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闪闪的曦光穿过玻璃窗,落在陈薇奇的织花锦缎睡裙上,裙摆镶着皱褶纱,蓝色中夹杂银丝,像极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海。
新娘正安静地坐在化妆镜前,妆造老师正轻柔地在她细腻的皮肤上铺一层保湿霜。乖巧的一张素面,在晨曦中明亮着。
才五点,众人都忙碌起来。宽敞的套房里塞了十来个人,显得很拥挤,很快,珊宜和易琼龄醒来,屁颠屁颠地从隔壁房间跑过来看新娘子。
“你太美了tanya!”珊宜一向会提供情绪价值,那绘声绘色的夸张语调,让陈薇奇笑出声。
陈薇奇:“我都还没有化妆,也没有换婚纱,小家伙,你好歹走心一些。”
珊宜:“那也没关系,反正你今天就是这座海岛上最美的女人,不,你是整个太平洋上最美的女人。”
易琼龄挤眉弄眼:“地球!是地球!”
珊宜重重点头:“地球上最美的女人。”
陈薇奇扶额失笑,“………够了,我已经被你们哄到了。”再不制止,这两小家伙要让她冲出地球,飞向宇宙。
伴娘陆续过来,都换了和新娘匹配的晨袍,银色的。易思龄这辈子好多年没有一大早五点起床了,她哈欠连篇,妆都画完了,大眼睛还惺忪着,朦朦胧胧地。
陈薇奇从镜子里看见易思龄打哈欠,笑说:“你这辈子第一次五点起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思龄掩着哈欠,红唇撅起来,瞪过去:“我是为了谁。”早起就算了,还要当绿叶衬红花。她这辈子就没当过谁的绿叶。
陈薇奇看穿她心里想些什么,抓了手边喜糖盘里一颗巧克力,“等你结婚,我也勉强衬托你一回。”
易思龄嗔了一眼,剥开糖纸,把巧克力优雅地送进嘴里。
才清晨六点,套房里热闹得像过年,都是一大早来看新娘子的。伴娘之一的美悠,正细心地擦拭着陈薇奇今日要用到的四套珠宝,尤其是那套设计最复杂,配钻高达五百多颗的“繁星之海”,她格外慎重。
陈薇奇曾在蕤铂的百年纪念宴上戴过一次“繁星之海”,其实婚礼可以选其他的,但她还是执意用这套。
网上早有时尚博主预测陈薇奇会从她的珠宝库里挑选哪一套,顺带把蕤铂历年来的出圈高定作品盘点了一遍,评论里有人说那套繁星之海很适合陈薇奇,和婚戒也相配。
博主反驳——“不可能啦,大小姐不会四个月内戴同样的珠宝啦!”
美悠想说这些人不懂,能真正被大小姐放在心上的人和事,她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偏爱,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即使五点起床,时间还是不够用。好在有专业人员帮着掐点,该催时催,该放量时放量,还要和恨不得七点就杀过来的伴郎团交接,稳住一群蠢蠢欲动的大男人,确保一切顺利,更要确保一切美满。
新娘伴娘还没拍完照,现在就杀过来,新娘不骂人,摄影老师都要骂人了!这又不是抢亲!
套房就建在浅海之上,很适合拍照。拍晨袍照时,海上正冉冉升起一轮旭日,霞光喷薄而出,海天相交的远方一片浮翠流丹,摄影老师嘴都翘了起来,这是第一次拍到这样好的日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娘穿着蓝色长袍,慵懒地坐在露台上,蔚蓝的海水在脚下温柔翻涌,一群热带鱼游过,海风拂起长裙,贴上她沙漏似的线条,红日则在她身后,那么心甘情愿地陪衬。
“太顶了!我职业生涯前三的照片!ok!化妆老师换造型!”
“快快快!要八点了!”
一群人又火急火燎地扶起陈薇奇,架着她回主卧换出阁的嫁衣,还有三个房间留给伴娘换礼服。
其实陈薇奇是很懵的,她全程像个听话乖巧的木偶娃娃被各种老师操纵,要化妆就化妆,要换衣服就换衣服,要拍照就笑。办婚礼和打乱仗真没区别,不论前期规划得有多么精准周到,真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免不了鸦飞雀乱。
耳边是各种脚步声,笑声,吵闹声,摄影老师的指挥声……直到门外传来几声特别兴奋的狗吠,然后是好几声惊呼——
“怎么就来了!!!”
“来了?我看看!”
“车队真的到了!!下来了——伴郎各个都好靓!”
“傻女!坐车来的不是伴郎!是庄家其他人,你看停在码头的游艇!”
人太多,看不见,那千金干脆站到椅子上,扶着栏杆,眺望着正停泊在酒店码头的白色豪华游艇。这是庄少洲心爱的大玩具,两个月前还在美国加州的游艇会,现在就被钞能力运到了南太平洋,装饰成浪漫的花船,甲板上铺满命名为薇奇的蓝色玫瑰,还有来自本地的提亚蕾花和鸡蛋花,象征着爱与幸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群肩宽腿长,气宇轩昂的男人鱼贯从游艇上下来,彼此说说笑笑,阳光刺眼,好几个戴着墨镜,本就昂扬的气场越发显露无疑。
那千金又是目瞪口呆,又是好笑好气,跺了下脚,发嗔道:“……我真是第一次见新郎坐超级游艇来接新娘,陈薇奇她真的……!搞这么高调浮夸,还让不让我们结婚啊!”
庄少洲和伴郎住在另一家酒店,离陈薇奇下榻的洲际隔着一片浅海,坐游艇走水路的确是最快的,只需要十来分钟。
陈珊宜牵着宝宝飞快从酒店门口跑回套房,气喘吁吁地传递情报:“tanya!姐夫他坐游艇来接的你!好梦幻好漂亮!船上全部都是你喜欢的玫瑰花!”
此时,陈薇奇已经换好了满绣的龙凤褂,双肩端庄地舒展着,梳着一款温婉大气的发髻,没有繁复的装饰,只插了一对纯金凤凰步摇,一凤一凰,坠着颗颗莹润的翡翠珠。
倒是手上的饰品更多,左右腕上各戴了两只龙凤镯,她用手碰鬓发的时候,镯子撞击出清脆的声音。
“游艇?”陈薇奇眸中辗过惊讶,倒是第一次听花船,“不是说有花车吗。”
“车也有!花车花船都有,都是你喜欢的!tanya,你的婚礼绝对是独一无二!姐夫太浪漫了,我想不到还能这样!”
陈珊宜脸都涨红了,跑了一路,脸上也冒出汗。化妆老师拿来散粉为她补妆。
陈薇奇看着妹妹激动的模样,笑了起来,双眼如晨曦般明亮。
她说想要独一无二,他就给她独一无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店外,接亲队伍浩浩荡荡地顺着路线杀过来,跟着五六个摄影师,还有一家准许上岛的媒体。
新郎绝对是作弊了,身边可不止跟了八位伴郎,庄家其余落选的成员都把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样,跟在队伍后面。仅有的区别是伴郎都在胸口别着一朵玫瑰花。
易欣龄和美悠被派去守第一道门,就在酒店大门口打头阵。
易欣龄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一片齐整优雅的黑色西装,如乌泱泱压城的黑云,帅是帅,可怕也是真可怕,荷尔蒙气息被海风吹得到处飘散,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气势十足,莫说几十个在一起。
“太过分了……新郎是来打群架吗……还是来抢亲……”易欣龄牙齿打颤。
美悠也觉得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她同仇敌忾,
小声:“太过分了!男模团怎么能这么帅!应该拉去给我们集团走秀!”
易欣龄:“???”
在黑云压城的气势中,走在正中的新郎仍然是最鹤立鸡群的那一位,没有丝毫被抢风头。修长挺拔的身体罩着一件红色中式喜服,金绣着瑞鹤祥云图案,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中握一束蓝色手捧花。
海岛的阳光如此明媚,碎金般落下来,染着他深挺的五官,这是相当有冲击力的英俊,周身散发的气质很强悍,若是不刻意掩饰,强烈得如同一场过境台风。
当然,新郎今日掩饰得很完美,一眼看上去更像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儒雅贵气,等待着新娘接受他的捧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伴郎气势汹汹就行了,新郎只需要优雅温柔。
庄少洲率先走到两位伴娘前,绅士礼貌地开口,语调不疾不徐:“两位优雅的淑女,可以通融一下,放我们进去接新娘吗?”
跟在庄少洲身边的黎盛铭很有眼色地递过来两份丰厚的红包,这位二十出头的国际顶级男模,装起可爱游刃有余,眼睛眨巴:“两位漂亮姐姐,求求求求了!我哥结婚不容易!”
另外伴郎则把红包往人群中洒去,纷纷扬扬的红色,很像烟花。
易欣龄和美悠:“…………”
不是吧,这么礼貌??
……
第52章他们的婚礼俯首称臣
上一秒黑云压城阵仗极大,下一秒绅士礼貌还装可爱,这反差让易欣龄和美悠心里同时敲起小鼓。
两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身后一群摩拳擦掌的女孩子都有些懵圈,趁着短暂几秒的空白,几个伴郎大手一挥,几百个红包撒过来。
“大家都来沾喜气哟!货真价实大红包!见者有份!多来多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都去捡红包,一群跟着父母登岛来参加婚礼的小辈们,都是八九十来岁的年纪,看见红包两眼放光,兴奋又调皮地乱窜。围观的工作人员、海岛原住民也来凑热闹,那些在庄家包岛之前就来度假的客人,很幸运地撞上这场世纪婚礼,也慕名而来观礼。
酒店门口围了近百人,气氛一旦调动起来,如同发酵的面团,不受控制地膨胀。
堵门的队形很快就乱了,沸反盈天的热闹把海岛变成一座巨大的游乐园,黎盛铭大喊了一句兄弟们冲,在后面等待着的、早已蠢蠢欲动的男人蜂拥而上。
倒也并非一窝蜂地冲上来,而是非常有策略。
易欣龄无力回天,前后左右的路都被封死,四位平均身高一八五的帅哥就这样纹丝不动,面带微笑地围困住她,不动手动脚,但也让她无路可走。
她在小空间里打转,被男人身上好闻的香水味弄得都脸红了,跺脚泄愤:“耍赖!新郎耍赖!伴郎也全是坏蛋!你们庄家就是仗着人多!!”
第一轮顺利过关,伴郎们首战告捷,但是第二轮就没这么好过了。
易欣龄早就打电话给姐姐,如实汇报前方战况,易思龄开着扬声器,主卧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压根就不是八个伴郎,庄家二十多个男仔都来帮忙了!还用装可爱这种损招让我们放松警惕,我们根本抵不过!他们一道题都没有答就冲进来了!”
