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少洲对黎女士的手段清清楚楚。
陈薇奇不懂为什么每次提起去黎雅柔那里,庄少洲都如临大敌。
“那我下次去。”
庄少洲表面答应得很好,“嗯,下次我陪你过去住。”
转头给老头发消息:【你完了。黎女士又要办离婚庆祝派对了。】
……
第78章一周年纪念日
不过一个月,曾文兰和陈烜中离婚的消息就传遍了港岛整个豪门圈。先有陈家大公子成功揽下cdr集团大权,后有在大众面前一向维持恩爱人设的集团董事长夫妇离婚,接连二三的变故令所有人都嗅到了端倪。
一家快要倒闭的娱乐小报趁机洋洋洒洒写了一篇深扒陈氏家族豪门秘闻的文章——【豪门大戏——子夺父权恩断义绝,恩爱夫妻只是假面。】
文章写得很扯,甚至分析了陈薇奇为什么要在和影帝前任分手不到一年就火速嫁给庄氏继承人,就是为了最后的夺权大战,而且陈薇奇嫁给庄少洲背后也有陈大公子的推波助澜,用妹妹的婚姻换取整个庄氏家族的支持。
陈薇奇看了这篇文章后火冒三丈,让卜莱把这家报社买了下来,把写这篇文章的小编吓得一周不敢上班,随时面临被大老板炒鱿鱼的风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段时日,陈家所有成员都在风口浪尖上,陈薇奇走到哪里都有狗仔跟着,不胜其烦。
“陈小姐,陈先生顺利接班到底是夺权还是继位?”
“陈小姐,您能说一说吗,您的父母不是一向恩爱吗,为什么会离婚,还是因为当年陈烜中先生爆出私生女一事?”
“……上周陈心棠小姐辞掉了在集团的所有职务,请问是您的手笔吗?”
陈薇奇在保镖的护送下成功坐进库里南后座,拉上加装的窗帘,隔绝了刺眼的闪光灯。
“这些狗仔,追了我一周!若不是山顶安保严格,我怀疑他们要爬到我的床底下!”
卜莱笑着把保温瓶递过来,里面装着清火降热的甜橙雪梨水,“辉叔让司机送来的,天气燥热,让您多补水。”
陈薇奇说了声谢谢,喝了一口,顺便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些甚嚣尘上的谣言,倒也不是谣言,一大半都被猜中了,但真的也要变成假的,假的也要演成真的。集团不能被这些舆论影响,陈北檀也不能被安上子夺父权的罪名。
陈薇奇只好发挥八面玲珑的特长,在陈公馆办了一场晚宴,名义是她和庄少洲结婚一周年纪念派对,不止邀请了双方的家庭成员、圈内好友、连伴郎伴娘都到齐了,陈家所有成员在媒体前上演了一出家和万事兴。
曾文兰更是云淡风轻地和陈烜中打招呼问好,把和平离婚演得淋漓尽致。她现在早已得到了真正的自由和愉悦,一身轻松,再也不会被过去那些冗杂沉重的枷锁缠绕,陈烜中对她而言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这一场戏,是她人生中最好的一场戏,她甚至都不用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场周年纪念派对是为了化解陈家的舆论危机,但庄少洲仍然认真对待,请来烟花设计师为陈薇奇造了一场无与伦比的白日焰火。
玫瑰粉、暖橙、搭配各种与众不同的蓝调焰火在晴朗的蓝天中绽放开来,灿烂的阳光中,好似落了一场缤纷的糖果雨。现场宾客都被眼前的盛景震撼,女孩子的尖叫此起彼伏。
一时间,整个深水湾都被斑斓的彩烟环绕,直到所有颜色都被风吹到远方,天空恢复澄澈,一行粉色字母出现在天际——【tanya&erichappy1stanniversary】
陈薇奇惊讶地张开唇瓣,指着那行字,明艳的脸庞沉浸在晴朗日光里,也宛如一场白日焰火,“好浪漫啊。”
“喜不喜欢。”庄少洲见她这么高兴,心底也被风吹得荡漾。
陈薇奇笑着点头:“当然喜欢。”
他的用心她都知道,她是很难取悦的女人,但庄少洲永远都有方法让她惊喜,因为他比所有的男人都更用心。
大溪地那晚的烟花是蓝色的,陈薇奇记得他们在月光下跳华尔兹,在烟火坠落的海边接吻,一晃而过一年,时间流逝得很快,快到像是一眨眼。
修剪整齐的绿茵草坪上摆放着长桌,精致的食物琳琅满目,玫瑰搭建的花台上,请来的当红乐队在表演节目,鼓点敲得人心振奋。一群花枝招展的塑料姐妹起哄,把陈薇奇团团围在中央,非要陈薇奇说出结婚一周年的感想。
这群小姐妹威力太大,推推搡搡地,庄少洲矫情的洁癖又犯了,主动松开陈薇奇的手,端着香槟,寻了个清净的地方,凝视着被众星捧月的陈薇奇。
她今天美得格外圣洁,一袭华丽的银白薄纱像雪花一样环绕着她曼妙的曲线,双腿在薄纱中若隐若现,因为贪杯,陈薇奇多喝了几杯霞多丽,脸颊上晕出淡淡的两朵粉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tanya,这都一年了,是更喜欢你老公还是更更喜欢啊!”
“是啊是啊,tanya你真是,喜欢也不说,就知道天天ins上秀恩爱,让我们眼馋!”
不远处的庄少洲听到这句让人下不来台的起哄后,也勾了勾唇,注视着陈薇奇的目光更幽深几分。
陈薇奇有些不好意思,瞪了一眼,“我什么时候天天ins秀恩爱!”
“还没有!你小号发你老公肌肉照!”
“你怎么关注我小号……?”陈薇奇错愕,一瞬间脖子都红了。
庄少洲眉锋轻挑,似笑非笑地看着陈薇奇。陈薇奇根本就不敢回应庄少洲的打量,她偷拍庄少洲的肌肉发到ins小号上,还被塑料姐妹当场戳穿,简直是丢脸丢到家。
她小号上还有………
“tanya还有小号啊!拿来我看看!”另一个姐妹已经把手机拿了出来,点进ins,让同伴报id。
“lili你个混蛋,不准说!不准!阿钰,你把她手机抢走!”陈薇奇
慌了起来,她的小号上记录了她对庄少洲的各种偷拍,虽然没有露脸,但仔细辨别环境和细节,就能知道号是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打闹闹中,陈薇奇的小号彻底暴露在大众视野里,庄少洲不动声色记下她们混乱中喊出来的一串英文,拿出手机,输进去,查到了陈薇奇的小号。
映入眼帘地是一排排照片,照得很有氛围感,多为杂志风的暗调滤镜,几乎都是他。当然,也会有一些静物,这些物品全部是他陆陆续续送她的礼物,无一例外,全部被记录在册。
有清晨七点他游泳的照片,背阔肌在波光粼粼的水下,被她拍得很性感;有他晚饭过后在健身房跑步的照片,摄影师品味很好,只拍他的一截手臂,手腕上带着运动护腕;有他们一起打高尔夫时,他挥杆的照片,复古蓝格纹的高尔夫运动服是她挑选的;有他吹头发的照片,女人和镜头藏在镜子的角落;还有他上班之前整理西服,低头系领带的照片,修长的手指配上冷调的黑白滤镜,完全能作为某期时尚杂志的内页。
这个ins号关注的人不多,只有一万多粉丝,比起陈薇奇的个人号而言,少了百倍,但她使用这个账号的频次非常高,隔三差五就发一条,密集的时候,每天都发。
庄少洲有些愣住,没有想过自己在陈薇奇的镜头下是这样的。
她像一个隐秘的镜头,无时无刻不对准他,无时无刻不观察他。
“天啊,tanya你真是,对你老公爱不释手啊!”
“庄少吹头发她都要在一边盯着看!哈哈哈哈哈,我有这么帅的老公,我也天天盯着看!”
陈薇奇眼见秘密暴露,简直是无地自容,她像出逃的公主,在一群女人的包围中突出重围,轻薄的裙摆被风吹得蹁跹起舞。
“以后你们谁的小号被我发现,我就公布在群里!”
陈薇奇一溜烟就跑了,庄少洲都来不及抓到她,一抬头,那道银白色的身影就消失在绿茵草坪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抑制着身体里起伏的情绪,很优雅地放下香槟杯,陪周围的几位宾客寒暄了几句,随后大步流星地走向建筑内部。
最后是在陈薇奇的闺房逮住了她,她坐在那架蓝色水晶钢琴前,弹着一曲肖邦的圆舞曲,手指在琴键上飞舞,不论是钢琴、旋律,还是她都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陈薇奇靠弹琴来静心,可惜挑的这首曲子特别快,越弹心越躁动,直到啪地,手掌哐当拍在钢琴上,爆发出一声巨大的混乱。
“你弹琴不专心,靓女。”
陈薇奇吓了一跳,迅速望过去,庄少洲意味深长地目光停留在她脸上,让她羞于启齿的心思再次沸腾起来。
陈薇奇当即想着要溜走,可惜庄少洲不是别人,他几乎是完美地预判了她所有的动作,飞快上前,扣住她的手腕,把她牢牢地按在钢琴上。
“庄少洲!”
“你偷拍我,宝宝。”
“…………”
陈薇奇瞬间没声了,这个巨大的把柄抓在庄少洲手里,让她羞耻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这么喜欢我?还是单纯喜欢我的身体。你拍得很好看,学过摄影?”庄少洲一面问,一面吻她v字型衣领下的皮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今天把头发一丝不苟地往后梳,露出矜贵的眉眼,埋在她胸前时,她看见他后脑勺的发茬,质感很硬。抓上去也很硬,会扎痛她柔软的腿侧肌肤。
“不要问……拜托……”陈薇奇快求他了,给她一点点私人空间,她不想把所有的情感都暴露出来,想留一点给自己回味。
庄少洲笑了笑,拨开她的v领,揭开蕾丝贴,舔了下迅速绽放在空气里的粉樱花,陈薇奇打了个颤。
“好,我不问。但你以后要继续拍我,听到了吗。我装作不知道。不过你偷拍的技术太好了,我是真的不知道。”
“庄少洲,你闭嘴!你不准关注我的小号!”
两人在钢琴上闹做一团,楼下传来遥远而渺茫的喧嚣声,宾客们在花园里跳起舞来。无人知晓,这对结婚刚满一周年的夫妻在私密的空间里做什么。
庄少洲最后从陈薇奇的裙摆里钻出来,陈薇奇坐在琴键上,要靠着他扶才能坐稳,迷离的眼神落在男人的脸上。
“一周年快乐,宝宝。以后我们还会有十周年,一百周年。”
……
隔日,各大媒体就报道了陈薇奇的一周年婚礼纪念晚宴,照片有一张陈家众人的大合照,陈北檀和陈烜中紧紧站在一起,旁边是笑意盈盈的陈薇奇,一手挽着庄少洲,一手牵着母亲曾文兰,父慈子孝,夫妻恩爱,无稽之谈不攻自破。
“真是好本事,陈薇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心棠死死盯着这张大合照,唇边的笑意很冷,忽然她发疯地站起来,闯进母亲的卧房。
“妈咪,妈咪,你不要走,你不要回加拿大,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陈心棠痛哭流涕,抱着母亲周静林的腰,不让她再收拾行李。
周静林看着女儿这样,心里不是滋味,放下了手中刚折好一半的羊毛大氅。加拿大很冷,不比港岛四季炎热。
“你乖一点,好吗,我们一起回加拿大,你爹地不是给你在美国也买了房子吗,你不喜欢加拿大,我们就住去美国。”
陈心棠哭着说:“我在港岛住了十一年,我凭什么要走,妈咪,爹地还喜欢你,他一直都喜欢你,也亏欠你,那个贱女人如今主动和爹地离婚了,她主动让位了!你争取一下好不好,你只要争取一下,爹地肯定会娶你的。”
“你只要坐上陈太太的位置,我的境遇也会好一些,妈咪,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在集团所有的职位都没有了,阿锴也嫌我给不了他助力,terira那二十的股份能顶什么用,比起陈薇奇手里的东西,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爹地是打发乞丐吗!”
