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吃了两颗橙子,唇舌里都是这种甜,若是此时和庄少洲接吻,他怕是能吮吸出橙子的味道。
陈薇奇为自己的乱想而羞赧,吃颗橙子都快吃醉了,脸上燥热着,身体也好热,她赶紧把没吃完的橙子放在桌上,打算等庄少洲回来再给他吃,拖着那把蜗牛椅来到落地窗边,打算看书静静心。
中途不小心撞到了茶几,差点把花瓶磕飞,她笑自己才像十八岁的小女孩,想到一场吻就毛躁起来,小鹿乱撞似的。又不是没吻过,天天都吻。
陈薇奇扶正花瓶,把磕出来的抽屉阖上,目光一顿,发现抽屉里放着一盒伴手礼。是她和庄少洲结婚时给宾客们发放的伴手礼。
这男人,藏一盒伴手礼做什么?还藏得这么深。莫不是还自己想留一份做纪念?
陈薇奇笑着把盒子拿出来,发现盒子里的巧克力是同一种口味。
伴手礼有六颗巧克力,分别是不同的口味,只有寄给cora的这盒是同一种口味,因为是陈薇奇亲手放的,当时巧克力用完了,只剩下焦糖海盐这一种。
陈薇奇怔了下,给cora的伴手礼如何会在庄少洲这里?
庄少洲和cora……不可能,陈薇奇止住这个荒谬的俗气的想法,紧跟着一个更荒谬的想法浮了上来。
陈薇奇立刻站起来,走出办公室,去董事办找刚才接待她的那位秘书。
“你好,cora今天在这里吗?”陈薇奇笑着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秘书:“夫人,正要跟您汇报的,我查了整个盛徽集团所有的秘书部门,没有一个叫cora的员工,只有co和coco。”
陈薇奇当然确定没有弄错名字,她心跳很快,好像即将揭穿一个藏在深处的秘密,她冷静地把手机拿出来,调出cora的邮箱地址,“这个邮箱你认识吗?”
秘书看着那行熟悉的地址,笑着点头:“认识,这是我们庄董的私人邮箱,但是他并不常用。”
庄少洲的私人邮箱。他是cora。
陈薇奇荒谬的想法得到印证,她微笑地熄灭手机,“谢谢你。”
把那次尴尬的相亲说成约会,在一大早七点秒回她的邮件,给她的新婚祝福多到让她发笑。
是庄少洲。
……
庄少洲心里装着陈薇奇,怕这女仔一个人等得无聊先走了,于是应酬一结束,就马不停蹄回了集团。
输入密码打开滑门,他对着空荡荡的客厅喊了一声陈薇奇,喝了白酒的缘故,他嗓音很沉热,在沁凉的,充满橙子香气的空间里,好似吹来一股热带气旋。
“陈薇奇,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tanya。”
庄少洲大概是脑子迟滞了,喊了好几声,才发现可以打电话。他闭了闭眼,脚步沉稳,脱掉西服扔在沙发上,一通电话没有拨出,陈薇奇从卧房里走出来,身上穿着他的浴袍,氤氲着潮湿的热气,鼻头和脸颊都泛着薄红。
庄少洲看见她的那瞬间,笑了起来,掐断电话,大步都过去,把人拥在怀里,抱了一秒又想到不妥,当即松开,“抱歉,你刚洗澡,我身上脏。”又说,“我去洗个澡,等我十分钟。”
在那种密闭的包厢里应酬,不属于他的烟气酒气沾了一身,不该去抱陈薇奇。
她这样干净,柔软,是从没有受过污染的纯净的海域里游来的人鱼。
陈薇奇倒是没有介意这些,只是意味深长地瞥了男人一眼,“吃巧克力吗,焦糖海盐味,你喜欢吗?”
庄少洲没有深想她奇怪的话,只说:“哪来的焦糖海盐味。”
他从来只吃很苦的黑巧克力。
陈薇奇慢悠悠地走到茶几上,从伴手礼盒子中取出一颗巧克力,递给庄少洲,那双明媚的眼里渗满笑意。
庄少洲看了看陈薇奇,又扫过茶几上的伴手礼,他被酒精弄得混热的气息深沉下去,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陈薇奇。
陈薇奇把巧克力的纸剥开,里面的球形巧克力裹着榛果颗粒,她咬了一口,把另一半喂到庄少洲唇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顺从地张嘴,吃进去。
“我该叫你eric,还是cora。”陈薇奇咽下巧克力,平声说。
庄少洲就知道瞒不过去,这女仔聪明到让他束手无策,一丁点蛛丝马迹都能被她翻出来,那茶几的抽屉是隐藏式的,偏被她翻了出来。
他闭了闭眼,手掌扶住额,自嘲般地笑着,气息里都是那灼热的白酒,“……陈薇奇,我也不想在你面前这样丢人。”
这一句话,把陈薇奇想问的都答了。
他对她动心思,远比她想得更早,藏得更深。
陈薇奇深深地看着他,想说很多,但都没有说,她心底那只装秘密和爱意的盒子快要装满了,即将阖不拢,要溢出来。
她咽了下喉,一字一顿,很像骄傲的女王,隐晦地展露着她的纵容,“你去洗澡,我不想和酒气熏熏的男人上床。”
庄少洲沉默片刻,随后掌根在她脸上克制地揉了一把。
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陈薇奇安静地坐在床上,把那本欧洲古董珠宝鉴赏图册摊在膝盖上,一页一页翻着,高档的哑粉纸细腻柔韧,将那些华丽的珠宝图片清晰地展现出来。
陈薇奇翻到了几张图片,介绍的珠宝正是庄少洲在卡斯德伊家族拍卖会上为她拍下的展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窗帘拉着,室内的灯光明净,很快,水声熄了,灯光也被熄灭。
明明是大白天,是阳光正烈的午后,这里却昏暗得像深夜,醉深梦死地,不辨时间,仿佛是另一种永恒。墙
角的芭蕉叶没有了阳光,像沉默的黑影,静静地聆听这间卧室里从未出现过的声音。
陈薇奇的口腔留着橙子味,巧克力味,全部被吮吸了过去,和男人口腔里清新的牙膏味混做一团,他胸膛那样热,把她完全地罩住,令她像一只困兽,在他的气息里溃不成军。
庄少洲吻她唇角,宽大的手掌虚虚拢着她的颈项,淡色的两根青筋明显,从手背蜿蜒到小臂。其实他人鱼线附近也贲张着几根若隐若现的筋络,茎也是,很像狰狞跳动的巨兽。
他喝了酒,在白天,在他的办公室,更是陈薇奇主动提出需求,所有的因素都令他无法控制地兴致高涨。
陈薇奇低低吟出来,没想过他能这样,被他像圆规一样,绕着那严丝合缝地支点,翻来覆去地,好似煎烤年糕的两面。
“陈薇奇,我其实很早就见过你,比你想象得更早。”庄少洲双臂托着她的手背,把她捞起来。
两人维持着难以言说的姿势,面对面看着彼此,陈薇奇坐在他怀里,她眸中都是水色,在昏芒中,看不清庄少洲的脸。
“我见过你十八岁的样子。”庄少洲声音低沉,伴随着凿,“我记得你那天穿一条蓝色的发光长裙,在灯下很璀璨,好多男人围着你,你记得吗?”
陈薇奇摇头,唇瓣张着,似乎是舒爽到合不拢,“不记得……”她有太多太多的蓝色长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那时就暗恋我?”陈薇奇气喘吁吁地。
庄少洲失笑,两指钳住她的下巴,来吻她,“你想得美。”
陈薇奇气得咬他肩膀,像一座盛满了珠宝的宝藏矿,被强盗一下一下凿着里面的宝物。
“不过早知道我们会结婚,我那个时候就该喜欢你。”
陈薇奇继续咬他,“谁稀罕你喜欢。”
“我爱你。”
陈薇奇的牙齿陷进他皮肉,忽然停住,被这突然的三个字凝固了。
庄少洲抱紧她,直直地,进到她的心与芯的最深处,“应该不会太晚。”
第61章坚定选择圣诞快乐
每到节日,总是cdr集团最忙碌的时候,尤其是圣诞月和新年月,几乎所有的品牌都会举办各种庆祝活动。
港岛的圣诞氛围一向很浓,今年尤其盛大。政府为了拉动旅游业,决定在维港附近举办为期一周的圣诞活动,不止将整条海滨长廊装饰了一番,还向广大市民发出告示,会在圣诞夜当晚八点进行维港烟火表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各大商场、酒店、奢侈品牌也各显神通,卯足力气在这场圣诞比拼中赚取更多的人流和热度,入夜后的海边流光璀璨,看得人眼花缭乱。
今年蕤铂港岛旗舰店的圣诞装扮,由首席创意设计师mon杨亲自操刀,店门口伫立了一棵高十六米的创意圣诞树,通体流光金色,搭配浓郁的克莱因蓝,缀满了各种用亮晶晶的宝石做出来的小吊饰,营造出纸醉金迷的梦幻感。
好多游客都特意来蕤铂店门前排队和这颗圣诞树合照留影。
店铺橱窗也是金光灿烂,二十四小时用鼓风机营造出冬日飘雪的氛围感。港岛没有雪,但可以人为制造雪,对资本家来说,这不是什么难事。
易思龄爱死蕤铂今年橱窗飘雪的灵感,表示明年星顶酒店的圣诞装扮也要用这个创意,她要在酒店里造一个更大的冰雪世界,还要把她的猫做成玩偶挂在圣诞树上。
陈薇奇说用她的创意可以,但是要给创意费。
易思龄大骂陈薇奇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被陈薇奇嘲笑回来,又问她和男人亲嘴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很爽很舒服。
易思龄脸都红了,让她少乌鸦嘴,八字没一撇的事。
“我和姓郑的八字没一撇好吧!他就是狂追到易公馆,我也不一定答应他。”
自从陈薇奇海岛婚礼结束后,那位郑家太子爷就不知抽了什么风,声势浩大地追求易思龄,弄得全港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所有人都猜,是不是易郑两家要联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提醒易思龄:“郑启珺当朋友可以,当恋人不靠谱,玩玩就行,而且你和他性格肯定合不来,放聪明点,别被男人三言两语哄走了。”
易思龄在电话那头轻轻哼着,心想她聪明得很,尾巴翘很高了,“你又问我和他亲嘴没,又让我不被他哄走,你什么意思啊。你侧面炫耀你有男人亲嘴?”
陈薇奇笑出声,“意思就是,玩男人可以,你别被男人玩了,说出去丢我的脸。”
一通电话以易思龄发脾气而告终。易思龄最近烦得要死,家里老头不知道发什么疯,要她在明年之内联姻,陈薇奇还要气她。
陈薇奇听着稀松平常的嘟嘟声,见怪不怪了,和易思龄十通电话,八通都要被她挂掉,她继续看手头的活动方案。
办公室被十二月的暖阳烘着,又点了四盏水晶灯,陈薇奇的脸被照得明晃晃,宛如一团新雪。
蕤铂的品牌圣诞活动就在后天,是和某时尚杂志联合举办的,邀请了一些明星网红作陪,重中之重还是二十几位蕤铂客户名录中的vic大客户,她的婆婆黎雅柔也在列。
陈薇奇那天要参加集团的圣诞活动,无法出席,所以提前交代蕤铂公关部,务必要好好照顾她这位贵妇婆婆。其实不用陈薇奇交代,也没人敢怠慢黎雅柔,毕竟是港岛第一贵妇,上赶着奉承巴结还来不及。
之后细节上的东西陈薇奇就没有多管了,也并不知道公关部为了讨好黎雅柔,派去了两个身高一八五以上,身材性感,面容俊美的混血男公关,还惹出了一些小风波。
四周安静,只有陈薇奇的钢笔尖在纸面上游走的沙沙声,无人打扰,她工作时很专注,而且她喜欢原始的工作方式,尽量用纸笔去代替电脑,这样一来,时间的流逝就越慢了,无声无息地。
若不是庄少洲的电话打过来,她很可能又一次错过了最佳午饭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忘记吃饭了?”电话那头,声音颇为不悦,强势地下了决断:“从明天开始,我会派人把午饭准时送到你办公室。”
“说了不用,你怎么比陈北檀管的还宽啊?我又不是天天忘记吃饭,就这一次而已。”陈薇奇无奈地放下笔。
庄少洲:“那我接你到我办公室,我们一起吃。”
陈薇奇更加干脆拒绝:“不要!”
“为什么。”电话那边语调明显低沉。
陈薇奇说起这个就羞耻,关了扬声器,把听筒拿到唇边,低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假正经的变态想些什么。我最近隔三差五去你那里,你那些秘书再笨也能看出我们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不觉得丢脸我还要脸。反正这两个月都不会去了,你做梦。”
自从那次两人在办公室尝过禁果后,仿佛无意中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心动和欲望都在以指数倍疯涨,就连在工作时也要心不在焉,惦记着什么。他们像第一次谈恋爱,不知道如何克制如何收敛的少男少女,好似随时随地都想拥抱,接吻,上床。
陈薇奇受不了蛊惑,被庄少洲哄着去他办公室,两周里陆续去了五次,每次出来,身上的香气都浓郁甜腻,一看就洗过澡,丢人丢到家了。陈薇奇是打定主意不可能再去庄少洲的办公室,更不可能再纵容他,这男人不止影响她的工作还影响她的风评。
庄少洲被骂得狗血淋头,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保持从容的语调,不疾不徐地哄着:“宝宝,真没有你说得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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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次不在我办公室,换一个地方。”庄少洲还没想好换哪里,趁着对面发脾气之前,立刻转移了话题,“圣诞节想要什么礼物?”
陈薇奇脱口而出:“你禁欲一个月吧。”
庄少洲这次是真咳了起来,怪他分心喝了咖啡,现在呛一满身,“tan……咳——”他把听筒拿远,调整狼狈,直到恢复那股斯文才重新把听
筒抵近唇边,“当我刚才没问,换一个话题,听说你给黎女士、大哥、三弟都准备了圣诞礼物,我也有份吗?”
陈薇奇轻轻哼,“没有!你想得美!”
她是故意这样说的,没有经过思考,语气很急切,听上去就非常不耐烦,说罢,陈薇奇就察觉出不对。
电话对面也随之沉默了几秒。
这短暂的沉默很静,气氛糟糕,像是一瞬间坠入了真空世界。陈薇奇握着手机,心也坠了下,不能确定庄少洲是否在失落,或者别的什么,她唇瓣嗫嚅,又骄傲且矫情地说不出口。
她不太会说那些甜言蜜语地去哄谁开心。补救一句,她其实为他准备了圣诞礼物,好似很难。可能挂掉电话后,她缓一缓,才能说出口。
好在那几秒的沉默宛如幻觉,庄少洲很淡地笑了声,保持着从容:“嗯,那再换一个话题,后天晚上有空吗,monblue换了圣诞布置,挺漂亮,约你吃晚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咽下刚才乱糟糟的情绪,轻轻说:“后天晚上集团有活动。明晚可以吃,我有空。”
“抱歉,tanya,明晚我有应酬,不能陪你。”
“这样……”陈薇奇嗯了声,“那大后日就是圣诞节了,要去你家吧。”
圣诞节那晚,庄家会在庄宅举办家宴,庄少洲的大哥亲自给陈薇奇送来请帖,邀请她来参加家庭聚会。这预示着,她和庄少洲仍旧没有一个独立的圣诞夜晚,吃一顿饭,喝一杯香橙热红酒。
“嗯,圣诞节我们一起过,若是珊宜有空,也邀请她一起来玩。”庄少洲知道陈薇奇在节日时肯定惦念着自己妹妹。
陈薇奇勾起唇角,难掩明媚的笑,“好,还要带上宝宝。”
次日晚上,陈薇奇有空,但庄少洲要应酬,所以她打算约陈北檀和陈南英出来吃饭,没想到陈北檀也有事推脱不来,一顿四人的兄妹局就变成她、陈南英还有小珊宜的圣诞聚会。
圣诞月的天气还这么好,傍晚时霞光映天,海面波光荡漾,满大街都是人造雪景,在霞光中是暖调的,有着灿烂的橙金色。
庄少洲驱车前往春坎角的一处小洋楼,位置有些偏,远离了市中心,圣诞氛围倒是没那么浓厚。
陈北檀的人早已在门前等候,接过庄少洲的车钥匙,为他泊车,另有人引着庄少洲往小洋楼内走去。
这处房子并不大,但胜在精致,古色古香的装潢,青竹翠绿,小桥流水,很有苏州园林的雅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北檀站在敞开式茶室里,一条高大威猛的德系杜宾正跳起来吃他手里的冻干牛肉。这只杜宾毛色油亮,体型健硕,弹跳的瞬间气势凛然,只是细看,会发现它的耳朵并没有像其他杜宾那样,立起来,而是垂着的,颇有些憨态。
可见它的主人没有为它做裁耳手术,而是遵从它本身自然的形态。
庄少洲不止一次听过陈薇奇提起这条杜宾,今日见到了真狗,才明白宝宝为什么怕它。这条大狗站起来能扑到陈北檀的胸口。
在这条猛犬前面,陈宝宝就是一只只会撒娇卖萌调皮和吃饭的小细狗,哪哪都细,还爱钻陈薇奇的被窝。
庄少洲勾起唇,摸出烟盒,递了一根给陈北檀,“大哥今日大费周章叫我过来,应该不是让我来见识这条杜宾的吧。”
陈北库从庄少洲进来起,就一直凝视着他,动物的直觉敏锐,没有科学性可言,它感受到了一股强势而危险的气息,没有乱吠,而是发出低低的咆哮,类似警告。
陈北檀接过烟,拍了拍陈北库的脑袋,让它安静一点。
庄少洲漫不经心地点火,对陈北库说:“我也算是你姑父了,放尊重点,靓仔。”
陈北檀瞥了一眼:“它是靓女。”
“…………”
这时有佣人来给陈北库端来晚餐,一大盆新鲜肉类和果蔬,它立马哼哧哼哧去吃东西了,尾巴摇摇,倒是有点像陈宝宝在撒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男人安静地站在露天茶室,带着佛手柑香气的烟雾缭绕。庄少洲知道陈北檀的性格,若不是大事,对方断然不会单独把他叫来这里。
还记得上一次来这里,是半年前了。
那时,陈薇奇还没有与周霁驰分手。关于他们热恋的新闻,隔三差五就要上新闻,顶级名媛与当红影星的八卦总是被所有人津津乐道。
可陈北檀就在这间茶室,向他许诺,只要联姻,今年就能完婚,冷血而不留余地。
“会不会太急。我怕你妹妹不肯。”
“她不会。”
“你能做主?”庄少洲当时问了这一句。
“我不能做薇薇的主,但我了解她。”
庄少洲自然知道,陈北檀极力促成这桩联姻是有他自己的目的,他从未表露过目的,不代表没有。
庄少洲是聪明人,聪明人不会心存侥幸,得到陈薇奇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他心甘情愿领受。
一支烟烧到一半,庄少洲弹了弹烟灰,看向陈北檀,“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北檀吁了一息,这烟太淡了,又带着清冽的佛手柑味道,不苦,甚至很甘甜,他抽不惯,遂把烟利落地捻灭,“妹夫好干脆,我也不卖关子。”
“明年年中cdr董事局换届选举之前,我想彻底掌控cdr。我们的父亲老了,应该安度晚年才是,你说呢,妹夫。”
庄少洲眯了眯眼,其实不意外,他明白陈北檀是彻头彻尾的野心家,对于财富和权力有超乎寻常的欲望,因为他们都是同类。
“有一点不明白。陈总,你本来就是继承人。”
陈北檀很傲慢地笑了声,眉眼中睥睨一切的神情带着几分苍凉,“庄总,我没你命好。有些东西,别人给的,和自己拿的,不一样。”
庄少洲声音冷静:“这样一来,薇薇势必要在你和父亲之间做出抉择。你能保证她选你?”
陈北檀沉默片刻,望着天边烧干净的晚霞,滚了滚喉结,“她会选我的。”
陈薇奇是他的妹妹,一定会站在他这边。
“一定会?”
“一定会。”
庄少洲和陈北檀静静地对视,太阳落山,山里的空气转瞬间凉了下去。庄少洲看见陈北檀眼中的笃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陈薇奇爱着的人,一定会被她坚定的选择,原来都不需要任何怀疑。
正如珊宜,她在陈薇奇面前永远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她能永远依靠姐姐,姐姐爱她。
陈北檀也是,陈薇奇爱自己的大哥,就算在如此艰难的不被世俗容忍的选择中,她也会站在陈北檀这边,走一条荆棘之路。
对他呢?是否有一天,陈薇奇也能坚定地选择他。这种坚定是不会被怀疑的,不论发生什么,都不用怀疑。
因为陈薇奇就是爱他。
不会因为一份没有准备的圣诞礼物就要失落。
庄少洲忽然涌起一丝怅然,指尖的烟早就灭了,热量逼近指节的皮肤,很烫。他垂眼,冷淡地说:“cdr的盘子太大,凭我和你两个人,短时间收购不了这么多,而且还不能打草惊蛇。”
陈北檀:“还有颜家。我们三方一起吃,够了。事成之后,我会分你五个点的股份。”
庄少洲眼底的情绪不辩阴晴,“不用,陈总。我的前提是,等你拿到了cdr,陈薇奇想要什么,你都得给她。”
……
今年的圣诞节对陈薇奇来说是最热闹的。以往她不是参加姐妹的party,就是参加公司的应酬,再不然就是一个人在国外孤零零的过圣诞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见过被大雪覆盖的伦敦,厚厚的雪,一脚踩下去能到脚踝,庆祝圣诞节的灯挂满了大街小巷。
当晚六点,庄少洲准时来蕤铂大楼接陈薇奇两姐妹,车牌为1的加长宾利引来周围好多游客拍照。
绚烂的火烧云铺着湛蓝色的天幕,整条街都挂着各种热闹喜庆的圣诞树,蝴蝶结,铃铛,还有圣诞老人在街上为过路的孩子免费派送糖果巧克力。
陈薇奇左手牵着蹦蹦跳跳的陈珊宜,右手牵着蹦蹦跳跳的宝宝,从那栋蓝色的月光楼里出来。
蕤铂旗舰店
的飘雪橱窗很有氛围感,衬着陈薇奇今天热烈的红裙。
庄少洲拉开车门,主动走过去,和珊宜打招呼,又顺势牵过陈宝宝的牵引绳,把细狗抱在怀里。
他左手拎着两份礼物,红绿配色的包装袋很精美,他分别给了陈薇奇和陈珊宜。
男人矜冷的眉眼很贵气,“两位靓女,圣诞快乐。”
第62章宠他小心眼是谁
这是陈薇奇第二次来庄宅。这栋被媒体誉为港岛第一天价豪宅的建筑物矗立在一片青翠悬崖之上,映衬着碧海蓝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此刻,海上的火烧云绚烂得宛如一幅橙黄色的梵高向日葵,爆烈地燃烧,从海湾大道远远望去,冷调的黑色建筑群蛰伏在绚烂生花的盛大景色之中,像一座与世隔绝的伊甸园。
若不是亲眼目睹,这座宅子的宏伟很难用言语去形容。
陈珊宜是第一次来,乖巧的少女难得紧张,把手里的礼物袋子攥得很紧,她目光扫过不远处宽阔的停机坪,两台双发直升机很醒目,别墅门口一字排开十来台跑车,预示着今晚的圣诞party肯定会很热闹。
庄家所有家庭聚会都热闹,就算成员不能到齐,那张能容纳四十几人的特大圆桌,也能坐得满满当当。黎盛铭时常吐槽,一个菜转走了,下一次再转回来至少得等五分钟!
“姐姐,我不太记得那些哥哥叫什么了,我怕喊错……”陈珊宜不紧张别的,就紧张这个,姐夫家靓仔太多了!她眼花缭乱!
陈薇奇弯腰,附在珊宜耳边说悄悄话,“那你看谁都喊哥哥。”
女孩眼睛一亮,发出感叹:“你太聪明了,tanya!”
陈薇奇笑得前仰后翻,整个人都斜倚在珊宜瘦小的肩膀上。庄少洲走在两姐妹身后,怀里抱着眼睛圆溜溜的小细狗,唇边笑意清浅,却温柔。
庄宅上下被佣人装扮得很有圣诞氛围,客厅里那颗三米来高的红色圣诞树浮着流光溢彩的小串灯,树下堆满琳琅满目的礼物盒,是众人带来的圣诞礼物,晚餐结束后派发给小朋友们。
今天的小朋友不止有陈珊宜,还有一帮庄家亲戚的小孩,那位被庄家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妹妹庄裕莹也来了,一见到陈珊宜就屁颠屁颠黏上去,娇里娇气地喊姐姐。
陈珊宜在小孩中年纪最大,理所当然受了这声姐姐,高兴地溢于言表,当即牵着一群新伙伴还有宝宝去花园里玩捉迷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慢点,alice,你别让宝宝发疯,小心它骨折!”陈薇奇冲着一群小朋友的背影喊。
灵缇是细胳膊细腿的品种,奔跑速度又顶快,玩起来刹不住车,很容易乐极生悲。
“ok啦!它超乖的!”
“别担心,我让人在边上看着他们。”庄少洲下了牌桌,走到陈薇奇身边,手臂顺势揽住她的腰。
室内温度湿度都合适,空气里香氛清新,还有一抹淡栀子花香。庄少洲脱了西装,只着衬衫马甲,因为在家里,他姿态很放松,领带松垮,顶上那颗扣子也解开,露出饱满的喉结。白衬衫是法式的,没有袖扣就只能懒懒散开,唯有袖箍束缚着,将手臂的肌肉勾勒得很清晰。
陈薇奇感受到腰上的力量很克制,不似平日强悍,虚虚地搂着。
“你今天不高兴?”陈薇奇迟疑地开口,蹙起了眉。
庄少洲勾了勾唇,眼眸荡开一丝难以察觉的涟漪,反问:“我有不高兴?”
“嗯。别骗我,我能看到你的心情。”陈薇奇歪着头,食指抵上他心脏的位置,蜻蜓点水似的落了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庄少洲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那种冷淡睥睨的高位者气度,一向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今天不论是准时去陈薇奇公司接她,还是主动送上圣诞礼物,亦或是体贴地照顾珊宜,还有他们的小狗,庄少洲都无可挑剔,连一起打牌的兄弟也照常和他勾肩搭背,嘻嘻哈哈。
可是陈薇奇和其他人不一样,不是她比其他人敏锐,是她比其他人都更在乎庄少洲的情绪,她会去观察他。
陈薇奇知道有一种能够感知天气的瓶子,叫风暴瓶。温度不同,瓶中的状态也不同,晴朗时清澈,多云时朦胧,陡然降温,则会出现大片大片类似雪花的结晶。
也许,她是感知庄少洲情绪的风暴瓶。他轻微的失落,她瓶中就会出现结晶,这种感觉好奇怪,她不敢一个人沉下心来,仔仔细细地去分析,自己到底有多喜欢庄少洲。
她害怕得出一个连自己都惊讶的答案。
庄少洲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她难得穿一回大红色,梳着一根长长的鱼骨辫,搭在身前,透着少女的娇俏。上一次见陈薇奇穿大红还是婚礼,她更喜欢冷调的色系,把冷调色穿得很艳丽,譬如各种蓝,极简的黑白,浓稠的绿,还有流光溢彩的银。
红色穿在陈薇奇身上,那种明媚的艳色过分地溢出来,带着极强的引诱。
庄少洲忽然垂眼,自顾自地笑了一下,声音哑得发沉,很性感:“陈薇奇,你既然不准许我观察你,我也不会准许你观察我。”
他忽然抬手,掐她的下巴,重重地,在细嫩的皮肤上留下指印,打上标记,“听唔听到啊,女仔。”
陈薇奇被突如其来力弄得皱了下眉,似痛非痛地,无端生出几分脆弱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又在那抹指印上来回摩挲了几下,眸中欲念深重,气息如日落般沉下去,就在这时,牌桌上有人叫他回去。
“快来,二哥!到你了!”
庄少洲松开陈薇奇的下巴,抚了下她的脸颊,没再说什么,转身,从容地回到牌桌上。他打算今晚从床上把圣诞礼物讨回来。
几个兄弟在那起哄,笑庄少洲新婚燕尔,舍不得嫂子呢!
陈薇奇被庄少洲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心口也潮,身下也潮,听不得这些舍不舍得的话,当即就走去花园,看珊宜他们捉迷藏去了。
晚饭并不是在那张超级夸张的巨大圆桌上吃的,圣诞节都要过得更时髦,不想老气横秋地,遂在花厅摆了几张长桌,搞小孩最喜欢的自助餐形式,琳琅满目的食物用精美的瓷碟盛着,周围用鲜花、烛台、铃铛、榛果做装饰。
三层高的巧克力瀑布最受小孩们喜欢,迫不及待地拿着圣诞老人形状的饼干去裹巧克力。
场面喧哗,小孩们总是吵吵闹闹地,时而很烦,时而又觉得可爱。小细狗在餐桌下穿梭,踩了好几个大男人的脚,惹出一阵阵笑来。
氛围好到让陈薇奇觉得今年的圣诞是她十四岁之后最好的一次圣诞。
最好的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珊宜端来寿司和水果,乖巧地坐在陈薇奇身边,拉拉她的袖子,附在她耳边说悄悄话:“姐夫家好有意思,和del家一样有意思。tanya,你很会挑老公哦。”
陈薇奇拿起一块寿司塞到陈珊宜嘴里,“吃你的!”
