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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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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毫无欲念的沐浴,到最后洗的谢灼口干舌燥,越发不单纯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瑟缩着的人。

睫毛不安颤动,眼尾已经哭红了,嘴角破碎红肿,身上无不是吻痕还有指痕,尤其是脖颈和那处,格外的触目惊心。

活像是被虐待过一样。

谢灼只好连忙打消这个念头,将人抱了出去,骤然下降的温度让白锦棠浑身发抖,猫儿一样地凭借本能朝着温暖的地方靠近,以至于拼命地往谢灼怀里钻。

温香软玉,投怀送抱。

谢灼也算是体会了一把。

不过外面确实挺冷,连忙扯过旁边的毯子,将人好生的裹好,连根头发丝都不露出来,这才抱着白锦棠回了房间。

房间已经被人收拾干净,床榻上的被褥也换了新的,温暖的内室火龙烧的很旺。

谢灼摸了一把被窝,被褥里已经被塞进了汤婆子,见是暖的以后,才敢将白锦棠放进去,又将毯子给扯出来,丢在地上。

他上了床榻,只觉得心满意足,便想抱着白锦棠好好地睡一觉时,长羽敲响了房门。

温馨荡然无存,这到手的温香软玉还没有热乎,就被人打扰,任谁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起身披了件衣服,随手系上,眼神都能杀人了。

“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长羽呆呆地看了一眼谢灼,又看眼内室。

白锦棠将自己缩在床榻上,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再看他家王爷,大大咧咧地披了件外袍就出来了。

“长羽?”谢灼挡住长羽的视线,警告地看了长羽一眼。

原来他家王爷才是上面那个。

谢灼:“嗯?”

长羽吓得一抖,连忙道:“王爷,凤小侯爷来了。就在门口,吵嚷着想要见宁王殿下,谁也拦不住啊。”

说是拦不住,其实不过是怕伤了人。

毕竟对方可是凤凌绝的儿子,万一要是伤到了,这还了得。

“见宁王?呵,孤看他是想要见阎王。”谢灼冷笑,瞬间猜出这人是谁请来的。

合着凌若尘这老匹夫知道自己救不出白锦棠,就去找了凤凌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早就发现了,这些年凌若尘和凤凌绝看似不站队,保持中立,实在暗地里对白锦棠的人格外照拂,如今宁王回来,干脆也不装了,直接摊牌。

凤凌绝堂堂侯爷不好违背圣旨,来王府要人,就让自己的好儿子来找哥哥。

“他如今在何处?”谢灼问道。

长羽道:“已经先安抚住了,如今就在前厅。”

迟疑了一下,长羽补充道,“要不然属下找个理由,把他给打发了。”

谢灼冷笑:“你以为定北侯府的小侯爷是什么阿猫阿狗吗?能让你几句话打发了?”

长羽:“那王爷你的意思是?”

“打发不了,那就只能用打的了。”谢灼想了一下,道,“去找几个打架厉害的暗卫,待会跟着本王一起去前厅,好好的会一会这位嚣张跋扈的小侯爷。”

“是。”长羽不敢违逆,连忙答应。

谢灼转身回到内室,看着睡得并不安稳的人,手指拂过他紧蹙的眉,低声轻笑:“白锦棠啊白锦棠,你还真是消停不下来,才到京都,就能让凌若尘放下身段去迎接你,让孤费尽心思,从老皇帝那里求圣旨把你给弄过来,现在都能让凤凌绝出手了。”

“凤凌绝自己都病的快要死了,还有闲工夫管你,看来病的也不是多么严重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床榻上的人已经沉睡过去,根本听不见谢灼的话,但本能感觉到谢灼在生气,于是自顾自地往床里面挪了挪,还捂紧了自己。

谢灼见此,不由得笑了出来。

“还真是可爱啊。”

谢灼干脆将人从被窝里捞出来,周身的寒气冻得白锦棠一激灵,下意识地想要缩回去,却被谢灼扳住了脸,在他的红润的脸颊上咬了一口。

人没醒,哼唧了一声。

谢灼见此,心满意足地将人放回去,又替他掖好被褥,拉下帷幔,穿上衣服离开了。

就在谢灼穿戴整齐,出门而去的那一刻。

那本该在床榻上酣睡的人却睁开了眼睛,眼中清明一片,哪里有糊涂和茫然的情绪?

过了一会,白锦棠忍着身体的酸疼和那地方的不自在,坐起了身。

第54章

前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小侯爷凤离正气势汹汹地走来走去,旁边正是一袭白衣淡定喝茶的凌若尘,身边站着的则是一脸焦急的秋风落雨。

焦灼地不知等了多久,门口有人喊了一句:“摄政王到。”

凤离再也按捺不住了,站起身来,怒视慢悠悠走来的摄政王。

“谢灼,你这老贼,把我兄长弄到哪里去了,赶紧交出来?!”

小侯爷天不怕地不怕,纵横京都多年。背后靠的是三十万凤羽军,谁敢轻易得罪招惹?

以前不敢惹谢灼,那是因为自己的母亲三令五申,让他纵然再看不惯谢灼也要忍着,毕竟谢灼是皇帝近臣。

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他可是奉命找茬的。

谢灼已经换掉在皇宫门口穿的那件骚包无比的衣服,穿上了一件玄色华服,黑狐裘衬得谢灼越发气势逼人,傲气凌人。

“哟,小侯爷,今天怎么有空来孤的府邸了?”

凌若尘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行礼作揖:“摄政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谢灼径直坐在主位,大马金刀似的,连眼神都懒得给凌若尘一个。

凌若尘也不在意,重新坐了回去。

谢灼见此,冷哼一声,鼻子不是眼睛的说了一句:“帝师大人也来凑热闹啊?”

凌若尘这才缓缓开口道:“本座是宁王的师父,小侯爷是宁王的弟弟,就算宁王殿下不去皇宫拜见皇上,那也该来帝师府走一趟,亦或者去一趟侯府。”

凤离听此,顿时火冒三丈,直接道:“没错!劝你赶紧把人交出来,要不然就别怪本小侯爷不客气了。”

“瞧这话说得,孤都糊涂了。”谢灼冷冷地看向凤离道,“孤怎么不知道陛下何时多了小侯爷这么一个儿子,一口一个兄长,不知道地还以为你是安王呢?”

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有心之人听见了,非要给安上一个混淆皇家血脉的罪名不可!

凤离被气的面红耳赤:“你你你……胡说八道,宁王乃是本侯爷的表兄!”

谢灼听此,语气不屑:“不过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弟,值得宁王亲自登门拜访?你们家架子也真是大啊!”

“我们才没有……”凤离是来救人的,可不是来摆架子的,如今被谢灼这么一说,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反驳的话。

一边的凌若尘见此皱眉,正想开口解围,结果被谢灼预判,直接打断。

只见谢灼取下手中的檀木佛珠,炫耀似的在凌若尘面前瞎晃悠,道:“再就是你了,帝师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好听点,你是万人敬仰的帝师大人,说难听点,就是一个教书先生。”谢灼对待情敌向来都是一针见血,从不拖泥带水,直逼要害的,“俗话说的好,先君臣再师徒。你一个臣子,竟还要宁王去拜访你?怎么,这是打算以后让静王和安王也给你晨昏定醒的去请礼问安?”

凌若尘低垂着眉眼没说话,太阳穴青筋暴起,眼神如同极北平原一般,冷的人心里发寒。

谢灼把玩着手里的檀木手串,轻笑道:“诸位还有事情吗?没事的话,就回去吧,看着就糟心。”

长羽:“……”他家王爷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给人面子。

这好歹也是小侯爷,是帝师大人。

“摄政王此言差矣。”凌若尘和谢灼的目光撞上了,深渊和冰雪的抨击,让本就暗潮汹涌的前厅,瞬间冻结,众人屏住呼吸。

谢灼:“哦?”

“本座是以师父的名义,来探望宁王殿下。小侯爷则是替定北侯来看望宁王的,”凌若尘道,“于情于理,摄政王总该让本座见一面,如若不让,摄政王便是逼着宁王殿下不尊师长,不敬长辈。”

“所以摄政王一定要这样做吗?”

先不说白锦棠现在还对摄政王有这么一个“救命之恩”在头上,如果今日这件事情传出去,谢灼就是忘恩负义。

说到底,凌若尘就是在威胁谢灼。

“宁王在哪?”凌若尘站在那里,不卑不吭,却一字一句都在逼迫谢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离毕竟年纪还小,心里发怵,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宝剑上,随时打算刺过去。

可谢灼却没有他们意料之中的生气,反而是笑了起来,依旧嚣张:“孤既然敢在你们面前抢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凌若尘,你是君子,我可不是,你以为孤会在乎名声?”

“那东西,值几个钱?能让你吃饱饭嘛?”

不愧是帝师大人,光风霁月,就算威胁人也只会拿名声这样对他不痛不痒的东西来。

倘若他是凌若尘,皇宫门口就没有人能带走白锦棠。

说到底还是无能之辈。

凤离星眸瞪得圆溜溜的,心里那是着急啊。

这说也说不赢人家,威胁还威胁不到点子上,这还磨蹭什么啊,直接打一架好了。

凤离抽出自己腰间的宝剑,狠狠地往地上一砸,好好的地板硬生生被捅出一个大窟窿,裂了好几条缝。

“那还说什么屁话,谢灼,你说了这么多废话,乱给人扣帽子,不就是不想放人吗?”凤离指着谢灼的脑门一顿输出,“来,咱们打一架,谁厉害听谁的!”

他可是答应了他娘,一定要见到白锦棠,必须确定白锦棠没事才行。

所以此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侯爷不愧是将门虎子,果然是爽快啊!”谢灼笑了起来。

比起凌若尘的弯弯绕绕,谢灼更喜欢凤离的直接,倒也被凤离这狂妄的样子,激出来一点兴趣。

凤离冷哼,一脸不屑:“你就说你打不打吧。”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要是不打一架,岂不是可惜。”

凤离:“那就来吧。”

谢灼笑意吟吟地看着自家的地方:“行,但是要换个地方,毕竟小侯爷要是再弄碎几块砖石,怕是定北侯爷就要砸锅卖铁了。”

“什……什么意思?”凤离没有听明白。

谢灼这才解释道:“你脚底下的是上好的白玉,一块千金。”

“你你你……你竟然拿千金铺地板?”谢灼的财大气粗震惊到了凤离,他娘亲战功赫赫,俸禄少得可怜,他平时去个酒楼都要掂量一下自己的钱袋子,结果这人……

谢灼:“怎么,有问题?”

凤离脸气的通红,大吼:“这叫做没问题?没想到你平日里目无王法,朝堂成了你的一言堂,这也就算了。你这个贪官啊,私底下贪了多少东西啊,才能铺这么一大块地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果小侯爷刚才是因为不放人而生气,那现在全是发自内心的控诉。

他一定要削了这贪官的脑袋不行!

谢灼:“孤清正廉洁,从不干贪赃枉法的事情,小侯爷,不要冤枉人。”

凤离不听,痛心疾首道:“简直不可理喻啊!小爷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

谢灼:“……”凤凌绝是个何其厉害的人物,以女子之身战功封侯,统管三十万凤羽军。

怎么生出来这么一个傻乎乎的儿子啊。

现在还让他来这里要人,真的不怕自己削他吗?

凌若尘:“……”虽然有点偏,但大致目标还是对的。

于是凌若尘开口说话:“摄政王想要怎么比?”

