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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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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棠看完更是沉默良久,“没什么问题,就这样送过去吧。”心里却不由得从新开始审视谢灼身边的人。

秋风结果纸张,提议道:“要不属下派人去京都探探?毕竟这着实荒谬了些。”

先不说身为暗探的基本素养,这传信的手法,就单单说是这信上面的内容,除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琐碎,就没有又用的消息,谢灼这么大费周章,图什么?

不过白锦棠很快就想明白了。

因为上次落水,王府前后被清洗过几次,确保静王的人没有混进来。

王府选人十分严格苛刻,而谢灼想要探知他的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收买王府里的人,而思思作为清河小院为数不多的侍女,就这样被临时拿过来充数了。

毕竟当初她为了防备谢灼,给他院子里挑的人,要么就是傻乎乎的,要么就是脑子缺根筋的,思思这样的算聪明的了。

白锦棠:“去探探也好,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

果不其然,在知道白锦棠回到青州以后,第二天一大早,翠云就带着张玉屏登门拜访。

对于自己的弟弟,翠云十分的上心,毕竟这事情牵扯的太广了,让翠云心里发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过王爷。”翠云见到白锦棠来了,连忙行礼。

白锦棠将人扶了起来,示意落雨上茶,这才笑意吟吟地说:“这两日舟车劳顿,本该昨日就拜访地,还请翠云姑娘张老板见谅。”

张玉屏目光闪了闪,态度恭敬:“王爷日理万机,不敢劳烦。”

翠云微微笑,这才问道:“王爷,今日我们来……”

说着,翠云就有些底气不足,殷切地看着白锦棠。

白锦棠也没有瞒着:“夫人失忆许久,青云山的了听大师,医术高明,便请大师替夫人看了看。”

“夫人这才记起前尘往事,如今静王亲临青州,已经在前日被迎回京都。”

听见白锦棠亲口这样说,翠云这才放心了,有些欣慰:“王爷真是二牛的贵人……不,现在应该叫做摄政王殿下了。”

翠云是打心底地替谢灼高兴的,可是伴随来的还有一点心酸和难过,毕竟他们身份悬殊,能有过这么一段的姐弟情分,实在是阴差阳错。

以后或许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就算见到了,身份也成了横在他们之间的鸿沟。

就在这时,张玉屏身后握住了翠云的手腕,同她十指相扣:“别担心,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点难过这才渐渐的散去。

翠云脸上这才从新有了笑容,点头:“嗯,你陪着我。”

张玉屏勾唇一笑,眼里的占有欲怎么也藏不住。

白锦棠在一边调侃:“翠云姑娘和张老板情深意重,实在是令人艳羡,想必摄政王知道了定然也会十分欣慰。”

翠云脸颊微红,又问了句:“敢问摄政王本名是那两个字?”

白锦棠目光微动,回答:“‘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1】’之谢,‘夜长不得眠,明月何灼灼【2】’之灼,他名——谢灼。”

“原是这两个字,不曾想那令整个朝堂闻风丧胆的摄政王殿下,名字竟然如此风雅。”

“的确风雅。”张玉屏在旁边也接了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摄政王走的匆匆,却是让人思念的紧。”

白锦棠没搭理张玉屏,低头抿了口茶水,这才道:“这两个月来,张老板忙前忙后,想必有很多事情想要和本王商议,张老板可愿意移步书房一叙。”

张玉屏当即就站起来了:“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和王爷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好。”白锦棠对落雨说,“落雨,你留下来陪着翠云姑娘,还有思思,也一起叫来吧,权当陪翠云姑娘解闷了。”

落雨:“好的,主子。”

张玉屏也朝着翠云点了点头,两个人这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最后落雨带着人去了清河小院,白锦棠和张玉屏则是去了书房。

才进书房,门一关上,两个人就变了脸色。

一个比一个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马上皇帝要下旨抄家灭族了。

尤其是张玉屏,脸色堪称难看。

白锦棠坐在了案台前,抬手示意张玉屏也坐,张玉屏默不作声地坐下了。

只听白锦棠道:“近来商会的情况可好?可有什么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上赶着来找事情?”

张玉屏作揖道:“承蒙知府大人庇佑,商会一切安好,并没有什么不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好。”白锦棠声音顿了顿,随口拿过案台上的账目,扫了一眼,像是随口问了一句,“你都知道了?”

所谓知道,大概就是谢灼那件事情。

张玉屏淡淡道:“谈不上知道,但是也能猜出来一二。”

说完,张玉屏将目光落在了白锦棠的身上,有些咄咄逼人,“王爷不觉得如今卸磨杀驴有点太早了吗?”

他本以为白锦棠是真心想要和他合作,和他做生意,因为又有着谢灼这一层纽带,也算是个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

结果这才两个月,白锦棠竟然直接掀桌子,这换谁谁受得了?

白锦棠:“何以见得?”

白锦棠就是在试探他,知道多少。

张玉屏深呼一口气,也不装了,直接道:“但凡对京都有点了解的,就知道静王和摄政王水火不容。几乎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敢问静王如何送谢灼回京都,说到底都是说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灼这样的人物,身上的利益和价值太让人眼红了,所以我猜,王爷定然是和静王做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交易吧。”

这下子,就连白锦棠也不由得拍手叫好。

“不愧是张老板,此等眼界和见识,实在是令本王叹服。”说着,白锦棠真诚夸赞道,“不愧是本王看中的人。”

张玉屏:“王爷倒也不必在这里虚与委蛇,敢问王爷到底想要干什么?”

白锦棠道:“谢灼没死,活得好好的。”

张玉屏面容稍微有些缓和。

白锦棠却道:“你对谢灼当真这么关心?还是因为翠云姑娘,所以爱屋及乌。”

张玉屏直言道:“谈不上,我只是不想要她伤心,仅此而已。”

白锦棠表示理解。

“然后就是,王爷此举实在是……”张玉屏苦笑,“有着姻亲关系尚且如此,如今谢灼走了……以后就真的不敢想了。”

“张老板,如你所见,最开始你我合作,有一部原因是因为谢灼,可归根到底,你我都是商人,感情建立的合作关系,反而没有利益来的更牢固。有一句怎么说来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娓娓道来,也不着急,声音十分平稳淡然,很能够安抚人心。

“与其在这里纠结一个本就名存实亡的姻亲关系,还不如破而后立,从新建立起另一种合作关系。”

张玉屏嘴唇蠕动,有些不确定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张老板,你以为我帮你建立商会,倾尽所有,是因为谢灼。可事实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依靠谢灼牵制你,本王看中的是你这个人,你的能力,所以赌上王府的所有积蓄。”

此话一说,张玉屏心头一沉。

“如果只是因为谢灼的话,我没必要这样,也不值得我这样。”

这话不假,倘若白锦棠是为了哄谢灼高兴,大可以随意弄几个铺面给他,随他折腾,怎么也不会把王府都折腾进去。

“可若是你的话,就截然不同了。本王信任你的能力,相信你的人品,也相信你能将商会发扬光大,这无关其他人,只是单纯的你我之间的合作共赢,互相成就,仅此而已。”

一字一句,字字情真意切,全是肺腑之言。

白锦棠温声问道:“试问,除开谢灼这个因素,本王可曾半分亏待为难过张老板你?”

张玉屏干巴巴道:“不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又问:“那本王可曾对张老板指手画脚,不顾你的意见,仗着自己的身份,一意孤行过?”

宁王殿下是个再好不过的少东家了,从来不使小性子,胡作非为,这才非让商会得以建立起来。

张玉屏叹息:“不曾。”

白锦棠点头,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本王信你,与你钱财人脉靠山,试问张老板,这天底下可还有人能为张老板做到这一步?”

权力,金钱,人脉。

此三者缺一不可。

可最让人瞠目结舌的还是白锦棠的魄力和信任,才得以让他大展手脚。

这才是世间少有。

张玉屏像是任命一样,终是低头了:“不曾。”

白锦棠道:“张老板,人没了可以换其他人不上,关系破裂了,可以换另一种补上。这都不是大问题,最主要的还是要看张老板是怎么想的。”

三十六计,攻心为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对此融会贯通,炉火纯青。

张玉屏心里犹豫,倒不是不愿意,而是翠云那边,实在是不好交代。

这般想着,张玉屏就有些懊恼,这谢灼还不如死了呢,一了百了,结果偏偏他活着,就像个炮仗一样杵着,随时会爆炸。

若是答应了,就等于答应会帮着白锦棠一直瞒着翠云,到时候翠云知道了,他怎么办?

“王爷知遇之恩,我无以为报,愿发扬光大商会,报答王爷。只是翠云那边……”

白锦棠眼里浮现笑意,他道:“你就当不知道,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你只管装糊涂,把事情往我身上推就行。”

“况且谢灼远在京都,手还伸不到这里,你多费点心,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这样也算是拨开云雾见月明了。

就算天塌了,也有宁王殿下顶着,他这个草民就不用操心了。

何况他早就对谢灼看不顺眼许久,明明他没出现之前,自己才是姐姐唯一的弟弟。

张玉屏眉宇间浮上喜色,弯腰行礼:“如此,便就谢过王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走过去,亲自将人扶起来了:“张老板客气了。”

两个老狐狸就此达成一致,一拍即合。

————

而另一边,思思消息一经传出来,长羽便连忙将书信递到了谢灼的面前。

彼时谢灼才从皇宫里出来,脸色黑沉如水。

脑海里浮现出老皇帝给他看的折子。

折子是白锦棠写的。

白锦棠在把自己送给静王以后,就给老皇帝上了一个折子,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毫无野心的王爷。

一边说,自己在虽然缠绵病榻多年,但是一直想要为皇帝分忧。如今得知摄政王流落青州,必然是义不容辞,着人寻找自己的下落,幸而找到了流落在外的摄政王。

一边又道,静王十分挂念自己,竟然亲自来青州寻人,他备受感动,不愿意驳了静王一片好意,于是就将自己交到了静王手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最后还情真意切地问了一句,如今他可安好。

并且表示自己不需要任何奖赏,为朝廷尽心是他理所应当做的事情。

谢灼看完,差点没直接从京都跑去青州,将这折子直接盖到白锦棠脸上才算解气。

老皇帝这些年来身体空虚,骨瘦如柴的,看见谢灼脸色如此难看,出声问:“宁王说的可是真话?”

先不说谢灼失忆几个月,过得多窝囊,后来更是成了宁王府的夫人,这对二牛来说,那是无上的荣耀,是高攀,是引得无数人艳羡的。

可他如今是谢灼。

这些事情被人知道了,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被人强娶,做了侍妾,得了怜奴这个侮辱性极强的名字。

然后被下毒,被利用,就这样还能喜欢上人家,最后被白锦棠几句花言巧语骗得团团转,还被送人?

一想到这,谢灼就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在白锦棠那里丢完了。

白锦棠也就仗着自己不会说出来。

“宁王殿下说的都是真的。”谢灼皮笑肉不笑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这才沉重的点了点头:“那就好,朕一直担心,宁王这些年来不老实,如今看来,倒是朕多虑了。”

事实证明,老东西你没多虑,他正磨刀霍霍想着怎么割了你的脑袋。

“宁王殿下忠心耿耿,一心为大安考虑,皇上不用担心。”谢灼道。

老皇帝这才点头:“朕累了,你下去吧。”

谢灼行礼告辞:“臣告退。”

音落,谢灼步伐稳健地走出了宫殿,门口的长羽见此,连忙跟了上去。

谢灼眸光漆黑:“有事?“

长羽低头将一封书信奉上,道:“青州那边的消息,王爷要看吗?”

谢灼一想到刚才的事情,深呼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把书信打开。

然后那故意写的特别大的四个字,就这样映入眼帘。

“旧情难忘……”谢灼反复咀嚼这几个字,眼眸中全是讽刺,嘴角更是忍不住勾起,满是不屑,“宁王殿下这戏演的就是好,除了本王,怕是整个青州城都知道宁王爱宁王妃爱的不行吧。”

长羽没敢说话,只觉得他家主子自从这次回来,脾气越发喜怒无常,尤其是一碰到宁王,便一发不可收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爷息怒。”

谢灼将书信揉成一团,攥在手掌心里,往皇宫外走:“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要是事事都和他计较,早就气死了。”

说着不计较,长羽却觉得他家主子更生气了。

主仆两人没走多远,就看见不远处静王被人用轿子抬着,正往贵妃的宫里去。

落花坡那次截杀,谢灼受伤了,静王也不好过,伤了一条腿,已经瘸了好几天了。

谢灼看着悠哉悠哉被宫女簇拥着的静王,身边还有不少打扇的,喂水的,喂水果,简直舒坦的不得了,火气烧的更旺了。

长羽:“王爷?”

谢灼指着静王,皮笑肉不笑道:“静王过得很舒坦嘛,给他找点事情做,省的整日无所事事,招人嫌。”

长羽:“好。”

皇宫之上,乌云密布,似乎要压下来一样,随着几声雷声,宫道上的宫女们速度都加快了,果不出所料,就在谢灼撑起伞的瞬间,一场大雨就这样落下了。

暴雨如瀑,谢灼瞧着油纸伞,却是愣住了,像是被勾起了什么回忆,呆呆地往远方望去。

而同一时刻,青州也下起了大雨,屋檐下的铃铛叮当作响,雨水顺着飞檐流下,很快就溅湿了衣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站在屋檐下,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伸手接了雨水,感受着那冰冷的雨水,从自己的指缝一点一点溜走。

这雨,越下越大。

第48章

“主子,外面下雪了,你别乱跑,倒是把大氅穿上啊。”落雨急忙忙的从屋子里冲出来,手里拿着披风,往雪地里走去。

一夜雪落下,青州被笼罩在其中,千里银白,大雪簌簌,犹如飘絮。

青州的雪很漂亮,冬天也很冷。

白锦棠竟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广袖长袍,衣袂翻飞,好不潇洒飘逸,和裹得严严实实的落雨成了连两个极端。

白锦棠站在雪地里,任由雪落了满襟。

看着落雨忧心的样子,白锦棠扑哧一声笑了。

“现在的我,没这么较弱,一点小雪而已,还不至于……”

话还没说完,落雨已经不容置疑地将大氅给白锦棠披上了,严肃道:“就是因为身体好了,所以才要更加爱护身体,千万珍重自己才是。”

“主子,你不能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连忙点头:“好好好。”然后就弯下腰捧了一把雪,朝落雨笑。

落雨看着手被冻得通红的白锦棠,刚想让白锦棠把雪丢了,回屋子去。

就见秋风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开口就道:“京都那位有消息传来。”

“什么事情?”

秋风连忙将书信从袖子掏出来,递给白锦棠:“好像和摄政王有关……”

白锦棠笑意微敛,将雪随手撒了,然后掏出手帕开始擦掌心的雪水。

这才将书信接了过去。

落雨有些紧张:“主子,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锦棠唇角微勾,喟叹:“谢灼终究是忍不住了。”说完,他将书信递给秋风落雨去看。

眼看着已经腊月了,各路藩王官员已经开始准备新年呈给皇帝的礼物,有些得了皇帝的恩典,还能带着家人奉旨回京过年,参加除夕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但显然,八年来,皇帝害怕白锦棠借着回京过年,借机笼络昔日的北渊王旧势,从没有给过白锦棠这个恩典。

可是今年不同。

今年是谢灼亲自提出来的。

就在今日早朝,谢灼先是天花乱坠的把他夸了一顿。

上到尽心竭力找寻他的下落,下到剿匪斩贪官,宁王殿下忧国忧民,如今正值新年,说什么也该让自己回去,接受皇帝的封赏才是。

而静王在白锦棠这里吃了不小的亏,如今见逮到了机会,能够好好的报复白锦棠,当即附和。

静王和摄政王争锋相对,恨不得直接送对方上西天,在这件事情上,真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和平统一。

在今日早朝上,互相恭维,也算是一道盛景。

落雨看完书信瞬间就急了:“主子,这可怎么办啊?”

白锦棠定然会回到京都,但绝对不是现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在京都里的势力还没有培养起来,这些年来,从青州出去的举子也不少,可始终游离于政治中心的边缘之地,官也不大,都是一些寒门。

就算有凌若尘,却也是不够在白锦棠在京都立足的。

到时候,白锦棠当真回去了,必然是羊入虎口。

情况再糟糕一点,他们或许根本不想白锦棠活着来到京都,直接派人在路上截杀。

总而言之,白锦棠不能去。

秋风又道:“要是实在不行,便说主子您重病缠身,实在受不了舟车劳顿。”

“我想一想。”白锦棠抿着唇,对秋风嘱咐道,“让杜大人来一趟王府,我有事问他。”

秋风连忙答应,去知府情请人去了。

“主子,我们要不要给帝师大人递个话?让他帮忙想一想办法。”

白锦棠摇头:“这件事情,他出面不合适,况且你别忘记了,这件事情是谢灼提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瞬间蔫巴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太担心。”说着,白锦棠弯腰坏心眼地抓了一把雪,往落雨身上吹去。

落雨瞬间被冻得一个激灵,抹了抹脸上的碎雪,不可置信道:“王爷,你小命都快没了,你还在胡闹!”