坐在对面的庄少洲察觉到两姐妹是在偷偷讨论他,很矜贵地挑了下眉,看向陈薇奇,“在说我?”
珊宜咽下寿司,“我们说你是一个好男人,好老公。”
陈薇奇深吸气,赶紧吃东西转移注意力,当做没听见。
庄少洲笑了声,把刚切好的一份黑胡椒牛排放在珊宜面前,漫不经心地问:“做一个好男人能收到圣诞礼物吗。”
一盒巧克力都满足,至少代表陈薇奇在私下惦记着他。
珊宜睁大眼:“当然啦,t——”tanya为你准备了超豪华圣诞大礼。
陈薇奇扔下刀叉,捂住陈珊宜的
嘴,“吃东西,快被你吵死了,小麻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珊宜终于安静,陈薇奇心定下来,转去打量庄少洲,对面没看她,慵懒地靠在椅背,玉石质地的两根长指压在红酒杯底座,偏头听黎盛铭讲那些秀场后台发生的笑话,模特之间暗潮汹涌撕逼的故事。
这些故事庄少洲根本不感兴趣,却装作听得入神,避开陈薇奇探究的,甚至是带着取笑的目光。
陈薇奇是在取笑庄少洲,原来他还在为上次她电话里那句话耿耿于怀。
“小心眼。”陈薇奇忽然开口。
桌上喧哗,谈笑风生,酒杯撞击,还有圣诞气氛的音乐,这一句小心眼很轻,像石子投进湖里,只能漾开一小圈波纹。
庄少洲压着红酒杯的手指用了点力,手背的青筋一瞬间很明显。
珊宜再次闻风而动:“说谁小心眼啊?”
陈薇奇笑了起来,不是社交场上的微笑,露着洁白的牙齿,明艳到发光,一时间晃了桌上许多人的眼睛,“说谁谁知道。”
庄少洲假装不知道,从容地喝了一口热红酒,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赏心悦目的矜贵,和小心眼一点都没关系。
晚餐结束,孩子们都吃得肚皮圆滚滚,今晚桌上没长辈,都是一圈哥哥,自然毫无顾忌,吃相难看,吃得也撑,打打闹闹时很调皮,弄得整栋别墅鸡飞狗跳,派发礼物却都乖乖坐着,眼睛都笑眯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家男模团没有到齐,一些飞了国外工作的就没回来,但也都准备了礼物,让助理送到主宅,这也意味着,每个小孩都能领到二十几份礼物。
庄少洲很早就在家庭群里提过,今晚珊宜也会来,所以珊宜也有份,她惊喜地看着面前堆起来的二十几个礼盒,各种颜色,各种包装,心情陶醉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可以收?”她是很懂礼貌的女孩,知道礼物就是有来有往,而且这些礼物光看包装就价值不菲。
一旁的庄裕莹已经迫不及待开始拆礼物了,陈珊宜看见其中有一只薄荷绿的爱马仕kellydoll。
“可以。”陈薇奇点头,“和大哥送你的礼物没区别。”
珊宜笑起来,让陈薇奇给她和礼物拍照,她要发给易琼龄炫耀。
最后是给陈薇奇派发礼物,比全场每位小朋友都更多。
“二嫂,这是我爸妈让我带来给你的,圣诞快乐,和二哥甜甜蜜蜜。”
“嫂子,这份是我的,这份是我爸妈准备的。”
“二嫂,这是我和竣恩为你选的,希望你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我的,这是我妈咪的,这是我大哥的,他在美国就没回来。”
…………
最后是大哥庄少衍和大嫂容慧嬅的礼物。容慧嬅是搞学术的,戴着斯文的银边眼镜,清秀动人的面容透着隽永的书卷味,声音是清冷的调子,但很温柔:“薇薇,圣诞快乐,在庄家的第一个圣诞节一定要开开心心。阿洲若是欺负你,你只管告诉我和少衍,我们帮你教育他。”
庄少洲无奈地笑,指尖捏的不是烟,是小孩子给他的一根棒棒糖。
庄家所有主要成员都给陈薇奇准备了圣诞礼物,一圈下来,礼物袋子盒子堆积成山,浓厚的家庭氛围和郑重的仪式感令陈薇奇不知所措。
她其实没敢想过,嫁进庄家会是这样的。她早已做好了在这个庞大的豪门家族里勾心斗角,暗潮汹涌的准备,庄少洲兄弟这么多,长辈这么多,她未来的妯娌也会越来越多,每一个人都不是好对付的,可现在,没有谁需要她对付,需要她费心力。
一切都自然,幸福得像孤独的河流汇进汪洋大海。
陈薇奇心口发热,一整晚都笑得很明媚,让庄少洲很不舒服,为什么要对别人笑得那么殷切,下一秒就收敛这个危险的想法,为自己疯狂的占有欲而无奈。
“我也为大家准备了圣诞礼物!”陈薇奇坐在沙发的中央,也在众星捧月的目光中央,她愉快地站起来。佣人此时把她提前送到庄宅的礼物拿了出来,人人都有。
庄少洲就这样懒懒地坐在沙发上,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陈薇奇身上,看她喜气洋洋地给他的家人派发圣诞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三小姐真的很妥帖,天生地八面玲珑,一早就把所有人的礼物都备好了,给大哥大嫂的是一对蕤铂今年推出的限量情侣钢笔,钢笔帽镶嵌着金刚石,给老四庄竣谦的是一台新款咖啡机,因为在大溪地时,他吐槽过新办公室连咖啡机都没有准备………给庄裕莹的是一只亮晶晶的手镯,镶满了各种宝石,粉的紫的黄的,很讨小朋友的欢心。
体贴到连庄宅四十多个佣人也有圣诞红包,他们拿到了红包,一口一个少奶奶,喊得心悦臣服极了。
就庄少洲没有。
庄少洲眉眼很淡,清瘦的长指把玩着拐杖形状的棒棒糖,他甚至起身去花园外打了一个工作电话,不让自己显得太别扭,人人都欢喜的场合,他像是故意甩脸子一样。
打完电话,重新跨进室内,黎盛铭一脸兴奋地扑上来,一把挽住他的胳膊,“二哥二哥!你快点!嫂子给你派圣诞礼物呢,你去哪了!”
“好大,太夸张了,我第一次见这种礼物!”
庄少洲愣了下,由着黎盛铭拽着他来到一群人中间。庄家那群男模都惊讶地围着这栋类似小房子造型的礼物,像是看稀奇似的,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又或者就是一个摆件?
庄裕莹挥舞着小肥胳膊,“天呐!二哥哥你快来!二嫂嫂给你送了一栋小城堡!你快点拆开!我真的超级好奇!”
陈薇奇站在足足有她肩膀高的城堡造型的礼物旁边,笑意盈盈地望着走近的庄少洲。
庄少洲来了,她才打开这栋蓝色的布满了烫金花纹的城堡,摸到一处精巧的开关,一按,城堡就从中间打开,像一种欢迎仪式。原来这栋城堡只是一个礼盒,打开后,里面有二十五个小抽屉,每个抽屉都装着一份礼物,对应着日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一号到二十五号圣诞节,是陈薇奇送给庄少洲的独一无二的圣诞盲盒。
“哇!我知道啦!圣诞日历盲盒!这个盲盒太大了!是我见过最大的!!”庄裕莹大叫起来,“二哥哥,二嫂嫂好宠你啊!!我超喜欢这个礼物!”
周围一群男人都在起哄。
“还得是给老公的,哈哈哈,我们这群人都是附赠!赠品!”
“二哥!我别的不嫉妒,我就嫉妒你娶老婆的好命!”
“若是有女仔也给我送这种别出心裁的礼物,我直接嫁了!”
“好好好!我把你这话录下来了,发出去,明天你就会收到一百份盲盒!”
一群兄弟的起哄听得庄少洲耳朵嗡嗡地,很烦,但颇为受用。他站在原地,没有动,深挺的五官在水晶灯的映照下,俊美无铸,他看向陈薇奇的眼睛。
陈薇奇只觉得好笑,高跟鞋轻巧地踩在大理石地砖,来到他身边,牵起他温热的手掌,把人拽到这栋城堡跟前。
“你拆开看看。都是我挑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二十多份礼物都是她放进去的,但还是好奇庄少洲拆开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号是一条领带,深蓝缎面绣着银色的提亚蕾花。
二号是一幅眼镜,因为只见过庄少洲戴银边的眼镜,很斯文,陈薇奇想看他戴金色的。
三号是一对蓝钻袖扣,庄少洲有了戒指和领夹,再配一对蓝钻袖扣,这样就齐了。
四号是一瓶香水,五号是一只百达翡丽手表,庄少洲唯爱这个牌子,陈薇奇知道。六号是衬衫,七号是皮质小狗钥匙环,和陈薇奇车钥匙上的是一对,她喜欢的东西,也想送庄少洲一份。
八号九号………玫瑰花造型的红酒杯,他们偶尔会在睡前喝点红酒,正合适。
庄少洲呼吸都轻了,滚着微渴的喉结,打开抽屉的手有些发麻。
从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原来陈薇奇宠起谁来,真的能让对方疯狂。
最后二十五号,抽屉上锁了打不开,所有人都抓心挠肺,想看最后这一个抽屉里装着什么好东西。
陈薇奇默不作声地捏着口袋里的钥匙,脸上微微泛红。
黎盛铭跪求陈薇奇把钥匙拿出来,想看,“嫂子,全港岛最美的靓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一边去。”
黎盛铭一溜烟就跑了,跑到大哥边上长吁短叹,说他怎么就交不到女朋友,这么多年都是光棍。
大嫂笑他像小孩,开玩笑说:“不如我们三弟找个姐姐好了。”
庄少洲难以形容这是怎样的心情,他克制着气息,低声问:“送我这么多?”
“你不喜欢?”陈薇奇仰起脸,望着他。明灯让她双眸璀璨着。
庄少洲只想吻她,但这里全是人,一旦吻下去,失控只在零点一秒之间,只能按耐着,把所有的欲望、爱意、为陈薇奇疯狂的念头都按耐住。
“高兴了?”陈薇奇不忘打趣。
“嗯。老婆宠我,我当然很高兴。”庄少洲失笑。
“小心眼是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心眼是我。”
他乖觉地承认错误,陈薇奇笑出声,“你就是小心眼。”
场面喧哗热闹,背景音乐放着一首《stchristmas》,宝宝放肆在礼物中奔跑,热红酒的香气铺满了整栋别墅。
庄綦廷的劳斯莱斯在这时候驶入庄宅,车灯破开夜色。他刚结束一场酒会回家。
中年男人穿着笔挺的黑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年过五十仍旧气宇轩昂,雷霆万钧的气势令人望而生畏,以至于他出现在客厅时,所有人都呆了一瞬。
众人立刻乖觉地打招呼,喊叔叔的喊叔叔,喊爸爸的喊爸爸。
陈薇奇也叫了一声爸。
庄綦廷扫过乌烟瘴气的现场,没有说什么,孩子们办party,不热闹一点也没意思,目光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陈薇奇身上。
“薇薇,你过来一下,有事找你。”
陈薇奇不知道庄綦廷有什么事能找她,颇为紧张,求助似地望向庄少洲。
第63章黄金链二十五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场面一下子按了暂停键,气氛安静得很诡异,唯有那首《mistleloe》欢快播放着,还有不懂状况的宝宝在蹦蹦跳跳。
其实庄綦廷那句话听不出阴晴,波澜平静,只是他这种身份突然找陈薇奇单独聊,未免太奇怪了。
整个庄家,谁被庄綦廷点名单独聊天,都会被所有兄弟默哀致敬,这预示着凶多吉少,弥漫着淡淡的死意。
庄少洲接受到老婆的求救信号,上前几步,把人牵到身后来,一副护崽的做派,又有些吊儿郎当,“爹地,圣诞节还谈工作吗,休息一晚吧。有什么事明天您找我说。”他脑中在冷静地运转,想着陈薇奇哪里得罪了他这位威严强势的父亲。
不应该啊,陈薇奇除了对他闹脾气耍威风,对谁都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就连圣诞礼物都不忘给佣人们备一份的女人,这么漂亮的手段,谁会不喜欢她?
不排除庄綦廷脑袋抽风,自从黎女士闹离婚后,他这位父亲就时常脑袋抽风,毕竟脑袋正常的人干不出跑去沪城当助理的邪门事。
庄綦廷平静地看着自己儿子那老鹰护小鸡的样子,很淡地抬了唇角,是嘲讽的意思,“我没什么要找你谈的。”他越过庄少洲,看向身后的陈薇奇,“薇薇,现在有时间吗?”
“有的,爸爸。”陈薇奇立刻出声,悄摸摸地扯了一下庄少洲的衣袖,让他别担心。
庄少洲还想说什么,庄綦廷把他的话堵了回去,“我明天要和裕丰的易董打球,老二,你去把我的球具找出来,擦一遍。”
说罢,他转身往书房走去,陈薇奇捏了一下庄少洲的手,小声说:“没事,别担心,我很快就来。他是你父亲,又不吃人。”
陈薇奇说着没事,一路都心里敲着小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她有些怵她这位公公,虽然陈庄两家从联姻到现在尘埃落定,庄綦廷一直对她和颜悦色,不说多么热情殷切,至少是认可她这位儿媳,但陈薇奇心里还是敬畏大过亲切。
这位传说中雷霆手段,作风极其强势霸道的男人,常年居于高位而不可能平易近人的气场,全港岛无人不敬畏。
进书房后,庄綦廷让陈薇奇随意点,不用紧张,指着那几把造型端肃的黄花梨木圈椅,“坐。”
陈薇奇哪里敢坐,大方地站着,露出她一贯妥帖的笑容,“刚才坐太久了,我站着就行。爸爸,您找我有什么事,吩咐就好。”
庄綦廷欣赏地看着陈薇奇,他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这位儿媳虽然不是他亲自挑选的,但才貌家世样样不输,他也颇为满意,黎雅柔看中的人,绝不会差。所以这桩婚事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插手,只让事情水到渠成,在钱财方面,该大方的时候也是绝不留余力。
可现在,他对这位儿媳有了新的看法。
讨好婆婆是好事,天底下哪位儿媳不想和婆婆搞好关系?可是用奇技淫巧去讨好婆婆,不是正道。他需得提点两句,以免这位儿媳在歧路上越走越远。
“听说蕤铂昨日的圣诞晚宴办得很成功,半年前在沪城的纪念活动也很成功,你在生意上很有本事,我很欣赏。”
陈薇奇不敢受这一番猝不及防的表扬,听着就像是欲抑先扬的开场白!救命,她这位不怒自威的公公到底找她有什么大事!!
陈薇奇谦逊地说:“爸爸谬赞了,我现在还太年轻,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人情世故都在学习,要长辈们多多提点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番滴水不漏的场面话,让庄綦廷无声笑了下,他都能想象,这么机灵精明的儿媳妇,私下会如何不顾底线地讨好黎雅柔,怕是不止送混血男公关吧。
庄綦廷语气陡然沉下来:“既然如此,我作为你的爸爸有责任提醒你,为了哄自己家婆开心也要有底线,哄人没有错,但一味纵容就会出乱子。”
“??”
陈薇奇心跳提到嗓子眼,一脸懵圈,“爸爸……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庄綦廷知道自己威严时有多吓人,也不想吓着陈薇奇,收敛了凛冽的气息,语气稍稍温和:“蕤铂的沪城晚宴时,你就派了一位男公关陪同阿柔,昨天的圣诞晚宴,你又派了两位男公关陪她,不说这些男人的外表花里胡哨,单说他们的言行举止就很轻浮。我知道你是想讨她开心,投其所好,但你用错了方法。阿柔经不起诱惑,你作为儿媳更要规劝她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
“?????”
陈薇奇抿着唇,眼睛睁得好大,她的大脑已经不够用了,花了整整两分钟才反应了过来。她想尖叫,想把公关部经理揪出来暴揍一顿。
“爸爸,我们品牌举办活动是会对一些贵宾派去公关人员进行服务,但我可以保证,一定是正规的健康的服务,我们公司的公关部员工也都是经过业内培训的。我不知道派给妈妈的公关是男公关,但明天我回公司,一定会对他们严肃教育,您放心,我保证这种事下次不会再有。”
陈薇奇一边解释,一边在心里发出疑惑,不是都离婚了,连这点小事也要管?她危险地想着,自己这算不算发现了惊天大瓜?自己家公对家婆余情未了,背地里管东管西?
庄綦廷如何猜不到陈薇奇在想什么,“不要多想,薇薇。我和阿柔并没有离婚。所以我说这些并不是多管闲事,你能懂吗?”
陈薇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真好!”她压住震惊,笑成一朵花:“您和妈妈重燃爱火,重修旧好,我和阿洲都为你们高兴!”
庄綦廷蹙起眉,不太喜欢重燃爱火这几个字,但也懒得说什么,只是让陈薇奇以后多注意,挥了挥手,放她回去继续参加party了。
……
圣诞party一直过了零点才结束,深夜开车折腾,众人在庄宅歇息一晚,佣人将客房都收拾出来,换了干净的布草。
陈珊宜挑了一间漂亮的客房,抱着宝宝一起去洗澡了,有保姆和佣人陪着,陈薇奇也放心。
庄少洲的卧房和客房不在一起,是靠海与悬崖最近的那一栋,独门独户的三层小楼。庄
少洲从小在这里长大,因而布满了他少年时期的痕迹。
男孩喜欢的飞机跑车模型装满了整整一面墙,但更多的是书。客厅被设计成图书馆的形式,八角形的空间,复古胡桃木的墙柜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书籍,棕色皮沙发很柔软,适合依偎在上面,抱一本书。
中央的长桌上摆着一座大鱼缸,远没有山顶别墅的鱼缸大,两米左右的长缸,里面游着一群鼓腮摆尾的红金鱼。
“你都看过?”陈薇奇并非第一次来,但上次来时她和庄少洲关系没这么好,很多想问的她都问不出口。
“看过三分之一吧。有部分是大哥大嫂的藏书,他们书太多了,没地放了就放在我这里。明天带你去他们的书房参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随手抽出一本法文书,有关文学专业类的,她法文不算太好,更多的是说,很艰难,只能读懂粗浅的大概。
庄少洲见她看起书来了,有些无奈地走过去,无情地拿走,放回书架。
“你抢我东西!”
“没有。”庄少洲把她抱到怀里,“我只是提醒我的妻子,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入夜就该做入夜的事,抱着一本书算什么。
陈薇奇好笑,拧他又粗又硬的胳膊,庄少洲感觉有蚂蚁爬过的瘙痒,低头来亲她,两人一边吻一边走到沙发,跌在上面。
透过玻璃穹顶,看见今晚的月亮像毛笔画出来的一钩弧线,不圆,但很亮。
“老头到底找你做什么,他没有凶你吧?”刚才人多,庄少洲没好细问。
“他凶你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陈薇奇来兴趣了,翻身伏趴在他胸口,掀起眼皮看他,“他是你爹地,你怎么帮我出气啊?”
庄少洲漫不经心,“这还不简单,打电话给黎女士,你是她的掌上明珠,老头欺负你,她能把老头办公室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被他逗笑,他有时候坏得没谱,又问:“爸爸妈妈是不是没有离婚?”
庄少洲眯了眯眼,“老头跟你说的?”
“爸爸让我不要再派男公关给妈妈了。”陈薇奇好笑地说,又有些委屈与无奈,“我都不知道这事,公关部的人擅自做主,我明天还得去训他们。我看爸爸还是很爱妈妈的,这不就是吃醋了吗。”
庄少洲嗤笑一声,“他天天吃醋。港岛的醋都被他吃完了。”
“哪有你这样编排自己爸爸的。”
“不是编排他。”庄少洲懒得说这些。
他从小到大没少因为庄綦廷吃醋而受罪,老头子不高兴就跑来抽查他们兄弟三个的课业,逼着他们陪打高尔夫,一场下来好几个小时,无聊得很。
庄綦廷把黎雅柔惹火了,黎雅柔又来找几个儿子出气,逼迫他们陪着逛街,当拎包的小马仔,一场下来也是好几个小时。
总之他们兄弟三人不知道怎么长大的,自由生长,野蛮生长,养出了三种完全不同的性格,所幸都没歪。想歪也歪不了。
“算了,不说他们。两人加起来快一百岁了,还不消停,自己哄不好老婆,怪别人算什么。”庄少洲语气很淡,说着就来吻陈薇奇,她伏趴在他胸口说话的样子,好像一只拥有雪白柔软皮毛的小奶狗,无处不香。
他吻着的同时说着:“谢谢礼物,宝贝,我都很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在他吻下来的时候,闭上了眼睛,今晚他们都喝了酒,煮得暖洋洋的香橙红酒,散发着微醺的暖意,巧克力也是浓浓酒心,白兰地和威士忌口味,怕是珊宜都吃醉了。
双倍的醉意融在一起,陈薇奇脑袋昏昏沉沉,被他技巧性地侵入弄得七晕八素,手掌很自然地要做一些符合气氛的动作,在她腰上流连忘返地来回,又罩住她半个臋肉,调情似地揉。
到最后,陈薇奇浑身都沾满了他的气息,压根就不知道,男人的手滑到了她的手腕,很灵活地解开了她腕上的手链,她毫无抵抗,甚至毫无感觉,男人得逞太容易,因此笑了一声。
“……嗯?”陈薇奇喘着气,不解地看着他。
庄少洲捏着那条挂着一把钥匙的手链,“是这个钥匙吗?”
陈薇奇一愣,立刻就去抢,其实她后悔了,二十五号礼物就不该放进去,已经送了庄少洲够多,最后的那一个,太纵容他了。
庄少洲纹丝不动,任由她骑上来,掐他的脖子,“还给我,庄少洲。我送了你那么多礼物,这个我不送了,我要收回。”
庄少洲第一次听说有人要把送出去的礼物收回,哼笑一息,也不反抗,纵容着她撒野,等陈薇奇发泄累了,他这才把人抱下去,大步来到那座已经打开了二十四只抽屉的城堡跟前。
城堡很大,也很重,佣人拿来拖车,才把城堡运送到这里。
陈薇奇望着庄少洲蹲下去,拿钥匙开锁,她不敢看,心里有羞耻感,又有些隐隐的期待,干脆用手掌捂住脸,把自己埋住。
抽屉打开,庄少洲把礼物拿出来,还没拆开雪梨纸,他听到了铃铛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骨节分明的手指迅速撕开包装,三两下,掌心就出现了几根挂着宝石和珍珠的细链子。很脆弱的细链子,即使是黄金制作的,还是那么脆弱,柔软,他一用力就会四分五裂,也不知道这么细而软的链子要挂在哪里。
“这是……”
庄少洲眸色幽深,静了片刻,他气息都浑热了,掌心的温度烫着链子。
陈薇奇已经跑去了卧室,留下一阵风,搅动着客厅凝固的空气。庄少洲握紧手中的东西,大步流星地朝卧室走去。
打开门,陈薇奇已经把自己埋进了被窝里,他走过去,掀开被窝,看见一张艳若桃花的脸,无辜地眨着眼睛。
庄少洲滚了下喉结,把手中的链子拿给她看,“不是不穿不正经的睡衣?这是睡衣吗?陈薇奇。”
陈薇奇被他故作正经的诘问弄得心跳加速,语无伦次地:“这……睡裙啊……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这………这是搭配在睡裙外面穿的装饰品。”她编骗鬼的话。
庄少洲幽深的目光渐渐沉到最底,手指捏着这件有史以来最大胆的“睡裙”,根本称不上睡裙,完全是引诱他堕落的武器。
她一定是要折磨他,才送这种礼物。送得太到位了,庄少洲甚至怀疑这礼物是陷阱,需要他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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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穿肯定也好看。”庄少洲冷静地说,像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过他本来就不是君子,他顶多算个伪装得比较成功的绅士,“比较简约,适合你。”
陈薇奇:“…………”
庄少洲:“我帮你穿。”
“…………”
陈薇奇被他抱进浴室,热水早就备好,她被剥干净,像一颗没有了果皮的葡萄,泡在热水里,水嫩的果肉泡得胀开来。
庄少洲没有进到浴缸,他身上衬衫西装裤很整齐,像刚开完会的华尔街精英,只是袖口全部打湿,被他随意地挽起来,露出青筋贲张的小臂线条。
他只是坐在浴缸边沿,侍候她沐浴,专心致志地,挤沐浴露,用最原始的仿佛——揉搓,在她身上起出大团绵密的泡沫。
“要多洗一会儿。”庄少洲按住她躁动的身体,温柔地说。
掌心在芯间拨弄,揉搓,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陈薇奇咬着唇,话都说不出来,她心里骂庄少洲是变态。最后,变态把链子也放进泡沫里,搓洗,富有磁性的嗓音沉沉地:“睡裙第一次穿也要洗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听见黄金链子彼此摩挲的声音,稀里哗啦。
黄金被热水浸泡过,也温热了起来,庄少洲仔细地研究该如何穿上去,穿了两次都穿错了,被陈薇奇浇了一满身的水。
很像是玩游戏,输了有惩罚。
最后穿好,庄少洲长舒一口气,看着那细细的金链子,衬着雪白的发亮的皮肤,有种难以言说的性感。一颗莹白的珍珠挂在石榴籽旁边,撞着那娇气的小籽,他蹙眉,把那颗调皮的珍珠拨弄到一边,“这个设计不合理。都撞疼了。”
陈薇奇气得在他手臂上抓出
一道红痕,“你咬的时候就不疼了。”
庄少洲笑,伏在她耳边,呼吸着氤氲的热气,伴随着沐浴露的甜香,“我哪里咬过,亲一亲而已。”
陈薇奇受不了他此时浑身散发的荷尔蒙,要往另一边躲,庄少洲直接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珍珠和宝石撞出声音。
“帮你把泡沫冲干净。”
庄少洲把早就湿透的衬衫西装裤退掉,把被黄金链子裹住的陈薇奇压在大理石砖上,淋浴温烫,哗啦啦浇下来,让他们睁不开眼睛,只能靠唇齿。
她美得像雅典娜,只不过被他弄脏了,更像堕落的圣女。不由分说的力道一直钉进热芯深处,严丝合缝地搅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陈薇奇轻轻叹出声,沉溺在这种感觉之中,她喜欢很热,很满,很饱的感觉。
庄少洲知道她喜欢什么,就给她什么,“圣诞快乐,宝宝。以后每一个圣诞我们都要一起过。”
“好。”陈薇奇承诺他。
每一个圣诞节都会和他一起过。她一张脸被水打湿,睁不开眼睛,却迎接他的吻。
……
第64章新年快乐我的确喜欢你了
次日,陈薇奇让蕤铂公关部负责人把那三名男公关的资料调出来。
公司每年都会为公关部的员工拍摄一组个人宣传照,看着那预料之中的英俊面孔和散发热情的身体,陈薇奇无奈地笑了下。
能进蕤铂港区的公关部,那都是从全世界各个地区层层塞选上来的,除了外表过关,还要能说会道,察言观色,这几位又是为了特意讨好黎雅柔而挑选的佼佼者。
可不应该啊。在庄綦廷这种人物面前,这些男孩再英俊再年轻那也不够看呢!
庄綦廷年轻时可是港岛出名的型男,生出来的三个儿子都或多或少有他的影子,如今虽然年过半百了,胜在保养精心,看上去至多四十出头,况且金钱和权力是最好的春药,那种高位者的器宇轩昂是年轻男孩绝对比不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昨晚躺在庄少洲怀里八卦,问是不是因为爸爸在外面有女人,妈妈才非要和他离婚。
庄少洲面色微变,立刻为庄綦廷作保——
“老头虽然性格有缺陷,但这种事不可能做,而且在我们家,谁敢出轨,爷爷只会打断他的腿。我那位叔公——他年轻时在外面养情妇,被曾祖父打断了腿,在医院躺了大半年。我们结婚时他还来过,你记得他吗?”
陈薇奇惊讶,“是那位坐轮椅的爷爷?他的腿是被打断的?”
庄少洲散漫地点了一根事后烟,坚实的手臂搂着陈薇奇,“他坐轮椅不是因为被打断腿,是老了走不动了。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年轻时腿断过,人一老,后遗症就来了。”
陈薇奇把下巴搁在庄少洲的胸口,嗅着那股爱欲过后,令人羞臊的荷尔蒙味道,还有一丝淡淡的烟草味,她微醺着,喃喃道:“难怪你肯保证对我一辈子忠诚,原来你怕被打断腿。”
庄少洲笑了声,“倒不是怕这个。”
“?”
陈薇奇撑起来,一巴掌扇在他充血的胸肌,怒视他。
庄少洲促狭地看着她,扣住她的手腕,将手指一根一根展开,让她发汗的手掌严丝合缝地贴在他心口位置,“我心甘情愿对你忠诚,不是畏惧任何外力,能懂吗?”
