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少洲不理会母亲的嘲讽,滚了下喉,冷静地说:“如果是为他前男友哭,那她就是活——”
想骂她一句活该,自找苦吃,他还是克制了下去。骂她有什么用,她还不是要为其他男人哭。
庄少洲呼吸有些发潮。
开始被雨水溅湿的袜子冷冰冰地裹着脚踝,喝进去的薄荷苏打水像一块揣在胃里的冷铁,握在手里的玻璃瓶的露珠打湿了整个手掌,折起来的袖子也慢慢浸透了干净的那一层,凉凉地贴住他的手臂。
遇见陈薇奇后,港岛似乎总是阴天,纽约这几日也不遑多让,下着雨。庄少洲闭上眼眸,窗外投进来的灯光时而金时而红时而绿,缓慢地在他脸上移过,深沉的气息在绚烂的灯火中,好像一潭无动于衷的死水。
“真不来哄她?”黎雅柔最后试探儿子难懂的心思。
庄少洲闭上眼,抬手把领带扯下来,声音黯着,“妈咪,请你帮我多照顾她,别让她胡思乱想。”
“多谢,回来再给你当面骂。”
黎雅柔一时无声。
这声妈咪,是在求人了。她的儿子,从小到大二十八年,从没有求过任何一个人,不论是她这位母亲,还是庄綦廷这位父亲。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9章精心浇灌哄你高兴
电话挂线。
庄少洲闭上眼睛,紧绷的面容带着浓浓的倦色,飞机上的那一场梦搅乱了他的生物钟,此后两天都没有倒过时差。在纽约这几天他的确很忙,开会社交应酬,所有的行程都精准地算好了时间,严丝合缝,唯一的私人时间似乎就是在去往下一个行程的路上。
他有想过给陈薇奇致一通电话,或者发一条信息,总是不了了之。如果电话打过去没有接通,或者强行说几句有的没的就挂机,如果发出了消息没有回信,如果陈薇奇这几天在沪城根本就不想被他打扰………
反正一切主动都会显得他很愚蠢。
仿佛有一根松垮的线拉着他和陈薇奇,谁把这根线拽紧了,谁就落了下风。他们都是骄傲甚至是高傲的人,谁愿意在一场家族联姻的婚姻中占下风?
庄少洲浑身都冰凉凉湿漉漉,这种不干爽且拖泥带水的感觉令他有些难受,像是陈薇奇的眼泪沾了他一身。
宾利在灯火辉煌中穿梭,最后进入一座公寓大楼的停车场。这栋摩天大楼就在中城区,紧紧靠着中央森林公园,超过每平十万美金的天价为这栋楼镀上一层穷奢极欲的金身,被称为曼哈顿天际之巅。
八年前,年轻气盛的庄少洲赢得华尔街那场胜利后,就匿名买下了这里。一晃八年,一年中总有一两个月会住在这里,家人朋友对这间秘密基地都一无所知,就连常年跟在庄少洲身后的白秘书也不知道里面长什么样。
庄少洲没有邀请过任何人进到这里。
车辆泊稳后,白秘书小声提醒:“老板,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仍旧闭眼假寐,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他不动,白秘书和司机只能干等,白秘书悄悄打了一个哈欠,回想着今晚派对上好味的红魔虾,港岛很难买到的奇怪水果,还有身材特辣的比基尼洋妞………
“明天下午去沪城。neil,准备一下。”
白秘书还沉浸在意犹未尽中,冷不丁听见后座的男人吩咐,他一愣,“明天下午?可您要参加研讨会啊。”
全球央行联合峰会将在明天开幕,这是庄少洲来纽约最重要的行程。盛徽银行虽然是私人银行,但也有国家资本撑腰,往届峰会都是由庄綦廷参加,今年不知为何,重任落到了庄少洲肩上。
“我上午去开幕式露个脸,之后的活动你代我,拿我
的工作牌。”庄少洲缓缓睁开眼睛,语气中有不容置喙的命令。
白秘书哑然,有没搞错,参加这种别人挤破脑袋都挤不进来的国际知名会议是什么很贱的活吗?为何董事长扔给老板,老板又扔给他??
庄少洲哪里有心思去管下属心里嘀嘀咕咕些什么,径直拉开车门,下车前最后吩咐一句:“管住嘴,不要告诉黎女士我去沪城了,不然……”他锐利的眼神漫不经心地扫过白秘书,并没有任何威胁的想法。
“绝对不会!我对妈祖娘娘发誓!太太休想从我嘴里撬出有关您的一个字!”白秘书悲愤地举起手发誓。
上一次白秘书擅自透露庄少洲的行程给黎太,隔周就被发配去孟加拉和印度出差一个月。去了一个月,他窜稀了半个月,回港城后腿都是软的。
庄少洲淡然地收回目光,“又没威胁你,紧张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回公寓后,庄少洲第一件事就是冲凉,湿凉的衬衫在玄关处就脱掉了,随着一路往室内走,随手扔在沙发上。
偌大的三层复式公寓从主人进屋后就一直没有点过灯,只有无孔不入地霓虹灯辉钻进来。
洗过澡后,庄少洲点了一支雪茄,走到落地窗前。天际大楼的顶层拥有无可匹敌的景观,能从四面八方俯瞰整座纽约城,这种高度其实能让大多数人腿酸脚软,但庄少洲习惯了从这个角度看世界。
他皮肤上还冒着热气,因为图自在,只穿了一条休闲裤,没有系带,松垮地挂在窄腰。健壮的上半身袒露在黑暗里,块块分明的肌肉轮廓被光影勾得很深刻。
身上的湿冷早就被冲得一干二净,但还是没有很舒服,那种湿漉漉的水汽仿佛换了一种方式如影随形地覆盖着他。
庄少洲有预感,但凡他不去沪城哄一哄她,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还要尾随他好几天。
他是一个讲承诺的男人,他答应过小珊宜,不会让陈薇奇流眼泪。
为他流眼泪都不行,何况还是为别人。
……
次日又是一整天紧锣密鼓的行程,结束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陈薇奇一上车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悠拿了一条羊毛毯,轻轻盖在陈薇奇身上。连续几天的高强度工作,是钢铁人也难撑住,更何况陈薇奇的精神状态不算上佳,那些强韧和不出差错的笑容都不过是在名利场上锻炼出来的肌肉记忆。
美悠陪在陈薇奇身边快五年了,从读大学的时候就陪着,她不认为能懂陈薇奇,但至少有些事,她是看在眼里的。
美悠是陈家cdr集团旗下“箐瑛教育基金”资助的学生,因为成绩优秀而得到了赴英留学的机会。那一批得到资助的学生一共七人,是陈北檀私下挑中了她,给她开出高额薪水,让她在国外照顾陈薇奇。
伦敦那四年,追求陈薇奇的富家子弟如过江之鲫,不乏英俊貌美的,不乏身材性感的,也不乏名门贵族之后,甚至还有欧洲王室子弟,在各种猛烈的追求中,陈薇奇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周霁驰。
周霁驰那年二十二,一部《红尘劫》让他名声大噪。周霁驰影帝加身的那一晚,远在伦敦的陈薇奇守在直播前心跳加速,就是这个充满荣耀的夜晚,她收到了周霁驰的表白信息。和明星谈恋爱是有风险的,也是很幸苦的,何况还是跨国恋。他们要躲狗仔,要躲粉丝,还要聚少离多,周霁驰一进剧组就是三五个月,而陈薇奇在伦敦忙学业,隔着七个小时,他们刚在一起的那半年几乎没怎么见过面。
美悠觉得若不是很爱,这样辛苦的恋爱怎么坚持得了?
后来陈薇奇回了港岛,他们决定公开恋情,地下恋和跨国恋同时得到解决,美悠想,这才是真正奔着未来去的态度,可这反而是结束的开始。
人生是不可预料的,美悠觉得他们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坚持下去了,美悠觉得他们快开花结果的时候,变成陌路了。他们在不对的时候遇见对方,又在对的时候没有了缘分,其实这段爱情很可怜。
在夹缝中艰难生存,在茁壮生长时骤然死去。
美悠有时会想,这是不是人们口中说的“命运”,也许他们注定是要错过。
就在美悠望着窗外发呆时,反扣在陈薇奇腿上的手机亮了又熄,无人理会,紧跟着,美悠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电显示是一个她绝对想不到的人——【易大小姐】
美悠凝了凝神,接通后自报家门:“您好,易小姐。我是tanya的助理,美悠。”
易思龄开门见山:“我知道你是小悠,陈薇奇在做什么?她怎么不接我电话。”
“抱歉,易小姐,老板她在车上睡着了。”
对面啊了一声,有些欲言又止,“那你别吵醒她,我直接说吧,你记得一定要转告她。”
美悠无端紧张起来:“您说。”
易思龄感觉自己是做了亏心事,又感觉没有。明明就是陈薇奇自己在她跟前炫耀,说庄少洲把她弄得超级爽,爽上天!
反正他们都上床了,她不给这张房卡,像是嫉妒陈薇奇有男人滋润似的!
易思龄丢不起这个脸:“陈薇奇的老公说联系不上她,就找我要了她的房卡,我能怎么办呢,我不可能不给,是吧?让陈薇奇千万千万千万不准把账记到我头上,我不背这口锅!”
老公…?
大小姐的老公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悠一时没转过弯,“易小姐,您等——”
电话挂了。
美悠呆若木鸡地看了一眼还在沉睡的女人,反应过来一个信息量很大的事实。庄先生也来了沪城,并且此时很有可能就在大小姐的房间里……等着。
一路上美悠都在不安地等陈薇奇醒来,可陈薇奇太疲惫了,中途急刹颠簸都没有吵醒她,到了停车场,陈薇奇才迷迷糊糊睁开眼,她喃喃问:“到了吗……”
美悠:“到了到了。tanya,有件事必须跟您汇报。”
陈薇奇打了个哈欠,奇怪地看她一眼,“点解咁严肃?”怎么这么严肃?
“是工作上的事?”
美悠摇头,一句打好的腹稿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陈薇奇就让她不要说了,对方冲她一笑:“今天太累了,宝贝,既然与工作无关,那就明天再说吧,我现在的脑子比陈北檀煮的粥还乱,只想回去泡澡睡觉。明天大秀肯定很忙,你也早点休息。”
陈薇奇按下开门键,保姆车门自动滑开,她拎着爱马仕,打着哈欠下了车。
“大小姐……”美悠苦涩地喊住她,心想不是啊……
陈薇奇及时比了一个“嘘”的动作,那双慵懒的狐狸眼藏在蜂蜜色泽的阴影中,不辨情绪,但很美,“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出岔子这种事,不会出现在我陈薇奇的人生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天大秀是她和周霁驰分手后首度同框,她不会出任何岔子。
陈薇奇上了vip电梯,刷卡,楼层按钮自动点亮,中途没有任何停顿,朝顶楼径直奔去。
偌大的轿厢中冷气凛冽,耳畔静谧无声,陈薇奇闭眼靠着大理石轿壁,她忽然间打了个寒颤,下一秒,电梯停了,金属门缓缓打开。
陈薇奇觉得莫名其妙,拿手掌暖了暖冰凉的肩头。
顶楼一共只有两间房,一间是她的,另一间大概率住着易思龄。易思龄今天下午落地沪城,因为她没有去接,还耍了公主脾气。陈薇奇经过那扇房门时,傲娇地哼了声,拿出房卡刷开自己这间。
高档黑胡桃木门在解锁的瞬间,发出一声轻柔地“咔哒”,靠在沙发上假寐的男人随着这声轻响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中,抬眸看向玄关处。
陈薇奇进门后又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流出生理性的泪水,她蹬掉一只高跟鞋,然后又蹬掉另一只。
“呼……”
陈薇奇深深舒一口气,脚趾放松地展开,如履平地的感觉真好!她又撑了一个超大的懒腰,像一只柔软的猫科动物舒展筋骨,做完这一切,她抬步往里走,忽然发现不对劲,又倒退两步。
那双被她踢得东倒西歪的金色流苏高跟鞋正倒在一双摆放整齐的男士皮鞋之上——黑色的,牛津款式,雕花布洛克纹非常精美,鞋底边缘纤尘不染。
房间里有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一瞬间头皮发麻,那段恐怖的黑暗的回忆被勾起,她反应够快,下一秒就转身去开门,庄少洲蹙眉,大步流星地跨上去,伸出长臂抱住她的腰,把她轻而易举地捞进怀里,从后圈住,紧紧抱着。
“陈薇奇。”
沉沉的三个字,伴随着灼热的气息从头顶落下来。
这独特的嗓音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复制。
“庄少洲……?”
陈薇奇颤着声音,狂跳的心脏一瞬间跌回原地,她庆幸不是狗仔、歹徒、或者绑匪钻进她的房间,随后她剧烈挣扎起来,冰冷的身体快要被他烫化了。
庄少洲松开手,陈薇奇转过来,一双通红的眼睛怒视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胸膛。
“庄少洲!你吓到我了!”
庄少洲身体紧绷了一瞬,胸前的肌肉被她扇出火辣之感,火辣辣的瘙痒,清晰地烙在那一处。她这习惯不好,不是拿尖锐的指甲抓他的胸口,就是扇巴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庄少洲滚了下喉结,低声说:“抱歉,我以为你知道我在。”
陈薇奇低头搓了一下掌心,胸围怎么练这么大,抽上去还挺舒服……她蹙了蹙眉,平稳着呼吸,问:“你怎么进来的?不是在纽约吗?”
庄少洲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注意到她濡湿的反光的睫毛,脸色微沉,不由分说地抬手捧住她的脸,拇指擦去那一抹水痕,“你又哭过?”
陈薇奇眼睛不舒服地眨了一下,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叫又哭过?她打掉他的手,“我好端端地哭什么。”她刚才打哈欠流眼泪了而已。
庄少洲没有戳穿她的狡辩,只是冷漠地单手插兜,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陈薇奇不喜欢被庄少洲用这种浓烈深沉的眼神注视,很像被一头野兽盯上了,她不爽地别开脸,“你不是说不来吗,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还是庄生压根就不放心我,搞偷袭查岗那一套?”
庄少洲无奈地笑了声,收起了打量。还打量什么?她这样伶牙俐齿,毫不吝啬地戳他肺管子,根本没有黎女士说得那样可怜兮兮。他就知道他来沪城是个错误,会被她揪住当把柄,拿来攻击他,嘲讽他。
算了,索性已经丢脸了。那他得要一点实在的好处。
他直接把陈薇奇抓过来,双臂紧紧环抱住她。
“喂……!”陈薇奇有些喘不过气。
她不喜欢被他盯着,也不喜欢他这种不打招呼就抱人的行为,还抱得这样占有,仿佛她只是一只他还没有入口的猎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被他抱着真的很舒服。那种从四面八方被保护着的安全感填满了她,还有极度熨帖的温暖,以及让人感觉很干净的气味。
很热,很满足,很好闻,很舒服。
庄少洲腾出一只手揉着她的后脑勺,温和地说:“我在纽约梦见你哭了,所以过来看一眼。不然你以为我来做什么。”
陈薇奇在他怀里怔了下,好笑又好气,但更多的是一种温柔,从她冰凉疲惫的身体里滋生出来,“……就因为这个?”
因为一场梦?好奇怪,没有比这个理由更奇怪的理由了。
“嗯。是你在我梦里哭得太可怜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部揩在我身上。”
陈薇奇无语,推搡他一下,“我说了我不会哭,怎么可能哭得很可怜!”
更不可能把鼻涕眼泪揩在庄少洲身上!陈薇奇坚决否认这种丢脸的事,可偏偏,心底又被他歪打正着的梦戳中了秘密,想到在他梦里丢脸,她面上挂不住,突然张开嘴,也不管是哪里,凑上去就狠狠咬了一口。
“…………”
庄少洲大脑放空,闷重地发出一声,陈薇奇心底骤惊,立刻后退。
两人同时不说话了,很尴尬。陈薇奇咽了咽,忐忑地抬起眼,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脸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你是狗吗,陈薇奇。”
“我……我不知道那是你的……”陈薇奇咬唇,犟着脸说,“你又不是女人,咬了一下而已,不至于这么敏感吧。”
庄少洲几不可闻地深呼吸,克制地说:“男人这里也很敏感,你不知道?”
陈薇奇脸颊很热,“我为什么要知道?”
庄少洲眯了眯眸,那种深而缓的目光游移在她逐渐绯红的脸颊,似乎要把她看穿,再把她贯穿,“所以你只咬过我一个人的这里。”
“………………”
陈薇奇的脸陡然涨到爆红,他怎么能问得这么堂而皇之?她有没有咬过男人的乳頭,都不会告诉他啊!
“你从纽约跑来就是为了跟我耍流氓?!”她气得不顾优雅,抬起膝盖就要撞男人的薄弱点。
庄少洲比她更快一步,把她按在玄关的墙壁上,长腿紧紧地弹压住她的两条腿,“tanya,我不是闲人。”
做十三个小时的飞机就为了跟她耍流氓,他又不是神经。
庄少洲喉结滚得厉害,深邃的眉眼在顶灯的照射下显得很锋利也很浓郁,陈薇奇在他的强势镇压之下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身体里的劲流走了,浑身热热的。和庄少洲在一起的感觉无法用常理来形容,总是那样灼热,那样强劲,那样不可理喻,像台风过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他附在她耳廓处说话,气息就令她更热了,“我说了我来是为了哄你高兴,是你自己不信。”
若是平时,陈薇奇一定会反驳,说我高兴的很,但此时此刻,她有点不太想犟了。庄少洲的突然出现,她并不反感,她的确想被人哄一哄。
要很温柔的哄,或者是……她压下心底那种隐隐约约的涌动。
不论怎样,他来了,她并不讨厌。
于是她弯了弯的狐狸眼,软下来的嗓音很动人,“庄生能如何哄我高兴呢?”
庄少洲笑了下,觉得她绯红着面颊,又露出那种很勾引人的笑容,像一朵绮丽的花,这种娇贵又难养的花就该被他日日夜夜精心浇灌。
他突然把陈薇奇拦腰提抱起来,在她的惊呼声中,那双强壮的手臂稳稳托住她的腿窝,像抱小孩一样把她抱在掌心。
“庄少洲……”陈薇奇无奈地绷着脚尖,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这样一抱,她就刚好平视他的眉眼。
他们都把对方看得很清楚,很深刻。
庄少洲绅士地解释:“这样吻你方便一点。”
他说完,便迫不及待地覆上去,在她丰润的唇瓣上来回辗转,没受到多少阻拦,对方装腔作势地挡了一下,就任由他的舌长驱直入,放肆又霸道地舐着她口腔中每一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越吻越深,他胸膛的起伏也越来越重,连接侧颈的那根筋动得很欲,呼吸促着,偶尔发出无法克制的低沉的闷喘,手掌也会随之掐紧,陈薇奇紧紧闭眼,听得面红耳赤,快要融化。
庄少洲的吻永远都很难用单纯的温柔来形容,并非没有温柔,但温柔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是强势的,甚至是粗暴索要,像是吻了这场就没有下一场了。
长长的一吻在她濒临窒息之前停下,陈薇奇背上流了汗,额头上也冒出汗,她气喘吁吁地伏在庄少洲的肩头,无力地说:“……庄少洲…你把我放到沙发上休息一下。”
庄少洲怜爱地擦干净她额头上的汗水,轻柔地拍着她的背,“舒服吗?”
“………”陈薇奇抿着唇,明亮又乖巧的眼眸,就是默认了。
“还有更舒服的,tanya,要试试吗。”
陈薇奇蹙了蹙眉,大脑迟钝,没懂他话里的意思。
庄少洲把她放在玄关的长柜上,陈薇奇两手撑着边沿,就这样看着庄少洲在她身前一点点蹲下去,她的心跳也一点点紧了,慌张,像被迫上了砧板的鱼,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她忽然想到什么,一把扯住他的领带,摇了摇头。庄少洲笑了下,示意她轻松点,他这抹笑意显得很轻佻。
因为身高和身份这两种因素,庄少洲几乎从没有被人俯视过,除非他主动的,俯身在谁的面前,谁才有资格用居高临下的角度看着他。
“试吗,tanya。”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并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单膝跪在她脚下,握住了她瓷白的脚踝,把她的脚掌放在自己的肩头。
这样已经是在明示他想做什么。
陈薇奇快要热窒息了,她挣了下,脚掌踩住他,紧张地吞咽,稀里糊涂地说:“你没洗手…”
庄少洲沉默了几秒,手掌抚上她的小腿。
“我用嘴。”
……
第20章裙下之臣一骑红尘妃子笑
陈薇奇瞳孔微微放大,男人一言不发地蹲在她脚边,像一头暂时俯首的猛兽,像狼子野心的臣子。
陈薇奇并不了解庄少洲,但她明确知道一点,对方和她是同等骄傲的人。她很难想象自己会为一个男人做这种事。
接吻,他们都能爽,但这种似乎只有她单方面获得享受。
庄少洲觉得自己浑身都绷着,呼吸也沉到深处,他震惊自己能说出这种话,震惊自己居然肯做这种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当他缓缓蹲在陈薇奇身前时,他就已经开始震惊自己的所作所为,最让他震惊的不是俯首,不是愿意做这个,是他居然为此兴致勃勃。
他看上去很平静,实则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充盈,在疯狂舒张。
他只是想给陈薇奇一点甜头,现在变成了以公徇私。
庄少洲不再等陈薇奇答应可不可以,她红着脸不说话,又骄傲又柔软的样子真的能把人勾到爆炸。她这个女仔嘴这么硬,还是比较适合接吻和高朝。他不管她之前在别人那里得到过没有,但她以后只能在他这里得到。
骨节分明的手指刮着小腿一路向上,慢条斯理地掀起绣满亮片的精致黑色蕾丝大摆,陈薇奇眼睁睁看见庄少洲那张英俊迷人的脸,被裙底的阴影笼罩,直至看不见了。裙摆盖住他的头部,边缘落在他宽厚的背脊上。
灼热的呼吸瞬间布满密闭的空间。
陈薇奇抬头望向天花板,心跳紧张加速,双脚蹬在他强劲有力的肩头,像是踩着一副坚固的马镫。
精致而华丽的高定礼服层层叠叠,穿在身上很闷热,此时又不断有灼热的呼吸喷薄着,她感受到什么东西在一点点融化。
陈薇奇不知道庄少洲看见了什么,这令她无比紧张。
庄少洲其实什么也看不见,这里视线很差,但嗅觉和听觉更敏锐了。他嗅到了一种幽微的馨香,和陈薇奇身上高贵的花香不同,这种香气媚到艳俗,嗅到肺里有潮热之感,仿佛添加了致幻因子,或者添加了罂、粟。
很香……他靠近,鼻尖找到散发馨香的源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戳了她一下,沉沉的呼吸几乎是喷上来,小小的冬青红被陌生的气息惊扰,委屈瑟缩,连带着她也打了个颤,突然蹬住,“庄少洲!”
庄少洲轻轻拍了她两下,示意稍安勿躁,拿鼻尖再次嗅了嗅,然后隔着一层不知道什么颜色,只知道是轻柔又薄透的包装纸,尝了一口他今晚的甜点。
陈薇奇捂住嘴。
他似乎用牙齿咬住了包装纸,很灵活地剥开。这道甜点在被品尝之前就洇出了晶莹的露珠,是一颗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新鲜樱花冻,很脆弱,也很软,他用唇瓣衔住,舌头尝了一口,果冻正在慢慢融化成水。
一声低沉的笑,闷闷地从层层叠叠的蕾丝和薄纱中传出来,陈薇奇不知道他在笑什么,那笑声显得很坏,也没有精力去想,失魂落魄地瘫靠着墙壁,视线找不到任何一个焦点,所有的焦点都在无法言说的中芯。
庄少洲是吃东西很优雅的男人,有一套从小培养出来的餐桌礼仪,但此刻,他吃得似乎并没有那么优雅,饱满的喉结偶尔滑动几下,吞咽的速度很快,暴露出他饥饿又贪婪的本质,很凶,像一头饥肠辘辘的豹子。
一块漂亮的精致的樱花冻很快就被弄得乱七八糟,原本乖巧拢着的缝隙被品尝者恶意拨开,粉色奶油和晶莹夹心全部搅在一起,这味道非常甜腻。
和一些男人不同,庄少洲并不抗拒甜味,但他只中意自然界的糖,譬如水果,譬如可口的蔬菜,譬如泛滥的陈薇奇。
一些湿漉的气氛坏得让人无力思考,陈薇奇咬着下唇,忍住类似哭的呜呜声,妆容精致的小脸布满了酡红。
她很少露出这样一副被人欺负惨的模样。
她去抓那些蕾丝和薄纱,或者是庄少洲的头发,试图控制什么,庄少洲分心地腾出手来,手指缓慢地沿着她的手臂往上,忽然扣住她的手腕,穿进指缝,和她汗涔涔的手掌十指相扣,力道很强势,不容置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手被他握着,所以能共振他的频率,陈薇奇感受到了另一种颤动,来自于庄少洲。
他似乎非常……兴奋。
……
吃下最后一口糖水,男人一把掀开层层叠叠的礼服,他并没有及时站起来,仍旧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额角汗水滴落,顺着凌厉的轮廓,滚下来,英俊的五官越发锐利,危险,以及那不容忽视的蓄势待发。
很大一团,非常明显。
陈薇奇根本不敢看他,大脑中还有余波,一阵又一阵,她闭上眼睛,撇过绯红的脸,努力平稳呼吸。
庄少洲笑了笑,抬手擦了下唇角,他看着指腹上的反光,很不经意地挑了下眉,他精力充沛,姿态从容,和慵懒无力的陈薇奇相比,简直是一头被喂饱的猎豹,在丛林中闲庭信步。
他站起来,又吻了一次陈薇奇,这才单手轻松地将她抱起来,往浴室走去。
陈薇奇完全没有力气,完全就是随他宰割。到了浴室,她惊讶发现,居然早就放好了洗澡水,恒温浴缸让水温一直保持着最舒适的温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庄少洲语气沉稳:“有备无患。”
陈薇奇不想和他较劲,只是瞪他一眼。顶着一张湿漉漉的小脸,做再凶狠的表情都没有威慑力,反而取悦了对方。
庄少洲笑着把她放在浴缸边缘,绅士地说:“我去给你倒杯水,还是你想喝点热红酒?或者牛奶。”
“凉茶。”陈薇奇想了想,说。
“嗯?”庄少洲看着她,“什么凉茶。”
陈薇奇说了一个牌子的凉茶,但这个牌子只有港岛本地才有,是一家在铜锣湾开了很多年的老店,每日现熬现做。她没有找茬,就是很想喝。
庄少洲虽然很无奈,也并没有被为难到,他抬手揉了揉陈薇奇的耳朵,“我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让你四个小时之后喝到,所以现在还是喝水。我去倒。”
从港岛飞沪城最快两个半小时,还要派人去买,从机场送到酒店,最快也要四小时。用私人飞机运一杯十块钱的凉茶,怕是没有谁会做这种大动干戈的傻事。
陈薇奇没说话,等庄少洲把温水递来的时候,她说:“你别折腾了,我刚刚就是随口一说。”
庄少洲笑了声,声线低沉:“其实我也是随口一说。”
话落,陈薇奇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情绪,似乎夹了一点点失落。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获得身体上的满足后,心灵会需要一种加倍的抚慰,才能填满所有的缝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现在比平时要脆弱,需要很多很多的温柔,很多很多的
纵容,很多很多的宠溺。
不能在这个时候逗弄她。
庄少洲察觉到了陈薇奇的不对劲,他俯身靠近,带着点故意的逗弄:“tanya,我已经哄你高兴了,你不会以为我还会这么大费周章为你买一杯凉茶吧。”
陈薇奇垂下眼睫,装作平静地喝完半杯水,随后理所应当地把水杯还给庄少洲,慵懒地瞥他一眼,“我没有这么自作多情,而且你买给我了我也不想喝。我现在要脱衣服泡澡,你可以出去了。”
她吩咐地很自然,就像是在吩咐她的侍臣。
庄少洲皱起眉,有些不是滋味,他逗她一句而已,又不是不给她买,她居然翻脸不认人了,明明刚才还在他嘴里激颤尖叫,说她快死了,然后喷了他满脸。
现在,她又摆出高傲娇气的姿态,看都不看他,手指在那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浴缸里的水,还真拿他当鸭了?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爽了就扔。
庄少洲深深呼吸,冷笑一声,握着玻璃杯,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浴室门被关上,陈薇奇挺直的背脊顿时松懈了下去,抬手把身上这件已经被不明液体毁掉的裙子脱下来,卸妆,最后拆了一颗浴球放进水里,把软绵绵的身体泡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卸妆的时候她都不敢看镜子,脸红到像是喝醉了,身体里的悸动越发汹涌,怎么可能喝半杯水就能缓解。
“谁稀罕一杯凉茶……”
她有些不高兴地自言自语,甚至决定了,等会要开一瓶六位数的波尔多,当着庄少洲的面优雅品尝,用来找回脸面。
温水环绕的感觉很舒服,陈薇奇很快就昏昏欲睡,脑海开始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幕幕令人燥热的场景……
男人的舍面和他的手掌一样,宽厚而灼热,带着轻微的粗粝,当然,也很坏,像一条灵活的游蛇。
她似乎并不排斥……甚至是沉溺在庄少洲带来的欲海之中,被完完全全取悦到了。
陈薇奇意识到这个恐怖的事实,猛地睁开眼睛,从水中坐起来,平静的浴缸一时飞溅水花。
头顶明亮的射灯刺激着陈薇奇的瞳孔,短短一个多月,从牵手到拥抱到接吻,再到愿意让他做这种事,她似乎出乎自己的意料太多了。
她发现了一个不可理喻的事实——
她的身体在喜欢庄少洲。喜欢他带来的灼热、强劲、乃至于疯狂的感觉。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次日,陈薇奇在美悠的催促中醒来。
“几点了……”陈薇奇打着哈欠,睡得一脸迷糊。
美悠望着自己老板慵懒餍足的小脸,像是被狠狠滋润过,又想到此时正坐在客厅里,宛如雕塑般斯文英俊的男人,脸已经红了。亏她还担心老板一夜。
“都十点了大小姐……你昨晚是不是……”美悠咬着唇,欲言又止。
“十点!!”陈薇奇一惊,连忙掀开被窝下床,“我昨晚是什么?”她趿着拖鞋匆匆走去浴室。
美悠跟在后面,小声问:“你们做了吗?”
陈薇奇一边挤牙膏一边瞪大眼睛,没听懂,“什么做了?我和谁?”
美悠满脸复杂,慢吞吞地说:“庄先生在楼下呢……”
还想赖床的困意一哄而散,陈薇奇这才反应过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庄少洲突然出现在她的套房,他们有了一段莫名其妙的对话,然后他们接吻,然后他钻进她的裙底……
一定是那瓶讨厌的红酒,她才喝了一杯就不省人事,只模模糊糊记得是庄少洲把她抱去卧室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狠狠瞪一眼美悠,飞快刷牙,吐掉泡沫,咕噜噜漱口,来不及把唇边的水擦干净,她披着睡袍从卧室里跑出来,就在二楼的回廊边,往下望。
客厅里到处都是在忙碌的人,化妆师,造型师,助理……唯有坐在中央沙发上的男人,架着一副银边眼镜,怡然自得地喝着咖啡,边看股市大盘,像是和周围的世界分割开来,旁人够不到他的世界,他也不会轻易走下高塔。
大家都在默默地做自己的事,经过沙发附近时会下意识放轻脚步,或者绕开,唯恐叨扰了他。
陈薇奇恼恨地瞪了一眼,不懂这男人堂而皇之坐在她的地盘干什么,像个人模狗样的侵略者。陈薇奇看不惯庄少洲这大少爷的派头,又不好说什么,屋里人多,怕是都在等着吃瓜。
许是昨晚更进一步的亲密让他们之间有了某种感应,庄少洲忽然抬眼,气定神闲地看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一高一低,在空中相撞。
庄少洲深深打量着她,那种充满了暗示的眼神一度让陈薇奇快要脸红,可很快,他收回视线,装作无事发生。
“………”
陈薇奇咬了下牙,也装作无事发生,拢着轻薄的丝质披肩,优雅地走下旋转楼梯。作为这次沪城之行的总造型师海伦李终于等到这位大小姐驾到,一脸谢天谢地的表情迎上去。
现在是上午十点多,要化妆、拍照、采访,过后就是大秀和晚宴,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陈薇奇也不纠结有个讨人厌又气场强烈令人无法忽视的家伙坐在这,施施然地从沙发前走过。反正昨晚也在庄少洲面前露了素颜,她现在非常淡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化妆的地方在一楼书房,被临时改造成化妆室。
“tanya。”庄少洲放下手中的杯子,云淡风轻地叫住她。
一时间套房内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竖起耳朵,交换着隐秘又兴奋的眼神。这位来自港岛的顶级名媛,身上果然有数不清的故事。
庄少洲起身,拿起一杯密封好的饮料送到陈薇奇跟前,陈薇奇看了一眼,摇头,“我不喝美式。”
她不喜欢咖啡,喝这种玩意纯粹为了消肿,一杯意式浓缩能一口闷下去,直接摄取咖啡因,不用痛苦地喝好大一杯。
庄少洲勾唇,眸色被镜片尽数掩去,他淡淡道:“是鹤万楼的凉茶。”
陈薇奇难掩惊讶,唇瓣微微张开,难以置信地望着庄少洲。
她很难形容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有些。昨晚得到生理满足之后,缺失的那份心理满足,居然在第二天清晨,在庄少洲这里得到了。
“谢谢。”
陈薇奇接过,插入吸管,喝了一口。热乎乎的,微苦回甘,带着清香的液体滑入喉咙,流入身体。
庄少洲眼底映着她那张未施粉黛的清艳面庞,没有多说什么,重新坐回沙发,视线回到电脑屏幕,他不知道陈薇奇在进化妆间之前,转头,再度看了他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一杯售价十五港币的凉茶,男人云淡风轻地给了她,看她喝下,就不再多提。其实这杯凉茶是昨晚凌晨三点现做,一路保温由私人飞机空运到沪城,再马不停蹄送到星顶酒店的顶楼套房,送到陈薇奇手里。
其中需要折腾多少人力物力,称得上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也只有这个世界上最顶级的财力才能办到这件小事,办得如此轻松。
不论陈薇奇甘不甘心承认,有些东西,的的确确只有庄少洲能给她,能给到百分之百,百分之一千。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可理喻。
……
第21章忠心守卫保镖vs大小姐
陈薇奇的看秀造型是两周前就由三位造型师一同敲定好的,礼服仍旧是自家牌子提供的超季高定。
圈里名媛羡慕陈薇奇有很多方面,其中一方面就是她的衣柜永远比别人新,那些别人需要绞尽脑汁搞来的超季新品,她轻轻松松就能穿上身,还有各种独一而二的量身定制,或者古董。
cdr旗下三十多个品牌,囊括了服装、箱包、珠宝、腕表、香水、化妆品等各个方面,有顶级奢牌,有一线,也有轻奢,陈薇奇的日常用度几乎被包圆。
当然,好也不好,她万一哪天心血来潮穿了竞品家的新款,肯定要上新闻,还得挨陈北檀
这个活爹的教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正被一群人围着捯饬,客厅里,庄少洲连了远程视频会议,某上市公司的ceo在盛徽总部做路演,满屏的专业术语和数据,他看得百无聊赖,偶尔分心想到那种隐秘的馨香……
陈薇奇真的很香……
庄少洲忽然咳了一下,欲盖弥彰地坐直身体,继续面无表情听报告。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薇奇终于出来,挟裹着一阵阵蝴蝶扇翅般的香风,庄少洲蹙了下眉,很难不分心看她一眼。
她正拎着一袭华丽而隆重的翠绿色晚礼服走过来,这件裙子格外打眼,是一种非常浓烈的绿,绿得妖冶又糜烂,却被骄傲的她穿出高不可攀的贵气,压得住大场子,黑色丝绒长手套紧紧包裹着她纤细的手指、小臂。
她走路时习惯性下巴微微扬起,短发被盘起来,露出完整的颈脖和耳朵,脖子上是一串大克拉的祖母绿,石头太大了,乍一看像风油精瓶子。
陈薇奇漫不经心地瞥来一眼,庄少洲笑了笑,长腿搭着,气定神闲地欣赏她的美貌和身体。
陈薇奇讨厌庄少洲总是把不要脸的事做得云淡风轻,就像他半跪在她身前,毫无廉耻地说他用嘴。可能这个世界上没有能让他丢脸的事吧,毕竟他脸皮这么厚。
无耻,下流。
高跟鞋稳稳地踏过来,在庄少洲身前站定,陈薇奇肩线平直而舒展,双手优雅地交叠在身前,端庄地问:“你今天没安排吗?”
庄少洲笑着对上她居高临下的目光,明明是处于下位,却没有落下风,他和陈薇奇之间永远都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在某些方面制约着他,吊着他,他也在某些方面让她丢盔弃甲,束手就擒,用势均力敌来形容这场局势,是很妥当的。
可越是势均力敌,就越容易走入到争锋相对的死局,除非,有一个人先低头。
“没有。”庄少洲合上笔电。
陈薇奇试探地问:“我看你工作挺忙的,你是不是打算在酒店工作?我中午让人帮你订饭?”
庄少洲笑了下,温和地打破陈薇奇的幻想:“你不用试探我,我今天不想工作,tanya。”
陈薇奇噎了下。
“我跟着你去看秀。看看蕤铂有什么新款,正好要给小姨送生日礼物。”
“…………”
陈薇奇的笑容没有丝毫迟滞,波澜不惊地说:“那我给你安排座位。你没有提前说,好位置都安排出去了,只能委屈庄生坐后排?或者…安排在黎阿姨边上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只要不在周霁驰边上,在哪都行。她也懒得欲盖弥彰,周霁驰今天会在秀场,全世界都知道,庄少洲能不知道?
说是哄她高兴才从纽约飞过来,其实就是不放心,怕她给他戴绿帽。
陈薇奇想到就暗暗不爽,她要真铁了心给他戴绿帽,他从南极赶过来都白瞎。
“不用。”庄少洲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来沪城了,尤其是黎女士。他需要一个身份伪装自己,最好是一个非常不起眼,不会被任何人注意的身份。
“那你坐哪。”
美悠已经过来催陈薇奇去拍照了,她不剩下多少时间和庄少洲猜谜语。
庄少洲似乎在认真思考什么,修长的手指扶了下眼镜鼻托。
陈薇奇懒得管他了,去摄影师选好的地方拍照,旁若无人地摆着各种优雅的pose。等拍照完,陈薇奇就发现庄少洲不见了,刚开始人还坐在沙发上。她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却没有精力细想,接过美悠手中的兰花味香体糖,含入口中。
众人准备出发,随行的有化妆师、摄影师、秘书、助理、司机、保镖,一大堆人。
庄少洲在这时出现,身上本来偏时装感的衬衫和浅色长裤被换下来了,取而代之是一套颇为板正的,商务式的黑色西服,袖扣领夹这些配饰都没有,领带也是低调的黑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很少这样严肃,不是他的风格,但他仍旧穿得很好看,一米九的身高走在哪都是鹤立鸡群,肩宽腿长非常有型,流畅性感的肌肉在衬衫下若隐若现。
一行人都或多或少地去看他,一些小女生甚至脸红了。
“你穿成这样看秀?”陈薇奇很想说不太合适,很像保镖。虽然没有哪位保镖会穿六位数的手工定制,也没有哪位保镖会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场。
庄少洲把眼镜戴上,又不知从哪变出来一个黑色口罩,戴上,陈薇奇不懂他要干什么。
“你干嘛啊……”
庄少洲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当你的保镖。你放心,我会尽心尽责。”
想来想去,保镖是最没有存在感的,并且可以——随时随地观察陈薇奇的动向。
“??”
陈薇奇那张花一样的脸顿时扭曲。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间宽敞舒适的房车内,气氛诡异,往常散发着清冷馨香的车内,此时被一股陌生的气息侵占,属于男人的。
陈薇奇环抱双臂,一动不动地坐在专属沙发椅上。抱臂的姿势在心理学上是一种防御性的动作,表示她现在很不信任周围的环境,感觉到局促,或者不安全。
她从上车起就没有换过姿势。
陈薇奇忽然偏过头,不冷不热地看向那个搅扰气氛的男人。一米九的大高个,又精壮,温贵斯文地坐在那,也足够让宽敞的空间压迫成小小鸽子笼。
“你好歹也算个公众人物,你就不怕被人认出来?”
庄少洲不以为意:“我戴了口罩和眼镜,再者你邀请了那么多名人,谁会去关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保镖。”
“话是这么说,不过……”陈薇奇蹙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庄少洲扯下口罩,对陈薇奇温和一笑:“陈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
他还演上了!
陈薇奇拿手指甲抠沙发扶手,柔软皮质“嘎嘎”作响,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放低了声音,眼也低垂,“庄少洲,其实你没有必要这样,我说过你可以对我放心……如果你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tanya。”庄少洲温柔地打断她,不准她把搅扰兴致的话说出口。
“我很放心你。不是因为这个。”他漫不经心地换了个姿势,手指动了下,似乎有点想抽烟。
一番藏头掐尾,雾里看花的对话,其他人或许听不懂,但他们两人再清楚不过。
陈薇奇:“你可以光明正大陪我一起。我不会拒绝。”
庄少洲深深看了陈薇奇一眼,唇边荡出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不用,tanya,扮成你的保镖我觉得还不错。”
庄少洲起初是有“监视”的意图,但现在,他体会到了另一种趣味——在众目睽睽之下假扮陈薇奇的保镖,总像是某种不能言说的情趣。
陈薇奇被他意味深长的一眼盯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总觉得他不怀好意,但又没有证据。
陈薇奇最终没有多说,想太多会很累。她眨了眨眼,又恢复了陈三小姐的高傲跋扈,她手指戳上庄少洲的胸口,一字一顿警告:“不论怎样,不准添乱。”
庄少洲握住她的手指,“这是陈三小姐的战场,没人能添乱。”
陈薇奇挑了下眉,靠回椅背,指尖绕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温热,她莫名地勾了下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不得不承认,庄少洲正经的时候,的的确确有一种得天独厚的魅力。
作为今年国内最受瞩目的时尚活动,蕤铂的秀场可谓辉煌盛大,上午十点,秀场附近就陆续围满了大批蹲守的粉丝,层层叠叠的铁马拦不住鼎沸人声,随处可见长枪短炮,所有与时尚娱乐有关的媒体记者倾巢出动。
远处滚滚奔流的黄埔大江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金辉,两岸高楼林立,摩登繁华。对着江面的会客厅观景平台上,矗立着一座用深蓝色树脂材质制成的蕤铂logo,十六米的高度,logo之上用结实的隐形钢丝吊着一顶用上万朵鲜花
扎成的巨大花环,七千只水晶蜂鸟上下跳跃,宛如维纳斯的王冠。
这座大型装置性艺术很震撼,几乎每位看到的人都会发出惊叹的“哇”,然后迅速掏出手机拍下来。庄少洲也随着车外的人潮,慢条斯理拿出手机拍了一张,这样不经意的举动取悦了陈薇奇。
欣赏陈薇奇的工作成果比欣赏她的漂亮,她的品味更能取悦到她。
“现场布置很震撼,是你的审美。”
陈薇奇很大方地接受赞美,流露出一丝丝得意。
自是,为了这场秀,几百人熬夜通宵,凝结了多少心血。外面只是小场面,里面的主秀场才是货真价实的一掷千金,直接搬来了一座幽深密林,从加里曼丹岛运来真正的热带雨林,不止人工造出流动的瀑布与溪水,还搞来了几百只蝴蝶和三头梅花鹿,活的。
庄少洲含笑瞥她,闲适的姿态哪里有半点保镖的样子,简直就是坐私人飞机出来度假的大少爷,“我们的婚礼布置就交给你了,正好你出审美,我出钱,我们各司其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被他的发散思维将了一军。她不自然地看了眼周围,几个竖起耳朵听八卦的女孩全部整齐划一低下头。
“……车上有人,你提这些干什么。”陈薇奇压低声。
庄少洲并不在乎这些连他世界边角都够不上的人,没什么情绪地笑了声,淡淡道:“不能提吗,你看上去对婚礼有些无所谓,如果不想麻烦,一切从简也好。”
都是聪明人,谁在试探,谁在伪装,谁藏着阴暗心思,谁逼近,谁妥协,都不过是棋盘上一目了然的黑白子。
十分钟前和谐的气氛被搅得一干二净。
陈薇奇平静地结束对视,一双美眸阴晴难辨,就这样躺回沙发,把头偏向窗外,这一系列的动作令庄少洲感到烦躁。
她默认就算了,居然还敢跟他闹脾气,她陈薇奇气性就这么大,受不了一点冷言冷语?
庄少洲无声冷笑,也靠回座位,闭目养神。
房车驶入vip车道后开始减速,车外喧闹吵嚷,车内鸦雀无声,有什么东西被冻住了,散发着冷意。
“什么意思。”陈薇奇忽然开了口,打破他们之间流动的暗涌,“你要一切从简吗,庄少洲,那这婚别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蹙眉,睁开眼时,一片冰冷。
“我陈薇奇的婚礼不可能一切从简。盛大,隆重,而且独一无二,这三点要求你做不到就别结了。”陈薇奇语气冷漠高傲,边说边把身体也转过去,完全背对他,环抱双臂,小腿并叠屈着。
她这样委屈的、埋进自己领地用来寻找安全感的姿势很像一只需要爱抚的小puppy。
真的很像小puppy,很香很可爱的小puppy……
庄少洲微不可察地呼出气息,手臂伸过去,想摸一摸她,下一秒就被狠狠打掉。她后脑勺长了眼睛。庄少洲无奈地笑了,有纵容在里面,好吧,她陈薇奇怎么可能是一只有着柔软肚皮的小狗。
可他眸色已经不可控地柔软下来,“你想要的肯定会有,盛大隆重独一无二,这些都会有。”
陈薇奇懒得搭腔,鼻息里哼出微弱的一线傲慢。
抵达现场,庄少洲终于收起一副恣意懒慢的大少爷派头,戴上口罩,扣上西装。陈薇奇还是对他扮演保镖一事持怀疑态度,凝重地盯了他一下,不乏警告的意味。
庄少洲温柔地拍了下她的腿,随后按车门键,一瞬间,排山倒海的尖叫声和闪光灯扑过来。
庄少洲见惯了大场面,面容波澜不惊,锃亮的皮鞋沉稳踏上地面,和其他十位保镖汇成左右两列,守在车门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的每一位保镖都由陈北檀严格挑选,自从当年发生绑架案后,陈家的安保就上调至最高级别。
这六男四女皆是来自全球各地的退役特种兵或上过战场的雇佣军成员,且形象气质俱佳。跟在陈薇奇身边的人,代表着她的脸面,保镖团身着统一的黑色西装制服,各个身高腿长气势凛冽,饶是这样,还是让看客一眼就落在庄少洲身上,即使他戴着口罩架着眼镜,堪称全副武装。
紧跟着,庄少洲抬手撑开一把黑伞,把伞沿向车顶倾斜,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露出一种非常不像保镖的从容优雅。
数不清的镁光灯扑闪,直到一切完备,一只白皙纤长的小腿这才意迟迟地从浓绿绸缎中探出来,春日抽条的嫩芽般。陈薇奇唇角含笑,明眸璀璨,优雅地从车内而出,黑伞圈出的阴翳很悉心地为她挡去炎日。
粉丝狂热呼喊陈薇奇的名字,喊tanya,喊大小姐,举着纸笔要她签名,场面一度失控。
一个很疯狂的小女孩挤到铁马的最前端,毫不犹豫地抓上庄少洲的手臂,要越过他去碰陈薇奇,庄少洲生理性泛起厌恶,刚想避开,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只是一个保镖,随后伸手将其拦住,不让她靠近。
那女孩只得踮着脚,奋力把纸笔伸前来:“tanya!tanya!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啊啊!”
陈薇奇其实搞不懂要她的签名做什么,还是礼貌接过。庄少洲离她最近,为她撑着伞,看见她低头签名时,嘴角抿着一点羞涩的弧度,和那张冷艳华贵的面容大相径庭。只不过这点小小的羞涩很快就随着抬头而消失。
开了先河后又有好几个涌上来要签名,陈薇奇头也不抬,争分夺秒接过,正准备接下一个时,一只精壮的臂膀横过来,截住她的动作,很巧妙地把她往怀里护了下。
庄少洲淡漠睥睨着这个背双肩包,愚蠢而躁动的男大学生,“抱歉,时间很紧,陈小姐要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其实想说没这么急,可这位新上任的保镖不留情面,尽职尽责,严实地护住她往前走,不让任何人染指。
身后的男生没有拿到签名,还是撕心裂肺地喊:“tanya,tanya!我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身材太好了你是我的梦中情人我的维纳斯女神!!不管你爱谁我都会永远爱你!”
庄少洲:“…………”
陈薇奇:“…………”
陈薇奇想笑,顺便偷瞄一眼身后的男人,口罩和眼镜遮住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微微绷着的颈部青筋,饱满的喉结偶尔滑动,显得冷淡又禁欲。
禁欲……庄少洲可不是什么禁欲的人。
陈薇奇迅速摆正视线,端庄地走过攒动的人潮。
高大挺拔的保镖紧跟在女人身后,宽阔的肩膀足以将她遮挡得严严实实,有任何人稍微挤上来就会被他用手臂挡开,像沉默而忠心的臣子,守卫着即将继承王位的年轻公主。
现场有大v博主全程直播,早早就蹲守在陈薇奇下车的地方,此时评论区已经炸开了:
【快快快!啵宝!我要看那个保镖!你把镜头往右偏一下!就离大小姐最近的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楼上你懂我,这哥们看上去好有贵公子气质!干保镖真的屈才了!逆天大长腿比我人还长!】
【感觉气质和身型都好绝啊!这年头经济这么不景气?】
【我也觉得这保镖不对劲,这气质有种大佬的从容?而且注意到没有,薇薇的保镖天团只有他戴了口罩!】
【没人觉得这画面好涩吗,强势保镖vs娇艳千金……怎么比薇驰还好磕……】
【盲猜一波是新欢?肯定不是保镖,这种气质不可能是保镖,我赌一杯伯牙绝弦。】
博主很快就把镜头对准陈薇奇身后的保镖,客观评价:“你们别说,大小姐的新保镖有点东西啊!我目测一下,一八八往上走!”
远在纽约,半夜两点还在加班的牛马白秘书点了一份dominos披萨,心血来潮想着老板在做什么。一定是老板娘在怀,温香软玉,从此君王不早朝……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工作量翻了三倍。
白秘书愤慨地咬一口热量爆炸的双重芝士,喝一口美国的快乐肥宅水,决定看个直播下饭,胡乱刷着,屏幕上跳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高大修长的男人穿着板正黑色西装,长腿占据画面三分之二,手臂从始至终护在一个女人身侧。一黑一绿
在画面上偶尔交叠,如此契合。
评论刷过:
【斯哈斯哈!大小姐吃得好好!这保镖哥看上去就好大!】
【上面下面都好大!】
【姐妹你苦茶子飞我头上了……】
【tanya和这种能单手把她抱起来的男人意外好配!我到底在磕什么阴间cp啊啊啊!】
【三秒钟!我要知道保镖哥的所有信息!】
白秘书狐疑,定睛一看,可乐喷出来。
这保镖不是他的资本家老板吗!化成灰他都能认出来!
老板放着全球金融峰会不去,跑去干保镖,还让人品头论足下面很大!离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此时离开秀倒计时一个钟,开秀前有一场供客人们社交、留影的鸡尾酒会。
主会场宛如森林仙境,落差将近十多米的巨型人造瀑布令人觉得这场秀过于奢靡了。现场随处可见珠光宝气的明星,大v博主,在时尚圈有话语权的大佬,亦或那些连名字都很难扒出来的超级客户。
庄少洲经历过许多比这阵仗大的场合,但这是第一次,没有那些过分谄媚的前呼后拥,无人会注意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保镖,他比参加任何一场宴会都放松,也能更加冷静地观察陈薇奇。
他发现她有些小动作。
比如在不耐烦时,她的语速会更快,漫不经心地转着杯中的香槟,专注时她的肩膀明显绷得更紧,笑容也会更……假,尤其是遇到她那位态度暧昧亦敌亦友的塑料姐妹易小姐时,她笑得最做作,摆pose时偏要凹出一些性感妩媚的姿势,像个争奇斗艳的幼稚鬼。她自己不觉得。
庄少洲掩在口罩下的唇角一直勾着,比起第一次在monblue餐厅见她时的空洞和易碎,她生动了很多。
时间会抹平一切,也会改变一切。庄少洲愿意给她时间从上一段感情中走出来,但前提是她必须主动,不能他一味推着她。
镜片后的眸色深如凝墨,就连庄少洲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注视从未有一秒离开过陈薇奇,即使保镖的职责之一是视线不离雇主,但这也未免太过“尽职尽责”。
自觉是个名不见经传小角色的庄保镖如论如何也想不到,在他下车的那一刻就有人注意到了他,并且把所有画面同步直播给了网友。
【我去我去!这保镖哥怎么一直盯着陈薇奇,眼神也太暧昧了吧?这……?我脑回路不够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发现了!!他真的!他一直看着她!若是没人,我感觉他要把陈薇奇吃掉!】
【保镖哥!别啊!那是影帝都进不去的豪门,哥,求你别爱上不该爱的人!来爱我!!】
【世界就是一部巨大的晋江文……脑补八百部阴暗保镖在角落卑微渴求光鲜亮丽大小姐……实则保镖是某集团巨佬流落在外的儿子?】
【乱入一个,mia和tanya这两塑料姐妹花比美真的很好笑!】
庄少洲没有忘记有可能偶遇黎女士的危险,他趁着陈薇奇正沉浸在拍照中,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四周。
黎雅柔果然在,离陈薇奇的位置远,在对面看台的第一排。黎雅柔也显然看见了陈薇奇,但意外的没有来打招呼,也似乎在躲着什么。
庄少洲放下心,视线刚要收回,又注意到母亲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或许是助理或公关,很是高大挺拔,那种雷霆万钧的威严气势和周遭锦衣华服的宾客轻易割席。因为那男人和他一样都戴着口罩,所以他多了一分心,定睛看过后,庄少洲难掩一种啼笑皆非的惊诧。
搞什么名堂,那是……
他爹?
永远不苟言笑,杀伐决断,生意场上说一不二,出门必是前呼后拥的庄綦廷。
庄綦廷在这无聊的秀场冷眼看着妻子花枝招展,他推掉了每两年都会出席一次的重大会议,就为了沦落到如此地步。也不知道儿子能不能把这个担子好好接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他似乎预感到某道同类的目光,抬眼。
庄少洲和庄綦廷一瞬间对视,随后立刻,不约而同别开眼。
“…………”
……
博主的镜头持续盯着这里,风吹草动都被实时记录,供人捕风捉影:
【保镖哥怎么不盯着薇薇啦?是不是害羞了!薇薇和塑料姐妹比美时好娇哦!我的娇娇宝!!】
【突然发现,保镖哥这个角度能看见大小姐的……香香沟!】
【等等等等!周霁驰!啊啊啊啊驰仔果然出现了!快!啵宝!你镜头拿近一点!】
【搞起来搞起来!】
直播间所有人都陷入了癫狂状态,坐在第三排的大v本着下次再也不可能被蕤铂邀请的娱乐精神,悄悄凑到第一排,假装拍现场布置。
周霁驰接受完《风尚》杂志的采访,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到秀场前排。陈薇奇正在和易思龄玩自拍,易思龄忽然掐紧她的胳膊,陈薇奇跟着心里一紧。易思龄是顾全大局的人,绝对不可能在公共场合和她“掐架”,只有可能是提醒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掀起眼皮望过去。
周霁驰穿着一身颇为有时装感的丝绒西服,真空式穿法,胸前别着两枚蜂鸟造型的红宝石胸针,他笑意温和地同人打招呼,目光落在陈薇奇这里时,嘴角带着惯性的笑容。
易思龄都紧张起来,倒是陈薇奇更自然,大方优雅地站起来,先一步对周霁驰伸出了手。灯光惶惶,发着烫,把一切细节都照得无处遁形,可陈薇奇几乎是完美的。她知道周围的镜头和目光都在若有似无地调转了方向。
陈薇奇谈笑风生:“周生,今天好靓。”
周霁驰深深看她一眼,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礼貌,“陈总也是,今天光彩瞩目。”
站在斜后方的庄少洲无法看见陈薇奇的表情,只能看见她那凝脂白玉的颈肉,那耳垂上晃荡的祖母绿影子,还有她伸出的手,温度不算热,他刚才在车上握过。
周围的目光或多或少都有些失望,怎么回事,这分手后首度同框平静无聊地像是彩排过似的。
握了一下,两只手分开。
陈薇奇面上云淡风轻,实则心里紧着什么,像一根被拉扯的橡皮筋,垂在身侧的手不自然地掐了一下。没谁会留心这样细微的动作,也许连陈薇奇自己也没有意识。很快,有媒体提出让陈薇奇和周霁驰站在一起合影的要求,周霁驰笑着说了一声没问题。
两人站在一起,不算近也绝对不远,很温和的社交距离,对着镜头,一切都是光鲜亮丽的。
庄少洲冷漠地结束这场算不上温和的凝视,俯身交代旁边的保镖几句,转身去了洗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不知为何,在与周霁驰拍照时,她忽然分了心,偏过头,往奇怪的地方看了一眼。视线的尽头,那道孤拔的黑色身影被层叠的人群和纸醉金迷的灯火中掩映,沉默走远。
大v的直播间热度已经飙升至整个平台的直播榜一。
【大小姐偏头看的是保镖吧?是吧?是吧??】
【大概率就是,最恐怖的是,保镖哥一直盯着陈薇奇,在她和驰仔握手后,他就走了………】
【脑补一出大戏。】
【我来盲猜一波,是薇出轨了保镖哥,随后和驰分手,薇主动握手驰,保镖哥怀疑薇重燃爱火,吃醋走掉,薇望那一眼其实是想去哄,新欢旧爱意难平?】
眼看着直播间已经彻底疯掉的白秘书也彻底疯掉了,他一边掐人中一边打字:【猜的很离好谱,求求下次别猜了!!不是出轨也不是重燃爱火!!】
【是两情相悦,门当户对,金童玉女,马上结婚,送入洞房,早生贵子!】
【楼上又是哪个姐妹疯了?】
……
第22章押解犯人最后的告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不过是看了一眼,就冷静地收回目光,继续满面春风地在名利场上觥筹交错,可她心头不是滋味,有什么形如鬼魅的东西在她身体里游荡,宛如一团挥不去也看不清的阴云。
大秀即将开始,这里是需要她坐镇的战场,她不可能丢下去找庄少洲。
等一切结束,她再和他好好谈。其实也不知道谈什么,谈阿驰吗?他们之间似乎总绕不过去这个名字了。
庄少洲不信任她,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让他信任,似乎说什么都显得虚假,因为她的的确确没有完全放下周霁驰。
要彻底放下一段七年的人生,就像一场残忍的慢性放血疗愈,让那些鲜红的颜色一滴一滴流出身体,抽丝剥茧,缓慢踽踽。
她不是机器人,无法一键删除清空格式化,她已经决定了向前看,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
庄少洲知道陈薇奇需要时间,也决定了要给她,但真正看见她和周霁驰站在一起的画面,还是不可抑制地滋长阴暗。
竞争是自然界赐给雄性的本能,他本能地想把陈薇奇拖过来,想在她爱过的男人面前把她抱进怀里,想恶劣地把她吻到喘不过气,想宣示主权,所以他走掉了,再留,他不保证会做什么。
庄氏家族在港岛称一句只手遮天不为过,庄二公子从出生起就没有受过憋屈,顺风顺水惯了,从没有想到有一天要躲在洗手间里冷静。
庄少洲冷笑,从西装内侧拿出一支腕表,慢条斯理扣在左手。为了演好保镖,他把表都下了,四千万的百达翡丽也没想过有一天要躲在口袋里不见天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想必不需要他在身边守着,他也不必再扮演愚蠢的保镖。扮演保镖这事真的很蠢,他应该光明正大出席,光明正大让她挽他的手。
他居然觉得扮演她保镖是夫妻间的小情趣,其实愚蠢、低级、俗不可耐。
戴好表,庄少洲看一眼时间,三点半,大秀已经开场。陈薇奇不会出来了,她也许都不知道他已经离开。
她的目光很宝贵,只有当他愉悦她的时候,才会停留片刻。
庄少洲面无表情,镶嵌发光灯带的镜子照出他眉眼中的冷冽,薄而洁净的镜片压不住眸底的躁意。
他把烟盒放回去又拿出来,抽出一根咬在嘴里,垂下眸,兴致阑珊地点火。他不是尼古丁上瘾患者,大多时候抽烟都只是调剂工作压力,或者应酬上的点缀。自从陈薇奇出现在他的世界之后,他抽烟的频率倒是肉眼可见增多。
因为想到陈薇奇就很烦,不想陈薇奇更烦。
烟抽到一半,庄少洲收到来自太平洋彼岸的消息。
白秘书:【老板,您在吗……】
白秘书:【属下不是故意搅扰您的雅兴,但实在是……】
庄少洲蹙眉,咬着烟,发过去一个问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晨两点还不能睡觉的白秘书决定速战速决,也不拖延了,直接发过去一张直播间截图,问:【陈小姐身边的保镖是您吗?】
庄少洲:【不认识】
白秘书看着这短促有力的三个字,神情复杂,打工人有打工人的办法,被指鹿为马也不怕,他继续说:【老板,一个大v现场直播拍到了这位保镖,可能是这位保镖气质太好口罩也挡不住英俊,引起了网友的兴趣,大家都在猜这位保镖是不是和夫人有关系,那种关系,您懂的。目前直播间热度很高,已经到榜首了,影响非常恶劣,我怕对夫人的名誉有影响,还请您指示。】
并发过去几张截图,包含了那位离谱网友脑补的三角恋大戏,以及更离谱的堪比尺度黄文。
什么保镖在下大小姐在上,保镖在后大小姐在前,什么一看就很大,什么能把tanya抱起来炒,什么这两人一看就能doi一整晚,这些庄少洲倒是和颜悦色,甚至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
直到一条@黄心小笨蛋:【大小姐就是全部都要!一三五保镖哥,二四六周影帝,想看帅哥雄竞争宠嘻嘻嘻~~】
“她想都别想!”
庄少洲脸色阴沉,冷漠地吸了一口烟,随后发狠地碾灭在盥洗池中。
【把直播间封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随后,白秘书又收到:【把这个博主也封了。】
紧接着又收到:【把黄心蠢蛋的号也封了。】
一场火气来得意料之中,但火势之凶猛,超出白秘书预计。
坐在秀场最后一排,还在悄悄直播的大v突然发现自己的直播间黑屏了,官方系统发来违规提示,并无限期封禁他的账号,理由是宣扬淫秽色情,违反社会核心价值观。
“??”
……
开秀前上一派星光熠熠,主持人在台上介绍前来参加活动的嘉宾,坐在c位的陈薇奇颇有些心不在焉,几次克制住想要回头的意图。陈薇奇心烦意乱地捏了下指腹,都是庄少洲惹出来的麻烦,就不该让他来,现在搞得像是她对不起他。
说好不会给她添乱,他无缘无故掉头就走,难道就不是给她添乱?
他存心让她不好过。
各路明星争奇斗艳,陈薇奇作为蕤铂的当家人,最后作为压轴被邀请上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有请我们蕤铂的ceo!陈薇奇女士!”
