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期间乐宴平的账号始终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动静。
虽然他以前也是这样。
除非黎承枫想起来,否则乐宴平的微博可能半年也不见得会更新一次。但这一次,情况到底是不同的,因为……
萧神他告白了啊!
天知道他们一堆“笑颜”cp粉已经翘首以盼地等乐宴平的回应等了多久了!
可是,什么都没有。
乐宴平什么都没有发,他们两个人共同的经纪人也没有。
于是渐渐的,因为萧策突如其来的声明而被盖过的恶意,又开始在黑暗中悄然复生。
而当死灰复燃后,它们往往会烧得更旺更烈。
【乐宴平该不会是跑了吧?这么识相啊,主动退圈?】
【不是,他道歉了么就敢跑?以为装死就没事么,真当互联网没有记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起来萧策的粉丝也真是惨,一口一个萧神的捧着,结果自家正主跑去倒贴一个十八线糊咖,人家还不理。】
【可不么?自作多情也没有这样子的啊。】
【萧神是不是被骗了……】
宛若一颗石子被恶意地投入了状似平静的水面,而当涟漪泛起的时候,底下的暗流便开始蓄势待发。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自己一直以来喜欢的人,在忽然之间心有所属。而正好,有人给了她们一个可以发泄的方向。
如果萧策是被骗了呢?
她们这般想着,兴冲冲地就加入了“讨伐”乐宴平的大军之中。
理所当然地,舆论如幕后推手们所料的那样愈演愈烈。到了最后,即使萧家和谢家的两位老爷子再怎么不闻圈内事,风声也硬是主动地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是以自寿宴之后第一次,两位老也子再次面对面坐在了书房的棋盘前。
“所以说,你孙子喜欢我孙子?”谢老爷子捻着棋子眯着眼,努力地尝试着理解目前的情况。
“应该是这样没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老爷子郑重地点了点头,面上一派镇定自若,实则此刻心中,早已将自家孙儿腹诽了无数遍了。
他就说嘛,当初自己那想法歪打正着地竟然一点没错,这小子难得回来一趟就是想来给人撑腰的!
还遮遮掩掩地拿谢老头当什么噱头,可真是一点都不坦诚。
喜欢就喜欢了,他老头子难道是什么不开明的人么?难道还能像那劳什子的西王母一样棒打鸳……
腹诽到一半的萧老爷子蓦地顿了顿。
别说,如果他再年轻个几岁的话,虽然不至于帮打鸳鸯,但还真有可能会反对。
这倒不是因为他对谢家那孩子有什么成见,他其实还挺喜欢那孩子的,可是为人长辈,总是难免会思虑过多。
萧老爷子的一位朋友,曾经在酒后和他说过这么一句话:
【现在想想,年轻的时候看生活,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那些折射着阳光的七彩泡泡,所以就觉得一切都很美好。
【可是,泡泡是会破的。】
而所谓成长,便是这么一个认清残酷的过程。但如果可以,谁又不希望自己的小辈能顺顺利利地,在七彩泡泡中度过这一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策想走的并不是一条好走的路。以前没有法律认可的时候就不好走,现在即便有了,也依旧不好走。
萧老爷子见过太多后悔的人了,他怕萧策有一天也会后悔。
所以说啊,人就是这么一种喜欢有事没事瞎操心的生物。总喜欢打着“我是为你好”的婻風旗帜,以小辈没有思虑周全的名义,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
只是,你又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思虑周全呢?又凭什么就认定他们一定会后悔。
过来人或许有着过来人的优势,但萧策是一只宁愿自己挣扎出巢穴的鹰。
他比他们这些长辈,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而小乐也是个顶顶好的孩子。
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要不趁着这机会直接和谢老头把两家的亲事定下来吧,自家小子都这么护着了,他们这些个做长辈的不得帮小辈们争取争取么?
说干就干!
