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丝合缝,分毫不缺,圆满到让她心跳都在颤抖。
流程平稳而顺利,宣誓过,交换戒指,接过吻,司仪让新郎对新娘说几句。
庄少洲接过递来的话筒,面向陈薇奇,迎着她那理不清说不明的目光,是看着现在的陈薇奇,也是看着十七岁的陈薇奇。
他微笑着承诺,低沉的嗓音叩进陈薇奇耳中,也将永远留在这座美好的海岛:
“陈薇奇,我会对你永远忠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并且永远爱你。
……
第54章月光华尔兹只要你想,我都会给你……
——“我未来的老公啊,就要戴着我设计的领夹,对我宣誓永远忠诚。戴上我的领夹就打上我的标记了,当然一辈子就是我的人了呗。”
最后一块拼图,被庄少洲平静地送入陈薇奇的空缺中,至此,严丝合缝。
陈薇奇仿佛看见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科技楼顶楼的十七岁少女。
那少女有着一头人见人夸的长发,乌黑柔软,很长且笔直,瀑布般地落下来,她非常珍爱,她的眼睛也漂亮,瞳色比琉璃更晶亮,看不出是哭过很多次的眼睛。
十七岁的陈薇奇其实很悲观,知道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礼物都有代价,所以连幻想都只敢要忠诚,不敢要更多,譬如幸福,譬如爱。
这是一颗过度早熟的果子,还是酸涩的,就强制性地从
枝头落了下来,她无比清醒地认识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纯粹地喜欢她,因为她是陈家的女儿,所有的喜欢都夹杂着利益、讨好、亦或伪装。
所以她是非常谨慎小心的人,要用冗长的时间去证明一个人对她而言是安全的,是真的,交朋友是,谈恋爱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庄少洲这里,陈薇奇第一次体验脱轨和失控的快乐,第一次发现命运是这样不讲道理。
她认识五个多月的男人,她居然如此肯定他许下的承诺是真的,她在撞命运的钟。
陈薇奇注视着眼前的男人,感觉到眼眶温热,有一颗眼泪不受控制地滑下来,阳光舔舐这颗泪,让它看上去像钻石。
庄少洲把陈薇奇温柔地纳入怀中,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觉得她像一只有柔软肚皮的狗狗,他俯身过来哄她,指腹很轻地揩走那颗眼泪,“早知道你会哭,我就不说了。怪我。”
珊宜还在台下,肯定看见了他把她姐姐惹哭了,要怪他言而无信。
气氛组的伴郎伴娘都起哄,让他们再吻一次。
黎盛铭难得没有跟着起哄,他一向感性大过理性,看见这一幕,也流了泪,大哥庄少衍体贴地递来一方手巾。
陈珊宜哭到双眼阵阵发黑,伏趴在易琼龄的身上,惹得易琼龄无奈又嫌弃。
黎雅柔是看泰坦尼克号都没哭过的钢铁女人,今天居然湿了眼眶,庄綦廷伸过手也要抱她,被她恶狠狠盯了回去。
曾文兰的眼角也是湿的,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位好母亲,她只是一个任性的女人。她没有保护好女儿,这种愧疚折磨她很多年,所以她顶着陈烜中的压力,极力支持陈薇奇和周霁驰在一起。
当初黎雅柔找上曾文兰,明里暗里表示想要撮合陈薇奇和庄少洲,曾文兰没多想就一口回绝。她无比希望女儿能和真正所爱的人在一起,而不是重复她的老路——联姻,嫁一个不会爱自己的男人,为了家族和利益捆绑在一起,生儿育女,最后遭受背叛,仍旧跳不出笼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黎雅柔的一句话戳中了她的心底——
“薇薇这孩子啊,我看的出来,要强,没有安全感,过刚易折,我真的心疼她。你我都是结过婚的过来人,比起情啊爱啊,忠诚、包容、依仗、权利、财富……这些也许更能给薇薇带来安全感。别的我不能保证,但我能保证,我的儿子这一辈子只会有一个女人,其他人能给的,他能给,其他人不能给的,他也能给。不论他拥有什么,薇薇一定都有一半。而且,你我怎么就能断言,他们靓女靓仔之间不会互相吸引呢?”
陈烜中撮合这场联姻看的是庄家带来的利益,曾文兰则看到了女儿也许能得到她真正想要的那种安全感。
连陈薇奇自己都不知道,她想要的是这种。
台上的新人在起哄声中亲吻,台下,两位彼此都含着热泪的母亲对视一眼,黎雅柔对曾文兰微笑,曾文兰优雅地轻轻颔首,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司仪的祝福语和徐徐拂过的海风中,婚礼仪式结束,新人在台上最后拥抱彼此,他们耳畔是数不清的“新婚快乐”“永坠爱河”“白头到老”。
庄少洲凑近陈薇奇的耳廓,压低了嗓,用只有他们听见的声音问:“嫁给我,会不会后悔?”
陈薇奇笑了声,圈他窄腰的手臂用力,回答他的问题:“不会。”
似乎从答应和庄少洲结婚起,她就没有后悔过这个决定,即使那晚气到打他一耳光,她也没有后悔过。
她其实清楚那些都是气话。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婚宴结束后,宾客们都回房间休息,伴娘伴郎都累了,一大帮人约了酒店的spa服务。陈薇奇没有去,回酒店后换下笨重的婚纱和头纱,沾枕就睡了,妆都没有卸。
庄少洲应酬完宾客,问了陈薇奇的去向,才知道新娘已经回房间了。他交代后厨打包一份奶油海鲜汤和烤椰香鸡,宴席上陈薇奇忙着敬酒,都没有吃饭。
回到房间,叩门无人应,他拿房卡刷开,走进卧室才发现陈薇奇睡着了,睡得很香,像睡在篮子里的小baby,宝宝趴在她身边,陪着她一起。
听到脚步身后,宝宝掀起眼皮,望了庄少洲一眼。
庄少洲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很软,他把打包好的食物放在床头柜,亲了亲陈薇奇的脸颊,又揉了一把宝宝的尾巴,放轻脚步,从卧室退出,去处理一些婚礼的后续事宜,以及今晚的afterparty。
其实庄少洲也很困,昨晚不知是太紧张还是太兴奋,大脑无比清醒,躺在床上丝毫没有困意,熬到后半夜才勉强睡着,一大早五点又被辉叔叫醒,算起来,两天也就睡了四个小时。
送走了部分重要宾客,又和辉叔确定了接下来几日的行程,他精神实在疲倦,辉叔劝他好歹睡一会儿,要不也去做个spa,其他少爷们都在。
庄少洲揉了揉眉骨,挥手让辉叔下去,他就这样和衣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躺下,心里预计是休息半个小时,没有想过一闭眼就睡着了。
他在休息室,也没人敢来打扰,等到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落日熔金,烈烈晚霞像曼珠沙华,把蓝天吞噬殆尽。
休息室一片昏暗,庄少洲猛地翻身坐起来,只觉得有恍惚之感,仿佛睡了好久好久,仿佛一切都是一场梦。他垂首揉着额头。
“辉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喊了声,无人应,正要起身去开灯,一声女人的轻笑在昏暗中响起,宛如梦中的幻影。
“谁?”
陈薇奇走过去,站在庄少洲身前,拿手指去戳他的肩膀,“你睡傻了吧,庄少洲,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庄少洲迅速地握住陈薇奇的手腕,把她往怀里带,一言不发就去吻她。陈薇奇没有想过他突然来这一出,跌坐在他腿上,唇瓣被他精准地衔住,反复含吮。
“喂……你刚睡醒,发什么疯。”陈薇奇被他吻得声音都软了,她半小时之前补的妆!
庄少洲把额头抵在她颈窝,灼热的呼吸侵袭着她这处薄如白瓷的皮肤,他就这样静静地靠了一会。
“梦见你后悔了。”
“嗯?”
“梦见你后悔了,陈薇奇。”
陈薇奇很少见到庄少洲这副模样,他展现出来的形象永远都是游刃有余,强大松弛,是进攻的豹子,而非此时此刻,在这昏暗的休息室里,额头抵着她,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声音闷,像沉沉的雾霭。
这一点示弱让陈薇奇心里软得乱七八糟,如同那份已经不再温热的黏在一起的奶油海鲜汤。空气温柔得像深海,静谧流动着,陈薇奇却隐隐很不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感觉庄少洲快把她吃到整个都不剩了,因为她现在居然,心疼他。
心疼男人,这是大忌。男人可以宠可以爱,但不能心软,不能心疼。
“你真是……”
陈薇奇无奈地舒出一息,她伸手环抱住庄少洲,掌心贴在他宽厚有力的背阔肌,她温柔地说:“庄少洲,我说了不会后悔,又没有骗你。”
庄少洲勾起唇角,“是吗。”
“当然是。”
“这样,你喊我一声老公,说不定是你每次都连名带姓叫我,让我没有结婚的代入感,才会做这种噩梦。”
陈薇奇眨了下眼睛,感觉这逻辑很牵强,像是为她挖好的陷阱,但也意识到自己的确都是连名带姓地喊他,“那以后喊你eric。”
“陈薇奇,我不是你保镖。”
“……………”
“喊老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感觉嘴巴打结了,很简单的两个字,她以前也喊过,但此时此刻就是有些羞赧,愣是好难吐出来。
庄少洲漫不经心哄着,俯身来她面前,吻她的鼻尖:“
喊一句,宝贝,晚上有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陈薇奇在一连串的吻中又开始发软。
庄少洲不说话,只是吻她,从鼻尖到唇角,再辗转来到耳廓,温热的舌在她那小巧精致的耳垂上舔着,一下又一下,很有技巧性地调情地舔舐,让她耳边全是那种黏湿的声音。
“好,我喊我喊——你别舔了——唔………老公……停!stop——庄少洲!”
陈薇奇受不了庄少洲每次都喜欢舔她,舔她的唇,舔她的耳朵,舔她的颈项,舔她的……想到这里,陈薇奇打了个颤,不由自主地箍紧了双腿,总有什么东西像涓涓细流般淌出来。
算起来,他们已经有一周没有亲密地接触了,即使是这样短暂地独处,也让气氛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庄少洲停下,微笑地望着她。昏暗中,他的眼睛也没有光,一片漆黑把情绪掩藏地很好,偶尔有她耳环反射的光折进他的眼瞳,点亮那深重的欲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在想什么,是显而易见的,陈薇奇也酸软了,心里酥酥麻麻地,想着那种事。
窗外的晚霞暗下去,时间一步一步逼近夜晚,谁都知道他们今晚要在那张被掖得整整齐齐的喜床上同被而眠。
陈薇奇实在是受不了他这样,不说话,散发着沉热而有侵略性的气息,逼得她手脚发软。她最后狠狠拽了下庄少洲的领带,把他整个人都拽地震了下,在她面前低垂着头。
“庄少洲,你快点换衣服,party要开始了。”
陈薇奇脚步匆匆地出了休息室,唯恐庄少洲逮住她。出来后她没有去party现场,而是折返回房间,换了一条干净的内裤。
那条脏的,已经沁满了润泽,她看得羞耻,欲盖弥彰地拿水将其打湿,再扔进脏衣篓。
afterparty在酒店周围的海滩上,团队将现场布置得很温馨,紫色、粉色的蝴蝶兰,还有芦苇草扎成的花束,被海风吹得层层叠叠,像秋天时,风滚过黄金麦浪的景象,四周挂满了暖色小灯,长长短短地垂掉下来,像发光的紫藤花。
长桌铺着洁白桌布,摆着蜡烛、花束、水晶杯,细长的用来喝香槟,大肚宽口的用来喝霞多丽。烛光摇曳,把纤尘不染的水晶杯照得流光溢彩。
陈薇奇亲手开了一支香槟,倒入香槟塔,一群俊男靓女们在海边享用晚餐,音乐都选了流行歌曲,气氛很热闹,很快就有看对眼的男女在沙滩上跳起舞。
“跳舞吗?”庄少洲走到陈薇奇身边,绅士地微微欠身,把手递给她。
他今晚换了一套更舒适的卡其色西装,鸢尾花纹紫色领带,没有婚宴上那身塔士多礼服正式,但精良的剪裁还是把他衬得面如冠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人都起哄,要看新娘新郎跳舞。陈薇奇喝了好几杯霞多丽,脸颊泛出霞色般的红晕,倒也不忸怩,青葱似的指尖优雅地点在庄少洲的掌心,随后被他握住。
她被这道温柔又强势的力道牵起来,来到沙滩的空旷处,海浪就在身边翻涌着,音乐换成了一首经典的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二圆舞曲》
海上的月色总是很美,今晚尤其,像这首曲子。月光白濛濛,比轻薄白纱更柔软,静谧地笼着这座海岛,也笼着这对新婚夫妻。
陈薇奇就在这样美好的月光下翩翩起舞,蓝色的裙摆旋转着,像一朵开在海浪上的花。庄少洲眉眼温柔,跟着陈薇奇的节奏,衬托着她,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陈薇奇跳舞,虽然是简单的华尔兹,她也跳得比别人更优雅,脸庞被月色染得甚是清艳,笑容动人,很快乐的样子。
“好美……姐姐姐夫真的好般配……我听说在月光下跳华尔兹的情人会一辈子在一起……”陈珊宜看呆了,都忘记了拍视频。
但这支舞还是被朋友被摄像机记录下来,陈薇奇回看的时候,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笑得这么开心,白莹莹的牙齿都露了出来。她在外维持淑女仪态,一向笑不露齿。
在一个拉近的动作中,两人靠在一起,庄少洲扶着她的腰,低声道:“陈薇奇,有没有人说过,你跳舞很美。”
其实有,但陈薇奇说:“没有,你是第一个。”
庄少洲笑了声,说实话,被她哄到了,气息都变得耐人寻味起来,“tanya,你很会哄男人。”
不止会哄男人,也很会骑,不过只骑过他一个。
他们两个跳舞的时候还要说悄悄话。陈薇奇不忘舒展着手臂,一个旋转,落进他怀里,腰肢向后弯折下去,仰面来看他,“你不喜欢被我哄,那我不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顺势搂住她的腰,跳过舞,两人体温都身高了,他的怀抱也越发热,“喜欢,但前提是你只哄我一个人。”
陈薇奇对庄少洲强烈的占有欲感到无奈,他在她这里桩桩件件都要争高低,拔头筹,要第一,也要唯一。
总有一天,他会放肆到把她连骨带皮吞下去。
“那不行,我还要哄好多人。”
“比如?”
“珊宜?宝宝?易思龄?你妈妈?还有我的那些富婆客户?”陈薇奇思索着。
庄少洲哂笑,在乐曲结束的瞬间,捂住了她的眼睛,陈薇奇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三秒后,听到“砰”的声音。
又是“砰”,但这不是枪声。
覆盖在眼睛上的手掌拿开,陈薇奇看见海上升起无数朵蓝色的烟花,满天的星河,瀑布般地坠落,把整片深蓝夜色都划亮了。
这场烟花不是表演性的烟花秀,没有任何所谓的节奏,也没有节目性质,就是很纯粹地,铺天盖地地燃放,各种烟花争先恐后扑上天空,绽放,留在陈薇奇的眼中,再为她坠落,数不清。
“有烟花!快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靠,二哥为博美人一笑也是孔雀开屏了!”
“蓝色烟花好美啊!”
陈薇奇整个人都被映亮了,目不转睛地望着天空,这场烟花比拉斯维加斯的那两朵盛大太多,甚至比维港的新年烟花秀更震撼,陈薇奇第一次看见一场烟花是没有节奏的,也没有形态。
从绽放的第一刻开始,就已经铺满了天空,直到结束,很像庄少洲的风格,强烈又不留余地。
陈薇奇笑了起来。
庄少洲从后面抱住陈薇奇,手臂箍住她的腰,把她完全地拢入自己的领地,像一只需要温存的大型猫科动物,埋首在她颈窝,“我和你不一样,陈薇奇,你要哄很多人,但我只哄你。”
陈薇奇笑出声,把目光从烟花上挪开,一只手掌抚上他的侧脸,偏过头来,吻住他的唇。
因为这一场吻,一发不可收拾起来,按耐在彼此身体里的东西蠢蠢欲动。
直到party结束,庄少洲牵着陈薇奇的手走回房间,门打开,连灯都没有揿,陈薇奇就被男人翻身压在门上,吻得额汗淋漓。
她身上的礼服难穿也难脱,和那件婚纱一样,都是系带的设计,但很显然,这个男人在她的亲手教导下,掌握了技巧,灵活的手指解得飞快。
陈薇奇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只觉身体一凉,是凉滑的软缎擦着她侧身的线条滑下去,很快身体就被炽热罩住,清晰地感受着属于庄少洲的温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皮鞋、西装、高跟鞋、还有礼服,扔得到处都是。
“帮我解领带,宝贝。”庄少洲又来吻她的耳朵。
陈薇奇的手指发软,解了好几次才解开,质地挺括的领带缠绕在手指尖,她喘着气,看着庄少洲把最后那件还带着体温的衬衫扔在地上。
她的呼吸都快被这种巨大的热量覆灭了。
“为什么要设计领夹。”庄少洲两手拖住她的双腿,轻而易举把她抱起来,掌心烫着那两瓣细腻的豚。
也像富有弹性的海豚肉似的,滑溜溜地,拍一下就回弹起来,
浪花一阵一阵。
陈薇奇揪着这条领带,牢牢圈环住他的窄腰,不肯说话,只在心里骂易思龄是叛徒,绝对是这个小叛徒把她的事说出来了。
庄少洲不放她下来,就这样抱着,偶尔颠她一下,“领夹……”他低吟,咬上石榴籽,牙齿缓慢地磨。
他想到了陈薇奇对领带似乎有格外强烈的喜欢,她甚至会偷偷拿他的领带。他忽然低笑出声,气息烫着石榴籽,簌簌颤抖,好似快要熟透了,充满着新鲜饱满的甜汁,等待被汲取。
“原来你的癖好这样与众不同,宝贝。是我疏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被猜中了从来没有告诉过人的羞耻爱好,又被滚烫的蓄势待发的树根舂得面颊绯艳,好似涂了一层没有融化的胭脂油,很香也很腻。
“不准猜我,不准观察我!”她咬牙切齿,一只手圈住他的颈,一只手腾出来,拍打他的肩膀。
庄少洲抱她抱得轻轻松松,脚步沉稳又慢条斯理,走到铺着大红喜被的床沿,他坐上去,一瞬间的力道,那头几乎是笔直地撞上红冬青,带来巨大的摩擦力,陈薇奇难耐地呜咽了一声。
床单上还洒了很多红枣花生桂圆之类的干果,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晃动,有几颗红枣滚了下去。
庄少洲温柔地看着她,“抱歉,老婆,是不是弄疼你了。”
陈薇奇咬着唇,受不了他这样明着正经温柔,实则浮浪调情,“你自己心里清楚…”
“嗯,我知道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庄少洲答非所问。这样的坐姿,他无法顺利地把那最后的蕾丝剥下去,只能丝毫不绅士地,两只手凶悍一绷,撕烂了。
男人手背的青筋贲张着,那可怜的蕾丝好歹也是三千身价,没有想过自己这么不堪一击,躺在地毯上,怀疑人生去了。
“说了不准再撕我的裙子!”
“是裤子。”
“裤子也不行,袜子也不行,都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还是更喜欢这种没有阻隔的接触,那蕾丝太粗糙了,比不上香滑带潮的粉,缝,他扶稳陈薇奇的腰,进的同时低声道:“你也可以剪烂我的领带,宝贝。”
他很温柔地邀请:“全部都是你的,你想剪,还是想帮我系,还是想绑,都随你。”
听到他说了绑,陈薇奇不可避免地咬着唇。非常非常讨厌他观察她,猜测她,推理她,不需要询问就能拼凑出整个完整的她,连这种隐秘的,不能对其他人说的小爱好,都看透。
陈薇奇干脆把手上的领带绕上他的脖子,飞快地系了一个松松垮垮的领结。
庄少洲没想到她还真敢,无奈地笑,干脆就这样百分之百地放了进去,脖子被她用领带拽住,这一瞬间,他真的感觉自己像一匹马,陈薇奇的。
从来在只有别人在他面前卑躬屈膝,哈腰点头,这是第一次,他彻底地完全地,在一个女人面前俯首称臣。
被她拿自己的领带绑住。
这比单膝在陈薇奇身前跪下,还要令他内心翻涌,兴奋,根都在颤抖。
庄少洲重重地抱住陈薇奇,在这浓稠灼热的气息中,他不吻,只是看她的眼睛:“陈薇奇,既然结婚了,我们以后就好好过,好吗?”
陈薇奇一时目光紊乱,失神地看着他,随后在强势的力道中,点了点头。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也想和他好好过,温馨愉悦地组建一个自己的家庭。
庄少洲觉得她好乖,乖到像一只有柔软肚皮的小puppy,他甚至用掌心去压她的肚皮,看看是不是和狗狗一样柔软。
陈薇奇不准他这样,抓紧了手中的领带。庄少洲无奈地纵容她这样,在他怀里干乱七八糟的事。
他亲上她的耳廓,“不论床上还是床下,只要你想的,我都会给你。”
陈薇奇颤抖地呼吸着,手中勒着领带,她也有些出乎意料地兴奋,“都会吗?”
