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说完,一脸鄙视地看了看怀空的胸膛:“看看你这小身板,风一吹就倒吧?”
“还有你这腰,吃素吃多了,看着就虚。”
“最离谱的还是你这身高,你每天出门,是不是都要往自己脚底下垫几块转头才敢出门啊?毕竟你这样子,我光看着都替你自卑。”
“哦,你有腹肌吗?八块腹肌。我有。”谢灼越说越得瑟,还当着怀空的面,拍了拍那隔着衣服都能看出来形状的肌肉。
看得出来,谢灼基础条件十分优越,身上的硬件更是没话说。
谢灼为此感到十分的骄傲。
怀空本来就被气得不轻,如今更是被谢灼这一连环的话砸的眼冒金星,那张精致的娃娃脸,如今红的和猴屁股一样。
谢灼一脸感叹:“没办法啊,谁让本王妃天生丽质难自弃,王爷呀,他偏偏就喜欢呢——”
“哗啦——”
怀空手里的佛珠断了线,佛珠断裂开来,砸在地上,滚得满地都是。
“你闭嘴!”怀空一拳头砸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连忙躲过,一副我好震惊的样子,开始扯着嗓子大喊:“怎么,比不过就比不过,你怎么还恼羞成怒了?”
“你这和尚,经书都念到狗肚子里了?”谢灼不仅不怕,反而越发猖狂的撩拨。
怀空已完全丢了风度,和谢灼纠缠在了一起。
怀空的武功竟然还不低!
内力蓄满,怀空重击一拳,带起凌厉的罡风,朝着谢灼快速砸去!
这一拳头下来,若是落在实处,谢灼必定重伤!许是被吓傻了,谢灼不仅不躲开,甚至还手都没有,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怀空的拳头朝着自己砸过来。
只差一寸——
“住手!!!”
只听一声怒斥,怀空血红的双眸忽地清明,连带着拳头都在半空中顿了一下。
也就是这片刻地失神,给了白锦棠一个很好的机会,雪白飘逸的身影如同一阵风,脚下轻功如同鬼魅,瞬间就到了两个人的跟前。
纤细白皙的手指毫不犹豫地点在怀空身上的大穴,那汹涌的内力戛然而止,瞬间消弭于无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停在谢灼面门三寸处,只匆匆剩下一阵风,卷起他额前的碎发。
雪白的袖子,再次落到了谢灼的手边,被他抓在手中,眉眼含笑地看着眼前人。
“锦棠,你来了啊。”
怀空看着挡在谢灼面前的白锦棠,瞬间白了脸色,嘴唇蠕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目光落在白锦棠身后得意洋洋的谢灼身上,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呆呆站在那里。
白锦棠冷声道:“趁我没发火前,你们两个最好说清楚,刚刚在干什么?”
谢灼这才发现,白锦棠身上竟然还扎着银针!
尤其是脑袋上,简直都快成刺猬了!
一想到自己刚刚做的那些损事,谢灼恨不得时间倒流,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锦棠你先别生气,我先扶你坐下来好不好?”谢灼小心翼翼地牵着白锦棠到树底下的石凳子上坐下,这才低声解释道,“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就是我听说怀空小师傅也会武功,就想找他切磋一下而已,谁曾想,被你撞见个正着。”
白锦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谢灼心里咯噔一下,看着旁边发呆的怀空,一个劲地给他使眼色:“怀空小师傅,你说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见谢灼这样说,怀空地脸色这才微微缓和下来,脸色依旧难看的厉害,他点头:“是。”
“怀空,我想听你说,从头说,”白锦棠看着怀空一字一句道。
怀空没吭声,旁边的谢灼更是皱起了眉头。
白锦棠了解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没想瞒着白锦棠,刚刚说的也都是表面话,面子上过得去也就得了,毕竟白锦棠还要靠怀空师父解毒,自己不能将怀空得罪的太狠。
可如今白锦棠这个态度,让谢灼有些糊涂了。
因为白锦棠生气了。
而生气的理由绝不是因为打架,也不是因为说谎的事情。
准确来说,在此之前,白锦棠就已经生气了。
至于生气的原因,谢灼的目光落在了沉默不语的怀空身上。
“楚瑜之,回话!”白锦棠呵斥道。
楚瑜之是怀空的俗家名字,如今连这都叫出来了,可见的白锦棠是真的动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刚他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不过是在切磋而已。”
白锦棠忽然就被气笑了,他站起身来,恨铁不成钢道:“从我今日上山来,你就没和我说过一句真话。”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从两年前开始。”白锦棠像是泄气一般,喃喃自语,“简直就是荒唐啊。”
怀空这次没有反驳,也没有说任何话,而是直接当着白锦棠的面,跪下了。
“对不起。”眉眼低垂,身体摇摇欲坠,一张娃娃脸可怜的不行。
谢灼在心里暗自鄙夷。
虽然不知道怀空怎么惹人不高兴了,但不妨碍谢灼幸灾乐祸。
“现在知道下跪认错了?早几百年干什么去了。楚瑜之,别在我面前装可怜,要跪就去佛堂里好好跪着,好好清醒一下,免得让自己昏了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这话说的太重了,重到谢灼为之侧目,重到怀空连眼泪也不敢掉了,拳头死死地攥着,像是一尊石头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是不是师父和你说什么了?”怀空低声道。
白锦棠闭眼不想看他,几乎是默认的态度。
“师父答应我的,不告诉你的。”怀空嘴里的苦涩都快溢出来了。
白锦棠:“不告诉我,难道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你一条路走到黑?走到死吗?!”
怀空低声道:“对不起。”
听见怀空如此说,还以为他认错了,白锦棠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刚想开口说话,就见怀空忽然抬头,红着眼睛同白锦棠对视,一字一句,字字真心道,“不是死路!”
“喜欢上你,我从来不觉得是件见不得人的事情,也不觉得就是一条死路。”
“你……你……简直大逆不道,放肆至极!!!”看着怀空一脸倔强的样子,死不悔改的样子,白锦棠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了,身上的银针更是因为白锦棠暴怒的情绪,开始乱颤,成功将白锦棠的脑袋搅成一团浆糊。
怀空道:“我就是要说出来,今日便是我师傅来了,我也要说。”
“白锦棠,你把我当弟弟,可有没有想过,我从来都不想当你的弟弟!不仅如此,马上我还要还俗,我还要光明正大的跟着你。”
“我会是你最信任的人,你可以交托的后背,你手中的屠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年以来所有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宣泄出来,如同波涛汹涌的巨浪,眨眼将就将白锦棠彻底淹没,根本不给他一丝一毫地反应机会。
就连白锦棠也想不到,重生不过短短几月。
那干净无尘的神仙拿起了杀人刀,如今,那本该佛法通达的佛陀又为他握住了屠龙刀。
太荒谬了。
荒唐到白锦棠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到最后,他只能无精打采地靠在谢灼怀里,说了一句:“夫人。”
谢灼应道:“我在。”
一直都在。
“我好累啊。”
谢灼明白他的意思,弯腰将白锦棠抱在怀里,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意施舍给怀空,就这样踩着一地的落叶,往了听大师的禅房而去。
怀空苦笑,抬头看着头顶上的菩提树,又看了看满地散落的佛珠,终于没有起来,安安静静地跪在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2章
时辰到了,了听给白锦棠拔了针,
见白锦棠一副气血不通的讨债鬼脸,了听难得有点心虚,亲自为白锦棠泡好了茶水,双手奉上:“王爷请用。”
白锦棠接过茶水,喝了一口,算是领了了听的情。
他将杯子放在桌子上,道:“我走了。”
了听连忙道:“不可,你这身上的针,需要连续扎七七四十九日。”
白锦棠轻笑:“想什么呢?我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连身上的毒都不治了,连夜跑下山,就为了躲他。”
了听这才松了一口气,厚着脸皮道:“那就劳烦王爷了。”
“好说。”
白锦棠和谢灼并肩走出了了听大师的禅房,出来时,见怀空还在外面跪着,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就这样牵着谢灼走了。
两个人走了一段,谢灼终于忍不住抓住了白锦棠的手腕,一双凤眸全是笑意,声音却是酸酸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爷难道不打算和妾身解释一下吗?什么时候招来的这么一朵解语花,嗯?”为了彰显自己吃醋的事实,谢灼还特意凑近了说,温热的呼吸打在白锦棠的耳垂,带起一阵酥麻。
白锦棠扭头瞧他,柔软的唇侧正好擦着过他的脸颊,让谢灼瞬间面红耳赤。
“我还以为你打算一直憋着,不问了呢。”白锦棠调侃道,“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啊。”
谢灼:“那是因为妾身刚刚喝了好大一坛醋,王爷要是再不说,可就腌入味了——”
说完,谢灼在白锦棠白净的脸颊上咬了一口。
“属狗的吧。”白锦棠倒也没生气,安静地说道,“我和怀空初见时,我十一岁,他八岁,彼时我方来青州,刺杀不断,身上的毒又是频发的时候。”
那时候的白锦棠可谓是如履薄冰。
初到时,连像样的王府的都没有,只能借住在驿站里。
一个无权被放逐的王爷,便是一个小小的知县都敢冷嘲热讽上几句,便是如今的王府,也是后来才选址建造的。
落雨为了他的毒,翻阅各种古籍医术,只为保住他的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秋风负责帮他处理各种暗杀,生怕毒没有解,他的小命先不保。
而怀空自小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大夫断言活不过五岁,后来怀空的父母又生了小儿子,便偷偷将怀空带到郊外,想要将其溺死,被路过的了听大师遇见,收做了徒弟,这才保住了性命。
