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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古人直播日常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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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报站广播里熟悉的地名,她眼眶一热,险些落泪。

“回家,我们回家了!”

第25章

合荫区的幸福里小区在宁远市算老小区了,二十多年前刚开盘的时候,因为地理位置好,离市二院、华新小学以及宁远一中都不远,房子卖得火热。

二十多年过去,城市不断发展,合荫区开发艰难,沦为老区,相比灯红酒绿高楼大厦的其他几个区,别有一种悠然。

老城区有老城区的好,生活设施齐全,吃的喝的玩的应有尽有,出门就有早餐摊子小炒店,烟火气足,生活也方便。

商超当然也有,但上了年纪的居民更喜欢去菜市场。

今天是周六,薛青山不用去上班,一早起床去菜市场,不光买了新鲜的鱼,还买了一些虾、蛏子、花蛤等海鲜,准备做个捞汁小海鲜。

这是薛青山在手机上学的,视频标题说“爸爸给做的捞汁小海鲜,好吃惨了”,薛青山下意识就点了进去。

如今天热,这道菜吃着爽口开胃,年轻人应该会喜欢。

青菜当然也少不了,菜市场有一家烤鸭味道很好,薛青山又去买了一只脆皮鸭,拎了满手东西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家门口遇见他老婆,冯英手上拎着各种水果,他们看顾冬阳跟看自家孩子一样,从小薛爸冯妈的叫着,孩子要带朋友来家里做客,两人尽心尽力招待。

水果坠手,薛青山连忙去接,冯英摇摇头,“都到家门口了,别倒腾手。”

进了家门,薛青山就忙活起来,烧菜简单,准备工作可不简单,尤其是海鲜,处理干净费劲着呢。

刚把料汁调好送进冰箱,薛青山电话响了,是他单位打来的,值班的同事临时有点儿事,请他去顶两个小时的班。

薛青山扭头看了眼正在洗水果的老婆,有些犹豫。

冯英知道他在想什么,“去吧,这些东西就是琐碎点,不累。”

“那你要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薛青山这才去洗手换衣服,匆匆往单位赶。

这几年他请假的时候多,单位同事知道他家的情况,对他很包容,所以人家有事,薛青山也很愿意帮一把。

等他从单位忙完赶回家,已经快十一点了,刚进家门,衣服还没来得及换,薛青山就问:“阿英,阳阳打电话回来没,他们什么时候到?”

话音落下,看见他老哥们儿顾诚坐在他家客厅里,听见动静,厨房先后走出三个人。

打头的是个年轻女孩,冲着薛青山笑了一下:“薛叔,我来蹭个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青山也笑了:“知夏来了,快坐,说什么客气话,你来吃饭,我和你冯姨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是顾冬阳的堂姐顾知夏,临床医学博士毕业,现在在市二院上班,急诊科的,忙就一个字,她能来吃顿饭,薛青山还蛮意外。

顾诚和阮慧夫妻,跟薛青山、冯英是多年的朋友加邻居,彼此备用钥匙都有,进了对方家跟自己家一样,都不带招呼的。

说来也巧,薛青山和顾诚是一个连队的战友,先后转业、结婚。

薛青山单位分的房子离市二院太远,冯英上班不方便,夫妻两个商量了一番,在幸福里小区买了套房,距离市二院近,离林业局也不太远,差不多在两个单位中间。

房子都买了小半年,一直空着的对门邻居回来了,双方一碰面发现,薛青山和顾诚是战友,阮慧和冯英是小学同学,巧到家了。

有了这两层关系打底,又因缘巧合当了邻居,先后生下孩子,这么多年下来,两家处得跟一家似的。

冯英把顾知夏撵去沙发坐着,不许她再进厨房帮忙,回薛青山道:“阳阳说十二点左右才能到,赶得及。”

薛青山这才放心,换完衣服出来,刚准备进厨房,顾诚一把薅住他,“来,我跟你说点儿事。”

薛青山莫名:“急吗?不急回头再说,我这忙着做饭呢,今儿可不是阳阳一个人回来,还有他朋友,孩子大了,你给他留点儿面子……”

“知道知道。”顾诚敷衍地回复,强行拉着薛青山到书房,过了好一会儿,两人先后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诚拍着薛青山的肩膀,薛青山表情古怪,像是要哭又要笑,脸都扭曲了。

从客厅经过的时候,他压低声音,对顾知夏道了声谢。

顾知夏显然是知情人,忙摆着手道:“薛叔您太客气了,皎……是好事,以后都会好的。”

薛青山点点头,进了厨房开始猛猛干活,恨不得把他的厨艺发挥到百分之一千。

冯英随口问了一句:“老顾找你啥事?”

薛青山还没来得及回,阮慧抢先道:“说、说夏夏的事。”

冯英讶然,扭头看了眼客厅,小声道:“你们该不是要给夏夏介绍对象吧?阳阳他朋友?”

阮慧:……

薛青山深深看了妻子一眼,欲言又止。

妻子那次病了很久,之后心脏就一直不太好,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让保持病人稳定情绪,别刺激她,尤其忌讳情绪大起大伏。

可怎么能不受刺激呢?速效救心丸都成了家里的常备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青山知道,女儿一天找不到,妻子就一天好不了,不管是她的精神还是身体,都会越来越差。

后来再有似是而非的消息,他都瞒着妻子,自己去确认,就怕她再受刺激。

可这次不一样,这次是顾冬阳说的,他和皎皎一起长大,怎么会认错呢?

顾冬阳一直瞒着他们,人快到了才跟他们说,薛青山也能理解。

妻子的身体状况大家都清楚,就连他,听到女儿找到的消息,也是担心妻子听到会不会太过激动,刺激到心脏,到时就乐极生悲了。

如果昨天就告诉他,他会非常高兴,但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忍住不去找女儿,能不能瞒住妻子。

她的身体,已经不适合连夜长途奔波了。

冯英还在操心,虽然操偏了:“这事夏夏知道吗?得尊重孩子自己意愿,她工作多忙啊,可别逼她。”

“没,她知道。”阮慧含混过去。

他们商量好了,等薛皎快到家的时候再告诉冯英,知道消息铺垫一下,然后就能看到女儿,绝不让她着急。

还特意把顾知夏这个急诊科的医生叫来,万一有点儿什么情况,她能应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青山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表情露馅cy,不敢再跟妻子多说什么,开了火开始炒菜。

一想到这顿饭是给他女儿做的,薛青山浑身是劲,铲子都快抡冒烟了。

顾冬阳到了小区门口,给他爸发了条信息,一直等着的顾诚给妻子使了个眼色。

阮慧拉着冯英的手,薛青山也从厨房里出来了,坐到妻子另一边。

冯英被他们这个架势弄得有点儿慌:“怎么了这是……”

薛青山酝酿了一肚子铺垫的话,一个字没说出口,眼泪先下来了。

冯英都惊住了,她这辈子都没怎么见过丈夫哭过几回。

“皎皎……”薛青山的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皎皎怎么了?”

冯英脸色煞白,手已经捂上了胸口,顾知夏火速靠近。

阮慧忙道:“别急别急,阿英,皎皎找到了,她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知夏把水和速效救心丸递过来:“冯姨,皎皎回来是好事,你稳住,呼吸,别憋气……”

冯英喘过一口气,她不想吃药,抓着阮慧的手重复:“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皎皎找到了?是不是?”

不待阮慧回答,她猛地起身:“皎皎在哪儿?她在哪儿?我去找她,我得去接她回家,老薛,我们现在就走!”

她的脸色惨白一片,没有了血色,刚走出一步,踉跄着歪倒,被薛青山扶住。

薛青山也没想到,自己会控制不住眼泪,他挂着满脸泪,和阮慧配合,先把药给妻子喂下去。

“阳阳去接了,马上就到家,你别着急。”

话音刚落,门铃声急促响起,紧接着是敲门声,顾诚跑去开门,楼下张大妈气喘吁吁:“小薛小冯你们快去看看,你们家皎皎回来了!”

她在小区门口亲眼看见,跟顾家儿子一起下的车,马不停蹄跑过来报信了。

眼前之景越来越熟悉,薛皎满心忐忑,第五次问顾冬阳:“我爸爸已经知道了吗?我妈妈还好吧?已经跟她说了对吧?”

顾冬阳心平气和地都回答了一遍,再次安慰:“我爸妈还有我姐都在,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薛皎轻松不起来,她迫切地想见到爸爸妈妈,又莫名紧张,明明那是她的爸爸妈妈,是她最亲最近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建于三十年前的商品房没有电梯,薛皎家在三楼,其实他们家早就买了别处的电梯房,那会儿薛皎还在读书,住这里更方便,于是一直没搬。

后来薛皎失踪,薛青山和冯英更不愿意搬去别处,孩子还没回家,他们怎么能走呢?

