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手札》在B站引发的二创热潮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些精心剪辑的视频,甚至衍生出许多霍一当初创作时都未曾细想的深层解读。热度持续发酵,最终吸引了B站官方的注意。
一番接洽后,霍一的工作室顺利售出了网络播放版权,紧接着,一个更具象的邀请被摆到了桌面上——B站计划在日本代官山举办一场年度文化盛典,希望邀请《玄都》的核心主创,编剧霍一与主演齐雁声出席。
工作室的成员们对此都很兴奋,这意味着更大的曝光和认可。唯有霍一,在听到“日本代官山”这几个字时,心思瞬间飘到了别处。温泉……她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这个。氤氲的热气,湿滑的肌肤,以及……Joyce在那样的环境下,会是何种情态?
一种混合着期待与恶劣的兴奋感悄然滋生。她现在面对齐雁声越来越“没脸没皮”了,那层因年少迷恋而生的羞涩畏缩,早已在数次酣畅淋漓的肉体交缠和智力交锋中被剥得一干二净,露出内里近乎贪婪的掌控欲和探索欲。
她甚至没有通过助理预约,直接拨通了齐雁声的私人电话。响了几声后,那边传来了那把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演出后的慵懒,却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清晰度:“喂?”
“Joyce,”霍一的声音透过电波,显得比平时更低沉些,“睡了吗?”
“返屋企,卸紧妆。有事?”齐雁声的语气很自然,仿佛接到的只是一个寻常的工作电话。
“B站嗰边想请我哋去日本代官山,参加一个盛典,关于《玄都》。”霍一开门见山,略去了工作室谈判的细节,直接抛出结果,“时间大概下个月中。”
“代官山?”齐雁声顿了顿,似乎在想行程,“下个月中……我睇下日程先……剧团好似有同日本嘅交流演出,时间上……应该可以配合到。具体几号?”
霍一报了日期,然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和戏谑,补充道:“听讲嗰边嘅温泉唔错,活动结束后,或者可以多留一两日,放松一下。”她故意将“放松”二字咬得微妙的慢。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霍一几乎能想象到齐雁声此刻的表情——那双深邃的眼窝下,眼神一定带着了然的笑意,或许还有一丝对她这般直白企图的无奈和……纵容?果然,下一秒,齐雁声轻笑出声,那笑声透过听筒,像羽毛轻轻搔过霍一的耳膜。
“霍大编剧,”她的声音里满是戏谑,直接点破了霍一那点小心思,“系想去浸温泉,仲系想去温泉做啲乜嘢啊?讲嘢咁迂回曲折,唔似你风格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直接戳破,霍一非但不恼,反而有一种奇特的满足感。她就喜欢Joyce这种洞察一切又偶尔愿意配合她演出的调调。“都想。”她回答得干脆利落,甚至带上了点无赖的口气,“Joyce你唔想咩?”她反将一军。
齐雁声在那头又笑了,这次笑声更明显些,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带着颜色的问题,只是将话题拉回了正轨:“好啦,知你啦。交流演出嘅行程我确认一下,如果时间夹得上,我去。迟啲覆你。”
“好,等你电话。”霍一懂得见好就收。
挂断电话后,霍一握着手机,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那种感觉又来了,像揣着一个只有彼此才懂的秘密,危险又甜蜜。她发现自己是如此沉迷于和齐雁声之间的这种氛围——永远在公与私、理智与情欲、前辈与伴侣的边缘危险游走。
齐雁声的回复很快,剧团的确有赴日交流的计划,时间恰好能与盛典衔接。于是,行程很快确定下来。
动身前往代官山参加盛典前夜,霍一在北京的文秘照例发来行程确认与安全提示,末尾附言:“叶女士询问,是否需要安排林助理同期赴日?他可以负责协调您在日的行程与安全。”
林助理是叶正源早年安排给她的人,能力出众,背景特殊,既能处理琐事,也兼有护卫之责,霍一以往出行,尤其涉及这类公开活动,多半会让他随行。
霍一看着屏幕上的消息,手指悬停片刻。想到林助理那双过于锐利、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再想到此次日本之行与Joyce之间那种微妙而私密的氛围,她几乎能想象到林助理在场会带来的那种无处不在的拘束感。她不需要任何人来旁观她与Joyce之间这场心照不宣的试探,更不需要一份来自母亲的、冷静的注视投射在她与另一个女人的暧昧之上。