“妈咪………”
周静林深深吸了一口气,温柔的脸庞染上一丝疲惫,她忽然抬手一巴掌打在女儿的脸上,“闭嘴。”
陈心棠硬生生挨了一巴掌,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温柔的母亲。
周静林单膝跪下,双手握住陈心棠的肩膀,“阿棠,从你背着我偷偷回港岛,搅出这么大的风波,我就已经对你失望了。现在我们还有最后的退路,薇薇和北檀至少还念着我的一点恩情,我还能保你后半辈子的平平安安,你不要再生出别的心思了,你继续挑战他们的底线,到时候我捞都捞不了你!”
陈心棠狠狠一推,把周静林推到在地上,恨其不争,“你就是这样,一辈子都是这样,懦弱!当年爹地和你分手也是因为你懦弱!曾文兰为他的女儿儿子守了那个位置十几年,你呢,你为你女儿都不肯争取一下!你就知道薇薇薇薇!当年若不是你陪他们进去,说不定他们都被绑匪打死了!哪里轮得到他们欺负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静林觉得女儿失心疯了,她痛苦地说:“我当年不陪薇薇进去,你以为你能好好地活到现在吗?”
周静林当年决定冒着生命危险也要陪陈薇奇进去救陈北檀,一是她心底的愧疚,二是陈薇奇实在可怜,三是她也想给自己和女儿找一条活路。
帮了陈家这样天大的忙,只要女儿日后老实做人,女儿肯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可现在,这个恩情只够她保女儿最后的平安。
“陈薇奇能杀了我吗?”
“她不能杀了你,但她能让你生不如死。乖啊,宝贝,我们不要沾这些事了好吗。”
陈心棠一时怔怔。
周静林闭上眼,想起上周,陈薇奇私下来找她,那声静姨叫得还和小时候一样,没有很多情绪,但算不上冷漠,淡淡的,静静的。
陈薇奇:“静姨,回加拿大去吧,好吗?我不知道爹地会不会生出那种心思,但我得保证我们陈家没有后顾之忧。静姨,如果你嫁给了爹地,我们这一生都会是仇人了。”
“您确定,要和我变成仇人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周静林打了个寒颤。当年那个满年是血的女孩不再是需要人保护的稚嫩的鸟,她锋利的爪能直接划破敌人的喉咙。
“薇薇,静姨对不起你。”
静林最终签下了那份协议,其实没有这份协议,她也不可能再嫁给陈烜中,他们早就回不去了。
当年她怀上了孩子,被陈家人残忍的打掉,陈心棠是老天爷弥补给她的礼物,她决定生下来,独自抚养长大,没有想到这个决定最后会害得两个家庭都陷入狂风骤雨之中。
“我会回加拿大,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港岛,薇薇你放心。但是阿棠,我没有本事把她带走。”
陈薇奇微笑:“没事,静姨,我会把陈心棠送到美国的。以后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每年都会把分红的钱打到您的账户上,您就在北美,安度晚年。”
至于陈烜中会不会去美国找静姨,陈薇奇懒得管了,这不是她能管的。
一周后,郑氏集团发布人事调令,旗下水利版块的郑宏锴先生被调往加拿大分公司任首席财务官一职。
说不上是不是发配,但这是郑氏集团新上任的执行官郑启珺先生亲自签署的调令。
……
“你这狐朋狗友,还是很仗义的。”陈薇奇笑着亲了一下庄少洲,他办事简直是雷厉风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说了,易思龄结婚后在京城玩得风生水起,他隔一周就要找我深夜买醉。我快被他烦死了。”庄少洲无奈。
“我的小猫咪,当然在哪里都风生水起。”陈薇奇白了一眼。
“听说她最近接管了一个什么小公司,叫什么……福……福娃娃?对,这名字真土,她居然接手这么土的公司。”陈薇奇吐槽。
庄少洲不想听更多有关易思龄的事,烦都烦死,直接吻上陈薇奇的唇。
“不要说别人。”
“等会我去做饭,你假装偷拍我?”
“……………”
第79章盯着你唯独对他最娇气
自从升任为集团董事局副主席后,陈薇奇的工作就不止限于珠宝部,陈北檀将皮具部的两个品牌的管理权限也划给了她,她有绝对的人事权和财务权。
陈薇奇有时都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好事是升职加薪,权力更大,坏事是比从前忙了一百倍,经常出差,和庄少洲中午偷偷去瑰丽套房约会的时间都没有了。
【陈北檀,我严重怀疑你把我当你的打工人了[发怒][发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想管这么多事!我只想管我的珠宝部!】
陈北檀正在伦敦出差,七小时的时差,他这里是凌晨两点,刚有睡意就被陈薇奇的轰炸吵醒,只能无奈地坐起来,重新戴上眼镜。
他动作很小心,怕吵醒身边沉睡的女人。
他好不容易让颜峥睡了,倘若把她吵醒,今晚又是一场灾难。这女人的精力旺盛到可怕,昨天大半夜三点拉他去夜店蹦迪。
【慢慢适应就好了,集团高层在换血,过了这段时间就稳定了。大哥最近也很忙。】
陈薇奇不客气地戳穿:【你忙着陪大嫂吃米其林大餐?还是陪她夜店蹦迪?】
“…………”
陈北檀还没想好怎么回,陈薇奇又发来:【你们上床没?】
陈北檀眉头紧蹙,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妹妹口中说出来的话。
【陈薇奇,你知不知羞耻。一个淑女怎么能随便问出这种问题。】
陈薇奇呲了声,毫不留情地嘲笑:【老封建,拜拜,我知道大嫂现在躺在你床上!我会一直盯着你!陈北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凌晨两点的伦敦富人区,路上早已没有行人往来,车马也稀少,酒店套房里黑漆漆的,唯有手机屏幕的光照亮陈北檀冷峻的面容,金丝边眼镜反射着幽光。
陈北檀背脊忽然爬上凉意,好似真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下意识地四周逡巡了一圈,只有沉睡的颜峥。
下一秒,他就自嘲起来,真是失心疯了,自己又没做坏事,何必心虚起来。他熄灭屏幕,把眼镜取下,轻轻放回床头柜。
这一系列动作很轻,还是把睡着的颜峥吵醒了,她嘟囔了一句:“老东西你睡不睡。”
陈北檀躺下,“睡了。”
这头,陈薇奇发泄了一番,心情舒畅许多,继续在她的新办公室里批示各部门报送上来的文件。
蕤铂的“月光楼”是一栋六层的低矮建筑,光从外观看就布满了艺术气息,而cdr集团则矗立在巍峨的钢铁森林之中,令人无端产生一种紧张感,在里面工作的员工也都是职业套装,步履匆匆。
陈薇奇的新办公室就在这栋大楼的次顶层,闲暇之余,她会端一杯热茶,站在明净的大落地窗最左角,以这个微妙的角度往外望去,尽头是壮阔的维多利亚港湾,那栋古铜色的摩天大楼顶端部分刚好在视线之内。
是盛徽集团的大楼。庄少洲的办公室就在顶楼,那一块凸出的玻璃建筑,顶上连着专用停机坪,很好辨认。
陈薇奇第一次发现这个独特视角时,心都突突跳了一下,隔壁的办公室看不见,再高一层,譬如陈北檀的办公室也看不见,只有她这间办公室,得天独厚,刚巧能看见盛徽大楼冒出来的那一点小尖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此,她专门让人买了一台天文望远镜,自己捣鼓了好几次,找了一个最佳角度,固定住,然后偷偷从镜头里观察。
有一次她运气特别好,望向镜头里的那一瞬间,庄少洲正好出现在窗边,朦胧的一道人影,挺拔修长,貌似在打电话,另一只手夹着烟或是雪茄。
多亏庄少洲的办公室外观不是反光的玻璃幕墙,而是一层单独的纯透明玻璃建筑,他讨厌玻璃幕墙带来的压抑感,令阳光都变色,所以他的办公室是在顶层单独建造的空间,有属于他的高空露台和高空泳池。
陈薇奇猫着腰,盯着镜头里看了很久,直到庄少洲离开,看不见了,她才悻悻地直起身体。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但真的很好玩,她有事没事就会往镜头里望一眼。
自从陈薇奇有了这台天文望远镜后,庄少洲就时常收到一些令他感到瘆人的消息,来自陈薇奇的——
【你刚才在喝什么?】
【今天风很大,你怎么在露台上站这么久。】
【你露台上新换了一盆石榴花,还不错。】
【你肩膀酸吗?去做个spa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坐直升机去哪啊?】
庄少洲满脸都是问号,怀疑陈薇奇在他办公室里装了镜头,偷拍他。
【陈薇奇小姐,你是不是在我的办公室动了手脚,我怎么觉得自己在你的监控之下?】
【想偷拍我可以直接来办公室,随时欢迎。】
陈薇奇在天文望远镜面前笑不可遏,差点挪动了精心调整的镜筒角度。
【庄少洲,反正我会一直盯着你!】
庄少洲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这句毛骨悚然的话,有些哭笑不得,恨不得把陈薇奇拖过来,拽掉她藏在正经套裙之下的蕾丝内裤,不用把她完全剥光,就这样穿得整齐体面,从后面抱着进出,看她的身体在白衬衫下绷紧,也很性感。
庄少洲光是想着那画面,就有些心口冒火,两条长腿懒散地搭在茶几上,过了片刻,他反应过来,这个姿势未免太不斯文了,说不定陈薇奇在看他?
于是他把腿放下来,纤尘不染的皮鞋规规矩矩踩在地毯上。
自那以后,庄少洲单独在办公室都不敢太随意放肆,总是很注意自己的举止。他觉得自己有点神经病。
他其实把整间办公室都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陈薇奇安装的隐藏摄像头,可心还是被陈薇奇牵着,一上一下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调戏庄少洲成了陈薇奇繁重工作之余的调节,但她也没那么缺德,偶尔也会故意说一些错误信息,让对方心里不那么发毛。
这几日,庄少洲去滨城出差,那间办公室没人敢进去,灯熄了三天,陈薇奇有些失落,默默地把天文望远镜的镜头盖子盖上,防止沾灰。
她心不在焉地签署文件和大额支出单,卜莱敲门进来。
陈薇奇升职加薪,卜莱的职位也随之升了两级,担任董事特助。卜莱非常有干劲,毕竟她的前辈美悠,如今
已经是terira的执行总裁了。当初她选择从盛徽集团出来,投奔陈薇奇,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还是跟着女老板好,尤其是陈薇奇这种只在工作上严谨,其余一概不管的女老板。
“陈总,下午盛徽集团的项目负责人会过来和我们一起商讨部分收购事宜,杨总问您是否有空出席会议?”
近期,cdr集团和盛徽集团达成合作,共同宣布收购美国的一家高端户外运动品牌,卜莱作为在两家集团都待过的员工,这次也被点进了项目小组。
陈薇奇:“几点的会议?”
