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点兵:真的很好奇,天人国家是怎么打赢的。]
[边城一小兵:不是被害妄想症,是过往经历太惨痛,不敢忘也不能忘,血海深仇,代代铭记。]
……
“那啥鸡又是什么意思?”薛爷爷好奇地问:“就是最后一句。”
薛皎解释道:“这一句一般是指明朝的最后一个皇帝崇祯帝,亡国之际,放弃南逃,以身殉国,自缢而亡,死前留下‘任贼分裂朕尸,勿伤百姓一人’的遗言。”
薛爷爷薛奶奶对古代的皇帝没什么感情,听了也不过感叹一句:“这皇帝……怪可惜的。”
能说这样的话,说明心里是有百姓的,以他们的标准来看,应该算好皇帝了。
天幕下的丰朝人,却集体沉默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
[平安是福:真有这样的皇帝吗?]
[学成文武艺:天女娘娘说了,这个崇祯帝,勤恳但能力不足,做了许多愚蠢的决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惦记着老百姓啊!]
[是啊,他是皇帝,他要跑,有的是人给他替死。]
[这样的皇帝,这样的王朝,咋还灭了呢?]
……
薛爷爷薛奶奶只是感慨一下也就算了,社会主义国家的百姓,谁还会怀念封建王朝。
不过听了这么一段,对明朝的好感度大大提高,对接下来的游玩也更期待了。
先到的朱棣的长陵,还以为能看见墓碑、棺材什么的,都没有,先看到的是裬恩门,进去就是个很空旷的大殿,殿内有许多粗大的柱子。
“咋没墓啊,也没棺材。”薛奶奶说。
“长陵的地宫没有开放。”薛皎解释:“之前不是跟您说,考古挖掘了一座皇陵嘛,当时技术不到位,保护的不够好,损失蛮大的,国家明文规定,除非必要,不允许主动挖掘帝陵。”
薛奶奶点头:“挺好,人都死了,让人好好躺着呗。”
大殿空旷,其实没什么好看的,薛皎指着柱子小声说:“听说这些是金丝楠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见“金丝”,已经开始觉得贵了。
刚还夸朱棣好皇帝呢,一听说用这么贵的木头修皇陵,又嫌弃他:“太浪费了,这些皇帝,都不知道俭省。”
薛皎:……
“好歹保留下来了。”薛皎只能这么说。
去看了展览的文物,有个金丝翼善冠蛮漂亮,薛爷爷听说这是古代男子戴的,多看了几眼,说古代男人这帽子,比现代的好看。
大殿里还有个来得早的旅游团,导游正在讲朱棣靖难,薛皎他们从旁边过,蹭了一点儿讲解听。
爷爷奶奶还是没听明白,又迷迷糊糊地问薛皎:“朱允文又是哪个?朱棣弟弟?他们争着当皇帝?”
“不是弟弟,是侄子。”薛青山回,他看过电视剧,这个他知道:“朱允文当了皇帝,朱棣造反赢了,朱允文失踪,也说死了,朱棣就当了皇帝。”
爷爷奶奶彻底糊涂了,薛爷爷:“那皇位,不都是老皇帝传给儿子,再传给儿子,这……不是说朱棣是朱元璋儿子……”
“偏心呗。”薛青山说:“皎皎不是说了,那个朱元璋最偏心老大,老大死了皇位也不给其他儿子,要给老大的儿子。”
薛爷爷:“这是真偏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又忍不住道:“那也不能抢侄子的,亲侄子,给都给了……他爹知道,多伤心。”
老人还是希望子孙和睦,这种人伦惨剧,听着不开心。
薛皎本来不想讲的,因为她爷爷奶奶思想比较传统,话赶话说到这了,只好解释:“朱允文上位后,接连削藩,连削五个叔叔,把他们贬为庶民,也就是普通老百姓,流放的,抓去坐牢的,还逼死了一个。”
薛爷爷:“……”
薛奶奶:“儿子生多了!为了争家产,打破头。”
说着还横了薛爷爷一眼。
薛爷爷很委屈,那又不是他儿子,关他啥事。
长陵能看的地方不多,大家逛了一圈就走了,开车去下一个陵寝。
中间几个陵寝都不对外开放,车子开过,能从车窗看,远远看一眼也就算了。
之后又去了昭陵,这个皇帝在位时间不长,历史上也没有太大名气,不管好的坏的都没有,不过陵寝新维修过,到处看着都挺新的,大家下车转一转,到处看看,也还不错。
看完昭陵就直接去了定陵,定陵是明十三陵唯一一开放了地宫的陵寝,也是来明十三陵参观必去的陵寝,可以单独买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车之后,还在定陵巧遇了最开始遇到的那个旅行团,不过跟之前不一样的是,旅行团里多了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北京城的外国人数量不少,工作的、旅游的,甚至长期居住的都有。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十一是中国人的国庆,跟外国人没什么关系,薛皎带着全家游了那么多景点,今天还是头一回看到外国人。
薛爷爷薛奶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们在村里真没见过活的外国人。
[这人怎么生得如此奇怪,头发焦黄,山鬼吗?]