“不必。”霍一简短地回复,“代官山行程简单,B站那边也有地接,无需额外安排。让妈妈放心。”
她按下发送键,将手机丢到一旁,心里那点因为擅自拒绝母亲安排而泛起的细微涟漪,很快被对即将到来的、与Joyce独处的期待所覆盖。她想要的是毫无隔阂的、只属于她们两人的空间,哪怕这意味着需要承担一点点未知的风险。
飞机降落在东京羽田机场时,霍一竟感到一阵久违的、类似于期待旅行的雀跃。这种情绪对她而言有些陌生。通常她的出行都目的明确,要么工作,要么是为了见叶正源或方欣,总是承载着或紧张或温情的既定轨道。而这次,与Joyce同赴日本,目的暧昧地混合着工作与私情,前方像是笼罩着一层迷雾,未知,却诱人深入。
她没带助理,齐雁声也只带了一位负责与日方剧团对接的随行人员。大多数时间,她们仿佛是结伴同游的旅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一跟着齐雁声出入剧团的训练场。日方合作的剧团历史悠久,规矩严谨。霍一就安静地坐在排练厅的角落,看着齐雁声换上利落的训练服,与日本歌舞伎演员交流、排练。看她如何摆功架,如何在一招一式中融入粤剧的韵味,又如何借力在配合的演员身上完成一个漂亮的翻腾。
那一刻,她不是荧幕上或床笫间的Joyce,她是艺术家齐雁声,全身心投入在她热爱并擅长的领域里,神情专注,眼神锐利,浑身散发着一种霍一无法用语言精确形容的魅力——那是一种经过千锤百炼的专业性,与岁月沉淀下来的自信交融在一起的光彩。
霍一看得有些出神。她想起自己十七岁时写下的那句“面如微云素月,眼神却是至柔至烈,凛凛夺魄”。当年觉得已是极致,如今看来,仍觉词穷。眼前的这个人,其复杂与深邃,远非几句辞藻可以概括。
排练间隙,齐雁声会走过来,拿起水瓶喝水,脖颈仰起,汗珠沿着修长的线条滑落。她会随口跟霍一聊几句排练的趣事,或者指出某个演员的身段特别好看。霍一大多时候只是听着,偶尔回应一两个短句。她享受这种时刻,仿佛窥见了她不曾参与的、Joyce的日常背面。
她们一起穿着便服,混在人群里去看宇多田光的演唱会。会场内灯光熄灭,只有舞台中央的光束和满场的荧光棒挥舞成海。当熟悉的前奏响起,全场欢呼,霍一感觉到身边的齐雁声也微微跟着节奏晃动身体,脸上带着轻松享受的笑容。在那一刻,她们不再是编剧和演员,只是两个被音乐打动的普通观众。人潮拥挤时,霍一的手臂会不经意地碰到齐雁声的,肌肤相触的瞬间,像有微小的电流窜过,提醒着她们之间远比普通同行更亲密的关系。
盛典当晚,她们联合出席。霍一选了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长发挽起,露出清晰的下颌线和脖颈。齐雁声则选择了一套香槟色缎面长裙,盘起头发,露出优美的肩颈线条,端庄大气中透着成熟女性的妩媚。她们并肩走在红毯上,闪光灯亮成一片。主持人介绍着“《玄都手札》的编剧霍一小姐和主演齐雁声小姐”,她们微笑、颔首、配合拍照,一切举止得体,无可指摘。只有霍一自己知道,当她的目光偶尔扫过齐雁声被缎面包裹的腰臀曲线时,心底那只躁动的野兽在如何蠢蠢欲动。
活动后的晚宴上,她们不可避免地需要应酬。齐雁声长袖善舞,周旋于各方人士之间,粤语、简单的英语和日语交替使用,谈笑风生,应对自如。霍一则相对安静地跟在她身侧,必要时才开口,大多时候只是用那双浓颜下的眼睛静静观察。她看到那些投向齐雁声的、带着欣赏甚至倾慕的目光,心中那股莫名的占有欲又开始隐隐作祟。她知道自己没有立场,但这种情绪却不受控制。
好不容易摆脱人群,她们溜到露台透气。晚风带着凉意,吹散了宴厅内的喧嚣和酒气。
“累吗?”霍一递给齐雁声一杯香槟,自己拿了一杯无酒精的饮料。
“都好,习惯咗。”齐雁声接过,浅浅抿了一口,目光望向远处代官山星星点点的灯火,“好多年前,香港好兴来日本旅游,嗰阵时都系跟住剧团周围表演,好似都冇乜点认真玩过。”
“今次可以补上。”霍一靠在栏杆上,侧头看她,“除咗温泉,仲有乜地方想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雁声想了想,笑着说:“随便行下食下嘢就好啦,呢度啲舖头几好逛。”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打趣道,“不过我估你哩代后生女,提起代官山,第一时諗起嘅肯定唔系温泉同购物啦。”
霍一挑眉,立刻明白她所指为何,有些好笑又无奈地接话:“系啊,周杰伦同侯佩岑嘛。00后嘅代官山启蒙。”她说着,自己都觉得这联想有点无厘头,“一段过期糖,俾人讲咗十几年。”
“都系一段故事咯。”齐雁声的语气带着点淡淡的感慨,“娱乐圈嘅事,真真假假,有时当事人自己都讲唔清啦。”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又似乎只是随口一言。霍一的心跳漏了一拍,忍不住去揣摩她话里的深意。她们之间,不也是一段说不清道不明、无法公之于众的故事吗?
