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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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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说句对不起的。乐宴平想。

而那些密文……

乐宴平不知道萧季渊到底为什么执意要教他,但上辈子直到死,他都没有用过一次,没想到如今却阴差阳错的用上了。

不过,他会是因为萧季渊,可皇陵里的那些又是谁写的?

池余雪?卫家军?还是暗卫?

感觉怎么都说不通。

或许一切,都要等他看到那副壁画的原貌才能知晓了,而现在……他得先想法子过了宋玙白老师那关。

汽车在文物院门口停下的时候,乐宴平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宋玙白一直和他说他那位老师有多么多么的和蔼可亲,但或许是因为太傅的缘故,乐宴平面对这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的时候,总是会有些情不自禁的拘谨。

幸好,他面上并不怎么看得出来。

在宋玙白的引见下礼数周全的打了招呼,乐宴平便站在原地安安静静地任由楚老打量。

看着就是个好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楚老瞧见他时的第一想法。

小乐大人的长相在老一辈人眼里向来是无往不利的,更何况因为《锦绣江山图》,楚老本来就对他很有好感。

但是再有好感,正事也不能拉。于是他轻咳了一声,冲着乐宴平和蔼地招了招手:

“到这儿来,孩子。”

“小白说你认识那些壁画上的文字,可以告诉我你是从哪份文献上瞧见的么?”

当然不会有哪份文献,这种密文从来都是阅过即焚的,哪儿能留得下来。

“不算有。”乐宴平道,“但是史书中有提过,卫容将军会以密文传递军情。”

缙朝的加密方法不少,什么藏头藏尾,叠痕会意……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那些个闲得无聊的文官想出来的。

但武将可没么多闲情逸致去写什么文邹邹的诗,于是他们的加密方式往往要更简单粗暴一点。比如……使用密码本,漏格板什么的。

虽然方便,却也有坏处,那就是无法传递大段大段的复杂情报,以及,容易泄露。

“所以在军队中,用得最多的其实是拆字,而缙朝的这一种还多加了一步重组,所以看起来才会像是图案符号。”

“我对这个很感兴趣,私下里曾经研究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怎么研究的?

有秘密是很正常的事,不是么?

乐宴平愿意将自己知道的悉数说明,但研究过程……就当它是独门药方吧。

硬要他传的话,他能做的大概也只是把萧策叫来了。

“楚老师,我会将其中的规律解释给您听,但如果最后没问题的话,希望您能同意让我亲眼看看那副壁画。”

楚老欣然应允:“当然可以,孩子,请开始吧。”

从“景承”开始说到“池余雪”,在写写画画了大半天后,乐宴平终于如愿以偿的坐上了前往遗迹的车。

岁月的洗礼让皇陵已然成为了和乐宴平记忆中截然不同的样子,而萧季渊就沉眠于此。

他已经不在了,乐宴平很清楚,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跟着宋玙白安静地去到了那件困扰了众人许久的密室。

入眼,是已然干涸到了发黑的血红。

累累白骨堆在墙边,一个接一个的都倒向了壁画的方向。就像是有谁在不甘地挣扎,又像是有谁在前赴后继地尝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承二十四年秋,帝崩于禁中……】

第76章入葬

景承帝是在睡梦中走的。

据太子说,他临走时面上带着笑,似乎是做了个好梦。以帝王重病缠身的状态来说,他去得已经算是安稳。

哀恸的哭声伴着丧钟在皇宫的各个角落响起,属于景承帝萧季渊的时代就这样彻底地落了幕。

操劳了大半辈子的帝王到了该好好地休息的时候,但对于还活着的人来说,他们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而在忙碌的过程中,人们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在心中问自己一个问题——

萧季渊是一位怎么样的帝王?

他啊,说到底,就是一个任性得要命的孩子罢了。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三朝太傅如是道。

【拿定了主意以后就和只咬着了树枝的王八没什么两样,死活都不肯松一下口。

又倔又硬还气人,和他商议个事能被气死个八百回,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明明是这样的人,教出来的小太子倒是意外的很听话。想来他以后大概也不会再有这种明明气得肝疼,又偏偏拿人没办法的感觉了吧。

明明是件好事来着,但就是莫名让人觉得寂寞。

而且……

【而且他虽然气人还很离经叛道,但那些个主意很多时候都出乎意料的好用呢。】

某位同样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工部尚书轻叹着开了口。

【当然,如果皇帝陛下能不把帐算得那么清楚就好了。】

所以,到底是谁说的工部尚书是个肥差啊?!天知道他想从萧季渊手里多抠出一个铜板到底有多难。

好好的一个皇帝,怎么就能精明成这样呢?黄大人一面叹着气,一面引针穿线地补着自己破了洞的常服。

缝着缝着,手下的布料便渐渐的深了。

油盐不进、笑里藏刀。置百官劝诫于无物,而罔顾天道痴心妄想。都被骂了十几年了,却还是经年如一日的一意孤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言官们想着那空置的后宫便觉着气不打一处来,可惜纵使笔墨纷飞,奏折上也再不会有人给他们留下一句叫人看得吹胡子瞪眼的朱批。

