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循老家虽然离得特别远,但也不近,开车要两三个小时呢,赶上国庆,只会更久。
而且那么长时间没回家,国庆七天大人小孩儿都有假期,回去一趟当然要多待几天,之前薛皎听姐姐计划,也是说五六号才会回来,这才三号。
“亮亮跟你说的吗?”薛皎问女儿。
薛珍举起左手,给妈妈展示电话手表里的消息:“哥哥早上给我发的,他说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冯英还在嘀咕,说老两口一年到头没见过几回孙子,就待这么两天就走了,别对飒飒有意见。
薛青山:“瞎操心,飒飒这么大的人了,知道该怎么做。”
薛珍眨眨眼,不知道为什么见不到孙子,要对姨妈有意见,他们想见哥哥,可以自己来呀。
去游乐园玩是想让珍儿开心,她想明天和哥哥一起,自然也是随她心意。
第二天一早,薛皎起床洗漱完打开门,才发现大舅妈已经带着周亮亮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舅妈在跟她妈聊天,周亮亮和薛珍凑在一块儿讲话,不知道说什么,手舞足蹈的,说着说着两个小家伙儿就笑了起来。
“皎皎起来了,快来吃早饭。”薛青山把放在锅里热着的虾仁蒸蛋和小包子端出来。
薛皎跟舅妈打了声招呼,问大舅怎么没一起来。
大舅妈挥手:“嗐,最近迷上了钓鱼,一有点儿时间就见不着他人影。”
薛皎坐下吃东西,薛珍啪嗒啪嗒跑过来,后面跟着周亮亮。
“妈妈,我今天跟哥哥去游乐园玩。”
“好啊,玩得开心哦。”
薛皎给他们一人喂一个小包子,两个孩子拿着就啃,一起吃饭都觉得香。
周亮亮咽下包子,大咧咧道:“小姨,你真好,不像我妈,我一说我要跟妹妹去游乐园玩,她就要跟我约法三章。”
薛皎很好奇:“哪三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亮亮掰着手指:“第一,不许只顾自己玩不管妹妹,不许带妹妹去玩危险项目。”
薛皎点头,姐姐靠谱。
周亮亮嘟囔:“我才不会,我可是哥哥,我当然会照顾好妹妹的,我妈多余说。”
珍儿超大声:“哥哥好!”
周亮亮嘿嘿一笑,竟然有点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继续道:“第二,不许弄坏游乐场设施,如果弄坏了,用我自己的压岁钱和零花钱赔。”
薛皎:……
虽然听起来很奇怪,但她姐不会无的放矢,所以会出现这条要求,背后必然有个故事。
周亮亮说完第二,停下了,薛皎等了片刻,也没等到他继续,追问道:“第三cy呢?”
周亮亮:“我妈说,第三还没定,最终解释权归她所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哈?”薛皎忍俊不禁,“你答应了?”
周亮亮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没办法,门票钱是我妈出的,她还给我了零花钱让我请妹妹吃棉花糖,买玩具。”
“我也有!”薛珍举起小手:“我也有钱,给哥哥花。”
周亮亮高兴坏了:“我最喜欢妹妹了。”
他高兴完了,忽然问:“要是我爸爸妈妈离婚了,妹妹你跟谁?”
薛皎:?
她姐姐姐夫离婚,关她女儿什么事。
不对,等等,姐姐姐夫要离婚?!
正在聊天的冯英和大舅妈也看了过来,大舅妈温和不起来了,虎吼一声:“周亮亮你胡说啥呢!”
周亮亮不服气地说:“我没胡说。”
冯英走过来,坐到薛皎旁边,拉着周亮亮道:“亮亮,离婚的话可不能随便说,伤感情,你爸妈听到了也不好,要生气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亮亮委屈地说:“不是我说的,是我妈说的,我听见她跟我爸说‘离婚’。”
大舅妈一拍大腿:“这死孩子,我说怎么突然回来了,感情跟亮亮爸吵架了,吵架也不能随便说‘离婚’啊!我打电话问问她去。”
薛青山走过来:“大姐你先别急,可能是亮亮听错了,咱们先搞搞清楚。”
回忆一下周亮亮以往的辉煌经历,大舅妈顿时冷静下来了。
一家人凑到一块儿,把周亮亮围在中间,让他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大舅妈:“你先从头说,就从你妈跟你爸为什么吵架,为什么要提前回来说起。”
周亮亮想了想,开始回忆描述:“前天晚上还好好的,我爸妈把我丢在爷爷奶奶家,他们自己跑出去玩儿了,说是看什么灯,都不带我……”
大舅妈:“说重点。”
“重点来了!”周亮亮:“昨天早上吃饭,我妈起晚了,比小姨起得还晚,她吃饭的时候我奶奶问她,什么时候要二胎,说我都这么大了,也该生了,我妈就不高兴了。”
周亮亮还学了一下冯飒的表情,想翻白眼又忍住的样子,唯妙唯肖。
这孩子要说他不聪明,脑子又很灵,说他记性不好,他记得一清二楚,偏偏背书就不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辈们都沉默了,冯飒工作有多忙他们都清楚,如果要生二胎,必然影响她的事业。
如果她自己愿意生就算了,长辈催着生,难怪她会不高兴。
大舅妈问:“你爸呢?你爸在吗?”
周亮亮摇头:“我爸出门了,不在家,我就去跟我奶奶说,不用我妈生,我有妹妹了,我妹妹全天下最最好,我不要别的妹妹。”
薛珍抓着哥哥的手,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咧开一嘴小米牙。
大舅妈:“然后呢?”
周亮亮:“然后我奶就问我,哪来的妹妹,谁家孩子,我说妹妹是小姨生的宝宝,可好看可乖,我们关系最好了。”
他鼓了鼓脸颊:“我奶都不听我说,我还想让我妈给她看妹妹照片,她也不看,她问我妈,孩子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小姨是失踪吗?怎么带回来个孩子,还问妹妹的爸爸是谁。”
薛青山和冯英都沉默着,大舅妈的表情已经很不好看了。
周亮亮:“我妈早就跟我说了,不许我问妹妹爸爸,我奶还问,把我妈惹毛了吧。”
他生气地说:“我也烦我奶,我妈都那么生气了还忍着,要是我惹的,我妈早收拾我了,她都没收拾我奶!我奶还在那说,说什么收养……户口,她不会同意什么的……我没听清,爷爷不让我在那待着,让我出去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都还没出去呢。”周亮亮一挥手,“我妈就把筷子摔了,回屋收拾了行李箱出来问我走不走,不走就跟我爸一起。”
大舅妈面色涨得通红,低头跟薛青山和冯英还有薛皎说“抱歉”。
“大姐,这不关你的事,不是你的错。”
薛皎也坦然地笑了笑:“舅妈,没事的,你别难过,现在已经很好了,一点流言蜚语,不痛不痒,他们都不敢到我面前说。”
怎么会一点难听话都听不到呢?她早就听到过了,好笑的是,有一次小区邻居议论她,被另外一个拦住了,说她回去读高三了,要说等她高考完再说,影响高考不得了。
第63章
穿越到丰朝后,在系统出现之前,薛皎从不敢幻想能够穿回来。
系统出现后,在等待回家的那十多个小时里,薛皎脑子里转过无数念头。
她想过,系统是假的怎么办?如果一切只是她的幻想,只是她的病更重了怎么办?
想过如果没能顺利离开怎么办?想过不能带走女儿会怎么办?也想过回到家之后,怎么生活,怎么让女儿拥有正常的户籍身份。
至于会不会遭遇流言蜚语,恶意嘲讽……这个问题在薛皎面临的种种困境里,简直不值一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她深陷泥潭,再有人朝她扔几团泥巴,不是不会难受,但确实没办法吸引她足够的注意力,因为她的全部心神,都在思索如何从泥潭中爬出来。
如今她的学习和生活都走上了正轨,曾经烦恼的一切都不再是烦恼,阳光照在她身上,浅薄的恶意伤害不到她,就会在阳光下消融。
况且,薛皎觉得,被人议论几句也没什么,人都有好奇的天性,爱吃瓜,爱八卦,小区里发生了什么新鲜事,他们家里人坐下来也喜欢讨论几句。
她离奇失踪又突然回来,还带了个孩子,邻居们不好奇才奇怪。
说实话她小区的邻居们已经算客气了,薛皎到目前为止没听到过什么特别难听的话,她妈妈带珍儿在小区玩儿,也没排挤过孩子。
只要她们的议论不包含恶意,或者直接问到她或者她家人面前,薛皎认为都不需要在意。
姐姐的公公婆婆一家,薛皎其实见过,也打过交道,不过那是姐姐刚结婚的时候,那会儿薛皎才十多岁,还在上初中,一团孩儿气。
印象里周家老两口都斯斯文文,不像是不讲道理的那种人,周家婆婆还拉着她姐姐的手对大舅和大舅妈说,会把姐姐当亲生女儿看。
但人都有多面性,人前更是会隐藏本性,她见的那一两面留下的印象,不能说明什么。
姐姐会被催生二胎,是薛皎从未想过的。
现在很多年轻人不愿意结婚生育,父母提起来就头疼,在他们家,比较典型的就是薛皎表哥齐云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冯飒完全是另外一种性格,她从小就特别有主见,作为表姐弟妹三个中的老大,冯飒一直都是话事人,她想做的不用别人说,她不想做的,别人说了也没用。
结婚生子是冯飒原本就有的计划,她跟周循年少相恋,标准的从校服到婚纱。
她享受过恋爱的甜蜜,家庭幸福美满,也愿意跟喜欢的人组建一个小家庭。
她作为长姐,下面有调皮但听她话的弟弟,有可爱软萌的妹妹,对小孩子不排斥,也想要生一个自己的宝宝。
所以她早婚早育,哪怕因为生孩子,耽误了她一年学业,研究生休学一年,在冯飒看来,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后果也是她能承担的,从来没抱怨后悔过。
薛皎的恋爱观,多多少少有点儿受她姐姐影响,姐姐高中的时候和姐夫早恋,为了瞒着家长,拉弟弟妹妹当挡箭牌,尤其是薛皎,年纪小又特别听冯飒的话,她出门约会就把妹妹带上,说带妹妹去玩,电影院里一只手跟男朋友牵手,一只手给妹妹喂爆米花。
但薛皎又不是冯飒,她们姐妹两个性格差太远。
薛皎有点担心姐姐,姐姐和姐夫的感情一向很好,如果被长辈搅散了,那就太可惜了。
不过她也不是特别担心,姐夫不是那种糊里糊涂在父母和妻子中间和稀泥的男人,她对姐夫还是有点信心的。
忽然听闻女儿女婿感情生变,大舅妈着急上火,她太了解自家女儿,做了决定的事谁都劝不动,生怕她一时气上头真跟周循离了婚。
薛青山和冯英在一旁安慰她,薛皎也跟着劝了几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胎可是再生一个的意思?为何冯娘子不愿?]
[正是,膝下只有周小郎君一个孩儿,还是太单薄了些。]
[天女娘娘的母亲不是正在说嘛,如今正是冯娘子事业的关键期,她要升官了呢。]
[真羡慕冯娘子,自己能干,家人也都支持她,敬爱她,看重她的事业。]
[冯娘子说过她是什么‘打工人’,或许是升成‘管事’之类的,但那又如何,女子相夫教子才是本分。]
[你们这些人蛮搞笑的,人家冯娘子自己的肚子,生不生干你们什么事,她家人都做不了主,你们这些隔了一个世界的男人,倒是替她操心上了。]
[我等是好心!]
[不用同他们争执,我看天幕才渐渐明白,男子无法同我们共情,因为他们不会处于我们的境地,自然也不用考虑我们的感受;不用生育,所以不用体谅生育的苦痛。]
[姐姐说得有道理,妹妹受教了。]
[多看天幕多读书,少说话少管事,明哲保身吧诸位姐妹。]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亮亮丢下一个大雷,长辈们惊慌失措提心吊胆,他依旧惦记着游乐园。
“什么时候走啊,门票都买了,过期不能用了怎么办?”
“你这孩子,光想着玩。”大舅妈气不打一出来,“你就不担心你爸爸妈妈真离婚了,你咋办?”
周亮亮理直气壮:“不担心,他们肯定不会不要我,我……”
他扭头:“妹妹你跟谁?我们一起跟我妈吧,虽然我妈超级凶,但我爸说,生我的时候我妈痛了好久,她凶就凶点儿吧,应该的,我要是不管她,她也太吃亏了……”
薛珍很分得清远近亲疏:“珍儿跟姨妈!”
姨妈才是妈妈的姐姐,姨夫只是妈妈的姐夫!
当然,这是因为哥哥给她的两个选项里没有妈妈,她才选了姨妈,如果把薛皎放进去,珍儿不会有别的选择。
长辈们:……
周亮亮高兴了,这还有什么可操心的。
大舅妈又生气又想笑,周亮亮过来拉她:“走了阿婆,去游乐园吧,我爸才不想离婚,他会想办法的,他哄不好我妈再说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说,周亮亮说得还挺有道理,人家夫妻俩的事,他们着急上火也没用。
以前周亮亮都是随本地的称呼喊“外公外婆”,后来看妹妹喊的不一样,他就跟着学,如今也习惯了。
薛皎回房间写她写不完的卷子,长辈们带两个孩子去游乐园玩。
[离婚应当就是和离的意思吧?冯娘子若是同丈夫和离,竟然能带走孩子?]
[周小郎君乃周家血脉,周家不会同意。]
[但我看天女娘娘的长辈虽不认同,但并未担忧女儿离婚后孩子该怎么办。]
[周小郎君说他要跟冯娘子,难道他可以自己选跟随和离的父母中一方?]
[这样倒也不错,有的孩子不得父亲喜爱,留在父亲家中,只会被搓磨,可怜的很。]
[是呢,尤其是女孩,没了母亲呵护,若是继母不慈,婚事再不好,一辈子都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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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不对?]
[我丰朝和天人国家不可一概而论,天人的女子独立,我丰朝的女子柔弱,需依靠父兄丈夫,否则无法养育孩子,和离后当然不能带走孩子。]
[是我们不想独立吗?]
[我有嫁妆,会刺绣,能写字,若和离能让我带走女儿,我愿意和离!]
[不是说朝中讨论过‘女户’之提案,后来如何了?]
[没有后来。]
[在下知道一点,主持此提案的大人遭贬,已经不在尚京了。]
……
薛皎埋头写卷子,手机断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昨天一样,她跟父母女儿提前商量好,保持联系但不时刻联系,她写完一套卷子可以看看手机,两个孩子今天肯定要拍很多照片,爸爸妈妈会把照片发给她,她看手机的时候就能知道女儿在玩儿些什么,也能有一点参与感。
不联网,就不会被影响,如果有要紧事,爸爸妈妈会直接打她电话。
薛珍头一回来游乐场,简直玩疯了,以前哪晓得还有这种好地方。
哪怕在齐王府,她还是小郡主的时候,最喜欢的玩具也不过是院子里的秋千,就这,她的堂表姐们都没有呢。
可是游乐场,好玩儿的东西,太多了!
旋转木马、观光小火车这种,周亮亮都不屑玩,一点儿都不刺激,但薛珍可太喜欢了,她都没玩过,兴奋的不得了,为了陪妹妹,周亮亮也不嫌弃旋转木马幼稚了,陪着妹妹坐了好几回。
因为年纪太小,很多项目薛珍都没办法玩,不过可以玩的还是很多,淘气堡、蹦蹦云、各种滑梯、迷你摆锤、儿童摩天轮、碰碰车、三维太空环等等。
简直玩疯了,两个小孩子玩起来精力无穷,大人们反而撑不住了,只能轮换着陪孩子玩,这样还能有一个人休息,喘口气儿。
[难怪叫游乐园,原来是这个意思,纯玩乐的园子啊。]
[怎么还有这么多成人来玩耍,孩子也就罢了,顶门立户的年纪整日玩耍,不成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了来了,又有人来教导天人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放假了,放假还不能出来玩玩吗?]
[就是,这些玩乐的,小娃儿玩太危险,大人玩正好。]
[这个好!这个好玩儿,小爷要在家里搞一个。]
[天人的游乐园是自己动的,如何复刻?]
[不能自己动,用人呗。]
[就是,那么多下人,放着不用做什么。]
[纨绔无状,天幕展示如此多神异,只想玩乐。]
[关你……后臀放气事,少爷我有钱,想怎么玩怎么玩。]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辱斯文!]
[不能骂人,会被禁言。]
薛皎写完一张卷子看下手机,手机里收到的全是珍儿和亮亮的照片,两个孩子大笑着,玩得满头是汗也不愿意停下来,这样肆无忌惮的欢乐,越长大越少。
虽然就在本市,但游乐园离家也不近,快一个小时的车程,中午长辈们带着两个孩子在游乐园的主题餐厅吃饭,薛皎自己在家解决。
游乐园主题餐厅的饭味道怎么样暂且不提,儿童餐绝对造型可爱有趣,薛珍显然很喜欢,还用自己的电话手表拍了好几张照片发给妈妈,又操心地问妈妈中午吃什么,有没有饭饭吃。
薛皎在家当然不会饿肚子,跟女儿交流了几句,孩子们继续去玩儿,薛皎按照自己的时间表,午睡,起床继续写卷子刷题背书。
这样的生活似乎很枯燥无味,尤其是家里人都出去玩儿了,留她一个人在家学习。
但薛皎却格外耐得住寂寞,她曾经在无望中读着书,看不到方向,但现在学的每一点知识,写的每一张卷子,都是有回报的。
不仅不会觉得枯燥寂寞,反而有种脚踏实地的踏实感。
两个孩子疯玩一天,回来的车上直接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人们将他们从车上抱下来,薛皎来开门,看着爸爸和大舅妈轻手轻脚将两个睡得沉沉到孩子放到床上。
关上房门,说话的声音才大上两分。
“今晚让亮亮在我们家睡吧。”冯英说:“大晚上抱来抱去,别给孩子冻感冒了。”
大舅妈掏出手机:“没事,飒飒给我发消息了,说一会儿来接。”
“姐姐要来吗?”薛皎连忙去拿碗剥石榴,她姐爱吃石榴,又懒得剥,小时候她和表哥还有顾冬阳,没少给大姐头跑腿干活。
大舅妈拉着冯英的手:“你也帮我劝劝飒飒,离婚这事可不能乱说。”
倒不是坚持劝和不劝分,但在长辈们看来,这个事确实没严重到要离婚的地步。
冯英点头:“是,肯定的,飒飒跟亮亮爸感情多好。”
长辈们说着话,薛皎快速剥石榴,很快剥了一碗红宝石般的石榴籽。
水果价格见长,但是品质还是不错的,家里这几个大石榴水分充足,石榴汁清甜,薛皎剥了半个石榴,手指已经染上了紫色,鼻息间能闻到石榴的甜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铃声响起,薛皎跑去开门,看见门口的两个人,不由笑了,她就知道。
“飒飒来了,还有小周……快,换鞋。”
长辈们一拥而上,周循被围起来,薛皎给姐姐上供:“姐,吃石榴。”
冯飒顺手接过来吃了一勺,眼角余光瞥见妹妹眼巴巴的看着她,琢磨着应该不是想吃石榴……转念一想,明白了。
“周亮亮这个大嘴巴。”
薛皎往姐姐身边挤了挤,笑嘻嘻道:“我就知道,姐夫靠得住。”
冯飒轻哼一声,算是承认了妹妹的话。
薛皎好奇:“姐,姐夫怎么做的?”
她在梁桓身上,总是看到妥协,孝道和爱情两难全,他总是很为难,连带着薛皎有时候都会自我怀疑,是不是真是她的原因,是她做的不够好,是她不该脖子太硬不愿意低头。
用梁桓的话说,那是长辈,让让她吧,可是她已经让过了,她后面没有地方可以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飒吃着石榴,也笑了起来:“他当着我的面,给他爸妈打电话,问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催生二胎。”
“对呀,为什么?”薛皎也很好奇,按理说,就算是重男轻女,也有周亮亮了,没必要。
冯飒翻了个白眼:“有毛病,当初结婚的时候说的好听,生几个都随我们,男孩女孩都喜欢,现在又说亮亮一个人太孤单,切……”
薛皎听出来,还有点儿别的意思。
“都是假的,我还听不明白,当初我生亮亮的时候,他们俩还有工作,不能来陪产也没办法陪我坐月子,亮亮又是我爸妈带大的,他们觉得亮亮跟他们,没有跟我爸妈亲,想让我再生一个,这次他们来带。”
薛皎:……
窒息!
她想都没想过,是这个原因,这是把她姐,把亮亮当什么啊?
冯飒冷嗤一声:“想得倒挺美,我还专门给他们生个孩子。”
薛皎忙问:“姐夫怎么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飒:“周循说,如果他们真的很想养孩子,有两个方案,第一是他们俩再生个二胎,作为哥哥他愿意给弟弟妹妹出一部分教育资金;第二个是建议他爸妈去找找有没有幼儿园愿意接收他们这个年纪的职工,月嫂是有点困难的,缺乏职业技能,但幼儿园还是有希望,不要钱的话,当个门卫、厨房阿姨很有可能,每天都能关爱很多小朋友。”
薛皎捂着嘴:“噗……”
冯飒放下吃完的石榴,擦了擦嘴,淡然道:“想笑就笑吧。”
“噗哈哈哈哈……”薛皎伸出大拇指,“姐夫真厉害。”
“一般般吧。”冯飒说:“我们早就达成共识,长辈方面的问题,我爸妈我解决,他爸妈他解决,谁搞不定谁负责。”
薛皎:“姐夫爸妈不生气吗?”