“一个小时之后,三点半,我check了您的行程,您刚好三点到四点半有空。”
陈薇奇点头,“我忙完了就过去听听。让杨总不必特意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卜莱点头,把一堆需要陈薇奇签署的文件放下,退了出去。
陈薇奇看着永远签不完的文件,感觉自己像一朵枯萎的花,走到茶水台为自己磨了一杯意式浓缩。
手机在这时震动了几下。她心不在焉地端着咖啡坐回办公椅,点开——
mia:【宝贝,我必须对你坦白一件事。】
陈薇奇盯着这条弥漫着诡异气息的消息,眉心划过一丝蹙意。易思龄这女人搞什么鬼?对她坦白什么?
坦白。这个词份量太重了。易思龄从不是向她示弱的人,居然还主动喊她宝贝。
【什么事?】
对方火速回:【大事。】
大事。陈薇奇无奈地笑了声,大概知道是一点屁大的小事了,对方就爱神神叨叨地,她直接打字:【哦,是你和我老公出轨了?还是你爹地和我爹地出柜了?除此之外,都不算大事。】
这话一出,立刻把远在京城的易思龄气得头顶生烟,一条长达十几秒的语音倏地滚进来:“谁和你老公出轨!我老公比你老公帅一百倍好吗!而且我爹地喜欢我妈咪,十年前就和你爹地宣布绝交了,他对渣男过敏!”
陈薇奇笑出声,问她到底是什么大事,直接说,不要卖关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哦——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打着你的名号找你前男友代言了我的新牌子,福娃娃,你知道的吧?到时候我寄一些产品给你,你吃了帮我发ins和微博宣传,周霁驰真靠谱,他现在贵的要命,随便代言都是上千万,肯定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给我六百万两年的低价,还愿意免费上福娃娃的综艺,陈薇奇,我已经主动告诉你了,下周一官宣周霁驰是代言人,你可别找我麻烦,这账我是不认的。”
易思龄说了一大堆,喉咙都焦干了。
扬声器里娇气的女声很热闹,直到一段长达四十多秒的语音播放完,办公室又重新恢复寂静。
陈薇奇随着这种寂静一起静了下去,她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听到周霁驰这个名字了,尤其是身边的人,绝不会在她面前提起。
她已经彻底忘掉了。
就这样猝不及防地从易思龄嘴里念出来,陈薇奇仿佛回到了上辈子。她蹙了蹙眉,一时甚至想不起来周霁驰的脸。
脑海中,只有一段模糊的,落满了灰尘的影像。
陈薇奇从落地窗远眺,远处的维港波光粼粼,繁华如织。她忽然察觉到,自己居然真的想不起周霁驰的样子了,这个事实让她感到惊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她现在唯一能想起的就是他们几个朋友在那所不大的高中校园里奔跑,像一部烂俗的青春电影的大结局。
原来真正放下一个人是这种感觉,是到了最后,连他的脸都有些模糊了。
陈薇奇摇了摇头,失笑,这一年多发生了太多太多,她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陈薇奇了,若是周霁驰看见现在的她,大概会很欣慰吧。
【你完了,易思龄。】
陈薇奇故意恐吓易思龄,这个女人居然敢打着她的名号招摇撞骗,显得像是她欠了周霁驰人情一样,真讨厌。
她绝不能让易思龄今晚睡得安稳。
对面——
【?】
【你不知道福娃娃有多可爱,你看了福娃娃就知道了,你肯定不忍心福娃娃没有国际大明星代言的。】
【宝贝宝贝宝贝。】
【便宜的国际大明星全世界就周霁驰一个了。我的经费不够,没办法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保证,我寄给你的产品包装绝对不会印周霁驰的脸。你一定要帮我宣传,不然我和你绝交。】
陈薇奇:“……………”
什么福娃娃。陈薇奇完全没有想到易思龄为了一个老土的品牌能把身段放这么低,一口一个宝贝。还经费不够,易思龄是从不计较价格的女人,居然学会用小花招去砍价。
陈薇奇很无语,鬼使神差地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福娃娃。一下子出来很多词条,这土牌子原来是卖蛋糕糖果的。
【@娱乐大扒皮:最近大家都在猜福娃娃下周一官宣的新代言人是谁,据说是当红顶流小生,身材颜值口碑都无可挑剔,看来大小姐是花血本了。有小道消息宣称新代言人是周霁驰,但部分网友大呼不可能,毕竟周影帝的新电影是要冲金棕榈的,代言一个小小福娃娃,岂不是杀鸡焉用牛刀?不过不排除大小姐和周影帝是老熟人,还有那个女人的情面在,给个友情价也是ok的啦。】
【易大小姐为了把福娃娃卖爆,真是赌上了香江第一名媛的尊严啊,听说大小姐不止要新换代言人,还要把全国所有店面统一装修………】
这是一篇公众号文章,随着鼠标往下滚,图片随之映入眼帘。
陈薇奇看见周霁驰的脸出现在眼前时,到底还是顿了一下,她没有多停留,翻过去,继续浏览文字。
与此同时,一台车牌为1的加长宾利低调地停在了cdr集团的底下车库,跟在宾利后面的还有两台奔驰s,车停稳,白秘书率先下车,从车尾绕半圈,为后座的男人拉开车门。
庄少洲刚从滨城回港,在地库碰见了正要去cdr集团开会的项目负责人,也是他的核心团队成员之一。对方毕恭毕敬下车,走到庄少洲的车边问好,顺带汇报行程。
庄少洲一听是去cdr集团,这是老天爷送上门的机会,他正愁找不到理由去见陈薇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天没见了,也不知道她天天做些什么。她恐吓他,说24小时都会盯着他,可自己却不乖乖汇报行程,都是他问,她才说。
庄少洲要看看陈薇奇到底有没有听话,顺便参观一下她的新办公室。
“不用特意告诉cdr那边,我就是旁听,收购的主要工作还得你们来做。”庄少洲淡淡地吩咐属下。
属下哪敢不应,点点头,然后飞快地坐上自己的车,让司机给庄少洲开道。
卜莱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被同事提醒盛徽集团的人到了,她连手机都没拿,飞快地下楼去迎接。
看见前任老板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时,卜莱愣了一下。这种双方集团合作的第一轮协商会议,也轮得到大老板亲自来参加?
一定是来看陈总的。
卜莱没有拿手机,也提醒不了大老板一声,她老公搞突袭,只能挂起微笑,和同事一起走上前去。
“庄董,下午好。”卜莱微微鞠躬,随后,“白秘,华总,下午好。会议室已经准备好了,我带你们上去。”
庄少洲看了卜莱一眼,发现这位曾经在他手下工作的女人完全天翻地覆了,不由勾了下唇,看来陈薇奇对身边的人都很好,不论是之前的美悠,还是现在的卜莱,亦或是她的保镖团,还有辉叔,白秘书。
陈薇奇对所有人都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唯独对他最娇气,现在都开始恐吓他了。
电梯“叮”地一声,金属门朝两侧划去,一行人进了电梯。
……
第80章争吵你就是个混蛋
对外界毫不知情的陈薇奇仍然沉浸在这篇妙笔生花的八卦文章里,杏仁形状的指甲轻轻敲着鼠标,宛如在沉思。
这篇文章配了大量的图片,光是周霁驰的图片就有七八张,易思龄的更是数不胜数,甚至……还有她的。
陈薇奇搞不懂一篇写福娃娃的文章为什么能扯到她。
这位小编写道:【众所周知易思龄和陈薇奇是扯头花的塑料姐妹,曾在社交媒体上公开为一件限量款的高定礼服大打出手,这两人一个火速嫁了港岛老钱巨鳄,另一个转背和京城显赫豪门联姻,婚礼排场一个赛过一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是在同台较劲。倘若易大小姐真的签下了周霁驰作为代言人,陈三小姐会不会私底下气个半死呢?帅气前任为塑料姐妹花站台,大概滋味不好受哦………】
“什么乱七八糟的……”陈薇奇看得有些生气。她和易思龄的关系在众人眼里到底有多差啊?
电梯从g层直达次顶层,不过半分钟而已,金属门再度缓缓打开。气宇轩昂的男人在众人的簇拥下大步跨出电梯门。
前来接应的项目负责人万万没想到盛徽集团的少东家会为了一个初步讨论会亲自过来,愣了下,随后连连点头哈腰地问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不是盛徽集团的大老板,那也是他们陈总的老公,再毕恭毕敬也不为过。
庄少洲让跟着他一起来的属下都去开会,他等会过去,等人都走了,庄少洲这才问卜莱:“陈总的办公室在哪?”
卜莱就知道前顶头大老板跑来cdr集团是来找老婆的,在心里默默吃了一把狗粮,乖觉地指路:“在这边,庄董,我带您过去。”
“她在?”庄少洲漫不经心地转着腕表,试图装作很不在意的样子。他不是特意为了见陈薇奇跑一趟,他只是顺路。
卜莱点头:“在,老板一整天都在办公室批阅文件。”
庄少洲蹙眉,一整天都在?中午没有好好吃饭?他不再询问,等会要让陈薇奇亲口交代才是。
走廊很安静,庞大的新风系统不间断地运作着,空气里带着一丝高级香氛的味道。男人棕咖色的复古牛津皮鞋踏在地毯上,听不出任何声响,只有沉重地“咚咚”。
庄少洲今日打扮得尤为斯文,一身暗墨绿调的西装三件套,勾勒出优越的身形,坐了三个小时的长途车也没有丝毫皱褶,雪白的袖口露出一截,金色的袖扣闪烁着,上面刻了庄氏家族的族徽。
这是一个颇为复杂和年代久远的图案,很有东方特色,就连庄少洲也不知道这是庄家哪一辈祖宗定下来的,反正流传了好几代人。每位庄姓成员在成人礼上都会收到一枚代表身份的族徽戒指。
陈薇奇曾经问过他,族徽上的缠在一起的图案是什么。他说是蛇,一对正在交配繁衍的蛇,象征生生不息。陈薇奇当时脸都红了,嘟囔了一句好色的族徽,令他哭笑不得。
走到陈薇奇的办公室门前,卜莱要敲门,庄少洲拦住她,“不用,你去会议室开会吧。我和陈总有其它的事要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卜莱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的装了多少水,人家夫妻当然要甜蜜独处,她还留在这里当什么电灯泡。
“好的,庄总,我先过去了。”
卜莱走后,庄少洲整理了西装上不存在的皱痕,把领带系得更紧,这才敲下门。
“进来。”
庄少洲拧开门,那一瞬间,属于陈薇奇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他几乎要喟叹出声。
“是盛徽集团那边的人到了吗?”陈薇奇头也不抬,一边看八卦文章,一边问。
“都到了,宝贝。”庄少洲勾唇。
醇厚低沉的嗓音响起,熟悉的宝贝,陈薇奇滑动鼠标的手指突然顿住,不可置信地往前方望去。
庄少洲双眸幽沉,藏着浓浓的戏谑,就这样专注地看着她。
“庄少洲!”