不过……

浸满墨汁的毛笔停了下来,言官望着桌案上的奏折,眉目间终是不忍黯然神伤。

虽然皇帝陛下我行我素得始终如一,但他其实真的是个脾气很好的帝王。

因为自他继位以来,哪怕弹劾的奏折天天往御书房飞,言官们的屁股也从来没有遭过殃。

总感觉自己的人生都好像有点不完整了是怎么回事……

这个奇怪的念头让言官禁不住打了哆嗦,而心中的千言万语,最后也只化成了一声叹息。

罢了罢了。

毕竟,他们已经没有资格去评价景承帝的是非对错了。而他在位期间所做得一切,自会有史官负责整理成册。好否坏否,就交由后人评判吧。

平日里骂得最凶的言官用衣袖拭了拭眼角,一步一叩首地迈入了送葬的队伍。

文臣武将千里护送,沿途百姓含泪叩拜,而贤淳太后身着缟素行于队伍的最前列,沉默着将自己的孩子送往安眠之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不对,她现在已经不是太后了——在亲自送走了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之后。

太皇太后。

她第一次意识到,这称呼原来是那么的可悲而又可笑。高高在上,却又宛若浮萍,孤苦无依。

所以,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个问题,在她于寺庙清修的这些年里,贤淳已经问过了自己无数遍。

可没有人能给她答案,于是每当午夜梦回,独自一人望着窗外摇晃的树影时,她就会格外想念年幼时的萧季渊。

七、八岁是最为坐不住的年纪,可每天只要一下学,萧季渊都会跑来她的宫里。

有时候带着被太傅夸奖的课业,有时候带着一捧刚从树上采下来的新鲜杏果,又或者,是一些新奇有趣的小玩意。

萧季渊会郑重其事地将自己认真准备的礼物递给她,然后高兴地伏在她的膝头,叽叽喳喳地同她说近日发生的各种趣事。

这样一待,便是大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像是一对寻常人家的母子一样,平淡,却又让人觉得分外欢喜。

哪怕后来萧季渊长大了,成了太子,他也依然还是会为了替她过生辰,亲自爬上树去帮她摘下她喜欢的杏果。

他就是这样好的一个孩子。为了他,贤淳什么都愿意做。

既然萧季渊将成为大缙未来的皇帝,那她就会全心全力地辅佐他,为他扫清一切阻碍。

她的孩子,就该成为一位被万民称颂的明君。

所以,她赐死了乐宴平。

喜欢男子这样的荒唐事不能出现在一个帝王身上。婻風她不能在明知错误的情况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因为一时的糊涂而被人千夫所指。

但她没有想到最后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样的相顾无言,这样的冷淡沉默,甚至再不相见。

【母后,您想儿臣现在就去死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听到萧季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贤淳便知道,他们母子二人从此再也回不去了。

她怕自己真的会亲手逼死萧季渊,于是她再没有多说一句,顺从地应了萧季渊为她准备的那个一心礼佛的由头,去相国寺进行那实为软禁的清修。

没有关系的,她告诉自己。

因为她早就说过了,为了萧季渊,她什么都愿意做。

可她的皇儿还是死了,他才四十六岁。

而在这短短二十四年的在位时间里,他每日都背负着众臣的口诛笔伐。可即便如此,萧季渊也未曾有一日回心转意。

他真的很喜欢乐宴平呢。望着眼前沉重的棺椁,贤淳想。所以,萧季渊应该很恨她的吧。

礼官庄严的吟诵回荡在耳畔,贤淳漠然地听着,生平第一次,她忽然问了自己一句——【后悔么?】

如果当初没有赐死乐宴平的话,那现在的他们又会怎样?会比现在更好么?

可惜,这世间从来没有如果,而她也早就没有退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承先人之灵,庇后世之福。礼成,入葬!】

随着这最后一声落下,灵柩被侍从宫女抬起,一步一步小心地送入皇陵。而在其后,则有数十位大臣随行。

这是缙朝的祖制,只有才德兼备克己奉公的天子近臣才能获此资格。而在二十七日的国丧其间,他们都会待在皇陵之中为先帝祈福,为新君祈福。而其余的大臣则会先行离开,于京城继续着手准备新君登基的相关事宜。

【诶?黄大人,您竟然没有被选中么?】

回京的路上,同僚有些惊诧地看着同他们一道打道回府的黄徐钦,面上尽是不可置信。

毕竟,这位工部尚书在位期间做下的功绩可是有目共睹的,而景承帝在世时分明也极其器重他。是以,所有人都觉得他这一次必在其列。

说实话,黄徐钦其实也有些纳闷,但他却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只是摆了摆手道:【我资历本就不深,纵有先帝抬爱,但在朝中到底还是只能算是个毛头小子,这等为我大缙祈福的重要之事,自然得由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来。】

虽然这话说得没错,但是......