冯飒:“生气又怎样?周循跟他爸妈说,他们有需求,他提出解决方案,如果不接受他的方案,那他也不会再考虑他们的需求。还有,生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找我没用,先把他说服,再来说服我。”
薛皎彻底服气,姐夫当年能追到她姐,拉着她姐早恋,还从来没被学校和家长发现过,没让他们的恋情经历外界的风吹雨打,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回家了。”周循抱着睡得跟个小猪一样的周亮亮出来,周亮亮身上裹着一个粉红色的小毯子,是珍儿的。
冯飒拍拍手站起身,笑眯眯捏了一下妹妹的脸,“先回去了,石榴很甜,你也早点儿睡,不要熬夜学习,身体最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笑着点头,看着姐姐走到姐夫身边,姐夫抱着孩子,姐姐就弯腰帮他拿鞋,夫妻俩道过别,一起下楼,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一清脆一稳重,交织在一起,密不可分。
这一刻,薛皎心底最后一丝犹疑消失了,彻底释然。
她没有错,最起码,她和梁桓走到后来那个地步,主要的问题不在她。
相比性格温润到近乎温吞的姐夫,梁桓明明性格更强硬,攻击性也更强,但在处理家庭关系上,手段烂得一塌糊涂,跟他精明强干的本性完全不符。
薛皎忽然想通了,要不就是他不愿意管,要不就是他有意为之,不是两难全,可以“全”的。
她从不愿意把人往坏处想,况且曾经和梁桓也有好的时候,但时至今日,实在没办法再骗自己。
不管是什么原因,当初她因此陷入自我怀疑,自我否定,精神被摧残,与梁桓脱不开关系,或者说,他才是主因,他眼睁睁看着她受折磨,看着她走向灭亡。
她没有错。
唯一的错误是看错了人选错了对象,不过没关系,错误已经被纠正了。
幸好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姐姐姐夫的婚姻危机小火苗还没燃起来,就被周循一把扑灭,周亮亮也不用想他跟谁了。
国庆假期转眼过去,放假最后一天,薛皎把自己写完的卷子整理起来,发现原本的文件包装不下了,卷子变厚了。
这七天她没怎么玩儿过,不光学校发的卷子写完了,顾冬阳买的那一箱也开始写了。
至于刚到学校时老师额外给她的“关爱”,更是早就写完了。
勤奋和努力是有结果的,国庆假期结束,是新学期宁远一中第一次月考,也是薛皎复学后参加的第一次大型考试。
月考跟平时周考不一样,分考场,有监控,有排名,考试时间安排完全参照高考。
周考确实是有效果的,考试心态在周考时崩过一回,后来发现没什么大不了的,薛皎考试时心态就越来越好越来越稳定了。
这次月考也很从容,她给自己定了一个比较低的目标,大概是前三次周考的平均分,只要不低于平均分二十分以上,就当这次月考时成功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是每一次考试都会进步,这是老师跟她说的,还给她看了前面几届学长学姐的月考分数,很多人都会有一段时间,原地踏步甚至分数倒退。
“熬过去就好了,那是一个积累的过程,坚持下去,就会突破那道坎。”
张老师的语气总是很平淡,但格外的有力量:“薛皎,老师相信你,你是一个坚韧的孩子,慢慢来,别着急,每一步都走稳了,才能走得更远。”
踏入考场前,薛皎想起老师的话,不由会心一笑。
她知道老师在担心什么,她的周考成绩一直在提高,每考一次就会提高几分十几分,现在总分已经快六百了。
如果这次月考成绩不理想,没有提高或者比周考还低,老师担心会影响她心态。
虽然薛皎自己觉得应该不会,但还是很感激老师的好意。
月考大榜啊,检验她这段时间学习成果的时候到了。
第64章
如果说周考是为了锻炼学生们的考商,让他们将考试视为平常,月考就是为了让学生熟悉高考模式,因此各方面都尽量模拟高考。
最直白的,月考这两天没有早晚自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在早起复习和多睡一会儿中选择了都要,九点钟开考,早上七点半起床,吃完早饭去学校,还能看半个多小时的书。
晚自习时间就照常学习了,下午五点就放学,时间太长,除了学习也找不到别的事可做,玩也玩的不安心,还不如继续学习,临时抱一下佛脚。
薛皎抽到的考场在另一栋教学楼,按理说应该比较陌生,但巧的是,五年前她在这栋楼里上课。
虽然不是在她曾经的班级,但这栋楼她爬了两年,复学后的第一次月考竟然回到了这栋楼,是一种让薛皎会心一笑的巧合。
可能因为她给自己目标定的比较低,所以这次考试心态很好,几乎可以说是她复学以来最平淡的一次考试。
每天早上去学校考试,就跟普普通通刷了一张卷子一样,回家后就把考过的卷子抛在脑后,班级群里有人讨论题目对答案,薛皎扫一眼就放下了手机,继续刷卷子做题。
这么考过了两天,如果问薛皎考得怎么样,她觉得还行,题目做得很顺,没有任何一科考完之后让她觉得失误了没考好。
小遗憾当然有,但确实整体而言,发挥得还不错。
月考完后就恢复正常课程,以宁远一中老师们的效率,考试当天就能出成绩,但为了不影响学生后续考试的心情,在月考正式结束前,成绩都压着没放出来。
但当他们一回到学校,月考成绩就不用再隐藏了。
“皎皎,你知道你这次总分多少吗?”同桌一阵风似的从外面刮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猛地抬头,定的目标低不代表不在乎成绩,如果能考出好成绩,当然更好。
方图南没有多卖关子,语速飞快:“我看到月考大榜了,正好看到了你的名字,总分603!皎皎,你总分上六百了!”
薛皎愣住了,她想过月考成绩应该还可以,但没想到会比她之前的成绩都好。
即便是五年前,薛皎总分也没上过六百,考的最好的一次五百九十多,那次题目简单,班上同学的分数人均上浮一二十分,薛皎考这个分数,年级排名也没上升多少。
但这次不一样,总分实打实的过了六百,即便题目简单,大家分数都考得高,那也是过了六百。
文科跟理科不一样,文综的主观题太多,两百五左右就算高分,理综动不动能飙到两百八甚至更高,因此高考的时候理科经常能看到七百多分的理科状元,但文科状元不到七百分很正常,不过也不是必然,考卷比较简单的年份,或者出现超级学神,也能看到七百多分的文科状元。
总而言之,总分突破六百,对薛皎的成绩而言,是个不小的提升,意味着她迈过了一个坎,在朝更高的方向进发。
“看到我年级排名了吗?”薛皎焦急地询问。
宁远一中十四个文科班,八百多名学生,穿越之前,薛皎每次考试都在三四百名晃荡,发挥最好的一次也不过冲进了前两百。
复学后,薛皎的成绩稳步提升,总体而言比之五年前分数在提高,但周考不排名,薛皎也搞不清楚自己的真实水平,不知道是不是现在题目简单了,分数膨胀了。
方图南遗憾地一摊手:“没看到,老班挡住了,我就看到你、柯杰,还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方图南念到名字的同学,立刻将方图南围了起来,其他同学也来询问有没有看到自己的成绩。
虽然很快月考大榜就会贴出来,但知道一点消息,就会迫切的想更早更快的知道更多。
就连薛皎,也被勾得心痒痒,恨不得立刻知道自己的年级排名。
好在老师也没有卖关子的心思,早点儿把成绩发下去,好写月考总结。
月考大榜被贴在了教室后面,以防有人上课的时候不听课去看榜单,下课后同学们一拥而上挤上去看榜单,薛皎艰难地挤进去,抄下自己的成绩数据,又艰难地挤出来。
总分确如同桌所说,六百零三,是薛皎至今考过最好的成绩。
排名也相当好看,六十三名,年级前一百,五年前薛皎不会去想,五年后的薛皎,不敢想。
可是现在她敢想了,薛皎看着抄下来的排名,眼睛泛潮,却不由地露出笑容。
切切实实的数据激发了她的自信心,这成绩是她自己真实考出来的,没有撞运气,没有超长发挥。
她进年级前一百了,她考了六百多分,但这并不是终点,她还能继续努力,还能考更高的分数。
“皎皎,你进步也太快了。”方图南看完自己的成绩,又看看同桌的,忍不住感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得近,薛皎的提高她都看在眼里,怎么会有人每次考试成绩分数都能提高一点啊,要是她也能这样就好了,可惜大部分时候都是尽量保持排名。
[天女娘娘这个成绩算好吗?]
[八百余人中前一百,已经很不错了吧。]
[连前三都没进,状元、榜眼、探花一个不沾,也能算成绩好?]
[科举是只录取三人吗?]
[朝中大人莫不皆是状元?不是前三甲,怎配立于朝堂。]
[休要胡言,我非此意!]cy
[如今这排名不算什么,应当看看天女娘娘自己的成绩,比之前数次考试,总分可一直在提高。]
[正是,天女娘娘如此勤勉,后来者居上犹未可知。]
[诸位若是瞧不起天女娘娘成绩,倒也简单,咱们凑一凑,把天女娘娘的考卷凑出来,阁下自写一套,看看能考多少分,何如?]
[我们学的又不是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收天女娘娘考卷试题,收天女娘娘课本内容,我坊未曾收录部分高价收购!先到先得,绝不吃亏!]
[……?]
[收题的?]
[四方书坊?]
[正是在下,且告知诸位,四方书坊即将发售小天女同款课本,皆采用新版印刷技术,普通版字迹清晰,物美价廉;精装版增黑白配图,一比一复刻小天女课本;典藏版彩色配图,精美绝伦,极具收藏价值,数量有限,欲购从速。]
[收题的,你还没收小天女课本内容,怎么就开始卖了!]
[四方书坊是谁家的?]
[有代购吗?本县没有四方书坊的店铺,可加钱。]
……
薛皎小心把抄下来的成绩条放好,准备拿回家给爸爸妈妈看。
月考完自然是分析试卷,薛皎进步明显,得到老师们的夸奖和奖励,又领了一堆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学回家后,立刻迫不及待给爸爸妈妈宣告了这次的好成绩。
薛青山和冯英高兴得合不拢嘴,薛皎从小成绩都还可以,小学初中都还算是小学霸,不然也上不了宁远一中,但作为市里最好的高中之一,薛皎进去就被大大小小的学霸学神淹没了,混在里面一点不起眼。
高一刚进去的时候,薛皎月考七百多名,快倒数了,这对她打击蛮大的,薛青山和冯英现在都记得女儿偷偷躲在房间里哭,他们装作不知道时候的心情。
后来薛皎成绩慢慢上去了,不顶尖,中等成绩,薛青山和冯英都觉得满足,或许逼一逼皎皎还能考更好,但读高中的孩子是真的辛苦,他们实在不忍心再给孩子更多的压力。
现在是皎皎自己开窍了,六百多分啊,即便后面不进步,只要能保持这个成绩,九二里也能选很好的学校了。
薛珍瞪着圆眼睛,踮脚看了看阿婆手上拿着的成绩条,看到数字愣住了,妈妈考六百了,那、那她不能考五百,她也要考六百!要跟妈妈一样……
“皎皎学习辛苦了,爸爸给点儿奖励。”薛青山掏出手机就开始给女儿库库发红包。
薛皎忙道:“爸爸不用了,我没什么用钱的地方,之前给我的还没花完。”
高三生真的除了吃饭买文具,没别的可以花钱的,衣服有校服,吃饭爸妈单独给她充了饭卡,文具也就是本子和笔,零花钱爸爸妈妈还按时给她,回来之后,薛皎积蓄反而增加了。
“没花完你攒着。”薛青山一定要发,以前皎皎考了好成绩,都是撒着娇要爸爸妈妈给奖励,现在也得给。
薛皎哭笑不得,爸爸的红包还没收完,妈妈已经把她的成绩条拍下来发到家族群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下好了,全都是恭喜的,然后就是长辈们发来的恭喜红包,都说让她拿去买笔买本子。
哥哥姐姐发的还是大红包,薛皎都不好意思收,只是月考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高考了。
赶着大家都在,冯飒也宣布了一个好消息:周嘉致同学入选少先队了,不久之后,他将成为一名光荣的少先队员。
长辈们纷纷冒头表扬,薛珍拉拉妈妈衣袖,薛皎低头:“怎么了?”
小姑娘鼓着脸颊:“妈妈,我也想进少先队,但是哥哥说,要二年级才可以,我能去读二年级吗?”
“珍儿想跳级吗?”薛皎蹲下通女儿讲话:“跳级就是去二年级读书的意思,要换个班级哦,老师同学都会换的,珍儿想去吗?”
薛珍舍不得老师同学,她现在有关系很好的朋友,还互相邀请来家里做客。
薛皎看出女儿的不舍,温柔地摸摸她的脸颊,其实她也不赞同女儿短期内再跳级,还在太小了,频繁更换学习环境,难以和同龄人建立起良好的人际关系,刚跟朋友熟悉就要分别,对孩子来说太残忍了。
而且对珍儿来说,一年级和二年级其实区别不大,她看看亮亮的课本,都能替哥哥写作业了,跳级跳到二年级,确实没什么必要。
薛皎悄悄给姐姐发消息,说珍儿羡慕哥哥,也想进少先队。
冯飒回:少先队有年龄要求,要六周岁以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
薛皎:亮亮不是说二年级才可以?
她小时候当然入过少先队,但太久了,具体要求已经忘了。
冯飒:因为一年级的时候,他没选上。
薛皎:……
没有打破亮亮在妹妹心目中的光辉形象,薛皎只告诉女儿,少先队要六周岁的小朋友才可以参与选拔,珍儿虽然失落,但也乖乖接受了,下定决心好好吃饭,快快长大。
十月十三日是少先队建队日,也是宁远二小这一批次入选的小队员们举行入队仪式的日子,再下一批,就是六一了。
这是学校最近讨论度最高的活动,珍儿回家之后,提到的都是入队仪式,虽然她自己不能参加,但哥哥在里头,她也非常有参与感。
“妈妈,哥哥跟我说,少先队员入队前,要为人民做一件好事。”小朋友什么话都想跟妈妈讲一讲,“妈妈你知道哥哥做的什么好事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皎忍笑:“不知道呢。”
也没什么好事,就是把家里的废品收集好,所有盒子都踩扁扁,送给捡垃圾的老奶奶。
然后她姐和姐夫连夜赶去废品收购站找被混在里头的订婚戒指。
幸好找到了,周亮亮屁股被揍的时候委屈地大声哭,他都检查过盒子了,谁知道还藏了个戒指,戒指干嘛要藏着啊,锁起来不行吗?
他还有理了,冯飒生气地举报了自家儿子,告诉老师这件好事不算数。
周亮亮努力干好事,帮同学值日,跟爸爸去河边清理垃圾,地铁上给老爷爷让座,生怕自己做的好事不算数,不能入少先队了。
这些都是姐姐给薛皎吐槽的,想来周亮亮不会跟妹妹讲。
果然,珍儿见妈妈摇头,骄傲地说:“哥哥可厉害了,他做了好多好事,帮了好多人,他们老师都夸他呢。”
薛皎:“对,亮亮很厉害。”
薛珍:“我以后也要跟哥哥学。”
冯英担心地说:“还是不要全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没有皎皎大舅妈那么强大的心脏,承受不住。
少先队入队仪式举行那天,薛皎在上课,天幕下丰朝的百姓,但凡能开分屏的,大都跑去看薛珍那边的分屏了,薛珍虽然不能参加入队仪式,但这些小朋友都是观众,借由她的眼睛,丰朝人也能看到少先队入队仪式。
[天人的仪式真多,开学有仪式,升旗有仪式,还有这个什么入队仪式。]
[旗帜也多,国家有国旗,学校有校旗,这少先队,也有队旗。]
[我们丰朝也可选一国旗。]
[选来做甚?谁会在意?]
[少先队到底是什么组织,为何会让如此幼童加入。]
[快看,这些孩童手中摊放着一角红巾。]
[他们脖子上也系着,为何还要再拿一条?]
[之前我便发现了,小天女学校中有一部分学生脖系红巾,小天女和周小郎君都没有。]
[这叫红领巾,小天女校门口的值日生检查时我听到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只有那个什么少先队员,才能佩戴这红领巾?]
[红领巾有何用?]
[我倒觉得这少先队挺有意思,入队需要先做一件好事,看来是教化幼童向善的组织。]
[天人的国家是这样的,从方方面面教育,生怕孩子长歪,生怕他们做坏事,把每个孩子都当乖宝宝,恨不得教出一堆圣人贤者。]
[成功了吗?]
[……有人天性本恶,不堪教化。]
入队仪式稳步进行着,薛珍头一回参加这样的仪式,但升旗仪式她已经参加过几回了,端端正正站立着,努力在一群人中盯紧哥哥。
主持人宣布:“下面进行,队旗下的讲话!”
被选出的少先队小代表,表情严肃地走上台,开始背诵演讲稿。
他的稿子写的很好,回望过去,思考现在,展望未来,方方面面都讲到了。
薛珍听得很认真,其实她一直不太懂少先队到底意味着什么,但大家都想加入,哥哥也加入,她就也想加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才知道,原来少先队全名叫中国少年先锋队,听名字就好厉害!先锋呢,打仗的时候,是冲在最前面的吧,这样的人最英勇了。
[原来竟然是战争中成立的组织。]
[儿童团,此名便更简洁明了了,全是孩童的团体啊。]
[我丰朝征兵尚且不征未成丁之幼少,这天人怎地将如此年幼的孩童编成队伍参与战斗?]
[是啊,若是打起仗来,肯定是要先把孩子藏起来。]
[没有明确说是让孩子上战场吧?天人的军队构成那般复杂,说不定是后勤或者医疗。]
[那也很危险啊,这么小的孩子。]
[我边民中不乏八九岁稚童上城墙杀敌,关将军之女十三岁时,曾阵斩十余人。]
[杀了十几个人?我的老天爷,这是什么女煞星!]
[杀的是敌军,又不是百姓,你们鬼嚎什么?]
[可是天人不是将他们的百姓,保护得极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是自愿的。]
[就是,这入队还有条件,还需要申请,争着抢着要加入,家人也觉得荣耀。]
[我最近比较关注天人国家称之为‘近代史’的一段历史,从天女娘娘的课本、试卷、以及同学们的讨论,天女娘娘父亲观看的电视节目中摸索出一些心得,那段时期天人的国家似乎内忧外患,天人甚至将其称之为百年屈辱史,若山河破碎,全民皆战,幼童上阵也就理所应当了。]
[民心啊,全民团结一心,在我丰朝怎堪想。]
[若外族入侵,如何不堪想?]
[别说这种吓人的话。]
[对对,我们不想打仗。]
……
周嘉致端端正正地站立着,一动不敢动,直到拿着崭新红领巾的学长走到他面前,替他系上红领巾。
周嘉致眼也不眨地看着,他要好好学,以后就是自己系了,他还要教给妹妹。
主持人:“现在进行,队旗下宣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誓词周嘉致早已经背得滚瓜烂熟,这一刻用最大的声音喊出来:“我是……为共产主义事业贡献力量!”
[共产主义,又是这个‘共产主义’,天人将其挂在嘴边,生怕忘记。]
[所以是何意?]
[许是先贤所言的‘大同世界’。]
[我丰朝……]
[别丰朝了,天人还在朝这个方向奋斗,这么多年了还在努力,你丰朝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只会撑死。]
[……天人之精神尚可学。]
[学不了,天人有一词极妙,“物质基础”,让百姓有饭吃,有衣穿,皆为物质基础,物质基础牢固,方可磨砺其精神,不管是开展教育,还是劝民向善。]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是极,先贤早有圣言。]
[因而以天人为对比,要求丰朝百姓如天人一般,本就不合理,除非能让百姓们如天人一般衣食无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可如何能做到,哪来天人那么多的粮食,那么富裕的物资。]
……
进入十月之后,几场雨下来,气温陡降。
薛皎的秋季校服里开始加别的衣裳,从单衣到毛衣,衣服越来越厚。
她现在的心理诊疗复查,已经改成了一个月一次,每次去医生都会夸她恢复得好,十二月底去的时候,医生说让她再吃一个月巩固一下,然后可以考虑停药了。
薛皎非常高兴,吃药总归不是一件好事,她在努力治疗自己,但她不想一直当一个病人。
好在一切都快结束了,她就快好了。
这几个月里,薛皎饮食作息都很健康,虽然学习辛苦,但长了肉,长辈同学好些人都说她现在更好看了,气色更好,容光焕发。
冯英的驾照也考得很顺利,当护士的本就要胆大心细,开车的要求差不多,两个多月时间,科一科二科三都考过了,而且全是一次性通过,如果不是他们这里科四不能跟科三连考,现在说不定都拿到驾照了。
相比于上班的时候,如今的冯英闲了很多,小学生的作息比高中生强多了,上学晚下课早,这学期暂时也没打算给珍儿报什么补习班、特长班,让她先适应一下环境,冯英接送孩子很轻松。
她是个闲不住了,孩子去了学校,驾照也考得差不多了,又想给自己找点儿事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过多久,家里收了几个快递,拆出来一堆各种颜色不同粗细的毛线和棒针。
这是冯英给自己新找的事:“我给皎皎和珍儿织件毛衣,我妈以前给我织过,织得可好了,又暖和又舒服,还漂亮。”
薛青山:“你会吗?”
冯英:“我不会,我可以学,我大姐会!”
第65章
进了十二月,秋季校服也渐渐穿不住了,里头加厚衣服也不行,不刮风还好,一刮风,浑身从外凉到里,冻得人直打哆嗦。
下自习铃声响起,薛皎穿上校服外套,戴上围巾和帽子。
冬季的校服外套是个大棉袄,秉持着中式校服一贯的风格,除了厚实耐造,主打一个宽大,里头再塞一件羽绒服都没问题。
薛皎这几个月长胖了一点,但校服没一点儿不合适,她再长胖个十几二十斤,校服一样能穿。
“走了,明天早上还是胡辣汤?”
方图南比了个“ok”的手势,冲薛皎点点头,继续埋头写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冷了,她迷上了学校外面新开的一个胡辣汤,里头加了点儿胡椒粉,冬天喝上一口热乎乎的,她爱吃加肉丸子的,薛皎已经知道她的口味了,不用多说。
不过才八点多钟,外面的天色阴沉得仿佛已经入了夜,但学校中灯火通明,教学楼的窗户透出明亮的光。
一出教学楼,寒风迎面刮来,薛皎裹紧了校服外套,快步往校门外走。
校门口规划的临时停车处停满了车,之前走读生里骑自行车的不少,但现在天气太冷了,骑自行车遭罪,大部分都是家长来接。
薛皎去她爸爸经常停车的地方,没看到家里的车,正要去其他地方找,面前戳过来一个人,吓得她往后一仰。
“抱歉抱歉。”熟悉的声音抚平了薛皎心中的惊悸,她仰头,看见一张被风吹得泛红的脸。
“你围巾呢?”薛皎说着要解自己围巾,这人真抗冻。
“没事,就一会儿,上车就好了,你别在这解围巾,别吹感冒了。”顾冬阳把手里的关东煮塞给薛皎,拉着她胳膊走到车旁,薛皎这才发现是顾冬阳的车,刚才只顾找自家车牌,灯也不怎么亮,看漏了。
顾冬阳拉开车门,薛皎正要上车,身后传来一声呼喊:“薛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皎停下动作,扭头,班主任张老师大步走过来,审视的目光在顾冬阳身上转了一圈,问薛皎:“你爸爸呢?怎么没来接你。”
薛皎下意识看向顾冬阳,她也不知道今天爸爸怎么没来,还没来得及问顾冬阳。
顾冬阳忙开口解释:“你妈妈傍晚开车带珍儿出门,不知道谁在路上扔了个碎酒瓶,车胎扎了,车子送修了,正好晚上我从这边过……”
薛青山来他家里借车,他今天下班早,在一边听见了,拿了车钥匙就出了门。
薛皎担心不已:“人没事吧?”
“没事,车胎扎的也不深,就是有些年头了,磨损得厉害,怕下雪了不好走,干脆换了新胎。”
薛皎这才放心,张老师看着顾冬阳的眼神,却更警惕了,“你是薛皎的什么人?”
“我……”顾冬阳挠头,正要说他是薛皎哥哥,5.0的好视力看见了一个认识的人,“李老师!”
李老师走过来,她同样裹着帽子和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片刻才认出来:“顾冬阳啊。”
顾冬阳笑着说:“您还记得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老师笑眯眯看着站在薛皎侧前方,挡着风口的青年,欣慰道:“怎么不记得,你毕业了吧,我记得你考的警校,现在……”
顾冬阳报了自己的工作单位,肉眼可见张老师放松了些许。
“你学生?”他问李老师。
李老师下巴朝薛皎抬了一下:“薛皎的小竹马,是不是?两家是邻居吧,好些年了,我记得高一那会儿,有同学举报他们俩早恋,两家父母来学校解释过了,说跟亲兄妹也没差。”
啊这……她都快忘了,薛皎缩在顾冬阳身后,尴尬地低下头。
张老师又上下打量了顾冬阳一番,看得顾警官忽然就紧张了起来。
“早点儿回家吧。”张老师松了口:“到家给我发个消息,让你爸爸给我发。”
薛皎乖乖点头:“好的老师。”
她不觉得老师管太多,只是担心她罢了。
老师们走了,薛皎上了车,车里开了空调,暖烘烘的,薛皎把关东煮递给顾冬阳拿着,先脱了外套和围巾,拿着热乎乎的关东煮喝了口汤,热气顺着喉咙往下,早就开始咕咕叫的肚子发出更强烈的腹鸣声,表达对食物的渴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吃了几口,发现顾冬阳没开车,只看着她,拿了一串关东煮给他,“怎么不走。”
顾冬阳接过来吃了,找纸巾给薛皎,“你先吃,吃完再走。”
有签子,怕戳到她。
薛皎吃着吃着,忽然笑起来,顾冬阳不明所以:“笑什么?”
