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这不是明摆着让人看我们的笑话吗?他们就是看着主子无依无靠,便来踩上一脚,如果咱们再不做点什么,怕真成整个京都城的笑话了!”
“别人要看笑话,我们也拦不住啊。”这一路十分颠簸,舟车劳累,到底有些疲惫,如今又要面对这些糟心的事情,难免力不从心,好在白锦棠并不在乎,“早在青州城的时候,我们就想到了这个情况,落雨,现如今并不是难受的时候。”
落雨闷声道:“我只是看不惯他们这样欺负主子。”
“以后这样的事情还多着呢,如今这点小事,就让我们心神不宁的话,如何斗得过那些人。”
落雨不说话了。
白锦棠安抚道:“好了,别担心了,也不看看你家主子是谁?定然会逢凶化吉的。”
落雨眼睛一亮,点头:“嗯嗯!”
白锦棠掀开马车帘子,看着依旧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在这寸土寸金的京都城,白锦棠的马车就显得格格不入,没有什么花纹,就是普普通通的马车,身边跟着零星的几个银月卫,除此之外就再无其他了。
白锦棠早在进城之前,就把银月卫安排出去了。以至于现在,着实寒酸了,几乎没有人注意到白锦棠的马车。
除了某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摄政王府内,谢灼双腿交叠搭在面前的书案上,手掌心缠着一条绣着海棠的水蓝色发带,被他一脸玩味地在手心绕了一圈又一圈,随着动作,手腕上的那串檀木珠露了出来,墨绿色的流苏在空中摇曳。
一双凤眸饶有兴趣,嘴角微微勾起,神情十分愉悦。
没一会,长羽就走了进来。
谢灼眼睛都没抬一下,慢悠悠问道:“人到了吗?”
长羽摸不准谢灼到底想要干什么,老实地回答:“已经进城了,想必用不了一炷香就能到皇宫门口。”
“这样啊。”谢灼点了点头,又问,“派谁去接的?”
长羽:“帝师凌若尘。”
随着凌若尘着三个字出现,谢灼的脸色瞬间冷下来,手里的发带绷得紧紧地,随着一声冷哼,谢灼讽刺道:“还真是阴魂不散,哪里都有他,真是碍眼的不行。”
不等长羽劝谢灼息怒,又听谢灼阴阳怪气道:“也亏得凌若尘舍得拉下脸,这么会献殷勤。”
这话说的怪怪的。
人家师徒情深,当徒弟的在外面吃了这么多苦,当师父的去迎接一下,好像也没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一到他家主子嘴里,活像他们之间有什么奸情一样?
长羽:“要不要属下去将帝师拦住?”
谢灼:“你拦不住,孤亲自去,定要他们好看。”
说完,谢灼从椅子上起身,气势汹汹地大步往外走,长羽连忙跟上去,才走几步就看见他家主子脚步一顿,转头往房间去了。
长羽:“主子你这是……不去了?”
谢灼抖了抖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衣服,神色倨傲:“孤去换身衣服。”
长羽:“……”去见仇人还要换衣服,这么讲究?
“你让人把安王送来的那件衣服找出来,就穿那件。”
那件衣服用的是上好的浮光锦,宫里的绣娘用了大半年的功夫才做出来这一件衣服,上面的图案华丽精美,栩栩如生,用的是金丝银线,还镶嵌着无数宝石和珍珠,可谓是耀眼夺目,光彩逼人。
这也是安王为了讨好谢灼,特意让人为谢灼量身定制的。
只可惜,谢灼就看了一眼,就嫌弃的不行。觉得这样的衣服,实在是俗气,直接让人给收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现在竟然主动要穿?
长羽连忙道:“属下马上就让人找出来。”
王府的丫鬟很快就将衣服找了出来,开始服侍谢灼更衣,为他佩戴上华丽的配饰,随后又簪上金冠。
谢灼自顾自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看着镜子里气势逼人的自己,十分满意。
他理了理衣袖,像是想到什么一样,问:“我让你准备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谢灼满意点头:“全都送到我房里去,马上孤有用。”
长羽心里咯噔一下。
那些东西实在不正经,可都是床底之间的夫妻情.趣。
前段时间谢灼让他搜罗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他家主子有了心上人,结果直接放在仓库里落灰,如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羽忽想起来自己听见的传闻,好像主子在青州的时候,失忆了,就是给这位宁王殿下当的侍妾吧?
思及此,长羽不由得偷偷地看了一眼谢灼,然后迅速收回眼。
长羽又联想到他家王爷这几个月来,各种派人监视白锦棠,甚至将白锦棠的生活日常起居编写成册,时不时拿出来翻看。
还有刚刚谢灼评价凌若尘的话,包括反常的穿上这身骚包的衣服。
越想越触目惊心,还有那些情.趣小玩意,莫非是他家主子给自己用的?!
“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长羽喃喃自语,有一种天塌的感觉。
谢灼蹙眉:“你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长羽连忙收敛情绪,解释道:“属下是说,王爷穿着这件衣服,定能成为最耀眼夺目的存在,便是帝师大人也不能压过您。”
“算你会说话。”谢灼眉头挑起,凤眸带着得意,“我们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51章
凌若尘带着人早早就等在了皇宫门口。
天气还有些冷,随着时间的推移,身后的一众官员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如今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回来了不就回来了,用得着把我们都拉过来吗?”一个小官说道。
“就是就是,就可这我们这些品阶低的祸害,我可听说,摄政王和静王的人一个没来,摆明了不受待见!还有帝师大人,竟然主动提出来要来接宁王,怕不是有什么阴谋?”
“宁王当年在京都干了这么多损事,几位王爷,就他不得帝师大人喜欢,之所以来接……怕也是看在前段时间宁王阴差阳错救了国公府的小姐,还人情而已。”
一众官员瞬间露出微妙的表情,幸灾乐祸道:“我看宁王这次回来是凶多吉少了!”
“可不是嘛,又是摄政王又是静王的,以后京都怕是不得安宁了,我们只管看好戏就是了!”
“怎么还没来啊……”
就在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哎,你们看,那是不是宁王殿下的马车?”
一直低垂着眉眼的凌若尘这才抬头看去,只见秋风骑着马在前面开路,几个银月卫零零散散跟在马车后面,寒酸至极,没有丝毫作为宁王的排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若尘唇紧紧抿着,眸光闪过担忧。
周围的再不敢窃窃私语,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毕竟谁不知道,当年白锦棠和凌若尘关系势如水火?
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马车晃晃悠悠地停在了皇宫门前,秋风下了马,先是朝着凌若尘远远一拜,然后走到了白锦棠的马车前,低声道:“主子,到了,帝师大人在等您。”
落雨先下了车,看见凌若尘,微微福身。
凌若尘走上前,想要看一看白锦棠。
而凌若尘身边的官员翘首以盼,已经开始紧张了,帝师大人这是准备动手了?!
只见一双雪白如玉的手掀起了马车的帘子,紧接着,便是一身水蓝色冬衣,白锦棠微微弯腰,从马车里探身出来,正好和等在外面的凌若尘打了个对眼。
“老师?”白锦棠眸中闪过喜悦。
“嗯,我在。”而凌若尘看着明显气色不错的人,眉眼不由得柔和下来,朝着白锦棠伸出胳膊,示意白锦棠扶着自己的手臂下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瞪大眼睛。
这剧情不对啊,不是说好的报复吗?
凌若尘:“下来吧,我带你进宫。”
白锦棠点头:“好。”
就在白锦棠将手搭在凌若尘的手腕,打算踩着矮凳下马车时,耳边穿来利刃穿破空气的声音,速度之快,让白锦棠下意识推了一把凌若尘,身体快速做出反应,错开身体。
只听“咣当”一声,白锦棠头上的金冠被打落,而利刃噔的一声,定在马车上。
“主子!”
“棠儿!”
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那金冠落了地,上面的蓝宝石碎在雪地里,四分五裂。
一头如绸缎似的乌黑长发瞬间散落,被风卷起,擦着耳侧和精致的脸庞飞扬,眉眼微微低垂,鼻尖上的痣也淡了,他似乎被吓到了,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惊慌失措,看起来可怜,却又美得不像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远处宫道中,有人身着锦衣华服策马而来,手里玩弄着的,正是和刚刚偷袭白锦棠的东西一模一样。
是谢灼!
“我扶你下来。”
“我没事,我自己可以。”白锦棠拒绝了其他人的搀扶,自己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颇为狼狈。
凌若尘冰冷地眼眸里浮出怒火,声音冷厉:“谢灼,你敢在此行刺?!”
谢灼溜着马挑衅似的来到凌若尘和白锦棠的身边,笑容猖狂肆意,没有丝毫的敬畏之心。
“帝师大人,话说的这么难听做什么?孤不过是一时手滑,这才不小心惊到了宁王殿下,怎么就成了行刺了?也太小题大做了。”
说着谢灼问旁边看热闹的一众官员,勾唇笑道:“各位同僚刚刚也瞧见了,不妨当个见证,孤是手滑了,还是当真要刺杀宁王殿下?”
众人连忙道:“手滑,当然是手滑。”
“对对对,是手滑,我们都看见了。”
“你……”凌若尘一向说不过谢灼这样巧舌如簧的破皮无赖,到最后冰冷脸皮都有些绷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不欲凌若尘为了自己和他们做口舌之争,太失风度。他抓住了凌若尘的衣袖,看都没看谢灼一眼,只是安慰道:“老师,不必计较,我们先入宫吧。”
凌若尘满眼愧疚,却也只能无奈道:“好,我们回去。”
说完,凌若尘再也不愿意和谢灼在此纠缠,招呼着人,打算直接离开。
秋风落雨更是将白锦棠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尤其是凌若尘,对谢灼万分戒备,几乎是贴着白锦棠的身子走的。
而谢灼却不乐意了。
胯.下的白马似乎也察觉到了主人的生气,开始不安的打转。
“这么着急走做什么?”谢灼冷笑,策马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凌若尘皱眉:“谢灼,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灼看都不看凌若尘一眼,直接翻身下马,身上的配饰因为这动作发出叮咚的声响,上面的宝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身灼热的红衣,更衬得谢灼咄咄逼人,气势骇人。
白锦棠终于舍得抬眼看他了,只可惜那双眼睛太冷,谢灼什么也看不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让谢灼心里发慌,甚至生气,还有些气愤,心中暴戾的情绪被无尽的放大。
手里的刀尖,挑起了白锦棠的下巴,逼着他扬起脖颈:“殿下,好久不见啊,不打声招呼吗?”
那本隐在厚重衣领中的雪白脖颈露了出来,小巧的喉结精致好看,那抹弧度更是诱人,如同引颈待戮的天鹅,是一种濒死的诱惑。
偏偏白锦棠笑了,风轻云淡,给人一种轻飘飘地感觉:“没有摄政王伺候的日子,的确想念。”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早就听说摄政王失忆在外,做过宁王的侍妾,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就连凌若尘也惊愕地看向白锦棠,没料到是个情况。
谢灼脸色黑的滴水,厉声呵斥:“白锦棠!!!”
白锦棠笑的温柔多情,慢悠悠地将匕首从自己的脖颈上推开,轻声吐出一句:“本王的名讳,还不是你能叫的!”
只听“啪”地一声!
白锦棠抬手狠狠地打在了谢灼的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暗器偷袭,发冠被打掉,在众人面前披头散发,狼狈至极,让他几乎成了个笑话,这些他都已经忍了。
可偏偏这人还要得寸进尺,百般羞辱,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忍让!
总不过早就撕破脸皮了,还维持表面功夫做什么,倒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
看见这一幕的众人,已经不敢说话了,只觉得腿脚发软。
白锦棠知道他打的是谁吗?
是谢灼,是那个杀人不眨眼,在京都城内呼风唤雨,无人敢惹的谢灼。如今他把谢灼打了,谢灼恼羞成怒之下,不会把他们这些看见全过程的人,眼珠子给挖了吧?
众人收了看热闹的心思,有一种小命休矣的感觉,已经开始商量着怎么溜了。
凌若尘虽然震惊,但很快回神,毫不犹豫地挡在白锦棠面前,生怕谢灼恼羞成怒,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众人兵荒马乱,反倒是白锦棠一脸平静。
谢灼连连说了好几声“好”,尤其是看见凌若尘老母鸡护崽一样,直接被气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谢灼翻身上马,眼睛死死地看着白锦棠,额头青筋暴起,握着马鞭的手,咔咔作响。
凌若尘知道今日怕是没有这么好收场了,刚想说话,就被白锦棠抓住了胳膊,缓缓的朝一边推去,自己则是堂而皇之地站在谢灼的面前。
白锦棠仰望着谢灼,一字一句道:“那摄政王现在可要赏我几鞭子出气?放心,我不躲。”
两个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冰冷刺骨,带着无所畏惧的凶狠,像是两块巨大的石头轰然相撞,谁也不肯退后半步,非要撞得粉身碎骨才肯罢休。
这回别说凌若尘了,就连秋风和落雨都坐不住了。
尤其是落雨,眼睛红红的,都快哭出来了。
这一鞭子下去可还了得,哪怕穿着厚袄,怕是也要皮开肉绽!
在场的官员,更是为白锦棠捏了一把汗。
就连长羽也不由得出声道:“王爷,不可。”
背地里谢灼想要怎么对付白锦棠都行,但绝对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无论如何,宁王是天潢贵胄,身上挂的是皇家的颜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况且这件事情本就是谢灼羞辱在前,白锦棠还击在后,日后便是传出去了,也怪不到白锦棠头上。
谢灼对长羽的话置若罔闻,双腿加紧马背,手里挥着马鞭,驱着马在白锦棠的身边绕了一圈又一圈,锐利目光注视着白锦棠,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
没人知道谢灼想要干什么。
白锦棠也不知道,他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漠然,像是一尊漂亮的风雪雕塑。
“白锦棠,你当真以为孤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刚才说了,任凭出气,我不还手。”白锦棠毫不示弱地回答道。
“很好,这可是你说的!”在马儿再次走到白锦棠身后时,谢灼唇角冷冷勾起,下一秒,他弯腰从身后捞住白锦棠纤细的腰肢,一个用力,将人带上了马!