谢灼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小侯爷,领着人去后院了。

长羽找的人都在那里等着了,只见寒冬腊月的天气,五个打着赤膊的壮汉就站在演武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个头足足要比凤离高上大半个头,胳膊上的肌肉虬结,比凤离的大腿都粗。

见谢灼来了,五个大喊同时抱拳,声如洪钟:“见过王爷,帝师,小侯爷!!!”

凤离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又看了看对面的人,然后对比了一下,手中的剑忽然感觉有些沉了。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小孩子嘛?

凌若尘倒是无波无澜,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谢灼心里鄙夷凌若尘会装,面上却未表露出来,笑着说道:“他们是孤的护卫,如果你们能打赢他们,孤就让你们见宁王如何?”

“放心,他们都是孤特意挑选的,定然不会伤了小侯爷和帝师大人的。”

伤不伤倒是另说,谢灼看向凌若尘的那个眼神,实在是不单纯,像是要搞事情。

凤离当即就把手里的宝剑收了回去,将自己腰间的宝剑丢给秋风落雨,纵身一跃,上了台。

他朝着台下的人大喊:“谢灼,这可是你说的,说话算数。”

“哈哈哈哈——”谢灼对凤离倒也不讨厌,而且对方也是为了白锦棠的安危来的,所以没打算让人伤了凤离,那样不仅会得罪凤凌绝,就连白锦棠那边也不好交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他道:“小侯爷勇气可嘉,本王佩服。小侯爷不妨在这里面选一个人出来,只要打赢了,孤就让你见宁王。”

听见谢灼这样说,凤离底气瞬间就上来了,“好!!!”说着,凤离指着离自己最近那一个,道,“就你了!”

谢灼拍手鼓掌:“既然如此,我们就开始吧。”

凤离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一身的武功却是定北侯爷亲自教授的,自然是不俗的。

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年纪,已经有了定北侯横扫千军的影子。

况且谢灼早就让人交代过,不要弄伤了这位小侯爷,所以就有了点水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小侯爷就将人打倒在地。

紧绷的小脸瞬间明媚起来,凤离从落雨手里拿过自己的宝剑,挂在腰间,走到谢灼的面前道:“我赢了,你让我见我兄长。”

谢灼:“可以,不过小侯爷你要先等一下。”

凤离:“什么意思?”

谢灼不怀好意地看着凌若尘,满脸地挑衅道:“孤刚刚也说了,只有打赢了才能见,那帝师大人还想不想见一见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到这里,凌若尘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无论他和凤离,只要有一个人能见到白锦棠就行了,可是看着谢灼那挑衅的眼神,又想到这人和白锦棠的关系,他的心里就涌起一股怒气。怒气里还夹杂着一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情绪,叫做嫉妒。

谢灼接着火上浇油:“帝师大人真的不见吗?如果帝师大人想见的话,孤也能给帝师大人放个水?”薄唇轻启,冷冷吐出一句,“就是不知道帝师大人敢不敢和本王打一架了?”

凌若尘眸光微闪:“好。”竟然就这样干净利索地答应了。

此话一出,莫说是凤离了,就连长羽也忍不住惊讶。

这帝师大人也不是什么好斗之人啊,怎么就答应了?

等两个人真正站到演武台上时,众人还觉得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演武台是一个不存在道德枷锁的地方,在这里,你可以释放自己,无所谓别人的看法和观点,甚至丢掉内心坚守的礼义廉耻。因为从你站在那上面一刻,你就是个武士,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赢,活下去。

没有武器,全靠这肉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两头争夺配偶的野兽,发出威胁的嘶吼声,他们激烈的争斗,厮杀,想要咬断对方的脖颈,将对方所有的一切都踩在脚底下。

拳头砸在人的身上,是沉闷的声音,是骨骼断裂的声响。

华贵的玄袍,和那雪白的衣衫,成了这方天地最后的颜色。

如同水火一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谢灼眸光凶狠,藏在眼眸里的饿兽已经破体而出,巨大的内力不顾一切地和凌若尘对上。

他们的掌心交叠在一起,内力撞击之下,骇人罡风将演武台周围的雪全部掀翻,露出演武台最原本的样子。

众人被逼的连连后退,衣袍翻飞,雪簌簌的落下,几乎要遮住所有人的视线,所有人都用袖子阻挡着,费力地去看演武台上的场景。

落雨问道:“谁会赢?”

秋风脸色不太好看,低声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咚!”

凌若尘另一只手朝着谢灼打了过去!

而谢灼不甘示弱,直接硬碰硬地对上!

两股内力彻底对上,剧烈的风撕裂时空,马上就要将对方撕碎!

秋风道:“是……谢灼……”

果不其然,凌若尘的脸色越来愈苍白,汗水浸透了他的额头和衣襟,身体摇摇欲坠,已经看出来凌若尘的吃力了。

而始作俑者的谢灼,嘴角上扬,一脸的不屑,他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既然是做人家师父的,就别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凌若尘,皇宫门口,你阻止不了我,现在的你,也带不走白锦棠!”

凌若尘瞳孔巨震,一股红顺着他的眼底迅速蔓延,气息忽然紊乱,经脉里的内力更是骤然暴乱起来。

他的唇角溢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谢灼:“滚吧!”

只听“嘭”的一声,内力相对,空气再也承受不住,轰然爆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风落雨:“帝师大人!”

凤离:“帝师!”

风卷残雪,枯叶腾飞,将人逼得连连后退,寸进不得!整个院落都因为这一击颤抖,凌若尘的身体更是被这爆炸掀翻,身体朝着演舞台下狠狠甩去!

内力的余波经久不息,枯叶残雪漫天,遮天蔽日。

谢灼负手站在演武台上,凤眸高高挑起,唇角含着一抹轻蔑的笑意,衣袍舞动,上面绣着的蟒张狂狰狞。

无人敢触碰其逆鳞,无人敢冒犯与他。

尘埃落地,视线终于清明。

那本该像条死狗一样摔在地上的凌若尘却被人扶住了。

来者神色有些疲倦,清凌凌的眼睛淡淡地看着演武台上的人,身上并不合身袍子簌簌作响,空荡荡的穿在他的身上。

谢灼瞳孔紧缩,有些惊愕。

雪在他们之间悄悄落下,像是万里沟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风落雨大喜,叫道:“主子——”

第55章

随着秋风落雨的呼唤,白锦棠率先收回视线,他费力地扶着凌若尘,腿脚有些发抖,面上却不显。

“老师,你走火入魔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凌若尘抹了抹自己的唇角,大口地喘息,眼底的血色还没有消退,他像是失去了神智一样,抬头怔怔地看着白锦棠。

“棠儿——”

说着,凌若尘竟然还想抬手去触碰白锦棠的脸颊。

而白锦棠这次终于看清凌若尘眼里到底有什么。

是爱欲,是喜欢,是无边的情意。

如果在青州时,这些东西故意被白锦棠忽略,妄图只用单纯的师徒情谊来欺骗自己的话。

那现如今,就绝不可能再忽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局如此,他还有用到凌若尘的地方,所以无论凌若尘心里怎么想,他只能装作风轻云淡,一如平常。

白锦棠躲开凌若尘亲昵的动作,握住了他的手,看着凌若尘嘴里不断溢出来的鲜血,白锦棠用自己的内力帮忙梳理那紊乱的经脉,低声问道:“老师,你还好吗?”

凌若尘嘴角忽然浮出一抹苦笑,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意识却先一步抽离,眼睛随之重重闭上。

秋风落雨赶紧过来,一左一右地扶住凌若尘,落雨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给凌若尘扎针。

有落雨在,就不会出问题,白锦棠见此,松了一口气。

凤离则是来到白锦棠的面前,有些拘谨,神色不安地看着白锦棠,像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再也没有在谢灼面前的嚣张跋扈,也没敢再一口一个兄长。

而是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低声问了一句:“你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受伤了啊?”

“没受伤,就是有点累。”白锦棠对着凤离扬起一抹微笑,手在凤离的脑袋上轻轻地拍了拍,“你是阿离吧,都长这么大了,凤姨将你养的很好。”说着,白锦棠又补了一句,“第一次见面,没准备礼物,下次补给你。”

凤离见白锦棠对自己这般亲昵,心里那些惴惴不安全都消失了,一向自来熟的他,立马挽着白锦棠的胳膊,特别高兴,中气十足地叫了一声:“哥!”

白锦棠笑:“嗯!”

凤离厚着脸皮又补充道:“礼物我也要,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一脸宠溺:“嗯,不反悔。”

从头到尾,除了才来时候的那一眼,白锦棠完全把他忽视了,谢灼黑着脸走了过来。

谢灼刚刚下了这么重的狠手,现在凤离一看见谢灼就觉得发怵,但还是鼓起勇气,挡在了他哥的面前,强忍着害怕,呵斥道:“你别过来啊,我告诉你,别以为你……”

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灼一个拂袖给挥开了。

凤离刚想说话,就见谢灼停在白锦棠半尺远的地方,抬手为他拂去沾在发丝上面的小雪,动作温柔的不像话,像是对待自己妻子一样。

白锦棠没吭声,任由他动作,却收敛了笑意。

谢灼看着白锦棠身上这件并不和身的衣服,调笑道:“锦棠若是喜欢我这件衣服就早说嘛?我找人来改一改,给你穿,你看看这袖子,都到哪里去了?”

说着,谢灼抬起白锦棠的手,将衣袖往上面叠了两道,目光暧昧地扫过手腕上露出来的牙印和红痕。

这样的痕迹,但凡有点心眼子的人都知道代表什么。

秋风落雨看见了,面色一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除了凤离。

凤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指着那些伤痕就问:“谢灼,你竟敢打我哥!我和你势不两立!”

白锦棠将手抽了出来,干巴巴地说:“我没事。”

“都打成这样了,还没事啊!”凤离那混球竟然还抓着白锦棠的手腕,给秋风落雨还有长羽看,义愤填膺,“你让大家看看,这叫没事!还有你那脖子。”

众人下意识看向白锦棠脖子上那些暧昧的吻痕,然后迅速收回视线,恨不得就地戳瞎双眼。

一时间还不知道该感谢凤离的关心,还是感叹他的天真无邪。

要是凌若尘还是醒的话,怕是会再次走火入魔吧。

“哥,你别怕!我这就带你回侯府,我娘亲肯定会为你主持公道,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真的没事。”白锦棠面色通红,是躁的,他强硬地将自己的手腕抽出来,绷着脸道,“你给我闭嘴。”

凤离立马没劲了,蔫巴了,委屈巴巴地看着白锦棠。

谢灼神情倒是十分愉悦,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罩在白锦棠的身上,动作行云流水,十分熟练。

“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外面这么冷,不好好休息,怎么就出来了?”

白锦棠冷哼:“明知故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他的身子,尤其是腰,快要断掉一样,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舒服的,这人竟然还敢问他哪里不舒服。

别说是力气了,白锦棠能面无表情的站在这里已经是极限了。

谢灼笑了出来,趴在白锦棠的耳边:“看来是我伺候的不好,要不然也不会让你还有力气乱跑。”

白锦棠偏头躲了过去,袖子底下的手紧紧握着,不想说话。

而谢灼顺势站在白锦棠身边,和他半边身子紧紧挨着,借着衣袍的遮拦,谢灼顺着衣袍的空隙,探了进去,握住了白锦棠的柔韧细腻的腰肢,不轻不重地按压起来。

微凉粗糙的大手时不时滑过那处敏感的地方,让白锦棠浑身发软,耳垂和脖颈更是浮上一层淡淡的红。

明显感觉到白锦棠身子一僵,谢灼唇角勾起,越发的肆无忌惮。

“谢灼,你松手……”白锦棠眼尾不可抑制的泛起红。

他的身体还记着不久前的荒唐,连休息都不曾,就急忙忙地赶来,如今根本经不起谢灼这么撩拨,腿脚发软,眼看着就要软成一滩水。

何况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即使有衣袍和披风掩盖,白锦棠整个人还是忍不住颤抖紧绷。

察觉到白锦棠想跑,谢灼搂的更紧了,威胁道:“别动,要不然我保证马上这个傻小子就知道你和我是什么关系,还有你身上的这些‘伤’是怎么回事的了。”

白锦棠强忍着身体不适,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发什么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在白锦棠的腰间掐了一把,眼睁睁地看着这人已经快站不住了,勾唇道:“刚刚你只担心凌若尘,却都没有问过我一句,我不开心了,我不高兴了?你说怎么办啊,我的锦棠?”