薛皎牵着女儿,踏上已经老旧的楼梯,太过熟悉的景物不可避免牵扯回忆。

“皎皎!”楼上冲下来一个人,薛皎抬起头,人影冲过来,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皎皎!我的皎皎啊,我的女儿……”冯英哭得撕心裂肺。

薛皎松开了牵着女儿的手,两只胳膊用力回抱住妈妈,妈妈的眼泪落在她的脖子里,灼烫得她心尖发疼。

“妈妈,妈妈……我回来了……”

鼻息间是妈妈熟悉的气息,薛皎的情绪也随之崩溃,她好像不会说别的话了,只会一声声喊着“妈妈”。

宽大的臂膀将她们揽在一起,薛皎泪眼朦胧中,看见头发花白的父亲,更加泣不成声。

“爸爸……”

“乖乖啊,爸爸在。”薛青山一点儿顾不上自己的硬汉形象,哭得比老婆女儿好不到哪儿去,“爸爸在,皎皎不怕,回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英抱着女儿哭了一场,抬起头,摸着女儿的脸,理智稍微回笼,眼泪流得更凶。

她的皎皎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刚才抱着她,瘦得都没几两肉了。

她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问题想问,最后却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孩子回来了,回来就好,她的皎皎,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回家,回家吃饭。”冯英紧紧拉着女儿,她的皎皎肯定吃了很多苦,只要想想,冯英就心痛得不行。

“回家回家,爸爸做了好多好吃的,还学了新菜,回去尝尝,爱吃什么爸爸都给你做。”

薛青山拉着女儿另一只手,就像小时候夫妻俩带着孩子去散步,小小的薛皎拉着爸爸妈妈的手。

“阿娘……”

看着阿娘自己走了,梁贞慌张地伸出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顾冬阳牵住那只手,轻声哄道:“贞儿,皎皎她很多很多年没见过她的爹爹和娘亲了,让他们说会话,你跟着舅舅,好吗?”

梁贞想起阿娘的眼泪,抿着唇,点了点头。

跟着跑下来的阮惠和顾诚已经知道梁贞的存在,但手机里顾冬阳说得含糊,穿越的事他不知道皎皎愿不愿让他爸妈知道,只说薛皎带回来一个孩子。

阮慧和顾诚看梁贞的眼神很复杂,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意外失踪,出现的时候带着个这么大的孩子,很难不让人多想。

理智上他们知道孩子没有错,但她的父亲却很有可能是伤害薛皎的罪魁祸首,就跟顾冬阳像薛家的半个儿子一样,薛皎也像他们的半个女儿。

阮慧叹了口气,她可怜的皎皎。

薛皎两只手分别牵着爸爸妈妈,楼梯同时走三个人有点挤了,但谁也不愿意松手。

路过报信张大妈,还有听见动静出来的邻居们,冯英高高仰着头,眼中带泪,面上带笑:“皎皎回来了,我女儿回来了。”

“回来就好……”

“皎皎瘦多了,得给孩子好好补补。”

“我家有那个驼奶粉,有营养,一会儿我送两罐上去,给皎皎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我家那个阿胶也不错,我女儿给我买的,我拿点儿给皎皎吃。”

天幕今天的弹幕比较少,上午讨论车和路,讨论到后来,大部分人都看不懂,也接不上话了。

算的什么路程、面积、铁产量,众说纷纭,没个具体结果,但可以确定的是,天人酷爱修路。

丰朝人总算在漫长的行程中,从车窗外窥到了天人的田地。

原来天人不是不种地啊!

大片大片的田地,有的种的不知道什么,有的直接空着,看得天幕下的农人遗憾不已,那地看起来真不错,竟然没人种吗?

天人有地,所以之前走过的,没有泥土的地方,全是修好的路。

到了宁远市高铁站,下车,出站,打车回家。

进了城市,花坛里的土都被茂盛的植物遮挡住,除了在施工的地方,又见不着土壤痕迹了。

丰朝人早就知道天女娘娘这是回家,女人回娘家嘛,不就是那么回事。

可薛皎父母以及薛皎的反应,却告诉他们,不是那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何天女娘娘父母如此激动?]

[大庭广众之下痛哭流涕,实在失态。]

稀少的弹幕飘过几条,忽然有人发:

[妾十六成婚,随夫君外任,已十余年不曾见过爹娘。]

[出嫁从夫,理所当然。]

[女子既已嫁人,自该为夫家考虑,怎能一心惦记着娘家。]

[三年前最后一次回娘家,阿娘病重,拉着我的手泣不成声,可婆婆不许我在娘家多待,不久后阿娘病逝,我再也没有阿娘了。]

[真羡慕天女娘娘啊,她的阿爹阿娘都在意她。]

[我阿娘也在意我,但我阿爹才不会为我哭。]

[此等小女儿作态,有失男子气概。]

[为何我看天女娘娘的阿爹,分明伟岸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懂什么男子气概,我宁愿要这样的阿爹。]

[这些邻人竟也大方。]

[是呢,竟无人搬弄口舌。]

天幕下的丰朝人虽然都知道天女娘娘嫁给了他们齐王,但她爹娘都不知道,邻居自然也不会知道。

失踪这么久,带个孩子回去,在一般人看来,就是无媒苟合,淫奔之行。

若是在丰朝,别说这般夹道欢迎,主动给她送吃送喝,不往她家门口泼泔水就不错了。

许多人颇为不解,有的人羡慕,有的人鄙夷,但警告威胁尚在,有意见也得憋着。

其实现代人的素养真没丰朝人想象得那么高,这楼里的邻居都是多年老住户,可以说是看着薛皎长大。

聪明伶俐活泼善良的小姑娘,正常人没谁会不喜欢,好好的孩子失踪了,不光她父母痛苦,邻居们提起也是唏嘘。

这几年更是看着薛青山和冯英两个,为了找孩子,天南海北的跑,短短几年人像是老了十岁。

如今薛皎好不容易找回来,即便是有那么几个心里嘀咕的,也不会蠢到当面说出来,尤其是这种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管是面子情还是真心,好歹在薛皎刚回来,心性尚脆弱的时候,给了她一份安慰。

她眼里噙着泪,牵着爸爸妈妈的手,大步走回家。

门还开着,刚才走得太急,竟然都忘了关门。

尤其是她爸妈,脚上都还穿着拖鞋。

冯英弯腰从鞋柜里取出一双粉绿色的拖鞋:“妈妈给你洗过了,干净的,你要是想穿新的也有。”

薛皎吸了吸鼻子:“不要新的,就穿这个。”

她看见了,鞋柜里一层整整齐齐摆着她的鞋子,夏天的凉鞋、皮鞋、小白鞋、薄款运动鞋等等。

都洗得干干净净摆在鞋柜里,随时都能拿出来穿。

妈妈不知道她会在夏天回来,但她的东西,妈妈一直都准备的好好的,就像她还在家里一样。

“饿了吧,快洗手吃饭,爸爸做了你爱吃的葱烧鱼,家里没大虾了,爸爸下午就去买,再给你做油焖大虾。”

后面的客人都顾不上了,好在他们也不完全算客人,自己拿自己的拖鞋,用不着招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青山洗了把脸去端菜,擦脸的时候还要探头看一眼,看见女儿和妻子坐在一块儿,安安稳稳的,才红着眼睛笑了一下,把毛巾洗干净挂回去。

冯英从见到女儿起,就没松开过手。

顾诚等人知道她们刚见面情绪激动得很,没去打扰她们,帮着把菜端出来,摆好碗筷,招呼薛皎吃饭。

上了饭桌,薛青山和冯英再怎么全心全意关注女儿,也不会看不见餐桌上多了个孩子。

梁贞乖乖坐在顾冬阳旁边,看见阿娘朝她看过来,立刻扬起笑脸,细声细气喊了一声:“阿娘。”

薛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忽视了女儿,心里划过一丝愧疚,她招招手,梁贞立刻从凳子上溜下去,跑到阿娘身边,紧紧贴着她。

“爸爸,妈妈,这是我的女儿。”

薛青山和冯英对视一眼,陷入沉默。

薛皎知道爸爸妈妈介意什么,他们不是介意她跟不知名的男人生了个孩子,而是介意贞儿的存在背后所代表的,她受到的伤害。

“爸爸,妈妈……”

“先吃饭吧。”薛青山冲女儿安抚地笑了笑,“吃完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英也说:“对,先吃饭。”

天大地大,都没有她女儿吃饭大,她的皎皎瘦成这样,可饿不得了。

孩子回来了就行了,只要孩子回来,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一顿饭吃得有些沉默,薛皎的碗里就没空过,剔好刺的鱼肉,剥好壳的虾,刚吃完碗里又堆满了。

直到她摸着肚子说吃不下了,全桌人才停止投喂。

不提开了通感模式的丰朝人跟着吃得有多爽,甚至怀疑起薛皎爸爸是个厨子。

吃完饭后,顾知夏主动提出告辞,她知道薛皎跟父母肯定有很多话要讲,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离开了。

顾知夏走后,顾诚和阮慧也回家去了。

皎皎失踪这么久,受了许多苦,如今再提一遍,等于把伤口剖开给人看,在场的人越少,对她的伤害越小。

两人走时,把顾冬阳也捎带走了,本还打算把梁贞带到他们家,让薛皎好好跟她爸妈说说话。

可梁贞之前都很乖,一听说要离开阿娘,立刻抱着薛皎不松手了,一会儿送她回来都不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也舍不得女儿,而且这事跟贞儿也有关,便让孩子留了下来。

送走所有客人,只剩下自家人,薛皎还是坐在爸爸妈妈中间,面前摆着爸爸给她切好的果盘,都是她爱吃的水果。

曾经跟顾冬阳说过一遍的话,薛皎再次重复:“爸爸妈妈,我不是被人贩子拐了,我是……是穿越了。”

薛青山:……

冯英:……

他们曾经花费很大的精力去找女儿,也一直在找,他们猜过无数种可能,但这种,真没猜过。

好一会儿,薛青山才恍恍惚惚道:“是不是,你看的那个谈恋爱的,就是里面写的那种穿越?”

薛皎刚点了一下头,猛然僵住:“爸爸,你怎么知道我看的什么?”

