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文乐了。
从来没见过这种要求。
他自然是要满足陈纵横了。
陈纵横并不在意张海文的神态,目光扫过身前的诸多百姓。
百姓被陈纵横目光触及,都下意识后退半步。
因为他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
沉默了片刻。
陈纵横终于开口了。
“诸位,在下乃定国公陈纵横,虽然我并非你们大齐的人,但我们都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活生生的人。我们都有一颗脑袋与四肢,并没什么不同。”
“我相信诸位也听说过我的故事,但你们也看见了,我与你们都是人并非恶魔。”
听到这些话。
百姓们心中的畏惧少了几分。
有些人甚至凑上前仔细打量陈纵横,而后纷纷点头。
陈纵横确实是人,与他们没有本质上的不同。
闫英心底感觉不妙,赶忙喝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大家别被他蛊惑了!”
陈纵横置若罔闻,继续开口。
“既然我们都是人,那我们的目标就是一致的!”
“我只是希望我封土内的百姓有口饭吃,有地方落脚,有什么不对?”
“你们杀了我,能改变大齐的横征暴敛么?”
“能让你们的生活变得更好么?”
百姓眼神变得迷茫。
陈纵横知道,这些百姓都听进去了。
于是他声音大了几分。
“并不会!”
“杀了我,你们的日子会与从前没什么区别,依旧如之前那般沉沦、麻木!”
“陈纵横,你住口!”张海文后知后觉,立即打断陈纵横的话。
这些话太具煽动性了!
陈纵横自然不会轻易闭嘴,声音更加慷慨激昂:“你们本该拥有更加富足的人生,但是谁抢走了你们的人生?”
“是我么?不是!”
下一刻。
陈纵横抬手,指着张海文与闫英。
“是这些国家的蛀虫!”
“他们仗着祖辈的荣光疯狂敛财,通过恩荫入仕封死寒门士子的仕途,明明没什么本事还要站在高处指责百姓愚昧无知,让你们的子孙世代当他们的仆人!”
“你们世世代代都在被他们敲骨吸髓!”
“你们甘心么?”
百姓们的目光从迷茫,逐渐变成愤怒。
显然他们慢慢意识到陈纵横是对的,他们的敌人并非远在天边的定国公府,而是这些趴在广大百姓身上敲骨吸髓的世家门阀。
闫英心底冒起寒意。
刚想后退,就看见好几个百姓向自己投来愤怒的目光。
似乎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
张海文极力保持镇定,慌不择路打断陈纵横的话,“你在放什么狗屁!”
“你陈纵横不也是镇北王府出身的么?”
“有什么资格谈寒门士子?”
百姓再次望向陈纵横,等待陈纵横的解释。
陈纵横微笑,“所以,我叛出了镇北王府,还亲手创建了定国公府!在我国公府统治的范围内,没有横征暴敛,也没有强制徭役!虽说不能保证没有任何剥削的现象,但我可以保证绝对比大齐要好得多!”
“你,你胡说八道!”张海文胆寒。
陈纵横走近张海文,冷笑:“是么?那你说说,我哪点是在胡说八道?”
张海文脸色涨红,半天挤不出一个字。
闫英自是不甘心被陈纵横喧宾夺主,咬牙道:“你说得再怎么好,与我大齐的百姓有何关系?”
陈纵横,“问得好!”
“我在这儿向诸位保证,只要诸位愿意去建设国公府统辖的三座省份,国公府会向各位分配良田与住宅,并且免征五年赋税。”
“当然了,若是想去我那儿做生意,我也很欢迎。”
听到这些话,百姓们眼睛都亮了。
一个年轻的小伙明显心动了,主动开口问道:“国公爷,您说的可都是真的?若是我们过去了,没有分配到良田该怎么办?”
“本公一既出驷马难追!”陈纵横语气真诚。
百姓们瞬间炸开了锅。
“要不我们也去蓟南?我表兄前段时间给我来信,说蓟南那边生活很好,我起初还不信呢。”
“可不是么,国公爷还当面跟我们解释这么多,哪像大齐朝廷的官老爷,一个个都鼻孔朝天瞧不起咱们老百姓。”
“对对对,由此可见国公府差不到哪儿去。”
“我这就回家收拾收拾!”
“……”
陈纵横看见好些书生动心了,但还在犹豫。
他再次开口,“无论你是读书人,还是账房先生,只要能通过国公府的科举考核,就能进入六司衙门工作,获得国公府的官衔。”
“不论出身!”
这句话是重磅炸弹,直接引爆了百姓。
“不论出身?真的假的?”有人提问。
这是个屠户,儿子喜欢读书却没有资格参加大齐的科举,因为大齐科举规定下三流的籍贯不能参加考试,如今听见陈纵横的话,自是心动了。
陈纵横看向此人,“当然。”
“无论你是乞丐出身,屠夫出身,还是商贾出身,只要能考得上,我国公府就会录用。”
屠户神色振奋,哈哈大笑:“那太好了,我这就回去收拾收拾,改明儿马上去蓟南投奔国公府!”
此话一出。
不少人纷纷响应,准备前往蓟南。
蓟南好不好他们不知道,至少他们还有盼头,若是继续待在大齐天京这个地方,世世代代都会被敲骨吸髓。
闫英和张海文脸色煞白,眼看局面即将失控。
“你们这些刁民给我站住!谁都不许离开天京投奔国公府,否则视为叛国!!!”闫英咬紧牙关,试图逼迫百姓们低头。
陈纵横笑吟吟道:“诸位请放心,只要你们去了蓟南,我国公府定会优待诸位。如果你们觉得有危险,可以先去边境线附近,那边会有人接应你们。”
百姓们这次学乖了没有继续张扬,而是记住陈纵横的话,打算悄悄前往蓟南。
张海文怒不可遏,“陈纵横,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纵横回头望向张海文,“本公想干什么,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么?”
“还是说……”
“你没有被打怕?”
张海文神色惊恐,接连后退几步。
闫英更是不敢直视陈纵横,连忙低下头避开视线。
陈纵横走到闫英面前,抬手扇了他一巴掌,将其扇飞到地上。
“你,你敢打我?!”闫英倒地捂着脸。
眼神之中没有愤怒,只有惊恐。
他已不敢愤怒。
陈纵横甩了甩手,“替你父教训你罢了。”
“你父亲是为国捐躯的英雄,你不过是个躲在别人背后的懦夫。”
“现在,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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