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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古人直播日常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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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来的试卷附带参考答案,薛皎暂时没有再去做没写完的题目,先翻出参考答案开始打分。

没做的题目当然没有分数,这部分加上最后一道大题十二分,一共扣去三十九分。

薛皎对照着参考答案回头看,有些懊恼,有两道没做的题,看见答案她又想起公式了,如果记得公式的话,她是能解出来的。

还有一些印象比较模糊的,有对有错,错的加在一起扣了二十三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也有好消息,其他她记得的,会做的题目基本上拿了全分,只有一道填空题,她看参考答案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是这个答案,但卷子上写的不是,回头一翻草稿纸,往卷子上誊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想的,少写了一个√。

又扣五分。

这么一加,整张卷子才得了八十三分。

薛皎穿越以前,数学考试除非遇到特别难的情况,成绩没下过一百,她的数学成绩在班上也只能算中等,语文和文综才是她的优势科目。

而且这套卷子难度一般,她却只考了八十多分,这让薛皎没办法不沮丧。

她努力安慰自己,离开学校五年,复习的知识点不够全面,考出这个成绩已经算不错了。

如果时间充足,她能把最后一道题算完,哪怕只答第一问,还有时间回头检查,把她抄错答案的填空题改过来,估计能上个九十分。

但这一切都是设想,时间没安排好、粗心犯错,都是她丢分的原因,不是找借口就能把分数补回去的。

[天女娘娘怎么不开心?她这卷子答得不好吗?我看她写得挺满的。]

[没答完。]

[天人一场考试时间真短,这才一个时辰,要写这么多的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天女娘娘的算纸,都用了好几张。]

[这个葫芦一样的数是多少?]

[八十三分,吾早就想说了,天人的数字真是简练方便。]

[你如何识得天人数字?!]

[天女娘娘的母亲教导小天女时,在下跟着学过。]

[天人的数字方便倒是方便,可也太容易涂改。]

[天人的数字分大小写,大写数字与我丰朝极为相似,想必会在重要的场合使用。]

薛皎失落地给自己的试卷打上分数,丢开参考答案继续做最后一道大题。

果然,她只做得出来第一问,第二问隐约有点头绪,仔细一想,那点头绪又没了。

薛皎丧气地丢下笔,她知道自己应该振作起来,趁热打铁去背一背考到但是忘记的知识点,可她提不起精神来。

盯着卷子上鲜红的分数发了会儿呆,被敲门声惊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进!”

冯英端了个果盘进来,小心翼翼地问:“皎皎,学习累了吧,吃点儿水果休息一下。”

薛皎冲过去抱住妈妈,无力地问:“妈妈,要是我入学成绩不好怎么办?要是我只能回去读高一怎么办?”

冯英给女儿顺了顺头发,温和地说:“都离开学校五年了,成绩不好也没关系,读高一就读高一吧,妈妈还能多留你两年,等你考上大学,就像小鹰张开翅膀,妈妈只能放假的时候看看我的宝贝女儿了。”

妈妈的安慰一点点赶走了薛皎内心的沮丧,她吸了吸鼻子,心想,这辈子她都不想再离开爸爸妈妈。

这天晚上薛皎没有再做新的卷子,也没有去看别的科目的书,她对照着那张八十三分的数学卷子,开始猛背她忘掉的知识点和公式。

数学光靠背公式没用,但公式是基础。

薛皎背完卷子上的,又翻开课本从第一册开始,背过的公式掠过,不记得的先抄一遍然后背。

丰朝那五年的经历,磨砺了薛皎的内心,背书的时候,她格外沉得下心,连背两个小时都不觉得累。

一直到背得口干舌燥,杯里的水也喝光了,才起身去屋外倒水。

□□的百姓今天都睡得格外早,当然,古代的夜晚缺少娱乐活动,人们本就习惯早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天幕出现后,夜晚这个时间段,没有工作,大家都喜欢看会儿天幕再睡觉,最好睡着了能做一个去天上生活的美梦。

今晚不一样,困啊,看天幕犯困,听天女娘娘背那些他们听不懂的东西,更困,跟催眠一样,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薛皎背书背到九点多,妈妈催她休息,明天一早还要去学校考试,得养足精神。

冯英:“珍儿今晚跟我们睡,你好好休息。”

薛青山把书房的小床搬到他们卧室,放在大床里侧,书房还没规整好,而且薛珍年纪太小了,暂时不敢让她一个人睡。

薛皎参加完入学考试,接下来就是正式入学,再带着薛珍睡也不合适,干脆他们先带着孩子睡一段时间,等薛珍适应了,她的卧室也准备好了。

珍儿很懂事,知道妈妈要去考试——考试很重要的,姑姑喜欢的人就是考试很厉害,阿爹、祖母还有姑姑,都夸奖他。

她也想妈妈考得很好,比她未来姑父还要好,因为她妈妈就是最厉害的。

第二天一早,薛皎六点五十被闹钟叫醒。

她跟卫老师约的在学校碰面时间是八点,薛皎家距离宁远一中不远,开车十来分钟,公交不到二十分钟。

她洗漱的时候,大舅妈和大姨带着明显还没睡醒的周嘉致过来了,她们还带了早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薛青山要上班,冯英陪薛皎去学校考试——薛皎想自己一个人去,爸爸妈妈都不放心。

大舅妈和大姨过来,能帮着照看薛珍,大舅妈早就退休了,大姨去年退休,两人都比较清闲,乐得帮忙。

吃完早饭还不到七点半,她们都决定提前过去,早点到比让卫老师等她们好。

薛青山开车,先送她们去学校,再掉头去单位。

到学校才七点四十,宁远一中早读七点半开始,门口已经没有学生了,薛皎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大门,还没来得及感怀片刻,卫老师已经蹬着自行车到了。

薛皎和冯英连忙上前打招呼,卫老师推了推眼镜,笑眯眯道:“不错,看着气色好点儿了,学习是辛苦活儿,多吃饭,才有力气学习。”

薛皎乖乖应是,卫老师下车,推着自行车跟她们一起走进学校。

门卫不认得薛皎和冯英,但认识卫老师,他这张脸,在宁远一中的知名度比校长还高。

第35章

今日天幕亮起得早,丰朝人倒也不意外,天女娘娘今天要去参加一个什么入学考试,约莫就跟他们这里的读书人去考那些有名气的书院一样。

丰朝人还挺好奇,天人的书院是什么样?真的是男女同校,有许多的女子在里面读书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薛皎到学校的时候,学生们都进教室上课去了,校门口只有保安亭和保安。

宁远一中建校已经有八十多年,再过两年就是建校九十周年,学校很大,建筑风格不甚统一,外围有前两年新建的艺术中心、科技楼,图书馆有些年头了,校区深处还有建国前建的小红楼。

薛皎表哥在宁远一中读书的时候,小红楼还在被当教学楼使用,竞赛班赛前冲刺就在那里头,环境好又安静。

后来不知道是哪个家长闹过一回,小红楼就半废弃了。

薛皎还蛮喜欢小红楼的,可惜今天不会路过那里,不然想指给妈妈看一下。

卫老师把自行车停到车棚,带着薛皎和冯英去了教务处。

卫老师退休了,但教务处主任还是五年前那个,没有变,他先跟卫老师寒暄了几句,又跟薛皎和冯英打招呼。

“卷子拿来了吗?”卫老师打断了他的客套话,“时间紧任务重,别说废话了,早点开始吧。”

教务处主任不以为忤,返身从桌子上拿起三个文件袋,“考虑到薛皎同学的特殊情况,学校这边准备了三套题,分别是高一、高二、高三各级下学期期中考试试卷的难度,卫老师您看,是选一套考,还是三套都做了?”

薛皎的情况确实特殊,离开学校前读的是高三,调出她以往的成绩来看,在宁远一中也算不错,正常读完高三,一本基本上是稳的,重本希望很大。

如果最后一年冲一冲发发力,985、211也不是不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学生嘛,潜力无穷,在重点高中工作这么多年,主任见多了高考前突然发力的黑马。

当然,想当黑马,本身底子不能太差,如果之前是头驴,突然变成黑马,那不叫发力叫变异。

薛皎就属于底子不差的那种,可偏偏她已经告别学校五年,普通的高中毕业生去读大学,别说四年,一年两年,甚至一学期就把高中知识忘了个精光。

这还是没有脱离学习环境的情况下,薛皎当初是意外失踪,学校当年也配合警察调查了,具体去了哪主任不好问,但怎么地也不至于是找了个地方埋头学习去了吧。

说实话,薛皎这种情况,主任都担心她初中知识还记不记得。

但薛皎确实是他们宁远一中的学生,上学路上出意外,非大家所愿,现在好不容易人找回来,孩子想回学校读书,他们应该给这个机会。

按照主任的想法,最好还是从高一开始读,否则在不符合自己成绩水平的班级里待着,对学生自己也是一种折磨。

卫老师看向薛皎:“你觉得呢?”

这学是薛皎自己上,他充分尊重学生的意见,薛皎如果有信心,直接考高三的卷子也没什么,就算做不出来,还可以再去做高二高一的。

薛皎莫名紧张,在空调房里背后渗出一层冷汗,她咬了咬牙:“老师,我想试试高三的卷子。”

她昨晚做的那套数学试卷就是高三的,虽然只考了八十多分,但不是完全无从下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语文和文综是薛皎的优势科目,需要背的内容多,文综她穿越的时候恰好带了一本背记手册,就是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汇集了政史地的必背考点。

买回来是新的,穿越的时候九成新,薛皎纵火烧书前,小册子已经被她给翻烂了。

虽然知识点背了会不会用是两回事,但背下来最起码不会做题的时候毫无头绪。

英语不用说了,抛开听力,无非是单词和语法,语法这块薛皎暂时没办法,穿越的时候英语书只带了一册,包含的语法内容有限,但哪个高中生会没有《高中英语词汇》或者《高中英语单词随身记》之类的小册子。

在学校的时候被逼着背书,一个“abandon”每天十遍起,但穿越之后,薛皎是正正经经花了很长时间把那三千多个单词都背了下来。

语法有缺陷没关系,英语卷子选择题多,薛皎也没指望英语能考多高的分,这也不是高考,她只希望这次入学考试成绩能达到学校的要求,让她读高三就行了。

卫老师看出了薛皎的紧张不安,安慰道:“别慌,能做什么样就做什么样,如果题写的不顺手,换其他两套也行。”

薛皎点点头,主任见他们意见一致,便不再多说什么,引着他们到了同楼层的一间会议室。

会议室挺大,中间是一个环形长桌,桌面干干净净,多媒体关着,但监控开着。

墙上挂着钟,角落里有饮水机,这地方确实适合单独考试。

薛皎等人刚进来没多久,一男一女先后走进来,薛皎看见女老师,下意识喊了一声:“李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老师是薛皎曾经的英语老师,听见薛皎的招呼声,她对薛皎笑了一下:“薛皎,欢迎回来。”

薛皎也回了个微笑,主任介绍道:“李老师我就不用多说了,这位是咱们高三年级数学教研组组长张万平张老师,今天上午就由张老师和李老师监考。”

薛皎和妈妈连忙同张老师打招呼,张老师不苟言笑地点了点头。

学校自定义的单人入学考试,不用讲究太多,监考老师和学生都到了,问问薛皎,也准备好了,考试就可以开始了。

这会儿刚过八点,教导处主任亲手发下卷子,卡了个准点,八点十分开考。

薛皎坐在会议室长桌一头,正对着的墙上挂着时钟,两个监考老师分列两侧,跟她间隔了两三个座位,主任、卫老师还有薛皎妈妈,都离开考场。

主任还有别的事要做,冯英在休息室等待,卫老师没走,陪着冯英。

按照常规考试流程,第一科考语文,语文卷子书写量很大,薛皎拿到卷子就准备开始做题,恍惚想起什么,生疏地翻看了一遍卷子,扫了眼作文题,然后才开始答题。

[天人这学堂,真大啊,这么多高楼,不知道有多少学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人的计时器真好用,比刻漏方便多了。]

[天人的孩童人人都要上学,学堂当然得大。]

[方才天女娘娘路过的“图书馆”,不知可是天人的藏书阁,真是好奇。]

[天人的学制倒是有趣,似乎按照年纪来划分。]

[已知,小天女入学读幼儿园,周小郎君九月份会读小学二年级,天女娘娘考的是高中三年级的试题,天女娘娘想考大学。]

[此学院门口的牌匾上写有“宁远市第一高级中学”字样。]

[有高中,可有低中?]

