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白锦棠若有所思地点头,安抚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许公子,我被绑在这里这么久,滴水未进,你倒是让我先喝口水,吃点东西不是?”
许流风有些犹豫,似乎是害怕白锦棠搞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耽误多长时间,许公子也不想没尽兴,人就晕过去了吧。”说着,白锦棠眉头微蹙,脸色比刚来的时候,更加苍白了,漂亮的眉眼似乎也因此失去了颜色。
许流风虽然急色,但也不得不顾及一下白锦棠的身体,于是这才松口,让人将食物送了上来。
他就坐在一边看着白锦棠用膳。
白锦棠吃的不快也不慢,不像他身边的那些女人一样矫揉造作,也不似军营的臭男人一样,毫无形象,只知道狼吞虎咽。
他的吃相十分文雅,安安静静地,不会发出声音,教养都是极好的。
这一顿饭吃下来,白锦棠算是尽兴了,倒是把许流风吃的口干舌燥,火烧屁股。
眼看着白锦棠放下筷子,慢悠悠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帕子擦嘴,许流风终于忍不住了,还不等饭菜撤下去,就猴急地打算往白锦棠身上扑去。
却再次被白锦棠躲开了。
许流风眯了眯眼睛:“吃也吃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锦棠看着屋子里的沙漏,笑:“许公子,时辰到了,你没时间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午时已到,该死人了。
第35章
“什么意思,白锦棠,你敢耍花样?!”许流风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白锦棠没吭声。
因为许流风的人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从门口跌跌撞撞地滚了进来,大叫:“大当家的,不好了,出事了,官兵打上门来了!!!”
许流风猛地回头看白锦棠,白锦棠依旧一脸淡淡地站在不远处,安静地看着他。
许流风:“哪里来的官兵!连云寨地处偏僻,就算从最近的县衙调人过来,也不可能来的这么快!”
那人哭的稀里哗啦:“属下也不知道啊,他们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起码有好几千人!现如今已经攻上山腰了,咱们的人,都被杀的差不多了!”
这回轮到白锦棠蹙眉了。
他安排的银月卫总共就八百,哪里来的好几千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许流风死,要那些私兵烟消云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流风面色铁青,恨不得将白锦棠碎尸万断:“白锦棠,你哪里来的这么多人!”
“有备无患而已。”白锦棠也不装了,轻声说道,“寨里的人不够阻挡,那后山不是还有不少人吗?本王可是听说,都是花费重金养起来的私兵,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你……你果然就是故意的,你一直都在骗我!”
白锦棠冷漠:“兵不厌诈,是你太蠢!”
“白锦棠,等事情结束,老子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把你的脸划花!”
许流风踹了一脚那小土匪,怒斥:“哭什么哭,老子亲自去会会那些人,你给我把白锦棠绑了!我倒是要看看,那群人还能把宁王一起杀了。”
小土匪连滚带爬地来到白锦棠的身边,捡起那团麻绳子,瑟瑟发抖地看着白锦棠。
白锦棠倒是十分配合,主动将自己手腕并拢伸了过去,让小土匪绑。
小土匪:“大当家,绑好了。”
“把后山的人都叫过来,也是时候见见血了!”许流风狞笑一声,也不怜香惜玉了,一把抓着白锦棠的手,将人扯得踉踉跄跄往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许流风气势汹汹地赶到半山腰,那里已然横尸遍野,一众土匪吃喝玩乐,做久了土霸王,如今一看要见血,吓得屁滚尿流,生怕自己跑的慢了,脑袋就掉了。
官兵打上来,根本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而白锦棠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打上山来的不是几百人,而是上千人了。
只见身着官袍的杜允成骑在马上,朝着他们中气十足地大喊:“本官乃新任青州知府杜允成,尔等宵小,不仅胆大包天占山为王,竟还敢蔑视皇威,掳走宁王殿下,简直罪无可恕!如今尔等愿意投降,尚有一线生机,如若不然,向上人头不保!”
竟然是杜允成,还真是巧啊。
杜允成青州人士,六年前穷困潦倒没钱进京赶考,只能在路边卖红薯,是白锦棠怜他寒窗苦读,身怀抱负,不忍他埋没市井,于是支助他进京赶考。
说来也是造化,杜允成就是当年的状元郎。
这些年来,书信往来虽然少,但是情分依旧。
看来凌若尘已经将黑市和李青山的事情处理妥当,这位新上任的知府,背后应该也有他的运作。
就是杜允成身后的那些兵,看着实在是眼熟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像是官兵,像是凤侯的亲兵。
许流风本来还有些急,等瞧见杜允成瞬间就乐了,不过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身后跟着一些穿着常服的打手,还能打得过他练了这么些年的私兵?
“什么狗屁知府,一个只会用嘴打炮仗的蠢货,也敢在我连云寨叫嚣!”许流风嗤笑,“别还没上任,就先掉了脑袋!”
杜允成气的满脸通红:“你们这群土匪,竟敢如此嚣张!”
许流风拉弓上箭,下一秒,那根箭冲着杜允成的脑门就去了!
旁边的秋风眼疾手快,一刀斩断,这才幸免遇难,而杜允成因为着突如其来的危险,吓得官帽都歪了。
众人见此,哄堂大笑,许流风更是猖狂:“蠢货啊蠢货啊!”
杜允成气的面红耳赤,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秋风道:“大人,我们还是直接动手吧。”
杜允成却皱眉,他看着被捆着双手,就站在许流风马后的白锦棠,迟疑道:“可是王爷还在他们手里,我们这样贸然出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允成话还没没有落下,就见白锦棠手腕上的绳索忽然落地,白锦棠勾唇一笑,下一秒,只见他一跃而起,身体腾空,落在许流风的身后,踩在马屁股上!
紧接着,白锦棠用手里的绳索勒住了许流风的脖颈!
危险和窒息感是在同一时间袭来的,许流风被勒的眼珠凸起,双手死死地抓着脖颈上的绳索,试图以此减慢窒息。
身下的马屁因为这变故发出嘶鸣,开始不安地扬起马蹄,想要自己背上的人甩出去。
白锦棠一边控制身体的平衡,一边不断地用力,最后还要朝着杜允成大喊:“愣着干嘛,上啊!!!”
众人恍然大悟,本来还算平和的局势瞬间乱作一团!
“大当家的,我们来救你!”
无数的矛长剑朝着白锦棠刺了过来,白锦棠猛踩马背借力,身体腾空,将那些武器悉数踩在脚下,惊险躲过!
脚底下的马儿就没这么幸运了,被刺中后发出哀鸣,轰然倒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失去平衡,手下的力道也跟着松了,最后被许流风反手抓住肩膀,就要给白锦棠来一个过肩摔!
“嘭!”白锦棠的后背狠狠地砸在地上,喉咙硬生生呕出一口血出来。
许流风眸中露出兴奋得意笑容,也就是这个空隙,白锦棠摸到后腰处压着的长剑,那是刚刚土匪掉落的,猛地扑向许流风,反手一击,朝着许流风的脖颈刺去!
“刺啦!”鲜血喷溅,染红了白锦棠绣着海棠的雪白衣襟,为他精致漂亮的眉眼上,染上风流邪气。
许流风脸上的笑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收回,就这样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舒坦了。
白锦棠有一种被恶心了很久,现在终于可以永久让那东西消失的快感了。
就是代价有点大。
果然,没有内力是万万不能的,便是杀个人都如此费劲。
白锦棠随手抹了一把下巴上的血,忽然,他感受到一抹炽热浓烈的目光。
这让白锦棠有些不耐烦,还有些烦躁。
那个不要命的敢这样看着自己,是找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声戛然而止,白锦棠眼里的凶狠在一瞬间消失,变得十分无辜,手里的长剑烫手一样被他丢到了地上,掩耳盗铃一样的往旁边挪了挪,正好挡住了许流风死不瞑目的样子。
白锦棠脸上扬起一个标准的温柔关心的笑容:“夫人,你怎么来了啊?”
目睹这一切的落雨:“……”
谢灼比他笑的还温柔,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妾身当然是来欣赏王爷是如何凭借一己之力,斩杀敌手,为民除害的了。”
“毕竟,像王爷这样爱民如子的人可不多。”
白锦棠认真道:“我可以解释的。”
谢灼:“比如在我们谈情说爱互诉衷肠的时候,王爷却在想怎么把我放倒吗?”
“……”白锦棠此生撒过无数谎言,骗过很多人,无一不是面不改色,此时此刻,一种堪称陌生的心虚感,占据了白锦棠的内心。
谢灼:“还是故意让落雨瞒着,不让我插手?”
“亦或者,你明明知道自己不能用内力,却还要和许流风硬碰硬?”
眼看着怒火越烧越旺的谢灼,白锦棠果断开始装可怜,只见他弯腰开始咳嗽起来,朝着落雨伸出了手:“落雨,我肩膀疼,还有点头晕,你过来扶着我一点。”
落雨自然没去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是刚刚还疾言厉色地谢灼,瞬间哑火,身体永远都比脑子快,一把扶住了白锦棠。
白锦棠也不矫情,靠在谢灼的怀里,有声无力道:“夫人,我疼——”
“活该,怎么没疼死你呢。”谢灼面色着急,连忙对落雨道,“你快来给他把脉,看看是怎么回事?”
落雨连忙答:“好。”
白锦棠:“真的快疼死了,夫人,你一生气,就更疼了。”
谢灼:“……”虽然知道白锦棠可能是在骗他,但谢灼还是忍不住担心,毕竟刚刚那一下却是实打实地。
谢灼低头在白锦棠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安慰道:“马上就不疼了,乖一点。”
白锦棠见谢灼不打算兴师问罪,立马不说话了。
见证了全程的落雨,表示目瞪口呆。
谢灼看着听聪明的啊,怎么一到她家主子面前,跟条傻狗一样?
装可怜,装傻,再配上几句甜言蜜语,简直就是无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怎么样了?”
落雨摇头:“没事,就是皮外伤,上点药养几天就好了。”
谢灼这才松了一口气,从落雨手里接过药,将白锦棠抱了起来。
谢灼低声对白锦棠道:“马车在山下,我先带你回去好不好?”
白锦棠的目光越过混乱的人群,落在了不远处的杜允成身上,杜允成认识谢灼,不能让他们见到,于是白锦棠点头:“好。”
然后转头嘱咐落雨:“把这里处理干净,有情况随时下山找我,事情结束后,让杜允成来见我,我有事情要问他。”
别人认不出来,白锦棠却认得出来。
杜允成身后的兵,可不是亲兵,而是凤侯爷的亲兵。
凤侯爷,当朝唯一的女侯爷,战功赫赫,风华无双。
按照辈分,白锦棠应唤她一声凤姨。
他要知道,为什么凤侯的亲兵会跟着杜允成一起来青州,杜允成成为青州知府,背后可能还有凤侯的手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边白锦棠和谢灼下了山,那边的战斗也逐渐接近尾声。
许流风已经死了,军心涣散,再加上银月卫和凤侯的亲兵都不是吃素的,不过半个时辰,就把那群所谓的重金养护的私兵,打的抱头鼠窜,最后直接包了饺子。
而杜允成也终于空下时间去找白锦棠的踪迹。
紧接着,他就看见谢灼抱着白锦棠正往山下走去。
杜允成眯了眯眼睛,看这背影,越看越眼熟,满脸的疑惑,喃喃自语道:“这人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啊,好像是摄政王!”
一提到谢灼,杜允成吓得打了一个激灵。
“不可能啊……摄政王怎么会在这里……”
第36章
谢灼抱着人上了马车,将人放在马车上的绒毯上,又从袖子里拿出干净的帕子,为白锦棠擦去脸上的血污。
一点一点地,很是仔细,许是心虚,白锦棠一直表现得十分乖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等擦到手掌的时候,他就看见白锦棠满是勒痕的手腕,已经红肿了。
白锦棠这些年被养的娇贵,稍稍磕着碰着就要留印子。
谢灼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像是在强忍什么,他将药膏打开,涂抹到了伤口上,等两只手腕都上完药,谢灼作势就要去剥白锦棠的衣服,吓得白锦棠立马躲开了,还把自己的衣襟抓的更紧了。
“我看看。”谢灼微微蹙眉,低声道。
刚刚还闹着疼的人,如今眯着眼对他笑,风流多情的样子:“一点小伤而已,用不着看。”
谢灼才不吃他那一套,何况心里还憋着一口气,他和白锦棠对视,毫不退让:“王爷是想妾身帮你脱,还是您自己脱。”
白锦棠:“能不脱吗?”
音落,刚想和谢灼挪开点距离的白锦棠就发觉自己没了力气,浑身一软,就这样软踏踏地倒在了马车上。
“你给我下药?”白锦棠小脾气瞬间就上来了,精神也不由得随之紧绷。
一般的药,他不会察觉不出,除非是落雨特制的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就是,这药效怎么这么熟悉呢?好像是自己下给谢灼的那个药。
谢灼轻笑:“想起来什么药了?”
白锦棠瞬间就没脾气了。
“王爷,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说几句甜言蜜语哄哄我,我就不会生气了,就会原谅你啊。”谢灼的手勾住了白锦棠的腰带,手指在他的衣带上打转,眸光深沉,里面像是关了一头巨兽。
随着腰间一松,那绣着海棠花的腰封就这样被谢灼扯了下来。
谢灼的手指游离在他的身上,从纤细的腰肢,到微微起伏的胸膛,再到脆弱的脖颈,不轻不重地力道,所过之处,带起一阵酥麻,让白锦棠紧紧抿住了唇。
“怎么不说话。”谢灼的手指挑开了白锦棠的衣襟。
说什么啊,他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白锦棠微微错开眼,不和谢灼对视。
谢灼瞬间明白白锦棠心中所想,直接被气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你真是好样的。”
白锦棠睫毛疯狂的颤抖,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他的身体被谢灼的手带着,猛地往前扑去,软绵绵的身体,最后趴在了谢灼的双膝。
“干什么……”
还不等白锦棠说完,身后散落的头发被谢灼直接拨动到一边,谢灼抓住了他的领子,往下一拉,后背顿时变得十分凉爽,突如其来的寒冷让他下意识抖了一下。
因为药效,他甚至抬头都费事,更别说去看谢灼的表情。
但他绝对能想象到谢灼的眼神,会有多么的愤怒和灼热。
本该光滑如玉的脊背如今青青紫紫,满身的伤痕,尤其是那漂亮的、振翅欲飞的蝴蝶骨,更是肿了起来,甚至还破了皮。
谢灼的手指落在那处的瞬间,白锦棠身体下意识的一缩。
谢灼的指尖太凉了,而那里的伤口又实在太疼了。
白锦棠只觉得头皮发麻,这样的姿态过于被动,还有些难看,让白锦棠少见的面红耳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你说的没事?”谢灼终于动了,开始为白锦棠上药。
白锦棠:“小伤,不碍事。”
谢灼“呵”了一声:“那怎么才算是大伤,像上次在黑市那样,动用内力,在床上躺了大半月还在吐血,那样的伤算不算大伤!”
白锦棠不吭声了。
谢灼:“白锦棠,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了,无论你利用我,还是拿我牵制翠云,或者是这次对我百般隐瞒,我可曾怪过你一丁半点?”
