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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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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很快就会去抢人的,到时候,无论是静王死了,还是谢灼死了,他们两党都会不死不休,就算他们最后都没死,回到京都必定都是一场腥风血雨。”

多么精彩的一场戏啊。

说着,白锦棠又道:“给我准备笔墨纸砚,我马上要写奏章,就写:儿臣意外救下随着摄政王谢灼,因故不能离开青州,特地交由静王护送回京,万愿平安。”

“然后派人快马加鞭送到京都。”

静王不会把他截杀自己的事情说出来的,而自己又再刚刚卖了安王一个人情。

可见的他对谢灼是多么的上心,所以无论怎么样,这件事情和他都没关系了。

落雨低声回应:“好。”

而白锦棠最后看了一眼,静王离开的方向,转而上了马车。

谢灼,无论今日你生或者死,前世种种,你我一笔勾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你若是还想杀我的话,我亦是欢迎,你我不死不休。

他不会后悔,也不会回头看,这是他一直告诉自己的。

第46章

这一夜注定不太平。

漆黑的夜色像是望不到尽头,静王的车架不敢在青州境内停留太久,一众死士马不停蹄地往京达赶去。

安王的人也终于得到消息,朝着静王所行的地方追去,犹如一头见了肥肉的恶狼,如何都甩不掉。

相比较静王那边的夺命追击,白锦棠这边就很平静。

这两日折腾的太久了,身上的毒好不容易解了,紧绷的情绪终于能够松懈下来,如今身体正是疲惫的时候。

他躺在颠簸的马车上,裹着披风,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很少做梦的他今日难得做了一个梦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属于落花坡漆黑的树林里,天边月亮是血红色的,树影打在地上犹如狰狞的触角。

明明月亮是这样的大,是这样的亮,可是白锦棠什么也看不见,伸手不见五指。

这样未知的环境让白锦棠心里不由得发紧,本能得想要离开,于是他试探着往前走,然后越走越快,最后就开始奔跑起来。

黑暗似乎都被他抛弃在了身后。

“白锦棠——”

忽然他的后背响起一抹熟悉的声音,应该是他认识的人,可是在整个诡谲荒诞的梦里,白锦棠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凭借着本能做事,根本想不起来那是谁在叫他。

于是他速度更快了,丝毫不敢停留。

直到他跑到一片空旷的空地上,顿住了脚步,再也不能往前走进一步,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在原地。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有人将手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还在不断地靠近,白锦棠甚至能感受到那东西正蹭着他的脖颈。鸡皮疙瘩瞬间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叫道:“锦棠——”

那只手捂住了白锦棠的眼睛,而他的鼻尖瞬间充满血腥味,有什么东西滴落下来。

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他的下巴,又滑过他的脖颈,最后濡湿了衣襟。

“你为什么不回头看我?”身后的人如是问。

不知为什么,到了这一刻,白锦棠反而平静了下来,他没有反抗,只是道:“因为会死。”

所以不能回头。

身后的人咯咯的笑了起来,松开了捂住他眼睛的手:“那你看看你的面前。”

只见空旷的空地变成了悬崖,峭壁之上,月亮悬在悬崖尖尖上,似乎只要一身后就能摸到。

不知哪里来了一阵风,吹起白锦棠的红色的衣角,而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似乎马上就要坠落。

“你不回头,也会死。”身后的人疯狂的笑起来,声音尖锐刺耳。

有源源不断的血,流向白锦棠,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没。

白锦棠看着悬崖,丝毫不理会那人的话,一只脚轻飘飘地伸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他的身体急速下坠!

红色的衣裳被风彻底吹开,盛放的样子如同正值花期的秋府海棠,犹如的黄泉路上的引渡的曼珠沙华,更像是一只断翅的蝴蝶,奔赴那永无止境的黑暗。

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

他以为他会死,会粉身碎骨,会万劫不复,会四分五裂。

可是他没有,随着身体下落,忽然他被什么东西接住了,软绵绵的,他睁开了眼睛。

只见漆黑无边的黑暗终于消散了,他躺在娇嫩欲滴的草地上,嫩生生的小草撩过他脸颊,痒痒的。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只见千顷碧波之上,竟然长着一棵海棠树,而海棠树下,是一个舞剑的红衣青年。

这一次,白锦棠一眼认了出来,那是谢灼。

白锦棠没出声,淡淡地看着,然后谢灼就回头了。

却是一副伤痕累累,七窍流血的样子。

谢灼在朝他走来,每走一步,脚下的绿草便迅速枯萎,身后的海棠花更是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失自己的生命。

而谢灼,更是惨不忍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里的剑掉了,身上的血越流越多,伤口越来越多,甚至有些地方已经露出森森白骨。

白锦棠终于想起来,那个捂住自己眼睛的鬼东西原来是谢灼。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白锦棠声音无波无澜。

谢灼:“是你害死了我……”

白锦棠:“话不能这么说,你在梦里这么吓我,我都没计较,而现实中的的我,只是担心你的情况,就把你交给了静王殿下,护送你回去。”

说着,白锦棠后退了一步,表示,“如果你是说感情那事情,你情我愿的,怪得了谁?”

果然,白锦棠此人无论梦里和梦外都是如此的厚颜无耻,而谢灼无论是在梦里还在梦外,都不可能说的过白锦棠。

“白锦棠,我要杀了你!”谢灼气的怒目圆整,本就不稳的眼珠子,就这样掉在了地上。

咕噜落地,正好滚到了白锦棠的脚边。

而白锦棠竟然弯下腰捡起了眼珠子,看着软软弹弹的眼球,甚至还在望着他,白锦棠喃喃自语道:“原来把玩时是这个感觉啊。”

谢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人做成白锦棠这样,也是世间少有。

还不等白锦棠继续把玩,一抬头谢灼就不见了,手里的眼珠子也没了。

枯萎的海棠树,一望无际的草地,慢慢地褪了色,就连白锦棠自己也开始迷糊起来,陷入更深的沉睡中。

而另一边,好不容易劫后余生的谢灼猛地从客栈的床上醒来,身上缠着白色的绷带,一双凌厉的眉眼全是怒气和阴霾。

谢灼的心腹长羽见此,立马单膝跪在谢灼的床榻前,请罪:“长羽来迟,还请王爷责罚。”

可谢灼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回忆着在梦里的那一幕,白锦棠真是好样的,在梦里都能把自己气的半死。

他真以为自己是个软柿子,随他捏扁吗?

还真是好啊!

他乃堂堂大安摄政王,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宁王,便是皇帝亲临都要顾及他三分。

他倒是好,算计了自己又一次,次次不重样,到最后竟然还把自己送给静王。

他也是脑子有坑,竟然真的心甘情愿的成全他,到最后还傻乎乎的问他心里是否又半点不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简直就是下贱!

他谢灼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白锦棠还真把自己当成了稀世珍宝了?

以前他是没有记忆,才会被白锦棠那个奸诈小人骗得神魂颠倒,如今他恢复记忆,必定不会放过白锦棠。

他一定要让白锦棠付出的代价,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长羽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王爷?”

谢灼皮笑肉不笑道:“孤没事,孤好得很。”

“……”长羽看着几乎快要喷火的谢灼陷入沉思,觉得谢灼定然是被气狠了。

谢灼道:“找人给我监视宁王,就现在,我要知道他所有动作。不仅如此,他的衣食住行,他见了什么人,和谁说过话,哪怕他今日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我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等着吧,他现在先回去京都,料理一下他那些废物手下,再和静王好好的算一算账。

然后,白锦棠的好日子就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要一步一步来,好好筹划,必定让白锦棠后悔他对自己的的所作所为。

长羽连忙应道:“王爷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

而另一边,白锦棠终于在天亮之前回到了青州城。

马车停在王府的门口,王府的管家早就带着人在门口等着了,落雨掀开帘子,扶着白锦棠下了车。

王府众人也是高兴的不行,拥簇着白锦棠进去。

秋风这时候也得到了消息,赶紧过来禀告白锦棠。

“主子,刚刚传来消息,静王被谢灼的心腹长羽带人截杀。”

他就知道,谢灼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于是点点头:“那静王还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风道:“谢灼没杀他,但也被吓得不轻,反倒是谢灼好像受了点伤。”

白锦棠:“他怎么会受伤?”

秋风解释道:“静王似乎想要用谢灼威逼长羽退下,结果咱们下在谢灼身上的药,恰好失效了。于是谢灼就对静王动手了,受了点伤。不过伤得不重,一点小伤。”

“倒是福大命大。”白锦棠眼下青黑,一路的周折劳累让他心力憔悴,于是道,“大家一路辛苦了,都下去休息吧。”

众人这才作鸟兽散。

落雨早就困了,打着哈欠道:“那主子,你也好好休息,我和秋风就先回去了。”

王府里又很多的丫鬟小厮,所以秋风落雨是不会一天十二个时辰陪在他的身边的,很多时候都是府中的丫鬟伺候。

而秋风任务主要是统率银月卫,保护他的安全,而落雨则是负责他的身体。

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个瞧着半生不熟的丫鬟怯生生地走了过来,看见白锦棠像是在看见洪水猛兽一样,手都打颤了,还有磕磕绊绊地帮着白锦棠宽衣。

白锦棠皱眉:“本王以前好像不曾见过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丫鬟生了一双杏眼,圆滚滚的,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看起来又小又傻乎乎的。

丫鬟可怜巴巴道:“奴婢思思,以前是夫人院子里的丫鬟……”

谢灼院子里的啊。

白锦棠眼神微挑:“那你现在怎么来了这里?”

思思像是背书一样,开始说起自己:“因为管家告诉奴婢,夫人不会回来了,夫人去伽蓝寺的时候,就叮嘱过奴婢,要是哪一天他不在了,就让我好好伺候王爷。所以奴婢特地去求了管家,才来的这里。”

说着,思思眼圈一红,噗通跪下了:“王爷,求您留下我吧。”

白锦棠怀疑谢灼是不是故意让这个思思给自己添堵的。

“倒也不必,你家夫人没死。”白锦棠不由得扯了扯唇角。

思思脸上的泪,忽然僵住,抬头茫然地看着白锦棠,询问:“真的吗?那夫人为什么不回来了?”

白锦棠淡淡道:“因为他回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起来吧,别跪着了,出去洗把脸,让管家给你挑个轻松的差事,别留在这里了。”

说完,白锦棠眼睛一瞥,就看见小丫鬟袖子里露出来的半边书信的角。眉头不可抑制地跳了跳,只觉得万分闹心。

顺着白锦棠的目光,思思也察觉到了那书信,才缓和下来的面色忽地难看起来,眼泪又开始掉了:“王爷——”

“求你别赶我走,我真的会好好干活的,我吃的也不多,我也会帮夫人照顾好你的!王爷,求你别赶我走啊!”

说着,把书信可劲地往袖子里赛,生怕别人不知道那东西见不得人一样

白锦棠:“……”

他早就料到谢灼恢复记忆以后,定然不会让自己好过,就算不会现在动手,也肯定会派人监视自己。

看到思思这个生面孔的时候,白锦棠还在感慨谢灼的效率还挺快。

结果等看见这个傻乎乎的小丫头,什么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不由得有些沉默。

他甚至怀疑谢灼是不是故意来膈应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思可劲的掐着自己,逼着自己哭,声情并茂地叫了一声:“王爷,求您——”

“罢了,你留下吧。”

白锦棠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想:

笨点也挺好,省的换个聪明的来。

思思大喜:“谢谢王爷!”说着,直接五体投地给白锦棠趴下了。

白锦棠:“……”倒也不用行此大礼。

白锦棠:“你走吧,本王歇息了。”

思思轻快道:“奴婢告退!”

走到门口,还绊了一跤。

白锦棠点评道:“怪不容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7章

白锦棠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等白锦棠起身时,思思就在门口站着,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着,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恰逢这时,落雨走了进来道:“主子,杜大人来了,已经在前厅等候良久,你现在要去见见吗?”

杜允成来这青州算起来也有两个月了,想必事情办的也差不多了,确实该见见,问一问情况,于是点头:“好。”

说着,白锦棠起身。

门口一直竖起耳朵的思思听到这话,连忙表示道:“王爷……王爷,让奴婢来,奴婢来伺候你。”

然后,兴致冲冲地跑了进来,结果没注意门槛高度,梅开二度,又被绊倒了,眼看着就要摔个大马趴!

幸好落雨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嘴角抽搐:“管家这是哪里找来的丫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换了身浅色的衣服,披上外袍,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回答:“原本是谢灼院子里的。”

落雨微微蹙眉:“主子,你这是……旧情难忘……”

思思听此,抖了一下。

白锦棠似笑非笑地看着思思,回答道:“嗯,旧情难忘。”

思思眼珠子转了一圈,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站在那里沉思。

落雨瞬间明白白锦棠的意思,不由得打量起思思来,有些不可置信,谢灼竟然派这样的人卧底?这业务不太行啊,临时被拿过来滥竽充数的吧。

但为了自己主子的乐趣,落雨附和道:“主子深情。”

白锦棠当即乐了。

落雨也怕自己要绷不住了,连忙道:“王爷,杜大人还在等着呢,咱们快走吧。”

“嗯好。”白锦棠往门口走去,还不忘嘱咐思思道,“你不用跟着,替本王守好房门即可。”

思思立马点头如捣蒜:“放心吧,王爷。”

白锦棠和落雨这才如沐春风地走了。

过了一会,思思鬼鬼祟祟猫在角落里,从怀里掏出纸笔,认认真真地写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日劳累,王爷未时方才起身,杜大人拜访,落雨前来告知。两人询问奴婢何故在此,王爷回答,对您旧情难忘,落雨赞叹王爷深情。奴婢对此深表赞同,王爷定然对您爱若珍宝。

又零零碎碎写了不少,思思这才心满意足地叠了起来,然后吹了个口哨,一只雪白的鸽子就飞过来了。

思思连忙将书信绑好,将鸽子放飞了。

做完这一切,思思高兴的不得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家夫人成了摄政王,又回家去了,还让自己千方百计来到白锦棠面前,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但王爷看见他写的东西,定然会十分欢喜的。

她果真是个厉害的卧底。

而另一边,鸽子才飞出王府的围墙,就被早就等在那里的秋风,一跃而起,直接截了。

而另一边,杜允成正坐在厅堂前喝茶,看见白锦棠来了,立马起身迎接:“王爷好久不见呐!这青云山果然是块宝地,下官见王爷气色要比上次好上许多!”

“青云山的确养人。”白锦棠抬手将杜允成扶了起来,示意他坐,自己则是坐到了主位上。

如今也没有外人,杜允成也不忸怩直接说了。

杜允成:“下官不负王爷所托,如今商会初建,正是欣欣向荣的时候。张老板乃是一把经商好手,翠云姑娘更是厉害,算账做生意样样精通,假以时日,商会定然蒸蒸日上。”

这一上来就是一通马屁,白锦棠忍不住笑出了声,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道:“杜大人今日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爷看出来啊。”杜允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做贼心虚似的瞅了瞅外面,然后凑到白锦棠的面前道,“那位可跟着王爷一起回来了?”

白锦棠笑:“没有。”

杜允成倒吸一口凉气:“所以……你真的把那位送给静王了?”

白锦棠:“嗯。”

杜允成端起手边的茶水,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口,想要自己清醒一下,然后又问:“那商会王爷打算怎么办?”

“按部就班,该干什么干什么。”白锦棠回答。

杜允成:“前些天下官可还碰见翠云姑娘,向我打听那位的下落,说是王爷什么时候回来了,务必告诉她一声,必定带着张老板一起上门,好好的商讨一下商会的事情。”

明面上是商讨,实则就是来见谢灼的。

如今人都没了,哪里见得到。

商会还刚刚起步,杜允成当然是能把他们踢出去,从新找人管理,可那样实在是不划算啊,而且很有风险,容易落人话柄。

白锦棠自然明白杜允成的意思,微微摇头:“你是亲眼瞧见我杀了谢灼?”

“明明是京都事务繁忙,朝廷遍寻不到,谢灼恢复记忆后,马不停蹄地赶回京都,处理朝事。他乃是当朝摄政王,大安没了他,这可如何是好?”白锦棠不愿意多说细节,而有些事情,也不需要知道的太多太清楚,上面的人意思给到了,下面的人照着办就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杜允成也没问太多,只是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这也却是个好说辞。”

白锦棠:“那就请杜大人莫要说漏了嘴。”

杜允成平静下来,思考了一会,又道:“可那也不行啊,万一谢灼递个书信过来,这不就露馅了,到时候……”

“张玉屏那样聪明,我们是瞒不住他的,我让你瞒的只有翠云一人而已。”白锦棠轻笑,“你只管回去和翠云这样说,想必最迟明晚她就会和张玉屏登门拜访,到时候我自有办法说服张玉屏。”

这件事情的关键点不在谢灼身上,在张玉屏身上。

而张玉屏在乎的从始至终便只有翠云一人,谢灼死活他不会在乎,而自己给他带来的利益足以让他对谢灼一事闭口不提,甚至还会帮着自己隐瞒。

只要张玉屏点头了,那事情就好办了!

杜允成大喜:“下官这就去办!”

送走了杜允成,白锦棠又去了书房,秋风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那被思思放走的信鸽正关在笼子里,黑豆似的眼睛四处乱看,一点也不怕人。

秋风将信纸递给了白锦棠,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看完更是沉默良久,“没什么问题,就这样送过去吧。”心里却不由得从新开始审视谢灼身边的人。

秋风结果纸张,提议道:“要不属下派人去京都探探?毕竟这着实荒谬了些。”

先不说身为暗探的基本素养,这传信的手法,就单单说是这信上面的内容,除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琐碎,就没有又用的消息,谢灼这么大费周章,图什么?

不过白锦棠很快就想明白了。

因为上次落水,王府前后被清洗过几次,确保静王的人没有混进来。

王府选人十分严格苛刻,而谢灼想要探知他的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收买王府里的人,而思思作为清河小院为数不多的侍女,就这样被临时拿过来充数了。

毕竟当初她为了防备谢灼,给他院子里挑的人,要么就是傻乎乎的,要么就是脑子缺根筋的,思思这样的算聪明的了。

白锦棠:“去探探也好,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

果不其然,在知道白锦棠回到青州以后,第二天一大早,翠云就带着张玉屏登门拜访。

对于自己的弟弟,翠云十分的上心,毕竟这事情牵扯的太广了,让翠云心里发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过王爷。”翠云见到白锦棠来了,连忙行礼。

白锦棠将人扶了起来,示意落雨上茶,这才笑意吟吟地说:“这两日舟车劳顿,本该昨日就拜访地,还请翠云姑娘张老板见谅。”

张玉屏目光闪了闪,态度恭敬:“王爷日理万机,不敢劳烦。”

翠云微微笑,这才问道:“王爷,今日我们来……”

说着,翠云就有些底气不足,殷切地看着白锦棠。

白锦棠也没有瞒着:“夫人失忆许久,青云山的了听大师,医术高明,便请大师替夫人看了看。”

“夫人这才记起前尘往事,如今静王亲临青州,已经在前日被迎回京都。”

听见白锦棠亲口这样说,翠云这才放心了,有些欣慰:“王爷真是二牛的贵人……不,现在应该叫做摄政王殿下了。”

翠云是打心底地替谢灼高兴的,可是伴随来的还有一点心酸和难过,毕竟他们身份悬殊,能有过这么一段的姐弟情分,实在是阴差阳错。

以后或许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就算见到了,身份也成了横在他们之间的鸿沟。

就在这时,张玉屏身后握住了翠云的手腕,同她十指相扣:“别担心,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点难过这才渐渐的散去。

翠云脸上这才从新有了笑容,点头:“嗯,你陪着我。”

张玉屏勾唇一笑,眼里的占有欲怎么也藏不住。

白锦棠在一边调侃:“翠云姑娘和张老板情深意重,实在是令人艳羡,想必摄政王知道了定然也会十分欣慰。”

翠云脸颊微红,又问了句:“敢问摄政王本名是那两个字?”

白锦棠目光微动,回答:“‘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1】’之谢,‘夜长不得眠,明月何灼灼【2】’之灼,他名——谢灼。”

“原是这两个字,不曾想那令整个朝堂闻风丧胆的摄政王殿下,名字竟然如此风雅。”

“的确风雅。”张玉屏在旁边也接了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摄政王走的匆匆,却是让人思念的紧。”

白锦棠没搭理张玉屏,低头抿了口茶水,这才道:“这两个月来,张老板忙前忙后,想必有很多事情想要和本王商议,张老板可愿意移步书房一叙。”

张玉屏当即就站起来了:“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和王爷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好。”白锦棠对落雨说,“落雨,你留下来陪着翠云姑娘,还有思思,也一起叫来吧,权当陪翠云姑娘解闷了。”

落雨:“好的,主子。”

张玉屏也朝着翠云点了点头,两个人这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最后落雨带着人去了清河小院,白锦棠和张玉屏则是去了书房。

才进书房,门一关上,两个人就变了脸色。

一个比一个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马上皇帝要下旨抄家灭族了。

尤其是张玉屏,脸色堪称难看。

白锦棠坐在了案台前,抬手示意张玉屏也坐,张玉屏默不作声地坐下了。

只听白锦棠道:“近来商会的情况可好?可有什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上赶着来找事情?”

张玉屏作揖道:“承蒙知府大人庇佑,商会一切安好,并没有什么不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好。”白锦棠声音顿了顿,随口拿过案台上的账目,扫了一眼,像是随口问了一句,“你都知道了?”

所谓知道,大概就是谢灼那件事情。

张玉屏淡淡道:“谈不上知道,但是也能猜出来一二。”

说完,张玉屏将目光落在了白锦棠的身上,有些咄咄逼人,“王爷不觉得如今卸磨杀驴有点太早了吗?”

他本以为白锦棠是真心想要和他合作,和他做生意,因为又有着谢灼这一层纽带,也算是个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

结果这才两个月,白锦棠竟然直接掀桌子,这换谁谁受得了?

白锦棠:“何以见得?”

白锦棠就是在试探他,知道多少。

张玉屏深呼一口气,也不装了,直接道:“但凡对京都有点了解的,就知道静王和摄政王水火不容。几乎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敢问静王如何送谢灼回京都,说到底都是说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灼这样的人物,身上的利益和价值太让人眼红了,所以我猜,王爷定然是和静王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交易吧。”

这下子,就连白锦棠也不由得拍手叫好。

“不愧是张老板,此等眼界和见识,实在是令本王叹服。”说着,白锦棠真诚夸赞道,“不愧是本王看中的人。”

张玉屏:“王爷倒也不必在这里虚与委蛇,敢问王爷到底想要干什么?”

白锦棠道:“谢灼没死,活得好好的。”

张玉屏面容稍微有些缓和。

白锦棠却道:“你对谢灼当真这么关心?还是因为翠云姑娘,所以爱屋及乌。”

张玉屏直言道:“谈不上,我只是不想要她伤心,仅此而已。”

白锦棠表示理解。

“然后就是,王爷此举实在是……”张玉屏苦笑,“有着姻亲关系尚且如此,如今谢灼走了……以后就真的不敢想了。”

“张老板,如你所见,最开始你我合作,有一部原因是因为谢灼,可归根到底,你我都是商人,感情建立的合作关系,反而没有利益来的更牢固。有一句怎么说来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娓娓道来,也不着急,声音十分平稳淡然,很能够安抚人心。

“与其在这里纠结一个本就名存实亡的姻亲关系,还不如破而后立,从新建立起另一种合作关系。”

张玉屏嘴唇蠕动,有些不确定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张老板,你以为我帮你建立商会,倾尽所有,是因为谢灼。可事实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依靠谢灼牵制你,本王看中的是你这个人,你的能力,所以赌上王府的所有积蓄。”

此话一说,张玉屏心头一沉。

“如果只是因为谢灼的话,我没必要这样,也不值得我这样。”

这话不假,倘若白锦棠是为了哄谢灼高兴,大可以随意弄几个铺面给他,随他折腾,怎么也不会把王府都折腾进去。

“可若是你的话,就截然不同了。本王信任你的能力,相信你的人品,也相信你能将商会发扬光大,这无关其他人,只是单纯的你我之间的合作共赢,互相成就,仅此而已。”

一字一句,字字情真意切,全是肺腑之言。

白锦棠温声问道:“试问,除开谢灼这个因素,本王可曾半分亏待为难过张老板你?”

张玉屏干巴巴道:“不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又问:“那本王可曾对张老板指手画脚,不顾你的意见,仗着自己的身份,一意孤行过?”

宁王殿下是个再好不过的少东家了,从来不使小性子,胡作非为,这才非让商会得以建立起来。

张玉屏叹息:“不曾。”

白锦棠点头,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本王信你,与你钱财人脉靠山,试问张老板,这天底下可还有人能为张老板做到这一步?”

权力,金钱,人脉。

此三者缺一不可。

可最让人瞠目结舌的还是白锦棠的魄力和信任,才得以让他大展手脚。

这才是世间少有。

张玉屏像是任命一样,终是低头了:“不曾。”

白锦棠道:“张老板,人没了可以换其他人不上,关系破裂了,可以换另一种补上。这都不是大问题,最主要的还是要看张老板是怎么想的。”

三十六计,攻心为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对此融会贯通,炉火纯青。

张玉屏心里犹豫,倒不是不愿意,而是翠云那边,实在是不好交代。

这般想着,张玉屏就有些懊恼,这谢灼还不如死了呢,一了百了,结果偏偏他活着,就像个炮仗一样杵着,随时会爆炸。

若是答应了,就等于答应会帮着白锦棠一直瞒着翠云,到时候翠云知道了,他怎么办?

“王爷知遇之恩,我无以为报,愿发扬光大商会,报答王爷。只是翠云那边……”

白锦棠眼里浮现笑意,他道:“你就当不知道,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你只管装糊涂,把事情往我身上推就行。”

“况且谢灼远在京都,手还伸不到这里,你多费点心,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这样也算是拨开云雾见月明了。

就算天塌了,也有宁王殿下顶着,他这个草民就不用操心了。

何况他早就对谢灼看不顺眼许久,明明他没出现之前,自己才是姐姐唯一的弟弟。

张玉屏眉宇间浮上喜色,弯腰行礼:“如此,便就谢过王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走过去,亲自将人扶起来了:“张老板客气了。”

两个老狐狸就此达成一致,一拍即合。

————

而另一边,思思消息一经传出来,长羽便连忙将书信递到了谢灼的面前。

彼时谢灼才从皇宫里出来,脸色黑沉如水。

脑海里浮现出老皇帝给他看的折子。

折子是白锦棠写的。

白锦棠在把自己送给静王以后,就给老皇帝上了一个折子,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毫无野心的王爷。

一边说,自己在虽然缠绵病榻多年,但是一直想要为皇帝分忧。如今得知摄政王流落青州,必然是义不容辞,着人寻找自己的下落,幸而找到了流落在外的摄政王。

一边又道,静王十分挂念自己,竟然亲自来青州寻人,他备受感动,不愿意驳了静王一片好意,于是就将自己交到了静王手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最后还情真意切地问了一句,如今他可安好。

并且表示自己不需要任何奖赏,为朝廷尽心是他理所应当做的事情。

谢灼看完,差点没直接从京都跑去青州,将这折子直接盖到白锦棠脸上才算解气。

老皇帝这些年来身体空虚,骨瘦如柴的,看见谢灼脸色如此难看,出声问:“宁王说的可是真话?”

先不说谢灼失忆几个月,过得多窝囊,后来更是成了宁王府的夫人,这对二牛来说,那是无上的荣耀,是高攀,是引得无数人艳羡的。

可他如今是谢灼。

这些事情被人知道了,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被人强娶,做了侍妾,得了怜奴这个侮辱性极强的名字。

然后被下毒,被利用,就这样还能喜欢上人家,最后被白锦棠几句花言巧语骗得团团转,还被送人?

一想到这,谢灼就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在白锦棠那里丢完了。

白锦棠也就仗着自己不会说出来。

“宁王殿下说的都是真的。”谢灼皮笑肉不笑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这才沉重的点了点头:“那就好,朕一直担心,宁王这些年来不老实,如今看来,倒是朕多虑了。”

事实证明,老东西你没多虑,他正磨刀霍霍想着怎么割了你的脑袋。

“宁王殿下忠心耿耿,一心为大安考虑,皇上不用担心。”谢灼道。

老皇帝这才点头:“朕累了,你下去吧。”

谢灼行礼告辞:“臣告退。”

音落,谢灼步伐稳健地走出了宫殿,门口的长羽见此,连忙跟了上去。

谢灼眸光漆黑:“有事?“

长羽低头将一封书信奉上,道:“青州那边的消息,王爷要看吗?”

谢灼一想到刚才的事情,深呼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把书信打开。

然后那故意写的特别大的四个字,就这样映入眼帘。

“旧情难忘……”谢灼反复咀嚼这几个字,眼眸中全是讽刺,嘴角更是忍不住勾起,满是不屑,“宁王殿下这戏演的就是好,除了本王,怕是整个青州城都知道宁王爱宁王妃爱的不行吧。”

长羽没敢说话,只觉得他家主子自从这次回来,脾气越发喜怒无常,尤其是一碰到宁王,便一发不可收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爷息怒。”

谢灼将书信揉成一团,攥在手掌心里,往皇宫外走:“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要是事事都和他计较,早就气死了。”

说着不计较,长羽却觉得他家主子更生气了。

主仆两人没走多远,就看见不远处静王被人用轿子抬着,正往贵妃的宫里去。

落花坡那次截杀,谢灼受伤了,静王也不好过,伤了一条腿,已经瘸了好几天了。

谢灼看着悠哉悠哉被宫女簇拥着的静王,身边还有不少打扇的,喂水的,喂水果,简直舒坦的不得了,火气烧的更旺了。

长羽:“王爷?”

谢灼指着静王,皮笑肉不笑道:“静王过得很舒坦嘛,给他找点事情做,省的整日无所事事,招人嫌。”

长羽:“好。”

皇宫之上,乌云密布,似乎要压下来一样,随着几声雷声,宫道上的宫女们速度都加快了,果不出所料,就在谢灼撑起伞的瞬间,一场大雨就这样落下了。

暴雨如瀑,谢灼瞧着油纸伞,却是愣住了,像是被勾起了什么回忆,呆呆地往远方望去。

而同一时刻,青州也下起了大雨,屋檐下的铃铛叮当作响,雨水顺着飞檐流下,很快就溅湿了衣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站在屋檐下,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伸手接了雨水,感受着那冰冷的雨水,从自己的指缝一点一点溜走。

这雨,越下越大。

第48章

“主子,外面下雪了,你别乱跑,倒是把大氅穿上啊。”落雨急忙忙的从屋子里冲出来,手里拿着披风,往雪地里走去。

一夜雪落下,青州被笼罩在其中,千里银白,大雪簌簌,犹如飘絮。

青州的雪很漂亮,冬天也很冷。

白锦棠竟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广袖长袍,衣袂翻飞,好不潇洒飘逸,和裹得严严实实的落雨成了连两个极端。

白锦棠站在雪地里,任由雪落了满襟。

看着落雨忧心的样子,白锦棠扑哧一声笑了。

“现在的我,没这么较弱,一点小雪而已,还不至于……”

话还没说完,落雨已经不容置疑地将大氅给白锦棠披上了,严肃道:“就是因为身体好了,所以才要更加爱护身体,千万珍重自己才是。”

“主子,你不能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连忙点头:“好好好。”然后就弯下腰捧了一把雪,朝落雨笑。

落雨看着手被冻得通红的白锦棠,刚想让白锦棠把雪丢了,回屋子去。

就见秋风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开口就道:“京都那位有消息传来。”

“什么事情?”

秋风连忙将书信从袖子掏出来,递给白锦棠:“好像和摄政王有关……”

白锦棠笑意微敛,将雪随手撒了,然后掏出手帕开始擦掌心的雪水。

这才将书信接了过去。

落雨有些紧张:“主子,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锦棠唇角微勾,喟叹:“谢灼终究是忍不住了。”说完,他将书信递给秋风落雨去看。

眼看着已经腊月了,各路藩王官员已经开始准备新年呈给皇帝的礼物,有些得了皇帝的恩典,还能带着家人奉旨回京过年,参加除夕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但显然,八年来,皇帝害怕白锦棠借着回京过年,借机笼络昔日的北渊王旧势,从没有给过白锦棠这个恩典。

可是今年不同。

今年是谢灼亲自提出来的。

就在今日早朝,谢灼先是天花乱坠的把他夸了一顿。

上到尽心竭力找寻他的下落,下到剿匪斩贪官,宁王殿下忧国忧民,如今正值新年,说什么也该让自己回去,接受皇帝的封赏才是。

而静王在白锦棠这里吃了不小的亏,如今见逮到了机会,能够好好的报复白锦棠,当即附和。

静王和摄政王争锋相对,恨不得直接送对方上西天,在这件事情上,真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和平统一。

在今日早朝上,互相恭维,也算是一道盛景。

落雨看完书信瞬间就急了:“主子,这可怎么办啊?”

白锦棠定然会回到京都,但绝对不是现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在京都里的势力还没有培养起来,这些年来,从青州出去的举子也不少,可始终游离于政治中心的边缘之地,官也不大,都是一些寒门。

就算有凌若尘,却也是不够在白锦棠在京都立足的。

到时候,白锦棠当真回去了,必然是羊入虎口。

情况再糟糕一点,他们或许根本不想白锦棠活着来到京都,直接派人在路上截杀。

总而言之,白锦棠不能去。

秋风又道:“要是实在不行,便说主子您重病缠身,实在受不了舟车劳顿。”

“我想一想。”白锦棠抿着唇,对秋风嘱咐道,“让杜大人来一趟王府,我有事问他。”

秋风连忙答应,去知府情请人去了。

“主子,我们要不要给帝师大人递个话?让他帮忙想一想办法。”

白锦棠摇头:“这件事情,他出面不合适,况且你别忘记了,这件事情是谢灼提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瞬间蔫巴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太担心。”说着,白锦棠弯腰坏心眼地抓了一把雪,往落雨身上吹去。

落雨瞬间被冻得一个激灵,抹了抹脸上的碎雪,不可置信道:“王爷,你小命都快没了,你还在胡闹!”

