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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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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真的,从醒来到现在,他是一点东西没吃,胃本就不舒服,结果又喝了药,现在看什么都恶心的想吐。

宁愿苦着,也不想吃。

谢灼这次没有给白锦棠拒绝的权力,直接叼着蜜饯吻向了白锦棠,唇齿交缠之中,谢灼尝到了白锦棠嘴里苦味,而白锦棠也尝到了那蜜饯的甜味。

一吻过后,看着面如土色的白锦棠,这才拍了拍手,让侍女将一碗粥给端了上来。

“先吃饭吧。”

这次白锦棠没有拒绝,因为他实在是饿的不行。

而谢灼也真就正正经经地喂饭,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吃完之后,谢灼轻轻用手帕擦去了白锦棠唇角的水泽,感慨道:“还是现在的你乖巧,讨人喜欢。”

白锦棠懒得搭理他,往后挪了挪:“我累了,你要是没事……”

话音没落,白锦棠整个人就被谢灼从被子里拽了出来,跌入了谢灼的怀里,他坐在谢灼的腿上,被拢住腰肢,只隔着一层单薄亵衣的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

白锦棠瞪了一眼谢灼,警惕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谢灼眸光深邃,笑意吟吟道:“锦棠还记得刚刚答应我什么了嘛?我可已经让你见到了秋风落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手指蜷缩了一下,根本不看谢灼的眼睛,沉默了一下,干巴巴地开口:“我身体不舒服,你不能……”

若是再来一次,自己大概真的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谢灼笑了。

“放心,不折腾你了。”谢灼很满意白锦棠这个反应,他只是从怀里拿出一个金环,“我只是想要你带上这个而已。”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金环,上面篆刻着精美的花纹,还镶嵌着红宝石,最重要的是,上面还坠着一大一小两个金铃。

只需要稍稍一动,金玲碰撞,便能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谢灼要将这东西,挂在他的脚腕上。

“我不要,你拿走。”白锦棠面色骤变,面红耳赤,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羞的。

谢灼很喜欢看白锦棠这个样子,面上含着笑意,神情温柔,可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不,你要。”

第62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近京都多出来很多个流言蜚语。

说是宁王惹怒摄政王,吓得躲进青楼,摄政王提剑上门,将宁王砍伤。

听说,宁王后来是被人抬进摄政王王府的。

众人不由得暗中猜测,摄政王会用什么样的酷刑折磨宁王。

作为舆论中心的宁王殿下,如今被关在摄政王的寝殿之内,醉生梦死。

屋子里的地龙烧的很是旺盛,即使穿着纱衣也不会觉得冷,地上更是被人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也不会着凉。

帷幔被莹白的指尖挑开,只见一个身着红色薄纱外衣的公子,从床上走下来。

如玉石雕琢一般的脚踩在房中的地毯上,脚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见,似乎还带着微微地颤抖,随着公子完全从床榻上走下,另一只脚腕上的金环也露出了端倪。

一大一小两只金玲,随着公子的走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乌黑的发丝披在肩膀上,白锦棠面色微红,满是齿痕的手,颤巍巍地去拿面前桌子上的水杯。

他真的太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还没有碰到杯子,手就被另一个握住了,完全将他罩在阴影之下。

“别喝,凉。”谢灼揉了揉白锦棠的手,将人抱了起来。

脚踝上的铃铛发出急促的响声,让谢灼眼睛灼热了几分,他重新将白锦棠放在床榻上,道:“忍一忍,我让他们烧水进来。”

白锦棠“嗯”一声,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像是被折腾的不轻。

谢灼握着白锦棠的脚腕,若有似无地把玩着,对其越发的爱不释手。

自谢灼给他戴上这个东西已经过去很久了,白锦棠对此已经没甚感觉了,反倒是谢灼,像是怎么也玩不够一样。

“今天是上元节?”白锦棠忽然道。

老皇帝最近生病了,以至于除夕宴都取消了,眼看着新年过去,也就剩下这么一个上元佳节。

上元佳节一过,这样安稳的日子,也就没了。

谢灼手下的动作一顿,声音轻佻:“怎么,锦棠想去看看。”

