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听见银月卫这样说,忽然就笑了,不同以往,这个笑有点让人心酸。
“纵然新的再华贵漂亮,可我只在意这个。”谢灼握紧珠子,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喃喃自语,“我就中意这个,其他的我都不要。”
银月卫不说话了。
毕竟这样死心眼的人实在是不多见。
谢灼将珠子小心翼翼放回怀中,对银月卫道:“你要是真想要我快点去见你家王爷,就帮我找点线过来,我马上要用。”
银月卫立刻就猜出来,谢灼八成马上想要穿珠子,忙不迭地去找了。
等银月卫再回来时,谢灼已经上了岸,正面无表情地穿衣服,银月卫把绳子递了过去,看着谢灼难看的表情,银月卫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
“夫人,可是珠子没找全?”
谢灼摇头:“不,找全了。”
只不过还找到了一些其他东西。
银月卫喜上眉梢:“那真是太好了,夫人,我没找到手串上的那种材质的线,只找到了寺庙里和尚用来穿佛珠的线,您看可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银月卫将线双手奉上。
“多谢。”谢灼接过线,死死地攥着,眸子里多出来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像是恍然大悟,又像是难过。
这种情感转变的突兀了。
快到银月卫都有所察觉。
但是时间紧迫,白锦棠还在那边等着,银月卫想不了这么多,再次催促道:“夫人,那我们赶紧下山吧。”
这次谢灼没有拒绝,将珠子和线还有从白锦棠那里拿的流苏放在一起,叮嘱那个银月卫道:“这串珠子是你家主子昨夜丢失的,还以为找不到了,正好方才我惹他生气了,就想偷偷修好,拿这个哄一哄你家主子,给他一个惊喜,劳烦这位小哥,马上见到秋风落雨,尤其是你家主子,千万不要提这个事情。”
银月卫有些迟疑:“这……”
“我是你家主子的夫人,又不是害他性命的洪水猛兽,你连这个忙都不愿意帮?”
银月卫连忙道:“自然不是。”
谢灼这才跟着银月卫一起回去。
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谢灼手握紧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在极力忍受着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而那一边,白锦棠打着伞站在马车旁边,眉眼淡淡地看着不远处的崎岖山路,眉头蹙着,隐隐约约已经有些不耐,握着伞柄的手指泛着雪白。
就在白锦棠耐心即将彻底耗尽之时,那陡峭的山路终于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谢灼正低头走着,在山路上快速的行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格外的入神,就连白锦棠盯着他看了许久都没察觉到。
直到白锦棠清凌凌对他说话:“怎么才下来?”
语气已经比山上那会好多了,但依旧带着冷淡和疏离,不像是夫妻,像是路人。
谢灼三魂七魄这才归位,恍如隔世地看着眼前人。
红衣蹁跹,风华绝代。
宁王殿下就是宁王殿下,便是这一身轻浮至极的红衣穿在他的身上也尽显尊贵,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属于天潢贵胄的骄傲和矜持,让人心生畏惧,觉得高攀不起。
可偏偏生了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看向你时,给人一种极重视、极爱护和喜欢想感觉。
这茫茫山林中,恍如勾人心魂的精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他的心上人。
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的心上人。
白锦棠:“怎么不说话。”
谢灼走了过去,低垂着眉眼看他,倏地一笑:“因为怕你还在生我的气,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你是愿意的,锦棠。”
就在白锦棠微微愣住的那刻,谢灼又道:“第一次见你穿红色是在大婚之日,那时候我混账,没仔细看,这是我第二次见你穿红色,特别的好看。”
谢灼有些不对劲。
白锦棠很敏锐地就察觉到了这个问题,他微微眯了眯眼:“你在怪我?”
“没有,我永远不会怪你。”谢灼道。
白锦棠不欲多说,也不打算探究谢灼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时辰已经到了,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赶紧启程了。
“那我们走吧。”
说完,白锦棠将油纸伞收了起来,递给落雨,自己则打算踩着矮凳上马车,就在白锦棠一脚踏上去的时候,谢灼忽然抬手,从身后抱住了白锦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棠……”闻着怀中人独有的淡淡香气,谢灼鼻子有些酸,眼圈还有点红,语气更是满满的委屈。
白锦棠心里忽的一酸,也没挣扎,任由他抱着:“怎么了?”
谢灼:“我不想回去青州城了,你陪我再在这里住几天好不好?”
“为什么不想回去。”白锦棠低声询问。
莫非谢灼知道了什么,否则为什么不想离开。
谢灼解释道:“这里山清水秀,我们过闲云野鹤的神仙日子多好?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我就想和你呆在一起,而且了听大师说,这里有助于修养。”
听见谢灼是担心自己的身体,白锦棠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双手搭在禁锢自己腰间的大手上,拍了拍,示意谢灼松手:“不要闹小性子,我们该回家了。”
“那你哄哄我吧。”谢灼松开白锦棠,将人转了过来,笑着说。
白锦棠愕然:“什么?”
谢灼却道:“你当初装可怜哄我来青云山,现在我们都要回去了,难道不该旧计重施一下,把我哄回去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你哄哄我吧。
只要你哄哄我,哪里我都陪着你去,你想干什么我都帮你。
看着谢灼的样子,白锦棠忽然笑了出来:“你是小孩子吗?”
谢灼不吭声,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瞳孔的最深处,有地方在颤抖。
白锦棠有一种预感,那就是他必须做点什么,缓和一下。
罢了,总归也是最后一次了。
“夫人乖,不闹脾气了,我们回家吧。”
像是真正对待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白锦棠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再不复刚刚的不耐烦和冷淡疏离。
也就因为这一句话,三千里荒原在刹那间万物复苏,繁花似锦,犹如火树银花,炽热滚烫,万世不绝。
谢灼低头,在白锦棠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眼里全是爱意和欣喜,勾唇笑着说:“好,我们回家。”
白锦棠,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你从没有喊过我的名字,永远只有代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论是翠云取得名字,还是你为了羞辱取的那个名字,永远只是夫人这样叫我。
是因为你不喜欢,还是因为你知道,本属于我的那个名字,你无法喊出口,也不愿意喊出口。
我叫谢灼。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谢。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的灼。
第44章
青云山到落花坡只需要一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其实很长了。
可是谢灼却总觉得不够,他看着面前的白锦棠,格外的粘人,就算白锦棠对他鼻子不是眼睛,他也一概全当做看不见,只管往白锦棠面前讨嫌。
“锦棠,你能和我说一说你以前的事情吗?”
今日的谢灼话格外的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也格外惯着:“你想听什么?”
谢灼:“只要是关于你的,什么都好。”
白锦棠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和别人讨论自己私事的人,尤其是以前的那些事情,就算是说了,那也必定是有所图谋。
比如和凌若尘半真不假地说着这些年的遭遇。
又比如和谢灼说起自己和怀空的纠葛,实则不过是为了获取信任,拉近关系罢了。
所以一时间,白锦棠还真想不出来,自己能说些什么。
谢灼似乎看出了白锦棠的纠结,随口道:“算了,想必遇见我之前,你都一直待在王府,不是养病就是忙着算计别人,小时候的事情八成也忘得一干二净了,也说不出什么。”
这倒是实话,白锦棠在遇见谢灼之前,除了每年会上青云山之外,还真的没干过什么特别的事情,一直在休养。
甚至连王府大门都很少出,生活索然无味。
直到遇见谢灼,一切才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的事多,话也多。
只要他在,白锦棠就冷清不起来,总想和他争个高下。
谢灼缓缓道:“那就让我来说说我的事情吧。”
白锦棠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我是被翠云救回来的,也没什么记忆,浑浑噩噩地过了好久,也没什么朋友,闲来无事就去山上打个山鸡,给自己加个餐。”
“要是收获好了,我还能拎着山鸡去青州城里卖,结果谁知道那次就遇见了王府的人。”谢灼挑了挑眉头,“二话不说塞给我一袋子金叶子。”
“我当时还寻思着,青州城已经寸土寸金到这个地步了吗?一只山鸡竟然值一袋子金叶子。”
白锦棠威威叹气,一提到这件事情,有些头疼道:“这件事情我并不知晓,彼时性命垂危,落雨断定,若是那晚我醒不过来,便真的就醒不来了。”
“最后是一个老道士说要冲喜,还需要是个男人才行,然后神神叨叨指了个地方,秋风就带着人去找。”
然后就找到王汉三签了卖身契,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我知道你是不知情的。”
白锦棠这才“嗯”了一声。
谢灼有些感慨:“我当初要是知道自己会这么喜欢你,巴不得上赶着嫁给你,哪里舍得下那样的狠手。”
“你的身体不好,又养的娇贵,这些年又受了这样多的苦和磋磨,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对你好点再好点……”
这话一句接着一句砸在白锦棠的心口,让他的心口发疼,发闷。
“够了。”像是失去了力气,白锦棠颓然地靠在马车上,眼睛闭上了,又倏地睁开,“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谢灼苦笑,却再也说不出那最后一句话,
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特别喜欢你。
谢灼:“没什么,就是闲聊而已,你说说你,怎么又生气了?生气不好,伤身。”
白锦棠没搭理他,像是累极了,眼下似乎还泛着乌青,面容有些憔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车就这样慢慢地离开高耸入云的青云山,往落花坡的地方走去。
西边山头的草木被晚霞和夕阳染成血红色,像是最后的余晖。
要入夜了。
落花坡。
马车外的秋风目光扫过四周的林木,月亮已经升起。
秋风不由得握紧了腰间的长剑,他和落雨对视一眼,落雨瞬间明白,速度微微慢了下来,守在了马车旁边。
随着逐渐深入,夜越来越安静,近乎死寂。
诡谲的气愤蔓延开来。
“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只听一声暗器划破长夜的声音,一枚暗器直冲马车而去,秋风迅速反应,将暗器斩于剑下,“嘭”地一声!
这样的变故让马儿烦躁,仰着马蹄嘶鸣。
秋风和一众银月卫以一众守护姿态,虎视眈眈的看着四周。
“保护主子!”
无数暗器从四面八方而来,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朝着马车而来。
没过一会,暗器用尽,无数死士从黑暗中冲出来,手中的尖刀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骨冰冷的寒光!
随着一声哨声,死士一拥而上。
兵刃相接,发出铿锵之音,彻底撕裂夜空的宁静。
而马车里的白锦棠也察觉到了动静,微微眯起眼睛,却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谢灼则像是没听见外面刺客的声音一样,眼神一直落在白锦棠的眉眼上,像是没看过一样,舍不得移开。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此行带来的银月卫不多,足够能让静王出手,不会生疑,却不足以保护白锦棠的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不其然,秋风落雨被那群人缠住,分身乏术,以至于让那些死士捡了空子,翻身跃上马车,隔着马车的帘子,毫不犹豫地往车里刺去。
车帘被穿透,染血的尖刀快速地扎向白锦棠的脸庞,只差一寸,就可将白锦棠就地格杀。
可也就是这一寸,那刀刃被人用手指夹住了。
轻飘飘的,看起来甚至都没用什么力气,可就是如此,寸进不得。
死士不断地用力,下一秒,一股霸道的内力自相接处,快速爬上他的刀身,还有他的胳膊!
只听“咔嚓”一声,那长几尺的尖刀直接断成几半!
而那死士直接被这恐怖的内力直接震飞,后背狠狠地砸在树上,吐血而亡。
其他死士见此,再也不敢轻举妄动,拿着刀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马车,生怕白锦棠还有什么后招。
马车里的熏香已经让谢灼失去了所有的武功,如今的他,甚至抬手都十分的费事,他看着理着衣袖的人,开口问:“你要走了吗?”
白锦棠没看他,作势就要出去。
而谢灼竭尽全力地抬手,终于抓住了白锦棠的衣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锦棠……”
白锦棠袖子中的匕首出了鞘,直接将那片衣袖割断,一句话也没说,掀开帘子就走了出去。
没有回头。
只留下紧握那片衣袖的谢灼,自嘲一般地闭上了眼睛。
秋风落雨以及银月卫见白锦棠出来了,连忙退守在马车四周,白锦棠一袭红衣,就站在马车上,遗世独立。
眼神淡淡地扫过那些死士,问:“静王在哪里?叫他出来。”
没有人回答白锦棠的问题,他们事先都看过白锦棠的画像了,也知道眼前人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戒备的看着白锦棠。
又听见林间一声哨声。
那群犹疑的死士倾巢而出,直奔白锦棠而去。
大部分都被秋风他们拦住了。
却有几条落网之鱼朝着白锦棠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看着白锦棠也不还手,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他们,死士心中暗喜,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内力朝他们袭来。
内力强大如斯,死士下意识想要后退避其锋芒,可就是这一躲,那站在马车上的人就已经不见了。
如鬼魅般,他们听见白锦棠低沉的笑声响在耳边:“去死吧。”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们心惊胆战,可还没看清楚招式,就已经被人割破了喉咙,脸上的惊愕不曾散去。
这样的武功,这样狠绝的手段,就连他们这些死士都为之一震。
不过眨眼,宁王殿下已经衣带飘飘地回到了马车上,浅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赤红色的血液,顺着那波如蝉翼的软剑上滴落。
“静王,你确定不出来一见吗?”这次白锦棠的眼神,丝毫不差地望向了静王的地方。
只听一阵爽朗的笑容,一个身着紫色蟒袍的男人,带着人从密林里走了出来。
目光阴鸷,犹如一条毒蛇,让人不寒而栗。
“本王的好弟弟啊,真是好久不见了,你都长这么大了。”静王语气似乎真的想和白锦棠叙旧似的,可这眼神却只有刻薄和怨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淡淡看着他:“是啊,本王长大了,可皇兄你却老了。”
没人愿意被人说自己老,何况静王总共才比白锦棠大三岁!
静王:“本王是你兄长,白锦棠,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早都撕破脸了,装什么兄友弟恭。”白锦棠觉得有点恶心,继续说道,“怎么,这些年没和京都里的那位装过瘾?”
京都那位说的就是,这些一直和静王对着干的安王。
静王冷笑,也不装了:“多年不见,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白锦棠讽刺道:“比不上你,一张烂嘴搬弄是非,看着就欠揍,这么些年,在京都活着不容易吧。”
“白锦棠!!!”静王双眸血红,被气得不轻,“看来你在青州这么些年,还真是一点都学不乖啊,本王还是喜欢当初你跪在本王面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样子。”
静王说的是,给白锦棠灌半寸相思的时候。
“是啊,您多厉害啊,你可真是太厉害了。”白锦棠哈哈大笑,“黑市没了,李青山也死了,还有你养在连云寨的那群废物,也全都被我杀了。您说说您,多厉害了,一看就是真龙之象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完全是在撕人家的伤疤,撕完以后还嫌不过瘾,又洒了一把盐。
“那又如何!”静王彻底暴怒,被气得面红耳赤。
“我叔叔是当朝丞相,我母亲是父皇最宠爱的贵妃,执掌后宫!你说的那些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白锦棠应和:“是是是,九牛一毛,您厉害。”
静王只听到了话里的讽刺,越想越气,他指着身边的那些死士道:“白锦棠,你身上的毒还在吧,你现在是逞威风了,马上毒发,本王看你还敢口出狂言。”
说到这里,静王就有些得意:“马车里的人是谢灼吧,虽然连云寨的那群废物没有帮我处理掉你们,但是本王已经查清楚了,谢灼就在你的手里。”
白锦棠勾唇一笑:“静王真厉害,竟然猜出来了。”
像是在哄小孩,狂妄的不行。
静王眉头狠狠抽搐两下,忍着想要杀人的冲动,威胁道:“白锦棠,如果您不想死的话,就把谢灼交出来,我放你一马怎么样?”
只要谢灼到手,谁会遵守承诺?
白锦棠:“此话当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真。”静王心里一喜。
只要拿捏住谢灼,从此安王就失去了左右手,刑部大理寺还有吏部,甚至冕洲祁洲都为落到他的手里。
谢灼这两个字太重了。
白锦棠轻笑:“那若是我不愿意呢?”
静王满脸戾气:“那就都死在这里好了!”
“真巧啊。”白锦棠感慨了一句,“本王也是这么想的。”
音落,信号弹直冲天际,绚烂的烟火在空中瞬间炸开,一个“宁”字就这样猝不及防出现在漆黑的夜空中,璀璨夺目至极。
远处,银月卫的马蹄声,几乎要踏破落花坡。
第45章
无数银月卫迅速将他们团团包围,水泄不通。
静王瞳孔紧缩,一脸震惊:“怎么可能?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计划的,你怎么会提前埋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淡淡道:“因为就是我把你引来的青州。”
静王素来心高气傲,吃了这么大个亏,必定是盛怒的,盛怒之下就会失去了理智。
所以他故意放了连云寨的二当家的,给他喂了毒,让他带着书信去往京都。
书信内容尽数是讽刺挖苦嘲讽,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和他做交易,必须他亲自到场才愿意把谢灼奉上,做足了高高在上的姿态。
静王气急败坏之下,无人能劝住,自然就会亲自来青州。
而一旦到了青州,这就是他的地盘,生死不说,当真就任他捏扁搓圆就是了。
白锦棠:“静王殿下,你还是太小看我了,今日你逃不掉了。”
说着,白锦棠随手将软剑插在车辕上,慢悠悠地说道:“静王殿下,你现在可以求我了。”
静王心里发凉,懊悔之中却又不愿意落了下风,咬牙切齿道:“白锦棠,你真是好算计啊,但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了你吗?一旦我在青州出事,我母亲,我叔叔都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你也就完了!”
白锦棠不为所动:“我真是好怕啊。”
静王又道:“半寸相思的解药在我手里,白锦棠,你要是想活,就放了我,要不然我定然让你陪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瞥了他一眼,依旧不冷不淡:“呵,说的好像我要是放了你,你就会把解药给我一样,白瑾琛,我不傻。”
静王已经开始慌了,毕竟白锦棠实在是油盐不进。
静王:“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其实本王很纠结。”白锦棠满脸苦恼道,“毕竟我也活不长了,何不拉着皇兄你一起陪葬,这多好啊,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可是我又想……”
静王心里一紧,紧张的看着白锦棠。
“为了你这么个东西,赔上自己可不好,干脆本王将你的脑袋割下来,送给贵妃娘娘,躯体便由我先行保管。想必娘娘爱子心切,定然会想尽办法那解药,换你的是尸体完整。”说着,白锦棠嬉笑道,“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白锦棠这是想要他死啊!
“你不能这样做,白锦棠,你不能这样做!我母亲不会放过你的!”
白锦棠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吓得面色惨白的、不断后退的人,神色冷了下来:“所以,静王殿下是不想死,对吗?”
静王:“我不想死,白锦棠,我要是死了,你也会受到牵连,你也活不了啊!你这不是让安王坐收渔翁吗?你这么聪明,你应该明白的,我不能死的!”
“可我不怕死,”白锦棠垂眸看他,命令道:“那你跪下,我给你第三条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话一出,静王目瞪口呆:“你再说一遍?”