白锦棠好像知道谢灼在生气什么了,但他还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那你在生气什么?”
“你不知道吗?白锦棠。”谢灼深呼了一口气,忽然捏住了白锦棠的下巴,让看着自己,怒火几乎快要喷涌而出,他一字一句道,“你竟然问我为什么?”
白锦棠无法想象,谢灼是怀揣着什么的心情和自己说这些话的。
那双凤眸里,出现了他从未都没见过的情绪,是害怕,是慌张,是痛苦。
前世今生,谢灼总是张狂霸道的,对世间所有有着绝对的掌控和自信,何曾如此惶恐不安过,如今却是为了自己变成了这副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就这样对视了很久,久到谢灼以为白锦棠不会说话了,白锦棠睫毛颤抖,不确信道:“你是在害怕吗?因为我的受伤而生气,对吗?”
“是。”谢灼像是脱力一样松开了白锦棠的下巴,将他抱在怀里,低声道,“我知道这是你的计划,可是我忍不住害怕,我怕你受伤,怕你会死,我怕打乱你的计划,还喜欢胡思乱想,如果你……我该怎么办……”
”锦棠,你让我怎么办啊。”
突如其来的剖心置腹让白锦棠丢盔弃甲,他不怕别人算计他,背叛他,甚至想要置他于死地,却唯独害怕别人将那一捧炽热的真心放在他的身上,让他从此不敢看。
指甲陷入皮肉带来的刺痛,才换回白锦棠的理智,不知道是不是谢灼的错觉,他觉得白锦棠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要苍白破碎。
“不会有那一天的。”白锦棠似乎意有所指,像是说给谢灼听,又像是在告诫自己。
谢灼神色复杂,如同呓语一般道:“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白锦棠手指下意识蜷缩,抿着唇,没吭声。
谢灼:“锦棠,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不答,因为他知道谢灼要问出来的问题,会让他很难以回答,现在的他,实在难以分出其他精力,去给谢灼编织一个谎言,因为他的心很乱。
“我冷。”白锦棠道。
谢灼这才恍然,白锦棠温软的后背不知何时已经冷了下去,他连忙放开手里的药膏,将白锦棠的衣服拉了回去,为他理好衣襟,又系上了衣带。
白锦棠没回答刚刚的问题,谢灼也没有再去问。
他们有一条无声的裂缝,就在眨眼间,成了一条天堑,将他们隔在了两边,以至于马车的气氛陷入死寂,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像是两个陌生人。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他们回到青云山脚下,谢灼率先弯腰下了车,朝着白锦棠伸出手臂,白锦棠紧跟其后,默不作声地扶着谢灼的手臂下了车。
“你先上山,我等杜大人有要事商议。”
谢灼没有拒绝,说了声“好”,转身走上那蜿蜒曲折的山路,不曾回头。
落雨见此,小心翼翼问道:“主子,你和夫人生气了?”
“别瞎打听。”白锦棠无奈的揉了揉眉心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撅了撅嘴:“哦。”
没过多久,杜允成和秋风就带着人赶了过来,杜允成见白锦棠安然无恙,顿时喜极而泣,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哭的稀里哗啦。
“王爷,真是好多年不见了,您过得可还好啊?怎么瘦成这样,肯定是李青山他们欺负您,您放心,现在下官来了,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到咱们头上了!”
白锦棠:“……时隔多年,杜大人还真是一点没变啊。”
以前杜允成就话多,没想到如今更是。
杜允成哭唧唧道:“没办法啊,多少年了,都是这样。下官这一着急就忍不住说话,我也知道是废话,但不说出来,心里就难受啊!尤其是见到王爷这样消瘦,就更难受了!”
白锦棠:“倒也没有这么艰难,诚然,秋风落雨这些年把本王照顾的很好,吃喝不愁,夜夜好梦。”
杜允成:“那就好,那就好!”
“这样帝师大人和凤侯爷也不用担心了。”
一提到凤侯爷,白锦棠忍不住多问了几句,他目光扫过杜允成身后的那些凤侯亲兵:“你还没和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事说来话长,下官一个人与王爷说。”
说着,杜允成就把白锦棠拉到了一边,避着所有人开始讲述自己这些年的发家史。
总而言之,杜允成空有才华和能力,但坏就坏在这张嘴上,以至于官路十分忐忑,后来更是一不小心得罪了静王手底下的人,幸而凤侯爷及时出手相助,这才幸免于难。
自那以后,那些人都以为他是凤侯爷的人,官路骤然畅通,如今又得凌若尘举荐来青州为官,也算是如鱼得水。
临别时,杜允成想着,自己这些年靠着凤侯爷狐假虎威,如今要走了,还是需要登门拜访一二才是。
于是就带着礼物上门了,本意答谢,结果凤侯爷大手一挥,点了八百亲兵护送杜允成上路,简直倍有面。
“话虽如此,可下官怎么听说,凤侯爷之所以身处如今高位,是靠着出卖北渊王和宣恩皇后才得来的今日之荣耀,自八年前北渊王一案,你们该是势同水火……可为什么这些年来凤侯爷如此照拂下官……”
白锦棠不由得沉默了一瞬。
因为他也不知道。
当年北渊王满门被灭,诏书是凤侯爷亲自颁的,她甚至是监斩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北渊王死后,她更是接手了北渊军,于北疆大破蛮族,获封定北侯,成了北疆兵马名副其实的主人,也是大安建国以来,唯一的女侯爷。
几乎可以说她是踩着他舅舅的血,封王拜相的。
可是白锦棠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而且当年那个局面,就算不是凤侯爷,也会是其他人,与其落在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手里,还不如落在凤侯爷的手里。
前世没搞清楚的事情,这一世,他一定会一点一点的弄清楚,才不算辜负亡人,误会生人。
杜允成:“王爷?”
白锦棠轻轻笑着,语气却格外坚定:“本王现在还不知道,等以后我弄明白了,再告诉你。”
只是凤姨啊,你知不知道你派人护送杜允成来青州,会引来什么后果吗?
我的身体里留着北渊军的血,是北疆少主,你我一旦牵扯上关系,就会被彻底归于一党,八年前好不容易斩断的情分,会因为此举如雨后春笋一般疯长。
你成为了我身前的盾,面临的将是不死不休地明争暗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债要还,冤要伸。
你当真决定了吗?
第37章
杜允成很乐呵,连忙点头:“看来王爷和凤侯爷并非如传言那般,既然如此,下官也就放心了。说实在的,下官这一路忐忑地睡不着觉,生怕因为凤侯爷这事情,和王爷生了嫌隙。”
白锦棠挑了挑眉头,笑了起来:“原来杜大人还有睡不着的时候。”
杜允成说实在的也是个人才,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境遇,都是乐呵呵的,该吃吃该喝喝的,心态就没有崩过。
反正他说的白锦棠是不相信的,但也没打算拆穿。
“下官可是一直把王爷放下心上的。”杜允成一本正经地说道。
白锦棠:“好了,别在这里胡扯了,说一说连云寨的情况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说到连云寨,杜允成瞬间就严肃起来,他朝着自己的手下打了个手势,让人将连云寨的二当家的给带了上来。
说是二当家的,其实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静王私兵的头子。
“也是个有骨气的,被生擒以后就要咬舌自尽,还好被下官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杜允成有些迟疑,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问出来点什么?”
白锦棠看着被捆成粽子的人,淡淡说道:“不用问了,直接杀了就是。”
此话一出,杜允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王爷,您这是?”
白锦棠解释道:“我们已经重创静王,倘若再动手就是把静王往死路上逼,届时困兽殊死一搏,必遭重创,反而让安王坐收渔翁之利。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说是山匪,静王吃了哑巴亏,我们也算是留了余地,也不会让安王平白捡了便宜。”
“况且,本王同他们来日方长。”
这么一说,杜允成瞬间就明白了,他思考了一下道:“那下官回去以后,就写一封奏章,就写……”
“王爷身体欠安,与青云山修养,结果路遇悍匪,下官得知后,带兵剿匪,贼首伏诛,幸得王爷贵体无恙……”
白锦棠:“不太好。”
杜允成:“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够夸张,也太实诚,不妨润色一下,夸张一点。毕竟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这火还可以烧的再旺一点……”白锦棠话锋一转,嘴角勾起,“毕竟青州偏僻,也没什么钱,知府需要修缮,就算是为了面子,不说加官进爵,该有的赏赐也不会少的。”
杜允成还是有些不明白:“王爷很是缺钱?”
“不瞒杜大人说,近来扶持一个商会,入不敷出,以后还要靠杜大人接济才是。”
黑市的钱有账本对着,白锦棠从里面能捞的不多。
云屏商会这才刚刚起步,不少要钱的地方,走的那可都是白锦棠的私账,大把大把的钱往里面砸,也真是没钱了。
短时间内,怕都是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必须要让狗皇帝出点血才是。
杜允成连忙一脸肉疼的表示:“王爷若是有用得到下官的地方,下官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倒也不需要如此夸张。”白锦棠道,“没想让你出血,只是拉你入伙而已。”
杜允成立马喜笑颜开:“王爷早说嘛。”
静王在青州最后的势力被剿灭,如今又有杜允成作为他的左膀右臂,管理青州,从今日起,这青州才真正是他的青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如今只剩下他身上的毒了。
杜允成正招呼着手底下的人,想要将这个匪首直接拖下去处理了,临到头,忽然被白锦棠给叫住了。
只见白锦棠眸光低垂,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过了片刻,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道:“他对我有用,把他留下,剩下的人你看着处理吧。”
“是!”
有些事情不是杜允成能问的,但是杜允成忍不住,于是多嘴道:“就是……那个……王爷,方才连云寨的时候,下官看见了一个人,长得很像一个人……”
白锦棠目光坦然平淡,静静地看着杜允成,道:“如果你说的是谢灼的话,那么恭喜,你猜中了。”
竟然真是谢灼!
靠靠靠!
静王和安王翻遍了整个青州,要找的人,竟然在他家王爷身边。
杜允成心里咯噔一下,猛咽了一口唾沫,有点后悔自己刚刚嘴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都问到这里了,也不差再多问点。
杜允成:“王爷是打算?”
白锦棠直言:“我打算用他和静王做一笔交易,剩下的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这交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杜允成连忙点头,承诺道:“下官一定守口如瓶。”
“你不守口如瓶也没关系,因为你马上回到青州城,见到的云屏商会的会长张玉屏和会长夫人,是谢灼的姐姐姐夫,你若是透露半点风声,想必……”白锦棠温柔地说道。
这波操作,杜允成属实震惊了。
不是王爷,你这是怎么敢的啊!
先不说谢灼落在静王手里是什么下场,就说被谢灼姐姐姐夫知道了,这不得背后捅你刀子啊。
杜允成:“所以王爷的意思是……”
“一旦失去谢灼这个纽带,我无法相信他们忠心于我,所以就要靠你盯着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怪不得白锦棠让他入股呢,合着没事的时候,就让张玉屏他们管理商会,必要的时候,就由自己接手,将张玉屏夫妻两个直接踢出局。
从此,杜允成会是云屏商会的靠山,也是白锦棠埋在商会的一个钉子。
这简直太黑了。
杜允成:“下官定然不辱使命,不负所托。”
白锦棠点头:“走吧,本王还要在青云山主上一段时间。”
“下官告退。”杜允成说完就带着人走了,如今便只剩下白锦棠和秋风落雨,还有一些护在他们身边的银月卫了。
白锦棠唤来了秋风,道:“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一切按照计划来。”
秋风:“是。”
等着秋风带着银月卫离开了,山路上就只剩下白锦棠和落雨了。
虽然白锦棠和秋风故意瞒着他,但是刚刚的谈话却没有避着自己,如今落雨隐隐约约大概也知道了白锦棠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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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大概一炷香时间,落雨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落雨一脸认真道:“主子,落雨知道您有自己的打算,但是落雨还是想要问你几个问题。”
白锦棠:“你问吧。”
落雨:“你对谢灼真的只有利用吗?”
白锦棠袖子底下的手,忍不住蜷缩了一下,旋即就松开了,然后“嗯”了一声。
落雨点头:“您舍得吗?”
白锦棠道:“舍得。”
落雨道:“那我希望您利用完他以后,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杀了他,不要让他活着离开青州,因为经此一遭,你们之间必定势如水火,不死不休。如果他不死,那会很麻烦。”
落雨这话说的是事实,是肺腑之言,也是白锦棠一直都明白的事情。
“所以王爷,落雨还想问您最后一个问题。”
白锦棠闭了闭眼睛,调整了一下情绪,点头:“你问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认真地看着白锦棠,一字一句地问:“您若是真的杀了他,会后悔吗?”
此话一出,白锦棠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眼眸中也开始闪过迷茫,像是一个找不到路的迷路人。
扪心自问,白锦棠,你舍得吗?
摩挲着檀木珠串的指尖忍不住用力,以至于泛起了白色,他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一些和谢灼相处的细节,犹如走马灯一样,在他的脑海里迅速过了一边。
然后白锦棠忽然就笑了出来。
从初见就是带着怨恨,从遇见都是带着目的,自始至终也都是利用,现如今谈感情,着实荒谬了。
白锦棠松开了手腕上的珠串,任由珠串垂落雪白的衣袖间。
“我现在可以从新回答这些问题。”眸中波涛汹涌的情绪被白锦棠压在了眼底的最深处,以至于看起来平淡无痕,是一片漆黑。
“做都做了,还说什么舍得不舍得,这很可笑。”
那就是舍得的意思。
“至于他的性命,非必要的情况我不会主动杀他。”
必要的情况,那就是不会留情的意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你问我会不会后悔。”白锦棠扑哧笑了出来,“干完才知道,落雨,你可以等我干完以后再问我,那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后不后悔。”
白锦棠:“有句话怎么说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想这么多干什么?”反正他又不会回头。
那就是铁了心地干了。
落雨干巴巴道:“不愧是王爷,想法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如此的清丽脱俗。”
白锦棠:“……”别以为他没听出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两个人回到山上,天已经黑了,白锦棠瞧着自己房间还亮着灯,挑了挑眉头。
谢灼在他房间里?
落雨十分识相地离开了。
白锦棠脑海里浮现出谢灼和他生气的模样,有些苦恼地揉了揉眉心,到底是叹了一口气,推门进去了。
可映入眼帘的却不是谢灼,而是怀空。
只见身着袈裟的佛陀正安静地站在烛火下,低垂着眉眼,手里正捻着一串佛珠,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一看是怀空,白锦棠立马变了脸色,态度疏离,语气冷淡:“你怎么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怀空眼中闪过难过,苦涩道:“我担心你,想来看看。”
白锦棠抬了抬手臂:“本王无碍,既然看完了,就赶紧走吧。”
说完,白锦棠就要往内室走去,却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刻,被怀空抓住了手臂,怀空声音悲伤:“哥。”
白锦棠都快被这个称呼气笑了,扭头看他:“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啊,我把你当亲弟弟疼,结果你告诉我,你都干了些什么?在了听身边念了这么久的经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怀空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锦棠直接将袖子扯了出来,坐在了椅子上,淡淡地看着他道:“你今日来,最好是想清楚了。”
“什么才算是想清楚?”怀空往前走了一步,抬头看着白锦棠,“喜欢一个人,又有什么错?”