不知道是不是落雨错觉,自从白锦棠解毒以后,就越发的活泼了。

平日生活上,也更喜欢使小性子了,也闹腾了。

也越来越像当年那个嚣张跋扈的京都小霸王了。

虽然偶尔有些让人头疼,但落雨却是开心的,他家主子就该这么无忧无虑的才好。

白锦棠“啧”了一声,笑着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落雨,你要学会看开。”说完,又抓了一把雪,团成了一个雪球,放在手心里滚来滚去,玩的不亦乐乎。

落雨:“……主子,你好幼稚。”

“是吗,我感觉刚刚好。”说着,把团好的雪球放在落雨手心里一个,“来,别愁眉苦脸的了,给你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前中毒,别说是玩雪了,就是房间都难出来。

如今碰上难得雪景,怎么能不好生看一看,玩一玩。

这对于白锦棠来说,实在是稀罕。

落雨:“……”

她后悔了,把以前那个主子还给她。

——————

杜允成赶到王府的时候,直接被秋风领去了书房,这外面的风雪实在是大,把杜允成冻得面色通红,火烧屁股似的钻进了烧着地龙的书房。

这才觉得手足有了点直觉,微微松了一口气。

正打算行礼的杜允成,下意识抬头看了眼白锦棠。

只见白锦棠坐在书案前,面前的书册全都拢在一边放到,眼睛正盯着面前圆滚滚的雪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雪人的肚子,嘴角噙着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允成有些茫然,着实没想到宁王殿下还有如此童心未泯的一面,他对着秋风表达疑惑:“王爷这是……”

秋风:“……”

那边玩心大发的白锦棠这才注意到杜允成,若无其事的将雪人推开了。

雪人晃晃悠悠地在杜允成面前露出那张被画的惨不忍睹的脸,因为逐渐融化,颜料晕开,越发滑稽可笑,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杜允成讪笑:“王爷一大早就出去堆雪人了?”

“没,小丫头喜欢闹腾,做来玩的。”白锦棠脸不红心不跳地把锅甩给了落雨。

旁边的落雨嘴角抽搐,没说话。

杜允成评价:“嗯……很可爱……”

白锦棠干咳了一声,错开话题,问:“秋风应该都和你说了吧?”

一提到这,杜允成脸色就变了,眉头紧锁:“下官觉得,还是要想办法抗旨。倘若真这样去了京都,怕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抗旨之罪,并不是本王能承担的起的。”白锦棠话锋一转,忽然问道,“你可有渠道,能让我和定北侯说上几句话?”

如今,在朝廷上能和谢灼还有静王有一搏之力的也只有定北侯了。

杜允成摇头:“自从凤侯亲兵离去,下官就与凤侯彻底断了联络。”

白锦棠知道为什么。

一来是,杜允成怕自己多想,疑他有疑心。

二来是怕皇帝猜忌,其他人眼红。

“这样啊。”白锦棠微微颔首,对这个消息也并不意外。

杜允成急了:“王爷,这可怎么办啊?”

白锦棠看着即将融化掉的雪人,下意识触碰上去,温热的指尖被冻的一颤,又沾染上水泽,他道:“现在已经不是我们能怎么办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什么意思?”

白锦棠了解谢灼,做事情向来不会给人反悔的机会,他既然已经决定让白锦棠归京,必然不会给他余地反悔。

白锦棠道:“若是本王没猜错的话,圣旨应该已经到了。”

谢灼既然能在早朝上能说出这样的话,想必是因为有百分百的把握。

“什么?!”杜允成一惊,“这怎么会?”

白锦棠道:“谢灼怕是早有预料我会推辞,便先请了圣旨,等圣旨到了青州,他便当众请愿,让我回京,恰好省去了中间的时间,也让我没有运作和拒绝的可能。”

杜允成心里拨凉拨凉,寒冬腊月的天气,额头上却不自觉的开始冒汗,最后就连衣襟就被汗水浸透了。

“这终究是猜测,说不定情况没有这么糟糕。”说着,杜允成开始安慰自己,“下官这就想办法传信凤侯,她一定会有办法的,定然不会这么……”

话还没有说完,府邸里的老管家就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王爷,外面来人了!”

白锦棠手指微微蜷缩。

杜允成猛地站起身来:“何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奴不太认得,但……带头的那个,手里拿的好像……好像是圣旨……”说到这里,老管家倒吸一口冷气,心知事情不简单。

“本王知晓了。”白锦棠摆了摆手道。

老管家这才退下去。

见白锦棠起身,落雨为他披上大氅,眼看着白锦棠当真就要不管不顾地出门接圣旨,杜允成却是急了:“王爷,不可啊!你若是出去了,就必须接旨,这事便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可本王若是躲着,便是抗旨不尊。”

他是宁王,是皇子皇孙。

皇帝虽然不会因此要了他性命,但会坐死他不臣之心,一旦落了人把柄,届时无论是静王还是谢灼,都能轻而易举地弄死他。

杜允成脸色煞白一片,声音发抖,只觉得天塌了:“这可如何是好啊!王爷!”

“放心,我心中自有决断,定不会如他们所愿。”白锦棠声音平稳,目光自信,让杜允成迅速平静下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那就好那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便带着众人出去了。

雪踩在脚底下发出嘎吱嘎吱地响声,王府的大门已经被老管家打开,那宣读圣旨的人也被恭恭敬敬地请了进来,如今正坐在前厅喝茶。

为首的人见白锦棠来了,站起身来,行礼:“下官见过宁王殿下。”

白锦棠眼睛微眯,瞬间就认出来此人是谁。

是谢灼的师弟,也是如今的大理寺少卿陆远博。

白锦棠回礼:“陆大人。”

陆远博目光打量着白锦棠,似乎对白锦棠十分好奇,态度说不上放肆,但也说不上好,毕竟这个眼神实在像打量一件东西和物品。

陆远博若有所指道:“下官还以为王爷会躲着下官呢。”

漂亮的桃花眼对上了陆远博,审视中还带着点挑衅,像是不愿意虚与委蛇一样,语气十分冷淡:“陆大人既然是来宣读圣旨的,还是少说点废话的好。”

陆远博一噎,这才悻悻地掏出圣旨:“宁王接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撩袍打算跪下,就被陆远博扶了一把,似乎并不打算让白锦棠跪下。

只见陆远博道:“陛下说了,宁王殿下身体不好,缠绵病榻多年,金尊玉贵的,如今好不容易病体痊愈,就不用跪下了,站着听就是。”

这话不像是老皇帝说的,到像是谢灼故意说出来恶心他的。

“多谢陛下。”白锦棠也不忸怩,说站着就站着,静静地听陆远博念完了圣旨。

陆远博将圣旨双手捧到白锦棠面前:“王爷,摄政王托下官给您带句话。他让您可千万多保重身子,这样他才能安心。毕竟您帮了他这么多,他理应千倍万倍地回报王爷,还请王爷以后多多指教,千万别客气。”

“这话本王收到了。”白锦棠从陆远博手里拿过圣旨,意味不明道,“烦请陆大人告诉摄政王,就说,本王随时恭候。”

音落,白锦棠退后一步,朝着身后的秋风落雨摆了摆手,道:“送客!”

陆远博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白锦棠。

先不说他是奉皇命来宣旨的,再就是说,他好歹也是堂堂大理寺少卿!白锦棠竟然不留他住下,休整一晚,直接明目张胆地赶人!

陆远博嘴角抽搐:“王爷您这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微笑,故作惊讶道:“陆大人不是来宣旨的吗?如今旨意本王已经接了,可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陆远博艰难道:“没有,只是下官一路风尘……”

“既然没有,那就走吧。”白锦棠瞧着外面的冰天雪地,十分为陆远博着想,“趁着现在雪小了,还没天黑,陆大人还是赶快上路吧,要不然就耽误时辰了。”

陆远博试图再次请求:“……王爷,我……”

白锦棠面无表情:“秋风,还不送陆大人?”

“属下遵命。”秋风如铜墙铁壁一样隔开了陆远博和白锦棠,态度恭敬,做了个请的姿势,“陆大人,请。”

陆远博气的面色通红,带着人转头走了。

杜允成吓得不轻,看着白锦棠那随意的样子,心里发怵:“王爷,咱们这样做好吗?”

白锦棠:“该得罪的人,早就得罪干净了,如今也没必要委屈自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49章

这圣旨来的太快,白锦棠也接了旨意,便不能拖延下去,只能让秋风落雨收拾东西,准备回京都。

先是将青州的事情全权交付给杜允成,又知会了一声张玉屏,将事情安排好,这才带着人回京。

青州的雪雨下了三天。

等到了第四天,出了太阳,白锦棠便启程回京都了。

马车被布置的十分暖和,还燃着火炉,落雨却觉得不够,还要往白锦棠身上裹狐裘,还顺手将马车的帘子给封上了。生怕白锦棠染了风寒。

白锦棠就这样被落雨裹成了一个白团子,乌黑的发丝披在双肩,手里还被塞了一个手炉。

马车慢悠悠地走着,落雨却十分焦灼,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一会皱着眉头想事情,一会又去摸摸白锦棠面前的茶壶,里面的茶还是热的,一会又看看白锦棠,便是一声很长地叹息。

一看就是因为回京都的事,心烦意乱。

再看白锦棠,是一副没心没肺地样子。

他将自己窝在白狐裘里面,缩着脖子,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像是一块雪团窝在角落里,莹白的指尖滑过书本,时不时翻过眼前的画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是看见了有趣的内容,一双眼眸含着笑意,亮晶晶的,十分好看。

过了大概一刻钟,落雨终于忍不住了,幽怨地盯着白锦棠:“主子,你都不担心一下吗?”

白锦棠目不转睛地看着话本,回答:“因为黑市和连云寨的事情,静王元气大伤,不会轻易对我们出手的。”

落雨:“那谢灼呢?”

白锦棠按住了话本子,无奈道:“他啊,应该也不会就在路上要了我的命。”

说到这里,落雨眼里闪过希冀,连忙问:“当真?”

“毕竟我当初这么折腾他,他要是运气差点,早就死好几次了。”白锦棠理所应当的说,“我要是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死在路上,那他多亏啊,那必然是要等我回到京都,落在他手里好生折磨才对。”

“……”落雨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这不是也没放过我们吗?”

“这不一样。”白锦棠一本正经地说。

白锦棠道:“起码我们知道,我们能活着到京都啊,这难道不算是一个好消息吗?”

真是一个好消息,现在更绝望了。

落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特别是看着白锦棠又低头接着看话本,只觉得气血上涌,有一种吾命休矣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掉头回去还来得及吗?

白锦棠连忙安慰落雨,笑着说:“来,主子给你读话本听,转移一下注意力。”

落雨:“……谢主子,我不需要。”

白锦棠一脸遗憾,喃喃自语道:“真可惜啊,这个话本写的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了,富家公子救风尘,倾家荡产只为博美人一笑……”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都怪杜允成,临走时塞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书,都给他家主子带坏了!

就在落雨寻思着怎么把这破书给他家主子丢了的时候,马车外响器箭矢划破长空之声,惊得马儿嘶鸣长啸。

“噔!”

暗器穿过银月卫的守护,钉在马车上!

连带着马车都猛地颠了一下,白锦棠手里的话本和手炉咣当砸在地上。

“有刺客,保护公子!!!”马车外面的秋风,一声大吼。

银月卫朝着白锦棠的马车靠拢,众人神经紧紧绷着,虎视眈眈地看着四周茫茫的雪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扶了一把落雨,稳住了身体,微微掀开帘子的一角,看过四周,眸子里迸发出寒光,似乎要杀人。

“看见从哪里射来的了吗?”白锦棠问秋风。

秋风道:“西南方向。”

“你带着人去看看。”如今不过才过青州地界,便给他送了这么一场好戏,他倒是高估了谢灼的耐心。

“是。”秋风立马招呼两个银月卫西南位置找去。

过了一会,那些个银月卫就带着东西回来了。

是一封书信。

白锦棠接过书信,打开看,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行字: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这是什么意思?”落雨不由得问道。

白锦棠冷哼一声,将书信一点一点地撕碎,丢到了马车下面,对秋风道:“我们接着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纸张碎屑落在雪地上,最后被车轮碾进泥土里,瞬间稀巴烂。

白锦棠回到马车里坐好,这才回答落雨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要告诉我,他会一直派人跟着我,而我日日夜夜都不会安生。”

“可……可是,主子你不是说,谢灼不会要我们的命吗?”

“是不会要。”白锦棠嗤笑一声,“只要没死就行,剩下的他才不会管这么多,他要是的就是我日日担惊受怕惶恐不安,就像当初的他一样。”

“落雨,杀人不是报仇最好的办法,折磨才是。”

看着仇人失去自己最在乎的东西,看着他生不如死,像是一条死狗跪在自己的面前,哀求自己,痛哭流涕,痛不欲生。

那才是真正的报仇。

而白锦棠的话,也得到了验证。

突如其来的流矢,永远只会定在他的马车上,擦着他的身子而过。

饭菜里见血封喉的毒药,旁边总会有一道事先写好的告白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晚上休息时,伴随着的时黑乌鸦嘎嘎的凄厉叫声。

随着离青州城越来越远,白锦棠离谢灼就越来越近,直到最后,白锦棠会彻底暴露在谢灼的面前。

一件件,一桩桩,都是谢灼在提醒自己。

因为这些事情,秋风落雨甚至换了好几次路线,但顶多就消停半天,就会被谢灼的人找上门来。

秋风气的不行,落雨也是眼下青黑,白锦棠出声安慰,这才将他们安抚下来。

这种事情,你一旦认真,生气了,才是正中敌人下怀。

走到云州的时候,天又下起了大雪,路便越发的不好走了,他们只能先了一个破庙进去躲雨。

白锦棠被人扶着下了马车,走进了破庙,破庙简陋至极,但好歹也是个能避雨的地方,于是秋风便把马车上的坐垫毯子拿了下来,给白锦棠理出来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

“这里有人?”白锦棠看着破庙里面,还有着余温的火堆,目光扫视过四周。

秋风立马紧张起来了,显然是觉得谢灼的人又提前埋伏在了四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给银月卫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别打草惊蛇,然后悄无声息地在破庙里找了起来。

这边的落雨,升起了火堆,毕竟这破庙实在是冻人。

破庙逐渐暖和起来,很快秋风那边也有了消息,他们从神像后面揪出来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两个小乞丐,一个大概十四五岁的年纪,穿地破破烂烂的,眼神却倔强的厉害,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们。

而另一个,瘦瘦小小的,只有七八岁的样子,被大点的那个乞丐抱在怀里,面色通红,双眼无神,应该是病了。

秋风道:“属下刚刚把破庙周围都找了一遍,没什么可疑的人,只有这两个小丫头。”

说着,秋风又道:“公子,会不会又是新的阴谋?”

这冰天雪地的,两个小丫头躲在这里,实在是可疑。

可白锦棠却知道,纵然谢灼恨死了他,也不会让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过来暗算他。

“你是姐姐吗?”白锦棠放软声音,对着稍微大点的那个小乞丐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乞丐不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白锦棠,警惕地问:“你想干什么?”

白锦棠将身上的狐裘脱了下来,弯腰罩在两姐妹的身上,指着火堆笑着说:“没想干什么,我们过路,吓到你们了吧,要不然也不会躲起来。”

小乞丐绷着脸不说话,却没有拒绝那温暖的狐裘,用狐裘将自己和妹妹裹得很严实,然后坑坑巴巴道:“这是我们的地方,这衣服就当作你们呆在这里房费。”

白锦棠笑着答应:“好啊。”

说完,小乞丐就不理人了,低声在自己妹妹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姐妹两个就走到破庙的角落,坐在了一团稻草上。

妹妹的精神状况很不好,被姐姐抱着喝了点水,昏昏欲睡,没过多久,就靠在姐姐的怀里睡过去了。

白锦棠见此,微微蹙眉。

妹妹病的不轻。

白锦棠转头对落雨说了几句话,然后起身朝着姐妹两个走了过去。

姐姐瞬间将狐裘抓的紧紧地,一脸紧张地看着白锦棠,声音有些颤抖道:“这衣服是你给我们的,你不能拿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想要拿走。”白锦棠蹲下身子,看着姐姐怀里的妹妹道,“她发烧了,病的很严重,需要看大夫。”

“我知道。”姐姐将妹妹抱得更紧了,咬着牙道,“等雪停了,我就带她找大夫。”

白锦棠:“正好,我身边的那个姐姐,就是个大夫,让那个姐姐给你妹妹看看好不好?”

姐姐有些犹疑,用眼神无声询问着白锦棠,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帮他们。

白锦棠解释道:“我有个妹妹,和你妹妹一般大。”如果朝雨没死的话。

姐姐眸光闪动。

“我不会害你们的,而门外的雪可能还要下一整夜,如果让她继续烧下去,会很危险的。”

姐姐看着已经神志不清的妹妹,像是经历了复杂的内心斗争,过了许久,终于是点了头:“谢谢你。”

说着,姐姐想要站起身来,抱起妹妹来,奈何姐姐骨瘦如柴,应该又饿了很久,实在有些吃力了。

看着姐姐摇摇晃晃地样子,他弯腰从姐姐手里接过妹妹,将妹妹抱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姐很瘦很瘦,但等白锦棠将妹妹抱在怀里,发现妹妹却是不轻的,起码没有像姐姐一样面黄肌瘦。

妹妹小脸脏兮兮的,紧紧地闭着眼睛,下意识抓住了白锦棠的衣襟,呓语地叫了一声哥哥,脏污的小手更是直接弄脏了白锦棠雪白的衣襟。

听见那一声软绵绵的哥哥,白锦棠心脏骤然一停,旋即失笑。

“阿宝,他不是你哥哥,不要乱抓。”许是害怕阿宝这个样子招人嫌,阿银手忙脚乱地想要阻止。

“没事的,让她抓吧。”

而那边,落雨已经铺好了一个简易的床榻,白锦棠将阿宝放了上去,扯过旁边干净的被褥给阿宝盖好。

落雨立马上前,摸了摸阿宝的脑袋,“这么烫,这是烧了多久?”开始给小姑娘把脉。

阿银满眼地愧疚道:“这几天一直下雪,我们没办法进城,就只能这样拖着,想要等不下雪了,就去看大夫……已经两天了。”

说着,阿银从口袋里把自己所有的铜板全都掏出来了,眼泪已经落下,哀求道:“求求你们,救救我妹妹,我的钱全都给你们,好不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用钱,这位姐姐医术高明,定然会治好你的妹妹的。”白锦棠将手里的暖炉塞给了阿银,又给阿银递了一块干粮,“你很饿了,先吃点东西吧,剩下的交给这位神医姐姐。”

阿银拿着干粮,眼神却可怜巴巴地看着落雨。

落雨瞬间笑了出来:“你这小丫头,赶紧吃吧,别你妹妹病好了,你又把自己饿晕过去了。”

阿银这才喜笑颜开,连忙谢道:“谢谢公子,谢谢神医姐姐。”

然后小丫头才开始狼吞虎咽地开始吃饼,白锦棠在一边看着,害怕阿银噎着,又递过去一杯水。

阿银连忙接过,喝了一口,感激道:“谢谢公子,你们真是个好人。”

等吃饱喝足,阿银的脸色也好了起来,也有了力气,便跑到阿宝身边守着,一脸的紧张。

落雨神医妙手回春,幸而又带着药,如今给阿宝扎了针,喂了药,阿宝的体温下降,情况也逐渐转好。

“神医姐姐,阿宝是不是没事了?”阿银跪在阿宝的身边,握住了阿宝的手。

“放心吧,睡醒就没事了。”落雨道。

阿银:“谢谢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两姐妹互相依偎在一起的样子,落雨微微叹气,转头就看见白锦棠独自坐在篝火前面,一声不吭。

炽热的火光照在他的脸上,温度实在是灼热,却怎么也暖不化他眼睛里的万丈寒冰。

落雨:“主子,你是想小殿下了嘛?”

白锦棠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声音有些闷:“嗯。”

当年宣恩皇后怀孕时,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去看过,说是一位小公主。

白锦棠知道后,高兴的不行,也不跑出去胡作非为了,每日在自己娘亲面前晃悠,时不时隔着肚皮和妹妹说话,日盼夜盼自己能多出来一个可爱的妹妹,甚至连名字都想好了。

就唤作朝雨。

本以为是:见梨花初带夜月,海棠半含朝雨【1】。

却不料最后却是: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朝来寒雨晚来风【2】。

天不随人愿,终究是成了空。

第50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雪一下便是一夜。

阿宝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了,外面的雪停了,小姑娘迷茫地看着四周,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褥,怀里还放着热腾腾的暖炉。

“阿宝,你终于醒了。”阿银喜极而泣,一把抱住阿宝。

阿宝很乖,目光打量过四周,旋即蹭了蹭阿银的脖子,低声叫了一声:“姐姐,我怕。”

阿银哄道:“不怕不怕,他们都是好人,雪已经停了,姐姐马上就带你走了。”

阿宝点头:“要找哥哥。”

“嗯,找哥哥。”

一边的白锦棠听此,眉眼逐渐柔和下来,将两碗粥递了过去,声音温和:“外面的雪虽然停了,但路还很难走,就算想走,也先吃点东西吧。”

阿银连忙接过来:“谢谢。”

阿宝病着,虽然体温降下来了,但也没多少力气,软踏踏地靠在阿银的怀里,阿银将自己的那碗放在一边,慢慢地喂给阿宝吃。

白锦棠目光不自觉落在阿宝的脸颊上,看着阿宝灰头土脸的样子,又看了看阿银,忽然问道:“你们是亲姐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阿银眸光闪过一丝犹疑,而后坚定地说道。

白锦棠:“方才听阿宝说,你们想要去找哥哥,那你们的父母呢?”

阿银惦记着白锦棠的救命之恩,不愿意告诉白锦棠,却也不想骗他,于是一声不吭。

反倒是怀里的阿宝,目光十分冷漠的看着白锦棠,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远,警惕地看着他们:“他们都死了,就剩下我们姐妹两个,打算去投奔我们的哥哥,请问您还有事情吗?”

“你这小丫头还挺凶的。”白锦棠不由得出声调侃。

阿宝淡淡道:“寒冬腊月的,不凶的人早就死了。”

这话倒是也不假。

只不过白锦棠却觉得有些奇怪,这两姐妹是不是太过于小心翼翼了,警惕性都高的离谱,瞧着样子,也不像是路边普普通通的小乞丐。

白锦棠安抚道:“别紧张,马上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你们两个小丫头去找哥哥,怪不安全的,不放告诉我,或许顺路,我让人送你们一程如何?”

不知道是不是白锦棠的错觉,此话一出,别说是阿宝了,就连阿银也紧绷起来,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阿宝:“谢谢,但是不需要,我们能自己走。”

阿银脸色苍白,点了点头:“谢谢公子,还有神医姐姐,但是我们真的不需要,我们自己走就好。”

“这样啊。”白锦棠倒也没生气,看着阿宝,觉得她像一只小刺猬,看着怪凶的,实则没什么威慑力,反而有点可爱。

白锦棠点了一下阿宝的脑壳,迎着阿宝不可置信的目光,勾唇道:“小丫头,凶点挺好的,能保护自己,不会被人欺负了去。就是千万照顾好自己,莫要你姐姐替你担心了。”

“我会的。”阿宝捂着脑袋支支吾吾道,“看在你给我喝粥的份上,我就不还回来了……不是怕你。”

白锦棠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阿宝那副凶相算是维持不住了,耳根子都烧了起来:“你……你笑什么啊,不许笑……”

“就是感觉你怪可爱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宝脸更红了,眼神慌慌张张的,想要阻止白锦棠,最后许是觉得没办法,干脆把脑袋埋到自己姐姐怀里装死。

旁边的阿银见此,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宝把脑袋埋得更紧了。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别闷坏了。”白锦棠从袖子里掏出用油纸包裹着的糕点,哄着阿宝抬了头,“再吃点东西吧,那碗粥不多,这大雪天的,也没什么食物,该饿坏了。”

阿宝没好意思接,毕竟刚刚这人才笑完她,如果就这样被一点糕点收买,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于是故作凶巴巴的扭过头:“我……我不爱吃……”

然后控制不住地咽了一口口水,眼神里的悲痛都快溢出来了。

白锦棠笑眯眯地看着她,知道小姑娘好面子,便将糕点往她面前送了送,戏谑道:“还生气呢?”

“我没有。”阿宝一双黝黑的眼睛眨了眨,内心显然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白锦棠:“那怎么不吃?”

阿宝看了眼糕点,又看了看白锦棠,有些傲娇道:“既然……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那我就收下了,就当是你笑话我的歉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我不该笑话你。”白锦棠附和道。

阿宝这才把糕点接了过去,然后第一时间分给了阿银,姐妹两个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

而那边秋风和银月卫已经休整好了,他们该出发了。

白锦棠站起身来,看着两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将两个包袱放到了两个小姑娘身边。

“萍水相逢的,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们,这样也好。”白锦棠指着两个包袱道,“这里面有衣服食物还有银钱,应该足够你们花的了,世道太乱,你们两个千万小心,莫要被别人骗了去。”

阿宝低头吃着糕点,没说话。

阿银却手忙脚乱地想要拒绝:“你们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这些东西我们不能要……”

阿宝却抬了头,轻声道:“姐姐,收下吧,他没了这些不痛不痒,我们没有这东西,却会死。”

阿银一噎。

白锦棠摸了摸阿宝的脑袋,有些感慨:“你看到很开,以后会过得很好的。”

阿宝道:“我只是想要活着见到我的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阿宝渴望坚定的眼神,还有那种不服输的狠劲,让白锦棠心里一紧,嘴里莫名的发涩,不由得想起了自己。

这孩子,和他有缘。

“那就收下吧,天高路远,无论去哪里,都要银钱傍身。”白锦棠说道。

“但是我会还你。”阿宝站起来,仰望着白锦棠,眼神却是平视的,骨子里是不卑不亢,是风雪都摧残不断的生命力。

白锦棠丝毫不觉得小姑娘在开玩笑,他相信,拥有这么一双眼睛,一身傲骨的人,是不会淹没于人海的。

她是深渊里的种子,只要不死,便会发芽,只要有一点阳光和雨露的滋润,她就会疯狂的成长,长成苍天大树。

白锦棠认真点头:“好,我等你还我。”

阿宝:“那就请你告诉我的名字吧。”

白锦棠摇头:“名字怕是不行,我倒是可以给你留个地址,日后你可以到那里寻我。”

说着,白锦棠从一边的行李中拿出了笔墨纸砚,写下来一个地址。

阿宝看了一眼,有些诧异:“你是京都人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嗯”了声:“算是。”

阿宝握紧纸条:“好,我记住了。”

两姐妹走了,白锦棠也该启程了。

马车之上,落雨给白锦棠倒了一杯茶水,看着白锦棠沉默的样子,知道他又想起来往事了,于是劝慰道:“主子,都过去了,人应该往前看。”

白锦棠:“我知道,可总是忍不住多想一点,阿银和阿宝,太苦了。”

落雨:“主子放心吧,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让人偷偷跟着呢,直到进城,看重两个小丫头找好落脚的地方才撤回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毕竟你能帮她们一时,也帮不了她们一世,纵然帮了,可九州大地,受苦的人比比皆是,您一个人又如何帮的过来。”

是啊,如何帮的过来呢。

白锦棠靠在马车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寒冬腊月的,因为宁王回京的消息,京都城都沸腾了起来,像是一滴水落进了油锅,还没个所以然,就先噼里啪啦一通乱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中权贵早就暗戳戳地开始打听起来,想看宁王如何在这虎狼环伺的京都城活下来。

毕竟他们可不是下面那群百姓,当真以为宁王对谢灼有救命之恩,不过是一个好看的名头罢了。

话说这宁王好歹也是皇子龙孙,眼看着已经走到京都门口了,总要派人去迎接才是,结果今日早朝,听说这事,昔日闹得挺欢的朝臣一句话也不说了,全都闭嘴了。

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满堂死寂,生怕和宁王沾上点关系。

毕竟宁王身份在那里摆着,官职低了不行,官职高的也不屑。

安王静王谢灼等人更是离谱,直接找借口不来了,随手底下的人怎么办。

这下子谁敢去?

不得不说,这一顿操作下来猛如虎。

也难怪整个京都城都想着看笑话。

另一边的白锦棠自然也得到了消息,慢悠悠将书信叠好,眼中意味不明:“看来京都城的情况,比我想的还要糟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落雨:“这不是明摆着让人看我们的笑话吗?他们就是看着主子无依无靠,便来踩上一脚,如果咱们再不做点什么,怕真成整个京都城的笑话了!”

“别人要看笑话,我们也拦不住啊。”这一路十分颠簸,舟车劳累,到底有些疲惫,如今又要面对这些糟心的事情,难免力不从心,好在白锦棠并不在乎,“早在青州城的时候,我们就想到了这个情况,落雨,现如今并不是难受的时候。”

落雨闷声道:“我只是看不惯他们这样欺负主子。”

“以后这样的事情还多着呢,如今这点小事,就让我们心神不宁的话,如何斗得过那些人。”

落雨不说话了。

白锦棠安抚道:“好了,别担心了,也不看看你家主子是谁?定然会逢凶化吉的。”

落雨眼睛一亮,点头:“嗯嗯!”

白锦棠掀开马车帘子,看着依旧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在这寸土寸金的京都城,白锦棠的马车就显得格格不入,没有什么花纹,就是普普通通的马车,身边跟着零星的几个银月卫,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了。

白锦棠早在进城之前,就把银月卫安排出去了。以至于现在,着实寒酸了,几乎没有人注意到白锦棠的马车。

除了某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摄政王府内,谢灼双腿交叠搭在面前的书案上,手掌心缠着一条绣着海棠的水蓝色发带,被他一脸玩味地在手心绕了一圈又一圈,随着动作,手腕上的那串檀木珠露了出来,墨绿色的流苏在空中摇曳。

一双凤眸饶有兴趣,嘴角微微勾起,神情十分愉悦。

没一会,长羽就走了进来。

谢灼眼睛都没抬一下,慢悠悠问道:“人到了吗?”

长羽摸不准谢灼到底想要干什么,老实地回答:“已经进城了,想必用不了一炷香就能到皇宫门口。”

“这样啊。”谢灼点了点头,又问,“派谁去接的?”

长羽:“帝师凌若尘。”

随着凌若尘着三个字出现,谢灼的脸色瞬间冷下来,手里的发带绷得紧紧地,随着一声冷哼,谢灼讽刺道:“还真是阴魂不散,哪里都有他,真是碍眼的不行。”

不等长羽劝谢灼息怒,又听谢灼阴阳怪气道:“也亏得凌若尘舍得拉下脸,这么会献殷勤。”

这话说的怪怪的。

人家师徒情深,当徒弟的在外面吃了这么多苦,当师父的去迎接一下,好像也没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一到他家主子嘴里,活像他们之间有什么奸情一样?

长羽:“要不要属下去将帝师拦住?”

谢灼:“你拦不住,孤亲自去,定要他们好看。”

说完,谢灼从椅子上起身,气势汹汹地大步往外走,长羽连忙跟上去,才走几步就看见他家主子脚步一顿,转头往房间去了。

长羽:“主子你这是……不去了?”

谢灼抖了抖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衣服,神色倨傲:“孤去换身衣服。”

长羽:“……”去见仇人还要换衣服,这么讲究?

“你让人把安王送来的那件衣服找出来,就穿那件。”

那件衣服用的是上好的浮光锦,宫里的绣娘用了大半年的功夫才做出来这一件衣服,上面的图案华丽精美,栩栩如生,用的是金丝银线,还镶嵌着无数宝石和珍珠,可谓是耀眼夺目,光彩逼人。

这也是安王为了讨好谢灼,特意让人为谢灼量身定制的。

只可惜,谢灼就看了一眼,就嫌弃的不行。觉得这样的衣服,实在是俗气,直接让人给收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现在竟然主动要穿?

长羽连忙道:“属下马上就让人找出来。”

王府的丫鬟很快就将衣服找了出来,开始服侍谢灼更衣,为他佩戴上华丽的配饰,随后又簪上金冠。

谢灼自顾自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看着镜子里气势逼人的自己,十分满意。

他理了理衣袖,像是想到什么一样,问:“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谢灼满意点头:“全都送到我房里去,马上孤有用。”

长羽心里咯噔一下。

那些东西实在不正经,可都是床底之间的夫妻情.趣。

前段时间谢灼让他搜罗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他家主子有了心上人,结果直接放在仓库里落灰,如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羽忽想起来自己听见的传闻,好像主子在青州的时候,失忆了,就是给这位宁王殿下当的侍妾吧?

思及此,长羽不由得偷偷地看了一眼谢灼,然后迅速收回眼。

长羽又联想到他家王爷这几个月来,各种派人监视白锦棠,甚至将白锦棠的生活日常起居编写成册,时不时拿出来翻看。

还有刚刚谢灼评价凌若尘的话,包括反常的穿上这身骚包的衣服。

越想越触目惊心,还有那些情.趣小玩意,莫非是他家主子给自己用的?!

“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长羽喃喃自语,有一种天塌的感觉。

谢灼蹙眉:“你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长羽连忙收敛情绪,解释道:“属下是说,王爷穿着这件衣服,定能成为最耀眼夺目的存在,便是帝师大人也不能压过您。”

“算你会说话。”谢灼眉头挑起,凤眸带着得意,“我们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51章

凌若尘带着人早早就等在了皇宫门口。

天气还有些冷,随着时间的推移,身后的一众官员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如今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回来了不就回来了,用得着把我们都拉过来吗?”一个小官说道。

“就是就是,就可这我们这些品阶低的祸害,我可听说,摄政王和静王的人一个没来,摆明了不受待见!还有帝师大人,竟然主动提出来要来接宁王,怕不是有什么阴谋?”

“宁王当年在京都干了这么多损事,几位王爷,就他不得帝师大人喜欢,之所以来接……怕也是看在前段时间宁王阴差阳错救了国公府的小姐,还人情而已。”

一众官员瞬间露出微妙的表情,幸灾乐祸道:“我看宁王这次回来是凶多吉少了!”

“可不是嘛,又是摄政王又是静王的,以后京都怕是不得安宁了,我们只管看好戏就是了!”

“怎么还没来啊……”

就在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哎,你们看,那是不是宁王殿下的马车?”

一直低垂着眉眼的凌若尘这才抬头看去,只见秋风骑着马在前面开路,几个银月卫零零散散跟在马车后面,寒酸至极,没有丝毫作为宁王的排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若尘唇紧紧抿着,眸光闪过担忧。

周围的再不敢窃窃私语,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毕竟谁不知道,当年白锦棠和凌若尘关系势如水火?