庄少洲:“都会。但你以后只准看向我。”
……
第55章凌晨三点不被打扰的海岛之夜
“我看着你啊……”
陈薇奇喃喃地说。其实她的注意力全都在芯里,感受着烫口难咽的食物,把粉色的丝绒皱褶全部撑开。
她比平时要费力,好多天没有吃过了,陡然间百分之百地咽下去,有些超出她的预计。才一周而已,这家伙怎么更难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满脑子都是这个,分不出心思去想别的,唇瓣微微翕张,有一抹亮晶晶的涎漫出嘴角。庄少洲看她这个样子,只觉得太娇了些,也有些受不了,像打斯诺克一样,让球杆幢上去,力道凶猛而有技巧。
陈薇奇睁大眼睛,眼瞳里明明晃晃地映着庄少洲那张俊美又斯文的脸。
那是很狭窄的一道门,窄到只开了一条微缝,被类似勾芡过后的甜汤糊着,一切都是甜美而温柔的,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遇见这样的庞然大物。
“我要的不止是你现在看着我,宝宝。”
庄少洲用手掌拖住她的下巴,深沉的目光凝视她被擀到涣散的眸子,还有那艳如三月桃花的脸。
庄少洲不介意再重复一遍,更清晰地,完整地重复一遍:“tanya,往后的每一天,你都要向前看,也要向我看。你的人是我的,目光也是我的,我不喜欢你再分心,一两秒都不可以,好吗?”
他的语速不疾不徐,慢条斯理地说着,只可惜嗓音并不平稳,是那种舒爽到喟叹的沉哑,体温也比平常更热,饱满的胸膛不停起伏。
“唔…嗯…好……”
陈薇奇敷衍地回着,声音像小狗在呜咽,双眼却直勾勾地盯着那起伏的胸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场不间断又耗能极高的有氧让庄少洲的身体出了汗,肌肉亮晶晶,皮肤是健康的白皙,这几天被海岛的阳光晒深了些,成了淡淡的麦色,散发着荷尔蒙。
陈薇奇就这样凝视着一颗从锁骨滴落下来的汗水,顺着凌厉的线条一路滑下来,经过中间陷下去的那道深线。
“好性感……”
她舔着唇瓣,看得面红耳赤,手指不由自主地更紧地拽住那条松松垮垮的领带。其实她想说很騷,残存的理智让她收住口,不让自己太奇怪。
庄少洲听见她细小的声音,有些哭笑不得。
她怎么能这么……浪,本事不够,还要次次吞到底,明明在人前时如雅典娜般高贵且不容侵犯。
今天在婚礼上,陈薇奇出现于众人视野中的那一刹那,太过惊艳,没有人会不动容,也没有男人会不动心,当他没听见吗,台下那无数道抽气声。
一颗价值连城的全美钻石,从出矿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引来腥风血雨,众人为争夺它甚至不惜流血丧命,陈薇奇就是这种钻石,庄少洲肯定,如果他不能紧紧抓住她,喂饱她,她一定会被别的男人勾走。
单论他那群如狼似虎的堂兄堂弟,就不安全,若不是畏惧他的存在,说不定早就上去搔首弄姿了。
男人被漂亮又强大的女人吸引,简直不需要道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胡思乱想,占有欲达到高峰,次次都如打木庄机,陈薇奇尖叫起来,紧紧抱住他流汗的身体。
这是一匹不听话的马。
“你干嘛啊……”她喘着气,幽幽瞥他一眼。这是示意他要放慢步伐。
庄少洲笑着慢下来,把她抱紧,掌心搓着樱色的亮晶晶的又芳香四溢的奶糕。他亲着陈薇奇的鼻尖,看她露出舒爽又痴痴的笑,也有些好笑地问:“这么舒服?”
陈薇奇又是幽幽一眼,唇瓣咬着,不太想回答他这种直白的问题。
“问你一个问题。”
“嗯……”陈薇奇不懂他今晚话这么多干什么。
“你是不是很满意我的脸和身体。”
问这话时,陈薇奇被凿了一下,脚趾都蜷起来,她觉得庄少洲太坏了,去咬他肩膀,含糊的声音逸出来:“问这个做什么……”
她当然满意,不满意也不会允许他时不时就来吻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起初她觉得庄少洲英俊得太有侵略性了,再加上他有钱有势,这种男人不好掌控,招蜂引蝶,不安分,她对此很抵触,而现在她已经完全颠覆了这种想法。
骑一匹烈马,也能有安全感,只要这匹马心甘情愿属于她。
“宝贝,如果有其他符合你审美的男人,也对你很好,你会心猿意马吗?”
“…………?”
他问得太过分了,白天才举办婚礼,晚上就问她会不会心猿意马!
陈薇奇气不打一处来,想到婚礼前一晚,婆婆黎雅柔的忠告——庄家男人的占有欲太强,千万别太顺着对方来,否则一步退步步退,对方就会肆无忌惮。
这何止太强,陈薇奇
还骑着,当即用发汗的掌心去掐他的脖子,凶狠地摇他脑袋:“对,我只看着你,我还有天天盯着你,白天也不工作,就去你办公室盯着你,把你盯出一个洞——庄少洲………!”
他居然还在加速,陈薇奇蹙起眉,吱哇乱呻,突然拱起身体,凑过去咬他的萘头。
下一秒,庄少洲闷哼出来,浑身肌肉都绷紧、颤抖,剧烈的反应惊到了陈薇奇,她立刻松开,“sorry、sorry………”补救似地绕着那个小逗号抚了好几下,又令他发出那种粗沉的低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肆无忌惮,总有一天要骑到他脑袋上,猛地攥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再乱碰,眼眸黑沉沉地,又亮,人也停了下来。
陈薇奇好汉不吃眼前亏,无辜地垂下眼,完全不敢接他这种侵略性极强的目光,倔强地辩解:“你要问那些无聊的问题,我发脾气很正常,而且我又没用力,是你太慜感。”
对,什么都是他太敏感。
陈薇奇板起脸来,那模样很冷,又格外娇艳,“你不专心,我不做了。”
庄少洲无奈又好笑,气都气不出来,他哪里不专心,根发起涨,不安分地在里面跳动了下,他哑着声线,承认错误:“……我的错,tanya,不多话了。”
他反身就把陈薇奇摔下去,欺到她上方,又觉得这样还是不安全,干脆又把陈薇奇翻过去,让她趴着,把那两只细细的手捞起来,反剪在背后,牢牢控制住。
还是从后面拢住她时,她比较乖,也不会张牙舞爪地乱抓。抓他脖子、胸肌、后背、还是根脉他都欣然领受,但那里不行,他会很狼狈。
“好乖,宝宝。”
他忍不住俯下身来,吻她的肩胛骨。其实舍不得生她的气,即使她总要做一些乱七八糟令他头疼的事。
这种方位是他们解锁出那么多种中,最令陈薇奇羞臊的,她的视野进入盲区,只能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蓬松的枕头里,氧气从亲肤又透气的高支棉面料里传来,还是变得沉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知道自己被身后的男人摆出了怎样天赋异禀的姿势,只知道那双大手流连忘返地在腰线上来回。
勾芡的糖水在快速的打发中起了白色的泡沫,仿佛要制作什么甜品。
手背的筋络舒张着,想用力揉碎又克制,进退两难中显得很欲。
……
泡完舒服的牛奶浴,陈薇奇罩了一件轻薄的红色纱质睡袍走出来,因为睡了整整一个下午,现在丝毫没有困倦,又好好吃了一顿饱,神清气爽地。
庄少洲在露台上抽烟,只穿了一条休闲裤,上半身在夜色中裸着,他松弛地靠着围栏,看见陈薇奇从浴室走出来,他笑了笑,夹烟的手对她温柔地招了下,一点橙色的火星,像来自遥远海上的灯。
那幽淡的佛手柑的香气顺着海风飘过来,不涩,反而格外好闻,这是定制烟的好处,尼古丁含量低,味道好闻,能选择任何喜欢的香气。
他最近抽烟频率日渐下降,本来就不多,现在更是只有事后,以及特别疲倦时才会来一支。
前者是为了爽,后者是提神。
已经到了深夜两点半,月光仍旧高高悬在繁星之中,银色清辉映着墨蓝的大海,让这个温柔的夜晚很皎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推开露台的门,听见海浪的声音,比白日清晰很多,没有睡觉的海鸥盘旋在海面,悠长的啼叫让夜色更寂静。
所有宾客都睡了,只有他们还醒着。
“你不冷吗,怎么不穿衣服。”陈薇奇走过去,掌心拍了拍他的胸口。
庄少洲笑着圈住她的手,“穿了你不就摸得不顺手了?”
陈薇奇臊了下,把手从他掌心下抽出来,他胸肌上布满了她的牙印,让她不敢盯着看。
“怎么不去睡觉。”庄少洲把烟碾灭在烟灰缸里。
陈薇奇呼吸着海的潮腥,很餍足地撑了个懒腰,“下午睡太饱了,现在不想睡。”
“那我们……”庄少洲商量着。
陈薇奇没等他说完,脱口而出:“你想得美!”
已经做了三次,她很知足很饱了,再来一次她会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失笑,抬手揉她的耳朵,“我是说我们可以看一部电影,或者你喜欢什么,我陪你。tanya,我没有那么纵欲,知道节制。”
对对对,三次还是节制。陈薇奇哼了哼,很瞧不来庄少洲故作正经的模样,“你还不纵欲啊,是谁第三次见面就对我说他需求很大,要我配合。”
庄少洲:“…………”他笑着来抱她,“你好记仇,宝贝。算是知道外头人都说,惹谁都不能惹你还有你大哥。”
陈薇奇不以为意,“外头人明明都说,在港岛惹谁都不能惹姓庄的。”
庄少洲唇边带笑,身上带着她给予的标记,看她的眼神很沉迷,只是被夜色掩盖住了,“那我们的确天生一对。你不好惹,我也不好惹,只能我们互相惹了。”
陈薇奇长长的头发被海风吹乱,就这样笑出声来,他远兜远转都能转到情话上来。不过她很喜欢他这样哄她,无时无刻都在哄她。
浪声轻柔,女孩握着琴弓拨弄琴弦般。
庄少洲替陈薇奇把胡乱吃进嘴里的长发拨出来,别在耳后,沉着声线问她:“这几天的婚礼,还满意吗?有没有达到你的要求。”
说起这个,陈薇奇的眼睛就明亮起来,宛如今夜皎洁的月色,她点头,“我非常满意,多谢,婚礼比我想象中更盛大。”
的确太盛大了。比以往任何一场被称为“世纪婚礼”的豪门婚礼都更盛大,隆重,也浪漫,是她独一无二的婚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泡澡的时候她翻了ins上的评论,全部都是各种红色惊叹号,尤其是那艘铺满蓝色玫瑰的超级游艇,直接登上了国内各大社交媒体的热搜榜。
当然,一些无聊的记者讨厌的很,发出来的新闻标题让她很丢人,什么舌战,什么泪洒海岛,什么超长激吻。她恨不得把那几个媒体找来打一顿。
最让她满意的就是照片拍得很好,氛围感强烈,流出去的每一张照片都经过了美悠的审核,今晚的跳华尔兹的视频也被搬运到了短视频网站,短短三个小时就有超过六十万人点赞。
这场婚礼超出了陈薇奇的想象,她仿佛被数不清的祝福淹没了。当她走上那条蓝色玫瑰搭建的花路时,那一瞬间,她有无比强烈的感觉,此后的一生都会顺利,圆满,不留遗憾。
她会重新得到一个圆满的自己,把那个从十四岁起就碎掉的陈薇奇拼起来。
她喜欢这样。
庄少洲看见她眼底盈盈的水色,很美,和刚才在床上被他愺得湿漉漉,浑身艳红不一样,和坚强倔强时眸带寒光的冷艳也不一样,是一种平静的,充盈的美丽。
从最初遇见她时,庄少洲很少在陈薇奇身上看见这种充盈,她不是八面玲珑,就是美艳逼人,再不然就是冷漠倔强。
只有内心得到了真正的安全感,满足感,人才会流露出真正的平静。
她似乎越来越不一样了。庄少洲很欣慰,觉得自己那些努力没有白费,他俯首亲了下她的耳朵,“我是不是说过,你不用对我说抱歉。现在加一句,也不用对我说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看着他。
“我也不单是为你,这毕竟是我们的婚礼,两个人才能结婚,一个人做再多都是白费,我们都有责任让它更美好。”庄少洲牵起陈薇奇的手,和自己的手并排放在一起,彼此无名指上的对戒被月光照得闪耀,宛如两颗交相辉映的星。
“这对戒指就是你给我的,还有领夹。”说起这个,庄少洲漫不经心笑了出来,含着取笑的意味,笑那个还没成年的可爱的陈薇奇。
十七岁的女孩追求忠诚而不
是爱,太早熟了。但庄少洲知道她为什么对忠诚如此执着,因为她的父亲背叛了母亲,她尝过背叛是多么钻心的滋味,她受了很多伤,咽下了很多委屈。
在港岛的上流社会,出轨、包养情妇、私生子女、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根本不是稀奇事,爆出来的都数不胜数,莫提那些藏在角落里,彼此心照不宣的丑陋,这种事很多,不代表这种事是对的,更不代表要接受。
陈薇奇没有听出庄少洲的笑里有别的意味,只是想着他那句话。
这不是她一个人的婚礼,是他们两个人的。总是一个人在尽力往另一个人这里靠,是不够的。
陈薇奇微笑着,仰起脸看庄少洲,“还没跟你说过,我们对戒上的钻石是同一颗。”
庄少洲不解,看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不止,我送你的那枚领夹,我今天穿婚纱戴的项链,还有这两枚对戒,这几颗蓝钻全部都是同一块石头切割下来的。”
爱人不是谁的肋骨,爱人是同一块石头上切下来的两半。
庄少洲深了呼吸,这大概是陈薇奇为他讲过的最浪漫的情话了,若是让她说什么“我只会看着你”“我爱你”“老公我很想要你”这种甜腻又俗气的情话,大概不可能,但属于陈薇奇的隐晦式浪漫,还是让他很兴奋,想把她压在露台上,在这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淋着月光狠狠擀入她,把属于她的热石头放进她的身体。
陈薇奇不知道庄少洲在想什么,只看见他那双偏狭长的桃花眼幽暗着,看不透,忽然他把她拽到怀里,两指抬起她的下巴,就这样一声不吭地吻下来。
陈薇奇无语,最后还是伸出手,轻轻圈住他的腰。
在露台上欣赏了片刻夜海,两人回卧室,陈薇奇又说饿了,是肚子饿,不是其他地方饿,让庄少洲给她去找吃的。
庄少洲无奈,这都到了半夜三点,厨房都早早歇了,不比港岛的宅子,厨房二十四小时不断火。他只能去冰箱里看了一圈,很简陋的食材,一些热带果蔬,奶油,储物柜里还有几包意大利面,调味品倒是齐全。
“可以做奶油意大利面,但是晚上吃长胖,可以?”庄少洲提前告知这东西热量很高。
“可以。”她轻轻颔首,拉开餐厅椅,优雅坐下,一副耐心等待美味的样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庄少洲觉得自己不仅被陈薇奇当马骑,还被陈薇奇当厨子使唤,不过做她老公,就该喂饱她两张嘴。
想到这里,他逻辑自洽,也没有被使唤的不爽,只是纵容地笑了下,卷起衬衫袖子,高大的身影步入厨房。
半小时后,半夜三点的海上,硬是变出一碗热气腾腾的凤梨蘑菇奶油意面,可惜缺了白松露和伊比利亚火腿,少了些风味,不过添加欧芹碎、罗勒叶、还有岛上特产的一种香料——香草荚,吃起来也是口感丰富,不会太腻,很有南太平洋的气息。
庄少洲煮了很多,至少把拆开的那半包意面都煮下了锅,放在一只巨大的粉瓷盘子上,又拿了两个小碗。
夜深人静,墨海浮沉,月光洒落,丈夫为妻子端来一碗面。
陈薇奇觉得这个画面很温馨,温馨到她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这举动很奇怪,她拍完迅速退出相机,假装刷手机,遮掩耳目,拍完照片后,她发出赞扬的声音,用银叉卷了一簇面,小口吃着,手指迅速翻进美悠发来的邮件,里面全是今天拍的照片。
“在做什么。”庄少洲看她鬼鬼祟祟。
陈薇奇咽下去,唇舌舔着溢出边缘的奶油,“看我们今天拍的照片,有好多呢,我都没来得及看完。你的厨艺真好,庄少洲。”
“是老公。”庄少洲面无表情地矫正她,“我没这么闲,宝贝,我只会给我老婆做饭。”
陈薇奇看在这碗面的份上纵容他,好笑地瞥他,敷衍着:“……好好好,老公老公。”
其实刚才在床上她喊了好多次老公,他钉得太深太厉害,老公是安全词,一叫,这头凶猛的动物就温柔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照片拍得好吗。”庄少洲为陈薇奇挑了一小碗面出来。
“特别好,摄影师给我们集团拍过好多海报,从没翻过车,水平很在线的。”陈薇奇翻着照片,忽然笑出来,“你们在门外还玩了俯卧撑啊,坐在上面的是lili和小琴?这谁出的主意啊,不可能是易思龄吧,她应该想不出这种馊主意。”
庄少洲慢条斯理地吃完口中的食物,方才道:“是你那群说话很猛的小姐妹,要为游戏增加难度,阿谦说,那位女士坐在他身上时,还摸了他的腹肌。”
“…………???”
陈薇奇尴尬得静止住了。
对于她的小姐妹调戏庄家男模的事,她实在没办法,只说让她们一个二个斯文一些,这种饮食男女你情我愿的事,她若是说多了,就是惹人嫌,像个八婆。
但她实在没想到,这群女仔不仅嘴巴厉害,手也厉害,都去摸腹肌了。这样一想,易思龄真是最单纯最听话的那一个。
陈薇奇头疼,绞尽脑汁地为那群辣妹找补:“……那也是你们庄家基因太好了,靓仔扎堆,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身高腿长,而且做俯卧撑也这么厉害,身上坐了人都轻轻松松,一看就是没少练,热爱运动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我那些小姐妹肯定也喜欢。”
陈薇奇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对面的男人安静地听,没有什么表情,骨节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握着银叉,去卷意大利面,把卷好的面送到陈薇奇的唇边,用掌心兜着酱汁。
“张嘴。”他声音温沉。
陈薇奇张嘴,咬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陈薇奇吃完,看着她粉色的唇舌沾着白色奶油,庄少洲缓慢地滚着喉结,目光不紧不慢收回,“老婆,原来你也觉得我的兄弟们都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身高腿长。”
“做俯卧撑还很厉害。”他轻描淡写,垂着眼。
陈薇奇越咀嚼越缓慢,有些心虚,她似乎用力过猛了。
来自婆婆的忠告再次盘旋在脑中——薇薇啊,你们以后吵架也好,你单方面打他也好,只一点,你千万不要故意夸别的男人,不要用别的男人刺激他,他啊……和他爹一个德性,记住噢。
“嗯……其实仔细一想,也都还好。”陈薇奇镇定地咽下意面,八面玲珑地说场面话:“我觉得都没有你身材好,也没有你长得英气,你是无死角的那种,他们细看的话,还是经不起考验。”
庄少洲只是笑笑,“先吃面,吃完了我们做俯卧撑,正好消食。我做俯卧撑也还不错。”
“………………”
陈薇奇想骂人,有病吧,大半夜三点做俯卧撑。
谁的新婚之夜会做俯卧撑啊!
……
第56章玩物丧志无解才是正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非常无语,又不想继续惹毛这头虎视眈眈的豹子,只能瞪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去吃碗里的面。
她本来吃相就优雅,宁愿慢也不抢时间,现在吃得更慢,几根几根地吃,但庄少洲很有耐心,陪着她把一盘高热量却美味的意大利面消灭精光,只是陈薇奇吃的少,三分之二都是他解决的。
吃完,两人去漱口,陈薇奇咕咚咕咚把茉莉花香味的漱口水吐进盥洗池,然后看着镜子里的两人,说:“我困了,要睡觉了。”
庄少洲端详着镜子里的她,也吐了漱口水,拿干净的毛巾斯文地去擦唇角。
陈薇奇转身往外面走,庄少洲后脚跟上,她当即走得更快,只是男人腿更长,步伐迈得大,靠近她的瞬间,单手就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好似拎一只小动物那么轻松,不讲道理。
陈薇奇就知道他的安静是一种蓄势,狠
狠掐他的手臂,哭笑不得地说:“大半夜做什么俯卧撑,神经病啊。”
庄少洲步伐从容,气息亦是,“你的小姐妹坐过靓仔的背,我怕你羡慕。”
陈薇奇:“我才不会羡慕别人。”又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稀奇宝石。
庄少洲认真地沉思,随后手指轻轻点住她的软芯,“或者,你更愿意用这里坐我那里,我们一起做仰卧起坐?”
