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欺君之罪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16章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老国公夫人亦有气无处发,被他点着,“我早就与你们夫妻提过这两个孩子的婚事,你们推三阻四!若是他们两个订了婚,平南侯府怎会相中静娘?”

二老爷魏志无言以对。

娄夫人低着头,不甚服气。

她怀里,魏琪有了反应,眼神里闪过不甘。

老国公夫人敲了敲拐杖,看着二儿媳道:“若非你们妹妹妹夫去了,恐怕是你们巴巴地贴上去,人家愿不愿意选三郎做女婿还未可知。”

方静宁的爹方灏那是惊才绝艳之辈,若不是福薄,必定前途无量,那时二房就算是国公府的,凭魏琪无功名无爵位,不见得够得上人家的千金。

但这个事实,娄夫人十分厌恶,她晓得不能在此事是顶撞婆母,只幽怨道:“母亲责怪我们,我们夫妻心里也愧疚,可我总觉着那两个孩子是个捂不热的,这么多年在外家住着,永远跟咱们隔着一层。”

“从前他们表兄妹那样好,如今一有了好婚事,便这样不顾情分,任由三郎伤心难过,我这当娘的,心该有多疼啊~”

她说着,捶打胸口,眼泪不停地流。

老国公夫人瞧着孙子丢魂的丧气模样,亦是心疼不已。

“母亲,现在说这些无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老爷魏志指着魏琪,“是已成定局,国公府本就丢了脸,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再影响声誉。”

老国公夫人沉默。

二老爷魏志直接吩咐:“看好了,不准他再靠近姑娘们的院子。”

他说完,请走老国公夫人,转身去妾室屋子睡。

娄夫人哄着魏琪在偏房躺下,回到正房后,没忍住,砸了一个花瓶。

陪嫁的宋嬷嬷小心劝说:“您小心割了手。”

娄夫人满脸的厌恨,“倒叫她一个孤女捡着一门好婚事,她也配!”

另一头,偏房里,魏琪侧躺着,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没入发间。

他一夜未睡。

第二日一早,婢女们伺候魏琪起床更衣。

魏琪满脸倦色,眼睛红肿,眼里都是红血丝,一看便是彻夜伤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娄夫人见了,心疼极了,“你这不是伤娘的心吗?”

往常二老爷住在妾室那儿,她都要气得吃不下饭,今日注意力都在儿子身上,精心照料他用早膳。

魏琪情绪低落,几乎没出声,母亲喂什么就吃什么,不过并没有昨夜的痴态。

娄夫人依着他的性子道:“先前你不是说喜欢娘身边的杜鹃吗?娘让她去你房里。”

魏琪装作听进去,定了一瞬,才继续喝汤。

娄夫人心情更放松,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想通些,好娘子多的是,娘和你祖母必定给你物色一个更好的。”

魏琪一言不发。

伤心需要时间愈合,但年轻郎君的真心又能有多长久。

娄夫人只当他情绪平静了。

饭后,魏琪要出门。

娄夫人没有多想道:“散散心也好,娘给你拿些银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琪很顺从地拿着一袋银两,准备出门。

小厮问:“三郎君,咱们去哪儿?”

魏琪只低声道:“出府再说吧。”

主仆一行几人径直去外院等车马房备马车,等候的功夫,一个小小的身影忽然出现。

“三表哥,你要去哪儿?”

魏琪有心事,吓了一跳,“景瑜?你、你怎么没去上课?”

国公府有自己的小学堂,专门为小郎君们请了一个举人先生,方景瑜和国公府嫡长孙年龄相仿,便一同读书。

方景瑜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逃了学。

他没回答魏琪的问话,只追问:“表哥,你要出门吗?”

魏琪眼神飘忽,顾左右而言他,“我、我心情不好,出门走走……”

方景瑜眼里掩饰不住的愤怒,只是魏琪没发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天是魏琪在姐姐那儿闹,坏姐姐的名声,他有什么资格心情不好?

方景瑜不喜欢魏琪,从这两年姐姐经常因为他难过就不喜欢,经过昨天,更不喜欢了。

小厮来报,马车备好了。

魏琪叫方景瑜回去,他要出门。

方景瑜不走,还跟着他,“表哥,你带我一起出门吧。”

魏琪立即拒绝:“不行。”

方景瑜瞪着他,戳穿道:“你是不是要去找平南侯府的许郎君?”

魏琪瞪大眼睛,“你、你、你……”

他是个很好懂得人,根本没长大。

方景瑜都比他心智成熟,威胁:“带我一起去,不然我喊人过来了……”

魏琪瞬间慌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一个九岁的孩子都能拿捏他。

魏琪没有办法,只得带着方景瑜一起来到平南侯府。

一夜过去,侯府便彻底恢复平静,没有一点昨日喧闹宴席的痕迹。

魏琪带着方景瑜贸然登门,守门人请他们在门房等候,让人进去通报。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来人回话,请他们去许活处。

外院,练武场——

许活手里舞着十斤重的长棍,举重若轻,动作干净利落,身姿轻盈。

每一个招式都带着强烈的破风声。

魏琪和方景瑜出现在练武场侧,不受控制地张大嘴巴。

许活余光扫到二人,做了个收势的动作,手臂一甩,长棍飞出去,落下后,精准地插进兵器架的空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山趋于稳定,武将的作用便会降低,很多武将出身的勋贵哪怕祖上力能扛鼎,子孙后代也会疏忽武技上的教养。

国公府对子孙有骑射武艺的课程,可魏琪从来只是混过去。

人以群分,他交好的人自然也都是与他相同的,纨绔巨多。

许活这样厉害,魏琪还未开口先怯三分。

而方景瑜年纪小,更慕强,自己都没察觉对许活生出了一丝崇拜。

“魏三郎。”许活视线又移向个头不高的方景瑜,“方小郎君?”

方景瑜强撑镇定,像是大人一般拱手行礼,“见过许郎君。”

许活微微点头,再次看向魏琪,直接问:“魏三郎,昨日才见过,今日再次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魏琪不是真的无所顾忌,犹豫道:“确实有事,可否借一步说话?”

许活请他和方景瑜去她的书房。

婢女奉茶后便退下。

魏琪又犹豫地看向方景瑜,显然想让他也暂时避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活轻轻挑眉。

方景瑜不动,他就是来看着魏琪的。

许活端起茶杯,慢慢啜了一口茶,还轻轻闻了闻茶香,丝毫不急。

魏琪没法儿在平南侯府赶人,只得当方景瑜不存在,起身对许活深深一拜,道:“许郎君,可否请你退掉和表妹的婚事?”

许活摇杯的手一顿,淡淡地抬眼看着他,“退婚?”

方景瑜吓得呆住,听到许活的声音回神,气得跳下椅子,质问:“你凭什么退我阿姐的婚!”