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马车晃晃悠悠地停在了皇宫门前,秋风下了马,先是朝着凌若尘远远一拜,然后走到了白锦棠的马车前,低声道:“主子,到了,帝师大人在等您。”

落雨先下了车,看见凌若尘,微微福身。

凌若尘走上前,想要看一看白锦棠。

而凌若尘身边的官员翘首以盼,已经开始紧张了,帝师大人这是准备动手了?!

只见一双雪白如玉的手掀起了马车的帘子,紧接着,便是一身水蓝色冬衣,白锦棠微微弯腰,从马车里探身出来,正好和等在外面的凌若尘打了个对眼。

“老师?”白锦棠眸中闪过喜悦。

“嗯,我在。”而凌若尘看着明显气色不错的人,眉眼不由得柔和下来,朝着白锦棠伸出胳膊,示意白锦棠扶着自己的手臂下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瞪大眼睛。

这剧情不对啊,不是说好的报复吗?

凌若尘:“下来吧,我带你进宫。”

白锦棠点头:“好。”

就在白锦棠将手搭在凌若尘的手腕,打算踩着矮凳下马车时,耳边穿来利刃穿破空气的声音,速度之快,让白锦棠下意识推了一把凌若尘,身体快速做出反应,错开身体。

只听“咣当”一声,白锦棠头上的金冠被打落,而利刃噔的一声,定在马车上。

“主子!”

“棠儿!”

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那金冠落了地,上面的蓝宝石碎在雪地里,四分五裂。

一头如绸缎似的乌黑长发瞬间散落,被风卷起,擦着耳侧和精致的脸庞飞扬,眉眼微微低垂,鼻尖上的痣也淡了,他似乎被吓到了,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惊慌失措,看起来可怜,却又美得不像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远处宫道中,有人身着锦衣华服策马而来,手里玩弄着的,正是和刚刚偷袭白锦棠的东西一模一样。

是谢灼!

“我扶你下来。”

“我没事,我自己可以。”白锦棠拒绝了其他人的搀扶,自己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颇为狼狈。

凌若尘冰冷地眼眸里浮出怒火,声音冷厉:“谢灼,你敢在此行刺?!”

谢灼溜着马挑衅似的来到凌若尘和白锦棠的身边,笑容猖狂肆意,没有丝毫的敬畏之心。

“帝师大人,话说的这么难听做什么?孤不过是一时手滑,这才不小心惊到了宁王殿下,怎么就成了行刺了?也太小题大做了。”

说着谢灼问旁边看热闹的一众官员,勾唇笑道:“各位同僚刚刚也瞧见了,不妨当个见证,孤是手滑了,还是当真要刺杀宁王殿下?”

众人连忙道:“手滑,当然是手滑。”

“对对对,是手滑,我们都看见了。”

“你……”凌若尘一向说不过谢灼这样巧舌如簧的破皮无赖,到最后冰冷脸皮都有些绷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不欲凌若尘为了自己和他们做口舌之争,太失风度。他抓住了凌若尘的衣袖,看都没看谢灼一眼,只是安慰道:“老师,不必计较,我们先入宫吧。”

凌若尘满眼愧疚,却也只能无奈道:“好,我们回去。”

说完,凌若尘再也不愿意和谢灼在此纠缠,招呼着人,打算直接离开。

秋风落雨更是将白锦棠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尤其是凌若尘,对谢灼万分戒备,几乎是贴着白锦棠的身子走的。

而谢灼却不乐意了。

胯.下的白马似乎也察觉到了主人的生气,开始不安的打转。

“这么着急走做什么?”谢灼冷笑,策马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凌若尘皱眉:“谢灼,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灼看都不看凌若尘一眼,直接翻身下马,身上的配饰因为这动作发出叮咚的声响,上面的宝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身灼热的红衣,更衬得谢灼咄咄逼人,气势骇人。

白锦棠终于舍得抬眼看他了,只可惜那双眼睛太冷,谢灼什么也看不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让谢灼心里发慌,甚至生气,还有些气愤,心中暴戾的情绪被无尽的放大。

手里的刀尖,挑起了白锦棠的下巴,逼着他扬起脖颈:“殿下,好久不见啊,不打声招呼吗?”

那本隐在厚重衣领中的雪白脖颈露了出来,小巧的喉结精致好看,那抹弧度更是诱人,如同引颈待戮的天鹅,是一种濒死的诱惑。

偏偏白锦棠笑了,风轻云淡,给人一种轻飘飘地感觉:“没有摄政王伺候的日子,的确想念。”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早就听说摄政王失忆在外,做过宁王的侍妾,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就连凌若尘也惊愕地看向白锦棠,没料到是个情况。

谢灼脸色黑的滴水,厉声呵斥:“白锦棠!!!”

白锦棠笑的温柔多情,慢悠悠地将匕首从自己的脖颈上推开,轻声吐出一句:“本王的名讳,还不是你能叫的!”

只听“啪”地一声!

白锦棠抬手狠狠地打在了谢灼的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暗器偷袭,发冠被打掉,在众人面前披头散发,狼狈至极,让他几乎成了个笑话,这些他都已经忍了。

可偏偏这人还要得寸进尺,百般羞辱,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忍让!

总不过早就撕破脸皮了,还维持表面功夫做什么,倒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

看见这一幕的众人,已经不敢说话了,只觉得腿脚发软。

白锦棠知道他打的是谁吗?

是谢灼,是那个杀人不眨眼,在京都城内呼风唤雨,无人敢惹的谢灼。如今他把谢灼打了,谢灼恼羞成怒之下,不会把他们这些看见全过程的人,眼珠子给挖了吧?

众人收了看热闹的心思,有一种小命休矣的感觉,已经开始商量着怎么溜了。

凌若尘虽然震惊,但很快回神,毫不犹豫地挡在白锦棠面前,生怕谢灼恼羞成怒,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众人兵荒马乱,反倒是白锦棠一脸平静。

谢灼连连说了好几声“好”,尤其是看见凌若尘老母鸡护崽一样,直接被气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谢灼翻身上马,眼睛死死地看着白锦棠,额头青筋暴起,握着马鞭的手,咔咔作响。

凌若尘知道今日怕是没有这么好收场了,刚想说话,就被白锦棠抓住了胳膊,缓缓的朝一边推去,自己则是堂而皇之地站在谢灼的面前。

白锦棠仰望着谢灼,一字一句道:“那摄政王现在可要赏我几鞭子出气?放心,我不躲。”

两个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冰冷刺骨,带着无所畏惧的凶狠,像是两块巨大的石头轰然相撞,谁也不肯退后半步,非要撞得粉身碎骨才肯罢休。

这回别说凌若尘了,就连秋风和落雨都坐不住了。

尤其是落雨,眼睛红红的,都快哭出来了。

这一鞭子下去可还了得,哪怕穿着厚袄,怕是也要皮开肉绽!

在场的官员,更是为白锦棠捏了一把汗。

就连长羽也不由得出声道:“王爷,不可。”

背地里谢灼想要怎么对付白锦棠都行,但绝对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无论如何,宁王是天潢贵胄,身上挂的是皇家的颜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且这件事情本就是谢灼羞辱在前,白锦棠还击在后,日后便是传出去了,也怪不到白锦棠头上。

谢灼对长羽的话置若罔闻,双腿加紧马背,手里挥着马鞭,驱着马在白锦棠的身边绕了一圈又一圈,锐利目光注视着白锦棠,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

没人知道谢灼想要干什么。

白锦棠也不知道,他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漠然,像是一尊漂亮的风雪雕塑。

“白锦棠,你当真以为孤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刚才说了,任凭出气,我不还手。”白锦棠毫不示弱地回答道。

“很好,这可是你说的!”在马儿再次走到白锦棠身后时,谢灼唇角冷冷勾起,下一秒,他弯腰从身后捞住白锦棠纤细的腰肢,一个用力,将人带上了马!

也不知谁倒吸一口冷气,等白锦棠再回神时,整个人都仰面横躺在马背上,他瞪大双眼,身体随着马儿的走动,摇摇晃晃。

而谢灼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见人想要挣扎,大手展开,直接按在了白锦棠的小腹上,将人就着这个姿势按在了马上!

如今的一幕实在是荒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这个姿势,呼吸都是困难的,更别说是说话了,他努力的想要起身,却次次都被按回去。

“谢灼,你放开我……”

谢灼目光幽深,揉了揉那柔软的腹部,伽蓝寺这人醉酒的场景不可抑制地浮了上来,他甚至能想象到,衣服下温润肌肤的触感。

“你不是说任凭我我处置吗?怎么,反悔了。”谢灼低声笑了起来,“那也晚了。”

说完谢灼夹紧马背,策马离开。

眼看着谢灼就要把人抢走了,凌若尘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对着自己的人,直接命令道:“拦住摄政王!”

一众侍卫蜂拥而上,却不敢真正的动手,而谢灼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不过一眨眼,已经窜出去好远!

徒留长羽一个人挡在那里,抵抗着帝师大人吃人的目光。

“帝师大人息怒,我家王爷与宁王好久不见,十分想念,于是就想找宁王殿下叙旧,真的只是叙旧。”长羽硬着头皮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凌若尘冷笑:“你是觉得本座瞎吗?”

长羽:“……”

秋风落雨更是亮出武器,虎视眈眈地看着长羽。

就在此时,皇宫里忽然急匆匆走来一个太监,众人认出来这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忙给他让出一条路。

大太监声音尖细,大声道:“陛下口谕!”

众人不得不跪下听口谕。

“宁王风尘仆仆,一路辛劳,准其在摄政王府休整,择日再行面圣。”

凌若尘听此,拳头紧握,瞬间明白今日是谢灼算计好的,为的就是能明目张胆地带走白锦棠!

第52章

而另一边,脱离众人视线的白锦棠也不装了。

他双臂微微展开,稳住自己摇晃的身体,找准时机,腰部猛地用力,忽地起身!抓住了马鬃,立住了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起身后,袖子里的匕首顺势滑了出来,快速朝着谢灼的面门刺去!

手里的缰绳被谢灼狠狠地拉住,马儿马蹄前扬,嘶鸣声划破长空,而白锦棠的身体在这样的变故和颠簸中,再次失去平稳。

手里的匕首自然也没有了准头,擦着谢灼的脖颈,落了空。

而他整个人,也因为惯性,扑到谢灼的怀里。

马儿在原地不安地打转,抖动着身子,躁动起来,似乎想要将两个人甩下来。

“锦棠,我知道你记挂着我,不过这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就急着投怀送抱了。”谢灼顺手揽住白锦棠的腰肢,隔着衣服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全然不顾白锦棠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里,还攥着把锋利的匕首。

“谢灼,几个月不见,你脸皮倒是变厚了。”

手里的匕首顺着谢灼的肩膀,滑过那零零碎碎的华丽饰品,慢慢地上移,贴着他的脖颈线条,抵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白锦棠这是在报复。

可谢灼不怕,非但不怕,反而低头趴在白锦棠的耳边道:“我的皮要是不厚点,不早就被你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白锦棠用力,匕首瞬间就见了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血珠从破了皮的地方滚出,顺着刀刃,滴落在雪白的衣襟上。

“松开。”白锦棠命令道。

谢灼忽而笑出来,可眼里却全是凶狠和怒火:“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白锦棠扭头,懒得搭理谢灼。

谢灼伸手捏住了白锦棠的下巴,逼着他直视自己,冷笑:“就是你这么一副满不在乎的命令样子,仿佛笃定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白锦棠,你太自负了。”

于是惹得无数人想要将这朵绽放在枝头的海棠摘下来,放进花瓶里,攥在掌心里,锁在床榻之上。

就算摘不下来,毁了也是好的,即使烂在泥地里腐烂,也能引得无数人观摩。

“自负到让人忍不住玷污,尊贵的宁王殿下,你最好看的模样其实是在床榻之上。”

谢灼注视着白锦棠的眼眸,攫取他眼眸中的每一寸情绪。

这话说的不堪入目,十分轻佻,莫说尊贵自负如宁王殿下,便是大街上随随便便拉过来一个人,听见这么一句话,也会气急败坏。

白锦棠却出奇的平静,没有任何暴怒的倾向,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倒是能忍。”谢灼嗤笑。

白锦棠:“要不然呢,让你看笑话?”

可就是这么平静的面容下,白锦棠的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样的话,不像是今生的谢灼说出来的,倒像是前世谢灼说出来的。

让他头皮发麻,心里发凉。

他以为自己可以把今生和前世的谢灼分清楚,可直到如今,他才真正的认识到,从始至终谢灼就只是谢灼。

无论是前世那个喜怒无常的暴君,还是今生这个被他骗得团团转的怜奴,亦或者是如今这个手握乾坤的摄政王。

他可以因为恨和嫉妒面目全非,也可以因为爱变得小鸟依人。

也可以因为爱而不得,重复前生的事情,折断自己的翅膀,将自己禁锢在他身边。

谢灼手掌抬住他的下巴,拇指则是按住了他柔软的唇,蹂躏着,直到那粉嫩的变得殷红:“这算什么笑话,好看的还在后面呢。”

“放肆。”白锦棠皱眉,冷冷吐出两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样,讽刺道:“放肆吗?可是宁王殿下,刚刚可是你亲口在众人面前承认你和我曾经的关系,就你我这样,就算闹到了皇上跟前,别人也只会以为你我两个旧情难忘,劝我们……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音落,谢灼不顾脖颈上的匕首,低头,狠狠地咬住了白锦棠莹润如玉的耳垂!

这次真把人惹急了。

马儿不安的骚动起来,耳边炽热的呼吸折磨着白锦棠本就紧绷的情绪,理智即将崩盘,本能的反应就这样冲破枷锁,匕首快狠准地朝着谢灼的心口刺去。

“你以为我会给你杀我的机会吗?”谢灼从白锦棠的颈窝里抬首,截住了白锦棠的手腕。

而白锦棠似乎早有预料,猛地抱住谢灼,腰部用力,用尽所有的力气,压着谢灼往马下面甩去!

这样的疯狂的举动让谢灼触不及防,按照这样的姿势,要是真摔下去,谢灼和白锦棠都要挨马儿一脚!

这已经不是断上几根肋骨这么简单了。

谢灼暗骂一句疯子,只能顺着白锦棠的力道往下掉,临到头,狠狠地踹了马身一脚,整个人带着白锦棠往旁边的雪地滚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平白挨了一脚的马儿,轰然倒地,瞪着腿嘶鸣。

而那边的谢灼白锦棠跌进雪地里,雪花迸溅,竟然也不疼,最后因为惯性,抱成一团,在雪地里滚了几圈,这才停下。

还不等谢灼喘口气,看一看压在身上的人有事没。

白锦棠迅速做出反应,梅开二度,面无表情地朝谢灼扬起匕首,试图将人定死在雪地里,让他直接不得安息。

“白锦棠!”瞳孔紧缩之中,谢灼猛地错开身子,这才躲过一劫。

眼看着白锦棠一次不成,还要来第二下,谢灼翻身而起,两个人的姿势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将白锦棠迅速镇压后,谢灼将白锦棠握住匕首的那只手按在雪地里。

顺着他纤细瘦弱的手腕,慢慢往上,将白锦棠手里的匕首给撸下来。

匕首被抛弃在不远处的雪地上,血红色的宝石耀眼夺目。

“白锦棠,你他妈的真是好样的啊,真想杀老子啊!”

谢灼撑着身子,低头垂眸看着身下人,艳丽的红色衣袖,同白锦棠雪白的衣袖交叠在一起,有些暧昧。

白锦棠面色通红,精致的脸庞看着竟然比身下的雪还要白透上几分,他微微喘气,刚刚的动作着实用了不小的力气,现如今被人压在身下,乌黑的发丝铺散开来,漂亮极了。

眼尾泛着红,眼神像是会说话一样,毫不畏惧的盯着谢灼的眼睛,却实在凶恶不起来,有一种予取予求的错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杀你这件事,你在落花坡的时候,不就知道吗?”说着,白锦棠像是没事人一样道,“没事的话,就放开我,我要回去。”

这样子,就仿佛刚刚到的惊心动魄是在开玩笑。

直接把谢灼气笑了,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白锦棠啊白锦棠,你完蛋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一定要让白锦棠哭着求饶,让这双眼睛再不是这么一副冷漠样子,折断他的羽翼,禁锢住他的手脚,让他的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一个,让他知道招惹自己的代价。

而不是在这里,处处和他作对。

“白锦棠……”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让白锦棠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于是不再玩闹一般地躺在那里,开始调动手里的内力,彻底挣脱谢灼的束缚。

可就这样动作,被谢灼事先预料,身体几处大穴迅速被封住,内力骤然凝滞,身子也像是棉花一样软了下去。

“……”白锦棠嘴张了张,想要说话,却发不出来一点声音,谢灼这厮,事情竟然做的这样绝!

如今的他当真成了那案板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华贵的衣服因为刚才的动作,被剐蹭了不少的地方,上面的金丝银线拉了丝,就连宝石珍珠也散落一地,谢灼起身一脸的心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现在你欠我的可更多了,还都还不清了。”说着,谢灼伸手将白锦棠也从雪地里捞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中,慢条斯理地打理着白锦棠凌乱的头发,为他拂去身上的雪。

白锦棠干脆闭上眼睛,眼不看为静。

谢灼才不会让白锦棠这么舒服,大手捏着白锦棠温柔的后脖颈,示意他去看那倒在不远处起不来的马。

“这可是汗血宝马,锦棠,现如今因为你没了。”

白锦棠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用眼神告诉谢灼,是他掳走自己在前。

“怎么,不认?”谢灼捏了捏那滑腻的脖颈道,“行吧,那就算了。”

此话一出,倒是让白锦棠有些诧异,他还以为谢灼会抓着不放呢,没想到就这样轻飘飘的过去了。

但是很显然,没这么简单。

谢灼一只胳膊直接揽住白锦棠的腰肢,把他直接夹在胳膊下面,就像是抱沙袋一样,上下颠了颠,戏谑道:“王爷,你吃胖了。”

“……”这直接震惊住了白锦棠。

“腰上也有肉了,但还是轻,和朵棉花似的。怎么,王爷离开了我,茶不思饭不想了?”

白锦棠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出,气的面色发红,便是想抬头看一眼都费劲,只能任由谢灼夹着自己往大街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要是真走出去了,明日怕就会成为整个京都城的饭后谈资!

白锦棠无奈,只能费力地蹬着腿,扭动身体,想要谢灼放下自己,结果这厮越发的胆大包天,得寸进尺,玩一样地换了条胳膊抱着,然后一巴掌拍在了白锦棠的屁股上。

这回白锦棠消停了,身体也僵住了。

谢灼竟然打自己?!!!

漂亮的桃花眼都瞪圆了,嘴唇因为惊讶微微张着,脸上罕见的出现大片空白还有茫然,脑子直接宕机,久久想不出来一个所以然。

谢灼评价:”真软。”

“……”一抹红爬上白锦棠的脖颈、耳垂、脸颊,气的他直接闭上眼睛。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谢灼带他回了摄政王府,白锦棠才从这种状态回神,面红耳赤,恨不得将人直接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了。

长羽已经回来了,在门口等着,见谢灼抱着人回来,也是呆愣了一下,旋即赶紧走上去:“王爷,您回来了。”

谢灼凤眸上挑,唇角勾起,说不出地得意洋洋,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道:“让你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

长羽耳朵一红:“都准备好了,王爷有什么吩咐,只管唤属下就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灼看着还不老实的人,眼睛眯了眯,大步流星地走回了房间。

随着房门被“嘭”的关上,谢灼抱着白锦棠到了暖和如春的内室,屋子里染着一股甜腻缠绵的香,桌子山还摆着上好的佳酿美酒,最主要的是:

那床榻之上是鸳鸯罗帐,床头是丝绸锁链手铐,不远处还放着匣子,打开的状态,一眼就能看见,里面各式各样的小玩意,让人眼花缭乱。

长羽不愧是谢灼手下最得力的心腹,做事十分效率。

“喜欢这里吗?”谢灼将人放在床边,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坐好,握住他的手,去摸匣子那些大小不一的东西,目光却是紧紧地盯着白锦棠的面容。

看着他羞愤欲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连反抗都不能,最后只能掩耳盗铃一般闭上眼睛。

谢灼整个人都忍不住兴奋起来。

“怎么不说话?”

冰冷的物件,被谢灼带着,握在白锦棠的手心里,嘶哑低沉的话语响在耳边。

谢灼轻笑道:“喜欢吗?我马上把这些东西,都用在你身上好不好?“

白锦棠呼吸一停,眼尾发红,身体像是预感到什么一样,在谢灼的怀里微微颤抖,睫毛打下一片细小的阴影,白锦棠无论如何也不肯睁开眼睛,选择装聋作哑,似乎这样就能躲过一劫。

“喜欢这个吗?”谢灼挑了一块红玉做的物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做的物件冰冰凉凉的,上面还有不少凸起的精美花纹,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值得所有人欣赏发掘。

可白锦棠不乐意,那谢灼只能逼着他愿意了。

随手点开了哑穴,让白锦棠能够开口说话,谢灼问道:“怎么不说话,不喜欢吗?那也没关系,我那里还有很多,我们一一试过,你肯定有喜欢的,好不好?”

像是一对缠绵恩爱的夫妻。

白锦棠嗓子眼发干,声音酸涩,忍着怒意:“谢灼,你敢把这些东西用在我身上!”

“怕了?”谢灼眸光深邃,手心发烫,低声道,“那你睁开眼睛看着我,我就不用这些了。”说着,当真将东西丢回匣子,合上了盖子。

白锦棠听此,这才颤抖着睫毛,睁开了眼。

那双潋滟春水一般的眼睛,对上了野兽瞳眸,立马躲闪起来。

谢灼的发红发狠,带着占有欲和情.欲,似乎要将他撕碎,又像是坠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里,被底下的野兽按在爪子底下,而他就是那个懵懂无知、上当的猎物,如何挣扎也逃不掉,只能被野兽连皮带骨头的吃掉。

这样侵略性的眼睛吓得白锦棠慌忙错开眼睛,不敢再直视谢灼。

可早就晚了。

在睁开眼睛的那一瞬,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毫不犹豫地将白锦棠推倒,倾身压了上去!

屋子里的合欢香似乎烧的更旺了。

第53章

那裹着软布的镣铐最后还是戴在了白锦棠的手腕上,将他锁在床榻之间。

谢灼起身,将桌子上事先准备好的酒壶拎了过来,他单膝跪在白锦棠身侧,仰头猛灌一大口,然后低头吻上那泛着殷红的嘴唇,将酒水全都渡了过去。

白锦棠剧烈的咳嗽起来,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流过他的胸腔,火辣辣的,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烧着。

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他拼命地想要躲开,却被这人扼住下巴,以至于酒水顺着他的唇角流入脖颈。

就这样,那壶酒水一半进了谢灼的口,一半进了白锦棠的口。

发红的眼尾,逐渐模糊的神识,燥热的身体,还有鼻尖久久缠绕不休的粘腻气息,让白锦棠意识到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潋滟着春水的茫然眼眸很快失去焦距,如白玉一般细腻的手指挣扎着,锁链的碰撞声和铃铛一起,发出嘈杂的声音。

“谢灼,我一定要杀了你。”

粗糙的指腹揉过白锦棠白里透粉的脸颊,低头咬在鼻尖那颗已经红的不行的小痣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啊,你马上就能杀死我了,我的锦棠,你真好看啊……”

红色的帷幔垂下,遮住一地的春光,没过多久,那雪白的衣衫和华丽的锦袍就被人从里面丢了出来,垂在脚踏上。

受不住的哭泣,和男人发狠一样的占有喘息,让这个温暖的房间,添上几分暧昧。

已经是冬日,天气冻得人骨头缝里都冒着寒气,偏偏如今却染上了海棠的清幽香气,直往人的心里钻去。

那等在皇宫门口的一众大臣,怕是怎么也想不到,方才恨不得掐死白锦棠的谢灼,如今换了个地方,却想着怎么把人弄死在自己的怀里和床榻上。

“帝师大人,现在该怎么办啊?”落雨都快哭了,偌大的京都城举目无亲,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将希望全部放在凌若尘身上。

凌若尘先是把大臣全部处理好,这才带着秋风落雨去了偏僻的地方,道:“你把你家主子瞒着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要不然按照谢灼的性子,便是皇帝来了,也不一定会放人。”

秋风落雨对视一眼,显然是不太愿意说。

凌若尘蹙眉:“要尽快。”

秋风落雨这才松口,连忙将事情全盘托出,悉数告知。

凌若尘早就知道白锦棠有事瞒着自己,也猜到了谢灼应该在白锦棠的手里,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谢灼竟然阴差阳错地成了白锦棠的夫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也就罢了,白锦棠到最后竟然还是心慈手软了。

在拿谢灼向静王换取解药时,白锦棠就该给谢灼下慢性毒药,好让他死在回京都的路上,虽好死在静王的手里,可是白锦棠没有,到底是给谢灼留了一条命。

以至于今日落得这样的结局。

落雨和秋风跪下来,红着眼眶道:“我知道我家主子瞒着帝师大人许多,自古最是人心难测,主子也是没有办法的,无论如何,请帝师大人出手相救!”

秋风也道:“求帝师大人出手救命。”

“这次本座怕是帮不了你们。”谢灼既然敢堂而皇之的在他面前抢人,就是为了告诉凌若尘,自己不怕他。

落雨这次眼泪真的掉了下来,声音颤抖:“那现在怎么办啊?”

谢灼在朝中身份特殊,便是在京都里横着走,都没有人奈何得了他。

况且如今他手里还有皇帝的口谕,怕是更不能如何了。

这种情况,除非能找到一个不畏惧谢灼权势,地位又十分尊贵的。

那便只能是凤侯爷了。

凌若尘将落雨和秋风从地上扶起来,叮嘱他们道:“你们现在去摄政王府守着,我去一趟侯府,定然会有办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定北侯凤凌绝……

秋风和落雨脸上均闪过不自然的神色,但为了白锦棠的安危,两人点头,听了凌若尘的安排。

“我们立刻就去摄政王府。剩下的事情,就麻烦帝师大人了。”

而另一边,白锦棠猛地打了个寒颤,他被人压在书案之上,身下是讲述圣贤道德的万卷书,而身上却是一头茹毛饮血的野兽。

柔软的发丝被汗水濡湿,湿哒哒地贴在他的下巴上,眼睫上泪珠要落不落,一双眼眸氤氲着雾气,颤抖的身躯被人禁锢着。

他的唇舌被一双大手从身后捂住,不顾他的挣扎,不让他发出一丝的声音。

像是恶意的惩罚。

“棠棠,我的锦棠,你真好看,你知道吗?”

如恶魔一般地呢喃响在白锦棠的耳边,让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和挣扎,像是被欺负狠了一样,就连呜咽都发不出来。

恶魔的吻落在那雪白的肩头。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你不是说爱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是说,我是你唯一的妻子吗?”

“可是你怎么能欺骗我呢?把我丢下,还想要杀我呢?”

谢灼倾身压去,咬在了白锦棠的脖颈上,又是一阵战栗,像是一只被雨水打湿羽毛的可怜鸟雀。

“呜嗯……”

那坠着睫毛上的泪水终于是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一滴一滴地,落在男人带着厚茧的虎口上。

“知道我在伽蓝寺的姻缘树前,许了什么愿望吗?”

“愿君千万岁,无处不逢春。我希望的心上人,长长久久,长命百岁。”

谢灼的声音带着嘶哑,像是沙砾擦过墙壁一般,干涸到毫无生机,眼中的情欲反而有些淡了,更多的是痛心和痛苦。

他一点一点地诉说自己的爱意,只觉得讽刺。

“而你,却在想怎么利用我,完成自己目的。”

“我的锦棠,是个没有心的人,这般无情的你,现在又为什么会流泪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捂住白锦棠下巴的手缓缓下移,落在了白锦棠脖颈上,旋即便是狂风暴雨一般的洗礼。

咽喉被掌握,呼吸也变得困难,以至于白锦棠全身紧绷,几乎弯成了一道漂亮的下弦月。

汗淋淋的指甲死死地抓着书案的边缘,身后的肩胛骨振翅欲飞,上面的齿痕和吻痕,像极了美丽的花纹,那被久久压制在喉咙里的呻吟和哽咽终于不管不顾地响了起来。

痛苦和欢愉同时到达,犹如万蚁噬心一般,又疼又痒。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下的人,不知第几次因为承受不住晕过去,谢灼这才一脸满足地将已经失去意识的人抱在怀里。

上次在青云山时,他怜惜白锦棠是第一次,又害怕他因为药性伤了身子,于是百般的讨好他,稍微用力,都怕伤到这个玉做的人。

可是这人却不领情。

现如今他也不需要再顾及了。

贯穿他,占有他,不顾一切地欺负他,让他哭着求饶,逼着他在自己身下展露出前所未有的姿态,只能他一人看见的羞赧、崩溃和哭泣。

而不是一副温柔却冷淡的、高高在上、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

“白锦棠,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舔了舔那已经红肿的唇,看着即使晕过去,也会因为他的触碰瑟缩害怕的人,勾唇笑了起来。

没错,就应该是这样子。

就算你的心里没有我,那就让你的身体记住我,彻底忘不记我。

哪怕因为小小的触碰,都会有反应,想起你和我之间这些欢愉。

这些东西,会刻在你的骨子里,成为你本能的反应,这样你才不会忘记我,会时时刻刻地记住我。

浴池之中。

谢灼抱着白锦棠下了水,轻轻地将白锦棠放在池边,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看着这人乖巧可爱的样子,眸中难得泛起温柔涟漪来。

他轻轻地挽起白锦棠的头发,为他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身体。

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池水蒸腾着雾气,将房间衬得像是人间仙境一样,灼热的池水之中,白锦棠口中溢出嘤咛,不安地皱着眉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本来毫无欲念的沐浴,到最后洗的谢灼口干舌燥,越发不单纯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瑟缩着的人。

睫毛不安颤动,眼尾已经哭红了,嘴角破碎红肿,身上无不是吻痕还有指痕,尤其是脖颈和那处,格外的触目惊心。

活像是被虐待过一样。

谢灼只好连忙打消这个念头,将人抱了出去,骤然下降的温度让白锦棠浑身发抖,猫儿一样地凭借本能朝着温暖的地方靠近,以至于拼命地往谢灼怀里钻。

温香软玉,投怀送抱。

谢灼也算是体会了一把。

不过外面确实挺冷,连忙扯过旁边的毯子,将人好生的裹好,连根头发丝都不露出来,这才抱着白锦棠回了房间。

房间已经被人收拾干净,床榻上的被褥也换了新的,温暖的内室火龙烧的很旺。

谢灼摸了一把被窝,被褥里已经被塞进了汤婆子,见是暖的以后,才敢将白锦棠放进去,又将毯子给扯出来,丢在地上。

他上了床榻,只觉得心满意足,便想抱着白锦棠好好地睡一觉时,长羽敲响了房门。

温馨荡然无存,这到手的温香软玉还没有热乎,就被人打扰,任谁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起身披了件衣服,随手系上,眼神都能杀人了。

“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长羽呆呆地看了一眼谢灼,又看眼内室。

白锦棠将自己缩在床榻上,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再看他家王爷,大大咧咧地披了件外袍就出来了。

“长羽?”谢灼挡住长羽的视线,警告地看了长羽一眼。

原来他家王爷才是上面那个。

谢灼:“嗯?”

长羽吓得一抖,连忙道:“王爷,凤小侯爷来了。就在门口,吵嚷着想要见宁王殿下,谁也拦不住啊。”

说是拦不住,其实不过是怕伤了人。

毕竟对方可是凤凌绝的儿子,万一要是伤到了,这还了得。

“见宁王?呵,孤看他是想要见阎王。”谢灼冷笑,瞬间猜出这人是谁请来的。

合着凌若尘这老匹夫知道自己救不出白锦棠,就去找了凤凌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早就发现了,这些年凌若尘和凤凌绝看似不站队,保持中立,实在暗地里对白锦棠的人格外照拂,如今宁王回来,干脆也不装了,直接摊牌。

凤凌绝堂堂侯爷不好违背圣旨,来王府要人,就让自己的好儿子来找哥哥。

“他如今在何处?”谢灼问道。

长羽道:“已经先安抚住了,如今就在前厅。”

迟疑了一下,长羽补充道,“要不然属下找个理由,把他给打发了。”

谢灼冷笑:“你以为定北侯府的小侯爷是什么阿猫阿狗吗?能让你几句话打发了?”

长羽:“那王爷你的意思是?”

“打发不了,那就只能用打的了。”谢灼想了一下,道,“去找几个打架厉害的暗卫,待会跟着本王一起去前厅,好好的会一会这位嚣张跋扈的小侯爷。”

“是。”长羽不敢违逆,连忙答应。

谢灼转身回到内室,看着睡得并不安稳的人,手指拂过他紧蹙的眉,低声轻笑:“白锦棠啊白锦棠,你还真是消停不下来,才到京都,就能让凌若尘放下身段去迎接你,让孤费尽心思,从老皇帝那里求圣旨把你给弄过来,现在都能让凤凌绝出手了。”

“凤凌绝自己都病的快要死了,还有闲工夫管你,看来病的也不是多么严重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床榻上的人已经沉睡过去,根本听不见谢灼的话,但本能感觉到谢灼在生气,于是自顾自地往床里面挪了挪,还捂紧了自己。

谢灼见此,不由得笑了出来。

“还真是可爱啊。”

谢灼干脆将人从被窝里捞出来,周身的寒气冻得白锦棠一激灵,下意识地想要缩回去,却被谢灼扳住了脸,在他的红润的脸颊上咬了一口。

人没醒,哼唧了一声。

谢灼见此,心满意足地将人放回去,又替他掖好被褥,拉下帷幔,穿上衣服离开了。

就在谢灼穿戴整齐,出门而去的那一刻。

那本该在床榻上酣睡的人却睁开了眼睛,眼中清明一片,哪里有糊涂和茫然的情绪?

过了一会,白锦棠忍着身体的酸疼和那地方的不自在,坐起了身。

第54章

前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小侯爷凤离正气势汹汹地走来走去,旁边正是一袭白衣淡定喝茶的凌若尘,身边站着的则是一脸焦急的秋风落雨。

焦灼地不知等了多久,门口有人喊了一句:“摄政王到。”

凤离再也按捺不住了,站起身来,怒视慢悠悠走来的摄政王。

“谢灼,你这老贼,把我兄长弄到哪里去了,赶紧交出来?!”

小侯爷天不怕地不怕,纵横京都多年。背后靠的是三十万凤羽军,谁敢轻易得罪招惹?