接下来的几天,她们确实像一对普通游客般,穿梭在代官山的街巷里。齐雁声熟门熟路地带着霍一去她喜欢的画廊、买手店,在一家藏得很深的喫茶店里分享一块抹茶蛋糕,又去老牌寿司店品尝当季的食材。她分享着九十年代随团来日演出的趣事,那些奔波于不同城市间的记忆,经由她略带沙哑的嗓音娓娓道来,带着一种时光沉淀后的温和光晕。
霍一则更多地扮演倾听者的角色,偶尔插话,谈起自己留学时对日本的片面印象,或者像之前说的,好笑地提起周杰伦那句“眼泪知道”的典故。她们聊文学,聊电影,聊戏剧,话题天马行空,却又总能契合到对方的点上去。那种精神上的同频共振所带来的快感,有时甚至超越了肉体上的欢愉。
她们像一对约会的情侣,享受着异国他乡的闲适与新鲜感。但中间又始终隔着一层若有似无的试探和距离感。不会牵手,不会有过分亲密的肢体接触,并排走路时也保持着礼貌的社交距离。然而,眼神的交汇间,言语的机锋里,又无处不弥漫着一种只有彼此才懂的暧昧张力。
这种禁忌般的甜蜜感让霍一几乎着迷。她忍不住将其与另外两段关系比较。如果是和方欣同游,气氛一定会更亲密外放,方欣会自然地挽着她的手臂,撒娇、拍照、分享一切细碎的感受,是恋人之间毫无保留的温暖与依赖。如果是和叶正源……霍一几乎无法想象叶正源会这样放下身份和她闲逛游玩,那更像是某种意义上的朝圣,带着敬畏、眷恋与难以言说的紧张感。
而和Joyce……完全不同。她们介乎于好友、知己与床伴之间。她们可以聊最深刻的话题,也可以享受最原始的欲望。Joyce身上有一种神秘的特质,让人忍不住想去探寻,想去挖掘她端庄外表下的所有隐秘。霍一对她,交织着一种复杂的渴望——既有想要凌虐、征服、看她失控的黑暗欲望,又偶尔会冒出一种近乎微风拂面般的轻柔迷恋与……憧憬。
是的,憧憬。即使到了今天,即使已经拥有过她最身体最私密的样子,霍一仍然会偶尔在她谈及专业、展现那种经年累月积累下的风华时,感到一种源自少女时代的、未曾完全褪去的憧憬。
这种复杂的情绪折磨着她,也滋养着她。她常常会陷入一种自虐般的猜度: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知道我从那么早以前就迷恋她?从第一次不小心泄露了对她出道史的如数家珍开始?从第一次讨论剧本时那些无法掩饰的、带着灼热温度的眼神交汇开始?从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做爱,甚至……甚至只从那句多年前脱口而出的、可笑又可悲的评语开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雁声那样聪明,那样洞察人心,她怎么可能看不穿?她早就知道了吧?知道这份迷恋如此强烈,如此持久,如此……可耻地贯穿了她的成长与欲望。
这个念头让霍一感到一阵羞耻,却又奇异地混合着兴奋。仿佛自己的所有底牌早已被对方看穿,而她,却依然默许了这场游戏的进行,甚至……乐在其中?
霍一的目光再次落在身旁正仔细看着橱窗内艺术品的齐雁声侧脸上。夕阳的余晖勾勒着她的面部轮廓,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神情平静而专注。
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霍一忍不住又一次想。
齐雁声的手指轻轻拂过橱窗冰凉的玻璃,目光停留在里面一件造型别致的陶瓷器皿上,心思却早已飘远。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侧霍一投来的目光,那目光像实质一样,带着温度,有时甚至是重量,几乎时刻笼罩着她。年轻人的专注,总是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侵略性,即使她什么都不做。
日本之行,比她预想的要……有趣。霍一是个很特别的旅伴。她安静,却不沉闷;有主见,却又不固执;虽然年轻,但见识和品味都不俗,能跟上自己的节奏,甚至偶尔能提出令人眼前一亮的见解。抛开那些旖旎的、肉体上的纠缠,单是这样一起逛逛街、看看展、聊聊天,也是一件颇为惬意的事。
她当然知道霍一的心思不止于此。从那个直白得近乎莽撞的“温泉”邀约开始,她就知道这趟旅程注定不会只是工作和观光那么简单。年轻人啊……总是有着无穷的精力和对新鲜体验的渴望。她并不反感,甚至……有些隐秘的期待。只是到了她这个年纪,经历了那么多风浪,早已习惯了将情绪包裹在得体从容的外壳之下,不轻易显露分毫。
霍一那些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试探和灼热的目光,在她这里,几乎可以说是透明。她看着霍一努力维持着表面冷静,却又在眼神交错间泄露内心的波涛汹涌,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难以言喻的触动。
霍一对她的那种复杂情感,她心知肚明。从最初项目接洽时,对方那异乎寻常的坚持和了解,到后来讨论剧本时那些精准又充满个人投射的解读,再到后来……那些发生在休息室、酒店房间里的失控情事。一切都指向一个事实:这个年轻的编剧,对她怀抱着一种混合着偶像崇拜、情欲投射、甚至某种叛逆性征服欲的复杂迷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迷恋,她见过不少。戏迷里常有类似的眼神,只是霍一更为大胆,也更……幸运?或者说,更有能力将这种迷恋转化为实际的、持续的靠近。齐雁声不得不承认,霍一是特别的。她的才华,她的背景,她的那种混合着冷漠与狂热、成熟与稚气的矛盾气质,都让她区别于以往任何试图靠近自己的人。
和霍一在一起,感觉也很特别。她带来的刺激是多方面的——智识上的,情感上的,肉体上的。她既像是一个狂热的学生,贪婪地汲取一切;又像一个冷静的猎手,时刻准备着反客为主。
这种感觉很危险。齐雁声清楚地知道。她一生爱惜羽毛,谨慎经营着自己的事业和形象,极少允许这种不可控的因素进入自己的生活。霍一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变量。她的年轻,她的背景,她的性别,她的情感,每一样都可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可是……可是人到了某个阶段,或许都会有一种想要稍稍放纵一下的冲动。尤其是在面对如此强烈、如此纯粹的渴望时。那种被一个人全心全意地注视着、迷恋着的感觉,即便是假的,是投射的,也依然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它让你感觉自己还活着,还拥有让人疯狂的魅力。
她允许了霍一的靠近,甚至默许了那些越界的行为。是因为那份多年前的“知遇之情”?她想起霍一十七岁时那段访谈,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面如微云素月”……真是又酸又直白得可爱。是因为霍一的才华值得她破例?是因为她自己也对这段发生在“令狐喜”身上的、跨越时空的精神共鸣感到好奇?还是因为……仅仅是因为,她自己也从那些激烈的情事和深入的交谈中,获得了久违的快乐和释放?
