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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袍里男人lU0露的腰腹温度烫人,卿月习惯X地伸手去m0他腰侧那道陈年的伤痕。

指腹在凸起的疤痕上轻抚,惹得晏沉低哼了一声,卿月抬起头,眉头微蹙:“祛疤的药好像没什么作用,我还是再找过一款。”

“怎么?你是嫌弃这个疤难看?那我……”

晏沉的话还没说完,卿月就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作势就要从他怀中挣扎起身。

“开玩笑的,怎么还生气,我错了。”晏沉笑着将人搂得更紧了一些,他当然清楚卿月是心疼这个疤痕,心疼他。

正因如此,再昂贵的祛疤药都不会起作用,这个疤痕永远,永远都不会消失。

见卿月还在生气,晏沉在她的手心捏了捏,小声道:“他出来了。”

说完,不等卿月反应,他就将她抱回了床上,盖好被子后他直起身:“我去处理工作,你……先睡吧。”

卿月的视线从晏沉的背影转移到江竹影的脸上,他拘谨地站在床尾,长发披在身后,随着呼x1飘来的是轻柔的栀子花香。

她总夸他生着工笔画中走出的眉眼,眉骨至眼尾的弧度像是利刃裁出的柳叶,本应凌厉的线条却被略垂的眼尾r0u碎,洇成半池春水。睫毛在颧骨投下蝴蝶翅般的涟漪,抬眸时瞳sE因水汽晕开迷人的层次,外层是雨过天青,内里却凝着化不开的松烟墨。

回国前,他在眉心纹了一枚小痣,梅子红,与卿月眉心痣的位置相同。他曾在床笫间用画笔为眉心痣点上金粉,任凭其随着欢愉的眉心而颤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人眉心那一点金芒落入卿月眼中,这让她在情动时不可避免地想起古画上钤印的收藏章。为喜欢的人印上代表自己的标记,就像小猫会用脑袋上的气味腺蹭喜欢的人一样,留下气味和留下刻印一样,标记所属权是有智动物的天X。

“竹影。”卿月在身侧的被子上轻拍,示意他坐过来。

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可在多了一个人的卧室里,一切都显得不那么自然。

坐下后,江竹影微微侧头小声问道:“要休息了吗?”

时间并不算晚,可是这样的情况下,除了睡觉,卿月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她看了眼正在敲键盘的晏沉,突然觉得睡觉是件更让人尴尬的事情。

“有点困。”卿月将脸靠在竹影的肩窝处,指尖在他发尾打圈。“好香……”

“什么?”

卿月眼中泛起狡黠的亮光,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开口:“我说,竹影好香。”

羞涩攀上眉心,竹影躲开视线小声说:“是护发JiNg油的香味。”

“我好喜欢……”

“喜欢这个JiNg油的香味吗?那我去拿来给你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喜欢你。”卿月仰起头靠近,在他下巴上轻吻。“我是说,我好喜欢你,不管有没有JiNg油的香味。”

为了讨好对方,认真养护的长发,JiNg心挑选的JiNg油,修理过的眉毛以及眼尾下垂的弧度,甚至连侧脸时的姿势都是对照着镜子演示过无数遍的,只为了找出最好看的角度和位置。

他知道自己有一张漂亮的脸,也知道卿月喜欢这张漂亮的脸。

可是今天,卿月却突然告诉他,她喜欢他,和其他没有关系。

这些小手段和小心思在她面前全然透明,原来得到喜欢的,仅仅只是他这个人罢了。

一切的声音突然变得极远,竹影失神地看着卿月,直到窗外闪过一道刺眼的亮光,不等他反应,卧室便陷入了浓稠的黑暗中。

暴雨撞碎在玻璃窗上的刹那,雷声彻底撕开了黑夜的缝隙。

轰鸣的雷声让卿月一颤,整个人都钻进对方怀中,竹影握住她发抖的脚踝,m0索着将手腕上的沉香串珠套了上去,刚好压住她因害怕而迅速跳动的脉搏。

“别怕,应该是停电了。”晏沉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身边,他点开平板上的钢琴曲,掌心贴在她颈侧默数着她的脉搏。

舒缓的钢琴曲十分有效果,感觉到她的呼x1一点点平缓下来,晏沉松了一口气准备起身:“我下楼去看看,备用电怎么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未落,晏沉腰上突然一紧,他低头看去,一只手正紧紧攥着他睡袍的系带,卿月颤动的睫毛上沾着Sh气,声音并不大:“你别走,阿沉,我有点怕。”

