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眯着眼上下打量了几遍,忽然说:“周颂年,几天没见,你背着我打水光针了?”
    这话一出,原本要跟周颂年打招呼的庄向荣立刻住嘴,带着人走到高望旁边,两帮人低声交接事宜。
    周颂年眉心一跳,很快露出无奈的笑容:“月月,别胡闹了。”
    好像一个被娇妻耍脾气捉弄的无奈男人,心平气和地忍耐着她的“作怪”。
    假得要死。
    江月知道他就是死装。
    周颂年这人在她这里一般分为三种形态。
    一种是在床上或者其他地方,情欲饱满,人面兽心,衣冠尽褪,禽兽十足。
    一种是欲望消减后的严肃冷淡,就像他平时在家那样,神情凌然压迫感极强,好像随时要对着所有人发号施令。
    还有一种就是在外,只要是他们两个人在场的第三方场合,他极少会不给她面子,反而乐于装让步、装无奈,对她施展地所有刁难手段顺服接受,甚至不允许有人在他面前冒犯她的尊严。
    ——这也是为什么江月去捉奸那天,宋墨挽的舔狗林浦泽刺她一句,周颂年立刻变脸给她撑腰,连宋墨挽的面子都照下不误。
    成功男人都爱在外面表演,建立“爱妻人设”。
    这好像是男权社会约定俗成的惯例。
    每一个成功男人都爱装家庭和睦,对外吹嘘自己身后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几个听话乖巧的孩子,以及对他寄予众望的父母。
    江月才不配合他表演,依旧问他:“所以你真的去打针了对吧。”
    话语轻佻,目光更轻佻,仿佛下一秒就要说出一句:‘呵,心机男,这么努力还不是为了吸引我。’
    周颂年被噎了一下。
    他没有打针,但前两天确实去了趟市内最顶尖的美容院。
    目的是除去脸上的那些微不可见的红痕。
    他不可能顶着现在去见大客户,更不可能那样狼狈地来见她。
    那会让她过分得意。
    周颂年最看不惯她得意的样子。
    “是。”
    周颂年笑意加深,他脑子转得快,一秒不到就想出最佳回复:“月月说什么都是对的。”
    完全敷衍,这样的话一出,是对是错都没人理了。
    一旁的庄向荣跟高望甚至对他有些隐约同情。
    江月不用看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娶小娇妻除了能得到对方的青春貌美活力,其他时候,实在是弊处多多,江小姐实在不会看场合,不配做周总的妻子。’
    无外乎是这类论,她都不知道明里暗里听过看过多少回了。
    江月心下冷哼一声,但面上还是笑着,像是被哄得特别开心。
    她朝着周颂年扑了过去。
    周颂年立刻防备起来,想起她那天如美洲豹般的凶悍姿态,心里打退堂鼓,脚步硬是钉在地上没动,只递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江月看都不看,笑得欢欣甜蜜,双手抬起,假装要“捧”周颂年的脸。
    啪——
    清脆的声响。
    江月踮起脚尖,凑近周颂年,满意地看到他白皙的脸又浮起红痕。
    声音愈发娇嗲甜蜜,夹得渗人。
    “老公,人家好想你。”
    让你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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