这话太涩了。陈薇奇没有发脾气,反而笑出声,很无奈地、要败给他的那种笑声,随后捂住他的嘴,用力咬了下他硬邦邦的肌肉,温热的气息洒落在他的耳边,“庄少洲,以后不准说这种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光是想想就觉得涩,撩得她面红耳赤,他们又不是什么小黄片男女主。
俯卧撑还是做了。
陈薇奇骑坐在庄少洲宽阔的后背上,双手牢牢撑住他的肩头,感受着性感又饱满的肌肉在掌心下发热,真的很有安全感,陈薇奇咬着唇,手摸着摸着就探到了胸肌和人鱼线。
她宽容地想,难怪她那些姐妹忍不住,要去摸,因为是被勾着去摸。这不怪她们,要怪也只能怪男人。
指尖所到之处,男人肌肉会绷紧,那感觉像蚂蚁爬过,瘙痒。
庄少洲喑哑着嗓,“别闹。”
“你不就是让我摸你才非要做俯卧撑?”陈薇奇胡搅蛮缠,光滑的指尖更是绕着那性感的背阔肌来回拂过。
庄少洲没有反驳,无奈地纵容她捣乱,克制住身体的每一寸,不让自己把陈薇奇摔下去。把这位公主摔下去,她一定会狠狠嘲笑他没有老四和老七厉害。
庄少洲每一个俯卧撑都做得实打实,不像那些滑头的伴郎,手臂浅浅一弯就算一个,强壮的手臂因为充血而鼓着,臂围涨大一圈,陈薇奇看得脸红,想到那笔直的,难驯服的,根,进入门内后居然还会神奇变大,缠绕的青筋很有生命力,剐出很酸麻的感觉。
“……………”
陈薇奇内心忽然尖叫起来,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尝过滋味后会越来越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哪里晓得陈薇奇在想什么,只是察觉到她在背上不停地乱动,而且他每做一组,陈薇奇都要尖叫,她像是在迪士尼乐园里玩刺激的过山车,最后实在是闹得没法收场,两人一起倒在厚地毯上。
庄少洲只能把她困在身下,宛如豹子扑住羚羊,手臂撑在她双肩两侧,高强度的运动过后气息粗沉着,“还差六个。”
“我就这样做。”
庄少洲善始善终,说好一百个就是一百个,陈薇奇被他的气息淋了满身,不自然地咽了下,两人用眼神和呼吸碰撞对方,维持着这种暧昧的姿势,最后六个俯卧撑做完。
气氛像开炸的洛神玫瑰般,露出水红色的心脏,以至于庄少洲吻下来的时候,陈薇奇已经安静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他含住她的唇舌,吮吸出酥麻。
庄少洲觉得她好乖,乖到舍不得对她太凶。一小时前才哄走了她三次,山樱色的软芯都被擀成了一朵深粉色的糖果雪山,花瓣外翻,需要养花之人温柔地呵护,而不是欺负。
三次其实对庄少洲来说还在兴头上,满足又不满足的边缘,拉扯着,倘若他是喜欢延迟满足的男人,那这种欲的撕扯能带来更大的爽感,但他偏偏不是,他想餍足,想精疲力尽,又为陈薇奇硬生生克制下来,学着享受这种撕扯。
侍弄花草不是易事,陈薇奇更是花中最娇气的品种,要非常精心地浇灌和养护。
“很快就要天亮了,困了没。”庄少洲躺在陈薇奇身旁,一只手臂从她颈下横穿,充做她的枕。
“有一点。”
陈薇奇被吻得气喘吁吁,但很舒服,用很松弛的姿势仰躺,长腿弯曲,手臂舒张,乌黑的长发凌乱地围着她,像一匹裹在她身上的缎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现在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非常放松,世界仿佛只剩下愉悦,享受,还有安全感。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种绝对的百分之一百的快乐,不是醉深梦死的快乐,不是纸醉金迷的快乐,是踏实而看得见,明天一觉醒来还能再拥有的快乐。
和庄少洲在一起不是暂时的快乐。
他真是一个很神奇的男人。
陈薇奇这样想着,思绪渐渐就困倦了,仿佛有温柔潮水漫过她的身体,她打了个心满意足的哈欠,就这样躺在地毯上,眯着睡眼。
地毯是新铺的,大红色,细腻羊绒材质,上面有俗气的“囍”字,即使是cdr旗下的高级家具手工工坊制作的,陈薇奇还是很嫌弃,但曾文兰坚持要铺,陈薇奇只能听妈咪的话。其实卧室里还点了一对精美的龙凤烛,静静烧着,烛火在明灯之下并不起眼,是细水长流的微光,已经烧了大半,大概等到天亮时就会烧完,所谓洞房花烛,一样都不缺。
陈薇奇浅浅闭上眼。庄少洲没有出声打扰,知道她这下是真的困了,轻步走去把灯关了,折返回来,就着那两团融融的烛火来凝视她恬静的睡颜。
灯下看美人,风情更甚。室内中深暗浓影,陈薇奇那张精巧的脸也陷入伦勃朗式的油画色调,庄少洲的目光从她的额头缓慢地向下移动,到睫毛,鼻尖,耳朵,唇瓣。
陈薇奇知道庄少洲在看她,但她实在是很困,勉强抬起手,在庄少洲的脸上胡乱扫过,哝着,“真困了……”
“我抱你去床上睡。”
“就这样睡……”陈薇奇此时很惬意,不想挪地,翻了个身,朝向庄少洲这边。
庄少洲只好把被褥和枕头从床上抱下来,把她盖严实,陪她在地毯上睡。他整理着被褥边角,把她露在外面的脚塞进去,手掌绕过她的颈部下方,把头轻柔托起来,把枕头塞在下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享受着他的照顾,任由他摆弄。一开始以为庄少洲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高高在上且挥金如土的大少爷,越和他接触,越懂得他高傲外表下细腻的那一面,热烈又温柔。
她唇边漾出浅浅的笑痕,忽然开口说:“庄少洲,其实你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
空气安静,只有被褥和地毯磨出的沙沙声,即使陈薇奇的声音很轻,像梦话的呓语,庄少洲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手指顿了下,继续从容地替她掖好被窝。
“有多好?”他在她身边躺下,看着天花板。
“很好。”
陈薇奇窝进庄少洲怀里,把他当抱枕会睡很舒服。庄少洲不得不侧过身来,抱住这一身冰肌玉骨,陈薇奇顺势把脸埋进他的胸肌里,蹭了两下。
“既然我这么好,那你喜欢我吗。”庄少洲笑了声,漫不经心地问,就像是道晚安那样不经意。
唯有他自己知道,心脏微微拉紧了。
很怕她又不言语,或者睡过去,回避这种问题。
陈薇奇在他怀里又蹭了蹭,骨头缝里泛出酥软,她此时一半睡意一半清醒,能听见庄少洲在说什么。
时隔两个月,庄少洲再次问了这个问题,她已经不再紧张无措,安静许多也平和许多,得到安全感之后的心脏似乎可以做一些更形而上的思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问题她过自己,也有过答案,答案就是——她不会再去追寻一些困扰她的问题,譬如为何她和周霁驰七年的细水长流,抵不过和庄少洲短短几个月。
因为这种问题就是没有答案,喜欢和命运都不讲道理,不是几个月就要输给几年。
很多时候,一天、一秒、一瞬间都能改变一生。
爱是自由的,任意的坠落,无解才是正解。
陈薇奇闭着眼,呼吸着庄少洲身上好闻的气息,动人的嗓音低靡着,含着一丝小女孩般的羞赧,但她收敛得很好,以至于只像一句慵懒的梦吟,
“……我不告诉你。”
这个回答比沉默好上百倍,也糟糕百倍,令人心痒难耐,宛如一根线缠着庄少洲的心脏,一下一下地拉扯,撩拨他敏感的神经。
庄少洲必须承认陈薇奇很厉害,她勾引男人无师自通,玩弄男人也无师自通。
庄少洲感叹:“tanya,你比我想象中要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下一秒,怀里冒出一句:“庄生也比我想象中没有耐心。”
“…………”
她都困了还伶牙俐齿地顶嘴。庄少洲从后面圈着她,长了粗茧的拇指按压住她唇,揉着那两瓣丰盈,低沉命令:“
不准说话了宝宝。睡觉。”
再说话,他会很想把随时能为她扬起的根塞进她红润的嘴里,让她彻底染上不干净的标记,就是不太舍得,也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海上,想一想。
很快,怀里的人就彻底安静了下去,睡着了,呼吸轻浅,均匀,月色下的夜海仍旧温柔地来回翻涌,高台上奉着的龙凤烛已经燃到只剩短短一截。
庄少洲没有睡意,直到东方缓缓泛起鱼肚白,浓墨般的海水淡去,成了灰蓝色,世界将醒未醒,他才抱着怀中的妻子沉入梦乡。
……
婚礼结束后,宾客陆续离岛,陈庄两家出动了三架私人飞机。陈薇奇没有随家人一起回港,而是和庄少洲乘坐那艘超级游艇,去百公里外的白兰度岛玩了两天。
没有带任何属下、保镖,唯一的活物只有宝宝。
在波拉波拉岛上,他们两人几乎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不论是出海、浮潜还是傍晚散步,走到哪都有一帮人跟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白兰度的两天,是真正的与世隔绝。
陈薇奇赤脚踩在细腻的沙滩上,在海天一色的尽头穿着大胆的粉色蝴蝶比基尼,一半的雪球都露在外面,还有不着掩饰的修长双腿,被阳光照得像新雪。庄少洲举着一台不知从哪里搞来的富士,为她和宝宝拍了很多照片。
这座私人小岛私密性极高,对客人的保护也非常周到,活动中撞不见任何其他的陌生人,他们仿佛拥有一整片海洋,一整片沙滩,一整片郁郁葱葱的椰林,他们在白色的沙滩上接吻,在被椰林环绕的露天游泳池边做愛,大胆到整个过程里,陈薇奇的肾上腺素都在飙升。
庄少洲还命人搞来一艘直升机,就停在游艇的停机坪。庄少洲在美国读书时就考了直升机驾照和固定翼驾照,此时派上用场,开着飞机带陈薇奇去空中看七色海。
受限于地理条件,这艘租来的直升机内饰不算豪华,也没有隔音设计,但已经是当地最昂贵的一台。螺旋桨的轰鸣声很大,陈薇奇戴着降噪耳机,长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身上的裙摆也鼓荡起来。
“你的驾照是真的还是买的!”
陈薇奇的声音通过耳机传到庄少洲耳底,这幼稚的,小朋友的一句话,让庄少洲笑出声来,黑色飞行员墨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遮住了他眼底的纵容和温柔。
“就算是买的,你也坐了我的副驾驶。”
庄少洲沉稳而从容地踩下脚蹬,推动操纵杆,直升机突然在空中来了一个大幅度的左转弯,陈薇奇不害怕,只是兴奋地抓住庄少洲手臂。
身下是一望无际的蓝色,松石绿般的蓝,明亮地,耀眼地,铺满了眼底。
陈薇奇白皙的颈脖上戴着一串莹润的黑珍珠项链,这种黑色珍珠是大溪地独有的珍宝。项链没有复杂工艺,不过当地人在取珠后,洗净、钻孔、再拿绳子将珍珠串起来,一刻钟就制作完成,非常原生态,比不过陈薇奇珠宝柜中任何一款华丽精巧的设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就是这样简单的珍珠却无比衬她,那幽邃的蓝黑色,一如她的冷而艳。珍珠和钻石、彩宝、翡翠这些不同,不需要人工的打磨,抛光,切割,只有天然的海水和有生命力的贝壳才能孕育如此美丽的石头,是贝壳的疼痛才让石头变成珍珠。
庄少洲偏过头,目光深沉地锁住陈薇奇,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他想,也许陈薇奇就来自这片地球上最美的海,她是海里最漂亮的那颗珍珠。
“没有度蜜月会不会委屈?”庄少洲问。
陈薇奇把手伸出窗户,感受着蓬勃的风在她手掌中变成圆球形状,“不会委屈。这样就很好了。”
为了这场盛大的婚礼,两人都推掉了很多工作和应酬,积攒起来的文件和需要拍板的事项已经如山,庄少洲接下来一个月的行程表都分不出空档,要飞内地和日本出差,连来白兰度的这两日也是挤出来的,暂且当做度蜜月。
庄少洲不知为何,有些不舒服,心脏被牵着,他腾出一只手,握住陈薇奇的手指,“别这样懂事,tanya,我会很愧疚。”
“愧疚什么,我也很忙啊,也不是为了迁就你。”陈薇奇睁大眼睛,有些不解。
这个月快到圣诞,蕤铂有大大小小的圣诞活动,还要官宣新代言人,一系列的物料广告需要拍摄,全球地广要重新铺一轮,上下都很忙,而且她还要分出部分精力放在另一家公司。
庄少洲很帅,很慷慨,很会搞浪漫,在床上让她很舒服,她很喜欢他,但她也不能天天和男人玩物丧志。
这样她也会很愧疚。
庄少洲把她的手指拿到自己这边,低头咬了一下,“你不是说想去我在尼斯的庄园,还有猎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指尖酥酥麻麻的,神思也荡着,她揉搓着指腹,那里还残留着庄少洲咬过的感觉,“是很想……”
陈薇奇愧疚起来,美艳的面容流露出沮丧,不是为了泡汤的蜜月而沮丧,是沮丧于她居然有那么一点不想工作了,和宝宝在外放风撒欢到不想回家一模一样。她这么多年都是工作狂模式,早八晚八,她要热爱工作。
庄少洲是天生捕捉情绪的高手,何况陈薇奇,他放在顺位第一的人,很轻松地,不用费力地就感受到了她的低落。
不能和他一起度蜜月,这女仔很低落,这令他心脏都软了,只想把她抱在腿上,把她的低落吻走。
庄少洲双手稳重地放在操纵杆上,双眼平视前方,“放心,老婆,我肯定补给你蜜月旅行。等你哪段时间空闲了我们就去,好吗?”
“哦。”
陈薇奇心不在焉,只是决心把工作状态调整回来。
状态调整非常容易,回到港岛的次日,陈薇奇就更换了工作沉浸模式,早出晚归。
两人在港岛还有一场婚宴,宴请那些不方便去海岛,或时间上调整不过来的宾客,星顶酒店的宴会厅里乌泱泱摆了七十多桌,基本上都是陈庄两家在各界的朋友,全是长辈,也就严肃很多,是纯粹的应酬,陈薇奇和庄少洲连敬酒都是用矿泉水兑的。
蕤铂的新任全球代言人是一位来自内地的当红女明星,半年前拿了国内三大电影奖之一的影后,身价倍涨,蕤铂曾在她拿影后的那场红毯活动中为她提供了珠宝,因此结缘。
因蕤铂旗下的店铺都在更换新代言人拍摄的圣诞系列海报,势必要拆下曾经的代言人的海报,盛徽集团总部和蕤铂的“月光楼”不过两条街的距离,庄少洲的车偶尔会经过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作为港岛最大的蕤铂旗舰店,独占这栋七层建筑的一半,店铺外的超大环绕式广告屏常年播放蕤铂的宣传片。
那台车牌为“1”的宾利不疾不徐地从这条著名的奢侈品一条街驶过,白秘书坐在副驾驶,惊讶地发现,蕤铂大楼外有工人搭着高架,在拆海报。
“老板,您看蕤铂店铺外面的海报——”白秘书连忙出声。
庄少洲正在低头查阅文件,听到白秘书的声音,这才不紧不慢地抬头,目光径直看向那栋著名的蓝色月光楼。
工人手脚麻利,很快就把海报从顶上拆下来,那巨大的海报没有了钢架和钉子的支撑,像落叶一样垂落下来,海报上的人脸也消失不见。
车速很乖觉地放慢,庄少洲眯着眼,讳莫如深地看着。
“是要换新海报了吧。”他淡淡地开口。
白秘书:“对啊,蕤铂换了新代言人,当然要换新代言人的海报。”
庄少洲顿了下,“换了新代言人?”
白秘书点头,笑眯眯地说:“您还不知道啊,今天上午官宣的呢,周先生不是蕤铂代言人了,新代言人是位大美女呢!不过
没有我们夫人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宾利开出这条街,庄少洲没有表情,似在沉思,拇指一直抚着无名指上的对戒,过了半晌,他笑了声,低斥了一句:“就你多话。”
第57章取之不竭愉悦的早晨
陈薇奇端着一只精美的手绘骨瓷茶杯,站在办公室窗前,安静地看着底下忙碌的工人们。
玉露绿茶的色泽如晶莹的翠玉,清香热气模糊了视线,在玻璃上凝出一层薄薄的水汽。
巨大的海报从高七层的大楼上方缓缓掉落下来,如一片落叶般轻巧。这是周霁驰在代言人合约期内为蕤铂拍摄的最后一组海报,画面中,他戴着一组华丽的鸽血红,手持大黑伞,在一场深秋的暴雨中安静沉思。
周霁驰在镜头前的表现力向来绝妙,不过是一组海报,上线当日就登上了国内社交媒体的热搜榜第一。
如今阴雨缠绵的深秋已逝,温暖向阳的冬日来临,海报也换成了充满热红酒、巧克力、蝴蝶结、还有金铃铛的圣诞主题海报,复古红、彼得石蓝和苔藓绿的配色鲜亮又热烈,等到圣诞节那天,店员还会扮成圣诞老人,对路过的行人随即派送礼物,有小瓶香水,蕤铂订制的贺卡,巧克力,纪念吊坠,玩偶等等。
旧海报被换下来,自然没有了用处,很快就有清扫工人将海报捡进垃圾回收车。
陈薇奇看着这一幕,面容平静着。
上个月,周霁驰成功拿下今年飞花电影奖的影帝,成为国内影史上最年轻的三金影帝,身价水涨船高,早已今非昔比。对他抛出橄榄枝的品牌数不甚数,从一线到蓝血高奢,应有尽有。他的未来光明璀璨,正如她曾经对他说的那样,他会红透半边天。
所以,不必有人走茶凉,筵席终散的伤感。她知道周霁驰会在他挚爱的光影世界里,越飞越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唇边带笑,温和地收回目光,啜了一口热茶,清冽的茶香顿时溢满口腔。
这玉露茶是庄少洲上周去日本出差时为她带回来的,还为她带了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饼干、巧克力、玫瑰图案的小方巾、一对蔷薇教堂图案的江户切子杯,以及她想扔掉的睡裙。
陈薇奇想起就忍俊不禁,那么隆重的包装,一层又一层,她拆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玉器瓷器,结果是一套令人面红耳赤的露点睡裙。
她当时就把睡裙扔在庄少洲脑袋上,骂他死变态。庄少洲很从容地把睡裙从脑袋上摘下来,眸色幽沉地扫过她,开口时语气很清淡,“和你衣柜里那些也差不多吧。”
“你这个……露点了。”她咬牙切齿,“我那些都是正经睡裙,少来混淆视听。”
庄少洲把这艳蓝色的窄小布料捏在掌中,粗粝的指腹在柔软的蕾丝花边上摩挲,不经意的动作,透着一股欲,他嗓音低哑下来,“正不正经,穿在你身上效果都一样。”
“都怎样?”
对方静了几秒,在床上会欲望翻涌的双眸,只是冷淡地注视她:“让我受不了。”
“……………”
陈薇奇抿着降火祛燥地玉露茶,不知不觉喝空了一整杯,在办公室分心想这些,无疑很头疼,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
“老板,您现在得空吗,有事汇报。”美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立刻收起燥热的思绪,顺手拿来一份文件摆在中间,声音保持柔和的平静,听不出来她其实在想面红耳赤的画面,“进来。”
美悠一进来就嗅到了茶香清冽,笑着问:“您煮茶了吗,好香,这不是您常喝的那款。”
陈薇奇更喜欢喝红茶,加入一匙全脂牛奶和茉莉花一起煮。
陈薇奇就晓得美悠心细如发,鼻子又灵,指了指放茶叶的柜子,“庄少洲从日本带来的。你走时拿两盒。”
美悠嬉笑着,“不敢不敢,庄先生送您的礼物我就不要了,这可是庄生对您满满的爱。”
陈薇奇让她别贫嘴,转到正事上来,美悠很快严肃起来,“这周五上午九点,terira召开股东大会,王助让我通知您,准时到会场。他会宣布您成为terira的新任董事会成员。”
陈薇奇:“我爹地不去?”
这种消息,其实陈烜中亲自打个电话嘱咐陈薇奇会更方便,现在却让他身边的二助来转告,陈薇奇心里隐隐有答案。
“王助说董事长那几天会在法国出差,无法亲临现场,让王助代他参会,合同转让书签署好了,其他的股东也都签了同意书,开会就是走个过场。董事长在不在都不影响您拿到股份!这下那位可要气死了,气死她。”
美悠跟在陈薇奇身边很多年,其实隐隐察觉出这对父女的关系很微妙,很多时候都太客气了,那种淡淡地隔着什么似的慈爱与孝顺,只言片语说不清。不过豪门向来水深,也不是她一个外人能够窥探的。
不论怎样,对美悠而言,大小姐能拿到terira的股份,在cdr集团的话语权与日俱增,就是天大的好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听着美悠的义愤填膺,唇边笑意淡了下去,她如何不懂,父亲只是不想同时面对她和陈心棠两个女儿,才找了一个由头去法国避开这场股东会。
父亲爱她,也爱陈心棠,只想一碗水能端平两方。把terira的股份给她,一定在背地里许了其他好处给陈心棠。对陈烜中来说,最重要的是维持陈家的体面,不在公众面前撕破脸,要让所有人知道陈家和和气气。
其实谁都明白,一碗水是端不平地,至于和气的假象,也总有被撕开的那一天。
陈薇奇不知道那一天会在怎样的情景下降临,但她隐隐约约有直觉,山雨欲来,暗潮汹涌,她在其中,避不开。
“嗯。”陈薇奇为自己和美悠添满茶,“小悠,有件事想与你商量。”
美悠端着茶杯品香,笑吟吟地:“商量什么,您吩咐啊。”
“我想让你去terira,帮我盯着那边。你放心,我会为你安排一个好职位,薪水也比你现在拿的至少高三倍,不过也要看你个人意愿。”
美悠大吃一惊,“让我去terira?”