[理应如此,先幼儿园,然后小学,低中,高中,往后就是大学。]

[天人的学校如此细分,不知有多少所学校。]

[学子入学便是十多年,读书花销甚高,每家每户都愿意送孩童读书,如何供养?吾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人这般富裕,也不爱生孩子,家家户户似乎孩子都不多,供养一两个读书,自然不成问题。]

[我看未必,天女娘娘姨舅共三人,再加其母,天女娘娘外祖家中子嗣并不单薄。]

[天人也不都富裕,我观路上行人,也有衣着普通老旧之人,似乎还有拾荒者。]

[说什么所有儿童都要入学,可笑,拾荒人的孩子,难不成也要入学读书?交不起束脩,先生肯收吗?]

[天人的笔看起来也甚是方便,不易晕墨。]

[不如毛笔稳重雅致。]

[天女娘娘今天的题我能看懂!]

[文、言文……译,文言文翻译?文言文是何意?咱们的文章,是文言文?]

[有趣,我来也做做天人这题。]

大部分丰朝人看不懂,见薛皎埋头做题,天幕中的另外两位师者,也都各自拿了笔纸写写画画,偶尔抬头看薛皎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部分有心人,早已开始学习“天人文字”,平时看弹幕,不光图个热闹新鲜,多有留心。

简体字本就源于繁体字,两相一对照,再有日常生活中,薛珍的绘本、薛皎的书、街上的招牌等等,对应着学会许多简体字。

薛皎考试,他们读题还有些困难,想跟薛皎一起做题不太可能跟上薛皎的速度,干脆放手抄题,想着只要题目抄下来,后面有的是时间慢慢做。

但是语文试卷,懂的都懂,题目那个字数……就抄吧,一抄一个不吱声。

语文考试时间是两个半小时,薛皎做语文试题比较快,以前读书的时候就是,她写语文卷子,一般能在两小时内完成。

太久没有做题有些不熟悉,但只要涉及到文言文的部分,她都做得飞快,几乎不用思考。

古诗词部分也一样,穿越时带的书上有的,直接写,文下注释她都背过了,现在考试碰到,她写的就是标准答案,除非教材改了。

古诗词只要背下来,就不太容易忘记,何况薛皎没事就自己背诗娱乐自己,她运气不错,补写名句名篇只有一题忘了怎么写,思考了半分钟,完全没有头绪,果断放弃。

作文题感悟人生类,薛皎感悟可多了,略加思考就有了想法,文不加点,笔耕不辍,半个小时就写完了作文。

等她写下最后一个句号,揉着手指放下笔,抬头,墙上的时钟显示,还差两分钟十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只顾埋头写卷子,没看过时间,没想到她写得这么快。

李老师提醒:“还有四十分钟,不着急。”

薛皎重新翻回去检查一遍,有无错字,不确定的答案再看一看,十分钟后,她决定交卷。

“写完了?还挺快。”

李老师接过卷子扫了一眼,字很漂亮。

毕竟五年了,她又是个英语老师,不记得薛皎原本的字迹什么样,但试卷上的这笔字,堪称赏心悦目。

而且卷子写得很满,她注意过,薛皎写题很认真,不像不会做胡乱填的,李老师替她感到高兴。

张老师也看了卷子,放下笔,“你想继续考下一场吗?还是下午再考?”

现在才十点十分,数学考试两个小时,宁远一中中午十二点放学,再考一场来得及。

薛皎毫不犹豫:“老师,我想再考一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老师便从文件袋中抽出数学卷子,李老师问:“要不要去洗手间?喝水吗?”

两个小时……薛皎决定先去个洗手间。

走廊尽头就有洗手间,她从洗手间出来,看见卫老师和妈妈站在走廊,卫老师扶着眼镜正在看她的语文卷子。

薛皎迟疑着走过去,“老师……”

卫老师没有提卷子做得怎么样,只说:“练过字了?这字漂亮,加分项。”

薛皎笑容浅淡,她以前的字只能说平常,有时候急着赶作业,字能飞到她自己都不认识。

穿越后,她成了个半文盲,华国新一代都快没文盲了!

她好歹读了十几年书,怎么能被当成文盲?这委屈她受不了。

薛皎跟梁桓苦学繁体字,然后被嫌弃字写得丑。

要面子的薛皎,又开始苦练毛笔字,临的是……是梁桓给她写的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世家公子,皇室贵胄,梁桓享受着封建社会最顶级的教育资源,他自己也争气,称得上是文武双全,一笔好字并不是他觉得值得为之一提的优点。

薛皎临他的字,学到后来,字体也跟他有几分像。

婚后两人关系渐淡,然而不管是背书还是自己默题写,薛皎还是会顺带练练字,老师说的,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当然,练完都烧了。

带的中性笔笔芯用光了,就用毛笔,五年下来,薛皎练会了一手不差的毛笔字,硬笔书法也有提升。

不经意间忆起过往,薛皎情绪忽然失落,冯英时刻注意着女儿,连忙把水杯递过去,“皎皎喝口水,累不累?要是太累了,咱们下午再考,不着急。”

想到接下来还有一场考试,薛皎打起精神,“妈妈我不累,我去考试了。”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往前看,前方才是她要走的路。

天幕下,梁桓不错眼地看着薛皎,看她神色恍然,看她蹙眉低沉,看她恢复平静,看她淡然微笑,看她眼底重新亮起光。

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已经没办法再轻松地笑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过往的回忆,不管是坏的还是好的,她都不在意了。

没有哪一刻,梁桓像现在这么清楚的认识到,他真的失去薛皎了。

薛皎如今满心只有数学卷子,谁敢对着数学卷分心啊?哪一场数学考试不是在争分夺秒的抢时间,反正自从薛皎上了高中,考数学,时间从来没有够用过。

十点二十开考,薛皎埋头苦算。

这一回,跟得上节奏的丰朝人更少了,语文卷子好歹还有不少读书人连蒙带猜能把题目顺下来,数学……字认得,看不懂,更别提那些奇奇怪怪的符号了。

只有极少一部分人,如获至宝般记录下种种不同的数学符号,然后抄录题目,再对照着薛皎的计算步骤、答案凝神细思。

两个小时匆匆过去,薛皎浑然沉浸在试卷中,除了中间上下课铃声让她下意识抬头,而后又埋头继续算题。

十二点,学生下课放学,本去食堂吃饭,两位监考老师不动如山,该写教案写教案,该批作业批作业,偶尔抬头看一眼薛皎,算是尽到监考的职责。

十二点二十,张老师放下笔提醒:“考试时间到,停止答题。”

薛皎停笔,看了眼草稿纸上马上出结果的计算过程,遗憾地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今天还是没有写完试卷,但是比昨天好一点,前面的空题没有那么多,最后一道大题第一问已经快算出来了,再有一分钟,不、半分钟,就能把答案写上去。

张老师过来收卷子,扫了眼她快写完的计算,连带她的草稿纸一起收走了,走之前叮嘱了一句:“下午还是这里,两点以后再过来。”

薛皎:“好,谢谢老师。”

她收拾自己的文具走出会议室,妈妈在门口等着,她连忙迎上去。

冯英绝口不提考试,把水杯递给她,让她先喝水,“累了吧,中午想吃什么?回家吃还是在外头吃?”

卫老师背着手出来:“到我家吃吧,尝尝你师母的手艺。”

“不用了卫老师,太麻烦你们了。”冯英拒绝道,她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了卫老师手里的试卷上。

虽然没碰也没看,但她知道,这是她皎皎的卷子,现在上面多了一些红笔的痕迹,显然卫老师刚才已经判过这份卷子了。

卷子卷着,看不清楚分数。

“那行,你们自己安排,下午记得准时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老师没有强求,万一孩子跟他这个当老师的一块儿吃饭,食不下咽,影响下午的考试就不好了。

薛皎和妈妈忙不迭点头,跟着卫老师一起去车棚取完自行车。

校园里不再空荡荡,这个点儿下课早的学生已经吃完午饭往教室走,下课晚的还在往食堂赶。

进两年国家倡导教育减负,提前开学的只有高三,薛皎读书的时候,这个时间高二也回学校上课了。

路上的学生们三两成群,脚步匆匆,很多人都不是空着手,拿着各种小册子,食堂排队的时候还能抓紧时间背个公式或者记几个单词。

薛皎怀念地看着这些青春昂扬的学生们,几个大夏天还挽着手的女生,让她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这些学生,为何穿着一样的衣裳?]

[这有何稀奇,国子监同样有监生服。]

[学生们看起来年纪都不大,男未及冠,女学生倒是已过了及笄之年。]

[果然男女同校,女学生不比男学生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般年岁的女孩儿还不相看人家,读完书都成老姑娘了,还能有什么好姻缘。]

[天人女子似乎并不如丰朝这般,十五六岁出嫁。]

[我要是能活七八十、八九十甚至上百岁,我也不乐意早成婚,成婚有什么意思,自己一个人逍遥自在。]

[活得久又不妨碍早成婚,以天人的寿数,早日成婚可五世同堂,六世同堂也未可知。]

[要是天人就是因为晚婚才活得久呢?]

[?]

[此话当真?]

[此言有何凭据?]

卫老师回家了,现在已经快十二点四十,薛皎她们回家一趟吃了饭再过来时间有点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冯英:“在学校附近吃点吧,皎皎你想吃什么?”

薛皎稍微想了想,脑子里立刻冒出来一堆好吃的,学校门口怎么可能没有好吃的呢?

“妈妈我们去吃石锅米线可以吗?”她已经开始馋了,“我记得有家石锅米线特别好吃,不知道是不是还开着,我带你去尝尝。”

“好啊!”冯英一口答应,薛皎顺着记忆找过去。

好消息,店还开着。

宁远一中中午不开校门,学生们都吃食堂或者家长送饭,天气又热,米线店里客人不多。

这家的泡椒猪肝米线味道一绝,薛皎很喜欢吃,以前上学的时候经常跟顾冬阳或者朋友约着来打牙祭。

可惜她现在在吃药,要忌口,辛辣的东西要少吃,给自己点了一个清淡的三鲜米线,妈妈单独给她加了一份鱼丸。

冯英口味跟女儿差不多,在薛皎的推荐下,要了一份泡椒猪肝米线。

人不多,上餐很快,薛皎和冯英面前分别摆上一个小锅,里头的米线还汩汩冒着泡。

“开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先喝了一口汤,那叫一个鲜美。

说是三鲜米线,其实配菜不止三种,有滑肉片、火腿、蘑菇、木耳、笋丝、青菜,还有一点小虾米。

米线软糯q弹,是细米线,裹满了汤汁,顺滑鲜美。

薛皎连吃好几口,才停下来,“妈妈,好吃吗?”

