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大事不好了!”
陈无双再次来到陈霄汉面前,依旧是那副慌张的模样。
陈霄汉粗略一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道:“可是陈纵横回信了?”
“不,不是……”陈无双身子在发抖。
在陈霄汉追问之下,陈无双才道出实情,原来是陈纵横已经率领三千黑羽军兵临城下,要求陈霄汉把嫁妆吐出来!
陈霄汉七窍生烟,嘴里骂骂咧咧不停。
随后他让人护送他登上城墙,与城外的陈纵横对峙。
他倒要看看,陈纵横有多嚣张!
登上城墙。
果真看见远处黑压压的一片,空气之中还弥漫着浓烈的肃杀气息。
不是黑羽军还能是谁?
为首之人,赫然是陈霄汉恨之入骨的陈纵横!
“好你个白眼狼,看了老子的信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还领兵来到建宁州城下,真当老子怕了你么?”
“当初老子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话音未落。
一支箭矢破空而来,掠过陈霄汉耳朵,掀起阵阵音浪。
陈霄汉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头皮发麻。
其余侍卫后知后觉,立马上前把陈霄汉保护在中间,陈霄汉脸色羞恼不已:“这狗东西怎么敢堂而皇之对本王射箭,本王可是他的老子!”
“王爷,箭上有纸条!”侍卫汇报。
陈霄汉满脸怒容,让人把纸条递上来。
纸条上是陈纵横的亲笔信,大致内容是让陈霄汉把嫁妆还回来,否则会马上攻打建宁州城。
留给陈霄汉的时间甚至连一个晚上都不到!
要知道陈霄汉还没完全把东西收拾好,陈纵横若是在这时候悍然进攻的话北疆军定会损失惨重!
摆明要把陈霄汉往死路上逼!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陈霄汉几乎吐血。
“什么嫁妆无非是陈纵横针对王府的说辞罢了!我镇北王府何时受过这么大的冤屈?”
“来人!给本王备马!”
陈霄汉要亲自去阵前跟陈纵横说掰扯,就不相信这白眼狼当真这么无耻!
陈无双一听这话,生怕事情败露连忙劝阻,说辞无非是陈纵横可能会弑父这些。
偏偏陈霄汉还在气头上,嚷嚷道:“本王的脑袋就在这儿,他若是敢杀我,我送给他便是了!我倒要看看日后天下人会如何看待这种不忠不孝不义之辈!”
陈无双没法劝阻,眼睁睁看着父亲骑马远去。
他心中忽然升起一丝狠毒!
要不趁机乱箭射死陈霄汉,然后将罪名转嫁到陈纵横头上!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最终陈无双还是没有下这个命令,因为多少会有些风险,杀了陈霄汉是简单,但杀不死陈纵横是没有用的,而且陈纵横的黑羽军这般勇猛,保不准自己还会被生擒!
想到这儿……
陈无双压下怨毒的念头,思考事情败露后的对策。
‘是了,父亲向来没什么脑子,两个互不信任的人只会鸡同鸭讲,把事情越描越黑然后彻底撕破脸!’
……
阵前。
陈纵横对于陈霄汉的突然造访感到意外。
以他对陈霄汉的了解,陈霄汉是个惜命的人,怎么会冒着生命危险来到阵前?
他思索片刻后骑马来到陈霄汉面前。
二人一见面,陈霄汉便破口大骂,话里话外都是斥责陈纵横颠倒是非!
要多痛心就有多痛心!
陈纵横心中更加古怪,怎么觉得陈霄汉的愤怒不似作伪?
“那是天子赐予我的嫁妆,你无故拿走不觉得更无耻么?”陈纵横幽幽开口。
陈霄汉脸色涨红,握着缰绳的手剧烈抖动:“放你娘的狗屁,老子从来没有劫过什么嫁妆!你好歹是老子的儿子,你结婚乃是人生大事,难道我就不怕你发疯来找我麻烦?”
嗯?
陈纵横两道剑眉拧紧。
事情的走向似乎不太对劲?
知子莫若父,这句话也可以反过来说,最了解陈霄汉的人兴许就是陈纵横了。
如果陈霄汉真劫了嫁妆,绝对不会出现在阵前,更可能是在到手之后马上离开建宁城。
换而之——
这件事有猫腻!
“嫁妆真不是你们劫了?”陈纵横开口。
陈霄汉气不过,“压根就没什么嫁妆,不过是你向我施压的借口罢了!”
陈纵横没有听陈霄汉后面的无能狂怒,思索整件事情的脉络,脑子里灵光一闪:“你的意思是嫁妆是无中生有,是不是陈无双这么跟你说的?”
看见陈霄汉眸子里一闪而逝的茫然,陈纵横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陈霄汉没反应过来,仍然在阵前叫嚣。
陈纵横听着实在有些烦躁,喝了声:“闭嘴,别在我这里叫嚣!”
“你!”陈霄汉眼珠子瞪大,哪有儿子呵斥老子的?
没等他再次开口。
陈纵横便冷哼道:“你真是天底下最大的蠢货!”
陈霄汉胸腔剧烈起伏,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看见他这副模样,陈纵横鄙夷说道:“我这么说你还别不信,如果嫁妆不是你劫走了,那么凶手有且仅有一个,那就是你的好世子陈无双!”
“好哇!你诬蔑不到我身上,就开始诬蔑你弟弟?”陈霄汉怒极反笑。
陈纵横压根不理会陈霄汉的叫嚣,自顾自开口:“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不仅是最大的蠢货,还是最无可救药的蠢货!天子出嫁女儿怎么可能没有嫁妆?”
“而且陈无双派人杀害了朝廷禁军,这件事肯定瞒不了太久,你若不相信完全可以向京都上疏问询,我没有必要骗你。”
“胡说八道,那些禁军都是百姓伪装,穿上禁军的甲胄松松垮垮的,一看就知道不是真的禁军!”陈霄汉还在沾沾自喜,认为自己绝世聪明。
陈纵横简直要被陈霄汉逗笑了,“等等!”
“你真不觉得你刚刚说的话有问题?”
“有何问题?”陈霄汉疑惑。
陈纵横摇摇头,“陈无双自以为能瞒天过海,偏偏自作聪明留了禁军的甲胄,你身为镇北王一眼就能认出那些甲胄是否为真,你比我更清楚禁军甲胄很难弄到。”
“这……”
陈霄汉目光骤然一凝。
这还真是个好问题。
之前他就隐隐感觉不对劲,但关注点都在甲胄与尸体不相符之上,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些禁军甲胄从何而来。
“难道还真是陈无双劫走了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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