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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回 东吴被灭 三分归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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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东吴换恶主

吴主孙休,闻司马炎已篡魏,知其必将伐吴,忧虑成疾,乃召丞相濮阳兴入宫中,令太子孙【上雨下单】出拜。

吴主把兴臂、手指【上雨下单】而卒。

兴出,与群臣商议,欲立太子孙【上雨下单】为君。

左典军万彧言:【上雨下单】幼不能专政,不若取乌程侯孙皓立之。

左将军张布亦言:皓才识明断,堪为帝王。

丞相濮阳兴不能决(所托非人!),入奏朱太后。

太后言:众臣斟酌立之可也。兴遂迎皓为君。

皓字元宗,大帝孙权太子孙和之子也。

当年七月,即皇帝位,改元为元兴元年,封太子孙【上雨下单】为豫章王,追谥父和为文皇帝,尊母何氏为太后,加丁奉为右大司马。

次年改为甘露元年,皓凶暴日甚,酷溺酒色,宠幸中常侍岑昏。

濮阳兴、张布谏之,皓怒,斩二人,灭其三族(天不佑吴!)。

廷臣缄口,不敢再谏,又改宝鼎元年,以陆凯、万彧为左右丞相。

皓居武昌,扬州百姓溯流供给,甚苦之,又奢侈无度,公私匮乏。

陆凯上疏谏言:愿皓省百役,罢苛扰,简出宫女,清选百官,则天悦民附而国安矣。(忠言逆耳利于行!)疏奏,皓不悦。

又大兴土木,作昭明宫,令文武各官入山采木;又召术士尚广,令筮蓍问取天下之事(以占卜论天下事,自欺欺人也!)。

尚对言:皓筮得吉兆:庚子岁,青盖当入洛阳。

皓大喜,谓中书丞华覈言:休纳覈之言,分头命将,沿江一带,屯数百营,命老将丁奉总之。皓欲兼并汉土,以为蜀主复仇,当取何地为先?

覈谏言:皓宜修德以安吴民,乃为上计。若强动兵甲,正犹披麻救火,必致***也,愿皓察之。

皓大怒言:皓欲乘时恢复旧业,覈出此不利之言!若不看覈旧臣之面,斩首号令!

叱武士推出殿门,华覈出朝叹言:可惜锦绣江山,不久属于他人矣!遂隐居不出(洁身守道;不同世人陷乎邪)。

皓令镇东将军陆抗部兵屯江口,以图襄阳。

二、李牧之风

晋主闻陆抗寇襄阳,与众官商议。

贾充出班奏言:炎可诏都督羊祜率兵拒之,俟其国中有变,乘势攻取,东吴反掌可得也。

炎大喜,即降诏遣使到襄阳,宣谕羊祜,祜奉诏,整点军马,预备迎敌。

自是羊祜镇守襄阳,甚得军民之心,吴人有降而欲去者,皆听之,减戍逻之卒,用以垦田八百余顷。

其初到时,军无百日之粮,及至末年,军中有十年之积。

祜在军,尝着轻裘,系宽带,不披铠甲,帐前侍卫者不过十余人。

一日,部将入帐禀祜言:哨马来报:吴兵皆懈怠,可乘其无备而袭之,必获大胜。

祜笑言:部将众人小觑陆抗耶?陆抗足智多谋,日前吴主命之攻拔西陵,斩了步阐及其将士数十人,祜救之无及。陆抗为将,祜等只可自守;候其内有变,方可图取,若不审时势而轻进,此取败之道也。(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众将服祜论,只自守疆界而已。

一日,羊祜引诸将打猎,正值陆抗亦出猎。

羊祜下令:祜军不许过界。众将得令,止于晋地打围,不犯吴境。

陆抗望见,叹言:羊将军有纪律,不可犯也。日晚各退。

祜归至军中,察问所得禽兽,被吴人先射伤者皆送还。

吴人皆悦,来报陆抗。

抗召来人入,问:其主帅能饮酒否?来人答:必得佳酿,则饮之。

抗笑言:抗有斗酒,藏之久矣,今付与来人持去,拜上祜:此酒陆某亲酿自饮者,特奉一勺,以表昨日出猎之情。

来人领诺,携酒而去,左右问抗:抗以酒与祜,有何主意?

抗言:祜既施德于抗,抗岂得无以酬之?

众皆愕然(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来人回见羊祜,以抗所问并奉酒事,一一陈告。

祜笑言:抗亦知祜能饮乎!遂命开壶取饮。

部将陈元言:其中恐有奸诈,祜且宜慢饮。

祜笑言:抗非毒人者也,不必疑虑。竟倾壶饮之,自是使人通问,常相往来。

一日,抗遣人候祜。

祜问:陆将军安否?来人言:抗卧病数日未出。

祜言:料抗之病,与我相同,祜已合成熟药在此,可送与服之。

来人持药回见抗,众将言:羊祜乃是吴敌也,此药必非良药。

抗言:岂有鸩人羊叔子哉!众将勿疑。(公开与强敌引为知己,危矣!)