冯英:“好吃,确实好吃。”

酸爽开胃,猪肝一点儿都不腥,又嫩又滑,怪不得是这家的招牌。

她给女儿夹了几块猪肝,薛皎也给妈妈分了点肉片、鱼丸。

[好吃,真好吃,天人怎么有这么多好吃的东西。]

[这个米线,口感独特,不知是如何制成。]

[黔南之地便有此食,以大米制成,鸡汤作底,味道也不失鲜美。]

[制法也简单,大米磨粉调水成浆,先滤后蒸,最后将米糕团漏筛成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单?]

[这猪肝不知如何烧制,嫩滑鲜香,味美怡人。]

[是极,吾为医夜盲之cy症,这几日频食猪肝,然入口腥臊,实在难以下咽。]

[天人的猪难道是吃仙草灵泉长大?为何肉也不腥骚呢。]

第36章

吃完饭,薛皎和妈妈在店里坐了会儿,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跟珍儿说了几句,老板还给薛皎的水杯里重新续了热水。

早上出门时妈妈给她泡的薄荷茶,虽然是热饮,但入喉回味清凉,解暑解热,清醒大脑。

许多丰朝人都认识薄荷,药书上就有关于薄荷的记载,药店里有干薄荷叶卖,新鲜的薄荷叶在水旁潮湿地常见。

难得天幕出现他们认识且丰朝有的东西,一个个就像抢最流行的时尚单品一样,有钱的吩咐下去,让下人买来泡水,没钱的自己去野地薅一把回来,势必要喝上天女娘娘同款薄荷水。

机灵一点儿的,更是寻到商机,去野外采薄荷多采一些,将薄荷叶卖出去,小赚一笔。

还有一些人,干脆自家煮了薄荷水拿出去卖,一样生意火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薛皎和妈妈回到学校,追看天幕的丰朝人,许多都人手一杯薄荷水。

薛皎两人一点五十到了上午当考场用的会议室门口,没过两分钟,卫老师来了,张老师紧随其后。

他客气地跟卫老师打了声招呼,又冲冯英点点头,最后才跟薛皎说:“数学卷子答得不错,下午继续加油。”

薛皎眼睛一亮,她不知道自己能考多少分,但是能得到张老师的认可,应该不至于太低。

“谢谢老师!”薛皎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在座位上坐定后,张老师说:“李老师下午第一节有课,晚点过来。”

就一个考生,其实一个监考老师完全够了,两个监考老师纯属走个形式。

薛皎自然不会有异议,拿到卷子后,写上名字就开始看题目。

这一场考的是文综,两点正式开考,考试时间两个半小时。

十几页的卷子,拿到手里也有一小叠,薛皎还算淡定,文综试卷包含了三科,题量大正常,她已经习惯了。

而且不是全部题目都需要做完,其中有选做题,如何在考试中合理分配时间也是一名高考生的必修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天幕下的丰朝人看得啧啧称奇,尤其是参加过科举的读书人,他们科举考试的题量也不小,但时间长啊,动不动考几天。

哪像天人的考试,这么多的试题,只给一个多时辰。

[难怪天人不用毛笔,毛笔哪能写这么快,还要研墨,不如天人这中性笔好用,拿起来就能写字。]

[毛笔如何写不快?自己不行不要怪笔。]

[天人的试题倒是有意思,什么选择、填空、问答,花样倒是多。]

[咱们科考的帖经与天人的填空类似。]

[为何要设选择题?考试当考真才实学,若有人答不出题,凭运气猜对了答案,对其他考生何其不公!]

[天人这般设置,必然有他的道理。]

文综一卷全是选择题,薛皎记得她有些同学喜欢先挑自己擅长的科目答题,一科一科写,薛皎更习惯从头到尾顺下去。

最前面是地理题,毕竟是高三的卷子,自然地理、人文地理、区域地理都有涉及,还有题涉及了选修的旅游地理、城乡规划和自然灾害与防治。

薛皎写起来驾轻就熟,虽然很久没刷过文综卷有些陌生,但她知识点背得牢,牢到看到题目,涉及到的知识点自动浮现在脑海中,落笔也就十分底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选择题,书写量少,需要计算的几乎没有,时间大都耗在读题上,即便如此,她也写得飞快。

天幕下的丰朝人,原本只是凑热闹跟着天女娘娘一起看看题目,看着看着,脑子开始发麻。

[这都考的是什么?前两科分别是文学和术数,这文综卷的题看起来怎地这般奇怪?]

[为何要研究揭阳玉器产业?天人的学院还教导学生如何行商?]

[无知,这分明是为政者之思。]

[研究候鸟又是为何?]

[遥感技术又是何物?为何可以监测台风的移动路径,如天人手机神器一般,是天人之眼吗?]

[别翻——]

薛皎可听不见丰朝人的呐喊,她飞快写完地理选择题,开始答政治题,还在惦记前面那些“奇怪题目”的丰朝人,尚未意识到他们将经历一场更大的思想震撼。

[财政部向社会公布中央财政预算?财政部是何机构?可是户部?为何国库库银安排要向民间公布?]

[天人疯了不成,这是普通老百姓能知道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说普通老百姓,一般的读书人、富户,甚至当官的,都不敢窥探国库库银,哪怕心中有所猜测,但那也只是猜测,哪有直接公布出来的,太离谱了。

[人大代表?政协委员?这又是何职位?]

[牛顿是谁?爱因斯坦又是谁?听起来像番人的名字。]

[矛盾的辩证统一?什么东西?]

[全面依法治国?天人的国家原来尊的是法家吗?]

[民族自治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怎可容其自治!]

[土地改革?如何改?谁敢改?]

[疯了,疯了,天人的学子,学的都是些什么……]

文人、当官的在天幕上吵开了锅,如果说这段时间天幕上薛皎的日常给他们带来的感受是新奇、羡慕,初窥天人国度内幕的丰朝上层人,却莫名悚然。

不对劲,天人的国度,哪哪都不对劲。

看不懂薛皎卷子上文字的普通人,只能围观读书人争论,可即便是这些争论,他们也看得很迷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不懂啊,老爷们在吵些什么?似乎天女娘娘学的是些很了不得的东西。

那好啊,天女娘娘是好心人,可惜她是个女子,否则要是当了官,她辖地的老百姓可有福了。

薛皎快速写完政治试题,继续写历史,历史写完,选择题就答完了。

还未从震撼回过神的丰朝人,又被迫跟着薛皎去研究另一类科目。

有些人心惊胆颤,心神不宁,一时间不敢再看天幕,有些人强行稳住心神,竭力睁大眼睛去看去记,甚至召来能读会写的书童、侍女,命他们强行记下天女娘娘卷子上的题目和备选答案。

也有一部分人,想不到那么多,继续追着薛皎下面的试题研究。

[墨子?天人也有诸子百家?]

[这……这部分试题似乎涉及天人之历史。]

[历史?确如此,往前有……明朝、清朝?这是何朝代?]

[还有唐朝?藩镇割据是何意?]

[天人历史上经历的战争也不少啊!原来如天人这般强大的国度,也有外敌窥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近代……这是个什么朝代?战争尤其多……]

[内阁?制约皇权?这么说天人曾有皇帝?那他们的皇帝呢?为什么现在又没有了。]

[搞不懂,真是搞不懂,立了新国,偏偏又没有皇帝,到底是何人管理如此庞大的国度。]

是啊,他们的皇帝呢?

天成帝不由自主地从他镶珠嵌宝升级款专属天幕观看椅上坐直了身子,他迫切地想知道,天人曾经的皇帝哪去了?

怎么能不要皇帝呢?一个国家少了谁都行,怎么能少了皇帝呢?

薛皎答完历史选择题,一卷完成,先放到一边,开始写后面的大题。

这部分题目大多配有材料,需要先解读材料,分析材料,然后答题。

薛皎看题目,丰朝人也看,越看越迷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怎么回事?怎么又开始养花了?天人的学院到底教的什么?]

[这是在研究茉莉花茶产业!不过学这个有何用?即便为政一方,这些产业也被当地豪族把控,地方官贸然朝豪族家产伸手,不怕被砍断手?]

[何人胆敢威胁朝廷命官!]

[南北回归线是何物?]

[怎地又研究起熊吃鱼了,还是……这什么地儿,听着不像我中原大地的名称。]

[一带一路……是与其他国家合作吗?天人的国度已如此强大,直接将小国收为藩属即可,何必与他们搞什么合作。]

[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何为生产力?农人?匠人?生产关系又是何意?]

[天人清朝的战争竟然打输了!还有赔款……天啊,这赔款条约,触目惊心!]

[为何要让学生学这些?如此丧权辱国的赔款条约,不觉得丢人吗?]

[人民当家作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人的国度,没有皇帝,是人民当家做主!]

[人民?谁是人民?]

无数丰朝百姓直起腰,抬起头,人民啊?听起来不像是贵人的称呼呢。

[质尔人民,谨尔候度,用戒不虞注。人民,是普罗大众啊,是你,是我,是天下万民!]

[大同!此乃天下大同!]

[荒谬!千千万的普通百姓,人人当家做主,如何管理国家。]

[可笑,农家子能与世家子同坐一席处理国事?他们识字吗?]

[天人的农家子,恐怕真识字。]

[可笑!纲常皆乱,这国家还如何运转!]

贵族阶层惊慌失措,普通平民百姓也并没有欢喜,他们茫然,甚至是惶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民是他们?不要皇帝,他们当家作主?

这怎么能行?这么大的国家,他们哪知道怎么当家做主。

不过惶恐过后,百姓们心中又不由生出一点幻想,如果他们真能当家做主,那就让税赋少一些,徭役也少一些,这样就好了。

文综卷子的书写量也不小,薛皎奋笔疾书,重重落下最后一个句号,放下笔就开始揉手指,太久没有这么猛写字,手有点酸。

她抬头看了眼时间,四点二十七,还有三分钟交卷,这次时间卡的比较紧张,也是因为她太久没有做过这种综合性卷子,有点不熟练。

好在题写完了,抓紧最后三分钟检查了一遍试卷,当张老师说“考试时间结束”,她便把卷子交了上去。

“还有最后一科,今天还考吗?”张老师问。

薛皎点头:“考,麻烦两位老师了。”

在她写文综卷子的时候,李老师过来了,薛皎答卷太认真,都没有发现。

李老师笑着说:“客气了,这是老师的职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从卫老师和张老师处得知,薛皎语文和数学考得还行,文综不清楚,好歹卷子写完了,就剩下英语。

她记得薛皎以前英语成绩平平,大部分在一百一到一百二之间,题难会往下掉,偶尔发挥好,能考一百二十多。

今天中午她查了一下薛皎五年前的成绩,失踪前最后一次月考,薛皎考了五百六十三。

那一年的高考,本省文科一本线是五百四十二,总体而言难度跟宁远一中自出的月考卷子相当——高三已经进入二轮复习了,月考卷子可能题型不如高考全面,但难度不低,硬要比个高下,高考卷子还稍微简单一点。

李老师心里盘算着,如果薛皎语文和数学成绩降得不多,文综也能跟得上,英语哪怕弱一点,也还有补救的机会。

一年时间呢,薛皎能在离开学校五年后坚持重回校园,求学态度很坚定,不怕她不努力。

只要学生肯努力,哪怕底子差一点,老师也会愿意帮她往上冲,努力提高成绩。

休息十分钟,薛皎去上洗手间,喝了口水回来,发现只剩下李老师。

“张老师有点事,一会儿过来。”李老师解释。

其实是把薛皎的卷子拿去给对应的科任老师批改了,早上考的语文和数学都已经批完,英语卷子批起来很快,选择题太多了,主要看看作文,抓紧时间,今天就能出成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点点头,活动了一下手指,接过李老师发的英语卷子,准备答题。

李老师打开多媒体,插入u盘开始放听力。

薛皎考了快一天,忽然就尝到了学渣的苦。

她以前英语听力还行的,可是她穿越了五年,谁跟她说英语啊?她不光英语听力退化,口语也退化,幸好本省高考英语不考口语。

[嘿!这玩意儿会说话!]