后来青州城被水淹了,民不聊生,不知道已经被父母抛弃的怀空,八岁的年纪,带着自己攒了大半个月的粮食,偷偷跑下了山,想要送给他的父母。
谁知他的父母却以为怀空是来要吃的,不仅闭门不见,还要扬言要打死怀空。
白锦棠初见怀空时,怀空就蜷缩在屋檐下,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雨。
白锦棠顺手将自己的披风给了他,又给了他一把伞,嘱咐他:“最近外面不太平,早点回家吧。”
说完就离开了。
第二次见怀空,是在大街上,因为洪涝,庄稼被淹,田地里颗粒无收,百姓们饥肠辘辘,不得不在路边乞讨。
偏偏怀空是个心善的,将自己的干粮分给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奄奄一息的母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母亲千恩万谢下,怀空怀里的粮食被其他人看个正着,红了的眼的难民双眼血红地朝着怀空扑了上来,将怀空的食物全部抢走了。
那些没有抢到的,气急败坏地朝着怀空吐口水,拳打脚踢,逼问怀空哪里来的食物,是不是家里还藏着好多。
怀空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这样对自己。
就像是自己的父母看瘟神一样看着自己,却对自己的弟弟疼到了骨子里。
他就像是一条人人喊打的流浪狗。
而白锦棠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将怀空从那群难民手里救了下来。
怀空眼眶里满是眼泪,却倔强的不肯落下,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仰着头看白锦棠:“你为什么帮我。”
白锦棠蹲下身子,和怀空的视线齐平:“想帮不就帮了,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
怀空:“可是有这么多人,你为什么只帮我一个。”
那时候的白锦棠备受半寸相思折磨,但骨子里的顽劣还没有被消磨殆尽,于是也就比怀空高半个头的白锦棠半真不假地笑着说:“那当然是因为我就喜欢你一个了。”
怀空脸瞬间爆红,眼泪都忘记流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白锦棠。
白锦棠又道:“你愿不愿意和我回家?我正好缺个玩伴,以后你就当我弟弟好了,一直陪着我。”
白锦棠其实是最害怕孤独的,特别是他的母亲死去,舅舅被杀,独自一人来到青州,落雨和秋风为他的身体四处忙碌奔波,无暇顾及他,他只能一个人呆在驿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一天,他都很孤独。
就是这么巧合,白锦棠遇见了怀空。
怀空又在最绝望的时候,遇见了白锦棠。
横尸遍野,民不聊生,大地满目疮痍,尤其是洪水之后,伴随而来的就是瘟疫,这让青州原本这个繁华的城池几乎快要成了一座死城。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那段日子本该是最绝望的时候,可怀空却只记得每天都会有热气腾腾的包子送到他的面前,会有白锦棠教他读书写字,还会陪着他玩。
好似怀空真的是他弟弟一样。
直到后来怀空才知道,白锦棠提剑带着人闯了县衙,逼着当官的开仓放粮,让那些地主豪强放了血,这才让青州苟延残喘下来。
而白锦棠给他建立了个偏安一隅的世外桃源。
就这样过了大半年,青州城逐渐恢复以前的热闹,灾难带来的阴霾终于慢慢散去。
青州城的大门开启,了听大师也终于找上了门,他想要带怀空离开。
白锦棠做的那些事情,可以是功,却可以是别人攻讦他的过,当时朝廷内外弹劾他仗势欺人的奏章如雪花般满天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其是白锦棠当时的身体状况实在糟糕,已然自身难保,知道了听的来意后,便同意了。
毕竟无论去哪,也好过留在青州陪着自己等死强。
当时的白锦棠其实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机会,毕竟只要他身死,从此世上再无北渊王的血脉,大安的叶家军会被彻底收编,成为历史。
可白锦棠还是活下来了。
了听原本是不愿意救他的。
毕竟白锦棠这个身份太过敏感,一旦他日乘风而起,必定是腥风血雨。
是当时年仅八岁的怀空,捧着白锦棠的血衣跪在了了听大师的门前,为白锦棠一点一点地求来的。
到现在他还记得,怀空大逆不道地质问了听:“师父,你说我的哥哥是恶人,不愿意救他,可他救了一座城池的人,我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恶人!您不是教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就算哥哥以后或许是恶人,可您不也说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恶人尚有回头的机会,凭什么身为好人的哥哥却没有?”
怀空不知道朝廷的弯弯绕绕,也不知道白锦棠身上背负的东西,又意味着什么。
他只知道,他的哥哥救了好多的人,但他的师父却不愿意救他的哥哥。
了听手里的佛珠越转越快,嘴里的经书越念越急,犹如一滴水落入滚烫的油锅,瞬间劈里啪啦地炸开了。
最后在怀空的控诉中,这位闭眼不看世间诸般苦楚的佛陀睁开了眼,望见了苍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救了白锦棠一命。
而了听为了不让怀空卷入那些是是非非,带着怀空回了青云山,再也不曾下山。
自那以后,每当海棠落败,白锦棠就会上山小住。了听为他施针压制剧毒。
而他和怀空却再也回不到那段纵然绝望却开心的日子了。
白锦棠一直都是把怀空当亲人当弟弟看的,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怀空竟然对他生出了这样的心思,以至于白锦棠这才动了气。
“罔顾人伦,大逆不道,其心可诛,简直放肆。”白锦棠一想到这里,浑身都疼,毕竟前世这时候他并没有前往伽蓝寺,后来来了伽蓝寺也不曾见过怀空。
谢灼倒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个样子,心里又是心疼当年白锦棠的境遇,又是难过,竟然还有点感激,还好怀空是个犟种,这才让了听松口救下了自己的心上人。
一边心里又开始嫉妒起来。
白锦棠前十一年,有凌若尘当老师,陪在身边。
十一年后,又有怀空这个光头和尚在身侧纠缠不休。
无论是凌若尘还是怀空,都和白锦棠有着多少年的情分,是如何都不可能轻易割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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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对比,让谢灼有些不安地抱住了白锦棠,心里纵然苦涩,嘴上却还是说:“小孩子家说的,你别太在意,给他点时间总会想明白的,你也别太忧心了。”
“其实也不是这么烦心。”白锦棠伸手捏住谢灼的下巴,示意他看自己。
谢灼疑惑:“嗯?”
“处理爱慕者这种事情,我一向很熟练,纵然他是我弟弟,但本质上其实是没什么分别的,流程也都是那个流程。”
谢灼:“那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山路上我可以当作小打小闹,可是他不该对你出手。”白锦棠垫了一下脚,轻轻在谢灼的唇角落下一吻,如同羽毛飞过,酥酥麻麻的,让谢灼苦涩的心情瞬间变得甜蜜。
原来白锦棠都知道!
谢灼不可置信道:“你既然知道,你在山路上还故意偏向他!你还把我丢下了。”
白锦棠狡黠一笑:“谁让你吃醋的样子实在好玩,这不是想多看几眼吗”
谢灼松了一口气:“那你现在又为什么告诉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你吃醋固然好玩,但万一把你气跑了,这不就得不偿失了嘛?”白锦棠轻轻说道,“现在开心了吧。”
“不开心,我一点都不开心。”谢灼极力压制自己上扬的嘴角,闹着脾气道,“什么事情都让你说了,什么事情都让你做了,现在说几句甜言蜜语就想要哄住我,白锦棠,我告诉你,没有门!”
说完,某人双手环胸,一个扭头,不看白锦棠了。
但却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白锦棠笑的更开心了:“生气啦?”
谢灼:“哼。”
白锦棠:“那我还有话要说给你听,你还听不听?”
谢灼强忍好奇,故作矜持:“哄我的话,我才不愿意听。”
有本事别把脑袋转过来。
白锦棠:“无论是凌若尘,还是怀空,他们或许在我的生命里占据了很大一部分,但我唯独愿意给你……我的所有后半生。”
音落,白锦棠微微叹气,眼神似乎有些落寞,“所以别生气了,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如今的心情已经无法平复,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他心脏狂跳,双颊绯红,恨不得围着整个青云山狂奔,边跑边大吼,告诉所有人,白锦棠是他的媳妇!
什么狗屁凌若尘,什么光头和尚!
白锦棠是他的,白锦棠爱他爱得要死好嘛!
这么一群垃圾拿什么给自己比,自己就是白锦棠的天命之子!
这边的谢灼心里狂喜到不能自已,就差原地发疯了,而那边白锦棠一脸惆怅地叹气道:
“……算了,既然你不愿意听,那我以后不说了。”
“怎么能算了!”什么狗屁矜持,全被谢灼刚刚一股脑全吃了,抓住白锦棠的肩膀,一副特别不值钱地的样子,“我爱听的,我特别爱听,只要你要说的,我都爱听。”
“这可是你说的,后半辈子都是我的,你看咱们要不要找个时间,去立个字据?万一哪天你翻脸不认了怎么办?”
正由此打算的白锦棠:“……夫人,交心的话都说了,你竟然不信我吗?”
谢灼连忙否认:“我没有。”
白锦棠一把推开谢灼:“呵,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不是,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生气了!
两个人打打闹闹,这才回到了白锦棠常住的那个小院子。
谢灼被白锦棠指使着去烧水煮茶去了,而秋风也是在这个时候,从山下摸了上来,来到了白锦棠的房间。
“主子,已经安排好了,如今银月卫都在山下守着,必能万无一失。”
白锦棠点头,问道:“安王的人也到青州了?”
