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早死晚死都要死,而我想牡丹花下死。”看着白锦棠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似乎想要发作自己,谢灼立马捂着脑袋道,“王爷,我这得的可是相思病啊!”
“啊,为什么王爷一生气,一凶我,我就难受?”
“看来是因为爱的深沉。”
白锦棠蹙眉,终于问出了心里的那句话:“……你今天发什么神经?”
听见这话,谢灼立马生龙活虎起来,掀开帷幔,坐在床边,控诉道:“那你今天又去干什么了?”
而谢灼也终于看清楚了白锦棠发白的嘴唇,还有那惨白如纸的脸色,忽然就有些恼了。
这才过了多久,白锦棠就把自己又搞成这样!
他为什么就不能懂得保护自己,明明身体不好,还要一次一次地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做诱饵!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白锦棠最讨厌别人过问自己的事情了,他有自己的打算,不需要别人置喙。
本来就恼的谢灼,听见这句话,直接呛了回去:“那我就算病死了,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气中很快就弥漫了火药味。
他算是发现了,谢灼总是喜欢问为什么。
而那些为什么,偏偏是白锦棠最不想回答的。
太浪费时间,也太浪费感情。
白锦棠:“你不觉得你太好奇了吗?总想知道为什么。”
谢灼冷笑:“要不然呢,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待在你的身边,哪一天被你算计的丢了性命,说不定还在帮你数钱。”
白锦棠笑了出来,可眼里却没有笑意,更没有反驳。
其意不言而喻。
谢灼:“好好好,我就知道,你是个没有心的。”
这下子真把谢灼气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看着谢灼收敛了嬉皮笑脸,挑开帷幔走了出来,站在自己椅子前,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白锦棠有些不悦:“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做什么……”谢灼弯腰,一字一顿道,“你竟然问我想做什么!”
他们离得太近了,谢灼的小腿贴着他的膝盖,手臂正扶白锦棠身体里两侧的椅子上,将他圈进在自己的胸膛和椅子之间,这处狭小的空间里。
谢灼目光灼灼,大有一众逼问之态:“剿灭黑市,除掉李青山,不惜以身做局,只为拉拢凌若尘。白锦棠,你的命,是真的不想要了吗?”
不是揭穿白锦棠妄图问鼎九五的野心。
而是问他,你还想活吗?
谢灼……
是在担心他。
真是可笑啊,本该恨透的人,竟然在关心他。
谢灼重复:“回答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脑袋懒懒地靠在椅背上,苦笑:“就是想活,才要这样做,你当真以为我是活腻了吗?”
他的眉眼像是在刹那间失去了颜色,一身温柔多情化作满身的颓废,厌世、忧郁和冷漠充盈了他的眸子,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自讽:
“我比谁都想自己长命百岁。”
这是谢灼从来没见过的那一面,但只一眼,就足够让谢灼心慌意乱。
冷厉的脸庞忽然柔和了,质问的话语再也吐不出来分毫,他忽然想要抱住白锦棠,想要安抚他,想要告诉他。
一切都会好的。
无论白锦棠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他都会陪着他的。
但他始终什么也没说,因为白锦棠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我先给你上药。”谢灼在知道白锦棠受伤后,就求翠云帮忙去询问伤势,顺带还要了瓶药,方便自己给白锦棠上药。
“不用……”话还没说完,谢灼直接扯开了白锦棠的衣带,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白锦棠见此只好闭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从袖子里掏出药膏,直接蹲在了白锦棠的面前,随着衣服滑落肩头,衣服堆积在白锦棠的臂弯,乌黑的发丝则是被谢灼全都拢到身后。
只见莹润的肌肤上,有一个小指大小的伤口,周围已经泛起了青紫,足足有半个巴掌大小,轻轻一碰,便让白锦棠倒吸一口冷气。
“疼吗?”谢灼抬头,将药膏小心翼翼地涂上去,就感觉白锦棠下意识瑟缩一下,不知道是凉的,还是疼的,谢灼见此冷笑,“我看还不够疼,起码半条胳膊都应该没了,你才能长记性。”
话虽如此,却耐不住谢灼更加小心翼翼地动作。
白锦棠低眉看着他,“嗯”了一声,竟然没有怼回去。
“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遇见你了,天天欺负我好玩吗?”
这酸里酸气的语气,还暗含着担心,大有一种口嫌体正直的感觉。
让白锦棠不由得笑出声。
谢灼耳朵一红:“你笑什么?”
白锦棠坦言:“我发现你这样还挺可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上一世招人喜欢,动不动就威胁人,恨不得把他锁在床榻上,一副要将他吞吃入腹的凶残样子。
“白锦棠!”
“是挺好玩的。”白锦棠在回答谢灼前一句话。
谢灼:“……”
要不还是让这人去死吧,活着太遭人嫌了。
谢灼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招人嫌!”
“招人嫌也没办法,谁让你是我夫人。”意思就是让谢灼憋着。
白锦棠嘴角的笑容就更加明媚了,甚至还颇有些得意。
等上完药,白锦棠正准备将堆积在臂弯之间的衣袖拢了上去,却被谢灼抓住了手腕,白锦棠下意识一抖,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原本蹲在身前的人,倾身压了过来,昏暗的烛火打在谢灼的脸上,让他的脸庞有些模糊,白锦棠嘴角的笑容还没有来得及消散。
“做什么?”
谢灼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他光裸的肩头,声音低沉,带着说不出暧昧:“你觉得……”
谢灼的表情太过于认真了,甚至还有点危险,让白锦棠不由得正经起来,也顾不得自己的衣衫不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结果就听见这厮忽然来了一句:“我长得怎么样?”
白锦棠:“?”
虽然谢灼实在是讨厌,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张脸生的确实很和他心意。
要不然重生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将他千刀万剐,而不是把他留在自己身边。
谢灼真该感谢他长了这么一张脸。
谢灼似乎看穿了白锦棠的想法,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就差没把得意洋洋挂在脸上了。
谢灼:“那你觉得凌若尘长得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翠云要是在这里,听见谢灼梅开二度,大概会真的无语。
“挺不错的。”
光风霁月,君子端方,是个再好不过的老师。
是个和谢灼截然相反的人。
谢灼:“那你觉得我和他比,谁更好看一点?”
话音刚落,白锦棠就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他不由自主的打量起谢灼来,心里越发觉得好笑,反问:“你做什么和他比较?”
谢灼不开心了:“我就是要和他比,你说不说,你说不说?不说我就咬你了。”
“放肆。”白锦棠呵斥道。
谢灼一点也不怕,不自觉摩挲着白锦棠的手腕,喉咙滚动,眸子越来越危险,越来越炽热:“我反正都放肆这么多回了,也不差这一次。”
白锦棠眼眸微微眯起,语气里全是威胁:“你再说一遍。”
“你威胁我。”谢灼不开心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微微侧头,朝着谢灼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将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松开。
谢灼立马就松开了,却没有要离开的架势,反而就着这个姿势,把手按在了白锦棠耳侧的椅背上,几乎和白锦棠相贴,他低头看着而几乎被自己拢进怀里的人。
“王爷……”谢灼看着不断地试图远离自己的人,眼中有些不悦。
“滚!”
白锦棠拳头紧握,还在寻思着是给谢灼一巴掌,让他清醒一下,还是踹他一脚,让他直接滚出去时。
谢灼先动了。
他膝盖跪在椅子上,胆大包天的朝着白锦棠倾身压去,一手扼住了白锦棠的下巴,他们的眼眸撞击在一起,几乎快要吻上的刹那,谢灼道:
“这才是真正的放肆。”
说着,一个炽热的吻落了上去。
他咬住了白锦棠唇,同他口舌交缠,掠夺着他口中的呼吸,镇压着他所有的反抗,一点一点侵占属于白锦棠的一切,像是一头野兽,在自己的领地上,落下独属于自己标记。
窒息感和唇齿交融的酥麻,让白锦棠心里一惊,控制不在的发抖,承受不住般推搡着他的胸膛,却不敢闹出很大的动静,也不愿意展露自己发慌的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椅子发出嘎吱嘎吱响声,尖锐刺耳,很快就吸引了外面的人。
隐隐约约,似乎还能听见翠云他们的说话声。
有人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主子?“
白锦棠终于将人推开了,着急忙慌地说一声:“没事,别进来!”
“是。”
看着白锦棠面红耳赤,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样子,谢灼舔了舔嘴唇道:“怎么才这样就受不住了。”
“给我滚,你发什么疯?”白锦棠瞪着谢灼,见外面的人并没有进来,微微松了一口气。
谢灼勾唇一笑,同他耳鬓厮磨:“王爷不是想演一出夫妻恩爱的戏码吗?就在刚刚,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与其凭借一张嘴说,还不如眼见为实。”
“找死!”白锦棠毫不犹豫地抬脚踹去,下一秒就被谢灼摁了下去,只见谢灼趴在他的耳边胆大包天道,“王爷,您还受着伤呢,这种事情,不劳烦您亲自来,这几日呆在清河小院,我学了不少东西。”
白锦棠:“……”
“您会喜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呼吸洒在白锦棠的耳旁,不同刚才那个粗暴的吻,这个吻缠缠绵绵的,星星点点一样的落在他的眉眼上。
温柔的如岸边杨柳拂过一池碧水,烟雨朦胧荡起点点的涟漪。还带着点讨好的意味,想将他拉入万丈红尘之中。
太痒了,也太暧昧,就好像他们真的是相爱的一对情侣,相互抚.慰。
像是有片羽毛挠着他的心尖,让他身体发颤,极度的不适应,却又极致的渴望。
白锦棠还是忍不住想给谢灼来一巴掌,却在半途被抓住了手腕,压在了椅背上。
那吻顺着他的眉眼往下,落在他的唇角下巴,乃至于脖颈上,留下红梅落雨一般的印记,炽热的温度让白锦棠喘息了一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怜奴,你真是好样的啊,我一定要……杀……”
“咣当!”白锦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稀里哗啦的碎裂声。
是谢灼把桌子上的花瓶给砸了!
这样大的动静,想不引起外面的人注意都难,外面很快就响起脚步声,还有落雨和翠云说话的声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们的身影打在房间的屏风上,随着人越走越近,屏风上的人影也越来越大。
白锦棠太阳穴青筋暴跳。
第26章
脆弱的脖颈被扼住,啃咬,亲吻,如同万千蚂蚁被撕咬。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白锦棠的头皮发麻,心如擂鼓,身体紧紧地绷着。
他终于知道谢灼这混球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混账!”
白锦棠蓄力,这次很轻松地将谢灼从自己身上掀开,看着散着帷幔的大床,白锦棠毫不犹豫地抱住谢灼,往床榻上倒去。
速度之快,带起的风将帷幔吹的飞起,上面绣着的海棠花栩栩如生,遮掩一室春色,只露出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的衣衫。
身下的谢灼闷哼一声,心满意足地抱住了白锦棠的腰肢,嗔怪道:“王爷,你好急切哦。”
众人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如此暧昧的一幕。
凌若尘更是直接僵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和翠云干脆直接红了脸颊,悄咪咪地捂住眼睛,透着指缝,去偷看帷幔里面的情况。
谢灼声音放柔放缓,声音故意压着,还真有点温香软玉的意思,只听装模做样道:“王爷?有人来了吗?”
白锦棠衣襟散着,忍住没有抬手给谢灼一巴掌,回答:“……嗯。”
“可是我不想见他们。”只见谢灼撒娇道,“我这是相思病,见别人没有用,只能要王爷一个人。王爷,我难受,你让他们赶快下去好不好?我好难受,不信你摸摸我心口。”
说着,谢灼当真抓着自己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手地下清劲有力的心脏声,让白锦棠陷入沉默。
帷幔外更是一片死寂。
白锦棠发誓,这辈子,上辈子,这两生。
他都没有这么丢人过。
最主要是,明明是谢灼丢人,但锅却要他来背。
而他,还要和这不要脸的货,假装恩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乖点,不要胡闹,我还有点事,忙完就来陪你。”白锦棠威胁地看向身下满脸得意的谢灼,眼神凉的几乎能杀人,偏偏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都听王爷的,王爷可要早点回来,”
谢灼竟然还恬不知耻地朝着他笑。
白锦棠皮笑肉不笑:“好。”
说完,从谢灼的身上翻身下去了,一手挑开帷幔,迅速地钻了出去,还不忘记将帷幔赶紧拉上,不给外人一点窥探的机会。
就仿佛,里面藏着一个举世无双的珍宝。
帷幔里的谢灼勾唇一笑,把玩着那水蓝色的发带,这是刚刚他顺手从白锦棠的头上取下来的,上面还沾惹着那人发丝的清香。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谢灼将那发带,一点一点的缠上了自己的手腕,目光灼热滚烫。
而外面的凌若尘,见白锦棠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地走了出来,脖颈处暧昧的红痕如同红梅落雪,说不出的暧昧,凌若尘脸色格外的话,抿了抿唇,终是错开眼,撂下一句:“我在外面等你。”说完,就出去了。
凌若尘走了,剩下的人也不敢多留,紧跟着出去了。
白锦棠瞪了一眼帷幔,终于发现自己的发带竟然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鉴于刚刚发生的事情,白锦棠绝对不会去问谢灼,随手理了两下头发,就连忙出去了。
“老师。”白锦棠坐在了凌若尘的对面,有些不好意思道,“让老师见笑了,内子这几天生病,有些粘人。”
凌若尘没回答,目光却落在了白锦棠的脖子上。
只见脆弱柔软的脖颈,上面满是亲热过后的痕迹,不敢想象,衣服下面是个什么样子。
“老师?”白锦棠微笑着将自己的衣领往上拉了拉。
“嗯。”凌若尘应了一句,这才收回目光,握着杯子的手却泛着惨白,“你的伤怎么样了?”
白锦棠:“刚刚内子已经帮忙上过药了,现如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白锦棠的脸色却是比刚才好多了,疲倦一扫而净,脸色也变得红唇,就连苍白的唇,如今也是淡淡的粉色。
“我知道了。”凌若尘再也不愿意在这里呆着了。
白锦棠起身去送:“老师白天舟车劳顿,晚上又出了这事。如今天色已晚,老师确实该好好休息了,是我疏忽了。”
“没有,是我愿意的。”凌若尘心里像是堵了一口气,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到底什么也没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将药膏随手放在桌子上,神情却不复以前的清冷孤傲,现如今的他,倒像是一块脆弱的琉璃。
凌若尘淡淡道:“你身体不好,别胡闹的太晚,也早点休息吧。”
白锦棠点头:“老师放心。”
随着凌若尘带着人离去,白锦棠长舒一口气,作势也要离开。
这时,翠云走了过来,像是随口提了一句:“王爷,今晚您要不留下来,二牛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顿了顿,又一本正经地添了一句,“毕竟有利于病情康复,无论是您的,还是二牛的。”
白锦棠:“……”
谢灼还真是有个好姐姐啊。
白锦棠到底是没和谢灼住一起,而是以谢灼的“病”需要静养为由,住在了隔壁的厢房里,毕竟他们才在凌若尘的面前表演了一出恩爱两不疑,千万不能前功尽弃。
第二天一大早,白锦棠就拖着两个黑眼圈出了清河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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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中的弯弯绕绕,也被揭开,放在了惶惶天幕之下,李青山包庇黑市草菅人命,拐卖人口,被发现后,竟然试图刺杀宁王和帝师,此消息一出,轰动了整个青州城和京都。
这个消息自然也传到了京都,听说皇帝气的把龙案上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稀巴烂,后又因为李青山和静王有点沾亲带故的原因,更是把静王训斥了一顿。
静王也被李青山这蠢的不行的举动气的不行,幸而他早就留有后手,干净利索地把事情往李青山身上一推,直接撇干净自己。
这件事情到如今也才算是有了结论。
虽然最后没有把静王拉下水,但也让静王彻底失去了对青州的绝大部分掌控,在夺嫡之争的路上,少了一个很大的底牌。
白锦棠乐得其见,这几日心情也格外的不错,甚至都没有去找谢灼算那日的账。
这日,白锦棠和凌若尘在书房里说话。
“李青山虽然死了,但是他手下的那帮人还在,以及那些账本……”白锦棠斟酌了一下,道,“老师是打算将他们直接带回京都?交由刑部和大理寺审理?”
凌若尘颔首:“是。”
刑部和大理寺有不少静王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点头:“也行。”
凌若尘也听出来了,白锦棠不放心,于是解释道:“这件事情已经定死,不会有翻案的可能,刑部和大理寺那边也只是走个过场,就算静王想做什么……我也是不许的,所以你不应担心。”
“老师光风霁月,乃是端方君子,我自然是相信的。”白锦棠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毫不犹豫地开始赞美起凌若尘来。
凌若尘却摇头,话里有些苦涩:“我不是君子,我有私心。”
“嗯?”这倒是让白锦棠有些诧异了,不过很快白锦棠就反应过来,莞尔一笑,“人都有七情六欲,存有私心很正常。”
“是吗?那你怎么不问问我,我的私心是什么?”凌若尘忍不住抬头去看白锦棠,眼神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格外的认真。
白锦棠面不改色地同凌若尘对视,轻声说道:“那并不是我身为学生该打听的事情,老师的私心,合该只有老师一个人知道。”
白锦棠的眼眸中一片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又像是在淡淡地复述什么,干净纯洁,没有丝毫的杂质。
是凌若尘率先收回了目光。
“罢了,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凌若尘如是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老师开心便好。”
凌若尘:“既然李青山的事情说完了,我们再来说一说其他事情吧。”
其他的事情,那就只能是……
白锦棠点头:“老师请说。”
“摄政王谢灼失踪了。”凌若尘直言不讳,直接切入主题,目光在刹那间变得冰冷刺骨,狠狠地定在白锦棠的身上,“已经是三个月之前的事情了,安王虽然瞒得很好,说是染了病,在老家修养,但终究是耐不住时间长了。”
如今参与夺嫡的就三位皇子。
一个是白锦棠。
一个是贵妃生的静王,背后有刘丞相保驾护航。
而另一个就是摄政王谢灼一直辅佐的傀儡皇子,今年不过才十七岁的安王。
“那真是有趣,谢灼堂堂摄政王,不在京都呆着,怎么失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神色依旧淡淡地,他早就料到,凌若尘回和自己说这些事情。
凌若尘:“三月前,他上奏回家探病,回来的路上遭遇刺杀,生死不明。”
前世也是如此。
白锦棠:“可查到是什么人做的了?”
“据说,是一群山匪。”
凌若尘说这话的时候,都觉得有些好笑了,谁不知道谢灼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杀伐果断,就是个活阎罗,京都这么深的水都没淹死他,结果死在一群匪徒手里,简直就是可笑。
“棠儿,你知道吗?更巧的竟然是,谢灼探病归来,正好借道青州,安王那边已经耐不住性子了,想来很快就找上门来。”
白锦棠这些年来在青州可不是只养病这么简单,偌大青州,受过白锦棠支助参加科举考试,当上官的不少,最高的已经有了三品。
如今又有了凌若尘的帮忙,下一任的青州知府必定是他的人。
只是他没想到,因为谢灼的事情,安王很可能也会横插一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立马装出一副好学生的样子,悉心求教:“老师您的意思是?”
“青州是你的,这一点不会变。”凌若尘道,“但谢灼也不能放过,我建议派人暗中寻找谢灼的下落,必要的时候,将消息透露给静王,让他们鹬蚌相争,是以渔人得利。”
这个思路,倒是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早前他就有想过,杀了谢灼嫁祸静王,让他们狗咬狗。
但是后来,他就有了其他的思量。
他需要半寸相思的解药。
如何在获得解药的同时,让静王和安王针锋相对,而他又能坐收渔翁,是最近他一直在想的事情。
谢灼代表的东西太多了,他身上裹挟着无与伦比的权力,他必须要慎重,将他死死地握在手心里,榨干净他身上所有的利益。
“我明白了,多谢老师。”脑子灵光一闪,白锦棠忽然想到该怎么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灼啊谢灼,别怪我狠心。
凌若尘知道白锦棠很是有主见,也看的出来,白锦棠其实有很多事情瞒着他,并没有和他说,但他并不在意。
毕竟八年分别,也就只担着一个师徒之名,凌若尘想要白锦棠的信任,还要把李青山这件事情彻底坐死,有了这个当投名状,他们才算是真正的合作关系,而不是轻飘飘一句话。
“应该的……
“我打算明日启程回去。”为了黑市的事情,他在这里呆了半个月,京都那边也开始催了,实在是不方便继续耽搁下去了,于是开口打算辞行,“凌灵已经在收拾东西了,晚些时候,应该就会过来找你辞行。”
“好,到时候我送老师。”白锦棠点头应答。
凌若尘:“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都?”
青州到底远离京都,无论做什么都十分局限,能做的更是少之又少,想要报仇,就必须回去京都。
“不急,还不到时候。”白锦棠叹息,目光满含坚定和神采,带着上位者的自傲,“等什么时候,青州彻底为我所用,等到安王和静王拼的你死我活,等到我做好了万全准备,便是我回京都的时候。在此之前,劳烦老师替我周旋了。”
白锦棠这话说的,好像谢灼就在他的手里,诱饵已经备好,只等安上陷阱,等猎物上钩一样。
“我既然选择站队你,这些便是我的分内之事。”凌若尘目光探究,“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有信心能够找到谢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刚刚他说的话,全都是建立在谢灼在他的手里。
忽然,凌若尘眸子一凌。
为什么谢灼不能在白锦棠手里呢?
白锦棠没吭声,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含着笑意,鼻尖的那颗小痣,将他衬得有些张扬肆意。
凌若尘眯了眯眼睛,想要直接问,但白锦棠肯定不会说,便也没再问,只是状若无意道:“我能见见你新娶的那位王妃吗?”
“毕竟,我是你的师父,总要见一见的。”
白锦棠轻声道:“下次吧,这次就算了。”
凌若尘也没强求:“也行。”
有些事情不适合打破砂锅问到底,一旦说出来,就注定无法挽回。
两个人并肩从书房里走出来,海棠花已经到了最后的时节,凌若尘抬头看着那满树海棠,语气还有点怀念,他道:“我初见你时,便是在海棠树下。”
那时候,少年一身红衣,手里拿着薄如蝉翼的宝剑,在海棠树下舞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剑起,花落,卷起万千花雨。
举手投足之间,是不可遗忘的风华绝代,是张扬肆意的青春年华,更是无与伦比的如玉少年郎。
“哦?”白锦棠有些疑惑,“不是在学堂?”
“那是后来的事情了。”凌若尘的眸光里,带着点怀念,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宛如坠入凡尘的神仙,“那风雅剑舞,让当时的我,对你颇有好感。”
年少时混账事情做多了,挨了不少凌若尘的罚,突然被夸了一下,白锦棠脸颊泛红,有些不自然了。
凌若尘:“直到你做了我的学生,我才发现,风雅如玉,那倒是骗人的……”
白锦棠:“……”
凌若尘似笑非笑道:“你简直混账。”
白锦棠:“……”这话,他无法反驳。
因为现在的他和以前一样的混账,只不过会装了而已。
白锦棠揉了揉眉心,心里千回百转,正想开口想要找补,他叫了一声:“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很可爱。”凌若尘又补了一句。
这话一出,让白锦棠一愣,错愕地看着凌若尘。
凌若尘又道:“人的一辈子本就很短了,活的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可以,我宁愿你变成以前那个,只会调皮捣蛋,但始终无忧无虑的少年。”只可惜,到最后是去才知当初的难能可贵。
“您这是……”原来凌若尘并不讨厌他,心里竟然是这样想的吗?
没等白锦棠开口说完,凌若尘往前走了一步,离开两人并肩站立的地方,扭头对他说道:“回去吧,我也走了。”
白锦棠:“恭送老师。”
不知是不是白锦棠的错觉,他们的关系,好像亲近了一点。
————
京都那边催着要结案,凌若尘不能再耽搁了。
青州城依旧热闹如往昔,王府门口的摊贩更是热情,时不时地往这边看,似乎想见一见白锦棠这个剿灭黑市的功臣,又想看一看,当朝帝师是否如传闻中的那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风落雨一左一右,守在白锦棠的身边,就连翠云都跟了过来,打算送一送凌灵。
凌灵背着鼓鼓囊囊的小包袱,里面都是王府的人送给她的一些小玩意,和凌灵自己喜欢的东西,如今要一并带走。
“锦哥哥,落雨姐姐,翠云姐姐,我会想念你们的!”凌灵哭丧着脸道,“你们若是得空了一定要来京都,到时候我请你们去京都最好的酒楼,请你们吃饭!我会想你们的!”
落雨翠云笑着应下。
白锦棠:“回去后要听帝师大人的话,千万不要闹脾气离家出走了,知道吗?”