以前不敢惹谢灼,那是因为自己的母亲三令五申,让他纵然再看不惯谢灼也要忍着,毕竟谢灼是皇帝近臣。

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他可是奉命找茬的。

谢灼已经换掉在皇宫门口穿的那件骚包无比的衣服,穿上了一件玄色华服,黑狐裘衬得谢灼越发气势逼人,傲气凌人。

“哟,小侯爷,今天怎么有空来孤的府邸了?”

凌若尘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行礼作揖:“摄政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灼径直坐在主位,大马金刀似的,连眼神都懒得给凌若尘一个。

凌若尘也不在意,重新坐了回去。

谢灼见此,冷哼一声,鼻子不是眼睛的说了一句:“帝师大人也来凑热闹啊?”

凌若尘这才缓缓开口道:“本座是宁王的师父,小侯爷是宁王的弟弟,就算宁王殿下不去皇宫拜见皇上,那也该来帝师府走一趟,亦或者去一趟侯府。”

凤离听此,顿时火冒三丈,直接道:“没错!劝你赶紧把人交出来,要不然就别怪本小侯爷不客气了。”

“瞧这话说得,孤都糊涂了。”谢灼冷冷地看向凤离道,“孤怎么不知道陛下何时多了小侯爷这么一个儿子,一口一个兄长,不知道地还以为你是安王呢?”

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有心之人听见了,非要给安上一个混淆皇家血脉的罪名不可!

凤离被气的面红耳赤:“你你你……胡说八道,宁王乃是本侯爷的表兄!”

谢灼听此,语气不屑:“不过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弟,值得宁王亲自登门拜访?你们家架子也真是大啊!”

“我们才没有……”凤离是来救人的,可不是来摆架子的,如今被谢灼这么一说,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反驳的话。

一边的凌若尘见此皱眉,正想开口解围,结果被谢灼预判,直接打断。

只见谢灼取下手中的檀木佛珠,炫耀似的在凌若尘面前瞎晃悠,道:“再就是你了,帝师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好听点,你是万人敬仰的帝师大人,说难听点,就是一个教书先生。”谢灼对待情敌向来都是一针见血,从不拖泥带水,直逼要害的,“俗话说的好,先君臣再师徒。你一个臣子,竟还要宁王去拜访你?怎么,这是打算以后让静王和安王也给你晨昏定醒的去请礼问安?”

凌若尘低垂着眉眼没说话,太阳穴青筋暴起,眼神如同极北平原一般,冷的人心里发寒。

谢灼把玩着手里的檀木手串,轻笑道:“诸位还有事情吗?没事的话,就回去吧,看着就糟心。”

长羽:“……”他家王爷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给人面子。

这好歹也是小侯爷,是帝师大人。

“摄政王此言差矣。”凌若尘和谢灼的目光撞上了,深渊和冰雪的抨击,让本就暗潮汹涌的前厅,瞬间冻结,众人屏住呼吸。

谢灼:“哦?”

“本座是以师父的名义,来探望宁王殿下。小侯爷则是替定北侯来看望宁王的,”凌若尘道,“于情于理,摄政王总该让本座见一面,如若不让,摄政王便是逼着宁王殿下不尊师长,不敬长辈。”

“所以摄政王一定要这样做吗?”

先不说白锦棠现在还对摄政王有这么一个“救命之恩”在头上,如果今日这件事情传出去,谢灼就是忘恩负义。

说到底,凌若尘就是在威胁谢灼。

“宁王在哪?”凌若尘站在那里,不卑不吭,却一字一句都在逼迫谢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离毕竟年纪还小,心里发怵,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宝剑上,随时打算刺过去。

可谢灼却没有他们意料之中的生气,反而是笑了起来,依旧嚣张:“孤既然敢在你们面前抢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凌若尘,你是君子,我可不是,你以为孤会在乎名声?”

“那东西,值几个钱?能让你吃饱饭嘛?”

不愧是帝师大人,光风霁月,就算威胁人也只会拿名声这样对他不痛不痒的东西来。

倘若他是凌若尘,皇宫门口就没有人能带走白锦棠。

说到底还是无能之辈。

凤离星眸瞪得圆溜溜的,心里那是着急啊。

这说也说不赢人家,威胁还威胁不到点子上,这还磨蹭什么啊,直接打一架好了。

凤离抽出自己腰间的宝剑,狠狠地往地上一砸,好好的地板硬生生被捅出一个大窟窿,裂了好几条缝。

“那还说什么屁话,谢灼,你说了这么多废话,乱给人扣帽子,不就是不想放人吗?”凤离指着谢灼的脑门一顿输出,“来,咱们打一架,谁厉害听谁的!”

他可是答应了他娘,一定要见到白锦棠,必须确定白锦棠没事才行。

所以此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侯爷不愧是将门虎子,果然是爽快啊!”谢灼笑了起来。

比起凌若尘的弯弯绕绕,谢灼更喜欢凤离的直接,倒也被凤离这狂妄的样子,激出来一点兴趣。

凤离冷哼,一脸不屑:“你就说你打不打吧。”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要是不打一架,岂不是可惜。”

凤离:“那就来吧。”

谢灼笑意吟吟地看着自家的地方:“行,但是要换个地方,毕竟小侯爷要是再弄碎几块砖石,怕是定北侯爷就要砸锅卖铁了。”

“什……什么意思?”凤离没有听明白。

谢灼这才解释道:“你脚底下的是上好的白玉,一块千金。”

“你你你……你竟然拿千金铺地板?”谢灼的财大气粗震惊到了凤离,他娘亲战功赫赫,俸禄少得可怜,他平时去个酒楼都要掂量一下自己的钱袋子,结果这人……

谢灼:“怎么,有问题?”

凤离脸气的通红,大吼:“这叫做没问题?没想到你平日里目无王法,朝堂成了你的一言堂,这也就算了。你这个贪官啊,私底下贪了多少东西啊,才能铺这么一大块地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果小侯爷刚才是因为不放人而生气,那现在全是发自内心的控诉。

他一定要削了这贪官的脑袋不行!

谢灼:“孤清正廉洁,从不干贪赃枉法的事情,小侯爷,不要冤枉人。”

凤离不听,痛心疾首道:“简直不可理喻啊!小爷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

谢灼:“……”凤凌绝是个何其厉害的人物,以女子之身战功封侯,统管三十万凤羽军。

怎么生出来这么一个傻乎乎的儿子啊。

现在还让他来这里要人,真的不怕自己削他吗?

凌若尘:“……”虽然有点偏,但大致目标还是对的。

于是凌若尘开口说话:“摄政王想要怎么比?”

谢灼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小侯爷,领着人去后院了。

长羽找的人都在那里等着了,只见寒冬腊月的天气,五个打着赤膊的壮汉就站在演武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个头足足要比凤离高上大半个头,胳膊上的肌肉虬结,比凤离的大腿都粗。

见谢灼来了,五个大喊同时抱拳,声如洪钟:“见过王爷,帝师,小侯爷!!!”

凤离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又看了看对面的人,然后对比了一下,手中的剑忽然感觉有些沉了。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小孩子嘛?

凌若尘倒是无波无澜,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谢灼心里鄙夷凌若尘会装,面上却未表露出来,笑着说道:“他们是孤的护卫,如果你们能打赢他们,孤就让你们见宁王如何?”

“放心,他们都是孤特意挑选的,定然不会伤了小侯爷和帝师大人的。”

伤不伤倒是另说,谢灼看向凌若尘的那个眼神,实在是不单纯,像是要搞事情。

凤离当即就把手里的宝剑收了回去,将自己腰间的宝剑丢给秋风落雨,纵身一跃,上了台。

他朝着台下的人大喊:“谢灼,这可是你说的,说话算数。”

“哈哈哈哈——”谢灼对凤离倒也不讨厌,而且对方也是为了白锦棠的安危来的,所以没打算让人伤了凤离,那样不仅会得罪凤凌绝,就连白锦棠那边也不好交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他道:“小侯爷勇气可嘉,本王佩服。小侯爷不妨在这里面选一个人出来,只要打赢了,孤就让你见宁王。”

听见谢灼这样说,凤离底气瞬间就上来了,“好!!!”说着,凤离指着离自己最近那一个,道,“就你了!”

谢灼拍手鼓掌:“既然如此,我们就开始吧。”

凤离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一身的武功却是定北侯爷亲自教授的,自然是不俗的。

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年纪,已经有了定北侯横扫千军的影子。

况且谢灼早就让人交代过,不要弄伤了这位小侯爷,所以就有了点水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小侯爷就将人打倒在地。

紧绷的小脸瞬间明媚起来,凤离从落雨手里拿过自己的宝剑,挂在腰间,走到谢灼的面前道:“我赢了,你让我见我兄长。”

谢灼:“可以,不过小侯爷你要先等一下。”

凤离:“什么意思?”

谢灼不怀好意地看着凌若尘,满脸地挑衅道:“孤刚刚也说了,只有打赢了才能见,那帝师大人还想不想见一见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到这里,凌若尘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无论他和凤离,只要有一个人能见到白锦棠就行了,可是看着谢灼那挑衅的眼神,又想到这人和白锦棠的关系,他的心里就涌起一股怒气。怒气里还夹杂着一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情绪,叫做嫉妒。

谢灼接着火上浇油:“帝师大人真的不见吗?如果帝师大人想见的话,孤也能给帝师大人放个水?”薄唇轻启,冷冷吐出一句,“就是不知道帝师大人敢不敢和本王打一架了?”

凌若尘眸光微闪:“好。”竟然就这样干净利索地答应了。

此话一出,莫说是凤离了,就连长羽也忍不住惊讶。

这帝师大人也不是什么好斗之人啊,怎么就答应了?

等两个人真正站到演武台上时,众人还觉得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演武台是一个不存在道德枷锁的地方,在这里,你可以释放自己,无所谓别人的看法和观点,甚至丢掉内心坚守的礼义廉耻。因为从你站在那上面一刻,你就是个武士,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赢,活下去。

没有武器,全靠这肉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两头争夺配偶的野兽,发出威胁的嘶吼声,他们激烈的争斗,厮杀,想要咬断对方的脖颈,将对方所有的一切都踩在脚底下。

拳头砸在人的身上,是沉闷的声音,是骨骼断裂的声响。

华贵的玄袍,和那雪白的衣衫,成了这方天地最后的颜色。

如同水火一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谢灼眸光凶狠,藏在眼眸里的饿兽已经破体而出,巨大的内力不顾一切地和凌若尘对上。

他们的掌心交叠在一起,内力撞击之下,骇人罡风将演武台周围的雪全部掀翻,露出演武台最原本的样子。

众人被逼的连连后退,衣袍翻飞,雪簌簌的落下,几乎要遮住所有人的视线,所有人都用袖子阻挡着,费力地去看演武台上的场景。

落雨问道:“谁会赢?”

秋风脸色不太好看,低声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咚!”

凌若尘另一只手朝着谢灼打了过去!

而谢灼不甘示弱,直接硬碰硬地对上!

两股内力彻底对上,剧烈的风撕裂时空,马上就要将对方撕碎!

秋风道:“是……谢灼……”

果不其然,凌若尘的脸色越来愈苍白,汗水浸透了他的额头和衣襟,身体摇摇欲坠,已经看出来凌若尘的吃力了。

而始作俑者的谢灼,嘴角上扬,一脸的不屑,他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既然是做人家师父的,就别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凌若尘,皇宫门口,你阻止不了我,现在的你,也带不走白锦棠!”

凌若尘瞳孔巨震,一股红顺着他的眼底迅速蔓延,气息忽然紊乱,经脉里的内力更是骤然暴乱起来。

他的唇角溢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谢灼:“滚吧!”

只听“嘭”的一声,内力相对,空气再也承受不住,轰然爆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风落雨:“帝师大人!”

凤离:“帝师!”

风卷残雪,枯叶腾飞,将人逼得连连后退,寸进不得!整个院落都因为这一击颤抖,凌若尘的身体更是被这爆炸掀翻,身体朝着演舞台下狠狠甩去!

内力的余波经久不息,枯叶残雪漫天,遮天蔽日。

谢灼负手站在演武台上,凤眸高高挑起,唇角含着一抹轻蔑的笑意,衣袍舞动,上面绣着的蟒张狂狰狞。

无人敢触碰其逆鳞,无人敢冒犯与他。

尘埃落地,视线终于清明。

那本该像条死狗一样摔在地上的凌若尘却被人扶住了。

来者神色有些疲倦,清凌凌的眼睛淡淡地看着演武台上的人,身上并不合身袍子簌簌作响,空荡荡的穿在他的身上。

谢灼瞳孔紧缩,有些惊愕。

雪在他们之间悄悄落下,像是万里沟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风落雨大喜,叫道:“主子——”

第55章

随着秋风落雨的呼唤,白锦棠率先收回视线,他费力地扶着凌若尘,腿脚有些发抖,面上却不显。

“老师,你走火入魔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凌若尘抹了抹自己的唇角,大口地喘息,眼底的血色还没有消退,他像是失去了神智一样,抬头怔怔地看着白锦棠。

“棠儿——”

说着,凌若尘竟然还想抬手去触碰白锦棠的脸颊。

而白锦棠这次终于看清凌若尘眼里到底有什么。

是爱欲,是喜欢,是无边的情意。

如果在青州时,这些东西故意被白锦棠忽略,妄图只用单纯的师徒情谊来欺骗自己的话。

那现如今,就绝不可能再忽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局如此,他还有用到凌若尘的地方,所以无论凌若尘心里怎么想,他只能装作风轻云淡,一如平常。

白锦棠躲开凌若尘亲昵的动作,握住了他的手,看着凌若尘嘴里不断溢出来的鲜血,白锦棠用自己的内力帮忙梳理那紊乱的经脉,低声问道:“老师,你还好吗?”

凌若尘嘴角忽然浮出一抹苦笑,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意识却先一步抽离,眼睛随之重重闭上。

秋风落雨赶紧过来,一左一右地扶住凌若尘,落雨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给凌若尘扎针。

有落雨在,就不会出问题,白锦棠见此,松了一口气。

凤离则是来到白锦棠的面前,有些拘谨,神色不安地看着白锦棠,像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再也没有在谢灼面前的嚣张跋扈,也没敢再一口一个兄长。

而是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低声问了一句:“你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受伤了啊?”

“没受伤,就是有点累。”白锦棠对着凤离扬起一抹微笑,手在凤离的脑袋上轻轻地拍了拍,“你是阿离吧,都长这么大了,凤姨将你养的很好。”说着,白锦棠又补了一句,“第一次见面,没准备礼物,下次补给你。”

凤离见白锦棠对自己这般亲昵,心里那些惴惴不安全都消失了,一向自来熟的他,立马挽着白锦棠的胳膊,特别高兴,中气十足地叫了一声:“哥!”

白锦棠笑:“嗯!”

凤离厚着脸皮又补充道:“礼物我也要,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一脸宠溺:“嗯,不反悔。”

从头到尾,除了才来时候的那一眼,白锦棠完全把他忽视了,谢灼黑着脸走了过来。

谢灼刚刚下了这么重的狠手,现在凤离一看见谢灼就觉得发怵,但还是鼓起勇气,挡在了他哥的面前,强忍着害怕,呵斥道:“你别过来啊,我告诉你,别以为你……”

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灼一个拂袖给挥开了。

凤离刚想说话,就见谢灼停在白锦棠半尺远的地方,抬手为他拂去沾在发丝上面的小雪,动作温柔的不像话,像是对待自己妻子一样。

白锦棠没吭声,任由他动作,却收敛了笑意。

谢灼看着白锦棠身上这件并不和身的衣服,调笑道:“锦棠若是喜欢我这件衣服就早说嘛?我找人来改一改,给你穿,你看看这袖子,都到哪里去了?”

说着,谢灼抬起白锦棠的手,将衣袖往上面叠了两道,目光暧昧地扫过手腕上露出来的牙印和红痕。

这样的痕迹,但凡有点心眼子的人都知道代表什么。

秋风落雨看见了,面色一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除了凤离。

凤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指着那些伤痕就问:“谢灼,你竟敢打我哥!我和你势不两立!”

白锦棠将手抽了出来,干巴巴地说:“我没事。”

“都打成这样了,还没事啊!”凤离那混球竟然还抓着白锦棠的手腕,给秋风落雨还有长羽看,义愤填膺,“你让大家看看,这叫没事!还有你那脖子。”

众人下意识看向白锦棠脖子上那些暧昧的吻痕,然后迅速收回视线,恨不得就地戳瞎双眼。

一时间还不知道该感谢凤离的关心,还是感叹他的天真无邪。

要是凌若尘还是醒的话,怕是会再次走火入魔吧。

“哥,你别怕!我这就带你回侯府,我娘亲肯定会为你主持公道,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真的没事。”白锦棠面色通红,是躁的,他强硬地将自己的手腕抽出来,绷着脸道,“你给我闭嘴。”

凤离立马没劲了,蔫巴了,委屈巴巴地看着白锦棠。

谢灼神情倒是十分愉悦,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罩在白锦棠的身上,动作行云流水,十分熟练。

“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外面这么冷,不好好休息,怎么就出来了?”

白锦棠冷哼:“明知故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他的身子,尤其是腰,快要断掉一样,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舒服的,这人竟然还敢问他哪里不舒服。

别说是力气了,白锦棠能面无表情的站在这里已经是极限了。

谢灼笑了出来,趴在白锦棠的耳边:“看来是我伺候的不好,要不然也不会让你还有力气乱跑。”

白锦棠偏头躲了过去,袖子底下的手紧紧握着,不想说话。

而谢灼顺势站在白锦棠身边,和他半边身子紧紧挨着,借着衣袍的遮拦,谢灼顺着衣袍的空隙,探了进去,握住了白锦棠的柔韧细腻的腰肢,不轻不重地按压起来。

微凉粗糙的大手时不时滑过那处敏感的地方,让白锦棠浑身发软,耳垂和脖颈更是浮上一层淡淡的红。

明显感觉到白锦棠身子一僵,谢灼唇角勾起,越发的肆无忌惮。

“谢灼,你松手……”白锦棠眼尾不可抑制的泛起红。

他的身体还记着不久前的荒唐,连休息都不曾,就急忙忙地赶来,如今根本经不起谢灼这么撩拨,腿脚发软,眼看着就要软成一滩水。

何况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即使有衣袍和披风掩盖,白锦棠整个人还是忍不住颤抖紧绷。

察觉到白锦棠想跑,谢灼搂的更紧了,威胁道:“别动,要不然我保证马上这个傻小子就知道你和我是什么关系,还有你身上的这些‘伤’是怎么回事的了。”

白锦棠强忍着身体不适,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发什么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在白锦棠的腰间掐了一把,眼睁睁地看着这人已经快站不住了,勾唇道:“刚刚你只担心凌若尘,却都没有问过我一句,我不开心了,我不高兴了?你说怎么办啊,我的锦棠?”

说着,竟然还有往下的趋势。

白锦棠面色一白,指甲陷入皮肉,不由自主地用力,想要借此缓解身上的不适,终究是没躲开,任由那只手越来愈放肆,甚至还触碰到了那个位置。

凤离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个人,眼中有些茫然,干巴巴问:“哥,你们这是?”

谢灼不说话,便只能白锦棠找借口了。

“我和摄政王以前有些误会,现如今已经解开了,已经没什么误会了,你不用担心。”白锦棠硬着头皮道,而谢灼的手不断地撩拨着他,所过之处,敏感的身体就忍不住发颤,脑海里那些温存的画面,更是排山倒海一样朝他压过来。

凤离却不想信:“可是……”

“没有可是。”白锦棠强压着不适,还要控制自己的语调,他不敢去看谢灼,只能速战速决。

“落雨,帝师大人怎么样了?”

落雨道:“没什么大碍了,好好休养即可。”

“既然如此,阿离你带着帝师先回去吧,至于凤姨那边,等我腾出空来,就前去拜见。”

凤离又看了一眼白锦棠,确定他并非被人强迫,而是自愿的,这才点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见这群碍事的人终于愿意走了,也不折腾白锦棠,十分爽快地对长羽道:“去准备马车,给帝师大人找最好的大夫,然后送帝师和小侯爷回去。”

长羽连忙道:“是。”

长羽指挥着人将帝师抬到马车上,而凤离一步三回头地往外面走,一边不放心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来侯府?”

其实白锦棠也不确定,于是道:“很快。”

“那你可别忘记了。”

等着人,好不容易被打发走了,白锦棠一把推开纠缠着他不放手的谢灼,气的浑身颤抖,几乎已经站不稳了。

秋风落雨连忙上前来,扶住白锦棠,落雨更是急忙为白锦棠把脉,见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谢灼双手环胸,调侃道:“怎么,宁王殿下这是不打算离开了,打算在孤的王府住下?”

白锦棠咬牙切齿道:“我若是说我想走,你肯放人吗?”

谢灼坦然:“当然不肯,你是我的人,走去哪里?”

白锦棠离开京都时还没有及冠,所以京都城根本没有宁王府,按理说他应该住在皇宫,奈何老皇帝不待见他,所以他要么去住侯府,要么去住帝师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既然如此,那本王还能去哪里?”白锦棠冷冷地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谢灼,看着满地的狼藉,自嘲道,“那就只能叨扰摄政王了。”

摄政王很满意白锦棠这个回答:“也不算过于叨扰。”

“那就劳烦摄政王划出来一块地方,好让我们住下。”白锦棠脸色似乎又白了一点。

“地方是有的,只不过只够住得下他们两个,你不行。”

白锦棠自然知道谢灼打的什么注意,直言:“我去和秋风挤挤便是,正好暖和,我不讲究这个。”

“再不济,出去住客栈也是可以的。”

谢灼:“宁王天潢贵胄,怎么能和别人挤在一起呢?这不是委屈王爷了吗?”

白锦棠嗤笑:“那我和你挤,就不委屈了吗?”

“委屈啊,怎么委屈啊?”眼看着白锦棠越来愈白的脸色,还有那几乎快要站不稳的腿脚,谢灼大步走到白锦棠面前,不顾他的反抗,弯腰,抄起人的膝弯,将人横抱了起来,只听谢灼得瑟道,“我和其他人能一样吗?你不舒服了,我能给你捏肩揉腿,冷了还能给你暖床,无聊了,还能陪你做点有趣的事情解闷。”

什么狗屁解闷!是谢灼拿他给自己解闷吧。

“你放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低声道:“别动。”

谢灼隔着衣物捏了捏白锦棠的大腿,目光满是威胁,低声道,“你不会想让我当着他们的面,对你做点什么的,对吧?”

白锦棠僵住了。

谢灼满意一笑:“那就乖乖的听话,我疼你,我的锦棠。”

“你就是个混球。”

白锦棠身体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腿脚酸软,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可依旧不肯后退。

谢灼轻笑:“没力气就不要出来逞强,老实躺在我怀里,夫君我带你回去。”

眼看着自己家主子要被抱走了,秋风落雨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

是跟上去呢,还是收拾东西,搬进来呢。

困意已经缓缓地占据白锦棠的身心,趁着最后的清明,他抓着谢灼的衣襟道:“找地方将他们安顿下来。”

谢灼给长羽一个眼神,长羽连忙道:“王爷放心,宁王放心,属下定然会将两位安排妥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此才算是解决了。

看着白锦棠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了,还要为难自己的样子,谢灼有些无奈:

“困就睡吧。”

白锦棠有些迟疑:“你……”

谢灼:“我要是真想做什么,还用得着趁你睡觉做?”

白锦棠这才松了一口气,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当真睡了过去。

看见白锦棠窝在他怀里的乖巧模样,谢灼心里一暖,对白锦棠的怨气也因此消散不少。

雪静静的下着。

谢灼走进房间,将怀里的人的鞋子袜子全部褪去,将人放在床榻上。

紧接着又要去解白锦棠的衣带,这一举动,活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一样,不过才摸上,那紧闭的双眼忽然就睁开了。

茫然困倦的眼神直愣愣地盯着谢灼,像是在质问谢灼做什么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衣服脱了,要不然难受。”

白锦棠这才又缓缓闭上眼睛,而谢灼把白锦棠剥的只剩下亵衣,自己也将衣服脱了,钻进被窝,长臂一拦,将白锦棠抱在怀里,睡了过去。

白锦棠当夜就起了高热,烫的和个火炉一样,面色绯红,几乎已经神志不清。吓得谢灼连忙起身让长羽去喊了落雨。

那边的落雨知道后,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看着热的烫手的白锦棠,眼泪当即就掉了下来。

谢灼也是着急,追着问:“怎么样?”

落雨也不怕谢灼了,一边给白锦棠扎针,一边哭着说:“我家主子都快烧熟了!”

谢灼:“……”

落雨哭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到最后哭到打嗝,还不忘朝着谢灼大吼:“白天的时候,我就想说你,你是牲口吗?你看你把我家主子咬成什么样了,这浑身上下有一丁点的好肉吗?”

着实是白锦棠把他气狠了,自己又带着怒气,才把人弄成这样。

长羽站在一边听着,吓得咽口水,一边感慨落雨胆大包天,敢这样对自家王爷说话,一边害怕他家王爷一个不高兴,将人脑袋砍了。

谢灼却从始至终一声不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这些年的身体本就不好,整个宁王府都小心翼翼地照顾着,结果才到这里半天就成了这个样子,呜呜……”

“就算他身上的毒解了,可这些年的折腾终究是坏了根基,落下了病根,哪能和平常人相提并论啊。你要是真想杀我家主子,直接动手不行吗?为什么要这样折磨羞辱我们家主子,呜呜……”

等落雨为白锦棠扎完针,秋风那边的药也熬好了,正好端了进来。

谢灼接过药,面无表情道:“这里有我照顾着,你们先下去吧。”

落雨不想走,最后被长羽拖走的,生怕谢灼马上真的动手。

等人悉数离开,谢灼坐在床边,将白锦棠从床榻上捞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白锦棠的脸色煞白如雪,让谢灼瞬间想起那次白锦棠毒发昏迷时,就是这个样子,毫无生机,冰凉冰凉的,仿佛马上就要消失一样。

只不过现在的白锦棠还有温度,起码不是死人一样冰冷。

谢灼第一次从一个人的身上,体会到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报复他,又喜欢他,弄伤他,又后悔,想要占有他,又怕他恨自己。

总而言之,无论怎么样,总是不如意。

就像是手脚被套住了枷锁,满口的尖牙被带上了口枷,将他囚禁在这一方小小天地之中。

可他们不是一路人啊。

白锦棠想要问鼎天下,想要坐在那个位置上,他绝对不允许。

因为他知道,白锦棠一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会好不留情的抛弃他,杀死他,就像是落花坡那次一样。

所以他绝对不能让白锦棠坐上那个位置,任何人都可以,唯独白锦棠不行。

即使白锦棠恨他,埋怨他,想要杀他,都无所谓,只要他的人在自己身边,永远离不开自己就行。

“锦棠,喝药了。”

他将碗里的药含在嘴里,低头渡给了昏迷不清的白锦棠。

看着怀中人下意识地吞咽动作,一个吻霸道地落在白锦棠的唇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你是我的。”

没人能从我身边抢走你。

第56章

好在白锦棠这病来得急,去的也急。

再加上有谢灼精心照料,落雨时刻观察白锦棠的身体状况,白锦棠的身体很快就好了起来。

皇宫里的老皇帝也觉得晾的差不多了,便让人来王府传了话,说是要召见白锦棠。听说晚上还专门为白锦棠摆了接风宴。

但到底是接风宴,还是鸿门宴就不得而知了。

谢灼将消息带给白锦棠时,白锦棠还窝在床榻上不起身,不过脸色倒是好了不少,发丝凌乱,头上还翘着呆毛,眼睛里全是茫然和懵懂。

看的才下完朝回来的谢灼心里痒痒,十分欠揍地在白锦棠头上摸了一把。

白锦棠皱着眉往后挪了挪:“别离我太近,你身上冷。”

“娇气。”话虽然这样说,但谢灼到底是将身上那件被寒气冻透的衣服换了下来,穿上常服,这才又凑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白锦棠没躲着他。

而是呆呆地看着被褥上面漂亮的花纹,忽然问道:“接风宴你也去?”

“有好戏看,孤为什么不去?”说着谢灼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他故意戳白锦棠的心窝子,“毕竟孤的笑话你看了这么多,这次好不容易逮到这么好玩的乐子,当然要去好好看了。”

“怎么样,宁王殿下怕不怕?”

白锦棠轻笑出声:“应该是他怕我。”

谢灼:“希望到时候,你还能如此有自信。”

谢灼拍了拍手,大群侍女如流水一般走了进来。

“替宁王殿下好生梳洗,待会孤亲自陪着殿下进宫,好好的看看殿下是怎么吓跑那些虎狼的。”

说着,谢灼便腾出来位置,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那些侍女服侍白锦棠穿衣穿鞋。

其实这些事情谢灼是想亲自来的,但就怕忍不住将人又折腾一遍,到时候别说是去见皇帝,参加什么接风宴了,便是白锦棠下床都是个问题。

还真是一个玉做的人啊。根本经不起一点磕着碰着,他得好好养着才行,要不然就亏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上次谢灼见到白锦棠穿过自己的衣服以后,心里就格外的痒痒,派人又给白锦棠做了好几身衣服。

几乎什么颜色的都有,都是比较华丽,颜色比较惹眼的衣服。

今日白锦棠穿的就是一件红色锦袍。

上面用金丝绣着精致华美的海棠纹路,赤红色的腰封上面装饰繁复,束着这人纤细的腰肢,仿佛一只手就能捏断一样。

广袖长袍风流倜傥,面若冠玉,也难怪引得无数蜜蜂蝴蝶趋之若鹜,想要沾染。

白锦棠已经坐在妆镜台前,侍女已经为他打理好头发,正准备为他戴上红宝石金冠。

谢灼终于是坐不住了,抬手让侍女全都下去了,自己拿起金冠为白锦棠戴上,又用发簪仔细地固定好。然后顺手理了理金冠上的流苏,好让流苏服帖地披在肩膀上,不到身前来碍事。

不得不说,太好看了。

好看到谢灼根本不愿意白锦棠去抛头露面,只想将他锁在床榻之间,只能任由自己一个人观赏,而不是放出去,惹得其他人不怀好心的觊觎。

谢灼的双手搭在白锦棠的肩膀上,忽然玩笑似地低头问他:“锦棠,当皇帝多无趣啊,留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好不好?我保证这一辈子,都对你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话一出,白锦棠就笑了出来,同样玩味一般道:“当皇帝的确挺没意思的,给你当禁脔却是恶心的。”

白锦棠直接变了脸色,眼中浮出冷意和狠绝:“谢灼,你别想了,因为这辈子都不可能。”

前世种种尚且历历在目,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摆脱了,白锦棠绝不会让自己重蹈覆辙。

这一次,皇位他要,仇也要报。

谢灼手下用力,捏住了白锦棠的肩膀,弯腰趴在白锦棠的耳边,重复道:“恶心?你说恶心?!”

“对,我恶心。”白锦棠直接拂开谢灼钳制住自己肩膀的手,站起身来,同他平视,“谢灼,别妄想了,你我不是一路人,迟早要拼个你死我活的。”

谢灼冷笑:“如果你说的是你想称帝的话,的确不是一路人。”

“白锦棠,在你的眼里,皇位是不是比什么都重要?”

白锦棠不答,反问:“谢灼,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你又觉得皇位和我谁更重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皇位和白锦棠,根本没有可比性,因为他能在拥有皇位的同时拥有白锦棠,将他不惜一切的禁锢在自己身边。

见谢灼不回答,白锦棠用食指戳了戳谢灼的心口,嗤笑道:“承认吧,谢灼,因为你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除开皇位,他们都想要压对方一头,都想让对方臣服自己,掌握主动权。

以至于两个人谁也不肯让步。

谢灼没接话,目光深邃,不断地打量着白锦棠平淡的脸色,最后轻笑出声,从屏风上将那件白狐裘给拿了下来,为白锦棠穿上。

他将白锦棠的头发从衣服里拿出来,理好,又为白锦棠系好绳带。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毕竟孤也很好奇,王爷是怎么凭借一己之力,将静王安王还有孤赶下台的。”

说完,谢灼心里再也控制不住怒火,拂袖而去,只留给白锦棠一个怒气冲冲的背影。

房间的门开了,以至于风雪灌了进来。

白锦棠拢了拢披风,神色依旧平淡,迈步离开房间。

一路上,谢灼都没有说话,整个马车一片死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坐的离谢灼很远,怀里抱着汤婆子,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马车到了地方,外面的长羽前来禀报,谢灼这才率先从马车上走了下去。

白锦棠紧随其后,等掀开帘子出来,这才发现外面竟然没有供人下去的凳子。

而旁边的谢灼正冷酷地站在那里,甚至连往这边看一眼都不看。

白锦棠心知八成就是谢灼让人干的,他自认不是什么小姑娘,讲究什么优雅,于是干脆袍子一撩,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衣物带起一阵风,惊起地上的雪,也扰动了谢灼的衣袍。

人安生地下来了,谢灼这才看过来,瞧着白锦棠笑意吟吟的样子,心里更气了。

干脆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拂袖走了。

白锦棠倒也没拦着,因为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已经过来了,要领着白锦棠去御书房见皇帝,也就跟着人走了。

落雨撑起了伞,罩在白锦棠的头上,京都城的雪是能冻死人的。

几个人走到御书房门口,按理说应该向皇帝通传一声,皇帝同意了也就能进去了,可是前去禀报的小太监竟然一去不复返,把白锦棠一个人留在冰天雪地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里的汤婆子已经冷了,这雪看着却是越下越大。

白锦棠眉眼冷冷扫过御书房的牌匾,看着这座巍峨的宫殿。

这里是象征着皇权的地方。

当年他就是在这里跪了整整三天三夜,求皇帝彻查北渊王谋反一事,试图唤醒皇帝那点为数不多的慈父之心。

可是最后,只落得一个全族被灭的下场。

白锦棠知道,皇帝在试探他的底线,想要看他是否对当年的事情生了怨气,于是故意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他。

他就是要一点一点地逼着自己。

秋风落雨都没有说好话,白锦棠更是站的直直的,三人安安静静地立在风雪里。

而这一幕,被不远处的谢灼看在眼里,眸中闪过不悦,转头去问长羽:“御书房都有谁?”

“是丞相大人。”

丞相是静王的外祖父,也是刘贵妃亲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在青州干了这么大的事情,也难怪丞相为难白锦棠。

谢灼嗤笑:“我就知道那个老匹夫不干人事,想办法把他赶出来,寒冬腊月的,宁王要是再病了,谁去伺候?看他那个娇滴滴的样子,再等下去,不得晕倒?”