陈薇奇闷哼一声,又乖乖地趴回去,软绵绵地说,“感觉他们很有故事。说不定是妈妈要离婚,你爹不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要离婚都不耽误庄少洲享受今晚,懒懒地回:“你还挺八卦。”
“你才八卦,我这是关心长辈。”陈薇奇说起鬼话也不输给任何人,“下次找机会试探一下妈的心意,看看你爸还有没有机会抱得美人归。”
庄少洲不喜欢陈薇奇管别人的闲事,她连自己的心意都没有理清楚,为什么要分出心思管别人,“我看了几十年都没看明白,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不准管。”
陈薇奇反骨作祟:“我就管,你管我。”
庄少洲扔掉那根没抽几口的烟,箍住这自己都管不好还要多管闲事的姑娘,一巴掌打在她宛如豆腐般软滑的臋肉上,“看来我今晚不够卖力,那就再干一次。”
…………
办公室被鎏金似的朝阳笼罩,陈薇奇本来在思考庄少洲的父母为什么要离婚,不知不觉就想歪了,立刻把思绪拉回来。
不论怎样,总有理由,陈薇奇的八卦之魂正在燃烧,上一次她这样八卦还是陈北檀铁树开花。
“陈总,是不是这几名员工有问题?”在长达五分钟的静止后,公关部负责人谨慎地出声询问。
陈薇奇迅速回神,“他们没有问题。是你有问题。”
负责人一愣,不安地交握双手:“……如果是属下哪里没做好,还请您明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也不是大事,以后不准背着我派男公关去服务黎太,就算要派,也不能派这种样貌太张扬的,我们品牌要注意影响,也不单是黎太,其他的重要顾客,你都得先摸清楚对方的情况,尤其是有家庭的顾客,别一个疏忽,把对方伺候高兴了,却把对方的太太或先生得罪了,记住没有。”
负责人连连点头,承认了错误,又保证下次的活动,派给黎女士的公关都会让陈薇奇亲自审核。
陈薇奇点点头,挥手让她下去,这场小闹剧也算暂时告一段落。
陈薇奇这边还在酝酿着要创造一个合适的时机,试探婆婆的心意,庄少洲那边已经一个电话打给了黎雅柔告状,没有说男公关的事,毕竟不能把自己老婆给卖了。
“老头把我老婆叫到书房,不知道说了什么,把她都吓哭了,我哄了好久才哄好,你看怎么办吧。黎女士,老头最近太嚣张了,这完全是不把你放在眼里,谁不知道tanya是你的人。”
“一定是你最近对tanya太热络,三天两头约她吃饭喝下午茶,老头的占有欲又犯了。他现在已经疯到这种程度了吗?还是你们复婚了?”
庄少洲吁着烟,语气很淡,但内容添油加醋,三言两语就把火拱了起来,看热闹不嫌事大。
老头私底下恐吓陈薇奇,这笔帐他不可能算了。
黎雅柔冷笑一声,“复婚想得美,他怎么不上天!我知道了,你多哄哄薇,改天我约她去马会骑马散心。”
陈薇奇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不止没完,还战火升级。黎雅柔为了给她出气,直接把庄綦廷的办公室给砸了,又不知发生了什么,砸着砸着就砸到了床上,庄綦廷损失了办公室,却得了其他实惠,更觉得自己亏欠了儿媳。
他没有想到陈薇奇胆子这么小,也没有凶她,居然吓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大年三十晚的团圆饭上,庄綦廷作为家主给所有小辈派发新年利是,派发给陈薇奇的那一份是最多的,作为对吓哭陈薇奇的补偿,数额夸张到引发了“众怒”。
“廷叔,您这是区别对待啊,心疼老二媳妇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显得我们都是凑数的,对不对!”
“对对对,我们都是凑数的。”
“我们这么多年都是拿八万,这下好了,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没二嫂的多!”
“老二,你老实说,是不是你私下自掏腰包添进去的!”
那张容纳四十多人的大圆桌坐满了庄家成员,隔壁还开了一桌小孩饭,暖融融的灯光照着琳琅满目的中式菜品,和那次圣诞节的热闹气氛又有不同,长辈们都到齐,场面更盛大,也更庄重。
大圆桌中央摆着造型别致的年宵花,蝴蝶兰上吊着小灯笼和岁岁平安的福卡。
庄少洲事不关己,瞥了一眼那张数额为八百八十八万的盛徽银行现金支票,又含笑看着微窘的陈薇奇。
陈薇奇以为大家拿的红包都
是一样大,所以也没想那么多,别人都打开了,她也随大流打开看,没想到自己的红包里除了有八万崭新的现钞,还有一张巨额支票。
庄少洲让陈薇奇把支票收起来,不让他们眼馋,语调从容得天经地义:“我夫人讨人喜欢,你们嫉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四首先搁了碗筷,一双桃花眼怒视庄少洲:“吃不下去了,太嚣张了。”
“对!太嚣张了。”老五接话。
“其实也还好吧……我二哥说得在理啊,大嫂二嫂就是讨人喜欢。”黎盛铭帮亲哥说话。
“十二你闭嘴!你就是你二哥的小马仔!”黎盛铭年纪小,排行十二。
“大哥,你来说,晚上我们要不要揍他!”
庄少衍虽然从不参与这些暴力行为,但他是一群兄弟中最年长的,又加上一身温润如玉的沉稳气质,和从不偏袒谁的公平作风,在兄弟里地位也最高,只要他发话,再乖戾的那个都愿意听。
“揍他可以,但是不能把家里的东西砸坏。”
庄少洲诧异地看着庄少衍,大哥虽然有时坏得不明显,但从小都会护着他。他无奈低声:“……你是我亲哥。”
庄少衍不为所动:“老二,你如今讲话太嚣张了,需要一点教训。”
庄家一群兄弟摩拳擦掌,等着晚饭过后把庄少洲扔进游泳池。
庄綦廷看着这群如狼似虎的男仔,只觉得头疼,若是他和阿柔有一个女儿就好了,一切都会不一样,阿柔看在女儿的份上,也会舍不得和他离婚,毕竟他是亲爹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如今,三个儿子,没一个顶用。他对此表示深深遗憾。
庄綦廷内心遗憾,隔着大圆桌,望向坐在几个弟媳中间的黎雅柔。
黎雅柔今晚出席庄家的团圆饭,不是看在儿子的份上,是看在两个儿媳的份上。
也是,一群臭小子有什么面子,平日在外面各个都是人模狗样,一到家里就开了闸,若不是祖训难为,他也不想吃这顿吵吵闹闹的年夜饭。
做主位的庄綦廷曲起手指,扣着黄花梨木桌面,发出沉冷的警告声:“给薇薇的红包比你们多,是表扬薇薇在促进家庭和谐上做出了重要贡献。好了,都吃饭,谁再大吵大嚷,吃完后收拾饭桌。”
话落,一群摩拳擦掌的年轻男人不敢闹腾了,正在小口优雅喝糖水的黎雅柔僵了一瞬,又很快恢复,陈薇奇则是直接懵了,不懂她促进了哪门子的家庭和谐。
因为再也不给婆婆派英俊男公关?所以促进了家庭和谐?
只有似懂非懂的庄少洲笑了声,他不动声色地把手放在桌下,轻柔地捏了捏陈薇奇的腿。陈薇奇被捏得整条腿都酸麻起来,不悦地瞪了男人一眼,眼神在说:都是人,不准下流。
大圆桌缓慢旋转,此时转到眼前的是一道酒酿蟹,庄少洲毫无痕迹地用那只刚才轻浮过陈薇奇的手,拿了一只蟹,耐心耐烦地用工具把蟹肉拆下来,放在陈薇奇的碟子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吃过年夜饭,客厅里开了四五桌牌,麻将、扑克,也有骰盅,用水晶制作的牌面在桌上摔出清脆的声音,电视里播放着湾区电视台的春晚联欢会,连主持人都是用粤语报幕,登台的明星好多都是耳熟能详的港星。
众人都有自己的娱乐,没几个人看春晚,但节目在电视屏中流淌着,作为热闹的背景音。
小孩子团坐在一起,玩着他们才玩得明白的游戏。摆放在高几上的粉彩花瓶里插着几十根水红色的桃花枝,开得春意盎然。
庄少洲被一群兄弟扔到了游泳池里,水花飞溅至陈薇奇的大红织金绣花裙摆,她作壁上观,笑得捂住了脸,丝毫没有要去救他的意思。
庄少洲一身六位数的手工高定西装毁得彻底,为了搭配陈薇奇的红色裙子,还特意用了红宝石的扣子,现在全部泡在冰凉的泳池水里。
小朋友看热闹,拍拍手,笑二哥变成了落汤鸡。一群兄弟把庄少洲扔进游泳池后,一哄而散,压根没人管他死活。
人都走了,陈薇奇步到泳池边沿,娇贵的高跟鞋鞋尖正对着庄少洲的鼻尖,她笑盈盈地蹲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水中狼狈的男人,“你这叫的多行不义必自毙。”
庄少洲笑了笑,抹掉沾在睫毛上的水珠,双臂撑在泳池边缘,一用力,上身就从水中跃出,那张湿漉漉的英俊的面容猝不及防地来到陈薇奇眼前,清冷的月色下,皮肤上的水痕迹布满晶莹的光泽。
他这样好像一条俊美的美男鱼,仿佛下一秒就要拽着她往深海而去。
陈薇奇一愣,紧张地往后仰,没稳住,就这样一屁股坐在了泳池边,她笑出声,又有些烦躁,抬手捞了一把泳池的水,全部泼在庄少洲身上,“你好烦啊!”
“你老公被人扔到水里,你都不救,还说我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你自己得罪他们,还赖我。”陈薇奇咬着牙。
庄少洲撑着坐上泳池边缘,忍住那一身难受的湿黏的触感,他很讨厌被沾湿,除了被陈薇奇的水打湿,一切的不干爽都能令他不高兴。
此时,他浑身都是湿的,趁着众人都在里屋打牌,他精准地扣住陈薇奇的下颌,低头含吮住她丰润的红唇,很像那花瓶里的桃花朵,红得潋滟。
“喂——都是水——”
“等会陪我换。”
陈薇奇快疯了,大年三十的晚上,被庄少洲按在游泳池边上接吻,不远处的建筑里都是人,他大胆到无所顾忌。
尝到庄少洲唇里淡淡的香槟气息,陈薇奇面颊绯红,最后用力推开庄少洲,掌心都湿了。
何止是掌心湿,唇瓣也湿,她身上那条价值不菲的礼服也湿了。
陈薇奇骂庄少洲是害人精,骂也骂了,还是得陪他一起回卧室换衣服。庄少洲浑身都湿透,还是固执地牵着陈薇奇的手,两人路过主建筑时,玻璃里面,灯火辉煌,孩子们跑来跑去,电视屏幕播着一首热闹的新年歌曲。
演唱这首歌的是几位当红小生,一张熟悉的面孔站在正中间,穿着为舞台特别订制的红色西装。
好久没有见到这张脸了,庄少洲忽然笑了笑,陈薇奇顺着他的目光,往室内望去,电视屏幕上赫然出现周霁驰的脸,此时,镜头正切到了他的近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明星,受邀参加春晚太正常不过了。
陈薇奇心中忽然有些奇异的感觉,她感觉自己重活了一辈子,现在的生活是她真正想留住的,而屏幕上的那个人,她仿佛快忘记了他的脸。
陈薇奇偏过头,假装没有看见,抓紧了庄少洲湿漉漉的掌心,“我们快回去吧,你一直穿着湿衣服,会感冒的。”
之后的半截路,陈薇奇全程扯着这位一米九的大男人,越往靠近悬崖和海边的方向走,热闹的声音越稀少,月色越清亮。
很快,这热闹的港岛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庄少洲忽然反手握紧陈薇奇,把她的脚步生生拽停,也不顾身上湿着,难受着,借着明亮的月光,注视着陈薇奇。
山脚下,海浪翻腾,拍打着礁石。
庄少洲:“新年快乐,陈薇奇。”
“我知道,你也新年快乐。”陈薇奇微笑着,盈盈的眸色回望他。
庄少洲呼吸着潮湿的海浪气息,心跳有些紧张,他忽然嘲弄地笑了笑,“零点就是新的一年了,你决定了喜欢我吗。”
前言不搭后语的两句话,却很浪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愣了愣,忽然也笑出声来,海风把她的长发吹得凌乱。
“嗯,我的确喜欢你了。庄少洲,新年快乐。”
……
第65章新身份新年愿望
月色泠泠,海风徐徐,连时间的流淌都温柔,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留不住的,一切都在朝向着新年。
庄少洲怔在那里,这句轻柔的话语仿佛笼着一
层白纱,被海风吹来,整个地罩在了他脸上,让他有轻微的窒息感,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为陈薇奇回答得太轻松了,没有那些令他揪心的僵硬紧张,没有不安,没有逃避,甚至连犹豫都没有。几个月前她还极度缺乏安全感,做不到对内探索,一碰就要缩回去。
现在,她能平静地表达喜欢。
太快了,她治愈自己的速度太快了,像梦里才会有,庄少洲觉得自己大概是被一场好梦魇住了。
湿冷的西装很沉,像一床被褥压在他身上,更有身在梦中之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没反应,没电了?”陈薇奇蹙起眉,拿手在庄少洲眼前挥了挥,她其实也很紧张,心脏噗通噗通地跳。
庄少洲不是没电了,那强劲的电流一直从心脏流到四肢百骸,几乎要烧断他的思绪,深咖色的眼瞳在夜色中漆亮无比,亮到陈薇奇打了个寒颤。
庄少洲此时像一只蓄势的黑豹,随时随地在月光下跃起,吞掉她这只单纯的猎物。
不该对他说喜欢,陈薇奇懵懂地察觉到自己或许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你再这样我走了。”陈薇奇脸发烫,完全不想和他耗了,冷风吹得她心头的潮水疯涌。
庄少洲径直扣住她的手腕,力道有些凶,不准她离开半步,语调保持着一种冷静:“陈薇奇,那句话是真的,还是哄我高兴。”
陈薇奇呼了一息,不以为意,“庄少洲,我哄你开心亲你一下就够了。”
是的,他太好哄了。她根本不需要说喜欢,就能哄到他。
只是今晚气氛到位了,她心底那片极少人抵达的荒原也做好了准备,在纽约种下的种子一直在野蛮生长,到如今,生了根发了芽,抽出了青翠的叶,所以这句喜欢,她愿意说出口。
新的一年要到了,要辞旧迎新。
所以是真的,陈薇奇愿意让他住进她的心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滚动着喉结,抑制着一种巨大的惊喜,他不让自己表现得太失控,他想从容一点,在陈薇奇跟前体面一点,不要太丢人。
“谢谢老婆。”庄少洲深吸气,低沉地说出一句最保守的。
其实他想说的有很多很多——
既然你喜欢我,那有多喜欢我,够不够多,够不够深。
百分之五十,百分七十,还是百分之百。
喜欢我,还喜欢别人吗?还是只喜欢我。
这种喜欢会持续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
对他的喜欢和对周霁驰的喜欢比呢,给谁的更多?
…………
他突然患得患失起来,这种陌生的感觉,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都从未有过,令他一时无法完全掌控自己,寝食难安。
庄少洲心底被陈薇奇的喜欢划开了一道口子,这道口子迅速成为一张血盆大口,无论如何都填不满,只会贪婪地进攻性地,直到彻底吞掉她。他知道这样并不好,太强的占有欲和太贪婪的爱意都是不好的,会让对方窒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想吓到陈薇奇。
陈薇奇一直不开口,他还能保持克制,但她开了口,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让她后退。她除了一点一点更喜欢他以外,没有其它路可以走。
他不会学自己父亲那样,某一天良心发现了,肯放对方走。不可能。他父亲一定是中邪了才会这样做。
但他也会汲取父亲的教训,要在一开始就克制贪婪的占有欲,要徐徐图之。
庄少洲把陈薇奇搂进怀里,也不顾身上湿透的西装会彻底弄湿她的裙子,他故意地,要用自己沾湿她,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反复地摩挲,“我也爱你,tanya。”
“我也爱你……”
陈薇奇被冰得打颤,不停地推他,低怒起来,“——庄少洲!你一身都是水,不准碰我!我裙子——”
她想说她这条裙子真的不能沾水,再被他多抱会儿,就彻底报废了。
庄少洲低头吻她不停张合的唇,很凶悍地撬开她的牙齿,横冲直闯地进入,吸她舌尖上的甜汁。夜晚的山上其实有些凉,庄少洲身上的温度却比平日更灼热,他的舌头很烫,手掌也很烫。
陈薇奇也被他吻得发热起来,身体里一阵一阵涌起热意,连脖子和耳根都红了,吻到最后,成了一种难舍难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亮悬挂在海上,静默地看着他们,庄少洲并不知道,其实怀中的女人对他也有一种独占欲。
陈薇奇在爱里也是很贪婪的人。
“换衣服去,不然真要感冒了。”庄少洲恋恋不舍地在她唇瓣上辗转。
因为这句话,他又挨了陈薇奇一句骂,“感冒也是你害的,害人精。”
庄少洲知道陈薇奇还记着那天他说了她一句害人精,所以找准时机就要报复回来,纵容地笑了声,牵紧她的手,大步朝建筑内走去。
冲凉的淋浴开得比平时高四五度,热水哗啦啦浇下来,那种舒服的感觉令彼此都发出喟叹。
这样坦诚地毫无遮挡地面对面,陈薇奇还是有些羞赧,虽然也不是第一次。和庄少洲一起,总要浪费很多时间,本来半小时能解决的事,现在要一个小时。
庄少洲挤了一泵沐浴露,在陈薇奇身上打出泡沫,他的掌心因为常年运动而布满了薄茧,是粗粝的,在那滑溜溜的皮肤上游走,带来一阵阵的颤栗。
“快点。”陈薇奇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催促他。
庄少洲从身后圈住她,手掌更为方便地笼住一双弹跳的粉团,又像两只羽毛洁白的小鸟,鸟的尖喙啄他的掌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考虑以后要在浴室里加一把沙发,就放在淋浴下面,要防水的材质,更要舒服,不弄疼她光洁滑嫩的皮肤。
最重要的是宽敞,能让她完全地躺在上面,这样就能更久地享受淋浴,不必她挂在他身上,吃了一二十分钟就喊腿酸。
“快点……”陈薇奇这次说出口的快点和之前的快点又不一样,软绵绵地,像小狗在哼唧。
“好。”庄少洲接收到指令,嗓音透过蛛网似的热雾传出来,手掌扶握她的腰,理所当然很重,也更为利落地,在淹满了温泉的窄甬中进出。
陈薇奇单手撑着墙面,另一只手反过来揪他的胳膊,她连声着急,气息都不稳,“哎——不是让你这个快!”
“那是什么?”庄少洲笑着俯身吻她的蝴蝶骨,低着嗓音,“宝宝,你指令不清楚,我也不懂。”
陈薇奇就不该答应他,在这样合家欢聚的重要时刻中做这种事。说好的半小时,他单方面撕毁协议,还来一下一下撞。
“害人精,我说的是快点结束。”陈薇奇咬他递过来手臂,咬得并不深,像是在刚长牙的小动物在磨牙齿。
庄少洲手臂很痒,同时深深幢进令她颤抖的地方,仿佛要闯入不可能到达的最深处。不论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他都要去到从未有人抵达过的深处,那里只会属于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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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客厅里,几桌牌仍旧热热闹闹,佣人在一旁恭候,随时添茶,收拾垃圾。黎盛铭连输了五把,手气差到上火,脱了薄针织毛衣,抡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哎,不对,二哥呢!他怎么还不来啊,我快输到脱底裤了。”黎盛铭看着手里的底牌,无助到想请场外援救。
庄竣谦敲桌面,示意黎盛铭跟不跟,“你二哥换衣服去了,刚才怕是在泳池里喝了一肚子水。你们是闹高兴了,让他在二嫂面前丢了脸,小心他秋后算账。”
“把二哥扔泳池的主意不是你提的?”老五庄奕淙感觉背脊凉飕飕,毕竟他刚才是吼得最激烈的那一个。
庄竣谦挑了下眉,慢悠悠地说:“我提了,你们可以不采纳啊。反正刚才我没参与,二哥要秋后算账也找不到我这里。”
这句话引发众怒,说老四最奸诈,从小就是,坏主意是他出的,两袖清风作壁上观的也是他。
黎盛铭把筹码推出去,“跟!”又看了一眼手表,“都一个小时了
,还没换好?我在后台换衣服顶多两分钟。”
模特的本事,换衣穿衣都有超乎寻常的速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知道。”庄竣谦想到什么,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
黎盛铭不懂老四笑什么,像个玉面狐狸。
在一旁用麻将牌搭小城堡的庄裕莹忽然说:“我刚才看见二哥和漂亮嫂嫂在泳池边亲嘴嘴。他们肯定是躲到没人的地方羞羞去了。”
一群大男人听到都默契地不说话了。
黎盛铭怒摔了牌,走到庄裕莹身边,把小胖墩抱起来,“你哪学的这些,还亲嘴嘴。”
庄裕莹咯咯笑:“在海岛上啊,琼龄姐姐和珊宜姐姐告诉我的,彼此喜欢的人会亲嘴嘴。”
黎盛铭:“…………”
“我以后也要和靓仔亲嘴嘴。”
“…………”
陈薇奇被折腾地汗水淋漓,从浴室里出来后,被庄少洲用浴巾裹成了粽子,每一寸皮肤都被擦得干干净净,涂上了滋润的乳液,还是不停冒热气。
她现在根本不想出去见人,只想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看一部电影,喝半杯微醺的香橙煮红酒,什么都不想,慵懒倒数今年最后一小时,等待新年降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晚应该是最后悠闲松弛的时光了,明天开始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应酬。庄少洲也是,过年对于他们这种人根本不是假期,是比平日工作还要繁忙的社交季。
“不出去没事吧。他们会不会多想。”陈薇奇懒懒地,手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庄少洲裤头上的金属扣袢。
“你在这休息,我去露个脸,再回来陪你。是不是想喝红酒?还想吃什么,我给你拿来。”
陈薇奇想到今晚厨房做的钵仔糕很香甜,还有从东南亚空运过来的菠萝也很甜。
一刻钟后,庄少洲回来,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放着切好的水果,红酒,钵仔糕,还有酸辣味小吃。陈薇奇不吃辣,但她喜欢加了柠檬和香茅草的爽口辣。
陈薇奇躺在床上,回着微信和p里铺天盖地的新年消息,点开曾文兰发来的曾家丰盛的年夜饭,她几个小侄女在那调皮捣蛋。
听见动静后,她掀起眼,看见男人高大峻拔的身体,远远走过来。
“你好像捕食回来的爸爸,来投喂我这个幼崽。”
庄少洲把托盘放在床边的小茶几上,拿起红酒,喂陈薇奇喝了一口,嗓音沉沉地,“嗯?是爹地那种吗?”
陈薇奇蹙了蹙眉,没听懂,懵懂地吞下红酒。倒不是没听懂,是她想不到那种东西。
庄少洲不再说了,更加无微不至地照顾起陈薇奇,喂她喝酒,喂她吃菠萝,拿餐巾纸替她擦嘴。他忽然逻辑完美地自洽了,他这不是伺候陈薇奇,不是什么服务型,而是照顾陈薇奇的爹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直都是照顾陈薇奇而已,像爹地那样。
他喜欢这个新身份。
临近十二点,黑漆漆的海上忽然被一道烟花点亮,紧接着无数金色的烟花在天边绽放,把海面照得雪亮。
“新年到了。”
陈薇奇走到窗边,出神地望着夜空。
庄少洲:“嗯,新年到了。许个愿,陈薇奇。”
陈薇奇莞尔,在盛大的烟火下闭上眼。
她的新年愿望是——人生越来越好。
……
大年初二,陈薇奇和庄少洲回了陈公馆。陈公馆虽然没有庄家热闹,但陈家也是人丁兴旺的大家族,凑在一起也得开个两三桌饭。
午饭时,整个陈家的核心成员都来了,吃了一顿团圆饭。下午,庄少洲则陪各位叔婶打麻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心情很好,因为陈心棠没有来。往年,陈心棠绞尽脑汁都要来吃陈家的团圆饭,陈薇奇看着就烦。
但最近,陈心棠见了陈薇奇就像老鼠见了猫,连话都不敢主动搭讪,更不提找茬。陈心棠这个年一直都在郑家那边,过得并不舒心,毕竟和陈薇奇在terira斗,她压根就不占上风,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
年前一个月,陈薇奇雷厉风行换掉了terira的创意部总监和人事部总监,因为抓到了这两人在财务上的漏洞。这个漏洞,当然要归功给新上任的大中华区总裁美悠。
人人都知道美悠是陈薇奇安插在terira的人。
当权力集中在一只手时,人人都会顺从,一旦出现了两个话语权,整个局势都会彻底扭转,变得不再温和,就像在鱼缸中放进了一条鲨鱼。
陈心棠只能认栽,还得求陈薇奇不要把这件事捅到父亲那里去,并且保证过年绝对不踏入陈公馆半步。
坐稳terira总裁的位置很难,但让terira乱起来却很容易。为了夺取权利,陈薇奇甚至要牺牲一部分利益,倘若terira一直维持平稳局面,就永远无法得到权力的缺口,就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陈北檀教过陈薇奇,权力是第一位的,而钱可以源源不断地赚,只有拿到了权力,赚的每一分钱才是为自己赚的。
……
第66章阿薇妹妹我以后会克制增
在陈家过年,一半是团圆一半是人情,陈薇奇不大喜欢这种氛围,也不是现在不喜欢,小时候就不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亲戚们在饭桌上推杯换盏,话里带话,一场饭吃下来不亚于打仗。何况今年和往年又不同,年中时,集团就要进行四年一次的董事局换届选举,众人都虎视眈眈,想在董事局里占得一席话语权。
陈家的发家颇有戏剧性,也很好运。几十年前,cdr集团还不叫cdr,也没有旗下这么多品牌。陈家是做黄金生意起家的,在港岛有几家自己的金行,因为机缘巧合,陈薇奇的曾祖父在非洲低价购入了一处储量丰富的金矿,获得了稳定的黄金来源,凭借独特的经销模式垄断了港岛百分之八十的黄金生意。后来,陈家搭上美国资本,开始进入钻石宝石行业,进口钻石到国内,创立了属于自己的珠宝公司。
当时全球的珠宝市场都被欧洲的几大巨头控制,亚洲的珠宝品牌少到可怜,而陈家靠独特的眼光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陈家祖辈很聪明,清楚做生意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除了珠宝以外,他们还需要投资别的。投资是有风险的,也有运气,陈家运气很好,先是跟风投资了港岛的楼市,而后收购了好几家欧洲百年老品牌,此后生意越做越大,才有了如今的商业帝国。
庞大的集团有自己独特的玩法,cdr集团董事局一共十个席位,拥有整个集团的最高决策权,能调度数额庞大的资金。能进入董事会很容易,只要拥有cdr集团的股份就行,但要进入董事局就很难,不止需要股份超过一定比例,对集团有重要贡献,还需要有上一届董事局成员的背书。
所以,这么多年,能进入董事局的大多是陈家内部成员,也有三个席位分给了外姓。
陈薇奇能进cdr董事局是因为曾文兰前年退出了董事局,把席位让给了她,否则她也无法这么年轻就在董事局占有一席,连陈北檀都是二十五岁才得到的席位。
当时陈薇奇21岁破格进入董事局,引来了一众非议,说她年纪轻,资历浅,德不配位,不过是个靠家里托举的千金大小姐而已。
陈薇奇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但她记仇得很。当年她求陈家一众亲戚,陪她进那座废弃的工厂送赎金,几乎要下跪,没有人肯陪她。她其实能理解,谁也不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不是从自己肚子里生下来的孩子,不划算。
但能理解,不代表她能想得开,人都是自私的,心里有了那么一道坎,这辈子都过不去。她不可能嘻嘻哈哈,毫无裂痕地和这些亲戚吃乐呵呵的团圆饭,帮他们往集团里塞人。
一场饭下来,她全程敷衍,无聊地听饭桌上有意无意提起明年的董事局换届。
“薇薇啊,听说你最近在terira玩得风生水起呢。真厉害,婶婶从小就知道你聪明能干,做什么都不落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一位打扮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端着红酒杯,要敬陈薇奇,“来,婶婶敬你一杯。”
喝过酒,她又假装打了一下邻座的年轻男人,是她娘家的外甥,今年从美国学艺术管理留洋而来,进到cdr旗下的一家艺术馆工作。
“还不端酒杯,敬你阿薇妹妹一杯。”
那男人连忙端起酒杯,下桌后走到陈薇奇这边,敬酒的同时还套近乎:“阿薇妹妹,好久不见,上次见面还是在美国吧。”
陈薇奇蹙了下眉,这个奇怪的称呼就让人心里怪恶心的,她冷淡地笑,“叫我tanya就好。”
敷衍举起酒杯,扬了扬,“好多年了,我都不太记得了。”
陈薇奇只记得,那次有一堆人在。还是四婶特意打电话给她,说她外甥也在美国,让他们可以一起出来玩,也有个照应。陈薇奇才不需要什么照应。
男人风度翩翩地把酒杯放在低位,微笑着:“当然记得,我们当时一起去古根海姆看画展,你说最喜欢索尼娅·德劳内的那几幅画,说俄耳甫斯主义的结构很有冲击力。当时还有夏加尔的——”
男人滔滔不绝,大秀艺术才华,没有女人不喜欢艺术,尤其是陈薇奇这种高贵优雅的女人。
他想得到的陈薇奇欣赏,这样才能更顺利的进入cdr的核心产业,而不是在底下的一个小艺术馆当经理。
他说得太沉浸了,眉飞色舞。庄少洲也跟着一起听这堂艺术课,顺带慢条斯理地拆着碟中的一只蟹腿,修长的手指戴着手套,拿着一把小银锤,把蟹腿壳敲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闷重的一声,用了暗劲,坚硬的橙色外壳顿时四分五裂,蟹腿震动,连带着瓷碟都震了下。
陈薇奇听到动静后,偏过头看了一眼庄少洲。
庄少洲用银镊把蟹肉夹出来,沾上柠檬汁和地中海风味的彩椒酱,放在陈薇奇的跟前,“你喜欢索尼娅·德劳内?”