[叽里咕噜,说啥呢?]

[听着像番人的话。]

[天女娘娘干啥要学番人的话,天人这么强,应该番人学他们的语言才是。]

[谁知道呢?许是学着玩儿的,种花养牛都学,再加上番语也不奇怪。]

[我怎么感觉,天女娘娘听不太懂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连蒙带猜写完听力,李老师看出她答得艰难,不像其他几科,落笔淡然,胸有成竹的样子。

不过她也有心理准备,语言学习不能懈怠,离开对应的学习环境,长时间不接触,忘掉很正常。

熬过听力,接下来的题目终于到了薛皎拿手的环节。

单词她都认识!

这就好做了嘛。

理解,简单!

完形填空……也不难,只有涉及到语法的部分,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短文填空这个有的不是很确定,不确定的只能蒙了。

写作分为两节,短文改错涉及到语法,薛皎也有不确定的,凭感觉来。

最后一部分书面表达非常熟悉,又是给老朋友李华写信,薛皎看了看题目,取了个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背过很多篇英语课文和辅导资料上的短文,恰好有符合这个题目的,于是在跟李华打过招呼,自己写了个开头后,果断默写了一篇背过的短文上去,最后再自己写个结尾,祝福一下李华,结束。

这时候英语考试时间才过去一个小时二十多分钟,薛皎英语卷子也写完了,她回头检查,再斟酌一下不太确定的语法题。

李老师很纳闷,考听力的时候,薛皎很明显听得比较艰难,怎么后面做题又做得飞快,看着也不像乱选的,有的题会停下来思考。

薛皎没检查多久,时间已经过了六点,下课铃声早就响过了,这会儿是宁远一中的晚餐时间,她再拖一会儿,两位监考老师就没时间去食堂吃饭了。

她交了卷子,想着回头该找谁问成绩,卫老师吗?好像有点麻烦他。

“薛皎,你等等。”李老师没去吃饭,她掏出红笔,当场开始改卷。

张老师也没走,他手里拿着个文件袋,薛皎很眼熟,是之前装试卷的那个文件袋。

英语卷子批改起来真得很快,对照着答案,不到十分钟,李老师就改完了。

她加了一下成绩,有点儿不敢相信,又回头对了一遍答案,确认自己没改错。

听力满分三十,薛皎只得了九点五分,还不到三分之一的分数,很符合她听听力时眉头紧皱无从下手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理解四十分,薛皎拿了满分。

完形填空和短文填空四十五分,薛皎三十四点五分。

短文改错十分,薛皎只拿了三分。

书面表达二十五分,李老师客观地给了薛皎二十三分,她一眼看出来这是背好的短文塞进去,但符合题目,可以给高分。

综上,薛皎英语考了一百一,都快赶上她五年前的英语分数平均线了。

这还是在听力拖了后腿的情况下,以前薛皎的听力怎么也不至于只考这么一点,二十分以上才是常态。

也就是说,听力以外的部分,薛皎的总成绩反而提高了。

李老师忍不住又把卷子翻了一遍,仔细研究了一下薛皎扣分的部分,很快发现的问题:“语法?”

单词很熟,否则理解也不会拿满分,怎么语法一下子拉垮了呢?

薛皎含糊道:“我、我带了一本英语单词小册子,没有语法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老师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看薛皎的眼神一下子多了几分怜惜和赞赏,没有多问什么。

早点发现短板在哪儿也好,语法不行补语法,依她看,薛皎的语法补上去,听力再练一练,这英语成绩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张老师在一旁等着她们聊完,才打开文件袋,“总一下分数吧。”

薛皎:!

她的卷子都改完了吗?老师们效率好高。

“要不,老师你们先去吃饭?”耽误老师吃饭时间,她怪不好意思的。

“不着急。”张老师已经把另外三套卷子都取了出来,“语文卷子是卫老师改的,数学是我改的,文综刚才我拿去给高三年级组对应的科任老师改的。”

薛皎感激地看着两位老师,真的为她的事尽心尽力了。

李老师拿着笔记分数,张老师报:“语文,121,数学,93,文综,247。”

“英语110,一共……”李老师的红笔写下一个数字,“571。”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不是我考试,我怎么还怪紧张的。]

[天女娘娘这个分数,算高还算低啊?]

[当然是高,这可是天女娘娘!]

[不好说,不是说天女娘娘在咱丰朝待了五年,没去读书嘛。]

[就是,当了娘的女人,心思都放在娃身上了,哪有功夫看书。]

[这天人的计分方式也奇怪,满分是一百五,这数字有何特殊?]

[那文综是三百。]

[满分总分七百五?天女娘娘只拿了五百多分啊,会不会不让她读书了……]

[入学考试而已,不至于非要拿满分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看这两位师者似乎觉得天女娘娘成绩不错。]

[祝福天女娘娘,得偿所愿。]

[愿天老爷保佑天女娘娘,能回学校读书。]

[妾为天女娘娘祈福,望天女娘娘心想事成。]

李老师和张老师,都略有些惊奇地看着薛皎,怎么会失踪了五年,离开学校,成绩反而提高了?

也不是完全没变化,总分虽然跟她以前的成绩差相仿佛,细分还是有区别的。

数学成绩肯定是降低了,英语也低了一点,语文看起来不低,但薛皎的语文本来就是她的强势科目,以前考试基本没下过120,一百三以上也是常有的事。

今天的卷子语文虽然也考了121,但她的作文,卫老师给了满分。

以卫老师的秉性,他给满分,就是她觉得薛皎的作文值得满分。

当时写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薛皎拿到自己的卷子,回头再看,发现她这作文写得……半文不白的,甚至有点儿偏向古文那个风格。

薛皎脸红,当时情绪上头,作文一气呵成,没想到卫老师会这么认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以前作文没拿过满分,也就是说,除开作文,她的语文成绩降了一点。

涨幅最明显的是文综,薛皎的文综也还行,日常考试在220左右,上下起伏,分差不大。

但这一次直接提高了二十多将近三十分,不像中途退学,反而像去补了课。

薛皎低头:“我书包里还有一本文综考点小册子。”

张老师皱眉:“数学一本通怎么没有带着?”

薛皎:qaq

李老师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张老师,张老师推了推眼镜:“我跟主任说说,把你分到我班上,你这个数学成绩,我要狠抓。”

薛皎:“……谢谢老师。”

第37章

薛皎走出会议室,神情恍惚半惊半喜。

虽然她就是冲着直接重读高三来的,但没有任何波折目的达成,还是让她有些惊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妈……”

冯英担心地看着女儿,她也不敢随便问,怕孩子考得不好,她问太多给孩子压力。

她皎皎还病着呢,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学校愿意收她当然好,实在不行,她和丈夫也做好了请家教或者送孩子去专门的辅导中心的准备。

“妈妈,我入学考试通过了!”薛皎雀跃地向妈妈汇报这个好消息,“张老师还说,要让我去她班上。”

这时候的薛皎就跟小时候放学回家,绕着妈妈腿边跟她分享里的趣事一样,她已经全忘了张老师带给她的压力,一心只想让妈妈分享她的快乐。

“好、好。”冯英欣慰地看着女儿欢喜的笑脸,“我们皎皎真厉害。”

她看见张老师和李老师两位先后从会议室走出来,连忙迎上去,“耽误两位老师时间了,还没吃饭吧,咱们一起去外头吃个便饭……”

张老师略有些冷硬地拒绝了:“不用,我去食堂。”

李老师笑着说:“薛皎妈妈,您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当老师的应该做的。”

张老师对乖乖束手站在一边的薛皎说:“回去多背背公式,多做题,偏科要不得,短腿科目才是你最容易涨分的科目。”

薛皎:“好的老师,谢谢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老师笑眯眯地补充:“薛皎妈妈,薛皎英语也还有很大进步空间,您督促她多学学语法。”

冯英:“好的老师,谢谢老师。”

跟老师们一起下楼,在楼下分开,他们去食堂,薛皎和妈妈回家。

分开一段路后,薛皎才问:“妈妈,卫老师呢?”

冯英说:“卫老师看了张老师拿回来的文综卷子,就说他先回家了,让我叮嘱你好好学习。”

薛皎心中明了,卫老师看了她的文综分数,再加上语文和数学分数,哪怕她英语成绩非常不理想,也不会被学校拒收,所以安安心心回家去了。

冯英还在念叨:“卫老师真是个好人啊……”

如果没有卫老师,薛皎想回宁远一中,不知道得费多大周折。

薛皎点了点头,她很幸运,穿越回来之后,遇到了许许多多的好心人,他们不吝惜伸出援助之手,没想过得到什么回报,单纯想帮她一把。

冯英这回敢问了:“皎皎,你考得怎么样啊?”

薛皎脸微微红:“我考了五百七十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觉得卫老师和李老师作文分给高了点,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即便语文和英语作文各减五分,她的总分也不低,所以薛皎并不心虚。

“这么多?”冯英惊讶,家里曾有个高考生,她对成绩不是一点概念都没有,这个分数都足够上重本了。

她忍不住问:“怎么考这么多的……”

跟妈妈没什么不好说的,薛皎低声解释:“我……那什么的时候,不是背着书包嘛,带了好多书,没什么事干我就背书,妈妈我现在背书可快了。”

当初她撑不下去硬背课本的时候,真的只是想给自己找个锚点,哪里想过还会有穿回来的一天,她日日夜夜背下来的这些知识,还能再用上。

冯英却笑不出来,她家皎皎有天分,脑子不差,从小得到的教育资源也不错,稍微努把力,顺利成章考上了省重点。

但薛皎以前并不是个特别爱学习的孩子,她在班上的成绩也只能算中等,好在冯英和薛青山对女儿要求不高,薛皎贪玩也有限,该学的时候知道学。

可不应该是这样!她活泼开朗的女儿被关在一个地方,无聊到只能靠背课本排解寂寞。

那跟囚禁有什么区别?