不知道是不是落雨错觉,自从白锦棠解毒以后,就越发的活泼了。

平日生活上,也更喜欢使小性子了,也闹腾了。

也越来越像当年那个嚣张跋扈的京都小霸王了。

虽然偶尔有些让人头疼,但落雨却是开心的,他家主子就该这么无忧无虑的才好。

白锦棠“啧”了一声,笑着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落雨,你要学会看开。”说完,又抓了一把雪,团成了一个雪球,放在手心里滚来滚去,玩的不亦乐乎。

落雨:“……主子,你好幼稚。”

“是吗,我感觉刚刚好。”说着,把团好的雪球放在落雨手心里一个,“来,别愁眉苦脸的了,给你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前中毒,别说是玩雪了,就是房间都难出来。

如今碰上难得雪景,怎么能不好生看一看,玩一玩。

这对于白锦棠来说,实在是稀罕。

落雨:“……”

她后悔了,把以前那个主子还给她。

——————

杜允成赶到王府的时候,直接被秋风领去了书房,这外面的风雪实在是大,把杜允成冻得面色通红,火烧屁股似的钻进了烧着地龙的书房。

这才觉得手足有了点直觉,微微松了一口气。

正打算行礼的杜允成,下意识抬头看了眼白锦棠。

只见白锦棠坐在书案前,面前的书册全都拢在一边放到,眼睛正盯着面前圆滚滚的雪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雪人的肚子,嘴角噙着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允成有些茫然,着实没想到宁王殿下还有如此童心未泯的一面,他对着秋风表达疑惑:“王爷这是……”

秋风:“……”

那边玩心大发的白锦棠这才注意到杜允成,若无其事的将雪人推开了。

雪人晃晃悠悠地在杜允成面前露出那张被画的惨不忍睹的脸,因为逐渐融化,颜料晕开,越发滑稽可笑,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杜允成讪笑:“王爷一大早就出去堆雪人了?”

“没,小丫头喜欢闹腾,做来玩的。”白锦棠脸不红心不跳地把锅甩给了落雨。

旁边的落雨嘴角抽搐,没说话。

杜允成评价:“嗯……很可爱……”

白锦棠干咳了一声,错开话题,问:“秋风应该都和你说了吧?”

一提到这,杜允成脸色就变了,眉头紧锁:“下官觉得,还是要想办法抗旨。倘若真这样去了京都,怕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抗旨之罪,并不是本王能承担的起的。”白锦棠话锋一转,忽然问道,“你可有渠道,能让我和定北侯说上几句话?”

如今,在朝廷上能和谢灼还有静王有一搏之力的也只有定北侯了。

杜允成摇头:“自从凤侯亲兵离去,下官就与凤侯彻底断了联络。”

白锦棠知道为什么。

一来是,杜允成怕自己多想,疑他有疑心。

二来是怕皇帝猜忌,其他人眼红。

“这样啊。”白锦棠微微颔首,对这个消息也并不意外。

杜允成急了:“王爷,这可怎么办啊?”

白锦棠看着即将融化掉的雪人,下意识触碰上去,温热的指尖被冻的一颤,又沾染上水泽,他道:“现在已经不是我们能怎么办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什么意思?”

白锦棠了解谢灼,做事情向来不会给人反悔的机会,他既然已经决定让白锦棠归京,必然不会给他余地反悔。

白锦棠道:“若是本王没猜错的话,圣旨应该已经到了。”

谢灼既然能在早朝上能说出这样的话,想必是因为有百分百的把握。

“什么?!”杜允成一惊,“这怎么会?”

白锦棠道:“谢灼怕是早有预料我会推辞,便先请了圣旨,等圣旨到了青州,他便当众请愿,让我回京,恰好省去了中间的时间,也让我没有运作和拒绝的可能。”

杜允成心里拨凉拨凉,寒冬腊月的天气,额头上却不自觉的开始冒汗,最后就连衣襟就被汗水浸透了。

“这终究是猜测,说不定情况没有这么糟糕。”说着,杜允成开始安慰自己,“下官这就想办法传信凤侯,她一定会有办法的,定然不会这么……”

话还没有说完,府邸里的老管家就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王爷,外面来人了!”

白锦棠手指微微蜷缩。

杜允成猛地站起身来:“何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奴不太认得,但……带头的那个,手里拿的好像……好像是圣旨……”说到这里,老管家倒吸一口冷气,心知事情不简单。

“本王知晓了。”白锦棠摆了摆手道。

老管家这才退下去。

见白锦棠起身,落雨为他披上大氅,眼看着白锦棠当真就要不管不顾地出门接圣旨,杜允成却是急了:“王爷,不可啊!你若是出去了,就必须接旨,这事便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可本王若是躲着,便是抗旨不尊。”

他是宁王,是皇子皇孙。

皇帝虽然不会因此要了他性命,但会坐死他不臣之心,一旦落了人把柄,届时无论是静王还是谢灼,都能轻而易举地弄死他。

杜允成脸色煞白一片,声音发抖,只觉得天塌了:“这可如何是好啊!王爷!”

“放心,我心中自有决断,定不会如他们所愿。”白锦棠声音平稳,目光自信,让杜允成迅速平静下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那就好那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便带着众人出去了。

雪踩在脚底下发出嘎吱嘎吱地响声,王府的大门已经被老管家打开,那宣读圣旨的人也被恭恭敬敬地请了进来,如今正坐在前厅喝茶。

为首的人见白锦棠来了,站起身来,行礼:“下官见过宁王殿下。”

白锦棠眼睛微眯,瞬间就认出来此人是谁。

是谢灼的师弟,也是如今的大理寺少卿陆远博。

白锦棠回礼:“陆大人。”

陆远博目光打量着白锦棠,似乎对白锦棠十分好奇,态度说不上放肆,但也说不上好,毕竟这个眼神实在像打量一件东西和物品。

陆远博若有所指道:“下官还以为王爷会躲着下官呢。”

漂亮的桃花眼对上了陆远博,审视中还带着点挑衅,像是不愿意虚与委蛇一样,语气十分冷淡:“陆大人既然是来宣读圣旨的,还是少说点废话的好。”

陆远博一噎,这才悻悻地掏出圣旨:“宁王接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撩袍打算跪下,就被陆远博扶了一把,似乎并不打算让白锦棠跪下。

只见陆远博道:“陛下说了,宁王殿下身体不好,缠绵病榻多年,金尊玉贵的,如今好不容易病体痊愈,就不用跪下了,站着听就是。”

这话不像是老皇帝说的,到像是谢灼故意说出来恶心他的。

“多谢陛下。”白锦棠也不忸怩,说站着就站着,静静地听陆远博念完了圣旨。

陆远博将圣旨双手捧到白锦棠面前:“王爷,摄政王托下官给您带句话。他让您可千万多保重身子,这样他才能安心。毕竟您帮了他这么多,他理应千倍万倍地回报王爷,还请王爷以后多多指教,千万别客气。”

“这话本王收到了。”白锦棠从陆远博手里拿过圣旨,意味不明道,“烦请陆大人告诉摄政王,就说,本王随时恭候。”

音落,白锦棠退后一步,朝着身后的秋风落雨摆了摆手,道:“送客!”

陆远博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白锦棠。

先不说他是奉皇命来宣旨的,再就是说,他好歹也是堂堂大理寺少卿!白锦棠竟然不留他住下,休整一晚,直接明目张胆地赶人!

陆远博嘴角抽搐:“王爷您这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微笑,故作惊讶道:“陆大人不是来宣旨的吗?如今旨意本王已经接了,可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陆远博艰难道:“没有,只是下官一路风尘……”

“既然没有,那就走吧。”白锦棠瞧着外面的冰天雪地,十分为陆远博着想,“趁着现在雪小了,还没天黑,陆大人还是赶快上路吧,要不然就耽误时辰了。”

陆远博试图再次请求:“……王爷,我……”

白锦棠面无表情:“秋风,还不送陆大人?”

“属下遵命。”秋风如铜墙铁壁一样隔开了陆远博和白锦棠,态度恭敬,做了个请的姿势,“陆大人,请。”

陆远博气的面色通红,带着人转头走了。

杜允成吓得不轻,看着白锦棠那随意的样子,心里发怵:“王爷,咱们这样做好吗?”

白锦棠:“该得罪的人,早就得罪干净了,如今也没必要委屈自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49章

这圣旨来的太快,白锦棠也接了旨意,便不能拖延下去,只能让秋风落雨收拾东西,准备回京都。

先是将青州的事情全权交付给杜允成,又知会了一声张玉屏,将事情安排好,这才带着人回京。

青州的雪雨下了三天。

等到了第四天,出了太阳,白锦棠便启程回京都了。

马车被布置的十分暖和,还燃着火炉,落雨却觉得不够,还要往白锦棠身上裹狐裘,还顺手将马车的帘子给封上了。生怕白锦棠染了风寒。

白锦棠就这样被落雨裹成了一个白团子,乌黑的发丝披在双肩,手里还被塞了一个手炉。

马车慢悠悠地走着,落雨却十分焦灼,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一会皱着眉头想事情,一会又去摸摸白锦棠面前的茶壶,里面的茶还是热的,一会又看看白锦棠,便是一声很长地叹息。

一看就是因为回京都的事,心烦意乱。

再看白锦棠,是一副没心没肺地样子。

他将自己窝在白狐裘里面,缩着脖子,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像是一块雪团窝在角落里,莹白的指尖滑过书本,时不时翻过眼前的画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是看见了有趣的内容,一双眼眸含着笑意,亮晶晶的,十分好看。

过了大概一刻钟,落雨终于忍不住了,幽怨地盯着白锦棠:“主子,你都不担心一下吗?”

白锦棠目不转睛地看着话本,回答:“因为黑市和连云寨的事情,静王元气大伤,不会轻易对我们出手的。”

落雨:“那谢灼呢?”

白锦棠按住了话本子,无奈道:“他啊,应该也不会就在路上要了我的命。”

说到这里,落雨眼里闪过希冀,连忙问:“当真?”

“毕竟我当初这么折腾他,他要是运气差点,早就死好几次了。”白锦棠理所应当的说,“我要是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死在路上,那他多亏啊,那必然是要等我回到京都,落在他手里好生折磨才对。”

“……”落雨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这不是也没放过我们吗?”

“这不一样。”白锦棠一本正经地说。

白锦棠道:“起码我们知道,我们能活着到京都啊,这难道不算是一个好消息吗?”

真是一个好消息,现在更绝望了。

落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特别是看着白锦棠又低头接着看话本,只觉得气血上涌,有一种吾命休矣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掉头回去还来得及吗?

白锦棠连忙安慰落雨,笑着说:“来,主子给你读话本听,转移一下注意力。”

落雨:“……谢主子,我不需要。”

白锦棠一脸遗憾,喃喃自语道:“真可惜啊,这个话本写的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了,富家公子救风尘,倾家荡产只为博美人一笑……”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都怪杜允成,临走时塞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书,都给他家主子带坏了!

就在落雨寻思着怎么把这破书给他家主子丢了的时候,马车外响器箭矢划破长空之声,惊得马儿嘶鸣长啸。

“噔!”

暗器穿过银月卫的守护,钉在马车上!

连带着马车都猛地颠了一下,白锦棠手里的话本和手炉咣当砸在地上。

“有刺客,保护公子!!!”马车外面的秋风,一声大吼。

银月卫朝着白锦棠的马车靠拢,众人神经紧紧绷着,虎视眈眈地看着四周茫茫的雪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扶了一把落雨,稳住了身体,微微掀开帘子的一角,看过四周,眸子里迸发出寒光,似乎要杀人。

“看见从哪里射来的了吗?”白锦棠问秋风。

秋风道:“西南方向。”

“你带着人去看看。”如今不过才过青州地界,便给他送了这么一场好戏,他倒是高估了谢灼的耐心。

“是。”秋风立马招呼两个银月卫西南位置找去。

过了一会,那些个银月卫就带着东西回来了。

是一封书信。

白锦棠接过书信,打开看,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行字: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这是什么意思?”落雨不由得问道。

白锦棠冷哼一声,将书信一点一点地撕碎,丢到了马车下面,对秋风道:“我们接着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纸张碎屑落在雪地上,最后被车轮碾进泥土里,瞬间稀巴烂。

白锦棠回到马车里坐好,这才回答落雨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要告诉我,他会一直派人跟着我,而我日日夜夜都不会安生。”

“可……可是,主子你不是说,谢灼不会要我们的命吗?”

“是不会要。”白锦棠嗤笑一声,“只要没死就行,剩下的他才不会管这么多,他要是的就是我日日担惊受怕惶恐不安,就像当初的他一样。”

“落雨,杀人不是报仇最好的办法,折磨才是。”

看着仇人失去自己最在乎的东西,看着他生不如死,像是一条死狗跪在自己的面前,哀求自己,痛哭流涕,痛不欲生。

那才是真正的报仇。

而白锦棠的话,也得到了验证。

突如其来的流矢,永远只会定在他的马车上,擦着他的身子而过。

饭菜里见血封喉的毒药,旁边总会有一道事先写好的告白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晚上休息时,伴随着的时黑乌鸦嘎嘎的凄厉叫声。

随着离青州城越来越远,白锦棠离谢灼就越来越近,直到最后,白锦棠会彻底暴露在谢灼的面前。

一件件,一桩桩,都是谢灼在提醒自己。

因为这些事情,秋风落雨甚至换了好几次路线,但顶多就消停半天,就会被谢灼的人找上门来。

秋风气的不行,落雨也是眼下青黑,白锦棠出声安慰,这才将他们安抚下来。

这种事情,你一旦认真,生气了,才是正中敌人下怀。

走到云州的时候,天又下起了大雪,路便越发的不好走了,他们只能先了一个破庙进去躲雨。

白锦棠被人扶着下了马车,走进了破庙,破庙简陋至极,但好歹也是个能避雨的地方,于是秋风便把马车上的坐垫毯子拿了下来,给白锦棠理出来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

“这里有人?”白锦棠看着破庙里面,还有着余温的火堆,目光扫视过四周。

秋风立马紧张起来了,显然是觉得谢灼的人又提前埋伏在了四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给银月卫一个眼神,示意他们别打草惊蛇,然后悄无声息地在破庙里找了起来。

这边的落雨,升起了火堆,毕竟这破庙实在是冻人。

破庙逐渐暖和起来,很快秋风那边也有了消息,他们从神像后面揪出来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两个小乞丐,一个大概十四五岁的年纪,穿地破破烂烂的,眼神却倔强的厉害,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们。

而另一个,瘦瘦小小的,只有七八岁的样子,被大点的那个乞丐抱在怀里,面色通红,双眼无神,应该是病了。

秋风道:“属下刚刚把破庙周围都找了一遍,没什么可疑的人,只有这两个小丫头。”

说着,秋风又道:“公子,会不会又是新的阴谋?”

这冰天雪地的,两个小丫头躲在这里,实在是可疑。

可白锦棠却知道,纵然谢灼恨死了他,也不会让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过来暗算他。

“你是姐姐吗?”白锦棠放软声音,对着稍微大点的那个小乞丐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乞丐不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白锦棠,警惕地问:“你想干什么?”

白锦棠将身上的狐裘脱了下来,弯腰罩在两姐妹的身上,指着火堆笑着说:“没想干什么,我们过路,吓到你们了吧,要不然也不会躲起来。”

小乞丐绷着脸不说话,却没有拒绝那温暖的狐裘,用狐裘将自己和妹妹裹得很严实,然后坑坑巴巴道:“这是我们的地方,这衣服就当作你们呆在这里房费。”

白锦棠笑着答应:“好啊。”

说完,小乞丐就不理人了,低声在自己妹妹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姐妹两个就走到破庙的角落,坐在了一团稻草上。

妹妹的精神状况很不好,被姐姐抱着喝了点水,昏昏欲睡,没过多久,就靠在姐姐的怀里睡过去了。

白锦棠见此,微微蹙眉。

妹妹病的不轻。

白锦棠转头对落雨说了几句话,然后起身朝着姐妹两个走了过去。

姐姐瞬间将狐裘抓的紧紧地,一脸紧张地看着白锦棠,声音有些颤抖道:“这衣服是你给我们的,你不能拿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想要拿走。”白锦棠蹲下身子,看着姐姐怀里的妹妹道,“她发烧了,病的很严重,需要看大夫。”

“我知道。”姐姐将妹妹抱得更紧了,咬着牙道,“等雪停了,我就带她找大夫。”

白锦棠:“正好,我身边的那个姐姐,就是个大夫,让那个姐姐给你妹妹看看好不好?”

