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贵族学院的F3突然消失后最新章节 - 别十七 - 格格党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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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到这里来做半天的“狱卒”。

狱警原先所在的地方,就业空间被当地的贵族挤压到极致,他的父母都因此失业,这让狱警对贵族讨厌极了。

他对金字塔尖的、诸如阎家之类的贵族拥有足以掌握他生死的势力习以为常,却对同样被这些人打压到监狱的旧贵族怒目而视,运用着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小权力,眼神愈发凌厉地盯住了他的一举一动。

吴珲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两个人相对无言的坐了一阵,都感觉到来自对方身上的敌意和不耐烦。狱警看了看表,意识到自己已经和这货待了整整两个小时,于是忽然轻踹了一下桌角,在寂静的室内显得声音格外大又格外长。

吴珲抬起眼来看了他一眼。

狱警莫名被这双眼看得毛骨悚然,不知为什么,他在看到那双灰蒙蒙的眼睛的一瞬间,忽然感觉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已经死了,坐在他对面的就只是一个身体僵硬的短毛僵尸。

可是不应该啊,同样负责这案子的朋友那天偷偷告诉他,真正让那位惹不起的少爷过敏的凶手到底是不是吴珲这点还有疑问,还有个弗西公学的特招生也被抓进来了。而且听说阎夫人现在基本上已经彻底从这个案子上转移了注意力,按理说他这案子将来说不定还有一点转机,怎么会这样心如死灰?

他警惕地盯着对方的眼睛,等换班的时候才松口气似的松懈下来。这两天天气回温,狱警到办公室时脑袋上黏了一层薄薄的汗,路过空调的时候顺手摁低了几度温度。

结果没一会,就被凉风嗖嗖冷了后背的同事暴起给他吃了一记甜栗子,疼得嗷嗷叫:“打我干什么?”

同事怒道:“大冬天你把温度调这么低,还以为自己还是个火力旺的小伙子呢!”

芳龄二十八岁的狱警怒而反抗:“我也才毕业没多久,怎么就不年轻了?!”

两个被迫熬夜加班的工作狗各自找茬把自己和对方都骂了个狗血淋头,几小时前共事时还好好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翻了个个儿,但好歹小狱警积压了一个晚上的烦闷终于发泄了出来,自觉舒坦了不少……果然吵架也是一种十分有效的解压方式。

一轮炮仗完毕,狱警吐出口气,心情舒畅了不少,和同事两厢告别了之后,他如常地出去打了申请,拿回了自己的手机。

直到这时,他的表情才又严肃起来,一矮身拖出了条低板凳。

狱警脑袋比已经酸痛的肩膀还麻,他揉了揉太阳穴,抬头看了一眼墙角的监控器——监控器的灯黑了,死气沉沉地对着他,像是一双沉默的眼睛。

随后,狱警作懵懂状,低头避开了监控。

苏缪在骆殷的别墅里转了一圈,捡了几个零食一边抱着吃一边等骆殷收拾好,和他一起去参加学校的毕业生舞会。

再有半年左右,F4这一批的学生就要从弗西公学毕业,最近的论坛空前热闹,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晚上的舞会表演。

有人甚至投注猜测,苏缪今晚会不会来参加,奖池已经积累到了数百万联邦币。

苏缪往垃圾桶里投了一个瓜子皮。

当。奖池累计又增加了一万。

骆殷洗完澡,一手擦拭头发,肩膀上搭着毛巾走下楼梯,见苏缪看电视里的节目看的津津有味,不禁有些恍惚。

近两年来,骆殷的灵感几近枯竭,他从前随时随地带在身边的画本现如今已经在仓库里落了灰,许久没有被他使用过了。然而现在,他手指微动,有了想再一次拿起画笔的冲动。

苏缪敏感地一抬头,就看见他站在楼梯拐角处,六块腹肌顺着腰线没入浴袍,精悍的胸膛前垂落红绳,末端挂着项链。

苏缪眼睛轻轻一眯。

好眼熟啊。

那红绳上挂的……是一枚珍珠纽扣吗?

第54章

注意到苏缪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 虽然很快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骆殷浑身的肌肉还是敏感地收紧了一些。

他一边套晚上的衣服,一边询问苏缪:“你觉得这身怎么样?”

苏缪说:“不错。”

直到修长手指碰到衬衫下的扣, 骆殷才意识到了什么,抿了下唇, 将项链收进了衣领里。

他整理了一下领口,又变回了原先高冷禁欲的模样, 自若道:“今晚过后, 学院就会公布参加CSATS的学生名单, 你的报名申请提交了吗?”

“没来得及, ”苏缪说,“报名截止时间提前,当时我不在学校, 错过了最后的时限。”

骆殷动作一顿, 笃定说:“许淞临不会在这种事上帮你的, 除非你拿出更有价值的东西和他交换……你给他什么了。”

“地位、金钱、或是名誉,看他更喜欢什么, ”苏缪说, 语气不急不躁, 像一弯泠泠的泉, “我在哪里, 他想要的就在哪里。”

骆殷:“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什么都没跟他交换,”苏缪轻轻叹了口气, “失策了,我没料到学校会因议会势力洗牌提前截止时间。”

他皱了下眉:“错过这一次,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让苏柒丰现身。”

骆殷看着他, 仿佛看穿了苏缪伪装的虚假皮囊:“不,你肯定料到了。”

苏缪抬起眼。

“与其遂他的意,不如出其不意反坑他一把,逼他鱼死网破,你肯定是这么打算的,”骆殷上前一步,“我最近在你身边发现了除贵族和特监属以外的第三股势力,那是谁的人?”

苏缪说:“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

骆殷哑口无言。他很少会产生这样无力的感觉,过去一直屁颠屁颠跟在自己身后喊着“骆哥哥”的孩子,就像雏鸟脱离窠臼,和他不再像从前那样亲密了。

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张雾蒙蒙的塑料布,骆殷看苏缪,是雾里看花,像欣赏一副油画;苏缪看骆殷,却只能看见他被俗世缠身,永远无法捅开这层隔膜。

歌舞厅已经近在眼前。苏缪屈尊给骆殷当了一回司机,下车时,骆殷突然说:“我有时总感觉你很难与人亲近,但大多数时候,你又能很好地保持温和柔软的表象。”

苏缪随口附和:“你好像在用写诗一样的笔法描述我。”

“我们变成这样,是形势所迫,政治原因,”骆殷说,“如果你只是不喜欢我这个人,我可以将骆家的财富与权柄全部交由你来管理。但前提是,停止和许淞临的交易。”

苏缪漫不经心:“为什么?”

“他最近越来越不对劲了,”骆殷沉声说,“如果有一天,他控制不住自己回头反噬你,我无法确保我会做出什么。”

“……”

“不用继续试探了,”苏缪回头,语气温和地说,“阿骆,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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