凌灵这次也是被吓怕了,赶紧点头:“我会听话的,放心吧。”
说着,凌灵又不舍得看向落雨和翠云。
落雨:“凌小姐,一路顺风。”
翠云:“一路保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好。”凌灵这才背着小包袱走到了凌若尘的身后。
比起凌灵的恋恋不舍,凌若尘就十分的简单和直接,他依旧着了一袭白色的广袖长袍,上面用银丝锈着栩栩如生的竹子,发丝被一根簪子挽在脑后,眉眼淡淡如山雪。
“我在京都等你。”凌若尘道。
白锦棠勾唇:“好。”
到最后,临别赠言也只有这一句。
那雪白谪仙上了马车,车轱辘悠悠滚着,将偌大的青州城抛在身后。
而白锦棠宛如松了一口气,踩着岁月痕迹斑斑的青石,转身回了王府。
众人都散去了,如今黑市一事,才算是勉强落下帷幕。
之所以是勉强,因为还差一个关键的事情,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暂且不说。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翠云也觉得时候到了,也该道别了。
于是在踏入王府大门的那刻,翠云低声对白锦棠道:“王爷,这些日子,多谢您的照顾,如今我也该向您辞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抿了抿唇:“去云州?”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微凉的晚风拂过白锦棠蓝色的袖子,如同荡漾的海水。
他先前就让人查了,云州的都那个人,是翠云的心上人,唤作张玉屏。
比翠云小了七岁,本是个乞丐,八岁时候遇见翠云,翠云见他可怜,便收留了他。
后来二人渐渐熟悉,翠云就拿自己的积蓄,让那张云屏上了学堂。翠云原本想着他以后可以考个功名,结果那厮读了几年,实在不是一块读书的料,但对经商方面却又奇才。
士农工商,商人低贱。
两个人因此闹得不欢而散,后来那人去了云州做生意,翠云搬了家,按理说应该再无见面之日。直到前段时间,翠云为避赌鬼老爹,去了云州避风头,两个人意外重逢。
也算是破镜重圆了。
翠云:“是。”
白锦棠“嗯”了一声,没有多问,只是道:“夫人那边,翠云姑娘可去说了?”
翠云不能走,不仅不能走,张玉屏也要留下来。
他还要好好想一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已经说过了,他同意了。”翠云眸中闪过不舍,但最后化作眉眼间的温婉笑意,“本来我还担心王爷和二牛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些日子,看见王爷和二牛鹣鲽情深,便也就放下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
真是不好意思,那都是他装的。
鹣鲽情深那是绝不可能的。
白锦棠不喜欢这个话题,于是赶紧转移话题,试探性问道:“青州和云州虽然毗邻,但到底相隔千里,姐姐一个弱女子,只身在外,怕也是不安全,不如我让人送你吧。”
翠云摇头:“不劳烦王爷了,昨晚已经往那边送了书信,明日晚些时候,就回到。”
“这么着急?”白锦棠挑眉。
翠云:“出来很久了,他很担心,所以走的急了些。”
翠云心意已决,白锦棠也是笑着答应了,派人给翠云送去了不少的好东西。
但是显然,那个张云屏不是一般的着急,而是火烧屁股的一样着急,昨晚的书信,今天晚上人就已经到了,还直接堵在了王府的门口。
张云屏一身青衣站在夜色里,身形颀长,头顶的月光照出一地的清冷和落寞,眼中的阴鸷似乎要和黑暗融为一体。
白锦棠得到消息出来时,翠云还没到,他微微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张云屏。
目光在无声的空气中骤然对上,一种熟悉的感觉弥漫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聪明人有时候无需交流,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来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张云屏和白锦棠是同一类型的人。
人畜无害,温柔亲和。
实则骨子里的藏着的都是算计,是一滩已经烂掉的臭泥。
也就是这时,翠云赶来了。
翠云脸上不遮喜色,脆生生地叫了一声:“玉屏。”
张云屏率先收回了目光,低垂下了眉眼,在抬头时,已经变得人畜无害,就如同一个等不来父母归巢的倦鸟,抓着了翠云的袖子,声音里全是委屈:“阿姐,我好想你啊。”
翠云:“我也想你。”
白锦棠看着面前这个长了一张娃娃脸,眼下一片青黑的年轻人,忍不住笑出声。
也就是这笑声打断了两个人,翠云牵着张云屏的手,连忙说道:“王爷,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人……”
白锦棠莞尔一笑:“我知道的,心上人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翠云脸颊一红,没反驳,对张云屏道:“这就是宁王爷,也是多亏了王爷,我才得以从黑市脱困,他于我和二牛有恩。”
张云屏自然也是知道的。
“草民张玉屏,拜见宁王爷。”张玉屏一笑,便露出两颗小虎牙,白白净净的,像个人畜无害的书生,很容易就让人心生好感。
白手起家,不过五载便攒下万贯家财。成了云州小有名气的商人,假以时日,以张云屏的手段,必定比现在更厉害。
是个人才。
还是一个让白锦棠眼红的人才。
权力,名誉,金钱。
都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白锦棠一派的风度翩翩,端的是一副温柔淡然的模样,他笑着说:“张老板无须多礼。”
真是有趣啊,还挺会装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过白锦棠喜欢和这种人说话,还有做生意。
他吩咐身边的落雨,去把谢灼叫来,自己则是将翠云还有张云屏带进了书房里,毕竟自己作为东道主,又是名义上的一家人,怎么能不把人全都叫出来,一起见见,说说话呢。
谢灼从来没见过张云屏,只是偶尔在翠云的话里听说过,按理说,他和张云屏其实没必要见面,毕竟也不熟。
可是白锦棠还是把他喊去了,一看就知道居心叵测,动机不纯。
等谢灼到书房的时候,三个人已经喝上茶水了,白锦棠慵懒地坐在主位,而翠云和张云屏就坐在他的右手下方,两个人紧紧地挨着,袖子下的手交叠在一起。
“夫人来了。”白锦棠朝着身边的位置拍了拍,示意谢灼坐过来。
谢灼倒也没有拒绝,朝着翠云点点头,径直坐在了白锦棠的身边,用目光询问白锦棠到底想要干什么。
白锦棠权当作看不见,甚至还十分贴心的亲手为谢灼倒了一杯茶水:“尝尝味道怎么样?”
谢灼随手接过来,奈何他并不懂得品茶,什么好茶喝起来都是一个味道,在尝过以后,十分敷衍地“嗯”了一声,算是表态了。
“这可是你姐夫从云州带来的,你就一个嗯字?”白锦棠笑了。
听到姐夫两个字,谢灼一个没留神,把茶叶喝进去,呛到了,咳嗽了起来。
而翠云和张云屏也抬头看了过来。
翠云关心道:“没事吧,慢点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起翠云的担心,张云屏想的就更多了,目光扫过谢灼手里的茶水,心里想的却是,一个茶叶而已,白锦棠为什么一套单独拿出来说。
白锦棠十分贴心地拍着谢灼的背,嗔怪道:“再好喝,也不要喝的这么着急才是,这不是故意让翠云姐姐误会,我故意亏待你嘛?”
谢灼:“……”
还不等谢灼回答,白锦棠话锋又是一转,感慨道:“不过本王也十分理解,毕竟这茶确实是好茶,茶香醇厚,回味无穷,只一口,就足以让人念念不忘。”
谢灼眯了眯眼睛,没吭声。
张云屏的手指忍不住用力,手里的茶水荡起涟漪。
唯独翠云还有点迷茫,怎么就开始夸起茶叶了?
张云屏不卑不亢:“如果王爷喜欢,草民那里还有不少,等回了云州,便让人快马加鞭送过来。”
“此等好茶不能天天喝,还需要快马加鞭啊,实在时耗费人力物力,劳民伤财啊。”白锦棠微微摇头,十分的忧国忧民。
张玉屏没吭声。
白锦棠则是温柔地看向谢灼,眼里满带暗示性,叹息:“夫人,你觉得呢?”
“……”他一点也不想看懂白锦棠的暗示,他宁愿自己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奈何白锦棠那目光实在是不太单纯,漂亮的桃花眼里盛满了绵绵爱意,像是世间千万,眼中唯你一人的深情,又像是有一把钩子一样,钩的他心思荡漾,尤其是还靠的这么近,不过一个侧头就能闻到这人身上淡淡的香气。
谢灼深呼一口气,深知自己不该被美色所迷。
但是他的身体却格外的诚实,压着嘴角的笑意,殷切地看着翠云:“阿姐,你和姐夫有没有把生意做到青州的打算?”
翠云一愣。
张云屏眉心抽搐了一下。
见张云屏不说话,白锦棠一脸惆怅和无奈,十分的苦恼:“不瞒张老板,黑市一事牵扯甚广,自从被查抄以后,牵扯到不少豪商地主。偌大青州城的繁华可都是靠着这些商人,如今那些商人害怕受到连累,走的走,散的散,想必青州城怕是再也难复以前的繁华了。”
白锦棠看着手里的茶水,苦笑,“说不定,过些日子,就连新鲜的茶水都喝不上了。”
这简直放屁,黑市纵然事大,但还不至于重创青州城。
反而因为李青山死了,青州城比以前还要繁华热闹。
简直就是孰是孰非,全靠一张嘴,上下碰一碰,好的坏的,他全说了。
张云屏已经恨得开始磨牙了,刚想开口说话,就听见白锦棠一脸心疼地抓着谢灼的手,愧疚道:“夫人嫁我,真是委屈了。”
谢灼:“……”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这上好的茶叶,到他嘴里和破树叶泡水没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真是难为你了,就一杯破茶水,你能整出来这么一大堆事情,着实是个人才。
张云屏:“……”
翠云不懂经商,又一直呆在王府,实在没想到,王府外的青州城,情势已经危险到这个地步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旋即,探究地看向了张云屏。
张云屏:“……”
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张云屏的脸已经扭曲了,但是如今是在王府,眼前这个人还是高高在上的宁王。
张云屏自认自己一介商贾,不值得宁王放下身段费心拉拢。更不会天真的以为,真的只是想喝茶叶,亦或者是靠着薄如纸的“姻亲”缘故。
往大了的说,白锦棠有权有势,青州几乎被他握在手心里,却还想让自己为他所用,背后所图谋的已经不是他能想象的了。
身上宁王爵位已经不满足了,再往上可就是那个位置了。
这不是在做生意,是在赌命。
张云屏深呼一口气,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青州繁华,便是云州也是不及的,况且贪官落网,如今青州城正是一片清明,想来过不了多久,青州城就会比以前更加热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草民才疏学浅,在云州已经是举步维艰,至今没有一番作为,又怎么敢借王爷名头,来这青州,连累王爷啊。”
这就是拒绝了,白锦棠也不生气,开始装糊涂,只是轻声说道:“既然是一家人,又何来连累不连累的?既然你在云州举步维艰,那就更应回来青州才是,有自家人帮衬,定然会好过的多。”
四两拨千斤,白锦棠用张云屏自己的话,给他赌回去了。
张云屏咬着牙道:“不瞒王爷,我毕生心血和根基都在那里。”
“张老板是青州人,翠云姑娘也是青州人,落叶归根,这根基怎么也不会在云州不是?”白锦棠微笑道,“倦鸟要归巢,游子要回乡,落叶要归根。”
“张老板,当真打算带着妻子背井离乡吗我?”
白锦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无论是翠云还是张云屏,都是青州人,离开青州那是迫不得已,是情势所迫。
他们在这里度过了前半生,在这里遇见,在这里动心,这是他们熟悉的故土。
纵然千般万般不好,这也是故乡,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翠云目光闪烁。
固然悲苦,终是故乡啊。
人这一生,总会因为一些东西牵肠挂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云屏眸光微闪,虽动心,却不动摇自己的决定:“王爷说笑了,只要翠云在我的身边,哪里就是我的家。”
这边固若金汤,那只能挑脆弱的地方来了。
白锦棠这次没有反驳,只是转头看向翠云,问她:“翠云姑娘也是这么想的吗?抛下这里所有,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然后如同一根菟丝花,依靠着他人而活?”
这话就十分难听了,简直就是直接把张玉屏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张云屏脸色瞬间就变了,眼眸中迸发出凌厉的寒光,犹如被触动逆鳞的恶龙。
张云屏害怕了,他的心乱了。
“张老板不要激动,本王说错话了,向你赔罪。”白锦棠从善如流地道歉,一点也不端着。
张云屏也知道自己有些激动了,看着翠云讶然的样子,连忙变回了那个乖巧懂事的样子,低声道:“草民冒犯了,王爷恕罪。”
白锦棠只是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平静亲近:“其实我说的这些,张老板不妨考虑一下。”
“云州排外,纵然张老板是经商奇才,在云州积攒不少的家业,可那始终是别人家的地盘,士农工商,商在最末,没有人做靠山,没有人在身边保驾护航,是很难走远的。”
白锦棠说的没错,他在云州局面其实并不好,要不然早就把翠云接过去了。
如今的他,空有家财,在云州之地就是一块肥肉,稍有踏错,就会被环伺在四周的虎狼撕咬分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就是,青州是你故土,纵然如何,到底是自己熟悉的地方。”
他对青州没有丝毫不舍,可是翠云呢,他看的出来,翠云是不想离开的。
白锦棠缓缓道:“本王并没有想要插手的意思。”
没有要插手的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张云屏:“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本王想在青州组建一个商会,你来做商会的会长。”白锦棠抛出最后的橄榄枝,他笑意盈盈,“刚刚我说的话是有些夸张了,但却不是空穴来风,现如今青州急需一个代替黑市的组织,以保证青州的商业。”
黑市一除,差点切到青州大动脉。虽然不致命,但也够喝一壶的了,最好的办法就是休养生息。
白锦棠眼神坚定认真,玩笑似的说:“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肥水不流外人田。”
此话一出,别说是张玉屏了,就连谢灼都忍不住从新开始审视起白锦棠了。
杀贪官,剿黑市,建商会。
这一环扣着一环,一步牵扯另一步,可不是寻常人能想出来的法子。
“夫人,帮我这递给张老板。”白锦棠敲了敲桌子上一个小指厚度的册子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点头:“好。”
张玉屏双手接过,面无表情的脸上,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浮出复杂的神情。
“商会的事情在黑市被查封时,就已经开始准备了,册子上都是青州一些和本王关系不错的商人,奈何本王并不精通此道,所以只能靠张老板力王狂澜了。”白锦棠解释道,“本王会拿钱入股,赚了钱的话,本王只要该有的红利。若是亏钱,张老板更不用担心了,王府的家底还算丰厚。”
“本王不会插手商会的事情,商会以后发展成什么样,又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这都要靠你自己。”
“王爷就这么相信草民,觉得草民不会坑你?”张玉屏合上书册,深吸一口气,觉得白锦棠有点疯狂。
轻飘飘地就将这么大的一个商会给了自己。
白锦棠道:“生意要想做大,诚信二字必不可少,本王相信张老板的人品,也相信翠云姑娘识人的眼光。”
这些年在云州束手束脚,求爷爷告奶奶的做生意,憋屈的不行。
如今也算是体会了一把有靠山的滋味,简直不要太爽。
与其在云州被人欺负死,还不如跟着宁王大干一场,况且他现在已经见识到了宁王的手腕,就更不会犹豫了,说不定哪一天,他也能跟着宁王鸡犬升天,成了皇商。
看着张玉屏神色激动,心思千转百回的样子,白锦棠就知道事情已经稳了,于是也不着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张老板,觉得怎么样?”
张玉屏直接站起身来,朝着白锦棠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草民拜谢王爷知遇之恩,草民从今以后,定然殚精竭虑,不负王爷信任,发扬光大商会。”
这次是白锦棠亲自将人扶起来了,他道:“张老板客气了。”
见张玉屏同意,白锦棠眉眼浮出笑意,紧接着他又道:“商会既然已经确定下来,商会的名字还没有定,就在刚刚,本王有个好主意,不妨以后就叫‘云屏’商会吧。”
取自翠云的‘云’,和张云屏的‘屏’,可见的白锦棠有多用心,多看重张云屏。
张云屏也不推辞了:“谢王爷赐名。”
翠云也知道两个人已经谈妥,唇角不由得噙着一抹笑意,抓着张玉屏的手,道:“真是太好了。”
如此才算是皆大欢喜。
白锦棠:“张老板舟车劳顿,风尘仆仆,如今既然已经敲下商会的事情,也不急于这一时,不妨在王府多住些时日,也好方便同本王谈一谈这商会之事。”
他确实累了,自接到翠云的书信,就不敢有丝毫的停留,直奔青州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心情大起大落,恢复平静后,难免疲惫,于是告辞:“那草民就先行告退。”
翠云挽着张玉屏的手臂,对谢灼笑了一下,然后又对白锦棠福了福身子,随即,两个人这才转身离开了书房。
等人走后,书房瞬间安静下来,白锦棠回头去看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谢灼,
谢灼百无聊赖地瞅着白锦棠,神情复杂:“结束了?”
“嗯。”白锦棠心情十分好,不计较谢灼的无礼,朝着谢灼抬了抬下巴,催促他,“你可以滚了。”
谢灼瞪了一眼白锦棠,气不打一处来:“用完就丢,白锦棠,你这个负心汉,薄幸郎。”
白锦棠敷衍道:“嗯嗯嗯,你说的都对,现在你可以滚了吗?”
谢灼眸光落在白锦棠的白的发光的脖颈上,上次留下的痕迹已经消散了,可是那柔软触感却跳了出来,让谢灼口干舌燥,心里滚烫。
“你不该解释一下吗?”谢灼拿起那被苦了吧唧的茶水,给自己灌了一口,却发现不仅不解渴,反而更渴了。
“就算你不来,张玉屏也会答应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倒是实话。
不过人都来了,到底好看些,在说话的时候也会顾及一点。
翠云在乎谢灼,挂念他,而张玉屏喜欢翠云,放不下他。
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就已经有很大的胜算,算是给这个谈话多了一个保障。
谢灼:“可你还是让我来了,所以王爷,你欠我一个人情,你要还。”
啧,还和他讨价还价起来了,放在平时,白锦棠指定懒得鸟他,奈何今天心情好。
“你想要我怎么还?”白锦棠凑到谢灼的面前,眉眼低垂,背着手垂眸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先说好,我是不可能放过你的。”
他们挨得近,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这让谢灼呼吸一滞。
这是不可能的,现在就是白锦棠赶他走,他都不走。
所以,如果自己告诉他,想要咬他一口,他会答应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他还想再亲白锦棠一口。
只是这样会不会太没出息了,难得碰上这么一个机会,他可以再大胆一点,比如要不然让白锦棠陪他睡一觉?其实洗个鸳鸯浴也行。
谢灼越想心脏就跳的越快,就连耳根都泛起红色。
白锦棠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毕竟谢灼这个眼神,瞎子都能感受到不单纯。
忽然,白锦棠弯腰。
谢灼不自在的抓紧了椅子上的软垫,好好的垫子被他抓的皱巴巴的。
而白锦棠越来越近,似乎马上就要吻上谢灼似的,洁白如玉手指更是抚摸上了谢灼的脸庞,所过之处,带来暧昧和触电一般的战栗。
“锦棠?”谢灼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心脏快跳到了嗓子眼。
下一秒,一枚黑色的丹药被白锦棠粗暴地塞进了谢灼的嘴里,柔若无骨的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吐出来,耳边传来白锦棠冰冷的命令:“给我吃了。”
第27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白锦棠面前,谢灼的身体永远比脑子反应更快,在吞咽下药丸的下一秒,他抓住了白锦棠的手腕,猛地将人往后一推。
白锦棠的后腰抵在青玉案上,最后被人按在了满桌的文书和纸上,乌黑的发丝如了流水一般倾斜而下,手腕被按在耳侧,檀木珠串衬得皓腕如雪,纤细劲瘦的腰肢被压在身下,快要折断般。
“你给我吃了什么?”嘴里还有一股苦味,让他不由得皱起眉头。
白锦棠动了动身体,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倒也没计较谢灼这个胆大包天的举动,甚至对此不以为然。
“你不是要我还你人情吗?”白锦棠慢悠悠地说道,“三寸断肠散的解药,这个人情够不够还?”
这话倒是让谢灼一愣,眸中闪过不可置信,毕竟白锦棠对他的控制那是有目共睹的,只要自己胆敢离开他,他真有可能把自己的腿打断,让人用锁链把自己锁起来。
这断肠散也是控制自己的一个条件。
可是白锦棠现在告诉他,他给自己解毒了?
谢灼当即就笑出来了,眯着眼睛瞧白锦棠,手指更是下意识摩挲白锦棠的手腕,嗤笑:“王爷,你耍我玩呢?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信不信由你。”白锦棠懒得和他在这里多费口舌,“你找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其实谢灼知道,白锦棠没有必要骗他,毕竟那毒有没有都无所谓,青州都在他的手上,自己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所以白锦棠为什么要给他解毒?
谢灼收敛了笑意,低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锦棠每次突如其来的对他好,背后定然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目的,八成又想好了怎么利用他,想到这里,谢灼一脸警惕。
“你又想让我做什么?”
白锦棠叹息,无奈道:“你觉得现在我还能让你做什么,夫人,你最后的价值也就只是帮我拉拢张玉屏了。”
意思就是让自己别多心了。
不过白锦棠说的倒也没错,自己确实没什么可利用之处了。
“那你做什么给我解药?”
白锦棠理所应当道:“因为你是我的夫人啊,整个谁不知道,你是我爱如骨髓的王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他要不是当事人,他就信了。
“我既然想要你留在我的身边,那定然是要你自愿留在我身边的,怎么能强迫你呢?”白锦棠深情款款地看着谢灼,嘴角噙着笑意,“就说现在,若是换做别人敢如此冒犯我,我早就把他剁了喂狗了……”
“你再想想,这些日子,你做的那些混账事,说过得混账话。自己还数得过来吗?”察觉到谢灼禁锢自己的手松了,白锦棠用胳膊肘撑着身体慢慢地起身,最后在离谢灼只有一寸的地方停下,声音带着蛊惑,“又够你死多少次了,嗯?”
这回轮到谢灼语无伦次惊慌失措了,眼神都开始躲闪,不敢看白锦棠,胸膛发出轰鸣,心脏怦怦乱跳,一个可怕的念头油然而生。
白锦棠对他确实特殊。
除了初见时因为自己要杀他,捅了他一刀之外。
其他时候,基本上都是纵容自己的。
哪怕自己以下犯上胆大包天,把他气的不行,说过最重的话也就是让他滚,干过最过分的事情,也就是让他去院子里吹风清醒一下。
说是让自己当侍妾男宠,可对外都说自己乃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就连自己姐姐那边都瞒的很好,于是说是羞辱,倒不如说是情趣。
总而言之,一没虐待,二没折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没有仗着断肠散为所欲为,顶多就喜欢逗弄一下自己。
所以……
白锦棠喜欢他?
要不然干什么对自己笑的这么温柔,还在凌若尘面前说自己是他的妻子,现在还离得这么近?
“夫人,你怎么不说话了?”白锦棠眼神潋滟,鼻尖的那颗红痣快要烧起来了,似乎马上就要烧上他的心口和脸颊。
谢灼还是往后缩,彻底丢了主动权,结巴道:“我……你……”
白锦棠很开心看见谢灼这个样子,眼里却盛满了无奈,笑容微敛,似乎有点苦涩和难过的意味:“我忘了,你根本不明白,也不会懂我的心思,是我多言了。”
音落,他将谢灼轻飘飘地推开了,很是难过。
谢灼的脑子还发懵,他下意识抓住白锦棠的手臂,声音发颤:“我不明白什么?你又是什么心思?你说清楚。”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让谢灼的心脏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却摇头,眼神依旧温柔,却不愿意多说了:“没什么,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睡吧。”
谢灼更急了,不愿意他走:“你说明白,什么意思?”
“没什么。”白锦棠声音淡淡的,却只是拂开了谢灼的手臂,转而往书房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失神地谢灼,倏地无奈一笑,“其实比起你叫我王爷,我更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看着谢灼因为震惊而紧缩的瞳孔,白锦棠转身,翩然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而谢灼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把他砸的眼冒金星,神飞天外,满心满眼都是:
所以白锦棠是那个意思吗?
相比谢灼那边的鸡飞狗跳,白锦棠那边简直就是如沐春风,步伐都轻快了不少,嘴角上扬:
活了两辈子,一个小小谢灼,还真以为自己治不了他?
落雨跟在白锦棠身后,也察觉到了白锦棠的心情,笑的有些暧昧:“主子,您心情看起来很好?”
云屏商会有了着落,又把谢灼心情弄得七上八下,白锦棠自然是开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白锦棠思考了一下,“不过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
落雨:“为什么啊?”
一来是因为自己身上的毒,二来是因为安王已经耐不住性子,要把手伸到青州来了。
如今自己得了凌家相助,又有了青州,有些锋芒过露,是时候收敛一下,好好沉淀。
再就是,青州城并不是一个动手的好机会。
“没什么。”白锦棠目光沉静,当即就做了一个决定,道,“我们过几天去青云山上的伽蓝寺小住,现在就可以让人着手准备了。”
青云山的了听大师和他相熟,并且精通医术,和落雨的医术只好不差,半寸相思独步天下,白锦棠活到现在不死,也有了听的一半功劳。
落雨颔首:“了听大师这些年一直试图帮您解毒,如今也不知成果如何,可惜我才疏学浅,此次去小住,定要好好学习!”
“尽力就好,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白锦棠深知,与其在这里纠结羊毛,还不如直接去找那头罪魁祸首的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落雨:“夫人要跟着一起吗?”
