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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风球[先婚后爱]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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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少洲面上没有情绪,指尖摸了摸她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直至把汗珠揉搓消失,他手臂回探,把琴凳盖子掀开,陈薇奇心口坠下去。

两人同时看见那里面藏的东西——

那是一张她凑过去亲上另一个男人唇角的照片,画面里的她很开心。

庄少洲从来没有看见陈薇奇这样开心过。她这样高傲的公主,也会像个柔软可爱的小女孩,也会撒娇地去亲别人。

他以为她这段时间的改变是在学着向前看,可她私底下却对着过去的照片睹物思人。

嫉妒,占有,这些阴暗的情绪交织着油然而生。

……

第14章钢琴证明给我看

庄少洲伸手把那相框捞起来,重新摆回钢琴台面。照片方方正正竖立在视线范围内,他看着照片里的人,照片里的人也仿佛在看着他。

这个行为有些变态。

陈薇奇能感受到面前男人的情绪在变化,有什么东西从那张矜贵的皮囊中钻出来,她清楚庄少洲就不是什么斯文的好应付的男人,但还是低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怪她。

庄少洲在众人眼里一直是玩世不恭的豪门公子哥形象,左不过名利场上黄金白壁买歌笑,银鞍白马度春风。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庄家未来的掌权人是寡言稳重的长子庄少衍,直到庄家对外公布集团将由次子继承,激起一片哗然。

那一年庄少洲二十四岁,好似一夜成熟,大家提到他时,称呼从“庄少”“二少爷”,慢慢地,成了“庄先生”“庄董”“庄老板”。

谁能想到这位不被看好的二少爷在刚满二十岁那年,就敢拿出全部身价去沽空当时被华尔街誉为年度黑马的科技公司?他用三个月的时间,单枪匹马地赢下人生中第一场战争,让华尔街从此记住了ericz这个名字,又或许是一个符号,代表着冷静,强大和征伐。

这位ericz从不在公众场合露面,没人会把这个名字和坐在盛徽纽约投行部二楼角落工位的年轻实习生联系在一起。

这位新来的实习生刚大学毕业,相貌俊美,说话客气,举止绅士,明明是个打工仔,腔调派头却胜过大老板,西装工整贵气,下班第一个走人,拒绝开ot和拒绝美式一样干脆,戴看不出价格的百达翡丽,一到周末就是各种party、宴会和户外活动,让崩溃的上司找不到人。

不论是二十岁,二十四

岁,还是如今二十八岁,庄少洲都习惯性掩藏他很征伐和强势的一面。他想,他即将要做的事会不会对陈薇奇很残酷,她只是一个小他五岁的女仔,骄傲又脆弱,需要耐心珍惜。

但他不痛快。

他眸色很暗,温柔地把陈薇奇散下来的头发别在耳后,她都热出汗了,黏着发丝,看上去并不舒服。

“不舒服?”他开口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不止是头发不舒服,是全身都不舒服。她此时僵硬地坐在钢琴上,找不到能给她支撑的点,除非她把双腿盘在男人身上。

“我说不舒服,你会把我放下去吗?”

“不会。因为我也不舒服。”

他抵得更近,让她的腿根直接和他的西装裤相贴。

陈薇奇抿住唇,整条腿部线条都紧绷,蓝色的软缎拖鞋已经掉下去一只,还剩一只在脚尖摇摇欲坠,“你到底……”

“一个下午不到哄我两次,陈薇奇,你觉得我很蠢,还是心里认定我很好糊弄?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在乎,不在乎得罪我,不在乎我的感受。”庄少洲打断她,不想再听她说一些毫无意义的话,即使她的声音很动听。

“哪里有…两次?”她心口坠着什么,一连串的问题她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抓住一个很小的漏洞。

“你开始的走神是在想照片上的人。”他这才缓缓揭晓谜底,其实他早就猜到了,不说是在纵容她。

陈薇奇头皮发紧,他怎么能这么聪明,简直是到了恐怖的地步,她胡乱动了一下,身下的琴键发出声音。

她连狡辩都找不出词,只能垂眸躲避他阴云浓雾的眼。

庄少洲两指钳住她的下颌,不让她躲,灼热的气息落在她脸上,“不觉得你很没有诚意吗?是你说,我不需要对这件事有任何怀疑,你不会再和他有任何关系,你让我放心。把你们的接吻照摆在房间里,就是我未来老婆让我放心的方式吗?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我未来的老婆时时刻刻都有出轨的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婚还结吗?陈薇奇。”

“………………”

雨水敲打玻璃窗,滴滴答答,空气中的湿度很浓。

陈薇奇呼吸紧促,被他咄咄逼人弄得不知所措。她很少被人逼到这个份上,从来没有。

她闭了闭眼,深吸气,不让自己的情绪太激动:“我也是今天才回来,之前两个月都住在公寓,这里的房间没来得及收拾。庄少洲,真的没有你想得这么严重。”

最后,她无奈地给出承诺,嗓音蘼丽而性感:“只要你不出轨,我…也不会。”

“是吗?”

他不紧不慢地反问,一簇难得的香槟色的阳光正巧从他们狭窄的缝隙中穿过去,一半落在他鼻梁,另一半落在她唇瓣。

“我的诚意会写在协议上,你的诚意在哪呢?”

“你想让我怎样。”

“吻我。证明你的诚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平静的语调中含着一丝命令。

陈薇奇猝不及防,瞳孔微微放大,怔忪地对上他浓墨般的眸色。吻他,其实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他们快要结婚了,如他说的那样,接吻拥抱甚至是……做爱,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陈薇奇不敢乱动视线,更不敢往左看,视线稍稍一动,就能看见那张照片。

他是故意的。

故意把照片摆在这里。

故意提出这个要求。

“不愿意?”庄少洲并没有多意外她的反应,无可无不可地笑了笑,“做不到就算了,以后别再说你已经放下——”

雨势突然变大,豆大的雨滴砸下来。

陈薇奇一直紧绷的双腿忽然环上他瘦窄的腰,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仰起头,轻轻吻住他的唇。

她的体温并不高,唇瓣微凉,但是无比柔软,像被雨水打湿的翅膀。

庄少洲没有想过她会这样吻上来,她不是好欺负的,她永远在他的意料之外。他被她勾住脖子,身体往前顷去,手掌混乱地按上琴键,低音区和高音区同时发出巨响,让两人的心跳都随之颤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屏住呼吸,在他唇瓣上含了含,终于还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想这样应该够了吧,可哪有那么容易想进就进想退就退?

男人在她即将离开的瞬间抬手穿进她的发丝,发狠地按住她的后脑勺,凶悍地加深这个敷衍的亲吻。

“唔……”

她紧闭双眼,闷闷地,低低地一声,像一颗音符很快就在雨中破碎。

庄少洲的吻太过强势,完全不由她抵抗,滚烫的大舌在她口腔中搅动,带来酸麻的感觉,像是要把她吃进去,强壮的手臂环住她腰肢,一开始很克制,随着吻的加深,掌根很肆意地揉了下。

陈薇奇口鼻中全是强烈的荷尔蒙味道,整个人软下去,呼吸笨重,钢琴被他们弄出乱七八糟的调子,一会儿高音一会儿低音,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全部混做一团。

她没有发觉自己正紧紧地环住他,唇也任由他侵占,又或者,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在主动地回应庄少洲的吻。

她从来没有这样吻过,周霁驰的吻永远轻柔,温和,虔诚。庄少洲的,从里到外都是占有,很疯狂,让她什么也分不清,这种感觉迷幻又癫狂,像食入致幻的蘑菇。

“哐当。”

不知是谁动了一下,那只相框——那张陈薇奇亲别人的照片,在湿润的水汽中摇晃了几下,最后无能为力地、顺从命运地、跌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顿了一下,庄少洲圈紧她的后背,唇瓣流连地在她唇上辗转,接过吻后的嗓音很性感,喑哑着:“专心一点,嗯?接吻都要分心吗。”

陈薇奇没有再挣扎,只是轻轻揪住他的衬衫,气息不稳地说:“庄少洲…我快掉下去了…”

他笑了笑,低声道歉,“系我唔啱。”是我不对。

双臂从她下方绕过,手掌稳托她腿根,很轻松地把她抱起来,同时,他舌尖也再度探进来,一面吻,一面往卧室深处走。

陈薇奇环抱住他,那台水晶钢琴在模糊的视线中越来越远,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把她往哪里带,大脑昏沉,呼吸炙热,血液加速流动,全世界只剩下舌尖的感觉是真实的。

很奇怪,陈薇奇以为自己会抗拒和庄少洲接触,事实上并没有,那种奇异的感觉丝丝入扣,从口腔蔓延到四肢百骸,许是欲在作祟,又许是他长得的确很好看,她很难生出嫌恶。

没有多少时间让她走神——她来不及走神,背脊坠入一片柔软,男人宛如阴云,从上方严实地罩住她。

她骄纵地命令他不准碰这张床,现在,他们坠在其中亲吻。

他真的很会吻,一开始没有章法,但渐渐地,凶猛中多了一种渐入佳境的温柔。细微的砸砸声伴随着铺天盖地的阴云暴雨,今天气温不好,但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氛围很热。

“咚咚咚——咚咚咚。”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敲门声,像叽叽喳喳的小麻雀,“是我是我alice!tanya你在里面吗?妈咪说姐夫也来了,我想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同时一顿。

庄少洲及时收住那些放纵的欲念,太阳穴一阵跳动,唇瓣分开时,一道若有似无的银丝在彼此之间拉扯。

陈薇奇面色潮红,用力推开身上的男人,但推不开,是庄少洲主动让开了空间。她飞快从床上坐起来,呼吸起伏很大,眼睛里都是娇媚的色泽,湿漉漉地。

“你妹妹?”庄少洲眸色深幽,整个人除了呼吸不稳以外,正经得很过分。

陈薇奇捂住还余留着感觉的唇,飞快说:“等会不准乱说,她才十四岁。”

他道貌岸然地把领口的纽扣系上,低哑着说:“你别被她看出来就行。”

陈薇奇警告他一眼,匆忙间整理好衣服,大声说:“乖啊珊宜,等一分钟,我现在有点急事。”

“哦哦!我不急!”

门外的小女孩乖乖等,没有再催。

一分钟后,陈薇奇打开门,笑盈盈地对上女孩黑亮的双眸,“hello,小珊宜,今天的马术课怎么样,谁

接你回来的?莉莉听话吗,有没有把你摔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莉莉是陈珊宜的小马。

坐在沙发上假装看报纸的庄少洲勾起唇角。这个女人前一分钟还在被他吻到昏头转向,耳朵根都发烫,这一分钟就在温柔关心妹妹功课,假模假样的。

陈珊宜抱住姐姐,黏糊糊地说:“我好想你,tanya。是大哥接我回来的,他现在去了西厅陪大人打麻将。莉莉很乖,它现在越来越依赖我了。”

“哦,对,庄少洲呢?”她抬起头。

庄少洲早已放下杂志走了过来,陈珊宜眨巴了下,前方忽然多了一道修长挺拔的男性身体,白色缎面衬衫很贵气,浅麦色的西装裤裹着两条笔直的长腿,还没看到脸,陈珊宜就被一种强烈的气势震住,整个人呆了呆。

姐姐的卧室里有男人?那刚刚……

“你好,珊宜女士。我是庄少洲。”庄少洲煞有其事地伸出手,用非常成年人的方式和一个十四岁的初中生打招呼。

陈薇奇看了庄少洲一眼,这方式未免太正式。其实不必的,可能会吓到小孩子。

事实证明,陈珊宜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很兴奋。她咽下口腔里无故分泌出来的口水,很想发出“哇”的声音,从没有人主动和她握过手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不是小朋友,是女士啦!

她羞涩地伸出手,握上去,随后飞快扑进姐姐的怀里,要和她说悄悄话。

陈薇奇笑着把耳朵凑过去,“什么话还要悄悄说。”

陈珊宜一边说悄悄话一边偷瞄庄少洲,“tanya,他真的好有型,驰仔也是,我选不出谁更好看。不过他更高,能带给你安全感,也有礼貌,难怪你愿意和他结婚,我也喜欢他。”

陈薇奇:“…………”

说是悄悄话,但音量并不小,庄少洲听得一字不落,幽暗的眸中匀出几分意味深长,悬停在陈薇奇那张精美得缺少生机的脸上。

他们对视,心照不宣地回想刚才的意乱情迷。陈薇奇不自然地挪开视线,微笑着说:“庄先生见谅,珊宜经常会犯花痴。”

“没有啦,我不是所有帅哥都喜欢,我眼光很高的。”陈珊宜解释自己并非花痴,眼神瞟到某处,忽然一惊:“tanya,你嘴巴怎么有点肿?”

陈薇奇心虚地用手指挡住嘴,“有吗?可能是我吃了辣——”

“你们刚才是不是在房间里打kiss?”

陈珊宜兴奋地打断,大眼睛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巡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kiss……

陈薇奇体内倏地腾起热意,反观庄少洲,一幅作壁上观的慵懒模样,唇角勾着笑,衬衫袖口挽到手臂上。

他真的很坏,接吻和不接吻时都是。

陈薇奇拿手指点了点陈珊宜的额头,“陈珊宜女士,我和庄先生刚刚在房间里讨论工作,你的小脑瓜哪来这么多废料?”

陈珊宜脸都红了,不过很快她又摇头:“不对,del说过,俊男靓女独处一室肯定会打kiss,不kiss肯定不正常。你们就是俊男靓女!”

陈薇奇:“……………”

庄少洲很不厚道地笑了声,赶在陈薇奇抓狂之前把小姑娘牵了过来,问她会不会弹钢琴。

陈珊宜很快就忘了接吻这件事,告诉庄少洲她会弹钢琴,但是弹得没有姐姐好。

庄少洲说不一定,那得他听过才能评价。

小姑娘就这样轻易地被他哄到钢琴前面,规矩坐好,弹起了她最喜欢的曲子,也是陈薇奇最喜欢的曲子。

——肖邦的降e大调夜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卧室一时间流淌着梦幻的旋律。

陈薇奇长舒一口气,悄步走进浴室,看自己的嘴巴到底肿没有。

其实没有肿,但比肿好不到哪里去,脸颊透粉,口红晕开,到处都是湿漉漉的痕迹,身上那件熨烫整齐的粉色绸缎裙皱成一张废纸,也不知是被谁的大掌狠狠蹂躏过。

她这样哪里是吻后,简直就是事后!

陈薇奇在原地打了个转,急需冷静一下,拿出手机点进置顶之一的对话框:【易思龄,你能不能管管你细妹?】

她总是在想发颠的时候找易思龄,这样能衬托出她很冷静优雅,毕竟对方永远比她更颠。

对面秒回:【?】

陈薇奇:【del怎么总是喜欢灌输乱七八糟的东西给珊宜?】

正在喝下午茶的易思龄面上优雅,心里气颠:【你乱讲,我妹妹灌输什么了?她只是一个单纯可爱善良漂亮的littlegirl。】

还单纯,陈薇奇圆润的指甲敲着屏幕:【del说俊男靓女共处一室就会接吻,这是初中生该说的话吗?哪里单纯了?你到底管不管?你管不了就给我来管!】

消息发出去后对方倒是没有立刻回,陈薇奇听着钢琴声,再度想起十分钟之前的那场汹涌的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不得不承认,庄少洲长得真的很好,和他接吻是一种享受。

可为什么?她见过的好看男人太多了,因为家族生意的原因,她打从小就见过无数模特和明星,全部都是好看的人。

很快,手机震动,一条长达三十秒的语音赫然弹出来。

女人那娇嗲的声音飘荡出来:“喔喔喔,我算是晓得啦,陈薇奇你就是个大—坏—蛋!我就知道你这人,上周还在那伤春悲秋,现在就爽了?肯定是你和庄公子偷偷接吻被小珊宜发现了,拿什么初中生做挡箭牌,以为本小姐听不出内情吗?我妹妹说得没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是接吻就是上床,敢做不敢当。”

浴室门虚掩着,庄少洲刚推开门就听见这句语音,眉峰很轻地抬了抬。

陈薇奇就知道和易思龄说话是对牛弹琴,被她嗲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笑着按下语音,也学着那种嗲里嗲气的声音说话:“是呢是呢。”

“我和庄公子接吻了上床了,他腹肌好顶,吻技也棒,超级持久,还是我最喜欢的服务型,把我伺候得爽翻天呢——”

伺候。

庄少洲眯了眯眸。

“有这么爽吗。”

后方传来一道散漫的低嗓,陈薇奇浑身一颤,猛地止住那些堪称炸裂的话,语音来不及取消,在一片混乱中发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5章天鹅流泪再来一次?

陈薇奇完全不知道身后站了一个人,这个男人简直像一只昼伏夜出悄无声息的豹子。

她僵硬地转过头,对上男人深如幽潭的双眸。

“…………”

相比较陈薇奇的窘迫,庄少洲倒是很放松地倚着大理石墙砖,双臂环抱的怡然姿态,就这样意味深长地打量她,将她从头扫到底。

陈薇奇被他盯得脸都热了,一想到那番炸裂的言论被庄少洲听见了,就恨不得立刻遁地。

接吻上床…腹肌顶…吻技棒…很持久…把她伺候得爽翻天………她苦心维持的高贵形象全部烟消云散。

陈薇奇垂下眼,睫毛偶尔颤动,手指紧紧抓握着手机。很快,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你有很多消息。”庄少洲很有风度地提醒。

陈薇奇面皮热辣,竭力维持体面,微笑地说:“我在和小姐妹聊天。”

一分钟前嗲得像精怪,现在端庄到媲美欧洲王妃。庄少洲对她这番本事感到好笑,“我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启珺告诉过他,陈薇奇和小姐妹私下说话很劲爆,他之前不信,一群二十来岁的女孩能有多劲爆?现在信了。

陈薇奇中意身材好吻技好很持久的男人,要服务型。

服务型?伺候她?

庄少洲有些头疼,笑了一声,她还真是又有公主命又有公主病,想让他像那些被富婆养着的听话狗一样伺候她?她倒是想得美。

陈薇奇被他那声戏谑的笑弄得无地自容,决定不再僵持,她要立刻走人!“庄生是要用浴室吗?那我先出去陪珊宜弹钢琴了……嗯……慢慢来…不急……”

没等她走两步,庄少洲眯了眯眸,悠闲的语气

像是命令,又不像:“站住。”

陈薇奇心里那道弦铮铮,居然真的站住,她很懵,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听庄少洲的指令。她有病啊。

庄少洲慢条斯理地往边上挪了半步,反手关上浴室门,“先告诉我,到底有多爽,我就放你走。”

陈薇奇:“……………”

面前的男人实在是太坏,斯文皮恶劣骨,恶劣地快要满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咬了下牙,冷声提醒:“这里是我家。”

“都要结婚了,我家就是你家,你家也是我家。”

陈薇奇骂他无赖。

庄少洲眸色晦暝下去,下一秒,他无赖到底,顺手把灯也揿灭。倏地,这间宽敞的浴室陷入一种初醒黎明之中。

他整个人陷入暗处,有蛰伏之感。

昏暗的视觉让陈薇奇心神不宁,忽然觉得这种朦胧太暧昧了。暧昧又夹杂着危险,好似将要发生些什么,她预知不了。

阴天黯淡的光线穿过玻璃窗,投下一道长影,门外的降e大调夜曲微弱地传进来,伴随着雨声。陈珊宜还在很乖地弹钢琴,不知道自己姐姐快被这个很讲礼貌的英俊男人逼到了山穷水尽。

不过,让陈薇奇山穷水尽还是很难。

她心底的胜负欲被他漫不经心的恶劣挑了起来,小女孩的羞赧藏了起来,黑眸沾染了这场阴雨的气息,又接过吻,有种不自知的勾人。

她故意用那种娇滴滴的语气恶心他,“没想到庄生对自己这么不自信,居然没人夸过你吻技好吗?那看来你那些莺莺燕燕不会提供情绪价值,我很爽,爽死了,是不是很高兴?”

庄少洲被她嗲得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鼻息里蔓出一声笑,和刚才的戏谑又不同,是很宠溺的,刮着她的耳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刚才对珊宜也是这样笑的。

男人终于直起身体,从暗处走出来,衬衫下的肌肉群若隐若现,面庞俊美斯文,身体却有种凌厉的野性,是不可忽视的,充满了不能说的感觉。

陈薇奇条件反射地往后退,后腰抵上盥洗台的边缘,大理石的材质非常坚硬,像他手臂上的肌肉。

他身上的热量随之逼近,袭上她的脸。

庄少洲在离她尚有几步时停住,还算绅士的距离。他这样很像一头高贵的黑豹,停在她的篱笆前,没有要破开最后一道防线的意思,但那种危险已经跨过来了。

他低头去看表盘,“我跟珊宜约定好,她练三遍后弹给我听,以珊宜的拍子,这首肖邦平均弹下来是四分半。”

陈薇奇不明白,睁了下眼睛,庄少洲喜欢看她这个样子,不那么完美,红脸时有点可爱。他忽然抬手,用冰凉的表盘贴上她热热的脸颊。

蓝宝石水晶表镜很冰,陈薇奇被突如其来的凉意弄得呼吸一滞。

他靠过来,低声说:“还有九分钟,tanya,既然你我都这么爽,不如再来一次?”

他简直像一个恶魔。圣经里的天使为了吓退恶魔所以长成丑陋狰狞模样,美丽的永远是恶魔,只有恶魔才需要用漂亮的外表引诱愚蠢的人类。

陈薇奇说不清这种感觉,明明不喜欢他,却会被他引诱。庄少洲是她会敬而远之的类型,善于伪装又充满危险,她从没想过要碰这种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界只知道陈三小姐是最骄傲最难搞的,可没人知道她对建立一种亲密关系的态度很消极。她的择偶观不可控地受到家庭和父母的影响,她会下意识地去回避那些不好掌控的男人。

强势的,危险的,不顺从她的,不温柔居家的,都是她排斥的。

她心底渴望那种稳定、安全且温暖的关系,能让她游刃有余的关系。

陈薇奇不说话,庄少洲也不催促,窗外有雨声,门外有钢琴声,浴室里是彼此的呼吸。

密闭的空间里充满了佛手柑和晚香玉的味道,渐渐融为一股。

两人的视线不经意撞上,一根隐约的不存在的绳子拉扯,越缠越乱,把所有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情绪、欲望、气氛都缠在一起。

陈薇奇看见了男人眸底翻涌的热、欲,对方也看见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彷徨。

下一秒,陈薇奇轻抬下巴,闭上眼,有些高傲地默认。庄少洲笑,不由分说跨过防线,臂膀箍住她的腰肢,掌心扣上她的后颈,凶狠地覆盖上来。

没有理由,没有动机,只有无边无际的混乱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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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少洲低得有些吃力,怎样都吻不到最深处,他忽然单手将她抱起,放在盥洗台面上。

陈薇奇指尖发红,触到他手臂发力时爆出的青筋。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弥补了身高差,这样更顺势。

陈薇奇被他压到冰凉的镜面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坠到镜子里面去,微弱的窒息感包裹了她,但她没有推他,意外地很乖。

她接吻时有种难以描摹的破碎感,皱着眉,无力承受,又偶尔会因为舒服而张开嘴配合,让庄少洲升起怜惜的同时又恨不得把她吮破,咬碎。

她这样又倔强,又高傲,又难搞,并且不会对他专心专意的女人,把他心底很多黑暗面都激发了出来,譬如破坏欲,譬如占有,又譬如不甘心。

其实他想问的是——

你和我接吻比较爽,还是和你那前任接吻比较爽。

庄少洲忽然发狠地吮她涨红的舌尖,下一秒,陈薇奇就在他胸口警告似地抓了一把,比他弄痛她的力道狠多了。如果不是有衬衫挡住,绝对会出血。

气势汹汹的大舌短暂地停了下,随后妥协般地,改为含吮她丰润的唇瓣,侍弄得她很舒服。陈薇奇在他突然而来的温柔中沉溺,出了一身细汗,无力伏靠于他怀里,任由他漫不经心地把玩唇舌,手指一下一下揉捏她的耳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钢琴声还没有停,那就意味着还有时间,也就不会轻易停下来。

梦幻的旋律不停地转,收尾时有一段装饰音,如云朵漂浮在空中,又轻柔地落,气氛好得很坏,叫人心里很酸很甜。

………

也不知过了多久,庄少洲绅士地撤离她的唇舌,余光扫过腕表,低沉的气息很性感:“七分钟,比我想得厉害。”

陈薇奇震惊在他们居然吻了七分钟的事实里,眼眸都吻湿了,芯口更是不受控制地泛滥。

她不自然地闭上眼,不愿让他看出端倪,都不敢拢住双腿,“庄公子的吻技也比我想得更厉害。”

“毕竟是第二次。”他不戳破她的避重就轻,替她整理弄乱的头发,干燥温热的指腹时而拂过她侧脸,“不进步说不过去。”

这话好奇怪。

陈薇奇费力地思考了半晌才听懂,随后睁开眼,略带复杂地瞥过去。

他的意思是,之前那次是他第一次接吻?这个笑话真的不好笑,若是为了哄她就更敷衍了。他把她当珊宜哄。

陈薇奇也不和他较真,无所谓地轻笑,浑身都软,布满酡红的美人面有些说不出的娇媚,“我可不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料之中的回答。

庄少洲挑了下眉,无可无不可,拿左臂环住她的腰,像抱温热软乎的小灵缇一样,把同样温热软乎的她抱离盥洗台。

她除了心是冷的,其他哪哪都温热,都柔软。

……

两人出来后,陈珊宜刚好弹完第三遍,欲言又止的目光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来来回回,然后低下头。小朋友的思维很难懂,谁知道想些什么。

等庄少洲离开后,陈珊宜立

刻从钢琴凳上跳下来。

陈薇奇就知道瞒不过去。嘴巴比之前还要肿,涂了大红唇也没用,陈薇奇不可能真把她当三岁小孩糊弄,被迫承认,随后锁她的口——

“不准笑得那样淫邪。”

“不准和del讨论这些事。”

“等会吃饭时不准到处乱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嗯嗯嗯嗯!”

珊宜疯狂点头,正准备举手发问,又听见姐姐的命令:“不准问我什么感觉!”

珊宜伤心地垂下头,“fine……”她没有接过吻,del说接吻很舒服,她就想问姐姐舒不舒服而已。

陈薇奇拍拍妹妹的小脑袋,许诺她可以去易公馆和del住几天,珊宜又高兴了起来,说她要给珊宜送一条项链,并且要蕤铂的最新款。陈薇奇好笑又好气,她治了易思龄这么多年,怎么轮到她的妹妹,反倒要被易思龄的妹妹哄得团团转?

“总有一天你要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钱。”

“del才不敢,因为我家姐是陈薇奇。”

陈薇奇勾起笑,眼底是明亮的,她捏了一把妹妹柔软的脸颊,“小聪明鬼,白担心你了。”

“真好,我喜欢看你笑,tanya。”珊宜眨着纤长的睫毛,目不转睛地盯着陈薇奇的笑容。

“如果庄少洲能让你一直笑,那你就没有选错,tanya。”

陈薇奇揉了揉珊宜的脑袋。珊宜虽然没有心眼,但不代表她笨,小孩子总是比大人看得更清楚。

雨下得很大,没有了钢琴声的室内如此寂静,雨声仿佛敲在耳畔。没有开灯,四周阴阴的,湿度很高,有种不干爽的淤滞感。最近总是下雨,总是阴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靠着落地窗坐下,赤脚踩在小羊羔绒的地毯上,她漂亮的脸隐在黯淡之中,显得很高深,“笑容是自己给的,小珊宜。真正让自己快乐的人是自己。”

陈珊宜似懂非懂,也露出高深的表情:“那你就让自己快乐一点噢,tanya,我喜欢你以前那样,很顶。”

“del说男人就是衣服,看着不高兴了或者风格变了,就该扔掉换新的。”

陈薇奇捂住脸,哭笑不得,“………我是真的不准你再和del玩了!”

“………”

姊妹俩一直在卧室里待到接近五点,直到有佣人来请她们。雨已经停了,山林海浪间都含着雨水冲刷过后的洁净气息,一群人已经从西厅移步到室外,端着精致的骨瓷杯,在清新的气息中谈笑风生,看上去聊得很愉快,很顺利。

“过大礼的日子定在下个月二十六号,是黎太特地找大师算过的好日子。还说你两的八字很配呢,是上上姻缘。”

“我看薇薇平时很喜欢ramured的礼服,不如婚纱就找这个牌子订制?”

“薇薇,我和你庄叔做主,选了一套房子,就挨着陈公馆,开车三分钟就到了,你回家也方便,到时候让阿洲带你去看看新房,不喜欢我们再换。”

“对了,婚礼的话,你更倾向港岛办还是国外办?不如直接包一座海岛吧!你们年轻人玩三天三夜都没问题!”

真聊到结婚,陈薇奇的心像海上漂浮不定的船,不知道要驶向哪里,不过她突然觉得,和庄少洲结婚也没有想得那么糟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人除了强势和恶劣以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缺点,更何况,她的身体似乎很满意他……

陈薇奇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无奈,她笑得挑不出错,像怀着憧憬的新娘子:“嗯…我找时间和他去看看。婚礼的话…那就国外吧。海岛当然可以,阿姨,不如您挑一座漂亮的吧。”

趁着陈薇奇和大人们在说话,陈珊宜则把庄少洲叫到一边,悄悄问:“tanya和你接吻时,你有让她很舒服吗?”

因为庄少洲和她握过手,所以她觉得她和这位“新姐夫”是好朋友了。好朋友之间不需要太多大人们的规矩。

庄少洲被她逗笑,蹲下身来,让小朋友不必仰头就能平视他,一本正经地回答:“你姐姐应该很舒服。”

毕竟能让他吻够七分钟。

珊宜蹙眉,怎么还加个应该,她又说:“你得让tanya舒服,因为她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公主。”最最漂亮,没有之一了。

庄少洲颔首:“好。”

珊宜笑起来。

庄少洲想起口袋里还有今天早上顺手抓的黑巧克力,于是拿给她,“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带苦味的巧克力,可以试试。”

正巧,陈珊宜最喜欢的就是巧克力,苦的甜的酒心的坚果的她都喜欢,她拆开包装含了一颗,随后听见庄少洲礼貌地询问:“我可以问你问题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珊宜点头,他这样英俊温柔的绅士,当然可以。

“周…”庄少洲顿了顿,改口,“驰仔是怎样的人。他对你好吗?”

大家都这样称呼这位,所以庄少洲也随大流。在珊宜面前,直呼周霁驰的名字会很生硬,小女孩敏感,他不愿让她觉得他要找茬。

陈珊宜咽下巧克力,“庄少洲,你在套我话吗?”

“……………”

哪里好骗了,简直和她姐姐一样精。

庄少洲和颜悦色地微笑:“没有,珊宜,我只是想让tanya更舒服一点,所以想知道她喜欢什么,嗯,了解她曾经喜欢的人也不失为一种了解。我们是统一战线对不对?”

陈珊宜若有所思,眼睛往姐姐的方向看了看。陈薇奇被一圈人围着,没空注意到这里。

统一战线说得没错,她和庄少洲的统一战线就是要让tanya舒服,让tanya高兴,让tanya再也不要流眼泪,也不要一气之下搬去其他的地方住。

她不想晚上找tanya说话都只能打视频。

“驰仔对我很好啊,不过他对tanya更好,他很温柔,也很听tanya的话,从来不对tanya发脾气呢。他会给tanya剥石榴,还会给她做饭!驰仔煲的汤可好喝了。对了,他还会给tanya送很多珠宝,听说那些珠宝比他拍一部电影的片酬还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爹地不喜欢驰仔,让tanya不要再见他,把tanya都气得搬走了,不过没几天她和驰仔就分手了。”

珊宜一口气说了很多,然后睁着黑葡萄一样亮的眼睛,看面前的男人。她知道tanya会和他结婚,不是和驰仔。她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会这样。

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要问为什么。

“但我现在觉得驰仔没那么好了。”珊宜又含了一颗巧克力。

“为什么?”庄少洲面容平静,眼底的情绪不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能读懂的。

“因为他让tanya哭了。我从来没有见过tanya流泪,她是漂亮又骄傲的天鹅。庄少洲,你也会让天鹅流泪吗?”

庄少洲默了一瞬,感到深处有什么东西淌过,也许是海浪,也许是泪水。

陈薇奇为其他人流过泪。

庄少洲敛住笑,结束这场短暂的,单方面的沉默,声音沉稳克制:“不会,珊宜。我只会让她舒服和快乐,不会让她掉眼泪。”

“你保证吗?”

“我保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6章烧焦一个碍眼的东西

今晚陈公馆难得热闹,除了此时在国外开演唱会回不来的老二陈南英以外,其他成员都到了。

许久没有使用的一楼主餐厅灯火通明,玫瑰、冬青搭配松叶的桌花,冒着气泡的香槟,燃烧的黑色长烛,居然很有圣诞的氛围。佣人端来盛了精致食物的餐碟,放在每位主人的桌前,有一道陈薇奇最喜欢的爵士汤,蜜瓜放了很多,熬出香甜的味道。

陈薇奇想不起来上一次和爸爸妈妈坐在一起吃晚餐是什么时候,似乎是过年?

陈北檀知道自己不讨喜,还是挨坐在陈薇奇旁边,预料之中,热脸

贴了冷板凳。他把自己那份一口未动的爵士汤换到陈薇奇跟前。

陈薇奇把汤推过去。

陈北檀无奈,用只有兄妹二人能听见的音量耳语:“庄家光是备的聘礼就近二十亿,届时无人能与你比。”

陈薇奇是见惯了挥金如土的,听到这个数字还是不免惊讶,只是面上不显,语气很平静,带点讥讽:“连这些风光都没有,你们会迫不及待让我嫁过去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北檀自知他说什么都让妹妹高兴不起来,很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之后再说。”转而向母亲汇报近日动向。

陈薇奇也重新和缓颜色,专心吃起晚餐,偶尔用余光打量对面的男人。

接吻会分泌大量催产素和多巴胺,这种大脑的自我奖赏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动了心,陈薇奇明白这个道理,还是不可避免受到激素的影响,总是要注意他。

庄少洲用餐时仪态很好,不会弓腰驼背,也不会吃得很粗鲁,刀叉优雅地割着带血小牛排。

那天他们一同去富春楼吃早茶,庄少洲也是额外用了一块三分熟的牛排,西装革履的矜贵男人将鲜红肉块送入口中,偶尔唇角还会沾一点血水,被他拿餐巾轻轻拭去,画面充斥着斯文又野蛮的暴力美学。

“我会给你一场风光体面的婚姻。”

陈薇奇也不知怎么就想起这句话来。

像一枚硬币投进储存罐,远远不足以敲开什么,但罐子还是被硬币落下的叮咚震了一震,这感觉很微妙。

陈薇奇抿唇,正要收回目光,对面的男人还保持着和父母说话时的笑容,转脸看向她,眉梢很轻一挑,示意她怎么了。陈薇奇摇头,表示无事,于是对方很是矜贵地挪开眼,继续陪长辈闲聊。

陈薇奇打定主意不再分心,夹了一片金目鲷,涂上新鲜山葵酱,桌底忽然有鞋尖碰了下她的脚踝。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轻地一下,宛如羽毛擦过她的皮肤,擦出一点点痒,这个角度只可能是对面的人。庄少洲,黎太,或者黎盛铭。

陈薇奇蹙了蹙眉,忍住不去抓,拿另一只脚蹭了蹭,没过多久,小腿处又被刮了一下,刚刚熄灭的痒迅速蔓延到全身。

这下是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了,怎么这么幼稚!陈薇奇好笑地抬眸,庄少洲也刚好转过脸,投来一瞥,眼底蕴含着沉热的气息,视线隐秘相交。

桌上觥筹交错,没人注意到这里,众人在讨论哪里的海岛风景更好。

陈薇奇忍着痒,若无其事地咽下那片鱼肉,大致判断了庄少洲腿摆放的位置,忽然抬脚,高跟鞋径直踏上他的膝盖。

正在悠闲喝香槟的庄少洲突然失礼地呛了起来。

黎盛铭不明所以,递去纸巾,嘴里囔着,“喝个酒还呛了……”

庄少洲神色古怪,背脊的肌肉一寸寸绷紧,那只脚掌不让他好过,不紧不慢地来回碾。

若有人此时弯下腰,就能看见餐桌下香艳的风光,那只纤细漂亮的小腿绷着,奢华的镶钻蓝色高跟鞋肆无忌惮地磨着男人的膝盖,像骄傲的女王教训不听话的臣子。

陈薇奇一边踩,一边平静吃饭。

她得让庄少洲知道,她没那么好欺负,也没那么好挑逗,让他收敛那些浮浪的调情手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文兰关切问:“是不是酒水太冰了,喝得喉咙不舒服。让佣人换一杯吧。”

“不用,阿姨。”庄少洲语气格外沉,刚才接吻的时候就忍过一次了。

那场吻他恰当停下不是因为时间要到了,是他要到了。他不愿让陈薇奇看见他狼狈的一面,陈薇奇想在他们这段关系中保持体面,他何尝不是。

“不是酒水的问题,被宝宝踩了一下而已。”

那只脚一顿。

陈珊宜接话:“宝宝就喜欢恶作剧。”

“谁是宝宝?”黎雅柔来了兴趣。

陈珊宜:“黎阿姨,姐姐养了一条意大利小灵缇,叫宝宝,很可爱的。”

“原来宝宝是狗狗啊,我看薇薇的ins里发过好多次那只小狗照片了。”黎雅柔笑着看向自己儿子,嘱咐道:“你虽然从小就是猫嫌狗嫌体质,也要和宝宝和谐相处才是。”

那只作恶的脚正要撤退,庄少洲微笑,猛地攥住,陈薇奇心头一跳,不敢动,更不敢相信他胆子这么大。

握在她脚上的手指很有劲,骨节分明,火热得像烙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应下母亲的话,“自然,我会和宝宝好好相处。”

指腹的茧子磨着细腻的脚踝,磨到那寸皮肤发红。

他松手,那只脚迅速收回去。

晚饭吃过,又玩了几把九牌,黎雅柔说时间不早了,下次再请亲家去私宅吃饭。今日算是圆满结束,客人要走,主人要送,陈薇奇牵着陈珊宜,走在父母和大哥的后面,一行人出了别墅。

室外的空气带着一种清冽的雨腥气,晚风徐徐,灯火通明的别墅照亮一小片浓酽夜色。

司机将庄家的三台车泊到正门前恭候。黎盛铭没有喝酒,接过佣人送来的车钥匙,寒暄了两句,先一步进了布加迪驾驶舱。

“哥,你跟嫂子多说两句,我不急啊。”他挤眉弄眼,随后关上车门,拿出手机煞有其事地打开游戏。

陈薇奇根本不是为了送庄少洲才出来,她是送庄伯伯和黎阿姨的。庄少洲站在布加迪边上,眉目斯文地看过来,西装随意拎着,袖口挽起,很有贵公子的倜傥感。

陈薇奇觉得他真会装,比她还会装,餐桌下抓她脚的动作简直就是下流。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只能走到庄少洲跟前,随意找了句话,“晚上视线不好,让jeffery路上慢点。”

“好。”他低声应,又问:“你晚上住公寓还是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能住这里。”

“嗯。”

微风穿过他们中间,暖色调的灯火笼着彼此的脸,气氛安静,好似再无话可说,很奇怪,他们今天其实进展很大,接过吻又调过情。

前面长辈还没上车,陈薇奇也不好催促庄少洲快点。

“一周见三次没忘吧。”他忽然提起这个。

陈薇奇看他一眼,不说话,庄少洲继续说:“下周三我要去纽约出差一周,这两天先把任务完成。”

陈薇奇瞪他,“我没时间,我后天也出差了,在沪城,你得闲可以来找我。”

最好没时间。陈薇奇在心里默默算计着。

现在和他见面肯定不可能是单纯吃个早茶了,他这样耐心蛰伏,在她面前装成斯文绅士,要的也不是单纯见面。她感觉得到,他对她很感兴趣,对她的身体很有欲望。

他想和她接吻,亲密,上床,他想把她搞到手,这就是他的最终目的,不然的话,他大可和她当一对假面夫妻,平时做做样子,私底下各过各的就好,何必来撞她这堵墙,她不好惹全港岛都知道。

陈薇奇当然也想得明白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庄少洲满意她的脸,她的身体,也满意她的家世身份,左不过是男人的劣根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蕤铂的百年纪念活动?”庄少洲被她瞪得心痒,想抽烟,但大人都在,他不好太随便。

“对。到时候会很忙,私人时间很少。”陈薇奇希望他能听懂她的言下之意。

庄少洲不以为意地笑了下,展开手里的西装,从里兜里摸出烟盒,“不邀请我去?我母亲都有邀请函。”

“庄公子平日这么忙,还能腾出时间去看秀?”

“是很忙,下周都在国外,不见得能回来。”庄少洲慵懒地靠着布加迪,指尖夹着烟,没有去点,借着清冷的月色打量她,深深看了几秒后,他又淡然道:“听说周先生也会去,你们要见面吗?”

他问得猝不及防,偏偏语气如此平淡,像是在和她聊天气。

陈薇奇心头骤然跳起来,仓促间很难掩饰,呼吸也一并乱了,“……我和他的行程交集并不多,见面都是秀场和晚宴,媒体宾客都在。”

蕤铂内部早就把她和周霁驰的行程、住宿、以及看秀座位都错开了,很难找出单独相处的机会,更何况,也不会有。

一片乌云漂浮过来,遮住了月光,陈薇奇美艳的面容也淡下去,“怎么,你不放心我?”

庄少洲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有资格,并且有证据不放心。

若是陈薇奇和那位分手一年了,他倒是没这么介意,但分手两个月,戒断反应产生的激素都没有褪去,他凭什么对她放心?而且陈薇奇就不是什么胆小老实的女人,其他女人或许还会畏惧他的身份权势,不敢心有所二,陈薇奇不买这个账。

她就是在沪城和她前任一夜春宵,转头就能跟他演。她有这个本领。

庄少洲最后锁了陈薇奇一眼,狭长的眼眸有种说不出的冷戾,他靠着回想和陈薇奇接吻时的愉悦把这种戾气压了下去,没有点燃的细烟夹在指尖,他最终只是轻描淡写:“没有,tanya,我对你很放心,预祝你在沪城一切顺利。”

前面一台迈巴赫一台宾利陆续发动,他该走了。

布加迪的剪刀门缓缓升起,车内流光般氛围灯倾泻而出,黎盛铭见他们完了,收起手机,按下引擎,轰然的咆哮声惊扰了林中雀鸟,扑腾着翅膀,纷纷飞向夜空。

“再见。”庄少洲转身上车,陈薇奇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他顿住,回过头,语气无端很温柔:“怎么了?”

女人的脸庞被深蓝夜色染得分外清艳,她眨了几下眼睛,好似欲言又止。

庄少洲安静耐心地等她酝酿,不过最终什么也没说,她只是松开了手指,莞尔一笑:“没什么,也希望你在美国一切顺利。”

庄少洲颔首,“那张照片我拿走了,等我们都有空了再去参观婚房。再联系。”

夜晚风凉,吹在身上有些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布加迪消失在夜色里。

陈薇奇轻轻呼出一口气,刚才其实想对庄少洲说,她不是回头看的人,既然作出了选择,就有好好和他过的心思。

可这样剖白心迹的话,她说不出口。

她和庄少洲的关系远远没到她讲心里话的这一步,只是接了两场吻而已,其实什么也没有改变。

……

庄少洲在车上点了烟,沉沉吸了一口,降下车窗后,烟雾顺着气流飘出去,散得很快。车载音乐连着黎盛铭的手机,正在播放一首很性感的r&b歌曲,幽深的山路被车灯撕开一道明亮的口子。

“什么照片啊。”黎盛铭随口问,余光里,庄少洲的脸色很冷,气息更是有种说不出的冰凉。

庄少洲没理他,修长的手指伸出窗外,弹了下烟灰。

黎盛铭只好专心开车,布加迪开山路很爽,又有鼓噪的音乐作伴,他很快就沉浸其中,全然没有发现身旁的男人拿出一张照片,面无表情地端详。

庄少洲的目光从上往下,有睥睨之感,落在陈薇奇生动又烂漫的笑容上,她闭着眼睛,亲上旁边的男人。

和他们接吻时的姿态完全不一样,他吻陈薇奇的时候,她会蹙着细眉,沉溺在她想抗拒又抗拒不了的欲望里,是脆弱的,是彷徨的,是迷茫的,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像一颗冰凉的水晶球,让人生起浓浓的破坏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那样很美,很破碎,很性感,让他很有欲望,但他还是觉得照片上的陈薇奇比较可爱,比较快乐。

庄少洲抬手把照片从中间撕开。陈薇奇的那一半妥帖地放回口袋收好,另一半,他拿烟头的火光将其点燃。

烟的火星并不旺,就这样缓慢地烧,烧了很久,照片才燃了起来,他没有丝毫不耐烦,更像是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黑沉沉的瞳孔被火光点亮。

照片瞬间卷起边角,化为灰烬,照片上人也仿佛化成了灰烬,庄少洲随手扔了出去,猎猎作响的风瞬间刮走残叶似的照片,消逝无踪。

“什么味啊?好像有东西烧焦了?”黎盛铭转过头问自己亲哥。

庄少洲凝望一片漆黑的前路,语气平静:“无事,一个碍眼的东西。”

……

第17章灵海之蓝没有人可以破坏含男二出场……

三日后,一架型号为庞巴迪环球7500的私人公务机从港岛起飞,目的地是纽约肯尼亚机场。这种机型拥有极为出色的远程航行能力,能实现港岛一键直飞纽约,庄少洲常年辗转于这两地,是以这台飞机的使用频率远高于他车库里任何一台跑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起飞时夜色已深。

庄少洲坐在空无一人的客舱里,舷窗外,点点星光。

枯燥的午夜航班对庄少洲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从高中时就独自往返东西半球,每次起飞降落都是他一个人,父母很少会来接机送机,唠叨叮嘱更是难有。

庄家奉行自由独立的教育理念,父母很少会干涉孩子的生活,说好听是培养孩子独立性,说大白话就是懒得管。

但不管有不管的好处,圈里谁不羡慕能投胎到庄家,庄家老大说不继承家业就不继承,老三说要当模特就当模特,就算是中产阶级的人家,也不一定能给孩子绝对的自治权,总会指手画脚。

庄少洲的人生很顺遂,他想要的他喜欢的都由他自己做决定。那是唯一一次,黎雅柔插手他的人生大事,拿来一张陈薇奇的写真照,问他靓不靓。

他一眼就看出那是陈薇奇。对着陈薇奇的照片说不好看就有点睁眼说瞎话了,陈薇奇是公认的港岛黄金年代后唯二的大美人。

黎雅柔的笑容里藏着陷阱,“那你去和她联姻好不好?”

“为什么我就要联姻。大哥娶谁你也没管。”

黎雅柔嗤道:“你那老头爹说的,谁继承家业谁就联姻,谁让你只喜欢赚钱。不过她这么漂亮,你自由恋爱也恋不到比她更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有男朋友。”庄少洲提醒母亲别犯蠢。

“放心,迟早得分。你先排上队。”

“……………”

“你先考虑,一周后我再问你,不行我就给你换别家,但先说好啊,她是我心中最靓的,一家有女百家求,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黎雅柔是重度颜控,不然也不会看上庄少洲的父亲,没想到结婚后才发现掉进了一个大坑。

一周后,黎雅柔果然来问,其实根本没抱希望,她了解自己儿子,个个都是反骨仔,若是这样轻易答应去联姻,她都要跌破眼镜。庄少洲当时在忙一个规模较大的跨国投资项目,嘴角咬烟,视线都没有离开股价,就点头说好。

“好。”

黎雅柔吓一跳,“你认真的?”

