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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风球[先婚后爱]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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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昨晚的所有眼神都不能出现。”

“…………”

拍婚纱照不是一件轻松的活,但这次拍摄,时间给得很充足,钱也给得很充足,人员也充足,不用一个助理当十个用,所以众人都没有火急火燎,以一种舒服闲适的状态完成这次拍摄,等日落时分的黄金时间一结束,众人就收工。

“我晚上去参加拍卖晚宴了,你就自己管自己。”陈薇奇急着去换礼服,路过庄少洲时,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实她想过带庄少洲一起去,还能敲他竹

杠,但这次卡斯德伊家族的拍卖会卡得很严格,邀请函上甚至标注了一人一函。

据说是有卡斯德伊家族几百年间从未对外公布过的顶级收藏品,受邀前去的宾客都是全球非富即贵的顶级大佬,陈薇奇的这张邀请函也是陈北檀给她的,她自己并不认识卡斯德伊家族的人。

这是一个在法国扎根几百年的老钱贵族,历经几代王朝,累计下来的财富不计其数,拍卖的藏品非常有看点。

“什么晚宴。”庄少洲装作不知道。

“卡斯德伊家族的拍卖会。”

“卡斯德伊家族?陈三小姐果然深藏不露。”庄少洲把她搂过来,不准她走,亲昵地吻她的耳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被他弄得气息乱糟糟的,又推他又有些舍不得。

“老婆,不能带我去?”庄少洲低声说。

陈薇奇抿唇,“我只有一张邀请函,带不了你。哎呀,你什么顶级拍卖会没去过啊,这种小场面,不配劳烦庄公子大驾。”

他们两个一来一往,像商业互吹。

庄少洲被她逗笑,还是抱着她,不准她走。

陈薇奇没办法,她一向吃软不吃硬,庄少洲和她硬着来,她就浑身都是劲,庄少洲和她玩软的,她根本没办法,只好说,“那你……扮成我的保镖?”

庄少洲想起不堪的往事,脸微微发沉。

陈薇奇一把推开他,“那你就老实呆在家!你不是喜欢游泳吗,你可以安安静静游三个小时,也没人看你。”

半个小时后,陈薇奇从卧室出来,换上了一袭黑色晚礼服,小吊带的款式,肩膀上的红痕早就消失了大片,再涂上一层美白霜,就没人能看出这些肌肤前天晚上遭受了多么恐怖的占有。

直到她出门的时候,庄少洲都没有出现,陈薇奇不高兴地瘪了下唇,他不来送她,她也不会去找他。

劳斯莱斯停在大楼门口,mike恭敬地替陈薇奇拉开车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愣住,车后座上,男人松弛慵懒地搭着腿,指尖把玩着他们的对戒,一袭黑色西装礼服衬得他面如冠玉,风度翩翩。

陈薇奇:“?”

庄少洲这才偏过头,笑着看她,把对戒重新戴回无名指,拿起一张邀请函,“当保镖是不可能的。陈薇奇小姐,我昨天不是说过吗,我是你老公。”

……

第43章维纳斯你不要敏感

他是她的老公,其实没什么了不起,但从他口中吐出,像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陈薇奇心里有些酥酥麻麻的愉悦。

也对,能做她的老公,当然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只是他强调的次数过多了,未免有宣示主权的坏心思,明面说他是她的老公,实则想让她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陈薇奇不免有些想笑,他时常做一些令她无奈的事,但又不讨厌,强势中带着温柔。这期间的度其实不好把握,多了强势令人反感,多了温柔令人无趣。

他好似天生会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我老公也没什么了不起。”陈薇奇挑了下眉,几分骄纵的气息,她挪开眼,坐进车内,伸手将漫出车沿的裙摆拢在脚边。

“是别人的老公的确没什么了不起,但是陈薇奇的老公,不一样。”庄少洲抚着无名指上的羽毛对戒,缓缓地说。

陈薇奇整理裙摆的动作停下,偏过头去看他,眼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这里永远是灯火通明的,不论白天还是夜晚,摩天大楼彻夜明亮,即使是下班后也不会关灯。众所周知,纽约是全球电力浪费大户。

这种不会熄灭的盛大辉煌让人很容易迷失其中,找不到方向。陈薇奇初来纽约时,就有这种感觉,孤独又热闹。

但如今,她似乎没有在这里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孤独。

庄少洲俊美的五官逆着外界的灯火,忽明忽暗中令人觉得深邃,头发整齐后梳,像好莱坞电影里的老派绅士。

陈薇奇忽然勾出笑来,很轻地点头,“当然,是我陈薇奇的老公的确很了不起。”

是命中注定的人,才能成为她的伴侣。她开始渐渐相信了,她和庄少洲也许有一种冥冥之中的牵扯。

陈北檀总说,陈薇奇看问题太年轻太绝对也太冲动,不给自己留余地。这个世界很大,人生路也很长,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未来会发生什么,也没人能说得清,谁会不会爱上谁。

劳斯莱斯车内隔绝了喧嚣的夜晚,像一座安静的小岛,载着他们两个人。他们身上渐渐混上同一种气味,也许是沐浴露,也许是保湿水,也许是香氛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拍卖会设在卡斯德伊家族的一座私人庄园里,坐落在被称为纽约后花园的长岛富人区。从曼哈顿中城开车过去,大约一个多小时。

这里和摩登繁华的曼哈顿显然不同,有大片的绿地,悠闲的海滩,植被茂密的森林,和安静的林中小道。

卡斯德伊家族的庄园占地广袤,圈了周边大片的林地,劳斯莱斯开进私人山道后,足足走了十分钟的,才依稀看见宽阔绿地上凭空起了一栋白灰相间的建筑群。

“这个家族还挺会享受,这栋庄园比陈北檀在北安普顿买的那栋城堡还大。不过没有那栋城堡精致。”陈薇奇望着窗外的风景,耳垂上一朵碧玺珠子串起来的玫瑰花像一朵烟花,停在她脸颊旁。

刚入夜,天空的颜色介于普鲁士蓝和克莱因蓝之间,没有高楼大厦的遮挡,像一面如镜子一样的沉静湖水,月亮一览无余地在山路尽头挂着,月光毛绒绒的,比脱壳的荔枝还要白。

这里灯火少了许多,没有那种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堆积感,令人很放松。

陈薇奇也放松地靠在座椅靠背,把车窗打下来。

“下次带你去我在尼斯的庄园,比这里更大,能看见地中海。”庄少洲握住她的手。

陈薇奇不以为然,都懒得看他,耳边的烟花晃了晃,勾着人的视线随之晃,“少炫耀你财大气粗。”

真想炫耀,今晚就把她看上的所有宝贝都买回家。不过陈薇奇不会说,她和庄少洲的关系已经很亲密了,但在她心里,还没到她能撒娇找他要礼物的那一步。

对庄少洲撒娇,她有些难为情。她宁愿自己的小金库大出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唇角勾出一丝玩味的笑,也不说话,目光盯着她的耳朵,秀色可餐,有些想吻。

到了进庄园的主路,灯火密集起来。不止他们一辆车,路上碰见好几辆,也不知载着哪些大佬,光是劳斯莱斯就有五六台,虽然各有各的订制细节,但扎堆了,就是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进庄园要过三道安检,警戒森严,不仅是保护宾客的安全,更是保护这里价值连城的珍惜藏品,没有邀请函连庄园大门都进不去。陈薇奇估摸今晚整座庄园光是保镖大概就有上百个,配着市面上最先进的枪支。

越是阵仗大,今晚的拍品越有看头,陈薇奇隐隐有些兴奋。陈北檀虽然经常气她,但从不掉链子,给出手的东西也从不糊弄人。

陈薇奇连带着看陈北檀都顺眼好多,想着若是有陈北檀喜欢的画,她就买下来,当小礼物送他。

车停在庄园大门,门童前来拉开车门。陈薇奇从庄少洲这台不值钱的劳斯莱斯中优雅地走下来,把邀请函递给查验真伪的礼宾人员。

每张邀请函都有芯片,放在特定的检测仪下,真伪立现。

礼宾恭敬地对陈薇奇欠身,招呼了一位工作人员为她引路。庄少洲也过了安检,一位身穿高级执事服的管家走到他跟前。引路的人不同,似乎要引他们去不同的地方。

陈薇奇看出了其中的区别,微微抬脸,不解地看向庄少洲。

礼宾人员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解释道:“小姐,您的邀请函是vip席位,这位先生的邀请函是包厢。”

陈薇奇不懂vip席位和包厢有什么区别,没想到邀请函还分不同,只问:“whieisbetter?”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礼宾只答:“包厢是单独的。”

陈薇奇:“…………”

所以说,庄少洲的邀请函比她的邀请函更厉害!陈薇奇一瞬间脸都绿了,心底一会骂庄少洲一会骂陈北檀。

庄少洲看出她闷沉的脸色,笑着过来搂她,附在她耳旁温柔道:“别不高兴,宝贝,我们都去包厢。”

说完就看向礼宾,说他今晚要和他的妻子一起,那语气沉冷且不容置喙,一双锐利的眼眸不怒自威。

礼宾当然知道面前这位俊美斯文的东方男人不好惹,今晚的座次分三等,三等位坐在拍卖场的大厅中,二等是vip,私密性也很好,拥有单独的隔间,而一等则是豪华包厢,其中一等邀请函总共只有五张,邀请的都是来自全球财富金字塔顶端的神秘大人物,他们对安全性和私密性要求极高,不论拍下什么,都不愿被外人知晓。

“sure,sir。”礼宾低下头,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hopeyouandyourwifehaveawonderfulnighthere.”

庄少洲牵起陈薇奇的手,十指相扣地钻进她指缝,也不顾她肯不肯。

庄园内部是巴洛克风风格,入目金碧辉煌,天花板布满了带有古希腊神话色彩的彩绘,巨大的水晶吊灯,墙上挂着各种艺术真迹,都是人类文明社会的瑰宝,碗口大的粉色芍药和无数粉玫瑰妆点着这座比之凡尔赛皇宫也不输的私人宫殿。

陈薇奇没心思欣赏,凭什么她的邀请函要比庄少洲的低一级,她很不高兴,感觉输了一筹。

庄少洲当然知道陈薇奇在别扭什么,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她就这样争强好胜吗?再争强好胜也是他老婆,而且她委屈的样子真的好像小puppy,只能去哄,“喜欢什么我拍给你,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好。我又不是买不起。”

陈薇奇略抬起下巴尖,平视前方,笔直而白皙的颈项,像一柄精巧的玉质扇柄,让人忍不住去握。

“那你不喜欢什么,我拍给你。”

陈薇奇立刻盯了他一眼,维持着雍容的姿态,微微笑道:“我的邀请函是陈北檀给我的,你的是你小叔给的,所以是陈北檀没你小叔厉害,可不代表我被你压一筹。”

这里到处都是浓墨重彩的金红粉,宾客陆续进场,衣香鬓影的世界,浮动着袅袅的淡香。离拍卖厅有五分钟的路程,一路上能看见各种来自卡斯德伊家族的珍藏,来自中国的青花瓷瓶,日本的浮世绘屏风,埃及的猫神雕象,十七十八世纪的欧洲名家油画、雕塑,都用来装饰这座庄园。

在这种地方,等级森严,泾渭分明,所有到来的宾客都保持着端庄的贵族仪态,不愿失了礼数惹人笑话,只有庄少洲被陈薇奇逗笑,低低地,有些散漫地笑了出来。

陈薇奇怎么能这么可爱。她知不知道她争强好胜的时候,他真的很想把她按住吻上去,顺便打她的屁股,圆润又挺翘,他还没试过。

庄少洲改为搂她的腰,他的手掌宽,放在她的腰线最细的位置,能一手完全地拢住那道弧度,“我当然没你厉害,宝贝。我小叔给我这张邀请函,也是看在陈三小姐的面子。”

“有人呢,你老实点。”陈薇奇脸颊热了起来。

说话间,两人走进宴会厅,现场有管弦乐团演奏,悠扬的圆舞曲飘在空气里,陈薇奇的话刚落音,就有一道很惊喜的声音从斜前方的位置传来。

“god!myvenus!”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眉心跳了跳,只觉得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好似在哪听过,没等她细想,一位金发碧眼的男士端着香槟,走到她面前。

男人太惊喜,以至于根本管不住眼中的痴迷,这种痴迷并不猥琐,反而像是对圣女的崇拜:“miss,ididn\'\'\'\'texpeeetyouhere!youlookseoustonight!”陈小姐,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你今晚真是美得无与伦比!

陈薇奇也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见这白佬,昨天他才给她送了一束红玫瑰,被她无情地扔给了美悠。

美国佬的示爱简直是直白又夸张,令陈薇奇有些尴尬,不过她的尴尬不是因为被人表扬美丽,或者被人夸是维纳斯,她的尴尬全部源自庄少洲。

那只松下去的手掌重新握住她的腰,卷土重来的力道更紧更霸道,仿佛要把她变成一朵花,牢牢地圈锁在掌心。

庄少洲眸色沉冷下去,礼数周全却并不温和地打量着眼前的鬼佬。这鬼佬的眼睛直挺挺地黏在陈薇奇的脸上,像是看见了什么神女下凡,很滑稽。即使长得勉强入眼,还是令人觉得蠢笨不堪,聒噪难忍。

哪里来的毛都没长齐的小洋鬼子。

“好巧,在这里遇见你,你也来参加拍卖会。”陈薇奇不能不打招呼,但又忘记了他叫什么,腰上又烫,随口笑着敷衍。

“我陪我兄长来的。”金发碧眼的帅哥笑得很灿烂,他看上去和陈薇奇差不多的年纪,二十三四左右,还脱不掉稚气,他忽然又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昨晚送你的花你喜欢吗,我回去想了想,我觉得红玫瑰不够衬你,我应该送你牡丹花,我听说牡丹花是中国最美丽的花。”

陈薇奇:“……………”

这位仁兄话太多了。

腰上忽然被人沉沉地压了一下,陈薇奇咬了下唇,庄少洲偏过头,温文尔雅地望着陈薇奇,用他那迷人的伦敦腔问道:“honey,isthisyourfriend?”

金发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女神、维纳斯、中国牡丹正在被一个比他还要高的亚洲男人搂着,还叫她honey。

陈薇奇看着庄少洲笑得一派儒雅,风度翩翩,腿芯莫名地有些软,她镇定地说:“不算朋友吧,是校友。”

金发男:“陈小姐,这位是?”

庄少洲没有等陈薇奇介绍自己,礼貌周全地伸出手,“我是陈小姐的丈夫,你好。”

金发男:“???”

“你真的结婚了?”他简直是不可思议,在他眼里,陈薇奇看上去比他十七岁的妹妹还年轻。

虽然这位亚洲男人看上去儒雅迷人,在满场身高体壮的欧洲人中,仍旧是鹤立鸡群,气质卓绝,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无奈地笑:“昨天就说过,我真的结婚了。”

“这位校友先生,有机会再聊,失陪。”庄少洲牵着陈薇奇就走了。

金发男受到了暴击,呆呆地站在原地,等兄长找到他,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情绪低落,不说话。

这边,管家引着庄少洲和陈薇奇来到二楼的包厢,恭敬地推开门,为他们讲解了拍卖的一些注意事项,以及可以随时摇那只挂在壁炉上的小铜铃呼叫佣人,最后,他欠身:“sirandmadam,haveaniight.”

门阖上。

陈薇奇还想若无其事地坐到沙发上休息,庄少洲抬手就将她捉过来,双臂圈住她整个上身,将她牢牢锁在怀里,低热的气息都落在她的睫毛上,弄得她睁不开眼,睫毛不停地颤着。

“维纳斯小姐,你昨晚收了别人的花?”

陈薇奇要推他,可手都抬不起来,只能偏过头,“没有收,我扔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看上去对你很痴迷。”庄少洲钳住她的下巴。

陈薇奇不想破坏这个美好的夜晚,只能温柔地安慰:“我真的扔了,扔了还有什么必要告诉你。庄少洲,你不要太敏感,我都不认识他。”

敏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只觉得被她扎了一刀,是一记回旋镖。

真的很想抽她屁股。扔掉也肯定是收了花之后背着扔,为了顾全对方的脸面,可这叫扔吗?

扔他的花,就偏偏当着他的面。

偏偏故意要让他知道,她扔掉他的花,抱回家扔都不肯。

庄少洲漆沉如潭的眼眸盯着她看了数秒,随后抬起手,就这样不重不轻地抽一下她浑圆的屁股,热度高于她体温的手掌盖在上面,很清脆的一声,让她浑身都发烫发软。

“下次不准收别的男人的花。扔掉也得让对方知道。”

气不过,又打了一下。

陈薇奇倏地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庄少洲,一时都说不出话,噎住了。

第44章纽约第三夜你现在锺意我吗

“你居然敢打我的………”

陈薇奇一张美艳的面容怔怔地,庄少洲敢打她屁股这件事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以至于那羞耻的部位她都说不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臀部上还残留着男人掌心的火热,像坠落一颗火种,迅速地燃烧起来,这种热度让陈薇奇惊醒,她忽然伸手,拽住庄少洲的领带。

那看起来柔弱无骨,被温热的甜杏仁精油滋润后,会散发着晶莹光泽的细手指,原来有如此野蛮的力量。

这是一双弹钢琴的手,弹钢琴,也握过他的根,现在来拽他的领带。

庄少洲被她直接拽得低下了头颅,像一头猛兽,被迫在她面前俯首。

“庄少洲你别太过分!”陈薇奇脾气来得凶,一字一顿地警告他,浑身哪里都劲劲的,可那双漂亮的狐狸眼中到底含了一丝羞赧。

庄少洲把头更低了几分,和她眼对着眼,语气温柔地说:“tanya,我只是表达我的不满。”

陈薇奇不高兴地冷笑一声,不看他那双雾霭沉沉的眼,“你有什么好不满的。”

天天晚上给他甜头,他还不满,陈薇奇想着是不是对庄少洲太好了,才让他敢变着花样欺负她。在床上让他为所欲为也就罢了,毕竟他凶一点会更舒服。

庄少洲想去抱她,被她打掉手,只好平静地收回来,低声解释:“那小洋鬼子送你的花,你肯定是接受了之后再私底下扔掉的吧,是给他留面子对吗?而我送你的花,你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扔掉。”

庄少洲滚了下喉结,嗓音压得更为低沉,“是不是,我的面子就一点都不值得被你放在心上。”

他面无表情,但身体绷得紧,以至于语气都发着涩,他这样高高在上,不会对任何人俯首的男人,在她面前低着头,问一句我也许不值得被你放在心上,好似比说“我钟意你”“我爱你”之类的情话,更触动她心底的柔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跳快得不讲道理。

她格外喜欢庄少洲在她面前俯首,所以才会容忍他每次那样坏地用唇舌欺负她最柔软的地带。

陈薇奇的怒火褪了大半,拽他领带的力道都松了几分,她动着睫毛,不自然地说,“……我哪有扔你的花。说得像是我对你很坏,我……”

眨了下眼睛,她朦朦胧胧地记得,但又记不起来,最近筹备婚事,琐碎的事太多太杂,“不对……你没有送过我花吧?严格来说,你只送过我戒指,聘礼不算。”

陈薇奇去看自己中指上的蓝钻戒指,六千万美金,刷新了香江豪门贵妇的钻戒记录。

看,她连他送过她花都不记得了,那束可怜的碧海玫瑰,早就枯萎在那间包厢里。只有昂贵到整个世界都会动容的东西,才配让她记住。

一束花,连让她记住的可能都没有。

庄少洲说不清心中流过的滋味是什么,酸的,涩的,湿的,或是别的。他漫不经心地笑了下,轻柔地拿开陈薇奇的手,“无事,tanya,我只是随口一说。”

陈薇奇不是纠缠的女人,对方兴致淡了下来,她也不会凑上去非要问个所以然。她看着庄少洲整理被她弄皱的领带,又干脆重新打了个温莎结。他的手指很长,指骨分明,显得很硬。

这间华丽的包厢里,氛围安静。

包厢的大小相当于港岛高档酒店的标准豪华套房,金红为主调的巴洛克风装潢,墙壁上挂着一幅古典主义风格的油画,一位穿粉衣的少女跳芭蕾舞。水晶刻花酒柜里摆着红酒、香槟、威士忌,茶几上沏了一壶玫瑰红茶,冒着温热的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包厢的大落地窗正对着拍卖会场,能将坐在大堂里的宾客一览无余,高清屏幕能实时看见拍品的状况,以及买家的最高出价。单向玻璃的原因,所以外面不能看见里面。

陈薇奇无聊地端着红茶,走到窗边,俯视着现场。

拍卖会很快就开始,第一件拍品就很有看点,是来自法国波旁帕尔马家族的王室珠宝,一条黄钻珍珠项链。1887年法兰西第二帝国覆灭之后,新政府曾举办过一场大型王室珠宝拍卖会,很多珍贵无比的珠宝分散于全球各地藏家手中,这条项链上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正是1887年,原来是被卡斯德伊家族买走了。

陈薇奇啜着红茶,目不转睛地看着高清屏上展示的项链细节。古董珠宝的确有古董珠宝的韵味,这种设计即使放在现代也是不过时的,一如既往的优雅高贵。

拍卖师清晰且偏快的语速从音箱里传进来:“女士先生们,今晚的拍品一号是来自法国路易十四时期的王室珠宝,黄钻珍珠项链,作品在我的左侧展示…………”接下来是一系列对项链的介绍,随后,“起拍价一百万美金,有出到一百万美金的客人吗?”

很快就有买家举牌,竞争激烈,一路飙涨到三百万美金。

拍卖师非常专业,声音也好听,时而激动时而低缓,陈薇奇看众人抢得激烈,觉得很有意思。这条项链很美,但她见过太多好的宝石,这颗黄钻单拎出来不算最顶级,因为出自王室,才赋予了更多的价值。

等价格高到四百万美金时,陈薇奇身旁一个不起眼的灯亮了起来,拍卖师注意到这里,很快便对着他们的方向激动说道:“二号包厢客人出价四百八十万美金,还有没有更高的?”

陈薇奇转过身,诧异地看向那松弛靠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你喜欢这条项链?送给黎太吗?”

庄少洲淡笑着:“喊黎太会不会太生分了?”

陈薇奇别扭了下,还是喊了一句妈妈,随后看见他又把价格加到五百万美金,出声提醒:“若是送给妈妈,我推荐你拍三号那条蓝宝石,成色很不错,也适合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底下,拍卖师已经落槌,恭喜着二号包厢的客人以五百三十万美金的价格拍下这条项链。庄少洲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只是注视着陈薇奇:“你喜欢三号?二号不喜欢?”

陈薇奇勾起笑,“二号一般,三号不错。”是她会出价的。

前十号拍品都是珠宝类,全是来自全球最顶级的珠宝,不是有人文历史价值的王室珠宝,名人珠宝,就是净度色彩顶级的大克拉鸽血红之类。二号是一枚来自印度大君的钻石戒指,以四百万美金价格被拍走。三号是一条主石为30.8克拉的克什米尔蓝宝石项链,竞争更激烈,从三百万的底价,一路高歌到六百万。

场内有一位穿白色礼服的女士也喜欢这条项链,一直不愿放弃,等庄少洲加到七百万时,她出价的速度明显犹豫很多,在拍卖师的鼓动下,又加了一次价格。

庄少洲不愿再纠缠,直接抬价至九百万。

连陈薇奇这种挥金如土,买珠宝眼都不眨的女人也受不了庄少洲的乱来,好歹不能当冤大头吧,急忙按住他的手,“这条蓝宝石不用这么贵,九百万美金都可以买五十多克拉的了!这个才三十克拉!”

庄少洲反握她的手,掌心盖住她的手背,像狮子压住羚羊,又像鸳鸯交颈,有种耳鬓厮磨的亲昵,他使了一分力,轻易地就让陈薇奇亲手把价格送了出去。

“…………”

音箱里,拍卖师落槌的声音清晰入耳,又是恭喜二号包厢的客人。

庄少洲过来抱住她,把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呼吸温热,宛如簌簌雪花落在她的后颈,耳廓,只是这雪是热

的,烫着她的皮肤和心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你喜欢的东西,我想让你拥有。”

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只要他买得起,他不会计较贵了还是不划算,送给陈薇奇的东西,不需要计较这些。

陈薇奇隐隐察觉到他今晚有些不对劲,他明明意兴阑珊,做的事却比谁都疯狂,接下来的四号,五号,六号……一直到十号拍品,庄少洲全部拍了下来。

全场不断响彻一句话:“恭喜二号包厢的客人。”

场内隐隐骚动,不停地有宾客抬起头,望向二号包厢,试图从那面单向玻璃中看出什么,可惜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唯有那盏信号灯,不停地亮,代表着里面的人在不停出价。

“庄少洲,真的,我不要了。够多了。”陈薇奇按住庄少洲的手,莹白的脸染上一层薄红,她有些热,被庄少洲不停地出价弄得很热。

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抗得了这种挥金如土的快乐,太快乐了,好几次陈薇奇的心跳都在加快。她还是第一次体验这种短短两个小时之内花掉接近五个亿港币的快乐,何况买的全部都是她喜欢的宝石。

“这就够了?”庄少洲问。

“嗯,说得好像我贪得无厌一样。”陈薇奇愉快地笑着,很娇憨,狐狸眼都弯了起来。

庄少洲一瞬不瞬地注视她明亮的眼,绯红的脸,快乐的笑,忽然扣住她的下巴,吻上去,唇舌和她的唇舌交融在一起,要吮吸她的甜味。他吻得很强势,手掌没有放肆揉她的腰,而是和她十指相扣着,好似要探到她从不肯表露的模糊的心意。

如果为陈薇奇一掷千金就能换来陈薇奇的目光和注意,庄少洲觉得很值得,他赚钱就是为了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甚至庆幸自己有钱,庆幸他有很多很多很多的钱,庆幸他生在庄家,他没有钱没有权没有地位,也得不到她。

只是他心底还是酸涩,有什么钝痛在不断提醒他,这种靠金钱和性爱制造出来的爱是假的,只是一场狂欢。

庄少洲觉得自己好像一个饮鸩止渴的病人。

“我还可以给你买更多,宝贝。是我疏忽了,之前只送过你一枚戒指。”庄少洲吻着,声音沉哑,气息起伏都是乱的。

“够了…真的。”陈薇奇揪着他的领带,被他吻成了一只气喘吁吁的小狗,舌头都吐在外面,又被他含进去。

“不够。”

他们在包厢里尽情接吻,也许这张邀请函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他们接吻。庄少洲把陈薇奇搂在怀里,非要让她坐在他腿上,沙发正对着落地窗,方便客人看见拍卖会场,他一边吻一边疯狂地去出价,但凡陈薇奇对某件拍品多注意了一分,或者多看了一眼,他势必要搞到手。

到最后,陈薇奇都随他了,在他强势的吻和近乎疯狂的金钱攻势中,有种酒足饭饱后的晕乎,像是被他喂得很饱,很饱。

第十六件拍品是一架来自1838的古董普雷耶钢琴,是肖邦在定居巴黎时,著名巴黎钢琴制造商普雷耶为他赠送的一台红木三角钢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个好。”庄少洲捏住陈薇奇的手,“珊宜说你最喜欢的曲子是肖邦的降e大调夜曲,你用这台钢琴弹,才是最契合。”

用肖邦弹过的钢琴弹肖邦的曲子,听起来就有种诗意的浪漫,和金钱都无关了。

降e大调夜曲。陈薇奇很难不想到那场吻,他们躲在浴室里,听着珊宜弹这首曲子,接了七分钟的吻。那漫长的一个吻,是他们第二次接吻。

二十万美金的起拍价格不算贵,但看中的客人很多,硬生生把这台钢琴的价格抬到了七十万美金,最后当然还是二号包厢的客人拍下,以一百万美金的价格。

换算成港币,就是七百万的钢琴,比陈北檀送陈薇奇的那架钢琴更贵,也更厚重。

会场里骚动起来,有不少客人都在询问二号包厢里的人是谁。

“二号包厢里的人到底是谁啊!我看他今晚拍了快两个亿吧!”

“三个小时两亿美金,今晚算是开眼界了。”

“那位看上的,你也别举牌了,别白白闹笑话。”

之后还有一些来自中国的古董,譬如元代漆盘,清代御制粉红地珐琅彩碗、青花釉里红花瓶………

虽然不知道二号包厢里面坐着的到底是何方神圣,今晚拍卖会上的事早就传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传到远在港岛的易思龄耳朵里,连她都知道了今晚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思龄跑来问陈薇奇:【喂喂喂,你不是在美国吗,听说了吗,今晚卡斯德伊家族拍卖会上有个超级大傻缺!花了两个亿!dolr!】

【你说是不是中东土豪啊,一条三十克拉的蓝宝石,他居然花了九百万!就是六千多万港币!我那对四十克拉的耳环才五千万!】

陈薇奇靠在庄少洲的胸膛,感受着他衬衫下蓬勃的心跳和炙热的温度,很舒适,她都不想起来,就这样懒洋洋地窝着,看易思龄发来的消息,她笑得像个小朋友。

陈薇奇:【庄少洲。】

易思龄:【?】

陈薇奇勾起很坏的笑,非要把易思龄弄炸毛:【那个超级大傻缺是我老公,拦不住,非要跟我买的。我该怎么办?】

易思龄骂骂咧咧摔了手机,又把手机捡回来,发语音过去:“有男人花钱了不起?我现在就要我爹地帮我买,比你更大的!”

“笑什么?”庄少洲搂着陈薇奇,吻她的发顶,他其实低头就能看见她和朋友的聊天界面,但他没有偷看。

陈薇奇熄灭了屏幕,在他怀里蹭了蹭,“没有,笑易思龄像一只猫。好可爱。”易思龄很可爱,是她渴望的那种不计较得失的热烈自由,不管人死活的骄纵自我,所以她讨厌易思龄,又喜欢她,这么多年,也就她一个真朋友。

庄少洲深深凝望她,他喝了酒,此时眉眼微醺着,“那你像什么?”

陈薇奇反问:“我像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沉思了片刻,脑中依次划过很多和陈薇奇接近的动物植物,甚至是天气,她很像没有落雨的阴天,阳光穿透雾霾层层的厚云,折射出丁达尔效应,那种光是渺茫的,但无比美丽。

他的目光描摹着陈薇奇的脸,她妩媚的眼睛,挺拔而倔强的鼻梁,翘着弧度的红唇,精致的下颌。

“像龙吧。”庄少洲淡淡地说。

“龙?”陈薇奇惊讶极了。说实在,很少有人会形容一个女人是龙,不外乎是娇贵的猫咪,可爱无辜的小狗,高傲的天鹅,或者是玲珑的鸟,又或者是各种各样千姿百态的花。

“脾气大,难取悦,高傲,还喜欢亮晶晶的宝石,记性还不好,不像龙吗?”庄少洲灼热的唇落在她耳垂。

陈薇奇很痒,“我哪有脾气大。而且!”她笑出声,“龙的记性不好吗?”

“我编的。”庄少洲坦然。

陈薇奇要打他,庄少洲捉住她那一截细细的白腕,上面挂着一条澳白珍珠手链,颗颗圆润晶莹,“不过还有一点,不是我编的。”

“什么?”

“龙好色,tanya。”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当即就要掐他的脖子,却被他按在沙发上,欺身上来,在她唇瓣上狠狠地吃着,舌根在她充满甜液的口里搅动,发出咂咂的水声。

其实庄少洲想说她更像一条冰冷华美却易碎至极的人鱼。

陈薇奇被他弄得气息心跳都乱了,身体里的血液都在乱窜,从脚趾热到头顶。她感觉到了泛滥,想换内裤。

“走吗,后面的拍品没意思了。还是你想继续?”

陈薇奇连连摇头,唇都肿着,“回去!呆了三个小时,再漂亮的东西也看花眼了。”

……

接下来的事自然都交给辉叔善后,付款,拿货,办理产权转移手续,找专业物流公司运送回港岛。

庄少洲牵着陈薇奇的手走出这栋庞大的庄园,暖色的水晶灯辉煌华丽,照着他修长玉立的背影,陈薇

奇也喝了一点酒,从包厢出来后只感觉摇摇晃晃的,眼中是庄少洲的黑色西装和颈部一截雪白的衬衫领,很矜贵。

劳斯莱斯载着他们回到曼哈顿的公寓,纽约的行程结束,明天他们要去加州拍婚纱照。今夜是纽约的最后一夜。

回到曼哈顿,夜已深邃,梦幻的普鲁士蓝中加了大把的黑墨,又加了朱红,才变成了眼前的凝夜紫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午夜的风带着潮气,吹卷着陈薇奇的裙摆,庄少洲一路没有说话,也没有吻她,只是扣着她的手指,和她掌心相贴。

按下指纹锁,公寓门打开,没有开灯,陈薇奇被一阵浓烈的花香扑了满面。

“好香,你闻到没有?”陈薇奇像小狗一样吸了吸鼻子,这不是香水味,也不是香氛机,是很清淡自然的香气,像是花园中弥漫着的鲜花香。

“有吗?哪里香。”庄少洲平声问。

“真的,你仔细闻!”陈薇奇脱掉高跟鞋,迫不及待地要去开灯,要找出香味的来源。

庄少洲替她揿了灯,一瞬间,整座公寓都点亮。陈薇奇止住脚步,看着眼前数不清的紫色玫瑰,从客厅一直铺到露台,旋转楼梯上也全部都是玫瑰花,像一卷没有收束好的紫色丝绒。

尖尖的棱角,层层叠叠的花瓣,紧紧裹着那不对外展露的花蕊。

是碧海玫瑰。

陈薇奇愣住,到这时,她才想起来,庄少洲送过她花,那一束娇艳的碧海玫瑰,只不过被她留在了那间包厢,没有带走。

“庄少洲。”她缓缓地转过身,去看他。

“送你花,tanya。”庄少洲走到她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起来了。”陈薇奇呼吸着铺天盖地的玫瑰花香,一时间有些眩晕,“你送过我花。”

庄少洲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笑,那双眼眸讳莫如深,“你扔了,也忘了。”

今晚有些超出陈薇奇的预期,不论是那一掷千金的快乐,还是这数不清的玫瑰的快乐,都让她有沉溺的感觉。

庄少洲太难招架了,他就像台风过境,要吹走所有,要留下他的印记,汹涌而强烈。

不怕她记不住,她一定会记住。

“我那时……很抵触,也很讨厌你。”陈薇奇心跳很快,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我们那天的晚餐不算愉快,所以我扔掉了。”

庄少洲点头,说他能懂。他们的第一次正式见面的确不算愉快,他们都高高昂着头,不肯低半分。

“那现在呢。”庄少洲双臂环抱住她,很轻柔,也温柔。

“tanya。”

陈薇奇吞咽着,心跳快到今晚的最高峰,她意识到庄少洲要问什么,她快要不能呼吸。

“你现在锺意我吗。tanya。”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5章在乎抵达庄少洲的单程线

这种话一旦说出口了,就像射出的子弹,没有回头路。庄少洲并不想问,他没有把握陈薇奇会说钟意,得到一个他预料到的答案除了增加失望,让自己陷入难堪以外,不会有任何好处。

是今夜的气氛太好了,是他太沉不住气,或者是,他对陈薇奇的喜欢已经到了超乎他意料的程度。

百分之七十、八十、九十、九十五。

他的喜欢在短短一个月内,呈喷发式增长,每一次接吻拥抱做愛都在增加,每分每秒都在向前,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他会变成这样,为陈薇奇做了许多愚蠢且不讲体面的事。

他不是擅长低头的人。

纤尘不染的玻璃窗映出他们般配的倒影,被密密麻麻的灯火和玫瑰包围,很有罗曼蒂克的氛围,像一帧电影,导演为了这片刻的镜头,绞尽脑汁,耗费心力无数,缺了什么多了什么都达不到这种完美。

陈薇奇身体绷得很紧,她没有穿拖鞋,庄少洲看见她蜷在一起的脚趾,也看见她攥紧的手指,她像一块僵硬的木头,被他抱在怀里。

陈薇奇是很会装的女人,紧张到如此的地步,很罕见。

“为什么不说话。”庄少洲用手掌抚上她的后脑勺,很温柔地顺着她的长发,抚摸下去。

“我………”陈薇奇把头埋在他的胸口,身体莫名其妙地冒着汗。她其实想过庄少洲会把这层纸捅破,没有想过这么快,在她理顺之前就捅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把她的下巴抬起来,令她避无可避,他的目光过于深沉,厚重,“我想知道,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感觉。”

陈薇奇睫毛颤了颤,表情含着几分无措,像一个还没有做好准备就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学生。她能在和庄少洲虚与委蛇你来我往的战场中游刃有余,甚至和庄少洲的性事上都能不落下风,唯独害怕和他谈这个。

“就……开心……舒服的感觉……”她硬着头皮答道。

庄少洲无奈地笑,“陈薇奇,不要偷换概念。我问的是你钟意我吗?”

陈薇奇站在一片玫瑰花海中,抿着唇,一双眼睛很倔强地看着他:“为什么非要问这种问题。我们相处很愉快,最近也没有吵架,你一直以来都强调的夫妻生活也很愉快,只要你想,我从来没有拒绝过你,这不就是最重要的吗。”

庄少洲轻描淡写地抬了下唇角,用指腹蹭了下她柔软的脸颊,喝了香槟,此刻透着粉,“我一开始是想睡你,陈薇奇,但现在不一样了。”

陈薇奇垂着长睫,低柔的嗓音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像今夜微熟的玫瑰,“怎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她其实也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她对庄少洲的感觉早就没有了抵触和讨厌,更遑论他,他对她的感情当然也在变。

她只是不愿意去想这些深刻的,厚重的命题。她承认有一点逃避。

“刚认识你时,我对你好,的确是想睡你,而现在,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想和你睡。陈薇奇,你能懂吗?”庄少洲语气很沉,甚至是冷厉,表情也沉了下来,透着一种莫名的烦躁。

他讨厌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也讨厌这种想得到却得不到的感觉。这不是花几千万几个亿就能买到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想抽一支烟缓解情绪,但给了陈薇奇这种缓冲,她就再也不可能回答。

庄少洲忽然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冷硬的指骨扣住她,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红痕,眼神近乎锐利:“如果还不明白,我可以说的更清楚一些,陈薇奇。”

“我明白!”她慌不择路地打断他,肩头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很热。

庄少洲没有丝毫波澜,仍旧沉沉地注视她,一字一字很郑重:“我喜欢你,不止是你的身体,还有你的脾气,你的思维,你的灵魂……你这个人本身。”

他说出口,知道自己输得彻底,输得一塌糊涂。

陈薇奇一时怔忪,唇瓣张合,说不出话,心跳太快了,以至于接近于停止。她不是没有听过男人的表白,比这更热情更痴迷更疯狂的比比皆是,但只有这一次,她很想流眼泪。

她记得周霁驰的表白,他那样温柔又虔诚地问她——陈小姐,我能不能喜欢你。

这个世界上男人对她的喜欢或多或少夹杂着利益,企图,和目的。周霁驰的喜欢很纯粹,陈薇奇觉得珍贵,珍贵到这一生也许只有一次,但现在,她忽然觉得庄少洲的喜欢也那么纯粹。

她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该害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太快了,他们才认识四个月。

“怎么哭了。”庄少洲蹙起眉,用指腹去揩拭她眼角泛出的一颗晶莹。

陈薇奇唇边的笑容却很妩媚,她被泪水染过的眸子湿漉漉,又清亮,就这样望着他,“我如果说不喜欢你,会不会显得像个坏女人。”

庄少洲身体绷着,没有表情,只是擦她的眼泪。

“你为我掷金山银山,送我这么多礼物,玫瑰花,又对我表白,把姿态放这么低,庄少洲………”

庄少洲忽然释然地笑了笑,指腹上全是她的眼泪,他按住她的唇瓣,“不是逼你,宝贝。我今晚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让你开心,不是逼你

喜欢我,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知道这种事不讲道理。”

陈薇奇不知为何,心底辗转一阵痛意,她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袖。

其实说一句喜欢很简单,她说过多少假话,场面话,能把所有人都哄得高高兴兴,可她不想敷衍庄少洲。

庄少洲把她的手拨开,低声哄她,“别说了。你今天很累,早点休息吧,我帮你放水泡澡。”

她哭了,他不愿再逼她。她可能是真的说不出喜欢,又不想拂他面子,今晚气氛又太好,她心理包袱重,进退两难,不然不会被他逼到掉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面容矜冷,锐利的眼神散去,只剩下古井无波的淡漠。他抬步就要走,顺势从西装内侧口袋摸出烟盒,那精致的银色烟盒并不经常拿出来,最近只会在他们欢愉过后出现,是他要抽一根事后烟。

“……等下。”陈薇奇见他要走,心脏宛如踩空一级阶梯,直接掉下去,急忙间一把拽住他的领带。

“点?”庄少洲停下来看她,被她拽得微微向她倾过去。

陈薇奇艰难地看着他,话到嘴边硬是很难说出口,她真的不擅长把自己埋在心底的情绪展现出来,她不愿把自己剥开给人看。

和周霁驰在一起是水到渠成的,他们认识了好多年,从青涩到成熟,漫长的陪伴让他们的感情缓慢而温柔,所以当挑破的那一刻,说出喜欢是自然的事。

可,她认识庄少洲才四个月。

陈薇奇意识到自己这种过于封闭的心理是一种病,从十四岁之后就变成这样了,但她无能为力,她擅长把自己伪装得很正常,过于正常,让所有人都觉得陈三小姐是最放得开,最八面玲珑的性格。

陈薇奇心口发胀,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漫出来,她低声地缓慢地开了口:“……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庄少洲,但我在乎你的情绪,我不希望………”

庄少洲静静地看着她,也不催促,只是在她真的需要被推一把的时候,轻声问:“你不希望什么。”

陈薇奇呼出一息,平静的音色底下有细微的颤抖,“我不希望你难过,我在乎你。”

我在乎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听见那颗子弹打在了自己的心脏上,她说出在乎,到底没有辜负这个美好的良夜。陈薇奇的喜欢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若是给的太轻易,不是虚伪就是虚假。

他忽然笑了声,抬手把陈薇奇抱进怀里,炙热的气息笼罩着她,他想很用力地抱她,又怕把她抱碎,只是维持着很温柔的力道。

好歹,她心里有他。她不是那么没有良心。

庄少洲知道人不应该太贪婪,太贪婪最后什么也得不到。他其实不止想要陈薇奇的在乎,他想要她的喜欢,她的爱,她对那位周先生的爱,要她比爱那位周先生还要更用力地爱他。

庄少洲低头去找她的唇,啄吻她的唇角,“去洗澡?还是你想继续看花。”

陈薇奇眼角的泪早已止住,她觉得很丢人,不知道自己哭什么,她这辈子没有在谁面前哭过,除了陈北檀,第二个就是庄少洲。现在靠在庄少洲的怀抱里,她觉得很有安全感。她很想留住这种安全感,对这种安全感的需要超出了她把自己埋起来的需要。

陈薇奇:“看一会花,然后去洗澡。不过我想喝酒。”

“喝什么,红酒?香槟?”庄少洲觉得开一支香槟会不会太滑稽了,陈薇奇说在乎他,然后他去开香槟庆祝。

这么不体面的事他还是做不出来,于是说:“红酒吧。”

陈薇奇也想喝红酒,“要木桐酒庄的,有吗。”

庄少洲:“我给你开45年的罗曼尼康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陈薇奇无奈地从他怀里出来,“你太夸张了。”

庄少洲也觉得太夸张了,比开香槟还夸张,最后没有开45年份的,换了一个年份,但还是罗曼尼康帝。

两人坐在露台的小沙发上,脚边全是玫瑰花,泳池边也铺满了玫瑰,一不留神就会踢到,红酒的醇香和清淡的花香气混成一团,风还吹来了地面上熙攘的味道,只不过到了这几百米的高空,那种熙攘成了影子。

陈薇奇用手机连了音箱设备,放了一首英文歌,风把音乐送到很远的地方。

密密层层的灯火在四处蔓延,这里像一座高空之中无人知晓的岛屿,日落月升,物转星移,都不影响这里的宁静。

也不知是因为哭了丢人,还是敞露心扉不自在,还是别的,陈薇奇喝了很多,有大半瓶,最后被庄少洲拦下。

“别喝了,你快醉了。”庄少洲用掌根摩挲着她艳红的脸庞。

陈薇奇迟钝地眨了下眼睛,被人拿走酒杯也没反应,她现在不止脸红,脖子上弥漫着微醺的粉红,神思不太清醒,眼前的世界模糊而遥远,不停地摇晃,那些灯火都连城一道道的线,宛如她裙摆上长线状的钉珠。

“没喝完……”她说。

“你喝了快一整瓶,陈小姐。”庄少洲哭笑不得,他真没喝几口,一瓶全部进了陈薇奇的肚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把脚踩在沙发上,双腿屈起,双手抱着自己的腿,侧脸伏靠在膝盖上,头很重,需要外力的支撑,她就这样迷离地凝视那些灯火,在眼中打圈,成团,世界都模糊了,她喃喃道:“我可以喝两瓶。”

“…………”

庄少洲有些微妙的复杂,没有想过陈薇奇喝醉了是这样的,很软很热,棱角都融化,像小狗,还是很没有安全感的小狗,要把自己缩起来。庄少洲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总觉得陈薇奇像一只小狗。

他为自己的联想而感到无语,还有一抹不便言说的隐晦。

“别喝了。我抱你去洗澡,你这样还能泡澡?冲个凉吧。”庄少洲手臂揽住她的身体,很轻地摇了下她。

陈薇奇觉得身体像一片湖,现在湖面荡漾开来,全部都是涟漪,她不是很清醒地松开抱住自己的姿势,视线眺望远处,“今晚的维港怎么不一样。”

庄少洲顿了下,她已经醉到分不清纽约和港岛了,“tanya,我们在纽约。”

“纽约?”陈薇奇茫然地张着唇瓣,“我还没有回伦敦吗。啊……groupwork,明天的presentation我还没有准备!”

庄少洲:“…………”

他探她的额头,探到一片滚烫潮湿,“怎么醉成这样了。陈薇奇,你最多半瓶的酒量,喝两瓶你就是找死。”

“我去给你拿解酒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准走讨厌鬼陈北檀!你除了给我钱就是气我!”陈薇奇猛地惊醒,跪坐在沙发上,反手抓住庄少洲的手腕。

庄少洲失笑,她怎么能这么糊涂,他浑身上下哪一处像她那个不苟言笑,冷漠严肃的大哥了?

她拽着他,他走不了,舍不得把她一根一根手指掰开,放她一个人在这里,只好重新来抱她,“喝点水好不好。”

幸好茶几上有两瓶纯净水。

喂她喝水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任务,喝一半洒一半,淋淋漓漓地落在庄少洲的衬衫和西装裤上。陈薇奇被一口水呛到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庄少洲慌忙地把水放一边,去顺她的背脊。

陈薇奇咳得厉害,本来脸就红,此时胀得更红,眼泪都洒了出来,顺着眼角一直流到腮边,她眼瞳泛着清亮,映出今夜的灯火。

庄少洲不敢喂她喝水了,只能把让她坐在腿上圈着她,等着她累了困了,再把她抱进去。陈薇奇喜欢这种怀抱,坚实而有力量,她不停地往庄少洲身上贴,要和他严丝合缝地挨在一起。

庄少洲受宠若惊,受不了陈薇奇这样热情的投怀送抱,一阵一阵燥热涌上来。

“我在纽约一个人,你们都不来陪我。大哥不来,妈咪不来,爹地不来,细妹来不了,二哥不知道死在哪了……”陈薇奇喃喃细语着,眼泪不自觉淌下来,断断续续,比开始的泪要汹涌。

庄少洲心里不是滋味,他答应过珊宜,不让陈薇奇掉眼泪

,可她今天掉了两次泪,一次因为他一次因为他的酒,都能怪到他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哭了……宝贝,我陪你还不够好吗。”

“你是谁?”陈薇奇仰脸,和庄少洲对视。

陈薇奇稀里糊涂地看着庄少洲,只觉得他生得格外好,俊美无铸,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眼,像黑洞,要将人的灵魂吸进去。

“我是你老公,庄少洲。你记得吗?”庄少洲手掌用力按在她的背脊,低下去,鼻尖碰上她的鼻尖。

陈薇奇忽然粲然一笑,柔柔地闭了眼,“我记起来了,我结婚了。是庄少洲。”

她勾住庄少洲的脖子,像一只小狗伏在他怀里,断断续续说了好多,庄少洲只能听清一半,她嗓音本来就不是清脆而明亮的调子,而是低婉而靡靡的,像老式黑胶唱片机里流出贝多芬的月光曲。

听不清是因为她含含糊糊地说,庄少洲有些心不在焉,想着该怎么把她抱去洗澡,直到两个字,无比清晰地从怀里的女人口中传出来,他松弛的身体蓦然一震。

“阿驰……抱歉……”

庄少洲背脊紧绷着,有些迟缓地垂下眼,看怀里的陈薇奇。她安静地伏着,睫毛如蝴蝶停留在她的眼上,像一束被他拢在臂弯的玫瑰花。

月光照着她美艳的脸,今夜没有哪一朵玫瑰能美过她。

庄少洲表情狰了下,那一抹冷戾流逝地飞快,只剩下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丝毫没有察觉,只是呼吸着那股冷冽的佛手柑,这不是周霁驰身上的味道,她清楚,这是庄少洲的。

她近乎失魂落魄地呓语,“……抱歉。”

她喜欢上别人了,从今往后,她要喜欢别人了。

陈薇奇忽然紧紧抱住庄少洲,眼泪蹭在他胸前的衬衫上,只是这个怀抱没有回应,只是她一个人紧紧地抱。

她很抱歉,抱歉曾经那么多年的感情被短短的四个月就冲淡了,这听上去真的很不可思议。

她只是不敢承认,她可能喜欢上庄少洲了。喜欢是单程线,一旦射出就不会再回头,一旦停止,就不会再继续。

她已经彻底停止了对周霁驰的喜欢,她坐上了抵达庄少洲的单程线。不论结果是什么,她踏上了这趟车。

她现在想要的是庄少洲。

庄少洲气息紊乱,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他现在想把陈薇奇环抱住他的手拨开,可到底没这样做,只是掐住她的下巴,不让她继续埋在他胸口。

要她看着他。

他冷酷地盯着陈薇奇,指腹很粗暴地蹂躏她的唇瓣,语气低沉:“你知道我是谁吗,陈薇奇。你在抱着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被弄得很痛,一睁开眼就对上那道浓烈如有实质的目光,很冰冷。

“你在抱着谁?”

