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了七份工作,你很缺钱吗?)”
“具体细节我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Max在学校的社会关系很简单,几个结过仇的同学的嫌疑一个个都能排除,最后只剩下Sirius。”钟翊把煮好的燕麦牛奶分装到几个小纸杯里,给孟攸和谢嘉遇一人递了一杯,然后抿了一口热乎乎的牛奶继续道:“我们当时还没有成为朋友,甚至连认识都不认识。”
谢嘉遇握着纸杯捂手,道:“但这个案件的转机一定是你。”
钟翊挑眉,颇有些得意地回:“那是自然。”随后他又敛了神色,恢复严肃,“学校死了人固然是不好的,校方一早就把这事压了下去,我也是一周后才听说学校工业工程与运筹学系死了一个人,那会儿年轻八卦啊,四处打听,两天后这瓜终于让我吃明白了——欸,结果你猜怎么着!”
钟翊左右扫了扫斜侧方的两个人,满眼期待。
“……钟先生认识Max?”
“嗳——我就喜欢跟脑子转得快的人聊天。”钟翊高高兴兴地跟谢嘉遇碰了个杯,抬手去找孟攸时又顿住了,过了两三秒才开口说:“呃,我没内涵你的意思哈。”
孟攸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
钟翊继续道:“看到别人偷拍流出来的死者照片,我一眼就认出了Max,那会儿虽说还是大学生,但我在艺术圈已经是小有名气的画家了,大概是十一月初的九号或十号的其中一天,Max来工作室找我,一进门‘啪’地就甩出来一张卡,让我给他画张遗像。”
“遗像?”
“对,你没听错,就是遗像。”钟翊乐了起来,“是不是也挺奇葩的?不过这在国外挺正常的,而且他给的真的很多!”
“所以是自杀么?”谢嘉遇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是自杀。”钟翊道:“西方人信仰的东西庞杂,有些人认为,两个人若在生前因无爱而不能在一起,只要一同喝下毒药,并在那些见证世人爱情的教堂里留下自己的遗像和遗书,死后两人就能长厮守。”
谢嘉遇总算想出来自己是哪里感觉不对劲了,“想自杀却把毒药下在寝室的公共饮水机里,他是、是想……”
和程不辞一起毒死?
“是。”钟翊沉沉地叹一声,“Max也是同性恋,他喜欢Sirius,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钟先生知道的好多啊!”孟攸发出一声赞叹,钟翊怀疑他在内涵自己,可对方的眼神又很无辜,神情也像是在发自内心地夸他。
钟翊看向谢嘉遇,温和地笑了一下,道:“Max的嘴简直就是漏勺,我画他说,把自己的暗恋全向我抖了出来,当时没想报警我是怕闹乌龙,没想到后来真出了事。我看到照片后立刻就找警方提供线索啊,结果警方还真在某个教堂里找到了Max自杀的证据,他的遗书连同遗像被他包装得好好的,就藏在教堂祭坛下面,遗书甚至还盖了邮局的戳,时间是11月12日上午十一点,而且字体经过鉴定确认是Max本人所写,可以排除是死后别人伪造的。”
“我记得期间大使馆也介入了,前前后后查了得有半个多月吧,还查出来一个动物园的工作人员盗取、非法出售药品的。总之最后,官方声明,Sirius跟Max的死完全没关系,他甚至差点就成受害人了。”
这个故事听完,杯子里的燕麦奶也凉透了,几口喝完,谢嘉遇放杯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抖得厉害。
但凡那三天多的时间里,程不辞喝一口饮水机里的水……
谢嘉遇捂住了眼。
“2018年……18年我在科隆,我、我当时以为我哥就在科隆,我以为他在的。”
那天早上,他醒后没看见程不辞,打程不辞的手机对方也没有接听,后来问周情要了那晚民宿值夜班的男生的电话,问了一番才知道,程不辞凌晨就离开了。
一开始,他以为程不辞是回家了,但是当他打车到了程不辞小姨家,摁了许久的门铃里面都没人出来,然后他才想起来给小姨打电话,对面是小姨的秘书接的,告知他程总在开会,他听到对方说“程总”时甚至怀疑了“程总”是不是程不辞。
从居民楼出来后,他没忍住给父亲打了一通电话,一开口就说程不辞失踪了,父亲责怪他冒失,在弄清状况后让他去两人经常玩的地方找找,说这么大个人怎么可能失踪!
那天下了挺大的雨,他出门没带伞,有几个地方车也不好打,没两个小时他就淋了个透。下午五点,他找去程不辞小姨所在的公司,在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小姨,小姨跟他说,程不辞离开了。
离开是什么意思呢?
是出国了。
是不方便告诉别人程不辞具体去了哪个国家。
是到此为止的意思。
“才不是。”
才不是到此为止,他要程不辞亲自解释离开是什么意思。
他去了一趟机场,恶叉白赖地让工作人员给他查程不辞的航班行程,后来他的父亲打来电话让他别闹,机场执勤警员也来了。
最后周情将他接回民宿,在此之后,他持续高烧引起肺炎在医院里躺了大半个月。那半个月,他收到了港大的录取通知,透过病房的窗,他还观看了三场梦幻多彩的太阳雨。
出院当天,他的父亲告诉他,程不辞小姨的工作发生了变动,她将被总部派遣到德国科隆去管理分公司。
他问他父亲,企业劳动派遣资质申请一般需要多长时间。
一般为三十至六十个工作日左右。w?a?n?g?址?f?a?b?u?Y?e??????????é?n??????2???????????
所以说,即便程不辞六月初就打定了主意要离开,这个时机也是合适的。
那之后他开始每日坚持学习德语、上德语课,出色地完成了港大第一学年的学业,并成功申请到了UzK WiSo学院的学习名额。
2018年暑期始,他满怀期待地赴往德国。
他想当然地认为,程不辞就在德国。
谢嘉遇声音这会儿哑得骇人,“我爸骗了我。”
钟翊将谢嘉遇的杯子添满热奶,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决定告诉谢嘉遇,“程昭姨,她生前一直在新加坡工作。”
谢嘉遇猛地抬起了头,声音也高了几分,“生前?”
钟翊道:“两年前Sirius和程昭姨出了一场车祸,程昭姨当场……Sirius也是在手术室里抢救了整整两天才救回来。”顿了顿,他补充说:“医生说,其实救护车赶到车祸现场时,Sirius一开始也已经没有心跳了。”
“你说什、什么?”
钟翊没再重复回答。
谢嘉遇慌乱地站起了身,“我去看看我哥。”
他逃似地奔上四楼。
阁楼内热气充足,程不辞睡觉时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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