“如果她能和那个男孩断干净我就认真答应你。我不想婚后还要分心处理这些感情上的事。”

庄少洲当时随口一说,没有想过事情发展得如此之快。一个月后,他从铺天盖地的新闻中得知陈薇奇的恋情告终。

他答应联姻是否推波助澜了那场恋情的结束,是否是棒打鸳鸯的帮凶,庄少洲心如明镜。虽然分手是陈薇奇自己做的决定,和他联姻也是陈薇奇亲口说好,但他是其中一环,摘不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这一点点的抱歉,庄少洲决定最后忍受她的心有旁骛到这次沪城之行结束。

再往后,他大概不会再忍了。

空姐送来助眠的热红酒,庄少洲喝过之后就去套房睡觉,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睁开眼,伸手去床头的呼叫铃,问到哪了。

通讯器里响起空姐甜美又机械的声音:“庄先生,飞机刚进入白令海上空,您有什么吩咐吗?”

才到白令海。

“无事。”庄少洲挂了通话,呼吸难掩粗重,有些烦躁地抓了一把散下来的额发。

没有点灯的室内昏暗压抑,像极了刚才梦里的场景。庄少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梦,他睡眠质量一向都好,一夜无梦是常态。在那梦里,他深陷在一个巨大的鱼缸中,一个看不清脸的漂亮女人紧紧缠在他身上,她有着修长的双腿,柔软的手指,湿漉漉的唇。他被轻而易举勾起欲望,俯身就去吻她,凶猛地撬开她的唇齿,吻到一半,有道极温柔的男声从远处传来——

“薇薇,我在这。”

顿时,那女人惊醒,变成一条蓝色的人鱼,脸也一瞬间清晰。她猛地把他推开,尾巴激起巨大的水流,头也不回地朝鱼缸

顶部游去,一只男人的手伸进鱼缸,她毫不犹豫地握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抛弃了他。

这个梦太真实,太深刻,醒来的那一瞬间庄少洲只觉得浑浑噩噩,脑中什么也没有,只剩下那张脸。

上挑的狐狸眼,挺拔而微带驼峰的鼻子,红唇……和陈薇奇一模一样。

庄少洲滚动干哑的喉,身体维持着一种紧绷状态,有汗水从额头上滴下来。

他静坐在黑暗中,那里正处于极度尴尬的状态。他梦见了陈薇奇,梦见被她推开,梦见她和别的男人远走高飞,但这不妨碍他为她蓄势待发。

像一头怪兽,在逞凶斗狠地昂起头颅,偶尔跳动,几乎要从笼子里蹦出来。

这都能来感觉,简直就是在丢人现眼。倘若被陈薇奇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样嘲笑他。

庄少洲在心里骂了一句“丢架”丢脸,在黑暗中面无表情地静坐,半晌后,他冷漠地闭上眼,手掌无可奈何地圈住。

庄少洲第一次觉得自己像在阴暗里爬行的怪物。粗粝的手掌远远赶不上陈薇奇的细腻,他握过她的手背,贴过她的手心,只觉得手中握着的不是手,是一抹白瓷。

速度很快力道失控,庄少洲脑中想着陈薇奇的手,想着她被他弄得微肿的红唇,很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小时后,伴随着一声粗沉的低叹,餐巾纸团成一团,随着水流冲下去。

值班舱室的通讯器里接到简短命令:“让厨房上餐。”

两位空姐对视一眼,连忙应下,进入工作状态。以前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老板的生物钟很规律,一般会睡到入境美国后才起来用早餐。

厨房的两位厨师为庄少洲服务,餐食制作得很快,等庄少洲冲完凉,中庭的黑胡桃木餐桌已经摆好了一份胡椒蜂蜜羊排,四只烤葡萄虾,一份尼斯沙拉,一杯羽衣甘蓝汁。

庄少洲身上还冒着冲凉后的热气,但候在一旁的空姐明显察觉到,除了这股物理性的热气,还有一股察觉不出实质的冷气,幽幽地弥漫在舱内,客舱的温度本来就低,此时更是像冻住了。

谁都能看出来,男人心情不太好。

片刻后,一直沉默用餐的男人开口:“麻烦把电视打开。”

餐桌对面摆放着一台超大显示屏,飞机全程供应高速wifi,想看什么都可以。空姐找来遥控,打开电视主菜单,有电影,电视剧,综艺,财经时政,娱乐时尚等板块。

空姐理所当然要点开财经,又听见那沉冷的嗓音吩咐:“看娱乐时尚。”

“好的,庄总。”空姐有些吃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安静的中庭热闹起来,电视播放着一档以分享时尚圈和娱乐圈新鲜事为主打的节目,主持人是一位坐拥百万粉丝的港岛本土时尚博主,每期视频都在youtube上收获超高点击。

“ok!小羊废话不多说,直接进入我们本期视频的重头戏!近期时尚圈没有谁的风头能盖过这位大小姐吧?对,就是你们都期待我再出一期穿搭盘点的蕤铂当家人tanya小姐!好吧,我知道你们其实都等着吃瓜——什么?你说什么瓜?不好好听讲的同学都去给我翻上个月的课件!吃瓜归吃瓜,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先说这次蕤铂的百年大秀——”

“据圈内人透露,蕤铂这次展出的珠宝总价值高达三十八个亿!你没听错!是亿!更是豪横包下世界会客厅作为主秀场,拿外滩当背景,也是很符合咱们tanya一贯纸醉金迷的风格!”

博主的声音非常聒噪,可男人非但没让换,还一边切着小羊排,一边认真看。空姐没想到这种身价百亿的大老板也爱看美女的八卦,她也美滋滋看起来。

“……tanya已于前日乘私人飞机抵达沪城,首日造型就非常惊艳啊!裙子和高跟鞋都来自pevano的春夏高定系列,不得不说红丝绒真的很衬明艳大美人,佩戴的项链更是价值五千多万的蕤铂1928年古董高珠!”

屏幕上出现一段陈薇奇从机场vip通道走出来的路透视频。

高挑纤细的女人被一群保镖助理簇拥,她全程面带笑容,脖子上挂着一串璀璨而夸张的红宝项链,搭配了亮眼的红丝绒长裙,裙摆是高开叉,一双性感长腿若隐若现。

庄少洲眯了眯眸,咀嚼的速度越发缓慢起来。

在他用力吻她的时候,这双长腿会缠上他的腰,梦里都是如此。

前三分钟视频还在正经盘点穿搭,很快就袭来一阵意味深长的笑声,这位博主属于没事也要搞事的那种,否则每期视频几十万的点击从何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博主比了一个悄悄说的手势:“薇驰恋告破后,tanya就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了,这次沪城之行如此高调,是否是向所有人宣告她已经走出情伤了呢?也是很有熹妃回宫的架势啊。”

走出情伤。

庄少洲笑了笑,眸色微冷,修长的手指紧握精美的鎏金刀叉,慢条斯理地割掉一只烤得焦脆的虾头。

博主的表情和声音都兴奋起来:“最有意思的是,这次蕤铂大秀丝毫没有受到两人分手的影响,驰仔作为蕤铂的全球代言人,依旧是蕤铂官宣的重量级嘉宾!驰仔最近也是在社交账号上卖力为蕤铂带货!这难道真是印证了两人的分手宣言——做不成恋人做家人!??好吧,小羊没有谈过这种公主和王子的爱情就不予置评啦!总之,一起期待这次的蕤铂大秀吧!当然,更期待薇驰分手后首次同框………”

博主眉飞色舞地搓手手,“哎,万一靓女靓仔见面重燃爱火光速复合……咳咳咳——”

一刻钟的视频在陈薇奇和周霁驰曾经的甜蜜合照中结束。

庄少洲眸色早已一片冰凉,宛如万丈之下波涛汹涌的白令海。他心底的阴暗面又开始作祟,毁掉一张照片无用,他该毁掉的是照片上的人。

毁掉那个人对他来说很简单,他能做得天衣无缝,可真做了,他永远都无法得到一个开心的陈薇奇。

……

当这架庞巴迪环球7500落地时,纽约还是灯火通明的黑夜,而隔了一整个太平洋的沪城,正迎着明媚的朝阳苏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今天起得很早,难得空出了半小时泡澡。平时在家里,她几乎每天睡前都会泡澡,这样能睡得好些。

这几天在沪城辗转于各种交际和工作之中,不是陪那些每年在蕤铂消费上亿的超级富婆游玩、喝下午茶,就是亲自去活动场地看进度,拍摄各种物料,像一只停不下来的陀螺,回到酒店直接倒头就睡,昨晚连卸妆和护肤都是美悠代劳的。

泡了一刻钟,陈薇奇起来擦干身体,随意在吊带裙外罩了一件丝质乔其纱披肩。泡完澡的脸蛋酡红娇憨,冒着热气,脚底还沾着水,就踩出来,哪有半点聚光灯前的端庄自矜。

只是一个真实的,娇贵肆意的小女孩罢了。

助理见陈薇奇出来,递来一小杯消肿的意式浓缩,“老板,化妆老师都到了,在楼下客厅。”

陈薇奇点头,走到回廊往下看了一眼,宽阔的挑高客厅里堆着各种高定礼服、高跟鞋、化妆品、还有专业的补光设备,十来个工作人员,均是人手一杯美式,有条不紊地在这间能欣赏到外滩全貌的奢华套房里忙碌。

这间套房是星顶酒店唯二的顶楼套房,沪城的星顶酒店是这几年新修的,比港岛那家更新派更有艺术感。蕤铂这次活动包下了星顶所有的房间,一些明星、贵重客人都安排在此。

陈薇奇选这家酒店倒也不是因为它足够奢华大气,配得上蕤铂,毕竟沪城是国际大都市,像模像样的高档酒店不要太多,纯粹是陈薇奇逼哄易思龄这个星顶当家人给了史无前例的最低价。

简而言之,真的很便宜!

易思龄被狠狠宰了一笔,嘟嘟囔囔骂陈薇奇是超级大奸商,无敌坏女人,搞半天那张c位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秀邀请函是她花真金白银买的!!

陈薇奇想到易思龄吃瘪就爽死,这几日即便忙成狗,入住体验却是非常愉快,她甚至心血来潮问助理内地用什么预定酒店的app,注册了一个“去这儿”账号,给星顶酒店打了一个五心好评。

账号昵称光明正大,就是tanya。

“老板,看展戴这套繁星之海怎么样?是你最喜欢的蓝钻。”

美悠谨慎地捧着一条璀璨熠熠的蓝钻项链,浩瀚繁复的辰星设计很隆重,主钻是一颗16.8克拉的稀世艳彩蓝钻。

这颗蓝钻是从一颗38.3克拉的原石中分割出来的,蕤铂集团于六年前在日内瓦苏富比拍下,当时的成交价就已经是五千七百万美元的天价,拍下来后,蕤铂将其命名为“theetherealblueoofreberi蕤铂灵海之蓝”

“这套留着晚宴戴吧。”

陈薇奇喜爱地摸了一下那颗蓝色石头。

这条项链在她心中是很特别的。

拍下这颗石头的那年,她才十七岁,也曾偷偷幻想过,有一天要戴着这颗石头做成的项链出席人生最风光的时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悠笑着调侃:“其实晚宴那套礼服配祖母绿更合适,不过再贵再好再合适也比不过我们大小姐喜欢。”

陈薇奇不知为何,被这句玩笑话惹出了一些遐思,她在心里反驳,并不是再贵再合适也比不过喜欢。

有时候喜欢就是要为合适让位,或者为那些人心中认为的“更好更贵”让位。

美悠也是第一次看见这颗传奇蓝钻的实物,很好奇地问:“我记得当年那块灵海之蓝一共切成了三颗吧?一颗镶在这条项链上,一颗做了戒指被你收藏,还有一颗做了什么啊?”

陈薇奇沉默了片刻,轻描淡写道:“一个小玩意。”

还有一颗灵海之蓝镶嵌在一枚男士领夹上。

十七岁的陈薇奇亲手设计了这枚领夹,蕤铂的高级工匠制作完成后,她便自掏腰包买了下来,所以这枚领夹从未对外公开过任何图片,更不提有哪位代言人或明星亲自上身过。

唯一见过这枚领夹的就是易思龄,那也是她不小心掉落了设计图纸,被易思龄捡了个正着。

“好漂亮的领夹啊!这是要用蓝钻镶嵌吗?陈薇奇,你设计的?送给谁啊?你大哥?二哥?不会是你爹地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个穿着制服的靓丽少女坐在学校科技楼无人经过的顶楼露台,两颗圆圆的脑袋凑在一起,像树梢上的小麻雀。

十七岁的陈薇奇有一头漂亮而光泽的及腰长卷发,她爱惜地把头发拨到胸前,一边拿手指梳理一边哼了声:“谁说我送给他们,天天惹我生气,还指望我花钱?”

易思龄也哼了声:“那你肯定是送给周霁驰。”

模模糊糊的少女心事被塑料姐妹乍然戳中,陈薇奇脸都热了,狠瞪过去:“谁说我送给周霁驰,跟他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你喜欢他,就要栽赃给我。”

“啊啊啊啊神经病!我不喜欢阿驰那种类型!快说,你送给哪个靓仔!不说我真的要和你干架了!”

两位众星捧月的小公主就在这脏兮兮的露台扭打成一团,过后,两人气喘吁吁地仰天躺下,毫不在意会弄脏制服。

“没想送给谁。”

陈薇奇骄傲地说,小小年纪,公主的架势就很足了。

“谁是我未来的老公我就送给谁。我的婚礼上,他要戴着这枚领夹对我宣誓永远忠诚。”

忠诚。

她很看重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思龄嫌弃地拍了拍胳膊上的灰尘,然后悄悄用陈薇奇的裙子擦手,“我就知道你这个坏女人的性癖太骚了,说什么男人打领带时很性感。这可是蓝钻诶,蓝钻做领夹好浪费,应该做成戒指!”

“……………”

十七岁的陈薇奇不会知道这枚领夹最后送给了谁。

……

化完妆,做完造型,那随心所欲的少女的一面完全不见了,陈薇奇站在灯光中,天鹅似的细颈又直又挺,更何况挂着一串价值连城的帕帕拉恰,艳粉色的帕帕拉恰很稀有,她看上去就像即将等待加冕的公主。

一台黑色加长房车等在酒店侧门,十位保镖把陈薇奇围得密不透风。一些提前得到信号的媒体在附近蹲点,等陈薇奇一出来,灯光就开始疯狂扑闪。

上午要前往沪城的蕤铂旗舰店参观百周年纪念展。

本次展出的珠宝都是往年高珠系列中最昂贵最有代表性的作品。这次的展览为期一个月,等三日后的大秀结束后就会开放给公众,只需要线上预约就能免费参观,还能免费试戴。

“老板,这是等下采访的提纲,我简单拟了回答,您看是否有帮助。”助理递来一份资料。

车缓缓驶出环岛,汇入鼎沸的车流中。

陈薇奇翻着稿子,问:“还有谁会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有明星、vic客户、时尚博主、还有几个网上抽取的粉丝,都提前打过招呼。”助理把来了哪几个明星都一一报过来。

美悠对她使眼色,意思是那位今天没在。虽然蕤铂邀请了周霁驰参加晚宴和看秀,但其他的活动都刻意避开了他。

陈薇奇古井无波,继续翻稿子。

陈薇奇来沪城之前就做过上百次的预演了,预演她要用怎样的表情,心情,语言,肢体动作去面对他,要精准无误,要不漏一丝痕迹。

要在几百个摄像头前,也能游刃自如地和周霁驰寒暄,握手,拍照。这种事她不至于搞砸,当然也必须做到。

因为这场活动结束后,陈庄两家就会正式发布联姻公告和婚期。

半小时后,蕤铂旗舰店到了。

店门前的广场重重叠叠挤满了粉丝,也有不知所云的路人张望围观。几十个黑衣保镖和城管部门派来的工作人员维持秩序,随着光鲜亮丽的明星进入,人群中爆出一阵又一阵的尖叫。

陈薇奇其实到早了,离活动开始还有半个钟,礼宾专员引着他们一行人来到三楼的专属贵宾休息室。

明星博主们的休息室都设在二楼,因为房间紧张,多人共用一间也是情有可原。

外界的嘈杂透不进来,走廊铺着一层很厚的深蓝色花草纹地毯,高跟鞋亦或皮鞋踏在上面都悄无声息。空气中浮动着蕤铂旗舰店统一专用的香氛,晚香玉搭配馥郁的桂花,一切都安静平和,直到走廊尽头的贵宾室门打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个穿着工服的人员走出来,随后是几个挂着工作牌的媒体,摄像师,他们脸上无一例外都挂着热情的笑容,很快,门里走出一个穿休闲t恤、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他似乎在和店员交涉一些事项。

陈薇奇脚步微微顿住,因为她这半步的停滞,身后一行人都停了脚步。

她认出了那个中年男人。如今港岛娱乐圈大名鼎鼎的经纪人,k哥。

紧跟着,一道修长的身影信步而出,谦和地双手合十,对那些工作人员说辛苦了。笔挺的白色西服勾出他清瘦但绝不孱弱的身体,那人的五官本就精致,自带氛围感,如今蓄了长发,更有种阳刚和阴柔结合的俊美。

二十四岁就手握两座影帝奖杯的年轻男人自然有他的风采,即使身边只有一个经纪人陪同,没带任何保镖助理,也没有任何阵仗,所有人都一眼认出了他。

陈薇奇听见耳边发出一声尖锐的爆破,随后是一种巨大的,很难形容的寂静。

这种状况在分手后的第一个月很严重,这一个月,她已经开始渐渐不再有这种反应了。快戒断了。

周霁驰听闻动静后,偏过头,在看见被众人簇拥的女人后,他顿了下,随后很快回神。

他隔空对陈薇奇微笑致意,随后主动走过去,至她跟前两步的距离停下,礼貌地伸出手,用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方式打招呼:“陈总,好巧,在这里遇见您。一直没找到机会亲口感谢您和蕤铂邀请我参加这次大秀,非常荣幸。”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隐秘而幽微地看

着他们。可他的话一出,顿时让陈薇奇只是蕤铂总裁,没有其它任何让她尴尬的,难过的身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微扬着下巴,平静地看着他,随后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

她微笑:“客气了,周先生。你一直是我们品牌最看中的代言人,期待你后天的秀场look。”

她所有的骄傲体面都被完整悉心地护好了,没有人可以破坏。

第18章无动于衷真不来哄她?

陈薇奇的手心触到一抹冰凉的温度,非常短暂地一秒钟,两人的手掌就各自退了回去,只有温度还残留在彼此掌心。

什么让所有人都激动期待的分手后首次同框,就在这样一条普通的走廊里,同框也如此的短暂、体面、礼貌,无事发生。

周围人都被这一幕弄得摸不清头脑。单独把这一幕拎出来,怕是没人会想到这是一对曾经轰轰烈烈相爱过的恋人,或许成年人的爱情就该是这样,汹涌开始,平和结束。

周霁驰退到一侧,让陈薇奇先过。

“后日见。”

“后日见。”

陈薇奇平静地挪开目光,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步伐优雅平稳,没有一丝一毫地波动,只留下一个端庄高贵的背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人知晓,他们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她小幅度地深吸了一口氧气,最后几步走得很快,礼宾恭敬地拉开休息室门,她大跨步而入,带出一道风,质地飘逸的薄纱裙摆鼓了起来。

“走了…人都看不见了…”k哥叹了口气,悄悄撞了下周霁驰的胳膊。

周霁驰猛地回神,苍白地掩饰住心底翻涌的情绪,他垂下眼,“走吧。”

再不走对陈薇奇不好。会有人乱说。这里虽然隐秘,但还是有很多双眼睛,谁知道有哪双盯着他们,转头就在网上匿名爆料。

今日周霁驰并没有受邀参观展览,是过来试戴晚宴和大秀上需要佩戴的珠宝,并拍一些官方指定的物料。他明天抽不出空,只有今天得闲,为了刻意避开今天这场活动,他提早了两小时到店,走的也是后门,什么人都没带,他甚至算准了结束的时间,没想过还是撞上了。

k哥也不多说什么,再度叹了气。

从门店的后门出去时,周霁驰已经换下了白色西装,穿着普普通通的t恤长裤,渔夫帽,墨镜,口罩,外加一把大黑伞,确定没有狗仔盯梢,他迅速上了保姆车。

k哥递过来一支烟,挑眉:“今天抽点新鲜的,薄荷味,醒神清脑啊,就不会做傻事了。”

周霁驰淡笑了下,接过衔在唇瓣间,载着他们的奔驰车沿着马路疾驰而去,像一滴水汇入海洋,悄无身息。

“你担心太多了,k哥。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烟雾半拢着那张被所有合作过的导演都会夸一句氛围感极强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像是要烧完了。

周霁驰:“我也不会给她添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k哥就看不得周霁驰这种燃烧自己托举前任的伟大模样,真他妈操蛋。

“我是这个意思吗?我让你把陈薇奇忘掉,好好经营你的事业!你现在非常有望拿下这届的飞花影帝!赚钱!享受!带你阿妈出去度假!她陈三小姐众星捧月,钱多到十辈子都花不完,用得着你为她考虑?”

“对,前天我在饭局上听人聊陈庄两家联姻的事,陈薇奇她很快就要和别人结婚了!是那种比她还有钱的豪门太子爷!庄家的二公子!你懂吗!她就是薄情寡义,和你玩玩而已,时间到了还是会去当阔太太,你还没看明白?”

k哥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口都渴了,正要去找矿泉水,一只冷白如玉的手递来一瓶矿泉水。

“…………”

“喝吧。”

周霁驰笑了一下。

k哥讪讪,恨不得给自己的嘴巴抡一巴掌,让自个嘴贱,瞒不过三天。

周霁驰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脸上的表情接近虚幻,仿佛随时都要和这支烟一样熄灭。

他轻声说:“k哥,她只是有她自己想要的人生。和我分手也好,和那位庄先生结婚也好,只要是她的选择,我都能理解。”

周霁驰掐了烟,看向窗外,脸庞突然多了一行冰凉,周霁驰一怔,迅速擦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贵宾休息室里,玫瑰荔枝红茶、玛德琳蛋糕、烤三文鱼塔等早就准备好的甜品陆续端上来,也有不含糖的苏打饼干,另有一捧新鲜粉雪山插在法式花瓶里,漂亮的颜色让人看着心情很好。

陈薇奇继续翻着那份只有薄薄两页纸的采访提纲,看上去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活动负责人是蕤铂在中国东南地区的运营总监,闻讯后吓得汗都出来了,总部再三交代他不要节外生枝,要尽量避开陈周二人在公开活动以外的场合碰面,尤其是不能有媒体在。

他大骂底下人都是吃干饭的,随后戴上工牌赶来请罪。

“陈总,非常抱歉,这件事是我们没有做好规划,总部通知过这次展览的邀请人选,我们都是严格遵守总部制定的方案。周先生出现在这是因为要拍一组物料,他只有今天………”

陈薇奇掀起眼眸,径直打断他这一番负荆请罪:“我很闲?”

运营总监呆了呆:“啊?”

“你不去盯活动,不去陪客人,来跟我解释这点芝麻大的事,是觉得我很闲还是你很闲?”

运营总监额头上的汗滴下来。以他的级别平日根本接触不到蕤铂港岛本部的高层,更何况是陈薇奇。这位陈三小姐真人比照片更精致美艳,只是散发的上位者气息叫人牙酸,“是是…是…您说得在理…那陈总,我现在先去忙,不打扰您了…”

运营总监离开后,休息室重新安静下来,众人心照不宣,各忙各的。陈薇奇静坐了片刻,起身往休息室自带的洗手间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穿着累赘的曳地长裙,走路时要用手去提,肩线手臂和蝴蝶骨都不约而同发着力,纤瘦的背影越发显得脆弱。进到洗手间,她锁门,随后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外面偶尔经过的人只能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

做完这一切,她忽然软下去,狼狈地撑着盥洗台。

“陈总,好巧,在这里遇见您。”

他为了不给她添麻烦,甚至不敢喊一声tanya,那样谦卑地称呼陈总,加上了敬语。

原来他比画报上还瘦,若非亲眼,她不敢信。他应该恨她,讨厌她,憎恶她,而不该还在保护她虚荣又可耻的骄傲。

她其实愤怒过周霁驰这种永远利他主义的性格,为什么要这样无私,这样宽容,她说分手就答应,她甚至说要和别人结婚他也会含笑着祝福,并且永远不会给她添麻烦,她知道他会这样。

“你就真的没有什么想从我这里得到的东西吗?”

“没有,tanya,我只希望你快乐。”

“可是阿驰,我觉得你好像不够爱我,又或者是,你这种爱太伟大太克制了,我可能永远学不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论怎样,陈薇奇不想伤害他。

但她的的确确伤害了,她很抱歉,她的痛苦在于无能无力。她手里的钱权名利在周霁驰面前似乎都没有用,甚至连补偿他都是再一次伤害他。

耳边唯有流水声,没有开灯的洗手间像幽闭的笼子,陈薇奇的鼻腔开始毫无征兆地酸涩起来,愧疚、难过、无力……情绪很糟糕。

陈薇奇眼角晕出一点泪花,手指抠着盥洗池边缘。水一直在流,但也不能流太久,怕外面有人担心她出了什么事而过来询问。

她最近总是活在很多很多很多的目光中,她享受众星捧月,但此时只觉得厌烦和疲惫。她想宣泄,甚至想破坏什么,她疯狂需要一些能让她转移注意力的东西,需要那种强烈的,灼热的,甚至是粗暴的把她拽出来。

她就这样突兀地想到了一个远在太平洋彼岸的男人。

“美悠姐,活动就要开始了,陈总那…您去支会一声?”一个专门调来负责陈薇奇的公关小妹用拜托的表情看着美悠,顶头上司二十分钟之前才触了

大小姐霉头,她不太敢去催。

美悠担忧地朝洗手间的方向瞥去,心中有大致猜测,刚要说什么,休息室门外就有人敲门。

“陈小姐,有位客人想找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保镖眼神询问美悠是否需要开门。美悠止住他,快步走过去,“您好,请问是哪位?”

一道好听却格外利落的女声,透过那扇奢华的双开黄铜门传进来:“是我,黎雅柔。薇薇在里面吗?”

美悠吓了一跳,跟陈薇奇学来的三分处变不惊全部跑路了。

黎太?老板未来的婆婆?若是别人美悠还敢找借口挡一挡,这位她是真不敢,只得硬着头皮,恭恭敬敬地把人请了进来。

黎雅柔作为这次蕤铂邀请的超级vic客户之一,受到品牌的最高礼遇,专车接送,专属化妆团队,提供高珠佩戴,这些都没什么,最重要的是有一位年轻高大帅气,笑起来还特别阳光的公关小哥全程陪同!不止耐心耐烦还幽默风趣!把她在不解风情的老男人那儿受的气一扫而空!

也不知是不是薇薇安排的,若是,那儿媳妇也太可心啦!

黎雅柔心情美滋滋,一直想找机会道谢,又不愿私下打扰陈薇奇。今天既然都参加同一场活动,她就来打个招呼。

“你们站在外面等我。”黎雅柔吩咐身后那两个浑身腱子肉的黑衣保镖,跨步进来,边问:“薇薇呢?”

“老板在洗手间,很快就好,黎太您饮杯茶先。”美悠很紧张,用余光暗暗地打量这位美妇人。

常年被富贵滋养的女人是很难看出真实年龄的,皮肤非常透亮,眉眼飞扬有神,能看出年轻时有多么一番惊人的容貌,身体保持着紧致健康的线条,再加上强盛的气场,像那种把男人狠狠踩在脚下玩弄的女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悠可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位庄二公子都把自己装扮得如此斯文了,还是给人危险的感觉。

这种气场是遗传的。

美悠一边应付黎雅柔,一边偷偷给陈薇奇发消息,一分钟过去,洗手间那边还没有动静,流水声似乎还在哗啦啦流。

美悠抿了抿唇,忽然福至心灵,她立马把拿起自己的包,走到洗手间,轻扣门。

“tanya,给你东西。”

过了几秒,门打开一条缝隙,美悠把包递进去,一只纤细如玉的手接过,她压低声音说,“黎太来了。”

陈薇奇:“你去陪,我好快就来。”

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无法克制的鼻音。美悠呼吸一凝,这是真的……哭过?

包中有全套化妆品和湿纸巾,完美地解决陈薇奇的困境,很快,洗手间门再次打开,陈薇奇面色自若地走出来,看不出一丝一毫地端倪,那张冷艳雍容的面庞在精致妆容的加持之下,只是散发出类似玻璃展柜中珠宝的华光,有着完美无缺的色泽,净度和火彩。

谁能想得到,一个比全美钻石还要璀璨的女人,一分钟之前还躲在洗手间里忍眼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雅柔悠闲地吃着苏打饼干,见陈薇奇来了,她拍掉手指沾着的饼干沫,招手:“快来,说不上几分钟的话了,等会活动开始你又要被人抢走。”

陈薇奇款款走来,俏皮又熟稔地应酬这种场面话,“怎么就被人抢走啦?您若是想和我说话,下次我去您那住几天。”

“住没问题,就是阿洲该吃醋了。”黎雅柔意味深长。

“他吃什么醋。”陈薇奇笑容不变,只是视线像涟漪一样挪走,错开了黎雅柔的注视。

好奇怪的感觉,想到庄少洲的一瞬间,陈薇奇的脑中自动跳出那个阴云密布的下午,他把她困在钢琴上,逼她主动吻他以证“清白”的画面。

黎雅柔揽住陈薇奇的肩膀,小声说:“我那儿的管家和佣人都是身材颜值一流的帅哥,没有他那种少爷架子,嘴巴也甜,好会哄女人,你说他吃不吃醋。保准当天就来我那把你接走了。”

“…………”

绕是陈薇奇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情绪,都被黎雅柔这离晒大谱的话给弄没了。不是,这是一个婆婆对儿媳妇说的话?

“阿姨……您真是……”她哭笑不得,这位黎太真是和她想象中有关母亲或者婆婆的形象完全不同。

黎雅柔看见陈薇奇无措的小表情,逗乐了,喜爱地捏了下陈薇奇的脸,与此同时,她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也正不动声色地扫过陈薇奇微微泛红的眼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端倪,只会惊叹这位化妆师的水平太精妙了,眼睑处用了肉粉色系眼影搭配亮晶晶的碎钻,鼻头眼尾都晕着腮红,寥寥几笔就营造出这种泫然欲泣,我见犹怜的氛围感,就像哭过似的。

可黎雅柔是什么人,在港岛混了几十年的老江湖,什么面具没有见过,她一眼就确认,陈薇奇是真的哭过。

姑娘很聪明,知道反正遮掩不住,不如变成一种妆容。

两人聊了几句,公关过来通知活动开始,宾客大部分都到了。陈薇奇站起来,邀请黎雅柔和她一起出场,黎雅柔笑着应下。

黎雅柔推掉四天的行程,高调地参加这次蕤铂活动,也不单纯是为了捧未来儿媳的场,婆媳的亲密互动,发布出去都是一种联姻尘埃落定的讯号,届时一旦公开,双方旗下的所有股票都会暴涨。

门外那两位高大壮硕的保镖见黎雅柔出来,很听话地跟在她身后。黎雅柔不经意地转头,冲其中一人递去眼神。

保镖从西装内侧掏出手机,看见了主人的指令——

【去问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陈小姐见了哪些人。】

……

活动场地就在二楼,现场的布置很华丽,水波似的灯光倒映在地面,白色郁金香和马蹄莲妆点深蓝色丝绒展台,搭建的吊顶很高,抬头能看见成千上万如萤火虫大小的光点,和各种奢华璀璨的珠宝交相辉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和黎雅柔手挽手出来,闪光灯刹时汇成一片烟花。两人都是高挑性感的身材,一个大气,一个妩媚,走在一起倒真像是母女,或者是姐妹。

“是黎太诶!黎太也来了!”

已经有媒体认出了黎雅柔,镜头疯狂对着她狂拍。黎雅柔可是被港岛媒体送过“香江第一贵妇”“最强豪门阔太”等各种浮夸称号,名气自然不同凡响。

陈薇奇附在黎雅柔的耳边,低声:“阿姨这次让蕤铂占便宜了。”

黎雅柔笑着捏了下她的手。

之后一切按照活动流程进行,陈薇奇作为主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周旋在各种贵客中,香槟喝了两三杯,没有心思再去想有的没的。

就在陈薇奇和人谈笑风生时,黎雅柔收到了回复:【太太,陈小姐和周霁驰先生在走廊上打了个照面。】

没有很惊讶,黎雅柔默了片刻,抬眸看向不远处那道在浮华璀璨中流连的身影,女孩姿态从容,笑意娇媚,在名利场中如鱼得水,好像一朵开不败的富贵花,有着用不完的骄傲。

劲劲的。这是黎雅柔第一次看见陈薇奇时的感觉,她觉得这女孩很与众不同。

黎雅柔心里不是滋味,连看珠宝都没兴趣了,敷衍了几个想和她攀关系的贵妇,离开会场,回到蕤铂为她安排的休息室,直接拨出一通跨洋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此时的西五区正是前一天的晚九点。

傍晚时降临的一场雷雨早就停歇,此时空气中弥漫着浓郁潮湿的味道。入夜的曼哈顿中城灯火斑斓,摩天大楼层层堆叠,入目之处全是一片金与黑。

庄少洲刚从好友的一场庆功派对上离场,他不舒服地摆弄袖口,上面沾着被水枪喷到的湿痕,幸好有洁癖当做理由提前走人,不然肯定会被那些玩嗨的白皮佬拽进泳池。这些白日西装革履搅弄风云的精英们,在这种私密性质的派对上一向玩得最野。

低调的黑色宾利早已恭候在路边,白秘书快步上前,拉开车门。

庄少洲喝得有些多,没有注意脚下,不小心踩到积水处,水珠溅上被黑色袜子包裹的脚踝,一瞬间有劲凉之感,很不舒服

,只是未有停顿,他径直坐进车里。

车很快启动,庄少洲摘掉手表,解开那对珐琅袖扣,将衬衫袖慢条斯理地挽上手臂,才完成了左边,电话就拨了进来,他瞥去一眼,看见来电显示是太后。

黎雅柔其实不怎么折腾他,但最近这两个月找他的次数比他在纽约读书那几年还多。

他接通,敷衍又礼貌地问:“黎女士,有什么吩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雅柔心情不好,三个儿子揪到哪个哪个就是出气筒,“少给我打太极,你在哪?算了,不管你在哪,现在就给我过来!”

庄少洲头疼,低声道:“黎女士,我说了这几天我在纽约出差,我搭火箭过来?”

黎雅柔想起来了,这小子是在纽约,她蹙眉道:“你不知道薇薇这几天在沪城有蕤铂的活动?你就该把纽约的工作推了,陪她一起来才是。”

至少有庄少洲在,薇薇不至于要躲在洗手间流眼泪。庄家阳盛阴衰,只有老幺家得了一个女娃,全家十来个高大帅气的哥哥把她当明珠捧着,这小姑娘偏偏最喜欢庄少洲,一看见他就黏上去,由此可见,庄少洲要认真哄起女孩,还是挺有一套的。

她生了三个儿子,说句良心话,老二的确长得最英俊倜傥,这家伙不摆少爷架子不折腾人不清高的时候很令女人心动。

宾利驶过曼哈顿第五大道的街角,庄少洲俊美的面容被迎面而来的车灯点亮,又倏地寂灭,他冷淡地说:“我来做什么。”

来欣赏她和她的前任分手后首次大同框吗?

黎雅柔无语,“做什么做什么……你问我?你这样高傲,薇薇什么时候才能喜欢上你!你不知道女人刚分手是最脆弱的,你现在就要多多陪伴她——”

他漫不经心地打断:“我没那么闲,要多多陪哪个女人。至于她喜不喜欢我,是她的事,我无所谓。”

何况这是一个不需要他陪伴的女人。陈薇奇能光明正大见她的前男友,魂怕是都勾没了,不然这四天怎么连一通电话一条p消息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雅柔是直爽火辣的性格,平生最见不得别人阴阳怪气,庄少洲这无所谓的态度成功把她搞到火大,气到那几句经典的妈妈骂小孩的港府话她全用上了:“你条粉肠!生旧叉烧都好过生你!驳嘴你最叻!我睇到你我都眼鬼眢!”

你个混小子,生块叉烧都比生你更好,顶嘴你最厉害,我真是看见你就烦。

这场联姻是他自己亲口答应的!

“庄少洲,我明说了,周霁驰就在沪城!你连这点竞争意识都没有,不怪你落后一大截,关键时刻不献殷勤,端什么大少爷派头!比你爹还烦人!你爹当年追我都没你架子大!”

庄少洲被骂了一通,丝毫不为所动,甚至火上浇油地笑了声,“那我更不会来,黎女士。”

他拿启瓶器撬开一瓶苏打水,冰凉的液体带着薄荷味,滑进喉管,让他从唇齿一直凉进了心底。

“我是来向陈薇奇的前任宣示主权,还是不放心她也许会暗通款曲,来监视她?”

都挺跌份,他做不出来这种丢脸的事。黎雅柔骂就骂吧,又不是第一次被她骂。

反正他不会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去。

“小时候国文学得好了不起?非得乱秀你的词汇量!你和外面那些女人暗通款曲,薇薇都不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蹙眉,被侮辱到了,冷声反驳:“我不会。”

黎雅柔笑出声,还真以为这小子云淡风轻了,结果这一反驳就露出破绽了。功夫装得不到家。

“那她不开心,你也无所谓咯?”

庄少洲顿了一下,没有接话。她会不开心吗?她不应该很开心?

黎雅柔意味深长地说:“她哭过,阿洲。”

哭过。

黑暗中那张冷峻的面容怔了一下,随后有一瞬间的扭曲,庄少洲握紧手中的玻璃瓶。

“你怎么知道。”他低声问。陈薇奇不是会在外人面前流泪的女人。

黎雅柔反问:“反正你都无所谓,在纽约喝香吃辣,问这么多做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庄少洲不理会母亲的嘲讽,滚了下喉,冷静地说:“如果是为他前男友哭,那她就是活——”

想骂她一句活该,自找苦吃,他还是克制了下去。骂她有什么用,她还不是要为其他男人哭。

庄少洲呼吸有些发潮。

开始被雨水溅湿的袜子冷冰冰地裹着脚踝,喝进去的薄荷苏打水像一块揣在胃里的冷铁,握在手里的玻璃瓶的露珠打湿了整个手掌,折起来的袖子也慢慢浸透了干净的那一层,凉凉地贴住他的手臂。

遇见陈薇奇后,港岛似乎总是阴天,纽约这几日也不遑多让,下着雨。庄少洲闭上眼眸,窗外投进来的灯光时而金时而红时而绿,缓慢地在他脸上移过,深沉的气息在绚烂的灯火中,好像一潭无动于衷的死水。

“真不来哄她?”黎雅柔最后试探儿子难懂的心思。

庄少洲闭上眼,抬手把领带扯下来,声音黯着,“妈咪,请你帮我多照顾她,别让她胡思乱想。”

“多谢,回来再给你当面骂。”

黎雅柔一时无声。

这声妈咪,是在求人了。她的儿子,从小到大二十八年,从没有求过任何一个人,不论是她这位母亲,还是庄綦廷这位父亲。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9章精心浇灌哄你高兴

电话挂线。

庄少洲闭上眼睛,紧绷的面容带着浓浓的倦色,飞机上的那一场梦搅乱了他的生物钟,此后两天都没有倒过时差。在纽约这几天他的确很忙,开会社交应酬,所有的行程都精准地算好了时间,严丝合缝,唯一的私人时间似乎就是在去往下一个行程的路上。

他有想过给陈薇奇致一通电话,或者发一条信息,总是不了了之。如果电话打过去没有接通,或者强行说几句有的没的就挂机,如果发出了消息没有回信,如果陈薇奇这几天在沪城根本就不想被他打扰………

反正一切主动都会显得他很愚蠢。

仿佛有一根松垮的线拉着他和陈薇奇,谁把这根线拽紧了,谁就落了下风。他们都是骄傲甚至是高傲的人,谁愿意在一场家族联姻的婚姻中占下风?

庄少洲浑身都冰凉凉湿漉漉,这种不干爽且拖泥带水的感觉令他有些难受,像是陈薇奇的眼泪沾了他一身。

宾利在灯火辉煌中穿梭,最后进入一座公寓大楼的停车场。这栋摩天大楼就在中城区,紧紧靠着中央森林公园,超过每平十万美金的天价为这栋楼镀上一层穷奢极欲的金身,被称为曼哈顿天际之巅。

八年前,年轻气盛的庄少洲赢得华尔街那场胜利后,就匿名买下了这里。一晃八年,一年中总有一两个月会住在这里,家人朋友对这间秘密基地都一无所知,就连常年跟在庄少洲身后的白秘书也不知道里面长什么样。

庄少洲没有邀请过任何人进到这里。

车辆泊稳后,白秘书小声提醒:“老板,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仍旧闭眼假寐,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他不动,白秘书和司机只能干等,白秘书悄悄打了一个哈欠,回想着今晚派对上好味的红魔虾,港岛很难买到的奇怪水果,还有身材特辣的比基尼洋妞………

“明天下午去沪城。neil,准备一下。”

白秘书还沉浸在意犹未尽中,冷不丁听见后座的男人吩咐,他一愣,“明天下午?可您要参加研讨会啊。”

全球央行联合峰会将在明天开幕,这是庄少洲来纽约最重要的行程。盛徽银行虽然是私人银行,但也有国家资本撑腰,往届峰会都是由庄綦廷参加,今年不知为何,重任落到了庄少洲肩上。

“我上午去开幕式露个脸,之后的活动你代我,拿我

的工作牌。”庄少洲缓缓睁开眼睛,语气中有不容置喙的命令。

白秘书哑然,有没搞错,参加这种别人挤破脑袋都挤不进来的国际知名会议是什么很贱的活吗?为何董事长扔给老板,老板又扔给他??

庄少洲哪里有心思去管下属心里嘀嘀咕咕些什么,径直拉开车门,下车前最后吩咐一句:“管住嘴,不要告诉黎女士我去沪城了,不然……”他锐利的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白秘书,并没有任何威胁的想法。

“绝对不会!我对妈祖娘娘发誓!太太休想从我嘴里撬出有关您的一个字!”白秘书悲愤地举起手发誓。

上一次白秘书擅自透露庄少洲的行程给黎太,隔周就被发配去孟加拉和印度出差一个月。去了一个月,他窜稀了半个月,回港城后腿都是软的。

庄少洲淡然地收回目光,“又没威胁你,紧张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回公寓后,庄少洲第一件事就是冲凉,湿凉的衬衫在玄关处就脱掉了,随着一路往室内走,随手扔在沙发上。

偌大的三层复式公寓从主人进屋后就一直没有点过灯,只有无孔不入地霓虹灯辉钻进来。

洗过澡后,庄少洲点了一支雪茄,走到落地窗前。天际大楼的顶层拥有无可匹敌的景观,能从四面八方俯瞰整座纽约城,这种高度其实能让大多数人腿酸脚软,但庄少洲习惯了从这个角度看世界。

他皮肤上还冒着热气,因为图自在,只穿了一条休闲裤,没有系带,松垮地挂在窄腰。健壮的上半身袒露在黑暗里,块块分明的肌肉轮廓被光影勾得很深刻。

身上的湿冷早就被冲得一干二净,但还是没有很舒服,那种湿漉漉的水汽仿佛换了一种方式如影随形地覆盖着他。

庄少洲有预感,但凡他不去沪城哄一哄她,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还要尾随他好几天。

他是一个讲承诺的男人,他答应过小珊宜,不会让陈薇奇流眼泪。

为他流眼泪都不行,何况还是为别人。

……

次日又是一整天紧锣密鼓的行程,结束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陈薇奇一上车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悠拿了一条羊毛毯,轻轻盖在陈薇奇身上。连续几天的高强度工作,是钢铁人也难撑住,更何况陈薇奇的精神状态不算上佳,那些强韧和不出差错的笑容都不过是在名利场上锻炼出来的肌肉记忆。

美悠陪在陈薇奇身边快五年了,从读大学的时候就陪着,她不认为能懂陈薇奇,但至少有些事,她是看在眼里的。

美悠是陈家cdr集团旗下“箐瑛教育基金”资助的学生,因为成绩优秀而得到了赴英留学的机会。那一批得到资助的学生一共七人,是陈北檀私下挑中了她,给她开出高额薪水,让她在国外照顾陈薇奇。

伦敦那四年,追求陈薇奇的富家子弟如过江之鲫,不乏英俊貌美的,不乏身材性感的,也不乏名门贵族之后,甚至还有欧洲王室子弟,在各种猛烈的追求中,陈薇奇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周霁驰。

周霁驰那年二十二,一部《红尘劫》让他名声大噪。周霁驰影帝加身的那一晚,远在伦敦的陈薇奇守在直播前心跳加速,就是这个充满荣耀的夜晚,她收到了周霁驰的表白信息。和明星谈恋爱是有风险的,也是很幸苦的,何况还是跨国恋。他们要躲狗仔,要躲粉丝,还要聚少离多,周霁驰一进剧组就是三五个月,而陈薇奇在伦敦忙学业,隔着七个小时,他们刚在一起的那半年几乎没怎么见过面。

美悠觉得若不是很爱,这样辛苦的恋爱怎么坚持得了?

后来陈薇奇回了港岛,他们决定公开恋情,地下恋和跨国恋同时得到解决,美悠想,这才是真正奔着未来去的态度,可这反而是结束的开始。

人生是不可预料的,美悠觉得他们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坚持下去了,美悠觉得他们快开花结果的时候,变成陌路了。他们在不对的时候遇见对方,又在对的时候没有了缘分,其实这段爱情很可怜。

在夹缝中艰难生存,在茁壮生长时骤然死去。

美悠有时会想,这是不是人们口中说的“命运”,也许他们注定是要错过。

就在美悠望着窗外发呆时,反扣在陈薇奇腿上的手机亮了又熄,无人理会,紧跟着,美悠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电显示是一个她绝对想不到的人——【易大小姐】

美悠凝了凝神,接通后自报家门:“您好,易小姐。我是tanya的助理,美悠。”

易思龄开门见山:“我知道你是小悠,陈薇奇在做什么?她怎么不接我电话。”

“抱歉,易小姐,老板她在车上睡着了。”

对面啊了一声,有些欲言又止,“那你别吵醒她,我直接说吧,你记得一定要转告她。”

美悠无端紧张起来:“您说。”

易思龄感觉自己是做了亏心事,又感觉没有。明明就是陈薇奇自己在她跟前炫耀,说庄少洲把她弄得超级爽,爽上天!

反正他们都上床了,她不给这张房卡,像是嫉妒陈薇奇有男人滋润似的!

易思龄丢不起这个脸:“陈薇奇的老公说联系不上她,就找我要了她的房卡,我能怎么办呢,我不可能不给,是吧?让陈薇奇千万千万千万不准把账记到我头上,我不背这口锅!”