说着,竟然还有往下的趋势。

白锦棠面色一白,指甲陷入皮肉,不由自主地用力,想要借此缓解身上的不适,终究是没躲开,任由那只手越来愈放肆,甚至还触碰到了那个位置。

凤离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个人,眼中有些茫然,干巴巴问:“哥,你们这是?”

谢灼不说话,便只能白锦棠找借口了。

“我和摄政王以前有些误会,现如今已经解开了,已经没什么误会了,你不用担心。”白锦棠硬着头皮道,而谢灼的手不断地撩拨着他,所过之处,敏感的身体就忍不住发颤,脑海里那些温存的画面,更是排山倒海一样朝他压过来。

凤离却不想信:“可是……”

“没有可是。”白锦棠强压着不适,还要控制自己的语调,他不敢去看谢灼,只能速战速决。

“落雨,帝师大人怎么样了?”

落雨道:“没什么大碍了,好好休养即可。”

“既然如此,阿离你带着帝师先回去吧,至于凤姨那边,等我腾出空来,就前去拜见。”

凤离又看了一眼白锦棠,确定他并非被人强迫,而是自愿的,这才点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见这群碍事的人终于愿意走了,也不折腾白锦棠,十分爽快地对长羽道:“去准备马车,给帝师大人找最好的大夫,然后送帝师和小侯爷回去。”

长羽连忙道:“是。”

长羽指挥着人将帝师抬到马车上,而凤离一步三回头地往外面走,一边不放心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来侯府?”

其实白锦棠也不确定,于是道:“很快。”

“那你可别忘记了。”

等着人,好不容易被打发走了,白锦棠一把推开纠缠着他不放手的谢灼,气的浑身颤抖,几乎已经站不稳了。

秋风落雨连忙上前来,扶住白锦棠,落雨更是急忙为白锦棠把脉,见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

谢灼双手环胸,调侃道:“怎么,宁王殿下这是不打算离开了,打算在孤的王府住下?”

白锦棠咬牙切齿道:“我若是说我想走,你肯放人吗?”

谢灼坦然:“当然不肯,你是我的人,走去哪里?”

白锦棠离开京都时还没有及冠,所以京都城根本没有宁王府,按理说他应该住在皇宫,奈何老皇帝不待见他,所以他要么去住侯府,要么去住帝师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既然如此,那本王还能去哪里?”白锦棠冷冷地瞥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谢灼,看着满地的狼藉,自嘲道,“那就只能叨扰摄政王了。”

摄政王很满意白锦棠这个回答:“也不算过于叨扰。”

“那就劳烦摄政王划出来一块地方,好让我们住下。”白锦棠脸色似乎又白了一点。

“地方是有的,只不过只够住得下他们两个,你不行。”

白锦棠自然知道谢灼打的什么注意,直言:“我去和秋风挤挤便是,正好暖和,我不讲究这个。”

“再不济,出去住客栈也是可以的。”

谢灼:“宁王天潢贵胄,怎么能和别人挤在一起呢?这不是委屈王爷了吗?”

白锦棠嗤笑:“那我和你挤,就不委屈了吗?”

“委屈啊,怎么委屈啊?”眼看着白锦棠越来愈白的脸色,还有那几乎快要站不稳的腿脚,谢灼大步走到白锦棠面前,不顾他的反抗,弯腰,抄起人的膝弯,将人横抱了起来,只听谢灼得瑟道,“我和其他人能一样吗?你不舒服了,我能给你捏肩揉腿,冷了还能给你暖床,无聊了,还能陪你做点有趣的事情解闷。”

什么狗屁解闷!是谢灼拿他给自己解闷吧。

“你放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低声道:“别动。”

谢灼隔着衣物捏了捏白锦棠的大腿,目光满是威胁,低声道,“你不会想让我当着他们的面,对你做点什么的,对吧?”

白锦棠僵住了。

谢灼满意一笑:“那就乖乖的听话,我疼你,我的锦棠。”

“你就是个混球。”

白锦棠身体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腿脚酸软,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可依旧不肯后退。

谢灼轻笑:“没力气就不要出来逞强,老实躺在我怀里,夫君我带你回去。”

眼看着自己家主子要被抱走了,秋风落雨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

是跟上去呢,还是收拾东西,搬进来呢。

困意已经缓缓地占据白锦棠的身心,趁着最后的清明,他抓着谢灼的衣襟道:“找地方将他们安顿下来。”

谢灼给长羽一个眼神,长羽连忙道:“王爷放心,宁王放心,属下定然会将两位安排妥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此才算是解决了。

看着白锦棠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了,还要为难自己的样子,谢灼有些无奈:

“困就睡吧。”

白锦棠有些迟疑:“你……”

谢灼:“我要是真想做什么,还用得着趁你睡觉做?”

白锦棠这才松了一口气,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当真睡了过去。

看见白锦棠窝在他怀里的乖巧模样,谢灼心里一暖,对白锦棠的怨气也因此消散不少。

雪静静的下着。

谢灼走进房间,将怀里的人的鞋子袜子全部褪去,将人放在床榻上。

紧接着又要去解白锦棠的衣带,这一举动,活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一样,不过才摸上,那紧闭的双眼忽然就睁开了。

茫然困倦的眼神直愣愣地盯着谢灼,像是在质问谢灼做什么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衣服脱了,要不然难受。”

白锦棠这才又缓缓闭上眼睛,而谢灼把白锦棠剥的只剩下亵衣,自己也将衣服脱了,钻进被窝,长臂一拦,将白锦棠抱在怀里,睡了过去。

白锦棠当夜就起了高热,烫的和个火炉一样,面色绯红,几乎已经神志不清。吓得谢灼连忙起身让长羽去喊了落雨。

那边的落雨知道后,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看着热的烫手的白锦棠,眼泪当即就掉了下来。

谢灼也是着急,追着问:“怎么样?”

落雨也不怕谢灼了,一边给白锦棠扎针,一边哭着说:“我家主子都快烧熟了!”

谢灼:“……”

落雨哭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到最后哭到打嗝,还不忘朝着谢灼大吼:“白天的时候,我就想说你,你是牲口吗?你看你把我家主子咬成什么样了,这浑身上下有一丁点的好肉吗?”

着实是白锦棠把他气狠了,自己又带着怒气,才把人弄成这样。

长羽站在一边听着,吓得咽口水,一边感慨落雨胆大包天,敢这样对自家王爷说话,一边害怕他家王爷一个不高兴,将人脑袋砍了。

谢灼却从始至终一声不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子这些年的身体本就不好,整个宁王府都小心翼翼地照顾着,结果才到这里半天就成了这个样子,呜呜……”

“就算他身上的毒解了,可这些年的折腾终究是坏了根基,落下了病根,哪能和平常人相提并论啊。你要是真想杀我家主子,直接动手不行吗?为什么要这样折磨羞辱我们家主子,呜呜……”

等落雨为白锦棠扎完针,秋风那边的药也熬好了,正好端了进来。

谢灼接过药,面无表情道:“这里有我照顾着,你们先下去吧。”

落雨不想走,最后被长羽拖走的,生怕谢灼马上真的动手。

等人悉数离开,谢灼坐在床边,将白锦棠从床榻上捞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白锦棠的脸色煞白如雪,让谢灼瞬间想起那次白锦棠毒发昏迷时,就是这个样子,毫无生机,冰凉冰凉的,仿佛马上就要消失一样。

只不过现在的白锦棠还有温度,起码不是死人一样冰冷。

谢灼第一次从一个人的身上,体会到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报复他,又喜欢他,弄伤他,又后悔,想要占有他,又怕他恨自己。

总而言之,无论怎么样,总是不如意。

就像是手脚被套住了枷锁,满口的尖牙被带上了口枷,将他囚禁在这一方小小天地之中。

可他们不是一路人啊。

白锦棠想要问鼎天下,想要坐在那个位置上,他绝对不允许。

因为他知道,白锦棠一旦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会好不留情的抛弃他,杀死他,就像是落花坡那次一样。

所以他绝对不能让白锦棠坐上那个位置,任何人都可以,唯独白锦棠不行。

即使白锦棠恨他,埋怨他,想要杀他,都无所谓,只要他的人在自己身边,永远离不开自己就行。

“锦棠,喝药了。”

他将碗里的药含在嘴里,低头渡给了昏迷不清的白锦棠。

看着怀中人下意识地吞咽动作,一个吻霸道地落在白锦棠的唇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你是我的。”

没人能从我身边抢走你。

第56章

好在白锦棠这病来得急,去的也急。

再加上有谢灼精心照料,落雨时刻观察白锦棠的身体状况,白锦棠的身体很快就好了起来。

皇宫里的老皇帝也觉得晾的差不多了,便让人来王府传了话,说是要召见白锦棠。听说晚上还专门为白锦棠摆了接风宴。

但到底是接风宴,还是鸿门宴就不得而知了。

谢灼将消息带给白锦棠时,白锦棠还窝在床榻上不起身,不过脸色倒是好了不少,发丝凌乱,头上还翘着呆毛,眼睛里全是茫然和懵懂。

看的才下完朝回来的谢灼心里痒痒,十分欠揍地在白锦棠头上摸了一把。

白锦棠皱着眉往后挪了挪:“别离我太近,你身上冷。”

“娇气。”话虽然这样说,但谢灼到底是将身上那件被寒气冻透的衣服换了下来,穿上常服,这才又凑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白锦棠没躲着他。

而是呆呆地看着被褥上面漂亮的花纹,忽然问道:“接风宴你也去?”

“有好戏看,孤为什么不去?”说着谢灼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他故意戳白锦棠的心窝子,“毕竟孤的笑话你看了这么多,这次好不容易逮到这么好玩的乐子,当然要去好好看了。”

“怎么样,宁王殿下怕不怕?”

