首页 奸臣他死不悔改最新章节 - 楚济 - 格格党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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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本小玉”勾得浑身上下血脉偾张。

妈的!这满城的将士,满朝文武,怎么都挤在这里碍眼!

否则,他非得当场抱着他的小玉亲个够!

打了大宸朝建国两百年来最漂亮的一场胜仗,并州城里自是喜气洋洋,百姓像过年一般张灯结彩、互道喜讯,处处洋溢着胜利气息。

而另一边的河朔城,却是一片死气沉沉。

东辽皇庭军向来战无不胜、所向披靡,何曾在宸人手里吃过这样的苦头?如今溃败的消息一传开,军心涣散,人心惶惶。

耶律迟自然清楚自家将士是什么德性,这场仗他早有预料,索性亲自赶到前线督战。

人还没进城门,便见得城头下丢盔弃甲、灰头土脸的东辽兵丁,一个个如丧家之犬,落荒而逃。

正如他所说,这些年在大宸酒色财气里泡着,穿锦衣,坐软轿,吃惯了山珍海味,老虎早已变成了绵羊。

所以见着那抛下残兵、独自逃回来的萧赤风,耶律迟非但没有动怒,反倒生出几分冷淡的兴趣。

他端坐在堂上,手里捧着一盏清茶,慢条斯理地轻啜一口:“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

萧赤风这姓氏本就昭示着他的出身——皇庭贵族的娇生惯养的公子哥。

家里本以为大宸不堪一击,便派他出来刷刷军功,谁曾想在城外还没打几仗就输得一塌糊涂。

耶律迟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

若按他往日的性子,这等败军之将早该拖出去喂狼。

但如今他学着顾怀玉那套“以德服人”的把戏,反倒生出几分耐性。

“想报仇?”他搁下茶盏,循循善诱,“就把河朔城守成铁桶,叫大宸寸步难进。”

萧赤风双拳攥得咯咯作响,“都是裴靖逸那个低贱汉人使诈!有本事真刀真枪干一场!我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草原第一猛安!”

耶律迟置若无闻,目光越过他,朝门外侍卫使了个眼色。

不多时,侍卫便引着个文士打扮的青年进来,分明是汉人面相,却作胡袍辫发,步履从容不迫。

萧赤风正骂得唾星四溅,蓦地瞥见来人,咒骂声戛然而止:“杜拔勒?你来作甚?”

耶律迟轻笑着替他答道:“去和谈。”

“和谈?!”萧赤风如被踩了尾巴的狼般跳起来,涨红着脸吼道:“跟那些两脚羊和谈?!”

杜拔勒不慌不忙地拱手,笑着说道:“公子稍安勿躁,和谈不过是王爷的权宜之计。”

萧赤风虽是个莽夫,倒也不全无脑子,突然笑道:“王爷如今行事,倒越来越像那些汉人了。”

耶律迟目光冷冷扫过他,落在杜拔勒身上:“你此番以本王特使身份前去,告诉大宸——若肯退兵,岁贡减三成,绸缎减五成。”

杜拔勒躬身应道:“属下明白。”

“再带一句。”

耶律迟,“本王可立血誓,三十年内不犯大宸边境。”

杜拔勒显然明白他的用意,嘴角笑意更深:“属下记下了。”

耶律迟说完,却并未挥手让他退下,反而忽地坐直了身,似是要谈正事:“最后……”

“替我给顾相带句话。”

“王爷请讲。”

当那句石破天惊的话语从耶律迟口中吐出时,殿中二人如遭雷击,齐齐僵在原地。

顾怀玉猜到东辽可能会派特使来,却没想到开战的第一天,耶律迟就藏不住狐狸尾巴了。

耶律迟又不是傻子,哪能不知开弓没有回头箭?

顾怀玉劳师动众既然决定打一仗,就不会轻易退兵。

所谓和谈,分明就是为了招人拖他后腿。

大宸朝廷若有主战意志不坚定的,一听东辽退步提出的条件,还不得各种愿意,想着法子扯顾怀玉的后腿?

亦或者战争中遇到什么难以攻克的问题,那些意志不坚定的,又会翻出东辽当初的和谈条件,说什么“为什么非要坚持打这一仗”?

总之,有枣没枣打两杆子,耶律迟又不亏。

其心可诛。

“岁币减三成?”

顾怀玉把玩着朱笔,忽然轻笑出声,“来使可知本相为此次东征花了多少银子?”

不等杜拔勒应答,魏青涯已经脱口而出:“截至昨日,粮草、军械、饷银合计三百一十七万两。”

杜拔勒脸色微妙地看着顾怀玉,似在细细端详他的模样。

却见那位宰执大人慢悠悠竖起三根玉白手指:“若王爷愿赔双倍银钱——”

那张昳丽面容露出恶劣的笑容,十分不讲道理:“本相倒可考虑停战三日。”

杜拔勒本就没指望能谈成,拱手道:“既如此,我便回去禀报王爷。”

说罢,他拱着的手微微一顿,轻咳一声,似乎难为情地低下头,“临行前,王爷特意嘱咐,让我带句话给顾相。”

裴靖逸原本对和谈毫无兴趣,正倚在旁边的柱子上,意兴阑珊。

听到这句,他忽然直起身子:“什么话?”

顾怀玉歪了歪头,静静等着使者作答。

杜拔勒的目光扫过满屋的大宸官员,低头快速地道:“王爷问——”

“您打算什么时候骑到他这匹烈马身上,让他也尝尝被您抽鞭子的滋味?”

顾怀玉眉头一拧,什么乱七八糟,听不懂。

满堂文武的神态精彩纷呈。

裴靖逸左右活动一下脖颈的颈骨,似笑非笑地道:“滚回去告诉耶律迟,下辈子都没这个机会。”

第98章 想上本垒?

顾怀玉压根没将耶律迟的“和谈”把戏放在眼里。

一来,朝中那些主和派的软骨头早被他清理干净,如今朝堂上下皆是他的亲信,无人敢违逆他的意志。

二来,他如今权倾朝野,说一不二,即便有人心存异议,也只敢在背地里嚼舌根,谁敢当着他的面提半个“和”字?

眼下首战告捷,军心振奋,下一步便是拔掉河朔城这根边境上的钉子。

河朔城虽非东辽腹地重镇,却是边境咽喉,城墙高逾十丈,固若金汤。w?a?n?g?阯?F?a?b?u?y?e?ī??????????n???0?2?5?.???o??

东辽骑兵虽不善守城,但凭借坚城地利,仍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若强攻,必是尸山血海,伤亡惨重,若围而不攻,耗上一年半载,虽能逼耶律迟出城决战,但粮饷消耗巨大,顾怀玉也未必拖得起。

更何况,河朔城只是第一关,若在此处便僵持数月,待大军深入东辽腹地时,将士们的锐气恐怕早已消磨殆尽。

不过,这些都不是顾怀玉该操心的事。

他早已放权,打仗的事自有裴靖逸去头疼。

送走最后一批贺捷的官员,裴靖逸反手合上房门。

他几步跨到案前,单手撑在檀木桌沿,俯身瞧着顾怀玉,冷冷地轻嗤一声:“他倒真是敢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子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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