“当然,他若是不去,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白锦棠笑出来。
他心里已经有了周详的计划。
白锦棠看了眼身后的灯火通明的房间,想象了一下抓耳挠腮想不出所以然的谢灼,心里又是一阵愉悦。
————
张玉屏来的实在是太过突然,就连翠云也有点不知所措,第二天早晨,翠云就敲响了谢灼的房门,想要和他好好的说一下这件事情。
结果门一打开,就看见谢灼顶着两个黑眼圈,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去偷鸡还是摸狗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翠云有些诧异。
谢灼难得一脸颓废,揉了揉眉心,叹气:“有事情没想明白,就睡晚了。”
翠云点头:“可是因为王爷的事情?”
被一语道破的谢灼有些惊讶:“这么明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翠云笑了:“你嘴上说着一点也不喜欢王爷,实则眼睛恨不得黏在王爷身上,也只有王爷的事情,才会让你这样牵肠挂肚。”
这倒是谢灼没有想到的。
自己原来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怪不得白锦棠会说出那些话,所以他对自己真的是那个意思吗?
“夫人,翠云小姐,王爷让我来请你们去前厅吃饭。”
昨天的事情虽然敲定,但是后续还有很多事情要说,有的忙活了。
所以昨晚就嘱咐厨房,要和谢灼他们一起用膳,于是一大早,落雨就过来通知了。
见到落雨,谢灼深吸一口气,对翠云道:“姐,你和张玉屏先过去吧,我和落雨姑娘有些话要说。”
“好。”翠云并没有多问,笑着走开了。
落雨歪着脑袋,疑惑:“夫人?”
谢灼露出一个温柔和善的笑容,把落雨瞬间吓得不轻:“夫人,你想干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感觉这笑不怀好意。
谢灼把手递了过去:“给我把脉。”
落雨长舒一口气,不是,就一个把脉,笑的这么灿烂做什么?吓得落雨还以为谢灼要发疯,打算要去谋杀一样。
“怎么样?”
这回轮到落雨有些惊讶了,像是不确定,反反复复地把了好几遍,最后又示意谢灼把另一只手伸过来。
“不该啊?”落雨皱眉,满脸的不解。
谢灼:“什么意思?”
落雨一脸严肃地看着谢灼,认真道:“你给主子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帮你把断肠散的毒解了?”
果然如此。
看来昨天白锦棠真的没有骗他,是真的在帮他解毒。
解毒是真的,那喜欢自己是不是也是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脑海里浮出,白锦棠微微有些落寞难过的表情,和临走时那恋恋不舍的眼神。
想到这里,谢灼忽然有些懊悔,昨天那是多好的机会啊,竟然就这样错过了。
谢灼长叹一口气,恨不得回到昨天晚上把自己头拧掉。
落雨:“哎,你这是在怎么了?”
谢灼一脸幽怨:“没什么。”
不过虽然错过了这个机会,但是他也知道一些其他事情不是。
白锦棠绝对喜欢自己!
还不等落雨说话,就见谢灼嘴角上扬,眉眼间全是得瑟和开心,却还要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只是忽然发现你家主子竟然爱我爱的如此深沉。”
落雨:“……”
她收回刚刚那句话,她应该问,她家主子到底给谢灼灌了多少迷魂汤,让他变成这么一副色令智昏的样子。
“时候也不早了,落雨你也别愣着了,走去吃早膳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很难将刚刚一脸疲倦的忧郁公子,将如今如沐春风,踩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联系在一起。
所以他家主子,到底干了什么?
让谢灼忽然变成傻狍子了。
等谢灼洋洋得意地来到前厅时,白锦棠他们已经坐下开始用膳了。
而谢灼直接默认白锦棠身边空着的位置是他的,也没打招呼,直接一屁股坐了过去,热情地打招呼:“早上好,早上好。”
翠云点点头,旁边的张玉屏敷衍地“嗯”了一声,毕竟他对这个差点抢了自己位置的便宜弟弟没什么好感。
不过谢灼也没想吸引他们的注意,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身边的白锦棠身上。
“锦棠——”谢灼叫了一声。
翠云有些诧异的抬头,就连张玉屏也看了一眼谢灼。
白锦棠是王爷,和谢灼是夫妻,但也是君臣。就像是白锦棠可以称呼他们姐姐姐夫一样,但是他们却不能逾越礼数,直呼其名,该如何尊称,还是要如何尊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让翠云和张玉屏有些紧绷,偷偷看白锦棠的表情。
只见白锦棠“嗯”了一声,像是早已习惯一样,将面前的水晶虾饺移到了谢灼的面前,轻声道:“吃吧。”
谢灼勾唇一笑:“好。”
食不言寝不语,几个人都是有教养的人。
除了如今飘忽所以的谢灼。
没过一会,就见谢灼扯着白锦棠的袖子,说:“锦棠,我要吃小笼包,你帮我夹。”
这次不仅翠云他们惊讶了,就连一边的落雨都忍不住看谢灼,敢让王爷给你夹,夫人神勇啊。
白锦棠眼中含着温柔的笑意,二话没说,当真为谢灼夹了过来,放到谢灼面前的碟子里。
“还有想吃的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嗯嗯。”谢灼又指着离得好远的牛乳茶,道,“我还想喝那个。”
这次不等白锦棠说话,翠云就急忙开口:“我去盛。”
结果谢灼却委屈巴巴地看着白锦棠,声音有些低,缠缠绵绵的,像是在撒娇,他道:“可是我想锦棠亲自为我盛,我只想喝锦棠盛的。”
这太放肆了。
众人嘴角忍不住抽搐两下,屏住呼吸。
敢这么使唤白锦棠的人,这么多年来,大概也就谢灼一个。
偏偏白锦棠还真就站起身来,亲自去给谢灼盛牛乳茶。
白锦棠将牛乳茶放在谢灼的面前,微微叹息,似乎有点无奈,但眸子里却依旧带着纵容和宠溺,像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好了,别闹了,快点吃吧,待会我还有事情和张老板说。”
“都听你的。”谢灼这才点头,乖乖地开始吃饭。
谢灼这祖宗总算是消停了,翠云和张云屏那边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安心的吃完早膳。
吃完饭以后,张云屏就跟着白锦棠去了书房,只留下翠云和谢灼两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谢灼还在没心没肺地吃着,翠云有些感慨,又有点想叹气。
谢灼喝完最后一口牛乳茶,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绣着海棠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起嘴,状若无意的问:“阿姐是打算和张老板一起,还是留在青州等张老板?”
张云屏的产业不少,不可能轻飘飘一句话就全部迁到青州来,还要回云州亲自操持。
八成要在云州那边呆上一段时间,等这边和白锦棠谈妥,就会立刻启程回云州。
“这件事情,我和玉屏商量过了,我打算和他一起走。”翠云有点放不下谢灼。
谢灼看出来,直言道:“我这里一切很好,你不需要担心我。”
“……那你和王爷之间……”
谢灼:“他对我很好,阿姐你不用担心,况且现在他还用得到我们。”
也是,翠云这才放下心来。
翠云:“这些日子,我也看出来了,王爷身体不是很好,二牛,你别瞎折腾人家,知道吗?”
说到这,谢灼就有些不自在了,嘟囔着道:“我哪里有。他折腾我还差不多。”
不过白锦棠的身体确实很差,实在该好好调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翠云笑:“方才你没到时,我听王爷说,打算带着你去青云山上的伽蓝寺,你们可定好日子,何时启程?”
伽蓝寺?
白锦棠好端端地去和尚庙做什么?
谢灼抬头看向并没有跟着白锦棠进书房的落雨,用眼神询问她。
落雨连忙解释:“是昨天晚上回去后临时定下来的,已经在收拾东西了,想来马上王爷和张老板说完事情,就会和夫人亲自说。”
谢灼这才点头,不是故意不告诉自己,也不是故意不想带自己。
那就好。
想到这,谢灼心里美滋滋的。
“等马上王爷和我说了日子,我再同你说。”
翠云点头:“好。”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白锦棠的和张玉屏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了。
看的出来,两个人相谈甚欢,白锦棠更是当即掏出自己的私印,好让张玉屏能够方便行事。
“商会的事情,就劳烦张老板多多费心了。”白锦棠从书房里走出来,侧着头,跟后面的张玉屏说话。
张玉屏:“是玉屏该多谢王爷信任。”
白锦棠:“哪里话。那……张老板可是决定好了,这么着急的话,翠云姑娘那边……”
张玉屏眼里满是温柔:“昨天晚上我和她已经商量好了,王爷不必担心。”
“那就好。”
百无聊赖的谢灼看见白锦棠走出来,眼睛都亮了,连忙迎了上来,询问:“商会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定下来了。”白锦棠朝着翠云微微点头,示意自己和谢灼先行离开。
翠云:“王爷慢走。”
谢灼还沉浸在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本来想要开门见山地直接问他,临到头却觉得太过唐突,并且显得自己太过急不可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自己也是要面子的,不能白锦棠说了几句话,自己就倒贴似的上赶着表心意。
想到这里,谢灼忽而矜持起来,闭口不谈昨天晚上的事情,欲盖弥彰地问:“你和张玉屏怎么说的?”
“如今青州突然遭此变故,组建商会的事情,自然是宜早不宜迟,所以我已经和他商量好了。他明日午后就会启程前往云州,然后将自己的产业尽数往青州这边转。”
白锦棠眉眼微挑,看着一本正经的谢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谢灼“嗯”了一声:“那还行。”说完,他忽然看向了白锦棠,满脸都是,你是不是还有其他话和我说,快说快说,我已经准备好了的表情。
白锦棠薄唇勾起,懒洋洋道:“说到这里,本王倒是想起来,还有另一桩事情,需要和你说。”
谢灼目光灼灼,十分炽热:“什么事情?”
“过几天本王打算去青云山的伽蓝寺住几天,修养几天,没有一两个月怕是也回不来。”白锦棠顿了一下,似乎不太确定要带谢灼去,“你觉得呢?”
“想去就去呗,不过那和尚庙有什么好看的?”谢灼嘟囔着,有些不满,白锦棠竟然说的是这个破事。
白锦棠:“你不喜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灼冷哼:“一群光头和尚,每天就会念些乱七八糟的经书,眼睛都快掉到香火钱里了……规矩还多,不让干那不让干这,还不许吃荤,你确定到那是去修养,不是吃苦去的?”
最主要的是,去了破和尚庙,自己怎么和白锦棠培养感情。
先不说一大堆规矩,万一白锦棠吃斋念佛,住着住着顿悟了,从此抛却红尘,遁入空门,他找谁哭去。
“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挺讲究的,就连脾气也大了不少。”
“我有吗?”谢灼直接开始装糊涂吗,义正言辞地开始劝道,“你身体不好,还是留在王府好,什么都有,不缺吃喝,有事没事还能出门闲逛,不比那个深山老林好。”
说着,谢灼一脸的气愤:“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给你出的这馊主意,简直就是居心不良!”
白锦棠笑不出来了,眸子微微眯起。
“你看起来意见很大吗?”
谢灼:“当然。”
白锦棠皮笑肉不笑:“那你就一个在王府呆着吧。”说完扭头就走,一副不想搭理谢灼的样子。
不是,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嘛?
怎么忽然就生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棠,你走慢点。”谢灼看着白锦棠冰凉凉目光,不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干笑,“你怎么这么一副表情。”
“大概是刚刚才被人骂了王八蛋吧。”白锦棠淡淡说道。
谢灼:“……”
这真是劝人劝到马腿上了。
他现在还有机会问白锦棠昨天晚上的事情吗?
谢灼沉默了,白锦棠倒也没有再离开,任由谢灼抓着自己的袖子陷入沉思,像是再等待什么?
“你去和尚庙,是为了你的身体?”
这些日子,谢灼其实也看出来了,白锦棠从来都不是清心寡欲的人,也不是信佛之人,如果非要去的,那必定是怀有目的的。
白锦棠纠正道:“准确来说,是为了我身上的毒,半寸相思之剧毒。”
第28章
半寸相思,此名一出,谢灼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可是排名天下前几的剧毒。
不仅名字好听,毒药发作时候,如蝼蚁钻心,似千刀万剐,寸寸凌迟一般。
谢灼几乎不敢想,从黑市回来的那大半个月,白锦棠是怎么挺过来的,又是怎么熬过被毒药折磨的日日夜夜,没有将自己逼疯。
又是如何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劳于公务,直至昏倒的。
谢灼心里发凉,哪怕是自己中毒都没有这么难受。
“多长时间了?”白锦棠的身体不好是青州城都知道的事情,人人都只说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先天不足的毛病。
白锦棠思考了一下,笑:“已经八个年头了。”
“我已经习惯了。”白锦棠看着谢灼这个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来,有着超乎平常人的松弛感,“你做什么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欺负了你?”
谢灼垂着眉眼,没回答,只是道:“是不是很疼?”
白锦棠“嗯”了一声,笑着说:“对很疼,可疼了,疼的厉害。”
白锦棠语气太过轻松了,十分的假,若是其他人来听这句话,必定觉得白锦棠是在胡说八道,博取同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就是这么一句玩笑话,道出了白锦棠这八年的所有痛苦和折磨。
怎么会有人是白锦棠这个样子呢?
平日里骗人不打草稿,假话一套一套的,让人分不清楚,如今倒是说真话了,却只有轻飘飘的几个字。
“怎么会习惯呢?”谢灼声音沙哑,嘴里发苦发干,“白锦棠,黑市那会,你明明不用亲自去的,为什么还是亲自冒险?”
白锦棠坦然:“为了蓬莱草,可以暂时压制我身上的毒,那是个宝贝。”
如今终于把话说开了,谢灼也得到了他想知道的真相,和他想要的解释,可谢灼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你不会真的要哭吧?”白锦棠狡黠一笑,伸手捏住谢灼的下巴,凑到谢灼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笑嘻嘻道,“其实我挺想看你哭的,要不,趁着现在天时地利人和,你哭一个给我看看,放心,我不告诉别人,不仅不告诉别人,等你哭够了,我还会哄你哦。”
这模样,活像是一个诱拐失足少年的混球。
尤其是嘴角的那个笑,简直就是欠揍。
本来已经红了眼眶的谢灼,因为这句话,把所有的难过全憋回去了。
现在别说是哭了,谢灼真想把白锦棠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是怎么笑的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伸手打开白锦棠钳制自己下巴的手,一言难尽道:“白锦棠,你真是个……”
白锦棠:“嗯?”
谢灼:“……人才。”
白锦棠:“……”
看着这么活蹦乱跳,活灵活现的白锦棠,谢灼心里那点子不安被压了下去,随即他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谢灼蹙眉问他:“我以前问你,你不是死活不说吗?今天怎么这么乖巧,什么都告诉我了。”
“要不你先猜猜?”白锦棠卖起了关子,朝着他抬了抬下巴,颇有点傲娇的意思。
这让谢灼想起了猫咪。
谢灼眼里全是笑,面上却装作一副自己一点也不想知道的表情:“我不猜。”
“行呀,正好我也不想告诉你了。”白锦棠不上当,将谢灼抓着自己袖子的手给拿了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灼立马败下阵来,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怎么猜,最后随口说道:“总不会是为了装可怜吧?”
白锦棠眼睛一亮,漂亮的桃花眼在这一刻美的惊人,他点头:“真棒,猜对了,我就是在装可怜。”
这回轮到谢灼诧异了。
无论是白锦棠的性子,对待生死的那种淡然,和他如今的表情,白锦棠同可怜两个字根本搭不上边。
也不会有人狂妄的觉得,宁王殿下需要别人的可怜。
纵然哪一天白锦棠死了,他也是天皇贵胄,骨子里藏着的都是金贵和傲气,不容他人践踏的。
可是现在这人告诉他,他在装可怜
怎么,堂堂宁王还需要他的可怜不成?
白锦棠就在一边安静地看着他,等着谢灼认真想明白的自己话里的意思,这种等待实在是太有趣了,让白锦棠的心情十分愉悦。
谢灼这个样子,很像是他养的一个小宠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干嘛要我可怜?”谢灼神色不自然道。
“因为……”白锦棠声音很低,很温柔,像是垂柳拂过春水,鲤鱼跃过莲叶,明媚中带着缠绵,缠绵中夹杂着无尽的情意,“想要你陪我去伽蓝寺,想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不想要你离开我。”
说着,还有点无奈,白锦棠微微蹙眉:“可是怎么办,夫人你好像很不喜欢伽蓝寺,所以我只能装可怜,期望夫人的心肠软一点,心疼一下我,说不定就陪我去了。”
谢灼的脸颊烧起来了。
白锦棠此人平时嘴里从不说人话,但说起人话来,世间鲜有人招架得住。
谢灼嘴角已经压不住了:“我……”
白锦棠故作无辜,眨着眼睛道:“所以你去吗?”
“去。”谁不去谁是王八蛋。
“夫人真好。”白锦棠夸赞道。
谢灼如今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现在别说是去和尚庙里,就是让他再去闯一趟黑市,他二话不说提刀就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性命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真的愿意。
虽然最后谢灼还是没有问出来自己想问的事,但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于是便也不再纠结这些事情了,回了清河小院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可谓是十分积极。
第二天翠云和张玉屏走的时候,谢灼还去看了,对张玉屏甚至都有了好脸色,竟然还屈尊降贵地喊了一声姐夫。
当即就把翠云吓得不轻,连忙问白锦棠,谢灼是不是被夺舍了。
惹得谢灼成功黑脸,想必以后,再让谢灼叫出那两个字,应该是难如登天了。
等送完翠云和张玉屏,谢灼就跟着白锦棠回了书房。
最近几天,王府的人都发现了,王爷和王妃之间有什么东西悄然地变了,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一见面就吵架,反倒是有点新婚夫妻如胶似漆的感觉。
让落雨不由得感慨,这到底是铁树开了花,还是他家王爷演技好。
毕竟,那眼神怎么也不像是演的。
不过这些事,也不是她能问的,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想一下,这谢灼还挺厉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上的时候,白锦棠才散了头发,神色有些疲倦地将自己外袍脱下,只着了一身单薄的里衣,赤着脚踩在雪白的绒毯上,打算上床休息。
结果还没有撩开帷幔,就听见身后的敲门声。
这个时候,秋风落雨是不会打扰他休息的,可是大晚上的又会是谁?
白锦棠揉了揉太阳穴,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你怎么来了?”白锦棠有些诧异地看着门口的谢灼。
谢灼目光落在白锦棠单薄消瘦的身上,旋即目光下移,看着那泛着淡淡粉色的脚趾,脚背上的青紫色的血管,都是如此清晰,像是玉石做的。
“你怎么没穿鞋就出来了,受凉了怎么办?”谢灼不答反问。
白锦棠刚想说自己是打算睡了,结果就见谢灼一脚踏进门槛里,顺手将门给关上,然后迎着白锦棠不解地面容,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身体骤然悬空,白锦棠一惊,手臂下意识搂住谢灼的脖颈,稳住了自己。
雪白的袖子滑落臂弯,露出好看的小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任由谢灼将他放在了床榻上,因为离得近,白锦棠下意识往后挪了挪:“你怎么来了?”
结果立马就被谢灼抓住了脚腕,动弹不得。
谢灼摩挲了两下,理所应当道:“想你了,就来看看。”
说着,邀功似的说:“看吧,我要是不来,你这样肯定着凉。到时候又要吃药。”
白锦棠动了动脚腕,示意他松手:“你要是不来,我已经睡着了。”
“行行行,我的错。”谢灼现在已经学会,不在口头上占便宜了,他摩挲过白锦棠如羊脂白玉一般滑腻的肌肤,白锦棠似乎还因此抖了一下,嘴角不由得上扬,“怎么这么凉?”
白锦棠哪能看不出来谢灼的小心思,面上没有表现出来,挑眉:“你松开,我放进被子里暖暖,马上就不凉了。”
“被子哪有我有用?我给你捂捂。”说着,谢灼当真就将白锦棠的脚拢进了怀里,炽热的胸膛上像是燃烧的火焰,瞬间就让白锦棠的脚热了起来,甚至还能感受到,隔着衣服和皮肉,那心脏怦怦和跳动声。
白锦棠笑了出来,踩了踩谢灼的心口,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说夫人,你这么晚来,倒是想要干什么,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声“嗯”拉的很长,像是嗔怪,所以格外的暧昧。
“来自荐枕席,王爷要不要?”
“不要。”白锦棠轻笑出声,然后问道,“你的心脏是不是又快了?”
“锦棠,我喜欢你。”谢灼松开了白锦棠的脚踝,忽然倾身而上,目光深邃,低声看向身下的人。
白锦棠还在笑,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这事情我知道了,要不,你说点我不知道的。”白锦棠微微撑起身子,和谢灼胸膛相贴,白皙修长的手指滑过谢灼脸颊,“比如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谢灼喉咙滚动,有些受不住了:“我不敢说。”
白锦棠一脸挑衅:“胆子这么小……唔!”
身体被彻底压住,陷入柔软的被褥,柔软的唇更是被人狠狠地咬住,将所有的暧昧都封存在这一个吻里。
一个满腔爱意,还带着点惩罚意味的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9章
水声和呼吸夹在在一起,没过一会,白锦棠雪白的里衣就被扯下了肩头,莹润白皙的肩膀被人握住,一直滑到手臂,将人狠狠地禁锢在怀中。
白锦棠承受不住般抓着谢灼的衣服,呼吸凌乱,眼尾浮出一抹娇艳的红,本就潋滟的桃花眼如今像是含着一池春水,盈盈水光勾的人神魂颠倒,鼻尖的红痣被染上红,犹如醉酒后的微醺。
狂风暴雨的吻,让白锦棠有一种马上就会谢灼吞吃入腹的错觉,他无力地瞪着已经红了眼的谢灼,手指捏住了他的后脖颈,试图将人提起来。
意识到心上人承受不住的谢灼终于移开了,看着身下已经浮上一层薄红的人,微微喘息:“你喜欢我吗?”
在谢灼看不到的角度,白锦棠忍不住蜷缩了一下手指。
白锦棠不轻不重地在谢灼后脖颈捏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缓过来后的他,轻轻一笑:“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你想的那个,就是我的答案。”
谢灼将脑袋埋在白锦棠的脖颈处,轻轻地嗅着他身上的淡淡香气,几乎恨不得将这人揉到骨子里。
“可是我想你亲口对我说。”谢灼得寸进尺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的手搭在谢灼的后脑勺上,慢慢地抚摸着,像是在安抚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动作轻柔的不像话,温柔到最深处,却藏着冷漠。
谢灼只来得及窥见端倪,但无奈转瞬即逝,还以为自己花了眼。
“你说不说?”谢灼蛮横道。
“嗯,我喜欢你。”白锦棠以前就很纵容谢灼,如今更是宠溺,那样子简直就是要星星给星星,还要顺带把月亮摘下来的样子。
谢灼又问:“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说到这个问题,谢灼就有些慌乱了,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值得白锦棠喜欢的地方,甚至算不上乖巧懂事,还喜欢怼白锦棠,唯一能看的,也就这张脸了。
“既然害怕,为什么还想问。”白锦棠无奈叹息。
谢灼翻身睡到白锦棠的身边,抱住了他的腰,将白锦棠整个人都抱紧,似乎要将人融进骨血:“因为想要留住你。”
他承认了,他就是很喜欢白锦棠。
很喜欢很喜欢,喜欢的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白锦棠说喜欢他的脸,才动心的,他也是愉悦的,而且会十分庆幸自己长了这么一张脸,能让他喜欢。
白锦棠:“很想知道?”
“特别想。”谢灼坦然道。
“你知道吗?每次见到你如此鲜活的样子,我才恍然知道,我原来也是活着的。”白锦棠的话就十分压抑了,带着浓重的岁月碾压过的痕迹,带着历史锈迹斑斑的车轮,碾压而来。
是因为半寸相思吗?
还是因为白锦棠那些闭口不说的过往。
谢灼隐隐约约好像猜到的,毕竟当年那事闹得沸沸扬扬,白锦棠从高高在上的皇子,被贬谪出京都。
人生如此,圣贤都不一定能承受得住,何况一个孩子。
“锦棠……”谢灼一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白锦棠轻笑:“我知道,所以你以后不用再问我这个问题了,因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一个人从来不需要为什么,爱一个人更不需要理由,要说原因的话,只‘心动’两字足以概括。”白锦棠声音轻轻地,“夫人,人生在世,不要总想要知道别人喜欢你什么,你就是你,不需要为任何人改变,更不要妄自菲薄。你只需知道,你本就是一个极好的人,值得别人爱慕和喜爱。”
“我记住了。”谢灼心里暖暖的,旋即握住了白锦棠的手,又想起白锦棠身上的毒,“你会好好活着的,锦棠,你不仅会好好活着,你还要平平安安长命百岁的。”
“嗯,好。”白锦棠低声应道,同谢灼十指相扣。
谢灼:“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要是死了……”
白锦棠挑眉:“怎么,是打算殉情?还是打算继承遗产,请人在王府门口唱三天大戏?”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提了,只不过以前那都是斗嘴时说过的,带着玩笑意味。
如今却没有当时的气愤,这让谢灼心里很难受,他低沉着声音:“你就是故意戳我心窝子,白锦棠。”
白锦棠从善如流道:“我错了。”奈何眼睛里根本没有打算悔过的意思。
“是。”谢灼像是泄了气一样,眼神死死地盯着白锦棠,郑重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嗯?”