白锦棠轻笑出声:“应该是他怕我。”

谢灼:“希望到时候,你还能如此有自信。”

谢灼拍了拍手,大群侍女如流水一般走了进来。

“替宁王殿下好生梳洗,待会孤亲自陪着殿下进宫,好好的看看殿下是怎么吓跑那些虎狼的。”

说着,谢灼便腾出来位置,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那些侍女服侍白锦棠穿衣穿鞋。

其实这些事情谢灼是想亲自来的,但就怕忍不住将人又折腾一遍,到时候别说是去见皇帝,参加什么接风宴了,便是白锦棠下床都是个问题。

还真是一个玉做的人啊。根本经不起一点磕着碰着,他得好好养着才行,要不然就亏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从上次谢灼见到白锦棠穿过自己的衣服以后,心里就格外的痒痒,派人又给白锦棠做了好几身衣服。

几乎什么颜色的都有,都是比较华丽,颜色比较惹眼的衣服。

今日白锦棠穿的就是一件红色锦袍。

上面用金丝绣着精致华美的海棠纹路,赤红色的腰封上面装饰繁复,束着这人纤细的腰肢,仿佛一只手就能捏断一样。

广袖长袍风流倜傥,面若冠玉,也难怪引得无数蜜蜂蝴蝶趋之若鹜,想要沾染。

白锦棠已经坐在妆镜台前,侍女已经为他打理好头发,正准备为他戴上红宝石金冠。

谢灼终于是坐不住了,抬手让侍女全都下去了,自己拿起金冠为白锦棠戴上,又用发簪仔细地固定好。然后顺手理了理金冠上的流苏,好让流苏服帖地披在肩膀上,不到身前来碍事。

不得不说,太好看了。

好看到谢灼根本不愿意白锦棠去抛头露面,只想将他锁在床榻之间,只能任由自己一个人观赏,而不是放出去,惹得其他人不怀好心的觊觎。

谢灼的双手搭在白锦棠的肩膀上,忽然玩笑似地低头问他:“锦棠,当皇帝多无趣啊,留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好不好?我保证这一辈子,都对你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话一出,白锦棠就笑了出来,同样玩味一般道:“当皇帝的确挺没意思的,给你当禁脔却是恶心的。”

白锦棠直接变了脸色,眼中浮出冷意和狠绝:“谢灼,你别想了,因为这辈子都不可能。”

前世种种尚且历历在目,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摆脱了,白锦棠绝不会让自己重蹈覆辙。

这一次,皇位他要,仇也要报。

谢灼手下用力,捏住了白锦棠的肩膀,弯腰趴在白锦棠的耳边,重复道:“恶心?你说恶心?!”

“对,我恶心。”白锦棠直接拂开谢灼钳制住自己肩膀的手,站起身来,同他平视,“谢灼,别妄想了,你我不是一路人,迟早要拼个你死我活的。”

谢灼冷笑:“如果你说的是你想称帝的话,的确不是一路人。”

“白锦棠,在你的眼里,皇位是不是比什么都重要?”

白锦棠不答,反问:“谢灼,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你又觉得皇位和我谁更重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皇位和白锦棠,根本没有可比性,因为他能在拥有皇位的同时拥有白锦棠,将他不惜一切的禁锢在自己身边。

见谢灼不回答,白锦棠用食指戳了戳谢灼的心口,嗤笑道:“承认吧,谢灼,因为你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除开皇位,他们都想要压对方一头,都想让对方臣服自己,掌握主动权。

以至于两个人谁也不肯让步。

谢灼没接话,目光深邃,不断地打量着白锦棠平淡的脸色,最后轻笑出声,从屏风上将那件白狐裘给拿了下来,为白锦棠穿上。

他将白锦棠的头发从衣服里拿出来,理好,又为白锦棠系好绳带。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毕竟孤也很好奇,王爷是怎么凭借一己之力,将静王安王还有孤赶下台的。”

说完,谢灼心里再也控制不住怒火,拂袖而去,只留给白锦棠一个怒气冲冲的背影。

房间的门开了,以至于风雪灌了进来。

白锦棠拢了拢披风,神色依旧平淡,迈步离开房间。

一路上,谢灼都没有说话,整个马车一片死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坐的离谢灼很远,怀里抱着汤婆子,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马车到了地方,外面的长羽前来禀报,谢灼这才率先从马车上走了下去。

白锦棠紧随其后,等掀开帘子出来,这才发现外面竟然没有供人下去的凳子。

而旁边的谢灼正冷酷地站在那里,甚至连往这边看一眼都不看。

白锦棠心知八成就是谢灼让人干的,他自认不是什么小姑娘,讲究什么优雅,于是干脆袍子一撩,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衣物带起一阵风,惊起地上的雪,也扰动了谢灼的衣袍。

人安生地下来了,谢灼这才看过来,瞧着白锦棠笑意吟吟的样子,心里更气了。

干脆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拂袖走了。

白锦棠倒也没拦着,因为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已经过来了,要领着白锦棠去御书房见皇帝,也就跟着人走了。

落雨撑起了伞,罩在白锦棠的头上,京都城的雪是能冻死人的。

几个人走到御书房门口,按理说应该向皇帝通传一声,皇帝同意了也就能进去了,可是前去禀报的小太监竟然一去不复返,把白锦棠一个人留在冰天雪地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里的汤婆子已经冷了,这雪看着却是越下越大。

白锦棠眉眼冷冷扫过御书房的牌匾,看着这座巍峨的宫殿。

这里是象征着皇权的地方。

当年他就是在这里跪了整整三天三夜,求皇帝彻查北渊王谋反一事,试图唤醒皇帝那点为数不多的慈父之心。

可是最后,只落得一个全族被灭的下场。

白锦棠知道,皇帝在试探他的底线,想要看他是否对当年的事情生了怨气,于是故意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他。

他就是要一点一点地逼着自己。

秋风落雨都没有说好话,白锦棠更是站的直直的,三人安安静静地立在风雪里。

而这一幕,被不远处的谢灼看在眼里,眸中闪过不悦,转头去问长羽:“御书房都有谁?”

“是丞相大人。”

丞相是静王的外祖父,也是刘贵妃亲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在青州干了这么大的事情,也难怪丞相为难白锦棠。

谢灼嗤笑:“我就知道那个老匹夫不干人事,想办法把他赶出来,寒冬腊月的,宁王要是再病了,谁去伺候?看他那个娇滴滴的样子,再等下去,不得晕倒?”

长羽道:“属下这就去办。”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丞相那老家伙就从御书房里出来了,看见白锦棠站在外面,装模做样地说道:“八年不见,宁王殿下都长这么大了啊。”

白锦棠语气冷淡:“丞相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康健,惹的人艳羡。”

丞相冷哼一声,撂下一句:“皇上让你进去。”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锦棠这才进了御书房,秋风落雨进不去,就只能在外面等着。

御书房火龙烧的旺盛,春暖花开,屋子里还燃着上好的龙涎香,老皇帝就坐在龙椅上,满是横折的脸上生了一双浑浊的双眸,看向人的时候,威严和狠辣同时来到,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白锦棠撩袍跪下,态度恭敬,低眉顺眼,一副任人欺辱的窝囊样。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面的皇帝就这样看着白锦棠,而白锦棠低着脑袋,两个人都没先说话。

指甲陷入皮肉,带来的隐隐刺痛不断地提醒着白锦棠,让他理智淡定,即使这个人是他恨之入骨的仇人,却还要装的温顺乖巧,不敢有丝毫怨言。

“起来吧。”嗓子沙哑,带着苍老,犹如行将就木的老人。

“谢父皇。”白锦棠这才起身,礼数周全,像是一个听训的孩子。

十一二岁之前,白锦棠时常来御书房。

当时候宣恩皇后要揍他,他就会不管不顾地闯进御书房,藏在老皇帝的身后,扯着他的袖子,老皇帝也十分护犊子,次次都帮白锦棠将人堵回去。

以至于那些年白锦棠嚣张跋扈,横行霸道。

那时候,他以为他的父皇是真的宠爱他的,后来才知道,那叫做捧杀。

“堂堂皇子,畏畏缩缩,成何体统,抬起头来。”老皇帝不悦地命令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这才照做,目光终于和老皇帝的视线捧杀。

在对上的那一刻,老皇帝的瞳孔紧缩,整个人都为之一震,嘴唇上下蠕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白锦棠知道,他这双眼睛,这张脸,生的和宣恩皇后太像了。

“你长大了,和你母亲生的真像,很好。”像是在怀念,又像是思念,老皇帝的情绪十分复杂,是那种爱恨交加,挣扎交错的。

当年宣恩皇后叶狂澜,手握红缨枪,驰聘沙场,打的北疆诸国抱头鼠窜,风华绝代。

班师回朝那日,同北渊王并驾齐驱于朱雀大街,引得无数男子趋之若鹜,心生仰慕,又不知道让多少女子恨叶狂澜不是男儿身,恨不能嫁她为妻。

没有人不喜欢这般的人物,老皇帝也喜欢过,于是给了叶狂澜一场震惊京都的大婚。但老皇帝更喜欢皇位,他畏惧叶家的权势,于是那喜欢也变得微不足道了。

现如今,斯人已逝,老皇帝看着他这张脸倒是又想起来那些年的情分。

何其可笑。

像是被触发了什么机关,白锦棠的眼圈很红,声音颤抖,忽然又“扑腾”跪了下去,声音悲伤:“爹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两个字将老皇帝劈的外焦里嫩,那双浑浊的眼睛竟然在此刻蓄满了泪光。

白锦棠哽咽道:“这些年,儿臣一直想着您,还以为此生再无法再见爹爹一面,如今见爹爹安康,儿臣才算是死而无憾。”

老皇帝疾言厉色,仿佛真的在为白锦棠的话而觉得生气,但那屁股在皇位上可连动一下都没过。

“胡说八道什么,你是朕的儿子,没有朕的允许,谁敢害你?”

白锦棠惨然一笑,看着老皇帝的眼神满是孺慕之情、思念和激动,却唯独没有仇恨和埋怨:“儿臣知道,儿臣如今回家了,便再也不用担心受怕了。”

老皇帝:“你打小就调皮,如今沉稳了许多,朕很欣慰。”

白锦棠:“这些年来,儿臣一直反思自己。父子本是一体,儿臣当年年幼无知,这才顶撞父皇……儿臣以后不会了……”

如果老皇帝这些年还有点子愧疚之心,午夜梦回还曾惊厥,但如今听见白锦棠这番话,越发肯定自己没错。

他是皇帝,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没错。

“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说到这里,老皇帝眼里的那点鳄鱼的眼泪已经消失殆尽了,带着犹疑的目光看着白锦棠,“朕听说,小侯爷因为你去谢灼那里去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低声道:“凤侯毕竟是母后的妹妹,小侯爷好奇想来看看儿臣,便当着摄政王的面,说了几句话,人就走了。”

老皇帝将白锦棠放在谢灼府里,就是为了监视。

老皇帝冷哼一声,显然是对凤离不太满意:“行事肆意张狂,不堪大任,凤侯旧疾难医,以后凤羽军交到他手里,我大安危已!”

白锦棠心里一震。

老皇帝这是想要收兵权了。

“你就没有想说的?”老皇帝问。

白锦棠轻笑:“儿臣才刚刚回来,不了解这些东西,所以对小侯爷的为人也并不太清楚。”

就是不熟的意思了。

不过在老皇帝看来,熟不熟也所谓,反正他早就将凤侯划到白锦棠这一队了,要不然也不会着急收兵权。

他终究不相信凤侯,也不相信白锦棠能忘记仇恨。刚刚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也只能暂时让他消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罢了。”老皇帝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朕累了。”

“是。”白锦棠起身,退了几步,转身向外走去。

见了皇帝的态度,白锦棠这才确定,这次宴会八成就是个鸿门宴。

第57章

白锦棠一出来,秋风落雨就紧张地迎了上来,将披风连忙给白锦棠重新披上,白锦棠任由他们帮忙,也知道他们有事情想问低声道:“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皇宫之中,不知多少皇帝耳目,秋风落雨点头应下。

白锦棠道:“接风宴是在什么地方?”