易思龄听得心酸又好笑,挂了电话,看向端坐在床上的新娘子,“陈薇奇你听听,你老公太坏了,居然敢欺负我妹妹。”
“我不管,你等下绝对不能让他轻易把你抱走,要治治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人都帮腔起哄,让新娘子狠狠治新郎。
陈薇奇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装可爱一定是庄少洲想出来的损招,他有这么坏。当然,配合的人也一定是倒霉的三弟黎盛铭。
——“放心,怎么都会娶到你。”
他昨日在夕阳下的承诺犹在耳边回荡。
陈薇奇勾起唇,笑容从心里漾开来,发自内心的笑很难克制,她只能拿团扇挡住脸,不让自己看起来太不端庄,露出的媚眼弯起,像一轮小月牙,发髻上的金簪染着与朝阳同辉的璀璨。
这座顶奢酒店的房间都是独门独户,建在浅海之上,有桥来连通彼此。陈薇奇的这间套房是一圈山景水房中最大的。
伴郎已经气势昂扬地冲到了套房门外,只等着过了这道门,就能抵达新娘的卧房。
门外的热闹早就传到卧室里,陈薇奇能听见一些笑声闹声,娇媚的甜美的,亦或是沉稳磁性,高亢利朗,但里面没有庄少洲的声音。
易思龄很有气势地站在最前面,幽幽扫过这一圈欺负她妹妹的臭男人。
伴郎彼此交换眼神,知道这位港岛出名的大小姐不好惹,也不好哄,更不好骗。
易思龄:“派出两位伴郎在这些口红里选出图片上的颜色,然后用嘴为对方涂。计时五分钟,不过关就做五十个俯卧撑,不——一百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群大男人看着彼此,想到咬着口红管为对方涂,就被恶心到了,纷纷爆出几声应景的“哕”,尾音拉得老长。
“还要用嘴涂……唔要啊,核突报警!”
“靓女可以咯,男仔不行啊!”
易思龄被逗笑,冲这群人翻了个白眼:“你们想得美,先选对颜色再说。”
自认为选颜色又不难,一群伴郎迅速围住张放了几十支精致口红管的圆桌,认真观察后一无所获,甚至陷入自我怀疑——
“是我瞎了吗,这些不都是红的。”
“易小姐,你确定这些口红都是不同的颜色?”
“不对,我发现了一支不一样,这支是紫的,其他是红的。”
塑料姐妹团集体沉默,随后笑得前仰后翻,伏在同伴的肩上捧腹直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庄少洲眼见着自己的伴郎军陷入僵局,无能为力,这道题难度系数太高,他也做不出来,亲自下场,连挑两支都是错的,伴娘笑骂他们一个个都是傻仔,不给机会了,要他们做俯卧撑。
做俯卧撑倒是更简单。
伴郎之一的庄竣谦笑着对身边的兄弟说:“还不如我们直接做一百个俯卧撑,一了百了,还不用浪费五分钟,选得我眼都花了。”
这句话被女生们听了去,瞬间不乐意了,原来这个惩罚太容易。也是,庄家各个都是男模身材,运动能手,西装下肌肉块块分明,这可不是一百个俯卧撑就能练出来的成果。
一个因为平日讲话太过大胆而成功落选伴娘的千金抢先说道:“俯卧撑太简单了,要加码!这样,我和lili坐在他们背上,给他们增加难度!”
话一出,女孩们都激动疯了,也有害羞的脸晕出薄红。坐在男人肌肉强劲的后背做俯卧撑,光是想着就心猿意马起来。
黎盛铭惊讶,试图装可爱:“姐姐们,要不要这么狠?我哥娶嫂子不容易啊。”
“不容易才好,太容易了,庄公子以后要欺负我们tanya!”
“只有她欺负我的份,我都听她的。”庄少洲低沉的嗓音带着温柔,笑容很倜傥,蔚蓝的海天一色在他身后舒展着,几朵白棉云出岫而过。
“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诶!”
“咦咦咦,禁止撒狗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个女孩回头冲门内喊,“tanya你有冇听到呀!你老公话,佢下下都听你支笛!”
tanya你有没有听到,你老公说,他什么都听你的!
坐婚床上的陈薇奇听到了,在一片调侃中,到底红了脸。她不是会在外人面前害羞的性格,但今天不知为什么,总有小女孩的一面要钻出来。
宝宝欢天喜地地在喜床上乱窜,脖子上的红宝石串叮当乱响,它可能知道今天爸爸要娶妈妈,才如此兴奋。
兴奋到陈薇奇都不敢放这只灵缇出卧室,怕它乐极生悲冲到海里去。
陈北檀很无奈,看不惯陈薇奇把这条灵缇宠得无法无天,不止敢跳陈薇奇的床,有时候都敢偷溜到他的书房撒野。
“别让它在床上跳来跳去,好歹也是婚床。”
陈薇奇不管这些,只说:“我乐意宠我的小狗。”
陈北檀不说话了,随她去。她就是这样,喜欢什么就要把对方宠得无法无天,狗都是。
门外的俯卧撑惩罚已经开始,两位容光焕发的幸运女孩彼此相视一笑,随后故意地,坐上去的瞬间用了一番劲。
刚才还谈笑风生的庄家老四庄竣谦顿时面如土色,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双桃花眼僵了下,整条手臂的青筋都贲张出来,好在身强体壮,没有直接被坐趴地上,到底保留了庄家男人的脸面。
身旁看热闹的兄弟喊话:“老四,你悠着点啊,把人家公主托稳咯!摔下来我们就进不去了!”
一百个俯卧撑做完,两位女孩的屁股都烫热了,掌心留着男人肌肉线条的形状,也烫,腿发软。老四和老九倒是没丢人,喘着粗乱的气息,还有力气站起来。
踩着兄弟用汗水铺的路,庄少洲顺利来到卧室门前,一身鲜衣,俊朗如玉,散发着沾着独属于他的佛手柑香气,很淡,矜贵地徘徊在陈薇奇门前。
是两位还没长开的小少女拦住了他,珊宜和她的智囊团琼龄,双倍的古灵精怪。
庄家一群大男人都稀罕小妹妹,不由地收敛了姿态和气息,一个个都装成温柔大哥哥的样子,哪有之前如狼似虎要撞门的气场。
“小珊宜,给姐夫一个面子,让我进去接你姐姐。”庄少洲眉目温柔,注视着这位才刚到他胸口的小妹妹。
庄少洲对小女孩总是格外柔软亲切,这也是庄家男人的通病,做梦都想要姐姐妹妹,结果一个接一个都是男的。
庄老爷子甚至放言,哪家媳妇能生出女娃,就奖励一个亿现金。
陈珊宜拒绝温柔攻势,清脆的声音朗朗:“庄少洲,你要答对题目,我才能放你进去见tanya。”
庄少洲笑,“好的,珊宜女士,你出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珊宜又被叫了女士,得意地冲同伴挑眉,易琼龄也心痒痒,她也想被帅哥尊一声琼女士!
“第一道题。说出三个tanya的缺点,要真实,不能耍滑头。”
黎盛铭抓了把后脑勺,“哥,这不摆明是坑啊!”他开始耍嘴皮子搞气氛,其实是给庄少洲抢点时间思考怎么答,“嫂子哪有缺点,没有,嫂子完美无缺,风华绝代,天上地下仅此一个!大家说是不是!”
卧室里,陈薇奇笑到拿团扇整个挡住脸。这道题是她亲自出的。
笑声过后,庄少洲握着手捧花,沉稳地说:“你姐姐第一个缺点是太靓了,让我工作的时候都会分心,要想她。”
低沉性感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传进门内,周围全是起哄的声音,陈薇奇笑不露齿,指尖却默默掐紧了团扇。
“第二个缺点是太聪明了,一眼就把我看透。”
陈薇奇心里反驳着——胡说,哪有,明明就没有看透过他。他这种男人,除非心甘情愿把伪装都卸掉,才能让你看得透,看得清楚。
唯一的看透是在纽约的那一晚,在数不清的玫瑰花中,她看到了他的心底。
“第三个缺点是对我太好了,把我对她的好都比下去,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更好地对她。”
陈薇奇轻轻地深呼吸着,不让谁看出来她心底的浪潮,她笑得无奈,又认命。明明是他对她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对他其实不够好。
真的,其实不够的。
现场一片尖叫,女孩们纷纷受不了。
“新郎罚黄牌!禁止说情话!禁止随时随地表白新娘!!”
“太会了太会了——我要在别人的婚礼上疯了!”
珊宜和琼龄同时被这番滴水不漏的情话给震撼了,成熟男人的魅力自然是学校里那些毛头小子比不了的,两位小妹妹比出大拇指,此后挑男人的目光又拔高一层。
没有人再挡在门前,庄少洲握着捧花走上去,心脏抽动了下,他深吸气,指节叩门。
“tanya,我进来了。”
声音低而温柔,像夜晚的海浪。
这一幕很美好,摄影大哥迫不及待记录。几位被人群挤到角落里,踮着脚观礼的媒体记者已经想好了今天的头条标题——
【太子爷捧花跪地痴情表真心,陈三小姐泪洒海岛直言嫁对人!天作之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拧开门的刹那,庄少洲下意识轻了呼吸。明明都订过婚,领了证,也抱着必输的心情告过白,不过是推开一道门,他心跳都快了。
进来后,新娘端坐在婚床上,眉眼温柔,笑盈盈地望着他,团扇挡住下半张脸,只能看见那双巧笑盼兮的眼睛,勾着他失控的心跳。
陈薇奇也紧张,不紧张,她断不会拿扇子挡住脸,这是她害羞的表象。不过她太会装了,摄影师拍下来的镜头中,她雍容华贵,像真正的公主。
庄少洲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他的新娘,掌中的薇奇玫瑰散发馥郁香气,他步伐沉稳地走到床前,最后一步跨得大,暴露了他其实也紧张。
单膝跪地,捧花递过去,他喊她的名字:“陈薇奇。”
陈薇奇。
陈薇奇不知为何,在她自己的名字中溃败了下去,心底酸软着,像是被他的眼神抽干了力气。他们有过无数次对视,没有一次比今天更紧张,彼此都紧张。
陈薇奇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声线宛如大提琴般温柔,她看见他那截清瘦的腕骨上,戴着那块百达翡丽,是她在拉斯维加斯为他选的。
“我答应过姐妹,不能让你太轻易抱走我。”
庄少洲低笑了声,“我也没想过能轻易抱走你。”
这时有靠谱的伴郎把藏在海水里的鞋盒找到了,拿鱼钩钩上来,一双璀璨的银色高跟鞋就在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直是天才想出来的馊主意,把鞋放在防水密码箱里,然后用透明绳子挂在露台底下,藏在海里。
有工作人员拿来毛巾,把鞋盒擦干净,然后拿给新郎。
陈薇奇身上的满绣裙摆婉转着华光,她像是端坐在花瓣中的一点蕊,绣金线的喜被上撒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还有喜糖,“有密码,你猜对了密码,我就让你抱我走。”
庄少洲仍旧单膝跪着,说很犯规的话:“给个提示,宝宝。”
宝宝。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她宝宝。
陈薇奇埋在裙摆底下的脚趾绷成直线,瞪他一眼,警告他不准说乱七八糟的骚话。她缓缓给出提示:“是日期,有纪念意义的一天。”
庄少洲深深看她一眼,勾起唇角。
有纪念意义的一天。
对陈薇奇而言百分之一百完美的一天,对他而言有百分之零点一的遗憾,但这百分之零点一都因为陈薇奇说在乎他,而无关紧要了。
她用邀请函纪念这一天,他用玫瑰纪念这一天。
庄少洲把表盘拨到正确数字,最后一个数字对准后,咔哒一声,锁开了,同时,庄少洲的心也落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抬眼来找陈薇奇的目光,对方一直在看着他。
伴郎团非常提供情绪价值,而且制造氛围一流,震耳欲聋的掌声纷纷响起。
“太牛了二哥!你以一敌百!”