陈薇奇心里在骂庄少洲,脸上一派得体从容,对各位来宾欠身表示感谢。身穿蓝色蓬蓬裙的混血小花童为陈薇奇送来一束手捧花,陈薇奇接过,俯身贴了贴女孩的小脸,在一片掌声和闪烁的镁光灯中,她走到t台中央。
“今天来了好多老熟人啊。”陈薇奇先来了一句调侃。
台下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笑,有人去看周霁驰。周霁驰松弛而坐,风度优雅,唇边漾出温柔的弧度,目光跟随所有人,注视站在聚光灯下的女人,只是那双天然深情的眼沉寂着,不敢流露太多不该有的情愫。
灯辉之下,陈薇奇眸色清澈而明亮,自有一股撑得住场子的气势:“非常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光临蕤铂的百年纪念大秀,感谢大家对蕤铂如此长久的支持和喜爱,今天是蕤铂百岁的生日,我很荣幸能为她举办这场盛会,这个来自于古老罗马的品牌来到了维多利亚港湾,现在又来到黄浦河畔,它经历过战火,经历过危机,有过沉寂,更有过辉煌,蕤铂是上天送给cdr集团最珍贵的礼物,也是上天送给我最珍贵的礼物………”
“再次,”陈薇奇举起香槟杯,明媚地笑着,“祝蕤铂一百岁生日快乐,祝蕤铂,也祝你我,永远盛大、辉煌。
娓娓动人的嗓音在盛满芳香的空间中弥漫,有着玫瑰花般的高傲,更有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着大方,陈薇奇也不过二十三岁,就能如此游刃有余地掌控这种堪称名利场上最顶尖规格的盛会。
她天生就是用来被仰望的,而不是被拥有。
台下掌声雷动,周霁驰在一场漫长的仰望中回过神来,心头的痛感逐渐消弭在献给陈薇奇的掌声中。他知道的不是吗?他知道他只能短暂地陪伴在她的身边,从来都没有拥有过她。
命运眷顾了他七年,陈薇奇爱过他,他爱的人是陈薇奇,他们的爱在最美好的时候结束,并以一种最美好的姿态存留在他们的记忆里,他这一生已经足够值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她值得去向更灿烂的地方,他要祝福她,永远盛大、辉煌,也要祝她永远昂扬。
陈薇奇环顾台下,视线不经意与周霁驰对上,她顿住,对方有所察觉,回以温柔笑容,是那种夹杂着真诚、释怀和一丝怅然的笑,七年的默契足以令陈薇奇看懂周霁驰的眼睛在说什么,他在说——祝福你,薇薇。
此后,他们是在衣香鬓影的场合中,举着香槟,寒暄几句的“老熟人”。
耳边忽然安静下来,像坠入深海,一瞬间的静止过后,热闹的掌声再次铺天盖地地包裹她。那种空白的安静出现的时间比以往短暂很多,像幻觉,也比以往更温柔。
他们的爱情在这场对视中,止步了。谁也无法阻止他们像两条反方向射出的线条,有过短暂的交汇,最终奔向不同的远方。
周霁驰有周霁驰的梦想,陈薇奇有陈薇奇的追求。她读不懂他
的光影人生,他亦托不住她想要的盛大辉煌。
陈薇奇很轻地点了点下颌,咽下一些不该出现在这种场合的情绪,回到座位,手心出了汗,握着那束紫色玫瑰的花梗滑溜溜的。
很巧,这花居然是那晚庄少洲送她却被她留在餐厅没有带走的碧海玫瑰。最近很流行这种花吗?怎么到处都是。
一想到庄少洲就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蹙了蹙眉,顺手就把花送给坐在身边的易思龄。易思龄无缘无故得了一束花,和她今天的紫色晚礼服相得益彰,她娇滴滴地笑起来,嗔了陈薇奇一眼。
开场流程走完,明亮的灯光倏地熄灭,紧接着,一位身材姣好的模特戴着昂贵珠宝从深幽丛林中走出来,背景乐随着步调,缓缓流泻,宾客纷纷拿出手机,开启看秀模式。
陈薇奇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还是不经意望向出入口,大门已经被工作人员封住了。
庄少洲走得非常干脆,也不知在做什么,但他不会再回来了。陈薇奇很难描述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算不上失落,但也没有想象中的无所谓。
她温温淡淡地收回目光,之后不再分心,挺直的背脊自有一股倔强在。
……
大秀结束时到了傍晚六点,黄浦江畔华灯璀璨,余晖即将熄灭,一寸一寸地,被深蓝天幕吞噬。晚宴就设在露天观景平台,开阔的江面波光粼粼,陆家嘴天际线和万国建筑群都在视野之内,可谓一览无余摩登时髦的海派繁华。
服务生陆续端来菜品,从前菜到主菜到汤羹再到甜点,红酒和香水味被江风吹到很远的地方。现场有乐队演奏,萨克斯和小提琴让气氛很好,有兴致勃勃的客人开始跳起舞,旋转的裙摆在夜色中开出花。
陈薇奇换上另一套参加晚宴的礼服,和开始看秀的绿裙不同,沉静华美的紫色似乎更适合她,脖子上戴着那串“繁星之海”。
易思龄正在和人闲聊,听见骚动后偏过头。看见陈薇奇脖子上的那串蓝钻,她轻轻嗤了声,还是很没有说什么。今天是陈薇奇的主场,她没那么无聊要争高低,便宜这个死女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真是大动干戈,把这条蓝钻都戴出来了。”
陈薇奇微笑,手指抚着那颗纯净的心形切割的主石,“今天很重要。”
易思龄勾起一抹调皮的坏笑,一把婉转娇丽的好嗓子刻意压得很低,只有彼此能听见:“新欢旧爱在同一场合,当然很重要。”
陈薇奇怔住。易思龄优雅地晃着香槟,“我又不瞎,还看不出来你玩什么小把戏?”
“我玩什么小把戏。”陈薇奇面不改色。
易思龄冷冷地哼,下巴扬起:“你骗得了别人还骗得了我?他这种大少爷,居然肯扮你的保镖,你两天生一对都是变态。”
陈薇奇:“…………”她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今天给我点面子,mia,你知道就好,别到处乱说。”
易思龄奇怪地看她一眼,怎么回事?她不去管这些,先澄清:“我才不是大嘴巴。”有些委屈,她不高兴地撅了下唇。
今夜温度舒适,江风和煦,陈薇奇的短发在夜色中轻柔地荡,身上的紫色礼服缀满华丽的宝石,也在夜色中流光溢彩。她没有说话,眺望着江对岸,灯火浮光掠影地划过她沉寂的眼眸,她忽然开口:“我今天送你花了,易思龄。”
这下轮到易思龄愣了,她咬下一点唇内的软肉,“你又要打什么坏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凑到易思龄耳边低语几句。易思龄脸色微变,揪住陈薇奇的胳膊,心虚地逡巡一圈四周,视线很敏锐地找到周霁驰的身影,对方一身儒雅的白西服,正在陪某位大佬闲聊。
易思龄压低声:“要死啊你,我就知道你找我没好事,一束花就想指使我干这种事?你未来老公还在这里,你不怕他看见?”
陈薇奇:“他早走了。”
“你骗我。”易思龄抿住唇,明显不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她也是在名利场上混出来的人精,平时娇里娇气地,但不代表她傻。整个港岛谁都不想得罪庄家的人,何况庄少洲是未来庄家的掌权人,易思龄才不想惹一身腥。
陈薇奇知道易思龄不肯,舒展笑容,就这样盈盈凝望这位和自己争锋相对了几十年的好姐妹,鼻腔里都是晚风,不知从哪飘来的清冽松果香,进到肺里,让人在九月暑天都有料峭之感。
她被精致妆容掩盖的脸也许很苍白,易思龄冒出这样的念头,一时间很无措。
陈薇奇艰涩而缓慢地开了口,“我不想他从别人口中,或者新闻里听到我要结婚的消息。”
陈薇奇想亲口告诉他,她要结婚了,让他不用担心,她会很幸福会很快乐,也希望他未来永远幸福,得偿所愿。
那条仓促的分手信息一直是她心里的刺,她应该正式一点,郑重一点,而不是一句轻飘飘的通知,她翻来覆去为这件事睡不着,她不想带着这种亏欠和愧疚一辈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帮我这一次,拜托你,mia。”
陈三小姐是争强好胜的人,从不肯轻易在外人面前示弱。易思龄受不了她这种示弱,最后无可奈何,咬牙切齿:“我算是看懂了,你哪天出轨了你也要我帮你打掩护。好事没我份,坏事就赖我。”
说罢,她甩开陈薇奇的手,前一秒还像炸毛小猫,后一秒就笑靥明媚,风情万种。她们这种女人,好似天生就有变脸的天赋,不论再伤心再难过再愤怒,都不会叫外人看出来。
易思龄红裙迤逦,踩着优雅的步调,款款朝周霁驰走去。
……
酒过三巡后气氛愈热,宾客们跳舞的跳舞,喝酒的喝酒,谈笑的谈笑,拍照的拍照,众人三三两两聚成一团。
陈薇奇并没有选择一个私密的地方见周霁驰,这栋建筑里到处能遇到媒体和熟人,她从不是爱冒险的人。如今时刻都要避嫌。
易思龄懊恼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这么倒霉的事都被她撞到了。她此时被迫成为工具人,充当陈薇奇和周霁驰的“保护伞”,无聊地站在这两人边上玩指甲。
四周有宾客经过,也只会看见是他们三个人。都知道他们三人是同班同学,聚一聚无可厚非,即使陈周二人有过恋情,但陈薇奇不都在台上侧面明牌了吗,他们现在是老熟人。
易思龄耷拉着嘴角,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在音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色深浓,夏日的夜晚带着湿润暖意,吹在皮肤上暖融融的,江对岸的万国建筑群宏伟得不可方物,陈薇奇背靠着一架秋千,微微垂落的脸被灯火映亮,她低声问:“最近过得好吗。”
周霁驰也对着江岸,眼中的风景逐渐晕成一团光影,“还不错。你呢?”
“嗯,还不错。这次大秀过后,爸爸会把蕤铂的所有股份转到我名下。”
周霁驰勾起唇角,很是为她高兴,“这是你一直都想要的,恭喜你,薇薇。”
他不再喊陈小姐,或者陈总,也许是预感到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和她单独说话了。他不愿留遗憾。
陈薇奇:“我看了你的新电影,阿驰,你的表演无与伦比,今年的飞花奖你肯定没问题。听说这部电影还报送了戛纳主竞赛单元,为你高兴。”
她那把动人的嗓音被幽暗夜色染深,又揉碎,像一匹被打湿的深蓝绸缎。陈薇奇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说一些细细碎碎的话,一些毫无逻辑的话,然后很快消散在风里,顺着那奔流不息的江水远去。
周霁驰心底酸涩,微不可察地呼出一息,还记得陈薇奇为了他要拍这部电影和他吵架。她骄横地不准他拍吻戏,说他拍一部戏多少片酬,她给他付十倍,他那时啼笑皆非,哄她哄了好久好久。冲奖的电影总是无法回避人类的情欲,他不可能也不可以说他不拍这种戏。
拍完《三个房间》之后,他有过息影的想法,但息影
了,他去做什么呢?他会不会成为陈薇奇看不起的那种废人?他还是自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想来,这都是很久远的事了。
他和陈薇奇之间,总是有一些很难两全的命题。爱情也是需要好彩的,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气氛一时陷入沉默,好像不知道还要再说什么,他们曾经无话不谈。白色游船在江面上驶过,天际线的倒影成了支离破碎的星斑,船上有眼尖的乘客窥见这里衣香鬓影的一角,忙掏出手机去拍。
“我要结婚了。”陈薇奇忽然间开口。
周霁驰顿了下,从k哥口中听见这事远远没有从陈薇奇口中听见来得震撼,凶猛,像是被开了一枪。
“我知道。”他只能这样说。
陈薇奇惊讶他居然知道,但转念一想,周霁驰知道不为奇,总会有人跑去把她的事传到他耳朵里。港岛这样小,什么也瞒不住。
“那位庄先生对你好吗。”周霁驰闭了闭眼,手已经去口袋里拿烟,又忍着放回去。
陈薇奇笑了下,客气地说:“你抽吧。没事。”
周霁驰这才把烟拿出来,绕过陈薇奇,走到她的下风口,指腹擦过小砂轮,火苗腾起来的同时,他听见陈薇奇很低沉而温柔的语调:“庄少洲对我很好,阿驰,不用担心我,我会很幸福,我希望你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霁驰把烟深深吸进肺里,想留着什么却留不住,怅然若失地吐出来,他身上有种天然的忧郁,以至于这样简单的动作,做出来会令女人心碎。
他颔首:“当然,我也会很幸福。”
“我是说认真的,阿驰。”陈薇奇语气加重。
周霁驰顿了下,浓墨重彩的暗夜里,他周身的情绪很模糊,沙哑的嗓音低着,保证:“我是认真的。”
“好。”
好。
陈薇奇仰头遥望夜空,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这是很适合说再见的夜晚,她的心情不知为何,在酸涩和惘然之后,还有一种如月光般澄明的颜色。似乎没有她想得那样难受,又似乎,她已经把所有难受都承受了一遍,到真正说再见的时候,倒没有那样强烈了。
陈薇奇就在这时想到了庄少洲,他那张英俊的脸,他炙热的温度突兀地出现在属于她和周霁驰的最后的时间。
短暂的两个月,似乎一切都不讲道理地变了,她变了,她和周霁驰之间也变了。人一旦做出选择,就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薇奇能够感觉有一种微妙的东西在心腔深处拨弄着,她说不上来这是什么,也无法掌控,只能随波逐流地顺从命运的安排。
委屈望风的易思龄眨巴眼,用手掩住唇,悄悄打了个哈欠,眼角流出生理性泪水,她拿指腹去擦,余光里忽然有什么东西在逼近。她警觉地偏过头。
远处,身姿挺拔的男人在夜色中步调平缓地走来,戴着眼镜、口罩,衬衫扣到最顶,领带一丝不苟,纯黑色西服颇有些板正单调,不像是参加晚宴的宾客,但那人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天然的高贵,周身散发强烈气场,胜过今晚任何一位身份显赫的宾客。
易思龄脑子里好大一个完蛋。
是庄少洲。
靠靠靠靠靠,这人怎么来了,易思龄手忙脚乱地转过去,赶紧喊:“tanya……别说了!有人来了!”
“马上。”陈薇奇回应。
易思龄急得不行,又不好说是庄少洲来了,她得顾忌周霁驰的心情,“真的别说了…!你保镖来了!”
陈薇奇的脑子一时没有转过弯。保镖?
周霁驰蹙了下眉,指尖的香烟明灭,他不想给陈薇奇添任何麻烦,虽然他没有搞懂保镖来而已,易思龄为什么如此慌张,刚才这段时间一直有来来往往的宾客从他们身边经过。
周霁驰弹了弹烟灰,“我先过去了,tanya,祝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句“新婚快乐”没来得及说,周霁驰蓦地感受到一股凛冽的低气压袭来,庄少洲掠过易思龄,径直走到陈薇奇和周霁驰的中间,站定,将他们划分了楚河汉界。
庄少洲双手交叠在身前,很标准的保镖礼仪,但哪里有半分保镖的谦逊恭敬。
他阴沉的目光如猛兽的牙齿,冷不丁咬进陈薇奇的心底,低沉的嗓音倒是波澜不惊:“陈小姐,有急事需要您处理,还请您立刻随我过去。”
陈薇奇怔怔地望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心跳差点失控。
“…………”
周霁驰察觉到不对劲。这个保镖他从前没见过,从气势到言语都透着不该有的强势,他生出一丝不安,掐紧了手中的烟管,“陈小姐,是否需要帮助?”
庄少洲冷笑,听到了天方夜谭,他居高临下地睥睨陈薇奇,仿佛在问,你需要他的帮助吗?
陈薇奇仓促地别过脸,切断这场单方面的夹杂着怒意的凌厉审视,“不用,出了点小事而已,我去处理,先失陪片刻,你们聊。”
周霁驰欲再说什么,陈薇奇已经转身离开,黑衣男人也跟着转身,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宽厚的肩背将女人挡得密不透风。
周霁驰指尖的香烟快要烧没了,他浑不在意,这位身份不明的保镖似乎……思忖间,那走远的男人忽然漫不经心地回过头。
这场对视只维持了短暂的两秒。对方的目光非常平静,平静到像暴雨来临前阴沉沉的天,周霁驰感受到一种压迫,那绝对不是一个保镖能有的眼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男人不是在和他对视,而是在警告他,宛如一头有领地意识的猛兽,在发起进攻前会用眼神去威慑敌人。
两秒过后,庄少洲云淡风轻地收回目光,斯文地扶了下眼镜。
陈薇奇并不知道身后两个男人有过一场无声的较量,她只知道自己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像是踩在虚飘飘的棉花里。身后的庄少洲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和下午的保卫守护又有不同,此时的他像是在押解自己的犯人。
一路上有宾客打招呼,陈薇奇像个提线木偶在那敷衍假笑,观景平台很大,她一步不停其实走得很累,身后的男人却没有丝毫要慢下来的意图,催促着她。
直到推开玻璃门,进到建筑内部,灯红酒绿的世界留在身后。庄少洲忽然攥紧陈薇奇的手腕,不再跟在她身后,而是扯着她往前去。
“庄少洲!你慢点!”陈薇奇生气地呵斥他,跌跌撞撞之间高跟鞋快要掉了。
庄少洲面容冷峻,几秒后到底慢了下来,可手腕力道分毫不减,牢牢圈住,像发烫的手铐。
紫色裙摆在地毯上拽出一道斑斓星影,陈薇奇没有再说让他轻一点,倔强地咬着唇,任由他把她的手腕抓红。他炙热的温度中带着一种暴虐,肌肉在外套的束缚下紧绷。
幸好一路无人,工作人员此时都在晚宴待命。无人知晓,晚宴的女主人被一个“保镖”凶狠地拽着,也不知要拽去哪里。
一路走到陈薇奇的专属休息室,庄少洲拧开门把手,不等陈薇奇走进去,他一手拦腰抱起她,另一手摔门反锁,“砰”的一声,门阖上,陈薇奇感觉自己像一只蝴蝶标本,被他青筋贲发的大掌按在门上。
第23章过火一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mia,那位是?”
直到陈薇奇和那陌生男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周霁驰这才开了口。易思龄面色复杂,欲言又止,随后非常不爽地瞪了一眼周霁驰。
周霁驰无奈一笑,摊手,“抱歉,mia,让你做这种委屈的事。下次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使唤。”
易思龄轻哼,“我没那么小家子气。”
她心不在焉,有点担忧陈薇奇的处境,又觉得陈薇奇是活该。玩脱了吧,未来老公来抓现场!看她今晚怎么交差!
易思龄没有和庄少洲打过交
道,但她认识黎太,这位可是不好惹的女强人,生出来的儿子肯定也不是善茬。
庄少洲看着风度翩翩,斯文倜傥,鬼知道私底下是什么面孔,光看那一副强劲的身体就令人腿软。
陈薇奇该不会被……
易思龄想到了不该是她这种名门淑女该想的画面,限制级,脸开始发烫。
“他不是tanya的保镖吧。”周霁驰凭借着三三两两的细节,猜出了什么。易思龄不愿正面回答,更证实了他的猜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思龄:“我不知道。”
周霁驰笑了下,只是眉目温和地注视她,并不催促。
易思龄受不了,她真是服了这一个二个,不高兴地撅了下唇,“好吧,他其实是庄少洲。陈薇奇的未婚夫,驰仔,你何必……”
易思龄郁闷地叹了叹气,轻声埋怨:“你这是自找苦吃啊。”
周霁驰没有听见易思龄之后说了什么,只知道大脑空了一瞬,那就是庄少洲?是薇薇未来的……老公?
所以男人那含着警告与威胁的一眼不是错觉。
周霁驰神色顿时凝重,不是因为受到了庄少洲的警告,而是为陈薇奇。庄少洲会对陈薇奇做什么?他会不会对她不好,会不会凶她,会不会……
周霁驰是男人,他了解男人的劣根性,他这些年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见惯了那些高高在上有权有势的男人私底下是怎样一副面孔,暴虐的,贪色的,不把人当人的。
易思龄还在郁闷,周霁驰忽然放下酒杯,步履匆匆地往外走,她一惊,快步追上去,“你做什么啊?”
周霁驰脚步不停:“我去对庄先生解释,我刚才和tanya什么也没有做。我怕他对tanya……”他猛地收住,“无事,mia,你不用管我。”
“我去向他道歉。他大可以冲我撒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霁驰是冷静的人,唯一能让他方寸大乱的就是陈薇奇的安全。在经历绑架、父母感情破裂之后,陈薇奇就对安全感有一种固执的强烈的需求,那位庄先生既然是她未来的丈夫,就应该要承担保护她的责任,而不是给予任何方式的伤害,以及让她感到危险。
“周霁驰,你是不是疯了!陈薇奇自会解决他!”
周围隐隐有目光注意到他们,易思龄一咬牙,不管了,想管也管不了,眼睁睁看着周霁驰消失。
……
闷厚的一声,很快消失在黑暗中,是陈薇奇被庄少洲抱着撞上门板。
他的力道堪称凶残,可手掌还是护住她露在外面的一对蝴蝶骨,撞上去的时候,为她抵消了痛感。陈薇奇只感受到一股力的冲击,不疼,但还是微微蹙起眉。
休息室正好位于观景平台下方,连悠扬的萨克斯都依稀能听见,没有开灯,入目之处一片漆黑,唯有敞开的一线窗帘里透出外面纸醉金迷的热闹。
庄少洲去而折返,不是放心不下陈薇奇,是怕晚宴上的食物不合她心意,他不喜欢她瘦瘦细细的样子,看着摸着都不舒服,没得还让人觉得他虐待了她。
没有想到一进会场就看见刚开始那一幕。
陈薇奇绝不是老实的,乖顺的,为他命令是从的女人。她说不定就是在等这个机会,一旦离开他的视线,就要迫不及待和前任见面。
怎么,他是棒打鸳鸯的恶人吗?还是她爱情中的第三者?明明是她陈薇奇亲口说要和他结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她真是脆弱,纤细的手腕被他一拽就晕出红,她也实在是美丽,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都能勾人。美丽的东西不是有毒就是扎手,譬如罂粟,譬如玫瑰。
陈薇奇受不了被他用眼神烹煎,他只是沉沉冷冷地注视,不言语,亦没有任何动作,手掌握住她后背的蝴蝶骨,热度源源不断穿过身体。
静止和黑暗都令她倍感煎熬,像身处深海之中,她不喜欢这种危险的失去控制的感觉,有些潜意识的害怕,唇瓣抿起来,把脸也瞥开。
庄少洲扯出冷笑,扣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过来,非要她看着自己,“就这样不喜欢我。”
没有。陈薇奇在心里回答,
“就这样喜欢他?我一走就要单独见他。这几天还没有见够?”庄少洲呼吸很乱,喉结一息一息滚动,在费力克制着。
“我没有单独见他,易思龄也在。”陈薇奇轻轻地说,身体被他牢固圈住,很热,她下意识挣了一下。
庄少洲把她抱得更紧,两条充满力量的长腿死死压着她,蓬大华丽的裙摆早已裂出许多皱褶,像是怕她会逃跑会消失,恨不得把她装进笼子里,或者把她这条人鱼塞进他的鱼缸,反正他有一座巨大的鱼缸。
陈薇奇其实被他抱得无法呼吸,不想在他盛怒时刺激他,只能默认他这样占有欲地圈占,“我只是想和他道个别,庄少洲,我没有别的意思。”
庄少洲冷笑,“拿易思龄当幌子是你的想出来的后招吗,她在又如何,也不会影响你们眉目传情,真想做什么,你自然有一百个方法做。陈薇奇,你确定你是道别不是——”
突然耐心尽失,多费口舌简直是愚蠢,他低头封住她的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唇丰润,水舌有着湿漉漉的柔软,口腔中的温度很暖很舒服,一切都令庄少洲很满意,她的身体比她这个人乖太多。他吻得很深也很凶,手掌将她的两只手腕扣紧,高举过头顶,压住,这样的姿势令她不得不仰起头,承接他的怒意。
他仿佛在通过接吻来标记上他的气味,他带来的触感。
陈薇奇没有想过他居然会吻下来,整个人晕晕乎乎地,口腔鼻腔全是他的味道,舌面接触时的湿润令她一度意乱情迷。
只是他太凶了。
“……轻点。”她难耐地闭着眼,呻出软绒绒的声息。
“轻了你记不住谁是你老公。”
庄少洲的嗓音吞灭在他们唇舌的罅隙中,一秒都不肯离开,说话都要在她唇上辗转,直到陈薇奇是真的受不住了,他这才放过,但仍将她的手腕抵在头顶,像惩罚自己的犯人。
光线微弱,庄少洲无法看清陈薇奇的表情,但她愿意给他吻,他的怒火消了大半。
“真的只是道别。没有骗我。”庄少洲其实一点也不想放过她。
陈薇奇脸颊红透,闭着眼,平复乱糟糟的心跳,“……真的。”
庄少洲半信半疑,目光如炬,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以及心思和他纠缠了,她只想找个地方好好躺着休息一下,口腔中还在不断分泌口津,都是被他勾出来的,她默默叹气,干脆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角。
庄少洲一瞬间肌肉绷紧。
陈三小姐是顶顶聪明的女人,她十分清楚自己的优势,不用只是不屑而已,但现在,她不得不稍微软下身段。庄少洲太难安抚了,再被他吻一次,她很可能因为窒息而昏倒。
陈薇奇不想被拖去医院,不想明天的头条写着——陈薇奇疑似被陌生男子激吻后昏倒。她还得回晚宴,为蕤铂订制的百周年生日蛋糕需要她亲自来切,这种荣光时刻,她就是死都要爬过去。
“真的没有骗你。礼服很重,我这样好累,把我抱去沙发上好不好。”
女人接吻后的气息与嗓音都很慵懒,带着一股靡靡的娇气,简直就是故意让他缴械投降的武器。
庄少洲眯了眯眼,他知道这个女仔在和他虚以委蛇,但还是被她勾得心神一动,他缓慢松开她的手腕,把掌心贴上她脸颊,温柔地揉,“再吻一次就抱你——”
“陈小姐,您在里面吗?”
门外在这时传来一句礼貌又绅士的询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门之隔的距离,那声音非常清晰地传入耳中。陈薇奇瞳孔碎裂,庄少洲摩挲的动作也停下,彼此都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
“庄少洲…松开我…”陈薇奇用极其微弱的气音,似命令,也似恳请。
“老婆,他是不是担心我对你做什么,居然还追来了。”庄少洲在她耳边低语,虎口虚虚地环住她的颈项。
陈薇奇在他怀里打了个颤,呼吸不可控制,再次紊乱起来。
此时的处境如同一台刹车失灵的超跑,风驰电掣地朝着
绝路飙去。
门外传来三声克制的敲门声,周霁驰捏着在走廊里捡到的一只耳环,心中焦急,失了冷静,“陈小姐,晚宴上有客人在找您。”
咚咚咚,指骨扣下的位置就在陈薇奇的耳边。陈薇奇气息窒紧,庄少洲没有放过她的意图,也许刚开始有,但现在不可能了。
那两条长腿明显用了更狠的力,把她抵上这扇门。
门受到一点动静,震了下。
陈薇奇在黑暗中愤怒地盯着始作俑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叩门声停下,没有再继续。
庄少洲脑中闪过周霁驰的脸。和照片、海报、荧幕上又有不同,见到周霁驰的真人才真正感知到了他的存在,无法忽略,不是能轻易抹去的,是陈薇奇爱过的。
他们曾牵手、拥抱、接吻、缠绵……甚至是做爱……庄少洲深吸气,抑制住一阵发涩的心跳,对陈薇奇的占有欲在此时达到顶峰,接近丧失理智。
他忽然间捂住陈薇奇的嘴,字字句句带着压迫,颇为残忍地吐出来,对着门外的人:“让那些人等着。”
陈薇奇挣扎起来,螳臂当车的力道无用,她甚至发不出声音。
庄少洲注视着陈薇奇愤怒和警告的眼神,不为所动,“陈薇奇小姐现在很忙,她在与我接吻。”
陈薇奇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仿佛不敢相信他说了什么。
门外的周霁驰静默下去,一瞬不瞬地看着那道紧闭的厚重软包门,宛如天堑,把门内门外的人永远隔成了两个世界。
门内的才是夫妻,会接吻,也会做爱。
门外的只是外人。
门板再次震了下,庄少洲也再次封缄陈薇奇的气息,他这次已经吻得很失态了,捧住她的脸,唇舌深深侵略进去,胸口急促起伏着,完全失去了掌控,不论是掌控这个吻,掌控事态的发展,掌控和陈薇奇的关系,亦或掌控他自己,一切都失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手很放肆地揉一些不该揉的部位,但有什么是不该揉的?连她的芯都吃吻过,吮出过汁液。
他和陈薇奇才是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受到所有人祝福的一对爱人,他会给陈薇奇一场盛大辉煌的婚礼,只有他能做到。
门外再无动静,人许是走了。剩下门内的狂风骤雨不知何时止歇。
陈薇奇被他吻得浑身都是细汗,双腿几乎站不住,没有想过庄少洲会做得这样毫无风度,且不留余地,说不清他是在跟谁逞凶斗狠,也许是对她。
但庄少洲没必要用这种带着侮辱性的方式宣誓主权,让她,让周霁驰,让本来可以体面而平和结束的一段过往留下了令人难堪的印记。
她不是庄少洲的所有物,任由他揉搓。
“啪”一下,庄少洲摸到了墙壁上的开关,猛地按开。灯光煌煌地点亮这片黑暗,把所有混乱的,不体面的,模糊的东西全部照得无处遁形。
陈薇奇被突如其来的光刺中,想躲想藏的东西都暴露了出来,一时间难堪至极,身体被他轻而易举勾出了欲望,这令她越发羞恼,她不顾一切地捶打庄少洲的肩膀,坚硬的肌肉让她手都痛了,只能去咬他的舌头。
庄少洲被她突然咬了一下,倒嘶了口气,血腥味奔涌而出,冲上脑门。这种血腥气把他一溃千里的理智拉了回来。
陈薇奇猛地推开他,体内还留着颤栗,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其实不重,因为她手臂酸软,不剩下多少力气了。
但重不重,都是一耳光,这世上怕是没谁敢打这一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和陈薇奇同时愣住。庄少洲没想过陈薇奇敢打他,陈薇奇更没想过自己会打他,气氛顿时跌入冰点,那些残留的情欲显得讽刺。
旁人望他如望明月高楼,诚惶诚恐,毕恭毕敬,可陈薇奇打他。
“我……”陈薇奇忽然发现男人侧脸多了一道轻微的血痕,是她那一耳光打得太急,钻石戒指的棱角刮到了他。
“你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到为他打我?”
庄少洲丝毫没有感觉到疼,潮热和情动褪去,一双狭长的眼眸冰冷地锁着眼前的女人,嗓音低沉如水。
“你欺负我,我才打你,和任何人都无关。”陈薇奇挑起那双不再含着意乱情迷的眼,以同样冰冷的目光回应他。
“我欺负你。”庄少洲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她被他吻得在那乱呻,也是欺负?“你主动吻上来,我回应你,这也算欺负?他来了之后一切就不对了。怎么,是有他在我就吻不得你了?我们夫妻接吻,还需要征求他的同意?”
陈薇奇被他的强词夺理气得眼泪都要冒出来,双颊滚烫得有些不正常,话到嘴边直接成了攻击:“对,士可杀不可辱,就是吻不得,我让你吻你就可以吻,我不让你就是不可以!你要用这种方式宣示主权就得经过我的同意!”
庄少洲牙齿咬紧,面色冰冷。
“庄少洲,你想找一个随时随地你想吻就吻,想欺负就欺负的女人,你就不要找我陈薇奇。还是我说过的,你不满意我,你婚后想找谁找谁,我不会管你,你也不要来管我!”
陈薇奇说完后大脑都懵了,说到后面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承认她有些失态,她这辈子都没有跟谁吵过架,跟陈北檀吵架都没有这样口不择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应该是美好的夜晚,微风和煦,月色温柔,体面告别,迎接新生。而现在,一发不可收拾,鸡飞狗跳,逞凶斗狠。
他故意吻她失了理智,她这番言语也没有理智。两个人都紧着呼吸,但谁都没有先说抱歉。
庄少洲忽然感觉脸上有细如针尖的刺痛,他抬手擦过,指腹赫然多出一抹暗红。
陈薇奇心脏发紧,想说什么,唇瓣嗫嚅着,就是说不出口。
“刚才是我做过火,陈薇奇。”庄少洲不再看她,四平八稳的声音笼着一层阴霾,他失控过一次了,不会有第二次。
他的高傲不容许他低头,但风度让他道歉:“我向你道歉。”
陈薇奇迟滞地看过去,他的侧脸轮廓英俊且锋利,但看不清神情。
“我只是很惊讶,到现在了你还没有放弃这个想法。”庄少洲冷淡地笑了下,指腹把那抹血色揉至消失,身体感觉在往下坠。
他也弄不明白他的失控和失落,还有一些可笑的伤心。他也许有一点喜欢陈薇奇,不然不至于此。
“可能你是真的不在乎,所以我找谁都可以。”
庄少洲抬手揿灭了灯,黑暗让他们都看不清彼此,这样会体面些。他紧跟着拧开门锁,毫无留恋地离开了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被留在这里,黑暗侵袭过来,她有些不适应地眨了眨眼,慢吞吞地走到沙发边坐下,发了很久很久的呆。
晚宴包里的手机不知何时震动起来,良久,陈薇奇才回神,拿出手机一看,美悠打来了四通未接来电。她居然没有反应。
接通后,对方终于长舒一口气,“tanya!你在哪啊?快点,马上就要切蛋糕了!都在等你!”
陈薇奇吞下一些苦涩的味道,平静说:“好的,我马上就来。”
她没有耽误,立刻起身,把灯打开后仔细地补了脸上的妆,快要离开的时候,她忽然看见茶几上放着一只保温袋,看外观很高档。
她疑惑地拿过来,打开,里面是一份爵士汤,一盒切好的橙子,一碗松露海鲜烩饭,因为刚拿来不久,还带着热乎劲。
陈薇奇一时怔怔,心底紧一阵缓一阵地泛起陌生的感觉。
第24章绝地反击老婆对我好是应该的……
蕤铂大秀结束后热度持续一周未减,秀场上的天价珠宝,秀场的瀑布,明星们看秀的造型,晚宴上陈薇奇和易思龄的翩翩起舞,甚至连摆在秀场门口的巨型蕤铂logo都频频在各大社交平台上刷屏。
陈薇奇和周霁驰握手以及微笑寒暄的同框照,被网友誉为“史上最体
面分手”“分手模板”,薇驰恋的cp粉一片哀嚎,玻璃渣里捡糖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成年人的爱情吗?爱时轰轰烈烈,分时一别两宽,呜呜呜……】
【磕到了……驰仔,你回头的动作是还爱她吧?妈咪心已碎[流泪]】
【成年人都来看看吧,那些分手离婚闹得鸡飞狗跳,你撕我我爆你真的很丢人。】
【建议所有情侣都进来学学,小学鸡的爱情再也入不了眼。】
【因为都是很好的人,所以分手了也会祝福对方!】
【一个继续在名利场上大放异彩,一个继续在影圈星光熠熠!顶峰相见相视一笑爱恨随风,这是什么顶级be美学!!】
【说真的,我不磕cp,只是觉得tanya和驰仔真的很配,一个骄傲玫瑰一个儒雅影帝,俊男靓女好养眼,感觉tanya也找不到外形上更配她的男人了吧。据说tanya不止挑脸还挑身材。】
@黄心小笨蛋已老实求别封:【其实有更配的……】
当所有人都在感叹金童玉女各奔天涯,一条气场很弱也很违和评论混了进来,某个被庄少洲封号的倒霉蛋注册了新号,继续混迹在评论区,言语明显老实很多
这条评论激起了一些微弱的水花。
【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懂……是那个?】
【就是那个,嘘,小心封号。】
【我来悄悄:神秘保#?%@哥】
全是经历过那场直播突然被封的网友,每条评论都像是地下搞特务工作,看得人一头雾水:【姐妹们在说什么啊??我貌似走错片场了?】
【你不懂。嘘,小心说多封号。】
【话说上次啵宝封杀事件到底是薇还是保*哥的手笔啊?】
【楼上你不要命啦!啵宝现在很惨的,提起那件事都不敢多说!ps:我觉得保子哥深藏不漏,肯定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狗头保命。】
这是很小的一件事,小浪花很快就消失在浪潮里。
蕤铂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大秀结束后两天就趁热度上市了飞羽系列的秋冬季新款,主推的戒指不再是两支羽毛相互缠绕着钻石,而是一支舒展的羽毛环住手指,中央镶嵌钻石,像即将飞翔的鸟,钻石是眼睛。
搭配的广告词是——
“爱非枷锁,愿你飞往盛大辉煌的天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分零八秒的广告由好莱坞当红影星芭芭·温米尔女士倾情演绎,芭芭·温米尔曾塑造过经典的勇敢倔强敢爱敢恨的女性荧幕形象,和该广告要表达的女性追求的不止是爱情的主题相得益彰。
广告上线后,蕤铂立马进行全球推广,陈薇奇也频频戴着这只戒指亮相公开活动,光鲜亮丽的女人没有丝毫颓靡,反而越发意气风发。财富,权力,荣耀,话语权,她身上任何一个闪光点都比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更迷人。
陈薇奇与周霁驰分手后各自精彩的现状简直就是在给这期新款背书,当初飞羽系列销量暴涨400%是依托两人的爱情,如今新飞羽系列创下了比当初还要夸张的销量奇迹,依托的居然是两人体面分手。
自从陈薇奇分手后,“飞羽”系列就被各种群嘲,甚至被网友赐名为“各自飞”系列,一些买了飞羽对戒的情侣各种怨声载道,发生了很多退款事件,销量一度跌至冰点,短短两个月,形势逆转,如今新飞羽系列重新定义了爱情,在一众品牌的婚嫁系列中脱颖而出。
陈薇奇精准地踩中了如今女性真正所需要的精神力,是拥有爱情的同时还能追求广阔的人生,而不是因为一枚戒指就被男人困住一辈子。
婚戒的意义是守护,绝非枷锁。
业内所有人都不得不佩服陈三小姐这一招妙极了,是一场完美的绝地反击,堪称教科书级别的营销。
蕤铂发布第三季度财报,在欧洲、美国、中国等三大市场的销售额同比递增48%、53%、89%,直接帮助cdr集团的季度收入增长17%。
@港岛时尚通:【陈三小姐大获全胜,蕤铂上演绝地反击,有种爱情是分手后仍旧狂吸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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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少洲冷漠地把一本财经杂志反盖在办公桌上,陈薇奇那张漂亮得像妖精般的脸也一并盖上。
就连分手这种事也要拿来把价值榨干殆尽,是陈三小姐能做出来的事,偏偏那位还全力配合,毫无怨言。想必秀场上和周霁驰的握手,拍照,寒暄,甚至是那一番致辞全部都是为这最后一步棋,陈薇奇算得好准,也算得好狠。
没有哪个女人能比陈薇奇更厉害,不论伤心还是吵架都不耽误她赚钱。
只有他犯蠢,坐十三个小时的飞机跑去沪城哄她,不如不去,好过最后闹得鸡飞狗跳。
庄少洲走到窗边吧台,剪了一支雪茄点上。
港岛近日阳光充沛,雨水很少,七十八层之高的办公室采光极好,宽敞的空间里充盈着浅蜂蜜般的明亮色泽,男人锋利的轮廓浸在淡金中,灰白的烟雾在丁达尔效应中变成粉紫色,朦胧地笼罩他,像一帧复古滤镜的老电影。
侧脸上那道伤口几乎看不见了,在强烈阳光的照射下才显出一线淡淡的痕迹。
这是两人争吵过后的第八天,无事发生,一通电话,一条消息也没有。也不知道在僵持什么,反正有一方在僵持,另一方也不甘示弱。说不清。
庄少洲点了雪茄也懒得抽,就这样看着烟雾在光下变幻形状,宛如油画上的笔触。办公桌上还堆着十来份报告没审,他有些疲惫地在这走神,他在工作上其实向来都是精力充沛,野心勃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疲惫和走神令庄少洲感到厌烦。
不需要一周抽出三次来见联姻对象,不需要打电话发消息维系松散又塑料的联姻关系,他应该更专注,更投入,更认真地赚钱。她陈三小姐不都是在狂吸金?这八天应该赚了好几个亿吧。
她这种女人就不需要男人,就该孤独终老一辈子!不对,她需要的是狗。
一个她说吻才可以吻,她说不可以就不可以,由她揉搓圆瘪,把她当神女供着,被她甩了还要忍辱负重为她赚钱的狗。
他不是,所以挨了她一巴掌和一通斥骂。
庄少洲冷笑,眼底晕开一丝自矜之色,把雪茄灭了,把私人手机调静音,继续回去工作。
陈薇奇的狗谁爱当谁当,他庄少洲丢不起这个人。
心无杂念后工作效率显而易见,直到中午一点半,庄少洲都尚未察觉饥饿,是黎女士风风火火地杀到盛徽总部,把他从文山会海中揪了出来。
“什么意思啊,臭小子,打你电话都不接。”黎雅柔不爽地睨着自己儿子,越发觉得老二这家伙人模狗样的。
和他爹年轻时简直是一模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有打电话?”庄少洲拿起私人手机一看,果然三四个未接来电,他淡定解释,“工作时设了免打扰。”
黎雅柔眯了眯眼,看透了什么,笑着说:“除了我也没人打扰你。”
庄少洲:“…………”
他蹙了下眉,“您找我到底什么事?”
黎雅柔笑着拍他一巴掌,“请你老妈吃饭。过大礼还有些细节要和你商量,你就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庄少洲慢条斯理起身,“您哪是太监,是掌管全局的太后。”
黎雅柔:“你但凡对薇薇多贫嘴多幽默,也不至于中午沦落到请我吃饭。”
“……………”
庄少洲神色动了动,没有说什么,硬生生挨下了这句冷嘲热讽。
黎雅柔自从离婚后就很少来盛徽总部了,今天突然驾到,底下一群人都诚惶诚恐,早已经有狗腿把她的行踪报给了顶楼。庄少洲亲自开车,黎雅柔坐后座,派头很足,宾利驶出总部地库时,和另一台车牌为“eleanor”的黑色幻影相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点刹车,让另一台车先过,降下车窗后对坐在幻影后座的男人问了一句好。
“爹地。”
庄綦廷微笑着询问:“去哪?”
父子二人对视的一眼中含义颇深,谁都知道秀场上对方的
存在,但默契假装不知。男人就是这样,掩耳盗铃都要维持着脸面,仿佛不戳破,就一切都没发生。
“带黎女士去吃饭。”庄少洲笑了笑,也不解释为什么车上会有黎雅柔,他这位父亲手眼通天,耳目众多,自然什么都知道。
庄綦廷面容威严,但声音和蔼:“快两点了,怎么才吃午饭?”
庄少洲:“您吃了吗,要不一起?”
后座的黎雅柔全程闭目养神,不为所动,连车窗都懒得打下来,直到这句话后,她才开口,懒懒地催促:“快走,我饿了。”
庄少洲冲父亲扬了扬下巴,笑容中不无看笑话的成分:“sorry,庄董,下次再一起,黎女士似乎不太想和您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女士饿了,您让我先走。再会。”
一脚油门,本来还礼貌有加的宾利毫不客气地越过劳斯莱斯。被遛了一圈的庄綦廷气得笑了下,低声骂了一句狗崽子,这家伙擅自缺席全球央行会议,他还没找他算账呢。
……
吃饭仍旧在monblue餐厅,这里私密性好,离得近,环境、食材、菜谱都无需费心,是谈事的好去处。
庄少洲的专属包厢每天都会有人清扫,鱼缸也有专业人员定期维护,深蓝色的海水在阳光下波光粼粼。黎雅柔端着一杯老树普洱,坐在鱼缸面前欣赏成群游弋的热带小鱼,“你养那么多鱼,薇薇喜欢吗?她如果不喜欢,你以后可不能在婚房弄鱼缸了。”
庄少洲漫不经心地勾唇:“我喜欢就行,为什么要管她?我也不喜欢她养狗。”
黎雅柔:“你吹吧,谁不知道你喜欢狗狗猫猫,是你狗嫌猫嫌才不敢养,只能养一缸破鱼。”
庄少洲不养猫不养狗,他养鱼。
不过不是一缸破鱼,庄少洲的鱼缸堪比海洋馆,里面的珍稀热带鱼甚至连普通级别的海洋馆也难有。
见过他的鱼缸的人都要骂一句糟钱,光是一整套完备的维生系统就高达数百万美金,更不说从大西洋最纯净无污染的地区所运来的热带鱼、珊瑚丛、礁石、植物、海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笑了下,“不说这个,说正事。”
黎雅柔放下茶杯,开始说正事,无非就是聘礼还需要添些什么,礼金礼饼果篮烟酒金器珠宝房产车辆这些自然是早早备齐,黎雅柔怕遗漏了细节。
“对对——你和薇薇的对戒订了没有?”黎雅柔这才想起来这事,果然是百密一疏,她指了指庄少洲的食指,“怎么还把戒指戴食指,这代表单身!”
庄少洲挑了下眉,把食指上刻有复杂族徽,象征庄家家族成员的印章戒拔下来,换到中指,顺便回答黎雅柔的问题:“没有订。”
“连对戒都没订?你搞什么啊。三日后就要去陈家提亲了!”黎雅柔很生气。
“我会送她结婚戒指,对戒算了,我和她也不一定戴。”庄少洲神色很淡,想到了如今蕤铂铺天盖地宣传的新飞羽对戒。
订什么?订她和她前任各自飞翔的分手纪念款对戒?
黎雅柔终于琢磨出了门道,悄悄问:“你俩吵架了?”
“没有。”庄少洲玩世不恭地叠起腿,凝望鱼缸。
知子莫若母,黎雅柔点头:“那就是吵了。而且她还不理你了,所以你在这发脾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非常无奈地笑了声,忍耐着轻微的烟瘾,“eleanor,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发脾气?我是这种没风度的男人吗。”
“你和你爹一样,假风度。”黎雅柔无语,摊手:“钻戒什么样的,拿来给我审核。”
这时有服务生敲门,黎雅柔只能收回手,喊了一句进。
黎雅柔喜欢吃清淡的减脂餐,厨房做了三文鱼贝果、烤黑虎虾、花胶蛇肉羹,庄少洲的则是一份色泽漂亮,肉质鲜嫩丰厚的牛排,另有汤、蔬菜、点心、水果若干。下午还有工作,不能喝酒,庄少洲吩咐开一瓶无酒精的气泡甜,权当应景,图个其乐融融的氛围。
黎女士难得赏光和他吃一顿饭。
“钻戒。有主石的图没,拿来看看。”黎雅柔还没忘这事。
庄少洲优雅地割着牛排,“到时候您就能看见了。”
“薇薇自己做珠宝生意的,宝石矿都有两座,什么好的贵的没见过,你要是对婚戒不上心,入不了她的眼,我们都跟着你掉价。”
庄少洲很想说他准备再好再贵的,也入不了她的眼,但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他最近很奇怪,总是被这些尖锐的想法左右,也不知道是嘲讽陈薇奇,还是嘲讽他自己。
陈薇奇充其量也不过是小他五岁的女仔,他不该真和她计较,即使她打了他一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能不能让她满意,但至少不会让庄家掉价。”庄少洲平静地说。
黎雅柔意味深长地看了庄少洲一眼,挑眉,不再当个啰哩讨嫌的老母亲,只道:“明天集团会拟好公告,你和薇薇的婚礼订在十二月十八。陈家也会发公告,你们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集团,公告发了一切都成定局,没有任何退路可以走。你们吵架还是斗嘴都不能影响大局,你就是挨了薇薇一巴掌,你都要好好对她。”
一巴掌。庄少洲正在喝气泡甜,直接一口呛了出来,酒液滴胸口处,迅速晕成一块暗斑。身上那件价值不菲,又娇气的缎面印花衬衫变成了废品。
黎雅柔:“到时候敬酒你可别呛了。”
庄少洲定神,拿餐巾轻压唇角的酒渍,眸色已经不可抑制地晦暗下去,“黎女士,您说话别太幽默了。”
黎雅柔:“?”
庄少洲沉着声线,不疾不徐地纠正黎雅柔的话:“我不会和陈薇奇吵架,陈薇奇更不可能打我一巴掌,我们感情很好。”
“很好。”他不动声色收紧指骨。
黎雅柔:“…………”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像是不经意踩到了儿子的老虎尾巴,虽然这家伙看着温和儒雅,但散发的气场并不斯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好好,你们小夫妻感情最好,你侬我侬,羡煞旁人。”黎雅柔很俏皮地笑了笑,“既然感情这么好,那你现在打电话给薇薇,问她喜欢什么对戒,我们今天就把这事办了。”
“先吃饭,黎女士。”庄少洲微笑拒绝,身上沾了酒液的衬衫令他很难受,迫不及待想换掉。
“你不打我打。”
黎雅柔翻了个白眼,没等庄少洲制止,一个电话已经拨出去了,开了扬声器。
庄少洲不经意地蹙了下眉,只好作罢,一张俊美的面容端的是无动于衷,修长指骨紧握刀叉,一下又一下割着牛排,看血水从肉中渗出来。
拨两声就接通了,接得很快,一道无比动人的嗓音从听筒中传出来,回荡在安静的包厢,和那柔柔荡漾的水波融在一起。
“喂,是阿姨吗?”
黎雅柔:“薇薇啊,你在忙吗,没有打扰你吧。”
“没有,阿姨,我现在有空,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呢。”陈薇奇正在美容会所做水疗,最近工作太累,好不容易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她犒劳自己,休了两天假。
身体泡在热乎乎的药浴中,声音被热雾熏着,格外慵懒娇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滚了下喉结,淡漠地把一块肉送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八天没有听到陈薇奇的声音,骤然入耳,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过几天就要来你家提亲了,我看你们的对戒还没有准备,不如把阿洲叫上,我们下午一块去挑?还有什么需要的都一块买了。”
“这事全怪那混小子,早点准备还能找设计师量身定制,现在时间仓促,只能买市面上的款了。委屈我的漂亮儿媳妇了。”
庄少洲活了二十八年,没听过黎雅柔这样温柔地和谁讲话。他、大哥、弟弟、还是老头,谁都没有这种待遇。
对面笑了起来,很娇气的那种笑声,轻轻的,像一串摇曳的贝壳风铃。
庄少洲把食物咽进去,感觉心口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
“阿姨,不用跟我客气。”陈薇奇被精油滋润得雪白
晶莹的手臂在水中晃荡,“对戒我已经准备好了。”
庄少洲动作稍许停顿,有些诧异地抬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听筒继续传出女人动人的声线:“就是不知道合不合他的尺寸,但我目测很准,应该不会错。”
黎雅柔眼睛放光,笑得跟朵花似的,“肯定准,你是专业的。还是第一次有女孩送他戒指,他肯定做梦都要笑醒。”
电话结束,黎雅柔贼精的目光扫射还在装模作样的儿子,“听到了?”
庄少洲温和颔首,“您别这样看我。我都听到了。”
“薇薇对你好你高兴了?”黎雅柔不乏鄙夷之色。还装。
庄少洲端起那杯甜腻的起泡酒,指尖触着冰凉,他勾起唇角,很淡定地道,“她是我老婆,对我好是应该的。”
陈薇奇准备了他们的对戒,这的的确确让他很高兴。
黎雅柔唾弃:“不要脸。”
……
第25章全城告示今夜花好月圆
如今公告结婚多用社交媒体进行所谓的“官宣”,或者直接在微信朋友圈里发布喜讯,鲜少还有人会用登报的形式发布婚讯。港岛曾在民国时非常流行结婚登报的做法,敬告亲友,亦做留念,而现在,纸媒已经是极其老派且传统的做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九月十九日,港岛三大主流报刊同时刊登了一则订婚启示,寥寥数字,占据整张头版,红字、特有的油墨气息和纸张触感,令这则新闻看上去特别隆重,且正式。
【订婚启示:庄少洲先生和陈薇奇女士将于二零xx年九月二十日正式在港订婚,长路携手,百年琴瑟,共赴白头。特此登报,敬告亲友。】
这一天,大街小巷中所有贩售纸媒的地方全部能看到这令人震惊、且堪称豪横的启示,所有人都通过这种老式的媒介得知了一对新人即将百年好合。没有谁会傻到去问这两人是谁。
陈家的三小姐和庄家二少爷将在后日订婚。
当天九点半,庄氏家族最为重要的产业盛徽集团内部官网也发布公告:【盛徽集团董事局副主席、首席执行官、盛徽基金会主席庄少洲先生,将于九月二十日正式与陈薇奇女士订婚,特此公告。】
庄家在港岛盘踞上百年,富了四代不止,影响力横跨政商两界,黑白通吃,是这块地界上最富有名望的大家族,提起港岛的老钱世家,庄家永远位列榜首。庄家宣布婚讯是严肃的集团行为,并没有任何娱乐性,所以不可能选择在社交媒体上公布。这条公告是对集团内部,对亲朋好友,对与盛徽集团相关的所有股民,乃至对整个社会。
同一时间,cdr集团的官网也发布了一则公告:【cdr集团董事局成员、reberi有限股份公司董事长陈薇奇女士,将于九月二十日正式与庄少洲先生订婚,祝琴瑟和鸣,百年好合,特此公告。】
公布很突然但并不突兀,部分主流媒体都已经提前打点好,公告一经发布,紧随而来的就是早已拟好、并经过了四道审核的新闻通稿。
其余没有资格第一时间发头条的媒体也闻讯而来,发出来的文字都慎之又慎,不是喜庆词就是吉利语,再蠢的媒体也不会赶在这种好时节和庄陈两家作对,嫌命太长。
当然,该有的娱乐氛围还是有的。
@港岛瓜瓜乐:【最强豪门联姻,上演现实童话,公主王子终成眷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富豪观察:【陈薇奇稳坐港岛第一名媛宝座!】
一时间所有风头都被庄陈两家抢走,上午九点发布公告,九点半股市开盘,两家旗下股票开始暴涨,到午间收盘时已经是封板状态。很快就由专家出来预测,这波强劲上涨趋势至少持续一周。
这么大阵仗,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确没有回头路可走。
陈薇奇的塑料姐妹群也炸锅了,密密麻麻的消息,全是关于陈薇奇的。
【tanya!恭喜恭喜!和庄公子百年好合!到时候婚礼我必须预定一个席位噢~】
【我太激动了,薇薇!我姐妹果然是港岛最牛!轻轻松松拿下庄公子!】
【果然庄少这种男人就得我们tanya出马,手到擒来,迷得他神魂颠倒,低下他高傲的头颅!】
【我听爹地说庄家的聘礼破我们圈里的最高纪录了,好羡慕[星星眼],我家那位都懒得提了,拍马都赶不上。】
【婚礼在哪办啊?我要提前准备礼物咯@tanya】
【祝姐妹和庄少长长久久,恩恩爱爱!】
其实都很假,陈薇奇翻着一条条祝福,只有易思龄的私发显得那么可爱:【什么叫你稳坐第一名媛宝座?写这条新闻的记者不是眼瞎就是没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思龄:【好吧,新婚快乐,和庄公子恩恩爱爱,不要再来祸害别人了。】
恩恩爱爱。
陈薇奇无奈地笑了笑,谁知道她和那位被她轻轻松松拿下、迷得神魂颠倒的庄公子已经八天没联系了呢?
那一巴掌,应该把他的热情和欲望彻底扇干净了。也是,高高在上权势滔天的庄公子什么女人找不到,被她这软硬不吃的女人打了一巴掌,他于情于理也不会再来碰壁。
他们都是骄傲的人,骄傲的人只会允许自己邀请一次,对方不识好歹,那便是不会再有下一次。
无所谓,一切回到了原计划而已,各过各的。
不过是接了几场汹涌的吻,拥抱了几次,为他丢盔弃甲了一次,喝了他一杯天价凉茶,和他调过一些敷衍却暧昧的情,她不应该觉得可惜。
可惜也是有的,和他接吻时,她的确意乱情迷过。她的身体为他动过情。
陈薇奇美艳的脸淡漠着,没什么表情,港岛温暖的阳光落在她周身,都变得冷了几度,她将手上试戴的戒指取下来,放回丝绒首饰盒,里面还有一枚男款戒指,金色的,在深蓝丝绒的包裹中葳蕤生光。
由蕤铂最顶尖的工匠打造的戒指自然不俗,用料、工艺、设计都是全球最顶级的。样式和“新飞羽”系列很像,但又不完全相同,是陈薇奇亲自画的图纸。女戒是一片雀羽造型,采用密镶钻石工艺,首尾飘逸错开,尾部坠着一颗公主方行切割的蓝钻,男戒的羽毛更内敛,是收束状态,首尾相连完整环绕成圈,蓝钻镶嵌在中央。
这两颗蓝钻都来自于陈薇奇收藏的那枚“灵海之蓝”戒指,工匠将戒指上的主石卸下来之前再三询问陈薇奇,是否真的要切割,毕竟珠宝这种东西,一加一可不会等于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大克拉的蓝钻,市面上已经不多见了,切成两颗小的,不亚于毁掉这颗稀世钻石。
陈薇奇并没有很心疼,让切就切了。其实她没有必要在对戒上花费这样大的心力,但不知为何,她就是希望自己的婚礼能完美,不论嫁给的是谁,她喜不喜欢,她钟不钟意。
所以她和庄少洲就算是闹掰了,她也会认真对待这场婚礼,戒指、婚纱、高跟鞋、项链、耳环、头纱……一切的一切她都要不留遗憾。
她只是想拥有一场盛大的,隆重的,独一无二的婚礼。
……
港岛的大新闻以光速传到内地,鼻子比狗灵的营销号搬运了港媒的报道,并配上陈薇奇和庄少洲的个人照片。不配合照是没有,一张都找不到。
陈薇奇这段时间都风头强盛,提起这位来自港岛的名媛,是无人不知的存在。起先陈薇奇在内陆被人熟知是因为和周霁驰的恋情,然后就是因为长相和家世,营销号早就将她的背景学历再到日常穿搭都捋了个遍。
最近她又是分手,又是举办蕤铂百年盛会被各大营销,又因为“新飞羽”系列出圈而狠狠刷屏,再到今天突然宣布订婚,想不上热搜都难。
#陈薇奇订婚#的词条热度一骑绝尘,迅速登榜第一。
点赞最高的微博配图
非常唯美,小编在找图上颇费了一番心思,并且把陈庄二人的照片巧妙地拼在一起,很像镜头的两个机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张是西装革履的庄少洲,自一辆牌照为单字母z的加长版宾利车下来,暗红色的莨苕叶纹饰领带系得规规整整,裤腿笔直,身姿挺拔如松,阴天光线淡,令他深邃的五官很有氛围感,表情很淡,却并不冷漠,转表的动作很有一股贵公子的玩世不恭。
陈薇奇的也是一张从豪车下来的照片,大概是前年拍的,还是一头齐腰长卷发,长腿惹眼,迎着晚风,她一手拢紧了披风,一手随意撩着拂面的长发。
@娱记一姐集合地:【今早九点港岛庄陈两家同时发布联姻讯息,股票一小时内涨停封板,全城报纸的头版都被两家包圆!豪门结婚阵仗大到我等社畜无法想象[大哭]之前就预言过一波,薇驰恋不可能走到最后!tanya选择这位庄公子我是真的不惊讶!毕竟放眼香江众多阔少,歪瓜裂枣也不少,手握总资产万亿级别的盛徽集团太子爷一度是香江豪门排名第一的超级钻石王老五!都不敢写这么夸张!据说大把千金名媛都想把他搞到手[吃瓜]最后感叹一句,tanya真的很会挑男人啊!现任老公的长相身材都不输前任!】
评论区热闹得像过年。
【小编别太会配图了!豪门氛围感真的好强!】
【虽然震惊,但祝福,靓女靓仔祝99!】
【庄家……6……】
【穷人的世界不配了,只有我不知道庄家是什么吗[流泪]】
【楼上,你查盛徽银行!我在港岛读书时就是办的这家银行的信用卡,卡面超美!】
【真的很佩服陈薇奇这种女人,拿得起放得下,只向前看,说分手就分手说结婚就结婚,而且都是帅哥,一个字,姐你真牛。】
【笑死,前几天谁说只有周影帝的脸能配上大小姐,这不就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大小姐最终还是会和门当户对的阔少结婚,挺现实的。】
【之前看过某博主盘点这位,据说很风流,出席晚宴带的全是不同的女伴……身材都很好,嫩模那种……】
白秘书瑟瑟发抖,乱入:【那博主瞎编乱造,这位一点都不风流。带女伴是因为有些晚宴要求要带,模特都是他小姨手下的员工!带不同的女伴是因为每次都带一个才奇怪好吗!】
白秘书还从没见过这种架势,心里直呼微博是个恐怖的地方,怎么这种陈年往事都被翻出来乱说了。
【等下……没人觉得这位庄家二公子很奇怪吗……看上去很像一个人……】
评论之人正是那位@黄心小笨蛋已老实求别封。
被封的直播间孤儿们听到炮响,立刻聚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福尔摩斯了姐妹!你这id我怎么觉得好眼熟!身型和保子哥好像…这是可以说的吗?】
【天……别在这里说……】
【去啵啵新建的群里说!】
【找到组织了,家人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秘书划过这条不起眼的评论,还纳闷了一下,保子哥是什么鬼?很快,有佣人喊他去主厅帮忙,白秘书没有再翻评论,匆匆跟过去。
今夜的庄宅比任何一个夜晚都更忙碌。白秘书还没走进,就听见有打闹的笑声传出来,都是男人的声音,那笑声低沉而有磁性。
灯火通明的客厅里,塞着二十来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有的坐,有的站,有的在清点礼品,有的在给众人泡茶,有的在敲电脑,有的在打电话。
近五百平的宽敞空间中,因为多了一群气场强大的雄性同类而显得拥挤,也显得燥热,像狼群在领地栖息。
白秘书是知道庄家第五代子孙里除了一个六岁的小女孩以外全是男仔,但齐聚一堂的盛景,还是让他的神思凛了一下。用网上的流行话来说,这家一屋子的alpha,平均身高一八五以上,各个相貌堂堂,衣冠楚楚,把一米八的白秘书衬成了小矮人。
嗐。他就不该来,白秘书在心里默默叹气,随后老老实实去和管家一起清点明天提亲要用到的物品。
“二哥,明天我们这群人跟着你一块去陈家提亲,不会把他家的小妹妹吓到吧?我听说嫂子的细妹才十四。”说话的人是庄家二房的大少爷,庄维成,今年二十六岁,在盛徽集团旗下的航运公司任副总。
庄少洲不以为意地笑了下,手里掰着一颗饱满的香橙,声音低低懒懒:“小姗宜不会怕你们。小家伙胆子很大。”
都胆肥到来问他和她姐姐接吻舒不舒服。
“不过你们都不准欺负她,不准拿她开心。”
“不会,我最喜欢萌妹。姐姐妹妹都喜欢。”三房的庄竣哲立刻表明心迹,没有姐姐妹妹是他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可他的童年只有一个揍他的哥,两个流鼻涕的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竣哲的大哥庄竣谦作势就挽袖子,要揍他。
周围发出好几声笑,散漫地落在空气里。
“二哥,你和嫂子结婚后准备去哪度蜜月啊?”庄家最小的弟弟,才十六岁的庄盛玦好奇地看了一眼庄少洲。
虽然才十六,但个头已经蹿到一米八三了。
庄少洲支着下巴,思考了这个问题,“不知道。”
“你们结婚是十二月,德国还是狩猎季,干脆带嫂子去打猎吧,给嫂子猎头鹿烤着吃,晚上在森林里支个帐篷赏月,多浪漫。”
庄盛玦想到了前年他们一群兄弟组团去德国打猎的情景,太好玩了,如今还意犹未尽。
庄少洲笑着敲他脑袋,“你是想让我带你去打猎吧。小子,你做梦,我度蜜月怎么可能带你这个拖油瓶去。”
庄盛玦被看穿意图,不好意思地瘪嘴,老老实实做事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今夜月亮很圆,很明亮,不论从什么角度看上去都没有缺憾。
客厅中央的一方空地上整整齐齐码着一座小山般高的现金,一摞一摞地,还没有拆掉塑封,下午才从盛徽的银行库房里运过来的,一共是八千八百八十八万,图个吉利数。
“来来来,干活了,兄弟们。”
屋子里的男人们放下手头的事,乖乖听从安排。
众人分头行动,把十万为单位的现金塑封拆掉,每十万捆一根红绸,然后放进红木做成的礼箱中。八千多万听上去不多,看着也不多,但真干起来工作量不小,这是辛苦活,得一群男人上。
“哥,我手好累……”
“捆钱还累,没用。”
“又不是给我……”
“你娶媳妇了,爹地自然会给你媳妇,哦,也不是你的。”
“二哥,我哥他欺负我,你管管啊!”
