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最终还是被破开了。
    在江月还一无所知,拼命挤着哭腔的时候。
    周颂年一边花巧语地哄她,分散她的注意力,听到她没受伤,很是松了口气。
    高望带着一大帮保镖上来,周颂年示意他们压低声音,快步走过来。
    陈琳深感不妙,但不敢在周颂年的面前轻举妄动,给江月传递消息。
    “月月,你把门打开,我们谈谈。”
    周颂年嗓音温润,三秒后,没听到江月的回答,他推测她不在门边。
    砰——
    门被人重重撞开。
    几个保镖顺势涌入。
    江月还坐在沙发上一脸懵,但很快她就意识到问题,立刻挤出眼泪:
    “周颂年你这个骗子!”
    骂声中气十足。
    周颂年很是松了口气,连忙到她身边,没敢坐到沙发上,怕刺激她,只得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窥探她。
    “月月,对不起。”
    周颂年诚恳道歉:“我只是太担心你了,你能原谅我吗?”
    他说着,又试探性地想去握她的手。
    江月一把将他推开,她站起身就要往外跑。
    周颂年也跟着起身,要去追她,几个保镖堵在门口,她走投无路,捂着脸落泪。
    周颂年从背后揽住江月的肩膀,牢牢地抓着她:“月月,别跑了,你出不去的,你为什么要”
    他话说到一半,却是哽住。
    因为他看见江月从口袋里拿出水果刀。
    江月颤着声说:“你离我远一点”
    要是现在就被抓了,戏还怎么往下演?
    江月是早准备好了,她带着刀进的房间,本来是要先给自己来上一下,施展施展苦肉计吓人。
    但水果刀刚对上手腕,江月比划了几下,死活下不去手。
    那可是自己的手,又不是别人的。
    白嫩嫩的手腕,割到还不得疼死!
    江月平时不小心撞到桌角都要委屈半天,哪里舍得往自己身上喇刀子。
    她又不是没痛觉的纸片人。
    苦肉计不成,江月就只能另辟蹊径。
    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感谢风油精,弥补了她演技的不足。
    “你就一定要逼死我才甘心”
    周颂年呼吸都屏住了,他松开手:“月月,你冷静些。”
    “你让他们都出去。”
    江月把水果刀横在手腕上,-->>周颂年不敢碰她,怕她划伤。
    他对着那些保镖们下令:“你们退出去!”
    保镖们面面相觑,但没敢逗留,都退到了门外。
    周颂年看着江月朝他转过身,她仰着头,看向他的眼神里透着决绝。
    江月的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透着凄厉,她总算说出了那句著名霸总文学名句:
    “周颂年,你好狠。”
    周颂年只看着她落泪的脸,仓皇无措的,惹人怜爱的,像他们婚礼的那一天。
    婚礼要开始了。
    但后台的工作人员急匆匆地跑过来。
    他们七嘴八舌,面目慌张,对着他说:“新娘不见了。”
    江月跑了,在他们的婚礼现场。
    周颂年没有生气,他只是困惑,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跑,明明一切都合了她的意。
    那天很多人都在找她,隐秘地找,背着宾客跟新人家属。
    没有人想让这件事闹大,那会让这场婚礼变成一个盛大的笑话。
    周颂年也在找她,婚礼场馆两千多平,占地面积大,光是休息室跟接待室都有几十间。
    但他偏偏有预感。
    穿过重重花墙,周颂年找到衣帽间。
    他拧开门锁,走了进去,白色的西式雕花衣柜很大,大到能装下一个穿着婚纱的新娘。
    也很小,婚纱裙摆没能全挤进去,边缘卡在衣柜下缘,像是灰姑娘不慎落下的水晶鞋。
    一种天注定要让他找到她的破绽。
    婚礼最终还是正常举行下去。
    过程坎坷,人员纷乱,谁都没有好脸色,相关人员不开心,围观群众看好戏。
    这就是他们的婚姻。
    周颂年那时候就很想问她,但没问,疑惑积压到了如今,才能脱口而出。
    “月月,为什么?”
    极其笼统的问询,没有一点指向性,让人难以回答。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声音轻到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
    江月依旧落泪,风油精涂多了,有点止不住:“是我要问你为什么!”
    江月瞪着他,水果刀刀口从对着自己到对着周颂年:“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把我绑在身边,愚弄我很好玩吗?”
    “颂年,我从来没想过你会这样对我。”
    江月恨恨地说:“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们可以协议离婚,各自分开,但你偏偏要骗我,在我以为你爱我的时候,曝光我爸爸的病情。”
    “你好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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