庄少洲的手掌滑下去,环住她纤细脆弱的颈项,轻微拢紧,就能掐住,能掐到她彻底清醒,不再说醉话。

手背凸起青筋,很狰狞,但力道非常克制,没有丝毫弄痛她。

陈薇奇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重新闭上眼,有些疲惫地靠回去,“庄少洲。”

她知道这个怀抱是庄少洲的,只有庄少洲有。

庄少洲感觉人都混乱了,被她弄得七零八碎。为什么要对周霁驰说对不起,她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周霁驰,难不成是对他说了一句在乎,就要潜意识中对她心中的那个人说抱歉?

她的心是完全给了其他人,分一小块给他,都要说对不起?

庄少洲这辈子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他顺风顺水一辈子,头一遭被情爱绊住了脚,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又克制不下这股怒意,只能翻身把陈薇奇压住,发狠地吻上她的唇。

手指很粗暴地把裙摆卷起来,探进去,勾出满手的晶莹,他又气又怒又不知道该如何对她,只能把手掌整个地从她脸上擦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46章最后一夜上膛的声音

陈薇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一秒还在温暖的窝里晕乎着,下一秒就被掀翻在一个冰凉的地方。

露台沙发是类似牛皮的防水材质,冷得她打着颤,蝴蝶骨像是被一把冰刀刮了下。

庄少洲咬她丰盈的唇瓣,那唇上残留的口红全部晕开来,陈薇奇吃痛,去推他。于是他恶劣地把手上的液体蹭了她满脸,额头上,眼皮上,鼻尖,还有唇瓣,全部都是。

“我脸上…是什么……不舒服……”

这种胡乱的气味令陈薇奇很茫然,花不像花,食物不像食物,唇瓣被他咬肿了,她像小狗舔舐伤口一样舔着疼痛的唇瓣,醉醺醺的眼里全是茫然,她要伸手去擦,被庄少洲捆住手腕。

男人突然变化,她同样无措,不懂发生了什么。

庄少洲沉冷地盯着她,和她认识以来,他从未用有过这样骇人的眼神,心底涌起破坏欲又克制下去。他一腔愠怒不知道该如何消化,憋闷在胸口,气息都渐渐发沉。

她喝醉了,她根本不懂自己做了什么,他就是冲她生气,她也不懂,完全就是鸡同鸭讲。

“都是你的东西,你的水。”庄少洲平静地说。

陈薇奇浑身都是汗,她挣着手腕,“我没有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有。”庄少洲一只手控住她乱动的手腕,另一只手迅速把领带解开,随后没有一丝犹豫,非常冷静地把她的手腕束起来,像是给犯人拷上手铐。

他甚至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蓝色的丝质领带衬着她皓白如雪的手腕,刺激着眼球。庄少洲看着自己的杰作,呼吸变得更燥热,语气却冰凉,“你最好是说醉话,陈薇奇。”

庄少洲站起身,很轻易地把陈薇奇打横抱起来,她即使胖了几斤对他来说还是很轻,像一束花。

陈薇奇突然离地,大幅度的震动让胃里翻江倒海,她蹙起一弯细眉,含糊地哼唧着,说了一句难受之类的话。

庄少洲权当听不见,自顾自地把她抱去浴室,三两下将其剥个精光,开热水,把她扔在花洒底下。突如其来的热水从头淋到脚,陈薇奇很无措,低声尖叫起来,眼睛都睁不开。

庄少洲想欺负她,不肯帮她,静静地靠在一边,缓慢地解着自己的衬衫纽扣,顺道作壁上观,欣赏她罕见的可怜模样。

她有些站不稳,也不知道怎么躲,喝醉后的她和平日里完全不一样,有些笨,有些呆,白皙的身体就这样在水花和雾气里头重脚轻地晃着,像一道摇晃的月光。

庄少洲呼吸微促,定定地看着,他知道自己这样是在欺负她,趁她最虚弱的时候欺负她。

他本意并不想欺负她,只想爱她,是得不到想要结果,才气急败坏,这种行为其实很不男人,甚至是很畜生。

庄少洲回过神,来不及褪掉衬衫,大步走过去,把陈薇奇整个地搂在怀里,两人一同被热水浇了个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件质地挺括的精纺衬衫非常娇气,不能用机器洗,不能用手洗,不能用冷水洗,也不能用热水洗,总之不知道该怎么洗。

此时此刻,衬衫汲饱了热水,紧紧黏在皮肤上,这种感觉很难受,像陷进了一片沼泽,庄少洲就这样去吻陈薇奇,含住她两片玫瑰色的唇瓣,陈薇奇被吻得喘不过气,不停地往后退,没退几步就到了底,贴上布满了潮气的大理石墙壁。

水花在两人周身飞溅,浓郁的白雾弥漫,把所有尖锐的情绪都磨走了棱角,怒意和爱意混做一团。

陈薇奇踮起脚,双臂勾住他的脖子,顺从本能去回应他的吻。她已经习惯了庄少洲吻她,即使喝醉了也会回应,这种感觉在她心里烙上了痕迹。洗不掉了。

“慢点…庄少洲…”她呢喃,小脸绯红。

庄少洲感受到她的热情,不知该高兴还是生气,矛盾中发泄般吻得更深,他把碍事的湿衬衫甩到大理石地面,随后失态地托住陈薇奇,让她坐在他的掌心上,手臂肌肉猛烈贲张,青筋凸出来,有些狰狞。

这间浴室的设计衬得上极致享受,宽敞而简约,每一处细节都无比考究,顶上的花洒面积也比一般高奢酒店的花洒要大出两至三倍,

人站在其中能完全被包裹。

水花压强很足,像一场热瀑布,打在身上的感觉很强烈,但这种强烈比不过庄少洲带来的一半。

陈薇奇发软,颤抖地坐在他掌心,艰难地环住他劲窄的腰。

她觉得自己像跨着一匹在丛林中极速奔跑的野兽,紧紧地环住庄少洲的颈项,唯恐他把她颠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感觉很强烈,也很满足,即使是喝醉了,找不着北,也觉得满足。

只是他不似以往,再强势凶悍也有个限度,这次濒临失控,节奏和力道都让她眉心难耐地蹙着,在缭绕的热雾中用嘴呼吸,露出艳粉色的舌尖。

“你好凶……屋里下雨了……”

陈薇奇目光没有焦点,涣散着,身体里的酒精都被热气蒸了出来,这颠来倒去的感觉像做一场混乱的梦,长指甲狠狠抠进庄少洲后背上虬结的肌肉,伏在他肩头,双脚离地好远。

“好凶……唔……”

热水铺天盖地,她找不到支点,也睁不开眼睛,胃里面翻江倒海,今晚喝的罗曼尼康帝差一点就要全部被顶到喉咙,吐出来。

她不停地喃喃,伴随着紊乱的吐息,像石槽里被舂碎的糯米,也不知要被做成什么,也许是钵仔糕,糯米糍,亦或被灌满了流心的汤圆。

庄少洲没有回应陈薇奇的呢喃,他并不想说话,也不太想和她调情,只想强势而绝对地把她标记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

陈薇奇精疲力尽地睡着了,直接挂在庄少洲的身上睡着的,她感觉自己被撕成了两半,一半属于自己,一半属于身上的男人。

庄少洲为她细致地擦洗了一遍,为她卸妆,刷牙,吹头发,喂她喝热水,这些她都不知道,直接断片了。因为卸妆这事,庄少洲还打了跨洋电话给黎雅柔,问她给女人卸妆怎么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房间里温度适宜,开了一盏地面夜灯,柔和光斑晕在陈薇奇的鼻尖,下巴。庄少洲替她掖好被窝后,抄起烟盒和打火机,走到卧室的阳台。

凌晨三点的纽约仍旧灯火通明,入秋的深夜带着料峭寒意,这高空之中,空气更是冷冽,月亮悬在头顶,静默地审视人间。

庄少洲靠着栏杆,静静地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什么,俊美的面容早已没有了任何起伏,也没有在浴室里的凶悍,比月亮还要平静。

对陈薇奇而言,今晚不论有多热烈多深刻,或者是多讨厌,都将是一场宿醉过后的梦。

他的失控、失态、放纵、不体面的挣扎,她都不会记得。

庄少洲笑了下,抬手弹烟灰的动作漫不经心,觉得这样挺好。老天爷体谅他,没让他把脸丢光。

次日,陈薇奇睡到下午一点才起来,浑身太痛了,脑袋里面像是有一台不停运作的缝纫机,叽里呱啦地发出噪音。

她头疼欲裂,快要炸开,昨晚做了什么?怎么会搞成这个鬼样子。

庄少洲已经吃过了午饭,回房间看陈薇奇醒了没有,刚走到门边就看见她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手掌揉着脑袋。

“醒了。”他平淡地开口。

走过去,把茶几上的温热蜂蜜水递给她,“喝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看着庄少洲没有表情的面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说不上来,她连自己昨天做了什么都想不起来,记忆停留在那瓶罗曼尼康帝,之后的一切都是空白。

但之前的,桩桩件件她都记得,记得很深。

在卡斯德伊家族拍卖会上的挥金如土,回到公寓后铺天盖地的碧海玫瑰,庄少洲对她的告白,以及她……第一次袒露心扉的回应。

一切的一切她都记得。

陈薇奇想到昨晚对庄少洲说她在乎他,不自然地垂下眼,喝了一口温水,清甜的蜂蜜水流过干燥的喉咙,带来舒适的体验。

她欲盖弥彰地清了下嗓子,“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

庄少洲:“你喝了一瓶红酒,醉很正常。”

陈薇奇哦了声,又试探地问:“我是不是喝醉了就睡了?”拜托拜托,千万不要发酒疯或者哭!

庄少洲走到沙发边坐下,神色平常,“我们做了几次你再睡的。”

几次……

陈薇奇顿时瞪他一眼,难怪她身上跟车碾过一样酸疼!她轻哼一声,下巴略微扬起,“就知道你会趁人之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笑了笑,也不否认,但兴致的确并不高,散漫地坐在那,也不主动搭话。

陈薇奇对情绪的体察是很敏锐的,不明白庄少洲的情绪为何很淡,难道是昨天她说了在乎他,他就拿乔起来了?但转念一想,庄少洲不至于这样,于是也就不深究,只当他累了。

“几点了?”陈薇奇掀开被窝,下床。

“下午一点。”庄少洲目光扫过腕表。

“一点?”陈薇奇吃惊,没有想过自己能睡到下午一点,还是这辈子第一次,“不对,我们不是一点的飞机吗?”

他们今天去美国西岸一带拍婚纱照。

“怕吵醒你,就推迟了,下午三点出发。你还有时间整理。”庄少洲心不在焉,不太想和陈薇奇单独呆在一起,于是他又站起来,绅士有礼地说了一句出来吃午餐,就去书房工作了。

陈薇奇攥着轻柔的小羊驼绒被褥,被褥之下的双腿斜叠在一起,她维持着这种不舒服的姿势,望着庄少洲离去的背影出神,一直到他消失不见。

庄少洲很奇怪,但陈薇奇说不上来这种奇怪是为什么,想着也许是他工作上遇到了不顺心的事。

接下来两日行程,从洛杉矶到旧金山,庄少洲兴致似乎都不太高,只是他把情绪压制得很完美,也足够体贴,在拍照时偶尔会和她调几句情,让氛围更好,陈薇奇时常感觉他眼底那一丝冷淡是某种错觉。

“你不高兴吗,还是工作上有不顺心的事。”陈薇奇笑意盈盈地走到庄少洲身边,递去一瓶姜汁可乐。她画着精致的新娘妆容,玫瑰色调的,美艳中带着温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游艇匀速行驶在金门海峡中,即将从金门大桥底部穿过,这里景色开阔而宏伟,很适合拍婚纱照。

今天天色很阴,云层堆卷在天幕尽头,灰蓝,浅蓝,还有和海一样的浓蓝。海风把她华丽的珍珠头纱卷得漫天都是,庄少洲正在游艇的甲板上吹风,回过头,看见她的瞬间,只觉得她好像从很远的地方而来,偶然降落到他身边。

庄少洲接过汽水,笑了下,“你还喝这种碳酸饮料。”

陈薇奇解释:“这种口味在港岛很少卖,难得喝一次。”

庄少洲拧开瓶盖,尝了一口,他真是六七年没喝过碳酸饮料了,以前在斯坦福读书时,参加过校橄榄队,时常随着其他队员喝这种。

陈薇奇:“你还没回答我问题。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tanya。”庄少洲一手握着可乐,冰凉的水珠沁着他掌心,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肩膀,把她圈在怀里,为她挡走部分海风,“这几天堆积的工作有些多,不是大事。”

陈薇奇点头,她公司里也堆了好多事等她回去处理,“那就好,我还以为……”她没继续说了。

“以为什么。”庄少洲不动声色地看她,白色西装让他看上去很斯文,并没有分毫强势。

陈薇奇抿了下唇,随后不以为意地笑起来,精致的眼眸很明亮,“以为你在懊恼。”

“懊恼……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懊恼那天晚上你对我说喜欢我,你发现我其实是个没什么意思的女人,只是那晚气氛太好,才对我说了喜欢。”

庄少洲被她一番看似有凭有据的想法弄得哑然,很想把她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他掌心贴合她的腰身,用了几分力,“没有,tanya,我不是会因为气氛好而对哪个女人说喜欢的男人,我没有这么轻浮。”

陈薇奇穿着一件颇为复杂和隆重的婚纱,裙摆

里面是柔韧的裙撑,被庄少洲这样用力一搂,裙摆整个往另一边翘起,她像一条船,往庄少洲这边沉下去。

陈薇奇觉得已经不止是在乎庄少洲的情绪了,她甚至会去观察,去琢磨庄少洲的情绪。

宏伟的金门大桥沉默地矗立在落日中,灰蓝色的云层中渐渐浮出一抹橙金的霞光,把远处绵延的矮山,公路和楼房都染金。

这艘昂贵的超级游艇从大桥底部驶过,两人在甲板上相拥,安静地看着眼前唯美而盛大的落日。

“庄少洲。”陈薇奇轻轻深呼吸,很享受这种美好的有人陪伴的时光。

“嗯。”

“其实我很多时候都理不清自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陈薇奇笑中带着涩,似乎是很无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庄少洲没有说话,把她抱得更紧些,今天的日落比以往任何一次日落都要华美。太阳宛如火球,在云层中烧着自己,漫天的粉红橙金,视觉上的庞大,让一切都变得渺小。

“如果你愿意,可以等我把一些东西理顺。”陈薇奇说完又立刻补充,很客气,甚至是很谨慎,“如果不愿意也没事。”

只要是碰到感情问题,她都很手足无措,她是习惯了在感情上保持一种平和模式的人,这能带给她安全和舒适,而现在,她感觉自己在经历一场台风过境,剧烈的风把她为自己建造的城堡吹得七零八碎,化成了一片废墟,她以为只要不走出这栋坚固的城堡,就能永远安全,就能躲避一切。

“会不会很久。”庄少洲低头去找她的眼睛。

其实他已经察觉到了陈薇奇的怪象,她在向外探索和对内探索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她在事业上大杀四方,强悍锋利,做的事堪称刀刀精准,在名利场上游刃有余,八面玲珑,什么场面都接得住,可是在回应他的感情上,封闭得像一方围城。

其实陈薇奇也不知道需要多久,但她还是说:“不会很久。”

很乖。庄少洲一时心都发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

在美国的最后两天来了拉斯维加斯,全当娱乐放松。

这朵种在沙漠上的花,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这里到处都是宏伟华丽的建筑物、穿比基尼的辣妹、琳琅满目的奢侈品、流水似的豪车,刺红眼球的筹码,纸醉金迷的梦境,以及藏在阴暗处的罪恶,仿佛连空气里都带着美金的味道。

直升机直接降落在酒店的停机坪,酒店旗下的赌场负责人早早就恭候在一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先生,您和夫人的房间还是安排在老地方,那里没人打扰,最清净。”

庄少洲牵着陈薇奇的手,问她是想住热闹的地方,还是清净的。

陈薇奇:“当然住你住过的,我又不傻。”庄少洲在衣食住行上可从不委屈自己,流水的钱淌过,他很多时候其实比陈薇奇还奢侈。

庄少洲笑,“我听你的话,像是在骂我。”

接待的经理是白人,在鱼龙混杂的赌场里混,能听懂三两句简单的中文,可这两位贵宾私下交谈都是说的粤语,落在他耳朵里就是一系列的叽里呱啦,只能一边傻乎乎赔笑。

回房间的路上要经过一处漂亮的法式花园,把这里和其他区域隔开来,果然很僻静,陈薇奇洗了澡,换了衣服,晚餐订在酒店的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

这里的酒店堪称四通八达,囊括了能想到的一切基础服务,吃饭、购物、娱乐………总之人进来了,根本不需要再踏出酒店半步,高浓度的氧气和舒适的香氛弥漫在空气里,令人感到兴奋。

吃饭的餐厅主营意大利菜,有小提琴伴奏,有穿着兔子女郎装扮的性感金发美人为他们送来兔子形状的甜点。这是今天餐厅的特别菜单。

吃饭过后,自然是要去玩一玩。即使是酒店最僻静的所在,也只需要走几步路,就能坐私人电梯直达中央的赌场。

“你一般玩什么?”庄少洲让辉叔去签贵宾厅的礼码。

陈薇奇其实不经常玩这些,陪朋友来玩时自己也会玩几把,但都玩得不大,一晚上百万输赢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说:“玩过德州,掷骰子那种,二十一点也玩过,但我不精通这些。我可能没有偏财运,逢赌必输,赌大小都压不中,就算赢了最后也会全部输出去。”

庄少洲听她说玩什么都输时,只觉得她很可爱,“你不需要这点财运,宝贝。我其实也不精通,不过我有两个朋友也在这,我去陪他们玩两把,之后陪你去逛街?”

陈薇奇点头,跟着他去了贵宾厅。这里到处都是刺人眼球的灯光,天花板上装着数不清的摄像头,花枝图案的红地毯通铺整座庞大的场地,一楼大厅里人声鼎沸,每张桌子都围着不少人,这些赌客们来自全球各地,各色皮肤都有,陈薇奇路过几个,看见他们一副输红眼或者赢红眼的癫狂模样。

陈薇奇眉眼里掩着厌恶,不看这些人,匆匆随着庄少洲进了电梯,上了四楼贵宾厅。

贵宾厅要安静许多,客人很少,男人清一色的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整齐,女人礼服华丽,在灯光下泛着璀璨光芒。

贵宾厅都是身价至少千万的富翁,当然,贵宾厅里还有更私密的包厢。

经理点头哈腰,引着他们进了一间包厢。庄少洲的朋友已经开始玩了,见他进来,停了赌局,纷纷站起来,笑着打招呼。

“eric!好久不见!”一个穿着时髦阔版西装,五官俊秀的中国男人走过来,热情地和庄少洲握手,随后这种热情蔓延到了陈薇奇这里,“嫂子好啊!god!你比照片上美一万倍!”

陈薇奇被他浮夸的称赞逗笑,“一万倍太夸张了,一百倍刚好。”

这男人双眼瞪大,对庄少洲比大拇指,“不愧是你媳妇儿,绝。”

庄少洲蹙眉,不懂这人骚包什么,平时在女人面前也没这番活络劲。他摇头,对陈薇奇介绍,“这是我在斯坦福读书时认识的朋友,你叫他ryan就好,他是京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口音听出来了。”陈薇奇笑。

“我讲话有这么明显吗!”ryan抗议着。

另外两个朋友也是庄少洲读书时结交的朋友,一个是英德美三国混血,一个是新加坡华裔,都是关系不错的,不是有过groupwork的情谊,就是一起打过橄榄球比赛。

朋友之间小聚不比社交场上,非要把家世名头都交代得清清楚楚,陈薇奇不知道这几位是何方神圣,但也能看出都非池中之物。

上了赌桌后,陈薇奇才见识到庄少洲的另一面。他玩的真的很大,也不计较输赢,眉眼永远矜贵,不会因为输了而皱眉,也不会因为赢了而得意,举手投足间礼貌绅士,唇瓣衔着别人递过来的雪茄,毫无留恋地推掉一大把筹码。

陈薇奇不知道他玩牌时的风格,只是隐隐察觉到他推筹码时有一种报复性地发泄。

他还是很不高兴。

陈薇奇一时复杂,她静默片刻,附在庄少洲耳边说她出去透气。

“不玩了?”庄少洲抬眼看她,冷调的顶灯在他深挺的鼻梁上晕开。

“等会来玩。我先出去一个人逛逛。”

“你带着保镖,这里不安全,你不要落单,也别乱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应下:“嗯,mike跟着我。”

陈薇奇并不想在赌场里晃悠,那些输红眼的人如丧尸般,令人可怖。她去四季名品店逛了一圈,看上一块很适合庄少洲的手表,她买了下来,又看中了一只可爱的金色minikelly,买下来送给珊宜。

逛来逛去,她脑子里并没有调停,反而更胡思乱想,可能是商场里面的氧气浓度太高了,弄得她的大脑总是处在一种兴奋且多思的状态中,她不喜欢。

“去外面走走吧。”陈薇奇对mike说。

从酒店的东侧门出去,陈薇奇对着夜色撑了一个懒腰,拉斯维加斯的夜晚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远处的sphere巨型球变成粉红色,调皮地眨着眼睛。

陈薇奇看着那只巨型球,从粉色变成黄色的emoji,她觉得好可爱,噗嗤笑出来。街道上有游客在拍照,车水马龙。

陈薇奇随便找了一处户外椅坐下,呼吸着夜晚冷冽的气息,很清爽,比人造的氧气要舒适,“mike,帮我去对面甜品店买一杯摩卡,还有

蛋挞,要椰蓉味的。”

mike有些犹豫,虽然甜品店在对面,但隔了一条街,如果陈薇奇这边有任何动静,他不能第一时间照顾,“不太好吧,老板,先生叮嘱过,要寸步不离守着你。”

“几分钟而已,没事的。”陈薇奇想一个人呆会儿。

mike只好点头,想着快去快回,大步流星地朝街对面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靠在铁艺椅背,望着远处的sphere,看着那颗球从黄色emoji又变成了一颗火星,随后变成地球的模样。

她分神想到了庄少洲,想琢磨出到底哪里不对劲。她在游艇上问过一次,不会再开口问第二次,她宁愿胡思乱想。

是那晚她喝醉后说了什么?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甚至连庄少洲说的,他们做了几次,她都没有印象,只记得那种感觉,汹涌的热烈,给她一种涨满的安全感。

“hello,girl!”

一声粗犷沙哑的声音从侧面传来,打破了为数不多的宁静。

陈薇奇瞬间皱起眉,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是一个扎着脏辫的黑皮肤男人,很高,身上散发着一种恶臭的叶子味,大概是刚吸过。

他笑眯眯地看着陈薇奇,准确来说是看着陈薇奇身边的奢侈品袋子,“asiandoll,givemeyourpatekphilippe,andtheni\'\'\'\'llleave,ok?”他冲陈薇奇勾勾手。

亚洲娃娃,把你的百达翡丽给我,然后我就走,成交吗?

刚才在百达翡丽买的表,其实店员已经为袋子外面套了一只看不出任何logo的黑袋子。

这位男人刚才在赌场输得身无分文,出来抽了一根大嘛,正愁不知道去哪里搞钱,没想到碰见一个漂亮的亚洲看上去还很有钱。

陈薇奇瞥他一眼,依旧坐着,没有动,很冷淡地吐字:“goaway。”滚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黑人笑起来,用带着口音的英语说:“好辣的妞,那我不要百达翡丽,你陪我去赌场玩两把,赢了我们一人一半,输了算你的,怎么样?你不会这点钱都没有吧。”

他缓缓靠近过来,陈薇奇飞速拎着袋子站起来,往后退一步,右手已经不可避免地去摸风衣口袋里的东西,摸到那坚硬而冰凉的东西时,她的手在颤抖。

“滚,我不想再说第二遍。”陈薇奇知道自己跑不了,一旦跑,他就会追上来,她穿着高跟鞋,根本不可能有胜算。

是她大意了。

陈薇奇的手握紧了口袋里的东西,她其实不愿意握这个东西,她怕她控制不住,为了自保会做出令她重入噩梦的事。

她的心跳和呼吸,没有一个能控制住,她感受到了危险,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手指在颤抖。

黑人骂了一句脏话,当即就要上来抢陈薇奇手里的表。电光火石之间,比陈薇奇的动作更快,一声手枪上膛是声音清脆地震动着空气。

来自陈薇奇的后方。

她紧紧地握着,往后看去。

庄少洲高大的身影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他表情冷厉,指骨分明的掌中有一把银色的柯尔特,在斑斓的灯光下泛着冷冷光泽。

他微笑地举着枪,一步一步靠过来,冰凉的枪口对着那人的胸口,已经上膛,随时都会走火:“don\'\'\'\'ttouchmydy,ok?”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7章枪声恋爱对象

陈薇奇攥紧手指,又松开,那种颤抖在看见庄少洲的那一瞬间奇迹地消失了。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因为紧张,脸很烫很红,又诡异地显得苍白。

那抽了叶子还在醺醺然的黑人小哥看见枪口的一瞬间,神经猛地拉紧,他立刻举起双手,一步都不敢动,“hey!chilloutbro!please!”

他只是求财,想着当掉这块表去赌桌上翻本。

“imjustkidding!”男人说到最后几乎是哀求,一直在念叨着please,谁都不敢赌,一把上膛的枪会不会射出子弹,不一定会要他的命,但要他一条腿一条手也是轻而易举。

“please……”

这个高眉深目的亚洲男人从头到脚都是上流社会的派头,西装考究,皮鞋锃亮,是矜贵斯文的绅士,可拔枪上膛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完全就是个暴徒。

他身后跟着两名保镖,他却亲自来。

庄少洲步伐匀缓地来到男人跟前,身高差让他的目光是居高临下的睥睨,唇边带着温和的笑意,却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压迫的气场。他这两日心情都不好,这件事无疑是催化剂,其实他大可以挥挥手让这人滚蛋,但他偏不。

这把柯尔特产的m1911a1非常优雅,比市面上流通的版本更加精美,银色的金属枪身迷人又无情,枪身上刻着庄氏家族的图腾。若不是这东西随时能要人命,也能成为绅士的一种装饰品。

那冷冽的金属光泽,让人牙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秒,枪口径直戳上黑人小哥的太阳穴,发狠地一下,陈薇奇听见对方惨叫一声,她双眼微微睁大,看着。

那男人迅速抱头蹲在地上哀嚎。风凉,夜色被各种五颜六色的人造灯光映成一种诡艳的深粉紫,几台五颜六色的兰博基尼炸街而过,发出一阵阵嗡嗡。

“砰”的一声,庄少洲毫无征兆地扣下扳手,子弹射出,精准地擦着男人的头皮划过,那人涕泗横流,直接虚脱地倒在了地上。

尖锐的枪声被风吹向四面八方,又被过路的兰博基尼声浪掩盖,迅速化作一道烟,消失在这座城市的上空。

陈薇奇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惊得浑身一颤,好在她克制住自己,没有失态,只是紧紧绞着手指,那张美艳的脸隐在阴影中,没有任何表情,纤瘦的背脊挺得很直,像一杆芦苇。

“滚。”

庄少洲仁慈地吐出一个字。

那人捂着流血的头皮,连滚带爬地跑了,中途摔了两个大跟头。

庄少洲冷静地把枪收回西装口袋,他看向陈薇奇,眼神一瞬间柔软下去,他走过去抱了抱她,低头吻她的头顶,吻了好几下,她肯定吓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磁性的嗓音很温柔:“没有吓到吧,说了这里不安全,陈薇奇,你怎么不听话。”

他虽然这样说,但没有丝毫恼她,倒像是无奈地叹息。

这是一座穷奢极欲,娱乐至死的璀璨之都,在那些斑斓灯光的背后,在看不见的阴暗角落,这里也罪恶遍地,赌博、毒品、枪支、卖春泛滥成灾。

庄少洲说这里不安全,并不是故意吓唬陈薇奇。陈薇奇当然也知道这里不安全,她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在安全的酒店外围都能撞上输红眼的赌徒。

陈薇奇在他的怀抱中彻底安定下来,只是那声枪鸣还在脑中不绝如缕地盘旋,刺激着她细微的神经,以及尘封的记忆。

“只是被枪声吓到了,别担心,我没事。”她声音放得很低,又说了谢谢,紧绷的神思逐渐缓了过来,身体也如冰池春融,在庄少洲的怀里慢慢柔软。

陈薇奇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口袋里东西,她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出来。

庄少洲注意到她发僵的手指,握上去的瞬间,他惊讶于这种冰锥子般的温度。

“冷?还是吓到了?”庄少洲蹙起眉,开始反思是否因为自己的行为太过度,陈薇奇是养在温室里的娇花,哪里见过暴力的场面。

“是不是我开枪吓到你了。抱歉,我可能有些失控,我看见他冲你扑过来,我没有多想就拔枪了,抱歉。”

他无法容忍任何人欺负陈薇奇,包括他自己。这几日的低沉并不是源自陈薇奇,是为他自己。他回想起陈薇奇在花洒下惊惶无措的模样,他就想骂自己畜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是天大的事,他也不该那样做。不过是他在感情里输了,输就输了,他是输得起的男人,也等得起。

更何况,陈薇奇心里有他。

他却因为一个名字,一句醉话而动怒。

陈薇奇

摇头,尽量展露出一抹笑来,“真的不是因为你,庄少洲。”

她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记忆,与庄少洲无关。他是她此时安全感的来源。

庄少洲深深地看着陈薇奇,她一直垂着视线,唇角的笑容很虚假,手指又僵又冰。

陈薇奇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庄少洲的情绪,庄少洲也同样如此,他们对彼此的情绪都有一种近乎吹毛求疵的细腻,像两个体贴别扭的豌豆公主,感受着十八层伪装之下的一丁点起伏。

不知道她哪里不对劲,就是不对劲。

庄少洲深邃的目光如穿透脏腑的x光,把陈薇奇从头到脚看了个遍,陈薇奇感觉他在用眼神侵犯她的领地,不舒服,当即就要转身避开。

可庄少洲忽然把她搂过来,另一只手摸到她的风衣口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惊讶地推开他,可是迟了,他从她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枪。

对,她身上也有一把枪。

一把意大利制造的铂莱塔m9。

“庄少洲!”陈薇奇呼吸急促,要去夺那把枪,“你还给我。”

庄少洲把枪牢牢控在掌中,诧异地望着陈薇奇,大脑里回放一遍三分钟之前的场景,他明白过来,“所以你刚才一直把手放在口袋,就是打算掏枪?”

陈薇奇搞不懂庄少洲为何如此敏锐,敏锐到可怕的地步,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她为庄少洲的对手默哀,有这种对手,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倒霉的事。

她也不想在大街上玩这种危险游戏,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路人经过,看见他们把枪当玩具抢来抢去,大概会觉得他们是对疯子情侣。

陈薇奇两手抄进风衣口袋,整个人被宽大的阔版风衣包裹着,显得越发修长,莹莹玉立。

她不再避讳地直直望向庄少洲,眼眸沉静如水晶球,夜色中,有股易碎的坚韧。她轻声说:“嗯,你不来,我大概会拔枪。”

若是今晚只有她孤身一人,她百分之百会拔出藏在她风衣口袋里的那把铂莱塔。陈北檀送她的这把防身用的铂莱塔,她的指尖已经扣上了板机,一触即发。

她的安全机制不止是心理,更有生理。她害怕的不是那个要抢她手表的男人,她害怕的是她不受控制时会开枪打伤或……打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庄少洲掂了掂这把半自动手枪,非常专业且经典的型号,这把枪甚至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款式。

订制款,枪身上刻着她的名字,tanya。这把枪陈薇奇一早就有,也许陪伴了她好几年。

“哪有为什么,你能带枪我不能吗。”陈薇奇嗔了他一眼,倔强地反驳,要堵他的话。

“嗯,可以是可以,但………”庄少洲环抱双臂,换了一种好笑又奇异的目光打量陈薇奇,像发现了新大陆,声音沉沉的,很性感,“你这种喜欢玩钻石的娇花,不像是喜欢玩枪的。”

玩枪的陈薇奇,是不一样的陈薇奇,他很喜欢。

陈薇奇:“少刻板印象,我枪法很准的。”她接过枪,在手掌中灵活地转了一圈,像庄少洲展示她不止玩,还玩得很顺手。

“好了,走吧。”陈薇奇不愿再和他讨论这件事,匆匆把枪塞回口袋。

mike早就把蛋挞和咖啡买了回来,但不敢吱声,低着头,一副等待领受训斥的老实模样。好在老板和先生谈得愉快,根本没空搭理他。

陈薇奇让mike把东西拿来,她把咖啡给了庄少洲,自己留着蛋挞,随后说了一句回去吧,转身就走。

庄少洲握着那杯热摩卡,尝了一口便不再喝,受不了美国的致死糖量,于是一直握着,这种烫意让他无端回想起陈薇奇手指的冰凉,冰得不正常,像一截埋在雪里的玉簪子。

陈薇奇两手抄在风衣里,高跟鞋踩得很稳,长发被风卷起,纤瘦的背脊挺得很直,茕茕孑立着,似有一股过刚易折的破碎。庄少洲只是觉得哪里被他忽略了,脚步很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对。”他忽然开口。

陈薇奇脚步一顿,疑惑地回头望他。他很高,她需要略微仰起脸来。

庄少洲眸底映着灯火,也映出她略带苍白的脸,声音低而温柔,“为什么枪声响起,你会害怕到发抖。宝贝,枪法很准的人难道会怕枪声?”

陈薇奇滞着呼吸,抄在口袋里的手攥成拳头,她现在确定了,她就是庄少洲的对手,是那个倒霉的对手,被他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看透。

庄少洲锃亮的黑色皮鞋上前一步,抵住她银色的鞋尖,光影交错中,宛如一头黑豹徐徐逼上来,不凶,反而很温柔。

他看着陈薇奇耳边流光溢彩的钻石坠子,摇晃着,他曾观察到的所有琐碎的细节都在慢慢地交织成网,捕捉她。

她习惯环抱住自己,她喜欢缩成一团的姿势,过于封闭的内心,偶尔不经意流露的破碎感,听到枪声后惊弓之鸟的颤抖……这些都是非常细微的碎片,被隐藏在她坚固的面具之下,要很用心很认真的人才能一片片拾起。

庄少洲很轻地深呼吸,手掌缓慢地握上陈薇奇的双肩,“薇薇,你是不是经历过什么?”

陈薇奇不知道该说什么,苍白艳丽的面庞闪过一系列混乱的情绪,从紧张到恐惧到深深的疲惫,她最后牵起唇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庄先生,你太聪明了,你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庄少洲低头吻她唇角的那一点笑容,灼热的气息很性感,“宝贝,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在斯坦福读的是心理系。我观察过很多比你复杂的实验对象。”

他在加州著名的mongkot心理诊所实习过两个月,他见过有抑郁症的孤儿,被校园霸凌后患上双相的男孩,家庭暴力留下应激创伤的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陈薇奇咬了下唇,难怪她在他面前像透明人,她忽然不爽地打了他一下,重重的一巴掌,扇在他的胸口,苍白的脸色布满了红晕,“庄少洲,你不准私自观察我。”

庄少洲轻轻环住她的手腕,坦诚着:“抱歉,我可能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从见她第一面起就要观察她,观察她的眼睛,动作,姿态,语言,刻意的,不经意的,一切的一切。

陈薇奇被他捉着手,贴上他心脏跳动的地方,他的心跳很平稳,强劲而有力,衬衫下传来源源不断的热量,烫着她冰凉的指尖,她喜欢这种温度,整个手掌都贴了上去,宛如握着他的心。

“所以我是你的实验对象吗?”

庄少洲按住她的手背,让她贴得严丝合缝,“你是我的恋爱对象。”

陈薇奇笑起来,艳丽到了无生气的脸也生动起来,她抬眼,笔直地看进他眼底,用一种解剖自己的方式,轻轻地说,“我十四岁时被绑架过,枪声也许是当时留下的后遗症之一。如果你想听,我愿意说给你听。”

庄少洲一时沉默,就这样一动不动看着她,紧着缓着一阵阵涌上来的心痛。

他用力抱住她,又怕太用力让她疼,手掌抚过她的长发,“我们去个更安静的地方。”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到房间,陈薇奇换下了高跟鞋,又泡了热水澡,裹着比丝绸还柔软的羊毛毯,毯子是烘干过的,带着洁

净的花香气,她很舒服地蜷在庄少洲的怀里,没有穿鞋,白皙的脚趾从卡其色的毯子里冒出来。

两人坐在花园的户外小沙发上,乌粉色的夜空无边无际,远处绽放了几朵金色的烟花,不知是庆祝什么。

“深水湾富豪绑架案不知你耳闻过没有,绑匪索要三十个亿的天价赎金。”

“所以那是你?”庄少洲难掩诧异。

“我和我大哥。”陈薇奇声音很淡,“那一年爹地爆出私生女的丑闻,家里前所未有的乱,妈咪去了国外散心,爹地处理那边的事,也经常不回家。陈公馆就只有我们四兄妹住,那姓麦的应该提前半个月踩点,在我和大哥放学的路上撞了我们的车。”

麦家啉把他们锁在一个废弃工厂的地下室,整整48个小时。当时曾文兰在国外,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状态,陈烜中在飞机上,联系不到。陈北檀用自己换了陈薇奇逃出去。

当年,警署出动了大批特警和警察,包围了那座工厂,绑匪提出要陈薇奇一个人孤身进到工厂,把八千万的现金和金条带进来。其余的钱要打在绑匪指定的海外账户。

八千万现金和金条很重,陈薇奇根本拿不动,于是绑匪答应能再进来一个人,但必须只能是陈家的女人。

陈家一圈亲戚,没有谁敢陪陈薇奇进去,真刀真枪之下,没有人敢冒这个险,谁知道会不会丧命呢?

陈薇奇哭着求她们,没有一个人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居然是陈心棠的母亲静姨主动站出来,陪陈薇奇进去。两个女人拖着装满钞票和金条的行李箱,进了那座废弃的工厂。当时,陈薇奇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也没有吃饭,神经紧张,濒临撕碎的边缘。

庄少洲听到这里,心中像被刀割,不由地抱紧了怀里纤瘦的身体,吻她的鬓角。

陈薇奇笑着推了推他,示意没事,“你知道吗,当时那个绑匪的枪走火了,好大的声音,回荡在工厂里。外面警察听到枪声后都有些慌乱,埋伏在外面的狙击手下意识开枪,子弹射了进来,第一枪打歪了,打在麦家啉的身上,把他的枪打掉了。他要去捡,静姨扑过去把枪踢开,随后他扑过来要拉我陪葬。狙击手开了第二枪。”

这一枪打在了绑匪的头上。

砰的一声,血像烟花一样喷射出来,落在陈薇奇脸上。

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她用手去抹脸,抹到了一脸的血,这个场景,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所以我害怕枪声。”

“别说了。宝贝。”庄少洲声音微颤,去吻她,吮吸她唇齿里甜和咖啡的涩。

陈薇奇在他的吻中流下泪来,是生理上的眼泪,她其实不想哭,“我好多次做梦都梦到那一枪。梦到人的脑袋在我面前炸开。”

庄少洲就这样看着她,看她眼泪流到腮边,滴下来,砸在他的手背。

陈薇奇:“既然摆脱不了恐惧,我只能面对和战胜它。所以我去学了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声又一声的枪鸣回荡在身体里,十五岁的女孩为她自己制定了残忍的脱敏训练。

她不信自己会被恐惧征服,她选择了握住这种恐惧。

第48章我教你她的秘密

陈薇奇第一次拿枪是十五岁,还是个没有长开的少女,没有现在高,也没有现在的力气大。那是一把经过改造的格洛特手枪,她头上戴了降噪耳机,教练反复问她可不可以,她说可以。

过程并不顺利。

即使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打出第一枪时,她还是吓得脸色发白,手臂被巨大的后座力震得发疼,枪直接飞了出去。

尖锐巨大的枪声一直回荡在耳畔,怎么甩也甩不掉,直到最后变成了类似耳鸣的空旷。

十五岁的少女,用这种方法让自己脱敏,未免太过残忍。她连吃饭、上课时都会走神,无法集中注意,睡不着觉夜夜都做噩梦,连陈北檀这种对自己够狠的人都看不下去,勒令陈薇奇不准再去射击场。

陈薇奇就躲在被窝里,戴着耳机一遍遍去听枪声的录音。她太倔了,倔到让人讨厌又心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后来,她拿枪的姿势越来越稳,射出的子弹也越来越精准,对枪声也越来越镇定,她第一次打中十环,第一次拿巴特雷,第一次跟随陈北檀去德国森林打猎,第一次有了自己专属的枪——陈北檀送她去英国读书,临走时给了她这把博莱塔,并告知她一切手续都为她办好了。

陈北檀永远做有备无患的事。

“希望你永远不要用到这把枪,薇薇。异国他乡,哥哥不能一直在你身边,保护好自己。”

在这个喧闹又宁静的奇特夜晚,陈薇奇蜷在庄少洲的怀里,对这个她认识四个多月的男人说她的过去,说她的秘密,展示她最脆弱的疤痕。

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但说出口,似乎没有陈薇奇想得那么艰难,甚至是松了一口气。

她从不对外人提起这件往事,陈家人对这件事也闭口不谈,讳莫如深,参与这件事的警察都被锁了口,一点风声都没走漏,公众只知道发生了一起富豪绑架案,但不知道绑架的是谁。

就连和她认识几十年的易思龄,也是最近才知道有这桩事的存在,不闻其中细节。唯一知道前因后果以及其中细节的外人就是周霁驰,而现在,庄少洲也知道了。

“大概就是这样,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你还想知道什么?”陈薇奇在他怀里仰起脸,手掌撑在他的小腹,像一条侧躺的美人鱼,很放松的状态,全程娓娓道来的语调都平静而温和,就像是讲故事。讲一个和她无关的故事。

她不是用揭伤疤来博取怜惜的女人,她不需要怜惜。

庄少洲望着陈薇奇明媚的笑容,一时陷入深深的沉默。他心中有难遏的痛感,潮水般涌过来,从脚踝淹没到心跳,直至淹没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到自己第一次见陈薇奇,是五年前在陆家的晚宴。他一向不喜欢这种传统老派的晚宴,偷闲地,靠在庭院的廊间抽烟,隔着很远的距离,看见陈薇奇穿一袭华丽蓝色鱼尾长裙,被一群少爷围着,她似乎有些不耐烦,还是保持笑意,下巴扬起,很骄傲的姿态。

他当时就笑了,颇为轻慢地想着,这是哪片海里游来的人鱼,骄傲得像是要碎掉,挺装的。

不会有人相信,一个被所有人众星捧月的女孩,会带着一种破碎感,破碎是不吉利的词。她该得偿所愿,该花团锦簇,该娇贵肆意,该顺风顺水,岁岁平安。

庄少洲无法想象,一个上初中的女孩用躲在被窝里听枪声来脱敏。

“怎么不说话。”

陈薇奇不喜欢庄少洲用这种眼神看着她,这让她觉得她在被人同情,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上他的胸口,停住,笑容淡了几分:“不要同情我。如果我说这些是需要你同情,我一个字都不会开口。”

庄少洲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嘴里,咬了一下,随后含住,吮她的指尖,温热的舌头擦过她指节夹缝中那层薄薄的茧。

他吮着,那双幽深的,锐利的,像豹一样的眼睛同时盯着她,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注视。

气氛本来还有些沉重,这样一来,都尽数化为暧昧。

陈薇奇打了个哆嗦,人都软了,觉得这种含手指的动作未免太色情,何况他长得这样勾引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立刻把手指收回来,垂眼骂了一句变态。不过好在他没有展露出同情,这让她松一口气。

庄少洲牵起唇角,露出一个类似笑的表情,但不走心,他其实不太能笑出来。

他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从容,他很狼狈,心悸的痛一阵又一阵,熄不了,他总是对陈薇奇束手无策。

陈薇奇,陈薇奇,陈薇奇,他不认识十四岁的陈薇奇,只认识二十三岁即将二十四岁的陈薇奇。

庄少洲默念她的名字,忽然

不受控地双臂环过她纤瘦却柔韧的身体,把她整个地圈在怀里,像揉一颗水晶球,要温柔要珍重要全心全意。他其实不太想在这种时候抱她,怕她这样敏感的女孩多心,多心他是否在同情她,怕她因为脆弱的地方被人关注而不自在,但还是想抱,只是想抱她。

庄少洲把口鼻都埋进她的颈窝,气息那么炽热,但很温柔,她身上穿着一件湖水蓝的羊毛薄毛衣,他呼吸里都是那种羊毛絮絮的质感,掩盖了他声音里的沉闷,“乖,宝贝。让我抱一会,几分钟。”

陈薇奇没有乱动,在这个漫长而滚烫的拥抱里听他心跳和呼吸的声音。她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看见月亮一点一点从云层里露出来。

今夜有枪声没有玫瑰花,但气氛不输那一晚。

“庄少洲,抱很久了。”陈薇奇轻轻抚上他的背脊,肌肉坚实,只是覆上去,就能感觉到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起初只是喜欢,现在有些依赖。依赖真的是很恐怖的事情,她曾经依赖周霁驰,她花了几乎全部的力气把这种依赖戒断了,倘若她依赖了庄少洲,以后也要戒掉这种依赖,她该怎么办?

她可能没有那种勇气和力气了,再来一遍。

庄少洲没有松开,就这样和她说话,“是那位静姨在最危险的时候陪着你,这么多年是不是很委屈。”

陈薇奇忽然鼻腔一酸。本该是母亲陪在她身边,母亲却不在。一个她本该憎恨和讨厌的女人,她却永远没有了憎恨和讨厌的立场。她满脸的血,呆滞地像个木偶,静姨冲过来抱住她的头,不停地拿袖子擦她脸上的血,安慰她说没事,只是颜料打翻了。

所有人都在命运编制的网中,挣扎不开。陈薇奇时常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无数矛盾组成的笑话,恨不能恨爱不能爱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她只有紧紧抓住财富和权力,才能得到安全,她要站到最高的地方。

“她和你父亲是……”

“不是。”陈薇奇摇头,“她不是我父亲的情人。不提这些。”她眼中湿润,笑中有泪,鼻尖染着粉色,“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说出去。”

庄少洲吻她的脸颊,“还有秘密。你到底有多少秘密。”

“我爸妈在我十四岁时就分居了,我妈咪除了过年不会踏入陈公馆,他们是一对假夫妻。”

庄少洲眼底辗转过一秒的错愕,错愕是因为陈薇奇的父母在人前表现得实在是太过恩爱了,港岛都传曾家大小姐宰相肚里能撑船,传陈烜中为挽回爱妻痛定思痛,豪掷十几亿,又是赠股份又是大办特办二十周年结婚纪念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很快从震惊中恢复,一时无声,他难以想象十四岁的陈薇奇如何撑过这两件事。

他深呼吸,想到在monblue餐厅,陈薇奇笑意盈盈地对他说,他们可以做一对人前恩爱,人后陌路的假夫妻。

是因为她的父母就是这样吗,因为她的父母没有教会她如何……爱?