或许都有点吧。
她看着霍一此刻强装镇定却又难掩期待的样子,心里明白今晚在温泉旅馆会发生什么。年轻人那些关于“温泉py”的隐秘幻想,几乎写在了脸上。她并不打算戳穿,甚至……有些配合的兴致。毕竟,她也很好奇,在那种环境下,这个平时又酷又冷、到了床上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年轻恋人,又会展现出怎样的一面。
只是,享受归享受,清醒却不能丢。齐雁声在心里轻轻划着界线。霍一的世界太复杂,北京的那位养母,香港的那位女友,都是真实存在的、重量级的人物。她无意卷入更深的漩涡。这段关系,最好就停留在现在这样——隐秘,刺激,带着点知交般的默契,又充斥着肉体欢愉的短暂逃离。恰到好处,不必更深。
她收回停留在陶瓷器皿上的目光,转向霍一,微微一笑,笑容是惯有的温和与恰到好处的距离:“睇完啦,去下一间?前面有间卖传统和服配件嘅老铺,几有意思。”
她将那些翻涌的思绪再次压回心底深处,重新戴上那副优雅从容的面具。旅程还在继续,而游戏,也才刚刚进入有趣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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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一站在床边,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浴袍滑落脚下,露出颀长而线条流畅的躯体。她的动作有一种刻意练习过的冷静,甚至可以说是机械。目光低垂,落在手中那件新购置的情趣玩具上——一支设计精良的双头龙,硅胶材质在昏黄的壁灯下泛着一种近乎肉色的、微妙的光泽。
润滑液的瓶子被打开,挤压出冰凉黏滑的液体,涂抹在硅胶表面,也毫不吝惜地涂抹在自己已然微微湿润的入口。她的手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并非出于羞怯,而是某种压抑到极致的兴奋。
她将那冰凉的一端缓慢而坚定地纳入自己体内,异物填充的感觉让她轻轻吸了一口气,随即熟练地扣紧腰间的皮质束缚带,将玩具牢牢固定。皮革的触感,金属扣环的冰冷,以及体内那不容忽视的存在感,瞬间将她包裹。
整个过程,齐雁声就那样靠坐在宽大的床头,身后垫着柔软的枕头。她身上穿着一件酒店提供的淡青色浴衣,带子松松系着,领口微敞。她的目光平静,甚至带着点审阅剧本般的淡然,落在霍一身上,看着她完成这一系列准备。若非霍一眼尖,捕捉到那浴衣下摆敞开处,对方腿心间那隐秘之处早已湿润不堪,甚至微微肿胀,泛着情动的嫣红,她几乎要被这副八风不动的模样骗过去。
“睇够未?”霍一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日更低哑几分,粤语发音因紧绷的欲望而略显生硬,却别有一种压迫感。
齐雁声微微抬眸,唇角牵起一个极浅的、几乎算不上笑意的弧度,眼神里有一种霍一读不懂的复杂情绪,似是纵容,又似是某种更深沉的等待。“霍编剧亲自表演,机会难得。”她语气平稳,甚至带着点调侃,但那微微加速的呼吸频率,出卖了她的故作镇定。
这句话像一根火柴,瞬间点燃了霍一胸腔内翻涌的燥火。她不再多言,膝行上床,居高临下地凝视着齐雁声。手指有些粗暴地扯开那件碍事的浴衣,露出其下完全赤裸的、保养得宜的躯体。五十岁女性的身体,有着岁月留下的细微痕迹,却依旧保持着文武生所需的柔韧与力量感,肌肤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温润的光泽。
霍一俯身,一只手扣住齐雁声的腰侧,另一只手引导着那昂然挺立的另一端硅胶假体,抵住那早已泥泞不堪、翕张等待着入口。没有任何多余的试探,她腰身猛地一沉,狠狠地撞了进去!