白锦棠:“跪下!”
静王咬牙:“绝不可能。”
这里死士和银月卫这么多,跪下去怕是以后都抬不起头。
再然后就是,白锦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自己跪他?
白锦棠对秋风道:“本王这位哥哥总是喜欢嘴硬,秋风,先砍他一条胳膊,断了他的皇权路,让他清醒一下。”
秋风得令,提着剑朝着静王走了过去。
“不不不!白锦棠,你不能这样对我!”
可是没有人救他,因为那些死士早就被银月卫给控制了,如今的静王就是瓮中鳖。
就在秋风挥起手中的武器,朝着静王劈下去之时,静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而秋风的剑,擦着静王的胳膊,将大地劈出一道裂纹。
劫后余生的静王还在大口喘气,猛地咽了一口唾沫,大叫:“白锦棠,我已经跪下了,你还让我怎么样!”
白锦棠一跃而下,缓步走到静王面前,色若春晓之花,温柔地道:“真乖。”
静王敢怒不敢言,死死地瞪着白锦棠。
结果白锦棠下一句话,就让静王愣住了,白锦棠道:“我把谢灼给你,也可以放你走,甚至能保证你平安出青州。”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静王:“什么条件。”
白锦棠:“我要半寸相思的解药。”
静王迟疑道:“就这么简单?”
白锦棠道:“就这么简单。”
静王抿着唇,总觉得白锦棠没有面前这么好心。
“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毕竟不只有你一个,想要从我的手里得到谢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白锦棠一脸惆怅,“不瞒皇兄说,我只是一个想要好好活着的,在这世界上,孤苦无依的,又不会妨碍你们的事情。你这是何苦赶尽杀绝呢?”
“我这样的人,命不值钱,可是皇兄你就不一样了,你可是未来的皇帝,你真的甘心让安王那个毛头小子踩在你的头上吗?”白锦棠还十分贴心的把静王从地上扶了起来,一点一点地引导着静王。
“这笔交易,皇兄你不亏。可若是安王来了,就没这么好的事情了。”
静王本来为了活着,连下跪都跪了,如今惊魂未定,又被白锦棠丢了这么多的糖衣炮弹,内心早已经蠢蠢欲动。
“那你对天发誓,信守承诺?”
“好。”白锦棠毫不犹豫地答应,然后对着苍天发誓,“我白锦棠今日立誓,青州境内不得动手,伤害静王半分毫毛,倘若违背此誓,便让我不得好死,抱憾而终!”
“如此这般,你可满意了。”
这誓言够毒,静王松了一口气,又道:“我要见谢灼,万一你弄个假的糊弄我怎么办?”
白锦棠:“好说。”
白锦棠摆手:“秋风,将人带下来,让静王验验货。”
马车外的事情,早就被谢灼一字不漏地听了去,纵然心里早就有了准备,可如今亲眼瞧着,亲耳听着,依旧忍不住痛彻心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的他,和货物没什么区别。
秋风掀开帘子,想要扶着谢灼下来,却被谢灼直接挥开,拖着酸软无力的身体,自己踩着矮凳慢慢地走了下来。
静王目光灼灼地看着谢灼,对白锦棠道:“我要离近了看。”
白锦棠点头。
说完,静王就走到了谢灼的面前,刚想伸出手检查一下,这脸上是否带了人皮面具,结果还没碰到人,就被谢灼一个阴鸷的眼神吓退了。
凤眸凌厉,血色和墨色在瞳孔深处翻涌,薄唇紧紧地抿着,面色冷峻,犹如一头野兽,似乎马上就要冲破皮囊的束缚,扑上来,将他们所有人都碾成碎末。
看着静王讪讪收手的样子,白锦棠轻笑:“怎么不验了。”
此等气势,除了谢灼本尊还能是谁。
根本不需要验,只一眼就能看出来。
静王:“不用了,是真的。”
谢灼嗤笑出声,目光落在白锦棠的身上,白锦棠却连目光都懒得施舍给他一个,对静王道:“解药拿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静王这才脱下大拇指上的戒指,只见他转动上面的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便出现一个凹槽,里面藏着的是一枚丹药。
“给。”静王一脸地不甘心,但还是将东西给了白锦棠。
白锦棠倒也没急着服下,笑着对落雨说:“了听大师到了吗?”
只见迟迟不见踪影的落雨忽然出现,展颜一笑:“主子,人到了,您放心吧。”
说完,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手里拿着佛珠,从夜色里走来,看见满地的尸体,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
白锦棠:“劳烦大师帮忙看看了。”
了听带了不少的工具,开始细细的研究起来。
而一边的静王已经不耐烦了:“是真的,要是假的话,我怕是没出青州,就被你抓回来了。”
白锦棠:“有备无患,见谅了。”
静王:“哼。”
过了大概半刻钟,了听将丹药还给白锦棠:“是半寸相思的解药,王爷沉疴多年,先不着急服下,老衲先为王爷扎上几针,再服下,方能事半功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点头:“好。”
了听就当着众人的面,给白锦棠身体各大穴上此阵,过了一刻钟,在了听的示意下,白锦棠将丹药服下了。
了听:“王爷现在可以尝试周转内力,让药性扩散到四经八脉。”
白锦棠运功调息了小半个时辰,方才因为动用内力而变得苍白的脸颊,逐渐变得红润起来,就连额头也沁满一层薄薄的细汗。
随着时间推移,经脉里的刺痛彻底消失,内力再无凝滞,整个人犹如脱胎换骨一样,舒坦至极。
了听为白锦棠拔了针,而白锦棠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忍着内心的激动,白锦棠作揖:“多谢大师。”
了听摇头:“是我该谢谢你,如今老衲已经信守承诺,也轮到王爷了。”
白锦棠摆了摆手,落雨从马车里拿出一个包袱,以及一封书信,递给了了听。
白锦棠:“这是给怀空,他若是看见了,会明白我的意思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多谢王爷。”怀空道,“劳烦王爷送贫僧回去。”
“自然。”白锦棠道,“落雨,派银月卫护送大师回去。”
落雨:“好。”
两辈子了,他终于摆脱了半寸相思的控制。
也终于解脱了。
静王见此,连忙说道:“现在你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白锦棠摆手,十分信守承诺:“秋风,恭送静王殿下离开。”
被禁锢住的死士被放开了,银月卫也为他们让开了一条路,可是谢灼却不愿意配合,没有人赶上去带走谢灼。
白锦棠见此,伸手就要打晕谢灼,却被谢灼躲开了。
“虽然我知道现在有些不合时宜,但我还是想问,白锦棠,你心里可有半点不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手指不由得蜷缩了一下,随即他笑道:“没有。”
“所以你说的全都是骗我的,对吗?”
白锦棠:“对,我所说的所有话,全是骗你的,都是为了今日。”
“如今听见答案,满意了吗?”
谢灼:“你知不知道,若我今日不死,他日我必定不会放过你。”
白锦棠点头:“这些我都知道,可那有如何呢,谢灼,这都是你心甘情愿的啊,怪得了谁呢。”
在谢灼在马车前,让自己哄他的时候,白锦棠就已经猜到了,谢灼虽然没有恢复记忆,但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谢灼苦笑:“原来你都知道。”
“是啊,我知道。”白锦棠嗤笑,“在很久之前,我就和你说过一句话。”
“我说,永远不要动心,也不要喜欢上我,否则你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剩下的白锦棠没说,谢灼接上了,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我已经万劫不复了。”
谢灼的鼻尖忽然萦绕一股海棠香气,还不等他反应,脑子就开始迷糊,随即,他的意识不复,坠入黑暗之中。
最后的记忆,似乎有人上前抱住了他。
静王得了这么大的一个便宜,火烧屁股似的走了,生怕白锦棠反悔,一溜烟,就看不见了身影。
想必是打算连夜离开青州。
而白锦棠一身红衣,站在那里,眉眼淡淡地看着那早已经空旷的小路。
没人敢打扰白锦棠,所有人都静静的陪着他。
过了许久,白锦棠才开口道:“把谢灼在静王手里的消息告诉安王,再派人跟着,一有风吹草动,立马来报。”
秋风带人跟去了。
落雨有些迟疑地开口:“王爷,您这是后悔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白锦棠解释道,“这次我要当渔翁,看着静王和安王因为谢灼斗得你死我活。”
“安王很快就会去抢人的,到时候,无论是静王死了,还是谢灼死了,他们两党都会不死不休,就算他们最后都没死,回到京都必定都是一场腥风血雨。”
多么精彩的一场戏啊。
说着,白锦棠又道:“给我准备笔墨纸砚,我马上要写奏章,就写:儿臣意外救下随着摄政王谢灼,因故不能离开青州,特地交由静王护送回京,万愿平安。”
“然后派人快马加鞭送到京都。”
静王不会把他截杀自己的事情说出来的,而自己又再刚刚卖了安王一个人情。
可见的他对谢灼是多么的上心,所以无论怎么样,这件事情和他都没关系了。
落雨低声回应:“好。”
而白锦棠最后看了一眼,静王离开的方向,转而上了马车。
谢灼,无论今日你生或者死,前世种种,你我一笔勾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你若是还想杀我的话,我亦是欢迎,你我不死不休。
他不会后悔,也不会回头看,这是他一直告诉自己的。
第46章
这一夜注定不太平。
漆黑的夜色像是望不到尽头,静王的车架不敢在青州境内停留太久,一众死士马不停蹄地往京达赶去。
安王的人也终于得到消息,朝着静王所行的地方追去,犹如一头见了肥肉的恶狼,如何都甩不掉。
相比较静王那边的夺命追击,白锦棠这边就很平静。
这两日折腾的太久了,身上的毒好不容易解了,紧绷的情绪终于能够松懈下来,如今身体正是疲惫的时候。
他躺在颠簸的马车上,裹着披风,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
很少做梦的他今日难得做了一个梦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属于落花坡漆黑的树林里,天边月亮是血红色的,树影打在地上犹如狰狞的触角。
明明月亮是这样的大,是这样的亮,可是白锦棠什么也看不见,伸手不见五指。
这样未知的环境让白锦棠心里不由得发紧,本能得想要离开,于是他试探着往前走,然后越走越快,最后就开始奔跑起来。
黑暗似乎都被他抛弃在了身后。
“白锦棠——”
忽然他的后背响起一抹熟悉的声音,应该是他认识的人,可是在整个诡谲荒诞的梦里,白锦棠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凭借着本能做事,根本想不起来那是谁在叫他。
于是他速度更快了,丝毫不敢停留。
直到他跑到一片空旷的空地上,顿住了脚步,再也不能往前走进一步,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在原地。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有人将手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还在不断地靠近,白锦棠甚至能感受到那东西正蹭着他的脖颈。鸡皮疙瘩瞬间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叫道:“锦棠——”
那只手捂住了白锦棠的眼睛,而他的鼻尖瞬间充满血腥味,有什么东西滴落下来。
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他的下巴,又滑过他的脖颈,最后濡湿了衣襟。
“你为什么不回头看我?”身后的人如是问。
不知为什么,到了这一刻,白锦棠反而平静了下来,他没有反抗,只是道:“因为会死。”
所以不能回头。
身后的人咯咯的笑了起来,松开了捂住他眼睛的手:“那你看看你的面前。”
只见空旷的空地变成了悬崖,峭壁之上,月亮悬在悬崖尖尖上,似乎只要一身后就能摸到。
不知哪里来了一阵风,吹起白锦棠的红色的衣角,而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似乎马上就要坠落。
“你不回头,也会死。”身后的人疯狂的笑起来,声音尖锐刺耳。
有源源不断的血,流向白锦棠,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没。
白锦棠看着悬崖,丝毫不理会那人的话,一只脚轻飘飘地伸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他的身体急速下坠!
红色的衣裳被风彻底吹开,盛放的样子如同正值花期的秋府海棠,犹如的黄泉路上的引渡的曼珠沙华,更像是一只断翅的蝴蝶,奔赴那永无止境的黑暗。
至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
他以为他会死,会粉身碎骨,会万劫不复,会四分五裂。
可是他没有,随着身体下落,忽然他被什么东西接住了,软绵绵的,他睁开了眼睛。
只见漆黑无边的黑暗终于消散了,他躺在娇嫩欲滴的草地上,嫩生生的小草撩过他脸颊,痒痒的。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只见千顷碧波之上,竟然长着一棵海棠树,而海棠树下,是一个舞剑的红衣青年。
这一次,白锦棠一眼认了出来,那是谢灼。
白锦棠没出声,淡淡地看着,然后谢灼就回头了。
却是一副伤痕累累,七窍流血的样子。
谢灼在朝他走来,每走一步,脚下的绿草便迅速枯萎,身后的海棠花更是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失自己的生命。
而谢灼,更是惨不忍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里的剑掉了,身上的血越流越多,伤口越来越多,甚至有些地方已经露出森森白骨。
白锦棠终于想起来,那个捂住自己眼睛的鬼东西原来是谢灼。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白锦棠声音无波无澜。
谢灼:“是你害死了我……”
白锦棠:“话不能这么说,你在梦里这么吓我,我都没计较,而现实中的的我,只是担心你的情况,就把你交给了静王殿下,护送你回去。”
说着,白锦棠后退了一步,表示,“如果你是说感情那事情,你情我愿的,怪得了谁?”
果然,白锦棠此人无论梦里和梦外都是如此的厚颜无耻,而谢灼无论是在梦里还在梦外,都不可能说的过白锦棠。
“白锦棠,我要杀了你!”谢灼气的怒目圆整,本就不稳的眼珠子,就这样掉在了地上。
咕噜落地,正好滚到了白锦棠的脚边。
而白锦棠竟然弯下腰捡起了眼珠子,看着软软弹弹的眼球,甚至还在望着他,白锦棠喃喃自语道:“原来把玩时是这个感觉啊。”
谢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人做成白锦棠这样,也是世间少有。
还不等白锦棠继续把玩,一抬头谢灼就不见了,手里的眼珠子也没了。
枯萎的海棠树,一望无际的草地,慢慢地褪了色,就连白锦棠自己也开始迷糊起来,陷入更深的沉睡中。
而另一边,好不容易劫后余生的谢灼猛地从客栈的床上醒来,身上缠着白色的绷带,一双凌厉的眉眼全是怒气和阴霾。
谢灼的心腹长羽见此,立马单膝跪在谢灼的床榻前,请罪:“长羽来迟,还请王爷责罚。”
可谢灼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回忆着在梦里的那一幕,白锦棠真是好样的,在梦里都能把自己气的半死。
他真以为自己是个软柿子,随他捏扁吗?
还真是好啊!
他乃堂堂大安摄政王,莫说是他一个小小的宁王,便是皇帝亲临都要顾及他三分。
他倒是好,算计了自己又一次,次次不重样,到最后竟然还把自己送给静王。
他也是脑子有坑,竟然真的心甘情愿的成全他,到最后还傻乎乎的问他心里是否又半点不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己简直就是下贱!
他谢灼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白锦棠还真把自己当成了稀世珍宝了?
以前他是没有记忆,才会被白锦棠那个奸诈小人骗得神魂颠倒,如今他恢复记忆,必定不会放过白锦棠。
他一定要让白锦棠付出的代价,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长羽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王爷?”
谢灼皮笑肉不笑道:“孤没事,孤好得很。”
“……”长羽看着几乎快要喷火的谢灼陷入沉思,觉得谢灼定然是被气狠了。
谢灼道:“找人给我监视宁王,就现在,我要知道他所有动作。不仅如此,他的衣食住行,他见了什么人,和谁说过话,哪怕他今日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我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
等着吧,他现在先回去京都,料理一下他那些废物手下,再和静王好好的算一算账。
然后,白锦棠的好日子就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要一步一步来,好好筹划,必定让白锦棠后悔他对自己的的所作所为。
长羽连忙应道:“王爷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
而另一边,白锦棠终于在天亮之前回到了青州城。
马车停在王府的门口,王府的管家早就带着人在门口等着了,落雨掀开帘子,扶着白锦棠下了车。
王府众人也是高兴的不行,拥簇着白锦棠进去。
秋风这时候也得到了消息,赶紧过来禀告白锦棠。
“主子,刚刚传来消息,静王被谢灼的心腹长羽带人截杀。”
他就知道,谢灼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于是点点头:“那静王还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风道:“谢灼没杀他,但也被吓得不轻,反倒是谢灼好像受了点伤。”
白锦棠:“他怎么会受伤?”
秋风解释道:“静王似乎想要用谢灼威逼长羽退下,结果咱们下在谢灼身上的药,恰好失效了。于是谢灼就对静王动手了,受了点伤。不过伤得不重,一点小伤。”
“倒是福大命大。”白锦棠眼下青黑,一路的周折劳累让他心力憔悴,于是道,“大家一路辛苦了,都下去休息吧。”
众人这才作鸟兽散。
落雨早就困了,打着哈欠道:“那主子,你也好好休息,我和秋风就先回去了。”
王府里又很多的丫鬟小厮,所以秋风落雨是不会一天十二个时辰陪在他的身边的,很多时候都是府中的丫鬟伺候。
而秋风任务主要是统率银月卫,保护他的安全,而落雨则是负责他的身体。
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个瞧着半生不熟的丫鬟怯生生地走了过来,看见白锦棠像是在看见洪水猛兽一样,手都打颤了,还有磕磕绊绊地帮着白锦棠宽衣。
白锦棠皱眉:“本王以前好像不曾见过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丫鬟生了一双杏眼,圆滚滚的,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看起来又小又傻乎乎的。
丫鬟可怜巴巴道:“奴婢思思,以前是夫人院子里的丫鬟……”
谢灼院子里的啊。
白锦棠眼神微挑:“那你现在怎么来了这里?”
思思像是背书一样,开始说起自己:“因为管家告诉奴婢,夫人不会回来了,夫人去伽蓝寺的时候,就叮嘱过奴婢,要是哪一天他不在了,就让我好好伺候王爷。所以奴婢特地去求了管家,才来的这里。”
说着,思思眼圈一红,噗通跪下了:“王爷,求您留下我吧。”
白锦棠怀疑谢灼是不是故意让这个思思给自己添堵的。
“倒也不必,你家夫人没死。”白锦棠不由得扯了扯唇角。
思思脸上的泪,忽然僵住,抬头茫然地看着白锦棠,询问:“真的吗?那夫人为什么不回来了?”
白锦棠淡淡道:“因为他回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起来吧,别跪着了,出去洗把脸,让管家给你挑个轻松的差事,别留在这里了。”
说完,白锦棠眼睛一瞥,就看见小丫鬟袖子里露出来的半边书信的角。眉头不可抑制地跳了跳,只觉得万分闹心。
顺着白锦棠的目光,思思也察觉到了那书信,才缓和下来的面色忽地难看起来,眼泪又开始掉了:“王爷——”
“求你别赶我走,我真的会好好干活的,我吃的也不多,我也会帮夫人照顾好你的!王爷,求你别赶我走啊!”