老公…?

大小姐的老公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悠一时没转过弯,“易小姐,您等——”

电话挂了。

美悠呆若木鸡地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女人,反应过来一个信息量很大的事实。庄先生也来了沪城,并且此时很有可能就在大小姐的房间里……等着。

一路上美悠都在不安地等陈薇奇醒来,可陈薇奇太疲惫了,中途急刹颠簸都没有吵醒她,到了停车场,陈薇奇才迷迷糊糊睁开眼,她喃喃问:“到了吗……”

美悠:“到了到了。tanya,有件事必须跟您汇报。”

陈薇奇打了个哈欠,奇怪地看她一眼,“点解咁严肃?”怎么这么严肃?

“是工作上的事?”

美悠摇头,一句打好的腹稿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陈薇奇就让她不要说了,对方冲她一笑:“今天太累了,宝贝,既然与工作无关,那就明天再说吧,我现在的脑子比陈北檀煮的粥还乱,只想回去泡澡睡觉。明天大秀肯定很忙,你也早点休息。”

陈薇奇按下开门键,保姆车门自动滑开,她拎着爱马仕,打着哈欠下了车。

“大小姐……”美悠苦涩地喊住她,心想不是啊……

陈薇奇及时比了一个“嘘”的动作,那双慵懒的狐狸眼藏在蜂蜜色泽的阴影中,不辨情绪,但很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出岔子这种事,不会出现在我陈薇奇的人生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天大秀是她和周霁驰分手后首度同框,她不会出任何岔子。

陈薇奇上了vip电梯,刷卡,楼层按钮自动点亮,中途没有任何停顿,朝顶楼径直奔去。

偌大的轿厢中冷气凛冽,耳畔静谧无声,陈薇奇闭眼靠着大理石轿壁,她忽然间打了个寒颤,下一秒,电梯停了,金属门缓缓打开。

陈薇奇觉得莫名其妙,拿手掌暖了暖冰凉的肩头。

顶楼一共只有两间房,一间是她的,另一间大概率住着易思龄。易思龄今天下午落地沪城,因为她没有去接,还耍了公主脾气。陈薇奇经过那扇房门时,傲娇地哼了声,拿出房卡刷开自己这间。

高档黑胡桃木门在解锁的瞬间,发出一声轻柔地“咔哒”,靠在沙发上假寐的男人随着这声轻响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中,抬眸看向玄关处。

陈薇奇进门后又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流出生理性的泪水,她蹬掉一只高跟鞋,然后又蹬掉另一只。

“呼……”

陈薇奇深深舒一口气,脚趾放松地展开,如履平地的感觉真好!她又撑了一个超大的懒腰,像一只柔软的猫科动物舒展筋骨,做完这一切,她抬步往里走,忽然发现不对劲,又倒退两步。

那双被她踢得东倒西歪的金色流苏高跟鞋正倒在一双摆放整齐的男士皮鞋之上——黑色的,牛津款式,雕花布洛克纹非常精美,鞋底边缘纤尘不染。

房间里有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一瞬间头皮发麻,那段恐怖的黑暗的回忆被勾起,她反应够快,下一秒就转身去开门,庄少洲蹙眉,大步流星地跨上去,伸出长臂抱住她的腰,把她轻而易举地捞进怀里,从后圈住,紧紧抱着。

“陈薇奇。”

沉沉的三个字,伴随着灼热的气息从头顶落下来。

这独特的嗓音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复制。

“庄少洲……?”

陈薇奇颤着声音,狂跳的心脏一瞬间跌回原地,她庆幸不是狗仔、歹徒、或者绑匪钻进她的房间,随后她剧烈挣扎起来,冰冷的身体快要被他烫化了。

庄少洲松开手,陈薇奇转过来,一双通红的眼睛怒视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胸膛。

“庄少洲!你吓到我了!”

庄少洲身体紧绷了一瞬,胸前的肌肉被她扇出火辣之感,火辣辣的瘙痒,清晰地烙在那一处。她这习惯不好,不是拿尖锐的指甲抓他的胸口,就是扇巴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庄少洲滚了下喉结,低声说:“抱歉,我以为你知道我在。”

陈薇奇低头搓了一下掌心,胸围怎么练这么大,抽上去还挺舒服……她蹙了蹙眉,平稳着呼吸,问:“你怎么进来的?不是在纽约吗?”

庄少洲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注意到她濡湿的反光的睫毛,脸色微沉,不由分说地抬手捧住她的脸,拇指擦去那一抹水痕,“你又哭过?”

陈薇奇眼睛不舒服地眨了一下,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叫又哭过?她打掉他的手,“我好端端地哭什么。”她刚才打哈欠流眼泪了而已。

庄少洲没有戳穿她的狡辩,只是冷漠地单手插兜,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陈薇奇不喜欢被庄少洲用这种浓烈深沉的眼神注视,很像被一头野兽盯上了,她不爽地别开脸,“你不是说不来吗,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还是庄生压根就不放心我,搞偷袭查岗那一套?”

庄少洲无奈地笑了声,收起了打量。还打量什么?她这样伶牙俐齿,毫不吝啬地戳他肺管子,根本没有黎女士说得那样可怜兮兮。他就知道他来沪城是个错误,会被她揪住当把柄,拿来攻击他,嘲讽他。

算了,索性已经丢脸了。那他得要一点实在的好处。

他直接把陈薇奇抓过来,双臂紧紧环抱住她。

“喂……!”陈薇奇有些喘不过气。

她不喜欢被他盯着,也不喜欢他这种不打招呼就抱人的行为,还抱得这样占有,仿佛她只是一只他还没有入口的猎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被他抱着真的很舒服。那种从四面八方被保护着的安全感填满了她,还有极度熨帖的温暖,以及让人感觉很干净的气味。

很热,很满足,很好闻,很舒服。

庄少洲腾出一只手揉着她的后脑勺,温和地说:“我在纽约梦见你哭了,所以过来看一眼。不然你以为我来做什么。”

陈薇奇在他怀里怔了下,好笑又好气,但更多的是一种温柔,从她冰凉疲惫的身体里滋生出来,“……就因为这个?”

因为一场梦?好奇怪,没有比这个理由更奇怪的理由了。

“嗯。是你在我梦里哭得太可怜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部揩在我身上。”

陈薇奇无语,推搡他一下,“我说了我不会哭,怎么可能哭得很可怜!”

更不可能把鼻涕眼泪揩在庄少洲身上!陈薇奇坚决否认这种丢脸的事,可偏偏,心底又被他歪打正着的梦戳中了秘密,想到在他梦里丢脸,她面上挂不住,突然张开嘴,也不管是哪里,凑上去就狠狠咬了一口。

“…………”

庄少洲大脑放空,闷重地发出一声,陈薇奇心底骤惊,立刻后退。

两人同时不说话了,很尴尬。陈薇奇咽了咽,忐忑地抬起眼,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脸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你是狗吗,陈薇奇。”

“我……我不知道那是你的……”陈薇奇咬唇,犟着脸说,“你又不是女人,咬了一下而已,不至于这么敏感吧。”

庄少洲几不可闻地深呼吸,克制地说:“男人这里也很敏感,你不知道?”

陈薇奇脸颊很热,“我为什么要知道?”

庄少洲眯了眯眸,那种深而缓的目光游移在她逐渐绯红的脸颊,似乎要把她看穿,再把她贯穿,“所以你只咬过我一个人的这里。”

“………………”

陈薇奇的脸陡然涨到爆红,他怎么能问得这么堂而皇之?她有没有咬过男人的乳頭,都不会告诉他啊!

“你从纽约跑来就是为了跟我耍流氓?!”她气得不顾优雅,抬起膝盖就要撞男人的薄弱点。

庄少洲比她更快一步,把她按在玄关的墙壁上,长腿紧紧地弹压住她的两条腿,“tanya,我不是闲人。”

做十三个小时的飞机就为了跟她耍流氓,他又不是神经。

庄少洲喉结滚得厉害,深邃的眉眼在顶灯的照射下显得很锋利也很浓郁,陈薇奇在他的强势镇压之下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身体里的劲流走了,浑身热热的。和庄少洲在一起的感觉无法用常理来形容,总是那样灼热,那样强劲,那样不可理喻,像台风过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他附在她耳廓处说话,气息就令她更热了,“我说了我来是为了哄你高兴,是你自己不信。”

若是平时,陈薇奇一定会反驳,说我高兴的很,但此时此刻,她有点不太想犟了。庄少洲的突然出现,她并不反感,她的确想被人哄一哄。

要很温柔的哄,或者是……她压下心底那种隐隐约约的涌动。

不论怎样,他来了,她并不讨厌。

于是她弯了弯的狐狸眼,软下来的嗓音很动人,“庄生能如何哄我高兴呢?”

庄少洲笑了下,觉得她绯红着面颊,又露出那种很勾引人的笑容,像一朵绮丽的花,这种娇贵又难养的花就该被他日日夜夜精心浇灌。

他突然把陈薇奇拦腰提抱起来,在她的惊呼声中,那双强壮的手臂稳稳托住她的腿窝,像抱小孩一样把她抱在掌心。

“庄少洲……”陈薇奇无奈地绷着脚尖,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这样一抱,她就刚好平视他的眉眼。

他们都把对方看得很清楚,很深刻。

庄少洲绅士地解释:“这样吻你方便一点。”

他说完,便迫不及待地覆上去,在她丰润的唇瓣上来回辗转,没受到多少阻拦,对方装腔作势地挡了一下,就任由他的舌长驱直入,放肆又霸道地舐着她口腔中每一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越吻越深,他胸膛的起伏也越来越重,连接侧颈的那根筋动得很欲,呼吸促着,偶尔发出无法克制的低沉的闷喘,手掌也会随之掐紧,陈薇奇紧紧闭眼,听得面红耳赤,快要融化。

庄少洲的吻永远都很难用单纯的温柔来形容,并非没有温柔,但温柔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是强势的,甚至是粗暴索要,像是吻了这场就没有下一场了。

长长的一吻在她濒临窒息之前停下,陈薇奇背上流了汗,额头上也冒出汗,她气喘吁吁地伏在庄少洲的肩头,无力地说:“……庄少洲…你把我放到沙发上休息一下。”

庄少洲怜爱地擦干净她额头上的汗水,轻柔地拍着她的背,“舒服吗?”

“………”陈薇奇抿着唇,明亮又乖巧的眼眸,就是默认了。

“还有更舒服的,tanya,要试试吗。”

陈薇奇蹙了蹙眉,大脑迟钝,没懂他话里的意思。

庄少洲把她放在玄关的长柜上,陈薇奇两手撑着边沿,就这样看着庄少洲在她身前一点点蹲下去,她的心跳也一点点紧了,慌张,像被迫上了砧板的鱼,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她忽然想到什么,一把扯住他的领带,摇了摇头。庄少洲笑了下,示意她轻松点,他这抹笑意显得很轻佻。

因为身高和身份这两种因素,庄少洲几乎从没有被人俯视过,除非他主动的,俯身在谁的面前,谁才有资格用居高临下的角度看着他。

“试吗,tanya。”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并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单膝跪在她脚下,握住了她瓷白的脚踝,把她的脚掌放在自己的肩头。

这样已经是在明示他想做什么。

陈薇奇快要热窒息了,她挣了下,脚掌踩住他,紧张地吞咽,稀里糊涂地说:“你没洗手…”

庄少洲沉默了几秒,手掌抚上她的小腿。

“我用嘴。”

……

第20章裙下之臣一骑红尘妃子笑

陈薇奇瞳孔微微放大,男人一言不发地蹲在她脚边,像一头暂时俯首的猛兽,像狼子野心的臣子。

陈薇奇并不了解庄少洲,但她明确知道一点,对方和她是同等骄傲的人。她很难想象自己会为一个男人做这种事。

接吻,他们都能爽,但这种似乎只有她单方面获得享受。

庄少洲觉得自己浑身都绷着,呼吸也沉到深处,他震惊自己能说出这种话,震惊自己居然肯做这种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当他缓缓蹲在陈薇奇身前时,他就已经开始震惊自己的所作所为,最让他震惊的不是俯首,不是愿意做这个,是他居然为此兴致勃勃。

他看上去很平静,实则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充盈,在疯狂舒张。

他只是想给陈薇奇一点甜头,现在变成了以公徇私。

庄少洲不再等陈薇奇答应可不可以,她红着脸不说话,又骄傲又柔软的样子真的能把人勾到爆炸。她这个女仔嘴这么硬,还是比较适合接吻和高朝。他不管她之前在别人那里得到过没有,但她以后只能在他这里得到。

骨节分明的手指刮着小腿一路向上,慢条斯理地掀起绣满亮片的精致黑色蕾丝大摆,陈薇奇眼睁睁看见庄少洲那张英俊迷人的脸,被裙底的阴影笼罩,直至看不见了。裙摆盖住他的头部,边缘落在他宽厚的背脊上。

灼热的呼吸瞬间布满密闭的空间。

陈薇奇抬头望向天花板,心跳紧张加速,双脚蹬在他强劲有力的肩头,像是踩着一副坚固的马镫。

精致而华丽的高定礼服层层叠叠,穿在身上很闷热,此时又不断有灼热的呼吸喷薄着,她感受到什么东西在一点点融化。

陈薇奇不知道庄少洲看见了什么,这令她无比紧张。

庄少洲其实什么也看不见,这里视线很差,但嗅觉和听觉更敏锐了。他嗅到了一种幽微的馨香,和陈薇奇身上高贵的花香不同,这种香气媚到艳俗,嗅到肺里有潮热之感,仿佛添加了致幻因子,或者添加了罂、粟。

很香……他靠近,鼻尖找到散发馨香的源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戳了她一下,沉沉的呼吸几乎是喷上来,小小的冬青红被陌生的气息惊扰,委屈瑟缩,连带着她也打了个颤,突然蹬住,“庄少洲!”

庄少洲轻轻拍了她两下,示意稍安勿躁,拿鼻尖再次嗅了嗅,然后隔着一层不知道什么颜色,只知道是轻柔又薄透的包装纸,尝了一口他今晚的甜点。

陈薇奇捂住嘴。

他似乎用牙齿咬住了包装纸,很灵活地剥开。这道甜点在被品尝之前就洇出了晶莹的露珠,是一颗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新鲜樱花冻,很脆弱,也很软,他用唇瓣衔住,舌头尝了一口,果冻正在慢慢融化成水。

一声低沉的笑,闷闷地从层层叠叠的蕾丝和薄纱中传出来,陈薇奇不知道他在笑什么,那笑声显得很坏,也没有精力去想,失魂落魄地瘫靠着墙壁,视线找不到任何一个焦点,所有的焦点都在无法言说的中芯。

庄少洲是吃东西很优雅的男人,有一套从小培养出来的餐桌礼仪,但此刻,他吃得似乎并没有那么优雅,饱满的喉结偶尔滑动几下,吞咽的速度很快,暴露出他饥饿又贪婪的本质,很凶,像一头饥肠辘辘的豹子。

一块漂亮的精致的樱花冻很快就被弄得乱七八糟,原本乖巧拢着的缝隙被品尝者恶意拨开,粉色奶油和晶莹夹心全部搅在一起,这味道非常甜腻。

和一些男人不同,庄少洲并不抗拒甜味,但他只中意自然界的糖,譬如水果,譬如可口的蔬菜,譬如泛滥的陈薇奇。

一些湿漉的气氛坏得让人无力思考,陈薇奇咬着下唇,忍住类似哭的呜呜声,妆容精致的小脸布满了酡红。

她很少露出这样一副被人欺负惨的模样。

她去抓那些蕾丝和薄纱,或者是庄少洲的头发,试图控制什么,庄少洲分心地腾出手来,手指缓慢地沿着她的手臂往上,忽然扣住她的手腕,穿进指缝,和她汗涔涔的手掌十指相扣,力道很强势,不容置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手被他握着,所以能共振他的频率,陈薇奇感受到了另一种颤动,来自于庄少洲。

他似乎非常……兴奋。

……

吃下最后一口糖水,男人一把掀开层层叠叠的礼服,他并没有及时站起来,仍旧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额角汗水滴落,顺着凌厉的轮廓,滚下来,英俊的五官越发锐利,危险,以及那不容忽视的蓄势待发。

很大一团,非常明显。

陈薇奇根本不敢看他,大脑中还有余波,一阵又一阵,她闭上眼睛,撇过绯红的脸,努力平稳呼吸。

庄少洲笑了笑,抬手擦了下唇角,他看着指腹上的反光,很不经意地挑了下眉,他精力充沛,姿态从容,和慵懒无力的陈薇奇相比,简直是一头被喂饱的猎豹,在丛林中闲庭信步。

他站起来,又吻了一次陈薇奇,这才单手轻松地将她抱起来,往浴室走去。

陈薇奇完全没有力气,完全就是随他宰割。到了浴室,她惊讶发现,居然早就放好了洗澡水,恒温浴缸让水温一直保持着最舒适的温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庄少洲语气沉稳:“有备无患。”

陈薇奇不想和他较劲,只是瞪他一眼。顶着一张湿漉漉的小脸,做再凶狠的表情都没有威慑力,反而取悦了对方。

庄少洲笑着把她放在浴缸边缘,绅士地说:“我去给你倒杯水,还是你想喝点热红酒?或者牛奶。”

“凉茶。”陈薇奇想了想,说。

“嗯?”庄少洲看着她,“什么凉茶。”

陈薇奇说了一个牌子的凉茶,但这个牌子只有港岛本地才有,是一家在铜锣湾开了很多年的老店,每日现熬现做。她没有找茬,就是很想喝。

庄少洲虽然很无奈,也并没有被为难到,他抬手揉了揉陈薇奇的耳朵,“我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让你四个小时之后喝到,所以现在还是喝水。我去倒。”

从港岛飞沪城最快两个半小时,还要派人去买,从机场送到酒店,最快也要四小时。用私人飞机运一杯十块钱的凉茶,怕是没有谁会做这种大动干戈的傻事。

陈薇奇没说话,等庄少洲把温水递来的时候,她说:“你别折腾了,我刚刚就是随口一说。”

庄少洲笑了声,声线低沉:“其实我也是随口一说。”

话落,陈薇奇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情绪,似乎夹了一点点失落。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获得身体上的满足后,心灵会需要一种加倍的抚慰,才能填满所有的缝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现在比平时要脆弱,需要很多很多的温柔,很多很多的

纵容,很多很多的宠溺。

不能在这个时候逗弄她。

庄少洲察觉到了陈薇奇的不对劲,他俯身靠近,带着点故意的逗弄:“tanya,我已经哄你高兴了,你不会以为我还会这么大费周章为你买一杯凉茶吧。”

陈薇奇垂下眼睫,装作平静地喝完半杯水,随后理所应当地把水杯还给庄少洲,慵懒地瞥他一眼,“我没有这么自作多情,而且你买给我了我也不想喝。我现在要脱衣服泡澡,你可以出去了。”

她吩咐地很自然,就像是在吩咐她的侍臣。

庄少洲皱起眉,有些不是滋味,他逗她一句而已,又不是不给她买,她居然翻脸不认人了,明明刚才还在他嘴里激颤尖叫,说她快死了,然后喷了他满脸。

现在,她又摆出高傲娇气的姿态,看都不看他,手指在那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浴缸里的水,还真拿他当鸭了?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爽了就扔。

庄少洲深深呼吸,冷笑一声,握着玻璃杯,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浴室门被关上,陈薇奇挺直的背脊顿时松懈了下去,抬手把身上这件已经被不明液体毁掉的裙子脱下来,卸妆,最后拆了一颗浴球放进水里,把软绵绵的身体泡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卸妆的时候她都不敢看镜子,脸红到像是喝醉了,身体里的悸动越发汹涌,怎么可能喝半杯水就能缓解。

“谁稀罕一杯凉茶……”

她有些不高兴地自言自语,甚至决定了,等会要开一瓶六位数的波尔多,当着庄少洲的面优雅品尝,用来找回脸面。

温水环绕的感觉很舒服,陈薇奇很快就昏昏欲睡,脑海开始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幕幕令人燥热的场景……

男人的舍面和他的手掌一样,宽厚而灼热,带着轻微的粗粝,当然,也很坏,像一条灵活的游蛇。

她似乎并不排斥……甚至是沉溺在庄少洲带来的欲海之中,被完完全全取悦到了。

陈薇奇意识到这个恐怖的事实,猛地睁开眼睛,从水中坐起来,平静的浴缸一时飞溅水花。

头顶明亮的射灯刺激着陈薇奇的瞳孔,短短一个多月,从牵手到拥抱到接吻,再到愿意让他做这种事,她似乎出乎自己的意料太多了。

她发现了一个不可理喻的事实——

她的身体在喜欢庄少洲。喜欢他带来的灼热、强劲、乃至于疯狂的感觉。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次日,陈薇奇在美悠的催促中醒来。

“几点了……”陈薇奇打着哈欠,睡得一脸迷糊。

美悠望着自己老板慵懒餍足的小脸,像是被狠狠滋润过,又想到此时正坐在客厅里,宛如雕塑般斯文英俊的男人,脸已经红了。亏她还担心老板一夜。

“都十点了大小姐……你昨晚是不是……”美悠咬着唇,欲言又止。

“十点!!”陈薇奇一惊,连忙掀开被窝下床,“我昨晚是什么?”她趿着拖鞋匆匆走去浴室。

美悠跟在后面,小声问:“你们做了吗?”

陈薇奇一边挤牙膏一边瞪大眼睛,没听懂,“什么做了?我和谁?”

美悠满脸复杂,慢吞吞地说:“庄先生在楼下呢……”

还想赖床的困意一哄而散,陈薇奇这才反应过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庄少洲突然出现在她的套房,他们有了一段莫名其妙的对话,然后他们接吻,然后他钻进她的裙底……

一定是那瓶讨厌的红酒,她才喝了一杯就不省人事,只模模糊糊记得是庄少洲把她抱去卧室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狠狠瞪一眼美悠,飞快刷牙,吐掉泡沫,咕噜噜漱口,来不及把唇边的水擦干净,她披着睡袍从卧室里跑出来,就在二楼的回廊边,往下望。

客厅里到处都是在忙碌的人,化妆师,造型师,助理……唯有坐在中央沙发上的男人,架着一副银边眼镜,怡然自得地喝着咖啡,边看股市大盘,像是和周围的世界分割开来,旁人够不到他的世界,他也不会轻易走下高塔。

大家都在默默地做自己的事,经过沙发附近时会下意识放轻脚步,或者绕开,唯恐叨扰了他。

陈薇奇恼恨地瞪了一眼,不懂这男人堂而皇之坐在她的地盘干什么,像个人模狗样的侵略者。陈薇奇看不惯庄少洲这大少爷的派头,又不好说什么,屋里人多,怕是都在等着吃瓜。

许是昨晚更进一步的亲密让他们之间有了某种感应,庄少洲忽然抬眼,气定神闲地看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一高一低,在空中相撞。

庄少洲深深打量着她,那种充满了暗示的眼神一度让陈薇奇快要脸红,可很快,他收回视线,装作无事发生。

“………”

陈薇奇咬了下牙,也装作无事发生,拢着轻薄的丝质披肩,优雅地走下旋转楼梯。作为这次沪城之行的总造型师海伦李终于等到这位大小姐驾到,一脸谢天谢地的表情迎上去。

现在是上午十点多,要化妆、拍照、采访,过后就是大秀和晚宴,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陈薇奇也不纠结有个讨人厌又气场强烈令人无法忽视的家伙坐在这,施施然地从沙发前走过。反正昨晚也在庄少洲面前露了素颜,她现在非常淡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化妆的地方在一楼书房,被临时改造成化妆室。

“tanya。”庄少洲放下手中的杯子,云淡风轻地叫住她。

一时间套房内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竖起耳朵,交换着隐秘又兴奋的眼神。这位来自港岛的顶级名媛,身上果然有数不清的故事。

庄少洲起身,拿起一杯密封好的饮料送到陈薇奇跟前,陈薇奇看了一眼,摇头,“我不喝美式。”

她不喜欢咖啡,喝这种玩意纯粹为了消肿,一杯意式浓缩能一口闷下去,直接摄取咖啡因,不用痛苦地喝好大一杯。

庄少洲勾唇,眸色被镜片尽数掩去,他淡淡道:“是鹤万楼的凉茶。”

陈薇奇难掩惊讶,唇瓣微微张开,难以置信地望着庄少洲。

她很难形容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有些。昨晚得到生理满足之后,缺失的那份心理满足,居然在第二天清晨,在庄少洲这里得到了。

“谢谢。”

陈薇奇接过,插入吸管,喝了一口。热乎乎的,微苦回甘,带着清香的液体滑入喉咙,流入身体。

庄少洲眼底映着她那张未施粉黛的清艳面庞,没有多说什么,重新坐回沙发,视线回到电脑屏幕,他不知道陈薇奇在进化妆间之前,转头,再度看了他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一杯售价十五港币的凉茶,男人云淡风轻地给了她,看她喝下,就不再多提。其实这杯凉茶是昨晚凌晨三点现做,一路保温由私人飞机空运到沪城,再马不停蹄送到星顶酒店的顶楼套房,送到陈薇奇手里。

其中需要折腾多少人力物力,称得上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也只有这个世界上最顶级的财力才能办到这件小事,办得如此轻松。

不论陈薇奇甘不甘心承认,有些东西,的的确确只有庄少洲能给她,能给到百分之百,百分之一千。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可理喻。

……

第21章忠心守卫保镖vs大小姐

陈薇奇的看秀造型是两周前就由三位造型师一同敲定好的,礼服仍旧是自家牌子提供的超季高定。

圈里名媛羡慕陈薇奇有很多方面,其中一方面就是她的衣柜永远比别人新,那些别人需要绞尽脑汁搞来的超季新品,她轻轻松松就能穿上身,还有各种独一而二的量身定制,或者古董。

cdr旗下三十多个品牌,囊括了服装、箱包、珠宝、腕表、香水、化妆品等各个方面,有顶级奢牌,有一线,也有轻奢,陈薇奇的日常用度几乎被包圆。

当然,好也不好,她万一哪天心血来潮穿了竞品家的新款,肯定要上新闻,还得挨陈北檀

这个活爹的教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正被一群人围着捯饬,客厅里,庄少洲连了远程视频会议,某上市公司的ceo在盛徽总部做路演,满屏的专业术语和数据,他看得百无聊赖,偶尔分心想到那种隐秘的馨香……

陈薇奇真的很香……

庄少洲忽然咳了一下,欲盖弥彰地坐直身体,继续面无表情听报告。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薇奇终于出来,挟裹着一阵阵蝴蝶扇翅般的香风,庄少洲蹙了下眉,很难不分心看她一眼。

她正拎着一袭华丽而隆重的翠绿色晚礼服走过来,这件裙子格外打眼,是一种非常浓烈的绿,绿得妖冶又糜烂,却被骄傲的她穿出高不可攀的贵气,压得住大场子,黑色丝绒长手套紧紧包裹着她纤细的手指、小臂。

她走路时习惯性下巴微微扬起,短发被盘起来,露出完整的颈脖和耳朵,脖子上是一串大克拉的祖母绿,石头太大了,乍一看像风油精瓶子。

陈薇奇漫不经心地瞥来一眼,庄少洲笑了笑,长腿搭着,气定神闲地欣赏她的美貌和身体。

陈薇奇讨厌庄少洲总是把不要脸的事做得云淡风轻,就像他半跪在她身前,毫无廉耻地说他用嘴。可能这个世界上没有能让他丢脸的事吧,毕竟他脸皮这么厚。

无耻,下流。

高跟鞋稳稳地踏过来,在庄少洲身前站定,陈薇奇肩线平直而舒展,双手优雅地交叠在身前,端庄地问:“你今天没安排吗?”

庄少洲笑着对上她居高临下的目光,明明是处于下位,却没有落下风,他和陈薇奇之间永远都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在某些方面制约着他,吊着他,他也在某些方面让她丢盔弃甲,束手就擒,用势均力敌来形容这场局势,是很妥当的。

可越是势均力敌,就越容易走入到争锋相对的死局,除非,有一个人先低头。

“没有。”庄少洲合上笔电。

陈薇奇试探地问:“我看你工作挺忙的,你是不是打算在酒店工作?我中午让人帮你订饭?”

庄少洲笑了下,温和地打破陈薇奇的幻想:“你不用试探我,我今天不想工作,tanya。”

陈薇奇噎了下。

“我跟着你去看秀。看看蕤铂有什么新款,正好要给小姨送生日礼物。”

“…………”

陈薇奇的笑容没有丝毫迟滞,波澜不惊地说:“那我给你安排座位。你没有提前说,好位置都安排出去了,只能委屈庄生坐后排?或者…安排在黎阿姨边上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只要不在周霁驰边上,在哪都行。她也懒得欲盖弥彰,周霁驰今天会在秀场,全世界都知道,庄少洲能不知道?

说是哄她高兴才从纽约飞过来,其实就是不放心,怕她给他戴绿帽。

陈薇奇想到就暗暗不爽,她要真铁了心给他戴绿帽,他从南极赶过来都白瞎。

“不用。”庄少洲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来沪城了,尤其是黎女士。他需要一个身份伪装自己,最好是一个非常不起眼,不会被任何人注意的身份。

“那你坐哪。”

美悠已经过来催陈薇奇去拍照了,她不剩下多少时间和庄少洲猜谜语。

庄少洲似乎在认真思考什么,修长的手指扶了下眼镜鼻托。

陈薇奇懒得管他了,去摄影师选好的地方拍照,旁若无人地摆着各种优雅的pose。等拍照完,陈薇奇就发现庄少洲不见了,刚开始人还坐在沙发上。她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却没有精力细想,接过美悠手中的兰花味香体糖,含入口中。

众人准备出发,随行的有化妆师、摄影师、秘书、助理、司机、保镖,一大堆人。

庄少洲在这时出现,身上本来偏时装感的衬衫和浅色长裤被换下来了,取而代之是一套颇为板正的,商务式的黑色西服,袖扣领夹这些配饰都没有,领带也是低调的黑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很少这样严肃,不是他的风格,但他仍旧穿得很好看,一米九的身高走在哪都是鹤立鸡群,肩宽腿长非常有型,流畅性感的肌肉在衬衫下若隐若现。

一行人都或多或少地去看他,一些小女生甚至脸红了。

“你穿成这样看秀?”陈薇奇很想说不太合适,很像保镖。虽然没有哪位保镖会穿六位数的手工定制,也没有哪位保镖会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场。

庄少洲把眼镜戴上,又不知从哪变出来一个黑色口罩,戴上,陈薇奇不懂他要干什么。

“你干嘛啊……”

庄少洲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当你的保镖。你放心,我会尽心尽责。”

想来想去,保镖是最没有存在感的,并且可以——随时随地观察陈薇奇的动向。

“??”

陈薇奇那张花一样的脸顿时扭曲。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间宽敞舒适的房车内,气氛诡异,往常散发着清冷馨香的车内,此时被一股陌生的气息侵占,属于男人的。

陈薇奇环抱双臂,一动不动地坐在专属沙发椅上。抱臂的姿势在心理学上是一种防御性的动作,表示她现在很不信任周围的环境,感觉到局促,或者不安全。

她从上车起就没有换过姿势。

陈薇奇忽然偏过头,不冷不热地看向那个搅扰气氛的男人。一米九的大高个,又精壮,温贵斯文地坐在那,也足够让宽敞的空间压迫成小小鸽子笼。

“你好歹也算个公众人物,你就不怕被人认出来?”

庄少洲不以为意:“我戴了口罩和眼镜,再者你邀请了那么多名人,谁会去关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保镖。”

“话是这么说,不过……”陈薇奇蹙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庄少洲扯下口罩,对陈薇奇温和一笑:“陈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

他还演上了!

陈薇奇拿手指甲抠沙发扶手,柔软皮质“嘎嘎”作响,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放低了声音,眼也低垂,“庄少洲,其实你没有必要这样,我说过你可以对我放心……如果你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tanya。”庄少洲温柔地打断她,不准她把搅扰兴致的话说出口。

“我很放心你。不是因为这个。”他漫不经心地换了个姿势,手指动了下,似乎有点想抽烟。

一番藏头掐尾,雾里看花的对话,其他人或许听不懂,但他们两人再清楚不过。

陈薇奇:“你可以光明正大陪我一起。我不会拒绝。”

庄少洲深深看了陈薇奇一眼,唇边荡出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不用,tanya,扮成你的保镖我觉得还不错。”

庄少洲起初是有“监视”的意图,但现在,他体会到了另一种趣味——在众目睽睽之下假扮陈薇奇的保镖,总像是某种不能言说的情趣。

陈薇奇被他意味深长的一眼盯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总觉得他不怀好意,但又没有证据。

陈薇奇最终没有多说,想太多会很累。她眨了眨眼,又恢复了陈三小姐的高傲跋扈,她手指戳上庄少洲的胸口,一字一顿警告:“不论怎样,不准添乱。”

庄少洲握住她的手指,“这是陈三小姐的战场,没人能添乱。”

陈薇奇挑了下眉,靠回椅背,指尖绕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温热,她莫名地勾了下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不得不承认,庄少洲正经的时候,的的确确有一种得天独厚的魅力。

作为今年国内最受瞩目的时尚活动,蕤铂的秀场可谓辉煌盛大,上午十点,秀场附近就陆续围满了大批蹲守的粉丝,层层叠叠的铁马拦不住鼎沸人声,随处可见长枪短炮,所有与时尚娱乐有关的媒体记者倾巢出动。

远处滚滚奔流的黄埔大江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金辉,两岸高楼林立,摩登繁华。对着江面的会客厅观景平台上,矗立着一座用深蓝色树脂材质制成的蕤铂logo,十六米的高度,logo之上用结实的隐形钢丝吊着一顶用上万朵鲜花

扎成的巨大花环,七千只水晶蜂鸟上下跳跃,宛如维纳斯的王冠。

这座大型装置性艺术很震撼,几乎每位看到的人都会发出惊叹的“哇”,然后迅速掏出手机拍下来。庄少洲也随着车外的人潮,慢条斯理拿出手机拍了一张,这样不经意的举动取悦了陈薇奇。

欣赏陈薇奇的工作成果比欣赏她的漂亮,她的品味更能取悦到她。

“现场布置很震撼,是你的审美。”

陈薇奇很大方地接受赞美,流露出一丝丝得意。

自是,为了这场秀,几百人熬夜通宵,凝结了多少心血。外面只是小场面,里面的主秀场才是货真价实的一掷千金,直接搬来了一座幽深密林,从加里曼丹岛运来真正的热带雨林,不止人工造出流动的瀑布与溪水,还搞来了几百只蝴蝶和三头梅花鹿,活的。

庄少洲含笑瞥她,闲适的姿态哪里有半点保镖的样子,简直就是坐私人飞机出来度假的大少爷,“我们的婚礼布置就交给你了,正好你出审美,我出钱,我们各司其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被他的发散思维将了一军。她不自然地看了眼周围,几个竖起耳朵听八卦的女孩全部整齐划一低下头。

“……车上有人,你提这些干什么。”陈薇奇压低声。

庄少洲并不在乎这些连他世界边角都够不上的人,没什么情绪地笑了声,淡淡道:“不能提吗,你看上去对婚礼有些无所谓,如果不想麻烦,一切从简也好。”

都是聪明人,谁在试探,谁在伪装,谁藏着阴暗心思,谁逼近,谁妥协,都不过是棋盘上一目了然的黑白子。

十分钟前和谐的气氛被搅得一干二净。

陈薇奇平静地结束对视,一双美眸阴晴难辨,就这样躺回沙发,把头偏向窗外,这一系列的动作令庄少洲感到烦躁。

她默认就算了,居然还敢跟他闹脾气,她陈薇奇气性就这么大,受不了一点冷言冷语?

庄少洲无声冷笑,也靠回座位,闭目养神。

房车驶入vip车道后开始减速,车外喧闹吵嚷,车内鸦雀无声,有什么东西被冻住了,散发着冷意。

“什么意思。”陈薇奇忽然开了口,打破他们之间流动的暗涌,“你要一切从简吗,庄少洲,那这婚别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蹙眉,睁开眼时,一片冰冷。

“我陈薇奇的婚礼不可能一切从简。盛大,隆重,而且独一无二,这三点要求你做不到就别结了。”陈薇奇语气冷漠高傲,边说边把身体也转过去,完全背对他,环抱双臂,小腿并叠屈着。

她这样委屈的、埋进自己领地用来寻找安全感的姿势很像一只需要爱抚的小puppy。

真的很像小puppy,很香很可爱的小puppy……

庄少洲微不可察地呼出气息,手臂伸过去,想摸一摸她,下一秒就被狠狠打掉。她后脑勺长了眼睛。庄少洲无奈地笑了,有纵容在里面,好吧,她陈薇奇怎么可能是一只有着柔软肚皮的小狗。

可他眸色已经不可控地柔软下来,“你想要的肯定会有,盛大隆重独一无二,这些都会有。”

陈薇奇懒得搭腔,鼻息里哼出微弱的一线傲慢。

抵达现场,庄少洲终于收起一副恣意懒慢的大少爷派头,戴上口罩,扣上西装。陈薇奇还是对他扮演保镖一事持怀疑态度,凝重地盯了他一下,不乏警告的意味。

庄少洲温柔地拍了下她的腿,随后按车门键,一瞬间,排山倒海的尖叫声和闪光灯扑过来。

庄少洲见惯了大场面,面容波澜不惊,锃亮的皮鞋沉稳踏上地面,和其他十位保镖汇成左右两列,守在车门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的每一位保镖都由陈北檀严格挑选,自从当年发生绑架案后,陈家的安保就上调至最高级别。

这六男四女皆是来自全球各地的退役特种兵或上过战场的雇佣军成员,且形象气质俱佳。跟在陈薇奇身边的人,代表着她的脸面,保镖团身着统一的黑色西装制服,各个身高腿长气势凛冽,饶是这样,还是让看客一眼就落在庄少洲身上,即使他戴着口罩架着眼镜,堪称全副武装。

紧跟着,庄少洲抬手撑开一把黑伞,把伞沿向车顶倾斜,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露出一种非常不像保镖的从容优雅。

数不清的镁光灯扑闪,直到一切完备,一只白皙纤长的小腿这才意迟迟地从浓绿绸缎中探出来,春日抽条的嫩芽般。陈薇奇唇角含笑,明眸璀璨,优雅地从车内而出,黑伞圈出的阴翳很悉心地为她挡去炎日。

粉丝狂热呼喊陈薇奇的名字,喊tanya,喊大小姐,举着纸笔要她签名,场面一度失控。

一个很疯狂的小女孩挤到铁马的最前端,毫不犹豫地抓上庄少洲的手臂,要越过他去碰陈薇奇,庄少洲生理性泛起厌恶,刚想避开,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只是一个保镖,随后伸手将其拦住,不让她靠近。

那女孩只得踮着脚,奋力把纸笔伸前来:“tanya!tanya!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啊啊!”

陈薇奇其实搞不懂要她的签名做什么,还是礼貌接过。庄少洲离她最近,为她撑着伞,看见她低头签名时,嘴角抿着一点羞涩的弧度,和那张冷艳华贵的面容大相径庭。只不过这点小小的羞涩很快就随着抬头而消失。

开了先河后又有好几个涌上来要签名,陈薇奇头也不抬,争分夺秒接过,正准备接下一个时,一只精壮的臂膀横过来,截住她的动作,很巧妙地把她往怀里护了下。

庄少洲淡漠睥睨着这个背双肩包,愚蠢而躁动的男大学生,“抱歉,时间很紧,陈小姐要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其实想说没这么急,可这位新上任的保镖不留情面,尽职尽责,严实地护住她往前走,不让任何人染指。

身后的男生没有拿到签名,还是撕心裂肺地喊:“tanya,tanya!我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身材太好了你是我的梦中情人我的维纳斯女神!!不管你爱谁我都会永远爱你!”

庄少洲:“…………”

陈薇奇:“…………”

陈薇奇想笑,顺便偷瞄一眼身后的男人,口罩和眼镜遮住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微微绷着的颈部青筋,饱满的喉结偶尔滑动,显得冷淡又禁欲。

禁欲……庄少洲可不是什么禁欲的人。

陈薇奇迅速摆正视线,端庄地走过攒动的人潮。

高大挺拔的保镖紧跟在女人身后,宽阔的肩膀足以将她遮挡得严严实实,有任何人稍微挤上来就会被他用手臂挡开,像沉默而忠心的臣子,守卫着即将继承王位的年轻公主。

现场有大v博主全程直播,早早就蹲守在陈薇奇下车的地方,此时评论区已经炸开了:

【快快快!啵宝!我要看那个保镖!你把镜头往右偏一下!就离大小姐最近的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上你懂我,这哥们看上去好有贵公子气质!干保镖真的屈才了!逆天大长腿比我人还长!】

【感觉气质和身型都好绝啊!这年头经济这么不景气?】

【我也觉得这保镖不对劲,这气质有种大佬的从容?而且注意到没有,薇薇的保镖天团只有他戴了口罩!】

【没人觉得这画面好涩吗,强势保镖vs娇艳千金……怎么比薇驰还好磕……】

【盲猜一波是新欢?肯定不是保镖,这种气质不可能是保镖,我赌一杯伯牙绝弦。】

博主很快就把镜头对准陈薇奇身后的保镖,客观评价:“你们别说,大小姐的新保镖有点东西啊!我目测一下,一八八往上走!”

远在纽约,半夜两点还在加班的牛马白秘书点了一份dominos披萨,心血来潮想着老板在做什么。一定是老板娘在怀,温香软玉,从此君王不早朝……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工作量翻了三倍。

白秘书愤慨地咬一口热量爆炸的双重芝士,喝一口美国的快乐肥宅水,决定看个直播下饭,胡乱刷着,屏幕上跳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高大修长的男人穿着板正黑色西装,长腿占据画面三分之二,手臂从始至终护在一个女人身侧。一黑一绿

在画面上偶尔交叠,如此契合。

评论刷过:

【斯哈斯哈!大小姐吃得好好!这保镖哥看上去就好大!】

【上面下面都好大!】

【姐妹你苦茶子飞我头上了……】

【tanya和这种能单手把她抱起来的男人意外好配!我到底在磕什么阴间cp啊啊啊!】

【三秒钟!我要知道保镖哥的所有信息!】

白秘书狐疑,定睛一看,可乐喷出来。

这保镖不是他的资本家老板吗!化成灰他都能认出来!

老板放着全球金融峰会不去,跑去干保镖,还让人品头论足下面很大!离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此时离开秀倒计时一个钟,开秀前有一场供客人们社交、留影的鸡尾酒会。

主会场宛如森林仙境,落差将近十多米的巨型人造瀑布令人觉得这场秀过于奢靡了。现场随处可见珠光宝气的明星,大v博主,在时尚圈有话语权的大佬,亦或那些连名字都很难扒出来的超级客户。

庄少洲经历过许多比这阵仗大的场合,但这是第一次,没有那些过分谄媚的前呼后拥,无人会注意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保镖,他比参加任何一场宴会都放松,也能更加冷静地观察陈薇奇。

他发现她有些小动作。

比如在不耐烦时,她的语速会更快,漫不经心地转着杯中的香槟,专注时她的肩膀明显绷得更紧,笑容也会更……假,尤其是遇到她那位态度暧昧亦敌亦友的塑料姐妹易小姐时,她笑得最做作,摆pose时偏要凹出一些性感妩媚的姿势,像个争奇斗艳的幼稚鬼。她自己不觉得。

庄少洲掩在口罩下的唇角一直勾着,比起第一次在monblue餐厅见她时的空洞和易碎,她生动了很多。

时间会抹平一切,也会改变一切。庄少洲愿意给她时间从上一段感情中走出来,但前提是她必须主动,不能他一味推着她。

镜片后的眸色深如凝墨,就连庄少洲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注视从未有一秒离开过陈薇奇,即使保镖的职责之一是视线不离雇主,但这也未免太过“尽职尽责”。

自觉是个名不见经传小角色的庄保镖如论如何也想不到,在他下车的那一刻就有人注意到了他,并且把所有画面同步直播给了网友。

【我去我去!这保镖哥怎么一直盯着陈薇奇,眼神也太暧昧了吧?这……?我脑回路不够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发现了!!他真的!他一直看着她!若是没人,我感觉他要把陈薇奇吃掉!】

【保镖哥!别啊!那是影帝都进不去的豪门,哥,求你别爱上不该爱的人!来爱我!!】

【世界就是一部巨大的晋江文……脑补八百部阴暗保镖在角落卑微渴求光鲜亮丽大小姐……实则保镖是某集团巨佬流落在外的儿子?】

【乱入一个,mia和tanya这两塑料姐妹花比美真的很好笑!】

庄少洲没有忘记有可能偶遇黎女士的危险,他趁着陈薇奇正沉浸在拍照中,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四周。

黎雅柔果然在,离陈薇奇的位置远,在对面看台的第一排。黎雅柔也显然看见了陈薇奇,但意外的没有来打招呼,也似乎在躲着什么。

庄少洲放下心,视线刚要收回,又注意到母亲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或许是助理或公关,很是高大挺拔,那种雷霆万钧的威严气势和周遭锦衣华服的宾客轻易割席。因为那男人和他一样都戴着口罩,所以他多了一分心,定睛看过后,庄少洲难掩一种啼笑皆非的惊诧。

搞什么名堂,那是……

他爹?