“就是觉得咱俩挺冤枉的。”薛皎笑着说:“你看姐姐和姐夫,他们俩真早恋,高中谈了两年多,老师家长都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不熟,我们俩可清清白白,那会儿是不是还经常吵架呢?怎么还有人举报我们,什么眼神。”
幸好爸爸妈妈愿意相信她,她说没早恋,长辈们都信。
顾冬阳笑而不语,姐夫有些方面的经验,确实值得借鉴学习。
薛皎吃完关东煮,胃里热乎了,心情也变好,催着顾冬阳开车回家。
顾冬阳驾龄比不上薛皎爸爸,但车开得非常稳,封闭的空间里,暖气烘着,薛皎眯着眼睛昏昏欲睡,完全没注意到后视镜里频频落在她身上的关切目光。
晚高峰稍微堵了一会儿,不管春夏秋冬,严寒还是酷暑,这个城市里总有人在忙碌,八九点钟下班竟然已经算早,成了大部分打工人的常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在车里打了个盹,顾冬阳停下车叫她的时候,还有点儿迷糊回不过神。
迷迷瞪瞪穿上外套,拉开车门就要下车,又被顾冬阳拽住,围巾挂上脖子。
小区设施老旧,灯不怎么亮了,顾冬阳一手提着薛皎的书包,一手牵着她手腕,带着她往回走。
“你出门怎么不戴围巾。”薛皎又问了一遍,“是不是嫌我妈妈织的围巾不好看?”
这可不敢乱说!
顾冬阳忙道:“忘了,下次一定戴。”
围巾遮挡住薛皎脸上狡黠的笑,她就知道,顾冬阳不会听她的,但一定会听她爸妈的。
进了自家门,灯光明亮,一进屋就闻到鸡汤的香气,薛皎复学这几个月,不知道多少只鸡惨死她家厨房。
“皎皎回来了,冻到了吧,快,洗手,吃点儿热乎的。”
又招呼顾冬阳,“阳阳也是,你也吃一碗,云吞面,可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冬阳洗完手出来,薛皎已经端上碗了,她没在餐厅吃,跑到客厅坐在妈妈旁边,看她织毛衣。
冯英迷上了织毛衣,一开始大家以为她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这都两个多月了,她的兴致不但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上头。
薛皎外婆是个能干人,家里家外一把抓,人虽然走得早,但冯英上头还有大姐和嫂子,她工作又忙,这些东西年轻的时候没怎么学过,特意请了薛皎大姨来家里教她。
然后很快家里人陆陆续续收到了冯英亲手织的围巾,第一条给了薛青山,薛皎本来还跟女儿感叹,妈妈跟爸爸感情真好,第一个惦记的就是爸爸。
结果珍儿眨巴着大眼睛告诉妈妈,阿婆跟姨婆说,第一条没织好,太松了不保暖,不能给皎皎。
薛皎:……
妈妈果然最爱她,感动。
围巾送了一圈,冯英的针织技术也进步了,现在更喜欢跟着视频学,因为薛皎大姨的技术是几十年前的,这些年也没进修过,有点儿落后了。
薛皎觉得怪有意思的,没事干也喜欢看她妈妈织毛衣,要不是她学习忙,都想跟着上手学一学了。
殊不知,她没学,她妈妈早就多了无数个徒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今日织成一条围巾,我儿外出,说围着暖和极了,尤其是骑自行车,风太大刮脸,有围巾好多了。]
[你家条件真好,还买得起自行车。]
[还好吧,我们府城匠人多,普通的自行车一两二钱就能买到,就是车链子容易坏,不过车链子做得人多,换一小截也不贵。]
[这么便宜?我们这里的自行车最便宜的也要二两。]
[我才开了个头,这毛线针织不好上手,但一旦上手,着实简单。]
[可惜了,咱们手里的毛线还是没有天人那里的好,天人的毛线又漂亮又软和,颜色也多也亮眼。]
[能有的用就不错了,冬日苦寒,能多一样保暖的物件,已是我等的福气,多谢天女娘娘,天女娘娘保佑。]
[天女娘娘保佑,天女娘娘心想事成。]
[纺线技术跟不上,不过已经有匠人在照着天女娘娘母亲放的视频中图样,来研究那什么梳毛机,还有专用的纺纱机。]
[梳毛机已有了,那匠人拿到许多赏钱,真让人羡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年这些匠人们有福了,凭借着天幕,不知道多赚了多少钱,哪怕研究机器没能拔得头筹拿到赏银,后面只要跟上学会制作,做不完的订单。]
[天人的好东西太多了,学不了的多,但也有能学的,就这么一点儿,已经够咱普通手艺人吃饱了。]
[我送我家儿子去学木匠了,这孩子十多岁了,跟着小天女读书,成绩比不上他妹妹,幸好手还算巧,不如另找出路。]
[我家女儿去毛线坊干活了,就这两个月,光咱们府城就开了好几家毛线坊,招了好多女工,每个月都有工钱拿,多个人挣钱,今年冬天家里日子好过多了。]
[女工?怎地不招男工,女工哪有男工的力气。]
[男工哪有女工手巧?毛线坊虽有力气活,大部分还是要手巧的,还得会纺线,有几个男人干过这活儿?]
[女儿家抛头露面,以后如何找好婆家,要被嫌弃的。]
[呸!饭都吃不饱了,冻都要冻死了,跟我说这个?]
[就是,我家闺女出了名的手巧,会纺羊毛线,能织各种花样的毛衣、围巾、袜子,人家高门大户的夫人都请我闺女帮忙织毛衣哩,媒婆都快把我家门槛踏破了。]
[有这手艺,成了亲,婆家也要敬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怎么都买的到毛线,我们这里毛线太贵了。]
[天女娘娘的母亲放的视频中,不是讲过如何用羊毛制作毛线,这般私密的技术都公开了,羊毛又不值什么钱,剪了还能长。]
[就是,以前怎知道羊毛还有如此妙用,真是浪费了,可惜了。]
[羊毛能用,那洗下来的羊毛油,还能擦手呢,油润润的,可好。]
[没想到这不值钱的玩意儿这么多用处。]
[羊毛是不值几个钱,但咱们丰朝养羊的不多,尤其是那专门剪毛的长毛羊,咱们养的是吃肉的羊,现在这些羊毛都是从外族收来的。]
[要论羊毛多,还得是戎部,幸好他们看不到天幕。]
[听说戎狄胡部已经知道天幕的消息了。]
[什么?他们怎么知晓的?]
[当然是因为有奸细,咱们丰朝,有戎人的走……那个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怎么办?]
[怎么会看不到,这不是一抬头就能看见。]
[习惯了就不当回事了,你们是忘了天幕有多神异吧?]
[若是戎人进入我丰朝境内,可能看到天幕?]
[不知。]
[他们怎么进来?]
[那还不简单,总有防备不严的地方,潜入进来即可。]
[怎么办啊?他们会不会为了抢夺天幕来攻打我们。]
[怎么办啊,天女娘娘。]
[这不是我们这些普通百姓该才操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丰朝的天下又不是我们的,谁的谁操心。]
[天人的书上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天人的书上还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呢。]
[就是,天人的书上还有‘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什么都苦百姓,怎地还要我们担责任。]
……
薛皎端着碗坐在妈妈旁边看她织毛衣,冯英新学了个花样,正试图在衣服上织出图案——她本来想挑战高难度,织字,就是各自的名字。
薛皎想象了一下,他们外出游玩或者吃饭,到了室内,外套一脱,每个人胸口顶着自己的名字,就觉得这个门不出也罢。
更可怕的是,她是要穿去学校的。
有时候,妈妈的爱会过于沉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她和爸爸的强力劝说下,终于打消了妈妈毛衣上织名字的念头,改成织图案。
薛皎瞥了眼竖在妈妈面前的手机,视频里的up主正细致的讲解针法。
“妈妈你怎么不看怎么搓毛线了?”薛皎觉得那个视频还挺有意思的,现在搞自媒体竞争大,光靠针织技术难出头,就有人另辟蹊径,就差没从割羊毛开始讲了。
冯英:“咱们家又没有养羊,看看就罢了,还真想手搓羊毛线啊。”
薛皎笑,冯英就说:“你要真想试试,等过年回老家,让你爷给你找头羊,你试试。”
薛皎连忙摆手:“不要不要。”
冯英打趣:“怎么?还怕羊顶你?”
薛珍在一边听着,好奇地问:“‘羊顶’是什么意思?妈妈为什么怕。”
薛皎连忙冲妈妈挤眉弄眼让她不要讲,但冯英还是讲了:“你妈妈小时候回老家,她爷爷给她抱了头小羊羔玩儿,有头羊追着她顶,给你妈妈顶哭了。”
薛青山笑着补充:“哭了都不撒手,还抱着小羊羔。”
在女儿面前被揭破黑历史,薛皎脸红:“我那不是害怕它顶小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姑娘不笑,她鼓着脸:“羊坏!妈妈,痛不痛?”
薛皎心暖暖:“不痛,冬天衣裳穿的厚。”
薛珍还是很生气:“那只坏羊呢?我要打它,叫哥哥一起打。”
余光瞥见顾冬阳,又加了个人:“还有顾叔叔,顾叔叔最厉害!”
顾冬阳唇角一翘,两个酒窝都透着得意。
冯英:“那可打不到,早就进你妈妈肚子了。”
薛珍:“啊?”
薛皎抓抓脸,好不容易回家过次年,顶了她还有活路吗?当天那头羊就下了锅,她当时还以为吃的是小羊羔的妈妈,眼泪都下来了,然后奶奶告诉她,那是头公羊。
嗯,羊肉炖白萝卜,好吃。
新鲜的羊杂汤也好喝,羊血粉丝汤也好吃。
薛珍看看妈妈肚子,慢吞吞眨了眨眼,忽然蹦出来一句:“我也想抱小羊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得等过年喽。”薛青山说:“等过年了咱们一起回老家,珍儿没去过乡下吧,比城里好玩儿。”
冯英想了想:“老家是不是没养羊了。”
薛青山:“我爹妈没养,村里还有,看看谁家有小羊羔,给咱珍儿抱回来玩玩儿。”
冯英看了眼女儿,还有些犹豫,薛皎一只手握着妈妈的手,轻声道:“那也是我家。”
她知道妈妈担心什么,城市里多少有一分疏离,虽然会有人议论,但只是邻居,不管别家闲事的才是多数。
乡下不一样,沾亲带故,一个村里走出去,路上见到的十个里,六七个都是得张口称呼一声长辈,乡下环境又比较封闭,闲言碎语更多,指不定就有跑到她面前说三道四的。
但薛皎觉得,这是迟早要面对的,珍儿的存在也不该被藏着掖着,对女儿不公平。
而且,那是她爸爸的父母,她爸爸少年离家参军,离开部队后又定居宁远,跟她妈妈在这里结婚生子,一年到头也就年节时能在父母身边待待。
她失踪的这几年,为了找她,回老家的时cy候更少,今年她回来了,平时都不用智能机的爷爷奶奶,硬是让大伯姑姑们给她打了视频电话,让她今年回家过年。
冯英轻轻叹了口气,紧绷的肩背松开了。
回就回吧,她就陪着女儿身边,谁家还没点儿拿不出手的事了,谁要敢叨叨她女儿,就别怪她也叨叨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爸爸妈妈的话勾起了薛皎对过年回乡的期待,她爸爸有句话没说错,乡下真的比城里好玩。
天幕下的丰朝人却不太明白:
[为何要去乡下村里过年?村子里有什么好的,到处都是畜生粪便。]
[虽然乡下确实没城里好,但也不能瞎说啊,那粪都是能肥地的,谁舍得浪费,咱路上可没粪。]
[就是,俺们村两家因为争一坨粪,还打了一架哩。]
[争、争粪?]
[污言秽语!]
[我开着通感!在跟天女娘娘吃宵夜!]
[不知道天人的村子什么样,真想看看。]
[肯定跟咱们的乡下村子不一样,天女娘娘的父亲不是说好玩儿么?这么一想,还怪期待的。]
[能有什么不同,还不是种田养畜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想到天女娘娘也是农家子出身,真是看不出来。]
[要是去了乡下,天女娘娘能教教怎么种地就好了,咱们大丰朝若是粮食能如天人那般,再不愁百姓会饿肚子了。]
[虽然但是,大冬天的,地都冻上了,怎么种地?种什么?]
[咱们丰朝又不是没有丰年,丰收成灾没听过吗?]
[丰收还会成灾?]
[丰年粮多,粮商压低粮价,农人好不容易丰收,卖得的银钱却比往年更低,谷贱伤农啊。]
[他们不是老嚷嚷着粮食不够吃,不卖不行吗?留着自己吃,不就够了。]
[粮食可以自己种,油盐酱醋呢?尤其是盐,不卖粮,哪来的钱买盐。]
[可是咱们丰朝不是在各地设有平准仓,平抑物价,尤其是粮价,怎的还会丰收成灾。]
[平准仓?这样,拿着咱们陛下的圣旨开仓瞧瞧,能打开算我输。]
[别说陛下圣旨,陛下亲至,都止不住平准仓的大火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别瞎说,一两座平准仓的账还是填得平的,谁敢真把陛下烧死在仓里。]
……
“放肆!”天成帝躺在病床上,捂着胸口直喘气。
平准仓,那是他的钱他的粮啊!太祖之法,他都不敢随便动里头的东西,当然,离得远,也不好动。
但他可是天子!
他都没动,竟然让别人给动了。
又看了眼天幕,天成帝的喘气声更重了,咬牙切齿:“人还没找到吗?你们这群废物!”
之前那不知名的逆贼,屡屡在天幕上发出冒犯天子之言,天成帝就知道要坏事,派人去找,可这天下何其大,一点线索都没有,如何寻得到。
虽然那人看似身份不低,圈定了一个大范围,但正是如此,更不敢随意揣测拉人顶缸。
现在好了,人没找着,旁人一看那逆贼屡屡犯禁都没事,胆子也大了,有学有样。
这才多久,天幕上都出现附和他,同他一唱一和的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来人……”
“陛下,太后娘娘吩咐过了,您可千万不能再肆意行事,上回您派人去殴打齐王殿下,宗室已经极为不满……”
“滚!都给朕滚!”
第66章
国庆过后,寒假之前,再没有值得一提的长假,元旦节市里中心广场放了烟花,但这跟高三生没有任何关系,学校元旦没有放假,薛皎依旧晚自习上到八点多才放学回家。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身上的衣服也越穿越厚,教室里已经离不了空调,不开空调,手冷得握不住笔。
但薛皎一颗学习的心却是火热滚烫的,元旦过后的一月初,宁远一中照常开展月考,加上这一次,薛皎复学后已经参与了四次月考,十来次周考,不能说每次考试成绩都稳步提升,但从第一次月考后,薛皎的月考总分没下过六百。
中间几次考试成绩也曾略有起伏,但总体而言呈上升的状态,上一次周考,薛皎考了六百二十多,到元旦这次月考,薛皎发挥得尤其好,考完她就有预感,这次月考会是她分数最高的一次。
果不其然,成绩下来,薛皎拿到了六百三十二的总分,年级排名更是首次冲进前五十。
分数越高,年级排名越往前竞争越激烈,有时候同一排名就会几个人,薛皎这次排年级四十六,班级排名更是已经稳稳进入前五。
“期末考试班级前三也会有奖励。”这是方图南告诉薛皎的,不跟学校一样直接发钱,大部分都是实物奖励,比如笔记本、笔,还有一些其他文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总比没有好,薛皎暗暗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这已经是寒假前最后一次月考了,后面只剩下期末考试,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次月考她班级排名第四,希望期末考试的时候,能进入班级前三。
薛皎班上二三四五名分数差距都不是特别大,第二名和第五名也不过相差二十多分,每一科加两三分就能追上,属于看得见希望的那种。
但第一名的学委,是个断层学霸,常年保持在年级前三,甩开班级第二名二十分以上,这几次月考,薛皎研究自己的成绩,也仔细看过前面的学霸的成绩。
学委属于没有短板的那种,每一科成绩都很平均,这一次薛皎史无前例考了六百三十二,学委班级第一,也是年级第一,六百七十八,真学神。
新建立的小目标被薛皎藏在心底谁都没说,因为不好意思,担心做不到让人笑话,她只是默默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在薛皎日复一日刻苦学习的时候,天幕下的丰朝人也辛辛苦苦背完了题集,凭借财力或者才力,绝大部分人都通过了第一次用户等级升级考试,然后观看时长最长的那一批观众,顺理成章迎来了第二次。
[收到天幕提示了,说我‘观看时长达标,参与度达标’,可以参加第二次用户等级升级考试。]
[又考,疯了,刚背完题集,不会又要背吧。]
[天幕有新考试还不好吗?考不过又不会有什么惩罚,但考过了就有新的权限福利,这么好的事你们还叫,不乐意考可以不考。]
[又没说不乐意……]
[我就知道天幕的考试不会只有一次,看看天女娘娘就知道了,周周考月月考,咱们这还算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收到天幕提示,唉这么久没开新考试,我还以为不考了,懈怠了。]
[我收到了。]
[俺也一样。]
[考试内容是什么?还跟上次一样吗?有没有好心人提醒一下。]
[没敢点开始,先放置了。]
[考不过就要等一下次了,还不知道这次冷却期有多长,还是先看看情况。]
[俺也一样。]
[不是,你们都不点开始,指望别人先趟雷?]
[收题的!出来卖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求卖题集,我很需要。]
[你们怎么刷的观看时长?我上一回是头一批参加考试的,之后也一直未曾懈怠,为何这次没有收到天幕提示。]
[我也是,我也没收到。]
[诸位,方才那位兄台说,他收到的天幕提示里还有一个‘参与度’,是不是这个项目没有达标。]
[‘参与度’是什么东西?]
[我有一个猜测,刚才说自己观看时长足够,没收到提示的两位,请问你们平日是不是很少发弹幕。]
[很少。]
[几乎不。]
[原来如此,发弹幕就是参与,多发弹幕就能积累‘参与度’。]
[应该就是了,我平日时常发弹幕,这回也收到天幕提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诸位先生,小的、我没发过弹幕,但是也、也收到提示了。]
[?]
[猜错了?]
[奴家也是呢。]
[这回糟了,‘观看时长’好歹要求明确,多看看天幕就够了,这‘参与度’又是甚。]
[我还有一个猜测,请问上面二位是何职业,平日可与天幕,或者说天幕相关的东西接触的多?]
[我、我是木匠,算接触得多吧,我跟天幕学造自行车,我做车架,家中老母妻子制车胎,儿子女儿做车链,自行车好卖,做出来就能卖掉……]
[奴是花楼谱曲的,在学天人的曲哩,最近楼里都流行这个,嬷嬷特特拨了时间给我让我看天幕学天人的曲。]
[所以要么弹幕发得多,要么平日生活中时常接触与天幕有关的内容,就能得到‘参与度’?]
[也有可能两者叠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极是极,兄台补充得好。]
[我是姐台。]
[……]
尚京城,礼部尚书府。
院外脚步声还未靠近,丫鬟略有些大的请安声传进来,两个贴身侍女娴熟地把蒋淑书案上一些‘见不得人’的书和笔记收起来,只留了散开的一摞拼音卡牌,和几页蒋淑刚刚写下的,弹幕上总结的新一次天幕考试要求。
“淑儿。”来的依旧是蒋夫人,府中向来如此,老爷少爷对小姐们有什么吩咐,都是通过母亲、妻子,哪怕那是他们的姐姐妹妹,也绝不会当面多说一句。
“娘。”蒋淑起身行礼,被蒋夫人按着坐下。
余光瞥见书案上的纸,蒋夫人拿起来看过,女儿将弹幕内容又总结了一番,用词简单却文雅,蒋夫人暗暗点头。
“还是你细心。”蒋夫人将蒋淑刚写完的总结折起来交给贴身丫鬟,又问:“淑儿可收到天幕提示了?”
蒋淑垂下头,一脸失落:“回母亲,女儿不曾收到,观看时长应当是够的,许是那‘参与度’不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夫人并未苛责,反而安慰道:“谁也不知道天幕这回竟增了新要求,淑儿不似那些咋咋唬唬不守礼节的女子,不爱在天幕上发言显摆,参与度不够正常,毋需忧心。”
蒋淑面带难色:“可是参与度不够,得不到天幕提示,无法参与下一次考试。”
蒋夫人叹了口气,上回淑儿给的题和答案,因为天幕考试的题海太深,那么几道题没能起到太大作用,府中儿郎只有一个是自己考过的,其余都是又买了题,甚至等到四方书坊的题集出版才考过。
但因她女儿是头一批考过的,老爷也对淑儿高看了一眼,外出交际,旁的贵夫人们也羡慕她,夸淑儿聪慧细心。
那段时日,蒋夫人外出得意得很,嘴上说着女儿家,不过一些小聪明,闲工夫多,有时间钻研,心里却知道,她家淑儿就是聪慧,只可惜是个女孩,若是郎君,早已蟾宫折桂。
郎君们一次两次考不过也没什么,反正最后总归是过了,况且这只是天幕的考试,考过了也不过多几分钟通感时长,那些花里胡哨的彩色弹幕,伤眼睛的很,更是无用。
总之,不影响府中郎君们科举,似乎那考试也无足轻重。
但随着天幕出现的时间越来越长,给丰朝带来的影响也越来越深,天幕头一回考试都没通过,出门都不好同其他郎君交际,会被怀疑不够聪明,这、这实在是可笑。
如今天幕又出现第二次考试,府中郎君倒是有收到提示的,但也没敢直接参加考试,都盯着天幕,指望有人先试试,给出点经验。
蒋夫人尝到甜头,又来问女儿,看看这回她能不能一次考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忘了她家淑儿是个贤淑性子,也不爱与人争论,偏这回考试要什么“参与度”,将淑儿卡住了。
蒋夫人想了想,提议道:“不如淑儿多在天幕上发些弹幕试试?你之前都不喜欢发弹幕,积攒了七日,先试试将这些发了。”
蒋淑垂眸,听凭母亲安排:“女儿发些什么呢?”
蒋夫人思考片刻:“勿要讨论时政,勿要与人争论,勿要涉及天幕,《女……算了,就发些你平日看的诗词歌赋吧。”
本想让女儿在天幕上讲《女规》《女诫》之类的,但又怕天幕不喜欢这等规劝人的书籍,担心女儿被天幕警告禁言,终究打消了念头,只打算让她不痛不痒发几句伤春悲秋的诗词歌赋,想来是不碍事的。
蒋淑温顺应“是”,身旁丫鬟却提醒:“夫人小姐,你们快看天幕。”
两人同时抬头看向天幕,天幕中心还是薛皎埋头写卷子的身影,并未有任何变化,丫鬟让她们看的是刚出现的弹幕。
[我朋友以往不爱发弹幕,参与度肯定不够的,方才一口气发了二十条弹幕,被天幕警告,说‘短时间内低质量不相干弹幕过多,禁言三日’。]
[……还好还好,我找了本晦涩的书,正打算一句一句发上去。]
[禁得好,刚才就那么一会儿,弹幕井喷一般,发什么乱七八糟内容的都有,都看不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是,我们讨论第二次天幕考试呢,好不容易总结出考试要求,这些人什么都不干,就知道捣乱。]
[唉,不爱说话竟成了错。]
[原谅一下沉默寡言不爱言语之人吧,太为难了。]
[现实中找点儿同天幕相关的事做不也可以。]
……
蒋淑:“阿娘,我还发吗?”