说着,把书信可劲地往袖子里赛,生怕别人不知道那东西见不得人一样
白锦棠:“……”
他早就料到谢灼恢复记忆以后,定然不会让自己好过,就算不会现在动手,也肯定会派人监视自己。
看到思思这个生面孔的时候,白锦棠还在感慨谢灼的效率还挺快。
结果等看见这个傻乎乎的小丫头,什么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不由得有些沉默。
他甚至怀疑谢灼是不是故意来膈应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思可劲的掐着自己,逼着自己哭,声情并茂地叫了一声:“王爷,求您——”
“罢了,你留下吧。”
白锦棠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想:
笨点也挺好,省的换个聪明的来。
思思大喜:“谢谢王爷!”说着,直接五体投地给白锦棠趴下了。
白锦棠:“……”倒也不用行此大礼。
白锦棠:“你走吧,本王歇息了。”
思思轻快道:“奴婢告退!”
走到门口,还绊了一跤。
白锦棠点评道:“怪不容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7章
白锦棠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等白锦棠起身时,思思就在门口站着,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着,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恰逢这时,落雨走了进来道:“主子,杜大人来了,已经在前厅等候良久,你现在要去见见吗?”
杜允成来这青州算起来也有两个月了,想必事情办的也差不多了,确实该见见,问一问情况,于是点头:“好。”
说着,白锦棠起身。
门口一直竖起耳朵的思思听到这话,连忙表示道:“王爷……王爷,让奴婢来,奴婢来伺候你。”
然后,兴致冲冲地跑了进来,结果没注意门槛高度,梅开二度,又被绊倒了,眼看着就要摔个大马趴!
幸好落雨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嘴角抽搐:“管家这是哪里找来的丫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换了身浅色的衣服,披上外袍,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回答:“原本是谢灼院子里的。”
落雨微微蹙眉:“主子,你这是……旧情难忘……”
思思听此,抖了一下。
白锦棠似笑非笑地看着思思,回答道:“嗯,旧情难忘。”
思思眼珠子转了一圈,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站在那里沉思。
落雨瞬间明白白锦棠的意思,不由得打量起思思来,有些不可置信,谢灼竟然派这样的人卧底?这业务不太行啊,临时被拿过来滥竽充数的吧。
但为了自己主子的乐趣,落雨附和道:“主子深情。”
白锦棠当即乐了。
落雨也怕自己要绷不住了,连忙道:“王爷,杜大人还在等着呢,咱们快走吧。”
“嗯好。”白锦棠往门口走去,还不忘嘱咐思思道,“你不用跟着,替本王守好房门即可。”
思思立马点头如捣蒜:“放心吧,王爷。”
白锦棠和落雨这才如沐春风地走了。
过了一会,思思鬼鬼祟祟猫在角落里,从怀里掏出纸笔,认认真真地写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日劳累,王爷未时方才起身,杜大人拜访,落雨前来告知。两人询问奴婢何故在此,王爷回答,对您旧情难忘,落雨赞叹王爷深情。奴婢对此深表赞同,王爷定然对您爱若珍宝。
又零零碎碎写了不少,思思这才心满意足地叠了起来,然后吹了个口哨,一只雪白的鸽子就飞过来了。
思思连忙将书信绑好,将鸽子放飞了。
做完这一切,思思高兴的不得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家夫人成了摄政王,又回家去了,还让自己千方百计来到白锦棠面前,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但王爷看见他写的东西,定然会十分欢喜的。
她果真是个厉害的卧底。
而另一边,鸽子才飞出王府的围墙,就被早就等在那里的秋风,一跃而起,直接截了。
而另一边,杜允成正坐在厅堂前喝茶,看见白锦棠来了,立马起身迎接:“王爷好久不见呐!这青云山果然是块宝地,下官见王爷气色要比上次好上许多!”
“青云山的确养人。”白锦棠抬手将杜允成扶了起来,示意他坐,自己则是坐到了主位上。
如今也没有外人,杜允成也不忸怩直接说了。
杜允成:“下官不负王爷所托,如今商会初建,正是欣欣向荣的时候。张老板乃是一把经商好手,翠云姑娘更是厉害,算账做生意样样精通,假以时日,商会定然蒸蒸日上。”
这一上来就是一通马屁,白锦棠忍不住笑出了声,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道:“杜大人今日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爷看出来啊。”杜允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做贼心虚似的瞅了瞅外面,然后凑到白锦棠的面前道,“那位可跟着王爷一起回来了?”
白锦棠笑:“没有。”
杜允成倒吸一口凉气:“所以……你真的把那位送给静王了?”
白锦棠:“嗯。”
杜允成端起手边的茶水,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口,想要自己清醒一下,然后又问:“那商会王爷打算怎么办?”
“按部就班,该干什么干什么。”白锦棠回答。
杜允成:“前些天下官可还碰见翠云姑娘,向我打听那位的下落,说是王爷什么时候回来了,务必告诉她一声,必定带着张老板一起上门,好好的商讨一下商会的事情。”
明面上是商讨,实则就是来见谢灼的。
如今人都没了,哪里见得到。
商会还刚刚起步,杜允成当然是能把他们踢出去,从新找人管理,可那样实在是不划算啊,而且很有风险,容易落人话柄。
白锦棠自然明白杜允成的意思,微微摇头:“你是亲眼瞧见我杀了谢灼?”
“明明是京都事务繁忙,朝廷遍寻不到,谢灼恢复记忆后,马不停蹄地赶回京都,处理朝事。他乃是当朝摄政王,大安没了他,这可如何是好?”白锦棠不愿意多说细节,而有些事情,也不需要知道的太多太清楚,上面的人意思给到了,下面的人照着办就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杜允成也没问太多,只是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这也却是个好说辞。”
白锦棠:“那就请杜大人莫要说漏了嘴。”
杜允成平静下来,思考了一会,又道:“可那也不行啊,万一谢灼递个书信过来,这不就露馅了,到时候……”
“张玉屏那样聪明,我们是瞒不住他的,我让你瞒的只有翠云一人而已。”白锦棠轻笑,“你只管回去和翠云这样说,想必最迟明晚她就会和张玉屏登门拜访,到时候我自有办法说服张玉屏。”
这件事情的关键点不在谢灼身上,在张玉屏身上。
而张玉屏在乎的从始至终便只有翠云一人,谢灼死活他不会在乎,而自己给他带来的利益足以让他对谢灼一事闭口不提,甚至还会帮着自己隐瞒。
只要张玉屏点头了,那事情就好办了!
杜允成大喜:“下官这就去办!”
送走了杜允成,白锦棠又去了书房,秋风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那被思思放走的信鸽正关在笼子里,黑豆似的眼睛四处乱看,一点也不怕人。
秋风将信纸递给了白锦棠,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看完更是沉默良久,“没什么问题,就这样送过去吧。”心里却不由得从新开始审视谢灼身边的人。
秋风结果纸张,提议道:“要不属下派人去京都探探?毕竟这着实荒谬了些。”
先不说身为暗探的基本素养,这传信的手法,就单单说是这信上面的内容,除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琐碎,就没有又用的消息,谢灼这么大费周章,图什么?
不过白锦棠很快就想明白了。
因为上次落水,王府前后被清洗过几次,确保静王的人没有混进来。
王府选人十分严格苛刻,而谢灼想要探知他的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收买王府里的人,而思思作为清河小院为数不多的侍女,就这样被临时拿过来充数了。
毕竟当初她为了防备谢灼,给他院子里挑的人,要么就是傻乎乎的,要么就是脑子缺根筋的,思思这样的算聪明的了。
白锦棠:“去探探也好,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
果不其然,在知道白锦棠回到青州以后,第二天一大早,翠云就带着张玉屏登门拜访。
对于自己的弟弟,翠云十分的上心,毕竟这事情牵扯的太广了,让翠云心里发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过王爷。”翠云见到白锦棠来了,连忙行礼。
白锦棠将人扶了起来,示意落雨上茶,这才笑意吟吟地说:“这两日舟车劳顿,本该昨日就拜访地,还请翠云姑娘张老板见谅。”
张玉屏目光闪了闪,态度恭敬:“王爷日理万机,不敢劳烦。”
翠云微微笑,这才问道:“王爷,今日我们来……”
说着,翠云就有些底气不足,殷切地看着白锦棠。
白锦棠也没有瞒着:“夫人失忆许久,青云山的了听大师,医术高明,便请大师替夫人看了看。”
“夫人这才记起前尘往事,如今静王亲临青州,已经在前日被迎回京都。”
听见白锦棠亲口这样说,翠云这才放心了,有些欣慰:“王爷真是二牛的贵人……不,现在应该叫做摄政王殿下了。”
翠云是打心底地替谢灼高兴的,可是伴随来的还有一点心酸和难过,毕竟他们身份悬殊,能有过这么一段的姐弟情分,实在是阴差阳错。
以后或许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就算见到了,身份也成了横在他们之间的鸿沟。
就在这时,张玉屏身后握住了翠云的手腕,同她十指相扣:“别担心,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点难过这才渐渐的散去。
翠云脸上这才从新有了笑容,点头:“嗯,你陪着我。”
张玉屏勾唇一笑,眼里的占有欲怎么也藏不住。
白锦棠在一边调侃:“翠云姑娘和张老板情深意重,实在是令人艳羡,想必摄政王知道了定然也会十分欣慰。”
翠云脸颊微红,又问了句:“敢问摄政王本名是那两个字?”
白锦棠目光微动,回答:“‘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1】’之谢,‘夜长不得眠,明月何灼灼【2】’之灼,他名——谢灼。”
“原是这两个字,不曾想那令整个朝堂闻风丧胆的摄政王殿下,名字竟然如此风雅。”
“的确风雅。”张玉屏在旁边也接了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摄政王走的匆匆,却是让人思念的紧。”
白锦棠没搭理张玉屏,低头抿了口茶水,这才道:“这两个月来,张老板忙前忙后,想必有很多事情想要和本王商议,张老板可愿意移步书房一叙。”
张玉屏当即就站起来了:“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和王爷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好。”白锦棠对落雨说,“落雨,你留下来陪着翠云姑娘,还有思思,也一起叫来吧,权当陪翠云姑娘解闷了。”
落雨:“好的,主子。”
张玉屏也朝着翠云点了点头,两个人这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最后落雨带着人去了清河小院,白锦棠和张玉屏则是去了书房。
才进书房,门一关上,两个人就变了脸色。
一个比一个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马上皇帝要下旨抄家灭族了。
尤其是张玉屏,脸色堪称难看。
白锦棠坐在了案台前,抬手示意张玉屏也坐,张玉屏默不作声地坐下了。
只听白锦棠道:“近来商会的情况可好?可有什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上赶着来找事情?”
张玉屏作揖道:“承蒙知府大人庇佑,商会一切安好,并没有什么不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好。”白锦棠声音顿了顿,随口拿过案台上的账目,扫了一眼,像是随口问了一句,“你都知道了?”
所谓知道,大概就是谢灼那件事情。
张玉屏淡淡道:“谈不上知道,但是也能猜出来一二。”
说完,张玉屏将目光落在了白锦棠的身上,有些咄咄逼人,“王爷不觉得如今卸磨杀驴有点太早了吗?”
他本以为白锦棠是真心想要和他合作,和他做生意,因为又有着谢灼这一层纽带,也算是个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
结果这才两个月,白锦棠竟然直接掀桌子,这换谁谁受得了?
白锦棠:“何以见得?”
白锦棠就是在试探他,知道多少。
张玉屏深呼一口气,也不装了,直接道:“但凡对京都有点了解的,就知道静王和摄政王水火不容。几乎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敢问静王如何送谢灼回京都,说到底都是说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灼这样的人物,身上的利益和价值太让人眼红了,所以我猜,王爷定然是和静王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交易吧。”
这下子,就连白锦棠也不由得拍手叫好。
“不愧是张老板,此等眼界和见识,实在是令本王叹服。”说着,白锦棠真诚夸赞道,“不愧是本王看中的人。”
张玉屏:“王爷倒也不必在这里虚与委蛇,敢问王爷到底想要干什么?”
白锦棠道:“谢灼没死,活得好好的。”
张玉屏面容稍微有些缓和。
白锦棠却道:“你对谢灼当真这么关心?还是因为翠云姑娘,所以爱屋及乌。”
张玉屏直言道:“谈不上,我只是不想要她伤心,仅此而已。”
白锦棠表示理解。
“然后就是,王爷此举实在是……”张玉屏苦笑,“有着姻亲关系尚且如此,如今谢灼走了……以后就真的不敢想了。”
“张老板,如你所见,最开始你我合作,有一部原因是因为谢灼,可归根到底,你我都是商人,感情建立的合作关系,反而没有利益来的更牢固。有一句怎么说来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娓娓道来,也不着急,声音十分平稳淡然,很能够安抚人心。
“与其在这里纠结一个本就名存实亡的姻亲关系,还不如破而后立,从新建立起另一种合作关系。”
张玉屏嘴唇蠕动,有些不确定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张老板,你以为我帮你建立商会,倾尽所有,是因为谢灼。可事实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依靠谢灼牵制你,本王看中的是你这个人,你的能力,所以赌上王府的所有积蓄。”
此话一说,张玉屏心头一沉。
“如果只是因为谢灼的话,我没必要这样,也不值得我这样。”
这话不假,倘若白锦棠是为了哄谢灼高兴,大可以随意弄几个铺面给他,随他折腾,怎么也不会把王府都折腾进去。
“可若是你的话,就截然不同了。本王信任你的能力,相信你的人品,也相信你能将商会发扬光大,这无关其他人,只是单纯的你我之间的合作共赢,互相成就,仅此而已。”
一字一句,字字情真意切,全是肺腑之言。
白锦棠温声问道:“试问,除开谢灼这个因素,本王可曾半分亏待为难过张老板你?”
张玉屏干巴巴道:“不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又问:“那本王可曾对张老板指手画脚,不顾你的意见,仗着自己的身份,一意孤行过?”
宁王殿下是个再好不过的少东家了,从来不使小性子,胡作非为,这才非让商会得以建立起来。
张玉屏叹息:“不曾。”
白锦棠点头,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本王信你,与你钱财人脉靠山,试问张老板,这天底下可还有人能为张老板做到这一步?”
权力,金钱,人脉。
此三者缺一不可。
可最让人瞠目结舌的还是白锦棠的魄力和信任,才得以让他大展手脚。
这才是世间少有。
张玉屏像是任命一样,终是低头了:“不曾。”
白锦棠道:“张老板,人没了可以换其他人不上,关系破裂了,可以换另一种补上。这都不是大问题,最主要的还是要看张老板是怎么想的。”
三十六计,攻心为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对此融会贯通,炉火纯青。
张玉屏心里犹豫,倒不是不愿意,而是翠云那边,实在是不好交代。
这般想着,张玉屏就有些懊恼,这谢灼还不如死了呢,一了百了,结果偏偏他活着,就像个炮仗一样杵着,随时会爆炸。
若是答应了,就等于答应会帮着白锦棠一直瞒着翠云,到时候翠云知道了,他怎么办?
“王爷知遇之恩,我无以为报,愿发扬光大商会,报答王爷。只是翠云那边……”
白锦棠眼里浮现笑意,他道:“你就当不知道,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你只管装糊涂,把事情往我身上推就行。”
“况且谢灼远在京都,手还伸不到这里,你多费点心,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这样也算是拨开云雾见月明了。
就算天塌了,也有宁王殿下顶着,他这个草民就不用操心了。
何况他早就对谢灼看不顺眼许久,明明他没出现之前,自己才是姐姐唯一的弟弟。
张玉屏眉宇间浮上喜色,弯腰行礼:“如此,便就谢过王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走过去,亲自将人扶起来了:“张老板客气了。”
两个老狐狸就此达成一致,一拍即合。
————
而另一边,思思消息一经传出来,长羽便连忙将书信递到了谢灼的面前。
彼时谢灼才从皇宫里出来,脸色黑沉如水。
脑海里浮现出老皇帝给他看的折子。
折子是白锦棠写的。
白锦棠在把自己送给静王以后,就给老皇帝上了一个折子,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毫无野心的王爷。
一边说,自己在虽然缠绵病榻多年,但是一直想要为皇帝分忧。如今得知摄政王流落青州,必然是义不容辞,着人寻找自己的下落,幸而找到了流落在外的摄政王。
一边又道,静王十分挂念自己,竟然亲自来青州寻人,他备受感动,不愿意驳了静王一片好意,于是就将自己交到了静王手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最后还情真意切地问了一句,如今他可安好。
并且表示自己不需要任何奖赏,为朝廷尽心是他理所应当做的事情。
谢灼看完,差点没直接从京都跑去青州,将这折子直接盖到白锦棠脸上才算解气。
老皇帝这些年来身体空虚,骨瘦如柴的,看见谢灼脸色如此难看,出声问:“宁王说的可是真话?”
先不说谢灼失忆几个月,过得多窝囊,后来更是成了宁王府的夫人,这对二牛来说,那是无上的荣耀,是高攀,是引得无数人艳羡的。
可他如今是谢灼。
这些事情被人知道了,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被人强娶,做了侍妾,得了怜奴这个侮辱性极强的名字。
然后被下毒,被利用,就这样还能喜欢上人家,最后被白锦棠几句花言巧语骗得团团转,还被送人?
一想到这,谢灼就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在白锦棠那里丢完了。
白锦棠也就仗着自己不会说出来。
“宁王殿下说的都是真的。”谢灼皮笑肉不笑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这才沉重的点了点头:“那就好,朕一直担心,宁王这些年来不老实,如今看来,倒是朕多虑了。”
事实证明,老东西你没多虑,他正磨刀霍霍想着怎么割了你的脑袋。
“宁王殿下忠心耿耿,一心为大安考虑,皇上不用担心。”谢灼道。
老皇帝这才点头:“朕累了,你下去吧。”
谢灼行礼告辞:“臣告退。”
音落,谢灼步伐稳健地走出了宫殿,门口的长羽见此,连忙跟了上去。
谢灼眸光漆黑:“有事?“
长羽低头将一封书信奉上,道:“青州那边的消息,王爷要看吗?”
谢灼一想到刚才的事情,深呼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把书信打开。
然后那故意写的特别大的四个字,就这样映入眼帘。
“旧情难忘……”谢灼反复咀嚼这几个字,眼眸中全是讽刺,嘴角更是忍不住勾起,满是不屑,“宁王殿下这戏演的就是好,除了本王,怕是整个青州城都知道宁王爱宁王妃爱的不行吧。”
长羽没敢说话,只觉得他家主子自从这次回来,脾气越发喜怒无常,尤其是一碰到宁王,便一发不可收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爷息怒。”
谢灼将书信揉成一团,攥在手掌心里,往皇宫外走:“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要是事事都和他计较,早就气死了。”
说着不计较,长羽却觉得他家主子更生气了。
主仆两人没走多远,就看见不远处静王被人用轿子抬着,正往贵妃的宫里去。
落花坡那次截杀,谢灼受伤了,静王也不好过,伤了一条腿,已经瘸了好几天了。
谢灼看着悠哉悠哉被宫女簇拥着的静王,身边还有不少打扇的,喂水的,喂水果,简直舒坦的不得了,火气烧的更旺了。
长羽:“王爷?”