永远不苟言笑,杀伐决断,生意场上说一不二,出门必是前呼后拥的庄綦廷。

庄綦廷在这无聊的秀场冷眼看着妻子花枝招展,他推掉了每两年都会出席一次的重大会议,就为了沦落到如此地步。也不知道儿子能不能把这个担子好好接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他似乎预感到某道同类的目光,抬眼。

庄少洲和庄綦廷一瞬间对视,随后立刻,不约而同别开眼。

“…………”

……

博主的镜头持续盯着这里,风吹草动都被实时记录,供人捕风捉影:

【保镖哥怎么不盯着薇薇啦?是不是害羞了!薇薇和塑料姐妹比美时好娇哦!我的娇娇宝!!】

【突然发现,保镖哥这个角度能看见大小姐的……香香沟!】

【等等等等!周霁驰!啊啊啊啊驰仔果然出现了!快!啵宝!你镜头拿近一点!】

【搞起来搞起来!】

直播间所有人都陷入了癫狂状态,坐在第三排的大v本着下次再也不可能被蕤铂邀请的娱乐精神,悄悄凑到第一排,假装拍现场布置。

周霁驰接受完《风尚》杂志的采访,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到秀场前排。陈薇奇正在和易思龄玩自拍,易思龄忽然掐紧她的胳膊,陈薇奇跟着心里一紧。易思龄是顾全大局的人,绝对不可能在公共场合和她“掐架”,只有可能是提醒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掀起眼皮望过去。

周霁驰穿着一身颇为有时装感的丝绒西服,真空式穿法,胸前别着两枚蜂鸟造型的红宝石胸针,他笑意温和地同人打招呼,目光落在陈薇奇这里时,嘴角带着惯性的笑容。

易思龄都紧张起来,倒是陈薇奇更自然,大方优雅地站起来,先一步对周霁驰伸出了手。灯光惶惶,发着烫,把一切细节都照得无处遁形,可陈薇奇几乎是完美的。她知道周围的镜头和目光都在若有似无地调转了方向。

陈薇奇谈笑风生:“周生,今天好靓。”

周霁驰深深看她一眼,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礼貌,“陈总也是,今天光彩瞩目。”

站在斜后方的庄少洲无法看见陈薇奇的表情,只能看见她那凝脂白玉的颈肉,那耳垂上晃荡的祖母绿影子,还有她伸出的手,温度不算热,他刚才在车上握过。

周围的目光或多或少都有些失望,怎么回事,这分手后首度同框平静无聊地像是彩排过似的。

握了一下,两只手分开。

陈薇奇面上云淡风轻,实则心里紧着什么,像一根被拉扯的橡皮筋,垂在身侧的手不自然地掐了一下。没谁会留心这样细微的动作,也许连陈薇奇自己也没有意识。很快,有媒体提出让陈薇奇和周霁驰站在一起合影的要求,周霁驰笑着说了一声没问题。

两人站在一起,不算近也绝对不远,很温和的社交距离,对着镜头,一切都是光鲜亮丽的。

庄少洲冷漠地结束这场算不上温和的凝视,俯身交代旁边的保镖几句,转身去了洗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不知为何,在与周霁驰拍照时,她忽然分了心,偏过头,往奇怪的地方看了一眼。视线的尽头,那道孤拔的黑色身影被层叠的人群和纸醉金迷的灯火中掩映,沉默走远。

大v的直播间热度已经飙升至整个平台的直播榜一。

【大小姐偏头看的是保镖吧?是吧?是吧??】

【大概率就是,最恐怖的是,保镖哥一直盯着陈薇奇,在她和驰仔握手后,他就走了………】

【脑补一出大戏。】

【我来盲猜一波,是薇出轨了保镖哥,随后和驰分手,薇主动握手驰,保镖哥怀疑薇重燃爱火,吃醋走掉,薇望那一眼其实是想去哄,新欢旧爱意难平?】

眼看着直播间已经彻底疯掉的白秘书也彻底疯掉了,他一边掐人中一边打字:【猜的很离好谱,求求下次别猜了!!不是出轨也不是重燃爱火!!】

【是两情相悦,门当户对,金童玉女,马上结婚,送入洞房,早生贵子!】

【楼上又是哪个姐妹疯了?】

……

第22章押解犯人最后的告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不过是看了一眼,就冷静地收回目光,继续满面春风地在名利场上觥筹交错,可她心头不是滋味,有什么形如鬼魅的东西在她身体里游荡,宛如一团挥不去也看不清的阴云。

大秀即将开始,这里是需要她坐镇的战场,她不可能丢下去找庄少洲。

等一切结束,她再和他好好谈。其实也不知道谈什么,谈阿驰吗?他们之间似乎总绕不过去这个名字了。

庄少洲不信任她,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让他信任,似乎说什么都显得虚假,因为她的的确确没有完全放下周霁驰。

要彻底放下一段七年的人生,就像一场残忍的慢性放血疗愈,让那些鲜红的颜色一滴一滴流出身体,抽丝剥茧,缓慢踽踽。

她不是机器人,无法一键删除清空格式化,她已经决定了向前看,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

庄少洲知道陈薇奇需要时间,也决定了要给她,但真正看见她和周霁驰站在一起的画面,还是不可抑制地滋长阴暗。

竞争是自然界赐给雄性的本能,他本能地想把陈薇奇拖过来,想在她爱过的男人面前把她抱进怀里,想恶劣地把她吻到喘不过气,想宣示主权,所以他走掉了,再留,他不保证会做什么。

庄氏家族在港岛称一句只手遮天不为过,庄二公子从出生起就没有受过憋屈,顺风顺水惯了,从没有想到有一天要躲在洗手间里冷静。

庄少洲冷笑,从西装内侧拿出一支腕表,慢条斯理扣在左手。为了演好保镖,他把表都下了,四千万的百达翡丽也没想过有一天要躲在口袋里不见天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想必不需要他在身边守着,他也不必再扮演愚蠢的保镖。扮演保镖这事真的很蠢,他应该光明正大出席,光明正大让她挽他的手。

他居然觉得扮演她保镖是夫妻间的小情趣,其实愚蠢、低级、俗不可耐。

戴好表,庄少洲看一眼时间,三点半,大秀已经开场。陈薇奇不会出来了,她也许都不知道他已经离开。

她的目光很宝贵,只有当他愉悦她的时候,才会停留片刻。

庄少洲面无表情,镶嵌发光灯带的镜子照出他眉眼中的冷冽,薄而洁净的镜片压不住眸底的躁意。

他把烟盒放回去又拿出来,抽出一根咬在嘴里,垂下眸,兴致阑珊地点火。他不是尼古丁上瘾患者,大多时候抽烟都只是调剂工作压力,或者应酬上的点缀。自从陈薇奇出现在他的世界之后,他抽烟的频率倒是肉眼可见增多。

因为想到陈薇奇就很烦,不想陈薇奇更烦。

烟抽到一半,庄少洲收到来自太平洋彼岸的消息。

白秘书:【老板,您在吗……】

白秘书:【属下不是故意搅扰您的雅兴,但实在是……】

庄少洲蹙眉,咬着烟,发过去一个问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晨两点还不能睡觉的白秘书决定速战速决,也不拖延了,直接发过去一张直播间截图,问:【陈小姐身边的保镖是您吗?】

庄少洲:【不认识】

白秘书看着这短促有力的三个字,神情复杂,打工人有打工人的办法,被指鹿为马也不怕,他继续说:【老板,一个大v现场直播拍到了这位保镖,可能是这位保镖气质太好口罩也挡不住英俊,引起了网友的兴趣,大家都在猜这位保镖是不是和夫人有关系,那种关系,您懂的。目前直播间热度很高,已经到榜首了,影响非常恶劣,我怕对夫人的名誉有影响,还请您指示。】

并发过去几张截图,包含了那位离谱网友脑补的三角恋大戏,以及更离谱的堪比尺度黄文。

什么保镖在下大小姐在上,保镖在后大小姐在前,什么一看就很大,什么能把tanya抱起来炒,什么这两人一看就能doi一整晚,这些庄少洲倒是和颜悦色,甚至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

直到一条@黄心小笨蛋:【大小姐就是全部都要!一三五保镖哥,二四六周影帝,想看帅哥雄竞争宠嘻嘻嘻~~】

“她想都别想!”

庄少洲脸色阴沉,冷漠地吸了一口烟,随后发狠地碾灭在盥洗池中。

【把直播间封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随后,白秘书又收到:【把这个博主也封了。】

紧接着又收到:【把黄心蠢蛋的号也封了。】

一场火气来得意料之中,但火势之凶猛,超出白秘书预计。

坐在秀场最后一排,还在悄悄直播的大v突然发现自己的直播间黑屏了,官方系统发来违规提示,并无限期封禁他的账号,理由是宣扬淫秽色情,违反社会核心价值观。

“??”

……

开秀前上一派星光熠熠,主持人在台上介绍前来参加活动的嘉宾,坐在c位的陈薇奇颇有些心不在焉,几次克制住想要回头的意图。陈薇奇心烦意乱地捏了下指腹,都是庄少洲惹出来的麻烦,就不该让他来,现在搞得像是她对不起他。

说好不会给她添乱,他无缘无故掉头就走,难道就不是给她添乱?

他存心让她不好过。

各路明星争奇斗艳,陈薇奇作为蕤铂的当家人,最后作为压轴被邀请上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有请我们蕤铂的ceo!陈薇奇女士!”

陈薇奇心里在骂庄少洲,脸上一派得体从容,对各位来宾欠身表示感谢。身穿蓝色蓬蓬裙的混血小花童为陈薇奇送来一束手捧花,陈薇奇接过,俯身贴了贴女孩的小脸,在一片掌声和闪烁的镁光灯中,她走到t台中央。

“今天来了好多老熟人啊。”陈薇奇先来了一句调侃。

台下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笑,有人去看周霁驰。周霁驰松弛而坐,风度优雅,唇边漾出温柔的弧度,目光跟随所有人,注视站在聚光灯下的女人,只是那双天然深情的眼沉寂着,不敢流露太多不该有的情愫。

灯辉之下,陈薇奇眸色清澈而明亮,自有一股撑得住场子的气势:“非常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光临蕤铂的百年纪念大秀,感谢大家对蕤铂如此长久的支持和喜爱,今天是蕤铂百岁的生日,我很荣幸能为她举办这场盛会,这个来自于古老罗马的品牌来到了维多利亚港湾,现在又来到黄浦河畔,它经历过战火,经历过危机,有过沉寂,更有过辉煌,蕤铂是上天送给cdr集团最珍贵的礼物,也是上天送给我最珍贵的礼物………”

“再次,”陈薇奇举起香槟杯,明媚地笑着,“祝蕤铂一百岁生日快乐,祝蕤铂,也祝你我,永远盛大、辉煌。

娓娓动人的嗓音在盛满芳香的空间中弥漫,有着玫瑰花般的高傲,更有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着大方,陈薇奇也不过二十三岁,就能如此游刃有余地掌控这种堪称名利场上最顶尖规格的盛会。

她天生就是用来被仰望的,而不是被拥有。

台下掌声雷动,周霁驰在一场漫长的仰望中回过神来,心头的痛感逐渐消弭在献给陈薇奇的掌声中。他知道的不是吗?他知道他只能短暂地陪伴在她的身边,从来都没有拥有过她。

命运眷顾了他七年,陈薇奇爱过他,他爱的人是陈薇奇,他们的爱在最美好的时候结束,并以一种最美好的姿态存留在他们的记忆里,他这一生已经足够值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她值得去向更灿烂的地方,他要祝福她,永远盛大、辉煌,也要祝她永远昂扬。

陈薇奇环顾台下,视线不经意与周霁驰对上,她顿住,对方有所察觉,回以温柔笑容,是那种夹杂着真诚、释怀和一丝怅然的笑,七年的默契足以令陈薇奇看懂周霁驰的眼睛在说什么,他在说——祝福你,薇薇。

此后,他们是在衣香鬓影的场合中,举着香槟,寒暄几句的“老熟人”。

耳边忽然安静下来,像坠入深海,一瞬间的静止过后,热闹的掌声再次铺天盖地地包裹她。那种空白的安静出现的时间比以往短暂很多,像幻觉,也比以往更温柔。

他们的爱情在这场对视中,止步了。谁也无法阻止他们像两条反方向射出的线条,有过短暂的交汇,最终奔向不同的远方。

周霁驰有周霁驰的梦想,陈薇奇有陈薇奇的追求。她读不懂他

的光影人生,他亦托不住她想要的盛大辉煌。

陈薇奇很轻地点了点下颌,咽下一些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的情绪,回到座位,手心出了汗,握着那束紫色玫瑰的花梗滑溜溜的。

很巧,这花居然是那晚庄少洲送她却被她留在餐厅没有带走的碧海玫瑰。最近很流行这种花吗?怎么到处都是。

一想到庄少洲就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蹙了蹙眉,顺手就把花送给坐在身边的易思龄。易思龄无缘无故得了一束花,和她今天的紫色晚礼服相得益彰,她娇滴滴地笑起来,嗔了陈薇奇一眼。

开场流程走完,明亮的灯光倏地熄灭,紧接着,一位身材姣好的模特戴着昂贵珠宝从深幽丛林中走出来,背景乐随着步调,缓缓流泻,宾客纷纷拿出手机,开启看秀模式。

陈薇奇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还是不经意望向出入口,大门已经被工作人员封住了。

庄少洲走得非常干脆,也不知在做什么,但他不会再回来了。陈薇奇很难描述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算不上失落,但也没有想象中的无所谓。

她温温淡淡地收回目光,之后不再分心,挺直的背脊自有一股倔强在。

……

大秀结束时到了傍晚六点,黄浦江畔华灯璀璨,余晖即将熄灭,一寸一寸地,被深蓝天幕吞噬。晚宴就设在露天观景平台,开阔的江面波光粼粼,陆家嘴天际线和万国建筑群都在视野之内,可谓一览无余摩登时髦的海派繁华。

服务生陆续端来菜品,从前菜到主菜到汤羹再到甜点,红酒和香水味被江风吹到很远的地方。现场有乐队演奏,萨克斯和小提琴让气氛很好,有兴致勃勃的客人开始跳起舞,旋转的裙摆在夜色中开出花。

陈薇奇换上另一套参加晚宴的礼服,和开始看秀的绿裙不同,沉静华美的紫色似乎更适合她,脖子上戴着那串“繁星之海”。

易思龄正在和人闲聊,听见骚动后偏过头。看见陈薇奇脖子上的那串蓝钻,她轻轻嗤了声,还是很没有说什么。今天是陈薇奇的主场,她没那么无聊要争高低,便宜这个死女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真是大动干戈,把这条蓝钻都戴出来了。”

陈薇奇微笑,手指抚着那颗纯净的心形切割的主石,“今天很重要。”

易思龄勾起一抹调皮的坏笑,一把婉转娇丽的好嗓子刻意压得很低,只有彼此能听见:“新欢旧爱在同一场合,当然很重要。”

陈薇奇怔住。易思龄优雅地晃着香槟,“我又不瞎,还看不出来你玩什么小把戏?”

“我玩什么小把戏。”陈薇奇面不改色。

易思龄冷冷地哼,下巴扬起:“你骗得了别人还骗得了我?他这种大少爷,居然肯扮你的保镖,你两天生一对都是变态。”

陈薇奇:“…………”她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今天给我点面子,mia,你知道就好,别到处乱说。”

易思龄奇怪地看她一眼,怎么回事?她不去管这些,先澄清:“我才不是大嘴巴。”有些委屈,她不高兴地撅了下唇。

今夜温度舒适,江风和煦,陈薇奇的短发在夜色中轻柔地荡,身上的紫色礼服缀满华丽的宝石,也在夜色中流光溢彩。她没有说话,眺望着江对岸,灯火浮光掠影地划过她沉寂的眼眸,她忽然开口:“我今天送你花了,易思龄。”

这下轮到易思龄愣了,她咬下一点唇内的软肉,“你又要打什么坏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凑到易思龄耳边低语几句。易思龄脸色微变,揪住陈薇奇的胳膊,心虚地逡巡一圈四周,视线很敏锐地找到周霁驰的身影,对方一身儒雅的白西服,正在陪某位大佬闲聊。

易思龄压低声:“要死啊你,我就知道你找我没好事,一束花就想指使我干这种事?你未来老公还在这里,你不怕他看见?”

陈薇奇:“他早走了。”

“你骗我。”易思龄抿住唇,明显不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她也是在名利场上混出来的人精,平时娇里娇气地,但不代表她傻。整个港岛谁都不想得罪庄家的人,何况庄少洲是未来庄家的掌权人,易思龄才不想惹一身腥。

陈薇奇知道易思龄不肯,舒展笑容,就这样盈盈凝望这位和自己争锋相对了几十年的好姐妹,鼻腔里都是晚风,不知从哪飘来的清冽松果香,进到肺里,让人在九月暑天都有料峭之感。

她被精致妆容掩盖的脸也许很苍白,易思龄冒出这样的念头,一时间很无措。

陈薇奇艰涩而缓慢地开了口,“我不想他从别人口中,或者新闻里听到我要结婚的消息。”

陈薇奇想亲口告诉他,她要结婚了,让他不用担心,她会很幸福会很快乐,也希望他未来永远幸福,得偿所愿。

那条仓促的分手信息一直是她心里的刺,她应该正式一点,郑重一点,而不是一句轻飘飘的通知,她翻来覆去为这件事睡不着,她不想带着这种亏欠和愧疚一辈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帮我这一次,拜托你,mia。”

陈三小姐是争强好胜的人,从不肯轻易在外人面前示弱。易思龄受不了她这种示弱,最后无可奈何,咬牙切齿:“我算是看懂了,你哪天出轨了你也要我帮你打掩护。好事没我份,坏事就赖我。”

说罢,她甩开陈薇奇的手,前一秒还像炸毛小猫,后一秒就笑靥明媚,风情万种。她们这种女人,好似天生就有变脸的天赋,不论再伤心再难过再愤怒,都不会叫外人看出来。

易思龄红裙迤逦,踩着优雅的步调,款款朝周霁驰走去。

……

酒过三巡后气氛愈热,宾客们跳舞的跳舞,喝酒的喝酒,谈笑的谈笑,拍照的拍照,众人三三两两聚成一团。

陈薇奇并没有选择一个私密的地方见周霁驰,这栋建筑里到处能遇到媒体和熟人,她从不是爱冒险的人。如今时刻都要避嫌。

易思龄懊恼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这么倒霉的事都被她撞到了。她此时被迫成为工具人,充当陈薇奇和周霁驰的“保护伞”,无聊地站在这两人边上玩指甲。

四周有宾客经过,也只会看见是他们三个人。都知道他们三人是同班同学,聚一聚无可厚非,即使陈周二人有过恋情,但陈薇奇不都在台上侧面明牌了吗,他们现在是老熟人。

易思龄耷拉着嘴角,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在音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色深浓,夏日的夜晚带着湿润暖意,吹在皮肤上暖融融的,江对岸的万国建筑群宏伟得不可方物,陈薇奇背靠着一架秋千,微微垂落的脸被灯火映亮,她低声问:“最近过得好吗。”

周霁驰也对着江岸,眼中的风景逐渐晕成一团光影,“还不错。你呢?”

“嗯,还不错。这次大秀过后,爸爸会把蕤铂的所有股份转到我名下。”

周霁驰勾起唇角,很是为她高兴,“这是你一直都想要的,恭喜你,薇薇。”

他不再喊陈小姐,或者陈总,也许是预感到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和她单独说话了。他不愿留遗憾。

陈薇奇:“我看了你的新电影,阿驰,你的表演无与伦比,今年的飞花奖你肯定没问题。听说这部电影还报送了戛纳主竞赛单元,为你高兴。”

她那把动人的嗓音被幽暗夜色染深,又揉碎,像一匹被打湿的深蓝绸缎。陈薇奇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说一些细细碎碎的话,一些毫无逻辑的话,然后很快消散在风里,顺着那奔流不息的江水远去。

周霁驰心底酸涩,微不可察地呼出一息,还记得陈薇奇为了他要拍这部电影和他吵架。她骄横地不准他拍吻戏,说他拍一部戏多少片酬,她给他付十倍,他那时啼笑皆非,哄她哄了好久好久。冲奖的电影总是无法回避人类的情欲,他不可能也不可以说他不拍这种戏。

拍完《三个房间》之后,他有过息影的想法,但息影

了,他去做什么呢?他会不会成为陈薇奇看不起的那种废人?他还是自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想来,这都是很久远的事了。

他和陈薇奇之间,总是有一些很难两全的命题。爱情也是需要好彩的,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气氛一时陷入沉默,好像不知道还要再说什么,他们曾经无话不谈。白色游船在江面上驶过,天际线的倒影成了支离破碎的星斑,船上有眼尖的乘客窥见这里衣香鬓影的一角,忙掏出手机去拍。

“我要结婚了。”陈薇奇忽然间开口。

周霁驰顿了下,从k哥口中听见这事远远没有从陈薇奇口中听见来得震撼,凶猛,像是被开了一枪。

“我知道。”他只能这样说。

陈薇奇惊讶他居然知道,但转念一想,周霁驰知道不为奇,总会有人跑去把她的事传到他耳朵里。港岛这样小,什么也瞒不住。

“那位庄先生对你好吗。”周霁驰闭了闭眼,手已经去口袋里拿烟,又忍着放回去。

陈薇奇笑了下,客气地说:“你抽吧。没事。”

周霁驰这才把烟拿出来,绕过陈薇奇,走到她的下风口,指腹擦过小砂轮,火苗腾起来的同时,他听见陈薇奇很低沉而温柔的语调:“庄少洲对我很好,阿驰,不用担心我,我会很幸福,我希望你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霁驰把烟深深吸进肺里,想留着什么却留不住,怅然若失地吐出来,他身上有种天然的忧郁,以至于这样简单的动作,做出来会令女人心碎。

他颔首:“当然,我也会很幸福。”

“我是说认真的,阿驰。”陈薇奇语气加重。

周霁驰顿了下,浓墨重彩的暗夜里,他周身的情绪很模糊,沙哑的嗓音低着,保证:“我是认真的。”

“好。”

好。

陈薇奇仰头遥望夜空,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这是很适合说再见的夜晚,她的心情不知为何,在酸涩和惘然之后,还有一种如月光般澄明的颜色。似乎没有她想得那样难受,又似乎,她已经把所有难受都承受了一遍,到真正说再见的时候,倒没有那样强烈了。

陈薇奇就在这时想到了庄少洲,他那张英俊的脸,他炙热的温度突兀地出现在属于她和周霁驰的最后的时间。

短暂的两个月,似乎一切都不讲道理地变了,她变了,她和周霁驰之间也变了。人一旦做出选择,就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薇奇能够感觉有一种微妙的东西在心腔深处拨弄着,她说不上来这是什么,也无法掌控,只能随波逐流地顺从命运的安排。

委屈望风的易思龄眨巴眼,用手掩住唇,悄悄打了个哈欠,眼角流出生理性泪水,她拿指腹去擦,余光里忽然有什么东西在逼近。她警觉地偏过头。

远处,身姿挺拔的男人在夜色中步调平缓地走来,戴着眼镜、口罩,衬衫扣到最顶,领带一丝不苟,纯黑色西服颇有些板正单调,不像是参加晚宴的宾客,但那人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天然的高贵,周身散发强烈气场,胜过今晚任何一位身份显赫的宾客。

易思龄脑子里好大一个完蛋。

是庄少洲。

靠靠靠靠靠,这人怎么来了,易思龄手忙脚乱地转过去,赶紧喊:“tanya……别说了!有人来了!”

“马上。”陈薇奇回应。

易思龄急得不行,又不好说是庄少洲来了,她得顾忌周霁驰的心情,“真的别说了…!你保镖来了!”

陈薇奇的脑子一时没有转过弯。保镖?

周霁驰蹙了下眉,指尖的香烟明灭,他不想给陈薇奇添任何麻烦,虽然他没有搞懂保镖来而已,易思龄为什么如此慌张,刚才这段时间一直有来来往往的宾客从他们身边经过。

周霁驰弹了弹烟灰,“我先过去了,tanya,祝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句“新婚快乐”没来得及说,周霁驰蓦地感受到一股凛冽的低气压袭来,庄少洲掠过易思龄,径直走到陈薇奇和周霁驰的中间,站定,将他们划分了楚河汉界。

庄少洲双手交叠在身前,很标准的保镖礼仪,但哪里有半分保镖的谦逊恭敬。

他阴沉的目光如猛兽的牙齿,冷不丁咬进陈薇奇的心底,低沉的嗓音倒是波澜不惊:“陈小姐,有急事需要您处理,还请您立刻随我过去。”

陈薇奇怔怔地望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心跳差点失控。

“…………”

周霁驰察觉到不对劲。这个保镖他从前没见过,从气势到言语都透着不该有的强势,他生出一丝不安,掐紧了手中的烟管,“陈小姐,是否需要帮助?”

庄少洲冷笑,听到了天方夜谭,他居高临下地睥睨陈薇奇,仿佛在问,你需要他的帮助吗?

陈薇奇仓促地别过脸,切断这场单方面的夹杂着怒意的凌厉审视,“不用,出了点小事而已,我去处理,先失陪片刻,你们聊。”

周霁驰欲再说什么,陈薇奇已经转身离开,黑衣男人也跟着转身,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宽厚的肩背将女人挡得密不透风。

周霁驰指尖的香烟快要烧没了,他浑不在意,这位身份不明的保镖似乎……思忖间,那走远的男人忽然漫不经心地回过头。

这场对视只维持了短暂的两秒。对方的目光非常平静,平静到像暴雨来临前阴沉沉的天,周霁驰感受到一种压迫,那绝对不是一个保镖能有的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男人不是在和他对视,而是在警告他,宛如一头有领地意识的猛兽,在发起进攻前会用眼神去威慑敌人。

两秒过后,庄少洲云淡风轻地收回目光,斯文地扶了下眼镜。

陈薇奇并不知道身后两个男人有过一场无声的较量,她只知道自己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像是踩在虚飘飘的棉花里。身后的庄少洲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和下午的保卫守护又有不同,此时的他像是在押解自己的犯人。

一路上有宾客打招呼,陈薇奇像个提线木偶在那敷衍假笑,观景平台很大,她一步不停其实走得很累,身后的男人却没有丝毫要慢下来的意图,催促着她。

直到推开玻璃门,进到建筑内部,灯红酒绿的世界留在身后。庄少洲忽然攥紧陈薇奇的手腕,不再跟在她身后,而是扯着她往前去。

“庄少洲!你慢点!”陈薇奇生气地呵斥他,跌跌撞撞之间高跟鞋快要掉了。

庄少洲面容冷峻,几秒后到底慢了下来,可手腕力道分毫不减,牢牢圈住,像发烫的手铐。

紫色裙摆在地毯上拽出一道斑斓星影,陈薇奇没有再说让他轻一点,倔强地咬着唇,任由他把她的手腕抓红。他炙热的温度中带着一种暴虐,肌肉在外套的束缚下紧绷。

幸好一路无人,工作人员此时都在晚宴待命。无人知晓,晚宴的女主人被一个“保镖”凶狠地拽着,也不知要拽去哪里。

一路走到陈薇奇的专属休息室,庄少洲拧开门把手,不等陈薇奇走进去,他一手拦腰抱起她,另一手摔门反锁,“砰”的一声,门阖上,陈薇奇感觉自己像一只蝴蝶标本,被他青筋贲发的大掌按在门上。

第23章过火一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mia,那位是?”

直到陈薇奇和那陌生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周霁驰这才开了口。易思龄面色复杂,欲言又止,随后非常不爽地瞪了一眼周霁驰。

周霁驰无奈一笑,摊手,“抱歉,mia,让你做这种委屈的事。下次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使唤。”

易思龄轻哼,“我没那么小家子气。”

她心不在焉,有点担忧陈薇奇的处境,又觉得陈薇奇是活该。玩脱了吧,未来老公来抓现场!看她今晚怎么交差!

易思龄没有和庄少洲打过交

道,但她认识黎太,这位可是不好惹的女强人,生出来的儿子肯定也不是善茬。

庄少洲看着风度翩翩,斯文倜傥,鬼知道私底下是什么面孔,光看那一副强劲的身体就令人腿软。

陈薇奇该不会被……

易思龄想到了不该是她这种名门淑女该想的画面,限制级,脸开始发烫。

“他不是tanya的保镖吧。”周霁驰凭借着三三两两的细节,猜出了什么。易思龄不愿正面回答,更证实了他的猜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思龄:“我不知道。”

周霁驰笑了下,只是眉目温和地注视她,并不催促。

易思龄受不了,她真是服了这一个二个,不高兴地撅了下唇,“好吧,他其实是庄少洲。陈薇奇的未婚夫,驰仔,你何必……”

易思龄郁闷地叹了叹气,轻声埋怨:“你这是自找苦吃啊。”

周霁驰没有听见易思龄之后说了什么,只知道大脑空了一瞬,那就是庄少洲?是薇薇未来的……老公?

所以男人那含着警告与威胁的一眼不是错觉。

周霁驰神色顿时凝重,不是因为受到了庄少洲的警告,而是为陈薇奇。庄少洲会对陈薇奇做什么?他会不会对她不好,会不会凶她,会不会……

周霁驰是男人,他了解男人的劣根性,他这些年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见惯了那些高高在上有权有势的男人私底下是怎样一副面孔,暴虐的,贪色的,不把人当人的。

易思龄还在郁闷,周霁驰忽然放下酒杯,步履匆匆地往外走,她一惊,快步追上去,“你做什么啊?”

周霁驰脚步不停:“我去对庄先生解释,我刚才和tanya什么也没有做。我怕他对tanya……”他猛地收住,“无事,mia,你不用管我。”

“我去向他道歉。他大可以冲我撒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霁驰是冷静的人,唯一能让他方寸大乱的就是陈薇奇的安全。在经历绑架、父母感情破裂之后,陈薇奇就对安全感有一种固执的强烈的需求,那位庄先生既然是她未来的丈夫,就应该要承担保护她的责任,而不是给予任何方式的伤害,以及让她感到危险。

“周霁驰,你是不是疯了!陈薇奇自会解决他!”

周围隐隐有目光注意到他们,易思龄一咬牙,不管了,想管也管不了,眼睁睁看着周霁驰消失。

……

闷厚的一声,很快消失在黑暗中,是陈薇奇被庄少洲抱着撞上门板。

他的力道堪称凶残,可手掌还是护住她露在外面的一对蝴蝶骨,撞上去的时候,为她抵消了痛感。陈薇奇只感受到一股力的冲击,不疼,但还是微微蹙起眉。

休息室正好位于观景平台下方,连悠扬的萨克斯都依稀能听见,没有开灯,入目之处一片漆黑,唯有敞开的一线窗帘里透出外面纸醉金迷的热闹。

庄少洲去而折返,不是放心不下陈薇奇,是怕晚宴上的食物不合她心意,他不喜欢她瘦瘦细细的样子,看着摸着都不舒服,没得还让人觉得他虐待了她。

没有想到一进会场就看见刚开始那一幕。

陈薇奇绝不是老实的,乖顺的,为他命令是从的女人。她说不定就是在等这个机会,一旦离开他的视线,就要迫不及待和前任见面。

怎么,他是棒打鸳鸯的恶人吗?还是她爱情中的第三者?明明是她陈薇奇亲口说要和他结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她真是脆弱,纤细的手腕被他一拽就晕出红,她也实在是美丽,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都能勾人。美丽的东西不是有毒就是扎手,譬如罂粟,譬如玫瑰。

陈薇奇受不了被他用眼神烹煎,他只是沉沉冷冷地注视,不言语,亦没有任何动作,手掌握住她后背的蝴蝶骨,热度源源不断穿过身体。

静止和黑暗都令她倍感煎熬,像身处深海之中,她不喜欢这种危险的失去控制的感觉,有些潜意识的害怕,唇瓣抿起来,把脸也瞥开。

庄少洲扯出冷笑,扣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过来,非要她看着自己,“就这样不喜欢我。”

没有。陈薇奇在心里回答,

“就这样喜欢他?我一走就要单独见他。这几天还没有见够?”庄少洲呼吸很乱,喉结一息一息滚动,在费力克制着。

“我没有单独见他,易思龄也在。”陈薇奇轻轻地说,身体被他牢固圈住,很热,她下意识挣了一下。

庄少洲把她抱得更紧,两条充满力量的长腿死死压着她,蓬大华丽的裙摆早已裂出许多皱褶,像是怕她会逃跑会消失,恨不得把她装进笼子里,或者把她这条人鱼塞进他的鱼缸,反正他有一座巨大的鱼缸。

陈薇奇其实被他抱得无法呼吸,不想在他盛怒时刺激他,只能默认他这样占有欲地圈占,“我只是想和他道个别,庄少洲,我没有别的意思。”

庄少洲冷笑,“拿易思龄当幌子是你的想出来的后招吗,她在又如何,也不会影响你们眉目传情,真想做什么,你自然有一百个方法做。陈薇奇,你确定你是道别不是——”

突然耐心尽失,多费口舌简直是愚蠢,他低头封住她的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唇丰润,水舌有着湿漉漉的柔软,口腔中的温度很暖很舒服,一切都令庄少洲很满意,她的身体比她这个人乖太多。他吻得很深也很凶,手掌将她的两只手腕扣紧,高举过头顶,压住,这样的姿势令她不得不仰起头,承接他的怒意。

他仿佛在通过接吻来标记上他的气味,他带来的触感。

陈薇奇没有想过他居然会吻下来,整个人晕晕乎乎地,口腔鼻腔全是他的味道,舌面接触时的湿润令她一度意乱情迷。

只是他太凶了。

“……轻点。”她难耐地闭着眼,呻出软绒绒的声息。

“轻了你记不住谁是你老公。”

庄少洲的嗓音吞灭在他们唇舌的罅隙中,一秒都不肯离开,说话都要在她唇上辗转,直到陈薇奇是真的受不住了,他这才放过,但仍将她的手腕抵在头顶,像惩罚自己的犯人。

光线微弱,庄少洲无法看清陈薇奇的表情,但她愿意给他吻,他的怒火消了大半。

“真的只是道别。没有骗我。”庄少洲其实一点也不想放过她。

陈薇奇脸颊红透,闭着眼,平复乱糟糟的心跳,“……真的。”

庄少洲半信半疑,目光如炬,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以及心思和他纠缠了,她只想找个地方好好躺着休息一下,口腔中还在不断分泌口津,都是被他勾出来的,她默默叹气,干脆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角。

庄少洲一瞬间肌肉绷紧。

陈三小姐是顶顶聪明的女人,她十分清楚自己的优势,不用只是不屑而已,但现在,她不得不稍微软下身段。庄少洲太难安抚了,再被他吻一次,她很可能因为窒息而昏倒。

陈薇奇不想被拖去医院,不想明天的头条写着——陈薇奇疑似被陌生男子激吻后昏倒。她还得回晚宴,为蕤铂订制的百周年生日蛋糕需要她亲自来切,这种荣光时刻,她就是死都要爬过去。

“真的没有骗你。礼服很重,我这样好累,把我抱去沙发上好不好。”

女人接吻后的气息与嗓音都很慵懒,带着一股靡靡的娇气,简直就是故意让他缴械投降的武器。

庄少洲眯了眯眼,他知道这个女仔在和他虚以委蛇,但还是被她勾得心神一动,他缓慢松开她的手腕,把掌心贴上她脸颊,温柔地揉,“再吻一次就抱你——”

“陈小姐,您在里面吗?”

门外在这时传来一句礼貌又绅士的询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门之隔的距离,那声音非常清晰地传入耳中。陈薇奇瞳孔碎裂,庄少洲摩挲的动作也停下,彼此都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

“庄少洲…松开我…”陈薇奇用极其微弱的气音,似命令,也似恳请。

“老婆,他是不是担心我对你做什么,居然还追来了。”庄少洲在她耳边低语,虎口虚虚地环住她的颈项。

陈薇奇在他怀里打了个颤,呼吸不可控制,再次紊乱起来。

此时的处境如同一台刹车失灵的超跑,风驰电掣地朝着

绝路飙去。

门外传来三声克制的敲门声,周霁驰捏着在走廊里捡到的一只耳环,心中焦急,失了冷静,“陈小姐,晚宴上有客人在找您。”

咚咚咚,指骨扣下的位置就在陈薇奇的耳边。陈薇奇气息窒紧,庄少洲没有放过她的意图,也许刚开始有,但现在不可能了。

那两条长腿明显用了更狠的力,把她抵上这扇门。

门受到一点动静,震了下。

陈薇奇在黑暗中愤怒地盯着始作俑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叩门声停下,没有再继续。

庄少洲脑中闪过周霁驰的脸。和照片、海报、荧幕上又有不同,见到周霁驰的真人才真正感知到了他的存在,无法忽略,不是能轻易抹去的,是陈薇奇爱过的。

他们曾牵手、拥抱、接吻、缠绵……甚至是做爱……庄少洲深吸气,抑制住一阵发涩的心跳,对陈薇奇的占有欲在此时达到顶峰,接近丧失理智。

他忽然间捂住陈薇奇的嘴,字字句句带着压迫,颇为残忍地吐出来,对着门外的人:“让那些人等着。”

陈薇奇挣扎起来,螳臂当车的力道无用,她甚至发不出声音。

庄少洲注视着陈薇奇愤怒和警告的眼神,不为所动,“陈薇奇小姐现在很忙,她在与我接吻。”

陈薇奇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仿佛不敢相信他说了什么。

门外的周霁驰静默下去,一瞬不瞬地看着那道紧闭的厚重软包门,宛如天堑,把门内门外的人永远隔成了两个世界。

门内的才是夫妻,会接吻,也会做爱。

门外的只是外人。

门板再次震了下,庄少洲也再次封缄陈薇奇的气息,他这次已经吻得很失态了,捧住她的脸,唇舌深深侵略进去,胸口急促起伏着,完全失去了掌控,不论是掌控这个吻,掌控事态的发展,掌控和陈薇奇的关系,亦或掌控他自己,一切都失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手很放肆地揉一些不该揉的部位,但有什么是不该揉的?连她的芯都吃吻过,吮出过汁液。

他和陈薇奇才是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受到所有人祝福的一对爱人,他会给陈薇奇一场盛大辉煌的婚礼,只有他能做到。

门外再无动静,人许是走了。剩下门内的狂风骤雨不知何时止歇。

陈薇奇被他吻得浑身都是细汗,双腿几乎站不住,没有想过庄少洲会做得这样毫无风度,且不留余地,说不清他是在跟谁逞凶斗狠,也许是对她。

但庄少洲没必要用这种带着侮辱性的方式宣誓主权,让她,让周霁驰,让本来可以体面而平和结束的一段过往留下了令人难堪的印记。

她不是庄少洲的所有物,任由他揉搓。

“啪”一下,庄少洲摸到了墙壁上的开关,猛地按开。灯光煌煌地点亮这片黑暗,把所有混乱的,不体面的,模糊的东西全部照得无处遁形。

陈薇奇被突如其来的光刺中,想躲想藏的东西都暴露了出来,一时间难堪至极,身体被他轻而易举勾出了欲望,这令她越发羞恼,她不顾一切地捶打庄少洲的肩膀,坚硬的肌肉让她手都痛了,只能去咬他的舌头。

庄少洲被她突然咬了一下,倒嘶了口气,血腥味奔涌而出,冲上脑门。这种血腥气把他一溃千里的理智拉了回来。

陈薇奇猛地推开他,体内还留着颤栗,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其实不重,因为她手臂酸软,不剩下多少力气了。

但重不重,都是一耳光,这世上怕是没谁敢打这一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和陈薇奇同时愣住。庄少洲没想过陈薇奇敢打他,陈薇奇更没想过自己会打他,气氛顿时跌入冰点,那些残留的情欲显得讽刺。

旁人望他如望明月高楼,诚惶诚恐,毕恭毕敬,可陈薇奇打他。

“我……”陈薇奇忽然发现男人侧脸多了一道轻微的血痕,是她那一耳光打得太急,钻石戒指的棱角刮到了他。

“你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到为他打我?”

庄少洲丝毫没有感觉到疼,潮热和情动褪去,一双狭长的眼眸冰冷地锁着眼前的女人,嗓音低沉如水。

“你欺负我,我才打你,和任何人都无关。”陈薇奇挑起那双不再含着意乱情迷的眼,以同样冰冷的目光回应他。

“我欺负你。”庄少洲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她被他吻得在那乱呻,也是欺负?“你主动吻上来,我回应你,这也算欺负?他来了之后一切就不对了。怎么,是有他在我就吻不得你了?我们夫妻接吻,还需要征求他的同意?”

陈薇奇被他的强词夺理气得眼泪都要冒出来,双颊滚烫得有些不正常,话到嘴边直接成了攻击:“对,士可杀不可辱,就是吻不得,我让你吻你就可以吻,我不让你就是不可以!你要用这种方式宣示主权就得经过我的同意!”

庄少洲牙齿咬紧,面色冰冷。

“庄少洲,你想找一个随时随地你想吻就吻,想欺负就欺负的女人,你就不要找我陈薇奇。还是我说过的,你不满意我,你婚后想找谁找谁,我不会管你,你也不要来管我!”

陈薇奇说完后大脑都懵了,说到后面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承认她有些失态,她这辈子都没有跟谁吵过架,跟陈北檀吵架都没有这样口不择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应该是美好的夜晚,微风和煦,月色温柔,体面告别,迎接新生。而现在,一发不可收拾,鸡飞狗跳,逞凶斗狠。

他故意吻她失了理智,她这番言语也没有理智。两个人都紧着呼吸,但谁都没有先说抱歉。

庄少洲忽然感觉脸上有细如针尖的刺痛,他抬手擦过,指腹赫然多出一抹暗红。

陈薇奇心脏发紧,想说什么,唇瓣嗫嚅着,就是说不出口。

“刚才是我做过火,陈薇奇。”庄少洲不再看她,四平八稳的声音笼着一层阴霾,他失控过一次了,不会有第二次。

他的高傲不容许他低头,但风度让他道歉:“我向你道歉。”

陈薇奇迟滞地看过去,他的侧脸轮廓英俊且锋利,但看不清神情。

“我只是很惊讶,到现在了你还没有放弃这个想法。”庄少洲冷淡地笑了下,指腹把那抹血色揉至消失,身体感觉在往下坠。

他也弄不明白他的失控和失落,还有一些可笑的伤心。他也许有一点喜欢陈薇奇,不然不至于此。

“可能你是真的不在乎,所以我找谁都可以。”

庄少洲抬手揿灭了灯,黑暗让他们都看不清彼此,这样会体面些。他紧跟着拧开门锁,毫无留恋地离开了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被留在这里,黑暗侵袭过来,她有些不适应地眨了眨眼,慢吞吞地走到沙发边坐下,发了很久很久的呆。

晚宴包里的手机不知何时震动起来,良久,陈薇奇才回神,拿出手机一看,美悠打来了四通未接来电。她居然没有反应。

接通后,对方终于长舒一口气,“tanya!你在哪啊?快点,马上就要切蛋糕了!都在等你!”

陈薇奇吞下一些苦涩的味道,平静说:“好的,我马上就来。”

她没有耽误,立刻起身,把灯打开后仔细地补了脸上的妆,快要离开的时候,她忽然看见茶几上放着一只保温袋,看外观很高档。

她疑惑地拿过来,打开,里面是一份爵士汤,一盒切好的橙子,一碗松露海鲜烩饭,因为刚拿来不久,还带着热乎劲。

陈薇奇一时怔怔,心底紧一阵缓一阵地泛起陌生的感觉。

第24章绝地反击老婆对我好是应该的……

蕤铂大秀结束后热度持续一周未减,秀场上的天价珠宝,秀场的瀑布,明星们看秀的造型,晚宴上陈薇奇和易思龄的翩翩起舞,甚至连摆在秀场门口的巨型蕤铂logo都频频在各大社交平台上刷屏。

陈薇奇和周霁驰握手以及微笑寒暄的同框照,被网友誉为“史上最体

面分手”“分手模板”,薇驰恋的cp粉一片哀嚎,玻璃渣里捡糖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成年人的爱情吗?爱时轰轰烈烈,分时一别两宽,呜呜呜……】

【磕到了……驰仔,你回头的动作是还爱她吧?妈咪心已碎[流泪]】

【成年人都来看看吧,那些分手离婚闹得鸡飞狗跳,你撕我我爆你真的很丢人。】

【建议所有情侣都进来学学,小学鸡的爱情再也入不了眼。】

【因为都是很好的人,所以分手了也会祝福对方!】

【一个继续在名利场上大放异彩,一个继续在影圈星光熠熠!顶峰相见相视一笑爱恨随风,这是什么顶级be美学!!】

【说真的,我不磕cp,只是觉得tanya和驰仔真的很配,一个骄傲玫瑰一个儒雅影帝,俊男靓女好养眼,感觉tanya也找不到外形上更配她的男人了吧。据说tanya不止挑脸还挑身材。】

@黄心小笨蛋已老实求别封:【其实有更配的……】

当所有人都在感叹金童玉女各奔天涯,一条气场很弱也很违和评论混了进来,某个被庄少洲封号的倒霉蛋注册了新号,继续混迹在评论区,言语明显老实很多

这条评论激起了一些微弱的水花。

【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懂……是那个?】

【就是那个,嘘,小心封号。】

【我来悄悄:神秘保#?%@哥】

全是经历过那场直播突然被封的网友,每条评论都像是地下搞特务工作,看得人一头雾水:【姐妹们在说什么啊??我貌似走错片场了?】

【你不懂。嘘,小心说多封号。】

【话说上次啵宝封杀事件到底是薇还是保*哥的手笔啊?】

【楼上你不要命啦!啵宝现在很惨的,提起那件事都不敢多说!ps:我觉得保子哥深藏不漏,肯定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狗头保命。】

这是很小的一件事,小浪花很快就消失在浪潮里。

蕤铂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大秀结束后两天就趁热度上市了飞羽系列的秋冬季新款,主推的戒指不再是两支羽毛相互缠绕着钻石,而是一支舒展的羽毛环住手指,中央镶嵌钻石,像即将飞翔的鸟,钻石是眼睛。

搭配的广告词是——

“爱非枷锁,愿你飞往盛大辉煌的天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分零八秒的广告由好莱坞当红影星芭芭·温米尔女士倾情演绎,芭芭·温米尔曾塑造过经典的勇敢倔强敢爱敢恨的女性荧幕形象,和该广告要表达的女性追求的不止是爱情的主题相得益彰。

广告上线后,蕤铂立马进行全球推广,陈薇奇也频频戴着这只戒指亮相公开活动,光鲜亮丽的女人没有丝毫颓靡,反而越发意气风发。财富,权力,荣耀,话语权,她身上任何一个闪光点都比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更迷人。

陈薇奇与周霁驰分手后各自精彩的现状简直就是在给这期新款背书,当初飞羽系列销量暴涨400%是依托两人的爱情,如今新飞羽系列创下了比当初还要夸张的销量奇迹,依托的居然是两人体面分手。

自从陈薇奇分手后,“飞羽”系列就被各种群嘲,甚至被网友赐名为“各自飞”系列,一些买了飞羽对戒的情侣各种怨声载道,发生了很多退款事件,销量一度跌至冰点,短短两个月,形势逆转,如今新飞羽系列重新定义了爱情,在一众品牌的婚嫁系列中脱颖而出。

陈薇奇精准地踩中了如今女性真正所需要的精神力,是拥有爱情的同时还能追求广阔的人生,而不是因为一枚戒指就被男人困住一辈子。

婚戒的意义是守护,绝非枷锁。

业内所有人都不得不佩服陈三小姐这一招妙极了,是一场完美的绝地反击,堪称教科书级别的营销。

蕤铂发布第三季度财报,在欧洲、美国、中国等三大市场的销售额同比递增48%、53%、89%,直接帮助cdr集团的季度收入增长17%。

@港岛时尚通:【陈三小姐大获全胜,蕤铂上演绝地反击,有种爱情是分手后仍旧狂吸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厉害啊,陈薇奇。”

庄少洲冷漠地把一本财经杂志反盖在办公桌上,陈薇奇那张漂亮得像妖精般的脸也一并盖上。

就连分手这种事也要拿来把价值榨干殆尽,是陈三小姐能做出来的事,偏偏那位还全力配合,毫无怨言。想必秀场上和周霁驰的握手,拍照,寒暄,甚至是那一番致辞全部都是为这最后一步棋,陈薇奇算得好准,也算得好狠。

没有哪个女人能比陈薇奇更厉害,不论伤心还是吵架都不耽误她赚钱。

只有他犯蠢,坐十三个小时的飞机跑去沪城哄她,不如不去,好过最后闹得鸡飞狗跳。

庄少洲走到窗边吧台,剪了一支雪茄点上。

港岛近日阳光充沛,雨水很少,七十八层之高的办公室采光极好,宽敞的空间里充盈着浅蜂蜜般的明亮色泽,男人锋利的轮廓浸在淡金中,灰白的烟雾在丁达尔效应中变成粉紫色,朦胧地笼罩他,像一帧复古滤镜的老电影。

侧脸上那道伤口几乎看不见了,在强烈阳光的照射下才显出一线淡淡的痕迹。

这是两人争吵过后的第八天,无事发生,一通电话,一条消息也没有。也不知道在僵持什么,反正有一方在僵持,另一方也不甘示弱。说不清。

庄少洲点了雪茄也懒得抽,就这样看着烟雾在光下变幻形状,宛如油画上的笔触。办公桌上还堆着十来份报告没审,他有些疲惫地在这走神,他在工作上其实向来都是精力充沛,野心勃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疲惫和走神令庄少洲感到厌烦。

不需要一周抽出三次来见联姻对象,不需要打电话发消息维系松散又塑料的联姻关系,他应该更专注,更投入,更认真地赚钱。她陈三小姐不都是在狂吸金?这八天应该赚了好几个亿吧。

她这种女人就不需要男人,就该孤独终老一辈子!不对,她需要的是狗。

一个她说吻才可以吻,她说不可以就不可以,由她揉搓圆瘪,把她当神女供着,被她甩了还要忍辱负重为她赚钱的狗。

他不是,所以挨了她一巴掌和一通斥骂。

庄少洲冷笑,眼底晕开一丝自矜之色,把雪茄灭了,把私人手机调静音,继续回去工作。

陈薇奇的狗谁爱当谁当,他庄少洲丢不起这个人。

心无杂念后工作效率显而易见,直到中午一点半,庄少洲都尚未察觉饥饿,是黎女士风风火火地杀到盛徽总部,把他从文山会海中揪了出来。

“什么意思啊,臭小子,打你电话都不接。”黎雅柔不爽地睨着自己儿子,越发觉得老二这家伙人模狗样的。

和他爹年轻时简直是一模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有打电话?”庄少洲拿起私人手机一看,果然三四个未接来电,他淡定解释,“工作时设了免打扰。”

黎雅柔眯了眯眼,看透了什么,笑着说:“除了我也没人打扰你。”

庄少洲:“…………”

他蹙了下眉,“您找我到底什么事?”