姐姐有些犹疑,用眼神无声询问着白锦棠,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帮他们。

白锦棠解释道:“我有个妹妹,和你妹妹一般大。”如果朝雨没死的话。

姐姐眸光闪动。

“我不会害你们的,而门外的雪可能还要下一整夜,如果让她继续烧下去,会很危险的。”

姐姐看着已经神志不清的妹妹,像是经历了复杂的内心斗争,过了许久,终于是点了头:“谢谢你。”

说着,姐姐想要站起身来,抱起妹妹来,奈何姐姐骨瘦如柴,应该又饿了很久,实在有些吃力了。

看着姐姐摇摇晃晃地样子,他弯腰从姐姐手里接过妹妹,将妹妹抱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姐姐很瘦很瘦,但等白锦棠将妹妹抱在怀里,发现妹妹却是不轻的,起码没有像姐姐一样面黄肌瘦。

妹妹小脸脏兮兮的,紧紧地闭着眼睛,下意识抓住了白锦棠的衣襟,呓语地叫了一声哥哥,脏污的小手更是直接弄脏了白锦棠雪白的衣襟。

听见那一声软绵绵的哥哥,白锦棠心脏骤然一停,旋即失笑。

“阿宝,他不是你哥哥,不要乱抓。”许是害怕阿宝这个样子招人嫌,阿银手忙脚乱地想要阻止。

“没事的,让她抓吧。”

而那边,落雨已经铺好了一个简易的床榻,白锦棠将阿宝放了上去,扯过旁边干净的被褥给阿宝盖好。

落雨立马上前,摸了摸阿宝的脑袋,“这么烫,这是烧了多久?”开始给小姑娘把脉。

阿银满眼地愧疚道:“这几天一直下雪,我们没办法进城,就只能这样拖着,想要等不下雪了,就去看大夫……已经两天了。”

说着,阿银从口袋里把自己所有的铜板全都掏出来了,眼泪已经落下,哀求道:“求求你们,救救我妹妹,我的钱全都给你们,好不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不用钱,这位姐姐医术高明,定然会治好你的妹妹的。”白锦棠将手里的暖炉塞给了阿银,又给阿银递了一块干粮,“你很饿了,先吃点东西吧,剩下的交给这位神医姐姐。”

阿银拿着干粮,眼神却可怜巴巴地看着落雨。

落雨瞬间笑了出来:“你这小丫头,赶紧吃吧,别你妹妹病好了,你又把自己饿晕过去了。”

阿银这才喜笑颜开,连忙谢道:“谢谢公子,谢谢神医姐姐。”

然后小丫头才开始狼吞虎咽地开始吃饼,白锦棠在一边看着,害怕阿银噎着,又递过去一杯水。

阿银连忙接过,喝了一口,感激道:“谢谢公子,你们真是个好人。”

等吃饱喝足,阿银的脸色也好了起来,也有了力气,便跑到阿宝身边守着,一脸的紧张。

落雨神医妙手回春,幸而又带着药,如今给阿宝扎了针,喂了药,阿宝的体温下降,情况也逐渐转好。

“神医姐姐,阿宝是不是没事了?”阿银跪在阿宝的身边,握住了阿宝的手。

“放心吧,睡醒就没事了。”落雨道。

阿银:“谢谢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两姐妹互相依偎在一起的样子,落雨微微叹气,转头就看见白锦棠独自坐在篝火前面,一声不吭。

炽热的火光照在他的脸上,温度实在是灼热,却怎么也暖不化他眼睛里的万丈寒冰。

落雨:“主子,你是想小殿下了嘛?”

白锦棠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声音有些闷:“嗯。”

当年宣恩皇后怀孕时,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去看过,说是一位小公主。

白锦棠知道后,高兴的不行,也不跑出去胡作非为了,每日在自己娘亲面前晃悠,时不时隔着肚皮和妹妹说话,日盼夜盼自己能多出来一个可爱的妹妹,甚至连名字都想好了。

就唤作朝雨。

本以为是:见梨花初带夜月,海棠半含朝雨【1】。

却不料最后却是: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朝来寒雨晚来风【2】。

天不随人愿,终究是成了空。

第50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雪一下便是一夜。

阿宝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了,外面的雪停了,小姑娘迷茫地看着四周,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褥,怀里还放着热腾腾的暖炉。

“阿宝,你终于醒了。”阿银喜极而泣,一把抱住阿宝。

阿宝很乖,目光打量过四周,旋即蹭了蹭阿银的脖子,低声叫了一声:“姐姐,我怕。”

阿银哄道:“不怕不怕,他们都是好人,雪已经停了,姐姐马上就带你走了。”

阿宝点头:“要找哥哥。”

“嗯,找哥哥。”

一边的白锦棠听此,眉眼逐渐柔和下来,将两碗粥递了过去,声音温和:“外面的雪虽然停了,但路还很难走,就算想走,也先吃点东西吧。”

阿银连忙接过来:“谢谢。”

阿宝病着,虽然体温降下来了,但也没多少力气,软踏踏地靠在阿银的怀里,阿银将自己的那碗放在一边,慢慢地喂给阿宝吃。

白锦棠目光不自觉落在阿宝的脸颊上,看着阿宝灰头土脸的样子,又看了看阿银,忽然问道:“你们是亲姐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阿银眸光闪过一丝犹疑,而后坚定地说道。

白锦棠:“方才听阿宝说,你们想要去找哥哥,那你们的父母呢?”

阿银惦记着白锦棠的救命之恩,不愿意告诉白锦棠,却也不想骗他,于是一声不吭。

反倒是怀里的阿宝,目光十分冷漠的看着白锦棠,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远,警惕地看着他们:“他们都死了,就剩下我们姐妹两个,打算去投奔我们的哥哥,请问您还有事情吗?”

“你这小丫头还挺凶的。”白锦棠不由得出声调侃。

阿宝淡淡道:“寒冬腊月的,不凶的人早就死了。”

这话倒是也不假。

只不过白锦棠却觉得有些奇怪,这两姐妹是不是太过于小心翼翼了,警惕性都高的离谱,瞧着样子,也不像是路边普普通通的小乞丐。

白锦棠安抚道:“别紧张,马上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你们两个小丫头去找哥哥,怪不安全的,不放告诉我,或许顺路,我让人送你们一程如何?”

不知道是不是白锦棠的错觉,此话一出,别说是阿宝了,就连阿银也紧绷起来,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阿宝:“谢谢,但是不需要,我们能自己走。”

阿银脸色苍白,点了点头:“谢谢公子,还有神医姐姐,但是我们真的不需要,我们自己走就好。”

“这样啊。”白锦棠倒也没生气,看着阿宝,觉得她像一只小刺猬,看着怪凶的,实则没什么威慑力,反而有点可爱。

白锦棠点了一下阿宝的脑壳,迎着阿宝不可置信的目光,勾唇道:“小丫头,凶点挺好的,能保护自己,不会被人欺负了去。就是千万照顾好自己,莫要你姐姐替你担心了。”

“我会的。”阿宝捂着脑袋支支吾吾道,“看在你给我喝粥的份上,我就不还回来了……不是怕你。”

白锦棠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阿宝那副凶相算是维持不住了,耳根子都烧了起来:“你……你笑什么啊,不许笑……”

“就是感觉你怪可爱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宝脸更红了,眼神慌慌张张的,想要阻止白锦棠,最后许是觉得没办法,干脆把脑袋埋到自己姐姐怀里装死。

旁边的阿银见此,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宝把脑袋埋得更紧了。

“好了好了,不笑你了,别闷坏了。”白锦棠从袖子里掏出用油纸包裹着的糕点,哄着阿宝抬了头,“再吃点东西吧,那碗粥不多,这大雪天的,也没什么食物,该饿坏了。”

阿宝没好意思接,毕竟刚刚这人才笑完她,如果就这样被一点糕点收买,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于是故作凶巴巴的扭过头:“我……我不爱吃……”

然后控制不住地咽了一口口水,眼神里的悲痛都快溢出来了。

白锦棠笑眯眯地看着她,知道小姑娘好面子,便将糕点往她面前送了送,戏谑道:“还生气呢?”

“我没有。”阿宝一双黝黑的眼睛眨了眨,内心显然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白锦棠:“那怎么不吃?”

阿宝看了眼糕点,又看了看白锦棠,有些傲娇道:“既然……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那我就收下了,就当是你笑话我的歉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我不该笑话你。”白锦棠附和道。

阿宝这才把糕点接了过去,然后第一时间分给了阿银,姐妹两个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

而那边秋风和银月卫已经休整好了,他们该出发了。

白锦棠站起身来,看着两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将两个包袱放到了两个小姑娘身边。

“萍水相逢的,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们,这样也好。”白锦棠指着两个包袱道,“这里面有衣服食物还有银钱,应该足够你们花的了,世道太乱,你们两个千万小心,莫要被别人骗了去。”

阿宝低头吃着糕点,没说话。

阿银却手忙脚乱地想要拒绝:“你们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这些东西我们不能要……”

阿宝却抬了头,轻声道:“姐姐,收下吧,他没了这些不痛不痒,我们没有这东西,却会死。”

阿银一噎。

白锦棠摸了摸阿宝的脑袋,有些感慨:“你看到很开,以后会过得很好的。”

阿宝道:“我只是想要活着见到我的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阿宝渴望坚定的眼神,还有那种不服输的狠劲,让白锦棠心里一紧,嘴里莫名的发涩,不由得想起了自己。

这孩子,和他有缘。

“那就收下吧,天高路远,无论去哪里,都要银钱傍身。”白锦棠说道。

“但是我会还你。”阿宝站起来,仰望着白锦棠,眼神却是平视的,骨子里是不卑不亢,是风雪都摧残不断的生命力。

白锦棠丝毫不觉得小姑娘在开玩笑,他相信,拥有这么一双眼睛,一身傲骨的人,是不会淹没于人海的。

她是深渊里的种子,只要不死,便会发芽,只要有一点阳光和雨露的滋润,她就会疯狂的成长,长成苍天大树。

白锦棠认真点头:“好,我等你还我。”

阿宝:“那就请你告诉我的名字吧。”

白锦棠摇头:“名字怕是不行,我倒是可以给你留个地址,日后你可以到那里寻我。”

说着,白锦棠从一边的行李中拿出了笔墨纸砚,写下来一个地址。

阿宝看了一眼,有些诧异:“你是京都人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嗯”了声:“算是。”

阿宝握紧纸条:“好,我记住了。”

两姐妹走了,白锦棠也该启程了。

马车之上,落雨给白锦棠倒了一杯茶水,看着白锦棠沉默的样子,知道他又想起来往事了,于是劝慰道:“主子,都过去了,人应该往前看。”

白锦棠:“我知道,可总是忍不住多想一点,阿银和阿宝,太苦了。”

落雨:“主子放心吧,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让人偷偷跟着呢,直到进城,看重两个小丫头找好落脚的地方才撤回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毕竟你能帮她们一时,也帮不了她们一世,纵然帮了,可九州大地,受苦的人比比皆是,您一个人又如何帮的过来。”

是啊,如何帮的过来呢。

白锦棠靠在马车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寒冬腊月的,因为宁王回京的消息,京都城都沸腾了起来,像是一滴水落进了油锅,还没个所以然,就先噼里啪啦一通乱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中权贵早就暗戳戳地开始打听起来,想看宁王如何在这虎狼环伺的京都城活下来。

毕竟他们可不是下面那群百姓,当真以为宁王对谢灼有救命之恩,不过是一个好看的名头罢了。

话说这宁王好歹也是皇子龙孙,眼看着已经走到京都门口了,总要派人去迎接才是,结果今日早朝,听说这事,昔日闹得挺欢的朝臣一句话也不说了,全都闭嘴了。

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满堂死寂,生怕和宁王沾上点关系。

毕竟宁王身份在那里摆着,官职低了不行,官职高的也不屑。

安王静王谢灼等人更是离谱,直接找借口不来了,随手底下的人怎么办。

这下子谁敢去?

不得不说,这一顿操作下来猛如虎。

也难怪整个京都城都想着看笑话。

另一边的白锦棠自然也得到了消息,慢悠悠将书信叠好,眼中意味不明:“看来京都城的情况,比我想的还要糟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落雨:“这不是明摆着让人看我们的笑话吗?他们就是看着主子无依无靠,便来踩上一脚,如果咱们再不做点什么,怕真成整个京都城的笑话了!”

“别人要看笑话,我们也拦不住啊。”这一路十分颠簸,舟车劳累,到底有些疲惫,如今又要面对这些糟心的事情,难免力不从心,好在白锦棠并不在乎,“早在青州城的时候,我们就想到了这个情况,落雨,现如今并不是难受的时候。”

落雨闷声道:“我只是看不惯他们这样欺负主子。”

“以后这样的事情还多着呢,如今这点小事,就让我们心神不宁的话,如何斗得过那些人。”

落雨不说话了。

白锦棠安抚道:“好了,别担心了,也不看看你家主子是谁?定然会逢凶化吉的。”

落雨眼睛一亮,点头:“嗯嗯!”

白锦棠掀开马车帘子,看着依旧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在这寸土寸金的京都城,白锦棠的马车就显得格格不入,没有什么花纹,就是普普通通的马车,身边跟着零星的几个银月卫,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了。

白锦棠早在进城之前,就把银月卫安排出去了。以至于现在,着实寒酸了,几乎没有人注意到白锦棠的马车。

除了某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摄政王府内,谢灼双腿交叠搭在面前的书案上,手掌心缠着一条绣着海棠的水蓝色发带,被他一脸玩味地在手心绕了一圈又一圈,随着动作,手腕上的那串檀木珠露了出来,墨绿色的流苏在空中摇曳。

一双凤眸饶有兴趣,嘴角微微勾起,神情十分愉悦。

没一会,长羽就走了进来。

谢灼眼睛都没抬一下,慢悠悠问道:“人到了吗?”

长羽摸不准谢灼到底想要干什么,老实地回答:“已经进城了,想必用不了一炷香就能到皇宫门口。”

“这样啊。”谢灼点了点头,又问,“派谁去接的?”

长羽:“帝师凌若尘。”

随着凌若尘着三个字出现,谢灼的脸色瞬间冷下来,手里的发带绷得紧紧地,随着一声冷哼,谢灼讽刺道:“还真是阴魂不散,哪里都有他,真是碍眼的不行。”

不等长羽劝谢灼息怒,又听谢灼阴阳怪气道:“也亏得凌若尘舍得拉下脸,这么会献殷勤。”

这话说的怪怪的。

人家师徒情深,当徒弟的在外面吃了这么多苦,当师父的去迎接一下,好像也没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一到他家主子嘴里,活像他们之间有什么奸情一样?

长羽:“要不要属下去将帝师拦住?”

谢灼:“你拦不住,孤亲自去,定要他们好看。”

说完,谢灼从椅子上起身,气势汹汹地大步往外走,长羽连忙跟上去,才走几步就看见他家主子脚步一顿,转头往房间去了。

长羽:“主子你这是……不去了?”

谢灼抖了抖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衣服,神色倨傲:“孤去换身衣服。”

长羽:“……”去见仇人还要换衣服,这么讲究?

“你让人把安王送来的那件衣服找出来,就穿那件。”

那件衣服用的是上好的浮光锦,宫里的绣娘用了大半年的功夫才做出来这一件衣服,上面的图案华丽精美,栩栩如生,用的是金丝银线,还镶嵌着无数宝石和珍珠,可谓是耀眼夺目,光彩逼人。

这也是安王为了讨好谢灼,特意让人为谢灼量身定制的。

只可惜,谢灼就看了一眼,就嫌弃的不行。觉得这样的衣服,实在是俗气,直接让人给收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现在竟然主动要穿?

长羽连忙道:“属下马上就让人找出来。”

王府的丫鬟很快就将衣服找了出来,开始服侍谢灼更衣,为他佩戴上华丽的配饰,随后又簪上金冠。

谢灼自顾自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看着镜子里气势逼人的自己,十分满意。

他理了理衣袖,像是想到什么一样,问:“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谢灼满意点头:“全都送到我房里去,马上孤有用。”

长羽心里咯噔一下。

那些东西实在不正经,可都是床底之间的夫妻情.趣。

前段时间谢灼让他搜罗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他家主子有了心上人,结果直接放在仓库里落灰,如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羽忽想起来自己听见的传闻,好像主子在青州的时候,失忆了,就是给这位宁王殿下当的侍妾吧?