谢灼指着静王,皮笑肉不笑道:“静王过得很舒坦嘛,给他找点事情做,省的整日无所事事,招人嫌。”
长羽:“好。”
皇宫之上,乌云密布,似乎要压下来一样,随着几声雷声,宫道上的宫女们速度都加快了,果不出所料,就在谢灼撑起伞的瞬间,一场大雨就这样落下了。
暴雨如瀑,谢灼瞧着油纸伞,却是愣住了,像是被勾起了什么回忆,呆呆地往远方望去。
而同一时刻,青州也下起了大雨,屋檐下的铃铛叮当作响,雨水顺着飞檐流下,很快就溅湿了衣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站在屋檐下,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伸手接了雨水,感受着那冰冷的雨水,从自己的指缝一点一点溜走。
这雨,越下越大。
第48章
“主子,外面下雪了,你别乱跑,倒是把大氅穿上啊。”落雨急忙忙的从屋子里冲出来,手里拿着披风,往雪地里走去。
一夜雪落下,青州被笼罩在其中,千里银白,大雪簌簌,犹如飘絮。
青州的雪很漂亮,冬天也很冷。
白锦棠竟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广袖长袍,衣袂翻飞,好不潇洒飘逸,和裹得严严实实的落雨成了连两个极端。
白锦棠站在雪地里,任由雪落了满襟。
看着落雨忧心的样子,白锦棠扑哧一声笑了。
“现在的我,没这么较弱,一点小雪而已,还不至于……”
话还没说完,落雨已经不容置疑地将大氅给白锦棠披上了,严肃道:“就是因为身体好了,所以才要更加爱护身体,千万珍重自己才是。”
“主子,你不能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连忙点头:“好好好。”然后就弯下腰捧了一把雪,朝落雨笑。
落雨看着手被冻得通红的白锦棠,刚想让白锦棠把雪丢了,回屋子去。
就见秋风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开口就道:“京都那位有消息传来。”
“什么事情?”
秋风连忙将书信从袖子掏出来,递给白锦棠:“好像和摄政王有关……”
白锦棠笑意微敛,将雪随手撒了,然后掏出手帕开始擦掌心的雪水。
这才将书信接了过去。
落雨有些紧张:“主子,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锦棠唇角微勾,喟叹:“谢灼终究是忍不住了。”说完,他将书信递给秋风落雨去看。
眼看着已经腊月了,各路藩王官员已经开始准备新年呈给皇帝的礼物,有些得了皇帝的恩典,还能带着家人奉旨回京过年,参加除夕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但显然,八年来,皇帝害怕白锦棠借着回京过年,借机笼络昔日的北渊王旧势,从没有给过白锦棠这个恩典。
可是今年不同。
今年是谢灼亲自提出来的。
就在今日早朝,谢灼先是天花乱坠的把他夸了一顿。
上到尽心竭力找寻他的下落,下到剿匪斩贪官,宁王殿下忧国忧民,如今正值新年,说什么也该让自己回去,接受皇帝的封赏才是。
而静王在白锦棠这里吃了不小的亏,如今见逮到了机会,能够好好的报复白锦棠,当即附和。
静王和摄政王争锋相对,恨不得直接送对方上西天,在这件事情上,真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和平统一。
在今日早朝上,互相恭维,也算是一道盛景。
落雨看完书信瞬间就急了:“主子,这可怎么办啊?”
白锦棠定然会回到京都,但绝对不是现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在京都里的势力还没有培养起来,这些年来,从青州出去的举子也不少,可始终游离于政治中心的边缘之地,官也不大,都是一些寒门。
就算有凌若尘,却也是不够在白锦棠在京都立足的。
到时候,白锦棠当真回去了,必然是羊入虎口。
情况再糟糕一点,他们或许根本不想白锦棠活着来到京都,直接派人在路上截杀。
总而言之,白锦棠不能去。
秋风又道:“要是实在不行,便说主子您重病缠身,实在受不了舟车劳顿。”
“我想一想。”白锦棠抿着唇,对秋风嘱咐道,“让杜大人来一趟王府,我有事问他。”
秋风连忙答应,去知府情请人去了。
“主子,我们要不要给帝师大人递个话?让他帮忙想一想办法。”
白锦棠摇头:“这件事情,他出面不合适,况且你别忘记了,这件事情是谢灼提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瞬间蔫巴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太担心。”说着,白锦棠弯腰坏心眼地抓了一把雪,往落雨身上吹去。
落雨瞬间被冻得一个激灵,抹了抹脸上的碎雪,不可置信道:“王爷,你小命都快没了,你还在胡闹!”
不知道是不是落雨错觉,自从白锦棠解毒以后,就越发的活泼了。
平日生活上,也更喜欢使小性子了,也闹腾了。
也越来越像当年那个嚣张跋扈的京都小霸王了。
虽然偶尔有些让人头疼,但落雨却是开心的,他家主子就该这么无忧无虑的才好。
白锦棠“啧”了一声,笑着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落雨,你要学会看开。”说完,又抓了一把雪,团成了一个雪球,放在手心里滚来滚去,玩的不亦乐乎。
落雨:“……主子,你好幼稚。”
“是吗,我感觉刚刚好。”说着,把团好的雪球放在落雨手心里一个,“来,别愁眉苦脸的了,给你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前中毒,别说是玩雪了,就是房间都难出来。
如今碰上难得雪景,怎么能不好生看一看,玩一玩。
这对于白锦棠来说,实在是稀罕。
落雨:“……”
她后悔了,把以前那个主子还给她。
——————
杜允成赶到王府的时候,直接被秋风领去了书房,这外面的风雪实在是大,把杜允成冻得面色通红,火烧屁股似的钻进了烧着地龙的书房。
这才觉得手足有了点直觉,微微松了一口气。
正打算行礼的杜允成,下意识抬头看了眼白锦棠。
只见白锦棠坐在书案前,面前的书册全都拢在一边放到,眼睛正盯着面前圆滚滚的雪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雪人的肚子,嘴角噙着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允成有些茫然,着实没想到宁王殿下还有如此童心未泯的一面,他对着秋风表达疑惑:“王爷这是……”
秋风:“……”
那边玩心大发的白锦棠这才注意到杜允成,若无其事的将雪人推开了。
雪人晃晃悠悠地在杜允成面前露出那张被画的惨不忍睹的脸,因为逐渐融化,颜料晕开,越发滑稽可笑,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杜允成讪笑:“王爷一大早就出去堆雪人了?”
“没,小丫头喜欢闹腾,做来玩的。”白锦棠脸不红心不跳地把锅甩给了落雨。
旁边的落雨嘴角抽搐,没说话。
杜允成评价:“嗯……很可爱……”
白锦棠干咳了一声,错开话题,问:“秋风应该都和你说了吧?”
一提到这,杜允成脸色就变了,眉头紧锁:“下官觉得,还是要想办法抗旨。倘若真这样去了京都,怕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抗旨之罪,并不是本王能承担的起的。”白锦棠话锋一转,忽然问道,“你可有渠道,能让我和定北侯说上几句话?”
如今,在朝廷上能和谢灼还有静王有一搏之力的也只有定北侯了。
杜允成摇头:“自从凤侯亲兵离去,下官就与凤侯彻底断了联络。”
白锦棠知道为什么。
一来是,杜允成怕自己多想,疑他有疑心。
二来是怕皇帝猜忌,其他人眼红。
“这样啊。”白锦棠微微颔首,对这个消息也并不意外。
杜允成急了:“王爷,这可怎么办啊?”
白锦棠看着即将融化掉的雪人,下意识触碰上去,温热的指尖被冻的一颤,又沾染上水泽,他道:“现在已经不是我们能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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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棠了解谢灼,做事情向来不会给人反悔的机会,他既然已经决定让白锦棠归京,必然不会给他余地反悔。
白锦棠道:“若是本王没猜错的话,圣旨应该已经到了。”
谢灼既然能在早朝上能说出这样的话,想必是因为有百分百的把握。
“什么?!”杜允成一惊,“这怎么会?”
白锦棠道:“谢灼怕是早有预料我会推辞,便先请了圣旨,等圣旨到了青州,他便当众请愿,让我回京,恰好省去了中间的时间,也让我没有运作和拒绝的可能。”
杜允成心里拨凉拨凉,寒冬腊月的天气,额头上却不自觉的开始冒汗,最后就连衣襟就被汗水浸透了。
“这终究是猜测,说不定情况没有这么糟糕。”说着,杜允成开始安慰自己,“下官这就想办法传信凤侯,她一定会有办法的,定然不会这么……”
话还没有说完,府邸里的老管家就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王爷,外面来人了!”
白锦棠手指微微蜷缩。
杜允成猛地站起身来:“何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奴不太认得,但……带头的那个,手里拿的好像……好像是圣旨……”说到这里,老管家倒吸一口冷气,心知事情不简单。
“本王知晓了。”白锦棠摆了摆手道。
老管家这才退下去。
见白锦棠起身,落雨为他披上大氅,眼看着白锦棠当真就要不管不顾地出门接圣旨,杜允成却是急了:“王爷,不可啊!你若是出去了,就必须接旨,这事便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可本王若是躲着,便是抗旨不尊。”
他是宁王,是皇子皇孙。
皇帝虽然不会因此要了他性命,但会坐死他不臣之心,一旦落了人把柄,届时无论是静王还是谢灼,都能轻而易举地弄死他。
杜允成脸色煞白一片,声音发抖,只觉得天塌了:“这可如何是好啊!王爷!”
“放心,我心中自有决断,定不会如他们所愿。”白锦棠声音平稳,目光自信,让杜允成迅速平静下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那就好那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便带着众人出去了。
雪踩在脚底下发出嘎吱嘎吱地响声,王府的大门已经被老管家打开,那宣读圣旨的人也被恭恭敬敬地请了进来,如今正坐在前厅喝茶。
为首的人见白锦棠来了,站起身来,行礼:“下官见过宁王殿下。”
白锦棠眼睛微眯,瞬间就认出来此人是谁。
是谢灼的师弟,也是如今的大理寺少卿陆远博。
白锦棠回礼:“陆大人。”
陆远博目光打量着白锦棠,似乎对白锦棠十分好奇,态度说不上放肆,但也说不上好,毕竟这个眼神实在像打量一件东西和物品。
陆远博若有所指道:“下官还以为王爷会躲着下官呢。”
漂亮的桃花眼对上了陆远博,审视中还带着点挑衅,像是不愿意虚与委蛇一样,语气十分冷淡:“陆大人既然是来宣读圣旨的,还是少说点废话的好。”
陆远博一噎,这才悻悻地掏出圣旨:“宁王接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撩袍打算跪下,就被陆远博扶了一把,似乎并不打算让白锦棠跪下。
只见陆远博道:“陛下说了,宁王殿下身体不好,缠绵病榻多年,金尊玉贵的,如今好不容易病体痊愈,就不用跪下了,站着听就是。”
这话不像是老皇帝说的,到像是谢灼故意说出来恶心他的。
“多谢陛下。”白锦棠也不忸怩,说站着就站着,静静地听陆远博念完了圣旨。
陆远博将圣旨双手捧到白锦棠面前:“王爷,摄政王托下官给您带句话。他让您可千万多保重身子,这样他才能安心。毕竟您帮了他这么多,他理应千倍万倍地回报王爷,还请王爷以后多多指教,千万别客气。”
“这话本王收到了。”白锦棠从陆远博手里拿过圣旨,意味不明道,“烦请陆大人告诉摄政王,就说,本王随时恭候。”
音落,白锦棠退后一步,朝着身后的秋风落雨摆了摆手,道:“送客!”
陆远博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白锦棠。
先不说他是奉皇命来宣旨的,再就是说,他好歹也是堂堂大理寺少卿!白锦棠竟然不留他住下,休整一晚,直接明目张胆地赶人!
陆远博嘴角抽搐:“王爷您这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微笑,故作惊讶道:“陆大人不是来宣旨的吗?如今旨意本王已经接了,可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陆远博艰难道:“没有,只是下官一路风尘……”
“既然没有,那就走吧。”白锦棠瞧着外面的冰天雪地,十分为陆远博着想,“趁着现在雪小了,还没天黑,陆大人还是赶快上路吧,要不然就耽误时辰了。”
陆远博试图再次请求:“……王爷,我……”
白锦棠面无表情:“秋风,还不送陆大人?”
“属下遵命。”秋风如铜墙铁壁一样隔开了陆远博和白锦棠,态度恭敬,做了个请的姿势,“陆大人,请。”
陆远博气的面色通红,带着人转头走了。
杜允成吓得不轻,看着白锦棠那随意的样子,心里发怵:“王爷,咱们这样做好吗?”
白锦棠:“该得罪的人,早就得罪干净了,如今也没必要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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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圣旨来的太快,白锦棠也接了旨意,便不能拖延下去,只能让秋风落雨收拾东西,准备回京都。
先是将青州的事情全权交付给杜允成,又知会了一声张玉屏,将事情安排好,这才带着人回京。
青州的雪雨下了三天。
等到了第四天,出了太阳,白锦棠便启程回京都了。
马车被布置的十分暖和,还燃着火炉,落雨却觉得不够,还要往白锦棠身上裹狐裘,还顺手将马车的帘子给封上了。生怕白锦棠染了风寒。
白锦棠就这样被落雨裹成了一个白团子,乌黑的发丝披在双肩,手里还被塞了一个手炉。
马车慢悠悠地走着,落雨却十分焦灼,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一会皱着眉头想事情,一会又去摸摸白锦棠面前的茶壶,里面的茶还是热的,一会又看看白锦棠,便是一声很长地叹息。
一看就是因为回京都的事,心烦意乱。
再看白锦棠,是一副没心没肺地样子。
他将自己窝在白狐裘里面,缩着脖子,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像是一块雪团窝在角落里,莹白的指尖滑过书本,时不时翻过眼前的画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是看见了有趣的内容,一双眼眸含着笑意,亮晶晶的,十分好看。
过了大概一刻钟,落雨终于忍不住了,幽怨地盯着白锦棠:“主子,你都不担心一下吗?”
白锦棠目不转睛地看着话本,回答:“因为黑市和连云寨的事情,静王元气大伤,不会轻易对我们出手的。”
落雨:“那谢灼呢?”
白锦棠按住了话本子,无奈道:“他啊,应该也不会就在路上要了我的命。”
说到这里,落雨眼里闪过希冀,连忙问:“当真?”
“毕竟我当初这么折腾他,他要是运气差点,早就死好几次了。”白锦棠理所应当的说,“我要是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死在路上,那他多亏啊,那必然是要等我回到京都,落在他手里好生折磨才对。”
“……”落雨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这不是也没放过我们吗?”
“这不一样。”白锦棠一本正经地说。
白锦棠道:“起码我们知道,我们能活着到京都啊,这难道不算是一个好消息吗?”
真是一个好消息,现在更绝望了。
落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特别是看着白锦棠又低头接着看话本,只觉得气血上涌,有一种吾命休矣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掉头回去还来得及吗?
白锦棠连忙安慰落雨,笑着说:“来,主子给你读话本听,转移一下注意力。”
落雨:“……谢主子,我不需要。”
白锦棠一脸遗憾,喃喃自语道:“真可惜啊,这个话本写的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了,富家公子救风尘,倾家荡产只为博美人一笑……”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都怪杜允成,临走时塞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书,都给他家主子带坏了!
就在落雨寻思着怎么把这破书给他家主子丢了的时候,马车外响器箭矢划破长空之声,惊得马儿嘶鸣长啸。
“噔!”
暗器穿过银月卫的守护,钉在马车上!
连带着马车都猛地颠了一下,白锦棠手里的话本和手炉咣当砸在地上。
“有刺客,保护公子!!!”马车外面的秋风,一声大吼。
银月卫朝着白锦棠的马车靠拢,众人神经紧紧绷着,虎视眈眈地看着四周茫茫的雪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扶了一把落雨,稳住了身体,微微掀开帘子的一角,看过四周,眸子里迸发出寒光,似乎要杀人。
“看见从哪里射来的了吗?”白锦棠问秋风。
秋风道:“西南方向。”
“你带着人去看看。”如今不过才过青州地界,便给他送了这么一场好戏,他倒是高估了谢灼的耐心。
“是。”秋风立马招呼两个银月卫西南位置找去。
过了一会,那些个银月卫就带着东西回来了。
是一封书信。
白锦棠接过书信,打开看,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行字: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这是什么意思?”落雨不由得问道。
白锦棠冷哼一声,将书信一点一点地撕碎,丢到了马车下面,对秋风道:“我们接着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纸张碎屑落在雪地上,最后被车轮碾进泥土里,瞬间稀巴烂。
白锦棠回到马车里坐好,这才回答落雨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要告诉我,他会一直派人跟着我,而我日日夜夜都不会安生。”
“可……可是,主子你不是说,谢灼不会要我们的命吗?”
“是不会要。”白锦棠嗤笑一声,“只要没死就行,剩下的他才不会管这么多,他要是的就是我日日担惊受怕惶恐不安,就像当初的他一样。”
“落雨,杀人不是报仇最好的办法,折磨才是。”
看着仇人失去自己最在乎的东西,看着他生不如死,像是一条死狗跪在自己的面前,哀求自己,痛哭流涕,痛不欲生。
那才是真正的报仇。
而白锦棠的话,也得到了验证。
突如其来的流矢,永远只会定在他的马车上,擦着他的身子而过。
饭菜里见血封喉的毒药,旁边总会有一道事先写好的告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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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离青州城越来越远,白锦棠离谢灼就越来越近,直到最后,白锦棠会彻底暴露在谢灼的面前。
一件件,一桩桩,都是谢灼在提醒自己。
因为这些事情,秋风落雨甚至换了好几次路线,但顶多就消停半天,就会被谢灼的人找上门来。
秋风气的不行,落雨也是眼下青黑,白锦棠出声安慰,这才将他们安抚下来。
这种事情,你一旦认真,生气了,才是正中敌人下怀。
走到云州的时候,天又下起了大雪,路便越发的不好走了,他们只能先了一个破庙进去躲雨。
白锦棠被人扶着下了马车,走进了破庙,破庙简陋至极,但好歹也是个能避雨的地方,于是秋风便把马车上的坐垫毯子拿了下来,给白锦棠理出来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
“这里有人?”白锦棠看着破庙里面,还有着余温的火堆,目光扫视过四周。
秋风立马紧张起来了,显然是觉得谢灼的人又提前埋伏在了四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给银月卫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别打草惊蛇,然后悄无声息地在破庙里找了起来。
这边的落雨,升起了火堆,毕竟这破庙实在是冻人。
破庙逐渐暖和起来,很快秋风那边也有了消息,他们从神像后面揪出来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两个小乞丐,一个大概十四五岁的年纪,穿地破破烂烂的,眼神却倔强的厉害,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们。
而另一个,瘦瘦小小的,只有七八岁的样子,被大点的那个乞丐抱在怀里,面色通红,双眼无神,应该是病了。
秋风道:“属下刚刚把破庙周围都找了一遍,没什么可疑的人,只有这两个小丫头。”
说着,秋风又道:“公子,会不会又是新的阴谋?”