黎雅柔笑着拍他一巴掌,“请你老妈吃饭。过大礼还有些细节要和你商量,你就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庄少洲慢条斯理起身,“您哪是太监,是掌管全局的太后。”

黎雅柔:“你但凡对薇薇多贫嘴多幽默,也不至于中午沦落到请我吃饭。”

“……………”

庄少洲神色动了动,没有说什么,硬生生挨下了这句冷嘲热讽。

黎雅柔自从离婚后就很少来盛徽总部了,今天突然驾到,底下一群人都诚惶诚恐,早已经有狗腿把她的行踪报给了顶楼。庄少洲亲自开车,黎雅柔坐后座,派头很足,宾利驶出总部地库时,和另一台车牌为“eleanor”的黑色幻影相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点刹车,让另一台车先过,降下车窗后对坐在幻影后座的男人问了一句好。

“爹地。”

庄綦廷微笑着询问:“去哪?”

父子二人对视的一眼中含义颇深,谁都知道秀场上对方的

存在,但默契假装不知。男人就是这样,掩耳盗铃都要维持着脸面,仿佛不戳破,就一切都没发生。

“带黎女士去吃饭。”庄少洲笑了笑,也不解释为什么车上会有黎雅柔,他这位父亲手眼通天,耳目众多,自然什么都知道。

庄綦廷面容威严,但声音和蔼:“快两点了,怎么才吃午饭?”

庄少洲:“您吃了吗,要不一起?”

后座的黎雅柔全程闭目养神,不为所动,连车窗都懒得打下来,直到这句话后,她才开口,懒懒地催促:“快走,我饿了。”

庄少洲冲父亲扬了扬下巴,笑容中不无看笑话的成分:“sorry,庄董,下次再一起,黎女士似乎不太想和您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女士饿了,您让我先走。再会。”

一脚油门,本来还礼貌有加的宾利毫不客气地越过劳斯莱斯。被遛了一圈的庄綦廷气得笑了下,低声骂了一句狗崽子,这家伙擅自缺席全球央行会议,他还没找他算账呢。

……

吃饭仍旧在monblue餐厅,这里私密性好,离得近,环境、食材、菜谱都无需费心,是谈事的好去处。

庄少洲的专属包厢每天都会有人清扫,鱼缸也有专业人员定期维护,深蓝色的海水在阳光下波光粼粼。黎雅柔端着一杯老树普洱,坐在鱼缸面前欣赏成群游弋的热带小鱼,“你养那么多鱼,薇薇喜欢吗?她如果不喜欢,你以后可不能在婚房弄鱼缸了。”

庄少洲漫不经心地勾唇:“我喜欢就行,为什么要管她?我也不喜欢她养狗。”

黎雅柔:“你吹吧,谁不知道你喜欢狗狗猫猫,是你狗嫌猫嫌才不敢养,只能养一缸破鱼。”

庄少洲不养猫不养狗,他养鱼。

不过不是一缸破鱼,庄少洲的鱼缸堪比海洋馆,里面的珍稀热带鱼甚至连普通级别的海洋馆也难有。

见过他的鱼缸的人都要骂一句糟钱,光是一整套完备的维生系统就高达数百万美金,更不说从大西洋最纯净无污染的地区所运来的热带鱼、珊瑚丛、礁石、植物、海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笑了下,“不说这个,说正事。”

黎雅柔放下茶杯,开始说正事,无非就是聘礼还需要添些什么,礼金礼饼果篮烟酒金器珠宝房产车辆这些自然是早早备齐,黎雅柔怕遗漏了细节。

“对对——你和薇薇的对戒订了没有?”黎雅柔这才想起来这事,果然是百密一疏,她指了指庄少洲的食指,“怎么还把戒指戴食指,这代表单身!”

庄少洲挑了下眉,把食指上刻有复杂族徽,象征庄家家族成员的印章戒拔下来,换到中指,顺便回答黎雅柔的问题:“没有订。”

“连对戒都没订?你搞什么啊。三日后就要去陈家提亲了!”黎雅柔很生气。

“我会送她结婚戒指,对戒算了,我和她也不一定戴。”庄少洲神色很淡,想到了如今蕤铂铺天盖地宣传的新飞羽对戒。

订什么?订她和她前任各自飞翔的分手纪念款对戒?

黎雅柔终于琢磨出了门道,悄悄问:“你俩吵架了?”

“没有。”庄少洲玩世不恭地叠起腿,凝望鱼缸。

知子莫若母,黎雅柔点头:“那就是吵了。而且她还不理你了,所以你在这发脾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非常无奈地笑了声,忍耐着轻微的烟瘾,“eleanor,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发脾气?我是这种没风度的男人吗。”

“你和你爹一样,假风度。”黎雅柔无语,摊手:“钻戒什么样的,拿来给我审核。”

这时有服务生敲门,黎雅柔只能收回手,喊了一句进。

黎雅柔喜欢吃清淡的减脂餐,厨房做了三文鱼贝果、烤黑虎虾、花胶蛇肉羹,庄少洲的则是一份色泽漂亮,肉质鲜嫩丰厚的牛排,另有汤、蔬菜、点心、水果若干。下午还有工作,不能喝酒,庄少洲吩咐开一瓶无酒精的气泡甜,权当应景,图个其乐融融的氛围。

黎女士难得赏光和他吃一顿饭。

“钻戒。有主石的图没,拿来看看。”黎雅柔还没忘这事。

庄少洲优雅地割着牛排,“到时候您就能看见了。”

“薇薇自己做珠宝生意的,宝石矿都有两座,什么好的贵的没见过,你要是对婚戒不上心,入不了她的眼,我们都跟着你掉价。”

庄少洲很想说他准备再好再贵的,也入不了她的眼,但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他最近很奇怪,总是被这些尖锐的想法左右,也不知道是嘲讽陈薇奇,还是嘲讽他自己。

陈薇奇充其量也不过是小他五岁的女仔,他不该真和她计较,即使她打了他一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能不能让她满意,但至少不会让庄家掉价。”庄少洲平静地说。

黎雅柔意味深长地看了庄少洲一眼,挑眉,不再当个啰哩讨嫌的老母亲,只道:“明天集团会拟好公告,你和薇薇的婚礼订在十二月十八。陈家也会发公告,你们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集团,公告发了一切都成定局,没有任何退路可以走。你们吵架还是斗嘴都不能影响大局,你就是挨了薇薇一巴掌,你都要好好对她。”

一巴掌。庄少洲正在喝气泡甜,直接一口呛了出来,酒液滴胸口处,迅速晕成一块暗斑。身上那件价值不菲,又娇气的缎面印花衬衫变成了废品。

黎雅柔:“到时候敬酒你可别呛了。”

庄少洲定神,拿餐巾轻压唇角的酒渍,眸色已经不可抑制地晦暗下去,“黎女士,您说话别太幽默了。”

黎雅柔:“?”

庄少洲沉着声线,不疾不徐地纠正黎雅柔的话:“我不会和陈薇奇吵架,陈薇奇更不可能打我一巴掌,我们感情很好。”

“很好。”他不动声色收紧指骨。

黎雅柔:“…………”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像是不经意踩到了儿子的老虎尾巴,虽然这家伙看着温和儒雅,但散发的气场并不斯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好好,你们小夫妻感情最好,你侬我侬,羡煞旁人。”黎雅柔很俏皮地笑了笑,“既然感情这么好,那你现在打电话给薇薇,问她喜欢什么对戒,我们今天就把这事办了。”

“先吃饭,黎女士。”庄少洲微笑拒绝,身上沾了酒液的衬衫令他很难受,迫不及待想换掉。

“你不打我打。”

黎雅柔翻了个白眼,没等庄少洲制止,一个电话已经拨出去了,开了扬声器。

庄少洲不经意地蹙了下眉,只好作罢,一张俊美的面容端的是无动于衷,修长指骨紧握刀叉,一下又一下割着牛排,看血水从肉中渗出来。

拨两声就接通了,接得很快,一道无比动人的嗓音从听筒中传出来,回荡在安静的包厢,和那柔柔荡漾的水波融在一起。

“喂,是阿姨吗?”

黎雅柔:“薇薇啊,你在忙吗,没有打扰你吧。”

“没有,阿姨,我现在有空,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呢。”陈薇奇正在美容会所做水疗,最近工作太累,好不容易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她犒劳自己,休了两天假。

身体泡在热乎乎的药浴中,声音被热雾熏着,格外慵懒娇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滚了下喉结,淡漠地把一块肉送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八天没有听到陈薇奇的声音,骤然入耳,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过几天就要来你家提亲了,我看你们的对戒还没有准备,不如把阿洲叫上,我们下午一块去挑?还有什么需要的都一块买了。”

“这事全怪那混小子,早点准备还能找设计师量身定制,现在时间仓促,只能买市面上的款了。委屈我的漂亮儿媳妇了。”

庄少洲活了二十八年,没听过黎雅柔这样温柔地和谁讲话。他、大哥、弟弟、还是老头,谁都没有这种待遇。

对面笑了起来,很娇气的那种笑声,轻轻的,像一串摇曳的贝壳风铃。

庄少洲把食物咽进去,感觉心口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

“阿姨,不用跟我客气。”陈薇奇被精油滋润得雪白

晶莹的手臂在水中晃荡,“对戒我已经准备好了。”

庄少洲动作稍许停顿,有些诧异地抬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筒继续传出女人动人的声线:“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他的尺寸,但我目测很准,应该不会错。”

黎雅柔眼睛放光,笑得跟朵花似的,“肯定准,你是专业的。还是第一次有女孩送他戒指,他肯定做梦都要笑醒。”

电话结束,黎雅柔贼精的目光扫射还在装模作样的儿子,“听到了?”

庄少洲温和颔首,“您别这样看我。我都听到了。”

“薇薇对你好你高兴了?”黎雅柔不乏鄙夷之色。还装。

庄少洲端起那杯甜腻的起泡酒,指尖触着冰凉,他勾起唇角,很淡定地道,“她是我老婆,对我好是应该的。”

陈薇奇准备了他们的对戒,这的的确确让他很高兴。

黎雅柔唾弃:“不要脸。”

……

第25章全城告示今夜花好月圆

如今公告结婚多用社交媒体进行所谓的“官宣”,或者直接在微信朋友圈里发布喜讯,鲜少还有人会用登报的形式发布婚讯。港岛曾在民国时非常流行结婚登报的做法,敬告亲友,亦做留念,而现在,纸媒已经是极其老派且传统的做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月十九日,港岛三大主流报刊同时刊登了一则订婚启示,寥寥数字,占据整张头版,红字、特有的油墨气息和纸张触感,令这则新闻看上去特别隆重,且正式。

【订婚启示:庄少洲先生和陈薇奇女士将于二零xx年九月二十日正式在港订婚,长路携手,百年琴瑟,共赴白头。特此登报,敬告亲友。】

这一天,大街小巷中所有贩售纸媒的地方全部能看到这令人震惊、且堪称豪横的启示,所有人都通过这种老式的媒介得知了一对新人即将百年好合。没有谁会傻到去问这两人是谁。

陈家的三小姐和庄家二少爷将在后日订婚。

当天九点半,庄氏家族最为重要的产业盛徽集团内部官网也发布公告:【盛徽集团董事局副主席、首席执行官、盛徽基金会主席庄少洲先生,将于九月二十日正式与陈薇奇女士订婚,特此公告。】

庄家在港岛盘踞上百年,富了四代不止,影响力横跨政商两界,黑白通吃,是这块地界上最富有名望的大家族,提起港岛的老钱世家,庄家永远位列榜首。庄家宣布婚讯是严肃的集团行为,并没有任何娱乐性,所以不可能选择在社交媒体上公布。这条公告是对集团内部,对亲朋好友,对与盛徽集团相关的所有股民,乃至对整个社会。

同一时间,cdr集团的官网也发布了一则公告:【cdr集团董事局成员、reberi有限股份公司董事长陈薇奇女士,将于九月二十日正式与庄少洲先生订婚,祝琴瑟和鸣,百年好合,特此公告。】

公布很突然但并不突兀,部分主流媒体都已经提前打点好,公告一经发布,紧随而来的就是早已拟好、并经过了四道审核的新闻通稿。

其余没有资格第一时间发头条的媒体也闻讯而来,发出来的文字都慎之又慎,不是喜庆词就是吉利语,再蠢的媒体也不会赶在这种好时节和庄陈两家作对,嫌命太长。

当然,该有的娱乐氛围还是有的。

@港岛瓜瓜乐:【最强豪门联姻,上演现实童话,公主王子终成眷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富豪观察:【陈薇奇稳坐港岛第一名媛宝座!】

一时间所有风头都被庄陈两家抢走,上午九点发布公告,九点半股市开盘,两家旗下股票开始暴涨,到午间收盘时已经是封板状态。很快就由专家出来预测,这波强劲上涨趋势至少持续一周。

这么大阵仗,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确没有回头路可走。

陈薇奇的塑料姐妹群也炸锅了,密密麻麻的消息,全是关于陈薇奇的。

【tanya!恭喜恭喜!和庄公子百年好合!到时候婚礼我必须预定一个席位噢~】

【我太激动了,薇薇!我姐妹果然是港岛最牛!轻轻松松拿下庄公子!】

【果然庄少这种男人就得我们tanya出马,手到擒来,迷得他神魂颠倒,低下他高傲的头颅!】

【我听爹地说庄家的聘礼破我们圈里的最高纪录了,好羡慕[星星眼],我家那位都懒得提了,拍马都赶不上。】

【婚礼在哪办啊?我要提前准备礼物咯@tanya】

【祝姐妹和庄少长长久久,恩恩爱爱!】

其实都很假,陈薇奇翻着一条条祝福,只有易思龄的私发显得那么可爱:【什么叫你稳坐第一名媛宝座?写这条新闻的记者不是眼瞎就是没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思龄:【好吧,新婚快乐,和庄公子恩恩爱爱,不要再来祸害别人了。】

恩恩爱爱。

陈薇奇无奈地笑了笑,谁知道她和那位被她轻轻松松拿下、迷得神魂颠倒的庄公子已经八天没联系了呢?

那一巴掌,应该把他的热情和欲望彻底扇干净了。也是,高高在上权势滔天的庄公子什么女人找不到,被她这软硬不吃的女人打了一巴掌,他于情于理也不会再来碰壁。

他们都是骄傲的人,骄傲的人只会允许自己邀请一次,对方不识好歹,那便是不会再有下一次。

无所谓,一切回到了原计划而已,各过各的。

不过是接了几场汹涌的吻,拥抱了几次,为他丢盔弃甲了一次,喝了他一杯天价凉茶,和他调过一些敷衍却暧昧的情,她不应该觉得可惜。

可惜也是有的,和他接吻时,她的确意乱情迷过。她的身体为他动过情。

陈薇奇美艳的脸淡漠着,没什么表情,港岛温暖的阳光落在她周身,都变得冷了几度,她将手上试戴的戒指取下来,放回丝绒首饰盒,里面还有一枚男款戒指,金色的,在深蓝丝绒的包裹中葳蕤生光。

由蕤铂最顶尖的工匠打造的戒指自然不俗,用料、工艺、设计都是全球最顶级的。样式和“新飞羽”系列很像,但又不完全相同,是陈薇奇亲自画的图纸。女戒是一片雀羽造型,采用密镶钻石工艺,首尾飘逸错开,尾部坠着一颗公主方行切割的蓝钻,男戒的羽毛更内敛,是收束状态,首尾相连完整环绕成圈,蓝钻镶嵌在中央。

这两颗蓝钻都来自于陈薇奇收藏的那枚“灵海之蓝”戒指,工匠将戒指上的主石卸下来之前再三询问陈薇奇,是否真的要切割,毕竟珠宝这种东西,一加一可不会等于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大克拉的蓝钻,市面上已经不多见了,切成两颗小的,不亚于毁掉这颗稀世钻石。

陈薇奇并没有很心疼,让切就切了。其实她没有必要在对戒上花费这样大的心力,但不知为何,她就是希望自己的婚礼能完美,不论嫁给的是谁,她喜不喜欢,她钟不钟意。

所以她和庄少洲就算是闹掰了,她也会认真对待这场婚礼,戒指、婚纱、高跟鞋、项链、耳环、头纱……一切的一切她都要不留遗憾。

她只是想拥有一场盛大的,隆重的,独一无二的婚礼。

……

港岛的大新闻以光速传到内地,鼻子比狗灵的营销号搬运了港媒的报道,并配上陈薇奇和庄少洲的个人照片。不配合照是没有,一张都找不到。

陈薇奇这段时间都风头强盛,提起这位来自港岛的名媛,是无人不知的存在。起先陈薇奇在内陆被人熟知是因为和周霁驰的恋情,然后就是因为长相和家世,营销号早就将她的背景学历再到日常穿搭都捋了个遍。

最近她又是分手,又是举办蕤铂百年盛会被各大营销,又因为“新飞羽”系列出圈而狠狠刷屏,再到今天突然宣布订婚,想不上热搜都难。

#陈薇奇订婚#的词条热度一骑绝尘,迅速登榜第一。

点赞最高的微博配图

非常唯美,小编在找图上颇费了一番心思,并且把陈庄二人的照片巧妙地拼在一起,很像镜头的两个机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张是西装革履的庄少洲,自一辆牌照为单字母z的加长版宾利车下来,暗红色的莨苕叶纹饰领带系得规规整整,裤腿笔直,身姿挺拔如松,阴天光线淡,令他深邃的五官很有氛围感,表情很淡,却并不冷漠,转表的动作很有一股贵公子的玩世不恭。

陈薇奇的也是一张从豪车下来的照片,大概是前年拍的,还是一头齐腰长卷发,长腿惹眼,迎着晚风,她一手拢紧了披风,一手随意撩着拂面的长发。

@娱记一姐集合地:【今早九点港岛庄陈两家同时发布联姻讯息,股票一小时内涨停封板,全城报纸的头版都被两家包圆!豪门结婚阵仗大到我等社畜无法想象[大哭]之前就预言过一波,薇驰恋不可能走到最后!tanya选择这位庄公子我是真的不惊讶!毕竟放眼香江众多阔少,歪瓜裂枣也不少,手握总资产万亿级别的盛徽集团太子爷一度是香江豪门排名第一的超级钻石王老五!都不敢写这么夸张!据说大把千金名媛都想把他搞到手[吃瓜]最后感叹一句,tanya真的很会挑男人啊!现任老公的长相身材都不输前任!】

评论区热闹得像过年。

【小编别太会配图了!豪门氛围感真的好强!】

【虽然震惊,但祝福,靓女靓仔祝99!】

【庄家……6……】

【穷人的世界不配了,只有我不知道庄家是什么吗[流泪]】

【楼上,你查盛徽银行!我在港岛读书时就是办的这家银行的信用卡,卡面超美!】

【真的很佩服陈薇奇这种女人,拿得起放得下,只向前看,说分手就分手说结婚就结婚,而且都是帅哥,一个字,姐你真牛。】

【笑死,前几天谁说只有周影帝的脸能配上大小姐,这不就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大小姐最终还是会和门当户对的阔少结婚,挺现实的。】

【之前看过某博主盘点这位,据说很风流,出席晚宴带的全是不同的女伴……身材都很好,嫩模那种……】

白秘书瑟瑟发抖,乱入:【那博主瞎编乱造,这位一点都不风流。带女伴是因为有些晚宴要求要带,模特都是他小姨手下的员工!带不同的女伴是因为每次都带一个才奇怪好吗!】

白秘书还从没见过这种架势,心里直呼微博是个恐怖的地方,怎么这种陈年往事都被翻出来乱说了。

【等下……没人觉得这位庄家二公子很奇怪吗……看上去很像一个人……】

评论之人正是那位@黄心小笨蛋已老实求别封。

被封的直播间孤儿们听到炮响,立刻聚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福尔摩斯了姐妹!你这id我怎么觉得好眼熟!身型和保子哥好像…这是可以说的吗?】

【天……别在这里说……】

【去啵啵新建的群里说!】

【找到组织了,家人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秘书划过这条不起眼的评论,还纳闷了一下,保子哥是什么鬼?很快,有佣人喊他去主厅帮忙,白秘书没有再翻评论,匆匆跟过去。

今夜的庄宅比任何一个夜晚都更忙碌。白秘书还没走进,就听见有打闹的笑声传出来,都是男人的声音,那笑声低沉而有磁性。

灯火通明的客厅里,塞着二十来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有的坐,有的站,有的在清点礼品,有的在给众人泡茶,有的在敲电脑,有的在打电话。

近五百平的宽敞空间中,因为多了一群气场强大的雄性同类而显得拥挤,也显得燥热,像狼群在领地栖息。

白秘书是知道庄家第五代子孙里除了一个六岁的小女孩以外全是男仔,但齐聚一堂的盛景,还是让他的神思凛了一下。用网上的流行话来说,这家一屋子的alpha,平均身高一八五以上,各个相貌堂堂,衣冠楚楚,把一米八的白秘书衬成了小矮人。

嗐。他就不该来,白秘书在心里默默叹气,随后老老实实去和管家一起清点明天提亲要用到的物品。

“二哥,明天我们这群人跟着你一块去陈家提亲,不会把他家的小妹妹吓到吧?我听说嫂子的细妹才十四。”说话的人是庄家二房的大少爷,庄维成,今年二十六岁,在盛徽集团旗下的航运公司任副总。

庄少洲不以为意地笑了下,手里掰着一颗饱满的香橙,声音低低懒懒:“小姗宜不会怕你们。小家伙胆子很大。”

都胆肥到来问他和她姐姐接吻舒不舒服。

“不过你们都不准欺负她,不准拿她开心。”

“不会,我最喜欢萌妹。姐姐妹妹都喜欢。”三房的庄竣哲立刻表明心迹,没有姐姐妹妹是他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可他的童年只有一个揍他的哥,两个流鼻涕的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竣哲的大哥庄竣谦作势就挽袖子,要揍他。

周围发出好几声笑,散漫地落在空气里。

“二哥,你和嫂子结婚后准备去哪度蜜月啊?”庄家最小的弟弟,才十六岁的庄盛玦好奇地看了一眼庄少洲。

虽然才十六,但个头已经蹿到一米八三了。

庄少洲支着下巴,思考了这个问题,“不知道。”

“你们结婚是十二月,德国还是狩猎季,干脆带嫂子去打猎吧,给嫂子猎头鹿烤着吃,晚上在森林里支个帐篷赏月,多浪漫。”

庄盛玦想到了前年他们一群兄弟组团去德国打猎的情景,太好玩了,如今还意犹未尽。

庄少洲笑着敲他脑袋,“你是想让我带你去打猎吧。小子,你做梦,我度蜜月怎么可能带你这个拖油瓶去。”

庄盛玦被看穿意图,不好意思地瘪嘴,老老实实做事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今夜月亮很圆,很明亮,不论从什么角度看上去都没有缺憾。

客厅中央的一方空地上整整齐齐码着一座小山般高的现金,一摞一摞地,还没有拆掉塑封,下午才从盛徽的银行库房里运过来的,一共是八千八百八十八万,图个吉利数。

“来来来,干活了,兄弟们。”

屋子里的男人们放下手头的事,乖乖听从安排。

众人分头行动,把十万为单位的现金塑封拆掉,每十万捆一根红绸,然后放进红木做成的礼箱中。八千多万听上去不多,看着也不多,但真干起来工作量不小,这是辛苦活,得一群男人上。

“哥,我手好累……”

“捆钱还累,没用。”

“又不是给我……”

“你娶媳妇了,爹地自然会给你媳妇,哦,也不是你的。”

“二哥,我哥他欺负我,你管管啊!”

作为准新郎的庄少洲当甩手掌柜,悠闲品茗,欣赏一群兄弟为他打工。按照风俗,新郎是不能做这些的,包括明天去陈家,一路上他什么都不用做,什么礼物都不用拎,只需要等女方纳礼后高高兴兴进女方家门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充斥着金钱和野性的气息,隔壁厅里,几房婶婶们都在黎雅柔的带领下点着成箱的珠宝、金器、房产铺面过户用的资料、还要把厨房制作的礼饼和喜糖都拿礼盒装好。

整座庄宅已经里里外外装饰过一番了,随处可见灯笼、红绸金绸、喜字、鲜花,眺望过去,满目金红。

到处都在忙碌,到处都是笑声,到处都喜气洋洋。

庄少洲到这时才有一种真正要结婚的感觉。

明日一清早就要出发去陈公馆提亲,还不知陈薇奇在做什么,是依旧冷冷清清不为所动,还是在这个花好月圆的夜晚有过一瞬间的期待。

十天没有见过面没有说过话,若不是因为明天要提亲,可能他们还能再僵持个十天半个月。他其实没那么耿耿于怀了,但主动去找她,总不是那么回事,欠缺一点动力。

庄少洲笑了笑,不再想有关陈薇奇的事。今晚事多且杂,一大家子人需要他招呼,他其实没有太多时间去想她的想法。

对明天,他心底是有期待的。

……

深水湾的陈公馆也被各种喜庆的鲜花和喜字环绕着,崭新厚实的红地毯从入户

院门一直铺到别墅门口,绵延上百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的小会客厅里,兄妹四人难得聚齐,就这样和和气气共处一方空间,开了一瓶红酒。

陈南英吊儿郎当地窝在酋长椅中,手臂圈住宝宝不准它跑,一边欺负陈薇奇的狗,一边向陈薇奇保证:“薇薇,只要姓庄的对你不好,就来找哥,哥带你去庄家闹。”

陈北檀不悦呵斥:“你闭嘴吧。也不想想明天是什么日子。”

看见陈南英的一头灰毛,陈北檀就气不打一处来,像条哈士奇。

陈北檀语重心长:“薇薇和少洲婚后的感情只会越来越好。”

陈薇奇无语,和陈南英对视一眼,随后一起对陈北檀翻了个白眼。真是他们兄妹三人的活爹。

小姗宜破格被批准喝一小杯用水果煮出来的热红酒,其实煮开过后的红酒,酒精含量降低了很多,可珊宜还是觉得难喝,惜除了浓郁的酸涩外什么也尝不出来。她吐着舌头:“不好喝。”把酒推远了。

陈南英把妹妹的红酒倒进自己杯里,一口干了,笑话珊宜还是个牙牙仔。珊宜气不过,扑到陈南英身边去揪他的灰毛,“二哥你好讨厌,等我十八岁了就能把你喝翻。”

“行行行,我等着,你把我喝翻。”

陈薇奇赶紧避开战场,顺带从陈南英手里解救委屈的宝宝。

陈北檀无奈地摇头,这是他长不大的弟弟妹妹们,需要他操心一辈子,但他还是高兴,眉心舒展,在这花好月圆的夜晚享受久违的温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十点,说好今晚要睡在陈公馆的易琼龄已经到了,珊宜赶紧去迎接自己的小姐妹,陈南英也回卧室洗澡。会客厅里只剩下陈北檀和陈薇奇。

“薇薇,大哥也给你备了一份嫁妆。”陈北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放在陈薇奇跟前。

陈薇奇就知道陈北檀不回去睡觉是有事找她,她也不客气,大大方方把银行卡收下,顺便猜了一个数。

她猜一个亿,眼睛因为染上醉意而朦胧,但还是很明亮。

陈北檀不语,最后喝完杯中的酒,揉了揉妹妹的脑袋,像揉一只小狗,“大哥对你没那么小气。”

“去睡了,你也早休息,明天五点就要起床,新娘子要漂漂亮亮的。”

陈薇奇哦了声,捏紧那张尚未揭晓答案的银行卡。

陈北檀千杯不醉,半瓶红酒对他来说只是小酌罢了,此时深邃的双眼越发锐利,像一匹狼,但就算是一匹狼,也抹不掉对亲人的柔情。

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陈薇奇,看着她那一头重新回来的长卷发,意味深长地笑了下。

“我的妹妹,永远只会向前看。薇薇,大哥为你高兴。”

陈薇奇仰头去捕捉陈北檀的目光,一头丰盈而柔顺的长发在灯光下如此美丽,她看上去就是一只绮丽的人鱼公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初陈薇奇的长发被剪下来后其实没有扔,一直保存着,现在重新接了回去,一如往初,仿佛那段短暂的、破碎的、充满了眼泪的时光不存在,随着长发的来到,一切都回归原位。

陈薇奇莞尔,“我会向前看,大哥。”

她抚摸着自己的长发,语速很慢,“但你也不要把我和庄少洲想得太好。他……并不是一个能任由我拿捏和掌控的男人。”

“我和他的这场婚姻,我其实没把握走到最后。”陈薇奇是说的真心话,她并不想瞒着陈北檀。

陈北檀倒是没有太大的波澜,沉稳的语调给人依赖感和信任感,“不用想太多,薇薇。就当谈一场新的恋爱。别把庄少洲想得太复杂,他也不过是个男人而已。”

陈北檀离开后,小会客厅就只剩下陈薇奇一个人。

陈薇奇捏了捏发胀的眉骨,躺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

什么白不白头,偕不偕老,陈薇奇压根没想过。和一个男人白头偕老,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太长远,不归现在的她管,她只是又想到了那一巴掌,刺人的话语,和庄少洲沉默离去的背影。

陈薇奇对明天的到来既期待又抵触,这种心情很矛盾。

但愿明天一切顺利。

就在陈薇奇长长舒气时,手机收到一条来自庄少洲的消息,她愣了片刻,身体里的酒精让她的大脑很迟钝,确认了是庄少洲,她才迟迟地点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一句很奇怪的话。

【今晚月亮很圆。】

奇怪到不像是发给她的。

保守起见,陈薇奇没有回,当做没看到,但睡觉之前,她跑去露台看了会月亮。

真的很圆。

……

第26章庄府提亲百年好合,陈薇奇

月亮浑圆,明亮,宛如一颗炸开的小炮弹,预示着翌日的好天气。

果然,次日天朗气清,阳光柔和不灼热,深水湾附近层层密密的植被在海风下轻轻翻涌,远处盘山公路延伸,直至隐匿于碧海蓝天的交汇处。

陈薇奇在一片舒适的温度和湿度中醒来,宝宝警觉,宛如箭簇飞奔而来,跳上床,在陈薇奇身上乱踩乱窜。

它好兴奋,仿佛知道今天是大日子。当然是大日子,就连它的脖子上也戴上一串红宝石,尾巴系着红蝴蝶结,随着兴奋摇摆,蝴蝶结像一团烈烈的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无奈,把宝宝压在被窝上,抡了两下肥肥的屁股,水光滑亮的皮毛触感很好。折腾出的动静很快传到卧室外,珊宜和小姐妹对视一眼,扔下蛋挞就往卧室里钻。

“tanya!快起来!化妆了!”

易琼龄也跟着跑进去,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陈薇奇的素颜,惊呼:“tanya!你的素颜居然也能和我姐姐比一比!不过你的鼻子更抢眼!她的眼睛更漂亮!”

陈薇奇的鼻子实属老天爷的炫技作品,不止挺拔还微带一点驼峰,鼻尖翘,素颜的状态下,鼻子很是抢眼,不化妆都有一种清艳倔强的美。

陈薇奇失笑:“del,你最后一句大可不用说。直接说我比你姐更靓就行。”

易琼龄很有原则,虽然今天吃陈家的饭,欣赏庄家的帅哥,但她姐姐是no1,“那不行,还是我姐姐最美。”

小珊宜立即反驳:“明明是我姐姐最美!”

“我姐最美!我姐不止美,胸也大!”

“tanya胸型好看!tanya还屁股翘!”

“mia的屁股不仅翘,还圆圆的!腰还细!”

“tanya一米七,她腿更长,而且皮肤滑滑的,摸着好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这两个小东西搞什么啊!

陈薇奇脸都红了,赶紧逃去浴室洗漱。接下来是化妆、换喜服、做造型,造型团队是常年与蕤铂合作的明星妆造工作室,陈薇奇在沪城七天的造型也是出自该团队。

沙发边几案上摆放着一樽精美的花鸟图案珐琅座钟,指针指向清晨六点,日出的朝辉从地平线喷薄而出,蓬勃,绚烂,照得那件红色喜服也宛如镀上霞光。

这是一件耗费三千多个工时才绣出来的旗袍,浸润着二十四位绣娘的心血,大红锦缎之上金银满绣,一只蓝色的凤凰从胸口延伸直裙摆尾,旗袍外的罩衫则绣着芍药、蝴蝶、祥云等吉利图案。

珊宜和琼龄望着这件过于奢华的喜服,说不出话也挪不开眼,珊宜最后表示,自己结婚也要来上一件,琼龄则表示,不结婚也要来上一件。

陈薇奇听着她们嘀嘀咕咕,像小麻雀,只觉得好笑。

“tanya姐,听说庄家今天会来二十几个帅哥,是真的吗?”易琼龄心里惦记着,逮到机会就问。

陈薇奇捏她的小脸,“小花痴,可能会来几个吧,二十几个不至于。等婚礼那天应该都会到场。”

今天只是提亲而已,庄家所有成员都到场未免太过隆重,也不至于。庄家家大业大,人丁兴旺,很多成员都常驻国外打理庄氏的海外资产,齐聚一堂不是容易事。

易琼龄有点小失落,但小少女的失落来的快去的快,不一会儿就转移了注意力,小姐妹手牵手跑去前厅看热闹了。

庄家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员会不会到齐尚未可知,陈家所有成员都到齐了,还有几门旁支、曾文兰的娘家、陈薇奇的奶奶叶家也派了几房子侄来道喜。七点半过后,陈公馆陆续进客,宽敞的客厅塞着乌泱泱一大群人,亲朋好友都来观礼,还有两家得到允许进入陈公馆的媒体。

小珊宜拉着琼龄的手,在热闹的人群中穿梭,手里抓着即将待发的礼花筒。

作为准新娘,陈薇奇需要等男方的聘礼入门后才能出去见客,此时已经八点多了,陈薇奇一直被关在卧室里,心情很复杂,偶尔会紧一下,宛如头上偶尔荡漾的翡翠流苏。

一张桃花面在新娘妆容的衬托下越发秾艳起来。

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不知道男方到了没有,更不知道庄家给的排场大不大,若是不大,她肯定要被塑料姐妹笑话。

陈薇奇要面子,不可能表现得太急切,失了名门淑女的体面。她其实很想问,但硬生生忍住,装作云淡风轻的姿态,小口喝着热茶。

几个过来陪她的婶婶阿姨都夸她小小年纪就修得一派端庄大气,天生就是豪门主母的材料。

陈薇奇心里嘀咕,端庄个鬼。

因为庄家送来的这顶黄金花冠份量太足,戴在头上甚至有些压颈项,何况她后髻还插了一对翡翠如意步摇,这些首饰令她不得不保持仪态,否则金的翠的全部都要缠在一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直到姐妹塑料群里有了动静——

【tanya!!!你太有面了!!全港岛你独一份!庄家全员出动!二十多个型男,太辣了,我要昏过去了!】

【上次他们全家合体是盛徽银行成立一百周年!!】

【开眼了开眼了!聘礼居然全是庄家的男模团亲自为你挑进门的!!】

居然……全部来了?

陈薇奇一直端着的脑袋晃了下,翡翠撞出悦耳的环佩之声。

……

浩浩荡荡的车队从风景秀美的大浪湾出发,途径石澳道,香岛湾,浅水湾……优美的风景和逐渐散去的霞光,以及澄碧如洗的蔚蓝天色,都一一在庄少洲眼底划过。

庄少洲很少认真地审视这座城市的风景,不是在静谧舒适的豪车后座闭目养神,就是出入光鲜亮丽的高楼大厦,脚不沾尘。

今天不知为何,他从上车起就一直望着窗外,静默的神情和身上那件喜庆的大红中式褂袍很不和谐。

黎雅柔偏头看一眼儿子,笑了声,有些不客气地拆穿:“紧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淡定否认:“没有。”

“你的嘴比你老豆车上的防弹玻璃还硬。”

“…………”

坐在副驾驶的庄少衍很难不笑出声,他们的母亲永远幽默风趣,一讽就讽一双。他出来打圆场:“妈咪,别逗阿洲了,今天是他的大日子,紧张也无可厚非。”

常年教书育人的庄少衍早已卸下了生意场上杀伐决断的一面,语气从容温和,谦逊学者模样,可仔细品味,还是会发现他身上带着庄家男人一脉相承的凛冽气势。

庄少洲用手拂去衣摆上无缘无故沾上的一根细毛,可能来自哪位堂弟养的猫啊狗,他神色和语气都从容不迫,“大哥,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黎女士的同党。你当初去嫂子家提亲,紧张到把朱阿姨喊成了妈咪,闹得对方提前把改口红包给你了,我也没笑话你。”

庄教授虚虚咳了两下,生出罕见的腼腆,“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黎雅柔赏了两个儿子一人一巴掌,“等会到了陈公馆都表现好点,尤其是你,阿衍,一帮弟弟都要你管着,千万千万不准吓哭现场的小朋友!不然不吉利!”

陈家的小辈今天都会来,有好几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一群如狼似虎的年轻男人倾巢出动,光是往那一站就会令人心头一凛。

就怕被亲家觉得他们不像是来提亲,像是来打群架!

庄少洲当甩手掌柜,悠闲地搭着腿,看笑话,黎雅柔的炮火很快就指向他:“你今天是所有目光的焦点,拍照的时候必须配合,不要当木桩子,不要假清高,否则我回来揍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低低嗯了声,随后双臂环抱,闭目养神去了。

随着劳斯莱斯车队逐渐驶入通往陈公馆的山路,庄少洲睁眼,眺望到那栋白色的房子,掩映在碧海绿树之间,他正色,身体跟着坐直,抽了一张湿纸巾擦手。

没有人知晓,他手心出了好多汗。

二十八年的人生里,什么大场面大阵仗大风波没有见过,今天提个亲,居然让他有种倒反天罡的紧张。

“车进门了!”

庭院里不知是谁高喝了一声,那些在厅内喝茶的、谈笑的、打闹的、拍照的、寒暄的通通停下来。

珊宜和琼龄对视一眼,彼此都看见对方眼底的兴奋,随后一股脑地跑到门边,占据最有利的地形。

三十多台黑色幻影组成的车队依次进入陈公馆,最后跟着三台托运物品的厢式卡车,车牌有单数字、字母、连号,也有一些非常好记的特殊单词,一眼望不到尾的浩大排场令人咋舌。

堵在陈公馆大门口的记者们扛着长枪短炮,闪光灯排山倒海而来。

更有甚者,举着话筒就开始现场播报新闻:“观众朋友们早上好!这里是港岛新闻一键通,我是记者kimo,我现在所站的地方就是陈公馆的大门,被誉为深水湾第一豪宅!今日是陈庄两家订婚的大喜日子,现场我们可以看到,庄家的豪华车队已经进入陈公馆大门,三十多台大劳真的非常壮观啊,据说庄府今日全员出动,提亲声势浩大堪比皇家婚礼………”

车队太长,整个陈公馆一时容纳不下这么多车,尾部的车只能委屈停在山道,的等待命令。从航拍视角看,像一条蜿蜒的黑色长龙,锃亮的车漆折射出龙鳞的金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场有乐队奏乐,在一片鼓乐齐鸣的传统喜庆中,陈南英点燃了鞭炮,惊天动地的爆破声惊惹了藏在林中的雀鸟,纷纷展翅而飞。

庄綦廷作为庄家的大家长,率先从他那台车牌为“eleanor”的幻影下车,他很自然地走到妻子身边,伸出臂弯给她。黎雅柔知道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夫妻必须成双成对才是吉利兆头,只能给前夫几分薄面,纤纤玉指高贵地搭上去。

紧跟着其他几房的长辈,都是夫妻成对出现在公众视野。之后便是着大红褂袍的新郎下车,挺拔修长的身型穿中式礼服也恰如其分,缎面上绣着一些吉祥图案,金银满绣,和陈薇奇的旗袍很般配。

“新郎好靓!”易琼龄瞪起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庄少洲。

小珊宜得意了:“那是当然,我的姐夫必须是大靓仔。”

易琼龄反手就去勾易思龄的手,语重心长地对自己的长姐说:“mia,你以后也要找一个脸俊身材好的男人做老公。我不想输在这上面。”

易思龄恨不得掐死自己妹妹,狠狠瞪她一眼,又红着脸去看热闹。她倒是不羡慕陈薇奇有个帅哥做老公,她只是想着,等她结婚的时候也要狠狠风光一把,必须比陈薇奇的排场更大。

最后下车的就是那群人均一八五以上的庄家后生,整齐规矩的黑色系西服,每人的食指上都戴着象征庄氏家族的印章戒,现场一瞬间爆满了令人脸红心跳的荷尔蒙气息。虽然这群男人各有各的性格气质,有的成熟儒雅,有的倜傥风流,有的是八面玲珑的笑面虎,有的则清冷寡言拒人千里之外,但毫无疑问,血脉相承的气场又如此一致。

一家子后生仔,没有闲人,更没有废人。

易琼龄的眼睛都亮了,珊宜则是呆若木鸡,陈北檀颇为意外地挑了下眉,没想到庄家会全员到齐,给足了面子,也撑足了场面。

眼花缭乱的聘礼一旦一旦挑进陈家大门,庄少洲作为新郎,不能提前入内,便站在陈家大门口候着,接受着众人的瞩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阳光明媚,室外没有空调,庄少洲站在廊下,还是觉得很热,分不清是身体热还是心底热。

报礼的大妗姐声音洪亮,一声高过一声,客厅很快就被红色淹没,堆山积海的礼物铺开来,光是八十八担礼金就让前来观礼的人眼晕目眩,陈列金器翡翠珠宝的首饰盒被一一打

开。

摆在正中间的是一枚钻石婚戒,在一众华丽繁复的高珠设计中显得格外素净,可是那颗蓝钻主石太纯粹,太绚烂,太硕大,根本无需用任何累赘的设计让它看上去更大或是更贵,简单的镶嵌更能显出它的价值连城。

黎雅柔扫过那枚戒指,笑容意味深长,那小子果然是装蒜。表面上云淡风轻问就是随意,背地还不知费了多少心思,这样大克拉的艳彩级别蓝钻,全球都找不出几颗。

纳完礼,双方父母笑盈盈地寒暄几句,被安排拍了几张照片,随后大妗姐去请新娘子出门见客。

“新娘子要出来了!”

“新娘子新娘子!”

“漂亮的新娘子!”

“阿薇姐姐是新娘子!”

几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们拍手欢呼,身上的蓬蓬纱裙一荡一荡,稚嫩童声也回荡在喜气洋洋的氛围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垂在身侧的手握了下拳,又迅速舒展开来,唇边的弧度没有丝毫变化,一双狭长的双眼就这样镇定地,顺着众人翘首以盼的方向望去。

宏伟的燕尾型旋转楼梯上出现一抹妩媚的红色倩影,陈薇奇笑盈盈地看着底下的众人,不疾不徐地踩着高跟鞋款款而下,没有拿新娘团扇遮挡面容,而是抱着一只吃了乖巧药的小灵缇狗。

腰线被旗袍勾得很细,庄少洲觉得自己两只手掌就能将其环住,掐紧,雪白的小腿偶尔从裙摆中探出来,又藏回去,头上的翡翠步摇并没有大幅度的摇晃,她像从油画里走出来的典雅端庄的公主。

那顶黄金花冠是庄少洲亲自选中的设计图,没有想到会这样衬她。她似乎变回了长发?一个惊奇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但由于头发都被规矩盘着,庄少洲不能确定。

陈薇奇的怀抱被小狗的体温烘得很热,她的目光依次从大哥、二哥、小妹、母亲、父亲的脸上划过,直到再也回避不了,径直撞上庄少洲的眼。

视线仍旧是一高一低,周围高朋满座,他们的对视隐秘无声。

他们认识三个月,牵了手,拥抱过,接吻好几次,又激烈争吵,失手扇过耳光,他们一撞上彼此,就宛如浪潮拍打礁石,势必要荡出激烈的花火。

这一眼让那些僵持、固执、高傲的东西都不那么重要了。

庄少洲忽然对她笑了笑,沉稳地走上前来,在楼梯的尽头等她,伸出了手。陈薇奇一怔,飞快垂下眼,踏上最后的台阶时,怀中的小狗恰巧一挣,她顺势松开,小狗一跃而下。

空出来的手被庄少洲握上,握得很紧,他在无人处很霸道地把她的指缝打开,穿进去,扣上,像完成某种仪式。

签订婚书,拍照,在一群兄弟们的起哄中,庄少洲亲吻她的面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蜻蜓点水的一下,陈薇奇不知为何,有些想笑,于是笑了出来。庄少洲不解地看她,眼神询问怎么了。

陈薇奇摇头。他太绅士,太温和,太会扮演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让她觉得这画面很黑色幽默,明明那几次接吻都犹如狂风暴雨的侵袭,只差要把她咬碎了吞进去。

“要接吻呢!二哥你怎么回事啊!嫂子都不满意了!”

“要亲嘴!”

“别闹,二哥害羞了!”

庄少洲转身扫了一眼这群不安分的兄弟,并无任何威胁,一时间,全部安静。

珊宜爆出咯咯的笑声。

大妗姐端来一大早就熬煮好的甜水汤圆,满面红光地道着喜:“新郎官和新娘子吃汤圆咯,一辈子甜甜蜜蜜,恩恩爱爱,百年好合!”

