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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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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转过一道弯,前方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伴着官差的吆喝,一队人影从林间显露出来。

约莫二十个兵卒前后护送,甲胄在日头下泛着冷光;中间跟着十余人,男女老幼都有,身上虽穿着粗布衣裳,却难掩旧时世家的模样。

沈音的呼吸猛地一滞,脚步像被钉在原地,指尖瞬间冰凉……前面的人,她都认识。

最前面的中年夫妇,正是原身的父母。母亲赵燕飞鬓发松了大半,几缕白发贴在颊边,手里攥着个褪色的绢帕,指节都在抖;

父亲沈自谦背着手,脊背依旧挺直,只是眼角添了几道风霜,原本温润的眼神,此刻也蒙着层灰。

旁边跟着的青年,是她的大哥沈砚。曾是京中有名的才子,落笔就能引来满堂喝彩,如今长衫上沾着尘土,袖口磨得发毛,眼神却冷得像山涧的冰,半点不见当年的温润。

而队伍另一侧,张松白的爹娘走在一处,他叔叔家的堂弟张松年扶着怀孕的弟妹,脸色惨白得像纸,手紧紧护着弟妹的肚子。

张松白瞧见这阵仗,喉咙发紧,像被什么堵住了,冲上去喊:“爹!娘!你们怎么也来了?!家里出事了?”

“张家倒了,沈家又是姻亲,我们哪能跑得了?”张松年红着眼,声音发颤,每一个字都像浸了泪,“是抄家流放……咱们两家,全完了。”

押解队伍的总管闻声回头,看清张松白时,眉头先皱了皱,随即快步走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意外:“松白?是你!”

张松白愣了愣,才认出这人是早年在京中相识的旧友周牧之:“牧之!你不是在礼部当差吗?怎么成了押解总管?”

“说来话长,”周牧之叹了口气,转头对身后的兵卒扬声道,“这几位是我旧识,往后跟队伍走,路上多照看些。”

他又转向沈音,语气缓和了些,“沈夫人,令尊令堂身子弱,我让人备了辆板车,累了就歇着,别硬撑。”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流放路上能有押解总管照拂,已是天大的幸事。

张松白忙拉着周牧之的手道谢,周牧之却悄悄捏了捏他的手腕,声音压得极低:“当年我在京中被人坑了,是你帮我说话,又借了我银两周转,这份情我记着。只是如今你们身份敏感,我只能暗中照应,别声张。”

沈音走上前,对着周牧之福了福身,语气平静:“多谢周总管。”

赵燕飞握住沈音的手,指尖冰凉得像块玉。她眼眶顿时红了。

音儿和阿砚一向养尊处优,哪受过这般赶路的苦?音儿的指节都磨起了茧子,脸色也透着苍白。

“音儿,委屈你了……”她拉着沈音的手掉眼泪,声音里满是心疼。

沈老爷却摆了摆手,目光落在张松白身上,带着几分复杂。

从前瞧不上这女婿的市侩,觉得他配不上自家女儿,如今落了难,倒靠他的旧情得了照拂。

也不知道是可悲,还是可笑。

张松白的娘也哭哭啼啼地拉着他,嘴里念叨着“还好有你”“松白长大了”。

张松年扶着弟妹,悄悄给沈音递了块干饼,声音温和:“嫂嫂,先垫垫肚子,路上还长,咱们以后一家人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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