所以她一开始抗拒他,那样绝对的不留余地的抗拒,甚至不肯给一个开始的机会。因为她根本就不相信,和他这样的男人联姻,会得到她想要的幸福,不过是走一场父母走过的老路。

陈薇奇抚上自己的手臂,掌根不安地隔着毛衣摩挲了几下,随后很缓慢地吐字:“……我在沪城说了那些难听的话伤害你,不是我本意……抱歉,我……只是没有信心。”

对自己没信心,对他没信心,对建立一段亲密关系没有信心,所以一点点阻碍就让她大步往后退到安全区。

庄少洲心底某处高台为她坍塌下去,静了半晌,他掌心托起她的下巴,吻上去,如浮光掠影,吻得很轻很浅,其实他很想凶悍地占有她每一寸,用强势的方式告诉她,和他绑在了一起就不可能再有退路,有后路,只有前路。

陈薇奇的舌头被他含在唇舌中,吮吸得酥酥麻麻,她仿佛能看见那处成了很蘼艳的粉红色。

他口腔里的味道很干净,气息也是,炙热却不浑浊,交织着青翠欲滴的冷冽,他身上的调子比一般男人都明亮许多,也许是因为他过于自律的饮食。

和庄少洲接吻很享受,只是这次的吻太浅了,只在舌尖处止住,陈薇奇呼吸都能保持平顺,指尖轻轻揪着他的衬衫,有些不安分地磨着衬衫领的尖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的进退如此克制,像一个斯文的绅士来吻她,手掌温和地捧住她的脸,“以后都不用对我说抱歉。”

陈薇奇抿唇,舌尖退了回来,“好。不过——”

“不过什么?”庄少洲温柔抚上她的眼角,她的脸太小了,他一只手掌就能禁锢,让她在他的指缝中感受窒息。

“你刚才吻的很绅士。”陈薇奇脸不红心不跳地指出。

庄少洲一愣,气息中带了取笑,好整以暇地观察她,把她盯得撇开了脸。

这几个月的亲密接触下来,庄少洲能感知到陈薇奇比一般人更强烈的需求,不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不论是物质,还是精神。爱她需要比爱别人更用力,要用力很多倍,才能填满她灵魂上的洞口。

她就是一条贪婪的龙,索取都要保持骄傲,心是水晶做的,脆得很,不是谁都可以来爱她的。

庄少洲想着,一定是老天爷看他这辈子顺风顺水,太意气风发,才让他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陈薇奇。

“绅士不好?你不是喜欢绅士?之前不是嫌我太凶?”庄少洲漫不经心地三连问。

陈薇奇讨厌被取笑,心底嘀咕着她以前是很纯情的,当即就要走,忽然被庄少洲折腰提抱了起来,他抱得轻而易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做什么!”陈薇奇好笑又好气,双膝跪坐在他坚硬的腿上,前脚掌抵着丝绒沙发,因为身体不自觉往前倾,手掌撑住他的肩头。

这样一来她就比他高了,他要仰起视线来看她,以及吻她。

饱满的喉结没有任何收束地暴露在空气里,下颌线连带着颈部都绷成一条笔直的线,几根青筋清晰可见,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穿过发丝,力道很劲,把她硬生生压了下来。

陈薇奇闭上眼,微不可察地从鼻子里呼出很舒服的一息,这才感觉到满足。

她到此时才发现,原来她喜欢的是很用力很强烈的感觉,要淹没她,抵达她的灵魂。不论是接吻,还是做愛。

她被吻得双眼失神,胸口不停起伏,虚脱地抵在庄少洲的额头上,就这样迷离地看着他,被他黑洞般深沉的双眼吸进去。

他眼底有沉迷,没有克制,任由直白的情愫在彼此之间泛滥。拉斯维加斯的夜晚,适合这种不需要克制的爱意。

“陈薇奇,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喜欢我,我可以教你。”

陈薇奇茫然地张了张唇瓣,“教我?”

庄少洲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神侵略,语气保持他一贯的斯文:“等你自己喜欢上我可能太久了,我不想等那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座花园安静,只有中央的罗马喷泉的流水声,暖色的户外灯融融地映着庄少洲的脸,他的骨相实在是完美,跌进这种光和影都浓稠的氛围里,只剩下雕塑感。居高临下地看他,英俊更盛。

“怎么教。”陈薇奇轻柔地问。

庄少洲云淡风轻地说:“首先,喝醉了记得喊我的名字。”

陈薇奇无解,歪着头看他,看了好久才平静地说:“不喊你的名字,那我还要喊谁的名字。陈北檀?珊宜?易思龄?”

庄少洲慵懒地眯了下眼,如栖息在黑暗里的豹子。和他对视是需要胆量的,陈薇奇是他见过最有胆量的女人。

他抬起唇角,百分之一千释怀,把她的手握住,在她掌心吻了下。

“按你这种速度,很快就能出师了。”

庄少洲把她抱回主卧,明天下午的飞机回港,今夜是在拉斯维加斯的唯一夜晚。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就这样相拥而眠,只是过了半小时,谁都没有睡着。

庄少洲翻身过来,压在她身上,体温从头到脚覆盖她。

陈薇奇闭上眼,顺势环住他的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从港岛回来后,两人都扎进堆积如山的工作中,期间庄少洲还去内地出差了三天。

一周后,两人的婚纱照初片出炉,黎雅柔把两位大忙人约出来选照片。她一张一张欣赏,简直是爱不释手,脑子里已经想好要选哪几

张做迎宾,哪几张做大海报。

黎雅柔:“这张薇薇太有气质了!就是这混小子,靠这么远干什么,要亲上去才更有氛围感。”

那是一张他们在游艇上拍的。宏伟的金门大桥矗立在夕阳之下,陈薇奇穿着一袭蓬摆钉珠婚纱,坐在庄少洲那艘价值四亿美金的超级游艇的顶层甲板上,头纱被风吹得漫天都是,她手拿一束白玫瑰,眺望着远处的海,庄少洲则站在她身后,也许和她望的是同一个方向。

庄少洲瞥了一眼照片,有些心虚地喝了一口果汁。拍这组照片时,他兴致不高,即使伪装得足够完美,镜头还是把蛛丝马迹暴露出来。

这组照片拍出来不像是甜蜜的婚纱照,倒像是充满故事感的唯美电影海报,带着一丝说不明的忧郁。

“我觉得很好。”庄少洲淡定地说,“每张都亲,这组婚纱照就完了。我和薇薇都是有格调的人,不需要这些惺惺作态。”

黎雅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笑出声,无语地瞥他一眼,放在桌布下的手不动声色地挪过去,掐庄少洲的大腿。

庄少洲假装拿搭在腿上的餐布擦嘴,手放下去,反握住那只捣乱的柔荑,用不轻不重地力道捏了下,把陈薇奇捏得发酸。

两人假装无事发生,但一点悉悉索索的动静还是瞒不过黎雅柔,她无语地望向坐在一旁的庄綦廷。

男人宛如摆在盛徽集团总部大楼前的石狮,到这时方才柔和几分,回望一眼妻子,“我觉得儿子说得没错。都是有格调的人,不用惺惺作态。”

黎雅柔:“……………”她恨不得把餐布摔在庄綦廷的脑袋上,想起自己的婚纱照,这人严肃得像拍议员竞选照,连惺惺作态都不会,不由冷笑,“庄董事长日理万机,怎么百忙之中抽空来陪我们选照片。”

庄綦廷:“…………”

陈薇奇认真吃饭,不说话。庄少洲习以为常。

黎雅柔看都不想看他,目光转向陈薇奇,她立刻变得温柔,“薇薇啊,我选来选去,还是觉得大溪地的海最漂亮,那里海岛也多,我们就直接包一座岛下来。怎么样?”

陈薇奇心底惊讶。没想到黎雅柔会选大溪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想到了那最后一次的家庭度假,就是在大溪地的波拉波拉岛,爸爸妈妈大哥二哥还有小小的珊宜,每一个人都在,是她存在手机里最美好的回忆。

那里也是她最想回去,而不敢再去的地方。她觉得神奇,和庄少洲在一起后,她似乎在一片一片地,把缺失的碎片都找回来,变得圆满,变得充盈。

“好,都听妈妈的。”

陈薇奇笑起来,笑得很明媚,很圆满,庄少洲为她的笑短暂地停顿一瞬。

“就在大溪地办婚礼。我喜欢这里。”

第49章薇奇玫瑰独一无二的花

婚礼倒计时一个月,陈庄两家都忙得不可开交。

这场大婚称得上万众瞩目,有关婚礼的细节在社交平台上博得极大的关注,许多时尚博主都开始预测陈薇奇最后会选择哪家的婚纱、婚鞋。地点是早早就对外公布的,庄家包下了法属大溪地的波拉波拉岛,整整七天,光是场地就豪掷千万,所有参加婚礼的宾客都享受包机接送的待遇,车马费当然又是一笔天文数字。

邀请函和伴手礼已经陆续寄送出去,所有宾客的规格相同,不分三六九等,包括媒体记者、集团员工、为婚礼服务的所有工作人员,人人有份,可谓是悉心周到至极,不落任何口实,让所有人都对这场即将到来的世纪婚礼保持愉悦和憧憬。

邀请函很精致,深蓝卡面波光粼粼,镀着一抹月色,封面上烫银郑重地烙下——tanya&eric。这是一种介于普鲁士蓝和克莱因蓝之间的蓝色,陈薇奇亲自在上百种蓝色中选出来,很像在纽约长岛那晚,她抬头望见的夜。

时隔一个月,她仍然记得那个纸醉金迷的夜晚,浪漫得像一场梦,又比梦更真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美国回港岛后,陈薇奇和庄少洲又抽空在本地补拍了一组婚纱照,因为陈薇奇想带宝宝。小灵缇镜头感十足,长额头上装饰着钻石碎链,被陈薇奇抱在怀里,娇羞地探着头。

维湾的夜不输给纽约,他们牵手漫步在日落的海边,陈薇奇只穿了一条及踝的白色丝绸礼服,没有带头纱,蓝宝石耳环璀璨,荡在晚霞里,摄影师跟在他们身后,抓拍得非常轻松。

那天,在炮台山东岸公园散步的路人都遇到了他们,和他们打招呼,拍合照,发社交平台,赞他们金童玉女,祝福他们新婚快乐,长长久久。

其中一个女孩发的博文是:【大小姐真的很温柔啊!!谁再说她高冷我和谁拼了!姐夫本人逆天大长腿!绝配!】

有关伴娘的人选,陈薇奇举棋不定,因为实在是难选。她虽然真朋友不多,但用来妆点热闹的塑料朋友太多了。一群塑料姐妹在群里吵了整整一周,谁都想当伴娘。

当陈薇奇的伴娘,不仅能在婚礼上各种露脸,还能和庄少洲的伴郎团配对,海岛六七天,各种应接不暇的party、餐会、活动……和帅哥接触的机会很多。

陈薇奇心里门清这些女人打什么主意,好气又好笑。那些有可能对庄家男模做出非礼之事的塑料姐妹纷纷落选,陈薇奇不想堵门环节时,伴娘被美色引诱,倒戈投降,放庄少洲光明正大地踏进来,她不想丢人。

于是伴娘人选就是小珊宜,易思龄,易思龄的三妹易欣龄力气大,不花痴,能堵门,美悠,陈薇奇在伦敦关系不错的大学同学,还有塑料姐妹群中三位风格比较清纯的千金。

八位伴娘的队伍未免太庞大,没办法,因为庄少洲的伴郎太多了,这还是庄家内部竞争上岗,淘汰一大批后,优选出来的结果。

庄家一帮兄弟没有结婚的占四分之三,全部都是待字闺中,名流圈中热门联姻对象,十多个男人竞争可怜的七个名额,还要腾一个名额给庄少洲的狐朋狗友代表,郑家的太子爷郑启珺,可想而知过程多么惨烈。

关于送给伴娘的伴手礼,陈薇奇没有交给助理准备一些高档而不走心的礼品,是她亲自挑选。给小珊宜的是一只镶嵌钻石的小马摆件,给易思龄的是一对猫咪造型的耳坠,嵌着她最爱的鸽血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出手一向大方,这在圈里是出名的,她不是小家子气的性格,她做什么事都要争上流,拔头筹。

易思龄收到礼物后很高兴,最近被陈薇奇压一头的委屈都散了一小半,过几日就把这幅耳环戴上,陪着父亲易坤山去参加政府举办的某大型海港投资项目的新闻发布会。

这种严肃的新闻发布会没意思,易思龄无聊玩指甲,加上早起,在会场里频频打哈欠,轮番找家里几个妹妹聊天,中途实在是坐不住,挨了易坤山几个白眼,出去透气了。

她拨电话给陈薇奇,问对方伴娘服到底准备好没有,她得提前挑选搭配伴娘服的鞋子和珠宝。

陈薇奇在审terira股份转让合同,电话开扬声器,温柔敷衍:“已经从巴黎总部运过来了,都是你喜欢的牌子和款式,你到时候先去挑。”

“你的婚纱呢?也到了?”

“婚纱还没有,要下周。到时候拍照发你。”

“我对你的婚纱又不好奇。”易思龄翻了个白眼,娇滴滴地说:“婚礼你用什么花,不准用弗洛伊德玫瑰。我结婚时要用的。”弗洛伊德玫瑰是易思龄钟爱的花,可陈薇奇若是用了,她是绝对不会再用的。

陈薇奇:“那说不好,毕竟我也喜欢。弗洛伊德玫瑰配大溪地的

蓝天,很华丽啊。”

“你……”易思龄咬了下牙,高冷着脸,“随你便。一朵花而已,你觉得我稀罕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勾起唇角,上挑的眼睛里露出零星坏意,很像一只狐狸,“那……既然你不介意,我就用了噢。”

“你用就用,随你便。”易思龄脾气来得快,像夏日的雨,对面还要说什么,她不想听,当即挂断电话。

“喂——易思龄!”陈薇奇听着嘟嘟嘟的忙音,无奈叹气,什么啊,脾气这么大,只能又回拨过去。

她怕易思龄一气之下连伴娘都撂挑子不干了,这女人有这么厉害。

易思龄看着陈薇奇紧追不舍打来的电话,轻轻哼了声,直接挂断,心里正得意着,一转身就看见陈薇奇的老公,彬彬有礼地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似乎在等着她。

易思龄一愣。

庄少洲礼貌上前,停在易思龄一米开外的地方,皮鞋止住,保持一种非常妥帖的社交距离,“易小姐。”

“庄生是找我?”易思龄迅速收敛了表情,端庄淑女地和对方打招呼。

不会吧不会吧,陈薇奇老公还在记恨着那次沪城的事?都过去几个月了!翻旧账也不是这么翻的!还是庄少洲想从她嘴里撬出陈薇奇的什么秘密?陈薇奇和周霁驰有没有背着他出轨?还是陈薇奇和别的帅哥出轨了??

电光火石中,易思龄把所有糟糕的情况都在脑子过了一遍,自认倒霉,要给陈薇奇擦屁股。

“想找易小姐咨询一些关于tanya的事。”庄少洲礼貌颔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就知道没好事。

易思龄捏着手包,背脊挺拔,露出标准的社交笑容,那种矜贵和陈薇奇如出一辙,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那庄先生怕是问错人了。tanya的事,我不一定知道,我和她也不是什么关系很好的朋友。”

庄少洲还没有问什么事,易思龄就给了闭门羹,也不畏惧他庄家太子爷的身份,表面说关系不好,实则护着陈薇奇。

庄少洲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有些理解了陈薇奇为什么要和这位易小姐相爱又相杀,讨厌她,心底又惦记着她,为了给她带一块蛋糕,从拉斯维加斯飞去了纽约,再从纽约回的港岛。

各个都是排在他前面的人。

庄少洲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枚领夹,蓝钻在掌心闪耀着,日光下,分外清澈,像大溪地的海天一色。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你,有没有见过这枚领夹。”

时隔六年,易思龄再度看见这枚领夹,这颗蓝钻是令人过目难忘的美好,她不由地想起那天凉爽的午后,科技楼的顶楼,她和陈薇奇难得和谐地躺在一起说悄悄话。

只是易思龄没有想过,这枚领夹会在庄少洲这里,她以为,陈薇奇很早就送给周霁驰了。

问这个,易思龄可以说,她优雅地点了下颌尖,“见过,这是陈薇奇的领夹,她送给你的?”

庄少洲低低嗯了声,“这个东西似乎对tanya很有意义,还想请教易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思龄:“这枚领夹是tanya十七岁时亲手设计的,上面这颗蓝钻是从那块“灵海之蓝”上切下来的。她当时对我说,这枚领夹她只会送给她未来的老公,而且她希望那个人能戴着这枚领夹在婚礼上对她宣誓。”

“宣誓什么。”庄少洲心中波澜微荡,一瞬不瞬地注视这枚领夹,低声问。

“对她永远忠诚。”易思龄记得无比清楚,因为她当时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不是宣誓永远爱她,而是永远忠诚?

永远忠诚。

庄少洲眼底冒出笑意,是同时带着取笑和心疼。根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收拢,把这份来自十七岁陈薇奇的礼物握住。

这份礼物被她精心保存了六年,以至于他拿到的时候,铂金托上没有任何划痕,光亮如新。这六年里,陈薇奇有很多机会送给别人,但没有,她送给了他。

他能不能这样认为,他是陈薇奇心中唯一认可的能陪她走入婚姻殿堂的男人,是她未来的老公,丈夫,伴侣。

陈薇奇给他的情意,不一定比给别人的少。这枚领夹就是证据。

庄少洲得到了答案,不再逗留,他绅士地朝易思龄微微欠身,语调平稳从容:“多谢易小姐解惑。婚礼当天,易小姐是tanya最重要的伴娘,届时可能会多多麻烦易小姐,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过后再和tanya做东,请易小姐吃饭。”

最重要的伴娘。

易思龄心底骂了一句贼夫妻,把人捧得高,就是为了让她那日多多当陈薇奇的小跟班,伴娘说白了就是衬托新娘的小跟班,她还不知道吗,又不是什么殊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思龄高傲地扬起下巴,临走时留下一句:“庄先生,别辜负她,她嘴硬心软。”

诚然,易思龄一半讨厌陈薇奇一半忍不住要对陈薇奇撒娇,她希望陈薇奇幸福,至少要和她一样幸福。不准比她更好,也绝不能比她差。

她还等着有朝一日自己结婚后在陈薇奇面前秀恩爱的,倘若陈薇奇婚姻不美满,她秀恩爱都秀得不痛快。

所以陈薇奇要新婚快乐,一辈子快乐,一辈子做她的对手和受气包。

……

这场婚礼的总负责是黎雅柔,她的精明强干在港岛生意场上是出名的,如今为儿子儿媳操持一场婚事,可谓得心应手。

黎雅柔向陈薇奇拍胸脯保证,一定让她满意。陈薇奇对这位婆婆的品味和慷慨是一百个放心,港岛豪门圈的头号贵妇,一掷千金的魄力不是浪得虚名。

黎雅柔问陈薇奇有什么要求,尽管提,陈薇奇在这些事上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既然交给了黎雅柔操办,就不会插手多嘴,只是说婚礼上不要出现弗洛伊德玫瑰,紫色调和蓝色调都不错。

婚礼前一周,陈薇奇没有住在庄少洲的山顶别墅,回了陈公馆。

婚纱昨日刚从巴黎运来,此时安静地陈列在她的衣帽间里,宛如一只静思的白天鹅。如珠如玉的月光流泻,裙摆流光溢彩。

设计来自一家黎巴嫩的设计师高定品牌,前几年cdr集团为其注资,收购了一半的股份,制作则是由巴黎的三家高定手工作坊合作完成,不论是法式刺绣还是手工蕾丝工艺都堪称无与伦比,为了制造出璀璨的视觉效果,袖口和裙摆的花边上都绣着货真价实的钻石,而非锆石或莫桑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陈薇奇刚洗完澡,长发吹至七分干,氤氲着湿漉水汽,她赤脚走到衣帽间,站在这件耗费了无数财力心力和时间的婚纱前,没有开灯,借着月光打量。

明天造型团队会上门,为她试穿婚纱。到现在她还没有上身。

其实她很想在这夜深人静无人打扰的时刻,独自穿上这件婚纱,在镜子前发一会儿呆。明天团队十几号人都来,嘈杂鼎沸,她不会再有此时这种宁静充盈的心情。

可是这件婚纱太重了,必须有人帮忙,她一个人连拿都拿不下来。

就在陈薇奇望洋兴叹的时候,搁在珠宝台上的手机震动起来,震得水晶罩子不停地响。

是钱管家打来的,对方语调刻意压低,许是有其他人在,“大小姐,姑爷来了,说是要和您商量婚礼上的事。”

“现在?”陈薇奇一愣,“到了?”

钱管家:“嗯,到了,现在正往您的卧室过去。”

陈薇奇说知道了,匆匆挂断电话。庄少洲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来陈公馆找她,真把这里当他家了。

可转念一想,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家。他们是夫妻,连父母都共享,莫提什么陈公馆庄公馆。

陈薇奇到底嘟囔了一句厚脸皮,趿上拖鞋,出去接这位深夜到来的“不速之客”。她速度不慢,是庄少洲的脚程太快,又对这里的布局轻车熟路,知道如何能最快地抵达陈薇奇的闺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在衣帽间入口撞上。

陈薇奇脚步一顿,抬起眼望他,眸中含着不爽,“这么晚,跑来做什么。”

对方西装革履,领带袖扣无不规整,没有半分松懈,像是刚结束一场酒会或饭局,深灰色西装衬得他宽肩腿长,温和儒雅,甚至有一丝欲盖弥彰的禁欲之感。

庄少洲微笑:“我来我家里找我的老婆,不是天经地义?”

陈薇奇:“…………”

庄少洲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喝了酒的身体有轻微的躁动。四个晚上没有见到她,只在白天和她吃一顿敷衍的午餐,根本不够。

也不晓得是哪来的破规矩,婚礼前一周新郎新娘不能住在一起。

庄少洲眉眼深邃,幽幽地注视着她,她不说话,他也不说。气氛都变得微妙起来,陈薇奇抿了下唇,懒得和他僵持,正要走,对方径直拦在她身前,双手捧住她的脸,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

“喂,我家…”陈薇奇的气息他牙齿啃噬的空隙里逸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庄少洲吻得很深很急,好几天没有吻过,若是他今晚不主动登门,还不知道要等到多久,后天就要出发去大溪地,飞机航线都申请完备,到那时,车马喧嚣,高朋满座,他们更没有独处的时光。

这样宁静的夜晚,不要浪费。她既然不来,只能他来。

“几天没有教你了,我怕你忘记喜欢我的感觉,tanya。”庄少洲舌尖扫过她大片敏感的上颚,手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陈公馆他想来就来,手自然也是所到之处,都是属于他的权利范畴,他的势力范围,他的私人王国。

只有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把陈薇奇摸到泛滥。

不对,她自己也可以,但还是他来。

“这几天是不是背着我自己玩过……怎么这么快……”庄少洲喑哑的气息很性感,混乱的喘息,让陈薇奇脚趾都蜷在一起。

她今天感觉来得特别快,才吻了一分钟,就来了。

陈薇奇不是保守的女人,但听他说这些浑话,还是受不住,拍打他的肩膀,“你别说话……你才自己玩。”

庄少洲低笑,搓着指腹上的滑痕,“不看见你我自己也弄不出来。”

陈薇奇耳朵脖子一片通红,吻了好久,两人已经脚步凌乱地辗转来到衣帽间里面,陈薇奇踩到了婚纱的裙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下,别撞倒婚纱了!”陈薇奇醒悟过来,连忙推庄少洲。

庄少洲不得不停下,眼疾手快地把陈薇奇往自己这里搂,另一只手去扶婚纱。婚纱穿在人形模特上,被两人撞得摇摇晃晃,那些钻石火彩也摇摇晃晃。

“这是你的婚纱?”庄少洲看见这条过于华丽的裙子,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不过是一眼,他脑中已经过了千万个场景,陈薇奇穿着这件婚纱,站在海天一色的尽头,笑容融化在明媚的阳光里。

陈薇奇瞪他一眼,连忙蹲下去,看裙摆有没有被踩坏,看来工艺很好,那么脆弱娇贵的蕾丝都没有毛边。

“你来到底做什么。就为了来找我麻烦,和我接吻?”陈薇奇站起来,无语地把他赶到一边,不准他再靠近她的婚纱。

庄少洲回过神,无奈叹气,“有正事。”

“什么正事。”陈薇奇没好气。

庄少洲用指尖抹走唇瓣上,吻陈薇奇留下的湿痕,其实他指腹上还有她另一处的湿痕,气息混在一起,变成一种奇异的香,比他口袋里那朵玫瑰花还香。

庄少洲在陈薇奇所甚无几的耐心中败下阵来,从西装的内侧口袋掏出一朵玫瑰花,送到陈薇奇眼前。

“这种玫瑰喜欢吗。婚礼上都用这种,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一朵蓝色的玫瑰,花瓣层层叠叠,尖角形状,硕大而饱满。陈薇奇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颜色,就是市面上来自厄瓜多尔的特殊喷色染色工艺的玫瑰,卖得火爆的品种比如什么极光珍珠,美人鱼……但也没有这种色系。

“新色?”陈薇奇拿过这朵玫瑰,放在明灿的灯光下。

好独特的颜色,但很熟悉,陈薇奇恍然想起在纽约那晚的夜色,介于普鲁士蓝和克莱因蓝之间,那种独一无二的色调。

“我让人去调的,调整了一百多次才得到这种颜色。”

厄瓜多尔的花商为了这笔订单,头都快秃了。

陈薇奇没有说话,看着他,手中握着这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玫瑰。

庄少洲笑了笑:“我把这种颜色买断了,命名为薇奇。你不是说要独一无二的婚礼吗?”

那就是所有的东西,都要独一无二,包括一朵花。

薇奇玫瑰。

……

第50章海岛夕阳新娘,回头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世界上多了一朵名叫薇奇的玫瑰,独一无二的色调。不会再有谁愿意不惜成本和耐心,调试上百次,只为得到属于他们那个夜晚的纪念色。

庄少洲知道陈薇奇留恋那个夜晚,他知道这种蓝色是那一晚的夜色。

因为在陈薇奇抬头看天空的时候,他也在顺着她的目光,注视着她眼中的风景,也注视她。

“纪念那晚的夜色,喜欢吗。”庄少洲用掌根抚上陈薇奇的脸颊。

那晚的夜色。其实不必说,他们都知道那一晚。

陈薇奇月光般澄明的眼眸静静望着庄少洲,在他说出夜色的那一刻,心跳不可思议地停止了跳动,有失重感,是飞机在跑道上轰鸣骤然离地冲向天空的那种失重感。

她故作镇定,指尖掐着玫瑰,深蓝色的花衬出她皮肤里的冷调,淡色的血管埋在皮肤底下,一定流得很快,因为她心跳很快。

陈薇奇从未对谁说过,这种蓝是那晚夜的蓝。庄少洲的眼神从容,温柔,含着笑看她。

他这样真是很讨厌。陈薇奇搞不懂他为什么总能把她的心思看穿,是他天生比旁人敏锐,是他学过心理,还是他们已经有了某种心灵上的感应,很玄学的东西。

陈薇奇轻轻呼出一息,很无奈,又纵容地说:“庄少洲,我说过,你不准私下观察我。”

不像警告的一句警告,倒像是说你非要继续观察我,我也没有办法,只能随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观察你,宝贝。”庄少洲缱绻地吻她耳垂,小巧的耳垂难得没有戴耳环,这样白净,乖巧,让人想含在嘴里。

“我们夫妻心有灵犀。”

陈薇奇受不了他大半夜跑来送玫瑰花,吻她,说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抬手就捂住耳朵,脚尖踮起,像跳芭蕾舞一样从他怀里旋转出来。她现在也学会了很有技巧性地从他怀里逃走,只要他不用蛮力。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是白费心机。

庄少洲怀里一空,失笑着低声道:“看来我还是要用些力。”

陈薇奇挑一挑眉,语调不饶人,“你用力弄得我不舒服,也别想抱我。”

庄少洲笑着瞥她一眼,意味深长反问:“我用力你不舒服吗。”

“…………”

又说荤话。

陈薇奇恼恨地瞪他,什么人呐,大半夜跑她家来发骚,她抬手就拿这朵玫瑰去打他。

花在男人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西装底下硬邦邦的肌肉把花弄疼了,几瓣蓝色飘落在地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花——哎,真是烦死你了。”陈薇奇心疼这朵花,立刻收了动作,很珍惜地把花放在珠宝台上,被无数流光溢彩的翠玉宝石包围。

庄少洲好笑地看着她一系列动作。她打他,不心疼他就算了,心疼花。

“不过你倒是来得正好。过来,帮我试一下婚纱。”陈薇奇慵懒地冲庄少洲勾勾手指,很轻巧地命令他过来帮忙。

“现在?”庄少洲平静问。她时不时用命令的语气和他说话,其实让他很无奈,她其实很多时候都有些骄纵,也不知是不是清楚自己长得美,不会被拒绝,才这般恃靓行凶。

陈薇奇点头,明亮的眼底含着一丝小女孩的期待,只是她声线很女人,轻熟的,勾着人,“昨天就到了,我还没试穿过,明天会有很多人,影响我试婚纱的体验感。”

她指着人形模特,告诉庄少洲如何把婚纱取下来,让他的手去摸婚纱后腰处一小截交叉双绑带的设计,“你看,这里的系带可以调节,比较费功夫,你要一截一截全部扯松。我先去换束身衣——嗯,你一个人可以把婚纱取下来吧?蕾丝很脆弱,你千万别弄坏了,要不我还是把linda叫上来帮你吧。”

庄少洲体会出陈薇奇话语里的嫌弃,淡淡道,“你老

公不是傻叉。”

“你居然都说脏话。”

庄少洲收敛了几分散慢姿态,注视陈薇奇,保持一种成熟温雅的绅士腔调,“陈小姐,你的老公是一位智商、情商、身体素质、心理素质,动手能力都达到了优秀水平的男人。”

陈薇奇被逗得忍俊不禁,眼睛都笑弯成月,“庄少洲,我发现你有点厚脸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只是对你,宝贝。”庄少洲漫不经心地抬起唇角,气息从容着。

他边说边把西装脱下,随意搭在雪茄椅扶手,漂亮的肌肉在衬衫下起伏,骨节分明的大手开始专注地解婚纱系带。

陈薇奇如何不知道呢?他在哄她开心。她比谁都深刻地意识到,庄少洲是绝对危险,强势,不好惹的男人。他与生俱来的敏锐就足以让人畏惧,更不用提他久居高位的上位者气势。

他只是愿意为了她,放下高傲。

陈薇奇深深看他一眼,笑容停留在唇边。她喜欢他说这种情话。

十分钟过后,庄少洲已经把这件价值千万的钻石婚纱从人形模特上取下来,系带设计得过于精致,要非常温柔和耐心才能解开,以及系上去。这件婚纱比他想象中沉,他单手拎着都觉得很有分量,更不提陈薇奇要穿着它一整个上午,还需保持优雅,落落大方。

他无奈地摇头,被裙摆上波光粼粼的钻石钉珠晃得眼花缭乱,低声道了一句:“傻女。”

陈薇奇换好束身衣后走出来。

婚纱已经取下,被男人放置在大落地镜前,因为没有了人形模特支撑,那洁白的蕾丝婚纱黯然地躺在暗紫调的鸢尾花地毯上,华丽的裙摆铺成一个圆。

空气安静,四周浮动着陈薇奇喜欢的晚香玉调子,这是一种很女人的香,甜蜜中带着性感。

陈薇奇衣帽间的香比卧室的香更浓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好几日没有闻到了,庄少洲有些被影响,气息微沉,闲散地倚靠在一只用来放手表的长柜边上,双腿搭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察觉脚步声后,他才稍稍偏头看过去。

落地镜前,陈薇奇只穿着一件肤色紧身塑形衣,正试探性地踩进裙摆的正中央,那塑形衣过于薄过于透,穿了等于没穿,牢牢地贴着她挺翘的臀线,还有纤细到盈盈一握的腰,两条笔直的长腿秾纤合度,完全地展现在镜子里。

这样一来,从庄少洲的角度看过去,就仿佛有两个陈薇奇,带来的冲击是指数倍的。

庄少洲不知道该不该盯着看,但盯着看,的确太失态了。他也不是什么毛头小子,怎么三四天没有尝过,就想得这样紧。

陈薇奇站到婚纱的中间,转身对庄少洲勾勾手指,声线一贯的慵懒蘼丽,“庄少洲,你快过来,帮我穿上去。”

她勾手指的动作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惯性使然。总喜欢这样。她对宝宝就这样,勾一勾手指,宝宝就屁颠屁颠飞奔而来,细尾巴翘得高高。

庄少洲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想起谄媚的宝宝,他唇边有嘲弄的笑意,但还是站直身体,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陈薇奇看着镜子里不断靠近的庄少洲,宛如一片缓慢移动的乌云阴影,高大挺拔的体型带着凌厉的俊美,直到完全罩在她的身后,把她严严实实地包围起来。

平时陈薇奇没有察觉到他们之间的体型差别这么大,此时站在这面纤尘不染的大落地镜前,她才恍然发现,她的力量和他的力量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级。

她一米七的个子很高挑修长,站在庄少洲的身前,硬生生被衬托出滑稽的娇小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看着庄少洲没有西装遮掩的精壮手臂,脸有些发热,想到做那事时,他居然也能把她抱起来……

“帮我穿,太重了,我弄不好。”陈薇奇立刻止住思绪,胳膊怼了下男人。

庄少洲弯腰俯身下去,两手抓住婚纱前胸的边缘,提了起来,从镜子里看,这场面很像仙女教母拿魔法棒在她身上一点,璀璨的婚纱顺着曲线蜿蜒向上,直到裹住她的身体,完成了某种仪式。

这是庄少洲第一次为陈薇奇穿睡衣以外的衣服。

亲手为她穿了婚纱。

也不是所有的新郎都有机会亲手为新娘穿一回婚纱。

“别动。”庄少洲低声制止陈薇奇的动作,沉热的气息洒在她耳廓,“等我绑好系带你再欣赏。”

说完,他手指绕着系带,像是在缝合什么。镜子里,庄少洲低敛着锋利的眉眼,专注那两根脆弱的,他一绷就会扯坏的细带。

呼吸都落在陈薇奇的背脊,弄得她发痒,不停地动着那对蝴蝶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快点。”陈薇奇催促。

庄少洲漫不经心,“快不了,宝贝,不然会扯断。”其实没这么脆弱,他故意把动作放得很慢,手指若有似无地在她后背碰着触着。

安静的夜晚,流淌着道不明的暧昧,庄少洲慢条斯理系好婚纱,终于站直了身体,两只大手顺势环住陈薇奇的腰,他的目光越过陈薇奇,看向镜子里的他们。

陈薇奇长发披在身后,素净的一张脸,穿着无与伦比的蕾丝婚纱,被他禁锢在怀里。

他其实想为她穿婚纱,也想脱掉,这样才是完整的仪式。

“tanya,你真的好美。”

男人沉沉叹了一句,吻落在她的肩膀。

陈薇奇在他怀里轻颤了颤,失神地和镜中的那个自己对视。少女时的陈薇奇不止一次想过,穿上婚纱的心情是怎样的,现在她真的穿上了属于自己的婚纱,这种真实的心情她居然又形容不出来了。

说宁静太沉重,说高兴太肤浅,但她的心,似乎飘在一片安静的海上,随着温柔的海浪浮沉,那种舒服的感觉蔓延在她的每一寸皮肤上。

庄少洲吻她的肩膀,脖子,又追逐到耳廓,陈薇奇知道他在吻,就这样偏过头来,唇瓣不经意擦过他的鼻尖,像天鹅交颈,气息融在一起。

庄少洲被她这几乎是主动的暗示弄得浑身燥热,喉结吞咽,很轻易地找到她的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镜子里,一对情人在轻柔地吻着,渐渐的,那种轻柔消失,镜子被重重撞了一下,幸亏牢固。

陈薇奇被按在镜子上,仰着头,颈项崩成一条笔直的线,快要撕裂般,脆弱而美丽。她紧紧环住庄少洲的后颈,闭眼享受唇齿交缠带来的酥麻。

庄少洲吻得温柔又有力,是陈薇奇最喜欢的方式,弄得她舒服得喘着,眼尾都染上薄薄的红,只是她看不见,镜子里男人的手,克制地收着力道,怕弄坏她的婚纱,怕弄疼她的唇,净色的手背泛起青筋。

“婚礼上还想要什么,tanya。”庄少洲低喘着说。

陈薇奇迷离着眼,在朦胧的思绪中,她随口一说:“还想要烟花……”

那晚在拉斯维加斯的烟花,只有零星几朵,她还没看过瘾,就没有了。她想看一场更盛大的。

庄少洲说好,爱怜地抚她鬓角留的汗水,漆亮的瞳孔里映着她的面容。

他喜欢她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等她能够轻而易举地把心里所想的所要的都说出口,那她开口说喜欢,就不难了。

要她表达,要她说出来。

这何尝不是一场为她特别定制的心理训练。

“陈薇奇,以后想要什么就说,要告诉我。不然我没有办法百分之一百地,猜到你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后日下午四点,一架湾流g550私人飞机从港岛而来,降落在大溪地波拉波拉岛的机场岛。

舱门打开,一股清新又湿热的海岛气息扑面而来,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孩从舷梯下来,波西米亚风的棉质蕾丝长裙在海风中翻涌。

这座全球最美的机场四面环海,放眼望去,只剩下那种透明的干净的蓝色,无边无垠,让人轻而易举沉溺在其中。

海岛植被茂密,椰林遍地,没有任何繁华都市的气息,也没有任何高楼大厦,置身其中,只有一种悠远的宁静。

这两日,宾客陆续上岛。大批工作人员已经开始进入紧张的布置中,飞机一趟一趟地运来新鲜花材,薇奇玫瑰的深蓝完美适配了这座海岛明亮的

蔚蓝海天,换了任何一个地方举办婚礼,都不一定让这种玫瑰绽放出最美的模样。

婚礼前一晚,场地布置妥当,十万朵蓝色玫瑰在落日熔金里安静的等待明日的好天气,瑰丽而盛大的夕阳笼罩着整座海岛,宾客们都惊叹于眼前的霞光。

人生中,不一定还能见到这样好的晚霞。

陈薇奇穿着一条简单质朴的波西米亚风长裙,赤脚踩在海滩上,她看见清澈的海水被夕阳染成金色,一群可爱的柠檬鲨摆尾,也不知是不是把十四岁的她吓到半死的那几只。

宝宝撒欢地在沙滩上疯狂跑来跑去,它是喜欢奔跑的品种,速度风驰电掣,像夕阳下的一道黑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对着夕阳撑了一个懒腰。

庄少洲正陪着一群堂兄堂弟吃完晚餐,听见有人说今晚夕阳很美,他偏过头,往窗外望。

海滩上出来散步的宾客很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花枝招展的女孩子更多。

因为婚礼前一天新郎新娘不能见面,更不能黏在一起,大家都绞尽脑汁把他们的行程分开,不准住同一间房,不准一起吃饭,不准乘同一艘游艇出海。

没有想到这样偶然碰见。也是,这座海岛又不大,有情人如何避得了?

庄少洲几乎是一眼就看见远处椰林下,撑懒腰的陈薇奇。他笑了一声,对一帮兄弟说去趟洗手间。

黎盛铭警觉:“哥,你不是去偷偷找嫂子吧!”

庄少洲给了他脑门一巴掌,起身后拿出手机发过去一条消息:

【新娘子,回头看。】

陈薇奇看见这条消息后,没有多想,就回过头。

那样猝不及防地,对上庄少洲的眼睛。他身上质地轻薄的亚麻花色衬衫被海风吹得鼓鼓,靠在一棵高大的椰树下,很是风流倜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夕阳在他们身后静静陨落。

第51章他们的婚礼上他给她独一无二……

晚餐在酒店的敞开式餐厅,海风徐徐,椰林被吹得层层叠叠。

晚上吃海鲜自助宴,食材都是当天从附近海域航钓来的鱼虾螺贝,空运来的新鲜蔬菜肉类,还有许多外面难见到的本地水果,热带气候令这里物产富饶,水果也带着南太平洋独有的风味,譬如诺丽果,面包树果,橘色的费伊香蕉。

晚餐一半按照港府习惯来做,清蒸白灼或做打边炉,加一点豉油蒜蓉,都保留了食物最原始的鲜香,另一半则用当地波利尼亚的烹调方法,佐椰浆,青柠汁,把食物包裹在香蕉叶中,放进石头和火山岩组成的地炉里蒸烤。

餐厅里宾客不少,多是年轻人,年长辈的先生太太则安排在更为私密的餐厅。

最瞩目的还是庄家那群后生仔。

四张大方桌拼成一条长桌,就在露台上,二十来个人高腿长,充满荷尔蒙的大男人聚在一起谈笑风生。

在海边度假不需要穿得太严肃正式,都图一个休闲舒服,商务性质的西装三件套抛在脑后,取而代之是质地轻软的棉麻或丝质衬衫,造型也多种多样,还有薄针织、时装款短袖。穿五分款西装裤的男人很骚,露出精壮修长的四肢。

一眼望去,像一群花蝴蝶,挺招人的。

黎盛铭作为混时尚圈的男模,穿得最为大胆,深v款的粉色印花衬衫,露出胸肌,简直是蝴蝶中的蝴蝶。他作为年纪偏小的弟弟,很受一群兄长的疼爱,挨了亲哥一巴掌,立刻就有人安慰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竣谦:“你哥今天心不在焉谁都看得出来,见不到新娘子也罢,明天正式婚礼,现在肯定紧张。你还要调侃他,真是活该挨一巴掌。”

黎盛铭揉着脑门,心想不如不安慰,二哥手劲真大,下手也狠,直接把他脑袋打懵了。

这么蛮力不温柔,嫂子能喜欢??

伴郎团之一的庄维成:“别跑歪了,正事还没商量。伴娘那边什么情况,我们这么多人,别告诉我一个都没有打入内部。登岛两天了,兄弟们,都是谁说的哄女人很有一套?”

在岛上这两日活动很丰富,一帮少爷小姐也很会玩,出海浮潜、航钓、鸡尾酒party、沙滩烧烤、午夜篝火舞会、大家玩在一起,都混了个脸熟。

庄家这帮大男人很有心机,玩是其次,套话才是目的,派出的精锐部队有事没事就往陈薇奇的塑料小姐妹那儿凑。

说起这个就哀声载道。

庄钧启:“那些女仔各个精,不好糊弄。只肯让我们陪着玩,一旦问堵门相关的,就推脱说还没想好。”

另一个接话:“岂止不好糊弄,我当马仔,提包拍照一条龙,还让我脱衣服给她们看腹肌……”

男人笑容无奈,这辈子第一次被姑娘调戏,还是一群姑娘。

海风带着香甜的椰子味,不远处的沙滩上,一群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穿着热辣性感的比基尼,和今晚的夕阳合影,风中隐隐约约夹杂着她们甜美俏皮的笑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热闹显得庄家这群男人的沉默很悲伤。大概是这辈子第一次这样无用,一群女仔,一个都搞不定。

众人最后只能齐刷刷望向唯一一位外姓伴郎。

郑启珺压根没分心听他们商量大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端着鸡尾酒,目不转睛地望向沙滩,唇边带着笑。

“郑少,你这边怎么样。我看你这两日时常和易小姐在一起,她透给你风声了?”

郑启珺被人点到,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他轻描淡写道:“风声倒是没有透露,但易小姐说难度很高,让我们多努力。”

其实易思龄根本没说,是郑启珺为了体面乱诌的。他跟在一个女仔身后跑了两天,连对方一个眼神都没得到,说出去未免丢人。

黎盛铭非常惊讶:“真嘅咩?易小姐这么好说话?昨天浮潜的时候,我还听见她让你滚蛋,没想到态度转变这么大,阿珺哥你可以啊!使了什么妙招,让我也学学,到时候教给我哥去哄嫂子。”他洗耳恭听,身体前倾。

这下,满桌子人都知道,堂堂郑家太子爷被人骂滚蛋了。

郑启珺望着黎盛铭真诚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也想在他脑门上来一巴掌。

盛大的晚霞仍旧摧枯拉朽地烧着,烈烈着,铺满整张蔚蓝的天幕。椰林中,绿影掩映的某个角落里,庄少洲和陈薇奇在躲着人接吻。

庄少洲哪里有心思去想他那帮正为他绞尽脑汁的兄弟,陈薇奇也管不了那群拍照的小姐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今晚的火烧云好似烧到了他们心底,这场突如其来的吻比平日都要热烈。

也可能是,他们很久没有接吻了。

上次接吻还是陈薇奇第一天登岛,庄少洲在应酬中抽出空去接她吃晚餐,两人躲在餐通往餐厅的花园里吻了一次。幸好没人看见,不然一帮朋友要笑他们急不可耐。

陈薇奇被庄少洲抵上一棵长歪的大王椰,背脊感受着粗糙的树皮,在他灵活的唇舌中有些丢盔弃甲,气息乱得不成样子。

“会不会不好,说是不能见面……唔……轻点你……”陈薇奇闭眼,隔着他的印花衬衫,在他鼓胀饱满的胸肌上抓了一把。

新郎新娘不止见面了,还在这里接吻,传出去绝对会被圈里朋友笑话一年。

“没什么不好,老婆,不见面才不好。”庄少洲含住她的下唇瓣,摩挲了好几下,恋恋不舍,不想松开。

两人鬼鬼祟祟,忽然听见远处有人喊陈薇奇的名字,是小珊宜的声音,陈薇奇抓紧庄少洲的衬衫,庄少洲眼疾手快,拉着她一起蹲下去,借高大粗壮的椰子树和茂密的提亚蕾花,挡住他们的身影。

夕阳渐渐褪色,陨落,来到最后的生命。

庄少洲干脆坐在地上,把陈薇奇抱到怀里,两人用这种狼狈又好笑的方式,欣赏最后的夕阳。

“我听说你那群兄弟都在打听明天堵门的题目。”陈薇奇伏在他肩头,眼底映着金与红,“你不找我打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我打听,你会说?”

“你做梦呢。”陈薇奇用手

指在他胸口点了点,不经意地媚眼如丝,让庄少洲觉得很性感。

庄少洲抓住她的手指,放在齿间,轻地咬了一口,“放心,怎么都会娶到你。”

喜欢陈薇奇已经是他人生中最难的一道题了。

夕阳在他这句话落时彻底结束了,因为美好的事太多了,以至于没有人为只是近黄昏而惋惜。

深蓝色一寸寸围剿,直至笼罩整座岛屿,满天繁星闪烁,预示着明日百分之一百的明媚好天气。

……

海上的日出总是和城市里不同,从破晓到霞光万丈,只需要短短的一分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金鳞闪闪的曦光穿过玻璃窗,落在陈薇奇的织花锦缎睡裙上,裙摆镶着皱褶纱,蓝色中夹杂银丝,像极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海。

新娘正安静地坐在化妆镜前,妆造老师正轻柔地在她细腻的皮肤上铺一层保湿霜。乖巧的一张素面,在晨曦中明亮着。

才五点,众人都忙碌起来。宽敞的套房里塞了十来个人,显得很拥挤,很快,珊宜和易琼龄醒来,屁颠屁颠地从隔壁房间跑过来看新娘子。

“你太美了tanya!”珊宜一向会提供情绪价值,那绘声绘色的夸张语调,让陈薇奇笑出声。

陈薇奇:“我都还没有化妆,也没有换婚纱,小家伙,你好歹走心一些。”

珊宜:“那也没关系,反正你今天就是这座海岛上最美的女人,不,你是整个太平洋上最美的女人。”

易琼龄挤眉弄眼:“地球!是地球!”

珊宜重重点头:“地球上最美的女人。”

陈薇奇扶额失笑,“………够了,我已经被你们哄到了。”再不制止,这两小家伙要让她冲出地球,飞向宇宙。

伴娘陆续过来,都换了和新娘匹配的晨袍,银色的。易思龄这辈子好多年没有一大早五点起床了,她哈欠连篇,妆都画完了,大眼睛还惺忪着,朦朦胧胧地。

陈薇奇从镜子里看见易思龄打哈欠,笑说:“你这辈子第一次五点起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思龄掩着哈欠,红唇撅起来,瞪过去:“我是为了谁。”早起就算了,还要当绿叶衬红花。她这辈子就没当过谁的绿叶。

陈薇奇看穿她心里想些什么,抓了手边喜糖盘里一颗巧克力,“等你结婚,我也勉强衬托你一回。”

易思龄嗔了一眼,剥开糖纸,把巧克力优雅地送进嘴里。

才清晨六点,套房里热闹得像过年,都是一大早来看新娘子的。伴娘之一的美悠,正细心地擦拭着陈薇奇今日要用到的四套珠宝,尤其是那套设计最复杂,配钻高达五百多颗的“繁星之海”,她格外慎重。

陈薇奇曾在蕤铂的百年纪念宴上戴过一次“繁星之海”,其实婚礼可以选其他的,但她还是执意用这套。

网上早有时尚博主预测陈薇奇会从她的珠宝库里挑选哪一套,顺带把蕤铂历年来的出圈高定作品盘点了一遍,评论里有人说那套繁星之海很适合陈薇奇,和婚戒也相配。

博主反驳——“不可能啦,大小姐不会四个月内戴同样的珠宝啦!”

美悠想说这些人不懂,能真正被大小姐放在心上的人和事,她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偏爱,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即使五点起床,时间还是不够用。好在有专业人员帮着掐点,该催时催,该放量时放量,还要和恨不得七点就杀过来的伴郎团交接,稳住一群蠢蠢欲动的大男人,确保一切顺利,更要确保一切美满。

新娘伴娘还没拍完照,现在就杀过来,新娘不骂人,摄影老师都要骂人了!这又不是抢亲!

套房就建在浅海之上,很适合拍照。拍晨袍照时,海上正冉冉升起一轮旭日,霞光喷薄而出,海天相交的远方一片浮翠流丹,摄影老师嘴都翘了起来,这是第一次拍到这样好的日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娘穿着蓝色长袍,慵懒地坐在露台上,蔚蓝的海水在脚下温柔翻涌,一群热带鱼游过,海风拂起长裙,贴上她沙漏似的线条,红日则在她身后,那么心甘情愿地陪衬。

“太顶了!我职业生涯前三的照片!ok!化妆老师换造型!”