蒋夫人:“……算了。”
虽然弹幕匿名,要是女儿被警告了,她还是会觉得丢脸。
浓密的睫毛盖住了眼眸中的喜色,蒋淑装出一脸为难的模样,迟疑道:“不能随便发弹幕,那、那女儿只能找点事情做了。”
蒋夫人大惊:“不可学那木匠!更不可学那花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淑委屈道:“女儿当然不会学她们,我想着,那些粗鄙的活计,淑儿也干不来,唯有从学习一处下手。”
蒋夫人:“跟小天女学?”
她的视线落在蒋淑书案上的字母卡牌上,这些东西一开始尚京城的贵族们是不赞成的,不是不赞成学,是天幕不该放开给所有人。
但学的人太多了,尤其是下头的百姓,学会了拼音字母,识字也容易多了,高门大户还能看不出拼音字母的好吗?哪怕陛下发怒唾骂,他们也闭着眼睛装听不见,家中大小儿郎都逼着学。
蒋淑虽是女儿家,但她足够聪慧表现得足够好,她想要一幅拼音字母卡牌,家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给了。
蒋淑:“恐怕不够,女儿平日多看天女娘娘,很少看小天女的分屏,只浅学了这拼音字母……”
蒋夫人:“那要如何?”
“女儿继续深入一些学习。”蒋淑说:“另外,女儿听说外头建了许多女学……”
蒋夫人忙道:“不行,你不能去女学。”
“女儿当然不会去,但我猜女学的先生们日日教导学生天幕知识,参与度定是够的,女儿想同她们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夫人一愣:“你也想当女先生?”
这倒是个路子,也算体面,但……“你阿爹不会同意。”
蒋淑回:“女儿学识浅薄,不敢出去误人子弟,不过女儿学得还算快,教教大字不识之人尚有把握,想请母亲给女儿买些小丫头回来,教教她们,若是教得不好,自家丫鬟,也不怕她们出去乱说。”
蒋夫人听完,觉得这个法子非常可行,现下虽不算荒年,但入了冬,多的是过不下去没有粮食果腹没有衣裳御寒的贫民家中卖儿鬻女,如果要卖孩子,首先卖的肯定是女孩,因此女孩最好买,也最卖不上价。
她们礼部尚书府高门大户,一般不会买那些贫民家中刚卖出来的小女孩,嫌脏,嫌不干净,嫌蠢笨无礼,一般都是从人牙子手里选调教好的,价格稍贵一些,但这点儿小钱,当然不会被贵人看在眼中。
蒋淑临时要“女学生”,不求质量只求数量,因为蒋淑跟她阿娘说:“女儿也不指望她们学会什么,主要是想法子增加我自己的‘参与度’,因而人越多越好,这样更快。”
这就简单了,一个小丫头才多少钱,给女儿买上几十个,也才百来两银子,打不了一支精致些的金簪。
府中地方也够大,这些小丫鬟买回来,回头淑儿用不上了,随便往哪个地方一塞,能干活就行,倒也不亏。
蒋夫人琢磨了一番,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法子,既能帮女儿涨‘参与度’,又十分体面,即便让外人晓得了,也不影响女儿名声,十分满意,遂当即命伺候的嬷嬷去给女儿买“学生”。
目的达成,蒋淑趁热打铁:“阿娘,小丫头们尚未买来,女儿想先拿院中的丫鬟们试试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夫人:“随你。”
她家淑儿,就是周全。
又闲聊几句,蒋夫人起身离去,蒋淑送走母亲,稍微等待了一会儿,没见她有事折返,这才回到内室,坐回书案旁。
“我要读会儿书,闻晴留下伺候,你们都出去,别扰着我。”
“是,小姐。”贴身侍女听雨领着其他丫鬟们出去,垂眼守在门外。
丫鬟们躬身退出去,闻晴侧身站在蒋淑身旁,这个角度能牢牢挡住蒋淑的脸,从窗外看来,只能看到蒋淑拿着书本在研读。
闻晴看着她家小姐,仰望着天幕,目光逐渐凝滞。
二十分钟后,蒋淑的眼神重新凝聚,面上出现一丝淡笑。
闻晴压低声音,迫不及待地问:“小姐,你……过了?”
蒋淑微微点头,闻晴压抑着喜悦,她就知道,小姐这般聪慧,她都考不过,谁考得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幕第一次考试,她们小姐就是一次过的,这第二次又是,若小姐是个男子,哪还有府中郎君们的事儿,小姐能考状元,当比老爷还大的官。
考试顺利通过,蒋淑心情也十分美好,她开口道:“已经同母亲报备过,往后你们就能光明正大的跟我一起学习,学习的机会难得,不要懈怠。”
“是,奴婢知道。”闻晴第一次考试也通过了,她和听雨都是,比小姐晚一些,但府里的少爷们好多都比她们慢呢。
“小姐,这回考试难吗?跟上次一样考吗?”闻晴好奇地问。
蒋淑说:“我觉得还好,同上次考试难度相当,模式也一样,都是十题,一题一分,全是新题,应当又是题目多,随机抽取。”
“不过……”她顿了顿,“这次出现了附加题。”
“附加题?”
“天女娘娘卷子上的那种,一共三道,分数计算同天女娘娘的卷子不一样,做出来不加分,但做不出来要扣分,可以选择不做,不做就不加不减。”
闻晴稍一思索,弄明白了:“难道做出来一点好处都没有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果什么好处都没有,当然是选择不做了。
蒋淑:“有,每做出一道,奖励一次抽奖机会。”
闻晴还是觉得不值,如果恰好考了八分,只要做错一道附加题,那就等于没过,还得重考,太不划算了。
“小姐,你做了吗?”闻晴问。
蒋淑:“做了。”
她为什么不做呢?反正拿了十分,三道附加题就算做错两道,还是能过。
最重要的是,考不过还能重考,但抽奖机会错过了就没了,她觉得自己抽奖运气还不错,虽然上次能抽的东西比较一般,发光弹幕她为了不招人眼,几乎没用过,但不用跟没有是两回事,万一这次抽到好东西呢。
果不其然,天幕没有辜负她,这次出了附加题并不是增加难度,恰恰相反,而是给他们发放福利。
抽奖的那个转盘更新了,除了原本可以抽的彩色弹幕,还多了一种“录屏卡”。
蒋淑的好运气发挥了作用,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抽奖机会够多,靠次数堆出来的。
总之,六抽抽到一张录屏卡,这张卡使用后,可以录下天幕中接下来一小时的播放内容,可以反复观看十次,十次后,录屏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最重要的是,录屏卡录下的视频,可与他人共享。
简单点儿说,蒋淑如果开了分屏看薛珍上课,她的丫鬟闻晴没开分屏,哪怕站在她身边,也看不到她看的分屏内容,但录屏可以,她可以共享给很多个人。
说是叫“录屏卡”,其实无实物,只是一张虚拟卡牌,当蒋淑想用的时候,只要盯着天幕在脑海中召唤录屏卡就行了,非常方便。
闻晴没问蒋淑做对几道附加题,反正她们小姐考试已经过了,既然小姐做了附加题,她考试的时候也要做。
“小姐,这次考过,天幕又给了什么新权限吗?”
蒋淑:“别的跟上次差不多,通感时长没有增加,但是跟弹幕次数一样,可以积累使用了,同样是最多可积累七天。”
闻晴:“这有什么用,有人不爱讲话,弹幕次数轻轻松松积攒下来,还有人不爱吃天人食吗?我每日的通感时长都不够用,听雨也是。”
蒋淑笑着叹息:“或许是可以积攒下来,完整地跟着天女娘娘吃一顿饭呢。”
闻晴若有所思,蒋淑接着道:“弹幕次数倒是增加了,一日最多发五次。”
不过对她来说,用处不大。
闻晴:“还有吗?上次还新开了个分屏模式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淑说:“还有个有意思的,天幕说,我可以为自己取个昵称,以后在天幕上发言,就可以带上自己的昵称了,相当于署名吧。”
“昵称?”闻晴思索片刻,“哦我想起来了,天女娘娘那个什么微信、企鹅,都有昵称,她的班级群里,同学们起了好多稀奇古怪的名字。”
闻晴说着兴奋起来,天女娘娘是她们羡慕的对象,能向天女娘娘靠拢,她们都很高兴。
“小姐,你想取什么昵称?”闻晴已经开始想她自己的了,她连名字都不是自己取的,这回若是通过考试,却能给自己取一个“新名字”,然后顶着这个新名字,在天幕上,在全天下人面前说话呢。
蒋淑:“我还没想好,天幕说,昵称一经确定,暂不可更改,我要再想想。”
第67章
不管有多少人等着别人先考,自己好吸取经验争取一次通过考试,还是有人按捺不住,又或者像蒋淑一样,对自己有信心,根本没打算抄别人的答案,兀自参加了第二次天幕发布的用户等级升级考试。
这些人有没考过的,自然也有考过的,新增的用户权限中,已经体验过的权限往往讨论度不高,新出的最引人注意。
上一次的彩色弹幕,这一次的自定义昵称,还有抽奖转盘里新增的录屏卡,乍一出现便在天幕上引起热烈讨论。
录屏卡被抽到的概率并不高,但不管多低的概率,只要不是零,就意味着有可能抽到,抽的次数够多就行。
一个人或许抽奖次数不多,十个人,一百个,一千个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照系统原本的设定,录屏卡是给专研古蓝星人历史的学者的辅助研究道具,古蓝星历史研究并不是一个热门学科,参与这项研究的学者数量很少。
但正因为如此,这些学者都属于这方面的专业人才,按照正常水平,天幕,也就是系统设置的这些考试,对观看位面直播的学者们来说,不过是走个过场,他们拿满分才是正常,附加题只不过是给认真钻研“冷门学科”的学者们的福利。
简单点说,位面直播的用户贵精不贵多。
但现在的情况反过来了,丰朝一整个国家,乌泱泱的全是人,观看“天幕”没有一点门槛,不光没门槛,瞎子都得强制睁眼,聋子都听见声音了——仅限天幕上内容。
观看天幕的人多了,参与考试的人也就多了,基数够大,再小的概率也有可能发生。
因此,蒋淑虽未声张,还是有其他人抽到了录屏卡,并将其作用公布在天幕上,引得一众还没开始考试,甚至还没获得考试资格的人羡慕不已。
[竟然还有这种好东西!]
[可惜了,上回天女娘娘的数学课有一节讲得极为精妙,老夫课后反刍许久,收获不菲,惜天幕转瞬即过,老夫的笔记记得也不够多,张先生的课未能全部记下来,若当时有这录屏卡就好了。]
[录屏卡可以放十次!还能跟别人一起用,你们说,如果录天女娘娘一顿饭,是不是就能跟着吃十次了。]
[?这么好的东西,你们竟只想着吃?]
[吃怎么了,天人都说了,民以食为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人的话不是这个意思。]
[孙粲:是的,天女娘娘的语文老师讲过,‘民以食为天’是指人民以粮食为生存所系,指民食的重要性注。]
[上面还有一句,‘王者以民为天’注。]
[等等,你的弹幕前面为什么会有名字?]
[对啊,他的弹幕是粉色的也就罢了,竟然还有名字!]
[为何他如此与众不同?]
[孙粲是谁?]
孙粲是谁?当然是第一次天幕考试头一批参加且一次过,第二次天幕考试也赶上第一批,然后再次顺利通过的天幕痴迷者,孙少爷。
头一回天幕考试,孙少爷不光是头一批参考的,还一次考过了,拿到了九分的高分,差一点儿就满分了。
这大大激励了从小到大都是个学渣的孙少爷,旁人害怕再来考试,他天天盼着天幕再开一回考试,让他再展现一回实力,这次他一定不拖拖拉拉,不耽搁,争取头一个在天幕上发不一样的弹幕。
天天盯着天幕看,弹幕讨论也积极参与,为了给下次考试做准备,孙少爷还购入了四方书坊出的《天幕题集》《语文小天女同款》《数学小天女同款》等书,每日天幕关闭了,他就积极研读,比曾经在学堂念书时还上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他等来了第二次天幕考试,再不来,他看书都要看吐了。
天幕提示一出现,旁人还在犹豫,孙少爷一秒都没停顿,立刻选了开始考试。
他可是曾经差点儿考了满分的人,他对自己,有信心!
然后孙少爷再次考了九分,并且看到了后面的三道附加题。
答对一道,就能增加一次抽奖机会呢。
真的很想抽,抽奖太快乐了。
自从天幕考试出现后,好些关扑摊子加了转盘,街边路旁最简陋的关扑摊子,转盘也就比较简陋,一个薄木板制的转盘,上面分了格子写上赌金或奖品,就能开摊,客人给多少钱就能转上一回,这种摊子三五文就能玩上一回,给些泼皮赖汉过把瘾。
也有高级些的转盘,大赌坊内,听说有人高的转盘,赌一回,最多能赚千两银,但那格子细小的几乎看不见,玩这个转盘的门槛也高。
还有一些商家,跟天幕学了什么促销活动,也弄个大转盘,在店内消费满多少金额就能转上一回,转盘上的奖励花样也多,有店里的商品,有打折券,还有什么满减券,都是跟天幕学的。
这大转盘刚弄出来的时候,不管是关扑摊子还是搞活动的店家,生意都好得很。
毕竟那会儿没有通过考试的人才是大多数,没有通过考试,就没有抽奖的机会,抽不了天幕的奖,现实中抽一抽过把瘾还不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孙少爷自家是商铺就弄了转盘“回馈新老客户”,说起来这还是他的提议,当初他爹还骂他,说他家里的生意不管,学习也不成,一天到晚只知道败家,待他们二老去了,恐怕只能卖了铺子,让他吃田租过活。
他娘就拉着他的手跟着叹息,叮嘱他说千万不能卖地,只要地在,他就能吃一辈子田租。
骂归骂,大转盘还是上了,当然,他们店里搞活动的转盘,就不能写“谢谢参与”了,回忆一下自己抽到“谢谢参与”的愤怒、伤心、失望、不敢置信,为了不激怒客人,他们的转盘所有格子都有奖,最低也是半刀草纸,这东西各家各户都用得上,写不了字,但不管是放在茅厕里还是拿来包东西皆可。
当然,价格也便宜,半刀草纸不过几文钱。
感谢天女娘娘,把丰朝的纸价打了下来,否则哪有草纸可用,更没有如此便宜的纸。
上了抽奖大转盘后,他们家铺子那几日的营业额直接翻了好几番,有购物需求的客人一看他们家店可以抽转盘,在谁家买不是买,于是都来了他家。
本没打算买东西的,想抽奖,便安慰自己,迟早要用到,又不是白送钱,买了还能抽奖,抽奖都不花钱的,不亏。
还有买了一些东西,达不到抽cy奖金额的,觉得自己钱都花了,别人能抽自己不能抽,太亏了,干脆再买点儿,凑够能抽奖的金额。
总之,孙少爷家的店铺生意火爆,他爹也不骂他败家了,他天天看天幕,他爹还夸他勤奋好学。
天女娘娘在上,从小到大,可从没听他爹这般夸过他。
孙少爷追看天幕追得越发潜心,之前还是随便看看,但这回他是真认真做了准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天幕的时候经常会想,如果这里是天幕出题,会出什么题,后来天女娘娘上课的时候老师也让他们站在出题老师的角度思考,孙少爷恍然间发现,他竟然不知不觉,也站在了出题者的角度想,他这是真学成了啊!
他都学成了,参加考试还需要犹豫吗?
可惜,也许是差点儿运道,孙少爷期待已经的考试没能拿到满分,他又考了九分。
九分……也还不错吧,又是一次过呢,离满分只差一分,能抽两次奖呢。
这可不是他家商铺的大转盘,想转几回就能转几回,天幕的转盘,抽奖机会很难得的。
还有附加题……要是都能答对,就能再加三次抽奖机会,三次啊!等于多考一回满分了。
孙少爷禁不住这个诱惑,点开了附加题,然后水灵灵的被扣了一分,灰溜溜关上了附加题页面。
赌不起了,再做一道附加题,过了也就罢了,没过的话,他八分也保不住了!
上一次都没能赶上第一个发言,这次通过考试可以自己设定昵称,他不能再跟上次一样,别的彩色弹幕都快聊完了,他才登场,那还有啥啊。
而且,八分也不是不能抽奖,还能抽一次呢。
孙少爷带着他仅剩的这次抽奖机会,小心翼翼点开天幕的转盘,满心期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参与。
……
有时候心碎就在一瞬间。
为了拔得头筹,连伤心都是浪费时间,孙少爷揣着一颗破碎的心,匆匆忙忙设置昵称。
他也想过取一些很牛一看就很厉害的昵称,匆忙之间想了一些,都觉得不合适,觉得不够霸气威武。
天幕可提示了,昵称一经确定,无法随意改动,所以这个昵称一定要慎重。
思来想去没有想到绝好的昵称,孙少爷心急如焚,生怕别人抢在他前头把这个风头出了,到时候谁还知道是他孙粲第一个过了考试。
等等……孙少爷忽然想明白了,他想出名,可他本来就不出名啊!
像经常在天幕上发言的那些人,也得到许多人认同的,他们昵称随便取,只要一承认往日发言,人家就把他们对上号了,这昵称也就跟着出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不一样,谁知道他啊!
他平日也发弹幕,但发弹幕的人多了去了,经常发高质量的弹幕才会有一点小名气,最有名的当然是某个经常跳脸陛下的仁兄……
他敢这么出名吗?他不敢,脖子没那么硬。
而且如今天幕上吐槽陛下的人多了去了,一般的吐槽都没办法引起注意力和共鸣。
所以,孙少爷悟了,想让孙粲出名,取别的昵称压根儿没必要,直接顶着本名当昵称,才是最快的出名方式。
生怕多犹豫一秒昵称首发就被别人抢走了,孙少爷火速将自己的本名定为昵称,然后编辑了弹幕,装作是为了科普不经意带上昵称,发了出去——孙粲第一次在天幕上露面,逼格一定要拉满呢。
果不其然,带昵称的弹幕一经出现,引爆了天幕的讨论。
然而好多人第一反应并不是羡慕,而是惊吓。
[你真叫孙粲?孙粲是你本名?]
孙少爷回:[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孙粲正是在下本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完他还挺得意,这两条顶着他名字的弹幕,发得都蛮有水平,挺有文化吧。
弹幕炸了。
[快看啊,匿名弹幕不匿名了!]
[老天爷,以后都不匿名了吗?]
[是以后不匿名了,还是能追溯以往弹幕发言啊?]
[别搞,会死人。]
[救了个大命,我还仗着天幕匿名,向喜欢的女子表白了。]
[兄台莫慌,如此恰可成就一段良缘。]
[她已成婚,夫君孔武有力。]
[……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呜呜如果早知道以后不匿名了,我就不在天幕上乱讲话了。]
[诸位莫慌,想想那位。]
[啊这……]
[听说陛下暗中散出许多人手在找那位,因天幕匿名,一直没有任何线索,如今……唉。]
[活该,谁让他以下犯上,忤逆作乱。]
[匿名是突然消失的吗?我们还是匿名,那个孙粲怎么突然不能匿名了?]
[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被天幕警告惩罚了。]
[他竟然还有粉色弹幕,天幕应该把他粉色弹幕罚没了。]
孙少爷正关注着天幕,想看到旁人羡慕崇拜的发言,若是有夸赞就再好不过了,他手边已经备好了纸笔,只等着抄录下来,拿去给他爹娘看。
看着看着,孙少爷呆住了,这个走向,不太对劲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不对,你们误会了!
[孙粲:孙粲是昵称!是昵称,我自己取的!]
[你本名不是叫孙粲?你给自己取名?你是你爹?]
[孙粲:本名当然是我爹取的,但昵称是我自己取的,不是,你怎么还骂人!]
[孙粲:我没干坏事,这昵称是考过了第二次天幕考试才有的,你们懂不懂啊!]
[孙粲:凭什么罚没我的粉色弹幕,这是我自己抽到的。]
[这人在说什么?]
[第二次天幕考试通过了,匿名弹幕就没了?那我还是别考了吧。]
[说的好像你考了就能考过一样。]
[就是,不划算啊,那个录屏卡又不一定抽得到,很难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诸葛:诸位,请听在下一言,孙兄之意乃是,通过第二次天幕考试,即可为自己取一昵称,此昵称随意,毋需用本名,比如在下。]
[真的诶,他这个不像正经人名。]
[是不是骗人的,骗咱们都去考试,然后一起没了匿名。]
[不会有人姓小吧。]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咱这里还有个人,姓“第五”。]
[真的是你自己取的昵称吗?你为什么叫这个?]
[小诸葛:在下有幸曾听天女娘娘父亲讲过几段《三国演义》,钦慕智绝诸葛丞相,遂取此名,盼沾一沾诸葛丞相之才气。]
[《三国演义》真有意思,可惜天女娘娘的父亲只给小天女讲过几段儿。]
[那我要是取昵称,我要叫‘小关羽’。]
[那我叫‘小张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是要结拜吗?]
[我还是没懂,到底还能不能匿名啊?]
[能啊,昵称而已,随便取,你叫‘猪大肠’都可以,不用跟那个孙粲一样,用自己的本名。]
[所以他为什么要用自己本名啊?]
[就像天女娘娘说的那个什么,实名上网?]
[我有点好奇,那位……会取什么昵称?]
[反正他肯定不能跟孙粲一样,那不叫实名上网,叫‘我的脖子比铡刀硬’。]
[欸!别说,这个就很适合他。]
[不如叫“来啊,砍我啊!”。]
[粗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赛诸葛:考试通过后,昵称可以暂时不取,此时发弹幕依旧不带昵称,但此权益并非一直保留,一旁有倒计时,最多三日,倒计时结束,不清楚结束后会有何后果。]
[是不是到时候就不能取了?]
[赛诸葛:旁人已经确定的昵称,无法再取,若有心仪昵称,请赶早。]
[你怎么知道的?]
[看他名字!肯定是偷偷取‘小诸葛’没成功。]
[叫什么‘赛诸葛’啊,我要是你,他叫‘小诸葛’,我叫‘大诸葛’,压他一头。]
[……人家是为了表示对诸葛丞相的敬佩,不是觉得自己比诸葛亮还牛。]
[这么说的话,如果通过考试太慢,想好的昵称就会被别人先用。]
[不行,我要赶紧通过考试,我想到一个绝好的昵称,不能被别人抢了。]
[收题的,收题的在吗?我很需要你,吱一声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高价收题!收天幕二次考试题目及答案,带昵称的来。]
……
天幕下的丰朝再次陷入考试热潮,全国备考。
因寒冬到来已经过不下去的贫苦百姓,忽然有了另一条出路,参加天幕考试,他们不求能过,能过最好,一旦过了考试,光卖题卖答案的收入,就够一家人熬过冬天。
即便过不了,只要能记下几道题,换不了大钱,换几口粮食,还能再撑一撑。
薛皎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帽子围巾俱全,把她裹得像只胖企鹅。
一晃一晃跟在她腿边的薛珍,像一只小企鹅。
宁远市下雪了,赶在年前下了一场不小的雪,积雪踩下去,咯吱咯吱响,若是雪下有枯叶,碎裂声似伴奏,奏响冬日的乐章。
“妈妈,加油!”薛珍举起小拳头,她戴着毛绒手套,手指张不开,绒嘟嘟的一个小圆球,像机器猫的手,绒毛版。
薛皎忍不住伸手想捏一捏,手伸出去,发现自己也差不多,同样举着一个圆球,只好跟女儿碰了碰拳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妈会加油的。”薛皎说。
今天她期末考试,考完就可以放寒假了。
高三生寒假放得晚,不像小学生,薛珍学校早就考完期末考试,也早就放寒假了。
薛皎记得自己小学时候低年级好像只考语文数学,英语虽然学了,但三年级以后才开始考。
但珍儿现在就不一样了,一年级的小朋友,期末考试竟然考五门!