也不知谁倒吸一口冷气,等白锦棠再回神时,整个人都仰面横躺在马背上,他瞪大双眼,身体随着马儿的走动,摇摇晃晃。
而谢灼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见人想要挣扎,大手展开,直接按在了白锦棠的小腹上,将人就着这个姿势按在了马上!
如今的一幕实在是荒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这个姿势,呼吸都是困难的,更别说是说话了,他努力的想要起身,却次次都被按回去。
“谢灼,你放开我……”
谢灼目光幽深,揉了揉那柔软的腹部,伽蓝寺这人醉酒的场景不可抑制地浮了上来,他甚至能想象到,衣服下温润肌肤的触感。
“你不是说任凭我我处置吗?怎么,反悔了。”谢灼低声笑了起来,“那也晚了。”
说完谢灼夹紧马背,策马离开。
眼看着谢灼就要把人抢走了,凌若尘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对着自己的人,直接命令道:“拦住摄政王!”
一众侍卫蜂拥而上,却不敢真正的动手,而谢灼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不过一眨眼,已经窜出去好远!
徒留长羽一个人挡在那里,抵抗着帝师大人吃人的目光。
“帝师大人息怒,我家王爷与宁王好久不见,十分想念,于是就想找宁王殿下叙旧,真的只是叙旧。”长羽硬着头皮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凌若尘冷笑:“你是觉得本座瞎吗?”
长羽:“……”
秋风落雨更是亮出武器,虎视眈眈地看着长羽。
就在此时,皇宫里忽然急匆匆走来一个太监,众人认出来这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忙给他让出一条路。
大太监声音尖细,大声道:“陛下口谕!”
众人不得不跪下听口谕。
“宁王风尘仆仆,一路辛劳,准其在摄政王府休整,择日再行面圣。”
凌若尘听此,拳头紧握,瞬间明白今日是谢灼算计好的,为的就是能明目张胆地带走白锦棠!
第52章
而另一边,脱离众人视线的白锦棠也不装了。
他双臂微微展开,稳住自己摇晃的身体,找准时机,腰部猛地用力,忽地起身!抓住了马鬃,立住了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起身后,袖子里的匕首顺势滑了出来,快速朝着谢灼的面门刺去!
手里的缰绳被谢灼狠狠地拉住,马儿马蹄前扬,嘶鸣声划破长空,而白锦棠的身体在这样的变故和颠簸中,再次失去平稳。
手里的匕首自然也没有了准头,擦着谢灼的脖颈,落了空。
而他整个人,也因为惯性,扑到谢灼的怀里。
马儿在原地不安地打转,抖动着身子,躁动起来,似乎想要将两个人甩下来。
“锦棠,我知道你记挂着我,不过这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就急着投怀送抱了。”谢灼顺手揽住白锦棠的腰肢,隔着衣服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全然不顾白锦棠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里,还攥着把锋利的匕首。
“谢灼,几个月不见,你脸皮倒是变厚了。”
手里的匕首顺着谢灼的肩膀,滑过那零零碎碎的华丽饰品,慢慢地上移,贴着他的脖颈线条,抵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白锦棠这是在报复。
可谢灼不怕,非但不怕,反而低头趴在白锦棠的耳边道:“我的皮要是不厚点,不早就被你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白锦棠用力,匕首瞬间就见了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血珠从破了皮的地方滚出,顺着刀刃,滴落在雪白的衣襟上。
“松开。”白锦棠命令道。
谢灼忽而笑出来,可眼里却全是凶狠和怒火:“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白锦棠扭头,懒得搭理谢灼。
谢灼伸手捏住了白锦棠的下巴,逼着他直视自己,冷笑:“就是你这么一副满不在乎的命令样子,仿佛笃定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白锦棠,你太自负了。”
于是惹得无数人想要将这朵绽放在枝头的海棠摘下来,放进花瓶里,攥在掌心里,锁在床榻之上。
就算摘不下来,毁了也是好的,即使烂在泥地里腐烂,也能引得无数人观摩。
“自负到让人忍不住玷污,尊贵的宁王殿下,你最好看的模样其实是在床榻之上。”
谢灼注视着白锦棠的眼眸,攫取他眼眸中的每一寸情绪。
这话说的不堪入目,十分轻佻,莫说尊贵自负如宁王殿下,便是大街上随随便便拉过来一个人,听见这么一句话,也会气急败坏。
白锦棠却出奇的平静,没有任何暴怒的倾向,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倒是能忍。”谢灼嗤笑。
白锦棠:“要不然呢,让你看笑话?”
可就是这么平静的面容下,白锦棠的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样的话,不像是今生的谢灼说出来的,倒像是前世谢灼说出来的。
让他头皮发麻,心里发凉。
他以为自己可以把今生和前世的谢灼分清楚,可直到如今,他才真正的认识到,从始至终谢灼就只是谢灼。
无论是前世那个喜怒无常的暴君,还是今生这个被他骗得团团转的怜奴,亦或者是如今这个手握乾坤的摄政王。
他可以因为恨和嫉妒面目全非,也可以因为爱变得小鸟依人。
也可以因为爱而不得,重复前生的事情,折断自己的翅膀,将自己禁锢在他身边。
谢灼手掌抬住他的下巴,拇指则是按住了他柔软的唇,蹂躏着,直到那粉嫩的变得殷红:“这算什么笑话,好看的还在后面呢。”
“放肆。”白锦棠皱眉,冷冷吐出两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一样,讽刺道:“放肆吗?可是宁王殿下,刚刚可是你亲口在众人面前承认你和我曾经的关系,就你我这样,就算闹到了皇上跟前,别人也只会以为你我两个旧情难忘,劝我们……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音落,谢灼不顾脖颈上的匕首,低头,狠狠地咬住了白锦棠莹润如玉的耳垂!
这次真把人惹急了。
马儿不安的骚动起来,耳边炽热的呼吸折磨着白锦棠本就紧绷的情绪,理智即将崩盘,本能的反应就这样冲破枷锁,匕首快狠准地朝着谢灼的心口刺去。
“你以为我会给你杀我的机会吗?”谢灼从白锦棠的颈窝里抬首,截住了白锦棠的手腕。
而白锦棠似乎早有预料,猛地抱住谢灼,腰部用力,用尽所有的力气,压着谢灼往马下面甩去!
这样的疯狂的举动让谢灼触不及防,按照这样的姿势,要是真摔下去,谢灼和白锦棠都要挨马儿一脚!
这已经不是断上几根肋骨这么简单了。
谢灼暗骂一句疯子,只能顺着白锦棠的力道往下掉,临到头,狠狠地踹了马身一脚,整个人带着白锦棠往旁边的雪地滚过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平白挨了一脚的马儿,轰然倒地,瞪着腿嘶鸣。
而那边的谢灼白锦棠跌进雪地里,雪花迸溅,竟然也不疼,最后因为惯性,抱成一团,在雪地里滚了几圈,这才停下。
还不等谢灼喘口气,看一看压在身上的人有事没。
白锦棠迅速做出反应,梅开二度,面无表情地朝谢灼扬起匕首,试图将人定死在雪地里,让他直接不得安息。
“白锦棠!”瞳孔紧缩之中,谢灼猛地错开身子,这才躲过一劫。
眼看着白锦棠一次不成,还要来第二下,谢灼翻身而起,两个人的姿势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将白锦棠迅速镇压后,谢灼将白锦棠握住匕首的那只手按在雪地里。
顺着他纤细瘦弱的手腕,慢慢往上,将白锦棠手里的匕首给撸下来。
匕首被抛弃在不远处的雪地上,血红色的宝石耀眼夺目。
“白锦棠,你他妈的真是好样的啊,真想杀老子啊!”
谢灼撑着身子,低头垂眸看着身下人,艳丽的红色衣袖,同白锦棠雪白的衣袖交叠在一起,有些暧昧。
白锦棠面色通红,精致的脸庞看着竟然比身下的雪还要白透上几分,他微微喘气,刚刚的动作着实用了不小的力气,现如今被人压在身下,乌黑的发丝铺散开来,漂亮极了。
眼尾泛着红,眼神像是会说话一样,毫不畏惧的盯着谢灼的眼睛,却实在凶恶不起来,有一种予取予求的错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杀你这件事,你在落花坡的时候,不就知道吗?”说着,白锦棠像是没事人一样道,“没事的话,就放开我,我要回去。”
这样子,就仿佛刚刚到的惊心动魄是在开玩笑。
直接把谢灼气笑了,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白锦棠啊白锦棠,你完蛋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一定要让白锦棠哭着求饶,让这双眼睛再不是这么一副冷漠样子,折断他的羽翼,禁锢住他的手脚,让他的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一个,让他知道招惹自己的代价。
而不是在这里,处处和他作对。
“白锦棠……”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让白锦棠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于是不再玩闹一般地躺在那里,开始调动手里的内力,彻底挣脱谢灼的束缚。
可就这样动作,被谢灼事先预料,身体几处大穴迅速被封住,内力骤然凝滞,身子也像是棉花一样软了下去。
“……”白锦棠嘴张了张,想要说话,却发不出来一点声音,谢灼这厮,事情竟然做的这样绝!
如今的他当真成了那案板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华贵的衣服因为刚才的动作,被剐蹭了不少的地方,上面的金丝银线拉了丝,就连宝石珍珠也散落一地,谢灼起身一脸的心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现在你欠我的可更多了,还都还不清了。”说着,谢灼伸手将白锦棠也从雪地里捞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中,慢条斯理地打理着白锦棠凌乱的头发,为他拂去身上的雪。
白锦棠干脆闭上眼睛,眼不看为静。
谢灼才不会让白锦棠这么舒服,大手捏着白锦棠温柔的后脖颈,示意他去看那倒在不远处起不来的马。
“这可是汗血宝马,锦棠,现如今因为你没了。”
白锦棠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用眼神告诉谢灼,是他掳走自己在前。
“怎么,不认?”谢灼捏了捏那滑腻的脖颈道,“行吧,那就算了。”
此话一出,倒是让白锦棠有些诧异,他还以为谢灼会抓着不放呢,没想到就这样轻飘飘的过去了。
但是很显然,没这么简单。
谢灼一只胳膊直接揽住白锦棠的腰肢,把他直接夹在胳膊下面,就像是抱沙袋一样,上下颠了颠,戏谑道:“王爷,你吃胖了。”
“……”这直接震惊住了白锦棠。
“腰上也有肉了,但还是轻,和朵棉花似的。怎么,王爷离开了我,茶不思饭不想了?”
白锦棠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出,气的面色发红,便是想抬头看一眼都费劲,只能任由谢灼夹着自己往大街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要是真走出去了,明日怕就会成为整个京都城的饭后谈资!
白锦棠无奈,只能费力地蹬着腿,扭动身体,想要谢灼放下自己,结果这厮越发的胆大包天,得寸进尺,玩一样地换了条胳膊抱着,然后一巴掌拍在了白锦棠的屁股上。
这回白锦棠消停了,身体也僵住了。
谢灼竟然打自己?!!!
漂亮的桃花眼都瞪圆了,嘴唇因为惊讶微微张着,脸上罕见的出现大片空白还有茫然,脑子直接宕机,久久想不出来一个所以然。
谢灼评价:”真软。”
“……”一抹红爬上白锦棠的脖颈、耳垂、脸颊,气的他直接闭上眼睛。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谢灼带他回了摄政王府,白锦棠才从这种状态回神,面红耳赤,恨不得将人直接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了。
长羽已经回来了,在门口等着,见谢灼抱着人回来,也是呆愣了一下,旋即赶紧走上去:“王爷,您回来了。”
谢灼凤眸上挑,唇角勾起,说不出地得意洋洋,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道:“让你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
长羽耳朵一红:“都准备好了,王爷有什么吩咐,只管唤属下就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灼看着还不老实的人,眼睛眯了眯,大步流星地走回了房间。
随着房门被“嘭”的关上,谢灼抱着白锦棠到了暖和如春的内室,屋子里染着一股甜腻缠绵的香,桌子山还摆着上好的佳酿美酒,最主要的是:
那床榻之上是鸳鸯罗帐,床头是丝绸锁链手铐,不远处还放着匣子,打开的状态,一眼就能看见,里面各式各样的小玩意,让人眼花缭乱。
长羽不愧是谢灼手下最得力的心腹,做事十分效率。
“喜欢这里吗?”谢灼将人放在床边,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坐好,握住他的手,去摸匣子那些大小不一的东西,目光却是紧紧地盯着白锦棠的面容。
看着他羞愤欲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连反抗都不能,最后只能掩耳盗铃一般闭上眼睛。
谢灼整个人都忍不住兴奋起来。
“怎么不说话?”
冰冷的物件,被谢灼带着,握在白锦棠的手心里,嘶哑低沉的话语响在耳边。
谢灼轻笑道:“喜欢吗?我马上把这些东西,都用在你身上好不好?“
白锦棠呼吸一停,眼尾发红,身体像是预感到什么一样,在谢灼的怀里微微颤抖,睫毛打下一片细小的阴影,白锦棠无论如何也不肯睁开眼睛,选择装聋作哑,似乎这样就能躲过一劫。
“喜欢这个吗?”谢灼挑了一块红玉做的物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玉做的物件冰冰凉凉的,上面还有不少凸起的精美花纹,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值得所有人欣赏发掘。
可白锦棠不乐意,那谢灼只能逼着他愿意了。
随手点开了哑穴,让白锦棠能够开口说话,谢灼问道:“怎么不说话,不喜欢吗?那也没关系,我那里还有很多,我们一一试过,你肯定有喜欢的,好不好?”