“嗯……”齐雁声猝不及防,发出一声被彻底填满的、喟叹般的呻吟,尾音带着难以自抑的颤抖。她的身体内部依然紧致湿热,如同最上好的丝绒,紧紧包裹吸附着入侵的异物。那双头龙设计精妙,内部的震动模块随着动作被激活,细微却不容忽视的嗡鸣通过相连的硅胶体清晰地传递到霍一体内,一股介乎于焊痛与极致快感之间的强烈刺激自尾椎骨炸开,窜上脑髓。
霍一闷哼一声,只觉得瞬间头皮发麻,自己体内的那头仿佛也被这剧烈的摩擦和震动搅得天翻地覆,湿滑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涌出,浸湿了皮革束缚带的内衬。她不再忍耐,双手死死扣住齐雁声的臀瓣,指尖几乎要掐进那柔软的皮肉里,开始了一场近乎野蛮的冲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啊……”肉体碰撞的黏腻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夹杂着齐雁声逐渐失控的、压抑不住的喘息和呻吟。霍一像是要将对方钉在床上一般,每一次深入都又重又急,又快又深地顶弄了数分钟,感受着身下这具成熟躯体越来越剧烈的颤抖和收缩。
她着迷地看着齐雁声的脸,那张平日总是带着淡然书卷气和舞台锋芒的面孔,此刻染上情欲的薄红,深邃的眼窝里眸光涣散,嘴唇微张,泄露出破碎的音节。高潮的红晕正迅速爬上她的颈项和脸颊。
就在那临界点即将到来的瞬间,霍一却猛地放缓了腰部的速度,由狂风暴雨变为磨人的研磨。她俯下身,精准地攫取住齐雁声的嘴唇,不是一个温柔的吻,而是带着掠夺意味的深吻,舌头强硬地撬开牙关,纠缠吮吸,仿佛要吞食对方所有的呼吸和呜咽。同时,她低下头,含住一侧早已硬挺绽放的乳尖,用舌尖舔舐、用牙齿轻轻啃咬,带来一阵阵混合着细微刺痛的快感。
“唔…唔……”齐雁声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节奏变换和密集攻击弄得不上不下,难耐地扭动腰肢,发出模糊的抗议声,手指无意识地抓挠着霍一光滑的背脊。
霍一却仿佛觉得还不够,她甚至恶劣地将那根连接两人的硅胶假体稍稍退出一些,只留前端一小部分埋在齐雁声体内,然后开始快速地、小幅度地钻动研磨,精准地刺激着那最敏感的一点。
“啊——”这太过刁钻的技巧终于冲垮了齐雁声最后的防线。她猛地仰起头,发出一声短促而高亢的尖叫,整个身体如同过电般剧烈地痉挛起来,温热的体液大量涌出,瞬间将两人腿心交合处弄得一片狼藉泥泞。
高潮的余韵未过,霍一已经不由分说地将她翻过身,变成侧躺的姿势。让她双腿交迭夹紧,这个姿势使得刚刚经历高潮、愈发红肿敏感的私处更清晰地暴露出来。霍一从她侧后方再次贴近,就着那片湿滑,将那滑出些许的硅胶假体再次深深挤入。
“嗬……”被再次彻底填满的饱胀感让齐雁声倒抽一口凉气,身体下意识地收缩,却只是让那摩擦变得更加剧烈难耐。
霍一的手臂从后方绕过,紧紧箍住她的腰腹,另一只手则探向前方,精准地找到那颗因为兴奋而完全暴露出来的脆弱阴蒂,用指尖夹住,或轻或重地揉捏刮搔。她开始新一轮的撞击,每一次没入都又深又重,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啪啪声响。
“啊……慢…慢啲……”齐雁声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泣音,像是哀求,又像是更深的诱惑。她的身体在前后夹击下彻底软成一滩春水,只能无助地承受着身后年轻情人近乎凶猛的索取。
霍一充耳不闻,或者说,这呜咽声只会让她更加兴奋。她沉迷于这种掌控感,沉迷于将这位舞台上光芒四射、生活中优雅自持的大前辈彻底拉入情欲漩涡的过程。她低下头,啃咬着齐雁声的耳垂和后颈,留下湿漉漉的吻痕,呼吸粗重地喷在她的耳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Joyce…”她失神地喃喃,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Joyce…”她喊着她的英文名,每一次顶撞都仿佛要将这个名字撞进对方的灵魂深处。这个词从她唇间溢出,不像称呼,更像一句咒语,捆绑着共同沉沦。
齐雁声被她喊得浑身一颤,身体内部又是一阵剧烈的收缩,霍一咬牙,动作越发狂野,像是要将彼此都捣碎融化在这场性事里。
不知过了多久,霍一再次变换姿势。她将几个软枕垫在齐雁声腰腹下,让她趴伏着,然后扣住她的大腿根部,将她的下半身整个抬离床面,悬在空中。这个姿势使得入口以一种极其羞耻且门户大开的角度呈现在霍一眼前,那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穴肉甚至微微外翻,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收缩。
霍一跪在她身后,扶着那根早已被各种体液浸得湿滑无比的硅胶阴茎,再次狠狠贯入!