这冰天雪地的,两个小丫头躲在这里,实在是可疑。
可白锦棠却知道,纵然谢灼恨死了他,也不会让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过来暗算他。
“你是姐姐吗?”白锦棠放软声音,对着稍微大点的那个小乞丐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乞丐不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白锦棠,警惕地问:“你想干什么?”
白锦棠将身上的狐裘脱了下来,弯腰罩在两姐妹的身上,指着火堆笑着说:“没想干什么,我们过路,吓到你们了吧,要不然也不会躲起来。”
小乞丐绷着脸不说话,却没有拒绝那温暖的狐裘,用狐裘将自己和妹妹裹得很严实,然后坑坑巴巴道:“这是我们的地方,这衣服就当作你们呆在这里房费。”
白锦棠笑着答应:“好啊。”
说完,小乞丐就不理人了,低声在自己妹妹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姐妹两个就走到破庙的角落,坐在了一团稻草上。
妹妹的精神状况很不好,被姐姐抱着喝了点水,昏昏欲睡,没过多久,就靠在姐姐的怀里睡过去了。
白锦棠见此,微微蹙眉。
妹妹病的不轻。
白锦棠转头对落雨说了几句话,然后起身朝着姐妹两个走了过去。
姐姐瞬间将狐裘抓的紧紧地,一脸紧张地看着白锦棠,声音有些颤抖道:“这衣服是你给我们的,你不能拿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想要拿走。”白锦棠蹲下身子,看着姐姐怀里的妹妹道,“她发烧了,病的很严重,需要看大夫。”
“我知道。”姐姐将妹妹抱得更紧了,咬着牙道,“等雪停了,我就带她找大夫。”
白锦棠:“正好,我身边的那个姐姐,就是个大夫,让那个姐姐给你妹妹看看好不好?”
姐姐有些犹疑,用眼神无声询问着白锦棠,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帮他们。
白锦棠解释道:“我有个妹妹,和你妹妹一般大。”如果朝雨没死的话。
姐姐眸光闪动。
“我不会害你们的,而门外的雪可能还要下一整夜,如果让她继续烧下去,会很危险的。”
姐姐看着已经神志不清的妹妹,像是经历了复杂的内心斗争,过了许久,终于是点了头:“谢谢你。”
说着,姐姐想要站起身来,抱起妹妹来,奈何姐姐骨瘦如柴,应该又饿了很久,实在有些吃力了。
看着姐姐摇摇晃晃地样子,他弯腰从姐姐手里接过妹妹,将妹妹抱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姐很瘦很瘦,但等白锦棠将妹妹抱在怀里,发现妹妹却是不轻的,起码没有像姐姐一样面黄肌瘦。
妹妹小脸脏兮兮的,紧紧地闭着眼睛,下意识抓住了白锦棠的衣襟,呓语地叫了一声哥哥,脏污的小手更是直接弄脏了白锦棠雪白的衣襟。
听见那一声软绵绵的哥哥,白锦棠心脏骤然一停,旋即失笑。
“阿宝,他不是你哥哥,不要乱抓。”许是害怕阿宝这个样子招人嫌,阿银手忙脚乱地想要阻止。
“没事的,让她抓吧。”
而那边,落雨已经铺好了一个简易的床榻,白锦棠将阿宝放了上去,扯过旁边干净的被褥给阿宝盖好。
落雨立马上前,摸了摸阿宝的脑袋,“这么烫,这是烧了多久?”开始给小姑娘把脉。
阿银满眼地愧疚道:“这几天一直下雪,我们没办法进城,就只能这样拖着,想要等不下雪了,就去看大夫……已经两天了。”
说着,阿银从口袋里把自己所有的铜板全都掏出来了,眼泪已经落下,哀求道:“求求你们,救救我妹妹,我的钱全都给你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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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银拿着干粮,眼神却可怜巴巴地看着落雨。
落雨瞬间笑了出来:“你这小丫头,赶紧吃吧,别你妹妹病好了,你又把自己饿晕过去了。”
阿银这才喜笑颜开,连忙谢道:“谢谢公子,谢谢神医姐姐。”
然后小丫头才开始狼吞虎咽地开始吃饼,白锦棠在一边看着,害怕阿银噎着,又递过去一杯水。
阿银连忙接过,喝了一口,感激道:“谢谢公子,你们真是个好人。”
等吃饱喝足,阿银的脸色也好了起来,也有了力气,便跑到阿宝身边守着,一脸的紧张。
落雨神医妙手回春,幸而又带着药,如今给阿宝扎了针,喂了药,阿宝的体温下降,情况也逐渐转好。
“神医姐姐,阿宝是不是没事了?”阿银跪在阿宝的身边,握住了阿宝的手。
“放心吧,睡醒就没事了。”落雨道。
阿银:“谢谢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两姐妹互相依偎在一起的样子,落雨微微叹气,转头就看见白锦棠独自坐在篝火前面,一声不吭。
炽热的火光照在他的脸上,温度实在是灼热,却怎么也暖不化他眼睛里的万丈寒冰。
落雨:“主子,你是想小殿下了嘛?”
白锦棠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声音有些闷:“嗯。”
当年宣恩皇后怀孕时,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去看过,说是一位小公主。
白锦棠知道后,高兴的不行,也不跑出去胡作非为了,每日在自己娘亲面前晃悠,时不时隔着肚皮和妹妹说话,日盼夜盼自己能多出来一个可爱的妹妹,甚至连名字都想好了。
就唤作朝雨。
本以为是:见梨花初带夜月,海棠半含朝雨【1】。
却不料最后却是: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朝来寒雨晚来风【2】。
天不随人愿,终究是成了空。
第50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雪一下便是一夜。
阿宝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了,外面的雪停了,小姑娘迷茫地看着四周,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褥,怀里还放着热腾腾的暖炉。
“阿宝,你终于醒了。”阿银喜极而泣,一把抱住阿宝。
阿宝很乖,目光打量过四周,旋即蹭了蹭阿银的脖子,低声叫了一声:“姐姐,我怕。”
阿银哄道:“不怕不怕,他们都是好人,雪已经停了,姐姐马上就带你走了。”
阿宝点头:“要找哥哥。”
“嗯,找哥哥。”
一边的白锦棠听此,眉眼逐渐柔和下来,将两碗粥递了过去,声音温和:“外面的雪虽然停了,但路还很难走,就算想走,也先吃点东西吧。”
阿银连忙接过来:“谢谢。”
阿宝病着,虽然体温降下来了,但也没多少力气,软踏踏地靠在阿银的怀里,阿银将自己的那碗放在一边,慢慢地喂给阿宝吃。
白锦棠目光不自觉落在阿宝的脸颊上,看着阿宝灰头土脸的样子,又看了看阿银,忽然问道:“你们是亲姐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阿银眸光闪过一丝犹疑,而后坚定地说道。
白锦棠:“方才听阿宝说,你们想要去找哥哥,那你们的父母呢?”
阿银惦记着白锦棠的救命之恩,不愿意告诉白锦棠,却也不想骗他,于是一声不吭。
反倒是怀里的阿宝,目光十分冷漠的看着白锦棠,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远,警惕地看着他们:“他们都死了,就剩下我们姐妹两个,打算去投奔我们的哥哥,请问您还有事情吗?”
“你这小丫头还挺凶的。”白锦棠不由得出声调侃。
阿宝淡淡道:“寒冬腊月的,不凶的人早就死了。”
这话倒是也不假。
只不过白锦棠却觉得有些奇怪,这两姐妹是不是太过于小心翼翼了,警惕性都高的离谱,瞧着样子,也不像是路边普普通通的小乞丐。
白锦棠安抚道:“别紧张,马上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你们两个小丫头去找哥哥,怪不安全的,不放告诉我,或许顺路,我让人送你们一程如何?”
不知道是不是白锦棠的错觉,此话一出,别说是阿宝了,就连阿银也紧绷起来,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阿宝:“谢谢,但是不需要,我们能自己走。”
阿银脸色苍白,点了点头:“谢谢公子,还有神医姐姐,但是我们真的不需要,我们自己走就好。”
“这样啊。”白锦棠倒也没生气,看着阿宝,觉得她像一只小刺猬,看着怪凶的,实则没什么威慑力,反而有点可爱。
白锦棠点了一下阿宝的脑壳,迎着阿宝不可置信的目光,勾唇道:“小丫头,凶点挺好的,能保护自己,不会被人欺负了去。就是千万照顾好自己,莫要你姐姐替你担心了。”
“我会的。”阿宝捂着脑袋支支吾吾道,“看在你给我喝粥的份上,我就不还回来了……不是怕你。”
白锦棠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阿宝那副凶相算是维持不住了,耳根子都烧了起来:“你……你笑什么啊,不许笑……”
“就是感觉你怪可爱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宝脸更红了,眼神慌慌张张的,想要阻止白锦棠,最后许是觉得没办法,干脆把脑袋埋到自己姐姐怀里装死。
旁边的阿银见此,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宝把脑袋埋得更紧了。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别闷坏了。”白锦棠从袖子里掏出用油纸包裹着的糕点,哄着阿宝抬了头,“再吃点东西吧,那碗粥不多,这大雪天的,也没什么食物,该饿坏了。”
阿宝没好意思接,毕竟刚刚这人才笑完她,如果就这样被一点糕点收买,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于是故作凶巴巴的扭过头:“我……我不爱吃……”
然后控制不住地咽了一口口水,眼神里的悲痛都快溢出来了。
白锦棠笑眯眯地看着她,知道小姑娘好面子,便将糕点往她面前送了送,戏谑道:“还生气呢?”
“我没有。”阿宝一双黝黑的眼睛眨了眨,内心显然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白锦棠:“那怎么不吃?”
阿宝看了眼糕点,又看了看白锦棠,有些傲娇道:“既然……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那我就收下了,就当是你笑话我的歉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我不该笑话你。”白锦棠附和道。
阿宝这才把糕点接了过去,然后第一时间分给了阿银,姐妹两个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
而那边秋风和银月卫已经休整好了,他们该出发了。
白锦棠站起身来,看着两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将两个包袱放到了两个小姑娘身边。
“萍水相逢的,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们,这样也好。”白锦棠指着两个包袱道,“这里面有衣服食物还有银钱,应该足够你们花的了,世道太乱,你们两个千万小心,莫要被别人骗了去。”
阿宝低头吃着糕点,没说话。
阿银却手忙脚乱地想要拒绝:“你们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这些东西我们不能要……”
阿宝却抬了头,轻声道:“姐姐,收下吧,他没了这些不痛不痒,我们没有这东西,却会死。”
阿银一噎。
白锦棠摸了摸阿宝的脑袋,有些感慨:“你看到很开,以后会过得很好的。”
阿宝道:“我只是想要活着见到我的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阿宝渴望坚定的眼神,还有那种不服输的狠劲,让白锦棠心里一紧,嘴里莫名的发涩,不由得想起了自己。
这孩子,和他有缘。
“那就收下吧,天高路远,无论去哪里,都要银钱傍身。”白锦棠说道。
“但是我会还你。”阿宝站起来,仰望着白锦棠,眼神却是平视的,骨子里是不卑不亢,是风雪都摧残不断的生命力。
白锦棠丝毫不觉得小姑娘在开玩笑,他相信,拥有这么一双眼睛,一身傲骨的人,是不会淹没于人海的。
她是深渊里的种子,只要不死,便会发芽,只要有一点阳光和雨露的滋润,她就会疯狂的成长,长成苍天大树。
白锦棠认真点头:“好,我等你还我。”
阿宝:“那就请你告诉我的名字吧。”
白锦棠摇头:“名字怕是不行,我倒是可以给你留个地址,日后你可以到那里寻我。”
说着,白锦棠从一边的行李中拿出了笔墨纸砚,写下来一个地址。
阿宝看了一眼,有些诧异:“你是京都人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嗯”了声:“算是。”
阿宝握紧纸条:“好,我记住了。”
两姐妹走了,白锦棠也该启程了。
马车之上,落雨给白锦棠倒了一杯茶水,看着白锦棠沉默的样子,知道他又想起来往事了,于是劝慰道:“主子,都过去了,人应该往前看。”
白锦棠:“我知道,可总是忍不住多想一点,阿银和阿宝,太苦了。”
落雨:“主子放心吧,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让人偷偷跟着呢,直到进城,看重两个小丫头找好落脚的地方才撤回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毕竟你能帮她们一时,也帮不了她们一世,纵然帮了,可九州大地,受苦的人比比皆是,您一个人又如何帮的过来。”
是啊,如何帮的过来呢。
白锦棠靠在马车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寒冬腊月的,因为宁王回京的消息,京都城都沸腾了起来,像是一滴水落进了油锅,还没个所以然,就先噼里啪啦一通乱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中权贵早就暗戳戳地开始打听起来,想看宁王如何在这虎狼环伺的京都城活下来。
毕竟他们可不是下面那群百姓,当真以为宁王对谢灼有救命之恩,不过是一个好看的名头罢了。
话说这宁王好歹也是皇子龙孙,眼看着已经走到京都门口了,总要派人去迎接才是,结果今日早朝,听说这事,昔日闹得挺欢的朝臣一句话也不说了,全都闭嘴了。
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满堂死寂,生怕和宁王沾上点关系。
毕竟宁王身份在那里摆着,官职低了不行,官职高的也不屑。
安王静王谢灼等人更是离谱,直接找借口不来了,随手底下的人怎么办。
这下子谁敢去?
不得不说,这一顿操作下来猛如虎。
也难怪整个京都城都想着看笑话。
另一边的白锦棠自然也得到了消息,慢悠悠将书信叠好,眼中意味不明:“看来京都城的情况,比我想的还要糟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落雨:“这不是明摆着让人看我们的笑话吗?他们就是看着主子无依无靠,便来踩上一脚,如果咱们再不做点什么,怕真成整个京都城的笑话了!”
“别人要看笑话,我们也拦不住啊。”这一路十分颠簸,舟车劳累,到底有些疲惫,如今又要面对这些糟心的事情,难免力不从心,好在白锦棠并不在乎,“早在青州城的时候,我们就想到了这个情况,落雨,现如今并不是难受的时候。”
落雨闷声道:“我只是看不惯他们这样欺负主子。”
“以后这样的事情还多着呢,如今这点小事,就让我们心神不宁的话,如何斗得过那些人。”
落雨不说话了。
白锦棠安抚道:“好了,别担心了,也不看看你家主子是谁?定然会逢凶化吉的。”
落雨眼睛一亮,点头:“嗯嗯!”
白锦棠掀开马车帘子,看着依旧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在这寸土寸金的京都城,白锦棠的马车就显得格格不入,没有什么花纹,就是普普通通的马车,身边跟着零星的几个银月卫,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了。
白锦棠早在进城之前,就把银月卫安排出去了。以至于现在,着实寒酸了,几乎没有人注意到白锦棠的马车。
除了某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摄政王府内,谢灼双腿交叠搭在面前的书案上,手掌心缠着一条绣着海棠的水蓝色发带,被他一脸玩味地在手心绕了一圈又一圈,随着动作,手腕上的那串檀木珠露了出来,墨绿色的流苏在空中摇曳。
一双凤眸饶有兴趣,嘴角微微勾起,神情十分愉悦。
没一会,长羽就走了进来。
谢灼眼睛都没抬一下,慢悠悠问道:“人到了吗?”
长羽摸不准谢灼到底想要干什么,老实地回答:“已经进城了,想必用不了一炷香就能到皇宫门口。”
“这样啊。”谢灼点了点头,又问,“派谁去接的?”
长羽:“帝师凌若尘。”
随着凌若尘着三个字出现,谢灼的脸色瞬间冷下来,手里的发带绷得紧紧地,随着一声冷哼,谢灼讽刺道:“还真是阴魂不散,哪里都有他,真是碍眼的不行。”
不等长羽劝谢灼息怒,又听谢灼阴阳怪气道:“也亏得凌若尘舍得拉下脸,这么会献殷勤。”
这话说的怪怪的。
人家师徒情深,当徒弟的在外面吃了这么多苦,当师父的去迎接一下,好像也没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一到他家主子嘴里,活像他们之间有什么奸情一样?
长羽:“要不要属下去将帝师拦住?”
谢灼:“你拦不住,孤亲自去,定要他们好看。”
说完,谢灼从椅子上起身,气势汹汹地大步往外走,长羽连忙跟上去,才走几步就看见他家主子脚步一顿,转头往房间去了。
长羽:“主子你这是……不去了?”
谢灼抖了抖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衣服,神色倨傲:“孤去换身衣服。”
长羽:“……”去见仇人还要换衣服,这么讲究?
“你让人把安王送来的那件衣服找出来,就穿那件。”
那件衣服用的是上好的浮光锦,宫里的绣娘用了大半年的功夫才做出来这一件衣服,上面的图案华丽精美,栩栩如生,用的是金丝银线,还镶嵌着无数宝石和珍珠,可谓是耀眼夺目,光彩逼人。
这也是安王为了讨好谢灼,特意让人为谢灼量身定制的。
只可惜,谢灼就看了一眼,就嫌弃的不行。觉得这样的衣服,实在是俗气,直接让人给收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现在竟然主动要穿?
长羽连忙道:“属下马上就让人找出来。”
王府的丫鬟很快就将衣服找了出来,开始服侍谢灼更衣,为他佩戴上华丽的配饰,随后又簪上金冠。
谢灼自顾自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看着镜子里气势逼人的自己,十分满意。
他理了理衣袖,像是想到什么一样,问:“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谢灼满意点头:“全都送到我房里去,马上孤有用。”
长羽心里咯噔一下。
那些东西实在不正经,可都是床底之间的夫妻情.趣。
前段时间谢灼让他搜罗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他家主子有了心上人,结果直接放在仓库里落灰,如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羽忽想起来自己听见的传闻,好像主子在青州的时候,失忆了,就是给这位宁王殿下当的侍妾吧?
思及此,长羽不由得偷偷地看了一眼谢灼,然后迅速收回眼。
长羽又联想到他家王爷这几个月来,各种派人监视白锦棠,甚至将白锦棠的生活日常起居编写成册,时不时拿出来翻看。
还有刚刚谢灼评价凌若尘的话,包括反常的穿上这身骚包的衣服。
越想越触目惊心,还有那些情.趣小玩意,莫非是他家主子给自己用的?!