“嫂子你放心,以后我哥就当你马仔,为你鞍前马后。”
“只要二哥对你不好,我们所有兄弟都帮你揍他!”
气氛很好,唯有伴娘都嗔着陈薇奇,说她绝对放水啦!
银色的高跟鞋缀满水晶花朵,如新娘本人一样,繁复而美好。庄少洲握着高跟鞋,另一只手握住陈薇奇精巧的脚,温柔地替她穿上,套上去的一瞬间,却极为强势。
手腕也圈住她的脚踝,郑重又珍重地一握。陈薇奇打了个颤,好似被他用那种灼热的温度锁住。
庄少洲用俯首称臣的姿势单膝跪在她身前,握住她的脚,轻柔地在脚腕上落下一道吻,随后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迅速站起来,双臂搂住陈薇奇身体,从上到下,严严实实占有的姿态。
低头,吻住她的唇。
他可以俯首称臣,也必须要完全地把圈占在自己的领地,这样他才放心,也安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3章他们的婚礼下永远忠诚
庄少洲很犯规,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下来,一帮伴郎伴娘都还没有起哄,他就迫不及待要来吻她
陈薇奇无奈地闭上眼睛,想着算了,随他,反正今天婚礼,让他高兴,那句“你小心别弄花我口红”也没有说出口。
在庄少洲舌尖温柔滑进来的时候,她抬手环住他宽厚的背,掌心贴在他贲张的肌肉上,感受那种跳动的炽热。
因为这种主动回应,粗粝的大舌探得更深,弄得她手指抓紧,在他的喜服上划出痕迹。
“居然打kiss了……”
珊宜冒出星星眼,两只小手捏得很紧,盯着新郎新娘交缠在一起的唇瓣,看得目不转睛。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姐姐和男人接吻的样子,原来接吻真的会闭眼睛,和电视剧里演的一模一样,只不过今天这场婚礼的男女主,比任何一部偶像剧都要有氛围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珊宜露出很痴汉的笑容,自言自语地喃喃:“…看上去真的好舒服。”
琼龄也看得目不转睛,一边盯一边趴到小姐妹的耳边,“我说了很舒服的!而且你姐姐肯定特别舒服,你看,她的手都快抓白了。你姐夫吻技很nice诶!”
珊宜很得意:“那是当然,我姐夫啊,任何技术都必须很nice!”
必须nice,必须让tanya舒服,这可是庄少洲对她许下的承诺。
两个毛都没长齐的细路妹聊这些劲爆话题,易思龄要抓狂了,从后面捂住她们的眼睛,“两个小屁孩,不准看十八禁画面。”
两人齐齐抗议:“mia!你自己都看!”
易思龄的确看得目不转睛,娇媚的脸庞红了一圈,她口干舌燥地想着,怎么能有人接吻接到这样色!
陈薇奇那一脸的舒爽,弄得她都想找男人了。
画面唯美且强烈着,摄影师大哥笑到合不拢嘴,不停按下快门,几位媒体记者也笑眯眯,满脑子都是污糟标题——
【婚房激吻好犀利!太子爷当众舌战三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有人都起哄、吹口哨、尖叫,恨不得这对新人吻得更激烈些,唯有几位化妆老师眼中带着死一般的忧伤。
“先结婚,宝贝,留着晚上吻够。”庄少洲喉结滚动好几下,还是克制着退出,在她发烫的耳边留下这句。
陈薇奇呼吸都乱了,眼眸被他吻得湿漉起来,宛如含着粼粼波光,她拿团扇挡住花掉的嘴唇,竭力维持着淑女仪态,不让自己被一群小姐妹看笑话。
化妆老师见缝插针,飞快地挤上来,唯恐他们还要吻,直到看见新娘的嘴巴,提起的心稍稍放回去。不算太糟糕,口红小幅度晕出边界线。
庄少洲是顾全大局的男人,吻陈薇奇的时候注意了不把她的口红擦出边界,以至于他全程吻得克制且收敛,颈部的青筋都凸起,凶猛地,像是被水勒勒住的骏马。
这算什么吻得激烈,不及他们平日一半,所以两人都意犹未尽,这种不能言说的酥痒缓慢地在体内蠕动。
一切都准备就绪,庄少洲抱着陈薇奇出了房间。
按照传统,新鞋不能沾地,需要新郎或娘家兄弟背着新娘出门,庄少洲自然不会把这种活让给陈薇奇的两个哥哥。
双方父母都已经在举办婚礼的酒店候着,等新郎把新娘接过去,再敬茶、改口、给红包。伴郎伴娘、朋友亲戚都鱼贯而出,跟在新人身后。
阳光热烈,海风清爽,在无边无际的蔚蓝色中,新人的红与金交相辉映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不破坏环境,礼花筒里面的彩纸与金粉都换成了新鲜花瓣,随着一发又一发的“砰”,天空好似飘雪,簌簌地,陈薇奇满身都是明亮洁白的提亚蕾花瓣。
她双手环着庄少洲的颈项,迎着阳光去看这场花雪,纷纷扬扬洒落,空气中有一种幽微的芳香。
这种象征着幸福与好运的本地花,英文名为“tiara”,寓意为花中女王。
“是不是怕这种声音。”庄少洲忽然想起什么,无端把怀里的陈薇奇抱紧了。
陈薇奇笑着摇头,心里很温暖,“我没有这么脆弱。这种花好像叫tiara?香气很好闻。”
“嗯,tiara。听本地人说,这种花象征幸福和好运。”庄少洲看见一朵提亚蕾打着旋,落在她额头上,像点在她眉心的花钿,“陈薇奇,希望你一辈子风光,一辈子好彩。”
一辈子都幸福,一辈子都被爱,一辈子都自由。
陈薇奇静静地看着他,耳边的喧嚣都沦为模糊的背景音,从很遥远的地方飘来,吵闹的世界定格着,唯一的真实是庄少洲的眼睛,和她心脏处清晰的跳动。
他的骨相真的很顶,双眼陷入深挺冷峻的眉骨之下,显得很深情,但凡温柔凝视谁时,心动是怦然之间的事。
五个多月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五个月就钟意谁,显然超出了她对自身的预计,太短了,短到很轻浮,短到她觉得这个世界不真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什么是真实的?一切都不真实。
她以为要遗憾一辈子的曼哈顿公寓顶层的风景,她欣赏到了。
她以为要埋在心底一辈子的枪声,因为拉斯维加斯的那一夜,她说出了口。
她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的大溪地,她此时此刻在这里结婚了。
陈薇奇觉得自己在玩一场为自己量身定制的拼图游戏,缺失的每一块,都在以一种神奇的方式补回来。
而每一块的拼图都有庄少洲的影子。
她曾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另一个人,一辈子都不会——不一定。人总是喜欢在某一个时间节点对自己的所有人生下定义,这种定义何尝不是作茧自缚。
陈薇奇想到这里,搂紧了庄少洲,把脸贴上他的胸膛。
过去的自己,她不会改变,但她想,她会喜欢现在想喜欢的人。
庄少洲不知道陈薇奇这么安静是在想什么,但她唇边带笑,许是想开心的事,就不去打扰她,只是抱着她从数不清的提亚蕾花瓣和永坠爱河的祝福中走过,最后登上了那艘超级游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游艇被仔仔细细擦拭过,每一寸都在阳光下崭新锃亮,缀着星光。
庄少洲让陈薇奇在坐车和坐船中选,她毫不犹豫选择坐船,庄少洲轻轻笑了声,看来他的这份礼物送到了她心尖。
鲜花豪车常有,但这艘铺满蓝色玫瑰的超级游艇只有陈薇奇有。
这种迎接新娘的方式太过豪横,史无前例,以至于新闻发出去的时候直接在所有社交平台爆了,被各大新闻社、媒体号、个人号疯狂转载。很多年后都有营销号把这场婚礼拿出来盘点,称之为“无与伦比的玫瑰婚礼”。
……
之后是敬茶改口。
庄少洲这么高大威势的男人,此时也低眉顺眼跪在圆形的绣金红缎软垫上,手捧一杯粉彩瓷茶杯,毕恭毕敬地奉给陈薇奇的父母,说一句爸爸妈妈请喝茶。
陈薇奇想笑,余光一直落在庄少洲身上。
曾文兰接过这杯茶,眼泪就这样淌了下来。陈薇奇的笑容停在唇边,怔怔地看着母亲的眼泪。她知道母亲是清冷孤傲的性格,就算是得知父亲在外有了私生子,也只是毅然决然地从陈公馆搬走,没有当着人面流过一滴泪。
而现在,一杯茶,曾文兰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文兰用手帕把眼泪擦掉,喝了茶,把改口红包递给庄少洲,“妈妈没有别的要求,多包容薇薇,不要让她伤心,好吗?”