白锦棠点头:“我很多年没有看见过京都的花灯了,我记得,上元佳节的京都城,是最热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是人最多的。

最主要的是,白锦棠呆在王府的时间有点太长了,如今风头过了,也该出去看看了。

凤侯爷也赶回来陪着凤离过上元节,说不定还能碰上。

而且,自从上次,凌若尘吐血被送回国公府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凌若尘,就是连他的消息也几乎没有。

过不了多久就是春闱了,他和凌若尘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议。

他在京都的势力,也要慢慢地培养起来了,春闱考试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所以定然不能因为一些是是而非的感情,坏了接下来的事情。

谢灼嗤笑:“这好好的上元佳节,宁王殿下都不老实,这是又打算兴风作浪?”

“告诉我去做什么,我就带你去。”

“没有你,我也能去。”白锦棠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脚腕从谢灼的手心里抽出来。

谢灼:“那你告诉我,你是真的想去看花灯,还是有其他的心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反问,笑道:“我什么心思,摄政王不知道?所以摄政王当真不打算看看我是如何兴风作浪的?”

漂亮的桃花眼上挑,嘴角还噙着笑意,一看就知道打算做坏事了。

这样的白锦棠太过的生动活泼,也太招人喜欢了。

谢灼低声道:“好啊,那孤可要看看,宁王殿下是怎么兴风作浪的。”

白锦棠见谢灼同意,心情也越发的好起来,他扒拉两下脚腕上的金环,道:“玩够了,就给我取下来。”

“不想取,就这样带着吧,怪好看的。”谢灼拨弄了两下金玲,故意道。

白锦棠没吭声,默不作声地看着谢灼。

谢灼越发开心。

不过到最后,谢灼还是给他取下来了,毕竟谢灼还没有让别人偷窥自己床底之间的情趣的习惯。

秋风被白锦棠派出去了,落雨长羽则是一左一右,分别跟在白锦棠和谢灼的身边。

天已经黑了,按照以往,天寒地冻的,人们早就回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日因为是上元佳节,以至于整条大街灯火通明,犹如一条火龙蜿蜒曲折,又像是一场盛大的焰火晚会。

各式各样的花灯悬挂在两侧,如潮水一般的人们,全都汇集在这次盛会之上。

看的白锦棠眼花缭乱,若不是谢灼眼疾手快,将白锦棠抓的死死地,说不定已经被这人群冲散了。

“猜灯谜了,猜中送花灯——”

只见一个摊子跟前,人尤为的多,一个老者正兴致勃勃地介绍着面前的花灯。

白锦棠一眼就看出来,老者的花灯比其他摊子上的花灯都要好看漂亮,栩栩如生,而且还加了一些小机关,只要按动花灯的手柄,那些花灯竟然还会动。

着实是神奇。

也难怪这里的人多。

谢灼自然也注意到白锦棠喜欢,面上不显,还要拉着白锦棠去别处逛逛。

很快就被白锦棠反手拉住了,借着袖子的遮掩,并没有人发现白锦棠轻轻的点了点谢灼的掌心,以此吸引谢灼的注意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声音温和:“我们去那里看看吧,那里的花灯做的很好看。”

“喜欢?”谢灼问。

“喜欢。”白锦棠点头,灯火倒映在他的瞳孔里,亮的惊人。

谢灼笑:“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人海如潮,谢灼还真就带着白锦棠挤了进去,体会一把热闹的感觉。

只见摊子上面,挂着木牌,上面写着谜底。

老者就拿着木牌念道:“诸位,相逢何必曾相识,打一成语,有哪位公子愿意来猜一猜?”

众人议论纷纷,挠头冥思苦想。

“这能是什么?”

