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啧”了一声,“宁世子怎么连裤子都不会穿了呢?这要是被外人瞧见了,多害臊呢!”
“人呢!谁让她进来的,将她赶出去!赶出去!”宁容笙见到来人,顿时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将眼前的女子抽皮扒筋,让她也尝一尝这切肤之痛。
谢姝原只是猜测,现下看着宁容笙目露凶光,睚眦俱裂的神情,便心下了然,这宁容笙当真是废了!
随即,谢姝轻蔑地瞥了一眼宁容笙的跨下,那被匆忙穿上的裤子,连腰带都未曾系好,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间,似是什么都没有了,她笑了一声,“我不过随口一说,世子何必如此动怒呢?”
“滚!给我滚!”宁容笙抄起枕头,砸了过去,“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
“嘘嘘——”谢姝指尖抵住了红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捂了捂耳朵道,“吵死了。再大声些,最好是把承恩侯也吵来,也让他来看看,他这放在心尖尖上的独子,如今成了什么样。”
“世子爷?”小九儿听到声音,他在门外唤了一声,却不敢进去。
毕竟宁容笙正在气头上,小九儿唯恐牵连到自己。
“谢姝,你到底想做什么!”宁容笙压低了嗓音,颇为勉强地坐起身来,扯过了一旁的被子盖在了腰间。
谢姝装若无意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她四下瞧了瞧,脚步最终停在了侧书房的门口,“自然是来瞧瞧世子的伤好了没。”
说着,谢姝把玩起了柜子上的一盏青瓷花瓶,竟是一不小心就从手中滑落,径直摔碎在地上。
“啪——”
碎成了无数片。
“哎呀,手滑。”谢姝偏过头,吐了下舌头,面上尽显无辜。
“你到底要做什么!”宁容笙眼前一黑,他刚才就提心吊胆,这花瓶可是泸州窑出的青花瓷,万金难求!是承恩侯赠予他的生辰礼!
谢姝当然知道了,前世宁容笙可是对这花瓶爱不释手,每日都要细细擦拭几遍。
“我这人呢,向来记仇。”谢姝转了个圈,又走到了另一处的架子旁,她的指尖从水晶盏上划过,轻轻一推,又碎了一地。
“宁容笙,你既然敢对我下药,就该直接给我下毒药才对。”谢姝冷冷转过头去,眼神透着无尽的凉意,“可惜,你再也没这个机会了。”
宁容笙捂着被面,被谢姝气得伤口又隐隐作痛,他如今在侯府中,又拿捏不准谢姝是否知道他已经残废了。这府中人多口杂,只怕谢姝若是大声宣扬出去,他这个承恩侯世子只怕是要丢尽脸面,更重要的是……
他一个废人,如何能继续当世子呢?承恩侯,定是不愿的。
为此,宁容笙只能咬牙忍着,眼睁睁的看着谢姝在屋子里随意砸碎各种东西。
“若有下次,我定会毒死你。”宁容笙冷不丁吐出一句话,字字都是愤恨。
谢姝不在意,她只侧目瞧了宁容笙一眼,抬脚就进了侧书房,待她停下脚步时,抬头一瞧,墙上正挂着一幅侍女游山图。
“这画不错。”谢姝一伸手,将那整张画给扯了下来,挂画的绳头断裂,那一张好好的画,被谢姝随意一卷,就塞进了绿柳的怀中,“回头挂我屋里。”
这画,宁容笙并不在意。不过是下人们自己挂上去的摆设,不是什么名家之作,只是刚巧这屋子的墙上空了缺,又刚巧有人捧了这幅画过来而已。
“这屋子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了。”谢姝又闲情雅致地转了一圈,几乎将能打碎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等到满地狼藉之后,她才朝着半躺在床上的宁容笙笑道:“也罢,今日就到这儿了。”
宁容笙何曾受过这等屈辱,竟是被一个女子砸了自己的屋子!偏偏他还不能声张,这可是在承恩侯府啊!在他的院中啊!
“谢姝,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日,你定会哭着求我。”宁容笙放着狠话,等到太后寿宴,他定能扳回一局,倒是他可要看看,谢姝能有什么本事!
到时候镇远将军府,亦是要一同祭天!
“那我很期待呢。”谢姝一脚已经踏出了门槛,听到宁容笙这句话,她偏过头去,那张妩媚至极的脸上满是戏讥,“宁容笙,你可千万要活到那一日。”
出了院门。
谢姝的脚步就加快了许多,刚才她演了那一番戏,心都提在了嗓子眼上,也就宁容笙这个蠢材,才会眼睁睁瞧着她砸烂那些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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