“快快快!要八点了!”

一群人又火急火燎地扶起陈薇奇,架着她回主卧换出阁的嫁衣,还有三个房间留给伴娘换礼服。

其实陈薇奇是很懵的,她全程像个听话乖巧的木偶娃娃被各种老师操纵,要化妆就化妆,要换衣服就换衣服,要拍照就笑。办婚礼和打乱仗真没区别,不论前期规划得有多么精准周到,真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免不了鸦飞雀乱。

耳边是各种脚步声,笑声,吵闹声,摄影老师的指挥声……直到门外传来几声特别兴奋的狗吠,然后是好几声惊呼——

“怎么就来了!!!”

“来了?我看看!”

“车队真的到了!!下来了——伴郎各个都好靓!”

“傻女!坐车来的不是伴郎!是庄家其他人,你看停在码头的游艇!”

人太多,看不见,那千金干脆站到椅子上,扶着栏杆,眺望着正停泊在酒店码头的白色豪华游艇。这是庄少洲心爱的大玩具,两个月前还在美国加州的游艇会,现在就被钞能力运到了南太平洋,装饰成浪漫的花船,甲板上铺满命名为薇奇的蓝色玫瑰,还有来自本地的提亚蕾花和鸡蛋花,象征着爱与幸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群肩宽腿长,气宇轩昂的男人鱼贯从游艇上下来,彼此说说笑笑,阳光刺眼,好几个戴着墨镜,本就昂扬的气场越发显露无疑。

那千金又是目瞪口呆,又是好笑好气,跺了下脚,发嗔道:“……我真是第一次见新郎坐超级游艇来接新娘,陈薇奇她真的……!搞这么高调浮夸,还让不让我们结婚啊!”

庄少洲和伴郎住在另一家酒店,离陈薇奇下榻的洲际隔着一片浅海,坐游艇走水路的确是最快的,只需要十来分钟。

陈珊宜牵着宝宝飞快从酒店门口跑回套房,气喘吁吁地传递情报:“tanya!姐夫他坐游艇来接的你!好梦幻好漂亮!船上全部都是你喜欢的玫瑰花!”

此时,陈薇奇已经换好了满绣的龙凤褂,双肩端庄地舒展着,梳着一款温婉大气的发髻,没有繁复的装饰,只插了一对纯金凤凰步摇,一凤一凰,坠着颗颗莹润的翡翠珠。

倒是手上的饰品更多,左右腕上各戴了两只龙凤镯,她用手碰鬓发的时候,镯子撞击出清脆的声音。

“游艇?”陈薇奇眸中辗过惊讶,倒是第一次听花船,“不是说有花车吗。”

“车也有!花车花船都有,都是你喜欢的!tanya,你的婚礼绝对是独一无二!姐夫太浪漫了,我想不到还能这样!”

陈珊宜脸都涨红了,跑了一路,脸上也冒出汗。化妆老师拿来散粉为她补妆。

陈薇奇看着妹妹激动的模样,笑了起来,双眼如晨曦般明亮。

她说想要独一无二,他就给她独一无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店外,接亲队伍浩浩荡荡地顺着路线杀过来,跟着五六个摄影师,还有一家准许上岛的媒体。

新郎绝对是作弊了,身边可不止跟了八位伴郎,庄家其余落选的成员都把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样,跟在队伍后面。仅有的区别是伴郎都在胸口别着一朵玫瑰花。

易欣龄和美悠被派去守第一道门,就在酒店大门口打头阵。

易欣龄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一片齐整优雅的黑色西装,如乌泱泱压城的黑云,帅是帅,可怕也是真可怕,荷尔蒙气息被海风吹得到处飘散,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气势十足,莫说几十个在一起。

“太过分了……新郎是来打群架吗……还是来抢亲……”易欣龄牙齿打颤。

美悠也觉得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她同仇敌忾,

小声:“太过分了!男模团怎么能这么帅!应该拉去给我们集团走秀!”

易欣龄:“???”

在黑云压城的气势中,走在正中的新郎仍然是最鹤立鸡群的那一位,没有丝毫被抢风头。修长挺拔的身体罩着一件红色中式喜服,金绣着瑞鹤祥云图案,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中握一束蓝色手捧花。

海岛的阳光如此明媚,碎金般落下来,染着他深挺的五官,这是相当有冲击力的英俊,周身散发的气质很强悍,若是不刻意掩饰,强烈得如同一场过境台风。

当然,新郎今日掩饰得很完美,一眼看上去更像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儒雅贵气,等待着新娘接受他的捧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伴郎气势汹汹就行了,新郎只需要优雅温柔。

庄少洲率先走到两位伴娘前,绅士礼貌地开口,语调不疾不徐:“两位优雅的淑女,可以通融一下,放我们进去接新娘吗?”

跟在庄少洲身边的黎盛铭很有眼色地递过来两份丰厚的红包,这位二十出头的国际顶级男模,装起可爱游刃有余,眼睛眨巴:“两位漂亮姐姐,求求求求了!我哥结婚不容易!”

另外伴郎则把红包往人群中洒去,纷纷扬扬的红色,很像烟花。

易欣龄和美悠:“…………”

不是吧,这么礼貌??

……

第52章他们的婚礼俯首称臣

上一秒黑云压城阵仗极大,下一秒绅士礼貌还装可爱,这反差让易欣龄和美悠心里同时敲起小鼓。

两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身后一群摩拳擦掌的女孩子都有些懵圈,趁着短暂几秒的空白,几个伴郎大手一挥,几百个红包撒过来。

“大家都来沾喜气哟!货真价实大红包!见者有份!多来多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都去捡红包,一群跟着父母登岛来参加婚礼的小辈们,都是八九十来岁的年纪,看见红包两眼放光,兴奋又调皮地乱窜。围观的工作人员、海岛原住民也来凑热闹,那些在庄家包岛之前就来度假的客人,很幸运地撞上这场世纪婚礼,也慕名而来观礼。

酒店门口围了近百人,气氛一旦调动起来,如同发酵的面团,不受控制地膨胀。

堵门的队形很快就乱了,沸反盈天的热闹把海岛变成一座巨大的游乐园,黎盛铭大喊了一句兄弟们冲,在后面等待着的、早已蠢蠢欲动的男人蜂拥而上。

倒也并非一窝蜂地冲上来,而是非常有策略。

易欣龄无力回天,前后左右的路都被封死,四位平均身高一八五的帅哥就这样纹丝不动,面带微笑地围困住她,不动手动脚,但也让她无路可走。

她在小空间里打转,被男人身上好闻的香水味弄得都脸红了,跺脚泄愤:“耍赖!新郎耍赖!伴郎也全是坏蛋!你们庄家就是仗着人多!!”

第一轮顺利过关,伴郎们首战告捷,但是第二轮就没这么好过了。

易欣龄早就打电话给姐姐,如实汇报前方战况,易思龄开着扬声器,主卧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压根就不是八个伴郎,庄家二十多个男仔都来帮忙了!还用装可爱这种损招让我们放松警惕,我们根本抵不过!他们一道题都没有答就冲进来了!”

易思龄听得心酸又好笑,挂了电话,看向端坐在床上的新娘子,“陈薇奇你听听,你老公太坏了,居然敢欺负我妹妹。”

“我不管,你等下绝对不能让他轻易把你抱走,要治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人都帮腔起哄,让新娘子狠狠治新郎。

陈薇奇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装可爱一定是庄少洲想出来的损招,他有这么坏。当然,配合的人也一定是倒霉的三弟黎盛铭。

——“放心,怎么都会娶到你。”

他昨日在夕阳下的承诺犹在耳边回荡。

陈薇奇勾起唇,笑容从心里漾开来,发自内心的笑很难克制,她只能拿团扇挡住脸,不让自己看起来太不端庄,露出的媚眼弯起,像一轮小月牙,发髻上的金簪染着与朝阳同辉的璀璨。

这座顶奢酒店的房间都是独门独户,建在浅海之上,有桥来连通彼此。陈薇奇的这间套房是一圈山景水房中最大的。

伴郎已经气势昂扬地冲到了套房门外,只等着过了这道门,就能抵达新娘的卧房。

门外的热闹早就传到卧室里,陈薇奇能听见一些笑声闹声,娇媚的甜美的,亦或是沉稳磁性,高亢利朗,但里面没有庄少洲的声音。

易思龄很有气势地站在最前面,幽幽扫过这一圈欺负她妹妹的臭男人。

伴郎彼此交换眼神,知道这位港岛出名的大小姐不好惹,也不好哄,更不好骗。

易思龄:“派出两位伴郎在这些口红里选出图片上的颜色,然后用嘴为对方涂。计时五分钟,不过关就做五十个俯卧撑,不——一百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群大男人看着彼此,想到咬着口红管为对方涂,就被恶心到了,纷纷爆出几声应景的“哕”,尾音拉得老长。

“还要用嘴涂……唔要啊,核突报警!”

“靓女可以咯,男仔不行啊!”

易思龄被逗笑,冲这群人翻了个白眼:“你们想得美,先选对颜色再说。”

自认为选颜色又不难,一群伴郎迅速围住张放了几十支精致口红管的圆桌,认真观察后一无所获,甚至陷入自我怀疑——

“是我瞎了吗,这些不都是红的。”

“易小姐,你确定这些口红都是不同的颜色?”

“不对,我发现了一支不一样,这支是紫的,其他是红的。”

塑料姐妹团集体沉默,随后笑得前仰后翻,伏在同伴的肩上捧腹直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庄少洲眼见着自己的伴郎军陷入僵局,无能为力,这道题难度系数太高,他也做不出来,亲自下场,连挑两支都是错的,伴娘笑骂他们一个个都是傻仔,不给机会了,要他们做俯卧撑。

做俯卧撑倒是更简单。

伴郎之一的庄竣谦笑着对身边的兄弟说:“还不如我们直接做一百个俯卧撑,一了百了,还不用浪费五分钟,选得我眼都花了。”

这句话被女生们听了去,瞬间不乐意了,原来这个惩罚太容易。也是,庄家各个都是男模身材,运动能手,西装下肌肉块块分明,这可不是一百个俯卧撑就能练出来的成果。

一个因为平日讲话太过大胆而成功落选伴娘的千金抢先说道:“俯卧撑太简单了,要加码!这样,我和lili坐在他们背上,给他们增加难度!”

话一出,女孩们都激动疯了,也有害羞的脸晕出薄红。坐在男人肌肉强劲的后背做俯卧撑,光是想着就心猿意马起来。

黎盛铭惊讶,试图装可爱:“姐姐们,要不要这么狠?我哥娶嫂子不容易啊。”

“不容易才好,太容易了,庄公子以后要欺负我们tanya!”

“只有她欺负我的份,我都听她的。”庄少洲低沉的嗓音带着温柔,笑容很倜傥,蔚蓝的海天一色在他身后舒展着,几朵白棉云出岫而过。

“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诶!”

“咦咦咦,禁止撒狗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个女孩回头冲门内喊,“tanya你有冇听到呀!你老公话,佢下下都听你支笛!”

tanya你有没有听到,你老公说,他什么都听你的!

坐婚床上的陈薇奇听到了,在一片调侃中,到底红了脸。她不是会在外人面前害羞的性格,但今天不知为什么,总有小女孩的一面要钻出来。

宝宝欢天喜地地在喜床上乱窜,脖子上的红宝石串叮当乱响,它可能知道今天爸爸要娶妈妈,才如此兴奋。

兴奋到陈薇奇都不敢放这只灵缇出卧室,怕它乐极生悲冲到海里去。

陈北檀很无奈,看不惯陈薇奇把这条灵缇宠得无法无天,不止敢跳陈薇奇的床,有时候都敢偷溜到他的书房撒野。

“别让它在床上跳来跳去,好歹也是婚床。”

陈薇奇不管这些,只说:“我乐意宠我的小狗。”

陈北檀不说话了,随她去。她就是这样,喜欢什么就要把对方宠得无法无天,狗都是。

门外的俯卧撑惩罚已经开始,两位容光焕发的幸运女孩彼此相视一笑,随后故意地,坐上去的瞬间用了一番劲。

刚才还谈笑风生的庄家老四庄竣谦顿时面如土色,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双桃花眼僵了下,整条手臂的青筋都贲张出来,好在身强体壮,没有直接被坐趴地上,到底保留了庄家男人的脸面。

身旁看热闹的兄弟喊话:“老四,你悠着点啊,把人家公主托稳咯!摔下来我们就进不去了!”

一百个俯卧撑做完,两位女孩的屁股都烫热了,掌心留着男人肌肉线条的形状,也烫,腿发软。老四和老九倒是没丢人,喘着粗乱的气息,还有力气站起来。

踩着兄弟用汗水铺的路,庄少洲顺利来到卧室门前,一身鲜衣,俊朗如玉,散发着沾着独属于他的佛手柑香气,很淡,矜贵地徘徊在陈薇奇门前。

是两位还没长开的小少女拦住了他,珊宜和她的智囊团琼龄,双倍的古灵精怪。

庄家一群大男人都稀罕小妹妹,不由地收敛了姿态和气息,一个个都装成温柔大哥哥的样子,哪有之前如狼似虎要撞门的气场。

“小珊宜,给姐夫一个面子,让我进去接你姐姐。”庄少洲眉目温柔,注视着这位才刚到他胸口的小妹妹。

庄少洲对小女孩总是格外柔软亲切,这也是庄家男人的通病,做梦都想要姐姐妹妹,结果一个接一个都是男的。

庄老爷子甚至放言,哪家媳妇能生出女娃,就奖励一个亿现金。

陈珊宜拒绝温柔攻势,清脆的声音朗朗:“庄少洲,你要答对题目,我才能放你进去见tanya。”

庄少洲笑,“好的,珊宜女士,你出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珊宜又被叫了女士,得意地冲同伴挑眉,易琼龄也心痒痒,她也想被帅哥尊一声琼女士!

“第一道题。说出三个tanya的缺点,要真实,不能耍滑头。”

黎盛铭抓了把后脑勺,“哥,这不摆明是坑啊!”他开始耍嘴皮子搞气氛,其实是给庄少洲抢点时间思考怎么答,“嫂子哪有缺点,没有,嫂子完美无缺,风华绝代,天上地下仅此一个!大家说是不是!”

卧室里,陈薇奇笑到拿团扇整个挡住脸。这道题是她亲自出的。

笑声过后,庄少洲握着手捧花,沉稳地说:“你姐姐第一个缺点是太靓了,让我工作的时候都会分心,要想她。”

低沉性感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传进门内,周围全是起哄的声音,陈薇奇笑不露齿,指尖却默默掐紧了团扇。

“第二个缺点是太聪明了,一眼就把我看透。”

陈薇奇心里反驳着——胡说,哪有,明明就没有看透过他。他这种男人,除非心甘情愿把伪装都卸掉,才能让你看得透,看得清楚。

唯一的看透是在纽约的那一晚,在数不清的玫瑰花中,她看到了他的心底。

“第三个缺点是对我太好了,把我对她的好都比下去,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更好地对她。”

陈薇奇轻轻地深呼吸着,不让谁看出来她心底的浪潮,她笑得无奈,又认命。明明是他对她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对他其实不够好。

真的,其实不够的。

现场一片尖叫,女孩们纷纷受不了。

“新郎罚黄牌!禁止说情话!禁止随时随地表白新娘!!”

“太会了太会了——我要在别人的婚礼上疯了!”

珊宜和琼龄同时被这番滴水不漏的情话给震撼了,成熟男人的魅力自然是学校里那些毛头小子比不了的,两位小妹妹比出大拇指,此后挑男人的目光又拔高一层。

没有人再挡在门前,庄少洲握着捧花走上去,心脏抽动了下,他深吸气,指节叩门。

“tanya,我进来了。”

声音低而温柔,像夜晚的海浪。

这一幕很美好,摄影大哥迫不及待记录。几位被人群挤到角落里,踮着脚观礼的媒体记者已经想好了今天的头条标题——

【太子爷捧花跪地痴情表真心,陈三小姐泪洒海岛直言嫁对人!天作之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拧开门的刹那,庄少洲下意识轻了呼吸。明明都订过婚,领了证,也抱着必输的心情告过白,不过是推开一道门,他心跳都快了。

进来后,新娘端坐在婚床上,眉眼温柔,笑盈盈地望着他,团扇挡住下半张脸,只能看见那双巧笑盼兮的眼睛,勾着他失控的心跳。

陈薇奇也紧张,不紧张,她断不会拿扇子挡住脸,这是她害羞的表象。不过她太会装了,摄影师拍下来的镜头中,她雍容华贵,像真正的公主。

庄少洲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他的新娘,掌中的薇奇玫瑰散发馥郁香气,他步伐沉稳地走到床前,最后一步跨得大,暴露了他其实也紧张。

单膝跪地,捧花递过去,他喊她的名字:“陈薇奇。”

陈薇奇。

陈薇奇不知为何,在她自己的名字中溃败了下去,心底酸软着,像是被他的眼神抽干了力气。他们有过无数次对视,没有一次比今天更紧张,彼此都紧张。

陈薇奇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声线宛如大提琴般温柔,她看见他那截清瘦的腕骨上,戴着那块百达翡丽,是她在拉斯维加斯为他选的。

“我答应过姐妹,不能让你太轻易抱走我。”

庄少洲低笑了声,“我也没想过能轻易抱走你。”

这时有靠谱的伴郎把藏在海水里的鞋盒找到了,拿鱼钩钩上来,一双璀璨的银色高跟鞋就在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直是天才想出来的馊主意,把鞋放在防水密码箱里,然后用透明绳子挂在露台底下,藏在海里。

有工作人员拿来毛巾,把鞋盒擦干净,然后拿给新郎。

陈薇奇身上的满绣裙摆婉转着华光,她像是端坐在花瓣中的一点蕊,绣金线的喜被上撒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还有喜糖,“有密码,你猜对了密码,我就让你抱我走。”

庄少洲仍旧单膝跪着,说很犯规的话:“给个提示,宝宝。”

宝宝。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她宝宝。

陈薇奇埋在裙摆底下的脚趾绷成直线,瞪他一眼,警告他不准说乱七八糟的骚话。她缓缓给出提示:“是日期,有纪念意义的一天。”

庄少洲深深看她一眼,勾起唇角。

有纪念意义的一天。

对陈薇奇而言百分之一百完美的一天,对他而言有百分之零点一的遗憾,但这百分之零点一都因为陈薇奇说在乎他,而无关紧要了。

她用邀请函纪念这一天,他用玫瑰纪念这一天。

庄少洲把表盘拨到正确数字,最后一个数字对准后,咔哒一声,锁开了,同时,庄少洲的心也落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眼来找陈薇奇的目光,对方一直在看着他。

伴郎团非常提供情绪价值,而且制造氛围一流,震耳欲聋的掌声纷纷响起。

“太牛了二哥!你以一敌百!”

“嫂子你放心,以后我哥就当你马仔,为你鞍前马后。”

“只要二哥对你不好,我们所有兄弟都帮你揍他!”

气氛很好,唯有伴娘都嗔着陈薇奇,说她绝对放水啦!

银色的高跟鞋缀满水晶花朵,如新娘本人一样,繁复而美好。庄少洲握着高跟鞋,另一只手握住陈薇奇精巧的脚,温柔地替她穿上,套上去的一瞬间,却极为强势。

手腕也圈住她的脚踝,郑重又珍重地一握。陈薇奇打了个颤,好似被他用那种灼热的温度锁住。

庄少洲用俯首称臣的姿势单膝跪在她身前,握住她的脚,轻柔地在脚腕上落下一道吻,随后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迅速站起来,双臂搂住陈薇奇身体,从上到下,严严实实占有的姿态。

低头,吻住她的唇。

他可以俯首称臣,也必须要完全地把圈占在自己的领地,这样他才放心,也安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3章他们的婚礼下永远忠诚

庄少洲很犯规,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下来,一帮伴郎伴娘都还没有起哄,他就迫不及待要来吻她

陈薇奇无奈地闭上眼睛,想着算了,随他,反正今天婚礼,让他高兴,那句“你小心别弄花我口红”也没有说出口。

在庄少洲舌尖温柔滑进来的时候,她抬手环住他宽厚的背,掌心贴在他贲张的肌肉上,感受那种跳动的炽热。

因为这种主动回应,粗粝的大舌探得更深,弄得她手指抓紧,在他的喜服上划出痕迹。

“居然打kiss了……”

珊宜冒出星星眼,两只小手捏得很紧,盯着新郎新娘交缠在一起的唇瓣,看得目不转睛。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姐姐和男人接吻的样子,原来接吻真的会闭眼睛,和电视剧里演的一模一样,只不过今天这场婚礼的男女主,比任何一部偶像剧都要有氛围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珊宜露出很痴汉的笑容,自言自语地喃喃:“…看上去真的好舒服。”

琼龄也看得目不转睛,一边盯一边趴到小姐妹的耳边,“我说了很舒服的!而且你姐姐肯定特别舒服,你看,她的手都快抓白了。你姐夫吻技很nice诶!”

珊宜很得意:“那是当然,我姐夫啊,任何技术都必须很nice!”

必须nice,必须让tanya舒服,这可是庄少洲对她许下的承诺。

两个毛都没长齐的细路妹聊这些劲爆话题,易思龄要抓狂了,从后面捂住她们的眼睛,“两个小屁孩,不准看十八禁画面。”

两人齐齐抗议:“mia!你自己都看!”

易思龄的确看得目不转睛,娇媚的脸庞红了一圈,她口干舌燥地想着,怎么能有人接吻接到这样色!

陈薇奇那一脸的舒爽,弄得她都想找男人了。

画面唯美且强烈着,摄影师大哥笑到合不拢嘴,不停按下快门,几位媒体记者也笑眯眯,满脑子都是污糟标题——

【婚房激吻好犀利!太子爷当众舌战三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有人都起哄、吹口哨、尖叫,恨不得这对新人吻得更激烈些,唯有几位化妆老师眼中带着死一般的忧伤。

“先结婚,宝贝,留着晚上吻够。”庄少洲喉结滚动好几下,还是克制着退出,在她发烫的耳边留下这句。

陈薇奇呼吸都乱了,眼眸被他吻得湿漉起来,宛如含着粼粼波光,她拿团扇挡住花掉的嘴唇,竭力维持着淑女仪态,不让自己被一群小姐妹看笑话。

化妆老师见缝插针,飞快地挤上来,唯恐他们还要吻,直到看见新娘的嘴巴,提起的心稍稍放回去。不算太糟糕,口红小幅度晕出边界线。

庄少洲是顾全大局的男人,吻陈薇奇的时候注意了不把她的口红擦出边界,以至于他全程吻得克制且收敛,颈部的青筋都凸起,凶猛地,像是被水勒勒住的骏马。

这算什么吻得激烈,不及他们平日一半,所以两人都意犹未尽,这种不能言说的酥痒缓慢地在体内蠕动。

一切都准备就绪,庄少洲抱着陈薇奇出了房间。

按照传统,新鞋不能沾地,需要新郎或娘家兄弟背着新娘出门,庄少洲自然不会把这种活让给陈薇奇的两个哥哥。

双方父母都已经在举办婚礼的酒店候着,等新郎把新娘接过去,再敬茶、改口、给红包。伴郎伴娘、朋友亲戚都鱼贯而出,跟在新人身后。

阳光热烈,海风清爽,在无边无际的蔚蓝色中,新人的红与金交相辉映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不破坏环境,礼花筒里面的彩纸与金粉都换成了新鲜花瓣,随着一发又一发的“砰”,天空好似飘雪,簌簌地,陈薇奇满身都是明亮洁白的提亚蕾花瓣。

她双手环着庄少洲的颈项,迎着阳光去看这场花雪,纷纷扬扬洒落,空气中有一种幽微的芳香。

这种象征着幸福与好运的本地花,英文名为“tiara”,寓意为花中女王。

“是不是怕这种声音。”庄少洲忽然想起什么,无端把怀里的陈薇奇抱紧了。

陈薇奇笑着摇头,心里很温暖,“我没有这么脆弱。这种花好像叫tiara?香气很好闻。”

“嗯,tiara。听本地人说,这种花象征幸福和好运。”庄少洲看见一朵提亚蕾打着旋,落在她额头上,像点在她眉心的花钿,“陈薇奇,希望你一辈子风光,一辈子好彩。”

一辈子都幸福,一辈子都被爱,一辈子都自由。

陈薇奇静静地看着他,耳边的喧嚣都沦为模糊的背景音,从很遥远的地方飘来,吵闹的世界定格着,唯一的真实是庄少洲的眼睛,和她心脏处清晰的跳动。

他的骨相真的很顶,双眼陷入深挺冷峻的眉骨之下,显得很深情,但凡温柔凝视谁时,心动是怦然之间的事。

五个多月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五个月就钟意谁,显然超出了她对自身的预计,太短了,短到很轻浮,短到她觉得这个世界不真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什么是真实的?一切都不真实。

她以为要遗憾一辈子的曼哈顿公寓顶层的风景,她欣赏到了。

她以为要埋在心底一辈子的枪声,因为拉斯维加斯的那一夜,她说出了口。

她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的大溪地,她此时此刻在这里结婚了。

陈薇奇觉得自己在玩一场为自己量身定制的拼图游戏,缺失的每一块,都在以一种神奇的方式补回来。

而每一块的拼图都有庄少洲的影子。

她曾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另一个人,一辈子都不会——不一定。人总是喜欢在某一个时间节点对自己的所有人生下定义,这种定义何尝不是作茧自缚。

陈薇奇想到这里,搂紧了庄少洲,把脸贴上他的胸膛。

过去的自己,她不会改变,但她想,她会喜欢现在想喜欢的人。

庄少洲不知道陈薇奇这么安静是在想什么,但她唇边带笑,许是想开心的事,就不去打扰她,只是抱着她从数不清的提亚蕾花瓣和永坠爱河的祝福中走过,最后登上了那艘超级游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游艇被仔仔细细擦拭过,每一寸都在阳光下崭新锃亮,缀着星光。

庄少洲让陈薇奇在坐车和坐船中选,她毫不犹豫选择坐船,庄少洲轻轻笑了声,看来他的这份礼物送到了她心尖。

鲜花豪车常有,但这艘铺满蓝色玫瑰的超级游艇只有陈薇奇有。

这种迎接新娘的方式太过豪横,史无前例,以至于新闻发出去的时候直接在所有社交平台爆了,被各大新闻社、媒体号、个人号疯狂转载。很多年后都有营销号把这场婚礼拿出来盘点,称之为“无与伦比的玫瑰婚礼”。

……

之后是敬茶改口。

庄少洲这么高大威势的男人,此时也低眉顺眼跪在圆形的绣金红缎软垫上,手捧一杯粉彩瓷茶杯,毕恭毕敬地奉给陈薇奇的父母,说一句爸爸妈妈请喝茶。

陈薇奇想笑,余光一直落在庄少洲身上。

曾文兰接过这杯茶,眼泪就这样淌了下来。陈薇奇的笑容停在唇边,怔怔地看着母亲的眼泪。她知道母亲是清冷孤傲的性格,就算是得知父亲在外有了私生子,也只是毅然决然地从陈公馆搬走,没有当着人面流过一滴泪。

而现在,一杯茶,曾文兰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文兰用手帕把眼泪擦掉,喝了茶,把改口红包递给庄少洲,“妈妈没有别的要求,多包容薇薇,不要让她伤心,好吗?”

庄少洲郑重点头:“会的,妈妈。我不会让她伤心。”

他会包容陈薇奇,无限度的包容,即使陈薇奇对他的喜欢远远达不到他想要的程度,他也会包容她。

接下来,辉叔端着茶盘,来到陈薇奇这边。

陈薇奇已经私下喊过黎雅柔妈妈了,这次用传统跪礼奉茶,这一声妈妈又和之前的不同,更正式,也更认真。

黎雅柔心里高兴,高兴到丝毫不掩饰,拍下来的照片里,她几乎每张都是弯着眼睛,好几张还是露齿大笑。除了给陈薇奇十万零一的改口红包,她还额外从自己手腕上褪下一对翡翠手镯,亲自给陈薇奇戴上。

这对镯子的水头出奇漂亮,在灯光下看不出任何棉絮,温润细腻的

满绿,好像一汪冻潭水,萦绕着陈薇奇白皙胜雪的手腕。

近几年佳士得拍卖会上出现的翡翠手镯,比不过这对。

在黎雅柔取下手镯时,庄綦廷看了妻子一眼,眼底有意外。这对镯子是在他和黎雅柔结婚时,他母亲给黎雅柔这位庄家长媳的贺礼,象征着地位和富贵,也含着数不清的祝福和期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多年,黎雅柔一直带在身边,就连吵着要和他离婚,砸了几柜子的珠宝,也不舍得把这对镯子磕了碰了。

“你们恩恩爱爱,永远幸福。”黎雅柔拉着陈薇奇的手,将其放在庄少洲的手背上,她注视陈薇奇的眼睛,语重心长:“他会保护你,也会对你很好,薇薇,但别纵着他。你要时常压着他,别让他欺负你。”

庄家的男人就是这样,爱上谁就恨不得将其疯狂占有,一分一毫也不留余地。若是任由着对方,那就是被吃到骨头都不剩。

黎雅柔就怕儿子想要的太多,薇薇受不了。

庄少洲无奈地勾起唇,他什么时候敢压陈薇奇?除了在床上。就是在床上,她也喜欢骑在他,根上,把他当一匹马。

他把目光投向陈薇奇,她笑靥明艳着,手腕上又是金又是翠,身上也金光灿灿的,整个人像是在发光。

“妈妈,您放心,少洲对我很好。”

庄少洲心中很软,反手就将陈薇奇覆盖在他手背的手捏住。他还是喜欢用自己的方式握住她的手。

陈薇奇没有抵抗,由着他这般强势的圈住。

只要庄少洲能一直让她这样满意,她其实想纵着他,无伤大雅,再说,她也喜欢这种安全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换婚纱造型的时候,陈薇奇把手上的龙凤金镯,还有黎雅柔送的翡翠镯都取下来,用锦盒放好。

一群伴娘围着那对极品帝王绿翡翠镯,猜其价格。

“这水头,一只至少也要四千吧。”

“你好不识货啊,傻女,这只比前年佳士得六千拍出的镯子水头更好,绿得更透,上拍卖场至少也是七八千打底了,而且是一块料子上出的对镯,这种机遇太小了,好几年都不见得能撞上。”这位千金是翡翠狂热爱好者,说起来头头是道。

另一位千金托着腮,眨巴眼:“难怪都想嫁进庄家,这种财大气粗,谁看了不晕乎。”

“这有什么难,外头十几个姓庄的靓仔排队等你挑,开盲盒都成啊,我就不信一个都不成。”

“想先试试床上怎么样,就怕挑到不中用的。”

“就怕你爽到失水过多,下不来床,明天陪我深潜都没力气。”

几个千金笑疯了,说话越来越没顾忌,易思龄面红耳赤地制止她们:“你们能不能斯文点,还有没成年的小妹妹。”

陈珊宜和易琼龄异口同声:“没事!我们爱听!姐姐们多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思龄:“…………”

易思龄不管了,跑去里间看陈薇奇换婚纱。

陈薇奇站在大落地镜前,美悠把那串繁星之海替她戴上。易思龄眼前一亮,声音娇得很脆:“好漂亮的婚纱啊!”

陈薇奇看着镜子里的易思龄,笑起来,“难得被你直白夸一回。”

易思龄嗤了声,快步走上去,看清楚陈薇奇脖子上的项链,她惊讶:“你前几个月不是还戴过这条?我以为你会戴别的。”

陈薇奇用指尖轻轻抚过,“总感觉不戴这条就少了些什么。”她无名指上戴着对戒,戒指上的蓝钻与项链的蓝钻交相辉映着,宛如两片星海交汇。

其实是一片海,因为这两颗钻石是从一块石头上切割下来。

易思龄敏锐地发现了什么,指着陈薇奇的对戒,“这颗钻石怎么和这条项链的蓝钻一模一样……不过你这颗有点小……天,陈薇奇,你——”电光火石间,“你是不是把你那颗戒指切了?”

陈薇奇掐了把易思龄的脸,“别太聪明了宝贝。嘘,我没告诉过别人。”

易思龄一巴掌打掉陈薇奇的手,忽然勾起很坏的笑,“我记得那块石头还有一颗吧,你做成了领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站着,让造型老师为她整理头纱。

那枚领夹,是她送给未来老公的,她也的的确确送对了人,不该有遗憾。

“我记得是谁啊,说什么要未来男人戴着领夹来娶她,还要宣誓什么来着?哦哦——”

“易思龄,你不准说了!不准告诉任何人!”

被骤然提起十七岁,陈薇奇有些羞愤,要去捂易思龄的嘴。她当然记得,那个阳光明媚的科技楼的午后,她曾幼稚的幻想着未来。

易思龄身上的伴娘服更轻巧,她灵活地躲开陈薇奇的攻击,“啧啧啧,做贼心虚,谁知道你把领夹送给了谁。我走啦,不和你浪费时间了,你快点,马上婚礼要开始了。”

陈薇奇轻轻舒了一息。

她不可能把这枚领夹的含义告诉庄少洲,更不可能要求他戴着这枚领夹,在所有宾客的面前宣誓对她永远忠诚,来满足一个来自幼稚十七岁少女的幻想。

今天已经很美好了,美好到她觉得没有遗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海边的婚礼现场已经布置妥当。庄少洲也已经换好了白色西装,提前来到现场,端着香槟与宾客寒暄酬酢,也等待着陈薇奇的出现。

订制的手工西装勾勒出他优越的身形,颈项上是他亲手系的领结,一丝不苟的埃尔德雷奇结,这次的领结比任何一次都系得认真。

领带上夹着一枚与海天同色的蓝钻领夹。

四处飘散着馥郁花香,很浓烈,又沁心。十万朵薇奇玫瑰被花艺师扎出精致漂亮的造型,搭配了洁白的提亚蕾花、高贵的白色晚香玉、天鹅绒和香豌豆,无数盏手工串起来的鲜花贝壳风铃被海风吹出悦耳的铃声。

现场有管弦乐队演奏肖邦的降e大调夜曲,风声,海浪声,贝壳的铃声,让这首夜曲像一场不愿醒来的梦。

整齐的绿茵草坪连着沙滩,天空碧蓝如洗,远眺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七色海。

这座避世的海岛,美得像伊甸园。

庄少洲偶尔抬手看一眼腕表,还有一刻钟,伴郎伴娘都抵达现场,还有五分钟,庄少洲被司仪请到台上,还有三分钟,庄少洲觉得司仪的话很多,还有一分钟——

他站在数不清的鲜花里,心也跳得很快,握着捧花,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被海风吹得发皱。

陈薇奇从蓝色玫瑰铺成的花路尽头走过来,穿过鲜花与风铃做成的拱门,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她那纤瘦的背脊舒展着,挺得很直,像一只天鹅,唇边笑意温柔,明亮。

庄少洲看着陈薇奇朝她走过来,耳边的乐曲,掌声,风铃声都变得遥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两步时,他没有克制住,大步走上去,绅士地对陈薇奇伸出手。

陈薇奇把手轻轻搭上去,两人无名指上的对戒碰撞,发出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契合的声音。

陈薇奇的目光看向他,忽然一顿,她看见了庄少洲领带上的领夹,她无端流露出两分茫然,不解地盯着庄少洲。

庄少洲微笑,用力捏紧她的手,示意她别分心。

陈薇奇已经分心了,她仿佛被命运砸中,最后一块拼图也拼入她的身体。

项链,戒指,领夹,那块被分割成很多瓣的石头,用一种神奇的,命中注定的方式在这场婚礼上,重新拼合在了一起。

严丝合缝,分毫不缺,圆满到让她心跳都在颤抖。

流程平稳而顺利,宣誓过,交换戒指,接过吻,司仪让新郎对新娘说几句。

庄少洲接过递来的话筒,面向陈薇奇,迎着她那理不清说不明的目光,是看着现在的陈薇奇,也是看着十七岁的陈薇奇。

他微笑着承诺,低沉的嗓音叩进陈薇奇耳中,也将永远留在这座美好的海岛:

“陈薇奇,我会对你永远忠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并且永远爱你。

……

第54章月光华尔兹只要你想,我都会给你……

——“我未来的老公啊,就要戴着我设计的领夹,对我宣誓永远忠诚。戴上我的领夹就打上我的标记了,当然一辈子就是我的人了呗。”

最后一块拼图,被庄少洲平静地送入陈薇奇的空缺中,至此,严丝合缝。

陈薇奇仿佛看见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科技楼顶楼的十七岁少女。

那少女有着一头人见人夸的长发,乌黑柔软,很长且笔直,瀑布般地落下来,她非常珍爱,她的眼睛也漂亮,瞳色比琉璃更晶亮,看不出是哭过很多次的眼睛。

十七岁的陈薇奇其实很悲观,知道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礼物都有代价,所以连幻想都只敢要忠诚,不敢要更多,譬如幸福,譬如爱。

这是一颗过度早熟的果子,还是酸涩的,就强制性地从

枝头落了下来,她无比清醒地认识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纯粹地喜欢她,因为她是陈家的女儿,所有的喜欢都夹杂着利益、讨好、亦或伪装。

所以她是非常谨慎小心的人,要用冗长的时间去证明一个人对她而言是安全的,是真的,交朋友是,谈恋爱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庄少洲这里,陈薇奇第一次体验脱轨和失控的快乐,第一次发现命运是这样不讲道理。

她认识五个多月的男人,她居然如此肯定他许下的承诺是真的,她在撞命运的钟。

陈薇奇注视着眼前的男人,感觉到眼眶温热,有一颗眼泪不受控制地滑下来,阳光舔舐这颗泪,让它看上去像钻石。

庄少洲把陈薇奇温柔地纳入怀中,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觉得她像一只有柔软肚皮的狗狗,他俯身过来哄她,指腹很轻地揩走那颗眼泪,“早知道你会哭,我就不说了。怪我。”

珊宜还在台下,肯定看见了他把她姐姐惹哭了,要怪他言而无信。

气氛组的伴郎伴娘都起哄,让他们再吻一次。

黎盛铭难得没有跟着起哄,他一向感性大过理性,看见这一幕,也流了泪,大哥庄少衍体贴地递来一方手巾。

陈珊宜哭到双眼阵阵发黑,伏趴在易琼龄的身上,惹得易琼龄无奈又嫌弃。

黎雅柔是看泰坦尼克号都没哭过的钢铁女人,今天居然湿了眼眶,庄綦廷伸过手也要抱她,被她恶狠狠盯了回去。

曾文兰的眼角也是湿的,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位好母亲,她只是一个任性的女人。她没有保护好女儿,这种愧疚折磨她很多年,所以她顶着陈烜中的压力,极力支持陈薇奇和周霁驰在一起。

当初黎雅柔找上曾文兰,明里暗里表示想要撮合陈薇奇和庄少洲,曾文兰没多想就一口回绝。她无比希望女儿能和真正所爱的人在一起,而不是重复她的老路——联姻,嫁一个不会爱自己的男人,为了家族和利益捆绑在一起,生儿育女,最后遭受背叛,仍旧跳不出笼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黎雅柔的一句话戳中了她的心底——

“薇薇这孩子啊,我看的出来,要强,没有安全感,过刚易折,我真的心疼她。你我都是结过婚的过来人,比起情啊爱啊,忠诚、包容、依仗、权利、财富……这些也许更能给薇薇带来安全感。别的我不能保证,但我能保证,我的儿子这一辈子只会有一个女人,其他人能给的,他能给,其他人不能给的,他也能给。不论他拥有什么,薇薇一定都有一半。而且,你我怎么就能断言,他们靓女靓仔之间不会互相吸引呢?”

陈烜中撮合这场联姻看的是庄家带来的利益,曾文兰则看到了女儿也许能得到她真正想要的那种安全感。

连陈薇奇自己都不知道,她想要的是这种。

台上的新人在起哄声中亲吻,台下,两位彼此都含着热泪的母亲对视一眼,黎雅柔对曾文兰微笑,曾文兰优雅地轻轻颔首,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司仪的祝福语和徐徐拂过的海风中,婚礼仪式结束,新人在台上最后拥抱彼此,他们耳畔是数不清的“新婚快乐”“永坠爱河”“白头到老”。

庄少洲凑近陈薇奇的耳廓,压低了嗓,用只有他们听见的声音问:“嫁给我,会不会后悔?”

陈薇奇笑了声,圈他窄腰的手臂用力,回答他的问题:“不会。”

似乎从答应和庄少洲结婚起,她就没有后悔过这个决定,即使那晚气到打他一耳光,她也没有后悔过。

她其实清楚那些都是气话。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婚宴结束后,宾客们都回房间休息,伴娘伴郎都累了,一大帮人约了酒店的spa服务。陈薇奇没有去,回酒店后换下笨重的婚纱和头纱,沾枕就睡了,妆都没有卸。

庄少洲应酬完宾客,问了陈薇奇的去向,才知道新娘已经回房间了。他交代后厨打包一份奶油海鲜汤和烤椰香鸡,宴席上陈薇奇忙着敬酒,都没有吃饭。

回到房间,叩门无人应,他拿房卡刷开,走进卧室才发现陈薇奇睡着了,睡得很香,像睡在篮子里的小baby,宝宝趴在她身边,陪着她一起。

听到脚步身后,宝宝掀起眼皮,望了庄少洲一眼。

庄少洲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很软,他把打包好的食物放在床头柜,亲了亲陈薇奇的脸颊,又揉了一把宝宝的尾巴,放轻脚步,从卧室退出,去处理一些婚礼的后续事宜,以及今晚的afterparty。

其实庄少洲也很困,昨晚不知是太紧张还是太兴奋,大脑无比清醒,躺在床上丝毫没有困意,熬到后半夜才勉强睡着,一大早五点又被辉叔叫醒,算起来,两天也就睡了四个小时。

送走了部分重要宾客,又和辉叔确定了接下来几日的行程,他精神实在疲倦,辉叔劝他好歹睡一会儿,要不也去做个spa,其他少爷们都在。

庄少洲揉了揉眉骨,挥手让辉叔下去,他就这样和衣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躺下,心里预计是休息半个小时,没有想过一闭眼就睡着了。

他在休息室,也没人敢来打扰,等到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落日熔金,烈烈晚霞像曼珠沙华,把蓝天吞噬殆尽。

休息室一片昏暗,庄少洲猛地翻身坐起来,只觉得有恍惚之感,仿佛睡了好久好久,仿佛一切都是一场梦。他垂首揉着额头。

“辉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喊了声,无人应,正要起身去开灯,一声女人的轻笑在昏暗中响起,宛如梦中的幻影。

“谁?”

陈薇奇走过去,站在庄少洲身前,拿手指去戳他的肩膀,“你睡傻了吧,庄少洲,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庄少洲迅速地握住陈薇奇的手腕,把她往怀里带,一言不发就去吻她。陈薇奇没有想过他突然来这一出,跌坐在他腿上,唇瓣被他精准地衔住,反复含吮。

“喂……你刚睡醒,发什么疯。”陈薇奇被他吻得声音都软了,她半小时之前补的妆!

庄少洲把额头抵在她颈窝,灼热的呼吸侵袭着她这处薄如白瓷的皮肤,他就这样静静地靠了一会。

“梦见你后悔了。”

“嗯?”

“梦见你后悔了,陈薇奇。”

陈薇奇很少见到庄少洲这副模样,他展现出来的形象永远都是游刃有余,强大松弛,是进攻的豹子,而非此时此刻,在这昏暗的休息室里,额头抵着她,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声音闷,像沉沉的雾霭。

这一点示弱让陈薇奇心里软得乱七八糟,如同那份已经不再温热的黏在一起的奶油海鲜汤。空气温柔得像深海,静谧流动着,陈薇奇却隐隐很不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感觉庄少洲快把她吃到整个都不剩了,因为她现在居然,心疼他。

心疼男人,这是大忌。男人可以宠可以爱,但不能心软,不能心疼。

“你真是……”

陈薇奇无奈地舒出一息,她伸手环抱住庄少洲,掌心贴在他宽厚有力的背阔肌,她温柔地说:“庄少洲,我说了不会后悔,又没有骗你。”

庄少洲勾起唇角,“是吗。”

“当然是。”

“这样,你喊我一声老公,说不定是你每次都连名带姓叫我,让我没有结婚的代入感,才会做这种噩梦。”

陈薇奇眨了下眼睛,感觉这逻辑很牵强,像是为她挖好的陷阱,但也意识到自己的确都是连名带姓地喊他,“那以后喊你eric。”

“陈薇奇,我不是你保镖。”

“……………”

“喊老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感觉嘴巴打结了,很简单的两个字,她以前也喊过,但此时此刻就是有些羞赧,愣是好难吐出来。

庄少洲漫不经心哄着,俯身来她面前,吻她的鼻尖:“

喊一句,宝贝,晚上有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陈薇奇在一连串的吻中又开始发软。

庄少洲不说话,只是吻她,从鼻尖到唇角,再辗转来到耳廓,温热的舌在她那小巧精致的耳垂上舔着,一下又一下,很有技巧性地调情地舔舐,让她耳边全是那种黏湿的声音。

“好,我喊我喊——你别舔了——唔………老公……停!stop——庄少洲!”

陈薇奇受不了庄少洲每次都喜欢舔她,舔她的唇,舔她的耳朵,舔她的颈项,舔她的……想到这里,陈薇奇打了个颤,不由自主地箍紧了双腿,总有什么东西像涓涓细流般淌出来。

算起来,他们已经有一周没有亲密地接触了,即使是这样短暂地独处,也让气氛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庄少洲停下,微笑地望着她。昏暗中,他的眼睛也没有光,一片漆黑把情绪掩藏地很好,偶尔有她耳环反射的光折进他的眼瞳,点亮那深重的欲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在想什么,是显而易见的,陈薇奇也酸软了,心里酥酥麻麻地,想着那种事。

窗外的晚霞暗下去,时间一步一步逼近夜晚,谁都知道他们今晚要在那张被掖得整整齐齐的喜床上同被而眠。

陈薇奇实在是受不了他这样,不说话,散发着沉热而有侵略性的气息,逼得她手脚发软。她最后狠狠拽了下庄少洲的领带,把他整个人都拽地震了下,在她面前低垂着头。

“庄少洲,你快点换衣服,party要开始了。”

陈薇奇脚步匆匆地出了休息室,唯恐庄少洲逮住她。出来后她没有去party现场,而是折返回房间,换了一条干净的内裤。

那条脏的,已经沁满了润泽,她看得羞耻,欲盖弥彰地拿水将其打湿,再扔进脏衣篓。

afterparty在酒店周围的海滩上,团队将现场布置得很温馨,紫色、粉色的蝴蝶兰,还有芦苇草扎成的花束,被海风吹得层层叠叠,像秋天时,风滚过黄金麦浪的景象,四周挂满了暖色小灯,长长短短地垂掉下来,像发光的紫藤花。

长桌铺着洁白桌布,摆着蜡烛、花束、水晶杯,细长的用来喝香槟,大肚宽口的用来喝霞多丽。烛光摇曳,把纤尘不染的水晶杯照得流光溢彩。

陈薇奇亲手开了一支香槟,倒入香槟塔,一群俊男靓女们在海边享用晚餐,音乐都选了流行歌曲,气氛很热闹,很快就有看对眼的男女在沙滩上跳起舞。

“跳舞吗?”庄少洲走到陈薇奇身边,绅士地微微欠身,把手递给她。

他今晚换了一套更舒适的卡其色西装,鸢尾花纹紫色领带,没有婚宴上那身塔士多礼服正式,但精良的剪裁还是把他衬得面如冠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人都起哄,要看新娘新郎跳舞。陈薇奇喝了好几杯霞多丽,脸颊泛出霞色般的红晕,倒也不忸怩,青葱似的指尖优雅地点在庄少洲的掌心,随后被他握住。

她被这道温柔又强势的力道牵起来,来到沙滩的空旷处,海浪就在身边翻涌着,音乐换成了一首经典的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二圆舞曲》

海上的月色总是很美,今晚尤其,像这首曲子。月光白濛濛,比轻薄白纱更柔软,静谧地笼着这座海岛,也笼着这对新婚夫妻。

陈薇奇就在这样美好的月光下翩翩起舞,蓝色的裙摆旋转着,像一朵开在海浪上的花。庄少洲眉眼温柔,跟着陈薇奇的节奏,衬托着她,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陈薇奇跳舞,虽然是简单的华尔兹,她也跳得比别人更优雅,脸庞被月色染得甚是清艳,笑容动人,很快乐的样子。

“好美……姐姐姐夫真的好般配……我听说在月光下跳华尔兹的情人会一辈子在一起……”陈珊宜看呆了,都忘记了拍视频。

但这支舞还是被朋友被摄像机记录下来,陈薇奇回看的时候,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笑得这么开心,白莹莹的牙齿都露了出来。她在外维持淑女仪态,一向笑不露齿。

在一个拉近的动作中,两人靠在一起,庄少洲扶着她的腰,低声道:“陈薇奇,有没有人说过,你跳舞很美。”

其实有,但陈薇奇说:“没有,你是第一个。”

庄少洲笑了声,说实话,被她哄到了,气息都变得耐人寻味起来,“tanya,你很会哄男人。”

不止会哄男人,也很会骑,不过只骑过他一个。

他们两个跳舞的时候还要说悄悄话。陈薇奇不忘舒展着手臂,一个旋转,落进他怀里,腰肢向后弯折下去,仰面来看他,“你不喜欢被我哄,那我不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顺势搂住她的腰,跳过舞,两人体温都身高了,他的怀抱也越发热,“喜欢,但前提是你只哄我一个人。”

陈薇奇对庄少洲强烈的占有欲感到无奈,他在她这里桩桩件件都要争高低,拔头筹,要第一,也要唯一。

总有一天,他会放肆到把她连骨带皮吞下去。

“那不行,我还要哄好多人。”

“比如?”