长羽道:“属下这就去办。”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丞相那老家伙就从御书房里出来了,看见白锦棠站在外面,装模做样地说道:“八年不见,宁王殿下都长这么大了啊。”

白锦棠语气冷淡:“丞相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康健,惹的人艳羡。”

丞相冷哼一声,撂下一句:“皇上让你进去。”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锦棠这才进了御书房,秋风落雨进不去,就只能在外面等着。

御书房火龙烧的旺盛,春暖花开,屋子里还燃着上好的龙涎香,老皇帝就坐在龙椅上,满是横折的脸上生了一双浑浊的双眸,看向人的时候,威严和狠辣同时来到,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白锦棠撩袍跪下,态度恭敬,低眉顺眼,一副任人欺辱的窝囊样。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面的皇帝就这样看着白锦棠,而白锦棠低着脑袋,两个人都没先说话。

指甲陷入皮肉,带来的隐隐刺痛不断地提醒着白锦棠,让他理智淡定,即使这个人是他恨之入骨的仇人,却还要装的温顺乖巧,不敢有丝毫怨言。

“起来吧。”嗓子沙哑,带着苍老,犹如行将就木的老人。

“谢父皇。”白锦棠这才起身,礼数周全,像是一个听训的孩子。

十一二岁之前,白锦棠时常来御书房。

当时候宣恩皇后要揍他,他就会不管不顾地闯进御书房,藏在老皇帝的身后,扯着他的袖子,老皇帝也十分护犊子,次次都帮白锦棠将人堵回去。

以至于那些年白锦棠嚣张跋扈,横行霸道。

那时候,他以为他的父皇是真的宠爱他的,后来才知道,那叫做捧杀。

“堂堂皇子,畏畏缩缩,成何体统,抬起头来。”老皇帝不悦地命令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这才照做,目光终于和老皇帝的视线捧杀。

在对上的那一刻,老皇帝的瞳孔紧缩,整个人都为之一震,嘴唇上下蠕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白锦棠知道,他这双眼睛,这张脸,生的和宣恩皇后太像了。

“你长大了,和你母亲生的真像,很好。”像是在怀念,又像是思念,老皇帝的情绪十分复杂,是那种爱恨交加,挣扎交错的。

当年宣恩皇后叶狂澜,手握红缨枪,驰聘沙场,打的北疆诸国抱头鼠窜,风华绝代。

班师回朝那日,同北渊王并驾齐驱于朱雀大街,引得无数男子趋之若鹜,心生仰慕,又不知道让多少女子恨叶狂澜不是男儿身,恨不能嫁她为妻。

没有人不喜欢这般的人物,老皇帝也喜欢过,于是给了叶狂澜一场震惊京都的大婚。但老皇帝更喜欢皇位,他畏惧叶家的权势,于是那喜欢也变得微不足道了。

现如今,斯人已逝,老皇帝看着他这张脸倒是又想起来那些年的情分。

何其可笑。

像是被触发了什么机关,白锦棠的眼圈很红,声音颤抖,忽然又“扑腾”跪了下去,声音悲伤:“爹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两个字将老皇帝劈的外焦里嫩,那双浑浊的眼睛竟然在此刻蓄满了泪光。

白锦棠哽咽道:“这些年,儿臣一直想着您,还以为此生再无法再见爹爹一面,如今见爹爹安康,儿臣才算是死而无憾。”

老皇帝疾言厉色,仿佛真的在为白锦棠的话而觉得生气,但那屁股在皇位上可连动一下都没过。

“胡说八道什么,你是朕的儿子,没有朕的允许,谁敢害你?”

白锦棠惨然一笑,看着老皇帝的眼神满是孺慕之情、思念和激动,却唯独没有仇恨和埋怨:“儿臣知道,儿臣如今回家了,便再也不用担心受怕了。”

老皇帝:“你打小就调皮,如今沉稳了许多,朕很欣慰。”

白锦棠:“这些年来,儿臣一直反思自己。父子本是一体,儿臣当年年幼无知,这才顶撞父皇……儿臣以后不会了……”

如果老皇帝这些年还有点子愧疚之心,午夜梦回还曾惊厥,但如今听见白锦棠这番话,越发肯定自己没错。

他是皇帝,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没错。

“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说到这里,老皇帝眼里的那点鳄鱼的眼泪已经消失殆尽了,带着犹疑的目光看着白锦棠,“朕听说,小侯爷因为你去谢灼那里去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低声道:“凤侯毕竟是母后的妹妹,小侯爷好奇想来看看儿臣,便当着摄政王的面,说了几句话,人就走了。”

老皇帝将白锦棠放在谢灼府里,就是为了监视。

老皇帝冷哼一声,显然是对凤离不太满意:“行事肆意张狂,不堪大任,凤侯旧疾难医,以后凤羽军交到他手里,我大安危已!”

白锦棠心里一震。

老皇帝这是想要收兵权了。

“你就没有想说的?”老皇帝问。

白锦棠轻笑:“儿臣才刚刚回来,不了解这些东西,所以对小侯爷的为人也并不太清楚。”

就是不熟的意思了。

不过在老皇帝看来,熟不熟也所谓,反正他早就将凤侯划到白锦棠这一队了,要不然也不会着急收兵权。

他终究不相信凤侯,也不相信白锦棠能忘记仇恨。刚刚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也只能暂时让他消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罢了。”老皇帝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朕累了。”

“是。”白锦棠起身,退了几步,转身向外走去。

见了皇帝的态度,白锦棠这才确定,这次宴会八成就是个鸿门宴。

第57章

白锦棠一出来,秋风落雨就紧张地迎了上来,将披风连忙给白锦棠重新披上,白锦棠任由他们帮忙,也知道他们有事情想问低声道:“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皇宫之中,不知多少皇帝耳目,秋风落雨点头应下。

白锦棠道:“接风宴是在什么地方?”

落雨道:“刚刚我去问了,在四方宫,人已经陆陆续续地往那边去了,咱们也该过去了。”

寒冬腊月的,老皇帝也没有轿子给他,怕是只能走回去了。

这样看来,他这个王爷做的还挺窝囊,也算是明白青州那段“天高皇帝远”的日子有多畅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为他打着伞,秋风负着剑,走在落满白雪的巍峨宫道之上,时不时有路过的宫女太监,朝着他微微行礼,便匆匆离去。

御书房离四方宫很远。

就在这时,白锦棠身后的宫道上忽然出现几顶轿子,轿子华贵大张旗鼓,前面还有宫女太监引路,声势浩大。

经过白锦棠的时候,静王掀开帘子,露出脸挑衅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白锦棠满身风雪的狼狈模样,对此十分。

静王没有下轿子,倒是身后几顶轿子,有零零碎碎的人下来了。

大概是那些个公孙贵族的子弟,白锦棠离开的久了,所以都不太认识,只有个别个眼熟的,但得以肯定的是,为首的那个是丞相的小儿子,刘祎。

当年同在学堂读书的时候,这货因为嘴欠找事,调戏人家女公子,没少被白锦棠揍。

如今可算是逮到机会了,找白锦棠算账了。

刘祎直接堵住白锦棠,大摇大摆的站到白锦棠面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哟,这不是宁王殿下吗?雪下的这么大,怎么也不坐顶轿子啊?瞧瞧这冻得,怎么这么寒碜啊!”

白锦棠轻笑出声:“别说是轿子了,就是府邸还要另外找地方翻新,怎么,丞相家的公子这是打算看在同窗多年的情分上,打算收留本王?”

说着,白锦棠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唔,有钱也行,可以借本王一点。”

刘祎直接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白锦棠不仅一点也不觉得羞愧和丢脸,反而顺着杆子往上爬,还要向自己借钱。

其他人更是开始对白锦棠指指点点起来。

刘祎脸憋得通红:“白锦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怎么可能没钱!”

白锦棠展示一下自己的狼狈:“本王要是有钱,哪里还用走着去?还要被你奚落?”

白锦棠:“所以丞相府的公子竟然也没钱吗?”

刘祎:“……怎么可能?!”

白锦棠伸手:“那借我点。”

白锦棠也不在乎,目光淡然,甚至唇角还含着一抹笑意。

眼看着要被白锦棠堵得说不出话来了,刘祎一咬牙,踹了身边的小厮一脚:“愣着做什么,没听见宁王殿下说他没钱了吗?想要向本公子借钱,好歹也是相识一场,还不去拿钱。”

小厮没想到刘祎当真要给钱,于是吓得屁滚尿流把钱拿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厮正打算把钱袋子给白锦棠的时候,却被刘祎给拦了下来,只见刘祎得意洋洋地看着白锦棠,将钱袋子解开,当着白锦棠的钱,全部洒在了地上。

金灿灿的金叶子就这样落在雪地里,好看极了。

“宁王殿下,你看这些怎么样?”说着,刘祎退后一步,颐指气使道,“想要钱,就自己捡呗,本公子有的是钱,不让你还。”

秋风落雨脸色难看至极,尤其是秋风,他的手已经按在腰间的长剑上,时刻准备上去杀人。

白锦棠撩起衣袍,当真弯下腰捡了一片金叶子,漂亮的指尖弹了弹金叶子,嗤笑:“堂堂丞相家公子就这么点钱?打发叫花子呢?”

说完,白锦棠一脸的不屑,将金叶子又丢了回去,嘲讽道,“你是不愿意给钱啊,还是说,丞相家现在连饭都吃不起了?”

刘祎指着白锦棠大声道:“你怎么说话呢?说谁家吃不起饭呢?”

白锦棠故作惊讶,歪着头笑道:“难道不是吗?就这么点钱,你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还要大言不惭的借钱给本王,丢不丢人啊?”

这钱确实不多,反正在他们这些挥金如土的公子哥眼里,确实不多。

这回别说是刘祎了,就连刘祎身边的世家公子,也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刘祎。

刘祎被气得面红耳赤,大吼:“看什么看?老子就这么点钱。”

众人这才明白,合着刘祎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听此,十分感动,不可置信地说:“本王以为刘公子拿这点钱是为了羞辱本王,原来是本王误会刘公子了,没想到这竟然是公子所有的钱,看来刘公子着实关心本王,甚至掏了家底,不愧是有同窗之意,本王十分感动。”

临到头,又补了一句,“所以,真的没有了吗?”

刘祎:“……”

众人:“……”

坐在轿子里得意洋洋看戏的静王:“……”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欠揍的人。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刘祎咬牙道:“没有了。”

“你身边的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吗?你可以趁现在向他们借钱给本王啊,本王看静皇兄也在呢。”说着,白锦棠暗示道,“反正来都来了,大家真的不借点钱给刘公子吗”

看着白锦棠一脸的真诚,众人再次陷入沉默。

他们不自觉地看了一眼,白锦棠腰封上那颗足足婴儿拳头般大小的东珠,又看了看衣服上用金丝银线绣着的漂亮花纹。

忽然感觉,缺钱的应该是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愣着干嘛?诸位公子说要给钱,还不接着。”

一边的落雨喜笑颜开,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后来又觉得太小了,干脆让秋风把外衣给脱下来了,捧着衣服过去了。

落雨一边笑脸如花,一边念叨着:“惭愧惭愧,青州清苦,如今来了京都衣不蔽体,实在是让各位公子见笑了。我替我家主子,感谢诸位公子慷慨解囊,各位公子都是好人,日后必能善有善报。”

话都说到这份上,不掏钱那是不可能的了。

众人一脸肉疼地掏出自己的钱袋子,没带的也无所谓,派人去取都可以,给的少的也不行,落雨就会笑眯眯地看着那个人,用眼神暗示。

到最后,别说是钱袋子了,就是身上的首饰啥的,全被‘借’走了。

静王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看着那饱受摧残的样子,如果允许的话,八成能给白锦棠来一刀。

便宜白锦棠占了,他们脸也丢完了,静王不愿意继续待着,连忙让太监抬着轿子走了。

刘祎脸色铁青,看着静王走了,只能憋着气,跟着一起上轿子。

结果还没上去呢,就看见白锦棠慢悠悠地靠在宫墙上,笑意吟吟道:“劳烦大家做个见证,丞相公子怜本王穷苦,不惜向大家借了这么多钱,只为接济本王,还不求本王回抱。本王在此多谢小公子了。”

说着,白锦棠装模做样地作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话能这样说吗?

白锦棠这轻飘飘一句话,把世家公子掏的钱全都算在刘祎头上了,合着白锦棠拿了钱财,还不需要还钱,一句“多谢”就没了?

这是拿他当冤大头坑啊!

“白锦棠,我要……”刘祎忍无可忍,撸起袖子就打算要和白锦棠打一架,却被静王呵斥住了,“给我住手!”

刘祎顿时不说话了:“表哥。”

静王脸色气的发青:“还嫌脸丢的不够多吗,给本王滚回去!”

说着,静王狠狠地瞪了一眼白锦棠,再次放下帘子,走了。

白锦棠对此微微一笑,看着这么多的不义之财,心里乐开了花,还不忘提醒落雨,地上的金叶子别忘记捡了。

“主子,好多钱啊!”落雨也不生气了,看着面前的钱和金银珠宝,眼睛发亮。

没什么比钱更能愉悦人的心情了,他抬了抬下巴:“这才哪到哪啊?待会应该还会有钱。”

落雨:“真的吗?真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歹我也是一个王爷,已经穷到和臣子借钱了,老皇帝的脸还要不要了?你且看着,这件事情很快就会传到老皇帝的耳中。”

到时候,就算是为了维护皇家的颜面,也不会让白锦棠过的这么寒惨。

“真是太好了。”落雨抱着钱,微微有些吃力,打包好后,就让秋风背着,自己则是拽着白锦棠的袖子撒娇,“那我们现在有钱了,等马上能不能吃一顿好的?”

白锦棠点头,笑着说:“嗯,宴会结束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落雨开心的像个小孩子,秋风也在一边傻笑。

眼看着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怕是往后的路会越来越难走,时辰也快到了,白锦棠便决定快些走。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远处道上,穿着一身蟒袍,披着黑狐裘的谢灼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身后则是属于谢灼的轿子。

也不知道在那里等了多久了。

秋风落雨笑容敛去,虎视眈眈地看着谢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的谢灼早就不是青州王府里的怜夫人了,再也不会有所谓的平易近人,便单单是站在那里,眼睛都不需要看你,就已经让人汗毛直竖,脊背发凉了。

“主子,我们……”

白锦棠安抚地看了秋风落雨一眼,示意他们跟在自己的身后,然后朝着谢灼走去。

这段路不长,中间却隔着满天飞雪,还有两颗人心。

等白锦棠快要走到的时候,谢灼这才往前走了几步,迎了上来。

看见白锦棠肩膀上落的雪,随手拂了一把,然后转身就走。

已经上了轿子的人,见白锦棠还在原地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眉头微微蹙着,眼中有点疑惑,谢灼二话不说,弯腰长臂一揽,将白锦棠整个人都抱了起来,塞进了轿子里。

紧跟着,自己也坐进去了。

秋风落雨见此,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就像来的时候一样安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脸色不好,白锦棠满身的风雪,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热乎的地方,手指关节处更是冻得发红,如今忍不住蜷缩着,便是轿子里的火炉也暖不热,活像是一块冰疙瘩。

便将轿子里事先备好的暖手炉丢给了白锦棠。

白锦棠一愣,倒也没拒绝,将暖炉拢进长袖里面。

相比白锦棠的淡然和安静,谢灼就像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炮仗一样,面色紧绷,一双凌厉的凤眸全是触目惊心的杀意,和不悦。

人天生懂得趋利避害,白锦棠看的清楚,所以更不会上赶着触霉头,于是安安静静待着,在心里默默计算着,什么时候能到地方。

反观谢灼,白锦棠越是一副这么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最后到底是谢灼先开了口,冷冷问了一句:“出了御书房,怎么不让人和我说一声,让我来接你?”

白锦棠:“太麻烦,没必要。”

“呵……”谢灼笑了,眼神却冷的吓人,“那你遇见刘祎和静王又为什么不和我说?”

白锦棠:“不足挂齿,说起来浪费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并不是故意丢下白锦棠的,奈何守在御书房的时候,安王让人给他请过去,这才没有接到人。

等他终于把安王打发后,就听说白锦棠遇见静王和刘祎那些混不吝,心里急得不行,匆匆忙忙地赶来。

结果白锦棠倒是好,一句话也不说。

“行啊,白锦棠,看不出来啊,你还挺会装的。”谢灼真是越想越生气,“在青州的时候,你要是看谁不顺眼,就可这那个人折腾,如今到了京都,扑腾不起来,便装出这么一副窝囊样给谁看呢?”

白锦棠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谢灼以为自己在静王和刘祎那里受了气,自己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想到这里,白锦棠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道:“摄政王,千万别生气,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自作多情地以为你是在关心我,甚至想要我为我打抱不平呢。”

谢灼面色一僵,旋即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你以为你是谁啊?值得孤为你得罪静王,痴心妄想。”

“既然如此,那你更应该笑才对。”白锦棠静静地看着谢灼,“本王越惨,你就应该笑的越开心,甚至你还可以落进下石,趁机踩上一脚,看着仇人摇尾乞怜,痛哭哀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或者,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我上来,而是直接将我丢下去。让我误了宴会的时间,运气不好点,皇帝大怒,兴许直接就问我的不敬之罪。”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报复人的好办法。

到时候,满朝文武全在,白锦棠步行迟来,想必回成为整个京都城的笑话。

谢灼当然明白,可不知道为什么,谢灼就是不舍得。

于是他选择避开整个话题,冷笑道:“伶牙俐齿,牙尖嘴利。白锦棠,孤倒是要看看,马上在宴会上,你是不是还有这个勇气,能说出这些话。”

谢灼将白锦棠猛地一推,手掌在白锦棠后脑勺垫了一下,将他整个人压在马车上,另一只手则是捏住他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有你求孤的时候。”

白锦棠侧开脑袋,躲开谢灼炽热的呼吸,眉眼间全是漫不经心:“好啊。”

第58章

四方宫内,王公大臣悉数到齐,除了主位上的皇帝永远姗姗来迟。

众人本来还在相互寒暄,随着而门口老太监一声:“摄政王、宁王殿下到。”

本来热闹的场景,因为这句话瞬间安静,众人连忙站起身来,朝着谢灼行礼:“臣等参见摄政王,宁王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周围的一圈人,有熟人,也有不认得的。

谢灼随意摆了摆手,算是回礼了,撩袍坐在皇帝下首的紫金椅子上。

这时来了一个老太监,要引着白锦棠往静王和安王中间的位置去,白锦棠也随之落座。

静王才从白锦棠那里吃了亏,如今看见白锦棠正是不对付的时候,人还没坐下来,冷嘲热讽先迎上来。

“没来迟呢?皇兄还以为你要靠着两只脚,一直走到宴会结束呢?”

白锦棠面不改色地道:“皇兄刚刚在路上还慷慨解囊,如今又开始担心臣弟没有车架的问题,实在是个好哥哥,既然如此,臣弟却之不恭,马上宴会结束,就劳烦皇兄送臣弟一程了。”

白锦棠长舒一口气,“毕竟现在整个皇宫都知道,臣弟穷地揭不开锅了。”

静王冷笑:“白锦棠,你忽悠谁呢?你这衣服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

白锦棠弹了弹衣袖上面的花纹,困恼道:“说实在的,臣弟这身衣服都是借的。”

“哎,若不是实在囊中羞涩,又岂会厚下脸皮来找皇兄借钱啊。”

静王也是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人闭口张口全都是钱,完全就是掉钱眼里了。静王找个理由嘲讽,他竟然照单全收,不仅乐得承认,还顺带着卖一波可怜。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吧,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这要是传出去,丢脸的可不是白锦棠一个人,整个大安皇室的脸都要被白锦棠丢干净了。

“皇兄你这可就冤枉人了,这不是你先提起来的吗?”

静王:“闭嘴!”

白锦棠:“所以能皇兄能捎我一程吗”

静王忍无可忍,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能,滚!”

“啧啧——”白锦棠凉凉道,“臣弟是认真的,可皇兄却不是真心的,果然啊,最是无情帝王家。”

静王:“……”

静王后悔的想要扇自己嘴巴子了,他为什么没事找事,和白锦棠这个不要脸的对上。

这根本没胜算。

不行,这口气他实在是咽不下去,今天晚上他必须找人好好问候一下白锦棠,让他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静王不说话了,白锦棠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开始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白玉杯子里的酒水。

“皇兄要是不方便的话,待会可以乘臣弟的轿子的回去。”这时,坐在白锦棠旁边一声不吭的安王忽然说话了。

安王年纪不大,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看着白锦棠的时候,眼睛都是怯生生地。

他的生母是皇宫里的一个婢女,后来因为得了谢灼青眼,这才有了如今的荣光。

前世才坐上皇位没有多久,就被谢灼赶下来,留下一封禅位诏书,就被打发出了京都城,成了个闲散王爷。

存在感十分的低,在白锦棠的记忆里,也就仅仅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白锦棠对他没有好感,也没有对静王那样太大的敌意,于是朝着他颔首:“多谢挂念,不过暂时不用。”

安王收回目光,“哦”了一声后,见白锦棠并没有对他说话的意思,便又坐回去了。

静王瞧见了,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

白锦棠立马笑意吟吟地看着他:“皇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静王额头青筋暴起,立马率先一步将白锦棠地话堵了回去:“别想,没钱。”

“那可真可惜。”白锦棠眯着眼心情十分地愉悦。

果然,无论是你是贩夫走卒,还是皇亲贵族,只要一提到借钱,全部哑火。

尤其还是碰见白锦棠这种狮子大开口的,借钱不还的,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忽然,一道凌厉目光扫了过来,白锦棠抬头顺着目光看了过去,正和谢灼打了个对眼。

白锦棠若无其事地移开眼,继续看杯子里的茶水。

谢灼气的手里的杯子都快捏碎了,心里直冒火:

合着除了对自己冷言冷语,爱答不理,就连静王这个仇人也能有笑脸?

就在谢灼心里暗戳戳地想着,怎么治一治白锦棠这个习惯的时候,大殿再次安静下来,只听老太监一声:“定北侯、小侯爷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寒冬腊月的,只见一个身着轻甲的女人,束着英姿飒爽的马尾辫,从殿外走来。

身上的铠甲闪着森寒的光芒,女子柔和的面容被戾气冲散,如今只剩下骇人的气势,和一身的杀伐。

这就是大安唯一的女侯爷,也是手握三十万凤羽军,镇守北疆的定北侯爷。

白锦棠心脏开始震颤,一股苦涩弥漫开来,呆呆地看着凤凌绝。

而凤凌绝也看见了白锦棠,朝着他微微点头,算是见过了。

凤离就跟在身后,目光扫视一圈,等看见白锦棠,冲着白锦棠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紧跟着定北侯爷坐下了。

多少年了。

眼看着九年了。

白锦棠手指微微蜷缩,有些恍惚。

凤凌绝一落座后,众人就开始窃窃私语道:“自从一年前,凤侯爷请旨回京养病,就一直呆在京北大营,别说是参加宴会了,就是侯府也很少回来,如今怎么想着来参加宁王的接风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非是来撑腰的?我可听说前几日,宁王被摄政王带回府中看顾,小侯爷还去过,吵嚷着要见宁王。”

“谁知道啊?不过当年自从闹出来那桩事情,怎么也不可能是来撑腰的啊!我要是宁王,八成恨不得将凤侯爷抽筋扒皮碎尸万断。”

声音虽然小,但是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是耳聪目明的人精,自然是将这些话全部听了去。

只不过大家都装听不见,毕竟他们可都盼着白锦棠和凤凌绝碰上,最好动手,到时肯定又是一场好戏。

凌若尘因为走火入魔的事情没有来,是凌灵的父亲,国公府的小公爷来走的这一趟。

这场宴会该来的都到了,老皇帝这才摆着架子来了。

老皇帝坐在皇位上,享受着底下的人对他行礼问安,高呼万岁的感觉。

等众人全都落座,老皇帝装模做样地问了几句白锦棠的近况和身体,在众人地面前做足了父子情深的戏码,旋即又赏赐白锦棠许多的金银珠宝,假情假意地说让白锦棠暂时住在摄政王府,等新王府收拾妥帖,再搬进去。

白锦棠自然是一一应下。

说完白锦棠的事情,老皇帝又随口关心了一下凤凌绝的伤势,唠家常一样,足足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这才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殿之上,缓缓走来不少的舞女歌姬,紧接着丝竹管乐之声也跟着响了起来。

歌舞升平,好不惬意。

美人纤腰细如杨柳,眉目含情勾魂夺魄,身着七彩的舞衣美艳动人,一颦一笑,足够让人神魂颠倒。

就连白锦棠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眸中闪过惊艳,不过只是单纯的欣赏,像是在看一副美丽的画。

谢灼在看白锦棠,自然没有错过白锦棠目不转睛的认真样子,醋坛子已经彻底打翻了。

如今酸的十里八乡都能闻出来,长羽更是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暗暗祈祷,宁王殿下你别光顾着看美人啊,你倒是看一看我们家王爷啊!

许是听见了长羽强烈的心声,在谢灼这吃人的目光加持下,白锦棠终于有所察觉,看向了谢灼。

结果还没有来的及对上,就听见身边的静王说话了:“这舞也不过如此嘛。”

白锦棠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静王。

这可是宫里编排的舞蹈,纵然无趣也要憋着,如今静王这样说出来,难免会让皇帝不高兴,果不其然,这句话说完,很快就引起皇帝的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的人替皇帝问了出来:“静王殿下,你可不能瞎说,这世间最好的歌姬可都在这里了。”

静王挑衅地看了白锦棠一眼,缓缓道来:“最好的歌姬是在这里了,可是这世间最惊艳的舞蹈却不在这里。”

老皇帝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沉声道:“天底下最惊艳的舞蹈,静王所说的,可是霜寒剑舞。”

此话一出,不仅白锦棠抬眼了,就连一直默不作声的凤凌绝,也抬眼开始打量静王。

眼中全是不屑和杀意。

静王对此置若罔闻,依旧说着自己的话:“没错,就是霜寒剑舞。”

“宣恩皇后当年一舞倾城,那才是惊艳至极,岂是这些庸脂俗粉能够比拟的。”

此话倒是真的。

老皇帝眸中不由得浮现出怀念,想起了那个风华绝代、文武双全的女子。

见皇帝有所动容,静王继续添油加醋:“只可惜儿臣生不逢时,没有见过那传闻中名动天下的霜寒剑舞,如今要是能在宁王的接风宴上一观,那才是人间美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座的各位,目光全都落在白锦棠的身上。

有看热闹不嫌弃事情大的,有好奇的,还有幸灾乐祸的,一众目光里,谢灼的眼睛是最冷的,最安静地,像是无声的胁迫,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白锦棠知道,谢灼在等着自己开口求他。

可惜了,他暂且还没有这个打算。

看着静王得意洋洋的样子,白锦棠手忽然有些痒痒了。

上位的老皇帝也终有发话了,询问道:“宁王,你觉得呢?”

静王道:“宁王可是宣恩皇后唯一的儿子,自小随着宣恩皇后研习剑术,如此有名的霜寒剑舞,总不能不会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算白锦棠今日不会,也得会。

白锦棠站起身来,朝着皇帝作揖:“儿臣不才,比不上母后出神入化,却也勉强能入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说着白锦棠微微一笑,“既然父皇想看,儿臣就献丑了。”

堂堂王爷宴会舞剑,给这群臣子赏玩,也算是羞辱了。

老皇帝听此,顿时喜笑颜开,拍着手道:“好好好!”

“且慢。”随着一声冰冷的女声响起,不知何时,凤凌绝已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冷冷地扫过四周喧闹的人。

皇帝眼神微凝。

“既然是剑舞,没有剑又怎么算的上剑舞?正好,本候这里有一对剑,正好借给宁王殿下?”

众人听此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见侍从拿着一柄赤红色的剑,和一把雪白的剑,捧在白锦棠的面前。

赤红色的剑上面纹着朱雀,脚踩日月,光辉曜日,寓意着浴火重生。

雪白的那把剑上面则是纹着蛟龙入海,踏浪捉鱼,是为偏安一隅。

看见这两把剑的图案,白锦棠就知道,这并不只是在选剑,还是凤凌绝在试探他可还有一争天下的野心。

而答案就是——

白锦棠毫不犹豫抽出那把赤红色的宝剑,只见血色的剑身上,剑铭飞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选好了剑,那便要开始了,侍从却不曾退下,众人疑惑,凤凌绝却将另一把剑抽了出来。

剑铭仙游。

仙游剑被凤凌绝丢给凤离,道:“愣着干什么,大家想看霜寒剑舞,你还不陪着你兄长一起,给大家舞一段?”

“当然竭尽全力!”凤离一把握住仙游剑,眉飞色舞道,“兄长,我同你一起!”

说白了,大家想看的,其实就是宁王丢人。

可如今小侯爷上去了,哪里还有笑话看。

这偌大京都城,有几个人敢看定北侯的笑话,这不是活腻歪了嘛。

眼看着计谋落空,静王出声阻止,道:“宁王要给大家表演霜寒剑舞,小侯爷上去干什么?”

凤凌绝听此冷笑一声,任由静王为难凤离。

“静王殿下刚才没有听清楚吗?本小侯爷自然也是上来给大家舞剑助兴的。”说着,小侯爷脑袋一歪,嘲笑似的说,“不会吧,静王殿下莫非不知道,霜寒剑舞本来就是双人剑舞?”

此话一出,满堂大惊。

就连皇帝也不由得皱眉,惊讶:“双人剑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离作揖:“回陛下,是的,霜寒剑舞本就是双人剑舞。”

“说来也巧,这剑舞还是当年宣恩皇后和我母候昔日征战沙场时,一同编的舞曲。只不过后来,宣恩皇后入了皇宫,母亲远在北疆,两个人相隔千里,连面都见不到,大家自然也不知道,这闻名天下的剑舞本是双人剑舞。”

如此解释,也是说得通。

老皇帝这才点头:“既然如此,你们两个就一起吧。”

凤离:“静王殿下可还有疑问?”

静王见计划落空,心里愤恨,面子上却还要做足:“没有了。”

众人不再打岔,安安静静地看着台上的两个人。

白锦棠身着红衣,手拿宝剑飞天,犹如□□而生的神鸟朱雀。

而凤离一身白衣,手拿宝剑仙游,潇洒肆意犹如踏风而起的蛟龙。

一红一白,一沉稳一热烈。

如同双生的并蒂莲花,单单是往那里一站就能吸引去世人全部的目光。

激扬的乐声响起,似乎回到了几十年前的北疆战场上,号角冲天而起,飞沙走石,血染天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和凤离手中长剑动了起来,翩若惊鸿,宛若蛟龙。

霜寒剑舞,分则犹如散沙,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鸟雀,就是一个供人取乐的游戏。

而合则可破千军万马,可飞沙走石,可横扫千军,万古长青。

剑招越来越快,几乎让人眼花缭乱,可是他们脚底下的步子却越来越稳,手中的剑快若残影,几乎撕裂空间。

北渊军的铁骑似乎就在耳边。

北渊军的神鸟朱雀旗,迎风飘舞。

旌旗上的铜铃似乎就响彻在耳边。

白锦棠似乎看见了——

那一场盛大美丽的月色之下,两个英姿飒爽的少女,于一次近乎破釜沉舟的战争中厮杀出来,相互拥抱,喜极而泣。

于是这代表绝望,又代表着希望的霜寒剑舞就此诞生。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1】。

他们的身影正和好多年前,凤凌绝和叶狂澜的身影重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9章

凤凌绝自斟自酌的一杯酒,眼里忽然变得酸涩起来,嘴角却又忍不住上扬。

霜寒剑舞最开始创造它的意义,其实就是用来杀人的。也难为了两个小家伙没上过战场,却舞的如此有气势了。

看着白锦棠那凌厉的剑法,凤凌绝暗暗地感叹一句:不愧是叶狂澜的儿子,真像啊。

而一边的谢灼见此,除了开始的吃味,如今瞧见这恣意潇洒的人,似乎从中窥探出白锦棠那些飞扬畅快的少年时代,仿佛抬手就能摸到一样。

两道身影来回交错,配合的极好,好到让谢灼都有些模糊,感叹一句:

凤离这小子和白锦棠是真的像。

底下的人心怀鬼胎,如今被如此精湛绝伦的剑术啪啪打脸,如今也不说话了,尤其是静王,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了。

本来还好好的,这个凤凌绝不老实地呆在那里看戏,胡乱插什么手!

随着最后一招落下,白锦棠和凤离对视一眼,相继收了手中长剑,负剑立在那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儿臣献丑。”

“凤离献丑了。”

台上的皇帝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拍着手道:“没想到啊,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霜寒剑舞,小阿离啊,定北侯把你教的很好。”

凤离不卑不亢:“多谢陛下夸奖。”

皇帝颔首,又将目光落在白锦棠身上,感叹道:“你身体不好,也难为你了。”

白锦棠:“一场剑舞,让父皇展颜,是儿臣之幸。”

皇帝很满意白锦棠的说辞,点头:“都是好样的,全都赏!”

“谢父皇。”

“谢陛下。”

如今剑舞也看了,该找事的也都找完了,剩下的基本上也没什么看头了,老皇帝又喝了几杯,就先走了。

临走时还把谢灼给叫走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凌绝大概也不愿意多带了,和凤离说了几句话,然后朝着白锦棠点了点头,也起身离开了。

如今重要人物都走了,只留下一众的臣子,喝的醉醺醺的。

静王冷哼:“算你厉害。”

白锦棠皮笑肉不笑:“多谢皇兄夸赞。”

旁边的安王作势连忙要去给白锦棠敬酒,满脸的局促不安,小心翼翼地看着白锦棠:“三……三皇兄,你可真厉害,臣弟敬你!”

按理说,安王这样瞧着人畜无害的形象,白锦棠应该是抗拒的,可每次瞧见他,总觉得心里发怵,比静王给他的感觉还不舒服。

但无论如何,对方一再示好,又是谢灼扶持的人,白锦棠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谬赞。”于是端起面前的酒杯,和安王隔空碰了一下,让后一饮而尽。

安王见此,也着急忙慌地把酒杯里的酒水喝干净了,将酒杯放下以后,安王这才开口问:“皇兄……”

“嗯?”白锦棠眯着眼睛瞧他。

安王道:“皇兄和摄政王的关系很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瞬间就笑出来了。

自己和谢灼的关系好不好,明眼人都能瞧出来。

再就是说,谢灼是他的人,他不去问谢灼和自己关系怎么,反而舍近求远来问自己,这就着实的可笑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兄弟关系有多好呢?