【我瞧着太傅今年也不再其列,也不知道到底是选了谁?】同僚小声地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可惜没被选上的人都站在队伍的后列,大家又都穿着如出一辙的一身白,光靠那半个后脑勺还真认不出来谁是谁。但这事多问又有羡艳嫉妒之嫌,对名声不好,于是简单地嘟囔完后,那位同僚便再未多言了。

没有人意识到不对。

不管是留在皇陵内的,还是返回京城的。

直到夜幕渐深,已经于皇陵内祈福了一整日的官员们揉了揉自己发酸发胀的膝盖,陆陆续续地站起了身准备回去休息,然而那闪着寒光的枪戟却骤然拦在了他们的身前。

在寂寥的黑夜之中,熊熊燃烧着的火把发出了宛如毒蛇般令人心惊的嘶嘶声。

神情肃穆的守卫就那样沉默地望着他们,而一向温婉贤和的太皇太后站在侍卫们的中间,投向他们的视线冰冷如冬日的霜寒。

【参见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片死寂中,也不知是谁先大着胆子率先出了声。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的众人便应声又跪了下去,可纵使他们已经好好地行完了一通礼,太皇太后也依旧没有道出那一句平身。

她只是看着他们,轻声问了一句:【诸位爱卿,你们觉得先帝是个好皇帝么?】

很简单的问题,所有人都知道太皇太后想听什么,可是却偏偏没有人回答。而对此,贤淳并不觉得意外。

【果然是这样呢。】她道,【你们这些史官一个个的,倒都是同一副性子。】

乐宴平的父亲是这样,乐宴平他自己是这样,而现在这些人,还是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记录不评价,呵......可是美名也好,污名也罢,千秋万载的是是非非不都开始于他们手里的那支笔,也都结束于他们手里的那支笔么?

所以说,史官呐。

贤淳问自己后不后悔,其实细细想来,确实是有悔的——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发现。

在萧季渊对乐宴平的感情还没有那么深之前,她就应该早早地结束一切,这样之后的种种就都不会发生了,而她的皇儿也将得以长命百岁。

可惜她发现得实在太晚。但无论如何,她的皇儿都必须是一位明君。

所以,没办法了。

叹息声重重地打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而此刻跪在地上的众人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件事:他们这些留在皇陵的人,竟然都是史官。

不好的预感骤然涌上了心头,可惜从他们踏进这座皇陵开始,一切就都已经来不及了。

【先帝很喜欢史官,所以,诸位爱卿就请好好陪陪他吧。】

而在那之前,皇陵门不会再打开了。

第77章营救

【我们会就这样死在这里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冰冷的墓室里,不知是谁轻轻地问出了口。

那声音里透着虚弱和恐惧,在皇陵刺骨的寒意里,控制不住地打着颤。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大家都知道答案。

都说封闭的空间会让时间的流逝变得漫长,而后,便是再也看不到头的绝望。

他们被关在这里多久了?一天?两天?还是……半个月?

应当是没有这么久的,毕竟在这种无水无粮的境遇下,他们之中还没有人饿死或渴死。

可是度日如年这四个字可从来不是说说而已,比起身体上的不适,心理上的崩溃和麻木往往才是最致命的。

就比如此刻,他们甚至都没有精力去愤怒,只是这样沉默地围坐在一起,呆望着墓室墙角里那盏昏暗的长明灯。

在摇曳的火光中,等待着不知何时会降临的死亡。

这是比死亡本身更可怕的事。

于是,就像是宣告似的,终于有人道出了那句:【对不起,但我真的受不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众人骤然放大的瞳孔中向着墙一头撞了过去。很多人下意识地伸出了手想拉住他,可是来不及,他们也拦不住,因为他们没有力气。

再说,就算拦住了又能怎么样呢?让人继续在这儿一起痛苦下去么?

伸出的手终是僵在了半空,他们认命地闭上了眼,可那声本该响起的闷响却迟迟没有出现。

是有人拉住了他么?是谁?