像是一对缠绵恩爱的夫妻。
白锦棠嗓子眼发干,声音酸涩,忍着怒意:“谢灼,你敢把这些东西用在我身上!”
“怕了?”谢灼眸光深邃,手心发烫,低声道,“那你睁开眼睛看着我,我就不用这些了。”说着,当真将东西丢回匣子,合上了盖子。
白锦棠听此,这才颤抖着睫毛,睁开了眼。
那双潋滟春水一般的眼睛,对上了野兽瞳眸,立马躲闪起来。
谢灼的发红发狠,带着占有欲和情.欲,似乎要将他撕碎,又像是坠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里,被底下的野兽按在爪子底下,而他就是那个懵懂无知、上当的猎物,如何挣扎也逃不掉,只能被野兽连皮带骨头的吃掉。
这样侵略性的眼睛吓得白锦棠慌忙错开眼睛,不敢再直视谢灼。
可早就晚了。
在睁开眼睛的那一瞬,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毫不犹豫地将白锦棠推倒,倾身压了上去!
屋子里的合欢香似乎烧的更旺了。
第53章
那裹着软布的镣铐最后还是戴在了白锦棠的手腕上,将他锁在床榻之间。
谢灼起身,将桌子上事先准备好的酒壶拎了过来,他单膝跪在白锦棠身侧,仰头猛灌一大口,然后低头吻上那泛着殷红的嘴唇,将酒水全都渡了过去。
白锦棠剧烈的咳嗽起来,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流过他的胸腔,火辣辣的,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烧着。
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他拼命地想要躲开,却被这人扼住下巴,以至于酒水顺着他的唇角流入脖颈。
就这样,那壶酒水一半进了谢灼的口,一半进了白锦棠的口。
发红的眼尾,逐渐模糊的神识,燥热的身体,还有鼻尖久久缠绕不休的粘腻气息,让白锦棠意识到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潋滟着春水的茫然眼眸很快失去焦距,如白玉一般细腻的手指挣扎着,锁链的碰撞声和铃铛一起,发出嘈杂的声音。
“谢灼,我一定要杀了你。”
粗糙的指腹揉过白锦棠白里透粉的脸颊,低头咬在鼻尖那颗已经红的不行的小痣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啊,你马上就能杀死我了,我的锦棠,你真好看啊……”
红色的帷幔垂下,遮住一地的春光,没过多久,那雪白的衣衫和华丽的锦袍就被人从里面丢了出来,垂在脚踏上。
受不住的哭泣,和男人发狠一样的占有喘息,让这个温暖的房间,添上几分暧昧。
已经是冬日,天气冻得人骨头缝里都冒着寒气,偏偏如今却染上了海棠的清幽香气,直往人的心里钻去。
那等在皇宫门口的一众大臣,怕是怎么也想不到,方才恨不得掐死白锦棠的谢灼,如今换了个地方,却想着怎么把人弄死在自己的怀里和床榻上。
“帝师大人,现在该怎么办啊?”落雨都快哭了,偌大的京都城举目无亲,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将希望全部放在凌若尘身上。
凌若尘先是把大臣全部处理好,这才带着秋风落雨去了偏僻的地方,道:“你把你家主子瞒着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要不然按照谢灼的性子,便是皇帝来了,也不一定会放人。”
秋风落雨对视一眼,显然是不太愿意说。
凌若尘蹙眉:“要尽快。”
秋风落雨这才松口,连忙将事情全盘托出,悉数告知。
凌若尘早就知道白锦棠有事瞒着自己,也猜到了谢灼应该在白锦棠的手里,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谢灼竟然阴差阳错地成了白锦棠的夫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也就罢了,白锦棠到最后竟然还是心慈手软了。
在拿谢灼向静王换取解药时,白锦棠就该给谢灼下慢性毒药,好让他死在回京都的路上,虽好死在静王的手里,可是白锦棠没有,到底是给谢灼留了一条命。
以至于今日落得这样的结局。
落雨和秋风跪下来,红着眼眶道:“我知道我家主子瞒着帝师大人许多,自古最是人心难测,主子也是没有办法的,无论如何,请帝师大人出手相救!”
秋风也道:“求帝师大人出手救命。”
“这次本座怕是帮不了你们。”谢灼既然敢堂而皇之的在他面前抢人,就是为了告诉凌若尘,自己不怕他。
落雨这次眼泪真的掉了下来,声音颤抖:“那现在怎么办啊?”
谢灼在朝中身份特殊,便是在京都里横着走,都没有人奈何得了他。
况且如今他手里还有皇帝的口谕,怕是更不能如何了。
这种情况,除非能找到一个不畏惧谢灼权势,地位又十分尊贵的。
那便只能是凤侯爷了。
凌若尘将落雨和秋风从地上扶起来,叮嘱他们道:“你们现在去摄政王府守着,我去一趟侯府,定然会有办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定北侯凤凌绝……
秋风和落雨脸上均闪过不自然的神色,但为了白锦棠的安危,两人点头,听了凌若尘的安排。
“我们立刻就去摄政王府。剩下的事情,就麻烦帝师大人了。”
而另一边,白锦棠猛地打了个寒颤,他被人压在书案之上,身下是讲述圣贤道德的万卷书,而身上却是一头茹毛饮血的野兽。
柔软的发丝被汗水濡湿,湿哒哒地贴在他的下巴上,眼睫上泪珠要落不落,一双眼眸氤氲着雾气,颤抖的身躯被人禁锢着。
他的唇舌被一双大手从身后捂住,不顾他的挣扎,不让他发出一丝的声音。
像是恶意的惩罚。
“棠棠,我的锦棠,你真好看,你知道吗?”
如恶魔一般地呢喃响在白锦棠的耳边,让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和挣扎,像是被欺负狠了一样,就连呜咽都发不出来。
恶魔的吻落在那雪白的肩头。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你不是说爱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是说,我是你唯一的妻子吗?”
“可是你怎么能欺骗我呢?把我丢下,还想要杀我呢?”
谢灼倾身压去,咬在了白锦棠的脖颈上,又是一阵战栗,像是一只被雨水打湿羽毛的可怜鸟雀。
“呜嗯……”
那坠着睫毛上的泪水终于是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一滴一滴地,落在男人带着厚茧的虎口上。
“知道我在伽蓝寺的姻缘树前,许了什么愿望吗?”
“愿君千万岁,无处不逢春。我希望的心上人,长长久久,长命百岁。”
谢灼的声音带着嘶哑,像是沙砾擦过墙壁一般,干涸到毫无生机,眼中的情欲反而有些淡了,更多的是痛心和痛苦。
他一点一点地诉说自己的爱意,只觉得讽刺。
“而你,却在想怎么利用我,完成自己目的。”
“我的锦棠,是个没有心的人,这般无情的你,现在又为什么会流泪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捂住白锦棠下巴的手缓缓下移,落在了白锦棠脖颈上,旋即便是狂风暴雨一般的洗礼。
咽喉被掌握,呼吸也变得困难,以至于白锦棠全身紧绷,几乎弯成了一道漂亮的下弦月。
汗淋淋的指甲死死地抓着书案的边缘,身后的肩胛骨振翅欲飞,上面的齿痕和吻痕,像极了美丽的花纹,那被久久压制在喉咙里的呻吟和哽咽终于不管不顾地响了起来。
痛苦和欢愉同时到达,犹如万蚁噬心一般,又疼又痒。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下的人,不知第几次因为承受不住晕过去,谢灼这才一脸满足地将已经失去意识的人抱在怀里。
上次在青云山时,他怜惜白锦棠是第一次,又害怕他因为药性伤了身子,于是百般的讨好他,稍微用力,都怕伤到这个玉做的人。
可是这人却不领情。
现如今他也不需要再顾及了。
贯穿他,占有他,不顾一切地欺负他,让他哭着求饶,逼着他在自己身下展露出前所未有的姿态,只能他一人看见的羞赧、崩溃和哭泣。
而不是一副温柔却冷淡的、高高在上、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
“白锦棠,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舔了舔那已经红肿的唇,看着即使晕过去,也会因为他的触碰瑟缩害怕的人,勾唇笑了起来。
没错,就应该是这样子。
就算你的心里没有我,那就让你的身体记住我,彻底忘不记我。
哪怕因为小小的触碰,都会有反应,想起你和我之间这些欢愉。
这些东西,会刻在你的骨子里,成为你本能的反应,这样你才不会忘记我,会时时刻刻地记住我。
浴池之中。
谢灼抱着白锦棠下了水,轻轻地将白锦棠放在池边,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看着这人乖巧可爱的样子,眸中难得泛起温柔涟漪来。
他轻轻地挽起白锦棠的头发,为他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身体。
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池水蒸腾着雾气,将房间衬得像是人间仙境一样,灼热的池水之中,白锦棠口中溢出嘤咛,不安地皱着眉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本来毫无欲念的沐浴,到最后洗的谢灼口干舌燥,越发不单纯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瑟缩着的人。
睫毛不安颤动,眼尾已经哭红了,嘴角破碎红肿,身上无不是吻痕还有指痕,尤其是脖颈和那处,格外的触目惊心。
活像是被虐待过一样。
谢灼只好连忙打消这个念头,将人抱了出去,骤然下降的温度让白锦棠浑身发抖,猫儿一样地凭借本能朝着温暖的地方靠近,以至于拼命地往谢灼怀里钻。
温香软玉,投怀送抱。
谢灼也算是体会了一把。
不过外面确实挺冷,连忙扯过旁边的毯子,将人好生的裹好,连根头发丝都不露出来,这才抱着白锦棠回了房间。
房间已经被人收拾干净,床榻上的被褥也换了新的,温暖的内室火龙烧的很旺。
谢灼摸了一把被窝,被褥里已经被塞进了汤婆子,见是暖的以后,才敢将白锦棠放进去,又将毯子给扯出来,丢在地上。
他上了床榻,只觉得心满意足,便想抱着白锦棠好好地睡一觉时,长羽敲响了房门。
温馨荡然无存,这到手的温香软玉还没有热乎,就被人打扰,任谁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起身披了件衣服,随手系上,眼神都能杀人了。
“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长羽呆呆地看了一眼谢灼,又看眼内室。
白锦棠将自己缩在床榻上,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再看他家王爷,大大咧咧地披了件外袍就出来了。
“长羽?”谢灼挡住长羽的视线,警告地看了长羽一眼。
原来他家王爷才是上面那个。
谢灼:“嗯?”
长羽吓得一抖,连忙道:“王爷,凤小侯爷来了。就在门口,吵嚷着想要见宁王殿下,谁也拦不住啊。”
说是拦不住,其实不过是怕伤了人。
毕竟对方可是凤凌绝的儿子,万一要是伤到了,这还了得。
“见宁王?呵,孤看他是想要见阎王。”谢灼冷笑,瞬间猜出这人是谁请来的。
合着凌若尘这老匹夫知道自己救不出白锦棠,就去找了凤凌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早就发现了,这些年凌若尘和凤凌绝看似不站队,保持中立,实在暗地里对白锦棠的人格外照拂,如今宁王回来,干脆也不装了,直接摊牌。
凤凌绝堂堂侯爷不好违背圣旨,来王府要人,就让自己的好儿子来找哥哥。
“他如今在何处?”谢灼问道。
长羽道:“已经先安抚住了,如今就在前厅。”
迟疑了一下,长羽补充道,“要不然属下找个理由,把他给打发了。”
谢灼冷笑:“你以为定北侯府的小侯爷是什么阿猫阿狗吗?能让你几句话打发了?”
长羽:“那王爷你的意思是?”
“打发不了,那就只能用打的了。”谢灼想了一下,道,“去找几个打架厉害的暗卫,待会跟着本王一起去前厅,好好的会一会这位嚣张跋扈的小侯爷。”
“是。”长羽不敢违逆,连忙答应。
谢灼转身回到内室,看着睡得并不安稳的人,手指拂过他紧蹙的眉,低声轻笑:“白锦棠啊白锦棠,你还真是消停不下来,才到京都,就能让凌若尘放下身段去迎接你,让孤费尽心思,从老皇帝那里求圣旨把你给弄过来,现在都能让凤凌绝出手了。”
“凤凌绝自己都病的快要死了,还有闲工夫管你,看来病的也不是多么严重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床榻上的人已经沉睡过去,根本听不见谢灼的话,但本能感觉到谢灼在生气,于是自顾自地往床里面挪了挪,还捂紧了自己。
谢灼见此,不由得笑了出来。
“还真是可爱啊。”
谢灼干脆将人从被窝里捞出来,周身的寒气冻得白锦棠一激灵,下意识地想要缩回去,却被谢灼扳住了脸,在他的红润的脸颊上咬了一口。
人没醒,哼唧了一声。
谢灼见此,心满意足地将人放回去,又替他掖好被褥,拉下帷幔,穿上衣服离开了。
就在谢灼穿戴整齐,出门而去的那一刻。
那本该在床榻上酣睡的人却睁开了眼睛,眼中清明一片,哪里有糊涂和茫然的情绪?
过了一会,白锦棠忍着身体的酸疼和那地方的不自在,坐起了身。
第54章
前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小侯爷凤离正气势汹汹地走来走去,旁边正是一袭白衣淡定喝茶的凌若尘,身边站着的则是一脸焦急的秋风落雨。
焦灼地不知等了多久,门口有人喊了一句:“摄政王到。”
凤离再也按捺不住了,站起身来,怒视慢悠悠走来的摄政王。
“谢灼,你这老贼,把我兄长弄到哪里去了,赶紧交出来?!”
小侯爷天不怕地不怕,纵横京都多年。背后靠的是三十万凤羽军,谁敢轻易得罪招惹?