担心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女儿,冯英强忍着愤怒与悲伤,装出一副轻松模样,“明天上午要来学校报道,报道完皎皎可就是高考生了,今晚最后轻松一下,吃好喝好玩好,妈妈不告诉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

薛皎跟妈妈一起坐车回家,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没有让爸爸开车来接。

不过她们出校门之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家里人薛皎入学考试已经结束,冯英忍着不要炫耀,语气里的骄傲还是藏不住,“皎皎入学考试过了,回去读高三,考了五百多分呢。”

等她们回到家,家里热热闹闹的挤满了人,对门的顾诚和阮慧夫妻也在。

她们前脚进门,后脚大舅和大姨夫先后赶到,手上都拎着东西。

“咱们皎皎这入学考试,开门大吉,好兆头,得好好庆祝一下。”

有手艺的在厨房里忙活,其他人打下手的打下手,看孩子的看孩子,没事儿做就聚在一块聊天。

薛皎想去厨房帮帮忙,还没来得及开口,嘴里被塞了一块卤肉,让长辈们撵了出来,赶到珍儿和亮亮身边,让她跟两个小朋友一起玩。

薛皎:……

好叭,她崽都生了,长辈们还把她当孩子。

薛珍今天没怎么跟妈妈亲近过,薛皎一坐下,她就贴了过来,先夸夸:“妈妈好厉害,珍儿以后也要考五百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听见了,阿婆给阿公打电话,说妈妈考了五百多分。

“没有五百,一百分就是满分!”周嘉致有自己的理解,“小姨一定是考了五个一百分,是不是?”

薛皎解释:“因为有的考试满分不是一百分。”

周嘉致还想再说什么,薛珍看了眼厨房,咽着口水问:“妈妈,我们今晚是不是要吃好多好吃的?”

虽然在妈妈家什么东西都好吃,但平常家里人少,饭菜稍微简单,今天就属于必定有大餐那种。

“小馋猫。”薛皎笑着捏了捏女儿脸上的软肉,小朋友养得好,脸颊肉嘟嘟的。

周嘉致立刻放弃了对分数寻根究底,他凑过来问:“妹妹,你最喜欢吃什么?”

“我喜欢吃冰激凌、西瓜、蛋糕、小笼包……”薛珍掰着手指开始数,十根手指头都用完了,她爱吃的也没数完。

周嘉致傻眼,妹妹喜欢吃的东西怎么这么多呀?

薛珍说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反问周嘉致:“哥哥喜欢吃什么。”

“我喜欢吃肉!”周嘉致毫不犹豫道:“炸鸡、烤鱼、牛排、烤乳猪,我都喜欢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珍眼睛倏地瞪圆,很不理解的样子,“哥哥,猪肉臭,不好吃。”

她以前在王府,自然没人会给尊贵的小郡主吃猪肉这种贱肉,但是低等的仆从会吃。

薛珍喜欢到处乱窜,又总是沉默地听人讲话,经常听到丫鬟仆人们聊天。

他们嫌弃猪肉腥臭不好吃,羡慕主子们身边得用的嬷嬷丫鬟,主子们吃不完的会赏给她们,这些丫鬟老嬷嬷,吃得比一般小官之家还好。

猪肉臭?

周嘉致奇怪道:“猪肉怎么会臭,你爱吃的糖醋里脊,就是用猪肉做的呀。”

“哦!我知道了。”他恍然大悟:“妹妹是不是吃到坏掉的肉了,肉臭了不可以吃,会肚子疼,要去医院打针。”

得到的信息完全相反,薛珍觉得丫鬟们应该没说谎,因为不止一个人这么说。

但哥哥也不会骗她,一下子把小姑娘搞懵了,求助地看向妈妈。

薛皎含糊暗示:“咱们这里的猪肉不臭。”

原来是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珍的眼睛亮了起来,所以大家都没说谎,只是阿爹那里的猪,和妈妈这里的不一样。

“为什么?”本就是容易好奇的年纪,薛珍的生活环境还大变样,问题更多了。

薛皎还没来得及回答,周嘉致连珠炮般说道:“小姨,哪里的猪肉是臭的吗?臭肉也能卖?这是不是我妈妈说的黑心商贩?让顾叔叔把他们抓起来!”

薛皎:……

天幕下的丰朝养猪人们:……

薛皎轻咳一声,脑子一转,编了个理由糊弄小外甥,“不是黑心商贩,珍儿说的是有个地方的人不知道怎么养猪,养出来的猪肉不好吃。”

“养猪?谁养猪了?”

大姨不知道什么时候端着一个果盘走过来,她给两个小朋友一人分了一个菠萝蜜,在薛皎旁边坐下,“皎皎,你爸爸老家是不是还能买到农家养的土猪肉啊?还是村里喂粮食的土猪肉吃着香,油水也足,炼油最好了,今年你们回老家要是有卖土猪肉的,给大姨带点儿回来。”

薛皎一口答应,周嘉致还惦记着臭猪肉,追问道:“小姨,为什么会养出臭猪,他们给猪吃粑粑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猪不能吃粑粑吗?]

[你们喂猪吃屎?]

[咱们又不如天人富裕,哪来多余的粮食喂猪,当然是有什么喂什么。]

[所以你们用什么喂猪?]

[自家都吃不饱,能吃的都进了自己肚子……]

[俺们村养猪的人,猪圈都在茅坑旁边。]

[哕!]

[难怪猪乃贱肉,贱民用屎养猪,自得贱肉。]

【警告!警告!用户……】

[猪什么东西都吃,野猪会钻进茅厕吃屎,怎么不能用屎养猪,难不成学天人用粮食吗?谁养得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哟亮亮,快别这么说,一会儿还想不想吃红烧肉了?”

大姨连忙给周嘉致塞了一块哈密瓜,堵住他的嘴,这才道:“现在谁用屎喂猪啊,不嫌恶心的,舍不得喂粮食,买点饲料也不贵,要是连饲料都不想买,那就打猪草呗,不要钱就费点儿功夫。”

大姨是个爱拉呱的,说着说着就跑远了:“当年我下乡的时候,生产队看我个子小不像能干活的,安排我去学养猪,天天打猪草。打猪草倒也没啥,比下地干活轻松,但猪草要跟人家抢呀,为了抢猪草,差点儿跟人打一架……”

薛珍抱着大姨的手,气鼓鼓:“姨婆,谁打你?”

周嘉致也说:“姨婆,让顾叔叔把坏人抓起来!”

大姨笑着揽过两个孩子,“没人打我,早过去了。”

薛皎也好奇:“大cy姨,为什么要跟你抢猪草?我爸跟我讲,那会儿养猪不是只能生产队养,私底下不准养猪吗?”

大姨苦笑:“说是猪草,牛皮菜、苦荬菜,那都是人能吃的。那会儿多苦啊,都吃不饱肚子,跟猪抢吃的算什么,最艰难的那几年,实在没吃的,山上树皮都剥了个干净,撑不住饿的小孩子吃观音土,吃了消化不了,又饿又撑,最后……唉……”

她长叹口气,“我跟你们说这些做什么,苦日子已经过去了,现在咱国家富强了,老百姓日子越过越好,往后都是好日子了。”

[什么意思?天人们以前也饿过肚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为什么他们现在有粮食,还有这么多的粮食?]

[天女娘娘的姨母年过半百,她年轻时的事,也不过几十年前,天人的国家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就不缺粮食了?]

[公社是何意?下乡又是何意?]

[吾观天女娘娘家尚算富裕,也并无田地,为何天女娘娘姨母要去乡下?还要养猪。]

[她们的国家,是如何富强的?]

[原来可以给猪吃猪草啊,可猪草长啥样?]

[可不敢胡乱给猪喂野草,吃死了不得了。]

[咱先吃,吃不死再给猪吃,如果给猪喂猪草就能养出天人这样香的猪肉,猪肉就能多卖一点钱了吧。]

薛珍很惊讶,她从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都是好的一面,原来以前也有人饿肚子,吃不饱饭吗?

“妈妈,粮食怎么变多的?”她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周嘉致积极举手,“妹妹我知道!因为袁爷爷研究出了杂交水稻,我妈妈说,他是当代神农!”

大姨点头:“对,你们这些小家伙可能没啥感受,咱们那一代是真饿过肚子啊,都得感谢国家,感谢袁老先生,感谢千千万万像他一样,投身科学研究,富国强民的专家学者们。”

[杂交水稻!]

[这是何物?为何有了它,天人就不饿肚子了?]

[水稻咱们也有,杂交又是何意?]

[若是能让一个国家的万民不再缺粮,这袁先生当真功德盖世。]

[真乃神人也!]

[杂交水稻到底如何研究出来的?天人似乎一开始也没有,咱们不能学着研究吗?]

[研究?谁研究,那些目不识丁的老农吗?]

[咱们不也有司农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有官老爷下地种田的。]

薛珍两眼亮晶晶:“袁爷爷好厉害!”

周嘉致:“我有讲袁爷爷的故事的书,还有别的很厉害的科学家们,明天我把书拿来给你看。”

薛珍道谢,又想起她还没有得到解答的问题,“姨婆,所以到底为什么会养出臭猪肉呢?”

她想知道,阿爹那个世界,养猪哪里出了问题。

大姨有点儿懵,她不明白两个孩子说的臭猪肉,到底是哪种臭。

薛皎轻咳一声:“大概是因为没有骟猪。”

周嘉致:“骟猪什么意思?扇猪?要打它们吗?还是给它们扇风?哦我知道了,我爸说高温食物容易变质,猪是不是热臭了?”

薛皎:……

难怪姐姐说她儿子很难搞,这思维也太发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姨听明白了,忍不住大笑:“亮亮啊亮亮,你这小脑袋瓜,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骟猪的意思是……”

周嘉致追问:“是什么?姨婆你快说呀!”

大姨一本正经说:“就是给猪阉割,阉割你懂吗?”

周嘉致两眼圆瞪:“让猪变成太监?!猪太监?”

[什么?原来是这么做的!]

[猪都阉了,还怎么繁育幼猪呢?]

[又没说要全阉,留几头种猪不就够了。]

[正是如此!母猪一胎能产十崽,留下种猪即可!]

[奇了怪了,太监一身味儿,怎么猪变成太监反而不臭了?]

[你怎的知道太监一身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监阉了又不是用来吃肉的。]

[猪要如何阉?去势?]

天幕忽然静了片刻,原本在天幕上发弹幕的女子就少,只有触及到她们的话题,她们才会出声聊上几句。

谈论到阉割的话题,更没有女子吱声。

现在男的也不说话了,天幕瞬间空屏。

周嘉致突然了解到一个新知识,兴奋不已,原来猪里面还有太监?猪只有当了太监,肉才不臭,那他们吃的,都是猪太监喽?

小男孩儿一阵风般跑进厨房,拽着他爸裤子喊:“爸爸你知道吗?咱们吃的猪肉,都是猪太监的肉!”

周循刮皮刀差点儿没拿稳,温柔地说:“滚出去。”

周嘉致撇了撇嘴,又一阵风地刮回来,缠着大姨问:“姨婆,怎么让猪变成太监,我想学!”

大姨哈哈大笑:“那是劁猪匠干的活儿,你学那个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嘉致:“劁猪匠?酷!我长大了要当劁猪匠!”

薛皎被噎住,忽然觉得顾冬阳小时候说长大了要去开洒水车,还挺正常的。

“还劁猪,你看你像不像个猪!”