[怪里怪气,看着怪吓人的。]
[京城百事通:许多胡商便生得如此模样。]
[山水旅人:天人所说的外国,难道便是这些胡人的国家?]
[有可能……但他们不是打过仗,怎么还能同出行。]
[还来看皇陵呢,他们也不怕啊。]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国人不光不害怕,他们汉语还特别溜,比薛爷爷薛奶奶带着方言口音的普通话还标准,听得二老一愣一愣的,总忍不住去看那两个外国人。
定陵外有个赑屃驮碑,这里很多游客打卡,陵寝嘛,本来能打卡的地方也不多,薛皎一行也去打了个卡。
打完卡就往前走,走着走着,冯英就问了:“这个皇陵,怎么没那个什么殿。”
之前皎皎都讲了,说那什么殿是摆放牌位的地方,想想也是,皇帝那坟还修个什么地宫,也没坟头,后人来祭祀,总得有个地儿。
“裬恩殿。”薛皎说,“被烧了,被烧了……我看看……被烧了三次呢。”
“妈妈,你不是说,这个定陵,是最先被挖掘的那个陵寝吗?”薛珍乖宝宝,妈妈讲她从来不随便插话,听了一路。
薛皎:“对,据说本来准备挖长陵,也就是朱棣的陵寝cy,想找《永乐大典》,也就是明朝时候的百科全书,但不好下手,还没等开挖,定陵先自己塌了一块儿,就先开挖定陵了,然后大家都晓得,没搞好,后面国家就不让挖了。”
薛皎笑着说:“这是网上的传言,不一定真实哈。”
薛爷爷:“这后辈还怪孝顺,晓得替祖宗挡灾。”
一句话逗得大家忍俊不禁,旁边路过的其他游客听见了,也都忍不住笑。
边走边说,很快就下地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宫深入地下二十多米,里头倒不是说环境不好,就是整体建筑、氛围让人感觉不是很舒适,好在游客够多,人气够足。
地宫里也有好几个殿,也看到了放置棺椁的棺床,但棺椁当然是没了,只有一个空荡荡的棺床。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棺床上金井附近扔了很多钱。
还是薛珍眼尖最先看到的,指着上面说有钱,薛皎仔细一看,还真是钱,真钱,可以用的。
薛奶奶下意识掏荷包:“这、这是要给皇帝上供吗?咱是不是也要给。”
薛皎再次查看游览指南:“上面没说……”
那就是游客自发行为了。
“往放棺材的地儿扔钱,这是干啥啊……”薛爷爷搞不懂。
但大家都扔了,他们犹豫了一下,也丢了几块钱进去。
正好那个旅行团也走到这来了,两个外国游客看见他们往棺床上丢钱,用非常标准的普通话问:“你们这是在许愿吗?我们也能向你们死去的皇帝,许愿吗?”
第132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十三陵只开放了三个陵寝供游客参观,大半天就逛完了,剩下的小半天时间也不够再去什么景点,干脆在酒店休息,晚上又吃了一顿烤鸭,爷爷奶奶还蛮喜欢这个京都名吃,明天不一定有时间。
第二天去看了长城,薛皎他们去的是八达岭长城,不太好爬,有几段坡度比较大,大家你拉我扶,好歹爬上去了。
薛珍基本上没让大人抱,都是自己爬的,尤其是最难爬的那几段,手脚并用,也要自己爬上去。
到了题字石碑处,薛珍让薛皎单独给她拍了张合照,她是自己爬上来的,她也是好汉!