庄少洲郑重点头:“会的,妈妈。我不会让她伤心。”
他会包容陈薇奇,无限度的包容,即使陈薇奇对他的喜欢远远达不到他想要的程度,他也会包容她。
接下来,辉叔端着茶盘,来到陈薇奇这边。
陈薇奇已经私下喊过黎雅柔妈妈了,这次用传统跪礼奉茶,这一声妈妈又和之前的不同,更正式,也更认真。
黎雅柔心里高兴,高兴到丝毫不掩饰,拍下来的照片里,她几乎每张都是弯着眼睛,好几张还是露齿大笑。除了给陈薇奇十万零一的改口红包,她还额外从自己手腕上褪下一对翡翠手镯,亲自给陈薇奇戴上。
这对镯子的水头出奇漂亮,在灯光下看不出任何棉絮,温润细腻的
满绿,好像一汪冻潭水,萦绕着陈薇奇白皙胜雪的手腕。
近几年佳士得拍卖会上出现的翡翠手镯,比不过这对。
在黎雅柔取下手镯时,庄綦廷看了妻子一眼,眼底有意外。这对镯子是在他和黎雅柔结婚时,他母亲给黎雅柔这位庄家长媳的贺礼,象征着地位和富贵,也含着数不清的祝福和期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多年,黎雅柔一直带在身边,就连吵着要和他离婚,砸了几柜子的珠宝,也不舍得把这对镯子磕了碰了。
“你们恩恩爱爱,永远幸福。”黎雅柔拉着陈薇奇的手,将其放在庄少洲的手背上,她注视陈薇奇的眼睛,语重心长:“他会保护你,也会对你很好,薇薇,但别纵着他。你要时常压着他,别让他欺负你。”
庄家的男人就是这样,爱上谁就恨不得将其疯狂占有,一分一毫也不留余地。若是任由着对方,那就是被吃到骨头都不剩。
黎雅柔就怕儿子想要的太多,薇薇受不了。
庄少洲无奈地勾起唇,他什么时候敢压陈薇奇?除了在床上。就是在床上,她也喜欢骑在他,根上,把他当一匹马。
他把目光投向陈薇奇,她笑靥明艳着,手腕上又是金又是翠,身上也金光灿灿的,整个人像是在发光。
“妈妈,您放心,少洲对我很好。”
庄少洲心中很软,反手就将陈薇奇覆盖在他手背的手捏住。他还是喜欢用自己的方式握住她的手。
陈薇奇没有抵抗,由着他这般强势的圈住。
只要庄少洲能一直让她这样满意,她其实想纵着他,无伤大雅,再说,她也喜欢这种安全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换婚纱造型的时候,陈薇奇把手上的龙凤金镯,还有黎雅柔送的翡翠镯都取下来,用锦盒放好。
一群伴娘围着那对极品帝王绿翡翠镯,猜其价格。
“这水头,一只至少也要四千吧。”
“你好不识货啊,傻女,这只比前年佳士得六千拍出的镯子水头更好,绿得更透,上拍卖场至少也是七八千打底了,而且是一块料子上出的对镯,这种机遇太小了,好几年都不见得能撞上。”这位千金是翡翠狂热爱好者,说起来头头是道。
另一位千金托着腮,眨巴眼:“难怪都想嫁进庄家,这种财大气粗,谁看了不晕乎。”
“这有什么难,外头十几个姓庄的靓仔排队等你挑,开盲盒都成啊,我就不信一个都不成。”
“想先试试床上怎么样,就怕挑到不中用的。”
“就怕你爽到失水过多,下不来床,明天陪我深潜都没力气。”
几个千金笑疯了,说话越来越没顾忌,易思龄面红耳赤地制止她们:“你们能不能斯文点,还有没成年的小妹妹。”
陈珊宜和易琼龄异口同声:“没事!我们爱听!姐姐们多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思龄:“…………”
易思龄不管了,跑去里间看陈薇奇换婚纱。
陈薇奇站在大落地镜前,美悠把那串繁星之海替她戴上。易思龄眼前一亮,声音娇得很脆:“好漂亮的婚纱啊!”
陈薇奇看着镜子里的易思龄,笑起来,“难得被你直白夸一回。”
易思龄嗤了声,快步走上去,看清楚陈薇奇脖子上的项链,她惊讶:“你前几个月不是还戴过这条?我以为你会戴别的。”
陈薇奇用指尖轻轻抚过,“总感觉不戴这条就少了些什么。”她无名指上戴着对戒,戒指上的蓝钻与项链的蓝钻交相辉映着,宛如两片星海交汇。
其实是一片海,因为这两颗钻石是从一块石头上切割下来。
易思龄敏锐地发现了什么,指着陈薇奇的对戒,“这颗钻石怎么和这条项链的蓝钻一模一样……不过你这颗有点小……天,陈薇奇,你——”电光火石间,“你是不是把你那颗戒指切了?”
陈薇奇掐了把易思龄的脸,“别太聪明了宝贝。嘘,我没告诉过别人。”
易思龄一巴掌打掉陈薇奇的手,忽然勾起很坏的笑,“我记得那块石头还有一颗吧,你做成了领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站着,让造型老师为她整理头纱。
那枚领夹,是她送给未来老公的,她也的的确确送对了人,不该有遗憾。
“我记得是谁啊,说什么要未来男人戴着领夹来娶她,还要宣誓什么来着?哦哦——”
“易思龄,你不准说了!不准告诉任何人!”
被骤然提起十七岁,陈薇奇有些羞愤,要去捂易思龄的嘴。她当然记得,那个阳光明媚的科技楼的午后,她曾幼稚的幻想着未来。
易思龄身上的伴娘服更轻巧,她灵活地躲开陈薇奇的攻击,“啧啧啧,做贼心虚,谁知道你把领夹送给了谁。我走啦,不和你浪费时间了,你快点,马上婚礼要开始了。”
陈薇奇轻轻舒了一息。
她不可能把这枚领夹的含义告诉庄少洲,更不可能要求他戴着这枚领夹,在所有宾客的面前宣誓对她永远忠诚,来满足一个来自幼稚十七岁少女的幻想。
今天已经很美好了,美好到她觉得没有遗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海边的婚礼现场已经布置妥当。庄少洲也已经换好了白色西装,提前来到现场,端着香槟与宾客寒暄酬酢,也等待着陈薇奇的出现。
订制的手工西装勾勒出他优越的身形,颈项上是他亲手系的领结,一丝不苟的埃尔德雷奇结,这次的领结比任何一次都系得认真。
领带上夹着一枚与海天同色的蓝钻领夹。
四处飘散着馥郁花香,很浓烈,又沁心。十万朵薇奇玫瑰被花艺师扎出精致漂亮的造型,搭配了洁白的提亚蕾花、高贵的白色晚香玉、天鹅绒和香豌豆,无数盏手工串起来的鲜花贝壳风铃被海风吹出悦耳的铃声。
现场有管弦乐队演奏肖邦的降e大调夜曲,风声,海浪声,贝壳的铃声,让这首夜曲像一场不愿醒来的梦。
整齐的绿茵草坪连着沙滩,天空碧蓝如洗,远眺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七色海。
这座避世的海岛,美得像伊甸园。
庄少洲偶尔抬手看一眼腕表,还有一刻钟,伴郎伴娘都抵达现场,还有五分钟,庄少洲被司仪请到台上,还有三分钟,庄少洲觉得司仪的话很多,还有一分钟——
他站在数不清的鲜花里,心也跳得很快,握着捧花,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被海风吹得发皱。
陈薇奇从蓝色玫瑰铺成的花路尽头走过来,穿过鲜花与风铃做成的拱门,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她那纤瘦的背脊舒展着,挺得很直,像一只天鹅,唇边笑意温柔,明亮。
庄少洲看着陈薇奇朝她走过来,耳边的乐曲,掌声,风铃声都变得遥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两步时,他没有克制住,大步走上去,绅士地对陈薇奇伸出手。
陈薇奇把手轻轻搭上去,两人无名指上的对戒碰撞,发出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契合的声音。
陈薇奇的目光看向他,忽然一顿,她看见了庄少洲领带上的领夹,她无端流露出两分茫然,不解地盯着庄少洲。
庄少洲微笑,用力捏紧她的手,示意她别分心。
陈薇奇已经分心了,她仿佛被命运砸中,最后一块拼图也拼入她的身体。
项链,戒指,领夹,那块被分割成很多瓣的石头,用一种神奇的,命中注定的方式在这场婚礼上,重新拼合在了一起。
严丝合缝,分毫不缺,圆满到让她心跳都在颤抖。
流程平稳而顺利,宣誓过,交换戒指,接过吻,司仪让新郎对新娘说几句。
庄少洲接过递来的话筒,面向陈薇奇,迎着她那理不清说不明的目光,是看着现在的陈薇奇,也是看着十七岁的陈薇奇。
他微笑着承诺,低沉的嗓音叩进陈薇奇耳中,也将永远留在这座美好的海岛:
“陈薇奇,我会对你永远忠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并且永远爱你。
……
第54章月光华尔兹只要你想,我都会给你……
——“我未来的老公啊,就要戴着我设计的领夹,对我宣誓永远忠诚。戴上我的领夹就打上我的标记了,当然一辈子就是我的人了呗。”
最后一块拼图,被庄少洲平静地送入陈薇奇的空缺中,至此,严丝合缝。
陈薇奇仿佛看见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科技楼顶楼的十七岁少女。
那少女有着一头人见人夸的长发,乌黑柔软,很长且笔直,瀑布般地落下来,她非常珍爱,她的眼睛也漂亮,瞳色比琉璃更晶亮,看不出是哭过很多次的眼睛。
十七岁的陈薇奇其实很悲观,知道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礼物都有代价,所以连幻想都只敢要忠诚,不敢要更多,譬如幸福,譬如爱。
这是一颗过度早熟的果子,还是酸涩的,就强制性地从
枝头落了下来,她无比清醒地认识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纯粹地喜欢她,因为她是陈家的女儿,所有的喜欢都夹杂着利益、讨好、亦或伪装。
所以她是非常谨慎小心的人,要用冗长的时间去证明一个人对她而言是安全的,是真的,交朋友是,谈恋爱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庄少洲这里,陈薇奇第一次体验脱轨和失控的快乐,第一次发现命运是这样不讲道理。
她认识五个多月的男人,她居然如此肯定他许下的承诺是真的,她在撞命运的钟。
陈薇奇注视着眼前的男人,感觉到眼眶温热,有一颗眼泪不受控制地滑下来,阳光舔舐这颗泪,让它看上去像钻石。
庄少洲把陈薇奇温柔地纳入怀中,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觉得她像一只有柔软肚皮的狗狗,他俯身过来哄她,指腹很轻地揩走那颗眼泪,“早知道你会哭,我就不说了。怪我。”
珊宜还在台下,肯定看见了他把她姐姐惹哭了,要怪他言而无信。
气氛组的伴郎伴娘都起哄,让他们再吻一次。
黎盛铭难得没有跟着起哄,他一向感性大过理性,看见这一幕,也流了泪,大哥庄少衍体贴地递来一方手巾。
陈珊宜哭到双眼阵阵发黑,伏趴在易琼龄的身上,惹得易琼龄无奈又嫌弃。
黎雅柔是看泰坦尼克号都没哭过的钢铁女人,今天居然湿了眼眶,庄綦廷伸过手也要抱她,被她恶狠狠盯了回去。
曾文兰的眼角也是湿的,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位好母亲,她只是一个任性的女人。她没有保护好女儿,这种愧疚折磨她很多年,所以她顶着陈烜中的压力,极力支持陈薇奇和周霁驰在一起。
当初黎雅柔找上曾文兰,明里暗里表示想要撮合陈薇奇和庄少洲,曾文兰没多想就一口回绝。她无比希望女儿能和真正所爱的人在一起,而不是重复她的老路——联姻,嫁一个不会爱自己的男人,为了家族和利益捆绑在一起,生儿育女,最后遭受背叛,仍旧跳不出笼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黎雅柔的一句话戳中了她的心底——
“薇薇这孩子啊,我看的出来,要强,没有安全感,过刚易折,我真的心疼她。你我都是结过婚的过来人,比起情啊爱啊,忠诚、包容、依仗、权利、财富……这些也许更能给薇薇带来安全感。别的我不能保证,但我能保证,我的儿子这一辈子只会有一个女人,其他人能给的,他能给,其他人不能给的,他也能给。不论他拥有什么,薇薇一定都有一半。而且,你我怎么就能断言,他们靓女靓仔之间不会互相吸引呢?”