薛青山连忙解释:“爸爸不是故意翻你的书,是警察说,看看你最近看过的书、使用的笔记什么的,万一有线索……”

薛皎想起自己藏在书架最里面的穿越言情,那些爱恨纠葛,恨海情天,顿时眼前一黑。

第26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如其来的社死冲淡了谈话气氛中的沉郁。

往事不堪回首,让现在的薛皎评价她曾经挚爱的穿越言情,薛皎表示很难评。

而且,一想到看过她那些书的人不光有她爸妈,还有办理失踪案的警察同志。

薛皎:qaq。

薛皎尴尬,她爸妈也没好到哪去,真正道德水准比较高的人,最先要求的是自己,他们从来都是尊重女儿隐私的,五年前为了找到女儿失踪的线索,把她房间里的私人物品翻了个遍。

当时一心只想着找回孩子,现在孩子回来了,提及当年的事,顿觉尴尬,侵犯了孩子隐私。

“皎皎,爸爸妈妈不是故意的,看了你的书还有笔记、手机,妈妈跟你说声对不起……”

“不用。”薛皎连忙拦住妈妈的,“我知道你们是迫不得已,妈妈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是我应该跟你们道歉,我……”

薛青山:“好了,你们母女两个就不要道歉来道歉去了,皎皎继续说,你穿越了,然后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皎垂下眼,把当初跟顾冬阳讲过的经历复述了一遍,只是这次在自己家里,当着父母的面,她说的更详细一些。

包括她如何跟梁桓相遇,又怎么救了他,两人如何相互扶持,一路跋山涉水穿山过林,逃过凶险的追杀。

她本不想说的,这些经历于她而言只是一段回忆,但对她爸爸妈妈来说,约等于听到自己尚未成年的孩子在他们看顾不到的地方,被一群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拿着大刀千里追杀。

可她含糊两句,父母就要追问,自家女儿当爹妈的还能不了解?她想编些谎话糊弄过去,刚开了个头就败在了父母了然的目光中。

况且,她也实在委屈害怕,当着爸爸妈妈的面都不能诉苦,还能跟谁讲呢?

三言两语之下,就被问出了过往的经历,抱着妈妈的胳膊呜呜哭着说,看见人死在自己面前,她吓得几晚都睡不着。

薛青山看见妻子发白的脸色,慌忙去拿了药来,冯英却摆手拒绝了:“没事,我还好。”

“妈妈……”薛皎想起顾冬阳说妈妈身体不太好,受不得刺激,顿时懊悔不已。

“我没事。”

跟薛皎一样,冯英的病其实也是心病,只是她年纪大了,又大病一场,牵连着身体不如以往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女儿回来了,她枯萎的身体像被重新注入了活力,刚才听见皎皎的那些经历,虽然心脏隐隐作痛,但没有像以往那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冯英摸着女儿的脸,给她擦眼泪,手掌下都没什么肉,下巴尖得硌手。

薛青山仔细观察,妻子确实跟以往发病时不太一样,看着状态没那么差,才放下心。

他看了眼乖乖坐在女儿身边的小女孩儿,这孩子生得漂亮,眉眼五官无一不精致,但只有五分像他的皎皎,可见亲生父亲不是个丑的。

忆及曾经看过的女儿的那些“藏书”,薛青山心情复杂,一个长得帅又能打的男人,还跟他闺女有过生死与共的经历,危险的时候也算可靠,骗小姑娘还不是一骗一个准。

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可是他女儿才多大!

没成年的小姑娘,知道什么,就是狗男人骗了他女儿。

薛青山心中郁卒,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担心皎皎误会,他们不愿意接受这个孩子。

冯英也猜到一点:“你救的那个男人,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看向梁贞。

薛皎将女儿拉到身前,再次正式向父母介绍:“爸爸妈妈,这是我的女儿,她叫梁贞,生父叫梁桓。”

不待父母追问,她继续道:“跟梁桓成婚……是我自愿的。”

跟梁桓当了几年夫妻,薛皎再单纯也不会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一点儿不了解,当初梁桓向她表白求婚的时机,实在恰到好处,好到她很难不想到些什么。

但梁桓没有逼迫她是事实,她是迫于封建朝代的大环境才选择早婚也是事实。

梁桓就像守株待兔的猎人,安稳地坐在树桩旁等着,必要时张开袋子,因为他知道四面都是荆棘,笃定她这只傻兔子无处可逃,只能一头撞上来。

不过这些事再追根究底已经没必要了,她和梁桓的婚姻一片狼藉,如今她回到自己的世界,和梁桓再不会相见,多少给彼此留些体面吧。

即便结束时不堪,最起码,她决定嫁给他时,是真的喜欢他,也真的曾心生欢喜,期待过他们的婚姻。

冯英很想骂人,这傻孩子,什么自愿不自愿的,没满十八岁就是未成年,别说没到法定结婚年龄,都还是个限制民事行为能力的人。

不忍心骂女儿,她瞪了眼丈夫,她就说女孩子青春期有点儿萌动很正常,喜欢异性和被异性喜欢,都是青春的美好回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怪老薛,严防死守,有小男生给皎皎送情书,他都要去找人家谈话。

现在好了,看得倒是够严,孩子在他看顾不到的地方,让野男人给骗了。

要是对她皎皎好也就罢了,看女儿现在瘦巴成这个样子,风一吹就倒,就知道孩子结了婚没过什么好日子,否则光听薛皎讲他们逃亡路上梁桓的表现,冯英和薛青山对他的印象,也不会那么差。

薛青山不敢吱声,比起梁桓,曾经给他女儿送情书的毛头小子都不算什么了。

父母的眉眼官司薛皎看得一清二楚,她勉强解释了一句:“丰朝……我穿越的那个朝代,立女户很难。”

薛青山唾弃:“封建,太封建了,咱管理员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他们怎么连女户都不给立。”

冯英忍了许久,还是没维持着风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能因为什么,怕给了女人单独立户的机会,就不好摆弄了。”

“不能立户,女子就无法自谋生计,只能依附他们过活,跟个物件儿似的,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稍微对自己的“东西”好一点,那些被剥夺了独立机会的女子,反而要对禁锢她们的男人感恩戴德。”

“呵,男人。”

[胡言乱语!妖言惑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警告!警告!用户……】

[无知妇人,信口胡说!]

【警告!警告!用户……】

[女子本弱,若无男子依靠,不能得活,天女娘娘的母亲有失偏颇。]

[原来……如此吗?]

天幕下,无数女子停下手中的活计,直起腰,抬起头,怔愣地仰望着天幕。

真是如此吗?原来如此吗?

[我丰朝并非不可立女户,无夫无子之寡妇,可立女户。]

[若是无子有女呢?妾夫病弱早逝,徒留一女,家中本有良田屋宅,些许积蓄,足够妾将女儿养大,只因不可立女户,妾被迫归家,小女由族中收养,言及家产待小女长成,为其嫁妆,然不过月余,妾便得知小女溺亡惨讯,家产尽为族中叔伯所夺。]

[妾不甘心啊!苍天有眼,天女娘娘开天幕,启人言,尔等恶徒,再捂不住妾的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妾乃阳山府安内县周氏女,状告夫族罗氏宗族,害小女性命,谋夺家产,妾所言句句属实,苍天可鉴!]

天幕中出现了短暂的空屏,周氏女字字泣血,一时间无人发言。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问:

[不曾报官吗?县太爷不管吗?]

周氏女每日三次弹幕机会已经用尽,自然没办法回答。

被点名的安内县县令吓得不轻,这天幕可是整个丰朝都能瞧见,也就是说,他上司,上上司,上上上司,甚至皇帝,都能看见。

[在下覥为安内县县令,告于诸君,并非在下渎职,实未收到周氏报官。]

[那周氏的话也不能尽信,其女溺亡,如何就能笃定是被人害死,许是她女儿顽皮,不甚落水。]

正关注着天幕反应的周氏,气得胸口闷痛两眼发黑,她的敏儿最乖巧不过,从不乱跑,那水塘子离女儿居住地甚远,她如何能一人跑去那处。

可惜她今日发弹幕的机会已经用尽,没办法辩驳,不由气苦落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抬起手帕,周氏女的父亲闯入院内,破口大骂:“你在天幕胡言乱语些什么,你母亲正在为你重新相看人家,你在天幕上乱说,谁还敢要你。”

周氏女垂泪泣言:“阿爹,敏儿也唤您一声外祖父,她死得冤枉啊!她那么小,溺在池中时,定哭着喊阿娘,我的敏儿啊……”

[吾乃安内县人,罗氏一族乃本地豪族,他们若不想让周氏女出首,有的是办法。]

[此等恶事,令人发指!]

[然此事为偶发特例,不可一概而论。]

[正是,寡妇带女,无男人可靠,必定求生艰难,下场凄惨,不若寡妇改嫁,幼女由族中抚养,各有所依。]

[天族与我丰朝不同,如何相提并论。]

[此乃良政,尔等切勿因此特例,心生怨愤。]

[妾曾寡,有女无子。]

[妾亦寡,有女无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妾曾寡,有三女,无子。]

……

一瞬间,天幕忽然被类似的弹幕刷了屏。

这些曾经死了丈夫,或自愿或被迫改嫁的寡妇们,从沉默到发声,不过一个念头的功夫。

不是特例啊!

周氏女不是特例!还有她们。

薛皎不知道她妈妈随口一言给丰朝带来的震动,她自己也很惊讶,竟然会听见妈妈说出这些话。

冯英其实一直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当护士的,慢不下来。

她坚强了一辈子,女儿忽然失踪,久寻不见,硬是将她给打垮了。

这会儿孩子回来了,她的脾性也渐渐恢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青山听到最后一句冷嗤,弱声弱气辩解了一句:“也不是所有男人都那样想。”

女儿受那么多苦,罪魁祸首抓不住,冯英一肚子火没处发,当即冷冷一笑:“我说那些封建的古代男人,怎么你还应激了。”

薛青山:……

就不该多那句嘴。

“后来呢?”冯英怼完丈夫,又问女儿。

她承认她是迁怒,就想怒一下,怎么了?