魏琪急急地开口,试图说服他,也说服许活:“许郎君,你需要一个妻子,谁都可以,可表妹不一样,她像一朵莲花一样柔弱美好,离了国公府会缺水而枯萎……”

“你才会枯萎!你少咒我阿姐!”

“你根本不懂静宁。”

“那是我阿姐!”

魏琪摇头,“你读过她的诗吗?知晓她的内心吗?她不同于一般娘子的俗气,是这世间灵魂最澄净的女子,她不该沉寂在侯府和许郎君你的身边。”

“你!你强词夺理!你这是害我阿姐的名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琪看木头一般看他,“你们眼里只有虚名吗?你在禁锢她。”

方景瑜到底还小,虽聪慧,可阅历有限,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反驳,气得眼里浮上泪水。

许活听到这里,方才放下茶杯,“魏三郎,想必你今日前来,你的长辈并不知晓。”

魏琪默认。

许活对他那些论调没有任何兴趣,直截了当道:“我们侯府本就无辜,若想退婚,请贵府长辈来我侯府请罪退亲。”

“这怎么可能?”

魏琪清楚,府里绝对不会这么做。

许活冷声问:“那你是想教我认为方小娘子与你有私情,坏她名节,侯府弃之如敝履,你们便能恢复往昔?”

“胡说!”方景瑜很怕,语无伦次,“他胡说!”

魏琪也飞快地摇头否认,“不是、不是的……”

他转而指控许活:“你们觉得国公府算计你的婚事,逼迫你们联姻,你们为了报复才选表妹,可她是无辜的,我不能眼睁睁看她受累而不顾……”

方景瑜睁大眼睛,才知道竟然有这些缘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想到魏三郎你知道……”

既然知道,许活便更加直白,“这不是你我或者三个人之间的事,许某还是那句话,侯府不可能自愿背骂名退婚,除非贵府请罪退亲,亦或是魏三郎不管不顾,彻底坏了方小娘子的闺誉,婚事作废。”

方景瑜慌急,“不可以……”

许活似乎对一个无辜女子的命运置身事外,冷漠无情,“侯府不在意娶谁,我也不介意魏三郎试试。毕竟就算婚事继续,侯府心有芥蒂磋磨方小娘子也有失风度。不过婚事若是顺意取消,届时方小娘子要以死证清白,与侯府无关。”

魏琪整个人惊慌失措。

这不是他想要且能够承担的后果。

方景瑜急哭,捶打他,“你跟我阿姐有仇吗?你要害死她!我跟你拼了!”

魏琪下意识地推开方景瑜,逃出去。

方景瑜跌坐在地,泣不成声。

许活没有处理哭鼻子小孩儿的经验,便冷眼看着,等他哭累停下。

第8章

方景瑜嚎啕大哭许久,一直哭,一直哭……哭个不停,有些抽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寻常孩子任性的哭闹,许活多少会有些不耐。

不过方景瑜……

许活却越来越饶有兴趣。

方景瑜才九岁,只有一个至亲姐姐,可以说是相依为命,骤然面对今日的情景难以承受而崩溃,实属正常。

但他只会懦弱的哭,在许活这里,便是无能。

方景瑜的表现不一样,他哭得越久,越是伤心,一些刻意的成分越是暴露无疑。

他非常能哭,嗓门和音调只在中间某一刻有过些许变化,其余时间眼泪一直流,抽噎没断过。精致的小脸满是湿濡,配上时不时地抽噎颤抖,格外容易惹人疼惜。

很明显,他在故意引人同情。

这种方法,需要针对特定的对象,比如朱振或是魏琪那种人,很大几率非常有效。

许活这样冷静到冷漠,绝不会同情别人损害自己利益的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好名声当然愿意对方氏姐弟的遭遇表示怜惜,但更能令她感到愉悦的,恰恰是方景瑜的心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旁人不喜欢小孩子有心机,许活正相反,她喜欢聪明的孩子,如果不够聪明,那就乖巧听话,这两种,都不会惹麻烦。

方景瑜爱护姐姐又有心眼,对侯府来说是意外之喜。

许活喊人进来,吩咐:“给方小郎君打盆水来。”

婢女青鸢进来又出去。

方景瑜还在哭。

片刻后,青鸢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进来。

无需主子吩咐,青鸢放下铜盆,洗了洗干净棉帕,拧了拧,便在方景瑜身边蹲下身,“方小郎君,得罪了。”

一句话后,温热的帕子直接糊在他的脸上。

方景瑜的哭声全堵在帕子里。

“唔唔……”

青鸢轻柔且干脆的将他整个小脸抹了一遍,起身,端起热水盆退出去,全程不超过一炷香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景瑜:“……”

脸上干干爽爽,张嘴想再哭,他自己都觉得太假。

“哭够了?”

许活冷淡的声音响起。

她没什么表情,气势又强,方景瑜有些怕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睫毛因为哭过黏成一捋,眼里也水汪汪的。

许活心一点儿没软,“哭够了就起来,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方景瑜呆了呆,随即迅速爬起来,站直。

他悄悄查看了一遍衣裳,书房的青砖地一尘不染,衣裳干净如初。

可即便如此,方景瑜想到他刚才的举动,仍然耳朵红透。

许活扫了眼他的身量,问:“练武了吗?”

“练了……”方景瑜回答完,想起许活方才舞枪弄棒的自如,又否认,“没、没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活微微皱眉,“长者问话,有便是有,没有便是没有,模棱两可,岂非不诚。”

她这样直白的教训,方景瑜却奇异的并不抵触,甚至有些眼酸。

他不满周岁便已父母双亡,有记忆以来都在国公府寄人篱下地长大。

舅舅表哥们待他并不如何亲近,他不敢犯错,自然也没有人训斥他,方景瑜的成长中一直缺失着父亲的角色。

许活……是他未来的姐夫,和姐姐会变成一家人,也是他的家人……吧?

如果他听话一点,他会不会更喜欢他们?

方景瑜变得异常乖巧,“只是学了一套拳,不常练。”

许活九岁的时候,已经上马练骑射,磨破了大腿肉,祖父扔给她一罐药膏和绷带,她自己擦自己绑,第二天依然要扎马步。

方景瑜九岁才学一套拳,看他动作,手脚也并没有多少力量。

许活缓缓吐出一句:“娇生惯养。”

方景瑜羞愧地埋下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畏畏怯怯,抬起头。”

方景瑜下意识挺起小胸膛,抬起小脑袋。

许活又问他学业。

方景瑜在学业上要自信许多,答了所学进度。

许活随机抽了几篇文章考较他。

方景瑜努力挽回,毫不保留地表现,全都默诵如流。

许活边听边赞许地点头。

方景瑜便更加自信,小脸上都有些放光,声音也越发洪亮,许活不考了,他还一脸的意犹未尽。

“你的先生可有说让你何时回乡考童试吗?”