卿月的话混着雨声砸进耳膜,晏沉的喉结上下滑动着,心口顷刻间开始发烫。

又一串滚雷碾过,床垫下陷,T重85kg,卧推120kg的晏沉被卿月单手扯上了床,仅凭着一根脆弱的丝绸腰带。

钢琴曲的音符在房间里泛起涟漪,低音区绵延的和弦如同夜sE中暗涌的云层,跳跃的高音像是雨滴在玻璃上划过的雨痕,时而连贯如珠帘,时而断续如私语。

愈烈的雨势让卿月失去了应有的理智,本能的寻求着安全感,“阿沉……”卿月轻唤着,扯着他的衣领将人拉进自己怀中。

脸颊贴上x口的瞬间,她混乱的心跳声便将晏沉的心一并提起,他下意识伸手托住她的后背,顺着钢琴曲的节奏轻抚。

“我不走,我在这呢。”

卿月靠在竹影怀中,双手环着晏沉的脖子,迫使他将半个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这样诡异又和谐的姿势,让晏沉不太舒服,卿月身上时不时传来另一个男人的气味,雄X的领地意识让他有些亢奋,血Ye流速加快,呼x1频率也随之上升,如同一只处于发情期的公兽。

人被从自己怀中抱走时,竹影没有说话,只是在卿月的脚踝上捏了捏,这个动作恰好x1引了晏沉的视线,他发现了那串不属于自己的沉香串珠,套在了本该只属于他的妻子身上。嫉妒的情绪和窗外的雷雨一样汹涌,他冷着脸扯下直接甩在了地上。

交错的长发,沾染的气味,融合的T温,晏沉盯着竹影那张看不出明显情绪的脸,心中大骂他的逾越与痴心妄想,首饰这种附情意味极强的东西,他竟然想戴在卿月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东西掉了。”

竹影几乎在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很听话地起身下床,借着微弱的光线捡起那只沉香手串重新戴回手腕上。

“竹影……?”卿月从晏沉怀中抬起头。

“他的手串掉了。”不等竹影说话,晏沉便抢先替他回答,而后他转过脸看向站在一旁的人玩味地笑道。“你还挺有眼光的,这串沉香料不错,价值不菲吧?”

晏沉对文玩类并不感兴趣,只不过身边有封疆这个收集癖,他Ai玩这些东西,所以平时在一起也听了些皮毛。那手串珠子质感沉手,触手油润生温,刚刚不过是过了一下手,手上便沁出余香,凭他再不懂,也明白是好东西。

他并不介意江竹影花钱,甚至巴不得他很能花钱,最好仗着卿月的宠Ai挥金如土。

想要钱不可怕,可怕的江竹影和他一样,想要卿月的Ai。

江竹影低着头,神sE从容,并不介意晏沉意有所指的讽刺。十八颗沉香珠子在瓷白的腕间流转,每转一圈,他的指尖便在某颗珠子上多停留半秒,轻轻摩挲着内圈上镌刻的“月”。

“是吗?我找的玄霜居的老师傅制的手串,听师傅说是奇楠。”雷声渐隐,卿月的声音让晏沉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刚刚的嘲讽在此刻全部回敬给了自己。

灯光亮起,突然的光线让几人都低下眼睛,晏沉的手掌迅速覆上卿月的双眼,掌心残留的奇楠香气缠住她的睫毛:“缓缓再睁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料子是我上个月从封疆那抢的,倒是不知道有多贵重,不过看他气得脸都青了,应该是挺稀罕的。”卿月坐起身,眼前还有些残影,被男人掌心的温度烘着,融成了朦胧的琥珀sE。“看他那么心疼,所以当天就找师傅车成珠子了。”

缓过神后她看见竹影还站在一旁,便伸手拉他坐下。

晏沉眼皮一跳:“封哥的?”