薛皎低头:“就、就成婚了,然后怀了贞儿,回来了……”

她实在不想告诉爸爸妈妈齐王府的那一摊子烂事和烂人,她自己提起来都恶心的程度,难道要再恶心一遍她爸妈吗?

就算要说,她都不知道该从哪说起,太多了,让她恶心的事太多了,她说到晚上都说不完,晚饭也不用吃了,根本吃不下。

冯英又气又心疼,被亡命徒追杀都敢说,现在不愿意说,这是受了多少委屈啊,提都不敢提一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还想再问,却被薛青山拦住了:“行了,好几年的事儿呢,等闲下来,皎皎给咱讲讲古代什么样。”

他忽然想起,顾诚跟他说皎皎找到了的时候,提了一嘴,说皎皎精神不太好。

现在他回过味儿来,孩子成了这样,精神不好恐怕不是指累到了需要休息。

冯英缓了口气,问:“你走那个男的知道吗?”

薛皎点头:“我给他留了个字条,说我回家了,妈妈,贞儿不能留在丰朝……”

“当然不能留!”冯英毫不犹豫道:“你辛辛苦苦生的女儿,为什么要留给男人。”

虽然对孩子的父亲有芥蒂,但这孩子是她宝贝皎皎身上掉下来的肉,十月怀胎啊,她经历过,怎么会不知道多难呢。

她女儿养得娇气,怀孕的时候也没个家人在身边,自己都还那么小,不知道她多害怕,真是想想都要流眼泪。

薛青山也道:“咱家养得起孩子,你想怎么做,爸爸妈妈都会支持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皎的眼泪硬是没憋住,扑进爸爸妈妈怀里。

她就知道,就算她做错了事,爸爸妈妈也会原谅她,他们永远都是她的退路,她的依靠。

“诶哟眼睛哭红了。”薛青山红着眼眶哄。

冯英别过脸,一家三口一模一样的红眼圈。

天幕上悠悠飘过一行字:

[齐王殿下,真被抛弃了呀。]

[天女娘娘要女儿,不要男人。]

[天族有女户,不要男人也能过活,天女娘娘自然不愿意要男人了。]

[天女娘娘爹娘也支持她,真好。]

正为“女户”问题焦头烂额的天成帝,看到弹幕,不知道该不该同情他的堂弟。

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他媳妇带着孩子跑了,不要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啧啧,丢人。

“阿娘……”梁贞弱弱地喊了一声,外公外婆抱得太紧,她都看不到阿娘了。

冯英:“贞儿是吧?来,叫外婆。”

梁贞乖乖叫了一声,阿娘早就跟她讲过外公外婆了,讲了好多回呢。

薛青山也凑过来:“还有外公,贞儿叫外公。”

梁贞也叫了,薛青山满意道:“贞儿像皎皎,看着就机灵。”

提起女儿,薛皎可有话说:“爸爸,贞儿可聪明了,我教她背诗,一两遍就能记下来,算术也学得好,贞儿,来,给外公外婆背两首。”

梁贞上过学,在很多人面前背书这事她熟,一点儿不怯场,大大方方开始背:“《咏鹅》唐·骆宾王……”

口齿清晰背完《鹅》,又背了一首《赋得古原草送别》。

薛青山和冯英啪啪鼓掌,薛青山再次发出肯定:“像皎皎,皎皎小时候就这么聪明。”

薛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你回忆的滤镜开得有点大。

薛青山来了兴趣:“贞儿,还会背什么诗,再背给外公听听。”

梁贞感受到外公外婆对她的喜爱,放松许多,露出笑脸。

这个孩子过于早慧,哪怕还说不明白,已经感受到妈妈很在意外公外婆,下意识想讨他们喜欢。

“贞儿会背好多好多诗,都是阿娘教的。”梁贞奶声奶气道,正要再背几首,却被冯英拦下来了。

“好了,连口水都没给孩子喝,还背背背,贞儿别搭理你外公。”

她看了眼薛皎:“贞儿怎么还叫阿娘,该改个口,回头让人听见觉得奇怪。”

梁贞紧张地看着她们,不叫阿娘叫什么?阿娘就是她阿娘啊!

薛皎抱起女儿,轻声细语跟她解释:“在阿娘家乡,孩子管阿娘叫妈妈,管阿爹叫爸爸,就像我这样,贞儿懂吗?”

梁贞歪了歪头:“阿娘就是妈妈,妈妈就是阿娘?”

薛皎点头,梁贞抱着她脖子,喊了一声:“妈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乖宝宝,妈妈的好宝宝。”

梁贞欢喜地笑起来,连着喊了好几声:“妈妈,妈妈!”

薛皎笑着哄女儿,冯英却心酸不已。

她的皎皎,自己还是个孩子啊!

把叫法改过来了,薛青山琢磨起别的:“贞儿户口肯定是上咱们家,没出生证,能上户口吗?”

冯英一听,也发起愁。

她本来没到退休年纪,但女儿失踪了,她和丈夫都请了长假找孩子。

后来一直没找到,薛青山复工回去上班,冯英因为大病一场,身体不好了,去单位办了提前退休。

退休工资和福利肯定大大减少,但说实话,他们家不差这点钱,也没打算靠退休工资活,少点就少点,身体重要。

冯英退休前,像梁贞这种情况的孩子想上户口还很为难,什么证件都没有。

薛皎忙道:“顾冬阳跟我说,可以上的,我填个证明就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英:“什么证明?”

“好像是说明,为什么没有领结婚证。”

好问题。

三人给出了三个不同答案。

冯英:“说他死了。”

薛青山:“渣男跑路了。”

薛皎:“我问问顾冬阳怎么编。”

[天人的证件是真多,结婚证又是个什么证?成婚还要考试拿证吗?]

[应当是婚姻证明吧,类似于咱们的婚契。]

[那岂不是说,天女娘娘和齐王没有婚契?还不算夫妻?]

[不能这么算,在咱们大丰朝走了三媒六聘,怎么能不算夫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孩子都生了。]

[孩子生了又如何,人家根本不认。]

[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

[那咱齐王,到底是被媳妇儿抛弃了,还是被白白玩弄了一场。]

[胡言乱语,齐王可是男人,如何会被玩弄。]

[男子又如何,若是天女娘娘看得上在下,在下愿意被天女娘娘玩弄。]

[俺也一样。]

[可天女娘娘就是没带齐王回天族啊……]

[齐王到底有多俊美,才会引天女娘娘动凡心。]

[吾少多赞誉,诸友皆赞吾琼林玉树,神采英拔,可叹时运不济,未曾与天女娘娘相识。]cy

[吾亦少有美名,若早逢天女,必比那齐王得天女娘娘欢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王可,吾亦可。]

一声脆响,接着是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书房外的长随小厮都缩着脖子不敢出声,天幕他们都看见了,无人敢在这个时候去触主子的霉头。

梁桓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善于控制情绪,可这回没控制住一点儿,把书房砸了个干净。

一个丫鬟在院外探头探脑,梁桓的长随走过去问:“做什么的?这里也敢瞎看,眼睛不要了?”

丫鬟慌忙行礼,结结巴巴道:“奴、奴婢是郡主院子里的,姐姐让我来报,说郡主又、又……”

她没敢说完,长随也猜到了,郡主定是又发了疯。

以往她们都说王妃是疯女,又疯又病,如今王妃走了,眼看着人好好的,反倒是他们府里,老太妃卧病在床,郡主两天疯五次。

就连他们王爷也没好过,天女娘娘带着小郡主回天上了,全天下都在看他们王爷的笑话。

三人答案未能得到统一,不过这不重要,梁贞的户口得等到薛皎的失踪案结案,重新领新身份证之后才能办。

薛青山忽然想起:“孩子上户口是不是要改名?还跟那姓梁的姓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他可不乐意。

薛皎说:“单亲妈妈上户口,贞儿只能跟我姓。”

“薛贞?”薛青山念了几声,觉得比梁贞顺口多了。

冯英问:“贞儿的名字谁起的?你取的吗?”

这字倒是不错。

“她祖父。”薛皎提起,略带怨念:“他说,盼这女孩儿贞静娴淑。”

冯英脸立刻垮下来,薛青山也不念叨了,“起什么破名字。”

梁贞仰着小脑袋:“阿……妈妈,外公外婆,我的名字不好吗?”

薛皎抱着女儿,一字一句解释:“‘贞’这个字当然是好的,它有很多非常好的寓意,妈妈和外公外婆不高兴,是因为你祖父为你取名时,赋予的期盼亦是对女子的束缚,妈妈和外公外婆希望贞儿的名字,是来自家人的祝福。”

而非生而背负时代对女子的压迫。

薛青山附和:“就像你妈妈,她出生在晚上,那天我一抬头,好圆好亮的月亮,外婆就给你妈妈取名‘皎’,因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笑着接话:“皎皎如月。”

冯英嗔道:“你还笑,你爸爸那会儿,抱着你喊‘小月亮’‘爸爸的小月亮’,哎哟腻歪死了,我要是不给你取这个名,你小名就成大名了,薛月亮。”

薛皎笑不出来了,薛青山嘀咕:“这名多好听,皎皎也好听,还有诗呢,皎皎空中孤月轮,名篇。”

念完发现寓意不好,拍了下自己的嘴,他皎皎才不是孤月。

梁贞听得两眼发亮,她很喜欢听外公外婆讲妈妈小时候的事,说不出的感觉,心里暖洋洋的。

“妈妈,如果是你给我取名,你会叫我什么?”