“你们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啊,我们也不知道……”

老者笑着说:“大家不妨想一下,只要猜中三个,这个花灯便是谁的了?”说着,老者手里拿着一个做工精致的猫咪花灯吗,随着机关启动,猫咪花灯竟然还会作揖,十分的可爱。

惹得无人惊呼。

“一见如故。”忽然,一道清润的声音在喧闹的人群里响了起来。

只见谢灼和白锦棠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盏灯。

都说灯下看美人美三分,白锦棠相貌本就出挑,如今好看的已经不是世间人了。

老者:“这位公子真厉害,没错,就是一见如故。”

白锦棠轻笑:“在下很喜欢这盏灯,老人家不妨继续问。”

这美人配灯,倒也是世间绝配。

已经有不少人暗戳戳地想要赢下这盏灯,想要一搏美人一笑,这时候就冒出来一个穿着青衣的公子,目光羞涩地看了白锦棠一眼,然后道:“摊主,敢问是不是谁先回答出了三道题,就能拿到这盏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者连忙道:“没错没错,大家都有机会,现在这个公子已经回答上来一道了。”

众人听此,纷纷让老者继续说,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了。

“人间四月芳菲尽,打一草药名!”

白锦棠眸光闪闪,有些遗憾落雨没有跟上来,要不然落雨定然知道。

这时候,那位青衣公子,立马道:“这个我知道,是春不见。”

春不见?

倒是一个很好听的药名。

老者:“公子竟然这么快就猜出来了,看来公子对药草很有研究!”

青衣公子脸通红,支支吾吾道:“在下家中做点草药生意,所以知道的多了点。”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恰巧这时,老者又放出来第三个谜语:“南面而坐,北面而朝。象忧亦忧,象喜亦喜。打一物!”

“镜子!”

“镜子!”

这一次,白锦棠和青衣公子同一时间脱口而出。

老者:“两位公子当真是厉害!竟然同时回答上来了,看来下一道谜底就能知道,谁会赢了。”

许是两人都觉得惊奇,竟然有人和自己如此同步,不由得朝着对方看过去。

见还是刚刚那位青衣公子,白锦棠礼貌一笑。

而青衣公子见白锦棠看着自己,面色越发红了,连忙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和公子抢的,只是觉得公子面善,倘若马上在下得了这盏灯,愿将灯送给公子,算是交个朋友。”

白锦棠听此一愣,刚想开口说话,身边的谢灼就先说了话,语气凉凉的:“那就等公子拿到了这盏灯,再说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青衣公子有些尴尬,连忙道:“失礼了,失礼了。”

白锦棠笑:“多谢公子好意了。”

谢灼冷哼一声,白锦棠没搭理谢灼,而是专心致志的听着老者说最后一个谜底。

“银汉会双星,打一成语。”

青衣公子很快就猜出来了,心里大喜,刚想开口说话,结果却被另一个声音直接打断。

“天作之合。”只见谢灼勾唇一笑,挑衅地看着青衣公子,又重复了一句,“银汉会双星,天作之合!”

老者拍手叫好:“这次是这位公子答对了!”

青衣公子一脸遗憾,但是想着谢灼只答对一题,于是便又燃起希望,准备下一题。

谁知道谢灼却道:“老人家,我和他是一家的,这道题,你算在这位公子身上就好。”

老者乐呵呵地回答:“哦哦哦,原来是一家的啊,既然这样,那这个花灯便是这位公子的了。”

说着,谢灼把白锦棠往前推了推,道:“不是喜欢吗,去拿吧,省的一些居心不良的人胡乱觊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幼稚。”白锦棠笑着接过了花灯。

“我起码不喜欢花灯。”音落,谢灼往老者摊子上丢了一块银锭,对摊主说,“多谢你的花灯。”

说着,就要拉着白锦棠走。

青衣公子一脸的失落,白锦棠朝着他微微点头,就跟谢灼一起走了。

两个人挑了一个人少的地方,白锦棠摆弄着花灯,眉眼全是笑意,和毫不掩饰的喜爱。

谢灼心底一软,刚想说话,一个声音猝然插了进来。

“摄政王,兄长,你们竟然也在这里,真是好巧啊。”只见一身蓝袍的安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们跟前,身后还跟着小厮,打扮的十分随意,像是来看灯的。

谢灼点点头,态度冷淡:“嗯。”

白锦棠笑意不改,点头:“京都城的上元节十分热闹,已经和很多年没有看了,今天难得有空来看看。”

安王自然也看见了白锦棠手里的那个花灯,眼中瞬间闪过惊艳,声音里还有点艳羡:“这花灯好生好看,我竟然从没有见过,这是刚刚兄长猜谜换来的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直胡说八道,堂堂安王,白锦棠还真不相信他没见过。

至于是不是猜谜换的,八成当时安王就在场,所以这句话简直就是明知故问。

“嗯。”白锦棠点头。

安王小心翼翼地看着白锦棠,可怜巴巴地询问:“那我能看看吗?”