“小悠,你是我完全信任的人,让别人去我不放心。”陈薇奇知晓陈心棠的手段,收买人心是一流,只有美悠过去,她才不会有后顾之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我过去是………”
“terira中华区的总裁。”
美悠差点把一口茶喷出来,狼狈地咽下去,她抬手擦嘴角,“……大小姐你这也、太看得起我了。”
美悠苦笑,手指揉了好一会太阳穴,想看是自己做梦,还是大小姐糊涂。
她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若非当初被陈北檀挑中去照顾陈薇奇,以她的年纪和背景,能在cdr集团的某家子公司混上部门小组长就阿弥陀佛了。
她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父母都是cdr旗下的普通职员,因为成绩好拿到了集团的“箐瑛教育基金”的名额,才能去梦想中的学校,不然以她的家境,根本无力负担高昂的学费。她毕业后就跟在陈薇奇身后,入职cdr集团旗下的珠宝部门,又跟随陈薇奇来到蕤铂品牌,担任总秘一职,可以说陈薇奇就是她工作和生活的重心。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要离开陈薇奇,去开辟自己的领域,她没有想过的。
美悠习惯了跟在陈薇奇身后,习惯了为陈薇奇check好所有行程,习惯去到一家餐厅只点陈薇奇爱吃的食物,习惯每天清早为陈薇奇准备一杯浓缩意式,甚至习惯每周三带陈宝宝去宠物店洗澡美容。
陈薇奇不喜欢美悠这样,她板起了脸,严肃说:“你是牛津毕业的,又做了四年蕤铂的总秘,我见过什么大场面你就见过什么大场面,怎么就不能高看你。蕤铂中华区总裁见了你,也得客客气气。”
美悠垂下脸,“那是跟在你身后。”
所有人都要给她面子,所有人都要高看她一眼,所有人都不敢为难她。就连网上熟知陈薇奇的粉丝们,也知道美悠,大小姐身后总跟着一个漂亮的元气小美女,夸她是陈薇奇的专属哆啦a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柔柔地笑,春风拂槛般,“可我需要你走到我身边,和我并排站在一起,yulia。”
我还记得我们读书时,在scarfesbar喝鸡尾酒,你说你小时候的梦想是当总裁。”
“那是童言无忌,你这都信。而且我当时补充了,我长大后的梦想是抱总裁大腿。”美悠无奈地笑出来。
陈薇奇也笑出声,可她不管什么童言无忌,她忽然站起身来,手臂越过一方茶桌,握住美悠的手,很坚定的力道,“我说了,我想你站在我身边。如果周五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参加terira的董事会,我就当你答应了。”
……
等到周五那天,陈薇奇的闹钟比往常提早了半小时。庄少洲不过比她早起一刻钟而已,从浴室出来,瞧见她正懒洋洋地拥着被窝,下巴搁在膝盖上,慵懒好似要从骨头缝里渗出来。
“起这么早。”庄少洲惊讶地走过去,自床沿坐下。
陈薇奇还没彻底醒,声音很软,“嗯…今天有会……”她打了个哈欠,一颗生理性的眼泪流到腮边。
庄少洲把这颗泪抹去,知道她今天有重要会议,不想搅扰她的精神,昨晚都收敛着,不弄她太狠,只在缝隙外蹭了蹭,又和她接了冗长的吻,才抱着她睡,“不如再睡一刻钟,我准时叫你起来。”
陈薇奇摇头,眼睛眯着,又想睡又要起,挣扎纠结中,她理所当然地吩咐起来:“你先把我抱去衣帽间换衣服。”这样她就可以多睡半分钟。
庄少洲沉默几秒,为她在半睡半醒中都能自然地命令他,可抱她是毋庸置疑地,等陈薇奇稍微清醒那么一点,人已经在衣帽间,甚至穿好了bra。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恐怖!
陈薇奇呆滞地看着身上的蕾丝bra,穿得这么合身,排扣整整齐齐,没有错位,“你帮我穿的?”
庄少洲拿来衬衫,替她套上,漫不经心地反问,“不然你想谁帮你穿。”
陈薇奇会提前一晚把次日选中的衣服挂在展示区,佣人熨烫也方便。白色绸缎衬衫柔软而光滑,若是不扣好,会从她肩上滑下去,庄少洲替她一颗一颗系上,英俊的面容没有情绪,却专注,看着有种冷峻的性感。
陈薇奇没有被这样照顾过,她感觉自己像宝宝,不好意思地说她自己来。
庄少洲心里笑她还会不好意思,眼也不抬,只是善始善终,长指扣好最末尾那一颗,“醒了?”
“嗯…”
“那你自己来。”庄少洲退后一步,散漫地环抱双臂,眉眼温柔地看着她,“下次我也不会这么伺候你了。”
陈薇奇哦了声,闷声不吭地穿上粗花呢西装外套,同色a字版长裙,最后套上一层透明的丝袜。庄少洲看着那层透明的、没有实际作用的薄丝袜包裹住她整条修长的腿,倒是一本正经地挪开眼。
陈薇奇化妆时,庄少洲去泳池里游了好几圈来回,速度很快,仿佛要消耗掉无用的精力,晨间运动过后,他洗过澡,整理仪容,挑选西装时刻意选了一套深海军蓝,深蓝色系让他看上去矜贵儒雅,不似赤着上身时,像一头勒不住的豹子。
陈薇奇正在餐厅喝早茶,庄少洲扣着腕表走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辉叔笑说:“少爷夫人今天穿得好登对啊。”
是登对,那贵气又不抢眼的深蓝,将陈薇奇今日身上娇艳的那不勒斯黄衬得越发活泼,宛如一支佛朗明戈舞。
陈薇奇瞥了庄少洲一眼,看见他领带上细小的黄色花纹,庄少洲被陈薇奇盯得不自然,转而对辉叔说:“少多话。”
辉叔眼睛笑弯起来,这么多年,好难得看少爷害羞一回。
吃过饭,两人乘不同的汽车上班。庄少洲知道陈薇奇今天很重要,要进入另一家公司任股东成员,具体缘由陈薇奇没有明说,但他能猜到一二。
陈三小姐的战场他不该插手,对陈薇奇在事业上过多的保护,只会让她在尊严上感到被侵犯,她是一个很有能力,也富有野心的女人。
但陈薇奇厉害归厉害,不影响庄少洲担心她会被人欺负。
上车前,庄少洲还是叫住了陈薇奇,“tanya,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得说出口。”
陈薇奇看着庄少洲,眨了下眼睛。七八点的清晨,阳光还没有过分热烈,只是温柔地,轻柔地笼罩着她,山顶起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此时还未散干净。
“那是你的事业,我不该插手,但是受了委屈,你也别闷着不说。陈三小姐应该很会合理利用身边的资源。”庄少洲笑容矜贵,温和地望着她。
合理利用资源,当然包括他。庄少洲也是陈薇奇最好最丰富的资源之一,这个宝藏矿,取之不竭,任由她使用,开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笑出声,心里莫名很满足,她走上前,踮脚,用鼻尖碰了碰庄少洲的下巴,这动作太亲昵,让庄少洲心跳很重。
她的声音也如七八点的阳光,温柔地,轻柔地,“当然,庄少洲,你是我牌面中最好的那一张,但现在还不需要用到你。”
庄少洲:“你可以反复使用,不用想太多。我们现在是夫妻。”
一副扑克牌里最大的牌面是大小王,拿到的人很幸运,但只能出一次。陈薇奇可以出无数次。
使用庄少洲,陈薇奇不需要感到歉疚。
他们现在是夫妻。
陈薇奇莫名感动,心脏都酸软了,她讨厌庄少洲一大早说这些,也讨厌被庄少洲看出来她是嘴硬心软的女人,忽然抬手扯了下他的领带,什么也没说,匆匆坐进她的新座驾里。
terira在港岛没有独立的办公大楼,办公区域设置在cdr集团副楼的二十五到二十九层。
cdr大楼一共有两栋,副楼比主楼矮十六层,位于主楼的东南方,主楼的西北两侧各有一座弧形绿地花园,从空中望去,整个布局就像一张饱满的弓箭,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射出。
这是请了好几位著名的风水大师算出来的。在港岛做生意,生意越大,越信风水。
灰色库里南停在副楼正门,早有terira公关部的部门负责人在门口迎接,对陈薇奇恭敬地唤了一声:“三小姐,公司派我来接您,带您去会议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cdr集团里,员工对陈家众人的称呼都是统一的。陈烜中是董事长,陈北檀则是小陈董,陈南英不在总部任职,名下只有一家边缘化的子公司,他也从不管,被称为二少爷,陈薇奇在总部任职,是cdr珠宝部的负责人,名下除了蕤铂,还管着另外两家珠宝公司,被称为三小姐,也有爱调侃的私下用大公主指代她。陈心棠则是四小姐,在cdr的香水化妆部。陈家还有很多亲戚,二房三房的子女都为集团工作,分别在不同的部门和子公司。
陈薇奇客气地道一句多谢,不再说话,高跟鞋踩得很利落。明黄色的身影在多为黑白灰的世界中,跳跃而抢眼。
“老板!”
陈薇奇的步伐被一声熟悉的声音叫住,她定了定,回头望向来人。
美悠一身大方端庄的白色西装,是陈薇奇在她去年过生日时为她挑选的礼物,六位数的西装穿上身,果然是不一样的,连气场都强大了起来。
美悠快步走到陈薇奇身边,递过来一杯意式浓缩,“早晨。”
陈薇奇笑容明艳,投来只有两人能懂的眼神,接过咖啡,愉悦地喝了一口。
第58章鹿死谁手各凭本事
大会议室里乌泱泱坐满了terira的各大股东和高管。
一方长十二米的胡桃木长条会议桌放置在会议室正中央,从首到末,每一个位置都由秘书办公室提前安排好,按照股份份额、职位高低来排座,座位上摆着铭牌,防止弄错。
此时会议尚未开始,但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交谈,鸦雀无声。不论男女都穿着正式,剪裁合身的商务式套装彰显着精英气质,肃穆且冷漠。
不过是百来平的会议室,却俨然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微型社会。
临近九点,众人时不时望一眼顶头空着的两个座位,都在猜,哪位大小姐会先到一步。
“老板,离会议开始只有两分钟了,我们要动身吗?”秘书垂着眼,不安地出声提醒道。
“陈薇奇到了?”陈心棠平声问道。
秘书点头:“嗯,五分钟之前车到了楼下,算时间,现在应该要进会议室了。”
陈心棠挑眉,随手点开电脑上的一份活动ppt,“帮我去跟王助理说一声抱歉,我把这份紧急的方案看完再去,劳烦他老人家等我几分钟。”
王助理是cdr总部董事办的人,陈烜中身边的二助。
秘书颇为无奈,她最害怕老板让她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传话的活。
什么紧急文件,就是一份明日看也不着急的ppt,王助理那种在刀光剑影的总部摸爬滚打的精明人,如何看不出陈心棠的心思?
陈心棠就是想晾着陈薇奇,给陈薇奇一个下马威,让所有股东等她压轴登场,也让所有股东知道,她才是terira的话事人。即使陈薇奇有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在terira,一切都得听她的,该等就是得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terira不是蕤铂,香水化妆部也不是珠宝部,一个山头有一个山头的规矩。
王秘书得知后,很淡地笑了笑,只说让小棠总不着急,会议推迟十分钟也是可以的。
会议室里一众股东面面相觑,也没人当出头鸟,都不想参与到两位陈姓公主的内斗中,又不傻,疯了吧。
电梯到达二十六层,陈薇奇在公关部负责人的带领下,穿过两片开放式办公区,来到会议室正门。
“大家都到齐了,知道三小姐今天要来,都等着您大驾呢。”公关部负责人嘴滑,眼睛笑眯眯地。
伸手不打笑脸人,陈薇奇也笑,目光落在腕表上,显示八点五十九,“你们棠总呢,也到了?”
“……”负责人哑了一瞬,笑容维持不变,“一大早就忙着去接您了,棠总这边的事我不太清楚,要不我问一下秘书?”
陈薇奇抬手抚过耳边的大溪地珍珠坠子,语气淡淡地,“不必。强按牛头不喝水,总不能拿鞭子抽。她要不守时,我也没辙呢。”
负责人是精明圆滑的,此时也哑口无言。
美悠偷笑,也就大小姐能想出这种损人的比喻。
“那我们是先进去还是?”负责人有些头疼,就怕这两位大小姐都要压轴出场,那今天这会别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悠翻了个白眼,熟悉陈薇奇的人都知道,她是最守时的,即便是讨厌的场合,她也会分秒不差地现身。陈三小姐不会故意迟到来展示自己的优越,或立下马威,当然,也不会有人敢晾着她。
“进。”
负责人松口气。
九点整,会议室门打开,陈薇奇步履从容地走进来,面容冷淡,下巴微扬起,她惯性这样。
那靓丽的那不勒斯黄不动声色地拨动着沉闷的会场,轻易成为这里唯一瞩目的风景。
众人各有各的隐晦心思,不论怎样都不妨碍他们热络地打招呼,一叠声毕恭毕敬的三小姐。
陈薇奇笑着回应,黑色高跟鞋慢条斯理地踱步至会议桌前,她含笑地望向王助理,主动打招呼:“王助理,好久不见。”
王助理站起来:“好久不见,三小姐。董事长交代过我,一切都会为您办妥,让您放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薇奇打官腔:“多谢董事长信任,也请总部放心,我会尽职尽责管理好terira。”
此话一出,会场鸦雀无声。
众人互相使了个眼色,都知道陈薇奇已经成了terira的新股东,可没说过,陈薇奇会来terira任职。拿到股份和在公司任职可是天壤之别,前者就是吃分红,后者是要掌权。
陈心棠在昨日的内部会议上对几位大股东和核心高层保证过,陈薇奇只会拿股份,不会任职,更不可能插手terira的内部事务。
众人心里有数,今日不过是演一场戏,把这位三小姐伺候得高高兴兴就好。
公关部的负责人走到为陈薇奇安排的座位,替她拉开分量十足的胡桃木会议椅,“三小姐,您请坐。”
陈薇奇看着座位,没动。
长桌和圆桌不同,长桌的主次之分如此明显,首就是首,侧就是侧,尾就是尾,顶头那方只摆了一张椅子,铭牌写着陈心棠。
陈薇奇的座位则在陈心棠的下手右边第一个。
“位置弄错了。”陈薇奇忽然平静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关部负责人一愣。
陈薇奇看了美悠一眼,美悠心领神会,上前把陈薇奇的铭牌和陈心棠的铭牌调换了位置,这样一来,陈薇奇的座位变成了那张唯一的主位。
公关部负责人看得目瞪口呆,其他人也滞住,被这一番强势的,不留余地的下马威镇住了。
陈薇奇亲自拉开座椅,坐下后把那只百来万的手袋随意搁在脚边,一双妩媚的狐狸眼平静幽邃,看不出情绪,只是上位者的气势尽显。
她视线逡巡一圈,语调如此温柔,“棠总不太守时,我们一起等等。”
……
还在办公室耗时间,打算狠狠晾一下陈薇奇的陈心棠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好啊,好啊,陈薇奇。”
“她要坐我的位置你们也让!”陈心棠心里骂了一句蠢货,快步朝会议室走去,高跟鞋踏得噔噔直响。
陈薇奇面前摆着那份律师审阅过多遍的转让合同,闲适地靠上椅背,手里把玩着一支蕤铂出品的海洋纪念款钢笔,直到身后的门被人推开,她也没动。
陈心棠长了一张亲和力的脸,此时带着温和笑意,看不出她进门之前还气势汹汹。她优雅地走到陈薇奇身边,对方才堪堪掀起眼皮,看她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语气是公事公办的平静:“下次股东大会不要迟到,emily。”
陈心棠在心里骂她bitch,面上微笑着:“是秘书部安排的座位有问题吗,tanya你是蕤铂的总裁,在蕤铂自然以你为先,但这里……是terira。”她眼中闪过为难,叹气道,“你这样胡搅蛮缠,鸠占鹊巢地,只会让大家人心惶惶,工作效率更低呢。”
陈薇奇白皙的手掌握着钢笔,拇指把笔帽顶开,又把笔帽盖回去,轻巧地咔哒声掀不起涟漪,她笑了笑,“棠总你怕是昏头了吧,不论是蕤铂还是terira,都是cdr集团旗下的子公司,难道你当了terira的总裁,就把terira当做你的私产了?”
“王助,你说。”
王助迟疑片刻,礼貌道:“三小姐是集团董事局常务成员之一,有权利巡视任何一家子公司。”
陈心棠垂落在身侧的手僵硬地掐紧,进入集团董事局是她一直以来的目标,若不是被陈北檀和陈薇奇这两兄妹拦着,她早就进了!
陈薇奇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于是不再浪费时间,手中珠光璀璨的钢笔威严地敲了敲桌面,迸出沉冷而不容置喙的声响,像钟声敲进所有人心底。
“坐,棠总。因为你,我们所有人已经耽误二十分钟,工作效率的确很低,以后要改进。”
之后的会议进展平顺,王助和陈烜中的律师代为宣布股份转让,并宣布陈薇奇成为terira的新任股东。
签完字,交接完,会议室里响起各怀鬼胎的恭喜声,只是大部分人客套过后就不再多话,只有零星几个看不惯陈心棠的,滔滔不绝地表忠心,试图攀上陈薇奇这根高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恭喜恭喜,三小姐。”
“三小姐以后就是我们terira的主心骨之一了,以后还要您多多提点呢。”
“对对,我们以后有三小姐和
四小姐两位巾帼坐镇,明年的销量一定能爆涨!”
陈薇奇笑而不语,陈心棠看着这几个小丑,心里骂着墙头草,平时也没给他们好处,现在局势未定,就迫不及待倒戈,左右逢源令人恶心。
陈心棠克制住厌恶的表情,在心里宽慰自己,木已成舟,拿股份就拿股份,不过是年末了分点钱给陈薇奇罢了。
父亲答应过她,terira的总裁永远都是她,陈薇奇只拿股份,不能插手内部事宜。
就让陈薇奇威风这一天,以后眼不见为净。
陈心棠调整心情,喝了一口助理端来的凤凰单枞,之后股东会的重心到了次年的销售战略、裁员招聘和高层职位变动。
陈薇奇安静地听着,全程都不插话。她来之前是使了些手段的,撒娇耍泼让陈北檀私下找信得过的高级程序员,从机密库里把terira近两年递交给总部的资料全部拷贝了一份,包括人员、战略计划、财务报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机密库里调取资料是需要上报常务董事会的,陈北檀给瞒了下来。
陈北檀无奈地替陈薇奇干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笑骂道:“薇薇,你如果一年之内不能把terira高层大换血,别在外面说是我陈北檀的妹妹。”
陈薇奇翻白眼,难得瓮声瓮气地撒娇:“说得好像谁爱当你妹妹啊!珊宜都对我吐槽你,说你最近脾气古怪,一定是阴阳失调,赶紧找个厉害的大嫂治治你吧!”
陈北檀:“…………”
“今天先到这里吧,快饭点了,也不耽误大家休息,关于中华地区和日韩地区的总裁人选,我们明日再开会讨论。”陈心棠及时切断会议,这两个人选的决议很重要,她不愿过多暴露给陈薇奇关于terira内部高层的信息。
陈薇奇颔首,十指交叉托着腮,满面春风地笑着,“对,关于中华区总裁我已经有了心仪人选,不过已经到饭点,那就明日再议。”
话一出,平静的会议室里激起千层浪花,一道道复杂的、探究的视线投向陈薇奇。这位陈三小姐整场会议都没有说话,一开口就令人惊掉下巴。
这无异于发出了信号,陈薇奇并不是如陈心棠对大家保证的那样,只是拿股份而已,陈薇奇还要插手terira的内部事务。
但聪明的人都能品出来,陈薇奇不为了掌权,不为增加在cdr集团的话语权,她何必拿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一年七八个亿的分红对陈三小姐来说不过是多了些流水淌手,人家若想要钱,庄家不够有钱?蕤铂不够有钱?
蕤铂可是cdr集团旗下的第一梯队,terira作为高端护肤品牌,前年才挤入十亿美元俱乐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议室里没人接话,众人都起身,给两位不好惹的大小姐打完招呼,呼啦啦地离开了这里,气流涌动着,宛如开水沸腾前的鼓噪。
很快,会议室里空空荡荡,只剩下陈薇奇和陈心棠。
陈心棠拍桌而起,“陈薇奇,蕤铂还不够你管?珠宝部还不够你威风?你跑来我的terira耍什么公主派头!”
“爹地亲口说的,terira由我来管,你只拿钱,不插手,听明白了吗。你若是要插手,我只能去找爹地评理了!”
陈心棠无端想起几个月前,陈薇奇出现在lfw俱乐部,对她说的那番话。
要让她生不如死。
她已经生不如死了,这一个月,身边的朋友总是有意无意地问起,她为什么不去参加陈薇奇的婚礼。整个陈家,所有人都去了大溪地,只有她没有拿到邀请函,好似她根本不是陈家的人。
她压根就不想去见证陈薇奇的婚礼,她只是不甘心自己被忽略。
陈薇奇好笑地看着陈心棠义愤填膺的模样,气得脸都红了,何必呢,最在乎的名门淑女的腔调都气没了。
陈薇奇悠闲地喝了一口已经温掉的红茶,不以为意地说道:“父亲说的话,你也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心棠抿着唇,没说话。
“你都做了他这么多年的女儿,你还没看懂他?”陈薇奇指尖很轻地点着茶杯边缘,轻熟质感的嗓音有着惊心的冷调,“他今天不来,就说明他根本不想掺和我们的事。他躲我们两个人还来不急,你还妄想让他在我们中间调停?”
“我们的父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一个小小大中华地区的总裁,你猜他会怎么做?”