“珊宜?宝宝?易思龄?你妈妈?还有我的那些富婆客户?”陈薇奇思索着。

庄少洲哂笑,在乐曲结束的瞬间,捂住了她的眼睛,陈薇奇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三秒后,听到“砰”的声音。

又是“砰”,但这不是枪声。

覆盖在眼睛上的手掌拿开,陈薇奇看见海上升起无数朵蓝色的烟花,满天的星河,瀑布般地坠落,把整片深蓝夜色都划亮了。

这场烟花不是表演性的烟花秀,没有任何所谓的节奏,也没有节目性质,就是很纯粹地,铺天盖地地燃放,各种烟花争先恐后扑上天空,绽放,留在陈薇奇的眼中,再为她坠落,数不清。

“有烟花!快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靠,二哥为博美人一笑也是孔雀开屏了!”

“蓝色烟花好美啊!”

陈薇奇整个人都被映亮了,目不转睛地望着天空,这场烟花比拉斯维加斯的那两朵盛大太多,甚至比维港的新年烟花秀更震撼,陈薇奇第一次看见一场烟花是没有节奏的,也没有形态。

从绽放的第一刻开始,就已经铺满了天空,直到结束,很像庄少洲的风格,强烈又不留余地。

陈薇奇笑了起来。

庄少洲从后面抱住陈薇奇,手臂箍住她的腰,把她完全地拢入自己的领地,像一只需要温存的大型猫科动物,埋首在她颈窝,“我和你不一样,陈薇奇,你要哄很多人,但我只哄你。”

陈薇奇笑出声,把目光从烟花上挪开,一只手掌抚上他的侧脸,偏过头来,吻住他的唇。

因为这一场吻,一发不可收拾起来,按耐在彼此身体里的东西蠢蠢欲动。

直到party结束,庄少洲牵着陈薇奇的手走回房间,门打开,连灯都没有揿,陈薇奇就被男人翻身压在门上,吻得额汗淋漓。

她身上的礼服难穿也难脱,和那件婚纱一样,都是系带的设计,但很显然,这个男人在她的亲手教导下,掌握了技巧,灵活的手指解得飞快。

陈薇奇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只觉身体一凉,是凉滑的软缎擦着她侧身的线条滑下去,很快身体就被炽热罩住,清晰地感受着属于庄少洲的温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皮鞋、西装、高跟鞋、还有礼服,扔得到处都是。

“帮我解领带,宝贝。”庄少洲又来吻她的耳朵。

陈薇奇的手指发软,解了好几次才解开,质地挺括的领带缠绕在手指尖,她喘着气,看着庄少洲把最后那件还带着体温的衬衫扔在地上。

她的呼吸都快被这种巨大的热量覆灭了。

“为什么要设计领夹。”庄少洲两手拖住她的双腿,轻而易举把她抱起来,掌心烫着那两瓣细腻的豚。

也像富有弹性的海豚肉似的,滑溜溜地,拍一下就回弹起来,

浪花一阵一阵。

陈薇奇揪着这条领带,牢牢圈环住他的窄腰,不肯说话,只在心里骂易思龄是叛徒,绝对是这个小叛徒把她的事说出来了。

庄少洲不放她下来,就这样抱着,偶尔颠她一下,“领夹……”他低吟,咬上石榴籽,牙齿缓慢地磨。

他想到了陈薇奇对领带似乎有格外强烈的喜欢,她甚至会偷偷拿他的领带。他忽然低笑出声,气息烫着石榴籽,簌簌颤抖,好似快要熟透了,充满着新鲜饱满的甜汁,等待被汲取。

“原来你的癖好这样与众不同,宝贝。是我疏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被猜中了从来没有告诉过人的羞耻爱好,又被滚烫的蓄势待发的树根舂得面颊绯艳,好似涂了一层没有融化的胭脂油,很香也很腻。

“不准猜我,不准观察我!”她咬牙切齿,一只手圈住他的颈,一只手腾出来,拍打他的肩膀。

庄少洲抱她抱得轻轻松松,脚步沉稳又慢条斯理,走到铺着大红喜被的床沿,他坐上去,一瞬间的力道,那头几乎是笔直地撞上红冬青,带来巨大的摩擦力,陈薇奇难耐地呜咽了一声。

床单上还洒了很多红枣花生桂圆之类的干果,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晃动,有几颗红枣滚了下去。

庄少洲温柔地看着她,“抱歉,老婆,是不是弄疼你了。”

陈薇奇咬着唇,受不了他这样明着正经温柔,实则浮浪调情,“你自己心里清楚…”

“嗯,我知道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庄少洲答非所问。这样的坐姿,他无法顺利地把那最后的蕾丝剥下去,只能丝毫不绅士地,两只手凶悍一绷,撕烂了。

男人手背的青筋贲张着,那可怜的蕾丝好歹也是三千身价,没有想过自己这么不堪一击,躺在地毯上,怀疑人生去了。

“说了不准再撕我的裙子!”

“是裤子。”

“裤子也不行,袜子也不行,都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还是更喜欢这种没有阻隔的接触,那蕾丝太粗糙了,比不上香滑带潮的粉,缝,他扶稳陈薇奇的腰,进的同时低声道:“你也可以剪烂我的领带,宝贝。”

他很温柔地邀请:“全部都是你的,你想剪,还是想帮我系,还是想绑,都随你。”

听到他说了绑,陈薇奇不可避免地咬着唇。非常非常讨厌他观察她,猜测她,推理她,不需要询问就能拼凑出整个完整的她,连这种隐秘的,不能对其他人说的小爱好,都看透。

陈薇奇干脆把手上的领带绕上他的脖子,飞快地系了一个松松垮垮的领结。

庄少洲没想到她还真敢,无奈地笑,干脆就这样百分之百地放了进去,脖子被她用领带拽住,这一瞬间,他真的感觉自己像一匹马,陈薇奇的。

从来在只有别人在他面前卑躬屈膝,哈腰点头,这是第一次,他彻底地完全地,在一个女人面前俯首称臣。

被她拿自己的领带绑住。

这比单膝在陈薇奇身前跪下,还要令他内心翻涌,兴奋,根都在颤抖。

庄少洲重重地抱住陈薇奇,在这浓稠灼热的气息中,他不吻,只是看她的眼睛:“陈薇奇,既然结婚了,我们以后就好好过,好吗?”

陈薇奇一时目光紊乱,失神地看着他,随后在强势的力道中,点了点头。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也想和他好好过,温馨愉悦地组建一个自己的家庭。

庄少洲觉得她好乖,乖到像一只有柔软肚皮的小puppy,他甚至用掌心去压她的肚皮,看看是不是和狗狗一样柔软。

陈薇奇不准他这样,抓紧了手中的领带。庄少洲无奈地纵容她这样,在他怀里干乱七八糟的事。

他亲上她的耳廓,“不论床上还是床下,只要你想的,我都会给你。”

陈薇奇颤抖地呼吸着,手中勒着领带,她也有些出乎意料地兴奋,“都会吗?”

庄少洲:“都会。但你以后只准看向我。”

……

第55章凌晨三点不被打扰的海岛之夜

“我看着你啊……”

陈薇奇喃喃地说。其实她的注意力全都在芯里,感受着烫口难咽的食物,把粉色的丝绒皱褶全部撑开。

她比平时要费力,好多天没有吃过了,陡然间百分之百地咽下去,有些超出她的预计。才一周而已,这家伙怎么更难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满脑子都是这个,分不出心思去想别的,唇瓣微微翕张,有一抹亮晶晶的涎漫出嘴角。庄少洲看她这个样子,只觉得太娇了些,也有些受不了,像打斯诺克一样,让球杆幢上去,力道凶猛而有技巧。

陈薇奇睁大眼睛,眼瞳里明明晃晃地映着庄少洲那张俊美又斯文的脸。

那是很狭窄的一道门,窄到只开了一条微缝,被类似勾芡过后的甜汤糊着,一切都是甜美而温柔的,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遇见这样的庞然大物。

“我要的不止是你现在看着我,宝宝。”

庄少洲用手掌拖住她的下巴,深沉的目光凝视她被擀到涣散的眸子,还有那艳如三月桃花的脸。

庄少洲不介意再重复一遍,更清晰地,完整地重复一遍:“tanya,往后的每一天,你都要向前看,也要向我看。你的人是我的,目光也是我的,我不喜欢你再分心,一两秒都不可以,好吗?”

他的语速不疾不徐,慢条斯理地说着,只可惜嗓音并不平稳,是那种舒爽到喟叹的沉哑,体温也比平常更热,饱满的胸膛不停起伏。

“唔…嗯…好……”

陈薇奇敷衍地回着,声音像小狗在呜咽,双眼却直勾勾地盯着那起伏的胸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场不间断又耗能极高的有氧让庄少洲的身体出了汗,肌肉亮晶晶,皮肤是健康的白皙,这几天被海岛的阳光晒深了些,成了淡淡的麦色,散发着荷尔蒙。

陈薇奇就这样凝视着一颗从锁骨滴落下来的汗水,顺着凌厉的线条一路滑下来,经过中间陷下去的那道深线。

“好性感……”

她舔着唇瓣,看得面红耳赤,手指不由自主地更紧地拽住那条松松垮垮的领带。其实她想说很騷,残存的理智让她收住口,不让自己太奇怪。

庄少洲听见她细小的声音,有些哭笑不得。

她怎么能这么……浪,本事不够,还要次次吞到底,明明在人前时如雅典娜般高贵且不容侵犯。

今天在婚礼上,陈薇奇出现于众人视野中的那一刹那,太过惊艳,没有人会不动容,也没有男人会不动心,当他没听见吗,台下那无数道抽气声。

一颗价值连城的全美钻石,从出矿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引来腥风血雨,众人为争夺它甚至不惜流血丧命,陈薇奇就是这种钻石,庄少洲肯定,如果他不能紧紧抓住她,喂饱她,她一定会被别的男人勾走。

单论他那群如狼似虎的堂兄堂弟,就不安全,若不是畏惧他的存在,说不定早就上去搔首弄姿了。

男人被漂亮又强大的女人吸引,简直不需要道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胡思乱想,占有欲达到高峰,次次都如打木庄机,陈薇奇尖叫起来,紧紧抱住他流汗的身体。

这是一匹不听话的马。

“你干嘛啊……”她喘着气,幽幽瞥他一眼。这是示意他要放慢步伐。

庄少洲笑着慢下来,把她抱紧,掌心搓着樱色的亮晶晶的又芳香四溢的奶糕。他亲着陈薇奇的鼻尖,看她露出舒爽又痴痴的笑,也有些好笑地问:“这么舒服?”

陈薇奇又是幽幽一眼,唇瓣咬着,不太想回答他这种直白的问题。

“问你一个问题。”

“嗯……”陈薇奇不懂他今晚话这么多干什么。

“你是不是很满意我的脸和身体。”

问这话时,陈薇奇被凿了一下,脚趾都蜷起来,她觉得庄少洲太坏了,去咬他肩膀,含糊的声音逸出来:“问这个做什么……”

她当然满意,不满意也不会允许他时不时就来吻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起初她觉得庄少洲英俊得太有侵略性了,再加上他有钱有势,这种男人不好掌控,招蜂引蝶,不安分,她对此很抵触,而现在她已经完全颠覆了这种想法。

骑一匹烈马,也能有安全感,只要这匹马心甘情愿属于她。

“宝贝,如果有其他符合你审美的男人,也对你很好,你会心猿意马吗?”

“…………?”

他问得太过分了,白天才举办婚礼,晚上就问她会不会心猿意马!

陈薇奇气不打一处来,想到婚礼前一晚,婆婆黎雅柔的忠告——庄家男人的占有欲太强,千万别太顺着对方来,否则一步退步步退,对方就会肆无忌惮。

这何止太强,陈薇奇

还骑着,当即用发汗的掌心去掐他的脖子,凶狠地摇他脑袋:“对,我只看着你,我还有天天盯着你,白天也不工作,就去你办公室盯着你,把你盯出一个洞——庄少洲………!”

他居然还在加速,陈薇奇蹙起眉,吱哇乱呻,突然拱起身体,凑过去咬他的萘头。

下一秒,庄少洲闷哼出来,浑身肌肉都绷紧、颤抖,剧烈的反应惊到了陈薇奇,她立刻松开,“sorry、sorry………”补救似地绕着那个小逗号抚了好几下,又令他发出那种粗沉的低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肆无忌惮,总有一天要骑到他脑袋上,猛地攥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再乱碰,眼眸黑沉沉地,又亮,人也停了下来。

陈薇奇好汉不吃眼前亏,无辜地垂下眼,完全不敢接他这种侵略性极强的目光,倔强地辩解:“你要问那些无聊的问题,我发脾气很正常,而且我又没用力,是你太慜感。”

对,什么都是他太敏感。

陈薇奇板起脸来,那模样很冷,又格外娇艳,“你不专心,我不做了。”

庄少洲无奈又好笑,气都气不出来,他哪里不专心,根发起涨,不安分地在里面跳动了下,他哑着声线,承认错误:“……我的错,tanya,不多话了。”

他反身就把陈薇奇摔下去,欺到她上方,又觉得这样还是不安全,干脆又把陈薇奇翻过去,让她趴着,把那两只细细的手捞起来,反剪在背后,牢牢控制住。

还是从后面拢住她时,她比较乖,也不会张牙舞爪地乱抓。抓他脖子、胸肌、后背、还是根脉他都欣然领受,但那里不行,他会很狼狈。

“好乖,宝宝。”

他忍不住俯下身来,吻她的肩胛骨。其实舍不得生她的气,即使她总要做一些乱七八糟令他头疼的事。

这种方位是他们解锁出那么多种中,最令陈薇奇羞臊的,她的视野进入盲区,只能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蓬松的枕头里,氧气从亲肤又透气的高支棉面料里传来,还是变得沉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知道自己被身后的男人摆出了怎样天赋异禀的姿势,只知道那双大手流连忘返地在腰线上来回。

勾芡的糖水在快速的打发中起了白色的泡沫,仿佛要制作什么甜品。

手背的筋络舒张着,想用力揉碎又克制,进退两难中显得很欲。

……

泡完舒服的牛奶浴,陈薇奇罩了一件轻薄的红色纱质睡袍走出来,因为睡了整整一个下午,现在丝毫没有困倦,又好好吃了一顿饱,神清气爽地。

庄少洲在露台上抽烟,只穿了一条休闲裤,上半身在夜色中裸着,他松弛地靠着围栏,看见陈薇奇从浴室走出来,他笑了笑,夹烟的手对她温柔地招了下,一点橙色的火星,像来自遥远海上的灯。

那幽淡的佛手柑的香气顺着海风飘过来,不涩,反而格外好闻,这是定制烟的好处,尼古丁含量低,味道好闻,能选择任何喜欢的香气。

他最近抽烟频率日渐下降,本来就不多,现在更是只有事后,以及特别疲倦时才会来一支。

前者是为了爽,后者是提神。

已经到了深夜两点半,月光仍旧高高悬在繁星之中,银色清辉映着墨蓝的大海,让这个温柔的夜晚很皎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推开露台的门,听见海浪的声音,比白日清晰很多,没有睡觉的海鸥盘旋在海面,悠长的啼叫让夜色更寂静。

所有宾客都睡了,只有他们还醒着。

“你不冷吗,怎么不穿衣服。”陈薇奇走过去,掌心拍了拍他的胸口。

庄少洲笑着圈住她的手,“穿了你不就摸得不顺手了?”

陈薇奇臊了下,把手从他掌心下抽出来,他胸肌上布满了她的牙印,让她不敢盯着看。

“怎么不去睡觉。”庄少洲把烟碾灭在烟灰缸里。

陈薇奇呼吸着海的潮腥,很餍足地撑了个懒腰,“下午睡太饱了,现在不想睡。”

“那我们……”庄少洲商量着。

陈薇奇没等他说完,脱口而出:“你想得美!”

已经做了三次,她很知足很饱了,再来一次她会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失笑,抬手揉她的耳朵,“我是说我们可以看一部电影,或者你喜欢什么,我陪你。tanya,我没有那么纵欲,知道节制。”

对对对,三次还是节制。陈薇奇哼了哼,很瞧不来庄少洲故作正经的模样,“你还不纵欲啊,是谁第三次见面就对我说他需求很大,要我配合。”

庄少洲:“…………”他笑着来抱她,“你好记仇,宝贝。算是知道外头人都说,惹谁都不能惹你还有你大哥。”

陈薇奇不以为意,“外头人明明都说,在港岛惹谁都不能惹姓庄的。”

庄少洲唇边带笑,身上带着她给予的标记,看她的眼神很沉迷,只是被夜色掩盖住了,“那我们的确天生一对。你不好惹,我也不好惹,只能我们互相惹了。”

陈薇奇长长的头发被海风吹乱,就这样笑出声来,他远兜远转都能转到情话上来。不过她很喜欢他这样哄她,无时无刻都在哄她。

浪声轻柔,女孩握着琴弓拨弄琴弦般。

庄少洲替陈薇奇把胡乱吃进嘴里的长发拨出来,别在耳后,沉着声线问她:“这几天的婚礼,还满意吗?有没有达到你的要求。”

说起这个,陈薇奇的眼睛就明亮起来,宛如今夜皎洁的月色,她点头,“我非常满意,多谢,婚礼比我想象中更盛大。”

的确太盛大了。比以往任何一场被称为“世纪婚礼”的豪门婚礼都更盛大,隆重,也浪漫,是她独一无二的婚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泡澡的时候她翻了ins上的评论,全部都是各种红色惊叹号,尤其是那艘铺满蓝色玫瑰的超级游艇,直接登上了国内各大社交媒体的热搜榜。

当然,一些无聊的记者讨厌的很,发出来的新闻标题让她很丢人,什么舌战,什么泪洒海岛,什么超长激吻。她恨不得把那几个媒体找来打一顿。

最让她满意的就是照片拍得很好,氛围感强烈,流出去的每一张照片都经过了美悠的审核,今晚的跳华尔兹的视频也被搬运到了短视频网站,短短三个小时就有超过六十万人点赞。

这场婚礼超出了陈薇奇的想象,她仿佛被数不清的祝福淹没了。当她走上那条蓝色玫瑰搭建的花路时,那一瞬间,她有无比强烈的感觉,此后的一生都会顺利,圆满,不留遗憾。

她会重新得到一个圆满的自己,把那个从十四岁起就碎掉的陈薇奇拼起来。

她喜欢这样。

庄少洲看见她眼底盈盈的水色,很美,和刚才在床上被他愺得湿漉漉,浑身艳红不一样,和坚强倔强时眸带寒光的冷艳也不一样,是一种平静的,充盈的美丽。

从最初遇见她时,庄少洲很少在陈薇奇身上看见这种充盈,她不是八面玲珑,就是美艳逼人,再不然就是冷漠倔强。

只有内心得到了真正的安全感,满足感,人才会流露出真正的平静。

她似乎越来越不一样了。庄少洲很欣慰,觉得自己那些努力没有白费,他俯首亲了下她的耳朵,“我是不是说过,你不用对我说抱歉。现在加一句,也不用对我说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看着他。

“我也不单是为你,这毕竟是我们的婚礼,两个人才能结婚,一个人做再多都是白费,我们都有责任让它更美好。”庄少洲牵起陈薇奇的手,和自己的手并排放在一起,彼此无名指上的对戒被月光照得闪耀,宛如两颗交相辉映的星。

“这对戒指就是你给我的,还有领夹。”说起这个,庄少洲漫不经心笑了出来,含着取笑的意味,笑那个还没成年的可爱的陈薇奇。

十七岁的女孩追求忠诚而不

是爱,太早熟了。但庄少洲知道她为什么对忠诚如此执着,因为她的父亲背叛了母亲,她尝过背叛是多么钻心的滋味,她受了很多伤,咽下了很多委屈。

在港岛的上流社会,出轨、包养情妇、私生子女、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根本不是稀奇事,爆出来的都数不胜数,莫提那些藏在角落里,彼此心照不宣的丑陋,这种事很多,不代表这种事是对的,更不代表要接受。

陈薇奇没有听出庄少洲的笑里有别的意味,只是想着他那句话。

这不是她一个人的婚礼,是他们两个人的。总是一个人在尽力往另一个人这里靠,是不够的。

陈薇奇微笑着,仰起脸看庄少洲,“还没跟你说过,我们对戒上的钻石是同一颗。”

庄少洲不解,看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不止,我送你的那枚领夹,我今天穿婚纱戴的项链,还有这两枚对戒,这几颗蓝钻全部都是同一块石头切割下来的。”

爱人不是谁的肋骨,爱人是同一块石头上切下来的两半。

庄少洲深了呼吸,这大概是陈薇奇为他讲过的最浪漫的情话了,若是让她说什么“我只会看着你”“我爱你”“老公我很想要你”这种甜腻又俗气的情话,大概不可能,但属于陈薇奇的隐晦式浪漫,还是让他很兴奋,想把她压在露台上,在这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淋着月光狠狠擀入她,把属于她的热石头放进她的身体。

陈薇奇不知道庄少洲在想什么,只看见他那双偏狭长的桃花眼幽暗着,看不透,忽然他把她拽到怀里,两指抬起她的下巴,就这样一声不吭地吻下来。

陈薇奇无语,最后还是伸出手,轻轻圈住他的腰。

在露台上欣赏了片刻夜海,两人回卧室,陈薇奇又说饿了,是肚子饿,不是其他地方饿,让庄少洲给她去找吃的。

庄少洲无奈,这都到了半夜三点,厨房都早早歇了,不比港岛的宅子,厨房二十四小时不断火。他只能去冰箱里看了一圈,很简陋的食材,一些热带果蔬,奶油,储物柜里还有几包意大利面,调味品倒是齐全。

“可以做奶油意大利面,但是晚上吃长胖,可以?”庄少洲提前告知这东西热量很高。

“可以。”她轻轻颔首,拉开餐厅椅,优雅坐下,一副耐心等待美味的样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庄少洲觉得自己不仅被陈薇奇当马骑,还被陈薇奇当厨子使唤,不过做她老公,就该喂饱她两张嘴。

想到这里,他逻辑自洽,也没有被使唤的不爽,只是纵容地笑了下,卷起衬衫袖子,高大的身影步入厨房。

半小时后,半夜三点的海上,硬是变出一碗热气腾腾的凤梨蘑菇奶油意面,可惜缺了白松露和伊比利亚火腿,少了些风味,不过添加欧芹碎、罗勒叶、还有岛上特产的一种香料——香草荚,吃起来也是口感丰富,不会太腻,很有南太平洋的气息。

庄少洲煮了很多,至少把拆开的那半包意面都煮下了锅,放在一只巨大的粉瓷盘子上,又拿了两个小碗。

夜深人静,墨海浮沉,月光洒落,丈夫为妻子端来一碗面。

陈薇奇觉得这个画面很温馨,温馨到她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这举动很奇怪,她拍完迅速退出相机,假装刷手机,遮掩耳目,拍完照片后,她发出赞扬的声音,用银叉卷了一簇面,小口吃着,手指迅速翻进美悠发来的邮件,里面全是今天拍的照片。

“在做什么。”庄少洲看她鬼鬼祟祟。

陈薇奇咽下去,唇舌舔着溢出边缘的奶油,“看我们今天拍的照片,有好多呢,我都没来得及看完。你的厨艺真好,庄少洲。”

“是老公。”庄少洲面无表情地矫正她,“我没这么闲,宝贝,我只会给我老婆做饭。”

陈薇奇看在这碗面的份上纵容他,好笑地瞥他,敷衍着:“……好好好,老公老公。”

其实刚才在床上她喊了好多次老公,他钉得太深太厉害,老公是安全词,一叫,这头凶猛的动物就温柔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照片拍得好吗。”庄少洲为陈薇奇挑了一小碗面出来。

“特别好,摄影师给我们集团拍过好多海报,从没翻过车,水平很在线的。”陈薇奇翻着照片,忽然笑出来,“你们在门外还玩了俯卧撑啊,坐在上面的是lili和小琴?这谁出的主意啊,不可能是易思龄吧,她应该想不出这种馊主意。”

庄少洲慢条斯理地吃完口中的食物,方才道:“是你那群说话很猛的小姐妹,要为游戏增加难度,阿谦说,那位女士坐在他身上时,还摸了他的腹肌。”

“…………???”

陈薇奇尴尬得静止住了。

对于她的小姐妹调戏庄家男模的事,她实在没办法,只说让她们一个二个斯文一些,这种饮食男女你情我愿的事,她若是说多了,就是惹人嫌,像个八婆。

但她实在没想到,这群女仔不仅嘴巴厉害,手也厉害,都去摸腹肌了。这样一想,易思龄真是最单纯最听话的那一个。

陈薇奇头疼,绞尽脑汁地为那群辣妹找补:“……那也是你们庄家基因太好了,靓仔扎堆,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身高腿长,而且做俯卧撑也这么厉害,身上坐了人都轻轻松松,一看就是没少练,热爱运动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我那些小姐妹肯定也喜欢。”

陈薇奇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对面的男人安静地听,没有什么表情,骨节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握着银叉,去卷意大利面,把卷好的面送到陈薇奇的唇边,用掌心兜着酱汁。

“张嘴。”他声音温沉。

陈薇奇张嘴,咬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陈薇奇吃完,看着她粉色的唇舌沾着白色奶油,庄少洲缓慢地滚着喉结,目光不紧不慢收回,“老婆,原来你也觉得我的兄弟们都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身高腿长。”

“做俯卧撑还很厉害。”他轻描淡写,垂着眼。

陈薇奇越咀嚼越缓慢,有些心虚,她似乎用力过猛了。

来自婆婆的忠告再次盘旋在脑中——薇薇啊,你们以后吵架也好,你单方面打他也好,只一点,你千万不要故意夸别的男人,不要用别的男人刺激他,他啊……和他爹一个德性,记住噢。

“嗯……其实仔细一想,也都还好。”陈薇奇镇定地咽下意面,八面玲珑地说场面话:“我觉得都没有你身材好,也没有你长得英气,你是无死角的那种,他们细看的话,还是经不起考验。”

庄少洲只是笑笑,“先吃面,吃完了我们做俯卧撑,正好消食。我做俯卧撑也还不错。”

“………………”

陈薇奇想骂人,有病吧,大半夜三点做俯卧撑。

谁的新婚之夜会做俯卧撑啊!

……

第56章玩物丧志无解才是正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非常无语,又不想继续惹毛这头虎视眈眈的豹子,只能瞪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去吃碗里的面。

她本来吃相就优雅,宁愿慢也不抢时间,现在吃得更慢,几根几根地吃,但庄少洲很有耐心,陪着她把一盘高热量却美味的意大利面消灭精光,只是陈薇奇吃的少,三分之二都是他解决的。

吃完,两人去漱口,陈薇奇咕咚咕咚把茉莉花香味的漱口水吐进盥洗池,然后看着镜子里的两人,说:“我困了,要睡觉了。”

庄少洲端详着镜子里的她,也吐了漱口水,拿干净的毛巾斯文地去擦唇角。

陈薇奇转身往外面走,庄少洲后脚跟上,她当即走得更快,只是男人腿更长,步伐迈得大,靠近她的瞬间,单手就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好似拎一只小动物那么轻松,不讲道理。

陈薇奇就知道他的安静是一种蓄势,狠

狠掐他的手臂,哭笑不得地说:“大半夜做什么俯卧撑,神经病啊。”

庄少洲步伐从容,气息亦是,“你的小姐妹坐过靓仔的背,我怕你羡慕。”

陈薇奇:“我才不会羡慕别人。”又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稀奇宝石。

庄少洲认真地沉思,随后手指轻轻点住她的软芯,“或者,你更愿意用这里坐我那里,我们一起做仰卧起坐?”

这话太涩了。陈薇奇没有发脾气,反而笑出声,很无奈地、要败给他的那种笑声,随后捂住他的嘴,用力咬了下他硬邦邦的肌肉,温热的气息洒落在他的耳边,“庄少洲,以后不准说这种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光是想想就觉得涩,撩得她面红耳赤,他们又不是什么小黄片男女主。

俯卧撑还是做了。

陈薇奇骑坐在庄少洲宽阔的后背上,双手牢牢撑住他的肩头,感受着性感又饱满的肌肉在掌心下发热,真的很有安全感,陈薇奇咬着唇,手摸着摸着就探到了胸肌和人鱼线。

她宽容地想,难怪她那些姐妹忍不住,要去摸,因为是被勾着去摸。这不怪她们,要怪也只能怪男人。

指尖所到之处,男人肌肉会绷紧,那感觉像蚂蚁爬过,瘙痒。

庄少洲喑哑着嗓,“别闹。”

“你不就是让我摸你才非要做俯卧撑?”陈薇奇胡搅蛮缠,光滑的指尖更是绕着那性感的背阔肌来回拂过。

庄少洲没有反驳,无奈地纵容她捣乱,克制住身体的每一寸,不让自己把陈薇奇摔下去。把这位公主摔下去,她一定会狠狠嘲笑他没有老四和老七厉害。

庄少洲每一个俯卧撑都做得实打实,不像那些滑头的伴郎,手臂浅浅一弯就算一个,强壮的手臂因为充血而鼓着,臂围涨大一圈,陈薇奇看得脸红,想到那笔直的,难驯服的,根,进入门内后居然还会神奇变大,缠绕的青筋很有生命力,剐出很酸麻的感觉。

“……………”

陈薇奇内心忽然尖叫起来,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尝过滋味后会越来越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哪里晓得陈薇奇在想什么,只是察觉到她在背上不停地乱动,而且他每做一组,陈薇奇都要尖叫,她像是在迪士尼乐园里玩刺激的过山车,最后实在是闹得没法收场,两人一起倒在厚地毯上。

庄少洲只能把她困在身下,宛如豹子扑住羚羊,手臂撑在她双肩两侧,高强度的运动过后气息粗沉着,“还差六个。”

“我就这样做。”

庄少洲善始善终,说好一百个就是一百个,陈薇奇被他的气息淋了满身,不自然地咽了下,两人用眼神和呼吸碰撞对方,维持着这种暧昧的姿势,最后六个俯卧撑做完。

气氛像开炸的洛神玫瑰般,露出水红色的心脏,以至于庄少洲吻下来的时候,陈薇奇已经安静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他含住她的唇舌,吮吸出酥麻。

庄少洲觉得她好乖,乖到舍不得对她太凶。一小时前才哄走了她三次,山樱色的软芯都被擀成了一朵深粉色的糖果雪山,花瓣外翻,需要养花之人温柔地呵护,而不是欺负。

三次其实对庄少洲来说还在兴头上,满足又不满足的边缘,拉扯着,倘若他是喜欢延迟满足的男人,那这种欲的撕扯能带来更大的爽感,但他偏偏不是,他想餍足,想精疲力尽,又为陈薇奇硬生生克制下来,学着享受这种撕扯。

侍弄花草不是易事,陈薇奇更是花中最娇气的品种,要非常精心地浇灌和养护。

“很快就要天亮了,困了没。”庄少洲躺在陈薇奇身旁,一只手臂从她颈下横穿,充做她的枕。

“有一点。”

陈薇奇被吻得气喘吁吁,但很舒服,用很松弛的姿势仰躺,长腿弯曲,手臂舒张,乌黑的长发凌乱地围着她,像一匹裹在她身上的缎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现在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非常放松,世界仿佛只剩下愉悦,享受,还有安全感。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种绝对的百分之一百的快乐,不是醉深梦死的快乐,不是纸醉金迷的快乐,是踏实而看得见,明天一觉醒来还能再拥有的快乐。

和庄少洲在一起不是暂时的快乐。

他真是一个很神奇的男人。

陈薇奇这样想着,思绪渐渐就困倦了,仿佛有温柔潮水漫过她的身体,她打了个心满意足的哈欠,就这样躺在地毯上,眯着睡眼。

地毯是新铺的,大红色,细腻羊绒材质,上面有俗气的“囍”字,即使是cdr旗下的高级家具手工工坊制作的,陈薇奇还是很嫌弃,但曾文兰坚持要铺,陈薇奇只能听妈咪的话。其实卧室里还点了一对精美的龙凤烛,静静烧着,烛火在明灯之下并不起眼,是细水长流的微光,已经烧了大半,大概等到天亮时就会烧完,所谓洞房花烛,一样都不缺。

陈薇奇浅浅闭上眼。庄少洲没有出声打扰,知道她这下是真的困了,轻步走去把灯关了,折返回来,就着那两团融融的烛火来凝视她恬静的睡颜。

灯下看美人,风情更甚。室内中深暗浓影,陈薇奇那张精巧的脸也陷入伦勃朗式的油画色调,庄少洲的目光从她的额头缓慢地向下移动,到睫毛,鼻尖,耳朵,唇瓣。

陈薇奇知道庄少洲在看她,但她实在是很困,勉强抬起手,在庄少洲的脸上胡乱扫过,哝着,“真困了……”

“我抱你去床上睡。”

“就这样睡……”陈薇奇此时很惬意,不想挪地,翻了个身,朝向庄少洲这边。

庄少洲只好把被褥和枕头从床上抱下来,把她盖严实,陪她在地毯上睡。他整理着被褥边角,把她露在外面的脚塞进去,手掌绕过她的颈部下方,把头轻柔托起来,把枕头塞在下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享受着他的照顾,任由他摆弄。一开始以为庄少洲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高高在上且挥金如土的大少爷,越和他接触,越懂得他高傲外表下细腻的那一面,热烈又温柔。

她唇边漾出浅浅的笑痕,忽然开口说:“庄少洲,其实你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

空气安静,只有被褥和地毯磨出的沙沙声,即使陈薇奇的声音很轻,像梦话的呓语,庄少洲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手指顿了下,继续从容地替她掖好被窝。

“有多好?”他在她身边躺下,看着天花板。

“很好。”

陈薇奇窝进庄少洲怀里,把他当抱枕会睡很舒服。庄少洲不得不侧过身来,抱住这一身冰肌玉骨,陈薇奇顺势把脸埋进他的胸肌里,蹭了两下。

“既然我这么好,那你喜欢我吗。”庄少洲笑了声,漫不经心地问,就像是道晚安那样不经意。

唯有他自己知道,心脏微微拉紧了。

很怕她又不言语,或者睡过去,回避这种问题。

陈薇奇在他怀里又蹭了蹭,骨头缝里泛出酥软,她此时一半睡意一半清醒,能听见庄少洲在说什么。

时隔两个月,庄少洲再次问了这个问题,她已经不再紧张无措,安静许多也平和许多,得到安全感之后的心脏似乎可以做一些更形而上的思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问题她过自己,也有过答案,答案就是——她不会再去追寻一些困扰她的问题,譬如为何她和周霁驰七年的细水长流,抵不过和庄少洲短短几个月。

因为这种问题就是没有答案,喜欢和命运都不讲道理,不是几个月就要输给几年。

很多时候,一天、一秒、一瞬间都能改变一生。

爱是自由的,任意的坠落,无解才是正解。

陈薇奇闭着眼,呼吸着庄少洲身上好闻的气息,动人的嗓音低靡着,含着一丝小女孩般的羞赧,但她收敛得很好,以至于只像一句慵懒的梦吟,

“……我不告诉你。”

这个回答比沉默好上百倍,也糟糕百倍,令人心痒难耐,宛如一根线缠着庄少洲的心脏,一下一下地拉扯,撩拨他敏感的神经。

庄少洲必须承认陈薇奇很厉害,她勾引男人无师自通,玩弄男人也无师自通。

庄少洲感叹:“tanya,你比我想象中要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下一秒,怀里冒出一句:“庄生也比我想象中没有耐心。”

“…………”

她都困了还伶牙俐齿地顶嘴。庄少洲从后面圈着她,长了粗茧的拇指按压住她唇,揉着那两瓣丰盈,低沉命令:“

不准说话了宝宝。睡觉。”

再说话,他会很想把随时能为她扬起的根塞进她红润的嘴里,让她彻底染上不干净的标记,就是不太舍得,也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海上,想一想。

很快,怀里的人就彻底安静了下去,睡着了,呼吸轻浅,均匀,月色下的夜海仍旧温柔地来回翻涌,高台上奉着的龙凤烛已经燃到只剩短短一截。

庄少洲没有睡意,直到东方缓缓泛起鱼肚白,浓墨般的海水淡去,成了灰蓝色,世界将醒未醒,他才抱着怀中的妻子沉入梦乡。

……

婚礼结束后,宾客陆续离岛,陈庄两家出动了三架私人飞机。陈薇奇没有随家人一起回港,而是和庄少洲乘坐那艘超级游艇,去百公里外的白兰度岛玩了两天。

没有带任何属下、保镖,唯一的活物只有宝宝。

在波拉波拉岛上,他们两人几乎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不论是出海、浮潜还是傍晚散步,走到哪都有一帮人跟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白兰度的两天,是真正的与世隔绝。

陈薇奇赤脚踩在细腻的沙滩上,在海天一色的尽头穿着大胆的粉色蝴蝶比基尼,一半的雪球都露在外面,还有不着掩饰的修长双腿,被阳光照得像新雪。庄少洲举着一台不知从哪里搞来的富士,为她和宝宝拍了很多照片。

这座私人小岛私密性极高,对客人的保护也非常周到,活动中撞不见任何其他的陌生人,他们仿佛拥有一整片海洋,一整片沙滩,一整片郁郁葱葱的椰林,他们在白色的沙滩上接吻,在被椰林环绕的露天游泳池边做愛,大胆到整个过程里,陈薇奇的肾上腺素都在飙升。

庄少洲还命人搞来一艘直升机,就停在游艇的停机坪。庄少洲在美国读书时就考了直升机驾照和固定翼驾照,此时派上用场,开着飞机带陈薇奇去空中看七色海。

受限于地理条件,这艘租来的直升机内饰不算豪华,也没有隔音设计,但已经是当地最昂贵的一台。螺旋桨的轰鸣声很大,陈薇奇戴着降噪耳机,长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身上的裙摆也鼓荡起来。

“你的驾照是真的还是买的!”

陈薇奇的声音通过耳机传到庄少洲耳底,这幼稚的,小朋友的一句话,让庄少洲笑出声来,黑色飞行员墨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遮住了他眼底的纵容和温柔。

“就算是买的,你也坐了我的副驾驶。”

庄少洲沉稳而从容地踩下脚蹬,推动操纵杆,直升机突然在空中来了一个大幅度的左转弯,陈薇奇不害怕,只是兴奋地抓住庄少洲手臂。

身下是一望无际的蓝色,松石绿般的蓝,明亮地,耀眼地,铺满了眼底。

陈薇奇白皙的颈脖上戴着一串莹润的黑珍珠项链,这种黑色珍珠是大溪地独有的珍宝。项链没有复杂工艺,不过当地人在取珠后,洗净、钻孔、再拿绳子将珍珠串起来,一刻钟就制作完成,非常原生态,比不过陈薇奇珠宝柜中任何一款华丽精巧的设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就是这样简单的珍珠却无比衬她,那幽邃的蓝黑色,一如她的冷而艳。珍珠和钻石、彩宝、翡翠这些不同,不需要人工的打磨,抛光,切割,只有天然的海水和有生命力的贝壳才能孕育如此美丽的石头,是贝壳的疼痛才让石头变成珍珠。

庄少洲偏过头,目光深沉地锁住陈薇奇,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他想,也许陈薇奇就来自这片地球上最美的海,她是海里最漂亮的那颗珍珠。

“没有度蜜月会不会委屈?”庄少洲问。

陈薇奇把手伸出窗户,感受着蓬勃的风在她手掌中变成圆球形状,“不会委屈。这样就很好了。”

为了这场盛大的婚礼,两人都推掉了很多工作和应酬,积攒起来的文件和需要拍板的事项已经如山,庄少洲接下来一个月的行程表都分不出空档,要飞内地和日本出差,连来白兰度的这两日也是挤出来的,暂且当做度蜜月。

庄少洲不知为何,有些不舒服,心脏被牵着,他腾出一只手,握住陈薇奇的手指,“别这样懂事,tanya,我会很愧疚。”

“愧疚什么,我也很忙啊,也不是为了迁就你。”陈薇奇睁大眼睛,有些不解。

这个月快到圣诞,蕤铂有大大小小的圣诞活动,还要官宣新代言人,一系列的物料广告需要拍摄,全球地广要重新铺一轮,上下都很忙,而且她还要分出部分精力放在另一家公司。

庄少洲很帅,很慷慨,很会搞浪漫,在床上让她很舒服,她很喜欢他,但她也不能天天和男人玩物丧志。

这样她也会很愧疚。

庄少洲把她的手指拿到自己这边,低头咬了一下,“你不是说想去我在尼斯的庄园,还有猎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指尖酥酥麻麻的,神思也荡着,她揉搓着指腹,那里还残留着庄少洲咬过的感觉,“是很想……”

陈薇奇愧疚起来,美艳的面容流露出沮丧,不是为了泡汤的蜜月而沮丧,是沮丧于她居然有那么一点不想工作了,和宝宝在外放风撒欢到不想回家一模一样。她这么多年都是工作狂模式,早八晚八,她要热爱工作。

庄少洲是天生捕捉情绪的高手,何况陈薇奇,他放在顺位第一的人,很轻松地,不用费力地就感受到了她的低落。

不能和他一起度蜜月,这女仔很低落,这令他心脏都软了,只想把她抱在腿上,把她的低落吻走。

庄少洲双手稳重地放在操纵杆上,双眼平视前方,“放心,老婆,我肯定补给你蜜月旅行。等你哪段时间空闲了我们就去,好吗?”

“哦。”

陈薇奇心不在焉,只是决心把工作状态调整回来。

状态调整非常容易,回到港岛的次日,陈薇奇就更换了工作沉浸模式,早出晚归。

两人在港岛还有一场婚宴,宴请那些不方便去海岛,或时间上调整不过来的宾客,星顶酒店的宴会厅里乌泱泱摆了七十多桌,基本上都是陈庄两家在各界的朋友,全是长辈,也就严肃很多,是纯粹的应酬,陈薇奇和庄少洲连敬酒都是用矿泉水兑的。

蕤铂的新任全球代言人是一位来自内地的当红女明星,半年前拿了国内三大电影奖之一的影后,身价倍涨,蕤铂曾在她拿影后的那场红毯活动中为她提供了珠宝,因此结缘。

因蕤铂旗下的店铺都在更换新代言人拍摄的圣诞系列海报,势必要拆下曾经的代言人的海报,盛徽集团总部和蕤铂的“月光楼”不过两条街的距离,庄少洲的车偶尔会经过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为港岛最大的蕤铂旗舰店,独占这栋七层建筑的一半,店铺外的超大环绕式广告屏常年播放蕤铂的宣传片。

那台车牌为“1”的宾利不疾不徐地从这条著名的奢侈品一条街驶过,白秘书坐在副驾驶,惊讶地发现,蕤铂大楼外有工人搭着高架,在拆海报。

“老板,您看蕤铂店铺外面的海报——”白秘书连忙出声。

庄少洲正在低头查阅文件,听到白秘书的声音,这才不紧不慢地抬头,目光径直看向那栋著名的蓝色月光楼。

工人手脚麻利,很快就把海报从顶上拆下来,那巨大的海报没有了钢架和钉子的支撑,像落叶一样垂落下来,海报上的人脸也消失不见。

车速很乖觉地放慢,庄少洲眯着眼,讳莫如深地看着。

“是要换新海报了吧。”他淡淡地开口。

白秘书:“对啊,蕤铂换了新代言人,当然要换新代言人的海报。”

庄少洲顿了下,“换了新代言人?”

白秘书点头,笑眯眯地说:“您还不知道啊,今天上午官宣的呢,周先生不是蕤铂代言人了,新代言人是位大美女呢!不过

没有我们夫人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宾利开出这条街,庄少洲没有表情,似在沉思,拇指一直抚着无名指上的对戒,过了半晌,他笑了声,低斥了一句:“就你多话。”

第57章取之不竭愉悦的早晨

陈薇奇端着一只精美的手绘骨瓷茶杯,站在办公室窗前,安静地看着底下忙碌的工人们。

玉露绿茶的色泽如晶莹的翠玉,清香热气模糊了视线,在玻璃上凝出一层薄薄的水汽。

巨大的海报从高七层的大楼上方缓缓掉落下来,如一片落叶般轻巧。这是周霁驰在代言人合约期内为蕤铂拍摄的最后一组海报,画面中,他戴着一组华丽的鸽血红,手持大黑伞,在一场深秋的暴雨中安静沉思。

周霁驰在镜头前的表现力向来绝妙,不过是一组海报,上线当日就登上了国内社交媒体的热搜榜第一。

如今阴雨缠绵的深秋已逝,温暖向阳的冬日来临,海报也换成了充满热红酒、巧克力、蝴蝶结、还有金铃铛的圣诞主题海报,复古红、彼得石蓝和苔藓绿的配色鲜亮又热烈,等到圣诞节那天,店员还会扮成圣诞老人,对路过的行人随即派送礼物,有小瓶香水,蕤铂订制的贺卡,巧克力,纪念吊坠,玩偶等等。

旧海报被换下来,自然没有了用处,很快就有清扫工人将海报捡进垃圾回收车。

陈薇奇看着这一幕,面容平静着。

上个月,周霁驰成功拿下今年飞花电影奖的影帝,成为国内影史上最年轻的三金影帝,身价水涨船高,早已今非昔比。对他抛出橄榄枝的品牌数不甚数,从一线到蓝血高奢,应有尽有。他的未来光明璀璨,正如她曾经对他说的那样,他会红透半边天。

所以,不必有人走茶凉,筵席终散的伤感。她知道周霁驰会在他挚爱的光影世界里,越飞越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唇边带笑,温和地收回目光,啜了一口热茶,清冽的茶香顿时溢满口腔。

这玉露茶是庄少洲上周去日本出差时为她带回来的,还为她带了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饼干、巧克力、玫瑰图案的小方巾、一对蔷薇教堂图案的江户切子杯,以及她想扔掉的睡裙。

陈薇奇想起就忍俊不禁,那么隆重的包装,一层又一层,她拆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玉器瓷器,结果是一套令人面红耳赤的露点睡裙。

她当时就把睡裙扔在庄少洲脑袋上,骂他死变态。庄少洲很从容地把睡裙从脑袋上摘下来,眸色幽沉地扫过她,开口时语气很清淡,“和你衣柜里那些也差不多吧。”

“你这个……露点了。”她咬牙切齿,“我那些都是正经睡裙,少来混淆视听。”

庄少洲把这艳蓝色的窄小布料捏在掌中,粗粝的指腹在柔软的蕾丝花边上摩挲,不经意的动作,透着一股欲,他嗓音低哑下来,“正不正经,穿在你身上效果都一样。”

“都怎样?”

对方静了几秒,在床上会欲望翻涌的双眸,只是冷淡地注视她:“让我受不了。”

“……………”

陈薇奇抿着降火祛燥地玉露茶,不知不觉喝空了一整杯,在办公室分心想这些,无疑很头疼,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

“老板,您现在得空吗,有事汇报。”美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立刻收起燥热的思绪,顺手拿来一份文件摆在中间,声音保持柔和的平静,听不出来她其实在想面红耳赤的画面,“进来。”

美悠一进来就嗅到了茶香清冽,笑着问:“您煮茶了吗,好香,这不是您常喝的那款。”

陈薇奇更喜欢喝红茶,加入一匙全脂牛奶和茉莉花一起煮。

陈薇奇就晓得美悠心细如发,鼻子又灵,指了指放茶叶的柜子,“庄少洲从日本带来的。你走时拿两盒。”

美悠嬉笑着,“不敢不敢,庄先生送您的礼物我就不要了,这可是庄生对您满满的爱。”

陈薇奇让她别贫嘴,转到正事上来,美悠很快严肃起来,“这周五上午九点,terira召开股东大会,王助让我通知您,准时到会场。他会宣布您成为terira的新任董事会成员。”

陈薇奇:“我爹地不去?”