打定了主意的萧老头子笑意盈盈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为萧策拐小孩的“大业”挥动了挖墙脚的第一铲。
“老谢,你觉得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觉得啊……”慢条斯理地用一子赌死了他的棋路后,谢老爷子看着他,笑呵呵地吐出了四个字:“你想得美!”
开玩笑!这可是他的宝贝乖孙!受了多少苦啊好不容易才回到家,他都还没疼热乎呢就想拐走?
所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且不提乐宴平喜不喜欢,就算是真喜欢,他家宝贝乖孙也不能就这样轻易地便宜了萧家那小子!
向来对萧策赞许有加的谢老爷子头一回觉得,这小辈好像忽然有点眉不是眉,眼不是眼的。
于是他端着个架子轻咳了两声,道:“孩子们之间的事,咱们两个老头子这么操心做什么。再说了,咱家宴平可还什么都没说呢。”
谢老爷子的言下之意——
万一萧策是单相思呢?
对此,萧老爷子表示:这个你不用操心。
他还能不知道自己这个孙子么,那可是个温水煮青蛙一把好手。都认识这么久了,就算一开始真是单相思,现在也早就煮成两情相悦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这样吧,老谢你打个电话问问宴平呗?”萧老爷子故作让步,“要是不成,我也好回去劝劝我家那小子。”
那要是成了呢?难道要把乐宴平直接就打包带走么?!呵。
谢老爷子默默地翻了白眼,不过这话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他确实是该给小孩打个电话的,
至于那些个舆论……嗨,就这点小事啊。两位老爷子压根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真正关心你的人,可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言论就跑来质问指责,他们只会担心你有没有受委屈,有没有被欺负。
无论旁人大义凛然地道什么是非对错,他们都会义无反顾地站在你这边。
再说了两位老爷子只是年纪大了不爱管事,又不是管不了事。之所以如今还没出手,不过是因为没有必要罢了。
乐宴平和萧策都是极有主意的孩子,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那自然会开口。
萧策要萧老爷子查的他已经去查了,至于其他的……
孩子们既然自己能解决,那他们又何必去上赶着去掺和呢?有这功夫,还不如多想想怎么帮孙子挖墙脚怎么防止孙子被挖墙脚呢!
在萧老爷子期待的目光中,谢老终是拨通了乐宴平的电话。
一分钟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老:……
萧老:“咋了?”
谢老:“打不通……”
闻言,萧老笑呵呵地拿起了手机:“那我来给策儿打个,说不定他们两个现在在一块呢。”
又一分钟后。
谢老:“哟,你也打不通啊~”
萧老:……嘿!这个不争气的玩意干嘛去了?!
“不争气的玩意”这会儿,正在赶去见他家昭昭的路上。
得益于萧从瑜先生那超高的效率,萧策从萧家离开后不过第二日,吕承先的资料便已经送到了他的手上。
于是,原本想即刻动身去文物局和乐宴平会合的计划只好被暂且搁置,萧策同黎承枫一道仔细地研究了好一阵后,终于将大部分的应对措施都悉数准备完毕,而唯一剩下的,便是该怎么收拾吕承先。
【怎么说?直接去和这位交涉么?】黎承枫一面看着手上的资料,一面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策摇摇头:【不,让吕承先再得瑟一阵吧。】
毕竟能捧着这么个人渣的后台,又怎么可能是什么良善之辈。现在就找过去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打着感情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萧策不想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他,所以,必须得把事情闹得足够大才行。
他得让吕承先站得足够高,最后翻盘的时候,才能彻底摔他个半身不遂。
【老黎,你去联系几个营销号,他不是想要为自己新剧造势么,我们来帮他一把。至于其他的,咱们且先按兵不动。】
【好嘞,交给我吧。】黎承枫一口应下,【就是不知道小乐那边咋样了。】
乐宴平和宋玙白现在一整个就都是个与世隔绝的状态,若是他们那里不顺利......那他和萧策现在所做的所有准备就都打水漂了。
黎承枫正这般想着,余光便瞥见萧策抄起车钥匙就往门外走,【欸欸欸,你去哪儿?】
【文物局。】萧策头也不回地道,【所以这儿就拜托你了哦,老黎。】
话落,他便趁着黎承枫反应过来之前迅速溜了个没影。
与世隔绝的人自此就从两个变成了三个,唯余黎承枫一人被留在外头孤独地留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在前往文物局的路上,萧策满脑子都只有乐宴平在断联前最后给他发的那句:
【萧策,我觉得你应该过来看看。】
去看什么?