思及此,长羽不由得偷偷地看了一眼谢灼,然后迅速收回眼。

长羽又联想到他家王爷这几个月来,各种派人监视白锦棠,甚至将白锦棠的生活日常起居编写成册,时不时拿出来翻看。

还有刚刚谢灼评价凌若尘的话,包括反常的穿上这身骚包的衣服。

越想越触目惊心,还有那些情.趣小玩意,莫非是他家主子给自己用的?!

“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长羽喃喃自语,有一种天塌的感觉。

谢灼蹙眉:“你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长羽连忙收敛情绪,解释道:“属下是说,王爷穿着这件衣服,定能成为最耀眼夺目的存在,便是帝师大人也不能压过您。”

“算你会说话。”谢灼眉头挑起,凤眸带着得意,“我们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51章

凌若尘带着人早早就等在了皇宫门口。

天气还有些冷,随着时间的推移,身后的一众官员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如今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回来了不就回来了,用得着把我们都拉过来吗?”一个小官说道。

“就是就是,就可这我们这些品阶低的祸害,我可听说,摄政王和静王的人一个没来,摆明了不受待见!还有帝师大人,竟然主动提出来要来接宁王,怕不是有什么阴谋?”

“宁王当年在京都干了这么多损事,几位王爷,就他不得帝师大人喜欢,之所以来接……怕也是看在前段时间宁王阴差阳错救了国公府的小姐,还人情而已。”

一众官员瞬间露出微妙的表情,幸灾乐祸道:“我看宁王这次回来是凶多吉少了!”

“可不是嘛,又是摄政王又是静王的,以后京都怕是不得安宁了,我们只管看好戏就是了!”

“怎么还没来啊……”

就在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哎,你们看,那是不是宁王殿下的马车?”

一直低垂着眉眼的凌若尘这才抬头看去,只见秋风骑着马在前面开路,几个银月卫零零散散跟在马车后面,寒酸至极,没有丝毫作为宁王的排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若尘唇紧紧抿着,眸光闪过担忧。

周围的再不敢窃窃私语,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毕竟谁不知道,当年白锦棠和凌若尘关系势如水火?

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马车晃晃悠悠地停在了皇宫门前,秋风下了马,先是朝着凌若尘远远一拜,然后走到了白锦棠的马车前,低声道:“主子,到了,帝师大人在等您。”

落雨先下了车,看见凌若尘,微微福身。

凌若尘走上前,想要看一看白锦棠。

而凌若尘身边的官员翘首以盼,已经开始紧张了,帝师大人这是准备动手了?!

只见一双雪白如玉的手掀起了马车的帘子,紧接着,便是一身水蓝色冬衣,白锦棠微微弯腰,从马车里探身出来,正好和等在外面的凌若尘打了个对眼。

“老师?”白锦棠眸中闪过喜悦。

“嗯,我在。”而凌若尘看着明显气色不错的人,眉眼不由得柔和下来,朝着白锦棠伸出胳膊,示意白锦棠扶着自己的手臂下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瞪大眼睛。

这剧情不对啊,不是说好的报复吗?

凌若尘:“下来吧,我带你进宫。”

白锦棠点头:“好。”

就在白锦棠将手搭在凌若尘的手腕,打算踩着矮凳下马车时,耳边穿来利刃穿破空气的声音,速度之快,让白锦棠下意识推了一把凌若尘,身体快速做出反应,错开身体。

只听“咣当”一声,白锦棠头上的金冠被打落,而利刃噔的一声,定在马车上。

“主子!”

“棠儿!”

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那金冠落了地,上面的蓝宝石碎在雪地里,四分五裂。

一头如绸缎似的乌黑长发瞬间散落,被风卷起,擦着耳侧和精致的脸庞飞扬,眉眼微微低垂,鼻尖上的痣也淡了,他似乎被吓到了,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惊慌失措,看起来可怜,却又美得不像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远处宫道中,有人身着锦衣华服策马而来,手里玩弄着的,正是和刚刚偷袭白锦棠的东西一模一样。

是谢灼!

“我扶你下来。”

“我没事,我自己可以。”白锦棠拒绝了其他人的搀扶,自己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颇为狼狈。

凌若尘冰冷地眼眸里浮出怒火,声音冷厉:“谢灼,你敢在此行刺?!”

谢灼溜着马挑衅似的来到凌若尘和白锦棠的身边,笑容猖狂肆意,没有丝毫的敬畏之心。

“帝师大人,话说的这么难听做什么?孤不过是一时手滑,这才不小心惊到了宁王殿下,怎么就成了行刺了?也太小题大做了。”

说着谢灼问旁边看热闹的一众官员,勾唇笑道:“各位同僚刚刚也瞧见了,不妨当个见证,孤是手滑了,还是当真要刺杀宁王殿下?”

众人连忙道:“手滑,当然是手滑。”

“对对对,是手滑,我们都看见了。”

“你……”凌若尘一向说不过谢灼这样巧舌如簧的破皮无赖,到最后冰冷脸皮都有些绷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不欲凌若尘为了自己和他们做口舌之争,太失风度。他抓住了凌若尘的衣袖,看都没看谢灼一眼,只是安慰道:“老师,不必计较,我们先入宫吧。”

凌若尘满眼愧疚,却也只能无奈道:“好,我们回去。”

说完,凌若尘再也不愿意和谢灼在此纠缠,招呼着人,打算直接离开。

秋风落雨更是将白锦棠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尤其是凌若尘,对谢灼万分戒备,几乎是贴着白锦棠的身子走的。

而谢灼却不乐意了。

胯.下的白马似乎也察觉到了主人的生气,开始不安的打转。

“这么着急走做什么?”谢灼冷笑,策马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凌若尘皱眉:“谢灼,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灼看都不看凌若尘一眼,直接翻身下马,身上的配饰因为这动作发出叮咚的声响,上面的宝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身灼热的红衣,更衬得谢灼咄咄逼人,气势骇人。

白锦棠终于舍得抬眼看他了,只可惜那双眼睛太冷,谢灼什么也看不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让谢灼心里发慌,甚至生气,还有些气愤,心中暴戾的情绪被无尽的放大。

手里的刀尖,挑起了白锦棠的下巴,逼着他扬起脖颈:“殿下,好久不见啊,不打声招呼吗?”

那本隐在厚重衣领中的雪白脖颈露了出来,小巧的喉结精致好看,那抹弧度更是诱人,如同引颈待戮的天鹅,是一种濒死的诱惑。

偏偏白锦棠笑了,风轻云淡,给人一种轻飘飘地感觉:“没有摄政王伺候的日子,的确想念。”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早就听说摄政王失忆在外,做过宁王的侍妾,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就连凌若尘也惊愕地看向白锦棠,没料到是个情况。

谢灼脸色黑的滴水,厉声呵斥:“白锦棠!!!”

白锦棠笑的温柔多情,慢悠悠地将匕首从自己的脖颈上推开,轻声吐出一句:“本王的名讳,还不是你能叫的!”

只听“啪”地一声!

白锦棠抬手狠狠地打在了谢灼的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暗器偷袭,发冠被打掉,在众人面前披头散发,狼狈至极,让他几乎成了个笑话,这些他都已经忍了。

可偏偏这人还要得寸进尺,百般羞辱,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忍让!

总不过早就撕破脸皮了,还维持表面功夫做什么,倒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

看见这一幕的众人,已经不敢说话了,只觉得腿脚发软。

白锦棠知道他打的是谁吗?

是谢灼,是那个杀人不眨眼,在京都城内呼风唤雨,无人敢惹的谢灼。如今他把谢灼打了,谢灼恼羞成怒之下,不会把他们这些看见全过程的人,眼珠子给挖了吧?

众人收了看热闹的心思,有一种小命休矣的感觉,已经开始商量着怎么溜了。

凌若尘虽然震惊,但很快回神,毫不犹豫地挡在白锦棠面前,生怕谢灼恼羞成怒,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众人兵荒马乱,反倒是白锦棠一脸平静。

谢灼连连说了好几声“好”,尤其是看见凌若尘老母鸡护崽一样,直接被气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谢灼翻身上马,眼睛死死地看着白锦棠,额头青筋暴起,握着马鞭的手,咔咔作响。

凌若尘知道今日怕是没有这么好收场了,刚想说话,就被白锦棠抓住了胳膊,缓缓的朝一边推去,自己则是堂而皇之地站在谢灼的面前。

白锦棠仰望着谢灼,一字一句道:“那摄政王现在可要赏我几鞭子出气?放心,我不躲。”

两个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冰冷刺骨,带着无所畏惧的凶狠,像是两块巨大的石头轰然相撞,谁也不肯退后半步,非要撞得粉身碎骨才肯罢休。

这回别说凌若尘了,就连秋风和落雨都坐不住了。

尤其是落雨,眼睛红红的,都快哭出来了。

这一鞭子下去可还了得,哪怕穿着厚袄,怕是也要皮开肉绽!

在场的官员,更是为白锦棠捏了一把汗。

就连长羽也不由得出声道:“王爷,不可。”

背地里谢灼想要怎么对付白锦棠都行,但绝对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无论如何,宁王是天潢贵胄,身上挂的是皇家的颜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且这件事情本就是谢灼羞辱在前,白锦棠还击在后,日后便是传出去了,也怪不到白锦棠头上。

谢灼对长羽的话置若罔闻,双腿加紧马背,手里挥着马鞭,驱着马在白锦棠的身边绕了一圈又一圈,锐利目光注视着白锦棠,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

没人知道谢灼想要干什么。

白锦棠也不知道,他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漠然,像是一尊漂亮的风雪雕塑。

“白锦棠,你当真以为孤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刚才说了,任凭出气,我不还手。”白锦棠毫不示弱地回答道。

“很好,这可是你说的!”在马儿再次走到白锦棠身后时,谢灼唇角冷冷勾起,下一秒,他弯腰从身后捞住白锦棠纤细的腰肢,一个用力,将人带上了马!

也不知谁倒吸一口冷气,等白锦棠再回神时,整个人都仰面横躺在马背上,他瞪大双眼,身体随着马儿的走动,摇摇晃晃。

而谢灼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见人想要挣扎,大手展开,直接按在了白锦棠的小腹上,将人就着这个姿势按在了马上!

如今的一幕实在是荒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这个姿势,呼吸都是困难的,更别说是说话了,他努力的想要起身,却次次都被按回去。

“谢灼,你放开我……”

谢灼目光幽深,揉了揉那柔软的腹部,伽蓝寺这人醉酒的场景不可抑制地浮了上来,他甚至能想象到,衣服下温润肌肤的触感。

“你不是说任凭我我处置吗?怎么,反悔了。”谢灼低声笑了起来,“那也晚了。”

说完谢灼夹紧马背,策马离开。

眼看着谢灼就要把人抢走了,凌若尘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对着自己的人,直接命令道:“拦住摄政王!”

一众侍卫蜂拥而上,却不敢真正的动手,而谢灼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不过一眨眼,已经窜出去好远!

徒留长羽一个人挡在那里,抵抗着帝师大人吃人的目光。

“帝师大人息怒,我家王爷与宁王好久不见,十分想念,于是就想找宁王殿下叙旧,真的只是叙旧。”长羽硬着头皮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凌若尘冷笑:“你是觉得本座瞎吗?”

长羽:“……”

秋风落雨更是亮出武器,虎视眈眈地看着长羽。

就在此时,皇宫里忽然急匆匆走来一个太监,众人认出来这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忙给他让出一条路。

大太监声音尖细,大声道:“陛下口谕!”

众人不得不跪下听口谕。

“宁王风尘仆仆,一路辛劳,准其在摄政王府休整,择日再行面圣。”

凌若尘听此,拳头紧握,瞬间明白今日是谢灼算计好的,为的就是能明目张胆地带走白锦棠!

第52章

而另一边,脱离众人视线的白锦棠也不装了。

他双臂微微展开,稳住自己摇晃的身体,找准时机,腰部猛地用力,忽地起身!抓住了马鬃,立住了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起身后,袖子里的匕首顺势滑了出来,快速朝着谢灼的面门刺去!

手里的缰绳被谢灼狠狠地拉住,马儿马蹄前扬,嘶鸣声划破长空,而白锦棠的身体在这样的变故和颠簸中,再次失去平稳。

手里的匕首自然也没有了准头,擦着谢灼的脖颈,落了空。

而他整个人,也因为惯性,扑到谢灼的怀里。

马儿在原地不安地打转,抖动着身子,躁动起来,似乎想要将两个人甩下来。

“锦棠,我知道你记挂着我,不过这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就急着投怀送抱了。”谢灼顺手揽住白锦棠的腰肢,隔着衣服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全然不顾白锦棠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里,还攥着把锋利的匕首。

“谢灼,几个月不见,你脸皮倒是变厚了。”

手里的匕首顺着谢灼的肩膀,滑过那零零碎碎的华丽饰品,慢慢地上移,贴着他的脖颈线条,抵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白锦棠这是在报复。

可谢灼不怕,非但不怕,反而低头趴在白锦棠的耳边道:“我的皮要是不厚点,不早就被你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白锦棠用力,匕首瞬间就见了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血珠从破了皮的地方滚出,顺着刀刃,滴落在雪白的衣襟上。

“松开。”白锦棠命令道。

谢灼忽而笑出来,可眼里却全是凶狠和怒火:“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白锦棠扭头,懒得搭理谢灼。

谢灼伸手捏住了白锦棠的下巴,逼着他直视自己,冷笑:“就是你这么一副满不在乎的命令样子,仿佛笃定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白锦棠,你太自负了。”

于是惹得无数人想要将这朵绽放在枝头的海棠摘下来,放进花瓶里,攥在掌心里,锁在床榻之上。

就算摘不下来,毁了也是好的,即使烂在泥地里腐烂,也能引得无数人观摩。

“自负到让人忍不住玷污,尊贵的宁王殿下,你最好看的模样其实是在床榻之上。”

谢灼注视着白锦棠的眼眸,攫取他眼眸中的每一寸情绪。

这话说的不堪入目,十分轻佻,莫说尊贵自负如宁王殿下,便是大街上随随便便拉过来一个人,听见这么一句话,也会气急败坏。

白锦棠却出奇的平静,没有任何暴怒的倾向,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倒是能忍。”谢灼嗤笑。

白锦棠:“要不然呢,让你看笑话?”

可就是这么平静的面容下,白锦棠的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样的话,不像是今生的谢灼说出来的,倒像是前世谢灼说出来的。

让他头皮发麻,心里发凉。

他以为自己可以把今生和前世的谢灼分清楚,可直到如今,他才真正的认识到,从始至终谢灼就只是谢灼。

无论是前世那个喜怒无常的暴君,还是今生这个被他骗得团团转的怜奴,亦或者是如今这个手握乾坤的摄政王。

他可以因为恨和嫉妒面目全非,也可以因为爱变得小鸟依人。

也可以因为爱而不得,重复前生的事情,折断自己的翅膀,将自己禁锢在他身边。

谢灼手掌抬住他的下巴,拇指则是按住了他柔软的唇,蹂躏着,直到那粉嫩的变得殷红:“这算什么笑话,好看的还在后面呢。”

“放肆。”白锦棠皱眉,冷冷吐出两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样,讽刺道:“放肆吗?可是宁王殿下,刚刚可是你亲口在众人面前承认你和我曾经的关系,就你我这样,就算闹到了皇上跟前,别人也只会以为你我两个旧情难忘,劝我们……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音落,谢灼不顾脖颈上的匕首,低头,狠狠地咬住了白锦棠莹润如玉的耳垂!

这次真把人惹急了。

马儿不安的骚动起来,耳边炽热的呼吸折磨着白锦棠本就紧绷的情绪,理智即将崩盘,本能的反应就这样冲破枷锁,匕首快狠准地朝着谢灼的心口刺去。

“你以为我会给你杀我的机会吗?”谢灼从白锦棠的颈窝里抬首,截住了白锦棠的手腕。

而白锦棠似乎早有预料,猛地抱住谢灼,腰部用力,用尽所有的力气,压着谢灼往马下面甩去!

这样的疯狂的举动让谢灼触不及防,按照这样的姿势,要是真摔下去,谢灼和白锦棠都要挨马儿一脚!