当然是表面上稳住陈薇奇,把这个位置许给陈薇奇推荐的人,私底下再许给陈心棠其他的东西。
这么多年,陈薇奇早就看透了。对于陈烜中而言,他高高在上的人生中最尴尬,也最不想提起的事,就是他爆出了私生女,他处于情意和不舍要对陈心棠负责,又出于同等的情意对陈家四兄妹愧疚。
所以最好大家都井水不犯河水,离得远远的,看见了也装瞎,掩耳盗铃地过完这一辈子。
陈心棠被陈薇奇说得哑口无言,有些颓败地笑了笑,语气也软了下去,“tanya,我已经听你的,再也没有背地里跟你找麻烦了,你拿走百分二十的股份已经让我生不如死了,我老公在郑家也丢了两个项目,部门负责人的位置都不保了,是庄先生做的吧?你非要这样整死我?”
陈薇奇眼底闪过诧异,没想过庄少洲真的私底下找郑启珺开口了。
“陈心棠,你整不死我,我就会整死你。terira最后鹿死谁手,我们各凭本事,留着去爹地面前掉眼泪吧。”
陈薇奇语气平静,说罢,她起身,往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就不怕我们争锋相对,我妈咪会伤心吗!”
陈薇奇步伐停驻,笔直地看向门外,“最伤她心的人,是你。”
……
陈薇奇前脚刚走出terira,后脚就接到了陈北檀的电话,又不得不走去主楼。陈北檀的办公室比能容纳上百人的会议室还宽敞,在这寸土寸金的中环,堪称奢侈。
陈薇奇并非第一次来,轻车熟路地去冰箱拿自己爱吃的甜橙,一边掰着橙子,一边想到庄少洲,也不知道他的办公室是什么样,按照他那财大气粗的作风,说不定有游泳池。
“你发什么呆。”陈北檀放下签字笔,看陈薇奇木木讷讷地,“别告诉我,你被陈心棠欺负了。”
陈薇奇随手扔过去一块橙子皮,“你开玩笑吧,她欺负我,下下下辈子咯。”
陈北檀把落在他腿上的橙子皮捡起,规矩地扔进垃圾桶,低声教育了一句,淑女不应该随便乱扔东西,引来陈薇奇的哕,他无奈地摇头,说起了关于集团的正事。
陈薇奇懒散地坐在办公桌上,偶尔接一两句话。
“薇薇,明年年中是新一届的董事局选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啊,不就是走个过场吗。”陈薇奇吃着橙子,“爹地主席,你和二伯副主席。”
cdr集团股权分部极为复杂,陈家占大头,所有陈姓成员的股份加起来超过百分之四十五,对市场公开发售百分之二十五,其余的百分之三十则由来自全世界各地的投资人占股,其中有公开的有隐名的,股份有多有少,有些股东连陈薇奇都不认识。
陈北檀眯了眯眸,沉冷道:“核心位置当然要由我们陈家人把持。”
陈薇奇忽然笑了笑,轻轻地低语,“若是你当董事长就好了。”说完,她立刻塞了自己一瓣橙子。
也不知陈北檀听没听见,大概是没有听见。
兄妹二人在谈事,办公室门紧闭,秘书办很懂事,乖觉地不去打扰,就算是紧急文件也压着,暂时不去送报。
整层办公区都属于陈北檀私有,只有他的直属团队才能在这一层办公,空气安静,龟背竹、黄金榕、百合树也都安静舒展着绿枝。
陈薇奇吃完最后一瓣橙子,正要说话,门外响起不怎么客气的敲门声。
“陈先生,陈北檀。”
陈薇奇愣了下,没反应过来,为那口齿清晰的陈北檀三个字懵圈片刻,也不是珊宜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颜小姐,我们老板真的有事,我带您去休息室喝点红茶吧。”秘书汗都冒出来,哪里想到这位千金大小姐比发起脾气来的三小姐还难搞。
陈薇奇看着陈北檀,又看着门外,语无伦次起来:“你…你…你???”
陈北檀面色更冷,几乎是发黑了,很快,办公
室门被强行打开,一个身材娇小的靓丽女人走了进来,十厘米的高跟鞋让小个子的她多了几分气场,倒是唬人得很。
“陈北檀,你什么意思,是你要和我联姻,我都被我爹妈从美国流放来了,你居然不去机场接我——哦莫,你办公室里藏女人?”
陈薇奇差点呛死自己,她立刻从陈北檀的办公桌跳下来,站得笔直而淑女,眼底八卦的兴味不可抑制地冒出来。
陈薇奇快兴奋死了,克制住自己,保持优雅:“大哥,既然你有朋友来,那我就先走了。”
陈北檀尴尬极了,看都不看那贸然闯进来的女人,只是看着陈薇奇:“你去哪?”
“去庄少洲那边,我还得挑一个新助理,干脆去他那进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薇奇看向这位陌生女人,笑着介绍自己:“我是陈北檀的三妹,下次有时间约你吃饭。”
陈薇奇暗自打量着。
这女仔好漂亮,而且是那种跋扈的漂亮,辣辣地。
陈薇奇露出诡异的笑容。
第59章上班时间不该来找他
陈北檀全程黑着脸,板正地坐在宽大的深棕色皮椅中,从侧面看,能察觉到他身体线条很僵硬,连带着尺寸贴合地西装都微微绷着,似克制着什么。
陈薇奇也克制着惊涛骇浪的情绪,一双上挑的狐狸眼亮晶晶,她深呼吸,飞快地走出办公室,很轻地把门关上,关上后也没有离开,而是非常不淑女地,甚至是有些偷鸡摸狗地,偷趴在门边,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听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有听见,特别定制的加厚乌金木门板,隔音效果不要太好。
陈薇奇失落地瘪着嘴,不太高兴。
“三小姐,您这是………?”
陈北檀的秘书忽然像幽灵出现,陈薇奇惊得双肩一颤,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立刻直起身体,一双长腿并拢,肩线优雅地舒展开来,对秘书露出一个端庄雍容的微笑:“你好,lily,刚才看见什么都别说出去。我下午派人送甜点来,请你们总裁办喝下午茶。”
秘书做了个封嘴的动作,眼神真诚得像一览无余的白纸。
“对了,里面那女孩……你知道是谁吗。”陈薇奇不紧不慢上前一步。
这位叫lily的秘书则退一步。她是陈北檀秘书办的二号人物,平时负责陈北檀在出差、商业接待、应酬这方面的事务,包括帮陈北檀check机票酒店,订餐点菜,挑选需要送客户的礼物等等,对陈北檀的日常行踪非常了解。
“三小姐,我真不知道啊……”知道也不敢说啊,lily为难。
陈薇奇当然知道陈北檀身边的人都是铁嘴,想撬开不容易,但这又不是什么商业秘密,人靓女都杀来cdr总部了,陈北檀想瞒也瞒不住。
“lily,蕤铂今年出的圣诞日历盲盒挺漂亮的,我给你留一份。”
蕤铂的圣诞日历盲盒!今年官网开放预定后,卖到全球断货的盲盒!据说能拆出价值5000美刀的礼物!
lily心一横,凑近陈薇奇耳畔低声说:“我只知道她姓颜,美国华裔,家里做能源生意的……石油吧?三小姐,您千万别把我供出来,我不想扣奖金。”
陈薇奇拍拍lily的肩膀,心满意足地走掉了。
回到车上,陈薇奇仍旧无法平息激荡的心情,手机掏出来又放回去,想找人分享这个惊天大瓜,又勒令自己克制住,最后她直接怀疑自己在做梦,掐了一下大腿,痛得蹙起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年老铁树开花了!百年一遇的奇景!
这么多年,陈薇奇可是从没听过陈北檀和哪个女人扯上关系,她想,陈北檀这种冷血无情的男人,大概连懵懂青春时期的心动都不曾有。
陈家基因好,陈北檀不论是外型还是智力都出类拔萃,从小到大就有数不清的女孩前仆后继给他送花,送巧克力,送情书,他永远目下无尘。陈薇奇记得自己还是个读小学的细路妹,坐着家里的小汽车,去陈北檀的学校接他放学。那一次,她亲眼目睹了陈北檀是如何拒绝对他示好的女生——
“同学,早恋不是好事,下一次再在我的课桌塞垃圾,我会告诉教导主任。”
那位穿着高中部制服的漂亮姐姐哭了,手指把情书捏皱,幽愤地看了一眼陈北檀,转身就跑。
陈薇奇当时吃着甜甜的冰激凌,心想,陈北檀莫不是什么封建余孽?怎么读高中了还不能谈恋爱?
后来二哥陈南英大胆宣布出柜,陈薇奇就开始隐隐约约担心起陈北檀来,这么多年陈北檀身边没有女人,没有暧昧对象,每日不是工作就是打网球,再不然就是豢养一些令人生畏的猛兽,和这个世界保持一种冷漠的界限。
现在,陈薇奇不用担心陈北檀的取向问题,还顺带吃了惊天大瓜,她高兴得很,这么多年对陈北檀的担心和忧愁都一扫而空。
他们兄妹四个人,只有陈薇奇和陈北檀是同一类人,他们一起经历了绑架,那血腥的四十八小时给两人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疤,他们同病相怜,也并肩作战,没有人能懂,他们经常吵架,感情却比普通兄妹更深。
陈薇奇比陈北檀幸运,她有人陪伴,有人倾诉,有人依赖。陈北檀要为弟弟妹妹们遮风避雨,只能进不能退。
她比谁都希望陈北檀能有人陪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笑盈盈地点引擎,这台库里南是庄少洲送她的聘礼之一,订制时特别升级了隔音系统,车内宛如深海般静谧。
库里南驶出集团入口的环形绿岛,朝着盛徽银行总部的方向绝尘而去。
忽然有点想庄少洲,不知为何,连陈薇奇都觉得奇怪。她心里痒痒地,好似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在身体里撞来撞去。
……
盛徽总部离cdr集团不过四个街区,车程近。港岛地界小,人口密集,高楼也密集,几乎所有的摩天大厦都集中在维港两岸,这小片寸土寸金的地段。
上一周受冷空气影响,港岛下了好几场雨,昨日傍晚开始放晴,今日的阳光更好,风平浪静的海平面闪着波光,宛如一匹流光溢彩的绸缎
盛徽总部大楼的地皮是庄家于五十多年前,在港岛经济进入腾飞期之前拍下的,如今已翻了百倍千倍不止。这栋大厦经港府特批,高达410公尺,修建落地的那一年,是全港最高也最宏伟的地标性建筑,宛如巨兽俯瞰着整座维港。
即使放在如今鳞次栉比的天际线中,仍然亮眼,令来此一游的路人发出惊讶的感叹。
古铜色的大楼迎风矗立,临着海天一色的蔚蓝,往前走百来米,就是隶属盛徽集团的独立码头,停泊着集团的海运货船,观光游轮,以及部分庄家成员的私人游艇。
进集团内部的车需要登记,陈薇奇这台库里南倒是畅通无阻,很显然是被提前录入过车牌,这个小细节让她嘴角勾了勾。
庄少洲似乎预料到她某一天会来他的公司,不让她在进门时就被拦下,体验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陈薇奇没有声张,也没有提前给庄少洲发消息说她来了,想神不知鬼不觉混进这栋楼。
突然跑来丈夫工作的地方,怎么看都像是查岗的,陈薇奇觉得这种行为好丢人,于是下车前拿上了帽子和墨镜。
明艳的黄色放在哪里都是小众抢眼的色调,春日般,吸引着路人的视线,更何况穿这身昂贵高定套装的女人盘靓条顺,气场优雅且强大。就算
陈薇奇戴着超大墨镜,遮去了一半的容貌,在她的高跟鞋随着旋转门步入恢宏的大厅时,前台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她。
几个员工对视一眼,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驾到,上头也没交代过她们接待。
那靓女穿着打扮很有女精英的味道,露出来的半张脸又像无死角的美艳女明星。
“噢!是老板娘!!”
“真的?嘘嘘——这怎么看出来的?”
“你傻咯,你仔细看,那靓女的戒指,是不是和我们庄董的戒指是一对!”
“而且我们老板娘的气质,地球无代餐啊。”
“那……这是老板娘来查庄董的岗?快,阿思,你通知董事办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眼眸微垂,正想着要怎么才能在八十八层的大楼里准确找到庄少洲的办公室,忽然间,两位穿着得体红色集团制服的员工迎了上来,笑容比蕤铂旗舰店的柜姐还标准。
两人整整齐齐鞠躬,声音甜美,宏亮:“夫人好。”
带着大墨镜和遮阳帽,准备找检索牌的陈薇奇:“……………”
陈薇奇掩去那一丝尴尬,只能把帽子和墨镜取下,塞进大尺寸的手袋中,“我来找庄少——庄董。嗯,你们庄董在忙吗?”
连名带姓的庄少洲差点脱口而出,被陈薇奇咽回去。
“庄董上午有个重要接待,不知现在忙完没有。”
前台没有权限接触庄少洲的行程,按照耳麦中董事办的指示,毕恭毕敬地把陈薇奇请上了电梯,刷员工卡后请求董事办批准,最高那一层的按键倏地亮起,宛如一把开启神秘世界的钥匙。
庄少洲的办公室就在这里。
短短电梯升降的时间里,整个董事办都知道了老板娘大驾光临,众人忙着收拾会客厅。泡茶、冲咖啡、准备点心、调试电视设备,还准备一些随手能翻阅、打发时间的时尚杂志。
今日上午,从京城过来的一群高级官员视察盛徽集团总部,随行的还有滨城的主事,身后跟着秘书、警卫员、记者,乌泱泱一大群人。庄少洲全程亲自陪同。
陈薇奇到盛徽集团时,其实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庄少洲还没忙完,正陪一群领导逛到了三十七层的员工食堂。有位部长对食堂的规划很感兴趣,表扬了盛徽对员工福利的保障很到位,庄少洲顺势接下表扬,亲自拿餐盘,替几位领导夹了几样精致糕点,邀请他们品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在这种场合中游刃有余。
一群人又在食堂坐下,象征性地吃了几筷子,记者疯狂拍照,构思着今天的新闻该如何执笔。
所有细节都暴露在聚光灯下,年轻有为的集团少东家和几位气场威严的领导围着一方普通的餐桌,谈笑风生。一群大佬说话,白秘书压根就找不到机会上报,只能等接待结束。
与此同时,陈薇奇在庄少洲的会客厅里不紧不慢地喝着热茶,坐姿端正,偶尔翻一页杂志,面容舒展,像沉静的天鹅。
一位秘书过来添茶,抱歉地解释庄董还在忙着接待,大概要一刻钟才能结束。
“没事。我不急。”陈薇奇低柔的嗓音被醇厚的红茶浸着,好似连说话都是香的。
这位年轻的秘书莫名脸红起来,其实她在工作上是非常稳住的女人。
陈薇奇不得不佩服庄少洲在识人断事上很有一手。一路上她见了四位来自盛徽董事办的秘书,都是沉稳妥帖的性格,不过是为她泡一壶茶,陈薇奇都能喝出来,这茶过滤了两遍,不会太浓,也不会太淡,更没有涩味。
选秘书不是一件容易事,人和人的气味脾性都要相投,还得对方有经验有能力,品行端正,外型也得端正,毕竟是天天要带出去的。
美悠跟在她身后这么多年,一时间放她走,陈薇奇也舍不得。
“对了。我记得你们董事办有一位叫cora的秘书吧,我想见见她,她今天上班吗?”陈薇奇微笑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位秘书怔了怔,绞尽脑汁搜索,董事办二十来号人,她的确没有听过哪位叫cora的同事,不过还是保险起见:“好的,夫人。我去查一查,您稍等。”
陈薇奇还欠cora一顿下午茶,她记着。若是这位叫cora的女孩有眼缘,她想把人挖过来。
陈薇奇愉悦地喝着茶,又过了几分钟,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会客厅的门在此时被打开,几道稳重的深色人影步入进来。
“领导们这边请,稍坐片刻,等车备好了,我们再挪步餐厅。”
陈薇奇端着茶,就这样和一群走进来的大佬对了个正着。
一群气场严肃沉稳、平均年龄在五十左右的大佬中,庄少洲是唯一的年轻人。因为年轻,所以穿着也没那么板正,儒雅的海军蓝西服三件套,罩着他修长的身体,他气质矜贵着,并没有因为年龄的短板而显得毛躁,反而越发温雅内敛,撑得起任何大台面。
这是陈薇奇第一次看见庄少洲这一面,他在工作上展现出来的形象,和他私底下在她面前的样子是完全不同的。
私底下是热的,能烫化她,此时此刻,他带着一种冷调的沉稳与谦逊。
陈薇奇的目光几乎是一瞬间落在了他身上,毫无折衷地。
庄少洲没有想过能在这里看见陈薇奇,游刃有余地他愣了片刻,但很快就恢复。他嘴角社交式的笑容明显深了,很愉悦地,大步流星地走到陈薇奇跟前,递出手给她。
“不好意思,几位领导。这是我的夫人,陈薇奇女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被他牵着站起来,对宾客们微笑致意,打招呼。庄少洲不动声色地捏了下她的手心,在这么多重要人物的面前,他居然也敢玩小动作。
陈薇奇的心脏都被捏酸麻了。
这几位领导和庄家都是相熟的,这次来港也是想和盛徽集团达成合作,不然整个港岛这么多地方,为何偏偏选中了盛徽集团视察。
“最近听说过庄总新婚了,没想到妻子也是如此端庄大气,小夫妻很般配啊。”
庄少洲很不客气地领受了夸奖,笑容愉悦地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后说了失陪片刻,牵着陈薇奇来到了隔壁的办公室。
输入密码后,办公室门打开,陈薇奇嗅到一股佛手柑的香气,和山顶别墅、纽约公寓中,以及他身上,一模一样的味道。
属于庄少洲的领域。
陈薇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这样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带了进去,门顺势阖上,庄少洲不由分说地把陈薇奇抱起来。
藏在西装袖子之下的手臂迸发出力量,他宽大的手掌盖住陈薇奇的豚瓣,将她托抱起来,像抱小朋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薇奇的腿顺势环上他劲瘦的窄腰,手臂也紧紧地勾住他的颈项。
“做什么……旁边都是人呢……”陈薇奇紧张地吞咽,凝视着庄少洲漆深的双眸,被他盯得受不了,粉芯都快滴水了。
庄少洲一边抱着陈薇奇往办公室里面走,绕过一扇漆面屏风,问:“是不是想我了?”
“没有……”陈薇奇词穷。
“那为什么来找我,如果不是想我了,怎么会来找我。”庄少洲不信,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喉结滚动,他想把领带扯松,但抱着她,腾不出手,那无处发泄的力量换做另一种形式,去揉着那两团柔韧又松软的臋。
陈薇奇被他揉得受不了,不懂气氛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明明一分钟之前,他还是儒雅矜贵的集团少东家,现在就成了一头要吃掉她的豹子。
他的欲望仿佛随时随地都能为她燃起,不需要理由,只需要看着她。
“你收敛点,办公室呢。”陈薇奇小声说,声音快闷进去了。
“我的办公室。不怕。”
庄少洲把陈薇奇放在那张结实昂贵的金丝楠木大班桌上,手臂把堆积的文件都扇到一遍,另一只手臂箍紧陈薇奇很好握的细腰,急切地吻住她的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的舌头被他含住,吮弄着,白皙的颈部被迫后仰,绷成一条勾人抚摸的线条。
庄少洲刚才就想吻了。
她来他工作的地方找他,一定是想他想得紧,她这样嘴硬的女仔,做这
种事不容易。
陈薇奇被吻得天旋地转,直到最后,他越来越用力,也越来越强势地逼近,害她步步退,整个人像一只猎物被他完全地扑倒在办公桌上。
双腿挂在他腰间,高跟鞋掉了一只。
澄明的日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办公室没开灯,也亮亮堂堂。陈薇奇被阳光迷着眼,又被庄少洲的气息弄得几欲溃逃,手指在办公桌胡乱抓着,忽然抓到一瓶墨水,冰得手心一哆嗦。
庄少洲气息不稳地看着她,眸色是一种介于清明与浑热之间的模糊状态。
隔壁还有好多客人等着他,但他现在是最堕落的那种君王不早朝,只想着这一点男欢女爱。
陈薇奇不该来找他,现在害得他连上班时间都要想她了。
害人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就是害人精。陈薇奇。”庄少洲把脸埋进她颈窝,沉沉地说。
第60章我爱你不会太晚
陈薇奇被这男人不打招呼就按着吃吻一通,口红晕成团,又被他咬着颈窝说害人精,心里好笑又好气。
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少在我面前耍强盗,你才是害人精,害我口红都花了。”陈薇奇拿脚踹庄少洲的膝盖,她想挣脱出他的桎梏,在办公桌上扭来扭去,没用,他吻得越厉害,甚至用牙齿去磨她侧颈上最细软的那块皮肉。
陈薇奇从没被这样弄过,气喘吁吁地,不顾他等会要去接待领导,在他衬衫领带上胡乱抓着,又觉得不够,干脆径直解开胸口那两粒刻着精美浮雕的贝母纽扣。
温凉的指尖像蛇一样滑进去,绕着敏感的开关按来按去。
庄少洲呼吸和心跳都加速,想阻止她,又恋痛似地,忍着,任由她把玩。
忽然,那柔软的细嫩的指腹使坏地一揪。
庄少洲绷紧身体,再度发出那种痛苦的低吟,陈薇奇扬起无辜乖巧的笑容,使坏的手早就抽出来了,沾满了他胸膛的体温与香气。
庄少洲的欲望在那一瞬间达到高峰,被她轻而易举地在指尖揉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觉得自己褲铛要膨胀开来,难为情地伫立,像一只走投无门的猛兽,在笼子里盲目地撞击。
“宝贝……”
他闭着眼,声音发紧,几道青筋从手背延伸到雪白的袖口里面。
“谁让你骂我是害人精。”陈薇奇很在意这个,说起来时,还有些委屈,完全不提刚才她的恶行。
陈薇奇从不会去在意自己不放在心上的人,吐槽她还是骂她都无所谓,她只当笑话听就完了,但对于放在心上的人,她是完全不同的尺度。
被庄少洲说成害人精,她不高兴,她哪害他了?