白锦棠:“……我是你哥。”
怀空真诚道:“哥,我想还俗。”
白锦棠眉头抽搐了一下:“我有发妻。”
怀空毫不犹豫道:“可以休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8章
像是被卸干净力气一样,白锦棠靠在椅背上,冷冷道:“本王此生,绝不休妻。”
“怀空,其实你根本不明白问题在哪里。我并非在意你是和尚,也并非顾及纲常伦理,而是我不喜欢你罢了。”
怀空浑身颤抖,此话一出,让他这几日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心理防线全盘崩溃,成为废墟。
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怀空又问:“真的没有一点感情吗?”
“八年啊,就是养条狗也有感情了。”白锦棠站起身来,拍了拍怀空的肩膀,轻声道,“如果你愿意,你永远都是我弟弟。”
如果不愿意,那就只能做陌路人了。
即是对弟弟的安抚,也是白锦棠给怀空的警告。
“怀空,当年是你陪着我,也是你救了我,这些年,更是为了我的毒和了听大师一直研习医术,你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也很感动。”
怀空的情绪波动很大,白锦棠面不改色地说:“所以我不希望因为这些有的没的伤了我们的情分,也不想要你掺和进来,这也是你师父的愿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怀空依旧不吭声,但是情绪好歹是稳定下来了,白锦棠知道他听进去了。
于是接着说:“天黑了,早些回去吧。”
怀空紧握地拳头终于是松开了,无力地垂在两侧,声音沙哑,像是含着沙砾一般道:“好。”
说完,怀空抬脚向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时,白锦棠又在身后道:“虽然是夏日,但山上的晚风总是比山下寒凉,回去记得添衣加被,照顾好自己。”
只这一句,便让怀空的眼泪落了下来,他甚至都不敢回头,更不敢回答白锦棠,生怕喉咙的哽咽溢出,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忍着酸涩,点头“嗯”了一声。
等人走远,白锦棠才摇了摇头,叹息:“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想到这里,白锦棠恨得牙痒痒。
小孩子不学好,多半是大人的错,全都是了听的错!
自己教不好徒弟,就把事情推到他身上,现在兄弟也不知道能不能做成,反正他这个做师父的倒是稳坐莲台,一身干干净净。
真是不省心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这时,一只雪白的信鸽忽然从外面飞了进来,落在白锦棠的手臂上,白锦棠从信鸽的脚上取下信,打开看。
是秋风递来的消息。
说是已经安排妥当了,如今只等静王上钩,亲自来青州走一趟了,届时,才是真正的好戏开场。
白锦棠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真心的笑容来,他负手站在床边,透过窗户,看向了离他不远的一个房间。
那是谢灼的房间。
也就看了一眼,白锦棠随手把窗户关上了,就歇下了。
这两天闹得太厉害了,实在是累得慌,这样想着没多久,白锦棠就睡了过去。
他睡得迷糊,隐隐约约听见了有人推门,骤然惊醒,睡意全无,但却没有轻举妄动,便是呼吸也没有凌乱一下,他的手指悄无声息地伸到了枕头下面,握住了匕首。
可下一秒,熟悉的气息就这样朝着他靠拢过来。
白锦棠认了出来,是谢灼。
被子微微塌陷,谢灼坐在了白锦棠的床边,也没出声,但白锦棠却感受到了那抹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醒了?”谢灼声音和平常不太一样,有些淡,还有些凉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也不装了,安静地睁开眼睛,从床上起身,靠在床头,“嗯”了一声。
房间没有点灯,只有月光从微微敞开的房门拼命地钻进来,让漆黑的房间有了这么一点光,得以让白锦棠和谢灼看见对方脸上的表情。
“这么晚了,有事吗?”到底是白锦棠先开了口,轻声询问道。
谢灼唇抿了抿,一双凌厉的凤眸在悄无声息中失去了颜色,他从袖子里将药膏拿了出来,低声道:“我给你上药。”
离上次上药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谢灼要是不说,白锦棠还真给忘记了,那原本沉寂的伤口,不合时宜地泛起微微痛楚。
见白锦棠不说话,谢灼也没有强求,将药膏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叮嘱道:“你记得找人给你上药。”
白锦棠还是不说话,他不由得开始打量起谢灼来。
进退有度,低眉顺眼,再也不会无理取闹,强求他做些什么。
简直就不像谢灼。
白锦棠微微蹙眉:“你有些不对劲。”
“有吗?”谢灼语气依旧淡淡地,“王爷看错了,我一直都是这样。”
啧,连不喊名字,改叫王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还没事?
看了看谢灼,白锦棠又想起自己在路上向落雨放出的话,本来酸涩的内心,瞬间变得强大起来,他靠在床头伸了个懒腰,无所谓地点头道:
“这样乖巧的你,确实更得本王喜欢。”
谢灼笑了,转身就走。
房间的门被谢灼“啪”地一声摔上了。
可见的是气的多狠。
白锦棠一愣,旋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笑骂道:“还真是惯的毛病。”
嘴上是这样说,白锦棠再躺回床上却没有了睡意,呆呆地看着床顶许久,才长叹一口气,睡了过去。
——————
“最近怀空怎么样了?”
自从那天晚上,怀空走后,白锦棠再也没有见过怀空了,也不知道那小子想通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谢灼,许是那天被气狠了,这些天也一直躲着自己,哪怕是遇见了,也鼻子不是眼睛的,淡淡地瞥他一眼,转身就走。
倒是和了听的关系忽然好了起来,也是稀奇。
禅房内,白锦棠再次被扎成了刺猬,和了听坐在棋盘的两侧,修长白皙的手指捏住棋子把玩。
“阿弥陀佛,大抵还是需要时间。”了听眉头紧锁,脸上的沟壑因为怀空的事情,好像又多了几条,“怀空这孩子,前两年大概就感觉到了自己对王爷的心思,所以躲着不敢见王爷,结果到最后……”
话到此处,了听也不想继续说下去了,只得连连摇头,唉声叹气。
“他会想明白的。”毕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了听:“承王爷吉言。”
随着手中棋子落下,了听被白锦棠杀得片甲不留,白锦棠抬眼:“了听,你输了。”
了听却不看输赢,只看着棋局上的残棋,目光高深莫测:“观这棋局,王爷多了几分的杀伐之气,少了以往的淡然处之。”
白锦棠看着窗外的菩提树,摇了摇头,只是道:“本王是个俗人,比不上大师心如明镜台,无处染尘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了听:“贫僧还以为是因为那位施主呢,最近那位施主没有陪王爷一起来,是因为生气了吗?”
白锦棠笑了,慢悠悠道:“大师管不了自己徒弟的事情,现如今,就想着来管本王的家事了?”
了听:“阿弥陀佛,贫僧失言了。”
白锦棠:“和尚,这针是最后一日了吧?”
了听点头:“这些银针能帮助王爷压制半寸相思,再配上蓬莱丹,可保王爷一年无虞。”
也仅仅就是一年,随着时间推移,半寸相思会侵入他的骨髓,这银针的效果就会越来越差,或许再过个三五年,他就死了。
就如同前世一样,深入骨髓,日日夜夜都在折磨摧残着他,每次毒发就如同噩梦一样,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最后一身内力都被其蚕食,成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在绝望中死去。
这种感受,白锦棠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了。
“说到底,还是根治不了,不过是让本王能够苟延残喘多活几年罢了。”白锦棠淡淡说道。
了听:“老衲无能。”
白锦棠:“今年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轮到了听皱眉了:“王爷还是不要任性为好,此毒非同小可。”
白锦棠笑:“非也,本王只是找到了其他的办法解毒而已,到时候还需要大师伸以援手,帮一帮小王。”
能让白锦棠开口的事情,那必定不是什么好事情,了听被白锦棠突如其来的客气吓得心里发怵,刚想拒绝,就听见白锦棠笑眯眯地说道:“不过方丈放心,为了表达感谢,我定然会在走之前,彻底掐死他那不该有的心思,也算是报答方丈这些年的救治之情。”
白锦棠亲自斟茶:“方丈,您说呢?”
了听扯了扯唇角,干巴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白锦棠满意点头,将茶水放在了听的面前,语气有些惆怅:“过几天便是我母亲的忌辰。”
了听知晓这件事情,每年这时候,白锦棠都会在青云山后山的望乡亭放河灯,而那天,无论是山上的僧人,还是了听都不会打扰白锦棠。
也不会有人往那里去。
因为每次忌辰过去的第二日,白锦棠就会捐上一笔不菲的香火钱,然后启程离开伽蓝寺。
了听:“可按照往年那般准备?”
白锦棠思考了一下,道:“将我当年埋在菩提树下的酒挖出来吧,如今不喝,以后怕也是没有机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了听点头:“稍后老衲就让人去办,到时候将东西一并送去望乡亭。”
“多谢。”白锦棠道,“劳烦方丈为我下针。”
随着银针被了听拔下,白锦棠起身打算告辞,了听将人送到了门口,却忍不住再次出声询问:“王爷,何不回头呢?”
明知道前路凶险,再往下走,依旧无法改变命运,为什么还要一条路走到黑。
“我早就回不了头了。”
白锦棠不信命,况且,人总要争一争才知道结果。
白锦棠朝着了听行了一礼:“多谢方丈照拂,告辞。”
看着白锦棠离去的背影,了听终是忍不住喃喃自语:“造孽啊……”
而这边,自从踏入院子的刹那,秋风就迎了上来:“王爷。”
白锦棠示意秋风跟自己回房间,等关上门,才说:“说吧,怎么样了?“
秋风道:“静王已经到了青州,如今就在青州城内秘密下榻,十分低调,似乎并不是诚信和您谈条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留下那个二当家的,为的就是逼问出和静王的联络方式,用他们自己的联络方式,和静王谈条件,白锦棠甚至都能想到,静王收到信时的表情。
“也没指望他诚信和我们谈条件。”白锦棠嗤笑,似有所指道,“所以我们还需要拿出自己的诚意才是。”
秋风:“王爷你的意思是……”
白锦棠:“你找人把我们的行踪透露给静王,让他知道我们下山的具体日期……然后你带着银月卫……”
“如此,明白了吗?”
秋风:“属下定不辱命。”
白锦棠声音温和:”那就去吧,别让我失望。”
第39章
三日后,初五,宜兴土,祭祀,安葬。
望乡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和秋风落雨站在柳叶河畔的望乡亭前,看着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不由得失神。
白锦棠到现在还记得八年前的今日。
那是他的舅舅,大安唯一的异性王自刎之日,也是宣恩皇后身怀六甲,死在一场所谓天火里的日子。
北渊王功高盖主,备受猜忌,皇帝终于忍不住动手了,暗示奸臣伪造通敌叛国的证据,将叶家全族下了大牢,逼着北渊王从北疆只身前来,领死谢罪。
白锦棠知道后,不吃不喝跪在皇帝寝殿外三天三夜,等来的却是北渊王自戕,叶家全族被处决,母亲死在从天而降的天火之中。
几乎在一夜之间,白锦棠失去了所有,也没了庇佑。
他在一堆的废墟中翻找,炽热的温度,将他的衣服烧的焦黑,手掌血污一片,皮肉翻卷,绝望到眼泪都干涸,只能凭借着本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想不起来那夜天上的星星,只记得那是一个好漫长的夜,满目的漆黑,口鼻间全是烧焦的尸体味,而他怎么也望不到尽头。
秋风和落雨眼圈也是红红的,一声不吭地将那白色的河灯一点一点地摆整齐,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亲人挚友一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们的父母也死在那场对叶氏一族的屠杀中,那场屠杀,真的死了太多人。
多到几乎记不清楚全部人的名字,小到只有轻飘飘的二百八十一。
落雨清点了一下数量,眨了眨可怜兮兮的眼睛,忽然出声问:“好像多了一盏。”
秋风皱眉:“我刚刚也数了一遍,确实多了一盏……”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看向了白锦棠。
今天的白锦棠一身素白,衣服寡淡连个花纹都没有,头发也只是用一根白玉簪束起了,唯一的颜色大概就是手腕那个坠着墨绿穗子的手串。
“没有错,就算二百八十二盏。”白锦棠弯腰拿起一盏雪白的河灯,小心翼翼拂过花瓣,轻声道,“多出来的那一盏,是我给自己准备的。”
死人才会点灯祭奠,活人点灯那会犯忌讳,更严重些,说是诅咒也不为过。
“主子!”落雨惊呼。
秋风也皱眉:“主子,您这是……”
白锦棠笑:“没想不开,别胡思乱想。”
他真的没想死,只是忽然觉得,他的舅舅和母亲应该是孤独的,如果自己能陪陪他们就好了。
这样就算以后真如了听大师说的那样,他死了,好歹也算成全了最后一丝念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一把夺过白锦棠手里的河灯,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大吼道:“那也不行!你就是不能点,就不让你点,无论你说什么也不让你点!”
“你要是点了,我就把寺庙烧了,谁让他们多给你河灯的,谁让你这么诅咒自己的!”
