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潜去找苏缪,见他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连忙叫住:“等等!”
苏缪半侧过脸,懒散问:“怎么?”
他左手的无名指上,还戴着枚低调的素圈,这种款式是成对的,在满潜手上也有一枚,和苏缪平时奢侈华丽的装扮对比起来有些过于朴素了。
满潜羞羞答答地——用他那胆大包天的执行力——上去亲了苏缪一口。
苏缪:“……”
满潜说:“早安吻,哥。”
这个人肉麻的太过头了,苏缪身上的麻筋似乎被人挨个点了一遍似的,浑身不自在地往出走。
司机按满潜的嘱咐,先去接了阿休和阿峰,才来他们这边。苏缪上车时,正听见两个孩子在吵架。
最近风光无限,尾巴快要翘到天上的阿休说:“我身材比你好,体格比你强,你不承认也得承认。”
最近正在猛长身体,天天疯狂喝牛奶的阿峰涨红了脸。他正是知道害羞的年纪,平时就比阿休那个咋咋呼呼的丫头更含蓄安静,此刻更是一句话也憋不出来,半晌,才说:“你拿你的优势和我比,卑鄙!”
阿休不屑问:“那你倒是说说,你的优势在什么地方?”
阿峰想了想,自己学科成绩在班级中上,长相普通,人缘也一般,哪一项拿出来都不够有底气,至于体测,更是被阿休压得死死的。
他扁了扁嘴,眼圈有些红了,阿休被他吓得要死:“喂,你不是要哭吧?”
阿峰摇摇头,他也不想这么没出息,于是把眼泪努力憋了回去。
可惜,阿峰泪腺太发达了,没憋住。
阿休最怕他哭,抓耳挠腮好半天,终于一咬牙把自己手腕上的链子摘下来,放在了阿峰手心。
阿峰受宠若惊,阿休恶狠狠威胁:“这是我最喜欢的东西,殿下亲自给我戴上的,从来没舍得摘过。我知道你一直羡慕我有这个,现在我把它送你了,你别哭了。”
阿峰的抽噎果然停止了,眼睛里还含着水,连忙去看那链子。
手链的工艺并不算漂亮,甚至因为戴的时间长,有些发软了,上面挂着一枚穿孔的硬币,边缘已经有些黑了,是被火药炸过的痕迹。
阿休看看手链,又看看阿峰,突然想起什么,嘀咕:“你也不是没有优点。”
阿峰茫然抬头。
阿休:“你视力挺好的,打飞镖总能扔中红心,这一点我确实没你厉害。”
阿峰果然乖乖安静了一会,好半天,才冷不丁说:“你的射击也不如我。”
女孩不想和他闹,压着火抱臂低头。
阿峰:“甜点也没我做的好吃。”
“……”
阿峰:“还有,上次打游戏,你……”
“住嘴!”阿休再一次被惹毛了,扑过去挠他:“那也比你这个和殿下打小报告的人强。我参赛的事情谁也没告诉就和你透过底,说,是不是你给我卖……啊!殿下!”
阿休和阿峰一起看见了车窗外的人,如同两只惊弓之鸟,顿时什么恩恩怨怨也消散了,生怕谁被谁比下去似的,坐姿一个赛一个的板正,眼睛一个比一个亮。
他们常年住校,不比满潜近水楼台,和苏缪的交集也不算多,只有放假时候才能见上几次。
不知道是不是苏缪在学院挂了个虚职的缘故,这帮还在上学的青少年们都有点怂他,即使见面,也不敢太过于亲近。此刻两个孩子看似波澜不惊,但其实都很想他。
苏缪含笑摸了一把他们的头发,对司机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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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方舟学院后,阿休和阿峰这两个学生先下车,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苏缪为了不引起麻烦,在车上坐了片刻才离开。
满潜跟在他身旁,说:“哥,比赛在操场,我们走这边。”
苏缪挑眉反问:“谁说我是来看比赛的?”
满潜眨眨眼,就听苏缪轻咳一声:“不是说好了要陪你几天么?今天正好有空,走吧,随便逛逛。”
话说完,苏缪逃避似的往另一边走。他很了解怎么去讨一个人的欢心,但不知怎么,以往把约会当家常便饭的人,此刻一想到要和满潜吃饭看电影压马路,就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满潜在原地热成了一颗会冒气的番茄,好半晌,才同手同脚地跟上。
远远的,苏缪一眼瞥见观礼台的珠光宝气,差点被闪瞎了眼,表情变得有些一言难尽:“这次比赛,是谁负责筹备的?”
“邓凯云将军,”满潜心不在焉地盯着他,说,“他一听说你要开比赛,马不停蹄带着一大桶金子千里迢迢就赶过来了。他和爷爷一拍即合,两天商量出章程,大半的金子就花了进去,我也不好说什么。”
苏缪嘴唇动了动,看样子,似乎是无声地低骂了一句:“丢人。”
两个人缓慢绕着学院走。方舟学院不像弗西公学,没有那些精致却使用率低的娱乐场地,唯一算的上不实用主义的是学院北面被满潜移植来一小片竹林,茂密地立在教学楼后,在整个“性冷淡”风的学院里显得格外古典雅致。
再往前走,就是中心广场。
中心广场上,矗立着一座崭新的雕像。韦宾塞和煦的笑容一如既往,身上的装束却与其他人印象中的有些不同——他穿着得体的衬衫夹克,没有披那身太过于严肃的军装,腰微微弯了一些弧度,似乎是在向底下的人礼貌致意,又似乎只是想拍拍调皮可爱的孩子的肩。
两校的学生由老师带领,在韦宾塞面前进行赛前宣誓,苏缪和满潜没有过去,在不远处静静看着。
韦宾塞的脸沐浴在阳光下,温柔的笑容长久地安抚着每一个人。所有人无不神往地抬头,齐刷刷念着宣誓词。
等那些人都离开后,苏缪才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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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潜刚想说话,苏缪就轻轻捏住了他的手腕,大概是想将早上的一军反将回来,说:“轻声。”
满潜被他按到更里面,肩膀扫到了那边新栽小树的树枝,惊掉一大把摇摇欲坠的花瓣。
有人朝这边走过来。他并没有看见角落里的两个人,只是路过。
苏缪没有放开满潜的手,抬眼,与高处的韦宾塞对视一眼,心里说:“祖父,这是我喜欢的人,也是要和我一直在一起的人,今天带过来给您看看。”
韦宾塞笑着,似乎对他抓着的这个黑发黑眼的青年没什么意见。
“不管您满不满意,都是他了,”苏缪垂下眼,在心底叛逆地笑了一声,“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您泉下有知,就好好祝福我们吧。走了。”
苏缪拉着满潜离开。满潜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抬头同样看了一眼,眼底只有对英雄的敬意,不像苏缪那样充满了亲密与爱戴。
满潜这辈子没有信过教,也没有培养过什么多余的不切实际的寄托和信仰。对他来说,冥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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