这已经不是断上几根肋骨这么简单了。

谢灼暗骂一句疯子,只能顺着白锦棠的力道往下掉,临到头,狠狠地踹了马身一脚,整个人带着白锦棠往旁边的雪地滚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平白挨了一脚的马儿,轰然倒地,瞪着腿嘶鸣。

而那边的谢灼白锦棠跌进雪地里,雪花迸溅,竟然也不疼,最后因为惯性,抱成一团,在雪地里滚了几圈,这才停下。

还不等谢灼喘口气,看一看压在身上的人有事没。

白锦棠迅速做出反应,梅开二度,面无表情地朝谢灼扬起匕首,试图将人定死在雪地里,让他直接不得安息。

“白锦棠!”瞳孔紧缩之中,谢灼猛地错开身子,这才躲过一劫。

眼看着白锦棠一次不成,还要来第二下,谢灼翻身而起,两个人的姿势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将白锦棠迅速镇压后,谢灼将白锦棠握住匕首的那只手按在雪地里。

顺着他纤细瘦弱的手腕,慢慢往上,将白锦棠手里的匕首给撸下来。

匕首被抛弃在不远处的雪地上,血红色的宝石耀眼夺目。

“白锦棠,你他妈的真是好样的啊,真想杀老子啊!”

谢灼撑着身子,低头垂眸看着身下人,艳丽的红色衣袖,同白锦棠雪白的衣袖交叠在一起,有些暧昧。

白锦棠面色通红,精致的脸庞看着竟然比身下的雪还要白透上几分,他微微喘气,刚刚的动作着实用了不小的力气,现如今被人压在身下,乌黑的发丝铺散开来,漂亮极了。

眼尾泛着红,眼神像是会说话一样,毫不畏惧的盯着谢灼的眼睛,却实在凶恶不起来,有一种予取予求的错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杀你这件事,你在落花坡的时候,不就知道吗?”说着,白锦棠像是没事人一样道,“没事的话,就放开我,我要回去。”

这样子,就仿佛刚刚到的惊心动魄是在开玩笑。

直接把谢灼气笑了,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白锦棠啊白锦棠,你完蛋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一定要让白锦棠哭着求饶,让这双眼睛再不是这么一副冷漠样子,折断他的羽翼,禁锢住他的手脚,让他的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一个,让他知道招惹自己的代价。

而不是在这里,处处和他作对。

“白锦棠……”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让白锦棠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于是不再玩闹一般地躺在那里,开始调动手里的内力,彻底挣脱谢灼的束缚。

可就这样动作,被谢灼事先预料,身体几处大穴迅速被封住,内力骤然凝滞,身子也像是棉花一样软了下去。

“……”白锦棠嘴张了张,想要说话,却发不出来一点声音,谢灼这厮,事情竟然做的这样绝!

如今的他当真成了那案板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华贵的衣服因为刚才的动作,被剐蹭了不少的地方,上面的金丝银线拉了丝,就连宝石珍珠也散落一地,谢灼起身一脸的心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现在你欠我的可更多了,还都还不清了。”说着,谢灼伸手将白锦棠也从雪地里捞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中,慢条斯理地打理着白锦棠凌乱的头发,为他拂去身上的雪。

白锦棠干脆闭上眼睛,眼不看为静。

谢灼才不会让白锦棠这么舒服,大手捏着白锦棠温柔的后脖颈,示意他去看那倒在不远处起不来的马。

“这可是汗血宝马,锦棠,现如今因为你没了。”

白锦棠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用眼神告诉谢灼,是他掳走自己在前。

“怎么,不认?”谢灼捏了捏那滑腻的脖颈道,“行吧,那就算了。”

此话一出,倒是让白锦棠有些诧异,他还以为谢灼会抓着不放呢,没想到就这样轻飘飘的过去了。

但是很显然,没这么简单。

谢灼一只胳膊直接揽住白锦棠的腰肢,把他直接夹在胳膊下面,就像是抱沙袋一样,上下颠了颠,戏谑道:“王爷,你吃胖了。”

“……”这直接震惊住了白锦棠。

“腰上也有肉了,但还是轻,和朵棉花似的。怎么,王爷离开了我,茶不思饭不想了?”

白锦棠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出,气的面色发红,便是想抬头看一眼都费劲,只能任由谢灼夹着自己往大街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要是真走出去了,明日怕就会成为整个京都城的饭后谈资!

白锦棠无奈,只能费力地蹬着腿,扭动身体,想要谢灼放下自己,结果这厮越发的胆大包天,得寸进尺,玩一样地换了条胳膊抱着,然后一巴掌拍在了白锦棠的屁股上。

这回白锦棠消停了,身体也僵住了。

谢灼竟然打自己?!!!

漂亮的桃花眼都瞪圆了,嘴唇因为惊讶微微张着,脸上罕见的出现大片空白还有茫然,脑子直接宕机,久久想不出来一个所以然。

谢灼评价:”真软。”

“……”一抹红爬上白锦棠的脖颈、耳垂、脸颊,气的他直接闭上眼睛。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谢灼带他回了摄政王府,白锦棠才从这种状态回神,面红耳赤,恨不得将人直接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了。

长羽已经回来了,在门口等着,见谢灼抱着人回来,也是呆愣了一下,旋即赶紧走上去:“王爷,您回来了。”

谢灼凤眸上挑,唇角勾起,说不出地得意洋洋,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道:“让你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

长羽耳朵一红:“都准备好了,王爷有什么吩咐,只管唤属下就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灼看着还不老实的人,眼睛眯了眯,大步流星地走回了房间。

随着房门被“嘭”的关上,谢灼抱着白锦棠到了暖和如春的内室,屋子里染着一股甜腻缠绵的香,桌子山还摆着上好的佳酿美酒,最主要的是:

那床榻之上是鸳鸯罗帐,床头是丝绸锁链手铐,不远处还放着匣子,打开的状态,一眼就能看见,里面各式各样的小玩意,让人眼花缭乱。

长羽不愧是谢灼手下最得力的心腹,做事十分效率。

“喜欢这里吗?”谢灼将人放在床边,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坐好,握住他的手,去摸匣子那些大小不一的东西,目光却是紧紧地盯着白锦棠的面容。

看着他羞愤欲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连反抗都不能,最后只能掩耳盗铃一般闭上眼睛。

谢灼整个人都忍不住兴奋起来。

“怎么不说话?”

冰冷的物件,被谢灼带着,握在白锦棠的手心里,嘶哑低沉的话语响在耳边。

谢灼轻笑道:“喜欢吗?我马上把这些东西,都用在你身上好不好?“

白锦棠呼吸一停,眼尾发红,身体像是预感到什么一样,在谢灼的怀里微微颤抖,睫毛打下一片细小的阴影,白锦棠无论如何也不肯睁开眼睛,选择装聋作哑,似乎这样就能躲过一劫。

“喜欢这个吗?”谢灼挑了一块红玉做的物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做的物件冰冰凉凉的,上面还有不少凸起的精美花纹,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值得所有人欣赏发掘。

可白锦棠不乐意,那谢灼只能逼着他愿意了。

随手点开了哑穴,让白锦棠能够开口说话,谢灼问道:“怎么不说话,不喜欢吗?那也没关系,我那里还有很多,我们一一试过,你肯定有喜欢的,好不好?”

像是一对缠绵恩爱的夫妻。

白锦棠嗓子眼发干,声音酸涩,忍着怒意:“谢灼,你敢把这些东西用在我身上!”

“怕了?”谢灼眸光深邃,手心发烫,低声道,“那你睁开眼睛看着我,我就不用这些了。”说着,当真将东西丢回匣子,合上了盖子。

白锦棠听此,这才颤抖着睫毛,睁开了眼。

那双潋滟春水一般的眼睛,对上了野兽瞳眸,立马躲闪起来。

谢灼的发红发狠,带着占有欲和情.欲,似乎要将他撕碎,又像是坠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里,被底下的野兽按在爪子底下,而他就是那个懵懂无知、上当的猎物,如何挣扎也逃不掉,只能被野兽连皮带骨头的吃掉。

这样侵略性的眼睛吓得白锦棠慌忙错开眼睛,不敢再直视谢灼。

可早就晚了。

在睁开眼睛的那一瞬,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毫不犹豫地将白锦棠推倒,倾身压了上去!

屋子里的合欢香似乎烧的更旺了。

第53章

那裹着软布的镣铐最后还是戴在了白锦棠的手腕上,将他锁在床榻之间。

谢灼起身,将桌子上事先准备好的酒壶拎了过来,他单膝跪在白锦棠身侧,仰头猛灌一大口,然后低头吻上那泛着殷红的嘴唇,将酒水全都渡了过去。

白锦棠剧烈的咳嗽起来,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流过他的胸腔,火辣辣的,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烧着。

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他拼命地想要躲开,却被这人扼住下巴,以至于酒水顺着他的唇角流入脖颈。

就这样,那壶酒水一半进了谢灼的口,一半进了白锦棠的口。

发红的眼尾,逐渐模糊的神识,燥热的身体,还有鼻尖久久缠绕不休的粘腻气息,让白锦棠意识到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潋滟着春水的茫然眼眸很快失去焦距,如白玉一般细腻的手指挣扎着,锁链的碰撞声和铃铛一起,发出嘈杂的声音。

“谢灼,我一定要杀了你。”

粗糙的指腹揉过白锦棠白里透粉的脸颊,低头咬在鼻尖那颗已经红的不行的小痣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啊,你马上就能杀死我了,我的锦棠,你真好看啊……”

红色的帷幔垂下,遮住一地的春光,没过多久,那雪白的衣衫和华丽的锦袍就被人从里面丢了出来,垂在脚踏上。

受不住的哭泣,和男人发狠一样的占有喘息,让这个温暖的房间,添上几分暧昧。

已经是冬日,天气冻得人骨头缝里都冒着寒气,偏偏如今却染上了海棠的清幽香气,直往人的心里钻去。

那等在皇宫门口的一众大臣,怕是怎么也想不到,方才恨不得掐死白锦棠的谢灼,如今换了个地方,却想着怎么把人弄死在自己的怀里和床榻上。

“帝师大人,现在该怎么办啊?”落雨都快哭了,偌大的京都城举目无亲,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将希望全部放在凌若尘身上。

凌若尘先是把大臣全部处理好,这才带着秋风落雨去了偏僻的地方,道:“你把你家主子瞒着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要不然按照谢灼的性子,便是皇帝来了,也不一定会放人。”

秋风落雨对视一眼,显然是不太愿意说。

凌若尘蹙眉:“要尽快。”

秋风落雨这才松口,连忙将事情全盘托出,悉数告知。

凌若尘早就知道白锦棠有事瞒着自己,也猜到了谢灼应该在白锦棠的手里,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谢灼竟然阴差阳错地成了白锦棠的夫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也就罢了,白锦棠到最后竟然还是心慈手软了。

在拿谢灼向静王换取解药时,白锦棠就该给谢灼下慢性毒药,好让他死在回京都的路上,虽好死在静王的手里,可是白锦棠没有,到底是给谢灼留了一条命。

以至于今日落得这样的结局。

落雨和秋风跪下来,红着眼眶道:“我知道我家主子瞒着帝师大人许多,自古最是人心难测,主子也是没有办法的,无论如何,请帝师大人出手相救!”

秋风也道:“求帝师大人出手救命。”

“这次本座怕是帮不了你们。”谢灼既然敢堂而皇之的在他面前抢人,就是为了告诉凌若尘,自己不怕他。

落雨这次眼泪真的掉了下来,声音颤抖:“那现在怎么办啊?”

谢灼在朝中身份特殊,便是在京都里横着走,都没有人奈何得了他。

况且如今他手里还有皇帝的口谕,怕是更不能如何了。

这种情况,除非能找到一个不畏惧谢灼权势,地位又十分尊贵的。

那便只能是凤侯爷了。

凌若尘将落雨和秋风从地上扶起来,叮嘱他们道:“你们现在去摄政王府守着,我去一趟侯府,定然会有办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定北侯凤凌绝……

秋风和落雨脸上均闪过不自然的神色,但为了白锦棠的安危,两人点头,听了凌若尘的安排。

“我们立刻就去摄政王府。剩下的事情,就麻烦帝师大人了。”

而另一边,白锦棠猛地打了个寒颤,他被人压在书案之上,身下是讲述圣贤道德的万卷书,而身上却是一头茹毛饮血的野兽。

柔软的发丝被汗水濡湿,湿哒哒地贴在他的下巴上,眼睫上泪珠要落不落,一双眼眸氤氲着雾气,颤抖的身躯被人禁锢着。

他的唇舌被一双大手从身后捂住,不顾他的挣扎,不让他发出一丝的声音。

像是恶意的惩罚。

“棠棠,我的锦棠,你真好看,你知道吗?”

如恶魔一般地呢喃响在白锦棠的耳边,让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和挣扎,像是被欺负狠了一样,就连呜咽都发不出来。

恶魔的吻落在那雪白的肩头。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你不是说爱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是说,我是你唯一的妻子吗?”

“可是你怎么能欺骗我呢?把我丢下,还想要杀我呢?”

谢灼倾身压去,咬在了白锦棠的脖颈上,又是一阵战栗,像是一只被雨水打湿羽毛的可怜鸟雀。

“呜嗯……”

那坠着睫毛上的泪水终于是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一滴一滴地,落在男人带着厚茧的虎口上。

“知道我在伽蓝寺的姻缘树前,许了什么愿望吗?”

“愿君千万岁,无处不逢春。我希望的心上人,长长久久,长命百岁。”

谢灼的声音带着嘶哑,像是沙砾擦过墙壁一般,干涸到毫无生机,眼中的情欲反而有些淡了,更多的是痛心和痛苦。

他一点一点地诉说自己的爱意,只觉得讽刺。

“而你,却在想怎么利用我,完成自己目的。”

“我的锦棠,是个没有心的人,这般无情的你,现在又为什么会流泪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捂住白锦棠下巴的手缓缓下移,落在了白锦棠脖颈上,旋即便是狂风暴雨一般的洗礼。

咽喉被掌握,呼吸也变得困难,以至于白锦棠全身紧绷,几乎弯成了一道漂亮的下弦月。

汗淋淋的指甲死死地抓着书案的边缘,身后的肩胛骨振翅欲飞,上面的齿痕和吻痕,像极了美丽的花纹,那被久久压制在喉咙里的呻吟和哽咽终于不管不顾地响了起来。

痛苦和欢愉同时到达,犹如万蚁噬心一般,又疼又痒。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下的人,不知第几次因为承受不住晕过去,谢灼这才一脸满足地将已经失去意识的人抱在怀里。

上次在青云山时,他怜惜白锦棠是第一次,又害怕他因为药性伤了身子,于是百般的讨好他,稍微用力,都怕伤到这个玉做的人。

可是这人却不领情。

现如今他也不需要再顾及了。

贯穿他,占有他,不顾一切地欺负他,让他哭着求饶,逼着他在自己身下展露出前所未有的姿态,只能他一人看见的羞赧、崩溃和哭泣。

而不是一副温柔却冷淡的、高高在上、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

“白锦棠,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舔了舔那已经红肿的唇,看着即使晕过去,也会因为他的触碰瑟缩害怕的人,勾唇笑了起来。

没错,就应该是这样子。

就算你的心里没有我,那就让你的身体记住我,彻底忘不记我。

哪怕因为小小的触碰,都会有反应,想起你和我之间这些欢愉。

这些东西,会刻在你的骨子里,成为你本能的反应,这样你才不会忘记我,会时时刻刻地记住我。

浴池之中。

谢灼抱着白锦棠下了水,轻轻地将白锦棠放在池边,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看着这人乖巧可爱的样子,眸中难得泛起温柔涟漪来。

他轻轻地挽起白锦棠的头发,为他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身体。

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池水蒸腾着雾气,将房间衬得像是人间仙境一样,灼热的池水之中,白锦棠口中溢出嘤咛,不安地皱着眉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本来毫无欲念的沐浴,到最后洗的谢灼口干舌燥,越发不单纯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瑟缩着的人。

睫毛不安颤动,眼尾已经哭红了,嘴角破碎红肿,身上无不是吻痕还有指痕,尤其是脖颈和那处,格外的触目惊心。

活像是被虐待过一样。

谢灼只好连忙打消这个念头,将人抱了出去,骤然下降的温度让白锦棠浑身发抖,猫儿一样地凭借本能朝着温暖的地方靠近,以至于拼命地往谢灼怀里钻。

温香软玉,投怀送抱。

谢灼也算是体会了一把。

不过外面确实挺冷,连忙扯过旁边的毯子,将人好生的裹好,连根头发丝都不露出来,这才抱着白锦棠回了房间。

房间已经被人收拾干净,床榻上的被褥也换了新的,温暖的内室火龙烧的很旺。

谢灼摸了一把被窝,被褥里已经被塞进了汤婆子,见是暖的以后,才敢将白锦棠放进去,又将毯子给扯出来,丢在地上。

他上了床榻,只觉得心满意足,便想抱着白锦棠好好地睡一觉时,长羽敲响了房门。

温馨荡然无存,这到手的温香软玉还没有热乎,就被人打扰,任谁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起身披了件衣服,随手系上,眼神都能杀人了。

“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长羽呆呆地看了一眼谢灼,又看眼内室。

白锦棠将自己缩在床榻上,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再看他家王爷,大大咧咧地披了件外袍就出来了。

“长羽?”谢灼挡住长羽的视线,警告地看了长羽一眼。

原来他家王爷才是上面那个。

谢灼:“嗯?”