秋风:“今早到的,如今正在秘密探访,想要找到谢灼的下落。”
白锦棠勾唇一笑:“那就让他们再找上些日子,毕竟要是不亲自找找,怎么能相信谢灼就在我的手里?”
秋风是知道谢灼的身份的,出声询问:“既然安王的人到了,那静王那边,我们是否也要告诉一声?”
“用不着我们告诉,安王的动静这么大,瞒不住静王。”白锦棠低头摩挲着手腕上的珠串,低声道,“我们且静静地看着,不会太久的,静王的人很快就会找上门来。”
毕竟黑市的账还没有算,如今又碰上谢灼这件事情。
静王找不到人,马上就会在找上门来试探他,届时就有的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安王,没了谢灼的他,就是一个空有野心的草包,还不需要太看在眼里。
只要静王和安王到了青州,他就有把握让他们两个因为谢灼争得你死我活,而他只管坐收渔翁之利。
至于谢灼生死,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以内。
第33章
大概怀空也知道,自己着实是把白锦棠气的不行,自从那以后,就没再来触霉头。
一连小半个月,白锦棠也没见到他人。
谢灼倒是恨不得直接黏到他身上,盯白锦棠和盯眼珠子一样,生怕自己离开了,就被其他人趁虚而入。
这日,谢灼陪着白锦棠在了听那里扎完针,走到门口时,就听见两个小沙弥讨论前山的庙会。
“哎,我也想去看看,你说我们现在偷偷溜过去,马上会被发现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应该不会吧,毕竟师叔一打坐就要好几个时辰,我们去看看应该也没什么事情吧?”
“那我们现在就去?”
说着,两个沙弥一拍即合,猫着身子就要往外面溜。
小孩子天性如此,白锦棠在一边看着,觉得十分好玩,转头对谢灼笑着说:“伽蓝寺的庙会很热闹的,想去看看吗?本公子今日正好有空。”
“好啊。”谢灼欣然应下。
等到了前山才发现,这庙会还真不是一般的热闹,男女老少,都来凑热闹。
夫妻来求子的,公子小姐来求平安,求功名,求姻缘的,老人家祈求儿孙平安的,潜心跪拜,为佛陀神像献上三柱香。
尤其是那高耸的姻缘树,十分受人欢迎。
姻缘树旁的同心湖,飘着各色的河灯,比天上的星子都要璀璨。
姻缘桥上,温柔公子手里拿着柳枝,姑娘挽着桃花枝,遇见合心意的,就将手里的桃花柳枝抛过去,如果那人有意,便上前将手里的东西送上,如此交换,算是成了一桩好姻缘。
不中意也没关系,只管拿着,也算是附庸风雅一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奈何谢灼不知道这个规矩,本来还兴致勃勃地拉着白锦棠去姻缘树那里祈愿,结果走一步,便上来一个姑娘,含羞带怯地瞧着白锦棠,朝着白锦棠投掷桃花。
这样就算了,还有不少的男子,竟然也学着姑娘投柳枝。
不过眨眼,就已然满怀,可谓是收获颇丰。
偏偏白锦棠这人,还眉眼含笑朝着他们点头,将那些公子迷得神魂颠倒,小姐更是用袖子掩着唇,羞赧的笑。
反观谢灼,生的也不差,奈何眉眼过于凌厉,尤其再配上这副要杀人的表情,就是个凶相,人们避而远之还差不多,
哪里有白锦棠这样温柔多情的样子招人喜欢。
在不知道多少次后,谢灼的脸已经黑的不能看了,一个穿着骚包的粉衣公子走上前了。
“在下许流风,见过这位公子。”许流风手里拿着扇子,不停的扇着,身上的玉佩挂饰随着走路叮当作响,一副自我良好的表情。
白锦棠笑意不变,打量着许流风:“有事?”
“是这样的,在下觉得,公子像是在下的一位故人。”许流风一本正经地说道。
白锦棠:“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流风邪魅一笑,从腰间拿出一根柳枝,仔细看,那柳枝用的竟然是上好的翡翠!
翡翠柳枝做的十分精细,上面的脉络清晰可见,纹路更是漂亮,栩栩如生,下面还吊着流苏。
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如今被许流风递到了白锦棠的面前。
许流风目光灼灼地盯着白锦棠,眸中的欲望翻涌着,面上却是嬉皮笑脸地说着:“公子像极了在下没过门的妻子。”
白锦棠:“……”
谢灼:“……”
这下不仅白锦棠和谢灼无语了,就连一边围观的人,都差点没吐了,开始纷纷骂他不要脸。
许流风不屑地看人群一眼:“你们懂什么啊?不懂别再这里瞎说!都给我滚!”
一群人就这样被许流风轰散了。
许流风深情款款:“在下是真心仰慕于你的,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对你好,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绝不亏待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谢灼拳头紧握,骨头咔嚓咔嚓的响。
他家锦棠长得好脾气好,有很多人喜欢很正常,那些少爷小姐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忍忍也就算了。
这个叫什么许流风的又是个什么妖魔鬼怪,就他这个肾虚样子,敢这样明目张胆地犯到他面前!
今天他非要好好收拾这个家伙,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在谢灼动手前,白锦棠抓住了谢灼的手,率先开口,红唇轻启,就一个字:“滚!”
许流风却上前,想要抓白锦棠的手。
下一秒,白锦棠抬腿,踹在了许流风的膝盖上,只听“噗通”一声,许流风直接给白锦棠跪下了。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冒犯我?”白锦棠声音冰冷,像看死人一样看着许流风。
“你你你……”许流风被吓到了,但害怕随即又被色胆取代,依旧死心不改,竟然身后还要抓白锦棠的衣摆。
见人执迷不悟,白锦棠毫不留情地往他的心口上狠狠地一踹,直接将人踹的滚出去好几米远,这才拉着谢灼离开了。
谢灼瞬间就感觉舒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次这样的事情我来,脏了你的脚。”谢灼眉飞色舞道,“这种货色也不值得你生气。”
白锦棠点头:“好。”
两个人携手离开,却没人注意到,许流风已经被人给扶了起来,整个人笼罩在黑暗之中,唯有那双怨毒的眸子,亮的惊人。
不愧是大大名鼎鼎的宁王殿下,气势逼人,难怪让静王如此忧心,不惜让自己出手。
许流风舔了舔嘴唇,扭头问身边的人道:“我让你们做的,怎么样了?”
属下回答:“已经都安排好了。”
许流风:“白锦棠啊白锦棠,落在本公子手里,算你倒霉!我们今天晚上,不见不散,到时候我看你还能不能这样嚣张!”
将那些柳枝桃花安置妥当以后,谢灼拉着白锦棠走过了姻缘桥,来到了湖中心的那棵姻缘树下。
那所谓的姻缘树,也不过是一棵足足十几米高的桃花老树,上面挂着无数的红绸和红线,无声的诉说着男男女女之间的痴恋和心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远处站着一个小和尚,手里正拿着红绸贩卖。
谢灼走过去,就买了两条,将其中一条红绸递给了白锦棠。
“既然来都来了,我们也许个愿吧。”
白锦棠目光闪烁,莹润白皙的手指摩挲过柔软的红绸,却摇了摇头,坦言道:“我不信这些,看着你写便是。”
还不等谢灼说话,就见白锦棠忽然凑了上来,将那红绸一圈一圈地系在谢灼的手腕上,只听白锦棠道:“我所求的姻缘就在这里,做什么舍近求远,求它保佑?”
说着,白锦棠珍而重之地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晚上的风明明是这样的凉,身边的人群又是这样的喧闹,同心湖的湖水被花灯侵染,波光粼粼,犹如破碎的金子。
而谢灼却觉得自己在云端,在天上,在白锦棠含笑的眼睛中。
耳朵已经失真,只能听见心脏砰然跳动。
“王爷,你对多少人说过这样的话?”谢灼低头同白锦棠对视,声音低沉,眼中有波涛汹涌。
如果白锦棠想,没有人能逃过白锦棠的诱惑。
这悠长的八年,白锦棠每年都会来伽蓝寺小住,可否每次都会收得满怀的柳枝桃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身畔可曾有过其他人?
这些对自己说过的甜言蜜语,所有对他的情真意切,可是否也曾照搬不误的说与他人听?
一想到这里,谢灼就醋的不行。
“此地此时,今世今言,便只对你一人说过,往后也不会有其他人。”
谢灼:“真的?”
白锦棠承诺:“天地为鉴,明月为证。”
“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容易想太多?”白锦棠无奈道。
谢灼理直气壮道:“不想多,万一你被人拐跑了怎么办?”