众人大着胆子睁开了眼,却见撞柱的那人正愣愣地看着自己被牢牢抓住的手臂。

而在他的身侧,正站着两个人——

一位是太史令冯思源,而另一位,是一个穿着侍卫服饰的面生青年。

是从外面来的人……

意识到这点的那一刻,绝望的眼中几乎是瞬间升起了希冀。

【你是谁?是来带我们出去的么?】

【我们是可以离开了么?我们可以不用死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围拢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问着,期待“青年”能说出那个他们想要听到答案。

可惜,除了两鬓斑白的太史令的一声叹息外,他们什么回答都没有等到。

墓室中又一次回归寂静,而冯思源则颤抖着,松开了自己的手。

他顾不上扶起因为恐惧而瘫坐在地的同僚,弯下腰便冲着青年深深地作了个揖:

【在下冯思源,谢小兄弟出手相助,敢问小兄弟姓甚名谁?出现在这里所为何事?】

从方才开始就一直垂眸不语的“青年”这才终于有了动作。

他回了一礼,道:【在下卫安。】

卫安……

冯思源当然是知道卫安的。

这位卫容将军的小表亲这些年在边关屡建奇功,虽然官一直没怎么升,可当众人谈到他时,也会恭敬地称他一声卫小将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只是……

【见过卫小将军,】冯思源竭力维持着镇定,【敢问您为什么会来这里?】

因为这个时候的卫安,明明就应该在边关才对。

冯思源想得不错,卫安,或者说池余雪,此时此刻确实是不应该在这里的。

皇帝驾崩,朝野动荡,而这种时候最是容易有外敌进犯。

所以从边关得到消息开始,军中上下甚至连哀戚的时间都没有,卫家军便直接进入了戒备状态。

在这种情况下,池余雪压根就没有想过自己能回来。于是最后,她也只是一个人在夜风中悄悄地攀上了城墙,坐上头定定地望着京城的方向。

不知坐了多久后,卫容将军的声音忽然在她的身后响起:

【在看什么?】

老将军如今已过古稀之年,但精神却依旧十分矍铄。

作为一个操着根棍子,就能追着手下的兵绕练武场抽整整三圈的老头子,他一开口便自带一股让人胆战的威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池余雪这些年被训出了条件反射,当即蹿下来就站了个标准的军姿。

可真要她回答,她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于是池余雪只是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但老将军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心中所想呢?直接了当地便问了一句:

【想回去么?】

池余雪说:【想。】

对于萧季渊,池余雪的感情其实很复杂。

小时候因为家中的缘故,她曾经一门心思觉得自己会成为萧季渊的皇后。所以那时虽然不见得喜欢,但她对于萧季渊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在长辈还没清醒的时候她就已经早早地就打消了那个念头,可不幸的是,她最后也没能阻止自己的父亲,镇国府终是彻底没了。

于是,萧季渊成了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皇上给了我一个机会,我很感激他。】池余雪又一次望向了那遥不可及的京城,【如果没有他,我和我的家人不会有如今这样的安稳的日子。】

萧季渊是个很好的人,可现在,她好像已经没有办法报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我想回去】她轻声道,【我想去送送他。】

【那就回去吧。】老将军有些粗粝的手掌难得温和地抚了抚池余雪的发顶,【连带着我那一份,去看看他吧。】

于是,得了老将军点头的池余雪连夜骑着马便出了边城。在不眠不休了整整两日后,她才终于赶到了皇陵。

来得有些迟,萧季渊已然入葬。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池余雪是悄悄来的,本就不能太过引人注目。于是她未过多纠结,就近寻了个僻静的地方一跪,结结实实地磕了数个头,便一边絮叨着一边烧纸钱。

【将就一下吧,来得太急,没能和卫将军准备什么好东西。不过你好东西多,想来也不会太在意。】

【说实在的,皇上你要是能多活几年就好了。卫将军让我告诉你,匈奴那边最近很疲乏,顺利的话说不定再两年就能彻底打下来了。多好的功绩啊,这下好了,轮不到你了。】

【所以,下辈子心思别再那么重了,这么劳心劳力的多折腾人。不过……】

唉,罢了。

她叹了口气,【总之,如果真的有下辈子的话,皇上,我祝你心想事成。】

说完了这一句后,池余雪便闭上了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安静地烧完了全部的纸钱后,拍拍手上的灰就准备再狂奔个两天赶回边疆。却没想到,这一趟本应该没有任何人知道的送行,竟然会被张齐胜逮个正着。

【卫小将军,还请留步。】他孤身一人拦在她的马前,面色惨白到甚至都无法用憔悴来形容,仿佛下一秒就要直接倒下。

【请您帮我救人一命吧】

至此,池余雪才知道了太皇太后做得那件荒唐事。

【……杀了一个难道还不够么?她竟然还想杀那么多?!】

闻言,张齐胜苦笑了一下。

他也是真的没办法了,贤淳太后的执念如今已然到了疯魔的地步,谁劝都是死路一条。

张齐胜尤其不能,因为他知道太后杀这些人的原因,而作为其中了解得最多的知情者……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其实才应该是太后最想杀的人。只是因为张齐胜有新君护着,才暂时逃过了一劫。

但他却也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若不是意外由他先收到了卫容加急送来的密信,知晓了池余雪的动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否则,他是真的不知道还能找谁来救人。

值守皇陵的侍卫里有卫将军曾经带过的军士,而张齐胜的手里还有萧季渊为了以防万一,特地给他留下的一道保障,所以:

【我会在其中尽力周旋安排的,至于剩下的,卫小……不,池将军,就拜托你了。】

池余雪答应了。在耐心地等了大半天后,她才终于混了进来。

但尽管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池余雪也不曾想到,竟然会一进来就让碰上自尽这种事。

也是幸亏她动作的及时,否则……还真是想想都让人觉得后怕。

【我们已经在想办法了,所以请诸位大人再坚持一下吧。我们一定会把各位带出去的。】

池余雪话音落下的时候,众人凝重的表情一时间都放松了些许。

然而下一刻,太史令带着疲累的声音便在墓室里轻轻地响起:【可是然后呢?把我们救出去以后,又要怎么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且先不论该怎么出去,他们在太皇太后眼里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就算能蒙混过关活着出去,他们又能去哪里呢?

没了官职,也无法归家,等着他们的路好像也只有一条,那就是跑得远远的,隐姓埋名,然后就这么东躲西藏地过一辈子。

可是这样的日子,和死亡真的有区别么?

【卫小将军,您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拉住他么?】

冯思源虽然这样问了,但他其实并不需要池余雪的回答,自顾自地,就继续说了下去。

【说实话,在刚被关进来的时候我真的吓坏了,也不是没想过就这么干脆地直接结束,毕竟早点解脱还能少收点苦。可后来我发现不行,我做不到。】

【我可以死,但我绝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一事无成地死。而同样的,我也不想那么窝囊地活。】

【因为我是太史令。】

【我知道太皇太后为什么想杀我们,因为她有不想让我们写的东西。可这就是身为史官的职责啊,我都还没有尽到我的职责,又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所以,我不想走。】冯思源道,【出了这扇门,我就再也不是史官了,而我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哪怕是死,我也要作为一个史官而死,我会将我该写的东西通通写下来,传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他在年轻时就立过的誓。

秉笔直书,风骨永存。

第78章无憾

如果苦难已经注定……

池余雪刚进来的时候,这些人明明是那样畏惧着死亡,希冀着能够出现一线生机,让他们能够活下去。然而当机会真的来临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选择离开。

他们其实还是怕的,因为在长明灯火映照下,池余雪能清晰地看见他们颤抖的右手。有些抖得厉害的,甚至都险些写不出一个成形的字。

可是,他们就是没有走。

所以池余雪也没有走。

将史官们的意愿告知了张齐胜后,她留了下来,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在撕下的衣角上,用沾着血的指尖,涂涂写写着萧季渊的一生。

这真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池余雪看着看着,忽然就觉得萧季渊的四十六年,好像比她想象的还要短一些。

【我以为会写很久。】

看到冯思源停笔的时候,她轻声说。

或许是因为心事将了,冯思源闻声笑了一下,怀念似的道:【我刚入翰林院的时候,上一任的太史令裴大人曾经让我们每日都要记录自己当天的言行。记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有一天,他忽然让我们根据这些记录,写一篇类似自传的东西。那天晚上,我回去后翻着那些记录的文书,提笔想了很久。】

【我记了两大本。】冯思源用手指在空中给池余雪比划了个大致的大小,【然后我就发现,我那里头记得全是废话,就没什么有用的。】

于是,他最后只总结出了一句——“五更而作,酉时而归,日复一日。”

【真的很简单对吧,但很多时候,人的一生也就是这样了。而这便是裴大人想要让我们明白的事。】

冯思源至今还清晰地记起第二日当他们把自传上交后,裴大人对他们说的话。

【他说,你们别看人们每日忙忙碌碌的,但这天下的大部分人,甚至连在史书上留下一个名字的资格都没有。平民百姓是如此,官僚士宦是如此,乃至于帝王将相也是如此。这其实很正常,因为很多人都只是普通人。这世上本来就不是谁都能建功立业,谁都能名留青史的。】

【但人生这条路,却是每个人都结结实实地走了一遭。那么当生命化成一张薄薄的纸页的时候,你们又能在这张纸上留下几行字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思源说着,弯腰将地上的布料小心翼翼地捡了起来。

【卫小将军,您读过史书么,你知道其实最长的一篇人物传是谁的?有多少个字么?】

池余雪摇摇头,【请赐教。】

【是始皇帝的,共计一万三千多个字,而最短的一篇,只有七百个字。】

【是不是很难相信?人这一生明明要说那么多的话,做那么多的事,可是到头来依旧只需要廖廖数笔,就可以写尽一个人的人生。】

【但无论如何,那都是人生,虽然短暂,却仍然漫长。】

【重要的从来不是留下了多少,而是留下了什么。】

萧季渊的一生理应被世人知晓,所以无论是功绩也好,荒唐也罢,他们都要保住那些他留下的东西。

只是……

冯思源看着手上的布料,他们该怎么做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且不提布料很难长久保存,就算能,一旦太皇太后派人查探,只怕会立刻毁于一旦。