在那个皇陵里,能让乐宴平觉得他应该去看的,好像也只有和萧季渊有关的东西了吧。
说来,一直以来即使他有着萧季渊的记忆,萧策也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和萧季渊是同一个人。而在最开始的时候,哪怕只是想起这个名字,他的心中也会觉得异样。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种异样忽然消失了。
萧季渊是他的过去——他好像在逐渐接受这个事实,即使这个事实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真实感,他也并不会觉得惊慌,因为乐宴平给了他心安的底气。
【我喜欢你。】
【因为是你,所以才会喜欢你。】
在分开了整整一个星期后的此刻,萧策真的很想见乐宴平。
非常非常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80章真相
因着往日里的合作关系,萧策想要进入文物局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直接来到遗址什么的,对于他来说却也是实打实的第一次。
照理来说,这应该算是有些新奇的体验,然而当萧策真的进入皇陵区域的时候,入目所见只觉着熟悉。
他下意识地站在原地愣了许久,直到肩膀忽然被人一记轻拍:“嘿,傻站在这儿干啥?”
是宋玙白。
“没什么。”陡然回神的萧策冲着好友习惯性地笑了笑,随即下一秒,他便看着宋玙白挑了挑眉。
自从上次综艺过后,他们二人其实也有许久没见了,勉勉强强也能称上一句久别重逢,而宋玙白现在的模样……
“哟,你这是,被掏空完又回光返照了?”
宋玙白:“……你要是敢再多说一句,就别怪我把你发酒疯抱着树桩子不撒手的视频发给小乐:。”
精准地直击要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被一击毙命的萧某人迅速识时务地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安静地跟着宋玙白就往遗址里头走。却在行至某个岔路口的时候,莫名同宋玙白踏上了不同的路。
“老萧,别乱走。”宋玙白连忙叫住他,末了,心下又不由觉着奇怪,“你今儿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心不在焉的。”
“没事。”萧策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脚,“对了,宴平呢?”
被转移了注意力的宋玙白当即递过来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这不就是要去找他么?你个见色忘义的。真想赶紧见到人就跟紧我别乱跑,这里头离奇曲折地绕得很,还没得信号,万一在里头迷了路,那可就不是你去找小乐,而是小乐来捞你了。”
到时候一群人拎着狂喊萧策名字的喇叭,在皇陵里到处找人什么的……
光是想到这场景,宋玙白就有些情不自禁地想笑。
“我应该不会在这里迷路。”
“嗯?你说什么?”
萧策说得很轻,努力憋笑的宋玙白没能听见。而他也没再重复,只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走吧。”
心下的怪异愈发明显,不过宋玙白向来是个直觉很准的人,而现在,直觉告诉他不要多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在转过身时,心下仍不免嘟囔了一句: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样。
乐宴平也是,萧策也是。等等,莫非这就所谓的夫夫相?