长羽吓得一抖,连忙道:“王爷,凤小侯爷来了。就在门口,吵嚷着想要见宁王殿下,谁也拦不住啊。”

说是拦不住,其实不过是怕伤了人。

毕竟对方可是凤凌绝的儿子,万一要是伤到了,这还了得。

“见宁王?呵,孤看他是想要见阎王。”谢灼冷笑,瞬间猜出这人是谁请来的。

合着凌若尘这老匹夫知道自己救不出白锦棠,就去找了凤凌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早就发现了,这些年凌若尘和凤凌绝看似不站队,保持中立,实在暗地里对白锦棠的人格外照拂,如今宁王回来,干脆也不装了,直接摊牌。

凤凌绝堂堂侯爷不好违背圣旨,来王府要人,就让自己的好儿子来找哥哥。

“他如今在何处?”谢灼问道。

长羽道:“已经先安抚住了,如今就在前厅。”

迟疑了一下,长羽补充道,“要不然属下找个理由,把他给打发了。”

谢灼冷笑:“你以为定北侯府的小侯爷是什么阿猫阿狗吗?能让你几句话打发了?”

长羽:“那王爷你的意思是?”

“打发不了,那就只能用打的了。”谢灼想了一下,道,“去找几个打架厉害的暗卫,待会跟着本王一起去前厅,好好的会一会这位嚣张跋扈的小侯爷。”

“是。”长羽不敢违逆,连忙答应。

谢灼转身回到内室,看着睡得并不安稳的人,手指拂过他紧蹙的眉,低声轻笑:“白锦棠啊白锦棠,你还真是消停不下来,才到京都,就能让凌若尘放下身段去迎接你,让孤费尽心思,从老皇帝那里求圣旨把你给弄过来,现在都能让凤凌绝出手了。”

“凤凌绝自己都病的快要死了,还有闲工夫管你,看来病的也不是多么严重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床榻上的人已经沉睡过去,根本听不见谢灼的话,但本能感觉到谢灼在生气,于是自顾自地往床里面挪了挪,还捂紧了自己。

谢灼见此,不由得笑了出来。

“还真是可爱啊。”

谢灼干脆将人从被窝里捞出来,周身的寒气冻得白锦棠一激灵,下意识地想要缩回去,却被谢灼扳住了脸,在他的红润的脸颊上咬了一口。

人没醒,哼唧了一声。

谢灼见此,心满意足地将人放回去,又替他掖好被褥,拉下帷幔,穿上衣服离开了。

就在谢灼穿戴整齐,出门而去的那一刻。

那本该在床榻上酣睡的人却睁开了眼睛,眼中清明一片,哪里有糊涂和茫然的情绪?

过了一会,白锦棠忍着身体的酸疼和那地方的不自在,坐起了身。

第54章

前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小侯爷凤离正气势汹汹地走来走去,旁边正是一袭白衣淡定喝茶的凌若尘,身边站着的则是一脸焦急的秋风落雨。

焦灼地不知等了多久,门口有人喊了一句:“摄政王到。”

凤离再也按捺不住了,站起身来,怒视慢悠悠走来的摄政王。

“谢灼,你这老贼,把我兄长弄到哪里去了,赶紧交出来?!”

小侯爷天不怕地不怕,纵横京都多年。背后靠的是三十万凤羽军,谁敢轻易得罪招惹?

以前不敢惹谢灼,那是因为自己的母亲三令五申,让他纵然再看不惯谢灼也要忍着,毕竟谢灼是皇帝近臣。

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他可是奉命找茬的。

谢灼已经换掉在皇宫门口穿的那件骚包无比的衣服,穿上了一件玄色华服,黑狐裘衬得谢灼越发气势逼人,傲气凌人。

“哟,小侯爷,今天怎么有空来孤的府邸了?”

凌若尘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行礼作揖:“摄政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灼径直坐在主位,大马金刀似的,连眼神都懒得给凌若尘一个。

凌若尘也不在意,重新坐了回去。

谢灼见此,冷哼一声,鼻子不是眼睛的说了一句:“帝师大人也来凑热闹啊?”

凌若尘这才缓缓开口道:“本座是宁王的师父,小侯爷是宁王的弟弟,就算宁王殿下不去皇宫拜见皇上,那也该来帝师府走一趟,亦或者去一趟侯府。”

凤离听此,顿时火冒三丈,直接道:“没错!劝你赶紧把人交出来,要不然就别怪本小侯爷不客气了。”

“瞧这话说得,孤都糊涂了。”谢灼冷冷地看向凤离道,“孤怎么不知道陛下何时多了小侯爷这么一个儿子,一口一个兄长,不知道地还以为你是安王呢?”

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有心之人听见了,非要给安上一个混淆皇家血脉的罪名不可!

凤离被气的面红耳赤:“你你你……胡说八道,宁王乃是本侯爷的表兄!”

谢灼听此,语气不屑:“不过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弟,值得宁王亲自登门拜访?你们家架子也真是大啊!”

“我们才没有……”凤离是来救人的,可不是来摆架子的,如今被谢灼这么一说,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反驳的话。

一边的凌若尘见此皱眉,正想开口解围,结果被谢灼预判,直接打断。

只见谢灼取下手中的檀木佛珠,炫耀似的在凌若尘面前瞎晃悠,道:“再就是你了,帝师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好听点,你是万人敬仰的帝师大人,说难听点,就是一个教书先生。”谢灼对待情敌向来都是一针见血,从不拖泥带水,直逼要害的,“俗话说的好,先君臣再师徒。你一个臣子,竟还要宁王去拜访你?怎么,这是打算以后让静王和安王也给你晨昏定醒的去请礼问安?”

凌若尘低垂着眉眼没说话,太阳穴青筋暴起,眼神如同极北平原一般,冷的人心里发寒。

谢灼把玩着手里的檀木手串,轻笑道:“诸位还有事情吗?没事的话,就回去吧,看着就糟心。”

长羽:“……”他家王爷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给人面子。

这好歹也是小侯爷,是帝师大人。

“摄政王此言差矣。”凌若尘和谢灼的目光撞上了,深渊和冰雪的抨击,让本就暗潮汹涌的前厅,瞬间冻结,众人屏住呼吸。

谢灼:“哦?”

“本座是以师父的名义,来探望宁王殿下。小侯爷则是替定北侯来看望宁王的,”凌若尘道,“于情于理,摄政王总该让本座见一面,如若不让,摄政王便是逼着宁王殿下不尊师长,不敬长辈。”

“所以摄政王一定要这样做吗?”

先不说白锦棠现在还对摄政王有这么一个“救命之恩”在头上,如果今日这件事情传出去,谢灼就是忘恩负义。

说到底,凌若尘就是在威胁谢灼。

“宁王在哪?”凌若尘站在那里,不卑不吭,却一字一句都在逼迫谢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离毕竟年纪还小,心里发怵,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宝剑上,随时打算刺过去。

可谢灼却没有他们意料之中的生气,反而是笑了起来,依旧嚣张:“孤既然敢在你们面前抢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凌若尘,你是君子,我可不是,你以为孤会在乎名声?”

“那东西,值几个钱?能让你吃饱饭嘛?”

不愧是帝师大人,光风霁月,就算威胁人也只会拿名声这样对他不痛不痒的东西来。

倘若他是凌若尘,皇宫门口就没有人能带走白锦棠。

说到底还是无能之辈。

凤离星眸瞪得圆溜溜的,心里那是着急啊。

这说也说不赢人家,威胁还威胁不到点子上,这还磨蹭什么啊,直接打一架好了。

凤离抽出自己腰间的宝剑,狠狠地往地上一砸,好好的地板硬生生被捅出一个大窟窿,裂了好几条缝。

“那还说什么屁话,谢灼,你说了这么多废话,乱给人扣帽子,不就是不想放人吗?”凤离指着谢灼的脑门一顿输出,“来,咱们打一架,谁厉害听谁的!”

他可是答应了他娘,一定要见到白锦棠,必须确定白锦棠没事才行。

所以此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侯爷不愧是将门虎子,果然是爽快啊!”谢灼笑了起来。

比起凌若尘的弯弯绕绕,谢灼更喜欢凤离的直接,倒也被凤离这狂妄的样子,激出来一点兴趣。

凤离冷哼,一脸不屑:“你就说你打不打吧。”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要是不打一架,岂不是可惜。”

凤离:“那就来吧。”

谢灼笑意吟吟地看着自家的地方:“行,但是要换个地方,毕竟小侯爷要是再弄碎几块砖石,怕是定北侯爷就要砸锅卖铁了。”

“什……什么意思?”凤离没有听明白。

谢灼这才解释道:“你脚底下的是上好的白玉,一块千金。”

“你你你……你竟然拿千金铺地板?”谢灼的财大气粗震惊到了凤离,他娘亲战功赫赫,俸禄少得可怜,他平时去个酒楼都要掂量一下自己的钱袋子,结果这人……

谢灼:“怎么,有问题?”

凤离脸气的通红,大吼:“这叫做没问题?没想到你平日里目无王法,朝堂成了你的一言堂,这也就算了。你这个贪官啊,私底下贪了多少东西啊,才能铺这么一大块地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果小侯爷刚才是因为不放人而生气,那现在全是发自内心的控诉。

他一定要削了这贪官的脑袋不行!

谢灼:“孤清正廉洁,从不干贪赃枉法的事情,小侯爷,不要冤枉人。”

凤离不听,痛心疾首道:“简直不可理喻啊!小爷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

谢灼:“……”凤凌绝是个何其厉害的人物,以女子之身战功封侯,统管三十万凤羽军。

怎么生出来这么一个傻乎乎的儿子啊。

现在还让他来这里要人,真的不怕自己削他吗?

凌若尘:“……”虽然有点偏,但大致目标还是对的。

于是凌若尘开口说话:“摄政王想要怎么比?”

谢灼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小侯爷,领着人去后院了。

长羽找的人都在那里等着了,只见寒冬腊月的天气,五个打着赤膊的壮汉就站在演武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个头足足要比凤离高上大半个头,胳膊上的肌肉虬结,比凤离的大腿都粗。

见谢灼来了,五个大喊同时抱拳,声如洪钟:“见过王爷,帝师,小侯爷!!!”

凤离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又看了看对面的人,然后对比了一下,手中的剑忽然感觉有些沉了。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小孩子嘛?

凌若尘倒是无波无澜,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谢灼心里鄙夷凌若尘会装,面上却未表露出来,笑着说道:“他们是孤的护卫,如果你们能打赢他们,孤就让你们见宁王如何?”

“放心,他们都是孤特意挑选的,定然不会伤了小侯爷和帝师大人的。”

伤不伤倒是另说,谢灼看向凌若尘的那个眼神,实在是不单纯,像是要搞事情。

凤离当即就把手里的宝剑收了回去,将自己腰间的宝剑丢给秋风落雨,纵身一跃,上了台。

他朝着台下的人大喊:“谢灼,这可是你说的,说话算数。”

“哈哈哈哈——”谢灼对凤离倒也不讨厌,而且对方也是为了白锦棠的安危来的,所以没打算让人伤了凤离,那样不仅会得罪凤凌绝,就连白锦棠那边也不好交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他道:“小侯爷勇气可嘉,本王佩服。小侯爷不妨在这里面选一个人出来,只要打赢了,孤就让你见宁王。”

听见谢灼这样说,凤离底气瞬间就上来了,“好!!!”说着,凤离指着离自己最近那一个,道,“就你了!”

谢灼拍手鼓掌:“既然如此,我们就开始吧。”

凤离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一身的武功却是定北侯爷亲自教授的,自然是不俗的。

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年纪,已经有了定北侯横扫千军的影子。

况且谢灼早就让人交代过,不要弄伤了这位小侯爷,所以就有了点水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小侯爷就将人打倒在地。

紧绷的小脸瞬间明媚起来,凤离从落雨手里拿过自己的宝剑,挂在腰间,走到谢灼的面前道:“我赢了,你让我见我兄长。”

谢灼:“可以,不过小侯爷你要先等一下。”

凤离:“什么意思?”

谢灼不怀好意地看着凌若尘,满脸地挑衅道:“孤刚刚也说了,只有打赢了才能见,那帝师大人还想不想见一见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到这里,凌若尘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无论他和凤离,只要有一个人能见到白锦棠就行了,可是看着谢灼那挑衅的眼神,又想到这人和白锦棠的关系,他的心里就涌起一股怒气。怒气里还夹杂着一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情绪,叫做嫉妒。

谢灼接着火上浇油:“帝师大人真的不见吗?如果帝师大人想见的话,孤也能给帝师大人放个水?”薄唇轻启,冷冷吐出一句,“就是不知道帝师大人敢不敢和本王打一架了?”

凌若尘眸光微闪:“好。”竟然就这样干净利索地答应了。

此话一出,莫说是凤离了,就连长羽也忍不住惊讶。

这帝师大人也不是什么好斗之人啊,怎么就答应了?

等两个人真正站到演武台上时,众人还觉得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演武台是一个不存在道德枷锁的地方,在这里,你可以释放自己,无所谓别人的看法和观点,甚至丢掉内心坚守的礼义廉耻。因为从你站在那上面一刻,你就是个武士,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赢,活下去。

没有武器,全靠这肉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两头争夺配偶的野兽,发出威胁的嘶吼声,他们激烈的争斗,厮杀,想要咬断对方的脖颈,将对方所有的一切都踩在脚底下。

拳头砸在人的身上,是沉闷的声音,是骨骼断裂的声响。

华贵的玄袍,和那雪白的衣衫,成了这方天地最后的颜色。

如同水火一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谢灼眸光凶狠,藏在眼眸里的饿兽已经破体而出,巨大的内力不顾一切地和凌若尘对上。

他们的掌心交叠在一起,内力撞击之下,骇人罡风将演武台周围的雪全部掀翻,露出演武台最原本的样子。

众人被逼的连连后退,衣袍翻飞,雪簌簌的落下,几乎要遮住所有人的视线,所有人都用袖子阻挡着,费力地去看演武台上的场景。

落雨问道:“谁会赢?”

秋风脸色不太好看,低声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咚!”

凌若尘另一只手朝着谢灼打了过去!

而谢灼不甘示弱,直接硬碰硬地对上!

两股内力彻底对上,剧烈的风撕裂时空,马上就要将对方撕碎!

秋风道:“是……谢灼……”

果不其然,凌若尘的脸色越来愈苍白,汗水浸透了他的额头和衣襟,身体摇摇欲坠,已经看出来凌若尘的吃力了。

而始作俑者的谢灼,嘴角上扬,一脸的不屑,他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既然是做人家师父的,就别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凌若尘,皇宫门口,你阻止不了我,现在的你,也带不走白锦棠!”

凌若尘瞳孔巨震,一股红顺着他的眼底迅速蔓延,气息忽然紊乱,经脉里的内力更是骤然暴乱起来。

他的唇角溢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谢灼:“滚吧!”

只听“嘭”的一声,内力相对,空气再也承受不住,轰然爆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风落雨:“帝师大人!”

凤离:“帝师!”

风卷残雪,枯叶腾飞,将人逼得连连后退,寸进不得!整个院落都因为这一击颤抖,凌若尘的身体更是被这爆炸掀翻,身体朝着演舞台下狠狠甩去!