五门科目,四张卷子,除了语数英,还有科学和社会,后面这两科合并为一张卷子,每科五十分,合计一百。
这也是薛珍头一回参加考试,抱着要向妈妈看齐,努力考六百分的心态,考了四百分。
拿着满分的卷子,小姑娘差点儿哭出来。
五百都没有!妈妈第一次考五百!
老师原本以为她是喜极而泣,后来觉得不太对劲,问过之后才知道原因,哭笑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把她班上的小学霸委屈坏了,但总分只有四百啊,老师要是有这个权力,当场给她加两百。
冯英来接孩子,听老师讲,也觉得好笑。
后来薛皎放学回来,接受了女儿送她的第一名奖品——一套四十八色彩笔,薛珍才高兴起来。
妈妈喜欢她的奖品呢,学校真好,还发奖励,她下次还要考第一,再拿奖品送给妈妈。
还要送给阿婆、阿公,亮亮哥哥,姨妈、舅婆……小姑娘掰着手指,她想送的人太多了,奖品太少了,怎么就不能天天考试呢,要是每天都考试就好了。
不过因为她考了满分,阿公阿婆还有妈妈都说可以给她奖励,阿公阿婆说带她去买她喜欢的东西,妈妈说可以满足她一个愿望,妈妈能做到的那种。
这个愿望薛珍保留了,等到妈妈放假了再许,她想跟妈妈一起睡觉,让妈妈抱着她哄着她,给她讲故事睡。
但是妈妈现在在学习,不能哄宝宝睡觉,那她就等一等,等到妈妈放假吧。
女儿考了满分,薛皎也不敢懈怠,她上次月考考太好了,知道会成绩不错,但出乎她预料的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因此这次期末考试,薛皎略微有了一点压力,但不多。
有的学生平时考试很轻松,大考容易崩心态,薛皎还好,崩过一次后有经验了,后面考试心态一直不错。
考试过程没什么好说的,习以为常,就是写卷子。
考完最后一场英语,没有像前一天一样回家,而是回到各自教室,领没发完的寒假作业,各科老师定制的寒假提高卷,再听一听班主任的假期警示,然后就可以回家了。
期末考试成绩当然不会等到开学再公布,回家后登陆学校官网可查,班主任也会把期末大榜发到班级群里。
之前月考后抢着去看,不过是因为想尽快看到,其实放学后老师还是会发到班级群,还有家长群里。
校门口停满了接学生的车,薛皎家里不光爸爸来了,正好放假在家的顾冬阳也在车上,来帮她搬书。
他太有经验了,放个长假,怎么能不带书回家,以前放假的时候,都是他帮着薛皎扛书,一箱一箱的往车上搬,开学了再扛回来。
第68章
宁远一中在放假安排上还算大方,暑假虽然召唤高三生提前回校补课,但也放足了一个月,寒假虽然放得晚,快小年才放假,但开学也晚,正月十七才开学,明明白白让学生在家里过完元宵节再返校上课。
“不差这两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愿意学在哪都能学。”
这是老师挂在嘴边的话,事实也如此,薛皎每天闷头学习,学到家里人都觉得她太辛苦了,应该休息一下,但她却不算班上最卷的学生。
最起码她每天晚上都是十二点之前睡觉,一天不说八小时睡眠时间,六七个小时是有的,午休还能眯一会。
班里有的同学,真的是拿命卷,同桌告诉她,有的住宿生晚上会学习到一两点,为了不犯困,先喝一杯黑咖啡,早上起来后再喝一杯,免得影响上午的学习,听得薛皎都觉得害怕。
总之,作为高三生,学习要有自觉性,恰好薛皎以及她的同学们都不缺这点儿自觉,放假之后,薛皎还是关卧室里写卷子。
一书包的卷子啊,这次各科老师都不是按张按套发,直接按本发,一发就是一摞,提供充足的题量,不怕学生写不完,就怕他们写完了。
不过第二天就是小年,薛皎一家按照惯例,小年要去大舅家里过,过完小年就要往老家赶,在老家爷爷奶奶家过完除夕,年后再回来。
小年的团年饭是晚上,不过薛皎家亲戚聚餐,一般都是两顿,中午到晚上,下午大家聚在一块儿打牌聊天。
去别人家做客,不用去太早,薛皎早上起来先刷了写了一套语文卷子,正好要开始写作文的时候,妈妈叫她,说准备出发了。
薛皎收拾书包,装上今天要用到的书本和空白卷子,拿到大舅家写。
大舅和大舅妈家距离薛皎家里有点儿远,开车要四十来分钟,爸爸开车,妈妈跟珍儿聊天,薛皎戴着耳机听听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她英语听力已经追上来一些了,上次月考,听力部分她拿了十九点五分,差零点五分就够二十了,英语老师分析试卷的时候专门跟她说过,说她单词没问题,重点还是在听力和语法,听力部分分数还有增长的空间,最好能保证在二十五分以上。
别看就这几分,一科五六分,六科就是三十多分,到了高三中后期,成绩就是靠这么几分几分涨上去的。
因此薛皎特意分出来一些时间听听力,尤其是放假后,没有学校固定的播放英语听力练习,薛皎得自己找时间听,而且放假日程比在学校丰富,外出坐车的时间长,不适合看书,听着英语听力,比较没有浪费学习时间的负罪感。
假期加节假日,不出意外又堵车了,薛皎家的车在高架上堵了十几分钟,同一个城市,到大舅家还花了足足一个小时。
薛珍年纪小,对距离长短缺乏概念,一般用时间感知来替代,她下车后蹦蹦跳跳两下活动身体,小大人一样重重叹了声气。
冯英被逗笑了:“怎么了这是。”
小姑娘一本正经道:“舅婆好辛苦。”
薛皎刚摘下耳机,听见女儿的话,好奇问:“怎么这么说?”
薛珍:“哥哥找我玩儿,舅婆要先去接哥哥,然后再带哥哥来我家,好远好远,她要坐好久的车。”
一开始她很喜欢坐车,坐车多好玩儿啊,窗外的风景一直在变,坐着不动人就到了很远的地方,车上也不颠簸,比以前府里的马车好太多了。
但是坐久了就没那么稀奇了,长距离的出行,一直被捆在座位上,想想都知道不会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要快点长大,去考驾证,自己开车找哥哥玩儿,不让舅婆接送哥哥了。”矮墩墩裹得像个球的小宝宝,信誓旦旦地说。
薛皎摸摸女儿小脸,这孩子从小就会心疼人。
冯英也感叹:“嫂子这些年带亮亮,可没少辛苦。”
亮亮小时后是个夜哭郎,爱哭嗓门又亮,要不然他妈给他取这么个小名呢,冯飒坐月子亲妈伺候的,虽然家里请了育儿嫂,但孩子大半夜哭闹,总忍不住起来看看,折腾人啊。
后来上学更不用提了,冯英现在天天接送小孙女,最有发言权。
珍儿已经算乖孩子,学习从不用操心,在学校也守纪律,老师不太找她,但即便如此,这活动那活动,这通知那通知。
以前皎皎上小学,作业都是老师布置给学生,现在时代变了,孩子上学,老师把作业布置给家长。
趁着珍儿跑到前头踩雪,冯英落后两步跟女儿小声蛐蛐:“亮亮亲他阿公阿婆,那是应该的,飒飒自己带孩子都没她妈上心。”
薛皎煞有介事地点头,她倒不是很介意姐姐的公婆说她,但他们觉得亮亮对他们不够亲近,真应该找找自己的原因。
“今年姐姐姐夫是不是要回姐夫老家过年?”薛皎想起来,问她妈妈。
跟薛皎家里不一样,薛皎老家比较远,假期短了回去太折腾,以前都是寒暑假回老家,寒假回去就在老家过年,所以基本上都是小年跟妈妈这边亲戚一起过,除夕在老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飒和周循是两边轮流,一年在冯飒爸妈家里过年,第二年就换成周循家里,小年也是错开的。
冯英想了想:“是啊,去年在这边过的……”
说着说着迟疑起来,今年闹了矛盾……跟女儿对视一眼,冯英叮嘱:“一会儿你别多问,他们夫妻俩自己会商量。”
薛皎点头:“妈妈我知道。”
说话间已经到了大舅家楼下,大舅家也是比较老的小区,没有门禁,进了电梯,薛珍踮起脚按楼层按钮,她现在已经完全不害怕坐这种电梯了,每次去商场都抢着帮大人按楼层。
到了门口,薛珍又试图踮起脚按门铃,可惜这次不是她踮脚就能够到的高度。
薛青山把孙女抱起来,小姑娘欢喜地按了一下门铃,大舅妈跑来开门,门一打开,薛皎就听见姐姐的压抑着愤怒的声音:“小明的奶奶比他小三岁,小三岁!你怎么算出来的?以后你管珍儿叫奶奶行不行?”
“就这么算出来的。”周亮亮哼哼唧唧:“不行,珍儿是妹妹。”
冯飒:“小明行,你怎么不行?!”
周亮亮:“我不是小明,我是小亮。”
冯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把笔丢给周循,揉着额角退到一边:“我不行了,你上。”
周循放下笔站起身:“来客人了,回头再教吧。”
他也不行,大过年的,别气出个好歹,不划算。
“妹妹!”周亮亮一看见薛珍,就欢喜地跑过来,又嘴甜的跟长辈们打招呼。
薛珍也听见了姨妈的怒吼,好奇地问:“哥哥你刚才在干嘛?”
周亮亮挺胸抬头:“我在做寒假作业,等我快快写完,带你出去堆雪人,打雪仗。”
“好哦。”薛珍对哥哥无比信任。
薛皎换了拖鞋,屋里暖烘烘的,又脱了围巾帽子和外套。
刚坐下,大舅妈就送上来一盘鲜灵灵的水果拼盘,尤其是草莓,正上季,酸甜可口,红彤彤的看着就漂亮。
薛珍特别爱吃草莓,薛青山和冯英看见就买,但不敢给珍儿吃太多,孩子太小,肠胃弱。
薛皎也爱吃,但她更喜欢吃砂糖橘,冯飒坐下就帮她剥橘子,剥好了,薛皎一口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人的日子是真好过,大冬天的,他们屋里这么暖和,一点儿都不冷。]
[这空调神器真好,夏日凉冬日暖,不受一点儿罪。]
[我觉得最厉害的是电,手机神器要充电,空调要用电,电视也要用电,处处都离不了电。]
[厉害的是天人,能将电化为己用,我们要是有这个本事……]
[别做梦了。]
[吃的东西也多啊,都这么冷了,竟然还能有这么些鲜嫩的蔬果。]
[我爱吃草莓,我太爱吃了,小天女每回吃我都忍不住开通感,好久都没尝到正餐的味道了。]
[我也爱吃草莓,真甜,真好吃。]
[我跟天女娘娘一样爱吃砂糖橘,这个东西,怎么这么好吃呢?根本停不下来。]
[俺也一样。]
[家财万贯:要论甜还是香蕉,吃起来软糯可口,听说产自南方,可惜派去南方的下仆只找到类似的,当地人称之为‘甘蕉’,口感不如天人之香蕉,也不如香蕉甜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哇!有昵称。]
[羡慕,我还没有考试资格,参与度好难增加。]
[‘家财万贯’这个昵称竟然已经被取了!小爷原本想取这个,可惜了。]
[你可以叫‘家财万万贯’。]
[没有那么多钱。]
[所以是真有万贯啊!]
[这么有钱,分我一点。]
[万贯兄,天女娘娘的试卷中有提及,他们的作物经过多代培育,若阁下有心,或可将‘甘蕉’培育成‘香蕉’。]
[家财万贯:说的也是,反正在下有钱有闲有人,这就安排。]
……
薛皎吃了半盘砂糖橘,大舅妈不让她吃了,也不让姐姐给她剥,“一会儿就要吃饭了,吃多了水果吃不下饭,还有你们两个小的,不能再吃草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亮亮眼疾手快抓了最后一个草莓藏在背后,大舅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周亮亮偷偷摸摸把草莓塞给妹妹。
过年的大餐不可能不丰盛,鸡鸭鱼肉猪牛羊,海鲜河鲜,甜口咸口应有尽有。
以薛皎的经验,过年席面吃多了,反而是青菜更受欢迎,桌上肉可能剩下,蔬菜最快光盘。
今天大舅家的餐桌上纯青菜只有一个蚝油生菜,但搭配着肉食还有芹菜、白菜、萝卜等等这些常见的蔬菜。
薛皎在桌上不停吃,跟长辈们一席,她一贯都是被照顾的对象,碗里就没空过。
天幕下的丰朝人也跟着吃爽了。
[我就知道过年有好吃的,但这也太好吃了。]
[通感时长真的不够用,求求了,下次考试多给点儿通感时长吧。]
[唉,这菜真水灵,咱们一到冬日就只剩咸菜可吃,一家人吃得口角生疮,大人也就罢了,孩子实在可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可以晒些干菜,冬日里泡开了一样可食,我婆婆就是这么做的,冬日里能给家人加个菜,也多储一口粮。]
[哪有那么多菜可以晒干菜。]
[他们还有咸菜可吃,咸菜要用盐,咱们连饭都吃不上了。]
[小诸葛:天女娘娘的试卷中提过温室大棚,高门显贵家中冬日也有用暖房种植蔬菜,皇庄有温泉,每年种温泉菜供应皇室,由此可知,只要温度够高,冬日一样种植新鲜蔬果。]
[说得轻松,暖房不知要耗费多少炭火,温泉更是不用提,皆被高门大户占据,哪有我们这些小民的事。]
[若是真能种出来就好了,咱们也不自己吃,卖出去能卖许多钱吧。]
[这么说的话,在屋子里少种一些呢?屋子里本就要烧炭盆。]
[烧不起炭火,厨房里烧着柴火,是不是也行?]
[屋子里如何种地,弄得一屋子土,人都下不得脚。]
[弄个木筐?天女娘娘同顾郎君去顶楼,我看过了,墙角放着一排白色箱子,天人似乎称为泡沫,里头填了土,可用来种植,也方便挪动。]
[这个好,也不抛费什么,筐子咱自己能做,土随便挖,能种出来就是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赛诸葛:还可发豆芽,天女娘娘的母亲与其姐闲聊时提起过,综合其所言,以及菜场路人只言片语,在下摸索得发豆芽之法,已在家中试过,得新鲜芽菜可食,抛费不多,操作简单,当可为普通百姓冬日添一绿菜。]
[如何操作?]
[豆芽我爱吃,诸葛先生,请问这豆芽如何发?]
[我家婆娘也说能发,在家试过,不知哪一步出了问题,根烂了。]
[赛诸葛:黄绿豆皆可,以水浸泡半日,尔后将泡过的豆子置于篮子或篾器中,不可用木框,不透气,下层铺盖纱布,土布亦可,豆上盖一干净布巾。]
[然后呢?]
[别吵,让诸葛先生说。]
[赛诸葛:保持温度,冬日天冷,可置于灶头、炉旁,或其他温暖之处。发豆芽需水,早晚一次,温水即可,七到八日可成。]
[记下了,这就试试。]
[这个好,这个咱们都可以试试。]
[先生大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赛诸葛:豆芽烂根许是因为温度不够。]
[不愧是赛诸葛,这般智谋,有诸葛丞相之风。]
[就是,‘赛诸葛’才是真正的诸葛先生,‘小诸葛’不过是运气好,先抢到了这个昵称。]
[不是,不否认‘赛诸葛’先生的才干,但你好歹也弄个昵称,再来踩‘小诸葛’。]
[‘小诸葛’也不差啊,豆芽到底比不得那些真正的蔬菜,我还是想种菜。]
[都好,都厉害,两位诸葛先生皆是大才。]
……
午饭过后,大家围坐闲聊,薛皎去姐姐房间写卷子。
写完一套卷子,出来喝水的时候,听见她妈妈和舅妈都在安慰大姨。
薛皎凑过去小声问:“妈妈,大姨怎么了?”
冯英:“被你表哥气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
午饭之前她就问过大姨,表哥今年回不回来过年,大姨当时还笑来着,说这两天就回来了。
小年错过了就算了,除夕能赶上就行,现在的年轻人工作忙,长辈们也能体谅。
怎么这突然就又生气了。
冯英:“小帆刚打电话过来,说有个同事生病,他替班,今年回不来了。”
薛皎:“啊……难怪大姨不高兴。”
表哥一年到头在海上漂着,在家的时间屈指可数,薛皎回来后,表哥也说回来,但回不成,船不会因为他一个人往回开。
不过他没少往家里寄东西,薛皎家海货吃不完,就是表哥寄回来的。
大舅妈拉着大姨的手安慰:“也不能怪小帆,他肯定是想回来的,同事生病他也没办法,不回就不回,正好,飒飒过年要去亮亮爷奶家,我们老两口在家也没意思,要不咱们两家一起去海南过冬吧,那暖和啊,舒服。”
其他人都坐着,只有薛皎站在妈妈侧后方,正好看见姐夫看了姐姐一眼,姐姐膝盖轻轻碰了姐夫一下,姐夫什么都没说。
大姨被大舅妈安慰了一番,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孩子不回来她也不能在家苦等,又不是拍苦情剧呢,有钱有闲,为啥不快活过,趁着还能跑得动,就是得多跑跑,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家一拍即合,当即商量着订机票订房子,冯飒掏出手机,积极帮长辈安排。
薛皎从小当姐姐小尾巴,大一点儿还给她早恋打掩护,帮她隐瞒小秘密都快成条件反射了。
她端着一盘妈妈长辈们给她剥好的砂糖橘,回到姐姐房间继续写卷子。
晚饭时薛皎再出来,大舅妈和大姨两家的海南行已经安排妥当了,大姨脸上再看不到一点儿难过,也懒得再提不回家的儿子,兴奋地同大舅妈讨论着去了海南怎么玩儿。
吃完晚饭,小年夜算是过了,各回各家。
两个小朋友又现场表演了一番依依惜别,尤其是薛珍,平时哥哥拉着她不愿意放手,小姑娘表现得特别淡定,是因为她知道第二天还能再见面。
但今天不一样,阿婆都跟她说了,明年她们就要收拾行李出发去妈妈的爷爷家,好远好远,哥哥去不到的那么远,要待很多天才回来。
一想到放假了也不能跟哥哥一起玩儿,这么多天都不能跟哥哥见面了,薛珍就很难过,拉着哥哥的手不愿意放。
长辈们只觉得好笑,哄着两个小家伙,大舅妈笑着说:“珍儿这次这么舍不得哥哥啊。”
薛珍瘪着嘴点头:“好长好长时间见不到哥哥了。”
她说的是自己要跟着妈妈和阿公阿婆回老家,周亮亮不知道妹妹要出远门,以为是说他,看见妹妹因为舍不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当下什么都顾不上,话没过脑子就溜了出来:“妹妹别哭,我今年不回爷爷家,明天就去找你玩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舅这时候还是笑着的,没把大孙子的话当回事,小孩子嘛,安慰人随口一说,很正常。
大舅妈却敏锐地察觉到不对,下意识看向女儿。
冯飒坚强地和她妈对视,大舅妈正要问女婿,周亮亮后知后觉捂住嘴巴:“糟糕,不能说,我妈……”
他扭头,对上他妈冷笑的脸。
冯飒咬着牙:“偷听我们说话也就罢了,说好不讲出来,周亮亮,你言而无信。”
周亮cy亮被这句“言而无信”打击得垂下头,他也不想的,他都跟他爸做了男子汉之间的约定了,今天一天他都记得的,但是刚才、刚才一看见妹妹要哭,他就忘记了……
“你还好意思说亮亮!”大舅妈一声怒吼,“你怎么回事?”
她问周循:“是不是飒飒的主意,她不肯跟你回去过年?”