宋玙白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真相。
成熟的大人就是会这样自己给自己喂狗粮。
宋玙白一路吃一路在萧策无数次欲言又止的目光中带着人七拐八拐过了无数个转角,才终于到达了那间的墓室。
历经岁月的壁画见不了强光,是以,为了保证不会错过每一处细节,这一段时间中乐宴平几乎一直都待在这里。
抄录,整理,翻译……很多时候一做便是一整天,其工作狂的状态,一度连宋玙白都自叹弗如。
而今天也是一样。
整个人都已经扑进那些个密文里的乐宴平,比平常还要安静上许多。
他盘腿坐在墓室中央的防水布上,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壁画,复又低下头去在本子上涂涂写写。即使萧策同宋玙白并未刻意放轻脚步,他也全然没有发觉二人的靠近。
直到宋玙白轻唤出声,小孩才后知后觉地转过了头,在看清宋玙白身后的人时怔怔地唤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策。”
瘦了。萧策想。
身边的宋玙白已经特别自觉地退了出去。萧策便迈步过去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小孩毛茸茸的脑袋,然后学着他的样盘腿坐在了他的身边,同他一起抬头望向了面前的壁画。
没有人再说话。
因为当萧策来到这里的时候,乐宴平想让他看的就已经进入了他的眼睛。
他认识那些字符。
它们书写的是萧季渊的一生,那被人掩盖而不为人知的一生。
萧策没有和乐宴平说过,或许是因为那位千年前的帝王也不甘心就这样离去,所以一直以来萧季渊留给他的记忆,都是蒙了一层纱的。
因此即使记得,他也从未感同身受。
然而此刻,这些由史官记下的文字却拨开了这层朦胧的纱。当萧策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去时,那些过往在某一刻开始,忽然变得重如千钧。
许久,他才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昭昭,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看到这些的时候,在想什么?”
话落,乐宴平便靠上了他的肩,就像是找到了依靠似的轻声道:“最开始的时候,真的想了很多。”
愤怒,悲伤,不解……
各种少有的强烈情绪不约而同地蜂拥而至,让本就内敛的乐宴平一时间,竟有些无所适从。
于是一切的一切,最后都变成了迷茫。
“我其实不恨她的。”乐宴平垂眸望着自己本子上密密麻麻的记录。他已经完成了大半的工作,而越写,心中便越是平静。
贤淳贤淳,她本来真的是个好人。
乐宴平至今还记得初见她时那个怀抱。很温柔,让人很容易就心生亲近。
以至于哪怕后来她送了一份让他噩梦连连的“礼物”,但对于皇后而言,也已经堪称仁慈。
再后来,她送了他一杯毒酒,因为萧季渊不能是一个荒唐的断袖。
乐宴平虽不明白断袖究竟荒唐在何处,但在缙朝,这句话说得并无错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从不为自己而怨她,可她却对不起天下人。
“萧策,我曾经和你说,谢折衣有点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我其实一直觉得他很像她。”
平日里看着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然而一但触及到了自身的利益,那就算不择手段他们也要铲除对方。
就像是一条隐藏草丛里的毒蛇,看着不显眼,但却最容易伤人。
甚至,贤淳比谢折衣还要可怕一点。
至少谢折衣就是为了自己,而贤淳……她明明做了那样大不韪的事,却还要将一切的理由归结为为了萧季渊好。
她让知情者命丧黄泉,让落笔者战战兢兢。最后,再也没有人敢写萧季渊了。
让自己孩子的功绩连着那些过错被一并抹杀,操劳一生却留不下只言片语,她竟然觉得,这样是为了萧季渊好。
乐宴平再没有说下去了,他将脑袋埋在萧策的肩窝里,最后闷声道了一句:“我讨厌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乐宴平很少说这样的话,但是现在,他说他讨厌她。
因为萧季渊,因为那些被埋没的性命,因为那些被埋没的真相。
他真的很难过。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萧策不由得抱紧了乐宴平。
只是当他望着满墙的血书,心下的沉痛便让他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是萧季渊,他会是什么感觉?