陈薇奇下意识要起身飞奔过去抱住他,下一秒,她看见电脑上赫然出现一张巨大的周霁驰的照片,心脏咯噔一跳,几乎要骤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死。被庄少洲发现,不论什么理由,都是灾难。她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去点关闭,可越是紧张就越会出错,鼠标像失灵了,就是到不了右上角,只有她的手臂在狼狈地动。
庄少洲眼眸暗了暗,一步步朝陈薇奇走来,步伐沉稳,和她看似平静却漏洞百出的神态形成鲜明的对比。
陈薇奇干脆直接按了屏幕熄灭键,进入睡眠状态,看见黑屏的那一瞬间,她都想舒一口气,没有耽搁,径直起身,快步走到庄少洲面前,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
这么主动的投怀送抱让庄少洲有些意外。
陈薇奇放肆地嗅着庄少洲胸口的气息,温暖的佛手柑香气,还有属于庄少洲的荷尔蒙,有安抚镇定的功效,那些心慌意乱被温柔抚平。
“怎么突然过来,也不说一声。我还以为你在滨城。”陈薇奇语调带着埋怨。
庄少洲唇边笑意微妙,手掌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掌心感受着她丝缎般柔顺的长发,“只准你查我的岗,不准我查你?”
陈薇奇咬了咬唇,不喜欢查岗这两个字,“我没有查过你的岗。”
“可我的宝贝说她会一直盯着我。”庄少洲继续摸着她的长发,低声说,“那我也会一直盯着我的宝贝。”
陈薇奇:“………”
“希望她有没有背着我做坏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感觉心里有一道弦被庄少洲漫不经心地拨了一下,她明明没有做坏事,为什么会有做坏事的心虚?
“神经病,一回来就说这种话。我背着你做什么坏事?我这几天都在公司批文件,哪里都没去,连蕤铂在澳门的新店开业都没去。”陈薇奇从庄少洲的怀里退出来,狠狠瞪他一眼。
庄少洲笑了声,很自然地在她脸颊落下一个吻,很快,他的视线被一台天文望远镜吸引,“那是什么?你的新玩具?”
陈薇奇顺着庄少洲的目光,看到了她近期使用频率最高的宝贝,这下心里是真虚了,“买着随便玩玩,我调一下再给你看。”
陈薇奇慌乱地走过去,赶紧调整望远镜的角度,否则庄少洲俯身一看,就能从镜头里看见他自己的办公室,清清楚楚,一览无余。
她亲手把好不容易调整的角度销毁,心里痛到宛如被狠狠宰了一笔,等庄少洲走了,她还不知道要调多久才能调回来。
“我没事时用它看维港,很清晰,连水面的波纹都能看见。你过来——”
陈薇奇招呼庄少洲来看,一转身,发现庄少洲已经绕到了她的办公桌后,单手插兜,冷淡地站着,一双深眸更是冰冷地对着电脑屏幕。
屏幕的光折射进他的瞳孔。
气氛很安静,陈薇奇能听见自己乱了节奏的心跳。她早知道瞒不过庄少洲,一切细节都瞒不过他,他是多么敏锐的人,敏锐到可怕,能够从一声枪鸣推测出她童年遭受了创伤。
是和庄少洲在一起的日子太甜蜜了,他对她太温柔了,所以她才忘记了,他其实是可怕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手指放在是鼠标上,缓慢而优雅地滑动屏幕,一连串的周霁驰的照片在他面前滚过。
这些照片出现在陈薇奇的电脑上,陈薇奇办公室的电脑里。
陈薇奇私底下到底背着他搜过多少次有关她前任的新闻和图片?她不敢在家,怕被他发现,所以在她自己的办公室。
一年多了,他们结婚一年多了,她还放不下?他几乎都要说服自己,陈薇奇一定彻底放下了,因为他能感受到陈薇奇对他喜欢,依赖,和占有。
这些情感正在与日俱增。
庄少洲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说不清是不是自虐,直到陈薇
奇把他手里的鼠标抢走,点了关闭。
“庄少洲……”陈薇奇声音很轻,像小动物试探性地伸出一只爪子。
她懊恼自己倒霉,明明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现在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庄少洲没有说话,只是一言不发地凝视陈薇奇,目光自她眉眼辗转,来到红唇,精巧的下颌,再到她装着心脏的胸口。
他想挖出来,看看里面写的是谁的名字。
陈薇奇无端打了个寒颤,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危险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围剿着她,心底闪过一瞬间逃跑的念头。
庄少洲微笑,平和地问:“宝贝,你到现在了还会偷偷搜周霁驰的新闻吗?”
“没有,真的没有。”陈薇奇牵住庄少洲的手,要握住他才能有安全感,“我跟你解释,我没有搜索他,我只是——”
她的话音消失,因为庄少洲冷淡地挣开了她的手。
男人退后一步,绅士优雅体面,任何一个代表风度的词都能够形容他此时的举止。
“庄少洲……”陈薇奇张了张唇瓣,手掌无意识地蹭着裙摆,她没有察觉到自己掌心出了好多汗。
他不想被她触碰。
这是此前从来没有过的,令陈薇奇非常非常非常茫然。
“我还有事,先失陪。”庄少洲看了眼腕表,随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开的原因很简单,他不想失去克制和陈薇奇争吵起来,闹得很难看。这里是她的办公室,她的公司,她的地盘,她需要体面和威严,她日后还要管理属下。
陈薇奇脑子已经空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不知道他背对着她时,脸色变得很阴沉。
保留着最后一丝冷静,庄少洲回到车上。司机正在玩手机,突然听到大力拉扯车门的声音,吓了一跳,发现是老板,他立刻解了车锁,把手机收到口袋里,恭敬问,“先生,去哪里。”
“回别墅。”
下一秒,庄少洲改口,“回公司。”
司机发动宾利,驶出地库。庄少洲从储物格里翻出烟盒,抽出一根细长的香烟,咬进嘴里,低垂着脸,拢火点燃。
宾利很快来到车水马龙的大路,嘈杂喧嚷年复一年,这里的游客永远都这么多。有些眼尖地,看见这台挂牌为1的定制版宾利,惊奇地掏出手机来拍照。
庄少洲冷淡地望着窗外的风景,一时感到深深的疲倦。从骨子里泛出来的倦意,又或者是说,他有些无能为力。
他填不满陈薇奇,他做不到最好,他比不过别人。就是比不过,再努力都比不过。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陈薇奇发来的信息。
【庄少洲,你在哪,我来找你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看着这行字,忽然自嘲地笑了笑。
【集团有会,不知道几点结束,你照顾好自己,不用管我。】
……
晚上五点半,陈薇奇打电话问辉叔,庄少洲回来没有,答案自然是没有。她叹了叹气。
辉叔又问需不需要为她准备晚餐,陈薇奇说好,她回家吃饭。
回别墅的路上,晚霞铺满了整座山,红橙紫粉,像漫山遍野的花。
陈薇奇吃过晚饭,惯例带宝宝去高尔夫球场放风,陪这只体力旺盛的小狗跑了一个多小时,她有些精疲力竭,泡澡的时候差点睡过去了。
一直到晚上十点,庄少洲才回来,西装沾着淡淡的烟草气息,还有夜晚山上的薄雾。
陈薇奇身上穿着干净的睡裙,从卧室里走出来,迎面和庄少洲撞上。
“你回来了。”陈薇奇惊喜。
“嗯,我去洗澡。”庄少洲没有像往常一样走过去抱她亲她,很绅士地站在原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抿了下唇,“那我帮去放洗澡水。”说完,她就要折返回主卧,只是被庄少洲拦下。
“不用你做这些事,tanya。我去次卧冲个凉。”
他连洗澡都要去次卧。
到这时,陈薇奇的委屈才铺天盖地爆发出来,她这种金尊玉贵的大小姐,什么时候给别人放过洗澡水。她冲着庄少洲的背影吼了一句:“你什么意思啊,庄少洲,我说了我给你解释那件事,是你不听,一声不吭大晚上才回家,现在又要去次卧,你是以后都睡次卧吗。你到底发什么神经!”
她语调委屈,谁都能听得出来。庄少洲冷笑,心想她居然还敢委屈。
“好,你解释,tanya,我听着。”
庄少洲走到隔壁的书房,把西装外套脱掉,扔在沙发上,抬手解掉勒得他快窒息的领带,一起扔了,随后坐下,拿起茶几上的玻璃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
他冷静地看向跟过来的陈薇奇,声音低沉,字字句句都冷漠:“你最好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让我能够理解你私底下搜你前男友的照片。别告诉我你看他的照片是睹物思人,你和我结婚都快两年了,你还想着他?”
陈薇奇第一次见到庄少洲如此咄咄逼人的一面,只是绅士地坐在那,气势却强势得令她很难呼吸。
“真的没有睹物思人,你说些什么啊。”陈薇奇无奈,一点都不想因为莫须有的事和庄少洲吵架。
“是易思龄打电话告诉我,她签了周霁驰作为她公司的代言人,我就去查了一下这个牌子,我没想到那篇新闻里会放周霁驰的照片。”她好声好气地把事实全过程说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觉得陈薇奇连应付他都应付得如此敷衍,六个小时,她就编出这种好笑的谎话。
他微笑:“连易思龄都知道,签周先生做代言人需要知会你一声。真有意思,tanya,原来周先生要做什么还需要得到我老婆的首肯,你是他什么人?藕断丝连的前女友?还是背着我和他偷偷联系的情人。”
最后一句情人,几乎是气话了。
陈薇奇惊讶,没想到庄少洲能说出这种话,她气得浑身都快发抖了,“你就是这样想我?我背着你和他偷偷联系?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庄少洲握着冰冷的玻璃杯,咽了一口凉水,那凉一直滚到心底。
场面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他决定把所有的事都摊开到明面上说。他压抑了这么久,只想一次清空。
“tanya,你知道我根本没有冤枉你。”庄少洲俯身过去,掐住她的下颌,阴沉的双眸一瞬不瞬地咬着她,“我知道你嫁给我是不得已,你和他分手也是不得已,我知道你喜欢他,爱他,全天下人都知道。我不在乎这些,我想着结婚后我们能够建立感情,培养感情,总有一天能超过他在你心里的位置。”
“我没有想到你就是一个填不满的深渊,我再怎么努力都取代不了他。”
“不是……”陈薇奇眼底泛起泪,“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
她伸出手想碰一下他,又想到下午在办公室时被他冷淡地抽开,心底许久没有开启的防御机制再度启动,她紧握住手,没有动。
她不明白庄少洲为什么要说这些,难道她给他的爱,他看不见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还要多爱他呢。
还要怎么做呢。
还是她和周霁驰曾经在一起的事实就是一根刺,已经深深长在了庄少洲的心底。
一颗眼泪滚下来,无声地。
庄少洲无情地把这颗眼泪擦掉,“不要哭,tanya,你不是遇到事会哭的女人。我都没哭呢。”
也不要企图用眼泪来让他心软。他不可能再把这件事轻飘飘翻过去,然后他们又重新回到之前,像一对同床异梦的假夫妻。
“我知道你喜欢我,但你对我的喜欢,永远都比不过你对他。这些话我不想说,我想藏一辈子,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的底线,tanya。这一年是我在陪你,是我在吻你,是我睡在你身边,进到你身体里面的人是我,你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你和他认识了快十年,是不是非要我也要用另一个十年去换他和你的十年。”
荒谬。
他的话简直是荒谬。
“我说了我现在只喜欢你!”陈薇奇激动地语无伦次起来,声音拔高到尖利:“你为什么总是不信!”
“你让我怎么信。你先不要激动。”庄少洲蹙眉,怕她情绪太激动气坏身体,于是把声音放低了,气息也克制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好笑地看着他,他还
让她不激动?她压着起伏的胸口,眼泪哗啦啦滚下来,“你就是个混蛋!听不清楚人话分不清事实的蠢蛋!你的文凭是买来的吧——”
庄少洲蹙眉,“就算是我戳穿了你,你也没必要恼羞成怒骂人。”
“我的文凭。”他嘲讽地一笑,“就算是买来的也要比你那位前任学历高。”
陈薇奇气到头晕,倚在沙发上,她有些失心疯了,故意气道:“对,你的学历比他高,但你比他蠢千倍万倍,也比他坏千倍万倍!”