以前不敢惹谢灼,那是因为自己的母亲三令五申,让他纵然再看不惯谢灼也要忍着,毕竟谢灼是皇帝近臣。
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他可是奉命找茬的。
谢灼已经换掉在皇宫门口穿的那件骚包无比的衣服,穿上了一件玄色华服,黑狐裘衬得谢灼越发气势逼人,傲气凌人。
“哟,小侯爷,今天怎么有空来孤的府邸了?”
凌若尘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行礼作揖:“摄政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灼径直坐在主位,大马金刀似的,连眼神都懒得给凌若尘一个。
凌若尘也不在意,重新坐了回去。
谢灼见此,冷哼一声,鼻子不是眼睛的说了一句:“帝师大人也来凑热闹啊?”
凌若尘这才缓缓开口道:“本座是宁王的师父,小侯爷是宁王的弟弟,就算宁王殿下不去皇宫拜见皇上,那也该来帝师府走一趟,亦或者去一趟侯府。”
凤离听此,顿时火冒三丈,直接道:“没错!劝你赶紧把人交出来,要不然就别怪本小侯爷不客气了。”
“瞧这话说得,孤都糊涂了。”谢灼冷冷地看向凤离道,“孤怎么不知道陛下何时多了小侯爷这么一个儿子,一口一个兄长,不知道地还以为你是安王呢?”
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有心之人听见了,非要给安上一个混淆皇家血脉的罪名不可!
凤离被气的面红耳赤:“你你你……胡说八道,宁王乃是本侯爷的表兄!”
谢灼听此,语气不屑:“不过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弟,值得宁王亲自登门拜访?你们家架子也真是大啊!”
“我们才没有……”凤离是来救人的,可不是来摆架子的,如今被谢灼这么一说,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反驳的话。
一边的凌若尘见此皱眉,正想开口解围,结果被谢灼预判,直接打断。
只见谢灼取下手中的檀木佛珠,炫耀似的在凌若尘面前瞎晃悠,道:“再就是你了,帝师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好听点,你是万人敬仰的帝师大人,说难听点,就是一个教书先生。”谢灼对待情敌向来都是一针见血,从不拖泥带水,直逼要害的,“俗话说的好,先君臣再师徒。你一个臣子,竟还要宁王去拜访你?怎么,这是打算以后让静王和安王也给你晨昏定醒的去请礼问安?”
凌若尘低垂着眉眼没说话,太阳穴青筋暴起,眼神如同极北平原一般,冷的人心里发寒。
谢灼把玩着手里的檀木手串,轻笑道:“诸位还有事情吗?没事的话,就回去吧,看着就糟心。”
长羽:“……”他家王爷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给人面子。
这好歹也是小侯爷,是帝师大人。
“摄政王此言差矣。”凌若尘和谢灼的目光撞上了,深渊和冰雪的抨击,让本就暗潮汹涌的前厅,瞬间冻结,众人屏住呼吸。
谢灼:“哦?”
“本座是以师父的名义,来探望宁王殿下。小侯爷则是替定北侯来看望宁王的,”凌若尘道,“于情于理,摄政王总该让本座见一面,如若不让,摄政王便是逼着宁王殿下不尊师长,不敬长辈。”
“所以摄政王一定要这样做吗?”
先不说白锦棠现在还对摄政王有这么一个“救命之恩”在头上,如果今日这件事情传出去,谢灼就是忘恩负义。
说到底,凌若尘就是在威胁谢灼。
“宁王在哪?”凌若尘站在那里,不卑不吭,却一字一句都在逼迫谢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离毕竟年纪还小,心里发怵,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宝剑上,随时打算刺过去。
可谢灼却没有他们意料之中的生气,反而是笑了起来,依旧嚣张:“孤既然敢在你们面前抢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凌若尘,你是君子,我可不是,你以为孤会在乎名声?”
“那东西,值几个钱?能让你吃饱饭嘛?”
不愧是帝师大人,光风霁月,就算威胁人也只会拿名声这样对他不痛不痒的东西来。
倘若他是凌若尘,皇宫门口就没有人能带走白锦棠。
说到底还是无能之辈。
凤离星眸瞪得圆溜溜的,心里那是着急啊。
这说也说不赢人家,威胁还威胁不到点子上,这还磨蹭什么啊,直接打一架好了。
凤离抽出自己腰间的宝剑,狠狠地往地上一砸,好好的地板硬生生被捅出一个大窟窿,裂了好几条缝。
“那还说什么屁话,谢灼,你说了这么多废话,乱给人扣帽子,不就是不想放人吗?”凤离指着谢灼的脑门一顿输出,“来,咱们打一架,谁厉害听谁的!”
他可是答应了他娘,一定要见到白锦棠,必须确定白锦棠没事才行。
所以此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侯爷不愧是将门虎子,果然是爽快啊!”谢灼笑了起来。
比起凌若尘的弯弯绕绕,谢灼更喜欢凤离的直接,倒也被凤离这狂妄的样子,激出来一点兴趣。
凤离冷哼,一脸不屑:“你就说你打不打吧。”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要是不打一架,岂不是可惜。”
凤离:“那就来吧。”
谢灼笑意吟吟地看着自家的地方:“行,但是要换个地方,毕竟小侯爷要是再弄碎几块砖石,怕是定北侯爷就要砸锅卖铁了。”
“什……什么意思?”凤离没有听明白。
谢灼这才解释道:“你脚底下的是上好的白玉,一块千金。”
“你你你……你竟然拿千金铺地板?”谢灼的财大气粗震惊到了凤离,他娘亲战功赫赫,俸禄少得可怜,他平时去个酒楼都要掂量一下自己的钱袋子,结果这人……
谢灼:“怎么,有问题?”
凤离脸气的通红,大吼:“这叫做没问题?没想到你平日里目无王法,朝堂成了你的一言堂,这也就算了。你这个贪官啊,私底下贪了多少东西啊,才能铺这么一大块地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果小侯爷刚才是因为不放人而生气,那现在全是发自内心的控诉。
他一定要削了这贪官的脑袋不行!
谢灼:“孤清正廉洁,从不干贪赃枉法的事情,小侯爷,不要冤枉人。”
凤离不听,痛心疾首道:“简直不可理喻啊!小爷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
谢灼:“……”凤凌绝是个何其厉害的人物,以女子之身战功封侯,统管三十万凤羽军。
怎么生出来这么一个傻乎乎的儿子啊。
现在还让他来这里要人,真的不怕自己削他吗?
凌若尘:“……”虽然有点偏,但大致目标还是对的。
于是凌若尘开口说话:“摄政王想要怎么比?”
谢灼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小侯爷,领着人去后院了。
长羽找的人都在那里等着了,只见寒冬腊月的天气,五个打着赤膊的壮汉就站在演武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个头足足要比凤离高上大半个头,胳膊上的肌肉虬结,比凤离的大腿都粗。
见谢灼来了,五个大喊同时抱拳,声如洪钟:“见过王爷,帝师,小侯爷!!!”
凤离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又看了看对面的人,然后对比了一下,手中的剑忽然感觉有些沉了。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小孩子嘛?
凌若尘倒是无波无澜,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谢灼心里鄙夷凌若尘会装,面上却未表露出来,笑着说道:“他们是孤的护卫,如果你们能打赢他们,孤就让你们见宁王如何?”
“放心,他们都是孤特意挑选的,定然不会伤了小侯爷和帝师大人的。”
伤不伤倒是另说,谢灼看向凌若尘的那个眼神,实在是不单纯,像是要搞事情。
凤离当即就把手里的宝剑收了回去,将自己腰间的宝剑丢给秋风落雨,纵身一跃,上了台。
他朝着台下的人大喊:“谢灼,这可是你说的,说话算数。”
“哈哈哈哈——”谢灼对凤离倒也不讨厌,而且对方也是为了白锦棠的安危来的,所以没打算让人伤了凤离,那样不仅会得罪凤凌绝,就连白锦棠那边也不好交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他道:“小侯爷勇气可嘉,本王佩服。小侯爷不妨在这里面选一个人出来,只要打赢了,孤就让你见宁王。”
听见谢灼这样说,凤离底气瞬间就上来了,“好!!!”说着,凤离指着离自己最近那一个,道,“就你了!”
谢灼拍手鼓掌:“既然如此,我们就开始吧。”
凤离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一身的武功却是定北侯爷亲自教授的,自然是不俗的。
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年纪,已经有了定北侯横扫千军的影子。
况且谢灼早就让人交代过,不要弄伤了这位小侯爷,所以就有了点水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小侯爷就将人打倒在地。
紧绷的小脸瞬间明媚起来,凤离从落雨手里拿过自己的宝剑,挂在腰间,走到谢灼的面前道:“我赢了,你让我见我兄长。”
谢灼:“可以,不过小侯爷你要先等一下。”
凤离:“什么意思?”
谢灼不怀好意地看着凌若尘,满脸地挑衅道:“孤刚刚也说了,只有打赢了才能见,那帝师大人还想不想见一见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到这里,凌若尘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无论他和凤离,只要有一个人能见到白锦棠就行了,可是看着谢灼那挑衅的眼神,又想到这人和白锦棠的关系,他的心里就涌起一股怒气。怒气里还夹杂着一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情绪,叫做嫉妒。
谢灼接着火上浇油:“帝师大人真的不见吗?如果帝师大人想见的话,孤也能给帝师大人放个水?”薄唇轻启,冷冷吐出一句,“就是不知道帝师大人敢不敢和本王打一架了?”
凌若尘眸光微闪:“好。”竟然就这样干净利索地答应了。
此话一出,莫说是凤离了,就连长羽也忍不住惊讶。
这帝师大人也不是什么好斗之人啊,怎么就答应了?
等两个人真正站到演武台上时,众人还觉得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演武台是一个不存在道德枷锁的地方,在这里,你可以释放自己,无所谓别人的看法和观点,甚至丢掉内心坚守的礼义廉耻。因为从你站在那上面一刻,你就是个武士,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赢,活下去。
没有武器,全靠这肉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两头争夺配偶的野兽,发出威胁的嘶吼声,他们激烈的争斗,厮杀,想要咬断对方的脖颈,将对方所有的一切都踩在脚底下。
拳头砸在人的身上,是沉闷的声音,是骨骼断裂的声响。
华贵的玄袍,和那雪白的衣衫,成了这方天地最后的颜色。
如同水火一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谢灼眸光凶狠,藏在眼眸里的饿兽已经破体而出,巨大的内力不顾一切地和凌若尘对上。
他们的掌心交叠在一起,内力撞击之下,骇人罡风将演武台周围的雪全部掀翻,露出演武台最原本的样子。
众人被逼的连连后退,衣袍翻飞,雪簌簌的落下,几乎要遮住所有人的视线,所有人都用袖子阻挡着,费力地去看演武台上的场景。
落雨问道:“谁会赢?”
秋风脸色不太好看,低声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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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尘另一只手朝着谢灼打了过去!
而谢灼不甘示弱,直接硬碰硬地对上!
两股内力彻底对上,剧烈的风撕裂时空,马上就要将对方撕碎!
秋风道:“是……谢灼……”
果不其然,凌若尘的脸色越来愈苍白,汗水浸透了他的额头和衣襟,身体摇摇欲坠,已经看出来凌若尘的吃力了。
而始作俑者的谢灼,嘴角上扬,一脸的不屑,他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既然是做人家师父的,就别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凌若尘,皇宫门口,你阻止不了我,现在的你,也带不走白锦棠!”
凌若尘瞳孔巨震,一股红顺着他的眼底迅速蔓延,气息忽然紊乱,经脉里的内力更是骤然暴乱起来。
他的唇角溢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谢灼:“滚吧!”
只听“嘭”的一声,内力相对,空气再也承受不住,轰然爆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风落雨:“帝师大人!”
凤离:“帝师!”
风卷残雪,枯叶腾飞,将人逼得连连后退,寸进不得!整个院落都因为这一击颤抖,凌若尘的身体更是被这爆炸掀翻,身体朝着演舞台下狠狠甩去!
内力的余波经久不息,枯叶残雪漫天,遮天蔽日。
谢灼负手站在演武台上,凤眸高高挑起,唇角含着一抹轻蔑的笑意,衣袍舞动,上面绣着的蟒张狂狰狞。
无人敢触碰其逆鳞,无人敢冒犯与他。
尘埃落地,视线终于清明。
那本该像条死狗一样摔在地上的凌若尘却被人扶住了。
来者神色有些疲倦,清凌凌的眼睛淡淡地看着演武台上的人,身上并不合身袍子簌簌作响,空荡荡的穿在他的身上。
谢灼瞳孔紧缩,有些惊愕。
雪在他们之间悄悄落下,像是万里沟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风落雨大喜,叫道:“主子——”
第55章
随着秋风落雨的呼唤,白锦棠率先收回视线,他费力地扶着凌若尘,腿脚有些发抖,面上却不显。
“老师,你走火入魔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凌若尘抹了抹自己的唇角,大口地喘息,眼底的血色还没有消退,他像是失去了神智一样,抬头怔怔地看着白锦棠。
“棠儿——”
说着,凌若尘竟然还想抬手去触碰白锦棠的脸颊。
而白锦棠这次终于看清凌若尘眼里到底有什么。
是爱欲,是喜欢,是无边的情意。
如果在青州时,这些东西故意被白锦棠忽略,妄图只用单纯的师徒情谊来欺骗自己的话。
那现如今,就绝不可能再忽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局如此,他还有用到凌若尘的地方,所以无论凌若尘心里怎么想,他只能装作风轻云淡,一如平常。
白锦棠躲开凌若尘亲昵的动作,握住了他的手,看着凌若尘嘴里不断溢出来的鲜血,白锦棠用自己的内力帮忙梳理那紊乱的经脉,低声问道:“老师,你还好吗?”
凌若尘嘴角忽然浮出一抹苦笑,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意识却先一步抽离,眼睛随之重重闭上。
秋风落雨赶紧过来,一左一右地扶住凌若尘,落雨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给凌若尘扎针。
有落雨在,就不会出问题,白锦棠见此,松了一口气。
凤离则是来到白锦棠的面前,有些拘谨,神色不安地看着白锦棠,像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再也没有在谢灼面前的嚣张跋扈,也没敢再一口一个兄长。
而是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低声问了一句:“你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受伤了啊?”