冯飒加了个班,姗姗来迟,进门就听见她的好大儿在高声宣告新的职业目标,并缠着她大姨问怎么劁猪,加班带来的头痛,顿时更严重了。

亲妈的威慑力还是有的,周嘉致哼哼唧唧,“我才不像猪,我哪有猪那么胖。”

天幕下对劁猪好奇的丰朝人,大为遗憾,这周小郎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真好,可惜,冯娘子回来的太早。

冯飒懒得搭理周亮亮,一天天不够生气的。

薛皎给姐姐倒了杯水,大姨也把果盘推到冯飒面前让她吃,“听你妈说,你这段时间老加班,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啊。”

冯飒喝了两口水,就开始吃水果,她饿惨了,一口气把果盘吃出个缺口,速度才慢下来,恨恨道:“资本家都该吊在路灯上。”

[资本家是什么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灯是路边亮着的灯吗?为什么要把资本家吊上去。]

冯飒擦擦嘴,拍拍薛皎肩膀,“妹,行啊,好好学,明年你高考完,姐带你去旅游。”

薛皎不由莞尔:“姐姐你还记得啊。”

五年前,她刚上高三,觉得每天睁眼闭眼都是学习,实在痛苦,姐姐便承诺说,撑过这一年,等她高考完带她出去玩儿。

“当然。”冯飒说:“姐年假都攒着,说话算话,明年一定带你去旅游。”

薛皎抱了抱姐姐,冯飒笑着揉她头发,手法跟她揉薛珍极其相似。

“洗手洗手,准备开饭了。”大舅从厨房探出头,喊了一声。

冯飒四顾一番,“我是最晚来的吗?”

薛皎:“顾冬阳还没回来。”

“他加班。”阮慧路过,“别管他了,他们一忙起来,没有白天黑夜的,等他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大家先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洗过手,围桌坐下,因为家里亲戚经常聚会,薛青山特意买了一个大圆桌,一家子亲戚朋友都能坐下。

今天的晚餐尤其丰盛,薛青山下班就去买了不少鱼虾肉菜,想着如果入学考试通过了,得给女儿庆祝一下。

如果没通过,更是应该吃点好的,给孩子补补,免得女儿伤心。

大舅和大姨夫上门的时候,又带了大闸蟹、半扇小羊排。

忙活一晚上,蒸的蒸烤的烤,现在桌上菜都摆满了,小羊排还在烤箱里滋滋冒油呢。

薛珍如愿以偿,今晚吃大餐,小家伙儿嘴就没停下来过,好吃的,全是好吃的。

现在谁要是再问她爱吃什么,她的美食名单又得多一页。

天幕下,丰朝的百姓们也跟着开席了。

[这红烧肉太过美味,肥而不腻,怎么吃都吃不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么美味的红烧肉,竟然是猪肉烧制而成,奇也。]

[快闭嘴!]

[无碍,天人的猪不是吃人粪便长成。]

[求求了,别再提了,我的通感时长快用光了,不想浪费。]

[牛肉不管怎么吃都好吃,这黑椒牛柳不知如何做的,太嫩了。]

[我觉得那道蒜香鱼片更嫩,没想到鱼还能这么吃。]

[剁椒……嘶……鱼头也好吃,就是……嘶……太辣了。]

[辣才香!辣好吃,吾寻得辣椒种,已命农庄开始种植,可惜吃起来不如天人的辣椒味足。]

[螃蟹不值得浪费通感时间,丰朝亦有。]

[我爱这甜糕,软软糯糯,好吃。]

“来来来,咱们共同举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舅站起来,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来,举起手中杯子,长辈们有喝啤酒的,小辈杯子里要么是牛奶,要么是果汁,不同的杯子在饭桌中间聚成一朵花。

“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皎皎入学考试高分通过,一切重新开始,祝咱们皎皎……”

冯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众人齐声应和:“祝皎皎前途似海,来日方长!”

第38章

热热闹闹的聚会散场了,各回各家。

临走前,周嘉致扒在门框上喊:“妹妹,我还会再回来的!”

薛珍咧着嘴笑,露出两排小米牙,冲哥哥挥手。

她最近变化比较大,以前讲究笑不露齿,开心大笑的时候也要捂着嘴巴。

跟着周亮亮混久了,习惯也发生了改变,开怀大笑时没有人会教训她笑得不够好看,她的笑容也就越来越多,越来越肆意。

薛皎明天上午要去学校报道,不过不用去的太早,主任说九点左右到就行了,她要先去教务处登记,领新书新校服办学生证校园卡图书馆借书卡等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式入学后,作息安排就得跟着学校的时间表走了。

送走客人,薛皎领着薛珍去洗漱,先给女儿洗完,换上新买的可爱睡衣送到冯英手里,薛皎才去冲了个澡。

洗完澡把头发吹了个半干,薛皎倚靠在床头,随便拿了一本书翻看着,准备等头发全干了再躺下睡觉。

看了两页还没有困意,薛皎想起今晚缺席的某人,拿起手机,准备问一下他晚饭吃了没。

她记得以前顾冬阳吃饭很积极的,前两天听见阮妈跟她妈吐槽,说现在这些年轻孩子一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饭也不好好吃,年轻的时候不在乎身体,要不了几年胃病什么的全找上来了。

点开顾冬阳的对话框,还没来急的编辑信息,上方提示“对方正在输入……”。

这是忙完了?薛皎停下手,等待顾冬阳发过来的消息。

等了半分钟,什么消息都没收到,上面的“对方正在输入”提示也没了。

薛皎:?

她正要点输入框,上方的提示又出现了。

薛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没了。

又出现了。

又没了。

又出现了。

薛皎:……

她懒得等了,直接发过去一个“?”。

又没了。

这回终于有消息发过来:“你没睡啊。”

薛皎觉得他问了一句废话,“你干嘛呢?”

顾冬阳:图片.jpg图片.jpg

薛皎点开一看,两包烤串和炸串还有罐装的饮品,虽然不很饿,但这个点看见,很容易犯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冬阳:夜宵吃不吃?

薛皎:你下班了?在哪?

顾冬阳:老地方。

顾冬阳:先别出门,我来接你。

薛皎起床,披了个外套,去冰箱里找出一盒卤肉,“妈妈,顾冬阳下班了,他没吃晚饭,我给他送点去。”

薛青山闻言就要起身,“我去……”

冯英拉住他:“行,手表戴了吗?早点回来。”

薛皎:“戴了,爸爸妈妈珍儿你们早点睡。”

她拉开门,穿着常服的青年已经等在她家门口,咧嘴一笑,酒窝深深。

大门轻轻关上,薛青山不甘心地望着门口方向:“这么晚了,要吃来咱家吃啊,我还能给阳阳下碗面。”

冯英翻了个白眼:“孩子们自己的事,你少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珍抱着故事书,大眼睛睁地溜圆:“阿婆,妈妈去舅舅家了吗?”

“是呢,珍儿还想听什么故事,阿公给你讲。”冯英把小孙女糊弄过去,拿起手机,果不其然,绑定的电话手表定位依旧在这栋楼。

通往顶楼的最后半层楼梯,顾冬阳走在前面,一手拎着东西,一手用手机手电筒照路。

薛皎紧跟着他,牵着他衣摆,踩在顾冬阳走过的楼梯上。

楼顶入口有个大铁门,铁门上挂着把锁。

顾冬阳把手机递给薛皎:“拿一下,我开门。”

薛皎这才发现,门上竟然多了把锁,顶楼不是他们两家的,这锁自然也不会是顾冬阳挂上去的。

她惊讶道:“你、你要开锁吗?”

顾冬阳不是警察吗?还要学怎么开锁?

“想什么呢。”顾冬阳忍俊不禁,从兜里摸出把钥匙,在薛皎面前晃了晃。

薛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尴尬地转移话题:“刘爷爷瞿奶奶怎么忽然想起来给顶楼上锁了?”

楼顶的天台是顶层带着一起出售的,薛皎家这一栋的顶层两户是一家人买的,老两口当年买房子的时候,想着对面的房子给儿子当婚房,既能保有小家庭的生活自由,又能互相照应着,他们帮着带孙儿孙女也方便。

然而这家的儿子一直在外地读书,读完本科又保研,薛皎穿越的时候,刘家的儿子博士在读。

别说结婚生孩子了,女朋友都没谈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对象——这是来自刘博士亲妈的吐槽。

刘爷爷和瞿奶奶非常喜欢小孩子,家里常备各种糖果零食牛奶,分给小区的孩子们。

两口子都是勤快人,别人的楼顶天台搞阳光房,他们弄了个菜园子,种些新鲜的瓜果蔬菜,收获了就分给楼里的邻居们。

自从薛皎小时候来过一回楼顶的菜园子,这里几乎成了她和顾冬阳的半个秘密基地,两人老喜欢往顶楼跑。

为此,刘爷爷和瞿奶奶还特意又把顶楼的防护栏加高加密了一层。

“前两年有别栋的小孩摸上来,在楼顶摔了一跤膝盖磕破了,家里找刘爷爷和瞿奶奶扯皮要赔偿,他们就给顶楼上了锁。”

顾冬阳两下捅开锁,把手机接过来,侧身让薛皎先上去。

薛皎踏上楼顶天台,无遮无挡的夜风立刻朝着她吹来,薛皎裹紧了外套,担心地追问:“他们得逞了吗?刘爷爷和奶奶赔钱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幕下追看夜戏的丰朝古人们也在好奇,讹人的成功了吗?

原本平日这个时间,薛皎要睡觉,天幕会黑屏,没想到今晚,天幕将熄未熄,薛皎出了门,天幕也开了夜场。

他们看见薛皎和顾冬阳在门口碰头,两人默契地转身上楼,轻车熟路摸到顶楼来。

又听见他们谈话,忽然发现,原来天人也不是人人都是好人,也有这些不讲理的,喜欢占便宜的。

孩子跑到别人家地界,自己摔了,竟然还能靦着脸要赔偿。

反而这种贴近现实的小矛盾,越发能让普通的百姓理解共情。

当然,也有些人开始蛐蛐。

[这么晚了,天女娘娘怎么能同男子单独私会,不、不合规矩。]

[正是如此,有夫之妇,当与其他男子保持距离。]

[怎么就是有妇之夫了?]

[?你们为什么敢要求天女娘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家天人的规矩跟咱们丰朝又不一样,如何能相提并论。]

[三媒六聘,如何不算夫妻?]

[若是按照天人的规矩,天女娘娘和齐王殿下没领结婚证,就是不算夫妻。]

[你们……胡搅蛮缠!]

[齐王殿下?齐王殿下怎么说?]

梁桓倚靠着窗台,面无表情灌下半壶清酒,他不嗜酒,偏偏酒量很好,少有喝醉的时候。

娇娇不喜欢酒气,见他喝了酒就撵他出去,非要洗干净一身酒气才许他进门。

他仰着头,看着天幕上,他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亲密地挨在一处,甚至将手伸出去,拉那男人上楼。

“当然没有。”顾冬阳虚握着薛皎的手跨过最后一级比较高的台阶,反手把锁挂上去,“那家孩子不是自己摸过来的,以前被家长带来偷过菜,家里厨房偷的菜还没吃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皎:“……臭不要脸。”

顾冬阳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么多年了,皎皎骂人的技能还是没什么长进。

“你笑什么!”薛皎嘟囔。

“没,我笑我自己。”顾冬阳熟门熟路摸到墙上的开关,“啪”一声脆响,昏暗的天台亮起光。

曾经偷偷躲过猫猫的菜架子还在,可是已经倒塌歪斜,菜园子里长满杂草,已经荒芜了。

薛皎怔住,忽然想起回来这么些天,邻居们也见过一些,却没见到过顶楼的刘爷爷和瞿奶奶。

她猛地回头,“顾冬阳,刘爷爷和瞿奶奶呢?”