作为准新郎的庄少洲当甩手掌柜,悠闲品茗,欣赏一群兄弟为他打工。按照风俗,新郎是不能做这些的,包括明天去陈家,一路上他什么都不用做,什么礼物都不用拎,只需要等女方纳礼后高高兴兴进女方家门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充斥着金钱和野性的气息,隔壁厅里,几房婶婶们都在黎雅柔的带领下点着成箱的珠宝、金器、房产铺面过户用的资料、还要把厨房制作的礼饼和喜糖都拿礼盒装好。
整座庄宅已经里里外外装饰过一番了,随处可见灯笼、红绸金绸、喜字、鲜花,眺望过去,满目金红。
到处都在忙碌,到处都是笑声,到处都喜气洋洋。
庄少洲到这时才有一种真正要结婚的感觉。
明日一清早就要出发去陈公馆提亲,还不知陈薇奇在做什么,是依旧冷冷清清不为所动,还是在这个花好月圆的夜晚有过一瞬间的期待。
十天没有见过面没有说过话,若不是因为明天要提亲,可能他们还能再僵持个十天半个月。他其实没那么耿耿于怀了,但主动去找她,总不是那么回事,欠缺一点动力。
庄少洲笑了笑,不再想有关陈薇奇的事。今晚事多且杂,一大家子人需要他招呼,他其实没有太多时间去想她的想法。
对明天,他心底是有期待的。
……
深水湾的陈公馆也被各种喜庆的鲜花和喜字环绕着,崭新厚实的红地毯从入户
院门一直铺到别墅门口,绵延上百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的小会客厅里,兄妹四人难得聚齐,就这样和和气气共处一方空间,开了一瓶红酒。
陈南英吊儿郎当地窝在酋长椅中,手臂圈住宝宝不准它跑,一边欺负陈薇奇的狗,一边向陈薇奇保证:“薇薇,只要姓庄的对你不好,就来找哥,哥带你去庄家闹。”
陈北檀不悦呵斥:“你闭嘴吧。也不想想明天是什么日子。”
看见陈南英的一头灰毛,陈北檀就气不打一处来,像条哈士奇。
陈北檀语重心长:“薇薇和少洲婚后的感情只会越来越好。”
陈薇奇无语,和陈南英对视一眼,随后一起对陈北檀翻了个白眼。真是他们兄妹三人的活爹。
小姗宜破格被批准喝一小杯用水果煮出来的热红酒,其实煮开过后的红酒,酒精含量降低了很多,可珊宜还是觉得难喝,惜除了浓郁的酸涩外什么也尝不出来。她吐着舌头:“不好喝。”把酒推远了。
陈南英把妹妹的红酒倒进自己杯里,一口干了,笑话珊宜还是个牙牙仔。珊宜气不过,扑到陈南英身边去揪他的灰毛,“二哥你好讨厌,等我十八岁了就能把你喝翻。”
“行行行,我等着,你把我喝翻。”
陈薇奇赶紧避开战场,顺带从陈南英手里解救委屈的宝宝。
陈北檀无奈地摇头,这是他长不大的弟弟妹妹们,需要他操心一辈子,但他还是高兴,眉心舒展,在这花好月圆的夜晚享受久违的温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十点,说好今晚要睡在陈公馆的易琼龄已经到了,珊宜赶紧去迎接自己的小姐妹,陈南英也回卧室洗澡。会客厅里只剩下陈北檀和陈薇奇。
“薇薇,大哥也给你备了一份嫁妆。”陈北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放在陈薇奇跟前。
陈薇奇就知道陈北檀不回去睡觉是有事找她,她也不客气,大大方方把银行卡收下,顺便猜了一个数。
她猜一个亿,眼睛因为染上醉意而朦胧,但还是很明亮。
陈北檀不语,最后喝完杯中的酒,揉了揉妹妹的脑袋,像揉一只小狗,“大哥对你没那么小气。”
“去睡了,你也早休息,明天五点就要起床,新娘子要漂漂亮亮的。”
陈薇奇哦了声,捏紧那张尚未揭晓答案的银行卡。
陈北檀千杯不醉,半瓶红酒对他来说只是小酌罢了,此时深邃的双眼越发锐利,像一匹狼,但就算是一匹狼,也抹不掉对亲人的柔情。
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陈薇奇,看着她那一头重新回来的长卷发,意味深长地笑了下。
“我的妹妹,永远只会向前看。薇薇,大哥为你高兴。”
陈薇奇仰头去捕捉陈北檀的目光,一头丰盈而柔顺的长发在灯光下如此美丽,她看上去就是一只绮丽的人鱼公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初陈薇奇的长发被剪下来后其实没有扔,一直保存着,现在重新接了回去,一如往初,仿佛那段短暂的、破碎的、充满了眼泪的时光不存在,随着长发的来到,一切都回归原位。
陈薇奇莞尔,“我会向前看,大哥。”
她抚摸着自己的长发,语速很慢,“但你也不要把我和庄少洲想得太好。他……并不是一个能任由我拿捏和掌控的男人。”
“我和他的这场婚姻,我其实没把握走到最后。”陈薇奇是说的真心话,她并不想瞒着陈北檀。
陈北檀倒是没有太大的波澜,沉稳的语调给人依赖感和信任感,“不用想太多,薇薇。就当谈一场新的恋爱。别把庄少洲想得太复杂,他也不过是个男人而已。”
陈北檀离开后,小会客厅就只剩下陈薇奇一个人。
陈薇奇捏了捏发胀的眉骨,躺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
什么白不白头,偕不偕老,陈薇奇压根没想过。和一个男人白头偕老,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太长远,不归现在的她管,她只是又想到了那一巴掌,刺人的话语,和庄少洲沉默离去的背影。
陈薇奇对明天的到来既期待又抵触,这种心情很矛盾。
但愿明天一切顺利。
就在陈薇奇长长舒气时,手机收到一条来自庄少洲的消息,她愣了片刻,身体里的酒精让她的大脑很迟钝,确认了是庄少洲,她才迟迟地点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一句很奇怪的话。
【今晚月亮很圆。】
奇怪到不像是发给她的。
保守起见,陈薇奇没有回,当做没看到,但睡觉之前,她跑去露台看了会月亮。
真的很圆。
……
第26章庄府提亲百年好合,陈薇奇
月亮浑圆,明亮,宛如一颗炸开的小炮弹,预示着翌日的好天气。
果然,次日天朗气清,阳光柔和不灼热,深水湾附近层层密密的植被在海风下轻轻翻涌,远处盘山公路延伸,直至隐匿于碧海蓝天的交汇处。
陈薇奇在一片舒适的温度和湿度中醒来,宝宝警觉,宛如箭簇飞奔而来,跳上床,在陈薇奇身上乱踩乱窜。
它好兴奋,仿佛知道今天是大日子。当然是大日子,就连它的脖子上也戴上一串红宝石,尾巴系着红蝴蝶结,随着兴奋摇摆,蝴蝶结像一团烈烈的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无奈,把宝宝压在被窝上,抡了两下肥肥的屁股,水光滑亮的皮毛触感很好。折腾出的动静很快传到卧室外,珊宜和小姐妹对视一眼,扔下蛋挞就往卧室里钻。
“tanya!快起来!化妆了!”
易琼龄也跟着跑进去,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陈薇奇的素颜,惊呼:“tanya!你的素颜居然也能和我姐姐比一比!不过你的鼻子更抢眼!她的眼睛更漂亮!”
陈薇奇的鼻子实属老天爷的炫技作品,不止挺拔还微带一点驼峰,鼻尖翘,素颜的状态下,鼻子很是抢眼,不化妆都有一种清艳倔强的美。
陈薇奇失笑:“del,你最后一句大可不用说。直接说我比你姐更靓就行。”
易琼龄很有原则,虽然今天吃陈家的饭,欣赏庄家的帅哥,但她姐姐是no1,“那不行,还是我姐姐最美。”
小珊宜立即反驳:“明明是我姐姐最美!”
“我姐最美!我姐不止美,胸也大!”
“tanya胸型好看!tanya还屁股翘!”
“mia的屁股不仅翘,还圆圆的!腰还细!”
“tanya一米七,她腿更长,而且皮肤滑滑的,摸着好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这两个小东西搞什么啊!
陈薇奇脸都红了,赶紧逃去浴室洗漱。接下来是化妆、换喜服、做造型,造型团队是常年与蕤铂合作的明星妆造工作室,陈薇奇在沪城七天的造型也是出自该团队。
沙发边几案上摆放着一樽精美的花鸟图案珐琅座钟,指针指向清晨六点,日出的朝辉从地平线喷薄而出,蓬勃,绚烂,照得那件红色喜服也宛如镀上霞光。
这是一件耗费三千多个工时才绣出来的旗袍,浸润着二十四位绣娘的心血,大红锦缎之上金银满绣,一只蓝色的凤凰从胸口延伸直裙摆尾,旗袍外的罩衫则绣着芍药、蝴蝶、祥云等吉利图案。
珊宜和琼龄望着这件过于奢华的喜服,说不出话也挪不开眼,珊宜最后表示,自己结婚也要来上一件,琼龄则表示,不结婚也要来上一件。
陈薇奇听着她们嘀嘀咕咕,像小麻雀,只觉得好笑。
“tanya姐,听说庄家今天会来二十几个帅哥,是真的吗?”易琼龄心里惦记着,逮到机会就问。
陈薇奇捏她的小脸,“小花痴,可能会来几个吧,二十几个不至于。等婚礼那天应该都会到场。”
今天只是提亲而已,庄家所有成员都到场未免太过隆重,也不至于。庄家家大业大,人丁兴旺,很多成员都常驻国外打理庄氏的海外资产,齐聚一堂不是容易事。
易琼龄有点小失落,但小少女的失落来的快去的快,不一会儿就转移了注意力,小姐妹手牵手跑去前厅看热闹了。
庄家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员会不会到齐尚未可知,陈家所有成员都到齐了,还有几门旁支、曾文兰的娘家、陈薇奇的奶奶叶家也派了几房子侄来道喜。七点半过后,陈公馆陆续进客,宽敞的客厅塞着乌泱泱一大群人,亲朋好友都来观礼,还有两家得到允许进入陈公馆的媒体。
小珊宜拉着琼龄的手,在热闹的人群中穿梭,手里抓着即将待发的礼花筒。
作为准新娘,陈薇奇需要等男方的聘礼入门后才能出去见客,此时已经八点多了,陈薇奇一直被关在卧室里,心情很复杂,偶尔会紧一下,宛如头上偶尔荡漾的翡翠流苏。
一张桃花面在新娘妆容的衬托下越发秾艳起来。
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不知道男方到了没有,更不知道庄家给的排场大不大,若是不大,她肯定要被塑料姐妹笑话。
陈薇奇要面子,不可能表现得太急切,失了名门淑女的体面。她其实很想问,但硬生生忍住,装作云淡风轻的姿态,小口喝着热茶。
几个过来陪她的婶婶阿姨都夸她小小年纪就修得一派端庄大气,天生就是豪门主母的材料。
陈薇奇心里嘀咕,端庄个鬼。
因为庄家送来的这顶黄金花冠份量太足,戴在头上甚至有些压颈项,何况她后髻还插了一对翡翠如意步摇,这些首饰令她不得不保持仪态,否则金的翠的全部都要缠在一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直到姐妹塑料群里有了动静——
【tanya!!!你太有面了!!全港岛你独一份!庄家全员出动!二十多个型男,太辣了,我要昏过去了!】
【上次他们全家合体是盛徽银行成立一百周年!!】
【开眼了开眼了!聘礼居然全是庄家的男模团亲自为你挑进门的!!】
居然……全部来了?
陈薇奇一直端着的脑袋晃了下,翡翠撞出悦耳的环佩之声。
……
浩浩荡荡的车队从风景秀美的大浪湾出发,途径石澳道,香岛湾,浅水湾……优美的风景和逐渐散去的霞光,以及澄碧如洗的蔚蓝天色,都一一在庄少洲眼底划过。
庄少洲很少认真地审视这座城市的风景,不是在静谧舒适的豪车后座闭目养神,就是出入光鲜亮丽的高楼大厦,脚不沾尘。
今天不知为何,他从上车起就一直望着窗外,静默的神情和身上那件喜庆的大红中式褂袍很不和谐。
黎雅柔偏头看一眼儿子,笑了声,有些不客气地拆穿:“紧张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淡定否认:“没有。”
“你的嘴比你老豆车上的防弹玻璃还硬。”
“…………”
坐在副驾驶的庄少衍很难不笑出声,他们的母亲永远幽默风趣,一讽就讽一双。他出来打圆场:“妈咪,别逗阿洲了,今天是他的大日子,紧张也无可厚非。”
常年教书育人的庄少衍早已卸下了生意场上杀伐决断的一面,语气从容温和,谦逊学者模样,可仔细品味,还是会发现他身上带着庄家男人一脉相承的凛冽气势。
庄少洲用手拂去衣摆上无缘无故沾上的一根细毛,可能来自哪位堂弟养的猫啊狗,他神色和语气都从容不迫,“大哥,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黎女士的同党。你当初去嫂子家提亲,紧张到把朱阿姨喊成了妈咪,闹得对方提前把改口红包给你了,我也没笑话你。”
庄教授虚虚咳了两下,生出罕见的腼腆,“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黎雅柔赏了两个儿子一人一巴掌,“等会到了陈公馆都表现好点,尤其是你,阿衍,一帮弟弟都要你管着,千万千万不准吓哭现场的小朋友!不然不吉利!”
陈家的小辈今天都会来,有好几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一群如狼似虎的年轻男人倾巢出动,光是往那一站就会令人心头一凛。
就怕被亲家觉得他们不像是来提亲,像是来打群架!
庄少洲当甩手掌柜,悠闲地搭着腿,看笑话,黎雅柔的炮火很快就指向他:“你今天是所有目光的焦点,拍照的时候必须配合,不要当木桩子,不要假清高,否则我回来揍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低低嗯了声,随后双臂环抱,闭目养神去了。
随着劳斯莱斯车队逐渐驶入通往陈公馆的山路,庄少洲睁眼,眺望到那栋白色的房子,掩映在碧海绿树之间,他正色,身体跟着坐直,抽了一张湿纸巾擦手。
没有人知晓,他手心出了好多汗。
二十八年的人生里,什么大场面大阵仗大风波没有见过,今天提个亲,居然让他有种倒反天罡的紧张。
“车进门了!”
庭院里不知是谁高喝了一声,那些在厅内喝茶的、谈笑的、打闹的、拍照的、寒暄的通通停下来。
珊宜和琼龄对视一眼,彼此都看见对方眼底的兴奋,随后一股脑地跑到门边,占据最有利的地形。
三十多台黑色幻影组成的车队依次进入陈公馆,最后跟着三台托运物品的厢式卡车,车牌有单数字、字母、连号,也有一些非常好记的特殊单词,一眼望不到尾的浩大排场令人咋舌。
堵在陈公馆大门口的记者们扛着长枪短炮,闪光灯排山倒海而来。
更有甚者,举着话筒就开始现场播报新闻:“观众朋友们早上好!这里是港岛新闻一键通,我是记者kimo,我现在所站的地方就是陈公馆的大门,被誉为深水湾第一豪宅!今日是陈庄两家订婚的大喜日子,现场我们可以看到,庄家的豪华车队已经进入陈公馆大门,三十多台大劳真的非常壮观啊,据说庄府今日全员出动,提亲声势浩大堪比皇家婚礼………”
车队太长,整个陈公馆一时容纳不下这么多车,尾部的车只能委屈停在山道,的等待命令。从航拍视角看,像一条蜿蜒的黑色长龙,锃亮的车漆折射出龙鳞的金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场有乐队奏乐,在一片鼓乐齐鸣的传统喜庆中,陈南英点燃了鞭炮,惊天动地的爆破声惊惹了藏在林中的雀鸟,纷纷展翅而飞。
庄綦廷作为庄家的大家长,率先从他那台车牌为“eleanor”的幻影下车,他很自然地走到妻子身边,伸出臂弯给她。黎雅柔知道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夫妻必须成双成对才是吉利兆头,只能给前夫几分薄面,纤纤玉指高贵地搭上去。
紧跟着其他几房的长辈,都是夫妻成对出现在公众视野。之后便是着大红褂袍的新郎下车,挺拔修长的身型穿中式礼服也恰如其分,缎面上绣着一些吉祥图案,金银满绣,和陈薇奇的旗袍很般配。
“新郎好靓!”易琼龄瞪起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庄少洲。
小珊宜得意了:“那是当然,我的姐夫必须是大靓仔。”
易琼龄反手就去勾易思龄的手,语重心长地对自己的长姐说:“mia,你以后也要找一个脸俊身材好的男人做老公。我不想输在这上面。”
易思龄恨不得掐死自己妹妹,狠狠瞪她一眼,又红着脸去看热闹。她倒是不羡慕陈薇奇有个帅哥做老公,她只是想着,等她结婚的时候也要狠狠风光一把,必须比陈薇奇的排场更大。
最后下车的就是那群人均一八五以上的庄家后生,整齐规矩的黑色系西服,每人的食指上都戴着象征庄氏家族的印章戒,现场一瞬间爆满了令人脸红心跳的荷尔蒙气息。虽然这群男人各有各的性格气质,有的成熟儒雅,有的倜傥风流,有的是八面玲珑的笑面虎,有的则清冷寡言拒人千里之外,但毫无疑问,血脉相承的气场又如此一致。
一家子后生仔,没有闲人,更没有废人。
易琼龄的眼睛都亮了,珊宜则是呆若木鸡,陈北檀颇为意外地挑了下眉,没想到庄家会全员到齐,给足了面子,也撑足了场面。
眼花缭乱的聘礼一旦一旦挑进陈家大门,庄少洲作为新郎,不能提前入内,便站在陈家大门口候着,接受着众人的瞩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阳光明媚,室外没有空调,庄少洲站在廊下,还是觉得很热,分不清是身体热还是心底热。
报礼的大妗姐声音洪亮,一声高过一声,客厅很快就被红色淹没,堆山积海的礼物铺开来,光是八十八担礼金就让前来观礼的人眼晕目眩,陈列金器翡翠珠宝的首饰盒被一一打
开。
摆在正中间的是一枚钻石婚戒,在一众华丽繁复的高珠设计中显得格外素净,可是那颗蓝钻主石太纯粹,太绚烂,太硕大,根本无需用任何累赘的设计让它看上去更大或是更贵,简单的镶嵌更能显出它的价值连城。
黎雅柔扫过那枚戒指,笑容意味深长,那小子果然是装蒜。表面上云淡风轻问就是随意,背地还不知费了多少心思,这样大克拉的艳彩级别蓝钻,全球都找不出几颗。
纳完礼,双方父母笑盈盈地寒暄几句,被安排拍了几张照片,随后大妗姐去请新娘子出门见客。
“新娘子要出来了!”
“新娘子新娘子!”
“漂亮的新娘子!”
“阿薇姐姐是新娘子!”
几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们拍手欢呼,身上的蓬蓬纱裙一荡一荡,稚嫩童声也回荡在喜气洋洋的氛围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垂在身侧的手握了下拳,又迅速舒展开来,唇边的弧度没有丝毫变化,一双狭长的双眼就这样镇定地,顺着众人翘首以盼的方向望去。
宏伟的燕尾型旋转楼梯上出现一抹妩媚的红色倩影,陈薇奇笑盈盈地看着底下的众人,不疾不徐地踩着高跟鞋款款而下,没有拿新娘团扇遮挡面容,而是抱着一只吃了乖巧药的小灵缇狗。
腰线被旗袍勾得很细,庄少洲觉得自己两只手掌就能将其环住,掐紧,雪白的小腿偶尔从裙摆中探出来,又藏回去,头上的翡翠步摇并没有大幅度的摇晃,她像从油画里走出来的典雅端庄的公主。
那顶黄金花冠是庄少洲亲自选中的设计图,没有想到会这样衬她。她似乎变回了长发?一个惊奇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但由于头发都被规矩盘着,庄少洲不能确定。
陈薇奇的怀抱被小狗的体温烘得很热,她的目光依次从大哥、二哥、小妹、母亲、父亲的脸上划过,直到再也回避不了,径直撞上庄少洲的眼。
视线仍旧是一高一低,周围高朋满座,他们的对视隐秘无声。
他们认识三个月,牵了手,拥抱过,接吻好几次,又激烈争吵,失手扇过耳光,他们一撞上彼此,就宛如浪潮拍打礁石,势必要荡出激烈的花火。
这一眼让那些僵持、固执、高傲的东西都不那么重要了。
庄少洲忽然对她笑了笑,沉稳地走上前来,在楼梯的尽头等她,伸出了手。陈薇奇一怔,飞快垂下眼,踏上最后的台阶时,怀中的小狗恰巧一挣,她顺势松开,小狗一跃而下。
空出来的手被庄少洲握上,握得很紧,他在无人处很霸道地把她的指缝打开,穿进去,扣上,像完成某种仪式。
签订婚书,拍照,在一群兄弟们的起哄中,庄少洲亲吻她的面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蜻蜓点水的一下,陈薇奇不知为何,有些想笑,于是笑了出来。庄少洲不解地看她,眼神询问怎么了。
陈薇奇摇头。他太绅士,太温和,太会扮演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让她觉得这画面很黑色幽默,明明那几次接吻都犹如狂风暴雨的侵袭,只差要把她咬碎了吞进去。
“要接吻呢!二哥你怎么回事啊!嫂子都不满意了!”
“要亲嘴!”
“别闹,二哥害羞了!”
庄少洲转身扫了一眼这群不安分的兄弟,并无任何威胁,一时间,全部安静。
珊宜爆出咯咯的笑声。
大妗姐端来一大早就熬煮好的甜水汤圆,满面红光地道着喜:“新郎官和新娘子吃汤圆咯,一辈子甜甜蜜蜜,恩恩爱爱,百年好合!”
庄少洲接过,舀起一颗汤圆,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半,随后把另一半喂到陈薇奇唇边,眉峰挑了下,示意她吃掉。
陈薇奇很想瞪他一眼,谁要吃他啃过一口的汤圆!!她感觉在吃宝宝吃的东西!表情保持优雅,她在珊宜陶醉的目光中吃掉,玫瑰馅在唇齿中划开,她不得不承认,这颗汤圆真的很甜,吞下去后,那种甜味还久久萦绕着。
吃过汤圆,礼成,在大妗姐铺天盖地的喜庆话中,庄少洲将摆在正中间的那枚蓝钻婚戒拿过来,动作轻柔意图却不容置喙,握住陈薇奇的手,缓慢地推进她纤细修长的中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喜欢蓝钻,他就给她蓝钻,不论这东西多贵多稀有多难搞。
“百年好合,陈薇奇。”庄少洲低声对陈薇奇道。
陈薇奇全程没有抵抗,任由他强势地将这枚价值连城的戒指戴上她的中指。
命运神奇,她毁掉了一颗稀世蓝钻用来做对戒,庄少洲还了她一颗新的。这颗更大,更好,更艳丽。
属于命运的安排,是不容置喙,也不容有遗憾。
人群中有不少艳羡的声音,说他们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也不知是谁娇滴滴地嘀咕了一句:“果然这种蓝钻就要做戒指,做男人的领夹就是浪费呢……”
庄少洲眉心轻轻一动,很快就恢复平静,他托着陈薇奇的右手,“我的呢。”
陈薇奇被庄少洲的直白弄得不好意思,轻轻瞪他一眼。对戒被佣人呈上来,黑丝绒盒子中,两枚戒指交相辉映,精致的羽毛造型,也是蓝钻。都是她喜欢的。
庄少洲到这时已经基本与自己达成某种和解。
不论陈薇奇有没有期待过今天,有没有期待过他成为她的新郎,但她是的的确确用心了。
他不该对她太强势,不该太着急地要把她圈住,占有,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她终究会变成他的。
陈薇奇不懂他为什么一直盯着戒指看,眼底还燃烧着某种烈火,叫人心底发慌。于是把他的那枚戒指取下来,递给他,声音轻柔:“这枚是你的,好看吗?”
“我好锺意。”庄少洲凝望她的双眸。
陈薇奇在他灼热的注视下莞尔,她动了动中指,那颗葳蕤生光的蓝钻在指尖流淌着光芒。
这枚婚戒,她也很锺意。他用心了。
“我也是。”
陈薇奇脸颊透着粉,这样流露心迹的话她只敢很轻地说,也不知道在这么嘈杂的时刻,庄少洲能不能听见。
可对方明显握紧的手,暗示着他听见了她的心声。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27章说到做到让她知道她选对了男人……
“二哥二嫂永结同心!”
最会搞气氛的黎盛铭率先带头射出手中的礼花筒,“砰”地一声,金雪银花,纷纷扬扬,紧跟着就是一发又一发的礼炮,围绕着新人绽放,庭院里的舞狮在这时动了起来,吹拉弹奏好不热闹,没有比这一瞬间更璀璨的时刻了。
一直致力于在人潮中找机位的摄影师碰巧拍下这一幕——漫天金粉之下,新人相视一眼,十指紧扣宛如缠绕的同心结。
这组照片太有氛围感,以至于在很多年后还会被营销号翻出来盘点,并且成为许多新人拿给摄影师的拍照模板。
……
陈家在半岛酒店设了午宴。提亲流程结束后,庄家来的人陆续乘车去往半岛,陈家这边还留了部分人马善后。
陈薇奇绷着端庄仪态和几个塑料姐妹拍照留影,开始人太多,都没机会聚在一起,随后又妥帖地为她们安排好车辆,这才在几个妆造老师的簇拥下回卧室更换造型。
过大礼都这样累,婚礼那日宾客会有成百上千,只会更累。
一进屋,陈薇奇就迫不及待指着头上的花冠,“快快……脖子要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化妆师们笑不可遏,一面小心翼翼地为她摘花冠,一面调侃:“三公斤的黄金当然重,但是老公的爱意更重啦!”
陈薇奇哭笑不得,花冠、发钗依次卸下,头顶顿时轻松很多,造型师问她再做个什么造型,陈薇奇直接让把发髻都拆了,编个披肩发就好。盘久后头皮会痛,尤其是她现在恢复了长发,需要用到更多的隐形小夹子固定。
“陈小姐把头发接长了,随便编个辫子都好看。”造型师怕无意中踩了这位顶级名媛的雷,又补
了一句,“当然咯,短发有短发的味道。女人嘛,就要百变造型。”
有些女孩适合短发,有些适合长发,毫无疑问,与陈薇奇匹配度最高的还是那头及腰的长卷发,自带冷艳的氛围感,被无数人艳羡过夸赞过。
陈薇奇笑了下,她知道自己适合什么,剪头发不过那个时候下的冲动宣泄,现在她不会再做这种很傻的事。
五百多万的旗袍完成了使命,被佣人悉心地收进陈薇奇的衣帽间,出席午宴的裙子是一条垂顺贴身的鱼尾红纱裙,剪裁干净简约,不会失礼,也不会过于浮夸。
去酒店的路上,陈薇奇才得片刻松闲,从美悠那里拿了手机,心血来潮地在社交媒体上po了一张今天过大礼的照片,很快就有几千条评论,粗略刷过去,大多都是祝福。
十分钟后,陈薇奇退出塑料姐妹的聊天群,又去看评论,这时,评论区里出现不少冷嘲热讽的言论,隐隐成为一股洪流——
【分手两个多月就转背和富豪结婚,速度快到我等佩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说某影帝真可怜,被大小姐玩弄后还要默默哭着祝福,配合她演戏,笑死。】
【无缝对接哪家强?说出轨我也信。】
【有钱还是最重要的,话说你已经这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搞拜金主义这一套?】
【老实说,你是不是和驰仔在一起时就开始找下家了?你老公也知道你做这些事吧?】
【心疼某影帝……被甩了还要被拉出来榨干价值,新飞羽系列这么火人血馒头好吃吗?】
【拿女性话题当你赚钱的工具,真厉害,劝退身边所有想买新飞羽的小姐妹。】
【脑热的姐妹们都别买蕤铂了!不要给资本家赚钱!】
这些评论太恶心,很多人看不惯,直接在评论区掐了起来——
【什么叫无缝对接,我真是服了,别说分手两个多月快三个月了,就是分手一周后就找新欢又怎样?男人死了老婆第二天就娶娇妻,女人就要守节还是咋滴?】
【有些姐妹膝盖还能站起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都怀疑你皮下是蝻了,怎么,被人家豪破天际的二十亿聘礼刺激破防了?大小姐今天过大礼,跑来这找存在感?】
【行行行,你分手了给你前男友守节十年,不然我都看不起你。】
【两人都说了和平分手,人家蒸煮都没说什么,你在这上蹿下跳。】
【说得好像你身边的小姐妹都买得起新飞羽一样,这个系列最便宜的玫瑰金不带钻都是三万起步呢。笑死。】
【有点怀疑不是驰粉在砸场子了,驰粉素质没这么低吧?】
陈薇奇熄灭了屏幕,把手机扔回给美悠,用一种环抱双臂的姿势半躺在航空椅上,闭着眼睛,一张桃花面微微撇开,没有表情,因而很淡。
美悠觉得反常,琢磨了几秒,问:“怎么了?”
“累了。到酒店了叫我。”
美悠点头,也不再多问。大小姐是很累,今早五点钟起床,忙到现在才吃了一小块欧包呢。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岛酒店。
作为准新郎,庄少洲并不得闲,陪着岳父岳母与陆续到场的宾客寒暄。直到十一点,庄少洲才松懈片刻,去休息室把长袍换下。
手工定制的白色西服三件套显然更突出他宽肩窄腰的好比例,刀工斧凿的锋利轮廓因为这抹纯净的白色而柔和了许多。
倒也不是西装的原因,他柔和的表情更可能是因为无名指上的对戒。
白秘书进来的时候被老板一脸温柔的模样吓了一跳,庄少洲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利落地扣上精钢表带。
“老板,有件事需要汇报。”白秘书立刻严肃,开门见山。
“说。”
庄少洲把一条淡金色的丝质领带套在颈项上,骨节分明的长指非常灵活,他没有系普通领结,而是耐心系出一个复杂的埃尔德雷奇结。
白秘书把截图下来的评论,和几个带节奏的营销号转载的文章都整理成相册了,“老板,有一些负面舆论是冲着夫人去的。您看——”
庄少洲系领带的动作缓下来,凝视着那些文字,眸色深深,流淌着不易察觉的冰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人的评论区也被这些人冲击了,也不知道夫人看见没有,影响夫人的心情,这些人真够恶心的。”白秘书很担忧。
作为跟在庄少洲身边,级别最高的秘书,职责不是等事情来了再去解决,而是提前预警可能发生的危机,并将其扼杀在摇篮中。
在这点上,白秘书做的很好,足够敏锐。
其实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怕有心之人拿这件事做文章,让这场本来可以完美的婚事染上污点。陈庄两家的婚事是和集团行为挂钩的。
白秘书:“我已经安排删帖撤热搜了。还有什么吩咐,您指使。”
一个漂亮的埃尔德雷奇结系好。庄少洲走到镜子前,端详了片刻,又调整了几处细节,这才淡漠地开口:“这不是乌合之众。”
白秘书没听懂,“您是说?”
“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带节奏。”庄少洲笑了下,就是不知是谁这么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敢在他提亲的大喜日子跳出来砸场子。
很有胆量,他都心生敬佩。放眼港岛,他一时之间都想不到会是谁,庄家只手遮天,虽然树敌也多,但没人敢在这种节骨眼犯他忌讳,利用周霁驰和陈薇奇的事做文章,试图往庄家未来主母身上泼脏水。
白秘书恍然大悟:“难怪——这几篇文章我是怎么看着像同一个人的笔风!还有这些评论,吃瓜群众也分不清事实真相,一有人带节奏就会像滚雪球……不然为什么前几天发告示的时候不闹,偏要选在今天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秘书继续顺藤摸瓜猜测道:“这背后的人是不是故意为了让夫人闹心?”
庄少洲:“neil,把背后的人找出来。”
白秘书很严肃:“最多一天给您答复。”
这种事根本不难,不论对方有多少层皮ip设在全球哪个犄角旮旯,对手眼通天的庄家而言,也是易如反掌。
庄少洲继续波澜不惊地吩咐:“把今晚的玉春楼包下来,问周霁驰是否得闲,我约他在那里饮茶。”
白秘书瞠目结舌:“啊?您要约周先生?”
“不解决源头,谁都能拿这件事做文章攻击她。”庄少洲难得耐心地解释他的意图。
其实他在工作上是很强势的风格,说一不二,底下人时而领悟不透他的意思,他也不会解释,只需要他们按指令执行。
白秘书心里颇为难受,跟了庄少洲这么多年,他知道自己老板是什么性格,主动约周先生,放下身段和情敌坐在同一张桌上………他都不敢想那是什么画面。
他的老板是多么强大高傲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秘书承认自己忠心耿耿这么多年,可不止是为每年几百万的薪水,亦有敬佩和感恩在心里。男人都慕强,会为自己选一位最强大的领导者效忠。
庄少洲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这位秘书,怎么摆出一副吃了黄连般的苦脸?他蹙了蹙眉,“neil,你有病?”
白秘书:“………”他嗐了一声,说掏心窝子的话,“您何必把事情做到这个份上,热度压下去,把背后的人揪出来,事情也能结束了。请周先生……好吧,请周先生出面的确能解决根源,可就算您做了,夫人也不一定会知道是您解决的,她只会觉得这是——”这是那位在保护她。
庄少洲轻抬手指,打断他的陈情,沉冷中流露出天生上位者的骄傲,这种骄傲不会因为所谓放下身段而消失,相反,这种骄傲变得更充盈,更厚重。
“轻松点,neil。”庄少洲勾着唇,眉眼松弛,转动着无名指的对戒
,有一种倜傥的迷人,“我可不是请他帮忙,我只是和他做银货两讫的交易,当然,这桩交易他肯不肯都得做。至于陈薇奇觉得这是谁的手笔,那是她的事,我不在意。”
他不会在这种小事上争好歹,往后余生,他有很多很多的机会让陈薇奇知道,她选对了男人。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这场婚礼不被任何事任何人影响,他答应过她,会给她一场隆重盛大的婚礼。
她这种女人,天生就应该站在一个能和她匹配的男人身边。庄少洲非常清楚,只有他能完全保护陈薇奇。
镜子里,男人的身姿修长挺拔,明明皮囊如此温雅高贵,却总让人觉得他更像一匹不好惹也惹不起的猛兽。
庄少洲最后审视一眼自己,西装、领带、腕表、袖扣、对戒、还有象征准新郎的胸花。似乎还差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从西装内侧口袋拿出一枚领夹,陈薇奇送她的那枚。当时他并没有觉得这枚领夹有什么故事,只是觉得用蓝钻做领夹还挺符合陈三小姐挥金如土的风格。
现在看来,也许别有深意。他把领夹放在灯光下仔细观察,蓝钻折射出完美的火彩,他忽然灵光一现,把领夹和手上的对戒放在一起。两颗蓝钻的大小和切割手法都不同,但颜色净度,以及给人的感觉几乎是一模一样。
就像是从同一块原石上切割下来的。
不论怎样,庄少洲会把这枚领夹弄清楚,所有的事,一件一件都会抽丝剥茧,变得清晰。
他不是享受延迟满足的男人,也不太喜欢玩蛰伏迂回俯身迁就那一套,在解决问题上,他崇尚速战速决,对陈薇奇的耐心和包容早就远远出乎了他的意料。
庄少洲把领夹重新收回去,口袋靠近右胸,这枚领夹宛如贴着他跳动的心脏。
……
陈薇奇一进酒店就被一群上午未能赶来观礼的婶婶阿姨捉去拍合影,都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陈薇奇只能乖乖配合,连口渴也忍住,没说。
好不容易脱身后,陈薇奇连手机也没拿,匆匆躲进一处无人的行政走廊,半岛今日被包圆,络绎不绝的车马宾客入内,好不热闹。
再躲个十分钟就回去,她默默想着,颇为沮丧地靠上墙,心里或多或少被那些带着恶意的评论刺中了,虽然她不是没有被刺过,但今天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本来是很完美的一天。
庄少洲从休息室出来,入目就是这样的画面——浅色的几何地毯延伸至尽头,墙壁镶着浮雕、镜面、与充满了艺术感的油画,在这种伦敦式的典雅中,女人像小孩子一样背着手靠墙,高跟鞋偶尔从裙摆里探出来,踢着。
她低着下巴,那一头精心卷过的长发也跟着垂下去,很调皮地挡住她娇艳的轮廓。
庄少洲脚步一顿,有些诧异,陈薇奇?
地毯很厚,脚步声完全消弭,陈薇奇其实并没有听见动静,只是莫名察觉出静谧的气氛发生了某种细微的变化,她抬头,正好撞进庄少洲的眼底。
“…………”
她眨了眨眼,实在是有些懵。
庄少洲没有动,就这样静静地注视她,或者是审视。隔着接近十米的距离,陈薇奇都察觉到了这种审视,让她很不自在,总感觉被他用眼神狠狠吻了一遍。
“陈薇奇。”他低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薇奇打了个寒颤,背着的手无故绞在一起。十天没有和他见面,就算今天上午过大礼时,他们表现得天衣无缝,但她心里还是朦朦胧胧地。
那一巴掌…
她怎么又想到那一巴掌了。
庄少洲大步流星走过来,靠近了,他那种锐利的眼神仍旧没有消失,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突然变成长发的女人。
和第一次在陆家的晚宴上见到的她一模一样。他其实都有些不记得那天的陈薇奇是怎样的,存留在记忆里的只是一个很模糊的轮廓,远不如此时真实。
庄少洲伸出手,温柔地抚上她的头发,“你的头发……怎么变长了。”
他这种看似缱绻实则攻势很强的姿态令陈薇奇不得不站直了身体,仰着头,“接了头发就变长了。”
“很美。”他由衷称赞,高眉深目都笼在背光的阴影中。
陈薇奇抿了下唇,“我知道……”
庄少洲俯身靠过来,把她圈在一个狭窄的角落里,长指随意绕起陈薇奇的一绺长发,打着圈,缠住,“怎么一个人躲在这,不高兴吗?”
“没有。”陈薇奇矢口否认,同时因为他太敏锐而心跳紧了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也不追问,温柔地换了话题:“前几天都在忙什么?怎么有空准备对戒。”
“其实早就设计好了,只是工匠一直在调试,所以这周才拿到。”
庄少洲勾唇一笑,“你设计的?”
陈薇奇很烦他这样笑,风流倜傥地,很是浪荡,她轻哼,“……不行吗。”
温柔的顶光罩着她细腻的皮肤,庄少洲其实很想吻她,但现在吻,他就输得彻彻底底,陈薇奇会很得意,得意于她打了他一耳光,他都不生气。
不能太惯着她,心里惯着可以,不能表现太过,他是讲体面的人。
他将眼底的克制藏得很好,陈薇奇还不至于能看出来,“既然不是忙着准备对戒,为什么这几天都不来找我。一周三次见面,你忘了?”
陈薇奇眉峰惊讶地挑起来,他居然还贼喊捉贼,他不是也没有理她吗?
“你也没有找我啊!”
庄少洲听出她话里的一点委屈,心里笑她居然还敢委屈,他继续低靠过去,干净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鼻尖,她轻微一颤,想躲,被他扶住双肩,固定住,被迫看着他的眼睛。
“明明我昨晚给你发了消息,是你没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想起那句奇怪的月亮很圆,原来真是他发的,她脸上很热,小声回:“我以为你发错人了就没回……”
庄少洲觉得好笑,沉着的嗓音有种漫不经心的威势:“陈薇奇,大晚上十一点,我还会跟谁发月亮很圆?”
陈薇奇:“………”被他问得大脑迟缓,心里的感觉乱七八糟地,他又离得这么近,呼吸都渡了过来。明明穿着儒雅斯文的白色西服,却像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像一头让猎物一击毙命的豹子。
“我虽然没回,但我看了月亮,多谢你的分享,昨晚的确是花好月圆的美景,所幸没有辜负。”她装作很镇定的样子,和他踢皮球。
庄少洲拿她没办法,笑了一声,“哦。”
“……………”
“今天聘礼满意吗?”他又换了一个话题。
说起这个,陈薇奇倒是很高兴,一时间都忘了现在的气氛有多暧昧,她双眼明亮起来,“很满意,你们全家都到了,很给我面子。戒指也很漂亮。谢谢。”
庄少洲觉得她这样好乖,轻捏了下她的耳垂,耐人寻味地说:“必须让你满意才行,否则陈三小姐丢了面子,又给我一巴掌教训我,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
他突然提到那一巴掌,陈薇奇都没反应过来,愣了愣神,随后在他戏谑又好整以暇的目光中不知所措,她紧抿住唇,很窘迫,脸都被他这句轻飘飘的冷嘲热讽给臊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她心跳乱糟糟地,开始语无伦次地“狡辩”:“……我打你是不对,但你也没好到哪去,我们这算是礼尚往来,我都没有嘲讽你,你——唔………”
正说着话,一声低吟难以自禁地泄露出来,气氛顿时像失了缰绳的马。
庄少洲根本就懒得听
她说,唇瓣擦着她的脸颊而过,径直含住了她的耳垂。
陈薇奇整个人都软了下去,酥酥麻麻的痒从背脊窜上来,好在有墙给她靠,不然她会丢脸丢到家。
“庄少洲……!”她软绵绵的手掌推他的胸膛,又被他抓住。
“吻你会弄花你的口红。”他绅士地解释。
陈薇奇感觉耳垂那全是湿淋淋的触感。她的耳朵是最敏感的地方,被他这样不打招呼地吮玩,双腿开始轻微发颤。
“别弄……有人……”陈薇奇害怕地攀住庄少洲的肩膀,唯恐有哪个客人经过这里,“快要开席了……”
庄少洲含她的耳垂,同时抬手看表,磁性的嗓音如同灌进她耳朵里,“还有五分钟。你害怕,我抱你进去。”
陈薇奇还没说什么,庄少洲就把她抱了起来,说抱不是抱,是扛,她差点连高跟鞋都掉了,泄愤似的狠狠捶他的后背,“喂!被人看见了我会很丢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人。”
十天没有吻她。
本来只想弄一弄她别的地方,止瘾解馋,也不会太失礼,但一碰上她,欲望就像鼓动的风幡,由不得他操控,之后的一切都是自然地发生。
肩膀扛着陈薇奇,快步折回休息室,推开门后,迫不及待将她放下,左手关门,右手扣住她的下颌,深深吻进去。
两人同时发出喟叹,一声低沉一声轻颤。
离开席还有五分钟,新郎新娘躲在这灯都不开的昏暗暗的套房里,接吻。
水声砸砸,光是听都要心跳加速,他吻得太用力太深,和上午提亲时,在一片起哄声中亲她的那一下比,天壤之别。
陈薇奇都放弃了抵抗,被他滚烫的怀抱圈着,箍着,身体居然有种久违的满足,心里也仿佛填补了一小块失落。
她一时半刻分不清这是什么意思,她需要好好理一理,但现在庄少洲不会给她时间,只是很霸道地拉着她沉沦。
陈薇奇被他吻出了好多汗,好多水。
庄少洲在吻她的热潮中低声说:“陈薇奇,以后有什么不如意,我会和你好好谈,但你再敢动不动就给我耳光……”他滚动喉结,又去吮吸她水红色的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呜咽,“我说了不是故意的……”眼角渗泪,她也算是不好欺负不好惹的,怎么总是被他逼弄得没有招架之力。
庄少洲又在她唇上咬了好一会,到最后的时刻才撤出来,捧着她的脸,一定要让她睁眼看着自己,“我会让你在别的地方付出代价。我说到做到。”
……
第28章新婚快乐庄生做事不留余地
两人接过吻后,唇间还连着一根若隐若现的银丝,庄少洲捧住她的脸,粗沉的低喘像立体环绕音,在陈薇奇耳边挥之不去。
她实在是受不了,芯处又黏糊,一把推开庄少洲,匆匆拧开门出去了。
美悠到处找陈薇奇,好不容易在楼梯口撞上她,先是一喜,随后是一声惊叫:“我的天!你干了什么!你的口红!”
陈薇奇反应过来,猛地捂住嘴,眼中透出被抓包的窘迫,肯定花了,全花了……都怪庄少洲!
他不吻她,她不会花妆……
宴席上,陈薇奇趁着没人看见,瞪了庄少洲好几下,庄少洲笑着来搂她,在她耳边低声问怎么了。
陈薇奇揪着他的袖扣,踮脚凑到他耳边,咬着牙说:“以后吻我之前必须经过我同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靠的很近,外人看上去就像是在说夫妻间的私房话。
庄少洲微挑眉,很绅士地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着,含情脉脉看她:“不。”
“……………”
陈薇奇气得无可奈何,他真是比她还会装,她还听见周围有长辈感叹一句,小夫妻感情真好。
好个鬼。
周围全是宾客,陈薇奇只能使出暗劲去夹他的手指骨,没把对方夹痛就算了,反而像上了夹棍,疼得不行。他的手指很长,清瘦,每一块骨节都分明且坚硬,当然,也很灵活,在她用力的时候很轻易地就钻出来,换了一种方式,牵住她。
陈薇奇的柔荑被他握住,没有任何逃走的机会。
庄少洲风度翩翩地对一位叔伯敬酒,偏头时,在她耳边低低说:“tanya,你夹我的手只会弄痛你。下次给你夹别的地方。”
陈薇奇睁大眼,怔了怔:“?”
都是成年人,谁听不懂谁呢,何况他语气如此勾人。但是他胆子也太大了,在高朋满座的宴会厅,和她调这种下流的情,还端着一副风度翩翩的绅士模样。坏透了。
庄少洲镇定自若,只有陈薇奇脸上涨红,像是要滴血。路过易思龄这桌时,易思龄惊奇地望着她,“陈薇奇,你脸好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淡笑不语。陈薇奇恨死易思龄添乱了,在她脸上掐了一把,又给她夹了一个榴莲酥,“吃你的吧,宝贝。”
……
午宴结束后,宾客陆续离开。陈薇奇收到许多来自亲朋好友的礼物,名头是为她添嫁妆,此时都堆在休息室。
订婚过后,就要开始筹备婚礼的各项事宜,要注册结婚、拍婚纱照、定婚礼地点、布置陈设、订婚纱婚鞋各种礼服………好多事。
结婚一点也不容易。
陈薇奇让美悠派人把礼物搬回陈公馆,她现在没空拆,被一群塑料姐妹缠住,说是已经订好了场地,晚上要为她办个party热闹一番,还强调一定要她把庄少洲带上,又暗戳戳表示,如果庄公子的朋友啊堂弟啊也想来玩,那就更好了,她们主打一个来者不拒。
“gigi为你在box酒吧订了最大的包厢!来三四十个人都没问题哦!”
陈薇奇差点气笑,这群塑料姐妹,把馊主意打到她头上来了。庄少洲的朋友都是排得上名号的富家子弟,庄家那群男仔更是各个都英俊倜傥,是圈中热门的相亲对象。小酒一喝,气氛一到位,随便和哪个靓仔看对眼,拐上床都是美事。
陈薇奇知道这些女人的小心思,但不好拒绝,显得她没面子,像是连几个婆家人都喊不出来似的,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庄少洲,问他今晚是否得闲。
庄少洲:“吃晚餐吗?还是有其它的活动。”
陈薇奇眼珠子转了半圈,还不知道这群塑料姐妹给她安排了什么节目,只说:“吃晚餐,然后去酒吧喝喝酒,随便玩玩。对了——”她装作漫不经心,“你的那些朋友啊还有堂弟们,都有空没,可以一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笑了声,嫌热,当着陈薇奇的面把外套脱了,随意抓提在手上,“噢,你那群姐妹打我弟弟的主意?”
陈薇奇:“……………”聪明就聪明,有时候不用表现得太明显!
她生气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他温雅的一面显然随着外套一并脱下了,轻微放量的衬衫被肌肉群撑起来,健壮的手臂被一对金色袖箍束缚着,这穿衣显瘦脱衣显壮的身体令陈薇奇很臊,又自动挪开了眼。
“不来就不来,谁稀罕。”她嗤了声,“走了,我下午和她们去做spa。你自己管自己吧。”
庄少洲无奈地跟上去,“没说不来,吃晚餐可以,后续活动可能陪不了你,我八点约了人谈事。”
“随便你咯。”陈薇奇环抱双臂,高跟鞋踩得窈窕生姿。
“我让他们都来,给你面子。”
陈薇奇脚步放缓,斜眼睨他,“也不用都来,来几个就行。”
“单身的。”她又补了一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别来了有女友的,被她花枝招展的姐妹迷了心窍,干出出轨的丑事,那她真是丢死人。
庄少洲笑出声,不知为何,总觉得陈薇奇现在越来越可爱,抓住她的手臂硬生生把人给拽过来,在她有所反应之前,亲了一下她粉红的脸。
“我给你安排单身,不过你要离他们远点。你现在和我订婚了。”他语气陡然多了一股沉冷。
堂弟也好,朋友也好,他都不是很放心。别走了一个周霁驰,又来了别的,陈薇奇这种花太娇艳了,就算放在争奇斗艳的花园里也是一目了然的漂亮,难保别人不会动心。
陈薇奇气得想骂人,一天到晚脑补她给他戴绿帽,这人有病。
庄少洲,你真是有病!”
等到了晚上,庄少洲陪陈薇奇和她那群花枝招展的塑料姐妹吃过晚饭,还是不太放心,又主动陪她去酒吧,说是坐一刻钟就走。
一群人从餐厅出来,接送的车辆早已停在路边,庄少洲绅士地为陈薇奇拉开车门。
有女人冲陈薇奇抛媚眼:“这是一秒都不想和你分开呢。”
“我们tanya这么美,庄公子肯定魂不守舍的,这是在我们面前,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亲亲热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肯定是连体婴,都不想拔出来咯。”
周围响起女人们娇滴滴的哄笑。
“……………”
陈薇奇差点昏死过去,还能微笑全靠坚强和演技,那句过于调笑让她脸有些热,装作不经意地模样,去探庄少洲的神色。
夜色下,他英挺的轮廓很深,很放松地靠着车门,看不出什么。
陈薇奇回过头,对这群千金小姐命令道:“你们管管嘴吧。等会到酒吧,他的堂弟们都会来,少给我丢面。”
站在花团锦簇中的易思龄切了声,“我会丢你脸哦。”
陈薇奇娇笑,轻讽:“你除外。她们是食男妖精,你是纯情宝贝。”
易思龄感觉被侮辱了,蹙眉冷声:“………滚!”
年轻漂亮的饮食男女聚在一起,氛围自然很燥,何况这里的环境、音响、dj、灯光、舞池设计、表演都是顶级的。庄少洲说只坐一刻钟就一刻钟,喝了几杯酒,没再多留,在灯红酒绿的气氛中清清落落起身,交代美悠不让陈薇奇喝多,又把自己的司机留下,这才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秘书一直等在包厢门外,见庄少洲出来,迎上去,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庄少洲语气冷淡,“去备车。”
……
庄少洲离开后,有位坐得颇远的千金找机会围过来,亲昵地让陈薇奇选今天拍的照片,要发布在社交网站上。
圈里谁不想和陈庄两家搭上关系,能参加今天的过大礼,何尝不是一种炫耀的资本。谁都想成为陈薇奇的姐妹团成员,照大合照时,也恨不得挤到陈薇奇身边,凸显出她们在名利场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可惜,陈薇奇照片的副c位永远都会留给易思龄,即使这两人水火不容。
一群塑料姐妹各有各的隐晦心思,和谁玩,奉承谁,巴结谁,都是有利可图。
陈薇奇知道这些,只是不点破,放任的态度,她长在陈家,从小到大见过无数讨好奉承,最初还会思考这些好是否出自真心,渐渐地,也就接受了一个很冰冷的事实——
这一生中她接受的好意和喜欢都夹杂着某种企图,不是因为她是陈薇奇,是因为她是陈家的陈薇奇。
陈薇奇已经过了还会为纯不纯粹而伤心的幼稚年纪,她现在很享受这种状态,利益交换也是一种纯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松弛地捏着一杯鸡尾酒,手指指了指:“这张可以,每个人表情都不错。这张就算了,阿钰照得不太好看……”
“ok啦,保证我们都美美的。”这位千金把陈薇奇满意的那几张标上心,先发了ins和p,又光顾微博,刚点进去没多久,她的动作和表情都明显迟滞了。
陈薇奇察觉异样,笑着问:“怎么了?”
千金把手机一挡,搪塞地笑着,“冇啊,有无聊男人私信表白我,恶心死了。我删掉。”
陈薇奇:“andy。”
叫andy的千金只好讪笑,把手机递过去,“tanya,网上那些人就喜欢造谣,什么匿名爆料……全是蹭热度吃烂钱。你别放心上,找人把热搜压下去就行了。”
#陈薇奇#、#陈薇奇劈腿#赫然出现在热搜榜前列,隐隐有登顶的势头。其实下午就有过相关热搜,但被压下去了,影响并不大,此时是八点四十,正是流量集中的时段,热搜猝不及防地卷土重来。
陈薇奇看见自己的名字,只觉得陌生,包厢里的红色激光打在她脸上,一闪一闪,让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分外诡艳。
她点开词条,第一条微博来自一个声称自己是圈内人的小号:
@ll香江匿名大小姐:【不认识c,但有幸去过几次同场合。c是在一场酒局认识了太子爷,当时就跟身边朋友说这是她喜欢的类型,还说影帝哪里都好就是背景略欠一筹。反正c对太子爷蛮主动讨好的……影帝那三个月都在剧组拍戏,根本不知道。只能说这场联姻是c求仁得仁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可偏偏这种毫无根据,且不需要任何证明的言论就是有看客愿意跟风,点赞和转发以惊人的速度增长,很快就在各大平台“爆”了。
【驰仔真是大写的一个惨字……】
【手腕好狠,果然不是我等凡人能混的圈子,好乱啊。】
【有一说一,出轨劈腿是他们这些豪门里常见操作了,不用太惊讶哦~没爆出来的说不定更乱。】
【为什么要这样啊……我真的很喜欢她的颜……】
【呃,真的很乱,不过听起来像编的。】
【谁敢编陈庄两家的谣言……】
评论区乌烟瘴气,陈薇奇翻了几条,陈北檀的电话在这时拨进来,陈薇奇在那千金忐忑的神情中笑了下,“我先出去打个电话。”
随后握着震动的手机,保持平静步调,仿佛无事发生。
找了个安静的露台,一切喧闹都抛在脑后,陈薇奇深呼吸,缓了缓冰凉,这才接通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北檀言简意赅:“薇薇,不要看微博,剩下的事大哥帮你解决,你高高兴兴当你的新娘子。稳住庄少洲那边,不是要拍婚纱照吗,这两天去拍吧,就当度假了。”
陈薇奇很淡地笑了下,“大哥,其实撤热搜也解决不了什么。”
“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我才知道,恨我的人好多。选在今天是故意的吗。”陈薇奇忽然问。
陈北檀陷入沉默,继而很肯定且决绝地告诉她:“不是恨你,薇薇,陈家也树敌不少,尤其是你的蕤铂现在蒸蒸日上,难保不会有对家混在里面推波助澜。放心,我会把躲在背后的人查出来。”
在陈薇奇身上抹脏水,蕤铂也会受到影响,若是事情继续闹大,而陈家为了保家族生意,很有可能把陈薇奇换掉。明星出了黑料,品牌方连夜换代言人,是一个道理。
陈北檀揉了揉酸胀的眉骨,是修养让他克制了怒火,“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周霁驰发声明。我去出面,庄少洲若是连这点都肯不理解——”
“不用,大哥。”陈薇奇打断,纤细的身体站得很直,夜色中,斑斓霓虹点亮她冷漠的双眸,“我和他说再见了,这辈子都不会再因为任何事去打扰他。用资源压下去,撤热搜删帖控评,我这边让法务部直接发声明起诉,清者自清,我没什么好怕的。等过几天热度下去了,自然就会回归平静。至于蕤铂……”
“我能让它繁荣一次,就能让它繁荣一百次。”她松快地许诺。
这样做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但已经是她能想出来最好的。即使热度压下去后,她疑似出轨的谣言还是会如幽灵一样游走在互联网的阴暗角落,会被小范围的时不时拿出来唾骂。人言可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她不能指望整个世界都会相信她,会理解她,会体谅她,会站在她这边。
陈薇奇笑了笑,一袭红纱裙被月光淋得很美,中指上的蓝钻石流淌星芒,她不是那个在爸爸妈妈分居后,只会躲在被窝里默默流眼泪的小女孩了。
她只是很可惜,今天这样完美的日子被人毁掉了。
若对方的目的是恶心她,那的确成功了,往后每一次她回忆今天,都会想到这场闹剧。
“……薇薇,你不用太懂事。大哥自会给你一个交代,你这两天先断网。”
电话挂掉后,陈薇奇冷静地编辑了一条指令发给美悠,随后关了手机,独自在露台上静立。
她不知道自己在露台上发呆的这段时间,外界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了。
第一条公然反驳的发声是正在楼下包厢里看帅哥的易思龄,她看帅
哥还不忘管陈薇奇的“闲事”,还把自己气得脸都红了。
@易思龄mia:【@ll香江匿名大小姐,不知道你是我们圈里哪家的大小姐,你说的话实在是漏洞百出。陈薇奇还需要主动讨好哪个男人,真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大的笑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玉春楼今晚有贵客包了场。老板让三分之二的店员提前下班,剩下的几位都因为突然而来的清闲,百无聊赖地坐在堂食区刷手机、打游戏。
楼上雅间的贵客排场好大,六名黑衣保镖守门,服务生连送茶水和点心都不得入类,交由保镖端进去。
没人知道今晚来的是谁,虽然好奇,也都心知肚明不去问,怕惹了事,得不偿失。
约定的时间是八点,庄少洲迟了十分钟。对方准时,已经到了,坐在雅致的包厢里自顾自地煮水斟茶。
这栋建筑几十年前是某位达官显贵的私宅,后来的子孙好赌,败光了家产,这栋楼也变卖出去。变成酒楼后经过一番修葺,保留着曾经豪贵大族的影子,偌大一张黄花梨木八仙桌摆在青玉屏风之后,桌上的珐琅彩瓷水壶里沸着山泉,上好的大红袍被冲出幽香。
保镖恭敬地推开红木软包门,庄少洲笑着走进来,臂弯处搭着白色西服,“抱歉,周生,有事耽误了片刻。”
周霁驰抬眼看他,礼貌地说:“客气了,庄生,我也才刚到。”
门关上。庄少洲将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银黑色细烟,递给周霁驰,语调温和从容:“抽吗?来一根。”
递烟的动作很少出现在庄少洲的世界里,几乎不曾有。递烟在成年人的社交场上往往具有非常深厚的暗示,多为下位者对上位者,或是需要求人帮忙时的一种低姿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庄少洲松弛站着,颈项挺拔,一双锐利的深眸居高临下。他这样的男人,就是主动去给谁点烟,都不像是俯身低就,像是故意要让对方诚惶诚恐。
周霁驰不卑不亢地笑了下,接过烟,低语了一句多谢。
庄少洲这才坐下,把烟衔在唇瓣,点燃。大红袍滤了一遍水,第二遍已经出香,也不会太浓,周霁驰斟了两杯后,端过自己那一杯。
两人静静坐了片刻,相对无言,这种安静并非山雨欲来风满楼。
庄少洲心想,在晚宴上的那场对视,短短两秒,他能感觉到对方亦有割手的棱角与锋芒,而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庄生找我是为陈小姐。”周霁驰打破沉默。
“自然。”庄少洲吁出烟,神情温和,“找周生谈一笔交易。”
周霁驰明白今晚的见面是为什么。
那些谣言来势汹汹,极其恶劣,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由他主动澄清。k哥让他别趟浑水,他不是怕蹚浑水,是怕节外生枝,上次他冲动之下追过去已经给陈薇奇带来了麻烦,这次再主动发声,是否也是一次麻烦?何况今天是她过大礼的日子,他应该消失得彻彻底底,而不是冒出来。
他进退维谷,煎熬且狼狈,直到接到一通陌生的电话。他没有想过,庄少洲会主动找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霁驰微笑:“需要我做什么。”
庄少洲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签了名,盖了集团公章、私章和庄氏家族的族徽,这张支票可以随时在盛徽银行一次性支走六千万现金,无需再经过任何程序。
他两指压住这张支票,绅士礼貌地推过去,没有任何盛气凌人,但他给出的数字如何不是一种强势。
“我会给周生一份声明草稿,你只需一个字一个字照着打上去,再发送即可。后续一切,都不用你再操心,我会为薇薇善后。”
站在庄少洲身后的白秘书把一份文件放在周霁驰跟前。
周霁驰看着白纸上面的清晰墨字,平静的表情逐渐变得惊诧,再到复杂,再到隐忍,最后都化为一声苦笑,“庄生做事真是不留余地。”
不止要保护陈薇奇,更要篡改他和陈薇奇的过去。
庄少洲全当他是夸赞了,弹了弹烟灰,“所以值六千万。我其实不是大方的人,周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霁驰看着支票上一连串的零,他拍一部电影,最高的片酬也不过是四千万。这张支票买断一切,偏偏他还不能不拿。
他没有保护陈薇奇的资格了,拿才是银货两讫,是交易,而非人情。以后能保护她的都是眼前这位男人。
或许他更合适。
庄少洲没有催促,银黑色的细管烟非常漂亮,在他的指尖寂寂燃烧。
周霁驰将杯中的凉茶饮尽,随后将支票放进风衣口袋中,他笑容很淡,清冷的眼中含着不卑不亢的孤傲,“多谢。庄生慷慨。”
庄少洲:“你是聪明人。”
聪明人会做聪明事。知道形势比人强,知道有些东西是无法改变,知道命运自有安排,不必强求。
周霁驰无可无不可地笑了笑,将庄少洲一开始递过来的那支烟咬在嘴里,走之前最后说了一句:“新婚快乐。”
庄少洲挑眉,身后响起一阵匀缓的脚步,直至门开,门阖,人走了。
庄少洲端起周霁驰斟的那杯茶,杯身冰冷,茶早就冷了。他微笑,没有喝,而是将这杯茶泼进废水盂,重新为自己斟了一杯。
“老板,找到背后的人了。”白秘书收到一条来自太平洋彼岸的消息,大喜过望。这狗东西藏得可真深,身上的皮一层又一层,害他头疼一下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
庄少洲嗅着大红袍的清香,蹙了蹙眉,居然连陈薇奇身上一半的香都赶不上。
白秘书也蹙起眉:“……是陈心棠,夫人同父异母的那个妹妹。”
庄少洲花了几秒钟才想起来这号人物。他陪陈薇奇出席星顶酒会时碰到过这位,当时她们姐妹还有一番明枪暗箭。
白秘书犯难了,“这怎么办啊,您若是出手,会不会……”关系好乱,毕竟是老板岳父的亲生女儿,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老板就算是陈家驸马爷,也不好插手陈家家事。
老板今天才提亲,算算,这还没进门呢。
“不用。”庄少洲语气很淡,“陈三小姐的战场,我就不添乱了。”
这种事,就让陈薇奇自己去解决。她这么要强又骄傲的女人,他若是私下帮她解决了麻烦,她可不会感激,反而要怪他多管闲事,剥夺了她的厮杀的乐趣。
如果她主动来找他帮忙,他当然乐见其成。
……
在那条@ll香江匿名大小姐的爆料微博发布半小时后,陈薇奇的账号发布对@ll香江匿名大小姐、@娱乐扒皮等账号的法律起诉状,速度之迅猛,令人咋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事情逐渐发酵,又过了半小时,周霁驰本人官方微博发布了一条声明,立刻冲上热搜,喜提一个不值钱的爆字。
【@周霁驰:我与陈薇奇小姐早在今年三月就已和平分手,没有第一时间公布消息是因为电影上映在即,不愿因为我的个人感情生活导致电影上映期间被喧宾夺主,辜负了全组上下几百位老师的辛苦付出,所以我和陈薇奇小姐私下达成了协议,等电影上映过后再公布分手消息,此事并非陈薇奇小姐分内之事,她出于善良而答应我的无理要求,我对此很感激。我与陈薇奇小姐分手的原因是聚少离多,与网传的一系列谣言没有任何关系,劈腿更是无稽之谈。本无意占用公共资源,唯恐谣言伤害每一个善良无辜的人。最后,祝陈薇奇小姐新婚快乐。】
……
第29章美好夜晚tanya,做不做
陈薇奇不知道网上成什么样子了,也不太想知道,懒洋洋地趴在露台的栏杆上,下巴抵着手背,看小巷里往来的人潮。
这里是港岛有名的酒吧一条街,一到傍晚,各种霓虹招牌就争先恐后亮起,把这条老巷子照得流光璀璨。时不时有跑车炸街而过,发出轻浮的轰鸣声,打扮时髦性感的女人从豪车上下来,高跟鞋踩得摇曳生姿,男人跟在她们屁股后面,像哈巴狗。风中夹着烧腊的味道,是从对面一家老式烧腊店传来的,庆贺开张大吉的花篮还在店门口
摆着,很喜气,就是不知开在这种贵价地段,老板能不能赚回房租。
这个夜晚很美好。
陈薇奇很少这样静下心来,用这样近距离的视角,欣赏这座城市的烟火气。她是在瑰丽府邸顶楼套房,开一瓶红酒,眺望维港纸醉金迷夜景的人,或者坐在天价深水湾豪宅里,端一杯热茶,望远处的海。
这些视角都很远很远,像是在看一场随时会消失的海市蜃楼。
她的世界很美丽,很璀璨,也很冰冷,充满了没有硝烟的战争。有多少人捧她,就有多少人想看她摔下来,并且在她栽跟头的时候偷偷踩一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机静音后什么都听不到,是带着赌气的成分,不想任何人来找她。可就是连赌气任性还是摆烂,陈薇奇也为自己设置了倒计时,闹钟响起后,她擦掉眼角那一点点轻微的几乎是可以被忽略的濡湿,准时打开手机。
各种未接来电和消息淹没了屏幕。她给美悠回拨过去,问情况如何。
可能发布了声明和法律起诉也没有用,在这场铺天盖地的谣言里,真假已经不重要了。身居高位的人一旦跌跟头,会比本就走在平地上的人更惨更痛。
陈薇奇有这个准备。
“老板!没事了!周先生为你发了声明,现在网上所有风向都调转,那个造谣你的匿名大小姐的账号已经注销了。”美悠先安慰了陈薇奇一通,又去骂那个披着皮的贱人,她是从不说脏话的乖乖女,到这时都有些绷不住。
“太cheap了,就没见过这种损阴德的人!打脸后立刻注销跑路,是怕我们抓到他吗!”