因爱故生忧怖,又生怨憎。
谢灼并不是个疑心的性子,但自从来了伽蓝寺,他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像是风雨欲来,又像是什么东西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悄无声息的逼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种恐慌他不知道从何说起,却能时时刻刻地笼罩着他,总觉得马上就会降临。
而白锦棠是他最牵心挂念之人,所以总是忍不住确认白锦棠是真的喜欢他,想要和他过一辈子这个事实,试图以此来获取安全感。
白锦棠对谢灼十分的有耐心,他安抚道:“永远都不会的。”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快点写吧。”白锦棠将砚台捧在手心里,又将毛笔递了过去,催促道,“来都来了,写点什么吧。”
谢灼握紧毛笔,笑着对白锦棠道:“既然不求姻缘,那就写——”
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1】。
“我的锦棠,定然会长命百岁的。”等墨迹干涸,遒劲的字体落在红绸之上,张扬又放肆。
他们一起将那块红绸挂在了姻缘树的最顶上,好让天地看见,好让明月知道。
仿佛那样,他们的愿望就会实现一样。
谢灼同白锦棠十指相扣,嘴角上扬,心里满是喜悦。
真好啊,他们走过了姻缘桥,来到了同心湖,如今又写了祈愿红绸,挂在了这姻缘树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是如此有诚心,上天也该保佑他们的。
等两个人回去后,已经是深夜了,秋风落雨因为不放心,正守在门口打瞌睡,眼看着下巴都要砸到脚尖了。
“主子,夫人,你们终于回来了啊。”忙着打架的眼皮,终于在见到白锦棠精神起来。
白锦棠笑着点头:“不是说不用等我嘛?困成这样了,还不去睡觉。”
落雨撅了撅嘴:“这里不比王府,尤其是是今晚的庙会,人多眼杂的,很危险的。”
白锦棠哭笑不得:“好了,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你和秋风快点回去睡吧。”
落雨这才点头,和秋风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现如今只剩下一个居心叵测的谢灼,如今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白锦棠慢悠悠地道:“别看了,你也回去吧。”
“好吧。”如果谢灼身后有一个大尾巴,那他的尾巴现如今已经能扫地了,看着谢灼一步三回头地回了自己爹房间,白锦棠这才迈着轻快的步子,往自己房间走去了。
房间燃着香炉,白锦棠经过时,顺手将用已经凉透的茶水浇灭了,似乎觉得房间太闷,又把窗户打开了。
慢悠悠地洗漱过后,白锦棠也不脱衣服,就这样合衣躺在了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跳跃闪动的烛火,白锦棠指尖隔空一弹,随着一声气音,烛火灭了。
房间瞬间陷入黑暗,只有月光透进来,隐隐约约的能听见屋外的风吹林梢的声音,索索作响,又像是有人轻手轻脚走过满地落叶时发出的声音。
第34章
白锦棠的院落是在青云山的后山,因为比较偏僻,除了一些固定过来打扫的人,平时很少有人过来。
但是显然,今天多了不少的不速之客。
如今银月卫全都守在山脚下,山上除了秋风落雨还有个谢灼,基本上没什么人。
这就很容易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趁虚而入。
就比如许流风这样带着目的的,就趁着今天的庙会,人多,悄无声息的摸了进来。
在摸准位置以后,许流风从腰间拿出了准备好的迷药,喷云吐雾似的将那迷药给吹到了房间里。
随着清浅的呼吸声变得沉重,守在窗户边上的许流风已经急不可耐了,他试探着推开了白锦棠的房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借着门口透出来的光,他看着床榻上的人,浑身都觉得燥热起来,他低声喊了一声:“白锦棠?”
“五皇子?”
“宁王殿下?”
见白锦棠已经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沉了,许流风终于迫不及待走了过去。
然后从腰间掏出绳索将人绑了个结结实实,又将白锦棠用黑色的麻袋从头套到脚,最后往肩膀上一抗,就往外面走去。
院子依旧安静地不像话,其他黑衣人将其他人放倒之后,跟在许流风的身后,直奔山下而去。
………………
白锦棠再睁开眼睛时,他已经身处青云山附近的一个土匪窝里。
看守他的人见他醒了,立马就把许流风给叫了过来,许流风还穿着那身骚包的粉色。
白锦棠:“是你。”
许流风笑的淫邪:“宁王殿下,昨晚上不还很嚣张吗?没想到吧,你还有今日吧。”
维持同一个姿势时间长了,白锦棠换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这才屈尊降贵的抬眼看他:“你是静王的人?”
“王爷怎么会这么觉得?说不定在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采花贼呢?”许流风手里的折扇轻佻地勾起白锦棠的下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市盘踞青州数年,牟利无数,它的账目实在是不好查,奈何本王就是个实心眼,一页一页翻过,就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白锦棠红唇轻启,“这钱竟然被分成了四份,一份李青山占着,一份黑市自己留着,一份交到静王手里,可还有一份哪里去了?”
“本来本王还在想,这账本如何也不会出现这么一个漏洞,就在刚刚,我就知道了。”
许流风眯眼:“你知道什么了?”
“早听说青云山附近有个连云寨,寨主只知吃喝玩乐美人好酒,是万花楼的常客,却不见山上的土匪下山劫道,试问这是哪里来的钱?”白锦棠淡淡道。
“反正本王从来没见过如此不务正业的土匪。”
但如果说,他们是在藏身于此,养兵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后半句白锦棠没说出来,那样容易打草惊蛇。
其实白锦棠早有怀疑,但毕竟他才除掉李青山,剿灭黑市,又要请至剿匪,实在是锋芒毕露,这才作罢。
但是现在不一样。
许流风竟敢绑了他,那他的银月卫攻上连云寨,便就是名正言顺。
许流风笑了:“王爷还真是聪明啊!既然王爷猜出了我的身份,想必王爷也已经知道,在下找王爷是为了什么事情吧。”
白锦棠直言:“无非就是为了谢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流风一愣,没想到白锦棠就这样水灵灵地说出来了。
“你都知道?!”
白锦棠:“你们和安王都快把我的青州翻了个底朝天,本王不瞎,看得见。”
白锦棠慢悠悠道:“不过瞧你们这个样子,应该是没找到,要不然也不会绑我?你们不就是怀疑本王在你们来之前,就把谢灼藏起来了?除了这个,你们还有其他事情?”
这话都被白锦棠说干净了,就显得自己很蠢,许流风嘴唇张了又张,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到最后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许流风呵斥道:“既然知道我的目的,劝你老实交代,要不然,宁王殿下……”
白锦棠轻声道:“那你先给我松绑,你们绑的太紧了,我难受。”
“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白锦棠笑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不过随你们拿捏,敢问寨主大人,你们山寨里的人是蠢货还是猪,这么多人,还看不住我一个人。”
说的就很有道理,许流风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蠢,于是给了身边人一个眼神,将人解绑了。
白锦棠又道:“我饿了,去给我准备一点吃的吧。”
许流风当即就怒了:“你别蹬鼻子上脸,我抓你来是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白锦棠点头,“我都知道啊,但你不让我吃饱,我如何想得起来谢灼在哪里?”
许流风瞬间就摸到了话头:“你真知道谢灼在哪里?”
白锦棠:“是,现在可以准备吃的了吗?”
许流风认命地摆了摆手,手下连忙去准备饭食了,看着白锦棠丝毫没有害怕的意味,许流风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白锦棠:“你就不怕我对你严刑拷打,逼着你告诉我谢灼的下落。”
“那我醒来时就不会在这里了,”白锦棠手掌滑过床上的虎皮毯子,慢悠悠说道,“许公子,下次记得把眼神收一收,说不定本王就会害怕了。”
那双桃花眼微微上挑,鼻尖的红痣红的灼人,让许流风心头一跳,丢盔弃甲,连直视白锦棠的勇气都没有了。
白锦棠猜的没错,在他第一眼看见白锦棠的时候,就生了其他的心思。
这样的尤物随随便便死了,未免太过可惜,白锦棠这般样貌的,很难让人不生出亵渎之心。
“若是本王没猜错的话,静王给你的命令是,务必撬开我的嘴,拿到谢灼的下落,然后将我就地格杀。”白锦棠声音很轻,也很好听,像是玉石撞击的声音,“只可惜,从你看见我的第一眼,你的心就乱了。”
要不然许流风大可以默默地关注他,不引起他的注意,可他还是色胆包天的上前来,赠他翡翠柳枝。
要不是这样,庙会那天这么多人,他还真不一定能直接确认是许流风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流风,你不想杀我。”
————
谢灼脸色难看的厉害。
在许流风那群人悄无声息来到他的房门前,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一想到白锦棠还在睡着,他就有些着急了,就在他屏住呼吸,想要趁着外面的人放松警惕,将人杀了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软。
谢灼心里一紧,试图运转内力,结果却是内力停滞,根本使不上分毫!
透过门缝,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群人把白锦棠偷走,急得他额头青筋暴起,面色通红,心生绝望。
秋风落雨呢?
还有,他怎么失了力气和内力,明明他没有闻那些迷药!
就在白锦棠被掳走没多久,谢灼的房门被打开了。
是秋风和落雨走了进来。
秋风把谢灼扶到床上,而落雨熟练的将自己的药箱打开,顺势将白锦棠系在他手腕上的红绸给解了下来,丢到一边的香炉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人暂时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迎着谢灼冰冷刺骨的眼神,落雨默默地抹了一把冷汗,结结巴巴道。
而秋风见情况不妙,立马给落雨一个你保重地眼神,溜了出去。
秋风从腰间掏出一个口哨,随着口哨声音响起,一只雪白的鸽子落在了他的手臂上,秋风将事先准备好的密信,绑到了鸽子腿上。
谢灼瞬间就明白,合着这都是白锦棠引蛇出洞的计划。
落雨将银针收了回去,不敢看谢灼,问:“夫人现在感觉如何?”
“好,我现在特别的好。”体内凝滞的内力已经可以运转,也终于能够开口说话了,谢灼阴森森地看着落雨,“落雨姑娘,你家主子这又是想去杀谁啊?”
落雨一噎:“也……也没想杀谁,就……就是忽然想要剿匪了,毕竟来都来了,怎么能空着手回去呢?”