“你觉得呢?”白锦棠反问道。

安王眼眸闪过一丝暗芒,旋即还是那副紧张的样子,连忙道:“如果皇兄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

白锦棠却倾身探了过去,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都把谢灼当做礼物送给静王了,你觉得我和他的关系怎么样?我不信你不知道,所以,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说完,白锦棠像是没事人一样立马坐好。

徒留安王一个人低头坐在那里,像是一个闷葫芦一样。

可那搭在膝盖上的手背可不是这么简单,青筋暴起,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过了一会,安王又抬起了头,笑嘻嘻地和白锦棠说话:

“皇兄这些年受苦了,臣弟还没有来得及感谢皇兄护送摄政王会京都的事情呢。”

“感谢就免了。”白锦棠淡淡地道,“我怕夭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王:“这些日子,皇兄看来都要住在摄政王府邸了,若是皇兄觉得不舒服,不妨臣弟去求一求父皇,让父皇给皇兄换一个住处好了。”

说着,安王又补了一句,“毕竟摄政王不喜欢外人,平日里也不喜欢旁人近身,也就和臣弟关系还算不错,若因此怠慢了皇兄,那可如何是好?”

这话里话外暗戳戳地挤兑他呢?

白锦棠算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咬人的狗不叫唤。

安王这块牛皮糖可比静王那只到处乱吠的恶犬难缠多了,不过如今时间充裕,白锦棠也不介意和安王多说几句。

“没想到摄政王毛病还挺多的?这是病,要治的。”

“……”这话的重点是在这里吗?

不过很快安王就反应过来了,轻声说道:“前几日的事情臣弟都听说了,摄政王鲁莽了,竟然失手打落了皇兄的发冠,让皇兄在众人面前失了仪态,实在是不该,臣弟代摄政王向你赔罪了。”

“道歉我接受了,只不过你这道歉也太没有诚意了吧?”白锦棠毫不留情道。

安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人畜无害一笑:“你要是真想代摄政王道歉,可不能只有轻飘飘的一句话,不给点表示,比如钱财什么的。”

安王没有静王好忽悠,脸色虽然难看了点,但还没有真想给白锦棠送钱,于是道:“……但臣弟也听说,事后皇兄打了摄政王一巴掌?如此是不是太过了一点?”

啧,这就开始护上了。

白锦棠心里忍不住犯了一个白眼,耐心也即将消耗殆尽,微笑道:“看来安王殿下并不是诚信代摄政王道完歉啊,而是来问罪的。”

“臣弟不敢。”安王依旧窝窝囊囊地,但说出来的话可不是,“臣弟只是觉得,皇兄既然和摄政王不合,那还是不要住在一起,少接触的好,若是走的太亲近,未免让人误会。”

白锦棠发现自己还真是小看这个弟弟了,伶牙俐齿的很。

“好啊,只要你让父皇同意,谢灼同意,我立马滚蛋。”

正好白锦棠也不想在摄政王府呆着,做事情都束手束脚的,还有个谢灼虎视眈眈。

如今安王既然看不惯他住在摄政王府,要去求皇帝,还省去了自己麻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安王听见白锦棠回答后,十分满意,一脸感激地又敬了白锦棠一杯酒:“多谢皇兄成全。”

白锦棠直接无视他。

没想到白锦棠这么不给面子,安王也不再自讨没趣了,转头和别人说话了。

今天白锦棠本就憋着一口气,后来见到凤凌绝更是心绪又杂又乱,坑了一把静王才算舒坦,结果安王这个黑心肝的又上赶着没事找事,如今格外的烦躁。

白锦棠撑着下巴,看着喝的醉醺醺的众臣,感觉有些无趣。

于是便独自起身,想要到外面透透气。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茫然的桃花眼里倒映满地的银白,带着空荡荡的孤独感。

秋风落雨跟了过来,将狐裘给白锦棠披上来,却被白锦棠躲开了,轻声道:“酒喝多了,有点热,先不穿。”

落雨知道白锦棠难过,便在一边陪着白锦棠。

秋风劝道:“主子,既然不开心,咱们就回去吧。”

此话一出,三个人全是一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去?

又能回哪里去呢?

宣恩皇后的寝宫早就成了一片废墟,北渊王府尘封多年,青州宁王府隔着千万里,偌大的京都城,竟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他们又能去哪里呢?

白锦棠思忖片刻,指着秋风身后背着的一大包袱的钱财,轻快道:“行,咱们回去,你们不还饿着的吗?带你们去京都城最大的酒楼吃大餐!”

秋风落雨眼睛都亮了。

那忽然而来的伤感,又被这忽如其来的笑容全部给弄散了。

身上有钱,哪里不能去?

白锦棠去哪,他们就去哪,只要他家主子在,他们就永远有地方回去!

三个人散步一样地离开了四方宫,本以为要踏雪走回去,临到皇宫门口,正好遇见了准备打道回府的凌若泽。

凌若泽还记挂着白锦棠救了凌灵一事,又因为以前和北渊王还有叶狂澜有点子生死交情在里面,对待白锦棠的态度十分的热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还要给白锦棠送钱送衣物,邀请白锦棠去国公府小住。

奈何如今白锦棠身份敏感,只能婉言拒绝。

凌若泽也知道白锦棠的难处,倒也没有为难,将白锦棠三个人送到酒楼门口时,还不忘记千叮咛万嘱咐,说是有空一定要来国公府做客。顺带这还委婉地提了一句凌若尘的情况。

听闻自从凌若尘走火入魔醒来以后,就把自己关起来了,谁也不愿意见面。

白锦棠听此,目光闪烁,终究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头,表示自己有空一定去看看。

而另一边,谢灼才摆脱老皇帝,就急忙的往回走,生怕白锦棠一声不吭地就跑了,结果才到那里,就看见桌椅空荡荡的,本该坐在上面的人不翼而飞。

安王见谢灼来了,连忙起身:“摄政王,你来了。”

谢灼脸色难看的厉害,一双眸子让人不寒而栗,死死地盯着白锦棠的位置。

安王道:“摄政王是找宁王吗?”

谢灼:“他去哪里了?”

安王眼中暗芒闪过,温顺道:“宁王似乎并不愿意住在摄政王府,方才和我提了一口,希望我能去父皇面前替他说一声,我有些拿不住主意,所以就先推辞了。宁王似乎因此不太高兴,就先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得不说,这一手移花接木用的可真是好。

白锦棠要是在,能直接被笑了。

见谢灼已经被激怒,安王紧接着又说:“摄政王若是不愿意和皇兄同住的话,其实不用勉强的,不若我去父皇跟前说一说!”

“不用。”谢灼的怒火却瞬间收敛,他以一种审视地目光看着安王,“他的事情,孤会处理,不需要其他人插手,懂吗?”

安王立马低眉睡眼道:“都听摄政王的。”

谢灼这才起身离开,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对身边的长羽道:“去查一下,安王都和白锦棠说什么了?本王还真就不相信,白锦棠会因为不想住在摄政王府,去求安王。”

谢灼足够了解白锦棠,就算白锦棠再不愿意看见他,那也不会拉下脸求人,尤其那人还是他潜在的竞争对手。

安王那点子小伎俩,在他眼里还真不够看的。

与其说是白锦棠求安王办事,倒不如说是,安王怀疑自己和白锦棠之前的关系,害怕威胁到他的地位。

长羽:“是,属下这就派人去查。那宁王那边,我们是不是也要查一下……”

谢灼冷冷道:”给我查,我倒是要看看白锦棠不回家能去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去的地方自然是多了。

比如京都第一大酒楼兼青楼楚馆。

风尘解语。

秋风落雨真是打死也想不到白锦棠竟然把他们领到这个地方,还一口气叫了不少的美人小倌作陪。

女的俏,男的俊。

落雨身边也围着几个长相妖孽的小倌,在一边哄着落雨,喂酒给她喝。

秋风则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那些美人只能噤若寒蝉的给他倒酒,不敢近身。

白锦棠那里就随意了,本就因为醉酒的脑子格外不清醒,如今身边围着这么多温香软玉,也忍不住跟着糊涂一下,睡在美人榻上。

脑袋不知道枕在谁的腿上,姑娘娇笑连连的给他喂水果,还有喂水的,表演才艺的,甚至察觉到了白锦棠头疼,还贴心地给按摩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时间,房间里歌舞升平,乐声袅袅,仿佛人间仙境。

就连落雨也喝的醉醺醺的,勾着身边一个长得格外俊俏的小倌,让他陪着喝酒。

这简直就是人间极乐。

怪不得京都城的公子小姐都喜欢来这里。

以前白锦棠就因为好奇偷偷溜进来过,结果还没看明白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就被叶狂澜派人跟在他身边的暗卫给拎了过去。

如今也算是过了瘾了。

落雨看着逐渐模糊的面前,忽然呆呆地看了一眼白锦棠,打着酒嗝道:“主子,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给白锦棠按摩太阳穴的姑娘手法不错,白锦棠已经好多了,漫不经心地回道:“这有什么不好的?人活一世,就图个开心,放心,你要是喝醉了,我就让秋风扛着你回去。”

唯一清醒的秋风嘴角抽搐:“……”

“嘿嘿,好。”落雨红着脸傻笑,又道,“可是我想住在这里,这里特别好!”

白锦棠自然不会拒绝,回答:“那就住在这里,公子有钱,不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刚落,房间的大门被人“嘭”地一声踢开了。

醉酒的人在这一刻彻底清醒,白锦棠淡淡地看着眼前提剑而来的谢灼,脸色黑沉的能够滴水,每一步都带着压迫感,吓得满屋子姑娘花容失色,连忙白锦棠身后躲,怀里钻,却被白锦棠轻轻推开,示意她躲到自己身后。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乱套了。

落雨瞬间清醒不少,呆呆地坐在那里。

最后还是秋风率先反应过来,横刀挡在白锦棠的面前,护住了白锦棠。

谢灼直接被气笑了:“白、锦、棠!!!

第60章

白锦棠打了个手势,示意姑娘们离开,姑娘们不敢停留,低着头如流水一样地全部溜出去了,走之前还不忘记关上门。

看着谢灼气势汹汹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捉奸杀人的。

“摄政王怎么来了?”

谢灼冷笑:“你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示意秋风把刀收了,自己则是懒散地靠在软榻上,漫不经心地揉了揉眉心,道:“怎么,摄政王也来找乐子啊?”

找乐子?!

好一个找乐子!

白锦棠真是好啊,自己差点把皇宫翻个遍,生怕这人出了什么意外,结果这人倒是好,干脆跑到京都城最大的青楼楚馆里找乐子。

还真是好的很啊。

“是啊,长夜漫漫,孤孤枕难眠,自然也想来这里找一找乐子。”谢灼走到白锦棠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嗤笑,“看看,孤都找到了哪些好玩的乐子?”

白锦棠扭头,躲闪过去:“那你找错地方了,姑娘都在外面。”

“这里的姑娘,哪有宁王殿下容颜绝代,风华无双啊?”

这句话就很危险了。

秋风蹙眉,见状就要拦着,生怕谢灼做点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却被白锦棠用眼神制止了。

白锦棠冷笑:“谢灼,你发什么神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厉声道:“我发神经?!我就是发神经了,我就不该把你放出来,我就应该杀了你,而不是让你在外面招蜂引蝶,处处和我作对!”

“谢灼,你这话可真是好笑!我去哪里,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是哪里来的立场在这里指责我,不过是见面眼红的仇人罢了,如今又在这里装什么情深义重,你不觉得可笑吗?”

白锦棠也是有些醉了,声音越发的咄咄逼人,大有一种誓不罢休的感觉,那温柔平淡的皮囊被撕得粉碎,如今就剩下一地的残骸。

白锦棠冷笑,眸子宛若割肉削骨的刀剑:“你以为你是谁?又算得上什么东西!也配对我指手画脚!!!”

这回连落雨都酒也给吓醒了。

他们何曾见过这样的白锦棠,锋芒毕露,像是被困死的野兽一般,即使鲜血淋漓,皮肉翻卷,依旧梗着脖子不认输,毫无顾忌地发泄着自己的不瞒和愤懑。

“白锦棠!”

只听一声暴怒!

谢灼一把将人按在软榻上,手里刀剑“刺啦”一声,贴着白锦棠的侧脸定在软榻上!那耳畔的碎发直接被隔断,削铁如泥的宝剑就这样贴在白锦棠的脖颈上,实在是惊险。

谢灼双眸血红,捏住了白锦棠的脸颊:“白锦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白锦棠却笑了:“我知道啊,你不就是想要杀我吗?想要羞辱我吗?想要我的命吗?不就是记恨着我骗你的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啊,你现在就可以拿刀杀我,千刀万剐都随你!”

说着,白锦棠抓住锋利的剑锋,任由刀刃割破自己的肌肤,鲜血低落,瞬间濡湿了白锦棠的衣襟,他扶起谢灼颤抖的剑,指着自己的心口,示意他往里面戳。

“谢灼,现在我让你杀我,你敢杀吗?”白锦棠笑了起来,桃花眼彻底成为一片血色,鼻尖的红痣将他衬得犹如妖孽,状若癫疯。

谢灼竟然开始手足无措了。

于是白锦棠缓缓从床榻上坐起身,然后站起来,而谢灼一步一步往后退,握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他没看白锦棠的脸,他死死地盯着白锦棠握着剑锋的手,看着那离白锦棠心口不过几寸的剑尖,一直往下滴着血。

“滴答——”

“滴答——”

很快就染红了大片的地板,谢灼手里的剑终究是松了,“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像是无奈,又像是无力。

血和夜色,彻底将谢灼的怒火浇了个透心凉。

白锦棠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嗤笑:“谢灼,你不是恨我吗?如今有了机会,你这位西南平乱的大功臣,怎么连剑都拿不住了。”

谢灼嘴角扯动,却是极为讽刺的模样:“白锦棠,我为什么拿不住剑,你不知道吗?”

谢灼走过去,一把握住白锦棠的手腕,将他鲜血淋漓的手亮了出来。

“将我骗得团团转,如今又拿自己的命来做赌,只为试探我对你的态度……现在知道我对你下不了手,无论如何都不会杀你,你开心吗?”

“开心啊。”白锦棠唇角上扬,眼里没有丝毫的悦色,因为疼痛指尖颤抖着,声音也是淡淡的,“能得摄政王如此,还真是不枉此生了。”

谢灼:“白锦棠,有时候我就在想,你对自己尚且如此,真不敢想象,你以后喜欢上一个人,又是个什么样子……“

“是啊,谁会这么倒霉被我喜欢上呢?”白锦棠轻笑,“可是没办法,谁让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呢?”

音落,白锦棠堪称猖狂地又补了一句:“谁让你喜欢我呢?”

谢灼抿唇:“你不该是这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嗤笑:“哪有什么该不该呢?这才是我本来面目。”

谢灼没吭声。

“一个疯子,一个不择手段的小人,一个玩弄人心的阴谋家。”白锦棠抬头望向谢灼的眼睛,眼眸里全是癫狂、狰狞、恶劣、贪婪和欲望。

他将自己所有的不堪全部袒露出来,将人性的扭曲和恶劣全都释放出来。

白锦棠:“我阴险、恶毒、狠辣……谢灼,如今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不愿意杀死的人,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

或许是从他被谢灼喜欢上的那一刻,或许是前世被半寸相思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或许今生重生回来的那时候,就已经疯了。

谢灼捧着白锦棠的脸,想要他看着自己,想要窥探白锦棠的内心,可否如他诉说那样,可惜谢灼什么也看不见,这人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但是谢灼却能感受到一种绝望到极致的哀伤。

白锦棠蛊惑似的说:“谢灼,从一开始我们就是错的,你现在已经认清了我的真面目,就该拿起剑杀了我,要不然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谢灼嘴里发苦,越来越看不懂眼前人:“这是你的目的吗?就是为了让我杀你?”

白锦棠诡异一笑:“当然不,我只是在告诉你,杀了我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谢灼敢吗?

他会吗?

看见了这般模样的自己,谢灼还敢对自己动心吗?

白锦棠其实也挺好奇的。

血色的眼眸就这样看向了谢灼,满是嘲讽和期待。

白锦棠真是疯了!

同时也让那压下去的怒火又涌了上来,谢灼冷笑:“绝不可能,白锦棠,我告诉你,无论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死了还是活着,你都是我的,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你也不用在这里试探我,我们这辈子至死不休!”

白锦棠一脸的失望,似乎想说什么,谢灼却直接吻了上去。

汹涌的吻占据了白锦棠的身心,是慢慢地惩罚意味,撕咬着那两瓣唇,似乎要将白锦棠吞吃入腹一般。

至死不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辈子了,谢灼。

如果可以,他真的也想忘个一干二净,醉生梦死一场,不管不顾,可是他做不到。

他背负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快要将他的脊背压垮,多到他只能笑着一点一点地接受,一遍一遍告诉自己:

别回头,往前走。

不然……会死的……

而他会死在谢灼手里。

白锦棠往后退了一步,猛地推开谢灼,彻底摆脱钳制,酒意已经上来,那个吻攫取他的呼吸,以至于让他十分恍惚,甚至已经站不稳,差点摔倒,受伤的手按在雪白的桌布上,这才平稳住身体,尖锐的刺痛让他情绪快速稳定下来,也唤醒了脑袋里的清醒。

谢灼不会杀他,即使看清楚了自己真实面目,也不会想杀他。

这就足够了。

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情感抽离出来,让白锦棠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就好像那些情感已经不复存在了,等收敛了那些真实,白锦棠就还是那个温柔平淡的宁王。

那掉在钢丝上,本来摇摇欲坠的理智,从新被系了回去,继续他如履薄冰一般的悬挂。

“白锦棠你……”被推开的谢灼看着白锦棠眸光闪动,一点一点恢复正常,心脏却忍不住抽搐起来。

白锦棠脸上又浮现出那如往昔一般平淡的神色,语气带着调侃:“开个玩笑,摄政王怎么还当真了,醉酒的话摄政王别信,冒犯摄政王了,本王向你赔罪。”

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白锦棠笑的越发开心了,“不是要找乐子吗?放心吧,今晚摄政王的花销,本王全包了,必定让摄政王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谢灼已经无法言表自己的内心,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锦棠,愤怒化为乌有,有另一种让他害怕的情绪不断地滋生,一遍一遍地提醒他:

白锦棠或许真的病了。

而且病的很严重。

“锦棠,跟我回家吧。”谢灼忽然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还在笑,似乎想说话。

谢灼却不给他机会,上前点住了白锦棠的穴道。

看着怀里的人逐渐睡过去,这才默不作声地用狐裘将白锦棠裹严实,不露一点缝隙,弯腰将人抱在怀里,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走。

秋风见此,又看了看路都走不稳的落雨,将人直接扛起来,跟上去。

——————

因为半寸相思之毒,白锦棠的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终究是伤了根基。

前几日被谢灼发狠的折腾,本来还没有好透,昨天在御书房外淋了雪,又在宴会上饮酒,几番折腾下来,第二天就病倒了。

整个人烧的晕晕乎乎的,一直到晚上的时候,才稀里糊涂地睁了眼睛。

先不说头痛欲裂,嗓子更是火辣辣的疼,白锦棠发丝凌乱,穿着单薄的亵衣,茫然地看着床顶。

他微微张嘴,似乎想要说话,奈何嗓子实在是吐不出来半个字。就连眼前都是模糊的,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水雾,什么也看不见。

耳边响起来脚步声,身边的床榻微微下陷,是有人坐了过来,扶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都扶了起来。

紧接着,有人把水喂到了白锦棠的嘴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热的,让他的嗓子瞬间舒服了不少,脑子也跟着清醒过来,谢灼用指腹轻轻为白锦棠抹去唇角的水泽,将茶杯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想喝嘛?”

白锦棠后知后觉,抱住自己的人竟然是谢灼。

他摇了摇头,声音嘶哑难听:“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灼淡淡道:“这里是我的王府,我的房间,你躺的这张床,是我的。你觉得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

脑子生锈了一般,只觉得谢灼说的还挺对的,于是跟着点了点头:“哦。”

然后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将自己往被子里一缩,被褥更是直接盖过头顶,一副还要继续睡觉的样子。

“……”谢灼扯了两下,没扯动,“白锦棠。”

白锦棠敷衍:“嗯。”

然后就没声了。

谢灼蹙眉,再次上手去拽,总算将被子给拽了下来,然后将人从被子里薅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天晚上的事情还记得多少?”谢灼将手掌放在了白锦棠的额头上,探了探稳定度,确定白锦棠已经不发烧了,就开始盘问起白锦棠昨天晚上的事情。

白锦棠眨了眨眼睛,像是在极力回想什么一样,过了一会,他反问:“你问的是那件事情?”

谢灼:“宁王殿下倒还问起我来了?你自己干什么了,还要我帮你回忆?”

白锦棠并不想回答,面无表情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着,白锦棠又想躺会去。

谢灼:“……”这人还真是一点委屈都不受啊。

“昨天你……”谢灼也是拿白锦棠没有办法,便想着自己问,就看见白锦棠眉头一皱,冷冷地看向他,“我的手是怎么回事?你昨天趁我喝醉,暗算我了?”

白锦棠摊开自己的手心,上面被绷带缠了好几圈,以至于白锦棠手指头都伸不开。

谢灼:“……”他严重怀疑白锦棠就是故意的。

“所以你到底干什么了?”白锦棠却煞有介事地研究起来,无辜地看着谢灼。

谢灼被气笑了:“白锦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厮绝对什么都记得,就是不愿意说,于是在自己面前装糊涂。

白锦棠“嗯”了一声,自顾自道:“这么凶干什么,我都没找你算账呢。”

谢灼懒得在这里和他虚与委蛇,直接道:“昨晚上,安王和我说,你不想住在摄政王王府,让他去帮忙求皇帝,让你换个住处,这件事情可是真的?”

一提到安王,白锦棠瞬间就精神了。

想不到啊,安王这厮心眼还挺坏的。不过他倒也乐见其成,倒也可以勉强承认。

白锦棠点头:“是真的,是我去求安王的。”

谢灼冷笑:“那你和安王还真是兄弟情深啊。”

白锦棠:“也就一般。”

谢灼拳头都快捏碎了。

倒不是真的相信白锦棠去求人了,而是他心里明白,白锦棠承认这件事情的目的是什么。

他想要摆脱自己,想要离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不是自己这里,定北侯府,帝师府,国公府,甚至是青楼楚馆都可以。

似乎想起来什么一样,白锦棠轻笑道:“看来安王殿下已经和摄政王都说了,既然如此,那我确实也不该在此多加叨扰,等稍后我见到秋风落雨,立马搬走,绝不在摄政王面前碍眼。”

这风轻云淡的样子,简直就是在谢灼的心头用烈火烹油。

谢灼拳头紧握,恨不得直接将白锦棠按在身子底下狠狠地折腾,弄到他疼,弄到他哭,让他求饶才最好。

只有那样他才会乖。

而不是在这里装不懂,百般的想要和他疏远,逼得他发疯发狂。

谢灼道:“你想到别想,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摄政王府。”

“你这话说的,就好像舍不得我一样。”白锦棠笑出来,却是极为讽刺的,声音更是淡淡地,“谢灼,你别忘记了,咱们可是仇人。”

“就算不是仇人,也还是竞争对手,是注定要你死我活兵戎相见的,甚至连朋友都当不成。”

应该说,从青州开始,白锦棠决定夺位开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和谢灼就站在了对立面。

既然落花坡那件事已经做绝了,往日情分就此湮灭,就此成为水火不容的仇人,这才是他们最好的相处方式。

不会因为那点子爱恨折磨自己,目的也就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皇位”。

可是谢灼太贪心了,他想要自己臣服他,也想要皇位。

而白锦棠却在一开始就做了选择,他只要报仇,也绝不会给谢灼囚禁自己的机会。

他们两个注定相悖,不死不休。

谢灼:“你想和我分道扬镳?”

“也没同过道,仇人见面,就应该是你死我活的,以后见面无需手下留情,毕竟也不见得往日有什么旧情。”

“谢灼,我不喜欢你,我只想杀你。”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下,白锦棠亲手斩断了他和谢灼的那些过往。

京都城的冬日终究是太冷了,纵然火炉烧的再旺,也温暖不了人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心口像是被人直接挖空了一块,鲜血淋漓地在那里敞开着,而始作俑者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白锦棠,你想和以前一刀两断,你想和我做仇人,做对手!”谢灼笑容森冷,一双眼睛尽数被血色笼罩,像是蛰伏已久地野兽终于发动了攻击,似乎马上就要奋起,咬下猎物的骨肉。

“孤告诉你,孤不允。”

就在刚刚谢灼终于认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像白锦棠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听别人说什么,他永远只会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应该做的事情。

无论对错,无论生死。

不择手段,孤注一掷。

……便是撞了南墙也不会死心,更别说什么后悔了。

白锦棠太固执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谢灼这个样子,瞬间让白锦棠想起来前世,心里瞬间燃起一团怒火,反口讥讽道:“怎么,难不成摄政王还想把本王关起来不成?”

“为什么不行呢?”谢灼弯腰,直接将人按在了床上,炽热的大手瞬间将白锦棠纤细的腰身禁锢住,“白锦棠,你还以为这是你的青州城啊,这里是京都,孤说的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干什么!”

“你说呢,当然是上你了……”

迎着白锦棠震惊的眼眸,谢灼毫不留情地抽出腰带,将白锦棠受伤的手绑在了床头,旋即整个人都朝着白锦棠压过去。

帷幔散落,室内烛火摇曳。

单薄的衣物被毫不费力地撕裂,男人强力的镇压带来令人窒息的错觉。

“谢灼,你敢!”白锦棠试图从中挣扎出来,可本就染着风寒的人如何能和野兽抗衡,一次一次徒劳无功的挣扎,反而激发了谢灼更深的恶意,想要更加粗暴的对待他。

而不是一片温柔被踩在脚底下,被这人狠狠践踏。

“孤什么都敢,宁王殿下可以亲身试一试。”

粗糙的大手顺着衣领滑了进去,感受着身下人颤抖的胸膛和身躯,竟然是一种疯狂的满足和愉悦感。

第61章

白锦棠睡了这么长时间,落雨寻思着,晚上的时候总该醒了吧,正好也到了该喝药的时候,于是便先去厨房熬药,马上睡醒就能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不过才离开一小会,再回去就看见谢灼的近卫长羽手里拿着剑,已经等在那里了,在看见落雨端着药过来以后,二话不说,让人直接给落雨拦住了。

落雨立马意识到是谢灼来了,想到白锦棠昨日那魔怔的样子,以及说的那些话。

昨日白锦棠不清醒,谢灼自然不会计较,可是如今白锦棠醒了就不好说了。

手里的药碗因此“啪啦”碎了一地,冒着热气的药汁喷溅,将屋檐下的白雪迅速烫化,破碎的瓷器碎片更是散落一地。

落雨从腰间掏出银针,虎视眈眈地看着长羽,以及围在她身边的人。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长羽没什么表情:“奉我家王爷的命令,请落雨姑娘移步霜雪居,未有命令不得擅出。”

这就是变相软禁的意思了。

霜雪居是谢灼划给他们落脚的地方,但白锦棠却不再那里住,而是和谢灼在一起。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可是现在谢灼要把她软禁,定然不仅仅是因为白锦棠醒了,很可能发什么了什么事情,才会让谢灼忽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要见我家主子。”落雨强硬要求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羽:“宁王和王爷在商量要事,不见。”

落雨:“是何等的要事,就连我也不见!今日我一定要见我家主子,你们都给我滚开!”

长羽:“那就只能得罪了!”

无数暗卫悉数围了上来,落雨武功不行,匆忙赶来的秋风见此也是毫不留情地拔了剑,护在落雨的身前。

两个人目光灼灼,面对着悬殊的差距,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怯弱和畏惧,反倒有一种虽万人吾往矣的感觉。

这边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屋子里的人想要忽略都难。

把白锦棠按在床上狠狠地欺负过一次以后,谢灼才算是恢复了理智,他看着微微颤抖的人,也知道这人根本承受不住第二次的征伐,只能意犹未尽地放过这人。

转而去解开绑住白锦棠手腕的腰带,手腕被勒的青紫一片,但是掌心的伤口却依旧好好的,也不曾崩裂渗血。

撩过他额头前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发丝,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看着可怜极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灼叫了一声:“锦棠……”

白锦棠没回答,似乎已经陷入沉睡。

谢灼知道他没睡,只不过不愿意睁开眼睛看他,亦或者是不想面对眼前的一切。

可是谢灼偏不,他就是要把白锦棠一点一点掰开了,揉碎了,让他彻底成为自己的。

低头在他的脖颈处蹭了一下,故意贴着白锦棠的耳垂,撩拨着尚存余悸的可怜神经:

“秋风落雨来了,被挡在门外,你想去看看嘛?”

怀中的人骤然睁开眼睛,情欲瞬间消弭,仿佛方才的云雨全是一场梦,眸中迸溅出凌厉的寒光,满是清醒,还带着威胁:“你想干什么?”

谢灼不喜欢这样的白锦棠。

过分的理智,似乎又变成了那个执拗的样子。

“不想去吗?”谢灼慢条斯理地吻过白锦棠的脸颊,和他肌肤相贴,“但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见一面的,我并不想伤到你的人。”

落雨秋风死心眼的不行,今日要是见不到自己,怕是会直接和谢灼的对上,不顾一切地确保自己是否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要见他们。”

谢灼:“好啊,但是有条件,就看宁王殿下愿不愿意答应了?”

所谓的条件定然不是什么好条件,但如今也并不是计较这么多的时候,白锦棠只管一口答应下来,剩下的再想办法周旋也未尝不可。

“可以。”白锦棠低声道。

谢灼勾唇一笑,想要亲他:“真乖。”

白锦棠皱眉,躲了过去,谢灼也不生气,只管自己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没过一会,秋风落雨就进来了。

屋子里闷闷的,隔着帷幔秋风落雨并不能看清白锦棠的样子,但也能确定白锦棠应该是安全的,无形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落雨低声唤了一句:“主子,谢灼他……”

“放心吧,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白锦棠掀开帷幔,露出那张憔悴的脸,他神色疲倦,在提到谢灼的时候,眸子里闪过一道狡黠的光,像是得逞以后的满意。

落雨犹疑:“怎么会没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的声音和面容,满是沙哑和疲惫。

如此也算好吗?

白锦棠唇角勾起,轻声问道:“凤侯爷现在已经不在京都城了吧?”

秋风和落雨震惊住了,忙的对视一眼,惊讶道:“主子,你怎么知道?”

秋风抿着唇道:“凤侯爷已经离开京都城,听闻奉命去京北大营巡视,怕是要好些日子才能回来了。”

“你当我昨天晚上带你们去青楼,真的去玩嘛?”

难道不是吗?

秋风落雨想起来昨天晚上闹成那样,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哭丧着脸道:“主子啊,如今外面都说,主子和摄政王势如水火,昨日更是您惹怒了摄政王,才闹得如此难看,如今又被摄政王带走,想必日子不会好过。”

外面都传成这样了,也难怪秋风落雨担心。

这话越说越心惊胆跳,落雨道:“主子,我们召集银月卫,我们回青州吧,再这样下去,我害怕……”

“害怕我死在这里?”白锦棠无奈地笑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不吭声了。

“其实如今这个状况,是我故意的。”白锦棠道。

这回秋风和落雨真的沉默了。

“不是,主子,你图什么啊?”

昨天闹成那样,吓得秋风落雨以为,谢灼会毫不犹豫地用他手里的剑刺进白锦棠的心口,最后虽然并没有,但也着实将他吓得不轻。

昨天那个情况,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白锦棠笑着说:“因为我需要向谢灼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对我是否还有情意,如果怕有的话,那就好办了。”

所以接着酒意,将自己所有的龌龊全部暴露出来,他就是要看看,即使自己是这样的人,谢灼还敢不敢喜欢。

落雨:“好端端的确定这个干什么啊?”

落雨真的是越来越蒙圈了,完全看不懂白锦棠想要干什么。

白锦棠虽然病了,但还不糊涂,他忍着嗓子眼里的痒意道:“霜寒剑舞一事,我们傍上凤侯爷这棵大树,已是众矢之地,我的身份本就敏感,如今又在宴会上得罪了静王一党,怕是马上会变着法地给我找不痛快,虽说呆在摄政王府,被人监视不好受,但也好过出去当活靶子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我故意去了风尘解语,惹怒了他,想要看看他会不会在盛怒之下对我出手。”白锦棠笑着说,“结果我很满意,谢灼并不想杀我。”

落雨:“那主子你有想过没有,万一谢灼动手了呢?”

白锦棠道:“那他就不会来风尘解语,况且,只要我还是宁王殿下,他就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毫无顾忌地杀了我。何况比起武功,我并不觉得自己对上谢灼一定会输。”

若是谢灼真动手了,白锦棠就会明白一件事情。

那就是谢灼对自己的恨比爱多,那样自己就要好好的想一想退路了,他在摄政王府邸地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后一天。

倘若谢灼没有对他动手,那就是另一个结果了。

谢灼喜欢着他,舍不得对他动手,那他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呆在王府,借着谢灼避开安王和静王的人。

甚至可以借此离间安王和谢灼的关系。

毕竟安王得此尊荣靠着的正是谢灼,那他若是让谢灼放弃安王,转投自己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无论怎么样,白锦棠都不亏。

这也是白锦棠故意惹怒谢灼的原因。

白锦棠唯一出乎意料的,大概是盛怒之下的谢灼,在床上真的是太凶了。

如今身上那个地方,还是酸疼的厉害,有一种骨头马上就要散架的错觉。

秋风落雨已经无话可说了,沉默的看了白锦棠一眼,不死心地问了一句:“那王爷你是怎么知道,凤侯爷已经离开京都的?”

白锦棠道:“还没离开青州的时候,杜允成和我说已经和凤侯爷断了联系,但好在是我从他那里得到了另一个消息,那就是如今的凤侯爷用的还是和当年北渊军一样的传信方式,于是在青州的时候,我就尝试用这个办法,让杜允成暗中传书给凤侯爷。”

“要不然,你以为凤侯爷会参加接风宴?”

凤凌绝身份敏感,就算忧心想要帮白锦棠,也不会用这么招摇过市的方法。

一切全是因为白锦棠暗中策划。

落雨:“……主子,你竟然瞒着我们?”