内力的余波经久不息,枯叶残雪漫天,遮天蔽日。

谢灼负手站在演武台上,凤眸高高挑起,唇角含着一抹轻蔑的笑意,衣袍舞动,上面绣着的蟒张狂狰狞。

无人敢触碰其逆鳞,无人敢冒犯与他。

尘埃落地,视线终于清明。

那本该像条死狗一样摔在地上的凌若尘却被人扶住了。

来者神色有些疲倦,清凌凌的眼睛淡淡地看着演武台上的人,身上并不合身袍子簌簌作响,空荡荡的穿在他的身上。

谢灼瞳孔紧缩,有些惊愕。

雪在他们之间悄悄落下,像是万里沟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风落雨大喜,叫道:“主子——”

第55章

随着秋风落雨的呼唤,白锦棠率先收回视线,他费力地扶着凌若尘,腿脚有些发抖,面上却不显。

“老师,你走火入魔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凌若尘抹了抹自己的唇角,大口地喘息,眼底的血色还没有消退,他像是失去了神智一样,抬头怔怔地看着白锦棠。

“棠儿——”

说着,凌若尘竟然还想抬手去触碰白锦棠的脸颊。

而白锦棠这次终于看清凌若尘眼里到底有什么。

是爱欲,是喜欢,是无边的情意。

如果在青州时,这些东西故意被白锦棠忽略,妄图只用单纯的师徒情谊来欺骗自己的话。

那现如今,就绝不可能再忽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局如此,他还有用到凌若尘的地方,所以无论凌若尘心里怎么想,他只能装作风轻云淡,一如平常。

白锦棠躲开凌若尘亲昵的动作,握住了他的手,看着凌若尘嘴里不断溢出来的鲜血,白锦棠用自己的内力帮忙梳理那紊乱的经脉,低声问道:“老师,你还好吗?”

凌若尘嘴角忽然浮出一抹苦笑,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意识却先一步抽离,眼睛随之重重闭上。

秋风落雨赶紧过来,一左一右地扶住凌若尘,落雨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给凌若尘扎针。

有落雨在,就不会出问题,白锦棠见此,松了一口气。

凤离则是来到白锦棠的面前,有些拘谨,神色不安地看着白锦棠,像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再也没有在谢灼面前的嚣张跋扈,也没敢再一口一个兄长。

而是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低声问了一句:“你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受伤了啊?”

“没受伤,就是有点累。”白锦棠对着凤离扬起一抹微笑,手在凤离的脑袋上轻轻地拍了拍,“你是阿离吧,都长这么大了,凤姨将你养的很好。”说着,白锦棠又补了一句,“第一次见面,没准备礼物,下次补给你。”

凤离见白锦棠对自己这般亲昵,心里那些惴惴不安全都消失了,一向自来熟的他,立马挽着白锦棠的胳膊,特别高兴,中气十足地叫了一声:“哥!”

白锦棠笑:“嗯!”

凤离厚着脸皮又补充道:“礼物我也要,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一脸宠溺:“嗯,不反悔。”

从头到尾,除了才来时候的那一眼,白锦棠完全把他忽视了,谢灼黑着脸走了过来。

谢灼刚刚下了这么重的狠手,现在凤离一看见谢灼就觉得发怵,但还是鼓起勇气,挡在了他哥的面前,强忍着害怕,呵斥道:“你别过来啊,我告诉你,别以为你……”

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灼一个拂袖给挥开了。

凤离刚想说话,就见谢灼停在白锦棠半尺远的地方,抬手为他拂去沾在发丝上面的小雪,动作温柔的不像话,像是对待自己妻子一样。

白锦棠没吭声,任由他动作,却收敛了笑意。

谢灼看着白锦棠身上这件并不和身的衣服,调笑道:“锦棠若是喜欢我这件衣服就早说嘛?我找人来改一改,给你穿,你看看这袖子,都到哪里去了?”

说着,谢灼抬起白锦棠的手,将衣袖往上面叠了两道,目光暧昧地扫过手腕上露出来的牙印和红痕。

这样的痕迹,但凡有点心眼子的人都知道代表什么。

秋风落雨看见了,面色一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除了凤离。

凤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指着那些伤痕就问:“谢灼,你竟敢打我哥!我和你势不两立!”

白锦棠将手抽了出来,干巴巴地说:“我没事。”

“都打成这样了,还没事啊!”凤离那混球竟然还抓着白锦棠的手腕,给秋风落雨还有长羽看,义愤填膺,“你让大家看看,这叫没事!还有你那脖子。”

众人下意识看向白锦棠脖子上那些暧昧的吻痕,然后迅速收回视线,恨不得就地戳瞎双眼。

一时间还不知道该感谢凤离的关心,还是感叹他的天真无邪。

要是凌若尘还是醒的话,怕是会再次走火入魔吧。

“哥,你别怕!我这就带你回侯府,我娘亲肯定会为你主持公道,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真的没事。”白锦棠面色通红,是躁的,他强硬地将自己的手腕抽出来,绷着脸道,“你给我闭嘴。”

凤离立马没劲了,蔫巴了,委屈巴巴地看着白锦棠。

谢灼神情倒是十分愉悦,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罩在白锦棠的身上,动作行云流水,十分熟练。

“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外面这么冷,不好好休息,怎么就出来了?”

白锦棠冷哼:“明知故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他的身子,尤其是腰,快要断掉一样,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舒服的,这人竟然还敢问他哪里不舒服。

别说是力气了,白锦棠能面无表情的站在这里已经是极限了。

谢灼笑了出来,趴在白锦棠的耳边:“看来是我伺候的不好,要不然也不会让你还有力气乱跑。”

白锦棠偏头躲了过去,袖子底下的手紧紧握着,不想说话。

而谢灼顺势站在白锦棠身边,和他半边身子紧紧挨着,借着衣袍的遮拦,谢灼顺着衣袍的空隙,探了进去,握住了白锦棠的柔韧细腻的腰肢,不轻不重地按压起来。

微凉粗糙的大手时不时滑过那处敏感的地方,让白锦棠浑身发软,耳垂和脖颈更是浮上一层淡淡的红。

明显感觉到白锦棠身子一僵,谢灼唇角勾起,越发的肆无忌惮。

“谢灼,你松手……”白锦棠眼尾不可抑制的泛起红。

他的身体还记着不久前的荒唐,连休息都不曾,就急忙忙地赶来,如今根本经不起谢灼这么撩拨,腿脚发软,眼看着就要软成一滩水。

何况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即使有衣袍和披风掩盖,白锦棠整个人还是忍不住颤抖紧绷。

察觉到白锦棠想跑,谢灼搂的更紧了,威胁道:“别动,要不然我保证马上这个傻小子就知道你和我是什么关系,还有你身上的这些‘伤’是怎么回事的了。”

白锦棠强忍着身体不适,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发什么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在白锦棠的腰间掐了一把,眼睁睁地看着这人已经快站不住了,勾唇道:“刚刚你只担心凌若尘,却都没有问过我一句,我不开心了,我不高兴了?你说怎么办啊,我的锦棠?”

说着,竟然还有往下的趋势。

白锦棠面色一白,指甲陷入皮肉,不由自主地用力,想要借此缓解身上的不适,终究是没躲开,任由那只手越来愈放肆,甚至还触碰到了那个位置。

凤离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个人,眼中有些茫然,干巴巴问:“哥,你们这是?”

谢灼不说话,便只能白锦棠找借口了。

“我和摄政王以前有些误会,现如今已经解开了,已经没什么误会了,你不用担心。”白锦棠硬着头皮道,而谢灼的手不断地撩拨着他,所过之处,敏感的身体就忍不住发颤,脑海里那些温存的画面,更是排山倒海一样朝他压过来。

凤离却不想信:“可是……”

“没有可是。”白锦棠强压着不适,还要控制自己的语调,他不敢去看谢灼,只能速战速决。

“落雨,帝师大人怎么样了?”

落雨道:“没什么大碍了,好好休养即可。”

“既然如此,阿离你带着帝师先回去吧,至于凤姨那边,等我腾出空来,就前去拜见。”

凤离又看了一眼白锦棠,确定他并非被人强迫,而是自愿的,这才点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见这群碍事的人终于愿意走了,也不折腾白锦棠,十分爽快地对长羽道:“去准备马车,给帝师大人找最好的大夫,然后送帝师和小侯爷回去。”

长羽连忙道:“是。”

长羽指挥着人将帝师抬到马车上,而凤离一步三回头地往外面走,一边不放心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来侯府?”

其实白锦棠也不确定,于是道:“很快。”

“那你可别忘记了。”

等着人,好不容易被打发走了,白锦棠一把推开纠缠着他不放手的谢灼,气的浑身颤抖,几乎已经站不稳了。

秋风落雨连忙上前来,扶住白锦棠,落雨更是急忙为白锦棠把脉,见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谢灼双手环胸,调侃道:“怎么,宁王殿下这是不打算离开了,打算在孤的王府住下?”

白锦棠咬牙切齿道:“我若是说我想走,你肯放人吗?”

谢灼坦然:“当然不肯,你是我的人,走去哪里?”

白锦棠离开京都时还没有及冠,所以京都城根本没有宁王府,按理说他应该住在皇宫,奈何老皇帝不待见他,所以他要么去住侯府,要么去住帝师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既然如此,那本王还能去哪里?”白锦棠冷冷地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谢灼,看着满地的狼藉,自嘲道,“那就只能叨扰摄政王了。”

摄政王很满意白锦棠这个回答:“也不算过于叨扰。”

“那就劳烦摄政王划出来一块地方,好让我们住下。”白锦棠脸色似乎又白了一点。

“地方是有的,只不过只够住得下他们两个,你不行。”

白锦棠自然知道谢灼打的什么注意,直言:“我去和秋风挤挤便是,正好暖和,我不讲究这个。”

“再不济,出去住客栈也是可以的。”

谢灼:“宁王天潢贵胄,怎么能和别人挤在一起呢?这不是委屈王爷了吗?”

白锦棠嗤笑:“那我和你挤,就不委屈了吗?”

“委屈啊,怎么委屈啊?”眼看着白锦棠越来愈白的脸色,还有那几乎快要站不稳的腿脚,谢灼大步走到白锦棠面前,不顾他的反抗,弯腰,抄起人的膝弯,将人横抱了起来,只听谢灼得瑟道,“我和其他人能一样吗?你不舒服了,我能给你捏肩揉腿,冷了还能给你暖床,无聊了,还能陪你做点有趣的事情解闷。”

什么狗屁解闷!是谢灼拿他给自己解闷吧。

“你放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低声道:“别动。”

谢灼隔着衣物捏了捏白锦棠的大腿,目光满是威胁,低声道,“你不会想让我当着他们的面,对你做点什么的,对吧?”

白锦棠僵住了。

谢灼满意一笑:“那就乖乖的听话,我疼你,我的锦棠。”

“你就是个混球。”

白锦棠身体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腿脚酸软,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可依旧不肯后退。

谢灼轻笑:“没力气就不要出来逞强,老实躺在我怀里,夫君我带你回去。”

眼看着自己家主子要被抱走了,秋风落雨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

是跟上去呢,还是收拾东西,搬进来呢。

困意已经缓缓地占据白锦棠的身心,趁着最后的清明,他抓着谢灼的衣襟道:“找地方将他们安顿下来。”

谢灼给长羽一个眼神,长羽连忙道:“王爷放心,宁王放心,属下定然会将两位安排妥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此才算是解决了。

看着白锦棠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了,还要为难自己的样子,谢灼有些无奈:

“困就睡吧。”

白锦棠有些迟疑:“你……”

谢灼:“我要是真想做什么,还用得着趁你睡觉做?”

白锦棠这才松了一口气,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当真睡了过去。

看见白锦棠窝在他怀里的乖巧模样,谢灼心里一暖,对白锦棠的怨气也因此消散不少。

雪静静的下着。

谢灼走进房间,将怀里的人的鞋子袜子全部褪去,将人放在床榻上。

紧接着又要去解白锦棠的衣带,这一举动,活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一样,不过才摸上,那紧闭的双眼忽然就睁开了。

茫然困倦的眼神直愣愣地盯着谢灼,像是在质问谢灼做什么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衣服脱了,要不然难受。”

白锦棠这才又缓缓闭上眼睛,而谢灼把白锦棠剥的只剩下亵衣,自己也将衣服脱了,钻进被窝,长臂一拦,将白锦棠抱在怀里,睡了过去。

白锦棠当夜就起了高热,烫的和个火炉一样,面色绯红,几乎已经神志不清。吓得谢灼连忙起身让长羽去喊了落雨。

那边的落雨知道后,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看着热的烫手的白锦棠,眼泪当即就掉了下来。

谢灼也是着急,追着问:“怎么样?”

落雨也不怕谢灼了,一边给白锦棠扎针,一边哭着说:“我家主子都快烧熟了!”

谢灼:“……”

落雨哭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到最后哭到打嗝,还不忘朝着谢灼大吼:“白天的时候,我就想说你,你是牲口吗?你看你把我家主子咬成什么样了,这浑身上下有一丁点的好肉吗?”

着实是白锦棠把他气狠了,自己又带着怒气,才把人弄成这样。

长羽站在一边听着,吓得咽口水,一边感慨落雨胆大包天,敢这样对自家王爷说话,一边害怕他家王爷一个不高兴,将人脑袋砍了。

谢灼却从始至终一声不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这些年的身体本就不好,整个宁王府都小心翼翼地照顾着,结果才到这里半天就成了这个样子,呜呜……”

“就算他身上的毒解了,可这些年的折腾终究是坏了根基,落下了病根,哪能和平常人相提并论啊。你要是真想杀我家主子,直接动手不行吗?为什么要这样折磨羞辱我们家主子,呜呜……”

等落雨为白锦棠扎完针,秋风那边的药也熬好了,正好端了进来。

谢灼接过药,面无表情道:“这里有我照顾着,你们先下去吧。”

落雨不想走,最后被长羽拖走的,生怕谢灼马上真的动手。

等人悉数离开,谢灼坐在床边,将白锦棠从床榻上捞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白锦棠的脸色煞白如雪,让谢灼瞬间想起那次白锦棠毒发昏迷时,就是这个样子,毫无生机,冰凉冰凉的,仿佛马上就要消失一样。

只不过现在的白锦棠还有温度,起码不是死人一样冰冷。

谢灼第一次从一个人的身上,体会到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报复他,又喜欢他,弄伤他,又后悔,想要占有他,又怕他恨自己。

总而言之,无论怎么样,总是不如意。

就像是手脚被套住了枷锁,满口的尖牙被带上了口枷,将他囚禁在这一方小小天地之中。

可他们不是一路人啊。

白锦棠想要问鼎天下,想要坐在那个位置上,他绝对不允许。

因为他知道,白锦棠一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会好不留情的抛弃他,杀死他,就像是落花坡那次一样。

所以他绝对不能让白锦棠坐上那个位置,任何人都可以,唯独白锦棠不行。

即使白锦棠恨他,埋怨他,想要杀他,都无所谓,只要他的人在自己身边,永远离不开自己就行。

“锦棠,喝药了。”

他将碗里的药含在嘴里,低头渡给了昏迷不清的白锦棠。

看着怀中人下意识地吞咽动作,一个吻霸道地落在白锦棠的唇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你是我的。”

没人能从我身边抢走你。

第56章

好在白锦棠这病来得急,去的也急。

再加上有谢灼精心照料,落雨时刻观察白锦棠的身体状况,白锦棠的身体很快就好了起来。

皇宫里的老皇帝也觉得晾的差不多了,便让人来王府传了话,说是要召见白锦棠。听说晚上还专门为白锦棠摆了接风宴。

但到底是接风宴,还是鸿门宴就不得而知了。

谢灼将消息带给白锦棠时,白锦棠还窝在床榻上不起身,不过脸色倒是好了不少,发丝凌乱,头上还翘着呆毛,眼睛里全是茫然和懵懂。

看的才下完朝回来的谢灼心里痒痒,十分欠揍地在白锦棠头上摸了一把。

白锦棠皱着眉往后挪了挪:“别离我太近,你身上冷。”

“娇气。”话虽然这样说,但谢灼到底是将身上那件被寒气冻透的衣服换了下来,穿上常服,这才又凑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白锦棠没躲着他。

而是呆呆地看着被褥上面漂亮的花纹,忽然问道:“接风宴你也去?”

“有好戏看,孤为什么不去?”说着谢灼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他故意戳白锦棠的心窝子,“毕竟孤的笑话你看了这么多,这次好不容易逮到这么好玩的乐子,当然要去好好看了。”

“怎么样,宁王殿下怕不怕?”