“是啊,他不是很喜欢收集石头木头之类的吗?”卿月不以为意,托着竹影的手腕夸赞。“你戴很好看,很适合你。”

“你去找封哥了?找他……做什么?”晏沉心中有些忐忑。

卿月没有回答,一心欣赏着竹影手腕上的手串。

她的沉默让晏沉心虚,坐直身子赶紧解释:“我不告诉你是不想你心烦,何况封哥也只是想去见见她,我们安排了人看着,不会有事的。”

“见见?他有病你不知道?”卿月脸sE都冷了下来,提起这件事情她很难心平气和。“他最应该见的是心理医生,省得一天到晚犯病。”

“是,是……”晏沉不敢反驳,立马点头表明立场。“我会去找他好好谈谈的,好吗?”

卿月睨了他一眼,轻叹了口气,晏沉不像封疆,他是个没城府的,心里藏不住事,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随便唬一唬便诈得他把事儿全吐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心里明白,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打断骨头连着筋,几家长辈又是圈子里最亲近的。这两年,封疆有意和她修复关系,晏沉从中缓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晏沉小心翼翼地看着卿月,刚刚还紧攥着他衣带不让走的人,此刻正拉着另一个人的手腕。她没有回答他,她不想理他,甚至还冷冷地打量了他一眼。

他用手指粗略丈量了一下彼此的距离,大约十五公分。

此刻,她与江竹影的距离,b他与她更近。

眼泪几乎要冲出眼眶,晏沉别过头下床:“来电了,我……我把工作处理完。”

“很晚了,明天再处理吧。”

晏沉动作有些踉跄,险些摔倒,卿月伸手扶他却被躲开,落荒而逃的模样让人不解。

“怎么了?是很重要的工作吗?晏沉……”卿月快步追上,扯着他的臂弯来到他身前,抬头后看见了一对被泪水洇红的双眼。

直到浴室的门被关上,晏沉的眼泪才终于溢出眼眶。

他的后腰抵着大理石台面,喉结压住哽咽的颤音,x腔因为混乱的呼x1而上下起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哭?”卿月用手指抹开他眼尾的泪痕,托起他的下巴与他对视。“晏沉,怎么了?”

温柔的询问反而让人哭得更厉害,抖动的肩胛和泛红的耳尖出卖了一切的情绪,他别开视线不愿意回答。

卿月眉头轻蹙,捏住他的耳垂晃了晃:“说话,晏沉。”

“你生我的气。”晏沉委屈地cH0U噎。

“什么?”卿月茫然片刻,否认道。“我没有啊,好端端地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你不理我。”

“我只是在想事情。”

“因为我没有告诉你封疆去找元满的事情,所以你生我的气,你……你离我好远,还用很讨厌我的眼神瞪我。”

“我是有些不高兴,但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提起封疆不太高兴。”

见他还想继续说下去,卿月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越说越没边了,我真的没有生你的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沉Ai哭,但也很好哄,被泪水浸Sh的睫毛还Sh漉漉的,眼睛里的委屈却已消失,他再次确定:“真的?”

“你很希望我生你的气?”

“那你亲亲我。”

卿月看着晏沉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他甚至主动低下身子等待着她的亲吻。变脸的速度快得有些过分,刚刚货真价实的眼泪貌似只是这场索吻的铺垫。

莫名其妙的幼稚,卿月在心中无奈嘀咕,只是很简单的唇瓣相贴,低哼便从喉咙里溢出,晏沉像一只得到了抚m0的大型犬,紧紧贴着卿月撒娇。

“这就是你想要的?”卿月失笑,为了一个亲吻,竟然将她的睡衣都哭Sh了。

“还有……”

“还想要什么?”

“要月月……Ai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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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笔下的几对感情戏,我个人最喜欢的还是月沉。

斩不断,劈不开,拎不清,看不透,说不破,分不开。

畸形的Ai实在是令人着迷……

如果说元萧是充满生命力的彼此治愈,那么月沉就是相互依偎着的苟延残喘。

JiNg神状态最不健康的两个人在一起,一个没了,另一个立马跟着去Si。

如果月月出事。

晏沉会准备两份毒药,一份给自己,一份给竹影并且告诉他:月月那么喜欢你,你得去陪她,哄她开心。

然后他自己吃的真毒药Si了,竹影吃的是假药没Si成。

他Si后见到月月后会还会抱着她撒娇:江竹影舍不得Si,我舍不得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凌晨三点,被热醒的卿月发现自己陷在两道呼x1的夹缝中,晏沉的手臂横在她腰间,掌心却虚虚悬空不敢压实,她腰上的旧伤最忌压迫。而竹影不知何时蹭到了她的背后,额头抵着她的脊椎,呼x1间带着护发JiNg油的栀子花香。