【刻在墙上怎么样?】有人提议到,【将内容刻在墙上,就能保留很久很久了。】

【没用啊,满墙的字密密麻麻不要太显眼,一样也是会被发现的。】

反驳的声音落下后,室内又是一阵沉默。

手足无措的感觉又回来了,而与之一起涌上心头,还有迫在眉睫的心焦。

因为,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正常人不吃不喝能活多久呢?七天,或许会更快。

而等到太皇太后觉着差不多的时候,她一定会派亲信前来亲自确认。

可如今因着卫安将军和张齐胜的暗中相助,他们有了水和食物,若是到时候被发现他们还好端端的活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冯思源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正垂眸认真思考的卫安。

无论如何,绝对不能拖累两位救命恩人。

他正这般想着,却听见一直皱着眉的卫安忽然开了口:【如果正常的文字不行的话,那换一种怎么样?】

他伸出手轻触着墙壁上的壁画,用指尖顺着壁画的线条缓缓移动了一会儿,【有一种密文瞧着很似图案花纹,倒是很适合隐藏在这副壁画里。】

【可是如果用密文的话,万一世人真的以为这是花纹或者无法理解……】

【那也总比什么都留不下来好。】冯思源当即拍板,【就这样做吧,卫安将军,拜托你了。】

池余雪应了好。

所有的密文只要明白其中的规律,那便再不是什么秘密。

没有花多长时间,池余雪便将整份文书换成了密文。而真正麻烦的,便是要如何才能将那一个个字符刻印进墓室的壁画之中。

要清晰,又要不显眼。若是专业的工匠或许很容易就能做到,但这里没有。

这里只有史官。

于是生平第一次,他们手中所握的不再是毛笔,而是刻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还是张齐胜想尽办法送进来的,而他最近真的是急得焦头烂额。

他并没有因为史官们的决定而放弃,依然在用尽全力地,想要在一切变得无可挽回之前保下史官们的性命。

【池将军,这两天我会想办法安排死囚进入皇陵将几位大人换出来,一旦大人们的事情做完,请一定要让他们配合着尽快离开。】

池余雪同样不想他们就这样死去。而在费劲口舌之后,她终于说动了众人在事情完毕后一起离开。

说实话,这事真的很难办,但幸好,他们不算孤立无援。

有卫将军的旧部,再加上萧季渊特意留下的一小部分暗卫,在池余雪和张齐胜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哪怕太皇太后严防死守,他们也依旧成功地撕开了一条口子。

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而在被关进墓室的第五日,史官们终于按时完成了镌刻。

【诸位,如今事情既然已经完毕,今夜我们就准备离开……】

说了一半的话语骤然顿住,一直忙着和张齐胜准备偷梁换柱的池余雪这才忽然发现,这份被藏在壁画中的文书里,多了一些她之前没有看到的东西。

她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不是卫安,而是池余雪——那个已经快要被所有人都遗忘的名字。

【你为什么……】她的声音忽然哽咽了,【冯大人,你怎么会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思源没有回答,他只是笑着看着她,感叹似地道了一句:【很高兴能再次见到您,您真的变了很多。请将军原谅我的自作主张吧,但我觉得,世人理应知道您所付出的一切。还有……】

【多谢将军,多谢张公公,多谢你们让我们能够得偿所愿。】

同初见时一样,只是这一次所有人都跟着冯思源一起,冲着池余雪深深地行了一礼。

【……你们这些史官怎么都这样。】

所以说啊,有时候史官真的是很麻烦。池余雪闭上眼,掩下了眼眶中的湿润。

但或许就是因为这样,萧季渊才会那么喜欢乐宴平。

她想,她才是那个应该要说一句谢谢的人。

无论是为了萧季渊,为了乐宴平,还是为了她自己。

可惜,她没来得及。

冒死替他们打掩护的卫家旧部忽然慌张地冲了进来,【卫小将军,太皇太后来了,您且快点离开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闻言,池余雪顿时心下一惊。

不对,贤淳怎么会现在来!他们准备的死囚尸体要等到今夜才会送进来,这下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二连三的,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又一声熟悉的闷响。

很轻,很细微,然而在这些年里,池余雪几乎天天都能听见——有时是敌人的,有时是将士们的,也有时,是她自己的。

那种……刀刃划过皮肉的声音。

在侍卫骤然放大的瞳孔中,她僵硬地转过了身,入眼便是一片刺目。粘稠的红色淌满了整面墙壁,从此不会再有人注意到壁画中隐藏的秘密了。

而在那一地的尸体手中,都紧握着一把刻刀——池余雪用过的,很锋利。

不能拖累你们啊。所以,这样就好。

毕竟我们本来就是应死之人,得偿所愿,虽死犹无憾。

……

【这是怎么回事?】

【禀太皇太后,方才属下进入查看,发现贼人们以血肉续命,尚未死绝。而后几人意图鱼死网破,将死之人为图一线生机不择手段,属下不得已才将其悉数处决。】

【查过了么?有没有什么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仔细查看过一遍,并未发现。】

【是么?】

太皇太后并没有看跪在地上的侍卫。她只是望了眼那一室的鲜红,给身边的亲信递了个眼神后,转过身慢慢地离开了。

身后传来声声惨叫,而她始终没有回头。

她早就回不了头了。

青山埋忠骨,笔墨记长生。

皇权一笑荒坟冢,万般皆苦,亦不负旧时。

第79章争取

乐宴平好像人间蒸发了。

等网友们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距离萧策发布那则声明已经过去了快有一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而在这期间乐宴平的账号始终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动静。