妈妈的妈妈给她取了名字,她也想让妈妈给她取名。

至于祖父……贞儿没见过祖父啊,堂兄是见过的,祭祖时去拜过祖父的牌位,但她是个女孩子,不能进祠堂。

薛皎心里确实一直藏着一个名字,她抱着她的小女儿,微笑着说:“会叫你珍儿啊,你是妈妈的珍宝,妈妈对你没有任何要求,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去做你喜欢的事就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27章

从季节上看,过了立秋已经算入秋,实际上秋老虎厉害得很,天气照样热得人心燥。

齐王府的大门打开,侍从牵来一匹骏马,王府的主人翻身上马,打马而去,将侍卫长随皆甩在身后。

不到盏茶功夫,梁桓已经到了皇宫大门外,下马等侍卫通报,得到允许后,将马绳丢给追上来的王府侍从,自个儿冷着脸进了宫门。

自从天幕出现起,梁桓就没笑过,冷漠的表情像焊在了脸上。

宫门侍卫的目光状若不经意地从他脸上扫过,而后几个侍卫背着梁桓,挤眉弄眼交换了几个“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

心里压着事,梁桓脚步匆匆,让他奇怪的是,这一路上,好像总有人在看他。

他停下脚步扭头观察,周围的侍卫目不斜视,宫女太监皆恭恭敬敬低头行礼,并没有人在看他。

按下心中疑惑,梁桓赶往勤政殿。

勤政殿偏殿外小花园,少府监连夜给皇帝造了个亭,亭内不设石桌石椅,反而放了把造型奇特的椅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椅子也是工部连夜赶制的,可以当成普通椅子使用,椅前有书案,可供办公。

如果需要长看天幕,将椅子调整一下,下面一个撑架放下来,就能变成躺椅,躺着看天幕。

躺椅这种东西,坐来不雅,难登场面,偏偏用来看天幕正合适,省得一直抬头。

据说尚京各个竹器铺子的躺椅都卖空了,木匠、竹匠都也都忙得飞起,躺椅的订单排到了三月后。

工部特供的椅子不止一把,亭子内外错落地放了几把,都配有书案小几。

天成帝一个人看天幕还是太寂寞了,想说两句话都没个能交流的,总不能跟太监说吧,太监只会一味附和。

于是天成帝忙完正事,又叫了几个大臣和宗室子弟来陪他看天幕。

梁桓匆匆赶过来时,天成帝正打着哈欠,吃着茶点与大臣们闲聊。

因为此时天幕上没什么可看的,薛皎与父母聊完给孩子改名的问题后,她父母见她和孩子都面露疲惫,让她回房休息。

于是薛皎带着女儿先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依旧保存的好好的,妈妈经常会给她打扫,床上用品也都是新换的,干净的,仿佛在随时等待着主人使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确实累了,感动时时萦绕心间,她跑出去抱了妈妈一下,就回去洗澡睡觉了,自己房间都没怎么细看,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因为涉及隐私,天幕再次黑屏,梁桓这才从齐王府赶来,此时薛皎已经躺下休息,天幕又黑了。

按照之前的规律来看,在薛皎醒来之前,天幕不会再亮了。

这会儿也确实是午睡的时间,要不是侍卫来报,齐王求见,天成帝已经把陪看天幕的大臣和宗室子弟打发走,自己回去睡午觉了。

梁桓一来,其他人都不愿意走了,磨磨蹭蹭地喝茶吃点心,要说没点看热闹的心思是不可能的。

梁桓冷着脸给天成帝行完礼,还未开口,天成帝已经叹道:“朕未曾想到,薛氏竟会给侄女改名换姓,可是文华与其感情早已生变?”

梁桓面色愈冷,不过天成帝已经说得够含蓄了,薛皎跟父母商量着给女儿改名的时候,弹幕的难听话更多。

尤其是某些人带歪了节奏后,如今大丰朝的百姓,已经基本达成共识:齐王殿下确实被天女娘娘玩弄后抛弃了。

否则岂会连女儿名姓都改了,摆明了不想再跟梁桓有一点牵连。

梁桓被戳中心窝子,回话慢了半分,平日跟梁桓不太对付的福王世子梁郴已经阴阳怪气道:“陛下不知,这不管男子还是女子,都是色衰而爱驰,以色侍人,不长久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噗……咳咳……”东平郡王呛咳数声,慌忙用手帕擦拭脸上茶渍,弓身请罪,“臣失礼,请陛下恕罪。”

天成帝摆摆手,东平郡王退回他的座位,低着头数地上的石砖格子,手掐着自己大腿。

他这人笑点低,看弹幕时便经常绷不住,他怕再听到什么忍不住笑出来……再一不再二,即便陛下不怪罪他,齐王该误会他故意挑衅了。

让梁郴这一打岔,天成帝倒不好再追问梁桓和薛皎的感情经历了,他也咳了一声,清清嗓子,问脸色黑得不像话的堂弟:“文华前来,可是有事?”

梁桓拱手:“臣有要事禀告陛下。”

这时候来找他,十有八九是跟薛皎有关,跟天女、天幕有关的他都感兴趣,天成帝眼睛一亮:“何事,速速道来。”

梁桓却犹豫起来,他出府前再三斟酌,觉得已经错过了很多时机,此时再不说就真晚了,于是再不拖延,当即叫人备马赶来皇宫。

可事到临前,思及后果,难免犹豫。

他这一犹豫,天成帝误会了,以为他要说什么机密要闻,立刻把磨磨蹭蹭看热闹不想走的大臣和宗室子弟都赶走了,就连宫女和太监也都撵到一旁。

“文华,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是何要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桓看着天成帝眼中的兴奋,愈发沉默,他要说的,恐怕是皇上不想听的。

“到底是何事,你快说啊!是不是跟天女有关?”

梁桓突然跪下,脑袋低垂,脊背也弯了下去,“禀陛下,臣要奏,臣妹琪华郡主所作两首名篇,皆为剽窃。”

“你说什么?”天成帝一屁股坐了下去,脸上的兴奋与期待消失殆尽。

他到底不是个傻子,很快反应过来:“那两首诗词,是梁柔抄天女的?!”

梁桓一五一十道:“是臣妻家乡诗人所作。”

期待的好消息没了,还是这种噩耗,天成帝大为光火,不免迁怒梁桓:“什么‘臣妻’,你有那个结婚证吗?”

他站起来,焦躁地原地转了两圈,又问:“这诗是天女自己给她的,还是她偷的抢的?”

说完不等梁桓回答,又自己给否了,“不可能是自愿,这么好的诗词,她留着自己用不好吗?”

“梁桓啊梁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治家不严,欺君罔上,你、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桓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依旧跪着:“臣知罪。”

天成帝想到自己曾亲口夸赞梁柔乃梁氏才女,就呕得慌,但很快,他想到了这个瞒得好好的秘密,梁桓突然戳破的原因。

天幕!

他猛地弯腰,抓着梁桓衣领,“天女会在天幕上揭穿梁柔剽窃吗?”

梁桓:“臣不知。”

天成帝怒道:“那你知道什么,废物!”

梁桓被推得跌倒在地,又跪直了。

不知吗?如果不知道,怎么会主动来请罪呢?

那样的名篇,在任何一个世界都不可能没有知名度,天幕既已展开,迟早会将那些诗词爆出。

况且,贞儿已经背过两次诗,难保不会有第三次第四次,梁柔偷走的诗词,贞儿都听过,梁桓对女儿的记忆力很有信心,正是因为太有信心了,更不敢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届时,就是他和齐王府,要一起担梁柔的剽窃之名了。

梁桓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自然要想办法。

“陛下,此事可要提前公布,昭告天下?”

“不行!”天成帝一口否决,梁柔若是个普通女子也就罢了,偏她姓梁,梁氏皇族的那个梁。

正如梁桓不愿意让齐王府连带担上剽窃之名,天成帝也怕皇族的名声被梁柔牵连,这可是会传遍整个丰朝的。

甚至一瞬间,天成帝甚至想过让梁柔直接暴毙,但转念一想,她这个罪魁祸首若是死了,一旦窃诗的事被曝光,没了发泄的源头,那些读书人的愤怒,恐怕就直冲齐王府和皇族来了。

来回斟酌得失,天成帝作出决定,冷声道:“以前你能瞒得滴水不漏,连朕都瞒着,那就继续瞒下去,至于梁柔……琪华郡主品行不端、肆意妄为、草菅人命,夺其郡主头衔,贬为庶民。”

先断掉梁柔和皇室的关联是正经,他梁氏皇族的清名,可不能让梁柔给毁了。

这还嫌不够,方才看过的天幕给了他启发。

“让梁柔改名!不许再姓梁,你……你母亲姓什么,让她随母姓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梁桓:……

天成帝召来太监,三两下写好圣旨,丢给梁桓:“滚滚滚,赶紧的去把梁……你妹妹名改了,挪出府去。”

梁桓拿着圣旨走了,人已经出了宫门,天成帝才想起来,光罚了梁柔,还没罚梁桓。

但他一时半会儿没想到找什么借口罚梁桓,梁桓不像梁柔,满身漏洞。

欺君之罪一下,该有人纠结他到底犯了什么欺君之罪,天成帝可不想让人联想到,他已经知晓梁柔窃诗了。

算了,反正他最近不想看到梁桓,先卸了他手上的差事,让他回家反省吧。

生了一肚子气,天成帝也睡不着了,加班干活看折子,硬是等到薛皎醒来,天幕亮起。

薛皎睡醒的时候,女儿还没醒,她摸了摸女儿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轻轻喊了一声“珍儿”。