这种消息,其实陈烜中亲自打个电话嘱咐陈薇奇会更方便,现在却让他身边的二助来转告,陈薇奇心里隐隐有答案。

“王助说董事长那几天会在法国出差,无法亲临现场,让王助代他参会,合同转让书签署好了,其他的股东也都签了同意书,开会就是走个过场。董事长在不在都不影响您拿到股份!这下那位可要气死了,气死她。”

美悠跟在陈薇奇身边很多年,其实隐隐察觉出这对父女的关系很微妙,很多时候都太客气了,那种淡淡地隔着什么似的慈爱与孝顺,只言片语说不清。不过豪门向来水深,也不是她一个外人能够窥探的。

不论怎样,对美悠而言,大小姐能拿到terira的股份,在cdr集团的话语权与日俱增,就是天大的好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听着美悠的义愤填膺,唇边笑意淡了下去,她如何不懂,父亲只是不想同时面对她和陈心棠两个女儿,才找了一个由头去法国避开这场股东会。

父亲爱她,也爱陈心棠,只想一碗水能端平两方。把terira的股份给她,一定在背地里许了其他好处给陈心棠。对陈烜中来说,最重要的是维持陈家的体面,不在公众面前撕破脸,要让所有人知道陈家和和气气。

其实谁都明白,一碗水是端不平地,至于和气的假象,也总有被撕开的那一天。

陈薇奇不知道那一天会在怎样的情景下降临,但她隐隐约约有直觉,山雨欲来,暗潮汹涌,她在其中,避不开。

“嗯。”陈薇奇为自己和美悠添满茶,“小悠,有件事想与你商量。”

美悠端着茶杯品香,笑吟吟地:“商量什么,您吩咐啊。”

“我想让你去terira,帮我盯着那边。你放心,我会为你安排一个好职位,薪水也比你现在拿的至少高三倍,不过也要看你个人意愿。”

美悠大吃一惊,“让我去terira?”

“小悠,你是我完全信任的人,让别人去我不放心。”陈薇奇知晓陈心棠的手段,收买人心是一流,只有美悠过去,她才不会有后顾之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我过去是………”

“terira中华区的总裁。”

美悠差点把一口茶喷出来,狼狈地咽下去,她抬手擦嘴角,“……大小姐你这也、太看得起我了。”

美悠苦笑,手指揉了好一会太阳穴,想看是自己做梦,还是大小姐糊涂。

她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若非当初被陈北檀挑中去照顾陈薇奇,以她的年纪和背景,能在cdr集团的某家子公司混上部门小组长就阿弥陀佛了。

她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父母都是cdr旗下的普通职员,因为成绩好拿到了集团的“箐瑛教育基金”的名额,才能去梦想中的学校,不然以她的家境,根本无力负担高昂的学费。她毕业后就跟在陈薇奇身后,入职cdr集团旗下的珠宝部门,又跟随陈薇奇来到蕤铂品牌,担任总秘一职,可以说陈薇奇就是她工作和生活的重心。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要离开陈薇奇,去开辟自己的领域,她没有想过的。

美悠习惯了跟在陈薇奇身后,习惯了为陈薇奇check好所有行程,习惯去到一家餐厅只点陈薇奇爱吃的食物,习惯每天清早为陈薇奇准备一杯浓缩意式,甚至习惯每周三带陈宝宝去宠物店洗澡美容。

陈薇奇不喜欢美悠这样,她板起了脸,严肃说:“你是牛津毕业的,又做了四年蕤铂的总秘,我见过什么大场面你就见过什么大场面,怎么就不能高看你。蕤铂中华区总裁见了你,也得客客气气。”

美悠垂下脸,“那是跟在你身后。”

所有人都要给她面子,所有人都要高看她一眼,所有人都不敢为难她。就连网上熟知陈薇奇的粉丝们,也知道美悠,大小姐身后总跟着一个漂亮的元气小美女,夸她是陈薇奇的专属哆啦a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柔柔地笑,春风拂槛般,“可我需要你走到我身边,和我并排站在一起,yulia。”

我还记得我们读书时,在scarfesbar喝鸡尾酒,你说你小时候的梦想是当总裁。”

“那是童言无忌,你这都信。而且我当时补充了,我长大后的梦想是抱总裁大腿。”美悠无奈地笑出来。

陈薇奇也笑出声,可她不管什么童言无忌,她忽然站起身来,手臂越过一方茶桌,握住美悠的手,很坚定的力道,“我说了,我想你站在我身边。如果周五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参加terira的董事会,我就当你答应了。”

……

等到周五那天,陈薇奇的闹钟比往常提早了半小时。庄少洲不过比她早起一刻钟而已,从浴室出来,瞧见她正懒洋洋地拥着被窝,下巴搁在膝盖上,慵懒好似要从骨头缝里渗出来。

“起这么早。”庄少洲惊讶地走过去,自床沿坐下。

陈薇奇还没彻底醒,声音很软,“嗯…今天有会……”她打了个哈欠,一颗生理性的眼泪流到腮边。

庄少洲把这颗泪抹去,知道她今天有重要会议,不想搅扰她的精神,昨晚都收敛着,不弄她太狠,只在缝隙外蹭了蹭,又和她接了冗长的吻,才抱着她睡,“不如再睡一刻钟,我准时叫你起来。”

陈薇奇摇头,眼睛眯着,又想睡又要起,挣扎纠结中,她理所当然地吩咐起来:“你先把我抱去衣帽间换衣服。”这样她就可以多睡半分钟。

庄少洲沉默几秒,为她在半睡半醒中都能自然地命令他,可抱她是毋庸置疑地,等陈薇奇稍微清醒那么一点,人已经在衣帽间,甚至穿好了bra。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恐怖!

陈薇奇呆滞地看着身上的蕾丝bra,穿得这么合身,排扣整整齐齐,没有错位,“你帮我穿的?”

庄少洲拿来衬衫,替她套上,漫不经心地反问,“不然你想谁帮你穿。”

陈薇奇会提前一晚把次日选中的衣服挂在展示区,佣人熨烫也方便。白色绸缎衬衫柔软而光滑,若是不扣好,会从她肩上滑下去,庄少洲替她一颗一颗系上,英俊的面容没有情绪,却专注,看着有种冷峻的性感。

陈薇奇没有被这样照顾过,她感觉自己像宝宝,不好意思地说她自己来。

庄少洲心里笑她还会不好意思,眼也不抬,只是善始善终,长指扣好最末尾那一颗,“醒了?”

“嗯…”

“那你自己来。”庄少洲退后一步,散漫地环抱双臂,眉眼温柔地看着她,“下次我也不会这么伺候你了。”

陈薇奇哦了声,闷声不吭地穿上粗花呢西装外套,同色a字版长裙,最后套上一层透明的丝袜。庄少洲看着那层透明的、没有实际作用的薄丝袜包裹住她整条修长的腿,倒是一本正经地挪开眼。

陈薇奇化妆时,庄少洲去泳池里游了好几圈来回,速度很快,仿佛要消耗掉无用的精力,晨间运动过后,他洗过澡,整理仪容,挑选西装时刻意选了一套深海军蓝,深蓝色系让他看上去矜贵儒雅,不似赤着上身时,像一头勒不住的豹子。

陈薇奇正在餐厅喝早茶,庄少洲扣着腕表走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辉叔笑说:“少爷夫人今天穿得好登对啊。”

是登对,那贵气又不抢眼的深蓝,将陈薇奇今日身上娇艳的那不勒斯黄衬得越发活泼,宛如一支佛朗明戈舞。

陈薇奇瞥了庄少洲一眼,看见他领带上细小的黄色花纹,庄少洲被陈薇奇盯得不自然,转而对辉叔说:“少多话。”

辉叔眼睛笑弯起来,这么多年,好难得看少爷害羞一回。

吃过饭,两人乘不同的汽车上班。庄少洲知道陈薇奇今天很重要,要进入另一家公司任股东成员,具体缘由陈薇奇没有明说,但他能猜到一二。

陈三小姐的战场他不该插手,对陈薇奇在事业上过多的保护,只会让她在尊严上感到被侵犯,她是一个很有能力,也富有野心的女人。

但陈薇奇厉害归厉害,不影响庄少洲担心她会被人欺负。

上车前,庄少洲还是叫住了陈薇奇,“tanya,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得说出口。”

陈薇奇看着庄少洲,眨了下眼睛。七八点的清晨,阳光还没有过分热烈,只是温柔地,轻柔地笼罩着她,山顶起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此时还未散干净。

“那是你的事业,我不该插手,但是受了委屈,你也别闷着不说。陈三小姐应该很会合理利用身边的资源。”庄少洲笑容矜贵,温和地望着她。

合理利用资源,当然包括他。庄少洲也是陈薇奇最好最丰富的资源之一,这个宝藏矿,取之不竭,任由她使用,开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笑出声,心里莫名很满足,她走上前,踮脚,用鼻尖碰了碰庄少洲的下巴,这动作太亲昵,让庄少洲心跳很重。

她的声音也如七八点的阳光,温柔地,轻柔地,“当然,庄少洲,你是我牌面中最好的那一张,但现在还不需要用到你。”

庄少洲:“你可以反复使用,不用想太多。我们现在是夫妻。”

一副扑克牌里最大的牌面是大小王,拿到的人很幸运,但只能出一次。陈薇奇可以出无数次。

使用庄少洲,陈薇奇不需要感到歉疚。

他们现在是夫妻。

陈薇奇莫名感动,心脏都酸软了,她讨厌庄少洲一大早说这些,也讨厌被庄少洲看出来她是嘴硬心软的女人,忽然抬手扯了下他的领带,什么也没说,匆匆坐进她的新座驾里。

terira在港岛没有独立的办公大楼,办公区域设置在cdr集团副楼的二十五到二十九层。

cdr大楼一共有两栋,副楼比主楼矮十六层,位于主楼的东南方,主楼的西北两侧各有一座弧形绿地花园,从空中望去,整个布局就像一张饱满的弓箭,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射出。

这是请了好几位著名的风水大师算出来的。在港岛做生意,生意越大,越信风水。

灰色库里南停在副楼正门,早有terira公关部的部门负责人在门口迎接,对陈薇奇恭敬地唤了一声:“三小姐,公司派我来接您,带您去会议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cdr集团里,员工对陈家众人的称呼都是统一的。陈烜中是董事长,陈北檀则是小陈董,陈南英不在总部任职,名下只有一家边缘化的子公司,他也从不管,被称为二少爷,陈薇奇在总部任职,是cdr珠宝部的负责人,名下除了蕤铂,还管着另外两家珠宝公司,被称为三小姐,也有爱调侃的私下用大公主指代她。陈心棠则是四小姐,在cdr的香水化妆部。陈家还有很多亲戚,二房三房的子女都为集团工作,分别在不同的部门和子公司。

陈薇奇客气地道一句多谢,不再说话,高跟鞋踩得很利落。明黄色的身影在多为黑白灰的世界中,跳跃而抢眼。

“老板!”

陈薇奇的步伐被一声熟悉的声音叫住,她定了定,回头望向来人。

美悠一身大方端庄的白色西装,是陈薇奇在她去年过生日时为她挑选的礼物,六位数的西装穿上身,果然是不一样的,连气场都强大了起来。

美悠快步走到陈薇奇身边,递过来一杯意式浓缩,“早晨。”

陈薇奇笑容明艳,投来只有两人能懂的眼神,接过咖啡,愉悦地喝了一口。

第58章鹿死谁手各凭本事

大会议室里乌泱泱坐满了terira的各大股东和高管。

一方长十二米的胡桃木长条会议桌放置在会议室正中央,从首到末,每一个位置都由秘书办公室提前安排好,按照股份份额、职位高低来排座,座位上摆着铭牌,防止弄错。

此时会议尚未开始,但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交谈,鸦雀无声。不论男女都穿着正式,剪裁合身的商务式套装彰显着精英气质,肃穆且冷漠。

不过是百来平的会议室,却俨然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微型社会。

临近九点,众人时不时望一眼顶头空着的两个座位,都在猜,哪位大小姐会先到一步。

“老板,离会议开始只有两分钟了,我们要动身吗?”秘书垂着眼,不安地出声提醒道。

“陈薇奇到了?”陈心棠平声问道。

秘书点头:“嗯,五分钟之前车到了楼下,算时间,现在应该要进会议室了。”

陈心棠挑眉,随手点开电脑上的一份活动ppt,“帮我去跟王助理说一声抱歉,我把这份紧急的方案看完再去,劳烦他老人家等我几分钟。”

王助理是cdr总部董事办的人,陈烜中身边的二助。

秘书颇为无奈,她最害怕老板让她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传话的活。

什么紧急文件,就是一份明日看也不着急的ppt,王助理那种在刀光剑影的总部摸爬滚打的精明人,如何看不出陈心棠的心思?

陈心棠就是想晾着陈薇奇,给陈薇奇一个下马威,让所有股东等她压轴登场,也让所有股东知道,她才是terira的话事人。即使陈薇奇有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在terira,一切都得听她的,该等就是得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terira不是蕤铂,香水化妆部也不是珠宝部,一个山头有一个山头的规矩。

王秘书得知后,很淡地笑了笑,只说让小棠总不着急,会议推迟十分钟也是可以的。

会议室里一众股东面面相觑,也没人当出头鸟,都不想参与到两位陈姓公主的内斗中,又不傻,疯了吧。

电梯到达二十六层,陈薇奇在公关部负责人的带领下,穿过两片开放式办公区,来到会议室正门。

“大家都到齐了,知道三小姐今天要来,都等着您大驾呢。”公关部负责人嘴滑,眼睛笑眯眯地。

伸手不打笑脸人,陈薇奇也笑,目光落在腕表上,显示八点五十九,“你们棠总呢,也到了?”

“……”负责人哑了一瞬,笑容维持不变,“一大早就忙着去接您了,棠总这边的事我不太清楚,要不我问一下秘书?”

陈薇奇抬手抚过耳边的大溪地珍珠坠子,语气淡淡地,“不必。强按牛头不喝水,总不能拿鞭子抽。她要不守时,我也没辙呢。”

负责人是精明圆滑的,此时也哑口无言。

美悠偷笑,也就大小姐能想出这种损人的比喻。

“那我们是先进去还是?”负责人有些头疼,就怕这两位大小姐都要压轴出场,那今天这会别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悠翻了个白眼,熟悉陈薇奇的人都知道,她是最守时的,即便是讨厌的场合,她也会分秒不差地现身。陈三小姐不会故意迟到来展示自己的优越,或立下马威,当然,也不会有人敢晾着她。

“进。”

负责人松口气。

九点整,会议室门打开,陈薇奇步履从容地走进来,面容冷淡,下巴微扬起,她惯性这样。

那靓丽的那不勒斯黄不动声色地拨动着沉闷的会场,轻易成为这里唯一瞩目的风景。

众人各有各的隐晦心思,不论怎样都不妨碍他们热络地打招呼,一叠声毕恭毕敬的三小姐。

陈薇奇笑着回应,黑色高跟鞋慢条斯理地踱步至会议桌前,她含笑地望向王助理,主动打招呼:“王助理,好久不见。”

王助理站起来:“好久不见,三小姐。董事长交代过我,一切都会为您办妥,让您放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薇奇打官腔:“多谢董事长信任,也请总部放心,我会尽职尽责管理好terira。”

此话一出,会场鸦雀无声。

众人互相使了个眼色,都知道陈薇奇已经成了terira的新股东,可没说过,陈薇奇会来terira任职。拿到股份和在公司任职可是天壤之别,前者就是吃分红,后者是要掌权。

陈心棠在昨日的内部会议上对几位大股东和核心高层保证过,陈薇奇只会拿股份,不会任职,更不可能插手terira的内部事务。

众人心里有数,今日不过是演一场戏,把这位三小姐伺候得高高兴兴就好。

公关部的负责人走到为陈薇奇安排的座位,替她拉开分量十足的胡桃木会议椅,“三小姐,您请坐。”

陈薇奇看着座位,没动。

长桌和圆桌不同,长桌的主次之分如此明显,首就是首,侧就是侧,尾就是尾,顶头那方只摆了一张椅子,铭牌写着陈心棠。

陈薇奇的座位则在陈心棠的下手右边第一个。

“位置弄错了。”陈薇奇忽然平静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关部负责人一愣。

陈薇奇看了美悠一眼,美悠心领神会,上前把陈薇奇的铭牌和陈心棠的铭牌调换了位置,这样一来,陈薇奇的座位变成了那张唯一的主位。

公关部负责人看得目瞪口呆,其他人也滞住,被这一番强势的,不留余地的下马威镇住了。

陈薇奇亲自拉开座椅,坐下后把那只百来万的手袋随意搁在脚边,一双妩媚的狐狸眼平静幽邃,看不出情绪,只是上位者的气势尽显。

她视线逡巡一圈,语调如此温柔,“棠总不太守时,我们一起等等。”

……

还在办公室耗时间,打算狠狠晾一下陈薇奇的陈心棠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好啊,好啊,陈薇奇。”

“她要坐我的位置你们也让!”陈心棠心里骂了一句蠢货,快步朝会议室走去,高跟鞋踏得噔噔直响。

陈薇奇面前摆着那份律师审阅过多遍的转让合同,闲适地靠上椅背,手里把玩着一支蕤铂出品的海洋纪念款钢笔,直到身后的门被人推开,她也没动。

陈心棠长了一张亲和力的脸,此时带着温和笑意,看不出她进门之前还气势汹汹。她优雅地走到陈薇奇身边,对方才堪堪掀起眼皮,看她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语气是公事公办的平静:“下次股东大会不要迟到,emily。”

陈心棠在心里骂她bitch,面上微笑着:“是秘书部安排的座位有问题吗,tanya你是蕤铂的总裁,在蕤铂自然以你为先,但这里……是terira。”她眼中闪过为难,叹气道,“你这样胡搅蛮缠,鸠占鹊巢地,只会让大家人心惶惶,工作效率更低呢。”

陈薇奇白皙的手掌握着钢笔,拇指把笔帽顶开,又把笔帽盖回去,轻巧地咔哒声掀不起涟漪,她笑了笑,“棠总你怕是昏头了吧,不论是蕤铂还是terira,都是cdr集团旗下的子公司,难道你当了terira的总裁,就把terira当做你的私产了?”

“王助,你说。”

王助迟疑片刻,礼貌道:“三小姐是集团董事局常务成员之一,有权利巡视任何一家子公司。”

陈心棠垂落在身侧的手僵硬地掐紧,进入集团董事局是她一直以来的目标,若不是被陈北檀和陈薇奇这两兄妹拦着,她早就进了!

陈薇奇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于是不再浪费时间,手中珠光璀璨的钢笔威严地敲了敲桌面,迸出沉冷而不容置喙的声响,像钟声敲进所有人心底。

“坐,棠总。因为你,我们所有人已经耽误二十分钟,工作效率的确很低,以后要改进。”

之后的会议进展平顺,王助和陈烜中的律师代为宣布股份转让,并宣布陈薇奇成为terira的新任股东。

签完字,交接完,会议室里响起各怀鬼胎的恭喜声,只是大部分人客套过后就不再多话,只有零星几个看不惯陈心棠的,滔滔不绝地表忠心,试图攀上陈薇奇这根高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恭喜恭喜,三小姐。”

“三小姐以后就是我们terira的主心骨之一了,以后还要您多多提点呢。”

“对对,我们以后有三小姐和

四小姐两位巾帼坐镇,明年的销量一定能爆涨!”

陈薇奇笑而不语,陈心棠看着这几个小丑,心里骂着墙头草,平时也没给他们好处,现在局势未定,就迫不及待倒戈,左右逢源令人恶心。

陈心棠克制住厌恶的表情,在心里宽慰自己,木已成舟,拿股份就拿股份,不过是年末了分点钱给陈薇奇罢了。

父亲答应过她,terira的总裁永远都是她,陈薇奇只拿股份,不能插手内部事宜。

就让陈薇奇威风这一天,以后眼不见为净。

陈心棠调整心情,喝了一口助理端来的凤凰单枞,之后股东会的重心到了次年的销售战略、裁员招聘和高层职位变动。

陈薇奇安静地听着,全程都不插话。她来之前是使了些手段的,撒娇耍泼让陈北檀私下找信得过的高级程序员,从机密库里把terira近两年递交给总部的资料全部拷贝了一份,包括人员、战略计划、财务报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机密库里调取资料是需要上报常务董事会的,陈北檀给瞒了下来。

陈北檀无奈地替陈薇奇干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笑骂道:“薇薇,你如果一年之内不能把terira高层大换血,别在外面说是我陈北檀的妹妹。”

陈薇奇翻白眼,难得瓮声瓮气地撒娇:“说得好像谁爱当你妹妹啊!珊宜都对我吐槽你,说你最近脾气古怪,一定是阴阳失调,赶紧找个厉害的大嫂治治你吧!”

陈北檀:“…………”

“今天先到这里吧,快饭点了,也不耽误大家休息,关于中华地区和日韩地区的总裁人选,我们明日再开会讨论。”陈心棠及时切断会议,这两个人选的决议很重要,她不愿过多暴露给陈薇奇关于terira内部高层的信息。

陈薇奇颔首,十指交叉托着腮,满面春风地笑着,“对,关于中华区总裁我已经有了心仪人选,不过已经到饭点,那就明日再议。”

话一出,平静的会议室里激起千层浪花,一道道复杂的、探究的视线投向陈薇奇。这位陈三小姐整场会议都没有说话,一开口就令人惊掉下巴。

这无异于发出了信号,陈薇奇并不是如陈心棠对大家保证的那样,只是拿股份而已,陈薇奇还要插手terira的内部事务。

但聪明的人都能品出来,陈薇奇不为了掌权,不为增加在cdr集团的话语权,她何必拿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一年七八个亿的分红对陈三小姐来说不过是多了些流水淌手,人家若想要钱,庄家不够有钱?蕤铂不够有钱?

蕤铂可是cdr集团旗下的第一梯队,terira作为高端护肤品牌,前年才挤入十亿美元俱乐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议室里没人接话,众人都起身,给两位不好惹的大小姐打完招呼,呼啦啦地离开了这里,气流涌动着,宛如开水沸腾前的鼓噪。

很快,会议室里空空荡荡,只剩下陈薇奇和陈心棠。

陈心棠拍桌而起,“陈薇奇,蕤铂还不够你管?珠宝部还不够你威风?你跑来我的terira耍什么公主派头!”

“爹地亲口说的,terira由我来管,你只拿钱,不插手,听明白了吗。你若是要插手,我只能去找爹地评理了!”

陈心棠无端想起几个月前,陈薇奇出现在lfw俱乐部,对她说的那番话。

要让她生不如死。

她已经生不如死了,这一个月,身边的朋友总是有意无意地问起,她为什么不去参加陈薇奇的婚礼。整个陈家,所有人都去了大溪地,只有她没有拿到邀请函,好似她根本不是陈家的人。

她压根就不想去见证陈薇奇的婚礼,她只是不甘心自己被忽略。

陈薇奇好笑地看着陈心棠义愤填膺的模样,气得脸都红了,何必呢,最在乎的名门淑女的腔调都气没了。

陈薇奇悠闲地喝了一口已经温掉的红茶,不以为意地说道:“父亲说的话,你也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心棠抿着唇,没说话。

“你都做了他这么多年的女儿,你还没看懂他?”陈薇奇指尖很轻地点着茶杯边缘,轻熟质感的嗓音有着惊心的冷调,“他今天不来,就说明他根本不想掺和我们的事。他躲我们两个人还来不急,你还妄想让他在我们中间调停?”

“我们的父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一个小小大中华地区的总裁,你猜他会怎么做?”

当然是表面上稳住陈薇奇,把这个位置许给陈薇奇推荐的人,私底下再许给陈心棠其他的东西。

这么多年,陈薇奇早就看透了。对于陈烜中而言,他高高在上的人生中最尴尬,也最不想提起的事,就是他爆出了私生女,他处于情意和不舍要对陈心棠负责,又出于同等的情意对陈家四兄妹愧疚。

所以最好大家都井水不犯河水,离得远远的,看见了也装瞎,掩耳盗铃地过完这一辈子。

陈心棠被陈薇奇说得哑口无言,有些颓败地笑了笑,语气也软了下去,“tanya,我已经听你的,再也没有背地里跟你找麻烦了,你拿走百分二十的股份已经让我生不如死了,我老公在郑家也丢了两个项目,部门负责人的位置都不保了,是庄先生做的吧?你非要这样整死我?”

陈薇奇眼底闪过诧异,没想过庄少洲真的私底下找郑启珺开口了。

“陈心棠,你整不死我,我就会整死你。terira最后鹿死谁手,我们各凭本事,留着去爹地面前掉眼泪吧。”

陈薇奇语气平静,说罢,她起身,往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就不怕我们争锋相对,我妈咪会伤心吗!”

陈薇奇步伐停驻,笔直地看向门外,“最伤她心的人,是你。”

……

陈薇奇前脚刚走出terira,后脚就接到了陈北檀的电话,又不得不走去主楼。陈北檀的办公室比能容纳上百人的会议室还宽敞,在这寸土寸金的中环,堪称奢侈。

陈薇奇并非第一次来,轻车熟路地去冰箱拿自己爱吃的甜橙,一边掰着橙子,一边想到庄少洲,也不知道他的办公室是什么样,按照他那财大气粗的作风,说不定有游泳池。

“你发什么呆。”陈北檀放下签字笔,看陈薇奇木木讷讷地,“别告诉我,你被陈心棠欺负了。”

陈薇奇随手扔过去一块橙子皮,“你开玩笑吧,她欺负我,下下下辈子咯。”

陈北檀把落在他腿上的橙子皮捡起,规矩地扔进垃圾桶,低声教育了一句,淑女不应该随便乱扔东西,引来陈薇奇的哕,他无奈地摇头,说起了关于集团的正事。

陈薇奇懒散地坐在办公桌上,偶尔接一两句话。

“薇薇,明年年中是新一届的董事局选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啊,不就是走个过场吗。”陈薇奇吃着橙子,“爹地主席,你和二伯副主席。”

cdr集团股权分部极为复杂,陈家占大头,所有陈姓成员的股份加起来超过百分之四十五,对市场公开发售百分之二十五,其余的百分之三十则由来自全世界各地的投资人占股,其中有公开的有隐名的,股份有多有少,有些股东连陈薇奇都不认识。

陈北檀眯了眯眸,沉冷道:“核心位置当然要由我们陈家人把持。”

陈薇奇忽然笑了笑,轻轻地低语,“若是你当董事长就好了。”说完,她立刻塞了自己一瓣橙子。

也不知陈北檀听没听见,大概是没有听见。

兄妹二人在谈事,办公室门紧闭,秘书办很懂事,乖觉地不去打扰,就算是紧急文件也压着,暂时不去送报。

整层办公区都属于陈北檀私有,只有他的直属团队才能在这一层办公,空气安静,龟背竹、黄金榕、百合树也都安静舒展着绿枝。

陈薇奇吃完最后一瓣橙子,正要说话,门外响起不怎么客气的敲门声。

“陈先生,陈北檀。”

陈薇奇愣了下,没反应过来,为那口齿清晰的陈北檀三个字懵圈片刻,也不是珊宜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颜小姐,我们老板真的有事,我带您去休息室喝点红茶吧。”秘书汗都冒出来,哪里想到这位千金大小姐比发起脾气来的三小姐还难搞。

陈薇奇看着陈北檀,又看着门外,语无伦次起来:“你…你…你???”

陈北檀面色更冷,几乎是发黑了,很快,办公

室门被强行打开,一个身材娇小的靓丽女人走了进来,十厘米的高跟鞋让小个子的她多了几分气场,倒是唬人得很。

“陈北檀,你什么意思,是你要和我联姻,我都被我爹妈从美国流放来了,你居然不去机场接我——哦莫,你办公室里藏女人?”

陈薇奇差点呛死自己,她立刻从陈北檀的办公桌跳下来,站得笔直而淑女,眼底八卦的兴味不可抑制地冒出来。

陈薇奇快兴奋死了,克制住自己,保持优雅:“大哥,既然你有朋友来,那我就先走了。”

陈北檀尴尬极了,看都不看那贸然闯进来的女人,只是看着陈薇奇:“你去哪?”

“去庄少洲那边,我还得挑一个新助理,干脆去他那进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薇奇看向这位陌生女人,笑着介绍自己:“我是陈北檀的三妹,下次有时间约你吃饭。”

陈薇奇暗自打量着。

这女仔好漂亮,而且是那种跋扈的漂亮,辣辣地。

陈薇奇露出诡异的笑容。

第59章上班时间不该来找他

陈北檀全程黑着脸,板正地坐在宽大的深棕色皮椅中,从侧面看,能察觉到他身体线条很僵硬,连带着尺寸贴合地西装都微微绷着,似克制着什么。

陈薇奇也克制着惊涛骇浪的情绪,一双上挑的狐狸眼亮晶晶,她深呼吸,飞快地走出办公室,很轻地把门关上,关上后也没有离开,而是非常不淑女地,甚至是有些偷鸡摸狗地,偷趴在门边,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听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听见,特别定制的加厚乌金木门板,隔音效果不要太好。

陈薇奇失落地瘪着嘴,不太高兴。

“三小姐,您这是………?”

陈北檀的秘书忽然像幽灵出现,陈薇奇惊得双肩一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立刻直起身体,一双长腿并拢,肩线优雅地舒展开来,对秘书露出一个端庄雍容的微笑:“你好,lily,刚才看见什么都别说出去。我下午派人送甜点来,请你们总裁办喝下午茶。”

秘书做了个封嘴的动作,眼神真诚得像一览无余的白纸。

“对了,里面那女孩……你知道是谁吗。”陈薇奇不紧不慢上前一步。

这位叫lily的秘书则退一步。她是陈北檀秘书办的二号人物,平时负责陈北檀在出差、商业接待、应酬这方面的事务,包括帮陈北檀check机票酒店,订餐点菜,挑选需要送客户的礼物等等,对陈北檀的日常行踪非常了解。

“三小姐,我真不知道啊……”知道也不敢说啊,lily为难。

陈薇奇当然知道陈北檀身边的人都是铁嘴,想撬开不容易,但这又不是什么商业秘密,人靓女都杀来cdr总部了,陈北檀想瞒也瞒不住。

“lily,蕤铂今年出的圣诞日历盲盒挺漂亮的,我给你留一份。”

蕤铂的圣诞日历盲盒!今年官网开放预定后,卖到全球断货的盲盒!据说能拆出价值5000美刀的礼物!

lily心一横,凑近陈薇奇耳畔低声说:“我只知道她姓颜,美国华裔,家里做能源生意的……石油吧?三小姐,您千万别把我供出来,我不想扣奖金。”

陈薇奇拍拍lily的肩膀,心满意足地走掉了。

回到车上,陈薇奇仍旧无法平息激荡的心情,手机掏出来又放回去,想找人分享这个惊天大瓜,又勒令自己克制住,最后她直接怀疑自己在做梦,掐了一下大腿,痛得蹙起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年老铁树开花了!百年一遇的奇景!

这么多年,陈薇奇可是从没听过陈北檀和哪个女人扯上关系,她想,陈北檀这种冷血无情的男人,大概连懵懂青春时期的心动都不曾有。

陈家基因好,陈北檀不论是外型还是智力都出类拔萃,从小到大就有数不清的女孩前仆后继给他送花,送巧克力,送情书,他永远目下无尘。陈薇奇记得自己还是个读小学的细路妹,坐着家里的小汽车,去陈北檀的学校接他放学。那一次,她亲眼目睹了陈北檀是如何拒绝对他示好的女生——

“同学,早恋不是好事,下一次再在我的课桌塞垃圾,我会告诉教导主任。”

那位穿着高中部制服的漂亮姐姐哭了,手指把情书捏皱,幽愤地看了一眼陈北檀,转身就跑。

陈薇奇当时吃着甜甜的冰激凌,心想,陈北檀莫不是什么封建余孽?怎么读高中了还不能谈恋爱?

后来二哥陈南英大胆宣布出柜,陈薇奇就开始隐隐约约担心起陈北檀来,这么多年陈北檀身边没有女人,没有暧昧对象,每日不是工作就是打网球,再不然就是豢养一些令人生畏的猛兽,和这个世界保持一种冷漠的界限。

现在,陈薇奇不用担心陈北檀的取向问题,还顺带吃了惊天大瓜,她高兴得很,这么多年对陈北檀的担心和忧愁都一扫而空。

他们兄妹四个人,只有陈薇奇和陈北檀是同一类人,他们一起经历了绑架,那血腥的四十八小时给两人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疤,他们同病相怜,也并肩作战,没有人能懂,他们经常吵架,感情却比普通兄妹更深。

陈薇奇比陈北檀幸运,她有人陪伴,有人倾诉,有人依赖。陈北檀要为弟弟妹妹们遮风避雨,只能进不能退。

她比谁都希望陈北檀能有人陪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笑盈盈地点引擎,这台库里南是庄少洲送她的聘礼之一,订制时特别升级了隔音系统,车内宛如深海般静谧。

库里南驶出集团入口的环形绿岛,朝着盛徽银行总部的方向绝尘而去。

忽然有点想庄少洲,不知为何,连陈薇奇都觉得奇怪。她心里痒痒地,好似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在身体里撞来撞去。

……

盛徽总部离cdr集团不过四个街区,车程近。港岛地界小,人口密集,高楼也密集,几乎所有的摩天大厦都集中在维港两岸,这小片寸土寸金的地段。

上一周受冷空气影响,港岛下了好几场雨,昨日傍晚开始放晴,今日的阳光更好,风平浪静的海平面闪着波光,宛如一匹流光溢彩的绸缎

盛徽总部大楼的地皮是庄家于五十多年前,在港岛经济进入腾飞期之前拍下的,如今已翻了百倍千倍不止。这栋大厦经港府特批,高达410公尺,修建落地的那一年,是全港最高也最宏伟的地标性建筑,宛如巨兽俯瞰着整座维港。

即使放在如今鳞次栉比的天际线中,仍然亮眼,令来此一游的路人发出惊讶的感叹。

古铜色的大楼迎风矗立,临着海天一色的蔚蓝,往前走百来米,就是隶属盛徽集团的独立码头,停泊着集团的海运货船,观光游轮,以及部分庄家成员的私人游艇。

进集团内部的车需要登记,陈薇奇这台库里南倒是畅通无阻,很显然是被提前录入过车牌,这个小细节让她嘴角勾了勾。

庄少洲似乎预料到她某一天会来他的公司,不让她在进门时就被拦下,体验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陈薇奇没有声张,也没有提前给庄少洲发消息说她来了,想神不知鬼不觉混进这栋楼。

突然跑来丈夫工作的地方,怎么看都像是查岗的,陈薇奇觉得这种行为好丢人,于是下车前拿上了帽子和墨镜。

明艳的黄色放在哪里都是小众抢眼的色调,春日般,吸引着路人的视线,更何况穿这身昂贵高定套装的女人盘靓条顺,气场优雅且强大。就算

陈薇奇戴着超大墨镜,遮去了一半的容貌,在她的高跟鞋随着旋转门步入恢宏的大厅时,前台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她。

几个员工对视一眼,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驾到,上头也没交代过她们接待。

那靓女穿着打扮很有女精英的味道,露出来的半张脸又像无死角的美艳女明星。

“噢!是老板娘!!”

“真的?嘘嘘——这怎么看出来的?”

“你傻咯,你仔细看,那靓女的戒指,是不是和我们庄董的戒指是一对!”

“而且我们老板娘的气质,地球无代餐啊。”

“那……这是老板娘来查庄董的岗?快,阿思,你通知董事办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眼眸微垂,正想着要怎么才能在八十八层的大楼里准确找到庄少洲的办公室,忽然间,两位穿着得体红色集团制服的员工迎了上来,笑容比蕤铂旗舰店的柜姐还标准。

两人整整齐齐鞠躬,声音甜美,宏亮:“夫人好。”

带着大墨镜和遮阳帽,准备找检索牌的陈薇奇:“……………”

陈薇奇掩去那一丝尴尬,只能把帽子和墨镜取下,塞进大尺寸的手袋中,“我来找庄少——庄董。嗯,你们庄董在忙吗?”

连名带姓的庄少洲差点脱口而出,被陈薇奇咽回去。

“庄董上午有个重要接待,不知现在忙完没有。”

前台没有权限接触庄少洲的行程,按照耳麦中董事办的指示,毕恭毕敬地把陈薇奇请上了电梯,刷员工卡后请求董事办批准,最高那一层的按键倏地亮起,宛如一把开启神秘世界的钥匙。

庄少洲的办公室就在这里。

短短电梯升降的时间里,整个董事办都知道了老板娘大驾光临,众人忙着收拾会客厅。泡茶、冲咖啡、准备点心、调试电视设备,还准备一些随手能翻阅、打发时间的时尚杂志。

今日上午,从京城过来的一群高级官员视察盛徽集团总部,随行的还有滨城的主事,身后跟着秘书、警卫员、记者,乌泱泱一大群人。庄少洲全程亲自陪同。

陈薇奇到盛徽集团时,其实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庄少洲还没忙完,正陪一群领导逛到了三十七层的员工食堂。有位部长对食堂的规划很感兴趣,表扬了盛徽对员工福利的保障很到位,庄少洲顺势接下表扬,亲自拿餐盘,替几位领导夹了几样精致糕点,邀请他们品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在这种场合中游刃有余。

一群人又在食堂坐下,象征性地吃了几筷子,记者疯狂拍照,构思着今天的新闻该如何执笔。

所有细节都暴露在聚光灯下,年轻有为的集团少东家和几位气场威严的领导围着一方普通的餐桌,谈笑风生。一群大佬说话,白秘书压根就找不到机会上报,只能等接待结束。

与此同时,陈薇奇在庄少洲的会客厅里不紧不慢地喝着热茶,坐姿端正,偶尔翻一页杂志,面容舒展,像沉静的天鹅。

一位秘书过来添茶,抱歉地解释庄董还在忙着接待,大概要一刻钟才能结束。

“没事。我不急。”陈薇奇低柔的嗓音被醇厚的红茶浸着,好似连说话都是香的。

这位年轻的秘书莫名脸红起来,其实她在工作上是非常稳住的女人。

陈薇奇不得不佩服庄少洲在识人断事上很有一手。一路上她见了四位来自盛徽董事办的秘书,都是沉稳妥帖的性格,不过是为她泡一壶茶,陈薇奇都能喝出来,这茶过滤了两遍,不会太浓,也不会太淡,更没有涩味。

选秘书不是一件容易事,人和人的气味脾性都要相投,还得对方有经验有能力,品行端正,外型也得端正,毕竟是天天要带出去的。

美悠跟在她身后这么多年,一时间放她走,陈薇奇也舍不得。

“对了。我记得你们董事办有一位叫cora的秘书吧,我想见见她,她今天上班吗?”陈薇奇微笑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位秘书怔了怔,绞尽脑汁搜索,董事办二十来号人,她的确没有听过哪位叫cora的同事,不过还是保险起见:“好的,夫人。我去查一查,您稍等。”

陈薇奇还欠cora一顿下午茶,她记着。若是这位叫cora的女孩有眼缘,她想把人挖过来。

陈薇奇愉悦地喝着茶,又过了几分钟,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会客厅的门在此时被打开,几道稳重的深色人影步入进来。

“领导们这边请,稍坐片刻,等车备好了,我们再挪步餐厅。”

陈薇奇端着茶,就这样和一群走进来的大佬对了个正着。

一群气场严肃沉稳、平均年龄在五十左右的大佬中,庄少洲是唯一的年轻人。因为年轻,所以穿着也没那么板正,儒雅的海军蓝西服三件套,罩着他修长的身体,他气质矜贵着,并没有因为年龄的短板而显得毛躁,反而越发温雅内敛,撑得起任何大台面。

这是陈薇奇第一次看见庄少洲这一面,他在工作上展现出来的形象,和他私底下在她面前的样子是完全不同的。

私底下是热的,能烫化她,此时此刻,他带着一种冷调的沉稳与谦逊。

陈薇奇的目光几乎是一瞬间落在了他身上,毫无折衷地。

庄少洲没有想过能在这里看见陈薇奇,游刃有余地他愣了片刻,但很快就恢复。他嘴角社交式的笑容明显深了,很愉悦地,大步流星地走到陈薇奇跟前,递出手给她。

“不好意思,几位领导。这是我的夫人,陈薇奇女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被他牵着站起来,对宾客们微笑致意,打招呼。庄少洲不动声色地捏了下她的手心,在这么多重要人物的面前,他居然也敢玩小动作。

陈薇奇的心脏都被捏酸麻了。

这几位领导和庄家都是相熟的,这次来港也是想和盛徽集团达成合作,不然整个港岛这么多地方,为何偏偏选中了盛徽集团视察。

“最近听说过庄总新婚了,没想到妻子也是如此端庄大气,小夫妻很般配啊。”

庄少洲很不客气地领受了夸奖,笑容愉悦地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后说了失陪片刻,牵着陈薇奇来到了隔壁的办公室。

输入密码后,办公室门打开,陈薇奇嗅到一股佛手柑的香气,和山顶别墅、纽约公寓中,以及他身上,一模一样的味道。

属于庄少洲的领域。

陈薇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这样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带了进去,门顺势阖上,庄少洲不由分说地把陈薇奇抱起来。

藏在西装袖子之下的手臂迸发出力量,他宽大的手掌盖住陈薇奇的豚瓣,将她托抱起来,像抱小朋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薇奇的腿顺势环上他劲瘦的窄腰,手臂也紧紧地勾住他的颈项。

“做什么……旁边都是人呢……”陈薇奇紧张地吞咽,凝视着庄少洲漆深的双眸,被他盯得受不了,粉芯都快滴水了。

庄少洲一边抱着陈薇奇往办公室里面走,绕过一扇漆面屏风,问:“是不是想我了?”

“没有……”陈薇奇词穷。

“那为什么来找我,如果不是想我了,怎么会来找我。”庄少洲不信,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喉结滚动,他想把领带扯松,但抱着她,腾不出手,那无处发泄的力量换做另一种形式,去揉着那两团柔韧又松软的臋。

陈薇奇被他揉得受不了,不懂气氛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明明一分钟之前,他还是儒雅矜贵的集团少东家,现在就成了一头要吃掉她的豹子。

他的欲望仿佛随时随地都能为她燃起,不需要理由,只需要看着她。

“你收敛点,办公室呢。”陈薇奇小声说,声音快闷进去了。

“我的办公室。不怕。”

庄少洲把陈薇奇放在那张结实昂贵的金丝楠木大班桌上,手臂把堆积的文件都扇到一遍,另一只手臂箍紧陈薇奇很好握的细腰,急切地吻住她的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的舌头被他含住,吮弄着,白皙的颈部被迫后仰,绷成一条勾人抚摸的线条。

庄少洲刚才就想吻了。

她来他工作的地方找他,一定是想他想得紧,她这样嘴硬的女仔,做这

种事不容易。

陈薇奇被吻得天旋地转,直到最后,他越来越用力,也越来越强势地逼近,害她步步退,整个人像一只猎物被他完全地扑倒在办公桌上。

双腿挂在他腰间,高跟鞋掉了一只。

澄明的日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办公室没开灯,也亮亮堂堂。陈薇奇被阳光迷着眼,又被庄少洲的气息弄得几欲溃逃,手指在办公桌胡乱抓着,忽然抓到一瓶墨水,冰得手心一哆嗦。

庄少洲气息不稳地看着她,眸色是一种介于清明与浑热之间的模糊状态。

隔壁还有好多客人等着他,但他现在是最堕落的那种君王不早朝,只想着这一点男欢女爱。

陈薇奇不该来找他,现在害得他连上班时间都要想她了。

害人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就是害人精。陈薇奇。”庄少洲把脸埋进她颈窝,沉沉地说。

第60章我爱你不会太晚

陈薇奇被这男人不打招呼就按着吃吻一通,口红晕成团,又被他咬着颈窝说害人精,心里好笑又好气。

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少在我面前耍强盗,你才是害人精,害我口红都花了。”陈薇奇拿脚踹庄少洲的膝盖,她想挣脱出他的桎梏,在办公桌上扭来扭去,没用,他吻得越厉害,甚至用牙齿去磨她侧颈上最细软的那块皮肉。

陈薇奇从没被这样弄过,气喘吁吁地,不顾他等会要去接待领导,在他衬衫领带上胡乱抓着,又觉得不够,干脆径直解开胸口那两粒刻着精美浮雕的贝母纽扣。

温凉的指尖像蛇一样滑进去,绕着敏感的开关按来按去。

庄少洲呼吸和心跳都加速,想阻止她,又恋痛似地,忍着,任由她把玩。

忽然,那柔软的细嫩的指腹使坏地一揪。

庄少洲绷紧身体,再度发出那种痛苦的低吟,陈薇奇扬起无辜乖巧的笑容,使坏的手早就抽出来了,沾满了他胸膛的体温与香气。

庄少洲的欲望在那一瞬间达到高峰,被她轻而易举地在指尖揉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觉得自己褲铛要膨胀开来,难为情地伫立,像一只走投无门的猛兽,在笼子里盲目地撞击。

“宝贝……”

他闭着眼,声音发紧,几道青筋从手背延伸到雪白的袖口里面。

“谁让你骂我是害人精。”陈薇奇很在意这个,说起来时,还有些委屈,完全不提刚才她的恶行。

陈薇奇从不会去在意自己不放在心上的人,吐槽她还是骂她都无所谓,她只当笑话听就完了,但对于放在心上的人,她是完全不同的尺度。

被庄少洲说成害人精,她不高兴,她哪害他了?

庄少洲听出她的委屈,低笑出来,温柔地说:“没有骂你,不是骂。”牵起她的手,让她去摸布料绷紧的地方,“你自己看,我还有一群领导等着招待,你说你是不是害人精。”

陈薇奇指尖哆嗦,骂他色狼,“十八岁的男孩都比你有克制力!”快二十九岁的男人,不至于接个吻就要这么兴奋。

庄少洲:“…………”

他瞬间被侮辱得淋漓尽致,滚了滚喉结,哑声道:“我不是那些毛头小子。”

为了不让自己在妻子面前丢人,庄少洲不再继续,冷静地把陈薇奇抱下办公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秘书处的内线电话在此时响起,告知庄少洲,为领导安排的车都备好了,餐厅那边也都准备好了。

庄少洲嗓音压得很低,上位者的冷淡把那股欲望的热气冲淡得干干净净,简洁地吩咐道:“让谦总和何总先陪他们过去,我等会直接去餐厅。”

陈薇奇一边补妆,一边冷眼瞧他假正经。

这男人真装。

挂了电话,庄少洲又温和下来,手指碰碰她发热的脸颊,“抱歉,宝贝,中午不能陪你吃饭,这个应酬真的推不掉。我很快就回来,等我一个钟?我让monblue安排你喜欢的菜,直接送来这里吃。”庄少洲私心想把陈薇奇留在他的办公室,等他回来,他再吻一吻她。

又指了指偌大的办公室东侧,那有一扇宽四米左右的滑门,“密码是我们婚礼的日子,你可以去里面玩,看电影,健身,午休,游泳都可以。泳池的水是干净的,只有我用过。”

他的办公室还真有泳池。陈薇奇无语,勾起唇角,“你放心去应酬吧。我来这也不是单纯来找你的。”

庄少洲不喜欢陈薇奇这样懂事,识大体,她不需要。

他希望陈薇奇撒娇耍泼不让他走。

他笑了笑,手指利落地束紧被陈薇奇拽松的领带,漫不经心道:“那你来做什么,来见白秘书?”

阴阳怪气,陈薇奇瞪他一眼,“我是来见你的秘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别这样,宝贝。我会伤心。”以及想把白秘书流放到津巴布韦去挖矿。

“但不是白秘书,是cora。”

庄少洲顿了下,先是没反应过来cora是谁,下一秒,表情微微僵硬,又很快敛去,平声问:“你还记得他?”

“当然,她挺贴心的。就是有点太殷勤了。”

陈薇奇回想着和cora为数不多的几封邮件往来,婚礼之前,她还特别交代美悠给cora寄了一份伴手礼。

cora回了邮件祝福她:【陈小姐,谢谢您的伴手礼,祝您和庄先生新婚快乐,恩恩爱爱,甜甜蜜蜜,永结同心,情比金坚,琴瑟和鸣,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的确太殷勤了,陈薇奇当时看到这一连串的祝福语,忍俊不禁,像是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祝福都写了上来。

庄少洲被太殷勤这几个字弄得不自然,转移话题道:“cora这几天不在,去美国出差了。”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庄少洲瞎编:“那要年后了。”

“去这么久?你们集团果然是资本家中的资本家,都不让员工回家过年。”陈薇奇胸有成竹,“那她更愿意跟着我了。我给她待遇翻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深深地看了陈薇奇一眼,“…跟着你?你缺人手?”

