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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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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索着五条悟的后背,天逆鉾调转刀锋,从身后对准了后心。

被地坤引信麻痹的五条悟似乎毫无所觉。

天逆鉾刺入背部血肉,刀尖灵巧地剜出后心断箭的箭头,山洞中的血腥味霎时间变得浓郁。

禅院甚尔剜肉的技术很好。

引信的麻醉作用也绝佳。

若非如此,五条悟不会吻得愈发激烈,似乎连痛感都没有察觉。

禅院甚尔撤开麻醉药,手背抹了一把嘴角,将对方的身体翻转过来,看向五条悟背部的创口。

血肉发黑,是毒箭,他早有预料。

他倾身而下,吮吸伤口的黑血,然后啐出。

嘴唇贴在温热的肌肤上,对于甚尔来说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从前除了嘴唇和颈后腺体以外,他还没有主动用嘴触碰过五条悟身体的其他部位。

触感是好的。他不合时宜地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血液逐渐变得鲜红,甚尔从怀中拿出解药瓶在伤口前轻轻一抖,又撕开五条悟那件可笑的乳母穿用的和服,为他包扎好了伤口。

毒素基本清除,伤口也止了血,但还是有溃疡的风险。

“你的长发去哪了?”禅院甚尔问出了困扰已久的问题。

“又不方便,索性剪掉卖了。”五条悟看他。

“……你在搞笑吧。”

“那你又为什么蓄发?”五条悟反问他。

“你管不着。”

“因为你在学我。”五条悟笑眯眯地替他回答,“还因为我喜欢甚尔的头发,甚尔为了让我喜欢才蓄发。”

这话属实荒唐,禅院甚尔都被他气笑了。

“自作多情。”他嗤了一声,又觉骂得不够,便再加上一个学来的文绉绉的词:“无耻之徒。”

“可是我在学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五条悟的蓝眼睛笑盈盈地望着他。

“我学你剪短了头发,想和你接近一点,一切的一切,都是想让你更喜欢我。”

甚尔像是猝不及防被打了一拳,全然呆愣了。

明明没有引信的作用,他的心跳却变得紊乱。

是他做错了。既然已经离开,他便不应该和此人独处,更不应该听此人胡搅蛮缠。

这句话简直弄得五条悟不像五条悟,他也不像他自己了。

“甜言蜜语还是省着留给别人吧。”甚尔猝然起身,“我留你一命,不过是因为昔日你留我一命。除此之外别无理由。”

他走出洞口,又回过身来,摘下了五条悟身上所有的金银细软,收入囊中。

“治疗费。”他一边抢劫一边说。

五条悟低声笑起来,笑意牵动了伤口,又皱了皱脸,哼出两声。

和外人面前喜怒不形于色的五条家主不同,甚尔面前的他简直是个大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不想被人发现,带族徽的金玉都不能典当,或者磨平了摔碎了再卖。”他好心嘱咐劫匪,“当然,最好还是甚尔自己收藏,想我的时候睹物思人最好。”

禅院甚尔万分后悔没有带针线,不能把这张嘴缝起来。

因为多说了几句话,五条悟轻咳两声,大量失血和天寒地冻的情况下,他破烂的衣服显然不能保持身体温暖。

甚尔顿了顿,脱下了自己的紧身外套,包裹在五条悟身上。

在对方说出下一句胡话之前,他扭头离去,黑发束成的马尾在身后甩出一道弧线。

太仓促了。

他应该从容一些,说些什么“自求多福”之类的体面话才是。

不过那种状况下,即便没有幕府的人,随便一只肉食的野兽都能吃掉五条悟吧。

比狗先找到五条悟的是狼群。

荒山里的狼已经饿了一个冬季,各个瘦得皮包骨头,即便是千米外的一丝血腥味也能搜寻到猎物的踪迹。

绿色的眼珠,让五条悟第无数次想到了甚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头狼扑向他时,一抹寒光闪过,头狼被武士|刀钉穿在地。天逆鉾贯穿了它的太阳穴,一刀毙命。

血肉翻飞中,群狼呜咽着退去。

禅院甚尔恼怒地察觉到,五条悟脸上的惊喜是假装的。

……这个狡猾的家伙,估计毫不意外他会去而复返。

彼此心知肚明,但表面还是要给自己留一分面子。

“我迷路了。”甚尔面无表情道,“你得给我指路。”