陈薇奇察觉到庄少洲情绪微妙的波动,顿时更烦这个不知从哪拱出来的亲戚,她放低声音,像是在哄,“……没有吧,可能是那时看展时随口一说。”她把蟹肉塞进嘴里,囫囵吞下去,立即表扬庄少洲:“沾这个酱好好味。”
庄少洲笑了笑,拿方巾擦掉陈薇奇唇角的酱汁,温和地说:“家里杂物间正好有一幅索尼娅·德劳内。我让辉叔找出来,挂我们洗手间,这样你刷牙的时候就能欣赏,也不用跑画廊,人多,不嫌挤吗?”
“……………”
陈薇奇眨了眨眼睛,怎么听着……有些阴阳怪气。
一开始还滔滔不绝的亲戚,在听见庄少洲要把索尼娅·德劳内挂在厕所里时,脸都僵硬了。
庄少洲漫不经心偏过头,似笑非笑地:“这位表哥也想欣赏吗?回头可以来庄公馆。”
那亲戚接触到这道幽冷的目光,像来自猛兽的警告,顿时背脊生寒。他一口气把酒喝完,赔笑着:“庄先生说笑了。”
吃过午饭,陈薇奇笑嘻嘻地把庄少洲拽到自己的卧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家过年是不是很无聊。”陈薇奇半坐在沙发扶手,拉住他温热的大掌,仰着脸去看他。
陈薇奇无聊死了,不信庄少洲不无聊。在庄家吃年夜饭,长辈们很少把嘴搁在晚辈身上,都是自己说自己的,那群英俊帅气的男模就互相揭底,贫嘴的黎盛铭更会大讲模特撕逼大战,胖乎乎的裕莹小妹妹奶声奶气接茬,很有趣。
庄少洲笑着俯身,很轻柔的吻,羽毛似的落在陈薇奇额前。
这个角度,陈薇奇刚好能看见他领带上藏蓝色系的佩里斯花纹,印在光泽强劲的酒红色真丝缎上,手工西装三件套很正式,平直的肩线板正,今日是拜访岳父岳母家,他穿得很稳重。
穿的稳重,不代表人稳重,他不紧不慢地说:“有表哥为阿薇妹妹讲艺术鉴赏课,我也能学到知识,怎么会无聊呢?”
“……………”
他果然吃醋了。这声缱绻的“阿薇妹妹”念得很性感,带着一点嘲弄,令陈薇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陈薇奇坐直,狠狠瞪他:“我就知道你刚才在饭桌上是阴阳怪气,你现在越来越过分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也敢塞我头上当表哥,血缘关系都没有,八竿子打不到的远房亲戚,他说句闲话你都记心里。”
庄少洲知道她要发脾气了,但心底那股醋意翻江倒海,确实,什么烂的臭的人,也敢喊她阿薇妹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都没喊过。
他笑容温和着,“阿薇妹妹,你和他一起去古根海姆看画展。”
“一群人去的,好几年前了,我也要向你汇报?庄少洲,你再叫我阿薇妹妹,我一周都不会和你说话。”
陈薇奇喜欢庄少洲吃醋,但不喜欢庄少洲阴阳怪气,尤其是一口一个阿薇妹妹,也不知是取笑谁。
陈薇奇板着脸,起身就要走,身后的男人仿佛叹了一息,把她拉回来,抱进怀里。宽厚而灼热的怀抱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安全感,把陈薇奇包在里面,像是纳入一只小狗,躲进他西装里取暖。
陈薇奇绵长地呼吸着他胸膛的气息,又张嘴啃了一下柔韧的肌肉,口红把衬衫全部弄花了。
庄少洲嘶了一声,“你是puppy吗,陈薇奇。”
“是你醋劲好大,我很烦。”
这句话听得庄少洲心口一突。有吗,他醋意很大?并没有吧。明明是那长得像小白脸的男人太没有眼力见了,敢当着他的面喊陈薇奇一声妹妹,又大炫那三脚猫的艺术知识。
他已经很克制了。
“好,我以后会克制。”他低声承诺。当着陈薇奇面克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笑着揪他领带,“你少阴阳怪气就行,而且我行的正坐的直,也没什么好让你吃醋的,你要吃醋都是你自己该。”
庄少洲无可无不可地笑了声,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说该,滋味的确不怎么好受。
他掐了把陈薇奇的脸,气息很沉,没说什么。
……
下午的牌局结束后,亲戚陆陆续续散了,各有各的应酬。晚饭是和陈薇奇的父母兄妹吃的,晚餐地点换到了西厅花园。这里布置得更为精巧,空间也合适,不会太空旷,少了人情味。
七个人的晚餐依然很丰盛,海鲜山珍样样都有,更有陈薇奇喜欢的汤。她是巨爱喝汤的,就算喝汤长胖,她也无法放弃,为了喝一碗暖呼呼的汤,她晚餐不吃任何碳水。
曾文兰让陈薇奇至少吃两小块寿司,软糯糯的雪椿米,嚼在嘴里颗颗分明。
桌上,庄少洲提起今年港岛立法会换届选举一事,商界会已经把陈烜中的名字报了上去,不出大意外,陈烜中成为这届议员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了。
“到时候爸爸要参加各种会议活动,集团也需要您坐镇,不知忙不忙的过来。”庄少洲笑着说。
“哪里的事,集团有阿檀和薇薇,我很放心。这次能成功,多亏了你父亲,过两天等庄董事长不忙了,我们两家一起吃个饭,聚一聚。”说起这个,陈烜中喜色溢于言表,对庄少洲这个女婿的喜爱又上了一层。
庄家在港岛树大根深,当年的港岛总商会的成立也是庄家带头发起,庄少洲的曾爷爷是第一届总商会会长,后又担任了立法会主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生意上,陈家并不需要庄家帮太多忙,但政治上的影响力,陈家是万万比不上。陈烜中想在政治上有一席之地,就必须借助庄家的力量。
人就是这样,有钱还不够,还想在社会上有影响力,想有个一官半职在身上,不是在这个会挂名主席,就是在那
个会有唬人的title,乐此不疲。
陈薇奇嘴里的寿司咀嚼地很缓慢,她到这时才彻底明白,为什么父亲一门心思想让她嫁给庄少洲,原来是想要庄家在政治上的影响力,好为自己下半辈子的政治生涯铺路。
其实她想过是有利益在,但没想到这么赤裸。
陈薇奇勾了勾唇,有些讽刺,没有察觉到饭桌上,陈北檀和庄少洲交换了一个眼神。
一顿饭吃得没什么滋味。晚饭过后,陈薇奇也懒得和他们去茶室聊天,拉着曾文兰、珊宜,还有宝宝去影音室找了一部电影看,电影结束到了十点多,珊宜不停地打哈欠,曾文兰抱着小女儿去了卧房。
世界一下很寂静,也不知道庄少洲他们是不是还在茶室饮茶。她往卧室走,中途遇到端着水果的佣人,她问是端给谁的。
佣人:“大少爷让切一份解腻的水果。”
“他们没在茶室?”
佣人:“大少爷在他的书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点头,让佣人把水果拿过来,她端过去就行。水果是几样清爽的,葡萄柚和猕猴桃,切得整整齐齐,柚子都剥开了,籽剔得干净。
陈北檀的书房很大,里面的格局也很复杂,房间里套着小房间,办公、休闲、都区分开来。
陈薇奇拧开房门前也没按铃,直接输密码进去,她一向进陈北檀的空间就没有打招呼的习惯,去他办公室都是踹门。
软缎拖鞋踩在厚地毯上,几乎没有声响,她正要开口叫人,嗅到了空气里飘来的一道烟草味,很是清幽好闻,夹杂着佛手柑的气息,是庄少洲常抽的那种。
庄少洲在陈北檀的书房?
紧跟着,一道低沉慵懒的声音在屏风后响起,“大哥,你交代的我可是都办好了。等父亲新上任了议员一职,多得是外事活动,还得三天两头跑内地开会,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分不出神管你的事。”
“这事的确要多谢你。父亲他……挺高兴的。”另一道声音更沙哑,透着讽刺。
“这次选举,其实易董事长也有意,还约了老头打高尔夫,可惜商会推荐名额只有一个。颜家那边呢,怎么样了。”
陈薇奇心里惊讶,她没有想偷听,但气息不自觉屏住。她从没跟庄少洲提过,大哥也许会和颜家的大小姐订婚。
庄少洲能知道,只有可能是陈北檀亲口说的。
他们私下的关系有这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过年后,我会找时机宣布和她订婚。”陈北檀语气很冷,无波无澜,像是在说一件别人的事。
“这届董事局,有一个席位是美国kg公司,颜家已经和对方谈妥了,他愿意出让手头三分之二的股权,并且在董事局里站在我这边。”
庄少洲笑了声,倒是佩服陈北檀的“势利”。为了夺取权利,婚姻也不过是筹码之一。
所有人让陈薇奇嫁给他,都是有利可图的,所有人以为他娶陈薇奇,也是为了家族利益。只有陈薇奇傻,真信了,把他当洪水猛兽,害他用了好多精力和心血,才走到她的心里。
庄少洲从一开始就只想娶陈薇奇这个人,和她是不是陈家三小姐没有分毫关系。
“大哥好手腕。”庄少洲吁了一口烟,淡淡地,“当初撮合薇薇嫁给我,也是为了扳倒自己的父亲吧。如果我不是庄家继承人,大哥怕是要把薇薇嫁给别人了。”
陈薇奇心头猛地跳了下。
陈北檀要扳倒父亲?
她心跳几乎要涌出来,整个人很麻,扳倒父亲,说着容易,实际上有多难,陈北檀不会不清楚,不止步步走险途,还要背上骂名。
陈北檀教过陈薇奇很多,教她什么是城府心机,什么是手腕谋算,教她在这样庞大的集团里站住脚跟,笼络人心,攫取权力,向上爬。
陈烜中没有教她的,陈北檀都教了,所以才把她教成现在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七岁的陈薇奇说,她想要风光一辈子。
陈北檀那时已经在集团里站稳了脚跟,可作为cdr集团的少东家,还是要活在父亲的话语权之下,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真正握住这艘巨舰的轮盘。
他说:“薇薇,你想要风光,光有钱是不够的,买十箱百箱珠宝都是不够的,还需要权力,需要被仰视。”
“如何才能有权力。”十七岁的陈薇奇问。
“等父亲给我们,或者我们自己拿。”
“那如何自己拿?”
“蛰伏,隐忍,借助外力。”
所以她嫁给庄少洲就是借助外力之一,陈北檀要娶那位石油大亨的女儿颜峥也是借助外力之一。
陈薇奇抓紧手中的水果碟,冷静地转身,不动声色地退出去。
陈北檀:“是,也不全是。能借助你的力量自然是锦上添花,但若你是个烂人,薇薇就是喜欢你,我也会棒打鸳鸯。”
陈薇奇脚步顿了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说这些了。”庄少洲又恢复了那种懒散从容的语调,“有一件小事还需你帮忙。”
“你们四婶的什么外甥,听说在你们cdr底下工作。”
“怎么?”
庄少洲:“把这扑街仔开了,省得他在陈薇奇面前晃悠。”
陈北檀:“………”
陈薇奇本来还心情沉重,突然就想笑出声,她深吸气,迈着轻巧的步伐退了出去,不忘把书房的门阖紧。
她端着这份水果,往回走,也不知走了多久,抹了一下脸,才发现手心都是汗。
陈薇奇不懂庄少洲为什么肯帮陈北檀做这种事,也不清楚陈北檀许了他多少好处。
可为什么陈北檀要瞒着她?
不想把她拉到危险中,还是觉得这件事一旦开头了,她作为陈家的一份子,还能独善其身?
还是,陈北檀觉得她不会选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抓着碟里的葡萄柚,塞进嘴里。
微酸。
她喜欢吃纯甜的香橙,这种带酸味的水果是陈北檀爱吃的。
陈薇奇把微微酸涩的味道咽下去,心口的热一直燃烧到掌心。
其实,她也想过。
如果能从父亲手里夺走所有的权利,那该是多么多么痛快的一件事。
她爱父亲,也想报复父亲,这种矛盾又奇怪的爱。报复陈烜中这么多年,带给这个家无法挽回的痛苦。
第67章争宠你是我老公,不一样
这种想法,在浸淫着儒家文化社会里称得上大逆不道,说白了就是逼宫,像他们这种大家族,父权更是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威。
陈薇奇只是想过,一闪而过那种,从没敢细想。她到底还是心软,又或者是还不够心狠,不会想着用这种残酷的方法。
其实没必要,只要等待,一切都是他们的。只是陈北檀要自己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北檀比她狠,比她心冷,也比她疯狂。这是成王败寇的事,一旦失败,陈北檀也许会失去继承权。
难怪,他要问——“如果有一天,你要在大哥和爸爸之间做出选择,你会选谁?”
他早就决定了要做。
陈薇奇心跳很快,但整个人出奇地平静,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把碗里那整颗发酸的葡萄柚吃完,舌根发着苦。葡萄柚是橘子和柚子杂交的产物,也属于柑橘科,但陈薇奇只喜欢吃纯甜的橙,橘子柚子柠檬都不喜欢。
这是她第一次把陈北檀喜欢的水果吃完,原来这么酸这么涩。
陈薇奇给她的私人财务经理菲奥娜发消息,让对方把她名下所有的财产整理一遍,现金、不动产、股份、股票、信托……
陈薇奇如果是冷静理智的人,她就应该劝陈北檀不要走险途,劝他忍一忍,甚至要劝说——父亲对他们其实不差的。
如果陈北檀非不听劝,最保守的方法也该是,她不参与其中,作壁上观,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不论是父亲掌权,还是大哥掌权,她都是陈家三小姐,她都拥有现在的一切,她应该要左右逢源,才是真正为自己考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偏偏她就是个很疯狂的女人,她做事不问前路不留后路,要在这场赌局里allin。
当然爱人也是,她爱谁也会allin。
今晚计划睡在陈公馆,庄少洲和陈北檀聊得有些晚,中途给陈薇奇发消息,问她一个人无不无聊,对方没回,那就是不无聊,连看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庄少洲回来的时候,
灯没关,卧室亮亮堂堂,可陈薇奇躺在床上睡着了,没有盖被窝,紧紧搂着散发热量的宝宝,像一条睡熟的美人鱼。宝宝也很享受,把爪子搭在陈薇奇肩膀上,埋在她怀里打呼噜。
远远望去,这画面无比恬静,令人心中滋生出幸福感。原来他不在的时候,一人一狗很惬意。
庄少洲笑笑,抬手把西装脱掉,扔在沙发上,放轻脚步走过去,到床沿才发现这条狗不止趴在陈薇奇怀里,还把那张流涎水的臭嘴埋进那散发馨香的白嫩沟壑中,非常放肆。
陈薇奇身上穿着淡粉真丝睡裙,吊带低领,胸口露出大片雪白,侧睡的姿势,那两团莹白像装不下的牛奶,尽数泼出来,唯有蕾丝边缘欲盖弥彰地掩住那两朵小山樱。
庄少洲面色冷淡,滚了下喉结,他本意是想为陈薇奇盖被子,不吵到她,现在吃一条狗的醋,吃得有些失去了从容。
他摘了腕表和袖扣,怕尖锐物划到陈薇奇的皮肤,袖子挽上去,充满力量的手臂一触即发,这条狗看着小,其实有分量,整个地趴在陈薇奇怀里,他费了劲才把一人一狗分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动静很难小,宝宝迷迷糊糊醒过来,看见一双比陈北库还要锐利的眸子,正沉沉地盯着他。
“嗷呜——”它发出细而尖气音,蚂蚁似的,在庄少洲的掌中发抖。
庄少洲身形高大,体格强劲,在小灵缇面前不亚于一只庞大的猛兽。
庄少洲架着它前肢的腋下,把它高高举起来,一人一狗对视,“小家伙,谁准你睡不该睡的地方?”
宝宝两条细腿可怜地垂在空中,尾巴荡来荡去,眼巴巴地:“呜——”
“你没有自己的窝?非要睡你妈怀里?”
“…………”
“就这么色?”
“…………”
“你嘴很臭脚也很臭你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明明陈薇奇每天都会抽出十分钟为宝宝刷牙,若是她没时间,就由佣人代劳,除了刷牙,也会洗脚。
灵魂三连问,宝宝感受到了侮辱,挣扎起来,陈薇奇也被吵醒了,坐起来,看见庄少洲正教育狗,她打了个哈欠,嗓音没有醒,还黏着,一句抱怨的港府话说得娇滴滴,“你搞佢做乜吖?”你折腾它做什么?
庄少洲:“它欠教训。”
“…………”陈薇奇好笑,“它又怎么得罪你了。”
庄少洲大发慈悲,把陈宝宝放下去,灵缇是最聪明的,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爹地了,一溜烟跑得远远地,躲窝里去了。
“它太娇气了。”庄少洲坐到陈薇奇床边,一抹亮晶晶的水色反射进眼底,是灵缇留在陈薇奇胸口的涎水。
他蹙眉,去茶几上拿消毒湿巾,很细致地替陈薇奇擦着。
“娇气也是你惯出来的,你有时比我还宠它——喂,干嘛啊。”陈薇奇打他的手。无缘无故袭她的胸。
庄少洲扣住她的手腕,继续擦,“它趁你睡觉舔你胸,你没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陈薇奇无奈,低声嘟囔着,“……坏狗。”
“是挺坏,以后不准它上你床,下次看见我就把它扔下去。”庄少洲冷酷而不容置喙。
陈薇奇笑出声,为他这一番神经质的占有欲,“庄少洲,你不是说要克制吗?怎么一条狗你都要吃醋?”
庄少洲擦拭的动作一顿,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吃一条狗的醋。
“没有。”他垂眸,冷淡地反驳。
陈薇奇也没说话,由着他把自己身前擦干净,擦了足足三遍。男人擦完,又低头去嗅,那牛奶散发的馨香很柔和,恨不得要溺死在里面。
古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庄少洲双臂宛如蟒蛇缠住她的腰,垂首埋进去,伸出粗粝的舌面掭舐,从锁骨到蕾丝之下的粉果,好似要一寸不留地覆上他的气息。
陈薇奇很快就四肢发软,瞳孔涣散地看着天花板上那盏瀑布造型的水晶灯,每一根细钢丝都坠着一颗淡蓝色的水晶石头,没有打磨出规整的形状,千变万化地。
不受克制地黏腻水声传进耳朵里,她发出和小灵缇一样的呜咽声,那种细且尖的气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掭了好久,又来吻她的唇,蓬松的被褥被压在两人身下,空气都挤压出去。他捏着陈薇奇的下颌,咬她的唇角,啄她的鼻尖,脸颊,一连串的吻,伴随着潮热的呼吸。
陈薇奇快疯了,不知道他突然这样是为什么,身上的男人不给她分神的机会,把裙摆的蕾丝卷上去,云朵般轻柔的棉料贴在她半圆的豚上,也被拽下,顺着光滑的腿骨降落,最终挂在她的脚裸。
睡裙很短,不比有着蓬松大摆的礼服,完全遮不住他此时带着侵略和怀柔两种性质的动作,双腿被迫搁在他宽厚有力的肩头,被他像小孩一样托抱起来,方便他低头吃,唇芯的缝很快就被吮成水红色,像会游的小蛇钻进去又钻出来。
陈薇奇艰难地伸手,把枕头捞过来,罩在脸上,呼吸和尖叫都被淹没,变成闷闷地动静传出来,雨中冒头的冬青红籽被反复摩挲品尝。
室内空气很快就染上了一层暖意,很热,她像烂掉的水果,在热带的雨季中自生自灭,庄少洲要抱她去浴室清理,她动不了,摇头说不去。
庄少洲只能自己先去洗了,等她休息够了,再抱她去。
整理完到了深夜,受了教训的宝宝再度睡着了,蜷在他的城堡狗窝里,巴巴的模样。庄少洲心有不忍,走过去摸摸它的脑袋。
主灯揿灭,只留一盏朦胧小夜灯,陈薇奇靠在庄少洲结实的胸膛,听他强烈的心跳,一下一下。
庄少洲察觉到怀里的女人动了好几下,“睡不着?”
陈薇奇又动了一下,虽然身体很餍足,但的确睡不着,人生走到一把定输赢的十字路口,哪个心大的家伙能睡得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北檀瞒着她这件事,就是想把她从漩涡中摘出去,确保她没有任何风险。豪门家族的继承之战向来是残酷和不讲亲情的。
她又翻了一下,双臂交叉,上半身完全趴在他的胸口,“庄少洲,我是说如果,如果。”
庄少洲笑,“如果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输得一无所有了,你还会对我很好吗。”
莫名其妙的问题,庄少洲的心脏被牵动了一下,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陈薇奇不是随口一说,她从不是杞人忧天的女人。只有当她遇到真正无法掌控的难题前,她才会露出一丝忧虑。
“为什么这样说?你遇到困难了。”
陈薇奇否认,昏暗中的嗓音宛如柔韧的蛛丝,缠住庄少洲,“没有,没有遇到困难。只是想到了就问一句。”
“不用想这些。”庄少洲搂住她的腰,给她坚实的力量,嗓音低沉,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我不会让你输,陈薇奇,我会让你一直赢,永远赢。”
其实庄少洲帮陈北檀没有任何好处,他是外人,不该管陈家内部家事,稍有不注意还会引火上身,帮着大舅子对付自己的岳父,这事本来就“大逆不道”,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庄綦廷知道了,定会骂他一句不知天高地厚。
可陈北檀说,陈薇奇一定会选他,所以庄少洲后怕,后怕陈薇奇有一天知道了这件事,傻傻地把自己栽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不如让他来。
陈薇奇不是要一辈子风光吗,那他就守护她一辈子风光,守护她头上的王冠永远璀璨如新。
他承诺过她。
陈薇奇笑了笑,捧着庄少洲的脸,蹭了一下他的额头,清浅的呼吸洒落在他脸上,“谢谢你,庄少洲。”
“我争强好胜一辈子,还从没输过。我也信我不会输。”
……
等年后,各地都开始返工复工,光鲜亮丽的都市丽人端着咖啡匆匆走进写字楼,港岛中环的摩天大楼再度喧哗起来,车马如龙,川流不息。
年后股市开盘,一连三天,cdr旗下的股票呈现出妖异的暴涨,流入大量匿名资金,股民嗅到资本的风向,也纷纷蜂拥而入,
疯抢cdr的股票。没人知道,这背后一共有两股强大的资本在强势收购市面上cdr的散股。
“老板,除了我们,还有一股资金,不知道从哪来的,我查了一下,对方藏得很好,注册地是离岸,多半是空壳公司。要不要再继续查?”白秘书尽职尽责地观察了一周,这才来汇报给庄少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庄少洲用来收购cdr散股的户头也转了好几个弯,就算是监证会的人来查,也查不到庄家头上,操盘的人根本不在国内。
庄少洲翻着白秘书拿来的资料,忽然叹了一息,“不用查,对我们没有恶意,不管就是了。”
白秘书忐忑地点头,“好的。”
他也不知道老板无缘无故筹备这么庞大的资金收购cdr的股票做什么,这不是吃饱了没事做吗,难不成老板想入股cdr?
他不敢胡乱揣测,毕竟刚从津巴布韦调回来,他还没适应港岛的现代化节奏,晒黑了一圈,人也糙了,每天除了干饭还是干饭,活像是饿了一个月的狼。
陈薇奇上午连轴转开了两个大会,现在刚从集团总部的会议室出来,她边走边回头看了一眼,陈北檀正被一群股东围着,一身西装革履,沉冷从容,有种稳操胜券的气度。
陈薇奇笑了笑,等陈北檀视线追过来的时候,她很轻地滑走,深吸气,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电梯。
兄妹二人的默契不需要言语,他们都知道对方在做什么,看破不说破。
回到蕤铂,庄少洲的电话打过来,问她中午是否有时间。
陈薇奇:“吃饭可以,做别的事休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反问:“做什么其他的事?”
“我是不可能去你办公室。”
电话那头笑声低沉,无奈,“我没那么欲求不满,大中午要和你上床。我把餐厅发你,就在你公司边上,自己开车去,我不会惯着你。”
陈薇奇哼了一声,挂断电话,又有人敲门。
秘书领着一位身穿白色职业套装的清秀女人进来。那女人笑不露齿,走路的姿态很端庄稳重,看上去二十八九的模样,她来到陈薇奇办公桌前,站得笔直,“陈总,你好,今天来报道。”
正是上次陈薇奇去盛徽总部时,为她把茶叶滤了两遍的那位秘书。
陈薇奇高薪把庄少洲的人挖过来了。
陈薇奇笑盈盈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很满意,不论是气质还是长相,还是工作能力,她都满意。
“来我这里,虽然薪水比你原来的地方高,但工作内容肯定会更杂更麻烦,你愿意?”
女人:“我知道,您不可能开薪水养闲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满意地点头,“先适应一周吧,我让美悠带你熟悉工作,有什么不懂的你就问她,在我这里,不用太紧张,我再凶也凶不过你的前任老板,当然,再坏也坏不过他。”
女人忍俊不禁,连连点头。
“最重要的一点。”陈薇奇先交代清楚,“不准当双面间谍,不准私下把我的事告诉你前老板,被我知道了,我肯定要开掉你。”
“那是当然,陈总您放心。我只会有一个老板。”
陈薇奇心情非常愉悦,中午独自驱车去庄少洲订好的餐厅。一家老港式茶餐厅,很高档的店面,因为有些年头了,而显得很有复古气息。
黑檀木桌四周雕着花纹,青花瓷碗锃亮光洁,刚消过毒,摸起来都烫手。
庄少洲到的比她早,坐在屏风后,姿态温雅地品茶。阳光从花窗里漏进来,照在他雕刻般的面庞。
菜是已经点好了,基本上都是陈薇奇爱吃的,根本不需要她再多此一举看菜单。
一顿饭吃得情投意合,气氛缠绵,甚至饱暖思淫欲,陈薇奇都心痒,想着等会要不要去瑰丽开个房间,如果不是那通搅扰气氛的电话打进来,庄少洲今天会非常愉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电话是易思龄打来的,陈薇奇看到来电显示,没多想就接通,咽下嘴里的流沙包。
“怎——”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电话那头的女人声音又娇又嗔又发怒,还带着一点呜咽的哭腔,让陈薇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郑启珺这个扑街仔他居然敢跟我吵架!”
陈薇奇:“…………”
庄少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她一眼,眼神问怎么了。
陈薇奇摇头,继续听电话那头猫咪一样的炸毛,“陈薇奇,我真是受不了,我堂堂易家大小姐,港岛最靓的靓女,居然有男人敢跟我吵架,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坑!?他不会指望我去给他道歉吧?他脸真大,做梦啊!”
陈薇奇无奈地揉太阳穴:“我就说了你和他不靠谱,你非要上当,你在哪。”
“我在星顶……”对面呜咽一声,可怜得很。
“你等我来。”陈薇奇挂断电话,对庄少洲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sorry,我有急事,要先走。”
庄少洲滚了下喉结:“谁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思龄,她被欺负了。我没办法。”
“你等我把菜打包,我陪你一起去。”庄少洲冷淡地说,他倒是要见识一下是什么火急火燎的大事,要把陈薇奇从饭桌上叫走!
“那怎么能行,你和郑渣男是狐朋狗友,她见了你还不要发疯啊。”
庄少洲:“……………”
“tanya。”他语气放沉,“没你这么放鸽子的。你和她不是塑料姐妹吗,也要排我前面。”
陈薇奇亲了亲他的脸,安抚这个男人,“好了好了,你发什么脾气。她是我的小猫咪,你是我老公,不一样。”
庄少洲冷笑。
还小猫咪,什么乱七八糟的爱称。
第68章安全感他需要的安全感
“我就知道他长了一张渣男脸,不是好人,一堆批发来的不要钱的甜言蜜语,呵——”易思龄冷笑,为自己瞎了眼而愤慨,“敢在我面前摆谱的男人,还没出生。”
“……我怎么就不给他面子了,明明是他先骗我说他在上班,其实跑去会所打斯诺克,一堆人打球怎么就不叫我打,怕我比他厉害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说他这次不惯着我。”
“我让他惯着我了吗?”