“没受伤,就是有点累。”白锦棠对着凤离扬起一抹微笑,手在凤离的脑袋上轻轻地拍了拍,“你是阿离吧,都长这么大了,凤姨将你养的很好。”说着,白锦棠又补了一句,“第一次见面,没准备礼物,下次补给你。”
凤离见白锦棠对自己这般亲昵,心里那些惴惴不安全都消失了,一向自来熟的他,立马挽着白锦棠的胳膊,特别高兴,中气十足地叫了一声:“哥!”
白锦棠笑:“嗯!”
凤离厚着脸皮又补充道:“礼物我也要,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一脸宠溺:“嗯,不反悔。”
从头到尾,除了才来时候的那一眼,白锦棠完全把他忽视了,谢灼黑着脸走了过来。
谢灼刚刚下了这么重的狠手,现在凤离一看见谢灼就觉得发怵,但还是鼓起勇气,挡在了他哥的面前,强忍着害怕,呵斥道:“你别过来啊,我告诉你,别以为你……”
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灼一个拂袖给挥开了。
凤离刚想说话,就见谢灼停在白锦棠半尺远的地方,抬手为他拂去沾在发丝上面的小雪,动作温柔的不像话,像是对待自己妻子一样。
白锦棠没吭声,任由他动作,却收敛了笑意。
谢灼看着白锦棠身上这件并不和身的衣服,调笑道:“锦棠若是喜欢我这件衣服就早说嘛?我找人来改一改,给你穿,你看看这袖子,都到哪里去了?”
说着,谢灼抬起白锦棠的手,将衣袖往上面叠了两道,目光暧昧地扫过手腕上露出来的牙印和红痕。
这样的痕迹,但凡有点心眼子的人都知道代表什么。
秋风落雨看见了,面色一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除了凤离。
凤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指着那些伤痕就问:“谢灼,你竟敢打我哥!我和你势不两立!”
白锦棠将手抽了出来,干巴巴地说:“我没事。”
“都打成这样了,还没事啊!”凤离那混球竟然还抓着白锦棠的手腕,给秋风落雨还有长羽看,义愤填膺,“你让大家看看,这叫没事!还有你那脖子。”
众人下意识看向白锦棠脖子上那些暧昧的吻痕,然后迅速收回视线,恨不得就地戳瞎双眼。
一时间还不知道该感谢凤离的关心,还是感叹他的天真无邪。
要是凌若尘还是醒的话,怕是会再次走火入魔吧。
“哥,你别怕!我这就带你回侯府,我娘亲肯定会为你主持公道,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真的没事。”白锦棠面色通红,是躁的,他强硬地将自己的手腕抽出来,绷着脸道,“你给我闭嘴。”
凤离立马没劲了,蔫巴了,委屈巴巴地看着白锦棠。
谢灼神情倒是十分愉悦,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罩在白锦棠的身上,动作行云流水,十分熟练。
“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外面这么冷,不好好休息,怎么就出来了?”
白锦棠冷哼:“明知故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他的身子,尤其是腰,快要断掉一样,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舒服的,这人竟然还敢问他哪里不舒服。
别说是力气了,白锦棠能面无表情的站在这里已经是极限了。
谢灼笑了出来,趴在白锦棠的耳边:“看来是我伺候的不好,要不然也不会让你还有力气乱跑。”
白锦棠偏头躲了过去,袖子底下的手紧紧握着,不想说话。
而谢灼顺势站在白锦棠身边,和他半边身子紧紧挨着,借着衣袍的遮拦,谢灼顺着衣袍的空隙,探了进去,握住了白锦棠的柔韧细腻的腰肢,不轻不重地按压起来。
微凉粗糙的大手时不时滑过那处敏感的地方,让白锦棠浑身发软,耳垂和脖颈更是浮上一层淡淡的红。
明显感觉到白锦棠身子一僵,谢灼唇角勾起,越发的肆无忌惮。
“谢灼,你松手……”白锦棠眼尾不可抑制的泛起红。
他的身体还记着不久前的荒唐,连休息都不曾,就急忙忙地赶来,如今根本经不起谢灼这么撩拨,腿脚发软,眼看着就要软成一滩水。
何况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即使有衣袍和披风掩盖,白锦棠整个人还是忍不住颤抖紧绷。
察觉到白锦棠想跑,谢灼搂的更紧了,威胁道:“别动,要不然我保证马上这个傻小子就知道你和我是什么关系,还有你身上的这些‘伤’是怎么回事的了。”
白锦棠强忍着身体不适,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发什么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在白锦棠的腰间掐了一把,眼睁睁地看着这人已经快站不住了,勾唇道:“刚刚你只担心凌若尘,却都没有问过我一句,我不开心了,我不高兴了?你说怎么办啊,我的锦棠?”
说着,竟然还有往下的趋势。
白锦棠面色一白,指甲陷入皮肉,不由自主地用力,想要借此缓解身上的不适,终究是没躲开,任由那只手越来愈放肆,甚至还触碰到了那个位置。
凤离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个人,眼中有些茫然,干巴巴问:“哥,你们这是?”
谢灼不说话,便只能白锦棠找借口了。
“我和摄政王以前有些误会,现如今已经解开了,已经没什么误会了,你不用担心。”白锦棠硬着头皮道,而谢灼的手不断地撩拨着他,所过之处,敏感的身体就忍不住发颤,脑海里那些温存的画面,更是排山倒海一样朝他压过来。
凤离却不想信:“可是……”
“没有可是。”白锦棠强压着不适,还要控制自己的语调,他不敢去看谢灼,只能速战速决。
“落雨,帝师大人怎么样了?”
落雨道:“没什么大碍了,好好休养即可。”
“既然如此,阿离你带着帝师先回去吧,至于凤姨那边,等我腾出空来,就前去拜见。”
凤离又看了一眼白锦棠,确定他并非被人强迫,而是自愿的,这才点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见这群碍事的人终于愿意走了,也不折腾白锦棠,十分爽快地对长羽道:“去准备马车,给帝师大人找最好的大夫,然后送帝师和小侯爷回去。”
长羽连忙道:“是。”
长羽指挥着人将帝师抬到马车上,而凤离一步三回头地往外面走,一边不放心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来侯府?”
其实白锦棠也不确定,于是道:“很快。”
“那你可别忘记了。”
等着人,好不容易被打发走了,白锦棠一把推开纠缠着他不放手的谢灼,气的浑身颤抖,几乎已经站不稳了。
秋风落雨连忙上前来,扶住白锦棠,落雨更是急忙为白锦棠把脉,见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谢灼双手环胸,调侃道:“怎么,宁王殿下这是不打算离开了,打算在孤的王府住下?”
白锦棠咬牙切齿道:“我若是说我想走,你肯放人吗?”
谢灼坦然:“当然不肯,你是我的人,走去哪里?”
白锦棠离开京都时还没有及冠,所以京都城根本没有宁王府,按理说他应该住在皇宫,奈何老皇帝不待见他,所以他要么去住侯府,要么去住帝师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既然如此,那本王还能去哪里?”白锦棠冷冷地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谢灼,看着满地的狼藉,自嘲道,“那就只能叨扰摄政王了。”
摄政王很满意白锦棠这个回答:“也不算过于叨扰。”
“那就劳烦摄政王划出来一块地方,好让我们住下。”白锦棠脸色似乎又白了一点。
“地方是有的,只不过只够住得下他们两个,你不行。”
白锦棠自然知道谢灼打的什么注意,直言:“我去和秋风挤挤便是,正好暖和,我不讲究这个。”
“再不济,出去住客栈也是可以的。”
谢灼:“宁王天潢贵胄,怎么能和别人挤在一起呢?这不是委屈王爷了吗?”
白锦棠嗤笑:“那我和你挤,就不委屈了吗?”
“委屈啊,怎么委屈啊?”眼看着白锦棠越来愈白的脸色,还有那几乎快要站不稳的腿脚,谢灼大步走到白锦棠面前,不顾他的反抗,弯腰,抄起人的膝弯,将人横抱了起来,只听谢灼得瑟道,“我和其他人能一样吗?你不舒服了,我能给你捏肩揉腿,冷了还能给你暖床,无聊了,还能陪你做点有趣的事情解闷。”
什么狗屁解闷!是谢灼拿他给自己解闷吧。
“你放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低声道:“别动。”
谢灼隔着衣物捏了捏白锦棠的大腿,目光满是威胁,低声道,“你不会想让我当着他们的面,对你做点什么的,对吧?”
白锦棠僵住了。
谢灼满意一笑:“那就乖乖的听话,我疼你,我的锦棠。”
“你就是个混球。”
白锦棠身体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腿脚酸软,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可依旧不肯后退。
谢灼轻笑:“没力气就不要出来逞强,老实躺在我怀里,夫君我带你回去。”
眼看着自己家主子要被抱走了,秋风落雨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
是跟上去呢,还是收拾东西,搬进来呢。
困意已经缓缓地占据白锦棠的身心,趁着最后的清明,他抓着谢灼的衣襟道:“找地方将他们安顿下来。”
谢灼给长羽一个眼神,长羽连忙道:“王爷放心,宁王放心,属下定然会将两位安排妥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此才算是解决了。
看着白锦棠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了,还要为难自己的样子,谢灼有些无奈:
“困就睡吧。”
白锦棠有些迟疑:“你……”
谢灼:“我要是真想做什么,还用得着趁你睡觉做?”
白锦棠这才松了一口气,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当真睡了过去。
看见白锦棠窝在他怀里的乖巧模样,谢灼心里一暖,对白锦棠的怨气也因此消散不少。
雪静静的下着。
谢灼走进房间,将怀里的人的鞋子袜子全部褪去,将人放在床榻上。
紧接着又要去解白锦棠的衣带,这一举动,活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一样,不过才摸上,那紧闭的双眼忽然就睁开了。
茫然困倦的眼神直愣愣地盯着谢灼,像是在质问谢灼做什么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衣服脱了,要不然难受。”
白锦棠这才又缓缓闭上眼睛,而谢灼把白锦棠剥的只剩下亵衣,自己也将衣服脱了,钻进被窝,长臂一拦,将白锦棠抱在怀里,睡了过去。
白锦棠当夜就起了高热,烫的和个火炉一样,面色绯红,几乎已经神志不清。吓得谢灼连忙起身让长羽去喊了落雨。
那边的落雨知道后,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看着热的烫手的白锦棠,眼泪当即就掉了下来。
谢灼也是着急,追着问:“怎么样?”
落雨也不怕谢灼了,一边给白锦棠扎针,一边哭着说:“我家主子都快烧熟了!”
谢灼:“……”
落雨哭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到最后哭到打嗝,还不忘朝着谢灼大吼:“白天的时候,我就想说你,你是牲口吗?你看你把我家主子咬成什么样了,这浑身上下有一丁点的好肉吗?”
着实是白锦棠把他气狠了,自己又带着怒气,才把人弄成这样。
长羽站在一边听着,吓得咽口水,一边感慨落雨胆大包天,敢这样对自家王爷说话,一边害怕他家王爷一个不高兴,将人脑袋砍了。
谢灼却从始至终一声不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这些年的身体本就不好,整个宁王府都小心翼翼地照顾着,结果才到这里半天就成了这个样子,呜呜……”
“就算他身上的毒解了,可这些年的折腾终究是坏了根基,落下了病根,哪能和平常人相提并论啊。你要是真想杀我家主子,直接动手不行吗?为什么要这样折磨羞辱我们家主子,呜呜……”
等落雨为白锦棠扎完针,秋风那边的药也熬好了,正好端了进来。
谢灼接过药,面无表情道:“这里有我照顾着,你们先下去吧。”
落雨不想走,最后被长羽拖走的,生怕谢灼马上真的动手。
等人悉数离开,谢灼坐在床边,将白锦棠从床榻上捞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白锦棠的脸色煞白如雪,让谢灼瞬间想起那次白锦棠毒发昏迷时,就是这个样子,毫无生机,冰凉冰凉的,仿佛马上就要消失一样。
只不过现在的白锦棠还有温度,起码不是死人一样冰冷。
谢灼第一次从一个人的身上,体会到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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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无论怎么样,总是不如意。
就像是手脚被套住了枷锁,满口的尖牙被带上了口枷,将他囚禁在这一方小小天地之中。
可他们不是一路人啊。
白锦棠想要问鼎天下,想要坐在那个位置上,他绝对不允许。
因为他知道,白锦棠一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会好不留情的抛弃他,杀死他,就像是落花坡那次一样。
所以他绝对不能让白锦棠坐上那个位置,任何人都可以,唯独白锦棠不行。
即使白锦棠恨他,埋怨他,想要杀他,都无所谓,只要他的人在自己身边,永远离不开自己就行。
“锦棠,喝药了。”
他将碗里的药含在嘴里,低头渡给了昏迷不清的白锦棠。
看着怀中人下意识地吞咽动作,一个吻霸道地落在白锦棠的唇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你是我的。”
没人能从我身边抢走你。
第56章
好在白锦棠这病来得急,去的也急。
再加上有谢灼精心照料,落雨时刻观察白锦棠的身体状况,白锦棠的身体很快就好了起来。
皇宫里的老皇帝也觉得晾的差不多了,便让人来王府传了话,说是要召见白锦棠。听说晚上还专门为白锦棠摆了接风宴。
但到底是接风宴,还是鸿门宴就不得而知了。
谢灼将消息带给白锦棠时,白锦棠还窝在床榻上不起身,不过脸色倒是好了不少,发丝凌乱,头上还翘着呆毛,眼睛里全是茫然和懵懂。
看的才下完朝回来的谢灼心里痒痒,十分欠揍地在白锦棠头上摸了一把。
白锦棠皱着眉往后挪了挪:“别离我太近,你身上冷。”
“娇气。”话虽然这样说,但谢灼到底是将身上那件被寒气冻透的衣服换了下来,穿上常服,这才又凑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白锦棠没躲着他。
而是呆呆地看着被褥上面漂亮的花纹,忽然问道:“接风宴你也去?”