陈烜中撮合这场联姻看的是庄家带来的利益,曾文兰则看到了女儿也许能得到她真正想要的那种安全感。
连陈薇奇自己都不知道,她想要的是这种。
台上的新人在起哄声中亲吻,台下,两位彼此都含着热泪的母亲对视一眼,黎雅柔对曾文兰微笑,曾文兰优雅地轻轻颔首,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司仪的祝福语和徐徐拂过的海风中,婚礼仪式结束,新人在台上最后拥抱彼此,他们耳畔是数不清的“新婚快乐”“永坠爱河”“白头到老”。
庄少洲凑近陈薇奇的耳廓,压低了嗓,用只有他们听见的声音问:“嫁给我,会不会后悔?”
陈薇奇笑了声,圈他窄腰的手臂用力,回答他的问题:“不会。”
似乎从答应和庄少洲结婚起,她就没有后悔过这个决定,即使那晚气到打他一耳光,她也没有后悔过。
她其实清楚那些都是气话。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婚宴结束后,宾客们都回房间休息,伴娘伴郎都累了,一大帮人约了酒店的spa服务。陈薇奇没有去,回酒店后换下笨重的婚纱和头纱,沾枕就睡了,妆都没有卸。
庄少洲应酬完宾客,问了陈薇奇的去向,才知道新娘已经回房间了。他交代后厨打包一份奶油海鲜汤和烤椰香鸡,宴席上陈薇奇忙着敬酒,都没有吃饭。
回到房间,叩门无人应,他拿房卡刷开,走进卧室才发现陈薇奇睡着了,睡得很香,像睡在篮子里的小baby,宝宝趴在她身边,陪着她一起。
听到脚步身后,宝宝掀起眼皮,望了庄少洲一眼。
庄少洲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很软,他把打包好的食物放在床头柜,亲了亲陈薇奇的脸颊,又揉了一把宝宝的尾巴,放轻脚步,从卧室退出,去处理一些婚礼的后续事宜,以及今晚的afterparty。
其实庄少洲也很困,昨晚不知是太紧张还是太兴奋,大脑无比清醒,躺在床上丝毫没有困意,熬到后半夜才勉强睡着,一大早五点又被辉叔叫醒,算起来,两天也就睡了四个小时。
送走了部分重要宾客,又和辉叔确定了接下来几日的行程,他精神实在疲倦,辉叔劝他好歹睡一会儿,要不也去做个spa,其他少爷们都在。
庄少洲揉了揉眉骨,挥手让辉叔下去,他就这样和衣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躺下,心里预计是休息半个小时,没有想过一闭眼就睡着了。
他在休息室,也没人敢来打扰,等到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落日熔金,烈烈晚霞像曼珠沙华,把蓝天吞噬殆尽。
休息室一片昏暗,庄少洲猛地翻身坐起来,只觉得有恍惚之感,仿佛睡了好久好久,仿佛一切都是一场梦。他垂首揉着额头。
“辉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喊了声,无人应,正要起身去开灯,一声女人的轻笑在昏暗中响起,宛如梦中的幻影。
“谁?”
陈薇奇走过去,站在庄少洲身前,拿手指去戳他的肩膀,“你睡傻了吧,庄少洲,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庄少洲迅速地握住陈薇奇的手腕,把她往怀里带,一言不发就去吻她。陈薇奇没有想过他突然来这一出,跌坐在他腿上,唇瓣被他精准地衔住,反复含吮。
“喂……你刚睡醒,发什么疯。”陈薇奇被他吻得声音都软了,她半小时之前补的妆!
庄少洲把额头抵在她颈窝,灼热的呼吸侵袭着她这处薄如白瓷的皮肤,他就这样静静地靠了一会。
“梦见你后悔了。”
“嗯?”
“梦见你后悔了,陈薇奇。”
陈薇奇很少见到庄少洲这副模样,他展现出来的形象永远都是游刃有余,强大松弛,是进攻的豹子,而非此时此刻,在这昏暗的休息室里,额头抵着她,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声音闷,像沉沉的雾霭。
这一点示弱让陈薇奇心里软得乱七八糟,如同那份已经不再温热的黏在一起的奶油海鲜汤。空气温柔得像深海,静谧流动着,陈薇奇却隐隐很不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感觉庄少洲快把她吃到整个都不剩了,因为她现在居然,心疼他。
心疼男人,这是大忌。男人可以宠可以爱,但不能心软,不能心疼。
“你真是……”
陈薇奇无奈地舒出一息,她伸手环抱住庄少洲,掌心贴在他宽厚有力的背阔肌,她温柔地说:“庄少洲,我说了不会后悔,又没有骗你。”
庄少洲勾起唇角,“是吗。”
“当然是。”
“这样,你喊我一声老公,说不定是你每次都连名带姓叫我,让我没有结婚的代入感,才会做这种噩梦。”
陈薇奇眨了下眼睛,感觉这逻辑很牵强,像是为她挖好的陷阱,但也意识到自己的确都是连名带姓地喊他,“那以后喊你eric。”
“陈薇奇,我不是你保镖。”
“……………”
“喊老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感觉嘴巴打结了,很简单的两个字,她以前也喊过,但此时此刻就是有些羞赧,愣是好难吐出来。
庄少洲漫不经心哄着,俯身来她面前,吻她的鼻尖:“
喊一句,宝贝,晚上有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陈薇奇在一连串的吻中又开始发软。
庄少洲不说话,只是吻她,从鼻尖到唇角,再辗转来到耳廓,温热的舌在她那小巧精致的耳垂上舔着,一下又一下,很有技巧性地调情地舔舐,让她耳边全是那种黏湿的声音。
“好,我喊我喊——你别舔了——唔………老公……停!stop——庄少洲!”
陈薇奇受不了庄少洲每次都喜欢舔她,舔她的唇,舔她的耳朵,舔她的颈项,舔她的……想到这里,陈薇奇打了个颤,不由自主地箍紧了双腿,总有什么东西像涓涓细流般淌出来。
算起来,他们已经有一周没有亲密地接触了,即使是这样短暂地独处,也让气氛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庄少洲停下,微笑地望着她。昏暗中,他的眼睛也没有光,一片漆黑把情绪掩藏地很好,偶尔有她耳环反射的光折进他的眼瞳,点亮那深重的欲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在想什么,是显而易见的,陈薇奇也酸软了,心里酥酥麻麻地,想着那种事。
窗外的晚霞暗下去,时间一步一步逼近夜晚,谁都知道他们今晚要在那张被掖得整整齐齐的喜床上同被而眠。
陈薇奇实在是受不了他这样,不说话,散发着沉热而有侵略性的气息,逼得她手脚发软。她最后狠狠拽了下庄少洲的领带,把他整个人都拽地震了下,在她面前低垂着头。
“庄少洲,你快点换衣服,party要开始了。”
陈薇奇脚步匆匆地出了休息室,唯恐庄少洲逮住她。出来后她没有去party现场,而是折返回房间,换了一条干净的内裤。
那条脏的,已经沁满了润泽,她看得羞耻,欲盖弥彰地拿水将其打湿,再扔进脏衣篓。
afterparty在酒店周围的海滩上,团队将现场布置得很温馨,紫色、粉色的蝴蝶兰,还有芦苇草扎成的花束,被海风吹得层层叠叠,像秋天时,风滚过黄金麦浪的景象,四周挂满了暖色小灯,长长短短地垂掉下来,像发光的紫藤花。
长桌铺着洁白桌布,摆着蜡烛、花束、水晶杯,细长的用来喝香槟,大肚宽口的用来喝霞多丽。烛光摇曳,把纤尘不染的水晶杯照得流光溢彩。
陈薇奇亲手开了一支香槟,倒入香槟塔,一群俊男靓女们在海边享用晚餐,音乐都选了流行歌曲,气氛很热闹,很快就有看对眼的男女在沙滩上跳起舞。
“跳舞吗?”庄少洲走到陈薇奇身边,绅士地微微欠身,把手递给她。
他今晚换了一套更舒适的卡其色西装,鸢尾花纹紫色领带,没有婚宴上那身塔士多礼服正式,但精良的剪裁还是把他衬得面如冠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人都起哄,要看新娘新郎跳舞。陈薇奇喝了好几杯霞多丽,脸颊泛出霞色般的红晕,倒也不忸怩,青葱似的指尖优雅地点在庄少洲的掌心,随后被他握住。
她被这道温柔又强势的力道牵起来,来到沙滩的空旷处,海浪就在身边翻涌着,音乐换成了一首经典的肖斯塔科维奇的《第二圆舞曲》
海上的月色总是很美,今晚尤其,像这首曲子。月光白濛濛,比轻薄白纱更柔软,静谧地笼着这座海岛,也笼着这对新婚夫妻。
陈薇奇就在这样美好的月光下翩翩起舞,蓝色的裙摆旋转着,像一朵开在海浪上的花。庄少洲眉眼温柔,跟着陈薇奇的节奏,衬托着她,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陈薇奇跳舞,虽然是简单的华尔兹,她也跳得比别人更优雅,脸庞被月色染得甚是清艳,笑容动人,很快乐的样子。
“好美……姐姐姐夫真的好般配……我听说在月光下跳华尔兹的情人会一辈子在一起……”陈珊宜看呆了,都忘记了拍视频。
但这支舞还是被朋友被摄像机记录下来,陈薇奇回看的时候,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笑得这么开心,白莹莹的牙齿都露了出来。她在外维持淑女仪态,一向笑不露齿。
在一个拉近的动作中,两人靠在一起,庄少洲扶着她的腰,低声道:“陈薇奇,有没有人说过,你跳舞很美。”
其实有,但陈薇奇说:“没有,你是第一个。”
庄少洲笑了声,说实话,被她哄到了,气息都变得耐人寻味起来,“tanya,你很会哄男人。”
不止会哄男人,也很会骑,不过只骑过他一个。
他们两个跳舞的时候还要说悄悄话。陈薇奇不忘舒展着手臂,一个旋转,落进他怀里,腰肢向后弯折下去,仰面来看他,“你不喜欢被我哄,那我不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顺势搂住她的腰,跳过舞,两人体温都身高了,他的怀抱也越发热,“喜欢,但前提是你只哄我一个人。”
陈薇奇对庄少洲强烈的占有欲感到无奈,他在她这里桩桩件件都要争高低,拔头筹,要第一,也要唯一。
总有一天,他会放肆到把她连骨带皮吞下去。
“那不行,我还要哄好多人。”
“比如?”
“珊宜?宝宝?易思龄?你妈妈?还有我的那些富婆客户?”陈薇奇思索着。
庄少洲哂笑,在乐曲结束的瞬间,捂住了她的眼睛,陈薇奇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三秒后,听到“砰”的声音。
又是“砰”,但这不是枪声。
覆盖在眼睛上的手掌拿开,陈薇奇看见海上升起无数朵蓝色的烟花,满天的星河,瀑布般地坠落,把整片深蓝夜色都划亮了。
这场烟花不是表演性的烟花秀,没有任何所谓的节奏,也没有节目性质,就是很纯粹地,铺天盖地地燃放,各种烟花争先恐后扑上天空,绽放,留在陈薇奇的眼中,再为她坠落,数不清。
“有烟花!快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靠,二哥为博美人一笑也是孔雀开屏了!”