蠢到连她现在爱谁,对谁好,想和谁共度余生都看不清。
庄少洲深深吸气,这里没有烟。他今天抽烟抽太多了,胸口都有些憋闷,此时被陈薇奇气到手指都在发抖。
是,他比她前任蠢,坏,对她不够好。
所以她到现在还要默默念着她的前任。
“对、我是比你那位周先生蠢,比他坏,我比不过他在你心里的位置,我做了这么多都是bullshit,你喜欢他,喜欢到第一次和我见面就要为他说情,让我不要动他,在纽约那晚,我对你告白,你躺在我怀里说对不起他,你喝醉了说醉话都想着他。为了怕我怀疑,你找你大哥借车都要去接他,怎么,你去接他做什么,你和他去约会?我去外地出差,你就在办公室里查他的照片睹物思人,陈薇奇,你就是个没心没肝的女人,我告诉你,既然你非要喜欢他,非要在心里给他留一个位置,我没有办法把你的心挖出来,把他抹去,但我可以让他永远消失在这个地球上。他还想风风光光去戛纳走红毯,他做梦。”
什么纽约,什么借车约会。她根本听不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一时耳鸣,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就这样抬手打了庄少洲一耳光。她的心跳噗通噗通,手掌火辣辣地,麻木地和庄少洲阴沉的目光对视。
庄少洲被她打了一耳光,面容依旧俊美,但沾上了一丝狼狈,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看着她。
“你就是个混蛋!庄少洲!”
陈薇奇连鞋都没有穿,跑回了主卧,狠狠摔上门。
宝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她关在卧室里,见她终于回来,摇着尾巴迎上来,围着她打转,仿佛在安慰她。
陈薇奇就这样坐在地上,把小狗搂进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辈子第一次哭到这样放肆,这样委屈,像个受了欺负的小朋友。
被脑浆和鲜血泼了一脸的她都没有哭成这样。
一夜无梦。
……
次日清晨,陈薇奇顶着肿成核桃的眼睛,戴着墨镜出现在餐厅。
辉叔纳罕,不懂这对小夫妻怎么了,一个一大早什么都没吃就出门,脸色沉得像是别人抢了他老婆,另一个干脆戴着墨镜吃早饭,一言不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怎么了?夫人。少爷今天有事一大早就出去了,所以没陪您用早,您别怪他。下次我告诉太太,让太太批评他。”辉叔抠脑袋。
陈薇奇冷漠地咬着香肠,把这根香肠当成庄少洲,嚼碎,咬烂,吞进去。
“叔,今晚不用备我的晚饭,我有事,这两天都不回来。”
辉叔:“啊?您今晚不住回来?”
“不要提前告诉庄少洲。如果您通风报信,我就再也不回来了。”
辉叔:“………”
陈薇奇吃完早饭,拎起那只三百万的鳄鱼皮手袋,高跟鞋踩得杀气腾腾,一路走到车库,本来要坐那台库里南,她忽然转头,改为坐上那台阿斯顿马丁。
第81章离家出走唯一的,确定的,百分之百的……
京城,刚入夏,气温和天气都处于一种惬意的状态,没有秋冬那么干燥,吹来的风很柔和,街道两侧的梧桐、槐树郁郁葱葱,等到盛夏时节,便能成为纳凉人的天然伞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台沉稳的黑色迈巴赫在宽阔的马路上驰骋,朝着机场方向驶去。
坐在车后座的女人打扮得颇为干练爽利,质地高级的白色掐腰小西装很有职场精英的味道,只是脖子上那串隆重的高定珠宝还是泄露了她纸醉金迷的本质。
“快点。再快点。”她催促司机。
司机依旧保持六十码的速度,不疾不徐,四平八稳,他说:“少奶奶,谢董交代了,再急也要保证您的安全,驾驶是严肃的事,不能打马虎眼。”
易思龄:“…………”
谢浔之身边跟着的都是什么人呐,这么古板。
“他不知道,而且六十码会不会太慢了!”
“少奶奶,谢董交代只能开到六十码……”
“!”
限速是七十七十七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易思龄生气地坐回去,嘟着嘴,心焦如焚地望着窗外,要死要死要死,陈薇奇这死女人突然杀过来,都不给她一点缓冲,这不是吓人吗!
与此同时,一台湾流g550私人飞机穿过浓密的云层,正在平稳降落。
陈薇奇躺在舒适的航空椅上补觉,昨晚一夜睡得不安稳,总是做一些颠三倒四的梦,上了飞机才感觉到排山倒海地疲惫。
那张美艳的脸庞沐浴在淡金的阳光中,妆容完整,熨帖,精致,看不出一丝一毫昨晚放肆哭过的痕迹,漂亮得可以随时去走红毯。
这归功于她上飞机之前用冰块敷了一个小时,还去美容院做了一个消肿项目,补水项目,化了一个全妆,连头发都是专业造型师烫的。
来京城找易思龄是非常突然的决定,她没有任何犹豫,上午决定来,下午就动身,这几天的短途,权当散心了。
陈薇奇没有想过她和庄少洲结婚一年半快两年了,她居然还会来一场如此幼稚的离家出走。
上午她主动找陈北檀领了来京城考察的任务,陈北檀狐疑地盯了她很久,问她是不是和庄少洲吵架了。
陈北檀:“在室内,戴什么墨镜。像个瞎子。”
陈薇奇冷哼一声,墨镜依旧戴着,有一种不理会旁人死活的酷,她今天一上午都在集团戴着墨镜,弄得员工们都在猜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员工甚至猜她去做了个双眼皮,被众人无情嘲笑——三小姐的双眼皮已经深到像混血了,还割?那不是有病吗!
陈薇奇抬了抬宽大的墨镜腿,下巴扬起:“你还在室内戴眼镜,我怎么不能戴墨镜?这是我今日look,不懂别问。”
陈北檀:“……………”
总之,她就这样无厘头地跑来了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反正有易思龄在这里,她连酒店都不用让助理提前定。
迈巴赫有特别通行证,一路畅通无阻地抵达机场私人停机坪。易思龄看见陈薇奇光鲜亮丽地从私人飞机上下来,墨镜遮去大半的脸,脖子上那串粉钻拼黄钻的项链极其夸张。
易思龄不情不愿地迎上去,还没说话就被陈薇奇掐了一把脸。
“你——没素质!”
陈薇奇一看见易思龄心里就来气,不是这个讨厌鬼突然说什么签了周霁驰做代言,害她去网上搜索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也不会和庄少洲吵架。
她昨晚也不会哭。
她今天也不会灰溜溜地离家出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笑容很淡,墨镜遮住了她眼底的疲惫,好在看上去光鲜亮丽极了。
“我饿了,想吃大餐,环境最好安静一点,晚上的酒店也没有定,你帮我定这里最高档的,要最大的套房,不准抠门。”
“我晚上还想喝酒,你陪我,要贵的,你不要拿一般般的酒对付我。”
“京城有哪些好玩的啊?你这几天带我玩,不准拿助理和司机打发我。”
“嗯?这台普尔曼是你在这边的车?不错,有品位,终于不开拖拉机了。”
“这几天严禁你在我面前和你老公秀恩爱。”
易思龄:“……………”
这辈子没见过比她名堂更多的女人,她只想立刻原地打包把陈薇奇这个烦人精发配回港岛。
……
当陈薇奇的私人飞机落地京城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台三地牌照的劳斯莱斯行驶在一望无垠的跨海大桥上,四周是碧蓝的海水,茫茫地围绕着。
这是除直升机外,通往隔壁澳城最便捷的路。
车后座的男人阖着眼,气息沉默内敛,从上车起就这样。前座的白秘书一大清晨就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今天一整天都提心吊胆,此时老板睡了,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庄少洲没有睡,身体疲惫,意识却无比清醒。其实他昨晚整夜失眠,躺在次卧的床上,只觉得哪里都不舒服,说不出的沉郁。
陈薇奇就在这个家里,可他听不到,看不见。
她还在哭吗?他整晚都在想这个问题,想他说的那些话,会不会太混账了?她哭得很难过,连体面都不要了,第一次在他面前那样激烈地,放肆地掉眼泪。
她在委屈什么,委屈他不顾她的体面,还是把他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捅破了,让她从此以后再也装不下去。
还是委屈他冤枉了她。冤枉?庄少洲只觉得很嘲讽,桩桩件件,他不算冤枉她。
只是她掉那么多眼泪,他不可能不心疼,甚至是懊悔。昨晚深夜起来了两次,寻来主卧的钥匙,悄悄抹黑进去看她,一次是凌晨三点,一次是凌晨五点。
凌晨三点的陈薇奇已经睡着了,只是睡的很不安稳,脸上残留着泪水洇干的痕迹,把她那娇气的皮肤绷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晨五点陈薇奇睡熟了,不再翻身,只是又恢复到缩成一团的睡姿,宝宝不知什么时候跳进了她怀里,被她搂得很紧很紧。
她看上去很难过,没有安全感,山间清冽的月色洒落在她蹙起的眉心。
庄少洲没有把唯一的小狗从她怀里夺走,就这样站在床边静静看了她许久,被黑暗淹没的面容辗转过一丝说不清的温柔。
这次一定要让她记住教训,他不是能任由她欺瞒哄骗的男人,至少要让她清楚,他不是永远那样好脾气好包容的。
车行驶在茫茫大海上,车内的冷气开得很足,放着海浪的白噪音,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有种说不出的沉闷感。
直到过了关口,进了澳城氹仔区,窗外的风景开始纸醉金迷起来。
几个从纽约飞来的投资伙伴一致要来这里玩一玩,庄少洲作为东道主,自然要安排得一应俱全,房间、餐食、私人娱乐厅、陪玩的随从、保镖,安排到位就好,也不用他亲自做陪。
他只是待在港岛很烦闷,所到的每一处都有陈薇奇的影子。他不想成为那种很窝囊的男人,也不想成为失去理智的男人。也许他想躲避陈薇奇是因为昨晚的他,并不是他想展现在陈薇奇面前的样子。
他知道那样很失态。
也知道她不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昨晚那场争吵过后,陈薇奇看到了另一个他,更不喜欢他了呢?