“有好戏看,孤为什么不去?”说着谢灼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他故意戳白锦棠的心窝子,“毕竟孤的笑话你看了这么多,这次好不容易逮到这么好玩的乐子,当然要去好好看了。”
“怎么样,宁王殿下怕不怕?”
白锦棠轻笑出声:“应该是他怕我。”
谢灼:“希望到时候,你还能如此有自信。”
谢灼拍了拍手,大群侍女如流水一般走了进来。
“替宁王殿下好生梳洗,待会孤亲自陪着殿下进宫,好好的看看殿下是怎么吓跑那些虎狼的。”
说着,谢灼便腾出来位置,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那些侍女服侍白锦棠穿衣穿鞋。
其实这些事情谢灼是想亲自来的,但就怕忍不住将人又折腾一遍,到时候别说是去见皇帝,参加什么接风宴了,便是白锦棠下床都是个问题。
还真是一个玉做的人啊。根本经不起一点磕着碰着,他得好好养着才行,要不然就亏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上次谢灼见到白锦棠穿过自己的衣服以后,心里就格外的痒痒,派人又给白锦棠做了好几身衣服。
几乎什么颜色的都有,都是比较华丽,颜色比较惹眼的衣服。
今日白锦棠穿的就是一件红色锦袍。
上面用金丝绣着精致华美的海棠纹路,赤红色的腰封上面装饰繁复,束着这人纤细的腰肢,仿佛一只手就能捏断一样。
广袖长袍风流倜傥,面若冠玉,也难怪引得无数蜜蜂蝴蝶趋之若鹜,想要沾染。
白锦棠已经坐在妆镜台前,侍女已经为他打理好头发,正准备为他戴上红宝石金冠。
谢灼终于是坐不住了,抬手让侍女全都下去了,自己拿起金冠为白锦棠戴上,又用发簪仔细地固定好。然后顺手理了理金冠上的流苏,好让流苏服帖地披在肩膀上,不到身前来碍事。
不得不说,太好看了。
好看到谢灼根本不愿意白锦棠去抛头露面,只想将他锁在床榻之间,只能任由自己一个人观赏,而不是放出去,惹得其他人不怀好心的觊觎。
谢灼的双手搭在白锦棠的肩膀上,忽然玩笑似地低头问他:“锦棠,当皇帝多无趣啊,留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好不好?我保证这一辈子,都对你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话一出,白锦棠就笑了出来,同样玩味一般道:“当皇帝的确挺没意思的,给你当禁脔却是恶心的。”
白锦棠直接变了脸色,眼中浮出冷意和狠绝:“谢灼,你别想了,因为这辈子都不可能。”
前世种种尚且历历在目,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摆脱了,白锦棠绝不会让自己重蹈覆辙。
这一次,皇位他要,仇也要报。
谢灼手下用力,捏住了白锦棠的肩膀,弯腰趴在白锦棠的耳边,重复道:“恶心?你说恶心?!”
“对,我恶心。”白锦棠直接拂开谢灼钳制住自己肩膀的手,站起身来,同他平视,“谢灼,别妄想了,你我不是一路人,迟早要拼个你死我活的。”
谢灼冷笑:“如果你说的是你想称帝的话,的确不是一路人。”
“白锦棠,在你的眼里,皇位是不是比什么都重要?”
白锦棠不答,反问:“谢灼,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你又觉得皇位和我谁更重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皇位和白锦棠,根本没有可比性,因为他能在拥有皇位的同时拥有白锦棠,将他不惜一切的禁锢在自己身边。
见谢灼不回答,白锦棠用食指戳了戳谢灼的心口,嗤笑道:“承认吧,谢灼,因为你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除开皇位,他们都想要压对方一头,都想让对方臣服自己,掌握主动权。
以至于两个人谁也不肯让步。
谢灼没接话,目光深邃,不断地打量着白锦棠平淡的脸色,最后轻笑出声,从屏风上将那件白狐裘给拿了下来,为白锦棠穿上。
他将白锦棠的头发从衣服里拿出来,理好,又为白锦棠系好绳带。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毕竟孤也很好奇,王爷是怎么凭借一己之力,将静王安王还有孤赶下台的。”
说完,谢灼心里再也控制不住怒火,拂袖而去,只留给白锦棠一个怒气冲冲的背影。
房间的门开了,以至于风雪灌了进来。
白锦棠拢了拢披风,神色依旧平淡,迈步离开房间。
一路上,谢灼都没有说话,整个马车一片死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坐的离谢灼很远,怀里抱着汤婆子,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马车到了地方,外面的长羽前来禀报,谢灼这才率先从马车上走了下去。
白锦棠紧随其后,等掀开帘子出来,这才发现外面竟然没有供人下去的凳子。
而旁边的谢灼正冷酷地站在那里,甚至连往这边看一眼都不看。
白锦棠心知八成就是谢灼让人干的,他自认不是什么小姑娘,讲究什么优雅,于是干脆袍子一撩,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衣物带起一阵风,惊起地上的雪,也扰动了谢灼的衣袍。
人安生地下来了,谢灼这才看过来,瞧着白锦棠笑意吟吟的样子,心里更气了。
干脆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拂袖走了。
白锦棠倒也没拦着,因为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已经过来了,要领着白锦棠去御书房见皇帝,也就跟着人走了。
落雨撑起了伞,罩在白锦棠的头上,京都城的雪是能冻死人的。
几个人走到御书房门口,按理说应该向皇帝通传一声,皇帝同意了也就能进去了,可是前去禀报的小太监竟然一去不复返,把白锦棠一个人留在冰天雪地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里的汤婆子已经冷了,这雪看着却是越下越大。
白锦棠眉眼冷冷扫过御书房的牌匾,看着这座巍峨的宫殿。
这里是象征着皇权的地方。
当年他就是在这里跪了整整三天三夜,求皇帝彻查北渊王谋反一事,试图唤醒皇帝那点为数不多的慈父之心。
可是最后,只落得一个全族被灭的下场。
白锦棠知道,皇帝在试探他的底线,想要看他是否对当年的事情生了怨气,于是故意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他。
他就是要一点一点地逼着自己。
秋风落雨都没有说好话,白锦棠更是站的直直的,三人安安静静地立在风雪里。
而这一幕,被不远处的谢灼看在眼里,眸中闪过不悦,转头去问长羽:“御书房都有谁?”
“是丞相大人。”
丞相是静王的外祖父,也是刘贵妃亲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在青州干了这么大的事情,也难怪丞相为难白锦棠。
谢灼嗤笑:“我就知道那个老匹夫不干人事,想办法把他赶出来,寒冬腊月的,宁王要是再病了,谁去伺候?看他那个娇滴滴的样子,再等下去,不得晕倒?”
长羽道:“属下这就去办。”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丞相那老家伙就从御书房里出来了,看见白锦棠站在外面,装模做样地说道:“八年不见,宁王殿下都长这么大了啊。”
白锦棠语气冷淡:“丞相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康健,惹的人艳羡。”
丞相冷哼一声,撂下一句:“皇上让你进去。”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锦棠这才进了御书房,秋风落雨进不去,就只能在外面等着。
御书房火龙烧的旺盛,春暖花开,屋子里还燃着上好的龙涎香,老皇帝就坐在龙椅上,满是横折的脸上生了一双浑浊的双眸,看向人的时候,威严和狠辣同时来到,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白锦棠撩袍跪下,态度恭敬,低眉顺眼,一副任人欺辱的窝囊样。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面的皇帝就这样看着白锦棠,而白锦棠低着脑袋,两个人都没先说话。
指甲陷入皮肉,带来的隐隐刺痛不断地提醒着白锦棠,让他理智淡定,即使这个人是他恨之入骨的仇人,却还要装的温顺乖巧,不敢有丝毫怨言。
“起来吧。”嗓子沙哑,带着苍老,犹如行将就木的老人。
“谢父皇。”白锦棠这才起身,礼数周全,像是一个听训的孩子。
十一二岁之前,白锦棠时常来御书房。
当时候宣恩皇后要揍他,他就会不管不顾地闯进御书房,藏在老皇帝的身后,扯着他的袖子,老皇帝也十分护犊子,次次都帮白锦棠将人堵回去。
以至于那些年白锦棠嚣张跋扈,横行霸道。
那时候,他以为他的父皇是真的宠爱他的,后来才知道,那叫做捧杀。
“堂堂皇子,畏畏缩缩,成何体统,抬起头来。”老皇帝不悦地命令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这才照做,目光终于和老皇帝的视线捧杀。
在对上的那一刻,老皇帝的瞳孔紧缩,整个人都为之一震,嘴唇上下蠕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白锦棠知道,他这双眼睛,这张脸,生的和宣恩皇后太像了。
“你长大了,和你母亲生的真像,很好。”像是在怀念,又像是思念,老皇帝的情绪十分复杂,是那种爱恨交加,挣扎交错的。
当年宣恩皇后叶狂澜,手握红缨枪,驰聘沙场,打的北疆诸国抱头鼠窜,风华绝代。
班师回朝那日,同北渊王并驾齐驱于朱雀大街,引得无数男子趋之若鹜,心生仰慕,又不知道让多少女子恨叶狂澜不是男儿身,恨不能嫁她为妻。
没有人不喜欢这般的人物,老皇帝也喜欢过,于是给了叶狂澜一场震惊京都的大婚。但老皇帝更喜欢皇位,他畏惧叶家的权势,于是那喜欢也变得微不足道了。
现如今,斯人已逝,老皇帝看着他这张脸倒是又想起来那些年的情分。
何其可笑。
像是被触发了什么机关,白锦棠的眼圈很红,声音颤抖,忽然又“扑腾”跪了下去,声音悲伤:“爹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两个字将老皇帝劈的外焦里嫩,那双浑浊的眼睛竟然在此刻蓄满了泪光。
白锦棠哽咽道:“这些年,儿臣一直想着您,还以为此生再无法再见爹爹一面,如今见爹爹安康,儿臣才算是死而无憾。”
老皇帝疾言厉色,仿佛真的在为白锦棠的话而觉得生气,但那屁股在皇位上可连动一下都没过。
“胡说八道什么,你是朕的儿子,没有朕的允许,谁敢害你?”
白锦棠惨然一笑,看着老皇帝的眼神满是孺慕之情、思念和激动,却唯独没有仇恨和埋怨:“儿臣知道,儿臣如今回家了,便再也不用担心受怕了。”
老皇帝:“你打小就调皮,如今沉稳了许多,朕很欣慰。”
白锦棠:“这些年来,儿臣一直反思自己。父子本是一体,儿臣当年年幼无知,这才顶撞父皇……儿臣以后不会了……”
如果老皇帝这些年还有点子愧疚之心,午夜梦回还曾惊厥,但如今听见白锦棠这番话,越发肯定自己没错。
他是皇帝,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没错。
“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说到这里,老皇帝眼里的那点鳄鱼的眼泪已经消失殆尽了,带着犹疑的目光看着白锦棠,“朕听说,小侯爷因为你去谢灼那里去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低声道:“凤侯毕竟是母后的妹妹,小侯爷好奇想来看看儿臣,便当着摄政王的面,说了几句话,人就走了。”
老皇帝将白锦棠放在谢灼府里,就是为了监视。
老皇帝冷哼一声,显然是对凤离不太满意:“行事肆意张狂,不堪大任,凤侯旧疾难医,以后凤羽军交到他手里,我大安危已!”
白锦棠心里一震。
老皇帝这是想要收兵权了。
“你就没有想说的?”老皇帝问。
白锦棠轻笑:“儿臣才刚刚回来,不了解这些东西,所以对小侯爷的为人也并不太清楚。”
就是不熟的意思了。
不过在老皇帝看来,熟不熟也所谓,反正他早就将凤侯划到白锦棠这一队了,要不然也不会着急收兵权。
他终究不相信凤侯,也不相信白锦棠能忘记仇恨。刚刚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也只能暂时让他消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罢了。”老皇帝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朕累了。”
“是。”白锦棠起身,退了几步,转身向外走去。
见了皇帝的态度,白锦棠这才确定,这次宴会八成就是个鸿门宴。
第57章
白锦棠一出来,秋风落雨就紧张地迎了上来,将披风连忙给白锦棠重新披上,白锦棠任由他们帮忙,也知道他们有事情想问低声道:“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皇宫之中,不知多少皇帝耳目,秋风落雨点头应下。
白锦棠道:“接风宴是在什么地方?”
落雨道:“刚刚我去问了,在四方宫,人已经陆陆续续地往那边去了,咱们也该过去了。”
寒冬腊月的,老皇帝也没有轿子给他,怕是只能走回去了。
这样看来,他这个王爷做的还挺窝囊,也算是明白青州那段“天高皇帝远”的日子有多畅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为他打着伞,秋风负着剑,走在落满白雪的巍峨宫道之上,时不时有路过的宫女太监,朝着他微微行礼,便匆匆离去。
御书房离四方宫很远。
就在这时,白锦棠身后的宫道上忽然出现几顶轿子,轿子华贵大张旗鼓,前面还有宫女太监引路,声势浩大。
经过白锦棠的时候,静王掀开帘子,露出脸挑衅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白锦棠满身风雪的狼狈模样,对此十分。
静王没有下轿子,倒是身后几顶轿子,有零零碎碎的人下来了。
大概是那些个公孙贵族的子弟,白锦棠离开的久了,所以都不太认识,只有个别个眼熟的,但得以肯定的是,为首的那个是丞相的小儿子,刘祎。
当年同在学堂读书的时候,这货因为嘴欠找事,调戏人家女公子,没少被白锦棠揍。
如今可算是逮到机会了,找白锦棠算账了。
刘祎直接堵住白锦棠,大摇大摆的站到白锦棠面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哟,这不是宁王殿下吗?雪下的这么大,怎么也不坐顶轿子啊?瞧瞧这冻得,怎么这么寒碜啊!”
