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前洗澡用的都是无味的洗漱用品,头上又重新抹的桂花头油。
如今只庆幸自己的谨慎,她也是看走眼了,现在看来这钱有粮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她得多注意点,这民国一点都没有游戏里面舒服。
她在那边的时候除了最后那段时间比较狼狈,从开始到第90天就像掉进了福窝一样,真不想回来。
到了屋里,三人围着靠墙的小方桌坐下,桌上摆着几个热乎的肉包,还有一壶冒着热气的面茶。
钱有粮咬了口肉包,边嚼边说:“过两日我想把马车卖了,再去津口打听打听你说的沪市,咱们出远门坐轮船或许比火车舒服,我去看看有没有从这儿去沪市的船或者火车。”
刘金凤没有吃饭说话的习惯,本来端起面茶喝了一口,就放下抬眼看向钱有粮:“都听你的。”
她话头一转问:“有粮哥,这剃头匠怎么把你头发都剃了?”
“我叫他剃的,留一半不好看,等过几天这头发就长出来了,到时候也做个体面人。”
刘金凤违心的夸赞:“还是有粮哥你想的长远,明个儿你带我去布庄买几身衣裳,然后去澡堂洗澡,这些旧衣裳旧鞋子,都不要了,等你头发长一些咱们就离开这。”
“成。”钱有粮知道刘金凤的意思,以后几人都做体面人。
凤娇坐在一旁,小口啃着肉包,没敢插话,只悄悄看了眼刘金凤。
吃完饭,凤娇主动收拾起桌上的碗筷,端着去了院角的灶台边。
刘金凤看着炕上铺着的新被褥却都是单人的,心里有几分计较,就见钱有粮转身往另一个偏屋走。
“有粮哥,你这是干啥去?”她连忙开口叫住他。
“我下午顺带买了三床被褥,我去偏屋睡。”钱有粮回头不好意思的说着。
刘金凤垂眸故意装出几分委屈:“你嫌弃我?”
“不是。”钱有粮连忙摆手,“我睡觉打呼声大,怕吵到你,再说今儿个跑了一天,太累了,想单独歇着。
等过几天,我置办好香烛纸钱,搁我爹牌位前,咱们磕两个头,再做真夫妻也不迟。”
刘金凤装出感动的模样,泪水似在眼眶打转轻声说:“有粮哥想的真周到,是我想多了。那你快去歇着吧,别累着了。”
钱有粮松了口气,刘金凤好糊弄,他点点头转身进了偏屋。
刘金凤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转身回了主屋,脸上的笑意才淡了下去。
刘金凤正琢磨着钱有粮,就听见院子里传来柴火噼啪的轻响。
她站起来走出屋,就见凤娇蹲在小炉子旁,正往里面添柴。
炉上坐着把锡壶,壶口已经冒起了白汽。
“哪来的水和柴?”刘金凤走过去问。
凤娇抬头,手里还攥着半根柴火,连忙回话:“娘,水是我拿着锡壶去巷口的井里打的,柴应该是……是爹买回来的,等下您好洗脸。”
刘金凤瞥了眼院角的柴堆,看不出什么。
但看了锡壶一眼,刘金凤就感觉到了钱有粮的消费观念转变的太快了。
走之前连每日吃个饭的钱都心疼。
回来却买了这种带字号还有花纹的锡壶。
少说也要1元,再加上其他零碎,怕是两个大洋花光了。
这是穷人乍富,开始追求生活品质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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