上回那事在大舅妈看来已经解决了,她的想法是一事毕就不要再翻旧账,那是周循的爹妈,难道要他断绝父母亲缘关系吗?不断绝关系,以后就还得打交道,不能把关系弄得太僵。
周循处理矛盾干脆利落,冯飒就该给他面子,说好一家轮一回,因为闹了矛盾就不回去,这也不是一回事啊。
其实作为冯飒亲妈,大舅妈当然是为女儿考虑,女婿能在家庭矛盾中站在女儿这一边,那就不能让他寒心,也要多为他考虑,大舅妈是这么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冯飒撇了撇嘴,周循忙道:“妈,你误会了,是我爸妈他们那边有别的安排,过年在家待不了几天,提前跟我们说了。”
大舅妈可知道,那边的二老最稀罕亮亮,好不容易大孙子回家过年,怎么还会有别的安排。
周循推了推眼镜,淡定地说:“我爸妈打算要个二胎,正在备孕,现在在外地看医生,年后还预约了一个专家,没空招待我们。”
在场所有人:“……”
“二、二胎?”大舅眼神逐渐呆滞,揉了揉耳朵,问:“我好像听错了,是你和飒飒要二胎,还是……”
周循再次重复了一遍:“我爸妈打算再生一个。”
大家:“……”
大姨夫喃喃道:“亲家这真是……老当益壮。”
大姨拐了他一胳膊肘,压低声音:“不会说话别说。”
乍闻这么个消息,大家都有点儿晕,薛皎上了爸爸的车,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姐姐曾经说的话。
就……怎么说呢,姐夫他爸妈,还怪能听取意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9章
冬日天黑得早,不过七八点钟,外头已经黑沉一片宛如深夜。
丰朝,五通山。
曾经的不知名山谷如今已经有了新名字,河源县的百姓难以忘记自己曾经的家园,在新房盖好搬进去之后,纷纷商量着,上请方大人后,为如今居住的新家园取名为“河源谷”,以纪念他们曾经的来处。
河源谷不似以前的河源县,有大河支流穿过县城,但有数条山溪,分布在不同区域,百姓们日常汲水还算方便。
或许是河源县名字带水,河源县百姓与水有缘,在搬进山谷后,方春霖安排人手探索山谷,想要扫清山谷内的隐患以免影响百姓人身安全,意外发现了一处暖泉。
泉水汩汩,深秋的天气,蒸腾出一股热气,随行人员中嗅觉敏锐的,说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其他人细闻,也嗅到这股气味,还以为有毒,吓得都跑了回去。
方春霖虽未见识过,却在书本上看到过关于温泉的介绍,听探索山谷的衙役一说,立刻有所猜测,喜不自胜,让随行的大夫来看过,说是气味来自硫磺,出现在温泉中正常,毋需忧扰。
顺着这处继续找,找到一个更大的温泉,走过去就觉得温度高了一些,脸上随着热气蒸腾出汗意,鼻息间硫磺的气味也更重,医者还在泉底找到细碎的硫磺。
“这是一味药材。”大夫欢喜地同方春霖解释:“外用内服皆有其用,极好。”
那会儿方春霖还没意识到这片温泉的重要性,他只想着有温泉,暖和一点,要不是附近不适合建房住人,面积也小了点,不够百姓们居住,就将房屋建在此处了,也好过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温泉旁的土地,不盖屋子也有别的用处,当时还有点儿傻,但已经开始慢慢恢复记忆,从“五岁”涨到“七八岁”的小钦差听他提起温泉,吐出一个词“温泉菜”。
方春霖问了才知道,他以为温泉是用来取暖的,实际上高门显贵之家的温泉庄子,还可以用来种菜,以供贵人们冬季食用鲜蔬。
这好啊,这个好,他们有温泉,抄了。
调来擅长种地的百姓在温泉旁种植,大夫们聚来取温泉水,找硫磺矿,这比出谷采药容易,还能带药童。
大夫们在山里的生活苦是苦了点,但在职业领域却发光发热一展抱负。
因为被冤枉谋逆,被本应该保护他们的府兵围剿,为了活命只能被迫离开世代居住的家园沦为山民,河源谷的百姓心底,多多少少都有对朝廷的不满和怨气。
倒不至于造反,也没那个本事,但表现在日常,就是大家言语间对朝廷,对皇帝没那么尊重也没那么敬畏了,有些情绪比较激愤的,经常还会骂上几句,甚至在天幕上附和某人。
封闭的环境里,人越是容易受到周围环境和其他人的影响,如今朝廷和皇帝在河源县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反而对天幕,对天女娘娘尊崇得很。
如果不是天幕,他们河源县天花疫死绝了都没人知道,不会有那么多的大夫赶来帮助他们防疫治病,他们的亲人朋友会死得更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方大人必不可能活下来,他们这些人,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下场。
发过天花疫死了那么多人的县城,以上头老爷们往日作为,封城才是最有可能的,无人知道他们的困境,不会有什么赈灾的粮食和药材,即便熬过了疫病,也会被困死在城中。
这不是他们的妄想,而是真有可能切实发生的事。
如果不是天女娘娘,他们不会知道天花疫苗是可以预防的,大夫们潜心研究牛痘,一开始在已经患病的病人身上试,后来发现天女娘娘说“预防”不说“防治”是有原因的,牛痘没办法治愈已经感染天花疫的人。
但是还好,他们的隔离法卓有成效,大量大夫来到河源县后,人手更充足,熬制的药材虽然没办法治愈天花,但可以缓解症状,增加了病人扛过疫病的机会。
之后他们在未感染的身上试,有人成功了,也有人失败了,后来又发生意外,这项研究没能继续下去,大夫们却各有心得。
到了山谷内,生活环境虽然没以往好,但山里采药更方便,趁着天气还没有彻底冷下去,收集了许多药草回来炮制。
他们对天幕内容最热衷的,是薛皎去医院复查,和薛珍去防疫中心打针,医护人员、经过的路人的只言片语都能给他们提示,激发他们的灵感。
其实有些技巧,是口口相传或者经验总结,比如外伤消毒,大夫们都知道,不能让伤口沾染污物。
但他们所谓的“污物”是肉眼可见的东西,并不知道还有所谓的“细菌病毒”,清水冲洗伤口是远远不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碘伏他们不知道是什么,这是“酒精”可以顾名思义,有人从天女娘娘父亲的笑言中得知,有嗜酒者因家人不许其喝酒,偷偷将家中酒精兑水饮用,结果酒精中毒进了医院。
方春霖很支持大夫们搞医学研究,正是经过了两次天花,又看到天幕中发达的医疗体系,越发知道医生和医学发展的重要性。
他们没办法跟天幕比,但努力向其看齐还是做得到的。
他也叮嘱过百姓们,在天幕上看到跟“医学”“医治病人”有关的知识,要记下来告诉大夫们,毕竟大夫们不能时时盯着天幕,有错漏很正常。
这条信息就是百姓告知大夫们的,他们讨论过后得出结论,酒精很可能是高浓度的酒,否则那嗜酒者不会将其兑水饮用,以及酒精属外用,不可内服。
高浓度酒怎么得来,原本还在研究,天女娘娘的同学闲聊,提及曾经化学课上的“蒸馏”,大夫们恍然大悟又扼腕叹息。
他们已经知道了,天人的学生会有一个什么“文理分科”,天女娘娘学的文,可他们医学知识,恐怕在那个理里头,文科只能从天女娘娘浩瀚的试卷中摘得只言片语。
这要怎么办?
有人叹息道:“只能等小天女长大了,小天女或许会选理科吧。”
天人高中才分文理科,算算年纪,大夫们眼前一黑,尤其是年岁大的那些,怀疑自己可能活不到那个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之,“酒精”算是被河源谷的大夫们搞了出来,酒水还是从河源县带来的,酿酒要用粮食,山谷中虽然还有些存粮,但也不充裕,不可能拿来酿酒,酒水属于贵重物品,很值钱的。
方春霖自己都不喝,其他人更不好意思要酒喝,谷中所有的酒都贡献给大夫们制酒精,浓度多少尚不清楚,但总归是弄出来了。
大夫们给外出狩猎不小心受伤的谷民治疗,试过酒精,确实好用,以前治疗外伤都要叮嘱一句,不起热病就好,因为如果伤口太大污物太多,哪怕伤处包扎好了,还是很有可能烧起来,外伤一旦发烧,就有死亡的风险。
但这些用过酒精的病人,不知是巧合还是怎的,没有一个发烧,哪怕是因为人数还少,但已经可见酒精的效用。
就是用起来太疼,酒水少,酒精更少,不能淋洗,只能慢慢擦过伤处,谷内最勇猛的汉子也被疼得红了眼眶,拳头紧握牙齿紧咬,身旁的人七手八脚上去把他摁住,生怕他耐不住疼,给大夫一拳。
疼归疼,效果也是真好,大夫们把各自手里的酒精看得很重,一般的小伤都不肯给用。
只此一项,大夫们已经对天幕更加信服,继续跟着天幕学。
薛皎头一回去复查,遇到连环车祸,当时的抢救可给大夫们提供了太多想法,这次天幕第二次用户等级升级考试,出现录屏卡,许多大夫都懊恼,为何这录屏卡不能早些出现,或者要是能录以前的视频也好,这样就可以把天人的医生抢救那一段录下来反复研究。
可惜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他们只能互相讨论,反复咀嚼记忆中学到的知识。
输血、急救、甚至开腹,各种医学研究依次展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大量失血原本已经没救了,但可以尝试把别人的血抽出来给失血者,或许还有救。
输血的工具当然是没有的,古人尽力发挥想象,金属针头没有,但是可以用坚硬的内部中空的草茎,或者精细打磨掏空内部的木针头。
听起来很不合理,那么细的针,如果用木头,如何掏空?但谷中的匠人就是有这个耐心和手艺,老人甚至眼神都不太好了,凭着手感,以前能雕桃核,现在也能给大夫们制木针。
没有输血胶管,用晒干掏空的细藤,用洗净甚至泡过酒精的羊肠,用他们能想到的一切道具。
这些都有了还不够,输血要测血型,同血型才能输血,这也是谷民们告诉大夫们的,说天女娘娘的母亲看什么“狗血剧”时,跟小天女讲过,说电视上拍的是错的,虽然同血型才能输血,但直系亲属不可以。
于是大夫们知道了,原来人的血也不一样,有不同的类型,天人能测血型,相同血型的人才能输血。
原来滴血认亲是不靠谱的,但父母的血型确实会影响孩子。
他们不能测血型,所以如果遇到失血过多的病人要输血,最好是能让他的直系亲属作供血者。
天女娘娘的母亲所说的,直系亲属不可以,是因为有可能引发一种病症,死亡率极高。
但他们给人输血,本就是为了死马当活马医,治疗必死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不会得天女娘娘母亲所说的这种病,已经不是他们应该考虑的,只能再赌一次。
输血实验大夫们只做过一回,这种要等病人,不是说他们想做了就拉个人过来给他放血。
积攒过冬食物的时候,谷中安排的狩猎队遇见了同样为过冬做准备的熊,狭路相逢,有一人重伤,被带回谷内时血把背他回来的人衣服都浸透了,有气出没气进。
幸好大夫们提前准备了工具,这时候只能试一试了,伤者有妻有儿,妻儿皆愿作供血者。
大儿年十四,伤者妻子坚持要抽她的血,大夫们好一番解释,告诉她虽然她是亲属,但并不是直系亲属,成了婚也没有血缘关系。
最后还是抽了他儿子的血,一个人不够,又劝服伤者恐惧抽血抽死的老父亲,也供了血。
谷中的所有大夫们都在场,施尽手段治疗此人。
包扎伤口的,针灸止血的,还有熬补气养元药的,以及专门负责输血的大夫们,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伤者本身体质好,这人竟然活下来了。
虽然之后躺了很久,一直体弱,也没法再干狩猎队的活,但人确实活下来了。
他那个作为供血者的老父和长子,大夫们也一直在关注,除了刚抽完血的时候气色有些差,其他没什么不适,大夫们给他们熬制了补气血的药,喝过几剂之后,又活蹦乱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成功很是激励了大夫们,他们越发敢想敢干,有大夫拿针针灸,就有大夫开始拿针给人缝伤口,伤者一边扎针一边扎针,多看一眼都觉得害怕。
如果在山谷外面,他们敢这么干,等不到患者病好伤好,他们这些大夫得先不好了。
听天女娘娘同其姐讨论生产,才知道天人的妇人生产,竟然还有剖腹取子的。
以前倒是有听过类似的传闻,母亲已经死了,胎儿可能还活着,剖开母体取出孩子。
但这种把人剖开,就没想着再缝回去,生产的妇人是必死,或者已死。
大夫们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虽不是当稳婆的,也隐隐听过一些传闻,有些家里妇人生孩子,生不下来,怕孩子憋死在腹中,如果一定要孩子,会从下体剖开产妇,将孩子取出来,所谓的“保小”。
这般施为,产妇必死,孩子也不一定能活,但总归是有可能的。
天人的稳婆,不,应该叫产科医生,则是完全不同的思路,他们的剖腹产是从腹部开口,天女娘娘的姐姐说过,肚子上会留下刀口,不好看。
甚至天人的许多孕妇会主动要求剖腹产,有的是因为胎儿过大,不好自然生产,也有的畏惧生产疼痛,希望在麻药下完成剖腹手术。
对了,麻药,天人的手术都是在麻药下进行,这是合理的,病人疼痛太过影响医治,他们也有麻沸散,可能效果没有天人的好,于是又有对药学感兴趣的大夫,在酒精之后,又去研究如何精进麻沸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之,天人的剖腹产手术肯定死亡风险比较小,最起码不至于剖完,产妇就没活路了。
如果此法可行,可活天下万万产妇的性命,那些胎儿过大生不下来的,还有已经胎死腹中继而影响产妇的,都能通过剖腹产将孩子取出来。
但丰朝跟天人国家又不同,男女大防是一座大山,谷中大夫数量不少,但没有女医,民间有数量极少的女医,从不张扬,开医馆的更少,即便开了也在隐蔽之处,只接待女客。
河源县是个小县城,没有女医,外来的大夫更不可能有,女医不会也不能像这些人一样走南闯北,走不出去多远就会遇到山匪路霸。
但剖腹产这种事,稳婆都不够,非得医生来,因为涉及到麻醉、开刀、止血、缝合等等,稳婆唯一可能比大夫们擅长的,大概就是缝合了。
能千里迢迢奔赴疫区的大夫,不管医术如何,医德是绝无问题的。
眼前有活人妙法,但要突破男女大防,学不学?怎可能不学。
什么男女大防,哪有人命重要,在大夫眼中,人命应该大过天。
谷民许多都是阖家搬来的,有夫有妻,自然也会有孕妇。
当然,也不是随便哪个产妇都拉来剖了,在先行阶段,都是等病人,那种已经没有活路的病人,才有可能同意让他们用新法施救,因为都是死马当活马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开始听大夫们提及剖腹产,谷民、孕妇以及孕妇的家人都是不敢相信,恐惧害怕,排斥不理解,但从防治天花开始,到一同逃命离开县城,定居山谷的过程中也有赖众位大夫,谷民和大夫们建立了较为深厚的信任关系。
他们相信,大夫是为了救人,而且也不是说孕妇都要这一遭,如果真遇到大夫们说的那种情况,有让妻儿活下来的可能,难道要放弃吗?
他们向死而生,经历过多番磨难,求生欲都很旺盛,也因为种种遭遇滋生了一些反叛精神。
在思量过后,孕妇和其家人虽然还是别扭,但都接受了大夫们的提议,生不下来,愿意一试。
不过因为之前在发天花疫,这种情况有心情造小孩的夫妻不多,孕妇免疫力差,天花疫中活下来也比较艰难,谷中孕妇并不多,大夫们等到冬日安稳下来,生产的两个孕妇都是顺产。
这也是好事,他们努力磨练技术,手指间夹着细薄的刀,没事磨一磨,看见什么光滑的皮子都想剖开,捻针也再不是女子们的事,经常看见胡须泛白的老大夫眯着眼睛捏着针来回比划。
也有一些大夫开始收药童,一开始叫药童,通过了考验就叫徒弟,与以往不同的是,大夫们开始收女徒弟。
反正都已经成谷民了,也出不去了,往后如何不好说,孩子能多学一门手艺总归是好的,父母长辈也就没那么排斥家中女儿学医。
少女们跟着小天幕学习,刻苦勤奋,已经会写一些常用字,而且能被大夫打破性别偏见破格选中,都是聪慧之人,有其长处,学习时表现的比同期的男药童还好。
这些大夫们为了方便医学研究,聚居在一处,共患难且共同合作过数回,彼此之间关系愈发亲密,也不再拘泥于各派医术不可外传,反而多有讨论和交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横竖他们都出不了山谷,在谷中讲一下没什么,祖师爷不会怪罪的。
大夫们住在一处,药童当然也经常在一处学,都要从基础的开始学,后来大夫们发现,天人的方法就很好,这些基础知识一个个讲太麻烦,不如干脆将所有大夫的徒弟聚在一处,然后大夫们轮换去讲。
这样既可以省了他们的时间,药童之间互有比拼,也可互相学习,学习劲头更足,学习效果也更好。
至于男女药童共处一学堂……他们都收女徒了,还在乎这个。
这些大夫们也根据自身擅长和喜好,分别开始研究不同的天人医术,当然不是完全摒弃原本所学,天幕上展现的那零星半点,不足以支撑他们放弃之前治病救人的方法。
准确的讲,是吸收化用,学习天人的医术,然后本土化。
一些对外科手术很感兴趣的大夫,等不到剖腹产,只能剖别的。
谁家要杀鸡,别杀,等大夫来剖。
狩猎队猎了鹿,别剖,等大夫来。
谷民养的猪,也得等大夫们来剖,顺便提一句,猪仔是抓的野猪仔,骟猪也是大夫们下的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各种动物都剖过了,最想剖的还是人,毕竟动物跟人,到底不一样,内部结构的区别如何,也不好说,非得亲手剖一下才知道。
可哪来的人给他们剖呢,活人是肯定不行的,死人……风俗是讲究死者为大,不留全尸是极残酷的手段,之前为了防疫,将病死的人尸体烧掉,已经让他们的亲人非常痛苦。
解剖……
最后,有个老大夫感叹,若他死了,就将他剖了吧。
其他大夫们纷纷安慰,并表示感谢,且在日后暗搓搓的讨好老大夫,希望他能留下遗嘱,让自己主刀。
老大夫:……
一个大夫显然不够分,其他大夫们在发生过数轮争吵后,纷纷表示自己死了也不是不能剖,关系好的,相互之间交换了尸体解剖权和主刀权。
药童们:……
我们也、也要剖人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师父们翻着白眼,想得美,我们都不够分,你们还想上手,顶多让你们看看。
药童们:看看啊,还好还好……等等,观看剖人?
路过听见争论的谷民:……
加快脚步匆匆离开,偷偷告知方大人,大夫们似乎疯了。
方大人疑惑的找来,惊恐的听完,沉默的思索,最后留下一句,“若我死了,也剖了吧,算了,我去给你们写个文书。”
免得他死了,百姓们不让大夫动手。
大夫们感动地表示,方大人真是好人,吾辈楷模,然后将他送来的文书细心保存好,并暗示方大人,其实可以选择主刀大夫,现在选还来得及,不然等到真动刀的时候,想选都选不了了。
第70章
从大舅家回家,薛皎换了家居服,先检查了一下今天写的卷子,一数发现,可能因为吃饭时间比较长,她还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写的题量不太够,于是跟妈妈说了一声,抱抱乖宝宝珍儿,又回卧室写卷子了。
一直到十一点多才写完,躺在床上又打开单词软件,刷了十几分钟单词巩固记忆,然后才真正躺下睡觉。
放假对于薛皎来说,最快乐的就是可以早上多睡一会儿,哪怕只是一个小时,也有种睡了懒觉的快乐,尤其是在冬天,温暖的被窝对人对诱惑太大了,起床变成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醒来后,薛皎浅赖了五分钟的床,迷迷瞪瞪听见卧室外似乎有小孩子的笑声,不是珍儿,有点儿像……周亮亮?
薛皎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出去,看见坐在客厅的姐姐姐夫和周嘉致小朋友。
薛皎有点儿懵,亲戚们都知道她家过年要回爸爸老家,否则昨天大舅妈和大姨商量着去海南过年,不会不叫上她爸妈。
现在这个时间,该放假的差不多都放了,春节返乡高潮已经开始,薛青山计划今天就出发,而且是一早走,因为从宁远市到薛青山老家所在的城市开车要五个多小时,然后还要去县城乡下村里,又要一个多小时,差不多白天的时间全在路上了,还要做好路上堵车的准备。
在他们有出行计划的前提下,姐姐姐夫带着孩子来做客的行为就有点奇怪了,难道是来送别她们的?
“皎皎醒了?”薛青山招呼:“洗手来吃饭,吃完我们收拾一下要出发了。”
薛皎迷迷瞪瞪走过去,跟姐姐姐夫打招呼,然后坐到餐桌前吃早餐。
冯飒坐过来,蹭了她一个生煎,虽然在家吃过早饭,但这个生煎看起来实在诱人,白白胖胖的小包子,底部一层金黄的脆壳,上面撒了几粒黑芝麻。
咬上一口,里头鲜美的汁水在嘴里迸溅,因为不是刚出锅,已经不烫了,现在吃刚刚好,冯飒差点儿没忍住再来一个。
薛皎吞下生煎,瞥了眼正手舞足蹈跟妹妹比划什么,似乎一点儿不为即将到来的分别难过的周嘉致,小声问姐姐:“亮亮知道我们要回老家吗?”
冯飒盯着生煎包:“知道,我们也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哦……嗯?”
薛青山正在跟周循描述生煎包店铺的位置,闻言扬声笑道:“皎皎,今年飒飒他们跟我们一起回家过年。”
冯飒是去过薛皎老家的,不光她去过,顾冬阳,薛皎表哥齐云帆都去过,小时候过暑假,这几个孩子被家长打包送到薛青山老家,一个假期过去,冯飒和两个男孩儿一样,晒得黢黑,只有薛皎,只黑了一点,她比较不容易晒黑。
薛皎眼睛一亮,给姐姐喂了个生煎,欢喜道:“好啊,我们可以去河边放烟花,我爸爸说老家可以放。”
据说前几年过年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爆竹声中一岁除”,往后的小朋友可能都体会不到了,成了单纯的一句诗。
好在今年又放开了,虽然不是全面放开,部分省份可以放,部分省份市区内不许放,宁远就属于卡得比较严的那种,薛皎老家所在的城市已经放开了,奶奶给她打视频说,堂哥拿回家很多烟花,她藏起来了,等薛皎回来再放。
周亮亮耳朵尖得很,欢快地说:“小姨,我也去,我可会放烟花了。”
冯飒懒得戳破吹牛的儿子,只提醒一句:“作业。”
周亮亮顿时蔫巴了,他爸给他制定了寒假作业完成表,写完打勾,打的勾数量不够,就不能出去玩儿。
唉,他长大了,一定要发明一个会写作业的机器。
冯飒摆手拒绝了妹妹喂来的下一个小包子,“我吃过早饭了。我爸妈他们跟大姑大姑爹去海南,我们仨在家没意思,跟你们去凑个热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城市里年味确实要淡一些,薛皎隐约觉得还有点儿其他原因,但姐姐没说,她也就识趣的没有问。
吃完早饭,收拾一下,把家里门窗、电器、燃气灶、天然气都检查一番,然后才出门。
冯飒三人一起,一辆车肯定坐不下,他们自己还开了辆车。
他们一起同行,薛青山还要轻松一点,因为冯飒和周循都会开车,三人开两辆车,可以轮换,让薛青山休息一下,不然他就要一个人开全程,太累了。
冯英倒是拿到了驾照,但她驾照在手里还没暖热,纯新手,之前也没上过高速,临近过年,又天寒地冻的,高速路路况不好,不敢让她开。
两个小家伙儿有说不完的话,珍儿被送到冯飒车上跟周亮亮一块儿,薛皎上车后,戴着耳机听听力,累了就跟爸妈聊会天休息一下。
高速路上不出意外堵车了,不过还好,不是特别堵,开了两三个小时,只堵了一回,十来分钟就通了。
中午在服务区吃饭,乌泱泱全是人,服务区里车都快停满了。
薛皎吃饭的时候刷了会儿手机,看见班级群里在说成绩出来了,她连忙登陆学号查期末考试成绩。
“妈妈!”
冯英:“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把剥好的粽子给两个孩子一人分一半,手里又开始剥下一个。
薛皎把手机翻转过去给妈妈看:“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我考了六百三。”
比上次月考成绩低两分,但到了现在这个分数,薛皎刚复学时的短板基本上已经补上,不太可能再出现分数大幅度提升的情况,后面就是慢慢磨,总分有起伏很正常。
况且,虽然总分比上次月考低两分,但年级排名却进步了,上次四十六,这次四十一,应该是题目较月考难一点,所以总分低反而排名上升。
班级排名也如薛皎所愿,进了前三,虽然是并列前三,跟她总分相同的还有一个同学,但那也是第三啊!
“考得真好!”冯英眉开眼笑,她皎皎就是有出息,孩子这么刻苦勤奋,考得好是她应得的。
“吃个粽子,咸蛋黄肉的,你爱吃。”冯英把剥好的粽子放在女儿碗里,“学习辛苦了。”
同桌的其他人也都为薛皎感到高兴,薛皎自己也很兴奋,上次月考的成绩不是偶然,连续两次考到差不多的分数,说明她水平已经到了。
后面就是稳定这个成绩,继续努力提高分数……
薛皎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学习计划,要不是现在在吃饭,恨不得当场写两套卷子冷静一下。
[天女娘娘成绩又进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人不识月:她该得的,往后她会越来越好。]
[四方书坊收题人:不识月阁下,卖题吗?价格好商量,附加题可以加钱。]
[收题的,你也考过了?]
[四方书坊收题人:高价收天幕二次考试试题,童叟无欺,带昵称的来。]
[四方书坊还招人吗?就职后可以免费看收的题吗?]
[?去书坊工作只为了看题?你就不能等他们出了题集直接买。]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次的题也太难了,我想好的昵称怕被别人抢了,硬着头皮试了一次,这下好了,再等三天。]
[谁有我惨,本来已经考过了,想赌一把附加题,哈哈,没了,都没了呜呜呜我的分……]
[贪心不足。]
[天幕考试状元郎:题难吗?没感觉到啊,太简单了,题量也太少了,希望下次题更多更难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人言否?]
[谁给你封的状元郎啊,你要是闲得慌,把天女娘娘的卷子也做了。]
[二丫一口两个饼:天女娘娘吃的这个粽子好香好香。]
[二丫是谁?]
[二丫一口两个饼:是我呀,我一口能吃两个饼!]