虽然他以前也是这样。

除非黎承枫想起来,否则乐宴平的微博可能半年也不见得会更新一次。但这一次,情况到底是不同的,因为……

萧神他告白了啊!

天知道他们一堆“笑颜”cp粉已经翘首以盼地等乐宴平的回应等了多久了!

可是,什么都没有。

乐宴平什么都没有发,他们两个人共同的经纪人也没有。

于是渐渐的,因为萧策突如其来的声明而被盖过的恶意,又开始在黑暗中悄然复生。

而当死灰复燃后,它们往往会烧得更旺更烈。

【乐宴平该不会是跑了吧?这么识相啊,主动退圈?】

【不是,他道歉了么就敢跑?以为装死就没事么,真当互联网没有记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起来萧策的粉丝也真是惨,一口一个萧神的捧着,结果自家正主跑去倒贴一个十八线糊咖,人家还不理。】

【可不么?自作多情也没有这样子的啊。】

【萧神是不是被骗了……】

宛若一颗石子被恶意地投入了状似平静的水面,而当涟漪泛起的时候,底下的暗流便开始蓄势待发。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自己一直以来喜欢的人,在忽然之间心有所属。而正好,有人给了她们一个可以发泄的方向。

如果萧策是被骗了呢?

她们这般想着,兴冲冲地就加入了“讨伐”乐宴平的大军之中。

理所当然地,舆论如幕后推手们所料的那样愈演愈烈。到了最后,即使萧家和谢家的两位老爷子再怎么不闻圈内事,风声也硬是主动地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是以自寿宴之后第一次,两位老也子再次面对面坐在了书房的棋盘前。

“所以说,你孙子喜欢我孙子?”谢老爷子捻着棋子眯着眼,努力地尝试着理解目前的情况。

“应该是这样没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老爷子郑重地点了点头,面上一派镇定自若,实则此刻心中,早已将自家孙儿腹诽了无数遍了。

他就说嘛,当初自己那想法歪打正着地竟然一点没错,这小子难得回来一趟就是想来给人撑腰的!

还遮遮掩掩地拿谢老头当什么噱头,可真是一点都不坦诚。

喜欢就喜欢了,他老头子难道是什么不开明的人么?难道还能像那劳什子的西王母一样棒打鸳……

腹诽到一半的萧老爷子蓦地顿了顿。

别说,如果他再年轻个几岁的话,虽然不至于帮打鸳鸯,但还真有可能会反对。

这倒不是因为他对谢家那孩子有什么成见,他其实还挺喜欢那孩子的,可是为人长辈,总是难免会思虑过多。

萧老爷子的一位朋友,曾经在酒后和他说过这么一句话:

【现在想想,年轻的时候看生活,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那些折射着阳光的七彩泡泡,所以就觉得一切都很美好。

【可是,泡泡是会破的。】

而所谓成长,便是这么一个认清残酷的过程。但如果可以,谁又不希望自己的小辈能顺顺利利地,在七彩泡泡中度过这一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策想走的并不是一条好走的路。以前没有法律认可的时候就不好走,现在即便有了,也依旧不好走。

萧老爷子见过太多后悔的人了,他怕萧策有一天也会后悔。

所以说啊,人就是这么一种喜欢有事没事瞎操心的生物。总喜欢打着“我是为你好”的婻風旗帜,以小辈没有思虑周全的名义,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

只是,你又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思虑周全呢?又凭什么就认定他们一定会后悔。

过来人或许有着过来人的优势,但萧策是一只宁愿自己挣扎出巢穴的鹰。

他比他们这些长辈,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而小乐也是个顶顶好的孩子。

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要不趁着这机会直接和谢老头把两家的亲事定下来吧,自家小子都这么护着了,他们这些个做长辈的不得帮小辈们争取争取么?

说干就干!

打定了主意的萧老头子笑意盈盈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为萧策拐小孩的“大业”挥动了挖墙脚的第一铲。

“老谢,你觉得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觉得啊……”慢条斯理地用一子赌死了他的棋路后,谢老爷子看着他,笑呵呵地吐出了四个字:“你想得美!”

开玩笑!这可是他的宝贝乖孙!受了多少苦啊好不容易才回到家,他都还没疼热乎呢就想拐走?