“哪个男人能惯着我,那是他八辈子的福气。”
“还抱怨我脾气大。我三个妹妹都说我脾气最好……”
易思龄嘟嘟嘴,声音越说越小,最后闷着不做声了,下巴搁在臂弯里,有气无力地趴着,转脸望窗外超豪华海景。
陈薇奇则压了压耳根,看了眼墙上的钟。她已经在这浪费了半小时,就听易思龄翻来覆去吐槽渣男。
“你怎么不说话……”易思龄伸脚,用高跟鞋尖踢踢陈薇奇的腿。
“活该。”陈薇奇收回脚,眼神警告她别撒娇,“我早就提醒你,郑启珺和你性格不合适,他忍得了你两个月,也忍不了你三个月。”
易思龄张了张嘴,一时没听懂陈薇奇是在骂渣男还是在骂她,“不对,你哪边的?”
陈薇奇反问:“你难道指望我和恋爱脑的笨蛋站一边?”她去摸摸易思龄的额头,看看发烧没。
易思龄抬起珠光宝气的手指,对准这间星顶大套房的房门:“死女人,你走,我的酒店不欢迎你,以后把你拉进黑名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笑得有几分娇,赶她走,偏不走,还要喝这里的红茶吃这里的甜品,把易思龄气得牙根痒痒,都忘了今天的主题是吐槽渣男,“说我恋爱脑,当初是谁和驰仔分手哭得眼睛都肿了,还说一辈子不会爱上别人,还离家出走,你等着,我现在就告诉你老公!”
易思龄拿起手机,点开p,陈薇奇结婚时拉了一个伴郎伴娘群,大家都在里面。
“易思龄……你别害我。”陈薇奇脸色一白,紧张地扑过去,抢她的手机。
被庄少洲知道还得了,他现在连宝宝的醋都吃,无差别攻击每一个人,她不知道要花多大的精力去哄。
两人很快就缠
斗在一起,谁也不让谁。
这间平均每晚八万的星顶大套房,正对着维多利亚港最好的风景。明净的大落地窗倒映出海天一色的湛蓝,对岸是密度极高的钢铁森林,组成了无与伦比的天际线,海面上的白色轮船宛如雪花噪点,阳光丝丝缕缕落下,点缀着这个浮光璀璨的世界。
这样好的风景,这样好的天气,这样好的套房,红茶还冒着热气,无人在意。两位为“港岛第一名媛”称号争来斗去十几年的大小姐,在沙发上扭打成一团。
没有人拉架,战况惨烈,陈薇奇脖子上的古董珍珠项链断了,易思龄手上的戒指飞了,祖母绿最脆,磕在桌角,裂开一道缝隙。
“stop——我怕你——”陈薇奇气喘吁吁地揉着酸胀的手臂,上面被易思龄掐出几道红痕,她皮肤细腻,一掐就出红,“你最近跟着你三妹练泰拳了?力气怎么这么大……”
易思龄也好不到哪里去,长发凌乱,顾不得脸被揪肿,去地毯上摸那只心爱的木佐色祖母绿戒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磕坏了……我好锺意这只……”她咬着唇,难受地说,“渣男欺负我,你还打我。”
“…………”
陈薇奇听不得易思龄发出猫似的哼唧,可想想,她现在比易思龄穷多了。最近为了收购cdr的散股,陈薇奇短时间内用尽所有办法,愣是变出了几十个亿的巨额流动资金,看着账户余额上几个可怜的零,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好惨。
“去我那里选一只你喜欢的,你别嚎了。”
易思龄转脸就笑起来,一副被哄好的模样。打了一场架,身体也愉悦轻松起来,被堵住的情绪都顺畅疏通,她撒娇地语气:“就知道喊你过来有用。”
陈薇奇觉得自己亏大了,还不如和庄少洲吃午饭,然后去瑰丽开房。都是运动,她更喜欢另一种,而不是和易思龄打架。
“易思龄,你知道你适合哪种男人吗。”
“哪种?”女人一张如花的笑靥看过来。
“能给你当爹的那种。”
“…………?”
陈薇奇:“你这辈子除非嫁一个像你爹地那样无条件无底线宠你的老公,不然你和谁都白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别咒我,我不想找老男人。”易思龄义愤填膺地握起拳头,“我爹地比我妈咪大了一圈!而且爹地就是爹地,老公就是老公,怎么能混为一谈。”
陈薇奇心中充满怜爱,看来易思龄谈了一段小学生恋爱,“我还要上班,回头来我家选戒指。”捏了下易思龄的脸,“能分早分,别拖,他再帅也不是你那盘菜。还有,我和阿驰过去的事,你敢告诉我老公一个字,我就把你和郑公子的秀恩爱照发给你未来老公。”
虽然陈薇奇不知道易思龄未来的倒霉老公是谁,但管他的,总有这号人。
“……………”
……
因为半路放庄少洲鸽子,接下来几天都被讨去了午休时间,陈薇奇那套好久没光临的瑰丽小公寓又开始恢复了生机,墙角的玫瑰花银因为有人欣赏,都开得更艳丽。
男人格外恶劣,晚上撩拨她却不给她,在最高峰的那一刹那急停,要就等到次日中午,她自己来酒店公寓。
陈薇奇上午开会时是光鲜亮丽,手腕强硬的陈总,中午做贼似的把车开到瑰丽停车场。幸好这里是她自己的公寓,比酒店又多了一层保障,不然每天中午都去酒店,碰到熟人,还不知道背后怎么议论她,造谣她大白天和男人开房。
公寓不大,只有一间卧室,此时布满了靡靡气息,甜得腻味,床单上都是水渍,被庄少洲扯下来,扔到一旁。
陈薇奇从浴室洗澡出来,长发吹至半干,脸上的妆都卸了,素净着一张脸颊,带点驼峰的鼻梁很倔强,美艳中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她这张脸,这样的性格,即使是被压在床上干得眼泪淋漓,都像是随时会反咬一口。
庄少洲已经穿戴整齐,冷调的灰色西装很矜贵,领带系得一丝不苟。他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的维港,不知道想什么,听到陈薇奇的脚步声,这才回神,对她招了招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又不是你的小狗,你过来。”陈薇奇不高兴地睨他一眼,不动了。
庄少洲勾唇,听话地走过去,像一只被驯服的豹,克制着野性,只展露最优雅的一面。
这只豹被喂得很饱,餍足地舒展着神情。
“tanya,下周我要去欧洲出差,去半个月。你在港岛乖乖的,别做让我担心的事,好吗?”
陈薇奇好笑他如今说话的语气态度都像个家长,无所谓地耸肩,“我能做什么让你担心的事。”
庄少洲意味深长地注视她,指腹点了点她的脸颊,“下周三之前,把你手上的散股都抛掉,都是你的钱,别拿出来当子弹。”
陈薇奇一惊,怔怔地看着庄少洲,哑了片刻才缓缓说:“你怎么知道……”
庄少洲眯了眯眼,语调温和:“能在短时间调动这么多资金,不计代价收购散股,如今价格这么高,也不趁机抛售套现,不愿意利益最大化的人,不是你是谁。”
“这事很危险,稍有不慎你几十个亿都没了,别做,听话。”
陈薇奇垂眼,挺立的鼻尖深深嗅着空气里好闻的甜香,已经被发现了她也不再瞒着,“钱我不在乎,只要能帮到陈北檀。”
果然,她毫不犹豫地,甚至是奋不顾身地站在她大哥这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感觉心脏被揉皱,那一点羡慕和嫉妒蔓延出来,让他不好受。别人争破头抢夺的东西都没有几十个亿,而她连几十个亿都不在乎。
“傻女。”他叹息,把陈薇奇搂进怀里,伏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陈薇奇听后脸色微变,紧张地抓住庄少洲的领带,无声和他对视。庄少洲漫不经心地亲了亲她的脸颊。
“没事tanya,法律不允许的事,我不会碰,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道德。”
陈薇奇的担忧被庄少洲安抚下来,她信任他,这种信任超出了她的想象,很奇怪。她又自嘲地笑了笑,早该想到这件事就是不择手段的,就像她全面清洗terira高层,那些手段也称不上善良。
“你真是……这种事也帮我哥做。”
庄少洲不想让陈薇奇把他想成不择手段的资本家,于是很干脆地把一切锅都甩到陈北檀头上,“是你大哥让我这样做的,都是陈北檀的错。”
陈薇奇飞他一个眼刀,这男人,能不能对她大哥尊重点,还张口闭口陈北檀起来了。
“那陈北檀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当他马仔。”她戳了戳庄少洲的胸口,开玩笑的语气,“难不成……我们结婚前你就和他就达成了协议,你帮他夺权,他单方面把我卖给你?难怪我哥这么热络地在我面前帮你当说客,说你比阿驰好——”
空气突然静了下来,一时间呼吸声都如此清晰,一道很沉,一道很轻。
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们的世界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有些无措,迟缓地眨了眨眼,面前的男人没有说话,唇边甚至维持着笑意,那笑未及眼底,因为看着有种似笑非笑的冷淡,一双冷静的眼瞳雾霭般,看不出情绪。
其实这事很简单,只是一时嘴快,谁都不该放在心上,但随之而来的突兀的沉默让气氛彻底尴尬下去,像是提到了不该提的禁忌。
明明什么也没有,明明这个名字这个人都不该成为禁忌,他们应该都对此云淡风轻才是,但沉默把一切都弄得面目全非。
他们彼此都明白,他们的开头并不温和,也不美好。
陈薇奇偏过脸,低声说了一句sorry,打破僵局。
“为什么要说sorry,tanya,你也没有哪里做错。”庄少洲温和地开口。
午后的日光落在他们身侧,两道长长的影子投在浅色木地板上,面对着彼此。
陈薇奇不太擅长处理这种场面,她呼吸着男人身上清浅好闻的佛手柑香气,柑橘属性的香,她其实见第一面就很喜欢。
她娓娓低声,“我不是故意要提到他,只是想到了过去的事才脱口而出,你……不要多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说完,又发现自己的解释很愚蠢,这样像是把庄少洲当做斤斤计较的人,但她的确拿不准,庄少洲到底还计不计较。
因为在乎庄少洲的情绪,陈薇奇才会过多地解释,换做以前,她甚至不会开口,只会倔强地看着他。
但现在她的解释又像是关心则乱。
怎么做都好乱。
她一直在很小心很慎重地避开周霁驰的痕迹,喜欢庄少洲后,她就更小心更谨慎了,不愿让庄少洲为这件事伤心,也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庄少洲忘记,虽然这样看来,有些掩耳盗铃的意味。
“我不会在意。”庄少洲微笑。
不在意吗?为什么不在意。庄少洲甚至想质问陈薇奇,她说的那句喜欢他是只喜欢他,还是又喜欢那个人,又喜欢他。
万一问了,陈薇奇有一秒,甚至是半秒的犹豫,他大概会控制不住,派人弄死周霁驰的心都有,所以不如不问。
“嗯,真的不用在意,庄少洲。”陈薇奇上前一步,那道长长的黑色影子也靠近另一道影。她张开双臂,环住庄少洲的腰,依赖地靠在他怀里,这是她表达爱意的含蓄的方式之一。
庄少洲为陈薇奇的投怀送抱而怔了一瞬,不懂她这是安抚,还是补偿,还是结实地搂紧她,扣住她的下颌,深深地吻进去。
可他需要的安全感根本不是一个怀抱,一次接吻,一场做爱就能解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庄少洲出差那日,陈薇奇抽时间去机场送他。因为要去半个月,两人心里都有些不舍,陈薇奇没有表现得太明显,不让自己显得很矫情。
那架白色的庞巴迪环球7500飞机安静地停在不远处,机组人员随时待命。
机场四周没有建筑物阻拦,刮过来的海风比城市里强烈,把陈薇奇的长发吹得沙沙作响。
庄少洲把她的头发替她拢回去,捧起她尖尖的一张脸,“这半个月让珊宜住过来陪你,不准宝宝睡你床上。司机和安保我都安排好了,不用怕。”
“……知道。”陈薇奇笑,头发拂着脸,痒痒地。
“不论做任何事,先保证自己的利益,别傻。记住了,任何问题我都能帮你解决,只要你开口。”
“知道你厉害。”
“不准失联,每天必须回三次我的消息,我要确保你没有做坏事。”
“庄少洲!你真想当我爹了!”
庄少洲笑了下,深深看着她,磁性的嗓音低下去时很性感,“会不会想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抿唇,没有说话,但点了点头。
“我也会想你,陈薇奇。”
不能再留恋,不然今天都走不了,庄少洲最后抱了抱她,很果断地转身。一望无际的蓝天之下,巨大的白色飞机也显得渺小,像一只飞远的鸟。
陈薇奇目送着那道挺拔的身影走上舷梯,直到最后一级台阶,他忽然停下,回头看了一眼,陈薇奇对他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磨蹭什么。
庄少洲进了飞机,白秘书和辉叔也跟着进去,空乘人员把自动折叠的舷梯收起来,关闭了机舱门。
陈薇奇坐进库里南后座,吩咐司机回cdr总部。
……
第69章视频来电让对方肆无忌惮
最近港岛气温逐渐升高,又要进入一年的盛夏。沿海的亚热带气候,盛夏来的早,往往五月就又湿又热,一场场的雨,等六月时,在街上晃一圈,皮肤都要晒红。
令人惊喜的是整座城市的花开得很好,旺角街头的鱼木花纷纷炸开,满树都是米黄色的小花球,像一蓬蓬松软的雪。
山顶别墅是避暑的好地方,清晨陈薇奇起床时甚至觉得凉沁,山上雾多,时常浓雾弥漫,让人感觉掉进了与世隔绝的仙境里,和这座城市的喧嚣完全地隔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下雨时,山顶的清晨则很晴朗,这里离日出和日落都很近,能完整地欣赏到港岛最美的霞光。
别墅的厨师团队是庄少洲精心挑选的,擅长粤菜、日料和意大利菜,每日有固定的采购人员将食材运送上山。
鲜花则是每三日更换一批,辉叔最擅长花艺,每次都能搭配出不同的造型,把家里装扮得很有滋味。这几日辉叔不在,玫瑰花都老老实实插在花瓶里,珊宜每天上学都会抽走几枝,说送给del。宝宝不是惜花之狗,时常将花瓣啃得满地都是,不过它最喜欢的还是那座巨大的鱼缸,每天都要花半个钟趴在鱼缸面前,和它的鱼友隔空互动。
整个港岛没有哪处能比得上这里,避世的天堂。
可庄少洲不在,陈薇奇总觉得空气里少了些什么。她清晨起来,甚至会习惯性地走到露台,撑在栏杆上,望向那片波光粼粼的蓝色泳池。
男人每天早上七点都会在这里游泳,性感的背阔肌线条在水中若隐若现,结实强壮的手臂将池水搅出一圈圈水波。
陈薇奇发现自己要比想象中更思念他。
她的世界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庄少洲占满了。清晨,中午,傍晚,深夜,他在每一个时间节点都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陈薇奇遗憾地望着那空落落的泳池,叹气,大清早看不到靓仔游泳,她都有些没精神。打了个哈欠,她拢着长及脚踝的鸵鸟毛睡裙往室内走,一条小灵缇站在她床上,雄赳赳地嗷了一声。
细胳膊细脖子细腿细腰细尾巴,哪里都细。
“细狗。”陈薇奇翻了个白眼,毫无兴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宝:“?”
细狗归细狗,打扮起来也是个靓仔,陈薇奇为宝宝选了一条镶嵌彩宝的牵引绳,粉色尖晶石配油亮的灰色皮毛,很是贵气。
佣人向陈薇奇报告宝宝在家不老实,经常跑酷栽跟头,所有人都怕这条脆皮小狗骨折,得两个体力好的人才能看住它一只狗,整天在偌大的别墅里跑来跑去,很是滑稽。
“今天带你去上班,在我的办公室不准乱跳乱跑。”陈薇奇抱着它,像教育小孩一样,一半严肃一半宠溺。
庄少洲的视频电话在这时拨过来,陈薇奇勾勾唇,按下接通。
这几天都是,每天早上七点半和晚上九点半,陈薇奇都能准时收到他的视频来电。庄少洲这种善于坚持且非常有时间观念的人,很容易让对方潜移默化地形成生物钟,到了某个点,就莫名要惦记着他。
镜头的另一边夜色深沉,画面远不及陈薇奇这边清晰明亮,带着一种冷冽的暗色。
天幕灰沉沉,男人刚从一座灯火通明的哥特式古堡出来,边走边举着手机,陈薇奇看清他身上的穿着,是冬日的装扮,灰色西装外罩着一件质地考究的黑色大衣。
陈薇奇很少见庄少洲穿这么厚,港岛没有真正的冬天,也不会下雪。
她听见那边有寒风呼啸吹过。
“早晨,靓妹。”庄少洲对镜头里的陈薇奇绅士微笑,看见她怀里的小狗,也一视同仁道早安:“早晨,细路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带着皮质黑色手套,细腻的羊皮裹着他根根分明的手指,镜头很晃,只抬了几秒就垂下,陈薇奇没看清,莫名觉得很性感。
“你那边看上去很冷。”陈薇奇说,“昨天没有这样冷。”
“今天下午刚到都柏林,这几天突发寒潮,比较冷。”庄少洲解释,又主动汇报行程,“下午和沃德先生谈合作,晚上顺道参加他的家宴,刚才才结束。”
陈薇奇:“外面看着风好大,你要戴围巾,别感冒。”
庄少洲笑了下,深咖色的眼瞳在夜色中近乎幽深的黑,“你关心我。”
陈薇奇觉得庄少洲这话很奇怪,抱着怀里的狗,下巴无意识蹭着它的脑袋,“你是我老公,我当然关心你。”
她说的很自然。
庄少洲听到老公那两个字,唇边的笑痕更深,他漫不经心道:“怎么听着像陷阱。”
“……什么陷阱?”
“你要背着我做坏事,所以先甜言蜜语哄好我。”
“…………”陈薇奇狠狠瞪着镜头里那双好整以暇的眼睛,“要不要mike一天二十四小时向你汇报我的行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镜头晃了一阵,从室外到了车内,庄少洲坐正,重新把手机举着,让陈薇奇能看见他的眼睛,屏幕上,两人的五官都被放大,那种俊美和漂亮也放大。
听筒里没有了冷风呼
啸的声音,背景成了明亮而温暖的小世界。
陈薇奇也看见庄少洲眼底很浓烈的想念。
但他语气却稀疏平常,很从容:“小题大做。我对我的老婆很放心,只是偶尔提醒她不要开小差,无伤大雅。”
陈薇奇又气又笑。
倒反天罡!这男人跑去欧洲出差半个月,她都不担心他会惹烂桃花,反倒还要被他担心各种开小差做坏事。
陈薇奇能做什么坏事?
她最近忙得不可开交,这两个月,集团总部高层人心惶惶,隐隐约约传出来大少爷要夺权的风声,也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传集团会乱。集团旗下多只股票的价格走势妖异,暴涨后暴跌,不少持有子公司股份的股东纷纷抛售股权。离董事局选举还有一个月,cdr集团大楼的空气里都弥漫着紧张的味道,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工作,陈薇奇前天还被陈烜中叫去办公室,不乏旁敲侧击地问她陈北檀最近在做什么。
“爹地,这种风言风语一年要传好几回,我都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陈北檀真是好冤枉,要不然……爹地如果不信陈北檀,不如把他的ceo撤掉,让我来做吧!”
“胡闹。你来做,天天忙得不沾地,女婿要上门来找我讨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把陈北檀发配到美国去!反正他最近忙着谈恋爱,工作也心不在焉。”她非常轻巧地带走了话题。
“他恋爱了?”陈烜中没有想到长子的感情生活居然有了动静,“你知道是谁?”
陈薇奇笑得很天真,像十七岁的模样,不谙世事地放烟雾弹,“好像是他读书时的同学,那女孩是艺术世家呢,外公是小提琴家,妈妈是舞蹈家,特别有气质。爹地,你装作不知道,也不要去问陈北檀,我也是偷偷发现的。因为他最近上班太心不在焉了,动不动就溜出去约会。”
陈烜中心放下去又提起来。对于这位比他作风更强势冷硬的长子,他欣慰又提防,欣慰是自己的儿子有出息,当爹的当然自豪。提防则是陈北檀对他不亲,当年那件事过后,这个一向孝顺的长子就有意无意疏远了他,虽然父子面上一如从前,但人是感觉动物,能感觉出一些细腻的情绪。
他手中的权力最终是要交给陈北檀,但他也必须敲打陈北檀,不能这样轻易地把权力放下去。
陈北檀要夺权,就势必不会选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儿,什么艺术世家,充其量就是比较有脸面的中产家庭。可陈北檀选普通家庭的女儿,陈烜中又担心起来,这像什么话?女儿们的婚事他都很满意,长子的婚事也必须门当户对,有头有脸,为家族的版图开疆拓土,就像他当年那样。
“爹地,您不会是想棒打鸳鸯吧。”陈薇奇打断了陈烜中的沉思,语调转低,但笑容还在。
陈烜中温和地看着女儿,“怎么这么说。”
“您不同意我和周霁驰,想必也不可能同意陈北檀和那位女孩。”
“薇薇……爹地真的是为你好。你看你和少洲现在多恩爱,有什么不好的呢?姓周那孩子能给你现在的生活吗?”陈烜中沉痛地说。
陈薇奇笑了笑,内心早已冷得没有了起伏,“那爹地至少准许大哥这两年和那女孩交往吧。大哥为这么多年为集团兢兢业业,都没有自己的生活,您也不忍心,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烜中最终叹气,“我知道了,薇薇。”
“谢谢爹地。”
陈薇奇笑得很高兴,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的一瞬间,笑容冷漠敛去,宛如收放自如的面具。在陈家长大的孩子,都有这套本事,炉火纯青。
陈薇奇在庄少洲面前无需戴面具,时常张牙舞爪地。
“所以你每天两通视频是查岗。庄少洲,你就是个混蛋。”
小小的屏幕困住男人刀削斧凿的深邃面庞,他露出晦暗的表情,“你每天早上七点和晚上九点能做什么坏事?”
陈薇奇:“你自己心里清楚。”
庄少洲换了个姿势,放松地靠在航空座椅上,“这样,为了表示对老婆很放心,我明天不打视频了。”
“好吗?”他绅士地询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薇奇在心里拒绝,但嘴上很倔强,她挑了下眉,“好啊,反正我也不想看见你。”
庄少洲笑了笑,两人又聊了几句,到了陈薇奇上班的时间,视频这才挂断。
……
cdr集团总部一如既往地忙碌,员工们带着工牌,匆匆地进入电梯。宽敞亮堂的一楼大厅设计得很人性化,不像其它科技或地产公司那般死板,好几个子公司品牌都在一楼的商业铺面里开设了咖啡店和甜品店,空气里飘散着浓郁的烘焙奶香。
刷卡进入电梯厅,到了集团内部,空气则是冷调的高级香氛气味。
陈北檀最近不在港岛,和一帮高管去了内地巡视店铺,为期两周,要去八座城市,这个关键的节点跑去内地考察,相当于转移议论焦点。
这两周,陈薇奇替陈北檀行使集团执行委员会的权力,需要首席执行官签字的文件都送报到她的办公室,陈北檀把总助henry也留下来跟着她。
陈北檀的总助和美悠都是集团“箐瑛教育基金”资助的学生,从国外留学回来就进了集团工作,一直跟在陈北檀身后,是他最信任的心腹之一,当然也学了陈北檀那套冷冰冰的做派。
陈薇奇一度觉得henry像个人机。
“陈总,这份文件是ep公司申请下季度财务经费追加,老板的意思是,要上董事会讨论。”
“这份文件是集团今年第一季度财报初稿,还未送报董事会,杨总请您先审阅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份文件——”
陈薇奇:“henry,陈北檀最近是不是一直在约金总。”
henry顿了下,一张脸仍旧是波澜不起,只有职业化的微笑,“这个我不知道。”
“不是你替他约的吗,约了两次,金总都不肯见。”
henry沉默。
“金琳这女人一向精明,从来都保持中立,不肯在胜算不明朗的情况下见陈北檀。不过如果胜算明朗了,陈北檀还要她那一票做什么?”
henry还是沉默,只是看向陈薇奇的眼神多了一丝怪异,好半晌,他才憋出一句话:“您知道先生……”
陈薇奇比了一个嘘,“别告诉他我知道他在做什么。henry,你帮我去约金总,看她今晚有没有时间,请她吃她爱的意大利菜。”
henry面露难色:“这样不好吧,陈总,先生不会让您去找她的。而且……”
而且金琳连陈北檀都避而不见,更不可能见陈薇奇。陈薇奇两年前把金琳宝贝女儿骂哭的事,对方心里一直记着,这么多年都对陈薇奇没有好脸色,也连带着对陈北檀也看不惯。
因为陈北檀护短,不肯说这件事是陈薇奇的错,甚至指责对方没有管教好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不用管这些。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你先去约,她不肯见我,我自然有方法。”
henry点头,立刻去办。
金琳是澳城金家的大小姐,财大势大,十年前强势入股了cdr集团,是集团的外姓大股东之一,这么多年一直在董事会占有一席。
陈北檀想要确保最后的胜利,必须得到金琳这一票。
邀约是主动递出去了,在陈薇奇预料之内,金琳这女人果然说很忙,还主动给陈薇奇打电话,热情似火地喊陈薇奇一声庄夫人,又解释说她女儿最近从伦敦回来了,她要忙着陪女儿。
故意用女儿来搪塞,是想暗示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陈薇
奇面上笑盈盈,心里骂骂咧咧,她不是容易气馁的人。
一连两天,陈薇奇主动登门拜访,在金琳办公室门口一耗就是一上午。对方晾着她,她也怡然自得,让助理把笔电和键盘直接搬到了金琳的会客室,还拿来了一套专属她的茶杯,有种要在金琳这里住下的架势。
面上是怡然自得,陈薇奇心里也各种骂,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晾。周末参加塑料姐妹的下午茶时,她也一心都是工作,全程心不在焉。
“tanya,你怎么无精打采?难不成是老公出远门,你没了男人滋阴补阳,精气神都差了?”
“对对对,肯定是没有吃饱!绝对的!这症状,我一看就知道,饿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公子很猛吧?”
陈薇奇冷眼看过去,“够了啊你们。”
一个小姐妹笑得娇滴滴,“mia最近也是为情所困,都不出来玩了,我上次在山上遛狗见到她,也是好大两个黑眼圈呢!”
“失恋了呗,听说她这次和郑公子闹得很凶呢。郑公子也是,哄一哄就好了嘛,也不知中了什么邪。”
陈薇奇蹙了下眉。
另一个女人凑上来,神秘兮兮地说:“我表姐今晚在嘉顺公馆有一场party,是她们俱乐部的活动,好多靓仔诶!全是国外请来的混血男模,去不去?这样,我们把mia也叫上,失个恋嘛,没什么的,摸摸帅哥腹肌就好了啊,包治百病!”
陈薇奇刚想说你们别搞她,就被女人邀请同去。
“tanya,你也来啊!你老公去国外了,这正是大好时机,别说你不去啊,你不会吧,有了老公就不在外面玩了?就是和帅哥喝喝酒,跳跳舞,又不干坏事。庄公子管你管太严了吧——”
其它小姐妹也来起哄:“tanya,我都不认识你了,堂堂陈三小姐居然被男人管!我只要出去玩啊,我家那位还接送我呢!”
“哎呀,要我有庄公子那么猛的老公,我也不想出去看别的男人啊。”
陈薇奇骑虎难下,不想去,又被架着下不来台,好像不去这场party就要被贴上“夫管严”的标签一样,太丢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从来争强好胜,丢不来这种人,也不肯在姐妹面前输一筹。
“我刚才跟mia发消息,她说去!”
好个易思龄!连易思龄这种小学生都去,她不去就真没面子了,绝对会被易思龄狠狠嘲笑!
陈薇奇当即娇笑着应允:“去啊,这么好的事我为什么不去?拜托——是我管我老公好不好!”