“他发了声明?”陈薇奇一愣,“你找的他?”她语气陡然很严肃。
美悠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大小姐,我没你的指令不敢擅作主张,应该是周先生主动站出来……而且他发的声明……哎,您自己去看吧。”
陈薇奇蹙眉,点开微博,热搜第一就是周霁驰的那条声明,她从头到尾迅速读完。
这篇声明的内容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精准,高明,不留余地。每一个字都把她和一切谣言切割开来,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任何捕风捉影,即使有也只是小浪花,掀不起任何浪潮。
她预料过也担心过周霁驰会主动发声,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声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不知为何,没有因为解决了这场危机而轻松,反而愈发沉重起来,通话还在连线,她呼出一口气,轻声说道:“小悠,你帮我转达一声谢意,我就不方便出面了。”
“好,交给我。”
电话挂断,陈薇奇抹了下脸,心底沉沉,在看见易思龄乱入的那条微博后,终于有了一线笑容。
她有很多很多朋友,认识很多很多人,只有易思龄敢在风口浪尖处站在她这边。其他的发声都是在周霁驰的声明出来之后才纷纷冒出来,如雨后春笋。
有她今晚玩的一群塑料姐妹,有曾经为她做造型的化妆老师,有圈里打过交道的朋友,有和蕤铂合作过的明星………
盛徽集团也委托旗下的事务所发布声明和起诉书。
那些跟风转载的营销号纷纷删帖,嫌自己跑得不够快,谁敢公然和陈庄两家作对,一时间潮水褪去,海晏河清。反转来得太快,网友纷纷有种被当猴耍的感觉。
【有病吧那什么匿名大小姐,你是有多恨啊,要在tanya过大礼的这天跳出来搞事。】
【我从不同情有钱人,但这次是真怜爱大小姐了,她做错什么……她只是有一个很帅的前任和一个更帅的老公而已。】
【tanya有钱有颜有本事还嫁得好,那位伪名媛私底下眼红滴血了吧。】
【我就知道mia都站出来了,这事肯定假。众所周知她和陈薇奇不对盘,她有什么必要帮陈薇奇说话,除非是真看不下去贱人蹦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道歉道歉道歉!tanya今天订婚!我都不敢想象她会多难受!】
…………
陈薇奇没有刷这些评论,其实骂她、挺她、什么怜爱她、还是给她道歉都不重要,她不太需要这些吵闹的声音,今天说爱你,明天就会恨你,上一秒温柔下一秒就能挥刀,就像一场大型的闹剧。她不在乎无关紧要的人。
陈薇奇现在唯一担心的只是庄少洲。
他看过这条声明了吗,他会不会认为是她私下拜托周霁驰发的?会不会认为这是某种……喧宾夺主?今天是他来陈家提亲的日子,本该是属于他们的日子,可这场针对她的闹剧,最后还是要由她的前任来解决,还是这种不求回报的成全,他这样骄傲的男人,会不会………
“陈薇奇。”
陈薇奇眉头越皱越深,直到身后传来一道低嗓,夜色一般沉,她不由打了个寒噤。
她迅速回头,看见庄少洲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挺括的白色衬衫解开一颗贝母扣,马甲倒是一丝不苟,可领带又微微凌乱、松垮,看上去像是被他那只大手拉拽过。
浑身上下既散漫,又保持着一以贯之的高贵。
陈薇奇看着他突然出现,有些看不懂,谨慎地辨别他脸上的表情,以判断他此时的心情。短短几步路,庄少洲走到她跟前,不等她开口或作何表示,抬手环住了她的腰,她的额头抵上他的喉结处,唇只差一厘米,就要擦上他那条漂亮的金色领带。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你的姐妹都在等你。”庄少洲抱了抱她,嗅到她发间的香气,这种香气比中午嗅过的要淡,幽幽地,宛如若有似无的雾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被这个突然的拥抱弄得无措,但又莫名其妙生出安全感,在适宜的热度之上还要更高一点的温度,让她被晚风吹至冰凉的手臂很熨帖。
她似乎……格外喜欢他的怀抱。
陈薇奇闭上眼,呼吸,保持很平静的语调,“包厢里音乐太闹了。我在这里清净一下耳朵。”
“你怎么来了,不是约了人谈事?”
庄少洲:“谈完了,担心你,就回来看看。”
“嗯。”陈薇奇笑了笑,很轻松地语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很好啊。”
“是吗,tanya,别骗我。”庄少洲轻轻贴在她腰肢弧度的手掌施了力,声音也沉了几分。
陈薇奇被他用力一搂,柔软的曲线像绸缎贴上他的身体,这姿势很暧昧,夜色下他们像宝石和戒托嵌在了一起。
“……真没骗你。”陈薇奇无奈地让他别太用力,但还是没有推开他,她潜意识里贪恋这种温度。她现在有些冷。
庄少洲轻笑,恨不得把她箍进身体里,还是应她卸掉了一半的臂力,漫不经心说,“那害我白担心了,我还以为你会哭鼻子。陈三小姐这辈子没被人骂过吧。”
“多的是人骂我。我才不会因为这个哭,你小看我。”她很笃定,也很骄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眯了眯眸,目光仔细地从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嘴……依次划过,并不拆穿她眼尾晕开的一团黑色,他捧住她的脸,郑重的承诺:“陈薇奇,这种事我保证不会出现第二次,是我疏忽了。”
陈薇奇摇头,为他的体贴而柔软,于是也很体贴地回:“这不是你的问题,不需要对我保证什么。”
庄少洲笑了下,不太满意她的“体贴”,更不喜欢她对他还是保持着客气的姿态,他话锋一转,“还得多亏了周先生的声明,那段文字,很精彩也很高明。”
很淡的语气。
陈薇奇心脏一紧,当即脱口解释:“我没有想到他会主动站出来发这条声明,可能是事情越闹越大对他也有影响,你别多心……”伶牙俐齿的她也有语屈词穷的时候。
庄少洲表情耐人寻味,幽幽地看着她焦急的表情,“你看上去很着急,怎么?你好担他?”
“没有。”陈薇奇平静地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我不多心,我多什么心?tanya,”庄少洲俯身靠近她的脸,像是亲昵地要吻她,也像一头豹在嗅自己爪下的猎物,“你觉得这次是他帮了你,我会不高兴——”
陈薇奇摇了摇头,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至少,在庄少洲这里,他从未见到过这样的陈薇奇。
庄少洲心中的那根弦一时铮铮,未言的话都止住,收回逼迫的姿态,回正,居高却不凌人地目光,静默着。
陈薇奇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长发,有一根头发丝黏到了嘴里,她拨开,那根发丝划过她的舌头,诱发出一种非常难以形容的痒,和她心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如此接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那双湿润的眸子里倒映着斑斑点点的霓虹,因而很明亮,类似那种湿漉漉的,小狗的眼睛,非常非常……柔软,能在一瞬间勾起男人所有的欲望,并且愿意为她克制。
“今天是我们的日子,不要再提别人了好吗。”
她不想因为周霁驰和他吵架。
庄少洲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我,”陈薇奇颤抖地呼出气息,吞咽着,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我的确在乎你的心情。”
的确在乎。
不主动找周霁驰发这条声明是考虑庄少洲的心情,周霁驰发了这条声明后她想到的也是庄少洲会不会不高兴。她不希望他会不高兴。
他们从认识以来,似乎总是绕不过这道坎。她现在很想把这道坎跨过去,但不知道怎么跨。
她心里朦朦胧胧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庄少洲的眼神逐渐深了,暗了,像无声编织了一张巨网,把她罩进来。陈薇奇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起先喝进身体里的洋酒都翻涌了起来,让她头脑很热。她开始懊恼自己为什么要讲那种暧昧又朦胧的话,她不是擅长表达心迹的人,现在好了,一句话弄得庄少洲也奇怪,自己也奇怪。
她忽然狼狈地转过身,避开庄少洲灼热的眼神,“我回去了……”步伐仓促,好似身后有什么恐怖又危险的东西追着她。
只可惜在她转身的瞬间,手腕被庄少洲握住,一拽,跌跌撞撞地撞进他的怀里,他没给她任何缓冲,低头去找她的唇,要吻她。
他的动作很强势,吻却轻柔,也许是这么多次接吻以来最温柔的一次。
他的唇在她唇上啄着,含吮,将她的两瓣丰盈的红唇弄得湿淋淋,又轻轻去咬,拿牙齿磨。温热的气息都洒在她面颊上,弄的她觉得好痒,不停地皱鼻子。
夜色旖旎,氛围浓郁,身体里的热度涌上来,一蓬又一蓬。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手腕缓慢向下,随后撑开她握紧的拳头,顺着指缝穿进去,和她涨潮的手交合在一起,她圈在指根的戒指都被捂热了。
“我不是那种分不清轻重缓急的男人,陈薇奇,我也在乎你的心情。”庄少洲富有磁性的嗓音宛如被砂纸碾过,低沉,动人,他说完,舌尖顺着她微张的小口滑进去。
陈薇奇不知为何,在这个吻中彻底松泛了下来,那紧绷的一个多小时耗尽了她的心力,此时被他吻着,鼻腔都酸涩了。
她承认自己火候欠佳,即使告诫自己不要被网上那些言论而影响,但被骂十几万条,被骂上热搜,她很难做到完全的心如止水。
被庄少洲这样一吻,好似把她的壳都卸了,那些委屈全部钻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陈薇奇的手机震动起来,她这才惊醒自己居然在酒吧的露天阳台和人接吻!她推开庄少洲,声音还处在含含糊糊的状态,“我接个电话,你别过来了…”
救命。他真的很可怕。
庄少洲绅士地摊了摊手,示意她先忙,粗沉性感的喘气却一点都不绅士。
陈薇奇耳朵发烫,不敢把手机贴在耳朵上,拿远了些,“喂?”
“大小姐!不是周先生!”美悠惊愕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声音之大,陈薇奇和庄少洲都听得一清二楚。
“周先生说不用对他道谢,因为是庄先生出面请周先生发的声明!连声明的内容也是庄先生给的!大小姐!”美悠像在说绕口令。
陈薇奇握着手机,不可置信地去看庄少洲,对方云淡风轻地回应她的惊讶。
美悠还在继续说:“这真是太好了!你也不用担心庄先生为这条声明不高兴了!我到现在都好惊讶,天啊,庄先生看起来那么高傲的人……我就知道庄先生不是一般的男人!他是会保护你的!”
美悠话太多了。
陈薇奇脸颊本来就因为接吻而发热,现在更热得令她受不了,所以她没等美悠说完就挂了。
“她还没说完。”庄少洲绅士地提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陈薇奇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手指紧紧抓着手机,“哦,我知道,她有些吵。”
庄少洲笑了下,也有些热,抬手把袖扣解了,把袖子挽上去。
“……你去找的他,为什么。”陈薇奇眨了眨眼,大脑很乱,她完全想不到庄少洲有什么理由去找周霁驰发这条声明。
如果是庄少洲陷入了负面舆论,需要她主动去请求拜托他的前女友发声明,她是绝对绝对不会做的。这简直是把她的骄傲往地上踩。
“不为什么,不希望你以后想到今天会不开心。我比较喜欢速战速决。”庄少洲不以为然。
陈薇奇红唇还很肿,看上去红艳艳肉嘟嘟,她就这样很是复杂地看着庄少洲,“那为什么开始不说?”
庄少洲:“没必要。我不认为这是值得在你面前邀功的大事。”
陈薇奇深深吸了一口晚风,然后吐出来,狼不狼狈都不管了,“我真是看不懂你了,庄少洲,不是你说的讨厌我和他再扯上关系吗?”
庄少洲有些无奈,他把人抱了过来,手掌抚摸她的长发,宛如在抚摸小狗水光顺滑的皮毛,有种纵容在里面,“就是一件很小的事,tanya,我不至于到这个时候还和你计较这些。”
况且,他花六千万买断了周霁驰所有的念想,甚至连他们的回忆都篡改了,他觉得值。他有私心在,所以他不会拿这种事去博取她的另眼相待,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在他怀里逐渐平息情绪,她不明白此时莫名其妙的激动,被骂上热搜都没有这种震荡的情绪。
她抚上发热的心口,闭了闭眼,这模样像是要酝酿什么很难说出口的话。
庄少洲就等她酝酿,直到她认认真真地对他说:“多谢。”
“……………”
庄少洲有些哭笑不得,她这样好乖也好傻。
她说她看不懂他,他何尝不是在经历同样的路。她骄傲起来像一只随时会展翅欲飞的天鹅,冷漠起来刀枪不入,一张嘴刺起人来又狠又毒,他恨不得撕烂她的内裤抽她屁股,但她柔软的时候像一只小puppy,害羞的时候很招人疼,无端流露的脆弱又让人想抱她。
总之真是个大麻烦。
庄少洲心想,若是一开始知道陈三小姐是这样的大麻烦,他很可能不会答应黎女士的提议。
“我不接受口头道谢。陈薇奇。”
陈薇奇抿了下唇,被他灼热又意味深长的目光盯得很不自然,她默了片刻,忽然踮起脚亲了他一下,然后退两步,很高傲地扬起下巴,红着脸:“这样可以了吧。”
庄少洲哂笑,手指触上被她啄过的唇角,“陈薇奇,我又不是难民。”随便什么清汤寡水就能打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你别太过——”
陈薇奇其实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庄少洲会来吻她。他的吻来得意料之中。唇瓣还没有消肿,又被他并不温柔地吮吸,很快就气喘吁吁,在他怀里软下去。
很深长的一个吻,把两人的神智都搅得昏昏沉沉,风从他们之间狭窄的缝隙里传过去。
这露台也很奇怪,作为box酒吧的吸烟区,这么长时间居然都没上来一个人,就像是为了让他们能顺利接吻而控场了。
陈薇奇不知道庄少洲的六名保镖兢兢业业地守在
楼梯口,没人敢上来打扰。
男人的手掌在沙漏一样的曲线上流连,陈薇奇连骨头缝里都渗出酥痒,感觉有什么东西要泛滥了。
“tanya,做不做。”他在吻她的间隙里,低哑着嗓音问。
陈薇奇满身都是汗,一时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又或者明白了一点点,但不太敢对上号,她的声音被他吃掉一半,“……做…什么?”
“爱。”
他给她直白且毫无折衷的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第30章脆弱人鱼解题步骤
“…………”
陈薇奇的心脏猛烈跳动起来,她还是低估了庄少洲。他是会直截了当地问她,要不要和他做的男人。
令人费解的是陈薇奇居然没有厌恶这种的直白,而是被他弄得臊了一身。
陈薇奇整个人晕晕乎乎,又酥又热又痒,她吞咽了几下,紧张地看着庄少洲:“在、在这里?”
这里是酒吧露台……不会吧……会有人看见好不好?
她害怕今晚的风波刚平息,明天的头版又是她,标题是——【激情四射!陈三小姐和未婚夫订婚当晚露台激战三百回合!】
庄少洲顿了顿,随即笑出声,那种灼热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古怪,还有一点隐晦的兴奋,他用掌根摩挲她绯红的脸,低声说:“tanya,我不知道你这么野。”
陈薇奇:“……………”她呆滞。
“这里是酒吧露台,不安全。你喜欢在外面做,下次带你去我纽约的公寓,露台比这里大,风景也更好。”庄少洲咬了下她的耳朵,低声哄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我的别墅也可以,就是风景无聊一些。”
谁要去他在纽约的公寓!!
谁要去他的别墅!!
谁喜欢在外面做!!
谁野了!!
陈薇奇的脸已经快要冒烟了,她已经踩不住高跟鞋,腿在打颤,还要倔强的找回面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住口!”
庄少洲不管她是不是这个意思,他已经有了这个意思,虎口掐住她的后颈,又低下去吻她。
今夜的月亮像海上的月亮,夜色是一种静谧的蓝调,把她身上那件明艳夺目的红纱裙浸透,染成一种柔软的颜色,身上很坚硬的盔甲也正温柔地融化开来。
第三次的吻直接击溃了陈薇奇的心理防线,她基本丧失思考能力,接下来的一切都由庄少洲掌控。
“去你家还是去我家。”庄少洲圈住她的腰,绅士地问。
陈薇奇茫然地眨了眨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去我家。”庄少洲迅速作出决断。
他不是把宝贵时间浪费在这种愚蠢问题上的男人,话落,他打横抱起已经完全倚靠在他身上的陈薇奇,知道她走不动路了。陈薇奇双手勾住庄少洲的脖子,把头整个埋进他怀里,她此时心跳很快,像剧烈的滚水,这种惊涛骇浪的感觉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她在感情里一向游刃有余,从来都没有被反扑过,哪怕一次。庄少洲不是她心中想象的完美伴侣,既然不是,为什么她会紧张和……兴奋。
她心底的渴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汹涌。
她闭着眼,呼吸男人身体上洁净又躁动的气息,脸颊贴在他质地精良的衬衫上,衬衫之下是他起伏的胸膛。因为抱着她,所以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力,胸肌鼓胀,肱二头肌也撑紧了袖箍。
陈薇奇在这种气息中找不着北,咬着唇,疯狂压抑心底的想法,但无果,手掌默默地贴上去,试探性地压了一下,柔韧又坚实的触感。
胸大肌很快就鼓了一下。
陈薇奇像是做坏事被抓到的小学生,立刻把手收回去,重新勾在他脖子上。
假装无事发生。
庄少洲滚了滚喉结,抱住她的手臂不可抑制地收紧。
守在楼梯口的保镖看见自己老板抱着夫人走过来,都很有眼力见地回避,庄少洲一本正经地吩咐去开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常用的那台深蓝色加长宾利就停在路边,前后都是豪车,什么法拉利、gtr之类的,显得这台宾利也并不突出,但只要路人扫过车牌,就知道这台车和周围所有的豪车都不一样。
车牌极简,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1”,但足以说明很多不需要说的。
这张天价车牌在五十多年前被庄少洲的爷爷一举夺下,在庄少洲二十四岁时送给了他。那年庄家正式公布庄少洲是下一任盛徽集团的话事人,也是庄家未来的家主。这张车牌是送给他的“成人礼”。
在庄家,不是年龄到了十八岁才叫成人,是得到了真正的权力,才叫“成人”。
也不一定,也许是今晚。
庄少洲抱着陈薇奇从酒吧里出来,一路上遇到很多人,他没有掩饰,也不需要,英俊的面容没有表情,向后梳的头发一丝不苟,露出窄而饱满额骨,他在人前永远高贵斯文,和三分钟之前性感粗喘,褲当爆炸的男人毫无瓜葛。
不少狗仔接到陈薇奇今晚在box酒吧的消息,早就蹲点守在酒吧门口,一见到他们出来就蜂拥上去,闪光灯疯狂扑闪,保镖把狗仔拦住,迅速拉开后座车门。
“庄生!您能说两句吗?”
“对今晚的事,您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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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闹的声音随着车门阖上而消失,坚固的防弹黑色玻璃从外面根本窥不见车内的风光,但从车内可以一览无余地看见车外。
陈薇奇感觉被无数人包围了,眼睛被那些闪光灯刺痛,她觉得这种场景很诡异,像是在被……围观。
即使她知道他们看不见。
庄少洲迫不及待扯掉领带,解开第二颗纽扣,在陈薇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翻身欺上去,大掌掐住她的下颌去找她的唇。
她没有思考的能力,又被灼热的氛围席卷。
宾利迅速驶出这条老巷,所有喧嚣和闪光灯都被抛在脑后,他们拍不到这台车里发生了什么,只能成为渐渐微弱下去的星光。
没有人会知道,那个永远美艳高贵,优雅光鲜的陈三小姐被男人压在真皮座椅上,像一只没有力气的柔软小狗。
陈薇奇闭眼,呜咽,他转而去吻她的下颌,在那道精巧的弧线上来回辗转。这台车中间设置了隔断,他们像被关在一个密闭的笼子里。
原本规矩套在庄少洲身上的马甲此时乱七八糟躺在地板上,被陈薇奇的高跟鞋踩住,随后那只高跟鞋滑了一下,马甲被踢到车门边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tanya,你真的好有感觉……”
“庄少洲!”陈薇奇生气地瞪他,不准他笑话她!
庄少洲笑了笑,被泡皱的指腹沾在陈薇奇的脸上,令她很难受地皱了一下鼻子,那种气味……真的……令人想逃。
陈薇奇偏过头,又被他捉回来。
车一路从尖沙咀出来,过红磡海底隧道,光影从锃亮的车身上流过,经过收费站时,车的速度渐渐下来,陈薇奇被弄得几欲崩溃,总感觉周围有人看见,她抓了一把他的头发,沙哑着嗓音问:“带我去哪……”
“我家。”庄少洲的声音从裙摆中透出来。
男人半跪在车座地板,陈薇奇则陷在真皮座椅里,被人抽掉了筋络和骨头,懒得像一条蛇,一只银色高跟鞋踩在座椅边缘,一只踩在他肩膀。
昏暗中,银色的亮片鞋身兀自流转着华光。
“你家…这不是去你家的路。”陈薇奇挣扎着直起身,茫然地看着周围的风景。
“我自己的房子。”庄少洲回答她问题的同时,气息都喷上来,像棉花糖快要被烤化成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又狠狠抓一把他的头发,他那头梳得一丝不苟,整整齐齐的头发早就一绺一绺耷拉下来,浸着汗水。
……
港岛山顶拥有着其他富人区都无可匹敌的视角,站在港岛最高的海拔,从全景落地窗往外望,灯火辉煌的维港都只不过是这里的一幅画而已。
也不知车停在了哪里,陈薇奇没有力气想这些,今晚庄少洲就是把她卖了,她也要第二天才有力气找他麻烦。
浑身脱力,激荡的余震尚未平息,漂亮的狐狸眼已经蓄满了湿漉漉的眼泪。
庄少洲很怜爱地吻了吻她的眼角,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说:“不想让
你哭,tanya。”
这句话说出来,他都觉得自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不想让她哭吗?其实想让她哭得稀里哗啦,上气不接下气。当然,其他情况除外。
别墅里的佣人早早得到指令,把主卧里外打扫了一遍,换上洁净而充满芳香的布草,浴缸里放了一缸热水,柔软的拖鞋摆在进门的玄关处,主人不需要多走一步路。厨房里也备了食物,随时都能享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千平方的别墅只开了几盏有着温柔氛围感的壁灯,其余的灯都暗着,不做破坏气氛的坏蛋。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佣人们回到西南侧的小楼,没有指令是不再出来了。
所以陈薇奇被庄少洲抱进来的时候,偌大的空间没有半点活气,像是踏入无人之境。山顶本就鬼气森森,在成片的植被掩映中建造的房子就需要住很多人才有生气,可是有庄少洲在身边,就算再没有任何人,这种恐怖也烟消云散。
在他身边会很有安全感,不再需要别的。陈薇奇茫然地想。
这个时候当然不可能有空去换鞋,庄少洲迅速把腕表卸下,扔在玄关的沙发上,三百多万的江诗丹顿也很惨,差点摔地上。高跟鞋和皮鞋踏出凌乱的步伐,陈薇奇走不稳路,跌跌撞撞地在庄少洲的牵引下,和他一路吻一路踉踉跄跄往前去。
路过小餐厅的时候,庄少洲把她抱上餐桌,衬衫已经敞到了最后一颗纽扣,手背的青筋暴起,因为解不开袖箍而有些烦躁。
后来不知怎么摸到了卡扣,绷地一下,有弹性的金属袖箍爆开,从手臂上脱落,掉下去,没掉在地上,而是挂在陈薇奇的腿上。
幽幽光线落在白皙上,环住他手臂的金色此时环住她性感的大腿,那根金属带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庄少洲看着眼前这一幕,只感觉脑子里轰然一下。他呼吸起伏,抬手就把这条袖箍扣上她的腿,像是迫不及待要囚住她,要把她打上自己的标记。陈薇奇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感觉一个又温又凉,像蛇一样的东西缠住她。
“……喂!”她不耐烦。为他久久静默,不知道在看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把她抱起来,让她环住他的腰,手臂拖住她的背脊,又来吻她,手指穿进袖箍的缝隙里,拽了一下。
“陈薇奇……”他低哑着磁性的嗓,在她耳边夸赞,“你真嘅好靓…”
“………”
陈薇奇失神,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像极了俯首在她脚下的侍臣,但动作却强势而不容置喙,要她失魂落魄丢盔弃甲。
她从没有遇见过庄少洲这种男人。他让人害怕,也让人兴奋。
陈薇奇打了个哆嗦,又不知被他抱到哪里,这栋庞大的建筑群也许一整天都逛不完。那件遍布皱痕的白衬衫静静留在了餐桌底下,陈薇奇到这时,才真正感受到属于庄少洲的怀抱,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热度烘烤着她的手臂,肩头,脸。
原来他这么这么强壮……
陈薇奇吞咽了一下,觉得自己叶公好龙了。
庄少洲穿着合体的西装三件套时身材更偏向精悍挺拔,脱了外套单穿衬衫的他完全展示出强劲的一面,胸肌饱满,大臂鼓胀,可当他毫无遮挡地站在眼前时………完完全全是另一个人了。
那种绝对凶悍又遍布危险的力量感,令陈薇奇快要晕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手指敢又不敢地轻轻搭在他宽厚紧实的背肌上,肌肉线条锋利,宛如刀刻,劲窄的腰身,倒三角的肩背,一切的一切都散发着成熟雄性的荷尔蒙。
她喜欢强壮但不代表喜欢承受强壮。她觉得自己会死在这栋山顶别墅。
陈薇奇先是昏沉,而后茫然,再后就是感受到危险条件反射要逃走,她开始不安分地动起来,推他,要他放他下去。
“庄少洲……庄少洲!”她声音含着颤抖,可骄傲让她很难把这种话宣之于口,只能喊他两声,试图让他停下来。
庄少洲哪里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听话一点,快到了,tanya。”手掌充满暗示地揉捏了下丰盈软瓣。
陈薇奇眼睛里都是湿的,三分之一是被吻出来的,三分之一是在车上余留的残波,三分之一是被吓的。
他们在这栋迷宫一样的别墅里东拐西拐,忽然,陈薇奇嘴里的絮叨停了,她眼中的害怕都被惊诧取代——
她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来到了海洋馆还是庄少洲的家。
眼前轰然出现一座巨大的鱼缸,鱼缸大到让她、让庄少洲、让这栋房子里的每一个物件同时显得渺小。深蓝海水荡漾,散发幽幽的蓝光,各色各样五彩缤纷的珊瑚堆积成山,艳丽的海葵舒展触角,海星胖乎乎地吸在礁石上,几千条华丽的热带鱼成群嬉戏,如同在私人领地造了一座庞大的海底世界。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呆住,她缓慢而迟钝地仰头,看见头顶上方,两条来自蝠鲼科的魔鬼鱼刚刚吃完了同事,此时正悠闲游过。陈北檀养狮子老虎已经让她觉得变态了,她没有想过庄少洲养个鱼也能养到让她感觉变态的程度。
“………你的?”
“我的。”庄少洲咬她的耳垂,热舌缓慢滑过她耳廓,带来粘滞的声音,“也是你的了。”
如果可以,他也想把她变成美人鱼,塞进他的鱼缸。
陈薇奇到这时已经彻底无语了——生理上失去语言能力,她甚至暂时忘记了庄少洲带来的危险,只是沉浸在眼前瑰丽的盛景中,挪不开眼,也不想挪走。
整个港岛都不可能找出第二个这样的地方了。用漂亮和梦幻来形容,只会显得她词穷,所以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凝望。
庄少洲还在专注地□□着她精致可爱的耳朵,直到发现她什么动静也没有,连那种细细碎碎的呻都很敷衍了,他蹙眉,一看才发现这女仔正痴迷地凝望他的鱼缸,对他的调情和爱抚毫无反应。
“………………”
她到这个时候都能分心,这个事实令庄少洲倍感怒火,不亚于刺中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庄少洲冷笑,稍微用力咬了一口她的肩,陈薇奇吃痛,惊呼一声,她稀罕的目光这才落在了他这里,“痛!庄少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这种愤怒的眼神,配上乌浓的眉睫,湿漉的眼,一点也不凶,反而像受了欺负的小狗。
庄少洲石更到爆炸,不让陈薇奇有任何分心的可能,他直接调转了她的方向,快步走上去,把她径直按上鱼缸。
长发凌乱地披散在后背,阻隔了冰凉,可被海水浸透的厚亚克力还是带着一种森寒的凉意。
海水的幽幽蓝光从背后透过来,柔和地笼罩在庄少洲英俊的面容上,可他散发的气场却并不柔和。
庄少洲居高临下地注视她,眼底有一种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痴沉,把她的下巴掰正,“陈薇奇,看着我,你可以做到吗?”
被暂时忘却的危险并没有随着忘却而消失,现在尽数反噬,陈薇奇再次紧张绷住。本来他的强壮就让她发软,再加上他这一通无名火………
她正要说什么,庄少洲把她抵在鱼缸上,再度封锁她的气息,陈薇奇感觉海水已经从这座巨大的透明缸中蔓出来了,芯处凉飕飕,兜着的一小块黑色蕾丝早就被扔在不知哪个角落。她感觉有什么淌下来,缓慢而泛滥。
她期待又害怕又紧张又……兴奋。她现在矛盾得想跳进鱼缸里。
在近乎失控的节奏里找到一线罅隙,她蹙着细眉,沙哑地说:“庄少洲,我其实没有……”
没有做过,你别弄痛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他压根就没给她说完的机会,堵住她的气息,故意不让她说完。说什么?说她没有准备好?没有心情?还是说她没有感觉?
陈薇奇打了个寒战,就被他翻过去,她扇动的睫毛几乎能扫上鱼缸,眼前是浩瀚且斑斓的海底世界,缤纷的鱼群在她眼前游过,这
让她感觉像是在海里,也像是在梦里。
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这是她的。
firsttime。
身后是一系列悉悉索索的声音,金属解开,似乎还有塑料袋撕开,然后…是比她预想中更灼热的力量。
“…………”
陈薇奇抿着唇,到这时已经退无可退,她只是想试一试这是怎样的感觉。好奇。
几条胖乎乎的黑边小丑鱼擦着她的鼻尖游过,鼓着腮,很可爱。她没有这些本地小鱼松弛,她像一条被庄少洲从别的海域里活捉过来的人鱼,承受一些不该她承受的感觉。不上不下,分外难熬。
庄少洲满头大汗,心急如焚又强迫自己克制,徐徐图之,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诚然他没有实际经验,但他看过听过读书时生理课也学过,理论知识不可为不充足,不至于到这时“丢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最后他突然脑中一闪荒诞的念头,不可置信地把陈薇奇掰过来,看着她。他眼神里充斥着各种情绪,有惊诧有谨慎有试探有压抑有……都混在一团,化成浓墨的黑色。
他绷着浑身锋利的线条,一字一顿:“陈薇奇,你……没经验?”
他这才恍然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他把他还没有学会游泳的人鱼扔进了海里,只因为他觉得她有一条漂亮的尾巴。
陈薇奇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和他赤诚相对着,她选择了防备性地环抱住自己的姿势,用一种冷漠的目光回应庄少洲,她声音已经哑得不成形了,其实很软,但她语气很冷,很刺,咬着牙,打着颤,也一字一顿:“关你什么事。”
“我还需要对你交代这种私事吗。”她腿都是软的,却还冷笑,不服输的样子像刺人的玫瑰。
若不是她没力气了,她都想再给他一巴掌。
庄少洲只是懊恼地把她抱在怀里,低着嗓音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
他像个畜牲,居然还想让她站着从后……她怎么能到这时都要和他对着干,说一句她疼难道很丢人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庄少洲心里泛着疼,紧紧抱住她,不停道歉,宛如抱着一颗脆弱的水晶球,步子已经失去了一贯的从容,而是狼狈地,仓促地,把她抱进了主卧。
他需要彻底重新换一种解题步骤,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差生。
……
第31章三分之二俊美的虎鲨
原来这座海洋缸的另一面就是他的卧室。
没有点灯,视线朦胧,空间里静谧地流淌着那种幽幽的蓝色,染着他们一览无余的轮廓。
陈薇奇感觉自己被放置在一片柔软温暖的羽毛里,那种身前冰身后却热的矛盾褪去。她闭上眼,偏过头,把脸埋进枕头里,不去承受他那种奇怪又复杂的眼神。
庄少洲还是懊恼,懊恼自己太没有分寸,先入为主就觉得她是可以的,又因为她的分心而较着劲,一心只想让她知道他不会令她失望,想让她牢牢记住他能探到多深处,想从每一个纬度每一处细节都覆盖掉她之前的感觉,没想到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挺荒唐。
庄少洲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狼狈无措的时刻。
“我会很温柔,不会欺负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没有去掰她的脸,只是去亲她的耳朵,柔着暗沉沉的嗓音,保证。
可惜陈薇奇根本不想听他这些鬼话,挣了挣,蓄积了体力之后就抬手扇他,也不知道扇到哪里,可能是胸膛,被打磨成杏仁圆形的长指甲锋利地划过肌理。
不远处的鱼缸中海水温柔荡漾,小丑鱼和海葵打闹嬉戏,一群粉蓝吊和斑马吊结对游过,鱼尾可爱摆动,悠悠闲闲,不知今晚这里多了一位女主人。
庄少洲抓住陈薇奇的手,放在唇边啄了啄,从小指吻到拇指,又游移到濡湿的掌心。
陈薇奇手酸软了,刚才的力气只是回光返照,被他这样温柔地一弄,又尽数抽空,重新耷拉下去。
“我才不需要你假惺惺。”她闭着眼,鬓边的碎发被汗水黏湿,被他指尖把玩着冬青红,犹不忘要强犟嘴。
庄少洲无奈地笑,俯首去亲她的唇角,他的确温柔了好多,克制着浑身每一块肌肉,牢牢收敛着他属于动物的本能,可再克制也有不受他的掌控的领域。
笔直而坚实的乘客早已蠢蠢欲动地守在进站口,口窄,这位乘客又凶悍不讲规矩,疯狂地想在闸门还没开启时就赣入。
庄少洲气息紊乱,力道隐忍,冒出一蓬又一蓬的热汗,后背的肌肉都尽数虬结,他把陈薇奇抱在怀里,轻柔地啄她的眼睛,鼻子,再到唇角,他喊她宝贝,她不好意思地颤了下睫毛。
陈薇奇觉得好奇怪,为什么要喊她宝贝。她迷迷糊糊,被他吻出惬意的滋味,渐渐松弛下来,被泡化的唇缝也不自觉地翕张开来,如同鱼缸中鼓鼓腮呼吸的小鱼。
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了两只大鳐鱼,这两位烦人的观众巴巴地贴着鱼缸,仿佛在冲他们微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喜欢?”
庄少洲发现自己喊她宝贝后,她那小表情居然颇为嫌弃,按耐着擀她的冲动,像个风度翩翩的绅士,只是缓慢打圈,“也是,你比较喜欢宝宝。那我以后都在床上喊你宝宝?”
“…………?”
陈薇奇到这时真是不得不睁开眼看他,被吮肿的红唇里吐出一个滚字,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你才是狗。”她发哑的声线如此勾人。
庄少洲抬了下唇,想狠狠擀哭她的念头快要冲上天灵穴,想到爆炸,这种太过缓而漫长的节奏到底何时才能结束。
他平稳呼吸,俯首来到她眼前,双手捧住她的脸,俊朗的五官染上欲色,英俊得令人心跳加速,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忽然紧紧咬唇。
咬唇是因为那不速之客再度踏入了门扉,这次一改前非,从鲁莽到温柔到彬彬有礼,变化之大令陈薇奇不好意思,甚至一时间都忘记了这其实是位匪徒。
只是为了更好诱捕猎物的花招而已。
庄少洲眼底涌动着很深很深的旖念,胸膛一起一伏,汗水顺着他凌厉的轮廓,从额头滚到下巴,再滴下来。
他拿手指碾着她的唇瓣,不让她咬,就这样漫不经心地说:“老婆,我其实也没经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陈薇奇彻底愣住,这一定是今晚听过最不可置信的笑话。港岛名利场上谁不知道庄太子爷斯文倜傥,出手阔绰,有他在的地方,什么花啊蝴蝶啊都想扑一扑。
所以也是他的firsttime?
first………
就是这片刻的失神和放松警惕,一种绝对强势的饱胀迅速蔓延,好似要牢牢擀进她今晚没有吃饱,空空的胃,感觉灵魂都在一瞬间浸满。
她呜一声,顾不得思绪,手脚都紧紧缠住他,急切地需要支点,同时又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发狠地咬,她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嵌进了他的皮肉,都快涩了。
庄少洲低低闷哼一声,薄如蝉翼的保护壳融开来,像是小丑鱼钻进了柔软细密的海葵,无数类似于触手的小圆嘴温柔吸附。
他喟叹,去尝她落的泪,胡乱吻,拨开她粘在额头和侧脸的头发,在她耳边低声夸赞,“老婆,你好厉害,已经三分之二了。”
三分之二……他坏透了。
陈薇奇的巴掌落在他背上,其实她更想扇他的脸。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山顶别墅的白日与夜晚是完全不同的风光。
清晨山顶的温度很适宜,没有炎炎夏日的灼烈,碎金般的光线也仿若水晶,和煦而温柔地笼罩这栋恢宏的建筑群,这里独占一小片山头,周围环绕着私人山道,避免了外车随意进入。
庄少洲很少睡过头,直到九点才迟迟出现在餐厅,厨师为此重做
了一份牛排。往常工作时,他一般会六点半起床,游泳健身各半个钟,洗澡穿戴过后,七点五十准时用早餐。别墅里每一位佣人都严格遵循这套生物钟,很少出乱子。
其实当庄少洲醒来的那一瞬间,阳光刺入他的眼瞳,大脑有短暂的空白,空白过后,他看见躺在他身侧的陈薇奇,她裸在被窝外的皮肤印着点点红痕,很香艳,也很情涩。
他做了一次深呼吸,俯身亲了一下她从被窝里冒出来的香肩,又替她掖紧了被褥,不再看那些罪证。
她睡觉的姿势很具有自我保护性,侧着身体,弓着背脊,腿并拢弯曲,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像婴儿在妈妈的肚子里环抱住自己。
庄少洲发现她很喜欢这样环抱住自己。见过很多次了。这种姿势其实是一种非常具有防御性的姿势,潜意识里充斥着对外界的不信任,对建立亲密关系的畏缩。
庄少洲眯了眯眼,大学里夜以继日背过的心理学知识冒了出来。是他昨晚太过分了?把她弄得太狠?搞出了她心底的防御机制?
其实也还好,才三次而已,而且也很少到底,都是到了三分之二就收敛着,怕弄坏她。虽然,但是,第二次长达一个钟。他久久不肯身寸,陈薇奇一边咬一边哭一边骂他混蛋。
庄少洲无奈地揉了揉鼻梁骨,最后又亲了下陈薇奇的耳朵,惹得她缩了一下,把自己蜷得更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于这种环抱自己的姿势背后到底蕴藏着什么,他还需要更多更大量的观察。也可能就是这样舒服,也可能是一种内心的投射,是一种病。
庄少洲偏向于舒服,毕竟陈薇奇从小千娇百宠长大,不至于会出现这种心理障碍。
庄少洲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过后径直去了餐厅。昨晚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高朝让他获得前所未有的愉悦,同时也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他现在非常需要进食,像一头饥肠辘辘的豹子。
不过即使饿,他吃东西还是很矜贵,刀叉不会碰撞餐盘而发出难听的杂音,像一部优雅默片。
辉叔难得在九点看见自家少爷,有些稀奇地打量,又联想到昨晚少爷的一系列诡异的指令,譬如——所有人都不得出来,以及在卧室里多备几盒套……
发生了什么,傻子也能知道。
他笑呵呵地说:“真好!”
庄少洲悠悠地看了他一眼。辉叔又说:“幸好我一大早让厨房里炖了松茸乌鸡参汤,需要端一碗去卧室吗?”
庄少洲:“别去打扰她。”
辉叔点头,忽然想起一件顶重要的事,又说:“明天是登记的日子,少爷,您可别忘了。”
庄少洲怔了片刻,没想到明天就是登记的日子。日子是大师根据他和陈薇奇的八字算出来的,然后提前派人去登记处预定了这天,当时他看过一眼日子,但那张红纸上写的都是农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吃着汁水丰厚的牛排,心里别扭地闪过一个念头。昨晚把她擀到手脚发抖,她不会醒来后和他闹脾气,明天不肯去登记吧?
他蹙眉,飞快把这个不吉利的念头按下去。
不可能,她明明也舒服到了,第二次她可是野到骑在他身上。
今天周末,股市休市,因为要筹备订婚,人情应酬方面也推了两三天。简而言之,他今天很闲,难得这么闲。
这样的清闲正好匹配他愉悦又满足的心情,等待陈薇奇醒来的时间里,他让佣人准备鱼食,换上潜水服,亲自去喂那些被黎女士称为“丑东西”的鳐鱼和魔鬼鱼。
哪里丑。
明明很乖。
有些美丽的东西,可不见得很乖,也不见得能让他为所欲为。
这座高八米,长十一米的私人鱼缸无疑是“浪费资源”,从建造到如今,参观过它的客人也不过几十个而已。鱼缸顶部入口处连着一方露台,庄少洲闲来无事就会坐在这里逗鱼。
“噗通”一声,溅起水花,背着氧气罐的庄少洲一跃进入鱼缸,成群结队的倒吊鱼被冲散了队形。
进入水中,迅速往鱼缸底部游去,挺拔修长的身体被潜水服包裹,力量与俊美在水中交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还在这间容纳了一座庞大鱼缸的卧室里安睡,并不知此时已经十点了,她是从来不会睡过九点的女人。
当然,她也不知道,鱼缸里多了一个人,那个人正在水中专注地观察她。
庄少洲游到和主卧相连的那一面,透过厚厚的亚克力壁,望向还在恬静安睡的女人。数不清地缤纷斑斓的热带鱼环绕着他,偶尔遮挡他的视线,又很快摆尾而去。
从这样的视角来看她,很浪漫。
明明在水里的是他,可总觉得她才是那条人鱼公主。
庄少洲吸了一口氧气,在水中转身,从食盒里捞出几只小鱼,魔鬼鱼一口一个,迅速吸进嘴里。喂鱼是大工程,十几条魔鬼鱼鳐鱼都要喂饱,不然同事就会惨遭毒口。
庄少洲心情很好,偶尔抓一把它们细长的尾巴。
陈薇奇打了个哈欠,在一片灿烂中醒来,睁开眼就看见那座庞大的海洋缸,在阳光的照射下如梦似幻。
“???”
这是哪?
陈薇奇懵了下,一瞬间以为自己穿到了水族馆,她眨着发干的眼睛,在排山倒海的酸痛中逐渐回过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是庄少洲的地盘。
庄少洲!!陈薇奇迅速偏过头,身侧空空如也,没有人,属于男人的热度也因为离开了一段时间而温凉下去。
陈薇奇分不清自己是想看见他还是不想看见,心里的情绪似乎是庆幸又伴着某种莫可名状的失落,好在这些情绪顷刻就散了,她吞咽着干燥的喉咙,缓慢地支起身体,坐起来。
床头柜摆着一杯水,悉心地放在恒温托上,保持着体贴的四十度。
陈薇奇如逢甘霖,也顾不得思索这水干不干净,当即喝了一大口,水很纯净,带着一丝丝甘甜。她对水有着非常严格的要求,稍有异味,她入口就有要吐的生理反应,这是她当年被绑架后遗留的应激之一。
身体很酸痛。
陈薇奇尽量不去关注身体的变化,但太难了,她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腿芯。似乎肿了,磨得很不舒服。
想到昨晚的场景,陈薇奇不由地抿了下唇,脸上泛起热。
她不敢想象自己会那样……放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昨晚不是庄少洲全程单方面的掌控,等她渐入佳境后,她很快就融入进去,甚至是和他一起狂欢。
她…坐他身上,似乎还用力地揉了他的胸大肌…还…说好舒服…
陈薇奇懊恼地捶着被窝,像小朋友一样撒气,把被窝胡乱踢开。她的动作幅度太大,喂鱼的庄少洲很快就发现了,视线朝她的方向调转——
被窝从身上滑下去,陈薇奇这才发现自己像初生婴儿一样干净,唯一的遮蔽是散下来的及腰长发,一览无余雪白上红痕点点,宛如落梅。
“…………”
她懊恼地去抓被子,忽然发现鱼缸里似乎有个奇怪的大东西,她定睛一看,那是什么鱼,明明是个人!穿着潜水服,背着氧气罐。
鱼缸里怎么会有人?
陈薇奇一时惊奇,都忘记了拿被子遮住身体,就这样睁大眼睛看着那人穿过层层叠叠的梦幻鱼群,迅速向她游来,姿势优美矜贵,宛如一条俊美的虎鲨。
庄少洲抬手摘了面镜,拿开供给氧气的咬嘴,在水中游刃有余地睁着眼,他贴在鱼缸壁上,身体悬浮在水中,宽肩长腿在紧身潜水服的包裹下,有种充满了张力的性感。
他对卧室里的陈薇奇挥手,比了比自己身上,又指了指她。
陈薇奇不懂他在表达什么,只是被眼前这一幕的浪漫震撼住,一时间大脑很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咽了咽,恍惚地想……
他不该穿衣服。
……
第32章睡衣不被打扰的一天
陈薇奇并不知道庄少洲的手势是想表达——她没穿衣服。也并没
有反应过来,她在盯着庄少洲浮想翩翩时,对方也在盯着她,目不转睛。
一丝不缕的酮体被阳光照得雪白透亮,经过一整晚折腾的长发居然还保持着一种弧度,连凌乱都透着慵懒的漂亮,有几缕垂到身前,挡住其中一颗石榴籽,是那种尚未熟透的颜色,淡淡的红,晶莹的红,勾起食欲的红。
这样隔远的角度,足够将她一览无余。
和昨晚近距离吻她摸她不一样,这样安静地欣赏,不带任何情欲地欣赏,更震撼于她的身体有多么漂亮,不像是肉长的,像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阳光也偏爱她,笼罩着她,让她看上去神性而圣洁,发着光,可雪白上残留的各种残红,又如此靡艳,像一只靠吸食精气为生的女妖。
庄少洲一时看到入迷,都忘记了自己在水里,秉着气息,深八米的鱼缸,不靠外界供氧就是死路一条,直到肺里已经所剩无几,他才仓促地戴上咬嘴,重新建立呼吸,深深吸了一口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陈薇奇,在鱼群中转身,两条长腿摆动,矫健而迅猛地朝鱼缸顶部游去。
不见了。
陈薇奇眨了下眼,她怀疑自己在做梦,梦见庄少洲成了一条……美男鱼?一缕风从窗户的缝隙里吹进来,身上顿时凉飕飕,她回神,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被看光了!
陈薇奇骂了一句混蛋,顾不得酸痛,把被窝捞到身上,整个埋进去。
庄少洲游到顶部,双臂撑着扶手,从水里一跃而出。辉叔和佣人都在露台上守着,见庄少洲上来后,四五个人围过去,伺候他卸下各种装备,递来干净的毛巾。
等他回到主卧时,身上淡淡的海水腥气早就冲干净了,只剩下清雅的沐浴露香气,柑橘木质调的。
因为很急,他连头发都只吹到半干,边走边用毛巾擦弄,好在胡须倒是剃得非常干净,下颌光洁如新。
上身随便套了一件宽松版型的绸质衬衫,懒散地罩着他,衣领敞着,只潦草地扣了两粒扣子,衣摆没有束进裤腰,大步流星时带出风,将衬衫吹得紧紧贴住他,勾出清晰可见的肌肉轮廓。
陈薇奇在被窝里躲了一会儿,感觉彻底安全后,这才掀开被窝,准备去捡那件被扔在几步开外的衬衫。
是庄少洲昨天的衬衫,肯定脏了,或许还沾着他们昨天玩出来的奇怪气味,她其实嫌弃得很,但放眼四周,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用来蔽体。
双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刚站起来,双腿居然麻了,麻得厉害,像是两条废腿,动都动不了,她又狼狈跌坐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想把庄少洲揍一顿的念头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
庄少洲不知道陈薇奇想揍他,只想立刻见到她,一只脚刚踏入卧室,就看见她坐在床边,刚从泡沫里幻化成形的维纳斯,纤细的腰丰盈的胸,屁、股还留着他昨晚揉出来的红。
比在鱼缸里远观她更直白更强烈,不带情欲是不可能了,看一眼她就很有感觉。
庄少洲把燥动都咽下去,绅士地出声提醒:“tanya,你不穿衣服会感冒的。”
喑哑的嗓音暴露出他的身体在发生某种隐秘的变化。
陈薇奇敏锐地往声音源地望去,视线里,男人懒散地倚着门框,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打量她。
她想迅速回到被窝里,可腿不听她使唤,完全动弹不了,只能拿手去捞被子包裹自己,可这个动作太狼狈了,她一点都不想在庄少洲面前表现得很狼狈很窘迫。
尤其是,对方还那样龙马精神,满面春风。
陈薇奇咬了下牙,收回手,舒展肩线,直勾勾地看着他,粉润的红唇一张一合:“我腿麻了,你,过来帮我揉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
他短暂地错愕,为她命令的语气,随后无奈地笑出声,很听话地走过去,从被四五个佣人围着伺候到巴巴过去伺候她这个祖宗,转变得不要太离谱。
陈薇奇抠着被单,看他一步步逼近,像一匹悠闲懒散的猎豹,她其实很紧张,因为没穿衣服,这就是巨大的弱点。
他随时能扑上来,而她无能无力,踹他一脚都做不到。
庄少洲走着,顺便抬手解钮扣。
陈薇奇更紧张了,板着一张漂亮的脸:“庄少洲,我警告你,我现在不可能给你。”
庄少洲扫过她紧张的动作,手和脚都绷紧了,他知道被遮住的芯处很红很肿,他昨晚拨开过,心疼地为她上了消肿药。
走到她跟前,庄少洲已经把绸缎衬衫脱掉,凶悍俊美的身体放大在她眼前,她的脸感受了到那种扑面而来的热意,迅速泛起一层薄薄的樱粉。
庄少洲把衬衫拢在她肩头,轻柔低语:“tanya,我不是竭泽而渔的蠢人。”
他要的是源源不断,生生不息。要的是和她做很多很多很多场爱,而不是初尝滋味就要贪婪吃到厌足,吃到她无法负荷。
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做人做事的准则,并不是做所有事都要不留余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因为错怪他而不自然地撇开眼,默默穿上这件带着温度的衬衫。
庄少洲半蹲下去,抬起她的左脚,放在自己膝盖上,为她揉着小腿肚子,“这里麻?”
“上面一点。”她声音很小。
庄少洲勾起唇,手掌往上,“这里?”
“嗯……”她被他按得很舒服,眯了眯眼。
庄少洲专注按摩,目光偶尔扫过那微敞的芯,发现还是肿,那颜色艳红艳红,心想着要不要再给她上一支药,全程表情一本正经。
“好了。不麻了。”陈薇奇感觉到血液回流后,便撑着庄少洲肩膀站起来,拉伸筋骨,十根可爱的脚趾头动着,深蓝色的地毯衬得她浑身上下每一寸都白得发光。
“谢啦。”她还不忘对按摩师轻飘飘道了声谢。
庄少洲继续半蹲的姿势,手臂随意搭在膝盖上,仰头看她,“我发现你使唤我做事很自然。”
昨晚也是,命令他不准太快,太慢,太深,太浅,都不准。
陈薇奇蹙眉,不懂他要表达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人使唤过我。”庄少洲勾唇,笑着看她。
陈薇奇哦了一声,不以为意地挑眉,很傲娇,又不饶人,“可是当我的老公就要被我使唤,你不愿意,那就不当咯。我又没强迫你。”
她眼神都懒得给他,手指梳理发尾,抬步往浴室去。
庄少洲回味了“老公”两个字,眸色暗了几寸,迅猛地站起来,走两步就赶上她,把她拦腰抱起,不准她走。
“庄少洲!放我下来,我要去泡澡!”
陈薇奇搞不懂庄少洲为什么喜欢抱她。他真的好高,被他公主抱着有一种安全和危险交织的感觉,安全是因为他这个人太有安全感,危险是她心底的不信任,总是害怕摔下去,因此只能紧紧环住他的脖子。
庄少洲把她放在床上,单膝跪在床沿,精赤的上身欺过来,笼罩着她的上方,“再喊一次,我帮你放水,然后抱你去浴缸。”
“……………”
陈薇奇睁大了眼睛,没听见他说什么,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热量的来源处。
一定是常年不间断的运动自律,才会有这样好的身材,刀刻的线条,健硕的肌肉群……
健康白净的肤色下隐隐能看见青筋,真的很顶,打领带一定很性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快被自己奇怪的爱好害死了。
蓬勃的热意、清新柑橘调的香气,淹没她的感官。
一定是和庄少洲做过之后,身体里的激素发生了改变。是什么来着,她读大学时听过一堂有关“恋爱”的讲座,教授说过,在接吻拥抱之后,大脑会产生激素,会让人误以为是爱。
多巴胺?还是催产素?
“怎么脸红了。”庄少洲笑着去亲她的额角,他发现了这女人的一点怪癖,她似乎对他的身体格外满意。
昨晚又摸又揉。
当然,他对她也很满意,礼尚往来,摸了揉了也吻遍了。
陈薇奇闭上眼睛,手掌推他的肩膀,“别闹我……”
她连羞赧都是高傲的,不肯做出那种小少女的姿态,只是微微抿唇,表示她此时的不自然。
“你喊我一声老公,我抱你去泡澡。”他重复一遍诉求。
陈薇奇干脆拿手捂住脸,挡住那种无孔不入的热量,发软的嗓音从指缝中传出:“我不喊。你还不是我老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月后才举办婚礼,标准严格一点,他的确还不是。
这下轮到庄少洲哑口无言,拿陈薇奇没有办法,只能不高兴地把她的手掰开,深深地吻她的唇,一句我没刷牙淹没在交融的气息里。陈薇奇被迫张开,任由他吮吸着软舌。
他口中的味道很清新,陈薇奇尝到一种冷冽松针的味道。
好几分钟才结束漫长的吻,庄少洲深知不能再继续了,他怕克制不住。
“那就明天再喊,tanya。”
陈薇奇眸色湿润朦胧,还在喘气,“嗯?”
“明天我们去登记结婚。”
“明天?”陈薇奇懵了下,对对,想起来了,是明天,过大礼的前一晚大哥和母亲都提醒过她。
昨天一定是她人生中最混乱的一天,以至于连最引以为傲的时间观念都抛得干干净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过完大礼被骂上热搜,被骂完又被全国人民道歉,最后,她稀里糊涂地和庄少洲做爱了。这不像是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发生的剧情,好似一部荒诞的黑色幽默喜剧。
女人一张绯红的脸静默着,宛如油画上沉思的少女,她在他面前的每一次走神都令他有挫败感,挫败感之后是浓烈的征服欲和掌控欲。
大掌穿过她的发丝,扣住后脑勺,再度封缄她的气息。
要她专注,要她认真,要她心思都放在他这里。
要她目光看着他。
陈薇奇被吻得浑身脱力发汗,脚趾难耐地划过被单,这下是真的没力气和他犟了,也没力气去想有的没的,濡湿的眼尾透出艳丽的胭脂色。
庄少洲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颈窝,贪恋地吻她的肩和颈。不知道为什么,和陈薇奇做过之后,他心底一些固执的东西都开始慢慢融化。
如果之前有百分之四十喜欢陈薇奇,那现在应该有百分之六十,甚至是七十。
男人一定是性欲和爱意交织的动物。
“喂……”陈薇奇无奈地拍他背脊,让他挪开些。也不估摸自己几斤几两,压在她身上真的很重啊。
“tanya,今晚睡在这里,明天清早我们一起去登记。”男人嗓音沉冽,简单的一句,被他说成了枕边的情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先是沉醉了一刻,随后警铃大作,再和庄少洲睡一晚,她会死的。
她那里都成了他的形状了,被极致撑开的感觉还残留在里面。
“不。”
她理智拒绝。
庄少洲也不气恼,只是云淡风轻地说:“只要你今晚睡在这里,我答应你什么也不做,同时你还能得到一份情报。”
陈薇奇睁大眼,看着他循循善诱:“想知道吗,tanya。”
“什么情报。”陈薇奇被他吊起了好奇心。
庄少洲意味深长地注视她,不怕她不上钩,她若是不上钩,她就不是陈薇奇了,“关于你谣言背后的黑手,我让人揪出来了。你只有一次机会,三秒钟。”
“……………”
陈薇奇简直被他拿捏住了命脉。
“1、2——”庄少洲四平八稳地数着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成交,你快说!”
庄少洲轻轻笑了声,长指剐她烫热的小脸,“你妹妹挺恨你的,tanya。”
陈心棠。
“她前后换了六个ip,找国外朋友帮她操作的,号也是海外虚拟。若不是白秘找到了那个替她写通稿的狗仔,可能还得要些时间才能把她找出来。她料到你会去找背后的人,所以藏得很深。”
陈薇奇深吸气,随后缓慢地吁出来,身体里的血液都在逆涌。她其实想过是陈心棠,但没有想过她是整件事的主导。也对,陈心棠一直觊觎她手里的蕤铂,当初她和周霁驰分手后,蕤铂销量大减,陈心棠就旁敲侧击想把蕤铂要过去。
造谣她劈腿,不仅能让她声名受损,让蕤铂受损,还能挑拨她和庄少洲的关系。
就算以上一点都没做到,只要能恶心到她,让她想起这天就不舒服,也够了。
蕤铂她是不可能拱手让给任何一个人,这是她十五岁时就钟爱的品牌,陈北檀知道她喜欢蕤铂,才会力排众议推进对蕤铂的收购,当初收购蕤铂还颇费了一番周折。
这是大哥送给她的礼物。
陈薇奇颔首,“谢谢。”
这次说谢谢的语气又和之前不同,是冷漠又利落的陈三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心底泛起疼惜,把她揽入怀里,亲她的脸,“别想这些不开心的,我抱你去泡澡。”
他是雷厉风行的男人,说什么就立刻做,当即就下床,俯身把陈薇奇公主抱在怀里,大步朝浴室走。
原来浴室里早就备好了洗澡水,甚至贴心地加入了精油和中草药,干净衣物整齐地叠在丝绒小凳上。浴缸上铺着长桌板,摆着一盅松茸乌鸡参汤、切好的蜜瓜配香橙、点缀一些猕猴桃,四屉中式点心都很精致,还有一束漂亮的碧海玫瑰搭配绿玲草,插在方形粉彩花瓶里,衬着窗外的绿意凌凌。
音响和投影仪都是打开状态,遥控摆在手边。
也不知是谁安排的,这么到位。食物风景氛围一样都不落下。
边泡澡边吃东西,是陈薇奇最喜欢的娱乐活动了。
“这是什么药?”陈薇奇很满意,鞠一捧水,放在鼻尖轻嗅,气味浓郁清苦,但不难闻。
庄少洲有些不自然,欲盖弥彰地咳了下,低声道:“医生配的药方,活血化瘀。你那里……不是肿了吗。”
“……………”
美好气氛戛然而止。
陈薇奇脸色通红,抬手把水泼到庄少洲身上,“你!给本小姐滚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陈薇奇索性一整天都呆在庄少洲的别墅里,对家里人和朋友报过平安,挨了易思龄一顿抱怨,过后她就不再把注意力放在电子产品上。
各大社交平台更是打都懒得打开,并不知道她昨晚被庄少洲抱着从酒吧里出来的照片又上了热搜。
属下也很有眼力见,知道她今天肯定心情不太好,一件烦心的工作都没有拿来烦她。也是,谁在过大礼这天被人骂上热搜都要黑脸。
外界风风雨雨,吵吵闹闹,她窝在这座渺无人烟的山顶别墅享受清净,有点避世的味道。
庄少洲的别墅比想象中还要大,比起房子,更像一座宏伟的宫殿,若不是有辉叔做向导,她大概会迷失在哪座花园。
庄少洲在陪她逛完别墅后接到一通电话,有事要出门,陈薇奇在心里欢呼,哦耶,他终于走了!
她可以独自享受愉快的下午。
庄少洲看出她藏都藏不住的欣喜,很想把她拖过来打她屁股,但是忍住,绅士风度地对她说再见,又交代辉叔一切听陈薇奇的安排,这才乘那台车牌为“1”的加长宾利扬长而去。
陈薇奇坐在二楼的露天花园里喝下午茶,身上穿着庄少洲的衬衫,很长,足够遮住她的大腿,她在腰部系了一条精致的丝巾,全当小裙子了。
她强烈怀疑,是庄少洲故意让佣人不准备能让她外穿的衣服。谁知道呢。他心思深又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辉叔,那座鱼缸是庄少洲的吗?”陈薇奇笑着放下茶杯,和辉叔搭话。
辉叔并非多话之人,也精于察言观色,琢磨出自家夫人是个外热内静的性子,他也就不多事,安静陪着,等陈薇奇开口,他才放下手里的笔记本,取下老花镜,笑着说:“是啊,这房子里一花一草一桌一椅都是经过少爷过目首肯的,为了这座鱼缸,少爷花了不少心思呢。”
“他平时一个人住这里?”
“少爷人在港岛时多半会住这里,偶尔回老宅和太太那里,工作忙起来就会住公司。”辉叔非常谨慎地回答夫人的问题,字字斟酌。
陈薇奇看出这位长
辈的正襟危坐,笑了下,“您别太拘谨,我也不是要打探他的私生活。”
她才不是这种人。
辉叔连连摆手,又去给陈薇奇斟茶,“没有呢,您就是打探少爷的私生活也是应该的。”
“少爷从来不带其他人来这里,也只有大少爷和三少爷来这歇过几晚。绝对没有带其他女人来过,夫人您是第一个。”辉叔笑眯眯。
“也是最后一个。”他严肃补充。
陈薇奇默默喝掉手中的热茶,她没问这么多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气爽朗,空气也洁净,日头并不辣,太阳朦朦胧胧地藏在厚云层里,坐在遮阳伞下,微风徐徐吹来,欣赏托帕石般澄明的天色。
陈薇奇难得有这样宁静、舒适、惬意的时光。
她撑了个拦腰,眺望着不远处一片修剪特别齐整的草坪,绿茵茵的,应该是庄少洲的私人高尔夫场地。
辉叔心领神会,“您要玩吗?”
“有杆吗?”
“当然,您尽管用少爷的!他装备齐全呢。”辉叔立刻让人去安排。
陈薇奇玩高尔夫玩得尽兴也认真,直到日落山头,天边抹上晚霞,她还没有打完一整场。庄少洲忙完正事回来,没在别墅里找到人,一问佣人才知道人到高尔夫球场。
看来还没到把她干得下不来床的地步,这女仔居然还有精力打高尔夫。
庄少洲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琢磨片刻,又因为承诺而不得不做罢。
摆渡车开到球场,庄少洲远远就看见修长纤细的女人在那挥杆,充满了力量感,白球高高扬起,沿着优雅的抛物线,旋转着往目的地飞去。
身上换了高尔夫球服,穿得他的,所以非常大,用别针扣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完美的一场进攻,球直接推上了果岭。
“。”庄少洲鼓掌,望她的眼神中有一种欣赏,以及迷恋。他自己都不知道。
陈薇奇这才发现庄少洲来了,不声不响地出现在身后,她挑着眉,睨他一眼,“也不看是谁打。”
庄少洲悠闲地站在伞下,单手插兜,看她翩然远去,走到果岭上,很轻易地把球推进洞中。
陈薇奇把球杆递给佣人,揉了揉发酸的手臂,很累,但身体舒畅。庄少洲走过来,很自然地搂住她的腰,悠悠闲闲地问她一句,“累不累。”
“不累。”陈薇奇表示。她一大早的酸痛都消弭在热水浴里,那中药真是神奇,泡完浑身都舒爽。
庄少洲点头,微笑,“那便好。”
陈薇奇不懂他露出这等微笑是什么意思,很奇怪,被他深咖色的眼瞳幽幽盯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低骂了一句神经病,拿手肘顶开他的怀抱,灵巧地钻出来。
跑了。还命令摆渡车不等他。
等吃过晚饭,山顶已经彻底黑了,月色如水,远望灯火辉煌的维港,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美悠在晚饭前送来了她的私人物品,睡衣内衣护肤品一大堆,以及明天登记结婚的裙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对着那件性感的紫色吊带睡裙和黑色蕾丝bra犯难,总感觉美悠是故意的,气势汹汹质问她是不是搞事情,美悠很委屈,在电话里直接炸了——
“大小姐!您的睡衣内衣都是什么样,您不知道吗!”