“我给美悠升职了,现在缺一个助理。”

庄少洲若有所思地点头,“我知道了,宝贝。cora做事不行,你肯定看不上,我挑更好的给你。”

“我就——”

庄少洲低头吻住她刚补好口红的唇,又一次揉花了那明媚地樱桃被掐烂后流出汁水般的红色,掌根揉着她的腰肢,一下又一下,令她酥软地靠在他怀里。

陈薇奇被吻得晕头转向,缴械投降,完全忘记要说什么。

他的吻技越来越好,熟知她身体所有的敏感点。

庄少洲达到目的,见好就收,怜爱地在她唇上又啄了几下,“我先走了,宝贝。等我回来。”

陈薇奇晕晕乎乎地,庄少洲在她朦胧的视线里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她觉得庄少洲肩膀好宽,腿好长,身材好性感,把cora抛到了脑后。

出了办公室门,庄少洲舒出一口气,喊来白秘书,三令五申交待:“告诉秘书办所有人,若是夫人问起cora这个人,就说他去美国出差了。”

白秘书纳闷,不是,也没这个人啊,夫人问这干嘛啊?但还是应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今天太忙了,白秘书没空分心,打算等忙完中午的接待再交代秘书办,一来二去,也就把这事搁了下来。

陈薇奇在庄少洲的办公室参观了一圈,输入她和庄少洲婚礼的日期,推开那扇用金丝楠木雕刻出来的宽大滑门。

她像掉进兔子洞的爱丽丝,眼瞳流露出震惊。

原来这扇门后的空间比前

面的办公区域大上十倍不止,除了二十五米长的泳池、健身区域、影音室、网球室、卧房,还有一个功能完备的开放式厨房,完全就是一间豪华公寓。

这样一对比,陈北檀很朴素了,不过是在办公室里修了一间两百平的狗狗娱乐室。

陈薇奇踏入这个华丽的兔子洞,高跟鞋轻轻敲击那青金石色的大理石地砖,漫无目地走过带着庄少洲痕迹的世界。

她其实不知道,自己去到的每一个地方,都是庄少洲绝对私人的世界。

不论是曼哈顿的天际公寓,港岛的山顶别墅,还是这间办公室后的兔子洞,都是绝对只属于庄少洲一个人的领地,他从不会与人分享,像猫科动物一样,讨厌被侵犯领地。

陈薇奇是庄少洲唯一想分享的对象。他想把自己的所有好的东西都与陈薇奇分享。想让她自己主动地走进他的世界,走进他这个人。

陈薇奇并不知道庄少洲到底藏着多少心思,只是喜欢待在满是他痕迹的地方,很有安全感,很松弛自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松弛自在令陈薇奇感到惊讶。她现在越来越自在了,很理所当然地把庄少洲的东西当做她的,把庄少洲的领地也当做她的。此时她步伐轻松,在书架上拿了一本感兴趣的珠宝鉴赏类书籍,用手机连接音箱蓝牙,放了一首快节奏的流行歌,又去冰箱拿喝的。

不像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客人,倒像是日日造访,夜夜留宿的主人。

冰箱很大,冷冻柜里放着一片片包装精美的牛羊排,生鲜,也有颗颗晶莹硕大的冻葡萄蓝莓,大概是调酒用的。冷藏区丰富很多,摆放整齐的矿泉水、气泡水、用保鲜盒分装好的鲜蔬果……还有一整柜的橙子。

陈薇奇拿起一颗橙子,沁凉果皮冻着手心,是她最喜欢的品种。

他的每一个冰箱都塞满了这种橙子,山顶别墅里有一个专门的柜子存放她爱吃的水果,橙子是最多的。只要她想吃,随时都能吃到。

“这男人……”

陈薇奇喃喃地,颠来倒去玩着这颗橙子,心底的浪涌一时冲了很高,她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像一颗橙,被温柔地吮吸着。

这颗橙子很久以前是酸的,还未成熟,但此时,被阳光和雨露悉心浇灌过,又无时无刻不有适宜的温度,适宜的土壤,适宜的照顾,那些酸涩滋味早已被充足的糖分取代,成了一颗汁水饱满,一捏就要炸开的甜橙,沉甸甸地,坠在枝头。

陈薇奇用开橙器划开果皮,随后指尖一点点将果皮撕开,清爽的橙子香一时充盈空气,和原有的幽淡的佛手柑交织在一起,成了一种令人陶醉的气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今天吃了两颗橙子,唇舌里都是这种甜,若是此时和庄少洲接吻,他怕是能吮吸出橙子的味道。

陈薇奇为自己的乱想而羞赧,吃颗橙子都快吃醉了,脸上燥热着,身体也好热,她赶紧把没吃完的橙子放在桌上,打算等庄少洲回来再给他吃,拖着那把蜗牛椅来到落地窗边,打算看书静静心。

中途不小心撞到了茶几,差点把花瓶磕飞,她笑自己才像十八岁的小女孩,想到一场吻就毛躁起来,小鹿乱撞似的。又不是没吻过,天天都吻。

陈薇奇扶正花瓶,把磕出来的抽屉阖上,目光一顿,发现抽屉里放着一盒伴手礼。是她和庄少洲结婚时给宾客们发放的伴手礼。

这男人,藏一盒伴手礼做什么?还藏得这么深。莫不是还自己想留一份做纪念?

陈薇奇笑着把盒子拿出来,发现盒子里的巧克力是同一种口味。

伴手礼有六颗巧克力,分别是不同的口味,只有寄给cora的这盒是同一种口味,因为是陈薇奇亲手放的,当时巧克力用完了,只剩下焦糖海盐这一种。

陈薇奇怔了下,给cora的伴手礼如何会在庄少洲这里?

庄少洲和cora……不可能,陈薇奇止住这个荒谬的俗气的想法,紧跟着一个更荒谬的想法浮了上来。

陈薇奇立刻站起来,走出办公室,去董事办找刚才接待她的那位秘书。

“你好,cora今天在这里吗?”陈薇奇笑着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秘书:“夫人,正要跟您汇报的,我查了整个盛徽集团所有的秘书部门,没有一个叫cora的员工,只有co和coco。”

陈薇奇当然确定没有弄错名字,她心跳很快,好像即将揭穿一个藏在深处的秘密,她冷静地把手机拿出来,调出cora的邮箱地址,“这个邮箱你认识吗?”

秘书看着那行熟悉的地址,笑着点头:“认识,这是我们庄董的私人邮箱,但是他并不常用。”

庄少洲的私人邮箱。他是cora。

陈薇奇荒谬的想法得到印证,她微笑地熄灭手机,“谢谢你。”

把那次尴尬的相亲说成约会,在一大早七点秒回她的邮件,给她的新婚祝福多到让她发笑。

是庄少洲。

……

庄少洲心里装着陈薇奇,怕这女仔一个人等得无聊先走了,于是应酬一结束,就马不停蹄回了集团。

输入密码打开滑门,他对着空荡荡的客厅喊了一声陈薇奇,喝了白酒的缘故,他嗓音很沉热,在沁凉的,充满橙子香气的空间里,好似吹来一股热带气旋。

“陈薇奇,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tanya。”

庄少洲大概是脑子迟滞了,喊了好几声,才发现可以打电话。他闭了闭眼,脚步沉稳,脱掉西服扔在沙发上,一通电话没有拨出,陈薇奇从卧房里走出来,身上穿着他的浴袍,氤氲着潮湿的热气,鼻头和脸颊都泛着薄红。

庄少洲看见她的那瞬间,笑了起来,掐断电话,大步都过去,把人拥在怀里,抱了一秒又想到不妥,当即松开,“抱歉,你刚洗澡,我身上脏。”又说,“我去洗个澡,等我十分钟。”

在那种密闭的包厢里应酬,不属于他的烟气酒气沾了一身,不该去抱陈薇奇。

她这样干净,柔软,是从没有受过污染的纯净的海域里游来的人鱼。

陈薇奇倒是没有介意这些,只是意味深长地瞥了男人一眼,“吃巧克力吗,焦糖海盐味,你喜欢吗?”

庄少洲没有深想她奇怪的话,只说:“哪来的焦糖海盐味。”

他从来只吃很苦的黑巧克力。

陈薇奇慢悠悠地走到茶几上,从伴手礼盒子中取出一颗巧克力,递给庄少洲,那双明媚的眼里渗满笑意。

庄少洲看了看陈薇奇,又扫过茶几上的伴手礼,他被酒精弄得混热的气息深沉下去,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陈薇奇。

陈薇奇把巧克力的纸剥开,里面的球形巧克力裹着榛果颗粒,她咬了一口,把另一半喂到庄少洲唇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顺从地张嘴,吃进去。

“我该叫你eric,还是cora。”陈薇奇咽下巧克力,平声说。

庄少洲就知道瞒不过去,这女仔聪明到让他束手无策,一丁点蛛丝马迹都能被她翻出来,那茶几的抽屉是隐藏式的,偏被她翻了出来。

他闭了闭眼,手掌扶住额,自嘲般地笑着,气息里都是那灼热的白酒,“……陈薇奇,我也不想在你面前这样丢人。”

这一句话,把陈薇奇想问的都答了。

他对她动心思,远比她想得更早,藏得更深。

陈薇奇深深地看着他,想说很多,但都没有说,她心底那只装秘密和爱意的盒子快要装满了,即将阖不拢,要溢出来。

她咽了下喉,一字一顿,很像骄傲的女王,隐晦地展露着她的纵容,“你去洗澡,我不想和酒气熏熏的男人上床。”

庄少洲沉默片刻,随后掌根在她脸上克制地揉了一把。

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陈薇奇安静地坐在床上,把那本欧洲古董珠宝鉴赏图册摊在膝盖上,一页一页翻着,高档的哑粉纸细腻柔韧,将那些华丽的珠宝图片清晰地展现出来。

陈薇奇翻到了几张图片,介绍的珠宝正是庄少洲在卡斯德伊家族拍卖会上为她拍下的展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窗帘拉着,室内的灯光明净,很快,水声熄了,灯光也被熄灭。

明明是大白天,是阳光正烈的午后,这里却昏暗得像深夜,醉深梦死地,不辨时间,仿佛是另一种永恒。墙

角的芭蕉叶没有了阳光,像沉默的黑影,静静地聆听这间卧室里从未出现过的声音。

陈薇奇的口腔留着橙子味,巧克力味,全部被吮吸了过去,和男人口腔里清新的牙膏味混做一团,他胸膛那样热,把她完全地罩住,令她像一只困兽,在他的气息里溃不成军。

庄少洲吻她唇角,宽大的手掌虚虚拢着她的颈项,淡色的两根青筋明显,从手背蜿蜒到小臂。其实他人鱼线附近也贲张着几根若隐若现的筋络,茎也是,很像狰狞跳动的巨兽。

他喝了酒,在白天,在他的办公室,更是陈薇奇主动提出需求,所有的因素都令他无法控制地兴致高涨。

陈薇奇低低吟出来,没想过他能这样,被他像圆规一样,绕着那严丝合缝地支点,翻来覆去地,好似煎烤年糕的两面。

“陈薇奇,我其实很早就见过你,比你想象得更早。”庄少洲双臂托着她的手背,把她捞起来。

两人维持着难以言说的姿势,面对面看着彼此,陈薇奇坐在他怀里,她眸中都是水色,在昏芒中,看不清庄少洲的脸。

“我见过你十八岁的样子。”庄少洲声音低沉,伴随着凿,“我记得你那天穿一条蓝色的发光长裙,在灯下很璀璨,好多男人围着你,你记得吗?”

陈薇奇摇头,唇瓣张着,似乎是舒爽到合不拢,“不记得……”她有太多太多的蓝色长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那时就暗恋我?”陈薇奇气喘吁吁地。

庄少洲失笑,两指钳住她的下巴,来吻她,“你想得美。”

陈薇奇气得咬他肩膀,像一座盛满了珠宝的宝藏矿,被强盗一下一下凿着里面的宝物。

“不过早知道我们会结婚,我那个时候就该喜欢你。”

陈薇奇继续咬他,“谁稀罕你喜欢。”

“我爱你。”

陈薇奇的牙齿陷进他皮肉,忽然停住,被这突然的三个字凝固了。

庄少洲抱紧她,直直地,进到她的心与芯的最深处,“应该不会太晚。”

第61章坚定选择圣诞快乐

每到节日,总是cdr集团最忙碌的时候,尤其是圣诞月和新年月,几乎所有的品牌都会举办各种庆祝活动。

港岛的圣诞氛围一向很浓,今年尤其盛大。政府为了拉动旅游业,决定在维港附近举办为期一周的圣诞活动,不止将整条海滨长廊装饰了一番,还向广大市民发出告示,会在圣诞夜当晚八点进行维港烟火表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各大商场、酒店、奢侈品牌也各显神通,卯足力气在这场圣诞比拼中赚取更多的人流和热度,入夜后的海边流光璀璨,看得人眼花缭乱。

今年蕤铂港岛旗舰店的圣诞装扮,由首席创意设计师mon杨亲自操刀,店门口伫立了一棵高十六米的创意圣诞树,通体流光金色,搭配浓郁的克莱因蓝,缀满了各种用亮晶晶的宝石做出来的小吊饰,营造出纸醉金迷的梦幻感。

好多游客都特意来蕤铂店门前排队和这颗圣诞树合照留影。

店铺橱窗也是金光灿烂,二十四小时用鼓风机营造出冬日飘雪的氛围感。港岛没有雪,但可以人为制造雪,对资本家来说,这不是什么难事。

易思龄爱死蕤铂今年橱窗飘雪的灵感,表示明年星顶酒店的圣诞装扮也要用这个创意,她要在酒店里造一个更大的冰雪世界,还要把她的猫做成玩偶挂在圣诞树上。

陈薇奇说用她的创意可以,但是要给创意费。

易思龄大骂陈薇奇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被陈薇奇嘲笑回来,又问她和男人亲嘴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很舒服。

易思龄脸都红了,让她少乌鸦嘴,八字没一撇的事。

“我和姓郑的八字没一撇好吧!他就是狂追到易公馆,我也不一定答应他。”

自从陈薇奇海岛婚礼结束后,那位郑家太子爷就不知抽了什么风,声势浩大地追求易思龄,弄得全港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所有人都猜,是不是易郑两家要联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提醒易思龄:“郑启珺当朋友可以,当恋人不靠谱,玩玩就行,而且你和他性格肯定合不来,放聪明点,别被男人三言两语哄走了。”

易思龄在电话那头轻轻哼着,心想她聪明得很,尾巴翘很高了,“你又问我和他亲嘴没,又让我不被他哄走,你什么意思啊。你侧面炫耀你有男人亲嘴?”

陈薇奇笑出声,“意思就是,玩男人可以,你别被男人玩了,说出去丢我的脸。”

一通电话以易思龄发脾气而告终。易思龄最近烦得要死,家里老头不知道发什么疯,要她在明年之内联姻,陈薇奇还要气她。

陈薇奇听着稀松平常的嘟嘟声,见怪不怪了,和易思龄十通电话,八通都要被她挂掉,她继续看手头的活动方案。

办公室被十二月的暖阳烘着,又点了四盏水晶灯,陈薇奇的脸被照得明晃晃,宛如一团新雪。

蕤铂的品牌圣诞活动就在后天,是和某时尚杂志联合举办的,邀请了一些明星网红作陪,重中之重还是二十几位蕤铂客户名录中的vic大客户,她的婆婆黎雅柔也在列。

陈薇奇那天要参加集团的圣诞活动,无法出席,所以提前交代蕤铂公关部,务必要好好照顾她这位贵妇婆婆。其实不用陈薇奇交代,也没人敢怠慢黎雅柔,毕竟是港岛第一贵妇,上赶着奉承巴结还来不及。

之后细节上的东西陈薇奇就没有多管了,也并不知道公关部为了讨好黎雅柔,派去了两个身高一八五以上,身材性感,面容俊美的混血男公关,还惹出了一些小风波。

四周安静,只有陈薇奇的钢笔尖在纸面上游走的沙沙声,无人打扰,她工作时很专注,而且她喜欢原始的工作方式,尽量用纸笔去代替电脑,这样一来,时间的流逝就越慢了,无声无息地。

若不是庄少洲的电话打过来,她很可能又一次错过了最佳午饭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忘记吃饭了?”电话那头,声音颇为不悦,强势地下了决断:“从明天开始,我会派人把午饭准时送到你办公室。”

“说了不用,你怎么比陈北檀管的还宽啊?我又不是天天忘记吃饭,就这一次而已。”陈薇奇无奈地放下笔。

庄少洲:“那我接你到我办公室,我们一起吃。”

陈薇奇更加干脆拒绝:“不要!”

“为什么。”电话那边语调明显低沉。

陈薇奇说起这个就羞耻,关了扬声器,把听筒拿到唇边,低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假正经的变态想些什么。我最近隔三差五去你那里,你那些秘书再笨也能看出我们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不觉得丢脸我还要脸。反正这两个月都不会去了,你做梦。”

自从那次两人在办公室尝过禁果后,仿佛无意中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心动和欲望都在以指数倍疯涨,就连在工作时也要心不在焉,惦记着什么。他们像第一次谈恋爱,不知道如何克制如何收敛的少男少女,好似随时随地都想拥抱,接吻,上床。

陈薇奇受不了蛊惑,被庄少洲哄着去他办公室,两周里陆续去了五次,每次出来,身上的香气都浓郁甜腻,一看就洗过澡,丢人丢到家了。陈薇奇是打定主意不可能再去庄少洲的办公室,更不可能再纵容他,这男人不止影响她的工作还影响她的风评。

庄少洲被骂得狗血淋头,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保持从容的语调,不疾不徐地哄着:“宝宝,真没有你说得这么严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去。”陈薇奇语气冰冷,不为所动。

“那下次不在我办公室,换一个地方。”庄少洲还没想好换哪里,趁着对面发脾气之前,立刻转移了话题,“圣诞节想要什么礼物?”

陈薇奇脱口而出:“你禁欲一个月吧。”

庄少洲这次是真咳了起来,怪他分心喝了咖啡,现在呛一满身,“tan……咳——”他把听筒拿远,调整狼狈,直到恢复那股斯文才重新把听

筒抵近唇边,“当我刚才没问,换一个话题,听说你给黎女士、大哥、三弟都准备了圣诞礼物,我也有份吗?”

陈薇奇轻轻哼,“没有!你想得美!”

她是故意这样说的,没有经过思考,语气很急切,听上去就非常不耐烦,说罢,陈薇奇就察觉出不对。

电话对面也随之沉默了几秒。

这短暂的沉默很静,气氛糟糕,像是一瞬间坠入了真空世界。陈薇奇握着手机,心也坠了下,不能确定庄少洲是否在失落,或者别的什么,她唇瓣嗫嚅,又骄傲且矫情地说不出口。

她不太会说那些甜言蜜语地去哄谁开心。补救一句,她其实为他准备了圣诞礼物,好似很难。可能挂掉电话后,她缓一缓,才能说出口。

好在那几秒的沉默宛如幻觉,庄少洲很淡地笑了声,保持着从容:“嗯,那再换一个话题,后天晚上有空吗,monblue换了圣诞布置,挺漂亮,约你吃晚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咽下刚才乱糟糟的情绪,轻轻说:“后天晚上集团有活动。明晚可以吃,我有空。”

“抱歉,tanya,明晚我有应酬,不能陪你。”

“这样……”陈薇奇嗯了声,“那大后日就是圣诞节了,要去你家吧。”

圣诞节那晚,庄家会在庄宅举办家宴,庄少洲的大哥亲自给陈薇奇送来请帖,邀请她来参加家庭聚会。这预示着,她和庄少洲仍旧没有一个独立的圣诞夜晚,吃一顿饭,喝一杯香橙热红酒。

“嗯,圣诞节我们一起过,若是珊宜有空,也邀请她一起来玩。”庄少洲知道陈薇奇在节日时肯定惦念着自己妹妹。

陈薇奇勾起唇角,难掩明媚的笑,“好,还要带上宝宝。”

次日晚上,陈薇奇有空,但庄少洲要应酬,所以她打算约陈北檀和陈南英出来吃饭,没想到陈北檀也有事推脱不来,一顿四人的兄妹局就变成她、陈南英还有小珊宜的圣诞聚会。

圣诞月的天气还这么好,傍晚时霞光映天,海面波光荡漾,满大街都是人造雪景,在霞光中是暖调的,有着灿烂的橙金色。

庄少洲驱车前往春坎角的一处小洋楼,位置有些偏,远离了市中心,圣诞氛围倒是没那么浓厚。

陈北檀的人早已在门前等候,接过庄少洲的车钥匙,为他泊车,另有人引着庄少洲往小洋楼内走去。

这处房子并不大,但胜在精致,古色古香的装潢,青竹翠绿,小桥流水,很有苏州园林的雅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北檀站在敞开式茶室里,一条高大威猛的德系杜宾正跳起来吃他手里的冻干牛肉。这只杜宾毛色油亮,体型健硕,弹跳的瞬间气势凛然,只是细看,会发现它的耳朵并没有像其他杜宾那样,立起来,而是垂着的,颇有些憨态。

可见它的主人没有为它做裁耳手术,而是遵从它本身自然的形态。

庄少洲不止一次听过陈薇奇提起这条杜宾,今日见到了真狗,才明白宝宝为什么怕它。这条大狗站起来能扑到陈北檀的胸口。

在这条猛犬前面,陈宝宝就是一只只会撒娇卖萌调皮和吃饭的小细狗,哪哪都细,还爱钻陈薇奇的被窝。

庄少洲勾起唇,摸出烟盒,递了一根给陈北檀,“大哥今日大费周章叫我过来,应该不是让我来见识这条杜宾的吧。”

陈北库从庄少洲进来起,就一直凝视着他,动物的直觉敏锐,没有科学性可言,它感受到了一股强势而危险的气息,没有乱吠,而是发出低低的咆哮,类似警告。

陈北檀接过烟,拍了拍陈北库的脑袋,让它安静一点。

庄少洲漫不经心地点火,对陈北库说:“我也算是你姑父了,放尊重点,靓仔。”

陈北檀瞥了一眼:“它是靓女。”

“…………”

这时有佣人来给陈北库端来晚餐,一大盆新鲜肉类和果蔬,它立马哼哧哼哧去吃东西了,尾巴摇摇,倒是有点像陈宝宝在撒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男人安静地站在露天茶室,带着佛手柑香气的烟雾缭绕。庄少洲知道陈北檀的性格,若不是大事,对方断然不会单独把他叫来这里。

还记得上一次来这里,是半年前了。

那时,陈薇奇还没有与周霁驰分手。关于他们热恋的新闻,隔三差五就要上新闻,顶级名媛与当红影星的八卦总是被所有人津津乐道。

可陈北檀就在这间茶室,向他许诺,只要联姻,今年就能完婚,冷血而不留余地。

“会不会太急。我怕你妹妹不肯。”

“她不会。”

“你能做主?”庄少洲当时问了这一句。

“我不能做薇薇的主,但我了解她。”

庄少洲自然知道,陈北檀极力促成这桩联姻是有他自己的目的,他从未表露过目的,不代表没有。

庄少洲是聪明人,聪明人不会心存侥幸,得到陈薇奇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他心甘情愿领受。

一支烟烧到一半,庄少洲弹了弹烟灰,看向陈北檀,“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北檀吁了一息,这烟太淡了,又带着清冽的佛手柑味道,不苦,甚至很甘甜,他抽不惯,遂把烟利落地捻灭,“妹夫好干脆,我也不卖关子。”

“明年年中cdr董事局换届选举之前,我想彻底掌控cdr。我们的父亲老了,应该安度晚年才是,你说呢,妹夫。”

庄少洲眯了眯眼,其实不意外,他明白陈北檀是彻头彻尾的野心家,对于财富和权力有超乎寻常的欲望,因为他们都是同类。

“有一点不明白。陈总,你本来就是继承人。”

陈北檀很傲慢地笑了声,眉眼中睥睨一切的神情带着几分苍凉,“庄总,我没你命好。有些东西,别人给的,和自己拿的,不一样。”

庄少洲声音冷静:“这样一来,薇薇势必要在你和父亲之间做出抉择。你能保证她选你?”

陈北檀沉默片刻,望着天边烧干净的晚霞,滚了滚喉结,“她会选我的。”

陈薇奇是他的妹妹,一定会站在他这边。

“一定会?”

“一定会。”

庄少洲和陈北檀静静地对视,太阳落山,山里的空气转瞬间凉了下去。庄少洲看见陈北檀眼中的笃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陈薇奇爱着的人,一定会被她坚定的选择,原来都不需要任何怀疑。

正如珊宜,她在陈薇奇面前永远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她能永远依靠姐姐,姐姐爱她。

陈北檀也是,陈薇奇爱自己的大哥,就算在如此艰难的不被世俗容忍的选择中,她也会站在陈北檀这边,走一条荆棘之路。

对他呢?是否有一天,陈薇奇也能坚定地选择他。这种坚定是不会被怀疑的,不论发生什么,都不用怀疑。

因为陈薇奇就是爱他。

不会因为一份没有准备的圣诞礼物就要失落。

庄少洲忽然涌起一丝怅然,指尖的烟早就灭了,热量逼近指节的皮肤,很烫。他垂眼,冷淡地说:“cdr的盘子太大,凭我和你两个人,短时间收购不了这么多,而且还不能打草惊蛇。”

陈北檀:“还有颜家。我们三方一起吃,够了。事成之后,我会分你五个点的股份。”

庄少洲眼底的情绪不辩阴晴,“不用,陈总。我的前提是,等你拿到了cdr,陈薇奇想要什么,你都得给她。”

……

今年的圣诞节对陈薇奇来说是最热闹的。以往她不是参加姐妹的party,就是参加公司的应酬,再不然就是一个人在国外孤零零的过圣诞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见过被大雪覆盖的伦敦,厚厚的雪,一脚踩下去能到脚踝,庆祝圣诞节的灯挂满了大街小巷。

当晚六点,庄少洲准时来蕤铂大楼接陈薇奇两姐妹,车牌为1的加长宾利引来周围好多游客拍照。

绚烂的火烧云铺着湛蓝色的天幕,整条街都挂着各种热闹喜庆的圣诞树,蝴蝶结,铃铛,还有圣诞老人在街上为过路的孩子免费派送糖果巧克力。

陈薇奇左手牵着蹦蹦跳跳的陈珊宜,右手牵着蹦蹦跳跳的宝宝,从那栋蓝色的月光楼里出来。

蕤铂旗舰店

的飘雪橱窗很有氛围感,衬着陈薇奇今天热烈的红裙。

庄少洲拉开车门,主动走过去,和珊宜打招呼,又顺势牵过陈宝宝的牵引绳,把细狗抱在怀里。

他左手拎着两份礼物,红绿配色的包装袋很精美,他分别给了陈薇奇和陈珊宜。

男人矜冷的眉眼很贵气,“两位靓女,圣诞快乐。”

第62章宠他小心眼是谁

这是陈薇奇第二次来庄宅。这栋被媒体誉为港岛第一天价豪宅的建筑物矗立在一片青翠悬崖之上,映衬着碧海蓝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此刻,海上的火烧云绚烂得宛如一幅橙黄色的梵高向日葵,爆烈地燃烧,从海湾大道远远望去,冷调的黑色建筑群蛰伏在绚烂生花的盛大景色之中,像一座与世隔绝的伊甸园。

若不是亲眼目睹,这座宅子的宏伟很难用言语去形容。

陈珊宜是第一次来,乖巧的少女难得紧张,把手里的礼物袋子攥得很紧,她目光扫过不远处宽阔的停机坪,两台双发直升机很醒目,别墅门口一字排开十来台跑车,预示着今晚的圣诞party肯定会很热闹。

庄家所有家庭聚会都热闹,就算成员不能到齐,那张能容纳四十几人的特大圆桌,也能坐得满满当当。黎盛铭时常吐槽,一个菜转走了,下一次再转回来至少得等五分钟!

“姐姐,我不太记得那些哥哥叫什么了,我怕喊错……”陈珊宜不紧张别的,就紧张这个,姐夫家靓仔太多了!她眼花缭乱!

陈薇奇弯腰,附在珊宜耳边说悄悄话,“那你看谁都喊哥哥。”

女孩眼睛一亮,发出感叹:“你太聪明了,tanya!”

陈薇奇笑得前仰后翻,整个人都斜倚在珊宜瘦小的肩膀上。庄少洲走在两姐妹身后,怀里抱着眼睛圆溜溜的小细狗,唇边笑意清浅,却温柔。

庄宅上下被佣人装扮得很有圣诞氛围,客厅里那颗三米来高的红色圣诞树浮着流光溢彩的小串灯,树下堆满琳琅满目的礼物盒,是众人带来的圣诞礼物,晚餐结束后派发给小朋友们。

今天的小朋友不止有陈珊宜,还有一帮庄家亲戚的小孩,那位被庄家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妹妹庄裕莹也来了,一见到陈珊宜就屁颠屁颠黏上去,娇里娇气地喊姐姐。

陈珊宜在小孩中年纪最大,理所当然受了这声姐姐,高兴地溢于言表,当即牵着一群新伙伴还有宝宝去花园里玩捉迷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慢点,alice,你别让宝宝发疯,小心它骨折!”陈薇奇冲着一群小朋友的背影喊。

灵缇是细胳膊细腿的品种,奔跑速度又顶快,玩起来刹不住车,很容易乐极生悲。

“ok啦!它超乖的!”

“别担心,我让人在边上看着他们。”庄少洲下了牌桌,走到陈薇奇身边,手臂顺势揽住她的腰。

室内温度湿度都合适,空气里香氛清新,还有一抹淡栀子花香。庄少洲脱了西装,只着衬衫马甲,因为在家里,他姿态很放松,领带松垮,顶上那颗扣子也解开,露出饱满的喉结。白衬衫是法式的,没有袖扣就只能懒懒散开,唯有袖箍束缚着,将手臂的肌肉勾勒得很清晰。

陈薇奇感受到腰上的力量很克制,不似平日强悍,虚虚地搂着。

“你今天不高兴?”陈薇奇迟疑地开口,蹙起了眉。

庄少洲勾了勾唇,眼眸荡开一丝难以察觉的涟漪,反问:“我有不高兴?”

“嗯。别骗我,我能看到你的心情。”陈薇奇歪着头,食指抵上他心脏的位置,蜻蜓点水似的落了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庄少洲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那种冷淡睥睨的高位者气度,一向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今天不论是准时去陈薇奇公司接她,还是主动送上圣诞礼物,亦或是体贴地照顾珊宜,还有他们的小狗,庄少洲都无可挑剔,连一起打牌的兄弟也照常和他勾肩搭背,嘻嘻哈哈。

可是陈薇奇和其他人不一样,不是她比其他人敏锐,是她比其他人都更在乎庄少洲的情绪,她会去观察他。

陈薇奇知道有一种能够感知天气的瓶子,叫风暴瓶。温度不同,瓶中的状态也不同,晴朗时清澈,多云时朦胧,陡然降温,则会出现大片大片类似雪花的结晶。

也许,她是感知庄少洲情绪的风暴瓶。他轻微的失落,她瓶中就会出现结晶,这种感觉好奇怪,她不敢一个人沉下心来,仔仔细细地去分析,自己到底有多喜欢庄少洲。

她害怕得出一个连自己都惊讶的答案。

庄少洲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她难得穿一回大红色,梳着一根长长的鱼骨辫,搭在身前,透着少女的娇俏。上一次见陈薇奇穿大红还是婚礼,她更喜欢冷调的色系,把冷调色穿得很艳丽,譬如各种蓝,极简的黑白,浓稠的绿,还有流光溢彩的银。

红色穿在陈薇奇身上,那种明媚的艳色过分地溢出来,带着极强的引诱。

庄少洲忽然垂眼,自顾自地笑了一下,声音哑得发沉,很性感:“陈薇奇,你既然不准许我观察你,我也不会准许你观察我。”

他忽然抬手,掐她的下巴,重重地,在细嫩的皮肤上留下指印,打上标记,“听唔听到啊,女仔。”

陈薇奇被突如其来力弄得皱了下眉,似痛非痛地,无端生出几分脆弱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又在那抹指印上来回摩挲了几下,眸中欲念深重,气息如日落般沉下去,就在这时,牌桌上有人叫他回去。

“快来,二哥!到你了!”

庄少洲松开陈薇奇的下巴,抚了下她的脸颊,没再说什么,转身,从容地回到牌桌上。他打算今晚从床上把圣诞礼物讨回来。

几个兄弟在那起哄,笑庄少洲新婚燕尔,舍不得嫂子呢!

陈薇奇被庄少洲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心口也潮,身下也潮,听不得这些舍不舍得的话,当即就走去花园,看珊宜他们捉迷藏去了。

晚饭并不是在那张超级夸张的巨大圆桌上吃的,圣诞节都要过得更时髦,不想老气横秋地,遂在花厅摆了几张长桌,搞小孩最喜欢的自助餐形式,琳琅满目的食物用精美的瓷碟盛着,周围用鲜花、烛台、铃铛、榛果做装饰。

三层高的巧克力瀑布最受小孩们喜欢,迫不及待地拿着圣诞老人形状的饼干去裹巧克力。

场面喧哗,小孩们总是吵吵闹闹地,时而很烦,时而又觉得可爱。小细狗在餐桌下穿梭,踩了好几个大男人的脚,惹出一阵阵笑来。

氛围好到让陈薇奇觉得今年的圣诞是她十四岁之后最好的一次圣诞。

最好的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珊宜端来寿司和水果,乖巧地坐在陈薇奇身边,拉拉她的袖子,附在她耳边说悄悄话:“姐夫家好有意思,和del家一样有意思。tanya,你很会挑老公哦。”

陈薇奇拿起一块寿司塞到陈珊宜嘴里,“吃你的!”

坐在对面的庄少洲察觉到两姐妹是在偷偷讨论他,很矜贵地挑了下眉,看向陈薇奇,“在说我?”

珊宜咽下寿司,“我们说你是一个好男人,好老公。”

陈薇奇深吸气,赶紧吃东西转移注意力,当做没听见。

庄少洲笑了声,把刚切好的一份黑胡椒牛排放在珊宜面前,漫不经心地问:“做一个好男人能收到圣诞礼物吗。”

一盒巧克力都满足,至少代表陈薇奇在私下惦记着他。

珊宜睁大眼:“当然啦,t——”tanya为你准备了超豪华圣诞大礼。

陈薇奇扔下刀叉,捂住陈珊宜的

嘴,“吃东西,快被你吵死了,小麻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珊宜终于安静,陈薇奇心定下来,转去打量庄少洲,对面没看她,慵懒地靠在椅背,玉石质地的两根长指压在红酒杯底座,偏头听黎盛铭讲那些秀场后台发生的笑话,模特之间暗潮汹涌撕逼的故事。

这些故事庄少洲根本不感兴趣,却装作听得入神,避开陈薇奇探究的,甚至是带着取笑的目光。

陈薇奇是在取笑庄少洲,原来他还在为上次她电话里那句话耿耿于怀。

“小心眼。”陈薇奇忽然开口。

桌上喧哗,谈笑风生,酒杯撞击,还有圣诞气氛的音乐,这一句小心眼很轻,像石子投进湖里,只能漾开一小圈波纹。

庄少洲压着红酒杯的手指用了点力,手背的青筋一瞬间很明显。

珊宜再次闻风而动:“说谁小心眼啊?”

陈薇奇笑了起来,不是社交场上的微笑,露着洁白的牙齿,明艳到发光,一时间晃了桌上许多人的眼睛,“说谁谁知道。”

庄少洲假装不知道,从容地喝了一口热红酒,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赏心悦目的矜贵,和小心眼一点都没关系。

晚餐结束,孩子们都吃得肚皮圆滚滚,今晚桌上没长辈,都是一圈哥哥,自然毫无顾忌,吃相难看,吃得也撑,打打闹闹时很调皮,弄得整栋别墅鸡飞狗跳,派发礼物却都乖乖坐着,眼睛都笑眯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家男模团没有到齐,一些飞了国外工作的就没回来,但也都准备了礼物,让助理送到主宅,这也意味着,每个小孩都能领到二十几份礼物。

庄少洲很早就在家庭群里提过,今晚珊宜也会来,所以珊宜也有份,她惊喜地看着面前堆起来的二十几个礼盒,各种颜色,各种包装,心情陶醉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可以收?”她是很懂礼貌的女孩,知道礼物就是有来有往,而且这些礼物光看包装就价值不菲。

一旁的庄裕莹已经迫不及待开始拆礼物了,陈珊宜看见其中有一只薄荷绿的爱马仕kellydoll。

“可以。”陈薇奇点头,“和大哥送你的礼物没区别。”

珊宜笑起来,让陈薇奇给她和礼物拍照,她要发给易琼龄炫耀。

最后是给陈薇奇派发礼物,比全场每位小朋友都更多。

“二嫂,这是我爸妈让我带来给你的,圣诞快乐,和二哥甜甜蜜蜜。”

“嫂子,这份是我的,这份是我爸妈准备的。”

“二嫂,这是我和竣恩为你选的,希望你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我的,这是我妈咪的,这是我大哥的,他在美国就没回来。”

…………

最后是大哥庄少衍和大嫂容慧嬅的礼物。容慧嬅是搞学术的,戴着斯文的银边眼镜,清秀动人的面容透着隽永的书卷味,声音是清冷的调子,但很温柔:“薇薇,圣诞快乐,在庄家的第一个圣诞节一定要开开心心。阿洲若是欺负你,你只管告诉我和少衍,我们帮你教育他。”

庄少洲无奈地笑,指尖捏的不是烟,是小孩子给他的一根棒棒糖。

庄家所有主要成员都给陈薇奇准备了圣诞礼物,一圈下来,礼物袋子盒子堆积成山,浓厚的家庭氛围和郑重的仪式感令陈薇奇不知所措。

她其实没敢想过,嫁进庄家会是这样的。她早已做好了在这个庞大的豪门家族里勾心斗角,暗潮汹涌的准备,庄少洲兄弟这么多,长辈这么多,她未来的妯娌也会越来越多,每一个人都不是好对付的,可现在,没有谁需要她对付,需要她费心力。

一切都自然,幸福得像孤独的河流汇进汪洋大海。

陈薇奇心口发热,一整晚都笑得很明媚,让庄少洲很不舒服,为什么要对别人笑得那么殷切,下一秒就收敛这个危险的想法,为自己疯狂的占有欲而无奈。

“我也为大家准备了圣诞礼物!”陈薇奇坐在沙发的中央,也在众星捧月的目光中央,她愉快地站起来。佣人此时把她提前送到庄宅的礼物拿了出来,人人都有。

庄少洲就这样懒懒地坐在沙发上,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陈薇奇身上,看她喜气洋洋地给他的家人派发圣诞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三小姐真的很妥帖,天生地八面玲珑,一早就把所有人的礼物都备好了,给大哥大嫂的是一对蕤铂今年推出的限量情侣钢笔,钢笔帽镶嵌着金刚石,给老四庄竣谦的是一台新款咖啡机,因为在大溪地时,他吐槽过新办公室连咖啡机都没有准备………给庄裕莹的是一只亮晶晶的手镯,镶满了各种宝石,粉的紫的黄的,很讨小朋友的欢心。

体贴到连庄宅四十多个佣人也有圣诞红包,他们拿到了红包,一口一个少奶奶,喊得心悦臣服极了。

就庄少洲没有。

庄少洲眉眼很淡,清瘦的长指把玩着拐杖形状的棒棒糖,他甚至起身去花园外打了一个工作电话,不让自己显得太别扭,人人都欢喜的场合,他像是故意甩脸子一样。

打完电话,重新跨进室内,黎盛铭一脸兴奋地扑上来,一把挽住他的胳膊,“二哥二哥!你快点!嫂子给你派圣诞礼物呢,你去哪了!”

“好大,太夸张了,我第一次见这种礼物!”

庄少洲愣了下,由着黎盛铭拽着他来到一群人中间。庄家那群男模都惊讶地围着这栋类似小房子造型的礼物,像是看稀奇似的,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又或者就是一个摆件?

庄裕莹挥舞着小肥胳膊,“天呐!二哥哥你快来!二嫂嫂给你送了一栋小城堡!你快点拆开!我真的超级好奇!”

陈薇奇站在足足有她肩膀高的城堡造型的礼物旁边,笑意盈盈地望着走近的庄少洲。

庄少洲来了,她才打开这栋蓝色的布满了烫金花纹的城堡,摸到一处精巧的开关,一按,城堡就从中间打开,像一种欢迎仪式。原来这栋城堡只是一个礼盒,打开后,里面有二十五个小抽屉,每个抽屉都装着一份礼物,对应着日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一号到二十五号圣诞节,是陈薇奇送给庄少洲的独一无二的圣诞盲盒。

“哇!我知道啦!圣诞日历盲盒!这个盲盒太大了!是我见过最大的!!”庄裕莹大叫起来,“二哥哥,二嫂嫂好宠你啊!!我超喜欢这个礼物!”

周围一群男人都在起哄。

“还得是给老公的,哈哈哈,我们这群人都是附赠!赠品!”

“二哥!我别的不嫉妒,我就嫉妒你娶老婆的好命!”

“若是有女仔也给我送这种别出心裁的礼物,我直接嫁了!”

“好好好!我把你这话录下来了,发出去,明天你就会收到一百份盲盒!”

一群兄弟的起哄听得庄少洲耳朵嗡嗡地,很烦,但颇为受用。他站在原地,没有动,深挺的五官在水晶灯的映照下,俊美无铸,他看向陈薇奇的眼睛。

陈薇奇只觉得好笑,高跟鞋轻巧地踩在大理石地砖,来到他身边,牵起他温热的手掌,把人拽到这栋城堡跟前。

“你拆开看看。都是我挑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二十多份礼物都是她放进去的,但还是好奇庄少洲拆开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号是一条领带,深蓝缎面绣着银色的提亚蕾花。

二号是一幅眼镜,因为只见过庄少洲戴银边的眼镜,很斯文,陈薇奇想看他戴金色的。

三号是一对蓝钻袖扣,庄少洲有了戒指和领夹,再配一对蓝钻袖扣,这样就齐了。

四号是一瓶香水,五号是一只百达翡丽手表,庄少洲唯爱这个牌子,陈薇奇知道。六号是衬衫,七号是皮质小狗钥匙环,和陈薇奇车钥匙上的是一对,她喜欢的东西,也想送庄少洲一份。

八号九号………玫瑰花造型的红酒杯,他们偶尔会在睡前喝点红酒,正合适。

庄少洲呼吸都轻了,滚着微渴的喉结,打开抽屉的手有些发麻。

从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原来陈薇奇宠起谁来,真的能让对方疯狂。

最后二十五号,抽屉上锁了打不开,所有人都抓心挠肺,想看最后这一个抽屉里装着什么好东西。

陈薇奇默不作声地捏着口袋里的钥匙,脸上微微泛红。

黎盛铭跪求陈薇奇把钥匙拿出来,想看,“嫂子,全港岛最美的靓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一边去。”

黎盛铭一溜烟就跑了,跑到大哥边上长吁短叹,说他怎么就交不到女朋友,这么多年都是光棍。

大嫂笑他像小孩,开玩笑说:“不如我们三弟找个姐姐好了。”

庄少洲难以形容这是怎样的心情,他克制着气息,低声问:“送我这么多?”

“你不喜欢?”陈薇奇仰起脸,望着他。明灯让她双眸璀璨着。

庄少洲只想吻她,但这里全是人,一旦吻下去,失控只在零点一秒之间,只能按耐着,把所有的欲望、爱意、为陈薇奇疯狂的念头都按耐住。

“高兴了?”陈薇奇不忘打趣。

“嗯。老婆宠我,我当然很高兴。”庄少洲失笑。

“小心眼是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心眼是我。”

他乖觉地承认错误,陈薇奇笑出声,“你就是小心眼。”

场面喧哗热闹,背景音乐放着一首《stchristmas》,宝宝放肆在礼物中奔跑,热红酒的香气铺满了整栋别墅。

庄綦廷的劳斯莱斯在这时候驶入庄宅,车灯破开夜色。他刚结束一场酒会回家。

中年男人穿着笔挺的黑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年过五十仍旧气宇轩昂,雷霆万钧的气势令人望而生畏,以至于他出现在客厅时,所有人都呆了一瞬。

众人立刻乖觉地打招呼,喊叔叔的喊叔叔,喊爸爸的喊爸爸。

陈薇奇也叫了一声爸。

庄綦廷扫过乌烟瘴气的现场,没有说什么,孩子们办party,不热闹一点也没意思,目光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陈薇奇身上。

“薇薇,你过来一下,有事找你。”

陈薇奇不知道庄綦廷有什么事能找她,颇为紧张,求助似地望向庄少洲。

第63章黄金链二十五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场面一下子按了暂停键,气氛安静得很诡异,唯有那首《mistleloe》欢快播放着,还有不懂状况的宝宝在蹦蹦跳跳。

其实庄綦廷那句话听不出阴晴,波澜平静,只是他这种身份突然找陈薇奇单独聊,未免太奇怪了。

整个庄家,谁被庄綦廷点名单独聊天,都会被所有兄弟默哀致敬,这预示着凶多吉少,弥漫着淡淡的死意。

庄少洲接受到老婆的求救信号,上前几步,把人牵到身后来,一副护崽的做派,又有些吊儿郎当,“爹地,圣诞节还谈工作吗,休息一晚吧。有什么事明天您找我说。”他脑中在冷静地运转,想着陈薇奇哪里得罪了他这位威严强势的父亲。

不应该啊,陈薇奇除了对他闹脾气耍威风,对谁都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就连圣诞礼物都不忘给佣人们备一份的女人,这么漂亮的手段,谁会不喜欢她?

不排除庄綦廷脑袋抽风,自从黎女士闹离婚后,他这位父亲就时常脑袋抽风,毕竟脑袋正常的人干不出跑去沪城当助理的邪门事。

庄綦廷平静地看着自己儿子那老鹰护小鸡的样子,很淡地抬了唇角,是嘲讽的意思,“我没什么要找你谈的。”他越过庄少洲,看向身后的陈薇奇,“薇薇,现在有时间吗?”

“有的,爸爸。”陈薇奇立刻出声,悄摸摸地扯了一下庄少洲的衣袖,让他别担心。

庄少洲还想说什么,庄綦廷把他的话堵了回去,“我明天要和裕丰的易董打球,老二,你去把我的球具找出来,擦一遍。”

说罢,他转身往书房走去,陈薇奇捏了一下庄少洲的手,小声说:“没事,别担心,我很快就来。他是你父亲,又不吃人。”

陈薇奇说着没事,一路都心里敲着小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她有些怵她这位公公,虽然陈庄两家从联姻到现在尘埃落定,庄綦廷一直对她和颜悦色,不说多么热情殷切,至少是认可她这位儿媳,但陈薇奇心里还是敬畏大过亲切。

这位传说中雷霆手段,作风极其强势霸道的男人,常年居于高位而不可能平易近人的气场,全港岛无人不敬畏。

进书房后,庄綦廷让陈薇奇随意点,不用紧张,指着那几把造型端肃的黄花梨木圈椅,“坐。”

陈薇奇哪里敢坐,大方地站着,露出她一贯妥帖的笑容,“刚才坐太久了,我站着就行。爸爸,您找我有什么事,吩咐就好。”

庄綦廷欣赏地看着陈薇奇,他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这位儿媳虽然不是他亲自挑选的,但才貌家世样样不输,他也颇为满意,黎雅柔看中的人,绝不会差。所以这桩婚事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插手,只让事情水到渠成,在钱财方面,该大方的时候也是绝不留余力。

可现在,他对这位儿媳有了新的看法。

讨好婆婆是好事,天底下哪位儿媳不想和婆婆搞好关系?可是用奇技淫巧去讨好婆婆,不是正道。他需得提点两句,以免这位儿媳在歧路上越走越远。

“听说蕤铂昨日的圣诞晚宴办得很成功,半年前在沪城的纪念活动也很成功,你在生意上很有本事,我很欣赏。”

陈薇奇不敢受这一番猝不及防的表扬,听着就像是欲抑先扬的开场白!救命,她这位不怒自威的公公到底找她有什么大事!!

陈薇奇谦逊地说:“爸爸谬赞了,我现在还太年轻,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人情世故都在学习,要长辈们多多提点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番滴水不漏的场面话,让庄綦廷无声笑了下,他都能想象,这么机灵精明的儿媳妇,私下会如何不顾底线地讨好黎雅柔,怕是不止送混血男公关吧。

庄綦廷语气陡然沉下来:“既然如此,我作为你的爸爸有责任提醒你,为了哄自己家婆开心也要有底线,哄人没有错,但一味纵容就会出乱子。”

“??”

陈薇奇心跳提到嗓子眼,一脸懵圈,“爸爸……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庄綦廷知道自己威严时有多吓人,也不想吓着陈薇奇,收敛了凛冽的气息,语气稍稍温和:“蕤铂的沪城晚宴时,你就派了一位男公关陪同阿柔,昨天的圣诞晚宴,你又派了两位男公关陪她,不说这些男人的外表花里胡哨,单说他们的言行举止就很轻浮。我知道你是想讨她开心,投其所好,但你用错了方法。阿柔经不起诱惑,你作为儿媳更要规劝她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

“?????”

陈薇奇抿着唇,眼睛睁得好大,她的大脑已经不够用了,花了整整两分钟才反应了过来。她想尖叫,想把公关部经理揪出来暴揍一顿。

“爸爸,我们品牌举办活动是会对一些贵宾派去公关人员进行服务,但我可以保证,一定是正规的健康的服务,我们公司的公关部员工也都是经过业内培训的。我不知道派给妈妈的公关是男公关,但明天我回公司,一定会对他们严肃教育,您放心,我保证这种事下次不会再有。”

陈薇奇一边解释,一边在心里发出疑惑,不是都离婚了,连这点小事也要管?她危险地想着,自己这算不算发现了惊天大瓜?自己家公对家婆余情未了,背地里管东管西?

庄綦廷如何猜不到陈薇奇在想什么,“不要多想,薇薇。我和阿柔并没有离婚。所以我说这些并不是多管闲事,你能懂吗?”

陈薇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真好!”她压住震惊,笑成一朵花:“您和妈妈重燃爱火,重修旧好,我和阿洲都为你们高兴!”