这不是明抢嘛安王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这个做哥哥怎么可能还拿在手里不放。

不仅不行,为了维持兄弟和睦,白锦棠还应该主动把花灯送给安王,那才是真正的大度。

白锦棠把花灯递过去了:“给。”

安王低头摆弄了一下,很是开心,爱不释手地抚摸过花灯地纹理。

“兄长这个花灯真可爱,真好看,如果我能有一盏就好了。”说着,安王一脸无奈遗憾道,“可惜那个摊主不卖,我还这么笨,根本猜不对那些谜语……”

白锦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下子,连谢灼都忍不住抬头去看安王了。

而安王对此一无所觉。

眼看着白锦棠不说话,安王又道:“兄长,你可以把这个花灯送给我吗?”

说着,安王一脸祈求地看着谢灼,声音委屈巴巴道:“摄政王,这盏灯可以给我嘛?”

花灯是白锦棠的,安王去求谢灼,这出戏倒还真是有趣啊。

既然安王想要玩,白锦棠自然不会不奉陪,直言道:“好啊,既然你喜欢,就送给你就好了。”

安王:“谢谢兄长。”

白锦棠轻笑:“先不着急谢,兄长还想和你多说几句话。”

安王:“兄长请说。”

“人还是要多读读书的。”白锦棠一脸真挚地看着他,笑着说,“起码能让人看起来不这么像个草包,也不会看谁都觉得像是草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王:“……”

白锦棠这是变着法地骂他草包呢,所以才看谁都像草包,其实自己才是那个草包。

安王眼圈瞬间就红了,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朝着谢灼哽咽道:“摄政王,兄长为什么这么说我?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惹兄长生气了啊?”

白锦棠:“……”

谢灼也是十分沉默。

他并不记得安王以前在他的面前是这个样子。

但好歹这也是自己一手扶持的人,他刚想让安王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就听见安王接着说:“是因为我没去求父皇,让兄长搬出你的府邸的原因吗?”

谢灼:“……”

白锦棠绷着脸,朝他伸出手:“……把花灯还我。”

安王一脸茫然地把花灯递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勾唇一笑:“不是这个原因,是你抢我花灯的原因。正好摄政王也在此,不妨让摄政王带着安王亲自猜一盏花灯吧,我就不奉陪了。”

安王:“……兄长,你生气了吗……”

白锦棠:“你瞎”

安王:“……”

“告辞。”

第63章

说完,白锦棠直接将人抛下了,自己走了。

谢灼皱眉,作势就要追,却被安王缠住,根本没有办法脱身,等把安王打发走,白锦棠人已经找不到了。

而白锦棠一离开,就迅速离开那里,直到确定谢灼不会跟上来,才松了一口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锦棠看着那盏灯,毫不犹疑地将那盏灯拆了,很快一封密信就被白锦棠从花灯里掉了出来。

那个卖灯的老伯白锦棠不认识,却知道这会动的花灯,其中用了北渊军的机关术。老者应该是北渊王手底下的人,如今应归属凤侯爷旗下。

【愿十味坊一叙。】

白锦棠掏出火折子,将纸条烧了,心里思考着谢灼想必很快就会赶过来,安王脱不了他太久。

白锦棠没犹豫,很快就到了十味坊,凤凌绝已经在二楼的房间里坐着了,面前的盘子里正摆着白锦棠以前最爱吃的梅花酥。

见白锦棠推门进来。

凤凌绝也站起身来。

时隔八年,两个人终于是相见了。

白锦棠眼圈发涩,先喊了一声:“凤姨。”

凤凌绝没想到白锦棠还愿意认她,先是一愣,随即那常年不苟言笑的脸,浮上一抹世间少有的罕见温柔。

“棠儿过来,凤姨看看你。”凤凌绝朝着白锦棠摆了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走了过来。

凤凌绝语气怀念温柔:“长大了,也长高了,你和你的母亲长得很像。”

白锦棠眼圈发红,低声道:“凤姨,我的母亲舅舅都死了,我便只有你了,事到如今,您还是要瞒着我吗。”

凤凌绝一僵:“你就这么相信我?”