方景瑜抿唇,想起许活的训话,诚实回答:“我在国公府的学堂,表现的不如侄子魏筠,先生说他过几年可回乡一试,我随他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藏拙?”

以许活的了解,他的基础可以参加县试。

方景瑜低落,“除了阿姐,大家都不会高兴……”

国公府……属实是有些意思。

许活没有对一个小孩子在特殊环境中的自我保护方式指手画脚,而是道:“莫要懈怠学业,待我与你阿姐成亲,我重新为你找先生。”

方景瑜若是一直跟侄子一同读书,必定会拖累学业,那他何时才能入仕,成为他的助力?

而方景瑜面露喜色,“许郎君……你没有误会我阿姐,婚事不会生变,是吗?”

他又着重强调,“我阿姐跟表哥绝对没有私情,你相信我!”

“我是否误会,是否相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价值。”

方景瑜迷茫,并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价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侯府当然可以选更好的联姻对象,可像方静宁这样合适又有用处的对象,不一定出现的恰到好处。

方静宁是国公府送到她手上的,虽然很无情,可她没有足够的倚仗,正好可以弥补许活的秘密,不是吗?

许活既然促成,就没打算退亲,魏琪若是真的闹起来,方家姐弟就更要依靠她……

方景瑜今日来得也巧,省得她日后去找时机。

某种程度来说,国公府还是她许荣安的贵人。

许活端起茶杯,垂眸喝茶时掩住眼中的算计,放下茶杯,才道:“方大人在世时,深得陛下信任,同窗同科、故交旧友不知凡几,士林中亦有清名,你们方氏族人在祖籍也有几分势力……”

“而且,当年你们姐弟入京,家财万贯尽数托付给国公府,方娘子必定嫁妆不菲。”

方景瑜曾经听方家的旧仆说过些许方家旧时的荣光,可国公府里的人说他们姐弟一应用度皆是国公府所出,说国公府对他们恩重如山,也从来没见过父亲的故交和族人……

许活不吝啬提点,“国公府是勋贵,且行事作风与朝中许多官员迥异,便是你父亲挚友恐怕也要避嫌,欲要重拾,需得日后你自身不堕亡父之志,唯独族人……可以永远是族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世人极重宗族,内里当然也会藏污纳垢,可只要手段得当,族人便可一直成为仰仗。

平南侯府没有其他族人,也没为了妆点门楣寻什么好根,到底单薄。

这时,便需要姻亲。

许活点出来,“你阿姐与我成婚,自然要族人在场。”

方景瑜小小的脑袋一下子塞进来太多东西,一时无法完全消化,可这一句话,他能理解,重重地点了下头。

许活暂时没有其他要达成的目的,话音一转,道:“我派人去国公府传话,你可在侯府多待些时辰,我招护卫教你炼体,晚些派人送你回去。”

方景瑜顺从地答应。

许活便招了人过来,带方景瑜去练武场。

没多久,老侯夫人听说方景瑜上门却被许活弄去练武场,教训了许活一通,赶紧派人请他去正院。

护卫早得了许活的话,拖延着时间教完一遍动作叮嘱方景瑜每日自行练习,才爽快放人。

方景瑜脚发软,腿打颤地随人走向正院,终于想起来,他今日本来是想近距离考察一下未来姐夫的,怎么变成了他来受教?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也没有不情愿。

第9章

魏琪带方景瑜出来,又扔下方景瑜一个人跑了。

国公府那边,光是下人去传话,不够免除国公府对方景瑜的责问,是以许活亲自送方景瑜回国公府。

既然来了,自然要拜见国公府的长辈。

国公府的男人们都在外当差,只有老国公夫人、国公夫人小王氏、二房娄夫人听说许活来了,在正院一同见许活。

许活一身装扮比昨日宴上要低调素净些,大步流星行进门,停在堂正中,躬身行礼。

方景瑜像是知道犯错了,从进门便低着头,等许活行完礼,扑通跪下,请罪:“外祖母,景瑜知错,再不敢逃学乱跑了……”

老国公夫人似安心似嗔怪地看他,“下次莫要不打招呼便离府,为了找你府里鸡飞狗跳的,外祖母可经不得你们这些孩子吓。”

方景瑜愧疚,“景瑜错了,清外祖母责罚。”

“没事儿就好,外祖母哪舍得责罚你们。”老国公夫人冲他招招手,“过来,外祖母看看。”

方景瑜起身,走到老国公夫人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国公夫人关爱地上下瞧了瞧他,才转头问许活:“我们三郎和景瑜没给侯府添麻烦吧?”

许活稍顿,露出些许明显的迟疑,随后才关心地问:“不知三郎君可回府了?”

娄夫人接过话,有情绪道:“回了,出去散心一趟,回来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恍恍惚惚的。”

方景瑜欲言又止,眼神里有几分不符合年龄的阴郁。

她询问之后,必然知道魏琪去了平南侯府。

许活不打算隐瞒魏琪所做之事,且她还要占上风,教国公府不得不理亏,一再退步。

“我此番前来,其一是送方小郎君回府,其二便是关于三郎君……”

未尽之意,是其中有隐情。

老国公夫人心下一重,有不好之感。

许活简洁地叙述了魏琪到平南侯府之后的言行,末了道:“侯府并无拆散旁人姻缘之意,只是先前贵府说不欲亲上加亲,方小娘子也没有定亲,祖母才提出我与方小娘子的婚事。”

“我家中长辈尚不知此事,若是国公府着意悔婚,还请尽早,免得拖下去更生波澜。”

方景瑜急得掉眼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她先前还说要给他找老师,怎么又变了?

老国公夫人三个女眷,面色却是尴尬。

国公夫人小王氏眼神不满地暼过妯娌,怪她没有教导约束好儿子,害得大房和国公府都得跟着丢人。

娄夫人也没想到她儿子竟然跑到侯府闹去了,这样的情况,许活说些言辞厉害的话,实在不意外。

老国公夫人很快收拾好表情,从容地否认道:“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兄妹情分当然要深些,三郎只是舍不得妹妹,并无私情,若不然,静娘这样好的姑娘,我们早就定下了。”

许活轻而易举地信了,“原来是这样。”

老国公夫人含笑点头,“婚事照常进行便是。”

许活道:“祖母已经请好官媒,正在备礼。”

老国公夫人笑着说:“结两姓之好是皆大欢喜的喜事,希望不要再节外生枝。”

许活附和:“侯府对婚事慎重,自然不会轻忽。”

老国公夫人目光锁定在许活身上一瞬,笑容变淡又恢复如初,称许道:“侯府是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活与她打了几句笑里藏刀的机锋,便告辞离去。

几人目送许活走后,老国公夫人始终没说话,其他人也不敢出声。

堂内静了许久。

老国公夫人转头看见哭得可怜的外孙,心一软,叹气道:“你表哥有些糊涂,吓到了吧?回去好生歇着,往后不许再耽误功课了。”

方景瑜左右开弓,抹掉脸上的眼泪,答应完,行礼离开。

大儿媳小王氏终于不满道:“三郎冲动不要紧,可若是拖累了府里的姑娘不好嫁人,他如何承担的起?”

