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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汉人爷爷就只会躲在龟壳里发抖……”

“还将军呢?那胆小如鼠的模样,不如回家绣花呢!”

萧赤风自幼锦衣玉食,身边汉人无不战战兢兢,何曾受过这等折辱?

他在城中气得暴跳如雷,摔杯又砸盏,终于忍无可忍,亲自披甲上马,率精锐铁骑出城追击。

哪知他一出城门,那些骑兵立刻扬鞭跑路,转眼便溜回大营。

隔日再来,依旧在城下指着鼻子大骂。

如此反复折腾半月,萧赤风最后一丝耐性消磨殆尽,满腔怒火化作一个念头:一定要与裴靖逸决一死战。

可耶律迟的军令如山,明明白白告诫他只许固守河朔城,绝不可再与汉军交战。

萧赤风实在想不通耶律迟在畏惧什么!那些整日在城下叫嚣的汉人骑兵,一见自己出城就抱头鼠窜,分明是惧怕东辽铁骑的威名。

为何不能堂堂正正打一仗?好叫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汉人尝尝苦头,让他们继续乖乖纳贡!

“杜拔勒!”

萧赤风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醉眼通红地拍案怒骂:“要我说,耶律迟如今是越来越像你们汉人了!像你们汉人一样畏首畏尾!”

杜拔勒虽生着汉人脸孔,却有个地道的东辽名字,只因祖辈世代为耶律氏担任通译,才蒙恩赐名。

此刻被当面讥讽,他仍陪着笑脸道:“公子慎言,王爷最不喜听人说他有汉人做派。”

“哈哈哈!”萧赤风踉跄起身,酒气冲天:“皇庭上下谁不知道?他处处效仿那个大宸宰执!堂堂东辽王爷,竟学一个汉人文人!可笑!可笑至极!”

杜拔勒慌忙收敛笑意,目光游移着四下张望:“公子且轻声些……”

这般畏缩模样愈发激怒萧赤风。

连日来受尽裴靖逸的窝囊气,此刻尽数爆发,他箭步上前揪住杜拔勒的衣领,竟将人整个提起:“老子命你笑!给老子笑出声来!”

杜拔勒哪敢真笑,只得垂着手任他摆布,蹙眉劝道:“公子慎言,若教王爷听见,怕是要吃一番苦头。”

“耶律迟算什么东西!”

萧赤风酒气上涌,怒喝道:“老子给他脸才守着这破城!若不给脸——”

“现在就开城门,让那些宸狗见识真正的东辽铁骑!”

杜拔勒似是被吓到,顿时面如土色:“公子万万不可!这是违抗王爷的——”

话音未落,萧赤风的重拳已砸在他面门。

杜拔勒仰面栽倒,鼻血喷涌而出,纵是世代侍奉耶律氏的通译,终究改不了汉人血脉。

在这河朔城里,东辽贵人殴打汉奴如同教训牲口,即便闹到耶律迟跟前,也不过换来萧赤风一句不痛不痒的斥责。

萧赤风如同一头发狂的黑熊,挥舞着拳头咆哮:“我们草原儿郎,岂能学那缩头乌龟!我看耶律迟是贪恋汉人的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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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拔勒蜷缩在地,满脸血污中眼底精光乍现:“公子若要出城迎战,小的自然拦不住,但求公子听我一句劝……”

“有屁快放!”萧赤风本还在犹豫,粗声喝问。

杜拔勒用袖子抹去鼻血,压低声音道:“若公子攻到并州城,千万莫伤那位大宸宰执……否则王爷定要问罪于您。”

“他与那汉人宰执有何勾当?”

萧赤风早觉蹊跷,耶律迟竟要给大宸宰执当野马骑,简直荒唐!

杜拔勒浑身发抖,声音细若蚊蝇:“那宰执生得跟天仙似的,王爷怕是动了凡心。”

话到此处突然噤声,他又慌忙道:“公子千万莫说是我透露的!”

萧赤风猛地叉腰狂笑:“原来如此!好个耶律迟!”

笑声戛然而止,他转而暴怒:“耶律迟这是要当汉人赘婿!可还记得自己流着东辽皇族的血!”

杜拔勒爬前几步拽住他衣摆,似是劝阻道:“王爷心里装着那汉人宰执,才压着公子不许立功,公子若真开城门迎战,王爷怕是——”

话音未落,萧赤风已甩开他大步流星往外走,暴喝道:“来人!给老子开城门!今日定要杀尽那些宸狗!”

第99章 给弄么?

恰逢耶律迟不在河朔城中坐镇,萧赤风才敢这般肆意妄为。

速不台那老贼举兵造反,在后方连破数城,兵锋直逼西京城下,逼得耶律迟不得不抽调各州皇庭军回师勤王。

哪知大军尚未抵达西京,河朔城失守的急报已追至军中。

耶律迟当真是腹背受敌,进退维谷。

再说顾怀玉这边,终是拔除了河朔这颗硬钉子。

此战缴获战马千匹,粮草堆积如山,更有数千东辽精锐沦为阶下囚。

这一仗赢得干净利落,只因萧赤风狂妄轻敌,还做着东辽铁骑天下无敌的大梦,殊不知那早是昨日黄花。

顾怀玉严令三军驻守城外,只派出镇北军数支小队入城搜捕残兵,再三申令不得惊扰百姓。

这河朔城的百姓,骨子里流着汉家血脉,如今却最惧怕汉家儿郎。

东辽人以少胜多,统治汉地多年,靠的正是这些温顺如羔羊的百姓。

为了保住性命,他们甘愿为异族奴仆,自轻自贱做了四等贱民。

而今软弱无能的大宸忽然一手雷霆手段,仅仅数日间便夺回河朔,将昔日耀武扬威的东辽人打得仓皇逃窜。

城头变幻大王旗,最惶惑的却是这些百姓。

他们身着胡袍,结着辫发,连口音都染了胡腔,早将自己当作东辽子民,哪能不怕这些猛如豺狼的兵卒?

要知道,东辽铁骑攻下一座城,往往就是全军数日的狂欢:烧杀抢掠、奸淫无度,只将脚下的土地糟蹋成焦土,百姓苟延残喘,然后便策马奔赴下一处战场。

所以城中百姓早已成了惊弓之鸟,人人自危。

有将女儿藏入枯井的,有把银钱埋进灶台的,家家门户紧闭,生怕触了兵爷霉头,落得家破人亡。

谁知接连数日,城中竟比东辽治下更为太平。

不见醉酒闹事的贵族子弟,不见强取豪夺的凶悍兵卒,平静得叫人难以置信。

那些镇北军卒行军严整,非但不曾抢夺财物,反倒帮着修缮屋舍。

百姓问起缘由,他们笑着答道:“相爷与元帅军令如山,说咱们都是汉家儿女,原该守望相助。”

河朔百姓们不知相爷、元帅是何等人物,也不曾得见贵人,百年离乱早教他们忘了“守望相助”为何物。

可心底却隐隐生出希冀——这位元帅与相爷,或许真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顾怀玉对平民百姓的钱袋分文不取,一双眼只盯着东辽贵族府邸。

这抄家敛财的差事,他甩给了魏青涯,自己则拣了处清雅府邸暂住,与裴靖逸偷得浮生数日闲。

魏青涯办事利落,不消几日便将差事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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