不错,他自欺欺人的本领有所长进。

果然五条悟脸上浮起了促狭的笑,他张开手臂,无赖地说:“可我走不动路,要甚尔抱着才能走。”

甚尔把他背了起来。

背后贴着暖烘烘的大猫,即便衣料单薄,在雪夜中也不会觉得寒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在林海中穿行,禅院甚尔熟于野外的生活,熟于掩盖踪迹逃过追杀,他比幕府的狗先一步闻到狗的气味,绕开了搜索的队伍。

“你有信得过的人吗?”他问五条悟。

“有啊,就在这里了。”五条悟用短毛蹭他脖颈。

“不要说笑。”

然后五条悟就告诉了他大夫的所在地。

五条悟确实需要大夫,因为从第二晚开始,他身上的箭伤便开始溃疡肿烂,一直处于低烧中。

甚尔及时清洁了脓液和坏死的组织,但在第三晚,低烧还是转化成了高烧。

冬日没有草药可采,他随身携带的小药瓶不管用,积雪敷额头不管用,全心全意的亲吻也不再管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这样下去,脑子会被烧傻。”甚尔冷漠地说。

“傻了不也挺好。”五条悟面颊通红,迷迷糊糊地笑,“傻了的话,甚尔就不会放开我了。”

挟恩图报。

因为那箭伤是替他受的,发热也是替他热的,痴傻了更要赖在他头上。

“我没那么好心。”甚尔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失去了指路的作用,我会立刻把你丢出去喂狼。”

他不知道五条悟有没有听进心里,但之后他减去了本就稀少的休息时间,不吃不喝,双腿毫不停歇地在雪地里奔了整整一个日夜。

凌晨时分,他翻进了那位可靠大夫的后院。

意外的是甚尔的熟人,三年前确诊他怀孕,又为他接生的那位洋医生。

洋医生却是被他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

——满城都在传和五条家主在一起的是天与暴君,他可没想到那位声名鼎沸的天与暴君,是曾经被养在五条家的金丝雀!

金丝雀比三年前更高挑健美,满脸疲惫也挡不住骨子里的英俊,此时正挑起那柄杀人无数的刀,抵在他下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治好五条悟,我有金子,敢说出去就诛你九族。”

无人敢怀疑天与暴君的死亡通牒。

“你可以相信我。”洋医生举着双手说。

陷入昏迷的五条悟被放在凸起的手术台上,更精密的小刀在他后心切割,无麻醉的情况下用酒精直接消毒,也没能疼醒他。

禅院甚尔开始觉得空落。

这样强大的人,也会变得如此虚弱,像肉块一样被持刀人所掌控吗?

这样强大的人,受了重伤也会昏迷……也会死吗?

所谓的五条悟也不过如此。

一开始甚尔觉得,他在为神明跌落凡间而失望,后来发现他在为神明的堕落、为着他能够主宰曾经的神明而感到快乐。

而那种空落,不过是一种无力的害怕,害怕身为凡人的五条悟会死去罢了。

他怕看见他,也怕永远都看不见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个手术过程中,禅院甚尔几乎没有眨眼。数日未合眼而疲劳不堪的眼眶,也变得愈发通红。

以至于洋医生收好手术刀去取输液瓶时,误以为这名地坤在哭泣。

“处理还算及时,大人没有生命危险。”他宽抚道,“您先去休息吧。”

因为瞬间的放松,禅院甚尔晃了一下。他很快便稳住身形,警惕地看向洋医生手中的输液器具。

像动物肠子和针头,那是什么?他从来都没见过。

“我要先试。”他说。

洋医生向他解释了输液的原理,但甚尔还是坚持一句话:“我要先试”。

这次他补充了一个理由:“如果你把他弄不举了,他对我没用了可怎么办?”

洋医生只好妥协。

说是试一试,但甚尔也不知道如何试。他先尝了一下液体,感觉不是毒药,又紧绷着身体,由医生把针头插|进他手背的血管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知道试多长时间,长了耽误治疗,短了没见效果怎么办?