“我挑的已经是保守的啦!其他的我看都不敢看!”
鬼知道美悠在陈薇奇的衣帽间里有多脸红心跳,望着那满柜的丝绸,锦缎,蕾丝,网纱,珍珠,宝石钻石,两根带子的内裤,遮不住点的内衣,呼吸都困难了,直呼好家伙好家伙好家伙。
陈薇奇:“……………”
庄少洲洗完澡,身上带着潮气,笑着走到坐在窗台边发呆的陈薇奇,揉了揉她的脑袋。
“去洗澡换衣服,怎么,还想穿我的衣服穿到什么时候。”
庄少洲很喜欢看陈薇奇穿他的衬衫。
宛如他环抱着拢着她,把她遮得严严实实,和裸露无关,但足以性感得撩起他汹涌的欲潮,在他眼里,不亚于是情趣睡衣。
可惜今晚答应了不做什么,他只能克制着,并让她换掉这种扰乱他心志的“情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33章领证不然要老公干嘛
陈薇奇无语地扯了扯唇。这男人,她肯穿他衣服是给他面子,是看得上他的衣服,不嫌弃他,他倒好,倒反天罡嫌弃起她来了。
“我穿你的衣服是给你面子。”陈薇奇把腿放下来,面对着他,双手撑着飘窗台,煞有其事地强调。
“是,当然是你给面子。就是这样便宜的衬衫,配不上陈三小姐。”庄少洲只想赶紧哄她把衬衫换下。
也不知她从哪里搜刮来的一件黑色衬衫,敞口西装领,穿在她身上就成了v领,一低头就能看见风光,高克重的丝质面料,垂顺地贴合她沙漏似的曲线。
黑衣衬雪肤,暖黄色灯光把她烘成一块暖玉,勾着人把她剥光,拿在手上把玩。
必须换掉,不然今晚别睡了,明天还要早起,黎女士再三提醒他,吉时在八点三十八到五十八之间,登记处的工作人员全部打点好了。
陈薇奇冷冷瞧他,油嘴滑舌,做过之后就更油嘴滑舌了。
“这件衬衫是pevano前年的限定款,整个港岛只有三件,官方售价三万三千八。而你这件还绣了花纹,更贵。”
庄少洲笑了声,俯身靠过去,对视像被收卷起来的风筝线,忽地就近了,“tanya,三百万的衬衫都配不上你,莫说才三万。听话,不穿了好不好,穿你自己的睡衣,睡着舒服。”
陈薇奇被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哄得晕头转向,但又很快清醒,她冷笑一声,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知道他没安好心,肯定是偷偷发现了她的性感睡衣,才要迫不及待让她换上。
庄少洲无奈地摇摇头,倒也懒得哄她。
她不爽就不爽吧,免得她对他和颜悦色,惹出心猿意马,他不愿节外生枝。
陈薇奇走后,庄少洲坐在沙发上在看鱼,没等到人出来,一抬手看表,才过去十分钟,他笑自己像个毛头小子,吃了她一次就心心念念都是她,十分钟都觉得漫长。
为了找回正常的生活节奏,不被陈薇奇影响太过,庄少洲去酒窖挑了一支红酒。啸鹰酒庄的赤珠霞,他在美国读书时常喝这种,来自热情浪漫的加州,酿出来的酒和法国的波尔多又不同,充满了春天的热烈,醒透过后又有一种内敛的优雅。
瓶醒太慢,于是拿了醒酒器,宝石红液体流入天鹅造型的玻璃器皿,少顷,就嗅到空气中辗转而来的芬芳。
庄少洲把笔记本电脑拿到卧室,等待醒酒的过程里,处理来自集团欧洲分部的邮件。
他不知道,等待陈薇奇洗澡,其实比等待醒酒要更漫长。
女人洗澡总是格外漫长,陈薇奇属于格外中的格外。美悠准备了一整套生活用品,连磨砂膏,浴油,身体刷,美容仪器都备齐,于是她也就安心倒腾。
她吹干长发,涂上发油,再用特配的精油涂满身体每一寸,连脚趾都不放过,然后照美白灯,用仪器疏通腿上手上的筋络,日常护理已经如此精心了,每个月还要去固定的美容院四到五次,或者喊美容师□□。
庄少洲品上赤珠霞时,又抬腕看了一次时间。过去两个小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可真夸张。
难不成结婚后每次等她洗澡要等两个小时?酒都醒透了。
庄少洲不悦地蹙起眉心,保持耐心,专注工作,手边一杯红酒很快见底,等续第二杯时,陈薇奇终于姗姗来迟。
庄少洲听到了门口传来轻巧的脚步声,没动,继续敲键盘,很无动于衷的样子,等陈薇奇在卧室里转了一圈,不知忙些什么,他用一种被打扰的语气说道:“陈薇奇,我在工作,你别发出声——”
上半身转过去,和正在靠墙站保持形体的陈薇奇对了个正着。庄少洲一时话音止住,忘了要说什么,目光缓缓沉下去,一瞬不瞬地停留在她身上。
他想,陈薇奇会不会太过分了。
这是考验他?还是捉弄他?
陈薇奇倒是很淡定,她知道庄少洲在看什么,不是看她胸就是看她腿,男人嘛,就是色。
她微笑地问:“我打扰到你了?”
“我没找到次卧,所以只能在这。那我去隔壁影音室。”她边说边不忘拉伸肩颈。
“没有。”庄少洲迅速站起来,大步走到她面前,用身体堵住她的去路,“没有打扰,你就在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居高临下的角度,瞥见她胸前大方呈现的奶白色。
庄少洲轻轻挪开,淡声问:“怎么穿成这样。”
陈薇奇也不想在庄少洲面前穿成这样,但她更不可能为躲着庄少洲而埋葬掉自己的爱好,她就喜欢收集这些性感舒服贴身的小裙子,每天晚上穿不同睡裙睡觉是她的乐趣。
既然她改不了,那就让庄少洲适应。
等适应了,就不会受不了,她能很自然,他也自然,多好。
于是陈薇奇说:“你得适应一下,我的睡裙都是这种风格,呃……”她还是不可避免地脸红,一本正经,“也有更奇怪的,但我喜欢,如果你觉得有碍观瞻,或者受不了,你可以睡次卧。但我提前说好,我穿成这样可不是为了勾引你。”
陈薇奇没这么想不开要勾引庄少洲。
庄少洲只想说他有病,他有病才觉得陈薇奇穿成这样是有碍观瞻,还要去睡次卧。
“我又没病,陈薇奇。”
陈薇奇:“…………”
庄少洲心里一口气不顺,冷淡睥睨她,低声嘲道:“勾没勾引,你自己心里有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
庄少洲还想再说什么,转为去捏住她的下巴,低头深吻进去,舌尖很有技巧地撬开她的唇齿,要吮吸她的舌。一场吻来得汹涌如潮,陈薇奇都还没弄明白,就被他一顿揉弄,承接不了他随时随地的索取。
陈薇奇吃到了红酒的气息,强劲而浓郁,几乎要微醺在他的吻里。
“以后都这样穿,陈薇奇,想怎样穿就怎样穿。”他的嗓音都沉在吻里,宛如红酒般醇厚。
陈薇奇浑身酥软,推他,被抓住了手,被他吃着,又听见他很无奈地,像是在自言自语,“怎么觉得你就是故意的。”
还不如让她穿他的衬衫,现在,游戏难度成倍增长。
陈薇奇舌尖都麻了,好不容易离开了如同潮闷沼泽的地带,她乱着呼吸说,“我先和你约法三章,庄少洲。”
庄少洲好整以暇地打量她绯红的脸,绯红的耳,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不管我穿成什么样,你不能在我不想要的时候强迫我……或者……”陈薇奇恼恨地瞥一眼他衣领下健壮的身体,“强行挑逗我。”
庄少洲无可奈何地笑了声,松开手臂,流露出他惯有的漫不经心的傲慢,“这种事两情相悦水到渠成,你都说了不会勾引我,我也犯不着挑逗你。”
陈薇奇深深睨他一眼,暂且信任他,“今晚你答应了不闹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生好风度,很优雅地对她颔首:“你可以放心。陈小姐,我也不是什么毛头小子。”
夜深时,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鱼缸前的纱帘自动合上,挡住了蓝色幽光。床垫很舒适,枕头很舒适,连布草的香气都是陈薇奇喜欢的,可是她别扭地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完全没有入睡的想法。
好奇怪,身边躺着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她怎么睡?
昨晚其实也是这样睡的,不止,庄少洲把她抱在怀里过了一整夜,可那是她累到管不了太多的状态。此时,她清醒得如同白日打高尔夫。
陈薇奇翻了身,侧躺,把自己蜷起来,打算用熟悉的姿势入睡,隔了几分钟,旁边的男人也翻了身,丝质被褥被弄出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像一根鹅毛在耳廓上磨来磨去。
他是朝着她这面侧着,距离并不远,呼吸会若有似无地飘到她的后颈,陈薇奇难受地拿手蹭了蹭。
“没睡?”
庄少洲开口。
陈薇奇闭着眼睛,忽略笼罩在后方的热度,平声:“睡了。”
“嗯。睡了。”庄少洲闭上眼,保持这个姿势睡下。
均匀的呼吸就这样不间断地喷洒在陈薇奇的后颈和耳朵,弄得她好痒,可一直拿手蹭,又会弄出声音,显得她一直没睡,忍了忍又实在忍不住,她只好蹑手蹑脚地去抓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陈薇奇干脆悄悄往前挪,再往前挪,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正当她继续往前时,没注意已经到了床沿,差点就要翻身栽下去,是庄少洲伸出手臂将她揽了过来。
距离陡然成为负数,两具身体紧紧依偎,热量交融,在这极静的夜晚。
“陈薇奇,能不能睡?”男人的声音有些沉。
陈薇奇被他圈住,为自己的愚蠢而尴尬,“真要睡了……你先松开我……”
庄少洲仍旧阖目,精壮的手臂将她搂得更紧,“就这样睡。不然你掉下去,又会吵到我。”
陈薇奇:“……………”
这怎么睡!陈薇奇快要抓狂了,不安分地扭动,试图从他怀抱里钻出来,动着动着,庄少洲被她彻底弄火,翻身将她压在下方,两条有力的长腿弹压住她。
陈薇奇被他压得喘不过气,身体紧绷,顿时老实巴交,这辈子都没这样老实过。
“你故意的?”
“没有。”
“你勾引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
“那为什么不睡?”
陈薇奇吞咽了一下,谨慎地和他商量:“你在我身边,我睡不着,不如……你去睡次卧?”
庄少洲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双长眸在漆黑的空间里幽深着:“我为什么要睡次卧。”他面无表情,语气平和。
“那我去睡次卧。”陈薇奇顺水推舟,双腿试图挣开他的桎梏。
庄少洲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沉默片刻,他说:“陈薇奇,你是不是找擀?”
“…………”
陈薇奇惊得心脏一跳,难以置信他居然会说出这种粗俗的话,庄少洲在她心里至少是个有风度的君子,伪君子也是君子,不会这样肆无忌惮,更何况他长相气质都如此高贵,简直就………
陈薇奇冷着脸:“你下次再敢说这种流氓话,就不要再碰我。”
“是吗。”庄少洲不以为然地笑了声,“那你为什么很兴奋。”
手指迅速而灵活地切中要害,陈薇奇都来不及反应,他不算温柔但也不粗暴地剐了下,得到了满手的晶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来抚摸她浮起一层热意的脸,声音喑哑着:“tanya,撒谎不是好孩子。”
陈薇奇说不出半个字,失神着,浑身的感觉都集中在他剐蹭过的地方,那瞬间,她几乎要呻出来。
庄少洲喜欢她现在这样,乖得没力气,能由他为所欲为。
他亲了亲她发烫的脸,嗓音缱绻低柔:“你听话,我就让你舒服,然后你乖乖睡觉,不要再吵我,成交吗?”
陈薇奇没说话,但也没拒绝,咬着唇,保持着残存的骄傲。
她认识到自己对这事有一点上头。
庄少洲觉得好笑,她真是倔到了骨子里。
“手还是嘴。”
“……………”
几秒后,某倔强到死的女人闷闷吐出一个字。一道低沉的笑声散在黑暗里,被窝很快拱了起来,他亲着,顺势握住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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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温度比昨日更炽烈些,清晨的山顶散着一层若有似无的雾气,朝阳升起后,雾气很快就散了。
陈薇奇睡了一场格外舒服的饱觉,身体机能恢复如初,生物钟也恢复,醒来时刚好七点整。她撑了个懒腰,掀开被窝去洗漱,听见楼下有些动静,披了一件衬衫后便走到露台,倚着围栏往下探。
下面对着一方长形室外游泳池,几名佣人候在池边,辉叔也在,手里掐着表,似乎在计时。
泳池里,男人游得速度很快,宛如一条凶悍虎鲨,
闪电般地从陈薇奇的眼底划过,紧致强劲的背阔肌在阳光下泛着一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力量感。
难怪他身材这么好,早上七点之前起床游泳,不好才怪。
陈薇奇一大早就被好风光给吸引,看他游了两个来回,心想速度还挺快。是辉叔发现了她,对她招手示意,“早晨!夫人!您要一起游吗?”
游泳的男人停下,慢条斯理地摘了泳镜,仰头去看阳台上的女人。
“早晨。”他泡在水里向她道早安。
陈薇奇一看见他的身体就有些燥,即使这是多么多么正经,甚至是健康活力,丝毫没有邪念的场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回了他一句早安,正经问:“我先去洗漱了。我们几点出门?”
“八点。”庄少洲看着她。
陈薇奇嗯了声,不理会他的目光,转身,只留下一道高贵的背影。庄少洲耐人寻味地笑了声,继续游泳。
用完早饭,两人乘那台车牌简单却不低调的加长宾利去了登记处,两位证婚人也早早到了山顶别墅候着,都是选的八字旺这场婚姻的族中亲戚,陈庄两家各一位。
陈薇奇穿一身复古优雅的barjacket白色小西装,同色伞裙,颈项上绕着一串精致的钻石项链,其中有一颗大克拉的红宝石,华贵之余又多多少少添了喜庆。
庄少洲和她宛若心有灵犀,袖扣用了红宝石,经典的伦敦式黑色西装,戗驳领上别着一枚红宝石胸针。
庄少洲下车后,绕到陈薇奇这边为她拉开车门,闻风而来蹲点的新闻记者蜂拥而上。在一片闪光灯中,陈薇奇伸出手,指尖轻轻搭在庄少洲的掌心,被他收束,握住。
在十来个保镖开路中,两人牵手朝登记处走去,俊男靓女,好不养眼。
庄少洲余光看见她舒展的神情,笑着问:“高兴了?”
陈薇奇:“我高兴什么。”
以为庄少洲会说,和我领证难道不高兴,没想到他却说:“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你身上,领个证都有媒体蹲你,这样风光,不该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牌为“1”的宾利护送,保镖开道,动辄千万珠宝,走到哪都有媒体蹲她拍她只为抢得一个头条,前呼后拥,众星捧月,只有名利场上最风光的那位,才撑得起这种排场。
换一个人,即使全套配齐,也不见得有她这样大方自如。
陈薇奇被他逗笑,昨晚在他嘴里喷得死去活来的小尴尬都消失了。
“那是应该的。”
她翘起唇角,笑得明媚又动人。
自从他们做过之后,她总有哪里不一样了。
……
签过婚姻证书,宣誓,交换对戒,两人正式成为合法夫妻,一切都没变,一切又似乎都变了,总是尽在不言中。
庄少洲上午还要回集团处理这两天落下的公务,问陈薇奇中午有空没,他带她去吃饭,也算是庆祝领证,吃完过后再带她去黎女士置办的那套婚房看看。若是不满意,就得换。
陈薇奇思索片刻,“中午有事,晚上吃吧。”
庄少洲颔首,从善如流道:“那送你去公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为她是要回公司忙工作。
陈薇奇笑了笑,上车后却给了司机另外的地址,是一栋位于浅水湾附近的私人公馆,以前是私人住宅,现如今被一位神秘东家盘下,花了大价钱装潢布置,包装成高端会所,专门用来接待宴请,也时常会举办一些高规格的酒会、晚宴、沙龙。
这里入会资格极为严格,久而久之就有了很大的名气,圈里的太太小姐对此趋之若鹜,时常以能在这里办聚会而夸耀。
“有聚会?”庄少洲知道这里,从前随朋友去过一两次。
陈薇奇慵懒地靠着座椅,手指搭在精致的手提包上,窗外风景澄明,漂亮,阳光照着她的脸。
“去找点小麻烦。”她漫不经心地回答。
庄少洲笑了笑,手伸过来,握住她柔软的指尖。陈薇奇没有挣脱,现在的她已经逐渐熟悉了庄少洲的接触,只觉得这已经是一件自然的事了。
“有需要打我电话,老婆。”
陈薇奇无语于他又喊她老婆,又欣然笑纳了他为她撑腰托底的态度,语气中带着她那份独特的娇媚,“天塌下来,我当然会让你顶。”
不然要老公干嘛,供着吗。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4章嫁妆我从不做无效攻击结尾增……
嘉順公馆今日中午有一场主题为保护海洋动物的慈善拍卖午宴,东道主是陆家二小姐陆方淇。
这位是港岛太太圈里很有名的人物,和丈夫离婚后就回到了港岛,帮陆家打理分布在内地南部沿海地区的产业,在生意场上颇有一番手段,还以个人名义成立了“lfw慈善俱乐部”,只接受能获得她本人认可的女性会员,lfw经常举办一些名头响亮的活动,以此笼络到好些身份地位不俗的贵妇名媛,用来扩充人脉,交换资源。
今日的拍卖宴也是以lfw俱乐部的名头举办的。
嘉順公馆被包场,没有邀请函的人一律谢绝在外,陈薇奇没有邀请函,不是lfw俱乐部的成员,平时也和陆方淇没有什么交情,负责人见到她大驾光临,都有些懵。
陈薇奇很礼貌地问:“抱歉,我没有邀请函,是不能进去吗?”
负责人连忙堆起笑容,“您说的哪里话,全港岛有哪处地是陈小姐不能进的。”她毕恭毕敬引着陈薇奇进主会场,中途给陆总发去信息。
午宴已经开始半个钟,渐入佳境的状态,宾客不算多,二三十来位,都是俱乐部的成员,也有环保协会和政府派来的高级官员。
陆方淇正在和几位太太小姐寒暄说笑,收到属下的短信时,第一反应是弄错人了。怎么可能,陈三小姐今日和太子爷领证,随便点开哪家新闻,都是太子爷牵着她从豪车下来的照片,这位大忙人,哪里有空来她这里。
可真的就是来了。
“淇姨,在看什么呢?这么认真。”陈心棠好奇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方淇一见真是陈薇奇,都顾不得那么多,对周围几位说失陪,又不忘对陈心棠笑一句,“真是稀客呢,你家姐居然来了,你邀请的吗?”
陈心棠愣住,陆方淇已经转身走了,又是喜又是讶地迎上陈薇奇,殷切拉住她的手,大展交际手段:“哎呀,tanya!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看错人了,但一想,这种好品味好身材,除了tanya还有谁呢?”
陈薇奇笑了声,“您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陆方淇:“我刚才还关注了你的新闻,恭喜你哦tanya!祝福你们小夫妻永坠爱河!”
陆方淇把陈薇奇当宝,压根就顾上来别人,一个劲地拉着她说话,还亲自为其拿来香槟。
如果能把陈薇奇笼络进lfw,那真是有数不清的好处。不提她本身的名气,手握炙手可热的高奢珠宝品牌,还有整个陈家的资源,现在结婚后更是有庄家太子爷撑腰,港岛谁不想巴结她。
陆方淇一直眼馋陈家的资源,和陈心棠交往甚密也是看中她姓陈,又是郑家的小少奶奶,想分一杯羹,可现在能搭上陈薇奇,她何必舍近求远?十个陈心棠都顶不过一个陈薇奇啊!
在名利场上混的,谁不是成精了。哪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人脉和利益。
两人谈笑风生时,陈心棠一直往陈薇奇的方向打量了好几次,人有些心不在焉,有小姐妹找她聊八卦,她也不太专注,敷衍着。
陈薇奇为什么要突然来,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陈心棠心脏一紧,手指紧握着香槟杯,勒令自己保持镇定。不可能,陈薇奇没这么大本事,她做得如此隐秘,堪称天衣无缝,没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况那条造谣微博全程没有经由她手,是她在暗网上随便找了一个匿名黑客,钱打过去,事办了,就连是谁为她办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除非陈薇奇手眼通天。
陈薇奇知道陈心棠在暗中观察她,这位妹妹,她其实接触不多
,但几次下来就已经摸清了她的套路。
在父亲面前扮乖巧女儿,在大哥面前扮老实巴交,在外人面前扮名门淑女海归高知,甚至一开始在她面前也扮可爱妹妹。
只可惜,陈心棠再如何讨好陈薇奇,陈薇奇也从不给笑脸。十四岁的女孩只是一个弱势的守卫者,无法改变一切,只能用冷冰冰的眼神刺着这个入侵者,说:“我有妹妹,她叫陈珊宜。而你,永远不可能是我陈薇奇的妹妹。”
陈薇奇十四岁时,偶然从家里的佣人嘴里得知了她还有位同父异母的妹妹,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妹妹,那一刻,陈公馆就再也不是从前的陈公馆了。
爸爸不再是从前的爸爸,妈妈不再是从前的妈妈,大哥从温雅少年变得冷酷寡言,二哥从活泼开朗变得叛逆放浪,而她,也变得别扭又矛盾,那些热烈可爱的骄傲都成了讨人厌的骄傲。
一切都变了。
陈薇奇知道陈心棠讨厌她,站在陈心棠的角度,为什么不讨厌她呢?倘若井水不犯河水,也能相安无事,就这样掩耳盗铃地过一辈子,哪家豪门没有一点出格的丑事。
要心宽心大,才能过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陈心棠非要来惹她。
“对了,淇总,我不请自来不会打扰到今天的活动吧?而且我都不是你们的成员。”陈薇奇有些自责,“是emily邀请我来的,说这次的慈善宴非常有意义,让我一定要来见识您的风采。”
陆方淇被恭维到了,让陈薇奇放一百二十个心,“有你来只会蓬荜生辉。”
为了让陈薇奇能迅速融入进来,她又主动提议,“等会慈善拍卖会开场之前有倒香槟塔的仪式,不知道tanya你愿不愿意代劳?”
陈薇奇笑起来,一副当然愿意的表情,可话却说:“这不太好,淇总,我不是来抢风头的。”
谁发言,谁揭幕,谁倒香槟,谁第一个举杯,都是安排好的,名利场上人人都守规矩讲体面,不会有人随意出这种风头。
“你肯赏光来是给我面子,我若是连这个面子都不给你,那就是我不地道。”陆方淇拉住陈薇奇的手,“本来是和emily说好,让她来倒香槟,不过你是她姐姐,又是她主动邀请你来,我想,她肯定不会介意。”
陈薇奇颔首,“那是自然。emily最识大体。”
陆方淇开心地去和陈心棠交涉,至于会不会得罪对方,她也管不了太多。有人来跟陈薇奇寒暄套近乎,恭贺她新婚,赞她今日优雅大方,喊她的称呼也已经迅速从陈小姐、陈总变成了庄太太、庄夫人,陈薇奇大方回敬香槟。
陈心棠没有想到陆方淇会这样不给她面子,倒香槟塔是小事,但既然让她来做,又因为陈薇奇的到来要换掉她,这无疑于是堂而皇之告诉她,她在别人眼里,没有陈薇奇有价值。
陈心棠脸都白了,却还甜美笑着,“淇姨你多虑了,我不会介意。好姐妹嘛,这点小事其实都不值得特意拿出来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方淇拍拍她的手,低语着,“我知道,乖侄女,今天委屈你,下周的沙龙你坐c位,郑老太太也会来哦,你记得好好表现。”
陈心棠感觉自己被陆方淇侮辱了,她是要讨好郑家的很多人,她的公公,她的婆婆,她公公那老不死的妈妈,甚至是郑家得脸的管家,很多很多人。
但她不喜欢被人点破,更不需要谁自作主张安排。
陈薇奇是骄傲的人,她也是骄傲的人。都是陈家的女儿,没有谁要低谁一等。
陈薇奇能在港岛风风光光当陈三小姐,凭什么她和母亲就要龟缩在美国,凭什么她不能认自己的父亲?就凭她是一夜风流生下的不该生下的孩子吗?
母亲不准她回港岛,不准她去认父亲,她偏要认。
“那就多谢淇姨的好意了。我去找姐姐说会话。”陈心棠松快地说道,随后转身,朝着到哪都被众星捧月围着的陈薇奇走去。
陈薇奇看见陈心棠走过来,对身边的几位太太小姐说了一句等会再聊,这些人有眼力见,知道这是结束交谈的信号,热闹了一阵就散了。
陈心棠拉开陈薇奇身边的椅子,优雅坐下,落落大方道:“tanya,没想到你今天会来,听说你和庄公子注册结婚了,恭喜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薇奇笑,“听到你这一句恭喜,也不枉我推了和我老公的午餐。”
陈心棠的表情僵了一下,心里忐忑着陈薇奇的用意。
其实仔细看,她们两人的五官于某些方面有些相似,陈家基因强大,兄弟姐妹都是如出一辙的高鼻梁,深轮廓,窄面颌。陈家长辈提到过,族谱里曾记载过一位西班牙血统的祖母,但到了陈薇奇这辈,都不知过了几代人。
陈薇奇的美是锋利的,不容易驾驭,陈心棠则柔和许多,漂亮得并不令人畏惧,是刚刚好的尺度。两人坐在一起,什么也不做,陈心棠都像是被欺负的那个。
“你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听我一句恭喜吧。”陈心棠不愿落下风,背脊端得很笔直,“你就这么喜欢抢我的东西?”
“我抢你什么。”
“倒香槟塔?你这么在乎,我可以跟淇总打个招呼,还是让你来,怎么样。”
陈心棠冷笑,咬着牙说:“别这样作践人,tanya。我没得罪你。”
“是吗?”陈薇奇幽幽一笑,转过脸,和她对视,“emily,你做了什么需要我一件一件复述吗?”
陈心棠屏住呼吸,在这场并不算漫长的对视中,尚且侥幸的心思烟消云散,“我做了什么。”她一字一顿。
陈薇奇靠近她耳边,低语:“emily,你知道你和我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心棠听到这句,心中升腾起一种渴望和嫉妒交织的苦涩,最大的区别,就是她是私生女。
“我从不做无效攻击。”陈薇奇语气冷淡下来,“你以为搞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就能把我拽下去吗?就像今日谁倒香槟塔一样,你以为我在乎?”
陈心棠没有说话,指尖藏在裙摆底下,抠着丝绒沙发。
“我来是想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会做一件让你生不如死的事,至于是什么,你自己去猜。”
陈心棠身形晃了一下。人在面对未知时往往会生起恐惧,以及慌乱,洪水般冲散冷静。陈薇奇要做什么?告诉爹地这件事是她做的?还是告诉妈咪?还是告诉她老公,她婆家?
她镇定地回道:“你说了也不会有人信。大家只会说陈三小姐容不下我这个妹妹,故意泼我脏水。”
陈薇奇美艳的面孔波澜不惊,瞥见陈心棠略略颤抖的手指,看来是怕了。也对,恐惧往往源于未知,在没有猜出她会做什么,或者知道她做了什么之前,陈心棠是睡不好一个晚上了。
今日事以毕,陈薇奇不愿再浪费时间,很优雅地站起身,“香槟塔还是你来吧,我从不抢别人的东西。”
陈心棠脸色一变。
陈薇奇离开后没几分钟,陆方淇颇为不高兴地走过来,架势似有些兴师问罪:“怎么回事啊,emily,不是说好了香槟塔让tanya来吗?你若是不肯,你同我好好说就是了,何必转背就把人气走了,你这真是……哎,好了好了,还是按照原计划吧。”
陈心棠本来心里就不好受,又被陈薇奇摆了一道,一时都忘了有好脸色,只是冷冷道:“我也不做了,您来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也不会要陈薇奇施舍的东西。
陆方淇眼睁睁看着陈心棠转身就走,一时气笑,刻薄地低骂一句,“什么东西,摆谱摆到我跟前了。”
……
陈薇奇:【爹地,今晚有空的话就回家吃饭吧,我亲自下厨。】
陈公馆很少开一桌三人份以上的晚饭。陈烜中和陈北檀应酬都多,一年中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全
球各地出差,曾文兰除了过年不会回来,陈南英也偶尔才回来落个脚,其实陈薇奇也很忙,但她只要能挤出空闲,都会坚持回来陪珊宜吃晚饭。
两姐妹一起吃晚餐,用不上太大的桌子,久而久之,主餐厅就空闲了下来,她们喜欢在玫瑰园里的玻璃花房吃饭,四四方方的小空间,两姐妹和狗狗挤在一起,很有温暖的滋味。
最近因为陈薇奇的婚事,陈公馆真是热闹了一番,以往冷清寂静的大房子,也有了几丝鲜活的气息。
那些喜字和红灯笼都没撤,一入夜就点上灯,从山下远眺,像一串暖融融的火焰,绕着这栋华美的别墅。
灯笼一直要挂到陈薇奇婚礼后一个月。
陈烜中收到女儿的晚餐邀请时,正在和一位合作商谈生意,他对着这条短信久久愣神,有些失态,他当即让秘书为他推掉了今晚一个重要的饭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烜中在七点准时赶回陈公馆,回来时正好碰上陈北檀,父子两打了个照面。陈烜中在这个点看见大儿子,颇为意外,转念一想,应该是薇薇邀请的。
也不知薇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爹地,今天是我和少洲登记结婚的日子,您忘了吗?”陈薇奇身上还系着红色围裙,长发乖顺地别在耳后,语气清淡听不出失落,但她垂下的眸子,多少是失落的。
陈烜中这才发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女儿今天登记结婚,他居然忘了。他讪讪一笑,“sorry,宝贝,是爹地工作太忙,忘记了。”
“祝福你们小夫妻,永远恩爱。”陈烜中主动添了一杯红酒,“爹地自罚一杯。”
陈北檀无声挑了下眉,也不出面缓和这种尴尬的氛围,事不关己地拉开椅子坐下。
这种尴尬,陈公馆发生的还少吗?
陈珊宜很给面子地鼓掌:“爹地好厉害,这么难喝的酒,居然一口气喝光了。”
陈烜中放下酒杯,摸了摸小女儿的脑袋,“珊宜长大就能喝酒了。”
“才不要。难喝死了。”陈珊宜还是喜欢喝新鲜的椰子。
“薇薇,菜是你做的?”陈北檀看一桌的菜式都很简单家常,不像是家里厨师做的,出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把围裙解下来,“我们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吃顿饭,我当然要用心啊。”
其实并不是完整的一家人,但能凑成现在的局面,已经很难得了。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顿温馨的晚餐。花瓶里插着粉雪山,蜡烛柔柔映着众人的眉眼,清淡鲜美的海带排骨汤,喝到见底的一支红酒,一切都温馨。
陈烜中回想着上一次一家人单独吃饭是什么时候?
他记得那时陈薇奇都还在上学,小小的一个女仔,而珊宜更是像一团棉花,喜欢要文兰抱。
他一时心中酸涩,百感交集,用喝酒来掩饰这种失态。
晚餐过后,陈北檀带着陈珊宜回了书房,要亲自考考她的德文,珊宜瘪着嘴,都快哭了。
“不考英语不考法语,偏偏考最难的德语,大哥你就是故意的。”
陈薇奇在沙发上笑得东倒西歪。
陈烜中也笑了起来,他的孩子们,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了。
晚餐自有佣人来收拾,陈烜中招呼陈薇奇去他的茶室,父女俩就在这宁静的夜晚里静静对坐,一时无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凝视眼前氤氲白雾的热茶,手指握住,笑了笑,“爹地,我们很久像今天这样说过话了。”
陈烜中:“是爹地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这个家变成现在这样子,一切都是你的错。陈薇奇在心里想着,却不知为何,很想流泪。
陈薇奇眼角果然泛出泪,陈烜中从没有见过女儿这样,一时间手忙脚乱,要去抽纸巾。
“怎么还哭了,宝贝。爹地跟你道歉,好不好,真的是最近太忙了,才会忘记今天这个大日子。”
陈薇奇接过纸巾,破涕为笑,“爹地,其实我请你吃饭是想找你要新婚礼物的。可是你居然都忘了我今天登记结婚,害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陈烜中无奈地笑,“你想要什么,能给的爹地都给你。”
陈薇奇:“真的吗?”
“当然,你从来没有找我要过东西,只要你开口,爸爸给你。”陈烜中很肯定。
对于陈薇奇,他很愧疚,这是他第一个女儿,从小捧在手心里宠着,若不是因为那件事,女儿不会和他生分。
又因为家族的未来,不得不逼她和庄家联姻,他更是心生愧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得到保证后,笑了,一双眼睛纯真地看着自己父亲,“爹地,我还想要一份嫁妆。蕤铂和我捆绑太深了,我稍有风吹草动就能影响到蕤铂的发展,若是我手里只有蕤铂,我心里不踏实。”
陈烜中点头,这个倒是没说错,他和颜悦色地问:“那薇薇是想要什么?”
“terira的股份,我只要百分之二十就好,爹地。”
“新婚礼物,您答应了送我的。”
陈烜中默了默。
terira是他交给心棠打理的品牌,去年心棠结婚,他送了terira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当做心棠的嫁妆之一。
……
就在陈薇奇上下张罗这顿晚饭的时候,并不知道手机里已经塞了两通来自庄少洲的电话。
庄少洲从不是用电话轰炸谁的男人,他甚至很少主动给人致电。打过一通对方不接,他会作罢。
【陈薇奇,你在哪,晚餐想吃什么?】
庄少洲从盛徽总部出来时,夜已斑斓,霓虹初上。他看着石沉大海的消息,冷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刚领证完,还没有过24h,她就把他忘了。
……
第35章哄我高兴一切都交给你
车上的钟表指向了八点,夜色已浓,这座摩登紧凑的城市苏醒了另一面,完全成了浪漫主义,今晚约会的情人一定很多。
“先生,我们现在该去哪?”
司机见后座的男人久久没有指令,又怕耽误时间,只得出声询问。他知道今晚老板和夫人要在滨海大道附近的餐厅共进晚餐,包厢和菜品都预定好了。
可现在八点了。
庄少洲颇为意乱地点了一根烟,摩擦打火机小砂轮时很用力,沉静的车内空间发出“擦”地一声,火光晕着他深挺的眉眼。
想起抽烟,庄少洲这才发现,四天前装满的烟盒,到现在还剩一大半,几乎没有抽过。唯有和陈薇奇做过后,抽了两支事后烟。
就连这两日工作时也感觉到格外精力充沛,完全不需要用烟来调剂情绪。
奇了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冷淡地抽着,烟雾从车窗的缝隙漏出去,想了一圈没想通陈薇奇不搭理他的理由。是又作了,还是又耍性子了,还是……单纯把他给忘了。
这简直比陈薇奇耍脾气发火大闹特闹还让他无法接受,他弹了烟灰,开口道:“问问老金那边,陈薇奇在哪。”
老金是今天载陈薇奇的司机。送陈薇奇去嘉顺公馆后,庄少洲派了司机和车在外面等她,免得她出来后发现没车,两眼一懵。陈薇奇很多时候是精明,但迷糊起来也令人无奈,这种小事,还得庄少洲为她考虑周全。
司机很快得到老金的回复,对庄少洲汇报:“老金说他下午送夫人去了陈公馆,到陈公馆后,夫人就让他休息去了。”
“那就去陈公馆。”
庄少洲吸了一口烟,神情淡漠地捻灭在水晶缸里。
……
陈薇奇从茶室里出来,舒了一口气,温柔乖巧的面具也随着这长长一息,而消失殆尽。
连在自己亲生父亲面前也要戴面具,要演戏,要讲话过脑子,要保持城府,要进退得宜,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她十四岁发现父亲居然在外面有私生女时,那一瞬间,父亲高大伟岸的形象在心中彻彻底底坍塌粉碎,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对一个人失望是一瞬间的事,失望过后是再也无法修补的裂痕。
她爱自己的父亲,又对他极其失望,恨他,又无法恨到底,无法撕破脸,这让她时常很狼狈,只能像现在这样,维持一种浮于表象的父慈女孝。
她已经不再像小时候那般,躲在被窝里哭,想要爸爸妈妈再像以前那样爱她宠她呵
护她,现在她只想要很多很多钱,很多很多权力,要这个家实实在在的东西。
这样,她会很有安全感。
陈薇奇平静地走在铺就深墨绿地毯的走廊,两侧复古英伦式的淡金色墙纸配着各种繁华的墙壁浮雕,水晶灯点在头顶,隔四米一盏,调子是暖黄色的,照得满屋冰冷华美。那张漂亮到没有生气的面容被灯火点亮,又很快被阴影吞没。
陈薇奇刚走入转角就被守株待兔的陈北檀吓了一跳。
“你神经啊,大晚上站在这,你吓我!”陈薇奇抚着胸口,狠狠瞪了陈北檀一眼。
陈北檀幽微的眸色藏在镜片之后,上下打量她一圈,耐人寻味地笑一声,“拿到想要的了?”
陈薇奇噎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房间说。”陈北檀对她使个眼色,随后抬手扶了下眼镜,转背就走。陈薇奇对陈北檀背影抡了下拳头,然后默默跟上去。
兄妹二人去了陈薇奇的小会客厅。
“找爸爸要了什么。”陈北檀在沙发坐下,见茶几上放了一盒雪茄,于是拿起一根在手里把玩,一副要抽不抽地矜冷姿态。
陈薇奇没有坐,有些意懒地倚着一面黄花梨木的玄关柜,像小朋友似的踢磨脚下的地毯,她别扭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terira……百分之二十的股。”
陈北檀:“没出息。”
陈薇奇直接炸了,拳头握紧,对陈北檀发火:“你有出息!你就把整个cdr搞到手!到时候我想要什么我直接找你狮子大开口!”
陈北檀冷漠的面容没有丝毫波澜,并不会为妹妹的嘲讽而生气,反而意味深长地抬起唇角,食指扶了下眼镜,“不会很久了。薇薇。”
陈薇奇:“嗯?”
陈北檀岔开话题,“为什么要terira?”
陈薇奇冷冷一笑,“陈心棠非要找我麻烦,那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找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家四个亲兄妹,陈北檀和陈薇奇是最像的,他们都是睚眦必报的人,也富有野心,天生就适合在斗兽场中厮杀,只是陈北檀更擅长隐忍蛰伏,所以他想要的,自然也会更多,更大。
“你知道了那件事是陈心棠做的。”陈北檀静默片刻,吐出这句话。
陈北檀是今天上午知道的,考虑到陈薇奇今日领证,是大喜的日子,他不愿乱七八糟的人和事破坏陈薇奇的心情,于是选择把事情先按下来。
“庄少洲告诉我的。”
陈薇奇脑子里一时闪过庄少洲英俊的眉眼,想到他把她压在身下,她浑身被烫得很热,想到他拿这件事当做筹码,要她在他家多住一晚,想到那一晚他俯首于她身下,像虔诚的裙下之臣。
她忽地脸都热了,咬住唇,怔怔望着远处的花瓶。
陈北檀正点着雪茄,分神看一眼陈薇奇,哪里想到居然能看见自己妹妹脸红,他心情也好了起来,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看来你们感情不错。”
陈薇奇忙不迭把脑子里的画面赶出去,站直了,凉凉地说:“你少来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陈北檀无奈一笑,对,他是有负罪感,逼妹妹和周霁驰分手,逼她嫁给庄少洲,桩桩件件亦有他的手笔,如果妹妹能和庄少洲培养出感情,当然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所有人都能为此而松一口气。
“我没有负罪感。薇薇,就算不让你嫁给庄少洲,我也会劝你和周霁驰分手。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发生这种事,他很难实质性地帮上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一时静默,罕见地没有反驳,只是复杂地笑了笑。她开始承认,庄少洲的确是能帮助她的男人,而且他的帮助并不让人反感,是恰到好处的,甚至是……令她舒服的方式。
这几个月的接触下来,她开始对庄少洲有了新的认识,不再是第一次在monblue餐厅见他,当他是花名在外的公子哥。
好吧,庄少洲是有庄少洲的好。
“你看上去有些喜欢他了。”陈北檀抽了一口雪茄,淡淡地给出评价。
“谁说的。那我的喜欢也太容易了。”陈薇奇立即反驳,脸板起来,可一双湿润的眸子在伦勃朗油画般的光线下,泛出朦朦胧胧的光泽,让她看上去并不凶,反倒可爱。
她还不知道,喜欢本来就不是一件复杂的事。
陈北檀不以为意地笑笑,“薇薇。”
“又干嘛。”陈薇奇双臂抱着自己,手指闲闲敲打手臂,不知怎的,她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她在想这件事是什么。
陈北檀抬起头,凝望自己的妹妹,一双深邃的黑眸静水流深着,“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要在大哥和爸爸之间做出选择,你会选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本来还心思飘忽,听到这句话,身体里那根松弛的弦狰狞起来,绷紧。她当即抬步走到陈北檀跟前,一把夺过他的雪茄,摔在烟灰缸里,“陈北檀,你要做什么?”
陈北檀看不惯她这种粗鲁行径,蹙眉,不悦地训斥:“薇薇,你是淑女。”
陈薇奇不管这些,只是盯着陈北檀的眼睛,“大哥,你其实什么都不做,都会是cdr集团的继承人。你只要等到爹地………你就能掌所有的权。”
“我知道。这是他对妈咪的补偿。”
“大哥,整个陈家和cdr的股东都只会选你,你是唯一有能力继承的人,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不是补偿。”
所以只用等待就好,只用等到陈煊中老了,倦了,拼不动了,位置自然就空了出来,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不会有谁是一颗常青树。人都会老,都会……死。
只用等待。
兄妹俩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对方,谁都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直到佣人敲门,打破了这种凝固。
“大小姐,您在里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看向门口:“在。什么事。”
“姑爷来了。说是来接您去……吃晚餐。”
陈薇奇到这时才想起来,她忘掉的事是什么事!她答应庄少洲吃晚餐结果一忙就忘了,都没有跟他说一声!
陈薇奇表情丰富极了,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又灰头土面,看得陈北檀都无奈起来,“这么晚,吃什么晚餐。他肯定是以为你今晚要住娘家,着急要把你接过去。”
陈薇奇讪笑,尴尬地拿手指卷着发尾,对门口说道:“他人呢,在门口,还是进来了?”
佣人道:“姑爷说他去董事长跟前问个安,再来找您。”
陈薇奇放了庄少洲的鸽子,心中小鼓不停,和陈北檀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就在陈北檀戏谑的目光中遁逃了。
庄少洲从陈烜中的书房出来,正准备去抓陈薇奇,人就自己冒了出来,还一派笑意盈盈。
庄少洲没动,就这样站在走廊,单手插兜,冷淡地看着她,身高关系,视线是居高临下的,带着点不动声色的威势。
陈薇奇假装不懂,快步走上去,还没到能触碰他的距离就伸出手来,随后两手抓住他的西装袖子,像蛇一样缠上去,挽住,“你来了,是来接我吗,那我们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的手臂被柔软温热的东西环着,一时也忘了要说什么,只是淡漠地吐出两个字,“走吧。”
陈薇奇很乖地点点头,对他粲然一笑:“去哪里?”
庄少洲轻抬唇角,“我有些饿了,陈小姐带我去吃晚餐吗。”
陈薇奇:“……………”
上了那台加长宾利,后座的中央扶手打下来,把两人的空间分割得像楚河汉界,一左一右坐着,前方的挡板也保持着封闭状态,一块高清大电视屏幕上播着一些无聊的财经新闻,声音很小,像嗡嗡的噪音。
月亮挂在远处的山枝中,带着一圈白色裙边。
随着车往前开,月亮也逐渐后退。
陈薇奇颇有些坐立不安,她是会为放鸽子而心虚的人,她偷偷打开手机,看见了两条未接来
电,和一条p消息。
庄少洲:【陈薇奇,你在哪,晚餐想吃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怪她一整个下午都在跟着厨师学做菜,又一门心思想着争强好胜,结果把庄少洲忘了。
“庄少洲,你真没吃?”陈薇奇转脸过来看他。
庄少洲阖目靠着后座,一只手臂搭在扶手,意懒迟迟的姿态,他从喉咙里吝啬地发出一个嗯。
陈薇奇:“sorry……我晚上和爸爸大哥他们在家里吃的,忘了跟你说。”
“嗯。”庄少洲继续闭目养神,完全不想理她。
“如果你打我电话没接,你可以找美悠或者mike,他们肯定有办法联系上我。”
mike是陈薇奇保镖团的领头。
庄少洲扯出一抹耐人寻味地冷笑,手指按了一处按键,制造噪音的电视黑屏了。没有了光源,车内一下陷入昏暗,唯有山中清冷的月色,偶尔落在他眉眼。
“原来我找我老婆,还需要通过美悠和mike。”
“不是这个意思……哎。”陈薇奇叹气,总觉得他在发脾气,又不知如何哄一哄。迄今为止,她还没有哄过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戳了一下庄少洲的胳膊,“喂。”
庄少洲不动。
“喂……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湾仔那边有一家好吃的面馆,晚上吃也不会油腻,你喜不喜欢吃面?”陈薇奇又戳了戳。男人臂膀的肌肉硬邦邦,戳得她指甲疼。
“不必。我回去让厨师做。”
“这样。”陈薇奇乌亮的眼珠转着,“我做一碗面给你吃吧,就当赔罪了。”她今天才学会厨艺,就敢在没有厨师指导下,出来现学现卖。
“我做的饭很好吃。”她又戳他的肩膀。
庄少洲不胜其烦,抬手将她的手腕捉住,终于睁开眼,去望她,“陈薇奇,你觉得你用这些小伎俩就能把我哄高兴?”
陈薇奇顿时就不说话了,本来哄男人就令她笨拙,现在又被戳穿,尴尬更令她更羞耻,“那我不哄你了,随便你生气。就这样。”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
领证第一天就吵架,大概没有哪对夫妻是这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第一天领证,你就把我忘在脑后,陈薇奇,我不该生气吗?”庄少洲声音很冷。他只是恼恨她一直在避重就轻,试图通过哄他高兴来把这件事轻轻掀过。
“没有。”陈薇奇垂下眼,声音很虚。
庄少洲目光盯着她露出的一片白皙侧颈,在黑暗中,那种白很亮,像额外的一道光源,他深深呼吸着,忽然凑过去,含住她颈部脆弱的皮肉,拿牙齿磨了磨。
陈薇奇发出奇怪的一声呜咽,抬手打在他的肩膀。
只是轻轻地一碰,那些尴尬、紧绷、还是故作姿态都消失,他的唇宛如火种,颗颗种下。
庄少洲抬手将中央扶手扳上去,后座没有阻隔,他把陈薇奇抱在怀里,很恶劣地迫使她分开跨坐上他的腿。
双手环住她沙漏曲线的最细处,往下狠狠按,他当然知道不会弄痛她,她有多柔软他历历在目,能摆出各种各样令人惊叹的姿势。
陈三小姐是学跳舞的。他看过那段她在蕤铂百年纪念晚宴上翩翩起舞的视频,紫色的裙摆在灯火中蹁跹,像一只蝴蝶。
陈薇奇感觉自己坐上了一处树根,即使隔着几层衣料,还是感受到热度,从芯处源源不断地传上来,让手脚都酥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饿了,陈薇奇。”庄少洲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说。
陈薇奇紧紧抓着他的肩膀,指甲几乎将他挺括的衬衫刮烂,她听出他话里的含义,也感受到他话里的含义。
脸上一阵阵发热,她低头,咬在他的肩头。
庄少洲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西装裤的门襟处,工艺精湛的老匠人一针一线缝出来的手工定制,从尺寸到细节都如此贴合。
“帮我解开,先吃这个,回去再做饭给我吃。陈小姐,你的厨艺最好像你说的那样好。”
陈薇奇受不了他在车上说这些,又狠狠咬他。宾利驶出海湾,泛着粼粼波光的大海在视线中像油画上的一笔高光。
她快被丁页得难受,手指不受控制地被引导,去解。
直到只剩下一层几乎不算阻隔的阻隔,她那一点点轻薄的网纱,根本挡不住任何热量和形态。
“不肿了吧。”庄少洲去探,哑声说。
陈薇奇又狠狠咬他一口,“没有那个。你休想。”
男人顺手从车内的储物柜里摸出一盒放在她手上,“你帮我戴。今天一切都交给你。陈薇奇,我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放鸽子,你得哄我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第36章搬过来住夫妻应该住在一起
小塑料片被一直举着,陈薇奇不肯接,双手紧紧抠着庄少洲的肩膀,藏在昏暗中的脸已经是微醺后的颜色。
庄少洲笑了声,也不和她僵持,用牙齿咬住塑料片的一点边角,单手撕开锯齿状的包装,那碎裂的声音从陈薇奇的耳畔划过。她感觉自己被撕开了。
过程中,他一直看着她,目光并非不温柔,只是那种占有欲太浓郁,让温柔看起来像伪装。
“你来。”
他掰开她的手,放在她掌心。
陈薇奇手心很烫,突然多了一个小玩意,更觉烫手。她狠狠剜了他一眼,到这个地步,她也被唤出了一些朦胧的感觉,渴望着什么。
她刚从陈家那个斗兽场出来,就被庄少洲带进了另一个斗兽场。但这里并不需要伪装,任何伪装都不需要,也没有任何城府,手腕,只有直白地要,直白地给,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跟随那种感觉,或者是跟随庄少洲。
陈薇奇抿着唇,手指把那片薄如蝉翼的小外套拿出来,她那样漂亮的手指,戴三个亿戒指的手指,纤长白皙的手指,捏着这百来块的小玩意,湿润的质感让她觉得很奇怪,指腹都黏滑起来。
庄少洲受不了陈薇奇用一种研究的表情去打量这种东西,她居然还把手指放进去,戳了戳,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他嗓音低哑,喉结滑动着,“弄破了你到时候别怪我。”
陈薇奇立刻收回手指,假装咳了下,脸上涌起一蓬又一蓬的热,在这狭窄密闭的空间里,呼吸都施展不开。
“快点…宝贝。”他耐着性子催她。
陈薇奇轻轻地哼了一声,像小狗吐气,兜住芯处的薄纱快要被石头抵进温泉中央。她也有些难耐,破罐子破摔一把扯下,那关押已久的犯人倏地跳出来,像一把威力甚猛的枪械,笔直地瞄准她的脸。
黑暗让视线变得朦胧,其实看不太清晰,至少看不清枪械上的纹路,但大致的轮廓还是一清二楚,全部映在眼底。
陈薇奇咬唇,把薄如蝉翼的外套胡乱套上去,第一次没戴好,歪了,滑下来,第二次才戴上去。
真的很夸张。真的。
陈薇奇在心里紧张地想,真的很像刚发出子弹后枪口发着烫的枪,也像粗,壮而笔直的竹杆,在掌中散发着顽强的生命力,压根就不是一点薄如蝉翼的东西能困住的,所以根本困不住,总是差一截似的,戴不到底。
她无法接受这种不完美,像是给小朋友穿衣服一样,非要穿得规矩整齐。
庄少洲受不了她低着头,在那认认真真戴这个,手掌一直罩着那层东西,他克制气息,全当做一场为他量身定制的修行。
“宝贝…你在工作上是不是很严谨。”庄少洲忽然出声问,在这种不该说话的时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唔了一声,不解地抬眸看他,虎口圈着,但这种直径,她圈不住。
庄少洲哑声解释:“这个size不太合,宝贝,小了,所以你再怎么戴,也戴不到底。”
陈薇奇:“……………”她惊恐地眨了眨眼,指腹着火。
“已经是便利店最大的size了。我订制的要下周才到。”
没有办法,有些人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当然也不能用普通人用的东西。不过小一点其实没关系,能用就行,但想把每一处都挡住就很难。
陈薇奇倏地把手拿开,脸上像是被酒水泡过,散
发着醉意,“你混蛋。”她低低骂着,咬牙切齿。他这个人是混蛋,东西也是混蛋。
“这个不用戴到底,一样管用。放心。”
“……………”
庄少洲笑了声,很戏谑的笑,拨动着陈薇奇紧绷的神经,手指也拨动薄纱,拨到一边,就径直抵上,俯过去在她耳边说,“其实我第一次见你时,觉得你这种女人一点也不可爱。”
从薄纱换成薄如蝉翼的雨伞,质感细腻顺滑,虽然还没有完全磨合成功,但已经没有前天在鱼缸前的狼狈,他们彼此默契了许多,几乎是直直地咽进去三分之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拿指甲抠他的肩头,蹙着眉,她颤声道:“我就是不可爱,你喜欢可爱的,就别来找我。”
庄少洲并不在乎她又说这种话,亲昵地吻她的脸,抱着她,像是抱一只软乎乎的小狗,她最近长胖了几斤,也完全恢复了明艳的好气色,他只觉得手感舒服得要命。
“其他人怎么比得过你,tanya,你有时候比宝宝更可爱。”
“……闭嘴……”陈薇奇受不了他说这些情话,缩了下。
庄少洲眯起黑沉沉的眸,抵挡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捉弄,闷哼出声。她其实很调皮,令他很无奈,不论是非要把一个t戴到底,还是偶尔地夹。
庄少洲啄她的耳垂,把这个行为当成她的催促,喉咙发紧:“好的,老婆,我专心。”
很快,宛如碎冰锤,无情又凶猛地舂,要把本来就烂掉的果肉凿得稀巴烂,果粒都一颗一颗爆开。
陈薇奇伏在他肩头,咬着唇,眼角一点一点濡湿,她感觉很不一样,胃里饱胀,因为她也不知道她已经完整地吃掉了所有。
她余光看见窗外闪过的霓虹和灯火,有车辆从对面经过,灯光从车身擦过去,映进陈薇奇的眼底。此时正进入一片繁华区,马路离两侧的行人道很近,她余光甚至看见有路人掏出手机拍这台车牌为“1”的豪横宾利。
路人想不出车里坐着什么人,有怎样一番光景,只从外壳来看,这台车就已经足够瞩目,值得在相册里留存一张纪念照,证明自己来过这座纸醉金迷的城市。
陈薇奇到底是二十来岁的小女孩,是会害羞的年纪,她闭上眼,宛如被窥到了秘密,把头埋进男人的颈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陈薇奇第二次被庄少洲带去了他修建在山顶的私人住宅。这次依旧是迷迷糊糊地进去,和上次一样惨,还是被庄少洲抱进去的。
宛如他口中的猎物,他身下的犯人,被他押解到属于他的领地。
好在庄少洲很体贴,把佣人都屏退了,别墅灯火通明却空空荡荡。
“能走吗,tanya。”庄少洲抱她至玄关处,怜爱地看她绯红发汗的脸,凌乱的发丝黏在她脸上,他想去拨开,但抱着她,空不出手,眼神中的怜爱于是越发浓郁。
“混蛋……”她有气无力,还不忘骂他。
男人罩上西装,拉上拉链,又变回了风度翩翩的英俊绅士,俊美的面容因为主人得到了满足而神采奕奕,咖啡色的眼眸在灯下很亮。
他漫不经心地勾起唇,“tanya,你不放我鸽子,我也不会如此混蛋。”
陈薇奇无力和他斗嘴,命令他帮她换鞋,然后命令他把她抱去沙发休息一下。
庄少洲已经习惯了她指使人的语气,像个天生的公主。半蹲在她身前,替她把高跟鞋卸下,又揉了揉她紧绷的脚掌,她舒服地眯眼,发出哼唧的声音。
庄少洲把她抱上沙发后,拿来一条羊绒薄毯,盖在她腿上,这才问:“不帮我做饭?我还饿着肚子,tanya。”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觉得他就是全世界最恶劣的混蛋!她冷冷地瞥他:“你饿死算了。”
庄少洲眼底闪过促狭,手掌捉住她的下巴,低头在她唇上印一个吻,很缱绻地吻,就这样触着她的唇瓣,问:“你饿了没有,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你会做饭?还是你指使厨师做。”
陈薇奇不认为庄少洲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穿个鞋都要佣人伺候的大少爷还会进庖厨。就像她一样,今晚的那桌子用来哄人的菜,大部分都是厨师做的,她就做了一道排骨汤,一道蒸鱼。
庄少洲捏了下她的耳垂,随后起身把西装和马甲都脱下,只剩一件弄皱的衬衫,“厨艺一般,但喂饱你够了。我先抱你去洗澡,然后你洗完就能吃了,怎么样?”
陈薇奇不喜欢他说这些隐晦的下流话,也不是不喜欢,是不想被他弄得心里痒痒,但还是欣然同意了他的安排。于是先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伸出手在空中勾了勾,示意他过来抱她去洗澡。
庄少洲不动,就站在她跟前,环抱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此时只穿一件挺括的衬衫,领口的贝母扣在车上被陈薇奇揪开了三颗,敞着,露出他流畅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连衬衫上的皱褶和西装裤上的湿痕都无损他的贵气,餍足过,眉眼倦懒,很是倜傥。
陈薇奇见不得庄少洲踌躇满志的样子,他不动,只得又勾了下手指,“喂……”
庄少洲挑了下眉峰,“陈薇奇,我是狗吗,你勾勾手指就要过来?”
陈薇奇幽幽地注视他,不懂他又要使什么坏,“不说你说的抱我去洗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是想抱你去,但你这个动作让我很不舒服。所以你现在喊我老公,我抱你去。”庄少洲慢条斯理地解释,一桩一件,亏他说得条理清晰。
只是全是歪理。陈薇奇气得想拿脚踹他。
庄少洲做好了再和她僵持五分钟的准备,脑中想着要怎样哄她喊一句老公,或者威胁,完全没有料到陈薇奇会这样乖——
“……老公。”
她高朝过的嗓音总是带一点柔柔的沙哑,像红丝绒,仔细听,又带着一丝颤抖。
庄少洲眉心一跳,眼底闪过惊讶。
陈薇奇垂着眼,忍着脸上的滚烫,拳头攥得很紧,“……没听清也不可能再说第二次,你不要得寸进尺,我………”
若不是她腿走不动路,她是不可能接受这种城下之盟。
庄少洲无奈地叹气,沉哑的气息很性感,他把她抱在怀里,低头来吻她的耳垂,安抚性地拍拍她攥紧的拳,很温柔地说:“喊一句老公而已,tanya,没有让你跟我低头的意思。你说你这么骄傲,我其实有时候对你束手无策。”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自言自语。
庄少洲发现陈薇奇总喜欢把事情看得很严重。一句老公而已,不代表她就对他低了头,庄少洲甚至想,他其实根本没有让她低头的意思,她高高仰着头,像一枝开得倔强又美艳的玫瑰,很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开始很想折断她,但现在,他想保护这朵花开得更昂扬。
“我不会让你跟我低头,陈薇奇。我不会有这个想法。”庄少洲托起她的下巴,去找她的视线。
她的脸明明镀着一层绯红色,但还是让人感觉她很苍白。
陈薇奇被他用这种眼神注视,一时间耳边很安静,像是坠入了无人之境,什么也听不见。她不懂庄少洲为什么要说这一番话,不是床上的情话,不是撩拨她的下流话,不是讲道理,不是争锋相对,不是你来我往,只是很平静的一句心里话。
她的心为他这句泛起涟漪,层层叠叠荡漾开来,那种温柔的情绪流遍了全身。
庄少洲用羊绒毯子把她裹住,然后打横抱起来,陈薇奇在他温暖的怀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闭眼,把头靠在他的胸口。
……
泡完药浴,陈薇奇身上的酸麻都神奇般地消退,她去庄少洲的衣帽间随便挑了一件黑色衬衫,罩在睡裙之外,趿着拖鞋,走到餐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餐厅和厨
房是一体式的,格局宽敞而明亮,令人觉得清爽。一方长四米的蓝翡翠奢石岛台矗立在中央,顶上悬挂一盏设计感很强的吊灯,那灯光偏冷,照得大理石的纹面波光粼粼,泛出如孔雀翎的幽光。
庄少洲也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笔挺的西装裤换成略微宽松的休闲长裤,身上还是穿着衬衫,阔版型,被他一身肌肉撑得非常养眼。
但凡换个瘦些细些弱些的男人,穿这种落肩版型的衬衫,都会让人觉得空荡荡,人像是在衬衫里面打转。
珐琅锅里炖着浓鲜的番茄牛肉汤,味道散开,陈薇奇本来不饿,被这香味勾出了馋虫。庄少洲在洗蔬菜,衬衫袖口挽起来,水花飞溅在他精壮的手臂上,洗好的羽衣蓝甘和紫甘蓝放在砧板上,切成小段,做沙拉用。
陈薇奇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厨房里那道高大的身影在忙碌,他连做饭也很优雅,井井有条。
而且,他真的会做饭。没有厨师在一旁指导。
陈薇奇抿着唇,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前这一幕——明亮整齐的厨房,会做饭的丈夫,等待一顿美味的妻子。若是宝宝也来了,一定会在这里欢快地摇着尾巴跑来跑去。
这是她曾幻想过的有关家的场景之一。这样的场景,居然是庄少洲给她的。
“愣什么,过来帮忙。”庄少洲回头就看见陈薇奇站在那里发呆,一张白净的脸被照出晶莹的光泽。
陈薇奇哦了一声,走到岛台前,“帮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指了指整齐摆放在架子上的各种酱料瓶,来自全世界各地的牌子,风味应有尽有,“你选喜欢的口味,倒几碟出来。”
陈薇奇感觉自己被庄少洲当成了弱智,但还是乖乖去选了一瓶地中海风味的低脂菠菜奶酪酱,一瓶油醋汁。
几分钟后,庄少洲端来两碗面,葱花切末放在小碟子里,不知道她吃不吃,所以没提前放进去。一份鲜虾蔬菜沙拉,还有一块烤牛舌。
“喝点酒?”庄少洲问她。
陈薇奇想了想,点头。
庄少洲笑,脱下围裙,放在一边,去了酒窖,折返回来时,手里拿一瓶霞多丽,两支水晶高脚杯。
“怕你喝醉,这个味道浅。”
陈薇奇:“我酒量很好。”
“嗯。”庄少洲低低嗯了声,唇边挂着笑意,他只顾去开酒,都懒得说她那点酒量,也叫好?
气氛温柔沉静,望向落地窗外,清浅的月色照亮了这一片山。
陈薇奇吃着庄少洲煮的面,只觉得好好味,让她浑身都暖洋洋的。做过爱,泡了澡,又吃到一碗鲜美清淡的面,这种感觉太满足,像是从身到心都得到了抚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吃?”庄少洲笑着看她喝了一勺汤,吹气的样子像小狗。
陈薇奇不愿夸他,让他得意,只说:“还可以。”
庄少洲挑眉,不拆穿她的谎言。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对坐着,分享从同一个锅里煮出来的面。
像极了一对夫妻。
他们本就是夫妻。
庄少洲吃到一半,忽然说:“tanya,什么时候搬过来住?”
陈薇奇咽下一块番茄,抬眸看他:“嗯?”
“我们结婚了,夫妻应该住在一起,不是吗?”