白锦棠轻笑出声:“别说是轿子了,就是府邸还要另外找地方翻新,怎么,丞相家的公子这是打算看在同窗多年的情分上,打算收留本王?”
说着,白锦棠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唔,有钱也行,可以借本王一点。”
刘祎直接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白锦棠不仅一点也不觉得羞愧和丢脸,反而顺着杆子往上爬,还要向自己借钱。
其他人更是开始对白锦棠指指点点起来。
刘祎脸憋得通红:“白锦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怎么可能没钱!”
白锦棠展示一下自己的狼狈:“本王要是有钱,哪里还用走着去?还要被你奚落?”
白锦棠:“所以丞相府的公子竟然也没钱吗?”
刘祎:“……怎么可能?!”
白锦棠伸手:“那借我点。”
白锦棠也不在乎,目光淡然,甚至唇角还含着一抹笑意。
眼看着要被白锦棠堵得说不出话来了,刘祎一咬牙,踹了身边的小厮一脚:“愣着做什么,没听见宁王殿下说他没钱了吗?想要向本公子借钱,好歹也是相识一场,还不去拿钱。”
小厮没想到刘祎当真要给钱,于是吓得屁滚尿流把钱拿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厮正打算把钱袋子给白锦棠的时候,却被刘祎给拦了下来,只见刘祎得意洋洋地看着白锦棠,将钱袋子解开,当着白锦棠的钱,全部洒在了地上。
金灿灿的金叶子就这样落在雪地里,好看极了。
“宁王殿下,你看这些怎么样?”说着,刘祎退后一步,颐指气使道,“想要钱,就自己捡呗,本公子有的是钱,不让你还。”
秋风落雨脸色难看至极,尤其是秋风,他的手已经按在腰间的长剑上,时刻准备上去杀人。
白锦棠撩起衣袍,当真弯下腰捡了一片金叶子,漂亮的指尖弹了弹金叶子,嗤笑:“堂堂丞相家公子就这么点钱?打发叫花子呢?”
说完,白锦棠一脸的不屑,将金叶子又丢了回去,嘲讽道,“你是不愿意给钱啊,还是说,丞相家现在连饭都吃不起了?”
刘祎指着白锦棠大声道:“你怎么说话呢?说谁家吃不起饭呢?”
白锦棠故作惊讶,歪着头笑道:“难道不是吗?就这么点钱,你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还要大言不惭的借钱给本王,丢不丢人啊?”
这钱确实不多,反正在他们这些挥金如土的公子哥眼里,确实不多。
这回别说是刘祎了,就连刘祎身边的世家公子,也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刘祎。
刘祎被气得面红耳赤,大吼:“看什么看?老子就这么点钱。”
众人这才明白,合着刘祎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听此,十分感动,不可置信地说:“本王以为刘公子拿这点钱是为了羞辱本王,原来是本王误会刘公子了,没想到这竟然是公子所有的钱,看来刘公子着实关心本王,甚至掏了家底,不愧是有同窗之意,本王十分感动。”
临到头,又补了一句,“所以,真的没有了吗?”
刘祎:“……”
众人:“……”
坐在轿子里得意洋洋看戏的静王:“……”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欠揍的人。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刘祎咬牙道:“没有了。”
“你身边的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吗?你可以趁现在向他们借钱给本王啊,本王看静皇兄也在呢。”说着,白锦棠暗示道,“反正来都来了,大家真的不借点钱给刘公子吗”
看着白锦棠一脸的真诚,众人再次陷入沉默。
他们不自觉地看了一眼,白锦棠腰封上那颗足足婴儿拳头般大小的东珠,又看了看衣服上用金丝银线绣着的漂亮花纹。
忽然感觉,缺钱的应该是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愣着干嘛?诸位公子说要给钱,还不接着。”
一边的落雨喜笑颜开,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后来又觉得太小了,干脆让秋风把外衣给脱下来了,捧着衣服过去了。
落雨一边笑脸如花,一边念叨着:“惭愧惭愧,青州清苦,如今来了京都衣不蔽体,实在是让各位公子见笑了。我替我家主子,感谢诸位公子慷慨解囊,各位公子都是好人,日后必能善有善报。”
话都说到这份上,不掏钱那是不可能的了。
众人一脸肉疼地掏出自己的钱袋子,没带的也无所谓,派人去取都可以,给的少的也不行,落雨就会笑眯眯地看着那个人,用眼神暗示。
到最后,别说是钱袋子了,就是身上的首饰啥的,全被‘借’走了。
静王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看着那饱受摧残的样子,如果允许的话,八成能给白锦棠来一刀。
便宜白锦棠占了,他们脸也丢完了,静王不愿意继续待着,连忙让太监抬着轿子走了。
刘祎脸色铁青,看着静王走了,只能憋着气,跟着一起上轿子。
结果还没上去呢,就看见白锦棠慢悠悠地靠在宫墙上,笑意吟吟道:“劳烦大家做个见证,丞相公子怜本王穷苦,不惜向大家借了这么多钱,只为接济本王,还不求本王回抱。本王在此多谢小公子了。”
说着,白锦棠装模做样地作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话能这样说吗?
白锦棠这轻飘飘一句话,把世家公子掏的钱全都算在刘祎头上了,合着白锦棠拿了钱财,还不需要还钱,一句“多谢”就没了?
这是拿他当冤大头坑啊!
“白锦棠,我要……”刘祎忍无可忍,撸起袖子就打算要和白锦棠打一架,却被静王呵斥住了,“给我住手!”
刘祎顿时不说话了:“表哥。”
静王脸色气的发青:“还嫌脸丢的不够多吗,给本王滚回去!”
说着,静王狠狠地瞪了一眼白锦棠,再次放下帘子,走了。
白锦棠对此微微一笑,看着这么多的不义之财,心里乐开了花,还不忘提醒落雨,地上的金叶子别忘记捡了。
“主子,好多钱啊!”落雨也不生气了,看着面前的钱和金银珠宝,眼睛发亮。
没什么比钱更能愉悦人的心情了,他抬了抬下巴:“这才哪到哪啊?待会应该还会有钱。”
落雨:“真的吗?真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歹我也是一个王爷,已经穷到和臣子借钱了,老皇帝的脸还要不要了?你且看着,这件事情很快就会传到老皇帝的耳中。”
到时候,就算是为了维护皇家的颜面,也不会让白锦棠过的这么寒惨。
“真是太好了。”落雨抱着钱,微微有些吃力,打包好后,就让秋风背着,自己则是拽着白锦棠的袖子撒娇,“那我们现在有钱了,等马上能不能吃一顿好的?”
白锦棠点头,笑着说:“嗯,宴会结束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落雨开心的像个小孩子,秋风也在一边傻笑。
眼看着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怕是往后的路会越来越难走,时辰也快到了,白锦棠便决定快些走。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远处道上,穿着一身蟒袍,披着黑狐裘的谢灼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身后则是属于谢灼的轿子。
也不知道在那里等了多久了。
秋风落雨笑容敛去,虎视眈眈地看着谢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的谢灼早就不是青州王府里的怜夫人了,再也不会有所谓的平易近人,便单单是站在那里,眼睛都不需要看你,就已经让人汗毛直竖,脊背发凉了。
“主子,我们……”
白锦棠安抚地看了秋风落雨一眼,示意他们跟在自己的身后,然后朝着谢灼走去。
这段路不长,中间却隔着满天飞雪,还有两颗人心。
等白锦棠快要走到的时候,谢灼这才往前走了几步,迎了上来。
看见白锦棠肩膀上落的雪,随手拂了一把,然后转身就走。
已经上了轿子的人,见白锦棠还在原地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眉头微微蹙着,眼中有点疑惑,谢灼二话不说,弯腰长臂一揽,将白锦棠整个人都抱了起来,塞进了轿子里。
紧跟着,自己也坐进去了。
秋风落雨见此,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就像来的时候一样安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脸色不好,白锦棠满身的风雪,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热乎的地方,手指关节处更是冻得发红,如今忍不住蜷缩着,便是轿子里的火炉也暖不热,活像是一块冰疙瘩。
便将轿子里事先备好的暖手炉丢给了白锦棠。
白锦棠一愣,倒也没拒绝,将暖炉拢进长袖里面。
相比白锦棠的淡然和安静,谢灼就像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炮仗一样,面色紧绷,一双凌厉的凤眸全是触目惊心的杀意,和不悦。
人天生懂得趋利避害,白锦棠看的清楚,所以更不会上赶着触霉头,于是安安静静待着,在心里默默计算着,什么时候能到地方。
反观谢灼,白锦棠越是一副这么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最后到底是谢灼先开了口,冷冷问了一句:“出了御书房,怎么不让人和我说一声,让我来接你?”
白锦棠:“太麻烦,没必要。”
“呵……”谢灼笑了,眼神却冷的吓人,“那你遇见刘祎和静王又为什么不和我说?”
白锦棠:“不足挂齿,说起来浪费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并不是故意丢下白锦棠的,奈何守在御书房的时候,安王让人给他请过去,这才没有接到人。
等他终于把安王打发后,就听说白锦棠遇见静王和刘祎那些混不吝,心里急得不行,匆匆忙忙地赶来。
结果白锦棠倒是好,一句话也不说。
“行啊,白锦棠,看不出来啊,你还挺会装的。”谢灼真是越想越生气,“在青州的时候,你要是看谁不顺眼,就可这那个人折腾,如今到了京都,扑腾不起来,便装出这么一副窝囊样给谁看呢?”
白锦棠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谢灼以为自己在静王和刘祎那里受了气,自己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想到这里,白锦棠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道:“摄政王,千万别生气,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自作多情地以为你是在关心我,甚至想要我为我打抱不平呢。”
谢灼面色一僵,旋即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你以为你是谁啊?值得孤为你得罪静王,痴心妄想。”
“既然如此,那你更应该笑才对。”白锦棠静静地看着谢灼,“本王越惨,你就应该笑的越开心,甚至你还可以落进下石,趁机踩上一脚,看着仇人摇尾乞怜,痛哭哀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或者,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我上来,而是直接将我丢下去。让我误了宴会的时间,运气不好点,皇帝大怒,兴许直接就问我的不敬之罪。”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报复人的好办法。
到时候,满朝文武全在,白锦棠步行迟来,想必回成为整个京都城的笑话。
谢灼当然明白,可不知道为什么,谢灼就是不舍得。
于是他选择避开整个话题,冷笑道:“伶牙俐齿,牙尖嘴利。白锦棠,孤倒是要看看,马上在宴会上,你是不是还有这个勇气,能说出这些话。”
谢灼将白锦棠猛地一推,手掌在白锦棠后脑勺垫了一下,将他整个人压在马车上,另一只手则是捏住他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有你求孤的时候。”
白锦棠侧开脑袋,躲开谢灼炽热的呼吸,眉眼间全是漫不经心:“好啊。”
第58章
四方宫内,王公大臣悉数到齐,除了主位上的皇帝永远姗姗来迟。
众人本来还在相互寒暄,随着而门口老太监一声:“摄政王、宁王殿下到。”
本来热闹的场景,因为这句话瞬间安静,众人连忙站起身来,朝着谢灼行礼:“臣等参见摄政王,宁王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周围的一圈人,有熟人,也有不认得的。
谢灼随意摆了摆手,算是回礼了,撩袍坐在皇帝下首的紫金椅子上。
这时来了一个老太监,要引着白锦棠往静王和安王中间的位置去,白锦棠也随之落座。
静王才从白锦棠那里吃了亏,如今看见白锦棠正是不对付的时候,人还没坐下来,冷嘲热讽先迎上来。
“没来迟呢?皇兄还以为你要靠着两只脚,一直走到宴会结束呢?”
白锦棠面不改色地道:“皇兄刚刚在路上还慷慨解囊,如今又开始担心臣弟没有车架的问题,实在是个好哥哥,既然如此,臣弟却之不恭,马上宴会结束,就劳烦皇兄送臣弟一程了。”
白锦棠长舒一口气,“毕竟现在整个皇宫都知道,臣弟穷地揭不开锅了。”
静王冷笑:“白锦棠,你忽悠谁呢?你这衣服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
白锦棠弹了弹衣袖上面的花纹,困恼道:“说实在的,臣弟这身衣服都是借的。”
“哎,若不是实在囊中羞涩,又岂会厚下脸皮来找皇兄借钱啊。”
静王也是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人闭口张口全都是钱,完全就是掉钱眼里了。静王找个理由嘲讽,他竟然照单全收,不仅乐得承认,还顺带着卖一波可怜。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吧,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这要是传出去,丢脸的可不是白锦棠一个人,整个大安皇室的脸都要被白锦棠丢干净了。
“皇兄你这可就冤枉人了,这不是你先提起来的吗?”
静王:“闭嘴!”
白锦棠:“所以能皇兄能捎我一程吗”
静王忍无可忍,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能,滚!”