娄夫人辩解:“他还小……”

小王氏嗤笑,“跟这许郎君同岁吧?还小?”

娄夫人涨红脸,她再如何疼爱儿子,也无法睁着眼睛说儿子强过许活。

“都少说两句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国公夫人转向二儿媳,“近些日子看好三郎,让他待在府里安生读书吧,哪儿都别去了。”

娄夫人应声,再是不甘也不敢说旁的多余的话。

这次魏琪做的事儿,是说不过去了。

另一头,方景瑜离了正院,并没有回他的住处,而是去了姐姐那儿。

方静宁屋子——

“他果真这样说的?”

方景瑜点头,小声道:“阿姐,我想许郎君做我的姐夫,我觉得他比表哥好。”

“才一日,你便被收服了?”

方景瑜面露崇拜,“他很厉害,今日教了我许多东西。”

方静宁神色复杂。

她有几分清高,格外在意真和情,眼里就更揉不下沙子。

方静宁聪明,只是先前碍于了解的不多,很多地方想不通,如今串联起来,便彻底明白,她不过是一枚棋子,旁人对弈,她毫无反抗之力,是否有用也在执棋之人将棋子落在何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活没有在方景瑜面前隐瞒,可一举一动目的明确,似有深意……

方静宁咬了咬唇,她不喜欢唯利是图、心机深沉的人。

可魏琪一片赤诚,又给她带来了什么呢?

方静宁想,她其实也是个俗人,不是有情饮水饱……

只是迷茫在她心头缠绕得越来越来紧,她的心没有安处。

贵族子弟在国子监的课程不算紧,国子监对他们的管束也不严格。

许活向学士请几日假去打雁,很容易便得到批准。

她需得去京郊南,平南侯府的一处庄子上住几日,院子里上下都在忙活,为她准备日常用具。

许活见府里从入口到更衣全都准备,甚至还要给她带一个厨子一个大夫,出面制止:“祖母,我是去打猎,不是踏青。”

老侯夫人振振有词,“晚间歇不好,白日精力不济,容易受伤耽误正事……准备充分,才好应对不时之需。”

大伯娘文氏也道:“荣安,莫要教府里挂心。”

许活见不能劝阻,便立时决定放弃,随她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侯夫人满意了,眼睛一扫,又没见着许活的亲娘,二儿媳郑氏,不免生气,“荣安要出门好几日,她也神出鬼没的,哪有当娘的样子?”

文氏不在这种时候开口。

许活微微垂了垂眼,不在意道:“母亲担忧父亲,无暇分心,您别气。”

老侯夫人对二房夫妻早就失望透顶,不想再提,摆摆手,“这里不用你操心,你自去忙。”

明日走得早,许活不打算扰长辈们清梦,便打算今日一一辞行。

从老侯夫人和伯娘处离开,许活又去见了大伯许伯山。

许仲山还在祠堂受苦,许活只在祠堂外禀明,三两句话便结束。

她最后去的是西院,辞别母亲。

郑氏一脸化不开的忧愁,看着她,“你倒是上心,当真要娶妻不成?”

许活镇定道:“婚事岂能儿戏?”

“可你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还有许活的父亲许仲山,是如今许活真实性别唯二的知情人。

郑氏不敢说出那个秘密,只胆战心惊地问:“你哪能娶妻?”

“我都能做世子,将来能做官,为何不能娶妻?”

郑氏急道:“这不是倒行逆施吗?万一被发现……”

“万一被发现,欺君之罪,项上人头不保,荣华富贵全无……这才是你们的担心,是吗?”

郑氏一噎,讷讷道:“我也是为你考虑。”

“不需要,你们安分些,才是为我考虑。”

许活成为“男丁”的原因,其实不复杂,就是许仲山起了贪心,胆大妄为,郑氏也不无辜,她是从犯。

而与许仲山的肆无忌惮不同,她还时不时妄图用世人对女子的标准来规范许活。

许活不需要。

第10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活原计划轻车简行,城门一开便出发。

奈何府里准备了好几辆马车,还安排了婢女随行,即便准时出发,脚程也快不起来。

许活既是没强硬拒绝,因此行程慢,也不后生烦闷,权当是带着马儿跑跑,松快筋骨腿脚,熟练骑技。

“哒哒哒——”

一串马蹄声越来越近。

伴随着马蹄声,还有由近及远的呼喊:“荣安——荣安——你等等我!”

许活闻声回头,便见朱振整个身躯趴在马身上,抱着马脖子,颠得要死不活,还掉装备。

他前面掉,小厮和护卫坠在后面捡。

主仆皆狼狈。

许活:“……”

朱振终于赶到许活这儿,累得瘫软在马背上,四肢垂下,气喘如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晌,他费力地抬起圆咕隆咚的脑袋,抱怨:“你走得也太早了些,我紧赶慢赶,还以为追不上了。”

许活问:“你这是作甚?”

朱振气稍匀了些,“当然是跟你一起去打猎啊。”

“……”许活不愿意带累赘,“回去。”

朱振不听,生怕许活赶他,抱着马脖子笨拙地挪腿,下马。

可他上去的时候有护卫扶,下来时一个人,根本下不来,成功半挂在马一侧。

朱振害怕地呼唤:“荣安!荣安!你快救我!我要摔下去了!啊啊啊啊——”

他重心全在一边儿,马驼不稳,也躁动地乱动。

朱振更吓得呜嗷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活可怜马,抬抬手,示意护卫上前解救。

两个强壮的护卫下马,一左一右地撑着他的上肢,将朱振抬下来。

朱振软趴趴的脚落地,他们便要松手,朱振立即薅住两人,“别别别,扶着我!”

正好他的小厮和护卫赶上,伸手来扶。

朱振不要,他觉得许活的人更踏实。

“你就带两个人出来?”