“去刘哥在的城市了。”顾冬阳朝薛皎安抚地笑了笑,“他们年纪大了,咱们这里没电梯,爬上爬下不方便,而且他们家儿子想在读书的城市定居,就把他们一起接过去住了。”

刘爷爷和瞿奶奶生孩子比较晚,他们家儿子比薛皎和顾冬阳大十多岁,从小哥哥和叔叔混着叫。

人还在就好,薛皎松了口气,看见角落里摆着一套小桌椅,一个小圆桌,两把椅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过去一看,还挺干净,没有什么灰尘,显然经常有人来收拾。

顾冬阳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薛皎摸摸靠背小椅子,“这是你的吗?”

“嗯,有时候来坐坐。”

天台灰大,顾冬阳说着,拉过一把椅子,掏出纸巾把上面的浮灰擦干净,示意薛皎坐,然后直接在另一个凳子上坐下。

薛皎:“你那把椅子不擦一下?”

顾冬阳正在用湿巾擦手,“今天在地上滚了几圈,一会儿回去换衣服。”

他把手擦干净,拆开包装盒,给薛皎拿了串烤五花,又去开饮料。

“我不喝酒。”薛皎看见绿色的瓶子,以为是啤酒。

顾冬阳把易拉罐转了个圈,硕大的四个字:金桔柠檬。

薛皎默默接过试图冒充啤酒的果汁饮料,咬了口烤肉,眉头一皱,“不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五香的。”顾冬阳单手捂着腮帮子,“我口腔溃疡,吃不了辣。”

薛皎不搭理他,口腔溃疡还吃烤肉?

其实她的药忌口没那么严重,一点点辣椒粉没关系的。

顾冬阳举起饮料,笑眯眯道:“谢谢薛大小姐陪我吃宵夜,来,碰一个。”

薛皎跟他碰了个杯,拿着烤肉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顾冬阳大约真没吃晚饭,薛皎拿来的半盒卤牛肉,他一会儿就吃光了。

有肉填了填肚子,他吃东西的速度才慢下来,吃着烤肉跟薛皎聊着天。

这个桌椅摆放的位置很好,从铁门外面看不到这里,虽然在角落,面前却没有遮挡,视野很开阔。

夜风习习,不凉不燥,眼前是万家灯火,薛皎靠在椅背上,舒服地眯着眼睛。

这般情态,顾冬阳下意识放低了声音,轻声道:“听说你今天入学考试成绩很好,恭喜。”

原来大晚上把她叫出来吃宵夜,就为这句话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乐了,故意逗他:“就这?”

顾冬阳摸摸口袋,他今天太忙了,吃的东西还是下班回家的路上买的,没来急的买礼物。

薛皎喝了口饮料,故作姿态地感叹:“有酒无歌,少点滋味,你说呢?”

顾冬阳:……

这要再看不出来皎皎是故意逗他,他就是个傻子了。

顾冬阳也不虚,腰板儿一挺,清了清嗓子。

薛皎撑着下巴等顾警官表演,顾冬阳唱歌还行的,最缺钱的那段时间,只要有奖金的正规比赛,他都想参一脚。

曾经薛皎被他拉着去参加校园歌手大赛,薛皎扛着电子琴去给他伴奏,顾冬阳唱歌,他们的组合还拿了第二名呢。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

“噗……咳咳……”薛皎呛住了,顾冬阳连忙给她拍背顺气递纸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冬阳!”

顾冬阳一脸无辜:“我唱得不好吗?比我爸那鬼哭狼嚎好听多了吧,感谢阮女士遗传给我的歌唱基因。”

薛皎哭笑不得:“那你唱啊,唱完。”

“真唱?”

“唱啊,我爱听。”

“……这力量是铁!这力量——”

“顾冬阳!”楼下传来一声怒吼:“你小子大晚上的不睡觉,鬼哭狼嚎什么呢!”

“是钢……”最后两个字像破了气的气球,漏得只剩一点尾音。

薛皎绷不住了,扶着桌子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顾冬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着身边开怀大笑的女孩,眉眼舒展,突然也笑了起来。

夜风吹不散笑语,十年前在瓜架下分吃一包干脆面的男孩女孩,十年后在此重聚。

[顾郎君这歌曲调最简单,但铿锵有力,吾甚喜。]

[顾郎君心悦天女娘娘吗?]

[什么?顾郎君不是天女娘娘兄长吗?]

[不同姓,无血缘的异性兄长?]

[小天女不是叫舅舅吗?]

[当初顾郎君分明说得是叔叔舅舅皆可,直呼其名亦可,是小天女自己选的舅舅。]

[你们这些人,心有异,看不得旁人清白。]

[清白?顾郎君看天女娘娘的眼神,可算不得清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好不容易停下来,肚子都笑疼了。

她假模假样地关心:“这下怎么办呀?明天不会被邻居们说吧?”

顾冬阳神色淡定:“没事儿,就说我爸喝醉了唱的,他有前科。”

薛皎:……

她顾爸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顾冬阳喝了口饮料:“还听歌吗?”

薛皎又想笑了:“你还敢唱?”

顾冬阳无声一笑:“我声音小点儿。”

他们在天台,楼下一层空着,只要不太大声,确实影响不到别人。

薛皎心情很好,懒洋洋道:“唱呗,等等,我要点歌,来首抒情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想。”

顾冬阳仰头,看见一轮明月高悬夜空,繁星点点,围绕着月亮。

七月十五已经过了,天上的圆月已经在朝下弦月转变,但没关系,月亮还会再圆,今年的中秋节,他们不用再对着月亮痛苦思念了。

清朗的嗓音微微压低,如吟如诉:“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注1

[顾郎君这曲词,怎地有些耳熟?]

[我好像在哪听过。]

[俺也一样。]

[这不是琪华郡主的水调歌头吗?顾郎君怎么会唱这首词?!]

[是不是天女娘娘告诉顾郎君的?]

[……这谁啊,给小爷蠢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女娘娘日日都在天幕之中,何时告诉顾郎君?睡梦中吗?]

[所以……这词不是琪华郡主所作?]

[难道还有其他可能?顾郎君知晓,天女娘娘必定也知晓,定是那琪华郡主从天女娘娘那里偷的!]

[早就想说了,你们诗才斐然的琪华郡主,以前半点才名也无,她兄长一娶妻,她的诗才也冒出来了,真可笑。]

[不是琪华郡主,陛下已下旨撤了她的郡主封号!]

[事实如何尚未清楚,或许是天女娘娘主动赠诗也未可知。]

[天女娘娘赠诗,她就能说是她写的吗?]

[若真是偷的,天女娘娘为何不说?]

[说?跟谁说?嫁了人的女子,往后宅一关,她怎么说?同谁说?]

[此事齐王是否知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宅女子心思龌龊,齐王忙于公务,如何知道这些蝇营狗苟。]

[可笑,若连后宅之事都管不了,如何管得国家大事。]

[悄悄说一句,齐王府的老太妃,可不是好相与的。]

[妾乃后宅女子,妾不信后宅之事男人毫不知情,无非看他想不想管罢了。]

[所以天女娘娘才一心想回家?]

齐王府,百姓议论的中心。

梁桓还在喝酒,他喝了很多,浑身酒气,但还是没醉。

他已经没看天幕了,但男人低沉的吟唱还是清晰的传进他的耳朵里,与一年前中秋节,薛皎醉后的歌声混在一处。

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王爷!王爷不好了……”长随慌张地跑进来,“禀王爷,福寿院来报,太妃晕过去了……”

梁桓用力闭了闭眼,他头痛欲裂,撑着身子站直:“叫大夫了吗?”

长随:“请了,府里的大夫已经过去了,是不是要去宫里……”

梁桓揉了揉额角,“拿我腰牌去请御医。”

又一长脚步匆匆冲进来,“王爷,外头来报,说郡……柔小姐要寻死!”

“让她去死!”

梁桓身子一晃,差点栽倒,离得近的长随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王爷,您没事吧?”

梁桓喘了口粗气,忍着头痛,冷声道:“将她捆起来,若要哭闹,便堵住嘴,让人看好她,不死即可。”

真想死,能等到消息传到他这里来?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用这种把戏来拿捏他。

他真想成全了梁柔算了,死了清净。

但是不行,梁柔的命得留着,她死了解脱了,百姓的愤怒无处发泄,齐王府就得承担这份怒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冬阳唱了半首曲,紧急停下,扶着薛皎的肩膀担心地问:“怎么了?我唱得太难听,给你难听哭了?”

薛皎的难过,硬是被顾冬阳赶走一半。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顾冬阳,我对不起苏轼大大,还有孟浩然。”

顾冬阳懵了:“啊?”

薛皎猛灌了两口果汁,闷闷不乐道:“我没跟你说过,我在丰朝,就是我穿越的那个朝代,被人偷了两首诗词。”

顾冬阳皱眉:“谁?”

不会是那个姓梁的吧?应该不是,皎皎不会喜欢上那么下作的人。

不,不是喜欢,是迫不得已下的选择。

“梁柔。”薛皎低着头,“梁桓的妹妹,她、她特别坏,她妈妈也不是好人,我不是故意说她们坏话,但她们就是那种,草菅人命,心思很坏的人。”

“我知道。”顾冬阳安慰地摸了摸薛皎头发,皎皎连骂人都不怎么会,也从不喜欢背后说人坏话。

[天女娘娘说了,她亲口说的,梁柔就是个窃诗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偷!琪华郡主是个贼!]

[天老爷,真搞不懂,俺们这些饿肚子的都不好意思偷东西,郡主有吃有喝,为啥还要偷呢?贵人们莫不是有什么癖好。]

[被警告我也要骂,无耻之尤!]

[那是梁柔,关旁人什么事!]

[休要将我等与此人相提并论。]

[耻于其为伍!]

[真恶心,堂堂郡主,行如此下作之举。]

[读书人忍不了一点,旁人的心血之作,被小人窃取,何其惨也!]

[难怪天女娘娘要走,换我我也忍不了。]

[恶毒的婆婆,偷诗的小姑子,眼瞎耳聋的丈夫……]

[梁柔该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陛下已经下旨命梁柔改姓,她不姓梁了!]

可惜愤怒的百姓们没人在意这无力的辩解,他们或许不识字,不会作诗,但代入一下自家东西被偷了,那也很心痛了好吧!

就在这时,一个弹幕忽然出现:

[我是琪华郡主!我是梁柔!诗是梁桓让我偷的,都是他让我偷的!]

[?]

[什么?竟然是齐王?]

[果然是一丘之貉!]

[会不会是假冒的,会不会有人陷害齐王殿下?]

[不可能,之前有人试过,若想在天幕表明身份,只能说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能冒名顶替他人。]

[天女娘娘太可怜了,竟然嫁了这么个卑劣之人。]

“王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走到福寿院门口的梁桓,两眼一黑,直挺挺栽倒下去。

被左右搀扶住,他缓了一会儿,才勉强站稳,咬牙道:“好,好得很……”

薛皎憋了一肚子的怨气,恨不得让顾冬阳把坏人都抓起来判刑。

“我给珍儿启蒙,教她背诗,梁柔偷了《春晓》,中秋节,我喝醉了发癫,唱《水调歌头》,她们又偷了苏轼的词。”

难怪他一开嗓,就把皎皎唱哭了,他就说他唱歌哪有那么难听。

“那个姓梁的,他不管吗?”顾冬阳生气地问。

亲妈和妹妹这么欺负皎皎,梁桓是死了吗?