白锦棠一噎:“在没见到凤侯爷之前,其实我的心里也是没底的,与其告诉你们,让你们忧心,还不如告诉你们我早有准备,让你们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风接话:“凤侯爷为什么会离开京都城?”

白锦棠解释道:“我请凤侯爷出席宴会,有一部原因还是害怕那些人对我们动手,有凤侯爷在,他们做事情多少也会掂量一下。但我又不能真让凤侯爷成了挡箭牌,所以凤侯爷才会离开京都城,去北大营。”

凤侯爷威慑在此,不一定绝对有用,但一定会让他们忌惮。

秋风:“按照主子的意思,我们现在是……”

白锦棠一锤定音:“静观其变,等过了这段风头再说其他的事情吧,起码年前我们可以好生休息一下了。”

秋风:“是。”

想了一下,白锦棠还是不太放心,于是多嘱咐了一句:“你们最近不要随意出门,就留在王府吧。”

意思就是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暂时听谢灼的安排了。

秋风落雨虽然不太愿意,但依旧答应了下来。

如今主仆三人也算是把话给说明白了。

而白锦棠终于忍不住咳嗽起来,脸色愈发苍白,身上的痕迹,落雨都不敢看,显然是被谢灼折腾的不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心疼白锦棠,但是又不好直接说出来,害怕白锦棠难堪,于是道:“主子,刚刚药撒了,我再去熬一碗药吧,让我呆在你的身边,让我照顾你……”

“就不劳烦落雨姑娘了。”

只见那本该离去的谢灼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手里正端着给白锦棠的药,目光凉凉地扫过秋风落雨。

“话也该说完了吧?”谢灼缓步走来,将药放在床头柜上,“说完就走吧。”

落雨小脸绷着,不说话,却也没有想走的意思。

秋风在谢灼进来那时候,身体就紧紧绷着,手则是按在剑上,像是看洪水猛兽一样瞧着谢灼。

谢灼见此,低声笑了出来,对着白锦棠道:“怎么办,他们不愿意走啊?”

白锦棠淡淡地看了谢灼一眼,旋即将目光错开,虚弱无力地对秋风落雨道:“出去吧。”

秋风落雨这才移步,一步三回头地往外面走。

“怎么舍不得?”等人走了,谢灼阴阳怪气道,“要不我再把他们给你叫回来,让他们好好看看,我们是如何耳鬓厮磨的。”

白锦棠:“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我这么喜欢你,他们怎么会觉得我会伤害你呢?”谢灼抬手捏了一下白锦棠莹润透红的耳垂,只觉得手感好极了,于是眸光越发深邃。

还真是个活畜生。

不过现在白锦棠实在没力气和谢灼斗嘴,于是干脆无视他,越过谢灼去摸那碗药,打算喝完好好睡一觉。

结果半道就被谢灼截过去了。

“你手上有伤,我来喂你。”谢灼现在很喜欢白锦棠如今这个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就仿佛一朵菟丝花,只能依附着他生长,才能活下去。

这样的白锦棠给足了他安全感。

“不用,我自己来。”

白锦棠刚想拒绝,可是那药却已经到了嘴边,谢灼就这样安静的看着他,见白锦棠不动,哄小孩一样道,“锦棠乖,咱们先喝药。”

看着这样的谢灼,白锦棠心里发怵。

如果以前的谢灼像是一头野兽,那现在的谢灼就是一条躲在暗处朝着他吐信子的毒舌,阴狠又恶毒,偏偏还要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让人不由得毛骨悚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好在白锦棠忍下来了,低头将药给喝了。

谢灼就这样一勺一勺地喂着,白锦棠很快就受不了了。

本来就苦一下的事情,现在因为谢灼的悉心照料,白锦棠喝的眉头直抽搐,苦的白锦棠眼神都有些绝望。

“别喂了,我自己喝。”

说着,白锦棠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直接用自己没受伤的手,将药碗拿了过来,一饮而尽。

药汁随着唇角微微流出,白锦棠随手抹了抹,苦涩的味道让他的眉头下意识紧锁,伏在厚重的被褥之上,隔着单薄的亵衣,甚至能看清楚那对漂亮的蝴蝶骨。

谢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吃了。”谢灼手里不知何时多出来一枚蜜饯,和喂药时一样,喂到了白锦棠的嘴边。

白锦棠皱眉:“胃里难受,不想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话是真的,从醒来到现在,他是一点东西没吃,胃本就不舒服,结果又喝了药,现在看什么都恶心的想吐。

宁愿苦着,也不想吃。

谢灼这次没有给白锦棠拒绝的权力,直接叼着蜜饯吻向了白锦棠,唇齿交缠之中,谢灼尝到了白锦棠嘴里苦味,而白锦棠也尝到了那蜜饯的甜味。

一吻过后,看着面如土色的白锦棠,这才拍了拍手,让侍女将一碗粥给端了上来。

“先吃饭吧。”

这次白锦棠没有拒绝,因为他实在是饿的不行。

而谢灼也真就正正经经地喂饭,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吃完之后,谢灼轻轻用手帕擦去了白锦棠唇角的水泽,感慨道:“还是现在的你乖巧,讨人喜欢。”

白锦棠懒得搭理他,往后挪了挪:“我累了,你要是没事……”

话音没落,白锦棠整个人就被谢灼从被子里拽了出来,跌入了谢灼的怀里,他坐在谢灼的腿上,被拢住腰肢,只隔着一层单薄亵衣的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

白锦棠瞪了一眼谢灼,警惕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谢灼眸光深邃,笑意吟吟道:“锦棠还记得刚刚答应我什么了嘛?我可已经让你见到了秋风落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手指蜷缩了一下,根本不看谢灼的眼睛,沉默了一下,干巴巴地开口:“我身体不舒服,你不能……”

若是再来一次,自己大概真的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谢灼笑了。

“放心,不折腾你了。”谢灼很满意白锦棠这个反应,他只是从怀里拿出一个金环,“我只是想要你带上这个而已。”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金环,上面篆刻着精美的花纹,还镶嵌着红宝石,最重要的是,上面还坠着一大一小两个金铃。

只需要稍稍一动,金玲碰撞,便能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谢灼要将这东西,挂在他的脚腕上。

“我不要,你拿走。”白锦棠面色骤变,面红耳赤,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羞的。

谢灼很喜欢看白锦棠这个样子,面上含着笑意,神情温柔,可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不,你要。”

第62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近京都多出来很多个流言蜚语。

说是宁王惹怒摄政王,吓得躲进青楼,摄政王提剑上门,将宁王砍伤。

听说,宁王后来是被人抬进摄政王王府的。

众人不由得暗中猜测,摄政王会用什么样的酷刑折磨宁王。

作为舆论中心的宁王殿下,如今被关在摄政王的寝殿之内,醉生梦死。

屋子里的地龙烧的很是旺盛,即使穿着纱衣也不会觉得冷,地上更是被人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也不会着凉。

帷幔被莹白的指尖挑开,只见一个身着红色薄纱外衣的公子,从床上走下来。

如玉石雕琢一般的脚踩在房中的地毯上,脚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似乎还带着微微地颤抖,随着公子完全从床榻上走下,另一只脚腕上的金环也露出了端倪。

一大一小两只金玲,随着公子的走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乌黑的发丝披在肩膀上,白锦棠面色微红,满是齿痕的手,颤巍巍地去拿面前桌子上的水杯。

他真的太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还没有碰到杯子,手就被另一个握住了,完全将他罩在阴影之下。

“别喝,凉。”谢灼揉了揉白锦棠的手,将人抱了起来。

脚踝上的铃铛发出急促的响声,让谢灼眼睛灼热了几分,他重新将白锦棠放在床榻上,道:“忍一忍,我让他们烧水进来。”

白锦棠“嗯”一声,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像是被折腾的不轻。

谢灼握着白锦棠的脚腕,若有似无地把玩着,对其越发的爱不释手。

自谢灼给他戴上这个东西已经过去很久了,白锦棠对此已经没甚感觉了,反倒是谢灼,像是怎么也玩不够一样。

“今天是上元节?”白锦棠忽然道。

老皇帝最近生病了,以至于除夕宴都取消了,眼看着新年过去,也就剩下这么一个上元佳节。

上元佳节一过,这样安稳的日子,也就没了。

谢灼手下的动作一顿,声音轻佻:“怎么,锦棠想去看看。”

白锦棠点头:“我很多年没有看见过京都的花灯了,我记得,上元佳节的京都城,是最热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是人最多的。

最主要的是,白锦棠呆在王府的时间有点太长了,如今风头过了,也该出去看看了。

凤侯爷也赶回来陪着凤离过上元节,说不定还能碰上。

而且,自从上次,凌若尘吐血被送回国公府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凌若尘,就是连他的消息也几乎没有。

过不了多久就是春闱了,他和凌若尘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议。

他在京都的势力,也要慢慢地培养起来了,春闱考试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所以定然不能因为一些是是而非的感情,坏了接下来的事情。

谢灼嗤笑:“这好好的上元佳节,宁王殿下都不老实,这是又打算兴风作浪?”

“告诉我去做什么,我就带你去。”

“没有你,我也能去。”白锦棠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脚腕从谢灼的手心里抽出来。

谢灼:“那你告诉我,你是真的想去看花灯,还是有其他的心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反问,笑道:“我什么心思,摄政王不知道?所以摄政王当真不打算看看我是如何兴风作浪的?”

漂亮的桃花眼上挑,嘴角还噙着笑意,一看就知道打算做坏事了。

这样的白锦棠太过的生动活泼,也太招人喜欢了。

谢灼低声道:“好啊,那孤可要看看,宁王殿下是怎么兴风作浪的。”

白锦棠见谢灼同意,心情也越发的好起来,他扒拉两下脚腕上的金环,道:“玩够了,就给我取下来。”

“不想取,就这样带着吧,怪好看的。”谢灼拨弄了两下金玲,故意道。

白锦棠没吭声,默不作声地看着谢灼。

谢灼越发开心。

不过到最后,谢灼还是给他取下来了,毕竟谢灼还没有让别人偷窥自己床底之间的情趣的习惯。

秋风被白锦棠派出去了,落雨长羽则是一左一右,分别跟在白锦棠和谢灼的身边。

天已经黑了,按照以往,天寒地冻的,人们早就回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日因为是上元佳节,以至于整条大街灯火通明,犹如一条火龙蜿蜒曲折,又像是一场盛大的焰火晚会。

各式各样的花灯悬挂在两侧,如潮水一般的人们,全都汇集在这次盛会之上。

看的白锦棠眼花缭乱,若不是谢灼眼疾手快,将白锦棠抓的死死地,说不定已经被这人群冲散了。

“猜灯谜了,猜中送花灯——”

只见一个摊子跟前,人尤为的多,一个老者正兴致勃勃地介绍着面前的花灯。

白锦棠一眼就看出来,老者的花灯比其他摊子上的花灯都要好看漂亮,栩栩如生,而且还加了一些小机关,只要按动花灯的手柄,那些花灯竟然还会动。

着实是神奇。

也难怪这里的人多。

谢灼自然也注意到白锦棠喜欢,面上不显,还要拉着白锦棠去别处逛逛。

很快就被白锦棠反手拉住了,借着袖子的遮掩,并没有人发现白锦棠轻轻的点了点谢灼的掌心,以此吸引谢灼的注意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声音温和:“我们去那里看看吧,那里的花灯做的很好看。”

“喜欢?”谢灼问。

“喜欢。”白锦棠点头,灯火倒映在他的瞳孔里,亮的惊人。

谢灼笑:“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人海如潮,谢灼还真就带着白锦棠挤了进去,体会一把热闹的感觉。

只见摊子上面,挂着木牌,上面写着谜底。

老者就拿着木牌念道:“诸位,相逢何必曾相识,打一成语,有哪位公子愿意来猜一猜?”

众人议论纷纷,挠头冥思苦想。

“这能是什么?”

“你们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啊,我们也不知道……”

老者笑着说:“大家不妨想一下,只要猜中三个,这个花灯便是谁的了?”说着,老者手里拿着一个做工精致的猫咪花灯吗,随着机关启动,猫咪花灯竟然还会作揖,十分的可爱。

惹得无人惊呼。

“一见如故。”忽然,一道清润的声音在喧闹的人群里响了起来。

只见谢灼和白锦棠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盏灯。

都说灯下看美人美三分,白锦棠相貌本就出挑,如今好看的已经不是世间人了。

老者:“这位公子真厉害,没错,就是一见如故。”

白锦棠轻笑:“在下很喜欢这盏灯,老人家不妨继续问。”

这美人配灯,倒也是世间绝配。

已经有不少人暗戳戳地想要赢下这盏灯,想要一搏美人一笑,这时候就冒出来一个穿着青衣的公子,目光羞涩地看了白锦棠一眼,然后道:“摊主,敢问是不是谁先回答出了三道题,就能拿到这盏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者连忙道:“没错没错,大家都有机会,现在这个公子已经回答上来一道了。”

众人听此,纷纷让老者继续说,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了。

“人间四月芳菲尽,打一草药名!”

白锦棠眸光闪闪,有些遗憾落雨没有跟上来,要不然落雨定然知道。

这时候,那位青衣公子,立马道:“这个我知道,是春不见。”

春不见?

倒是一个很好听的药名。

老者:“公子竟然这么快就猜出来了,看来公子对药草很有研究!”

青衣公子脸通红,支支吾吾道:“在下家中做点草药生意,所以知道的多了点。”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恰巧这时,老者又放出来第三个谜语:“南面而坐,北面而朝。象忧亦忧,象喜亦喜。打一物!”

“镜子!”

“镜子!”

这一次,白锦棠和青衣公子同一时间脱口而出。

老者:“两位公子当真是厉害!竟然同时回答上来了,看来下一道谜底就能知道,谁会赢了。”

许是两人都觉得惊奇,竟然有人和自己如此同步,不由得朝着对方看过去。

见还是刚刚那位青衣公子,白锦棠礼貌一笑。

而青衣公子见白锦棠看着自己,面色越发红了,连忙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和公子抢的,只是觉得公子面善,倘若马上在下得了这盏灯,愿将灯送给公子,算是交个朋友。”

白锦棠听此一愣,刚想开口说话,身边的谢灼就先说了话,语气凉凉的:“那就等公子拿到了这盏灯,再说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青衣公子有些尴尬,连忙道:“失礼了,失礼了。”

白锦棠笑:“多谢公子好意了。”

谢灼冷哼一声,白锦棠没搭理谢灼,而是专心致志的听着老者说最后一个谜底。

“银汉会双星,打一成语。”

青衣公子很快就猜出来了,心里大喜,刚想开口说话,结果却被另一个声音直接打断。

“天作之合。”只见谢灼勾唇一笑,挑衅地看着青衣公子,又重复了一句,“银汉会双星,天作之合!”

老者拍手叫好:“这次是这位公子答对了!”

青衣公子一脸遗憾,但是想着谢灼只答对一题,于是便又燃起希望,准备下一题。

谁知道谢灼却道:“老人家,我和他是一家的,这道题,你算在这位公子身上就好。”

老者乐呵呵地回答:“哦哦哦,原来是一家的啊,既然这样,那这个花灯便是这位公子的了。”

说着,谢灼把白锦棠往前推了推,道:“不是喜欢吗,去拿吧,省的一些居心不良的人胡乱觊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幼稚。”白锦棠笑着接过了花灯。

“我起码不喜欢花灯。”音落,谢灼往老者摊子上丢了一块银锭,对摊主说,“多谢你的花灯。”

说着,就要拉着白锦棠走。

青衣公子一脸的失落,白锦棠朝着他微微点头,就跟谢灼一起走了。

两个人挑了一个人少的地方,白锦棠摆弄着花灯,眉眼全是笑意,和毫不掩饰的喜爱。

谢灼心底一软,刚想说话,一个声音猝然插了进来。

“摄政王,兄长,你们竟然也在这里,真是好巧啊。”只见一身蓝袍的安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们跟前,身后还跟着小厮,打扮的十分随意,像是来看灯的。

谢灼点点头,态度冷淡:“嗯。”

白锦棠笑意不改,点头:“京都城的上元节十分热闹,已经和很多年没有看了,今天难得有空来看看。”

安王自然也看见了白锦棠手里的那个花灯,眼中瞬间闪过惊艳,声音里还有点艳羡:“这花灯好生好看,我竟然从没有见过,这是刚刚兄长猜谜换来的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直胡说八道,堂堂安王,白锦棠还真不相信他没见过。

至于是不是猜谜换的,八成当时安王就在场,所以这句话简直就是明知故问。

“嗯。”白锦棠点头。

安王小心翼翼地看着白锦棠,可怜巴巴地询问:“那我能看看吗?”

这不是明抢嘛安王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这个做哥哥怎么可能还拿在手里不放。

不仅不行,为了维持兄弟和睦,白锦棠还应该主动把花灯送给安王,那才是真正的大度。

白锦棠把花灯递过去了:“给。”

安王低头摆弄了一下,很是开心,爱不释手地抚摸过花灯地纹理。

“兄长这个花灯真可爱,真好看,如果我能有一盏就好了。”说着,安王一脸无奈遗憾道,“可惜那个摊主不卖,我还这么笨,根本猜不对那些谜语……”

白锦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下子,连谢灼都忍不住抬头去看安王了。

而安王对此一无所觉。

眼看着白锦棠不说话,安王又道:“兄长,你可以把这个花灯送给我吗?”

说着,安王一脸祈求地看着谢灼,声音委屈巴巴道:“摄政王,这盏灯可以给我嘛?”

花灯是白锦棠的,安王去求谢灼,这出戏倒还真是有趣啊。

既然安王想要玩,白锦棠自然不会不奉陪,直言道:“好啊,既然你喜欢,就送给你就好了。”

安王:“谢谢兄长。”

白锦棠轻笑:“先不着急谢,兄长还想和你多说几句话。”

安王:“兄长请说。”

“人还是要多读读书的。”白锦棠一脸真挚地看着他,笑着说,“起码能让人看起来不这么像个草包,也不会看谁都觉得像是草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王:“……”

白锦棠这是变着法地骂他草包呢,所以才看谁都像草包,其实自己才是那个草包。

安王眼圈瞬间就红了,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朝着谢灼哽咽道:“摄政王,兄长为什么这么说我?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兄长生气了啊?”

白锦棠:“……”

谢灼也是十分沉默。

他并不记得安王以前在他的面前是这个样子。

但好歹这也是自己一手扶持的人,他刚想让安王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就听见安王接着说:“是因为我没去求父皇,让兄长搬出你的府邸的原因吗?”

谢灼:“……”

白锦棠绷着脸,朝他伸出手:“……把花灯还我。”

安王一脸茫然地把花灯递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勾唇一笑:“不是这个原因,是你抢我花灯的原因。正好摄政王也在此,不妨让摄政王带着安王亲自猜一盏花灯吧,我就不奉陪了。”

安王:“……兄长,你生气了吗……”

白锦棠:“你瞎”

安王:“……”

“告辞。”

第63章

说完,白锦棠直接将人抛下了,自己走了。

谢灼皱眉,作势就要追,却被安王缠住,根本没有办法脱身,等把安王打发走,白锦棠人已经找不到了。

而白锦棠一离开,就迅速离开那里,直到确定谢灼不会跟上来,才松了一口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看着那盏灯,毫不犹疑地将那盏灯拆了,很快一封密信就被白锦棠从花灯里掉了出来。

那个卖灯的老伯白锦棠不认识,却知道这会动的花灯,其中用了北渊军的机关术。老者应该是北渊王手底下的人,如今应归属凤侯爷旗下。

【愿十味坊一叙。】

白锦棠掏出火折子,将纸条烧了,心里思考着谢灼想必很快就会赶过来,安王脱不了他太久。

白锦棠没犹豫,很快就到了十味坊,凤凌绝已经在二楼的房间里坐着了,面前的盘子里正摆着白锦棠以前最爱吃的梅花酥。

见白锦棠推门进来。

凤凌绝也站起身来。

时隔八年,两个人终于是相见了。

白锦棠眼圈发涩,先喊了一声:“凤姨。”

凤凌绝没想到白锦棠还愿意认她,先是一愣,随即那常年不苟言笑的脸,浮上一抹世间少有的罕见温柔。

“棠儿过来,凤姨看看你。”凤凌绝朝着白锦棠摆了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走了过来。

凤凌绝语气怀念温柔:“长大了,也长高了,你和你的母亲长得很像。”

白锦棠眼圈发红,低声道:“凤姨,我的母亲舅舅都死了,我便只有你了,事到如今,您还是要瞒着我吗。”

凤凌绝一僵:“你就这么相信我?”

白锦棠坦言道:“娘亲告诉我,我身边的人所有人都可能会背叛我,想要杀我,但唯有一个人不会。就算我犯下弥天大祸,就算我混账无比,那个人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我的面前,保护我,爱护我,相信我,爱我。”

白锦棠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如此相信凤凌绝,但他却无条件相信自己的母亲。

而事实说明,他的母亲没错。

前世的凤凌绝也是这样做的。

所以白锦棠信他。

这位征战沙场,杀伐果决的女将军,大安唯一的女侯爷,在听见这句话后,竟然红了眼眶。像是会想到了什么,又像是单纯因为思念某个人,一身的铜皮铁骨终于是软了下去。

“不愧是狂澜的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跪了下来,请求道:“凤姨,求你告诉我,当年的真相。”

他要知道,他的舅舅到底是被谁害死的,他的母亲当真是死于天火吗?

叶家二百多条人命,就这样轻飘飘的死去了吗?

这件事情,说起来很长,也很短,很重,也很轻。

当年叶家功高震主,叶清儒被封了北渊王,叶狂澜成了大将军。他们叶家在北疆一呼百应,手里掌握着五十万的兵马,手底下的北渊军骁勇善战,让北渊诸国闻风丧胆。

北渊军在,那就是大安的塞北长城,蛮族的铁骑就永远无法逾越那波涛汹涌的洗冰河。

蛮族害怕他们,而同样孤枕难眠的还有京都城内的大安天子,他怀疑北渊王的忠心,害怕有朝一日自己被取而代之。

所以一纸诏书送到了边疆,要迎娶叶狂澜为后。

叶家不从,便是抗旨,叶狂澜若是去了,那便是人质。

为了叶家,叶狂澜去了,成了大安的皇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面皇帝又陆陆续续地将叶家的人召回京都,对叶家人威逼利诱,让他们留在京都城,只为牵制独守北渊的北渊王。

就这样过了十年。

可是皇帝还是不满意,即使叶狂澜已经为他生下了白锦棠这个皇子。

恰逢这时,静王的外祖家,也就是刘丞相也察觉到了皇帝的心思,他们害怕白锦棠被封为太子,于是就伪造了北渊王谋反的证据。静王的母亲,就是贵妃更是在皇帝耳边吹枕边风。

而这一切并非无迹可寻,叶狂澜心知皇帝定然不会放过叶家,叶家的荣耀怕是也会到此结束,于是她一边与丞相和贵妃周旋,一边给白锦棠留下后路。

那条后路就是凤凌绝,让她假意投靠皇帝。

后来,果不其然,皇帝终于动手了。

叶家族人被下了大狱,叶狂澜被禁足,北渊王被责令回京认罪。

其实北渊王不是没有机会造反的,他大可以带着自己的北渊军不顾一切兵临皇都,踏破京都城,他当时完全有推翻皇帝的能力。

可是北渊王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带走了北渊军,环伺在那里的北疆诸国就会动手,那被养的膘肥体壮的铁骑就会跨国洗冰河,到时候整个北疆都会沦陷。

紧接着宁州云州冕洲,都会迅速失守,半个大安都会被吞噬。

生灵涂炭,家国存亡,容不得北渊王去选择。

所以北渊王死了,乃是自戕。

临死前,唯独求皇帝放过自己的妹妹和族人。

没死在战场之上,没死在敌人的铁骑之下,却死在君主的猜疑中。

可是皇帝没有放过叶狂澜,趁着叶狂澜因为北渊王之死昏厥难产,一场大火,将叶狂澜烧死在寝宫之中。最后叶氏全族也被皇帝全部抓起来处死。

凤凌绝道:“北渊王死了,北渊军群龙无首,北疆诸国听到北渊王死讯后,蠢蠢欲动,需要一个特殊的人来接手,安抚军心。”

“而我是叶狂澜义结金兰的姐妹,我足够名正言顺,而又因为我是个女人,随时都可以被男人取缔,再加上……当时我为取得皇帝信任,亲自担任叶家灭门的监斩官,皇帝便觉得我是忠心与他的……当时,真是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果可以,凤凌绝是真的想要带着北渊军和老皇帝同归于尽的。

可是她不行。

她身上压着叶狂澜的嘱托,她要好好地活着,看着白锦棠平平安安地长大,然后将真相告诉他,帮着他沉冤昭雪。

而不是以乱臣贼子的名义。

说到这里,凤凌绝笑了起来,眼中却浮现出滔天的怒火,“只不过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不是个任他们拿捏的草包,不仅将那些蛮族打的落荒而逃,还将暗中他们费尽心思打散的北渊军,编入了凤羽军。”

这些年来,凤凌绝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而如今她等到了。

可这些年来,凤凌绝还是让他们忌惮了。

连夜的征战,几次三番地重伤,本就伤了凤凌绝的根基,结果老皇帝这些年来,也没少折腾她,各种刺杀试探,如今一身病骨头,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看见叶家沉冤昭雪的时候。

“棠儿,只要你愿意,凤羽军悉数归于你麾下,我为你在这京都城内杀出一条血路。”凤凌绝目光狠厉,带着决绝,“踏破这皇权富贵,让他们黄泉路相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内心震颤,凤凌绝说的,和他这些年查的,预想的分毫不差。

静王,贵妃,丞相,老皇帝。

“可是凤姨,你戎马半生,我却不愿意你背负乱臣贼子的骂名。”白锦棠摇头,“而且,我想要您好好的活着,您已经做的够多了,剩下的事情,就让我来做吧。”

他的母亲和舅舅都不得善终,他想要他的凤姨寿终正寝。

“棠儿,你大胆往前走吧,我会一直保护你的。”凤凌绝知道白锦棠的性子,所以她会不顾一切地保护白锦棠。

白锦棠:“好。”

从十味坊出来的时候,白锦棠还有点恍惚的,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凤凌绝背负的东西不比他少。

要背负对北渊王恩将仇报的骂名,要以女子之身面临别人的质疑,要在沙场上拼杀,还要面对皇帝的猜疑。

最后却落得如今旧疾缠身的下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想想,这些年来,凤凌绝并非是不愿意管他,也不想去看他。

而是知道,远离她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就在白锦棠丢魂一样走出十味坊的台阶,没注意看路,结果撞上一个人,刚说了一声“抱歉”的白锦棠,抬头就看见凌若尘正在低头瞧着自己。

“老师,好巧啊,你也在?”白锦棠下意识想要扬起一抹微笑,可是凤凌绝所说的那些事情,实在太过于沉重了。以至于笑容不像是笑,像是在哭,难看的很。

凌若尘微微叹气:“不想笑,就别勉强了。”

白锦棠这才作罢:“嗯。”

师徒两个人相继无声,最后是凌若尘先开口说的话:“怎么想着来这里了?”

“虽然过去八年了,但是想来看看。”白锦棠轻声说道,“结果发现,这十味坊竟然和以前还是一样的,一点也没有变。”

凌若尘:“是没变。”

大抵也是发觉白锦棠心情不好的原因,凌若尘也默不作声,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走在街道上,随着入夜,街道上的小摊陆陆续续收了摊,花灯也被收了下来,马上就没有什么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人找了一处茶摊坐下,白锦棠这才开口,关心道:“老师身体可还好?”

凌若尘知道白锦棠在问自己走火入魔的事情,也知道因为那次,自己的心思露了馅,于是这些日子才把自己关起来。

“我以为你不会问的。”凌若尘道。

白锦棠笑着说:“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您都是我的老师,我都会尊敬你崇拜你,如今老师因我受伤,我自然是要问上一问的。”

白锦棠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师。

但也只是老师而已。

你的那些心思我看见了,但我当做不知道,你无需多言,也不需要觉得有什么负担,我们一切照旧即可。

“已经好了。”看着白锦棠这个样子,多日以来郁结于心的那点东西终于是烟消云散了,没有想象中的厌恶和害怕,也没有他以为的恼怒和恶心。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如同往常一般,便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若尘如此便也满足了,于是便也不再纠结。

白锦棠知道他想开了,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那日我回去之后……谢灼不曾为难你吧……”凌若尘想起来最近听的流言蜚语,他并不觉得那是真的,但是心里惦记,还是想着问上一问。

白锦棠:“我很好,甚至还要多亏谢灼,才帮我挡住了这些明枪暗箭。”

“虽然如此,但终究不是长久之法,棠儿,想办法搬出来吧。”凌若尘沉吟片刻道,“安王并非表面那样懦弱,比起暴躁易怒的静王,安王才是最危险的。”

“这件事情我会考虑,只不过还需要时间,至于安王……”

“已经见识过了。”白锦棠示意凌若尘安心,旋即和凌若尘说了另一件事情,他道,“老师,过段时间就是春闱,老师可有意愿成为这次春闱的主考官,届时定然有不少门生愿意投入老师门下,如此也算是桃李满天下了。”

凌若尘是天下文人最向往之人,也是最尊敬之人。

可是这些年来,凌若尘不涉党政,为保持中立,一直不曾插手过春闱一事,才能独善其身。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白锦棠需要继续壮大自己的势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些年来,从青州走出去的举子还是太少。

凌若尘道:“按照惯例,此次主考官由皇帝钦点,可是如今多了个谢灼,怕是由不得你我。”

“只要老师愿意,剩下的便交给学生去办吧,学生定然会让老师如愿。”白锦棠既然提出来,自然也料到谢灼会横插一脚,甚至就连丞相的人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凌若尘微微蹙眉,低声询问:“你想怎么做?”

白锦棠低头在凌若尘耳边耳语了几句,将自己的计划一一说了出去。

“你这是把谢灼也算计进去了,届时谢灼如若追究起来……”

白锦棠笑:“谢灼那边我自有办法,老师不必忧心。”

凌若尘虽然有些为难,到底是没有反驳,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如此便麻烦老师了。”

凌若尘:“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白锦棠又和凌若尘说了不少关于春闱的事情,越说越多,直到茶摊的老板委婉地提醒他们自己要收摊了,两个人这才起身,告别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都城的夜格外的冷,即使是穿着狐裘也还是将白锦棠冻得不行,迎面而来的风,吹乱了白锦棠的发丝。

落雨应该也已经回去了。

于是白锦棠自顾自地往摄政王府邸走去。

结果还没走多远,这天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雨中还飘起了雪花。

朦胧的月色却没有消失,倒是挺美。

白锦棠被雨水和雪冻得打了个机灵,连忙走到旁边的屋檐下,决定躲一躲,等雨停再走,就在白锦棠望着空旷无人的长街发呆的时候。

“白锦棠。”

忽然有人叫住白锦棠。

白锦棠微微抬头,却见那长街尽头,灯火阑珊处,有人撑了一把伞,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白锦棠眨了眨眼睛,下意识想要走过去,却被那人呵斥住:“别过来,我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乖乖收回脚,看着谢灼慢慢地朝着自己走过来。

油纸伞罩在白锦棠的头上,谢灼低声问道:“你的花灯呢?”

白锦棠:“丢了。”

谢灼一愣:“丢了就算了,改日给你做个更好的。”

白锦棠:“好。”

谢灼低头往白锦棠脚下扫了一眼,看见濡湿的衣摆,皱眉道:“怎么弄湿了?”

“不知道。”白锦棠也不知道,可能是坐在茶摊说话的时候,也可能是不小心踩到的水洼,亦或者是刚刚的雨。

白锦棠总是照顾不好自己。

“算了。”谢灼将伞丢给白锦棠打着,弯腰,“上来。”

白锦棠一愣。

谢灼:“快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这才照做。

谢灼将白锦棠背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往王府里走去。

白锦棠趴在他的背上,将自己和他罩在同一把油纸伞下面,忽然觉得京都城的冬天,好像也没有这么冷了。

“你怎么来了?”

谢灼冷笑:“某人生气把自己起跑了,我能怎么办?”

白锦棠睫毛颤了颤,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到最后却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

谢灼无奈叹息,把白锦棠往上颠了颠。

两个人行在京都城的雪夜下,是少有的安静。

第64章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眼看着终于入春,天气总算是没有这么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的王府也开始收拾起来,是昔日北渊王的旧宅邸,但好在这些年来一直有人看护,里面清扫一二,再置办一点东西就能住人。

不过话虽然如此,还需一些日子才能住进去。况且这边还有个暗戳戳搞破坏的谢灼,白锦棠想要真的住进去,那还真是有点困难。

最近京都城闹出来一桩事情。

那就是春闱在即,礼部尚书的儿子孙远志今年也在春闱之列,却是个废物草包,在花楼和一众狐朋狗友喝酒,期间说起了这春闱考试的事情,竟然大放厥词:

说自己有渠道,有人脉,定然中榜!

然后还将从四面八方赶来考试的考生,全都贬低了一个遍。

说他们是穷乡僻壤出来的酸秀才,臭书生,也配来染指京都,说他们是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好巧不巧,还真就被那些赶考的学子撞见了。

两方当即就起了争论,那孙远志嚣张跋扈惯了,接着酒意竟然带着人把那学子给打了一顿。

这还了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学子也是倔脾气的,一纸告到了京兆伊那里,说是如若不给个说法,就一头撞死在官府门口,全了一身傲骨。

此举一出,引起所有的学子的怒气,也不复习功课了,每日堵在京兆伊门口,要求给个说法。

如今春闱在即,礼部尚书知道以后,立马带着人赔礼道歉。

奈何大家不吃这一套。

很快京都就又传起来另一个谣言。

那就是,孙远志之所以能够这么狂妄,不仅仅靠的是他爹,还是因为他是静王的伴读,而静王的外祖,也就是刘丞相不出所料,必定是这次春闱的主考官!

官官相护啊,帮着作弊啊。

若是平日里,官府大可以不理会这些流言蜚语,甚至可以让人揪出来几个直接杀鸡儆猴,让他们直接消停。

可是现在不一样,孙远志殴打人在前,口出狂言在后,又有流言蜚语加持,本就压力大的学子,如今又遇见这样的事情,那是气愤不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这些当官的淹死。

如今就算是老皇帝,怕是也要考量一下,谁更适合做春闱的主考官了。

谢灼下完朝回来,就直接去找了白锦棠,白锦棠近来心情不差,如今正摆弄着院子里的花草,正给那些花草修剪枝丫,眉眼温柔,很是有闲情逸致。

看见谢灼气势汹汹地来了,也就淡淡地看了一眼,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谢灼道:“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你干的?”

