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韩连连点头，紧接着又想起什么，赶紧补充道：“对了周顾问，我刚才还瞅见有人悄悄溜到另一边的买入窗口，照着您的法子买进，然后转身就去卖出窗口套现。更绝的是，还有人干脆当场摆摊，收别人手里的股票！”

芦哲一听，眉毛一扬：“哦？还真有人反应过来了？咱们这些股民脑瓜子不慢啊，这么快就摸出门道了，行！”

他是真高兴。上辈子他清清楚楚记得，股票刚冒头那会儿，大多数人就跟看彩票似的，买了就捂着等涨，压根没想到还能低买高卖赚差价。可现在不一样了，随着他一点点抬价，中间的利润空间被硬生生撬开，普通人一眼就能看明白——原来这玩意还能倒手赚钱。

而这，正是芦哲想要的。只有大家真正动起脑子来炒，市场才能活起来。

“只要冒出第一批开窍的人，后面的人自然就跟上了。”芦哲淡淡地说。

“这就是您老跟我提过的‘羊群效应’吧？”孔晓琳办完手续回来，插了句话。

芦哲点头：“没错。这个效应最早就是用来形容股市的——只要有人开始赚钱，其他人立马蜂拥而上，根本不问缘由。就像现在这样。虽然......我其实并不想搞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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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芦哲语气低落，唐然轻轻拍了拍他肩膀：“铭哥哥，你这么做没错。他们贪心又迟钝，要是没人推一把，怕是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芦哲笑了笑。

“周顾问，我觉得她说得一点不夸张。”罗韩接过话头，“您也知道之前我们推银行股时多冷清。您没在现场，没看见刚才那股疯劲儿。要不是您用这法子把路指明白，这些人真可能在误区里绕好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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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韩这话不是吓唬人。芦哲心里清楚得很——上辈子，国内股民确确实实走过一段又长又痛的弯路。

最后他挥了挥手，不再多谈这个。他转向罗韩，语气变得认真：“不过罗副总，不管外面炒得多热闹，咱们证券公司内部的事儿不能拖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计算机网络给建起来。你看眼下这交易，全靠人工填单、窗口对账，跟八十年代拼手速一样。不仅慢，还容易出错，效率低得让人没法忍。”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