谢灼:“你要真死了,我给你殉葬,心甘情愿的那种。”
这回轮到白锦棠愣住了。
白锦棠:“你疯了。”
“我没有,白锦棠,遇见你,我认栽了。”谢灼闭上了眼睛,复又睁开,一字一句道,“即使以后你骗我,利用我,甚至想要我的命,我都认了。”
白锦棠听得出来真话假话,也知道,谢灼所言非虚,这本是他乐得看见的事情,如今不知怎么,嘴里发苦,心口更是沉闷。
“那样你会后悔的。”白锦棠道。
“不悔。”
错也不悔,死也不悔。
便是一条路走到黑又怎么样!
白锦棠无力靠在床头,揉着自己的眉心,声音干涩,骂了一句:“不知死活的疯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第二日,白锦棠就和谢灼启程去了青城外的青云山。
白锦棠并非是突发奇想,而是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去一趟青云山。
一来是因为马上就要到了夏天,白锦棠受不得热,恰巧青云山是个避暑的好地方,再就是伽蓝寺的了听大师和白锦棠算是故交,一直忧心于他身上的毒,也趁着这时候好好的帮白锦棠调理一下身体。
……
马车悠悠哉哉行驶到山脚下,剩下的路便只能人不行走上去。
巍峨青云山,参天树木直冲云霄,风吹过,卷起碧波千里,鸟儿振翅,飞过林海。
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的林子,落在上山的石头路上,如鱼鳞一般闪烁着光。
今日白锦棠穿了一身素净的白衣,外面罩着一层流光溢彩的轻纱,上面用银丝滚着漂亮的海棠暗纹。
一头乌黑长发被一根木簪子挽着,半披的头发如同山间流水一般倾泻而下,有一种人间仙客的感觉。
白锦棠走的快点,谢灼落后在一两个台阶的位置,看着心上人放松恬静的模样,嘴角忍不住上扬,是岁月静好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还有银月卫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不敢离得太近,又不敢离的太远,不偏不倚,正好够白锦棠和谢灼独处。
衣袖宽大飘逸,随着走动难免会舞动,谢灼又挨得近,难免撩过谢灼的手臂,甚至随着白锦棠的动作,有时候还会直接盖到谢灼的脸上。
就比如现在,谢灼从脸上将某人的袖子抓了下来,又看了看专心上山的人,忽然勾唇一笑,刚想开口说:
他是不是故意遮住自己,想要谋害亲夫,是打算另娶,还是打算做鳏夫。
就见前面的白锦棠忽然停下来了,站在高了谢灼两阶的台阶上转头,歪着头看了他一眼。
像一只猫咪,但又不说话,一双漂亮的眼眸就这样看着他,亮晶晶的。
从半刻钟之前,谢灼就发现了白锦棠越走越慢,大概也猜到白锦棠是走累了。
他刚刚还寻思着怎么找个借口占人便宜,好将人直接抱到山上,如今还真是瞌睡了给送枕头。
况且白锦棠这样子,简直能把谢灼的心给软化,偏偏面上还要故意矜持,装的一本正经道:“王爷怎么停下了?”
青云山太高了,白锦棠累了,但是他又不想说自己走不动了,想要谢灼背他,于是就想办法找事。
白锦棠抬了抬下巴道:“你抓我袖子干什么?都影响我爬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自己飞上来的,”谢灼轻笑,“而且怎么就影响你爬山了?”
“我说,你堂堂王爷,怎么还冤枉人?”
白锦棠面不改色的将自己还在飘飞的袖子全部拢到手心里,顺带着还想将谢灼手里的那块揪出来,结果谢灼攥地太紧,没扯出来。
白锦棠淡淡道:“谁让你离我这么近的,要不然也不会飘到你脸上。”
谢灼笑了:“是是是,我的错。”
见谢灼依旧无动于衷的样子,白锦棠“啧”了一声,评价:“一点诚意都没有。”
“那你想怎么样?”谢灼顺势抛出橄榄枝,目光灼灼地看着白锦棠。
还真以为自己看不懂他想什么呢?
“不想怎么样,本王休息好了,你慢慢爬吧。”白锦棠勾唇一笑,趁着谢灼不注意,将袖子扯了出来,然后转身朝着蜿蜒望不到尽头地山路跑去了。
漂亮的衣袖和裙摆在山间绽放,如同一朵雪白的莲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后的落雨瞧见了,大喊:“主子您慢点,路上滑啊!别走太快。”
“锦棠!”谢灼见到嘴的鸭子飞了,眸中闪过懊恼,紧接着跟了上去,“别走啊,我开个玩笑。”
白锦棠懒得搭理谢灼,低着头使劲向上爬,忽然撞上了一个人,檀木香气瞬间萦绕在白锦棠的鼻尖,由于惯性,白锦棠整个人都被撞飞了出去。
“小心。”只听耳边一声淡淡的声音,白锦棠纤细的腰肢就被人抱住了,旋即整个人被安安稳稳地放到了地上,随即避嫌一样,快速和白锦棠拉开距离,低头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白锦棠抬头。
只见那原本空旷寂寥的山道上,不知何时多出来一个身着白色袈裟的人。
是个和尚。
十八九岁的年纪,手腕间一串佛珠,在看见白锦棠的瞬间,漂亮精致的娃娃脸绽开惊喜的笑意,结果只持续了一瞬间,立马收了回去,低着头念了几句佛经,再抬头时,俨然成了一个慈悲怜悯的佛陀。
白锦棠眉眼挑了挑,眼里满是笑意和调侃:“小和尚,好久不见啊,这回不躲我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小和尚是了听的徒弟。
怀空面颊一红,本来一副世外高僧的样子,瞬间变成了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局促不安,支支吾吾半天才道:“我……贫僧没有。”
“啧啧,还学会撒谎了?”白锦棠并肩和怀空走在山道上,“等马上见到你师父,定要向他告你黑状。”
怀空低着头,有些委屈:“贫僧刚刚还帮了你。”
白锦棠“嗯”了一人,理不直气也壮:“我打算恩将仇报。”
怀空:“……你不能这样。”
白锦棠叹息:“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躲着我?”
而匆忙追上来的谢灼,看见这一幕,脸直接黑了,恨不得直接将怀空盯出一个窟窿。
怀空没有回答,只是忽然朝后面看去,有些害怕地眨了眨眼睛。
白锦棠立马回头,猝不及防对上谢灼还没有来得及收回的凶残眼神,瞬间就明白怀空为什么会这样了,下意识安抚:“别害怕,他天生长了这么一副凶相。”
怀空喃喃自语:“原本是天生凶相吗?贫僧还以为他是不喜欢贫僧呢。”
白锦棠笑:“别这样,他是平等的不喜欢每一个和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怀空一惊,连忙快走几步,把白锦棠搞得有点摸不到头脑。
“你这是做什么?”
怀空:“他不喜欢我,我害怕他,贫僧就走快点,躲一下。”
白锦棠:“……”他怎么不知道,怀空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
第30章
等距离将谢灼拉的很远,怀空这才松了一口气,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你不在山上念经,怎么下山了?”白锦棠问他。
怀空眼睫扑闪了两下,认真地斟酌了一下,才道:“昨夜下了雨,山上路滑,怕出事情,所以师父让贫僧来接施主上山。”
“今年的了听大师格外的善解人意。”白锦棠感叹道,“毕竟去年来的路上暴雨,还碰上了滑坡,了听大师都没想过派人来接。”
“……”怀空紧紧地抿着唇,两眼一闭,直接装死。
看的白锦棠终于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嘴还挺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怀空:“……施主你能不能别说话了?”
白锦棠:“好了,不逗你玩了,许久不见,你师父最近怎么样了?”
怀空低声道:“师父近来安好,就是十分挂心施主身上的毒……”怀空顿了顿,声音听不出来情绪,“前些日子,师父为施主求了一签,自从那以后,便有些不太好。”
了听为他求签。
好好的做什么为他求签,解签。
许是看出白锦棠的疑惑,怀空解释道:“王爷前段时间落水昏迷不醒,家师知道后,便为施主求了一签,结果似乎……”
剩下的话怀空没再说了,但是白锦棠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落水这个事情是他改变命运的一个节点。
他也是在这个时候重生归来的,偏偏老和尚又是在这个时候给他求签,难免不让白锦棠多想。
“我知道了。”失去了笑意的白锦棠,就像是一尊风雪雕塑,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避而远之。
可是怀空不怕,他安慰道:“你会没事的,八年前没事,八年后也会好起来的,我会帮你的解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倒是没有想这么多。
“小和尚,我信命,却也不尽相信。比起虚无飘渺的命,我更愿意相信我自己。”他看得开,毕竟就算这一生再糟糕,也不会比上一世更糟糕了。
怀空认真点头,开心道:“我就知道,如果是你,就一定能行的。”
“两年不见,倒是嘴甜了不少。”
怀空:“那还不是你以前总是喜欢欺负我。”
初见怀空时,白锦棠十一岁,而怀空也不过才八岁,明明才指甲盖大小,倔强又坚强的不行,被人欺负了也只知道抹眼泪,最后每次都是白锦棠出面帮忙。
那时白锦棠也是初到青州,才经历过大起大落,怀空算是那年少时的一个玩伴,虽然他总是嫌弃怀空爱哭鼻子。
“怎么能是欺负呢?明明是友好交流。”白锦棠纠正道。
怀空一脸控诉地看着他。
气愤变得轻松起来。
而这边,眼看着白锦棠和怀空说着话,将谢灼直接抛下,越走越远,谢灼终于忍不住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棠,他是谁啊?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啊。”说着,谢灼大步上前,凑到了白锦棠的身边,毫不避讳地揽住了白锦棠的腰肢,摆出一副正室夫人的架势。
结果白锦棠还没有说话,就见怀空低眉顺眼道:“这位施主好,贫僧是伽蓝寺的和尚,法号怀空。”
刚刚这和尚的话他可都听着,真是好一朵楚楚可怜的解语花啊。
说白了,就是居心叵测。
谢灼算是看明白了,如今白锦棠还没有回答,这和尚自己倒是积极的很,先是爆出自己的名姓了。
谢灼就更不爽了,冷哼,鼻子不是眼睛的扫了一眼道:“我问你了吗?”
白锦棠蹙眉:“你这是吃火药了?”
谢灼捋了捋袖子,一副要手撕小三的样子,朝着白锦棠头也不回道:“你闭嘴。”
倒是长本事了,都敢吼自己了,白锦棠心里冷笑,站在一边,想看谢灼到底想做什么。
只见怀空将姿态放得更低了,眼圈立马就红了:“不知贫僧可是哪里得罪了施主,才惹得施主恶语相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灼眼珠子都瞪大了。
“我还没对你怎么样吧,你这么一副要哭的表情做什么?我是欺负你了吗?”
“施主没有欺负贫僧,”怀空窝囊道,“是贫僧……眼睛进沙子了。”说着,怀空头埋得更低了。
谢灼:“你是不是有病,我在认真的和你说话!”
怀空没吭声,红着眼求助一样看向白锦棠,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谢灼忍无可忍,大怒:“你这个臭和尚往那里看呢……”
“你给我闭嘴。”白锦棠忍无可忍,他都多少年没见过怀空这副样子了,谢灼就算不喜欢怀空,那也该有个度,再怎么说,怀空和他认识了八年,就算不是弟弟,也是挚友级别的。
哪能让谢灼这般无理取闹。
白锦棠皱眉:“适可而止。”
谢灼后槽牙快咬碎了。
说着,白锦棠拍了拍怀空的肩膀,责怪道:“这么多年了,还总是被人欺负,本来以为定然会有点长进,结果长进全长在和别人道歉上了。”
“下次不会了。”结果怀空抬头看了眼谢灼,直接吓得一哆嗦,直接往白锦棠身后站去,“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瞪了一眼谢灼,安抚怀空道:“别害怕,没事的。”
谢灼:“……”
在白锦棠看不到的角度,谢灼亲眼看着刚刚这位胆小如鼠的臭和尚,朝着他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然后转头,又朝着白锦棠瑟瑟发抖地点头:“嗯嗯。”
谢灼:“……”靠,都是千年的狐狸,这人装什么呢?
这该死的狐狸精!
等到了山上寺庙,白锦棠直接和怀空去见了听,谢灼本就担心白锦棠的身体,虽然再和怀空不对付,恨不得喝血吃肉,但事关白锦棠,于是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他们到时,了听大师正在禅房念经。
怀空双手合十,行礼:“师父,人来了。”
了听已经七十岁了,红色的袈裟穿在那瘦骨嶙峋的身上空荡荡的,闭上眼睛坐在那里,像是个喘着气的干尸,可等他睁开眼睛,却是副慈悲相,眉眼带着笑意,充满着睿智和通达。
“王爷,您来了。”了听先是看向白锦棠,看着白锦棠尚且红润的脸颊,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了听大师,好久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了听颔首,旋即就将目光落在了谢灼身上,道:“我见这位施主有些眼熟,却不曾见过,应该是与我佛有些缘由,不知施主可有意跟随贫僧一起修习佛法。假以时日,必定成佛。”
谢灼:“……”这老和尚说谎还真是不打草稿,他和佛祖有缘?他闻这香火味都嫌弃,现在见到一个光头和尚都厌烦。
这老和尚竟然还要自己和他一起遁入空门,自己是肉吃多了,还是活腻歪了。
白锦棠更是一愣。
心里想:谢灼这样的,还能和佛祖有缘?和阎王爷有缘还差不多。
谢灼直言:“大师说笑了,我不信佛。”
了听没回话,只是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
白锦棠:“他成亲了,斩不断红尘根,大师还是莫要开玩笑了。”
了听一愣,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这位施主是王爷的……?”
白锦棠直言不讳:“妻子。”
怀空身体明显一僵,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地,下意识看向谢灼,却撞进谢灼颇有些得意的眼睛里。
谢灼往前走了一步,对听大师道:“所以大师还是莫要做棒打鸳鸯的棒子了,我和锦棠两情相悦,喜欢的不行,怎么可能当和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了听叹了一口气,像是惆怅,又像是无奈:“果然是这样。”
白锦棠:“何意?”
了听:“王爷独自留下吧,贫僧慢慢说与王爷听。”
谢灼蹙眉,却不大愿意离开:“锦棠,我……?”
白锦棠也知道了听怕是有重要的事情和自己说,于是朝谢灼点了点头,示意他快些出去,谢灼无奈,只能和怀空一起走了。
香炉往外吐着袅袅的香气,禅房安静的宛如一潭死水,白锦棠和了听坐在对面,面前是热气氤氲的茶水。
了听双眼浑浊,看向白锦棠时格外的沉静:“那位施主同王爷您一样,身负龙气,有帝王之相,且……和你有两世情缘。”
天下只有一个,紫微星却有两个。
上辈子是谢灼当了皇帝,倒也没说错。
白锦棠淡定点头,可是下一句话白锦棠就愣住了。
“您将不得善终。”了听念了句阿弥陀佛,接着说道,“霸星相遇,相生相克,必定一盛一衰,一死一生。”
所以他注定争不过谢灼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都是他死吗?
不,他不信。
手里的茶水洒出来了一点,白锦棠忽的笑了:“你的意思是我会死在他的手里?”
“非也。”了听道。
“那就是我会因他而死?”白锦棠笑了出来,不难看出来,白锦棠是不相信的。
他不觉得自己斗不过谢灼,更不会觉得谢灼能亲手杀了他,就算有一天他死了,也是他心甘情愿的去死。
而不是因为谢灼。
了听:“是。”
白锦棠直言:“我不在乎。”
了听叹息:“王爷,您如今所作所为都在逆天,必遭反噬。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您这是何苦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知晓白锦棠要做的事情,也明白青年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也太痛苦,可他总是想要劝一劝。
既然知道必死结局,为什么不避,为何要一条路走到黑。
就这样好好活着,长命百岁,不好吗?
“十一岁那年,你趁我年幼,劝我放下执念,我没答应。”白锦棠淡淡道,“那时候你就该知道你劝不了我。”
“阿弥陀佛。”了听像是想到了什么,慈悲为怀的脸上沟壑道道,满是沧桑。
放下屠刀,不一定能立地成佛。
而拿起屠刀,也不一定是为了杀人。
成佛的前提,是要你握住屠刀。
要不然命会没有,谈何成佛。
“命从来都不是求来的,也不是避来的,是争来的,夺来的。”白锦棠淡淡道,“我自认不是好人,却也不会放过那些恶人。”
白锦棠还在笑:“况且,恶人死了,这叫善恶有报,我死了,那叫天道轮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了听手里捻着佛珠:“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白锦棠长舒一口气:“不得善终也好,暴尸荒野也罢,成王败寇,我都认了。”
了听:“王爷就不怕贫僧就此不管您身上的毒了吗?”
白锦棠勾唇浅笑:“那要不你现在就掐死我吧,放心,我不还手。死在你手里我还是挺乐意的,毕竟人各有命。”
况且这老秃驴上辈子也没折腾出解药来,白锦棠根本不在乎,随便这和尚怎么说,反正他就三个字“我不改”。
白锦棠伸长了脖颈:“来,动手。”
了听手里的佛珠都快被他捏碎了:“……”
白锦棠笑了出来,理了理自己的袖子,低头抿了一口茶水道:“不想杀我啊,那你就老老实实研究解药,少说废话,知道吗?虽然你也研究不出来。”
了听沉默:“……”
白锦棠又道:“你知道我刚刚说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吗?”
了听干巴巴道:“为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了告诉你我不是个好人,要么你就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好好给我治病,少多管闲事,要么我马上就送你见我佛,懂吗?”白锦棠面不改色地威胁道。
“……”了听默默地往后移了移,直接闭眼开始念经。
看见了听这没出息的样子,白锦棠终于明白怀空身上那窝囊劲给谁学的了。
第31章
而另一边,谢灼和怀空刚刚出了禅房,连表面上的平静都懒得装了。
谢灼大步往前一迈,直接堵住了怀空的去路,凌厉的凤眸扫过怀空一身雪白的僧袍,和那张看起来精致漂亮的娃娃脸上,活像是正室来抓小三。
“叫怀空是吧,看不出来啊,你这个臭和尚还挺会装模作样的啊?”
谢灼对情爱方面其实也是懵懂,但只要一牵扯到白锦棠,出奇的敏感。
就凌若尘来说,谢灼没正经和他见过一面,就猜出了他的心思,为了挤掉这个情敌,为此不惜装病。
好在凌若尘光风霁月,也算是个君子,又因为担着个师父的名头,和白锦棠基本没有可能。
可眼前这个臭和尚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眼子忒多,表面上装的楚楚可怜,实则就是个黑芝麻馅的汤圆。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呢?今天,他倒是要这臭和尚到底玩什么花样。
怀空表情淡定,再无在白锦棠面前的胆小如鼠,语气淡淡地:“施主,你在说什么,贫僧听不懂?”
“你最好是听不懂。”谢灼懒得在这里和他虚与委蛇,直接道,“我不管你和锦棠是什么关系,又有什么渊源,但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所以我奉劝你离他远一点,少打一些歪心思。”
淡然的眼神忽然就变了,变得黝黑深邃,怀空冷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是为明媒正娶。”说完,眸光落在谢灼的身上,似乎在问他有其中哪一样。
好啊,这货变着法的讽刺自己呢。
怒火差点没有直冲谢灼天灵盖,直接把他烧了。
但到底谢灼是见过大世面的,心胸不至于这么狭窄,被一两句话就刺激的气急败坏。
盛怒之下,谢灼反而是笑了,他一脸的甜蜜道:“小师傅说的对。”
怀空眸光闪过不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见谢灼慢悠悠道:“本来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在乎的,毕竟夫夫两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可如今小师傅这么一说,我怎么越想越替自己委屈,可不能让这件事情轻飘飘地过去了。”
说完,谢灼一脸感激道:“等马上王爷回来了,我一定和王爷好好说一说这个问题,到时候一定请你师父来为我们二人主持婚礼,小师傅别客气,到时候你可千万要来观礼才是。”
这会轮到怀空说不出话了,拳头紧紧地握着,眼神越来越凶。
偏偏谢灼还是个不知道收敛地,继续添油加火:“怀空师傅,你怎么不说话了?”
“是不想说话了吗?还是不爱说话了?”谢灼眯着眼睛笑,“既然身为了听大师的弟子,本王妃还是要劝你一句,多念经才是正道,少想点有的没的,反正不是你的。”
怀空:“……”
怀空大概也没想到谢灼嘴这么毒,被逼的连连后退,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不可理喻。”怀空黑着脸说道。
“这就叫不可理喻了,那你这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奶都没断干净,学什么追红尘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灼说完,一脸鄙视地看了看怀空的胸膛:“看看你这小身板,风一吹就倒吧?”
“还有你这腰,吃素吃多了,看着就虚。”
“最离谱的还是你这身高,你每天出门,是不是都要往自己脚底下垫几块转头才敢出门啊?毕竟你这样子,我光看着都替你自卑。”
“哦,你有腹肌吗?八块腹肌。我有。”谢灼越说越得瑟,还当着怀空的面,拍了拍那隔着衣服都能看出来形状的肌肉。
看得出来,谢灼基础条件十分优越,身上的硬件更是没话说。
谢灼为此感到十分的骄傲。
怀空本来就被气得不轻,如今更是被谢灼这一连环的话砸的眼冒金星,那张精致的娃娃脸,如今红的和猴屁股一样。
谢灼一脸感叹:“没办法啊,谁让本王妃天生丽质难自弃,王爷呀,他偏偏就喜欢呢——”
“哗啦——”
怀空手里的佛珠断了线,佛珠断裂开来,砸在地上,滚得满地都是。
“你闭嘴!”怀空一拳头砸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连忙躲过,一副我好震惊的样子,开始扯着嗓子大喊:“怎么,比不过就比不过,你怎么还恼羞成怒了?”
“你这和尚,经书都念到狗肚子里了?”谢灼不仅不怕,反而越发猖狂的撩拨。
怀空已完全丢了风度,和谢灼纠缠在了一起。
怀空的武功竟然还不低!
内力蓄满,怀空重击一拳,带起凌厉的罡风,朝着谢灼快速砸去!
这一拳头下来,若是落在实处,谢灼必定重伤!许是被吓傻了,谢灼不仅不躲开,甚至还手都没有,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怀空的拳头朝着自己砸过来。
只差一寸——
“住手!!!”
只听一声怒斥,怀空血红的双眸忽地清明,连带着拳头都在半空中顿了一下。
也就是这片刻地失神,给了白锦棠一个很好的机会,雪白飘逸的身影如同一阵风,脚下轻功如同鬼魅,瞬间就到了两个人的跟前。
纤细白皙的手指毫不犹豫地点在怀空身上的大穴,那汹涌的内力戛然而止,瞬间消弭于无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停在谢灼面门三寸处,只匆匆剩下一阵风,卷起他额前的碎发。
雪白的袖子,再次落到了谢灼的手边,被他抓在手中,眉眼含笑地看着眼前人。
“锦棠,你来了啊。”
怀空看着挡在谢灼面前的白锦棠,瞬间白了脸色,嘴唇蠕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目光落在白锦棠身后得意洋洋的谢灼身上,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呆呆站在那里。
白锦棠冷声道:“趁我没发火前,你们两个最好说清楚,刚刚在干什么?”
谢灼这才发现,白锦棠身上竟然还扎着银针!
尤其是脑袋上,简直都快成刺猬了!
一想到自己刚刚做的那些损事,谢灼恨不得时间倒流,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锦棠你先别生气,我先扶你坐下来好不好?”谢灼小心翼翼地牵着白锦棠到树底下的石凳子上坐下,这才低声解释道,“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就是我听说怀空小师傅也会武功,就想找他切磋一下而已,谁曾想,被你撞见个正着。”
白锦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谢灼心里咯噔一下,看着旁边发呆的怀空,一个劲地给他使眼色:“怀空小师傅,你说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见谢灼这样说,怀空地脸色这才微微缓和下来,脸色依旧难看的厉害,他点头:“是。”
“怀空,我想听你说,从头说,”白锦棠看着怀空一字一句道。
怀空没吭声,旁边的谢灼更是皱起了眉头。
白锦棠了解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没想瞒着白锦棠,刚刚说的也都是表面话,面子上过得去也就得了,毕竟白锦棠还要靠怀空师父解毒,自己不能将怀空得罪的太狠。
可如今白锦棠这个态度,让谢灼有些糊涂了。
因为白锦棠生气了。
而生气的理由绝不是因为打架,也不是因为说谎的事情。
准确来说,在此之前,白锦棠就已经生气了。
至于生气的原因,谢灼的目光落在了沉默不语的怀空身上。
“楚瑜之,回话!”白锦棠呵斥道。
楚瑜之是怀空的俗家名字,如今连这都叫出来了,可见的白锦棠是真的动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刚他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不过是在切磋而已。”
白锦棠忽然就被气笑了,他站起身来,恨铁不成钢道:“从我今日上山来,你就没和我说过一句真话。”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从两年前开始。”白锦棠像是泄气一般,喃喃自语,“简直就是荒唐啊。”
怀空这次没有反驳,也没有说任何话,而是直接当着白锦棠的面,跪下了。
“对不起。”眉眼低垂,身体摇摇欲坠,一张娃娃脸可怜的不行。
谢灼在心里暗自鄙夷。
虽然不知道怀空怎么惹人不高兴了,但不妨碍谢灼幸灾乐祸。
“现在知道下跪认错了?早几百年干什么去了。楚瑜之,别在我面前装可怜,要跪就去佛堂里好好跪着,好好清醒一下,免得让自己昏了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这话说的太重了,重到谢灼为之侧目,重到怀空连眼泪也不敢掉了,拳头死死地攥着,像是一尊石头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是不是师父和你说什么了?”怀空低声道。
白锦棠闭眼不想看他,几乎是默认的态度。
“师父答应我的,不告诉你的。”怀空嘴里的苦涩都快溢出来了。
白锦棠:“不告诉我,难道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你一条路走到黑?走到死吗?!”
