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到了能安排的时候，他反倒挺乐意看这事儿朝好的方向走。

“当总导演？”

“芦哲啊，你别开玩笑了。我这把年纪，哪扛得起这么重的担子？再说了，这是你第六部大片，要是我上台露脸，搞砸了可没法收场。还是你亲自来更稳妥。”

安老嘴上推辞，心里其实早就热得冒烟。他做梦都想当一回导演。可他更清楚芦哲为这项目投入了多少，万一自己上去栽了跟头，那不光毁了心血，还把人家好意踩进了泥里。

所以嘴上说不要，是真怕扛不起。

就算心里痒得不行，他也得反复掂量，反复改计划，生怕一步踩空。

更何况，当导演这种事，光有热情顶什么用？没点实打实的准备，谁信你能成？

“安老，我知道您早就在等这一天了。机会来了，就得抓牢，松手就没了，浪费多可惜。”

芦哲不绕弯子。他只想让安老把这机会牢牢接住。错过这一次，再等下回？指不定猴年马月。现在拿下，才是最实在的。

“我说行，你就一定行。别犹豫了，这身份，你受得起。”

芦哲一听安老那番话，心里就透亮了。他明白，这位置对安老来说，不只是个头衔，是几十年的念想，是沉甸甸的尊重。

没有这份尊重，就不会有这份执着，更不会在提到“导演”两个字时，声音都发颤。

真的能行吗？我怕我本事不够，配不上这个位置啊......

芦哲把话说得明明白白。这事其实不复杂，就看敢不敢接。越是想东想西，越容易把自己绕进死胡同。简单点，反而走得顺。

“既然芦哲你这么坚持，那我也不推了。这份情我领了，这担子，我也接了。”

他知道，芦哲说的是真心话，是为他好。而他自己，也确实想抓住这机会，向所有人证明——过去那些选择，没一个白走的。起初他心里是打鼓的，不太想点头，可转念一想，眼下对安老而，这机会真不容错过。

这等撞大运才碰得上的好事，错过了这次，下回指不定猴年马月，甚至可能一辈子都别再想遇上。

“哈，你终于松口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芦哲笑得痛快，眼角都挤出了细纹。这事能这么顺利定下来，他心里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方案执行得漂亮，比他预想的还顺。

就在这节骨眼上，助理小王浩然从走廊那边走了过来。

脸上没带笑，板正地站在芦哲面前，语气沉稳：“芦总，谈完了？”

大伙儿都在边上看着，整个过程一清二楚。他们心里也明白，这事处理得利索，手段老道，一般人还真想不出这招。不过说到底，方向倒是不复杂，关键就在于敢不敢抓这机会——可遇不可求，抓不住就只能干瞪眼。

“芦总，我回来了，咱们现在可以出发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