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没喊过。
他笑容温和着,“阿薇妹妹,你和他一起去古根海姆看画展。”
“一群人去的,好几年前了,我也要向你汇报?庄少洲,你再叫我阿薇妹妹,我一周都不会和你说话。”
陈薇奇喜欢庄少洲吃醋,但不喜欢庄少洲阴阳怪气,尤其是一口一个阿薇妹妹,也不知是取笑谁。
陈薇奇板着脸,起身就要走,身后的男人仿佛叹了一息,把她拉回来,抱进怀里。宽厚而灼热的怀抱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安全感,把陈薇奇包在里面,像是纳入一只小狗,躲进他西装里取暖。
陈薇奇绵长地呼吸着他胸膛的气息,又张嘴啃了一下柔韧的肌肉,口红把衬衫全部弄花了。
庄少洲嘶了一声,“你是puppy吗,陈薇奇。”
“是你醋劲好大,我很烦。”
这句话听得庄少洲心口一突。有吗,他醋意很大?并没有吧。明明是那长得像小白脸的男人太没有眼力见了,敢当着他的面喊陈薇奇一声妹妹,又大炫那三脚猫的艺术知识。
他已经很克制了。
“好,我以后会克制。”他低声承诺。当着陈薇奇面克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笑着揪他领带,“你少阴阳怪气就行,而且我行的正坐的直,也没什么好让你吃醋的,你要吃醋都是你自己该。”
庄少洲无可无不可地笑了声,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说该,滋味的确不怎么好受。
他掐了把陈薇奇的脸,气息很沉,没说什么。
……
下午的牌局结束后,亲戚陆陆续续散了,各有各的应酬。晚饭是和陈薇奇的父母兄妹吃的,晚餐地点换到了西厅花园。这里布置得更为精巧,空间也合适,不会太空旷,少了人情味。
七个人的晚餐依然很丰盛,海鲜山珍样样都有,更有陈薇奇喜欢的汤。她是巨爱喝汤的,就算喝汤长胖,她也无法放弃,为了喝一碗暖呼呼的汤,她晚餐不吃任何碳水。
曾文兰让陈薇奇至少吃两小块寿司,软糯糯的雪椿米,嚼在嘴里颗颗分明。
桌上,庄少洲提起今年港岛立法会换届选举一事,商界会已经把陈烜中的名字报了上去,不出大意外,陈烜中成为这届议员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了。
“到时候爸爸要参加各种会议活动,集团也需要您坐镇,不知忙不忙的过来。”庄少洲笑着说。
“哪里的事,集团有阿檀和薇薇,我很放心。这次能成功,多亏了你父亲,过两天等庄董事长不忙了,我们两家一起吃个饭,聚一聚。”说起这个,陈烜中喜色溢于言表,对庄少洲这个女婿的喜爱又上了一层。
庄家在港岛树大根深,当年的港岛总商会的成立也是庄家带头发起,庄少洲的曾爷爷是第一届总商会会长,后又担任了立法会主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生意上,陈家并不需要庄家帮太多忙,但政治上的影响力,陈家是万万比不上。陈烜中想在政治上有一席之地,就必须借助庄家的力量。
人就是这样,有钱还不够,还想在社会上有影响力,想有个一官半职在身上,不是在这个会挂名主席,就是在那
个会有唬人的title,乐此不疲。
陈薇奇嘴里的寿司咀嚼地很缓慢,她到这时才彻底明白,为什么父亲一门心思想让她嫁给庄少洲,原来是想要庄家在政治上的影响力,好为自己下半辈子的政治生涯铺路。
其实她想过是有利益在,但没想到这么赤裸。
陈薇奇勾了勾唇,有些讽刺,没有察觉到饭桌上,陈北檀和庄少洲交换了一个眼神。
一顿饭吃得没什么滋味。晚饭过后,陈薇奇也懒得和他们去茶室聊天,拉着曾文兰、珊宜,还有宝宝去影音室找了一部电影看,电影结束到了十点多,珊宜不停地打哈欠,曾文兰抱着小女儿去了卧房。
世界一下很寂静,也不知道庄少洲他们是不是还在茶室饮茶。她往卧室走,中途遇到端着水果的佣人,她问是端给谁的。
佣人:“大少爷让切一份解腻的水果。”
“他们没在茶室?”