第37章所谓命运搬去他的房子
真正的夫妻的确应该住在一起,同桌而食,同枕而眠,要交融,也要交心。
而不是像她的父母,人前恩爱和睦,人后分居两地。陈薇奇每次看见父母在公众面前手挽手恩爱的模样,都有种深深的无力,也觉得很滑稽,她时常会想,她的演技是不是承袭了这个家族的传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手机里有一个单独的相册,用来存放童年时他们一家人出去度假的照片。
大溪地的海比港岛的海更蓝,波拉波拉岛宛如避世的天堂,她喜欢那里,所以每年暑假父母都会带她过去度假。有一次她在浅滩边游泳,一群柠檬鲨擦着她的小腿悠悠游过,她吓得腿软,不敢动,二哥坐在沙滩边放声大笑,大哥不会笑她,但会拿手机拍下她的窘迫。
过去很多年了,这张照片还在她手机里留着。
陈薇奇其实很羡慕易思龄。
在父母婚姻不幸福的家庭中长大的小孩,往往和拥有幸福家庭的小孩不一样,他们的内心会更敏感,更脆弱,也会更坚强。她不愿重演父母的悲剧,所以她执着于追寻一种绝对美好且绝对忠诚的婚姻,若是无法实现,那她会独自生活,保持漂亮,保持富有,保持健康,保持自由,保持快乐。
在她决定答应这场联姻后,她就知道自己还是被命运玩弄了,她保护自己的方式就是在monblue餐厅,忍着耻辱,对第一次见面的庄少洲说出的那番论调。
她其实没有对这场婚姻抱过希望,因为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她只是像接受命运一样接受这场婚姻。
可她不知道,一颗不被期望的子弹,敷衍射出的子弹,也能击中红心,这才叫做命运。
陈薇奇吃着面,没有说话,庄少洲并不催促,他不想得到一个失真的答案。
她不肯,勉强没有意思。
“搬到这里吗?还是搬去你爸妈为我们选的那套房子。”陈薇奇夹了一块虾肉,沾上油醋汁,咬了一小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深深看她一眼,“你喜欢哪里我们就住哪里。”
陈薇奇低低嗯了一声,“我这周末过去看看。”
“那这两天呢?你住哪。”庄少洲漫不经心地问。
陈薇奇忽然想笑,筷子翻动着碗里浸满了汤汁的面条,她轻松反问回去:“你觉得我该住哪?陈公馆?瑰丽的公寓?”
庄少洲切牛舌的动作一顿,若是这个时候想把她拖过来吻她,会不会太不合时宜了?
其实他更想换一种方式,一边把东西喂给她一边把这碗面喂给她,这样她上面也饱,下面也饱,就不会分出心思来开他的玩笑。
庄少洲无声勾了下唇,为自己特别不做人的想法。陈薇奇知道了,也许又会骂他。
他将一片烤得外酥里嫩的牛舌放进陈薇奇跟前的碟子,看着她湿润娇媚的眼,气息平稳,很绅士地说:“我觉得陈小姐应该住在你老公的床上,或者住在你老公的身上。”
“……………”
她脸颊浮着的淡粉色,分不清是因为这句下流话还是因为霞多丽,还是因为他本身。
他这种男人,天生就招人,一本正经地坐在那,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其实也足够让女人脸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再说流氓话,我就算住这里,你也别想睡我床上。”陈薇奇淡淡地瞥他一眼,优雅地叉过那片牛舌,吃掉了。
庄少洲微妙地笑了笑。
明明是他的床,怎么就变成她的了。等她再多住几天,他的鱼缸都要变成她的,而她的狗还是她的。
陈薇奇低头专心吃面,不再和他多话,今夜氛围温柔,她很享受。
她喜欢住在这里,比住在陈公馆放松,也比住在她那像危楼高阁的空中公寓更生动。
……
陈薇奇隔天就抽出午休的时间去浅水湾看房子。
按照庄少洲给的地址,银灰色的阿斯顿马丁一路绕着海湾疾驰,越往山上驶,陈薇奇越觉得不对劲,直至经过一栋宏伟的白色建筑群,她猛点刹车,在心里骂了一句要命。
易思龄的家!有没搞错,她公公婆婆给她选的婚房在易公馆边上!
一想到易思龄能眺望到她家的卧室,她就连参观的心思都歇了。
与二十四小时都要精致到头发丝的易思龄不同,陈薇奇在家很少化妆,也不会打扮得过分浮夸,适度且慵懒随意就好,万一哪天她在附近遛狗时顶着素颜,穿着运动装,碰见了全副武装,穿高定,戴高珠,踩恨天高的易思龄,她岂不是被艳压得彻彻底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止,万一万一她和庄少洲亲密时没有拉窗帘,或者他们在花园里接一场吻,或者庄少洲
使坏逗她,被刚好在家的易思龄看见或者拍到,那她这辈子不就抬不起头了?
陈薇奇已经在心里做出了选择,毫不犹豫。
她绝对不能住在三公里以内有易思龄出没的地方。
可房子毕竟是黎雅柔亲自挑选的,是长辈一番心意,就算不住这里,陈薇奇也要做出认真参观的态度。
于是那台阿斯顿马丁飞快从易公馆门口滑过,像从海湾吹来的一抹雾气,快到刚起床,在露台上撑懒腰的易思龄眨了下眼睛,就找不见了,她甚至没看清。
“嗯……”易思龄含糊哝着,“怎么有点像陈薇奇的哑巴车。”
全世界也只有陈薇奇会刻意把超跑的声浪改小,若不是怕路人被一台悄无声息的幽灵超跑吓到,她甚至想装消音器。
别墅里,黎雅柔派来的秘书早已恭候多时,她领着陈薇奇把整栋房子大致转了一圈,介绍着布局和结构。内部装潢出自意大利的著名室内设计师loren的手笔,摩登时尚的灰咖配色,考究的细节又不失优雅。
陈薇奇只能望洋兴叹。
庄少洲的电话来得很凑巧,问她房子参观得怎么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我们还是住在你那里吧,懒得折腾了,不然你还要搬一次。”
庄少洲刚开完一场董事局月度大会,周旋于各方股东间是一桩耗神的苦差,他正点着一根雪茄,懒散地靠在椅子上,听筒里传来新婚妻子这样一番温柔又体贴的言语,心里一时熨帖,又觉得不真实。
陈薇奇可不是会为谁着想的人。
她若是真看上了浅水湾那栋房子,她会心疼他搬家麻烦?
庄少洲沉沉抽了一口,吐出来,“你看不上那里,还是?”
陈薇奇也不想和他打哑谜,直接摊牌:“庄少洲,黎阿姨把房子选在浅水湾27号,你知道邻居是谁吗?”
庄少洲蹙眉:“……阿珺?”
郑启珺住在浅水湾29号。
陈薇奇:“是易思龄……拜托,我怎么可能和易思龄当邻居,这不是要我命吗!”
她说这句话时用了很夸张的语调,像个小朋友在抱怨,庄少洲都能想象出她眼角眉梢流露着一丝娇气,他捏紧指尖的雪茄,对于没有陪陈薇奇一起看房子而心生遗憾。
她的目光很难得,她的撒娇更难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那次在车上,她也要被擀到话都说不出来时才会撒娇地吻他的肩膀,牙齿打哆嗦,示意他轻些。
庄少洲眼底的欲念被阳光点亮,他居然大白天在办公室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自嘲地笑了声,深挺的眉宇间不知不觉沁上一股温柔,他忽略着稍有苏醒迹象的同伙,漫不经心与陈薇奇开玩笑:“我都要不了你的命,易思龄有这么大本事吗?”
这句话其实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庄少洲顺着陈薇奇的话随口一接,可落在陈薇奇耳中就不尽然了。
陈薇奇最近刚经历这种事,正是尝到了滋味又没有吃够的状态,上瘾,也上头,那种感觉丝丝绕绕缠着她,让她这两天老是要分神想到这些事,脑子里不免带点废料,庄少洲不说什么,她都能联想,何况他还开不正经的玩笑,用那种懒慢的语气。
一旁黎雅柔派来的秘书还在等她指使,她淡定转身,走到无人处,压低声音:“庄少洲,你再随时随地耍流氓我真会要你的命。”
庄少洲怔了下,笑出声来,“我怎么耍流氓了?陈薇奇,你最近思想会不会有点………”
陈薇奇下意识提了些呼吸,敏感的耳廓被他勾人的嗓音扫过,像被他含吮在唇舌中,“太色情了。”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庄少洲及时撤退:“那就住我这边,这两天就搬家,我让人把你需要的地方空出来,再派个团队去你那帮忙收拾行李。”
“我不搬了。”陈薇奇冷着脸,耍小孩脾气。
庄少洲指尖把玩雪茄,唇角一直带着笑意:“别这样,tanya,我还等你今晚来要我的命。”
“…………”陈薇奇气笑,不服输地说:“好,好,你等着。”
“我等你,老婆。”
电话挂线,陈薇奇调整浮想联翩的思绪,转身时又是落落大方了。
黎雅柔接到秘书的汇报后,就打给庄少洲询问情况,庄少洲只能一五一十解释。
“您真是会挑房子,让她和她那塑料姐妹做邻居,天天都有可能撞上,您说她心里烦不烦。”
黎雅柔倒是没想过这一层,只是看那房子地段好,采光好,装修也好,这才定了下来,她也不多废话,“薇薇愿意住你那边?你那山上荒无人烟,别说邻居,连个活人都看不到。”全港岛最高海拔的山,又在山顶,的确是荒无人烟。
“还有你那一缸鱼,她喜欢?”黎雅柔觉得那缸鱼看久了头晕眼晕。
庄少洲冷笑一声,“我那里她喜欢得要命,住了就不想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雅柔鄙夷:“………你就吹吧。”
又说回正事,黎雅柔道:“搬家的话,你那边肯定杂乱无章,这样,让薇薇来我这边住两天吧。正好让她陪陪我。”
“不可能。”庄少洲干脆拒绝。
黎女士的地盘,他是一步都不会让陈薇奇踏入。
“您想都别想。”庄少洲把手机搁在办公桌上,开着免提,手里拿着雪茄剪,飞快地剪断烟叶燃烧的前段部分。
“而且您也别背地里邀请陈薇奇去,不然我会告诉爹地,您招了一位二十三岁的新男仆,还是中法混血。”
黎雅柔提起这桩事就来火,冷声怒道:“还用你告诉,人都没了!”
庄綦廷不知道抽什么风,杀到她的地盘,把她那里长得好看的佣人全部赶走了,还是趁她不在的时候,又发挥庄家一贯的强势做风,安排了一批女佣人。
唯一剩下的老管家是跟黎雅柔二十年的老人,这才在这场无妄之灾中幸免。
她其实也不做什么,就是喜欢看一群身材好的年轻帅哥在眼前晃悠,心情都舒畅。
庄少洲知道母亲在父亲那里吃瘪,心情肯定不好,他是审时度势的,于是语气也温和了好多,“eleanor,我是看不懂你和爹地的关系了,你们两人在玩什么新式的夫妻情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雅柔气笑,“你滚吧。狗嘴吐不出象牙。”
……
庄少洲是雷厉风行的人,陈薇奇也不遑多让,说搬家就立刻搬,没有拖延。当天下午两点,庄少洲派来的团队就联系陈薇奇,等待指使。
陈薇奇在公司忙,直接让团队去陈公馆,自有美悠安排。
美悠熟知陈薇奇生活上需要哪些,会用到哪些,就是对那些脸红心跳的睡裙拿不准,于是发消息问;【大小姐,你那一柜子睡裙搬不搬啊?】
【你选一半,搬过来。】
陈薇奇又补充一句:【太过分的就别拿过来了……你亲自打包,别让外人看见……】
美悠笑出声,大小姐也知道害羞。她当然会亲自打包,不让外人过手这些,就算团队是签过保密合同和服务合同的,那也不放心。
一行人忙了一下午,清理了一百多只箱子,多是来自各大品牌的新款时装、高跟鞋、包、收藏的高定礼服、珠宝、一些零碎的配饰小玩意,连陈薇奇常坐的那把红棕色酋长椅,花千万拍下来的珐琅座钟,爱不释手的水晶花瓶也一并搬走了。
当然,还有很多属于陈宝宝的东西,陈宝宝的饭盆、衣服、项链、小窝、洗护用品等等一大堆。
陈珊宜放学后回来,正好看见一排大货车停在陈公馆门口,几十个工人往车上搬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把酋长椅被搬上车,知道眼前的一切是为什么,她眼眶顿时红了,强忍着酸涩,拉住美悠的袖子,她仰头问:“姐姐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
“她嫁人了,她有了新的家。她是不是不会再
回来了。”
美悠心中骤痛,蹲下去把珊宜抱在怀里,“不是的,珊宜,大小姐有了新的房子,搬过去住一段时候,但这里永远都是她的家啊,怎么会不回来呢?”
陈珊宜也不是小孩子,哪里这么好哄,她酸酸地笑,“你别哄我啦,美悠。我知道姐姐有了新的家,我希望她能很快乐很幸福。”
“以后我会一个人吃饭。”
这么大的陈公馆,占了一整个山头,有私人游泳池,私人高尔夫球场,私人停机坪,连花园都有四座,餐厅都有六个,佣人成群。
这么大的房子,以后只有她一个小孩子住了。
成长的代价就是要面对分离。
美悠眼泪都快掉下来,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亲吻珊宜的脸颊,擅自做了主张:“你姐姐说了,这几天带你去她的新家一起住。”
珊宜一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真的?我这几天能和她一起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美悠揉她的脑袋,又把看顾宝宝的任务交给了她。
加班到七点多,陈薇奇才开车回了庄少洲的山顶别墅。刚进门,就看见一个穿蓝色洋装的小姑娘和一条活泼小细狗,在客厅里上蹿下跳。
“珊宜!”陈薇奇鞋都来不及穿,赤着脚跑过去一把抱住妹妹。
珊宜也回抱陈薇奇,“姐姐,我不会打扰你们吧。”
美悠已经把下午发生的事告诉了她,她想起来心中都泛起酸涩,抱珊宜的力道也更紧,恨不得把她塞到自己身边。
“不会,你以后想住这里就住这里,想住陈公馆就住陈公馆。”
庄少洲从厨房里走出来,袖口挽着,露出流畅的手臂,他把缠过来的狗捞起来,走到两姐妹的身边。
“你姐姐说得没错,以后想住就住。”
陈薇奇抬眼望向跟前的男人,他站在灯下,轮廓深如刀刻。
不知为何,突然想和他接吻。
陈薇奇被自己的想法惊讶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8章领带陪你一起去纽约
吃过晚餐,两姐妹去高尔夫球场那儿遛了一圈宝宝,过后,珊宜被家庭教师带去做作业,保姆曲姨全程陪着。
陈薇奇搬来的东西已经收拾了大半,剩下的明日会有专人来整理。美悠亲手打包的那箱睡裙此时塞在衣帽间,开口处贴着封带,等待主人亲自来开启。
这里是庄少洲常用的衣帽间,非常宽敞,甚至比主卧还要大上一半,一目了然的布局其实很浪费空间。其实这栋别墅里的每一处都深刻诠释了浪费空间,在寸土寸金的港岛,这种做派相当的傲慢。
靠墙的衣柜均是敞开式,没有柜门,挂满了他各色的定制西装,精纺的丝绒的棉麻的绸缎的,日常穿的要偏商务,多为英式和意式,出席晚宴和酒会的款式更丰富,除此之外还有运动时穿的,又分打高尔夫、网球、慢跑、登山徒步等各种功能系运动服。昂贵的腕表们没有进保险柜,不论几百万还是几千万都放在中央的胡桃木展柜中。
空气里浮动着佛手柑的香氛,幽幽地,很适合这山中的夜晚,熏得人神清气爽。
最让陈薇奇震惊的不是这些,而是庄少洲的领带。他居然有一整面墙的领带,被佣人收束卷好,齐整地摆放在四四方方的木格柜里………丝的棉的印花的纯色的条纹的花卉的还是手工刺绣的,正式的不正式的,斯文的贵气的学院派的,应有尽有。
陈薇奇暗暗咋舌,心里某个隐秘的角落被勾出一丝骚动,她咬着唇瓣,静默了片刻,还是不受控制地走上前去,踮起脚,莹白的指尖随意勾了一卷领带下来。
庄少洲在洗澡,不会过来打扰她。
她把领带绕在自己的颈项上,随意打了一个结,打的不好又拆开,百无聊赖之中想起庄少洲打过一款颇为复杂又精致的领结,叫什么埃尔……埃尔德雷奇结。对。
陈薇奇去网上找这种领带的打法,看了几遍教程,可惜一上手就废,她是相当聪明的女人,不论是读书还是做生意,跳舞还是弹钢琴,都是极具天赋,在这种复杂的领带系法前,居然变得笨拙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tanya,你在做什么?”
颈项上缠着领带,一时半会解不开,偷拿庄少洲的领带被他抓包,陈薇奇在心里自认倒霉,只能尴尬地转过身去,可转过去,面对的是更令她意外的场面。
男人刚冲完凉,窄腰只是随意系了一条浴巾,上身一览无余,皮肤被热气蒸过,显得比平日更白,性感的青筋在鼓胀的胸肌和手臂处蜿蜒着。
陈薇奇下意识迸出奇怪的想法,手指顺着那些青筋的走势划过,会不会很有趣。
她为自己色情的想法而羞臊,以及躁动。
这种躁动令她身体发热,又不得不维持淑女的体面,她装作不想看,挪开了眼,“我学一下打领带。”
“学打领带?”庄少洲走到她跟前。
热气伴随着甜雅的荔枝玫瑰香调一并袭来,笼罩了她。陈薇奇片刻失神,这味道……他偷用了她的沐浴露?
庄少洲不知道她羞涩些什么,低着头,不像是在电话里说要他命的女人。他伸出手,解开她脖子上缠成死结的领带,低声嘲弄:“也没觉得你这么笨手笨脚,弹钢琴的手,居然能把领带打成死结。”
陈薇奇不服气,“是这埃尔德雷奇结太难了,我其实连三一结能打好。”
庄少洲专注解领带,英俊的面容舒展着,轮廓很深,“那就不是我老婆的问题,是领带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低哼了一声,还是不习惯他喊她老婆。真奇怪,喊tanya,甚至是喊薇薇都好。
除了家人,没有人喊过她薇薇。
领带终于解开,冰凉的蚕丝质地顺着她纤细的颈部滑走,转而挂在庄少洲修长而灵活的长指上。
陈薇奇低声说谢谢。庄少洲面容平静地看她,几秒后,他没有任何犹豫,迅速将领带从她后方绕过去,箍住她纤细的腰肢,手掌拽着领带尾部,施力,陈薇奇自然而然地落入他怀里,甚至是贴上他发烫的胸膛。
他顺势低头,吻了上去。
陈薇奇受不了他这种强势又温柔的调情,闷哼一声,被他用粗粝的热舌舔着口腔中每一处。
他呼吸很紧,心跳也紧,其实早就想吻她,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她不是看着珊宜,就是看着宝宝,或者看着那缸鱼。
庄少洲低哑着声问,“不是要我命?tanya,你说话不算话。”
陈薇奇紧闭着眼,唇舌很麻,好久没有缓过来,腰那也被那条领带弄得酸酸痒痒,庄少洲又堵着她,来吻她的耳朵,说一些令她不知如何作答的话,烫热的呼吸都喷在她最薄弱的地方。
庄少洲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她怕在这里擦枪走火。
“你先停下、stop……!stop!”陈薇奇被他抵在那面领带墙上,压着吻,快要窒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对面顺从地停下,好整以暇地看她。
“我先洗澡。”陈薇奇为自己争取时间。
庄少洲似看穿她玩什么小把戏,笑了声,把领带从她腰间抽走,清淡地说:“tanya,你玩不起。我去工作了,你洗澡最好快点,我想在十二点之前睡觉。”
说罢,那种潮湿的热气从她身上散开,庄少洲来得凶猛,走得利落,像一头优雅的豹子。一个半小时后,庄少洲已经结束了工作。他惯例会在睡前两个小时内处理来自美国和欧洲分部的邮件。
庄少洲熄掉灯,坐在床头,和自己庞大的鱼缸无声对望。海葵生机盎然地挥舞触手,小丑鱼在里面跳来跳去,两只鳐鱼贴在内壁,仿佛在微笑,海水柔漾,是那种令人感到沉静的速度,缓慢地,像是坠入了深海底部。宝宝玩累了,也钻进摆放在鱼缸边上的小窝里,难得恬静地入睡了。
整个卧室都笼罩着一层幽灵蓝光。
他没想等陈薇奇洗完澡,但是不等她,他其实也睡不着。
已经尝过有她躺在身边的滋味,就不可能再委屈自己。那种香的,柔软的,滑腻的,温凉的感觉,好似搂一块美玉。
陈薇奇从浴室出来已经过了零点。她心里想着,庄少洲若是睡了,那就算了,如果没睡,她愿意给他一点甜头,因为他最近表现不错,对她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了很多体贴和包容,偶尔的挑逗也无伤大雅。
她并不讨厌他的调情。
最后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布满雾气,朦胧映出一抹红,是她身上的红色睡裙。说睡裙倒很不准确了,性感内衣更贴合。陈薇奇心跳加快,匆匆把滑落至手臂的丝绸罩衫拉上去,转身就走。
庄少洲耐心等着,没过几分钟就瞥一眼时间,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身下的被褥,垂眼的功夫,陈薇奇就像幽灵一样,悄无身息地走了进来。她赤着脚,踩在地毯上,人又轻巧,居然半点动静都没有。
人都到跟前了,庄少洲看见两条笔直的长腿,这才有所察觉,抬头望去。
“…………”
庄少洲的手指在空中停住,静而深地看着眼前的人。
这种薄而透的大红蕾丝材质在庄少洲眼里是和艳俗挂钩的,可眼前的女人穿着,那种俗不见了,只剩下艳。
一身细腻的皮肤欺霜赛雪,他摸过,知道有多滑。
一头柔亮的长发被主人吹至七分干,此时自然地垂顺下来,被热气熏过的眼睛很湿润,也同样沉静地回望着他。那微上挑的眼型,不化妆时有种纯真在,但还是媚,她浑身上下,从眼睛到嘴,从胸到脚,没有一处不像妖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tanya。”庄少洲不自觉暗了嗓音。
如果不做,那就别来撩拨他,他不是那种乐意被勾着吊着被玩着的男人。
陈薇奇很轻地哼了哼,抬手扯开系带,那袭艳俗而华美的袍子从她滑腻的皮肤上坠下去,像一片落叶,停在她脚边。
“……………”
不知该如何形容,庄少洲觉得自己在拆生日礼物,他的嗓音已经无法用暗来形容,眼底的欲轻而易举为她燃烧。
如果她的睡裙都性感到这种程度,再给他一年,也许都适应不了。
陈薇奇没给他适应的时间,径直跨坐上去,像骑一匹不会被任何人驯服的烈马。她把手里的领带绕在庄少洲脖子上,如同为他套上马匹的水勒。
庄少洲不知道她要玩什么,吞咽着,早已兴奋地为她扬了起来,试图舂着她那弱不禁风的蕾丝,或者去从中间撕破,像撕生日礼物的包装纸袋。
陈薇奇知道他现在随时随地可能把自己掀翻,压住,不管这些,只是认真地在他脖子上系着领结,耐心地,专注地,一气呵成地系出了一个完美的埃尔德雷奇结。
只是他没有穿衬衫,只用一身处在克制状态的肌肉去衬托这漂亮的埃尔德雷奇结,也不知是不是浪费。
陈薇奇满意自己终于掌握了这种复杂领带的系法,心底那个隐秘的爱好在这一刻实现了,她对庄少洲笑了笑,是那种满足的,娇憨的笑,“你不穿衣服打领带还挺性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深吸气,突然想问她一句,这些要命的招数都是在哪学的。
在他之前,还有没有别的男人领教过?她会打领带,连三一结都会打,是不是给别人打过?不用想这些,她为一百个男人打过领带又怎样,她以后只能在他根上给他打领带。
庄少洲抬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摔在床褥中,随后翻身欺上去,这点震动弄醒了宝宝。
小狗摇了摇尾巴,委屈地哼唧了两声,空中有布料被扯坏的咔擦声,它察觉不对劲,汪汪叫。
庄少洲感受到陈薇奇的颤抖,恶劣地咬她的耳朵,从被撕开的生日礼物包装纸里面,探到了融化开来的冰激凌蛋糕。
他一边亲一边从破掉的蕾丝口子中凿进去,“嘘,宝宝看着我们,你表现好一点。”
陈薇奇怕惊动那只好奇的小狗,牙齿默默咬上他的肩。
……
珊宜是非常礼貌且乖巧的小孩,在陈薇奇的新家住了三天,就要求回陈公馆。
“是这里不好吗?饭不好吃?”陈薇奇摸摸她的头。
这天是周末,姊妹俩在别墅的后花园里野餐。红格子野餐垫铺在绿茵茵的草地上,远处是流水似的蓝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很好,姐夫的手艺也很好,但是我一直住在这里,我会不自在。”珊宜吃着曲姨做的蓝莓酸奶杯,趴在草坪上,两只小腿翘起来。
“alice,你才十四岁,不要像个小大人。喜欢住哪就哪,ok?”陈薇奇不高兴地揍她屁股。
珊宜把酸奶放一边,翻身过来躺着,抬手挡住眼帘,从指缝里看天空,“其实也不是不自在,我不想打扰你们新婚生活。我上次看见你们躲在厨房里接吻了。”
陈薇奇:“…………”
“如果我不在的话,姐夫不至于拉你进厨房,你们肯定在客厅里就吻了。”
陈薇奇:“…………”
“你们还能在客厅里做——”
“stop!!!”
陈薇奇惊恐地尖叫起来,“你这个小脑袋怎么满脑子废料!是不是del又看了什么少儿不宜的电影,拉着你一起看!”
陈珊宜:“…………”她默默地咽着口腔里残留的酸奶的甜味,不懂姐姐为什么猜得这么准,不过不是电影,是。
她拿手指擦着陈薇奇滑溜溜的小腿,小声说:“你别太保守了,tanya,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陈珊宜,你真是够了。”
最后的话题还是绕到住在哪这个问题上,陈薇奇想出很周全的方法,既不会让珊宜觉得不自在,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陈公馆。
“这几天你先回陈公馆住,我让大哥二哥多来陪你。我下周要去美国出差几天,等我回来了,我们就一周住在陈公馆,一周住在这里,好不好?”
陈珊宜:“上学住陈公馆,周末住过来。”
“成交。”
两姐妹拉钩,拇指盖拇指。
其实除了陈公馆,还有一个地方可以住,那就是她们母亲在春坎角那边的小别墅。可陈珊宜从不愿住过去,她怕因为自己的存在让母亲想起那些难堪的往事。
他们兄妹四个人,都是被过早催熟的“残缺品”。
……
十月初,全国放了七天小长假。虽然对陈薇奇来说,一切假期都是纸上谈兵,有工作还是要工作,该出差还是得出差。
蕤铂在纽约最大的综合性旗舰体验店落地,开在寸土寸金的第五大道,陈薇奇作为董事长,要亲自去参加开业剪彩。除此之外,还有一场在洛杉矶举办的慈善拍卖晚宴邀请她出席,和一场同学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在牛津念书时,申请过去美国耶鲁大学交换半年的项目,虽然只匆匆读了半年,还是认识了不少朋友。
“去四天?”庄少洲把切好的牛排放到陈薇奇跟前,顺带看了她一眼。
“嗯,四天,也可能五天。拿不准,到时候再跟你说吧。”陈薇奇满脑子都是要带哪几套珠宝和礼服过去。
易思龄这个天杀的小作精,知道她要去纽约,居然敢把她当跑腿的使唤,让她给她带什么草莓蛋糕回来。不是带包带珠宝带鞋子,是带那种保质期只有两天的蛋糕!
她快疯了。
陈薇奇委屈地撇了下唇瓣。庄少洲捕捉到她的委屈,只当她是舍不得,心中生起柔软的情愫,于是说:“我陪你去吧。”
陈薇奇一愣,“啊?”
庄少洲:“正好,我们要拍婚纱照了。”
“就趁这个机会,纽约、洛杉矶、迈阿密……还有巴哈马群岛,都不错。拉斯维加斯也不错,不过怕你赌上瘾,我必须二十四小时看着你。”
陈薇奇心里骂了一句你才是赌博佬。
她要去纽约见朋友,根本不想带庄少洲这个拖油瓶!万一晚上他拉着她做那种事,在她身上留下了印记,害她不能穿礼服,她更是要发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见她一脸的复杂和古怪,像是不愿意让他跟着似的,他在心里冷笑,不知道的还以为陈薇奇在美国有老情人,不准他这个新婚丈夫去破坏气氛。
他斯文一笑,语气温柔地说:“离婚礼只有两个月了,tanya,这次不拍,下次也要找时间拍,难得我们两人都有空。不然的话,我们就在港岛拍婚纱照
,也不错。”
陈薇奇冷漠地睨他一眼:“你休想图省事。”
在土生土长的港岛拍婚纱照,到处都是她去腻了的地方,她要被一群塑料姐妹笑话死。
庄少洲微微一笑,垂眸,斯文地切着牛排,“那就一起去。正好,我也有些公事。”
……
第39章命中注定所有遗憾都会被填满
原本是出差的纽约之行,变成了拍婚纱照的夫妻之旅。因为要拍婚纱照,所以带的东西特别多,大包小包的,跟着的人也多了一倍,不止有订好的摄影团队,妆造团队,还跟了助理、司机、保姆、厨师、保镖……
陈薇奇看着浩浩荡荡几十个人,有些哭笑不得。
庄家人的做派向来是财大气粗,挥金如土,庄少洲作为庄家的一份子,自然承袭了精髓,不论是他的别墅,他的鱼缸,他的车库,还是他的飞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陈薇奇第一次登上庄少洲的私人飞机。
这架私人定制的庞巴迪环球型号的公务机也曾是圈内千金们讨论的热门话题之一,起因是某千金在这架飞机上的豪华客舱内拍了一张照片发到姐妹群里,立刻掀起惊涛骇浪。
这千金把这张照片当做炫耀的资本,在她们这个小圈子里狠狠风光了一把,更是云淡风轻地描述这架堪比移动宫殿的私人飞机,是见惯了纸醉金迷的人也要惊讶的程度,甚至漫不经心地提道,她甚至迷路了。
当然,是不是真迷路就未曾可知,谁都知道这位千金炫耀的并非是这架飞机,而是炫耀她进了庄二公子的飞机,其中弯弯绕绕,让人浮想联翩。
这是三年前的事。
如今这位千金早就消失在她们的世界里,听说是她的母亲失宠,连带着她都“发配”去了国外。
所以,这位早就忘到脑后的千金,是庄少洲以前的情人或女友?
陈薇奇也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捡起这桩往事,她甚至还依稀记得那张照片中,千金坐的就是她左手边的位置。
她若有所思地笑了一声。
庄少洲正在安静地看书,陡然听见这声笑,他不解地望过去,眼神说,怎么了。
头顶的灯把两人的轮廓都照得朦胧,像油画。舷窗外,夜色如墨,没有星星,只有飞机外的防撞灯在闪烁。他们早已飞出了港岛地界,现在不知到了那座城市的上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耐人寻味地盯着庄少洲,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庄少洲好笑地把手里的书翻盖在膝上,“我很好看?”
陈薇奇挑了下眉,语气很淡地说:“你这飞机,坐过挺多女人的。”
庄少洲:“?”
他的飞机坐过什么女人?黎女士?他那六岁的堂妹?还是他大嫂?庄少洲没有犹豫,把那本《存在主义心理治疗》扔到一旁,起身走到陈薇奇跟前,直接将她抱起来,然后再坐回去。
这样以来,陈薇奇就坐在了他怀里,和他紧紧贴在一起。
“庄少洲,你下次抱我之前能不能经过我同意?”陈薇奇无奈地揪着他的衬衫,质地柔软的棉麻,一抓就皱了。
她话虽这样说,头却靠在他的颈窝里,很舒服地享受着男人炙热的怀抱。
他们彼此都无比熟悉了对方的接触,体温,和气味,不论是牵手,拥抱还是接吻,他们都很自然。
陈薇奇从抗拒到熟悉,到享受,这个过程是缓慢的,但察觉起来的时候,会惊讶发现一切也不过几个月而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心底对庄少洲的抵触已经渐渐融化在那些过度深刻和缱绻亲密的夜里。
“我飞机坐哪个女人了,你说清楚,让我也来听听笑话。”庄少洲抱着她柔软的身体,手掌不高兴地捏了一下,手上全是那种柔软的,富有弹性的触觉。
陈薇奇动了下身体,眼神警告他老实点,“不然我下去了。”
庄少洲绅士地松开手,“你先说笑话。”
“没什么,我随口一说而已。你别当真。”其实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陈薇奇都搞不懂自己怎么想了起来,也仅仅是想起来而已。
陈薇奇不是拈酸吃醋的女人,也犯不上计较这些,她在意的是庄少洲今后的忠诚。
庄少洲微笑,语气平淡,字里行间却尽显强势:“我当真了。tanya,你不说,我们接下来十个小时就这样耗着,你别想从我身上下来,上厕所我也抱着你。”
陈薇奇被他不做人的畜生话臊出满脸的红晕,冷冷地瞪他:“乱说什么。”
其他人都坐在另一间客舱,两间客舱隔着厚实的消音门板,没有人能听见他们夫妻之间的私房话。
庄少洲不是好打发的,陈薇奇只好说了这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叫linda?”庄少洲倒是认真思索了一圈,实在是没有想起来,他认识哪个叫linda的女人,还把她带上过自己的私人飞机。难不成是机组人员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带了朋友上来?
“什么时候的事。”
“三年前咯。”陈薇奇晃了晃腿,她今天穿了短裙,两条修长的大腿都露在外面。
庄少洲想起什么,无奈一笑,“三年前,阿铭找我借了飞机,说是邀了一圈朋友去海岛过二十岁生日。不过那之后我就再没借过别人了。这位linda女士想必是他的朋友,或者朋友的朋友。”
他钳住陈薇奇的下巴,让她抬头看他的眼睛,“陈薇奇,我是不是解释过很多次我没有前女友也没有情人。你怎么总是不信我。”
陈薇奇不自然地抿了下唇,睫毛垂了下去,像一只停泊的蝴蝶。
“还是说……”庄少洲严肃的语气又倏地转成暧昧,“你吃醋了,tanya,跟我闹脾气。”
他眼眸幽深,耐人寻味。
“怎么可能。”陈薇奇想都没想,飞快地否认,“好了,你别把我想成那种拈酸吃醋的女人。我不至于为这点事和你置气,你就是真有前任,我也不会和你闹脾气,只要你以后对我忠诚就好。之前的事,我不在意。”
“嗯,这次是我开玩笑,以后都不提了。”陈薇奇笑着,很大方地承认自己的错误,眼睛明亮地望着他,一副她真没上心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一时哑然,也不知道是该表扬她的大度,还是生气。
原来在她心里,他有没有前任根本不重要,只是她开玩笑的素材,她不会吃醋,也不会生气。
“只要忠诚?”庄少洲看着她,语气低下去。
陈薇奇点点头。
“我记得你以前似乎连忠诚都不要。”庄少洲笑了声,想起了在monblue餐厅,她字字体贴却字字都在骂人的论调,也想起了在沪城的那个夜晚,她给他的那一耳光,说以后还是各过各的。
其实都没有过去很远,只是想起来,觉得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们最近很久没有剑拔弩张过,他们渐渐地变得像一对亲密无间的夫妻,每一次无关爱只关乎肉、体的交融,都在变相地掩盖那些本质的东西。
若不是非要钻牛角尖得一个答案,他们也许能一直这样融洽下去,一直用身体的亲密,掩盖其他方面的亲密。
陈薇奇:“不是你说的,不要做假夫妻吗。既然不做假夫妻,那我就要忠诚。”
“真的只要我忠诚?”庄少洲又问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需要喜欢,不需要爱?
陈薇奇想了想,心里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但她分不清,也说不明,或许她羞于说这些。
于是很坦诚地说她能够理清的东西:“还需要你让我体面风光。”
庄少洲沉静地望着她这张美艳的脸,忽然笑了下,说不清是笑什么,也许是笑自己钻了不该钻的牛角尖。
不必把事情
理得太清楚。只要陈薇奇在他身边,想吻她时能吻,想和她做、爱时她配合,不再惦念她那个前男友,这样就很好,他最初就是这样打算的。
但不知为何,庄少洲的心底缓慢地流过一阵钝痛,好像有一把没有开刃的刀,从他身体里划过,不痛,但滋味不好受。
“自然。tanya,我会让你体面风光,比谁都风光。”
陈薇奇得到许诺,满意地点点头。庄少洲把她从怀里放下去,熄灭了顶上的灯,一瞬间,客舱里只剩下地面灯带,发出幽蓝色的微光。
陈薇奇失去了庄少洲的温度,忽然在这冷气十足的客舱里打了个寒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去里面睡会儿,你若是想睡,就过来一起。”
陈薇奇刚要说什么,庄少洲又说:“不会碰你。放心。”他现在情绪并不高,没有兴致。
陈薇奇嗯了一声,在这种沁凉的昏暗中,她看着庄少洲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察觉到他身上那种沉冷的气息。
有些无解,但也没有深究。她重新点亮了灯,拿起庄少洲刚才看过的那本《存在主义心理治疗》,翻了起来。
这是一本心理方面的书籍,陈薇奇费解,不懂庄少洲看这种书做什么。
……
陈薇奇翻着这本和她专业完全不相符的书籍,有些昏昏欲睡,于是她就趴在沙发椅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却是在一张柔软的床上醒来的。
陈薇奇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庄少洲,嗓子很渴,发出来的声音略微嘶哑,“到哪了?”
“快到了。还有两个小时。”庄少洲看着她,“你睡了很久。”
一觉睡了十个小时,是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没有想到自己在飞机上也能睡这么深这么安稳,无奈地掀开被褥,“我也不知道,我其实在飞机上从来都睡不着。可能是你这张床太舒服了。”
陈薇奇不知道,她睡觉的时候庄少洲一直抱着她,她沉溺于男人的气息和温暖,所以睡得很沉很安稳。
庄少洲抬着唇角,“下次在你的飞机上放一张。”
说罢,他按了服务铃,让厨房准备早餐。其实也不能算是早餐,时差的原因,过了十几个小时,窗外的天色仍旧是如凝墨般的深黑。
这是一场漫长的黑夜,倒时差很难熬。
“你睡了这么久,等会落地后,你今晚怕是睡不着了。”庄少洲的拇指抚上她睡过之后还带着微红的面颊,随后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
陈薇奇皱起眉。这亲吻额头的动作,让她彻底察觉到了不对劲,“你怎么了?”
庄少洲:“怎么?”
“你不对劲。”
“没有,tanya,我只是饿了。”庄少洲很想点一支烟,飞机上有完备的新风系统,可再怎么完备,也是封闭的小空间,烟味散得慢,于是他忍下,没有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斜觑他一眼,“少来这套,你休想。”
昨晚才吃过,现在又饿了,他在这方面的需求可不是一般的大。每次要吃够两三次,才稍稍餍足。她也享受这种事,但天天享受,她招架不住。
陈薇奇懒得搭理他,径直去行李箱翻了一套干净衣服,不想打扰其他人,所以自己拿熨斗烫平,再换上。
吃过了一份丰盛的早餐,厨师水准很高,不输给地面上任何一家星级餐厅,炖的爵士汤尤为清甜。
没隔多久,飞机就开始往下降,带来轻微的颠簸。
落地肯尼迪机场时,夜色仍旧旖旎,但和天空上不同,这里的灯火璀璨,一派热闹喧嚣的场景,不停地有飞机起飞,落地,天幕中挂满了繁星。
陈薇奇从舱门出来,站在舷梯上,撑了一个懒腰,呼吸一口与港岛完全不同的空气。十月的纽约夜晚,有些秋寒,刚撑完懒腰,她就打了个寒战,腿哆嗦着。
正想着要不要加一件衣服,紧跟着从舱门里出来的庄少洲就给她轻轻披上一件长款风衣,陈薇奇惊讶地回过头,“你怎么知道我冷?”
庄少洲没有说话,只是绕到陈薇奇身前,替她把牛角扣一一扣好,最后系上腰带。
他们站着一高一低的台阶,平衡了身高差,陈薇奇平直的视线中,男人的面容被夜色笼着,显得比平日更深邃几分,几束光源从不同的角度打过来,将他挺拔的身体勾勒得有些锋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并没有笑,面容敛着,有些说不出的沉沉之感。
但他又实在太温柔,这种细致的关心,和不经意的体贴,让陈薇奇心跳很快。
风衣很长,最后一颗纽扣在膝盖处,庄少洲俯身蹲下去,替她扣到了最后一颗。
陈薇奇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她的心跳比往常都要快。她想到了庄少洲在飞机场两度问她的话。
——只要忠诚吗?
她这一瞬间还想要很多,想要他的俯首称臣,想要他无微不至的关心,想要他没有给过任何女人的细致体贴,想要他炙热的温度永远环绕她……
“陈薇奇,走了。”
一声低哑的嗓打断她的走神,她心底大惊,迅速正色,把那些不适宜的想法都收好,压着紊乱的心绪,低声:“嗯,走了。”
他们从私人停机坪下飞机,直接上了车。陈薇奇问定的酒店是哪家,这些她都没有管,交给庄少洲这边的人,只是提了要求,要在第五大道附近,这样不会耽误次日的工作。
“没有订酒店,tanya,去我的公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公寓?”陈薇奇笑,“漂亮吗,不漂亮或者位置太偏了,我是不住的。”
坐在副驾驶的辉叔听到这句话也跟着笑了笑,夫人未免太可爱了,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像一朵娇贵的玫瑰花,和他家少爷就是绝配。
庄少洲失笑,克制着,还是没忍住,抬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抱进怀里,揉一揉她的腰,懒得惯着她,只说:“漂不漂亮你都得住。”
……
纽约的夜很不像夜,整个城市都亮着辉煌的灯火,有种格外喧嚣的华美,这份喧嚣又和港岛的不同。四周高楼大厦像无数怪物的触手,向上延伸,撕开夜幕,车子穿梭在密集的钢铁森林中,辨不清方向。
这样庞大的,像巨海的城市里感到孤独,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更恐怖的是她时常感觉孤独,却把这种感觉当做一件羞耻的事。她从不肯表露出这些情绪,她觉得这种脆弱不该在她身上出现。
陈薇奇无端想起,她刚来纽约的那个月,碰巧是她的生日,她结束了一场热闹的生日派对,回公寓的路上,她鬼使神差给周霁驰拨去电话,因为时差,对方没有接到。那时他们还没有在一起,只是处在暧昧关系边缘的朋友。不知为什么,那天她就是很想他,后来她和周霁驰在一起了,她开玩笑说,要他陪她来纽约过一次生日,把那晚的遗憾补上。
一直到分手,他们也没有来过纽约。当然以后也不会来了。
陈薇奇忽然觉得这件事过去了好远好远,远到她想起来都没有了波澜,只是唏嘘,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就连和周霁驰恋爱时的感觉,她也渐渐地忘了好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近她想起周霁驰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是不再想起,她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里有一部分东西在剥离,有一部分东西在建立。
就像一道深深的伤口,她以为一生都愈合不了,但再糜烂的伤口也会长出新的血肉。
陈薇奇下意识靠向庄少洲的怀里。庄少洲感受到她的动作,手臂紧紧圈住她的腰,几乎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车最后在曼哈顿中城区,紧挨着中央公园的一座大楼前停下。被誉为曼哈顿天际之巅的摩天大楼,绿岛喷泉周围停着的全是各种豪车。
陈薇奇看着这熟悉的大楼,惊讶地睁圆了眼。她当年在耶鲁当交换生时,每周都要开车来纽约购物,为了图方便,她直接在曼哈顿租下一间公寓,也顺便置放她那些泛滥成灾的衣服首饰包包。
她租的公寓就是眼前这栋楼的次顶层。
为什么不租顶层,是因为房屋中介说顶层早在这栋楼盘开盘的时候就被人买走了,目前是私人住宅,不对外出租。她只能作罢。
当时的她,拎着新买的爱马仕,握着一杯热牛奶,为纽约的隆冬而购置的粉色驼绒大衣很衬她白皙的皮肤,她站在次顶楼的落地窗前遗憾地说:“听说顶楼的风景很漂亮呢,是两百七十度的观景窗,还有无边泳池。可惜没有眼福了。”
次顶层因为要对外出租,所以隔成了两间,比不上顶楼一整层的布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房屋中介经理也露出sorry的表情,对这位年纪轻轻却出手相当阔绰的漂亮中国女人说道:“抱歉,陈小姐。虽然不是顶层,但这里的风景也很不错,你看,中央公园一览无余呢,等入了秋,银杏变黄,枫叶变红,那是纽约一年中最浪漫的时候。”
陈薇奇喝了一口热牛奶,遗憾地说:“来年入秋时我应该回英国了。看不见了。等以后有机会再来吧,不过那时也许我也不会租这里了。”
陈薇奇被庄少洲牵着,走进这栋她曾经住过的大楼,看着庄少洲按下电梯的最顶层。
这一瞬间,她有一种被命运击中的感觉。她错愕地抬头,看着庄少洲,“你的公寓在顶层?”
庄少洲身体高大,遮住了顶光,陷入一片浓墨重彩的油画感中。
他垂下眼,沉沉地看着她:“怎么了?”
电梯飞速攀升,速度很快,几十层只在眨眼之中。陈薇奇摇摇头,电梯太快,耳朵有轻微的耳鸣,“没事,只是觉得顶楼的风景肯定很漂亮。”
庄少洲笑了笑,电梯在这时开了,他牵着陈薇奇的手,跨出金属门。
“现在不是最美的,等十一月份银杏都黄了,那是纽约最浪漫的时候,你应该会喜欢。”庄少洲有些遗憾来得不是时候。
他按下指纹锁,公寓顶楼的门打开,窗帘也自动朝两侧拉开。万千灯火透进来,有一种置身于烟花中的震撼。
“不过没关系,我们每年都能来,不需要遗憾错过这一次。你说呢,tanya。”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不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她被庄少洲握着的掌心起了一层潮意。
所有的遗憾都会被填满,她想看却没有看见的风景,她想去却没有去到的地方,都会用另一种方式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陈薇奇恍惚地想,会不会,她和庄少洲是注定要遇见的。
第40章纽约第一夜你钟意我吗
“等下——你先别开灯,我想看会夜景。”
陈薇奇制止了庄少洲揿灯的动作,脱掉高跟鞋,就迫不及待朝那处三面环绕式的大落地窗走去。
“果然是二百七十度的观景窗……好震撼。”陈薇奇看着眼前盛大的夜景,自言自语。
数不清的璀璨灯火汇成一片广袤的海洋,在她眼前翻涌,入目之处唯有黑与金。闻名世界的曼哈顿天际线踩在她的脚下,她宛如站在这座百年大都会的中央舞台。
那位中介经理说,纽约有很多观景台,但没有一处的风景能比得上这栋摩天大楼的顶层。唯有临近中央公园的那一小片中城区里,中轴线上最高的那栋楼,才能笔直地将整座曼哈顿揽入眼底。
这样极致盛大的景色,是私人的。
这座公寓大到能用空旷来形容,陈薇奇沿着落地窗漫步,走到露台门边,隔着玻璃,看到了那在夜色中波光粼粼的无边泳池,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真有无边泳池。”
陈薇奇难得流露出这样的小朋友般的欢喜,天真又生动,令庄少洲一时怔然。她有这么喜欢这里?
他不懂,陈薇奇的高兴不是为了这什么无敌夜景,无边泳池,她高兴是为了心底的遗憾居然用这种方式被填满了。
为这神奇的,妙不言说的缘分。
庄少洲手里拎着一双拖鞋,大步走过去,把拖鞋放在陈薇奇脚边,“穿上。”
陈薇奇听话的穿上,眼睛没有从泳池边挪走,她问:“你在这游泳,不怕被旁边楼的人看光吗。”
庄少洲哭笑不得:“excuseme?陈小姐,你的问题让我很费解。”
“而且,有谁会拿着望远镜盯着我看?”
陈薇奇抿了下唇,不以为意地说,“隔壁那栋楼里有一个大胖子,每天早上躺在他家露台上晒太阳,还只穿粉色的内裤。辣眼睛。”
她被辣了好多次,以至于后来,她都不会在落地窗前欣赏晨曦了。不过纽约奇奇怪怪的人特别多,这压根就不算怪的。
庄少洲觉得她这句话信息量很大,先把那粉色内裤的死胖子放一边,他说:“等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扶住陈薇奇的肩膀,把人给板回来,借整座纽约城的灯海来审视她:“你怎么知道隔壁楼有什么?你来过这。”
陈薇奇不喜欢被他审视,不高兴地打掉他的手,“别动手动脚。”
庄少洲被打了下手背,连疼都算不上,像是被她柔软的手指抚摸,他低下身来,凑近她的鼻尖,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你不止来过这,你还住过。”
陈薇奇真是受不了他的执着和敏锐,“……庄少洲你真的很烦。”
庄少洲这辈子第一次听人说他烦,没生气,倒是饶有趣味地笑了下,一张深挺的面容陷入油画似的浓郁暖色调中,很是倜傥风流,让陈薇奇觉得无比混蛋。
“tanya。”
“fine!”陈薇奇受不了他换了温柔的攻势,无语地和他对视,黑暗中,他们的目光缠在一起。
“我其实在你楼下住过……当时还让中介来问你这套房子能不能租,不过被拒了。是你拒的我吧?”
“…………”
“???”
陈薇奇趁着庄少洲难得震惊,一溜烟就从他掌中跑了,推开玻璃门,她大跨步踏进露台,愉悦地跑上台阶,整个人像一只轻盈的蝴蝶,乱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很享受这种高度,享受在这种高空中,有熟悉的人陪伴着她,而不是孤零零的。
“这里的夜景真的很美。”陈薇奇感叹。
庄少洲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身体先一步替他作出了决定,他也紧跟着推开露台门,像是要去捉那只偶然降临在他窗台的蝴蝶。
捉住,放进自己的领地,日日欣赏,夜夜抚摸。
“什么时候的事?”
庄少洲不准陈薇奇再欣赏,反正今晚有一整夜的时间来欣赏。他故意把她抵上玻璃栏杆,顺势将两手撑在陈薇奇身侧,把她圈住,这样一来,她若是害怕,就会来主动勾住他。
防弹钢化玻璃制作的栏杆非常坚固,设计上也不会有任何安全隐患,但就是有种随时随地要掉下去的错觉。
陈薇奇不恐高,但不代表她喜欢找刺激,被庄少洲用这样强势的方式压在栏杆上,她还是不可避免地心跳加速,腿软了,刺激和危险交织的感觉点燃了肾上腺素。
那些嘈杂而遥远的车马声,被风摇摇晃晃地从地面吹上来,有几台直升机从头顶飞过,这里足够高,显得那直升机离得很近,伸手就能抓到,绚烂的灯火从四面八方裹着他们。
这里的确有一种站在天际之巅的虚幻感。
他们身后是几百米高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掉下去,他们会一起掉下去。
陈薇奇下意识往庄少洲身上贴,两手揪住他的衬衫,“很早的事,好几年了。”
庄少洲勾唇,享受她这种投怀送抱,手臂顺势搂住她细柔的腰,“来这度假?”
“读书。”
“读书?我记得你读的是牛津。”
“你查身份证吗?凭什么要告诉你。”
“我是你老公。”
“……………”
狗屁逻辑。陈薇奇无语,又觉得好笑,手指在他胸口点了点,“是我老公也没什么了不起。好了,你别压我,我就告诉你。”说话间,她往后看了一眼,腿瞬间更软,“把我抱去沙发上。快点。”
她拽他的衣领。
庄少洲看着她这幅娇蛮的模样,突然很想愺她,想把她擀得气息吁吁,趴在他身上,像一只委屈的小狗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滚了滚发燥的喉,单手将她抱起来,陈薇奇吓得连忙勾住他的
脖子。
露台的沙发是那种特殊涂层的防水材质,坐上去冰冰凉凉的,陈薇奇被冰了腿,干脆坐在庄少洲的怀里,拿他当人肉抱枕。
反正他最后也会把她抱上来。
庄少洲松弛地靠在沙发上,抱着怀里温软的玉。他很满意陈薇奇今晚的表现,希望她每天都这样乖,但转念又想,如果她每天都很乖,那也没意思。她就是扎手的玫瑰,很带劲。
他承认,他就算不喜欢陈薇奇,也会欣赏她这种女人,昂贵漂亮又强大的女人,很有一种魅力,能轻易勾起男人的征服欲,和捕猎欲。
如果陈薇奇是那种温顺乖巧,没有头脑,千篇一律的千金小姐,他也会索然无味。
好在,陈薇奇是陈薇奇。
陈薇奇靠着他的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他的问题,“我申请了来耶鲁交换的项目啊………那是因为我每周都来纽约购物,买的东西太多一车根本拖不回去,就干脆租一间公寓放我的战利品——你这是什么眼神,拜托,很奇怪吗?”
庄少洲笑了笑,凑过来吻她,炙热的气息顺着她的脸颊一直吻到耳朵,“我只是在想,为什么那半年没有在这栋楼里遇见过你。也可能我们遇见过,只是擦肩而过了。”
陈薇奇听着他磁性的嗓,耳廓处一片酥麻,“我如果知道你就是那态度恶劣的房东,就算遇见你,我也不会给你好脸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到现在还记得那中介经理在被挂电话后向她委屈诉苦,说对面那位先生脾气不好,直接说了一句不租,就挂了。
庄少洲想不起来这通电话,但他态度恶劣大概是因为那天碰上了让他心情不好的事。
“我还想问,如果不能租能不能来参观,可惜挂了。”
“抱歉。”庄少洲不知道说什么。心里的遗憾已经满了出来。真的很遗憾,如果那个时候他能认识陈薇奇,会不会………
他忽然无奈地一笑。他从不是设想如果的男人,设想如果本身就带着遗憾,他的人生从没有遗憾。而现在,他居然在设想,如果早一点认识陈薇奇,会不会一切都不同?
陈薇奇是否会……钟意他。
像她钟意她那位前任一样钟意他。
他想象不出来被陈薇奇喜欢,被陈薇奇爱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她这种娇贵的玫瑰,也会爱人?
庄少洲的人生太圆满了,迄今为止,可以说是一帆风顺,意气风发,但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圆满的人生。
任何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遗憾。
也许,他的遗憾就是陈薇奇,她给他的情意,永远没有她给另一个男人的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夜繁星闪烁,月亮只有极淡的一勾轮廓,像一抹乳白的雾色,幽紫色的夜空无边无际。
庄少洲抱着陈薇奇,心口发沉,身体有轻微的压抑感,呼吸滞着,如同沉进了他的鱼缸底部。
——真的只需要我忠诚?
她不会来爱他,也不需要他的爱。他们之间能做很多次爱,但谈爱,似乎很难,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但哪里都是问题。事到如今,感觉和情绪都不是能够控制的变量。
“没什么好抱歉的。反正我也骂了你是傻叉。”陈薇奇无所谓地耸肩。
庄少洲一时失笑,手臂忽然紧紧箍住陈薇奇的腰肢,他松弛的身体紧绷起来,像一头突然发起进攻的豹子。
“tanya。”他低声。
陈薇奇也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的气场很不一样了,更沉也更浓烈,她蜷着脚趾,就这样看着他。
庄少洲突然扣住她的下巴吻了过来,带着深深的占有,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渴求,欲念来得猝不及防,陈薇奇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凶猛地吮住舌尖,他吻得发狠,像是要把她嚼碎了吃进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低沉的喘息很性感,陈薇奇听得面红耳赤。
“你喜欢这间公寓就送给你…”他一边吻一边低声说着,说话时唇瓣擦过她的唇瓣。
陈薇奇摇头,想说她没想要,嘴被堵着,说不住话。
一场吻,轻而易举地让气氛失控,几分钟之前的温馨早就抛在脑后,取而代之是一触即发的荷尔蒙。
几百米的高空之上,空气似乎比地面要干净,也更沁凉。裙边被掀到腰上时,庄少洲猛地放下去,像是惊醒,又懊恼。
他没有征求陈薇奇的同意,把她打横抱起,走进了公寓内。
露台门被他直接踹开,阖上时带出一股风,将陈薇奇的裙摆吹了起来。
“庄少洲……你做什么!”陈薇奇的理智稍稍回笼。
庄少洲把她抱到那两百七十度的观景窗前放下来,没等陈薇奇站稳,他就从后背搂住她,将她重重地抵上玻璃。纽约的夜景以一种奇怪的视角呈现在陈薇奇眼前,仿佛要跌进去。
“陪你欣赏夜景,宝贝。”庄少洲在她耳边低声说,“四年前就该补给你的。”
但凡那通电话他没有挂,他答应了对方来他的公寓参观,那四年前他就能把陈薇奇压在扇落地窗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必等到今日才尝到这样美妙的滋味。
她钟不钟意他没关系,只要她在他身下能高朝,只要他能拥有她。
陈薇奇脸颊发热,又贴着冰凉的玻璃,一半冰一半烫,她紧闭着眼,不敢看眼前辉煌盛大的景色,庄少洲来吻她的耳朵,又用舌舔,她轻微打着颤,那沙沙的声音,让一切都变得好软,她感觉被一只猎豹,或者狮子类的动物缠上了。
毕竟舔舐皮毛是猫科动物的习性之一。
“外面…会看见……”陈薇奇的气息碎得厉害,“我明天要工作……你别……”
“我知道。”庄少洲把碍事的衬衫扔到一边,他背脊冒了零星的汗水,整个人散发着浑热的气息。
“外面看不见,tanya,玻璃是单面的,我还找人加固了一层,只有我看见你。”他呼吸起伏,性感的喘让陈薇奇更无所适从。
不知道他突然这样是为什么,明明他们聊得很温馨,也没有丝毫暧昧,哪里知道气氛是可以一瞬间失控的。
对他们而言,一秒钟,一个表情,一句话,一个简单的触碰,甚至是一个念想,都足够那火星子烧起来。
她在飞机上新换的裙子怕是又报废了。他解得急,手又硬,直接绷掉了两颗扣子,那扣子是澳白珍珠材质,圆得很漂亮,点位也大,用来做扣子是很奢侈的,如今从空中啪嗒掉在大理石地砖上,咕咚咕咚不知滚去了哪里。
气得陈薇奇狠狠捶他的肩膀,她第一次心疼一件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生气,宝贝,我赔你。”庄少洲抓住她柔软无骨的手,举过她的头顶,按在落地窗上。一只手按住,另一只手来寻那复杂的搭扣。
解这个倒是轻车熟路,顺畅无阻,陈薇奇咬牙,忿忿地瞪他一眼。
庄少洲笑,来吃那终于能出来透气的石榴籽,含在牙齿里,轻轻咬了一下,边说:“这个也赔你。”
随后把手里的东西一扔,不知道扔去了哪里。
这栋超豪华公寓从他们进来到现在都没有点过灯,陈薇奇甚至没能看见这座房子的全貌,但不用看了,这里肯定被他们弄得一片狼藉。衬衫裙子西装裤皮带bra还是她的首饰,扔的到处都是。
庄少洲一只手臂从后面环抱住她,一只大掌撑在落地窗上,这样一来,进得很到位,完全的百分之百的,他低声喟叹,锐利的五官染上欲和凶悍,像是要把她抱进身体里。
今夜的纽约是摇摇晃晃的,眼中璀璨的灯火全部连城一条线,不像灯,像夜空的繁星,像要落不落的烟火。陈薇奇感觉小肚子好涨,伸手去碰,仿佛能摸到一点隆起。
她呜了一声。
庄少洲分心察觉她的状态,手掌覆盖上她的手背,忽然知道她为什么像只小狗在那委委屈屈,他低声
:“不会坏,你这么厉害。”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闭上眼,挣了下,后面的人立刻明白,把她抱起,两人亲密得宛如连体婴,来到沙发上坐下。
陈薇奇坐在他怀里,紧绷的身体松泛下来,她呼出一口气,很快又蹙起了眉,似乎……
这样一来,就更紧密了。
她气愤,随手抓起沙发靠背上搭着的东西,一条领带,刚才被庄少洲随手扔过来的。毫不犹豫地捆上男人的脖子,狠拽,像骑一匹气势昂扬的黑马。其实她的手腕早就被抓红了,被庄少洲按在玻璃窗上时,他兴致很高所以箍她箍得很紧。
他抓痛她的手腕,她拿领带勒他脖子,越是如此,越是次次都舂着,百分之百的进度。
庄少洲有些失控,直到最后,他还是没忍住,在她耳边问了一句,“你钟意我吗,tanya。”
你钟意我吗。
可惜陈薇奇没有听见了,她半生半死地靠在男人坚实的怀里,累到没有知觉,但很有安全感,很满足。
……
陈薇奇看见这座公寓的全貌时,已经是次日的大白天了。
睡了四个小时,也不觉得困,在飞机上睡久了,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她撑着懒腰,环顾这座奢华的卧室,挑高三米,落地窗外是繁华都市,车水马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洗漱后,揉着酸痛的肩膀走下楼,站在楼梯上,就望见露台外的无边泳池里,男人俊美而精壮的身体。
阳光照着他湿漉漉的皮肤,细窄的腰,修长有力的双腿,还有那可以随时随地抱起她的健壮手臂。
“什么嘛……”她小声嘀咕。
陈薇奇发现他每天早上都有游泳的习惯,所以她每天早上都能看见这样令人脸红心跳的场面。
她往露台走去,中途经过餐厅时,看见餐桌上已经摆放好了早餐,她随手拿过一杯蔬果汁,推开玻璃门,很是慵懒地跪坐在沙发上,边喝果汁边看庄少洲游泳。
陈薇奇眼尖,忽然发现了他后背有一道长长的抓痕,想起昨晚他们疯狂的行径,登时不敢再继续呆下去,又灰溜溜地跑回室内。
庄少洲把她这一系列鬼鬼祟祟的行为看在眼里,笑出声。
九点的时候,妆造团队准时到达。这么多年里,庄少洲的公寓还是第一次有陌生人进入,平时只会有两个固定的白人男佣来打扫卫生和补给厨房里的食材。
庄少洲披着睡袍,看着自己公寓里热热闹闹挤满了一堆人,有些无奈,点了一支雪茄,到书房露台躲清净去了。
陈薇奇被一群人簇拥着,化妆的化妆,整理珠宝的整理珠宝。
等她换上了礼服出来,一个小助理发出奇怪的声音,又飞快捂住嘴,支支吾吾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疑惑:“怎么了?”
那小助理脸都红了,拿来一张大镜子,放在她背后,让她对着身前的落地镜看反射出来的后背。
“您背上………”
镜子里,她的后背全部是男人吻出来的红痕。
第41章在乎她在乎庄少洲的情绪
今天出席剪彩仪式,妆造团队为陈薇奇挑选的是一条镶满水晶和闪钻的暗金色礼服,搭配一套紫色蓝宝石首饰,正契合了蕤铂为纽约旗舰店推出的限定系列——紫醉金迷。
礼服收腰,v领,露出肩线和大片背部肌肤,而现在,那胸口肩膀后背全部是重灾区,暧昧的红痕绵延成灾,把昨晚两人做了什么坏事暴露得一清二楚。
其他人陆续注意到这边,大家都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想吃瓜又不敢吃瓜的猥琐模样,陈薇奇脸上泛起红晕,恨不得立刻把庄少洲大卸八块,昨天明明警告过他不准在她后背留痕迹!
美悠吞咽着,不敢相信这两人昨晚干到如何激烈的程度,才能搞成这幅鬼样子。不过美悠之所以能在陈薇奇身边呆这么久,从一开始的普通生活助理混成了如今陈薇奇的心腹之一,是有本事的——
她故作担忧:“哎呀!大小姐,您是不是吃了胡萝卜啊。都过敏了!”
陈薇奇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想起什么似的,淡淡说:“哦……可能是昨晚的披萨里有胡萝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她吃胡萝卜根本不过敏,她只是讨厌吃胡萝卜。
被指鹿为马的众人纷纷活动起来,有的问要不要吃点退敏药,有的说拿粉底液能够遮,总之大家都装作看不懂那些吻痕。
“帮我换一套吧,用粉底涂身上我会不舒服。”
陈薇奇平静地吩咐妆造老师,随后披了一件浴袍在身上,拎着裙摆,很优雅地出了房间。
走出去的一瞬间,陈薇奇立刻换了一副杀气腾腾表情,径直冲到客厅,发现没人。
她嗅到了空气中浮动着一股醇厚而辛辣的雪茄味,顺着这个,终于在二楼的书房找到了庄少洲。
这间公寓太大了,上下三层,环绕式露台向空中延伸出去,采光极好,照得整间屋子亮亮堂堂。这里绝对算得上陈薇奇住过最大的公寓,比她在瑰丽府邸的那间大套房大了十几二十倍不止。
“庄少洲,你就是个混蛋!”
陈薇奇一把推开虚掩的厚胡桃木门,气势汹汹地走进去,平底拖鞋都被她踩出了一股气势。
庄少洲正站在落地窗前,和人通电话,背影逆着光,显得尤为挺拔高大。他听到了这声堪称爆炸的怒骂,电话对面人显然也听到了,开玩笑地说:“yournewbride?soundslikeawildkitten.”