谢灼:“哦——剿匪啊,不真不愧是咱们大安的宁王,怎么这么聪明能干呢。”
落雨:“……”王爷,您真的好自为之吧。
谢灼冷笑连连:“所以红绸的药,是你给他的对吗?”
也真是难为白锦棠了,一边对自己情深款款,一边还要想办法把自己撂倒,生怕自己坏了他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欲哭无泪:“夫人,我冤枉啊。”
谢灼点头:“真是主仆情深啊。”
落雨讪笑:“哈哈哈哈——”
谢灼:“告诉我,他在哪里?”
白锦棠事先有交代,落雨可不敢说,立马开始转移话题道:“夫人,您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啊,您放心,主子肯定会没事的。”
比起阴阳怪气的谢灼,落雨觉得还是连云寨的那群土匪可爱,于是打定主意后的落雨,已经开始准备溜了。
结果才走没几步,就被谢灼叫住了。
只见谢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还是说了吧,要不然……”
落雨心里咯噔一下。
谢灼随手拨动着药箱里的瓶瓶罐罐,微笑道:“你的药箱就遭罪了……”
落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许流风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白锦棠,我劝你不要在这里自作聪明,你真的以为我不杀你,就不会用其它的办法对付你了吗?”许流风作势就要去抓白锦棠的手腕,却被白锦棠灵巧地躲开了。
许流风有些不高兴,这人都落在他的手里了,还如此不识抬举。
他就不信了。
“就算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不信你身边的人不知道,到时候我用你们威胁他,害怕他们不把谢灼送到我面前来。”
说着,许流风走上前,作势要将人拢进怀里。
白锦棠面色不改,幽幽地看着抓着自己手腕的手,轻声说道:“许公子,你就不怕他们送来一个假的?”
许流风连连咽了好几口唾沫,只觉得这人就和妖精一样:“静王那边已经来信了,马上就会把谢灼的画像送过来,你们骗不了我。”
“这样啊。”白锦棠若有所思地点头,安抚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许公子,我被绑在这里这么久,滴水未进,你倒是让我先喝口水,吃点东西不是?”
许流风有些犹豫,似乎是害怕白锦棠搞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耽误多长时间,许公子也不想没尽兴,人就晕过去了吧。”说着,白锦棠眉头微蹙,脸色比刚来的时候,更加苍白了,漂亮的眉眼似乎也因此失去了颜色。
许流风虽然急色,但也不得不顾及一下白锦棠的身体,于是这才松口,让人将食物送了上来。
他就坐在一边看着白锦棠用膳。
白锦棠吃的不快也不慢,不像他身边的那些女人一样矫揉造作,也不似军营的臭男人一样,毫无形象,只知道狼吞虎咽。
他的吃相十分文雅,安安静静地,不会发出声音,教养都是极好的。
这一顿饭吃下来,白锦棠算是尽兴了,倒是把许流风吃的口干舌燥,火烧屁股。
眼看着白锦棠放下筷子,慢悠悠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帕子擦嘴,许流风终于忍不住了,还不等饭菜撤下去,就猴急地打算往白锦棠身上扑去。
却再次被白锦棠躲开了。
许流风眯了眯眼睛:“吃也吃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锦棠看着屋子里的沙漏,笑:“许公子,时辰到了,你没时间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午时已到,该死人了。
第35章
“什么意思,白锦棠,你敢耍花样?!”许流风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白锦棠没吭声。
因为许流风的人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从门口跌跌撞撞地滚了进来,大叫:“大当家的,不好了,出事了,官兵打上门来了!!!”
许流风猛地回头看白锦棠,白锦棠依旧一脸淡淡地站在不远处,安静地看着他。
许流风:“哪里来的官兵!连云寨地处偏僻,就算从最近的县衙调人过来,也不可能来的这么快!”
那人哭的稀里哗啦:“属下也不知道啊,他们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起码有好几千人!现如今已经攻上山腰了,咱们的人,都被杀的差不多了!”
这回轮到白锦棠蹙眉了。
他安排的银月卫总共就八百,哪里来的好几千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许流风死,要那些私兵烟消云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流风面色铁青,恨不得将白锦棠碎尸万断:“白锦棠,你哪里来的这么多人!”
“有备无患而已。”白锦棠也不装了,轻声说道,“寨里的人不够阻挡,那后山不是还有不少人吗?本王可是听说,都是花费重金养起来的私兵,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你……你果然就是故意的,你一直都在骗我!”
白锦棠冷漠:“兵不厌诈,是你太蠢!”
“白锦棠,等事情结束,老子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把你的脸划花!”
许流风踹了一脚那小土匪,怒斥:“哭什么哭,老子亲自去会会那些人,你给我把白锦棠绑了!我倒是要看看,那群人还能把宁王一起杀了。”
小土匪连滚带爬地来到白锦棠的身边,捡起那团麻绳子,瑟瑟发抖地看着白锦棠。
白锦棠倒是十分配合,主动将自己手腕并拢伸了过去,让小土匪绑。
小土匪:“大当家,绑好了。”
“把后山的人都叫过来,也是时候见见血了!”许流风狞笑一声,也不怜香惜玉了,一把抓着白锦棠的手,将人扯得踉踉跄跄往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许流风气势汹汹地赶到半山腰,那里已然横尸遍野,一众土匪吃喝玩乐,做久了土霸王,如今一看要见血,吓得屁滚尿流,生怕自己跑的慢了,脑袋就掉了。
官兵打上来,根本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而白锦棠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打上山来的不是几百人,而是上千人了。
只见身着官袍的杜允成骑在马上,朝着他们中气十足地大喊:“本官乃新任青州知府杜允成,尔等宵小,不仅胆大包天占山为王,竟还敢蔑视皇威,掳走宁王殿下,简直罪无可恕!如今尔等愿意投降,尚有一线生机,如若不然,向上人头不保!”
竟然是杜允成,还真是巧啊。
杜允成青州人士,六年前穷困潦倒没钱进京赶考,只能在路边卖红薯,是白锦棠怜他寒窗苦读,身怀抱负,不忍他埋没市井,于是支助他进京赶考。
说来也是造化,杜允成就是当年的状元郎。
这些年来,书信往来虽然少,但是情分依旧。
看来凌若尘已经将黑市和李青山的事情处理妥当,这位新上任的知府,背后应该也有他的运作。
就是杜允成身后的那些兵,看着实在是眼熟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像是官兵,像是凤侯的亲兵。
许流风本来还有些急,等瞧见杜允成瞬间就乐了,不过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身后跟着一些穿着常服的打手,还能打得过他练了这么些年的私兵?
“什么狗屁知府,一个只会用嘴打炮仗的蠢货,也敢在我连云寨叫嚣!”许流风嗤笑,“别还没上任,就先掉了脑袋!”
杜允成气的满脸通红:“你们这群土匪,竟敢如此嚣张!”
许流风拉弓上箭,下一秒,那根箭冲着杜允成的脑门就去了!
旁边的秋风眼疾手快,一刀斩断,这才幸免遇难,而杜允成因为着突如其来的危险,吓得官帽都歪了。
众人见此,哄堂大笑,许流风更是猖狂:“蠢货啊蠢货啊!”
杜允成气的面红耳赤,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秋风道:“大人,我们还是直接动手吧。”
杜允成却皱眉,他看着被捆着双手,就站在许流风马后的白锦棠,迟疑道:“可是王爷还在他们手里,我们这样贸然出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允成话还没没有落下,就见白锦棠手腕上的绳索忽然落地,白锦棠勾唇一笑,下一秒,只见他一跃而起,身体腾空,落在许流风的身后,踩在马屁股上!
紧接着,白锦棠用手里的绳索勒住了许流风的脖颈!
危险和窒息感是在同一时间袭来的,许流风被勒的眼珠凸起,双手死死地抓着脖颈上的绳索,试图以此减慢窒息。
身下的马屁因为这变故发出嘶鸣,开始不安地扬起马蹄,想要自己背上的人甩出去。
白锦棠一边控制身体的平衡,一边不断地用力,最后还要朝着杜允成大喊:“愣着干嘛,上啊!!!”
众人恍然大悟,本来还算平和的局势瞬间乱作一团!
“大当家的,我们来救你!”
无数的矛长剑朝着白锦棠刺了过来,白锦棠猛踩马背借力,身体腾空,将那些武器悉数踩在脚下,惊险躲过!
脚底下的马儿就没这么幸运了,被刺中后发出哀鸣,轰然倒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失去平衡,手下的力道也跟着松了,最后被许流风反手抓住肩膀,就要给白锦棠来一个过肩摔!
“嘭!”白锦棠的后背狠狠地砸在地上,喉咙硬生生呕出一口血出来。
许流风眸中露出兴奋得意笑容,也就是这个空隙,白锦棠摸到后腰处压着的长剑,那是刚刚土匪掉落的,猛地扑向许流风,反手一击,朝着许流风的脖颈刺去!
“刺啦!”鲜血喷溅,染红了白锦棠绣着海棠的雪白衣襟,为他精致漂亮的眉眼上,染上风流邪气。
许流风脸上的笑容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收回,就这样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舒坦了。
白锦棠有一种被恶心了很久,现在终于可以永久让那东西消失的快感了。
就是代价有点大。
果然,没有内力是万万不能的,便是杀个人都如此费劲。
白锦棠随手抹了一把下巴上的血,忽然,他感受到一抹炽热浓烈的目光。
这让白锦棠有些不耐烦,还有些烦躁。
那个不要命的敢这样看着自己,是找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声戛然而止,白锦棠眼里的凶狠在一瞬间消失,变得十分无辜,手里的长剑烫手一样被他丢到了地上,掩耳盗铃一样的往旁边挪了挪,正好挡住了许流风死不瞑目的样子。
白锦棠脸上扬起一个标准的温柔关心的笑容:“夫人,你怎么来了啊?”