这个姿势进入得前所未有的深,齐雁声发出一声近乎惨叫的呻吟,手指死死揪住了身下的床单,脚趾紧紧蜷缩起来。悬空的状态让她无处着力,所有的感觉都汇聚在下身那一点,被疯狂地刺穿、填满、摩擦。
霍一彻底失控了。她撞击着那具已然高潮数次、不断抽搐痉挛的柔软躯体,似乎非要从中榨取出更多更多。汗水从她的额角、下颌、脊背不断滴落,砸在齐雁声的臀部和床单上,形成深色的水渍。她的喘息声粗重得像破旧的风箱,混合着齐雁声断断续续的、带着哭腔的呻吟,以及肉体碰撞的淫靡声响,交织成一首最原始欲望的交响曲。
齐雁声显然已经承受到了极限。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在高潮的余波和过度的刺激下几乎要晕厥过去。她勉强抬起一只手,摸索着找到霍一的耳朵,用指尖轻轻捻了捻她的耳垂。
这是一个她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示意停止的暗号。
霍一的动作猛地顿住。高涨的欲望仍在血液里奔腾叫嚣,但残存的理智和对对方的某种奇异尊重,让她硬生生刹住了车。她深吸几口气,极其缓慢地、几乎是恋恋不舍地,将那双头龙从齐雁声体内抽了出来。
“啜”的一声轻响,带着黏腻的水声。硅胶假体脱离后,那被蹂躏得惨不忍睹的入口一时无法闭合,微微张合着,吐出更多混合着爱液和润滑液的浊白浆汁,顺着大腿内侧滑落,画面淫靡到了极点。
霍一没有解开自己身上的束缚带,那假体的一端还深深埋在她自己体内,另一端则湿淋淋地、直挺挺地翘在空中,彰显着未完的欲望。她俯下身,先是温柔地舔去齐雁声眼角渗出的生理性泪水,然后吻上她红肿的嘴唇,吮吸她微微颤抖的下唇,舌尖探入,交换了一个带着彼此味道的、绵长而湿黏的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她的吻一路向下,掠过汗湿的下颌、脖颈、锁骨,最后停留在那双随着急促呼吸而剧烈起伏的乳房上。她像婴儿汲取乳汁般吮吸舔弄着那两团软肉,舌尖绕着深褐色的乳晕打转,含住硬挺的乳头轻轻啃咬,引来身下人无意识的战栗。
但这还远远不够。霍一的吻继续向下,滑过平坦的小腹,最终来到那一片狼藉的三角地带。她没有丝毫犹豫,拨开那层因为汗水而变得湿润的及耳短发,将整张脸埋了进去。
“唔…唔好…”齐雁声发出微弱的抗议,试图合拢双腿,却被霍一强硬地按住。
霍一近乎贪婪地舔舐着那红肿不堪的阴唇,舌尖探入那道尚未闭合的缝隙,品尝着混合着彼此味道的咸腥液体。她找到那颗因为过度刺激而变得异常敏感脆弱的阴蒂,用唇舌包裹住,时而轻柔吮吸,时而用舌尖快速拨弄。
“啊……唔……”齐雁声的身体猛地弹跳了一下,随即再次剧烈地颤抖起来。刚刚经历过数次高潮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样的刺激,快感如同海啸般再次席卷而来,将她彻底淹没。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脚背绷直,又一次被推上了高潮的顶点,稀薄的液体甚至溅了一些在霍一的脸上。
霍一却仿佛受到鼓励,继续着口腔的服务,直到身下的人彻底脱力,只剩下细微的、无意识的抽搐和呜咽。
而在此期间,那根始终埋在她自己体内的双头龙,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摩擦着内壁,皮革束缚带也摩擦着阴蒂处的突点,强烈的快感不断累积。在感受到齐雁声这次剧烈高潮的收缩时,霍一自己也终于到达了极限。她闷哼一声,身体绷紧,一股热流从体内深处涌出,浸透了束缚带的内衬,强烈的痉挛让她几乎软倒在那片湿滑的私密地带。
最终,她筋疲力尽地翻倒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两个人浑身湿透,汗水、体液、润滑液混合在一起,紧紧相贴的皮肤黏腻不堪,真的像是刚从水里被打捞出来一样。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性爱后的麝香气息,以及彼此粗重的喘息声。那根连接过她们的双头龙还半埋在霍一体内,另一端无力地歪倒在床单上,一片狼藉。
霍一勉强伸出手,将几乎虚脱的齐雁声揽入怀中。年长者的身体柔软而温热,带着剧烈运动后的潮红和细微的颤抖。霍一低下头,将脸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呼吸着她身上混合着香水、汗水和情欲的复杂气息。
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密感,如同温泉水般将她们包裹。不仅仅是肉体的交合,仿佛在这一次次近乎野蛮的占有和失控的交付中,某种坚硬的外壳被打破了,露出内里最柔软、最不设防的部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破肋骨,霍一恍惚觉得,那根进得极深的假体,捅开的不仅仅是身体的入口,仿佛也在她层层设防的心上,撬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缝。
她不知道那里面会涌出什么,是更深的迷恋,还是无法承受的脆弱。她只是本能地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齐雁声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不同寻常的氛围。她没有说话,只是极其轻微地叹了口气,抬起虚软的手臂,轻轻回抱住霍一汗湿的脊背,手指在她紧绷的肌肉上缓慢地、安抚性地抚摸着。
窗外的竹筒再次敲响,“叩”的一声,清音悠远,划破了室内黏稠的寂静。
“…去冲个凉?”良久,是齐雁声先开了口,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带着一丝事后的慵懒和疲惫。