落雨道:“刚刚我去问了,在四方宫,人已经陆陆续续地往那边去了,咱们也该过去了。”

寒冬腊月的,老皇帝也没有轿子给他,怕是只能走回去了。

这样看来,他这个王爷做的还挺窝囊,也算是明白青州那段“天高皇帝远”的日子有多畅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为他打着伞,秋风负着剑,走在落满白雪的巍峨宫道之上,时不时有路过的宫女太监,朝着他微微行礼,便匆匆离去。

御书房离四方宫很远。

就在这时,白锦棠身后的宫道上忽然出现几顶轿子,轿子华贵大张旗鼓,前面还有宫女太监引路,声势浩大。

经过白锦棠的时候,静王掀开帘子,露出脸挑衅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白锦棠满身风雪的狼狈模样,对此十分。

静王没有下轿子,倒是身后几顶轿子,有零零碎碎的人下来了。

大概是那些个公孙贵族的子弟,白锦棠离开的久了,所以都不太认识,只有个别个眼熟的,但得以肯定的是,为首的那个是丞相的小儿子,刘祎。

当年同在学堂读书的时候,这货因为嘴欠找事,调戏人家女公子,没少被白锦棠揍。

如今可算是逮到机会了,找白锦棠算账了。

刘祎直接堵住白锦棠,大摇大摆的站到白锦棠面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哟,这不是宁王殿下吗?雪下的这么大,怎么也不坐顶轿子啊?瞧瞧这冻得,怎么这么寒碜啊!”

白锦棠轻笑出声:“别说是轿子了,就是府邸还要另外找地方翻新,怎么,丞相家的公子这是打算看在同窗多年的情分上,打算收留本王?”

说着,白锦棠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唔,有钱也行,可以借本王一点。”

刘祎直接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白锦棠不仅一点也不觉得羞愧和丢脸,反而顺着杆子往上爬,还要向自己借钱。

其他人更是开始对白锦棠指指点点起来。

刘祎脸憋得通红:“白锦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怎么可能没钱!”

白锦棠展示一下自己的狼狈:“本王要是有钱,哪里还用走着去?还要被你奚落?”

白锦棠:“所以丞相府的公子竟然也没钱吗?”

刘祎:“……怎么可能?!”

白锦棠伸手:“那借我点。”

白锦棠也不在乎,目光淡然,甚至唇角还含着一抹笑意。

眼看着要被白锦棠堵得说不出话来了,刘祎一咬牙,踹了身边的小厮一脚:“愣着做什么,没听见宁王殿下说他没钱了吗?想要向本公子借钱,好歹也是相识一场,还不去拿钱。”

小厮没想到刘祎当真要给钱,于是吓得屁滚尿流把钱拿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厮正打算把钱袋子给白锦棠的时候,却被刘祎给拦了下来,只见刘祎得意洋洋地看着白锦棠,将钱袋子解开,当着白锦棠的钱,全部洒在了地上。

金灿灿的金叶子就这样落在雪地里,好看极了。

“宁王殿下,你看这些怎么样?”说着,刘祎退后一步,颐指气使道,“想要钱,就自己捡呗,本公子有的是钱,不让你还。”

秋风落雨脸色难看至极,尤其是秋风,他的手已经按在腰间的长剑上,时刻准备上去杀人。

白锦棠撩起衣袍,当真弯下腰捡了一片金叶子,漂亮的指尖弹了弹金叶子,嗤笑:“堂堂丞相家公子就这么点钱?打发叫花子呢?”

说完,白锦棠一脸的不屑,将金叶子又丢了回去,嘲讽道,“你是不愿意给钱啊,还是说,丞相家现在连饭都吃不起了?”

刘祎指着白锦棠大声道:“你怎么说话呢?说谁家吃不起饭呢?”

白锦棠故作惊讶,歪着头笑道:“难道不是吗?就这么点钱,你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还要大言不惭的借钱给本王,丢不丢人啊?”

这钱确实不多,反正在他们这些挥金如土的公子哥眼里,确实不多。

这回别说是刘祎了,就连刘祎身边的世家公子,也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刘祎。

刘祎被气得面红耳赤,大吼:“看什么看?老子就这么点钱。”

众人这才明白,合着刘祎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听此,十分感动,不可置信地说:“本王以为刘公子拿这点钱是为了羞辱本王,原来是本王误会刘公子了,没想到这竟然是公子所有的钱,看来刘公子着实关心本王,甚至掏了家底,不愧是有同窗之意,本王十分感动。”

临到头,又补了一句,“所以,真的没有了吗?”

刘祎:“……”

众人:“……”

坐在轿子里得意洋洋看戏的静王:“……”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欠揍的人。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刘祎咬牙道:“没有了。”

“你身边的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吗?你可以趁现在向他们借钱给本王啊,本王看静皇兄也在呢。”说着,白锦棠暗示道,“反正来都来了,大家真的不借点钱给刘公子吗”

看着白锦棠一脸的真诚,众人再次陷入沉默。

他们不自觉地看了一眼,白锦棠腰封上那颗足足婴儿拳头般大小的东珠,又看了看衣服上用金丝银线绣着的漂亮花纹。

忽然感觉,缺钱的应该是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落雨,愣着干嘛?诸位公子说要给钱,还不接着。”

一边的落雨喜笑颜开,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后来又觉得太小了,干脆让秋风把外衣给脱下来了,捧着衣服过去了。

落雨一边笑脸如花,一边念叨着:“惭愧惭愧,青州清苦,如今来了京都衣不蔽体,实在是让各位公子见笑了。我替我家主子,感谢诸位公子慷慨解囊,各位公子都是好人,日后必能善有善报。”

话都说到这份上,不掏钱那是不可能的了。

众人一脸肉疼地掏出自己的钱袋子,没带的也无所谓,派人去取都可以,给的少的也不行,落雨就会笑眯眯地看着那个人,用眼神暗示。

到最后,别说是钱袋子了,就是身上的首饰啥的,全被‘借’走了。

静王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看着那饱受摧残的样子,如果允许的话,八成能给白锦棠来一刀。

便宜白锦棠占了,他们脸也丢完了,静王不愿意继续待着,连忙让太监抬着轿子走了。

刘祎脸色铁青,看着静王走了,只能憋着气,跟着一起上轿子。

结果还没上去呢,就看见白锦棠慢悠悠地靠在宫墙上,笑意吟吟道:“劳烦大家做个见证,丞相公子怜本王穷苦,不惜向大家借了这么多钱,只为接济本王,还不求本王回抱。本王在此多谢小公子了。”

说着,白锦棠装模做样地作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话能这样说吗?

白锦棠这轻飘飘一句话,把世家公子掏的钱全都算在刘祎头上了,合着白锦棠拿了钱财,还不需要还钱,一句“多谢”就没了?

这是拿他当冤大头坑啊!

“白锦棠,我要……”刘祎忍无可忍,撸起袖子就打算要和白锦棠打一架,却被静王呵斥住了,“给我住手!”

刘祎顿时不说话了:“表哥。”

静王脸色气的发青:“还嫌脸丢的不够多吗,给本王滚回去!”

说着,静王狠狠地瞪了一眼白锦棠,再次放下帘子,走了。

白锦棠对此微微一笑,看着这么多的不义之财,心里乐开了花,还不忘提醒落雨,地上的金叶子别忘记捡了。

“主子,好多钱啊!”落雨也不生气了,看着面前的钱和金银珠宝,眼睛发亮。

没什么比钱更能愉悦人的心情了,他抬了抬下巴:“这才哪到哪啊?待会应该还会有钱。”

落雨:“真的吗?真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歹我也是一个王爷,已经穷到和臣子借钱了,老皇帝的脸还要不要了?你且看着,这件事情很快就会传到老皇帝的耳中。”

到时候,就算是为了维护皇家的颜面,也不会让白锦棠过的这么寒惨。

“真是太好了。”落雨抱着钱,微微有些吃力,打包好后,就让秋风背着,自己则是拽着白锦棠的袖子撒娇,“那我们现在有钱了,等马上能不能吃一顿好的?”

白锦棠点头,笑着说:“嗯,宴会结束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落雨开心的像个小孩子,秋风也在一边傻笑。

眼看着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怕是往后的路会越来越难走,时辰也快到了,白锦棠便决定快些走。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远处道上,穿着一身蟒袍,披着黑狐裘的谢灼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身后则是属于谢灼的轿子。

也不知道在那里等了多久了。

秋风落雨笑容敛去,虎视眈眈地看着谢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的谢灼早就不是青州王府里的怜夫人了,再也不会有所谓的平易近人,便单单是站在那里,眼睛都不需要看你,就已经让人汗毛直竖,脊背发凉了。

“主子,我们……”

白锦棠安抚地看了秋风落雨一眼,示意他们跟在自己的身后,然后朝着谢灼走去。

这段路不长,中间却隔着满天飞雪,还有两颗人心。

等白锦棠快要走到的时候,谢灼这才往前走了几步,迎了上来。

看见白锦棠肩膀上落的雪,随手拂了一把,然后转身就走。

已经上了轿子的人,见白锦棠还在原地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眉头微微蹙着,眼中有点疑惑,谢灼二话不说,弯腰长臂一揽,将白锦棠整个人都抱了起来,塞进了轿子里。

紧跟着,自己也坐进去了。

秋风落雨见此,这才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就像来的时候一样安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脸色不好,白锦棠满身的风雪,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热乎的地方,手指关节处更是冻得发红,如今忍不住蜷缩着,便是轿子里的火炉也暖不热,活像是一块冰疙瘩。

便将轿子里事先备好的暖手炉丢给了白锦棠。

白锦棠一愣,倒也没拒绝,将暖炉拢进长袖里面。

相比白锦棠的淡然和安静,谢灼就像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炮仗一样,面色紧绷,一双凌厉的凤眸全是触目惊心的杀意,和不悦。

人天生懂得趋利避害,白锦棠看的清楚,所以更不会上赶着触霉头,于是安安静静待着,在心里默默计算着,什么时候能到地方。

反观谢灼,白锦棠越是一副这么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最后到底是谢灼先开了口,冷冷问了一句:“出了御书房,怎么不让人和我说一声,让我来接你?”

白锦棠:“太麻烦,没必要。”

“呵……”谢灼笑了,眼神却冷的吓人,“那你遇见刘祎和静王又为什么不和我说?”

白锦棠:“不足挂齿,说起来浪费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并不是故意丢下白锦棠的,奈何守在御书房的时候,安王让人给他请过去,这才没有接到人。

等他终于把安王打发后,就听说白锦棠遇见静王和刘祎那些混不吝,心里急得不行,匆匆忙忙地赶来。

结果白锦棠倒是好,一句话也不说。

“行啊,白锦棠,看不出来啊,你还挺会装的。”谢灼真是越想越生气,“在青州的时候,你要是看谁不顺眼,就可这那个人折腾,如今到了京都,扑腾不起来,便装出这么一副窝囊样给谁看呢?”

白锦棠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谢灼以为自己在静王和刘祎那里受了气,自己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想到这里,白锦棠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道:“摄政王,千万别生气,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自作多情地以为你是在关心我,甚至想要我为我打抱不平呢。”

谢灼面色一僵,旋即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你以为你是谁啊?值得孤为你得罪静王,痴心妄想。”

“既然如此,那你更应该笑才对。”白锦棠静静地看着谢灼,“本王越惨,你就应该笑的越开心,甚至你还可以落进下石,趁机踩上一脚,看着仇人摇尾乞怜,痛哭哀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或者,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我上来,而是直接将我丢下去。让我误了宴会的时间,运气不好点,皇帝大怒,兴许直接就问我的不敬之罪。”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报复人的好办法。

到时候,满朝文武全在,白锦棠步行迟来,想必回成为整个京都城的笑话。

谢灼当然明白,可不知道为什么,谢灼就是不舍得。

于是他选择避开整个话题,冷笑道:“伶牙俐齿,牙尖嘴利。白锦棠,孤倒是要看看,马上在宴会上,你是不是还有这个勇气,能说出这些话。”

谢灼将白锦棠猛地一推,手掌在白锦棠后脑勺垫了一下,将他整个人压在马车上,另一只手则是捏住他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有你求孤的时候。”

白锦棠侧开脑袋,躲开谢灼炽热的呼吸,眉眼间全是漫不经心:“好啊。”

第58章

四方宫内,王公大臣悉数到齐,除了主位上的皇帝永远姗姗来迟。

众人本来还在相互寒暄,随着而门口老太监一声:“摄政王、宁王殿下到。”

本来热闹的场景,因为这句话瞬间安静,众人连忙站起身来,朝着谢灼行礼:“臣等参见摄政王,宁王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周围的一圈人,有熟人,也有不认得的。

谢灼随意摆了摆手,算是回礼了,撩袍坐在皇帝下首的紫金椅子上。

这时来了一个老太监,要引着白锦棠往静王和安王中间的位置去,白锦棠也随之落座。

静王才从白锦棠那里吃了亏,如今看见白锦棠正是不对付的时候,人还没坐下来,冷嘲热讽先迎上来。

“没来迟呢?皇兄还以为你要靠着两只脚,一直走到宴会结束呢?”