梁贞,不,薛珍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往妈妈怀里拱。

薛皎捏捏她小脸蛋儿哄道:“珍儿起床了,咱们一会儿还有事,要出门一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妈妈说她和珍儿都需要做个全身检查,在这之间,要先把两人户籍问题解决,否则医院都登记不了。

她的户籍问题,去把失踪案结了,然后重新办个身份证就可以,这段时间可以先用临时身份证。

珍儿的还需要一个亲子鉴定,拿着亲子鉴定去填个证明,然后就可以上到她家户口上了。

亲子鉴定出结果需要一段时间,当然是越早去越好。

薛珍没有赖床,妈妈一叫她就起来了,收拾好出门,爸爸妈妈都在门外等着。

薛皎换了一条新连衣裙,是她在衣柜里看到的,衣柜里挂着好几件新衣服,标签摘了,也洗过熨过。

薛皎看见的时候,差点儿没忍住再次泪崩,她没办法想象,爸爸妈妈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给她买了这些新衣服,又洗干净熨好挂进她的衣柜里。

她床上的四件套,衣柜里的衣服,鞋柜里的鞋,都是适合夏天的,在她失踪的日子里,爸爸妈妈依旧会像以前一样,冬怕她冷,想让她加衣,夏怕她热,换最舒服的凉席。

珍儿没有别的换洗衣裳,还穿着昨天顾冬阳给买的那套。

“外公给买新衣服!”薛青山豪气道:“咱办完事就去逛商场,新衣服新鞋都买,对了,珍儿是不是三岁了?该上幼儿园了吧,新书包也得买,还有文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珍听见书包、文具,反应过来,“妈妈,幼儿园是学堂吗?”

“对呀,是你这个年纪的小宝宝上的学堂。”

薛珍疑惑地皱着小眉头,“可是珍儿是女孩子呀,也能去学堂吗?”

她能上家学,是因为阿爹很厉害,有时候家里阿爹说了算,但是她听祖母说过,外头的女孩子是不许上学堂的。

薛青山和冯英的脸,一个赛一个黑。

冯英:“当然能去,咱们华国,所有孩子不论男孩女儿,都要去学校读书。”

[原来天人的国度叫华国。]

[这华国竟让女子也入学读书,女子荏弱,如何吃得了读书的苦。]

[女子读书又能如何,这华国还能让女子也考科举不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未尝不可能,那大街上女子来来往往,看起来并不似深宅妇人。]

[读书有何苦,不曾让女子读过,又怎断言我等吃不了这苦。]

[小女子无知!]

[我曾偷看过兄长的书,也无甚难的,若让我去读,定能比阿兄读得更好。]

[读了书又如何,顶好顶好,不过做个女先生罢了。]

天幕上还算活跃的,来自女子的弹幕,瞬间沉寂了下去。

薛青山也说:“珍儿你还小,等你再长大一点,要去读小学了,谁不许你读书,是违法的!”

薛珍仰着小脑袋:“外公,违法是什么?”

薛青山:“……违反法律。”

薛珍:“法律是什么?”

薛青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倒是知道法律是什么,但解释完,又该继续给外孙女解释那些名词,没完了。

薛皎有经验,她换了个说法:“大概类似于,在丰朝的时候,皇帝下令,让全天下小孩子到了年纪,都必须去学堂念书。”

这回薛珍听懂了,违法就是不听皇帝的话,要砍头的!

小姑娘不但不害怕,反而兴奋起来:“妈妈,华国的皇帝真好!”

这样就没有人敢不让女孩子进学堂读书了吧,其他女孩子也能去学堂了。

如果她皇伯伯也下这种令,祖母肯定不敢拦着她进学堂。

薛皎笑了:“珍儿,咱们华国早就没有皇帝。”

没有皇帝?

薛珍只是惊讶不解,天幕下直接炸开了锅。

丰朝人早就知道天人是有国度的,之前薛皎和顾冬阳说话聊天,有提过“我国”“外国”这种词。

他们猜测,天人所在的国度,应当有一个天帝,必定得是个神仙人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天女娘娘说什么?没有皇帝?!

那他们华国,归谁管呢?谁当家作主呢?

百姓们疑惑,某些人却坐都坐不稳了。

天成帝刚刚悠闲地躺下,此时一跃而起,盯着天幕,各种情绪翻涌而出,惊讶、怀疑、不解,还有隐隐的恐惧。

没有皇帝?怎么会有国家没有皇帝?

哪怕是乱世,也会有割据的当权者,天族人的华国怎么看也不像身处乱世,盛世之下,就没人想坐拥这个富饶的国度吗?

在此之前,天成帝还忧心过,若是天族的天帝在天幕出现,他该如何自处。

一个是天帝,他却只是天子,他怕是要被比下去了。

但现在,天女娘娘亲口所述,不会出现他担心的情况,因为根本没有什么天帝。

可天成帝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除了天成帝,一部分人也在思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就没有皇帝了”,也就是说,以前曾有过?何时没有的,怎么没有的,又是因为什么没有的?

这一切未知,紧紧拴住了这些人的心神。

薛皎扔一下一个雷,自己一点儿不知道引起多大震动,薛珍也不懂,她只高兴她可以去学堂了。

薛青山掏出手机记录该买的东西,刚打两个字,“不对,得先给皎皎买个新手机。”

薛皎以前的手机其实还能用,她刚才在自己卧室抽屉里看见了,半触屏半按键的。

她刚上高中的时候,国外有一款全触屏水果机横空出世,爆火,很多人排队购买,薛皎班上的富二代花钱找人代购了。

薛皎也想要,但她也清楚这手机买了不划算,她平时能用手机的时间就放假的一小会儿。

初中的时候,班里好多同学还没手机呢,她想要,爸爸妈妈就给她买了,买的时候还是最新款,比她爸爸妈妈用的手机都贵。

女儿懂事,薛青山和冯英又是疼孩子的,当时提前给女儿承诺,高考完了,会给她换最新款的手机。

可惜,那个最新款手机没送出去。

薛皎的同学高考结束,在庆祝毕业升学的时候,薛青山和冯英正奔波在找孩子的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看见妈妈又红了眼眶,猜到原因,贴过去挽着妈妈手臂,撒娇道:“我要最新款,爸爸出钱!”

“好,好,爸爸出钱。”薛青山这钱掏得心甘情愿,他还主动加码:“再买个pad吧,别家孩子都有,还有笔记本,那个什么耳机、还有笔啥的……”

“够了够了。”薛皎忙道:“先买个手机吧,我弄懂了再买别的。”

“这简单。”薛青山对自家宝贝闺女滤镜厚得要命,“我女儿聪明,肯定一看就会。”

薛皎想捂脸,以前爸爸吹她还稍微收着点,现在是彻底放开了。

一家人出了门,薛青山先去敲了对面的门,顾冬阳打开门走出来。

他早就等着了,想着不打扰薛皎家人团聚,才没去薛家。

一会儿先带她们去警局销案,然后再去户籍管理部门合作的司法亲子鉴定中心做亲子鉴定。

老小区没什么地下停车库,顾冬阳的车停在楼下车位,一行人一起下楼,偶遇邻居,都会寒暄两句。

经过一个中午都传播发酵,几乎整个小区都知道薛家失踪的女儿回来了,还带了个孩子。

邻居们看见她们一行,多多少少要问一句,有的说几句好听话,有的安慰薛皎爸妈,也有的,会故意问珍儿,眼神里藏着点儿别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英担心女儿难受,薛皎却挺直着脊背,大大方方介绍说这是她的女儿。

说实话,这点儿隐晦的恶意,跟她在丰朝经历的,完全没法比。

这些人甚至连当面直白的笑话她都不敢,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当然,也有几分可能是顾冬阳在场的威慑,当着警察的面,恶意都要收敛几分。

冯英看见女儿的淡定反应,既欣慰又难过,孩子成长了,可这份成长背后的伤痛,光想想就让她痛不欲生。

顾冬阳开车,正好把他们一车拉过去,警局不远,他也提前跟办理薛皎失踪案的同事联系过。

这案子他倒是想跟,但他警校毕业进警局才一年多,薛皎的失踪案是几年前的,不归他管。

因为薛皎已经回来了,没有上报有拐卖情况,黄宁市警局那边也提前说明了,当时还未成年的案件当事人,在这几年里可能受过刺激,精神状态不佳,因此这边的警方没有过多盘问。

然后去办了个新身份证,办了加急。

此间事了,顾冬阳又带着她们去司法亲子鉴定中心。

他带了单位出具的委托书,原本还需要薛珍的出生证,但她就是没有出生证才来做亲子鉴定上户口的,这一项自然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后就是走流程,拍照记录,抽血取样。

薛珍第一次抽血,薛皎担心她害怕,抱着女儿捂住她的眼睛哄道:“一下就好,就疼一下子,珍儿忍一忍。”

薛珍乖乖伸着手,感觉到手指上刺痛了一下,她下意识绷紧了身体,但没有乱动。

薛皎采血的时候,冯英挡着孩子,没让她看。

采血完成,缴完费她们就可以走了。

天幕下的丰朝人看得迷迷糊糊,他们倒是晓得天女娘娘和小天女要做一个什么“亲子鉴定”,顾名思义,就是证明两人的血缘关系。

有了这个东西,才能给小天女上天族的户籍。

这倒是能理解,天女娘娘是天人,小天女却不是在华国出生,那华国富裕,想当华国国民的人肯定多得很,不能随随便便就给人上户籍。

但大家都好奇得很,天人是如何证亲缘的,也跟他们一样滴血认亲?

这血倒是弄出来了,可也没滴到一块儿啊!