庄少洲接过,舀起一颗汤圆,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半,随后把另一半喂到陈薇奇唇边,眉峰挑了下,示意她吃掉。

陈薇奇很想瞪他一眼,谁要吃他啃过一口的汤圆!!她感觉在吃宝宝吃的东西!表情保持优雅,她在珊宜陶醉的目光中吃掉,玫瑰馅在唇齿中划开,她不得不承认,这颗汤圆真的很甜,吞下去后,那种甜味还久久萦绕着。

吃过汤圆,礼成,在大妗姐铺天盖地的喜庆话中,庄少洲将摆在正中间的那枚蓝钻婚戒拿过来,动作轻柔意图却不容置喙,握住陈薇奇的手,缓慢地推进她纤细修长的中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喜欢蓝钻,他就给她蓝钻,不论这东西多贵多稀有多难搞。

“百年好合,陈薇奇。”庄少洲低声对陈薇奇道。

陈薇奇全程没有抵抗,任由他强势地将这枚价值连城的戒指戴上她的中指。

命运神奇,她毁掉了一颗稀世蓝钻用来做对戒,庄少洲还了她一颗新的。这颗更大,更好,更艳丽。

属于命运的安排,是不容置喙,也不容有遗憾。

人群中有不少艳羡的声音,说他们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也不知是谁娇滴滴地嘀咕了一句:“果然这种蓝钻就要做戒指,做男人的领夹就是浪费呢……”

庄少洲眉心轻轻一动,很快就恢复平静,他托着陈薇奇的右手,“我的呢。”

陈薇奇被庄少洲的直白弄得不好意思,轻轻瞪他一眼。对戒被佣人呈上来,黑丝绒盒子中,两枚戒指交相辉映,精致的羽毛造型,也是蓝钻。都是她喜欢的。

庄少洲到这时已经基本与自己达成某种和解。

不论陈薇奇有没有期待过今天,有没有期待过他成为她的新郎,但她是的的确确用心了。

他不该对她太强势,不该太着急地要把她圈住,占有,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她终究会变成他的。

陈薇奇不懂他为什么一直盯着戒指看,眼底还燃烧着某种烈火,叫人心底发慌。于是把他的那枚戒指取下来,递给他,声音轻柔:“这枚是你的,好看吗?”

“我好锺意。”庄少洲凝望她的双眸。

陈薇奇在他灼热的注视下莞尔,她动了动中指,那颗葳蕤生光的蓝钻在指尖流淌着光芒。

这枚婚戒,她也很锺意。他用心了。

“我也是。”

陈薇奇脸颊透着粉,这样流露心迹的话她只敢很轻地说,也不知道在这么嘈杂的时刻,庄少洲能不能听见。

可对方明显握紧的手,暗示着他听见了她的心声。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27章说到做到让她知道她选对了男人……

“二哥二嫂永结同心!”

最会搞气氛的黎盛铭率先带头射出手中的礼花筒,“砰”地一声,金雪银花,纷纷扬扬,紧跟着就是一发又一发的礼炮,围绕着新人绽放,庭院里的舞狮在这时动了起来,吹拉弹奏好不热闹,没有比这一瞬间更璀璨的时刻了。

一直致力于在人潮中找机位的摄影师碰巧拍下这一幕——漫天金粉之下,新人相视一眼,十指紧扣宛如缠绕的同心结。

这组照片太有氛围感,以至于在很多年后还会被营销号翻出来盘点,并且成为许多新人拿给摄影师的拍照模板。

……

陈家在半岛酒店设了午宴。提亲流程结束后,庄家来的人陆续乘车去往半岛,陈家这边还留了部分人马善后。

陈薇奇绷着端庄仪态和几个塑料姐妹拍照留影,开始人太多,都没机会聚在一起,随后又妥帖地为她们安排好车辆,这才在几个妆造老师的簇拥下回卧室更换造型。

过大礼都这样累,婚礼那日宾客会有成百上千,只会更累。

一进屋,陈薇奇就迫不及待指着头上的花冠,“快快……脖子要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化妆师们笑不可遏,一面小心翼翼地为她摘花冠,一面调侃:“三公斤的黄金当然重,但是老公的爱意更重啦!”

陈薇奇哭笑不得,花冠、发钗依次卸下,头顶顿时轻松很多,造型师问她再做个什么造型,陈薇奇直接让把发髻都拆了,编个披肩发就好。盘久后头皮会痛,尤其是她现在恢复了长发,需要用到更多的隐形小夹子固定。

“陈小姐把头发接长了,随便编个辫子都好看。”造型师怕无意中踩了这位顶级名媛的雷,又补

了一句,“当然咯,短发有短发的味道。女人嘛,就要百变造型。”

有些女孩适合短发,有些适合长发,毫无疑问,与陈薇奇匹配度最高的还是那头及腰的长卷发,自带冷艳的氛围感,被无数人艳羡过夸赞过。

陈薇奇笑了下,她知道自己适合什么,剪头发不过那个时候下的冲动宣泄,现在她不会再做这种很傻的事。

五百多万的旗袍完成了使命,被佣人悉心地收进陈薇奇的衣帽间,出席午宴的裙子是一条垂顺贴身的鱼尾红纱裙,剪裁干净简约,不会失礼,也不会过于浮夸。

去酒店的路上,陈薇奇才得片刻松闲,从美悠那里拿了手机,心血来潮地在社交媒体上po了一张今天过大礼的照片,很快就有几千条评论,粗略刷过去,大多都是祝福。

十分钟后,陈薇奇退出塑料姐妹的聊天群,又去看评论,这时,评论区里出现不少冷嘲热讽的言论,隐隐成为一股洪流——

【分手两个多月就转背和富豪结婚,速度快到我等佩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说某影帝真可怜,被大小姐玩弄后还要默默哭着祝福,配合她演戏,笑死。】

【无缝对接哪家强?说出轨我也信。】

【有钱还是最重要的,话说你已经这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搞拜金主义这一套?】

【老实说,你是不是和驰仔在一起时就开始找下家了?你老公也知道你做这些事吧?】

【心疼某影帝……被甩了还要被拉出来榨干价值,新飞羽系列这么火人血馒头好吃吗?】

【拿女性话题当你赚钱的工具,真厉害,劝退身边所有想买新飞羽的小姐妹。】

【脑热的姐妹们都别买蕤铂了!不要给资本家赚钱!】

这些评论太恶心,很多人看不惯,直接在评论区掐了起来——

【什么叫无缝对接,我真是服了,别说分手两个多月快三个月了,就是分手一周后就找新欢又怎样?男人死了老婆第二天就娶娇妻,女人就要守节还是咋滴?】

【有些姐妹膝盖还能站起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都怀疑你皮下是蝻了,怎么,被人家豪破天际的二十亿聘礼刺激破防了?大小姐今天过大礼,跑来这找存在感?】

【行行行,你分手了给你前男友守节十年,不然我都看不起你。】

【两人都说了和平分手,人家蒸煮都没说什么,你在这上蹿下跳。】

【说得好像你身边的小姐妹都买得起新飞羽一样,这个系列最便宜的玫瑰金不带钻都是三万起步呢。笑死。】

【有点怀疑不是驰粉在砸场子了,驰粉素质没这么低吧?】

陈薇奇熄灭了屏幕,把手机扔回给美悠,用一种环抱双臂的姿势半躺在航空椅上,闭着眼睛,一张桃花面微微撇开,没有表情,因而很淡。

美悠觉得反常,琢磨了几秒,问:“怎么了?”

“累了。到酒店了叫我。”

美悠点头,也不再多问。大小姐是很累,今早五点钟起床,忙到现在才吃了一小块欧包呢。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岛酒店。

作为准新郎,庄少洲并不得闲,陪着岳父岳母与陆续到场的宾客寒暄。直到十一点,庄少洲才松懈片刻,去休息室把长袍换下。

手工定制的白色西服三件套显然更突出他宽肩窄腰的好比例,刀工斧凿的锋利轮廓因为这抹纯净的白色而柔和了许多。

倒也不是西装的原因,他柔和的表情更可能是因为无名指上的对戒。

白秘书进来的时候被老板一脸温柔的模样吓了一跳,庄少洲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利落地扣上精钢表带。

“老板,有件事需要汇报。”白秘书立刻严肃,开门见山。

“说。”

庄少洲把一条淡金色的丝质领带套在颈项上,骨节分明的长指非常灵活,他没有系普通领结,而是耐心系出一个复杂的埃尔德雷奇结。

白秘书把截图下来的评论,和几个带节奏的营销号转载的文章都整理成相册了,“老板,有一些负面舆论是冲着夫人去的。您看——”

庄少洲系领带的动作缓下来,凝视着那些文字,眸色深深,流淌着不易察觉的冰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人的评论区也被这些人冲击了,也不知道夫人看见没有,影响夫人的心情,这些人真够恶心的。”白秘书很担忧。

作为跟在庄少洲身边,级别最高的秘书,职责不是等事情来了再去解决,而是提前预警可能发生的危机,并将其扼杀在摇篮中。

在这点上,白秘书做的很好,足够敏锐。

其实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怕有心之人拿这件事做文章,让这场本来可以完美的婚事染上污点。陈庄两家的婚事是和集团行为挂钩的。

白秘书:“我已经安排删帖撤热搜了。还有什么吩咐,您指使。”

一个漂亮的埃尔德雷奇结系好。庄少洲走到镜子前,端详了片刻,又调整了几处细节,这才淡漠地开口:“这不是乌合之众。”

白秘书没听懂,“您是说?”

“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带节奏。”庄少洲笑了下,就是不知是谁这么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敢在他提亲的大喜日子跳出来砸场子。

很有胆量,他都心生敬佩。放眼港岛,他一时之间都想不到会是谁,庄家只手遮天,虽然树敌也多,但没人敢在这种节骨眼犯他忌讳,利用周霁驰和陈薇奇的事做文章,试图往庄家未来主母身上泼脏水。

白秘书恍然大悟:“难怪——这几篇文章我是怎么看着像同一个人的笔风!还有这些评论,吃瓜群众也分不清事实真相,一有人带节奏就会像滚雪球……不然为什么前几天发告示的时候不闹,偏要选在今天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秘书继续顺藤摸瓜猜测道:“这背后的人是不是故意为了让夫人闹心?”

庄少洲:“neil,把背后的人找出来。”

白秘书很严肃:“最多一天给您答复。”

这种事根本不难,不论对方有多少层皮ip设在全球哪个犄角旮旯,对手眼通天的庄家而言,也是易如反掌。

庄少洲继续波澜不惊地吩咐:“把今晚的玉春楼包下来,问周霁驰是否得闲,我约他在那里饮茶。”

白秘书瞠目结舌:“啊?您要约周先生?”

“不解决源头,谁都能拿这件事做文章攻击她。”庄少洲难得耐心地解释他的意图。

其实他在工作上是很强势的风格,说一不二,底下人时而领悟不透他的意思,他也不会解释,只需要他们按指令执行。

白秘书心里颇为难受,跟了庄少洲这么多年,他知道自己老板是什么性格,主动约周先生,放下身段和情敌坐在同一张桌上………他都不敢想那是什么画面。

他的老板是多么强大高傲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秘书承认自己忠心耿耿这么多年,可不止是为每年几百万的薪水,亦有敬佩和感恩在心里。男人都慕强,会为自己选一位最强大的领导者效忠。

庄少洲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这位秘书,怎么摆出一副吃了黄连般的苦脸?他蹙了蹙眉,“neil,你有病?”

白秘书:“………”他嗐了一声,说掏心窝子的话,“您何必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热度压下去,把背后的人揪出来,事情也能结束了。请周先生……好吧,请周先生出面的确能解决根源,可就算您做了,夫人也不一定会知道是您解决的,她只会觉得这是——”这是那位在保护她。

庄少洲轻抬手指,打断他的陈情,沉冷中流露出天生上位者的骄傲,这种骄傲不会因为所谓放下身段而消失,相反,这种骄傲变得更充盈,更厚重。

“轻松点,neil。”庄少洲勾着唇,眉眼松弛,转动着无名指的对戒

,有一种倜傥的迷人,“我可不是请他帮忙,我只是和他做银货两讫的交易,当然,这桩交易他肯不肯都得做。至于陈薇奇觉得这是谁的手笔,那是她的事,我不在意。”

他不会在这种小事上争好歹,往后余生,他有很多很多的机会让陈薇奇知道,她选对了男人。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这场婚礼不被任何事任何人影响,他答应过她,会给她一场隆重盛大的婚礼。

她这种女人,天生就应该站在一个能和她匹配的男人身边。庄少洲非常清楚,只有他能完全保护陈薇奇。

镜子里,男人的身姿修长挺拔,明明皮囊如此温雅高贵,却总让人觉得他更像一匹不好惹也惹不起的猛兽。

庄少洲最后审视一眼自己,西装、领带、腕表、袖扣、对戒、还有象征准新郎的胸花。似乎还差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从西装内侧口袋拿出一枚领夹,陈薇奇送她的那枚。当时他并没有觉得这枚领夹有什么故事,只是觉得用蓝钻做领夹还挺符合陈三小姐挥金如土的风格。

现在看来,也许别有深意。他把领夹放在灯光下仔细观察,蓝钻折射出完美的火彩,他忽然灵光一现,把领夹和手上的对戒放在一起。两颗蓝钻的大小和切割手法都不同,但颜色净度,以及给人的感觉几乎是一模一样。

就像是从同一块原石上切割下来的。

不论怎样,庄少洲会把这枚领夹弄清楚,所有的事,一件一件都会抽丝剥茧,变得清晰。

他不是享受延迟满足的男人,也不太喜欢玩蛰伏迂回俯身迁就那一套,在解决问题上,他崇尚速战速决,对陈薇奇的耐心和包容早就远远出乎了他的意料。

庄少洲把领夹重新收回去,口袋靠近右胸,这枚领夹宛如贴着他跳动的心脏。

……

陈薇奇一进酒店就被一群上午未能赶来观礼的婶婶阿姨捉去拍合影,都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陈薇奇只能乖乖配合,连口渴也忍住,没说。

好不容易脱身后,陈薇奇连手机也没拿,匆匆躲进一处无人的行政走廊,半岛今日被包圆,络绎不绝的车马宾客入内,好不热闹。

再躲个十分钟就回去,她默默想着,颇为沮丧地靠上墙,心里或多或少被那些带着恶意的评论刺中了,虽然她不是没有被刺过,但今天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本来是很完美的一天。

庄少洲从休息室出来,入目就是这样的画面——浅色的几何地毯延伸至尽头,墙壁镶着浮雕、镜面、与充满了艺术感的油画,在这种伦敦式的典雅中,女人像小孩子一样背着手靠墙,高跟鞋偶尔从裙摆里探出来,踢着。

她低着下巴,那一头精心卷过的长发也跟着垂下去,很调皮地挡住她娇艳的轮廓。

庄少洲脚步一顿,有些诧异,陈薇奇?

地毯很厚,脚步声完全消弭,陈薇奇其实并没有听见动静,只是莫名察觉出静谧的气氛发生了某种细微的变化,她抬头,正好撞进庄少洲的眼底。

“…………”

她眨了眨眼,实在是有些懵。

庄少洲没有动,就这样静静地注视她,或者是审视。隔着接近十米的距离,陈薇奇都察觉到了这种审视,让她很不自在,总感觉被他用眼神狠狠吻了一遍。

“陈薇奇。”他低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薇奇打了个寒颤,背着的手无故绞在一起。十天没有和他见面,就算今天上午过大礼时,他们表现得天衣无缝,但她心里还是朦朦胧胧地。

那一巴掌…

她怎么又想到那一巴掌了。

庄少洲大步流星走过来,靠近了,他那种锐利的眼神仍旧没有消失,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突然变成长发的女人。

和第一次在陆家的晚宴上见到的她一模一样。他其实都有些不记得那天的陈薇奇是怎样的,存留在记忆里的只是一个很模糊的轮廓,远不如此时真实。

庄少洲伸出手,温柔地抚上她的头发,“你的头发……怎么变长了。”

他这种看似缱绻实则攻势很强的姿态令陈薇奇不得不站直了身体,仰着头,“接了头发就变长了。”

“很美。”他由衷称赞,高眉深目都笼在背光的阴影中。

陈薇奇抿了下唇,“我知道……”

庄少洲俯身靠过来,把她圈在一个狭窄的角落里,长指随意绕起陈薇奇的一绺长发,打着圈,缠住,“怎么一个人躲在这,不高兴吗?”

“没有。”陈薇奇矢口否认,同时因为他太敏锐而心跳紧了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也不追问,温柔地换了话题:“前几天都在忙什么?怎么有空准备对戒。”

“其实早就设计好了,只是工匠一直在调试,所以这周才拿到。”

庄少洲勾唇一笑,“你设计的?”

陈薇奇很烦他这样笑,风流倜傥地,很是浪荡,她轻哼,“……不行吗。”

温柔的顶光罩着她细腻的皮肤,庄少洲其实很想吻她,但现在吻,他就输得彻彻底底,陈薇奇会很得意,得意于她打了他一耳光,他都不生气。

不能太惯着她,心里惯着可以,不能表现太过,他是讲体面的人。

他将眼底的克制藏得很好,陈薇奇还不至于能看出来,“既然不是忙着准备对戒,为什么这几天都不来找我。一周三次见面,你忘了?”

陈薇奇眉峰惊讶地挑起来,他居然还贼喊捉贼,他不是也没有理她吗?

“你也没有找我啊!”

庄少洲听出她话里的一点委屈,心里笑她居然还敢委屈,他继续低靠过去,干净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鼻尖,她轻微一颤,想躲,被他扶住双肩,固定住,被迫看着他的眼睛。

“明明我昨晚给你发了消息,是你没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想起那句奇怪的月亮很圆,原来真是他发的,她脸上很热,小声回:“我以为你发错人了就没回……”

庄少洲觉得好笑,沉着的嗓音有种漫不经心的威势:“陈薇奇,大晚上十一点,我还会跟谁发月亮很圆?”

陈薇奇:“………”被他问得大脑迟缓,心里的感觉乱七八糟地,他又离得这么近,呼吸都渡了过来。明明穿着儒雅斯文的白色西服,却像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像一头让猎物一击毙命的豹子。

“我虽然没回,但我看了月亮,多谢你的分享,昨晚的确是花好月圆的美景,所幸没有辜负。”她装作很镇定的样子,和他踢皮球。

庄少洲拿她没办法,笑了一声,“哦。”

“……………”

“今天聘礼满意吗?”他又换了一个话题。

说起这个,陈薇奇倒是很高兴,一时间都忘了现在的气氛有多暧昧,她双眼明亮起来,“很满意,你们全家都到了,很给我面子。戒指也很漂亮。谢谢。”

庄少洲觉得她这样好乖,轻捏了下她的耳垂,耐人寻味地说:“必须让你满意才行,否则陈三小姐丢了面子,又给我一巴掌教训我,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

他突然提到那一巴掌,陈薇奇都没反应过来,愣了愣神,随后在他戏谑又好整以暇的目光中不知所措,她紧抿住唇,很窘迫,脸都被他这句轻飘飘的冷嘲热讽给臊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她心跳乱糟糟地,开始语无伦次地“狡辩”:“……我打你是不对,但你也没好到哪去,我们这算是礼尚往来,我都没有嘲讽你,你——唔………”

正说着话,一声低吟难以自禁地泄露出来,气氛顿时像失了缰绳的马。

庄少洲根本就懒得听

她说,唇瓣擦着她的脸颊而过,径直含住了她的耳垂。

陈薇奇整个人都软了下去,酥酥麻麻的痒从背脊窜上来,好在有墙给她靠,不然她会丢脸丢到家。

“庄少洲……!”她软绵绵的手掌推他的胸膛,又被他抓住。

“吻你会弄花你的口红。”他绅士地解释。

陈薇奇感觉耳垂那全是湿淋淋的触感。她的耳朵是最敏感的地方,被他这样不打招呼地吮玩,双腿开始轻微发颤。

“别弄……有人……”陈薇奇害怕地攀住庄少洲的肩膀,唯恐有哪个客人经过这里,“快要开席了……”

庄少洲含她的耳垂,同时抬手看表,磁性的嗓音如同灌进她耳朵里,“还有五分钟。你害怕,我抱你进去。”

陈薇奇还没说什么,庄少洲就把她抱了起来,说抱不是抱,是扛,她差点连高跟鞋都掉了,泄愤似的狠狠捶他的后背,“喂!被人看见了我会很丢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人。”

十天没有吻她。

本来只想弄一弄她别的地方,止瘾解馋,也不会太失礼,但一碰上她,欲望就像鼓动的风幡,由不得他操控,之后的一切都是自然地发生。

肩膀扛着陈薇奇,快步折回休息室,推开门后,迫不及待将她放下,左手关门,右手扣住她的下颌,深深吻进去。

两人同时发出喟叹,一声低沉一声轻颤。

离开席还有五分钟,新郎新娘躲在这灯都不开的昏暗暗的套房里,接吻。

水声砸砸,光是听都要心跳加速,他吻得太用力太深,和上午提亲时,在一片起哄声中亲她的那一下比,天壤之别。

陈薇奇都放弃了抵抗,被他滚烫的怀抱圈着,箍着,身体居然有种久违的满足,心里也仿佛填补了一小块失落。

她一时半刻分不清这是什么意思,她需要好好理一理,但现在庄少洲不会给她时间,只是很霸道地拉着她沉沦。

陈薇奇被他吻出了好多汗,好多水。

庄少洲在吻她的热潮中低声说:“陈薇奇,以后有什么不如意,我会和你好好谈,但你再敢动不动就给我耳光……”他滚动喉结,又去吮吸她水红色的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呜咽,“我说了不是故意的……”眼角渗泪,她也算是不好欺负不好惹的,怎么总是被他逼弄得没有招架之力。

庄少洲又在她唇上咬了好一会,到最后的时刻才撤出来,捧着她的脸,一定要让她睁眼看着自己,“我会让你在别的地方付出代价。我说到做到。”

……

第28章新婚快乐庄生做事不留余地

两人接过吻后,唇间还连着一根若隐若现的银丝,庄少洲捧住她的脸,粗沉的低喘像立体环绕音,在陈薇奇耳边挥之不去。

她实在是受不了,芯处又黏糊,一把推开庄少洲,匆匆拧开门出去了。

美悠到处找陈薇奇,好不容易在楼梯口撞上她,先是一喜,随后是一声惊叫:“我的天!你干了什么!你的口红!”

陈薇奇反应过来,猛地捂住嘴,眼中透出被抓包的窘迫,肯定花了,全花了……都怪庄少洲!

他不吻她,她不会花妆……

宴席上,陈薇奇趁着没人看见,瞪了庄少洲好几下,庄少洲笑着来搂她,在她耳边低声问怎么了。

陈薇奇揪着他的袖扣,踮脚凑到他耳边,咬着牙说:“以后吻我之前必须经过我同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靠的很近,外人看上去就像是在说夫妻间的私房话。

庄少洲微挑眉,很绅士地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着,含情脉脉看她:“不。”

“……………”

陈薇奇气得无可奈何,他真是比她还会装,她还听见周围有长辈感叹一句,小夫妻感情真好。

好个鬼。

周围全是宾客,陈薇奇只能使出暗劲去夹他的手指骨,没把对方夹痛就算了,反而像上了夹棍,疼得不行。他的手指很长,清瘦,每一块骨节都分明且坚硬,当然,也很灵活,在她用力的时候很轻易地就钻出来,换了一种方式,牵住她。

陈薇奇的柔荑被他握住,没有任何逃走的机会。

庄少洲风度翩翩地对一位叔伯敬酒,偏头时,在她耳边低低说:“tanya,你夹我的手只会弄痛你。下次给你夹别的地方。”

陈薇奇睁大眼,怔了怔:“?”

都是成年人,谁听不懂谁呢,何况他语气如此勾人。但是他胆子也太大了,在高朋满座的宴会厅,和她调这种下流的情,还端着一副风度翩翩的绅士模样。坏透了。

庄少洲镇定自若,只有陈薇奇脸上涨红,像是要滴血。路过易思龄这桌时,易思龄惊奇地望着她,“陈薇奇,你脸好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淡笑不语。陈薇奇恨死易思龄添乱了,在她脸上掐了一把,又给她夹了一个榴莲酥,“吃你的吧,宝贝。”

……

午宴结束后,宾客陆续离开。陈薇奇收到许多来自亲朋好友的礼物,名头是为她添嫁妆,此时都堆在休息室。

订婚过后,就要开始筹备婚礼的各项事宜,要注册结婚、拍婚纱照、定婚礼地点、布置陈设、订婚纱婚鞋各种礼服………好多事。

结婚一点也不容易。

陈薇奇让美悠派人把礼物搬回陈公馆,她现在没空拆,被一群塑料姐妹缠住,说是已经订好了场地,晚上要为她办个party热闹一番,还强调一定要她把庄少洲带上,又暗戳戳表示,如果庄公子的朋友啊堂弟啊也想来玩,那就更好了,她们主打一个来者不拒。

“gigi为你在box酒吧订了最大的包厢!来三四十个人都没问题哦!”

陈薇奇差点气笑,这群塑料姐妹,把馊主意打到她头上来了。庄少洲的朋友都是排得上名号的富家子弟,庄家那群男仔更是各个都英俊倜傥,是圈中热门的相亲对象。小酒一喝,气氛一到位,随便和哪个靓仔看对眼,拐上床都是美事。

陈薇奇知道这些女人的小心思,但不好拒绝,显得她没面子,像是连几个婆家人都喊不出来似的,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庄少洲,问他今晚是否得闲。

庄少洲:“吃晚餐吗?还是有其它的活动。”

陈薇奇眼珠子转了半圈,还不知道这群塑料姐妹给她安排了什么节目,只说:“吃晚餐,然后去酒吧喝喝酒,随便玩玩。对了——”她装作漫不经心,“你的那些朋友啊还有堂弟们,都有空没,可以一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笑了声,嫌热,当着陈薇奇的面把外套脱了,随意抓提在手上,“噢,你那群姐妹打我弟弟的主意?”

陈薇奇:“……………”聪明就聪明,有时候不用表现得太明显!

她生气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他温雅的一面显然随着外套一并脱下了,轻微放量的衬衫被肌肉群撑起来,健壮的手臂被一对金色袖箍束缚着,这穿衣显瘦脱衣显壮的身体令陈薇奇很臊,又自动挪开了眼。

“不来就不来,谁稀罕。”她嗤了声,“走了,我下午和她们去做spa。你自己管自己吧。”

庄少洲无奈地跟上去,“没说不来,吃晚餐可以,后续活动可能陪不了你,我八点约了人谈事。”

“随便你咯。”陈薇奇环抱双臂,高跟鞋踩得窈窕生姿。

“我让他们都来,给你面子。”

陈薇奇脚步放缓,斜眼睨他,“也不用都来,来几个就行。”

“单身的。”她又补了一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别来了有女友的,被她花枝招展的姐妹迷了心窍,干出出轨的丑事,那她真是丢死人。

庄少洲笑出声,不知为何,总觉得陈薇奇现在越来越可爱,抓住她的手臂硬生生把人给拽过来,在她有所反应之前,亲了一下她粉红的脸。

“我给你安排单身,不过你要离他们远点。你现在和我订婚了。”他语气陡然多了一股沉冷。

堂弟也好,朋友也好,他都不是很放心。别走了一个周霁驰,又来了别的,陈薇奇这种花太娇艳了,就算放在争奇斗艳的花园里也是一目了然的漂亮,难保别人不会动心。

陈薇奇气得想骂人,一天到晚脑补她给他戴绿帽,这人有病。

庄少洲,你真是有病!”

等到了晚上,庄少洲陪陈薇奇和她那群花枝招展的塑料姐妹吃过晚饭,还是不太放心,又主动陪她去酒吧,说是坐一刻钟就走。

一群人从餐厅出来,接送的车辆早已停在路边,庄少洲绅士地为陈薇奇拉开车门。

有女人冲陈薇奇抛媚眼:“这是一秒都不想和你分开呢。”

“我们tanya这么美,庄公子肯定魂不守舍的,这是在我们面前,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亲亲热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肯定是连体婴,都不想拔出来咯。”

周围响起女人们娇滴滴的哄笑。

“……………”

陈薇奇差点昏死过去,还能微笑全靠坚强和演技,那句过于调笑让她脸有些热,装作不经意地模样,去探庄少洲的神色。

夜色下,他英挺的轮廓很深,很放松地靠着车门,看不出什么。

陈薇奇回过头,对这群千金小姐命令道:“你们管管嘴吧。等会到酒吧,他的堂弟们都会来,少给我丢面。”

站在花团锦簇中的易思龄切了声,“我会丢你脸哦。”

陈薇奇娇笑,轻讽:“你除外。她们是食男妖精,你是纯情宝贝。”

易思龄感觉被侮辱了,蹙眉冷声:“………滚!”

年轻漂亮的饮食男女聚在一起,氛围自然很燥,何况这里的环境、音响、dj、灯光、舞池设计、表演都是顶级的。庄少洲说只坐一刻钟就一刻钟,喝了几杯酒,没再多留,在灯红酒绿的气氛中清清落落起身,交代美悠不让陈薇奇喝多,又把自己的司机留下,这才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秘书一直等在包厢门外,见庄少洲出来,迎上去,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庄少洲语气冷淡,“去备车。”

……

庄少洲离开后,有位坐得颇远的千金找机会围过来,亲昵地让陈薇奇选今天拍的照片,要发布在社交网站上。

圈里谁不想和陈庄两家搭上关系,能参加今天的过大礼,何尝不是一种炫耀的资本。谁都想成为陈薇奇的姐妹团成员,照大合照时,也恨不得挤到陈薇奇身边,凸显出她们在名利场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可惜,陈薇奇照片的副c位永远都会留给易思龄,即使这两人水火不容。

一群塑料姐妹各有各的隐晦心思,和谁玩,奉承谁,巴结谁,都是有利可图。

陈薇奇知道这些,只是不点破,放任的态度,她长在陈家,从小到大见过无数讨好奉承,最初还会思考这些好是否出自真心,渐渐地,也就接受了一个很冰冷的事实——

这一生中她接受的好意和喜欢都夹杂着某种企图,不是因为她是陈薇奇,是因为她是陈家的陈薇奇。

陈薇奇已经过了还会为纯不纯粹而伤心的幼稚年纪,她现在很享受这种状态,利益交换也是一种纯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松弛地捏着一杯鸡尾酒,手指指了指:“这张可以,每个人表情都不错。这张就算了,阿钰照得不太好看……”

“ok啦,保证我们都美美的。”这位千金把陈薇奇满意的那几张标上心,先发了ins和p,又光顾微博,刚点进去没多久,她的动作和表情都明显迟滞了。

陈薇奇察觉异样,笑着问:“怎么了?”

千金把手机一挡,搪塞地笑着,“冇啊,有无聊男人私信表白我,恶心死了。我删掉。”

陈薇奇:“andy。”

叫andy的千金只好讪笑,把手机递过去,“tanya,网上那些人就喜欢造谣,什么匿名爆料……全是蹭热度吃烂钱。你别放心上,找人把热搜压下去就行了。”

#陈薇奇#、#陈薇奇劈腿#赫然出现在热搜榜前列,隐隐有登顶的势头。其实下午就有过相关热搜,但被压下去了,影响并不大,此时是八点四十,正是流量集中的时段,热搜猝不及防地卷土重来。

陈薇奇看见自己的名字,只觉得陌生,包厢里的红色激光打在她脸上,一闪一闪,让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分外诡艳。

她点开词条,第一条微博来自一个声称自己是圈内人的小号:

@ll香江匿名大小姐:【不认识c,但有幸去过几次同场合。c是在一场酒局认识了太子爷,当时就跟身边朋友说这是她喜欢的类型,还说影帝哪里都好就是背景略欠一筹。反正c对太子爷蛮主动讨好的……影帝那三个月都在剧组拍戏,根本不知道。只能说这场联姻是c求仁得仁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可偏偏这种毫无根据,且不需要任何证明的言论就是有看客愿意跟风,点赞和转发以惊人的速度增长,很快就在各大平台“爆”了。

【驰仔真是大写的一个惨字……】

【手腕好狠,果然不是我等凡人能混的圈子,好乱啊。】

【有一说一,出轨劈腿是他们这些豪门里常见操作了,不用太惊讶哦~没爆出来的说不定更乱。】

【为什么要这样啊……我真的很喜欢她的颜……】

【呃,真的很乱,不过听起来像编的。】

【谁敢编陈庄两家的谣言……】

评论区乌烟瘴气,陈薇奇翻了几条,陈北檀的电话在这时拨进来,陈薇奇在那千金忐忑的神情中笑了下,“我先出去打个电话。”

随后握着震动的手机,保持平静步调,仿佛无事发生。

找了个安静的露台,一切喧闹都抛在脑后,陈薇奇深呼吸,缓了缓冰凉,这才接通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北檀言简意赅:“薇薇,不要看微博,剩下的事大哥帮你解决,你高高兴兴当你的新娘子。稳住庄少洲那边,不是要拍婚纱照吗,这两天去拍吧,就当度假了。”

陈薇奇很淡地笑了下,“大哥,其实撤热搜也解决不了什么。”

“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我才知道,恨我的人好多。选在今天是故意的吗。”陈薇奇忽然问。

陈北檀陷入沉默,继而很肯定且决绝地告诉她:“不是恨你,薇薇,陈家也树敌不少,尤其是你的蕤铂现在蒸蒸日上,难保不会有对家混在里面推波助澜。放心,我会把躲在背后的人查出来。”

在陈薇奇身上抹脏水,蕤铂也会受到影响,若是事情继续闹大,而陈家为了保家族生意,很有可能把陈薇奇换掉。明星出了黑料,品牌方连夜换代言人,是一个道理。

陈北檀揉了揉酸胀的眉骨,是修养让他克制了怒火,“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周霁驰发声明。我去出面,庄少洲若是连这点都肯不理解——”

“不用,大哥。”陈薇奇打断,纤细的身体站得很直,夜色中,斑斓霓虹点亮她冷漠的双眸,“我和他说再见了,这辈子都不会再因为任何事去打扰他。用资源压下去,撤热搜删帖控评,我这边让法务部直接发声明起诉,清者自清,我没什么好怕的。等过几天热度下去了,自然就会回归平静。至于蕤铂……”

“我能让它繁荣一次,就能让它繁荣一百次。”她松快地许诺。

这样做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但已经是她能想出来最好的。即使热度压下去后,她疑似出轨的谣言还是会如幽灵一样游走在互联网的阴暗角落,会被小范围的时不时拿出来唾骂。人言可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她不能指望整个世界都会相信她,会理解她,会体谅她,会站在她这边。

陈薇奇笑了笑,一袭红纱裙被月光淋得很美,中指上的蓝钻石流淌星芒,她不是那个在爸爸妈妈分居后,只会躲在被窝里默默流眼泪的小女孩了。

她只是很可惜,今天这样完美的日子被人毁掉了。

若对方的目的是恶心她,那的确成功了,往后每一次她回忆今天,都会想到这场闹剧。

“……薇薇,你不用太懂事。大哥自会给你一个交代,你这两天先断网。”

电话挂掉后,陈薇奇冷静地编辑了一条指令发给美悠,随后关了手机,独自在露台上静立。

她不知道自己在露台上发呆的这段时间,外界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了。

第一条公然反驳的发声是正在楼下包厢里看帅哥的易思龄,她看帅

哥还不忘管陈薇奇的“闲事”,还把自己气得脸都红了。

@易思龄mia:【@ll香江匿名大小姐,不知道你是我们圈里哪家的大小姐,你说的话实在是漏洞百出。陈薇奇还需要主动讨好哪个男人,真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大的笑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玉春楼今晚有贵客包了场。老板让三分之二的店员提前下班,剩下的几位都因为突然而来的清闲,百无聊赖地坐在堂食区刷手机、打游戏。

楼上雅间的贵客排场好大,六名黑衣保镖守门,服务生连送茶水和点心都不得入类,交由保镖端进去。

没人知道今晚来的是谁,虽然好奇,也都心知肚明不去问,怕惹了事,得不偿失。

约定的时间是八点,庄少洲迟了十分钟。对方准时,已经到了,坐在雅致的包厢里自顾自地煮水斟茶。

这栋建筑几十年前是某位达官显贵的私宅,后来的子孙好赌,败光了家产,这栋楼也变卖出去。变成酒楼后经过一番修葺,保留着曾经豪贵大族的影子,偌大一张黄花梨木八仙桌摆在青玉屏风之后,桌上的珐琅彩瓷水壶里沸着山泉,上好的大红袍被冲出幽香。

保镖恭敬地推开红木软包门,庄少洲笑着走进来,臂弯处搭着白色西服,“抱歉,周生,有事耽误了片刻。”

周霁驰抬眼看他,礼貌地说:“客气了,庄生,我也才刚到。”

门关上。庄少洲将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银黑色细烟,递给周霁驰,语调温和从容:“抽吗?来一根。”

递烟的动作很少出现在庄少洲的世界里,几乎不曾有。递烟在成年人的社交场上往往具有非常深厚的暗示,多为下位者对上位者,或是需要求人帮忙时的一种低姿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庄少洲松弛站着,颈项挺拔,一双锐利的深眸居高临下。他这样的男人,就是主动去给谁点烟,都不像是俯身低就,像是故意要让对方诚惶诚恐。

周霁驰不卑不亢地笑了下,接过烟,低语了一句多谢。

庄少洲这才坐下,把烟衔在唇瓣,点燃。大红袍滤了一遍水,第二遍已经出香,也不会太浓,周霁驰斟了两杯后,端过自己那一杯。

两人静静坐了片刻,相对无言,这种安静并非山雨欲来风满楼。

庄少洲心想,在晚宴上的那场对视,短短两秒,他能感觉到对方亦有割手的棱角与锋芒,而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庄生找我是为陈小姐。”周霁驰打破沉默。

“自然。”庄少洲吁出烟,神情温和,“找周生谈一笔交易。”

周霁驰明白今晚的见面是为什么。

那些谣言来势汹汹,极其恶劣,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由他主动澄清。k哥让他别趟浑水,他不是怕蹚浑水,是怕节外生枝,上次他冲动之下追过去已经给陈薇奇带来了麻烦,这次再主动发声,是否也是一次麻烦?何况今天是她过大礼的日子,他应该消失得彻彻底底,而不是冒出来。

他进退维谷,煎熬且狼狈,直到接到一通陌生的电话。他没有想过,庄少洲会主动找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霁驰微笑:“需要我做什么。”

庄少洲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签了名,盖了集团公章、私章和庄氏家族的族徽,这张支票可以随时在盛徽银行一次性支走六千万现金,无需再经过任何程序。

他两指压住这张支票,绅士礼貌地推过去,没有任何盛气凌人,但他给出的数字如何不是一种强势。

“我会给周生一份声明草稿,你只需一个字一个字照着打上去,再发送即可。后续一切,都不用你再操心,我会为薇薇善后。”

站在庄少洲身后的白秘书把一份文件放在周霁驰跟前。

周霁驰看着白纸上面的清晰墨字,平静的表情逐渐变得惊诧,再到复杂,再到隐忍,最后都化为一声苦笑,“庄生做事真是不留余地。”

不止要保护陈薇奇,更要篡改他和陈薇奇的过去。

庄少洲全当他是夸赞了,弹了弹烟灰,“所以值六千万。我其实不是大方的人,周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霁驰看着支票上一连串的零,他拍一部电影,最高的片酬也不过是四千万。这张支票买断一切,偏偏他还不能不拿。

他没有保护陈薇奇的资格了,拿才是银货两讫,是交易,而非人情。以后能保护她的都是眼前这位男人。

或许他更合适。

庄少洲没有催促,银黑色的细管烟非常漂亮,在他的指尖寂寂燃烧。

周霁驰将杯中的凉茶饮尽,随后将支票放进风衣口袋中,他笑容很淡,清冷的眼中含着不卑不亢的孤傲,“多谢。庄生慷慨。”

庄少洲:“你是聪明人。”

聪明人会做聪明事。知道形势比人强,知道有些东西是无法改变,知道命运自有安排,不必强求。

周霁驰无可无不可地笑了笑,将庄少洲一开始递过来的那支烟咬在嘴里,走之前最后说了一句:“新婚快乐。”

庄少洲挑眉,身后响起一阵匀缓的脚步,直至门开,门阖,人走了。

庄少洲端起周霁驰斟的那杯茶,杯身冰冷,茶早就冷了。他微笑,没有喝,而是将这杯茶泼进废水盂,重新为自己斟了一杯。

“老板,找到背后的人了。”白秘书收到一条来自太平洋彼岸的消息,大喜过望。这狗东西藏得可真深,身上的皮一层又一层,害他头疼一下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

庄少洲嗅着大红袍的清香,蹙了蹙眉,居然连陈薇奇身上一半的香都赶不上。

白秘书也蹙起眉:“……是陈心棠,夫人同父异母的那个妹妹。”

庄少洲花了几秒钟才想起来这号人物。他陪陈薇奇出席星顶酒会时碰到过这位,当时她们姐妹还有一番明枪暗箭。

白秘书犯难了,“这怎么办啊,您若是出手,会不会……”关系好乱,毕竟是老板岳父的亲生女儿,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老板就算是陈家驸马爷,也不好插手陈家家事。

老板今天才提亲,算算,这还没进门呢。

“不用。”庄少洲语气很淡,“陈三小姐的战场,我就不添乱了。”

这种事,就让陈薇奇自己去解决。她这么要强又骄傲的女人,他若是私下帮她解决了麻烦,她可不会感激,反而要怪他多管闲事,剥夺了她的厮杀的乐趣。

如果她主动来找他帮忙,他当然乐见其成。

……

在那条@ll香江匿名大小姐的爆料微博发布半小时后,陈薇奇的账号发布对@ll香江匿名大小姐、@娱乐扒皮等账号的法律起诉状,速度之迅猛,令人咋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情逐渐发酵,又过了半小时,周霁驰本人官方微博发布了一条声明,立刻冲上热搜,喜提一个不值钱的爆字。

【@周霁驰:我与陈薇奇小姐早在今年三月就已和平分手,没有第一时间公布消息是因为电影上映在即,不愿因为我的个人感情生活导致电影上映期间被喧宾夺主,辜负了全组上下几百位老师的辛苦付出,所以我和陈薇奇小姐私下达成了协议,等电影上映过后再公布分手消息,此事并非陈薇奇小姐分内之事,她出于善良而答应我的无理要求,我对此很感激。我与陈薇奇小姐分手的原因是聚少离多,与网传的一系列谣言没有任何关系,劈腿更是无稽之谈。本无意占用公共资源,唯恐谣言伤害每一个善良无辜的人。最后,祝陈薇奇小姐新婚快乐。】

……

第29章美好夜晚tanya,做不做

陈薇奇不知道网上成什么样子了,也不太想知道,懒洋洋地趴在露台的栏杆上,下巴抵着手背,看小巷里往来的人潮。

这里是港岛有名的酒吧一条街,一到傍晚,各种霓虹招牌就争先恐后亮起,把这条老巷子照得流光璀璨。时不时有跑车炸街而过,发出轻浮的轰鸣声,打扮时髦性感的女人从豪车上下来,高跟鞋踩得摇曳生姿,男人跟在她们屁股后面,像哈巴狗。风中夹着烧腊的味道,是从对面一家老式烧腊店传来的,庆贺开张大吉的花篮还在店门口

摆着,很喜气,就是不知开在这种贵价地段,老板能不能赚回房租。

这个夜晚很美好。

陈薇奇很少这样静下心来,用这样近距离的视角,欣赏这座城市的烟火气。她是在瑰丽府邸顶楼套房,开一瓶红酒,眺望维港纸醉金迷夜景的人,或者坐在天价深水湾豪宅里,端一杯热茶,望远处的海。

这些视角都很远很远,像是在看一场随时会消失的海市蜃楼。

她的世界很美丽,很璀璨,也很冰冷,充满了没有硝烟的战争。有多少人捧她,就有多少人想看她摔下来,并且在她栽跟头的时候偷偷踩一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机静音后什么都听不到,是带着赌气的成分,不想任何人来找她。可就是连赌气任性还是摆烂,陈薇奇也为自己设置了倒计时,闹钟响起后,她擦掉眼角那一点点轻微的几乎是可以被忽略的濡湿,准时打开手机。

各种未接来电和消息淹没了屏幕。她给美悠回拨过去,问情况如何。

可能发布了声明和法律起诉也没有用,在这场铺天盖地的谣言里,真假已经不重要了。身居高位的人一旦跌跟头,会比本就走在平地上的人更惨更痛。

陈薇奇有这个准备。

“老板!没事了!周先生为你发了声明,现在网上所有风向都调转,那个造谣你的匿名大小姐的账号已经注销了。”美悠先安慰了陈薇奇一通,又去骂那个披着皮的贱人,她是从不说脏话的乖乖女,到这时都有些绷不住。

“太cheap了,就没见过这种损阴德的人!打脸后立刻注销跑路,是怕我们抓到他吗!”

“他发了声明?”陈薇奇一愣,“你找的他?”她语气陡然很严肃。

美悠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大小姐,我没你的指令不敢擅作主张,应该是周先生主动站出来……而且他发的声明……哎,您自己去看吧。”

陈薇奇蹙眉,点开微博,热搜第一就是周霁驰的那条声明,她从头到尾迅速读完。

这篇声明的内容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精准,高明,不留余地。每一个字都把她和一切谣言切割开来,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任何捕风捉影,即使有也只是小浪花,掀不起任何浪潮。

她预料过也担心过周霁驰会主动发声,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声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不知为何,没有因为解决了这场危机而轻松,反而愈发沉重起来,通话还在连线,她呼出一口气,轻声说道:“小悠,你帮我转达一声谢意,我就不方便出面了。”

“好,交给我。”

电话挂断,陈薇奇抹了下脸,心底沉沉,在看见易思龄乱入的那条微博后,终于有了一线笑容。

她有很多很多朋友,认识很多很多人,只有易思龄敢在风口浪尖处站在她这边。其他的发声都是在周霁驰的声明出来之后才纷纷冒出来,如雨后春笋。

有她今晚玩的一群塑料姐妹,有曾经为她做造型的化妆老师,有圈里打过交道的朋友,有和蕤铂合作过的明星………

盛徽集团也委托旗下的事务所发布声明和起诉书。

那些跟风转载的营销号纷纷删帖,嫌自己跑得不够快,谁敢公然和陈庄两家作对,一时间潮水褪去,海晏河清。反转来得太快,网友纷纷有种被当猴耍的感觉。

【有病吧那什么匿名大小姐,你是有多恨啊,要在tanya过大礼的这天跳出来搞事。】

【我从不同情有钱人,但这次是真怜爱大小姐了,她做错什么……她只是有一个很帅的前任和一个更帅的老公而已。】

【tanya有钱有颜有本事还嫁得好,那位伪名媛私底下眼红滴血了吧。】

【我就知道mia都站出来了,这事肯定假。众所周知她和陈薇奇不对盘,她有什么必要帮陈薇奇说话,除非是真看不下去贱人蹦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道歉道歉道歉!tanya今天订婚!我都不敢想象她会多难受!】

…………

陈薇奇没有刷这些评论,其实骂她、挺她、什么怜爱她、还是给她道歉都不重要,她不太需要这些吵闹的声音,今天说爱你,明天就会恨你,上一秒温柔下一秒就能挥刀,就像一场大型的闹剧。她不在乎无关紧要的人。

陈薇奇现在唯一担心的只是庄少洲。

他看过这条声明了吗,他会不会认为是她私下拜托周霁驰发的?会不会认为这是某种……喧宾夺主?今天是他来陈家提亲的日子,本该是属于他们的日子,可这场针对她的闹剧,最后还是要由她的前任来解决,还是这种不求回报的成全,他这样骄傲的男人,会不会………

“陈薇奇。”

陈薇奇眉头越皱越深,直到身后传来一道低嗓,夜色一般沉,她不由打了个寒噤。

她迅速回头,看见庄少洲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挺括的白色衬衫解开一颗贝母扣,马甲倒是一丝不苟,可领带又微微凌乱、松垮,看上去像是被他那只大手拉拽过。

浑身上下既散漫,又保持着一以贯之的高贵。

陈薇奇看着他突然出现,有些看不懂,谨慎地辨别他脸上的表情,以判断他此时的心情。短短几步路,庄少洲走到她跟前,不等她开口或作何表示,抬手环住了她的腰,她的额头抵上他的喉结处,唇只差一厘米,就要擦上他那条漂亮的金色领带。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你的姐妹都在等你。”庄少洲抱了抱她,嗅到她发间的香气,这种香气比中午嗅过的要淡,幽幽地,宛如若有似无的雾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被这个突然的拥抱弄得无措,但又莫名其妙生出安全感,在适宜的热度之上还要更高一点的温度,让她被晚风吹至冰凉的手臂很熨帖。

她似乎……格外喜欢他的怀抱。

陈薇奇闭上眼,呼吸,保持很平静的语调,“包厢里音乐太闹了。我在这里清净一下耳朵。”

“你怎么来了,不是约了人谈事?”