“蓝色烟花好美啊!”
陈薇奇整个人都被映亮了,目不转睛地望着天空,这场烟花比拉斯维加斯的那两朵盛大太多,甚至比维港的新年烟花秀更震撼,陈薇奇第一次看见一场烟花是没有节奏的,也没有形态。
从绽放的第一刻开始,就已经铺满了天空,直到结束,很像庄少洲的风格,强烈又不留余地。
陈薇奇笑了起来。
庄少洲从后面抱住陈薇奇,手臂箍住她的腰,把她完全地拢入自己的领地,像一只需要温存的大型猫科动物,埋首在她颈窝,“我和你不一样,陈薇奇,你要哄很多人,但我只哄你。”
陈薇奇笑出声,把目光从烟花上挪开,一只手掌抚上他的侧脸,偏过头来,吻住他的唇。
因为这一场吻,一发不可收拾起来,按耐在彼此身体里的东西蠢蠢欲动。
直到party结束,庄少洲牵着陈薇奇的手走回房间,门打开,连灯都没有揿,陈薇奇就被男人翻身压在门上,吻得额汗淋漓。
她身上的礼服难穿也难脱,和那件婚纱一样,都是系带的设计,但很显然,这个男人在她的亲手教导下,掌握了技巧,灵活的手指解得飞快。
陈薇奇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只觉身体一凉,是凉滑的软缎擦着她侧身的线条滑下去,很快身体就被炽热罩住,清晰地感受着属于庄少洲的温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皮鞋、西装、高跟鞋、还有礼服,扔得到处都是。
“帮我解领带,宝贝。”庄少洲又来吻她的耳朵。
陈薇奇的手指发软,解了好几次才解开,质地挺括的领带缠绕在手指尖,她喘着气,看着庄少洲把最后那件还带着体温的衬衫扔在地上。
她的呼吸都快被这种巨大的热量覆灭了。
“为什么要设计领夹。”庄少洲两手拖住她的双腿,轻而易举把她抱起来,掌心烫着那两瓣细腻的豚。
也像富有弹性的海豚肉似的,滑溜溜地,拍一下就回弹起来,
浪花一阵一阵。
陈薇奇揪着这条领带,牢牢圈环住他的窄腰,不肯说话,只在心里骂易思龄是叛徒,绝对是这个小叛徒把她的事说出来了。
庄少洲不放她下来,就这样抱着,偶尔颠她一下,“领夹……”他低吟,咬上石榴籽,牙齿缓慢地磨。
他想到了陈薇奇对领带似乎有格外强烈的喜欢,她甚至会偷偷拿他的领带。他忽然低笑出声,气息烫着石榴籽,簌簌颤抖,好似快要熟透了,充满着新鲜饱满的甜汁,等待被汲取。
“原来你的癖好这样与众不同,宝贝。是我疏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被猜中了从来没有告诉过人的羞耻爱好,又被滚烫的蓄势待发的树根舂得面颊绯艳,好似涂了一层没有融化的胭脂油,很香也很腻。
“不准猜我,不准观察我!”她咬牙切齿,一只手圈住他的颈,一只手腾出来,拍打他的肩膀。
庄少洲抱她抱得轻轻松松,脚步沉稳又慢条斯理,走到铺着大红喜被的床沿,他坐上去,一瞬间的力道,那头几乎是笔直地撞上红冬青,带来巨大的摩擦力,陈薇奇难耐地呜咽了一声。
床单上还洒了很多红枣花生桂圆之类的干果,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晃动,有几颗红枣滚了下去。
庄少洲温柔地看着她,“抱歉,老婆,是不是弄疼你了。”
陈薇奇咬着唇,受不了他这样明着正经温柔,实则浮浪调情,“你自己心里清楚…”
“嗯,我知道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庄少洲答非所问。这样的坐姿,他无法顺利地把那最后的蕾丝剥下去,只能丝毫不绅士地,两只手凶悍一绷,撕烂了。
男人手背的青筋贲张着,那可怜的蕾丝好歹也是三千身价,没有想过自己这么不堪一击,躺在地毯上,怀疑人生去了。
“说了不准再撕我的裙子!”
“是裤子。”
“裤子也不行,袜子也不行,都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还是更喜欢这种没有阻隔的接触,那蕾丝太粗糙了,比不上香滑带潮的粉,缝,他扶稳陈薇奇的腰,进的同时低声道:“你也可以剪烂我的领带,宝贝。”
他很温柔地邀请:“全部都是你的,你想剪,还是想帮我系,还是想绑,都随你。”
听到他说了绑,陈薇奇不可避免地咬着唇。非常非常讨厌他观察她,猜测她,推理她,不需要询问就能拼凑出整个完整的她,连这种隐秘的,不能对其他人说的小爱好,都看透。
陈薇奇干脆把手上的领带绕上他的脖子,飞快地系了一个松松垮垮的领结。
庄少洲没想到她还真敢,无奈地笑,干脆就这样百分之百地放了进去,脖子被她用领带拽住,这一瞬间,他真的感觉自己像一匹马,陈薇奇的。
从来在只有别人在他面前卑躬屈膝,哈腰点头,这是第一次,他彻底地完全地,在一个女人面前俯首称臣。
被她拿自己的领带绑住。
这比单膝在陈薇奇身前跪下,还要令他内心翻涌,兴奋,根都在颤抖。
庄少洲重重地抱住陈薇奇,在这浓稠灼热的气息中,他不吻,只是看她的眼睛:“陈薇奇,既然结婚了,我们以后就好好过,好吗?”
陈薇奇一时目光紊乱,失神地看着他,随后在强势的力道中,点了点头。
“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也想和他好好过,温馨愉悦地组建一个自己的家庭。
庄少洲觉得她好乖,乖到像一只有柔软肚皮的小puppy,他甚至用掌心去压她的肚皮,看看是不是和狗狗一样柔软。
陈薇奇不准他这样,抓紧了手中的领带。庄少洲无奈地纵容她这样,在他怀里干乱七八糟的事。
他亲上她的耳廓,“不论床上还是床下,只要你想的,我都会给你。”
陈薇奇颤抖地呼吸着,手中勒着领带,她也有些出乎意料地兴奋,“都会吗?”
庄少洲:“都会。但你以后只准看向我。”
……
第55章凌晨三点不被打扰的海岛之夜
“我看着你啊……”
陈薇奇喃喃地说。其实她的注意力全都在芯里,感受着烫口难咽的食物,把粉色的丝绒皱褶全部撑开。
她比平时要费力,好多天没有吃过了,陡然间百分之百地咽下去,有些超出她的预计。才一周而已,这家伙怎么更难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满脑子都是这个,分不出心思去想别的,唇瓣微微翕张,有一抹亮晶晶的涎漫出嘴角。庄少洲看她这个样子,只觉得太娇了些,也有些受不了,像打斯诺克一样,让球杆幢上去,力道凶猛而有技巧。
陈薇奇睁大眼睛,眼瞳里明明晃晃地映着庄少洲那张俊美又斯文的脸。
那是很狭窄的一道门,窄到只开了一条微缝,被类似勾芡过后的甜汤糊着,一切都是甜美而温柔的,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遇见这样的庞然大物。
“我要的不止是你现在看着我,宝宝。”
庄少洲用手掌拖住她的下巴,深沉的目光凝视她被擀到涣散的眸子,还有那艳如三月桃花的脸。
庄少洲不介意再重复一遍,更清晰地,完整地重复一遍:“tanya,往后的每一天,你都要向前看,也要向我看。你的人是我的,目光也是我的,我不喜欢你再分心,一两秒都不可以,好吗?”
他的语速不疾不徐,慢条斯理地说着,只可惜嗓音并不平稳,是那种舒爽到喟叹的沉哑,体温也比平常更热,饱满的胸膛不停起伏。
“唔…嗯…好……”
陈薇奇敷衍地回着,声音像小狗在呜咽,双眼却直勾勾地盯着那起伏的胸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场不间断又耗能极高的有氧让庄少洲的身体出了汗,肌肉亮晶晶,皮肤是健康的白皙,这几天被海岛的阳光晒深了些,成了淡淡的麦色,散发着荷尔蒙。
陈薇奇就这样凝视着一颗从锁骨滴落下来的汗水,顺着凌厉的线条一路滑下来,经过中间陷下去的那道深线。
“好性感……”
她舔着唇瓣,看得面红耳赤,手指不由自主地更紧地拽住那条松松垮垮的领带。其实她想说很騷,残存的理智让她收住口,不让自己太奇怪。
庄少洲听见她细小的声音,有些哭笑不得。
她怎么能这么……浪,本事不够,还要次次吞到底,明明在人前时如雅典娜般高贵且不容侵犯。
今天在婚礼上,陈薇奇出现于众人视野中的那一刹那,太过惊艳,没有人会不动容,也没有男人会不动心,当他没听见吗,台下那无数道抽气声。
一颗价值连城的全美钻石,从出矿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引来腥风血雨,众人为争夺它甚至不惜流血丧命,陈薇奇就是这种钻石,庄少洲肯定,如果他不能紧紧抓住她,喂饱她,她一定会被别的男人勾走。
单论他那群如狼似虎的堂兄堂弟,就不安全,若不是畏惧他的存在,说不定早就上去搔首弄姿了。
男人被漂亮又强大的女人吸引,简直不需要道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胡思乱想,占有欲达到高峰,次次都如打木庄机,陈薇奇尖叫起来,紧紧抱住他流汗的身体。
这是一匹不听话的马。
“你干嘛啊……”她喘着气,幽幽瞥他一眼。这是示意他要放慢步伐。
庄少洲笑着慢下来,把她抱紧,掌心搓着樱色的亮晶晶的又芳香四溢的奶糕。他亲着陈薇奇的鼻尖,看她露出舒爽又痴痴的笑,也有些好笑地问:“这么舒服?”
陈薇奇又是幽幽一眼,唇瓣咬着,不太想回答他这种直白的问题。
“问你一个问题。”
“嗯……”陈薇奇不懂他今晚话这么多干什么。
“你是不是很满意我的脸和身体。”
问这话时,陈薇奇被凿了一下,脚趾都蜷起来,她觉得庄少洲太坏了,去咬他肩膀,含糊的声音逸出来:“问这个做什么……”
她当然满意,不满意也不会允许他时不时就来吻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起初她觉得庄少洲英俊得太有侵略性了,再加上他有钱有势,这种男人不好掌控,招蜂引蝶,不安分,她对此很抵触,而现在她已经完全颠覆了这种想法。
骑一匹烈马,也能有安全感,只要这匹马心甘情愿属于她。
“宝贝,如果有其他符合你审美的男人,也对你很好,你会心猿意马吗?”
“…………?”