佣人:“大少爷在他的书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点头,让佣人把水果拿过来,她端过去就行。水果是几样清爽的,葡萄柚和猕猴桃,切得整整齐齐,柚子都剥开了,籽剔得干净。
陈北檀的书房很大,里面的格局也很复杂,房间里套着小房间,办公、休闲、都区分开来。
陈薇奇拧开房门前也没按铃,直接输密码进去,她一向进陈北檀的空间就没有打招呼的习惯,去他办公室都是踹门。
软缎拖鞋踩在厚地毯上,几乎没有声响,她正要开口叫人,嗅到了空气里飘来的一道烟草味,很是清幽好闻,夹杂着佛手柑的气息,是庄少洲常抽的那种。
庄少洲在陈北檀的书房?
紧跟着,一道低沉慵懒的声音在屏风后响起,“大哥,你交代的我可是都办好了。等父亲新上任了议员一职,多得是外事活动,还得三天两头跑内地开会,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分不出神管你的事。”
“这事的确要多谢你。父亲他……挺高兴的。”另一道声音更沙哑,透着讽刺。
“这次选举,其实易董事长也有意,还约了老头打高尔夫,可惜商会推荐名额只有一个。颜家那边呢,怎么样了。”
陈薇奇心里惊讶,她没有想偷听,但气息不自觉屏住。她从没跟庄少洲提过,大哥也许会和颜家的大小姐订婚。
庄少洲能知道,只有可能是陈北檀亲口说的。
他们私下的关系有这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过年后,我会找时机宣布和她订婚。”陈北檀语气很冷,无波无澜,像是在说一件别人的事。
“这届董事局,有一个席位是美国kg公司,颜家已经和对方谈妥了,他愿意出让手头三分之二的股权,并且在董事局里站在我这边。”
庄少洲笑了声,倒是佩服陈北檀的“势利”。为了夺取权利,婚姻也不过是筹码之一。
所有人让陈薇奇嫁给他,都是有利可图的,所有人以为他娶陈薇奇,也是为了家族利益。只有陈薇奇傻,真信了,把他当洪水猛兽,害他用了好多精力和心血,才走到她的心里。
庄少洲从一开始就只想娶陈薇奇这个人,和她是不是陈家三小姐没有分毫关系。
“大哥好手腕。”庄少洲吁了一口烟,淡淡地,“当初撮合薇薇嫁给我,也是为了扳倒自己的父亲吧。如果我不是庄家继承人,大哥怕是要把薇薇嫁给别人了。”
陈薇奇心头猛地跳了下。
陈北檀要扳倒父亲?
她心跳几乎要涌出来,整个人很麻,扳倒父亲,说着容易,实际上有多难,陈北檀不会不清楚,不止步步走险途,还要背上骂名。
陈北檀教过陈薇奇很多,教她什么是城府心机,什么是手腕谋算,教她在这样庞大的集团里站住脚跟,笼络人心,攫取权力,向上爬。
陈烜中没有教她的,陈北檀都教了,所以才把她教成现在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七岁的陈薇奇说,她想要风光一辈子。
陈北檀那时已经在集团里站稳了脚跟,可作为cdr集团的少东家,还是要活在父亲的话语权之下,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真正握住这艘巨舰的轮盘。
他说:“薇薇,你想要风光,光有钱是不够的,买十箱百箱珠宝都是不够的,还需要权力,需要被仰视。”
“如何才能有权力。”十七岁的陈薇奇问。
“等父亲给我们,或者我们自己拿。”
“那如何自己拿?”
“蛰伏,隐忍,借助外力。”
所以她嫁给庄少洲就是借助外力之一,陈北檀要娶那位石油大亨的女儿颜峥也是借助外力之一。
陈薇奇抓紧手中的水果碟,冷静地转身,不动声色地退出去。
陈北檀:“是,也不全是。能借助你的力量自然是锦上添花,但若你是个烂人,薇薇就是喜欢你,我也会棒打鸳鸯。”
陈薇奇脚步顿了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说这些了。”庄少洲又恢复了那种懒散从容的语调,“有一件小事还需你帮忙。”
“你们四婶的什么外甥,听说在你们cdr底下工作。”
“怎么?”