[疯了,什么乡下丫头竟然也考过了,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脑子不好就多看天幕:呵呵,考过了就是运气好,承认别人的优秀很难吗?]
[老娘力大无穷:二丫妹子,别搭理这种人,多吃cy好,多吃力气才大。]
[忧国忧民一书生:正是,人各有所长,但八分方过,二丫必有一定实力,并非全靠运气。]
[你们取昵称,也太随意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然呢?学孙粲实名上网?]
[好不容易可以自己取名,一板一眼太过无趣]
[若我过了,我要叫‘少年当自强’,太喜欢周小郎唱的那首《少年中国说》了。]
[少年当自强:正巧没想好叫什么,这个好,谢了,兄弟。]
[???抢我昵称!]
[天幕考试状元郎:我就说了题简单,你们还不信。]
[我信了,刚才去试了一下,试试就逝世,三题结束考试。]
[连错三题,你也是厉害。]
[天命在我: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这个昵称。]
[真敢取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敢取,我都不敢叫。]
[是那位?]
[我也觉得像。]
[天命在我:不是。]
[听口吻不太像,那位好久没出现了,在干嘛呢。]
[是考试没考过,没昵称不好意思出现吗?]
[你们这么多人没昵称,都好意思对别人指指点点,天女娘娘都敢点评,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对味了!是这个感觉!]
[那您不发言是因为?勿骂,纯疑问,介意可不回,别喷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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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取一个独一无二,不普通的,万一以后天女娘娘能看见呢?]
[可是天女娘娘不知道我们存在啊。]
[人家都说是万一了,天幕都出现了,也不是不可能。]
[我也要取一个好昵称!]
……
考试取得好成绩,薛皎心情无比飞扬,连耳机里叽里咕噜说的英语听力都更动听了。
更让人开心的是,下半程几乎没堵车,唯一堵的一次他们停下几分钟就通了,然后就一路畅行。
上午九点多出发,十来点钟上高速,加上途中休息和吃饭时间,到薛青山老家的市里,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虽然是晚饭时间,但冬天天黑得早,五点多外面几乎黑透了,再晚不好赶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开了一个多小时,从市区到村里,越往后路越窄,但国家的基建实力摆在这里,最窄的地方也是双车道,而且路很平整,不颠簸。
两个孩子都困了,脑袋歪在一起睡着了,薛皎也困,不光困,还饿,车上吃了饼干也不顶事,她如今饭量见长,吃得多饿得快。
薛青山的车子在前面领路,远远看到村子里影影幢幢的轮廓,他长舒口气,提了点精神:“要到了。”
虽然有周循帮他轮换,这一路开车也开得够呛。
[好远啊,车速这么快还开了这么久,我都看累了。]
[忧国忧民一书生:天人的路修得真好,如此偏远的乡村都修这么好的路。]
[终于看见田地了!]
[那地里白色的是啥,一大片一大片,看着怪吓人的。]
[我就知道,天人的乡村跟咱的不一样,还有这么高的楼呢。]
[几层而已,不如城中几十层高楼。]
[通感时长不够用:到了要吃晚饭的吧,不知道天人乡下的饭好不好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乡村贫瘠,必然没有城中吃得好。]
[通过考试的人这么多,为什么不能多我一个!]
薛青山车子开进村,刚进村口,车灯照出路旁站着的人影,乍一看吓他一跳,再一看,眼都要红了。
他一脚刹车踩下去,降下车窗探出头:“妈,这么冷你站这干啥?”
薛皎奶奶年纪大了,眼睛不太好,听见儿子声音才小跑过来,“我算着时间,你们要回来了。”
“我们说在屋等,让小涛出来也行,妈不听,硬要自己出来。”说话的是薛皎大伯母,旁边高大健壮的男人是薛皎堂哥薛涛。
薛皎从座椅中间探出头,跟长辈打招呼,奶奶从怀里掏出个东西,从车窗递进来:“月月,给小月亮。”
老家当地的方言读“皎”这个音比较拗口,连读会很奇怪,在老家,家人长辈叫薛皎,都是叫小名,“小月亮”“月月”混着叫。
薛皎接过来,触手温热,是报纸包着的烤红薯,掀开报纸,烤红薯的甜香在车里蒸腾而出,寒冷的天气里,香得人口舌生津。
“谢谢奶奶!”薛皎抱着烤红薯,鼻子泛酸。
奶奶咧嘴一笑,拍了拍厚实的棉袄:“还有一个,给飒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又笑了:“姐姐爱吃烤红薯。”
薛涛:“先回家吧,回家再说,回家哥给你烤十个,让你吃个够。”
薛青山赶紧让老娘上车,老太太说就几步路,还是被薛皎大伯母和堂哥一起送上了车。
薛涛也上了薛青山的车,大伯母坐后面冯飒的车。
车子没开两分钟,就到了老家大门口。
薛青山老家这个村子有点儿偏,距离县城还有半个多小时车程,村里往日都是留守老人和儿童,青壮都外出打工了。
薛青山兄弟姐妹五个,他是老四,上头两兄一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
兄弟姐妹五个除了薛青山因为早年当兵被分到宁远工作,其他几个都留在了当地,薛皎大姑嫁得也不远,当年嫁去了镇上,薛皎出生的时候就搬去了县城,如今已经在市里安家了。
薛皎大伯二伯还有小叔这些年都在县城居住发展,各家条件都还不错,也有在市里买房的,不过没怎么住,一般都是给孩子准备的。
薛皎爷爷奶奶还住在乡下村里,不是儿孙不孝顺,纯粹二老自己不愿意,他们在村里住了一辈子,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越老越不愿意离开,每回在薛皎叔伯姑姑家待不了几天就闹着要回村里。
爹娘想住在村里,各家又不差那点儿钱,兄弟姐妹们凑一凑,把老家房子重新盖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农村的房子不值钱,但当地还比较流行赚了钱回村盖房,父母比较有面子,所以别看是乡下,村里还有乡间别墅呢。
薛家的房子盖了有七八年了,当时薛青山还专门找人做了设计图,兼顾实用和美观,整整三层半,老两口住一楼,楼上给儿孙们住,虽然孩子们只在年节回来,但房间得准备上,这是老人的念想。
因此,冯飒一家跟着回来过年,别的不说,住的地方肯定不缺,过年人多也没关系,乡下的房子,卧室都大,挤一挤也能住。
薛皎下了车,先去后车接女儿,走过去就看见大伯母已经把珍儿抱下来了。
孩子的事,薛青山提前跟老家的亲戚通过气儿,因为常年不在一块儿,他跟兄弟姐妹虽然不如薛皎妈妈这边的亲戚一样亲近,关系倒也还不错,家里没有心肠特别坏的,有些小心思,也不多。
因此,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绝不会给他们难堪,大伯母抱着珍儿,亲亲热热夸孩子长得好看,跟薛皎小时候像。
珍儿刚醒,还有点儿懵,被一个陌生人抱着,要不是姨妈让她喊人,她都要挣扎了。
看见妈妈,小姑娘立刻伸手要抱。
薛皎把女儿接过来,跟爸爸妈妈一起进屋。
他们进的不是客厅,而是跟客厅连着的一个偏房,这个房间放了一个烤火炉,炉子方形的,下面可以烧柴也可以烧炭,还有个方屉可以烤东西,炉子有个烟管伸到屋子外面去,上面有个火口可以烧水,也可以架锅煮东西,或者烤点儿什么。
火口旁边的板面是金属的,也许是铁,没火口温度那么高,不小心碰到也不会烫伤,能烘个橘子、香蕉之类的,吃起来不那么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炉子是薛皎穿越前那一年冬天,她小叔买回来的,家里人都觉得好,爷奶尤其喜欢,那一年她趁着新鲜劲儿,没少烤红薯烘板栗。
屋子里有这么个炉子暖烘烘的,唯一不好的就是有灰,屋里待久了,身上一层白灰。
这会儿大家都在这个烤火房里待着,围坐聊天,也是等薛皎一家回来。
屋里除了薛皎爷爷,还有她大姑一家,以及二伯家的堂哥薛海和他的老婆孩子,二伯夫妻俩倒是没回来,他们是做生意的,在县城卖水果,临近过年生意最好的时候,忙得走不开。
一屋子的人,进门就开始互相打招呼叫人。
眼前一切都跟在妈妈家截然不同,薛珍一点儿都不困了,原来她还有别的哥哥姐姐,好多哥哥姐姐!
但她还是最喜欢亮亮哥哥!
薛珍被妈妈放下来,跟着一起叫人,被塞了满手的糖果、零嘴,羽绒服小口袋都被塞满了。
周亮亮在车上被关了一天,下车就活泛了,看什么都稀奇,在去摸烤火炉之前,被他爸揪着耳朵拽了回来。
一般情况下,周循不爱动手,可见是真生气了。
老家亲戚太多,见的少,小时候薛皎甚至一度分不清该叫什么,但薛珍没这个烦恼,她超绝的记忆力体现在方方面面,认人脸也很在行,在妈妈和阿婆的介绍下叫了一遍,回过头再没叫错过人,长辈们稀罕坏了,都夸她跟薛皎小时候一样聪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脸红,她宝宝真的比她聪明多了。
“吃饭吃饭,饿坏了吧。”
因为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到,薛青山让他们先吃了,不过这会儿灶头还热着,薛皎一行人被让在烤火炉旁坐下,每人手里都塞着吃的,用亲戚们的话说,叫先垫巴一下。
大伯母、大姑已经跟着奶奶进了厨房,给薛皎他们做饭,薛皎家里虽然是她爸爸做饭比较多,但那是他在部队学的,老家还是女人在厨房忙得多,薛皎的叔叔伯伯都不做饭。
灶火留着,老家厨房大,不止一个灶头,几个人一起动手,菜和肉也都备好了,做起来容易,肉汤是现成的,在炉子上煨着。
晚上吃面,面条奶奶都擀好了,炒几个热菜再做两个面臊子,就能开饭,不过十几分钟,饭菜就上桌了。
“快来吃。”奶奶先给薛皎盛了碗汤,“羊肉汤,先喝一碗暖暖肚子,我记得月月爱吃这个,这个羊好,一点儿都不膻,炖了一下午,肉烂糊了,好吃。”
“谢谢奶奶。”薛皎接过汤碗,“我爱吃,奶奶炖的羊汤最好吃了,我一直想着这口,城里卖的都没奶奶炖得好。”
“哪有人家开店卖的好。”奶奶被哄得眉开眼笑,“我没啥手艺,是羊肉好,新鲜,爱吃多吃点儿,回头吃完了咱再杀羊再煮。”
薛皎点头,埋头喝汤吃肉。
看着孙女大口大口吃饭,昏黄的灯光下,老人抬手抹了一下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来就好,还好回来了,她年纪大了,之前生怕到死都见不到这个最小的孙女了。
第71章
乡下老家的厨房,盖房时便制作了适合安装燃气灶的台面,但依旧留下了柴火大灶,用长辈们的话说,柴火灶烧饭香。
薛皎没办法分辨这话有没有什么科学理论可以证明,但以她自己的感受来说,每次回老家,确实觉得饭菜很香很好吃。
老家吃饭的习惯跟在家里也不一样,她家饭菜的份量已经还算可以了,尤其是她饭量见长,又多了珍儿这个干饭宝宝后,但老家吃饭上饭上菜,用的都是盆。
不是饭店那种底小而浅的汤盆菜盆,是很像老式洗脸盆的那种带花搪瓷盆,还有不锈钢盆,大半盆的面条,半盆炸酱肉沫的荤臊子,半盆豆腐韭菜的素臊子,半盆软烂脱骨的手撕羊排,半盆飘着零星油花的羊杂汤,旁边还有一碗香菜葱花,想吃自己加。
这些都上完,终于是盘子装着的菜了,一大盘烧白,嫂子端上桌的时候,行动间盘子上面堆起来的肉片颤巍巍的,好像在招呼人去吃它。
一大盘炸丸子,这个薛皎从小吃,每年过年奶奶都要炸,有好几种,肉丸子、萝卜丸子、豆腐丸子,还有甜口的红薯丸子,各有各的好吃,尤其是刚出锅的时候,外酥里嫩,香的不得了。
其他的菜还有豉汁蒸鱼、笋干炒肉、蒸腊肠等等,虽然是冬天,待客也少不了凉菜,好在这个可以提前准备,于是又端上桌一盘凉拌猪耳朵和一盘凉拌藕片,这还没完,最后奶奶又端上来一大盘糯米南瓜。
家乡奶奶自己种的老南瓜又甜又糯,最上面淋一点桂花蜂蜜,浸透到糯米饭里头,香甜可口,好吃得停不下来。
薛珍看傻了,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宝宝,跟着妈妈吃过几家的席,倒不是说不如这个丰盛,而是从份量上碾压了,有一种粗犷的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犹记得她小时候,还没跟着妈妈回家的时候,在她阿爹家,在王府里,她祖母每回用餐也要摆很多碗碗碟碟,都是精致小巧,有的只够几口吃。
“快,别愣着,一会儿饭菜凉了。”爷爷奶奶招呼着薛皎等人入座吃饭。
其他人都吃过了,他们也确实饿了,薛皎都已经在奶奶的照顾下吃上了,一抬头,唇上沾着油花,嘴里包着一块肉,话都来不及说。
大家也不再客气,坐下开吃,老家的碗也大,敞口的大碗,一人先来一碗面,面臊子自选,爱吃哪个吃哪个,都爱吃来个两掺也行。
薛皎就是都爱吃的,炸酱肉沫和豆腐韭菜汤各舀一些到碗里,跟劲道顺滑的手擀面拌一拌,拌开了就猛嗦一口,面条裹着肉沫和酱汁,中间还夹杂着软嫩的豆腐和提香的韭菜段,吃完一口就迫不及待吃第二口。
快速塞两口面垫吧垫吧,开始吃别的菜,一吃一个不吱声,桌子上几乎听不到说话声,都在埋头吃饭,就连最爱讲话的周嘉致都不叨叨了,抱着比他脸还大的面碗,捏着筷子往自己嘴里扒拉。
其他人虽然已经吃过了,看着又开始犯馋,大人不好意思,小朋友没什么不好开口的,凑过去,这个给夹半碗烧白,那个给舀一碗糯米南瓜,丸子直接用筷子扎,串在筷子上给小孩儿,他们就爱这么吃,好像有美味加成。
屋里蒸腾着饭菜香气,天幕下的丰朝人目瞪口呆又痛苦不已:
[通感时长不够用:通感时长真不够用,一桌菜我才尝了一半,太痛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头一回见到这么装吃食的,吃得完吗?]
[人多,或许可以吧。]
[谁家农村这样啊,天人是真富裕。]
[谁说乡下没什么好吃的,害得我通感时长全用来尝粽子了。]
[天幕考试状元郎:通感时长可以积累,不是特别想吃的可以忍一忍,攒着同天女娘娘一起吃一顿年夜饭。]
[我也想啊,但又没有可能,这是通过天幕考试之后得到的新权限。]
[天幕考试状元郎:哦,不好意思,没注意到,每次考试都过得太容易了,这些细枝末节太容易忽略。]
[……谁问你了。]
[别搭理他。]
[又给他装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方书坊收题人:收天幕二次考试试题,带昵称的来,状元郎,卖题吗?]
[催催题集。]
……
饱餐一顿,个个都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在老家亲戚们的热情招待下,很难不吃撑。
别的餐桌上是劝酒,他们劝菜啊!尤其是奶奶,她说让吃点儿啥,谁好意思不吃,本来已经吃很多了,再这吃点儿那吃点儿,就吃撑了。
吃完饭已经快九点了,今天在路上奔波了一天,让他们洗洗早些睡。
他们住的房间已经提前收拾好了,原本这栋房子,爷奶就给儿孙们预留了一家两间以上的卧室——薛皎大姑两个孩子,三个卧室,薛皎有自己专门的房间,卧室里的床也都是一米八的大床,睡觉的地方是绝不缺的。
薛皎一家回来得最少,卧室都在三楼,三楼还有两个卧室,是给薛皎大姑和大姑女儿,也就是薛皎表姐的。
表姐跟冯飒差不多年纪,结婚还要更早一点,她嫁得远,老家回来得不多,回娘家也是回她爸妈家,老家的房子基本没怎么住,冯飒一家三口住这个卧室正好。
薛皎本打算自己带珍儿睡,这样爸妈睡得宽松一点儿,但她妈不同意,把孩子抱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书包的卷子,还有后备箱的一箱书,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皎皎晚上肯定还要加班学习,带孩子太影响她了。
不过想想也是,现在不写,难道要等到过年的时候大家吃团圆饭坐着谈年,她上楼加班写卷子吗?还不如趁着有时间,能写多少是多少。
冯英猜得没错,薛皎洗漱完后,又写了两张卷子才躺下。
她卧室是三楼最大的,有专门的学习区域,放着个实木大书桌,又大又沉,当初把这个桌子搬上三楼,都费老大劲儿了,但还是给她弄了。
因为薛皎是整个薛家这一辈,往上再数一辈里,学习成绩最好的一个。
薛家可能是缺点儿文运才气,薛皎爷爷奶奶不用说了,当年划分成分的时候,标准的贫农,如果不是国家扫盲,奶奶一辈子都认不了几个字,爷爷也不过小学文化。
薛青山这一辈兄弟姐妹五个,文化水平最高的是薛皎大伯,考了个中专,那会儿还分配工作,薛皎大伯在县城供电局捧上了铁饭碗,也算是好单位了,现在拿着退休金吃喝不愁。
其他几个都是初高中,薛青山就是高中读一半,报名参军了,因为身体素质好选上了,学校直接给他发了高中毕业证,非要细究,薛皎爸爸其实算高中肄业。
后来分配工作后,为了以后的前途,薛青山去读过夜校,提升了学历,如今档案上记录的是大专。
到了薛皎这一辈,薛皎哥哥姐姐们打小都是一个赛一个成绩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说教育条件不好,怎么也比薛青山那一辈好得多,薛皎大姑都搬到市里住了,市里的学校再差也差不到哪去,她表哥表姐成绩都不行,补习班都救不了。
别看每年都在说大学生有多少多少,看起来数字很大,网络上随便一问,不是名校就是名校,实际上,在高校扩招前,考不上大学的才是大多数,扩招后,也有大批考生落榜。
薛皎的堂哥,在学校读书时经常倒数,小时候放暑假回老家,薛皎亲眼目睹大伯提着细树枝,追着堂哥抽,因为他数学考了单数分,然后自己在分数前面加了个六。
他还怪客气,只给自己总分算了个六十多,没有写“九”。
即便如此,也因为成绩“飙升太快”引起家长怀疑,找老师求证后,赏了他一顿竹笋炒肉。
薛皎就不一样了,她在学校只能算个小学霸,都算不上学神,但小学霸也是学霸,放在堂哥堂姐们中间,成绩好得突出,光凭她一个人,能拉高十分以上的平均分。
薛皎爷奶其实是有点重男轻女的,尤其是爷爷,明显更偏爱几个儿子和孙子,偷偷给孙子多塞零花钱这种事,老头没少干。
但薛皎在老家的地位能跟堂哥们碰一碰,很难说有没有她学习成绩好的原因,毕竟薛皎亲耳听见爷爷跟别的老头吹,说她以后能考大学,是他们老薛家的大学生种子。
薛皎听得心安理得,如果爷爷吹她是“清华北大种子”,她还会心虚一下,大学……考上本科就算,她班上成绩最差的同学,本科也是稳的。
总之,薛皎房间里的学习区,是她独有的,大书桌也是专门给她定做的,堂哥堂姐表哥表姐都没有,当然,他们也不想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老薛家的大学生种子,还没来得及参加高考,拔高薛家学历天花板,就失踪了。
不过她现在重新回学校读书了,还有希望让爷爷吹的牛变成现实。
两张卷子写完,已经有点儿晚了,不该拿了张数学卷,被一道难题卡了一下,躺下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薛皎坚持复习了十分钟单词,才合眼睡觉。
晚上睡得晚,早上有点儿起不来,尤其是冬天的早晨,很难离开温暖的被窝。
薛皎迷迷瞪瞪,好像闻到一股甜香,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是那股香气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浓郁。
睁开朦胧睡眼,眼前的人影让薛皎惊了一下,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奶、奶奶?”
“月月醒啦。”奶奶笑眯眯地端着碗凑过来,“睡了一夜饿了吧,吃两个荷包蛋再睡。”
说着已经拿着勺子,舀了鸡蛋要喂她。
薛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奶奶我自己来。”薛皎接过碗,里头是米酒加红糖煮的荷包蛋,甜香直冲脑门。
“我刷个牙再吃。”薛皎快速穿好衣服,拒绝让奶奶给她拿漱口水,用高三生的标准速度,三分钟之内搞定一切,端起碗开始吃奶奶送到床边的红糖荷包蛋。
“是不是吵醒你了?吃完了再睡一会吧。”
薛皎摇摇头,“作业没写完。”
都九点多了,平时在家里,最晚八点多也起了,不能再睡了。
“那我再给你弄点啥吃的,这俩蛋不顶事。”奶奶看着孙女大口吃荷包蛋,比自己吃还高兴,她担心孩子吃多了顶得慌睡不着,才只盛了两个蛋。
“够了奶奶,一会儿吃不下午饭了。”薛皎咬了一大口荷包蛋,还带点儿溏心,蛋白煮得透着甜,好吃。
薛皎喝完最后一口红糖米酒,胃里暖洋洋的,奶奶强行拿过空碗,说她带下楼,让薛皎专心学习就好。
“奶奶,我妈和珍儿呢?”起床还没见到女儿,薛皎有点儿想她宝宝。
奶奶:“都在楼下玩儿,你忙你的,你爸妈都说了,一天几十张卷子,看孩子给累的,瘦成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几十张有点夸张了,十几张是有的。
奶奶拿着碗要走,走到门口又停下了,欲言又止。
“奶奶,怎么了?”
“月月啊,要是……”老太太张了张嘴,觉得还是得说,“要是你出门,村里有人说不好听的话,你别上心,也别忍着,回来跟奶说,奶骂他去。”
薛皎眼眶一热,吸了吸鼻子:“好,别人欺负我,我就跟奶告状。”
“唉!就是这样,咱不忍着,咱又没做错事,咱有理,有理就不怕,咱骂得他在村里抬不起头,就不敢叨叨别人了……”
薛皎上前抱了抱这个年纪大了,瘦干巴了的老太太。
奶奶轻轻拍着她脊背:“回去读书是对的,我们家月月要考大学的,以后是大学生,你成了大学生,村里人都得羡慕咱。”
老太太的生活圈子就这么大,所以看到的想到的,也只是身边人的看法。
“奶你放心,我肯定能考上大学。”薛皎哄了老太太几句,等奶奶笑容满面的离开,她回到书桌前,掏出卷子斗志满满开始刷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写就是一上午,比她在家和学校都投入,学校还有上下课,教室里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家里虽然房门隔音还行,但不是完全隔音,能听到细碎的动静。
但老家不一样,家家户户房子都大,但都隔着段距离,整个三楼就薛皎一个人,门窗一关,脚下放着一个奶奶专门给她拿来暖脚的炉子,埋头就是写。
只有中间大伯母上来给她送了一回吃的和茶水,看她桌上摞起来的书,写得密密麻麻的卷子和散开的草稿纸,话都没敢多说两句,放下东西就走了。
一直到午饭时间,爸爸来喊她吃饭,薛皎才放下笔,跟着爸爸一起下楼。
一边走,薛皎一边问爸爸,上午大家都做了些什么。
那可多了,在乡下,尤其是过年的时候,能做的事多了去了。
上午薛皎写了三张卷子,她爸和叔伯们杀了两头羊,收拾干净了,肉什么的都拆好了。
“怎么杀这么多?”薛皎说:“吃不完吧。”
薛青山:“咱们这羊好,肉嫩不膻,一头自己吃,另一头给你伯母她们娘家分一分,过年给人添个菜。”
人情世故,薛皎记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妈跟你姑唠嗑呢,也不知道有啥可说的,说一上午都不得停。”薛青山继续道:“飒飒和亮亮爸去村里溜达了,想自己逛逛,亮亮和珍儿,跟着小彦他们一块儿出去玩了,在村里跑了一上午,刚叫回来吃饭。”
[那是跑了一上午吗?真想让天女娘娘看看,小天女都被带成什么样了。]
[村里的孩子真不讲究,怎么能玩屎呢?]