目睹这一切的落雨:“……”
谢灼比他笑的还温柔,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妾身当然是来欣赏王爷是如何凭借一己之力,斩杀敌手,为民除害的了。”
“毕竟,像王爷这样爱民如子的人可不多。”
白锦棠认真道:“我可以解释的。”
谢灼:“比如在我们谈情说爱互诉衷肠的时候,王爷却在想怎么把我放倒吗?”
“……”白锦棠此生撒过无数谎言,骗过很多人,无一不是面不改色,此时此刻,一种堪称陌生的心虚感,占据了白锦棠的内心。
谢灼:“还是故意让落雨瞒着,不让我插手?”
“亦或者,你明明知道自己不能用内力,却还要和许流风硬碰硬?”
眼看着怒火越烧越旺的谢灼,白锦棠果断开始装可怜,只见他弯腰开始咳嗽起来,朝着落雨伸出了手:“落雨,我肩膀疼,还有点头晕,你过来扶着我一点。”
落雨自然没去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是刚刚还疾言厉色地谢灼,瞬间哑火,身体永远都比脑子快,一把扶住了白锦棠。
白锦棠也不矫情,靠在谢灼的怀里,有声无力道:“夫人,我疼——”
“活该,怎么没疼死你呢。”谢灼面色着急,连忙对落雨道,“你快来给他把脉,看看是怎么回事?”
落雨连忙答:“好。”
白锦棠:“真的快疼死了,夫人,你一生气,就更疼了。”
谢灼:“……”虽然知道白锦棠可能是在骗他,但谢灼还是忍不住担心,毕竟刚刚那一下却是实打实地。
谢灼低头在白锦棠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安慰道:“马上就不疼了,乖一点。”
白锦棠见谢灼不打算兴师问罪,立马不说话了。
见证了全程的落雨,表示目瞪口呆。
谢灼看着听聪明的啊,怎么一到她家主子面前,跟条傻狗一样?
装可怜,装傻,再配上几句甜言蜜语,简直就是无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怎么样了?”
落雨摇头:“没事,就是皮外伤,上点药养几天就好了。”
谢灼这才松了一口气,从落雨手里接过药,将白锦棠抱了起来。
谢灼低声对白锦棠道:“马车在山下,我先带你回去好不好?”
白锦棠的目光越过混乱的人群,落在了不远处的杜允成身上,杜允成认识谢灼,不能让他们见到,于是白锦棠点头:“好。”
然后转头嘱咐落雨:“把这里处理干净,有情况随时下山找我,事情结束后,让杜允成来见我,我有事情要问他。”
别人认不出来,白锦棠却认得出来。
杜允成身后的兵,可不是亲兵,而是凤侯爷的亲兵。
凤侯爷,当朝唯一的女侯爷,战功赫赫,风华无双。
按照辈分,白锦棠应唤她一声凤姨。
他要知道,为什么凤侯的亲兵会跟着杜允成一起来青州,杜允成成为青州知府,背后可能还有凤侯的手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边白锦棠和谢灼下了山,那边的战斗也逐渐接近尾声。
许流风已经死了,军心涣散,再加上银月卫和凤侯的亲兵都不是吃素的,不过半个时辰,就把那群所谓的重金养护的私兵,打的抱头鼠窜,最后直接包了饺子。
而杜允成也终于空下时间去找白锦棠的踪迹。
紧接着,他就看见谢灼抱着白锦棠正往山下走去。
杜允成眯了眯眼睛,看这背影,越看越眼熟,满脸的疑惑,喃喃自语道:“这人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啊,好像是摄政王!”
一提到谢灼,杜允成吓得打了一个激灵。
“不可能啊……摄政王怎么会在这里……”
第36章
谢灼抱着人上了马车,将人放在马车上的绒毯上,又从袖子里拿出干净的帕子,为白锦棠擦去脸上的血污。
一点一点地,很是仔细,许是心虚,白锦棠一直表现得十分乖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等擦到手掌的时候,他就看见白锦棠满是勒痕的手腕,已经红肿了。
白锦棠这些年被养的娇贵,稍稍磕着碰着就要留印子。
谢灼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像是在强忍什么,他将药膏打开,涂抹到了伤口上,等两只手腕都上完药,谢灼作势就要去剥白锦棠的衣服,吓得白锦棠立马躲开了,还把自己的衣襟抓的更紧了。
“我看看。”谢灼微微蹙眉,低声道。
刚刚还闹着疼的人,如今眯着眼对他笑,风流多情的样子:“一点小伤而已,用不着看。”
谢灼才不吃他那一套,何况心里还憋着一口气,他和白锦棠对视,毫不退让:“王爷是想妾身帮你脱,还是您自己脱。”
白锦棠:“能不脱吗?”
音落,刚想和谢灼挪开点距离的白锦棠就发觉自己没了力气,浑身一软,就这样软踏踏地倒在了马车上。
“你给我下药?”白锦棠小脾气瞬间就上来了,精神也不由得随之紧绷。
一般的药,他不会察觉不出,除非是落雨特制的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就是,这药效怎么这么熟悉呢?好像是自己下给谢灼的那个药。
谢灼轻笑:“想起来什么药了?”
白锦棠瞬间就没脾气了。
“王爷,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说几句甜言蜜语哄哄我,我就不会生气了,就会原谅你啊。”谢灼的手勾住了白锦棠的腰带,手指在他的衣带上打转,眸光深沉,里面像是关了一头巨兽。
随着腰间一松,那绣着海棠花的腰封就这样被谢灼扯了下来。
谢灼的手指游离在他的身上,从纤细的腰肢,到微微起伏的胸膛,再到脆弱的脖颈,不轻不重地力道,所过之处,带起一阵酥麻,让白锦棠紧紧抿住了唇。
“怎么不说话。”谢灼的手指挑开了白锦棠的衣襟。
说什么啊,他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白锦棠微微错开眼,不和谢灼对视。
谢灼瞬间明白白锦棠心中所想,直接被气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你真是好样的。”
白锦棠睫毛疯狂的颤抖,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他的身体被谢灼的手带着,猛地往前扑去,软绵绵的身体,最后趴在了谢灼的双膝。
“干什么……”
还不等白锦棠说完,身后散落的头发被谢灼直接拨动到一边,谢灼抓住了他的领子,往下一拉,后背顿时变得十分凉爽,突如其来的寒冷让他下意识抖了一下。
因为药效,他甚至抬头都费事,更别说去看谢灼的表情。
但他绝对能想象到谢灼的眼神,会有多么的愤怒和灼热。
本该光滑如玉的脊背如今青青紫紫,满身的伤痕,尤其是那漂亮的、振翅欲飞的蝴蝶骨,更是肿了起来,甚至还破了皮。
谢灼的手指落在那处的瞬间,白锦棠身体下意识的一缩。
谢灼的指尖太凉了,而那里的伤口又实在太疼了。
白锦棠只觉得头皮发麻,这样的姿态过于被动,还有些难看,让白锦棠少见的面红耳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你说的没事?”谢灼终于动了,开始为白锦棠上药。
白锦棠:“小伤,不碍事。”
谢灼“呵”了一声:“那怎么才算是大伤,像上次在黑市那样,动用内力,在床上躺了大半月还在吐血,那样的伤算不算大伤!”
白锦棠不吭声了。
谢灼:“白锦棠,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了,无论你利用我,还是拿我牵制翠云,或者是这次对我百般隐瞒,我可曾怪过你一丁半点?”
白锦棠好像知道谢灼在生气什么了,但他还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那你在生气什么?”
“你不知道吗?白锦棠。”谢灼深呼了一口气,忽然捏住了白锦棠的下巴,让看着自己,怒火几乎快要喷涌而出,他一字一句道,“你竟然问我为什么?”
白锦棠无法想象,谢灼是怀揣着什么的心情和自己说这些话的。
那双凤眸里,出现了他从未都没见过的情绪,是害怕,是慌张,是痛苦。
前世今生,谢灼总是张狂霸道的,对世间所有有着绝对的掌控和自信,何曾如此惶恐不安过,如今却是为了自己变成了这副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就这样对视了很久,久到谢灼以为白锦棠不会说话了,白锦棠睫毛颤抖,不确信道:“你是在害怕吗?因为我的受伤而生气,对吗?”