庄少洲:“把这扑街仔开了,省得他在陈薇奇面前晃悠。”
陈北檀:“………”
陈薇奇本来还心情沉重,突然就想笑出声,她深吸气,迈着轻巧的步伐退了出去,不忘把书房的门阖紧。
她端着这份水果,往回走,也不知走了多久,抹了一下脸,才发现手心都是汗。
陈薇奇不懂庄少洲为什么肯帮陈北檀做这种事,也不清楚陈北檀许了他多少好处。
可为什么陈北檀要瞒着她?
不想把她拉到危险中,还是觉得这件事一旦开头了,她作为陈家的一份子,还能独善其身?
还是,陈北檀觉得她不会选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抓着碟里的葡萄柚,塞进嘴里。
微酸。
她喜欢吃纯甜的香橙,这种带酸味的水果是陈北檀爱吃的。
陈薇奇把微微酸涩的味道咽下去,心口的热一直燃烧到掌心。
其实,她也想过。
如果能从父亲手里夺走所有的权利,那该是多么多么痛快的一件事。
她爱父亲,也想报复父亲,这种矛盾又奇怪的爱。报复陈烜中这么多年,带给这个家无法挽回的痛苦。
第67章争宠你是我老公,不一样
这种想法,在浸淫着儒家文化社会里称得上大逆不道,说白了就是逼宫,像他们这种大家族,父权更是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威。
陈薇奇只是想过,一闪而过那种,从没敢细想。她到底还是心软,又或者是还不够心狠,不会想着用这种残酷的方法。
其实没必要,只要等待,一切都是他们的。只是陈北檀要自己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北檀比她狠,比她心冷,也比她疯狂。这是成王败寇的事,一旦失败,陈北檀也许会失去继承权。
难怪,他要问——“如果有一天,你要在大哥和爸爸之间做出选择,你会选谁?”
他早就决定了要做。
陈薇奇心跳很快,但整个人出奇地平静,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把碗里那整颗发酸的葡萄柚吃完,舌根发着苦。葡萄柚是橘子和柚子杂交的产物,也属于柑橘科,但陈薇奇只喜欢吃纯甜的橙,橘子柚子柠檬都不喜欢。
这是她第一次把陈北檀喜欢的水果吃完,原来这么酸这么涩。
陈薇奇给她的私人财务经理菲奥娜发消息,让对方把她名下所有的财产整理一遍,现金、不动产、股份、股票、信托……
陈薇奇如果是冷静理智的人,她就应该劝陈北檀不要走险途,劝他忍一忍,甚至要劝说——父亲对他们其实不差的。
如果陈北檀非不听劝,最保守的方法也该是,她不参与其中,作壁上观,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不论是父亲掌权,还是大哥掌权,她都是陈家三小姐,她都拥有现在的一切,她应该要左右逢源,才是真正为自己考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偏偏她就是个很疯狂的女人,她做事不问前路不留后路,要在这场赌局里allin。
当然爱人也是,她爱谁也会allin。
今晚计划睡在陈公馆,庄少洲和陈北檀聊得有些晚,中途给陈薇奇发消息,问她一个人无不无聊,对方没回,那就是不无聊,连看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庄少洲回来的时候,
灯没关,卧室亮亮堂堂,可陈薇奇躺在床上睡着了,没有盖被窝,紧紧搂着散发热量的宝宝,像一条睡熟的美人鱼。宝宝也很享受,把爪子搭在陈薇奇肩膀上,埋在她怀里打呼噜。
远远望去,这画面无比恬静,令人心中滋生出幸福感。原来他不在的时候,一人一狗很惬意。
庄少洲笑笑,抬手把西装脱掉,扔在沙发上,放轻脚步走过去,到床沿才发现这条狗不止趴在陈薇奇怀里,还把那张流涎水的臭嘴埋进那散发馨香的白嫩沟壑中,非常放肆。
陈薇奇身上穿着淡粉真丝睡裙,吊带低领,胸口露出大片雪白,侧睡的姿势,那两团莹白像装不下的牛奶,尽数泼出来,唯有蕾丝边缘欲盖弥彰地掩住那两朵小山樱。
庄少洲面色冷淡,滚了下喉结,他本意是想为陈薇奇盖被子,不吵到她,现在吃一条狗的醋,吃得有些失去了从容。
他摘了腕表和袖扣,怕尖锐物划到陈薇奇的皮肤,袖子挽上去,充满力量的手臂一触即发,这条狗看着小,其实有分量,整个地趴在陈薇奇怀里,他费了劲才把一人一狗分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动静很难小,宝宝迷迷糊糊醒过来,看见一双比陈北库还要锐利的眸子,正沉沉地盯着他。
“嗷呜——”它发出细而尖气音,蚂蚁似的,在庄少洲的掌中发抖。
庄少洲身形高大,体格强劲,在小灵缇面前不亚于一只庞大的猛兽。
庄少洲架着它前肢的腋下,把它高高举起来,一人一狗对视,“小家伙,谁准你睡不该睡的地方?”