[俺们村娃娃可不敢这样,谁家娃敢这么干,得被爹娘打个半死。]
[没玩屎,他们只是把鞭炮丢进猪圈里。]
[骟猪匠刘大伟:猪做错了什么?]
[真离谱,骟猪匠都能通过考试。]
[更离谱的难道不是,人家骟猪匠都过了,你们没过还有脸讲出来嫌弃人家。]
[天幕考试状元郎:所以我都说了,天幕考试很简单的。]
[要是能代考就好了,状元郎说简单,就让他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诸葛:孩子们玩的鞭炮,倒是有些意思。]
[跟咱们的爆竹有些像,不过咱们的爆竹是烧的竹子脆响。]
[爆竹只是响一响,鞭炮会炸开。]
[爆竹也会炸。]
[小天女还是聪慧,知道拉着周小郎躲远一些,否则周小郎兴冲冲凑上去,就要跟那个黑衣小郎一般,身上溅上猪粪了。]
[这些孩子倒也有趣,还知道互相约定,不许告诉长辈,不知道是否能瞒住。]
[赛诸葛:这鞭炮若是做大些,许是能用来作战。]
[诸葛先生,我家的黄豆一直不发芽,是什么原因啊?]
[小诸葛:确实,这般粗细大小,已经能炸飞秽物,若放大数倍,再以器具抛掷,可用来攻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师父我想学炼丹:说到炸开的威力,我师父炼丹炸炉,就很可怕呢。]
[你们这些野道,练个丹还能把炉子炸了,那丹丸还能给人吃吗?真是害人。]
[就是,信道不如信我们天女教。]
……
薛文彦是薛皎大堂哥家的孩子,下一辈最大的一个,十二三岁已经懂点儿事了,有他带着弟弟妹妹,家长们倒也放心。
薛皎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穿越前最后一次回老家过年,薛文彦才跟现在的亮亮差不多大,拽着他妈问为什么要叫她姑姑不叫姐姐。
时间一晃而过,侄子都上初中了。
下楼见了人,薛皎更加明白为什么爸妈会放心了,薛皎大堂哥是个高大健壮的猛男,大堂嫂也不矮,到了下一代就表现为,十几岁还戴着电话手表的小侄子,站起来比薛皎还高小半个头。
薛皎:……
哈哈,哈哈哈哈,她不是矮,她只是不高。
薛文彦很有当大哥的气概,他妈说洗手,他就领着弟弟妹妹们排队去洗手,珍儿太矮够不着水池子,他还会把小妹妹抱起来让她洗,看起来特别靠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洗了手去厨房帮忙端菜,听见大堂嫂嘀咕了一句:“今天倒是老实,没给我惹事。”
大姑:“小彦长大了,懂事了,哪能一直调皮呢。”
大堂嫂闻言点头,露出欣慰的笑容。
冯飒却没那个底气,溜达一圈回来,见到亲儿子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今天没惹事吧?”
“没有!”周亮亮理直气壮:“我什么都没干,不信你问妹妹。”
小彦哥说他有重要任务,要照顾妹妹,不肯给他大的鞭炮玩,只给他和妹妹分了两盒摔炮,炸猪圈不是他出的主意,也不是他动的手,他不心虚。
冯飒半信半疑,因为没有证据,只能先算了。
人多力量大,大家一起动手,摆桌子的摆桌子,铺桌布的铺桌布,薛皎端来两盘凉菜,长辈就不让她端了,怕烫着她,给她塞了一把筷子让摆筷子。
午饭一样很丰盛,因为人多,烤火房待不下了,去客厅摆了个大圆桌,就这还坐不下,小孩子都不上桌,单独摆一席,上点儿他们爱吃的菜,如果想吃别的就端着碗来家长这边,给碗里夹点儿。
爷爷说了句开场词,夹了第一块肉,算是正式开饭,其他人纷纷下筷,一边吃一边聊天。
冯飒坐在薛皎旁边,小声问:“我听说下午要杀猪,我带周循去涨涨见识,皎皎你去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有点儿兴趣,她以前想看杀猪,但是爸爸说会吓到她,带她去了,然后捂住她眼睛,薛皎光听见猪惨叫了,其他什么都没看见。
嗯,杀猪菜好吃。
冯英接话道:“哪家杀猪?”
冯飒不认识人,给冯英比划:“两层楼,贴了灰瓷砖那家,他们家猪圈离得有点儿远,在村西头了。”
冯英点头:“猪圈远点儿好,不然味太大了,养了几头猪?”
冯飒:“我听人说有五头,一头花猪一头黑猪,其他都是白的。”
旁边一声脆响,有小孩儿摔了瓷勺。
家长低声训叨几句,其他长辈纷纷道:“岁岁平安,没事的。”
“薛家的!”院门外突然有人叫门,“人在家吗?薛cy文彦家长在不在?”
薛皎亲眼看见,大堂嫂下意识打了个激灵,整个人都绷紧了。
小孩那边,几个孩子挤眉弄眼,一脸慌张,薛文彦直逼一米八的大个子,尽力往弟弟妹妹身后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奶奶出去了,大堂嫂也出去了,冯英和大伯母都出去了。
客厅门敞着,外头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来:“你看你们家薛文彦干得缺德事,带我们家孩子去炸屎,身上都是猪粪,过年买的新衣裳……”
第72章
薛皎小时候,看见过她大伯攥着宛如鞭子的细树枝,追着堂哥抽得他满村乱窜。
日转星移,当年挨打的堂哥继承了他爸的手法,开始抽自家儿子,可惜薛文彦少了点儿躲避经验,不像亲爹能绕着村子跑两圈,只知道在屋子里窜,屋里就这么大,三两下就被他爹抓住,屁股背上挨了几下,快一米八的大个子,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
虽然长辈们都劝,吃完饭再打,但大堂哥夫妻俩如果不出了这口气,饭是无论如何吃不下去的。
另外几个孩子,看见小大哥被揍,吓得跟鹌鹑一样,缩着脖子不敢动弹,也没逃过去,都被家长叫到身边,轻者教训两句,重者屁股上也得挨几下。
冯飒和周循都没有打孩子的习惯,而且周亮亮是那种,你揍他,他能梗着脖子,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他没错,他是被压迫,被欺负的,而且极少会因为挨打认错。
所以冯飒甚至没抬一下手,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数学天天练》加十页,过年之前写不完,我们跟你小姨去放烟花,你在家写作业。”
正暗自唾弃背叛小彦哥还带家长找上门的叛徒,并骄傲自己守住了承诺,昂头挺胸准备跟小彦哥一起“受刑”的周亮亮,被亲妈稳准狠地踩住了痛脚,发出一声惨叫。
还不如打他几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抱着她向来乖巧的女儿,温柔地问:“宝宝,你怎么能跟哥哥一起去……”
还坐在饭桌上,那个词薛皎硬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薛珍眨巴着大眼睛,一点儿不害怕妈妈会打她,好奇又有趣的看着哥哥姐姐们挨骂挨打。
“我和哥哥,跟小彦哥一块儿玩。”小姑娘声音软乎乎的,让人没办法狠下心教训她,“小彦哥说,放鞭炮,看谁炸得高,他们炸好多东西……”
等等!
薛皎警惕地问:“还炸什么了?”
薛珍后知后觉捂住嘴巴:“不能说,珍儿不能当叛徒。”
大堂嫂坐在桌旁,面无表情看自家好大儿挨打,听见薛珍的话,又是一个激灵,“珍儿,他还炸什么了,你快跟舅妈说说。”
大过年的被人家找上门来,赔钱就算了,反正她准备用薛文彦的压岁钱赔,而且人家是气不过来骂几句,没有要他们赔的衣服钱,但大过年的被骂几句,她心塞的饭都吃不下了。
小姑娘捂着嘴巴摇头,大堂嫂不忍心逼她,孩子太小了,这么小的小娃娃,能记得什么呢。
她喊了一声,薛皎大堂哥就把打得嗷嗷叫的儿子拽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还炸什么了?”大堂嫂怒斥,“坦白从宽!”
其他孩子也被家长逼问,就怕冷不丁的,再有别的苦主找上门来,他们这顿饭真就吃不安生了。
“没炸什么……”
“对啊,只有王子轩一个人衣服上沾猪粪了,他跑太慢了。”
“王子轩是个叛徒!”
“我才不当叛徒,你打死我吧。”
嘿,还挺坚强不屈!
家长们被逗笑了,“你们还怪人家王子轩,衣服上沾了猪粪,能藏过去吗?”
“那我们还给他擦干净了!”
“就是,我们擦了半天,臭死了。”
“珍儿带的湿巾香香的,都给他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也知道臭!”家长们好笑又好气,“王子轩他妈还以为他掉粪坑了。”
把孩子周身摸了一遍,越摸越不对劲,孩子没那么周全,总有没擦干净的,摸了一手猪粑粑,难怪王子轩他妈会气到午饭时间找上门来。
一点儿不知道的还是还能瞒一下,现在家长们已经知道个线头了,逼问下去,小老大还在面前被揍得嗷嗷叫,最终三三两两开了口:
“炸水了,有个破水缸。”
“炸草。”
“炸泥巴。”
“炸了个盆。”
“什么盆?”家长们警惕起来。
“一个破盆。”
哥哥姐姐们都招了,薛珍也不再害怕当叛徒,小小声补充:“是狗狗吃饭的盆,狗狗脖子被拴着,好生气地叫。”
家长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缺德孩子,真缺德。
顺手再打两下,那狗要是没拴着,不得上来咬他们。
一个小孩儿哭唧唧招供:“……还、还有,徐浩然说要炸厕所,趁着别人上厕所的时候,往茅坑里扔,小彦哥没让。”
家长们一口气吊起来,听到最后才出出去。
就连大堂哥都不打儿子了,这孩子好歹还知道个轻重。
周亮亮嗓门洪亮,超大声地对薛皎大堂哥说:“表舅,小彦哥说你以前炸过厕所了,真的吗?炸厕所好玩儿吗?”
大堂哥的脸,青了绿绿了白。
等小孩儿们被重新送回饭桌,已经清楚知道了炸厕所的后果——比炸猪圈严重多了,能把他们小彦哥打得嗷嗷叫的伯伯/舅舅,当年被他爸打得一个暑假都没能起床。
一顿饭吃得波折重重,薛文彦最后是站着吃完的,屁股疼,坐不下去。
其他孩子多多少少也挨罚了,只有薛珍什么事没有,但哥哥姐姐都不忍心怪她,她这么小,懂什么呢,炮都没给她沾过手,一上午就跟小尾巴一样,跟着人到处跑,起到一个充人数的作用。
下午薛皎想去看杀猪,既然有活动安排,那得先写两张卷子,吃完饭她就上楼学习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吃完午饭,杀猪没那么早,大家齐聚烤火房,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烤火炉下面烤着红薯、板栗,上头烘着花生、核桃,还有各种水果,谁想吃了都能去摸一个,吃了就有人补上。
什么?刚吃完午饭?这是零嘴/水果,不算饭,过年就是这样的,没有饿着的时候,一直在吃东西,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一数一大堆。
热腾腾的甜香混在一块儿,怪好闻的。
下午快两点,周亮亮被派上楼传信:“小姨,我妈说要去看杀猪了,让我来叫你。”
薛皎一道题还剩下最后一点,花了半分钟写完才放下笔,关了烤火的电器,跟周亮亮下楼。
家里想去看杀猪的人还不少,大人带着孩子,一块儿往要杀猪的人家那边走,路上遇到一些村民,也都是去看杀猪的,人越聚越多。
[君子远庖厨,天人怎么还上赶着去看杀猪。]
[就是,杀猪有啥好看的。]
[骟猪匠刘大伟:我去村里骟猪,也有许多人来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四方书坊收题人:收天幕二次考试试题,带昵称的来。刘兄,卖题吗?]
[天人这村子里竟然也修着如此好的路,他们对修路似乎有什么执念。]
[似乎叫水泥路,这水泥真是神奇,能修路能建房,而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似的,天人都修了多长的路了。]
[赛诸葛:在下研究过这水泥,可惜未能成功。]
[先生有这个心便是好的,若真能研究出来,造福丰朝百姓。]
[想得简单,就算研究出来又怎样,天人的路是他们国家修的,难道指望咱们陛下会掏国库的钱,给百姓修路?你们还是盼着,若水泥真研究出来了,陛下不会想修一个新的水泥园子。]
[……?]
[为什么要说出来,这么一说,陛下真惦记上了怎么办。]
[您还没想好昵称吗?]
[这么多昵称,没您喜欢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到一个绝妙的昵称,假如天女娘娘能看到天幕,一定能一眼注意到我。]
[什么昵称?]
[天女娘娘的狗:嘿嘿,看。]
[……]
[古豆书生:靦颜小人,斯文扫地!]
[这可是天幕,全天下的人都能看到,怎么能有人敢取这样的昵称啊。]
[他就不怕有朝一日,被身边人知道他是谁吗?]
[天女娘娘的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其实这也是个思路,要不那位,您也取个类似的,狸奴如何?]
[呵呵,恬不知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瞧不上。]
[天女教左护法:诸位,若想得天女娘娘关注,不若入我天女教,信天女,得永生,赎本世之罪,修往生天人。]
[什么意思?信天女,能像天人一样长生吗?]
[天女教三长老:我们左护法的意思是,只要信我天女教,赎买今世之罪,可修来生之福,投胎去天人国家,享一世福分。]
[真的吗?怎么赎买?]
[咱普普通通老百姓,怎么就有罪了?]
[我懂!正是因为前世有罪,才会投胎到此处受罪。]
[此言有理!]
[怎么入天女教?我们全家都信天女。]
[我也想投胎去天人国家,如何赎今世罪,要银钱几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家……]
[我家也……]
[还有我……]
一时间,类似的弹幕密密麻麻填满天幕,都是很少发言的普通百姓,被天女教的宣言打动,想要加入天女教,赎今世,修来生。
顶着天女教前缀的昵称陆续出现,在天幕上宣传他们的教义和赎买规则。
他们卖“赎罪券”,这玩意儿一看就是天女教从薛皎试卷上,西方史某个教派里学来的,明明薛皎的试卷是批判,这些人还照学不误,吃这套的百姓还特别多,很多人在天幕上就表示要买赎罪券。
天女教的赎罪券,还有不同面额,据那个左护法所说,不同人身上的罪孽深重不一,要买赎罪券的数量也不一样。
有的人罪孽重,就得多花钱赎罪,不光要花钱,还要给天女教出人出力,这些都算赎罪。
有的人罪孽浅,少买一点,以后只要继续信天女教,帮他们天女娘娘传教,来世也能去天人国家投胎。
他们不光卖赎罪券,还卖天女娘娘像,卖可治百病的“天人疫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这“疫苗”不是打的,是喝的,喝了就能百病不生。
什么?喝了也生病了?那是你罪孽太重,没有赎买,“天人疫苗”也喝少了。
有人问这跟别的地方卖的天女像有什么不同,天女教的人说,他们的天女像是供奉过天女娘娘的,开过光的,别的那些是邪像,不管用,还会让人生病倒霉。
与此同时,还有无数自称天女教教众的人出现,现身说法,证明以上这些都是真的。
他们大部分都没有昵称,显然还没通过天幕二次考试,但也有一些人昵称前顶着天女教前缀。
昵称可是不能改的,可见这些人态度坚定,对教派坚信不疑。
人都有从众心理,看到这么多人说天女教好,天女教说得都是真的,信的百姓也越来越多。
但总归有清醒的人在。
[今人不识月:你们打着天女娘娘的名号敛财骗人,就不怕天幕降下惩罚吗?]
[忧国忧民一书生:大家不要信,天人的疫苗都不能防治百病,这‘天人疫苗’当然是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敛财害民,其心可诛!]
[天女娘娘的狗:替天女娘娘咬死你们这些死骗子。]
[天女教左护法:我神教行得正坐得端,若我等真是骗子,为何天幕不曾发出警告?]
这话一下子把人问沉默了,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天幕明明会卡弹幕发言,却不管这些打着天女娘娘旗号行骗之人。
这一切又要归于系统投放的位面直播弄错了对象,谁家研究古蓝星历史的学者,会在直播上跟同行传教啊,怕不是会被人当傻子、精神病。
况且,星际时代的学者,大都是唯物主义战士,即便是神信者,也不会被这种粗劣的骗术给骗到。
系统只是辅助直播,并不是给“学者”们当妈,管他们会不会被同行骗,因此设定里并无此类禁项。
[话说,为什么咱们天女教没有教主。]
[天女教吴明:当然有教主。]
[天幕考试状元郎:教主不说话,是因为考试没过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女教三长老:胡言乱语!休得污蔑教主大人,教主早已能通过考试,只是想为教众求得录屏卡,让大家多瞻仰天女娘娘神颜,才数次参考,势要将附加题全都拿下。]
[逢考必过:懂了,考了几次,没过。]
[天女教左护法:三长老,毋需与他们废话,日前收到教主传话,言今日必过,只需再等片刻,这些罪孽之人对教主对攻讦自会不攻而破。]
[天女教长老:左护法所言极是,吾等恭候教主大驾。]
[天女教xx:恭候教主!]
[天……]
[恭候教主!]
……
一时间天幕被同一句话刷了屏,一些努力澄清的弹幕,被快速刷过去。
[天女教教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女教左护法:教主大人来了!恭迎教主!]
[天女教三长老:恭迎教主!]
[天女教xx:恭迎教主!]
……
[好烦,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这天女教的人也太多了。]
[恭迎教主!]
[你是教主,我是谁?!]
[恭……]
[你是何人,为何冒充我神教教主身份!]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迎了,他是假冒的,我才是真教主!]
[啊?什么意思?真假教主?]
[天女教左护法:呵,我天女教教主岂是可冒充的。]
[牛犇,你个蠢材!我才是教主!]
[天女教左护法:教主大人!]
[到底哪个才是咱教主啊?]
[那那个教主是谁?]
[天女教教主:你说我是假的,我就是假的?牛犇,此人才是假冒伪劣,冒犯本教主威名者,该当何罪?]
[天女教左护法:……到底哪个才是真教主。]
[天女教教主:你们这些蠢材,败我天女教声名,我天女教岂是人人都可入,没有一点门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女教教主:诸位且听好了,想入我天女教,需先行一件好事,此事得本教主认可,方算我天女教信众,否则即便买了赎罪券、天女像、天人疫苗,也无任何作用。]
[行一件好事……似曾听过。]
[周小郎入的少先队,便有此要求。]
[这个教主好像靠谱一点。]
[我才是真教主!我才是真的!]
[莫愁前路无知己:教主大人,请问行完好事之后呢?可买赎罪券赎罪了吗?]
[天女教教主:哪有那么简单,花些黄白俗物就想赎一世罪孽,把我们天女娘娘当什么了?天女娘娘岂是在意钱财之人。]
[对啊,天女娘娘若是爱财,留在咱们大丰当王妃不好吗。]
[那还怎么赎罪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才是真教主:他是假的,别听他的!他是个假货!]
[天女教教主:修功德,以功德兑赎罪券方有用。]
[功德如何修?]
[天女教教主: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修桥铺路为功德,建学育民亦为功德,将士守土卫国,医者治病救人,为官者尽其职,为民者求其生,此皆为功德。]
[太好了,我家贫,老父本想卖了两亩薄田买赎罪券,如今听了教主大人的话,终于不打算卖地了。]
[天女教左护法:教主大人,这怎么跟您之前讲的不太一样……]
[天女教右护法:哪里不一样了,你记错了吧,教主大人就是这么跟我讲的,牛犇你记性太差了。]
[我才是真教主:哪来的右护法,本教主还没有册封右护法!你也是假的!]
[莫愁前路无知己:教主大人英明。]
[小诸葛:教主大人所言甚妙。]
[我才是真教主:他是假的!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忧国忧民一书生:是在下浅薄了,听教主一席话,茅塞顿开。]
[天女教右护法:那个真教主别跳了,教主大人是不是假的,我们还能不知道吗?他就是真的。]
[天女娘娘的狗:对啊对啊,真真的,哪里不真了。]
[莫愁前路无知己:大家注意一下,不要被那个‘真教主’骗了。]
[不会不会,教主大人讲得真好,咱都爱听教主讲。]
[俺娘说了,天女娘娘怜贫惜弱,不会管咱穷人要钱,这个教主是真的,‘真教主’是假的。]
[那昵称都挂着呢,还能是假的?咱才不会认错教主。]
[教主,我家邻居腿脚不好,我会点儿木匠手艺,给他做个拐杖,算行好事,修功德吗?]
[教主,我……]
……
薛皎小时候听过一次杀猪,印象深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觉得爸爸不相信她,不肯给她看杀猪,现在自己当了妈妈,忽然就理解了爸爸的心情,她也不想让珍儿去看,怕吓到女儿。
但孩子很想去,家里哥哥姐姐也都去了,只她一个不能看,怪可怜的。
薛皎就把女儿抱上了,大不了到时候跟爸爸学,把孩子眼睛捂上。
到了杀猪的地儿,是一个大水泥场子,场子中间热水和大灶都已经烧上了,这是一会儿烫猪毛用的。
过年外出打工的人都回来了,村里人变多了,听说要杀猪,都来看热闹,场子边围满了人,老老少少,聊着天等杀猪。
此时正在安排抓猪的人,最起码得三五个大汉才能摁住一头猪,被选中的人撸起袖子,手臂上是虬结的肌肉。
没一会儿,猪被抓来了,是一头大白猪,养得特别肥,走动的时候浑身的肉都在抖动。
薛珍后知后觉:“啊……炸的是它的圈。”
好倒霉哦这个猪猪,早知道就不让哥哥炸它房子了。
许是感觉到要下锅,这猪走得非常不情愿,主人在前头拽,还有人拿着树枝在后头赶,它还是走得七扭八歪,一副分分钟要跑的样子。
刚刚靠近场子,大白猪嘶叫一声,扭头要跑,抓猪的壮汉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去摁猪,差点儿没把猪压成猪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咋不在猪圈那捆起来。”
“就是,那么多人,抬也抬来了。”
“你们懂什么,还有好几头猪呢,让它们瞧见了,后头不好逮了。”
“听说有的猪看见同圈的猪被抓去宰了,就不好好吃饭,要掉秤,那不是亏了。”
“真的假的?这也太邪乎了。”
“猪聪明着呢。”
抓猪人虽然多,架不住不好下手,还要把拼命挣扎的猪捆起来,一时间出现了人猪搏斗的现场,也间接反映出,这些人虽然看起来很壮,但并不是熟手。
本以为只是卖个力气,谁想到猪这么难搞,有人一个不留神,被猪一屁股拱翻在地,仰面坐下,四脚朝天。
看热闹的村民们爆笑如雷,被猪拱翻的人反应过来,自己都笑了。
一时间水泥场上空弥漫着欢快的气氛,大家笑个不停。
“咳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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