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颤声道:“你...你又要出去不成?”
邹念文踌躇道:“是...王立琦久未现身,我担心他出了事情,今日的岔子已经够多了,我不想节外生枝。按计划他现在应该已到巡捕营,我这便去瞧瞧,他若是安然无恙,我即刻便回。”见阿彩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中也是不好受,只能硬起心肠道:“既然二人甦醒,代表你的方子生效了,再观察一段时间,寅时若无异状,便可熬製解药,天亮之前我要送往十王府,”阿彩的情绪並没有好转,邹念文咬了咬牙安慰道:“只待明晨尘埃落定,你便可安然返乡,这一点我向你保证。”
阿彩紧咬下唇,清丽的脸上多出一丝希冀,邹念文心下稍安,又嘱咐道:“生首乌与制首乌採买不易,熬製之时更有损耗,你需小心调配,儘量留出富余,除十王府中那位要用,咱们也需留有储备,以备不时之需。”
阿彩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僵,但很快反应过来:“我知道了。”
邹念文柔声道:“门口是我的人,青木若是识相的,绝不会再来打扰你。若是不知死活,只管吩咐两位弟兄將其赶走。我去去就来,踏实待著。”说罢看了看床侧的棒槌和赵银环,他已將两人视为必死之人,所以言谈之间並没有避讳,此刻见两人形容呆滯魂不守舍,这才放心离去。
阿彩走到门口,目睹他的背影渐渐消失,两行清泪流下腮边,两名汉子撇了撇嘴,不屑地別过头去。
“姑娘,给我兄弟討碗水喝,可以吗?”说话的是赵银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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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彩抹了一把眼泪,走到桌前盛了一碗水递到赵银环面前,棒槌清醒之时情绪激动,待稍稍平静下来这才发现四肢百骸没有一处不痛,冷汗自鬢边额头涔涔而下,此刻正斜倚在赵银环怀中有气无力地耷拉著脑袋。赵银环接过水碗感激地看了阿彩一眼,將碗口凑到棒槌唇边,棒槌也是渴的紧了,嘴唇巴著碗沿一饮而尽。
赵银环双手捧著水碗还给阿彩:“多谢姑娘。”
阿彩伸手接过碗,神色复杂地看著他:“你不怪我?”
赵银环一怔,但他很快理解了阿彩的意图,点了点头紧接著又摇了摇头:“你是將我害得狼狈不堪,险些丟了性命的元凶,更將我潜逃出城的计划破坏殆尽,我对你实是恨极,但方才那汉子恃强凌弱欺辱女子,面对不平之事若是放任不管,就连我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的。”
他方才出手乃是出於公义,待察觉到所救之人乃是对自己施毒之人时,心情复杂极了,正如阿彩此时的心情。
她紧抿双唇纠结半晌,最终只是说道:“抱歉,这实非我本心所愿...”她看著面色惨白的赵银环和棒槌,轻飘飘的道歉再也说不下去了,她换了一个角度问道:“我还能做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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