宝宝两条细腿可怜地垂在空中,尾巴荡来荡去,眼巴巴地:“呜——”
“你没有自己的窝?非要睡你妈怀里?”
“…………”
“就这么色?”
“…………”
“你嘴很臭脚也很臭你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明明陈薇奇每天都会抽出十分钟为宝宝刷牙,若是她没时间,就由佣人代劳,除了刷牙,也会洗脚。
灵魂三连问,宝宝感受到了侮辱,挣扎起来,陈薇奇也被吵醒了,坐起来,看见庄少洲正教育狗,她打了个哈欠,嗓音没有醒,还黏着,一句抱怨的港府话说得娇滴滴,“你搞佢做乜吖?”你折腾它做什么?
庄少洲:“它欠教训。”
“…………”陈薇奇好笑,“它又怎么得罪你了。”
庄少洲大发慈悲,把陈宝宝放下去,灵缇是最聪明的,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爹地了,一溜烟跑得远远地,躲窝里去了。
“它太娇气了。”庄少洲坐到陈薇奇床边,一抹亮晶晶的水色反射进眼底,是灵缇留在陈薇奇胸口的涎水。
他蹙眉,去茶几上拿消毒湿巾,很细致地替陈薇奇擦着。
“娇气也是你惯出来的,你有时比我还宠它——喂,干嘛啊。”陈薇奇打他的手。无缘无故袭她的胸。
庄少洲扣住她的手腕,继续擦,“它趁你睡觉舔你胸,你没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陈薇奇无奈,低声嘟囔着,“……坏狗。”
“是挺坏,以后不准它上你床,下次看见我就把它扔下去。”庄少洲冷酷而不容置喙。
陈薇奇笑出声,为他这一番神经质的占有欲,“庄少洲,你不是说要克制吗?怎么一条狗你都要吃醋?”
庄少洲擦拭的动作一顿,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吃一条狗的醋。
“没有。”他垂眸,冷淡地反驳。
陈薇奇也没说话,由着他把自己身前擦干净,擦了足足三遍。男人擦完,又低头去嗅,那牛奶散发的馨香很柔和,恨不得要溺死在里面。
古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庄少洲双臂宛如蟒蛇缠住她的腰,垂首埋进去,伸出粗粝的舌面掭舐,从锁骨到蕾丝之下的粉果,好似要一寸不留地覆上他的气息。
陈薇奇很快就四肢发软,瞳孔涣散地看着天花板上那盏瀑布造型的水晶灯,每一根细钢丝都坠着一颗淡蓝色的水晶石头,没有打磨出规整的形状,千变万化地。
不受克制地黏腻水声传进耳朵里,她发出和小灵缇一样的呜咽声,那种细且尖的气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掭了好久,又来吻她的唇,蓬松的被褥被压在两人身下,空气都挤压出去。他捏着陈薇奇的下颌,咬她的唇角,啄她的鼻尖,脸颊,一连串的吻,伴随着潮热的呼吸。
陈薇奇快疯了,不知道他突然这样是为什么,身上的男人不给她分神的机会,把裙摆的蕾丝卷上去,云朵般轻柔的棉料贴在她半圆的豚上,也被拽下,顺着光滑的腿骨降落,最终挂在她的脚裸。
睡裙很短,不比有着蓬松大摆的礼服,完全遮不住他此时带着侵略和怀柔两种性质的动作,双腿被迫搁在他宽厚有力的肩头,被他像小孩一样托抱起来,方便他低头吃,唇芯的缝很快就被吮成水红色,像会游的小蛇钻进去又钻出来。
陈薇奇艰难地伸手,把枕头捞过来,罩在脸上,呼吸和尖叫都被淹没,变成闷闷地动静传出来,雨中冒头的冬青红籽被反复摩挲品尝。
室内空气很快就染上了一层暖意,很热,她像烂掉的水果,在热带的雨季中自生自灭,庄少洲要抱她去浴室清理,她动不了,摇头说不去。
庄少洲只能自己先去洗了,等她休息够了,再抱她去。
整理完到了深夜,受了教训的宝宝再度睡着了,蜷在他的城堡狗窝里,巴巴的模样。庄少洲心有不忍,走过去摸摸它的脑袋。
主灯揿灭,只留一盏朦胧小夜灯,陈薇奇靠在庄少洲结实的胸膛,听他强烈的心跳,一下一下。
庄少洲察觉到怀里的女人动了好几下,“睡不着?”
