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鹏一见他，立刻装出一脸不满：“哎哟，罗副总可真是稀客啊！这都多久了才露脸？刚把证券公司办起来，你就摆上架子啦？”

罗韩老脸一热，连连摆手：“哪敢哪敢！我能在周顾问和杜少面前耍威风？实在不是故意迟到，路上全是人认出我，绕都绕不过去啊！”

芦哲和杜鹏一听，笑得前仰后合。他们当然明白——自从南江掀起炒股热，罗韩这人可就成“活招牌”了。人家好歹是南江发展银行和证券公司两头的头号副总，走到哪儿都被围。街上露个脸，立马一堆人涌上来：“罗总！能不能帮忙弄点原始股？求您给个机会！”

“周顾问，您真是点石成金啊！要是没您弄出这个证券市场，哪有我今天的好日子？”罗韩由衷感慨。

这话真不是拍马屁。他还记得清清楚楚，就在证券公司成立前那几天，还有人冲进银行拍桌子，非要把早年买的原始股退掉。这才过去半个月，形势全变了——没人想退了，反而排着队、托关系想买股！更别说银行本身的业务，直接翻着跟头往上涨。

当初芦哲提了个要求：所有炒股账户必须绑定南发展银行的户头，罗韩一开始还嘀咕：这样会不会太卡脖子？万一限制了市场怎么办？

可第二天，他就傻眼了。

命令一出，当天全城的银行网点全都挤爆了，全是来开户的老百姓，窗口前排的队拐了七八个弯。更吓人的是，第一天光存款就多出两千万！

要知道，他们当初发行全部股票，总额才一千万。现在随便一天，存款翻倍还拐弯，这种变化，换谁不得惊得合不拢嘴？

芦哲笑着摆摆手：“罗副总，别把我捧上天了。这事真不靠我，就算换你牵头搞证券公司，结果也差不离。”

他说的是实话。前世的历史摆在那儿——只要证券市场开张，迟早会掀起一阵全民抢股的狂潮。这一世不过是借了他的手，让这阵风提前刮了起来罢了。至于银行这块，芦哲心里门儿清——自己好歹是南发展的头号股东，真要一点好处都不捞，那不是太亏待自己了？他甚至敢拍着胸脯说，哪天上头真松口，让南发展银行独家接手股市资金通道，那这银行飞黄腾达还不是板上钉钉？搞不好，全国第一大行的位置都要归它。

罗韩还想争辩两句，芦哲却一抬手，直接打断：“罗副总，别扯没用的了。现在市面上炒股票的人像疯了一样，越热闹我们越得清醒。你那边不能当这是试水玩票，证券公司就得当正规交易所来办！尤其是开户摇号这事儿，谁都不能插队，谁都不能走后门。要是在这块出问题，歪风一起，后面全得崩盘。”

罗韩一听这话，脊背猛地一紧，整个人不由自主抖了一下。他不懂芦哲为啥说得这么狠，也没想到这话背后藏着穿越者的惊魂记忆。可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压下来，他只能连连点头，一句多余话都不敢多说。

菜一上来，几人边吃边聊。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