白锦棠面不改色地道:“皇兄刚刚在路上还慷慨解囊,如今又开始担心臣弟没有车架的问题,实在是个好哥哥,既然如此,臣弟却之不恭,马上宴会结束,就劳烦皇兄送臣弟一程了。”

白锦棠长舒一口气,“毕竟现在整个皇宫都知道,臣弟穷地揭不开锅了。”

静王冷笑:“白锦棠,你忽悠谁呢?你这衣服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

白锦棠弹了弹衣袖上面的花纹,困恼道:“说实在的,臣弟这身衣服都是借的。”

“哎,若不是实在囊中羞涩,又岂会厚下脸皮来找皇兄借钱啊。”

静王也是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人闭口张口全都是钱,完全就是掉钱眼里了。静王找个理由嘲讽,他竟然照单全收,不仅乐得承认,还顺带着卖一波可怜。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吧,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这要是传出去,丢脸的可不是白锦棠一个人,整个大安皇室的脸都要被白锦棠丢干净了。

“皇兄你这可就冤枉人了,这不是你先提起来的吗?”

静王:“闭嘴!”

白锦棠:“所以能皇兄能捎我一程吗”

静王忍无可忍,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能,滚!”

“啧啧——”白锦棠凉凉道,“臣弟是认真的,可皇兄却不是真心的,果然啊,最是无情帝王家。”

静王:“……”

静王后悔的想要扇自己嘴巴子了,他为什么没事找事,和白锦棠这个不要脸的对上。

这根本没胜算。

不行,这口气他实在是咽不下去,今天晚上他必须找人好好问候一下白锦棠,让他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静王不说话了,白锦棠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于是开始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白玉杯子里的酒水。

“皇兄要是不方便的话,待会可以乘臣弟的轿子的回去。”这时,坐在白锦棠旁边一声不吭的安王忽然说话了。

安王年纪不大,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看着白锦棠的时候,眼睛都是怯生生地。

他的生母是皇宫里的一个婢女,后来因为得了谢灼青眼,这才有了如今的荣光。

前世才坐上皇位没有多久,就被谢灼赶下来,留下一封禅位诏书,就被打发出了京都城,成了个闲散王爷。

存在感十分的低,在白锦棠的记忆里,也就仅仅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白锦棠对他没有好感,也没有对静王那样太大的敌意,于是朝着他颔首:“多谢挂念,不过暂时不用。”

安王收回目光,“哦”了一声后,见白锦棠并没有对他说话的意思,便又坐回去了。

静王瞧见了,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

白锦棠立马笑意吟吟地看着他:“皇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静王额头青筋暴起,立马率先一步将白锦棠地话堵了回去:“别想,没钱。”

“那可真可惜。”白锦棠眯着眼心情十分地愉悦。

果然,无论是你是贩夫走卒,还是皇亲贵族,只要一提到借钱,全部哑火。

尤其还是碰见白锦棠这种狮子大开口的,借钱不还的,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忽然,一道凌厉目光扫了过来,白锦棠抬头顺着目光看了过去,正和谢灼打了个对眼。

白锦棠若无其事地移开眼,继续看杯子里的茶水。

谢灼气的手里的杯子都快捏碎了,心里直冒火:

合着除了对自己冷言冷语,爱答不理,就连静王这个仇人也能有笑脸?

就在谢灼心里暗戳戳地想着,怎么治一治白锦棠这个习惯的时候,大殿再次安静下来,只听老太监一声:“定北侯、小侯爷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寒冬腊月的,只见一个身着轻甲的女人,束着英姿飒爽的马尾辫,从殿外走来。

身上的铠甲闪着森寒的光芒,女子柔和的面容被戾气冲散,如今只剩下骇人的气势,和一身的杀伐。

这就是大安唯一的女侯爷,也是手握三十万凤羽军,镇守北疆的定北侯爷。

白锦棠心脏开始震颤,一股苦涩弥漫开来,呆呆地看着凤凌绝。

而凤凌绝也看见了白锦棠,朝着他微微点头,算是见过了。

凤离就跟在身后,目光扫视一圈,等看见白锦棠,冲着白锦棠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紧跟着定北侯爷坐下了。

多少年了。

眼看着九年了。

白锦棠手指微微蜷缩,有些恍惚。

凤凌绝一落座后,众人就开始窃窃私语道:“自从一年前,凤侯爷请旨回京养病,就一直呆在京北大营,别说是参加宴会了,就是侯府也很少回来,如今怎么想着来参加宁王的接风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非是来撑腰的?我可听说前几日,宁王被摄政王带回府中看顾,小侯爷还去过,吵嚷着要见宁王。”

“谁知道啊?不过当年自从闹出来那桩事情,怎么也不可能是来撑腰的啊!我要是宁王,八成恨不得将凤侯爷抽筋扒皮碎尸万断。”

声音虽然小,但是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是耳聪目明的人精,自然是将这些话全部听了去。

只不过大家都装听不见,毕竟他们可都盼着白锦棠和凤凌绝碰上,最好动手,到时肯定又是一场好戏。

凌若尘因为走火入魔的事情没有来,是凌灵的父亲,国公府的小公爷来走的这一趟。

这场宴会该来的都到了,老皇帝这才摆着架子来了。

老皇帝坐在皇位上,享受着底下的人对他行礼问安,高呼万岁的感觉。

等众人全都落座,老皇帝装模做样地问了几句白锦棠的近况和身体,在众人地面前做足了父子情深的戏码,旋即又赏赐白锦棠许多的金银珠宝,假情假意地说让白锦棠暂时住在摄政王府,等新王府收拾妥帖,再搬进去。

白锦棠自然是一一应下。

说完白锦棠的事情,老皇帝又随口关心了一下凤凌绝的伤势,唠家常一样,足足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这才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殿之上,缓缓走来不少的舞女歌姬,紧接着丝竹管乐之声也跟着响了起来。

歌舞升平,好不惬意。

美人纤腰细如杨柳,眉目含情勾魂夺魄,身着七彩的舞衣美艳动人,一颦一笑,足够让人神魂颠倒。

就连白锦棠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眸中闪过惊艳,不过只是单纯的欣赏,像是在看一副美丽的画。

谢灼在看白锦棠,自然没有错过白锦棠目不转睛的认真样子,醋坛子已经彻底打翻了。

如今酸的十里八乡都能闻出来,长羽更是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暗暗祈祷,宁王殿下你别光顾着看美人啊,你倒是看一看我们家王爷啊!

许是听见了长羽强烈的心声,在谢灼这吃人的目光加持下,白锦棠终于有所察觉,看向了谢灼。

结果还没有来的及对上,就听见身边的静王说话了:“这舞也不过如此嘛。”

白锦棠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静王。

这可是宫里编排的舞蹈,纵然无趣也要憋着,如今静王这样说出来,难免会让皇帝不高兴,果不其然,这句话说完,很快就引起皇帝的不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的人替皇帝问了出来:“静王殿下,你可不能瞎说,这世间最好的歌姬可都在这里了。”

静王挑衅地看了白锦棠一眼,缓缓道来:“最好的歌姬是在这里了,可是这世间最惊艳的舞蹈却不在这里。”

老皇帝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沉声道:“天底下最惊艳的舞蹈,静王所说的,可是霜寒剑舞。”

此话一出,不仅白锦棠抬眼了,就连一直默不作声的凤凌绝,也抬眼开始打量静王。

眼中全是不屑和杀意。

静王对此置若罔闻,依旧说着自己的话:“没错,就是霜寒剑舞。”

“宣恩皇后当年一舞倾城,那才是惊艳至极,岂是这些庸脂俗粉能够比拟的。”

此话倒是真的。

老皇帝眸中不由得浮现出怀念,想起了那个风华绝代、文武双全的女子。

见皇帝有所动容,静王继续添油加醋:“只可惜儿臣生不逢时,没有见过那传闻中名动天下的霜寒剑舞,如今要是能在宁王的接风宴上一观,那才是人间美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座的各位,目光全都落在白锦棠的身上。

有看热闹不嫌弃事情大的,有好奇的,还有幸灾乐祸的,一众目光里,谢灼的眼睛是最冷的,最安静地,像是无声的胁迫,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白锦棠知道,谢灼在等着自己开口求他。

可惜了,他暂且还没有这个打算。

看着静王得意洋洋的样子,白锦棠手忽然有些痒痒了。

上位的老皇帝也终有发话了,询问道:“宁王,你觉得呢?”

静王道:“宁王可是宣恩皇后唯一的儿子,自小随着宣恩皇后研习剑术,如此有名的霜寒剑舞,总不能不会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算白锦棠今日不会,也得会。

白锦棠站起身来,朝着皇帝作揖:“儿臣不才,比不上母后出神入化,却也勉强能入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说着白锦棠微微一笑,“既然父皇想看,儿臣就献丑了。”

堂堂王爷宴会舞剑,给这群臣子赏玩,也算是羞辱了。

老皇帝听此,顿时喜笑颜开,拍着手道:“好好好!”

“且慢。”随着一声冰冷的女声响起,不知何时,凤凌绝已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冷冷地扫过四周喧闹的人。

皇帝眼神微凝。

“既然是剑舞,没有剑又怎么算的上剑舞?正好,本候这里有一对剑,正好借给宁王殿下?”

众人听此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见侍从拿着一柄赤红色的剑,和一把雪白的剑,捧在白锦棠的面前。

赤红色的剑上面纹着朱雀,脚踩日月,光辉曜日,寓意着浴火重生。

雪白的那把剑上面则是纹着蛟龙入海,踏浪捉鱼,是为偏安一隅。

看见这两把剑的图案,白锦棠就知道,这并不只是在选剑,还是凤凌绝在试探他可还有一争天下的野心。

而答案就是——

白锦棠毫不犹豫抽出那把赤红色的宝剑,只见血色的剑身上,剑铭飞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选好了剑,那便要开始了,侍从却不曾退下,众人疑惑,凤凌绝却将另一把剑抽了出来。

剑铭仙游。

仙游剑被凤凌绝丢给凤离,道:“愣着干什么,大家想看霜寒剑舞,你还不陪着你兄长一起,给大家舞一段?”

“当然竭尽全力!”凤离一把握住仙游剑,眉飞色舞道,“兄长,我同你一起!”

说白了,大家想看的,其实就是宁王丢人。

可如今小侯爷上去了,哪里还有笑话看。

这偌大京都城,有几个人敢看定北侯的笑话,这不是活腻歪了嘛。

眼看着计谋落空,静王出声阻止,道:“宁王要给大家表演霜寒剑舞,小侯爷上去干什么?”

凤凌绝听此冷笑一声,任由静王为难凤离。

“静王殿下刚才没有听清楚吗?本小侯爷自然也是上来给大家舞剑助兴的。”说着,小侯爷脑袋一歪,嘲笑似的说,“不会吧,静王殿下莫非不知道,霜寒剑舞本来就是双人剑舞?”