他问得太过分了,白天才举办婚礼,晚上就问她会不会心猿意马!
陈薇奇气不打一处来,想到婚礼前一晚,婆婆黎雅柔的忠告——庄家男人的占有欲太强,千万别太顺着对方来,否则一步退步步退,对方就会肆无忌惮。
这何止太强,陈薇奇
还骑着,当即用发汗的掌心去掐他的脖子,凶狠地摇他脑袋:“对,我只看着你,我还有天天盯着你,白天也不工作,就去你办公室盯着你,把你盯出一个洞——庄少洲………!”
他居然还在加速,陈薇奇蹙起眉,吱哇乱呻,突然拱起身体,凑过去咬他的萘头。
下一秒,庄少洲闷哼出来,浑身肌肉都绷紧、颤抖,剧烈的反应惊到了陈薇奇,她立刻松开,“sorry、sorry………”补救似地绕着那个小逗号抚了好几下,又令他发出那种粗沉的低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肆无忌惮,总有一天要骑到他脑袋上,猛地攥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再乱碰,眼眸黑沉沉地,又亮,人也停了下来。
陈薇奇好汉不吃眼前亏,无辜地垂下眼,完全不敢接他这种侵略性极强的目光,倔强地辩解:“你要问那些无聊的问题,我发脾气很正常,而且我又没用力,是你太慜感。”
对,什么都是他太敏感。
陈薇奇板起脸来,那模样很冷,又格外娇艳,“你不专心,我不做了。”
庄少洲无奈又好笑,气都气不出来,他哪里不专心,根发起涨,不安分地在里面跳动了下,他哑着声线,承认错误:“……我的错,tanya,不多话了。”
他反身就把陈薇奇摔下去,欺到她上方,又觉得这样还是不安全,干脆又把陈薇奇翻过去,让她趴着,把那两只细细的手捞起来,反剪在背后,牢牢控制住。
还是从后面拢住她时,她比较乖,也不会张牙舞爪地乱抓。抓他脖子、胸肌、后背、还是根脉他都欣然领受,但那里不行,他会很狼狈。
“好乖,宝宝。”
他忍不住俯下身来,吻她的肩胛骨。其实舍不得生她的气,即使她总要做一些乱七八糟令他头疼的事。
这种方位是他们解锁出那么多种中,最令陈薇奇羞臊的,她的视野进入盲区,只能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蓬松的枕头里,氧气从亲肤又透气的高支棉面料里传来,还是变得沉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知道自己被身后的男人摆出了怎样天赋异禀的姿势,只知道那双大手流连忘返地在腰线上来回。
勾芡的糖水在快速的打发中起了白色的泡沫,仿佛要制作什么甜品。
手背的筋络舒张着,想用力揉碎又克制,进退两难中显得很欲。
……
泡完舒服的牛奶浴,陈薇奇罩了一件轻薄的红色纱质睡袍走出来,因为睡了整整一个下午,现在丝毫没有困倦,又好好吃了一顿饱,神清气爽地。
庄少洲在露台上抽烟,只穿了一条休闲裤,上半身在夜色中裸着,他松弛地靠着围栏,看见陈薇奇从浴室走出来,他笑了笑,夹烟的手对她温柔地招了下,一点橙色的火星,像来自遥远海上的灯。
那幽淡的佛手柑的香气顺着海风飘过来,不涩,反而格外好闻,这是定制烟的好处,尼古丁含量低,味道好闻,能选择任何喜欢的香气。
他最近抽烟频率日渐下降,本来就不多,现在更是只有事后,以及特别疲倦时才会来一支。
前者是为了爽,后者是提神。
已经到了深夜两点半,月光仍旧高高悬在繁星之中,银色清辉映着墨蓝的大海,让这个温柔的夜晚很皎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推开露台的门,听见海浪的声音,比白日清晰很多,没有睡觉的海鸥盘旋在海面,悠长的啼叫让夜色更寂静。
所有宾客都睡了,只有他们还醒着。
“你不冷吗,怎么不穿衣服。”陈薇奇走过去,掌心拍了拍他的胸口。
庄少洲笑着圈住她的手,“穿了你不就摸得不顺手了?”
陈薇奇臊了下,把手从他掌心下抽出来,他胸肌上布满了她的牙印,让她不敢盯着看。
“怎么不去睡觉。”庄少洲把烟碾灭在烟灰缸里。
陈薇奇呼吸着海的潮腥,很餍足地撑了个懒腰,“下午睡太饱了,现在不想睡。”
“那我们……”庄少洲商量着。
陈薇奇没等他说完,脱口而出:“你想得美!”
已经做了三次,她很知足很饱了,再来一次她会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失笑,抬手揉她的耳朵,“我是说我们可以看一部电影,或者你喜欢什么,我陪你。tanya,我没有那么纵欲,知道节制。”
对对对,三次还是节制。陈薇奇哼了哼,很瞧不来庄少洲故作正经的模样,“你还不纵欲啊,是谁第三次见面就对我说他需求很大,要我配合。”
庄少洲:“…………”他笑着来抱她,“你好记仇,宝贝。算是知道外头人都说,惹谁都不能惹你还有你大哥。”
陈薇奇不以为意,“外头人明明都说,在港岛惹谁都不能惹姓庄的。”
庄少洲唇边带笑,身上带着她给予的标记,看她的眼神很沉迷,只是被夜色掩盖住了,“那我们的确天生一对。你不好惹,我也不好惹,只能我们互相惹了。”
陈薇奇长长的头发被海风吹乱,就这样笑出声来,他远兜远转都能转到情话上来。不过她很喜欢他这样哄她,无时无刻都在哄她。
浪声轻柔,女孩握着琴弓拨弄琴弦般。
庄少洲替陈薇奇把胡乱吃进嘴里的长发拨出来,别在耳后,沉着声线问她:“这几天的婚礼,还满意吗?有没有达到你的要求。”
说起这个,陈薇奇的眼睛就明亮起来,宛如今夜皎洁的月色,她点头,“我非常满意,多谢,婚礼比我想象中更盛大。”
的确太盛大了。比以往任何一场被称为“世纪婚礼”的豪门婚礼都更盛大,隆重,也浪漫,是她独一无二的婚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才泡澡的时候她翻了ins上的评论,全部都是各种红色惊叹号,尤其是那艘铺满蓝色玫瑰的超级游艇,直接登上了国内各大社交媒体的热搜榜。
当然,一些无聊的记者讨厌的很,发出来的新闻标题让她很丢人,什么舌战,什么泪洒海岛,什么超长激吻。她恨不得把那几个媒体找来打一顿。
最让她满意的就是照片拍得很好,氛围感强烈,流出去的每一张照片都经过了美悠的审核,今晚的跳华尔兹的视频也被搬运到了短视频网站,短短三个小时就有超过六十万人点赞。
这场婚礼超出了陈薇奇的想象,她仿佛被数不清的祝福淹没了。当她走上那条蓝色玫瑰搭建的花路时,那一瞬间,她有无比强烈的感觉,此后的一生都会顺利,圆满,不留遗憾。
她会重新得到一个圆满的自己,把那个从十四岁起就碎掉的陈薇奇拼起来。
她喜欢这样。
庄少洲看见她眼底盈盈的水色,很美,和刚才在床上被他愺得湿漉漉,浑身艳红不一样,和坚强倔强时眸带寒光的冷艳也不一样,是一种平静的,充盈的美丽。
从最初遇见她时,庄少洲很少在陈薇奇身上看见这种充盈,她不是八面玲珑,就是美艳逼人,再不然就是冷漠倔强。
只有内心得到了真正的安全感,满足感,人才会流露出真正的平静。
她似乎越来越不一样了。庄少洲很欣慰,觉得自己那些努力没有白费,他俯首亲了下她的耳朵,“我是不是说过,你不用对我说抱歉。现在加一句,也不用对我说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看着他。
“我也不单是为你,这毕竟是我们的婚礼,两个人才能结婚,一个人做再多都是白费,我们都有责任让它更美好。”庄少洲牵起陈薇奇的手,和自己的手并排放在一起,彼此无名指上的对戒被月光照得闪耀,宛如两颗交相辉映的星。
“这对戒指就是你给我的,还有领夹。”说起这个,庄少洲漫不经心笑了出来,含着取笑的意味,笑那个还没成年的可爱的陈薇奇。
十七岁的女孩追求忠诚而不
是爱,太早熟了。但庄少洲知道她为什么对忠诚如此执着,因为她的父亲背叛了母亲,她尝过背叛是多么钻心的滋味,她受了很多伤,咽下了很多委屈。
在港岛的上流社会,出轨、包养情妇、私生子女、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根本不是稀奇事,爆出来的都数不胜数,莫提那些藏在角落里,彼此心照不宣的丑陋,这种事很多,不代表这种事是对的,更不代表要接受。
陈薇奇没有听出庄少洲的笑里有别的意味,只是想着他那句话。
这不是她一个人的婚礼,是他们两个人的。总是一个人在尽力往另一个人这里靠,是不够的。
陈薇奇微笑着,仰起脸看庄少洲,“还没跟你说过,我们对戒上的钻石是同一颗。”
庄少洲不解,看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不止,我送你的那枚领夹,我今天穿婚纱戴的项链,还有这两枚对戒,这几颗蓝钻全部都是同一块石头切割下来的。”
爱人不是谁的肋骨,爱人是同一块石头上切下来的两半。
庄少洲深了呼吸,这大概是陈薇奇为他讲过的最浪漫的情话了,若是让她说什么“我只会看着你”“我爱你”“老公我很想要你”这种甜腻又俗气的情话,大概不可能,但属于陈薇奇的隐晦式浪漫,还是让他很兴奋,想把她压在露台上,在这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淋着月光狠狠擀入她,把属于她的热石头放进她的身体。
陈薇奇不知道庄少洲在想什么,只看见他那双偏狭长的桃花眼幽暗着,看不透,忽然他把她拽到怀里,两指抬起她的下巴,就这样一声不吭地吻下来。
陈薇奇无语,最后还是伸出手,轻轻圈住他的腰。
在露台上欣赏了片刻夜海,两人回卧室,陈薇奇又说饿了,是肚子饿,不是其他地方饿,让庄少洲给她去找吃的。
庄少洲无奈,这都到了半夜三点,厨房都早早歇了,不比港岛的宅子,厨房二十四小时不断火。他只能去冰箱里看了一圈,很简陋的食材,一些热带果蔬,奶油,储物柜里还有几包意大利面,调味品倒是齐全。
“可以做奶油意大利面,但是晚上吃长胖,可以?”庄少洲提前告知这东西热量很高。
“可以。”她轻轻颔首,拉开餐厅椅,优雅坐下,一副耐心等待美味的样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庄少洲觉得自己不仅被陈薇奇当马骑,还被陈薇奇当厨子使唤,不过做她老公,就该喂饱她两张嘴。
想到这里,他逻辑自洽,也没有被使唤的不爽,只是纵容地笑了下,卷起衬衫袖子,高大的身影步入厨房。
半小时后,半夜三点的海上,硬是变出一碗热气腾腾的凤梨蘑菇奶油意面,可惜缺了白松露和伊比利亚火腿,少了些风味,不过添加欧芹碎、罗勒叶、还有岛上特产的一种香料——香草荚,吃起来也是口感丰富,不会太腻,很有南太平洋的气息。
庄少洲煮了很多,至少把拆开的那半包意面都煮下了锅,放在一只巨大的粉瓷盘子上,又拿了两个小碗。
夜深人静,墨海浮沉,月光洒落,丈夫为妻子端来一碗面。
陈薇奇觉得这个画面很温馨,温馨到她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这举动很奇怪,她拍完迅速退出相机,假装刷手机,遮掩耳目,拍完照片后,她发出赞扬的声音,用银叉卷了一簇面,小口吃着,手指迅速翻进美悠发来的邮件,里面全是今天拍的照片。
“在做什么。”庄少洲看她鬼鬼祟祟。
陈薇奇咽下去,唇舌舔着溢出边缘的奶油,“看我们今天拍的照片,有好多呢,我都没来得及看完。你的厨艺真好,庄少洲。”
“是老公。”庄少洲面无表情地矫正她,“我没这么闲,宝贝,我只会给我老婆做饭。”
陈薇奇看在这碗面的份上纵容他,好笑地瞥他,敷衍着:“……好好好,老公老公。”
其实刚才在床上她喊了好多次老公,他钉得太深太厉害,老公是安全词,一叫,这头凶猛的动物就温柔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照片拍得好吗。”庄少洲为陈薇奇挑了一小碗面出来。
“特别好,摄影师给我们集团拍过好多海报,从没翻过车,水平很在线的。”陈薇奇翻着照片,忽然笑出来,“你们在门外还玩了俯卧撑啊,坐在上面的是lili和小琴?这谁出的主意啊,不可能是易思龄吧,她应该想不出这种馊主意。”
庄少洲慢条斯理地吃完口中的食物,方才道:“是你那群说话很猛的小姐妹,要为游戏增加难度,阿谦说,那位女士坐在他身上时,还摸了他的腹肌。”
“…………???”