爬过长城,薛爷爷和薛奶奶都心满意足,手机里存着一大堆照片,就等着回村炫耀。
第二天凌晨,他们要赶回去的飞机,薛皎要送,家里人都没让,大半夜的,她一个人,这么远的路,谁都不放心。
只能陪着收拾了行李,送家人上车。
薛珍抱着妈妈舍不得撒手,她太想太想妈妈了,这几天她特别开心,但是妈妈还要上学,她回去了,也要上学了。
薛皎也抱着女儿亲了又亲,她的宝宝,小乖乖,天底下最可爱的小姑娘。
“要走了。”冯英看着母女两个难分难舍,也觉得心酸,但还是得提醒,“珍儿啊,等妈妈放假就回家了。”
薛珍窝在妈妈怀里,吸了吸鼻子,她知道的,妈妈放寒假才能回家,还要等三个月多月,一百天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首都找妈妈之前,她每天都掰着手指头数还剩几天可以见到妈妈,时间太短了,她要是校长,就给妈妈放三百天假。
但薛珍是个乖宝宝,哪怕再不舍,还是噙着泪眼,跟妈妈告别:“妈妈再见,我会想你的。”
“妈妈也会想你的宝宝。”薛皎小心翼翼给女儿裹好围巾,晚上风大,刚哭过,怕风吹皴了孩子的脸蛋儿。
薛皎送他们上车,顾冬阳这个司机放好行李,又绕车检查一圈,才走到驾驶座那侧,拉开车门。
他一只手搭在车门把手上,迟疑地转身,夜色下,他漆黑的瞳孔染上了一圈亮色,倒映着薛皎的身影。
想道别,这种时候,他应该大大方方地挥手,说一声“寒假见”,但心底的不舍让他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忽然靠近的温暖打破了顾冬阳心底的懊恼,像见面那天的拥抱一样,在分别之际,薛皎又主动给了顾冬阳一个拥抱。
“我也会想你的。”轻不可闻的一句话,似乎是从他心口钻出来的。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送走家人,薛皎很快又投入了紧张的学习中。
大学生的学习任务紧张与否,很大程度上跟对自己的自我要求有关,如果进了学校就摆烂,只想混个及格分拿毕业证,那还是很好过的。
但薛皎经历过想学不能学的痛苦,终于有了复学的机会,十分珍惜,除了本专业的课程,还专门买了相关的拓展书籍,没课的时候经常去图书馆泡着,带动一个寝室的其他室友都跟着卷。
不卷不行呀,能上北大固然有天赋的原因,自身的努力也是不可忽略的,可以说从小到大都是一路卷上来的,看见别人学,哪还能玩得安心。
不过薛皎也不是只知道学习,她的日程安排的满但并不紧凑,每天上完课的其他时间,除了完成作业,操场夜跑和看书,还经常会跟室友、同学去运动。
北大有不止一个体育馆,各种运动场馆都很齐全,游泳、打球,有时间都可以玩一玩。
周六周日,固定去弓行社参加社团活动,薛皎虽然加入的时间不长,但天赋实在好,社团里自行举行的小比赛,很多学姐学长都比不赢薛皎,只能感叹“天赋怪”的可怕。
其实仔细回忆一番,能考进北大的学生,在以往同学的眼中,恐怕个个都是“天赋怪”。
也有时候周六周日,薛皎会跟室友们出去玩,找好吃的、逛商场、去体感去感受百年都城的魅力。
这样的大学生活实在惬意,知识在填充她的头脑,运动锻炼她的身体,有孜孜不倦倾囊而授的博学师长,也有志同道合共同进步的友人、同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为了求学,同家人远隔千里,但联系方便,每天都可以视频,聊以慰藉涓涓思念。
天幕之下,岭南。
李昕再一次来到了那块田地间,头顶的天幕上,薛皎刚被室友拉去参加了一个什么cospy活动,戴了粉色的假发,穿着风格古怪但俏丽的裙子,许多年轻人围着她赞叹连连,还有想同她一起拍照的。
似乎不太适应,年轻女孩的笑容略点羞怯,但气态大方从容。
李昕微微一笑,他记性极好,至今仍记得天幕初开那日,出现在天幕中的薛皎,病体支离,苍白破碎。
不过年余时光,这个来自异界的女孩,在家乡、在亲友身旁,得到治愈,而他们大丰,也因为这场天赐的机遇,迎来了新生。
“光启!”张泰清匆匆赶来,两人相处日久,志同道合愈发亲近,彼此之间的称呼也变成了字。
李昕拱手:“宴和,莫急。”
张泰清擦了把额头的汗,岭南湿热,这都入秋了,白日温度已经很高,若是在北方,此时已经得穿上夹袄才能保暖。
他最近在忙城中贫民区房屋重建的工作,头昏脑胀,人都要忙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要收红薯了吗?”张泰清心急,一句寒暄的话都没说,张口开门见山。
“正是。”李昕道:“十日前已挖过一窝,养伺此地的老农人看过,说还能再养养,又等到今日。”
“产量如何?”张泰清迫不及待地问。
李昕回:“只起了一窝,有四个红薯,最小的二两多重,最大的那个足足有八两,比我拳头还大。”
张泰清下意识看了眼李昕的手,李昕是彻彻底底的文人,但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手算不得太大,也不小,张泰清心里比较了一下,脸上已经露出笑意。
真不小!