“是。”谢灼像是脱力一样松开了白锦棠的下巴,将他抱在怀里,低声道,“我知道这是你的计划,可是我忍不住害怕,我怕你受伤,怕你会死,我怕打乱你的计划,还喜欢胡思乱想,如果你……我该怎么办……”
”锦棠,你让我怎么办啊。”
突如其来的剖心置腹让白锦棠丢盔弃甲,他不怕别人算计他,背叛他,甚至想要置他于死地,却唯独害怕别人将那一捧炽热的真心放在他的身上,让他从此不敢看。
指甲陷入皮肉带来的刺痛,才换回白锦棠的理智,不知道是不是谢灼的错觉,他觉得白锦棠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要苍白破碎。
“不会有那一天的。”白锦棠似乎意有所指,像是说给谢灼听,又像是在告诫自己。
谢灼神色复杂,如同呓语一般道:“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白锦棠手指下意识蜷缩,抿着唇,没吭声。
谢灼:“锦棠,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不答,因为他知道谢灼要问出来的问题,会让他很难以回答,现在的他,实在难以分出其他精力,去给谢灼编织一个谎言,因为他的心很乱。
“我冷。”白锦棠道。
谢灼这才恍然,白锦棠温软的后背不知何时已经冷了下去,他连忙放开手里的药膏,将白锦棠的衣服拉了回去,为他理好衣襟,又系上了衣带。
白锦棠没回答刚刚的问题,谢灼也没有再去问。
他们有一条无声的裂缝,就在眨眼间,成了一条天堑,将他们隔在了两边,以至于马车的气氛陷入死寂,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像是两个陌生人。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他们回到青云山脚下,谢灼率先弯腰下了车,朝着白锦棠伸出手臂,白锦棠紧跟其后,默不作声地扶着谢灼的手臂下了车。
“你先上山,我等杜大人有要事商议。”
谢灼没有拒绝,说了声“好”,转身走上那蜿蜒曲折的山路,不曾回头。
落雨见此,小心翼翼问道:“主子,你和夫人生气了?”
“别瞎打听。”白锦棠无奈的揉了揉眉心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撅了撅嘴:“哦。”
没过多久,杜允成和秋风就带着人赶了过来,杜允成见白锦棠安然无恙,顿时喜极而泣,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哭的稀里哗啦。
“王爷,真是好多年不见了,您过得可还好啊?怎么瘦成这样,肯定是李青山他们欺负您,您放心,现在下官来了,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到咱们头上了!”
白锦棠:“……时隔多年,杜大人还真是一点没变啊。”
以前杜允成就话多,没想到如今更是。
杜允成哭唧唧道:“没办法啊,多少年了,都是这样。下官这一着急就忍不住说话,我也知道是废话,但不说出来,心里就难受啊!尤其是见到王爷这样消瘦,就更难受了!”
白锦棠:“倒也没有这么艰难,诚然,秋风落雨这些年把本王照顾的很好,吃喝不愁,夜夜好梦。”
杜允成:“那就好,那就好!”
“这样帝师大人和凤侯爷也不用担心了。”
一提到凤侯爷,白锦棠忍不住多问了几句,他目光扫过杜允成身后的那些凤侯亲兵:“你还没和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事说来话长,下官一个人与王爷说。”
说着,杜允成就把白锦棠拉到了一边,避着所有人开始讲述自己这些年的发家史。
总而言之,杜允成空有才华和能力,但坏就坏在这张嘴上,以至于官路十分忐忑,后来更是一不小心得罪了静王手底下的人,幸而凤侯爷及时出手相助,这才幸免于难。
自那以后,那些人都以为他是凤侯爷的人,官路骤然畅通,如今又得凌若尘举荐来青州为官,也算是如鱼得水。
临别时,杜允成想着,自己这些年靠着凤侯爷狐假虎威,如今要走了,还是需要登门拜访一二才是。
于是就带着礼物上门了,本意答谢,结果凤侯爷大手一挥,点了八百亲兵护送杜允成上路,简直倍有面。
“话虽如此,可下官怎么听说,凤侯爷之所以身处如今高位,是靠着出卖北渊王和宣恩皇后才得来的今日之荣耀,自八年前北渊王一案,你们该是势同水火……可为什么这些年来凤侯爷如此照拂下官……”
白锦棠不由得沉默了一瞬。
因为他也不知道。
当年北渊王满门被灭,诏书是凤侯爷亲自颁的,她甚至是监斩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北渊王死后,她更是接手了北渊军,于北疆大破蛮族,获封定北侯,成了北疆兵马名副其实的主人,也是大安建国以来,唯一的女侯爷。
几乎可以说她是踩着他舅舅的血,封王拜相的。
可是白锦棠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而且当年那个局面,就算不是凤侯爷,也会是其他人,与其落在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手里,还不如落在凤侯爷的手里。
前世没搞清楚的事情,这一世,他一定会一点一点的弄清楚,才不算辜负亡人,误会生人。
杜允成:“王爷?”
白锦棠轻轻笑着,语气却格外坚定:“本王现在还不知道,等以后我弄明白了,再告诉你。”
只是凤姨啊,你知不知道你派人护送杜允成来青州,会引来什么后果吗?
我的身体里留着北渊军的血,是北疆少主,你我一旦牵扯上关系,就会被彻底归于一党,八年前好不容易斩断的情分,会因为此举如雨后春笋一般疯长。
你成为了我身前的盾,面临的将是不死不休地明争暗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债要还,冤要伸。
你当真决定了吗?
第37章
杜允成很乐呵,连忙点头:“看来王爷和凤侯爷并非如传言那般,既然如此,下官也就放心了。说实在的,下官这一路忐忑地睡不着觉,生怕因为凤侯爷这事情,和王爷生了嫌隙。”
白锦棠挑了挑眉头,笑了起来:“原来杜大人还有睡不着的时候。”
杜允成说实在的也是个人才,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境遇,都是乐呵呵的,该吃吃该喝喝的,心态就没有崩过。
反正他说的白锦棠是不相信的,但也没打算拆穿。
“下官可是一直把王爷放下心上的。”杜允成一本正经地说道。
白锦棠:“好了,别在这里胡扯了,说一说连云寨的情况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说到连云寨,杜允成瞬间就严肃起来,他朝着自己的手下打了个手势,让人将连云寨的二当家的给带了上来。
说是二当家的,其实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静王私兵的头子。
“也是个有骨气的,被生擒以后就要咬舌自尽,还好被下官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杜允成有些迟疑,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问出来点什么?”
白锦棠看着被捆成粽子的人,淡淡说道:“不用问了,直接杀了就是。”
此话一出,杜允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王爷,您这是?”
白锦棠解释道:“我们已经重创静王,倘若再动手就是把静王往死路上逼,届时困兽殊死一搏,必遭重创,反而让安王坐收渔翁之利。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说是山匪,静王吃了哑巴亏,我们也算是留了余地,也不会让安王平白捡了便宜。”
“况且,本王同他们来日方长。”
这么一说,杜允成瞬间就明白了,他思考了一下道:“那下官回去以后,就写一封奏章,就写……”
“王爷身体欠安,与青云山修养,结果路遇悍匪,下官得知后,带兵剿匪,贼首伏诛,幸得王爷贵体无恙……”
白锦棠:“不太好。”
杜允成:“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够夸张,也太实诚,不妨润色一下,夸张一点。毕竟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这火还可以烧的再旺一点……”白锦棠话锋一转,嘴角勾起,“毕竟青州偏僻,也没什么钱,知府需要修缮,就算是为了面子,不说加官进爵,该有的赏赐也不会少的。”
杜允成还是有些不明白:“王爷很是缺钱?”
“不瞒杜大人说,近来扶持一个商会,入不敷出,以后还要靠杜大人接济才是。”
黑市的钱有账本对着,白锦棠从里面能捞的不多。
云屏商会这才刚刚起步,不少要钱的地方,走的那可都是白锦棠的私账,大把大把的钱往里面砸,也真是没钱了。
短时间内,怕都是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必须要让狗皇帝出点血才是。
杜允成连忙一脸肉疼的表示:“王爷若是有用得到下官的地方,下官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倒也不需要如此夸张。”白锦棠道,“没想让你出血,只是拉你入伙而已。”
杜允成立马喜笑颜开:“王爷早说嘛。”
静王在青州最后的势力被剿灭,如今又有杜允成作为他的左膀右臂,管理青州,从今日起,这青州才真正是他的青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如今只剩下他身上的毒了。
杜允成正招呼着手底下的人,想要将这个匪首直接拖下去处理了,临到头,忽然被白锦棠给叫住了。
只见白锦棠眸光低垂,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过了片刻,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道:“他对我有用,把他留下,剩下的人你看着处理吧。”
“是!”
有些事情不是杜允成能问的,但是杜允成忍不住,于是多嘴道:“就是……那个……王爷,方才连云寨的时候,下官看见了一个人,长得很像一个人……”
白锦棠目光坦然平淡,静静地看着杜允成,道:“如果你说的是谢灼的话,那么恭喜,你猜中了。”
竟然真是谢灼!
靠靠靠!
静王和安王翻遍了整个青州,要找的人,竟然在他家王爷身边。
杜允成心里咯噔一下,猛咽了一口唾沫,有点后悔自己刚刚嘴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都问到这里了,也不差再多问点。
杜允成:“王爷是打算?”
白锦棠直言:“我打算用他和静王做一笔交易,剩下的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这交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杜允成连忙点头,承诺道:“下官一定守口如瓶。”
“你不守口如瓶也没关系,因为你马上回到青州城,见到的云屏商会的会长张玉屏和会长夫人,是谢灼的姐姐姐夫,你若是透露半点风声,想必……”白锦棠温柔地说道。
这波操作,杜允成属实震惊了。
不是王爷,你这是怎么敢的啊!