卿月翻身借着夜灯的光亮朝一旁看去,男孩迷糊中攥着她的衣角,将身子缩成一团紧紧贴着她,生怕多占了一厘米床垫。

床足够大,睡三个人其实并不会拥挤,可竹影显然快要掉到床下去了。卿月怕热,晏沉本身T温就高,还Ai贴着她睡,她往竹影这边躲一寸他便跟一寸,这才b得人缩成一团。

竹影浅眠,卿月翻身时他就醒了,弓着身子往后挪了一些,攥着她睡衣的手却没有松开。

“吵醒你了?”卿月伸手将人抱进怀里,贴在他耳边轻语。

竹影摇头,长发与枕头摩擦发出细密的窸窣声,温柔的手掌在他发间穿梭,下意识地贪心让他控制不住往卿月怀中靠。

“这是撒娇的意思吗?”

卿月的调侃让竹影的脸浮起无法察觉的红晕,呼x1透过睡衣,变成烫人的热气,他低喃:“我想一直这样。”

“怎么样?”

“和你在一起,就这样。”

睡在同一张床上,什么也不做地躺着。b起za,他想,他更希望就这样,抛开q1NgyU的相拥,用最简单原始的方式依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拥抱所产生的后叶催产素让他愈来愈困倦,入睡前他模糊地听见了卿月的声音。

“我也是呢,竹影。”

晨光穿透窗帘的经纬照在身上时,卿月蹙眉翻身,迷迷糊糊地伸手拍向身侧:“好亮,晏沉……”

指尖触到左侧空荡的凉意,床单的褶皱上还残留着熟悉的气味,人却已经不在了。

“竹影?”带着睡意的嗓音还有些哑,另一边依旧无人回应,卿月终于睁开眼睛,偌大的卧室,此刻只剩她一个人。

梳妆台上还放着竹影的发簪,证明昨晚的一切不是一场梦。晏沉应该是怕家里发现,所以趁着时间早将人先送走了,他行事谨慎,考虑事情向来也要b她周全一些,卿月叹了口气,学着竹影的动作用发簪盘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她的手不如竹影巧,尝试了几次都不尽人意,发簪上的流苏一半缠在凌乱的碎发里,一半坠在脑后叮铃作响。

卿月抬头看了眼钟,时针刚刚指向八点,这个时间姥爷应该晨练完到家准备吃早饭了。她站起身,将鬓边的碎发随意地别到耳后,顶着这头杂乱的发髻便下楼吃饭。

穿过前厅,卿月刚准备往餐厅走,就听见姥爷的声音从偏厅传来,熙攘的人声愈来愈近,她转身看去,刚好看见父亲与晏沉陪着老爷子往里走。

“太yAn打西边出来了?今个儿能得来吃早饭?”卿老爷子瞧见站在大厅中间发呆的卿月,转头点了点晏沉。“你呀,就该押着她跟你去跑山,好好治治她睡懒觉的毛病。”

“是,等天气再暖一些我就带着她去晨跑。”晏沉态度诚恳,应承的话却模棱两可,甚至不忘替卿月解释。“月月平时医院工作也忙,加班手术是常有的事,也就是在家能偷偷懒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卿老爷子睨了一眼外孙nV,毫不留情地戳穿了晏沉:“你小子也就拿这话懵别人吧!在我手里长大的丫头我能不清楚她的底儿?都是你惯的,娇气崽。”

晏沉低头陪笑,老爷子虽然嘴上责怪卿月娇气,可语气却满是宠溺和得意。他一边责怪自己惯坏了卿月,一边认可他惯着卿月,对外得正家风做样子,对内就无所顾忌了。

几人走近,卿月才发现他们身后还跟着两个人,刚刚还有些没睡醒的她在看见舅舅身旁的竹影时浑身一怔。他穿着一身月白sE的运动服,简约的设计g净利落,没有繁复的花纹,仅在领口下点缀了一颗JiNg致的玉石纽扣。长发简单的束了个高马尾,没有半分多余的装饰,简单,乖巧,温婉,是长辈们会喜欢的模样。