她这几天正生庄少洲的气,这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说不打视频了,一连三天都不打视频。
陈薇奇觉得她太惯着庄少洲了,才让对方肆无忌惮。
……
第70章狩猎奇怪的视频来电
港岛的女孩都有着相当独立的一面,何况这是一群从小受精英式教育长大的千金,家世带来的底气让她们作风更率性,尤其是在两性关系中,谁落下风,谁追在男人屁股后面跑,谁被男人甩了,谁被男人拿捏得死死的,都是要在背后被群嘲的。
易思龄就是躲在被窝里狠狠哭了一场,在ins上也要毫不在意地大秀美照,和几个妹妹在易公馆的后花园里家庭野餐,好不悠然惬意。陈薇奇一开始打定主意和庄少洲私底下各过各,也不忘提出庄少洲必须在人前扮演合格好丈夫的要求,这可是关系到她的面子。
一群女孩聚在一起,不亚于一个错综复杂的小社会,各个不肯输人,她们装都要装出光鲜体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次出门,陈薇奇对庄少洲的要求都很简单,那就是在人前宠她,听她的话,顺她的意,绝对不能展现强势的一面。
庄少洲也非常乐意配合妻子的小游戏,只要参加她家人朋友的聚会,永远都是儒雅温柔的绅士,风度翩翩,拎包夹菜,简直就是满足陈薇奇虚荣心的时尚单品。
自然,一个相貌英俊,身材性感,出手慷慨又听话会宠人的老公,绝对是这个圈子里最时尚的单品了。
不过每次晚上,陈薇奇都要付出代价,被压得狠狠地,一身雪白的皮肉都被男人吮成粉红色,留下一串串属于他的痕迹。
庄少洲的嫉妒心和占有欲都太强了,甚至会因为一件露胸礼服而不留余地撞她,次次如凿桩,也会因为party上她多看了哪个靓仔一眼,用各种羞耻的方式来标记他的领地。
反正这次庄少洲不知道,看帅哥又不犯法,陈薇奇轻松地挑选起礼服来。
……
在都柏林停留了一日,庄少洲连轴转地飞了德国,这是他这趟出差考察的重点。
盛徽集团三年前投资数亿欧元,收购德国北部一家大型风力发电公司及旗下二十多个风电场,如今打算继续追加投资,完善横跨周边数个国家的电网,这是盛徽集团未来五年对欧洲投资计划的一部分。
庄少洲这几日不给陈薇奇打视频电话,一是抱着试探的心思,想看看对面到底是真想他,还是小骗子,二是真的很忙,走到哪身后都跟着一群人,几乎没有私人空间。
不打视频,不代表没有文字和语音,听一听陈薇奇的声音都已经不够了,隔靴搔痒般。可惜他的话已经放出去,也遵守了一天,第二天视频电话就巴巴拨过去,就像在打自己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这个小犟种不肯主动哄他,这让他进退维谷,很是狼狈,最后干脆有些恼。
他也不是非要看她,于是视频一断就断三天。
庄少洲带领团队结束为其三天的风电场考察,管理这家风力公司的执行官叫帕尔茨,是当地颇有名望的贵族后裔,酷爱野外运动,他热情地邀请庄少洲一行人去他的猎场狩猎,当做放松。
如今德国已经开放了狩猎,能打狍子野猪一类的野物。
帕尔茨并不是第一次和庄少洲打交道,几年前见过一次,他对这位从遥远港岛而来的集团少东家印象非常好,因为他有着强健的体魄和果断的决策力,还有比一般人更为严谨的时间观念。
“eric先生,不知道您有兴趣没?若是能有幸猎到一只公鹿就更好了,鹿肉用白兰地和香料腌制,用火烤到三分熟,再搭配一杯伏特加,非常美味!”
庄少洲对吃三分熟的鹿肉并不感兴趣,他嫌腥气,但打猎的确能让他发泄最近过于旺盛的精力。
没有陈薇奇,他不论是心理还是生理的平衡都被打破,这令他很不适应。
“当然,帕尔茨先生,我很感兴趣。”
德国的天气相较都柏林,实在好很多,但比不过港岛的阳光灿烂。
晴朗的蓝天冒着几朵慵懒的白云,参天的树木笔直林立,一望无际的平原,绿草生长得极为繁盛,充斥着野性原始的味道,猎犬在草地里奔跑着,速度惊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的猎犬是一只大型灵缇犬,拥有地球犬类中最快的速度,灵缇是天生适合当猎犬的品种。这条灵缇是黑色的,比宝宝这种意大利小灵缇足足大上三轮,非常强壮。
不论大还是小,灵缇都永远优雅。
“乖一点。”庄少洲拍拍狗脑袋,喂了它一块风干牛肉。
他换好了全套狩猎的行头,传统贵族喜爱的蒂罗尔帽,防水的粗花呢格纹外套,褐绿色很复古,也起到掩护的作用,上宽下窄类似骑马裤的灯笼裤子,黑色的长筒牛皮靴包裹着精壮的小腿,肩膀上扛着一管深咖色的双管霰弹枪。
虽然当地法律规定,狩猎时可以使用不超过三发子弹的半自动步枪,但使用这种武器,会遭来同伴的鄙夷。
狩猎在德国是一项传统运动,为了控制生态平衡,这里每年都有合法的狩猎季,防止某些野生动物数量激增。
政府严格地规定了可以狩猎的时间、品种、数量,甚至是武器规格和捕猎的方式,譬如不能射杀正在怀孕和哺乳的母兽,当地人在狩猎结束后还会举行隆重的仪式。
“eric,我们进去吧!我已经嗅到了野鹿的气息!”远处传来呼喊。
庄少洲从外套兜里拿出银色小酒瓶,喝了一口伏特加,背着枪,和同伴们进入充满危险和野性的狩猎区。
与此同时,港岛正夜幕降临,成千上万盏灯火点亮维港,车马川流不息,纸醉金迷的世
界悄悄苏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从那台矜贵低调的灰色库里南后座下来,银色露趾高跟鞋被月光照得璀璨,灰蓝色的抹胸晚礼服展现出她极为优越的肩背,大面积的锁骨尽数暴露在视野里。
裙摆开叉位非常大胆,毫不吝啬地让人欣赏她那双笔直的长腿。
只要是姐妹聚会,她的打扮总会更精心,其他女孩也一样,都想拔得头筹,这是心照不宣的规矩。
下车时撞见一台熟悉的白色宾利,优雅又气势十足地停在她的车后。司机为后座的女人拉开车门,易思龄花枝招展地下车,身上粉色的鸵鸟羽毛在夜色中翻飞。
陈薇奇上下打量易思龄,目光停在她那张明艳的小脸上,意味深长地笑,“看来和她们说的不同,也没有哭出黑眼圈呐。”
易思龄瞪了一眼,就知道一群女人在背后说她闲话,“我已经和他分手了——谁说我闲话,我现在就让老三去撕她的嘴。”
陈薇奇:“…………”
易思龄又学着陈薇奇的眼神打量回去,在陈薇奇丰满的胸部扫了一眼,不以为意:“难怪她们说你结婚后胸都大了,有男人按摩就是不一样,庄少洲这几天不在你身边,你肯定欲求不满。”
什么虎狼之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薇奇面色发烫,一字一顿:“谁说的闲话,我现在就去撕她的嘴。”
易思龄笑,为自己赢下一局而得意,她就喜欢陈薇奇吃瘪,迈着松快的步伐,先一步进了公馆大门。
嘉顺公馆今日被包场,进出的几乎都是打扮光鲜的女人,珠光宝气地在夜色中穿梭。一楼花园里有一块长方形的绿草地,设成了跳舞的场地,四周围着长方形的香槟台,灯火通明,有几位阔气的贵妇人正在和男伴跳舞。
看上去就是常规集会,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所有的服务员都是平均身高一米八以上,相貌堪比模特的英俊男人。他们穿着统一的黑白制服,头上戴着类似毛绒兽耳的头箍,端着托盘在华丽的会场中提供服务。
陈薇奇一眼扫过去,看见了狐狸耳朵,猫咪耳朵,狗狗耳朵,兔子耳朵………一整个动物园。
“………………”
“陈小姐,lili小姐让我来接您,这边请。”一位头戴黑粉猫耳的清秀男人走到陈薇奇面前,恭敬地欠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陈薇奇保持高冷的面色,点了点头,无人看见时,她忍得艰难的嘴角翘起弧度,偷笑起来,这毛绒发箍,看上去就很好摸的样子,她要给庄少洲送一个。
让他戴给她看。
“陈小姐,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若是您愿意,可以分享给我。”这位服务生忽然偏过头来,用很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服务生哪里是真的服务生,都是训练过的高级公关,哄女人的技术一流。
陈薇奇正视前方:“无事。”
穿过复古装潢的长走廊,厚实的黑色繁花地毯消匿了高跟鞋带来的动响,香槟色的水晶灯悬在头顶,还未走到包厢门口,陈薇奇就听见里面传来闷重的电子音乐,服务生拉开隔音软包门,鼓噪的重低音顿时如海啸般冲过来。
陈薇奇好久没来这种场合了,下意识捻了下耳根。
克莱因蓝色激光打下来,把男男女女的脸都照成诡艳的颜色。一群塑料姐妹打扮得花枝招展,男人统一戴着象征身份的毛绒发箍,只是有些制服被调皮的女孩扯开了,露出锁骨,显得不那么正经。
“tanya,怎么回事啊,mia都比你到的早!你平时都不迟到的!”
易思龄见陈薇奇终于来了,找到救星般蹿过去,在陈薇奇耳边:“怎么办啊……我受不了男人戴花花的耳朵!还一直给我倒酒,太奇怪了!”
花花是易思龄养的一只猫咪。
陈薇奇主要是受不了男人戴狗耳朵,但她不能说,顺便嘲讽:“因为你是你爹地的小学生乖宝宝,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
易思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好、好——”易思龄狠狠掐了一把陈薇奇的手臂,食指的粉钻在红色激光灯下变成了乌色,“陈薇奇你等着。”
易思龄转身,高跟鞋噔噔,一把拿走搁在茶几上的话筒,甜美的声音混着电音,响彻整间宽敞的包厢,“lili!你刚才不是说有靓仔会跳舞吗,tanya说她老公不在,想看最sexy的那种!!”
陈薇奇:“…………”
一群女孩笑得前仰后翻,“tanya老公今天不在,全部给tanya安排上——”
被易思龄这么一闹,陈薇奇莫名其妙成了今晚的主角,被一群女孩拉到中央,几个毛茸茸的高个帅哥来到她跟前。
陈薇奇倒是没有易思龄那么容易羞红脸,娇美的笑容透着无奈,她一眼扫过去,都没有庄少洲好看,相貌比不过,身材更比不过,散发出来的香水味很刻意,不过数量上倒是取胜了,一排站在那,戴着毛绒耳朵,她必须承认,很有冲击感。
下次蕤铂举办沙龙派对,她也要让公关戴上毛绒耳朵,就定动物园主题好了,这个idea太天才。
男人开始跳舞,陈薇奇淡定欣赏,易思龄红着耳朵挽住身旁的同伴,一瞬不瞬地看,有此起彼伏的尖叫,lili开了一支香槟,往空中喷去,现场各种喧哗的声音混做一团,闹着陈薇奇的耳朵。
包厢前端墙壁是一整块巨大的裸眼3d显示屏,配合气氛播放着动画,里面的手要钻出来似的。
这里没有时间的流逝,只有热闹,九点半了,陈薇奇完全没有想到隔了整整三天的视频来电,会在今天打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宴小包不停震动,还是旁边的女孩提醒她有电话。
陈薇奇拿出手机,看见庄少洲的视频来电,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墨菲定律就是这样,越害怕发生的坏事,就越会发生,不管这种可能性多小,都会发生。
震动催促,陈薇奇硬着头皮站起来,对同伴说她上洗手间,匆匆出了包厢,找了一个光线不清晰的无人角落,她平复心虚的呼吸,点开视频。
视频对面是一片充满了自然气息的野外,庄少洲穿着一身复古腔调的打猎行头,背着霰弹枪,一双如野兽般的双眼幽幽地穿过屏幕,注视陈薇奇。
“今天好靓,tanya。”
低沉的嗓音从听筒传出。
他的眼神太有冲击力,深邃,带着几分被狩猎运动激发出来的野性,陈薇奇怀疑自己的手机也成了3d屏,他的目光爬出来,在她心尖蛰了一口。
“………hi,你在做什么呢?”陈薇奇镇定地对庄少洲打招呼,“打猎?”
庄少洲带着皮质手套的手指夹着一根形状偏细长的雪茄,很性感,等待猎物出现的时间是漫长而枯燥的,只有香烟和猎犬能够陪伴。
他刚才成功狩到了一只重达三百斤的野猪和一只成年公鹿,均是一枪毙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雄性的劣根性,永远渴望得到心爱女人的欣赏和崇拜,哪怕是一点点认可目光,也像是激励他们的春药。
庄少洲迫不及待要分享给陈薇奇,于是他拨通了电话。
嗯,打猎。刚才猎了一只鹿,鹿角很漂亮,你要吗?我给你带回来。”庄少洲温柔而深幽的目光在陈薇奇裸露的肩膀上来回扫过。
“鹿角……放在家吗,可以啊。能过海关?”
“走申请流程,应该可以。”庄少洲把镜头反转,对着地上的一条鹿。
“你真厉害。我没有猎到过鹿,但猎过狍子、斑鸠之类的。”
镜头转回来,庄少洲勾唇,吸了一口雪茄,“今晚有活动?你穿得太漂亮了。”
的确穿得太漂亮了,也太性感了。为什么要露那么多锁骨,肩膀,也许还露了乳沟。镜头没有向下,他没看见,但能猜到。
陈薇奇淡定撒谎,也不是撒谎,说一半留一半,怎么算撒谎?
“嗯,lili她举办的party,邀请了我们一圈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靓仔。”庄少洲说。
lili,这个女孩他记得,老四做俯卧撑时坐他背上的那个,说话行为都很大胆。
陈薇奇尴尬一瞬,“哎呀,当然有啊,但我又不看,都没你帅!你是最帅的!”她双眼亮晶晶的。
庄少洲笑了声,“你都没看,怎么知道没有我帅。”
陈薇奇讨厌庄少洲这么聪明,“哎呀呀——比你帅的很少好吗,你已经可以当蕤铂的海报模特了!主要是气质没有代餐!”
庄少洲被陈薇奇这样一夸,心情到底敞亮起来,算了,她穿得性感就性感吧,一群小姐妹在一起,肯定要争奇斗艳。
“想我吗。”他漫不经心地问。
陈薇奇刚才看毛绒耳朵的帅哥跳舞没脸红,现在被他懒懒的三个字,问得脸红了,“嗯………想。”
庄少洲满意了,本来打这通电话就是为了得到了陈薇奇的夸奖,现在不止夸了他狩到鹿,还夸他乱七八糟别的,也说了想他。
就在他打算放她回去参加活动时,一道兴奋的女声从听筒里传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tanya,你做咩啊!躲在那!快点进来,他们要脱衣服了!腹肌!还有你最喜欢的大胸肌!”
这女人在抽烟区抽完烟,回来时看见陈薇奇躲在角落,不知道做什么。
陈薇奇感觉被雷劈了:“…………………”
庄少洲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陈薇奇,你看别人的大胸肌?”
“我……”
陈薇奇手忙脚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虚之下,她选择了最作死的方法——把视频挂了。
心跳快要撞出胸口。
完了完了完了。
视频挂了,对方没有再打过来。
陈薇奇咬着唇,心里哀声连连,还是发过去:【刚才信号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真的没有,是她们带来的男伴,我一个人来的,也没看。】
过了好久,庄少洲才回了一句:【位置发来,我让人接你回家。】
庄少洲派来的人非常迅速,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嘉顺公馆门口。二十分钟已经看完了两支舞。
陈薇奇编了一个超级蹩脚的理由——珊宜肚子疼,要请家庭医生,家里没人陪着,她得赶回去。
这理由随时会被易思龄戳破,因为她只要找del一问就能知道真伪。
算了,到时候再封易思龄的口。
陈薇奇就这样溜了。
整整一晚,庄少洲没有发一条消息,打一通电话。陈薇奇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也许是生气了,也许是……
陈薇奇试探地发过去:【老公,你是不是生气了?】
主动喊庄少洲老公,哄他的意思很明显了,这也侧面暴露了,她做了坏事。庄少洲多精明的人,怎么嗅不出其中端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太晚了,洗澡了就睡吧。】
陈薇奇整个晚上都睡不安,洗完澡后躺在床上,宝宝过来找她玩,她也心不在焉。其实她也没做什么啊,看了腹肌胸肌而已,很正常吧。就是为蕤铂拍宣传照的男模,也时常会露点身体啊。
庄少洲就是吃醋精。陈薇奇心里烦躁地想着,辗转反侧中,一直到深夜才睡着,手机搁在枕头上,没再响过。
三小时的狩猎结束,德国这边到了晚上六点的晚餐时间。一行人从猎物中挑选了野猪和公鹿,有专业的厨师现场烹饪。
“eric,你太厉害了!我都没有遇见鹿!”
庄少洲倚在栏杆上,傍晚的霞光映在他脸上,他笑了笑,“我运气比较好。”
鹿肉很快就烹饪好,配上一杯很烈的伏特加。庄少洲架不住帕尔茨的热情,吃了小半块,很浓厚的香料也掩不住鹿肉的腥气,只有用伏特加压下去。
很快,德国这边也到了深夜。
庄少洲歇在庄园的客房,辉叔为他整理好床铺和用品后就告退了,留他一个人。洗完澡,庄少洲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胸口仿佛点着一团火,不停地烧着,整个身体出奇燥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概是吃了鹿肉。
他满脑子都是陈薇奇看别的男人的身体,她亮晶晶地害羞地目光来回在别的男人身上扫荡。
她不是开小差,她是魂都丢了,心也野到了外太空。
庄少洲直到凌晨一点也没睡着,庄园建在荒无人烟的旷野附近,世界寂静极了,只有奇怪的鸟鸣,以及偶尔野兽的长嚎。
港岛那边大概天都亮了,七点了,她醒了没有?
庄少洲忽然从床上坐起来,给陈薇奇拨去视频打电话。
港岛此时七点,陈薇奇才醒,还赖在被窝里,昨晚睡得太晚了,一直搁在枕头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她眨了眨眼,迅速拿过来,是庄少洲的视频。
她舒了一口气,愉快地接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屏幕上画面幽暗,男人似乎对着镜子,陈薇奇睁大眼睛才看清楚——镜子里是一具凌厉而充满了力量的身体,不是那些在健身房里练出来的花架子。
强劲的手臂线条流畅而利落。
画面突然一转,男人让镜头对准一道笔直的,蓄势待发,冲着天花板的长柱形物体。
陈薇奇差点把手机扔了,整个人埋进被窝,脸一阵阵发烫。
沙哑的声音传出来:“张嘴,宝贝。我想看着你。”
第71章等我回来庄少洲的一切
陈薇奇躲在被窝里,呼吸潮滞,身体被逼出一阵热汗。
两边的视线都黑沉沉地,图像模糊,像素很低,但手机屏幕自带的光折射到脸上,还是令彼此能看见大概。
陈薇奇看见整个手机画面都被气势汹汹的长柱形占满了,这种巨大的视觉冲击力令她耳尖子冒火,比十几个戴毛绒耳朵的帅哥站在她面前跳舞都更震撼。
充了血,几根青筋凸起,更显得强悍,完全就是一把野性的、威力巨大的猎枪,那枪身笔挺,粗应,没有任何弯曲,径直瞄准着陈薇奇的脸,陈薇奇的嘴,陈薇奇的心跳。
他肯定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仿佛能感觉到那东西散发的强烈热量,从屏幕里钻出来,兜头罩住她。就是在一起时,他也很少拿东西这样放肆地杵着她。
被窝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陈薇奇不得不掀开被窝,呼吸几轮,再躲进去。过程中,光亮透进来,镜头对面的男人清晰地看见她额头上的汗珠,脸颊的薄红。
想舔掉。
庄少洲滚了下喉结,她脸颊热热的,一定很像刚出炉的蛋糕,松软甜美。骨节分明的手指昨日握过那把狩猎的霰弹枪,凌晨又握紧属于陈薇奇的枪,庄少洲感觉涨发痛,急切地需要陈薇奇。
“张开嘴,宝贝。检查一下你的舌头。”庄少洲低沉温柔的下达命令。
陈薇奇确定自己没听错。
“……检、查?”舌头?
“我要确保我的甜品没有被别人碰过。”
“……………”
他的甜品……
他喝大了吗,说出这种下流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我去的不是下流场所!”陈薇奇又羞又急,瞪着镜头里那根家伙,什么叫检查舌头,太色了。
镜头一直对着那气势汹汹的家伙,陈薇奇看不见庄少洲的脸,只看见他握住了,很轻慢地晃了晃,性感的磁性嗓音从听筒里缓慢地传出来,“宝贝,张一点嘴,好不好?”
陈薇奇面红耳赤,感觉他想把玩意塞进她嘴里。他就是这样想的。平时他不表露这方面的心思,他只会狠狠地用指腹碾过她的唇瓣,从不提出这种要求。
可能是他知道她不会答应,又可能是他本身就不太喜
欢。
——但怎么可能不喜欢。
他喜欢疯了,克制住而已,怕吓到她,现在反正是隔着屏幕,也真塞不进她嘴里。假装塞进去。
陈薇奇被他低声哄着,没办法了,张开唇瓣,微微地,肉嘟嘟的红唇成了一颗小圆球,张开又飞快关上,咬紧。
听筒里溢出极满足的一声喟叹,又有些隐忍,在陈薇奇看见那手掌飞快动作前,手机里的画面陡然一变——
大落地镜里,男人流畅的身体线条展露无疑,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饱满柔韧的胸肌比昨天那群花架子男模性感太多。
陈薇奇吞咽口水,心想着他疯了疯了疯了吗他连块浴巾都没穿……他还这样毫无廉耻地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看?”庄少洲走进落地镜,让镜头对准他的上半身体,不露脸,只有一截凌厉的下颌。
陈薇奇一阵阵发晕,说不出话,紧咬着唇,眼睛睁得很大,黑暗中都亮晶晶,很像一对在深渊中闪闪发亮的钻石。
“你喜欢吗。”庄少洲继续问,气息有些不稳,掌心摩挲着,节奏很快。
陈薇奇用手捂住脸,“大早上不要问这些……拜托……”她声音都快被他隔空吃掉了。
“陈薇奇,以后不要看别的男人。”
“………没有看了,真的!”
“再不听话,我就把东西塞进你嘴里,听到没有。”
“…………”
男人语调沉冷,凶狠,气息濒临紊乱,节奏越来越快。
陈薇奇彻底受不了了,嘴里都仿佛有东西,尖叫了一声,把手机扔到一边,双手抓着枕头脸埋进去,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一大早起来都没睡醒就让她看这些听这些。
宝宝睁着乌亮的圆眼睛,眨巴眨巴,不理解为什么被窝成了一颗大虾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视频没有中断,起伏的喘息声不停传出来。庄少洲知道今晚太放纵了,说的话也不经过大脑,下次不能再吃鹿肉,吃得他浑身浴火,但他现在真的想塞进陈薇奇嘴里,用东西肆意拍打她的脸,让她不准再开小差。
“陈薇奇……”
“tanya……”
“让我看看你……薇薇,要到了……”
“宝宝——求你。”
他一字一顿。
陈薇奇的呼吸也急促,胡乱去抓手机,把镜头对着自己,抿唇,注视着画面中有些失控的男人。
他蹙眉的表情真的很性感,起伏的胸膛带着难以言说的欲气,真的很会勾引女人。
直到一切静止——他那浑热的眼神深处带着凶,漆黑发亮,死死地攫住她的脸。两人都屏住呼吸,知道发生了什么。陈薇奇已经荚紧了芯,像是有小虫子在爬,密密麻麻地啃,很痒,痒得她难受。
十几秒后。
庄少洲回笼了三分之二的理智,掌心黏湿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但管不了这些,他长长舒了一口气,眼底的凶悍退去,只剩下缱绻和温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宝,你好叻啊。”他表扬她做的很好。
宝宝,你好棒啊。
陈薇奇不需要他流氓式的表扬,耳尖发烫,骂他一句下流,当即挂断了视频,与此同时,她猛地掀开被窝,清晨灿烂的阳光洒落在脸上,她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只要一闭眼,就是庄少洲的脸,庄少洲的身体,庄少洲的……
陈薇奇难耐地绷着脚尖,指腹胡乱敲击粉色琴键,像弹奏一曲节奏凌乱的钢琴,完全没有庄少洲那样有章法,他似乎更了解她喜欢什么,直到似痛苦似愉悦地仰起头,雪白的颈线绷成一根弦。
紧张到放松,只是一瞬间,很快,她回落,失魂落魄地靠在床头。没过多久,手机又震了一下,她还沉浸在余韵之中。
庄少洲:【等我回来,很快。】
陈薇奇看过就把手机抛到一旁,没有回复,她一时也不知道是想庄少洲早点回来,还是晚点回来。
总之他就是个害人精。
……
“陈总,我们金总今天真的去沪城出差了,不在港岛,要下周才回来。金总交代过我们,若是您来一定要劝劝您,您的时间比钻石还宝贵,这样大把浪费在我们金总身上,金总也会过意不去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一大早就来了金远集团,金琳办公室的秘书见她就怕,又不敢不小心伺候,上面这些车轱辘话,已经翻来覆去好几遍了。
就连金琳本人也没有想到陈薇奇一个众星捧月的大小姐,又是盛徽集团未来的女主人,居然这么拉的下脸面,连续四天亲自登门。金琳大概知道陈薇奇要找她谈什么,她就是不想给陈薇奇开口的机会,当然,也的确想晾一晾陈薇奇,谁让陈薇奇当年把她女儿骂哭,跑去日本整整一年都不回来。
陈薇奇浅浅笑着,矜贵地端坐在沙发上,“听说金总千金的生日就在下周一,金总向来是公认的好母亲,也会缺席女儿的生日宴吗。”
秘书尴尬地笑了下,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陪笑,“这个我不太清楚,可能小姐也会飞沪城吧。”
“这样——”陈薇奇点了点下巴尖,她站起来。
秘书见她站起来,终于有要走的意思,心里大舒一口气。
“那你帮我进办公室对金总说一声,我等她下周出差回来再来找她。”陈薇奇指了指前方,金远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
秘书只知道终于敷衍了过去,完全没过脑子,当即点头:“好的,陈总,您放心。”
陈薇奇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位秘书,笑了声。秘书听到这声笑,才反应过来自己蠢到上套了。
金总都去了沪城出差,怎么可能还在办公室!
陈薇奇幽幽地瞥了一眼那扇紧闭的办公室门,扯出一抹冷笑,都是千年狐狸,玩什么聊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秘书尴尬极了,只能更热络地点头哈腰,把陈薇奇送上电梯,电梯门阖上,她才彻底舒了一口气,硬着头皮回董事长办公室回信。
金琳就在办公室里煮咖啡,瞪了秘书一眼,“怎么连这么低级的错误都犯,算了算了,不怪你,陈薇奇这小丫头太精了。”
她挥挥手,交代秘书,这个月之内,只要陈薇奇来,不管什么方法都挡回去。
下个月cdr董事会选举一过,陈家兄妹也没有找她的必要了。
她手上这一票,已经有了打算,她打算弃权,任何一方都不得罪。
灰色库里南行驶在回蕤铂的路上,陈薇奇靠在后座闭目养神,窗外的风景极速倒退,一座座钢铁大楼连成大片黑色森林,喧嚣的世界,远远没有山顶静谧和安全。
车上还坐了henry和陈薇奇从庄少洲那里挖来的新助理,卜莱。
卜莱:“老板,我刚才去一楼车库看了,金总的车分明停在那,她是故意不见您。”
金远集团的一楼车库不准外来车辆入内,想要进去一探究竟,只能人从抬杆下偷偷钻进去,挺不文雅的。
陈薇奇睁开眼,笑了笑,“你穿着高跟鞋,也不怕崴脚。”
卜莱笑笑,说这没什么,“我们明天还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来了。”陈薇奇平声说,没有被人晾了几天的恼怒,很坐得定,“这样堵她肯定不是办法,要找别的路。”
车里沉默下去,卜莱和henry都不知道能找什么方法让金琳见一面,若是去她家里堵,把对方惹火了,事情更谈不下来,就算是逮住了,对方也有千百个方法不给陈薇奇时间。
现在是陈薇奇有求于人在先,她其实可以用很损的方法,譬如拿庄家来威胁,但这样就算是撕破了脸,对方是出名的铁娘子,不见得怕她。
“要让她心甘情愿和我吃一顿饭。”陈薇奇眯了眯眼,车窗过滤了刺目的阳光,落在她脸上的是一层柔和的浅金。
“送点礼物呢?我打听过,金总喜欢收集邮票。”
“邮票能解决,早就解决了。”henry这个人机终于插话。因为陈北檀让他搞了一份限量邮票,清朝晚期发行的大龙邮票,上拍卖会能喊到八位数,珍品中的珍品,市面上几乎找不到。
“这个老妖婆。”陈薇奇低低骂了一句,“就是
把她女儿骂哭而已,至于记这么久的仇,那也是那小丫头先骂我好吗。”
陈薇奇嘟嘟囔囔地,忽然福至心灵,她坐直身体,“找她不行,就找她女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金琳生这个女儿时吃了好大的苦,做试管失败了三次才成功,最后生下女儿,喜欢的不得了,从小宠到大。
可陈薇奇把她女儿骂哭了。
henry露出人机不该有的复杂表情:“陈总,不太好吧。”
两年前,陈薇奇和金总的女儿金晚珍结梁子的时,整个cdr集团都知道。
原因很简单,是因为周霁驰。金晚珍是周霁驰的狂热粉丝,追星追到癫狂的那种,能砸钱包下港岛最贵的led广告屏整整一周,只为庆祝她偶像生日快乐。周霁驰有很多这种狂热粉,当年陈薇奇官宣和周霁驰恋爱了,不少粉丝闹自杀,也有给陈薇奇寄刀片的。
金晚珍最牛,直接去找陈薇奇麻烦,骂她毁了周霁驰的星途,骂她是狐狸精,是吸男人精气的妖怪。
陈薇奇骂回去,把对方骂哭了,丝毫不顾对方是个还没成年的小丫头。
——“不好好读书就知道天天追星,我是你这么大的时候,我申请的牛津offer都下来了,你看看你有什么,倒数第一名?你怎么不把你倒数第一名的成绩挂在led屏上循环播放一整周,给你偶像看看,这就是你追星的战果!还骂我配不上你偶像,你倒数第一名配得上?阿驰边拍电影边读书,也能考全校前三!你又矮,小短腿,还有,你比我有钱啊?你妈咪都不敢说比我有钱!”