庄少洲听出她的委屈,低笑出来,温柔地说:“没有骂你,不是骂。”牵起她的手,让她去摸布料绷紧的地方,“你自己看,我还有一群领导等着招待,你说你是不是害人精。”
陈薇奇指尖哆嗦,骂他色狼,“十八岁的男孩都比你有克制力!”快二十九岁的男人,不至于接个吻就要这么兴奋。
庄少洲:“…………”
他瞬间被侮辱得淋漓尽致,滚了滚喉结,哑声道:“我不是那些毛头小子。”
为了不让自己在妻子面前丢人,庄少洲不再继续,冷静地把陈薇奇抱下办公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秘书处的内线电话在此时响起,告知庄少洲,为领导安排的车都备好了,餐厅那边也都准备好了。
庄少洲嗓音压得很低,上位者的冷淡把那股欲望的热气冲淡得干干净净,简洁地吩咐道:“让谦总和何总先陪他们过去,我等会直接去餐厅。”
陈薇奇一边补妆,一边冷眼瞧他假正经。
这男人真装。
挂了电话,庄少洲又温和下来,手指碰碰她发热的脸颊,“抱歉,宝贝,中午不能陪你吃饭,这个应酬真的推不掉。我很快就回来,等我一个钟?我让monblue安排你喜欢的菜,直接送来这里吃。”庄少洲私心想把陈薇奇留在他的办公室,等他回来,他再吻一吻她。
又指了指偌大的办公室东侧,那有一扇宽四米左右的滑门,“密码是我们婚礼的日子,你可以去里面玩,看电影,健身,午休,游泳都可以。泳池的水是干净的,只有我用过。”
他的办公室还真有泳池。陈薇奇无语,勾起唇角,“你放心去应酬吧。我来这也不是单纯来找你的。”
庄少洲不喜欢陈薇奇这样懂事,识大体,她不需要。
他希望陈薇奇撒娇耍泼不让他走。
他笑了笑,手指利落地束紧被陈薇奇拽松的领带,漫不经心道:“那你来做什么,来见白秘书?”
阴阳怪气,陈薇奇瞪他一眼,“我是来见你的秘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别这样,宝贝。我会伤心。”以及想把白秘书流放到津巴布韦去挖矿。
“但不是白秘书,是cora。”
庄少洲顿了下,先是没反应过来cora是谁,下一秒,表情微微僵硬,又很快敛去,平声问:“你还记得他?”
“当然,她挺贴心的。就是有点太殷勤了。”
陈薇奇回想着和cora为数不多的几封邮件往来,婚礼之前,她还特别交代美悠给cora寄了一份伴手礼。
cora回了邮件祝福她:【陈小姐,谢谢您的伴手礼,祝您和庄先生新婚快乐,恩恩爱爱,甜甜蜜蜜,永结同心,情比金坚,琴瑟和鸣,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的确太殷勤了,陈薇奇当时看到这一连串的祝福语,忍俊不禁,像是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祝福都写了上来。
庄少洲被太殷勤这几个字弄得不自然,转移话题道:“cora这几天不在,去美国出差了。”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庄少洲瞎编:“那要年后了。”
“去这么久?你们集团果然是资本家中的资本家,都不让员工回家过年。”陈薇奇胸有成竹,“那她更愿意跟着我了。我给她待遇翻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深深地看了陈薇奇一眼,“…跟着你?你缺人手?”
“我给美悠升职了,现在缺一个助理。”
庄少洲若有所思地点头,“我知道了,宝贝。cora做事不行,你肯定看不上,我挑更好的给你。”
“我就——”
庄少洲低头吻住她刚补好口红的唇,又一次揉花了那明媚地樱桃被掐烂后流出汁水般的红色,掌根揉着她的腰肢,一下又一下,令她酥软地靠在他怀里。
陈薇奇被吻得晕头转向,缴械投降,完全忘记要说什么。
他的吻技越来越好,熟知她身体所有的敏感点。
庄少洲达到目的,见好就收,怜爱地在她唇上又啄了几下,“我先走了,宝贝。等我回来。”
陈薇奇晕晕乎乎地,庄少洲在她朦胧的视线里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她觉得庄少洲肩膀好宽,腿好长,身材好性感,把cora抛到了脑后。
出了办公室门,庄少洲舒出一口气,喊来白秘书,三令五申交待:“告诉秘书办所有人,若是夫人问起cora这个人,就说他去美国出差了。”
白秘书纳闷,不是,也没这个人啊,夫人问这干嘛啊?但还是应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今天太忙了,白秘书没空分心,打算等忙完中午的接待再交代秘书办,一来二去,也就把这事搁了下来。
陈薇奇在庄少洲的办公室参观了一圈,输入她和庄少洲婚礼的日期,推开那扇用金丝楠木雕刻出来的宽大滑门。
她像掉进兔子洞的爱丽丝,眼瞳流露出震惊。
原来这扇门后的空间比前
面的办公区域大上十倍不止,除了二十五米长的泳池、健身区域、影音室、网球室、卧房,还有一个功能完备的开放式厨房,完全就是一间豪华公寓。
这样一对比,陈北檀很朴素了,不过是在办公室里修了一间两百平的狗狗娱乐室。
陈薇奇踏入这个华丽的兔子洞,高跟鞋轻轻敲击那青金石色的大理石地砖,漫无目地走过带着庄少洲痕迹的世界。
她其实不知道,自己去到的每一个地方,都是庄少洲绝对私人的世界。
不论是曼哈顿的天际公寓,港岛的山顶别墅,还是这间办公室后的兔子洞,都是绝对只属于庄少洲一个人的领地,他从不会与人分享,像猫科动物一样,讨厌被侵犯领地。
陈薇奇是庄少洲唯一想分享的对象。他想把自己的所有好的东西都与陈薇奇分享。想让她自己主动地走进他的世界,走进他这个人。
陈薇奇并不知道庄少洲到底藏着多少心思,只是喜欢待在满是他痕迹的地方,很有安全感,很松弛自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松弛自在令陈薇奇感到惊讶。她现在越来越自在了,很理所当然地把庄少洲的东西当做她的,把庄少洲的领地也当做她的。此时她步伐轻松,在书架上拿了一本感兴趣的珠宝鉴赏类书籍,用手机连接音箱蓝牙,放了一首快节奏的流行歌,又去冰箱拿喝的。
不像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客人,倒像是日日造访,夜夜留宿的主人。
冰箱很大,冷冻柜里放着一片片包装精美的牛羊排,生鲜,也有颗颗晶莹硕大的冻葡萄蓝莓,大概是调酒用的。冷藏区丰富很多,摆放整齐的矿泉水、气泡水、用保鲜盒分装好的鲜蔬果……还有一整柜的橙子。
陈薇奇拿起一颗橙子,沁凉果皮冻着手心,是她最喜欢的品种。
他的每一个冰箱都塞满了这种橙子,山顶别墅里有一个专门的柜子存放她爱吃的水果,橙子是最多的。只要她想吃,随时都能吃到。
“这男人……”
陈薇奇喃喃地,颠来倒去玩着这颗橙子,心底的浪涌一时冲了很高,她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像一颗橙,被温柔地吮吸着。
这颗橙子很久以前是酸的,还未成熟,但此时,被阳光和雨露悉心浇灌过,又无时无刻不有适宜的温度,适宜的土壤,适宜的照顾,那些酸涩滋味早已被充足的糖分取代,成了一颗汁水饱满,一捏就要炸开的甜橙,沉甸甸地,坠在枝头。
陈薇奇用开橙器划开果皮,随后指尖一点点将果皮撕开,清爽的橙子香一时充盈空气,和原有的幽淡的佛手柑交织在一起,成了一种令人陶醉的气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今天吃了两颗橙子,唇舌里都是这种甜,若是此时和庄少洲接吻,他怕是能吮吸出橙子的味道。
陈薇奇为自己的乱想而羞赧,吃颗橙子都快吃醉了,脸上燥热着,身体也好热,她赶紧把没吃完的橙子放在桌上,打算等庄少洲回来再给他吃,拖着那把蜗牛椅来到落地窗边,打算看书静静心。
中途不小心撞到了茶几,差点把花瓶磕飞,她笑自己才像十八岁的小女孩,想到一场吻就毛躁起来,小鹿乱撞似的。又不是没吻过,天天都吻。
陈薇奇扶正花瓶,把磕出来的抽屉阖上,目光一顿,发现抽屉里放着一盒伴手礼。是她和庄少洲结婚时给宾客们发放的伴手礼。
这男人,藏一盒伴手礼做什么?还藏得这么深。莫不是还自己想留一份做纪念?
陈薇奇笑着把盒子拿出来,发现盒子里的巧克力是同一种口味。
伴手礼有六颗巧克力,分别是不同的口味,只有寄给cora的这盒是同一种口味,因为是陈薇奇亲手放的,当时巧克力用完了,只剩下焦糖海盐这一种。
陈薇奇怔了下,给cora的伴手礼如何会在庄少洲这里?
庄少洲和cora……不可能,陈薇奇止住这个荒谬的俗气的想法,紧跟着一个更荒谬的想法浮了上来。
陈薇奇立刻站起来,走出办公室,去董事办找刚才接待她的那位秘书。
“你好,cora今天在这里吗?”陈薇奇笑着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秘书:“夫人,正要跟您汇报的,我查了整个盛徽集团所有的秘书部门,没有一个叫cora的员工,只有co和coco。”
陈薇奇当然确定没有弄错名字,她心跳很快,好像即将揭穿一个藏在深处的秘密,她冷静地把手机拿出来,调出cora的邮箱地址,“这个邮箱你认识吗?”
秘书看着那行熟悉的地址,笑着点头:“认识,这是我们庄董的私人邮箱,但是他并不常用。”
庄少洲的私人邮箱。他是cora。
陈薇奇荒谬的想法得到印证,她微笑地熄灭手机,“谢谢你。”
把那次尴尬的相亲说成约会,在一大早七点秒回她的邮件,给她的新婚祝福多到让她发笑。
是庄少洲。
……
庄少洲心里装着陈薇奇,怕这女仔一个人等得无聊先走了,于是应酬一结束,就马不停蹄回了集团。
输入密码打开滑门,他对着空荡荡的客厅喊了一声陈薇奇,喝了白酒的缘故,他嗓音很沉热,在沁凉的,充满橙子香气的空间里,好似吹来一股热带气旋。
“陈薇奇,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tanya。”
庄少洲大概是脑子迟滞了,喊了好几声,才发现可以打电话。他闭了闭眼,脚步沉稳,脱掉西服扔在沙发上,一通电话没有拨出,陈薇奇从卧房里走出来,身上穿着他的浴袍,氤氲着潮湿的热气,鼻头和脸颊都泛着薄红。
庄少洲看见她的那瞬间,笑了起来,掐断电话,大步都过去,把人拥在怀里,抱了一秒又想到不妥,当即松开,“抱歉,你刚洗澡,我身上脏。”又说,“我去洗个澡,等我十分钟。”
在那种密闭的包厢里应酬,不属于他的烟气酒气沾了一身,不该去抱陈薇奇。
她这样干净,柔软,是从没有受过污染的纯净的海域里游来的人鱼。
陈薇奇倒是没有介意这些,只是意味深长地瞥了男人一眼,“吃巧克力吗,焦糖海盐味,你喜欢吗?”
庄少洲没有深想她奇怪的话,只说:“哪来的焦糖海盐味。”
他从来只吃很苦的黑巧克力。
陈薇奇慢悠悠地走到茶几上,从伴手礼盒子中取出一颗巧克力,递给庄少洲,那双明媚的眼里渗满笑意。
庄少洲看了看陈薇奇,又扫过茶几上的伴手礼,他被酒精弄得混热的气息深沉下去,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陈薇奇。
陈薇奇把巧克力的纸剥开,里面的球形巧克力裹着榛果颗粒,她咬了一口,把另一半喂到庄少洲唇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顺从地张嘴,吃进去。
“我该叫你eric,还是cora。”陈薇奇咽下巧克力,平声说。
庄少洲就知道瞒不过去,这女仔聪明到让他束手无策,一丁点蛛丝马迹都能被她翻出来,那茶几的抽屉是隐藏式的,偏被她翻了出来。
他闭了闭眼,手掌扶住额,自嘲般地笑着,气息里都是那灼热的白酒,“……陈薇奇,我也不想在你面前这样丢人。”
这一句话,把陈薇奇想问的都答了。
他对她动心思,远比她想得更早,藏得更深。
陈薇奇深深地看着他,想说很多,但都没有说,她心底那只装秘密和爱意的盒子快要装满了,即将阖不拢,要溢出来。
她咽了下喉,一字一顿,很像骄傲的女王,隐晦地展露着她的纵容,“你去洗澡,我不想和酒气熏熏的男人上床。”
庄少洲沉默片刻,随后掌根在她脸上克制地揉了一把。
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陈薇奇安静地坐在床上,把那本欧洲古董珠宝鉴赏图册摊在膝盖上,一页一页翻着,高档的哑粉纸细腻柔韧,将那些华丽的珠宝图片清晰地展现出来。
陈薇奇翻到了几张图片,介绍的珠宝正是庄少洲在卡斯德伊家族拍卖会上为她拍下的展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窗帘拉着,室内的灯光明净,很快,水声熄了,灯光也被熄灭。
明明是大白天,是阳光正烈的午后,这里却昏暗得像深夜,醉深梦死地,不辨时间,仿佛是另一种永恒。墙
角的芭蕉叶没有了阳光,像沉默的黑影,静静地聆听这间卧室里从未出现过的声音。
陈薇奇的口腔留着橙子味,巧克力味,全部被吮吸了过去,和男人口腔里清新的牙膏味混做一团,他胸膛那样热,把她完全地罩住,令她像一只困兽,在他的气息里溃不成军。
庄少洲吻她唇角,宽大的手掌虚虚拢着她的颈项,淡色的两根青筋明显,从手背蜿蜒到小臂。其实他人鱼线附近也贲张着几根若隐若现的筋络,茎也是,很像狰狞跳动的巨兽。
他喝了酒,在白天,在他的办公室,更是陈薇奇主动提出需求,所有的因素都令他无法控制地兴致高涨。
陈薇奇低低吟出来,没想过他能这样,被他像圆规一样,绕着那严丝合缝地支点,翻来覆去地,好似煎烤年糕的两面。
“陈薇奇,我其实很早就见过你,比你想象得更早。”庄少洲双臂托着她的手背,把她捞起来。
两人维持着难以言说的姿势,面对面看着彼此,陈薇奇坐在他怀里,她眸中都是水色,在昏芒中,看不清庄少洲的脸。
“我见过你十八岁的样子。”庄少洲声音低沉,伴随着凿,“我记得你那天穿一条蓝色的发光长裙,在灯下很璀璨,好多男人围着你,你记得吗?”
陈薇奇摇头,唇瓣张着,似乎是舒爽到合不拢,“不记得……”她有太多太多的蓝色长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那时就暗恋我?”陈薇奇气喘吁吁地。
庄少洲失笑,两指钳住她的下巴,来吻她,“你想得美。”
陈薇奇气得咬他肩膀,像一座盛满了珠宝的宝藏矿,被强盗一下一下凿着里面的宝物。
“不过早知道我们会结婚,我那个时候就该喜欢你。”
陈薇奇继续咬他,“谁稀罕你喜欢。”
“我爱你。”
陈薇奇的牙齿陷进他皮肉,忽然停住,被这突然的三个字凝固了。
庄少洲抱紧她,直直地,进到她的心与芯的最深处,“应该不会太晚。”
第61章坚定选择圣诞快乐
每到节日,总是cdr集团最忙碌的时候,尤其是圣诞月和新年月,几乎所有的品牌都会举办各种庆祝活动。
港岛的圣诞氛围一向很浓,今年尤其盛大。政府为了拉动旅游业,决定在维港附近举办为期一周的圣诞活动,不止将整条海滨长廊装饰了一番,还向广大市民发出告示,会在圣诞夜当晚八点进行维港烟火表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各大商场、酒店、奢侈品牌也各显神通,卯足力气在这场圣诞比拼中赚取更多的人流和热度,入夜后的海边流光璀璨,看得人眼花缭乱。
今年蕤铂港岛旗舰店的圣诞装扮,由首席创意设计师mon杨亲自操刀,店门口伫立了一棵高十六米的创意圣诞树,通体流光金色,搭配浓郁的克莱因蓝,缀满了各种用亮晶晶的宝石做出来的小吊饰,营造出纸醉金迷的梦幻感。
好多游客都特意来蕤铂店门前排队和这颗圣诞树合照留影。
店铺橱窗也是金光灿烂,二十四小时用鼓风机营造出冬日飘雪的氛围感。港岛没有雪,但可以人为制造雪,对资本家来说,这不是什么难事。
易思龄爱死蕤铂今年橱窗飘雪的灵感,表示明年星顶酒店的圣诞装扮也要用这个创意,她要在酒店里造一个更大的冰雪世界,还要把她的猫做成玩偶挂在圣诞树上。
陈薇奇说用她的创意可以,但是要给创意费。
易思龄大骂陈薇奇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被陈薇奇嘲笑回来,又问她和男人亲嘴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很舒服。
易思龄脸都红了,让她少乌鸦嘴,八字没一撇的事。
“我和姓郑的八字没一撇好吧!他就是狂追到易公馆,我也不一定答应他。”
自从陈薇奇海岛婚礼结束后,那位郑家太子爷就不知抽了什么风,声势浩大地追求易思龄,弄得全港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所有人都猜,是不是易郑两家要联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提醒易思龄:“郑启珺当朋友可以,当恋人不靠谱,玩玩就行,而且你和他性格肯定合不来,放聪明点,别被男人三言两语哄走了。”
易思龄在电话那头轻轻哼着,心想她聪明得很,尾巴翘很高了,“你又问我和他亲嘴没,又让我不被他哄走,你什么意思啊。你侧面炫耀你有男人亲嘴?”
陈薇奇笑出声,“意思就是,玩男人可以,你别被男人玩了,说出去丢我的脸。”
一通电话以易思龄发脾气而告终。易思龄最近烦得要死,家里老头不知道发什么疯,要她在明年之内联姻,陈薇奇还要气她。
陈薇奇听着稀松平常的嘟嘟声,见怪不怪了,和易思龄十通电话,八通都要被她挂掉,她继续看手头的活动方案。
办公室被十二月的暖阳烘着,又点了四盏水晶灯,陈薇奇的脸被照得明晃晃,宛如一团新雪。
蕤铂的品牌圣诞活动就在后天,是和某时尚杂志联合举办的,邀请了一些明星网红作陪,重中之重还是二十几位蕤铂客户名录中的vic大客户,她的婆婆黎雅柔也在列。
陈薇奇那天要参加集团的圣诞活动,无法出席,所以提前交代蕤铂公关部,务必要好好照顾她这位贵妇婆婆。其实不用陈薇奇交代,也没人敢怠慢黎雅柔,毕竟是港岛第一贵妇,上赶着奉承巴结还来不及。
之后细节上的东西陈薇奇就没有多管了,也并不知道公关部为了讨好黎雅柔,派去了两个身高一八五以上,身材性感,面容俊美的混血男公关,还惹出了一些小风波。
四周安静,只有陈薇奇的钢笔尖在纸面上游走的沙沙声,无人打扰,她工作时很专注,而且她喜欢原始的工作方式,尽量用纸笔去代替电脑,这样一来,时间的流逝就越慢了,无声无息地。
若不是庄少洲的电话打过来,她很可能又一次错过了最佳午饭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忘记吃饭了?”电话那头,声音颇为不悦,强势地下了决断:“从明天开始,我会派人把午饭准时送到你办公室。”
“说了不用,你怎么比陈北檀管的还宽啊?我又不是天天忘记吃饭,就这一次而已。”陈薇奇无奈地放下笔。
庄少洲:“那我接你到我办公室,我们一起吃。”
陈薇奇更加干脆拒绝:“不要!”
“为什么。”电话那边语调明显低沉。
陈薇奇说起这个就羞耻,关了扬声器,把听筒拿到唇边,低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假正经的变态想些什么。我最近隔三差五去你那里,你那些秘书再笨也能看出我们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不觉得丢脸我还要脸。反正这两个月都不会去了,你做梦。”
自从那次两人在办公室尝过禁果后,仿佛无意中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心动和欲望都在以指数倍疯涨,就连在工作时也要心不在焉,惦记着什么。他们像第一次谈恋爱,不知道如何克制如何收敛的少男少女,好似随时随地都想拥抱,接吻,上床。
陈薇奇受不了蛊惑,被庄少洲哄着去他办公室,两周里陆续去了五次,每次出来,身上的香气都浓郁甜腻,一看就洗过澡,丢人丢到家了。陈薇奇是打定主意不可能再去庄少洲的办公室,更不可能再纵容他,这男人不止影响她的工作还影响她的风评。
庄少洲被骂得狗血淋头,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保持从容的语调,不疾不徐地哄着:“宝宝,真没有你说得这么严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去。”陈薇奇语气冰冷,不为所动。
“那下次不在我办公室,换一个地方。”庄少洲还没想好换哪里,趁着对面发脾气之前,立刻转移了话题,“圣诞节想要什么礼物?”
陈薇奇脱口而出:“你禁欲一个月吧。”
庄少洲这次是真咳了起来,怪他分心喝了咖啡,现在呛一满身,“tan……咳——”他把听筒拿远,调整狼狈,直到恢复那股斯文才重新把听
筒抵近唇边,“当我刚才没问,换一个话题,听说你给黎女士、大哥、三弟都准备了圣诞礼物,我也有份吗?”