遂服之,次日病愈,众将皆拜贺。

抗言:祜专以德,抗专以暴,是祜将不战而服抗也,今宜各保疆界而已,无求细利。

众将领命。

忽报吴主遣使来到,抗接入问之。

使言:皓传谕抗:作急进兵,勿使晋人先入。抗言:使者先回,抗随有疏章上奏。

使人辞去,抗即草疏遣人赍到建业。

近臣呈上,皓拆观抗疏,疏中备言晋未可伐之状,且劝吴主修德慎罚,以安内为念,不当以黩武为事。

吴主览毕,大怒言:皓闻抗在边境与敌人相通,今果然矣!

遂遣使罢抗兵权(自毁长城也!),降为司马,却令左将军孙冀代领抗军。

三、“李牧”惜死

群臣皆不敢谏,吴主皓自改元建衡,至凤凰元年,穷兵屯戍,上下无不嗟怨。

丞相万彧、将军留平、大司农楼玄三人见皓无道,直言苦谏,皆被所杀。

前后十余年,杀忠臣四十余人,皓出入常带铁骑五万。

群臣恐怖,莫敢奈何。

羊祜闻陆抗罢兵,孙皓失德,见吴有可乘之机,乃作表遣人往洛阳请伐吴。

其略言:夫期运虽天所授,而功业必因人而成。今江淮之险,不如剑阁;孙皓之暴,过于刘禅;吴人之困,甚于巴蜀,而大晋兵力,盛于往时:不于此际平一四海,而更阻兵相守,使天下困于征戍,经历盛衰,不可长久也。

司马炎观表,大喜,便令兴师。

贾充、荀顗、冯紞三人,力言不可(嫉贤妒能乎?),炎因此不行。

祜闻上不允其请,叹言:今天与不取,岂不大可惜哉!(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至咸宁四年,羊祜入朝,奏辞归乡养病。

炎间言:祜有何安邦之策,以教寡人?

祜言:孙皓暴虐已甚,于今可不战而克。若皓不幸而殁,更立贤君,则吴非炎所能得也。(良言也!)

炎大悟言:祜今便提兵往伐,若何?

祜言:祜年老多病,不堪当此任,炎另选智勇之士可也。

遂辞炎而归。

是年十一月,羊祜病危,司马炎车驾亲临其家问安。

炎至卧榻前,祜下泪言:祜万死不能报炎也!

炎亦泣言:炎深恨不能用祜伐吴之策,今日谁可继祜之志?

祜含泪而言:祜死矣,不敢不尽愚诚:右将军杜预可任;劳伐吴,须当用之。

炎言:举善荐贤,乃美事也;祜何荐人于朝,即***奏稿,不令人知耶?

祜言:拜官公朝,谢恩私门,祜所不取也。(公私分明也!)言讫而亡。

炎大哭回宫,敕赠太傅、巨平侯。

南州百姓闻羊祜死,罢市而哭,江南守边将士,亦皆哭泣。

襄阳人思祜存日,常游于岘山,遂建庙立碑,四时祭之。

往来人见其碑文者,无不流涕,故名为堕泪碑。

四、终下决心

晋主以羊祜之言,拜杜预为镇南大将军都督荆州事。

杜预为人,老成练达,好学不倦,最喜读左丘明《春秋传》,坐卧常自携,每出入必使人持《左传》于马前,时人谓之“《左传》癖”。

及奉晋主之命,在襄阳抚民养兵,准备伐吴。

此时吴国丁奉、陆抗皆死,吴主皓每宴群臣,皆令沉醉,宴罢之后,各奏过失,有犯者或剥其面,或凿其眼(非人也!),国人大惧。

晋益州刺史王濬上疏请伐吴,濬疏言:孙皓荒淫凶逆,宜速征伐。若一旦皓死,更立贤主,则强敌也;濬造船七年,日有朽败;濬年七十,死亡无日:三者一乖,则难图矣,愿炎无失事机。(英雄所见略同!)

晋主览疏,遂与群臣议言:王濬之论,与羊祜暗合,炎意决矣。

侍中王浑奏言:更迟一年以待吴疲,方可成功。

晋主依浑奏,乃降诏止兵莫动(如此无主见乎?),退入后宫,与秘书丞张华围棋消遣。

近臣奏边庭有表到,晋主开视之,乃杜预表也。

表略云:往者,羊祜不博谋于朝臣,而密与炎计,故令朝臣多异同之议。凡事当以利害相校,度此举之利,十有***,而其害止于无功耳。自秋以来,讨贼之形颇露;今若中止,孙皓恐怖,徙都武昌,完修江南诸城,迁其居民,城不可攻,野无所掠,则明年之计亦无及矣。

晋主览表才罢,张华推却棋枰,敛手奏言:炎圣武,国富民强;吴主昏庸,民忧国敝。今若讨之,可不劳而定,愿勿以为疑。

晋主言:华言洞见利害,炎复何疑。

即出升殿,命镇南大将军杜预为大都督,引兵十万出江陵;镇东大将军琅琊王司马伷出涂中;安东大将军王浑出横江;建威将军王戎出武昌;平南将军胡奋出夏口:各引兵五万,皆听预调用。

又遣龙骧将军王濬、广武将军唐彬,浮江东下:水陆兵二十余万,战船数万艘。

又令冠军将军杨济出屯襄阳,节制诸路人马。

五、大胜报捷

早有消息报入东吴,吴主皓大慌,急召丞相张悌、司徒何植、司空膝循,计议退兵之策。悌奏言:可令车骑将军伍延为都督,进兵江陵,迎敌杜预;骠骑将军孙歆进兵拒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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