竹影没走。

晏沉没有把人送走。

不仅没送走,他还光明正大地带着人一起去陪姥爷晨练。

要知道,她那天在家闹得天翻地覆,姥爷都没有松口让竹影进门。

随着老爷子在餐桌主位落座,晏沉替卿月拉开椅子,看见她乱糟糟的头发后笑着替她取下簪子:“自己盘的头发?这么乱,我去拿皮筋给你扎过。”

“不要,我要用簪子。”

晏沉的动作顿了顿,他不会用发簪。

“我来吧。”竹影的声音很轻,他接过晏沉手中的发簪,轻柔地拢起卿月的头发,右手执簪穿过发丝的动作行云流水,不过几个动作便盘出了一个简单大方的发髻。“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簪尾的流苏于卿月肩头摇曳,簌簌作响。竹影想起临出门前,晏沉对他说的那些话。

“知道为什么带你去陪姥爷跑步吗?”

竹影摇头,明明昨晚是躲着进门的,今早却这样光明正大地见人,实在矛盾。

晏沉盯着运动手表上的心率,轻笑了一声:“月月的姥爷是何许人,我们这点小把戏怎么能逃过他的眼睛。昨晚没有拆穿是姥爷不愿意让月月难堪,也是为了哄月月开心。老爷子已经给了一晚的时间,要是我们今早再不去赔罪,那你以后大概永远不可能堂堂正正地进卿家的大门了。”

“知道一会你该做什么吗?”晏沉问。

竹影摩挲着腕间的珠串:“哄姥爷开心,让他接纳我。”

“错。”晏沉望向窗外,昨夜暴雨肆nVe,花园里不少植物遭殃,管家正在安排人手修剪整理。“我让你回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月月开心。”

“你要做的,是让我接纳你。”晏沉转过身,盯着竹影满是不解地脸。“让姥爷和其他人看见,我接纳你,明白吗?”

“明白。”

卿家接纳竹影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他们只不过是需要一个台阶,一个让他们心安理得娇纵孩子的台阶。

而晏沉便主动去当这个台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真巧,坐下一起吃饭。”刚走进餐厅的卿梦恰好看见竹影为卿月盘发,她走近在竹影肩膀上拍了拍。

卿梦话一出,卿月立马顺坡下驴拉着竹影坐在自己身边。姥爷年事已高,母亲作为卿家真正的当家人,她的话就代表着整个家的态度。

整个上午风平浪静,过分平和的气氛让卿月心底有些犯怵,直到晏沉母亲的到来将这诡异的平静打破。

“昨天听小沉说月月不太舒服,人没什么胃口,所以炖了燕窝送来。”晏母关切地拉住卿月的手,心疼道。“瞧着人都瘦了些,其他事都是小事,身T才是最重要的,饭还是要吃的呀。”

晏母眼中的关心太过诚恳,令卿月有些招架不住。

晏沉立马站起身,一边给两位母亲倒茶一边说:“月月,早上我看花房的芍药开了,你去剪些来把卧室的花换了吧。”

壶嘴微倾,茶盏中的水sE渐浓,晏母在氤氲的水汽中看见了儿子示意的眼神,茶汤入口,她便笑着将脸转向一旁的卿梦:“好香的茶,这是?”

“碧潭飘雪。”卿梦神sE自若地接话。“今年的新茶,一会带盒回去喝。”

“那我就不客气了。”

卿梦笑了笑:“都是一家人。”

听见这句话,晏母如释重负地点头笑道:“是,都是一家人,自然不必说两家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见nV儿走出茶室,卿梦才终于开始切入正题:“到底是我没有教育好孩子,让她这样不懂事。”

出轨这样的大事被一句孩子不懂事轻轻盖过,明眼人都能听出卿梦话语中对独nV的偏袒。

“这些年,月月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是看在眼里的。对外大方得T,对小沉也是很T贴用心的。”晏母瞥了一眼晏沉,叹了口气。“月月是个乖孩子,我相信发生这种事一定不是一个人的问题。他们俩婚后本就聚少离多,这混小子回来后还几次与月月闹不愉快,我看呐,就是他平时不够T贴,才让月月伤心。”

晏沉没有反驳,低头安静地泡茶。

面对这一番主动放低姿态的示好,卿梦语气很平淡:“其实当初两个孩子结婚,我心里是有些担心的。月月从小被家里娇纵惯了,我和她姥爷其实都更希望她找一个家庭条件简单一些的孩子,至少在婚姻里各种的抉择上她可以拥有绝对的自由和话语权。”