陈薇奇轻轻哼,“没有!你想得美!”
她是故意这样说的,没有经过思考,语气很急切,听上去就非常不耐烦,说罢,陈薇奇就察觉出不对。
电话对面也随之沉默了几秒。
这短暂的沉默很静,气氛糟糕,像是一瞬间坠入了真空世界。陈薇奇握着手机,心也坠了下,不能确定庄少洲是否在失落,或者别的什么,她唇瓣嗫嚅,又骄傲且矫情地说不出口。
她不太会说那些甜言蜜语地去哄谁开心。补救一句,她其实为他准备了圣诞礼物,好似很难。可能挂掉电话后,她缓一缓,才能说出口。
好在那几秒的沉默宛如幻觉,庄少洲很淡地笑了声,保持着从容:“嗯,那再换一个话题,后天晚上有空吗,monblue换了圣诞布置,挺漂亮,约你吃晚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咽下刚才乱糟糟的情绪,轻轻说:“后天晚上集团有活动。明晚可以吃,我有空。”
“抱歉,tanya,明晚我有应酬,不能陪你。”
“这样……”陈薇奇嗯了声,“那大后日就是圣诞节了,要去你家吧。”
圣诞节那晚,庄家会在庄宅举办家宴,庄少洲的大哥亲自给陈薇奇送来请帖,邀请她来参加家庭聚会。这预示着,她和庄少洲仍旧没有一个独立的圣诞夜晚,吃一顿饭,喝一杯香橙热红酒。
“嗯,圣诞节我们一起过,若是珊宜有空,也邀请她一起来玩。”庄少洲知道陈薇奇在节日时肯定惦念着自己妹妹。
陈薇奇勾起唇角,难掩明媚的笑,“好,还要带上宝宝。”
次日晚上,陈薇奇有空,但庄少洲要应酬,所以她打算约陈北檀和陈南英出来吃饭,没想到陈北檀也有事推脱不来,一顿四人的兄妹局就变成她、陈南英还有小珊宜的圣诞聚会。
圣诞月的天气还这么好,傍晚时霞光映天,海面波光荡漾,满大街都是人造雪景,在霞光中是暖调的,有着灿烂的橙金色。
庄少洲驱车前往春坎角的一处小洋楼,位置有些偏,远离了市中心,圣诞氛围倒是没那么浓厚。
陈北檀的人早已在门前等候,接过庄少洲的车钥匙,为他泊车,另有人引着庄少洲往小洋楼内走去。
这处房子并不大,但胜在精致,古色古香的装潢,青竹翠绿,小桥流水,很有苏州园林的雅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北檀站在敞开式茶室里,一条高大威猛的德系杜宾正跳起来吃他手里的冻干牛肉。这只杜宾毛色油亮,体型健硕,弹跳的瞬间气势凛然,只是细看,会发现它的耳朵并没有像其他杜宾那样,立起来,而是垂着的,颇有些憨态。
可见它的主人没有为它做裁耳手术,而是遵从它本身自然的形态。
庄少洲不止一次听过陈薇奇提起这条杜宾,今日见到了真狗,才明白宝宝为什么怕它。这条大狗站起来能扑到陈北檀的胸口。
在这条猛犬前面,陈宝宝就是一只只会撒娇卖萌调皮和吃饭的小细狗,哪哪都细,还爱钻陈薇奇的被窝。
庄少洲勾起唇,摸出烟盒,递了一根给陈北檀,“大哥今日大费周章叫我过来,应该不是让我来见识这条杜宾的吧。”
陈北库从庄少洲进来起,就一直凝视着他,动物的直觉敏锐,没有科学性可言,它感受到了一股强势而危险的气息,没有乱吠,而是发出低低的咆哮,类似警告。
陈北檀接过烟,拍了拍陈北库的脑袋,让它安静一点。
庄少洲漫不经心地点火,对陈北库说:“我也算是你姑父了,放尊重点,靓仔。”
陈北檀瞥了一眼:“它是靓女。”
“…………”
这时有佣人来给陈北库端来晚餐,一大盆新鲜肉类和果蔬,它立马哼哧哼哧去吃东西了,尾巴摇摇,倒是有点像陈宝宝在撒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男人安静地站在露天茶室,带着佛手柑香气的烟雾缭绕。庄少洲知道陈北檀的性格,若不是大事,对方断然不会单独把他叫来这里。
还记得上一次来这里,是半年前了。
那时,陈薇奇还没有与周霁驰分手。关于他们热恋的新闻,隔三差五就要上新闻,顶级名媛与当红影星的八卦总是被所有人津津乐道。
可陈北檀就在这间茶室,向他许诺,只要联姻,今年就能完婚,冷血而不留余地。
“会不会太急。我怕你妹妹不肯。”
“她不会。”
“你能做主?”庄少洲当时问了这一句。
“我不能做薇薇的主,但我了解她。”
庄少洲自然知道,陈北檀极力促成这桩联姻是有他自己的目的,他从未表露过目的,不代表没有。
庄少洲是聪明人,聪明人不会心存侥幸,得到陈薇奇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他心甘情愿领受。
一支烟烧到一半,庄少洲弹了弹烟灰,看向陈北檀,“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北檀吁了一息,这烟太淡了,又带着清冽的佛手柑味道,不苦,甚至很甘甜,他抽不惯,遂把烟利落地捻灭,“妹夫好干脆,我也不卖关子。”
“明年年中cdr董事局换届选举之前,我想彻底掌控cdr。我们的父亲老了,应该安度晚年才是,你说呢,妹夫。”
庄少洲眯了眯眼,其实不意外,他明白陈北檀是彻头彻尾的野心家,对于财富和权力有超乎寻常的欲望,因为他们都是同类。
“有一点不明白。陈总,你本来就是继承人。”
陈北檀很傲慢地笑了声,眉眼中睥睨一切的神情带着几分苍凉,“庄总,我没你命好。有些东西,别人给的,和自己拿的,不一样。”
庄少洲声音冷静:“这样一来,薇薇势必要在你和父亲之间做出抉择。你能保证她选你?”
陈北檀沉默片刻,望着天边烧干净的晚霞,滚了滚喉结,“她会选我的。”
陈薇奇是他的妹妹,一定会站在他这边。
“一定会?”
“一定会。”
庄少洲和陈北檀静静地对视,太阳落山,山里的空气转瞬间凉了下去。庄少洲看见陈北檀眼中的笃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陈薇奇爱着的人,一定会被她坚定的选择,原来都不需要任何怀疑。
正如珊宜,她在陈薇奇面前永远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她能永远依靠姐姐,姐姐爱她。
陈北檀也是,陈薇奇爱自己的大哥,就算在如此艰难的不被世俗容忍的选择中,她也会站在陈北檀这边,走一条荆棘之路。
对他呢?是否有一天,陈薇奇也能坚定地选择他。这种坚定是不会被怀疑的,不论发生什么,都不用怀疑。
因为陈薇奇就是爱他。
不会因为一份没有准备的圣诞礼物就要失落。
庄少洲忽然涌起一丝怅然,指尖的烟早就灭了,热量逼近指节的皮肤,很烫。他垂眼,冷淡地说:“cdr的盘子太大,凭我和你两个人,短时间收购不了这么多,而且还不能打草惊蛇。”
陈北檀:“还有颜家。我们三方一起吃,够了。事成之后,我会分你五个点的股份。”
庄少洲眼底的情绪不辩阴晴,“不用,陈总。我的前提是,等你拿到了cdr,陈薇奇想要什么,你都得给她。”
……
今年的圣诞节对陈薇奇来说是最热闹的。以往她不是参加姐妹的party,就是参加公司的应酬,再不然就是一个人在国外孤零零的过圣诞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见过被大雪覆盖的伦敦,厚厚的雪,一脚踩下去能到脚踝,庆祝圣诞节的灯挂满了大街小巷。
当晚六点,庄少洲准时来蕤铂大楼接陈薇奇两姐妹,车牌为1的加长宾利引来周围好多游客拍照。
绚烂的火烧云铺着湛蓝色的天幕,整条街都挂着各种热闹喜庆的圣诞树,蝴蝶结,铃铛,还有圣诞老人在街上为过路的孩子免费派送糖果巧克力。
陈薇奇左手牵着蹦蹦跳跳的陈珊宜,右手牵着蹦蹦跳跳的宝宝,从那栋蓝色的月光楼里出来。
蕤铂旗舰店
的飘雪橱窗很有氛围感,衬着陈薇奇今天热烈的红裙。
庄少洲拉开车门,主动走过去,和珊宜打招呼,又顺势牵过陈宝宝的牵引绳,把细狗抱在怀里。
他左手拎着两份礼物,红绿配色的包装袋很精美,他分别给了陈薇奇和陈珊宜。
男人矜冷的眉眼很贵气,“两位靓女,圣诞快乐。”
第62章宠他小心眼是谁
这是陈薇奇第二次来庄宅。这栋被媒体誉为港岛第一天价豪宅的建筑物矗立在一片青翠悬崖之上,映衬着碧海蓝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此刻,海上的火烧云绚烂得宛如一幅橙黄色的梵高向日葵,爆烈地燃烧,从海湾大道远远望去,冷调的黑色建筑群蛰伏在绚烂生花的盛大景色之中,像一座与世隔绝的伊甸园。
若不是亲眼目睹,这座宅子的宏伟很难用言语去形容。
陈珊宜是第一次来,乖巧的少女难得紧张,把手里的礼物袋子攥得很紧,她目光扫过不远处宽阔的停机坪,两台双发直升机很醒目,别墅门口一字排开十来台跑车,预示着今晚的圣诞party肯定会很热闹。
庄家所有家庭聚会都热闹,就算成员不能到齐,那张能容纳四十几人的特大圆桌,也能坐得满满当当。黎盛铭时常吐槽,一个菜转走了,下一次再转回来至少得等五分钟!
“姐姐,我不太记得那些哥哥叫什么了,我怕喊错……”陈珊宜不紧张别的,就紧张这个,姐夫家靓仔太多了!她眼花缭乱!
陈薇奇弯腰,附在珊宜耳边说悄悄话,“那你看谁都喊哥哥。”
女孩眼睛一亮,发出感叹:“你太聪明了,tanya!”
陈薇奇笑得前仰后翻,整个人都斜倚在珊宜瘦小的肩膀上。庄少洲走在两姐妹身后,怀里抱着眼睛圆溜溜的小细狗,唇边笑意清浅,却温柔。
庄宅上下被佣人装扮得很有圣诞氛围,客厅里那颗三米来高的红色圣诞树浮着流光溢彩的小串灯,树下堆满琳琅满目的礼物盒,是众人带来的圣诞礼物,晚餐结束后派发给小朋友们。
今天的小朋友不止有陈珊宜,还有一帮庄家亲戚的小孩,那位被庄家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妹妹庄裕莹也来了,一见到陈珊宜就屁颠屁颠黏上去,娇里娇气地喊姐姐。
陈珊宜在小孩中年纪最大,理所当然受了这声姐姐,高兴地溢于言表,当即牵着一群新伙伴还有宝宝去花园里玩捉迷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慢点,alice,你别让宝宝发疯,小心它骨折!”陈薇奇冲着一群小朋友的背影喊。
灵缇是细胳膊细腿的品种,奔跑速度又顶快,玩起来刹不住车,很容易乐极生悲。
“ok啦!它超乖的!”
“别担心,我让人在边上看着他们。”庄少洲下了牌桌,走到陈薇奇身边,手臂顺势揽住她的腰。
室内温度湿度都合适,空气里香氛清新,还有一抹淡栀子花香。庄少洲脱了西装,只着衬衫马甲,因为在家里,他姿态很放松,领带松垮,顶上那颗扣子也解开,露出饱满的喉结。白衬衫是法式的,没有袖扣就只能懒懒散开,唯有袖箍束缚着,将手臂的肌肉勾勒得很清晰。
陈薇奇感受到腰上的力量很克制,不似平日强悍,虚虚地搂着。
“你今天不高兴?”陈薇奇迟疑地开口,蹙起了眉。
庄少洲勾了勾唇,眼眸荡开一丝难以察觉的涟漪,反问:“我有不高兴?”
“嗯。别骗我,我能看到你的心情。”陈薇奇歪着头,食指抵上他心脏的位置,蜻蜓点水似的落了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庄少洲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那种冷淡睥睨的高位者气度,一向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今天不论是准时去陈薇奇公司接她,还是主动送上圣诞礼物,亦或是体贴地照顾珊宜,还有他们的小狗,庄少洲都无可挑剔,连一起打牌的兄弟也照常和他勾肩搭背,嘻嘻哈哈。
可是陈薇奇和其他人不一样,不是她比其他人敏锐,是她比其他人都更在乎庄少洲的情绪,她会去观察他。
陈薇奇知道有一种能够感知天气的瓶子,叫风暴瓶。温度不同,瓶中的状态也不同,晴朗时清澈,多云时朦胧,陡然降温,则会出现大片大片类似雪花的结晶。
也许,她是感知庄少洲情绪的风暴瓶。他轻微的失落,她瓶中就会出现结晶,这种感觉好奇怪,她不敢一个人沉下心来,仔仔细细地去分析,自己到底有多喜欢庄少洲。
她害怕得出一个连自己都惊讶的答案。
庄少洲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她难得穿一回大红色,梳着一根长长的鱼骨辫,搭在身前,透着少女的娇俏。上一次见陈薇奇穿大红还是婚礼,她更喜欢冷调的色系,把冷调色穿得很艳丽,譬如各种蓝,极简的黑白,浓稠的绿,还有流光溢彩的银。
红色穿在陈薇奇身上,那种明媚的艳色过分地溢出来,带着极强的引诱。
庄少洲忽然垂眼,自顾自地笑了一下,声音哑得发沉,很性感:“陈薇奇,你既然不准许我观察你,我也不会准许你观察我。”
他忽然抬手,掐她的下巴,重重地,在细嫩的皮肤上留下指印,打上标记,“听唔听到啊,女仔。”
陈薇奇被突如其来力弄得皱了下眉,似痛非痛地,无端生出几分脆弱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又在那抹指印上来回摩挲了几下,眸中欲念深重,气息如日落般沉下去,就在这时,牌桌上有人叫他回去。
“快来,二哥!到你了!”
庄少洲松开陈薇奇的下巴,抚了下她的脸颊,没再说什么,转身,从容地回到牌桌上。他打算今晚从床上把圣诞礼物讨回来。
几个兄弟在那起哄,笑庄少洲新婚燕尔,舍不得嫂子呢!
陈薇奇被庄少洲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心口也潮,身下也潮,听不得这些舍不舍得的话,当即就走去花园,看珊宜他们捉迷藏去了。
晚饭并不是在那张超级夸张的巨大圆桌上吃的,圣诞节都要过得更时髦,不想老气横秋地,遂在花厅摆了几张长桌,搞小孩最喜欢的自助餐形式,琳琅满目的食物用精美的瓷碟盛着,周围用鲜花、烛台、铃铛、榛果做装饰。
三层高的巧克力瀑布最受小孩们喜欢,迫不及待地拿着圣诞老人形状的饼干去裹巧克力。
场面喧哗,小孩们总是吵吵闹闹地,时而很烦,时而又觉得可爱。小细狗在餐桌下穿梭,踩了好几个大男人的脚,惹出一阵阵笑来。
氛围好到让陈薇奇觉得今年的圣诞是她十四岁之后最好的一次圣诞。
最好的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珊宜端来寿司和水果,乖巧地坐在陈薇奇身边,拉拉她的袖子,附在她耳边说悄悄话:“姐夫家好有意思,和del家一样有意思。tanya,你很会挑老公哦。”
陈薇奇拿起一块寿司塞到陈珊宜嘴里,“吃你的!”
坐在对面的庄少洲察觉到两姐妹是在偷偷讨论他,很矜贵地挑了下眉,看向陈薇奇,“在说我?”
珊宜咽下寿司,“我们说你是一个好男人,好老公。”
陈薇奇深吸气,赶紧吃东西转移注意力,当做没听见。
庄少洲笑了声,把刚切好的一份黑胡椒牛排放在珊宜面前,漫不经心地问:“做一个好男人能收到圣诞礼物吗。”
一盒巧克力都满足,至少代表陈薇奇在私下惦记着他。
珊宜睁大眼:“当然啦,t——”tanya为你准备了超豪华圣诞大礼。
陈薇奇扔下刀叉,捂住陈珊宜的
嘴,“吃东西,快被你吵死了,小麻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珊宜终于安静,陈薇奇心定下来,转去打量庄少洲,对面没看她,慵懒地靠在椅背,玉石质地的两根长指压在红酒杯底座,偏头听黎盛铭讲那些秀场后台发生的笑话,模特之间暗潮汹涌撕逼的故事。
这些故事庄少洲根本不感兴趣,却装作听得入神,避开陈薇奇探究的,甚至是带着取笑的目光。
陈薇奇是在取笑庄少洲,原来他还在为上次她电话里那句话耿耿于怀。
“小心眼。”陈薇奇忽然开口。
桌上喧哗,谈笑风生,酒杯撞击,还有圣诞气氛的音乐,这一句小心眼很轻,像石子投进湖里,只能漾开一小圈波纹。
庄少洲压着红酒杯的手指用了点力,手背的青筋一瞬间很明显。
珊宜再次闻风而动:“说谁小心眼啊?”
陈薇奇笑了起来,不是社交场上的微笑,露着洁白的牙齿,明艳到发光,一时间晃了桌上许多人的眼睛,“说谁谁知道。”
庄少洲假装不知道,从容地喝了一口热红酒,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赏心悦目的矜贵,和小心眼一点都没关系。
晚餐结束,孩子们都吃得肚皮圆滚滚,今晚桌上没长辈,都是一圈哥哥,自然毫无顾忌,吃相难看,吃得也撑,打打闹闹时很调皮,弄得整栋别墅鸡飞狗跳,派发礼物却都乖乖坐着,眼睛都笑眯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家男模团没有到齐,一些飞了国外工作的就没回来,但也都准备了礼物,让助理送到主宅,这也意味着,每个小孩都能领到二十几份礼物。
庄少洲很早就在家庭群里提过,今晚珊宜也会来,所以珊宜也有份,她惊喜地看着面前堆起来的二十几个礼盒,各种颜色,各种包装,心情陶醉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可以收?”她是很懂礼貌的女孩,知道礼物就是有来有往,而且这些礼物光看包装就价值不菲。
一旁的庄裕莹已经迫不及待开始拆礼物了,陈珊宜看见其中有一只薄荷绿的爱马仕kellydoll。
“可以。”陈薇奇点头,“和大哥送你的礼物没区别。”
珊宜笑起来,让陈薇奇给她和礼物拍照,她要发给易琼龄炫耀。
最后是给陈薇奇派发礼物,比全场每位小朋友都更多。
“二嫂,这是我爸妈让我带来给你的,圣诞快乐,和二哥甜甜蜜蜜。”
“嫂子,这份是我的,这份是我爸妈准备的。”
“二嫂,这是我和竣恩为你选的,希望你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我的,这是我妈咪的,这是我大哥的,他在美国就没回来。”
…………
最后是大哥庄少衍和大嫂容慧嬅的礼物。容慧嬅是搞学术的,戴着斯文的银边眼镜,清秀动人的面容透着隽永的书卷味,声音是清冷的调子,但很温柔:“薇薇,圣诞快乐,在庄家的第一个圣诞节一定要开开心心。阿洲若是欺负你,你只管告诉我和少衍,我们帮你教育他。”
庄少洲无奈地笑,指尖捏的不是烟,是小孩子给他的一根棒棒糖。
庄家所有主要成员都给陈薇奇准备了圣诞礼物,一圈下来,礼物袋子盒子堆积成山,浓厚的家庭氛围和郑重的仪式感令陈薇奇不知所措。
她其实没敢想过,嫁进庄家会是这样的。她早已做好了在这个庞大的豪门家族里勾心斗角,暗潮汹涌的准备,庄少洲兄弟这么多,长辈这么多,她未来的妯娌也会越来越多,每一个人都不是好对付的,可现在,没有谁需要她对付,需要她费心力。
一切都自然,幸福得像孤独的河流汇进汪洋大海。
陈薇奇心口发热,一整晚都笑得很明媚,让庄少洲很不舒服,为什么要对别人笑得那么殷切,下一秒就收敛这个危险的想法,为自己疯狂的占有欲而无奈。
“我也为大家准备了圣诞礼物!”陈薇奇坐在沙发的中央,也在众星捧月的目光中央,她愉快地站起来。佣人此时把她提前送到庄宅的礼物拿了出来,人人都有。
庄少洲就这样懒懒地坐在沙发上,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陈薇奇身上,看她喜气洋洋地给他的家人派发圣诞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三小姐真的很妥帖,天生地八面玲珑,一早就把所有人的礼物都备好了,给大哥大嫂的是一对蕤铂今年推出的限量情侣钢笔,钢笔帽镶嵌着金刚石,给老四庄竣谦的是一台新款咖啡机,因为在大溪地时,他吐槽过新办公室连咖啡机都没有准备………给庄裕莹的是一只亮晶晶的手镯,镶满了各种宝石,粉的紫的黄的,很讨小朋友的欢心。
体贴到连庄宅四十多个佣人也有圣诞红包,他们拿到了红包,一口一个少奶奶,喊得心悦臣服极了。
就庄少洲没有。
庄少洲眉眼很淡,清瘦的长指把玩着拐杖形状的棒棒糖,他甚至起身去花园外打了一个工作电话,不让自己显得太别扭,人人都欢喜的场合,他像是故意甩脸子一样。
打完电话,重新跨进室内,黎盛铭一脸兴奋地扑上来,一把挽住他的胳膊,“二哥二哥!你快点!嫂子给你派圣诞礼物呢,你去哪了!”