那唯一一点喜欢,都要没有了。
“老板,到了。”
车开进一家游客如织的豪华酒店,绕过几处花园,来到一处更为僻静园林式酒店,在vip出入口停下。
这里的酒店往往是一个小型的世界,里面应有尽有,酒店对全球所有游客开放,只是品牌旗下往往还隐藏了更为高端的系列,只供vip客户入住。
庄少洲睁开眼,平静地下车。手工西服熨帖地罩着他的身体,雪白的袖口偶尔会露出腕表的样式,这是一块来自拉斯维加斯的百达翡丽。
他永远怀念的一晚,那一晚,陈薇奇完整地属于他。
娱乐场里没有白天和黑夜,只有永远明亮的灯,永远光鲜的场面,永远纯净的氧气。时间在这里流逝得很快,庄少洲陪几位客人玩了几把,他心不在焉,又出去抽烟,又回来继续,输了一些钱,筹码流水似地推出去,按道理说肾上腺素怎么都会有波动,只是他平静如水,心情并没有更好一点。
整个时间里,他看手机的频率很高,但又不是玩手机,就是把手机拿起看一眼屏幕的推送,像是在等谁的消息。
一直到晚上九点,庄少洲终于忍不下,打给辉叔,问家里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也不问陈薇奇回来没,只问家里怎么样。
辉叔心情低落,精心打理的花无人欣赏,他叹气,“夫人没有回来。您都没有回来,夫人肯定也没回来。”
庄少洲:“…………”
“我晚点回来。”
“您不是在澳城?现在十点了,开车回来也要过零点。不如在那边住一晚。”辉叔其实想说,您回来也没用,夫人早就去京城了,回来也是孤家寡人。
庄少洲站在璀璨的水晶灯下,垂眼,看指尖烧红的雪茄头,“我不在这边住。再晚也回来。”
他答应过陈薇奇,不会夜不归宿。再晚也要回家。他只是想等陈薇奇睡着了再回去。
抱着这种念头,庄少洲到了十一点才从赌桌上下来,风度翩翩地输完了所有的筹码,让宾客都尽了欢。他说失陪,还要回港岛处理一些公事,坐上劳斯莱斯,走跨海大桥,原路返回。
回到山顶别墅时已经接近凌晨两点,辉叔打着哈欠出来迎。
庄少洲让佣人不用把灯开满,怕光亮太大,影响到二楼的陈薇奇。她昨晚睡觉就没有拉窗帘,灯光会映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睡了。”庄少洲脱着西装,漫不经心地问。
辉叔心里发虚,含糊地说嗯。
这种小动作怎么瞒的过庄少洲,他眯了眯眼,“到底。她还没回来?”
辉叔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在庄少洲的威逼之下,只能说:“夫人早就走了,中午就派人来清行李,大包小包地运走。”
庄少洲的一颗心骤然跌到谷底,“她回陈公馆了?还是瑰丽。”
陈薇奇要和他分居?她这女仔……就这么狠心?
辉叔幽怨地看向庄少洲:“夫人去京城了。下午的飞机,现在早就到京城了。”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通知我!”庄少洲语气很沉,有训人的意味。
辉叔:“我若是提前告诉您,夫人就再也不回家了,少爷您就不能让让夫人吗?非要把夫人气走!”
庄少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陈薇奇是一声不吭,离家出走了。庄少洲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领带结,没有动,指节处逐渐发白。
他沉默地站在客厅里,灯没有开满,客厅并不明亮,像晨昏交界的傍晚。庄少洲站了很久,久到辉叔都有些害怕了,怕少爷疯了。
庄少洲本来要解领带,最后松手,把领带系得更紧,然后重新把外套穿上。
“帮我订去京城的机票,最快的那一班。打电话给mike,问他陈薇奇在哪里。”
……
陈薇奇在易思龄准备的豪华套房里喝到半醉,宽大的茶几上堆满了食物,吃得差不多了。
都是陈薇奇在港岛没有吃过的,她觉得新鲜,尝了很多品种。
和易思龄闹了一整晚,再多的烦恼都消失了一半。
陈薇奇没有喝醉,还有意识,易思龄这个酒鬼菜鸡已经喝到说胡话了,连谢浔之亲自来接她,她都认不出来,钻进自己老公怀里各种撒娇,还把谢浔之喊成陈薇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薇奇非常无语,吃了一嘴的狗粮,翻白眼,让保姆扶她起来进卧室。
一点都不想看这两个人秀恩爱。
“mia不胜酒力,没喝多,不到一瓶,麻烦谢先生照顾她了。”
谢浔之颔首,对陈薇奇礼貌说:“谢谢你照顾她。”
易思龄的老公不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和港圈里那群男人不同,非常的东方式,儒雅严肃,是那种能让人感到敬畏的男人,但是这种男人对待易思龄却格外温柔,大半夜两点,说来接就立刻来接,一秒都不耽误。
陈薇奇回卧室时,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男人把易思龄打横抱起来,像抱珍惜的宝贝,或者抱一只柔软的猫。
陈薇奇勾了勾唇,收回视线。她想到庄少洲也是这样抱她的,抱过无数次,只是庄少洲此时不在。
也不会在。
他发了好大的脾气,那样高傲的男人,被她又打了一耳光,大概这几天都不会想理她。
陈薇奇吐出一口
酒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吩咐保姆去给她放水洗澡。洗完澡后,陈薇奇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伴着浓烈的酒香,她睡得很舒服,但没有睡得很沉,她有些认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保姆linda已经把客厅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熄了灯,躺在主卧的沙发睡下,没敢回楼下的次卧。大小姐喝醉了,她要随时守着,以防万一。
套房里很安静,保镖都住在隔壁两间房,现在是凌晨三点,这座大都市仍然灯红酒绿,川流不息,像一头不会轻易入眠的怪兽。
一直到凌晨四点多,接近五点了,套房门外有人敲门,linda猛地惊醒,随后她手机里收到一条来自辉叔的消息:【linda,少爷来了,就在门外,麻烦你开一下门。】
linda惊讶,轻手轻脚地下楼,从猫眼里探了探,果然,姑爷就站在门外。
老天爷,这是闹哪出哦?
她连忙把玄关的灯揿亮,旋开保险锁和门锁,毕恭毕敬地把人请进来。
庄少洲进来,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几句陈薇奇今天做了什么,linda一一如实汇报,随后linda就被辉叔请出了套房。
linda有些担心,辉叔摇头,示意她没事。
套房门重新关上,这次,只有庄少洲在这。陈薇奇半睡半醒地躺在床上,浑身被酒精熏得格外热,听见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她只当是linda,没有睁开眼。
庄少洲已经濒临疲惫的边缘,从昨日开始一直到今天凌晨,其实算起来已经是新的一天了,这三天里,他至多睡了七个小时。
坐在嘈杂的民航里,即使是头等舱也休息不好,飞机的引擎吵得他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他看见陈薇奇安稳地躺在床上,一颗心才稍稍落地。
他舒了一息,走过去,坐在床沿,指尖探了探陈薇奇的额头,随后倏地顿住,怎么这么烫?还流了好多汗。
他继续把手伸进被褥里,摸到一片汗水。
陈薇奇只觉得有人在摸她,很不高兴地扭了下身体,可很快,一条干净的毛巾在她身上擦拭,把燥热的汗水带走,只剩下干爽和清凉,鼻子里嗅到了好闻的佛手柑香气,但这种佛手柑不纯粹,似乎还沾上了风尘仆仆的气息。
“唔……linda……你在干嘛……”陈薇奇感觉颈部在被人用细腻的东西擦拭着,然后是胸口,腋下,腰肢…
她忽然在醉意中睁开眼。
黑沉沉的房间里,只有几丝幽暗的光,勾出几笔深邃的轮廓。坐在床边的并不是什么linda,而是一个面无表情却专注为她擦汗的男人。
陈薇奇闭上眼,又睁开,她以为自己在做梦,随后迟疑地出声:“………谁?”
庄少洲停下来,冷淡地看她一眼,磁性的嗓音很沙哑,“你希望是谁。”
陈薇奇听到熟悉的声音,一时间几乎落下热泪。满脑子都是他为什么要来。
她声音哽咽,“我们不是吵架了吗,你来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继续擦她胳膊上的汗,很温柔,“吵架了你也是我老婆。”
夜色包容着他们,没有那晚的剑拔弩张,更没有那晚的争锋相对,一切激烈都被沉淀了下来。又或许是他们都觉得没意思,吵架没意思,冷战更没有意思。
“陈薇奇,下次你还要离家出走,我不会来找你了。”庄少洲忽然开口。
陈薇奇的眼泪无声流下来,“我没有离家出走。”
“辉叔说你搬走了七个行李箱,不是离家出走是什么。”
“我只是换一个地方,想想我们的未来。”
她的声音在夜色中轻飘飘地,哽咽着,庄少洲怎么会听不出来她哭了,只是不戳破。
想想他们的未来。
这句话份量太重,也太严肃,庄少洲一时心脏都被揪紧。一场吵架而已,值得她想这么严肃的问题吗?
值得这样认真吗?
她要怎样的未来,要分居,要离开,还是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忽然五指收拢,狠狠攥住那块沾满了陈薇奇汗水的毛巾,他冷声地,甚至是警告:“陈薇奇,你想都不要想。”
陈薇奇:“我想什么?”
庄少洲深吸气,“分居,搬走,或者离……”他没说这个词,不吉利,“总之你做梦。”
陈薇奇忽然笑了声,流着泪发笑,在这寂寂的夜色里,有些令庄少洲抓不住,她太飘渺了。一条人鱼游进了他的领海,可也不一定属于他,她想走,他根本留不住。
就在庄少洲想着对策的时候,陈薇奇挣扎着坐了起来,双臂环住他的颈,这样亲昵的姿势,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要钉入他无耻的灵魂。
直到庄少洲想要避开这种审视,陈薇奇双手捧住他的脸,让他必须正对她。
庄少洲没说话,沉沉地呼吸她身上甜暖的香气。
陈薇奇声音轻轻地,很温柔,非常平静:“你说的借车是我借给一个朋友,她拿这台车去接了周先生吃饭。我若是对周先生还有意思,为什么要借给别的女人车,让她去接周先生?你说的在纽约,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不是我的心里话,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没什么好对别人抱歉的。”
庄少洲静静地看着她。
陈薇奇滚了下被酒水浸过的喉,眼泪流下来,“我没有想过我们之间有这么多误会。抱歉,庄少洲,是我让你误会了这么多。我今晚想清楚了一件事,一定是我之前的表达有误,让你产生这么多这么多的怀疑。那我现在有必要重申一次,你听清楚。”
“我说的喜欢你,是只喜欢你一个人,是唯一的,确定的,百分之百的喜欢。你听懂了没有,如果没有听懂,我就再说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的手掌贴在他温热的脸颊,感受到了他轻微的颤意,一字一顿:“我喜欢你,是只喜欢你一个人。庄少洲,你对我来说很特别,我不喜欢拿你和谁做比较,如果你非要让我比——”
庄少洲一时连呼吸都没有了,心脏好似在攀登什么极限。
“你是我陈薇奇最爱的男人。”
陈薇奇把无名指的戒指拿给庄少洲看,夜色里,那颗蓝钻熠熠生光,像跳动的蓝色心脏。
第82章别不爱我他百分之百相信
凌晨五点的京城,在将醒半醒之间,天空蓝得幽邃,深冽,像一汪山林深处的潭水。遥远的天边泛出一丝寂静的橙色,预示着太阳即将升起。
套房的卧室里视线仍然黯淡着,依旧无法阻挡这颗蓝色钻石折射出绚烂的火彩。
庄少洲怔在原地,双眸被一抹火彩刺中。
陈薇奇说爱他,最爱他,是唯一的,确定的,百分之百的爱与喜欢。她说得太直白,太突然,没有给他任何准备。
心脏经过了两天两夜的煎熬,原以为要坠落谷底,可是就这样被陈薇奇接住,拿了起来,放在温柔沉浮的海面,他一时无法承受这种巨大的心想事成的狂喜,安静得有些不合时宜。
原来她说爱是这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要的,期待的,一直以来阴暗地渴望着的安全感,在此时此刻被完全地填满。
庄少洲握住陈薇奇的手,两人无名指上的戒指磕碰了一下,另一只手穿进她凌乱的发丝中,掌住她的后脑勺,把她压过来,和他互相碰着额头。
“陈薇奇……宝贝……”他喉咙有紧窒之感,发出来的声音像钢琴最低沉的音区,一股热流直直冲向鼻腔,冒出酸涩的滋味。
“谢谢宝贝……”
“我也爱你。”
“比你爱我更爱你。”
“百分之一千一万……”
庄少洲闭着眼,不停地用鼻尖碰她的鼻尖,气息乱烘着她,一连串的亲吻印在她眉心,鼻梁,脸颊,下颌,像一只虔诚表达爱意的动物,只能用这种原始的方法。
陈薇奇没有动,任由他亲她,直到他要吻上她的唇,她抬手挡住。庄少洲顿了一下,被陈薇奇拒绝,一时怔住,那些刻在骨子里的强势
和征伐都想不起来了。
像是被一只被她彻底套上颈圈的猛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离他极近,说话时气息和他相互交融。
“不过你反正也不相信我,我说这些其实也没用不是吗?”