李昕继续道:“那一窝红薯,总重一斤一两有余。”
“咱们丰朝的斤两?”张泰清追问。
虽然已经知道两个红薯加起来超过了十两,怎么也不可能是天人的计量标准,他还是确认了一下。
李昕点头,张泰清面上的喜色愈重,以拳击掌,“好,太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一斤是十六两,一斤一两有余,也就是十七两多,这才是一窝红薯的产量。
张泰清也是看过农书的,知道了红薯的存在后,更是专门跟培植红薯的农人请教过。
这红薯,按照他们丰朝的计算方式,一亩地最起码能种两千株以上,也就是两千窝的红薯。
他跟群友们讨论过,天幕上也有一些人,将天人国家和丰朝不同的计量标准、银钱对比、物价粮价等都做了比较。
丰朝的标准田亩,比天人国家的要少一点,但少得不太多。
总而言之,如果按照十日之前起出来的那一窝红薯产量计算,他们一亩地的红薯,产量在两千斤以上。
按照天人的计算方法,一斤十两,产量更是能达到三千斤以上!
虽然天女娘娘说过,她们国家红薯产量更高,那种图好吃的“低产”红薯,产量才三千多斤,高产红薯产量翻倍还多。
他们现在的红薯跟天人没法比,但张泰清已经很满足了。
三千斤啊,农人种粮食,豪门大户的肥田静精耕细作,也不过亩产三四百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薯的产量一下子翻了十倍,简单的换算一下,也就是多了九倍的粮食,这能养活多少百姓啊!
更重要的是,天女娘娘说了,红薯不挑地,对土地要求低,还耐旱,多好的粮食啊!
至于天女娘娘说的,最早的初代红薯不好吃,以及红薯吃多了烧心等等问题,在张泰清看来,根本不是事。
尤其是不好吃,贫苦的百姓有一口吃的就够了,谁还会在乎味道口感呢。
甚至于,薛皎说的红薯的缺点,很多在张泰清看来,都是优点。
味道不够好,才轮得到普通百姓来吃。
难以长久保存,就不会有人将红薯囤积起来高价出售。
好,真好啊,红薯真乃神粮!
李昕看张泰清眼圈都红了,知道他在想什么,心下感慨。
以前他对张泰清,也不过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如今真切相处,才了解到,这位新相识的友人,是真的忧国忧民忧天下,明明见多了世事丑恶,依旧保持了一颗难得的赤子之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张泰清情绪稍稍缓和,两人以及带来的亲信、伺候这片田地的老农,一起开始挖红薯。
担心伤了地下的红薯,甚至不惜用手刨,小心翼翼挖出一窝又一窝的红薯,如同挖什么稀世珍宝一般,惊喜连连。
“我这窝有六个红薯!”
“看,我挖到一个特别大的红薯,这么大!”
“这窝长得不行,才三个,怎么回事,土有问题吗?”
“这窝长得好均匀,个个都差不多大小。”
……
从海外带回来的红薯藤不多,种下的这片红薯也不多,几人一起动手,很快把所有红薯都挖了出来。
一共才不到两分地的红薯地,这还是因为种得稀稀拉拉,一点儿都不密。
红薯挖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过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一窝红薯个数不一,重量也不一,好消息是,除了极少数,大多数红薯的产量,每窝都在一斤以上,也就是说,亩产两千斤稳稳的。
李昕和张泰清脸上的笑容置止都止不住,看着这些红薯的目光灼热无比。
这些红薯,还有红薯藤,都是种子,是希望。
十天前挖的那窝红薯,当时看一下又埋了回去,希望还能继续长长。
可惜的是,不但没长,还有一个红薯有点坏了,外皮上有铜钱大一块已经开始溃烂,让他们心疼得不得了。
“这红薯大约不能当种子了。”看顾这片地的老农说。
“要不吃了吧,咱们还没尝过红薯的味道呢。”
“咋没尝过,天女娘娘吃烤红薯,你没开通感?”