“这不是着急吗?”朱振一边支使许活的护卫扶他去许活的马车上,一边道,“赶上你就好了,让我上去缓缓。”

许活没管他,吩咐人:“继续赶路。”

马车上,青鸢和青菡两个婢女走下来。

朱振被人架着,还不忘了调笑,“原来你们两个也来了,正好咱们一起坐,还能解解闷儿。”

青鸢面不改色,仿若没听见。

青菡咬了咬唇,愤于他的轻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活骑在马上,侧头,“你若是不安分,就回去。”

朱振立马收起花花嘴脸,老老实实地上马车,规规矩矩地双手搭在膝盖上坐好,“我好了。”

青鸢和青菡重又上马车,坐在马车门处。

青菡透过窗子,两颊飞起红云,欢喜又爱慕地望着高头大马上的郎君。

她以为许活方才是在维护她们,她觉得在侯府里头为婢是幸运,自家的郎君跟其他府里的郎君们不一样,尤其是朱振这样不庄重的。

马车开始缓缓行进,朱振从宽袖里掏啊掏,掏出一个物件儿看了一眼又塞回去,许久后掏出一个钱袋子,从里面拿出两块儿碎银子。

朱振见许活没注意马车这儿,倾身扔到两个婢女的裙子上,“拿着,小爷赏给你们的。”

还有什么事儿比银子从天而降更快乐的。

青菡瞬间双眼冒光,心中对朱振的评价急转弯儿。

朱郎君只是口头上有些不庄重,向来不动手动脚,其实也不是坏人。

青菡嘴角压不住,还假作淡定,和青鸢一起恭敬地道谢。

她自个儿都没发觉,态度变化明显的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鸢耳观鼻鼻观心,八风不动随了许活,无趣的很。

朱振觉得青菡有趣,后面的路程,一直在逗她。

青菡每每厌烦,又被金钱腐蚀。

马车缓缓停在平南侯府南郊庄子前。

朱振趴在马车上看着眼前小小的二进院子,呆住,“荣安,你家田庄的宅子,也太破了,这怎么住啊……”

田庄赵管事带着妻儿等在门前,听到这话,诚惶诚恐地解释:“庄上环境简陋,但小的带人仔细打扫过,一应物品皆换了新的……”

朱振依旧嫌弃,不下马车。

“不必理会他。”

许活将马鞭随手扔给护卫,踏进宅子。

这二进的宅子,乃是砖瓦所建,小是小,可比寻常百姓家的泥土草房要好上百倍。

许活早知庄子的情况,侯府也知道,正是知道,才准备了这样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侯府的下人们忙活起来,卸东西,搬进去,安置……

朱振眼见许活不管他,忙下了马车,颠颠儿地追上去。

许活几步便进入正堂,还未坐下便吩咐赵管事:“将账册送过来,佃户们也都叫过来。”

这三年侯府守孝,许活管府务一向是这个雷厉风行不拖拉的风格,赵管事早有准备,恭敬地应声,立马让儿子去做。

朱振在后面抽嘴角,“脚才沾地,你不累吗?”

许活看向他,两人四目相对,她目光炯炯,明显精力十足,朱振眼神涣散,累得跟狗一样。

朱小郎君:“……”

比不了。

认输。

朱振什么都没带,从袖子里掏出钱袋子,递向赵管事,叫赵管事为他采购上好的用具。

赵管事为难,“朱郎君恕罪,此处离京城快马加鞭也要小半日,今夜恐怕无法安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振道:“那就去附近的县上。”

赵管事看向许活。

许活道:“将为我准备的,匀给他。”

“是。”

打从府里送信儿称,郎君要来,赵管事便在县上买了最好的棉花布匹赶制被褥,一应用具也都提前准备好。

侯府带了常用的,他们便是以备不时之需,若是没带,他们没准备,便是失职。

此时恰好可以招待贵客。

赵管事庆幸不已。

没多久,赵管事的儿子带着账本回来,呈给许活,又带贵客去厢房安置。

朱振看着逼仄的小屋子,满脸嫌弃,要求看看正房。

赵管事的儿子不敢去扰郎君,便去请示婢女青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鸢没有阻拦。

正房也不大,朱振站在门口一览无余,但比厢房要宽敞不少,更重要的是,她们从床上收起的被褥照比铺上去的差了好些等。

朱振又跑去正堂找许活,厚脸皮道:“荣安,今日你我抵足而眠,彻夜长谈如何?”

许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凉飕飕的。

朱振瞬间怂了,“当、当我没说。”

灰溜溜地退出去。

许活收回视线,继续看账,顺便一心二用听赵管事汇报佃户们的情况。

良田都在贵族手中,这片土地肥沃,平南侯府的庄子附近都是京中各家的产业。

势大根深的高门大户底下,其实藏污纳垢,基本上都会大肆囤田占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平民百姓无权无势,很难在这世道平安生活,想有所倚靠,便会投向大家族,成为佃户,进而贵族的田地越来越多。

传统如此,农耕为重,土地是必争资源,平南侯府也不能免俗。

平南侯府当然不是完全的大善之家,只是并不严重盘剥佃户,佃户们能够吃饱,心里踏实,便已经很感恩戴德,觉得他们是不错的东家,忠心耿耿。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作用。

赵管事向许活禀报:“前几日,佃农说理国公府的四郎君在南边儿庄子上游玩,每日都有人来去,据他们听到的,就有四驸马、中书令林大人的长孙、户部尚书家的郎君、探花郎和传胪……”

他只报了谁家,个别具体是谁并不知晓。

许活却从榜眼、探花郎二人大概推出一二。

今年春闱,天子门生里青年才俊颇多,殿试刚过,一甲前三皆是年轻俊朗的郎君,此乃政通人和之象。

顾笑舟最终没有三元及第。

在前三名才学差距不大的情况下,陛下点了理国公府的四郎陆屿为状元,一个同样名动京城、惊才绝艳的人物,也同样可得三元及第的美名;

中书令林老大人的长孙林牧为榜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顾笑舟则是探花郎。

而二甲第一乃是沂州世家徐氏的徐泽安;户部尚书之子李栩然二甲第九。

另外,四驸马陈境泽乃是太常卿陈大人次子,出自一流世家扬州陈氏,和理国公府世交百年,一直有联姻,陆屿的母亲便是陈氏嫡女;

且,前几日京中刚传出消息,李栩然也和理国公府嫡幼女定了亲。

朝堂是一个巨大的关系网,绕不出去。

同科进士授官前加深一下同科之谊还不算招人眼,但日后说不准便能守望相助……

不过这些人暂时与许活不相干,她并未多言,转而问起附近山林大雁的落脚之处。

赵管事知道郎君此番是为了抓雁,早早就安排佃户们观察大雁出没的行迹,回答得极清楚。

许活满意地颔首,给佃户们全都赏了半贯钱,那个向赵管事禀报陆家庄子消息的老实巴交的佃户则多赏了一匹粗布。

众佃户皆喜不自胜,又羡慕得赏多的佃户,更在心里暗暗使劲儿,以后一定要尽心效力侯府。

许活赏了下头,也不能落下赵管事,她等佃户们退下之后,肯定了他管理庄子的能力,赏了三十贯钱,另外,招他儿子赵平入府当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入侯府,那是极好的前程。

赵管事父子激动地跪在地上叩首。

许活淡淡道:“叫厨房摆膳吧,请朱郎君过来。”