然后就走了?还有什么报告,要几天后才能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人的血不也是红的,看起来跟他们的没什么区别,亲子鉴定竟需要这么久吗?

薛皎一行出了鉴定中心,薛皎和薛珍手指也不流血了,薛皎领着女儿来到垃圾桶旁边,一点一点从日常开始教。

“珍儿,这是丢垃圾的,垃圾不能随便丢在地上,要丢垃圾桶,知道吗?”

薛珍点点头,学着妈妈的样子把棉棒丢进垃圾桶。

丢了棉棒,薛珍看着手指上的小红点出神,就是这里痛了一下。

她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还有一点点痛。

小姑娘踮起脚,去够薛皎的手。

“怎么了?”

薛珍捧着妈妈的手,轻轻吹了吹:“妈妈不痛不痛。”

薛皎心软软,冯英也笑着摸了摸外孙女小脑袋,笑着夸赞:“珍儿真棒,采血动都不动,有的小孩儿打针,哭得惊天动……”

她说着说着,停了下来,“珍儿一针疫苗都没打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8章

冯英的话,像一道惊雷,把在场的人都劈傻了。

他们几个人,薛皎和顾冬阳不用提,两人年纪都不大,以前从没养过孩子,没有一点育儿经验。

薛青山倒是当过爸爸,但薛皎都这么大了,十几年前孩子打过的疫苗他哪还记得。

只有冯英,本职是护士,在医院工作了几十年,虽然不是儿科,好歹接触的多一点,一下子想到了这个大家都忽视的问题。

疫苗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为孩子的健康多一重保障。

还有更现实的问题,之前想着送薛珍去上学,毕竟年纪也到了,疫苗没打,哪个幼儿园敢收她。

薛皎作为一个新手妈妈,以前一个人养孩子养得磕磕绊绊,此时下意识求助冯英:“妈妈,怎么办?疫苗能补种吗?”

冯英也不甚清楚,她回忆了一番,不确定道:我记得有的疫苗好像是可以补的,顶多多花点钱,问题不大。但有的疫苗,孩子刚出生就得打,超过岁数就不能补种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掏出手机,翻通讯录:“皎皎先别急,我找同事问问。”

冯英虽然提前退休了,但以前的关系网还在,她找了一个儿科的同事咨询。

电话打过去,简单描述了一下孩子的情况,询问疫苗是否能够补种,该怎么补。

冯英的同事听完,开了扩音的听筒里传出她满是不解和惊讶的声音:“没打疫苗,三岁的小孩一项疫苗都没接种吗?卡介苗和乙肝疫苗也没打吗?卡介苗和乙肝第一针一般出产房当天就会给孩子打上,怎么会漏呢?”

冯英尴尬地给同事解释:“孩子不是在医院出生的。”

同事:“那也可以补啊!这都三岁了,有些疫苗都过了补种期,孩子父母干什么吃的?太不负责任了吧!”

冯英:……

她窝了一肚子的气,这事当然不是他女儿的错,她皎皎自己还是个孩子,能知道什么?

但内情不好跟同事细说,只能长叹口气,“情况比较复杂,一言难尽,现在就是想问一下孩子还能不能补上疫苗。”

听出她语气里的为难,同事也不再多问,思索片刻回道:“乙肝可以补,卡介苗……孩子三岁了是吧?好像要做一个ppd实验,阴性才能补,其他疫苗……百日破、麻腮风、乙脑、甲肝之类的,你再去防疫中心或者妇幼问问,这些都是孩子上学之前必打的疫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有点懵,要打这么多疫苗吗?她小时候打过的,没什么印象了。

只知道胳膊上有一个小圆疤,也就比黄豆大一圈,是接种疫苗留下的痕迹,具体是什么疫苗她也不清楚。

薛青山一听说自家孩子这么多疫苗没有打,有点儿着急:“现在去防疫站吗?疫苗有间隔期吧,现在去问问有没有什么能打的?”

冯英白了他一眼:“你以为带个孩子去,人家就给你打吗?出生证、户口本、接种证一个都没有。”

而且疫苗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的,孩子的身体情况还不了解,看着倒是挺健康,但是从古代穿回来的,具体有没有什么隐藏的问题谁也不清楚。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孩子第一次去医院体检,也需要带户口本、出生证。

说来说去,现在着急也没什么用,只能等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先去给薛珍上了户口,才好一一解决这些后续的问题。

原本打算做完亲子鉴定,一家人去商场逛一逛,给薛皎和薛珍添置一些生活用品。

可现在大家发现薛珍一针疫苗都没有接种,莫名心慌起来,总觉得孩子身上少了好几层防护,不敢带她去人群密集的地方了。

“先不去商场了吧。”薛皎说:“最起码等给珍儿做完体检,再带她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幼童体弱,健康问题忽视不得,冯英点头附和:“也行,中午我在手机上给你和珍儿买了几件衣裳,两三天就能到,还有你小时候的衣服,先将就着给珍儿穿两天。”

其他的生活用品,家门口的小超市也能买,不必非得去商场,几人都觉得稳妥为上。

于是大家又上了顾冬阳的车,打道回府。

[天人的证件真多呀!孩子出生还有证,稀奇。]

[接种证又是什么?这也是要考的吗?]

[疫苗是什么?为何天族人的孩童人人都需要接种这疫苗?]

[是啊,不接种这个疫苗,竟然不允许入学,难道是检测学生天资的?]

[疫者,民皆疾也。疫病往往传染,这疫苗,许是为了检查入学之孩童是否身带疫病。]

[吾认为此解不妥,方才天女娘娘之母,用那手机神器联络同事,其同事言,两种疫苗天人孩童出生时即接种,哪有婴孩出生时便带着疫病的。]

[也并非不可能,若是母体带疫,其所产胎儿很可能生来带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可是会传染的疫病,你们看天族人像是身处疫区吗?]

[那这疫苗难道是可以防疫不成?]

此言一出,天幕上的弹幕空白了片刻。

疫乃大疾,一旦某地出现疫病,必死伤无数,惨不忍睹。

而且,贫苦的下层民众没钱也没条件看病,身染疫病也不会当回事。

因为疫病的传染性,当一个地区的疫病已经发展到足以引起重视时,证明疫病已经传染多人,此时即便有医者愿意去疫区救人,也只是杯水车薪,很难控制住疫情的发展。

丰朝历史上也曾有过数次大大小小关于时疫的记载,结果如何?看过记录的人往往缄默不愿多言。

一个地区发生疫病,疫区的百姓能活下来多少,端看此地长官的手段和良心。

然而大部分当权者解决时疫的方法简单粗暴,直接封控疫区,不管是否染病,只要在疫区内,皆不能出。

医疗和生活物质的供给也极少,甚至没有,熬到最后粮水尽绝,一些疫区的百姓,不是病死的,而是活生生饿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之,不管是贵人还是普通平cy民百姓,无人愿意看到有时疫发生,疫病无情,传染开来,可不会管你是贵人还是平民。

但这并不是他们能控制的,因此丰朝人可谓谈疫色变。

然而如今,他们看到了一种另可能,一种杜绝疫病发生的可能。

[天女娘娘的父亲说,防疫站?]

[防疫,防疫!这疫苗果然是为了防止疫病!]

[天人竟有如此手段!]

[吾大胆猜测,那些不同的疫苗可防治不同的疫病,只是不清楚具体防的何疫。]

[不知可有防治天花的疫苗,此前本地发天花疫,县中家家挂白幡,实在惨也。]

[唉,天女娘娘不是曾下凡来过我丰朝吗?为何没留下防疫的秘诀呢?]

[定是她待得不欢喜,才想回天上去,自然不会给我丰朝留下什么好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底,是齐王不争气,若是在下得天女娘娘垂青,定然哄得天女娘娘开开心心。]

前有长寿秘诀,后有防疫妙法,样样戳到天成帝的心坎上。

偏偏这些好东西,看得见摸不着。

如果完全摸不着也就罢了,以前明明有一丝希望的,若是他能够早早发现薛皎的不凡,亲近她重用她,或许天女就会把天族的好东西带来丰朝。

这让天成帝抓心挠肝的难受,懊恼、无奈,还有几分怨恨,他活了快三十年,头一回体会到这种无力的感觉。

下午出来得晚,薛皎一行回到家中已是晚饭时间,走在楼梯里,鼻息间全是各家各户飘出来的饭菜香,这家烧了肉,那家煲了汤,麻辣刺激的香气飘出来,不知是谁家在打火锅。

久违的人间烟火气,让薛皎脸上不由露出笑容,饥饿感更加明显。

薛青山和冯英时刻放了三分注意力在女儿身上,看见薛皎揉肚子,薛青山立刻道:“饿了吧,马上到家了,爸爸给你做好吃的。”

顾冬阳扬了扬手机,笑着说:“薛爸,我妈发消息说,家里饭快做好了,让咱们回去了直接去我家吃,她还给皎皎烤了个小蛋糕。”

两家多年交情,又住对门,互相蹭饭是常有的事,当年顾诚和阮慧辞了工作下海创业,最忙的那几年,顾冬阳几乎顿顿在薛家吃,有段时间更是直接住在薛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也差不多,她爸爸妈妈工作忙的时候,放学直接背着小书包去对门。

顾冬阳说他家里已经准备好了晚饭,薛青山和冯英都没推辞,现在回家准备晚饭怎么也得一会儿,他们皎皎受了大罪,瘦成这个样子,可不能再饿到。

上了三楼,连自己家都没回,直接去了对门顾家。

阮慧听见开门声,笑容满面的迎上来,“快进来,洗洗手就能开饭了,皎皎闻到了吗,猜猜今天是什么口味的蛋糕。”

她语气轻快,跟五年前做了好吃的,邀请薛皎一起品尝时一模一样。

这让薛皎感到轻松,她不想一次一次的跟人描述自己失踪那五年的经历,不管是说真话还是编谎话,都会让薛皎再次回忆起自己被困于一个陌生朝代的痛苦无助。

她换上她的专属拖鞋,笑着回:“阮妈,闻到了,是香芋对不对?好香的。”

阮慧家常菜做得一般,但各种点心做得好吃极了,薛皎从小到大没少接受投喂。

“对,还是皎皎懂我,你顾爸和阳阳就知道吃,什么口味对他们而言都一样,白瞎我一番功夫。”

阮慧笑眯眯道,“我做了芋泥蛋糕,新学的,我记得你挺喜欢香芋味儿冰激凌,尝尝喜不喜欢这种口味的蛋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薛皎答应得清脆。

阮慧细心周到,下午提前买了适合薛珍的拖鞋,还给小朋友准备了专门的碗筷、水杯。

薛青山一进门,自觉往厨房钻,熟稔地取下围裙系上,看见他老兄弟正在炒菜,直接挤了过去,“让让,我来炒,这菜你没我炒得好吃。”

顾诚被挤到一边,哭笑不得,“我手艺还行吧?成,你来!”