白锦棠坦言道:“娘亲告诉我,我身边的人所有人都可能会背叛我,想要杀我,但唯有一个人不会。就算我犯下弥天大祸,就算我混账无比,那个人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我的面前,保护我,爱护我,相信我,爱我。”

白锦棠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如此相信凤凌绝,但他却无条件相信自己的母亲。

而事实说明,他的母亲没错。

前世的凤凌绝也是这样做的。

所以白锦棠信他。

这位征战沙场,杀伐果决的女将军,大安唯一的女侯爷,在听见这句话后,竟然红了眼眶。像是会想到了什么,又像是单纯因为思念某个人,一身的铜皮铁骨终于是软了下去。

“不愧是狂澜的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跪了下来,请求道:“凤姨,求你告诉我,当年的真相。”

他要知道,他的舅舅到底是被谁害死的,他的母亲当真是死于天火吗?

叶家二百多条人命,就这样轻飘飘的死去了吗?

这件事情,说起来很长,也很短,很重,也很轻。

当年叶家功高震主,叶清儒被封了北渊王,叶狂澜成了大将军。他们叶家在北疆一呼百应,手里掌握着五十万的兵马,手底下的北渊军骁勇善战,让北渊诸国闻风丧胆。

北渊军在,那就是大安的塞北长城,蛮族的铁骑就永远无法逾越那波涛汹涌的洗冰河。

蛮族害怕他们,而同样孤枕难眠的还有京都城内的大安天子,他怀疑北渊王的忠心,害怕有朝一日自己被取而代之。

所以一纸诏书送到了边疆,要迎娶叶狂澜为后。

叶家不从,便是抗旨,叶狂澜若是去了,那便是人质。

为了叶家,叶狂澜去了,成了大安的皇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面皇帝又陆陆续续地将叶家的人召回京都,对叶家人威逼利诱,让他们留在京都城,只为牵制独守北渊的北渊王。

就这样过了十年。

可是皇帝还是不满意,即使叶狂澜已经为他生下了白锦棠这个皇子。

恰逢这时,静王的外祖家,也就是刘丞相也察觉到了皇帝的心思,他们害怕白锦棠被封为太子,于是就伪造了北渊王谋反的证据。静王的母亲,就是贵妃更是在皇帝耳边吹枕边风。

而这一切并非无迹可寻,叶狂澜心知皇帝定然不会放过叶家,叶家的荣耀怕是也会到此结束,于是她一边与丞相和贵妃周旋,一边给白锦棠留下后路。

那条后路就是凤凌绝,让她假意投靠皇帝。

后来,果不其然,皇帝终于动手了。

叶家族人被下了大狱,叶狂澜被禁足,北渊王被责令回京认罪。

其实北渊王不是没有机会造反的,他大可以带着自己的北渊军不顾一切兵临皇都,踏破京都城,他当时完全有推翻皇帝的能力。

可是北渊王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带走了北渊军,环伺在那里的北疆诸国就会动手,那被养的膘肥体壮的铁骑就会跨国洗冰河,到时候整个北疆都会沦陷。

紧接着宁州云州冕洲,都会迅速失守,半个大安都会被吞噬。

生灵涂炭,家国存亡,容不得北渊王去选择。

所以北渊王死了,乃是自戕。

临死前,唯独求皇帝放过自己的妹妹和族人。

没死在战场之上,没死在敌人的铁骑之下,却死在君主的猜疑中。

可是皇帝没有放过叶狂澜,趁着叶狂澜因为北渊王之死昏厥难产,一场大火,将叶狂澜烧死在寝宫之中。最后叶氏全族也被皇帝全部抓起来处死。

凤凌绝道:“北渊王死了,北渊军群龙无首,北疆诸国听到北渊王死讯后,蠢蠢欲动,需要一个特殊的人来接手,安抚军心。”