秋风也绷着脸,扭过头去,一个大男人此刻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主子,我们会保护你的。”
白锦棠微微叹气,走上前将落雨怀里的河灯拿了过来,放在亭子的桌子上,抬手帮落雨擦了擦眼泪,安抚道:“落雨,不哭了,你说不点就不点了。”
落雨这才点头,哽咽道:“好——”
“秋风,不难过了,时辰到了,我们放河灯吧。”
秋风:“嗯。”
今夜无风,因为亡人要魂归故里。
随着一盏一盏的河灯被他们放入柳叶河畔,那微小却灼热的灯火很快就充盈了整个河边,烛火跳跃着,他们随着水上的涟漪荡漾,轻轻的摇晃着,像是亲人在招手。
不知不觉中,眼泪已经落下来了。
白锦棠心里堵着难受,他踩在柳叶河畔的石头上,缓缓地坐下,看着满河流灯,强忍着眼眶的酸涩,语气带着勉强的轻快:
“大将军,我们都挺好的,毕竟没了您老拿着鸡毛掸子揍我了,也没人逼着我练武读书了,如今我就是王府的老大,谁也管不住我,把我当祖宗一样供着,我过得可潇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母亲也曾是驰聘沙场的女将军,他想他这样唤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必定是欢喜的。
“还有舅舅你,以后没人给你当靶子了吧,以前就知道欺负我,说是和我切磋,实则就是打不过我娘亲,就欺负我!还喜欢抢我糕点,抢我零嘴吃,所以说,缺德事少干,这不就……回不来了吗……”
说到最后,白锦棠再也无法做到故作轻声,他的拳头紧紧攥着,低着头,身体颤抖着,声音哽咽到再吐不出半个字。
落雨呢喃道:“娘亲,爹爹,落雨现在很好,你们在那边就放心吧,还有小主子,他也很好,你不用担心了,我们都会好好的活着,给你们报仇,所以你们别总挂念我们……”
秋风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河灯,低声道:“我嘴笨,没有落雨和主子这么厉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只知道,我们真的想你们……”
为什么奸臣当道,振臂一挥,千万人俯首。
为什么忠君之臣,刀剑饮血,却要背负千古骂名。
为什么好人不长命……
为什么他这个玩弄人心的祸害还活着,而那样好的人,早早就成了一杯黄土。
已经到了子时,远处山上传来了和尚撞钟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声音沉闷悠长。
河灯便就在这一声声的轰鸣中,随着波光粼粼的河水流向远方,他们的目光不曾移开,静静地看着那些漂向远方的灯火,像是再次送别亲人,直至再看不见一丝烛火。
过了很久,落雨才起身,问道:“主子,天气很凉,我们回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风也望向了白锦棠。
其实他们心中早有答案,可这些年来,他们还是忍不住次次都问。
白锦棠:“我想再陪他们一会,你们先走吧。”
他现在心里有些乱,需要安静,静静地想一想接下来的事情,虽然也没什么好想的,但他允许今天失控一下,让自己紧绷的理智稍微放松,然后意气用事一点,就像小时候那样。
落雨看了看白锦棠身边的酒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好。”
落雨和秋风走了。
这酒是当年他出生时,他的舅舅亲自酿的,后来北渊王府没了,他就把这坛酒带到了青州,埋到了伽蓝寺的菩提树下,就这样过了好多好多年。
不愧是北渊王亲自酿的酒。
不过开盖,一股浓烈的酒香就扑面而来,让人闻之欲醉。
此地无人,也无需什么规矩教养,白锦棠捧起酒坛子猛灌了一大口,流水流入他的脖颈,濡湿了他的衣襟。
浓烈的味道如同刀子一样滑过他的咽喉,烧过胸膛落入腹中,像是骤然燃起的一场大火,像是北疆凌冽的寒风,又似那蔓延千里的狼烟,让他想起金戈铁马的战场,和所向披靡的将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的舅舅没骗他,他的酒,果然浓烈。
他一直以来其实都是喝茶的。
因为酒容易让人忘乎所以,而他需要记住所有的痛苦。
就这样一口一口地喝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锦棠忽然察觉到一道目光,酒劲上头的白锦棠脑子一片空白,眼神已经先横扫过去。
“何人在此?”声音带着冷厉,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身着雪白僧袍的怀空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手臂上还搭着一件披风,瞧着纹样,应该是白锦棠的。
“没别的意思,我来给你送衣服。”说着,怀空走了过来。
白锦棠这才收回目光,一动不动,也不看怀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泛起细细碎碎的光,茫然的,迷惘的,让怀空心里一软。
“穿上吧。”说完,怀空就要亲自帮白锦棠将披风披上。
许是喝多了,白锦棠竟然也没拒绝,甚至算的上配合,任由怀空给你穿上,还为自己亲手系好。
经过上次,怀空已经懂得分寸,做完这一切迅速后退,拉开距离,然后低着头不吭气。
“怀空。”白锦棠忽然叫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怀空:“嗯。”
“别喜欢我了,喜欢我这种人不好。”白锦棠一字一句,认真地道。
怀空一愣,下意识抬眼看白锦棠。
白锦棠双颊绯红,眉眼带着微醺,就连脖子也是粉粉的,如今一双桃花眼正毫无焦距的看着自己,他甚至都站不稳了,明显是醉了,可他说话却是清晰的,似乎是凭借本能说出来的。
怀空:“为什么不好?”
“因为喜欢我的人——会死。”白锦棠笑了起来,又拎起酒坛猛地灌了一口,“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怀空,你被我骗了。”
“……”这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怀空看着昔日里温柔淡然的白锦棠,变成了如今现在这个说话都颠三倒四的醉鬼,有些沉默。
“你醉了,我带你回去吧。”怀空道。
白锦棠拒绝:“不要。”
怀空:“已经很晚——”
怀空话音刚落,就挨了白锦棠一脚,他身子一个没站稳,直接给白锦棠跪下了,他也有点茫然和蒙圈了,呆呆地看着白锦棠,没想到白锦棠竟然对他出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什么看,早就想揍你了。”白锦棠眯了眯眼睛,冷哼,“大逆不道的东西,还真以为本王没脾气,上赶着找骂!”
怀空:“……”
白锦棠控诉:“你干的是人事吗?!”
怀空:“我……”
“我什么我……”白锦棠直接打断怀空,威胁道,“我说的不对吗?”
怀空:“……我……”
白锦棠:“不许反驳我!”
怀空艰难道:“你说的对。”
白锦棠满意了,身后揪住了怀空的耳朵,凑近了,拔高音量道:“那就念经去!把清心咒抄十遍,明早我要看见,要不然你就完蛋了!懂吗?”
这些年来,白锦棠别说罚他了,便是教训他都没用过什么厉害语气。
结果今天倒好,全补回来了。
打也挨了,骂也停了,如今还要滚回去罚抄,简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不抄吗……”
怀空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就被狠狠地打了一下,白锦棠冷笑:“你敢不抄,老子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怀空快要碎了:“……”
喝醉酒的白锦棠,原来是这个样子吗?
怀空乖顺:“我知道了,马上就回去抄。”
白锦棠终于满意了,背对着怀空坐下,静静地看着喝水,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了。
怀空一步三回头,终是忍不住回头,想问他明天何时启程回青州:“哥……”
白锦棠头也不回,干净利索地回他:“滚。”
怀空眸中闪过失落,一声不吭地走了。
第40章
白锦棠很少喝醉,但一喝醉,就十分的恼人。
就如同当年偷喝了凌若尘的酒一样,会将他当成自己的娘亲,吵着要他给自己唱歌,哄自己睡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怀空也是撞上了,劈头盖脸的就被白锦棠一顿修理,往里日不好说出去的话,如今全部倒珠子一样,一点不剩的全部说了,砸的怀空昏天暗地。
现在怀空走了,就剩下白锦棠一个人,反倒是乖了起来。
鞋子和袜子不知道被他踢到哪里去了,怀空给穿的披风也直接被丢在一边,头上的玉簪落在地上,碎成好几半,一头如丝绸一般漂亮的长发散了下来,落在肩膀上,遮住了白锦棠低垂的眉眼。
他踩了踩脚下的青石,漂亮的脚趾在石头上白的发光,脚背上的甚至能看见青紫色的血管。
一步一步,他沿着柳叶河畔开始走。
像是一个孩子。
白锦棠小时候十分顽皮,作天作地,无法无天,只有他娘能够管住他,抄起剑鞘一边追一边往他屁股上抽,却也顶多让他消停一下,等一觉起来,昨天什么狗屁保证全都喂了狗肚子,该干嘛干嘛。
一个好好的,金尊玉贵的皇子,硬生生变成了一个流氓。
浑浑噩噩的脑子,不知怎么就浮现出了这猫嫌狗不待见的日子,嘴角都忍不住扬起来,就连步子也变得轻盈许多。
有风吹了过来,吹起雪白的衣摆,露出那纤细消瘦的脚踝,有些冷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迷迷糊糊地想:我是不是该回去了?
他又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又想:嗯,该回去了,再不去,会有人担心的。
他停了下来,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目光落在面前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里面是他模糊的倒影。
不知为什么,白锦棠忽然有一种想要纵身一跃的冲动,像是魔怔一样。
就在他往前走了一步,摇摇欲坠时,忽然,他手腕上的那串檀木手串的线断了!
拇指大小的珠子砸在石头上,最后“噗通”一声砸进了水里!声音将他猛地惊醒,白锦棠下意识去捞那掉落的珠子。
临到头,却只捞到一条流苏。
白锦棠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这次几乎都没有思考,一脚踏进了水里。
这样的举动太过于突兀,河畔的水虽然不深,却也到了小腿,何况白锦棠还醉着,一脚踩下踏空,身体不稳,直接往河里倒去!
白雪的衣摆和长袖在空中绽开,犹如盛放在死亡尽头的曼珠沙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
只听一声暴怒,白锦棠才堪堪在水中稳住身形,河底的碎石咯的他微微蹙眉,下意识循着声音望去。
结果还没有看见人,就被人一把抱住了腰肢,将他直接从水里拔了出来!
衣摆带起的水稀里哗啦地砸在脚下的青石上,白锦棠被谢灼抱的很紧,费力地踮着脚。
谢灼双眸血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一张俊脸被气得通红,就差没把白锦棠的腰肢勒断在怀里。
“你是疯了吗?!白锦棠!”谢灼都快哭出来了,声音带着颤抖,“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死,是不是?!”
白锦棠不吭声,目光静静的落在谢灼脸上,似乎在思考自己和谢灼的身份。
看见谢灼如此暴怒的一面,一般人早就被吓得瑟瑟发抖了,可白锦棠却一点也不害怕,他歪着脑袋看他,漂亮的桃花眼里亮晶晶的,像是认出来了他,又像是没认出他。
“你长得真好看,我喜欢你。”白锦棠近乎天真的说,说着,在谢灼的唇角落下浅浅的一吻。
满腔的怒火因为这一吻消失的无影无踪,百炼钢也终是化作了绕指柔。
谢灼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白锦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坦然到极致纯洁,爱意近乎到纯粹。
不曾夹杂半点杂质,就是简简单单一句,我喜欢你。
“白锦棠,你就是个祸害。”谢灼终究还是没忍心和这样的白锦棠生气,这人清醒时都不讲道理,如今醉醺醺的,又有什么道理可讲呢。
白锦棠眨了眨眼睛,不说话,像个小孩子一样抓住了他的袖子不松手。
谢灼看着他赤裸的双脚,和几乎湿透了的下摆,询问:“你的鞋子呢?”
白锦棠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忽然就笑了:“鞋子……鞋子飞啦——”说着,许是害怕谢灼不想信,还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谢灼:“……”他就不该问。
目光扫过时辰,很快他就在不远处看见白锦棠已经被水打湿的鞋子和袜子,还有一个随波逐流,即将远去的披风。
白锦棠到底干啥了。
谢灼将身上的外袍脱了,裹在白锦棠的身上,这才弯腰作势就要抱人回去。
可刚刚还笑着的白锦棠却躲开了,扯着谢灼的衣袖,蹲了身子,可怜巴巴地指着水:“我要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今夜月色不错,但还不至于能让谢灼看见水里。
他认真地瞧了瞧,并没有发现水里有鱼儿,或者是其他的东西。
“那里什么都没有,锦棠,我们回家吧。”
白锦棠却有些急了,眼圈都红了,执拗地看着水里:“有东西,我的东西,在里面……帮帮我好不好?”
宁王殿下一生要强,只有别人朝他低头俯首,求他的份。如今喝醉了本来就傻乎乎地招人疼,把谢灼勾的神魂颠倒,谁知竟然还会撒娇。
谢灼心砰砰乱跳,觉得真是太要命了。
白锦棠声音闷闷的,眼神有些黯淡,还带着点委屈:“你不愿意吗?”
“愿意。”怎么可能不愿意,别说找什么东西了,便是把整条河翻过来都不在话下。
白锦棠眼睛又亮了起来,声音甜甜的:“谢谢哥哥。”
要命了。
谢灼被这句话砸的眼冒金星,直接昏头,偏偏还故作正经地对白锦棠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乖乖地呆在那里,不许下来,知道吗?”
白锦棠小鸡啄米般点头,乖巧:“好哒。”
二话不说,直接下水开始胡乱摸,虽然不知道摸什么,但是不妨碍他摸得开心,斗志昂扬,满脑子全是白锦棠那声哥哥。
然后很快,谢灼就知道了掉在水里的东西是什么了。
是那串檀木佛珠。
拇指大小的紫檀木珠子被谢灼握在手心里,心情忽然有些复杂,而岸上的白锦棠瞬间开始兴奋起来,对谢灼伸手,道:“那……那是我的……”
谢灼这才发现,白锦棠右手一只紧紧握住,怎么也不撒手的东西,原来是珠串上的流苏。
“你刚刚跳下去,是为了找这个?”谢灼踏着水,走到白锦棠的面前,将珠子递给了白锦棠。
白锦棠开心地将珠子和流苏放在一起,点头:“嗯。”
谢灼:“他就是一串珠子,你犯得着把命搭进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微微蹙眉,他想不起来原因了,他就是觉得这串珠子很重要,于是他用眼神表示了自己的困惑。
谢灼低声问:“是因为我吗?”
白锦棠看着他的脸,努力的回想着,脑海里忽然零零散散地闪过很多的片段,把他刺激的有些头疼。
但他还是记得一些东西,于是道:“你送的我喜欢。”
谢灼长叹一口气。
觉得白锦棠可能有些不清醒,因为这个东西是在千金阁,他央求白锦棠买下来的,结果白锦棠却临时变卦,自己收走了。
但是如果说,白锦棠其实以前认识自己,知道檀木手串是他的,所以才会在醉酒的时候,将东西的原主人归于他,那就说得通了。
不过,已经没有时间让谢灼思考了。
白锦棠忽然蹲下了身子,声音难受:“我热,好难受……”
谢灼伸手一摸,也愣住了。
本该浑身冰冷的白锦棠忽然像是火烧一样,面色通红,手脚更是滚烫,握在手心里如同一块烙铁一样。
这炽热的温度让白锦棠十分难受,肩膀上的外袍也被他脱了下来,许是觉得还不舒服,蹙着眉头,开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棠,你这是怎么了?”
谢灼连忙上了岸,将掉落的外袍再次给白锦棠披上,可是刚刚还乖巧可人的人,现在格外的不对劲。
“不穿,热,好热。”说着,本就散开来的衣领,直接滑落肩头,露出那洁白如玉的肩膀,和精致漂亮的锁骨。
谢灼手忙脚乱地将衣服拉了回去,抓住白锦棠撕扯着衣服的手腕。
“我好热,你别动我……”白锦棠挣扎着后退,想要摆脱谢灼的禁锢,眼看着白锦棠越发的烦躁,谢灼深知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
也顾不得什么了,从怀里逃出一根绣着海棠纹的发带,直接将宁王殿下的手腕给绑了。
这还没完,又捞起外袍,将人直接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然后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本来就难受的白锦棠更加难受了,以至于这脾气也上来了。
“放肆,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白锦棠躺在谢灼怀里也不老实,扭来扭去地,想要谢灼放他下来。
这是能乱动的吗?
真是个祖宗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声音暗哑,眼神都不敢看白锦棠了,无奈道:“锦棠,我带你去找落雨,他肯定知道怎么回事,你乖一点好不好?”