陈薇奇扶额,回想起两年前,她骂得的确够狠。
不过去年在晚宴上见过一次金晚珍,对方只是又不爽又扭捏地瞪她一眼,也没和她吵架,当做没看见,匆匆走了。
henry神通广大,搞到了金晚珍的行程。对方在周霁驰的活动现场举灯牌,头上戴着亮晶晶的发箍,一帮不大的女孩子们,看见偶像出来的瞬间,喊得撕心裂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霁驰新签了一个口红品牌的代言,今日来旗舰店剪彩。他在保镖和助理的簇拥下,匆匆闪现一个背影,陈薇奇坐在车上,没有注意,全部注意力都在金晚珍身上。
她今天没坐那台库里南,太招摇,怕被无良狗仔拍到,引起不必要的风波。低调的雷克萨斯七座商务车蛰伏在活动现场的左侧马路边。
偶像走了,一帮小妹妹又泄气,烈日炎炎,把众人都晒得有些疲惫,不一会儿,周霁驰的助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保镖,搬来好几箱饮料和矿泉水,还有遮阳帽子,免费派发给现场粉丝。
herny在这时下车,挤进人群,找到金晚珍,用了些手段,把金晚珍请到了陈薇奇车上。
小姑娘今天穿得花枝招展,一米六五的个子不矮了,但被陈薇奇批评过腿短后,从此只穿高跟鞋,被陈薇奇批评倒数第一名后,从此发奋读书,考上了日本早稻田大学。
也不知是骂到位了还是骂出阴影了。
金晚珍一身暑气,热得满头是汗,陈薇奇悠闲地坐在凉爽的车内,细腻的亮片短裙发着光,连发丝都是蓬松的。
“…找我做什么。”金晚珍防备地看着陈薇奇,不知道这妖怪穿这么性感做什么,她又觉得陈薇奇美,又讨厌她,又有些怵。
陈薇奇摘下墨镜,巧笑嫣然地望着,“找你谈一桩生意。”
“我有什么生意和你谈,我告诉你,你要是想报仇,不要想这些馊主意,当年我骂你你也骂回来……”金晚珍一边说一边往门边靠,“你小心我告诉我妈咪。”
“你当年骂我,是因为你觉得我配不上驰仔,你想和他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晚珍瞪大眼,“怎么可能,偶像怎么能在一起,偶像就是偶像!是男神!而且我没说你配不上他——我……”金晚珍气鼓鼓地,“你已经和他分手了,也嫁人了,就不要管我喜不喜欢你前任!”
陈薇奇无奈,她可没心情管这些,扔过去一包湿巾,“听说你后天二十岁生日,我能让你和你偶像单独吃顿饭,你觉得怎么样。”
金晚珍直接扑过去,抓住陈薇奇的手,像个小狼崽子:“女神,您说的是真的?没骗我?”
陈薇奇:“……………”
一顿饭换一顿饭。陈薇奇答应金晚珍,为她安排一顿偶像见面宴,金晚珍负责把她妈骗出来,和陈薇奇吃饭。
交易不到一分钟,就成了。
金晚珍美滋滋,下车之前还不忘警告陈薇奇:“你说的哦,不准反悔!你放心,我又不追你前任,我对他没有那种意思,我以后也是要交男友的呢。男神就是男神,男友就是男友。”
陈薇奇微笑,说真心话:“你追他我也管不着。”
任何女人追周霁驰,亦或是周霁驰追任何女人,她都管不着,也不会去想。她希望他能够得到新的幸福,就像她一样。
金晚珍忽然有些怅然,安静了片刻,她问:“陈薇奇,你真的不喜欢他了?你不要骗我。”
陈薇奇笑,轻描淡写地说:“我真的不喜欢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喜欢你现在的老公?”
“嗯。”
她不可能同时喜欢两个人。她现在只喜欢庄少洲。
金晚珍下车后,陈薇奇重新戴上墨镜,美悠昨天从内地回港,听到陈薇奇要找金晚珍,不论如何都要跟过来。
“tanya,那周先生那边……”美悠问。
陈薇奇冷静的吩咐:“用你名义拜托他帮这个忙吧。他会帮的。下个月terira和风尚联合的时尚活动,一定记得邀请他出席,把最受欢迎风尚明星奖颁给他,结三倍的出场费。”
美悠点头。三倍的出场费就是三百万,买一顿晚餐,不算是欠人情。
雷克萨斯启动,低调地驶出,陈薇奇降下车窗,外界炎热的风呼啦啦透进来。
她知道自己一向是不择手段的人,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人。
陈薇奇眯了眯眼,感受热风拂面。
庄少洲明天回来,她想去机场接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第72章惊喜好好补身体
庄少洲的私人飞机预计在次日清早八点半落地。陈薇奇要去接机的消息只告诉了辉叔,让他帮忙瞒着庄少洲,想给庄少洲一个惊喜。
辉叔听后很高兴,说他肯定守口如瓶,又说少爷一定会特别感动。
自从白秘书从津巴布韦回来后,就彻底变成了庄少洲的狗腿,唯命是从,谄媚十足,陈薇奇若是把接机的消息告诉白秘书,下一秒白秘书就会如实汇报,以表忠心。
陈薇奇也搞不懂庄少洲为什么要把身边最重要的总秘调去津巴布韦,而且还不是城市工作,是去鸟不拉屎的金、锂矿区管事。
庄少洲的脑回路是有时候让人摸不着路数,他喜欢不按套路出牌,不然也不会大清早打视频骚扰她。
想起那天清早,陈薇奇就腿软,不要脸的男人,居然给他那根下流玩意大特写,正常人都做不出来这种事!
陈薇奇一度怀疑自己手机屏幕都污掉了,只要拿出手机,就会想起那根东西曾无耻地占满了整个屏幕。
金琳这边有了突破口,陈薇奇心情不错,次日清晨又要去机场接庄少洲,她早早就下班回了山顶别墅。
宝宝摇着尾巴在门口迎接她,临近日落,山上气温降得很快,佣人给宝宝穿上了粉色的小外套,奶呼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过晚饭,旖旎的粉紫色晚霞布满山巅,金色的日落一寸一寸西沉,在山的另一头,把远处平整的高尔夫球场染得绚烂。
算起来,庄少洲此时应该登机了。
陈薇奇搂着吃饱喝足的小狗,给庄少洲发去一句简短的祝福:起落平安。
“嗷。”宝宝忽然叫了一声。它的叫声不是汪汪汪,经常是撒娇般地嗷嗷,或者呜呜,或者嘤嘤嘤,哼唧着。
“点?”陈薇奇拍它圆脑袋,“
你想爹地了?”
宝宝:“嘤嘤。”
“他是坏蛋,他都不准你睡床上,你还想他。等他回来,你又要睡狗窝了。”
“……………”
庄少洲不是不准宝宝睡床上,是不准宝宝睡陈薇奇怀里,更不准它舔陈薇奇的胸,但其他方面,他又比陈薇奇更宠这只小狗,自己煎牛排吃,也不忘给宝宝一份。
“那明天我们一起去接大坏蛋吧。”陈薇奇抱起小狗,往衣帽间走去,声音很温柔,“去选衣服——然后练半个钟的钢琴,再来半个钟普拉提,泡澡,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上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零点熄灯,陈薇奇抱着小狗入眠。整座别墅也渐渐沉寂下来,唯有建筑四周的户外夜灯整晚通明,一盏一盏,像坠入山间的繁星。
陈薇奇睡得很安稳,呼吸均匀,绵长,鱼缸中海水柔荡着,梦境般温柔,小丑鱼躲进了海葵的怀抱,魔鬼鱼缓慢地浮在水中,也宛如进入了梦乡。
此时的节奏宛如一首最轻柔的,哄baby的摇篮曲。
也不知过了多久,薄纱般透明的夜色被两道刺目的车灯破开,那台挂着车牌为1的加长宾利缓缓驶入别墅的私人山道,进大门,绕过被玫瑰花围绕的巨大喷泉池,最后停在车库。
凌晨三点,庄少洲面容没有倦色,仍旧精神抖擞,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身上的西装不见一丝皱痕,熨帖着,因为港岛天气热,领口敞开来,露出喉结和一截凌厉的锁骨。
辉叔则是一把老骨头了,历时半个月的奔波,终于回家,他哈欠连连,“少爷,您晚上要吃宵夜吗?”
“去睡吧,不用管我。”庄少洲吩咐,随后大步流星地进了地库电梯。
庄少洲按耐着见陈薇奇的心情,去隔壁卧室冲了凉,换上干净柔软的睡袍,这才来到主卧。风尘仆仆的气息被洗得一干二净,此时,他的皮肤上氤氲着茉莉花的香氛沐浴露气味,很干净的淡香。
陈薇奇还在梦里,本该一觉睡到天明,再起床打扮,去机场接人,可她要接的人迫不及待提前了一日回国。
这个梦带着一些春意。陈薇奇梦见那场视频变成了真的,庄少洲握着那玩意,直直戳上了她的眼前,她来不及去打,就被桎住了手腕,不能动弹。
梦中的男人真的很过分,用顶端在她鼻尖上来回碾压,荷尔蒙的气息灌进口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开……梦里的陈薇奇说。
庄少洲轻轻坐在床沿边,俯身吻了吻陈薇奇的耳廓,发现她怀里抱着小狗,几分无奈,吻也重了,在她微凉的耳廓辗转。
陈薇奇意识模糊,隐隐约约感觉耳朵很痒,很快,身后像是有重物压下来,整个床垫都震了下,一种极为强烈又温柔的热量将她裹住。
男人洗过澡的胸膛很热,沉沉地盖住她整个背脊,双臂如粗壮的蛇,从她腰肢和床垫的缝隙里钻过去,环住她,整个动作都很轻柔。
陈薇奇蹙了蹙眉,介于将醒未醒之间,朦朦胧胧地。
“宝宝。”庄少洲低着嗓音,唤她。
不是想故意吵醒她,但抱上来了就有点克制不住,手更克制不住,钻进薄软的绸缎中,掌心完全覆上一团蓬松的棉云。
另一只手更放肆,直接掀开法式蕾丝花边,触到一手黏腻。
庄少洲怔了下,有些不信,又一抹,指腹揉了揉,才确定了是汁,还很多。他好气又好笑,咬她的后颈,骂了一句不听话。
也不知道背着他在家里做了些什么,连睡梦中都要流汁,像一颗烂熟的果子。
陈薇奇被庄少洲弄醒了,怀里的宝宝也醒过来,呜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陈薇奇浑身绷紧,下意识就要喊人。
庄少洲大手捂住她的嘴,严丝合缝地抱紧她,在她耳边低声:“除了我你还想要谁。”
只有可能是庄少洲。这座别墅看着空空荡荡,实则安保系统极为严格,监视器覆盖整座建筑,每一道进出门都有人看守,光是在暗处的保镖就有几十个,一天三班倒,二十四小时都有人。
陈薇奇嗅到一股奇怪的黏腻的味道,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听到熟悉的声音后,身体稍稍放松,她抬手扒开庄少洲的手,转头看了一眼,和庄少洲那双漆亮的眼睛对视。
“你不是明天回来!?”
这一刻的惊喜不骗人,她半个月的想念尽数化为具象,庄少洲听得清清楚楚,心底熨帖着,不枉他挤压了最后两天的行程,从会场出来就直接上飞机回国。
“提前回来的,想给你一个惊喜,虽然也只提前了一天。sorry,宝贝,那边行程太满了。”庄少洲温柔解释,手掌不忘扣着那团软棉,轻浮的掂了掂。
“我不在,变大了?看来这半个月吃得很好。”
陈薇奇又笑又气,松开怀里的狗,直接翻身过去,咬他的手,可怜的宝宝就这样被主人抛在一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人在床上闹成一团,庄少洲把陈薇奇拽到怀里搂着,“别动。我抱抱。”
陈薇奇很安静地伏靠在他胸前,凌晨的山顶格外寂静,能听见一些很旷远的声音,有一种温暖轻柔的物质在流动,可能真是小别胜新婚。
“抱就抱——不要做坏事。”陈薇奇忽然有些忸怩,感受到有个桩子似的东西在杵她的腿。
庄少洲低低笑了声,“你好意思批评我,自己摸。”说着,他拽住她的手腕。
“闭嘴。”陈薇奇想起刚才那个梦,恼羞成怒。
庄少洲直接堵住她的唇,不过一秒钟,气氛就如一台刹车失灵的超跑,在一望无际的公路上驰骋,她的心跳加速,这半个月最快的一次。
完全嵌合的一瞬间,彼此都叹出声,灵魂中缺掉的一块以这种疯狂的方式补了回来。
“……以后都不想出差了。超过十天的都让我爹去。”庄少洲闭着眼,吻在陈薇奇肩膀上,感受着紧紧的桎梏,气息又热又沉。
“你真是孝顺……”
“毕竟他单身,不比我有老婆孩子。”说话间,狠狠钻着。
陈薇奇呜了一声,太满了,她感觉自己这个笼子很快就要关不住他,猛地,一口回咬,紧紧地咬住他的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折腾到天都亮了,庄少洲这才感觉到一种满足而舒服的精疲力竭,抱着陈薇奇沉沉睡去。
一觉睡到中午,陈薇奇醒来的时候不敢相信,以为那台兢兢业业工作了三十多年,身价六百万的座钟坏了,手掌去摸掉在地上的手机,还是十一点。
她一翻身,看见睡在她边上的庄少洲。男人睡着了仍旧有一股高贵在,气息均匀,平稳,睡相很斯文,俊美的五官少了凌厉感,额发垂下来,很温柔。
连续工作了十多个小时,连轴转做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回来,时差没有倒过来,凌晨时,他们又做了三次,天亮才睡觉。
陈薇奇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的精力非常旺盛,只用睡六个小时就能感到精力充沛,连续工作一整天都不累,但面对庄少洲她真是望洋兴叹。
她曾经看过研究报道,说是成功人士往往都是短睡眠,有着比普通人更旺盛的精力,她的父亲,还有陈北檀都是如此,一天只用睡四个小时。
若不是精疲力竭,庄少洲不会睡到大中午。陈薇奇不忍心把这人喊醒,就这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顺道品头论足。
这男人的确长得好,五官像雕出来一样。
可能是庄少洲在睡梦中都能感应到她,忽然睁开眼,把陈薇奇吓得心跳顿了下。
她掩饰自己偷看,一巴掌拍过去,“快起来,中午了。宝宝都遛弯回来了,辉叔绝对要把我们笑死。”
庄少洲睡眼惺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意味深长地勾了下唇,没有拆穿她,其实他在陈薇奇去摸手机的时候就醒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薇奇很尴尬,感觉家里的佣人都在围观他们,背地里猜他们做了什么坏事。
就连宝宝都发出奇异的声音,仿佛是笑她睡懒觉。
辉叔笑呵呵地,看破不说破,打理家里的鲜切花,有他在,插花艺术都上了几个档次。今天送来的花有大花蕙兰,绣球,郁金香,粉雪山,还有许多配草。
庄少洲穿戴整齐,笔挺的西装看上去人模狗样,丝毫不受影响,他的脸皮比陈薇奇厚很多。
所以,陈薇奇还是很佩服易思龄的,佩服她能天天睡到中午十一点。
“这个虾不错。”庄少洲把剔除虾壳的虾肉放在陈薇奇碟子里,“下午去上班?”
“嗯,下午事多,几个品牌都要搞年中活动,总部还有一堆事,第一季度财报要对外公布了,陈北檀没回来,我得去他办公室坐镇,天天开会签文件。”陈薇奇吃掉这颗虾,庆幸自己没有那么想不开。
在集团总部任职就是坐牢,勾心斗角不说,每天都要开各种会议。真不如在子公司管事,有名有利还有趣,天天都有各种品牌活动,一半生意场一半名利场,不那么枯燥。
“当然,你大哥在你这是排第一位的。”庄少洲切着小牛排,云淡风轻地回。
陈薇奇一顿,这话怎么听着酸酸的,还有些阴阳怪气。她现在已经很了解庄少洲了,只要是她感觉对方在阴阳怪气,那对方一定是在阴阳怪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有,你和他一样重要好吗。”陈薇奇哄他。
庄少洲看她一眼,不说话,很矜贵地吃着牛排。
辉叔这时把一瓶打理好的花放在餐桌上,插话:“少爷,送给夫人的鹿角放在哪?”
陈薇奇:“你真把鹿角带回来了?”
辉叔笑呵呵:“是呢,帕尔茨先生太热情了,还给我们打包了一整只鹿腿,一定要我们带回来,夫人您要吃吗?炖汤喝很滋补。”
陈薇奇笑,“听着就好补,我以前闻过,有些腥气。你在那边吃了?”她问庄少洲。
庄少洲这时才有些不自然,欲盖弥彰地咳了下,“我没吃。”不悦地看着辉叔,觉得他话多,“把那只鹿腿分成两份,一份给陈薇奇大哥,一份打包送给爹地,给他们两人都好好补一补。”
辉叔委婉:“……会不会太补了。”
除了鹿腿还有鹿鞭……那德国佬很喜欢中国文化,还研究中医,说这个东西特别补,非要让庄少洲带走。
董事长正值壮年,陈少爷则血气方刚,这………
庄少洲轻描淡写:“爹地那边不用告诉他,直接让家里厨师炖好了给他。这两个人就要多补补气血,好有精神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然一个把工作给他,一个把工作给陈薇奇,像什么话。
听上去可真是个大孝子,大孝妹夫。陈薇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来不及思考,手机铃声响起,是金晚珍打来的。
这个小丫头打电话给她做什么,不是都给她安排得妥妥当当了吗。
“喂?”
“女神女神!江湖救急!我忘了一件事!”金晚珍焦急的声音传来,吵得陈薇奇头疼。
陈薇奇下意识按低了音量键,“怎么了,你说。”
“男神答应和我今晚吃饭,我餐厅包好了,还准备了鲜花和乐队!我现在在工作室做造型——”
“嗯,你继续说。”
“但是我突然发现我的车不行啊,我那台保时捷太小了,不适合接男神!你有没有劳斯莱斯?加长林肯?借我!我接我男神吃饭必须要有排面!我妈咪虽然有,但我不好开口啊,我怕她问东问西,就暴露了!”
加长林肯……陈薇奇无语:“不用这样夸张。”
“那不行,必须有排面,我这辈子就和我男神吃唯一一顿饭了!你那台库里南不错,借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蹙眉,“我那台车不行。”
金晚珍脑子灵活,当即反应过来,一连串地哦哦哦,“晓得晓得,那是你老公送你的爱车,你不好拿来接前男友。不错,我就喜欢你这种有原则的女人!”
前男友三个字让陈薇奇下意识把手机抓紧,看了一眼对面的庄少洲,“你几点要用?”
“至少下午三点。我得把车装饰一下啊!要清理干净,还得放点花啊香薰啊之类的!”
“你把地址发我,我让司机把车给你送去,劳吧,加长林肯我去哪里给你借。”
加长林肯只有易思龄家里有一台,是易伯伯的收藏。
金晚珍达到目的,开心得要飞起,化妆师差点给她画歪眼线,“okokok!陈薇奇你是我女神,真的,女神,我真该死,我以前还骂你,你明明这么美,还偏偏心地善良。”
陈薇奇:“……………”
挂电话后,庄少洲笑着问,“谁啊,找你借车?”
“一个小妹妹,她要过生日,要用车接朋友。”
“庄宅那有一台加长林肯,要的话,我下午让人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摇头,“不用,我让人从陈公馆开一台劳给她,够了,加长林肯太夸张了,她也真是。”
庄少洲点点头,一顿饭吃完,两人各自去上班。辉叔则把鹿肉打包后,一份送到庄宅,一份送到陈公馆,指明是给陈大少爷。他其实舍不得,这好东西,还是少爷亲手猎下来的,又过海关反复查验,带回来不容易。
于是辉叔悄悄留了一份,打算炖汤给少爷夫人补补身体。
……
第73章做主我们家我说了算
庄少洲回来后,陈薇奇在这个家的娱乐活动俨然丰富了很多,最令她振奋的还是每日清晨醒来,都能欣赏到男模游泳,这让意式浓缩都很多余。
卜莱和henry也明显察觉到陈薇奇这几日精神状态极佳,不止面色红润,容光焕发,就连工作效率也更高了,富有创意的点子一个一个往外蹦,时常让他们反应不过来。
“蕤铂的年中答谢派对就用动物做主题,叫——星光动物园,twinklingzoo,这名字简单好记,让设计部把历年推出的所有动物系列都整理出来,设计一组动物耳朵的头箍,到时候让现场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戴上。”
没有女人会不喜欢毛茸茸,如同没有女人会不喜欢亮晶晶。
装潢风格时尚且华丽的办公室里,陈薇奇坐在她那把特别定制的宽大白色皮椅里,纤细的背脊很直,像一朵被精心滋润的玫瑰,迎风招展,开得明媚而得意。
“查尔莱说下一期的高珠系列她打算加入斑马和狐狸,正好把我们的动物系列越扩越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动物是很多高级珠宝品牌中不可或缺的灵感之一。蕤铂更是钟情于各种动物,有蜂鸟为灵感的“山灵梦境”,海洋鱼为灵感的“绮蘼幻想”,蜻蜓元素的“雨夏”,猎豹元素的“幽夜”,斑马元素的“落日迷梦”………
更是有一组以灵缇为原型的珠宝作品,是陈薇奇养宝宝的第一年,送给宝宝的生日礼物,如今还在陈薇奇的珠宝库里收藏着。
凑齐一个动物园完全没问题。
知名时尚行业的撰稿人alolo就曾写过一篇《蕤铂的动物——高级珠宝最温情的一面》的文章,刊登在著名的《风尚》杂志中。
“耳朵发箍,毛茸茸的那种吗?”卜莱眼睛都亮了,“陈总您真是天才!我们为受邀前来的明星也订制一个特别版吧,要求他们拍一组照片,到时候发到社交网站上,肯定会被各家粉丝顶上热搜。而且他们明星之间争奇斗艳,肯定会想方设法拍得有创意。”
陈薇奇勾唇,给了卜莱一个满意的眼神,“不错,你最近越来越上手了。做我们这行,天天和社交媒体打交道,就是要胆子大,要有话题度——当然,是保证品牌高级感的前提下。”
卜莱点头:“我知道了,陈总。”
卜莱在盛徽总部工作过三年,跳槽到蕤铂后,生活算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她融入得非常快。盛徽是综合性的大型集团,更严肃端方,蕤铂则是时尚行业,她每天接触的工作比过去更有趣,当然,穿得也比过去有趣多了。
毕竟入职的第一周,陈薇奇在点评她工作时就批评过她,工作很到位,穿得很拉垮。
陈薇奇要求所有跟在她身后的人都要穿得很漂亮。
是漂亮,而不是严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盛徽的董事办,秘书助理若是穿得太过花枝招展,是会被调岗的,因为曾经出现过穿着性感的员工勾引老板的事件,影响不好。所以整个盛徽顶层,作为男老板的庄少洲反而是打扮得最精致优雅的那一位,西装皮鞋日日换新,领带腕表永远相得益彰。
“nicedress,卜助理,你穿黄色很好看。”陈薇奇表扬卜莱。
“对了——”她想到什么,不动声色地垂了眸,维持很正经的表情:“毛绒发箍给我留两个。”
卜莱点头,老板的事,她从不多问。
是陈薇奇自己心虚,又画蛇添足地加了一句:“我送给妹妹,她肯定喜欢。”
卜莱笑起来:“是呢,小女孩都喜欢这种毛茸茸。”
卜莱出了办公室,一直一言不发的henry这才向陈薇奇汇报进展:“陈总,晚上的餐厅订好了,金小姐那边约了她母亲晚上七点在包厢,到时候她不会露面,您直接过去就好。金小姐还说,这次不成,她就再给您约一次,总之,一定让您和金总吃上饭。”
陈薇奇愉悦地笑了声,这小丫头,还算是言出必行,可算没有让她白费这些力气。
到了晚上,金琳应女儿的邀请,来了指定的餐厅和包厢。就在monblue餐厅,陈薇奇今晚包场,偌大的餐厅里采用暗调灯光,服务生来回的脚步很轻,这样静谧的环境很适合谈生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金琳一进来就察觉到不对劲,她那宝贝女儿,蹦蹦跳跳地,不会喜欢这种高档到没有烟火气的餐厅,难不成是有惊喜要送给她?
金琳笑了笑,按捺住疑惑,跟着服务生来到包厢门前,门被推开,无事发生,只有一个身材姣美,衣裙华丽的女人,优雅地端坐在长桌尾座。
背影纤细又丰润,皮肤赛雪。
陈薇奇落落大方地起身,对金琳笑了笑,“金总,好久不见。您可是大忙人,不好约呢。”
金琳收起那一抹错愕,旋即反应过来,今晚果然是大惊喜——陈薇奇使动了珍珍来诓她,好大的本事。
她又气又无奈,可来都来了,生意场上没有拂袖而去的道理,更何况她也不想把陈薇奇惹恼。
“陈三小姐好本事,连珍珍都肯帮你来骗我,她可是那样讨厌你。”金琳语气有些轻慢。
陈薇奇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只是微笑,做了个请的手势,“金总说笑了,令千金当年和我就是开个玩笑,现在我们关系急速升温,她后天还约我逛街。令千金还说,我今天约不上您吃饭,后天,外后天,总是要让我和您吃上饭的。”
金琳在心里骂女儿真是个大孝女,从小到大尽坑娘。
“都到这一步,就不说那些场面话了,三小姐非要见我,是想做什么。”金琳走到陈薇奇身边坐下。
陈薇奇:“今年集团的换届选举,希望金总把这一票留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投给你吗。”金琳笑了声,“三小姐,野心不要太大了,你就算是庄家未来董事长夫人,但你如今才二十四岁,为cdr工作也不过三年,想入主整个cdr,不亚于天方夜谭。”
陈薇奇只说:“投给陈北檀。”
金琳顿了下,语调很冰凉,但还是带着一种长辈的告诫:“子夺父权不是一条坦途,三小姐应该明哲保身,而不是进去蹚浑水。若是失败,你没了娘家的助力,以后在夫家也不好过。”
“我知道金总是为我好。这些是我的事。”陈薇奇很淡地笑了笑,从那只精美的鸵鸟皮手提包中把她亲自草拟的协议递给金琳,“我们现在只谈您把票投给陈北檀这件事,不谈其他的。”
金琳一目十行,脸上的表情逐渐微妙起来,“让我卖掉手中百分之五的股权?”
陈薇奇:“我给的价格很公平。金总以后想卖,不一定能有这样好的机会。”
“票我可以投给陈北檀,但股份这条删掉。”
“投票和股份转让都是我的条件之一,金总,我已经非常大方了,我其实不是一个喜欢让利的人。”
陈薇奇面容云淡风轻,但气势从始至终都如此强硬,这是她第一次上真正的谈判桌,却有一股娴熟的老练。她是一个非常善于汲取养分的女人,和庄少洲在一起这么久,早已学到了他身上那股赏心悦目的从容。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不用浪费时间,三小姐,下次再合作吧。”金琳装作要走。
陈薇奇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是庄少洲存在这里的一瓶来自啸鹰酒庄的赤霞珠,红酒已经提前醒过两个多小时,此时香气浓郁地溢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琳眯了眯眼,不懂陈薇奇为何如此镇定,一个二十四岁的女仔,在她眼里就跟她女儿一样,都是生嫩的细路妹。
陈薇奇笑着把红酒推过去,一双上挑的狐狸眼直勾勾地看着她,“我给您每股再加百分之十的价格,您同意我们现在就签合同,我的律师都在外面,不同意,您的金远集团在盛徽银行的所有贷款审批都会或多或少出现一点点问题,金总,您也不想把火烧到自己的老家吧。”
金琳怔了下,气笑了,她也是在群狼环伺的港岛里拼杀出来的女人,如今被一个小女孩拿捏,还拿捏得这样轻易,“你刚嫁进庄家不到一年,地位都没有稳,就敢打着庄家的名头来威胁我。你敢说你做得了庄家的主?”
陈薇奇波澜不惊地品着这支红酒,“我是不敢做庄家的主,但我可以做我先生的主。我们家,是我说了算。”
话一出,金琳直接愣住了。
在港岛,哪位豪门夫人敢明目张胆地说这种“家里我说了算”的大话?除非女方的娘家绝对强势于男方,不然这种话传到婆家耳朵里,是要受冷待磋磨的。豪门最讲体面。
庄家不论是财力还是权势都在港岛稳坐鳌头,陈薇奇一个嫁到庄家半年的儿媳妇,敢说这种话,谁听了都要愣住。
“你………不怕我把这话说给庄公子听?”