“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长羽喃喃自语,有一种天塌的感觉。
谢灼蹙眉:“你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长羽连忙收敛情绪,解释道:“属下是说,王爷穿着这件衣服,定能成为最耀眼夺目的存在,便是帝师大人也不能压过您。”
“算你会说话。”谢灼眉头挑起,凤眸带着得意,“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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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尘带着人早早就等在了皇宫门口。
天气还有些冷,随着时间的推移,身后的一众官员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如今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回来了不就回来了,用得着把我们都拉过来吗?”一个小官说道。
“就是就是,就可这我们这些品阶低的祸害,我可听说,摄政王和静王的人一个没来,摆明了不受待见!还有帝师大人,竟然主动提出来要来接宁王,怕不是有什么阴谋?”
“宁王当年在京都干了这么多损事,几位王爷,就他不得帝师大人喜欢,之所以来接……怕也是看在前段时间宁王阴差阳错救了国公府的小姐,还人情而已。”
一众官员瞬间露出微妙的表情,幸灾乐祸道:“我看宁王这次回来是凶多吉少了!”
“可不是嘛,又是摄政王又是静王的,以后京都怕是不得安宁了,我们只管看好戏就是了!”
“怎么还没来啊……”
就在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哎,你们看,那是不是宁王殿下的马车?”
一直低垂着眉眼的凌若尘这才抬头看去,只见秋风骑着马在前面开路,几个银月卫零零散散跟在马车后面,寒酸至极,没有丝毫作为宁王的排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若尘唇紧紧抿着,眸光闪过担忧。
周围的再不敢窃窃私语,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毕竟谁不知道,当年白锦棠和凌若尘关系势如水火?
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马车晃晃悠悠地停在了皇宫门前,秋风下了马,先是朝着凌若尘远远一拜,然后走到了白锦棠的马车前,低声道:“主子,到了,帝师大人在等您。”
落雨先下了车,看见凌若尘,微微福身。
凌若尘走上前,想要看一看白锦棠。
而凌若尘身边的官员翘首以盼,已经开始紧张了,帝师大人这是准备动手了?!
只见一双雪白如玉的手掀起了马车的帘子,紧接着,便是一身水蓝色冬衣,白锦棠微微弯腰,从马车里探身出来,正好和等在外面的凌若尘打了个对眼。
“老师?”白锦棠眸中闪过喜悦。
“嗯,我在。”而凌若尘看着明显气色不错的人,眉眼不由得柔和下来,朝着白锦棠伸出胳膊,示意白锦棠扶着自己的手臂下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瞪大眼睛。
这剧情不对啊,不是说好的报复吗?
凌若尘:“下来吧,我带你进宫。”
白锦棠点头:“好。”
就在白锦棠将手搭在凌若尘的手腕,打算踩着矮凳下马车时,耳边穿来利刃穿破空气的声音,速度之快,让白锦棠下意识推了一把凌若尘,身体快速做出反应,错开身体。
只听“咣当”一声,白锦棠头上的金冠被打落,而利刃噔的一声,定在马车上。
“主子!”
“棠儿!”
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那金冠落了地,上面的蓝宝石碎在雪地里,四分五裂。
一头如绸缎似的乌黑长发瞬间散落,被风卷起,擦着耳侧和精致的脸庞飞扬,眉眼微微低垂,鼻尖上的痣也淡了,他似乎被吓到了,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惊慌失措,看起来可怜,却又美得不像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远处宫道中,有人身着锦衣华服策马而来,手里玩弄着的,正是和刚刚偷袭白锦棠的东西一模一样。
是谢灼!
“我扶你下来。”
“我没事,我自己可以。”白锦棠拒绝了其他人的搀扶,自己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颇为狼狈。
凌若尘冰冷地眼眸里浮出怒火,声音冷厉:“谢灼,你敢在此行刺?!”
谢灼溜着马挑衅似的来到凌若尘和白锦棠的身边,笑容猖狂肆意,没有丝毫的敬畏之心。
“帝师大人,话说的这么难听做什么?孤不过是一时手滑,这才不小心惊到了宁王殿下,怎么就成了行刺了?也太小题大做了。”
说着谢灼问旁边看热闹的一众官员,勾唇笑道:“各位同僚刚刚也瞧见了,不妨当个见证,孤是手滑了,还是当真要刺杀宁王殿下?”
众人连忙道:“手滑,当然是手滑。”
“对对对,是手滑,我们都看见了。”
“你……”凌若尘一向说不过谢灼这样巧舌如簧的破皮无赖,到最后冰冷脸皮都有些绷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不欲凌若尘为了自己和他们做口舌之争,太失风度。他抓住了凌若尘的衣袖,看都没看谢灼一眼,只是安慰道:“老师,不必计较,我们先入宫吧。”
凌若尘满眼愧疚,却也只能无奈道:“好,我们回去。”
说完,凌若尘再也不愿意和谢灼在此纠缠,招呼着人,打算直接离开。
秋风落雨更是将白锦棠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尤其是凌若尘,对谢灼万分戒备,几乎是贴着白锦棠的身子走的。
而谢灼却不乐意了。
胯.下的白马似乎也察觉到了主人的生气,开始不安的打转。
“这么着急走做什么?”谢灼冷笑,策马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凌若尘皱眉:“谢灼,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灼看都不看凌若尘一眼,直接翻身下马,身上的配饰因为这动作发出叮咚的声响,上面的宝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身灼热的红衣,更衬得谢灼咄咄逼人,气势骇人。
白锦棠终于舍得抬眼看他了,只可惜那双眼睛太冷,谢灼什么也看不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让谢灼心里发慌,甚至生气,还有些气愤,心中暴戾的情绪被无尽的放大。
手里的刀尖,挑起了白锦棠的下巴,逼着他扬起脖颈:“殿下,好久不见啊,不打声招呼吗?”
那本隐在厚重衣领中的雪白脖颈露了出来,小巧的喉结精致好看,那抹弧度更是诱人,如同引颈待戮的天鹅,是一种濒死的诱惑。
偏偏白锦棠笑了,风轻云淡,给人一种轻飘飘地感觉:“没有摄政王伺候的日子,的确想念。”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早就听说摄政王失忆在外,做过宁王的侍妾,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就连凌若尘也惊愕地看向白锦棠,没料到是个情况。
谢灼脸色黑的滴水,厉声呵斥:“白锦棠!!!”
白锦棠笑的温柔多情,慢悠悠地将匕首从自己的脖颈上推开,轻声吐出一句:“本王的名讳,还不是你能叫的!”
只听“啪”地一声!
白锦棠抬手狠狠地打在了谢灼的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暗器偷袭,发冠被打掉,在众人面前披头散发,狼狈至极,让他几乎成了个笑话,这些他都已经忍了。
可偏偏这人还要得寸进尺,百般羞辱,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忍让!
总不过早就撕破脸皮了,还维持表面功夫做什么,倒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
看见这一幕的众人,已经不敢说话了,只觉得腿脚发软。
白锦棠知道他打的是谁吗?
是谢灼,是那个杀人不眨眼,在京都城内呼风唤雨,无人敢惹的谢灼。如今他把谢灼打了,谢灼恼羞成怒之下,不会把他们这些看见全过程的人,眼珠子给挖了吧?
众人收了看热闹的心思,有一种小命休矣的感觉,已经开始商量着怎么溜了。
凌若尘虽然震惊,但很快回神,毫不犹豫地挡在白锦棠面前,生怕谢灼恼羞成怒,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众人兵荒马乱,反倒是白锦棠一脸平静。
谢灼连连说了好几声“好”,尤其是看见凌若尘老母鸡护崽一样,直接被气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谢灼翻身上马,眼睛死死地看着白锦棠,额头青筋暴起,握着马鞭的手,咔咔作响。
凌若尘知道今日怕是没有这么好收场了,刚想说话,就被白锦棠抓住了胳膊,缓缓的朝一边推去,自己则是堂而皇之地站在谢灼的面前。
白锦棠仰望着谢灼,一字一句道:“那摄政王现在可要赏我几鞭子出气?放心,我不躲。”
两个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冰冷刺骨,带着无所畏惧的凶狠,像是两块巨大的石头轰然相撞,谁也不肯退后半步,非要撞得粉身碎骨才肯罢休。
这回别说凌若尘了,就连秋风和落雨都坐不住了。
尤其是落雨,眼睛红红的,都快哭出来了。
这一鞭子下去可还了得,哪怕穿着厚袄,怕是也要皮开肉绽!
在场的官员,更是为白锦棠捏了一把汗。
就连长羽也不由得出声道:“王爷,不可。”
背地里谢灼想要怎么对付白锦棠都行,但绝对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无论如何,宁王是天潢贵胄,身上挂的是皇家的颜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且这件事情本就是谢灼羞辱在前,白锦棠还击在后,日后便是传出去了,也怪不到白锦棠头上。
谢灼对长羽的话置若罔闻,双腿加紧马背,手里挥着马鞭,驱着马在白锦棠的身边绕了一圈又一圈,锐利目光注视着白锦棠,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
没人知道谢灼想要干什么。
白锦棠也不知道,他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漠然,像是一尊漂亮的风雪雕塑。
“白锦棠,你当真以为孤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刚才说了,任凭出气,我不还手。”白锦棠毫不示弱地回答道。
“很好,这可是你说的!”在马儿再次走到白锦棠身后时,谢灼唇角冷冷勾起,下一秒,他弯腰从身后捞住白锦棠纤细的腰肢,一个用力,将人带上了马!
也不知谁倒吸一口冷气,等白锦棠再回神时,整个人都仰面横躺在马背上,他瞪大双眼,身体随着马儿的走动,摇摇晃晃。
而谢灼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见人想要挣扎,大手展开,直接按在了白锦棠的小腹上,将人就着这个姿势按在了马上!
如今的一幕实在是荒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这个姿势,呼吸都是困难的,更别说是说话了,他努力的想要起身,却次次都被按回去。
“谢灼,你放开我……”
谢灼目光幽深,揉了揉那柔软的腹部,伽蓝寺这人醉酒的场景不可抑制地浮了上来,他甚至能想象到,衣服下温润肌肤的触感。
“你不是说任凭我我处置吗?怎么,反悔了。”谢灼低声笑了起来,“那也晚了。”
说完谢灼夹紧马背,策马离开。
眼看着谢灼就要把人抢走了,凌若尘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对着自己的人,直接命令道:“拦住摄政王!”
一众侍卫蜂拥而上,却不敢真正的动手,而谢灼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不过一眨眼,已经窜出去好远!
徒留长羽一个人挡在那里,抵抗着帝师大人吃人的目光。
“帝师大人息怒,我家王爷与宁王好久不见,十分想念,于是就想找宁王殿下叙旧,真的只是叙旧。”长羽硬着头皮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凌若尘冷笑:“你是觉得本座瞎吗?”
长羽:“……”
秋风落雨更是亮出武器,虎视眈眈地看着长羽。
就在此时,皇宫里忽然急匆匆走来一个太监,众人认出来这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忙给他让出一条路。
大太监声音尖细,大声道:“陛下口谕!”
众人不得不跪下听口谕。
“宁王风尘仆仆,一路辛劳,准其在摄政王府休整,择日再行面圣。”
凌若尘听此,拳头紧握,瞬间明白今日是谢灼算计好的,为的就是能明目张胆地带走白锦棠!
第52章
而另一边,脱离众人视线的白锦棠也不装了。
他双臂微微展开,稳住自己摇晃的身体,找准时机,腰部猛地用力,忽地起身!抓住了马鬃,立住了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起身后,袖子里的匕首顺势滑了出来,快速朝着谢灼的面门刺去!
手里的缰绳被谢灼狠狠地拉住,马儿马蹄前扬,嘶鸣声划破长空,而白锦棠的身体在这样的变故和颠簸中,再次失去平稳。
手里的匕首自然也没有了准头,擦着谢灼的脖颈,落了空。
而他整个人,也因为惯性,扑到谢灼的怀里。
马儿在原地不安地打转,抖动着身子,躁动起来,似乎想要将两个人甩下来。
“锦棠,我知道你记挂着我,不过这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就急着投怀送抱了。”谢灼顺手揽住白锦棠的腰肢,隔着衣服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全然不顾白锦棠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里,还攥着把锋利的匕首。
“谢灼,几个月不见,你脸皮倒是变厚了。”
手里的匕首顺着谢灼的肩膀,滑过那零零碎碎的华丽饰品,慢慢地上移,贴着他的脖颈线条,抵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白锦棠这是在报复。
可谢灼不怕,非但不怕,反而低头趴在白锦棠的耳边道:“我的皮要是不厚点,不早就被你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白锦棠用力,匕首瞬间就见了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血珠从破了皮的地方滚出,顺着刀刃,滴落在雪白的衣襟上。
“松开。”白锦棠命令道。
谢灼忽而笑出来,可眼里却全是凶狠和怒火:“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白锦棠扭头,懒得搭理谢灼。
谢灼伸手捏住了白锦棠的下巴,逼着他直视自己,冷笑:“就是你这么一副满不在乎的命令样子,仿佛笃定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白锦棠,你太自负了。”
于是惹得无数人想要将这朵绽放在枝头的海棠摘下来,放进花瓶里,攥在掌心里,锁在床榻之上。
就算摘不下来,毁了也是好的,即使烂在泥地里腐烂,也能引得无数人观摩。
“自负到让人忍不住玷污,尊贵的宁王殿下,你最好看的模样其实是在床榻之上。”
谢灼注视着白锦棠的眼眸,攫取他眼眸中的每一寸情绪。
这话说的不堪入目,十分轻佻,莫说尊贵自负如宁王殿下,便是大街上随随便便拉过来一个人,听见这么一句话,也会气急败坏。
白锦棠却出奇的平静,没有任何暴怒的倾向,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倒是能忍。”谢灼嗤笑。
白锦棠:“要不然呢,让你看笑话?”
可就是这么平静的面容下,白锦棠的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样的话,不像是今生的谢灼说出来的,倒像是前世谢灼说出来的。
让他头皮发麻,心里发凉。
他以为自己可以把今生和前世的谢灼分清楚,可直到如今,他才真正的认识到,从始至终谢灼就只是谢灼。
无论是前世那个喜怒无常的暴君,还是今生这个被他骗得团团转的怜奴,亦或者是如今这个手握乾坤的摄政王。
他可以因为恨和嫉妒面目全非,也可以因为爱变得小鸟依人。
也可以因为爱而不得,重复前生的事情,折断自己的翅膀,将自己禁锢在他身边。
谢灼手掌抬住他的下巴,拇指则是按住了他柔软的唇,蹂躏着,直到那粉嫩的变得殷红:“这算什么笑话,好看的还在后面呢。”
“放肆。”白锦棠皱眉,冷冷吐出两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样,讽刺道:“放肆吗?可是宁王殿下,刚刚可是你亲口在众人面前承认你和我曾经的关系,就你我这样,就算闹到了皇上跟前,别人也只会以为你我两个旧情难忘,劝我们……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音落,谢灼不顾脖颈上的匕首,低头,狠狠地咬住了白锦棠莹润如玉的耳垂!
这次真把人惹急了。
马儿不安的骚动起来,耳边炽热的呼吸折磨着白锦棠本就紧绷的情绪,理智即将崩盘,本能的反应就这样冲破枷锁,匕首快狠准地朝着谢灼的心口刺去。
“你以为我会给你杀我的机会吗?”谢灼从白锦棠的颈窝里抬首,截住了白锦棠的手腕。
而白锦棠似乎早有预料,猛地抱住谢灼,腰部用力,用尽所有的力气,压着谢灼往马下面甩去!
这样的疯狂的举动让谢灼触不及防,按照这样的姿势,要是真摔下去,谢灼和白锦棠都要挨马儿一脚!
这已经不是断上几根肋骨这么简单了。
谢灼暗骂一句疯子,只能顺着白锦棠的力道往下掉,临到头,狠狠地踹了马身一脚,整个人带着白锦棠往旁边的雪地滚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平白挨了一脚的马儿,轰然倒地,瞪着腿嘶鸣。
而那边的谢灼白锦棠跌进雪地里,雪花迸溅,竟然也不疼,最后因为惯性,抱成一团,在雪地里滚了几圈,这才停下。
还不等谢灼喘口气,看一看压在身上的人有事没。
白锦棠迅速做出反应,梅开二度,面无表情地朝谢灼扬起匕首,试图将人定死在雪地里,让他直接不得安息。
“白锦棠!”瞳孔紧缩之中,谢灼猛地错开身子,这才躲过一劫。
眼看着白锦棠一次不成,还要来第二下,谢灼翻身而起,两个人的姿势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将白锦棠迅速镇压后,谢灼将白锦棠握住匕首的那只手按在雪地里。
顺着他纤细瘦弱的手腕,慢慢往上,将白锦棠手里的匕首给撸下来。
匕首被抛弃在不远处的雪地上,血红色的宝石耀眼夺目。
“白锦棠,你他妈的真是好样的啊,真想杀老子啊!”
谢灼撑着身子,低头垂眸看着身下人,艳丽的红色衣袖,同白锦棠雪白的衣袖交叠在一起,有些暧昧。
白锦棠面色通红,精致的脸庞看着竟然比身下的雪还要白透上几分,他微微喘气,刚刚的动作着实用了不小的力气,现如今被人压在身下,乌黑的发丝铺散开来,漂亮极了。
眼尾泛着红,眼神像是会说话一样,毫不畏惧的盯着谢灼的眼睛,却实在凶恶不起来,有一种予取予求的错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杀你这件事,你在落花坡的时候,不就知道吗?”说着,白锦棠像是没事人一样道,“没事的话,就放开我,我要回去。”
这样子,就仿佛刚刚到的惊心动魄是在开玩笑。
直接把谢灼气笑了,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白锦棠啊白锦棠,你完蛋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一定要让白锦棠哭着求饶,让这双眼睛再不是这么一副冷漠样子,折断他的羽翼,禁锢住他的手脚,让他的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一个,让他知道招惹自己的代价。
而不是在这里,处处和他作对。
“白锦棠……”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让白锦棠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于是不再玩闹一般地躺在那里,开始调动手里的内力,彻底挣脱谢灼的束缚。
可就这样动作,被谢灼事先预料,身体几处大穴迅速被封住,内力骤然凝滞,身子也像是棉花一样软了下去。
“……”白锦棠嘴张了张,想要说话,却发不出来一点声音,谢灼这厮,事情竟然做的这样绝!
