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它会停止生长,要么就是生长的速度会变得很慢,所以它开花的时间可能会很晚了。”
程不辞说,等到薄荷开花的时候,他才会回去。
程不辞心脏猛地一紧。
离开和抵达是不一样的,他的声音低了许多:“谢嘉遇,它开不开花我都会回去的。”想了想,他补充说,“鹏城是你的家,也是我的。”
又安静了十几秒,头顶传来列车进站的声音,程不辞要下车了。
谢嘉遇道:“程不辞,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程不辞脚步一顿:“你是我男朋友。”
“对,我是你男朋友,”谢嘉遇笑一声,“你还上了我,七次呢。”
程不辞:“对,所以我会对你负责,不会当渣男的。”
谢嘉遇笑着“嗯”一声,程不辞出了地铁,城市上空正往下落着雨。
“我这里下了雨。”程不辞说。
谢嘉遇下意识往车窗外看一眼,申城气象预报今日城市会有特大暴雨,早上出门时,有些路段已经做好了防汛工作,但这会儿快中午了,雨还没有下。
说实话,他不喜欢下雨,不管是柔得不起眼的滴星雨还是势要冲垮一切的暴雨,只要是从天上落下的水,他都不喜欢。
就像他曾不喜欢梦见程不辞一样。
程不辞道:“我总在雨天想起你。”
“嗯?”
“你写给我的信,”程不辞说,“我都看完了。”
谢嘉遇曾在信中写道,科隆每年平均有超过两百天的降雨,他讨厌雨天,因为——我总在雨天想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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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遇说,想你没有什么不好的,但每次想你,都要接受一个现实,你离开了。
这可能代表着一种讯息,它告诉我,我和你应该是分手了,但是不想承认。
和科隆一样,鹏城的雨季来得早走得迟,尤其是四五月份,雨水更是充沛。程不辞说:“我们从斯托离开时青山给了你一个盒子,你还记得么?”
谢嘉遇当然记得,那是挺大体积的一个铁盒,上面还配了把一字型挂锁。但自从拿到手里,就一直跟羽绒服、棉裤等冬衣一起在行李箱里放着,没时间拿出来,后面事情太多就忙得忘了看。
他回道:“记得。”
辞不辞看谢嘉遇的反应,就猜谢嘉遇还没有打开过那个盒子,他走到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把雨伞,付钱时道:“我想,我大概知道盒子里放的是什么了。”
“嗯?”
“等回去,你记得打开。”
谢嘉遇问:“是和你有关的东西吗?”
辞不辞站在便利店外的檐下,轻“嗯”一声后道:“应该是我车祸住院期间,那些东西原本我是要求丢了的,但青山大概是偷摸收了起来。”
谢嘉遇又问:“是什么?”
辞不辞:“画吧,应该是,我猜的。”
“画?”谢嘉遇下意识问,“钟翊的画?”
“我的,”程不辞盯着雨帘,缓而轻地说,“我画的……车祸住院时很无聊,跟钟翊学了点皮毛。”
谢嘉遇说:“我后天就回去了。”
“嗯,注意休息,”辞不辞道,“钟翊跟我说,你这段时间很忙,瘦了许多。”
“还行,不是很……”说着,手机进了新来电,“……忙。”
是助理打来的。
辞不辞似有所觉,笑一声后道:“好了,不说了,你注意休息。”
挂了电话,辞不辞才撑开伞走进雨里。
两天后的傍晚,谢嘉遇从申城飞鹏城,飞机落地后,他一刻不停地离开机场,回了公寓。
谢嘉遇的目标十分明确,一进门儿就冲进卧室,从床底一排大大小小的行李箱里找出他在斯托用到的那只。
打开后,青山送给他的那只铁盒安静又显眼地躺在衣服上。
挂锁是锁合的,钥匙不知道哪里去了。谢嘉遇把衣服口袋掏了个遍,没找到钥匙,又一件件拿出来来回掏了三轮,花了近十分钟,最终在一件羽绒服的帽子里摸到了钥匙。
拿到钥匙后,谢嘉遇莫名有些激动。
不,准确来讲,应该是紧张,拧动钥匙时两只手都有些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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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了盒子。
窗外响起一道巨大的雷轰,暴雨一瞬落下,轻易就打湿了谢嘉遇的眼尾。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根与他同款的五色丝手绳。
手绳已经断了,丝线的颜色有些发暗,但很明显不是自然氧化得到的暗渍,而像是在深颜色的液体里浸泡过一段时间后又进行了清洗,但最终没有清洗干净,留下了斑驳的褐色痕迹。
没来由地,谢嘉遇觉得那应该是血染的褐色。
谢嘉遇还记得,他哥说过,手绳是在车祸时丢的。
现在看来,大概是手术时太碍事被医生取下来后,被青山拿了去。
至于事后青山为什么没有把这根手绳还给他哥,谢嘉遇想,小孩子的占有欲大多都比较盛,尤其是当这个孩子还是个曾接受过他哥帮助并十分依恋他哥的苦命孤儿。也许青山最初是抱着故意的玩闹的心思没有还,后来……
钟翊说过,当初他哥为了找到这根手绳,命都不要了。这话不排除有夸大的成分在。但在那个时候,青山应该是害怕了,害怕救命恩人得知手绳是他故意藏起来后生他的气,再也不管他了。
谢嘉遇拿起手绳,下面还垫着一张对折的草稿纸。
青山的汉字写得飘逸,但好在能让人看懂:其实我看见谢哥哥的第一眼就知道,谢哥哥是程二哥最在意、很喜欢的那个人。这根绳子跟哥哥手上的一模一样,绳子丢了后,二哥画了很多个哥哥。
折纸下面,是几十张边缘氧化发黄甚至有些发霉的素描纸,最上面的七八张,谢嘉遇看不出来画上的人是他,但再往下,属于他的面貌就十分清晰了。
最后一张,栩栩如生的人像下方,炭笔写了一行稍潦草的字:
错了。一生很长,我可以长久地只喜欢一个人。
第61章 starlight
谢嘉遇病了。
持续性的高强度工作量、不规律的饮食作息加上猛然一发的过大情绪起伏,让谢嘉遇的免疫力一夕之间降到最低。
次日低烧,谢嘉遇在开会时差点晕过去,而最开始除了酉星游戏的几个员工知道这件事,对外没走露一点风声。但抵不住孟攸实诚,晚上到家钟翊只随口一问你老板最近咋样了,孟攸便如实相告了。
钟翊知则意味着不久的将来……半分钟不到,程不辞就把电话打给了谢嘉遇。
人不在身边的唯一好处在这个时候就体现得淋漓尽致了,谢嘉遇脸不红心不跳地跟程不辞撒谎,说自己是在做戏呢,目的是为了控诉他昨天晚上发出去的消息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七个小时还没有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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