你要是再不乖,我真的就禽兽了。
可惜白锦棠听不见谢灼地呐喊,他的内心现在全都是,谢灼不帮他,还让他难受,是个混球,坏蛋。
他很生气,特别生气。
“唔——”
谢灼的咽喉忽然被人咬住了。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处,他甚至能感觉到埋在他脖颈的脑袋,是什么样的姿势。
牙齿磋磨着他的皮肉,让谢灼被迫微微扬起头,触电一般的酥麻走过谢灼的全身,压制在内心深处最浓烈的欲.火被这一举动彻底点燃,瞬间烧遍他的四肢百骸。
呼吸沉重,眼睛漆黑到如同一个深渊,而深渊里的巨兽,正一点一点地咬断钳制住自己四肢的锁链,马上就要张着血盆大口,将白锦棠吞吃入腹。
白锦棠终于松了口,挑衅地看着他,似乎在因为自己报复了谢灼而感到得意。
“锦棠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谢灼喉咙滚动,终于低下头看向了怀中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1章
白锦棠往谢灼怀里缩了缩,闷声道:“可是我热……”
此话一出,谢灼有火也只能忍着。
白锦棠如身体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自己怎么能在这里胡思乱想呢。
不行,他必须快点回去,让落雨看看。
许是被谢灼的眼神吓到了,还是本能的预知到了危险,白锦棠这一路上虽然难受的厉害,却也只是默默地忍着,没再去闹谢灼了。
落雨和秋风从回来,就没有熄灯休息,他们在等白锦棠。
“嘭——”
谢灼一脚踹开了房门,一边对跟着进来、不知道情况的落雨道:“你快给你家主子看看,刚刚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变成了这样。”
落雨心里一惊,连忙扒拉开白锦棠身上的外袍,想要为其把脉,结果就看见白锦棠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双手。
“夫人,你们这是……”落雨动作一顿,一言难尽地看着谢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一噎,连忙将发带解开了,按住白锦棠防止他乱动,一边解释道:“我也是迫不得已。”
落雨讪笑:“这是夫人和王爷的事情,不用和我解释的。”
话是如此说,但落雨看谢灼的眼神,实在不干净。
虽然谢灼这一路上确实脑子不干净,但他行为举止绝对没有僭越。
简直欲哭无泪。
“夫人,你是不是喂了主子吃了什么东西?”落雨抿了抿唇,神色严肃。
谢灼脑子稀里糊涂的,忽然想起河畔边上的酒水,恍然大悟一般:“他喝了酒。”
那酒是北渊王留下的酒,按理说是怎么也不会有问题的,况且白锦棠身中半寸相思,毒药根本奈何不住他,所以落雨也没有检查那酒,任由白锦棠拿走喝了。
不过现在看来,问题应该出现在那酒上。
于是落雨连忙对秋风道:“快,把酒坛拿回来,我有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秋风:“好。”
而这边,白锦棠的情况越发的糟糕,那酒水带来的热潮几乎要将他淹没,浑浑噩噩之中,忍不住低吟出声。
谢灼看在眼里,急在心中:“怎么了?”
落雨有些尴尬,手下的动作却是干净利索地,在白锦棠的身上迅速落下几针,这才让白锦棠的情况微微好转,体温慢慢地降了下去。
“夫人不必担心,我已经用银针暂时封住了那药性。”
谢灼瞬间抓住重点:“暂时?”
落雨抿了抿唇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补太过了……”
谢灼:“那酒是?”
落雨不好意思道:“那酒是当年主子的舅舅酿的,说是要在主子成亲时当喜酒拿出来喝,谁曾想里面还掺了点东西,这才……这才……”
现如今谢灼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了,气氛越发尴尬,秋风拎着酒坛子回来了,落雨连忙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嘴里尝了尝,眉头紧蹙,似乎十分为难。
恰逢此时,床榻上的白锦棠睁开了眼。
脸色的红晕还不曾消散,温度稳定在一个极为尴尬的地方,身体源源不断的热潮袭来让白锦棠浑身发软。
白锦棠费力地撑起身子,被濡湿的发丝贴在脸侧,脖颈处,手背青筋暴起,抓着床边的指尖因为用力失了血色。
“主子?”
谢灼下意识坐到白锦棠的身边,想要靠近他,却被白锦棠推开了。
“别碰我。”白锦棠口干舌燥,好不容易才从这药性里磨出一丝理智,近乎狼狈的错开眼,不去看谢灼。
谢灼也知道他难受,转头去问落雨:“有办法解药吗?”
落雨刚想开口,就见白锦棠强忍着不耐,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还有自己的声音,不让自己软下去。
“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会好。”白锦棠快没力气了,神智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可……可是主子你……”
白锦棠闭眼,语气严厉:“全都出去。”
落雨也着急,但还真不能就这样出去,于是破罐子破摔道:“主子!这酒足足有二十余年,药效不是一般的方法能逼出来的,银针也只能压制,您就算和夫人闹了脾气,不愿意他帮您,那您和我们说,我们去找人帮您解药!”
秋风也道:“王爷,只要你说出来,你喜欢什么样的,我这就带着银月卫下山帮你找回来。到时候你若是喜欢就纳入府邸,若是不喜欢,便给钱打发了,您放心,绝对保证对方是自愿的。”
落雨连忙点头:“男的女的都行,你要是想不出来,我们让银月卫全带过来,给你挑挑……”
这话真是越说越歪,已经是让谢灼黑脸的程度了。
他才是明媒正娶的好吧,当着他这个正室的面子,说要给白锦棠找小妾,秋风落雨可真行啊!
还挑挑!
要不要直接现场来个选秀啊!
白锦棠忍无可忍:“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皮笑肉不笑:“不需要!”
两道声音很有默契地交叠在一起,秋风落雨立马闭嘴,看了看白锦棠,又看了看谢灼,觉得现在这个情况,还是让他们自行商量比较好。
随着关门声响起,屋里的气氛忽然有点暧昧,是不可言说的灼热。
谢灼垂眸看着床榻上的人。
白锦棠几乎快要伏在床榻上了,发丝铺了一身,让他根本看不清楚白锦棠的表情,只能瞧见他颤抖的背,以及那形状漂亮的蝴蝶骨。
“锦棠——”谢灼叫了一声。
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白锦棠这才察觉谢灼,猛地抬头,双眸猩红地看着他,强忍着脾气道:“出去!”
谢灼毫不犹豫地抓住了白锦棠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这边拉了拉,他看着满眸挣扎痛苦之色的心上人,低声道:“我要是出去了,你打算怎么办?锦棠。”
落雨医术高超,也不能帮他解药,难不成白锦棠还想自己熬过去?
他身体本就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却在此刻犯起了倔,恶狠狠地瞪着谢灼:“和你没关系,你走,我不要你。”
这眼神若是正常情况做出来,必定能将人吓得不轻,就连谢灼也会掂量一下,白锦棠是否真的生气了。
奈何白锦棠如今这个情况,漂亮的桃花眼湿漉漉的,睫毛还沾着泪珠,要落不落的,鼻尖的红痣烧了起来,就连以往带有威慑力的声音,也软了下来。
看着他的时候,像一只雪白的可怜猫咪,被逼到绝境,只能故作凶狠的朝着他伸出爪子,却不曾想,这样的举动只会勾的人更加放肆。
“不要我要谁?告诉我锦棠。”谢灼抓住了他的手腕,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一只手则是捏住了他的下巴,凑近同他鼻息交缠,“让落雨去给你到山下,找男的还是女的上来帮你解药?亦或者是,直接把你那个好弟弟给你叫过来。”
简直越说越过分。
奈何白锦棠双耳轰鸣,只看得见谢灼故意摆出来的勾引姿态,其他的话什么也听不进去。
白锦棠接受不了任何的刺激,他挣扎想要后退,可是谢灼抓的他太紧了,就连躲闪的目光也被他抓了回去,一双可怜兮兮的眸子,无力地看着他。
“锦棠,你乖一点好不好?”谢灼声音低哑,哄道,“你乖一点,我就不让你难受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呆呆地,脑子彻底宕机:“不难受?”
谢灼眼角浮出笑意:“是啊,不让你难受,那锦棠还记得在河边时,和我说过什么吗?”
白锦棠想不起来。
谢灼引导道:“你说你喜欢我,那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白锦棠:“喜欢……”
谢灼勾唇一笑:“可是我不信,锦棠,你刚刚说要找别人,我很不舒服,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白锦棠眼中闪过挣扎,还有点委屈。
他真是太难受了,这人明明说帮他,不要他难受,结果还骗自己亲他。
“骗子,你骗我。”
谢灼继续道:“你信不信,亲我一下,就不难受了。”
白锦棠迟疑:“真的吗?”
谢灼眸光幽深,似乎下一刻就要将人吞吃入腹,却还是耐着性子道:“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音落,白锦棠当真就吻了上去。
不似那个浅浅的吻,这个吻凌乱又急切,似乎满身的燥热有了发泄点,让白锦棠心中的渴望得到了满足。
眼看着白锦棠彻底迷乱,谢灼却还是不愿意放过白锦棠,他再次抓住白锦棠,不让他乱动。
谢灼:“锦棠,还想更舒服吗?”
白锦棠凭借着本能点头:“嗯嗯。”
谢灼将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腰封上,咬着那已经红透的的耳垂:“那你帮我解开好不好,帮我解开,锦棠,我就能让你不难受了……”
谢灼就这样,带着白锦棠的手,让他一点一点地解开了自己的衣衫,看着面前的心上人,懵懂又渴望,却全身心相信着他,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他果然是个混账,趁人之危的混账。
衣服被丢到床榻下面,交叠在一起,帷幔重重地垂落,遮住一地的烂漫春光。
很快白锦棠就知道了,谢灼会让他如何的不难受。
帷幔剧烈地摇晃着,隐隐约约传来喘息和哭泣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窗外的一地月光不知何时被乌云遮盖,天空传来雷声的轰鸣,不过转眼之间,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就席卷了整个大地。
院子里的一树繁花本在悄然无声绽放着,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雨打落进泥土里,偶尔响起的雷声,惊得满树花枝乱颤,娇弱的花蕊被泥水沾染,可怜的花瓣逐渐散开,再也不见方才的闭拢。
风雨来的过于突然,花朵来不及反应,只能任由其一次一次的冲刷,到最后,那属于花朵的淡淡香气被洗去,取而代之的是属于风雨的味道。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暴雨才堪堪停歇,只余下满地的残花败叶。
而那边,谢灼问秋风落雨要了热水,亲自抱着白锦棠沐浴清洗。
第42章
房间的窗户微微敞开着,刺眼夺目的阳光迫不及待地翻涌进来,照出满室的春光。
昨日被人随意丢在地上的衣服还在原地,被窗外的风微微吹起,雪白的轻纱如同雾中琉璃,拂过床榻的棱角。
谢灼看着怀里的心上人,总觉得怎么抱都不够,怎么看也看不腻。
怀里人睡姿恬静,长长的睫毛垂着,眼尾处逶迤的那抹红还不曾散去,柔软的唇泛着粉意,宛如雨后的海棠,脖颈处星星点点的痕迹,是无尽的风月艳色。
谢灼的脑海里不由得浮出昨天晚上的场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锦棠实在是太招人疼了,像是一只猫咪,乖的不行,折腾的狠了,就伸出爪子挠他几下,到最后,因为实在受不住呜咽出声。
漂亮的桃花眼湿漉漉地瞪着自己,眼泪更是止不住落下,然后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只可惜,他的锦棠根本不知道,这样的反抗只会让他更过分。
于是彻底让谢灼变成一个禽兽,将人翻来覆去吃了一遍又一遍。
“锦棠……”
白锦棠睡得有些不安稳,眉心微蹙,下一秒,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睁开了。
眼神里还透露着茫然,宿醉过后的脑子更是昏沉的厉害,太阳穴隐隐抽痛,让他暂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醒了。”身边的人动了动,揉着白锦棠的脑袋,低头在白锦棠的眉心落下一吻,熟练的像是一对夫妻。
现在他们算是真正在一起了,那按照正常的流程,新婚夫妻第二天起床,是不是应该各种腻歪什么的。
比如:他的锦棠身娇体弱,他是不是该帮他穿衣服。
亦或者腰酸,就像昨天一样对着他撒娇,让他帮忙揉一下腰之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真的很愿意效劳的。
想到这里,谢灼揽住白锦棠的胳膊将人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目光逐渐灼热,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白锦棠鼻尖红痣上的牙印还留着,微微蹙起眉头有一种虚弱的病态美,弱柳扶风。
白锦棠:“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里?”声音嘶哑,有些不适。
谢灼心都快融化了,发现犯迷糊的心上人也是如此可爱,又不嫌事大地在白锦棠地嘴角亲了一口。
“锦棠,你真好看。”谢灼笑着说。
昨日的记忆,随着谢灼这个举动,全部浮上脑海,很快白锦棠那张还算淡然的脸庞瞬间皲裂,那眼神更是冰冷刺骨。
白锦棠将谢灼横在自己腰肢上的手臂给扯了下去,看着谢灼一脸温存的表情,毫不留情地将人一脚踹下床。
“滚!”只有言简意赅地一个字。
看着瞬间变脸的人,谢灼还有些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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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他想到的一个也没有,这也就算了,还被踹下了床。
而床榻上的白锦棠因为这个极为剧烈的动作,不知道是不是扯到那里了,疼的白锦棠倒抽一口凉气,葱白的手指抓紧帷幔,脸色越发的难看。
谢灼连忙凑了过去,关心道:“是不是不舒服,给你上了药了……是不是肿了,你让我帮你看看。”
说着,谢灼竟然要去脱白锦棠身上的亵衣!
白锦棠被气得面色通红,一把捂住自己的衣带,怒斥:“你敢!”
谢灼看着白锦棠羞恼的样子,有些啼笑皆非,眸子不由浮出宠溺,轻声安抚道:“锦棠,你放心,这次我不骗你,我真的只是帮你看看伤口。”
白锦棠太阳穴忍不住抽搐了两下,咬着牙道:“你给我闭嘴。”
明明这一世他都计划好的,绝对不会再和谢灼发生这种关系了,就算前段时间他故意亲近谢灼,却也没有把自己搭进去的打算。
结果因为一坛子破酒打破他的计划,竟然让他和谢灼稀里糊涂地滚到了一起。
甚至比前世还要早,明明前世这时候,他们还是好兄弟……
这也就算了,秋风落雨怎么也不拦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现在恨不得把谢灼宰了。
谢灼知道白锦棠不舒服,难受,小心翼翼地哄道:“别生气了,锦棠,我的错,别把自己气坏了。”说着,谢灼按在了白锦棠酸痛的腰肢上,轻轻地按着,疏解着白锦棠难受的情绪。
白锦棠的脸色这才好点。
谢灼:“这个力道怎么样?会不会太重?”
白锦棠微微和谢灼错开眼,把谢灼的手打开了:“我好了。”
纵然心里翻起滔天巨浪,各种复杂的情绪交杂在一起,白锦棠还是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将自己的衣襟拢好。
现在不是和谢灼算账的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谢灼还以为白锦棠是接受了自己,于是立马狗腿的表示:“未时,马上就要申时了。”
按照原定计划,白锦棠应该今日一早就会带着人下山,而静王那边也会得到消息,事先埋伏在回去青州城的路上。
可是如今一闹,打乱了他的计划,让白锦棠有些担忧。
谢灼见白锦棠一脸严肃的表情,心里微动,总觉得白锦棠似乎有事情瞒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谢灼试探性地问了一声:“锦棠,你可是因为耽误回了青州而烦心?”
白锦棠没看谢灼,只是淡淡地吩咐道:“你出去,把秋风叫过来。”
谢灼眸光微微闪动,也没多问,点头:“好。”答应的虽好,却不动。
白锦棠:“你怎么不去?”
谢灼盯着白锦棠的眼睛,忽然开口道:“锦棠,你是在生气吗?”
如果刚刚还有些茫然,因为身体上的不适而烦躁,闹小脾气的话,那现在白锦棠应该是极为清醒时。
这样的情况下,纵然白锦棠眼里的爱意不似昨夜那般纯粹无暇,可如何也不该是这个样子,冷然还带着懊悔,这样的情况让谢灼心里发凉,犹如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冷水,彻骨的寒冷。
白锦棠手指下意识蜷缩一下,面色不动,神色疲倦道:“你非要现在和我说这些吗?”