是你的新婚妻子吗?听起来像只小野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转过头,温和地注视着陈薇奇。在纽约生活了很多年,他的口音还是保持着一种优雅而传统的伦敦腔:“closeyourstinkingmouth,owen”
闭上你的臭嘴,owen
陈薇奇是很生气,但庄少洲在打电话,她还是很有教养地克制了情绪,等他一挂,她就爆炸了:“庄少洲,我现在恨不得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庄少洲笑了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凶巴巴的样子,只觉得可爱。她昨晚发脾气,要抓他作案工具的时候也很凶很可爱。
她说要拧断掉,他凑过去吻她,说她肯定舍不得,气得她在他胸前抓了那么长一道指甲印。
他走到陈薇奇面前,“tanya,我今天没有惹你吧。”
陈薇奇气得直接把浴袍脱了,丝绸滑下去,掉落在臂弯,她转过身,指着后背,“你自己看,你这样让我怎么见人,我昨天说过你不准在我身上种草莓!”
她的头肩比称为女娲炫技之作,所以她在造型上也特别偏向穿露肩露背的款式,能完美展现出她流畅的轮廓。
庄少洲看着她那对漂亮的蝴蝶骨,全是他吮出来的红,像是在她的翅膀上打标记。
这样她不论飞去哪里,最终都会飞回来。
陈薇奇颤了下,是男人粗粝的指腹沿着那些红痕摩挲,她立刻转回来,不准他碰,并且拿手指狠狠点上他的胸口,“你害得我不能穿这条裙子,我今天的造型被你毁了。这件事必须有个交代。”不然他下次还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歉,tanya。”庄少洲很认真地说,“我晚上帮你舔,补偿你。”
“…………”救命,他能不能闭嘴!这是能说的吗!
陈薇奇忍着臊意,“纽约这五天你都不准碰我。”
“这个惩罚太过了,换一个。”
“就这个。”
“我是怕你忍不住。”
“……………”
陈薇奇当即就抬腿要踹他的重点部位,她真是又美又暴力,庄少洲反应极快,把夹雪茄的那只手举高,用另一只手去抓她的腿,按下去。
踹出问题,他们的婚姻都要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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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薇薇……tanya——你先冷静一下。”
“冷静不了,我从没这么丢过脸
!”
庄少洲无奈,干脆后退两步,当着陈薇奇的面,把外套脱掉,然后去脱马甲。陈薇奇还想踹他的根,见他突然这样,愣住。
他今天大概是有公事,穿得极为正式,棕咖色竖纹西装配深墨绿的领带,很有品味的一身,也衬他高贵温雅的气质。
领带上的暗纹极为独特,有蛇有天使有源自古希腊神话中的奇异动物,陈薇奇从来没见过这样漂亮的领带,一枚暗金色的领带夹折射出幽幽的冷光。
他把系得规整的领带解开,随后慢条斯理地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纽扣。
陈薇奇:“?”
脱了西装和马甲的庄少洲完全就像变了一个人,像是把羊皮脱掉的狼。直到他把衬衫脱掉,露出强壮有力的上半身,潋滟的阳光围着他,把皮肤照成暖融融的浅麦色。
陈薇奇终于不好意思地撇过脸,想着无缘无故耍什么臭流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把她的脸掰过来,让她看。
“tanya,你自己看,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庄少洲让她看自己的胸口,肩膀,后背,还有人鱼线的位置。
全部都是她抓出来的,一道一道,比她身上温柔的吻痕恐怖多了。
“……………”
陈薇奇被他身上的热量弄得很躁,好在精致的妆容将一切都隐藏,唇瓣嗫嚅了几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眨了下眼睛,不敢相信这些都是自己的手笔。
这………
她还以为只有胸前那道痕,没想到……
指腹已经不自觉地去摩挲那坚硬的,被美甲师修成杏仁圆的指甲。她的指甲太尖了。
“我是不是也该惩罚你?宝贝,我每天都要游泳,你让我怎么见人。”
陈薇奇自知理亏,她还有工作,不能和他耗,但她又恼,不肯输人,最后只能在他胸大肌上扇了一巴掌,离开得甚是匆匆,唯恐他再把她抓回去。
胸前残留着她的巴掌印,庄少洲眯了眯眼,仿佛回味,随后重新把衬衫、马甲、外套一件一件穿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发现她对他的胸肌格外满意,每次打都只打这里。不止打,还喜欢趴在这里,用手玩弄。
……
陈薇奇下午有工作,晚上要参加同学会,一天的时间都被占满。庄少洲倒也没有多问有关她行程的细节,只在她出门前提醒她注意安全。
“这里很乱,治安不比国内,而且最近在大选,局势不太平,记得走到哪都带保镖。别落单。”
陈薇奇觉得他很啰嗦,和陈北檀一样啰嗦,“我知道啊。mike会随时跟着我。”
mike,陈薇奇的保镖队领头,一个三十五岁一米八八的德意中混血,块头很大,欧美人特有的长相,深眉高鼻。他妻子在一场意外中死去,留下一个七岁的女儿,在港岛上学,受陈家庇护。
庄少洲淡淡地扫过这个不算碍眼也绝对不顺眼的保镖,mike不懂自己哪里得罪老板的丈夫了,每次看他的眼神都沉冷锐利,只能默默垂着头。
少说,少听,少看,是保镖的素养。
庄少洲本来对这位忠心耿耿的保镖头子是没意见的,自从陈薇奇说,找不到她就找美悠和mike,他的意见就来了。
“记得配枪。”庄少洲最后提醒一句。
这里不是港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走后,公寓顿时安静下来,不过是恢复了这间公寓的常态而已——与世隔绝的清净。
庄少洲却感觉到不自在了,像是缺了什么。
当初买下这里就是图一个清净,他的工作学业都很繁忙,朋友多,社交也多,但他是一个需要通过独处来蓄能的人。纽约太大太乱太嘈杂,只有站在最高最贵的地方,别人踮脚也触不到的地方,才能有一丝清净。
这座公寓是,港岛的山顶别墅也是,都是他用来独处的地方。
可陈薇奇来过了,将那种微妙的平衡打破,留下了她的气味,让这里再也变不回从前。
庄少洲忽然发现,陈薇奇也是一个入侵者,她来过,让他再也回不到从前。
十月的纽约已经入秋,气温维持在舒适的二十来度,阳光潋滟,公园的红枫在一寸寸染红,绿意渐颓,一切都如此适宜。
上一次来时,这里还是阴雨连绵。
一台低调的黑色劳斯莱斯载着庄少洲去往位于哈德逊街的盛徽银行纽约分部,中途绕路经过第五大道,远远地就看见蕤铂的旗舰店辉煌地伫立在转角口。
这条街上少有led大屏,很有复古老派的味道,奢侈品店面的外观拼的都是创意和设计。
整栋蕤铂店面都被装饰得金光灿灿,一只华贵的紫色蝴蝶占据了大楼外观的一半,格外抢眼,是蕤铂新一期的作品,紫醉金迷的主色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浮华迷醉的配色,真是和她无比契合。
不过庄少洲还是觉得蓝色更衬她,第一次在monblue餐厅见她,她一袭简单深邃的蓝色礼服,像一条从深海里游出来的人鱼,鳞片坚硬,鱼尾脆弱。
今天开业,店内来了许多欧美当红明星、网红、名媛和超模,铁马外挤满了记者和粉丝,豪车将路口围得水泄不通。
劳斯莱斯路过这里,只能看见一窝蜂往前挤的人群。
庄少洲端正了坐姿,收回视线,把车窗阖上。
开业剪彩后是一个小型的酒会,就在店内举办。陈薇奇不喜欢那些生冷的刺身,和看起来漂亮吃起来难吃的有机沙拉,只吃了两块曲奇饼干,白葡萄酒倒是喝了一肚子。
中途回休息室更换佩戴的珠宝,美悠神秘兮兮地拍陈薇奇的肩膀,陈薇奇无奈地看她玩这些小把戏。
“当当当!看这是什么!”美悠从身后拿出一个纸袋。
陈薇奇:“你点的外卖?”
美悠白她一眼,“你的爱心外卖。”把纸袋打开,拿出里面的饭盒。打开后还是热的,应该是厨师刚做好就马不停蹄地送过来。
松茸海鲜鸡汤熬出澄黄的色泽,亮晶晶的,让人看着胃口大动,还有虾饺,叉烧包,墨鱼饼,一盒来自加州的有机橙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先生让人送来的,怕您吃不惯白人饭。”美悠戏谑地盯着陈薇奇,“他对你真体贴。”
陈薇奇一时沉默,没有想过庄少洲会这样体贴,周到。可转念一想,他的体贴周到她难道没有感受到吗?
日日夜夜都感受得到。就连他们吵架的时候,他也在让着她。只是她一开始对他的抵触情绪太重,导致很多事,她都看不见。
那次在沪城的蕤铂百周年晚宴上,他去而折返,目的也许只是为她带一份晚餐。
陈薇奇心里流过暖洋洋的滋味,嘴角勾起了笑,很轻地点了点下巴,“嗯,他是很体贴。”
只是在床上的时候很恶劣很坏,当然,也很强劲。
她其实很喜欢,觉得很满。
陈薇奇喝着热汤水,身体很暖,属于港城人的味蕾被激活,这才是人吃的东西嘛。
美悠也看着高兴,她说:“庄先生不输给周先生,tanya,他也许才是你的真命天子。”
陈薇奇听着美悠的絮叨,掰了一瓣橙子喂进嘴里,很安静的模样,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可。
也许是吧。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问着自己,不知怎么,心中酸酸甜甜,像这颗橙子。
美悠支着下巴,“你喜欢庄先生吗?tanya。”
陈薇奇咀嚼的动作缓下来,直到停住,那瓣橙子留在她的唇齿中,一点酸过后是冰糖般的甜。
她有些逃避地垂下脸,“……我不知道。”
话落,她很惊讶,惊讶于她没有下意识的否认,而是说不知道。
美悠打量着陈薇奇,看见她眼底有很不一样的东西,像是蝴蝶在扇动翅膀,扇出来微弱的气流,也许什么都没有,也许能引发一场飓风,谁知道呢。
美悠笑了起来,但没有拆穿,她知道适可而止。
陈薇奇忽然不高兴地瞪她:“你能不能不要多话。我喜不喜欢她,我和他都结婚了,根本不需要深究这些东西好吗。”
陈薇奇温吞吞地把虾饺都吃完,化妆老师过来为她补妆。
“对了,小悠。”陈薇奇忽然开口。
美悠正在收拾残羹剩炙,抬眼去看她,“怎么了,大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去通知缇娜,明年蕤铂就不和周先生续约了
。让她物色新的代言人,要女明星。”
美悠从震惊中缓过来,“噢噢!好的,我去通知她。那周先生那边……时尚资源会不会滑坡……”
陈薇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会的,他能有今天是靠他自己。”
签下周霁驰做蕤铂的代言人,并不是什么施舍,也不是像外面人说,陈三小姐砸钱捧男明星。他们在工作上一直是互利互惠,蕤铂让周霁驰时尚资源跨越第一梯队,周霁驰也让蕤铂的销量翻了好几倍,而现在,他们需要彼此放下,再用蕤铂牵着,对彼此都不好。
蕤铂,是她和周霁驰之间最后的连线。
其实续不续约都不重要,续约有续约的好处,不续有不续的理由,都是她的一念之间。
陈薇奇只是不愿看庄少洲走进蕤铂的店铺,看到的是周霁驰的脸。他会介意,她知道。
庄少洲对她很好,她也想对他好一点。
喜不喜欢庄少洲她理不清,但她知道,她在乎庄少洲的情绪。
第42章纽约第二夜我是你老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吃上热气腾腾的海鲜汤时,庄少洲刚结束一场高层会议。纽约分部属于他的管辖范畴,一些大头的投资项目都由他亲自跟进,他常年港美两地跑,每年至少有三个月的时间会呆在这边。
少东家此次空降纽约分部,众人没有提前收到任何消息,见到本尊时都大吃一惊,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值得少东家亲自飞一趟,开完会,才发现虚惊一场。
盛徽财团从建立之初就没有局限在国内,自庄少洲祖父辈起就有一脉漂洋过海,留在美国,在这边深耕多年,又和当地老钱贵族进行联姻,逐渐融进当地的上流社会,到如今,盛徽财团在全球的总资产只能用蔚然庞大来形容,有媒体计算过这个来自港岛的老钱家族到底有富,没有谁能够给出准确的数字。
庄家的家训就是团结合作,即使有一脉留在美国,每年都会有不下于三次团聚的机会,这也是庄家第一代家主定下的规矩,历经上百年,到现在,还在严格遵循。
庄綦琛得知庄少洲来了纽约,第一时间就从洛杉矶飞了过来,探望自己这位许久未见的好侄子。
“小叔,我来拍个婚纱照而已,何必劳动您大驾。”庄少洲点了一根雪茄递过去,“这款味浓,洪都拉斯的,您应该喜欢。”
庄綦琛接过雪茄,品吸了一口,“上次你过大礼我就没能回去,我心里不好受,怕挨大嫂的骂。”
庄少洲不在乎这些虚礼,无所谓地说:“我妈只会骂我和我爹。再说阿城和阿启都来了,够热闹了。”
“侄媳妇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今天新店开业,去剪彩了。”
庄綦琛啧了一声,开玩笑说:“原来是侄媳妇忙着赚钱养家啊,就你富贵闲人一个,还有空陪我抽雪茄。”
被无缘无故阴阳一通的庄少洲很无语,他倒是想把陈薇奇锁在家里,不用赚劳什子钱,不用忙这忙那,不用像只花花蝴蝶,天天老实被他浇灌就好。
她肯吗?她下一秒就会来踹他的根,顺道把他从128层的公寓扔下去。
庄少洲勾了勾唇,眸中有浓墨般的物质流过,他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长腿叠着,不以为然:“没办法,老婆太宠我了。被老婆养是我的福气,一般人没这好命,只能嫉妒我。”
庄綦琛眼角抽筋,怎么有点不要脸呢?
叔侄两都是大忙人,这样清闲地聚在一起不容易,拉扯一番家常,又吃了顿饭。庄綦琛走之前给了庄少洲一张私人拍卖会的邀请函。
“这是?”庄少洲没有打开,长指压着那张华贵的银黑色卡片。
庄綦琛转动着食指上的家族印章戒,“明晚卡斯德伊家族的拍卖会,有些不错的东西,都是女人喜欢的。拍下来去哄你媳妇高兴,别当我们庄家第一个小白脸。”
这下轮到庄少洲眼角抽筋了,他随口一说,小叔真以为他是陈薇奇养的小白脸?陈薇奇她就是做梦也别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家男人各个都强势,掌控欲强,而且大男子主义,在他们看来,女人就要疼着宠着,为自己女人大把花钱更是基本操作。
当然,这点也是黎雅柔最诟病的地方。毕竟也不是什么事都能用钱解决的。
庄少洲摇摇头,低沉而磁性的嗓如这家餐厅里演奏的大提琴,“小叔,我老婆我知道怎么宠。随口的玩笑,您就别往外说了。”
庄綦琛低笑,还知道要体面啊。
庄少洲优雅地把邀请函收进西装内侧口袋,道了声谢,小叔都说有不错的东西,自然是市面上少见的珍品孤品。
这些都是次要的,他一天没有见到陈薇奇,有些想她。
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想过他吗?
……
就在庄少洲想着陈薇奇有没有想他的时候,对方的保姆车正稳当地停在公寓大楼前。
陈薇奇没有下车,勒令车上所有人不准把今晚的事乱说,并且让美悠把那束花拿走,随便找个地方扔了都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一大捧红玫瑰,在幽暗的车内,鲜艳如血,冷艳高贵。
鬼知道她参加一个小小的同学会都能惹出烂桃花,离开时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追出来,非要送她花,还夸她是维纳斯般的女人,是来自中国的玫瑰,问能不能约她转场喝一杯。
陈薇奇哭笑不得。今晚来参加party的都是耶鲁校友,她碍于体面不好冷脸,只能抱歉地说,她结婚了,老公还在家里等着她。
那金发帅哥听见她说结婚了,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非要把花塞到她手上,说拒绝他没关系,但是不必找这种令人难过的理由,这束花希望她能收下,就当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
陈薇奇:“…………”
她总不能当着对方把花扔掉,只能抱着上了车。
美悠白得了一束花,脸上喜气洋洋地,“大小姐你放心,我和mike大哥都不会说。只要你自己别露馅就行了。”
mike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
陈薇奇:“说得好像我怕庄少洲一样,他就是知道了又怎样?还能拿我怎么办?我长得太美也不是我的错!而且,我从小到大收花收情书收礼物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美悠当然信,在英国那几年,大小姐的追求者能从伦敦排到港岛,每次过生日都要收满满一屋子的礼物,有些礼物到现在都没打开过,“对对对,就是你太美了,到处招桃花。庄先生要吃醋吃到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哼了一声,脸故意板着,眼睛却明亮如炬,那种被人夸漂亮而流露出来的骄纵、得意,都浮在她那双勾人的眼眸中。
她下车,风漫过她的长发,蓝色裙摆卷着,似海浪般淹没她白皙的脚踝。
回到公寓后,陈薇奇放水泡澡,庄少洲还没有回来,她正好有独处的清净时光,最好一晚上都别回来,她能睡个饱觉。
很快,又否掉这个念头,他还是回来比较好,趴在他怀里睡,她会更安稳,也不会做噩梦。
陈薇奇泡在按摩浴缸里,享受着人工制造出来的温柔浪花,从颈部荡漾到脚趾,甜杏仁的香气飘得到处都是,全身每一寸皮肤都放松了下来。浴室宽敞,对着一面大落地窗,窗外灯火煌煌,染映着她有些醉意的眸子。
陈薇奇晚上喝了酒,一进浴缸,没多久就昏昏欲睡起来。
庄少洲给陈薇奇发了两条信息,问她到家没,没有回信,他只好去找美悠,对方回了一条大小姐已经到家。
只要是陈薇奇在家,不回他消息必然是洗澡。她每天洗澡两个小时,令他非常无奈。回到公寓,看见灯火一片通明,像是家里有人在等他,为他点上了灯,庄少洲勾起唇,为这温馨的刹那,没有停顿,大步走去主卧的浴室。
“tanya,在吗。”他轻轻敲了门。
无人应,而且门是掩着的,里面暧昧的热雾顺着一小条缝隙逸出来,夹杂着甜杏仁的暖香,几乎是勾着让他推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扇门。
庄少洲眼眸很暗,没有犹豫就推开,走进去后,看见女人像一条美人鱼,泡在浴缸里,身体随着水流,微微起伏。
浴缸里的水漫过她的胸口,那两颗漂亮的石榴籽偶尔藏在水下,偶尔浮上水面呼吸,长腿交叠,在水里呈现出一种类似凝固晶体的质感,泛着粼粼的光芒。
陈薇奇在浴缸里睡着了。
庄少洲沉默地看着这一幕,一时凝住,体内生出一股沉热的气流,蔓延到喉头。他就这样一瞬不瞬地注视陈薇奇,抬手开始解腕表,迅速地摸到精钢表带的搭扣,然后去拽领带,脱马甲,衬衫纽扣在灵活的指尖一颗一颗打开,笔直的西装裤褪到脚边,所有昂贵的衣物都被主人无情扔进脏衣篓。
这些繁琐而传统的绅士装扮宛如一道封印,把他变成斯文儒雅的贵公子,当全部褪去后,强势的力量以直观的方式呈现。
庄少洲去淋浴下用陈薇奇的玫瑰味沐浴露迅速冲洗了一遍,身上还淌着水,从肌肉的沟渠往下滑落,他走到浴缸边,跨步进去,把陈薇奇搂进了怀里。
浴缸里的水承接一位纤细苗条的女人是刚刚好,多了一个身高体壮的男人,那水花直直漫出来,把整个浴室都打湿了。
陈薇奇在这种动静中迷糊地醒过来,一睁眼就对上庄少洲黑沉沉的眸子,她登时就要尖叫,庄少洲扣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上去,青筋狰狞的手臂圈着她的腰,充满了占有。
她的口腔温热又柔软,还带着水果口味牙膏的甜,似乎还有一丝残余的香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毫无征兆地承受这一通,手掌不停地拍打他的胸口,水花飞溅,落在他们彼此的脸上。
“我帮你洗,tanya。”庄少洲吻了又吻,低沉的嗓音被热雾染得很欲。
陈薇奇睡意全无,咬牙切齿,“谁让你帮我…!”
再大的浴缸,因为庄少洲的加入,都要变得逼仄起来,陈薇奇被热水泡着,被他比热水还要热的身体烘着,脸颊一片绯红,冒出很多汗。
“你洗个澡都能睡过去,肯定是太累,我心疼你,宝贝,这种小事就由我来代劳。”他说得一本正经,若是不看他眼底勃勃的欲念,陈薇奇真要信了他的鬼话。
“………我不累!不需要你添乱。”
庄少洲径直挤了一泵浴油,在温热的掌心里捂了捂,随后涂上那如白玉一样细腻的肩膀,锁骨,再到嫣红的石榴籽。
他的按摩手法简直是粗糙,比不上美容技师一半,手心也粗糙,还带着茧子,但就是很神奇,一碰上来,陈薇奇就呜了声,闭了眼睛。
精油的质感是很滑腻的,只不过她的皮肤更光滑,真像是为一块美玉做养护。
庄少洲耐心耐烦地为她涂满浴油,一共挤了四泵,陈薇奇感觉自己浑身都亮晶晶的,像一只刚做过抛光的白玉镯子,被人反复把玩,观赏,爱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快点。”陈薇奇用脚踢他的腿骨。
庄少洲抬了唇角,亲她的脸颊,“快不了。你做spa难道一刻钟就好了吗?”
“………”陈薇奇凶巴巴地看他,“今晚我没打算做这个。”
庄少洲微笑,“刚好,我也没打算。”
陈薇奇:“你骗鬼。”
庄少洲用手指勾了一下缝隙,指腹搓着和清水以及浴油都不同的触感,她真是经不得撩,太敏感了,“我不碰你,但帮你弄出来,宝贝,补偿你今天没有穿到你喜欢的裙子。”
“成交吗?”
陈薇奇脸都红透了,这种只对她有利的条款,她当然要答应,但总是太臊了,她把脸侧过去,不看他那一身宛如雕刻出来的肌肉。
鼻子里发出微弱地哼声,庄少洲懂她的娇矜,也不逼问,径直做自己答应她做的事。
陈薇奇闭着眼,感受到双脚架在他的肩上,她是跳舞的,柔韧性很强,即使这样,还能上身侧扭过去,手臂靠在浴缸边缘,环成一个圈,把脸埋进去。庄少洲看着她,觉得她是比羽毛还要柔软的物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她气息吁吁,埋自己的动作都做不了,只能软软地平躺在浴缸里,头发贴着脸颊,双眼涣散地看着他。
庄少洲尝了下唇角残留的味道,随即欺身上去,吻住她。陈薇奇觉得太奇怪了,躲他的吻。
“你自己还嫌自己。”庄少洲无奈地看着她。
陈薇奇不说话,抿唇的姿态兀自流出一股倔强,只是这种倔强好脆弱,一舔就碎。
“别这样看我。”庄少洲只能把她温柔地抱进怀里,幸好缸有恒温功能,不然被他们这么一折腾,早就凉了。
“我是你老公,记住没。”
陈薇奇不懂他无缘无故宣誓什么主权,手指不满地抠了下他的肌肉。
庄少洲低头亲了亲她湿透的发顶,“我为你做这种事是喜欢你,薇薇。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喜欢你才愿意取悦你。
陈薇奇愣住,手指停住,有些无措地看着他,她心里是甜的,同时也闪过一丝惶恐,她其实怕庄少洲再问——你呢,你喜不喜欢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是一个把喜欢轻易说出口的女人。
只是庄少洲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抱着她,两人的温度交融,属于他们在纽约的第二个夜晚,一段能放进回忆中珍藏的温馨时光。
……
次日的日程并不紧凑,陈薇奇晚上有一场宴会,在七点。摄影老师提议今天可以先试试感觉,毕竟拍婚纱照需要两人磨合,等氛围自然了,之后在其他城市的拍摄就能更顺利。
其实是黎雅柔提前交代过摄影师,让他要多多费心,这小两口拍照指不定别扭。
两人就在公寓的露台上拍了一组,毕竟全纽约最好的空中景致也莫过于此了。
陈薇奇换了一套鱼尾蕾丝婚纱,这种简约的版型反倒更勾勒出她曼妙修长的身材,头纱很华丽,被风卷起,在大片澄澈的蓝色中蹁跹。
庄少洲看过陈薇奇穿过无数华丽的漂亮的礼服,这是第一次看她穿婚纱,从客厅里远远地走过来,明媚的阳光也偏爱她,将她照出圣洁的神性。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陈薇奇,眼底有着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出的痴迷,看她接过美悠递来的捧花,今早从花店里新鲜扎的,郁金香搭配白玫瑰,衬着她如皓雪的腕。
“怎么这样看我。”陈薇奇瞥了庄少洲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事。”
庄少洲收敛面容,黑白拼色的手工西装矜贵优雅,领带被他系得格外规整,他不愿在外人面前失态,尽量表现得很平静,绅士地握住陈薇奇的手,把她牵到自己身边。
头纱太长,不小心落在了泳池的边缘,庄少洲绕过去,蹲下身,替陈薇奇把头纱摆正。
摄影师立刻抓拍了这一幕,感叹着第一张照片就如此有氛围感。黎太说,怕小两口在人前不自然,这难道不自然?
不论是男人蹲下去为新娘整理头纱,还是新娘笑着看男人俯首于身前,都再自然不过了,甚至是今天明媚的阳光,纯粹的蓝天,世界最美的曼哈顿天际线,都如此自然、美好。
摄影师看着这张氛围感浓郁的抓拍照,压力减轻了一大半,“非常非常好!新娘新郎颜值太登对,随便怎么拍都没有死角!那我们就开始咯!好——新郎新娘先看着对方——”
陈薇奇受不了庄少洲的眼神,拿郁金香挡住下半张脸,眼中透出很难得的羞涩。
她偷偷掐庄少洲的胳膊,小声警告:“你换一种眼神看我。”
“换什么眼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总之,昨晚的所有眼神都不能出现。”
“…………”
拍婚纱照不是一件轻松的活,但这次拍摄,时间给得很充足,钱也给得很充足,人员也充足,不用一个助理当十个用,所以众人都没有火急火燎,以一种舒服闲适的状态完成这次拍摄,等日落时分的黄金时间一结束,众人就收工。
“我晚上去参加拍卖晚宴了,你就自己管自己。”陈薇奇急着去换礼服,路过庄少洲时,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实她想过带庄少洲一起去,还能敲他竹
杠,但这次卡斯德伊家族的拍卖会卡得很严格,邀请函上甚至标注了一人一函。
据说是有卡斯德伊家族几百年间从未对外公布过的顶级收藏品,受邀前去的宾客都是全球非富即贵的顶级大佬,陈薇奇的这张邀请函也是陈北檀给她的,她自己并不认识卡斯德伊家族的人。
这是一个在法国扎根几百年的老钱贵族,历经几代王朝,累计下来的财富不计其数,拍卖的藏品非常有看点。
“什么晚宴。”庄少洲装作不知道。
“卡斯德伊家族的拍卖会。”
“卡斯德伊家族?陈三小姐果然深藏不露。”庄少洲把她搂过来,不准她走,亲昵地吻她的耳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被他弄得气息乱糟糟的,又推他又有些舍不得。
“老婆,不能带我去?”庄少洲低声说。
陈薇奇抿唇,“我只有一张邀请函,带不了你。哎呀,你什么顶级拍卖会没去过啊,这种小场面,不配劳烦庄公子大驾。”
他们两个一来一往,像商业互吹。
庄少洲被她逗笑,还是抱着她,不准她走。
陈薇奇没办法,她一向吃软不吃硬,庄少洲和她硬着来,她就浑身都是劲,庄少洲和她玩软的,她根本没办法,只好说,“那你……扮成我的保镖?”
庄少洲想起不堪的往事,脸微微发沉。
陈薇奇一把推开他,“那你就老实呆在家!你不是喜欢游泳吗,你可以安安静静游三个小时,也没人看你。”
半个小时后,陈薇奇从卧室出来,换上了一袭黑色晚礼服,小吊带的款式,肩膀上的红痕早就消失了大片,再涂上一层美白霜,就没人能看出这些肌肤前天晚上遭受了多么恐怖的占有。
直到她出门的时候,庄少洲都没有出现,陈薇奇不高兴地瘪了下唇,他不来送她,她也不会去找他。
劳斯莱斯停在大楼门口,mike恭敬地替陈薇奇拉开车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愣住,车后座上,男人松弛慵懒地搭着腿,指尖把玩着他们的对戒,一袭黑色西装礼服衬得他面如冠玉,风度翩翩。
陈薇奇:“?”
庄少洲这才偏过头,笑着看她,把对戒重新戴回无名指,拿起一张邀请函,“当保镖是不可能的。陈薇奇小姐,我昨天不是说过吗,我是你老公。”
……
第43章维纳斯你不要敏感
他是她的老公,其实没什么了不起,但从他口中吐出,像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陈薇奇心里有些酥酥麻麻的愉悦。
也对,能做她的老公,当然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只是他强调的次数过多了,未免有宣示主权的坏心思,明面说他是她的老公,实则想让她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陈薇奇不免有些想笑,他时常做一些令她无奈的事,但又不讨厌,强势中带着温柔。这期间的度其实不好把握,多了强势令人反感,多了温柔令人无趣。
他好似天生会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我老公也没什么了不起。”陈薇奇挑了下眉,几分骄纵的气息,她挪开眼,坐进车内,伸手将漫出车沿的裙摆拢在脚边。
“是别人的老公的确没什么了不起,但是陈薇奇的老公,不一样。”庄少洲抚着无名指上的羽毛对戒,缓缓地说。
陈薇奇整理裙摆的动作停下,偏过头去看他,眼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里永远是灯火通明的,不论白天还是夜晚,摩天大楼彻夜明亮,即使是下班后也不会关灯。众所周知,纽约是全球电力浪费大户。
这种不会熄灭的盛大辉煌让人很容易迷失其中,找不到方向。陈薇奇初来纽约时,就有这种感觉,孤独又热闹。
但如今,她似乎没有在这里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孤独。
庄少洲俊美的五官逆着外界的灯火,忽明忽暗中令人觉得深邃,头发整齐后梳,像好莱坞电影里的老派绅士。
陈薇奇忽然勾出笑来,很轻地点头,“当然,是我陈薇奇的老公的确很了不起。”
是命中注定的人,才能成为她的伴侣。她开始渐渐相信了,她和庄少洲也许有一种冥冥之中的牵扯。
陈北檀总说,陈薇奇看问题太年轻太绝对也太冲动,不给自己留余地。这个世界很大,人生路也很长,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未来会发生什么,也没人能说得清,谁会不会爱上谁。
劳斯莱斯车内隔绝了喧嚣的夜晚,像一座安静的小岛,载着他们两个人。他们身上渐渐混上同一种气味,也许是沐浴露,也许是保湿水,也许是香氛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拍卖会设在卡斯德伊家族的一座私人庄园里,坐落在被称为纽约后花园的长岛富人区。从曼哈顿中城开车过去,大约一个多小时。
这里和摩登繁华的曼哈顿显然不同,有大片的绿地,悠闲的海滩,植被茂密的森林,和安静的林中小道。
卡斯德伊家族的庄园占地广袤,圈了周边大片的林地,劳斯莱斯开进私人山道后,足足走了十分钟的,才依稀看见宽阔绿地上凭空起了一栋白灰相间的建筑群。
“这个家族还挺会享受,这栋庄园比陈北檀在北安普顿买的那栋城堡还大。不过没有那栋城堡精致。”陈薇奇望着窗外的风景,耳垂上一朵碧玺珠子串起来的玫瑰花像一朵烟花,停在她脸颊旁。
刚入夜,天空的颜色介于普鲁士蓝和克莱因蓝之间,没有高楼大厦的遮挡,像一面如镜子一样的沉静湖水,月亮一览无余地在山路尽头挂着,月光毛绒绒的,比脱壳的荔枝还要白。
这里灯火少了许多,没有那种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堆积感,令人很放松。
陈薇奇也放松地靠在座椅靠背,把车窗打下来。
“下次带你去我在尼斯的庄园,比这里更大,能看见地中海。”庄少洲握住她的手。
陈薇奇不以为然,都懒得看他,耳边的烟花晃了晃,勾着人的视线随之晃,“少炫耀你财大气粗。”
真想炫耀,今晚就把她看上的所有宝贝都买回家。不过陈薇奇不会说,她和庄少洲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了,但在她心里,还没到她能撒娇找他要礼物的那一步。
对庄少洲撒娇,她有些难为情。她宁愿自己的小金库大出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唇角勾出一丝玩味的笑,也不说话,目光盯着她的耳朵,秀色可餐,有些想吻。
到了进庄园的主路,灯火密集起来。不止他们一辆车,路上碰见好几辆,也不知载着哪些大佬,光是劳斯莱斯就有五六台,虽然各有各的订制细节,但扎堆了,就是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进庄园要过三道安检,警戒森严,不仅是保护宾客的安全,更是保护这里价值连城的珍惜藏品,没有邀请函连庄园大门都进不去。陈薇奇估摸今晚整座庄园光是保镖大概就有上百个,配着市面上最先进的枪支。
越是阵仗大,今晚的拍品越有看头,陈薇奇隐隐有些兴奋。陈北檀虽然经常气她,但从不掉链子,给出手的东西也从不糊弄人。
陈薇奇连带着看陈北檀都顺眼好多,想着若是有陈北檀喜欢的画,她就买下来,当小礼物送他。
车停在庄园大门,门童前来拉开车门。陈薇奇从庄少洲这台不值钱的劳斯莱斯中优雅地走下来,把邀请函递给查验真伪的礼宾人员。
每张邀请函都有芯片,放在特定的检测仪下,真伪立现。
礼宾恭敬地对陈薇奇欠身,招呼了一位工作人员为她引路。庄少洲也过了安检,一位身穿高级执事服的管家走到他跟前。引路的人不同,似乎要引他们去不同的地方。
陈薇奇看出了其中的区别,微微抬脸,不解地看向庄少洲。
礼宾人员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解释道:“小姐,您的邀请函是vip席位,这位先生的邀请函是包厢。”
陈薇奇不懂vip席位和包厢有什么区别,没想到邀请函还分不同,只问:“whieisbetter?”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礼宾只答:“包厢是单独的。”
陈薇奇:“…………”
所以说,庄少洲的邀请函比她的邀请函更厉害!陈薇奇一瞬间脸都绿了,心底一会骂庄少洲一会骂陈北檀。
庄少洲看出她闷沉的脸色,笑着过来搂她,附在她耳旁温柔道:“别不高兴,宝贝,我们都去包厢。”
说完就看向礼宾,说他今晚要和他的妻子一起,那语气沉冷且不容置喙,一双锐利的眼眸不怒自威。
礼宾当然知道面前这位俊美斯文的东方男人不好惹,今晚的座次分三等,三等位坐在拍卖场的大厅中,二等是vip,私密性也很好,拥有单独的隔间,而一等则是豪华包厢,其中一等邀请函总共只有五张,邀请的都是来自全球财富金字塔顶端的神秘大人物,他们对安全性和私密性要求极高,不论拍下什么,都不愿被外人知晓。
“sure,sir。”礼宾低下头,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hopeyouandyourwifehaveawonderfulnighthere.”
庄少洲牵起陈薇奇的手,十指相扣地钻进她指缝,也不顾她肯不肯。
庄园内部是巴洛克风风格,入目金碧辉煌,天花板布满了带有古希腊神话色彩的彩绘,巨大的水晶吊灯,墙上挂着各种艺术真迹,都是人类文明社会的瑰宝,碗口大的粉色芍药和无数粉玫瑰妆点着这座比之凡尔赛皇宫也不输的私人宫殿。
陈薇奇没心思欣赏,凭什么她的邀请函要比庄少洲的低一级,她很不高兴,感觉输了一筹。
庄少洲当然知道陈薇奇在别扭什么,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她就这样争强好胜吗?再争强好胜也是他老婆,而且她委屈的样子真的好像小puppy,只能去哄,“喜欢什么我拍给你,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好。我又不是买不起。”
陈薇奇略抬起下巴尖,平视前方,笔直而白皙的颈项,像一柄精巧的玉质扇柄,让人忍不住去握。
“那你不喜欢什么,我拍给你。”
陈薇奇立刻盯了他一眼,维持着雍容的姿态,微微笑道:“我的邀请函是陈北檀给我的,你的是你小叔给的,所以是陈北檀没你小叔厉害,可不代表我被你压一筹。”
这里到处都是浓墨重彩的金红粉,宾客陆续进场,衣香鬓影的世界,浮动着袅袅的淡香。离拍卖厅有五分钟的路程,一路上能看见各种来自卡斯德伊家族的珍藏,来自中国的青花瓷瓶,日本的浮世绘屏风,埃及的猫神雕象,十七十八世纪的欧洲名家油画、雕塑,都用来装饰这座庄园。
在这种地方,等级森严,泾渭分明,所有到来的宾客都保持着端庄的贵族仪态,不愿失了礼数惹人笑话,只有庄少洲被陈薇奇逗笑,低低地,有些散漫地笑了出来。
陈薇奇怎么能这么可爱。她知不知道她争强好胜的时候,他真的很想把她按住吻上去,顺便打她的屁股,圆润又挺翘,他还没试过。
庄少洲改为搂她的腰,他的手掌宽,放在她的腰线最细的位置,能一手完全地拢住那道弧度,“我当然没你厉害,宝贝。我小叔给我这张邀请函,也是看在陈三小姐的面子。”
“有人呢,你老实点。”陈薇奇脸颊热了起来。
说话间,两人走进宴会厅,现场有管弦乐团演奏,悠扬的圆舞曲飘在空气里,陈薇奇的话刚落音,就有一道很惊喜的声音从斜前方的位置传来。
“god!myvenus!”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眉心跳了跳,只觉得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好似在哪听过,没等她细想,一位金发碧眼的男士端着香槟,走到她面前。
男人太惊喜,以至于根本管不住眼中的痴迷,这种痴迷并不猥琐,反而像是对圣女的崇拜:“miss,ididn\'\'\'\'texpeeetyouhere!youlookseoustonight!”陈小姐,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你今晚真是美得无与伦比!
陈薇奇也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见这白佬,昨天他才给她送了一束红玫瑰,被她无情地扔给了美悠。
美国佬的示爱简直是直白又夸张,令陈薇奇有些尴尬,不过她的尴尬不是因为被人表扬美丽,或者被人夸是维纳斯,她的尴尬全部源自庄少洲。
那只松下去的手掌重新握住她的腰,卷土重来的力道更紧更霸道,仿佛要把她变成一朵花,牢牢地圈锁在掌心。
庄少洲眸色沉冷下去,礼数周全却并不温和地打量着眼前的鬼佬。这鬼佬的眼睛直挺挺地黏在陈薇奇的脸上,像是看见了什么神女下凡,很滑稽。即使长得勉强入眼,还是令人觉得蠢笨不堪,聒噪难忍。
哪里来的毛都没长齐的小洋鬼子。
“好巧,在这里遇见你,你也来参加拍卖会。”陈薇奇不能不打招呼,但又忘记了他叫什么,腰上又烫,随口笑着敷衍。
“我陪我兄长来的。”金发碧眼的帅哥笑得很灿烂,他看上去和陈薇奇差不多的年纪,二十三四左右,还脱不掉稚气,他忽然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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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薇奇:“……………”
这位仁兄话太多了。
腰上忽然被人沉沉地压了一下,陈薇奇咬了下唇,庄少洲偏过头,温文尔雅地望着陈薇奇,用他那迷人的伦敦腔问道:“honey,isthisyourfriend?”
金发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女神、维纳斯、中国牡丹正在被一个比他还要高的亚洲男人搂着,还叫她honey。
陈薇奇看着庄少洲笑得一派儒雅,风度翩翩,腿芯莫名地有些软,她镇定地说:“不算朋友吧,是校友。”
金发男:“陈小姐,这位是?”
庄少洲没有等陈薇奇介绍自己,礼貌周全地伸出手,“我是陈小姐的丈夫,你好。”
金发男:“???”
“你真的结婚了?”他简直是不可思议,在他眼里,陈薇奇看上去比他十七岁的妹妹还年轻。
虽然这位亚洲男人看上去儒雅迷人,在满场身高体壮的欧洲人中,仍旧是鹤立鸡群,气质卓绝,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无奈地笑:“昨天就说过,我真的结婚了。”
“这位校友先生,有机会再聊,失陪。”庄少洲牵着陈薇奇就走了。
金发男受到了暴击,呆呆地站在原地,等兄长找到他,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情绪低落,不说话。
这边,管家引着庄少洲和陈薇奇来到二楼的包厢,恭敬地推开门,为他们讲解了拍卖的一些注意事项,以及可以随时摇那只挂在壁炉上的小铜铃呼叫佣人,最后,他欠身:“sirandmadam,haveaniight.”
门阖上。
陈薇奇还想若无其事地坐到沙发上休息,庄少洲抬手就将她捉过来,双臂圈住她整个上身,将她牢牢锁在怀里,低热的气息都落在她的睫毛上,弄得她睁不开眼,睫毛不停地颤着。
“维纳斯小姐,你昨晚收了别人的花?”
陈薇奇要推他,可手都抬不起来,只能偏过头,“没有收,我扔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看上去对你很痴迷。”庄少洲钳住她的下巴。
陈薇奇不想破坏这个美好的夜晚,只能温柔地安慰:“我真的扔了,扔了还有什么必要告诉你。庄少洲,你不要太敏感,我都不认识他。”
敏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只觉得被她扎了一刀,是一记回旋镖。
真的很想抽她屁股。扔掉也肯定是收了花之后背着扔,为了顾全对方的脸面,可这叫扔吗?
扔他的花,就偏偏当着他的面。
偏偏故意要让他知道,她扔掉他的花,抱回家扔都不肯。
庄少洲漆沉如潭的眼眸盯着她看了数秒,随后抬起手,就这样不重不轻地抽一下她浑圆的屁股,热度高于她体温的手掌盖在上面,很清脆的一声,让她浑身都发烫发软。
“下次不准收别的男人的花。扔掉也得让对方知道。”
气不过,又打了一下。
陈薇奇倏地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庄少洲,一时都说不出话,噎住了。
第44章纽约第三夜你现在锺意我吗
“你居然敢打我的………”
陈薇奇一张美艳的面容怔怔地,庄少洲敢打她屁股这件事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以至于那羞耻的部位她都说不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臀部上还残留着男人掌心的火热,像坠落一颗火种,迅速地燃烧起来,这种热度让陈薇奇惊醒,她忽然伸手,拽住庄少洲的领带。
那看起来柔弱无骨,被温热的甜杏仁精油滋润后,会散发着晶莹光泽的细手指,原来有如此野蛮的力量。
这是一双弹钢琴的手,弹钢琴,也握过他的根,现在来拽他的领带。
庄少洲被她直接拽得低下了头颅,像一头猛兽,被迫在她面前俯首。
“庄少洲你别太过分!”陈薇奇脾气来得凶,一字一顿地警告他,浑身哪里都劲劲的,可那双漂亮的狐狸眼中到底含了一丝羞赧。
庄少洲把头更低了几分,和她眼对着眼,语气温柔地说:“tanya,我只是表达我的不满。”
陈薇奇不高兴地冷笑一声,不看他那双雾霭沉沉的眼,“你有什么好不满的。”
天天晚上给他甜头,他还不满,陈薇奇想着是不是对庄少洲太好了,才让他敢变着花样欺负她。在床上让他为所欲为也就罢了,毕竟他凶一点会更舒服。
庄少洲想去抱她,被她打掉手,只好平静地收回来,低声解释:“那小洋鬼子送你的花,你肯定是接受了之后再私底下扔掉的吧,是给他留面子对吗?而我送你的花,你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扔掉。”
庄少洲滚了下喉结,嗓音压得更为低沉,“是不是,我的面子就一点都不值得被你放在心上。”
他面无表情,但身体绷得紧,以至于语气都发着涩,他这样高高在上,不会对任何人俯首的男人,在她面前低着头,问一句我也许不值得被你放在心上,好似比说“我钟意你”“我爱你”之类的情话,更触动她心底的柔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跳快得不讲道理。
她格外喜欢庄少洲在她面前俯首,所以才会容忍他每次那样坏地用唇舌欺负她最柔软的地带。
陈薇奇的怒火褪了大半,拽他领带的力道都松了几分,她动着睫毛,不自然地说,“……我哪有扔你的花。说得像是我对你很坏,我……”
眨了下眼睛,她朦朦胧胧地记得,但又记不起来,最近筹备婚事,琐碎的事太多太杂,“不对……你没有送过我花吧?严格来说,你只送过我戒指,聘礼不算。”
陈薇奇去看自己中指上的蓝钻戒指,六千万美金,刷新了香江豪门贵妇的钻戒记录。
看,她连他送过她花都不记得了,那束可怜的碧海玫瑰,早就枯萎在那间包厢里。只有昂贵到整个世界都会动容的东西,才配让她记住。
一束花,连让她记住的可能都没有。
庄少洲说不清心中流过的滋味是什么,酸的,涩的,湿的,或是别的。他漫不经心地笑了下,轻柔地拿开陈薇奇的手,“无事,tanya,我只是随口一说。”
陈薇奇不是纠缠的女人,对方兴致淡了下来,她也不会凑上去非要问个所以然。她看着庄少洲整理被她弄皱的领带,又干脆重新打了个温莎结。他的手指很长,指骨分明,显得很硬。
这间华丽的包厢里,氛围安静。
包厢的大小相当于港岛高档酒店的标准豪华套房,金红为主调的巴洛克风装潢,墙壁上挂着一幅古典主义风格的油画,一位穿粉衣的少女跳芭蕾舞。水晶刻花酒柜里摆着红酒、香槟、威士忌,茶几上沏了一壶玫瑰红茶,冒着温热的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包厢的大落地窗正对着拍卖会场,能将坐在大堂里的宾客一览无余,高清屏幕能实时看见拍品的状况,以及买家的最高出价。单向玻璃的原因,所以外面不能看见里面。
陈薇奇无聊地端着红茶,走到窗边,俯视着现场。
拍卖会很快就开始,第一件拍品就很有看点,是来自法国波旁帕尔马家族的王室珠宝,一条黄钻珍珠项链。1887年法兰西第二帝国覆灭之后,新政府曾举办过一场大型王室珠宝拍卖会,很多珍贵无比的珠宝分散于全球各地藏家手中,这条项链上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正是1887年,原来是被卡斯德伊家族买走了。
陈薇奇啜着红茶,目不转睛地看着高清屏上展示的项链细节。古董珠宝的确有古董珠宝的韵味,这种设计即使放在现代也是不过时的,一如既往的优雅高贵。
拍卖师清晰且偏快的语速从音箱里传进来:“女士先生们,今晚的拍品一号是来自法国路易十四时期的王室珠宝,黄钻珍珠项链,作品在我的左侧展示…………”接下来是一系列对项链的介绍,随后,“起拍价一百万美金,有出到一百万美金的客人吗?”
很快就有买家举牌,竞争激烈,一路飙涨到三百万美金。
拍卖师非常专业,声音也好听,时而激动时而低缓,陈薇奇看众人抢得激烈,觉得很有意思。这条项链很美,但她见过太多好的宝石,这颗黄钻单拎出来不算最顶级,因为出自王室,才赋予了更多的价值。
等价格高到四百万美金时,陈薇奇身旁一个不起眼的灯亮了起来,拍卖师注意到这里,很快便对着他们的方向激动说道:“二号包厢客人出价四百八十万美金,还有没有更高的?”
陈薇奇转过身,诧异地看向那松弛靠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你喜欢这条项链?送给黎太吗?”
庄少洲淡笑着:“喊黎太会不会太生分了?”
陈薇奇别扭了下,还是喊了一句妈妈,随后看见他又把价格加到五百万美金,出声提醒:“若是送给妈妈,我推荐你拍三号那条蓝宝石,成色很不错,也适合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底下,拍卖师已经落槌,恭喜着二号包厢的客人以五百三十万美金的价格拍下这条项链。庄少洲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只是注视着陈薇奇:“你喜欢三号?二号不喜欢?”
陈薇奇勾起笑,“二号一般,三号不错。”是她会出价的。
前十号拍品都是珠宝类,全是来自全球最顶级的珠宝,不是有人文历史价值的王室珠宝,名人珠宝,就是净度色彩顶级的大克拉鸽血红之类。二号是一枚来自印度大君的钻石戒指,以四百万美金价格被拍走。三号是一条主石为30.8克拉的克什米尔蓝宝石项链,竞争更激烈,从三百万的底价,一路高歌到六百万。
场内有一位穿白色礼服的女士也喜欢这条项链,一直不愿放弃,等庄少洲加到七百万时,她出价的速度明显犹豫很多,在拍卖师的鼓动下,又加了一次价格。
庄少洲不愿再纠缠,直接抬价至九百万。
连陈薇奇这种挥金如土,买珠宝眼都不眨的女人也受不了庄少洲的乱来,好歹不能当冤大头吧,急忙按住他的手,“这条蓝宝石不用这么贵,九百万美金都可以买五十多克拉的了!这个才三十克拉!”
庄少洲反握她的手,掌心盖住她的手背,像狮子压住羚羊,又像鸳鸯交颈,有种耳鬓厮磨的亲昵,他使了一分力,轻易地就让陈薇奇亲手把价格送了出去。
“…………”
音箱里,拍卖师落槌的声音清晰入耳,又是恭喜二号包厢的客人。
庄少洲过来抱住她,把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呼吸温热,宛如簌簌雪花落在她的后颈,耳廓,只是这雪是热
的,烫着她的皮肤和心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你喜欢的东西,我想让你拥有。”
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只要他买得起,他不会计较贵了还是不划算,送给陈薇奇的东西,不需要计较这些。
陈薇奇隐隐察觉到他今晚有些不对劲,他明明意兴阑珊,做的事却比谁都疯狂,接下来的四号,五号,六号……一直到十号拍品,庄少洲全部拍了下来。
全场不断响彻一句话:“恭喜二号包厢的客人。”
场内隐隐骚动,不停地有宾客抬起头,望向二号包厢,试图从那面单向玻璃中看出什么,可惜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唯有那盏信号灯,不停地亮,代表着里面的人在不停出价。
“庄少洲,真的,我不要了。够多了。”陈薇奇按住庄少洲的手,莹白的脸染上一层薄红,她有些热,被庄少洲不停地出价弄得很热。
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抗得了这种挥金如土的快乐,太快乐了,好几次陈薇奇的心跳都在加快。她还是第一次体验这种短短两个小时之内花掉接近五个亿港币的快乐,何况买的全部都是她喜欢的宝石。
“这就够了?”庄少洲问。
“嗯,说得好像我贪得无厌一样。”陈薇奇愉快地笑着,很娇憨,狐狸眼都弯了起来。
庄少洲一瞬不瞬地注视她明亮的眼,绯红的脸,快乐的笑,忽然扣住她的下巴,吻上去,唇舌和她的唇舌交融在一起,要吮吸她的甜味。他吻得很强势,手掌没有放肆揉她的腰,而是和她十指相扣着,好似要探到她从不肯表露的模糊的心意。
如果为陈薇奇一掷千金就能换来陈薇奇的目光和注意,庄少洲觉得很值得,他赚钱就是为了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甚至庆幸自己有钱,庆幸他有很多很多很多的钱,庆幸他生在庄家,他没有钱没有权没有地位,也得不到她。
只是他心底还是酸涩,有什么钝痛在不断提醒他,这种靠金钱和性爱制造出来的爱是假的,只是一场狂欢。
庄少洲觉得自己好像一个饮鸩止渴的病人。
“我还可以给你买更多,宝贝。是我疏忽了,之前只送过你一枚戒指。”庄少洲吻着,声音沉哑,气息起伏都是乱的。
“够了…真的。”陈薇奇揪着他的领带,被他吻成了一只气喘吁吁的小狗,舌头都吐在外面,又被他含进去。
“不够。”
他们在包厢里尽情接吻,也许这张邀请函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他们接吻。庄少洲把陈薇奇搂在怀里,非要让她坐在他腿上,沙发正对着落地窗,方便客人看见拍卖会场,他一边吻一边疯狂地去出价,但凡陈薇奇对某件拍品多注意了一分,或者多看了一眼,他势必要搞到手。
到最后,陈薇奇都随他了,在他强势的吻和近乎疯狂的金钱攻势中,有种酒足饭饱后的晕乎,像是被他喂得很饱,很饱。
第十六件拍品是一架来自1838的古董普雷耶钢琴,是肖邦在定居巴黎时,著名巴黎钢琴制造商普雷耶为他赠送的一台红木三角钢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个好。”庄少洲捏住陈薇奇的手,“珊宜说你最喜欢的曲子是肖邦的降e大调夜曲,你用这台钢琴弹,才是最契合。”
用肖邦弹过的钢琴弹肖邦的曲子,听起来就有种诗意的浪漫,和金钱都无关了。
降e大调夜曲。陈薇奇很难不想到那场吻,他们躲在浴室里,听着珊宜弹这首曲子,接了七分钟的吻。那漫长的一个吻,是他们第二次接吻。
二十万美金的起拍价格不算贵,但看中的客人很多,硬生生把这台钢琴的价格抬到了七十万美金,最后当然还是二号包厢的客人拍下,以一百万美金的价格。
换算成港币,就是七百万的钢琴,比陈北檀送陈薇奇的那架钢琴更贵,也更厚重。
会场里骚动起来,有不少客人都在询问二号包厢里的人是谁。
“二号包厢里的人到底是谁啊!我看他今晚拍了快两个亿吧!”
“三个小时两亿美金,今晚算是开眼界了。”
“那位看上的,你也别举牌了,别白白闹笑话。”
之后还有一些来自中国的古董,譬如元代漆盘,清代御制粉红地珐琅彩碗、青花釉里红花瓶………
虽然不知道二号包厢里面坐着的到底是何方神圣,今晚拍卖会上的事早就传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传到远在港岛的易思龄耳朵里,连她都知道了今晚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思龄跑来问陈薇奇:【喂喂喂,你不是在美国吗,听说了吗,今晚卡斯德伊家族拍卖会上有个超级大傻缺!花了两个亿!dolr!】
【你说是不是中东土豪啊,一条三十克拉的蓝宝石,他居然花了九百万!就是六千多万港币!我那对四十克拉的耳环才五千万!】
陈薇奇靠在庄少洲的胸膛,感受着他衬衫下蓬勃的心跳和炙热的温度,很舒适,她都不想起来,就这样懒洋洋地窝着,看易思龄发来的消息,她笑得像个小朋友。
陈薇奇:【庄少洲。】
易思龄:【?】
陈薇奇勾起很坏的笑,非要把易思龄弄炸毛:【那个超级大傻缺是我老公,拦不住,非要跟我买的。我该怎么办?】
易思龄骂骂咧咧摔了手机,又把手机捡回来,发语音过去:“有男人花钱了不起?我现在就要我爹地帮我买,比你更大的!”
“笑什么?”庄少洲搂着陈薇奇,吻她的发顶,他其实低头就能看见她和朋友的聊天界面,但他没有偷看。
陈薇奇熄灭了屏幕,在他怀里蹭了蹭,“没有,笑易思龄像一只猫。好可爱。”易思龄很可爱,是她渴望的那种不计较得失的热烈自由,不管人死活的骄纵自我,所以她讨厌易思龄,又喜欢她,这么多年,也就她一个真朋友。
庄少洲深深凝望她,他喝了酒,此时眉眼微醺着,“那你像什么?”
陈薇奇反问:“我像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沉思了片刻,脑中依次划过很多和陈薇奇接近的动物植物,甚至是天气,她很像没有落雨的阴天,阳光穿透雾霾层层的厚云,折射出丁达尔效应,那种光是渺茫的,但无比美丽。
他的目光描摹着陈薇奇的脸,她妩媚的眼睛,挺拔而倔强的鼻梁,翘着弧度的红唇,精致的下颌。
“像龙吧。”庄少洲淡淡地说。
“龙?”陈薇奇惊讶极了。说实在,很少有人会形容一个女人是龙,不外乎是娇贵的猫咪,可爱无辜的小狗,高傲的天鹅,或者是玲珑的鸟,又或者是各种各样千姿百态的花。
“脾气大,难取悦,高傲,还喜欢亮晶晶的宝石,记性还不好,不像龙吗?”庄少洲灼热的唇落在她耳垂。
陈薇奇很痒,“我哪有脾气大。而且!”她笑出声,“龙的记性不好吗?”
“我编的。”庄少洲坦然。
陈薇奇要打他,庄少洲捉住她那一截细细的白腕,上面挂着一条澳白珍珠手链,颗颗圆润晶莹,“不过还有一点,不是我编的。”
“什么?”
“龙好色,tanya。”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当即就要掐他的脖子,却被他按在沙发上,欺身上来,在她唇瓣上狠狠地吃着,舌根在她充满甜液的口里搅动,发出咂咂的水声。
其实庄少洲想说她更像一条冰冷华美却易碎至极的人鱼。
陈薇奇被他弄得气息心跳都乱了,身体里的血液都在乱窜,从脚趾热到头顶。她感觉到了泛滥,想换内裤。
“走吗,后面的拍品没意思了。还是你想继续?”
陈薇奇连连摇头,唇都肿着,“回去!呆了三个小时,再漂亮的东西也看花眼了。”
……
接下来的事自然都交给辉叔善后,付款,拿货,办理产权转移手续,找专业物流公司运送回港岛。
庄少洲牵着陈薇奇的手走出这栋庞大的庄园,暖色的水晶灯辉煌华丽,照着他修长玉立的背影,陈薇
奇也喝了一点酒,从包厢出来后只感觉摇摇晃晃的,眼中是庄少洲的黑色西装和颈部一截雪白的衬衫领,很矜贵。
劳斯莱斯载着他们回到曼哈顿的公寓,纽约的行程结束,明天他们要去加州拍婚纱照。今夜是纽约的最后一夜。
回到曼哈顿,夜已深邃,梦幻的普鲁士蓝中加了大把的黑墨,又加了朱红,才变成了眼前的凝夜紫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午夜的风带着潮气,吹卷着陈薇奇的裙摆,庄少洲一路没有说话,也没有吻她,只是扣着她的手指,和她掌心相贴。
按下指纹锁,公寓门打开,没有开灯,陈薇奇被一阵浓烈的花香扑了满面。
“好香,你闻到没有?”陈薇奇像小狗一样吸了吸鼻子,这不是香水味,也不是香氛机,是很清淡自然的香气,像是花园中弥漫着的鲜花香。
“有吗?哪里香。”庄少洲平声问。
“真的,你仔细闻!”陈薇奇脱掉高跟鞋,迫不及待地要去开灯,要找出香味的来源。
庄少洲替她揿了灯,一瞬间,整座公寓都点亮。陈薇奇止住脚步,看着眼前数不清的紫色玫瑰,从客厅一直铺到露台,旋转楼梯上也全部都是玫瑰花,像一卷没有收束好的紫色丝绒。
尖尖的棱角,层层叠叠的花瓣,紧紧裹着那不对外展露的花蕊。
是碧海玫瑰。
陈薇奇愣住,到这时,她才想起来,庄少洲送过她花,那一束娇艳的碧海玫瑰,只不过被她留在了那间包厢,没有带走。
“庄少洲。”她缓缓地转过身,去看他。
“送你花,tanya。”庄少洲走到她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起来了。”陈薇奇呼吸着铺天盖地的玫瑰花香,一时间有些眩晕,“你送过我花。”
庄少洲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笑,那双眼眸讳莫如深,“你扔了,也忘了。”
今晚有些超出陈薇奇的预期,不论是那一掷千金的快乐,还是这数不清的玫瑰的快乐,都让她有沉溺的感觉。
庄少洲太难招架了,他就像台风过境,要吹走所有,要留下他的印记,汹涌而强烈。
不怕她记不住,她一定会记住。
“我那时……很抵触,也很讨厌你。”陈薇奇心跳很快,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我们那天的晚餐不算愉快,所以我扔掉了。”
庄少洲点头,说他能懂。他们的第一次正式见面的确不算愉快,他们都高高昂着头,不肯低半分。
“那现在呢。”庄少洲双臂环抱住她,很轻柔,也温柔。
“tanya。”
陈薇奇吞咽着,心跳快到今晚的最高峰,她意识到庄少洲要问什么,她快要不能呼吸。
“你现在锺意我吗。tanya。”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5章在乎抵达庄少洲的单程线
这种话一旦说出口了,就像射出的子弹,没有回头路。庄少洲并不想问,他没有把握陈薇奇会说钟意,得到一个他预料到的答案除了增加失望,让自己陷入难堪以外,不会有任何好处。
是今夜的气氛太好了,是他太沉不住气,或者是,他对陈薇奇的喜欢已经到了超乎他意料的程度。
百分之七十、八十、九十、九十五。
他的喜欢在短短一个月内,呈喷发式增长,每一次接吻拥抱做愛都在增加,每分每秒都在向前,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他会变成这样,为陈薇奇做了许多愚蠢且不讲体面的事。
他不是擅长低头的人。
纤尘不染的玻璃窗映出他们般配的倒影,被密密麻麻的灯火和玫瑰包围,很有罗曼蒂克的氛围,像一帧电影,导演为了这片刻的镜头,绞尽脑汁,耗费心力无数,缺了什么多了什么都达不到这种完美。
陈薇奇身体绷得很紧,她没有穿拖鞋,庄少洲看见她蜷在一起的脚趾,也看见她攥紧的手指,她像一块僵硬的木头,被他抱在怀里。
陈薇奇是很会装的女人,紧张到如此的地步,很罕见。
“为什么不说话。”庄少洲用手掌抚上她的后脑勺,很温柔地顺着她的长发,抚摸下去。
“我………”陈薇奇把头埋在他的胸口,身体莫名其妙地冒着汗。她其实想过庄少洲会把这层纸捅破,没有想过这么快,在她理顺之前就捅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把她的下巴抬起来,令她避无可避,他的目光过于深沉,厚重,“我想知道,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感觉。”
陈薇奇睫毛颤了颤,表情含着几分无措,像一个还没有做好准备就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学生。她能在和庄少洲虚与委蛇你来我往的战场中游刃有余,甚至和庄少洲的性事上都能不落下风,唯独害怕和他谈这个。
“就……开心……舒服的感觉……”她硬着头皮答道。
庄少洲无奈地笑,“陈薇奇,不要偷换概念。我问的是你钟意我吗?”