先不说谢灼落在静王手里是什么下场,就说被谢灼姐姐姐夫知道了,这不得背后捅你刀子啊。
杜允成:“所以王爷的意思是……”
“一旦失去谢灼这个纽带,我无法相信他们忠心于我,所以就要靠你盯着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怪不得白锦棠让他入股呢,合着没事的时候,就让张玉屏他们管理商会,必要的时候,就由自己接手,将张玉屏夫妻两个直接踢出局。
从此,杜允成会是云屏商会的靠山,也是白锦棠埋在商会的一个钉子。
这简直太黑了。
杜允成:“下官定然不辱使命,不负所托。”
白锦棠点头:“走吧,本王还要在青云山主上一段时间。”
“下官告退。”杜允成说完就带着人走了,如今便只剩下白锦棠和秋风落雨,还有一些护在他们身边的银月卫了。
白锦棠唤来了秋风,道:“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一切按照计划来。”
秋风:“是。”
等着秋风带着银月卫离开了,山路上就只剩下白锦棠和落雨了。
虽然白锦棠和秋风故意瞒着他,但是刚刚的谈话却没有避着自己,如今落雨隐隐约约大概也知道了白锦棠想要做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也察觉到了落雨的心思,却没主动说话,而是等着落雨主动问起来。
走了大概一炷香时间,落雨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落雨一脸认真道:“主子,落雨知道您有自己的打算,但是落雨还是想要问你几个问题。”
白锦棠:“你问吧。”
落雨:“你对谢灼真的只有利用吗?”
白锦棠袖子底下的手,忍不住蜷缩了一下,旋即就松开了,然后“嗯”了一声。
落雨点头:“您舍得吗?”
白锦棠道:“舍得。”
落雨道:“那我希望您利用完他以后,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杀了他,不要让他活着离开青州,因为经此一遭,你们之间必定势如水火,不死不休。如果他不死,那会很麻烦。”
落雨这话说的是事实,是肺腑之言,也是白锦棠一直都明白的事情。
“所以王爷,落雨还想问您最后一个问题。”
白锦棠闭了闭眼睛,调整了一下情绪,点头:“你问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认真地看着白锦棠,一字一句地问:“您若是真的杀了他,会后悔吗?”
此话一出,白锦棠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眼眸中也开始闪过迷茫,像是一个找不到路的迷路人。
扪心自问,白锦棠,你舍得吗?
摩挲着檀木珠串的指尖忍不住用力,以至于泛起了白色,他的脑海里开始浮现出一些和谢灼相处的细节,犹如走马灯一样,在他的脑海里迅速过了一边。
然后白锦棠忽然就笑了出来。
从初见就是带着怨恨,从遇见都是带着目的,自始至终也都是利用,现如今谈感情,着实荒谬了。
白锦棠松开了手腕上的珠串,任由珠串垂落雪白的衣袖间。
“我现在可以从新回答这些问题。”眸中波涛汹涌的情绪被白锦棠压在了眼底的最深处,以至于看起来平淡无痕,是一片漆黑。
“做都做了,还说什么舍得不舍得,这很可笑。”
那就是舍得的意思。
“至于他的性命,非必要的情况我不会主动杀他。”
必要的情况,那就是不会留情的意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你问我会不会后悔。”白锦棠扑哧笑了出来,“干完才知道,落雨,你可以等我干完以后再问我,那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后不后悔。”
白锦棠:“有句话怎么说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想这么多干什么?”反正他又不会回头。
那就是铁了心地干了。
落雨干巴巴道:“不愧是王爷,想法就是和别人不一样,如此的清丽脱俗。”
白锦棠:“……”别以为他没听出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两个人回到山上,天已经黑了,白锦棠瞧着自己房间还亮着灯,挑了挑眉头。
谢灼在他房间里?
落雨十分识相地离开了。
白锦棠脑海里浮现出谢灼和他生气的模样,有些苦恼地揉了揉眉心,到底是叹了一口气,推门进去了。
可映入眼帘的却不是谢灼,而是怀空。
只见身着袈裟的佛陀正安静地站在烛火下,低垂着眉眼,手里正捻着一串佛珠,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一看是怀空,白锦棠立马变了脸色,态度疏离,语气冷淡:“你怎么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怀空眼中闪过难过,苦涩道:“我担心你,想来看看。”
白锦棠抬了抬手臂:“本王无碍,既然看完了,就赶紧走吧。”
说完,白锦棠就要往内室走去,却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刻,被怀空抓住了手臂,怀空声音悲伤:“哥。”
白锦棠都快被这个称呼气笑了,扭头看他:“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啊,我把你当亲弟弟疼,结果你告诉我,你都干了些什么?在了听身边念了这么久的经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怀空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锦棠直接将袖子扯了出来,坐在了椅子上,淡淡地看着他道:“你今日来,最好是想清楚了。”
“什么才算是想清楚?”怀空往前走了一步,抬头看着白锦棠,“喜欢一个人,又有什么错?”
白锦棠:“……我是你哥。”
怀空真诚道:“哥,我想还俗。”
白锦棠眉头抽搐了一下:“我有发妻。”
怀空毫不犹豫道:“可以休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8章
像是被卸干净力气一样,白锦棠靠在椅背上,冷冷道:“本王此生,绝不休妻。”
“怀空,其实你根本不明白问题在哪里。我并非在意你是和尚,也并非顾及纲常伦理,而是我不喜欢你罢了。”
怀空浑身颤抖,此话一出,让他这几日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心理防线全盘崩溃,成为废墟。
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怀空又问:“真的没有一点感情吗?”
“八年啊,就是养条狗也有感情了。”白锦棠站起身来,拍了拍怀空的肩膀,轻声道,“如果你愿意,你永远都是我弟弟。”
如果不愿意,那就只能做陌路人了。
即是对弟弟的安抚,也是白锦棠给怀空的警告。
“怀空,当年是你陪着我,也是你救了我,这些年,更是为了我的毒和了听大师一直研习医术,你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也很感动。”
怀空的情绪波动很大,白锦棠面不改色地说:“所以我不希望因为这些有的没的伤了我们的情分,也不想要你掺和进来,这也是你师父的愿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怀空依旧不吭声,但是情绪好歹是稳定下来了,白锦棠知道他听进去了。
于是接着说:“天黑了,早些回去吧。”
怀空紧握地拳头终于是松开了,无力地垂在两侧,声音沙哑,像是含着沙砾一般道:“好。”
说完,怀空抬脚向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时,白锦棠又在身后道:“虽然是夏日,但山上的晚风总是比山下寒凉,回去记得添衣加被,照顾好自己。”
只这一句,便让怀空的眼泪落了下来,他甚至都不敢回头,更不敢回答白锦棠,生怕喉咙的哽咽溢出,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忍着酸涩,点头“嗯”了一声。
等人走远,白锦棠才摇了摇头,叹息:“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想到这里,白锦棠恨得牙痒痒。
小孩子不学好,多半是大人的错,全都是了听的错!
自己教不好徒弟,就把事情推到他身上,现在兄弟也不知道能不能做成,反正他这个做师父的倒是稳坐莲台,一身干干净净。
真是不省心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这时,一只雪白的信鸽忽然从外面飞了进来,落在白锦棠的手臂上,白锦棠从信鸽的脚上取下信,打开看。
是秋风递来的消息。
说是已经安排妥当了,如今只等静王上钩,亲自来青州走一趟了,届时,才是真正的好戏开场。
白锦棠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真心的笑容来,他负手站在床边,透过窗户,看向了离他不远的一个房间。
那是谢灼的房间。
也就看了一眼,白锦棠随手把窗户关上了,就歇下了。
这两天闹得太厉害了,实在是累得慌,这样想着没多久,白锦棠就睡了过去。
他睡得迷糊,隐隐约约听见了有人推门,骤然惊醒,睡意全无,但却没有轻举妄动,便是呼吸也没有凌乱一下,他的手指悄无声息地伸到了枕头下面,握住了匕首。
可下一秒,熟悉的气息就这样朝着他靠拢过来。
白锦棠认了出来,是谢灼。
被子微微塌陷,谢灼坐在了白锦棠的床边,也没出声,但白锦棠却感受到了那抹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醒了?”谢灼声音和平常不太一样,有些淡,还有些凉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也不装了,安静地睁开眼睛,从床上起身,靠在床头,“嗯”了一声。
房间没有点灯,只有月光从微微敞开的房门拼命地钻进来,让漆黑的房间有了这么一点光,得以让白锦棠和谢灼看见对方脸上的表情。
“这么晚了,有事吗?”到底是白锦棠先开了口,轻声询问道。
谢灼唇抿了抿,一双凌厉的凤眸在悄无声息中失去了颜色,他从袖子里将药膏拿了出来,低声道:“我给你上药。”
离上次上药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谢灼要是不说,白锦棠还真给忘记了,那原本沉寂的伤口,不合时宜地泛起微微痛楚。
见白锦棠不说话,谢灼也没有强求,将药膏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叮嘱道:“你记得找人给你上药。”
白锦棠还是不说话,他不由得开始打量起谢灼来。
进退有度,低眉顺眼,再也不会无理取闹,强求他做些什么。
简直就不像谢灼。
白锦棠微微蹙眉:“你有些不对劲。”
“有吗?”谢灼语气依旧淡淡地,“王爷看错了,我一直都是这样。”
啧,连不喊名字,改叫王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还没事?
看了看谢灼,白锦棠又想起自己在路上向落雨放出的话,本来酸涩的内心,瞬间变得强大起来,他靠在床头伸了个懒腰,无所谓地点头道:
“这样乖巧的你,确实更得本王喜欢。”
谢灼笑了,转身就走。
房间的门被谢灼“啪”地一声摔上了。
可见的是气的多狠。
白锦棠一愣,旋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笑骂道:“还真是惯的毛病。”
嘴上是这样说,白锦棠再躺回床上却没有了睡意,呆呆地看着床顶许久,才长叹一口气,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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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怀空怎么样了?”
自从那天晚上,怀空走后,白锦棠再也没有见过怀空了,也不知道那小子想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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