如今的他当真成了那案板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华贵的衣服因为刚才的动作,被剐蹭了不少的地方,上面的金丝银线拉了丝,就连宝石珍珠也散落一地,谢灼起身一脸的心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现在你欠我的可更多了,还都还不清了。”说着,谢灼伸手将白锦棠也从雪地里捞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中,慢条斯理地打理着白锦棠凌乱的头发,为他拂去身上的雪。
白锦棠干脆闭上眼睛,眼不看为静。
谢灼才不会让白锦棠这么舒服,大手捏着白锦棠温柔的后脖颈,示意他去看那倒在不远处起不来的马。
“这可是汗血宝马,锦棠,现如今因为你没了。”
白锦棠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用眼神告诉谢灼,是他掳走自己在前。
“怎么,不认?”谢灼捏了捏那滑腻的脖颈道,“行吧,那就算了。”
此话一出,倒是让白锦棠有些诧异,他还以为谢灼会抓着不放呢,没想到就这样轻飘飘的过去了。
但是很显然,没这么简单。
谢灼一只胳膊直接揽住白锦棠的腰肢,把他直接夹在胳膊下面,就像是抱沙袋一样,上下颠了颠,戏谑道:“王爷,你吃胖了。”
“……”这直接震惊住了白锦棠。
“腰上也有肉了,但还是轻,和朵棉花似的。怎么,王爷离开了我,茶不思饭不想了?”
白锦棠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出,气的面色发红,便是想抬头看一眼都费劲,只能任由谢灼夹着自己往大街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要是真走出去了,明日怕就会成为整个京都城的饭后谈资!
白锦棠无奈,只能费力地蹬着腿,扭动身体,想要谢灼放下自己,结果这厮越发的胆大包天,得寸进尺,玩一样地换了条胳膊抱着,然后一巴掌拍在了白锦棠的屁股上。
这回白锦棠消停了,身体也僵住了。
谢灼竟然打自己?!!!
漂亮的桃花眼都瞪圆了,嘴唇因为惊讶微微张着,脸上罕见的出现大片空白还有茫然,脑子直接宕机,久久想不出来一个所以然。
谢灼评价:”真软。”
“……”一抹红爬上白锦棠的脖颈、耳垂、脸颊,气的他直接闭上眼睛。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谢灼带他回了摄政王府,白锦棠才从这种状态回神,面红耳赤,恨不得将人直接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了。
长羽已经回来了,在门口等着,见谢灼抱着人回来,也是呆愣了一下,旋即赶紧走上去:“王爷,您回来了。”
谢灼凤眸上挑,唇角勾起,说不出地得意洋洋,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道:“让你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
长羽耳朵一红:“都准备好了,王爷有什么吩咐,只管唤属下就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灼看着还不老实的人,眼睛眯了眯,大步流星地走回了房间。
随着房门被“嘭”的关上,谢灼抱着白锦棠到了暖和如春的内室,屋子里染着一股甜腻缠绵的香,桌子山还摆着上好的佳酿美酒,最主要的是:
那床榻之上是鸳鸯罗帐,床头是丝绸锁链手铐,不远处还放着匣子,打开的状态,一眼就能看见,里面各式各样的小玩意,让人眼花缭乱。
长羽不愧是谢灼手下最得力的心腹,做事十分效率。
“喜欢这里吗?”谢灼将人放在床边,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坐好,握住他的手,去摸匣子那些大小不一的东西,目光却是紧紧地盯着白锦棠的面容。
看着他羞愤欲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连反抗都不能,最后只能掩耳盗铃一般闭上眼睛。
谢灼整个人都忍不住兴奋起来。
“怎么不说话?”
冰冷的物件,被谢灼带着,握在白锦棠的手心里,嘶哑低沉的话语响在耳边。
谢灼轻笑道:“喜欢吗?我马上把这些东西,都用在你身上好不好?“
白锦棠呼吸一停,眼尾发红,身体像是预感到什么一样,在谢灼的怀里微微颤抖,睫毛打下一片细小的阴影,白锦棠无论如何也不肯睁开眼睛,选择装聋作哑,似乎这样就能躲过一劫。
“喜欢这个吗?”谢灼挑了一块红玉做的物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做的物件冰冰凉凉的,上面还有不少凸起的精美花纹,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值得所有人欣赏发掘。
可白锦棠不乐意,那谢灼只能逼着他愿意了。
随手点开了哑穴,让白锦棠能够开口说话,谢灼问道:“怎么不说话,不喜欢吗?那也没关系,我那里还有很多,我们一一试过,你肯定有喜欢的,好不好?”
像是一对缠绵恩爱的夫妻。
白锦棠嗓子眼发干,声音酸涩,忍着怒意:“谢灼,你敢把这些东西用在我身上!”
“怕了?”谢灼眸光深邃,手心发烫,低声道,“那你睁开眼睛看着我,我就不用这些了。”说着,当真将东西丢回匣子,合上了盖子。
白锦棠听此,这才颤抖着睫毛,睁开了眼。
那双潋滟春水一般的眼睛,对上了野兽瞳眸,立马躲闪起来。
谢灼的发红发狠,带着占有欲和情.欲,似乎要将他撕碎,又像是坠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里,被底下的野兽按在爪子底下,而他就是那个懵懂无知、上当的猎物,如何挣扎也逃不掉,只能被野兽连皮带骨头的吃掉。
这样侵略性的眼睛吓得白锦棠慌忙错开眼睛,不敢再直视谢灼。
可早就晚了。
在睁开眼睛的那一瞬,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毫不犹豫地将白锦棠推倒,倾身压了上去!
屋子里的合欢香似乎烧的更旺了。
第53章
那裹着软布的镣铐最后还是戴在了白锦棠的手腕上,将他锁在床榻之间。
谢灼起身,将桌子上事先准备好的酒壶拎了过来,他单膝跪在白锦棠身侧,仰头猛灌一大口,然后低头吻上那泛着殷红的嘴唇,将酒水全都渡了过去。
白锦棠剧烈的咳嗽起来,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流过他的胸腔,火辣辣的,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烧着。
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他拼命地想要躲开,却被这人扼住下巴,以至于酒水顺着他的唇角流入脖颈。
就这样,那壶酒水一半进了谢灼的口,一半进了白锦棠的口。
发红的眼尾,逐渐模糊的神识,燥热的身体,还有鼻尖久久缠绕不休的粘腻气息,让白锦棠意识到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潋滟着春水的茫然眼眸很快失去焦距,如白玉一般细腻的手指挣扎着,锁链的碰撞声和铃铛一起,发出嘈杂的声音。
“谢灼,我一定要杀了你。”
粗糙的指腹揉过白锦棠白里透粉的脸颊,低头咬在鼻尖那颗已经红的不行的小痣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啊,你马上就能杀死我了,我的锦棠,你真好看啊……”
红色的帷幔垂下,遮住一地的春光,没过多久,那雪白的衣衫和华丽的锦袍就被人从里面丢了出来,垂在脚踏上。
受不住的哭泣,和男人发狠一样的占有喘息,让这个温暖的房间,添上几分暧昧。
已经是冬日,天气冻得人骨头缝里都冒着寒气,偏偏如今却染上了海棠的清幽香气,直往人的心里钻去。
那等在皇宫门口的一众大臣,怕是怎么也想不到,方才恨不得掐死白锦棠的谢灼,如今换了个地方,却想着怎么把人弄死在自己的怀里和床榻上。
“帝师大人,现在该怎么办啊?”落雨都快哭了,偌大的京都城举目无亲,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将希望全部放在凌若尘身上。
凌若尘先是把大臣全部处理好,这才带着秋风落雨去了偏僻的地方,道:“你把你家主子瞒着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要不然按照谢灼的性子,便是皇帝来了,也不一定会放人。”
秋风落雨对视一眼,显然是不太愿意说。
凌若尘蹙眉:“要尽快。”
秋风落雨这才松口,连忙将事情全盘托出,悉数告知。
凌若尘早就知道白锦棠有事瞒着自己,也猜到了谢灼应该在白锦棠的手里,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谢灼竟然阴差阳错地成了白锦棠的夫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也就罢了,白锦棠到最后竟然还是心慈手软了。
在拿谢灼向静王换取解药时,白锦棠就该给谢灼下慢性毒药,好让他死在回京都的路上,虽好死在静王的手里,可是白锦棠没有,到底是给谢灼留了一条命。
以至于今日落得这样的结局。
落雨和秋风跪下来,红着眼眶道:“我知道我家主子瞒着帝师大人许多,自古最是人心难测,主子也是没有办法的,无论如何,请帝师大人出手相救!”
秋风也道:“求帝师大人出手救命。”
“这次本座怕是帮不了你们。”谢灼既然敢堂而皇之的在他面前抢人,就是为了告诉凌若尘,自己不怕他。
落雨这次眼泪真的掉了下来,声音颤抖:“那现在怎么办啊?”
谢灼在朝中身份特殊,便是在京都里横着走,都没有人奈何得了他。
况且如今他手里还有皇帝的口谕,怕是更不能如何了。
这种情况,除非能找到一个不畏惧谢灼权势,地位又十分尊贵的。
那便只能是凤侯爷了。
凌若尘将落雨和秋风从地上扶起来,叮嘱他们道:“你们现在去摄政王府守着,我去一趟侯府,定然会有办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定北侯凤凌绝……
秋风和落雨脸上均闪过不自然的神色,但为了白锦棠的安危,两人点头,听了凌若尘的安排。
“我们立刻就去摄政王府。剩下的事情,就麻烦帝师大人了。”
而另一边,白锦棠猛地打了个寒颤,他被人压在书案之上,身下是讲述圣贤道德的万卷书,而身上却是一头茹毛饮血的野兽。
柔软的发丝被汗水濡湿,湿哒哒地贴在他的下巴上,眼睫上泪珠要落不落,一双眼眸氤氲着雾气,颤抖的身躯被人禁锢着。
他的唇舌被一双大手从身后捂住,不顾他的挣扎,不让他发出一丝的声音。
像是恶意的惩罚。
“棠棠,我的锦棠,你真好看,你知道吗?”
如恶魔一般地呢喃响在白锦棠的耳边,让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和挣扎,像是被欺负狠了一样,就连呜咽都发不出来。
恶魔的吻落在那雪白的肩头。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你不是说爱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是说,我是你唯一的妻子吗?”
“可是你怎么能欺骗我呢?把我丢下,还想要杀我呢?”
谢灼倾身压去,咬在了白锦棠的脖颈上,又是一阵战栗,像是一只被雨水打湿羽毛的可怜鸟雀。
“呜嗯……”
那坠着睫毛上的泪水终于是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一滴一滴地,落在男人带着厚茧的虎口上。
“知道我在伽蓝寺的姻缘树前,许了什么愿望吗?”
“愿君千万岁,无处不逢春。我希望的心上人,长长久久,长命百岁。”
谢灼的声音带着嘶哑,像是沙砾擦过墙壁一般,干涸到毫无生机,眼中的情欲反而有些淡了,更多的是痛心和痛苦。
他一点一点地诉说自己的爱意,只觉得讽刺。
“而你,却在想怎么利用我,完成自己目的。”
“我的锦棠,是个没有心的人,这般无情的你,现在又为什么会流泪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捂住白锦棠下巴的手缓缓下移,落在了白锦棠脖颈上,旋即便是狂风暴雨一般的洗礼。
咽喉被掌握,呼吸也变得困难,以至于白锦棠全身紧绷,几乎弯成了一道漂亮的下弦月。
汗淋淋的指甲死死地抓着书案的边缘,身后的肩胛骨振翅欲飞,上面的齿痕和吻痕,像极了美丽的花纹,那被久久压制在喉咙里的呻吟和哽咽终于不管不顾地响了起来。
痛苦和欢愉同时到达,犹如万蚁噬心一般,又疼又痒。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下的人,不知第几次因为承受不住晕过去,谢灼这才一脸满足地将已经失去意识的人抱在怀里。
上次在青云山时,他怜惜白锦棠是第一次,又害怕他因为药性伤了身子,于是百般的讨好他,稍微用力,都怕伤到这个玉做的人。
可是这人却不领情。
现如今他也不需要再顾及了。
贯穿他,占有他,不顾一切地欺负他,让他哭着求饶,逼着他在自己身下展露出前所未有的姿态,只能他一人看见的羞赧、崩溃和哭泣。
而不是一副温柔却冷淡的、高高在上、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
“白锦棠,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舔了舔那已经红肿的唇,看着即使晕过去,也会因为他的触碰瑟缩害怕的人,勾唇笑了起来。
没错,就应该是这样子。
就算你的心里没有我,那就让你的身体记住我,彻底忘不记我。
哪怕因为小小的触碰,都会有反应,想起你和我之间这些欢愉。
这些东西,会刻在你的骨子里,成为你本能的反应,这样你才不会忘记我,会时时刻刻地记住我。
浴池之中。
谢灼抱着白锦棠下了水,轻轻地将白锦棠放在池边,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看着这人乖巧可爱的样子,眸中难得泛起温柔涟漪来。
他轻轻地挽起白锦棠的头发,为他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身体。
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池水蒸腾着雾气,将房间衬得像是人间仙境一样,灼热的池水之中,白锦棠口中溢出嘤咛,不安地皱着眉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本来毫无欲念的沐浴,到最后洗的谢灼口干舌燥,越发不单纯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瑟缩着的人。
睫毛不安颤动,眼尾已经哭红了,嘴角破碎红肿,身上无不是吻痕还有指痕,尤其是脖颈和那处,格外的触目惊心。
活像是被虐待过一样。
谢灼只好连忙打消这个念头,将人抱了出去,骤然下降的温度让白锦棠浑身发抖,猫儿一样地凭借本能朝着温暖的地方靠近,以至于拼命地往谢灼怀里钻。
温香软玉,投怀送抱。
谢灼也算是体会了一把。
不过外面确实挺冷,连忙扯过旁边的毯子,将人好生的裹好,连根头发丝都不露出来,这才抱着白锦棠回了房间。
房间已经被人收拾干净,床榻上的被褥也换了新的,温暖的内室火龙烧的很旺。
谢灼摸了一把被窝,被褥里已经被塞进了汤婆子,见是暖的以后,才敢将白锦棠放进去,又将毯子给扯出来,丢在地上。
他上了床榻,只觉得心满意足,便想抱着白锦棠好好地睡一觉时,长羽敲响了房门。
温馨荡然无存,这到手的温香软玉还没有热乎,就被人打扰,任谁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起身披了件衣服,随手系上,眼神都能杀人了。
“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长羽呆呆地看了一眼谢灼,又看眼内室。
白锦棠将自己缩在床榻上,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再看他家王爷,大大咧咧地披了件外袍就出来了。
“长羽?”谢灼挡住长羽的视线,警告地看了长羽一眼。
原来他家王爷才是上面那个。
谢灼:“嗯?”
长羽吓得一抖,连忙道:“王爷,凤小侯爷来了。就在门口,吵嚷着想要见宁王殿下,谁也拦不住啊。”
说是拦不住,其实不过是怕伤了人。
毕竟对方可是凤凌绝的儿子,万一要是伤到了,这还了得。
“见宁王?呵,孤看他是想要见阎王。”谢灼冷笑,瞬间猜出这人是谁请来的。
合着凌若尘这老匹夫知道自己救不出白锦棠,就去找了凤凌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早就发现了,这些年凌若尘和凤凌绝看似不站队,保持中立,实在暗地里对白锦棠的人格外照拂,如今宁王回来,干脆也不装了,直接摊牌。
凤凌绝堂堂侯爷不好违背圣旨,来王府要人,就让自己的好儿子来找哥哥。
“他如今在何处?”谢灼问道。
长羽道:“已经先安抚住了,如今就在前厅。”
迟疑了一下,长羽补充道,“要不然属下找个理由,把他给打发了。”
谢灼冷笑:“你以为定北侯府的小侯爷是什么阿猫阿狗吗?能让你几句话打发了?”
长羽:“那王爷你的意思是?”
“打发不了,那就只能用打的了。”谢灼想了一下,道,“去找几个打架厉害的暗卫,待会跟着本王一起去前厅,好好的会一会这位嚣张跋扈的小侯爷。”
“是。”长羽不敢违逆,连忙答应。
谢灼转身回到内室,看着睡得并不安稳的人,手指拂过他紧蹙的眉,低声轻笑:“白锦棠啊白锦棠,你还真是消停不下来,才到京都,就能让凌若尘放下身段去迎接你,让孤费尽心思,从老皇帝那里求圣旨把你给弄过来,现在都能让凤凌绝出手了。”
“凤凌绝自己都病的快要死了,还有闲工夫管你,看来病的也不是多么严重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床榻上的人已经沉睡过去,根本听不见谢灼的话,但本能感觉到谢灼在生气,于是自顾自地往床里面挪了挪,还捂紧了自己。
谢灼见此,不由得笑了出来。
“还真是可爱啊。”
谢灼干脆将人从被窝里捞出来,周身的寒气冻得白锦棠一激灵,下意识地想要缩回去,却被谢灼扳住了脸,在他的红润的脸颊上咬了一口。
人没醒,哼唧了一声。
谢灼见此,心满意足地将人放回去,又替他掖好被褥,拉下帷幔,穿上衣服离开了。
就在谢灼穿戴整齐,出门而去的那一刻。
那本该在床榻上酣睡的人却睁开了眼睛,眼中清明一片,哪里有糊涂和茫然的情绪?
过了一会,白锦棠忍着身体的酸疼和那地方的不自在,坐起了身。
第54章
前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小侯爷凤离正气势汹汹地走来走去,旁边正是一袭白衣淡定喝茶的凌若尘,身边站着的则是一脸焦急的秋风落雨。
焦灼地不知等了多久,门口有人喊了一句:“摄政王到。”
凤离再也按捺不住了,站起身来,怒视慢悠悠走来的摄政王。
“谢灼,你这老贼,把我兄长弄到哪里去了,赶紧交出来?!”
小侯爷天不怕地不怕,纵横京都多年。背后靠的是三十万凤羽军,谁敢轻易得罪招惹?
以前不敢惹谢灼,那是因为自己的母亲三令五申,让他纵然再看不惯谢灼也要忍着,毕竟谢灼是皇帝近臣。
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他可是奉命找茬的。
谢灼已经换掉在皇宫门口穿的那件骚包无比的衣服,穿上了一件玄色华服,黑狐裘衬得谢灼越发气势逼人,傲气凌人。
“哟,小侯爷,今天怎么有空来孤的府邸了?”
凌若尘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行礼作揖:“摄政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灼径直坐在主位,大马金刀似的,连眼神都懒得给凌若尘一个。
凌若尘也不在意,重新坐了回去。
谢灼见此,冷哼一声,鼻子不是眼睛的说了一句:“帝师大人也来凑热闹啊?”
凌若尘这才缓缓开口道:“本座是宁王的师父,小侯爷是宁王的弟弟,就算宁王殿下不去皇宫拜见皇上,那也该来帝师府走一趟,亦或者去一趟侯府。”
凤离听此,顿时火冒三丈,直接道:“没错!劝你赶紧把人交出来,要不然就别怪本小侯爷不客气了。”
“瞧这话说得,孤都糊涂了。”谢灼冷冷地看向凤离道,“孤怎么不知道陛下何时多了小侯爷这么一个儿子,一口一个兄长,不知道地还以为你是安王呢?”
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有心之人听见了,非要给安上一个混淆皇家血脉的罪名不可!
凤离被气的面红耳赤:“你你你……胡说八道,宁王乃是本侯爷的表兄!”