“而我是叶狂澜义结金兰的姐妹,我足够名正言顺,而又因为我是个女人,随时都可以被男人取缔,再加上……当时我为取得皇帝信任,亲自担任叶家灭门的监斩官,皇帝便觉得我是忠心与他的……当时,真是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果可以,凤凌绝是真的想要带着北渊军和老皇帝同归于尽的。

可是她不行。

她身上压着叶狂澜的嘱托,她要好好地活着,看着白锦棠平平安安地长大,然后将真相告诉他,帮着他沉冤昭雪。

而不是以乱臣贼子的名义。

说到这里,凤凌绝笑了起来,眼中却浮现出滔天的怒火,“只不过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不是个任他们拿捏的草包,不仅将那些蛮族打的落荒而逃,还将暗中他们费尽心思打散的北渊军,编入了凤羽军。”

这些年来,凤凌绝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而如今她等到了。

可这些年来,凤凌绝还是让他们忌惮了。

连夜的征战,几次三番地重伤,本就伤了凤凌绝的根基,结果老皇帝这些年来,也没少折腾她,各种刺杀试探,如今一身病骨头,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看见叶家沉冤昭雪的时候。

“棠儿,只要你愿意,凤羽军悉数归于你麾下,我为你在这京都城内杀出一条血路。”凤凌绝目光狠厉,带着决绝,“踏破这皇权富贵,让他们黄泉路相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内心震颤,凤凌绝说的,和他这些年查的,预想的分毫不差。

静王,贵妃,丞相,老皇帝。

“可是凤姨,你戎马半生,我却不愿意你背负乱臣贼子的骂名。”白锦棠摇头,“而且,我想要您好好的活着,您已经做的够多了,剩下的事情,就让我来做吧。”

他的母亲和舅舅都不得善终,他想要他的凤姨寿终正寝。

“棠儿,你大胆往前走吧,我会一直保护你的。”凤凌绝知道白锦棠的性子,所以她会不顾一切地保护白锦棠。

白锦棠:“好。”

从十味坊出来的时候,白锦棠还有点恍惚的,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凤凌绝背负的东西不比他少。

要背负对北渊王恩将仇报的骂名,要以女子之身面临别人的质疑,要在沙场上拼杀,还要面对皇帝的猜疑。

最后却落得如今旧疾缠身的下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想想,这些年来,凤凌绝并非是不愿意管他,也不想去看他。

而是知道,远离她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就在白锦棠丢魂一样走出十味坊的台阶,没注意看路,结果撞上一个人,刚说了一声“抱歉”的白锦棠,抬头就看见凌若尘正在低头瞧着自己。

“老师,好巧啊,你也在?”白锦棠下意识想要扬起一抹微笑,可是凤凌绝所说的那些事情,实在太过于沉重了。以至于笑容不像是笑,像是在哭,难看的很。

凌若尘微微叹气:“不想笑,就别勉强了。”

白锦棠这才作罢:“嗯。”

师徒两个人相继无声,最后是凌若尘先开口说的话:“怎么想着来这里了?”

“虽然过去八年了,但是想来看看。”白锦棠轻声说道,“结果发现,这十味坊竟然和以前还是一样的,一点也没有变。”

凌若尘:“是没变。”

大抵也是发觉白锦棠心情不好的原因,凌若尘也默不作声,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走在街道上,随着入夜,街道上的小摊陆陆续续收了摊,花灯也被收了下来,马上就没有什么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人找了一处茶摊坐下,白锦棠这才开口,关心道:“老师身体可还好?”