“那不一样。”
“是不一样,这是咱自己种的,咱们也有红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人……”
李昕拿着那个红薯,左看右看,最终还是同意了手下人的请求,将那个坏了一点的红薯洗净,挖掉坏了地方,露出偏白的,看起来完好的薯肉。
红薯吃法多种多样,他们已经跟薛皎尝过,但自己种的红薯,头一回吃,没敢搞什么花样,老老实实煮来吃,这是最简单也最安全的吃法,烤还怕烤坏了呢,就算煮化了,也是化在锅里。
在一众人的期待下,这半个红薯终于煮熟了,一人只能分到极小的一块。
张泰清将他分到的那一块红薯小心翼翼喂进嘴里,掉下来的一点小渣渣都没放过。
然后半眯着眼睛,细细品味,甚至没舍得用牙咬,一点点抿化了煮得烂熟的红薯。
“这红薯……”张泰清咽下嘴里的食物,瞪大眼睛,“怎么不好吃了,分明味美至极!”
有甘味!
虽然很淡,但就是有甜味儿,这还不够吗?
有少许经络,问题不大,煮软了能抿出来,一点儿都不剌嗓子,这还不够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好的粮食,怎么能说它不好吃呢?张泰清都想替红薯喊冤。
李昕实事求是:“甜度、口感,确实不如天女娘娘所食红薯。”
看见张泰清瞪他,李大人不由失笑:“不过也确实不能说难吃。”
大家都珍惜地吃完了红薯,连皮一起,一点儿没浪费。
“皮也能吃,挖出来洗洗就行,多好啊。”张泰清看着那一筐筐红薯,像在看最珍爱之物。
这红薯真是个宝,天女娘娘说了,红薯藤能喂猪,也有专门种来吃的红薯叶,说明红薯藤其实也能算口粮,猪能吃,人怎么吃不得?
而且红薯藤能种,红薯也能种……
张泰清怎么看怎么喜欢,恨不得晚上搂着红薯睡觉。
让手下人将红薯收好,存放到干燥、避光的地方,李昕将张泰清叫到一旁。
“宴和……”李昕的语气难得迟疑,似乎有什么为难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泰清毫不犹豫道:“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办?光启直管明言。”
李昕不再犹豫,坦白道:“这批红薯做种,再种一茬,我们不会再缺红薯粮种,但这粮种不能只留在我们手中。”
张泰清若有所思:“你是说……”
李昕:“此粮利于万民,最好能发放到百姓手中。”
张泰清下意识道:“普及粮种之事,最好是朝廷……”
他话未说尽,忽然停住,面色转冷。
李昕苦笑:“我……信不过陛下。”
以他的身份,得到红薯种子,应该第一时间送到尚京,献给朝廷。
但李昕却隐瞒了下来,选择自行育种种植,这中间一旦有人出卖他,红薯还没收,他就得押送回京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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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怕死,却怕那么多人千辛万苦豁出命来带回来的粮种,毁在朝廷,毁在皇帝手中。
如今红薯已经收获,光岭南一地种植还不够,他得想办法,让天下百姓都能得到这救灾救命之粮。
张泰清思忖片刻,眼神一凝,显然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有些路子,也有自认可信之人。”他斟酌着道:“我觉得,将粮种给他们,他们会帮我们普及粮种。”
李昕跟张泰清说这事,也是这个原因,张泰清颇有名望,希望他有法子,找到可以信任的人。
当然,他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只是……
张泰清左右环顾,他们在田地中间,四下无人,也不怕人偷听。
“光启可知,天幕群聊?”
李昕:?
他忽有所感,试探地问:“群主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教主。”
气氛一时古怪,整个群里就那么点儿人,时间久了人人都熟悉,谁能想到天幕上聊完,天幕下还能见面。
这次是李昕先开口,拱手一礼:“在下山野客。”
张泰清洒然一笑,知道跟李光启在同一个群里,他已经隐隐猜到了。
他拱手回礼:“在下忧国忧民一书生。”
两人相视而笑,扶手直身,不必多言。
李昕先说:“‘边城一小兵’应属边军,且是掌军之人,红薯可由他在边城地带普及,以作边军口粮。”
红薯耐寒不耐寒,在北方一年只能种一季,但它产量的优势太大,一季已经能收获很多了。
“可惜,没办法联系关雄,天幕中用此昵称之人一眼假。”李昕感叹。
张泰清迟疑道:“‘今人不识月’可能是关将军之女,关斐。”