焦灼了不知多久,他才打定主意信五条悟一次,相信这是个可靠的大夫。

点滴终于挂在了五条悟手背上,目前看起来一切都好。

压在甚尔心脏上沉甸甸的东西,又少了一块。

“夫人……禅院先生,”洋医生在他的瞪视下改口,“您可以去休息了,大人体质强健,不多久便能醒来。”

禅院甚尔无视了他的劝告,问起另一个问题:“你是他的私人大夫?这个人是不是有性|功能障碍?”

洋医生差点被口水呛死。

“大人的性|功能没有问题。先生为何如此问?”

“我闻不到他的引信。”甚尔说。

“这样啊。”洋医生懂了,“大概是四年前的夏天,五条大人向我提出要做一个去除引信的手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年前的夏天……甚尔怔怔地想,是他和五条悟度过的最后一个雨露期。

那时他很可笑地想到了轻生,五条悟更加可笑地任由他在手上扎了几个血洞。

伤疤现在还留着。

“但除非是切除腺体,引信不会彻底消失。”洋医生继续说,“所以我们折中了一个方法,用金属遮住了大人脖颈后腺体的味道。这技术在当时还不成熟,奈何大人一意孤行……”

剩下的话,甚尔几乎听不到了。

他弄不懂这个疯子在想什么,又像是早已在心里有了答案。

或许是太累了,连脑子都不能好好思考,甚尔注视着病床上的白发家主,忽然很想吻他。

干裂的嘴唇相互摩擦,一定会产生伤害双方的痛,就像他们常常向对方做的一样。

傻子,甚尔想,他只是讨厌那个时候的五条悟,关草莓味什么事。

别以为随便把错推诿到引信身上,就能万事大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傻子。

他是,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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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东篱

禅院甚尔强撑着又守了一个白天。

他抱着天逆鉾坐在门口,神志稍有困顿便在大腿内侧掐下去,以便时刻保持着五感的敏锐。

傍晚五条悟睁开双眼,便听到甚尔说:“我睡一下,如有异常喊醒我。”

他连地方都懒得挪换,直接就地倒在地板上。

“不怕我害你吗?”五条悟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全江户都想杀你,你能依靠的只有我了。”甚尔轻声说。

他太疲倦了,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浑身利刺柔软地垂落,嗓音里透着安心和满足。

五条悟望着瘫在地板上的人,眸光闪烁。

“既然要睡,就到我床上来睡。”五条悟笑着诱惑他,“洋人的床比榻榻米柔软多了。”

或许是因为六七日都未曾真正睡眠,甚尔竟也没反驳,晃悠着爬起来,一头栽在他身边。

床确实是软的,还残留着余温。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嘟囔出最后一句梦呓:“好好休息,十天后我要用你。”

“十天”于他们是一个颇有意义的数字。

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也是十天,五条家主把重伤的刺客少年丢给大夫,说要在十天后的婚礼上看到他。

禅院甚尔的“十天”,或许就是对此的恶意报复吧。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十天是地坤雨露期到来最久的拖延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时他们已经离开了洋医生的家,来到一处新的落脚点——依旧是妓|院,依旧是一粒金子买下的封闭房间,只不过客人变成了两个人。

五条悟双手手腕被缚,绑在头顶,全身如玉器般莹润无暇,有种亵|渎神明的快|感。

甚尔上身衣着齐整,只从和服下露出两条赤|裸的腿。他的肌肤绝非完美,却释放着俗世的勃勃生机。每一道伤疤皆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诱人摩|挲、品尝。

在场唯一的活人想摸却也摸不着,只一双眼睛肆无忌惮,也光是眼神就像是要把人吞吃。

“是老子嫖你。”天与暴君按住他的脖颈宣布。

“白|嫖。”他又补充一句。

嚣张至极,霸道之至,偏偏狭长的眸子却魅得像妖。

五条悟用捆|缚住的手抚摸他的脸,翡翠似的眼睛就仿佛一下下落在他的手心里。甚尔双目迷濛,牵起他的手,在他手背浅粉色的伤疤上落下一个轻吻。

美玉无瑕,五条悟却有瑕疵。

然而那瓷白的肌肤上所有的伤痕,都是因甚尔而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背一吻所蕴含的温柔让五条悟微微一怔,但很快他便被裹挟入潮|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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