庄綦廷蹙起眉,不太喜欢重燃爱火这几个字,但也懒得说什么,只是让陈薇奇以后多注意,挥了挥手,放她回去继续参加party了。

……

圣诞party一直过了零点才结束,深夜开车折腾,众人在庄宅歇息一晚,佣人将客房都收拾出来,换了干净的布草。

陈珊宜挑了一间漂亮的客房,抱着宝宝一起去洗澡了,有保姆和佣人陪着,陈薇奇也放心。

庄少洲的卧房和客房不在一起,是靠海与悬崖最近的那一栋,独门独户的三层小楼。庄

少洲从小在这里长大,因而布满了他少年时期的痕迹。

男孩喜欢的飞机跑车模型装满了整整一面墙,但更多的是书。客厅被设计成图书馆的形式,八角形的空间,复古胡桃木的墙柜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书籍,棕色皮沙发很柔软,适合依偎在上面,抱一本书。

中央的长桌上摆着一座大鱼缸,远没有山顶别墅的鱼缸大,两米左右的长缸,里面游着一群鼓腮摆尾的红金鱼。

“你都看过?”陈薇奇并非第一次来,但上次来时她和庄少洲关系没这么好,很多想问的她都问不出口。

“看过三分之一吧。有部分是大哥大嫂的藏书,他们书太多了,没地放了就放在我这里。明天带你去他们的书房参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随手抽出一本法文书,有关文学专业类的,她法文不算太好,更多的是说,很艰难,只能读懂粗浅的大概。

庄少洲见她看起书来了,有些无奈地走过去,无情地拿走,放回书架。

“你抢我东西!”

“没有。”庄少洲把她抱到怀里,“我只是提醒我的妻子,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入夜就该做入夜的事,抱着一本书算什么。

陈薇奇好笑,拧他又粗又硬的胳膊,庄少洲感觉有蚂蚁爬过的瘙痒,低头来亲她,两人一边吻一边走到沙发,跌在上面。

透过玻璃穹顶,看见今晚的月亮像毛笔画出来的一钩弧线,不圆,但很亮。

“老头到底找你做什么,他没有凶你吧?”刚才人多,庄少洲没好细问。

“他凶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陈薇奇来兴趣了,翻身伏趴在他胸口,掀起眼皮看他,“他是你爹地,你怎么帮我出气啊?”

庄少洲漫不经心,“这还不简单,打电话给黎女士,你是她的掌上明珠,老头欺负你,她能把老头办公室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被他逗笑,他有时候坏得没谱,又问:“爸爸妈妈是不是没有离婚?”

庄少洲眯了眯眼,“老头跟你说的?”

“爸爸让我不要再派男公关给妈妈了。”陈薇奇好笑地说,又有些委屈与无奈,“我都不知道这事,公关部的人擅自做主,我明天还得去训他们。我看爸爸还是很爱妈妈的,这不就是吃醋了吗。”

庄少洲嗤笑一声,“他天天吃醋。港岛的醋都被他吃完了。”

“哪有你这样编排自己爸爸的。”

“不是编排他。”庄少洲懒得说这些。

他从小到大没少因为庄綦廷吃醋而受罪,老头子不高兴就跑来抽查他们兄弟三个的课业,逼着他们陪打高尔夫,一场下来好几个小时,无聊得很。

庄綦廷把黎雅柔惹火了,黎雅柔又来找几个儿子出气,逼迫他们陪着逛街,当拎包的小马仔,一场下来也是好几个小时。

总之他们兄弟三人不知道怎么长大的,自由生长,野蛮生长,养出了三种完全不同的性格,所幸都没歪。想歪也歪不了。

“算了,不说他们。两人加起来快一百岁了,还不消停,自己哄不好老婆,怪别人算什么。”庄少洲语气很淡,说着就来吻陈薇奇,她伏趴在他胸口说话的样子,好像一只拥有雪白柔软皮毛的小奶狗,无处不香。

他吻着的同时说着:“谢谢礼物,宝贝,我都很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在他吻下来的时候,闭上了眼睛,今晚他们都喝了酒,煮得暖洋洋的香橙红酒,散发着微醺的暖意,巧克力也是浓浓酒心,白兰地和威士忌口味,怕是珊宜都吃醉了。

双倍的醉意融在一起,陈薇奇脑袋昏昏沉沉,被他技巧性地侵入弄得七晕八素,手掌很自然地要做一些符合气氛的动作,在她腰上流连忘返地来回,又罩住她半个臋肉,调情似地揉。

到最后,陈薇奇浑身都沾满了他的气息,压根就不知道,男人的手滑到了她的手腕,很灵活地解开了她腕上的手链,她毫无抵抗,甚至毫无感觉,男人得逞太容易,因此笑了一声。

“……嗯?”陈薇奇喘着气,不解地看着他。

庄少洲捏着那条挂着一把钥匙的手链,“是这个钥匙吗?”

陈薇奇一愣,立刻就去抢,其实她后悔了,二十五号礼物就不该放进去,已经送了庄少洲够多,最后的那一个,太纵容他了。

庄少洲纹丝不动,任由她骑上来,掐他的脖子,“还给我,庄少洲。我送了你那么多礼物,这个我不送了,我要收回。”

庄少洲第一次听说有人要把送出去的礼物收回,哼笑一息,也不反抗,纵容着她撒野,等陈薇奇发泄累了,他这才把人抱下去,大步来到那座已经打开了二十四只抽屉的城堡跟前。

城堡很大,也很重,佣人拿来拖车,才把城堡运送到这里。

陈薇奇望着庄少洲蹲下去,拿钥匙开锁,她不敢看,心里有羞耻感,又有些隐隐的期待,干脆用手掌捂住脸,把自己埋住。

抽屉打开,庄少洲把礼物拿出来,还没拆开雪梨纸,他听到了铃铛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骨节分明的手指迅速撕开包装,三两下,掌心就出现了几根挂着宝石和珍珠的细链子。很脆弱的细链子,即使是黄金制作的,还是那么脆弱,柔软,他一用力就会四分五裂,也不知道这么细而软的链子要挂在哪里。

“这是……”

庄少洲眸色幽深,静了片刻,他气息都浑热了,掌心的温度烫着链子。

陈薇奇已经跑去了卧室,留下一阵风,搅动着客厅凝固的空气。庄少洲握紧手中的东西,大步流星地朝卧室走去。

打开门,陈薇奇已经把自己埋进了被窝里,他走过去,掀开被窝,看见一张艳若桃花的脸,无辜地眨着眼睛。

庄少洲滚了下喉结,把手中的链子拿给她看,“不是不穿不正经的睡衣?这是睡衣吗?陈薇奇。”

陈薇奇被他故作正经的诘问弄得心跳加速,语无伦次地:“这……睡裙啊……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这………这是搭配在睡裙外面穿的装饰品。”她编骗鬼的话。

庄少洲幽深的目光渐渐沉到最底,手指捏着这件有史以来最大胆的“睡裙”,根本称不上睡裙,完全是引诱他堕落的武器。

她一定是要折磨他,才送这种礼物。送得太到位了,庄少洲甚至怀疑这礼物是陷阱,需要他付出代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什么代价都可以。

“单穿肯定也好看。”庄少洲冷静地说,像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过他本来就不是君子,他顶多算个伪装得比较成功的绅士,“比较简约,适合你。”

陈薇奇:“…………”

庄少洲:“我帮你穿。”

“…………”

陈薇奇被他抱进浴室,热水早就备好,她被剥干净,像一颗没有了果皮的葡萄,泡在热水里,水嫩的果肉泡得胀开来。

庄少洲没有进到浴缸,他身上衬衫西装裤很整齐,像刚开完会的华尔街精英,只是袖口全部打湿,被他随意地挽起来,露出青筋贲张的小臂线条。

他只是坐在浴缸边沿,侍候她沐浴,专心致志地,挤沐浴露,用最原始的仿佛——揉搓,在她身上起出大团绵密的泡沫。

“要多洗一会儿。”庄少洲按住她躁动的身体,温柔地说。

掌心在芯间拨弄,揉搓,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陈薇奇咬着唇,话都说不出来,她心里骂庄少洲是变态。最后,变态把链子也放进泡沫里,搓洗,富有磁性的嗓音沉沉地:“睡裙第一次穿也要洗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听见黄金链子彼此摩挲的声音,稀里哗啦。

黄金被热水浸泡过,也温热了起来,庄少洲仔细地研究该如何穿上去,穿了两次都穿错了,被陈薇奇浇了一满身的水。

很像是玩游戏,输了有惩罚。

最后穿好,庄少洲长舒一口气,看着那细细的金链子,衬着雪白的发亮的皮肤,有种难以言说的性感。一颗莹白的珍珠挂在石榴籽旁边,撞着那娇气的小籽,他蹙眉,把那颗调皮的珍珠拨弄到一边,“这个设计不合理。都撞疼了。”

陈薇奇气得在他手臂上抓出

一道红痕,“你咬的时候就不疼了。”

庄少洲笑,伏在她耳边,呼吸着氤氲的热气,伴随着沐浴露的甜香,“我哪里咬过,亲一亲而已。”

陈薇奇受不了他此时浑身散发的荷尔蒙,要往另一边躲,庄少洲直接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珍珠和宝石撞出声音。

“帮你把泡沫冲干净。”

庄少洲把早就湿透的衬衫西装裤退掉,把被黄金链子裹住的陈薇奇压在大理石砖上,淋浴温烫,哗啦啦浇下来,让他们睁不开眼睛,只能靠唇齿。

她美得像雅典娜,只不过被他弄脏了,更像堕落的圣女。不由分说的力道一直钉进热芯深处,严丝合缝地搅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陈薇奇轻轻叹出声,沉溺在这种感觉之中,她喜欢很热,很满,很饱的感觉。

庄少洲知道她喜欢什么,就给她什么,“圣诞快乐,宝宝。以后每一个圣诞我们都要一起过。”

“好。”陈薇奇承诺他。

每一个圣诞节都会和他一起过。她一张脸被水打湿,睁不开眼睛,却迎接他的吻。

……

第64章新年快乐我的确喜欢你了

次日,陈薇奇让蕤铂公关部负责人把那三名男公关的资料调出来。

公司每年都会为公关部的员工拍摄一组个人宣传照,看着那预料之中的英俊面孔和散发热情的身体,陈薇奇无奈地笑了下。

能进蕤铂港区的公关部,那都是从全世界各个地区层层塞选上来的,除了外表过关,还要能说会道,察言观色,这几位又是为了特意讨好黎雅柔而挑选的佼佼者。

可不应该啊。在庄綦廷这种人物面前,这些男孩再英俊再年轻那也不够看呢!

庄綦廷年轻时可是港岛出名的型男,生出来的三个儿子都或多或少有他的影子,如今虽然年过半百了,胜在保养精心,看上去至多四十出头,况且金钱和权力是最好的春药,那种高位者的器宇轩昂是年轻男孩绝对比不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昨晚躺在庄少洲怀里八卦,问是不是因为爸爸在外面有女人,妈妈才非要和他离婚。

庄少洲面色微变,立刻为庄綦廷作保——

“老头虽然性格有缺陷,但这种事不可能做,而且在我们家,谁敢出轨,爷爷只会打断他的腿。我那位叔公——他年轻时在外面养情妇,被曾祖父打断了腿,在医院躺了大半年。我们结婚时他还来过,你记得他吗?”

陈薇奇惊讶,“是那位坐轮椅的爷爷?他的腿是被打断的?”

庄少洲散漫地点了一根事后烟,坚实的手臂搂着陈薇奇,“他坐轮椅不是因为被打断腿,是老了走不动了。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年轻时腿断过,人一老,后遗症就来了。”

陈薇奇把下巴搁在庄少洲的胸口,嗅着那股爱欲过后,令人羞臊的荷尔蒙味道,还有一丝淡淡的烟草味,她微醺着,喃喃道:“难怪你肯保证对我一辈子忠诚,原来你怕被打断腿。”

庄少洲笑了声,“倒不是怕这个。”

“?”

陈薇奇撑起来,一巴掌扇在他充血的胸肌,怒视他。

庄少洲促狭地看着她,扣住她的手腕,将手指一根一根展开,让她发汗的手掌严丝合缝地贴在他心口位置,“我心甘情愿对你忠诚,不是畏惧任何外力,能懂吗?”

陈薇奇闷哼一声,又乖乖地趴回去,软绵绵地说,“感觉他们很有故事。说不定是妈妈要离婚,你爹不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要离婚都不耽误庄少洲享受今晚,懒懒地回:“你还挺八卦。”

“你才八卦,我这是关心长辈。”陈薇奇说起鬼话也不输给任何人,“下次找机会试探一下妈的心意,看看你爸还有没有机会抱得美人归。”

庄少洲不喜欢陈薇奇管别人的闲事,她连自己的心意都没有理清楚,为什么要分出心思管别人,“我看了几十年都没看明白,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不准管。”

陈薇奇反骨作祟:“我就管,你管我。”

庄少洲扔掉那根没抽几口的烟,箍住这自己都管不好还要多管闲事的姑娘,一巴掌打在她宛如豆腐般软滑的臋肉上,“看来我今晚不够卖力,那就再干一次。”

…………

办公室被鎏金似的朝阳笼罩,陈薇奇本来在思考庄少洲的父母为什么要离婚,不知不觉就想歪了,立刻把思绪拉回来。

不论怎样,总有理由,陈薇奇的八卦之魂正在燃烧,上一次她这样八卦还是陈北檀铁树开花。

“陈总,是不是这几名员工有问题?”在长达五分钟的静止后,公关部负责人谨慎地出声询问。

陈薇奇迅速回神,“他们没有问题。是你有问题。”

负责人一愣,不安地交握双手:“……如果是属下哪里没做好,还请您明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也不是大事,以后不准背着我派男公关去服务黎太,就算要派,也不能派这种样貌太张扬的,我们品牌要注意影响,也不单是黎太,其他的重要顾客,你都得先摸清楚对方的情况,尤其是有家庭的顾客,别一个疏忽,把对方伺候高兴了,却把对方的太太或先生得罪了,记住没有。”

负责人连连点头,承认了错误,又保证下次的活动,派给黎女士的公关都会让陈薇奇亲自审核。

陈薇奇点点头,挥手让她下去,这场小闹剧也算暂时告一段落。

陈薇奇这边还在酝酿着要创造一个合适的时机,试探婆婆的心意,庄少洲那边已经一个电话打给了黎雅柔告状,没有说男公关的事,毕竟不能把自己老婆给卖了。

“老头把我老婆叫到书房,不知道说了什么,把她都吓哭了,我哄了好久才哄好,你看怎么办吧。黎女士,老头最近太嚣张了,这完全是不把你放在眼里,谁不知道tanya是你的人。”

“一定是你最近对tanya太热络,三天两头约她吃饭喝下午茶,老头的占有欲又犯了。他现在已经疯到这种程度了吗?还是你们复婚了?”

庄少洲吁着烟,语气很淡,但内容添油加醋,三言两语就把火拱了起来,看热闹不嫌事大。

老头私底下恐吓陈薇奇,这笔帐他不可能算了。

黎雅柔冷笑一声,“复婚想得美,他怎么不上天!我知道了,你多哄哄薇,改天我约她去马会骑马散心。”

陈薇奇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不止没完,还战火升级。黎雅柔为了给她出气,直接把庄綦廷的办公室给砸了,又不知发生了什么,砸着砸着就砸到了床上,庄綦廷损失了办公室,却得了其他实惠,更觉得自己亏欠了儿媳。

他没有想到陈薇奇胆子这么小,也没有凶她,居然吓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大年三十晚的团圆饭上,庄綦廷作为家主给所有小辈派发新年利是,派发给陈薇奇的那一份是最多的,作为对吓哭陈薇奇的补偿,数额夸张到引发了“众怒”。

“廷叔,您这是区别对待啊,心疼老二媳妇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显得我们都是凑数的,对不对!”

“对对对,我们都是凑数的。”

“我们这么多年都是拿八万,这下好了,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没二嫂的多!”

“老二,你老实说,是不是你私下自掏腰包添进去的!”

那张容纳四十多人的大圆桌坐满了庄家成员,隔壁还开了一桌小孩饭,暖融融的灯光照着琳琅满目的中式菜品,和那次圣诞节的热闹气氛又有不同,长辈们都到齐,场面更盛大,也更庄重。

大圆桌中央摆着造型别致的年宵花,蝴蝶兰上吊着小灯笼和岁岁平安的福卡。

庄少洲事不关己,瞥了一眼那张数额为八百八十八万的盛徽银行现金支票,又含笑看着微窘的陈薇奇。

陈薇奇以为大家拿的红包都

是一样大,所以也没想那么多,别人都打开了,她也随大流打开看,没想到自己的红包里除了有八万崭新的现钞,还有一张巨额支票。

庄少洲让陈薇奇把支票收起来,不让他们眼馋,语调从容得天经地义:“我夫人讨人喜欢,你们嫉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四首先搁了碗筷,一双桃花眼怒视庄少洲:“吃不下去了,太嚣张了。”

“对!太嚣张了。”老五接话。

“其实也还好吧……我二哥说得在理啊,大嫂二嫂就是讨人喜欢。”黎盛铭帮亲哥说话。

“十二你闭嘴!你就是你二哥的小马仔!”黎盛铭年纪小,排行十二。

“大哥,你来说,晚上我们要不要揍他!”

庄少衍虽然从不参与这些暴力行为,但他是一群兄弟中最年长的,又加上一身温润如玉的沉稳气质,和从不偏袒谁的公平作风,在兄弟里地位也最高,只要他发话,再乖戾的那个都愿意听。

“揍他可以,但是不能把家里的东西砸坏。”

庄少洲诧异地看着庄少衍,大哥虽然有时坏得不明显,但从小都会护着他。他无奈低声:“……你是我亲哥。”

庄少衍不为所动:“老二,你如今讲话太嚣张了,需要一点教训。”

庄家一群兄弟摩拳擦掌,等着晚饭过后把庄少洲扔进游泳池。

庄綦廷看着这群如狼似虎的男仔,只觉得头疼,若是他和阿柔有一个女儿就好了,一切都会不一样,阿柔看在女儿的份上,也会舍不得和他离婚,毕竟他是亲爹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如今,三个儿子,没一个顶用。他对此表示深深遗憾。

庄綦廷内心遗憾,隔着大圆桌,望向坐在几个弟媳中间的黎雅柔。

黎雅柔今晚出席庄家的团圆饭,不是看在儿子的份上,是看在两个儿媳的份上。

也是,一群臭小子有什么面子,平日在外面各个都是人模狗样,一到家里就开了闸,若不是祖训难为,他也不想吃这顿吵吵闹闹的年夜饭。

做主位的庄綦廷曲起手指,扣着黄花梨木桌面,发出沉冷的警告声:“给薇薇的红包比你们多,是表扬薇薇在促进家庭和谐上做出了重要贡献。好了,都吃饭,谁再大吵大嚷,吃完后收拾饭桌。”

话落,一群摩拳擦掌的年轻男人不敢闹腾了,正在小口优雅喝糖水的黎雅柔僵了一瞬,又很快恢复,陈薇奇则是直接懵了,不懂她促进了哪门子的家庭和谐。

因为再也不给婆婆派英俊男公关?所以促进了家庭和谐?

只有似懂非懂的庄少洲笑了声,他不动声色地把手放在桌下,轻柔地捏了捏陈薇奇的腿。陈薇奇被捏得整条腿都酸麻起来,不悦地瞪了男人一眼,眼神在说:都是人,不准下流。

大圆桌缓慢旋转,此时转到眼前的是一道酒酿蟹,庄少洲毫无痕迹地用那只刚才轻浮过陈薇奇的手,拿了一只蟹,耐心耐烦地用工具把蟹肉拆下来,放在陈薇奇的碟子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吃过年夜饭,客厅里开了四五桌牌,麻将、扑克,也有骰盅,用水晶制作的牌面在桌上摔出清脆的声音,电视里播放着湾区电视台的春晚联欢会,连主持人都是用粤语报幕,登台的明星好多都是耳熟能详的港星。

众人都有自己的娱乐,没几个人看春晚,但节目在电视屏中流淌着,作为热闹的背景音。

小孩子团坐在一起,玩着他们才玩得明白的游戏。摆放在高几上的粉彩花瓶里插着几十根水红色的桃花枝,开得春意盎然。

庄少洲被一群兄弟扔到了游泳池里,水花飞溅至陈薇奇的大红织金绣花裙摆,她作壁上观,笑得捂住了脸,丝毫没有要去救他的意思。

庄少洲一身六位数的手工高定西装毁得彻底,为了搭配陈薇奇的红色裙子,还特意用了红宝石的扣子,现在全部泡在冰凉的泳池水里。

小朋友看热闹,拍拍手,笑二哥变成了落汤鸡。一群兄弟把庄少洲扔进游泳池后,一哄而散,压根没人管他死活。

人都走了,陈薇奇步到泳池边沿,娇贵的高跟鞋鞋尖正对着庄少洲的鼻尖,她笑盈盈地蹲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水中狼狈的男人,“你这叫的多行不义必自毙。”

庄少洲笑了笑,抹掉沾在睫毛上的水珠,双臂撑在泳池边缘,一用力,上身就从水中跃出,那张湿漉漉的英俊的面容猝不及防地来到陈薇奇眼前,清冷的月色下,皮肤上的水痕迹布满晶莹的光泽。

他这样好像一条俊美的美男鱼,仿佛下一秒就要拽着她往深海而去。

陈薇奇一愣,紧张地往后仰,没稳住,就这样一屁股坐在了泳池边,她笑出声,又有些烦躁,抬手捞了一把泳池的水,全部泼在庄少洲身上,“你好烦啊!”

“你老公被人扔到水里,你都不救,还说我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你自己得罪他们,还赖我。”陈薇奇咬着牙。

庄少洲撑着坐上泳池边缘,忍住那一身难受的湿黏的触感,他很讨厌被沾湿,除了被陈薇奇的水打湿,一切的不干爽都能令他不高兴。

此时,他浑身都是湿的,趁着众人都在里屋打牌,他精准地扣住陈薇奇的下颌,低头含吮住她丰润的红唇,很像那花瓶里的桃花朵,红得潋滟。

“喂——都是水——”

“等会陪我换。”

陈薇奇快疯了,大年三十的晚上,被庄少洲按在游泳池边上接吻,不远处的建筑里都是人,他大胆到无所顾忌。

尝到庄少洲唇里淡淡的香槟气息,陈薇奇面颊绯红,最后用力推开庄少洲,掌心都湿了。

何止是掌心湿,唇瓣也湿,她身上那条价值不菲的礼服也湿了。

陈薇奇骂庄少洲是害人精,骂也骂了,还是得陪他一起回卧室换衣服。庄少洲浑身都湿透,还是固执地牵着陈薇奇的手,两人路过主建筑时,玻璃里面,灯火辉煌,孩子们跑来跑去,电视屏幕播着一首热闹的新年歌曲。

演唱这首歌的是几位当红小生,一张熟悉的面孔站在正中间,穿着为舞台特别订制的红色西装。

好久没有见到这张脸了,庄少洲忽然笑了笑,陈薇奇顺着他的目光,往室内望去,电视屏幕上赫然出现周霁驰的脸,此时,镜头正切到了他的近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明星,受邀参加春晚太正常不过了。

陈薇奇心中忽然有些奇异的感觉,她感觉自己重活了一辈子,现在的生活是她真正想留住的,而屏幕上的那个人,她仿佛快忘记了他的脸。

陈薇奇偏过头,假装没有看见,抓紧了庄少洲湿漉漉的掌心,“我们快回去吧,你一直穿着湿衣服,会感冒的。”

之后的半截路,陈薇奇全程扯着这位一米九的大男人,越往靠近悬崖和海边的方向走,热闹的声音越稀少,月色越清亮。

很快,这热闹的港岛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庄少洲忽然反手握紧陈薇奇,把她的脚步生生拽停,也不顾身上湿着,难受着,借着明亮的月光,注视着陈薇奇。

山脚下,海浪翻腾,拍打着礁石。

庄少洲:“新年快乐,陈薇奇。”

“我知道,你也新年快乐。”陈薇奇微笑着,盈盈的眸色回望他。

庄少洲呼吸着潮湿的海浪气息,心跳有些紧张,他忽然嘲弄地笑了笑,“零点就是新的一年了,你决定了喜欢我吗。”

前言不搭后语的两句话,却很浪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愣了愣,忽然也笑出声来,海风把她的长发吹得凌乱。

“嗯,我的确喜欢你了。庄少洲,新年快乐。”

……

第65章新身份新年愿望

月色泠泠,海风徐徐,连时间的流淌都温柔,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留不住的,一切都在朝向着新年。

庄少洲怔在那里,这句轻柔的话语仿佛笼着一

层白纱,被海风吹来,整个地罩在了他脸上,让他有轻微的窒息感,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为陈薇奇回答得太轻松了,没有那些令他揪心的僵硬紧张,没有不安,没有逃避,甚至连犹豫都没有。几个月前她还极度缺乏安全感,做不到对内探索,一碰就要缩回去。

现在,她能平静地表达喜欢。

太快了,她治愈自己的速度太快了,像梦里才会有,庄少洲觉得自己大概是被一场好梦魇住了。

湿冷的西装很沉,像一床被褥压在他身上,更有身在梦中之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没反应,没电了?”陈薇奇蹙起眉,拿手在庄少洲眼前挥了挥,她其实也很紧张,心脏噗通噗通地跳。

庄少洲不是没电了,那强劲的电流一直从心脏流到四肢百骸,几乎要烧断他的思绪,深咖色的眼瞳在夜色中漆亮无比,亮到陈薇奇打了个寒颤。

庄少洲此时像一只蓄势的黑豹,随时随地在月光下跃起,吞掉她这只单纯的猎物。

不该对他说喜欢,陈薇奇懵懂地察觉到自己或许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你再这样我走了。”陈薇奇脸发烫,完全不想和他耗了,冷风吹得她心头的潮水疯涌。

庄少洲径直扣住她的手腕,力道有些凶,不准她离开半步,语调保持着一种冷静:“陈薇奇,那句话是真的,还是哄我高兴。”

陈薇奇呼了一息,不以为意,“庄少洲,我哄你开心亲你一下就够了。”

是的,他太好哄了。她根本不需要说喜欢,就能哄到他。

只是今晚气氛到位了,她心底那片极少人抵达的荒原也做好了准备,在纽约种下的种子一直在野蛮生长,到如今,生了根发了芽,抽出了青翠的叶,所以这句喜欢,她愿意说出口。

新的一年要到了,要辞旧迎新。

所以是真的,陈薇奇愿意让他住进她的心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滚动着喉结,抑制着一种巨大的惊喜,他不让自己表现得太失控,他想从容一点,在陈薇奇跟前体面一点,不要太丢人。

“谢谢老婆。”庄少洲深吸气,低沉地说出一句最保守的。

其实他想说的有很多很多——

既然你喜欢我,那有多喜欢我,够不够多,够不够深。

百分之五十,百分七十,还是百分之百。

喜欢我,还喜欢别人吗?还是只喜欢我。

这种喜欢会持续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

对他的喜欢和对周霁驰的喜欢比呢,给谁的更多?

…………

他突然患得患失起来,这种陌生的感觉,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都从未有过,令他一时无法完全掌控自己,寝食难安。

庄少洲心底被陈薇奇的喜欢划开了一道口子,这道口子迅速成为一张血盆大口,无论如何都填不满,只会贪婪地进攻性地,直到彻底吞掉她。他知道这样并不好,太强的占有欲和太贪婪的爱意都是不好的,会让对方窒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想吓到陈薇奇。

陈薇奇一直不开口,他还能保持克制,但她开了口,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让她后退。她除了一点一点更喜欢他以外,没有其它路可以走。

他不会学自己父亲那样,某一天良心发现了,肯放对方走。不可能。他父亲一定是中邪了才会这样做。

但他也会汲取父亲的教训,要在一开始就克制贪婪的占有欲,要徐徐图之。

庄少洲把陈薇奇搂进怀里,也不顾身上湿透的西装会彻底弄湿她的裙子,他故意地,要用自己沾湿她,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反复地摩挲,“我也爱你,tanya。”

“我也爱你……”

陈薇奇被冰得打颤,不停地推他,低怒起来,“——庄少洲!你一身都是水,不准碰我!我裙子——”

她想说她这条裙子真的不能沾水,再被他多抱会儿,就彻底报废了。

庄少洲低头吻她不停张合的唇,很凶悍地撬开她的牙齿,横冲直闯地进入,吸她舌尖上的甜汁。夜晚的山上其实有些凉,庄少洲身上的温度却比平日更灼热,他的舌头很烫,手掌也很烫。

陈薇奇也被他吻得发热起来,身体里一阵一阵涌起热意,连脖子和耳根都红了,吻到最后,成了一种难舍难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亮悬挂在海上,静默地看着他们,庄少洲并不知道,其实怀中的女人对他也有一种独占欲。

陈薇奇在爱里也是很贪婪的人。

“换衣服去,不然真要感冒了。”庄少洲恋恋不舍地在她唇瓣上辗转。

因为这句话,他又挨了陈薇奇一句骂,“感冒也是你害的,害人精。”

庄少洲知道陈薇奇还记着那天他说了她一句害人精,所以找准时机就要报复回来,纵容地笑了声,牵紧她的手,大步朝建筑内走去。

冲凉的淋浴开得比平时高四五度,热水哗啦啦浇下来,那种舒服的感觉令彼此都发出喟叹。

这样坦诚地毫无遮挡地面对面,陈薇奇还是有些羞赧,虽然也不是第一次。和庄少洲一起,总要浪费很多时间,本来半小时能解决的事,现在要一个小时。

庄少洲挤了一泵沐浴露,在陈薇奇身上打出泡沫,他的掌心因为常年运动而布满了薄茧,是粗粝的,在那滑溜溜的皮肤上游走,带来一阵阵的颤栗。

“快点。”陈薇奇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催促他。

庄少洲从身后圈住她,手掌更为方便地笼住一双弹跳的粉团,又像两只羽毛洁白的小鸟,鸟的尖喙啄他的掌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考虑以后要在浴室里加一把沙发,就放在淋浴下面,要防水的材质,更要舒服,不弄疼她光洁滑嫩的皮肤。

最重要的是宽敞,能让她完全地躺在上面,这样就能更久地享受淋浴,不必她挂在他身上,吃了一二十分钟就喊腿酸。

“快点……”陈薇奇这次说出口的快点和之前的快点又不一样,软绵绵地,像小狗在哼唧。

“好。”庄少洲接收到指令,嗓音透过蛛网似的热雾传出来,手掌扶握她的腰,理所当然很重,也更为利落地,在淹满了温泉的窄甬中进出。

陈薇奇单手撑着墙面,另一只手反过来揪他的胳膊,她连声着急,气息都不稳,“哎——不是让你这个快!”

“那是什么?”庄少洲笑着俯身吻她的蝴蝶骨,低着嗓音,“宝宝,你指令不清楚,我也不懂。”

陈薇奇就不该答应他,在这样合家欢聚的重要时刻中做这种事。说好的半小时,他单方面撕毁协议,还来一下一下撞。

“害人精,我说的是快点结束。”陈薇奇咬他递过来手臂,咬得并不深,像是在刚长牙的小动物在磨牙齿。

庄少洲手臂很痒,同时深深幢进令她颤抖的地方,仿佛要闯入不可能到达的最深处。不论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他都要去到从未有人抵达过的深处,那里只会属于他一个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半小时太短了,宝贝,我怕你吃不饱。”

“……………”

主客厅里,几桌牌仍旧热热闹闹,佣人在一旁恭候,随时添茶,收拾垃圾。黎盛铭连输了五把,手气差到上火,脱了薄针织毛衣,抡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哎,不对,二哥呢!他怎么还不来啊,我快输到脱底裤了。”黎盛铭看着手里的底牌,无助到想请场外援救。

庄竣谦敲桌面,示意黎盛铭跟不跟,“你二哥换衣服去了,刚才怕是在泳池里喝了一肚子水。你们是闹高兴了,让他在二嫂面前丢了脸,小心他秋后算账。”

“把二哥扔泳池的主意不是你提的?”老五庄奕淙感觉背脊凉飕飕,毕竟他刚才是吼得最激烈的那一个。

庄竣谦挑了下眉,慢悠悠地说:“我提了,你们可以不采纳啊。反正刚才我没参与,二哥要秋后算账也找不到我这里。”

这句话引发众怒,说老四最奸诈,从小就是,坏主意是他出的,两袖清风作壁上观的也是他。

黎盛铭把筹码推出去,“跟!”又看了一眼手表,“都一个小时了

,还没换好?我在后台换衣服顶多两分钟。”

模特的本事,换衣穿衣都有超乎寻常的速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知道。”庄竣谦想到什么,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

黎盛铭不懂老四笑什么,像个玉面狐狸。

在一旁用麻将牌搭小城堡的庄裕莹忽然说:“我刚才看见二哥和漂亮嫂嫂在泳池边亲嘴嘴。他们肯定是躲到没人的地方羞羞去了。”

一群大男人听到都默契地不说话了。

黎盛铭怒摔了牌,走到庄裕莹身边,把小胖墩抱起来,“你哪学的这些,还亲嘴嘴。”

庄裕莹咯咯笑:“在海岛上啊,琼龄姐姐和珊宜姐姐告诉我的,彼此喜欢的人会亲嘴嘴。”

黎盛铭:“…………”

“我以后也要和靓仔亲嘴嘴。”

“…………”

陈薇奇被折腾地汗水淋漓,从浴室里出来后,被庄少洲用浴巾裹成了粽子,每一寸皮肤都被擦得干干净净,涂上了滋润的乳液,还是不停冒热气。

她现在根本不想出去见人,只想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看一部电影,喝半杯微醺的香橙煮红酒,什么都不想,慵懒倒数今年最后一小时,等待新年降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晚应该是最后悠闲松弛的时光了,明天开始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应酬。庄少洲也是,过年对于他们这种人根本不是假期,是比平日工作还要繁忙的社交季。

“不出去没事吧。他们会不会多想。”陈薇奇懒懒地,手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庄少洲裤头上的金属扣袢。

“你在这休息,我去露个脸,再回来陪你。是不是想喝红酒?还想吃什么,我给你拿来。”

陈薇奇想到今晚厨房做的钵仔糕很香甜,还有从东南亚空运过来的菠萝也很甜。

一刻钟后,庄少洲回来,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放着切好的水果,红酒,钵仔糕,还有酸辣味小吃。陈薇奇不吃辣,但她喜欢加了柠檬和香茅草的爽口辣。

陈薇奇躺在床上,回着微信和p里铺天盖地的新年消息,点开曾文兰发来的曾家丰盛的年夜饭,她几个小侄女在那调皮捣蛋。

听见动静后,她掀起眼,看见男人高大峻拔的身体,远远走过来。

“你好像捕食回来的爸爸,来投喂我这个幼崽。”

庄少洲把托盘放在床边的小茶几上,拿起红酒,喂陈薇奇喝了一口,嗓音沉沉地,“嗯?是爹地那种吗?”

陈薇奇蹙了蹙眉,没听懂,懵懂地吞下红酒。倒不是没听懂,是她想不到那种东西。

庄少洲不再说了,更加无微不至地照顾起陈薇奇,喂她喝酒,喂她吃菠萝,拿餐巾纸替她擦嘴。他忽然逻辑完美地自洽了,他这不是伺候陈薇奇,不是什么服务型,而是照顾陈薇奇的爹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直都是照顾陈薇奇而已,像爹地那样。

他喜欢这个新身份。

临近十二点,黑漆漆的海上忽然被一道烟花点亮,紧接着无数金色的烟花在天边绽放,把海面照得雪亮。

“新年到了。”

陈薇奇走到窗边,出神地望着夜空。

庄少洲:“嗯,新年到了。许个愿,陈薇奇。”

陈薇奇莞尔,在盛大的烟火下闭上眼。

她的新年愿望是——人生越来越好。

……

大年初二,陈薇奇和庄少洲回了陈公馆。陈公馆虽然没有庄家热闹,但陈家也是人丁兴旺的大家族,凑在一起也得开个两三桌饭。

午饭时,整个陈家的核心成员都来了,吃了一顿团圆饭。下午,庄少洲则陪各位叔婶打麻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心情很好,因为陈心棠没有来。往年,陈心棠绞尽脑汁都要来吃陈家的团圆饭,陈薇奇看着就烦。

但最近,陈心棠见了陈薇奇就像老鼠见了猫,连话都不敢主动搭讪,更不提找茬。陈心棠这个年一直都在郑家那边,过得并不舒心,毕竟和陈薇奇在terira斗,她压根就不占上风,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

年前一个月,陈薇奇雷厉风行换掉了terira的创意部总监和人事部总监,因为抓到了这两人在财务上的漏洞。这个漏洞,当然要归功给新上任的大中华区总裁美悠。

人人都知道美悠是陈薇奇安插在terira的人。

当权力集中在一只手时,人人都会顺从,一旦出现了两个话语权,整个局势都会彻底扭转,变得不再温和,就像在鱼缸中放进了一条鲨鱼。

陈心棠只能认栽,还得求陈薇奇不要把这件事捅到父亲那里去,并且保证过年绝对不踏入陈公馆半步。

坐稳terira总裁的位置很难,但让terira乱起来却很容易。为了夺取权利,陈薇奇甚至要牺牲一部分利益,倘若terira一直维持平稳局面,就永远无法得到权力的缺口,就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陈北檀教过陈薇奇,权力是第一位的,而钱可以源源不断地赚,只有拿到了权力,赚的每一分钱才是为自己赚的。

……

第66章阿薇妹妹我以后会克制增

在陈家过年,一半是团圆一半是人情,陈薇奇不大喜欢这种氛围,也不是现在不喜欢,小时候就不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亲戚们在饭桌上推杯换盏,话里带话,一场饭吃下来不亚于打仗。何况今年和往年又不同,年中时,集团就要进行四年一次的董事局换届选举,众人都虎视眈眈,想在董事局里占得一席话语权。

陈家的发家颇有戏剧性,也很好运。几十年前,cdr集团还不叫cdr,也没有旗下这么多品牌。陈家是做黄金生意起家的,在港岛有几家自己的金行,因为机缘巧合,陈薇奇的曾祖父在非洲低价购入了一处储量丰富的金矿,获得了稳定的黄金来源,凭借独特的经销模式垄断了港岛百分之八十的黄金生意。后来,陈家搭上美国资本,开始进入钻石宝石行业,进口钻石到国内,创立了属于自己的珠宝公司。

当时全球的珠宝市场都被欧洲的几大巨头控制,亚洲的珠宝品牌少到可怜,而陈家靠独特的眼光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陈家祖辈很聪明,清楚做生意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除了珠宝以外,他们还需要投资别的。投资是有风险的,也有运气,陈家运气很好,先是跟风投资了港岛的楼市,而后收购了好几家欧洲百年老品牌,此后生意越做越大,才有了如今的商业帝国。

庞大的集团有自己独特的玩法,cdr集团董事局一共十个席位,拥有整个集团的最高决策权,能调度数额庞大的资金。能进入董事会很容易,只要拥有cdr集团的股份就行,但要进入董事局就很难,不止需要股份超过一定比例,对集团有重要贡献,还需要有上一届董事局成员的背书。

所以,这么多年,能进入董事局的大多是陈家内部成员,也有三个席位分给了外姓。

陈薇奇能进cdr董事局是因为曾文兰前年退出了董事局,把席位让给了她,否则她也无法这么年轻就在董事局占有一席,连陈北檀都是二十五岁才得到的席位。

当时陈薇奇21岁破格进入董事局,引来了一众非议,说她年纪轻,资历浅,德不配位,不过是个靠家里托举的千金大小姐而已。

陈薇奇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但她记仇得很。当年她求陈家一众亲戚,陪她进那座废弃的工厂送赎金,几乎要下跪,没有人肯陪她。她其实能理解,谁也不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不是从自己肚子里生下来的孩子,不划算。

但能理解,不代表她能想得开,人都是自私的,心里有了那么一道坎,这辈子都过不去。她不可能嘻嘻哈哈,毫无裂痕地和这些亲戚吃乐呵呵的团圆饭,帮他们往集团里塞人。

一场饭下来,她全程敷衍,无聊地听饭桌上有意无意提起明年的董事局换届。

“薇薇啊,听说你最近在terira玩得风生水起呢。真厉害,婶婶从小就知道你聪明能干,做什么都不落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一位打扮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端着红酒杯,要敬陈薇奇,“来,婶婶敬你一杯。”

喝过酒,她又假装打了一下邻座的年轻男人,是她娘家的外甥,今年从美国学艺术管理留洋而来,进到cdr旗下的一家艺术馆工作。

“还不端酒杯,敬你阿薇妹妹一杯。”

那男人连忙端起酒杯,下桌后走到陈薇奇这边,敬酒的同时还套近乎:“阿薇妹妹,好久不见,上次见面还是在美国吧。”

陈薇奇蹙了下眉,这个奇怪的称呼就让人心里怪恶心的,她冷淡地笑,“叫我tanya就好。”

敷衍举起酒杯,扬了扬,“好多年了,我都不太记得了。”

陈薇奇只记得,那次有一堆人在。还是四婶特意打电话给她,说她外甥也在美国,让他们可以一起出来玩,也有个照应。陈薇奇才不需要什么照应。

男人风度翩翩地把酒杯放在低位,微笑着:“当然记得,我们当时一起去古根海姆看画展,你说最喜欢索尼娅·德劳内的那几幅画,说俄耳甫斯主义的结构很有冲击力。当时还有夏加尔的——”

男人滔滔不绝,大秀艺术才华,没有女人不喜欢艺术,尤其是陈薇奇这种高贵优雅的女人。

他想得到的陈薇奇欣赏,这样才能更顺利的进入cdr的核心产业,而不是在底下的一个小艺术馆当经理。

他说得太沉浸了,眉飞色舞。庄少洲也跟着一起听这堂艺术课,顺带慢条斯理地拆着碟中的一只蟹腿,修长的手指戴着手套,拿着一把小银锤,把蟹腿壳敲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闷重的一声,用了暗劲,坚硬的橙色外壳顿时四分五裂,蟹腿震动,连带着瓷碟都震了下。

陈薇奇听到动静后,偏过头看了一眼庄少洲。

庄少洲用银镊把蟹肉夹出来,沾上柠檬汁和地中海风味的彩椒酱,放在陈薇奇的跟前,“你喜欢索尼娅·德劳内?”

陈薇奇察觉到庄少洲情绪微妙的波动,顿时更烦这个不知从哪拱出来的亲戚,她放低声音,像是在哄,“……没有吧,可能是那时看展时随口一说。”她把蟹肉塞进嘴里,囫囵吞下去,立即表扬庄少洲:“沾这个酱好好味。”

庄少洲笑了笑,拿方巾擦掉陈薇奇唇角的酱汁,温和地说:“家里杂物间正好有一幅索尼娅·德劳内。我让辉叔找出来,挂我们洗手间,这样你刷牙的时候就能欣赏,也不用跑画廊,人多,不嫌挤吗?”

“……………”

陈薇奇眨了眨眼睛,怎么听着……有些阴阳怪气。

一开始还滔滔不绝的亲戚,在听见庄少洲要把索尼娅·德劳内挂在厕所里时,脸都僵硬了。

庄少洲漫不经心偏过头,似笑非笑地:“这位表哥也想欣赏吗?回头可以来庄公馆。”

那亲戚接触到这道幽冷的目光,像来自猛兽的警告,顿时背脊生寒。他一口气把酒喝完,赔笑着:“庄先生说笑了。”

吃过午饭,陈薇奇笑嘻嘻地把庄少洲拽到自己的卧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家过年是不是很无聊。”陈薇奇半坐在沙发扶手,拉住他温热的大掌,仰着脸去看他。

陈薇奇无聊死了,不信庄少洲不无聊。在庄家吃年夜饭,长辈们很少把嘴搁在晚辈身上,都是自己说自己的,那群英俊帅气的男模就互相揭底,贫嘴的黎盛铭更会大讲模特撕逼大战,胖乎乎的裕莹小妹妹奶声奶气接茬,很有趣。

庄少洲笑着俯身,很轻柔的吻,羽毛似的落在陈薇奇额前。

这个角度,陈薇奇刚好能看见他领带上藏蓝色系的佩里斯花纹,印在光泽强劲的酒红色真丝缎上,手工西装三件套很正式,平直的肩线板正,今日是拜访岳父岳母家,他穿得很稳重。

穿的稳重,不代表人稳重,他不紧不慢地说:“有表哥为阿薇妹妹讲艺术鉴赏课,我也能学到知识,怎么会无聊呢?”

“……………”

他果然吃醋了。这声缱绻的“阿薇妹妹”念得很性感,带着一点嘲弄,令陈薇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陈薇奇坐直,狠狠瞪他:“我就知道你刚才在饭桌上是阴阳怪气,你现在越来越过分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也敢塞我头上当表哥,血缘关系都没有,八竿子打不到的远房亲戚,他说句闲话你都记心里。”

庄少洲知道她要发脾气了,但心底那股醋意翻江倒海,确实,什么烂的臭的人,也敢喊她阿薇妹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都没喊过。

他笑容温和着,“阿薇妹妹,你和他一起去古根海姆看画展。”

“一群人去的,好几年前了,我也要向你汇报?庄少洲,你再叫我阿薇妹妹,我一周都不会和你说话。”

陈薇奇喜欢庄少洲吃醋,但不喜欢庄少洲阴阳怪气,尤其是一口一个阿薇妹妹,也不知是取笑谁。

陈薇奇板着脸,起身就要走,身后的男人仿佛叹了一息,把她拉回来,抱进怀里。宽厚而灼热的怀抱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安全感,把陈薇奇包在里面,像是纳入一只小狗,躲进他西装里取暖。

陈薇奇绵长地呼吸着他胸膛的气息,又张嘴啃了一下柔韧的肌肉,口红把衬衫全部弄花了。

庄少洲嘶了一声,“你是puppy吗,陈薇奇。”

“是你醋劲好大,我很烦。”

这句话听得庄少洲心口一突。有吗,他醋意很大?并没有吧。明明是那长得像小白脸的男人太没有眼力见了,敢当着他的面喊陈薇奇一声妹妹,又大炫那三脚猫的艺术知识。

他已经很克制了。

“好,我以后会克制。”他低声承诺。当着陈薇奇面克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笑着揪他领带,“你少阴阳怪气就行,而且我行的正坐的直,也没什么好让你吃醋的,你要吃醋都是你自己该。”

庄少洲无可无不可地笑了声,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说该,滋味的确不怎么好受。

他掐了把陈薇奇的脸,气息很沉,没说什么。

……

下午的牌局结束后,亲戚陆陆续续散了,各有各的应酬。晚饭是和陈薇奇的父母兄妹吃的,晚餐地点换到了西厅花园。这里布置得更为精巧,空间也合适,不会太空旷,少了人情味。

七个人的晚餐依然很丰盛,海鲜山珍样样都有,更有陈薇奇喜欢的汤。她是巨爱喝汤的,就算喝汤长胖,她也无法放弃,为了喝一碗暖呼呼的汤,她晚餐不吃任何碳水。

曾文兰让陈薇奇至少吃两小块寿司,软糯糯的雪椿米,嚼在嘴里颗颗分明。

桌上,庄少洲提起今年港岛立法会换届选举一事,商界会已经把陈烜中的名字报了上去,不出大意外,陈烜中成为这届议员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了。

“到时候爸爸要参加各种会议活动,集团也需要您坐镇,不知忙不忙的过来。”庄少洲笑着说。

“哪里的事,集团有阿檀和薇薇,我很放心。这次能成功,多亏了你父亲,过两天等庄董事长不忙了,我们两家一起吃个饭,聚一聚。”说起这个,陈烜中喜色溢于言表,对庄少洲这个女婿的喜爱又上了一层。

庄家在港岛树大根深,当年的港岛总商会的成立也是庄家带头发起,庄少洲的曾爷爷是第一届总商会会长,后又担任了立法会主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生意上,陈家并不需要庄家帮太多忙,但政治上的影响力,陈家是万万比不上。陈烜中想在政治上有一席之地,就必须借助庄家的力量。

人就是这样,有钱还不够,还想在社会上有影响力,想有个一官半职在身上,不是在这个会挂名主席,就是在那

个会有唬人的title,乐此不疲。

陈薇奇嘴里的寿司咀嚼地很缓慢,她到这时才彻底明白,为什么父亲一门心思想让她嫁给庄少洲,原来是想要庄家在政治上的影响力,好为自己下半辈子的政治生涯铺路。

其实她想过是有利益在,但没想到这么赤裸。

陈薇奇勾了勾唇,有些讽刺,没有察觉到饭桌上,陈北檀和庄少洲交换了一个眼神。

一顿饭吃得没什么滋味。晚饭过后,陈薇奇也懒得和他们去茶室聊天,拉着曾文兰、珊宜,还有宝宝去影音室找了一部电影看,电影结束到了十点多,珊宜不停地打哈欠,曾文兰抱着小女儿去了卧房。

世界一下很寂静,也不知道庄少洲他们是不是还在茶室饮茶。她往卧室走,中途遇到端着水果的佣人,她问是端给谁的。

佣人:“大少爷让切一份解腻的水果。”

“他们没在茶室?”

佣人:“大少爷在他的书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点头,让佣人把水果拿过来,她端过去就行。水果是几样清爽的,葡萄柚和猕猴桃,切得整整齐齐,柚子都剥开了,籽剔得干净。

陈北檀的书房很大,里面的格局也很复杂,房间里套着小房间,办公、休闲、都区分开来。

陈薇奇拧开房门前也没按铃,直接输密码进去,她一向进陈北檀的空间就没有打招呼的习惯,去他办公室都是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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