父子俩恭敬地退出去。

不多时,朱振过来,自在地落座。

两个婢女亲自上菜,伺候二人用膳。

许活向来自立,无需伺候,青鸢便立在她身后,青菡便为朱振布菜。

都是山野之物,野菜这时节才刚冒头,极难采,也摆上了桌。

还有猎得的野物,最简单的烹饪方法,味道却极鲜。

朱振胃口好,丝毫不嫌弃粗茶淡饭,吃得满嘴流油,也支使得青菡团团转。

青菡不敢在自家郎君面前露出一点异色,全程任劳任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振手敞,一开心就要赏庄上人。

许活一看见他的起势,便知他要干什么,提前打断:“莫要随处撒钱,哄抬赏赐。”

朱振要插袖的胖手倏地拐了个弯儿,落在后脑勺上,装作挠头,“你想多了,挠头,我挠头而已。”

许活看他装。

晚间,渐渐起了风。

天彻底黑下来之后,房檐上挂着的灯笼,随着风摇晃,明明灭灭,照的这宅子阴森可怖。

似乎还有野兽吼叫的声音。

朱振挺肥硕的身子缩成一团,黏在正屋,不想离开武力值高、有安全感的许活,声音哆哆嗦嗦,“荣安,要不咱们还是同塌而眠吧……”

许活毫不犹豫地拒绝。

朱振控诉:“好歹是多年的好友,你竟是见死不救,无情!冷酷!”

“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声如同鬼哭狼嚎。

朱振膝盖一软,“荣安……小爷求你了……”

许活不为所动,“厢房,你挑个侍卫随你住。”

朱振见她心硬如铁,伤心地出去,选了个身高八尺的壮汉护卫,蜷在护卫身边圆胖一大只,睡得比猪香。

第11章

居在异地,许活仍然早起。

天亮前,她在宅子前的空地上练武,朱振在睡。

天亮后,她亲手做陷阱,朱振在睡。

早膳前,工具都准备好了,护卫们也备好马,整装待发,朱振还在睡。

“郎君,可要叫朱郎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鸢请示。

“不必管他。”

许活仍旧是早间那身黑色短打武服,额头上绑着一根红色发带。

青菡端着早膳进来,越靠近许活,神情越是羞喜,为许活做了一件事,便满足而去。

她自那次之后,身上再没有过浓香,行为上没有过逾矩,只是这般神态……不可放纵。

“青鸢,我的规矩你忘了吗?管束教导婢女失职,该当如何?”

青鸢一惊,慌忙跪下,“奴婢知错。”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权夺利,许活的院子也不例外。

许活跳脱出内宅,事务繁多,日后为官更是不得闲,不可能放更多精力在内宅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各司其职,按规矩行事,许活不在乎婢女们之间有什么龃龉。

青鸢是芦园里的一等婢女,正管着婢女们,下头有问题,她有直接责任。

“这次我不罚你,若再有下回……”

言尽于此,许活专心用膳。

青鸢恭谨地起身,立在她身后。

许活用完早膳,朱振还没起,她也不等,直接走。

护卫接过厨房准备好的干粮和水,挂在几匹马上,绑好,仔细检查。

“郎君,妥当了。”

护卫长禀报。

许活踩着脚蹬,衣袂翻飞,利落上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护卫们随后纷纷上马。

“出发。”

许活一声指令,刚勒紧缰绳,院子里响起一声嚎叫。

“荣安!!!!别走——”

鸟都惊飞了。

许活微微闭眼,想要直接撇下他,可到底尚存一丝情义,抬手叫停了众人。

朱振衣衫不整地跑出来,薅住许活的缰绳。

许活的马有几分灵性,踢踏着步子,鼻子冲着他喷气。

几滴鼻水喷到朱振的脸上。

朱振:“……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还不松。

马甩了甩头,要去顶他。

朱振赶紧放开缰绳,举手投降,“马爷,马爷……”

许活拍了拍马头,叫它老实些,然后问朱振:“你也要跟去?我们下完陷阱要上山打猎,天黑前才回来。”

朱振道:“你们别想丢下我,我也要去打猎!”

他昨日那一身锦衣,随便一根枝子都能挂烂,许活便教护卫匀出一身新衣给他。

统一的护卫武服,护卫们穿着高大威猛、威风凛凛,朱振敦圆的身材穿上,肚子裹得紧紧的,一走一动浑身的软肉都在颤。

他的小厮和护卫拖扶他上马,动作姿势滑稽。

青菡忍俊不禁。

青鸢严厉地瞪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振是靖北侯府的郎君,他可以不在意,下人不可以嘲笑,尤其他们所作所为影响的是平南侯府和许活的颜面。

青菡收起笑,委屈地看向许活,见郎君根本没注意到她,又庆幸又失落地垂下头。

朱振坐稳后,青鸢递上厨房现烙的馅饼。

“还是青鸢疼我。”

朱振美滋滋地打开保温的皮囊,腾腾热气一飘出来,他肚子就咕噜噜地响起来。

他咬了一口,烫的难以下咽,一块儿饼在嘴里反复翻炒。

许活点了几个护卫,吩咐:“你们先随朱郎君慢行,随后赶上。”

“是。”

朱振正吃着,知道许活不是要丢下他,就不着急了,坠在后头慢慢蹭。

另一头,庄上的宅子里,青鸢和青菡单独在主屋收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菡但凡触碰到许活的东西,便会露出一副娇羞之色。

“青菡。”

青鸢严肃地出声。

青菡抬眼,疑惑。

青鸢冷冷地说:“郎君要娶妻了,方娘子就是咱们侯府未来的主母。”

青菡脸一白,紧接着不甘道:“我是老夫人……”

青鸢打断:“郎君有郎君的规矩,郎君不喜,老夫人便绝不会强塞。”

青菡双臂垂在身体两侧,攥紧手,眼里噙着眼泪,不愿意当着青鸢的面儿掉下来。

她是老夫人身边一个陪嫁嬷嬷的亲戚,入府后受那嬷嬷照顾,在正院做着轻省的活儿,因着模样好,在芦园前一等婢女青兰出府嫁人之后,另一个二等婢女青禾补了缺,青菡才进到芦园。

别家小郎君稍微长成,府里便会安排通房丫鬟教导人事,许活洁身自好,青菡是唯一个不是由府中分配,而是老夫人带着隐晦意思安排进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菡平常的做派,也明显有飞上枝头的心思。

芦园的婢女们都看不上她这样的,但她们是婢女,不好得罪,大伙儿便不约而同地选择冷眼旁观,等她做得过分了,郎君出手,她就蹦跶不起来了。

但现下,许活对青鸢不满了。

青鸢不能再不作为,严厉道:“你莫要不服,郎君的宽仁是有限度的,我此时提醒你,便已是到郎君的临界点,你若再不收敛,拖累旁人,任你是谁的亲戚,侯府都不会再有你的容身之地。”

“今日我罚你半年的月钱,回府就报给青禾。”

青鸢总管芦园内的事务,青禾总管账目和钥匙,包括芦园内下人们的月钱。

这责罚一定会过明路。

郎君真的对她不满了吗?