萧策心里其实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因为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她不也是这样么?用爱的名义打造出牢笼,将孩子困在自己身边,最后再告诉他:
阿策,妈妈做这一切都是为你好。
萧策不想要这样的好,萧季渊也不想要。
可惜这世上很多东西,并不是你不想要,就能不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幸好,这些本就应该被留下来的东西,最后终究还是留了下来。
它们熬过了千年的时光才得到了重现人间的机会。于是那些被埋藏在黑暗中的苦痛真相,终将被带回阳光之下。
等到那个时候,自会有人去评判是非对错。
乐宴平又一次拿起了笔,而萧策陪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岁月于他笔下长流。
【乾安四十年春,乾安帝病逝,太子萧季渊承遗诏继位,年二十有二,改年号景承。】
【元年秋,突厥趁乱反,帝遣将军卫容击定之……】
【三年,生舞弊之祸,士族遮天,布衣无路。帝勃然而怒,清士族,惩门阀,复科举,正明风。仕臣将相,唯才是用……】
……
【六年,朝政安定,而后宫无人,群臣上奏,帝拒之,太后劝而未果。】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八年,帝于相国寺祈福一旬,寻复生归来之术。方士闻声而动,惑乱人心,帝恒杀之。】
【十年……群臣复上奏请立后纳妃,帝扔拒之,则宗室旁亲之子收于膝下,立为太子,悉心授之……有传言道帝好龙阳,而所悦人已逝,帝笑而置之。】
【十一年……太后自入相国寺清修,非大事不出……帝好龙阳之事广传,言官弹劾不止。有好事者以少年容貌娇好者献之,帝杀之,所献之人尽遣。】
【君有所爱,君有所想,念念不绝。】
……
【十五年,甘州水患,朝堂拨粮赈之,三百石粟谷至甘地十无一二。次日贪官污吏名册尽数公之于众,帝遣太子微服暗访,还粮于民……冬日,帝身染风寒,数月方愈。】
【二十年,帝病疾加身,然不曾耽于朝事。匈奴骚动,使卫安将军击定之……时有出神,常思旧人。】
……
【二十二年,百姓安居,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政通人和盛世安康。君王仁心而太子贤德。】
【二十四年,帝崩于禁中,年四十有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为景承帝之本纪,太史令冯思源携记史十数共记之。
贤淳太皇太后困吾辈于陵中,欲以饿殍杀之,幸得池将军同张齐胜张公公相助,得记书于此……
池将军池余雪,现名卫安,虽为罪臣之女,却有忠良之志。以身戍边,为国为家。父辈之罪祸及子女,然其以女子之身挑国之重担,冯某拜谢。】
【吾辈生而常人,既无治世之才,亦无平乱之力。然既为史官,便不敢违应尽之责。
落笔成书,绝无妄言。】
【愿天佑我大缙!日月昭昭,乾坤朗朗!】
那天夜里,萧策又一次梦见了萧季渊。
仍是那片将醒未醒的虚无,只是这一次,其间多了那些浮在虚空中的血书。
萧季渊就站在那边静静地看着,直到萧策走近,他才偏过头看向了他。
【你还好么?】萧策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季渊闻声了笑起来。
【好奇怪的问题。】他说,【你难道还没有接受么?我们其实是一个人的事实。】
萧策淡淡地看着他:【为什么要接受,和你是一个人难道是什么好事么?】
萧季渊没再反驳,他只是又一次望向了那篇文书,在静默很久后轻声而茫然地道:
【我知道她毒杀了他的时候,比起恨,其实更多的是绝望。】
他尊敬的母亲毒杀了他所爱的人。
到了后来,萧季渊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那些剩下的年岁的了。他只是觉得很苦,而苦到便是麻木。
但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这会儿看到这些文书,知道这些真相的时候,他竟是全然没有什么感觉。
没有难过也没有恨。
他明明还会为史官们哀恸,却无法为自己的母亲生出一分感情,到了最后也就只有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样吧。
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带着名为事不关己的冷静。
然后,萧季渊就想通了一些事。
那些个什么贤君美名,贤淳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么在乎,她无法接受的,其实只是事情没有如她所希望的那样发展。
【可惜,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如愿啊。在她眼里,我应该算是她制作的一个失败品,而人嘛,就是很喜欢掩藏自己的失败的。】
所以,她藏起了他的一切。
这样想想,和他萧季渊是同一个人什么的,好像确实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想到这儿,萧季渊轻叹了一声,后来他再没有说话,直到满目的虚无将尽,他的身躯渐散。