庄少洲:“谈完了,担心你,就回来看看。”

“嗯。”陈薇奇笑了笑,很轻松地语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很好啊。”

“是吗,tanya,别骗我。”庄少洲轻轻贴在她腰肢弧度的手掌施了力,声音也沉了几分。

陈薇奇被他用力一搂,柔软的曲线像绸缎贴上他的身体,这姿势很暧昧,夜色下他们像宝石和戒托嵌在了一起。

“……真没骗你。”陈薇奇无奈地让他别太用力,但还是没有推开他,她潜意识里贪恋这种温度。她现在有些冷。

庄少洲轻笑,恨不得把她箍进身体里,还是应她卸掉了一半的臂力,漫不经心说,“那害我白担心了,我还以为你会哭鼻子。陈三小姐这辈子没被人骂过吧。”

“多的是人骂我。我才不会因为这个哭,你小看我。”她很笃定,也很骄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眯了眯眸,目光仔细地从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嘴……依次划过,并不拆穿她眼尾晕开的一团黑色,他捧住她的脸,郑重的承诺:“陈薇奇,这种事我保证不会出现第二次,是我疏忽了。”

陈薇奇摇头,为他的体贴而柔软,于是也很体贴地回:“这不是你的问题,不需要对我保证什么。”

庄少洲笑了下,不太满意她的“体贴”,更不喜欢她对他还是保持着客气的姿态,他话锋一转,“还得多亏了周先生的声明,那段文字,很精彩也很高明。”

很淡的语气。

陈薇奇心脏一紧,当即脱口解释:“我没有想到他会主动站出来发这条声明,可能是事情越闹越大对他也有影响,你别多心……”伶牙俐齿的她也有语屈词穷的时候。

庄少洲表情耐人寻味,幽幽地看着她焦急的表情,“你看上去很着急,怎么?你好担他?”

“没有。”陈薇奇平静地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我不多心,我多什么心?tanya,”庄少洲俯身靠近她的脸,像是亲昵地要吻她,也像一头豹在嗅自己爪下的猎物,“你觉得这次是他帮了你,我会不高兴——”

陈薇奇摇了摇头,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至少,在庄少洲这里,他从未见到过这样的陈薇奇。

庄少洲心中的那根弦一时铮铮,未言的话都止住,收回逼迫的姿态,回正,居高却不凌人地目光,静默着。

陈薇奇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长发,有一根头发丝黏到了嘴里,她拨开,那根发丝划过她的舌头,诱发出一种非常难以形容的痒,和她心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如此接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那双湿润的眸子里倒映着斑斑点点的霓虹,因而很明亮,类似那种湿漉漉的,小狗的眼睛,非常非常……柔软,能在一瞬间勾起男人所有的欲望,并且愿意为她克制。

“今天是我们的日子,不要再提别人了好吗。”

她不想因为周霁驰和他吵架。

庄少洲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我,”陈薇奇颤抖地呼出气息,吞咽着,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我的确在乎你的心情。”

的确在乎。

不主动找周霁驰发这条声明是考虑庄少洲的心情,周霁驰发了这条声明后她想到的也是庄少洲会不会不高兴。她不希望他会不高兴。

他们从认识以来,似乎总是绕不过这道坎。她现在很想把这道坎跨过去,但不知道怎么跨。

她心里朦朦胧胧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庄少洲的眼神逐渐深了,暗了,像无声编织了一张巨网,把她罩进来。陈薇奇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起先喝进身体里的洋酒都翻涌了起来,让她头脑很热。她开始懊恼自己为什么要讲那种暧昧又朦胧的话,她不是擅长表达心迹的人,现在好了,一句话弄得庄少洲也奇怪,自己也奇怪。

她忽然狼狈地转过身,避开庄少洲灼热的眼神,“我回去了……”步伐仓促,好似身后有什么恐怖又危险的东西追着她。

只可惜在她转身的瞬间,手腕被庄少洲握住,一拽,跌跌撞撞地撞进他的怀里,他没给她任何缓冲,低头去找她的唇,要吻她。

他的动作很强势,吻却轻柔,也许是这么多次接吻以来最温柔的一次。

他的唇在她唇上啄着,含吮,将她的两瓣丰盈的红唇弄得湿淋淋,又轻轻去咬,拿牙齿磨。温热的气息都洒在她面颊上,弄的她觉得好痒,不停地皱鼻子。

夜色旖旎,氛围浓郁,身体里的热度涌上来,一蓬又一蓬。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手腕缓慢向下,随后撑开她握紧的拳头,顺着指缝穿进去,和她涨潮的手交合在一起,她圈在指根的戒指都被捂热了。

“我不是那种分不清轻重缓急的男人,陈薇奇,我也在乎你的心情。”庄少洲富有磁性的嗓音宛如被砂纸碾过,低沉,动人,他说完,舌尖顺着她微张的小口滑进去。

陈薇奇不知为何,在这个吻中彻底松泛了下来,那紧绷的一个多小时耗尽了她的心力,此时被他吻着,鼻腔都酸涩了。

她承认自己火候欠佳,即使告诫自己不要被网上那些言论而影响,但被骂十几万条,被骂上热搜,她很难做到完全的心如止水。

被庄少洲这样一吻,好似把她的壳都卸了,那些委屈全部钻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陈薇奇的手机震动起来,她这才惊醒自己居然在酒吧的露天阳台和人接吻!她推开庄少洲,声音还处在含含糊糊的状态,“我接个电话,你别过来了…”

救命。他真的很可怕。

庄少洲绅士地摊了摊手,示意她先忙,粗沉性感的喘气却一点都不绅士。

陈薇奇耳朵发烫,不敢把手机贴在耳朵上,拿远了些,“喂?”

“大小姐!不是周先生!”美悠惊愕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声音之大,陈薇奇和庄少洲都听得一清二楚。

“周先生说不用对他道谢,因为是庄先生出面请周先生发的声明!连声明的内容也是庄先生给的!大小姐!”美悠像在说绕口令。

陈薇奇握着手机,不可置信地去看庄少洲,对方云淡风轻地回应她的惊讶。

美悠还在继续说:“这真是太好了!你也不用担心庄先生为这条声明不高兴了!我到现在都好惊讶,天啊,庄先生看起来那么高傲的人……我就知道庄先生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会保护你的!”

美悠话太多了。

陈薇奇脸颊本来就因为接吻而发热,现在更热得令她受不了,所以她没等美悠说完就挂了。

“她还没说完。”庄少洲绅士地提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陈薇奇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手指紧紧抓着手机,“哦,我知道,她有些吵。”

庄少洲笑了下,也有些热,抬手把袖扣解了,把袖子挽上去。

“……你去找的他,为什么。”陈薇奇眨了眨眼,大脑很乱,她完全想不到庄少洲有什么理由去找周霁驰发这条声明。

如果是庄少洲陷入了负面舆论,需要她主动去请求拜托他的前女友发声明,她是绝对绝对不会做的。这简直是把她的骄傲往地上踩。

“不为什么,不希望你以后想到今天会不开心。我比较喜欢速战速决。”庄少洲不以为然。

陈薇奇红唇还很肿,看上去红艳艳肉嘟嘟,她就这样很是复杂地看着庄少洲,“那为什么开始不说?”

庄少洲:“没必要。我不认为这是值得在你面前邀功的大事。”

陈薇奇深深吸了一口晚风,然后吐出来,狼不狼狈都不管了,“我真是看不懂你了,庄少洲,不是你说的讨厌我和他再扯上关系吗?”

庄少洲有些无奈,他把人抱了过来,手掌抚摸她的长发,宛如在抚摸小狗水光顺滑的皮毛,有种纵容在里面,“就是一件很小的事,tanya,我不至于到这个时候还和你计较这些。”

况且,他花六千万买断了周霁驰所有的念想,甚至连他们的回忆都篡改了,他觉得值。他有私心在,所以他不会拿这种事去博取她的另眼相待,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在他怀里逐渐平息情绪,她不明白此时莫名其妙的激动,被骂上热搜都没有这种震荡的情绪。

她抚上发热的心口,闭了闭眼,这模样像是要酝酿什么很难说出口的话。

庄少洲就等她酝酿,直到她认认真真地对他说:“多谢。”

“……………”

庄少洲有些哭笑不得,她这样好乖也好傻。

她说她看不懂他,他何尝不是在经历同样的路。她骄傲起来像一只随时会展翅欲飞的天鹅,冷漠起来刀枪不入,一张嘴刺起人来又狠又毒,他恨不得撕烂她的内裤抽她屁股,但她柔软的时候像一只小puppy,害羞的时候很招人疼,无端流露的脆弱又让人想抱她。

总之真是个大麻烦。

庄少洲心想,若是一开始知道陈三小姐是这样的大麻烦,他很可能不会答应黎女士的提议。

“我不接受口头道谢。陈薇奇。”

陈薇奇抿了下唇,被他灼热又意味深长的目光盯得很不自然,她默了片刻,忽然踮起脚亲了他一下,然后退两步,很高傲地扬起下巴,红着脸:“这样可以了吧。”

庄少洲哂笑,手指触上被她啄过的唇角,“陈薇奇,我又不是难民。”随便什么清汤寡水就能打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你别太过——”

陈薇奇其实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庄少洲会来吻她。他的吻来得意料之中。唇瓣还没有消肿,又被他并不温柔地吮吸,很快就气喘吁吁,在他怀里软下去。

很深长的一个吻,把两人的神智都搅得昏昏沉沉,风从他们之间狭窄的缝隙里传过去。

这露台也很奇怪,作为box酒吧的吸烟区,这么长时间居然都没上来一个人,就像是为了让他们能顺利接吻而控场了。

陈薇奇不知道庄少洲的六名保镖兢兢业业地守在

楼梯口,没人敢上来打扰。

男人的手掌在沙漏一样的曲线上流连,陈薇奇连骨头缝里都渗出酥痒,感觉有什么东西要泛滥了。

“tanya,做不做。”他在吻她的间隙里,低哑着嗓音问。

陈薇奇满身都是汗,一时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又或者明白了一点点,但不太敢对上号,她的声音被他吃掉一半,“……做…什么?”

“爱。”

他给她直白且毫无折衷的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第30章脆弱人鱼解题步骤

“…………”

陈薇奇的心脏猛烈跳动起来,她还是低估了庄少洲。他是会直截了当地问她,要不要和他做的男人。

令人费解的是陈薇奇居然没有厌恶这种的直白,而是被他弄得臊了一身。

陈薇奇整个人晕晕乎乎,又酥又热又痒,她吞咽了几下,紧张地看着庄少洲:“在、在这里?”

这里是酒吧露台……不会吧……会有人看见好不好?

她害怕今晚的风波刚平息,明天的头版又是她,标题是——【激情四射!陈三小姐和未婚夫订婚当晚露台激战三百回合!】

庄少洲顿了顿,随即笑出声,那种灼热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古怪,还有一点隐晦的兴奋,他用掌根摩挲她绯红的脸,低声说:“tanya,我不知道你这么野。”

陈薇奇:“……………”她呆滞。

“这里是酒吧露台,不安全。你喜欢在外面做,下次带你去我纽约的公寓,露台比这里大,风景也更好。”庄少洲咬了下她的耳朵,低声哄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我的别墅也可以,就是风景无聊一些。”

谁要去他在纽约的公寓!!

谁要去他的别墅!!

谁喜欢在外面做!!

谁野了!!

陈薇奇的脸已经快要冒烟了,她已经踩不住高跟鞋,腿在打颤,还要倔强的找回面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住口!”

庄少洲不管她是不是这个意思,他已经有了这个意思,虎口掐住她的后颈,又低下去吻她。

今夜的月亮像海上的月亮,夜色是一种静谧的蓝调,把她身上那件明艳夺目的红纱裙浸透,染成一种柔软的颜色,身上很坚硬的盔甲也正温柔地融化开来。

第三次的吻直接击溃了陈薇奇的心理防线,她基本丧失思考能力,接下来的一切都由庄少洲掌控。

“去你家还是去我家。”庄少洲圈住她的腰,绅士地问。

陈薇奇茫然地眨了眨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去我家。”庄少洲迅速作出决断。

他不是把宝贵时间浪费在这种愚蠢问题上的男人,话落,他打横抱起已经完全倚靠在他身上的陈薇奇,知道她走不动路了。陈薇奇双手勾住庄少洲的脖子,把头整个埋进他怀里,她此时心跳很快,像剧烈的滚水,这种惊涛骇浪的感觉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她在感情里一向游刃有余,从来都没有被反扑过,哪怕一次。庄少洲不是她心中想象的完美伴侣,既然不是,为什么她会紧张和……兴奋。

她心底的渴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汹涌。

她闭着眼,呼吸男人身体上洁净又躁动的气息,脸颊贴在他质地精良的衬衫上,衬衫之下是他起伏的胸膛。因为抱着她,所以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力,胸肌鼓胀,肱二头肌也撑紧了袖箍。

陈薇奇在这种气息中找不着北,咬着唇,疯狂压抑心底的想法,但无果,手掌默默地贴上去,试探性地压了一下,柔韧又坚实的触感。

胸大肌很快就鼓了一下。

陈薇奇像是做坏事被抓到的小学生,立刻把手收回去,重新勾在他脖子上。

假装无事发生。

庄少洲滚了滚喉结,抱住她的手臂不可抑制地收紧。

守在楼梯口的保镖看见自己老板抱着夫人走过来,都很有眼力见地回避,庄少洲一本正经地吩咐去开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常用的那台深蓝色加长宾利就停在路边,前后都是豪车,什么法拉利、gtr之类的,显得这台宾利也并不突出,但只要路人扫过车牌,就知道这台车和周围所有的豪车都不一样。

车牌极简,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1”,但足以说明很多不需要说的。

这张天价车牌在五十多年前被庄少洲的爷爷一举夺下,在庄少洲二十四岁时送给了他。那年庄家正式公布庄少洲是下一任盛徽集团的话事人,也是庄家未来的家主。这张车牌是送给他的“成人礼”。

在庄家,不是年龄到了十八岁才叫成人,是得到了真正的权力,才叫“成人”。

也不一定,也许是今晚。

庄少洲抱着陈薇奇从酒吧里出来,一路上遇到很多人,他没有掩饰,也不需要,英俊的面容没有表情,向后梳的头发一丝不苟,露出窄而饱满额骨,他在人前永远高贵斯文,和三分钟之前性感粗喘,褲当爆炸的男人毫无瓜葛。

不少狗仔接到陈薇奇今晚在box酒吧的消息,早就蹲点守在酒吧门口,一见到他们出来就蜂拥上去,闪光灯疯狂扑闪,保镖把狗仔拦住,迅速拉开后座车门。

“庄生!您能说两句吗?”

“对今晚的事,您怎么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tanya!!这是在公然示爱吗!”

吵闹的声音随着车门阖上而消失,坚固的防弹黑色玻璃从外面根本窥不见车内的风光,但从车内可以一览无余地看见车外。

陈薇奇感觉被无数人包围了,眼睛被那些闪光灯刺痛,她觉得这种场景很诡异,像是在被……围观。

即使她知道他们看不见。

庄少洲迫不及待扯掉领带,解开第二颗纽扣,在陈薇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翻身欺上去,大掌掐住她的下颌去找她的唇。

她没有思考的能力,又被灼热的氛围席卷。

宾利迅速驶出这条老巷,所有喧嚣和闪光灯都被抛在脑后,他们拍不到这台车里发生了什么,只能成为渐渐微弱下去的星光。

没有人会知道,那个永远美艳高贵,优雅光鲜的陈三小姐被男人压在真皮座椅上,像一只没有力气的柔软小狗。

陈薇奇闭眼,呜咽,他转而去吻她的下颌,在那道精巧的弧线上来回辗转。这台车中间设置了隔断,他们像被关在一个密闭的笼子里。

原本规矩套在庄少洲身上的马甲此时乱七八糟躺在地板上,被陈薇奇的高跟鞋踩住,随后那只高跟鞋滑了一下,马甲被踢到车门边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tanya,你真的好有感觉……”

“庄少洲!”陈薇奇生气地瞪他,不准他笑话她!

庄少洲笑了笑,被泡皱的指腹沾在陈薇奇的脸上,令她很难受地皱了一下鼻子,那种气味……真的……令人想逃。

陈薇奇偏过头,又被他捉回来。

车一路从尖沙咀出来,过红磡海底隧道,光影从锃亮的车身上流过,经过收费站时,车的速度渐渐下来,陈薇奇被弄得几欲崩溃,总感觉周围有人看见,她抓了一把他的头发,沙哑着嗓音问:“带我去哪……”

“我家。”庄少洲的声音从裙摆中透出来。

男人半跪在车座地板,陈薇奇则陷在真皮座椅里,被人抽掉了筋络和骨头,懒得像一条蛇,一只银色高跟鞋踩在座椅边缘,一只踩在他肩膀。

昏暗中,银色的亮片鞋身兀自流转着华光。

“你家…这不是去你家的路。”陈薇奇挣扎着直起身,茫然地看着周围的风景。

“我自己的房子。”庄少洲回答她问题的同时,气息都喷上来,像棉花糖快要被烤化成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又狠狠抓一把他的头发,他那头梳得一丝不苟,整整齐齐的头发早就一绺一绺耷拉下来,浸着汗水。

……

港岛山顶拥有着其他富人区都无可匹敌的视角,站在港岛最高的海拔,从全景落地窗往外望,灯火辉煌的维港都只不过是这里的一幅画而已。

也不知车停在了哪里,陈薇奇没有力气想这些,今晚庄少洲就是把她卖了,她也要第二天才有力气找他麻烦。

浑身脱力,激荡的余震尚未平息,漂亮的狐狸眼已经蓄满了湿漉漉的眼泪。

庄少洲很怜爱地吻了吻她的眼角,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说:“不想让

你哭,tanya。”

这句话说出来,他都觉得自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不想让她哭吗?其实想让她哭得稀里哗啦,上气不接下气。当然,其他情况除外。

别墅里的佣人早早得到指令,把主卧里外打扫了一遍,换上洁净而充满芳香的布草,浴缸里放了一缸热水,柔软的拖鞋摆在进门的玄关处,主人不需要多走一步路。厨房里也备了食物,随时都能享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千平方的别墅只开了几盏有着温柔氛围感的壁灯,其余的灯都暗着,不做破坏气氛的坏蛋。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佣人们回到西南侧的小楼,没有指令是不再出来了。

所以陈薇奇被庄少洲抱进来的时候,偌大的空间没有半点活气,像是踏入无人之境。山顶本就鬼气森森,在成片的植被掩映中建造的房子就需要住很多人才有生气,可是有庄少洲在身边,就算再没有任何人,这种恐怖也烟消云散。

在他身边会很有安全感,不再需要别的。陈薇奇茫然地想。

这个时候当然不可能有空去换鞋,庄少洲迅速把腕表卸下,扔在玄关的沙发上,三百多万的江诗丹顿也很惨,差点摔地上。高跟鞋和皮鞋踏出凌乱的步伐,陈薇奇走不稳路,跌跌撞撞地在庄少洲的牵引下,和他一路吻一路踉踉跄跄往前去。

路过小餐厅的时候,庄少洲把她抱上餐桌,衬衫已经敞到了最后一颗纽扣,手背的青筋暴起,因为解不开袖箍而有些烦躁。

后来不知怎么摸到了卡扣,绷地一下,有弹性的金属袖箍爆开,从手臂上脱落,掉下去,没掉在地上,而是挂在陈薇奇的腿上。

幽幽光线落在白皙上,环住他手臂的金色此时环住她性感的大腿,那根金属带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庄少洲看着眼前这一幕,只感觉脑子里轰然一下。他呼吸起伏,抬手就把这条袖箍扣上她的腿,像是迫不及待要囚住她,要把她打上自己的标记。陈薇奇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感觉一个又温又凉,像蛇一样的东西缠住她。

“……喂!”她不耐烦。为他久久静默,不知道在看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把她抱起来,让她环住他的腰,手臂拖住她的背脊,又来吻她,手指穿进袖箍的缝隙里,拽了一下。

“陈薇奇……”他低哑着磁性的嗓,在她耳边夸赞,“你真嘅好靓…”

“………”

陈薇奇失神,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像极了俯首在她脚下的侍臣,但动作却强势而不容置喙,要她失魂落魄丢盔弃甲。

她从没有遇见过庄少洲这种男人。他让人害怕,也让人兴奋。

陈薇奇打了个哆嗦,又不知被他抱到哪里,这栋庞大的建筑群也许一整天都逛不完。那件遍布皱痕的白衬衫静静留在了餐桌底下,陈薇奇到这时,才真正感受到属于庄少洲的怀抱,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热度烘烤着她的手臂,肩头,脸。

原来他这么这么强壮……

陈薇奇吞咽了一下,觉得自己叶公好龙了。

庄少洲穿着合体的西装三件套时身材更偏向精悍挺拔,脱了外套单穿衬衫的他完全展示出强劲的一面,胸肌饱满,大臂鼓胀,可当他毫无遮挡地站在眼前时………完完全全是另一个人了。

那种绝对凶悍又遍布危险的力量感,令陈薇奇快要晕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手指敢又不敢地轻轻搭在他宽厚紧实的背肌上,肌肉线条锋利,宛如刀刻,劲窄的腰身,倒三角的肩背,一切的一切都散发着成熟雄性的荷尔蒙。

她喜欢强壮但不代表喜欢承受强壮。她觉得自己会死在这栋山顶别墅。

陈薇奇先是昏沉,而后茫然,再后就是感受到危险条件反射要逃走,她开始不安分地动起来,推他,要他放他下去。

“庄少洲……庄少洲!”她声音含着颤抖,可骄傲让她很难把这种话宣之于口,只能喊他两声,试图让他停下来。

庄少洲哪里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听话一点,快到了,tanya。”手掌充满暗示地揉捏了下丰盈软瓣。

陈薇奇眼睛里都是湿的,三分之一是被吻出来的,三分之一是在车上余留的残波,三分之一是被吓的。

他们在这栋迷宫一样的别墅里东拐西拐,忽然,陈薇奇嘴里的絮叨停了,她眼中的害怕都被惊诧取代——

她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来到了海洋馆还是庄少洲的家。

眼前轰然出现一座巨大的鱼缸,鱼缸大到让她、让庄少洲、让这栋房子里的每一个物件同时显得渺小。深蓝海水荡漾,散发幽幽的蓝光,各色各样五彩缤纷的珊瑚堆积成山,艳丽的海葵舒展触角,海星胖乎乎地吸在礁石上,几千条华丽的热带鱼成群嬉戏,如同在私人领地造了一座庞大的海底世界。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呆住,她缓慢而迟钝地仰头,看见头顶上方,两条来自蝠鲼科的魔鬼鱼刚刚吃完了同事,此时正悠闲游过。陈北檀养狮子老虎已经让她觉得变态了,她没有想过庄少洲养个鱼也能养到让她感觉变态的程度。

“………你的?”

“我的。”庄少洲咬她的耳垂,热舌缓慢滑过她耳廓,带来粘滞的声音,“也是你的了。”

如果可以,他也想把她变成美人鱼,塞进他的鱼缸。

陈薇奇到这时已经彻底无语了——生理上失去语言能力,她甚至暂时忘记了庄少洲带来的危险,只是沉浸在眼前瑰丽的盛景中,挪不开眼,也不想挪走。

整个港岛都不可能找出第二个这样的地方了。用漂亮和梦幻来形容,只会显得她词穷,所以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凝望。

庄少洲还在专注地□□着她精致可爱的耳朵,直到发现她什么动静也没有,连那种细细碎碎的呻都很敷衍了,他蹙眉,一看才发现这女仔正痴迷地凝望他的鱼缸,对他的调情和爱抚毫无反应。

“………………”

她到这个时候都能分心,这个事实令庄少洲倍感怒火,不亚于刺中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庄少洲冷笑,稍微用力咬了一口她的肩,陈薇奇吃痛,惊呼一声,她稀罕的目光这才落在了他这里,“痛!庄少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这种愤怒的眼神,配上乌浓的眉睫,湿漉的眼,一点也不凶,反而像受了欺负的小狗。

庄少洲石更到爆炸,不让陈薇奇有任何分心的可能,他直接调转了她的方向,快步走上去,把她径直按上鱼缸。

长发凌乱地披散在后背,阻隔了冰凉,可被海水浸透的厚亚克力还是带着一种森寒的凉意。

海水的幽幽蓝光从背后透过来,柔和地笼罩在庄少洲英俊的面容上,可他散发的气场却并不柔和。

庄少洲居高临下地注视她,眼底有一种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痴沉,把她的下巴掰正,“陈薇奇,看着我,你可以做到吗?”

被暂时忘却的危险并没有随着忘却而消失,现在尽数反噬,陈薇奇再次紧张绷住。本来他的强壮就让她发软,再加上他这一通无名火………

她正要说什么,庄少洲把她抵在鱼缸上,再度封锁她的气息,陈薇奇感觉海水已经从这座巨大的透明缸中蔓出来了,芯处凉飕飕,兜着的一小块黑色蕾丝早就被扔在不知哪个角落。她感觉有什么淌下来,缓慢而泛滥。

她期待又害怕又紧张又……兴奋。她现在矛盾得想跳进鱼缸里。

在近乎失控的节奏里找到一线罅隙,她蹙着细眉,沙哑地说:“庄少洲,我其实没有……”

没有做过,你别弄痛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他压根就没给她说完的机会,堵住她的气息,故意不让她说完。说什么?说她没有准备好?没有心情?还是说她没有感觉?

陈薇奇打了个寒战,就被他翻过去,她扇动的睫毛几乎能扫上鱼缸,眼前是浩瀚且斑斓的海底世界,缤纷的鱼群在她眼前游过,这

让她感觉像是在海里,也像是在梦里。

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这是她的。

firsttime。

身后是一系列悉悉索索的声音,金属解开,似乎还有塑料袋撕开,然后…是比她预想中更灼热的力量。

“…………”

陈薇奇抿着唇,到这时已经退无可退,她只是想试一试这是怎样的感觉。好奇。

几条胖乎乎的黑边小丑鱼擦着她的鼻尖游过,鼓着腮,很可爱。她没有这些本地小鱼松弛,她像一条被庄少洲从别的海域里活捉过来的人鱼,承受一些不该她承受的感觉。不上不下,分外难熬。

庄少洲满头大汗,心急如焚又强迫自己克制,徐徐图之,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诚然他没有实际经验,但他看过听过读书时生理课也学过,理论知识不可为不充足,不至于到这时“丢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最后他突然脑中一闪荒诞的念头,不可置信地把陈薇奇掰过来,看着她。他眼神里充斥着各种情绪,有惊诧有谨慎有试探有压抑有……都混在一团,化成浓墨的黑色。

他绷着浑身锋利的线条,一字一顿:“陈薇奇,你……没经验?”

他这才恍然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他把他还没有学会游泳的人鱼扔进了海里,只因为他觉得她有一条漂亮的尾巴。

陈薇奇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和他赤诚相对着,她选择了防备性地环抱住自己的姿势,用一种冷漠的目光回应庄少洲,她声音已经哑得不成形了,其实很软,但她语气很冷,很刺,咬着牙,打着颤,也一字一顿:“关你什么事。”

“我还需要对你交代这种私事吗。”她腿都是软的,却还冷笑,不服输的样子像刺人的玫瑰。

若不是她没力气了,她都想再给他一巴掌。

庄少洲只是懊恼地把她抱在怀里,低着嗓音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

他像个畜牲,居然还想让她站着从后……她怎么能到这时都要和他对着干,说一句她疼难道很丢人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庄少洲心里泛着疼,紧紧抱住她,不停道歉,宛如抱着一颗脆弱的水晶球,步子已经失去了一贯的从容,而是狼狈地,仓促地,把她抱进了主卧。

他需要彻底重新换一种解题步骤,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差生。

……

第31章三分之二俊美的虎鲨

原来这座海洋缸的另一面就是他的卧室。

没有点灯,视线朦胧,空间里静谧地流淌着那种幽幽的蓝色,染着他们一览无余的轮廓。

陈薇奇感觉自己被放置在一片柔软温暖的羽毛里,那种身前冰身后却热的矛盾褪去。她闭上眼,偏过头,把脸埋进枕头里,不去承受他那种奇怪又复杂的眼神。

庄少洲还是懊恼,懊恼自己太没有分寸,先入为主就觉得她是可以的,又因为她的分心而较着劲,一心只想让她知道他不会令她失望,想让她牢牢记住他能探到多深处,想从每一个纬度每一处细节都覆盖掉她之前的感觉,没想到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挺荒唐。

庄少洲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狼狈无措的时刻。

“我会很温柔,不会欺负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没有去掰她的脸,只是去亲她的耳朵,柔着暗沉沉的嗓音,保证。

可惜陈薇奇根本不想听他这些鬼话,挣了挣,蓄积了体力之后就抬手扇他,也不知道扇到哪里,可能是胸膛,被打磨成杏仁圆形的长指甲锋利地划过肌理。

不远处的鱼缸中海水温柔荡漾,小丑鱼和海葵打闹嬉戏,一群粉蓝吊和斑马吊结对游过,鱼尾可爱摆动,悠悠闲闲,不知今晚这里多了一位女主人。

庄少洲抓住陈薇奇的手,放在唇边啄了啄,从小指吻到拇指,又游移到濡湿的掌心。

陈薇奇手酸软了,刚才的力气只是回光返照,被他这样温柔地一弄,又尽数抽空,重新耷拉下去。

“我才不需要你假惺惺。”她闭着眼,鬓边的碎发被汗水黏湿,被他指尖把玩着冬青红,犹不忘要强犟嘴。

庄少洲无奈地笑,俯首去亲她的唇角,他的确温柔了好多,克制着浑身每一块肌肉,牢牢收敛着他属于动物的本能,可再克制也有不受他的掌控的领域。

笔直而坚实的乘客早已蠢蠢欲动地守在进站口,口窄,这位乘客又凶悍不讲规矩,疯狂地想在闸门还没开启时就赣入。

庄少洲气息紊乱,力道隐忍,冒出一蓬又一蓬的热汗,后背的肌肉都尽数虬结,他把陈薇奇抱在怀里,轻柔地啄她的眼睛,鼻子,再到唇角,他喊她宝贝,她不好意思地颤了下睫毛。

陈薇奇觉得好奇怪,为什么要喊她宝贝。她迷迷糊糊,被他吻出惬意的滋味,渐渐松弛下来,被泡化的唇缝也不自觉地翕张开来,如同鱼缸中鼓鼓腮呼吸的小鱼。

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了两只大鳐鱼,这两位烦人的观众巴巴地贴着鱼缸,仿佛在冲他们微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喜欢?”

庄少洲发现自己喊她宝贝后,她那小表情居然颇为嫌弃,按耐着擀她的冲动,像个风度翩翩的绅士,只是缓慢打圈,“也是,你比较喜欢宝宝。那我以后都在床上喊你宝宝?”

“…………?”

陈薇奇到这时真是不得不睁开眼看他,被吮肿的红唇里吐出一个滚字,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你才是狗。”她发哑的声线如此勾人。

庄少洲抬了下唇,想狠狠擀哭她的念头快要冲上天灵穴,想到爆炸,这种太过缓而漫长的节奏到底何时才能结束。

他平稳呼吸,俯首来到她眼前,双手捧住她的脸,俊朗的五官染上欲色,英俊得令人心跳加速,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忽然紧紧咬唇。

咬唇是因为那不速之客再度踏入了门扉,这次一改前非,从鲁莽到温柔到彬彬有礼,变化之大令陈薇奇不好意思,甚至一时间都忘记了这其实是位匪徒。

只是为了更好诱捕猎物的花招而已。

庄少洲眼底涌动着很深很深的旖念,胸膛一起一伏,汗水顺着他凌厉的轮廓,从额头滚到下巴,再滴下来。

他拿手指碾着她的唇瓣,不让她咬,就这样漫不经心地说:“老婆,我其实也没经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陈薇奇彻底愣住,这一定是今晚听过最不可置信的笑话。港岛名利场上谁不知道庄太子爷斯文倜傥,出手阔绰,有他在的地方,什么花啊蝴蝶啊都想扑一扑。

所以也是他的firsttime?

first………

就是这片刻的失神和放松警惕,一种绝对强势的饱胀迅速蔓延,好似要牢牢擀进她今晚没有吃饱,空空的胃,感觉灵魂都在一瞬间浸满。

她呜一声,顾不得思绪,手脚都紧紧缠住他,急切地需要支点,同时又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发狠地咬,她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嵌进了他的皮肉,都快涩了。

庄少洲低低闷哼一声,薄如蝉翼的保护壳融开来,像是小丑鱼钻进了柔软细密的海葵,无数类似于触手的小圆嘴温柔吸附。

他喟叹,去尝她落的泪,胡乱吻,拨开她粘在额头和侧脸的头发,在她耳边低声夸赞,“老婆,你好厉害,已经三分之二了。”

三分之二……他坏透了。

陈薇奇的巴掌落在他背上,其实她更想扇他的脸。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山顶别墅的白日与夜晚是完全不同的风光。

清晨山顶的温度很适宜,没有炎炎夏日的灼烈,碎金般的光线也仿若水晶,和煦而温柔地笼罩这栋恢宏的建筑群,这里独占一小片山头,周围环绕着私人山道,避免了外车随意进入。

庄少洲很少睡过头,直到九点才迟迟出现在餐厅,厨师为此重做

了一份牛排。往常工作时,他一般会六点半起床,游泳健身各半个钟,洗澡穿戴过后,七点五十准时用早餐。别墅里每一位佣人都严格遵循这套生物钟,很少出乱子。

其实当庄少洲醒来的那一瞬间,阳光刺入他的眼瞳,大脑有短暂的空白,空白过后,他看见躺在他身侧的陈薇奇,她裸在被窝外的皮肤印着点点红痕,很香艳,也很情涩。

他做了一次深呼吸,俯身亲了一下她从被窝里冒出来的香肩,又替她掖紧了被褥,不再看那些罪证。

她睡觉的姿势很具有自我保护性,侧着身体,弓着背脊,腿并拢弯曲,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像婴儿在妈妈的肚子里环抱住自己。

庄少洲发现她很喜欢这样环抱住自己。见过很多次了。这种姿势其实是一种非常具有防御性的姿势,潜意识里充斥着对外界的不信任,对建立亲密关系的畏缩。

庄少洲眯了眯眼,大学里夜以继日背过的心理学知识冒了出来。是他昨晚太过分了?把她弄得太狠?搞出了她心底的防御机制?

其实也还好,才三次而已,而且也很少到底,都是到了三分之二就收敛着,怕弄坏她。虽然,但是,第二次长达一个钟。他久久不肯身寸,陈薇奇一边咬一边哭一边骂他混蛋。

庄少洲无奈地揉了揉鼻梁骨,最后又亲了下陈薇奇的耳朵,惹得她缩了一下,把自己蜷得更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于这种环抱自己的姿势背后到底蕴藏着什么,他还需要更多更大量的观察。也可能就是这样舒服,也可能是一种内心的投射,是一种病。

庄少洲偏向于舒服,毕竟陈薇奇从小千娇百宠长大,不至于会出现这种心理障碍。

庄少洲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过后径直去了餐厅。昨晚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高朝让他获得前所未有的愉悦,同时也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他现在非常需要进食,像一头饥肠辘辘的豹子。

不过即使饿,他吃东西还是很矜贵,刀叉不会碰撞餐盘而发出难听的杂音,像一部优雅默片。

辉叔难得在九点看见自家少爷,有些稀奇地打量,又联想到昨晚少爷的一系列诡异的指令,譬如——所有人都不得出来,以及在卧室里多备几盒套……

发生了什么,傻子也能知道。

他笑呵呵地说:“真好!”

庄少洲悠悠地看了他一眼。辉叔又说:“幸好我一大早让厨房里炖了松茸乌鸡参汤,需要端一碗去卧室吗?”

庄少洲:“别去打扰她。”

辉叔点头,忽然想起一件顶重要的事,又说:“明天是登记的日子,少爷,您可别忘了。”

庄少洲怔了片刻,没想到明天就是登记的日子。日子是大师根据他和陈薇奇的八字算出来的,然后提前派人去登记处预定了这天,当时他看过一眼日子,但那张红纸上写的都是农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吃着汁水丰厚的牛排,心里别扭地闪过一个念头。昨晚把她擀到手脚发抖,她不会醒来后和他闹脾气,明天不肯去登记吧?

他蹙眉,飞快把这个不吉利的念头按下去。

不可能,她明明也舒服到了,第二次她可是野到骑在他身上。

今天周末,股市休市,因为要筹备订婚,人情应酬方面也推了两三天。简而言之,他今天很闲,难得这么闲。

这样的清闲正好匹配他愉悦又满足的心情,等待陈薇奇醒来的时间里,他让佣人准备鱼食,换上潜水服,亲自去喂那些被黎女士称为“丑东西”的鳐鱼和魔鬼鱼。

哪里丑。

明明很乖。

有些美丽的东西,可不见得很乖,也不见得能让他为所欲为。

这座高八米,长十一米的私人鱼缸无疑是“浪费资源”,从建造到如今,参观过它的客人也不过几十个而已。鱼缸顶部入口处连着一方露台,庄少洲闲来无事就会坐在这里逗鱼。

“噗通”一声,溅起水花,背着氧气罐的庄少洲一跃进入鱼缸,成群结队的倒吊鱼被冲散了队形。

进入水中,迅速往鱼缸底部游去,挺拔修长的身体被潜水服包裹,力量与俊美在水中交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还在这间容纳了一座庞大鱼缸的卧室里安睡,并不知此时已经十点了,她是从来不会睡过九点的女人。

当然,她也不知道,鱼缸里多了一个人,那个人正在水中专注地观察她。

庄少洲游到和主卧相连的那一面,透过厚厚的亚克力壁,望向还在恬静安睡的女人。数不清地缤纷斑斓的热带鱼环绕着他,偶尔遮挡他的视线,又很快摆尾而去。

从这样的视角来看她,很浪漫。

明明在水里的是他,可总觉得她才是那条人鱼公主。

庄少洲吸了一口氧气,在水中转身,从食盒里捞出几只小鱼,魔鬼鱼一口一个,迅速吸进嘴里。喂鱼是大工程,十几条魔鬼鱼鳐鱼都要喂饱,不然同事就会惨遭毒口。

庄少洲心情很好,偶尔抓一把它们细长的尾巴。

陈薇奇打了个哈欠,在一片灿烂中醒来,睁开眼就看见那座庞大的海洋缸,在阳光的照射下如梦似幻。

“???”

这是哪?

陈薇奇懵了下,一瞬间以为自己穿到了水族馆,她眨着发干的眼睛,在排山倒海的酸痛中逐渐回过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是庄少洲的地盘。

庄少洲!!陈薇奇迅速偏过头,身侧空空如也,没有人,属于男人的热度也因为离开了一段时间而温凉下去。

陈薇奇分不清自己是想看见他还是不想看见,心里的情绪似乎是庆幸又伴着某种莫可名状的失落,好在这些情绪顷刻就散了,她吞咽着干燥的喉咙,缓慢地支起身体,坐起来。

床头柜摆着一杯水,悉心地放在恒温托上,保持着体贴的四十度。

陈薇奇如逢甘霖,也顾不得思索这水干不干净,当即喝了一大口,水很纯净,带着一丝丝甘甜。她对水有着非常严格的要求,稍有异味,她入口就有要吐的生理反应,这是她当年被绑架后遗留的应激之一。

身体很酸痛。

陈薇奇尽量不去关注身体的变化,但太难了,她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腿芯。似乎肿了,磨得很不舒服。

想到昨晚的场景,陈薇奇不由地抿了下唇,脸上泛起热。

她不敢想象自己会那样……放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昨晚不是庄少洲全程单方面的掌控,等她渐入佳境后,她很快就融入进去,甚至是和他一起狂欢。

她…坐他身上,似乎还用力地揉了他的胸大肌…还…说好舒服…

陈薇奇懊恼地捶着被窝,像小朋友一样撒气,把被窝胡乱踢开。她的动作幅度太大,喂鱼的庄少洲很快就发现了,视线朝她的方向调转——

被窝从身上滑下去,陈薇奇这才发现自己像初生婴儿一样干净,唯一的遮蔽是散下来的及腰长发,一览无余雪白上红痕点点,宛如落梅。

“…………”

她懊恼地去抓被子,忽然发现鱼缸里似乎有个奇怪的大东西,她定睛一看,那是什么鱼,明明是个人!穿着潜水服,背着氧气罐。

鱼缸里怎么会有人?

陈薇奇一时惊奇,都忘记了拿被子遮住身体,就这样睁大眼睛看着那人穿过层层叠叠的梦幻鱼群,迅速向她游来,姿势优美矜贵,宛如一条俊美的虎鲨。

庄少洲抬手摘了面镜,拿开供给氧气的咬嘴,在水中游刃有余地睁着眼,他贴在鱼缸壁上,身体悬浮在水中,宽肩长腿在紧身潜水服的包裹下,有种充满了张力的性感。

他对卧室里的陈薇奇挥手,比了比自己身上,又指了指她。

陈薇奇不懂他在表达什么,只是被眼前这一幕的浪漫震撼住,一时间大脑很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咽了咽,恍惚地想……

他不该穿衣服。

……

第32章睡衣不被打扰的一天

陈薇奇并不知道庄少洲的手势是想表达——她没穿衣服。也并没

有反应过来,她在盯着庄少洲浮想翩翩时,对方也在盯着她,目不转睛。

一丝不缕的酮体被阳光照得雪白透亮,经过一整晚折腾的长发居然还保持着一种弧度,连凌乱都透着慵懒的漂亮,有几缕垂到身前,挡住其中一颗石榴籽,是那种尚未熟透的颜色,淡淡的红,晶莹的红,勾起食欲的红。

这样隔远的角度,足够将她一览无余。

和昨晚近距离吻她摸她不一样,这样安静地欣赏,不带任何情欲地欣赏,更震撼于她的身体有多么漂亮,不像是肉长的,像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阳光也偏爱她,笼罩着她,让她看上去神性而圣洁,发着光,可雪白上残留的各种残红,又如此靡艳,像一只靠吸食精气为生的女妖。

庄少洲一时看到入迷,都忘记了自己在水里,秉着气息,深八米的鱼缸,不靠外界供氧就是死路一条,直到肺里已经所剩无几,他才仓促地戴上咬嘴,重新建立呼吸,深深吸了一口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陈薇奇,在鱼群中转身,两条长腿摆动,矫健而迅猛地朝鱼缸顶部游去。

不见了。

陈薇奇眨了下眼,她怀疑自己在做梦,梦见庄少洲成了一条……美男鱼?一缕风从窗户的缝隙里吹进来,身上顿时凉飕飕,她回神,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被看光了!

陈薇奇骂了一句混蛋,顾不得酸痛,把被窝捞到身上,整个埋进去。

庄少洲游到顶部,双臂撑着扶手,从水里一跃而出。辉叔和佣人都在露台上守着,见庄少洲上来后,四五个人围过去,伺候他卸下各种装备,递来干净的毛巾。

等他回到主卧时,身上淡淡的海水腥气早就冲干净了,只剩下清雅的沐浴露香气,柑橘木质调的。

因为很急,他连头发都只吹到半干,边走边用毛巾擦弄,好在胡须倒是剃得非常干净,下颌光洁如新。

上身随便套了一件宽松版型的绸质衬衫,懒散地罩着他,衣领敞着,只潦草地扣了两粒扣子,衣摆没有束进裤腰,大步流星时带出风,将衬衫吹得紧紧贴住他,勾出清晰可见的肌肉轮廓。

陈薇奇在被窝里躲了一会儿,感觉彻底安全后,这才掀开被窝,准备去捡那件被扔在几步开外的衬衫。

是庄少洲昨天的衬衫,肯定脏了,或许还沾着他们昨天玩出来的奇怪气味,她其实嫌弃得很,但放眼四周,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用来蔽体。

双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刚站起来,双腿居然麻了,麻得厉害,像是两条废腿,动都动不了,她又狼狈跌坐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想把庄少洲揍一顿的念头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

庄少洲不知道陈薇奇想揍他,只想立刻见到她,一只脚刚踏入卧室,就看见她坐在床边,刚从泡沫里幻化成形的维纳斯,纤细的腰丰盈的胸,屁、股还留着他昨晚揉出来的红。

比在鱼缸里远观她更直白更强烈,不带情欲是不可能了,看一眼她就很有感觉。

庄少洲把燥动都咽下去,绅士地出声提醒:“tanya,你不穿衣服会感冒的。”

喑哑的嗓音暴露出他的身体在发生某种隐秘的变化。

陈薇奇敏锐地往声音源地望去,视线里,男人懒散地倚着门框,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打量她。

她想迅速回到被窝里,可腿不听她使唤,完全动弹不了,只能拿手去捞被子包裹自己,可这个动作太狼狈了,她一点都不想在庄少洲面前表现得很狼狈很窘迫。

尤其是,对方还那样龙马精神,满面春风。

陈薇奇咬了下牙,收回手,舒展肩线,直勾勾地看着他,粉润的红唇一张一合:“我腿麻了,你,过来帮我揉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

他短暂地错愕,为她命令的语气,随后无奈地笑出声,很听话地走过去,从被四五个佣人围着伺候到巴巴过去伺候她这个祖宗,转变得不要太离谱。

陈薇奇抠着被单,看他一步步逼近,像一匹悠闲懒散的猎豹,她其实很紧张,因为没穿衣服,这就是巨大的弱点。

他随时能扑上来,而她无能无力,踹他一脚都做不到。

庄少洲走着,顺便抬手解钮扣。

陈薇奇更紧张了,板着一张漂亮的脸:“庄少洲,我警告你,我现在不可能给你。”

庄少洲扫过她紧张的动作,手和脚都绷紧了,他知道被遮住的芯处很红很肿,他昨晚拨开过,心疼地为她上了消肿药。

走到她跟前,庄少洲已经把绸缎衬衫脱掉,凶悍俊美的身体放大在她眼前,她的脸感受了到那种扑面而来的热意,迅速泛起一层薄薄的樱粉。

庄少洲把衬衫拢在她肩头,轻柔低语:“tanya,我不是竭泽而渔的蠢人。”

他要的是源源不断,生生不息。要的是和她做很多很多很多场爱,而不是初尝滋味就要贪婪吃到厌足,吃到她无法负荷。

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做人做事的准则,并不是做所有事都要不留余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因为错怪他而不自然地撇开眼,默默穿上这件带着温度的衬衫。

庄少洲半蹲下去,抬起她的左脚,放在自己膝盖上,为她揉着小腿肚子,“这里麻?”