“啧啧——”白锦棠凉凉道,“臣弟是认真的,可皇兄却不是真心的,果然啊,最是无情帝王家。”
静王:“……”
静王后悔的想要扇自己嘴巴子了,他为什么没事找事,和白锦棠这个不要脸的对上。
这根本没胜算。
不行,这口气他实在是咽不下去,今天晚上他必须找人好好问候一下白锦棠,让他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静王不说话了,白锦棠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开始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白玉杯子里的酒水。
“皇兄要是不方便的话,待会可以乘臣弟的轿子的回去。”这时,坐在白锦棠旁边一声不吭的安王忽然说话了。
安王年纪不大,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看着白锦棠的时候,眼睛都是怯生生地。
他的生母是皇宫里的一个婢女,后来因为得了谢灼青眼,这才有了如今的荣光。
前世才坐上皇位没有多久,就被谢灼赶下来,留下一封禅位诏书,就被打发出了京都城,成了个闲散王爷。
存在感十分的低,在白锦棠的记忆里,也就仅仅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白锦棠对他没有好感,也没有对静王那样太大的敌意,于是朝着他颔首:“多谢挂念,不过暂时不用。”
安王收回目光,“哦”了一声后,见白锦棠并没有对他说话的意思,便又坐回去了。
静王瞧见了,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
白锦棠立马笑意吟吟地看着他:“皇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静王额头青筋暴起,立马率先一步将白锦棠地话堵了回去:“别想,没钱。”
“那可真可惜。”白锦棠眯着眼心情十分地愉悦。
果然,无论是你是贩夫走卒,还是皇亲贵族,只要一提到借钱,全部哑火。
尤其还是碰见白锦棠这种狮子大开口的,借钱不还的,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忽然,一道凌厉目光扫了过来,白锦棠抬头顺着目光看了过去,正和谢灼打了个对眼。
白锦棠若无其事地移开眼,继续看杯子里的茶水。
谢灼气的手里的杯子都快捏碎了,心里直冒火:
合着除了对自己冷言冷语,爱答不理,就连静王这个仇人也能有笑脸?
就在谢灼心里暗戳戳地想着,怎么治一治白锦棠这个习惯的时候,大殿再次安静下来,只听老太监一声:“定北侯、小侯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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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铠甲闪着森寒的光芒,女子柔和的面容被戾气冲散,如今只剩下骇人的气势,和一身的杀伐。
这就是大安唯一的女侯爷,也是手握三十万凤羽军,镇守北疆的定北侯爷。
白锦棠心脏开始震颤,一股苦涩弥漫开来,呆呆地看着凤凌绝。
而凤凌绝也看见了白锦棠,朝着他微微点头,算是见过了。
凤离就跟在身后,目光扫视一圈,等看见白锦棠,冲着白锦棠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紧跟着定北侯爷坐下了。
多少年了。
眼看着九年了。
白锦棠手指微微蜷缩,有些恍惚。
凤凌绝一落座后,众人就开始窃窃私语道:“自从一年前,凤侯爷请旨回京养病,就一直呆在京北大营,别说是参加宴会了,就是侯府也很少回来,如今怎么想着来参加宁王的接风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非是来撑腰的?我可听说前几日,宁王被摄政王带回府中看顾,小侯爷还去过,吵嚷着要见宁王。”
“谁知道啊?不过当年自从闹出来那桩事情,怎么也不可能是来撑腰的啊!我要是宁王,八成恨不得将凤侯爷抽筋扒皮碎尸万断。”
声音虽然小,但是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是耳聪目明的人精,自然是将这些话全部听了去。
只不过大家都装听不见,毕竟他们可都盼着白锦棠和凤凌绝碰上,最好动手,到时肯定又是一场好戏。
凌若尘因为走火入魔的事情没有来,是凌灵的父亲,国公府的小公爷来走的这一趟。
这场宴会该来的都到了,老皇帝这才摆着架子来了。
老皇帝坐在皇位上,享受着底下的人对他行礼问安,高呼万岁的感觉。
等众人全都落座,老皇帝装模做样地问了几句白锦棠的近况和身体,在众人地面前做足了父子情深的戏码,旋即又赏赐白锦棠许多的金银珠宝,假情假意地说让白锦棠暂时住在摄政王府,等新王府收拾妥帖,再搬进去。
白锦棠自然是一一应下。
说完白锦棠的事情,老皇帝又随口关心了一下凤凌绝的伤势,唠家常一样,足足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这才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殿之上,缓缓走来不少的舞女歌姬,紧接着丝竹管乐之声也跟着响了起来。
歌舞升平,好不惬意。
美人纤腰细如杨柳,眉目含情勾魂夺魄,身着七彩的舞衣美艳动人,一颦一笑,足够让人神魂颠倒。
就连白锦棠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眸中闪过惊艳,不过只是单纯的欣赏,像是在看一副美丽的画。
谢灼在看白锦棠,自然没有错过白锦棠目不转睛的认真样子,醋坛子已经彻底打翻了。
如今酸的十里八乡都能闻出来,长羽更是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暗暗祈祷,宁王殿下你别光顾着看美人啊,你倒是看一看我们家王爷啊!
许是听见了长羽强烈的心声,在谢灼这吃人的目光加持下,白锦棠终于有所察觉,看向了谢灼。
结果还没有来的及对上,就听见身边的静王说话了:“这舞也不过如此嘛。”
白锦棠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静王。
这可是宫里编排的舞蹈,纵然无趣也要憋着,如今静王这样说出来,难免会让皇帝不高兴,果不其然,这句话说完,很快就引起皇帝的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的人替皇帝问了出来:“静王殿下,你可不能瞎说,这世间最好的歌姬可都在这里了。”
静王挑衅地看了白锦棠一眼,缓缓道来:“最好的歌姬是在这里了,可是这世间最惊艳的舞蹈却不在这里。”
老皇帝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沉声道:“天底下最惊艳的舞蹈,静王所说的,可是霜寒剑舞。”
此话一出,不仅白锦棠抬眼了,就连一直默不作声的凤凌绝,也抬眼开始打量静王。
眼中全是不屑和杀意。
静王对此置若罔闻,依旧说着自己的话:“没错,就是霜寒剑舞。”
“宣恩皇后当年一舞倾城,那才是惊艳至极,岂是这些庸脂俗粉能够比拟的。”
此话倒是真的。
老皇帝眸中不由得浮现出怀念,想起了那个风华绝代、文武双全的女子。
见皇帝有所动容,静王继续添油加醋:“只可惜儿臣生不逢时,没有见过那传闻中名动天下的霜寒剑舞,如今要是能在宁王的接风宴上一观,那才是人间美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座的各位,目光全都落在白锦棠的身上。
有看热闹不嫌弃事情大的,有好奇的,还有幸灾乐祸的,一众目光里,谢灼的眼睛是最冷的,最安静地,像是无声的胁迫,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白锦棠知道,谢灼在等着自己开口求他。
可惜了,他暂且还没有这个打算。
看着静王得意洋洋的样子,白锦棠手忽然有些痒痒了。
上位的老皇帝也终有发话了,询问道:“宁王,你觉得呢?”
静王道:“宁王可是宣恩皇后唯一的儿子,自小随着宣恩皇后研习剑术,如此有名的霜寒剑舞,总不能不会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算白锦棠今日不会,也得会。
白锦棠站起身来,朝着皇帝作揖:“儿臣不才,比不上母后出神入化,却也勉强能入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说着白锦棠微微一笑,“既然父皇想看,儿臣就献丑了。”
堂堂王爷宴会舞剑,给这群臣子赏玩,也算是羞辱了。
老皇帝听此,顿时喜笑颜开,拍着手道:“好好好!”
“且慢。”随着一声冰冷的女声响起,不知何时,凤凌绝已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冷冷地扫过四周喧闹的人。
皇帝眼神微凝。
“既然是剑舞,没有剑又怎么算的上剑舞?正好,本候这里有一对剑,正好借给宁王殿下?”
众人听此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见侍从拿着一柄赤红色的剑,和一把雪白的剑,捧在白锦棠的面前。
赤红色的剑上面纹着朱雀,脚踩日月,光辉曜日,寓意着浴火重生。
雪白的那把剑上面则是纹着蛟龙入海,踏浪捉鱼,是为偏安一隅。
看见这两把剑的图案,白锦棠就知道,这并不只是在选剑,还是凤凌绝在试探他可还有一争天下的野心。
而答案就是——
白锦棠毫不犹豫抽出那把赤红色的宝剑,只见血色的剑身上,剑铭飞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选好了剑,那便要开始了,侍从却不曾退下,众人疑惑,凤凌绝却将另一把剑抽了出来。
剑铭仙游。
仙游剑被凤凌绝丢给凤离,道:“愣着干什么,大家想看霜寒剑舞,你还不陪着你兄长一起,给大家舞一段?”
“当然竭尽全力!”凤离一把握住仙游剑,眉飞色舞道,“兄长,我同你一起!”
说白了,大家想看的,其实就是宁王丢人。
可如今小侯爷上去了,哪里还有笑话看。
这偌大京都城,有几个人敢看定北侯的笑话,这不是活腻歪了嘛。
眼看着计谋落空,静王出声阻止,道:“宁王要给大家表演霜寒剑舞,小侯爷上去干什么?”
凤凌绝听此冷笑一声,任由静王为难凤离。
“静王殿下刚才没有听清楚吗?本小侯爷自然也是上来给大家舞剑助兴的。”说着,小侯爷脑袋一歪,嘲笑似的说,“不会吧,静王殿下莫非不知道,霜寒剑舞本来就是双人剑舞?”
此话一出,满堂大惊。
就连皇帝也不由得皱眉,惊讶:“双人剑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离作揖:“回陛下,是的,霜寒剑舞本就是双人剑舞。”
“说来也巧,这剑舞还是当年宣恩皇后和我母候昔日征战沙场时,一同编的舞曲。只不过后来,宣恩皇后入了皇宫,母亲远在北疆,两个人相隔千里,连面都见不到,大家自然也不知道,这闻名天下的剑舞本是双人剑舞。”
如此解释,也是说得通。
老皇帝这才点头:“既然如此,你们两个就一起吧。”
凤离:“静王殿下可还有疑问?”
静王见计划落空,心里愤恨,面子上却还要做足:“没有了。”
众人不再打岔,安安静静地看着台上的两个人。
白锦棠身着红衣,手拿宝剑飞天,犹如□□而生的神鸟朱雀。
而凤离一身白衣,手拿宝剑仙游,潇洒肆意犹如踏风而起的蛟龙。
一红一白,一沉稳一热烈。
如同双生的并蒂莲花,单单是往那里一站就能吸引去世人全部的目光。
激扬的乐声响起,似乎回到了几十年前的北疆战场上,号角冲天而起,飞沙走石,血染天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和凤离手中长剑动了起来,翩若惊鸿,宛若蛟龙。
霜寒剑舞,分则犹如散沙,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鸟雀,就是一个供人取乐的游戏。
而合则可破千军万马,可飞沙走石,可横扫千军,万古长青。
剑招越来越快,几乎让人眼花缭乱,可是他们脚底下的步子却越来越稳,手中的剑快若残影,几乎撕裂空间。
北渊军的铁骑似乎就在耳边。
北渊军的神鸟朱雀旗,迎风飘舞。
旌旗上的铜铃似乎就响彻在耳边。
白锦棠似乎看见了——
那一场盛大美丽的月色之下,两个英姿飒爽的少女,于一次近乎破釜沉舟的战争中厮杀出来,相互拥抱,喜极而泣。
于是这代表绝望,又代表着希望的霜寒剑舞就此诞生。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1】。
他们的身影正和好多年前,凤凌绝和叶狂澜的身影重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9章
凤凌绝自斟自酌的一杯酒,眼里忽然变得酸涩起来,嘴角却又忍不住上扬。
霜寒剑舞最开始创造它的意义,其实就是用来杀人的。也难为了两个小家伙没上过战场,却舞的如此有气势了。
看着白锦棠那凌厉的剑法,凤凌绝暗暗地感叹一句:不愧是叶狂澜的儿子,真像啊。
而一边的谢灼见此,除了开始的吃味,如今瞧见这恣意潇洒的人,似乎从中窥探出白锦棠那些飞扬畅快的少年时代,仿佛抬手就能摸到一样。
两道身影来回交错,配合的极好,好到让谢灼都有些模糊,感叹一句:
凤离这小子和白锦棠是真的像。
底下的人心怀鬼胎,如今被如此精湛绝伦的剑术啪啪打脸,如今也不说话了,尤其是静王,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了。
本来还好好的,这个凤凌绝不老实地呆在那里看戏,胡乱插什么手!
随着最后一招落下,白锦棠和凤离对视一眼,相继收了手中长剑,负剑立在那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儿臣献丑。”
“凤离献丑了。”
台上的皇帝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拍着手道:“没想到啊,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霜寒剑舞,小阿离啊,定北侯把你教的很好。”
凤离不卑不亢:“多谢陛下夸奖。”
皇帝颔首,又将目光落在白锦棠身上,感叹道:“你身体不好,也难为你了。”
白锦棠:“一场剑舞,让父皇展颜,是儿臣之幸。”
皇帝很满意白锦棠的说辞,点头:“都是好样的,全都赏!”
“谢父皇。”
“谢陛下。”
如今剑舞也看了,该找事的也都找完了,剩下的基本上也没什么看头了,老皇帝又喝了几杯,就先走了。
临走时还把谢灼给叫走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凌绝大概也不愿意多带了,和凤离说了几句话,然后朝着白锦棠点了点头,也起身离开了。
如今重要人物都走了,只留下一众的臣子,喝的醉醺醺的。
静王冷哼:“算你厉害。”
白锦棠皮笑肉不笑:“多谢皇兄夸赞。”
旁边的安王作势连忙要去给白锦棠敬酒,满脸的局促不安,小心翼翼地看着白锦棠:“三……三皇兄,你可真厉害,臣弟敬你!”
按理说,安王这样瞧着人畜无害的形象,白锦棠应该是抗拒的,可每次瞧见他,总觉得心里发怵,比静王给他的感觉还不舒服。
但无论如何,对方一再示好,又是谢灼扶持的人,白锦棠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谬赞。”于是端起面前的酒杯,和安王隔空碰了一下,让后一饮而尽。
安王见此,也着急忙慌地把酒杯里的酒水喝干净了,将酒杯放下以后,安王这才开口问:“皇兄……”
“嗯?”白锦棠眯着眼睛瞧他。
安王道:“皇兄和摄政王的关系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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