卿梦意思很明了了,为独nV找一个听话好掌控的丈夫入赘才是最优选。如果此时卿月的丈夫不姓晏,那这件事大概会成为圈子内的一桩美谈,以卿家的条件和资本,nV儿有两房丈夫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大事。

都说婚姻需要门当户对,可当一切能力都太过相当,一旦针锋相对起来,就是无人低头的局面,根本没有缓和的余地。

晏母刚放松的神经一下又被拉紧,她担心地与儿子对视了一眼,却见他没有半点紧张,她有些恍惚昨日哭着要自己来卿家说和的人是不是此刻自己这个神态自若的儿子。

“晏沉妈妈,今天我就坦白讲了,如若当初不是小沉,我是绝对不会让孩子嫁过去,我看重的从来不是晏家,而是小沉。”卿梦看了一眼晏沉后,转身面向晏母。“所以我尊重两个孩子的选择和决定,只要他们想,我便全力支持。”

卿梦的支持,那就是卿家的支持。

晏母没有想到卿梦如此直白,一时语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日,晏沉在家中表明态度,不但不离婚,还要将竹影的身份公开,甚至决定让晏戎改姓卿。

晏老爷子气得话都骂不利索:“闹出这样的丑事,不离婚已经是我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能做的最大的容忍,你还要让孩子改姓,还公开那个情人?你是嫌自己还不够丢人啊?!”

“丢人?成大事者不惧人言,这话可是爷爷您教我的。”晏沉背着手站得笔直。“何况与心Ai的人在一起,没什么丢人。”

“你是中蛊了还是失心疯了?卿家的丫头给你灌的什么药?”晏老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孙子,发下严令。“孩子接回来,其他事情等你清醒了再议。”

“两个孩子在月月那儿一切都好,就不劳爷爷您挂心。”

晏父拧着眉,开口道:“晏沉,把两个孩子接回来,至少……你得让家里安心。”

没有将亲子鉴定几个字说出来,是晏父给儿子留的T面,出了这样的事,哪怕是他也无法不怀疑。

“爷爷和您想要份安心是吗?”晏沉眉尾一挑,嘴角露出笑容。“我这辈子只有月月一个nV人,以后一直到我Si都只会有这一个。而孩子,我只有戎戎和小澍,以后也不会再有。”

尾音被加重,“有”和“要”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意思。

晏父身子都僵了:“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以后不会有孩子?”

“我结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个字,让整个晏家乱作一团,晏家大伯一边给老爷子喂降压药一边宽慰:“爸,这个手术可以复通的,不是绝对的,您消消气……”

“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么伤身T的手术你也敢背着家里去做?”晏父走上前就是一个耳光将晏沉cH0U得踉跄了好几步。

耳边嗡嗡作响,晏沉用舌头顶了顶腮,和生孩子b起来,结扎简直无足挂齿,他想到了那年卿月因为g0ng缩阵痛而布满汗珠的额头,眼眶瞬间红了起来,他望向父亲:“很小的手术,没什么伤身的。”

“你赶紧……明天,不,今天我就找医生,赶紧去把恢复手术做了!”

“月月生完孩子那个月我就做了,到现在也快两年了,一切都很好,您不用担心。”

闻听此言,晏父气得又想揍人,被上前的晏母阻止,她顾不得此刻乱成一团的家,扯着儿子往外走。

直到两人到了僻静处,她才红着眼睛问:“你刚刚说的是气话,还是真的?”

晏沉看着母亲泫泪yu泣的模样,语气终于放软:“是真的,不过是个很小的手术,您不用担心。”

听见儿子这样认真地承认,她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

“妈,真的没事儿,这件事月月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我自己决定的,您别去怪月月。”晏沉抬起手在母亲肩膀上轻拍。

晏母一把打开儿子的手,反驳道:“我怪月月做什么?!这些年她对你怎么样,我都记在心里,她要是知道了怕是第一个不同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沉鼻腔发酸,唇角控制不住地发颤,母亲的话让他突然很想念卿月,虽然分开也不过几个小时。

“事已至此,小沉,我只想知道两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晏母看着眼前眼眶通红,cH0U泣落泪的儿子,心疼地长吁了口气。“妈妈知道你对月月的心,但你好歹要跟妈妈交个底,我也好帮你们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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