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声音哽咽，“我不知道，不说罢了。”

楚君煜捧着她的脸，“蕴儿可还记得你曾说过的话？”

“什么话？”

她都快哭了。

他还有心思问她曾经说过什么话。

还一点暗示都没有。

楚君煜笑笑，“你曾说，如果可以，是不想进宫的，你喜欢宫外的自由。”

“当然。”她拽着他衣袖，“等血虫的事情解决，我和瑶儿还是要回太子府的。”

“知道，我下朝便前往太子府。”

沈蕴点了头。

楚君煜继续说道：“那时，你还说想云游天下，可还记得？”

沈蕴恍然，约莫是说过吧。

如果不是遇到楚君煜，这一生的挚爱，她倒宁愿云游天下，好好看一看生活的这个世界。

“你想去，却因我留下来，但咱们宸儿替你我先去看了，待他回来若他还愿意跟咱们说的话，是不是也挺有意义的？”

让楚君煜这么一说，沈蕴可开心了，笑着说，“可太好了。”

宸儿就像是她的眼睛。

替她去看那些世界。

看她眉眼舒展，楚君煜趁机追问，“那些金子，就这么让蕴儿给送出去了，蕴儿是不是要多回报为夫一二？”

沈蕴瞥了他一眼，气他一样，“我刚刚说了，给你生孩子，你自己不要。”

楚君煜：“……”

“怎么，皇上不满意？”她鼓着腮帮子，“宸儿回来后，他若能扛起苍云国的重任自然是好，若是不能，那这苍云，当如何是好？”

“皇族旁支……隔了七八代的，指不定人都起了心思？到时候，又掀起血雨腥风，皇上的责任也很重大。”

楚君煜笑着看她，“贤后。”

“不，我不是，我也没想着给皇上纳妃，请别人分担一下生子之险。”

说到这里。

楚君煜笑得身子都抽抽，越看她，越觉得她有些还自己。

比他们刚成亲时还调皮些。

现在，他才明白，被人宠爱的女人，她其实是可以一直保持童心的。

“别笑了……”

楚君煜好不容易止住笑，点头道：“嗯，蕴儿所甚是，但，为夫自有打算，你就别操心这些大事了。”

沈蕴只好白眼看她。

从前，她也是好几次故意在他要失控时搂住他，不让他出去的，可他总会预判她的预判，将她弄得娇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软成一滩春水的总是她。

毫无还手之力的，也是她。

所以，除非她克制住本能的欢愉，不去那云端之巅，或许还有可能在他失控时得逞。

“想什么这么入神？”楚君煜问她。

沈蕴摇摇头，“没什么。”

她的身子，楚君煜比她自己还清楚，所以，斗不赢，根本斗不赢。

他不想要孩子，她怎么努力都没有用。

沈蕴微微闭上眼。

那颤动的浓密的翘睫毛，如展翅欲飞的蝴蝶颤了颤，“我睡一会儿。”

“嗯。”

他静静的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安然入睡的模样，那种幸福感总会一点点的越发浓烈。

回宫之后。

楚君煜看蕴儿没醒，抱着她上龙撵，直到又将人抱回永华宫，送到床上。

沈蕴勾着他脖子呢喃的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转过头又去睡了。

他笑得越发开心。

因为，他看到蕴儿对他的依赖、信任，以及在他面前那越发娇憨，毫无礼数的样子。

这一路上，蕴儿在他怀里，他抱着下马车，上龙撵，回永华宫她都知道，但她腻在他怀里贪睡，那种幸福感无以表。

他亲了她额头一下。

转身离开了寝殿。

正殿里。

简顺刚过来，楚君煜便问道：“让你传谢宴珩，怎么还未来？”

简顺道：“奴才让人去传了，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楚君煜坐在椅子上，难得的有些浮躁。

简顺只好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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