陈薇奇站在一片玫瑰花海中,抿着唇,一双眼睛很倔强地看着他:“为什么非要问这种问题。我们相处很愉快,最近也没有吵架,你一直以来都强调的夫妻生活也很愉快,只要你想,我从来没有拒绝过你,这不就是最重要的吗。”
庄少洲轻描淡写地抬了下唇角,用指腹蹭了下她柔软的脸颊,喝了香槟,此刻透着粉,“我一开始是想睡你,陈薇奇,但现在不一样了。”
陈薇奇垂着长睫,低柔的嗓音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像今夜微熟的玫瑰,“怎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她其实也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她对庄少洲的感觉早就没有了抵触和讨厌,更遑论他,他对她的感情当然也在变。
她只是不愿意去想这些深刻的,厚重的命题。她承认有一点逃避。
“刚认识你时,我对你好,的确是想睡你,而现在,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想和你睡。陈薇奇,你能懂吗?”庄少洲语气很沉,甚至是冷厉,表情也沉了下来,透着一种莫名的烦躁。
他讨厌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也讨厌这种想得到却得不到的感觉。这不是花几千万几个亿就能买到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想抽一支烟缓解情绪,但给了陈薇奇这种缓冲,她就再也不可能回答。
庄少洲忽然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冷硬的指骨扣住她,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红痕,眼神近乎锐利:“如果还不明白,我可以说的更清楚一些,陈薇奇。”
“我明白!”她慌不择路地打断他,肩头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很热。
庄少洲没有丝毫波澜,仍旧沉沉地注视她,一字一字很郑重:“我喜欢你,不止是你的身体,还有你的脾气,你的思维,你的灵魂……你这个人本身。”
他说出口,知道自己输得彻底,输得一塌糊涂。
陈薇奇一时怔忪,唇瓣张合,说不出话,心跳太快了,以至于接近于停止。她不是没有听过男人的表白,比这更热情更痴迷更疯狂的比比皆是,但只有这一次,她很想流眼泪。
她记得周霁驰的表白,他那样温柔又虔诚地问她——陈小姐,我能不能喜欢你。
这个世界上男人对她的喜欢或多或少夹杂着利益,企图,和目的。周霁驰的喜欢很纯粹,陈薇奇觉得珍贵,珍贵到这一生也许只有一次,但现在,她忽然觉得庄少洲的喜欢也那么纯粹。
她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该害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太快了,他们才认识四个月。
“怎么哭了。”庄少洲蹙起眉,用指腹去揩拭她眼角泛出的一颗晶莹。
陈薇奇唇边的笑容却很妩媚,她被泪水染过的眸子湿漉漉,又清亮,就这样望着他,“我如果说不喜欢你,会不会显得像个坏女人。”
庄少洲身体绷着,没有表情,只是擦她的眼泪。
“你为我掷金山银山,送我这么多礼物,玫瑰花,又对我表白,把姿态放这么低,庄少洲………”
庄少洲忽然释然地笑了笑,指腹上全是她的眼泪,他按住她的唇瓣,“不是逼你,宝贝。我今晚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让你开心,不是逼你
喜欢我,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知道这种事不讲道理。”
陈薇奇不知为何,心底辗转一阵痛意,她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袖。
其实说一句喜欢很简单,她说过多少假话,场面话,能把所有人都哄得高高兴兴,可她不想敷衍庄少洲。
庄少洲把她的手拨开,低声哄她,“别说了。你今天很累,早点休息吧,我帮你放水泡澡。”
她哭了,他不愿再逼她。她可能是真的说不出喜欢,又不想拂他面子,今晚气氛又太好,她心理包袱重,进退两难,不然不会被他逼到掉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面容矜冷,锐利的眼神散去,只剩下古井无波的淡漠。他抬步就要走,顺势从西装内侧口袋摸出烟盒,那精致的银色烟盒并不经常拿出来,最近只会在他们欢愉过后出现,是他要抽一根事后烟。
“……等下。”陈薇奇见他要走,心脏宛如踩空一级阶梯,直接掉下去,急忙间一把拽住他的领带。
“点?”庄少洲停下来看她,被她拽得微微向她倾过去。
陈薇奇艰难地看着他,话到嘴边硬是很难说出口,她真的不擅长把自己埋在心底的情绪展现出来,她不愿把自己剥开给人看。
和周霁驰在一起是水到渠成的,他们认识了好多年,从青涩到成熟,漫长的陪伴让他们的感情缓慢而温柔,所以当挑破的那一刻,说出喜欢是自然的事。
可,她认识庄少洲才四个月。
陈薇奇意识到自己这种过于封闭的心理是一种病,从十四岁之后就变成这样了,但她无能为力,她擅长把自己伪装得很正常,过于正常,让所有人都觉得陈三小姐是最放得开,最八面玲珑的性格。
陈薇奇心口发胀,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漫出来,她低声地缓慢地开了口:“……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庄少洲,但我在乎你的情绪,我不希望………”
庄少洲静静地看着她,也不催促,只是在她真的需要被推一把的时候,轻声问:“你不希望什么。”
陈薇奇呼出一息,平静的音色底下有细微的颤抖,“我不希望你难过,我在乎你。”
我在乎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听见那颗子弹打在了自己的心脏上,她说出在乎,到底没有辜负这个美好的良夜。陈薇奇的喜欢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若是给的太轻易,不是虚伪就是虚假。
他忽然笑了声,抬手把陈薇奇抱进怀里,炙热的气息笼罩着她,他想很用力地抱她,又怕把她抱碎,只是维持着很温柔的力道。
好歹,她心里有他。她不是那么没有良心。
庄少洲知道人不应该太贪婪,太贪婪最后什么也得不到。他其实不止想要陈薇奇的在乎,他想要她的喜欢,她的爱,她对那位周先生的爱,要她比爱那位周先生还要更用力地爱他。
庄少洲低头去找她的唇,啄吻她的唇角,“去洗澡?还是你想继续看花。”
陈薇奇眼角的泪早已止住,她觉得很丢人,不知道自己哭什么,她这辈子没有在谁面前哭过,除了陈北檀,第二个就是庄少洲。现在靠在庄少洲的怀抱里,她觉得很有安全感。她很想留住这种安全感,对这种安全感的需要超出了她把自己埋起来的需要。
陈薇奇:“看一会花,然后去洗澡。不过我想喝酒。”
“喝什么,红酒?香槟?”庄少洲觉得开一支香槟会不会太滑稽了,陈薇奇说在乎他,然后他去开香槟庆祝。
这么不体面的事他还是做不出来,于是说:“红酒吧。”
陈薇奇也想喝红酒,“要木桐酒庄的,有吗。”
庄少洲:“我给你开45年的罗曼尼康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陈薇奇无奈地从他怀里出来,“你太夸张了。”
庄少洲也觉得太夸张了,比开香槟还夸张,最后没有开45年份的,换了一个年份,但还是罗曼尼康帝。
两人坐在露台的小沙发上,脚边全是玫瑰花,泳池边也铺满了玫瑰,一不留神就会踢到,红酒的醇香和清淡的花香气混成一团,风还吹来了地面上熙攘的味道,只不过到了这几百米的高空,那种熙攘成了影子。
陈薇奇用手机连了音箱设备,放了一首英文歌,风把音乐送到很远的地方。
密密层层的灯火在四处蔓延,这里像一座高空之中无人知晓的岛屿,日落月升,物转星移,都不影响这里的宁静。
也不知是因为哭了丢人,还是敞露心扉不自在,还是别的,陈薇奇喝了很多,有大半瓶,最后被庄少洲拦下。
“别喝了,你快醉了。”庄少洲用掌根摩挲着她艳红的脸庞。
陈薇奇迟钝地眨了下眼睛,被人拿走酒杯也没反应,她现在不止脸红,脖子上弥漫着微醺的粉红,神思不太清醒,眼前的世界模糊而遥远,不停地摇晃,那些灯火都连城一道道的线,宛如她裙摆上长线状的钉珠。
“没喝完……”她说。
“你喝了快一整瓶,陈小姐。”庄少洲哭笑不得,他真没喝几口,一瓶全部进了陈薇奇的肚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把脚踩在沙发上,双腿屈起,双手抱着自己的腿,侧脸伏靠在膝盖上,头很重,需要外力的支撑,她就这样迷离地凝视那些灯火,在眼中打圈,成团,世界都模糊了,她喃喃道:“我可以喝两瓶。”
“…………”
庄少洲有些微妙的复杂,没有想过陈薇奇喝醉了是这样的,很软很热,棱角都融化,像小狗,还是很没有安全感的小狗,要把自己缩起来。庄少洲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总觉得陈薇奇像一只小狗。
他为自己的联想而感到无语,还有一抹不便言说的隐晦。
“别喝了。我抱你去洗澡,你这样还能泡澡?冲个凉吧。”庄少洲手臂揽住她的身体,很轻地摇了下她。
陈薇奇觉得身体像一片湖,现在湖面荡漾开来,全部都是涟漪,她不是很清醒地松开抱住自己的姿势,视线眺望远处,“今晚的维港怎么不一样。”
庄少洲顿了下,她已经醉到分不清纽约和港岛了,“tanya,我们在纽约。”
“纽约?”陈薇奇茫然地张着唇瓣,“我还没有回伦敦吗。啊……groupwork,明天的presentation我还没有准备!”
庄少洲:“…………”
他探她的额头,探到一片滚烫潮湿,“怎么醉成这样了。陈薇奇,你最多半瓶的酒量,喝两瓶你就是找死。”
“我去给你拿解酒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准走讨厌鬼陈北檀!你除了给我钱就是气我!”陈薇奇猛地惊醒,跪坐在沙发上,反手抓住庄少洲的手腕。
庄少洲失笑,她怎么能这么糊涂,他浑身上下哪一处像她那个不苟言笑,冷漠严肃的大哥了?
她拽着他,他走不了,舍不得把她一根一根手指掰开,放她一个人在这里,只好重新来抱她,“喝点水好不好。”
幸好茶几上有两瓶纯净水。
喂她喝水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任务,喝一半洒一半,淋淋漓漓地落在庄少洲的衬衫和西装裤上。陈薇奇被一口水呛到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庄少洲慌忙地把水放一边,去顺她的背脊。
陈薇奇咳得厉害,本来脸就红,此时胀得更红,眼泪都洒了出来,顺着眼角一直流到腮边,她眼瞳泛着清亮,映出今夜的灯火。
庄少洲不敢喂她喝水了,只能把让她坐在腿上圈着她,等着她累了困了,再把她抱进去。陈薇奇喜欢这种怀抱,坚实而有力量,她不停地往庄少洲身上贴,要和他严丝合缝地挨在一起。
庄少洲受宠若惊,受不了陈薇奇这样热情的投怀送抱,一阵一阵燥热涌上来。
“我在纽约一个人,你们都不来陪我。大哥不来,妈咪不来,爹地不来,细妹来不了,二哥不知道死在哪了……”陈薇奇喃喃细语着,眼泪不自觉淌下来,断断续续,比开始的泪要汹涌。
庄少洲心里不是滋味,他答应过珊宜,不让陈薇奇掉眼泪
,可她今天掉了两次泪,一次因为他一次因为他的酒,都能怪到他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哭了……宝贝,我陪你还不够好吗。”
“你是谁?”陈薇奇仰脸,和庄少洲对视。
陈薇奇稀里糊涂地看着庄少洲,只觉得他生得格外好,俊美无铸,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像黑洞,要将人的灵魂吸进去。
“我是你老公,庄少洲。你记得吗?”庄少洲手掌用力按在她的背脊,低下去,鼻尖碰上她的鼻尖。
陈薇奇忽然粲然一笑,柔柔地闭了眼,“我记起来了,我结婚了。是庄少洲。”
她勾住庄少洲的脖子,像一只小狗伏在他怀里,断断续续说了好多,庄少洲只能听清一半,她嗓音本来就不是清脆而明亮的调子,而是低婉而靡靡的,像老式黑胶唱片机里流出贝多芬的月光曲。
听不清是因为她含含糊糊地说,庄少洲有些心不在焉,想着该怎么把她抱去洗澡,直到两个字,无比清晰地从怀里的女人口中传出来,他松弛的身体蓦然一震。
“阿驰……抱歉……”
庄少洲背脊紧绷着,有些迟缓地垂下眼,看怀里的陈薇奇。她安静地伏着,睫毛如蝴蝶停留在她的眼上,像一束被他拢在臂弯的玫瑰花。
月光照着她美艳的脸,今夜没有哪一朵玫瑰能美过她。
庄少洲表情狰了下,那一抹冷戾流逝地飞快,只剩下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丝毫没有察觉,只是呼吸着那股冷冽的佛手柑,这不是周霁驰身上的味道,她清楚,这是庄少洲的。
她近乎失魂落魄地呓语,“……抱歉。”
她喜欢上别人了,从今往后,她要喜欢别人了。
陈薇奇忽然紧紧抱住庄少洲,眼泪蹭在他胸前的衬衫上,只是这个怀抱没有回应,只是她一个人紧紧地抱。
她很抱歉,抱歉曾经那么多年的感情被短短的四个月就冲淡了,这听上去真的很不可思议。
她只是不敢承认,她可能喜欢上庄少洲了。喜欢是单程线,一旦射出就不会再回头,一旦停止,就不会再继续。
她已经彻底停止了对周霁驰的喜欢,她坐上了抵达庄少洲的单程线。不论结果是什么,她踏上了这趟车。
她现在想要的是庄少洲。
庄少洲气息紊乱,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他现在想把陈薇奇环抱住他的手拨开,可到底没这样做,只是掐住她的下巴,不让她继续埋在他胸口。
要她看着他。
他冷酷地盯着陈薇奇,指腹很粗暴地蹂躏她的唇瓣,语气低沉:“你知道我是谁吗,陈薇奇。你在抱着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被弄得很痛,一睁开眼就对上那道浓烈如有实质的目光,很冰冷。
“你在抱着谁?”
庄少洲的手掌滑下去,环住她纤细脆弱的颈项,轻微拢紧,就能掐住,能掐到她彻底清醒,不再说醉话。
手背凸起青筋,很狰狞,但力道非常克制,没有丝毫弄痛她。
陈薇奇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重新闭上眼,有些疲惫地靠回去,“庄少洲。”
她知道这个怀抱是庄少洲的,只有庄少洲有。
庄少洲感觉人都混乱了,被她弄得七零八碎。为什么要对周霁驰说对不起,她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周霁驰,难不成是对他说了一句在乎,就要潜意识中对她心中的那个人说抱歉?
她的心是完全给了其他人,分一小块给他,都要说对不起?
庄少洲这辈子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他顺风顺水一辈子,头一遭被情爱绊住了脚,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又克制不下这股怒意,只能翻身把陈薇奇压住,发狠地吻上她的唇。
手指很粗暴地把裙摆卷起来,探进去,勾出满手的晶莹,他又气又怒又不知道该如何对她,只能把手掌整个地从她脸上擦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46章最后一夜上膛的声音
陈薇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一秒还在温暖的窝里晕乎着,下一秒就被掀翻在一个冰凉的地方。
露台沙发是类似牛皮的防水材质,冷得她打着颤,蝴蝶骨像是被一把冰刀刮了下。
庄少洲咬她丰盈的唇瓣,那唇上残留的口红全部晕开来,陈薇奇吃痛,去推他。于是他恶劣地把手上的液体蹭了她满脸,额头上,眼皮上,鼻尖,还有唇瓣,全部都是。
“我脸上…是什么……不舒服……”
这种胡乱的气味令陈薇奇很茫然,花不像花,食物不像食物,唇瓣被他咬肿了,她像小狗舔舐伤口一样舔着疼痛的唇瓣,醉醺醺的眼里全是茫然,她要伸手去擦,被庄少洲捆住手腕。
男人突然变化,她同样无措,不懂发生了什么。
庄少洲沉冷地盯着她,和她认识以来,他从未用有过这样骇人的眼神,心底涌起破坏欲又克制下去。他一腔愠怒不知道该如何消化,憋闷在胸口,气息都渐渐发沉。
她喝醉了,她根本不懂自己做了什么,他就是冲她生气,她也不懂,完全就是鸡同鸭讲。
“都是你的东西,你的水。”庄少洲平静地说。
陈薇奇浑身都是汗,她挣着手腕,“我没有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有。”庄少洲一只手控住她乱动的手腕,另一只手迅速把领带解开,随后没有一丝犹豫,非常冷静地把她的手腕束起来,像是给犯人拷上手铐。
他甚至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蓝色的丝质领带衬着她皓白如雪的手腕,刺激着眼球。庄少洲看着自己的杰作,呼吸变得更燥热,语气却冰凉,“你最好是说醉话,陈薇奇。”
庄少洲站起身,很轻易地把陈薇奇打横抱起来,她即使胖了几斤对他来说还是很轻,像一束花。
陈薇奇突然离地,大幅度的震动让胃里翻江倒海,她蹙起一弯细眉,含糊地哼唧着,说了一句难受之类的话。
庄少洲权当听不见,自顾自地把她抱去浴室,三两下将其剥个精光,开热水,把她扔在花洒底下。突如其来的热水从头淋到脚,陈薇奇很无措,低声尖叫起来,眼睛都睁不开。
庄少洲想欺负她,不肯帮她,静静地靠在一边,缓慢地解着自己的衬衫纽扣,顺道作壁上观,欣赏她罕见的可怜模样。
她有些站不稳,也不知道怎么躲,喝醉后的她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有些笨,有些呆,白皙的身体就这样在水花和雾气里头重脚轻地晃着,像一道摇晃的月光。
庄少洲呼吸微促,定定地看着,他知道自己这样是在欺负她,趁她最虚弱的时候欺负她。
他本意并不想欺负她,只想爱她,是得不到想要结果,才气急败坏,这种行为其实很不男人,甚至是很畜生。
庄少洲回过神,来不及褪掉衬衫,大步走过去,把陈薇奇整个地搂在怀里,两人一同被热水浇了个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件质地挺括的精纺衬衫非常娇气,不能用机器洗,不能用手洗,不能用冷水洗,也不能用热水洗,总之不知道该怎么洗。
此时此刻,衬衫汲饱了热水,紧紧黏在皮肤上,这种感觉很难受,像陷进了一片沼泽,庄少洲就这样去吻陈薇奇,含住她两片玫瑰色的唇瓣,陈薇奇被吻得喘不过气,不停地往后退,没退几步就到了底,贴上布满了潮气的大理石墙壁。
水花在两人周身飞溅,浓郁的白雾弥漫,把所有尖锐的情绪都磨走了棱角,怒意和爱意混做一团。
陈薇奇踮起脚,双臂勾住他的脖子,顺从本能去回应他的吻。她已经习惯了庄少洲吻她,即使喝醉了也会回应,这种感觉在她心里烙上了痕迹。洗不掉了。
“慢点…庄少洲…”她呢喃,小脸绯红。
庄少洲感受到她的热情,不知该高兴还是生气,矛盾中发泄般吻得更深,他把碍事的湿衬衫甩到大理石地面,随后失态地托住陈薇奇,让她坐在他的掌心上,手臂肌肉猛烈贲张,青筋凸出来,有些狰狞。
这间浴室的设计衬得上极致享受,宽敞而简约,每一处细节都无比考究,顶上的花洒面积也比一般高奢酒店的花洒要大出两至三倍,
人站在其中能完全被包裹。
水花压强很足,像一场热瀑布,打在身上的感觉很强烈,但这种强烈比不过庄少洲带来的一半。
陈薇奇发软,颤抖地坐在他掌心,艰难地环住他劲窄的腰。
她觉得自己像跨着一匹在丛林中极速奔跑的野兽,紧紧地环住庄少洲的颈项,唯恐他把她颠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感觉很强烈,也很满足,即使是喝醉了,找不着北,也觉得满足。
只是他不似以往,再强势凶悍也有个限度,这次濒临失控,节奏和力道都让她眉心难耐地蹙着,在缭绕的热雾中用嘴呼吸,露出艳粉色的舌尖。
“你好凶……屋里下雨了……”
陈薇奇目光没有焦点,涣散着,身体里的酒精都被热气蒸了出来,这颠来倒去的感觉像做一场混乱的梦,长指甲狠狠抠进庄少洲后背上虬结的肌肉,伏在他肩头,双脚离地好远。
“好凶……唔……”
热水铺天盖地,她找不到支点,也睁不开眼睛,胃里面翻江倒海,今晚喝的罗曼尼康帝差一点就要全部被顶到喉咙,吐出来。
她不停地喃喃,伴随着紊乱的吐息,像石槽里被舂碎的糯米,也不知要被做成什么,也许是钵仔糕,糯米糍,亦或被灌满了流心的汤圆。
庄少洲没有回应陈薇奇的呢喃,他并不想说话,也不太想和她调情,只想强势而绝对地把她标记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
陈薇奇精疲力尽地睡着了,直接挂在庄少洲的身上睡着的,她感觉自己被撕成了两半,一半属于自己,一半属于身上的男人。
庄少洲为她细致地擦洗了一遍,为她卸妆,刷牙,吹头发,喂她喝热水,这些她都不知道,直接断片了。因为卸妆这事,庄少洲还打了跨洋电话给黎雅柔,问她给女人卸妆怎么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里温度适宜,开了一盏地面夜灯,柔和光斑晕在陈薇奇的鼻尖,下巴。庄少洲替她掖好被窝后,抄起烟盒和打火机,走到卧室的阳台。
凌晨三点的纽约仍旧灯火通明,入秋的深夜带着料峭寒意,这高空之中,空气更是冷冽,月亮悬在头顶,静默地审视人间。
庄少洲靠着栏杆,静静地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俊美的面容早已没有了任何起伏,也没有在浴室里的凶悍,比月亮还要平静。
对陈薇奇而言,今晚不论有多热烈多深刻,或者是多讨厌,都将是一场宿醉过后的梦。
他的失控、失态、放纵、不体面的挣扎,她都不会记得。
庄少洲笑了下,抬手弹烟灰的动作漫不经心,觉得这样挺好。老天爷体谅他,没让他把脸丢光。
次日,陈薇奇睡到下午一点才起来,浑身太痛了,脑袋里面像是有一台不停运作的缝纫机,叽里呱啦地发出噪音。
她头疼欲裂,快要炸开,昨晚做了什么?怎么会搞成这个鬼样子。
庄少洲已经吃过了午饭,回房间看陈薇奇醒了没有,刚走到门边就看见她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手掌揉着脑袋。
“醒了。”他平淡地开口。
走过去,把茶几上的温热蜂蜜水递给她,“喝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看着庄少洲没有表情的面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说不上来,她连自己昨天做了什么都想不起来,记忆停留在那瓶罗曼尼康帝,之后的一切都是空白。
但之前的,桩桩件件她都记得,记得很深。
在卡斯德伊家族拍卖会上的挥金如土,回到公寓后铺天盖地的碧海玫瑰,庄少洲对她的告白,以及她……第一次袒露心扉的回应。
一切的一切她都记得。
陈薇奇想到昨晚对庄少洲说她在乎他,不自然地垂下眼,喝了一口温水,清甜的蜂蜜水流过干燥的喉咙,带来舒适的体验。
她欲盖弥彰地清了下嗓子,“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
庄少洲:“你喝了一瓶红酒,醉很正常。”
陈薇奇哦了声,又试探地问:“我是不是喝醉了就睡了?”拜托拜托,千万不要发酒疯或者哭!
庄少洲走到沙发边坐下,神色平常,“我们做了几次你再睡的。”
几次……
陈薇奇顿时瞪他一眼,难怪她身上跟车碾过一样酸疼!她轻哼一声,下巴略微扬起,“就知道你会趁人之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笑了笑,也不否认,但兴致的确并不高,散漫地坐在那,也不主动搭话。
陈薇奇对情绪的体察是很敏锐的,不明白庄少洲的情绪为何很淡,难道是昨天她说了在乎他,他就拿乔起来了?但转念一想,庄少洲不至于这样,于是也就不深究,只当他累了。
“几点了?”陈薇奇掀开被窝,下床。
“下午一点。”庄少洲目光扫过腕表。
“一点?”陈薇奇吃惊,没有想过自己能睡到下午一点,还是这辈子第一次,“不对,我们不是一点的飞机吗?”
他们今天去美国西岸一带拍婚纱照。
“怕吵醒你,就推迟了,下午三点出发。你还有时间整理。”庄少洲心不在焉,不太想和陈薇奇单独呆在一起,于是他又站起来,绅士有礼地说了一句出来吃午餐,就去书房工作了。
陈薇奇攥着轻柔的小羊驼绒被褥,被褥之下的双腿斜叠在一起,她维持着这种不舒服的姿势,望着庄少洲离去的背影出神,一直到他消失不见。
庄少洲很奇怪,但陈薇奇说不上来这种奇怪是为什么,想着也许是他工作上遇到了不顺心的事。
接下来两日行程,从洛杉矶到旧金山,庄少洲兴致似乎都不太高,只是他把情绪压制得很完美,也足够体贴,在拍照时偶尔会和她调几句情,让氛围更好,陈薇奇时常感觉他眼底那一丝冷淡是某种错觉。
“你不高兴吗,还是工作上有不顺心的事。”陈薇奇笑意盈盈地走到庄少洲身边,递去一瓶姜汁可乐。她画着精致的新娘妆容,玫瑰色调的,美艳中带着温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游艇匀速行驶在金门海峡中,即将从金门大桥底部穿过,这里景色开阔而宏伟,很适合拍婚纱照。
今天天色很阴,云层堆卷在天幕尽头,灰蓝,浅蓝,还有和海一样的浓蓝。海风把她华丽的珍珠头纱卷得漫天都是,庄少洲正在游艇的甲板上吹风,回过头,看见她的瞬间,只觉得她好像从很远的地方而来,偶然降落到他身边。
庄少洲接过汽水,笑了下,“你还喝这种碳酸饮料。”
陈薇奇解释:“这种口味在港岛很少卖,难得喝一次。”
庄少洲拧开瓶盖,尝了一口,他真是六七年没喝过碳酸饮料了,以前在斯坦福读书时,参加过校橄榄队,时常随着其他队员喝这种。
陈薇奇:“你还没回答我问题。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tanya。”庄少洲一手握着可乐,冰凉的水珠沁着他掌心,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肩膀,把她圈在怀里,为她挡走部分海风,“这几天堆积的工作有些多,不是大事。”
陈薇奇点头,她公司里也堆了好多事等她回去处理,“那就好,我还以为……”她没继续说了。
“以为什么。”庄少洲不动声色地看她,白色西装让他看上去很斯文,并没有分毫强势。
陈薇奇抿了下唇,随后不以为意地笑起来,精致的眼眸很明亮,“以为你在懊恼。”
“懊恼……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懊恼那天晚上你对我说喜欢我,你发现我其实是个没什么意思的女人,只是那晚气氛太好,才对我说了喜欢。”
庄少洲被她一番看似有凭有据的想法弄得哑然,很想把她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他掌心贴合她的腰身,用了几分力,“没有,tanya,我不是会因为气氛好而对哪个女人说喜欢的男人,我没有这么轻浮。”
陈薇奇穿着一件颇为复杂和隆重的婚纱,裙摆
里面是柔韧的裙撑,被庄少洲这样用力一搂,裙摆整个往另一边翘起,她像一条船,往庄少洲这边沉下去。
陈薇奇觉得已经不止是在乎庄少洲的情绪了,她甚至会去观察,去琢磨庄少洲的情绪。
宏伟的金门大桥沉默地矗立在落日中,灰蓝色的云层中渐渐浮出一抹橙金的霞光,把远处绵延的矮山,公路和楼房都染金。
这艘昂贵的超级游艇从大桥底部驶过,两人在甲板上相拥,安静地看着眼前唯美而盛大的落日。
“庄少洲。”陈薇奇轻轻深呼吸,很享受这种美好的有人陪伴的时光。
“嗯。”
“其实我很多时候都理不清自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陈薇奇笑中带着涩,似乎是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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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愿意,可以等我把一些东西理顺。”陈薇奇说完又立刻补充,很客气,甚至是很谨慎,“如果不愿意也没事。”
只要是碰到感情问题,她都很手足无措,她是习惯了在感情上保持一种平和模式的人,这能带给她安全和舒适,而现在,她感觉自己在经历一场台风过境,剧烈的风把她为自己建造的城堡吹得七零八碎,化成了一片废墟,她以为只要不走出这栋坚固的城堡,就能永远安全,就能躲避一切。
“会不会很久。”庄少洲低头去找她的眼睛。
其实他已经察觉到了陈薇奇的怪象,她在向外探索和对内探索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她在事业上大杀四方,强悍锋利,做的事堪称刀刀精准,在名利场上游刃有余,八面玲珑,什么场面都接得住,可是在回应他的感情上,封闭得像一方围城。
其实陈薇奇也不知道需要多久,但她还是说:“不会很久。”
很乖。庄少洲一时心都发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
在美国的最后两天来了拉斯维加斯,全当娱乐放松。
这朵种在沙漠上的花,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这里到处都是宏伟华丽的建筑物、穿比基尼的辣妹、琳琅满目的奢侈品、流水似的豪车,刺红眼球的筹码,纸醉金迷的梦境,以及藏在阴暗处的罪恶,仿佛连空气里都带着美金的味道。
直升机直接降落在酒店的停机坪,酒店旗下的赌场负责人早早就恭候在一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先生,您和夫人的房间还是安排在老地方,那里没人打扰,最清净。”
庄少洲牵着陈薇奇的手,问她是想住热闹的地方,还是清净的。
陈薇奇:“当然住你住过的,我又不傻。”庄少洲在衣食住行上可从不委屈自己,流水的钱淌过,他很多时候其实比陈薇奇还奢侈。
庄少洲笑,“我听你的话,像是在骂我。”
接待的经理是白人,在鱼龙混杂的赌场里混,能听懂三两句简单的中文,可这两位贵宾私下交谈都是说的粤语,落在他耳朵里就是一系列的叽里呱啦,只能一边傻乎乎赔笑。
回房间的路上要经过一处漂亮的法式花园,把这里和其他区域隔开来,果然很僻静,陈薇奇洗了澡,换了衣服,晚餐订在酒店的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
这里的酒店堪称四通八达,囊括了能想到的一切基础服务,吃饭、购物、娱乐………总之人进来了,根本不需要再踏出酒店半步,高浓度的氧气和舒适的香氛弥漫在空气里,令人感到兴奋。
吃饭的餐厅主营意大利菜,有小提琴伴奏,有穿着兔子女郎装扮的性感金发美人为他们送来兔子形状的甜点。这是今天餐厅的特别菜单。
吃饭过后,自然是要去玩一玩。即使是酒店最僻静的所在,也只需要走几步路,就能坐私人电梯直达中央的赌场。
“你一般玩什么?”庄少洲让辉叔去签贵宾厅的礼码。
陈薇奇其实不经常玩这些,陪朋友来玩时自己也会玩几把,但都玩得不大,一晚上百万输赢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说:“玩过德州,掷骰子那种,二十一点也玩过,但我不精通这些。我可能没有偏财运,逢赌必输,赌大小都压不中,就算赢了最后也会全部输出去。”
庄少洲听她说玩什么都输时,只觉得她很可爱,“你不需要这点财运,宝贝。我其实也不精通,不过我有两个朋友也在这,我去陪他们玩两把,之后陪你去逛街?”
陈薇奇点头,跟着他去了贵宾厅。这里到处都是刺人眼球的灯光,天花板上装着数不清的摄像头,花枝图案的红地毯通铺整座庞大的场地,一楼大厅里人声鼎沸,每张桌子都围着不少人,这些赌客们来自全球各地,各色皮肤都有,陈薇奇路过几个,看见他们一副输红眼或者赢红眼的癫狂模样。
陈薇奇眉眼里掩着厌恶,不看这些人,匆匆随着庄少洲进了电梯,上了四楼贵宾厅。
贵宾厅要安静许多,客人很少,男人清一色的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整齐,女人礼服华丽,在灯光下泛着璀璨光芒。
贵宾厅都是身价至少千万的富翁,当然,贵宾厅里还有更私密的包厢。
经理点头哈腰,引着他们进了一间包厢。庄少洲的朋友已经开始玩了,见他进来,停了赌局,纷纷站起来,笑着打招呼。
“eric!好久不见!”一个穿着时髦阔版西装,五官俊秀的中国男人走过来,热情地和庄少洲握手,随后这种热情蔓延到了陈薇奇这里,“嫂子好啊!god!你比照片上美一万倍!”
陈薇奇被他浮夸的称赞逗笑,“一万倍太夸张了,一百倍刚好。”
这男人双眼瞪大,对庄少洲比大拇指,“不愧是你媳妇儿,绝。”
庄少洲蹙眉,不懂这人骚包什么,平时在女人面前也没这番活络劲。他摇头,对陈薇奇介绍,“这是我在斯坦福读书时认识的朋友,你叫他ryan就好,他是京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口音听出来了。”陈薇奇笑。
“我讲话有这么明显吗!”ryan抗议着。
另外两个朋友也是庄少洲读书时结交的朋友,一个是英德美三国混血,一个是新加坡华裔,都是关系不错的,不是有过groupwork的情谊,就是一起打过橄榄球比赛。
朋友之间小聚不比社交场上,非要把家世名头都交代得清清楚楚,陈薇奇不知道这几位是何方神圣,但也能看出都非池中之物。
上了赌桌后,陈薇奇才见识到庄少洲的另一面。他玩的真的很大,也不计较输赢,眉眼永远矜贵,不会因为输了而皱眉,也不会因为赢了而得意,举手投足间礼貌绅士,唇瓣衔着别人递过来的雪茄,毫无留恋地推掉一大把筹码。
陈薇奇不知道他玩牌时的风格,只是隐隐察觉到他推筹码时有一种报复性地发泄。
他还是很不高兴。
陈薇奇一时复杂,她静默片刻,附在庄少洲耳边说她出去透气。
“不玩了?”庄少洲抬眼看她,冷调的顶灯在他深挺的鼻梁上晕开。
“等会来玩。我先出去一个人逛逛。”
“你带着保镖,这里不安全,你不要落单,也别乱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应下:“嗯,mike跟着我。”
陈薇奇并不想在赌场里晃悠,那些输红眼的人如丧尸般,令人可怖。她去四季名品店逛了一圈,看上一块很适合庄少洲的手表,她买了下来,又看中了一只可爱的金色minikelly,买下来送给珊宜。
逛来逛去,她脑子里并没有调停,反而更胡思乱想,可能是商场里面的氧气浓度太高了,弄得她的大脑总是处在一种兴奋且多思的状态中,她不喜欢。
“去外面走走吧。”陈薇奇对mike说。
从酒店的东侧门出去,陈薇奇对着夜色撑了一个懒腰,拉斯维加斯的夜晚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远处的sphere巨型球变成粉红色,调皮地眨着眼睛。
陈薇奇看着那只巨型球,从粉色变成黄色的emoji,她觉得好可爱,噗嗤笑出来。街道上有游客在拍照,车水马龙。
陈薇奇随便找了一处户外椅坐下,呼吸着夜晚冷冽的气息,很清爽,比人造的氧气要舒适,“mike,帮我去对面甜品店买一杯摩卡,还有
蛋挞,要椰蓉味的。”
mike有些犹豫,虽然甜品店在对面,但隔了一条街,如果陈薇奇这边有任何动静,他不能第一时间照顾,“不太好吧,老板,先生叮嘱过,要寸步不离守着你。”
“几分钟而已,没事的。”陈薇奇想一个人呆会儿。
mike只好点头,想着快去快回,大步流星地朝街对面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靠在铁艺椅背,望着远处的sphere,看着那颗球从黄色emoji又变成了一颗火星,随后变成地球的模样。
她分神想到了庄少洲,想琢磨出到底哪里不对劲。她在游艇上问过一次,不会再开口问第二次,她宁愿胡思乱想。
是那晚她喝醉后说了什么?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甚至连庄少洲说的,他们做了几次,她都没有印象,只记得那种感觉,汹涌的热烈,给她一种涨满的安全感。
“hello,girl!”
一声粗犷沙哑的声音从侧面传来,打破了为数不多的宁静。
陈薇奇瞬间皱起眉,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是一个扎着脏辫的黑皮肤男人,很高,身上散发着一种恶臭的叶子味,大概是刚吸过。
他笑眯眯地看着陈薇奇,准确来说是看着陈薇奇身边的奢侈品袋子,“asiandoll,givemeyourpatekphilippe,andtheni\'\'\'\'llleave,ok?”他冲陈薇奇勾勾手。
亚洲娃娃,把你的百达翡丽给我,然后我就走,成交吗?
刚才在百达翡丽买的表,其实店员已经为袋子外面套了一只看不出任何logo的黑袋子。
这位男人刚才在赌场输得身无分文,出来抽了一根大嘛,正愁不知道去哪里搞钱,没想到碰见一个漂亮的亚洲看上去还很有钱。
陈薇奇瞥他一眼,依旧坐着,没有动,很冷淡地吐字:“goaway。”滚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黑人笑起来,用带着口音的英语说:“好辣的妞,那我不要百达翡丽,你陪我去赌场玩两把,赢了我们一人一半,输了算你的,怎么样?你不会这点钱都没有吧。”
他缓缓靠近过来,陈薇奇飞速拎着袋子站起来,往后退一步,右手已经不可避免地去摸风衣口袋里的东西,摸到那坚硬而冰凉的东西时,她的手在颤抖。
“滚,我不想再说第二遍。”陈薇奇知道自己跑不了,一旦跑,他就会追上来,她穿着高跟鞋,根本不可能有胜算。
是她大意了。
陈薇奇的手握紧了口袋里的东西,她其实不愿意握这个东西,她怕她控制不住,为了自保会做出令她重入噩梦的事。
她的心跳和呼吸,没有一个能控制住,她感受到了危险,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手指在颤抖。
黑人骂了一句脏话,当即就要上来抢陈薇奇手里的表。电光火石之间,比陈薇奇的动作更快,一声手枪上膛是声音清脆地震动着空气。
来自陈薇奇的后方。
她紧紧地握着,往后看去。
庄少洲高大的身影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他表情冷厉,指骨分明的掌中有一把银色的柯尔特,在斑斓的灯光下泛着冷冷光泽。
他微笑地举着枪,一步一步靠过来,冰凉的枪口对着那人的胸口,已经上膛,随时都会走火:“don\'\'\'\'ttouchmydy,ok?”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7章枪声恋爱对象
陈薇奇攥紧手指,又松开,那种颤抖在看见庄少洲的那一瞬间奇迹地消失了。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因为紧张,脸很烫很红,又诡异地显得苍白。
那抽了叶子还在醺醺然的黑人小哥看见枪口的一瞬间,神经猛地拉紧,他立刻举起双手,一步都不敢动,“hey!chilloutbro!please!”
他只是求财,想着当掉这块表去赌桌上翻本。
“imjustkidding!”男人说到最后几乎是哀求,一直在念叨着please,谁都不敢赌,一把上膛的枪会不会射出子弹,不一定会要他的命,但要他一条腿一条手也是轻而易举。
“please……”
这个高眉深目的亚洲男人从头到脚都是上流社会的派头,西装考究,皮鞋锃亮,是矜贵斯文的绅士,可拔枪上膛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完全就是个暴徒。
他身后跟着两名保镖,他却亲自来。
庄少洲步伐匀缓地来到男人跟前,身高差让他的目光是居高临下的睥睨,唇边带着温和的笑意,却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压迫的气场。他这两日心情都不好,这件事无疑是催化剂,其实他大可以挥挥手让这人滚蛋,但他偏不。
这把柯尔特产的m1911a1非常优雅,比市面上流通的版本更加精美,银色的金属枪身迷人又无情,枪身上刻着庄氏家族的图腾。若不是这东西随时能要人命,也能成为绅士的一种装饰品。
那冷冽的金属光泽,让人牙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秒,枪口径直戳上黑人小哥的太阳穴,发狠地一下,陈薇奇听见对方惨叫一声,她双眼微微睁大,看着。
那男人迅速抱头蹲在地上哀嚎。风凉,夜色被各种五颜六色的人造灯光映成一种诡艳的深粉紫,几台五颜六色的兰博基尼炸街而过,发出一阵阵嗡嗡。
“砰”的一声,庄少洲毫无征兆地扣下扳手,子弹射出,精准地擦着男人的头皮划过,那人涕泗横流,直接虚脱地倒在了地上。
尖锐的枪声被风吹向四面八方,又被过路的兰博基尼声浪掩盖,迅速化作一道烟,消失在这座城市的上空。
陈薇奇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惊得浑身一颤,好在她克制住自己,没有失态,只是紧紧绞着手指,那张美艳的脸隐在阴影中,没有任何表情,纤瘦的背脊挺得很直,像一杆芦苇。
“滚。”
庄少洲仁慈地吐出一个字。
那人捂着流血的头皮,连滚带爬地跑了,中途摔了两个大跟头。
庄少洲冷静地把枪收回西装口袋,他看向陈薇奇,眼神一瞬间柔软下去,他走过去抱了抱她,低头吻她的头顶,吻了好几下,她肯定吓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磁性的嗓音很温柔:“没有吓到吧,说了这里不安全,陈薇奇,你怎么不听话。”
他虽然这样说,但没有丝毫恼她,倒像是无奈地叹息。
这是一座穷奢极欲,娱乐至死的璀璨之都,在那些斑斓灯光的背后,在看不见的阴暗角落,这里也罪恶遍地,赌博、毒品、枪支、卖春泛滥成灾。
庄少洲说这里不安全,并不是故意吓唬陈薇奇。陈薇奇当然也知道这里不安全,她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在安全的酒店外围都能撞上输红眼的赌徒。
陈薇奇在他的怀抱中彻底安定下来,只是那声枪鸣还在脑中不绝如缕地盘旋,刺激着她细微的神经,以及尘封的记忆。
“只是被枪声吓到了,别担心,我没事。”她声音放得很低,又说了谢谢,紧绷的神思逐渐缓了过来,身体也如冰池春融,在庄少洲的怀里慢慢柔软。
陈薇奇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口袋里东西,她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出来。
庄少洲注意到她发僵的手指,握上去的瞬间,他惊讶于这种冰锥子般的温度。
“冷?还是吓到了?”庄少洲蹙起眉,开始反思是否因为自己的行为太过度,陈薇奇是养在温室里的娇花,哪里见过暴力的场面。
“是不是我开枪吓到你了。抱歉,我可能有些失控,我看见他冲你扑过来,我没有多想就拔枪了,抱歉。”
他无法容忍任何人欺负陈薇奇,包括他自己。这几日的低沉并不是源自陈薇奇,是为他自己。他回想起陈薇奇在花洒下惊惶无措的模样,他就想骂自己畜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是天大的事,他也不该那样做。不过是他在感情里输了,输就输了,他是输得起的男人,也等得起。
更何况,陈薇奇心里有他。
他却因为一个名字,一句醉话而动怒。
陈薇奇
摇头,尽量展露出一抹笑来,“真的不是因为你,庄少洲。”
她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记忆,与庄少洲无关。他是她此时安全感的来源。
庄少洲深深地看着陈薇奇,她一直垂着视线,唇角的笑容很虚假,手指又僵又冰。
陈薇奇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庄少洲的情绪,庄少洲也同样如此,他们对彼此的情绪都有一种近乎吹毛求疵的细腻,像两个体贴别扭的豌豆公主,感受着十八层伪装之下的一丁点起伏。
不知道她哪里不对劲,就是不对劲。
庄少洲深邃的目光如穿透脏腑的x光,把陈薇奇从头到脚看了个遍,陈薇奇感觉他在用眼神侵犯她的领地,不舒服,当即就要转身避开。
可庄少洲忽然把她搂过来,另一只手摸到她的风衣口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惊讶地推开他,可是迟了,他从她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枪。
对,她身上也有一把枪。
一把意大利制造的铂莱塔m9。
“庄少洲!”陈薇奇呼吸急促,要去夺那把枪,“你还给我。”
庄少洲把枪牢牢控在掌中,诧异地望着陈薇奇,大脑里回放一遍三分钟之前的场景,他明白过来,“所以你刚才一直把手放在口袋,就是打算掏枪?”
陈薇奇搞不懂庄少洲为何如此敏锐,敏锐到可怕的地步,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她为庄少洲的对手默哀,有这种对手,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事。
她也不想在大街上玩这种危险游戏,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路人经过,看见他们把枪当玩具抢来抢去,大概会觉得他们是对疯子情侣。
陈薇奇两手抄进风衣口袋,整个人被宽大的阔版风衣包裹着,显得越发修长,莹莹玉立。
她不再避讳地直直望向庄少洲,眼眸沉静如水晶球,夜色中,有股易碎的坚韧。她轻声说:“嗯,你不来,我大概会拔枪。”
若是今晚只有她孤身一人,她百分之百会拔出藏在她风衣口袋里的那把铂莱塔。陈北檀送她的这把防身用的铂莱塔,她的指尖已经扣上了板机,一触即发。
她的安全机制不止是心理,更有生理。她害怕的不是那个要抢她手表的男人,她害怕的是她不受控制时会开枪打伤或……打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庄少洲掂了掂这把半自动手枪,非常专业且经典的型号,这把枪甚至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款式。
订制款,枪身上刻着她的名字,tanya。这把枪陈薇奇一早就有,也许陪伴了她好几年。
“哪有为什么,你能带枪我不能吗。”陈薇奇嗔了他一眼,倔强地反驳,要堵他的话。
“嗯,可以是可以,但………”庄少洲环抱双臂,换了一种好笑又奇异的目光打量陈薇奇,像发现了新大陆,声音沉沉的,很性感,“你这种喜欢玩钻石的娇花,不像是喜欢玩枪的。”
玩枪的陈薇奇,是不一样的陈薇奇,他很喜欢。
陈薇奇:“少刻板印象,我枪法很准的。”她接过枪,在手掌中灵活地转了一圈,像庄少洲展示她不止玩,还玩得很顺手。
“好了,走吧。”陈薇奇不愿再和他讨论这件事,匆匆把枪塞回口袋。
mike早就把蛋挞和咖啡买了回来,但不敢吱声,低着头,一副等待领受训斥的老实模样。好在老板和先生谈得愉快,根本没空搭理他。
陈薇奇让mike把东西拿来,她把咖啡给了庄少洲,自己留着蛋挞,随后说了一句回去吧,转身就走。
庄少洲握着那杯热摩卡,尝了一口便不再喝,受不了美国的致死糖量,于是一直握着,这种烫意让他无端回想起陈薇奇手指的冰凉,冰得不正常,像一截埋在雪里的玉簪子。
陈薇奇两手抄在风衣里,高跟鞋踩得很稳,长发被风卷起,纤瘦的背脊挺得很直,茕茕孑立着,似有一股过刚易折的破碎。庄少洲只是觉得哪里被他忽略了,脚步很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对。”他忽然开口。
陈薇奇脚步一顿,疑惑地回头望他。他很高,她需要略微仰起脸来。
庄少洲眸底映着灯火,也映出她略带苍白的脸,声音低而温柔,“为什么枪声响起,你会害怕到发抖。宝贝,枪法很准的人难道会怕枪声?”
陈薇奇滞着呼吸,抄在口袋里的手攥成拳头,她现在确定了,她就是庄少洲的对手,是那个倒霉的对手,被他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看透。
庄少洲锃亮的黑色皮鞋上前一步,抵住她银色的鞋尖,光影交错中,宛如一头黑豹徐徐逼上来,不凶,反而很温柔。
他看着陈薇奇耳边流光溢彩的钻石坠子,摇晃着,他曾观察到的所有琐碎的细节都在慢慢地交织成网,捕捉她。
她习惯环抱住自己,她喜欢缩成一团的姿势,过于封闭的内心,偶尔不经意流露的破碎感,听到枪声后惊弓之鸟的颤抖……这些都是非常细微的碎片,被隐藏在她坚固的面具之下,要很用心很认真的人才能一片片拾起。
庄少洲很轻地深呼吸,手掌缓慢地握上陈薇奇的双肩,“薇薇,你是不是经历过什么?”
陈薇奇不知道该说什么,苍白艳丽的面庞闪过一系列混乱的情绪,从紧张到恐惧到深深的疲惫,她最后牵起唇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庄先生,你太聪明了,你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庄少洲低头吻她唇角的那一点笑容,灼热的气息很性感,“宝贝,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在斯坦福读的是心理系。我观察过很多比你复杂的实验对象。”
他在加州著名的mongkot心理诊所实习过两个月,他见过有抑郁症的孤儿,被校园霸凌后患上双相的男孩,家庭暴力留下应激创伤的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陈薇奇咬了下唇,难怪她在他面前像透明人,她忽然不爽地打了他一下,重重的一巴掌,扇在他的胸口,苍白的脸色布满了红晕,“庄少洲,你不准私自观察我。”
庄少洲轻轻环住她的手腕,坦诚着:“抱歉,我可能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从见她第一面起就要观察她,观察她的眼睛,动作,姿态,语言,刻意的,不经意的,一切的一切。
陈薇奇被他捉着手,贴上他心脏跳动的地方,他的心跳很平稳,强劲而有力,衬衫下传来源源不断的热量,烫着她冰凉的指尖,她喜欢这种温度,整个手掌都贴了上去,宛如握着他的心。
“所以我是你的实验对象吗?”
庄少洲按住她的手背,让她贴得严丝合缝,“你是我的恋爱对象。”
陈薇奇笑起来,艳丽到了无生气的脸也生动起来,她抬眼,笔直地看进他眼底,用一种解剖自己的方式,轻轻地说,“我十四岁时被绑架过,枪声也许是当时留下的后遗症之一。如果你想听,我愿意说给你听。”
庄少洲一时沉默,就这样一动不动看着她,紧着缓着一阵阵涌上来的心痛。
他用力抱住她,又怕太用力让她疼,手掌抚过她的长发,“我们去个更安静的地方。”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房间,陈薇奇换下了高跟鞋,又泡了热水澡,裹着比丝绸还柔软的羊毛毯,毯子是烘干过的,带着洁
净的花香气,她很舒服地蜷在庄少洲的怀里,没有穿鞋,白皙的脚趾从卡其色的毯子里冒出来。
两人坐在花园的户外小沙发上,乌粉色的夜空无边无际,远处绽放了几朵金色的烟花,不知是庆祝什么。
“深水湾富豪绑架案不知你耳闻过没有,绑匪索要三十个亿的天价赎金。”
“所以那是你?”庄少洲难掩诧异。
“我和我大哥。”陈薇奇声音很淡,“那一年爹地爆出私生女的丑闻,家里前所未有的乱,妈咪去了国外散心,爹地处理那边的事,也经常不回家。陈公馆就只有我们四兄妹住,那姓麦的应该提前半个月踩点,在我和大哥放学的路上撞了我们的车。”
麦家啉把他们锁在一个废弃工厂的地下室,整整48个小时。当时曾文兰在国外,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状态,陈烜中在飞机上,联系不到。陈北檀用自己换了陈薇奇逃出去。
当年,警署出动了大批特警和警察,包围了那座工厂,绑匪提出要陈薇奇一个人孤身进到工厂,把八千万的现金和金条带进来。其余的钱要打在绑匪指定的海外账户。
八千万现金和金条很重,陈薇奇根本拿不动,于是绑匪答应能再进来一个人,但必须只能是陈家的女人。
陈家一圈亲戚,没有谁敢陪陈薇奇进去,真刀真枪之下,没有人敢冒这个险,谁知道会不会丧命呢?
陈薇奇哭着求她们,没有一个人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居然是陈心棠的母亲静姨主动站出来,陪陈薇奇进去。两个女人拖着装满钞票和金条的行李箱,进了那座废弃的工厂。当时,陈薇奇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也没有吃饭,神经紧张,濒临撕碎的边缘。
庄少洲听到这里,心中像被刀割,不由地抱紧了怀里纤瘦的身体,吻她的鬓角。
陈薇奇笑着推了推他,示意没事,“你知道吗,当时那个绑匪的枪走火了,好大的声音,回荡在工厂里。外面警察听到枪声后都有些慌乱,埋伏在外面的狙击手下意识开枪,子弹射了进来,第一枪打歪了,打在麦家啉的身上,把他的枪打掉了。他要去捡,静姨扑过去把枪踢开,随后他扑过来要拉我陪葬。狙击手开了第二枪。”
这一枪打在了绑匪的头上。
砰的一声,血像烟花一样喷射出来,落在陈薇奇脸上。
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她用手去抹脸,抹到了一脸的血,这个场景,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所以我害怕枪声。”
“别说了。宝贝。”庄少洲声音微颤,去吻她,吮吸她唇齿里甜和咖啡的涩。
陈薇奇在他的吻中流下泪来,是生理上的眼泪,她其实不想哭,“我好多次做梦都梦到那一枪。梦到人的脑袋在我面前炸开。”
庄少洲就这样看着她,看她眼泪流到腮边,滴下来,砸在他的手背。
陈薇奇:“既然摆脱不了恐惧,我只能面对和战胜它。所以我去学了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声又一声的枪鸣回荡在身体里,十五岁的女孩为她自己制定了残忍的脱敏训练。
她不信自己会被恐惧征服,她选择了握住这种恐惧。
第48章我教你她的秘密
陈薇奇第一次拿枪是十五岁,还是个没有长开的少女,没有现在高,也没有现在的力气大。那是一把经过改造的格洛特手枪,她头上戴了降噪耳机,教练反复问她可不可以,她说可以。
过程并不顺利。
即使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打出第一枪时,她还是吓得脸色发白,手臂被巨大的后座力震得发疼,枪直接飞了出去。
尖锐巨大的枪声一直回荡在耳畔,怎么甩也甩不掉,直到最后变成了类似耳鸣的空旷。
十五岁的少女,用这种方法让自己脱敏,未免太过残忍。她连吃饭、上课时都会走神,无法集中注意,睡不着觉夜夜都做噩梦,连陈北檀这种对自己够狠的人都看不下去,勒令陈薇奇不准再去射击场。
陈薇奇就躲在被窝里,戴着耳机一遍遍去听枪声的录音。她太倔了,倔到让人讨厌又心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后来,她拿枪的姿势越来越稳,射出的子弹也越来越精准,对枪声也越来越镇定,她第一次打中十环,第一次拿巴特雷,第一次跟随陈北檀去德国森林打猎,第一次有了自己专属的枪——陈北檀送她去英国读书,临走时给了她这把博莱塔,并告知她一切手续都为她办好了。
陈北檀永远做有备无患的事。
“希望你永远不要用到这把枪,薇薇。异国他乡,哥哥不能一直在你身边,保护好自己。”
在这个喧闹又宁静的奇特夜晚,陈薇奇蜷在庄少洲的怀里,对这个她认识四个多月的男人说她的过去,说她的秘密,展示她最脆弱的疤痕。
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但说出口,似乎没有陈薇奇想得那么艰难,甚至是松了一口气。
她从不对外人提起这件往事,陈家人对这件事也闭口不谈,讳莫如深,参与这件事的警察都被锁了口,一点风声都没走漏,公众只知道发生了一起富豪绑架案,但不知道绑架的是谁。
就连和她认识几十年的易思龄,也是最近才知道有这桩事的存在,不闻其中细节。唯一知道前因后果以及其中细节的外人就是周霁驰,而现在,庄少洲也知道了。
“大概就是这样,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你还想知道什么?”陈薇奇在他怀里仰起脸,手掌撑在他的小腹,像一条侧躺的美人鱼,很放松的状态,全程娓娓道来的语调都平静而温和,就像是讲故事。讲一个和她无关的故事。
她不是用揭伤疤来博取怜惜的女人,她不需要怜惜。
庄少洲望着陈薇奇明媚的笑容,一时陷入深深的沉默。他心中有难遏的痛感,潮水般涌过来,从脚踝淹没到心跳,直至淹没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到自己第一次见陈薇奇,是五年前在陆家的晚宴。他一向不喜欢这种传统老派的晚宴,偷闲地,靠在庭院的廊间抽烟,隔着很远的距离,看见陈薇奇穿一袭华丽蓝色鱼尾长裙,被一群少爷围着,她似乎有些不耐烦,还是保持笑意,下巴扬起,很骄傲的姿态。
他当时就笑了,颇为轻慢地想着,这是哪片海里游来的人鱼,骄傲得像是要碎掉,挺装的。
不会有人相信,一个被所有人众星捧月的女孩,会带着一种破碎感,破碎是不吉利的词。她该得偿所愿,该花团锦簇,该娇贵肆意,该顺风顺水,岁岁平安。
庄少洲无法想象,一个上初中的女孩用躲在被窝里听枪声来脱敏。
“怎么不说话。”
陈薇奇不喜欢庄少洲用这种眼神看着她,这让她觉得她在被人同情,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上他的胸口,停住,笑容淡了几分:“不要同情我。如果我说这些是需要你同情,我一个字都不会开口。”
庄少洲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嘴里,咬了一下,随后含住,吮她的指尖,温热的舌头擦过她指节夹缝中那层薄薄的茧。
他吮着,那双幽深的,锐利的,像豹一样的眼睛同时盯着她,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注视。
气氛本来还有些沉重,这样一来,都尽数化为暧昧。
陈薇奇打了个哆嗦,人都软了,觉得这种含手指的动作未免太色情,何况他长得这样勾引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立刻把手指收回来,垂眼骂了一句变态。不过好在他没有展露出同情,这让她松一口气。
庄少洲牵起唇角,露出一个类似笑的表情,但不走心,他其实不太能笑出来。
他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从容,他很狼狈,心悸的痛一阵又一阵,熄不了,他总是对陈薇奇束手无策。
陈薇奇,陈薇奇,陈薇奇,他不认识十四岁的陈薇奇,只认识二十三岁即将二十四岁的陈薇奇。
庄少洲默念她的名字,忽然
不受控地双臂环过她纤瘦却柔韧的身体,把她整个地圈在怀里,像揉一颗水晶球,要温柔要珍重要全心全意。他其实不太想在这种时候抱她,怕她这样敏感的女孩多心,多心他是否在同情她,怕她因为脆弱的地方被人关注而不自在,但还是想抱,只是想抱她。
庄少洲把口鼻都埋进她的颈窝,气息那么炽热,但很温柔,她身上穿着一件湖水蓝的羊毛薄毛衣,他呼吸里都是那种羊毛絮絮的质感,掩盖了他声音里的沉闷,“乖,宝贝。让我抱一会,几分钟。”
陈薇奇没有乱动,在这个漫长而滚烫的拥抱里听他心跳和呼吸的声音。她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看见月亮一点一点从云层里露出来。
今夜有枪声没有玫瑰花,但气氛不输那一晚。
“庄少洲,抱很久了。”陈薇奇轻轻抚上他的背脊,肌肉坚实,只是覆上去,就能感觉到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起初只是喜欢,现在有些依赖。依赖真的是很恐怖的事情,她曾经依赖周霁驰,她花了几乎全部的力气把这种依赖戒断了,倘若她依赖了庄少洲,以后也要戒掉这种依赖,她该怎么办?
她可能没有那种勇气和力气了,再来一遍。
庄少洲没有松开,就这样和她说话,“是那位静姨在最危险的时候陪着你,这么多年是不是很委屈。”
陈薇奇忽然鼻腔一酸。本该是母亲陪在她身边,母亲却不在。一个她本该憎恨和讨厌的女人,她却永远没有了憎恨和讨厌的立场。她满脸的血,呆滞地像个木偶,静姨冲过来抱住她的头,不停地拿袖子擦她脸上的血,安慰她说没事,只是颜料打翻了。
所有人都在命运编制的网中,挣扎不开。陈薇奇时常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无数矛盾组成的笑话,恨不能恨爱不能爱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她只有紧紧抓住财富和权力,才能得到安全,她要站到最高的地方。
“她和你父亲是……”
“不是。”陈薇奇摇头,“她不是我父亲的情人。不提这些。”她眼中湿润,笑中有泪,鼻尖染着粉色,“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说出去。”
庄少洲吻她的脸颊,“还有秘密。你到底有多少秘密。”
“我爸妈在我十四岁时就分居了,我妈咪除了过年不会踏入陈公馆,他们是一对假夫妻。”
庄少洲眼底辗转过一秒的错愕,错愕是因为陈薇奇的父母在人前表现得实在是太过恩爱了,港岛都传曾家大小姐宰相肚里能撑船,传陈烜中为挽回爱妻痛定思痛,豪掷十几亿,又是赠股份又是大办特办二十周年结婚纪念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很快从震惊中恢复,一时无声,他难以想象十四岁的陈薇奇如何撑过这两件事。
他深呼吸,想到在monblue餐厅,陈薇奇笑意盈盈地对他说,他们可以做一对人前恩爱,人后陌路的假夫妻。
是因为她的父母就是这样吗,因为她的父母没有教会她如何……爱?
所以她一开始抗拒他,那样绝对的不留余地的抗拒,甚至不肯给一个开始的机会。因为她根本就不相信,和他这样的男人联姻,会得到她想要的幸福,不过是走一场父母走过的老路。
陈薇奇抚上自己的手臂,掌根不安地隔着毛衣摩挲了几下,随后很缓慢地吐字:“……我在沪城说了那些难听的话伤害你,不是我本意……抱歉,我……只是没有信心。”
对自己没信心,对他没信心,对建立一段亲密关系没有信心,所以一点点阻碍就让她大步往后退到安全区。
庄少洲心底某处高台为她坍塌下去,静了半晌,他掌心托起她的下巴,吻上去,如浮光掠影,吻得很轻很浅,其实他很想凶悍地占有她每一寸,用强势的方式告诉她,和他绑在了一起就不可能再有退路,有后路,只有前路。
陈薇奇的舌头被他含在唇舌中,吮吸得酥酥麻麻,她仿佛能看见那处成了很蘼艳的粉红色。
他口腔里的味道很干净,气息也是,炙热却不浑浊,交织着青翠欲滴的冷冽,他身上的调子比一般男人都明亮许多,也许是因为他过于自律的饮食。
和庄少洲接吻很享受,只是这次的吻太浅了,只在舌尖处止住,陈薇奇呼吸都能保持平顺,指尖轻轻揪着他的衬衫,有些不安分地磨着衬衫领的尖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的进退如此克制,像一个斯文的绅士来吻她,手掌温和地捧住她的脸,“以后都不用对我说抱歉。”
陈薇奇抿唇,舌尖退了回来,“好。不过——”
“不过什么?”庄少洲温柔抚上她的眼角,她的脸太小了,他一只手掌就能禁锢,让她在他的指缝中感受窒息。
“你刚才吻的很绅士。”陈薇奇脸不红心不跳地指出。
庄少洲一愣,气息中带了取笑,好整以暇地观察她,把她盯得撇开了脸。
这几个月的亲密接触下来,庄少洲能感知到陈薇奇比一般人更强烈的需求,不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不论是物质,还是精神。爱她需要比爱别人更用力,要用力很多倍,才能填满她灵魂上的洞口。
她就是一条贪婪的龙,索取都要保持骄傲,心是水晶做的,脆得很,不是谁都可以来爱她的。
庄少洲想着,一定是老天爷看他这辈子顺风顺水,太意气风发,才让他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陈薇奇。
“绅士不好?你不是喜欢绅士?之前不是嫌我太凶?”庄少洲漫不经心地三连问。
陈薇奇讨厌被取笑,心底嘀咕着她以前是很纯情的,当即就要走,忽然被庄少洲折腰提抱了起来,他抱得轻而易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做什么!”陈薇奇好笑又好气,双膝跪坐在他坚硬的腿上,前脚掌抵着丝绒沙发,因为身体不自觉往前倾,手掌撑住他的肩头。
这样一来她就比他高了,他要仰起视线来看她,以及吻她。
饱满的喉结没有任何收束地暴露在空气里,下颌线连带着颈部都绷成一条笔直的线,几根青筋清晰可见,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穿过发丝,力道很劲,把她硬生生压了下来。
陈薇奇闭上眼,微不可察地从鼻子里呼出很舒服的一息,这才感觉到满足。
她到此时才发现,原来她喜欢的是很用力很强烈的感觉,要淹没她,抵达她的灵魂。不论是接吻,还是做愛。
她被吻得双眼失神,胸口不停起伏,虚脱地抵在庄少洲的额头上,就这样迷离地看着他,被他黑洞般深沉的双眼吸进去。
他眼底有沉迷,没有克制,任由直白的情愫在彼此之间泛滥。拉斯维加斯的夜晚,适合这种不需要克制的爱意。
“陈薇奇,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喜欢我,我可以教你。”
陈薇奇茫然地张了张唇瓣,“教我?”
庄少洲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神侵略,语气保持他一贯的斯文:“等你自己喜欢上我可能太久了,我不想等那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座花园安静,只有中央的罗马喷泉的流水声,暖色的户外灯融融地映着庄少洲的脸,他的骨相实在是完美,跌进这种光和影都浓稠的氛围里,只剩下雕塑感。居高临下地看他,英俊更盛。
“怎么教。”陈薇奇轻柔地问。
庄少洲云淡风轻地说:“首先,喝醉了记得喊我的名字。”
陈薇奇无解,歪着头看他,看了好久才平静地说:“不喊你的名字,那我还要喊谁的名字。陈北檀?珊宜?易思龄?”
庄少洲慵懒地眯了下眼,如栖息在黑暗里的豹子。和他对视是需要胆量的,陈薇奇是他见过最有胆量的女人。
他抬起唇角,百分之一千释怀,把她的手握住,在她掌心吻了下。
“按你这种速度,很快就能出师了。”
庄少洲把她抱回主卧,明天下午的飞机回港,今夜是在拉斯维加斯的唯一夜晚。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就这样相拥而眠,只是过了半小时,谁都没有睡着。
庄少洲翻身过来,压在她身上,体温从头到脚覆盖她。
陈薇奇闭上眼,顺势环住他的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从港岛回来后,两人都扎进堆积如山的工作中,期间庄少洲还去内地出差了三天。
一周后,两人的婚纱照初片出炉,黎雅柔把两位大忙人约出来选照片。她一张一张欣赏,简直是爱不释手,脑子里已经想好要选哪几
张做迎宾,哪几张做大海报。
黎雅柔:“这张薇薇太有气质了!就是这混小子,靠这么远干什么,要亲上去才更有氛围感。”
那是一张他们在游艇上拍的。宏伟的金门大桥矗立在夕阳之下,陈薇奇穿着一袭蓬摆钉珠婚纱,坐在庄少洲那艘价值四亿美金的超级游艇的顶层甲板上,头纱被风吹得漫天都是,她手拿一束白玫瑰,眺望着远处的海,庄少洲则站在她身后,也许和她望的是同一个方向。
庄少洲瞥了一眼照片,有些心虚地喝了一口果汁。拍这组照片时,他兴致不高,即使伪装得足够完美,镜头还是把蛛丝马迹暴露出来。
这组照片拍出来不像是甜蜜的婚纱照,倒像是充满故事感的唯美电影海报,带着一丝说不明的忧郁。
“我觉得很好。”庄少洲淡定地说,“每张都亲,这组婚纱照就完了。我和薇薇都是有格调的人,不需要这些惺惺作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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