“嗯?”白锦棠挑眉,不是很懂谢灼的意思,询问,“外面发生什么了?”

谢灼道:“春闱的事情,就算你不知道,也该听说了吧?孙远志那破事闹大了,已然引起众怒,孙尚书那老家伙已经被停职,马上怕是要被掉脑袋。”

“这不是好事?”白锦棠道,“孙家是丞相走狗,这些年来可帮着静王干了不少好事,你不也一直想要除掉他们的吗?既然如此,何不趁此机会,重创他们?”

安王和静王多年以来势同水火,却依旧呈现鼎足之势,全是以为有个三朝元老的丞相在那里。

刘家的根基太深了,就连谢灼对他们动手的时候,都忍不住忌惮一二。

但同样的是,刘家的根扎的太深了,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枝节早已经腐朽,积弊已深,想要查出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实在是太容易了,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耐心敢和他们作对,和他耗。

显然,谢灼并没有那个耐心,也不愿意做耗费的力气大,却收获甚少的事情,可是白锦棠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会一点一点地磨掉丞相的左膀右臂,蚕食他的势力,他一直都是一个很有耐心的猎人。

谢灼:“你当我傻?我去和他们争得你死我活,然后让你坐山观虎斗,看好戏?”

白锦棠无奈道:“也没说让你直接去和丞相对上啊,何况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得利最大的好像就是你,毕竟礼部尚书被停职,顶上去的可是你的人。就算你不动手,静王就会以为不是你,然后放过你了?”

要说得利,谢灼就是最大的赢家。

况且白锦棠做的这些事情可都没经过自己的手,怎么样静王也怀疑不到自己头上,也就帮忙背锅的谢灼知道他自己冤枉。

谢灼冷笑:“所以你一早就打算好了的,上元节的时候,你见了凌若尘,就是为了这事情,怎么,想要他当这次春闱的主考官?”

见被猜出来了,白锦棠也不隐瞒了,点头道:“帝师大人难道不适合?”

“天下的人可都知道帝师大人光风霁月,公正廉明,最讨厌拉帮结派了。此时春闱出了这样大的纰漏,无论是谁当主审官,都可能面临天下学子的口诛笔伐,哪怕是你,都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

毕竟每年中榜的人数在那里摆着,总有人因为考不上心生怨怼,如今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朝廷已然失去民心,谁敢接手这个烂摊子,怕是等来日放了榜,又会被那些学子唾沫星子淹一次。

但是凌若尘不一样,他可是公认的正直无私。

朝廷要挽回信誉,所以停职查班礼部尚书,还要找个需要天下人信服的人接手春闱,才不会让这件事情闹大。

说来说去,还有人比凌若尘更合适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也是料准这个情况,才敢在这里和谢灼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和打算。

这次春闱,他要朝臣们求着凌若尘做主考官。

事到如今,谢灼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这都是白锦棠算计好的。

白锦棠拨弄着面前的花枝,轻笑出声:“凌若尘当主考官,这样多好,你不用上赶着接手这个烂摊子,还能坐享其成地把孙家赶下太,你不亏。”

“可你还是把我算计进去了,我倒是没想到,哪怕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找人盯着你,你还能翻出来这样大的风雨。”谢灼冷笑,“还真不愧是兴风作浪啊。”

“见笑了。”白锦棠将修剪完的花枝,理了一下,示意谢灼看,“你看这样是不是好看多了。”

“好看,真是好看,哪有你这样的蛇蝎美人好看。”谢灼低沉道。

白锦棠笑:“既然如此,摄政王想好怎么办了吗?”

谢灼沉吟片刻:“马上春闱在即,皇帝因为这事情焦头烂额,朝堂上也为此吵的不可开交,先让他们折腾几天,等过两日,想办法让凌若尘露面,自然而然就解决了。”

这倒也是个好办法,也省了他不少的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摄政王深明大义。”白锦棠深知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道理,如今对于谢灼,毫不吝啬夸奖,“今年的学子,在摄政王的帮助下,定然能够一展宏图,再不受舞弊之苦。”

“你少在这里挤兑我,白锦棠,我压根没想管过这破事。”一想到这里,谢灼还是忍不住心堵,威胁道,“下不为例。”

这次他也得利了,也就罢了,他可以当做不知道。

倘若再有下一次,他定然不会放过白锦棠,让他知道玩弄人心的下场。

白锦棠笑道:“嗯,下不为例。”

谢灼冷哼一声,拂袖离开了。

巧逢此时,落雨也来了,给白锦棠带了一件披风,帮着白锦棠穿上了。

白锦棠:“什么时辰了?”

落雨道:“不晚,主子不必担心,秋风已经套好了马,我们这就可以出发了。”

白锦棠点头:“好,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约了凤离一起去看看那些考试的学子,打算找一个人。

只知那人名唤柳逸卿。

具体他没见过,只知道前世,他是今年春闱的状元,后来去翰林编书,后续被谢灼看上重用,任命其为中书郎,成其心腹,总而言之,学识渊博,高瞻远瞩,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凌若尘身份敏感,现如今并不适合出现在学子眼中,反而是凤离,倒是可以陪着自己去看看。

正好交流一下感情。

等白锦棠到地方的时候,凤离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少年策马而来,张扬明媚,看见白锦棠以后眼睛都亮了,大老远的就跑了过来,一边跑着一边叫哥。

生怕白锦棠看不见一样。

“哥,哥,你来啊!”凤离笑的可开心了,嘟囔着说,“幸亏你把我喊出来了,要不然我铁定都在侯府里生蘑菇了?”

白锦棠笑着问道:“怎么,你这是被凤侯爷罚了?”

凤离哭丧着脸道:“自从母侯从北大营回来,日日夜夜逼着我看兵书练武,还要考校我的功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以前,她都是不管我的,任由我到处疯玩的,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

白锦棠忽然想起来凤凌绝的身体,又想起来前段时间自己和凤凌绝见到的那一面,就不由得想多了一点。

是因为自己吗?

以前凤凌绝在外征战,凤离留在京都城里,皇帝自然是希望这位小侯爷顽劣不堪,这样才会好拿捏。

凤凌绝大概也是如此想的,所以一直纵容着凤离。

可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凤侯爷旧疾难治,自己受静王和安王掣肘,又有皇帝猜忌,根本无法染指凤羽军。

以至于凤离这个名正言顺的小侯爷必须强大起来,有足够的能力,在凤凌绝死后,有足够的能力接手凤羽军,更是为了让凤离能够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凤凌绝已经开始为他想后路了。

白锦棠手指蜷缩了一下,看着面前本该无所忧虑的少年,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说:“别恼,侯爷这样做,定然是有他的道理。”

“其实我都知道。”凤离忽然凑近道。

白锦棠一愣,紧接着就听凤离说道:“哥,我会帮你的,还有整个凤羽军,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笑了:“好。”

凤离是个话多的,一路上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的话。

随着来到考生休息的地方,白锦棠忍不住四处张望了一眼,就在白锦棠找人问一下这柳逸卿的下落,身后就传来一声很是耳熟的声音。

只见来者一脸惊喜地看着白锦棠:“这位公子,真是好巧啊,你也在这里?”

“是你?”白锦棠也有些惊讶,眼前这人正是上元佳节那日,和白锦棠一起猜灯谜的那位青衣公子。

没想到竟然能在这个地方遇见。

“正是在下,上次匆匆一别,还以为再也遇不见公子了,没想竟如此巧,在这个地方遇见了。”柳逸卿羞涩地挠了挠头,眸中全是惊喜。

白锦棠浅笑:“的确是巧。”

凤离好奇的看着柳逸卿,询问道:“哥,你们认识?”

白锦棠解释道:“上元佳节的时候一起猜过灯谜。”

凤离点头:“原来是这样啊。”然后笑着朝柳逸卿打招呼,“你好啊,我是他弟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两位是兄弟,怪不得长得这样像。”柳逸卿笑着说,“在下柳逸卿,上次公子走的匆忙,还不曾问过公子名姓。”

白锦棠没想到这么巧,愣了一下,笑着说:“免贵姓唐,唐锦。”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

“原来是唐兄。”柳逸卿脸颊微红,又看了一眼凤离。

凤离见此,连忙道:“我叫唐离,你既然是我哥的朋友,只管喊我的名字就是。”

柳逸卿:“唐贤弟。”

三个人堵在路上也不是什么事,最后是白锦棠提议可以去一边的茶馆里坐一会。

等三个人等坐下了,白锦棠亲自为柳逸卿斟茶,问道:“柳兄也是这次春闱的考生?”

柳逸卿忍着颤抖的手,接过白锦棠递来的茶水,有些受宠若惊道:“是的。”

“不过我乃是云州清河县人士,路途遥远,家中长辈害怕出现变故,于是年前就到了京都住下,如今就住在附近的会馆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那日灯会,我见公子才华横溢,想必此次春闱定然能够位列三甲。”

柳逸卿没想到白锦棠对自己的评价如此高,连忙谦虚道:“在下才疏学浅,岂敢奢求三甲,只求榜上有名,便已经是不辜负多年寒窗苦读了。”

“清河县乡试的解元,云州会试的会元,如今就差一个状元,便是大安开朝以来第一位连中三元的人,”白锦棠笑着说,“柳兄实在是谦虚了。”

柳逸卿听见白锦棠这样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唐兄竟然知道我?”

白锦棠:“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那位被打的学子,一张状纸告到了京兆尹那里,以至于孙尚书被革职查办,那张状纸就是你写的。”

“唐兄,你这是……什么都知道啊?”

白锦棠来找柳逸卿,那自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况且这件事情本就是白锦棠背后运作,其中的细节,白锦棠知道的可谓是太清楚了。

白锦棠苦笑:“春闱是考生们的青云梯,是施展抱负的垫脚石,可总有人想要搅混水,想要走上捷径,可那些寒窗苦读的学子何其无辜,怎么能不令人忧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柳逸卿赞叹:“唐兄深明大义。”

“幸亏那位学子挺身而出,那张状纸写的更是激奋人心,大快人心……但人在京都,难免身不由己,遭人嫉恨,万一有人循私报复,不免心生忧虑,就想着护上一护,这才知道了柳会元的名头……”

白锦棠顿了顿,有些羞赧,“本想着来结识一二,却不料这样巧,竟然就是兄台你。”

柳逸卿都被说的不好意思了,都不敢看白锦棠了,心里对白锦棠的好感蹭蹭地往上涨。

柳逸卿:“唐兄此等风骨,令在下敬佩,也不枉上天造就的这一场缘分。”

“唐兄过奖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白锦棠笑,“得友如此,何其幸。在下便在此祝柳兄金榜题名,连中三元,仕途坦荡。”

“多谢唐兄,我……我一定会努力的……”白锦棠这话说的让柳逸卿有些飘飘然,似乎那连中三元对他来说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这些日子来积攒的紧张竟然也随之烟消云散。

柳逸卿结巴道:“还没有问,唐兄你也是考生吗?”

白锦棠笑意吟吟道:“佛曰,不可说。”

柳逸卿有些失落:“这样啊。”

话说到这里,已经到了尾声,是时候该离开了。

三个人起身,往茶馆外面走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白锦棠如玉颀长的背影,这让柳逸卿想起上元佳节那次匆匆的一面,忍不住问了一句:“那我们以后还有缘分遇见吗?”

“你我缘分才刚开始。”看着柳逸卿希冀的眼神,白锦棠眉头微挑,声音清润如二月风,“待你殿试夺魁,状元红袍打马游街,那便是我们下一次缘分的开始。”

“等到下次见面,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第65章

等辞别柳逸卿,凤离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哥,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你的身份?”

白锦棠笑着说:“总要给他一点连中三元的动力。”

“况且我的身份敏感,现在并不适合让他知道,等他中状元吧,到时候就好办了。”

凤离懵懂地点了点头,忽然哭丧着脸道:“那我们现在就要回去了吗?我还不想回去啊,我不想练武不想读书。”

说着,凤离眼睛一亮,低声道,“哥,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好不好?保证让你开心。”

“如果你说的是青楼楚馆,亦或者是赌坊的话,我劝你还是收敛了这个心思,到时候传到凤侯爷耳朵里。”白锦棠挑眉道,“我倒是没事,但是你确定凤侯爷不会把你吊起来打?”

谢灼在京都的蛛网十分厉害,前车之鉴还在那里,只要他敢去,谢灼就敢梅开二度,提剑上门抓人。

到时候闹大了,也不好收拾,他暂时还没有惹怒谢灼的打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离瞬间蔫巴了。

“行吧,行吧。”

白锦棠道:“我打算跟着你去一趟侯府。”

凤离惊喜:“好啊!”

白锦棠补充道:“我想要落雨帮凤侯爷看看伤。”

一说到正事,凤离瞬间就正经起来,拳头不由得紧紧握住,神色凝重道:“好。”

白锦棠拍了拍凤离的肩膀:“放宽心,会没事的。”

凤离的眼圈发红:“嗯!”

从侯府出来的时候,白锦棠的脸色就不太好看,凤凌绝的身体比他想的还要差,还要糟糕,看着表面光鲜亮丽实则内里已然千疮百孔,成了一盘散沙。

这些年征战熬坏了她的身体。

北渊王一案掏空了她的心血。

也难怪凤凌绝如此严厉的要求凤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低声道:“主子,你已经尽力了。”

白锦棠苦笑着摇了摇头,到底是没有说什么,而是说道:“我们回去吧。”

科考在即,谢灼也开始忙碌起来,再加上时间过去这么久,气也消的差不多了,所以并不会每天都来找白锦棠麻烦,白锦棠在摄政王王府过得也算是自由自在。

只不过没想到,才出侯府没多久,就遇见了安王。

许是上次上元节,谢灼和安王说了什么,以至于安王已经消停了很长时间没有过来找事。

白锦棠淡淡地瞧着安王,对谢灼扶持的这位,实在是喜欢不起来,甚至心里升起浓浓的厌恶。

偏偏安王还要充门面,装什么兄友弟恭。

“见过皇兄。”安王姿态放得低,做足了功课。

白锦棠:“嗯。”

见白锦棠态度冷淡,安王并不生气,笑着说:“许久没见皇兄了,皇兄可否进一步说话?”

落雨有些迟疑,低声道:“主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王打断落雨,道:“皇兄是害怕我对你做什么吗?皇兄放心,我只是想和皇兄说一些关于摄政王的事情,皇兄应该会很感兴趣的。”

谢灼的事情?

白锦棠微微眯了眼睛,爽快道:“好啊。”

安王勾唇浅笑:“皇兄请。”

说着,安王就带着白锦棠来到了一个很是僻静的地方。

没了别人打扰,安王这才说话:“皇兄就这么信任我,觉得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白锦棠:“好弟弟,大庭广众之下,所有人都看着呢,你能对我做什么?”

况且安王打得过他吗?

安王:“不愧是皇兄。”

白锦棠懒得在这里和安王虚与委蛇:“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我没空在这里和你装兄友弟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安王意味深长道:“皇兄知道我和摄政王是怎么认识的吗?”

这种事情算得上私密,谁知道谢灼怎么和安王搭上的,他们只需要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就足够了,于是白锦棠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深刻的传达了自己的意思。

安王:“我的生母出身低贱,只是一个负责撒扫的宫女,后来被父皇宠幸,这才成了妃子,可父皇不喜欢她,就算她生下我,也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我们母子过得很不好,谁都能欺负我们。”

“直到遇见摄政王,是他让我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成了现在人人都不敢得罪的安王,也是他帮了我,让我的母亲能位列四妃之一,再也没有人敢再欺辱我们。”

白锦棠安静地听完他说完这些:“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安王道:“摄政王待我们母子这样好,我感激不尽,这些年来,我对摄政王言听计从,甚至帮他摄政王挡过箭。”

“我尊他如我的兄长,敬他如我的师父,他是我亦兄亦父的至亲之人,所以我希望皇兄能离摄政王远一点,我并不希望青州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温顺的外表被撕裂,露出他最开始的面目,是比静王还要凶残百倍,还要触目惊心的样子。

白锦棠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讽刺道:“你把谢灼当成父亲兄长一样敬重?说的真是好生冠冕堂皇啊。”

“你现在这样说,是因为用得着他,若有朝一日,你问鼎至尊之位,你敢留谢灼在身边吗?”

安王握紧了拳头。

白锦棠:“劳烦你下次再说这些大义凛然的话的时候,把你的眼神收一收,承认吧,什么情深义重,不过是互相利用。你要谢灼帮你,而你为什么觉得,谢灼当真是想辅佐你呢?说不定他只是想踩着你我二人的尸骨,自己坐上那个位置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话一出,犹如一道惊天霹雳一样砸在安王的脑袋里,将他整个人劈的外焦里嫩。

“不可能。”安王冷笑,“你以为你这样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就会相信吗?”

白锦棠故作惊讶道:“啊,真不好意思,被你发现了。”

“嗯,我说的都是假的,谢灼对你忠心耿耿,而你对谢灼尊敬至极,你们感情好的不行,情比金坚,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背着谢灼偷偷地来找我呢?”

白锦棠毫不犹豫地戳穿安王的心思,满眼嘲讽地看着安王被一点一点地逼进绝境,想要大声呵斥,却因为心知肚明,根本无法反驳。

安王脸色难看的厉害,到最后只能干巴巴道:“就算如此,你以为他就一定会帮你夺位吗?你想要杀他,而他也不过是为了报复你而已,如今对你的好,也不过是在迷惑你,你真的以为,他是真心喜欢你吗?”

“哈哈哈哈哈——”

白锦棠笑了,觉得安王真的是好玩极了。

“整个京都城谁不知道,摄政王提剑要杀我,对我恨之入骨?”白锦棠冷冷吐出一句话,“你以为你想要的,谁都想要吗?你凭什么以为,我亲手丢掉的东西,我还会把他捡回来?”

这话说的太过难听了,安王气的面色通红,实在是没想到白锦棠如此狂妄,竟然连谢灼都不放在眼里。

最主要的还是,他根本无法分辨白锦棠说的是真是假。

“你最好说到做到。”安王干巴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管不着,起开。”

白锦棠抬手拂开安王,径直朝着落雨的方向走去,徒留安王一个人,用怨毒无比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白锦棠,你以为你能得意多久,迟早有一日,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别人不知道凌若尘是谁的人,你我还不知道吗?结果你竟然推荐凌若尘做主审官?”

陆远博一想到这件事情就牙疼,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偏偏看着谢灼无所谓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凌若尘不做主审官,你去?”谢灼淡淡地看了一眼陆远博道。

陆远博一噎:“话虽然如此,但你不觉得的宁王越发的嚣张跋扈了吗?”

“才到京都的时候,就敢坑静王,如今在你眼皮子底下都不老实,搞这样的动作。可曾把你放进眼里?”

谢灼目光幽深,这次没吭声。

白锦棠的野心越来越大,以前还会收敛,现如今都不打算瞒着自己了,就好像料定自己就算知道他做的事情,自己也不会拿他怎么样一样。

事实如此,谢灼如今对白锦棠的心情的确很复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陆远博神情复杂:“师兄,你能不能给我交个底,你是不是还对白锦棠念念不忘,所以才会一再纵容他。”

两个人就这样在路上走着,忽地陆远博的声音顿住了,只见白锦棠从马车弯腰走出来。

而那边,踩着矮凳下马车的白锦棠,十分敏锐,立马就察觉到了陆远博的视线,凌厉的目光扫过来,让陆远博不寒而栗。

谢灼微微眯起眼睛。

陆远博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低声询问:“他这是去哪里了?”

谢灼:“侯府。”

这还了得!

“直接去,都不装一下了啊?”

谢灼:“都是明白人,有什么好装的。”

说着,两个人往白锦棠那里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府正好撞见了谢灼和陆远博,白锦棠自然是不可能装作不看见,就在原地等着两个人走过来。

陆远博特意多看了一眼白锦棠,还以为白锦棠的脸上至少会出现类似心虚的表情,可是没有。

目光坦荡,更无所畏惧。

“原来是陆大人。”

陆远博作揖:“见过宁王殿下,青州一别数月,宁王殿下可还安好?”

陆远博竟然破天荒来了摄政王王府,想必是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了,一路上和谢灼在一起,八成没少说自己坏话。

不过白锦棠也不在意,点点头道:“一切都好。”

白锦棠:“本王有些累了,就不奉陪了。”

眼看白锦棠就要带着人离开,陆远博嬉皮笑脸道:“下官难得来摄政王一趟,想要拜见宁王殿下,殿下就这样走了,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白锦棠:“那你想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远博道:“听闻宁王殿下和帝师大人的关系不错,既然如此,下官在此就要先恭喜宁王了,就在刚刚,皇上已经下旨,让帝师大人这次春闱的主考官。”

此话一出,白锦棠也不着急走了,似笑非笑地看着陆远博。

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用不到陆远博告诉他。

先是安王,现在又来了个陆远博,谢灼手底下的这些人啊,他真是没有一个看得上的,全都糟心的厉害。

看来,他是时候找个机会,搬出去了。

“那你走错地方了,帝师府和国公府在城北。”白锦棠淡淡道。

陆远博没料到白锦棠这样不给自己面子,脸上有些难看,忍不住出声道:“宁王殿下,你何苦装糊涂呢?”

白锦棠皱眉:“那敢问陆大人又想知道什么呢?”

陆远博:“你……”

陆远博话还没有说完,就径直被白锦棠打断,冷冷道:“那你又凭什么觉得本王会告诉你?看来当日青州的雪还是不够冷,没让陆大人尝到滋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陆远博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立马就想起来自己去颁圣旨,结果被白锦棠赶出来的事情。

白锦棠理了理衣袖,冷声道:“本王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要告诉你,本王和你不熟,少来问东问西,招人厌烦。”

音落,白锦棠看都不看一边的谢灼,直接往府邸里走去,将两个人抛在身后。

“他在王府一直都是这样?”陆远博不可置信道。

谢灼看着白锦棠的背影,也觉得不太对劲。

他知道因为强召他回京都一事,让白锦棠对陆远博一直深恶痛绝,但也不至于像今日一样,完全不给他的面子,起码也会让面子上过的去。

见谢灼不搭理自己,陆远博一言难尽道:“师兄。”

结果就听见谢灼道:“你既然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你,那你日后还是少来这里吧。”

“……”

陆远博:“不是,为什么是我少来,而不是他搬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提到搬走两个字,谢灼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允许。

“今天你也别在府里吃饭了,你想要的那个厨子,我马上让人给你送过去,你现在就走吧。”

谢灼毫不留情地开始赶客。

陆远博瞬间就急了,抓着谢灼就问:“师兄,你真是魔怔了,你可看清楚了,他是宁王,可不是任你搓圆捏扁的安王!”

“你若是因为宁王和安王生了嫌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其他人看不清楚,看不明白,便当真以为谢灼是恨极了白锦棠的。

或许在白锦棠没有来青州之前,确实如此。

可是现在,绝对不是这样。

谢灼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不知道杀了多少人,脚底下踩了多少的尸骨,才走到今天的位置。

就论白锦棠做的那些事情,若是换作其他人,早就被谢灼千刀万剐了,可白锦棠不仅还好好的而活着,还每天在谢灼的眼皮子底下玩弄权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如此了,谢灼竟然还能忍下?

别和他说什么互利共赢,谢灼根本不吃那套。

“说完了?”谢灼道,“那就走吧。”

陆远博捶胸顿足:“师兄!”

谢灼思考了一下,觉得有必要警告一下他:“我知道你不喜欢宁王,但是收敛起来你那点小心思,要是真得罪狠了白锦棠,我也救不了你。”

陆远博不可置信道:“师兄,你竟然为了他威胁我!”

谢灼:“不是威胁,是忠告。”

陆远博拂袖而去。

谢灼在门口站了一下,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然后对身边的长羽道:“去查一下,除了凤侯,白锦棠今天都去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

长羽:“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抬脚进了王府。

而另一边,白锦棠对秋风道:“安王府中不是有我们的人吗?盯着他,有什么风吹草动,便来禀报。”

秋风:“是。”

第66章

一想到安王,白锦棠就忍不住冷笑。

谢灼想要拿安王做傀儡,可曾想过安王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看着这么简单的。

不过在谢灼看来也没有所谓,因为他要的只是安王成功登上皇位,然后找个时机,逼着安王禅位给自己。

可白锦棠却是不愿意给谢灼这个机会。

短时间内,白锦棠虽然能和他们抗衡,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但还是比不上谢灼和静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其实最简单办法是让谢灼放弃安王,转而扶持自己。

一想到这里,白锦棠眸光微闪,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

——————

“你怎么来了?”白锦棠道。

谢灼脸色并不是很好,默不作声地坐在白锦棠的面前。

而白锦棠正拿着一本闲书,百无聊赖地打发着时间,顺便想一想和谢灼之间的关系。

见谢灼不搭理自己,便也不会上赶着讨没趣,权当没这个人,一边喝茶,一边继续往下看。

像是随口提及的一句话一样,道:“今日我路过宁王府,就进去看了看,发现那里已经修缮的差不多了,过几日应该就能住人了。”

谢灼还是不说话,白锦棠就当作他默认了,于是低头专心致志看书。

谢灼倾身过来,将白锦棠的书给拿走了,叫了一声:“白锦棠。”

“摄政王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道:“你今日见到了安王?”

白锦棠点头:“嗯,见到了。”

不问他什么时候搬出去,为什么搬出去,问他是不是见到了安王,还真是好玩。

谢灼:“为什么不和我说?”

白锦棠:“我为什么要和你说?”

这话说的就很奇怪了,安王是谢灼的人,谢灼不去问安王,反倒是来问自己,还真是有趣啊。

谢灼:“他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白锦棠:“你觉得安王能和我说什么,无非就是一些体面客套话罢了,你要是想知道,直接问他就是。”

白锦棠不信谢灼猜不出来安王会对自己说什么话,也清楚的知道,谢灼已经到了该选择的时候。

谢灼若是让他继续住在这里,定然会让他和安王离心,而自己一旦离开,就等于摆脱了谢灼的掌控,彻底离开这个王府,到时候便是真正的分道扬镳,不死不休。

住在王府的这段平静的日子,或许往后余生都不会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后的每一次见面,就是生死的交锋,就是权力的争夺和厮杀。

谢灼:“你觉得我会相信?”

“谢灼,这重要吗?你和我本就不是一路人,不是吗?”白锦棠神色清凌凌地看着他,眼中并没有什么情绪,以至于说出来的话,也是冰冷的,没有感情的。

“你说得对。”谢灼深呼一口气。

白锦棠笑:“不过都无所谓了,我总会搬出去的。”

白锦棠一直都很能将私情和正事分得开,在重大的抉择面前,他或许有过感情用事的时候,但是每一次,他都会因为利益做出最适合的选择。

到最后,兜兜转转,犹犹豫豫,踟蹰不前地竟然只有他一个人。

昔日里他最厌恶瞻前顾后的人,如今他反而成了那个人。

那种无力感似乎又翻涌上心头,前段时间的纸醉金迷,以前只让谢灼觉得快乐,仿佛他终于拥有了这个人。

可是现在,那些意乱情迷却成了刺向谢灼的刀剑。

情意缠绵,缠绵悱恻,因为这句话在此烟消云散,像是一场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愿意放开白锦棠,却也知道,白锦棠这样说,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他,无论你同不同意,我心意已决,你若是不愿意,我只能用别的手段。

到时候,闹得难看可就别怪他了。

谢灼道:“我明白了,你要是想搬出去,就搬出去吧。”

白锦棠扬起一抹微笑,十分客气道:“这些日子,多谢摄政王的收留。”

有些事情早就注定,其实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就算没有青州的那件事情,他们也不可能。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们之间隔着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白锦棠,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思。”谢灼起身,走到白锦棠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白锦棠,唇角勾起一抹冷然的微笑。

白锦棠微微靠后,眸光微动,没吭声。

谢灼自顾自道:“所以我便祝你得偿所愿,倘若你有丝毫的行差踏错,被我抓住了把柄,亦或者落到我的手里,你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吗……”

白锦棠手指蜷缩一下,神色冷淡,丝毫不怕,冷冷询问道:“什么下场?”

谢灼的手掌滑到白锦棠脆弱的脖颈处,缓缓低头,呼吸洒在白锦棠的耳边,声音暗沉嘶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会毫不犹豫地打断你的双腿,用锁链锁住你的四肢,我会将你绑在床上,关在房间里。让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我,都只能依靠着我,日日夜夜都只能面对我一个人,就算是死,也会和我一起被钉死在同一口棺材里,你永远也摆脱不了我。”

谢灼双眸猩红,有一种诡异的爱意和缠绵意味,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你说好不好?”

许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白锦棠竟然也有点疯,像是在笑话谢灼的自不量力一样,又像是在嘲讽谢灼的手下留情。

“不好。”白锦棠勾唇道,“那摄政王知道,你要是落在我的手里,我会怎么做吗?”

“我会用锁链圈住你的脖子,挑断你的脚筋手筋,将你关进狗笼子里,让你只能对着我摇尾乞怜!!!”

除非他愿意,没有人能够强迫他,谢灼也不可以。

不就是威胁吗?

不就是狠话吗?

谁不会呢。

谢灼嗤笑出声:“好啊,白锦棠,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们看看,倒是你把我关进狗笼子里,还是我把你锁在床榻上,只能□□、弄!”

白锦棠毫不犹豫地抬手将谢灼按了下来,咬住谢灼的脖颈,是发了很的,有血液从弥漫进了口腔。

而谢灼也不甘示弱,大手一挥,桌子上的茶壶茶杯全部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瓷片迸溅,白锦棠被谢灼直接掐住了腰肢,放在了桌子上。

两个人就像是凶猛的野兽一样,谁也不让着谁,都想驯服对方,将对方撕成碎片,踩在脚底下。

衣服被撕碎,桌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脂膏的甜腻香气弥漫开来,一场荒诞的情事正发生着。

白锦棠死死地抓着身下繁复的桌布,指尖泛着雪白,而谢灼从身后的拥着他,同他耳鬓厮磨。

十指不容置疑地同他十指相扣。

“白锦棠,记住现在的感觉,这都是我给你的。”

那被汗水濡湿的额发紧紧地贴着白锦棠的脸颊,嫣红的嘴唇张合着,他侧头,朝着身后的谢灼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漂亮的桃花眼里全是不屑,带着近乎冷漠的鄙夷和嘲讽。

“那也不过如此,谢灼,有本事你弄死我。”

随着一声惊呼,随之而来的是一场更猛烈残忍的征伐。

那一夜的水声很大,也很长。

像是濒死的两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惶惶不安之中,只能抓住自己所认为的那根救命稻草,不断地索求,占有和撕咬,仿佛只要这样,他们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从这恩怨迷蒙的世界中,获得一点慰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办呢,他们都不知道。

不知不觉,已到山穷水尽。

————

白锦棠搬到宁王府里,秋风落雨无疑是最开心的,可算是不用过寄人篱下的日子了。

只不过才搬过去,有些地方都需要整理,不合适的地方还要另外找人来收拾,尤其是白锦棠住的地方,秋风落雨打算依照青州的时候布置,所以花费的时间就更多了。

于是众人折腾了大半个月,宁王府才算是有了样子。

王府布置好时,按理说要办乔迁宴,但正好赶上春闱放榜,就推迟了。

柳逸卿不出所料,金榜题名,在殿试的时候被点了状元,如今也是风光无量。

而且听说,柳逸卿最近四处托人去找一个叫做唐锦的公子。

思及此,白锦棠就有了主意。

于是这乔迁宴会,不仅给一众朝廷中的权贵官员发了帖子,就连今年才中榜的进士也收到了。

宁王这宴会弄得声势浩大,自然也引来了不少人围观,但真心想要参加的却没多少,少不了有人来搞破坏,或者是来冷嘲热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中就不乏静王和安王两兄弟。

宴会当日。

静王来的早,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王府,看着王府寡淡的布置,又看了看四周来的全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门小户,亦或者是三品一下的官员,满眼的鄙夷不屑,说话更是夹枪带棒。

相比静王,安王就十分安静了,静静的走在静王身后,唯唯诺诺的可怜样子,任谁见了都觉得是个好欺负的主。

“皇弟啊,你要是有难处,可千万要和皇兄说啊,你看看你这王府,如今举行个宴会,怎么没有人啊?”

静王身后还跟着丞相府公子刘祎,在旁边一唱一和道:“是不是人还没有来齐?要不然宁王殿下,你再等等?”

今日大喜之日,又是大庭广众之下,白锦棠懒得和他们做口舌之争,于是道:“嗯,我再等等,既然两位都到了,便往里面坐吧。”

静王见白锦棠如此冷漠,还以为白锦棠被刺激到了,越发的来劲了。

“本王听说,皇弟你还邀请了状元郎?还有帝师大人?”静王冷笑,“为了撑场面,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先不说当年你读书的那个混账样,帝师大人就算来了,你以为他会把你放在眼里?”

为了防止凌若尘因为白锦棠曾救了国公府小姐的这个恩情,他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让人把帝师留在了皇宫之中。

为的就是来看白锦棠的笑话!

刘祎:“是啊是啊,还有那位状元郎,谁不知道那位状元郎清冷孤傲,怎么会来这等穷酸的宴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逸卿一身傲骨,就是丞相面前也不卑不亢的,哪怕是静王亲自出面,也是梗着脖子不低头,不愿意成为丞相的人,怎么可能会参加宁王的宴会。

这般说着,跟在静王身后的一些世家子弟就说了。

“昨日状元郎不还和丞相大人相谈甚欢吗?听说丞相想要招孙女婿。”

“都成女婿了,谁不知道丞相不喜欢宁王?状元郎怎么会来?”

“还有帝师大人,如此光风亮节的人物,怎么会和宁王扯上关系?”

白锦棠轻笑出声,淡淡道:“皇兄就这么确定,他们不会来?”

静王道:“也不一定啊,凤离那个家伙就会来,毕竟那家伙可是一口一个哥的叫你,还真不愧是一家人啊!”

说着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一边默不作声的安王,也不由得弯弯眉眼,劝慰道:“如今也到了开宴的时间了,我们就先进去吧,虽然都是些不太认识的人,但兄长不必难过,毕竟我和静皇兄一直很看重这次宴会的。”

静王讥讽道:“再等下去也没人。”

白锦棠看着一唱一和地两个人,刚想说话,就见落雨忽然喊了一声:“主子,状元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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