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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在他看来已经是只有小孩子才能做的事情了,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心智,但在众人的起哄下,他还是两掌交握着闭上了眼。

又一个四五秒后,程不辞说着“许好了”睁开眼睛,拉下口罩吹灭蜡烛的瞬间,餐厅亮起灯光,紧跟着耳中一声巨响,纷扬的彩色礼花从他的头顶洒下。

“祝我们的店长生日快乐,所愿皆可得!”

所愿皆可得么。

程不辞感觉自己烧退得差不多了,他想起一天前收到的短信,对方只寥寥一句“称赞”,夸他应当是一个聪明人。

他笑了笑,问:“蛋糕是自己做的?”

周小岚手里的蛋糕外观实在说不上精美,蛋糕最中间的位置用奶油堆出来一团他分辨不出的生物。如果非要他说一个,程不辞觉得有点像《冰雪奇缘》里的奥洛夫,是以让他一眼觉得这个蛋糕绝非出自专业的烘焙师傅之手。

“嗯,我做的。”

程不辞看向谢嘉遇,后者靠近后楚楚可怜地开口道:“做了五个小时,好难的。”

所以回来后说自己还有事指的就是这个,去蛋糕房亲手给他做一个生日蛋糕。

程不辞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他看自己就像看一尾犹豫着是否要咬钩的鱼,进退都有顾虑。

有一群并不熟交的人在他生日这天为他庆生是值得惊喜和感动的,但偏偏这些人里还有一个谢嘉遇,而谢嘉遇就这样和睦地融入进了这群人当中,似乎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妥,甚至是连走到他这个当事人面前问一句,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陌生男子是他什么人都没有。

谢嘉遇正在一步一步地侵入自己现在的生活。

就好似十年前一样。

十年前谢嘉遇步步为营地接近他,利用花言巧语笼络他的小姨以此迷惑、驾驭他,只为引他坠入一张精心编织的罗网里,让他尝一个“教训”。

十年后他又想故技重施?

“哥,切蛋糕了。”谢嘉遇说。

“长寿面来喽!”其中一位大厨也赶来了。

程不辞朝周小岚道:“把蛋糕分了吧。”

周小岚瞥一眼谢嘉遇,后者只是笑着,说:“那我来吧。”

“知道你还生着病,没敢放太多酱油。”大厨道:“这第一筷子吃的时候千万不要咬断哦。”

“谢谢师傅。”程不辞接过那一碗阳春长寿面,与他做的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找了张桌子坐下摘掉口罩挑起一小筷子送入齿间,听话地没有半路咬断面条,待这小筷面条全部吸进嘴里嚼完咽下去后,朝一直等候他评价的大厨道:“汤亮味鲜,清淡爽口,很好吃。”

大厨旋即笑得跟太阳花似的,“好吃就行,好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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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谢嘉遇已经把生日蛋糕切分好了,几个女孩一人端着一碟蛋糕跟随两位大厨进了后厨盛面条。谢嘉遇把带着“奥洛夫”的生日蛋糕碟放在程不辞面前,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刚才周小岚问我这个是不是大白,我说这明明是你们店长啊!”谢嘉遇歪头看着程不辞,一根手指指着“奥洛夫”问:“不像吗?”

“谁?”程不辞怀疑自己听错了。

“……大白!”

哦,原来是他本人啊。

程不辞眼神落在“他”身上,看不出来“他”竟然是个人。

“嗯。”

“哥,我第一次给你过生日。”谢嘉遇手掌支起头看着程不辞,程不辞低头吃面,没去看谢嘉遇。

“本来我给你挑选的生日礼物是一块手表的,但准备付款时突然想到你大概率不会收就放弃了。正好周小岚她们准备订蛋糕,我就自作主张代表你的全体员工亲手做了一个。”

“谢先生跟她们说了什么?”程不辞放下筷子抬眼看向谢嘉遇。

“没说什么啊。”谢嘉遇一脸无辜。

程不辞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谢嘉遇。

“我就跟周小岚说了我和哥现在是邻居。”

“还有呢?”

谢嘉遇蹙眉,“没有了!”

“嗯,那就到这里吧。”程不辞朝后倒去,后背靠上椅背,眼睛看向橱窗外对面的路灯。

你,我,我们都适可而止吧。

程不辞自嘲地笑一声,说到底,谢嘉遇还能有机可趁地掺和进自己的生活,不正是因为面对谢嘉遇用在他身上的言行套路时,他一开始就在提闸放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自己的内心从始至终都足够决绝,谢嘉遇是不可能有机会接近他和他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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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与其说是谢嘉遇本事大,不如说自己虚伪造作。

口口声声警告对方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与自己再有交集,可实际上是他一直在放纵谢嘉遇的试探,事后还要埋怨是谢嘉遇心思深沉,上演了一出故技重施的戏码。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断而不断,必有后患。

程不辞重复道:“谢嘉遇,就到这里吧。”

“什么是就到这里?哥,我有些没明白你的意思。”

谢嘉遇最后一句带着颤音,让人禁不住心头一紧,像被人狠狠攫在手里揉搓,直到皱巴巴的堪比后厨拖地用的抹布。程不辞仰起脖子随手把额前的头发捋到脑后,他站起身,垂下沉静无波的眸子,“意思就是,你离开。或者,我走。”

椅子向后运动发出刺耳的声音,紧跟着“嘭”地倒地,摔在一地的彩色亮片上,谢嘉遇对此视而不见,一双黑亮的眼睛目光如炬地盯着程不辞,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愤怒、委屈以及悲苦和心疼全部杂糅在一起,末了化成一串酸楚的笑。

笑着笑着他尝到了苦涩咸湿的滋味。

迎宾铃的声音停下后程不辞才坐回去,面条被挑起又跌进碗底,对面的椅子很快被扶起来,后厨方向阒然无声。

“到时间了,大家都下班吧。”

第二天、第三天,谢嘉遇没再出现在中餐厅,周小岚这次也没再好奇地询问程不辞谢姓熟客怎么没有来。

程不辞的病来得突然走得也快,高烧是生日第二天一早就退了的,喉疼比之要慢两天,到了周四这日,病就彻底好了。

这一晚,程不辞失了眠。

失眠于他而言并不是一件令人焦心的事情,程不辞告诉自己,明天不用上班,不必担心会晚起迟到。

有效的自我安慰往往带来其他副作用,尤其是在过分静谧的夜晚,人的思绪总是跳来跳去,最终会被近期最在意的事情占领高地。

这三日,从他生日那晚回家到现在,凡他在家的时间,隔壁再没有一点动静传来。而在谢嘉遇刚住进去的那一段时间,每一个午夜时分,他都会被从隔壁客厅传来的不洪亮但刺耳的说话声吵醒。

应当是回国了,程不辞如是想。

然而这个猜测在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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