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贵族学院的F3突然消失后最新章节 - 别十七 - 格格党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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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子心黑手毒,虽然还没正式掌权,但从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眼看他们就要冲到韦宾塞雕像,苏缪啧了一声,抽出身后警卫的枪,朝人群方向砰砰砰开了三枪。

议员险些给他跪下:“殿下,您不能……别冲动啊!”

然而,预想中的流血事件并没发生,那三枪打在了最前排的人脚下。人群被枪声吓到,猛地停住了脚步。

但这三枪,也暴露了苏缪的位置。

教堂中是难得的安静祥和,满潜有条不紊地安抚了所有人惊惶的情绪,弯腰扶着王妃宽长的裙摆防止她绊到台阶,隐约听见枪响,不知怎么心头突然开始狂跳。

这阵剧烈的心跳给他带来了极其不详的预感,他猛然觉得自己非去找苏缪不可,再不管什么成熟不成熟,幼稚不幼稚的命题了,和花容失色的王妃说了一声,撒腿就跑。

满潜穿过寂静的无人街,凭借他在这座城市混迹十几年的经验迅速找到一条近道,气都没来得及喘匀,一抬头,正撞见苏缪恰巧回过头的视线。

满潜张了张嘴:“……哥。”

苏缪没吭声,满潜注意到他纤瘦的手腕上多了一副手铐,铁质金属冷冰冰的质感卡在他的手骨上,显得格外森冷。

他扭过脸,对身边严防死守的人说:“我已经同意接受审判,阁下,能别总掐着我吗?我怕我的警卫手一哆嗦打起来,那可就有乐子了。”

私下里的一些传言里,提起苏缪时,总称他“狡诈”“聪明”“血腥”,极尽一切为苏缪在人们心中塑造一个暴力王子的形象。就像过于美丽的事务总是会遭人忌惮,过于完美的苏缪,是时代所不容存的。

破碎玻璃罩中的残花,有时比无法触碰的高岭之花更能让人产生欲。望,而苏缪的身体里天生流着罪恶的血,好像让一切施虐、碾碎他的冲动都有了理由。

苏缪呼出口气,说:“劳驾,可以给我一根烟吗?”

人的眼睛可以照出很多影子,但苏缪眼中的影子实在太模糊、太朦胧了,每个人都想在其中找到自己,却总会无功而返。

旁边的人似乎并不太敢看他,但也还算听话,摁开打火机,苏缪弯下脖颈,就着他的手点燃了烟。

满潜走上前,后背挡住了一支对准苏缪的枪,绷着脸也抬起手:“我也是王室的人,我要和我哥关在一起。”

苏缪啧了一声,叼着烟推推他的脑袋:“你凑什么热闹,找死吗。”

满潜半张脸埋在阴影里,看不出来是悲是怒——他居然不动声色养出稚嫩的城府了:“哥,我……”

轰——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淹没了满潜的声音。

在场所有人耳朵集体耳鸣了三秒,随即,不可置信地齐齐转头看向了王宫。

第27章

漫天的火光飞扬在苏缪眼中, 满潜最快回头,却见他哥面色平静,仿若早有所料似的。

他握着那忙到还剩大半没喝的矿泉水, 捏开瓶口,在地上倒了半瓶。

水遇到高温灼烧后滚烫的地面, 滋出冒着水汽的白烟。苏缪以水代酒,祭奠了一个看不见的人。

随后, 他只偏头问了旁边的满潜一句:“所有人都成功转移了吗?

满潜很难说清苏缪现在的状态。

他最近好像总是很“轻”——支撑他的骨架都一瞬间从他身体里被抽去似的, 灵魂血肉都是飘着的, 每天关在房间里抽烟, 把自己抽成了一个烟雾缭绕的烟囱。

满潜心想,苏缪的性格应该本身就是很宅的,他怕吵, 怕麻烦, 以往和F4混在一起花天酒地, 大概也并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苏柒丰到最后也没有被找到,苏缪代替他上了审判庭。

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审判的, 苏柒丰从始至终都没有下放任何实权给苏缪, 这个纨绔这些年困在学校里, 据说尽是吃喝玩乐欺负同学了, 什么都没学下。而王室的其他人, 更是把老弱妇孺这四个字诠释了个遍。

当初反抗军打的名号是“归还民主自由”,审判官不可能直接拍板说苏柒丰这几个无辜的家眷都有罪,该怎么判, 怎么判能让所有人满意,他头都愁秃了好几把,整夜整夜睡不着。

但好在苏缪很给面子。

他彬彬有礼地向周围鞠了一圈躬, 随后就开始痛斥反抗军。

这一操作把亲王派贵族派中立派全都看愣了,所有人愣愣地听这个疯子在审判中大放厥词,把联邦的各种沉疴利弊全都拉出来嘲了个遍。

嘲完,他犹嫌不够似的,轻描淡写地说:“我看诸位以后也不必开什么议会了,联邦的运作模式不如参考公司,有什么问题就听出资最多的人说了算,或者……拳头最硬的人。”

苏缪撑着桌面,青色血管蔓延在他露出的小臂,他漫不经心地点了点手指。

暴力,粗鲁,不算陌生的词汇再次出现在他的身上,正如其弓腰时后背嶙峋而突兀的蝴蝶骨。

最后一众看呆了的人中,还是审判官最先反应过来,立刻拍桌制止了他的狂言,苏缪被警卫压住后肩弯下腰,抬眼,对上了骆殷的视线。

骆殷坐在一众长辈身后,不动如山地看着这一幕。

苏缪朝他淡淡一笑。

俨然疲惫而狂热的胜利者。

最终,审判官在媒体前气急败坏地表达了他的观点,一是“王室断不可留!”,二是,“审判延后,等抓到苏柒丰那孙子再说”。

这场虎头蛇尾的审判引发了一系列连锁效应,首先,没了王室在前面顶着,人们便注意到了原本躲在王室身后,尸位素餐的贵族出现在了大众视野中,承担了绝大部分本该顶在苏缪头上的压力。

其次,贵族之间势力洗牌,骆家一家独大,在议会上拥有了几乎说一不二的话语权。

而其余王室成员就像大风大浪中不显眼的鱼虾,在腥风血雨中低调地找到了自己的安身之所。

苏缪把自己娇花似的后妈和牛倔脾气的便宜弟弟安顿在了学校不远处的房子里,这样他就可以时常过去看两眼。

家里就剩下她们三个,放不下那许多人,他就把所有的佣仆都给了一笔钱遣散了,请了一个比较有经验的保姆照顾王妃。

因为王妃这几天确实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几乎把苏缪当作救命稻草一般,苏缪感觉自己一走没人看着她容易自杀,一时走不开,就和他们一起住了一段时间。

其他房间没收拾,满潜也过了和母亲睡一张床的年纪,于是苏缪只能委委屈屈和满潜挤在一起。

满潜睡着的时候很安分,不打呼噜,只是大概夜里冷了,不自觉就往身边的热源上凑。少年迅速抽长的骨骼硌着苏缪,苏缪睡眠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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