霍一没有立刻回答。她又静静抱了她一会儿,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松开怀抱,起身的过程有些艰难。体内那根东西的存在感依旧鲜明。霍一先小心地帮齐雁声清理了一下腿间的狼藉,用柔软的纸巾擦拭干净,动作间带着一种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柔。然后她才解开腰间的皮革束缚带,将那根湿淋淋的双头龙取了出来,随手丢在床边早已混乱不堪的地毯上。
她先下床,然后弯腰,将几乎无法自己行动的齐雁声打横抱了起来。年长者的身体并不沉重,反而有一种柔韧的实在感。齐雁声似乎有些惊讶,但并未拒绝,只是将头靠在了霍一赤裸的、汗湿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霍一抱着她,一步步走向浴室。和室的灯光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迭在一起。
浴室里,预放好的热水氤氲出新的蒸汽。霍一小心翼翼地将齐雁声放入宽敞的浴缸,温热的水流瞬间包裹住那具疲惫的躯体。她也随之踏入,坐在她身后,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人说话。只有水流哗哗的声响,以及彼此逐渐平复的呼吸声。霍一拿起浴棉,挤上沐浴露,开始细细地为齐雁声擦拭身体。从修长的脖颈,到圆润的肩头,再到那对饱经爱抚的乳房,动作缓慢而专注,带着事后的温存,也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她的手指滑过对方小腹上细微的皱纹,感受着岁月留下的痕迹,心中那股暴戾的欲望早已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几乎可以说是温柔的满足感,以及……一丝茫然。
刚才的疯狂历历在目,那种想要将对方拆吃入腹、彻底融为一体的冲动,那种听到对方失控呻吟时的极致兴奋,此刻都化作了指尖下的细腻触感。她低头,能看到齐雁声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嘴角似乎带着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弧度。
这个女人,舞台上光芒万丈,生活中长袖善舞,此刻却如此温顺地靠在自己怀里,任由自己清洗她的身体。这种强烈的反差,以及拥有着对方不为人知一面的隐秘快感,再次轻轻撩拨着霍一的心弦。
“……”霍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问她感觉怎么样?太蠢。问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感受到了那种超越肉体快感的连接?太矫情。问她会不会觉得刚才的自己太过分?……她有点不敢问。
最终,她只是更紧地环住了怀里的人,将下巴搁在对方微湿的发顶,轻轻蹭了蹭。
齐雁声仿佛感受到了她的不安,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箍在自己腰间的胳膊,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几好。”
简单的两个字,却奇异地抚平了霍一心头的褶皱。她知道,以Joyce的性格,这已近乎是一种直白的肯定。
冲洗干净,霍一用宽大柔软的浴巾将彼此包裹住,再次将齐雁声抱回卧室。床单已经没法睡了,她打电话让前台更换。等待的间隙,她们裹着浴巾,并肩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静谧的庭院夜景。
“头先……”霍一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我系唔系太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雁声侧过头看她,昏暗中她的眼神看不太分明,但语气却带着一丝淡淡的调侃:“霍大编剧亲自服侍,几难得,点会嫌过分?”
这话听起来像是玩笑,却又隐隐透着认真。霍一一时语塞,耳根微微发热。她发现,自己在这种时候,远不如对方来得从容。
新的床单很快送来铺好。重新躺回干净清爽的床上,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霍一习惯性地想去搂齐雁声,对方却先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含糊地道了声“瞓啦”,便不再动弹。
霍一的手臂僵在半空,最终缓缓落下,轻轻搭在对方的腰际。掌心下是浴袍柔软的布料和其下温热的躯体。她能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和自己一样的酒店沐浴露的淡香,盖过了先前那些情欲的气息。
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着对方平稳的呼吸和心跳,霍一的心绪却久久无法平静。今晚发生的一切,像电影镜头般在脑海中反复回放。Joyce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声呻吟,身体的每一次颤抖,都清晰无比。那种极致的酣畅淋漓,以及事后这种奇异的、带着点疏离的宁静,都让她感到一种深深的不满足,却又不知道究竟还想要什么。
她知道自己对Joyce的欲望本就复杂而矛盾。但今晚,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那种在极致亲密时仿佛心灵也被捅开一道口子的感觉,让她感到一丝恐慌,却又无法抑制地被吸引。
她就这样睁着眼,在黑暗中听着身边人逐渐变得均匀绵长的呼吸,直到凌晨时分,才终于抵不住疲惫,沉沉睡去。
睡梦中,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温泉池,水汽氤氲,看不清对面人的脸,只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和一句模糊的粤语飘散在蒸汽里。