客厅里,阮慧弯下腰,跟薛珍打了个招呼,“珍儿是吧,你好呀,我是你阮……”

她迟疑地抬头,问冯英:“叫什么好来着?奶奶还是婆婆?”

冯英:“当然是叫婆婆,珍儿,这是你阮婆婆,你妈妈的干妈。”

薛珍乖乖叫人:“阮婆婆。”

阮慧眉开眼笑,摸了摸小女孩软软的头发,掏出一个红包,塞到薛珍手里,“乖乖,婆婆给的见面礼。”

薛珍不慌不忙,拿着红包先看薛皎,妈妈让她收她才会收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她妈靠不住,薛珍看薛皎,薛皎也看她妈,她哪知道该不该收呀,红包能不能收不都要问妈妈吗?!

冯英失笑:“收着吧,别跟你阮婆婆客气。”

阮慧也笑:“就是,珍儿叫一声婆婆,这红包是婆婆该给的。”

薛珍这才收下红包,两手举着又要给薛皎。

薛皎脸红红,可不是她管孩子要的,“妈妈不要,珍儿自己收着。”

薛珍眨眨眼,又把红包往冯英手里塞,“给外婆。”

冯英忍俊不禁,心也软软:“外婆也不要,珍儿拿着买糖吃。”

阮慧插言道:“怎么还叫外婆呢?我觉得得叫奶奶。”

涉及到薛皎的隐私,顾冬阳没有跟父母多讲薛皎失踪五年的经历,只含糊地说皎皎被困在一个地方回不来,处境艰难,跟一个男人在当地摆酒结婚,生了个女儿。

阮慧问那男人呢,顾冬阳说以后都不会出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慧便默认那男的已经死了,孩子是薛皎一个人的。

况且,这孩子已经改了姓,是只属于薛家的孩子。

看冯英目露沉思,阮慧补充:“你跟人介绍珍儿,说这是你外孙女?别不别扭?”

冯英立刻被说服了:“别扭!珍儿是我大孙女儿。”

“但咱们这里习惯叫外婆,叫我奶奶……感觉也有点儿奇怪。”

阮慧灵活应变:“那叫姥姥?北方就这么叫,或者阿婆、婆婆,都行啊。”

冯英听得频频点头:“这个好,叫阿婆,管老薛叫阿公。”

越琢磨越觉得这比外婆听着顺耳,扭头看薛皎:“皎皎你觉得呢?”

薛皎哪会有意见,妈妈开心就好,反正是称呼她的,她想听什么就让珍儿叫什么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冯英立刻教孙女改口:“珍儿,以后别叫外婆,叫阿婆,婆婆也行,知道吗?”

“知道!”薛珍乖得很,她最听妈妈的话,妈妈没意见,她更不会有意见。

冯英哄着珍儿喊了几声“阿婆”,又把薛青山叫出来,让珍儿改口叫了几声“阿公”。

薛青山手里还拿着锅铲,笑眯眯听着大孙女儿叫他,咂摸着这个称呼,觉得是比外公顺耳。

正美着呢,顾诚在厨房喊:“老薛你赶紧把锅铲拿进来,我菜要糊了!”

薛青山又冲进厨房,屋子里一片欢声笑语。

自家吃饭也不讲究什么用餐顺序,阮慧把下午刚做的蛋糕取出来,上面还裱了花,精致又漂亮,不比外面蛋糕店卖得差。

“来来来,先吃蛋糕。”

她上手切蛋糕,先切了一块带完整花朵的蛋糕给薛皎,切开的蛋糕侧面,能看到一层一层的芋泥夹心,看着就很好吃,引得人食指大动。

薛皎太久没吃过蛋糕了,已经忍不住开始咽口水,在阮慧的催促下尝了一口,入口醇香奶味浓郁,芋泥带着一点颗粒感,但绝不粗糙,口感很顺滑,夹杂着柔软细密的蛋糕胚一起吃非常香。

薛皎刚咽下第一口,已经迫不及待的吃了第二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丰朝时的什么吃不下饭、恶心呕吐、没有食欲,跟场梦一样,回来这两天,她就没有胃口不好的时候,反而食欲非常旺盛,想吃的东西超级多。

阮慧看她吃得香,比自己吃还开心,“怎么样?还可以吧,喜欢的话,阮妈下次还给你做。”

“好吃,特别好吃!”薛皎竖起大拇指,“我吃过最好吃的蛋糕,都是阮妈做的。”

阮慧眼眶都要红了,这么个贴心小棉袄,她跟看自己女儿一样看着孩子长大。

那么健康活泼的孩子瘦成这样,在外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她真是想想都难过。

现在大家都高兴,不想勾起薛皎的伤心事,阮慧借着切蛋糕的动作掩饰略微失控的情绪。

还有晚餐没吃,阮慧的蛋糕做得不大,切开分出去,最后最小的一块才给自家儿子。

顾冬阳看出他妈有点儿难过,故意逗她:“谢谢妈妈,谢谢妈妈还给我留了一块。”

阮慧一把将他手里的蛋糕又拿了回来:“不吃给我,你这么闲,不知道去厨房帮帮忙吗?”

顾冬阳:……

薛皎咬着叉子,吭哧吭哧笑,阮慧转手把那块蛋糕放在了薛皎面前,“皎皎,他不爱吃,你多吃点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心疼地看着薛皎,孩子瘦的,就该多补补。

薛皎得意地冲顾冬阳挤了挤眼,跟女儿一起分享了那块美味的小蛋糕。

顾冬阳看着逐渐恢复活泼灵动的皎皎,板着脸故作生气,心里笑开了花。

“菜炒好了,洗手吃饭哈!”顾诚从厨房探出头喊道。

大家各自去洗手,洗完手的自觉进厨房端菜、摆放碗筷。

薛皎给女儿寄了一点洗手液,教她怎么搓掌心掌背还有指缝。

薛珍很喜欢洗手,她喜欢香香的泡泡包裹住她的手,泡泡洗干净后,她的手也是香香的。

洗完擦干,薛珍举起手,“妈妈,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薛皎下意识问。

薛珍歪了歪小脑袋,回忆道:“我们家的泡泡,甜甜的,阮婆婆家的,有点点酸。”

薛皎笑了;“因为洗手液的香味不一样啊,咱们家是牛奶味的,阮妈家里是柠檬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珍总有很多问题:“柠檬是什么?”

薛皎一边给孩子解释柠檬是什么,一边牵着她往餐厅走。

人多动作快,薛皎和孩子洗个手的功夫,饭菜都已上桌,碗筷也摆好了,只等着开饭。

阮慧还买了一个宝宝餐椅,薛珍被抱上去,视线突然拔高,不像以前桌上的视线被遮挡一半,她很喜欢这个高高的椅子。

“来,皎皎,尝尝顾爸的手艺有没有变化。”顾诚夹了个红烧鸡翅放进薛皎碗里。

薛皎吃完,赞叹:“顾爸你是去进修厨艺了吗?怎么做饭越来越好吃。”

顾诚笑得见牙不见眼,“没,我自己琢磨的,爱吃就好,想吃了直管来。”

薛青山舀了一勺虾仁倒进女儿碗里:“皎皎尝尝这个青豆虾仁嫩不嫩,爸爸做的。”

薛皎竖起大拇指:“好吃,又嫩又鲜。”

顾诚:“皎皎尝尝这个……”

薛青山:“皎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英和阮慧对视一眼,摇头忍笑,给珍儿的餐盘里夹她喜欢吃的菜。

[好吃,都好吃,太好吃了!天人每餐都吃这么好,太幸福了。]

[通感时间实在太短了,那个芋泥蛋糕我实在喜爱,多用了一会儿通感,这桌美食便不能尽尝了。]

[你们竟然还能有通感时间,我的通感时间中午那餐已经用光了。]

[那红烧鸡翅着实味美,可一盘便需如此多鸡翅,天族的鸡难道有多对翅膀吗?]

[多杀几只鸡不就得了,不过一盘鸡翅。]

[在下倒是好奇天人那可自动出水的水龙头,用水实在方便。]

[定是天人仙术。]

[吾觉得,这水龙头应当是机关术,可略作尝试。]

[天女娘娘在家,真是倍受宠爱,羡慕。]

[若我爹娘这般爱我,我也舍不下他们,难怪天女娘娘不要齐王,只想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从小到大都不缺爱,所在感情上,她也算拿得起放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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