薛皎:“第一次,梁桓知道的时候梁柔已经把《春晓》放出去了,我要揭发梁柔,他不让,说梁柔在说亲,会影响她的婚事。”

“他还说……”薛皎咬牙,眼眶都红了,显然这句话让她很介意,“他说,不过是一首诗而已。”

“他凭什么这么说!”过去这么久,再提起来,薛皎还是气得不行,要是她自己写的诗被偷了,都不会这么气。

不光是生气,还有愤怒、委屈和愧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冬阳面无表情冷嘲:“呵,没用的男人,才会用让妻子委屈的方式平衡家庭关系。”

薛皎情绪再次被打断,诧异地看着顾冬阳,他还懂这个?

顾冬阳:“我爸说的。”

薛皎仔细想了想,点头认可:“顾爸说得对。”

顾冬阳:“他就真的什么都没做吗?”

他不理解,男性占据优势地位的封建王朝,那个男人如果真的喜欢皎皎,就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

薛皎垂下眼:“他跟我保证了,说不会再有下一次。”

顾冬阳直接被气笑了,不会有下一次,然后cy又偷了《水调歌头》?

光这事就可看出,皎皎嫁给那个没用的男人,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顾冬阳一颗心被扎得稀巴烂。

一阵让人牙酸的声音响起,薛皎看见他手里被捏扁的易拉罐,连忙抓着他的手腕,把不成形状的罐子扒拉出来,可别扎破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气什么啊,我说这些又不是让你生气的。”

她嘟嘟囔囔:“我就是跟你吐槽一下,事情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以后再也不会让他们欺负了。”

顾冬阳笑不出来,可是皎皎以前受过的那些委屈,不能当不存在啊。

“而且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呀。”

薛皎把易拉罐塞进袋子里,一会儿拿下去丢了。

“在梁柔偷了《春晓》之后,有段时间梁桓去外地出公差了,梁柔还有她妈,趁机逼我给梁柔当枪手,你猜我怎么对付她们的?”

顾冬阳摇了摇头,薛皎抬头挺胸:“她们要诗,我就给她们写呀,只要她们敢用!”

顾冬阳隐隐想到什么,薛皎站起来,对着夜空,朗声背诵: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注2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

“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

薛皎的笑声在夜风中飘荡,她在笑,肆意地笑:“抄啊,抄啊!我敢写,她们敢抄吗?”

第39章

天幕之下,一片寂静。

所有弹幕都消失了,连对梁柔讨伐声都停了下来。

他们呆呆地仰望着天幕,心绪震撼难平,一时间几乎丧失了语言能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都什么啊?天女娘娘,说得都是些什么啊?!

这段时日以来,通过天幕,丰朝人了解到了薛皎所在的世界,同时也对薛皎有了一个基础认知。

年轻的天女娘娘温柔、美丽、善良、好学、正直、悲悯等等,他们可以用无数好的形容词来描绘她。

但潜意识,他们又觉得天女娘娘是弱势的,因为她是个女子,因为她体弱多病,因为她看起来柔弱无助,因为她还带着个孩子……

她在丰朝,跟其他女子一样,被困于内宅,无法挣脱。

被欺压,被囚禁,被偷走珍视的诗词。

但当她从这些定义里挣脱出来,展露出真正地自己,这些古人们恍然发现,薛皎从来不只是他们看到的这样。

她曾经张扬自信,骄傲洒脱,一味的畏避退让,从来不是她的性格。

她没有放弃过反抗,甚至于,她曾经怀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普通的老百姓不识字,不能完全理解薛皎背诵的诗词名句的含义,但里面总有他们听得懂看得明白的。

就那么只言片语,已经让他们混身颤栗,若惊雷在耳畔炸响。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贵人难道不是天生的贵种吗?

可是皇帝的孩子,生下来就是皇子公主;贵人的孩子,生下来就是贵人;工匠的孩子,大多数也只能当个工匠;商人的孩子、农民的孩子,未来也清晰可见,前者分到家产就继续行商,后者长于农田,此生也必然被拴在那一亩三分地上。

这就是丰朝大多数人的认知,祖祖辈辈,世世代代,都是这么过来的。

难道是错的吗?

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吗?

难道他们这些普通百姓,还有其他的出路吗?

他们迷茫着,却也恐惧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说这句话只是让他们产生疑惑,在他们心底埋下一颗不知道会不会发芽的种子,后面那些,一句一句,哪怕是目不识丁的老农,没摸过书本的内宅妇人,也听懂了诗词里透露出的对皇室和当权者赤裸裸敌意。

那些凌云壮志,那些碧血丹心,他们听不懂,但是,“反”字直白的写在了字面上,谁会听不懂呢?

老百姓或许是天底下最容易知足的群体,让他们有饭吃有衣穿,他们就会勤勤恳恳地卖力。

丰朝的国力尚算强盛,老百姓们还没被逼到无路可走、为了活命只能揭竿而起的时候,薛皎振聋发聩的吟诵声,更多的只是让老百姓们心生惶恐。

他们没想过自己造反,哪敢呢?哪有那个本事!

不想打仗,打仗哪有什么好的,贵人们打起来,要征粮草,要抓兵丁,苦的还不是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

不过……许多人心里暗暗涌出一个念头,若是真有人造反了,能是天女娘娘这样的好人当皇帝吗?若是能,那就好了。

在这之前,丰朝的普通老百姓,对皇帝只有一个概念,他们不知道皇帝叫什么,多大年纪,也不知道皇帝是否有德有才。

他们判断一个皇帝是不是好皇帝的唯一标准,只看他有没有减赋。

减了赋税,那就是好皇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求就是这么低,至于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什么的,哈哈,没听说过,也从未遇见过这样的皇帝。

百姓们怔怔地看着天幕,不敢吱声,也不敢发弹幕,哪怕弹幕并不会暴露身份,他们下意识噤声。

“嗯呜呜……”

梁柔被捆成了个粽子,嘴也被塞得紧紧的,想说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一开始她现实中骂薛皎,用户权限下降,被剥夺了通感模式使用权,梁柔恨意缠身,并不在意,她与薛皎那个贱人不共戴天,骂骂怎么了。

可恨这该死的天幕竟然帮着薛皎,直到梁柔发现,她其实还能发弹幕。

梁柔偶尔灵光的脑子这回管用了,她谁都没说,也没有冒然发什么。

她想找个翻盘的机会,狠狠踩薛皎一次。

可惜等到现在,她快疯掉了,这个机会也没等来,反而被梁桓放弃,囚禁在这个破院子里。

梁柔恨的已经不止是薛皎了,她觉得她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但是当薛皎揭破她偷诗的那一刻,她还是不可自抑地痛哭出声,崩溃发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幕上那些辱骂她的话,她都能看见。

千夫所指,曾经用偷来的诗赢来多少荣耀,今日真相大白,只会换来加倍的唾骂羞辱。

梁柔疯了般大哭大叫,她想死,但又不敢死,折腾一通,梁桓竟命人将她捆了起来。

这一刻,梁柔心底的恐惧和恨意揉杂在一处直冲脑门,她不再想着报复薛皎,她已经够不到她了。

她选择调转刀口,刺向梁桓。

这不怪她,是梁桓先对不起她的,如果不是梁桓娶了薛皎,如果不是梁桓一直站在薛皎那边,如果不是梁桓先放弃她,她怎么会这么做。

她过得不好,梁桓也别想好过!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摔在梁柔脸上,打碎了她猖狂得意的笑。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丫鬟,区区一个丫鬟,一个贱婢,竟然敢对她动手。

她想大骂,嘴却被堵住了,只能拼命挣扎着,表达自己的愤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书满眼恨意地看着梁柔,没忍住又扇了她一巴掌。

“什么郡主,又偷又抢满嘴谎言的下贱货。”

知书气疯了,她怎么敢,怎么敢污蔑王爷。

明明是她偷了王妃的诗,王爷要不是为了维护她和太妃,也不会跟王妃闹成这样。

梁柔本以为她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今晚那么多人骂她,可隔着天幕骂,哪有当面挨着巴掌骂来得痛来得扎心。

她翻着白眼,快要把自己活活气死了。

杀了她,她一定要杀了这个贱人,她是郡主,这个贱人竟敢以下犯上,她要砍了她的手,把她皮活剥了……

“等等,什么声音……”一个嬷嬷制止住还在疯狂输出的知书,侧耳倾听。

这院子小,隔音也差,她们听到许多人的声音,都不大,但因为人多,聚在一起就成了“嗡嗡”声。

“……回来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疯了,宵禁……”

“……人多……跑掉了……没事”

“……实在气不过,明日我也去。”

“……什么贼郡主,若让俺逮到,非给她塞进粪桶里……”

梁柔突然安静了,也不挣扎了,像一只痴呆的鹌鹑。

“砰!”巨大的摔击声,整个书案被推翻在地,上面的碟碗筷盏,瓜果点心噼里啪啦砸了一地。

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们,轻手轻脚走过来,将书案扶起,跪在地上收拾遍地的碎片,以免不小心伤到陛下。

天成帝双目赤红,状若疯癫,“她怎么敢?他们怎么敢!”

“来人,将梁桓押过来!”

他是天子,是皇帝,是大丰朝最尊贵,也最高高在上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错失天女,他可以一笑而过,反正天女要回天上去,看看梁桓被嫌弃成什么样了,他可不想在天幕上丢脸。

天族的那些好东西,没弄到手,也没关系,影响不到他,顶多就是少享受一点吧。

可是若是有人瞄准的是他的帝位,天成帝如何能忍?

这时候他格外清醒,清楚意识到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拥有帝位的基础上。

没了皇位,他算什么?

这天下并不是一开始就是他们梁氏皇族的,丰朝前面,也还有别的朝代。

被推翻的王朝,末路的皇室子嗣们是什么下场,史书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其他皇室子弟还有活下去的可能,他这个曾经的皇帝,不仅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连命都保不住。

没有皇帝能容忍造反。

十恶不赦,乃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恶之首,便是谋反。

莫说行动,天成帝连有反心都容忍不了。

天成帝打砸一通,急促跳动的心脏依旧难以平复。

他不愿意承认,他在害怕。

天幕的影响力太大了,那些反诗,也太过摄人心魄。

身在帝位,天成帝已经占据了最大的优势,但他依然缺乏自信,不相信自己有压服众生的威信和能力。

薛皎不过是隔着一个时空背了几首诗,便将他吓得心神大乱,理智全失。

“给朕下旨,将……”

他想把天幕扯下来,砍成碎片,烧成灰,可他做不到,他手底下也无人能做到。

这份无力感让天成帝更加愤怒和恐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旨,任何人都不许再看天幕!”

侍奉的太监宫女们面面相觑,这……这禁得了吗?

即便心有怀疑,他们也不敢说什么,显然正在气头上的皇帝,他们多说一句,恐怕就会成为他发泄怒火的工具。

宫里的人,明哲保身是最基本的求生技能。

空白的圣旨铺开,墨已研好,天成帝手抖得拿不稳笔。

“滚!没用的东西!”

他一脚踹开磨墨的太监,掐着掌心,三两下写完这道荒谬的圣旨。

挨了一脚的太监不敢呼痛,默默爬起跪伏在地。

待天成帝写好圣旨,准备用印时,忽有宫女来报:“陛下,太后娘娘驾到。”

“母后……”天成帝丢掉印玺,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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