凌若尘知道白锦棠在问自己走火入魔的事情,也知道因为那次,自己的心思露了馅,于是这些日子才把自己关起来。

“我以为你不会问的。”凌若尘道。

白锦棠笑着说:“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情,您都是我的老师,我都会尊敬你崇拜你,如今老师因我受伤,我自然是要问上一问的。”

白锦棠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永远都是我的老师。

但也只是老师而已。

你的那些心思我看见了,但我当做不知道,你无需多言,也不需要觉得有什么负担,我们一切照旧即可。

“已经好了。”看着白锦棠这个样子,多日以来郁结于心的那点东西终于是烟消云散了,没有想象中的厌恶和害怕,也没有他以为的恼怒和恶心。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如同往常一般,便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若尘如此便也满足了,于是便也不再纠结。

白锦棠知道他想开了,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那日我回去之后……谢灼不曾为难你吧……”凌若尘想起来最近听的流言蜚语,他并不觉得那是真的,但是心里惦记,还是想着问上一问。

白锦棠:“我很好,甚至还要多亏谢灼,才帮我挡住了这些明枪暗箭。”

“虽然如此,但终究不是长久之法,棠儿,想办法搬出来吧。”凌若尘沉吟片刻道,“安王并非表面那样懦弱,比起暴躁易怒的静王,安王才是最危险的。”

“这件事情我会考虑,只不过还需要时间,至于安王……”

“已经见识过了。”白锦棠示意凌若尘安心,旋即和凌若尘说了另一件事情,他道,“老师,过段时间就是春闱,老师可有意愿成为这次春闱的主考官,届时定然有不少门生愿意投入老师门下,如此也算是桃李满天下了。”

凌若尘是天下文人最向往之人,也是最尊敬之人。

可是这些年来,凌若尘不涉党政,为保持中立,一直不曾插手过春闱一事,才能独善其身。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白锦棠需要继续壮大自己的势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些年来,从青州走出去的举子还是太少。

凌若尘道:“按照惯例,此次主考官由皇帝钦点,可是如今多了个谢灼,怕是由不得你我。”

“只要老师愿意,剩下的便交给学生去办吧,学生定然会让老师如愿。”白锦棠既然提出来,自然也料到谢灼会横插一脚,甚至就连丞相的人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凌若尘微微蹙眉,低声询问:“你想怎么做?”

白锦棠低头在凌若尘耳边耳语了几句,将自己的计划一一说了出去。

“你这是把谢灼也算计进去了,届时谢灼如若追究起来……”

白锦棠笑:“谢灼那边我自有办法,老师不必忧心。”

凌若尘虽然有些为难,到底是没有反驳,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如此便麻烦老师了。”

凌若尘:“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白锦棠又和凌若尘说了不少关于春闱的事情,越说越多,直到茶摊的老板委婉地提醒他们自己要收摊了,两个人这才起身,告别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京都城的夜格外的冷,即使是穿着狐裘也还是将白锦棠冻得不行,迎面而来的风,吹乱了白锦棠的发丝。

落雨应该也已经回去了。

于是白锦棠自顾自地往摄政王府邸走去。

结果还没走多远,这天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雨中还飘起了雪花。

朦胧的月色却没有消失,倒是挺美。

白锦棠被雨水和雪冻得打了个机灵,连忙走到旁边的屋檐下,决定躲一躲,等雨停再走,就在白锦棠望着空旷无人的长街发呆的时候。

“白锦棠。”

忽然有人叫住白锦棠。

白锦棠微微抬头,却见那长街尽头,灯火阑珊处,有人撑了一把伞,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白锦棠眨了眨眼睛,下意识想要走过去,却被那人呵斥住:“别过来,我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乖乖收回脚,看着谢灼慢慢地朝着自己走过来。

油纸伞罩在白锦棠的头上,谢灼低声问道:“你的花灯呢?”

白锦棠:“丢了。”

谢灼一愣:“丢了就算了,改日给你做个更好的。”

白锦棠:“好。”

谢灼低头往白锦棠脚下扫了一眼,看见濡湿的衣摆,皱眉道:“怎么弄湿了?”

“不知道。”白锦棠也不知道,可能是坐在茶摊说话的时候,也可能是不小心踩到的水洼,亦或者是刚刚的雨。

白锦棠总是照顾不好自己。

“算了。”谢灼将伞丢给白锦棠打着,弯腰,“上来。”

白锦棠一愣。

谢灼:“快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这才照做。

谢灼将白锦棠背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往王府里走去。

白锦棠趴在他的背上,将自己和他罩在同一把油纸伞下面,忽然觉得京都城的冬天,好像也没有这么冷了。

“你怎么来了?”