怀空低声道:“对不起。”
听见怀空如此说,还以为他认错了,白锦棠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刚想开口说话,就见怀空忽然抬头,红着眼睛同白锦棠对视,一字一句,字字真心道,“不是死路!”
“喜欢上你,我从来不觉得是件见不得人的事情,也不觉得就是一条死路。”
“你……你……简直大逆不道,放肆至极!!!”看着怀空一脸倔强的样子,死不悔改的样子,白锦棠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了,身上的银针更是因为白锦棠暴怒的情绪,开始乱颤,成功将白锦棠的脑袋搅成一团浆糊。
怀空道:“我就是要说出来,今日便是我师傅来了,我也要说。”
“白锦棠,你把我当弟弟,可有没有想过,我从来都不想当你的弟弟!不仅如此,马上我还要还俗,我还要光明正大的跟着你。”
“我会是你最信任的人,你可以交托的后背,你手中的屠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年以来所有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宣泄出来,如同波涛汹涌的巨浪,眨眼将就将白锦棠彻底淹没,根本不给他一丝一毫地反应机会。
就连白锦棠也想不到,重生不过短短几月。
那干净无尘的神仙拿起了杀人刀,如今,那本该佛法通达的佛陀又为他握住了屠龙刀。
太荒谬了。
荒唐到白锦棠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到最后,他只能无精打采地靠在谢灼怀里,说了一句:“夫人。”
谢灼应道:“我在。”
一直都在。
“我好累啊。”
谢灼明白他的意思,弯腰将白锦棠抱在怀里,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意施舍给怀空,就这样踩着一地的落叶,往了听大师的禅房而去。
怀空苦笑,抬头看着头顶上的菩提树,又看了看满地散落的佛珠,终于没有起来,安安静静地跪在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2章
时辰到了,了听给白锦棠拔了针,
见白锦棠一副气血不通的讨债鬼脸,了听难得有点心虚,亲自为白锦棠泡好了茶水,双手奉上:“王爷请用。”
白锦棠接过茶水,喝了一口,算是领了了听的情。
他将杯子放在桌子上,道:“我走了。”
了听连忙道:“不可,你这身上的针,需要连续扎七七四十九日。”
白锦棠轻笑:“想什么呢?我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连身上的毒都不治了,连夜跑下山,就为了躲他。”
了听这才松了一口气,厚着脸皮道:“那就劳烦王爷了。”
“好说。”
白锦棠和谢灼并肩走出了了听大师的禅房,出来时,见怀空还在外面跪着,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就这样牵着谢灼走了。
两个人走了一段,谢灼终于忍不住抓住了白锦棠的手腕,一双凤眸全是笑意,声音却是酸酸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爷难道不打算和妾身解释一下吗?什么时候招来的这么一朵解语花,嗯?”为了彰显自己吃醋的事实,谢灼还特意凑近了说,温热的呼吸打在白锦棠的耳垂,带起一阵酥麻。
白锦棠扭头瞧他,柔软的唇侧正好擦着过他的脸颊,让谢灼瞬间面红耳赤。
“我还以为你打算一直憋着,不问了呢。”白锦棠调侃道,“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啊。”
谢灼:“那是因为妾身刚刚喝了好大一坛醋,王爷要是再不说,可就腌入味了——”
说完,谢灼在白锦棠白净的脸颊上咬了一口。
“属狗的吧。”白锦棠倒也没生气,安静地说道,“我和怀空初见时,我十一岁,他八岁,彼时我方来青州,刺杀不断,身上的毒又是频发的时候。”
那时候的白锦棠可谓是如履薄冰。
初到时,连像样的王府的都没有,只能借住在驿站里。
一个无权被放逐的王爷,便是一个小小的知县都敢冷嘲热讽上几句,便是如今的王府,也是后来才选址建造的。
落雨为了他的毒,翻阅各种古籍医术,只为保住他的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秋风负责帮他处理各种暗杀,生怕毒没有解,他的小命先不保。
而怀空自小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大夫断言活不过五岁,后来怀空的父母又生了小儿子,便偷偷将怀空带到郊外,想要将其溺死,被路过的了听大师遇见,收做了徒弟,这才保住了性命。
后来青州城被水淹了,民不聊生,不知道已经被父母抛弃的怀空,八岁的年纪,带着自己攒了大半个月的粮食,偷偷跑下了山,想要送给他的父母。
谁知他的父母却以为怀空是来要吃的,不仅闭门不见,还要扬言要打死怀空。
白锦棠初见怀空时,怀空就蜷缩在屋檐下,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雨。
白锦棠顺手将自己的披风给了他,又给了他一把伞,嘱咐他:“最近外面不太平,早点回家吧。”
说完就离开了。
第二次见怀空,是在大街上,因为洪涝,庄稼被淹,田地里颗粒无收,百姓们饥肠辘辘,不得不在路边乞讨。
偏偏怀空是个心善的,将自己的干粮分给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奄奄一息的母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母亲千恩万谢下,怀空怀里的粮食被其他人看个正着,红了的眼的难民双眼血红地朝着怀空扑了上来,将怀空的食物全部抢走了。
那些没有抢到的,气急败坏地朝着怀空吐口水,拳打脚踢,逼问怀空哪里来的食物,是不是家里还藏着好多。
怀空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对自己。
就像是自己的父母看瘟神一样看着自己,却对自己的弟弟疼到了骨子里。
他就像是一条人人喊打的流浪狗。
而白锦棠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将怀空从那群难民手里救了下来。
怀空眼眶里满是眼泪,却倔强的不肯落下,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仰着头看白锦棠:“你为什么帮我。”
白锦棠蹲下身子,和怀空的视线齐平:“想帮不就帮了,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
怀空:“可是有这么多人,你为什么只帮我一个。”
那时候的白锦棠备受半寸相思折磨,但骨子里的顽劣还没有被消磨殆尽,于是也就比怀空高半个头的白锦棠半真不假地笑着说:“那当然是因为我就喜欢你一个了。”
怀空脸瞬间爆红,眼泪都忘记流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白锦棠。
白锦棠又道:“你愿不愿意和我回家?我正好缺个玩伴,以后你就当我弟弟好了,一直陪着我。”
白锦棠其实是最害怕孤独的,特别是他的母亲死去,舅舅被杀,独自一人来到青州,落雨和秋风为他的身体四处忙碌奔波,无暇顾及他,他只能一个人呆在驿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一天,他都很孤独。
就是这么巧合,白锦棠遇见了怀空。
怀空又在最绝望的时候,遇见了白锦棠。
横尸遍野,民不聊生,大地满目疮痍,尤其是洪水之后,伴随而来的就是瘟疫,这让青州原本这个繁华的城池几乎快要成了一座死城。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那段日子本该是最绝望的时候,可怀空却只记得每天都会有热气腾腾的包子送到他的面前,会有白锦棠教他读书写字,还会陪着他玩。
好似怀空真的是他弟弟一样。
直到后来怀空才知道,白锦棠提剑带着人闯了县衙,逼着当官的开仓放粮,让那些地主豪强放了血,这才让青州苟延残喘下来。
而白锦棠给他建立了个偏安一隅的世外桃源。
就这样过了大半年,青州城逐渐恢复以前的热闹,灾难带来的阴霾终于慢慢散去。
青州城的大门开启,了听大师也终于找上了门,他想要带怀空离开。
白锦棠做的那些事情,可以是功,却可以是别人攻讦他的过,当时朝廷内外弹劾他仗势欺人的奏章如雪花般满天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其是白锦棠当时的身体状况实在糟糕,已然自身难保,知道了听的来意后,便同意了。
毕竟无论去哪,也好过留在青州陪着自己等死强。
当时的白锦棠其实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机会,毕竟只要他身死,从此世上再无北渊王的血脉,大安的叶家军会被彻底收编,成为历史。
可白锦棠还是活下来了。
了听原本是不愿意救他的。
毕竟白锦棠这个身份太过敏感,一旦他日乘风而起,必定是腥风血雨。
是当时年仅八岁的怀空,捧着白锦棠的血衣跪在了了听大师的门前,为白锦棠一点一点地求来的。
到现在他还记得,怀空大逆不道地质问了听:“师父,你说我的哥哥是恶人,不愿意救他,可他救了一座城池的人,我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恶人!您不是教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就算哥哥以后或许是恶人,可您不也说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恶人尚有回头的机会,凭什么身为好人的哥哥却没有?”
怀空不知道朝廷的弯弯绕绕,也不知道白锦棠身上背负的东西,又意味着什么。
他只知道,他的哥哥救了好多的人,但他的师父却不愿意救他的哥哥。
了听手里的佛珠越转越快,嘴里的经书越念越急,犹如一滴水落入滚烫的油锅,瞬间劈里啪啦地炸开了。
最后在怀空的控诉中,这位闭眼不看世间诸般苦楚的佛陀睁开了眼,望见了苍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救了白锦棠一命。
而了听为了不让怀空卷入那些是是非非,带着怀空回了青云山,再也不曾下山。
自那以后,每当海棠落败,白锦棠就会上山小住。了听为他施针压制剧毒。
而他和怀空却再也回不到那段纵然绝望却开心的日子了。
白锦棠一直都是把怀空当亲人当弟弟看的,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怀空竟然对他生出了这样的心思,以至于白锦棠这才动了气。
“罔顾人伦,大逆不道,其心可诛,简直放肆。”白锦棠一想到这里,浑身都疼,毕竟前世这时候他并没有前往伽蓝寺,后来来了伽蓝寺也不曾见过怀空。
谢灼倒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个样子,心里又是心疼当年白锦棠的境遇,又是难过,竟然还有点感激,还好怀空是个犟种,这才让了听松口救下了自己的心上人。
一边心里又开始嫉妒起来。
白锦棠前十一年,有凌若尘当老师,陪在身边。
十一年后,又有怀空这个光头和尚在身侧纠缠不休。
无论是凌若尘还是怀空,都和白锦棠有着多少年的情分,是如何都不可能轻易割舍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再看看自己,当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和他们相提并论的,也难怪那和尚看不上自己,屡次和自己对上。
这样的对比,让谢灼有些不安地抱住了白锦棠,心里纵然苦涩,嘴上却还是说:“小孩子家说的,你别太在意,给他点时间总会想明白的,你也别太忧心了。”
“其实也不是这么烦心。”白锦棠伸手捏住谢灼的下巴,示意他看自己。
谢灼疑惑:“嗯?”
“处理爱慕者这种事情,我一向很熟练,纵然他是我弟弟,但本质上其实是没什么分别的,流程也都是那个流程。”
谢灼:“那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山路上我可以当作小打小闹,可是他不该对你出手。”白锦棠垫了一下脚,轻轻在谢灼的唇角落下一吻,如同羽毛飞过,酥酥麻麻的,让谢灼苦涩的心情瞬间变得甜蜜。
原来白锦棠都知道!
谢灼不可置信道:“你既然知道,你在山路上还故意偏向他!你还把我丢下了。”
白锦棠狡黠一笑:“谁让你吃醋的样子实在好玩,这不是想多看几眼吗”
谢灼松了一口气:“那你现在又为什么告诉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你吃醋固然好玩,但万一把你气跑了,这不就得不偿失了嘛?”白锦棠轻轻说道,“现在开心了吧。”
“不开心,我一点都不开心。”谢灼极力压制自己上扬的嘴角,闹着脾气道,“什么事情都让你说了,什么事情都让你做了,现在说几句甜言蜜语就想要哄住我,白锦棠,我告诉你,没有门!”
说完,某人双手环胸,一个扭头,不看白锦棠了。
但却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白锦棠笑的更开心了:“生气啦?”
谢灼:“哼。”
白锦棠:“那我还有话要说给你听,你还听不听?”
谢灼强忍好奇,故作矜持:“哄我的话,我才不愿意听。”
有本事别把脑袋转过来。
白锦棠:“无论是凌若尘,还是怀空,他们或许在我的生命里占据了很大一部分,但我唯独愿意给你……我的所有后半生。”
音落,白锦棠微微叹气,眼神似乎有些落寞,“所以别生气了,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如今的心情已经无法平复,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他心脏狂跳,双颊绯红,恨不得围着整个青云山狂奔,边跑边大吼,告诉所有人,白锦棠是他的媳妇!
什么狗屁凌若尘,什么光头和尚!
白锦棠是他的,白锦棠爱他爱得要死好嘛!
这么一群垃圾拿什么给自己比,自己就是白锦棠的天命之子!
这边的谢灼心里狂喜到不能自已,就差原地发疯了,而那边白锦棠一脸惆怅地叹气道:
“……算了,既然你不愿意听,那我以后不说了。”
“怎么能算了!”什么狗屁矜持,全被谢灼刚刚一股脑全吃了,抓住白锦棠的肩膀,一副特别不值钱地的样子,“我爱听的,我特别爱听,只要你要说的,我都爱听。”
“这可是你说的,后半辈子都是我的,你看咱们要不要找个时间,去立个字据?万一哪天你翻脸不认了怎么办?”
正由此打算的白锦棠:“……夫人,交心的话都说了,你竟然不信我吗?”
谢灼连忙否认:“我没有。”
白锦棠一把推开谢灼:“呵,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不是,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生气了!
两个人打打闹闹,这才回到了白锦棠常住的那个小院子。
谢灼被白锦棠指使着去烧水煮茶去了,而秋风也是在这个时候,从山下摸了上来,来到了白锦棠的房间。
“主子,已经安排好了,如今银月卫都在山下守着,必能万无一失。”
白锦棠点头,问道:“安王的人也到青州了?”
秋风:“今早到的,如今正在秘密探访,想要找到谢灼的下落。”
白锦棠勾唇一笑:“那就让他们再找上些日子,毕竟要是不亲自找找,怎么能相信谢灼就在我的手里?”
秋风是知道谢灼的身份的,出声询问:“既然安王的人到了,那静王那边,我们是否也要告诉一声?”
“用不着我们告诉,安王的动静这么大,瞒不住静王。”白锦棠低头摩挲着手腕上的珠串,低声道,“我们且静静地看着,不会太久的,静王的人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毕竟黑市的账还没有算,如今又碰上谢灼这件事情。
静王找不到人,马上就会在找上门来试探他,届时就有的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安王,没了谢灼的他,就是一个空有野心的草包,还不需要太看在眼里。
只要静王和安王到了青州,他就有把握让他们两个因为谢灼争得你死我活,而他只管坐收渔翁之利。
至于谢灼生死,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以内。
第33章
大概怀空也知道,自己着实是把白锦棠气的不行,自从那以后,就没再来触霉头。
一连小半个月,白锦棠也没见到他人。
谢灼倒是恨不得直接黏到他身上,盯白锦棠和盯眼珠子一样,生怕自己离开了,就被其他人趁虚而入。
这日,谢灼陪着白锦棠在了听那里扎完针,走到门口时,就听见两个小沙弥讨论前山的庙会。
“哎,我也想去看看,你说我们现在偷偷溜过去,马上会被发现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应该不会吧,毕竟师叔一打坐就要好几个时辰,我们去看看应该也没什么事情吧?”
“那我们现在就去?”
说着,两个沙弥一拍即合,猫着身子就要往外面溜。
小孩子天性如此,白锦棠在一边看着,觉得十分好玩,转头对谢灼笑着说:“伽蓝寺的庙会很热闹的,想去看看吗?本公子今日正好有空。”
“好啊。”谢灼欣然应下。
等到了前山才发现,这庙会还真不是一般的热闹,男女老少,都来凑热闹。
夫妻来求子的,公子小姐来求平安,求功名,求姻缘的,老人家祈求儿孙平安的,潜心跪拜,为佛陀神像献上三柱香。
尤其是那高耸的姻缘树,十分受人欢迎。
姻缘树旁的同心湖,飘着各色的河灯,比天上的星子都要璀璨。
姻缘桥上,温柔公子手里拿着柳枝,姑娘挽着桃花枝,遇见合心意的,就将手里的桃花柳枝抛过去,如果那人有意,便上前将手里的东西送上,如此交换,算是成了一桩好姻缘。
不中意也没关系,只管拿着,也算是附庸风雅一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奈何谢灼不知道这个规矩,本来还兴致勃勃地拉着白锦棠去姻缘树那里祈愿,结果走一步,便上来一个姑娘,含羞带怯地瞧着白锦棠,朝着白锦棠投掷桃花。
这样就算了,还有不少的男子,竟然也学着姑娘投柳枝。
不过眨眼,就已然满怀,可谓是收获颇丰。
偏偏白锦棠这人,还眉眼含笑朝着他们点头,将那些公子迷得神魂颠倒,小姐更是用袖子掩着唇,羞赧的笑。
反观谢灼,生的也不差,奈何眉眼过于凌厉,尤其再配上这副要杀人的表情,就是个凶相,人们避而远之还差不多,
哪里有白锦棠这样温柔多情的样子招人喜欢。
在不知道多少次后,谢灼的脸已经黑的不能看了,一个穿着骚包的粉衣公子走上前了。
“在下许流风,见过这位公子。”许流风手里拿着扇子,不停的扇着,身上的玉佩挂饰随着走路叮当作响,一副自我良好的表情。
白锦棠笑意不变,打量着许流风:“有事?”
“是这样的,在下觉得,公子像是在下的一位故人。”许流风一本正经地说道。
白锦棠:“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流风邪魅一笑,从腰间拿出一根柳枝,仔细看,那柳枝用的竟然是上好的翡翠!
翡翠柳枝做的十分精细,上面的脉络清晰可见,纹路更是漂亮,栩栩如生,下面还吊着流苏。
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如今被许流风递到了白锦棠的面前。
许流风目光灼灼地盯着白锦棠,眸中的欲望翻涌着,面上却是嬉皮笑脸地说着:“公子像极了在下没过门的妻子。”
白锦棠:“……”
谢灼:“……”
这下不仅白锦棠和谢灼无语了,就连一边围观的人,都差点没吐了,开始纷纷骂他不要脸。
许流风不屑地看人群一眼:“你们懂什么啊?不懂别再这里瞎说!都给我滚!”
一群人就这样被许流风轰散了。
许流风深情款款:“在下是真心仰慕于你的,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对你好,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绝不亏待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谢灼拳头紧握,骨头咔嚓咔嚓的响。
他家锦棠长得好脾气好,有很多人喜欢很正常,那些少爷小姐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忍忍也就算了。
这个叫什么许流风的又是个什么妖魔鬼怪,就他这个肾虚样子,敢这样明目张胆地犯到他面前!
今天他非要好好收拾这个家伙,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在谢灼动手前,白锦棠抓住了谢灼的手,率先开口,红唇轻启,就一个字:“滚!”
许流风却上前,想要抓白锦棠的手。
下一秒,白锦棠抬腿,踹在了许流风的膝盖上,只听“噗通”一声,许流风直接给白锦棠跪下了。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冒犯我?”白锦棠声音冰冷,像看死人一样看着许流风。
“你你你……”许流风被吓到了,但害怕随即又被色胆取代,依旧死心不改,竟然身后还要抓白锦棠的衣摆。
见人执迷不悟,白锦棠毫不留情地往他的心口上狠狠地一踹,直接将人踹的滚出去好几米远,这才拉着谢灼离开了。
谢灼瞬间就感觉舒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次这样的事情我来,脏了你的脚。”谢灼眉飞色舞道,“这种货色也不值得你生气。”
白锦棠点头:“好。”
两个人携手离开,却没人注意到,许流风已经被人给扶了起来,整个人笼罩在黑暗之中,唯有那双怨毒的眸子,亮的惊人。
不愧是大大名鼎鼎的宁王殿下,气势逼人,难怪让静王如此忧心,不惜让自己出手。
许流风舔了舔嘴唇,扭头问身边的人道:“我让你们做的,怎么样了?”
属下回答:“已经都安排好了。”
许流风:“白锦棠啊白锦棠,落在本公子手里,算你倒霉!我们今天晚上,不见不散,到时候我看你还能不能这样嚣张!”
将那些柳枝桃花安置妥当以后,谢灼拉着白锦棠走过了姻缘桥,来到了湖中心的那棵姻缘树下。
那所谓的姻缘树,也不过是一棵足足十几米高的桃花老树,上面挂着无数的红绸和红线,无声的诉说着男男女女之间的痴恋和心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远处站着一个小和尚,手里正拿着红绸贩卖。
谢灼走过去,就买了两条,将其中一条红绸递给了白锦棠。
“既然来都来了,我们也许个愿吧。”
白锦棠目光闪烁,莹润白皙的手指摩挲过柔软的红绸,却摇了摇头,坦言道:“我不信这些,看着你写便是。”
还不等谢灼说话,就见白锦棠忽然凑了上来,将那红绸一圈一圈地系在谢灼的手腕上,只听白锦棠道:“我所求的姻缘就在这里,做什么舍近求远,求它保佑?”
说着,白锦棠珍而重之地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晚上的风明明是这样的凉,身边的人群又是这样的喧闹,同心湖的湖水被花灯侵染,波光粼粼,犹如破碎的金子。
而谢灼却觉得自己在云端,在天上,在白锦棠含笑的眼睛中。
耳朵已经失真,只能听见心脏砰然跳动。
“王爷,你对多少人说过这样的话?”谢灼低头同白锦棠对视,声音低沉,眼中有波涛汹涌。
如果白锦棠想,没有人能逃过白锦棠的诱惑。
这悠长的八年,白锦棠每年都会来伽蓝寺小住,可否每次都会收得满怀的柳枝桃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身畔可曾有过其他人?
这些对自己说过的甜言蜜语,所有对他的情真意切,可是否也曾照搬不误的说与他人听?
一想到这里,谢灼就醋的不行。
“此地此时,今世今言,便只对你一人说过,往后也不会有其他人。”
谢灼:“真的?”
白锦棠承诺:“天地为鉴,明月为证。”
“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容易想太多?”白锦棠无奈道。
谢灼理直气壮道:“不想多,万一你被人拐跑了怎么办?”
因爱故生忧怖,又生怨憎。
谢灼并不是个疑心的性子,但自从来了伽蓝寺,他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像是风雨欲来,又像是什么东西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悄无声息的逼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种恐慌他不知道从何说起,却能时时刻刻地笼罩着他,总觉得马上就会降临。
而白锦棠是他最牵心挂念之人,所以总是忍不住确认白锦棠是真的喜欢他,想要和他过一辈子这个事实,试图以此来获取安全感。
白锦棠对谢灼十分的有耐心,他安抚道:“永远都不会的。”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快点写吧。”白锦棠将砚台捧在手心里,又将毛笔递了过去,催促道,“来都来了,写点什么吧。”
谢灼握紧毛笔,笑着对白锦棠道:“既然不求姻缘,那就写——”
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1】。
“我的锦棠,定然会长命百岁的。”等墨迹干涸,遒劲的字体落在红绸之上,张扬又放肆。
他们一起将那块红绸挂在了姻缘树的最顶上,好让天地看见,好让明月知道。
仿佛那样,他们的愿望就会实现一样。
谢灼同白锦棠十指相扣,嘴角上扬,心里满是喜悦。
真好啊,他们走过了姻缘桥,来到了同心湖,如今又写了祈愿红绸,挂在了这姻缘树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是如此有诚心,上天也该保佑他们的。
等两个人回去后,已经是深夜了,秋风落雨因为不放心,正守在门口打瞌睡,眼看着下巴都要砸到脚尖了。
“主子,夫人,你们终于回来了啊。”忙着打架的眼皮,终于在见到白锦棠精神起来。
白锦棠笑着点头:“不是说不用等我嘛?困成这样了,还不去睡觉。”
落雨撅了撅嘴:“这里不比王府,尤其是是今晚的庙会,人多眼杂的,很危险的。”
白锦棠哭笑不得:“好了,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你和秋风快点回去睡吧。”
落雨这才点头,和秋风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现如今只剩下一个居心叵测的谢灼,如今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白锦棠慢悠悠地道:“别看了,你也回去吧。”
“好吧。”如果谢灼身后有一个大尾巴,那他的尾巴现如今已经能扫地了,看着谢灼一步三回头地回了自己爹房间,白锦棠这才迈着轻快的步子,往自己房间走去了。
房间燃着香炉,白锦棠经过时,顺手将用已经凉透的茶水浇灭了,似乎觉得房间太闷,又把窗户打开了。
慢悠悠地洗漱过后,白锦棠也不脱衣服,就这样合衣躺在了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跳跃闪动的烛火,白锦棠指尖隔空一弹,随着一声气音,烛火灭了。
房间瞬间陷入黑暗,只有月光透进来,隐隐约约的能听见屋外的风吹林梢的声音,索索作响,又像是有人轻手轻脚走过满地落叶时发出的声音。
第34章
白锦棠的院落是在青云山的后山,因为比较偏僻,除了一些固定过来打扫的人,平时很少有人过来。
但是显然,今天多了不少的不速之客。
如今银月卫全都守在山脚下,山上除了秋风落雨还有个谢灼,基本上没什么人。
这就很容易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趁虚而入。
就比如许流风这样带着目的的,就趁着今天的庙会,人多,悄无声息的摸了进来。
在摸准位置以后,许流风从腰间拿出了准备好的迷药,喷云吐雾似的将那迷药给吹到了房间里。
随着清浅的呼吸声变得沉重,守在窗户边上的许流风已经急不可耐了,他试探着推开了白锦棠的房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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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
“宁王殿下?”