有什么东西从指缝里悄然溜走了。
如果白锦棠以前还愿意装一下,或许真的有过片刻的不忍和心动,那经过昨天晚上的云雨,基本上也就消磨干净了,现在瞧见谢灼只觉得厌烦,甚至不愿意和他多说话。
如今谢灼能和自己心平气和的说话,已经白锦棠最大的忍耐限度了。
倘若是别人,白锦棠早就把他剁了喂狗了,哪里轮得到谢灼在这里唠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看出来了白锦棠的不耐烦。
“你在怪我吗?”
有什么东西要冲破谢灼的心口出来,不同以往怦然的爱意,这次竟然是惶恐和颤抖,让谢灼瑟缩。
而他正在极力的克制这种感觉,不让这种感觉操控和占有他的理智。
白锦棠抿唇:“没有。”
那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
谢灼:“可你的眼神变了,锦棠。”
白锦棠淡淡反问:“是吗?我以为我一直都是这样。”
谢灼:“……”
白锦棠耐心已经到了极限:“还不去?”
谢灼这才转身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走后,白锦棠这才赤脚从床榻上走了下来,在一众浅色的衣物中,看见一抹红色,他目光闪了闪,觉得今天必定是要见血的,那就红色吧。
他记得,他的母亲最喜红色。
既然是去见仇人,定要是穿红色才喜庆。
白色的里衣,用金丝绣着海棠的红色外袍,腰间是坠着玉饰和珍珠的宫绦,红色的流苏随着走动,贴着衣摆乱颤,长发被白锦棠随手用发簪挽了起来,剩下的则披在两肩。
做完这一切,白锦棠下意识去摸手腕上的珠串,想要去理上面的流苏,可却摸了个空。
他怎么忘记了,那玩意昨天晚上在柳叶河畔的时候就断了。
也罢,大概是缘分到了,东西自然也就留不住了。
白锦棠心里又是没由得一顿烦躁。
“咚咚——”
秋风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生怕自己看到不能看的东西,方才他从谢灼的只言片语中,也大概知道了白锦棠的不高兴,以至于现在噤若寒蝉,不敢开口,等白锦棠问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随口问道:“静王那边怎么样了?”
秋风见白锦棠没问昨晚上的事情,暗自松了一口气,道:“静王很聪明,没打算在青云山下手,根据可靠消息,静王的人已经到了落花坡,在那里埋伏。”
落花坡是回青州城的必经之路,树木茂盛,林中常有野兽猛虎出没,四周也没什么人家,十分适合埋伏刺杀。
白锦棠点头:“你让银月卫不要靠近那里,一切看信号行事。”
“是。”秋风应道。
白锦棠微微蹙眉,看着秋风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事情吗?”
秋风道:“主子你和夫人昨晚……需要休息一下吗?属下觉得,晚两天其实也没什么……”
毕竟白锦棠和谢灼如今这个关系实在尴尬,夫妻之名有了,夫妻之实如今也有了,结果却闹得不上不下的,若是真动手了,可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以后必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拿取解药的办法很多,也不一定非要谢灼来换,只看他家主子愿不愿意为谢灼费那个心思和力气。
但是显然,白锦棠没那个意思。
“不可。”白锦棠道,“八年来,年年如此,若是今年变了,会打草惊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风这才点头:“是。”
白锦棠:“你和落雨说一下,半个时辰后我们启程。”
如今启程,大概晚上的时候就能到落花坡,见到他这位好哥哥了。
白锦棠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又想到自己即将摆脱这个困死他两生的毒药,白锦棠忽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没人可以阻止他,谢灼也不行,没人可以。
第43章
白锦棠在一边用膳,秋风落雨便进屋帮忙收拾东西,将白锦棠随身的东西悉数整理好。
他们在这里住的时间不长,所以东西不多,一刻钟的时间就收拾的差不多了,白锦棠这时也吃完了膳,从袖子里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询问道:
“他人呢?”
秋风道:“已经和夫人说了,也派人跟着,应该马上就会回来了。”
“行。”白锦棠起身走了出去,迎着外面刺眼的阳光,白锦棠用袖子微微遮了遮,一身红衣艳若春阳,美得惊心动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瞧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落雨将包袱丢给秋风身后的两个银月卫,转头将一把油纸伞给撑开了,打在白锦棠的头上。
“太阳大,主子别晒到了。”落雨十分贴心。
白锦棠颔首,握住了那绘着红色海棠花的油纸伞,眉眼扫过这处院落。
足足八年了。
院子里的菩提树依旧枝繁叶茂,山上的桃花大概早就败了,这样清闲的日子以后注定享受不到了,往后便是腥风血雨,生死落索。
白锦棠:“秋风,你留下等谢灼,我和落雨先行下山。”
秋风遵命:“是。”
走了几步,白锦棠又道:“他若是半个时辰内不能赶到,你就把他绑到我面前。”
而另一边,谢灼正在柳叶河畔。
跟在谢灼后面的银月卫有些紧张,想不明白谢灼一从白锦棠的房子里出来头也不回,一句话也不说地往这里跑。
昨日白锦棠那个情况实在算不得好,谢灼心中急切,便也顾不得什么了,只能抱着人先行离开,也不知道那檀木手串还能找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银月卫:“夫人,主子那边说,马上就要下山了,让您感觉过去……”
谢灼脸色苍白,袖子底下的手紧紧握住,随口回道:“我有事情,暂时过不去,你帮我和你家主子说一声。”
银月卫结结巴巴道:“可是……可是落雨大人和秋风大人已经收拾好东西了,主子马上也要下山了……”
“要不您先下山,剩下的让属下来做吧,属下定然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可是不等银月卫把话说完,就见谢灼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紧接着就是鞋子,就在银月卫还在茫然谢灼好端端地为什么脱衣服时,谢灼跳河了。
水花喷溅,吓得银月卫大叫,着急忙慌地就要过去捞人,“夫人!您莫要想不开啊!主子还等着你……”声音未落,自己倒是先愣住了,那河水只到小腿。
银月卫:“夫人,您这是饿了……所以想吃鱼了?”
谢灼:“不是,我找东西。”
说完,谢灼皱眉,示意银月卫站的远一点,“你别站那里,遮住我光了。”
银月卫赶紧让开:“哦?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条檀木手串是小叶紫檀做的,落在水里会沉底,他记得昨晚白锦棠就是站在这里的,想必那珠子落得也不会太远。
于是他捋了捋袖子,弯腰摸了起来。
再加上岸边的水还挺浅,所以找起来并不费事。
岸边的银月卫十分局促不安,涨红着脸:“夫人,你要找什么东西尽管告诉属下,属下来吧,您还是先下山吧,主子会等着急的。”
谢灼:“不用。”
没过一会,谢灼就摸到了一个珠子。
奈何已经被水泡的时间太长了,失去了原本的光泽,谢灼眉眼间闪过一丝慌乱,伸手不断地去擦珠子,怎奈何依旧黯淡无光,还将外面的包浆给擦掉了。
这回轮到银月卫愣住了,他瞬间就认出,这好像是他家王爷最近常带的那个。
银月卫有些不可置信:“夫人,您折腾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这个?您若是喜欢,何不让王爷送你一个新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灼听见银月卫这样说,忽然就笑了,不同以往,这个笑有点让人心酸。
“纵然新的再华贵漂亮,可我只在意这个。”谢灼握紧珠子,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喃喃自语,“我就中意这个,其他的我都不要。”
银月卫不说话了。
毕竟这样死心眼的人实在是不多见。
谢灼将珠子小心翼翼放回怀中,对银月卫道:“你要是真想要我快点去见你家王爷,就帮我找点线过来,我马上要用。”
银月卫立刻就猜出来,谢灼八成马上想要穿珠子,忙不迭地去找了。
等银月卫再回来时,谢灼已经上了岸,正面无表情地穿衣服,银月卫把绳子递了过去,看着谢灼难看的表情,银月卫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
“夫人,可是珠子没找全?”
谢灼摇头:“不,找全了。”
只不过还找到了一些其他东西。
银月卫喜上眉梢:“那真是太好了,夫人,我没找到手串上的那种材质的线,只找到了寺庙里和尚用来穿佛珠的线,您看可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银月卫将线双手奉上。
“多谢。”谢灼接过线,死死地攥着,眸子里多出来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像是恍然大悟,又像是难过。
这种情感转变的突兀了。
快到银月卫都有所察觉。
但是时间紧迫,白锦棠还在那边等着,银月卫想不了这么多,再次催促道:“夫人,那我们赶紧下山吧。”
这次谢灼没有拒绝,将珠子和线还有从白锦棠那里拿的流苏放在一起,叮嘱那个银月卫道:“这串珠子是你家主子昨夜丢失的,还以为找不到了,正好方才我惹他生气了,就想偷偷修好,拿这个哄一哄你家主子,给他一个惊喜,劳烦这位小哥,马上见到秋风落雨,尤其是你家主子,千万不要提这个事情。”
银月卫有些迟疑:“这……”
“我是你家主子的夫人,又不是害他性命的洪水猛兽,你连这个忙都不愿意帮?”
银月卫连忙道:“自然不是。”
谢灼这才跟着银月卫一起回去。
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谢灼手握紧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在极力忍受着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而那一边,白锦棠打着伞站在马车旁边,眉眼淡淡地看着不远处的崎岖山路,眉头蹙着,隐隐约约已经有些不耐,握着伞柄的手指泛着雪白。
就在白锦棠耐心即将彻底耗尽之时,那陡峭的山路终于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谢灼正低头走着,在山路上快速的行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格外的入神,就连白锦棠盯着他看了许久都没察觉到。
直到白锦棠清凌凌对他说话:“怎么才下来?”
语气已经比山上那会好多了,但依旧带着冷淡和疏离,不像是夫妻,像是路人。
谢灼三魂七魄这才归位,恍如隔世地看着眼前人。
红衣蹁跹,风华绝代。
宁王殿下就是宁王殿下,便是这一身轻浮至极的红衣穿在他的身上也尽显尊贵,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属于天潢贵胄的骄傲和矜持,让人心生畏惧,觉得高攀不起。
可偏偏生了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看向你时,给人一种极重视、极爱护和喜欢想感觉。
这茫茫山林中,恍如勾人心魂的精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他的心上人。
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的心上人。
白锦棠:“怎么不说话。”
谢灼走了过去,低垂着眉眼看他,倏地一笑:“因为怕你还在生我的气,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你是愿意的,锦棠。”
就在白锦棠微微愣住的那刻,谢灼又道:“第一次见你穿红色是在大婚之日,那时候我混账,没仔细看,这是我第二次见你穿红色,特别的好看。”
谢灼有些不对劲。
白锦棠很敏锐地就察觉到了这个问题,他微微眯了眯眼:“你在怪我?”
“没有,我永远不会怪你。”谢灼道。
白锦棠不欲多说,也不打算探究谢灼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时辰已经到了,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赶紧启程了。
“那我们走吧。”
说完,白锦棠将油纸伞收了起来,递给落雨,自己则打算踩着矮凳上马车,就在白锦棠一脚踏上去的时候,谢灼忽然抬手,从身后抱住了白锦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棠……”闻着怀中人独有的淡淡香气,谢灼鼻子有些酸,眼圈还有点红,语气更是满满的委屈。
白锦棠心里忽的一酸,也没挣扎,任由他抱着:“怎么了?”
谢灼:“我不想回去青州城了,你陪我再在这里住几天好不好?”
“为什么不想回去。”白锦棠低声询问。
莫非谢灼知道了什么,否则为什么不想离开。
谢灼解释道:“这里山清水秀,我们过闲云野鹤的神仙日子多好?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我就想和你呆在一起,而且了听大师说,这里有助于修养。”
听见谢灼是担心自己的身体,白锦棠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双手搭在禁锢自己腰间的大手上,拍了拍,示意谢灼松手:“不要闹小性子,我们该回家了。”
“那你哄哄我吧。”谢灼松开白锦棠,将人转了过来,笑着说。
白锦棠愕然:“什么?”
谢灼却道:“你当初装可怜哄我来青云山,现在我们都要回去了,难道不该旧计重施一下,把我哄回去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你哄哄我吧。
只要你哄哄我,哪里我都陪着你去,你想干什么我都帮你。
看着谢灼的样子,白锦棠忽然笑了出来:“你是小孩子吗?”
谢灼不吭声,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瞳孔的最深处,有地方在颤抖。
白锦棠有一种预感,那就是他必须做点什么,缓和一下。
罢了,总归也是最后一次了。
“夫人乖,不闹脾气了,我们回家吧。”
像是真正对待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白锦棠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再不复刚刚的不耐烦和冷淡疏离。
也就因为这一句话,三千里荒原在刹那间万物复苏,繁花似锦,犹如火树银花,炽热滚烫,万世不绝。
谢灼低头,在白锦棠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眼里全是爱意和欣喜,勾唇笑着说:“好,我们回家。”
白锦棠,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你从没有喊过我的名字,永远只有代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论是翠云取得名字,还是你为了羞辱取的那个名字,永远只是夫人这样叫我。
是因为你不喜欢,还是因为你知道,本属于我的那个名字,你无法喊出口,也不愿意喊出口。
我叫谢灼。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谢。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的灼。
第44章
青云山到落花坡只需要一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其实很长了。
可是谢灼却总觉得不够,他看着面前的白锦棠,格外的粘人,就算白锦棠对他鼻子不是眼睛,他也一概全当做看不见,只管往白锦棠面前讨嫌。
“锦棠,你能和我说一说你以前的事情吗?”
今日的谢灼话格外的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也格外惯着:“你想听什么?”