谢灼冷笑:“某人生气把自己起跑了,我能怎么办?”

白锦棠睫毛颤了颤,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到最后却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

谢灼无奈叹息,把白锦棠往上颠了颠。

两个人行在京都城的雪夜下,是少有的安静。

第64章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眼看着终于入春,天气总算是没有这么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锦棠的王府也开始收拾起来,是昔日北渊王的旧宅邸,但好在这些年来一直有人看护,里面清扫一二,再置办一点东西就能住人。

不过话虽然如此,还需一些日子才能住进去。况且这边还有个暗戳戳搞破坏的谢灼,白锦棠想要真的住进去,那还真是有点困难。

最近京都城闹出来一桩事情。

那就是春闱在即,礼部尚书的儿子孙远志今年也在春闱之列,却是个废物草包,在花楼和一众狐朋狗友喝酒,期间说起了这春闱考试的事情,竟然大放厥词:

说自己有渠道,有人脉,定然中榜!

然后还将从四面八方赶来考试的考生,全都贬低了一个遍。

说他们是穷乡僻壤出来的酸秀才,臭书生,也配来染指京都,说他们是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好巧不巧,还真就被那些赶考的学子撞见了。

两方当即就起了争论,那孙远志嚣张跋扈惯了,接着酒意竟然带着人把那学子给打了一顿。

这还了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学子也是倔脾气的,一纸告到了京兆伊那里,说是如若不给个说法,就一头撞死在官府门口,全了一身傲骨。

此举一出,引起所有的学子的怒气,也不复习功课了,每日堵在京兆伊门口,要求给个说法。

如今春闱在即,礼部尚书知道以后,立马带着人赔礼道歉。

奈何大家不吃这一套。

很快京都就又传起来另一个谣言。

那就是,孙远志之所以能够这么狂妄,不仅仅靠的是他爹,还是因为他是静王的伴读,而静王的外祖,也就是刘丞相不出所料,必定是这次春闱的主考官!

官官相护啊,帮着作弊啊。

若是平日里,官府大可以不理会这些流言蜚语,甚至可以让人揪出来几个直接杀鸡儆猴,让他们直接消停。

可是现在不一样,孙远志殴打人在前,口出狂言在后,又有流言蜚语加持,本就压力大的学子,如今又遇见这样的事情,那是气愤不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这些当官的淹死。

如今就算是老皇帝,怕是也要考量一下,谁更适合做春闱的主考官了。

谢灼下完朝回来,就直接去找了白锦棠,白锦棠近来心情不差,如今正摆弄着院子里的花草,正给那些花草修剪枝丫,眉眼温柔,很是有闲情逸致。

看见谢灼气势汹汹地来了,也就淡淡地看了一眼,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谢灼道:“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你干的?”

“嗯?”白锦棠挑眉,不是很懂谢灼的意思,询问,“外面发生什么了?”

谢灼道:“春闱的事情,就算你不知道,也该听说了吧?孙远志那破事闹大了,已然引起众怒,孙尚书那老家伙已经被停职,马上怕是要被掉脑袋。”

“这不是好事?”白锦棠道,“孙家是丞相走狗,这些年来可帮着静王干了不少好事,你不也一直想要除掉他们的吗?既然如此,何不趁此机会,重创他们?”

安王和静王多年以来势同水火,却依旧呈现鼎足之势,全是以为有个三朝元老的丞相在那里。

刘家的根基太深了,就连谢灼对他们动手的时候,都忍不住忌惮一二。

但同样的是,刘家的根扎的太深了,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枝节早已经腐朽,积弊已深,想要查出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实在是太容易了,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耐心敢和他们作对,和他耗。

显然,谢灼并没有那个耐心,也不愿意做耗费的力气大,却收获甚少的事情,可是白锦棠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会一点一点地磨掉丞相的左膀右臂,蚕食他的势力,他一直都是一个很有耐心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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