所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且不提乐宴平喜不喜欢,就算是真喜欢,他家宝贝乖孙也不能就这样轻易地便宜了萧家那小子!

向来对萧策赞许有加的谢老爷子头一回觉得,这小辈好像忽然有点眉不是眉,眼不是眼的。

于是他端着个架子轻咳了两声,道:“孩子们之间的事,咱们两个老头子这么操心做什么。再说了,咱家宴平可还什么都没说呢。”

谢老爷子的言下之意——

万一萧策是单相思呢?

对此,萧老爷子表示:这个你不用操心。

他还能不知道自己这个孙子么,那可是个温水煮青蛙一把好手。都认识这么久了,就算一开始真是单相思,现在也早就煮成两情相悦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这样吧,老谢你打个电话问问宴平呗?”萧老爷子故作让步,“要是不成,我也好回去劝劝我家那小子。”

那要是成了呢?难道要把乐宴平直接就打包带走么?!呵。

谢老爷子默默地翻了白眼,不过这话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他确实是该给小孩打个电话的,

至于那些个舆论……嗨,就这点小事啊。两位老爷子压根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真正关心你的人,可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言论就跑来质问指责,他们只会担心你有没有受委屈,有没有被欺负。

无论旁人大义凛然地道什么是非对错,他们都会义无反顾地站在你这边。

再说了两位老爷子只是年纪大了不爱管事,又不是管不了事。之所以如今还没出手,不过是因为没有必要罢了。

乐宴平和萧策都是极有主意的孩子,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那自然会开口。

萧策要萧老爷子查的他已经去查了,至于其他的……

孩子们既然自己能解决,那他们又何必去上赶着去掺和呢?有这功夫,还不如多想想怎么帮孙子挖墙脚怎么防止孙子被挖墙脚呢!

在萧老爷子期待的目光中,谢老终是拨通了乐宴平的电话。

一分钟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老:……

萧老:“咋了?”

谢老:“打不通……”

闻言,萧老笑呵呵地拿起了手机:“那我来给策儿打个,说不定他们两个现在在一块呢。”

又一分钟后。

谢老:“哟,你也打不通啊~”

萧老:……嘿!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干嘛去了?!

“不争气的玩意”这会儿,正在赶去见他家昭昭的路上。

得益于萧从瑜先生那超高的效率,萧策从萧家离开后不过第二日,吕承先的资料便已经送到了他的手上。

于是,原本想即刻动身去文物局和乐宴平会合的计划只好被暂且搁置,萧策同黎承枫一道仔细地研究了好一阵后,终于将大部分的应对措施都悉数准备完毕,而唯一剩下的,便是该怎么收拾吕承先。

【怎么说?直接去和这位交涉么?】黎承枫一面看着手上的资料,一面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策摇摇头:【不,让吕承先再得瑟一阵吧。】

毕竟能捧着这么个人渣的后台,又怎么可能是什么良善之辈。现在就找过去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打着感情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萧策不想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他,所以,必须得把事情闹得足够大才行。

他得让吕承先站得足够高,最后翻盘的时候,才能彻底摔他个半身不遂。

【老黎,你去联系几个营销号,他不是想要为自己新剧造势么,我们来帮他一把。至于其他的,咱们且先按兵不动。】

【好嘞,交给我吧。】黎承枫一口应下,【就是不知道小乐那边咋样了。】

乐宴平和宋玙白现在一整个就都是个与世隔绝的状态,若是他们那里不顺利......那他和萧策现在所做的所有准备就都打水漂了。

黎承枫正这般想着,余光便瞥见萧策抄起车钥匙就往门外走,【欸欸欸,你去哪儿?】

【文物局。】萧策头也不回地道,【所以这儿就拜托你了哦,老黎。】

话落,他便趁着黎承枫反应过来之前迅速溜了个没影。

与世隔绝的人自此就从两个变成了三个,唯余黎承枫一人被留在外头孤独地留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在前往文物局的路上,萧策满脑子都只有乐宴平在断联前最后给他发的那句:

【萧策,我觉得你应该过来看看。】

去看什么?

在那个皇陵里,能让乐宴平觉得他应该去看的,好像也只有和萧季渊有关的东西了吧。

说来,一直以来即使他有着萧季渊的记忆,萧策也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和萧季渊是同一个人。而在最开始的时候,哪怕只是想起这个名字,他的心中也会觉得异样。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种异样忽然消失了。

萧季渊是他的过去——他好像在逐渐接受这个事实,即使这个事实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真实感,他也并不会觉得惊慌,因为乐宴平给了他心安的底气。

【我喜欢你。】

【因为是你,所以才会喜欢你。】

在分开了整整一个星期后的此刻,萧策真的很想见乐宴平。

非常非常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80章真相

因着往日里的合作关系,萧策想要进入文物局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直接来到遗址什么的,对于他来说却也是实打实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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