此话一出,满堂大惊。

就连皇帝也不由得皱眉,惊讶:“双人剑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离作揖:“回陛下,是的,霜寒剑舞本就是双人剑舞。”

“说来也巧,这剑舞还是当年宣恩皇后和我母候昔日征战沙场时,一同编的舞曲。只不过后来,宣恩皇后入了皇宫,母亲远在北疆,两个人相隔千里,连面都见不到,大家自然也不知道,这闻名天下的剑舞本是双人剑舞。”

如此解释,也是说得通。

老皇帝这才点头:“既然如此,你们两个就一起吧。”

凤离:“静王殿下可还有疑问?”

静王见计划落空,心里愤恨,面子上却还要做足:“没有了。”

众人不再打岔,安安静静地看着台上的两个人。

白锦棠身着红衣,手拿宝剑飞天,犹如□□而生的神鸟朱雀。

而凤离一身白衣,手拿宝剑仙游,潇洒肆意犹如踏风而起的蛟龙。

一红一白,一沉稳一热烈。

如同双生的并蒂莲花,单单是往那里一站就能吸引去世人全部的目光。

激扬的乐声响起,似乎回到了几十年前的北疆战场上,号角冲天而起,飞沙走石,血染天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和凤离手中长剑动了起来,翩若惊鸿,宛若蛟龙。

霜寒剑舞,分则犹如散沙,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鸟雀,就是一个供人取乐的游戏。

而合则可破千军万马,可飞沙走石,可横扫千军,万古长青。

剑招越来越快,几乎让人眼花缭乱,可是他们脚底下的步子却越来越稳,手中的剑快若残影,几乎撕裂空间。

北渊军的铁骑似乎就在耳边。

北渊军的神鸟朱雀旗,迎风飘舞。

旌旗上的铜铃似乎就响彻在耳边。

白锦棠似乎看见了——

那一场盛大美丽的月色之下,两个英姿飒爽的少女,于一次近乎破釜沉舟的战争中厮杀出来,相互拥抱,喜极而泣。

于是这代表绝望,又代表着希望的霜寒剑舞就此诞生。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1】。

他们的身影正和好多年前,凤凌绝和叶狂澜的身影重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9章

凤凌绝自斟自酌的一杯酒,眼里忽然变得酸涩起来,嘴角却又忍不住上扬。

霜寒剑舞最开始创造它的意义,其实就是用来杀人的。也难为了两个小家伙没上过战场,却舞的如此有气势了。

看着白锦棠那凌厉的剑法,凤凌绝暗暗地感叹一句:不愧是叶狂澜的儿子,真像啊。

而一边的谢灼见此,除了开始的吃味,如今瞧见这恣意潇洒的人,似乎从中窥探出白锦棠那些飞扬畅快的少年时代,仿佛抬手就能摸到一样。

两道身影来回交错,配合的极好,好到让谢灼都有些模糊,感叹一句:

凤离这小子和白锦棠是真的像。

底下的人心怀鬼胎,如今被如此精湛绝伦的剑术啪啪打脸,如今也不说话了,尤其是静王,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了。

本来还好好的,这个凤凌绝不老实地呆在那里看戏,胡乱插什么手!

随着最后一招落下,白锦棠和凤离对视一眼,相继收了手中长剑,负剑立在那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儿臣献丑。”

“凤离献丑了。”

台上的皇帝这才如梦初醒一般,拍着手道:“没想到啊,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霜寒剑舞,小阿离啊,定北侯把你教的很好。”

凤离不卑不亢:“多谢陛下夸奖。”

皇帝颔首,又将目光落在白锦棠身上,感叹道:“你身体不好,也难为你了。”

白锦棠:“一场剑舞,让父皇展颜,是儿臣之幸。”

皇帝很满意白锦棠的说辞,点头:“都是好样的,全都赏!”

“谢父皇。”

“谢陛下。”

如今剑舞也看了,该找事的也都找完了,剩下的基本上也没什么看头了,老皇帝又喝了几杯,就先走了。

临走时还把谢灼给叫走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凤凌绝大概也不愿意多带了,和凤离说了几句话,然后朝着白锦棠点了点头,也起身离开了。

如今重要人物都走了,只留下一众的臣子,喝的醉醺醺的。

静王冷哼:“算你厉害。”

白锦棠皮笑肉不笑:“多谢皇兄夸赞。”

旁边的安王作势连忙要去给白锦棠敬酒,满脸的局促不安,小心翼翼地看着白锦棠:“三……三皇兄,你可真厉害,臣弟敬你!”

按理说,安王这样瞧着人畜无害的形象,白锦棠应该是抗拒的,可每次瞧见他,总觉得心里发怵,比静王给他的感觉还不舒服。

但无论如何,对方一再示好,又是谢灼扶持的人,白锦棠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谬赞。”于是端起面前的酒杯,和安王隔空碰了一下,让后一饮而尽。

安王见此,也着急忙慌地把酒杯里的酒水喝干净了,将酒杯放下以后,安王这才开口问:“皇兄……”

“嗯?”白锦棠眯着眼睛瞧他。

安王道:“皇兄和摄政王的关系很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瞬间就笑出来了。

自己和谢灼的关系好不好,明眼人都能瞧出来。

再就是说,谢灼是他的人,他不去问谢灼和自己关系怎么,反而舍近求远来问自己,这就着实的可笑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兄弟关系有多好呢?

“你觉得呢?”白锦棠反问道。

安王眼眸闪过一丝暗芒,旋即还是那副紧张的样子,连忙道:“如果皇兄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

白锦棠却倾身探了过去,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都把谢灼当做礼物送给静王了,你觉得我和他的关系怎么样?我不信你不知道,所以,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说完,白锦棠像是没事人一样立马坐好。

徒留安王一个人低头坐在那里,像是一个闷葫芦一样。

可那搭在膝盖上的手背可不是这么简单,青筋暴起,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过了一会,安王又抬起了头,笑嘻嘻地和白锦棠说话:

“皇兄这些年受苦了,臣弟还没有来得及感谢皇兄护送摄政王会京都的事情呢。”

“感谢就免了。”白锦棠淡淡地道,“我怕夭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王:“这些日子,皇兄看来都要住在摄政王府邸了,若是皇兄觉得不舒服,不妨臣弟去求一求父皇,让父皇给皇兄换一个住处好了。”

说着,安王又补了一句,“毕竟摄政王不喜欢外人,平日里也不喜欢旁人近身,也就和臣弟关系还算不错,若因此怠慢了皇兄,那可如何是好?”

这话里话外暗戳戳地挤兑他呢?

白锦棠算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咬人的狗不叫唤。

安王这块牛皮糖可比静王那只到处乱吠的恶犬难缠多了,不过如今时间充裕,白锦棠也不介意和安王多说几句。

“没想到摄政王毛病还挺多的?这是病,要治的。”

“……”这话的重点是在这里吗?

不过很快安王就反应过来了,轻声说道:“前几日的事情臣弟都听说了,摄政王鲁莽了,竟然失手打落了皇兄的发冠,让皇兄在众人面前失了仪态,实在是不该,臣弟代摄政王向你赔罪了。”

“道歉我接受了,只不过你这道歉也太没有诚意了吧?”白锦棠毫不留情道。

安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人畜无害一笑:“你要是真想代摄政王道歉,可不能只有轻飘飘的一句话,不给点表示,比如钱财什么的。”

安王没有静王好忽悠,脸色虽然难看了点,但还没有真想给白锦棠送钱,于是道:“……但臣弟也听说,事后皇兄打了摄政王一巴掌?如此是不是太过了一点?”

啧,这就开始护上了。

白锦棠心里忍不住犯了一个白眼,耐心也即将消耗殆尽,微笑道:“看来安王殿下并不是诚信代摄政王道完歉啊,而是来问罪的。”

“臣弟不敢。”安王依旧窝窝囊囊地,但说出来的话可不是,“臣弟只是觉得,皇兄既然和摄政王不合,那还是不要住在一起,少接触的好,若是走的太亲近,未免让人误会。”

白锦棠发现自己还真是小看这个弟弟了,伶牙俐齿的很。

“好啊,只要你让父皇同意,谢灼同意,我立马滚蛋。”

正好白锦棠也不想在摄政王府呆着,做事情都束手束脚的,还有个谢灼虎视眈眈。

如今安王既然看不惯他住在摄政王府,要去求皇帝,还省去了自己麻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安王听见白锦棠回答后,十分满意,一脸感激地又敬了白锦棠一杯酒:“多谢皇兄成全。”

白锦棠直接无视他。

没想到白锦棠这么不给面子,安王也不再自讨没趣了,转头和别人说话了。

今天白锦棠本就憋着一口气,后来见到凤凌绝更是心绪又杂又乱,坑了一把静王才算舒坦,结果安王这个黑心肝的又上赶着没事找事,如今格外的烦躁。

白锦棠撑着下巴,看着喝的醉醺醺的众臣,感觉有些无趣。

于是便独自起身,想要到外面透透气。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茫然的桃花眼里倒映满地的银白,带着空荡荡的孤独感。

秋风落雨跟了过来,将狐裘给白锦棠披上来,却被白锦棠躲开了,轻声道:“酒喝多了,有点热,先不穿。”

落雨知道白锦棠难过,便在一边陪着白锦棠。

秋风劝道:“主子,既然不开心,咱们就回去吧。”

此话一出,三个人全是一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去?

又能回哪里去呢?

宣恩皇后的寝宫早就成了一片废墟,北渊王府尘封多年,青州宁王府隔着千万里,偌大的京都城,竟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他们又能去哪里呢?

白锦棠思忖片刻,指着秋风身后背着的一大包袱的钱财,轻快道:“行,咱们回去,你们不还饿着的吗?带你们去京都城最大的酒楼吃大餐!”

秋风落雨眼睛都亮了。

那忽然而来的伤感,又被这忽如其来的笑容全部给弄散了。

身上有钱,哪里不能去?

白锦棠去哪,他们就去哪,只要他家主子在,他们就永远有地方回去!

三个人散步一样地离开了四方宫,本以为要踏雪走回去,临到皇宫门口,正好遇见了准备打道回府的凌若泽。

凌若泽还记挂着白锦棠救了凌灵一事,又因为以前和北渊王还有叶狂澜有点子生死交情在里面,对待白锦棠的态度十分的热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着,还要给白锦棠送钱送衣物,邀请白锦棠去国公府小住。

奈何如今白锦棠身份敏感,只能婉言拒绝。

凌若泽也知道白锦棠的难处,倒也没有为难,将白锦棠三个人送到酒楼门口时,还不忘记千叮咛万嘱咐,说是有空一定要来国公府做客。顺带这还委婉地提了一句凌若尘的情况。

听闻自从凌若尘走火入魔醒来以后,就把自己关起来了,谁也不愿意见面。

白锦棠听此,目光闪烁,终究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头,表示自己有空一定去看看。

而另一边,谢灼才摆脱老皇帝,就急忙的往回走,生怕白锦棠一声不吭地就跑了,结果才到那里,就看见桌椅空荡荡的,本该坐在上面的人不翼而飞。

安王见谢灼来了,连忙起身:“摄政王,你来了。”

谢灼脸色难看的厉害,一双眸子让人不寒而栗,死死地盯着白锦棠的位置。

安王道:“摄政王是找宁王吗?”

谢灼:“他去哪里了?”