陈薇奇又动了一下,虽然身体很餍足,但的确睡不着,人生走到一把定输赢的十字路口,哪个心大的家伙能睡得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北檀瞒着她这件事,就是想把她从漩涡中摘出去,确保她没有任何风险。豪门家族的继承之战向来是残酷和不讲亲情的。
她又翻了一下,双臂交叉,上半身完全趴在他的胸口,“庄少洲,我是说如果,如果。”
庄少洲笑,“如果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输得一无所有了,你还会对我很好吗。”
莫名其妙的问题,庄少洲的心脏被牵动了一下,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陈薇奇不是随口一说,她从不是杞人忧天的女人。只有当她遇到真正无法掌控的难题前,她才会露出一丝忧虑。
“为什么这样说?你遇到困难了。”
陈薇奇否认,昏暗中的嗓音宛如柔韧的蛛丝,缠住庄少洲,“没有,没有遇到困难。只是想到了就问一句。”
“不用想这些。”庄少洲搂住她的腰,给她坚实的力量,嗓音低沉,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我不会让你输,陈薇奇,我会让你一直赢,永远赢。”
其实庄少洲帮陈北檀没有任何好处,他是外人,不该管陈家内部家事,稍有不注意还会引火上身,帮着大舅子对付自己的岳父,这事本来就“大逆不道”,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庄綦廷知道了,定会骂他一句不知天高地厚。
可陈北檀说,陈薇奇一定会选他,所以庄少洲后怕,后怕陈薇奇有一天知道了这件事,傻傻地把自己栽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不如让他来。
陈薇奇不是要一辈子风光吗,那他就守护她一辈子风光,守护她头上的王冠永远璀璨如新。
他承诺过她。
陈薇奇笑了笑,捧着庄少洲的脸,蹭了一下他的额头,清浅的呼吸洒落在他脸上,“谢谢你,庄少洲。”
“我争强好胜一辈子,还从没输过。我也信我不会输。”
……
等年后,各地都开始返工复工,光鲜亮丽的都市丽人端着咖啡匆匆走进写字楼,港岛中环的摩天大楼再度喧哗起来,车马如龙,川流不息。
年后股市开盘,一连三天,cdr旗下的股票呈现出妖异的暴涨,流入大量匿名资金,股民嗅到资本的风向,也纷纷蜂拥而入,
疯抢cdr的股票。没人知道,这背后一共有两股强大的资本在强势收购市面上cdr的散股。
“老板,除了我们,还有一股资金,不知道从哪来的,我查了一下,对方藏得很好,注册地是离岸,多半是空壳公司。要不要再继续查?”白秘书尽职尽责地观察了一周,这才来汇报给庄少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庄少洲用来收购cdr散股的户头也转了好几个弯,就算是监证会的人来查,也查不到庄家头上,操盘的人根本不在国内。
庄少洲翻着白秘书拿来的资料,忽然叹了一息,“不用查,对我们没有恶意,不管就是了。”
白秘书忐忑地点头,“好的。”
他也不知道老板无缘无故筹备这么庞大的资金收购cdr的股票做什么,这不是吃饱了没事做吗,难不成老板想入股cdr?
