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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封的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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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我叫姜云舒。我不是病人。他们是魔鬼。”

“白曼丽骗了我,她说这里是疗养院,可以治好我弟弟的病。”

“小雅……她被带走了,他们说她‘不合格’,她的嘴角……他们割开了她的嘴角……”

“还有小玲,阿秀,我们都是被骗来的。我们被关在三楼,求求你,救救我们……”

信的末尾,是一串名字和她们被骗来之前的工作地点:

-李雅(小雅),霞飞路咖啡馆女招待。

-王秀(阿秀),城东纺织厂女工。

-张玲(小玲),沪江大学学生。

这封信,是姜云舒的遗书,是她用生命发出的最后的求救信号!她甚至提到了小雅——那个死去的舞女!所有线索,在这一刻,都串联成了一幅血淋淋的地狱图景。

苏砚秋紧紧攥着那张薄薄的信纸,那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一个女孩最后的体温和无尽的绝望。她用最快的速度,将信纸和那张印有“白曼丽”字样的档案页,用随身携带的微型相机拍了下来。

就在她准备将档案放回原处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突然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

苏砚秋的神经瞬间绷紧!她立刻关掉手电筒,整个人像壁虎一样贴在档案柜的阴影里,连呼吸都停止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资料室的门外。

苏砚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听到了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是巡夜的保安?不对,保安没有这里的钥匙!

“咔哒。”

门开了。一道手电筒的光柱扫了进来,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汉斯·施密特!

他这么晚了,来这里做什么?

苏砚秋屏住呼吸,躲在两排档案柜之间的狭窄缝隙里,大气都不敢出。她看到施密特径直走向另一排档案柜——上面标注着【pharmakologie】(药理学)。他熟练地打开柜子,从中取出一份厚厚的档案,然后便站在原地,借着手电筒的光,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来。

他的表情极其专注,甚至带着几分神经质的狂热,嘴里还用德语喃喃自语:“不对……剂量不对……埃文斯太保守了……‘普罗米修斯-3’的潜力远不止于此……”

苏砚秋心中一动。原来,这个看似只是助手的德国医生,竟然有着自己的野心。他对埃文斯的研究方案并不满意,甚至在暗中进行着自己的研究。这或许……会成为一个可以利用的突破口。

施密特翻阅了大约十几分钟,似乎找到了他想要的数据,他将档案放回原处,锁好柜子,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他的手电筒光柱在转身时,随意地扫过整个房间。光束从苏砚秋藏身的缝隙前一晃而过,那短短的一秒钟,对苏砚秋而言,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她甚至能看清光柱中漂浮的尘埃。

幸运的是,施密特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径直走出资料室,重新将门锁好,脚步声渐渐远去。

直到确认他已经走远,苏砚秋才缓缓地从阴影中走出,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她不敢再有片刻耽搁,迅速将姜云舒的档案复位,锁好柜门,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尘封着罪恶与秘密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反锁上门,靠在门板上,才感到一阵阵的后怕与虚脱。但她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退缩,反而燃烧起更加炽烈的火焰。

她摊开手,看着相机里那张名单,看着“白曼丽”那个名字,一个大胆而危险的计划,在她心中迅速成形。

她不能再被动地等待。她要主动出击。她要让这座白色的坟墓,从内部开始,一点一点地崩塌。

她走到电话旁,拿起听筒,拨通了那个她早已烂熟于心的、巡捕房的内部专线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后被接起,传来陆景渊那带着睡意,却瞬间变得警醒的声音:“砚秋?”

“是我。”苏砚秋的声音冷静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陆景渊,帮我查一个人。一个死人。”

“谁?”

“白曼丽。”苏砚秋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知道她的一切。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她的仇人,她银行账户里的每一笔钱的来路。最重要的是,我要知道,她有没有一个……需要用钱来救命的亲人。”

她想起了姜云舒信里那句“可以治好我弟弟的病”。

或许,每一个将别人推入地狱的魔鬼,背后,都有一个他们想要守护的、脆弱的天使。而那份守护,往往就是他们最致命的弱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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