安王眼中暗芒闪过,温顺道:“宁王似乎并不愿意住在摄政王府,方才和我提了一口,希望我能去父皇面前替他说一声,我有些拿不住主意,所以就先推辞了。宁王似乎因此不太高兴,就先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得不说,这一手移花接木用的可真是好。

白锦棠要是在,能直接被笑了。

见谢灼已经被激怒,安王紧接着又说:“摄政王若是不愿意和皇兄同住的话,其实不用勉强的,不若我去父皇跟前说一说!”

“不用。”谢灼的怒火却瞬间收敛,他以一种审视地目光看着安王,“他的事情,孤会处理,不需要其他人插手,懂吗?”

安王立马低眉睡眼道:“都听摄政王的。”

谢灼这才起身离开,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对身边的长羽道:“去查一下,安王都和白锦棠说什么了?本王还真就不相信,白锦棠会因为不想住在摄政王府,去求安王。”

谢灼足够了解白锦棠,就算白锦棠再不愿意看见他,那也不会拉下脸求人,尤其那人还是他潜在的竞争对手。

安王那点子小伎俩,在他眼里还真不够看的。

与其说是白锦棠求安王办事,倒不如说是,安王怀疑自己和白锦棠之前的关系,害怕威胁到他的地位。

长羽:“是,属下这就派人去查。那宁王那边,我们是不是也要查一下……”

谢灼冷冷道:”给我查,我倒是要看看白锦棠不回家能去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去的地方自然是多了。

比如京都第一大酒楼兼青楼楚馆。

风尘解语。

秋风落雨真是打死也想不到白锦棠竟然把他们领到这个地方,还一口气叫了不少的美人小倌作陪。

女的俏,男的俊。

落雨身边也围着几个长相妖孽的小倌,在一边哄着落雨,喂酒给她喝。

秋风则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那些美人只能噤若寒蝉的给他倒酒,不敢近身。

白锦棠那里就随意了,本就因为醉酒的脑子格外不清醒,如今身边围着这么多温香软玉,也忍不住跟着糊涂一下,睡在美人榻上。

脑袋不知道枕在谁的腿上,姑娘娇笑连连的给他喂水果,还有喂水的,表演才艺的,甚至察觉到了白锦棠头疼,还贴心地给按摩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时间,房间里歌舞升平,乐声袅袅,仿佛人间仙境。

就连落雨也喝的醉醺醺的,勾着身边一个长得格外俊俏的小倌,让他陪着喝酒。

这简直就是人间极乐。

怪不得京都城的公子小姐都喜欢来这里。

以前白锦棠就因为好奇偷偷溜进来过,结果还没看明白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就被叶狂澜派人跟在他身边的暗卫给拎了过去。

如今也算是过了瘾了。

落雨看着逐渐模糊的面前,忽然呆呆地看了一眼白锦棠,打着酒嗝道:“主子,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给白锦棠按摩太阳穴的姑娘手法不错,白锦棠已经好多了,漫不经心地回道:“这有什么不好的?人活一世,就图个开心,放心,你要是喝醉了,我就让秋风扛着你回去。”

唯一清醒的秋风嘴角抽搐:“……”

“嘿嘿,好。”落雨红着脸傻笑,又道,“可是我想住在这里,这里特别好!”

白锦棠自然不会拒绝,回答:“那就住在这里,公子有钱,不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刚落,房间的大门被人“嘭”地一声踢开了。

醉酒的人在这一刻彻底清醒,白锦棠淡淡地看着眼前提剑而来的谢灼,脸色黑沉的能够滴水,每一步都带着压迫感,吓得满屋子姑娘花容失色,连忙白锦棠身后躲,怀里钻,却被白锦棠轻轻推开,示意她躲到自己身后。

一时间整个房间都乱套了。

落雨瞬间清醒不少,呆呆地坐在那里。

最后还是秋风率先反应过来,横刀挡在白锦棠的面前,护住了白锦棠。

谢灼直接被气笑了:“白、锦、棠!!!

第60章

白锦棠打了个手势,示意姑娘们离开,姑娘们不敢停留,低着头如流水一样地全部溜出去了,走之前还不忘记关上门。

看着谢灼气势汹汹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捉奸杀人的。

“摄政王怎么来了?”

谢灼冷笑:“你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示意秋风把刀收了,自己则是懒散地靠在软榻上,漫不经心地揉了揉眉心,道:“怎么,摄政王也来找乐子啊?”

找乐子?!

好一个找乐子!

白锦棠真是好啊,自己差点把皇宫翻个遍,生怕这人出了什么意外,结果这人倒是好,干脆跑到京都城最大的青楼楚馆里找乐子。

还真是好的很啊。

“是啊,长夜漫漫,孤孤枕难眠,自然也想来这里找一找乐子。”谢灼走到白锦棠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嗤笑,“看看,孤都找到了哪些好玩的乐子?”

白锦棠扭头,躲闪过去:“那你找错地方了,姑娘都在外面。”

“这里的姑娘,哪有宁王殿下容颜绝代,风华无双啊?”

这句话就很危险了。

秋风蹙眉,见状就要拦着,生怕谢灼做点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却被白锦棠用眼神制止了。

白锦棠冷笑:“谢灼,你发什么神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灼厉声道:“我发神经?!我就是发神经了,我就不该把你放出来,我就应该杀了你,而不是让你在外面招蜂引蝶,处处和我作对!”

“谢灼,你这话可真是好笑!我去哪里,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是哪里来的立场在这里指责我,不过是见面眼红的仇人罢了,如今又在这里装什么情深义重,你不觉得可笑吗?”

白锦棠也是有些醉了,声音越发的咄咄逼人,大有一种誓不罢休的感觉,那温柔平淡的皮囊被撕得粉碎,如今就剩下一地的残骸。

白锦棠冷笑,眸子宛若割肉削骨的刀剑:“你以为你是谁?又算得上什么东西!也配对我指手画脚!!!”

这回连落雨都酒也给吓醒了。

他们何曾见过这样的白锦棠,锋芒毕露,像是被困死的野兽一般,即使鲜血淋漓,皮肉翻卷,依旧梗着脖子不认输,毫无顾忌地发泄着自己的不瞒和愤懑。

“白锦棠!”

只听一声暴怒!

谢灼一把将人按在软榻上,手里刀剑“刺啦”一声,贴着白锦棠的侧脸定在软榻上!那耳畔的碎发直接被隔断,削铁如泥的宝剑就这样贴在白锦棠的脖颈上,实在是惊险。

谢灼双眸血红,捏住了白锦棠的脸颊:“白锦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白锦棠却笑了:“我知道啊,你不就是想要杀我吗?想要羞辱我吗?想要我的命吗?不就是记恨着我骗你的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啊,你现在就可以拿刀杀我,千刀万剐都随你!”

说着,白锦棠抓住锋利的剑锋,任由刀刃割破自己的肌肤,鲜血低落,瞬间濡湿了白锦棠的衣襟,他扶起谢灼颤抖的剑,指着自己的心口,示意他往里面戳。

“谢灼,现在我让你杀我,你敢杀吗?”白锦棠笑了起来,桃花眼彻底成为一片血色,鼻尖的红痣将他衬得犹如妖孽,状若癫疯。

谢灼竟然开始手足无措了。

于是白锦棠缓缓从床榻上坐起身,然后站起来,而谢灼一步一步往后退,握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他没看白锦棠的脸,他死死地盯着白锦棠握着剑锋的手,看着那离白锦棠心口不过几寸的剑尖,一直往下滴着血。

“滴答——”

“滴答——”

很快就染红了大片的地板,谢灼手里的剑终究是松了,“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像是无奈,又像是无力。

血和夜色,彻底将谢灼的怒火浇了个透心凉。

白锦棠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嗤笑:“谢灼,你不是恨我吗?如今有了机会,你这位西南平乱的大功臣,怎么连剑都拿不住了。”

谢灼嘴角扯动,却是极为讽刺的模样:“白锦棠,我为什么拿不住剑,你不知道吗?”

谢灼走过去,一把握住白锦棠的手腕,将他鲜血淋漓的手亮了出来。

“将我骗得团团转,如今又拿自己的命来做赌,只为试探我对你的态度……现在知道我对你下不了手,无论如何都不会杀你,你开心吗?”

“开心啊。”白锦棠唇角上扬,眼里没有丝毫的悦色,因为疼痛指尖颤抖着,声音也是淡淡的,“能得摄政王如此,还真是不枉此生了。”

谢灼:“白锦棠,有时候我就在想,你对自己尚且如此,真不敢想象,你以后喜欢上一个人,又是个什么样子……“

“是啊,谁会这么倒霉被我喜欢上呢?”白锦棠轻笑,“可是没办法,谁让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呢?”

音落,白锦棠堪称猖狂地又补了一句:“谁让你喜欢我呢?”

谢灼抿唇:“你不该是这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嗤笑:“哪有什么该不该呢?这才是我本来面目。”

谢灼没吭声。

“一个疯子,一个不择手段的小人,一个玩弄人心的阴谋家。”白锦棠抬头望向谢灼的眼睛,眼眸里全是癫狂、狰狞、恶劣、贪婪和欲望。

他将自己所有的不堪全部袒露出来,将人性的扭曲和恶劣全都释放出来。

白锦棠:“我阴险、恶毒、狠辣……谢灼,如今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不愿意杀死的人,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

或许是从他被谢灼喜欢上的那一刻,或许是前世被半寸相思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或许今生重生回来的那时候,就已经疯了。

谢灼捧着白锦棠的脸,想要他看着自己,想要窥探白锦棠的内心,可否如他诉说那样,可惜谢灼什么也看不见,这人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但是谢灼却能感受到一种绝望到极致的哀伤。

白锦棠蛊惑似的说:“谢灼,从一开始我们就是错的,你现在已经认清了我的真面目,就该拿起剑杀了我,要不然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谢灼嘴里发苦,越来越看不懂眼前人:“这是你的目的吗?就是为了让我杀你?”

白锦棠诡异一笑:“当然不,我只是在告诉你,杀了我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谢灼敢吗?

他会吗?

看见了这般模样的自己,谢灼还敢对自己动心吗?

白锦棠其实也挺好奇的。

血色的眼眸就这样看向了谢灼,满是嘲讽和期待。

白锦棠真是疯了!

同时也让那压下去的怒火又涌了上来,谢灼冷笑:“绝不可能,白锦棠,我告诉你,无论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死了还是活着,你都是我的,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你也不用在这里试探我,我们这辈子至死不休!”

白锦棠一脸的失望,似乎想说什么,谢灼却直接吻了上去。

汹涌的吻占据了白锦棠的身心,是慢慢地惩罚意味,撕咬着那两瓣唇,似乎要将白锦棠吞吃入腹一般。

至死不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辈子了,谢灼。

如果可以,他真的也想忘个一干二净,醉生梦死一场,不管不顾,可是他做不到。

他背负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快要将他的脊背压垮,多到他只能笑着一点一点地接受,一遍一遍告诉自己:

别回头,往前走。

不然……会死的……

而他会死在谢灼手里。

白锦棠往后退了一步,猛地推开谢灼,彻底摆脱钳制,酒意已经上来,那个吻攫取他的呼吸,以至于让他十分恍惚,甚至已经站不稳,差点摔倒,受伤的手按在雪白的桌布上,这才平稳住身体,尖锐的刺痛让他情绪快速稳定下来,也唤醒了脑袋里的清醒。

谢灼不会杀他,即使看清楚了自己真实面目,也不会想杀他。

这就足够了。

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情感抽离出来,让白锦棠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就好像那些情感已经不复存在了,等收敛了那些真实,白锦棠就还是那个温柔平淡的宁王。

那掉在钢丝上,本来摇摇欲坠的理智,从新被系了回去,继续他如履薄冰一般的悬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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