陈薇奇尴尬得静止住了。
对于她的小姐妹调戏庄家男模的事,她实在没办法,只说让她们一个二个斯文一些,这种饮食男女你情我愿的事,她若是说多了,就是惹人嫌,像个八婆。
但她实在没想到,这群女仔不仅嘴巴厉害,手也厉害,都去摸腹肌了。这样一想,易思龄真是最单纯最听话的那一个。
陈薇奇头疼,绞尽脑汁地为那群辣妹找补:“……那也是你们庄家基因太好了,靓仔扎堆,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身高腿长,而且做俯卧撑也这么厉害,身上坐了人都轻轻松松,一看就是没少练,热爱运动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我那些小姐妹肯定也喜欢。”
陈薇奇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对面的男人安静地听,没有什么表情,骨节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握着银叉,去卷意大利面,把卷好的面送到陈薇奇的唇边,用掌心兜着酱汁。
“张嘴。”他声音温沉。
陈薇奇张嘴,咬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陈薇奇吃完,看着她粉色的唇舌沾着白色奶油,庄少洲缓慢地滚着喉结,目光不紧不慢收回,“老婆,原来你也觉得我的兄弟们都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身高腿长。”
“做俯卧撑还很厉害。”他轻描淡写,垂着眼。
陈薇奇越咀嚼越缓慢,有些心虚,她似乎用力过猛了。
来自婆婆的忠告再次盘旋在脑中——薇薇啊,你们以后吵架也好,你单方面打他也好,只一点,你千万不要故意夸别的男人,不要用别的男人刺激他,他啊……和他爹一个德性,记住噢。
“嗯……其实仔细一想,也都还好。”陈薇奇镇定地咽下意面,八面玲珑地说场面话:“我觉得都没有你身材好,也没有你长得英气,你是无死角的那种,他们细看的话,还是经不起考验。”
庄少洲只是笑笑,“先吃面,吃完了我们做俯卧撑,正好消食。我做俯卧撑也还不错。”
“………………”
陈薇奇想骂人,有病吧,大半夜三点做俯卧撑。
谁的新婚之夜会做俯卧撑啊!
……
第56章玩物丧志无解才是正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非常无语,又不想继续惹毛这头虎视眈眈的豹子,只能瞪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去吃碗里的面。
她本来吃相就优雅,宁愿慢也不抢时间,现在吃得更慢,几根几根地吃,但庄少洲很有耐心,陪着她把一盘高热量却美味的意大利面消灭精光,只是陈薇奇吃的少,三分之二都是他解决的。
吃完,两人去漱口,陈薇奇咕咚咕咚把茉莉花香味的漱口水吐进盥洗池,然后看着镜子里的两人,说:“我困了,要睡觉了。”
庄少洲端详着镜子里的她,也吐了漱口水,拿干净的毛巾斯文地去擦唇角。
陈薇奇转身往外面走,庄少洲后脚跟上,她当即走得更快,只是男人腿更长,步伐迈得大,靠近她的瞬间,单手就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好似拎一只小动物那么轻松,不讲道理。
陈薇奇就知道他的安静是一种蓄势,狠
狠掐他的手臂,哭笑不得地说:“大半夜做什么俯卧撑,神经病啊。”
庄少洲步伐从容,气息亦是,“你的小姐妹坐过靓仔的背,我怕你羡慕。”
陈薇奇:“我才不会羡慕别人。”又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稀奇宝石。
庄少洲认真地沉思,随后手指轻轻点住她的软芯,“或者,你更愿意用这里坐我那里,我们一起做仰卧起坐?”
这话太涩了。陈薇奇没有发脾气,反而笑出声,很无奈地、要败给他的那种笑声,随后捂住他的嘴,用力咬了下他硬邦邦的肌肉,温热的气息洒落在他的耳边,“庄少洲,以后不准说这种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光是想想就觉得涩,撩得她面红耳赤,他们又不是什么小黄片男女主。
俯卧撑还是做了。
陈薇奇骑坐在庄少洲宽阔的后背上,双手牢牢撑住他的肩头,感受着性感又饱满的肌肉在掌心下发热,真的很有安全感,陈薇奇咬着唇,手摸着摸着就探到了胸肌和人鱼线。
她宽容地想,难怪她那些姐妹忍不住,要去摸,因为是被勾着去摸。这不怪她们,要怪也只能怪男人。
指尖所到之处,男人肌肉会绷紧,那感觉像蚂蚁爬过,瘙痒。
庄少洲喑哑着嗓,“别闹。”
“你不就是让我摸你才非要做俯卧撑?”陈薇奇胡搅蛮缠,光滑的指尖更是绕着那性感的背阔肌来回拂过。
庄少洲没有反驳,无奈地纵容她捣乱,克制住身体的每一寸,不让自己把陈薇奇摔下去。把这位公主摔下去,她一定会狠狠嘲笑他没有老四和老七厉害。
庄少洲每一个俯卧撑都做得实打实,不像那些滑头的伴郎,手臂浅浅一弯就算一个,强壮的手臂因为充血而鼓着,臂围涨大一圈,陈薇奇看得脸红,想到那笔直的,难驯服的,根,进入门内后居然还会神奇变大,缠绕的青筋很有生命力,剐出很酸麻的感觉。
“……………”
陈薇奇内心忽然尖叫起来,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尝过滋味后会越来越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哪里晓得陈薇奇在想什么,只是察觉到她在背上不停地乱动,而且他每做一组,陈薇奇都要尖叫,她像是在迪士尼乐园里玩刺激的过山车,最后实在是闹得没法收场,两人一起倒在厚地毯上。
庄少洲只能把她困在身下,宛如豹子扑住羚羊,手臂撑在她双肩两侧,高强度的运动过后气息粗沉着,“还差六个。”
“我就这样做。”
庄少洲善始善终,说好一百个就是一百个,陈薇奇被他的气息淋了满身,不自然地咽了下,两人用眼神和呼吸碰撞对方,维持着这种暧昧的姿势,最后六个俯卧撑做完。
气氛像开炸的洛神玫瑰般,露出水红色的心脏,以至于庄少洲吻下来的时候,陈薇奇已经安静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他含住她的唇舌,吮吸出酥麻。
庄少洲觉得她好乖,乖到舍不得对她太凶。一小时前才哄走了她三次,山樱色的软芯都被擀成了一朵深粉色的糖果雪山,花瓣外翻,需要养花之人温柔地呵护,而不是欺负。
三次其实对庄少洲来说还在兴头上,满足又不满足的边缘,拉扯着,倘若他是喜欢延迟满足的男人,那这种欲的撕扯能带来更大的爽感,但他偏偏不是,他想餍足,想精疲力尽,又为陈薇奇硬生生克制下来,学着享受这种撕扯。
侍弄花草不是易事,陈薇奇更是花中最娇气的品种,要非常精心地浇灌和养护。
“很快就要天亮了,困了没。”庄少洲躺在陈薇奇身旁,一只手臂从她颈下横穿,充做她的枕。
“有一点。”
陈薇奇被吻得气喘吁吁,但很舒服,用很松弛的姿势仰躺,长腿弯曲,手臂舒张,乌黑的长发凌乱地围着她,像一匹裹在她身上的缎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现在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非常放松,世界仿佛只剩下愉悦,享受,还有安全感。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种绝对的百分之一百的快乐,不是醉深梦死的快乐,不是纸醉金迷的快乐,是踏实而看得见,明天一觉醒来还能再拥有的快乐。
和庄少洲在一起不是暂时的快乐。
他真是一个很神奇的男人。
陈薇奇这样想着,思绪渐渐就困倦了,仿佛有温柔潮水漫过她的身体,她打了个心满意足的哈欠,就这样躺在地毯上,眯着睡眼。
地毯是新铺的,大红色,细腻羊绒材质,上面有俗气的“囍”字,即使是cdr旗下的高级家具手工工坊制作的,陈薇奇还是很嫌弃,但曾文兰坚持要铺,陈薇奇只能听妈咪的话。其实卧室里还点了一对精美的龙凤烛,静静烧着,烛火在明灯之下并不起眼,是细水长流的微光,已经烧了大半,大概等到天亮时就会烧完,所谓洞房花烛,一样都不缺。
陈薇奇浅浅闭上眼。庄少洲没有出声打扰,知道她这下是真的困了,轻步走去把灯关了,折返回来,就着那两团融融的烛火来凝视她恬静的睡颜。
灯下看美人,风情更甚。室内中深暗浓影,陈薇奇那张精巧的脸也陷入伦勃朗式的油画色调,庄少洲的目光从她的额头缓慢地向下移动,到睫毛,鼻尖,耳朵,唇瓣。
陈薇奇知道庄少洲在看她,但她实在是很困,勉强抬起手,在庄少洲的脸上胡乱扫过,哝着,“真困了……”
“我抱你去床上睡。”
“就这样睡……”陈薇奇此时很惬意,不想挪地,翻了个身,朝向庄少洲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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