青菡面色煞白,垂下泪来。

许活不等朱振,骑马跑得极快,先一步到庄上佃户踩好的点,下好了一半陷阱,朱振才赶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差点儿颠散架,下了马脚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

护卫们吓得散开,不敢站在他前方。

许活一个人受他的大礼,“……”

朱振起不来,哪儿跪下就干脆在哪儿躺下了,呼哧呼哧地喘,“累死爷了……”

地上凉,他又叫他的护卫拿个棉披风过来,拿来了他不想动,微微抬起两只胳膊,也就不到一寸高。

他的护卫只好在一众威风的平南侯府护卫的目光下,尴尬地平铺好披风,然后请侯府的护卫帮忙,两个人一起拖朱振。

朱振的脚就拖在地上,一点儿力不出,躺到了暖和的披风上,裹了裹,掖了掖,防风。

贵族的性子千奇百怪,狂放不羁者也不在少数,像朱振这么难以言说的,护卫们只听过见过这一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说他讲究,他在地上躺得挺安逸,说他不讲究,当客人挑剔别人的地方完全不客气。

许活习惯他这德性了,视而不见。

朱振侧头,看她亲手放陷阱,不理解,“何必你亲自动手?让护卫弄,你趁着这个机会出来放松放松多好?”

“稍后去打猎正好放松筋骨。”

“……你管这叫放松?!”

朱振深觉离谱,猛地坐起来,“打猎算什么放松!”

许活这里,自然是放松。

朱振眼前一黑,终于意识到,指望跟许活出来玩儿,是个错误。

而接下来的一天,许活亲力亲为地替他验证了这个结论。

许活策马狂奔,护卫拽着朱振的缰绳带着他策马狂奔。

朱振人都快颠零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活翻山越岭,护卫心疼马,换了匹马驼他翻山越岭。

有些马驼人不方便走的地方,朱振还得下来用四肢征服。

他们饿了就吃干粮,许活也吃,朱振恨自己早上把馅饼全吃了,饿得前胸贴后背只能吃干饼咸菜。

他实在是折腾不动,想撂挑子,可荒郊野岭又不敢撂。

许活提过要留几个护卫,让他等着,返程时再来找他。

朱振害怕,万一野兽成群,人少没法儿保护他的安危,怎么办?还是跟在许活身边儿安全。

他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咬牙硬撑,哭都没处哭去。

朱振痛苦磨牙,“我想象的打猎不是这样的……”

“郎君,有野鸡群的痕迹!”

一个护卫忽然惊喜地禀报,打断了他的苦语。

护卫们顿时动作都轻了,仔细察看周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根据野鸡的生存习性,护卫们锁定了一片茂密的高草丛。

野鸡机警,难以靠近,不能贸然惊动。

许活打了几个手势,护卫们点头。

朱振下意识地捂住口鼻屏息。

一群人缓缓以包围式围拢过去,忽然,一个护卫扬鞭甩了一下马屁股,急速冲了进去。

野鸡欧欧叫着,成群起飞,场面混乱。

又有几个护卫一齐冲上去,将野鸡群彻底冲散。

野鸡飞起来又落地,飞速逃窜藏匿。

离得远不在射程,许活和护卫们各自循着不同的野鸡方向,快马加鞭冲出去追逃走的野鸡。

“咻--”

“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咻--”

数箭齐发。

朱振和他的护卫待在原地,毫无激情地看着许活和平南侯府的护卫们的冲劲儿十足的英姿。

护卫们陆陆续续回来,有的空手而归,有的得胜归来,带着战利品。

许活回来时,马背上还挂着一只新鲜的猎物。

待到所有人都回来,一数,总共射中了六只。加上先前零散猎得的一些野兔狍子,今日也算是收获颇丰。

平南侯府的一众护卫们全都神采飞扬,打道回庄。

“郎君想猎一只鹿,可惜今日没瞧见。”

“还有好几日呢。”

“明日早些来。”

许活亦是精神抖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倒不是不累,只是于她来说,无需费心,身体上的些许疲累反倒让她轻松。

而朱振:“……”

莽夫,全都是莽夫!

许活想起朱振,问他:“你先前说什么?”

“我幻想的是,悠闲地猎一只野鸡野兔,寻一处清泉山涧,就地取材,引火烤肉……”朱振有气无力地嚎,“不是苦行军!你根本不怜惜我!”

许活当自己没问过,双腿一夹马腹,远离此人。

朱振望着她的背影,咬牙切齿:“许荣安你最好永远不会怜惜人,否则小爷一定跟你绝交!”

许活直接策马奔腾。

一行人回到宅子,天色已经全黑。

朱振哆嗦着罗圈腿,“我明日哪儿都不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时,青鸢迎上来,递上一封请柬,禀报道:“郎君,理国公府的四郎君听说您在这儿,请您明日过去做客。”

许活接过请柬,举至眼前。

不枉她今日绕了个大圈,大张旗鼓地打猎。

来了……

第12章

“你不是说今日哪儿都不去吗?”

朱振振振有词,“我不能教你被那些道貌岸然的世家子欺负了,我得陪着你。”

许活视线在他身上自上而下地扫,“你确定?”

朱振耍无赖,“小爷跟你出来,你就得对小爷负责,出去玩儿不带我不行!”

许活摇摇头,不跟他分辨,“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其实早就猜到朱振不会落下这个热闹,提前派人去理国公府的庄子上知会过,否则不管朱振是谁家的子孙,贸然带上门做客都是极其失礼的。

俩人骑马到陆家的庄子前。

朱振一瞧陆家庄子的高门高墙,以及围墙延伸的长度,对许活道:“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那地方,咱们勋贵的脸面往哪儿搁?”

许活道:“此处离明山行宫不远,是先皇赏给已故陆太傅的荣养之地,据说引了行宫的温泉,四季如春。”

御赐自然非同寻常,勋贵也不能比。

朱振只是震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许活目视前方,并未回复。

说出来便如同自夸一般,但事实是,她从未有一刻懈怠,天资不够就读万卷书,全都是为了那个目标做准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陆家的守卫向两人行礼,“许郎君,朱郎君,我们郎君和宾客已经在等候二位郎君,里面请。”

许活的护卫将庄子上的山珍作礼,交给陆家的仆人。

仆人领着两人穿过一间厅堂,沿着亭廊一路往深。

单面廊墙上,漏窗观景,窗窗不相同。

一行人步入月亮门,便入了园,踏上鹅卵石路,或是随引峰而转,或是穿过另一道门,每换一处景,脚下的石子纹样皆不同。

许活和朱振这样的家世,什么样儿的景色都见过,倒也并不如何稀奇。

不过顶级世家规矩之森严,着实见识到了。

带路的仆人,每一步的步幅都如同尺子量出来一般,路过的仆人,行礼的高度也都毫无差别,甚至……仆人们的身量几乎都差不多。

全程除了流水声风声,脚步声都微乎其微,更是没有人聚在一起闲说些什么。

或许只有宫里可比?