他曾有一学子,带过几个月,后来未曾联系,那学生科考未中,投了齐王府,做了个门客,齐王遭贬,他随齐王离京,颇受信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消息正是他那学生告诉他的,说是关斐与前齐王妃,也就是天女娘娘有旧,齐王恨极了关斐。
“她?”李昕被贬之前在尚京任职,略异思索便想起来了,“似是嫁去了承恩侯府……可惜了。”
“那这粮种,要不要给她一份?”张泰清问。
李昕思索片刻:“给一份吧,若是‘边城’无法普及粮种,关斐能把粮种送到边关她阿爹手中。”
“教主……”
“不好说,先问问,天女教势力坐大,民间声望日隆,我有些担心……”
“‘家财万贯’……沈家……”
……
生活愉快,就会觉得时间飞逝,除了思念在心底沉淀,其他时候,薛皎觉得时间过得快极了。
转眼间已经到了年末,天气越发的冷,北京下了大雪,薛皎跟室友去堆雪人,夹雪鸭子,拍照片发到家族群里,大家欢欢喜喜陪她一起看雪。
圣诞节、元旦节接连到来,与此同时一起到来的还有期末考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平时也有在学,但临近考试,学生们还是不由紧张起来,图书馆的学生肉眼可见也多了起来。
薛皎还是按部就班,她平时学习足够认真努力,课后作业一直完成得不错,专业课教授都对她有了一点印象,从一开始“那个漂亮小姑娘”,“那个学习很认真的女孩”,到后来直接喊名字。
法学生要背记的内容巨多,跟医学生一样,都是不光要背记,那些专业名词,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少一个字多一个字都不行。
薛皎平时努力到位了,面临考试,有紧张,但不多。
元旦过完后,节日的氛围也散去,图书馆里临时抱佛脚的人更多,自从图书馆人变多,有人在她留在座位上的书本里夹小纸条,薛皎也不怎么爱去图书馆了。
反正就这么几天,在教室复习也行,室友们也都在复习,没有玩游戏、看直播等等,一起背书也挺有氛围。
而且临近期末,课程少了很多,外头也冷,窝在寝室里蛮舒服的,没有课的话,就寝室里几个人每天轮流带饭,或者外卖。
这天是周五,上午上完课,下午和晚上都没课了,连着后面两天周休,又有两天半假期。
薛皎和室友们一边往食堂走,一边商量晚上吃什么,虽然中午还没吃,但她们打算晚上聚餐吃点好的,两天周末就窝在寝室复习不出去了。
到了食堂,排队打饭的时候,薛皎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才发现五分钟前有新消息。
上课的时候她把手机静音了,忘了调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点开消息看完,猛地抬头,拍了一下站她前面的陈新晴:“我、我有点儿事,不跟你们一起吃了。”
陈新晴愣了一下,张口就是:“不会‘竹马哥’来了吧……真是啊!”
薛皎惊讶不已:“你怎么知道?”
她一句提示都没说,顾冬阳过来,连她都是刚刚知道。
陈新晴笑道:“要不是食堂房顶挡着,你那嘴角都快跟太阳肩并肩了,都快放假了,你爸妈也不会这时候来,那就是‘竹马哥’喽。”
薛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她笑得有那么夸张吗?
“去吧去吧,晚上还是要回来的哈。”陈新晴叮嘱了一句,又玩笑道:“聚餐我们要去吃好吃的,不带你了。”
“帮我跟小雅还有音华说一声哈。”
薛皎心情激动难言,开心得想跳两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高兴,明明很快就放假了,很快她就回去了。
快速赶到门口,薛皎四处张望,人呢?不是说在这个门。
一条带着体温的围巾从天而降,裹住她的头脸,薛皎仰起头,看见两个明晃晃的酒窝,深深印在顾冬阳的笑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这时候来了。”薛皎笑着咕哝,“我马上就放假了。”
“我知道的。”顾冬阳微笑地看着她,“我只是,有点儿太想你了。”
第133章
顾冬阳伤养好之后,已经回到工作岗位,一到假期他们工作也忙,尤其是元旦那几天,天天加班,有时候薛皎给他发消息,第二天才能收到回复。
节假日过去,顾冬阳手头工作收尾,稍微清闲一点,两人联系才多起来,彼此分享日常,顾冬阳知道她这段时间课少,复习也不是很紧张,按捺不住心底的思念,趁着轮休,买了飞机票直接来到首都。
见一面就好。
他完全没考虑自己来回漫长的路程和等待的时间,只是想见一见,他日夜思念的心上人。
天空又飘落细碎的雪花,校门口有路过的学生喊:“又下雪啦。”
薛皎半张脸裹在围巾里,残留的另一个人的体温熨得她脸颊发烫。
“你吃饭了吗?”薛皎问。
顾冬阳下意识点头,点到一半,又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去吃饭吧。”薛皎伸手去拉他,顾冬阳皱着眉头脱手套,“围巾不戴,手套也不戴,不冷吗?”