见白锦棠已经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沉了,许流风终于迫不及待走了过去。
然后从腰间掏出绳索将人绑了个结结实实,又将白锦棠用黑色的麻袋从头套到脚,最后往肩膀上一抗,就往外面走去。
院子依旧安静地不像话,其他黑衣人将其他人放倒之后,跟在许流风的身后,直奔山下而去。
………………
白锦棠再睁开眼睛时,他已经身处青云山附近的一个土匪窝里。
看守他的人见他醒了,立马就把许流风给叫了过来,许流风还穿着那身骚包的粉色。
白锦棠:“是你。”
许流风笑的淫邪:“宁王殿下,昨晚上不还很嚣张吗?没想到吧,你还有今日吧。”
维持同一个姿势时间长了,白锦棠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这才屈尊降贵的抬眼看他:“你是静王的人?”
“王爷怎么会这么觉得?说不定在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采花贼呢?”许流风手里的折扇轻佻地勾起白锦棠的下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市盘踞青州数年,牟利无数,它的账目实在是不好查,奈何本王就是个实心眼,一页一页翻过,就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白锦棠红唇轻启,“这钱竟然被分成了四份,一份李青山占着,一份黑市自己留着,一份交到静王手里,可还有一份哪里去了?”
“本来本王还在想,这账本如何也不会出现这么一个漏洞,就在刚刚,我就知道了。”
许流风眯眼:“你知道什么了?”
“早听说青云山附近有个连云寨,寨主只知吃喝玩乐美人好酒,是万花楼的常客,却不见山上的土匪下山劫道,试问这是哪里来的钱?”白锦棠淡淡道。
“反正本王从来没见过如此不务正业的土匪。”
但如果说,他们是在藏身于此,养兵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后半句白锦棠没说出来,那样容易打草惊蛇。
其实白锦棠早有怀疑,但毕竟他才除掉李青山,剿灭黑市,又要请至剿匪,实在是锋芒毕露,这才作罢。
但是现在不一样。
许流风竟敢绑了他,那他的银月卫攻上连云寨,便就是名正言顺。
许流风笑了:“王爷还真是聪明啊!既然王爷猜出了我的身份,想必王爷也已经知道,在下找王爷是为了什么事情吧。”
白锦棠直言:“无非就是为了谢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流风一愣,没想到白锦棠就这样水灵灵地说出来了。
“你都知道?!”
白锦棠:“你们和安王都快把我的青州翻了个底朝天,本王不瞎,看得见。”
白锦棠慢悠悠道:“不过瞧你们这个样子,应该是没找到,要不然也不会绑我?你们不就是怀疑本王在你们来之前,就把谢灼藏起来了?除了这个,你们还有其他事情?”
这话都被白锦棠说干净了,就显得自己很蠢,许流风嘴唇张了又张,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到最后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许流风呵斥道:“既然知道我的目的,劝你老实交代,要不然,宁王殿下……”
白锦棠轻声道:“那你先给我松绑,你们绑的太紧了,我难受。”
“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白锦棠笑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不过随你们拿捏,敢问寨主大人,你们山寨里的人是蠢货还是猪,这么多人,还看不住我一个人。”
说的就很有道理,许流风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蠢,于是给了身边人一个眼神,将人解绑了。
白锦棠又道:“我饿了,去给我准备一点吃的吧。”
许流风当即就怒了:“你别蹬鼻子上脸,我抓你来是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白锦棠点头,“我都知道啊,但你不让我吃饱,我如何想得起来谢灼在哪里?”
许流风瞬间就摸到了话头:“你真知道谢灼在哪里?”
白锦棠:“是,现在可以准备吃的了吗?”
许流风认命地摆了摆手,手下连忙去准备饭食了,看着白锦棠丝毫没有害怕的意味,许流风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白锦棠:“你就不怕我对你严刑拷打,逼着你告诉我谢灼的下落。”
“那我醒来时就不会在这里了,”白锦棠手掌滑过床上的虎皮毯子,慢悠悠说道,“许公子,下次记得把眼神收一收,说不定本王就会害怕了。”
那双桃花眼微微上挑,鼻尖的红痣红的灼人,让许流风心头一跳,丢盔弃甲,连直视白锦棠的勇气都没有了。
白锦棠猜的没错,在他第一眼看见白锦棠的时候,就生了其他的心思。
这样的尤物随随便便死了,未免太过可惜,白锦棠这般样貌的,很难让人不生出亵渎之心。
“若是本王没猜错的话,静王给你的命令是,务必撬开我的嘴,拿到谢灼的下落,然后将我就地格杀。”白锦棠声音很轻,也很好听,像是玉石撞击的声音,“只可惜,从你看见我的第一眼,你的心就乱了。”
要不然许流风大可以默默地关注他,不引起他的注意,可他还是色胆包天的上前来,赠他翡翠柳枝。
要不是这样,庙会那天这么多人,他还真不一定能直接确认是许流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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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灼脸色难看的厉害。
在许流风那群人悄无声息来到他的房门前,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一想到白锦棠还在睡着,他就有些着急了,就在他屏住呼吸,想要趁着外面的人放松警惕,将人杀了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软。
谢灼心里一紧,试图运转内力,结果却是内力停滞,根本使不上分毫!
透过门缝,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群人把白锦棠偷走,急得他额头青筋暴起,面色通红,心生绝望。
秋风落雨呢?
还有,他怎么失了力气和内力,明明他没有闻那些迷药!
就在白锦棠被掳走没多久,谢灼的房门被打开了。
是秋风和落雨走了进来。
秋风把谢灼扶到床上,而落雨熟练的将自己的药箱打开,顺势将白锦棠系在他手腕上的红绸给解了下来,丢到一边的香炉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人暂时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迎着谢灼冰冷刺骨的眼神,落雨默默地抹了一把冷汗,结结巴巴道。
而秋风见情况不妙,立马给落雨一个你保重地眼神,溜了出去。
秋风从腰间掏出一个口哨,随着口哨声音响起,一只雪白的鸽子落在了他的手臂上,秋风将事先准备好的密信,绑到了鸽子腿上。
谢灼瞬间就明白,合着这都是白锦棠引蛇出洞的计划。
落雨将银针收了回去,不敢看谢灼,问:“夫人现在感觉如何?”
“好,我现在特别的好。”体内凝滞的内力已经可以运转,也终于能够开口说话了,谢灼阴森森地看着落雨,“落雨姑娘,你家主子这又是想去杀谁啊?”
落雨一噎:“也……也没想杀谁,就……就是忽然想要剿匪了,毕竟来都来了,怎么能空着手回去呢?”
谢灼:“哦——剿匪啊,不真不愧是咱们大安的宁王,怎么这么聪明能干呢。”
落雨:“……”王爷,您真的好自为之吧。
谢灼冷笑连连:“所以红绸的药,是你给他的对吗?”
也真是难为白锦棠了,一边对自己情深款款,一边还要想办法把自己撂倒,生怕自己坏了他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欲哭无泪:“夫人,我冤枉啊。”
谢灼点头:“真是主仆情深啊。”
落雨讪笑:“哈哈哈哈——”
谢灼:“告诉我,他在哪里?”
白锦棠事先有交代,落雨可不敢说,立马开始转移话题道:“夫人,您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啊,您放心,主子肯定会没事的。”
比起阴阳怪气的谢灼,落雨觉得还是连云寨的那群土匪可爱,于是打定主意后的落雨,已经开始准备溜了。
结果才走没几步,就被谢灼叫住了。
只见谢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还是说了吧,要不然……”
落雨心里咯噔一下。
谢灼随手拨动着药箱里的瓶瓶罐罐,微笑道:“你的药箱就遭罪了……”
落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许流风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白锦棠,我劝你不要在这里自作聪明,你真的以为我不杀你,就不会用其它的办法对付你了吗?”许流风作势就要去抓白锦棠的手腕,却被白锦棠灵巧地躲开了。
许流风有些不高兴,这人都落在他的手里了,还如此不识抬举。
他就不信了。
“就算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不信你身边的人不知道,到时候我用你们威胁他,害怕他们不把谢灼送到我面前来。”
说着,许流风走上前,作势要将人拢进怀里。
白锦棠面色不改,幽幽地看着抓着自己手腕的手,轻声说道:“许公子,你就不怕他们送来一个假的?”
许流风连连咽了好几口唾沫,只觉得这人就和妖精一样:“静王那边已经来信了,马上就会把谢灼的画像送过来,你们骗不了我。”
“这样啊。”白锦棠若有所思地点头,安抚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许公子,我被绑在这里这么久,滴水未进,你倒是让我先喝口水,吃点东西不是?”
许流风有些犹豫,似乎是害怕白锦棠搞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耽误多长时间,许公子也不想没尽兴,人就晕过去了吧。”说着,白锦棠眉头微蹙,脸色比刚来的时候,更加苍白了,漂亮的眉眼似乎也因此失去了颜色。
许流风虽然急色,但也不得不顾及一下白锦棠的身体,于是这才松口,让人将食物送了上来。
他就坐在一边看着白锦棠用膳。
白锦棠吃的不快也不慢,不像他身边的那些女人一样矫揉造作,也不似军营的臭男人一样,毫无形象,只知道狼吞虎咽。
他的吃相十分文雅,安安静静地,不会发出声音,教养都是极好的。
这一顿饭吃下来,白锦棠算是尽兴了,倒是把许流风吃的口干舌燥,火烧屁股。
眼看着白锦棠放下筷子,慢悠悠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帕子擦嘴,许流风终于忍不住了,还不等饭菜撤下去,就猴急地打算往白锦棠身上扑去。
却再次被白锦棠躲开了。
许流风眯了眯眼睛:“吃也吃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锦棠看着屋子里的沙漏,笑:“许公子,时辰到了,你没时间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午时已到,该死人了。
第35章
“什么意思,白锦棠,你敢耍花样?!”许流风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白锦棠没吭声。
因为许流风的人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从门口跌跌撞撞地滚了进来,大叫:“大当家的,不好了,出事了,官兵打上门来了!!!”
许流风猛地回头看白锦棠,白锦棠依旧一脸淡淡地站在不远处,安静地看着他。
许流风:“哪里来的官兵!连云寨地处偏僻,就算从最近的县衙调人过来,也不可能来的这么快!”
那人哭的稀里哗啦:“属下也不知道啊,他们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起码有好几千人!现如今已经攻上山腰了,咱们的人,都被杀的差不多了!”
这回轮到白锦棠蹙眉了。
他安排的银月卫总共就八百,哪里来的好几千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许流风死,要那些私兵烟消云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流风面色铁青,恨不得将白锦棠碎尸万断:“白锦棠,你哪里来的这么多人!”
“有备无患而已。”白锦棠也不装了,轻声说道,“寨里的人不够阻挡,那后山不是还有不少人吗?本王可是听说,都是花费重金养起来的私兵,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你……你果然就是故意的,你一直都在骗我!”
白锦棠冷漠:“兵不厌诈,是你太蠢!”
“白锦棠,等事情结束,老子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把你的脸划花!”
许流风踹了一脚那小土匪,怒斥:“哭什么哭,老子亲自去会会那些人,你给我把白锦棠绑了!我倒是要看看,那群人还能把宁王一起杀了。”
小土匪连滚带爬地来到白锦棠的身边,捡起那团麻绳子,瑟瑟发抖地看着白锦棠。
白锦棠倒是十分配合,主动将自己手腕并拢伸了过去,让小土匪绑。
小土匪:“大当家,绑好了。”
“把后山的人都叫过来,也是时候见见血了!”许流风狞笑一声,也不怜香惜玉了,一把抓着白锦棠的手,将人扯得踉踉跄跄往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许流风气势汹汹地赶到半山腰,那里已然横尸遍野,一众土匪吃喝玩乐,做久了土霸王,如今一看要见血,吓得屁滚尿流,生怕自己跑的慢了,脑袋就掉了。
官兵打上来,根本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而白锦棠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打上山来的不是几百人,而是上千人了。
只见身着官袍的杜允成骑在马上,朝着他们中气十足地大喊:“本官乃新任青州知府杜允成,尔等宵小,不仅胆大包天占山为王,竟还敢蔑视皇威,掳走宁王殿下,简直罪无可恕!如今尔等愿意投降,尚有一线生机,如若不然,向上人头不保!”
竟然是杜允成,还真是巧啊。
杜允成青州人士,六年前穷困潦倒没钱进京赶考,只能在路边卖红薯,是白锦棠怜他寒窗苦读,身怀抱负,不忍他埋没市井,于是支助他进京赶考。
说来也是造化,杜允成就是当年的状元郎。
这些年来,书信往来虽然少,但是情分依旧。
看来凌若尘已经将黑市和李青山的事情处理妥当,这位新上任的知府,背后应该也有他的运作。
就是杜允成身后的那些兵,看着实在是眼熟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像是官兵,像是凤侯的亲兵。
许流风本来还有些急,等瞧见杜允成瞬间就乐了,不过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身后跟着一些穿着常服的打手,还能打得过他练了这么些年的私兵?
“什么狗屁知府,一个只会用嘴打炮仗的蠢货,也敢在我连云寨叫嚣!”许流风嗤笑,“别还没上任,就先掉了脑袋!”
杜允成气的满脸通红:“你们这群土匪,竟敢如此嚣张!”
许流风拉弓上箭,下一秒,那根箭冲着杜允成的脑门就去了!
旁边的秋风眼疾手快,一刀斩断,这才幸免遇难,而杜允成因为着突如其来的危险,吓得官帽都歪了。
众人见此,哄堂大笑,许流风更是猖狂:“蠢货啊蠢货啊!”
杜允成气的面红耳赤,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秋风道:“大人,我们还是直接动手吧。”
杜允成却皱眉,他看着被捆着双手,就站在许流风马后的白锦棠,迟疑道:“可是王爷还在他们手里,我们这样贸然出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允成话还没没有落下,就见白锦棠手腕上的绳索忽然落地,白锦棠勾唇一笑,下一秒,只见他一跃而起,身体腾空,落在许流风的身后,踩在马屁股上!
紧接着,白锦棠用手里的绳索勒住了许流风的脖颈!
危险和窒息感是在同一时间袭来的,许流风被勒的眼珠凸起,双手死死地抓着脖颈上的绳索,试图以此减慢窒息。
身下的马屁因为这变故发出嘶鸣,开始不安地扬起马蹄,想要自己背上的人甩出去。
白锦棠一边控制身体的平衡,一边不断地用力,最后还要朝着杜允成大喊:“愣着干嘛,上啊!!!”
众人恍然大悟,本来还算平和的局势瞬间乱作一团!
“大当家的,我们来救你!”
无数的矛长剑朝着白锦棠刺了过来,白锦棠猛踩马背借力,身体腾空,将那些武器悉数踩在脚下,惊险躲过!
脚底下的马儿就没这么幸运了,被刺中后发出哀鸣,轰然倒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失去平衡,手下的力道也跟着松了,最后被许流风反手抓住肩膀,就要给白锦棠来一个过肩摔!
“嘭!”白锦棠的后背狠狠地砸在地上,喉咙硬生生呕出一口血出来。
许流风眸中露出兴奋得意笑容,也就是这个空隙,白锦棠摸到后腰处压着的长剑,那是刚刚土匪掉落的,猛地扑向许流风,反手一击,朝着许流风的脖颈刺去!
“刺啦!”鲜血喷溅,染红了白锦棠绣着海棠的雪白衣襟,为他精致漂亮的眉眼上,染上风流邪气。
许流风脸上的笑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收回,就这样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舒坦了。
白锦棠有一种被恶心了很久,现在终于可以永久让那东西消失的快感了。
就是代价有点大。
果然,没有内力是万万不能的,便是杀个人都如此费劲。
白锦棠随手抹了一把下巴上的血,忽然,他感受到一抹炽热浓烈的目光。
这让白锦棠有些不耐烦,还有些烦躁。
那个不要命的敢这样看着自己,是找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声戛然而止,白锦棠眼里的凶狠在一瞬间消失,变得十分无辜,手里的长剑烫手一样被他丢到了地上,掩耳盗铃一样的往旁边挪了挪,正好挡住了许流风死不瞑目的样子。
白锦棠脸上扬起一个标准的温柔关心的笑容:“夫人,你怎么来了啊?”
目睹这一切的落雨:“……”
谢灼比他笑的还温柔,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妾身当然是来欣赏王爷是如何凭借一己之力,斩杀敌手,为民除害的了。”
“毕竟,像王爷这样爱民如子的人可不多。”
白锦棠认真道:“我可以解释的。”
谢灼:“比如在我们谈情说爱互诉衷肠的时候,王爷却在想怎么把我放倒吗?”
“……”白锦棠此生撒过无数谎言,骗过很多人,无一不是面不改色,此时此刻,一种堪称陌生的心虚感,占据了白锦棠的内心。
谢灼:“还是故意让落雨瞒着,不让我插手?”
“亦或者,你明明知道自己不能用内力,却还要和许流风硬碰硬?”
眼看着怒火越烧越旺的谢灼,白锦棠果断开始装可怜,只见他弯腰开始咳嗽起来,朝着落雨伸出了手:“落雨,我肩膀疼,还有点头晕,你过来扶着我一点。”
落雨自然没去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是刚刚还疾言厉色地谢灼,瞬间哑火,身体永远都比脑子快,一把扶住了白锦棠。
白锦棠也不矫情,靠在谢灼的怀里,有声无力道:“夫人,我疼——”
“活该,怎么没疼死你呢。”谢灼面色着急,连忙对落雨道,“你快来给他把脉,看看是怎么回事?”
落雨连忙答:“好。”
白锦棠:“真的快疼死了,夫人,你一生气,就更疼了。”
谢灼:“……”虽然知道白锦棠可能是在骗他,但谢灼还是忍不住担心,毕竟刚刚那一下却是实打实地。
谢灼低头在白锦棠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安慰道:“马上就不疼了,乖一点。”
白锦棠见谢灼不打算兴师问罪,立马不说话了。
见证了全程的落雨,表示目瞪口呆。
谢灼看着听聪明的啊,怎么一到她家主子面前,跟条傻狗一样?
装可怜,装傻,再配上几句甜言蜜语,简直就是无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怎么样了?”
落雨摇头:“没事,就是皮外伤,上点药养几天就好了。”
谢灼这才松了一口气,从落雨手里接过药,将白锦棠抱了起来。
谢灼低声对白锦棠道:“马车在山下,我先带你回去好不好?”
白锦棠的目光越过混乱的人群,落在了不远处的杜允成身上,杜允成认识谢灼,不能让他们见到,于是白锦棠点头:“好。”
然后转头嘱咐落雨:“把这里处理干净,有情况随时下山找我,事情结束后,让杜允成来见我,我有事情要问他。”
别人认不出来,白锦棠却认得出来。
杜允成身后的兵,可不是亲兵,而是凤侯爷的亲兵。
凤侯爷,当朝唯一的女侯爷,战功赫赫,风华无双。
按照辈分,白锦棠应唤她一声凤姨。
他要知道,为什么凤侯的亲兵会跟着杜允成一起来青州,杜允成成为青州知府,背后可能还有凤侯的手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边白锦棠和谢灼下了山,那边的战斗也逐渐接近尾声。
许流风已经死了,军心涣散,再加上银月卫和凤侯的亲兵都不是吃素的,不过半个时辰,就把那群所谓的重金养护的私兵,打的抱头鼠窜,最后直接包了饺子。
而杜允成也终于空下时间去找白锦棠的踪迹。
紧接着,他就看见谢灼抱着白锦棠正往山下走去。
杜允成眯了眯眼睛,看这背影,越看越眼熟,满脸的疑惑,喃喃自语道:“这人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啊,好像是摄政王!”
一提到谢灼,杜允成吓得打了一个激灵。
“不可能啊……摄政王怎么会在这里……”
第36章
谢灼抱着人上了马车,将人放在马车上的绒毯上,又从袖子里拿出干净的帕子,为白锦棠擦去脸上的血污。
一点一点地,很是仔细,许是心虚,白锦棠一直表现得十分乖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等擦到手掌的时候,他就看见白锦棠满是勒痕的手腕,已经红肿了。
白锦棠这些年被养的娇贵,稍稍磕着碰着就要留印子。
谢灼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像是在强忍什么,他将药膏打开,涂抹到了伤口上,等两只手腕都上完药,谢灼作势就要去剥白锦棠的衣服,吓得白锦棠立马躲开了,还把自己的衣襟抓的更紧了。
“我看看。”谢灼微微蹙眉,低声道。
刚刚还闹着疼的人,如今眯着眼对他笑,风流多情的样子:“一点小伤而已,用不着看。”
谢灼才不吃他那一套,何况心里还憋着一口气,他和白锦棠对视,毫不退让:“王爷是想妾身帮你脱,还是您自己脱。”
白锦棠:“能不脱吗?”
音落,刚想和谢灼挪开点距离的白锦棠就发觉自己没了力气,浑身一软,就这样软踏踏地倒在了马车上。
“你给我下药?”白锦棠小脾气瞬间就上来了,精神也不由得随之紧绷。
一般的药,他不会察觉不出,除非是落雨特制的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就是,这药效怎么这么熟悉呢?好像是自己下给谢灼的那个药。
谢灼轻笑:“想起来什么药了?”
白锦棠瞬间就没脾气了。
“王爷,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说几句甜言蜜语哄哄我,我就不会生气了,就会原谅你啊。”谢灼的手勾住了白锦棠的腰带,手指在他的衣带上打转,眸光深沉,里面像是关了一头巨兽。
随着腰间一松,那绣着海棠花的腰封就这样被谢灼扯了下来。
谢灼的手指游离在他的身上,从纤细的腰肢,到微微起伏的胸膛,再到脆弱的脖颈,不轻不重地力道,所过之处,带起一阵酥麻,让白锦棠紧紧抿住了唇。
“怎么不说话。”谢灼的手指挑开了白锦棠的衣襟。
说什么啊,他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白锦棠微微错开眼,不和谢灼对视。
谢灼瞬间明白白锦棠心中所想,直接被气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你真是好样的。”
白锦棠睫毛疯狂的颤抖,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他的身体被谢灼的手带着,猛地往前扑去,软绵绵的身体,最后趴在了谢灼的双膝。
“干什么……”
还不等白锦棠说完,身后散落的头发被谢灼直接拨动到一边,谢灼抓住了他的领子,往下一拉,后背顿时变得十分凉爽,突如其来的寒冷让他下意识抖了一下。
因为药效,他甚至抬头都费事,更别说去看谢灼的表情。
但他绝对能想象到谢灼的眼神,会有多么的愤怒和灼热。
本该光滑如玉的脊背如今青青紫紫,满身的伤痕,尤其是那漂亮的、振翅欲飞的蝴蝶骨,更是肿了起来,甚至还破了皮。
谢灼的手指落在那处的瞬间,白锦棠身体下意识的一缩。
谢灼的指尖太凉了,而那里的伤口又实在太疼了。
白锦棠只觉得头皮发麻,这样的姿态过于被动,还有些难看,让白锦棠少见的面红耳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你说的没事?”谢灼终于动了,开始为白锦棠上药。
白锦棠:“小伤,不碍事。”
谢灼“呵”了一声:“那怎么才算是大伤,像上次在黑市那样,动用内力,在床上躺了大半月还在吐血,那样的伤算不算大伤!”
白锦棠不吭声了。
谢灼:“白锦棠,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了,无论你利用我,还是拿我牵制翠云,或者是这次对我百般隐瞒,我可曾怪过你一丁半点?”
白锦棠好像知道谢灼在生气什么了,但他还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那你在生气什么?”
“你不知道吗?白锦棠。”谢灼深呼了一口气,忽然捏住了白锦棠的下巴,让看着自己,怒火几乎快要喷涌而出,他一字一句道,“你竟然问我为什么?”
白锦棠无法想象,谢灼是怀揣着什么的心情和自己说这些话的。
那双凤眸里,出现了他从未都没见过的情绪,是害怕,是慌张,是痛苦。
前世今生,谢灼总是张狂霸道的,对世间所有有着绝对的掌控和自信,何曾如此惶恐不安过,如今却是为了自己变成了这副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就这样对视了很久,久到谢灼以为白锦棠不会说话了,白锦棠睫毛颤抖,不确信道:“你是在害怕吗?因为我的受伤而生气,对吗?”