“好大,太夸张了,我第一次见这种礼物!”
庄少洲愣了下,由着黎盛铭拽着他来到一群人中间。庄家那群男模都惊讶地围着这栋类似小房子造型的礼物,像是看稀奇似的,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又或者就是一个摆件?
庄裕莹挥舞着小肥胳膊,“天呐!二哥哥你快来!二嫂嫂给你送了一栋小城堡!你快点拆开!我真的超级好奇!”
陈薇奇站在足足有她肩膀高的城堡造型的礼物旁边,笑意盈盈地望着走近的庄少洲。
庄少洲来了,她才打开这栋蓝色的布满了烫金花纹的城堡,摸到一处精巧的开关,一按,城堡就从中间打开,像一种欢迎仪式。原来这栋城堡只是一个礼盒,打开后,里面有二十五个小抽屉,每个抽屉都装着一份礼物,对应着日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一号到二十五号圣诞节,是陈薇奇送给庄少洲的独一无二的圣诞盲盒。
“哇!我知道啦!圣诞日历盲盒!这个盲盒太大了!是我见过最大的!!”庄裕莹大叫起来,“二哥哥,二嫂嫂好宠你啊!!我超喜欢这个礼物!”
周围一群男人都在起哄。
“还得是给老公的,哈哈哈,我们这群人都是附赠!赠品!”
“二哥!我别的不嫉妒,我就嫉妒你娶老婆的好命!”
“若是有女仔也给我送这种别出心裁的礼物,我直接嫁了!”
“好好好!我把你这话录下来了,发出去,明天你就会收到一百份盲盒!”
一群兄弟的起哄听得庄少洲耳朵嗡嗡地,很烦,但颇为受用。他站在原地,没有动,深挺的五官在水晶灯的映照下,俊美无铸,他看向陈薇奇的眼睛。
陈薇奇只觉得好笑,高跟鞋轻巧地踩在大理石地砖,来到他身边,牵起他温热的手掌,把人拽到这栋城堡跟前。
“你拆开看看。都是我挑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二十多份礼物都是她放进去的,但还是好奇庄少洲拆开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号是一条领带,深蓝缎面绣着银色的提亚蕾花。
二号是一幅眼镜,因为只见过庄少洲戴银边的眼镜,很斯文,陈薇奇想看他戴金色的。
三号是一对蓝钻袖扣,庄少洲有了戒指和领夹,再配一对蓝钻袖扣,这样就齐了。
四号是一瓶香水,五号是一只百达翡丽手表,庄少洲唯爱这个牌子,陈薇奇知道。六号是衬衫,七号是皮质小狗钥匙环,和陈薇奇车钥匙上的是一对,她喜欢的东西,也想送庄少洲一份。
八号九号………玫瑰花造型的红酒杯,他们偶尔会在睡前喝点红酒,正合适。
庄少洲呼吸都轻了,滚着微渴的喉结,打开抽屉的手有些发麻。
从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原来陈薇奇宠起谁来,真的能让对方疯狂。
最后二十五号,抽屉上锁了打不开,所有人都抓心挠肺,想看最后这一个抽屉里装着什么好东西。
陈薇奇默不作声地捏着口袋里的钥匙,脸上微微泛红。
黎盛铭跪求陈薇奇把钥匙拿出来,想看,“嫂子,全港岛最美的靓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一边去。”
黎盛铭一溜烟就跑了,跑到大哥边上长吁短叹,说他怎么就交不到女朋友,这么多年都是光棍。
大嫂笑他像小孩,开玩笑说:“不如我们三弟找个姐姐好了。”
庄少洲难以形容这是怎样的心情,他克制着气息,低声问:“送我这么多?”
“你不喜欢?”陈薇奇仰起脸,望着他。明灯让她双眸璀璨着。
庄少洲只想吻她,但这里全是人,一旦吻下去,失控只在零点一秒之间,只能按耐着,把所有的欲望、爱意、为陈薇奇疯狂的念头都按耐住。
“高兴了?”陈薇奇不忘打趣。
“嗯。老婆宠我,我当然很高兴。”庄少洲失笑。
“小心眼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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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乖觉地承认错误,陈薇奇笑出声,“你就是小心眼。”
场面喧哗热闹,背景音乐放着一首《stchristmas》,宝宝放肆在礼物中奔跑,热红酒的香气铺满了整栋别墅。
庄綦廷的劳斯莱斯在这时候驶入庄宅,车灯破开夜色。他刚结束一场酒会回家。
中年男人穿着笔挺的黑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年过五十仍旧气宇轩昂,雷霆万钧的气势令人望而生畏,以至于他出现在客厅时,所有人都呆了一瞬。
众人立刻乖觉地打招呼,喊叔叔的喊叔叔,喊爸爸的喊爸爸。
陈薇奇也叫了一声爸。
庄綦廷扫过乌烟瘴气的现场,没有说什么,孩子们办party,不热闹一点也没意思,目光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陈薇奇身上。
“薇薇,你过来一下,有事找你。”
陈薇奇不知道庄綦廷有什么事能找她,颇为紧张,求助似地望向庄少洲。
第63章黄金链二十五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场面一下子按了暂停键,气氛安静得很诡异,唯有那首《mistleloe》欢快播放着,还有不懂状况的宝宝在蹦蹦跳跳。
其实庄綦廷那句话听不出阴晴,波澜平静,只是他这种身份突然找陈薇奇单独聊,未免太奇怪了。
整个庄家,谁被庄綦廷点名单独聊天,都会被所有兄弟默哀致敬,这预示着凶多吉少,弥漫着淡淡的死意。
庄少洲接受到老婆的求救信号,上前几步,把人牵到身后来,一副护崽的做派,又有些吊儿郎当,“爹地,圣诞节还谈工作吗,休息一晚吧。有什么事明天您找我说。”他脑中在冷静地运转,想着陈薇奇哪里得罪了他这位威严强势的父亲。
不应该啊,陈薇奇除了对他闹脾气耍威风,对谁都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就连圣诞礼物都不忘给佣人们备一份的女人,这么漂亮的手段,谁会不喜欢她?
不排除庄綦廷脑袋抽风,自从黎女士闹离婚后,他这位父亲就时常脑袋抽风,毕竟脑袋正常的人干不出跑去沪城当助理的邪门事。
庄綦廷平静地看着自己儿子那老鹰护小鸡的样子,很淡地抬了唇角,是嘲讽的意思,“我没什么要找你谈的。”他越过庄少洲,看向身后的陈薇奇,“薇薇,现在有时间吗?”
“有的,爸爸。”陈薇奇立刻出声,悄摸摸地扯了一下庄少洲的衣袖,让他别担心。
庄少洲还想说什么,庄綦廷把他的话堵了回去,“我明天要和裕丰的易董打球,老二,你去把我的球具找出来,擦一遍。”
说罢,他转身往书房走去,陈薇奇捏了一下庄少洲的手,小声说:“没事,别担心,我很快就来。他是你父亲,又不吃人。”
陈薇奇说着没事,一路都心里敲着小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她有些怵她这位公公,虽然陈庄两家从联姻到现在尘埃落定,庄綦廷一直对她和颜悦色,不说多么热情殷切,至少是认可她这位儿媳,但陈薇奇心里还是敬畏大过亲切。
这位传说中雷霆手段,作风极其强势霸道的男人,常年居于高位而不可能平易近人的气场,全港岛无人不敬畏。
进书房后,庄綦廷让陈薇奇随意点,不用紧张,指着那几把造型端肃的黄花梨木圈椅,“坐。”
陈薇奇哪里敢坐,大方地站着,露出她一贯妥帖的笑容,“刚才坐太久了,我站着就行。爸爸,您找我有什么事,吩咐就好。”
庄綦廷欣赏地看着陈薇奇,他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这位儿媳虽然不是他亲自挑选的,但才貌家世样样不输,他也颇为满意,黎雅柔看中的人,绝不会差。所以这桩婚事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插手,只让事情水到渠成,在钱财方面,该大方的时候也是绝不留余力。
可现在,他对这位儿媳有了新的看法。
讨好婆婆是好事,天底下哪位儿媳不想和婆婆搞好关系?可是用奇技淫巧去讨好婆婆,不是正道。他需得提点两句,以免这位儿媳在歧路上越走越远。
“听说蕤铂昨日的圣诞晚宴办得很成功,半年前在沪城的纪念活动也很成功,你在生意上很有本事,我很欣赏。”
陈薇奇不敢受这一番猝不及防的表扬,听着就像是欲抑先扬的开场白!救命,她这位不怒自威的公公到底找她有什么大事!!
陈薇奇谦逊地说:“爸爸谬赞了,我现在还太年轻,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人情世故都在学习,要长辈们多多提点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番滴水不漏的场面话,让庄綦廷无声笑了下,他都能想象,这么机灵精明的儿媳妇,私下会如何不顾底线地讨好黎雅柔,怕是不止送混血男公关吧。
庄綦廷语气陡然沉下来:“既然如此,我作为你的爸爸有责任提醒你,为了哄自己家婆开心也要有底线,哄人没有错,但一味纵容就会出乱子。”
“??”
陈薇奇心跳提到嗓子眼,一脸懵圈,“爸爸……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庄綦廷知道自己威严时有多吓人,也不想吓着陈薇奇,收敛了凛冽的气息,语气稍稍温和:“蕤铂的沪城晚宴时,你就派了一位男公关陪同阿柔,昨天的圣诞晚宴,你又派了两位男公关陪她,不说这些男人的外表花里胡哨,单说他们的言行举止就很轻浮。我知道你是想讨她开心,投其所好,但你用错了方法。阿柔经不起诱惑,你作为儿媳更要规劝她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
“?????”
陈薇奇抿着唇,眼睛睁得好大,她的大脑已经不够用了,花了整整两分钟才反应了过来。她想尖叫,想把公关部经理揪出来暴揍一顿。
“爸爸,我们品牌举办活动是会对一些贵宾派去公关人员进行服务,但我可以保证,一定是正规的健康的服务,我们公司的公关部员工也都是经过业内培训的。我不知道派给妈妈的公关是男公关,但明天我回公司,一定会对他们严肃教育,您放心,我保证这种事下次不会再有。”
陈薇奇一边解释,一边在心里发出疑惑,不是都离婚了,连这点小事也要管?她危险地想着,自己这算不算发现了惊天大瓜?自己家公对家婆余情未了,背地里管东管西?
庄綦廷如何猜不到陈薇奇在想什么,“不要多想,薇薇。我和阿柔并没有离婚。所以我说这些并不是多管闲事,你能懂吗?”
陈薇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真好!”她压住震惊,笑成一朵花:“您和妈妈重燃爱火,重修旧好,我和阿洲都为你们高兴!”
庄綦廷蹙起眉,不太喜欢重燃爱火这几个字,但也懒得说什么,只是让陈薇奇以后多注意,挥了挥手,放她回去继续参加party了。
……
圣诞party一直过了零点才结束,深夜开车折腾,众人在庄宅歇息一晚,佣人将客房都收拾出来,换了干净的布草。
陈珊宜挑了一间漂亮的客房,抱着宝宝一起去洗澡了,有保姆和佣人陪着,陈薇奇也放心。
庄少洲的卧房和客房不在一起,是靠海与悬崖最近的那一栋,独门独户的三层小楼。庄
少洲从小在这里长大,因而布满了他少年时期的痕迹。
男孩喜欢的飞机跑车模型装满了整整一面墙,但更多的是书。客厅被设计成图书馆的形式,八角形的空间,复古胡桃木的墙柜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书籍,棕色皮沙发很柔软,适合依偎在上面,抱一本书。
中央的长桌上摆着一座大鱼缸,远没有山顶别墅的鱼缸大,两米左右的长缸,里面游着一群鼓腮摆尾的红金鱼。
“你都看过?”陈薇奇并非第一次来,但上次来时她和庄少洲关系没这么好,很多想问的她都问不出口。
“看过三分之一吧。有部分是大哥大嫂的藏书,他们书太多了,没地放了就放在我这里。明天带你去他们的书房参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随手抽出一本法文书,有关文学专业类的,她法文不算太好,更多的是说,很艰难,只能读懂粗浅的大概。
庄少洲见她看起书来了,有些无奈地走过去,无情地拿走,放回书架。
“你抢我东西!”
“没有。”庄少洲把她抱到怀里,“我只是提醒我的妻子,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入夜就该做入夜的事,抱着一本书算什么。
陈薇奇好笑,拧他又粗又硬的胳膊,庄少洲感觉有蚂蚁爬过的瘙痒,低头来亲她,两人一边吻一边走到沙发,跌在上面。
透过玻璃穹顶,看见今晚的月亮像毛笔画出来的一钩弧线,不圆,但很亮。
“老头到底找你做什么,他没有凶你吧?”刚才人多,庄少洲没好细问。
“他凶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陈薇奇来兴趣了,翻身伏趴在他胸口,掀起眼皮看他,“他是你爹地,你怎么帮我出气啊?”
庄少洲漫不经心,“这还不简单,打电话给黎女士,你是她的掌上明珠,老头欺负你,她能把老头办公室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被他逗笑,他有时候坏得没谱,又问:“爸爸妈妈是不是没有离婚?”
庄少洲眯了眯眼,“老头跟你说的?”
“爸爸让我不要再派男公关给妈妈了。”陈薇奇好笑地说,又有些委屈与无奈,“我都不知道这事,公关部的人擅自做主,我明天还得去训他们。我看爸爸还是很爱妈妈的,这不就是吃醋了吗。”
庄少洲嗤笑一声,“他天天吃醋。港岛的醋都被他吃完了。”
“哪有你这样编排自己爸爸的。”
“不是编排他。”庄少洲懒得说这些。
他从小到大没少因为庄綦廷吃醋而受罪,老头子不高兴就跑来抽查他们兄弟三个的课业,逼着他们陪打高尔夫,一场下来好几个小时,无聊得很。
庄綦廷把黎雅柔惹火了,黎雅柔又来找几个儿子出气,逼迫他们陪着逛街,当拎包的小马仔,一场下来也是好几个小时。
总之他们兄弟三人不知道怎么长大的,自由生长,野蛮生长,养出了三种完全不同的性格,所幸都没歪。想歪也歪不了。
“算了,不说他们。两人加起来快一百岁了,还不消停,自己哄不好老婆,怪别人算什么。”庄少洲语气很淡,说着就来吻陈薇奇,她伏趴在他胸口说话的样子,好像一只拥有雪白柔软皮毛的小奶狗,无处不香。
他吻着的同时说着:“谢谢礼物,宝贝,我都很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在他吻下来的时候,闭上了眼睛,今晚他们都喝了酒,煮得暖洋洋的香橙红酒,散发着微醺的暖意,巧克力也是浓浓酒心,白兰地和威士忌口味,怕是珊宜都吃醉了。
双倍的醉意融在一起,陈薇奇脑袋昏昏沉沉,被他技巧性地侵入弄得七晕八素,手掌很自然地要做一些符合气氛的动作,在她腰上流连忘返地来回,又罩住她半个臋肉,调情似地揉。
到最后,陈薇奇浑身都沾满了他的气息,压根就不知道,男人的手滑到了她的手腕,很灵活地解开了她腕上的手链,她毫无抵抗,甚至毫无感觉,男人得逞太容易,因此笑了一声。
“……嗯?”陈薇奇喘着气,不解地看着他。
庄少洲捏着那条挂着一把钥匙的手链,“是这个钥匙吗?”
陈薇奇一愣,立刻就去抢,其实她后悔了,二十五号礼物就不该放进去,已经送了庄少洲够多,最后的那一个,太纵容他了。
庄少洲纹丝不动,任由她骑上来,掐他的脖子,“还给我,庄少洲。我送了你那么多礼物,这个我不送了,我要收回。”
庄少洲第一次听说有人要把送出去的礼物收回,哼笑一息,也不反抗,纵容着她撒野,等陈薇奇发泄累了,他这才把人抱下去,大步来到那座已经打开了二十四只抽屉的城堡跟前。
城堡很大,也很重,佣人拿来拖车,才把城堡运送到这里。
陈薇奇望着庄少洲蹲下去,拿钥匙开锁,她不敢看,心里有羞耻感,又有些隐隐的期待,干脆用手掌捂住脸,把自己埋住。
抽屉打开,庄少洲把礼物拿出来,还没拆开雪梨纸,他听到了铃铛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骨节分明的手指迅速撕开包装,三两下,掌心就出现了几根挂着宝石和珍珠的细链子。很脆弱的细链子,即使是黄金制作的,还是那么脆弱,柔软,他一用力就会四分五裂,也不知道这么细而软的链子要挂在哪里。
“这是……”
庄少洲眸色幽深,静了片刻,他气息都浑热了,掌心的温度烫着链子。
陈薇奇已经跑去了卧室,留下一阵风,搅动着客厅凝固的空气。庄少洲握紧手中的东西,大步流星地朝卧室走去。
打开门,陈薇奇已经把自己埋进了被窝里,他走过去,掀开被窝,看见一张艳若桃花的脸,无辜地眨着眼睛。
庄少洲滚了下喉结,把手中的链子拿给她看,“不是不穿不正经的睡衣?这是睡衣吗?陈薇奇。”
陈薇奇被他故作正经的诘问弄得心跳加速,语无伦次地:“这……睡裙啊……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这………这是搭配在睡裙外面穿的装饰品。”她编骗鬼的话。
庄少洲幽深的目光渐渐沉到最底,手指捏着这件有史以来最大胆的“睡裙”,根本称不上睡裙,完全是引诱他堕落的武器。
她一定是要折磨他,才送这种礼物。送得太到位了,庄少洲甚至怀疑这礼物是陷阱,需要他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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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穿肯定也好看。”庄少洲冷静地说,像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过他本来就不是君子,他顶多算个伪装得比较成功的绅士,“比较简约,适合你。”
陈薇奇:“…………”
庄少洲:“我帮你穿。”
“…………”
陈薇奇被他抱进浴室,热水早就备好,她被剥干净,像一颗没有了果皮的葡萄,泡在热水里,水嫩的果肉泡得胀开来。
庄少洲没有进到浴缸,他身上衬衫西装裤很整齐,像刚开完会的华尔街精英,只是袖口全部打湿,被他随意地挽起来,露出青筋贲张的小臂线条。
他只是坐在浴缸边沿,侍候她沐浴,专心致志地,挤沐浴露,用最原始的仿佛——揉搓,在她身上起出大团绵密的泡沫。
“要多洗一会儿。”庄少洲按住她躁动的身体,温柔地说。
掌心在芯间拨弄,揉搓,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陈薇奇咬着唇,话都说不出来,她心里骂庄少洲是变态。最后,变态把链子也放进泡沫里,搓洗,富有磁性的嗓音沉沉地:“睡裙第一次穿也要洗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听见黄金链子彼此摩挲的声音,稀里哗啦。
黄金被热水浸泡过,也温热了起来,庄少洲仔细地研究该如何穿上去,穿了两次都穿错了,被陈薇奇浇了一满身的水。
很像是玩游戏,输了有惩罚。
最后穿好,庄少洲长舒一口气,看着那细细的金链子,衬着雪白的发亮的皮肤,有种难以言说的性感。一颗莹白的珍珠挂在石榴籽旁边,撞着那娇气的小籽,他蹙眉,把那颗调皮的珍珠拨弄到一边,“这个设计不合理。都撞疼了。”
陈薇奇气得在他手臂上抓出
一道红痕,“你咬的时候就不疼了。”
庄少洲笑,伏在她耳边,呼吸着氤氲的热气,伴随着沐浴露的甜香,“我哪里咬过,亲一亲而已。”
陈薇奇受不了他此时浑身散发的荷尔蒙,要往另一边躲,庄少洲直接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珍珠和宝石撞出声音。
“帮你把泡沫冲干净。”
庄少洲把早就湿透的衬衫西装裤退掉,把被黄金链子裹住的陈薇奇压在大理石砖上,淋浴温烫,哗啦啦浇下来,让他们睁不开眼睛,只能靠唇齿。
她美得像雅典娜,只不过被他弄脏了,更像堕落的圣女。不由分说的力道一直钉进热芯深处,严丝合缝地搅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陈薇奇轻轻叹出声,沉溺在这种感觉之中,她喜欢很热,很满,很饱的感觉。
庄少洲知道她喜欢什么,就给她什么,“圣诞快乐,宝宝。以后每一个圣诞我们都要一起过。”
“好。”陈薇奇承诺他。
每一个圣诞节都会和他一起过。她一张脸被水打湿,睁不开眼睛,却迎接他的吻。
……
第64章新年快乐我的确喜欢你了
次日,陈薇奇让蕤铂公关部负责人把那三名男公关的资料调出来。
公司每年都会为公关部的员工拍摄一组个人宣传照,看着那预料之中的英俊面孔和散发热情的身体,陈薇奇无奈地笑了下。
能进蕤铂港区的公关部,那都是从全世界各个地区层层塞选上来的,除了外表过关,还要能说会道,察言观色,这几位又是为了特意讨好黎雅柔而挑选的佼佼者。
可不应该啊。在庄綦廷这种人物面前,这些男孩再英俊再年轻那也不够看呢!
庄綦廷年轻时可是港岛出名的型男,生出来的三个儿子都或多或少有他的影子,如今虽然年过半百了,胜在保养精心,看上去至多四十出头,况且金钱和权力是最好的春药,那种高位者的器宇轩昂是年轻男孩绝对比不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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