他不敢胡乱揣测,毕竟刚从津巴布韦调回来,他还没适应港岛的现代化节奏,晒黑了一圈,人也糙了,每天除了干饭还是干饭,活像是饿了一个月的狼。
陈薇奇上午连轴转开了两个大会,现在刚从集团总部的会议室出来,她边走边回头看了一眼,陈北檀正被一群股东围着,一身西装革履,沉冷从容,有种稳操胜券的气度。
陈薇奇笑了笑,等陈北檀视线追过来的时候,她很轻地滑走,深吸气,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电梯。
兄妹二人的默契不需要言语,他们都知道对方在做什么,看破不说破。
回到蕤铂,庄少洲的电话打过来,问她中午是否有时间。
陈薇奇:“吃饭可以,做别的事休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反问:“做什么其他的事?”
“我是不可能去你办公室。”
电话那头笑声低沉,无奈,“我没那么欲求不满,大中午要和你上床。我把餐厅发你,就在你公司边上,自己开车去,我不会惯着你。”
陈薇奇哼了一声,挂断电话,又有人敲门。
秘书领着一位身穿白色职业套装的清秀女人进来。那女人笑不露齿,走路的姿态很端庄稳重,看上去二十八九的模样,她来到陈薇奇办公桌前,站得笔直,“陈总,你好,今天来报道。”
正是上次陈薇奇去盛徽总部时,为她把茶叶滤了两遍的那位秘书。
陈薇奇高薪把庄少洲的人挖过来了。
陈薇奇笑盈盈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很满意,不论是气质还是长相,还是工作能力,她都满意。
“来我这里,虽然薪水比你原来的地方高,但工作内容肯定会更杂更麻烦,你愿意?”
女人:“我知道,您不可能开薪水养闲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满意地点头,“先适应一周吧,我让美悠带你熟悉工作,有什么不懂的你就问她,在我这里,不用太紧张,我再凶也凶不过你的前任老板,当然,再坏也坏不过他。”
女人忍俊不禁,连连点头。
“最重要的一点。”陈薇奇先交代清楚,“不准当双面间谍,不准私下把我的事告诉你前老板,被我知道了,我肯定要开掉你。”
“那是当然,陈总您放心。我只会有一个老板。”
陈薇奇心情非常愉悦,中午独自驱车去庄少洲订好的餐厅。一家老港式茶餐厅,很高档的店面,因为有些年头了,而显得很有复古气息。
黑檀木桌四周雕着花纹,青花瓷碗锃亮光洁,刚消过毒,摸起来都烫手。
庄少洲到的比她早,坐在屏风后,姿态温雅地品茶。阳光从花窗里漏进来,照在他雕刻般的面庞。
菜是已经点好了,基本上都是陈薇奇爱吃的,根本不需要她再多此一举看菜单。
一顿饭吃得情投意合,气氛缠绵,甚至饱暖思淫欲,陈薇奇都心痒,想着等会要不要去瑰丽开个房间,如果不是那通搅扰气氛的电话打进来,庄少洲今天会非常愉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电话是易思龄打来的,陈薇奇看到来电显示,没多想就接通,咽下嘴里的流沙包。
“怎——”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电话那头的女人声音又娇又嗔又发怒,还带着一点呜咽的哭腔,让陈薇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郑启珺这个扑街仔他居然敢跟我吵架!”
陈薇奇:“…………”
庄少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她一眼,眼神问怎么了。
陈薇奇摇头,继续听电话那头猫咪一样的炸毛,“陈薇奇,我真是受不了,我堂堂易家大小姐,港岛最靓的靓女,居然有男人敢跟我吵架,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坑!?他不会指望我去给他道歉吧?他脸真大,做梦啊!”
陈薇奇无奈地揉太阳穴:“我就说了你和他不靠谱,你非要上当,你在哪。”
“我在星顶……”对面呜咽一声,可怜得很。
“你等我来。”陈薇奇挂断电话,对庄少洲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sorry,我有急事,要先走。”
庄少洲滚了下喉结:“谁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思龄,她被欺负了。我没办法。”
“你等我把菜打包,我陪你一起去。”庄少洲冷淡地说,他倒是要见识一下是什么火急火燎的大事,要把陈薇奇从饭桌上叫走!
“那怎么能行,你和郑渣男是狐朋狗友,她见了你还不要发疯啊。”
庄少洲:“……………”
“tanya。”他语气放沉,“没你这么放鸽子的。你和她不是塑料姐妹吗,也要排我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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