“是。”谢灼像是脱力一样松开了白锦棠的下巴,将他抱在怀里,低声道,“我知道这是你的计划,可是我忍不住害怕,我怕你受伤,怕你会死,我怕打乱你的计划,还喜欢胡思乱想,如果你……我该怎么办……”
”锦棠,你让我怎么办啊。”
突如其来的剖心置腹让白锦棠丢盔弃甲,他不怕别人算计他,背叛他,甚至想要置他于死地,却唯独害怕别人将那一捧炽热的真心放在他的身上,让他从此不敢看。
指甲陷入皮肉带来的刺痛,才换回白锦棠的理智,不知道是不是谢灼的错觉,他觉得白锦棠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要苍白破碎。
“不会有那一天的。”白锦棠似乎意有所指,像是说给谢灼听,又像是在告诫自己。
谢灼神色复杂,如同呓语一般道:“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白锦棠手指下意识蜷缩,抿着唇,没吭声。
谢灼:“锦棠,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不答,因为他知道谢灼要问出来的问题,会让他很难以回答,现在的他,实在难以分出其他精力,去给谢灼编织一个谎言,因为他的心很乱。
“我冷。”白锦棠道。
谢灼这才恍然,白锦棠温软的后背不知何时已经冷了下去,他连忙放开手里的药膏,将白锦棠的衣服拉了回去,为他理好衣襟,又系上了衣带。
白锦棠没回答刚刚的问题,谢灼也没有再去问。
他们有一条无声的裂缝,就在眨眼间,成了一条天堑,将他们隔在了两边,以至于马车的气氛陷入死寂,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像是两个陌生人。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他们回到青云山脚下,谢灼率先弯腰下了车,朝着白锦棠伸出手臂,白锦棠紧跟其后,默不作声地扶着谢灼的手臂下了车。
“你先上山,我等杜大人有要事商议。”
谢灼没有拒绝,说了声“好”,转身走上那蜿蜒曲折的山路,不曾回头。
落雨见此,小心翼翼问道:“主子,你和夫人生气了?”
“别瞎打听。”白锦棠无奈的揉了揉眉心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撅了撅嘴:“哦。”
没过多久,杜允成和秋风就带着人赶了过来,杜允成见白锦棠安然无恙,顿时喜极而泣,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哭的稀里哗啦。
“王爷,真是好多年不见了,您过得可还好啊?怎么瘦成这样,肯定是李青山他们欺负您,您放心,现在下官来了,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到咱们头上了!”
白锦棠:“……时隔多年,杜大人还真是一点没变啊。”
以前杜允成就话多,没想到如今更是。
杜允成哭唧唧道:“没办法啊,多少年了,都是这样。下官这一着急就忍不住说话,我也知道是废话,但不说出来,心里就难受啊!尤其是见到王爷这样消瘦,就更难受了!”
白锦棠:“倒也没有这么艰难,诚然,秋风落雨这些年把本王照顾的很好,吃喝不愁,夜夜好梦。”
杜允成:“那就好,那就好!”
“这样帝师大人和凤侯爷也不用担心了。”
一提到凤侯爷,白锦棠忍不住多问了几句,他目光扫过杜允成身后的那些凤侯亲兵:“你还没和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事说来话长,下官一个人与王爷说。”
说着,杜允成就把白锦棠拉到了一边,避着所有人开始讲述自己这些年的发家史。
总而言之,杜允成空有才华和能力,但坏就坏在这张嘴上,以至于官路十分忐忑,后来更是一不小心得罪了静王手底下的人,幸而凤侯爷及时出手相助,这才幸免于难。
自那以后,那些人都以为他是凤侯爷的人,官路骤然畅通,如今又得凌若尘举荐来青州为官,也算是如鱼得水。
临别时,杜允成想着,自己这些年靠着凤侯爷狐假虎威,如今要走了,还是需要登门拜访一二才是。
于是就带着礼物上门了,本意答谢,结果凤侯爷大手一挥,点了八百亲兵护送杜允成上路,简直倍有面。
“话虽如此,可下官怎么听说,凤侯爷之所以身处如今高位,是靠着出卖北渊王和宣恩皇后才得来的今日之荣耀,自八年前北渊王一案,你们该是势同水火……可为什么这些年来凤侯爷如此照拂下官……”
白锦棠不由得沉默了一瞬。
因为他也不知道。
当年北渊王满门被灭,诏书是凤侯爷亲自颁的,她甚至是监斩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北渊王死后,她更是接手了北渊军,于北疆大破蛮族,获封定北侯,成了北疆兵马名副其实的主人,也是大安建国以来,唯一的女侯爷。
几乎可以说她是踩着他舅舅的血,封王拜相的。
可是白锦棠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而且当年那个局面,就算不是凤侯爷,也会是其他人,与其落在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手里,还不如落在凤侯爷的手里。
前世没搞清楚的事情,这一世,他一定会一点一点的弄清楚,才不算辜负亡人,误会生人。
杜允成:“王爷?”
白锦棠轻轻笑着,语气却格外坚定:“本王现在还不知道,等以后我弄明白了,再告诉你。”
只是凤姨啊,你知不知道你派人护送杜允成来青州,会引来什么后果吗?
我的身体里留着北渊军的血,是北疆少主,你我一旦牵扯上关系,就会被彻底归于一党,八年前好不容易斩断的情分,会因为此举如雨后春笋一般疯长。
你成为了我身前的盾,面临的将是不死不休地明争暗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债要还,冤要伸。
你当真决定了吗?
第37章
杜允成很乐呵,连忙点头:“看来王爷和凤侯爷并非如传言那般,既然如此,下官也就放心了。说实在的,下官这一路忐忑地睡不着觉,生怕因为凤侯爷这事情,和王爷生了嫌隙。”
白锦棠挑了挑眉头,笑了起来:“原来杜大人还有睡不着的时候。”
杜允成说实在的也是个人才,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境遇,都是乐呵呵的,该吃吃该喝喝的,心态就没有崩过。
反正他说的白锦棠是不相信的,但也没打算拆穿。
“下官可是一直把王爷放下心上的。”杜允成一本正经地说道。
白锦棠:“好了,别在这里胡扯了,说一说连云寨的情况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说到连云寨,杜允成瞬间就严肃起来,他朝着自己的手下打了个手势,让人将连云寨的二当家的给带了上来。
说是二当家的,其实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静王私兵的头子。
“也是个有骨气的,被生擒以后就要咬舌自尽,还好被下官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杜允成有些迟疑,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问出来点什么?”
白锦棠看着被捆成粽子的人,淡淡说道:“不用问了,直接杀了就是。”
此话一出,杜允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王爷,您这是?”
白锦棠解释道:“我们已经重创静王,倘若再动手就是把静王往死路上逼,届时困兽殊死一搏,必遭重创,反而让安王坐收渔翁之利。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说是山匪,静王吃了哑巴亏,我们也算是留了余地,也不会让安王平白捡了便宜。”
“况且,本王同他们来日方长。”
这么一说,杜允成瞬间就明白了,他思考了一下道:“那下官回去以后,就写一封奏章,就写……”
“王爷身体欠安,与青云山修养,结果路遇悍匪,下官得知后,带兵剿匪,贼首伏诛,幸得王爷贵体无恙……”
白锦棠:“不太好。”
杜允成:“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够夸张,也太实诚,不妨润色一下,夸张一点。毕竟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这火还可以烧的再旺一点……”白锦棠话锋一转,嘴角勾起,“毕竟青州偏僻,也没什么钱,知府需要修缮,就算是为了面子,不说加官进爵,该有的赏赐也不会少的。”
杜允成还是有些不明白:“王爷很是缺钱?”
“不瞒杜大人说,近来扶持一个商会,入不敷出,以后还要靠杜大人接济才是。”
黑市的钱有账本对着,白锦棠从里面能捞的不多。
云屏商会这才刚刚起步,不少要钱的地方,走的那可都是白锦棠的私账,大把大把的钱往里面砸,也真是没钱了。
短时间内,怕都是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必须要让狗皇帝出点血才是。
杜允成连忙一脸肉疼的表示:“王爷若是有用得到下官的地方,下官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倒也不需要如此夸张。”白锦棠道,“没想让你出血,只是拉你入伙而已。”
杜允成立马喜笑颜开:“王爷早说嘛。”
静王在青州最后的势力被剿灭,如今又有杜允成作为他的左膀右臂,管理青州,从今日起,这青州才真正是他的青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如今只剩下他身上的毒了。
杜允成正招呼着手底下的人,想要将这个匪首直接拖下去处理了,临到头,忽然被白锦棠给叫住了。
只见白锦棠眸光低垂,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过了片刻,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道:“他对我有用,把他留下,剩下的人你看着处理吧。”
“是!”
有些事情不是杜允成能问的,但是杜允成忍不住,于是多嘴道:“就是……那个……王爷,方才连云寨的时候,下官看见了一个人,长得很像一个人……”
白锦棠目光坦然平淡,静静地看着杜允成,道:“如果你说的是谢灼的话,那么恭喜,你猜中了。”
竟然真是谢灼!
靠靠靠!
静王和安王翻遍了整个青州,要找的人,竟然在他家王爷身边。
杜允成心里咯噔一下,猛咽了一口唾沫,有点后悔自己刚刚嘴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都问到这里了,也不差再多问点。
杜允成:“王爷是打算?”
白锦棠直言:“我打算用他和静王做一笔交易,剩下的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这交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杜允成连忙点头,承诺道:“下官一定守口如瓶。”
“你不守口如瓶也没关系,因为你马上回到青州城,见到的云屏商会的会长张玉屏和会长夫人,是谢灼的姐姐姐夫,你若是透露半点风声,想必……”白锦棠温柔地说道。
这波操作,杜允成属实震惊了。
不是王爷,你这是怎么敢的啊!
先不说谢灼落在静王手里是什么下场,就说被谢灼姐姐姐夫知道了,这不得背后捅你刀子啊。
杜允成:“所以王爷的意思是……”
“一旦失去谢灼这个纽带,我无法相信他们忠心于我,所以就要靠你盯着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怪不得白锦棠让他入股呢,合着没事的时候,就让张玉屏他们管理商会,必要的时候,就由自己接手,将张玉屏夫妻两个直接踢出局。
从此,杜允成会是云屏商会的靠山,也是白锦棠埋在商会的一个钉子。
这简直太黑了。
杜允成:“下官定然不辱使命,不负所托。”
白锦棠点头:“走吧,本王还要在青云山主上一段时间。”
“下官告退。”杜允成说完就带着人走了,如今便只剩下白锦棠和秋风落雨,还有一些护在他们身边的银月卫了。
白锦棠唤来了秋风,道:“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一切按照计划来。”
秋风:“是。”
等着秋风带着银月卫离开了,山路上就只剩下白锦棠和落雨了。
虽然白锦棠和秋风故意瞒着他,但是刚刚的谈话却没有避着自己,如今落雨隐隐约约大概也知道了白锦棠想要做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也察觉到了落雨的心思,却没主动说话,而是等着落雨主动问起来。
走了大概一炷香时间,落雨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落雨一脸认真道:“主子,落雨知道您有自己的打算,但是落雨还是想要问你几个问题。”
白锦棠:“你问吧。”
落雨:“你对谢灼真的只有利用吗?”
白锦棠袖子底下的手,忍不住蜷缩了一下,旋即就松开了,然后“嗯”了一声。
落雨点头:“您舍得吗?”
白锦棠道:“舍得。”
落雨道:“那我希望您利用完他以后,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杀了他,不要让他活着离开青州,因为经此一遭,你们之间必定势如水火,不死不休。如果他不死,那会很麻烦。”
落雨这话说的是事实,是肺腑之言,也是白锦棠一直都明白的事情。
“所以王爷,落雨还想问您最后一个问题。”
白锦棠闭了闭眼睛,调整了一下情绪,点头:“你问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认真地看着白锦棠,一字一句地问:“您若是真的杀了他,会后悔吗?”
此话一出,白锦棠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眼眸中也开始闪过迷茫,像是一个找不到路的迷路人。
扪心自问,白锦棠,你舍得吗?
摩挲着檀木珠串的指尖忍不住用力,以至于泛起了白色,他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一些和谢灼相处的细节,犹如走马灯一样,在他的脑海里迅速过了一边。
然后白锦棠忽然就笑了出来。
从初见就是带着怨恨,从遇见都是带着目的,自始至终也都是利用,现如今谈感情,着实荒谬了。
白锦棠松开了手腕上的珠串,任由珠串垂落雪白的衣袖间。
“我现在可以从新回答这些问题。”眸中波涛汹涌的情绪被白锦棠压在了眼底的最深处,以至于看起来平淡无痕,是一片漆黑。
“做都做了,还说什么舍得不舍得,这很可笑。”
那就是舍得的意思。
“至于他的性命,非必要的情况我不会主动杀他。”
必要的情况,那就是不会留情的意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你问我会不会后悔。”白锦棠扑哧笑了出来,“干完才知道,落雨,你可以等我干完以后再问我,那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后不后悔。”
白锦棠:“有句话怎么说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想这么多干什么?”反正他又不会回头。
那就是铁了心地干了。
落雨干巴巴道:“不愧是王爷,想法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如此的清丽脱俗。”
白锦棠:“……”别以为他没听出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两个人回到山上,天已经黑了,白锦棠瞧着自己房间还亮着灯,挑了挑眉头。
谢灼在他房间里?
落雨十分识相地离开了。
白锦棠脑海里浮现出谢灼和他生气的模样,有些苦恼地揉了揉眉心,到底是叹了一口气,推门进去了。
可映入眼帘的却不是谢灼,而是怀空。
只见身着袈裟的佛陀正安静地站在烛火下,低垂着眉眼,手里正捻着一串佛珠,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一看是怀空,白锦棠立马变了脸色,态度疏离,语气冷淡:“你怎么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怀空眼中闪过难过,苦涩道:“我担心你,想来看看。”
白锦棠抬了抬手臂:“本王无碍,既然看完了,就赶紧走吧。”
说完,白锦棠就要往内室走去,却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刻,被怀空抓住了手臂,怀空声音悲伤:“哥。”
白锦棠都快被这个称呼气笑了,扭头看他:“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啊,我把你当亲弟弟疼,结果你告诉我,你都干了些什么?在了听身边念了这么久的经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怀空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锦棠直接将袖子扯了出来,坐在了椅子上,淡淡地看着他道:“你今日来,最好是想清楚了。”
“什么才算是想清楚?”怀空往前走了一步,抬头看着白锦棠,“喜欢一个人,又有什么错?”
白锦棠:“……我是你哥。”
怀空真诚道:“哥,我想还俗。”
白锦棠眉头抽搐了一下:“我有发妻。”
怀空毫不犹豫道:“可以休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8章
像是被卸干净力气一样,白锦棠靠在椅背上,冷冷道:“本王此生,绝不休妻。”
“怀空,其实你根本不明白问题在哪里。我并非在意你是和尚,也并非顾及纲常伦理,而是我不喜欢你罢了。”
怀空浑身颤抖,此话一出,让他这几日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心理防线全盘崩溃,成为废墟。
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怀空又问:“真的没有一点感情吗?”
“八年啊,就是养条狗也有感情了。”白锦棠站起身来,拍了拍怀空的肩膀,轻声道,“如果你愿意,你永远都是我弟弟。”
如果不愿意,那就只能做陌路人了。
即是对弟弟的安抚,也是白锦棠给怀空的警告。
“怀空,当年是你陪着我,也是你救了我,这些年,更是为了我的毒和了听大师一直研习医术,你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也很感动。”
怀空的情绪波动很大,白锦棠面不改色地说:“所以我不希望因为这些有的没的伤了我们的情分,也不想要你掺和进来,这也是你师父的愿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怀空依旧不吭声,但是情绪好歹是稳定下来了,白锦棠知道他听进去了。
于是接着说:“天黑了,早些回去吧。”
怀空紧握地拳头终于是松开了,无力地垂在两侧,声音沙哑,像是含着沙砾一般道:“好。”
说完,怀空抬脚向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时,白锦棠又在身后道:“虽然是夏日,但山上的晚风总是比山下寒凉,回去记得添衣加被,照顾好自己。”
只这一句,便让怀空的眼泪落了下来,他甚至都不敢回头,更不敢回答白锦棠,生怕喉咙的哽咽溢出,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忍着酸涩,点头“嗯”了一声。
等人走远,白锦棠才摇了摇头,叹息:“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想到这里,白锦棠恨得牙痒痒。
小孩子不学好,多半是大人的错,全都是了听的错!
自己教不好徒弟,就把事情推到他身上,现在兄弟也不知道能不能做成,反正他这个做师父的倒是稳坐莲台,一身干干净净。
真是不省心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这时,一只雪白的信鸽忽然从外面飞了进来,落在白锦棠的手臂上,白锦棠从信鸽的脚上取下信,打开看。
是秋风递来的消息。
说是已经安排妥当了,如今只等静王上钩,亲自来青州走一趟了,届时,才是真正的好戏开场。
白锦棠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真心的笑容来,他负手站在床边,透过窗户,看向了离他不远的一个房间。
那是谢灼的房间。
也就看了一眼,白锦棠随手把窗户关上了,就歇下了。
这两天闹得太厉害了,实在是累得慌,这样想着没多久,白锦棠就睡了过去。
他睡得迷糊,隐隐约约听见了有人推门,骤然惊醒,睡意全无,但却没有轻举妄动,便是呼吸也没有凌乱一下,他的手指悄无声息地伸到了枕头下面,握住了匕首。
可下一秒,熟悉的气息就这样朝着他靠拢过来。
白锦棠认了出来,是谢灼。
被子微微塌陷,谢灼坐在了白锦棠的床边,也没出声,但白锦棠却感受到了那抹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醒了?”谢灼声音和平常不太一样,有些淡,还有些凉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也不装了,安静地睁开眼睛,从床上起身,靠在床头,“嗯”了一声。
房间没有点灯,只有月光从微微敞开的房门拼命地钻进来,让漆黑的房间有了这么一点光,得以让白锦棠和谢灼看见对方脸上的表情。
“这么晚了,有事吗?”到底是白锦棠先开了口,轻声询问道。
谢灼唇抿了抿,一双凌厉的凤眸在悄无声息中失去了颜色,他从袖子里将药膏拿了出来,低声道:“我给你上药。”
离上次上药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谢灼要是不说,白锦棠还真给忘记了,那原本沉寂的伤口,不合时宜地泛起微微痛楚。
见白锦棠不说话,谢灼也没有强求,将药膏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叮嘱道:“你记得找人给你上药。”
白锦棠还是不说话,他不由得开始打量起谢灼来。
进退有度,低眉顺眼,再也不会无理取闹,强求他做些什么。
简直就不像谢灼。
白锦棠微微蹙眉:“你有些不对劲。”
“有吗?”谢灼语气依旧淡淡地,“王爷看错了,我一直都是这样。”
啧,连不喊名字,改叫王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还没事?
看了看谢灼,白锦棠又想起自己在路上向落雨放出的话,本来酸涩的内心,瞬间变得强大起来,他靠在床头伸了个懒腰,无所谓地点头道:
“这样乖巧的你,确实更得本王喜欢。”
谢灼笑了,转身就走。
房间的门被谢灼“啪”地一声摔上了。
可见的是气的多狠。
白锦棠一愣,旋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笑骂道:“还真是惯的毛病。”
嘴上是这样说,白锦棠再躺回床上却没有了睡意,呆呆地看着床顶许久,才长叹一口气,睡了过去。
——————
“最近怀空怎么样了?”
自从那天晚上,怀空走后,白锦棠再也没有见过怀空了,也不知道那小子想通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谢灼,许是那天被气狠了,这些天也一直躲着自己,哪怕是遇见了,也鼻子不是眼睛的,淡淡地瞥他一眼,转身就走。
倒是和了听的关系忽然好了起来,也是稀奇。
禅房内,白锦棠再次被扎成了刺猬,和了听坐在棋盘的两侧,修长白皙的手指捏住棋子把玩。
“阿弥陀佛,大抵还是需要时间。”了听眉头紧锁,脸上的沟壑因为怀空的事情,好像又多了几条,“怀空这孩子,前两年大概就感觉到了自己对王爷的心思,所以躲着不敢见王爷,结果到最后……”
话到此处,了听也不想继续说下去了,只得连连摇头,唉声叹气。
“他会想明白的。”毕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了听:“承王爷吉言。”
随着手中棋子落下,了听被白锦棠杀得片甲不留,白锦棠抬眼:“了听,你输了。”
了听却不看输赢,只看着棋局上的残棋,目光高深莫测:“观这棋局,王爷多了几分的杀伐之气,少了以往的淡然处之。”
白锦棠看着窗外的菩提树,摇了摇头,只是道:“本王是个俗人,比不上大师心如明镜台,无处染尘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了听:“贫僧还以为是因为那位施主呢,最近那位施主没有陪王爷一起来,是因为生气了吗?”
白锦棠笑了,慢悠悠道:“大师管不了自己徒弟的事情,现如今,就想着来管本王的家事了?”
了听:“阿弥陀佛,贫僧失言了。”
白锦棠:“和尚,这针是最后一日了吧?”
了听点头:“这些银针能帮助王爷压制半寸相思,再配上蓬莱丹,可保王爷一年无虞。”
也仅仅就是一年,随着时间推移,半寸相思会侵入他的骨髓,这银针的效果就会越来越差,或许再过个三五年,他就死了。
就如同前世一样,深入骨髓,日日夜夜都在折磨摧残着他,每次毒发就如同噩梦一样,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最后一身内力都被其蚕食,成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在绝望中死去。
这种感受,白锦棠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了。
“说到底,还是根治不了,不过是让本王能够苟延残喘多活几年罢了。”白锦棠淡淡说道。
了听:“老衲无能。”
白锦棠:“今年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轮到了听皱眉了:“王爷还是不要任性为好,此毒非同小可。”
白锦棠笑:“非也,本王只是找到了其他的办法解毒而已,到时候还需要大师伸以援手,帮一帮小王。”
能让白锦棠开口的事情,那必定不是什么好事情,了听被白锦棠突如其来的客气吓得心里发怵,刚想拒绝,就听见白锦棠笑眯眯地说道:“不过方丈放心,为了表达感谢,我定然会在走之前,彻底掐死他那不该有的心思,也算是报答方丈这些年的救治之情。”
白锦棠亲自斟茶:“方丈,您说呢?”
了听扯了扯唇角,干巴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白锦棠满意点头,将茶水放在了听的面前,语气有些惆怅:“过几天便是我母亲的忌辰。”
了听知晓这件事情,每年这时候,白锦棠都会在青云山后山的望乡亭放河灯,而那天,无论是山上的僧人,还是了听都不会打扰白锦棠。
也不会有人往那里去。
因为每次忌辰过去的第二日,白锦棠就会捐上一笔不菲的香火钱,然后启程离开伽蓝寺。
了听:“可按照往年那般准备?”
白锦棠思考了一下,道:“将我当年埋在菩提树下的酒挖出来吧,如今不喝,以后怕也是没有机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了听点头:“稍后老衲就让人去办,到时候将东西一并送去望乡亭。”
“多谢。”白锦棠道,“劳烦方丈为我下针。”
随着银针被了听拔下,白锦棠起身打算告辞,了听将人送到了门口,却忍不住再次出声询问:“王爷,何不回头呢?”
明知道前路凶险,再往下走,依旧无法改变命运,为什么还要一条路走到黑。
“我早就回不了头了。”
白锦棠不信命,况且,人总要争一争才知道结果。
白锦棠朝着了听行了一礼:“多谢方丈照拂,告辞。”
看着白锦棠离去的背影,了听终是忍不住喃喃自语:“造孽啊……”
而这边,自从踏入院子的刹那,秋风就迎了上来:“王爷。”
白锦棠示意秋风跟自己回房间,等关上门,才说:“说吧,怎么样了?“
秋风道:“静王已经到了青州,如今就在青州城内秘密下榻,十分低调,似乎并不是诚信和您谈条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留下那个二当家的,为的就是逼问出和静王的联络方式,用他们自己的联络方式,和静王谈条件,白锦棠甚至都能想到,静王收到信时的表情。
“也没指望他诚信和我们谈条件。”白锦棠嗤笑,似有所指道,“所以我们还需要拿出自己的诚意才是。”
秋风:“王爷你的意思是……”
白锦棠:“你找人把我们的行踪透露给静王,让他知道我们下山的具体日期……然后你带着银月卫……”
“如此,明白了吗?”