薛皎鼓了鼓脸颊,她走得太急了,围巾手套书包都落在了食堂,室友应该会给她带回来。
“不用你的手套。”薛皎自然而然地把手插进了顾冬阳羽绒服的口袋里,口袋的主人僵立片刻,像一个机器人一般,动作僵硬地,把自己那只脱了手套的手,也放进了口袋。
温热的手掌碰到冰凉的手指,顾冬阳动作快过思考,已经将那只冻得冰凉的手握进自己掌心。
“你想吃什么?”薛皎领着顾冬阳去找饭店。
顾冬阳半边身子都是麻的,牵手了……皎皎手好软……
以前不是没牵过,但感觉完全不一样。
薛皎问他,他满了半拍才回答:“都可以,吃你想吃的……”
忽然想到什么,又改口:“饿了,就近找一家吧。”
于是在附近找了家味道不错的饭店,店里很暖和,薛皎取了围巾,顾冬阳顺手接过。
两人坐定,薛皎扫码点餐,顾冬阳要了两杯热水,一杯推到薛皎面前,“暖暖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把手机给他:“这家麻婆豆腐味道超正,拌饭吃很香的,牛骨汤也还可以,我点了,你看看想吃什么。”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顾冬阳笑着回了一句,见薛皎已经捧起热水,低头看菜单。
杯子里的热水微烫,用来暖手倒正好,冻僵的手渐渐恢复,薛皎的心也像泡在温水里,暖暖胀胀。
“你这次来……能待多久啊。”薛皎轻声问。
顾冬阳犹豫了一下才回答,临近学生寒暑假,机票不好买,他来之前已经买好了返程票,明天就得回去。
薛皎瞪他,不到一天时间,真是只打算见一面呀。
顾冬阳讨饶地笑了笑,已经很好了,不光见了面,还、还牵了手呢。
冬天真好。
薛皎一点儿气都生不起来,大冬天这么来回奔波,这傻子。
两人太熟悉了,熟悉到哪怕几个月没见,也一点儿不生疏,说什么话都能接上来,话题跳跃又随意,一顿饭吃得十分惬意。
吃完饭,顾冬阳下午时间交由薛皎安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天气,除了滑雪,室外活动基本上都可以排除了,薛皎想了想,带着顾冬阳去了附近的电玩城。
顾冬阳看见招牌就忍不住笑,小时候家长都这种地方比较排斥,不会主动带他们玩儿,但两人玩得可不少,都是跟哥哥姐姐一起,尤其是冯飒。
“我姐超厉害。”薛皎知道顾冬阳在笑什么,也跟着笑。
她姐读书的时候,什么游戏、街舞都很溜,姐夫就不行了,在电玩城,连他们这些小尾巴都打不赢。
顾冬阳去买了代币,两人随便逛随便玩,一开始有点儿回忆童年的意思,后来就单纯的玩乐,看到有意思的就去试一试,笑笑闹闹,时间过得飞快。
[嘿嘿,终于不是期末复习,我这段时间都不怎么敢看天幕。]
[赵哪吒:好好玩啊这些游戏,我也想玩儿。]
[法为国则:不求上进,天女娘娘所学,综汇多国法律之精华,恨不能亲身求学,尔等只想玩乐。]
[小喜娘:天女娘娘好开心呀,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跟顾郎君成婚,我想看看天人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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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夫有女,还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伤风败俗。]
[?]
[有毛病吧,齐王都快三婚了,你们还管天女娘娘。]
[就是,人家天人国家都不管,要你管。]
[吃瓜群众:什么三婚,详细说说。]
[对啊,不是才二婚嘛,还是皇帝赐婚,现齐王妃死了吗?]
[还没。]
[迟早的事,齐王心高气傲,不会一直忍受,一个丫鬟奴婢出身的女子占据他王妃的位置。]
[小道消息,齐王在跟某世家大族议婚,代价是长子要随母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随母姓?梁乃皇姓啊,这么看不上眼吗?]
[也不是第一个,齐王应该习惯了吧。]
[即便是随母姓,如今齐王妃尚在,世家贵女嫁去便是侧室,她们家族也愿意?]
[这题我会:我知道!那些世家说可以记在齐王元妃名下,同样是嫡子,甚至可以从齐王元妃姓。]
[啥意思?]
[莫愁前路无知己:想把孩子记在天女娘娘名下,认天女娘娘为嫡母。]
[今人不识月:发什么癫,天女娘娘还没死呢,没听说过和离了还能把孩子认在前妻名下的。]
[学算账是我的报应:十年老账房,都没你们算得精。]
[无人救我:幸亏天女娘娘跑了,跑得远远儿的,让你们找都找不着,否则真要被你们这些黑透了心肝的人敲骨吸髓。]
梁桓麻木地看着天幕,他已经筛选过无数次,也很小心很谨慎,但私密的消息依旧会被暴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理智上他清楚,十有八九是那几个世家内部出了纰漏,但却忍不住的怀疑,难道他手底下这些人里,又出了叛徒?