白锦棠轻笑出声:“应该是他怕我。”

谢灼:“希望到时候,你还能如此有自信。”

谢灼拍了拍手,大群侍女如流水一般走了进来。

“替宁王殿下好生梳洗,待会孤亲自陪着殿下进宫,好好的看看殿下是怎么吓跑那些虎狼的。”

说着,谢灼便腾出来位置,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那些侍女服侍白锦棠穿衣穿鞋。

其实这些事情谢灼是想亲自来的,但就怕忍不住将人又折腾一遍,到时候别说是去见皇帝,参加什么接风宴了,便是白锦棠下床都是个问题。

还真是一个玉做的人啊。根本经不起一点磕着碰着,他得好好养着才行,要不然就亏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上次谢灼见到白锦棠穿过自己的衣服以后,心里就格外的痒痒,派人又给白锦棠做了好几身衣服。

几乎什么颜色的都有,都是比较华丽,颜色比较惹眼的衣服。

今日白锦棠穿的就是一件红色锦袍。

上面用金丝绣着精致华美的海棠纹路,赤红色的腰封上面装饰繁复,束着这人纤细的腰肢,仿佛一只手就能捏断一样。

广袖长袍风流倜傥,面若冠玉,也难怪引得无数蜜蜂蝴蝶趋之若鹜,想要沾染。

白锦棠已经坐在妆镜台前,侍女已经为他打理好头发,正准备为他戴上红宝石金冠。

谢灼终于是坐不住了,抬手让侍女全都下去了,自己拿起金冠为白锦棠戴上,又用发簪仔细地固定好。然后顺手理了理金冠上的流苏,好让流苏服帖地披在肩膀上,不到身前来碍事。

不得不说,太好看了。

好看到谢灼根本不愿意白锦棠去抛头露面,只想将他锁在床榻之间,只能任由自己一个人观赏,而不是放出去,惹得其他人不怀好心的觊觎。

谢灼的双手搭在白锦棠的肩膀上,忽然玩笑似地低头问他:“锦棠,当皇帝多无趣啊,留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好不好?我保证这一辈子,都对你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话一出,白锦棠就笑了出来,同样玩味一般道:“当皇帝的确挺没意思的,给你当禁脔却是恶心的。”

白锦棠直接变了脸色,眼中浮出冷意和狠绝:“谢灼,你别想了,因为这辈子都不可能。”

前世种种尚且历历在目,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摆脱了,白锦棠绝不会让自己重蹈覆辙。

这一次,皇位他要,仇也要报。

谢灼手下用力,捏住了白锦棠的肩膀,弯腰趴在白锦棠的耳边,重复道:“恶心?你说恶心?!”

“对,我恶心。”白锦棠直接拂开谢灼钳制住自己肩膀的手,站起身来,同他平视,“谢灼,别妄想了,你我不是一路人,迟早要拼个你死我活的。”

谢灼冷笑:“如果你说的是你想称帝的话,的确不是一路人。”

“白锦棠,在你的眼里,皇位是不是比什么都重要?”

白锦棠不答,反问:“谢灼,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你又觉得皇位和我谁更重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皇位和白锦棠,根本没有可比性,因为他能在拥有皇位的同时拥有白锦棠,将他不惜一切的禁锢在自己身边。

见谢灼不回答,白锦棠用食指戳了戳谢灼的心口,嗤笑道:“承认吧,谢灼,因为你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除开皇位,他们都想要压对方一头,都想让对方臣服自己,掌握主动权。

以至于两个人谁也不肯让步。

谢灼没接话,目光深邃,不断地打量着白锦棠平淡的脸色,最后轻笑出声,从屏风上将那件白狐裘给拿了下来,为白锦棠穿上。

他将白锦棠的头发从衣服里拿出来,理好,又为白锦棠系好绳带。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毕竟孤也很好奇,王爷是怎么凭借一己之力,将静王安王还有孤赶下台的。”

说完,谢灼心里再也控制不住怒火,拂袖而去,只留给白锦棠一个怒气冲冲的背影。

房间的门开了,以至于风雪灌了进来。

白锦棠拢了拢披风,神色依旧平淡,迈步离开房间。

一路上,谢灼都没有说话,整个马车一片死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坐的离谢灼很远,怀里抱着汤婆子,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马车到了地方,外面的长羽前来禀报,谢灼这才率先从马车上走了下去。

白锦棠紧随其后,等掀开帘子出来,这才发现外面竟然没有供人下去的凳子。

而旁边的谢灼正冷酷地站在那里,甚至连往这边看一眼都不看。

白锦棠心知八成就是谢灼让人干的,他自认不是什么小姑娘,讲究什么优雅,于是干脆袍子一撩,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衣物带起一阵风,惊起地上的雪,也扰动了谢灼的衣袍。

人安生地下来了,谢灼这才看过来,瞧着白锦棠笑意吟吟的样子,心里更气了。

干脆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拂袖走了。

白锦棠倒也没拦着,因为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已经过来了,要领着白锦棠去御书房见皇帝,也就跟着人走了。

落雨撑起了伞,罩在白锦棠的头上,京都城的雪是能冻死人的。

几个人走到御书房门口,按理说应该向皇帝通传一声,皇帝同意了也就能进去了,可是前去禀报的小太监竟然一去不复返,把白锦棠一个人留在冰天雪地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里的汤婆子已经冷了,这雪看着却是越下越大。

白锦棠眉眼冷冷扫过御书房的牌匾,看着这座巍峨的宫殿。

这里是象征着皇权的地方。

当年他就是在这里跪了整整三天三夜,求皇帝彻查北渊王谋反一事,试图唤醒皇帝那点为数不多的慈父之心。

可是最后,只落得一个全族被灭的下场。

白锦棠知道,皇帝在试探他的底线,想要看他是否对当年的事情生了怨气,于是故意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他。

他就是要一点一点地逼着自己。

秋风落雨都没有说好话,白锦棠更是站的直直的,三人安安静静地立在风雪里。

而这一幕,被不远处的谢灼看在眼里,眸中闪过不悦,转头去问长羽:“御书房都有谁?”

“是丞相大人。”

丞相是静王的外祖父,也是刘贵妃亲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在青州干了这么大的事情,也难怪丞相为难白锦棠。

谢灼嗤笑:“我就知道那个老匹夫不干人事,想办法把他赶出来,寒冬腊月的,宁王要是再病了,谁去伺候?看他那个娇滴滴的样子,再等下去,不得晕倒?”

长羽道:“属下这就去办。”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丞相那老家伙就从御书房里出来了,看见白锦棠站在外面,装模做样地说道:“八年不见,宁王殿下都长这么大了啊。”

白锦棠语气冷淡:“丞相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康健,惹的人艳羡。”

丞相冷哼一声,撂下一句:“皇上让你进去。”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锦棠这才进了御书房,秋风落雨进不去,就只能在外面等着。

御书房火龙烧的旺盛,春暖花开,屋子里还燃着上好的龙涎香,老皇帝就坐在龙椅上,满是横折的脸上生了一双浑浊的双眸,看向人的时候,威严和狠辣同时来到,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白锦棠撩袍跪下,态度恭敬,低眉顺眼,一副任人欺辱的窝囊样。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面的皇帝就这样看着白锦棠,而白锦棠低着脑袋,两个人都没先说话。

指甲陷入皮肉,带来的隐隐刺痛不断地提醒着白锦棠,让他理智淡定,即使这个人是他恨之入骨的仇人,却还要装的温顺乖巧,不敢有丝毫怨言。

“起来吧。”嗓子沙哑,带着苍老,犹如行将就木的老人。

“谢父皇。”白锦棠这才起身,礼数周全,像是一个听训的孩子。

十一二岁之前,白锦棠时常来御书房。

当时候宣恩皇后要揍他,他就会不管不顾地闯进御书房,藏在老皇帝的身后,扯着他的袖子,老皇帝也十分护犊子,次次都帮白锦棠将人堵回去。

以至于那些年白锦棠嚣张跋扈,横行霸道。

那时候,他以为他的父皇是真的宠爱他的,后来才知道,那叫做捧杀。

“堂堂皇子,畏畏缩缩,成何体统,抬起头来。”老皇帝不悦地命令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这才照做,目光终于和老皇帝的视线捧杀。

在对上的那一刻,老皇帝的瞳孔紧缩,整个人都为之一震,嘴唇上下蠕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白锦棠知道,他这双眼睛,这张脸,生的和宣恩皇后太像了。

“你长大了,和你母亲生的真像,很好。”像是在怀念,又像是思念,老皇帝的情绪十分复杂,是那种爱恨交加,挣扎交错的。

当年宣恩皇后叶狂澜,手握红缨枪,驰聘沙场,打的北疆诸国抱头鼠窜,风华绝代。

班师回朝那日,同北渊王并驾齐驱于朱雀大街,引得无数男子趋之若鹜,心生仰慕,又不知道让多少女子恨叶狂澜不是男儿身,恨不能嫁她为妻。

没有人不喜欢这般的人物,老皇帝也喜欢过,于是给了叶狂澜一场震惊京都的大婚。但老皇帝更喜欢皇位,他畏惧叶家的权势,于是那喜欢也变得微不足道了。

现如今,斯人已逝,老皇帝看着他这张脸倒是又想起来那些年的情分。

何其可笑。

像是被触发了什么机关,白锦棠的眼圈很红,声音颤抖,忽然又“扑腾”跪了下去,声音悲伤:“爹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两个字将老皇帝劈的外焦里嫩,那双浑浊的眼睛竟然在此刻蓄满了泪光。

白锦棠哽咽道:“这些年,儿臣一直想着您,还以为此生再无法再见爹爹一面,如今见爹爹安康,儿臣才算是死而无憾。”

老皇帝疾言厉色,仿佛真的在为白锦棠的话而觉得生气,但那屁股在皇位上可连动一下都没过。

“胡说八道什么,你是朕的儿子,没有朕的允许,谁敢害你?”

白锦棠惨然一笑,看着老皇帝的眼神满是孺慕之情、思念和激动,却唯独没有仇恨和埋怨:“儿臣知道,儿臣如今回家了,便再也不用担心受怕了。”

老皇帝:“你打小就调皮,如今沉稳了许多,朕很欣慰。”

白锦棠:“这些年来,儿臣一直反思自己。父子本是一体,儿臣当年年幼无知,这才顶撞父皇……儿臣以后不会了……”

如果老皇帝这些年还有点子愧疚之心,午夜梦回还曾惊厥,但如今听见白锦棠这番话,越发肯定自己没错。

他是皇帝,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没错。

“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说到这里,老皇帝眼里的那点鳄鱼的眼泪已经消失殆尽了,带着犹疑的目光看着白锦棠,“朕听说,小侯爷因为你去谢灼那里去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低声道:“凤侯毕竟是母后的妹妹,小侯爷好奇想来看看儿臣,便当着摄政王的面,说了几句话,人就走了。”

老皇帝将白锦棠放在谢灼府里,就是为了监视。

老皇帝冷哼一声,显然是对凤离不太满意:“行事肆意张狂,不堪大任,凤侯旧疾难医,以后凤羽军交到他手里,我大安危已!”

白锦棠心里一震。

老皇帝这是想要收兵权了。

“你就没有想说的?”老皇帝问。

白锦棠轻笑:“儿臣才刚刚回来,不了解这些东西,所以对小侯爷的为人也并不太清楚。”

就是不熟的意思了。

不过在老皇帝看来,熟不熟也所谓,反正他早就将凤侯划到白锦棠这一队了,要不然也不会着急收兵权。

他终究不相信凤侯,也不相信白锦棠能忘记仇恨。刚刚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也只能暂时让他消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罢了。”老皇帝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朕累了。”

“是。”白锦棠起身,退了几步,转身向外走去。

见了皇帝的态度,白锦棠这才确定,这次宴会八成就是个鸿门宴。

第57章

白锦棠一出来,秋风落雨就紧张地迎了上来,将披风连忙给白锦棠重新披上,白锦棠任由他们帮忙,也知道他们有事情想问低声道:“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皇宫之中,不知多少皇帝耳目,秋风落雨点头应下。

白锦棠道:“接风宴是在什么地方?”

落雨道:“刚刚我去问了,在四方宫,人已经陆陆续续地往那边去了,咱们也该过去了。”

寒冬腊月的,老皇帝也没有轿子给他,怕是只能走回去了。

这样看来,他这个王爷做的还挺窝囊,也算是明白青州那段“天高皇帝远”的日子有多畅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为他打着伞,秋风负着剑,走在落满白雪的巍峨宫道之上,时不时有路过的宫女太监,朝着他微微行礼,便匆匆离去。

御书房离四方宫很远。

就在这时,白锦棠身后的宫道上忽然出现几顶轿子,轿子华贵大张旗鼓,前面还有宫女太监引路,声势浩大。

经过白锦棠的时候,静王掀开帘子,露出脸挑衅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白锦棠满身风雪的狼狈模样,对此十分。

静王没有下轿子,倒是身后几顶轿子,有零零碎碎的人下来了。

大概是那些个公孙贵族的子弟,白锦棠离开的久了,所以都不太认识,只有个别个眼熟的,但得以肯定的是,为首的那个是丞相的小儿子,刘祎。

当年同在学堂读书的时候,这货因为嘴欠找事,调戏人家女公子,没少被白锦棠揍。

如今可算是逮到机会了,找白锦棠算账了。

刘祎直接堵住白锦棠,大摇大摆的站到白锦棠面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哟,这不是宁王殿下吗?雪下的这么大,怎么也不坐顶轿子啊?瞧瞧这冻得,怎么这么寒碜啊!”

白锦棠轻笑出声:“别说是轿子了,就是府邸还要另外找地方翻新,怎么,丞相家的公子这是打算看在同窗多年的情分上,打算收留本王?”

说着,白锦棠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唔,有钱也行,可以借本王一点。”

刘祎直接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白锦棠不仅一点也不觉得羞愧和丢脸,反而顺着杆子往上爬,还要向自己借钱。

其他人更是开始对白锦棠指指点点起来。

刘祎脸憋得通红:“白锦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怎么可能没钱!”

白锦棠展示一下自己的狼狈:“本王要是有钱,哪里还用走着去?还要被你奚落?”

白锦棠:“所以丞相府的公子竟然也没钱吗?”

刘祎:“……怎么可能?!”

白锦棠伸手:“那借我点。”

白锦棠也不在乎,目光淡然,甚至唇角还含着一抹笑意。

眼看着要被白锦棠堵得说不出话来了,刘祎一咬牙,踹了身边的小厮一脚:“愣着做什么,没听见宁王殿下说他没钱了吗?想要向本公子借钱,好歹也是相识一场,还不去拿钱。”

小厮没想到刘祎当真要给钱,于是吓得屁滚尿流把钱拿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厮正打算把钱袋子给白锦棠的时候,却被刘祎给拦了下来,只见刘祎得意洋洋地看着白锦棠,将钱袋子解开,当着白锦棠的钱,全部洒在了地上。

金灿灿的金叶子就这样落在雪地里,好看极了。

“宁王殿下,你看这些怎么样?”说着,刘祎退后一步,颐指气使道,“想要钱,就自己捡呗,本公子有的是钱,不让你还。”

秋风落雨脸色难看至极,尤其是秋风,他的手已经按在腰间的长剑上,时刻准备上去杀人。

白锦棠撩起衣袍,当真弯下腰捡了一片金叶子,漂亮的指尖弹了弹金叶子,嗤笑:“堂堂丞相家公子就这么点钱?打发叫花子呢?”

说完,白锦棠一脸的不屑,将金叶子又丢了回去,嘲讽道,“你是不愿意给钱啊,还是说,丞相家现在连饭都吃不起了?”

刘祎指着白锦棠大声道:“你怎么说话呢?说谁家吃不起饭呢?”

白锦棠故作惊讶,歪着头笑道:“难道不是吗?就这么点钱,你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还要大言不惭的借钱给本王,丢不丢人啊?”

这钱确实不多,反正在他们这些挥金如土的公子哥眼里,确实不多。

这回别说是刘祎了,就连刘祎身边的世家公子,也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刘祎。

刘祎被气得面红耳赤,大吼:“看什么看?老子就这么点钱。”

众人这才明白,合着刘祎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听此,十分感动,不可置信地说:“本王以为刘公子拿这点钱是为了羞辱本王,原来是本王误会刘公子了,没想到这竟然是公子所有的钱,看来刘公子着实关心本王,甚至掏了家底,不愧是有同窗之意,本王十分感动。”

临到头,又补了一句,“所以,真的没有了吗?”

刘祎:“……”

众人:“……”

坐在轿子里得意洋洋看戏的静王:“……”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欠揍的人。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刘祎咬牙道:“没有了。”

“你身边的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吗?你可以趁现在向他们借钱给本王啊,本王看静皇兄也在呢。”说着,白锦棠暗示道,“反正来都来了,大家真的不借点钱给刘公子吗”

看着白锦棠一脸的真诚,众人再次陷入沉默。

他们不自觉地看了一眼,白锦棠腰封上那颗足足婴儿拳头般大小的东珠,又看了看衣服上用金丝银线绣着的漂亮花纹。

忽然感觉,缺钱的应该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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