“上面一点。”她声音很小。

庄少洲勾起唇,手掌往上,“这里?”

“嗯……”她被他按得很舒服,眯了眯眼。

庄少洲专注按摩,目光偶尔扫过那微敞的芯,发现还是肿,那颜色艳红艳红,心想着要不要再给她上一支药,全程表情一本正经。

“好了。不麻了。”陈薇奇感觉到血液回流后,便撑着庄少洲肩膀站起来,拉伸筋骨,十根可爱的脚趾头动着,深蓝色的地毯衬得她浑身上下每一寸都白得发光。

“谢啦。”她还不忘对按摩师轻飘飘道了声谢。

庄少洲继续半蹲的姿势,手臂随意搭在膝盖上,仰头看她,“我发现你使唤我做事很自然。”

昨晚也是,命令他不准太快,太慢,太深,太浅,都不准。

陈薇奇蹙眉,不懂他要表达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人使唤过我。”庄少洲勾唇,笑着看她。

陈薇奇哦了一声,不以为意地挑眉,很傲娇,又不饶人,“可是当我的老公就要被我使唤,你不愿意,那就不当咯。我又没强迫你。”

她眼神都懒得给他,手指梳理发尾,抬步往浴室去。

庄少洲回味了“老公”两个字,眸色暗了几寸,迅猛地站起来,走两步就赶上她,把她拦腰抱起,不准她走。

“庄少洲!放我下来,我要去泡澡!”

陈薇奇搞不懂庄少洲为什么喜欢抱她。他真的好高,被他公主抱着有一种安全和危险交织的感觉,安全是因为他这个人太有安全感,危险是她心底的不信任,总是害怕摔下去,因此只能紧紧环住他的脖子。

庄少洲把她放在床上,单膝跪在床沿,精赤的上身欺过来,笼罩着她的上方,“再喊一次,我帮你放水,然后抱你去浴缸。”

“……………”

陈薇奇睁大了眼睛,没听见他说什么,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热量的来源处。

一定是常年不间断的运动自律,才会有这样好的身材,刀刻的线条,健硕的肌肉群……

健康白净的肤色下隐隐能看见青筋,真的很顶,打领带一定很性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快被自己奇怪的爱好害死了。

蓬勃的热意、清新柑橘调的香气,淹没她的感官。

一定是和庄少洲做过之后,身体里的激素发生了改变。是什么来着,她读大学时听过一堂有关“恋爱”的讲座,教授说过,在接吻拥抱之后,大脑会产生激素,会让人误以为是爱。

多巴胺?还是催产素?

“怎么脸红了。”庄少洲笑着去亲她的额角,他发现了这女人的一点怪癖,她似乎对他的身体格外满意。

昨晚又摸又揉。

当然,他对她也很满意,礼尚往来,摸了揉了也吻遍了。

陈薇奇闭上眼睛,手掌推他的肩膀,“别闹我……”

她连羞赧都是高傲的,不肯做出那种小少女的姿态,只是微微抿唇,表示她此时的不自然。

“你喊我一声老公,我抱你去泡澡。”他重复一遍诉求。

陈薇奇干脆拿手捂住脸,挡住那种无孔不入的热量,发软的嗓音从指缝中传出:“我不喊。你还不是我老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月后才举办婚礼,标准严格一点,他的确还不是。

这下轮到庄少洲哑口无言,拿陈薇奇没有办法,只能不高兴地把她的手掰开,深深地吻她的唇,一句我没刷牙淹没在交融的气息里。陈薇奇被迫张开,任由他吮吸着软舌。

他口中的味道很清新,陈薇奇尝到一种冷冽松针的味道。

好几分钟才结束漫长的吻,庄少洲深知不能再继续了,他怕克制不住。

“那就明天再喊,tanya。”

陈薇奇眸色湿润朦胧,还在喘气,“嗯?”

“明天我们去登记结婚。”

“明天?”陈薇奇懵了下,对对,想起来了,是明天,过大礼的前一晚大哥和母亲都提醒过她。

昨天一定是她人生中最混乱的一天,以至于连最引以为傲的时间观念都抛得干干净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过完大礼被骂上热搜,被骂完又被全国人民道歉,最后,她稀里糊涂地和庄少洲做爱了。这不像是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发生的剧情,好似一部荒诞的黑色幽默喜剧。

女人一张绯红的脸静默着,宛如油画上沉思的少女,她在他面前的每一次走神都令他有挫败感,挫败感之后是浓烈的征服欲和掌控欲。

大掌穿过她的发丝,扣住后脑勺,再度封缄她的气息。

要她专注,要她认真,要她心思都放在他这里。

要她目光看着他。

陈薇奇被吻得浑身脱力发汗,脚趾难耐地划过被单,这下是真的没力气和他犟了,也没力气去想有的没的,濡湿的眼尾透出艳丽的胭脂色。

庄少洲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颈窝,贪恋地吻她的肩和颈。不知道为什么,和陈薇奇做过之后,他心底一些固执的东西都开始慢慢融化。

如果之前有百分之四十喜欢陈薇奇,那现在应该有百分之六十,甚至是七十。

男人一定是性欲和爱意交织的动物。

“喂……”陈薇奇无奈地拍他背脊,让他挪开些。也不估摸自己几斤几两,压在她身上真的很重啊。

“tanya,今晚睡在这里,明天清早我们一起去登记。”男人嗓音沉冽,简单的一句,被他说成了枕边的情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先是沉醉了一刻,随后警铃大作,再和庄少洲睡一晚,她会死的。

她那里都成了他的形状了,被极致撑开的感觉还残留在里面。

“不。”

她理智拒绝。

庄少洲也不气恼,只是云淡风轻地说:“只要你今晚睡在这里,我答应你什么也不做,同时你还能得到一份情报。”

陈薇奇睁大眼,看着他循循善诱:“想知道吗,tanya。”

“什么情报。”陈薇奇被他吊起了好奇心。

庄少洲意味深长地注视她,不怕她不上钩,她若是不上钩,她就不是陈薇奇了,“关于你谣言背后的黑手,我让人揪出来了。你只有一次机会,三秒钟。”

“……………”

陈薇奇简直被他拿捏住了命脉。

“1、2——”庄少洲四平八稳地数着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交,你快说!”

庄少洲轻轻笑了声,长指剐她烫热的小脸,“你妹妹挺恨你的,tanya。”

陈心棠。

“她前后换了六个ip,找国外朋友帮她操作的,号也是海外虚拟。若不是白秘找到了那个替她写通稿的狗仔,可能还得要些时间才能把她找出来。她料到你会去找背后的人,所以藏得很深。”

陈薇奇深吸气,随后缓慢地吁出来,身体里的血液都在逆涌。她其实想过是陈心棠,但没有想过她是整件事的主导。也对,陈心棠一直觊觎她手里的蕤铂,当初她和周霁驰分手后,蕤铂销量大减,陈心棠就旁敲侧击想把蕤铂要过去。

造谣她劈腿,不仅能让她声名受损,让蕤铂受损,还能挑拨她和庄少洲的关系。

就算以上一点都没做到,只要能恶心到她,让她想起这天就不舒服,也够了。

蕤铂她是不可能拱手让给任何一个人,这是她十五岁时就钟爱的品牌,陈北檀知道她喜欢蕤铂,才会力排众议推进对蕤铂的收购,当初收购蕤铂还颇费了一番周折。

这是大哥送给她的礼物。

陈薇奇颔首,“谢谢。”

这次说谢谢的语气又和之前不同,是冷漠又利落的陈三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心底泛起疼惜,把她揽入怀里,亲她的脸,“别想这些不开心的,我抱你去泡澡。”

他是雷厉风行的男人,说什么就立刻做,当即就下床,俯身把陈薇奇公主抱在怀里,大步朝浴室走。

原来浴室里早就备好了洗澡水,甚至贴心地加入了精油和中草药,干净衣物整齐地叠在丝绒小凳上。浴缸上铺着长桌板,摆着一盅松茸乌鸡参汤、切好的蜜瓜配香橙、点缀一些猕猴桃,四屉中式点心都很精致,还有一束漂亮的碧海玫瑰搭配绿玲草,插在方形粉彩花瓶里,衬着窗外的绿意凌凌。

音响和投影仪都是打开状态,遥控摆在手边。

也不知是谁安排的,这么到位。食物风景氛围一样都不落下。

边泡澡边吃东西,是陈薇奇最喜欢的娱乐活动了。

“这是什么药?”陈薇奇很满意,鞠一捧水,放在鼻尖轻嗅,气味浓郁清苦,但不难闻。

庄少洲有些不自然,欲盖弥彰地咳了下,低声道:“医生配的药方,活血化瘀。你那里……不是肿了吗。”

“……………”

美好气氛戛然而止。

陈薇奇脸色通红,抬手把水泼到庄少洲身上,“你!给本小姐滚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陈薇奇索性一整天都呆在庄少洲的别墅里,对家里人和朋友报过平安,挨了易思龄一顿抱怨,过后她就不再把注意力放在电子产品上。

各大社交平台更是打都懒得打开,并不知道她昨晚被庄少洲抱着从酒吧里出来的照片又上了热搜。

属下也很有眼力见,知道她今天肯定心情不太好,一件烦心的工作都没有拿来烦她。也是,谁在过大礼这天被人骂上热搜都要黑脸。

外界风风雨雨,吵吵闹闹,她窝在这座渺无人烟的山顶别墅享受清净,有点避世的味道。

庄少洲的别墅比想象中还要大,比起房子,更像一座宏伟的宫殿,若不是有辉叔做向导,她大概会迷失在哪座花园。

庄少洲在陪她逛完别墅后接到一通电话,有事要出门,陈薇奇在心里欢呼,哦耶,他终于走了!

她可以独自享受愉快的下午。

庄少洲看出她藏都藏不住的欣喜,很想把她拖过来打她屁股,但是忍住,绅士风度地对她说再见,又交代辉叔一切听陈薇奇的安排,这才乘那台车牌为“1”的加长宾利扬长而去。

陈薇奇坐在二楼的露天花园里喝下午茶,身上穿着庄少洲的衬衫,很长,足够遮住她的大腿,她在腰部系了一条精致的丝巾,全当小裙子了。

她强烈怀疑,是庄少洲故意让佣人不准备能让她外穿的衣服。谁知道呢。他心思深又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辉叔,那座鱼缸是庄少洲的吗?”陈薇奇笑着放下茶杯,和辉叔搭话。

辉叔并非多话之人,也精于察言观色,琢磨出自家夫人是个外热内静的性子,他也就不多事,安静陪着,等陈薇奇开口,他才放下手里的笔记本,取下老花镜,笑着说:“是啊,这房子里一花一草一桌一椅都是经过少爷过目首肯的,为了这座鱼缸,少爷花了不少心思呢。”

“他平时一个人住这里?”

“少爷人在港岛时多半会住这里,偶尔回老宅和太太那里,工作忙起来就会住公司。”辉叔非常谨慎地回答夫人的问题,字字斟酌。

陈薇奇看出这位长

辈的正襟危坐,笑了下,“您别太拘谨,我也不是要打探他的私生活。”

她才不是这种人。

辉叔连连摆手,又去给陈薇奇斟茶,“没有呢,您就是打探少爷的私生活也是应该的。”

“少爷从来不带其他人来这里,也只有大少爷和三少爷来这歇过几晚。绝对没有带其他女人来过,夫人您是第一个。”辉叔笑眯眯。

“也是最后一个。”他严肃补充。

陈薇奇默默喝掉手中的热茶,她没问这么多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气爽朗,空气也洁净,日头并不辣,太阳朦朦胧胧地藏在厚云层里,坐在遮阳伞下,微风徐徐吹来,欣赏托帕石般澄明的天色。

陈薇奇难得有这样宁静、舒适、惬意的时光。

她撑了个拦腰,眺望着不远处一片修剪特别齐整的草坪,绿茵茵的,应该是庄少洲的私人高尔夫场地。

辉叔心领神会,“您要玩吗?”

“有杆吗?”

“当然,您尽管用少爷的!他装备齐全呢。”辉叔立刻让人去安排。

陈薇奇玩高尔夫玩得尽兴也认真,直到日落山头,天边抹上晚霞,她还没有打完一整场。庄少洲忙完正事回来,没在别墅里找到人,一问佣人才知道人到高尔夫球场。

看来还没到把她干得下不来床的地步,这女仔居然还有精力打高尔夫。

庄少洲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琢磨片刻,又因为承诺而不得不做罢。

摆渡车开到球场,庄少洲远远就看见修长纤细的女人在那挥杆,充满了力量感,白球高高扬起,沿着优雅的抛物线,旋转着往目的地飞去。

身上换了高尔夫球服,穿得他的,所以非常大,用别针扣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完美的一场进攻,球直接推上了果岭。

“。”庄少洲鼓掌,望她的眼神中有一种欣赏,以及迷恋。他自己都不知道。

陈薇奇这才发现庄少洲来了,不声不响地出现在身后,她挑着眉,睨他一眼,“也不看是谁打。”

庄少洲悠闲地站在伞下,单手插兜,看她翩然远去,走到果岭上,很轻易地把球推进洞中。

陈薇奇把球杆递给佣人,揉了揉发酸的手臂,很累,但身体舒畅。庄少洲走过来,很自然地搂住她的腰,悠悠闲闲地问她一句,“累不累。”

“不累。”陈薇奇表示。她一大早的酸痛都消弭在热水浴里,那中药真是神奇,泡完浑身都舒爽。

庄少洲点头,微笑,“那便好。”

陈薇奇不懂他露出这等微笑是什么意思,很奇怪,被他深咖色的眼瞳幽幽盯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低骂了一句神经病,拿手肘顶开他的怀抱,灵巧地钻出来。

跑了。还命令摆渡车不等他。

等吃过晚饭,山顶已经彻底黑了,月色如水,远望灯火辉煌的维港,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美悠在晚饭前送来了她的私人物品,睡衣内衣护肤品一大堆,以及明天登记结婚的裙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对着那件性感的紫色吊带睡裙和黑色蕾丝bra犯难,总感觉美悠是故意的,气势汹汹质问她是不是搞事情,美悠很委屈,在电话里直接炸了——

“大小姐!您的睡衣内衣都是什么样,您不知道吗!”

“我挑的已经是保守的啦!其他的我看都不敢看!”

鬼知道美悠在陈薇奇的衣帽间里有多脸红心跳,望着那满柜的丝绸,锦缎,蕾丝,网纱,珍珠,宝石钻石,两根带子的内裤,遮不住点的内衣,呼吸都困难了,直呼好家伙好家伙好家伙。

陈薇奇:“……………”

庄少洲洗完澡,身上带着潮气,笑着走到坐在窗台边发呆的陈薇奇,揉了揉她的脑袋。

“去洗澡换衣服,怎么,还想穿我的衣服穿到什么时候。”

庄少洲很喜欢看陈薇奇穿他的衬衫。

宛如他环抱着拢着她,把她遮得严严实实,和裸露无关,但足以性感得撩起他汹涌的欲潮,在他眼里,不亚于是情趣睡衣。

可惜今晚答应了不做什么,他只能克制着,并让她换掉这种扰乱他心志的“情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33章领证不然要老公干嘛

陈薇奇无语地扯了扯唇。这男人,她肯穿他衣服是给他面子,是看得上他的衣服,不嫌弃他,他倒好,倒反天罡嫌弃起她来了。

“我穿你的衣服是给你面子。”陈薇奇把腿放下来,面对着他,双手撑着飘窗台,煞有其事地强调。

“是,当然是你给面子。就是这样便宜的衬衫,配不上陈三小姐。”庄少洲只想赶紧哄她把衬衫换下。

也不知她从哪里搜刮来的一件黑色衬衫,敞口西装领,穿在她身上就成了v领,一低头就能看见风光,高克重的丝质面料,垂顺地贴合她沙漏似的曲线。

黑衣衬雪肤,暖黄色灯光把她烘成一块暖玉,勾着人把她剥光,拿在手上把玩。

必须换掉,不然今晚别睡了,明天还要早起,黎女士再三提醒他,吉时在八点三十八到五十八之间,登记处的工作人员全部打点好了。

陈薇奇冷冷瞧他,油嘴滑舌,做过之后就更油嘴滑舌了。

“这件衬衫是pevano前年的限定款,整个港岛只有三件,官方售价三万三千八。而你这件还绣了花纹,更贵。”

庄少洲笑了声,俯身靠过去,对视像被收卷起来的风筝线,忽地就近了,“tanya,三百万的衬衫都配不上你,莫说才三万。听话,不穿了好不好,穿你自己的睡衣,睡着舒服。”

陈薇奇被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哄得晕头转向,但又很快清醒,她冷笑一声,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知道他没安好心,肯定是偷偷发现了她的性感睡衣,才要迫不及待让她换上。

庄少洲无奈地摇摇头,倒也懒得哄她。

她不爽就不爽吧,免得她对他和颜悦色,惹出心猿意马,他不愿节外生枝。

陈薇奇走后,庄少洲坐在沙发上在看鱼,没等到人出来,一抬手看表,才过去十分钟,他笑自己像个毛头小子,吃了她一次就心心念念都是她,十分钟都觉得漫长。

为了找回正常的生活节奏,不被陈薇奇影响太过,庄少洲去酒窖挑了一支红酒。啸鹰酒庄的赤珠霞,他在美国读书时常喝这种,来自热情浪漫的加州,酿出来的酒和法国的波尔多又不同,充满了春天的热烈,醒透过后又有一种内敛的优雅。

瓶醒太慢,于是拿了醒酒器,宝石红液体流入天鹅造型的玻璃器皿,少顷,就嗅到空气中辗转而来的芬芳。

庄少洲把笔记本电脑拿到卧室,等待醒酒的过程里,处理来自集团欧洲分部的邮件。

他不知道,等待陈薇奇洗澡,其实比等待醒酒要更漫长。

女人洗澡总是格外漫长,陈薇奇属于格外中的格外。美悠准备了一整套生活用品,连磨砂膏,浴油,身体刷,美容仪器都备齐,于是她也就安心倒腾。

她吹干长发,涂上发油,再用特配的精油涂满身体每一寸,连脚趾都不放过,然后照美白灯,用仪器疏通腿上手上的筋络,日常护理已经如此精心了,每个月还要去固定的美容院四到五次,或者喊美容师□□。

庄少洲品上赤珠霞时,又抬腕看了一次时间。过去两个小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可真夸张。

难不成结婚后每次等她洗澡要等两个小时?酒都醒透了。

庄少洲不悦地蹙起眉心,保持耐心,专注工作,手边一杯红酒很快见底,等续第二杯时,陈薇奇终于姗姗来迟。

庄少洲听到了门口传来轻巧的脚步声,没动,继续敲键盘,很无动于衷的样子,等陈薇奇在卧室里转了一圈,不知忙些什么,他用一种被打扰的语气说道:“陈薇奇,我在工作,你别发出声——”

上半身转过去,和正在靠墙站保持形体的陈薇奇对了个正着。庄少洲一时话音止住,忘了要说什么,目光缓缓沉下去,一瞬不瞬地停留在她身上。

他想,陈薇奇会不会太过分了。

这是考验他?还是捉弄他?

陈薇奇倒是很淡定,她知道庄少洲在看什么,不是看她胸就是看她腿,男人嘛,就是色。

她微笑地问:“我打扰到你了?”

“我没找到次卧,所以只能在这。那我去隔壁影音室。”她边说边不忘拉伸肩颈。

“没有。”庄少洲迅速站起来,大步走到她面前,用身体堵住她的去路,“没有打扰,你就在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居高临下的角度,瞥见她胸前大方呈现的奶白色。

庄少洲轻轻挪开,淡声问:“怎么穿成这样。”

陈薇奇也不想在庄少洲面前穿成这样,但她更不可能为躲着庄少洲而埋葬掉自己的爱好,她就喜欢收集这些性感舒服贴身的小裙子,每天晚上穿不同睡裙睡觉是她的乐趣。

既然她改不了,那就让庄少洲适应。

等适应了,就不会受不了,她能很自然,他也自然,多好。

于是陈薇奇说:“你得适应一下,我的睡裙都是这种风格,呃……”她还是不可避免地脸红,一本正经,“也有更奇怪的,但我喜欢,如果你觉得有碍观瞻,或者受不了,你可以睡次卧。但我提前说好,我穿成这样可不是为了勾引你。”

陈薇奇没这么想不开要勾引庄少洲。

庄少洲只想说他有病,他有病才觉得陈薇奇穿成这样是有碍观瞻,还要去睡次卧。

“我又没病,陈薇奇。”

陈薇奇:“…………”

庄少洲心里一口气不顺,冷淡睥睨她,低声嘲道:“勾没勾引,你自己心里有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

庄少洲还想再说什么,转为去捏住她的下巴,低头深吻进去,舌尖很有技巧地撬开她的唇齿,要吮吸她的舌。一场吻来得汹涌如潮,陈薇奇都还没弄明白,就被他一顿揉弄,承接不了他随时随地的索取。

陈薇奇吃到了红酒的气息,强劲而浓郁,几乎要微醺在他的吻里。

“以后都这样穿,陈薇奇,想怎样穿就怎样穿。”他的嗓音都沉在吻里,宛如红酒般醇厚。

陈薇奇浑身酥软,推他,被抓住了手,被他吃着,又听见他很无奈地,像是在自言自语,“怎么觉得你就是故意的。”

还不如让她穿他的衬衫,现在,游戏难度成倍增长。

陈薇奇舌尖都麻了,好不容易离开了如同潮闷沼泽的地带,她乱着呼吸说,“我先和你约法三章,庄少洲。”

庄少洲好整以暇地打量她绯红的脸,绯红的耳,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不管我穿成什么样,你不能在我不想要的时候强迫我……或者……”陈薇奇恼恨地瞥一眼他衣领下健壮的身体,“强行挑逗我。”

庄少洲无可奈何地笑了声,松开手臂,流露出他惯有的漫不经心的傲慢,“这种事两情相悦水到渠成,你都说了不会勾引我,我也犯不着挑逗你。”

陈薇奇深深睨他一眼,暂且信任他,“今晚你答应了不闹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生好风度,很优雅地对她颔首:“你可以放心。陈小姐,我也不是什么毛头小子。”

夜深时,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鱼缸前的纱帘自动合上,挡住了蓝色幽光。床垫很舒适,枕头很舒适,连布草的香气都是陈薇奇喜欢的,可是她别扭地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完全没有入睡的想法。

好奇怪,身边躺着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她怎么睡?

昨晚其实也是这样睡的,不止,庄少洲把她抱在怀里过了一整夜,可那是她累到管不了太多的状态。此时,她清醒得如同白日打高尔夫。

陈薇奇翻了身,侧躺,把自己蜷起来,打算用熟悉的姿势入睡,隔了几分钟,旁边的男人也翻了身,丝质被褥被弄出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像一根鹅毛在耳廓上磨来磨去。

他是朝着她这面侧着,距离并不远,呼吸会若有似无地飘到她的后颈,陈薇奇难受地拿手蹭了蹭。

“没睡?”

庄少洲开口。

陈薇奇闭着眼睛,忽略笼罩在后方的热度,平声:“睡了。”

“嗯。睡了。”庄少洲闭上眼,保持这个姿势睡下。

均匀的呼吸就这样不间断地喷洒在陈薇奇的后颈和耳朵,弄得她好痒,可一直拿手蹭,又会弄出声音,显得她一直没睡,忍了忍又实在忍不住,她只好蹑手蹑脚地去抓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陈薇奇干脆悄悄往前挪,再往前挪,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正当她继续往前时,没注意已经到了床沿,差点就要翻身栽下去,是庄少洲伸出手臂将她揽了过来。

距离陡然成为负数,两具身体紧紧依偎,热量交融,在这极静的夜晚。

“陈薇奇,能不能睡?”男人的声音有些沉。

陈薇奇被他圈住,为自己的愚蠢而尴尬,“真要睡了……你先松开我……”

庄少洲仍旧阖目,精壮的手臂将她搂得更紧,“就这样睡。不然你掉下去,又会吵到我。”

陈薇奇:“……………”

这怎么睡!陈薇奇快要抓狂了,不安分地扭动,试图从他怀抱里钻出来,动着动着,庄少洲被她彻底弄火,翻身将她压在下方,两条有力的长腿弹压住她。

陈薇奇被他压得喘不过气,身体紧绷,顿时老实巴交,这辈子都没这样老实过。

“你故意的?”

“没有。”

“你勾引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

“那为什么不睡?”

陈薇奇吞咽了一下,谨慎地和他商量:“你在我身边,我睡不着,不如……你去睡次卧?”

庄少洲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双长眸在漆黑的空间里幽深着:“我为什么要睡次卧。”他面无表情,语气平和。

“那我去睡次卧。”陈薇奇顺水推舟,双腿试图挣开他的桎梏。

庄少洲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沉默片刻,他说:“陈薇奇,你是不是找擀?”

“…………”

陈薇奇惊得心脏一跳,难以置信他居然会说出这种粗俗的话,庄少洲在她心里至少是个有风度的君子,伪君子也是君子,不会这样肆无忌惮,更何况他长相气质都如此高贵,简直就………

陈薇奇冷着脸:“你下次再敢说这种流氓话,就不要再碰我。”

“是吗。”庄少洲不以为然地笑了声,“那你为什么很兴奋。”

手指迅速而灵活地切中要害,陈薇奇都来不及反应,他不算温柔但也不粗暴地剐了下,得到了满手的晶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来抚摸她浮起一层热意的脸,声音喑哑着:“tanya,撒谎不是好孩子。”

陈薇奇说不出半个字,失神着,浑身的感觉都集中在他剐蹭过的地方,那瞬间,她几乎要呻出来。

庄少洲喜欢她现在这样,乖得没力气,能由他为所欲为。

他亲了亲她发烫的脸,嗓音缱绻低柔:“你听话,我就让你舒服,然后你乖乖睡觉,不要再吵我,成交吗?”

陈薇奇没说话,但也没拒绝,咬着唇,保持着残存的骄傲。

她认识到自己对这事有一点上头。

庄少洲觉得好笑,她真是倔到了骨子里。

“手还是嘴。”

“……………”

几秒后,某倔强到死的女人闷闷吐出一个字。一道低沉的笑声散在黑暗里,被窝很快拱了起来,他亲着,顺势握住自己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

翌日,温度比昨日更炽烈些,清晨的山顶散着一层若有似无的雾气,朝阳升起后,雾气很快就散了。

陈薇奇睡了一场格外舒服的饱觉,身体机能恢复如初,生物钟也恢复,醒来时刚好七点整。她撑了个懒腰,掀开被窝去洗漱,听见楼下有些动静,披了一件衬衫后便走到露台,倚着围栏往下探。

下面对着一方长形室外游泳池,几名佣人候在池边,辉叔也在,手里掐着表,似乎在计时。

泳池里,男人游得速度很快,宛如一条凶悍虎鲨,

闪电般地从陈薇奇的眼底划过,紧致强劲的背阔肌在阳光下泛着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力量感。

难怪他身材这么好,早上七点之前起床游泳,不好才怪。

陈薇奇一大早就被好风光给吸引,看他游了两个来回,心想速度还挺快。是辉叔发现了她,对她招手示意,“早晨!夫人!您要一起游吗?”

游泳的男人停下,慢条斯理地摘了泳镜,仰头去看阳台上的女人。

“早晨。”他泡在水里向她道早安。

陈薇奇一看见他的身体就有些燥,即使这是多么多么正经,甚至是健康活力,丝毫没有邪念的场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回了他一句早安,正经问:“我先去洗漱了。我们几点出门?”

“八点。”庄少洲看着她。

陈薇奇嗯了声,不理会他的目光,转身,只留下一道高贵的背影。庄少洲耐人寻味地笑了声,继续游泳。

用完早饭,两人乘那台车牌简单却不低调的加长宾利去了登记处,两位证婚人也早早到了山顶别墅候着,都是选的八字旺这场婚姻的族中亲戚,陈庄两家各一位。

陈薇奇穿一身复古优雅的barjacket白色小西装,同色伞裙,颈项上绕着一串精致的钻石项链,其中有一颗大克拉的红宝石,华贵之余又多多少少添了喜庆。

庄少洲和她宛若心有灵犀,袖扣用了红宝石,经典的伦敦式黑色西装,戗驳领上别着一枚红宝石胸针。

庄少洲下车后,绕到陈薇奇这边为她拉开车门,闻风而来蹲点的新闻记者蜂拥而上。在一片闪光灯中,陈薇奇伸出手,指尖轻轻搭在庄少洲的掌心,被他收束,握住。

在十来个保镖开路中,两人牵手朝登记处走去,俊男靓女,好不养眼。

庄少洲余光看见她舒展的神情,笑着问:“高兴了?”

陈薇奇:“我高兴什么。”

以为庄少洲会说,和我领证难道不高兴,没想到他却说:“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你身上,领个证都有媒体蹲你,这样风光,不该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牌为“1”的宾利护送,保镖开道,动辄千万珠宝,走到哪都有媒体蹲她拍她只为抢得一个头条,前呼后拥,众星捧月,只有名利场上最风光的那位,才撑得起这种排场。

换一个人,即使全套配齐,也不见得有她这样大方自如。

陈薇奇被他逗笑,昨晚在他嘴里喷得死去活来的小尴尬都消失了。

“那是应该的。”

她翘起唇角,笑得明媚又动人。

自从他们做过之后,她总有哪里不一样了。

……

签过婚姻证书,宣誓,交换对戒,两人正式成为合法夫妻,一切都没变,一切又似乎都变了,总是尽在不言中。

庄少洲上午还要回集团处理这两天落下的公务,问陈薇奇中午有空没,他带她去吃饭,也算是庆祝领证,吃完过后再带她去黎女士置办的那套婚房看看。若是不满意,就得换。

陈薇奇思索片刻,“中午有事,晚上吃吧。”

庄少洲颔首,从善如流道:“那送你去公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为她是要回公司忙工作。

陈薇奇笑了笑,上车后却给了司机另外的地址,是一栋位于浅水湾附近的私人公馆,以前是私人住宅,现如今被一位神秘东家盘下,花了大价钱装潢布置,包装成高端会所,专门用来接待宴请,也时常会举办一些高规格的酒会、晚宴、沙龙。

这里入会资格极为严格,久而久之就有了很大的名气,圈里的太太小姐对此趋之若鹜,时常以能在这里办聚会而夸耀。

“有聚会?”庄少洲知道这里,从前随朋友去过一两次。

陈薇奇慵懒地靠着座椅,手指搭在精致的手提包上,窗外风景澄明,漂亮,阳光照着她的脸。

“去找点小麻烦。”她漫不经心地回答。

庄少洲笑了笑,手伸过来,握住她柔软的指尖。陈薇奇没有挣脱,现在的她已经逐渐熟悉了庄少洲的接触,只觉得这已经是一件自然的事了。

“有需要打我电话,老婆。”

陈薇奇无语于他又喊她老婆,又欣然笑纳了他为她撑腰托底的态度,语气中带着她那份独特的娇媚,“天塌下来,我当然会让你顶。”

不然要老公干嘛,供着吗。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4章嫁妆我从不做无效攻击结尾增……

嘉順公馆今日中午有一场主题为保护海洋动物的慈善拍卖午宴,东道主是陆家二小姐陆方淇。

这位是港岛太太圈里很有名的人物,和丈夫离婚后就回到了港岛,帮陆家打理分布在内地南部沿海地区的产业,在生意场上颇有一番手段,还以个人名义成立了“lfw慈善俱乐部”,只接受能获得她本人认可的女性会员,lfw经常举办一些名头响亮的活动,以此笼络到好些身份地位不俗的贵妇名媛,用来扩充人脉,交换资源。

今日的拍卖宴也是以lfw俱乐部的名头举办的。

嘉順公馆被包场,没有邀请函的人一律谢绝在外,陈薇奇没有邀请函,不是lfw俱乐部的成员,平时也和陆方淇没有什么交情,负责人见到她大驾光临,都有些懵。

陈薇奇很礼貌地问:“抱歉,我没有邀请函,是不能进去吗?”

负责人连忙堆起笑容,“您说的哪里话,全港岛有哪处地是陈小姐不能进的。”她毕恭毕敬引着陈薇奇进主会场,中途给陆总发去信息。

午宴已经开始半个钟,渐入佳境的状态,宾客不算多,二三十来位,都是俱乐部的成员,也有环保协会和政府派来的高级官员。

陆方淇正在和几位太太小姐寒暄说笑,收到属下的短信时,第一反应是弄错人了。怎么可能,陈三小姐今日和太子爷领证,随便点开哪家新闻,都是太子爷牵着她从豪车下来的照片,这位大忙人,哪里有空来她这里。

可真的就是来了。

“淇姨,在看什么呢?这么认真。”陈心棠好奇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方淇一见真是陈薇奇,都顾不得那么多,对周围几位说失陪,又不忘对陈心棠笑一句,“真是稀客呢,你家姐居然来了,你邀请的吗?”

陈心棠愣住,陆方淇已经转身走了,又是喜又是讶地迎上陈薇奇,殷切拉住她的手,大展交际手段:“哎呀,tanya!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看错人了,但一想,这种好品味好身材,除了tanya还有谁呢?”

陈薇奇笑了声,“您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陆方淇:“我刚才还关注了你的新闻,恭喜你哦tanya!祝福你们小夫妻永坠爱河!”

陆方淇把陈薇奇当宝,压根就顾上来别人,一个劲地拉着她说话,还亲自为其拿来香槟。

如果能把陈薇奇笼络进lfw,那真是有数不清的好处。不提她本身的名气,手握炙手可热的高奢珠宝品牌,还有整个陈家的资源,现在结婚后更是有庄家太子爷撑腰,港岛谁不想巴结她。

陆方淇一直眼馋陈家的资源,和陈心棠交往甚密也是看中她姓陈,又是郑家的小少奶奶,想分一杯羹,可现在能搭上陈薇奇,她何必舍近求远?十个陈心棠都顶不过一个陈薇奇啊!

在名利场上混的,谁不是成精了。哪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人脉和利益。

两人谈笑风生时,陈心棠一直往陈薇奇的方向打量了好几次,人有些心不在焉,有小姐妹找她聊八卦,她也不太专注,敷衍着。

陈薇奇为什么要突然来,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陈心棠心脏一紧,手指紧握着香槟杯,勒令自己保持镇定。不可能,陈薇奇没这么大本事,她做得如此隐秘,堪称天衣无缝,没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况那条造谣微博全程没有经由她手,是她在暗网上随便找了一个匿名黑客,钱打过去,事办了,就连是谁为她办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除非陈薇奇手眼通天。

陈薇奇知道陈心棠在暗中观察她,这位妹妹,她其实接触不多

,但几次下来就已经摸清了她的套路。

在父亲面前扮乖巧女儿,在大哥面前扮老实巴交,在外人面前扮名门淑女海归高知,甚至一开始在她面前也扮可爱妹妹。

只可惜,陈心棠再如何讨好陈薇奇,陈薇奇也从不给笑脸。十四岁的女孩只是一个弱势的守卫者,无法改变一切,只能用冷冰冰的眼神刺着这个入侵者,说:“我有妹妹,她叫陈珊宜。而你,永远不可能是我陈薇奇的妹妹。”

陈薇奇十四岁时,偶然从家里的佣人嘴里得知了她还有位同父异母的妹妹,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妹妹,那一刻,陈公馆就再也不是从前的陈公馆了。

爸爸不再是从前的爸爸,妈妈不再是从前的妈妈,大哥从温雅少年变得冷酷寡言,二哥从活泼开朗变得叛逆放浪,而她,也变得别扭又矛盾,那些热烈可爱的骄傲都成了讨人厌的骄傲。

一切都变了。

陈薇奇知道陈心棠讨厌她,站在陈心棠的角度,为什么不讨厌她呢?倘若井水不犯河水,也能相安无事,就这样掩耳盗铃地过一辈子,哪家豪门没有一点出格的丑事。

要心宽心大,才能过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陈心棠非要来惹她。

“对了,淇总,我不请自来不会打扰到今天的活动吧?而且我都不是你们的成员。”陈薇奇有些自责,“是emily邀请我来的,说这次的慈善宴非常有意义,让我一定要来见识您的风采。”

陆方淇被恭维到了,让陈薇奇放一百二十个心,“有你来只会蓬荜生辉。”

为了让陈薇奇能迅速融入进来,她又主动提议,“等会慈善拍卖会开场之前有倒香槟塔的仪式,不知道tanya你愿不愿意代劳?”

陈薇奇笑起来,一副当然愿意的表情,可话却说:“这不太好,淇总,我不是来抢风头的。”

谁发言,谁揭幕,谁倒香槟,谁第一个举杯,都是安排好的,名利场上人人都守规矩讲体面,不会有人随意出这种风头。

“你肯赏光来是给我面子,我若是连这个面子都不给你,那就是我不地道。”陆方淇拉住陈薇奇的手,“本来是和emily说好,让她来倒香槟,不过你是她姐姐,又是她主动邀请你来,我想,她肯定不会介意。”

陈薇奇颔首,“那是自然。emily最识大体。”

陆方淇开心地去和陈心棠交涉,至于会不会得罪对方,她也管不了太多。有人来跟陈薇奇寒暄套近乎,恭贺她新婚,赞她今日优雅大方,喊她的称呼也已经迅速从陈小姐、陈总变成了庄太太、庄夫人,陈薇奇大方回敬香槟。

陈心棠没有想到陆方淇会这样不给她面子,倒香槟塔是小事,但既然让她来做,又因为陈薇奇的到来要换掉她,这无疑于是堂而皇之告诉她,她在别人眼里,没有陈薇奇有价值。

陈心棠脸都白了,却还甜美笑着,“淇姨你多虑了,我不会介意。好姐妹嘛,这点小事其实都不值得特意拿出来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方淇拍拍她的手,低语着,“我知道,乖侄女,今天委屈你,下周的沙龙你坐c位,郑老太太也会来哦,你记得好好表现。”

陈心棠感觉自己被陆方淇侮辱了,她是要讨好郑家的很多人,她的公公,她的婆婆,她公公那老不死的妈妈,甚至是郑家得脸的管家,很多很多人。

但她不喜欢被人点破,更不需要谁自作主张安排。

陈薇奇是骄傲的人,她也是骄傲的人。都是陈家的女儿,没有谁要低谁一等。

陈薇奇能在港岛风风光光当陈三小姐,凭什么她和母亲就要龟缩在美国,凭什么她不能认自己的父亲?就凭她是一夜风流生下的不该生下的孩子吗?

母亲不准她回港岛,不准她去认父亲,她偏要认。

“那就多谢淇姨的好意了。我去找姐姐说会话。”陈心棠松快地说道,随后转身,朝着到哪都被众星捧月围着的陈薇奇走去。

陈薇奇看见陈心棠走过来,对身边的几位太太小姐说了一句等会再聊,这些人有眼力见,知道这是结束交谈的信号,热闹了一阵就散了。

陈心棠拉开陈薇奇身边的椅子,优雅坐下,落落大方道:“tanya,没想到你今天会来,听说你和庄公子注册结婚了,恭喜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薇奇笑,“听到你这一句恭喜,也不枉我推了和我老公的午餐。”

陈心棠的表情僵了一下,心里忐忑着陈薇奇的用意。

其实仔细看,她们两人的五官于某些方面有些相似,陈家基因强大,兄弟姐妹都是如出一辙的高鼻梁,深轮廓,窄面颌。陈家长辈提到过,族谱里曾记载过一位西班牙血统的祖母,但到了陈薇奇这辈,都不知过了几代人。

陈薇奇的美是锋利的,不容易驾驭,陈心棠则柔和许多,漂亮得并不令人畏惧,是刚刚好的尺度。两人坐在一起,什么也不做,陈心棠都像是被欺负的那个。

“你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听我一句恭喜吧。”陈心棠不愿落下风,背脊端得很笔直,“你就这么喜欢抢我的东西?”

“我抢你什么。”

“倒香槟塔?你这么在乎,我可以跟淇总打个招呼,还是让你来,怎么样。”

陈心棠冷笑,咬着牙说:“别这样作践人,tanya。我没得罪你。”

“是吗?”陈薇奇幽幽一笑,转过脸,和她对视,“emily,你做了什么需要我一件一件复述吗?”

陈心棠屏住呼吸,在这场并不算漫长的对视中,尚且侥幸的心思烟消云散,“我做了什么。”她一字一顿。

陈薇奇靠近她耳边,低语:“emily,你知道你和我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心棠听到这句,心中升腾起一种渴望和嫉妒交织的苦涩,最大的区别,就是她是私生女。

“我从不做无效攻击。”陈薇奇语气冷淡下来,“你以为搞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就能把我拽下去吗?就像今日谁倒香槟塔一样,你以为我在乎?”

陈心棠没有说话,指尖藏在裙摆底下,抠着丝绒沙发。

“我来是想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会做一件让你生不如死的事,至于是什么,你自己去猜。”

陈心棠身形晃了一下。人在面对未知时往往会生起恐惧,以及慌乱,洪水般冲散冷静。陈薇奇要做什么?告诉爹地这件事是她做的?还是告诉妈咪?还是告诉她老公,她婆家?

她镇定地回道:“你说了也不会有人信。大家只会说陈三小姐容不下我这个妹妹,故意泼我脏水。”

陈薇奇美艳的面孔波澜不惊,瞥见陈心棠略略颤抖的手指,看来是怕了。也对,恐惧往往源于未知,在没有猜出她会做什么,或者知道她做了什么之前,陈心棠是睡不好一个晚上了。

今日事以毕,陈薇奇不愿再浪费时间,很优雅地站起身,“香槟塔还是你来吧,我从不抢别人的东西。”

陈心棠脸色一变。

陈薇奇离开后没几分钟,陆方淇颇为不高兴地走过来,架势似有些兴师问罪:“怎么回事啊,emily,不是说好了香槟塔让tanya来吗?你若是不肯,你同我好好说就是了,何必转背就把人气走了,你这真是……哎,好了好了,还是按照原计划吧。”

陈心棠本来心里就不好受,又被陈薇奇摆了一道,一时都忘了有好脸色,只是冷冷道:“我也不做了,您来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也不会要陈薇奇施舍的东西。

陆方淇眼睁睁看着陈心棠转身就走,一时气笑,刻薄地低骂一句,“什么东西,摆谱摆到我跟前了。”

……

陈薇奇:【爹地,今晚有空的话就回家吃饭吧,我亲自下厨。】

陈公馆很少开一桌三人份以上的晚饭。陈烜中和陈北檀应酬都多,一年中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全

球各地出差,曾文兰除了过年不会回来,陈南英也偶尔才回来落个脚,其实陈薇奇也很忙,但她只要能挤出空闲,都会坚持回来陪珊宜吃晚饭。

两姐妹一起吃晚餐,用不上太大的桌子,久而久之,主餐厅就空闲了下来,她们喜欢在玫瑰园里的玻璃花房吃饭,四四方方的小空间,两姐妹和狗狗挤在一起,很有温暖的滋味。

最近因为陈薇奇的婚事,陈公馆真是热闹了一番,以往冷清寂静的大房子,也有了几丝鲜活的气息。

那些喜字和红灯笼都没撤,一入夜就点上灯,从山下远眺,像一串暖融融的火焰,绕着这栋华美的别墅。

灯笼一直要挂到陈薇奇婚礼后一个月。

陈烜中收到女儿的晚餐邀请时,正在和一位合作商谈生意,他对着这条短信久久愣神,有些失态,他当即让秘书为他推掉了今晚一个重要的饭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烜中在七点准时赶回陈公馆,回来时正好碰上陈北檀,父子两打了个照面。陈烜中在这个点看见大儿子,颇为意外,转念一想,应该是薇薇邀请的。

也不知薇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爹地,今天是我和少洲登记结婚的日子,您忘了吗?”陈薇奇身上还系着红色围裙,长发乖顺地别在耳后,语气清淡听不出失落,但她垂下的眸子,多少是失落的。

陈烜中这才发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女儿今天登记结婚,他居然忘了。他讪讪一笑,“sorry,宝贝,是爹地工作太忙,忘记了。”

“祝福你们小夫妻,永远恩爱。”陈烜中主动添了一杯红酒,“爹地自罚一杯。”

陈北檀无声挑了下眉,也不出面缓和这种尴尬的氛围,事不关己地拉开椅子坐下。

这种尴尬,陈公馆发生的还少吗?

陈珊宜很给面子地鼓掌:“爹地好厉害,这么难喝的酒,居然一口气喝光了。”

陈烜中放下酒杯,摸了摸小女儿的脑袋,“珊宜长大就能喝酒了。”

“才不要。难喝死了。”陈珊宜还是喜欢喝新鲜的椰子。

“薇薇,菜是你做的?”陈北檀看一桌的菜式都很简单家常,不像是家里厨师做的,出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把围裙解下来,“我们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吃顿饭,我当然要用心啊。”

其实并不是完整的一家人,但能凑成现在的局面,已经很难得了。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顿温馨的晚餐。花瓶里插着粉雪山,蜡烛柔柔映着众人的眉眼,清淡鲜美的海带排骨汤,喝到见底的一支红酒,一切都温馨。

陈烜中回想着上一次一家人单独吃饭是什么时候?

他记得那时陈薇奇都还在上学,小小的一个女仔,而珊宜更是像一团棉花,喜欢要文兰抱。

他一时心中酸涩,百感交集,用喝酒来掩饰这种失态。

晚餐过后,陈北檀带着陈珊宜回了书房,要亲自考考她的德文,珊宜瘪着嘴,都快哭了。

“不考英语不考法语,偏偏考最难的德语,大哥你就是故意的。”

陈薇奇在沙发上笑得东倒西歪。

陈烜中也笑了起来,他的孩子们,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了。

晚餐自有佣人来收拾,陈烜中招呼陈薇奇去他的茶室,父女俩就在这宁静的夜晚里静静对坐,一时无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凝视眼前氤氲白雾的热茶,手指握住,笑了笑,“爹地,我们很久像今天这样说过话了。”

陈烜中:“是爹地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这个家变成现在这样子,一切都是你的错。陈薇奇在心里想着,却不知为何,很想流泪。

陈薇奇眼角果然泛出泪,陈烜中从没有见过女儿这样,一时间手忙脚乱,要去抽纸巾。

“怎么还哭了,宝贝。爹地跟你道歉,好不好,真的是最近太忙了,才会忘记今天这个大日子。”

陈薇奇接过纸巾,破涕为笑,“爹地,其实我请你吃饭是想找你要新婚礼物的。可是你居然都忘了我今天登记结婚,害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陈烜中无奈地笑,“你想要什么,能给的爹地都给你。”

陈薇奇:“真的吗?”

“当然,你从来没有找我要过东西,只要你开口,爸爸给你。”陈烜中很肯定。

对于陈薇奇,他很愧疚,这是他第一个女儿,从小捧在手心里宠着,若不是因为那件事,女儿不会和他生分。

又因为家族的未来,不得不逼她和庄家联姻,他更是心生愧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得到保证后,笑了,一双眼睛纯真地看着自己父亲,“爹地,我还想要一份嫁妆。蕤铂和我捆绑太深了,我稍有风吹草动就能影响到蕤铂的发展,若是我手里只有蕤铂,我心里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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