侍从敲门来报:“殿下,王妃送了补汤过来……”
“滚!”梁桓突然爆发:“谁让你这么称呼的,她算什么王妃,一个贱婢!滚,都给我滚!”
男人暴怒地声音穿透力十足,廊外,提着食盒的女子潸然泪下。
她知道自己出身卑贱,能成为王妃是侥天之幸,她也知道王爷瞧不上她,知书丝毫不觉得委屈,她是王府家生子,自小就仰望着主子们,尤其是梁桓,哪怕前齐王世子还活着的时候,知书心里也觉得,二少爷比世子更优秀。
不管天幕上有多少对梁桓的指责非议,她都看不见,只替梁桓委屈。
殿下对薛氏还不够好吗?她走便走了,为何还要踩殿下一脚,她早就觉得,那薛氏是个表里不一的假善之人。
至于梁桓在跟别的世家议亲……知书心中酸涩,只恨她无能,未能为殿下诞下麟儿,只生了个女儿,瞧着也不聪慧,难怪殿下看不上。
不过没关系,她还年轻,还能生,她可不是薛氏,矫情又自我,作为一个女子,连孩子都不愿意生,真是违背天性。
反正殿下现在还没跟那些世家商定,那她就还有机会,不过……也得抓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玩了两个多小时,已经半下午,薛皎发现自己又饿了,天冷之后就很容易饿。
“你不是说有家蛋糕很好吃。”顾冬阳提议:“我们去试试?”
薛皎想起他说的那家店,虽然是咖啡店,但小蛋糕特别好吃,抱着夹来的娃娃,带着顾冬阳去吃下午茶。
店门口有各种装饰,薛皎没注意看,以为是之前元旦活动的装饰还没撤。
坐下点单,服务员小姐姐温和地提醒:“今天是我们店周年店庆,有活动哦,如果二位是情侣,可以享受八八折优惠,还能获赠一份甜品。”
薛皎很懵,不是,你们周年店庆,跟情侣有什么关系,一般不是情人节才有这种活动吗?
她下意识看了眼顾冬阳,巧不巧的,顾冬阳也在看她,薛皎心一慌,躲开了他的目光。
这时,旁边桌两位小姐姐正在点餐,也听服务员说了活动内容,两人毫不犹豫地拉起手:“对,没错,我们是情侣,赠送的甜品是自己选的吗?”
薛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这两位在她和顾冬阳后面进来,她好像听见其中一个在给男朋友打电话。
“小姐?”服务员小姐姐客气地提醒了一句:“请问你们要参加这个活动吗?”
薛皎红着脸没说话,顾冬阳浅笑道:cy“我们不——”
“要。”薛皎一把拉住顾冬阳的手,“我们是情侣。”
服务员小姐姐含笑看了他们一眼:“好的,这边帮您登记。”
她拿了个心形的卡片递给薛皎:“结账的时候出示这张心卡,就可以享受情侣折扣哦。”
赠送的甜品也是可以选的,薛皎脑子乱哄哄的,几乎靠着本能在点单,也有询问顾冬阳意见,但他只会点头,什么都说“好”。
服务员又最后确认了一遍菜单,然后便离开了,只剩下薛皎和顾冬阳两个人,相顾无言。
“皎皎……”
“我刚才、刚才只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皎一张脸胀得通红,她觉得自己不该这么紧张,有什么好紧张的呢?这是顾冬阳啊。
可她控制不住,脸红控制不住,心跳也控制不住。
顾冬阳垂下眼,藏住眼底的失落,依旧温和地说:“恩,我知道,能省一点是一点。”
薛皎忽然有点生气,她抬起头:“要是情侣活动要额外收钱,你参加吗?”
顾冬阳迟疑地开口:“你想我参加吗……会不会觉得我浪费……”
薛皎那点儿气一下子没有了,他明明早就,非常明确的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她还在怀疑什么呢。
“小姐,先生,你们的咖啡。”一个男服务员端着托盘过来,客客气气提醒:“这边的座椅都是双人的,您可以坐到同一边,更方便牵手呢。”
薛皎这才想起来,她还牵着顾冬阳的手没放,就搁在桌面上,难怪人家服务员端着托盘不好放下。
她猛地缩回手,尴尬地不敢吭声,下定决心以后不来这家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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