“您说啊。”陈薇奇娇柔地笑出声,把庄少洲的电话调出来,“您现在打电话给他,问问是不是我说了算。”
金琳:“……………”
一顿饭到底是吃完了,一个半小时之后,金琳告辞,陈薇奇让卜莱把准备的礼物拿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说金总喜欢邮票,这是我大哥为您准备的,还请您笑纳。我给珍珍也备了一份生日礼物,您带回去送她。是周霁驰先生去年为蕤铂拍摄新年海报时戴的一条项链,她会喜欢的。”陈薇奇笑盈盈。
这份邮票,金琳曾原封不动退给陈北檀,现在陈薇奇再送这份礼物,其中深意,也只有金琳自己能懂。
金琳这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女儿突然和陈薇奇变得这么要好,她拿着这份曾经被她原封不动退回去的邮票,苦笑,“我算是见识到陈三小姐的本事了。你大哥有你这个好妹妹,是他这场战争中最大的福气。”
金琳出了包厢,在餐厅大门处正巧遇上前来接陈薇奇回家的庄少洲,男人一身西装革履,斯文从容,又气势非凡。
金琳突然生出一种奇特的想
法,这对夫妇很像,说不出哪里像,就是很像,连那种无端流露出来的从容气势都浑然一体。
她主动对庄少洲打招呼:“庄生,好巧,来接太太的吧。”这个点又不是饭点,只有可能是来接陈薇奇。
金琳庆幸自己没有和陈薇奇硬碰硬,若是真打了那个电话,丢脸的是她自己。
庄少洲微笑颔首,“金总。今晚还愉快吗?我夫人年纪轻,性格直,哪里得罪了金总,还烦请多包容。”
金琳尴尬地笑了笑,受了气,到底是话里有话:“庄夫人这么厉害,也轮不到我来包容。”
庄少洲面容矜冷,很淡:“我夫人毕竟是庄家的女主人,要当家做主的,不厉害不行。金总多担待,我去接她了,迟了她又要批评我不准时,失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庄少洲彬彬有礼地从金琳身边走过。
进到包厢,陈薇奇正在品最后半杯红酒,眼睛亮晶晶地,脸颊上染着桃粉春色,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
庄少洲走进来,把西装脱掉,搁在椅背,“这么高兴?成了。”
“当然!”陈薇奇放下酒杯,主动走到庄少洲跟前,勾住他的脖子,跳起来,双腿环住他的窄腰。
像个投怀送抱的小puppy,明明在谈判桌上气势凛冽,只差吃人不吐骨头。
庄少洲来不及愣神,条件反射地托住她的屁股,把她紧紧地揣在怀里,面对面凝视她,“怎么了。”
“好爽。”陈薇奇说。
“什么爽。”
“做主的感觉很爽,什么都是我说了算的感觉也很爽。陈北檀说的没错,什么事都要拿到权力。”
集团也好,家庭也好,婚姻也好,都要有话语权,要能做主,不然在别人屋檐下,总是不痛快。
从此以后,她都要完全地完整地掌控自己的人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笑,很喜欢看她这种意气风发的样子,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碎。破碎是不该出现在她身上的不吉利的词。
这才是风光。
他想给她这种实实在在的风光。
“噢?什么都是你说了算?”庄少洲故意问,“我也是?”
“当然,我们家我要说了算。”陈薇奇很肯定,又觉得这样未免太霸道,于是补充条例,“你有道理的我可以采纳,我不是暴君。”
庄少洲吻了她一下,“那我把我的权力让渡给你,你对我不好,我怎么办。”
“别说笑。”陈薇奇揪了下他的领带,“你现在是我的人,我当然会对你很好。”
“比对陈北檀和宝宝更好?”
陈薇奇哭笑不得:“我的天,你都拿什么和你比——”
庄少洲也觉得自己说些胡话,低头吻住她的唇,把她放在餐桌上,混乱中,那最后半杯红酒打翻了,将他雪白的衬衫染红。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周二,陈北檀从内地飞回港岛,为期两周的城市巡店活动结束。他没有回陈公馆,而是去了自己在中环买下的一间独立公寓。
他平时工作忙起来就会住在这里。
身后跟着为他拎行李的助理和常年照料他私人生活的管家王叔,输入密码,打开公寓门,扑面而来一股甜腻的水果香,依稀还能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从里面的厨房传来。
陈北檀换了鞋,绕过玄关,走到客厅,眉头深深蹙起。
都是什么玩意!
他干净整洁的客厅堆满了各种乐高模型,那种半人高的玩偶娃娃,粉粉绿绿的鲜花,还有女人的爱马仕,毛衣,胡乱甩在沙发上。
陈北檀深吸气冷静,让助理把行李放下就打发人离开。他走到厨房,一个个子娇小的女人系着围裙正在做美食。
“你在做什么?”
颜峥啊了声,立刻关掉火,往回一看,“妈啊,吓死我!活死人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真像僵尸从地里诈尸爬出来!”
陈北檀:“……………”
他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有点腥气,走到炉灶边,闻了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什么。”
颜峥嗤了声,“算你有口福,诈尸也诈得巧。这食材貌似是你妹夫派人送来的,说是什么很稀罕的野味,很补,我就自己炖汤喝了。等下分你半碗。”
颜峥在工作之余的两大爱好之一,一是拼乐高收集盲盒娃娃,二是下厨倒腾新鲜菜式黑暗料理,都很解压。
“我妹夫。”
陈北檀有不妙的预感,直觉这汤里有不好的东西,但他没有细想,只是说:“我安排了套房给你住,为什么要跑来我的公寓。”
把他这里弄得乱七八糟。
颜峥想起这个就不爽,“我是你未婚妻,我当然要住你家,你家就是我家。住套房是什么道理?我又不是你包的情人。”
“姓陈的,我不是看着你长得高长得帅,能改善我基因,你以为我愿意嫁给你这种老东西?”
颜峥这辈子最大的目标就是就要找个高又帅的男人,这样才能综合她的小个子基因。
陈北檀脸色隐隐有些黑。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4章夜不归宿三心二意最后情节做了修改……
陈北檀的公寓从装修落地以来,从没有同时出现过这么多的东西,极少开火的厨房里居然锅碗瓢盆俱齐,高压锅,紫砂锅,打蛋器,揉面机,榨汁机……整齐成列在光亮的大理石台面上。
小火炖煮的靓汤已经熬了两个多小时,砂锅顶盖被水汽轻轻顶起,发出轻微的悉索声,大概是配了人参、当归一类的药材,浓郁的味道弄得满屋子都是。
女人娇小的身影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看上去非常享受烹饪。
陈北檀沉默地看着对方将菠萝和芭乐切块,撒上葱花、香菜、五香粉、一勺油辣子,喉咙滚了下,说也说不得,指尖抬了下镜片,转身往浴室走去。
陈北檀冲完凉,出来的时候,颜峥指挥保姆把菜端上桌,盛了两碗汤出来放凉。颜峥头也没抬,刷着视频网站上的娱乐版块。她发现国内的娱乐新闻一点都没意思,连女明星日常穿个低胸衣,底下都能有上千条乱七八糟的评论,不知道哪来那么多吃多了没事做的人,对别人穿衣服品头论足。
娱乐新闻五花八门,下一条,一则点赞很高的营销号爆料——【加长三牌劳斯莱斯低调接送!当红影帝疑似新恋情曝光!】
视频里,周霁驰带着渔夫帽,全副武装,从电梯出来后,匆匆上了一台等候在地下车库的加长劳斯莱斯。
银顶黑身的加长幻影很招摇,两条银色腰线,金色飞天女神被偷拍镜头放大,视频刻意为三张车牌打上了马赛克,是港澳粤三地车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网友们不吃这一套,评论纷纷直言这瓜很假。
【勿cue我家驰仔!马上要进组拍戏了,祝新电影票房大卖!】
【加长劳斯莱斯又怎样,说不定是人家自己买的,开车的是助理,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搞这些捕风捉影的绯闻。】
【小编你最好是拍到了两人在车里接吻实锤,明星上个劳斯莱斯而已,不知道某音网红人均劳斯莱斯吗[狗头]】
【三地牌照的劳,绝对是大佬的车……盲猜又一个千金大小姐?周霁驰好有富婆缘。】
【说不定旧情复燃[吃瓜]豪门圈乱的很,谁知道。】
这条评论底下被陈薇奇和庄少洲的cp粉追着骂了两百多条,骂他少来阴阳怪气,破坏别人幸福婚姻,损阴德,这辈子找不到女朋友,让他回去老实攒彩礼,还有一线希望。
这人彻底老实了,默默删掉这条评论。
颜峥吃着酸嘢,笑了声,“陈北檀,这是你的车吧?怎么这么像。”
陈北檀正在犹豫要不要喝这碗看上去很正常,也许是黑暗料理的汤,颜峥把手机递到眼前,两指放大照片,“你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的车,当然能认出来。那是他停在陈公馆地库,很少拿出来开的一台劳,近来就接送过两次颜峥。
陈北檀眯了眯眼,心中逐渐酝酿出一个极可怕的猜想——
他这傻妹妹不会还惦记着周霁驰吧?拿他的车私下和周霁驰约会?之前庄少洲出差那半个月………
陈薇奇真是胆大包天,这么大的篓子都敢捅!陈北檀恨不得把陈薇奇叫到跟前训一顿。
陈北檀咽下一肚子的错愕,急需什么冷静一下,舀了一勺汤送进嘴里。浓浓的人参味掩盖了鹿的腥气,还不错,他继续喝了几勺,只是越喝身体里肝火越旺,他在颜峥迷惑的目光中起身,往露台走。
“我去打个电话,你先吃。汤很不错,颜小姐。”
……
就在陈北檀狠狠教育陈薇奇的时候,庄少洲退出了微博,面色很淡。
庄少洲不是喜欢用社交软件的人,大概是从前他默默搜了太多有关陈薇奇和周霁驰的消息,大数据记住了,每每有关于陈薇奇,或者周霁驰的新闻都会推送给他。
前者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他心悦,后者看得他心烦。
那是一台停在陈公馆的劳斯莱斯,庄少洲去陈公馆时见过,轮毂和腰线颜色都能对上。他过于敏锐的观察力让他能够迅速记下周围的许多细节,且牢牢不忘。
时间倒退至他出差回来的第一天,陈薇奇在那个中午接了一通电话,有人找她借车。
陈薇奇说是一个妹妹过生日,找她借车,现在可以断定是谎话了。
找她借车的人是周霁驰,至少与周霁驰有关。
他们私下还有联系。
得出这个结论的一瞬间,庄少洲莫名感到烦躁,手指摸上对戒,重重摩挲了几下。他正在一个商业饭局上,叔伯辈的饭桌上,他一个不到三十的年轻人坐着主位,有来敬酒递烟的,他接过,衔在嘴里,拢了火苗点燃。
他现在已经基本不抽烟了,只抽事后烟,这是对自己的奖励。
今晚的烟一根一根,有人递他就接,过了界限。
正在山顶别墅做普拉提的陈薇奇被陈北檀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搅得怒火冲天,对方打来,第一句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薇薇,你老实跟大哥说,大哥不怪你,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庄少洲的事。”
“我、我什么……对不起他了?”
“出轨。”陈北檀沉痛地说。
陈薇奇内心:@#?%asd…#?@*!
“陈北檀,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和谁出轨啊!你被嫂子嫌弃了你就来找我麻烦啊!”
陈北檀:“……………”他紧紧蹙起眉,莫名其妙回头望了一眼室内喝汤的颜峥,她这样风风火火的一个人,吃饭倒是很优雅。
“胡说什么,陈薇奇,你现在是越来越粗鲁了,庄少洲把你惯成这样的?”陈北檀训斥着,同时收回视线,望向灯火辉煌的维港。
“你拿我的车去接周霁驰,被狗仔拍到了,陈薇奇,你做事这么不谨慎,以后怎么成事?有一帮狗仔专门盯着你,你自己心里要有谱!”
陈薇奇浑身都是运动过后的汗水,盘腿坐在普拉提床上,还在调节呼吸,“我没有接周霁驰!怎么可能!你在哪里看到的——不对——”
陈薇奇哭笑不得:“我知道了,一定是珍珍那丫头被拍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谁?”
“金晚珍啊。她说要用有排面的车去接她偶像,我总不能把自己的车借给她,就去你车库里弄了一辆咯。”
陈北檀越听越糊涂,严肃问:“陈薇奇,你为什么和金晚珍搅在一起。”
陈薇奇努了努嘴,只好把前因后果都交代了一遍,又强调是自己争取到了这一票,让陈北檀想想该怎么谢她。
电话对面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唯有冷淡的呼吸声起伏。
“你擅自做这些,遇到危险了怎么办,那段时候我和庄少洲都不在,你就不怕金琳和你翻脸?”
陈薇奇气不打一处来,“事实是,她不敢和我翻脸!陈北檀,我帮你,你还没良心!”
陈北檀揉了揉眉心,心中情绪复杂,胸口又郁着一团火,隐隐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不知为什么,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气血格外旺盛,需要运动来发泄精力。
“对不起,薇薇。我没想把你这么早扯进来。”
对陈北檀来说,只要当天陈薇奇愿意把票投给他,就足够了。庄少洲为他提供的资金支持也是绕了几个弯,外面的人查不出他的大笔资金来源,一切都是为了确保安全,他失败了,陈薇奇在陈家还是地位稳固的陈三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呼出一口气,明灯下,她的汗水很晶莹,“大哥,倘若你失败了,我还能独善其身吗?我除了代替你去争,我也没有第二条路的选择。我一点也不想成为你这样,像个工作机器活着。”
陈北檀一旦卸任总部执行官一职,陈薇奇无论如何也要顶上,到时候,她就再也没有私人空间了。如果她和庄少洲的婚姻一潭死水,她还愿意把全身心都投入到集团里,可现在,她有更愉悦的生活,有更丰富的意义。
“我才不是帮你,我是帮我自己,为了我自己不坐牢。大哥,你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听到没有。”
陈北檀笑了,冷峻的面容难得染上一丝松快,他沉稳地许下承诺:“你放心,薇薇。大哥没有失败过。”
“不过现在是解决你的事。”
陈北檀把话题转移到最初,“我让人把这条新闻撤下去,你放心,这台车不在我名下,狗仔查不到车牌,庄少洲也应该没有见过这台车,这事就当没发生。除非他来找你,你不要擅自试探他知不知道。万一他知道,要和你吵,欺负你,你也不能忍着,来找我,我帮你解决,好吗?”
陈北檀这一番话真是当爹又当娘,恨不得把食物嚼碎了喂给弟弟妹妹。
陈薇奇一想到庄少洲要找她吵架,心情就莫名低落,烦躁地说:“哎呀,知道知道,我挂了,好好的心情被你弄得乌烟瘴气。”
这种低落持续了很久,终于被大量的运动过后的多巴胺冲掉了,陈薇奇洗完澡后接到白秘书打来的电话。
“夫人,老板在饭局上喝多了,有些不舒服,我扶他回办公室休息会,他说今晚就不回去了,怕给您添麻烦,让您早点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他喝多了?怎么回事,要不要请医生。”
白秘书在庄少洲冷漠的眼神威逼之下,连忙说:“哦哦,不用不用,老板休息一晚上就好了,没事的,您不用操心。”
“他今晚住办公室?要不还是回来吧,家里有佣人,也能照顾着。”陈薇奇语气担忧,虽然庄少洲的办公室就像一间独立的公寓,住一晚不是问题,但喝醉的人不论怎样身边都该有人照应,不然很容易出事。
也不知喝了多少,怎么就会醉?
庄少洲坐在宾利后座,夜色沉沉,笼着他俊美却毫无表情的面容,沉默地听着从扬声器里传来的担忧。
白秘书向后座投去眼神,庄少洲摇头,白秘书只能说:“我会全程照顾老板,没事的,夫人,已经很晚了,老板就是不想打扰您休息,您快休息吧,我去扶老板上电梯了——没信号了——啊,夫人,我这边就先挂了——嘟嘟嘟嘟——”
没等陈薇奇接话,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对面挂了。
时间显示十一点半,已经很晚了。山顶没有光污染,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夜色格外深,宛如凝固的黑墨,放远望去,视线尽头的夜色则是灰紫色,乌红色,像一只怪兽的巨口,吞着繁华如织的维港。
这座别墅是全港岛海拔最高的地方,视线很好,将每一处风景都净收眼底,她仔细些,也能找到盛徽集团的总部大楼,古铜色的宏伟建筑在灯光的照射下成了金光灿灿,矗立在维港最繁华中心。
陈薇奇安静地看着远处五光十色的繁华,灯红酒绿离这里很远,远到能看见,却听不见。山上只有风声,鸟鸣声,和偶尔的夜猫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给庄少洲打了三个电话,对方没接,最后一个电话是白秘书接的,又是没说几句就挂了,以及再次让陈薇奇早点休息,不用担心。
陈薇奇怎么能不担心,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睡也睡不太好,就这样到了半夜两点,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把趁着爹地没回家,偷偷跳上床的宝宝吓了一跳。
心里有了牵挂,倒不如去一趟来得踏实。
“乖宝,妈妈出去一趟,你老实睡觉,不要到处乱窜。”陈薇奇抱着小狗亲了一下。
陈薇奇三两步踱去衣帽间,夜晚凉,她随手扯了一件卡其色的阔版西装
套上,又带了一套给庄少洲换洗的衣服,嘴里念了两句害人精,害人不浅。
佣人们都睡了,陈薇奇不愿吵醒,抄起车钥匙,来到地库,在凌晨发动了那台库里南,两簇醒目的车灯破开沉寂的山顶,低低的咆哮声被完好的隔音设备挡住,陈薇奇踩下油门,灰色的车身融入夜色,朝着那纸醉金迷的繁华地疾驰而去。
四十分钟后,库里南停在集团大楼的地下车库。
输入庄少洲私人电梯的密码,陈薇奇轻车熟路地来到顶层,这得益于那段时间的偷偷摸摸。
电梯直达办公室内部,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滑开,视线一片漆黑,连半盏灯都没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心脏无端突跳了下,也来不及去揿灯,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借着微弱的光源,走到那扇滑门前,输入密码。
“白秘书?白秘书在吗?”陈薇奇喊了两声,无人应。
这不靠谱的秘书!回头要把他发配去津巴布韦!再好好挖挖矿!
庄少洲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突然听到动静,一双如豹子般锐利的深眸在漆黑的空间里睁开。
是陈薇奇。
“庄少洲?我开灯了啊。”
不要开灯。不希望陈薇奇看见狼狈的他。
庄少洲蹙了蹙眉,把腕上的手表脱下来,扔在地上,七百万的表发出巨大的声响。
陈薇奇顿时转了方向,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果然看见那身高腿长的男人躺在沙发上,西装都没有脱,胸口随意搭着薄毯,茶几上倒着两个水杯。
“庄少洲,你简直是不让人省心。害人精。”陈薇奇提着的心到底落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怕他醉死过去。
陈薇奇蹲下去,狗鼻子似的嗅了嗅男人身上的酒气,淡淡的,并不浓。
庄少洲闭眼假装睡觉,忍得很难受,手臂的青筋都贲张着,陈薇奇还在那一下一下嗅着他的喉结,他的胸口,像是找他犯罪的证据。
他犯什么罪?和别的女人不干不净?她要嗅他身上不存在的香水味?她大半夜来,是怕他不在办公室,跑去和别的女人开房了,要来查岗吧。
这女仔贼喊捉贼。
庄少洲忽然攥住陈薇奇的手腕,把她一拽。
“喂——”陈薇奇没站稳,跌进一个滚烫的怀抱,两只精壮的手臂狠狠缠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耍什么酒疯……”陈薇奇无奈地叹气,不敢挣扎,怕顶到他的胃,让他难受。
“为什么要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庄少洲嗓音沙哑,他并没有喝多,只是单纯地,不想回去。
不想见到陈薇奇。
“你喝醉了,我来照顾你啊。不然呢,我抓你三心二意,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开房啊。”陈薇奇开玩笑。
两人在充满了霓虹的夜色中用一种诡异的力道拥在一起。
这里很高,高楼危阁,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庄少洲笑了声,吐出淡淡的酒气,“是我三心二意,还是你三心二意?”
“我三心二意?”陈薇奇眨了下眼,在男人滚烫的怀里冒着热气,她觉得好笑,“你能不能不要发疯,真喝大了?”
庄少洲借着黑暗审判陈薇奇,审判她细微的表情,审判她每一个字,看看有没有撒谎。
“你喜欢我。”
“当然,不是早告诉你了吗。”陈薇奇打了下他的肩膀。
庄少洲笑了笑,手掌轻轻地掐住她的下颌,“那你是喜欢我,还是也喜欢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狠狠地瞪他一眼,“当然是只喜欢你,我有病吗,同时喜欢好几个人,我不累啊。”
“只喜欢我,你确定。”庄少洲掐她下颌的手掌逐渐用力,弄得她吃痛,挣了下。
“我确定。确定。确定。只喜欢你一个,只喜欢庄少洲,满意了没有。”陈薇奇觉得他真是喝大了,一手捂住他的嘴,不准他再说话。
……
第75章权力更迭陈主席
庄少洲被捂着嘴,说不出话,唯有沉重而缓慢的呼吸喷洒在陈薇奇的手上,一下一下。
视线朦胧,灯火透进来的光把他们彼此的面容照出三分清晰,七分都藏在黑暗里。庄少洲的双眸很黑,黑到像深渊巨口,令陈薇奇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她心底闪过一个念头,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看到了那条胡编乱猜的八卦?以为那台车上的人是她?
这种几率太低了,陈薇奇觉得也许是自己太敏感。
那台车的使用频率很低,陈薇奇是知道的,庄少洲压根就没有见过。
陈北檀说得在理,她不要疑神疑鬼试探庄少洲,反而引火上身。她非常抗拒在庄少洲面前提起她的前任,她不想庄少洲不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是过去的事了,她已经选择了将其尘封,如今也不会再去回忆,不会再有怅然。庄少洲也从不提,大概也是不想提这种事,既然都不想提,为什么还要没事找事呢?
陈薇奇决定不要打破现在宁静的状态。
“我松手了,你不准再说有的没的。以后也不准喝多。喝多了也不准不回家。”陈薇奇把规矩一条一条摆出来。
“更不准害我担心!这是最重要的!”
庄少洲心脏动了动,像一颗很柔软也很酸的果子。陈薇奇喜欢他是真的,担心他也是真的,不然不会大半夜两点从山顶跑过来。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很奇怪,他居然会患得患失,心底的欲望总填不满,像住着一只饕餮。他是习惯了高高在上掌控全局的男人,在陈薇奇面前,居然落得狼狈的下场。
爱人不要爱太满,爱太满的那个,总是要输得一败涂地。
他也想爱得松弛一点,体面一点,高傲一点,不要事事都在意。怎么都结婚了,还会有陈薇奇不属于他的错觉?
也许这不是他的错,是生在庄家与生俱来的魔咒,他逃脱不了。他父亲,他三叔,小叔,哪一个不是在爱情里交织着病态和狼狈的占有欲,反正都不正常。
就连他最最斯文儒雅好风度的大哥庄少衍,这辈子唯一一次失控,也是因为嫂子在吵架时赌气说了一句“大不了就各过各的,我搬去学校住。”
“不要盯着我看,你说话啊——”陈薇奇发现自己把他的嘴捂住了,娇娇地笑出声,“sorry,我忘了我捂着你的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把手松开,庄少洲忽然扣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又亲了亲。
不是很疼,但感觉很强烈,陈薇奇委屈地看着自己手臂上浅浅的牙印,像是某种奇怪的标记,“………你是狗吗,你咬我。”
庄少洲说:“没有咬很重,比起你咬我,不值一提。”他就是想咬陈薇奇,咬她手臂,咬她脸颊,咬她的唇,咬她不甘一击的颈,咬她涓涓流水的芯。
陈薇奇没想到庄少洲喝醉后酒品这么差,还咬人,气得一巴掌打在他胸口,“我就不该管你,还凌晨两点开山路赶过来,黑灯瞎火,就该让你在这里醉一晚上。”
静悄悄的盘山路,隔十几公里都见不到一户人家,有一截路灯很稀疏,的确恐怖。港岛这地界,各种风水鬼神之说层出不穷,她从小听到大,再怎么也信一些。
庄少洲心底彻底软了,一发不可收拾,像破掉的沙漏,流沙簌簌地流出来。他坐起来,把陈薇奇抱进怀里,“对不起,我的错。”
“不该不回家,不该咬你,不该……”失了分寸。
“总之,都是我的错。”
男人喑哑的声音很迷人,像是在哄小朋友,一连串温热的吻在她脸颊落下。
“那你下次喝醉了回家吗。”陈薇奇被吻得心神荡漾起来,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一双水眸盯着他。
“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都没有喝醉后夜不归宿过。”
“好。”他承诺,捏起陈薇奇的手指,一根一根吻,“以后不论再晚,我也会回去。”
陈薇奇转念一想又觉得太霸道,补充说:“应酬太晚,睡酒店或公
司方便,那你就睡吧。”
“那也要回去。”庄少洲发狠地抱着她,吻游到她的脖子,像是点火器,在陈薇奇洁净的皮肤上烙下痕迹。
陈薇奇被他吻得好痒,去推他的脸,“总觉得你根本没喝醉。把我骗过来吗?混蛋……”
不该对他太纵容了,越喜欢他,就越在乎他的感受,明明很多事很简单。
陈薇奇被吻得脱力,懒懒地打着哈欠,凌晨三点了,她困得不行,在他怀里一直说不要吻了,最后庄少洲把她抱去卧室的床上,她也不知道,只知道这里的香气和山顶别墅的香气是一样的,都令人有安全感。
大半夜跑过来照顾他,结果被照顾的反而是她。
庄少洲洗完澡,倒了一杯温水,喂陈薇奇喝了两口,搂着她沉沉地睡过去,睡得很安稳。
隔了几日,网上风平浪静,再没有出现有关三地牌劳斯莱斯接送周霁驰的新闻,被陈北檀抹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天陈薇奇开车去上班,看见山路两侧停着几辆高空作业车在施工,这条山路通往山顶,很少有外来车辆经过,陈薇奇多看了两眼,打电话问辉叔怎么回事。
辉叔:“夫人不是说路灯太暗了吗,少爷特意叮嘱我这几天找人把路灯全部换新。以后开夜路也不怕了,比白日还亮。”
库里南从山顶一直开到山脚,经过沿途的上百盏路灯,天朗气清,路灯笔直高大,像无数沉默的守卫者。
电台正好播放到一首欧美流行歌曲《lovemeharder》,是好多年前流行过的歌了,唱到高潮时,那段歌词不停地重复着。
——ifyoureallyneedme,yougottagottagottagottagottolovemeharder
如果你想得到我,那你必须要更努力、更努力、更努力、更努力地爱我。
音乐声很大,欢快的节奏快要把车顶掀翻了,库里南朝着一望无际的山路尽头驶去,后视镜里依稀能看见那栋白色的房子,隐匿在茂密的植被中。
陈薇奇忽然在这种无比热闹的音乐中流下泪来,不知道为什么。
……
近日港岛财经杂志《财经天下》刊登了一篇有关cdr集团的文章——【奢侈品帝国cdr新任话事人选举在即,是波澜不起还是暗藏汹涌?论顶级豪门的权力更迭为何如此缓慢。】
文章由新任主编执笔,写得妙语连珠,生动精彩,详细讲述了cdr集团的发家史,以及历任话事人的行事作风,对集团的贡献,并做出了一系列的辛辣点评。文章最后说道,顶级豪门的权利更迭如此缓慢,有些掌权人甚至到了七老八十,缠绵病榻还不愿放权退位,到底是维稳还是守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不知道这篇文章是谁授意写的,在这样微妙的时间节点,弄出这样大的一番风波。
她不知道父亲有没有看见这篇文章,但公公庄綦廷倒是看见了,那天她和庄少洲回庄家老宅吃饭,晚饭后,庄綦廷把庄少洲喊到书房里,把这本杂志甩在他跟前,问他是不是想“谋权篡位”。
庄少洲捡起这本杂志,翻了两页,笑得很无辜,“cdr集团的事,关我什么事。我巴不得您干到八十岁,爹地,真的,您别不信。”
庄綦廷若是肯干到八十岁,那得给他分担多少重任啊。庄少洲算盘打得很响。
庄綦廷冷笑:“你还想让我给你打工,好让你多点时间陪你老婆,是吧?”
庄少洲:“我可没说。”
庄綦廷坐在那把价值不菲的太师椅上,冷眸幽幽地注视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儿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阿洲,你动用了私密账户里一半的资金,别说你是要给薇薇买珠宝,什么石头要三百多个亿?”
庄少洲到这时才收起纨绔子弟的做派,身体站直了,语调也沉了下去,“爹地。”
“前段时间cdr的股票价格浮动异常,也是你干的。是薇薇让你做,还是你自己做的。”庄綦廷捏着一把小金锤把一饼古树普洱敲下来一块。
庄少洲:“与陈薇奇无关。都是我自己的主意。”
庄綦廷没什么意味地笑了声,“我们和陈家是亲家,你帮着你媳妇对付你岳父,传出去了,你让我和你妈咪怎么做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没说话。
“陈董事长拜托我动用监委会的人脉,要查股价交易是否有端倪,届时查到你,你会被监委会传唤约谈,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篓子。”
庄少洲滚了滚喉结,冷静地说:“查不到我。没有证据。”
庄綦廷恨不得拿锤子锤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我怎么生了你!你明年三十岁了!”
“反正我是被你们生下来的,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和黎女士。”
庄綦廷站起来,手里拿着那柄锤子,作势就要砸到庄少洲身上,庄少洲仗着自己年轻力壮,把锤子夺了过来,轻轻放在桌上,平声道:“爹地,黎女士最喜欢薇薇了,连带着也最喜欢我,你不会不管我吧。”
庄少洲自知玩硬的玩不过,只能玩一些损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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