秋风:“属下定不辱命。”
白锦棠声音温和:”那就去吧,别让我失望。”
第39章
三日后,初五,宜兴土,祭祀,安葬。
望乡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和秋风落雨站在柳叶河畔的望乡亭前,看着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不由得失神。
白锦棠到现在还记得八年前的今日。
那是他的舅舅,大安唯一的异性王自刎之日,也是宣恩皇后身怀六甲,死在一场所谓天火里的日子。
北渊王功高盖主,备受猜忌,皇帝终于忍不住动手了,暗示奸臣伪造通敌叛国的证据,将叶家全族下了大牢,逼着北渊王从北疆只身前来,领死谢罪。
白锦棠知道后,不吃不喝跪在皇帝寝殿外三天三夜,等来的却是北渊王自戕,叶家全族被处决,母亲死在从天而降的天火之中。
几乎在一夜之间,白锦棠失去了所有,也没了庇佑。
他在一堆的废墟中翻找,炽热的温度,将他的衣服烧的焦黑,手掌血污一片,皮肉翻卷,绝望到眼泪都干涸,只能凭借着本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想不起来那夜天上的星星,只记得那是一个好漫长的夜,满目的漆黑,口鼻间全是烧焦的尸体味,而他怎么也望不到尽头。
秋风和落雨眼圈也是红红的,一声不吭地将那白色的河灯一点一点地摆整齐,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亲人挚友一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们的父母也死在那场对叶氏一族的屠杀中,那场屠杀,真的死了太多人。
多到几乎记不清楚全部人的名字,小到只有轻飘飘的二百八十一。
落雨清点了一下数量,眨了眨可怜兮兮的眼睛,忽然出声问:“好像多了一盏。”
秋风皱眉:“我刚刚也数了一遍,确实多了一盏……”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看向了白锦棠。
今天的白锦棠一身素白,衣服寡淡连个花纹都没有,头发也只是用一根白玉簪束起了,唯一的颜色大概就是手腕那个坠着墨绿穗子的手串。
“没有错,就算二百八十二盏。”白锦棠弯腰拿起一盏雪白的河灯,小心翼翼拂过花瓣,轻声道,“多出来的那一盏,是我给自己准备的。”
死人才会点灯祭奠,活人点灯那会犯忌讳,更严重些,说是诅咒也不为过。
“主子!”落雨惊呼。
秋风也皱眉:“主子,您这是……”
白锦棠笑:“没想不开,别胡思乱想。”
他真的没想死,只是忽然觉得,他的舅舅和母亲应该是孤独的,如果自己能陪陪他们就好了。
这样就算以后真如了听大师说的那样,他死了,好歹也算成全了最后一丝念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一把夺过白锦棠手里的河灯,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大吼道:“那也不行!你就是不能点,就不让你点,无论你说什么也不让你点!”
“你要是点了,我就把寺庙烧了,谁让他们多给你河灯的,谁让你这么诅咒自己的!”
秋风也绷着脸,扭过头去,一个大男人此刻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主子,我们会保护你的。”
白锦棠微微叹气,走上前将落雨怀里的河灯拿了过来,放在亭子的桌子上,抬手帮落雨擦了擦眼泪,安抚道:“落雨,不哭了,你说不点就不点了。”
落雨这才点头,哽咽道:“好——”
“秋风,不难过了,时辰到了,我们放河灯吧。”
秋风:“嗯。”
今夜无风,因为亡人要魂归故里。
随着一盏一盏的河灯被他们放入柳叶河畔,那微小却灼热的灯火很快就充盈了整个河边,烛火跳跃着,他们随着水上的涟漪荡漾,轻轻的摇晃着,像是亲人在招手。
不知不觉中,眼泪已经落下来了。
白锦棠心里堵着难受,他踩在柳叶河畔的石头上,缓缓地坐下,看着满河流灯,强忍着眼眶的酸涩,语气带着勉强的轻快:
“大将军,我们都挺好的,毕竟没了您老拿着鸡毛掸子揍我了,也没人逼着我练武读书了,如今我就是王府的老大,谁也管不住我,把我当祖宗一样供着,我过得可潇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母亲也曾是驰聘沙场的女将军,他想他这样唤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必定是欢喜的。
“还有舅舅你,以后没人给你当靶子了吧,以前就知道欺负我,说是和我切磋,实则就是打不过我娘亲,就欺负我!还喜欢抢我糕点,抢我零嘴吃,所以说,缺德事少干,这不就……回不来了吗……”
说到最后,白锦棠再也无法做到故作轻声,他的拳头紧紧攥着,低着头,身体颤抖着,声音哽咽到再吐不出半个字。
落雨呢喃道:“娘亲,爹爹,落雨现在很好,你们在那边就放心吧,还有小主子,他也很好,你不用担心了,我们都会好好的活着,给你们报仇,所以你们别总挂念我们……”
秋风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河灯,低声道:“我嘴笨,没有落雨和主子这么厉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只知道,我们真的想你们……”
为什么奸臣当道,振臂一挥,千万人俯首。
为什么忠君之臣,刀剑饮血,却要背负千古骂名。
为什么好人不长命……
为什么他这个玩弄人心的祸害还活着,而那样好的人,早早就成了一杯黄土。
已经到了子时,远处山上传来了和尚撞钟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声音沉闷悠长。
河灯便就在这一声声的轰鸣中,随着波光粼粼的河水流向远方,他们的目光不曾移开,静静地看着那些漂向远方的灯火,像是再次送别亲人,直至再看不见一丝烛火。
过了很久,落雨才起身,问道:“主子,天气很凉,我们回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风也望向了白锦棠。
其实他们心中早有答案,可这些年来,他们还是忍不住次次都问。
白锦棠:“我想再陪他们一会,你们先走吧。”
他现在心里有些乱,需要安静,静静地想一想接下来的事情,虽然也没什么好想的,但他允许今天失控一下,让自己紧绷的理智稍微放松,然后意气用事一点,就像小时候那样。
落雨看了看白锦棠身边的酒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好。”
落雨和秋风走了。
这酒是当年他出生时,他的舅舅亲自酿的,后来北渊王府没了,他就把这坛酒带到了青州,埋到了伽蓝寺的菩提树下,就这样过了好多好多年。
不愧是北渊王亲自酿的酒。
不过开盖,一股浓烈的酒香就扑面而来,让人闻之欲醉。
此地无人,也无需什么规矩教养,白锦棠捧起酒坛子猛灌了一大口,流水流入他的脖颈,濡湿了他的衣襟。
浓烈的味道如同刀子一样滑过他的咽喉,烧过胸膛落入腹中,像是骤然燃起的一场大火,像是北疆凌冽的寒风,又似那蔓延千里的狼烟,让他想起金戈铁马的战场,和所向披靡的将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的舅舅没骗他,他的酒,果然浓烈。
他一直以来其实都是喝茶的。
因为酒容易让人忘乎所以,而他需要记住所有的痛苦。
就这样一口一口地喝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锦棠忽然察觉到一道目光,酒劲上头的白锦棠脑子一片空白,眼神已经先横扫过去。
“何人在此?”声音带着冷厉,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身着雪白僧袍的怀空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手臂上还搭着一件披风,瞧着纹样,应该是白锦棠的。
“没别的意思,我来给你送衣服。”说着,怀空走了过来。
白锦棠这才收回目光,一动不动,也不看怀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泛起细细碎碎的光,茫然的,迷惘的,让怀空心里一软。
“穿上吧。”说完,怀空就要亲自帮白锦棠将披风披上。
许是喝多了,白锦棠竟然也没拒绝,甚至算的上配合,任由怀空给你穿上,还为自己亲手系好。
经过上次,怀空已经懂得分寸,做完这一切迅速后退,拉开距离,然后低着头不吭气。
“怀空。”白锦棠忽然叫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怀空:“嗯。”
“别喜欢我了,喜欢我这种人不好。”白锦棠一字一句,认真地道。
怀空一愣,下意识抬眼看白锦棠。
白锦棠双颊绯红,眉眼带着微醺,就连脖子也是粉粉的,如今一双桃花眼正毫无焦距的看着自己,他甚至都站不稳了,明显是醉了,可他说话却是清晰的,似乎是凭借本能说出来的。
怀空:“为什么不好?”
“因为喜欢我的人——会死。”白锦棠笑了起来,又拎起酒坛猛地灌了一口,“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怀空,你被我骗了。”
“……”这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怀空看着昔日里温柔淡然的白锦棠,变成了如今现在这个说话都颠三倒四的醉鬼,有些沉默。
“你醉了,我带你回去吧。”怀空道。
白锦棠拒绝:“不要。”
怀空:“已经很晚——”
怀空话音刚落,就挨了白锦棠一脚,他身子一个没站稳,直接给白锦棠跪下了,他也有点茫然和蒙圈了,呆呆地看着白锦棠,没想到白锦棠竟然对他出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什么看,早就想揍你了。”白锦棠眯了眯眼睛,冷哼,“大逆不道的东西,还真以为本王没脾气,上赶着找骂!”
怀空:“……”
白锦棠控诉:“你干的是人事吗?!”
怀空:“我……”
“我什么我……”白锦棠直接打断怀空,威胁道,“我说的不对吗?”
怀空:“……我……”
白锦棠:“不许反驳我!”
怀空艰难道:“你说的对。”
白锦棠满意了,身后揪住了怀空的耳朵,凑近了,拔高音量道:“那就念经去!把清心咒抄十遍,明早我要看见,要不然你就完蛋了!懂吗?”
这些年来,白锦棠别说罚他了,便是教训他都没用过什么厉害语气。
结果今天倒好,全补回来了。
打也挨了,骂也停了,如今还要滚回去罚抄,简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不抄吗……”
怀空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就被狠狠地打了一下,白锦棠冷笑:“你敢不抄,老子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怀空快要碎了:“……”
喝醉酒的白锦棠,原来是这个样子吗?
怀空乖顺:“我知道了,马上就回去抄。”
白锦棠终于满意了,背对着怀空坐下,静静地看着喝水,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了。
怀空一步三回头,终是忍不住回头,想问他明天何时启程回青州:“哥……”
白锦棠头也不回,干净利索地回他:“滚。”
怀空眸中闪过失落,一声不吭地走了。
第40章
白锦棠很少喝醉,但一喝醉,就十分的恼人。
就如同当年偷喝了凌若尘的酒一样,会将他当成自己的娘亲,吵着要他给自己唱歌,哄自己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怀空也是撞上了,劈头盖脸的就被白锦棠一顿修理,往里日不好说出去的话,如今全部倒珠子一样,一点不剩的全部说了,砸的怀空昏天暗地。
现在怀空走了,就剩下白锦棠一个人,反倒是乖了起来。
鞋子和袜子不知道被他踢到哪里去了,怀空给穿的披风也直接被丢在一边,头上的玉簪落在地上,碎成好几半,一头如丝绸一般漂亮的长发散了下来,落在肩膀上,遮住了白锦棠低垂的眉眼。
他踩了踩脚下的青石,漂亮的脚趾在石头上白的发光,脚背上的甚至能看见青紫色的血管。
一步一步,他沿着柳叶河畔开始走。
像是一个孩子。
白锦棠小时候十分顽皮,作天作地,无法无天,只有他娘能够管住他,抄起剑鞘一边追一边往他屁股上抽,却也顶多让他消停一下,等一觉起来,昨天什么狗屁保证全都喂了狗肚子,该干嘛干嘛。
一个好好的,金尊玉贵的皇子,硬生生变成了一个流氓。
浑浑噩噩的脑子,不知怎么就浮现出了这猫嫌狗不待见的日子,嘴角都忍不住扬起来,就连步子也变得轻盈许多。
有风吹了过来,吹起雪白的衣摆,露出那纤细消瘦的脚踝,有些冷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迷迷糊糊地想:我是不是该回去了?
他又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又想:嗯,该回去了,再不去,会有人担心的。
他停了下来,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目光落在面前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里面是他模糊的倒影。
不知为什么,白锦棠忽然有一种想要纵身一跃的冲动,像是魔怔一样。
就在他往前走了一步,摇摇欲坠时,忽然,他手腕上的那串檀木手串的线断了!
拇指大小的珠子砸在石头上,最后“噗通”一声砸进了水里!声音将他猛地惊醒,白锦棠下意识去捞那掉落的珠子。
临到头,却只捞到一条流苏。
白锦棠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这次几乎都没有思考,一脚踏进了水里。
这样的举动太过于突兀,河畔的水虽然不深,却也到了小腿,何况白锦棠还醉着,一脚踩下踏空,身体不稳,直接往河里倒去!
白雪的衣摆和长袖在空中绽开,犹如盛放在死亡尽头的曼珠沙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
只听一声暴怒,白锦棠才堪堪在水中稳住身形,河底的碎石咯的他微微蹙眉,下意识循着声音望去。
结果还没有看见人,就被人一把抱住了腰肢,将他直接从水里拔了出来!
衣摆带起的水稀里哗啦地砸在脚下的青石上,白锦棠被谢灼抱的很紧,费力地踮着脚。
谢灼双眸血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一张俊脸被气得通红,就差没把白锦棠的腰肢勒断在怀里。
“你是疯了吗?!白锦棠!”谢灼都快哭出来了,声音带着颤抖,“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死,是不是?!”
白锦棠不吭声,目光静静的落在谢灼脸上,似乎在思考自己和谢灼的身份。
看见谢灼如此暴怒的一面,一般人早就被吓得瑟瑟发抖了,可白锦棠却一点也不害怕,他歪着脑袋看他,漂亮的桃花眼里亮晶晶的,像是认出来了他,又像是没认出他。
“你长得真好看,我喜欢你。”白锦棠近乎天真的说,说着,在谢灼的唇角落下浅浅的一吻。
满腔的怒火因为这一吻消失的无影无踪,百炼钢也终是化作了绕指柔。
谢灼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白锦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坦然到极致纯洁,爱意近乎到纯粹。
不曾夹杂半点杂质,就是简简单单一句,我喜欢你。
“白锦棠,你就是个祸害。”谢灼终究还是没忍心和这样的白锦棠生气,这人清醒时都不讲道理,如今醉醺醺的,又有什么道理可讲呢。
白锦棠眨了眨眼睛,不说话,像个小孩子一样抓住了他的袖子不松手。
谢灼看着他赤裸的双脚,和几乎湿透了的下摆,询问:“你的鞋子呢?”
白锦棠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忽然就笑了:“鞋子……鞋子飞啦——”说着,许是害怕谢灼不想信,还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谢灼:“……”他就不该问。
目光扫过时辰,很快他就在不远处看见白锦棠已经被水打湿的鞋子和袜子,还有一个随波逐流,即将远去的披风。
白锦棠到底干啥了。
谢灼将身上的外袍脱了,裹在白锦棠的身上,这才弯腰作势就要抱人回去。
可刚刚还笑着的白锦棠却躲开了,扯着谢灼的衣袖,蹲了身子,可怜巴巴地指着水:“我要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今夜月色不错,但还不至于能让谢灼看见水里。
他认真地瞧了瞧,并没有发现水里有鱼儿,或者是其他的东西。
“那里什么都没有,锦棠,我们回家吧。”
白锦棠却有些急了,眼圈都红了,执拗地看着水里:“有东西,我的东西,在里面……帮帮我好不好?”
宁王殿下一生要强,只有别人朝他低头俯首,求他的份。如今喝醉了本来就傻乎乎地招人疼,把谢灼勾的神魂颠倒,谁知竟然还会撒娇。
谢灼心砰砰乱跳,觉得真是太要命了。
白锦棠声音闷闷的,眼神有些黯淡,还带着点委屈:“你不愿意吗?”
“愿意。”怎么可能不愿意,别说找什么东西了,便是把整条河翻过来都不在话下。
白锦棠眼睛又亮了起来,声音甜甜的:“谢谢哥哥。”
要命了。
谢灼被这句话砸的眼冒金星,直接昏头,偏偏还故作正经地对白锦棠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乖乖地呆在那里,不许下来,知道吗?”
白锦棠小鸡啄米般点头,乖巧:“好哒。”
二话不说,直接下水开始胡乱摸,虽然不知道摸什么,但是不妨碍他摸得开心,斗志昂扬,满脑子全是白锦棠那声哥哥。
然后很快,谢灼就知道了掉在水里的东西是什么了。
是那串檀木佛珠。
拇指大小的紫檀木珠子被谢灼握在手心里,心情忽然有些复杂,而岸上的白锦棠瞬间开始兴奋起来,对谢灼伸手,道:“那……那是我的……”
谢灼这才发现,白锦棠右手一只紧紧握住,怎么也不撒手的东西,原来是珠串上的流苏。
“你刚刚跳下去,是为了找这个?”谢灼踏着水,走到白锦棠的面前,将珠子递给了白锦棠。
白锦棠开心地将珠子和流苏放在一起,点头:“嗯。”
谢灼:“他就是一串珠子,你犯得着把命搭进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微微蹙眉,他想不起来原因了,他就是觉得这串珠子很重要,于是他用眼神表示了自己的困惑。
谢灼低声问:“是因为我吗?”
白锦棠看着他的脸,努力的回想着,脑海里忽然零零散散地闪过很多的片段,把他刺激的有些头疼。
但他还是记得一些东西,于是道:“你送的我喜欢。”
谢灼长叹一口气。
觉得白锦棠可能有些不清醒,因为这个东西是在千金阁,他央求白锦棠买下来的,结果白锦棠却临时变卦,自己收走了。
但是如果说,白锦棠其实以前认识自己,知道檀木手串是他的,所以才会在醉酒的时候,将东西的原主人归于他,那就说得通了。
不过,已经没有时间让谢灼思考了。
白锦棠忽然蹲下了身子,声音难受:“我热,好难受……”
谢灼伸手一摸,也愣住了。
本该浑身冰冷的白锦棠忽然像是火烧一样,面色通红,手脚更是滚烫,握在手心里如同一块烙铁一样。
这炽热的温度让白锦棠十分难受,肩膀上的外袍也被他脱了下来,许是觉得还不舒服,蹙着眉头,开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棠,你这是怎么了?”
谢灼连忙上了岸,将掉落的外袍再次给白锦棠披上,可是刚刚还乖巧可人的人,现在格外的不对劲。
“不穿,热,好热。”说着,本就散开来的衣领,直接滑落肩头,露出那洁白如玉的肩膀,和精致漂亮的锁骨。
谢灼手忙脚乱地将衣服拉了回去,抓住白锦棠撕扯着衣服的手腕。
“我好热,你别动我……”白锦棠挣扎着后退,想要摆脱谢灼的禁锢,眼看着白锦棠越发的烦躁,谢灼深知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
也顾不得什么了,从怀里逃出一根绣着海棠纹的发带,直接将宁王殿下的手腕给绑了。
这还没完,又捞起外袍,将人直接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然后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本来就难受的白锦棠更加难受了,以至于这脾气也上来了。
“放肆,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白锦棠躺在谢灼怀里也不老实,扭来扭去地,想要谢灼放他下来。
这是能乱动的吗?
真是个祖宗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声音暗哑,眼神都不敢看白锦棠了,无奈道:“锦棠,我带你去找落雨,他肯定知道怎么回事,你乖一点好不好?”
你要是再不乖,我真的就禽兽了。
可惜白锦棠听不见谢灼地呐喊,他的内心现在全都是,谢灼不帮他,还让他难受,是个混球,坏蛋。
他很生气,特别生气。
“唔——”
谢灼的咽喉忽然被人咬住了。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处,他甚至能感觉到埋在他脖颈的脑袋,是什么样的姿势。
牙齿磋磨着他的皮肉,让谢灼被迫微微扬起头,触电一般的酥麻走过谢灼的全身,压制在内心深处最浓烈的欲.火被这一举动彻底点燃,瞬间烧遍他的四肢百骸。
呼吸沉重,眼睛漆黑到如同一个深渊,而深渊里的巨兽,正一点一点地咬断钳制住自己四肢的锁链,马上就要张着血盆大口,将白锦棠吞吃入腹。
白锦棠终于松了口,挑衅地看着他,似乎在因为自己报复了谢灼而感到得意。
“锦棠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谢灼喉咙滚动,终于低下头看向了怀中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1章
白锦棠往谢灼怀里缩了缩,闷声道:“可是我热……”
此话一出,谢灼有火也只能忍着。
白锦棠如身体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自己怎么能在这里胡思乱想呢。
不行,他必须快点回去,让落雨看看。
许是被谢灼的眼神吓到了,还是本能的预知到了危险,白锦棠这一路上虽然难受的厉害,却也只是默默地忍着,没再去闹谢灼了。
落雨和秋风从回来,就没有熄灯休息,他们在等白锦棠。
“嘭——”
谢灼一脚踹开了房门,一边对跟着进来、不知道情况的落雨道:“你快给你家主子看看,刚刚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变成了这样。”
落雨心里一惊,连忙扒拉开白锦棠身上的外袍,想要为其把脉,结果就看见白锦棠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双手。
“夫人,你们这是……”落雨动作一顿,一言难尽地看着谢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一噎,连忙将发带解开了,按住白锦棠防止他乱动,一边解释道:“我也是迫不得已。”
落雨讪笑:“这是夫人和王爷的事情,不用和我解释的。”
话是如此说,但落雨看谢灼的眼神,实在不干净。
虽然谢灼这一路上确实脑子不干净,但他行为举止绝对没有僭越。
简直欲哭无泪。
“夫人,你是不是喂了主子吃了什么东西?”落雨抿了抿唇,神色严肃。
谢灼脑子稀里糊涂的,忽然想起河畔边上的酒水,恍然大悟一般:“他喝了酒。”
那酒是北渊王留下的酒,按理说是怎么也不会有问题的,况且白锦棠身中半寸相思,毒药根本奈何不住他,所以落雨也没有检查那酒,任由白锦棠拿走喝了。
不过现在看来,问题应该出现在那酒上。
于是落雨连忙对秋风道:“快,把酒坛拿回来,我有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秋风:“好。”
而这边,白锦棠的情况越发的糟糕,那酒水带来的热潮几乎要将他淹没,浑浑噩噩之中,忍不住低吟出声。
谢灼看在眼里,急在心中:“怎么了?”
落雨有些尴尬,手下的动作却是干净利索地,在白锦棠的身上迅速落下几针,这才让白锦棠的情况微微好转,体温慢慢地降了下去。
“夫人不必担心,我已经用银针暂时封住了那药性。”
谢灼瞬间抓住重点:“暂时?”
落雨抿了抿唇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补太过了……”
谢灼:“那酒是?”
落雨不好意思道:“那酒是当年主子的舅舅酿的,说是要在主子成亲时当喜酒拿出来喝,谁曾想里面还掺了点东西,这才……这才……”
现如今谢灼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了,气氛越发尴尬,秋风拎着酒坛子回来了,落雨连忙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嘴里尝了尝,眉头紧蹙,似乎十分为难。
恰逢此时,床榻上的白锦棠睁开了眼。
脸色的红晕还不曾消散,温度稳定在一个极为尴尬的地方,身体源源不断的热潮袭来让白锦棠浑身发软。
白锦棠费力地撑起身子,被濡湿的发丝贴在脸侧,脖颈处,手背青筋暴起,抓着床边的指尖因为用力失了血色。
“主子?”
谢灼下意识坐到白锦棠的身边,想要靠近他,却被白锦棠推开了。
“别碰我。”白锦棠口干舌燥,好不容易才从这药性里磨出一丝理智,近乎狼狈的错开眼,不去看谢灼。
谢灼也知道他难受,转头去问落雨:“有办法解药吗?”
落雨刚想开口,就见白锦棠强忍着不耐,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还有自己的声音,不让自己软下去。
“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会好。”白锦棠快没力气了,神智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可……可是主子你……”
白锦棠闭眼,语气严厉:“全都出去。”
落雨也着急,但还真不能就这样出去,于是破罐子破摔道:“主子!这酒足足有二十余年,药效不是一般的方法能逼出来的,银针也只能压制,您就算和夫人闹了脾气,不愿意他帮您,那您和我们说,我们去找人帮您解药!”
秋风也道:“王爷,只要你说出来,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这就带着银月卫下山帮你找回来。到时候你若是喜欢就纳入府邸,若是不喜欢,便给钱打发了,您放心,绝对保证对方是自愿的。”
落雨连忙点头:“男的女的都行,你要是想不出来,我们让银月卫全带过来,给你挑挑……”
这话真是越说越歪,已经是让谢灼黑脸的程度了。
他才是明媒正娶的好吧,当着他这个正室的面子,说要给白锦棠找小妾,秋风落雨可真行啊!
还挑挑!
要不要直接现场来个选秀啊!
白锦棠忍无可忍:“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皮笑肉不笑:“不需要!”
两道声音很有默契地交叠在一起,秋风落雨立马闭嘴,看了看白锦棠,又看了看谢灼,觉得现在这个情况,还是让他们自行商量比较好。
随着关门声响起,屋里的气氛忽然有点暧昧,是不可言说的灼热。
谢灼垂眸看着床榻上的人。
白锦棠几乎快要伏在床榻上了,发丝铺了一身,让他根本看不清楚白锦棠的表情,只能瞧见他颤抖的背,以及那形状漂亮的蝴蝶骨。
“锦棠——”谢灼叫了一声。
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白锦棠这才察觉谢灼,猛地抬头,双眸猩红地看着他,强忍着脾气道:“出去!”
谢灼毫不犹豫地抓住了白锦棠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这边拉了拉,他看着满眸挣扎痛苦之色的心上人,低声道:“我要是出去了,你打算怎么办?锦棠。”
落雨医术高超,也不能帮他解药,难不成白锦棠还想自己熬过去?
他身体本就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却在此刻犯起了倔,恶狠狠地瞪着谢灼:“和你没关系,你走,我不要你。”
这眼神若是正常情况做出来,必定能将人吓得不轻,就连谢灼也会掂量一下,白锦棠是否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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