谢灼:“只要是关于你的,什么都好。”
白锦棠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和别人讨论自己私事的人,尤其是以前的那些事情,就算是说了,那也必定是有所图谋。
比如和凌若尘半真不假地说着这些年的遭遇。
又比如和谢灼说起自己和怀空的纠葛,实则不过是为了获取信任,拉近关系罢了。
所以一时间,白锦棠还真想不出来,自己能说些什么。
谢灼似乎看出了白锦棠的纠结,随口道:“算了,想必遇见我之前,你都一直待在王府,不是养病就是忙着算计别人,小时候的事情八成也忘得一干二净了,也说不出什么。”
这倒是实话,白锦棠在遇见谢灼之前,除了每年会上青云山之外,还真的没干过什么特别的事情,一直在休养。
甚至连王府大门都很少出,生活索然无味。
直到遇见谢灼,一切才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的事多,话也多。
只要他在,白锦棠就冷清不起来,总想和他争个高下。
谢灼缓缓道:“那就让我来说说我的事情吧。”
白锦棠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我是被翠云救回来的,也没什么记忆,浑浑噩噩地过了好久,也没什么朋友,闲来无事就去山上打个山鸡,给自己加个餐。”
“要是收获好了,我还能拎着山鸡去青州城里卖,结果谁知道那次就遇见了王府的人。”谢灼挑了挑眉头,“二话不说塞给我一袋子金叶子。”
“我当时还寻思着,青州城已经寸土寸金到这个地步了吗?一只山鸡竟然值一袋子金叶子。”
白锦棠威威叹气,一提到这件事情,有些头疼道:“这件事情我并不知晓,彼时性命垂危,落雨断定,若是那晚我醒不过来,便真的就醒不来了。”
“最后是一个老道士说要冲喜,还需要是个男人才行,然后神神叨叨指了个地方,秋风就带着人去找。”
然后就找到王汉三签了卖身契,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我知道你是不知情的。”
白锦棠这才“嗯”了一声。
谢灼有些感慨:“我当初要是知道自己会这么喜欢你,巴不得上赶着嫁给你,哪里舍得下那样的狠手。”
“你的身体不好,又养的娇贵,这些年又受了这样多的苦和磋磨,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对你好点再好点……”
这话一句接着一句砸在白锦棠的心口,让他的心口发疼,发闷。
“够了。”像是失去了力气,白锦棠颓然地靠在马车上,眼睛闭上了,又倏地睁开,“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谢灼苦笑,却再也说不出那最后一句话,
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特别喜欢你。
谢灼:“没什么,就是闲聊而已,你说说你,怎么又生气了?生气不好,伤身。”
白锦棠没搭理他,像是累极了,眼下似乎还泛着乌青,面容有些憔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车就这样慢慢地离开高耸入云的青云山,往落花坡的地方走去。
西边山头的草木被晚霞和夕阳染成血红色,像是最后的余晖。
要入夜了。
落花坡。
马车外的秋风目光扫过四周的林木,月亮已经升起。
秋风不由得握紧了腰间的长剑,他和落雨对视一眼,落雨瞬间明白,速度微微慢了下来,守在了马车旁边。
随着逐渐深入,夜越来越安静,近乎死寂。
诡谲的气愤蔓延开来。
“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只听一声暗器划破长夜的声音,一枚暗器直冲马车而去,秋风迅速反应,将暗器斩于剑下,“嘭”地一声!
这样的变故让马儿烦躁,仰着马蹄嘶鸣。
秋风和一众银月卫以一众守护姿态,虎视眈眈的看着四周。
“保护主子!”
无数暗器从四面八方而来,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朝着马车而来。
没过一会,暗器用尽,无数死士从黑暗中冲出来,手中的尖刀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骨冰冷的寒光!
随着一声哨声,死士一拥而上。
兵刃相接,发出铿锵之音,彻底撕裂夜空的宁静。
而马车里的白锦棠也察觉到了动静,微微眯起眼睛,却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谢灼则像是没听见外面刺客的声音一样,眼神一直落在白锦棠的眉眼上,像是没看过一样,舍不得移开。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此行带来的银月卫不多,足够能让静王出手,不会生疑,却不足以保护白锦棠的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不其然,秋风落雨被那群人缠住,分身乏术,以至于让那些死士捡了空子,翻身跃上马车,隔着马车的帘子,毫不犹豫地往车里刺去。
车帘被穿透,染血的尖刀快速地扎向白锦棠的脸庞,只差一寸,就可将白锦棠就地格杀。
可也就是这一寸,那刀刃被人用手指夹住了。
轻飘飘的,看起来甚至都没用什么力气,可就是如此,寸进不得。
死士不断地用力,下一秒,一股霸道的内力自相接处,快速爬上他的刀身,还有他的胳膊!
只听“咔嚓”一声,那长几尺的尖刀直接断成几半!
而那死士直接被这恐怖的内力直接震飞,后背狠狠地砸在树上,吐血而亡。
其他死士见此,再也不敢轻举妄动,拿着刀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马车,生怕白锦棠还有什么后招。
马车里的熏香已经让谢灼失去了所有的武功,如今的他,甚至抬手都十分的费事,他看着理着衣袖的人,开口问:“你要走了吗?”
白锦棠没看他,作势就要出去。
而谢灼竭尽全力地抬手,终于抓住了白锦棠的衣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棠……”
白锦棠袖子中的匕首出了鞘,直接将那片衣袖割断,一句话也没说,掀开帘子就走了出去。
没有回头。
只留下紧握那片衣袖的谢灼,自嘲一般地闭上了眼睛。
秋风落雨以及银月卫见白锦棠出来了,连忙退守在马车四周,白锦棠一袭红衣,就站在马车上,遗世独立。
眼神淡淡地扫过那些死士,问:“静王在哪里?叫他出来。”
没有人回答白锦棠的问题,他们事先都看过白锦棠的画像了,也知道眼前人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戒备的看着白锦棠。
又听见林间一声哨声。
那群犹疑的死士倾巢而出,直奔白锦棠而去。
大部分都被秋风他们拦住了。
却有几条落网之鱼朝着白锦棠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看着白锦棠也不还手,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他们,死士心中暗喜,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内力朝他们袭来。
内力强大如斯,死士下意识想要后退避其锋芒,可就是这一躲,那站在马车上的人就已经不见了。
如鬼魅般,他们听见白锦棠低沉的笑声响在耳边:“去死吧。”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们心惊胆战,可还没看清楚招式,就已经被人割破了喉咙,脸上的惊愕不曾散去。
这样的武功,这样狠绝的手段,就连他们这些死士都为之一震。
不过眨眼,宁王殿下已经衣带飘飘地回到了马车上,浅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赤红色的血液,顺着那波如蝉翼的软剑上滴落。
“静王,你确定不出来一见吗?”这次白锦棠的眼神,丝毫不差地望向了静王的地方。
只听一阵爽朗的笑容,一个身着紫色蟒袍的男人,带着人从密林里走了出来。
目光阴鸷,犹如一条毒蛇,让人不寒而栗。
“本王的好弟弟啊,真是好久不见了,你都长这么大了。”静王语气似乎真的想和白锦棠叙旧似的,可这眼神却只有刻薄和怨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淡淡看着他:“是啊,本王长大了,可皇兄你却老了。”
没人愿意被人说自己老,何况静王总共才比白锦棠大三岁!
静王:“本王是你兄长,白锦棠,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早都撕破脸了,装什么兄友弟恭。”白锦棠觉得有点恶心,继续说道,“怎么,这些年没和京都里的那位装过瘾?”
京都那位说的就是,这些一直和静王对着干的安王。
静王冷笑,也不装了:“多年不见,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白锦棠讽刺道:“比不上你,一张烂嘴搬弄是非,看着就欠揍,这么些年,在京都活着不容易吧。”
“白锦棠!!!”静王双眸血红,被气得不轻,“看来你在青州这么些年,还真是一点都学不乖啊,本王还是喜欢当初你跪在本王面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样子。”
静王说的是,给白锦棠灌半寸相思的时候。
“是啊,您多厉害啊,你可真是太厉害了。”白锦棠哈哈大笑,“黑市没了,李青山也死了,还有你养在连云寨的那群废物,也全都被我杀了。您说说您,多厉害了,一看就是真龙之象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完全是在撕人家的伤疤,撕完以后还嫌不过瘾,又洒了一把盐。
“那又如何!”静王彻底暴怒,被气得面红耳赤。
“我叔叔是当朝丞相,我母亲是父皇最宠爱的贵妃,执掌后宫!你说的那些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白锦棠应和:“是是是,九牛一毛,您厉害。”
静王只听到了话里的讽刺,越想越气,他指着身边的那些死士道:“白锦棠,你身上的毒还在吧,你现在是逞威风了,马上毒发,本王看你还敢口出狂言。”
说到这里,静王就有些得意:“马车里的人是谢灼吧,虽然连云寨的那群废物没有帮我处理掉你们,但是本王已经查清楚了,谢灼就在你的手里。”
白锦棠勾唇一笑:“静王真厉害,竟然猜出来了。”
像是在哄小孩,狂妄的不行。
静王眉头狠狠抽搐两下,忍着想要杀人的冲动,威胁道:“白锦棠,如果您不想死的话,就把谢灼交出来,我放你一马怎么样?”
只要谢灼到手,谁会遵守承诺?
白锦棠:“此话当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真。”静王心里一喜。
只要拿捏住谢灼,从此安王就失去了左右手,刑部大理寺还有吏部,甚至冕洲祁洲都为落到他的手里。
谢灼这两个字太重了。
白锦棠轻笑:“那若是我不愿意呢?”
静王满脸戾气:“那就都死在这里好了!”
“真巧啊。”白锦棠感慨了一句,“本王也是这么想的。”
音落,信号弹直冲天际,绚烂的烟火在空中瞬间炸开,一个“宁”字就这样猝不及防出现在漆黑的夜空中,璀璨夺目至极。
远处,银月卫的马蹄声,几乎要踏破落花坡。
第45章
无数银月卫迅速将他们团团包围,水泄不通。
静王瞳孔紧缩,一脸震惊:“怎么可能?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计划的,你怎么会提前埋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淡淡道:“因为就是我把你引来的青州。”
静王素来心高气傲,吃了这么大个亏,必定是盛怒的,盛怒之下就会失去了理智。
所以他故意放了连云寨的二当家的,给他喂了毒,让他带着书信去往京都。
书信内容尽数是讽刺挖苦嘲讽,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和他做交易,必须他亲自到场才愿意把谢灼奉上,做足了高高在上的姿态。
静王气急败坏之下,无人能劝住,自然就会亲自来青州。
而一旦到了青州,这就是他的地盘,生死不说,当真就任他捏扁搓圆就是了。
白锦棠:“静王殿下,你还是太小看我了,今日你逃不掉了。”
说着,白锦棠随手将软剑插在车辕上,慢悠悠地说道:“静王殿下,你现在可以求我了。”
静王心里发凉,懊悔之中却又不愿意落了下风,咬牙切齿道:“白锦棠,你真是好算计啊,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了你吗?一旦我在青州出事,我母亲,我叔叔都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你也就完了!”
白锦棠不为所动:“我真是好怕啊。”
静王又道:“半寸相思的解药在我手里,白锦棠,你要是想活,就放了我,要不然我定然让你陪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瞥了他一眼,依旧不冷不淡:“呵,说的好像我要是放了你,你就会把解药给我一样,白瑾琛,我不傻。”
静王已经开始慌了,毕竟白锦棠实在是油盐不进。
静王:“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其实本王很纠结。”白锦棠满脸苦恼道,“毕竟我也活不长了,何不拉着皇兄你一起陪葬,这多好啊,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可是我又想……”
静王心里一紧,紧张的看着白锦棠。
“为了你这么个东西,赔上自己可不好,干脆本王将你的脑袋割下来,送给贵妃娘娘,躯体便由我先行保管。想必娘娘爱子心切,定然会想尽办法那解药,换你的是尸体完整。”说着,白锦棠嬉笑道,“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白锦棠这是想要他死啊!
“你不能这样做,白锦棠,你不能这样做!我母亲不会放过你的!”
白锦棠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吓得面色惨白的、不断后退的人,神色冷了下来:“所以,静王殿下是不想死,对吗?”
静王:“我不想死,白锦棠,我要是死了,你也会受到牵连,你也活不了啊!你这不是让安王坐收渔翁吗?你这么聪明,你应该明白的,我不能死的!”
“可我不怕死,”白锦棠垂眸看他,命令道:“那你跪下,我给你第三条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话一出,静王目瞪口呆:“你再说一遍?”
白锦棠:“跪下!”
静王咬牙:“绝不可能。”
这里死士和银月卫这么多,跪下去怕是以后都抬不起头。
再然后就是,白锦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自己跪他?
白锦棠对秋风道:“本王这位哥哥总是喜欢嘴硬,秋风,先砍他一条胳膊,断了他的皇权路,让他清醒一下。”
秋风得令,提着剑朝着静王走了过去。
“不不不!白锦棠,你不能这样对我!”
可是没有人救他,因为那些死士早就被银月卫给控制了,如今的静王就是瓮中鳖。
就在秋风挥起手中的武器,朝着静王劈下去之时,静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而秋风的剑,擦着静王的胳膊,将大地劈出一道裂纹。
劫后余生的静王还在大口喘气,猛地咽了一口唾沫,大叫:“白锦棠,我已经跪下了,你还让我怎么样!”
白锦棠一跃而下,缓步走到静王面前,色若春晓之花,温柔地道:“真乖。”
静王敢怒不敢言,死死地瞪着白锦棠。
结果白锦棠下一句话,就让静王愣住了,白锦棠道:“我把谢灼给你,也可以放你走,甚至能保证你平安出青州。”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静王:“什么条件。”
白锦棠:“我要半寸相思的解药。”
静王迟疑道:“就这么简单?”
白锦棠道:“就这么简单。”
静王抿着唇,总觉得白锦棠没有面前这么好心。
“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毕竟不只有你一个,想要从我的手里得到谢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白锦棠一脸惆怅,“不瞒皇兄说,我只是一个想要好好活着的,在这世界上,孤苦无依的,又不会妨碍你们的事情。你这是何苦赶尽杀绝呢?”
“我这样的人,命不值钱,可是皇兄你就不一样了,你可是未来的皇帝,你真的甘心让安王那个毛头小子踩在你的头上吗?”白锦棠还十分贴心的把静王从地上扶了起来,一点一点地引导着静王。
“这笔交易,皇兄你不亏。可若是安王来了,就没这么好的事情了。”
静王本来为了活着,连下跪都跪了,如今惊魂未定,又被白锦棠丢了这么多的糖衣炮弹,内心早已经蠢蠢欲动。
“那你对天发誓,信守承诺?”
“好。”白锦棠毫不犹豫地答应,然后对着苍天发誓,“我白锦棠今日立誓,青州境内不得动手,伤害静王半分毫毛,倘若违背此誓,便让我不得好死,抱憾而终!”
“如此这般,你可满意了。”
这誓言够毒,静王松了一口气,又道:“我要见谢灼,万一你弄个假的糊弄我怎么办?”
白锦棠:“好说。”
白锦棠摆手:“秋风,将人带下来,让静王验验货。”
马车外的事情,早就被谢灼一字不漏地听了去,纵然心里早就有了准备,可如今亲眼瞧着,亲耳听着,依旧忍不住痛彻心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的他,和货物没什么区别。
秋风掀开帘子,想要扶着谢灼下来,却被谢灼直接挥开,拖着酸软无力的身体,自己踩着矮凳慢慢地走了下来。
静王目光灼灼地看着谢灼,对白锦棠道:“我要离近了看。”
白锦棠点头。
说完,静王就走到了谢灼的面前,刚想伸出手检查一下,这脸上是否带了人皮面具,结果还没碰到人,就被谢灼一个阴鸷的眼神吓退了。
凤眸凌厉,血色和墨色在瞳孔深处翻涌,薄唇紧紧地抿着,面色冷峻,犹如一头野兽,似乎马上就要冲破皮囊的束缚,扑上来,将他们所有人都碾成碎末。
看着静王讪讪收手的样子,白锦棠轻笑:“怎么不验了。”
此等气势,除了谢灼本尊还能是谁。
根本不需要验,只一眼就能看出来。
静王:“不用了,是真的。”
谢灼嗤笑出声,目光落在白锦棠的身上,白锦棠却连目光都懒得施舍给他一个,对静王道:“解药拿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静王这才脱下大拇指上的戒指,只见他转动上面的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便出现一个凹槽,里面藏着的是一枚丹药。
“给。”静王一脸地不甘心,但还是将东西给了白锦棠。
白锦棠倒也没急着服下,笑着对落雨说:“了听大师到了吗?”