庄少洲非常果断地说:“我相信你,宝贝。”他回忆起他说的那些混账话,一时表情很难看。
陈薇奇推开他的手,身体往后面挪动了几厘米,拉开和庄少洲的距离,“你都觉得我要和你分居离婚了,爱不爱的也没意义。反正我私底下和别的男人见面,藕断丝连,不清不楚。”
“对不起,这些都是气话。我那晚……的确失控了。”庄少洲蹙眉,喉结滚了下,不自然地垂眼。
他感觉自己在被陈薇奇冷漠地审视,他贪婪的占有欲让他变得丑陋,他一直都在极力藏住这种丑陋,没想到还是暴露在了她眼前。
陈薇奇回想起庄少洲那晚咄咄逼人的强势就很委屈,口口声声指责她不爱他。
她怎么不爱他?明明她的相册里全部都是他,她的天文望远镜只对着他,她的目光只停留在他身上。
他看不见是因为他是瞎子,是笨蛋。
“我说那些话是想告诉你,我没你想的那么三心二意,我只是不喜欢被人误解。所以我必须澄清我自己。”陈薇奇语气很认真。
“嗯,我知道,我都知道,真的,宝贝。”庄少洲温柔地说着,想去牵她的手,被她一巴掌打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背残留着巴掌印,庄少洲悻悻地收回去。他想到了自己撇开陈薇奇的手,她会有多委屈呢?
他一定是昏头了,中邪了,被嫉妒操控了神志。
“我澄清我的部分是我该做的,可你对我的信任,以及我对你的爱,都比不过你的胡思乱想,你骂我没心没肝,我被你冒犯了。所以我收回对你百分之百的爱。”
暂时收回。
陈薇奇在心里补充,随后冷淡地下逐客令,“你走吧,庄少洲,我现在不太想看见你。”
收回对他百分之百的爱?
庄少洲感觉心脏抽了下,被陈薇奇拿在手中揉捏把玩,她想让其满就满,想让其四分五裂就四分五裂。
“……那现在是多少。”庄少洲沉哑着声线,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非常谨慎。他此时是不敢随意说一个字了。
“五十、四十,或者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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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少洲的面容一时更苦涩,“别这样,tanya……我道歉……是我混蛋……”他呼吸发紧,俯身靠过去,双臂从她后腰穿过,紧紧地环抱住她。
陈薇奇撼动不了他的力量,只能像只投告无门的小狗一样被他牢牢地困在怀里。
“庄少洲!”
“是我蠢,我坏,我患得患失,我中邪了才会不相信你……宝贝,你别这样……”
“神经啊——你是真中邪了!”陈薇奇被他抱得喘不过气,连踹带抓。
“老婆那晚骂的对,我是混蛋,我的文凭是花钱买来的。”
“…………”
“幼稚……”
陈薇奇咬着牙低骂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已经连脸都不要了,何况体面。
陈薇奇说什么庄少洲都说“好”“对”“是”,高挺鼻梁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混杂了红酒的味道,令人沉醉。
陈薇奇的爱还没有被他捂热,突然就被没收了,他束手无策,只能发狠地抱住她,感受她在这里。
那些话,伤人更伤己,他说出全世界都知道陈薇奇爱别人的时候,心脏疼到无法跳动,像一个麻木的装置。
“别这样,宝贝。别这样。”庄少洲断续地说,“我收回那晚说过的每一句话,宝贝,你也收回刚才那句话,好不好?”
幼稚。吵架这种事,也能够收回吗?
陈薇奇并不回应他的拥抱,目光撇向窗外,月白色的窗帘缝里,渐渐地透出曦光,天都亮了。
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好啊,我收回我说的那些话,我对你的爱是三心二意的,是不确定的,你也并不是我最爱的男人。收回了。其实不用收回,现在本来就是这样。”
庄少洲快被陈薇奇气到吐血,他的精力本来就濒临极限,风尘仆仆地赶到京城,又被陈薇奇的告白弄得灵魂沸腾,此时突然掉进深渊,刚才的兴奋都像回光返照,心脏一阵一阵抽搐。
他埋首于陈薇奇颈中,平缓呼吸,试图缓下那股心悸,即使是这样他仍旧抱着陈薇奇,好似一松手,她就像气球飞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样狼狈地缓了好一会儿,忽然自嘲地笑了声,低沉着嗓,“陈薇奇,快被你折磨死了。”
“你可以发我脾气,和我闹,惩罚我,别不爱我。”
别不爱我。
陈薇奇一时心都安静了。这大概是他们从认识以来,他说过姿态最低的一句话。
他从来都是从容而体面地靠近她,像优雅的豹子,他很聪明,很有手腕,也很懂谋略,很有耐心。
他会敏锐地观察她,会极富耐心地等她,会一掷千金地讨她欢心,也会强势地占有她,带给她身体上极致的愉悦。
他想在这场婚姻中保持体面。
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权势财富唾手可得,世界万物都不该成为他的烦恼,此时俯首于她身前,乞求她的爱。
“别不爱我,陈薇奇。”庄少洲眼角莫名地泛出热意,很短暂的一瞬,被他迅速掩盖。
陈薇奇的身体被他擦了一遍,此时又热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一直都知道庄少洲的占有欲,从前只能感受到这种占有欲很强烈,很霸道,很不讲道理,但现在,她才知道这种占有欲是他没有安全感的一种表象,因为不知道她爱不爱他,所以才会更疯狂地占有。
“知道了,你先松手。”陈薇奇很轻地拍了拍他宽厚的背脊。
庄少洲这才缓缓地放开,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地搭下来两缕,身上的西装早就皱了,领带也被陈薇奇抓得乱七八糟,即使是这样,依旧英俊得过分。
陈薇奇其实很难对着他这张脸生气。
“我困了,明天起床再说。”她打哈欠,还是决定对他好些。
庄少洲把搭下来的那缕头发重新抓上去,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明天起床后,你会百分之百爱我吗?”
“…………”
陈薇奇冷淡地乜他一眼,“不要得寸进尺,你不准睡床,要睡就睡沙发,哦,刚才linda睡过。你嫌弃的话就睡地毯。”
庄少洲语气中流出一丝淡淡的自矜,“都脏。我想睡在你边上。”他指了指陈薇奇的身边。
陈薇奇忽然忍无可忍,爆发出委屈的怒吼:“你今晚居然还想和我睡一起,你做梦。庄少洲,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哭得眼睛都肿了,你不相信我!你这个混蛋就知道气我!陈北檀和易思龄都没这样气过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拿起抱枕砸在他身上,把他踹下床。
庄少洲连连安抚,最后为了不让她激动,只能假装出去,实则在门边站了许久,就这样透过门缝看着陈薇奇躺下,直到她睡着了,这才轻手轻脚地进来,走到沙发边躺下,合衣而睡。
他紧绷的精神在闭眼的那一瞬间彻底松懈。
天已经微微亮了。
……
陈薇奇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大亮,轻薄的纱帘挡不住明媚的太阳,整个房间都笼着一层明亮的日光。
她打了个哈欠,生理性的眼泪划到腮边,被揩走。她坐起来,正准备撑个懒腰,发现床尾的沙发上,庄少洲安静地躺着,枕着一个看上去就不舒服的亮片刺绣抱枕,没有盖被子,只有一件西装搭在身上。
沙发小,睡他这种高大的体型非常勉强,那双长腿无处安放,颇为别扭地屈起来。
陈薇奇咬了下唇,昨晚凌晨发生的一切她都记忆犹新——她直接到堪称大胆的告白,她冲他发脾气,他乞求她来爱他,她都记得。
陈薇奇用手背冰了下发热的脸颊,左顾右盼,想找个什么东西给他盖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在睡
梦中也很警觉,听到动静后睁开眼,朦胧的目光看向陈薇奇。
“宝宝。”他面容带着倦色,沙哑地喊了一声,随后坐起来,很不舒服地揉着发酸的肩颈。
这一觉睡得他太难受了,简直就是煎熬。
陈薇奇抿了下唇,受不了他用这种性感的声音喊她宝宝,“你怎么不去睡次卧。”
她好奇地盯着他的下颌,那里冒出来一些青色的胡茬,有些颓废,但无损他的俊美,原来他有胡子是这样的。
荷尔蒙旺盛的男人,有时候清晨刮掉胡子,晚上就会冒出来,若是要保持洁净,则需要主人每日耐心打理。
“你喝了酒,我不放心。”庄少洲活动着筋骨,身上的衬衫已经皱得可以直接扔掉了,他嫌弃此时的自己,说不定陈薇奇也会嫌弃。
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又乱又邋遢的男人。
想到这里,他忽然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面颊,摸到一手粗糙。他蹙眉,飞快地偏过脸,错开和陈薇奇的对视,站起来,“我去冲个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日日都比陈薇奇起的早,就是不想让她看见他胡子拉碴的一面。
一个男人最诚恳的爱的表现,不过是想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永远保持整洁优雅。
陈薇奇疑惑地眨了下眼,男人就这样火速走了,她没搞懂情况,当然也不想去搞懂,她自己都稀里糊涂地,昨晚流了好多汗,又流过泪,现下每一寸皮肤都不干爽。
陈薇奇也去洗了个澡,做美容,化妆,挑选衣服、首饰和高跟鞋,今日也许要和易思龄见面,说不准,所以她不能随便敷衍。
卧室门再打开时是两个小时以后了,女人光鲜亮丽地走出来。
客厅已经被收拾得整整齐齐,餐桌上摆满了精致可口的食物,一半是港式早茶,一半是京城本地小吃。
本地小吃都是谢浔之身边的管家梅叔热情推荐给辉叔的,老京城人爱吃,店面不好找,藏在犄角旮旯里,害得司机把劳斯莱斯开进了死胡同,掉头的时候,汗都逼出来了。
“夫人,早晨!”辉叔这句早安喊得非常洪亮。
陈薇奇拎着限量手袋,款款从楼梯下来,“中午了,辉叔。辛苦你,昨晚凌晨还跑过来。”
辉叔:“哪里哪里,一点也不辛苦。少爷他担心您一个人在外面睡不好,一定要赶过来陪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笑了笑,很优雅地落座,顺带问:“他人呢?”