谢灼听此,语气不屑:“不过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弟,值得宁王亲自登门拜访?你们家架子也真是大啊!”
“我们才没有……”凤离是来救人的,可不是来摆架子的,如今被谢灼这么一说,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反驳的话。
一边的凌若尘见此皱眉,正想开口解围,结果被谢灼预判,直接打断。
只见谢灼取下手中的檀木佛珠,炫耀似的在凌若尘面前瞎晃悠,道:“再就是你了,帝师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好听点,你是万人敬仰的帝师大人,说难听点,就是一个教书先生。”谢灼对待情敌向来都是一针见血,从不拖泥带水,直逼要害的,“俗话说的好,先君臣再师徒。你一个臣子,竟还要宁王去拜访你?怎么,这是打算以后让静王和安王也给你晨昏定醒的去请礼问安?”
凌若尘低垂着眉眼没说话,太阳穴青筋暴起,眼神如同极北平原一般,冷的人心里发寒。
谢灼把玩着手里的檀木手串,轻笑道:“诸位还有事情吗?没事的话,就回去吧,看着就糟心。”
长羽:“……”他家王爷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给人面子。
这好歹也是小侯爷,是帝师大人。
“摄政王此言差矣。”凌若尘和谢灼的目光撞上了,深渊和冰雪的抨击,让本就暗潮汹涌的前厅,瞬间冻结,众人屏住呼吸。
谢灼:“哦?”
“本座是以师父的名义,来探望宁王殿下。小侯爷则是替定北侯来看望宁王的,”凌若尘道,“于情于理,摄政王总该让本座见一面,如若不让,摄政王便是逼着宁王殿下不尊师长,不敬长辈。”
“所以摄政王一定要这样做吗?”
先不说白锦棠现在还对摄政王有这么一个“救命之恩”在头上,如果今日这件事情传出去,谢灼就是忘恩负义。
说到底,凌若尘就是在威胁谢灼。
“宁王在哪?”凌若尘站在那里,不卑不吭,却一字一句都在逼迫谢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离毕竟年纪还小,心里发怵,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宝剑上,随时打算刺过去。
可谢灼却没有他们意料之中的生气,反而是笑了起来,依旧嚣张:“孤既然敢在你们面前抢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凌若尘,你是君子,我可不是,你以为孤会在乎名声?”
“那东西,值几个钱?能让你吃饱饭嘛?”
不愧是帝师大人,光风霁月,就算威胁人也只会拿名声这样对他不痛不痒的东西来。
倘若他是凌若尘,皇宫门口就没有人能带走白锦棠。
说到底还是无能之辈。
凤离星眸瞪得圆溜溜的,心里那是着急啊。
这说也说不赢人家,威胁还威胁不到点子上,这还磨蹭什么啊,直接打一架好了。
凤离抽出自己腰间的宝剑,狠狠地往地上一砸,好好的地板硬生生被捅出一个大窟窿,裂了好几条缝。
“那还说什么屁话,谢灼,你说了这么多废话,乱给人扣帽子,不就是不想放人吗?”凤离指着谢灼的脑门一顿输出,“来,咱们打一架,谁厉害听谁的!”
他可是答应了他娘,一定要见到白锦棠,必须确定白锦棠没事才行。
所以此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侯爷不愧是将门虎子,果然是爽快啊!”谢灼笑了起来。
比起凌若尘的弯弯绕绕,谢灼更喜欢凤离的直接,倒也被凤离这狂妄的样子,激出来一点兴趣。
凤离冷哼,一脸不屑:“你就说你打不打吧。”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要是不打一架,岂不是可惜。”
凤离:“那就来吧。”
谢灼笑意吟吟地看着自家的地方:“行,但是要换个地方,毕竟小侯爷要是再弄碎几块砖石,怕是定北侯爷就要砸锅卖铁了。”
“什……什么意思?”凤离没有听明白。
谢灼这才解释道:“你脚底下的是上好的白玉,一块千金。”
“你你你……你竟然拿千金铺地板?”谢灼的财大气粗震惊到了凤离,他娘亲战功赫赫,俸禄少得可怜,他平时去个酒楼都要掂量一下自己的钱袋子,结果这人……
谢灼:“怎么,有问题?”
凤离脸气的通红,大吼:“这叫做没问题?没想到你平日里目无王法,朝堂成了你的一言堂,这也就算了。你这个贪官啊,私底下贪了多少东西啊,才能铺这么一大块地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果小侯爷刚才是因为不放人而生气,那现在全是发自内心的控诉。
他一定要削了这贪官的脑袋不行!
谢灼:“孤清正廉洁,从不干贪赃枉法的事情,小侯爷,不要冤枉人。”
凤离不听,痛心疾首道:“简直不可理喻啊!小爷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
谢灼:“……”凤凌绝是个何其厉害的人物,以女子之身战功封侯,统管三十万凤羽军。
怎么生出来这么一个傻乎乎的儿子啊。
现在还让他来这里要人,真的不怕自己削他吗?
凌若尘:“……”虽然有点偏,但大致目标还是对的。
于是凌若尘开口说话:“摄政王想要怎么比?”
谢灼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小侯爷,领着人去后院了。
长羽找的人都在那里等着了,只见寒冬腊月的天气,五个打着赤膊的壮汉就站在演武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个头足足要比凤离高上大半个头,胳膊上的肌肉虬结,比凤离的大腿都粗。
见谢灼来了,五个大喊同时抱拳,声如洪钟:“见过王爷,帝师,小侯爷!!!”
凤离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又看了看对面的人,然后对比了一下,手中的剑忽然感觉有些沉了。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小孩子嘛?
凌若尘倒是无波无澜,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谢灼心里鄙夷凌若尘会装,面上却未表露出来,笑着说道:“他们是孤的护卫,如果你们能打赢他们,孤就让你们见宁王如何?”
“放心,他们都是孤特意挑选的,定然不会伤了小侯爷和帝师大人的。”
伤不伤倒是另说,谢灼看向凌若尘的那个眼神,实在是不单纯,像是要搞事情。
凤离当即就把手里的宝剑收了回去,将自己腰间的宝剑丢给秋风落雨,纵身一跃,上了台。
他朝着台下的人大喊:“谢灼,这可是你说的,说话算数。”
“哈哈哈哈——”谢灼对凤离倒也不讨厌,而且对方也是为了白锦棠的安危来的,所以没打算让人伤了凤离,那样不仅会得罪凤凌绝,就连白锦棠那边也不好交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他道:“小侯爷勇气可嘉,本王佩服。小侯爷不妨在这里面选一个人出来,只要打赢了,孤就让你见宁王。”
听见谢灼这样说,凤离底气瞬间就上来了,“好!!!”说着,凤离指着离自己最近那一个,道,“就你了!”
谢灼拍手鼓掌:“既然如此,我们就开始吧。”
凤离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一身的武功却是定北侯爷亲自教授的,自然是不俗的。
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年纪,已经有了定北侯横扫千军的影子。
况且谢灼早就让人交代过,不要弄伤了这位小侯爷,所以就有了点水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小侯爷就将人打倒在地。
紧绷的小脸瞬间明媚起来,凤离从落雨手里拿过自己的宝剑,挂在腰间,走到谢灼的面前道:“我赢了,你让我见我兄长。”
谢灼:“可以,不过小侯爷你要先等一下。”
凤离:“什么意思?”
谢灼不怀好意地看着凌若尘,满脸地挑衅道:“孤刚刚也说了,只有打赢了才能见,那帝师大人还想不想见一见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到这里,凌若尘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无论他和凤离,只要有一个人能见到白锦棠就行了,可是看着谢灼那挑衅的眼神,又想到这人和白锦棠的关系,他的心里就涌起一股怒气。怒气里还夹杂着一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情绪,叫做嫉妒。
谢灼接着火上浇油:“帝师大人真的不见吗?如果帝师大人想见的话,孤也能给帝师大人放个水?”薄唇轻启,冷冷吐出一句,“就是不知道帝师大人敢不敢和本王打一架了?”
凌若尘眸光微闪:“好。”竟然就这样干净利索地答应了。
此话一出,莫说是凤离了,就连长羽也忍不住惊讶。
这帝师大人也不是什么好斗之人啊,怎么就答应了?
等两个人真正站到演武台上时,众人还觉得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演武台是一个不存在道德枷锁的地方,在这里,你可以释放自己,无所谓别人的看法和观点,甚至丢掉内心坚守的礼义廉耻。因为从你站在那上面一刻,你就是个武士,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赢,活下去。
没有武器,全靠这肉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两头争夺配偶的野兽,发出威胁的嘶吼声,他们激烈的争斗,厮杀,想要咬断对方的脖颈,将对方所有的一切都踩在脚底下。
拳头砸在人的身上,是沉闷的声音,是骨骼断裂的声响。
华贵的玄袍,和那雪白的衣衫,成了这方天地最后的颜色。
如同水火一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谢灼眸光凶狠,藏在眼眸里的饿兽已经破体而出,巨大的内力不顾一切地和凌若尘对上。
他们的掌心交叠在一起,内力撞击之下,骇人罡风将演武台周围的雪全部掀翻,露出演武台最原本的样子。
众人被逼的连连后退,衣袍翻飞,雪簌簌的落下,几乎要遮住所有人的视线,所有人都用袖子阻挡着,费力地去看演武台上的场景。
落雨问道:“谁会赢?”
秋风脸色不太好看,低声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咚!”
凌若尘另一只手朝着谢灼打了过去!
而谢灼不甘示弱,直接硬碰硬地对上!
两股内力彻底对上,剧烈的风撕裂时空,马上就要将对方撕碎!
秋风道:“是……谢灼……”
果不其然,凌若尘的脸色越来愈苍白,汗水浸透了他的额头和衣襟,身体摇摇欲坠,已经看出来凌若尘的吃力了。
而始作俑者的谢灼,嘴角上扬,一脸的不屑,他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既然是做人家师父的,就别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凌若尘,皇宫门口,你阻止不了我,现在的你,也带不走白锦棠!”
凌若尘瞳孔巨震,一股红顺着他的眼底迅速蔓延,气息忽然紊乱,经脉里的内力更是骤然暴乱起来。
他的唇角溢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谢灼:“滚吧!”
只听“嘭”的一声,内力相对,空气再也承受不住,轰然爆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风落雨:“帝师大人!”
凤离:“帝师!”
风卷残雪,枯叶腾飞,将人逼得连连后退,寸进不得!整个院落都因为这一击颤抖,凌若尘的身体更是被这爆炸掀翻,身体朝着演舞台下狠狠甩去!
内力的余波经久不息,枯叶残雪漫天,遮天蔽日。
谢灼负手站在演武台上,凤眸高高挑起,唇角含着一抹轻蔑的笑意,衣袍舞动,上面绣着的蟒张狂狰狞。
无人敢触碰其逆鳞,无人敢冒犯与他。
尘埃落地,视线终于清明。
那本该像条死狗一样摔在地上的凌若尘却被人扶住了。
来者神色有些疲倦,清凌凌的眼睛淡淡地看着演武台上的人,身上并不合身袍子簌簌作响,空荡荡的穿在他的身上。
谢灼瞳孔紧缩,有些惊愕。
雪在他们之间悄悄落下,像是万里沟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风落雨大喜,叫道:“主子——”
第55章
随着秋风落雨的呼唤,白锦棠率先收回视线,他费力地扶着凌若尘,腿脚有些发抖,面上却不显。
“老师,你走火入魔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凌若尘抹了抹自己的唇角,大口地喘息,眼底的血色还没有消退,他像是失去了神智一样,抬头怔怔地看着白锦棠。
“棠儿——”
说着,凌若尘竟然还想抬手去触碰白锦棠的脸颊。
而白锦棠这次终于看清凌若尘眼里到底有什么。
是爱欲,是喜欢,是无边的情意。
如果在青州时,这些东西故意被白锦棠忽略,妄图只用单纯的师徒情谊来欺骗自己的话。
那现如今,就绝不可能再忽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局如此,他还有用到凌若尘的地方,所以无论凌若尘心里怎么想,他只能装作风轻云淡,一如平常。
白锦棠躲开凌若尘亲昵的动作,握住了他的手,看着凌若尘嘴里不断溢出来的鲜血,白锦棠用自己的内力帮忙梳理那紊乱的经脉,低声问道:“老师,你还好吗?”
凌若尘嘴角忽然浮出一抹苦笑,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意识却先一步抽离,眼睛随之重重闭上。
秋风落雨赶紧过来,一左一右地扶住凌若尘,落雨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给凌若尘扎针。
有落雨在,就不会出问题,白锦棠见此,松了一口气。
凤离则是来到白锦棠的面前,有些拘谨,神色不安地看着白锦棠,像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再也没有在谢灼面前的嚣张跋扈,也没敢再一口一个兄长。
而是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低声问了一句:“你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受伤了啊?”
“没受伤,就是有点累。”白锦棠对着凤离扬起一抹微笑,手在凤离的脑袋上轻轻地拍了拍,“你是阿离吧,都长这么大了,凤姨将你养的很好。”说着,白锦棠又补了一句,“第一次见面,没准备礼物,下次补给你。”
凤离见白锦棠对自己这般亲昵,心里那些惴惴不安全都消失了,一向自来熟的他,立马挽着白锦棠的胳膊,特别高兴,中气十足地叫了一声:“哥!”
白锦棠笑:“嗯!”
凤离厚着脸皮又补充道:“礼物我也要,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一脸宠溺:“嗯,不反悔。”
从头到尾,除了才来时候的那一眼,白锦棠完全把他忽视了,谢灼黑着脸走了过来。
谢灼刚刚下了这么重的狠手,现在凤离一看见谢灼就觉得发怵,但还是鼓起勇气,挡在了他哥的面前,强忍着害怕,呵斥道:“你别过来啊,我告诉你,别以为你……”
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灼一个拂袖给挥开了。
凤离刚想说话,就见谢灼停在白锦棠半尺远的地方,抬手为他拂去沾在发丝上面的小雪,动作温柔的不像话,像是对待自己妻子一样。
白锦棠没吭声,任由他动作,却收敛了笑意。
谢灼看着白锦棠身上这件并不和身的衣服,调笑道:“锦棠若是喜欢我这件衣服就早说嘛?我找人来改一改,给你穿,你看看这袖子,都到哪里去了?”
说着,谢灼抬起白锦棠的手,将衣袖往上面叠了两道,目光暧昧地扫过手腕上露出来的牙印和红痕。
这样的痕迹,但凡有点心眼子的人都知道代表什么。
秋风落雨看见了,面色一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除了凤离。
凤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指着那些伤痕就问:“谢灼,你竟敢打我哥!我和你势不两立!”
白锦棠将手抽了出来,干巴巴地说:“我没事。”
“都打成这样了,还没事啊!”凤离那混球竟然还抓着白锦棠的手腕,给秋风落雨还有长羽看,义愤填膺,“你让大家看看,这叫没事!还有你那脖子。”
众人下意识看向白锦棠脖子上那些暧昧的吻痕,然后迅速收回视线,恨不得就地戳瞎双眼。
一时间还不知道该感谢凤离的关心,还是感叹他的天真无邪。
要是凌若尘还是醒的话,怕是会再次走火入魔吧。
“哥,你别怕!我这就带你回侯府,我娘亲肯定会为你主持公道,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真的没事。”白锦棠面色通红,是躁的,他强硬地将自己的手腕抽出来,绷着脸道,“你给我闭嘴。”
凤离立马没劲了,蔫巴了,委屈巴巴地看着白锦棠。
谢灼神情倒是十分愉悦,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罩在白锦棠的身上,动作行云流水,十分熟练。
“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外面这么冷,不好好休息,怎么就出来了?”
白锦棠冷哼:“明知故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他的身子,尤其是腰,快要断掉一样,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舒服的,这人竟然还敢问他哪里不舒服。
别说是力气了,白锦棠能面无表情的站在这里已经是极限了。
谢灼笑了出来,趴在白锦棠的耳边:“看来是我伺候的不好,要不然也不会让你还有力气乱跑。”
白锦棠偏头躲了过去,袖子底下的手紧紧握着,不想说话。
而谢灼顺势站在白锦棠身边,和他半边身子紧紧挨着,借着衣袍的遮拦,谢灼顺着衣袍的空隙,探了进去,握住了白锦棠的柔韧细腻的腰肢,不轻不重地按压起来。
微凉粗糙的大手时不时滑过那处敏感的地方,让白锦棠浑身发软,耳垂和脖颈更是浮上一层淡淡的红。
明显感觉到白锦棠身子一僵,谢灼唇角勾起,越发的肆无忌惮。
“谢灼,你松手……”白锦棠眼尾不可抑制的泛起红。
他的身体还记着不久前的荒唐,连休息都不曾,就急忙忙地赶来,如今根本经不起谢灼这么撩拨,腿脚发软,眼看着就要软成一滩水。
何况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即使有衣袍和披风掩盖,白锦棠整个人还是忍不住颤抖紧绷。
察觉到白锦棠想跑,谢灼搂的更紧了,威胁道:“别动,要不然我保证马上这个傻小子就知道你和我是什么关系,还有你身上的这些‘伤’是怎么回事的了。”
白锦棠强忍着身体不适,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发什么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在白锦棠的腰间掐了一把,眼睁睁地看着这人已经快站不住了,勾唇道:“刚刚你只担心凌若尘,却都没有问过我一句,我不开心了,我不高兴了?你说怎么办啊,我的锦棠?”
说着,竟然还有往下的趋势。
白锦棠面色一白,指甲陷入皮肉,不由自主地用力,想要借此缓解身上的不适,终究是没躲开,任由那只手越来愈放肆,甚至还触碰到了那个位置。
凤离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个人,眼中有些茫然,干巴巴问:“哥,你们这是?”
谢灼不说话,便只能白锦棠找借口了。
“我和摄政王以前有些误会,现如今已经解开了,已经没什么误会了,你不用担心。”白锦棠硬着头皮道,而谢灼的手不断地撩拨着他,所过之处,敏感的身体就忍不住发颤,脑海里那些温存的画面,更是排山倒海一样朝他压过来。
凤离却不想信:“可是……”
“没有可是。”白锦棠强压着不适,还要控制自己的语调,他不敢去看谢灼,只能速战速决。
“落雨,帝师大人怎么样了?”
落雨道:“没什么大碍了,好好休养即可。”
“既然如此,阿离你带着帝师先回去吧,至于凤姨那边,等我腾出空来,就前去拜见。”
凤离又看了一眼白锦棠,确定他并非被人强迫,而是自愿的,这才点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见这群碍事的人终于愿意走了,也不折腾白锦棠,十分爽快地对长羽道:“去准备马车,给帝师大人找最好的大夫,然后送帝师和小侯爷回去。”
长羽连忙道:“是。”
长羽指挥着人将帝师抬到马车上,而凤离一步三回头地往外面走,一边不放心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来侯府?”
其实白锦棠也不确定,于是道:“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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