可惜两人都没进过宫,无法比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活幼时经常随祖父出门见世面,自然也去过陆家,很是泰然。

朱振只在勋贵的富贵乡里打过滚儿,对这种严谨的气氛极不自在,想跟许活说几句悄悄话,也不好意思乱动。

勋贵的脸面不能丢!

一行人又走了些距离,隐隐有丝竹声传来。

走到一扇阖着的门前,仆人敲了敲门环,随即恭敬道:“两位郎君,里面不远便到了,小的只能送到这儿。”

许活微微颔首。

门开了,蒸腾热气扑面而来,入眼是氤氲的池水和绿草如茵,乐声更清晰。

换成新的侍女为两人带路。

几人沿着花团锦簇的池岸走了几步,踏上曲桥,面前更加开阔。

许活看见水榭上有人,水榭上的人也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乐声陆陆续续停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活和朱振又走近些,看清水榭上的人。

那是六个风格迥异的俊美青年。

正位上,白衣出尘的郎君,一双桃花眼微弯,嘴角一直噙着笑意,乃是理国公府的四郎,今年的新科状元陆屿。

其左,年纪稍长的郎君五官硬朗,长袍半敞,露出紧实的胸膛,酒水顺着下颚滑到胸膛,没入腰带,举手投足皆是□□色气。

坊间传闻,四驸马陈境泽风流而不下流,豪放而不浪荡。

其右的青年松风水月,君子之姿,也率先与许活二人见礼,“许郎君,朱郎君,幸会,在下林牧。”

紧随他后,更靠外的三人一一见礼。

年纪看起来最长,敦厚的方脸青年见礼时自报姓名,是二甲第一的徐泽安。

李栩然身上则带着名门子弟和少年得志的倨傲。

这最后一个,便是探花郎顾笑舟,这些人中,唯有他是寒门出身,身上却丝毫没有局促,也没有任何讨好。

陆屿笑若春风,抬手指向林牧和李栩然下首唯一一个空桌,请两人落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最末一席,对面是顾笑舟,不过在场皆是有功名的,许活和朱振算起来,只是白身,并不算辱没。

许活向主人一礼,带朱振落座。

四驸马陈境泽一条腿盘着,一条腿曲起,捏着酒壶的手搭在膝盖上,来回打量着二人,嘴角勾起戏谑的笑。

“这位是什么眼神?”

朱振咕哝不满。

四驸马陈境泽拎着酒壶冲着许活他们随意地一抬,“二位看起来性情不似能相合的,没想到竟是能一同出游的朋友。”

他这话,解了惑。

许活此行是为打猎,没带华服,便只穿了一身簇新的黑色常服,一根发带将头发全都束在头顶,黑发一束自然地垂下。

朱振还是来时那身锦衣,珠玉宝石,浑身豪富之气。

寻常这样两个人,许活着一身简单装扮,就像是朱振身边的小厮。但许活气质不俗,仪态挺拔从容,朱振也明显以她为主,这样的两人在同一个画面,便很有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朱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荣安身边,最好的朋友就是我了。”

李栩然勾起的嘴角带着几分嘲笑意味。

朱振怎么说都是她带过来的人,许活自然要维护一二,“朱振为人率真豪爽,待友以诚,值得相交。”

这是许活头一回夸他,还是当着这么多人。

朱振的嘴角压都压不下去,一脸爽到的笑容。

许活瞥见,“……”

她并没有露出嫌弃丢脸之色,可沉默多少说明了他们的友情多少有点儿包容在。

陆屿和煦道:“方才听家仆来报,许郎君带了新打的野物来。”

许活回道:“荒郊野地,礼数不周,只能用亲手所猎之物以示诚意,还望陆郎君见谅。”

陆屿笑道:“许郎君亲手所猎,乃是至诚之礼,我吩咐膳房收拾了,稍后送过来,我等晚些一同烤食,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活当然不会有意见。

朱振眼睛一亮,昨日想得今日就实现了。

时间还早,李栩然忽然道:“方才我等在合奏,正在兴时,许郎君和朱郎君来得巧,不如一道合奏一曲?”

其他人也都看向许活二人。

朱振不由地露出抗拒来。

李栩然勾唇,“难道朱郎君为难?”

勋贵的脸面不能丢!

朱振受激,“有何为难……”

都是人精,就他一个憨实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活打断,直言:“我们二人自是比不得诸位精通琴乐,不过恰逢春日宴,难得一聚,也不愿扫了诸位的兴,不如朱振与诸位合奏一曲《破阵曲》,我舞剑助兴,如何?”

《破阵曲》煞气太重,少有人弹奏,尤其在其乐融融的宴席上,都是些悠扬的丝竹吱声。

他们也不见得会。

就如同李栩然的邀请一般,她的邀请抛回去,他们又是否接的下来?

该迎自然要迎,但以短击长,显然不明智。

而李栩然听了许活的话,面上一滞,露出几分窘意和不甘。

徐泽安已过了年轻气盛争一时之气的年纪,直接拱手道:“徐某不擅此曲,若要合奏,只能当个看客了。”

陆屿也没有参与,作为主人替李栩然圆了个场。

其他人面色不变,很是从容,显然不惧。

陆屿更是眼露兴味,“来人,取剑来!”

这便是确定要合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屿又问:“诸位都用什么乐器?”

几人手边便有先前用的乐器,唯有顾笑舟换了埙。

朱振在许活耳边紧张道:“我不会《破阵曲》啊,我插进去岂不是丢人?”

“战鼓你还不会敲吗?”

“会是会……”

武将传承到这时,也要识文断字,习君子六艺,朱振懂乐理,只是不精,但他幼时在边关待过两年,说是战鼓和号角声启蒙也不为过。

而武将的孩子,自小玩儿的是战场杀敌、舞刀弄枪的游戏。

“你看我剑势,谁都不必理,只管敲你的。”

朱振一听,一咬牙,奏就奏,谁怕谁?

陆家的庄子里还真有大鼓,仆人小心翼翼地搬来,放在水榭外。

同时,仆人躬身,双手呈上来一柄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活单手握住剑鞘,另一只手握住剑柄,抽出少许。

银光刺眼。

陆屿笑问:“许郎君可满意?”

“剑是好剑。”

可惜秀气了些。

祖父曾经告诉她,兵器就是兵器,兵器的作用只有一个,见血和杀敌,只要足够锋利结实,就是好兵器。

这把,华而不实。

许活没有掩饰神色。

陆屿和四驸马陈境泽对视一眼,兴味更浓。

许活走出水榭,站到曲桥正中。

陆屿四人只简单沟通了先后,便抬起手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朱振站在水榭外,举着俩鼓槌一脸懵。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