在消失的最后一刻,萧策听见他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以后,我应该都不会再出现了。】
【我好像没什么好祝你的,但既然和我是同一个人不是什么好事……那就,祝你永远都不要变成我吧。】
【再见,萧策。】
他就那样看着萧季渊彻底消散了,在最后一刻,那个人的嘴角甚至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然后在即将醒来之计,萧策的心中忽然涌起一阵麻木的闷疼。
耳边似乎有谁轻笑了一声,萧策听见他说:
可惜啊,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愿。
他就那样醒了。
却像是重新活过了许多年。
第81章污点
十二月十五日,大吉,诸事皆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吕承先提前大半年就已经找大师算好的良辰吉日,而他精心筹备了大半年的《景承赋》就定在这一天正式开机。
而不得不说,那个大师确实是很有水平。吕承先一觉醒来,便发现阴了大半个月的天在这一日忽然间晴空万里,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心情舒畅。
看来下次得再去多捐些功德钱,行善积德行善积德。吕承先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想着,摸出手机来又看了一遭萧策和乐宴平的账号主页。
置顶的文案还是最开始的那两条,这两个人就像是一起人间蒸发了似的,这段时间以来再无半点动静。
现在想想,自己一开始那股畏首畏尾的顾忌劲儿还真是有些白瞎了。乐宴平不用提,一个没什么背景的糊咖而已,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和萧策关系好。可惜,萧策偏偏是个离经叛道的。
而就像齐铭说的那样,一个被家里放弃的人又能造成什么威胁呢?所以......
吕承先有些可惜地看着乐宴平乱糟糟一片的评论区。
怎么就不愿意识时务一点呢?非要弄得这么难看,真是一点都不美学。
虽然,他也不亏就是了。
乐宴平这桌掀得让吕承先狠狠地卖了一波惨,不光蹭上了风云的热度,还赚了一把粉丝的好感,以至于现如今《景承赋》的热度早已远超过了他的预期。
硬要说的话,大概也就只有“吃”不到乐宴平这一口肉稍微有些遗憾吧。不过无伤大雅,毕竟吕承先还是更喜欢赚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刷了一圈《景承赋》的话题后,吕承先才满意地收起了手机,起身去参加自己悉心筹备的开机仪式。方走了几步他忽然想起了件要紧事,偏头问身边的助理道:
“李总还没到么?”
助理低垂着头:“李总的秘书刚刚打电话过来说,公司里临时有点急事,可能没法准时到了。吕导,要等么?”
吕承先摆摆手:“不了,直接开始吧。”毕竟再等下去错过了吉时,那可就不好了。
他意气风发地走向了会场,全然不知此刻的李总正看着公司邮箱里的文件急得焦头烂额。
这是今天早上被一个匿名账号发过来的,里头是他们公司这个季度的财务报表——其中有几个数据被特意加粗标红了,而好巧不巧的,它们都正好是财务“修改”过的数字。
一句话都没有,但是其中的威胁意味简直不要再明显不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绝对没有问题的么?怎么就被人查出来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合伙人此刻的脸色也已经黑到了极点,“好了,先别纠结这些了,现在重要的是要先解决账目的问题,那么大一笔数目对不上,这要是被捅出去了,那才是真的大麻烦。”
“我知道,可是......靠!特么的到底哪个兔崽子在给老子使绊子!他最好祈祷别让我抓到,否则......”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嚏!”
猛的打了个喷嚏的黎承枫默默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偏头看向车后座上正在闭目养神的“幕后黑手”,“老萧啊,你确定这样行得通?”
萧策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不答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当遭遇危机的时候,最容易被舍弃的是谁?”
黎承枫:“呃,最没有价值的那个?”
毕竟没有价值就意味着没有留下的必要嘛。他想。
然而,萧策却笑了起来:“那你觉得你家厨房柜子第三个抽屉里的购物袋价值高么?”
有事没事喜欢囤购物袋的黎承枫:……
“不高吧,但你根本不会有事没事地想着去丢掉他们。没有价值的确实容易被舍弃的,可最没有价值的,并不代表着就是最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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