只见迟迟不见踪影的落雨忽然出现,展颜一笑:“主子,人到了,您放心吧。”
说完,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手里拿着佛珠,从夜色里走来,看见满地的尸体,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
白锦棠:“劳烦大师帮忙看看了。”
了听带了不少的工具,开始细细的研究起来。
而一边的静王已经不耐烦了:“是真的,要是假的话,我怕是没出青州,就被你抓回来了。”
白锦棠:“有备无患,见谅了。”
静王:“哼。”
过了大概半刻钟,了听将丹药还给白锦棠:“是半寸相思的解药,王爷沉疴多年,先不着急服下,老衲先为王爷扎上几针,再服下,方能事半功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点头:“好。”
了听就当着众人的面,给白锦棠身体各大穴上此阵,过了一刻钟,在了听的示意下,白锦棠将丹药服下了。
了听:“王爷现在可以尝试周转内力,让药性扩散到四经八脉。”
白锦棠运功调息了小半个时辰,方才因为动用内力而变得苍白的脸颊,逐渐变得红润起来,就连额头也沁满一层薄薄的细汗。
随着时间推移,经脉里的刺痛彻底消失,内力再无凝滞,整个人犹如脱胎换骨一样,舒坦至极。
了听为白锦棠拔了针,而白锦棠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忍着内心的激动,白锦棠作揖:“多谢大师。”
了听摇头:“是我该谢谢你,如今老衲已经信守承诺,也轮到王爷了。”
白锦棠摆了摆手,落雨从马车里拿出一个包袱,以及一封书信,递给了了听。
白锦棠:“这是给怀空,他若是看见了,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多谢王爷。”怀空道,“劳烦王爷送贫僧回去。”
“自然。”白锦棠道,“落雨,派银月卫护送大师回去。”
落雨:“好。”
两辈子了,他终于摆脱了半寸相思的控制。
也终于解脱了。
静王见此,连忙说道:“现在你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白锦棠摆手,十分信守承诺:“秋风,恭送静王殿下离开。”
被禁锢住的死士被放开了,银月卫也为他们让开了一条路,可是谢灼却不愿意配合,没有人赶上去带走谢灼。
白锦棠见此,伸手就要打晕谢灼,却被谢灼躲开了。
“虽然我知道现在有些不合时宜,但我还是想问,白锦棠,你心里可有半点不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手指不由得蜷缩了一下,随即他笑道:“没有。”
“所以你说的全都是骗我的,对吗?”
白锦棠:“对,我所说的所有话,全是骗你的,都是为了今日。”
“如今听见答案,满意了吗?”
谢灼:“你知不知道,若我今日不死,他日我必定不会放过你。”
白锦棠点头:“这些我都知道,可那有如何呢,谢灼,这都是你心甘情愿的啊,怪得了谁呢。”
在谢灼在马车前,让自己哄他的时候,白锦棠就已经猜到了,谢灼虽然没有恢复记忆,但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谢灼苦笑:“原来你都知道。”
“是啊,我知道。”白锦棠嗤笑,“在很久之前,我就和你说过一句话。”
“我说,永远不要动心,也不要喜欢上我,否则你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剩下的白锦棠没说,谢灼接上了,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我已经万劫不复了。”
谢灼的鼻尖忽然萦绕一股海棠香气,还不等他反应,脑子就开始迷糊,随即,他的意识不复,坠入黑暗之中。
最后的记忆,似乎有人上前抱住了他。
静王得了这么大的一个便宜,火烧屁股似的走了,生怕白锦棠反悔,一溜烟,就看不见了身影。
想必是打算连夜离开青州。
而白锦棠一身红衣,站在那里,眉眼淡淡地看着那早已经空旷的小路。
没人敢打扰白锦棠,所有人都静静的陪着他。
过了许久,白锦棠才开口道:“把谢灼在静王手里的消息告诉安王,再派人跟着,一有风吹草动,立马来报。”
秋风带人跟去了。
落雨有些迟疑地开口:“王爷,您这是后悔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白锦棠解释道,“这次我要当渔翁,看着静王和安王因为谢灼斗得你死我活。”
“安王很快就会去抢人的,到时候,无论是静王死了,还是谢灼死了,他们两党都会不死不休,就算他们最后都没死,回到京都必定都是一场腥风血雨。”
多么精彩的一场戏啊。
说着,白锦棠又道:“给我准备笔墨纸砚,我马上要写奏章,就写:儿臣意外救下随着摄政王谢灼,因故不能离开青州,特地交由静王护送回京,万愿平安。”
“然后派人快马加鞭送到京都。”
静王不会把他截杀自己的事情说出来的,而自己又再刚刚卖了安王一个人情。
可见的他对谢灼是多么的上心,所以无论怎么样,这件事情和他都没关系了。
落雨低声回应:“好。”
而白锦棠最后看了一眼,静王离开的方向,转而上了马车。
谢灼,无论今日你生或者死,前世种种,你我一笔勾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你若是还想杀我的话,我亦是欢迎,你我不死不休。
他不会后悔,也不会回头看,这是他一直告诉自己的。
第46章
这一夜注定不太平。
漆黑的夜色像是望不到尽头,静王的车架不敢在青州境内停留太久,一众死士马不停蹄地往京达赶去。
安王的人也终于得到消息,朝着静王所行的地方追去,犹如一头见了肥肉的恶狼,如何都甩不掉。
相比较静王那边的夺命追击,白锦棠这边就很平静。
这两日折腾的太久了,身上的毒好不容易解了,紧绷的情绪终于能够松懈下来,如今身体正是疲惫的时候。
他躺在颠簸的马车上,裹着披风,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很少做梦的他今日难得做了一个梦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属于落花坡漆黑的树林里,天边月亮是血红色的,树影打在地上犹如狰狞的触角。
明明月亮是这样的大,是这样的亮,可是白锦棠什么也看不见,伸手不见五指。
这样未知的环境让白锦棠心里不由得发紧,本能得想要离开,于是他试探着往前走,然后越走越快,最后就开始奔跑起来。
黑暗似乎都被他抛弃在了身后。
“白锦棠——”
忽然他的后背响起一抹熟悉的声音,应该是他认识的人,可是在整个诡谲荒诞的梦里,白锦棠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凭借着本能做事,根本想不起来那是谁在叫他。
于是他速度更快了,丝毫不敢停留。
直到他跑到一片空旷的空地上,顿住了脚步,再也不能往前走进一步,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在原地。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有人将手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还在不断地靠近,白锦棠甚至能感受到那东西正蹭着他的脖颈。鸡皮疙瘩瞬间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叫道:“锦棠——”
那只手捂住了白锦棠的眼睛,而他的鼻尖瞬间充满血腥味,有什么东西滴落下来。
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他的下巴,又滑过他的脖颈,最后濡湿了衣襟。
“你为什么不回头看我?”身后的人如是问。
不知为什么,到了这一刻,白锦棠反而平静了下来,他没有反抗,只是道:“因为会死。”
所以不能回头。
身后的人咯咯的笑了起来,松开了捂住他眼睛的手:“那你看看你的面前。”
只见空旷的空地变成了悬崖,峭壁之上,月亮悬在悬崖尖尖上,似乎只要一身后就能摸到。
不知哪里来了一阵风,吹起白锦棠的红色的衣角,而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似乎马上就要坠落。
“你不回头,也会死。”身后的人疯狂的笑起来,声音尖锐刺耳。
有源源不断的血,流向白锦棠,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没。
白锦棠看着悬崖,丝毫不理会那人的话,一只脚轻飘飘地伸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他的身体急速下坠!
红色的衣裳被风彻底吹开,盛放的样子如同正值花期的秋府海棠,犹如的黄泉路上的引渡的曼珠沙华,更像是一只断翅的蝴蝶,奔赴那永无止境的黑暗。
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
他以为他会死,会粉身碎骨,会万劫不复,会四分五裂。
可是他没有,随着身体下落,忽然他被什么东西接住了,软绵绵的,他睁开了眼睛。
只见漆黑无边的黑暗终于消散了,他躺在娇嫩欲滴的草地上,嫩生生的小草撩过他脸颊,痒痒的。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只见千顷碧波之上,竟然长着一棵海棠树,而海棠树下,是一个舞剑的红衣青年。
这一次,白锦棠一眼认了出来,那是谢灼。
白锦棠没出声,淡淡地看着,然后谢灼就回头了。
却是一副伤痕累累,七窍流血的样子。
谢灼在朝他走来,每走一步,脚下的绿草便迅速枯萎,身后的海棠花更是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失自己的生命。
而谢灼,更是惨不忍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里的剑掉了,身上的血越流越多,伤口越来越多,甚至有些地方已经露出森森白骨。
白锦棠终于想起来,那个捂住自己眼睛的鬼东西原来是谢灼。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白锦棠声音无波无澜。
谢灼:“是你害死了我……”
白锦棠:“话不能这么说,你在梦里这么吓我,我都没计较,而现实中的的我,只是担心你的情况,就把你交给了静王殿下,护送你回去。”
说着,白锦棠后退了一步,表示,“如果你是说感情那事情,你情我愿的,怪得了谁?”
果然,白锦棠此人无论梦里和梦外都是如此的厚颜无耻,而谢灼无论是在梦里还在梦外,都不可能说的过白锦棠。
“白锦棠,我要杀了你!”谢灼气的怒目圆整,本就不稳的眼珠子,就这样掉在了地上。
咕噜落地,正好滚到了白锦棠的脚边。
而白锦棠竟然弯下腰捡起了眼珠子,看着软软弹弹的眼球,甚至还在望着他,白锦棠喃喃自语道:“原来把玩时是这个感觉啊。”
谢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人做成白锦棠这样,也是世间少有。
还不等白锦棠继续把玩,一抬头谢灼就不见了,手里的眼珠子也没了。
枯萎的海棠树,一望无际的草地,慢慢地褪了色,就连白锦棠自己也开始迷糊起来,陷入更深的沉睡中。
而另一边,好不容易劫后余生的谢灼猛地从客栈的床上醒来,身上缠着白色的绷带,一双凌厉的眉眼全是怒气和阴霾。
谢灼的心腹长羽见此,立马单膝跪在谢灼的床榻前,请罪:“长羽来迟,还请王爷责罚。”
可谢灼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回忆着在梦里的那一幕,白锦棠真是好样的,在梦里都能把自己气的半死。
他真以为自己是个软柿子,随他捏扁吗?
还真是好啊!
他乃堂堂大安摄政王,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宁王,便是皇帝亲临都要顾及他三分。
他倒是好,算计了自己又一次,次次不重样,到最后竟然还把自己送给静王。
他也是脑子有坑,竟然真的心甘情愿的成全他,到最后还傻乎乎的问他心里是否又半点不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简直就是下贱!
他谢灼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白锦棠还真把自己当成了稀世珍宝了?
以前他是没有记忆,才会被白锦棠那个奸诈小人骗得神魂颠倒,如今他恢复记忆,必定不会放过白锦棠。
他一定要让白锦棠付出的代价,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长羽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王爷?”
谢灼皮笑肉不笑道:“孤没事,孤好得很。”
“……”长羽看着几乎快要喷火的谢灼陷入沉思,觉得谢灼定然是被气狠了。
谢灼道:“找人给我监视宁王,就现在,我要知道他所有动作。不仅如此,他的衣食住行,他见了什么人,和谁说过话,哪怕他今日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我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等着吧,他现在先回去京都,料理一下他那些废物手下,再和静王好好的算一算账。
然后,白锦棠的好日子就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要一步一步来,好好筹划,必定让白锦棠后悔他对自己的的所作所为。
长羽连忙应道:“王爷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
而另一边,白锦棠终于在天亮之前回到了青州城。
马车停在王府的门口,王府的管家早就带着人在门口等着了,落雨掀开帘子,扶着白锦棠下了车。
王府众人也是高兴的不行,拥簇着白锦棠进去。
秋风这时候也得到了消息,赶紧过来禀告白锦棠。
“主子,刚刚传来消息,静王被谢灼的心腹长羽带人截杀。”
他就知道,谢灼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于是点点头:“那静王还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风道:“谢灼没杀他,但也被吓得不轻,反倒是谢灼好像受了点伤。”
白锦棠:“他怎么会受伤?”
秋风解释道:“静王似乎想要用谢灼威逼长羽退下,结果咱们下在谢灼身上的药,恰好失效了。于是谢灼就对静王动手了,受了点伤。不过伤得不重,一点小伤。”
“倒是福大命大。”白锦棠眼下青黑,一路的周折劳累让他心力憔悴,于是道,“大家一路辛苦了,都下去休息吧。”
众人这才作鸟兽散。
落雨早就困了,打着哈欠道:“那主子,你也好好休息,我和秋风就先回去了。”
王府里又很多的丫鬟小厮,所以秋风落雨是不会一天十二个时辰陪在他的身边的,很多时候都是府中的丫鬟伺候。
而秋风任务主要是统率银月卫,保护他的安全,而落雨则是负责他的身体。
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个瞧着半生不熟的丫鬟怯生生地走了过来,看见白锦棠像是在看见洪水猛兽一样,手都打颤了,还有磕磕绊绊地帮着白锦棠宽衣。
白锦棠皱眉:“本王以前好像不曾见过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丫鬟生了一双杏眼,圆滚滚的,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看起来又小又傻乎乎的。
丫鬟可怜巴巴道:“奴婢思思,以前是夫人院子里的丫鬟……”
谢灼院子里的啊。
白锦棠眼神微挑:“那你现在怎么来了这里?”
思思像是背书一样,开始说起自己:“因为管家告诉奴婢,夫人不会回来了,夫人去伽蓝寺的时候,就叮嘱过奴婢,要是哪一天他不在了,就让我好好伺候王爷。所以奴婢特地去求了管家,才来的这里。”
说着,思思眼圈一红,噗通跪下了:“王爷,求您留下我吧。”
白锦棠怀疑谢灼是不是故意让这个思思给自己添堵的。
“倒也不必,你家夫人没死。”白锦棠不由得扯了扯唇角。
思思脸上的泪,忽然僵住,抬头茫然地看着白锦棠,询问:“真的吗?那夫人为什么不回来了?”
白锦棠淡淡道:“因为他回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起来吧,别跪着了,出去洗把脸,让管家给你挑个轻松的差事,别留在这里了。”
说完,白锦棠眼睛一瞥,就看见小丫鬟袖子里露出来的半边书信的角。眉头不可抑制地跳了跳,只觉得万分闹心。
顺着白锦棠的目光,思思也察觉到了那书信,才缓和下来的面色忽地难看起来,眼泪又开始掉了:“王爷——”
“求你别赶我走,我真的会好好干活的,我吃的也不多,我也会帮夫人照顾好你的!王爷,求你别赶我走啊!”
说着,把书信可劲地往袖子里赛,生怕别人不知道那东西见不得人一样
白锦棠:“……”
他早就料到谢灼恢复记忆以后,定然不会让自己好过,就算不会现在动手,也肯定会派人监视自己。
看到思思这个生面孔的时候,白锦棠还在感慨谢灼的效率还挺快。
结果等看见这个傻乎乎的小丫头,什么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不由得有些沉默。
他甚至怀疑谢灼是不是故意来膈应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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