辉叔摇头,说他不知道,半小时之前出去了。陈薇奇于是不再问,开始专心地吃这顿丰盛的早午饭,没过几分钟,套房门打开,有人来了。
陈薇奇知道是庄少洲,很是漫不经心地抬起头,男人很快走出玄关,绕过屏风,来到餐厅,皮鞋踩在大理石地砖上,发出大提琴般优雅的低音。
京城的五月,天气宜人,阳光铺满了整间套房。庄少洲没有穿外套,条纹衬衫,浅驼色马甲,显得人分外儒雅,领带稍微花俏些,是陈薇奇喜欢的那条暗棕红,有小方块的暗纹。
冒出来的胡茬被清理得干干净净,须后水的味道很清冽,他走过来的时候,陈薇奇敏锐地嗅到了。
又或许不是须后水的味道,是他臂弯里玫瑰花的香气。
庄少洲对她笑了笑,走过来,把花递到她怀里。好热烈的一捧碧海玫瑰,每一朵都开得完美,无瑕,无可挑剔。
房间里不止有辉叔,还有陈薇奇的保姆linda和保镖头子mike,大家都眼观鼻鼻观心,不发出声音打扰。
庄少洲诚恳地看着她:“为那天晚上的错误再次向你道歉。”
陈薇奇觉得他好风骚,一大早把自己装扮得人模狗样,又兴师动众地亲自买花来送她。她抿起唇,嗅了一下花香,清冽的味道袭进鼻息中,让人心情也如这束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吗。”庄少洲注视着她柔软的唇瓣。
“还可以。”
陈薇奇倔强地不说喜欢,她不能让他这么快哄好。
“先吃饭。你站在这挡我阳光了。”
庄少洲笑了笑,绕到餐桌的另一边,在陈薇奇对面坐下。他也是第一次吃京城小吃,一大半都认不出来,辉叔现学现卖,在旁边为他们介绍。
“这个是驴打滚,红豆馅的,这个是卤煮,这个是门钉肉饼,牛肉馅的,就是有点油,我看着它在大油锅里捞出来的……烤鸭您肯定认识,梅管家说这是易小姐最爱的一家烤鸭。”
辉叔越说越上头,庄少洲嫌吵,几次使眼色过去,辉叔都没看见,最后只能说:“好了,你也不嫌口渴。”
辉叔立刻收工,给陈薇奇盛了一碗乳鸽汤,这才告退。
没有旁人打扰,庄少洲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很体贴地为陈薇奇包了烤鸭,知道她不爱吃葱和,都剔掉了,只放了爽口的黄瓜丝,山楂条,和一点鱼子酱。
男人大献殷勤,陈薇奇假装看不懂,反正他爱服务,她也乐意享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见陈薇奇吃得面若桃花,很高兴地样子,玫瑰色的口红晕在她的唇角。他勾起唇,在一片欣欣向荣的气氛中开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tanya。”
陈薇奇看他一眼,“你说。”
“你最爱的男人是谁?”
陈薇奇差点被这口烤鸭噎死,幽幽地瞪他一眼,神经啊。
她咽下去,“陈北檀。”
庄少洲:“…………”
“陈北檀不会气我,我若是哭了肯定会给我道歉,还会哄我,他不会诬陷我出轨,也不会不信任我,而且他现在当了董事长,什么好东西都分给我,我要什么给什么,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陈薇奇列举了一大堆,有理有据,语气很轻快。
庄少洲一时静下来,心里发酸,昨晚他还是陈薇奇最爱的男人,今天就排到陈北檀后面了。陈北檀算什么。
“别这样,宝贝。我问的是除开你的亲人之外,你最爱的男人。”庄少洲把范围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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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少洲:“?”
在不远处候着的辉叔表情很苦涩:“??”这两个祖宗在搞什么?
“陈薇奇。”庄少洲放下筷子,平缓着呼吸,“你不要这样。你昨晚说你最爱的是我,你确定,唯一,百分之百地爱我。”
陈薇奇就知道他记得一清二楚,昨晚说的时候情绪上来了,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现在只觉得好丢人。
“你别说了。”她低声呵斥,“有人。”
庄少洲:“我这里不接受反悔,你说过了,我当真了。别故意气我了,tanya,我怕被你气死。”
他起身,走到陈薇奇身边,也没有做,就蹲下去,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你摸,看我的心脏是不是快停了。”
陈薇奇没有摸到他的心脏,却摸到了他鼓鼓囊囊的胸肌,手感太好了,柔韧健壮,在衬衫下显出性感的线条,让人恨不得抓一把,捏一捏。
男人的心跳也蓬勃有力。一切都散发着成熟迷人的味道。
陈薇奇飞快地抽走手,耳尖都红了,“下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笑了笑,低头,隔着裙摆吻了一下她的大腿根。他蹲着的姿势,正好吻到这里,再往上一点,他吻她露出来的一截细腰。
陈薇奇简直是受不了他这样犯规的调情,不停地推他的脸,一顿饭吃得心跳加速,到最后嘴里的滋味都没有了,芯里淌着涓涓细流,暖洋洋的。
吃过午饭,陈薇奇被迫回卧室换了一条干净的内裤。
庄少洲问她下午有什么安排,陈薇奇说找易思龄,戴上墨镜就出了门,庄少洲快步跟在她身后,宛如忠诚的保镖。
“易思龄没空陪你。”
出了套房,走廊里很静,脚步声都消匿在厚地毯里。
陈薇奇不解,“你怎么知道她没空陪我,她说好的接下来三天都陪我。”
庄少洲神色淡然:“她有谢先生陪她,她不和她老公恩恩爱爱,偏要和你吵架斗气?”
陈薇奇翻了个白眼,冷哼,走到电梯厅最里面的那台专属电梯,刷房卡,电梯打开,她走进去,庄少洲后脚跟进来,都不给她拦住他的机会。
“和老公恩恩爱爱有什么意思,她绝对更想和我一起玩。”
“没有,tanya,她并不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想!”
庄少洲不和她斗嘴,哄孩子似的,把她抱过来,这台电梯是专属的,需
要用特定的卡才能刷开,他也没有在公共场合的顾忌,低头亲了一口陈薇奇,“那你想和你老公恩恩爱爱。我陪你去逛逛吧,好几年没来过京城了,每次来也没怎么逛过。”
陈薇奇在他怀里挣扎,冷言警告他老实一点,她还在生气,不想看见他。
女人的话听一半,信一半,另一半要靠自己琢磨。若是庄少洲真的让她一个人消化,那陈薇奇只会更生气。
“我陪你,直到你不生气为止。去逛街好不好,花我的钱,还是你想去景点,故宫?”庄少洲就只能想出一个故宫,因为他只去过这。
陈薇奇本来还想去,因为易思龄说故宫人特别多,挤死了,她就打消了念头,不想去人挤人凑热闹。
“那就花我的钱,我们逛街去。”
“你想得美——和你逛街那不是和你约会——”
话刚落音,电梯停在五十三层,叮了一声,陈薇奇飞快地往电梯门望去,低声说了一句有人,让庄少洲不要动手动脚。
易思龄说这是专属电梯,能使用的客人极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打开,一个令陈薇奇完全意想不到的人站在外面。
周霁驰这两日为福娃娃拍摄宣传片,被易思龄安排住在谢家旗下的云澜酒店,粉丝都知道这事,所以酒店外经常有粉丝蹲点。昨天和易思龄打闹中,对方提过,周霁驰也住在这。
陈薇奇没有想过这么巧,在电梯撞上了。
周霁驰也是愣了一下,但还是自然地走了进来。周霁驰身后跟着一个小助理,走进来后才看清楚电梯里站着的那对打扮光鲜的俊男靓女,差点心脏都停止了,大气不敢出。
“陈小姐,庄先生。”周霁驰礼貌地打招呼。
电梯门阖上,气氛很诡异。
庄少洲面色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挨着陈薇奇的那只手臂已经伸过去,不轻不重,刚好圈住她的腰肢。
陈薇奇在心里嘲笑这男人还是小心眼。
“好巧,你也在京城。”陈薇奇笑着看向周霁驰,大方地回应,“听易思龄说,你代言了她的福娃娃,是来拍广告的吗?”
周霁驰没有想到陈薇奇会和他寒暄,迟疑了一瞬,又自然地接上:“对,来为福娃娃的新品拍物料。你们呢,来京城出差?”
陈薇奇:“我和我先生来京城度假,顺便来找易思龄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少洲在听见陈薇奇的那句“我先生”时,手臂不自缠得更紧,唇角勾了下。
周霁驰微笑:“京城最近天气很好,很适合度假,推荐你们去北海公园,很漂亮。”
陈薇奇颔首,“谢谢,那我们明天就去北海公园逛逛——等福娃娃新品上市,我转发你们的微博,支持你们。”
周霁驰:“谢谢陈小姐,太客气了。”
庄少洲在心里嗤了声,漫不经心地把掌心完整地贴合在陈薇奇的腰窝。
g层大厅到了,陈薇奇和庄少洲先走一步,周霁驰是去负二楼的地下停车场。陈薇奇不忘妥帖地说拜拜。
让她意外的是,庄少洲也对周霁驰颔首,优雅地说:“再会,周生。”
随后,庄少洲牵着陈薇奇的手,大步流星地跨出了电梯。两道背影一前一后,一个高大挺拔,一个纤柔娇美,如此地般配。
走出好几米,来到人来人往的酒店大堂,辉煌阔气的装潢一览无余地展现在眼前。
陈薇奇故意气庄少洲:“我刚才和我藕断丝连的前任说了这么多话,你是不是又要和我吵架?”
庄少洲紧握着她的手,交换着彼此手心的交融,他淡然地看了陈薇奇一眼,“我觉得很正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陈薇奇没听懂。
庄少洲停下来,一双幽沉的眸深深凝视陈薇奇,“我现在已经不为这些事困扰了,tanya。”
让他困扰的从来都不是周霁驰,只是陈薇奇的爱。只是这样。
他从始至终,都只要陈薇奇爱他,只爱他,永远爱他。
他语气颇为高傲,一字一顿地:“你现在最爱的男人是我,而且你只爱我一个人,我何必和这种被你打入冷宫的残花败柳争风吃醋。我也是有格调的男人,不是谁的醋都要乱吃。你明唔明?”
“……………”
陈薇奇眼角抽了下。
神经吧……
庄少洲意气风发且心满意足地捏了把陈薇奇的手,“走,我们去北海公园。”
有名有份,领过结婚证,又被陈薇奇亲口许诺了爱,他现在完完全全是端庄大方的正宫派头。
他现在百分之一百地完全地相信,陈薇奇爱他,且爱着陈薇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薇奇笑骂他是神经病,得意个什么劲,却没有甩开他的手。
被他牵着,很有安全感。
俊男靓女从晶莹剔透的水晶旋转门出来,低调的劳斯莱斯停在酒店大门,穿着红色制服的门童为他们拉开车门。
“先生,太太,请。”
周围有一些蹲点的粉丝蹲到了这一幕,疯狂拿出手机拍——
“快看,是tanya,是tanya!还有她老公!”
“啊啊啊!他们也住在这里!!”
“好般配啊啊啊啊!俊男靓女配一脸!!”
车门阖上,隔绝了外界的喧哗。没人看见车内是什么情形,庄少洲靠过去,亲了一下陈薇奇的脸。
“tanya,全世界都说我们很般配。”
第83章过尽千帆男人都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日不是周末,也不是旅游旺季,来逛北海公园的人不多。这里的确很美,适合情人手牵手散步,微风徐徐,水波荡漾,远处的白塔慈悲地俯瞰人间,好似一抹圣洁的云。
陈薇奇穿着高跟鞋,绕着湖边走了一大圈,拍了好多照片,终于扛不住了,喊上了脚疼。
“要不回去?你还想逛吗。”
“这里磁场很强,我想多待一会,吸收皇城的能量!”陈薇奇张开双臂,呼吸着新鲜空气,目光留恋地扫过湖边的杨柳依依。
她从小就有点信风水,经过她手选址的店铺,全部都找大师勘察过,曾经她否掉了一个地理位置非常优越,价格也适宜的顶级旺铺,只因为她去考察时,待了十分钟就开始没来由的头疼。
庄少洲笑着摇头,“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仔,怎么比我爷爷还信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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