“…傻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窗外的香港,华灯初上,霓虹闪烁,勾勒出维多利亚港蜿蜒的轮廓。室内却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沙发一角,将方欣的身影拉得细长,投在冰冷的地板上,像一道孤寂的剪影。
她面前的平板电脑屏幕亮着,正无声地播放一段视频。高清镜头,刁钻的角度,将酒店房间里的一切都记录得清清楚楚,甚至能看清床上之人细微的汗珠和情动时的颤抖。
屏幕里,霍一正冷静地,甚至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专注,将润滑剂仔细涂抹在一只造型逼真的硅胶假体上。那东西,方欣见过。有一次整理衣帽间最深处那个霍一从不让她动的抽屉时,她无意中瞥见过这个被丝绒布袋小心包裹着的物事。当时她只是心跳漏了一拍,随即为自己下意识的窥探感到羞愧,迅速合上了抽屉,并下意识地为霍一找好了理由——她或许是怕伤到自己,或许是有些难以启齿的喜好,她们之间,或许还需要更多时间才能彻底坦诚。爱是信任,她这样告诉自己。
可现在,视频里,霍一熟练地将那冰冷的造物贴合在自己腿间,扣上复杂的皮革束带和金属扣环。那动作没有半分犹豫,仿佛演练过千百遍。然后,她抬起了头,看向床边那个身影。
齐雁声。Joyce。
她穿着睡袍,坐在床沿,平日里舞台上那份英气与矜持被一种柔和的、几乎是纵容的神情所取代。她看着霍一,眼神复杂,有期待,有审视,还有一丝方欣看不懂的……玩味。
接下来的画面,冲击着方欣的每一根神经。
霍一扑了上去,吻得激烈而贪婪。那不是她熟悉的霍一。她熟悉的霍一,在床笫之间是温柔的,是带着些许克制和珍视的,会耐心地引导她,照顾她的感受,每一次进入都仿佛一次虔诚的探索。可视频里的霍一,像一头被释放了天性的野兽,充满了占有、征服,甚至是……蹂躏的意味。
她听见视频里自己喉咙哽咽的、像是被扼住的声音,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屏住了呼吸,眼泪毫无知觉地淌了满脸,湿透了衣襟。
她看到霍一如何用那冰冷的硅胶器具一次次猛烈地闯入年长者的身体,看到齐雁声如何在她身下颤抖、呻吟,双腿无力地缠上霍一的腰。看到她们换了好几个姿势,从床上到地毯上,从背后进入时,霍一用力地揉捏着对方臀部的软肉,留下清晰的红痕。看到齐雁声被顶弄得几乎失神,喉间溢出的呜咽破碎不堪。
甚至有一次,激烈的动作让那硅胶阳具滑脱出来,镜头残忍地给了特写——那被蹂躏得红肿不堪、微微翕张的穴口,湿漉漉地暴露在空气中,昭示着方才的疯狂。霍一只是低喘着,用手固定住,又重重地、毫不留情地塞了回去。齐雁声发出一声近乎痛楚又极度欢愉的长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欣的胃部一阵翻搅。她认得霍一那种表情,那种沉浸在极致快感中、带着点狠厉的失控表情。她只在极少数时候,在自己也被情潮淹没、忘情索求时,隐约捕捉到过霍一眼中一闪而过的这种光芒,但很快就会被更浓的温柔覆盖。她一直以为,那是霍一爱她的证明,是因她而起的狂热。
原来不是。或者不全是。
视频还在播放。高潮过后,霍一扯下那湿淋淋的皮革束带,随手扔在一旁,短暂地闭目喘息,脸上带着一种饱足后的慵懒和畅快。那是方欣从未见过的、彻底卸下所有伪装后的霍一。然后,她低下头,竟然……开始用唇舌侍弄那个刚刚承受了激烈情事的地方,姿态沉迷,仿佛在品尝什么绝世珍馐。
齐雁声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手指插入霍一挑染的长发间,不知是推拒还是按压。
“啊……霍……唔……”模糊的呻吟逸出。
方欣猛地按下了暂停键。
整个世界安静了。只剩下她粗重的呼吸和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撞击着耳膜。她瘫在沙发里,浑身冰冷,指尖都在发颤。
私家侦探将视频文件发送过来时,附言保证绝无留档,语气专业而冷漠。方欣支付了堪称天价的尾款,动作机械,内心一片麻木。她以为自己会愤怒,会崩溃,会立刻拿起电话质问霍一。但没有。
她只是坐在这里,一遍遍地,自虐般地观看这长达数小时的、她的爱人和另一个女人翻云覆雨的记录。
眼泪流干了,只剩下酸涩的痛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想起霍一签下意定监护协议和生前预嘱那天。那么年轻,才二十三岁,却冷静地安排着自己身后事,条款清晰冷酷——“当我失去行为能力,由此人替代我作出一切决定”。律师宣读时,方欣的手一直在抖,霍一却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神坚定而温柔,好像这不是一份法律协议,而是牧师在婚礼上宣读婚誓。
“放心,”她当时用略带燕北腔的普通话低语,语气是罕见的缱绻,“欣姐,我所有的一切,包括我自己,都是你的。”
她想起霍一将香港这处昂贵物业的一半权益转到她名下,轻描淡写地说:“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
她想起每一次她去横店拍戏,无论多忙,霍一总会突然出现,带着她喜欢的餐厅出品的热气腾腾的餐车,给全剧组改善伙食,然后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将她拉到一边,给她一个带着风尘仆仆气息却无比珍重的吻。
霍一爱她。方欣无比确认这一点。每一个细节,每一次凝视,每一份礼物,都在诉说着爱意。这份爱如此具体,如此庞大,几乎将她密不透风地包裹起来,让她安心,让她沉迷,也让她……常觉亏欠。她总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不够年轻,不够活跃,不够了解内地瞬息万变的市场,怕自己配不上霍一如此浓烈而周全的爱。
所以,当霍一与齐雁声因《玄都》剧本而越走越近,她虽隐隐觉得有些过于亲密,却从未往那方面去想。年龄差摆在那里,齐雁声德高望重,霍一对其也从未流露出对待情人般的温存软语。更重要的是,只要她方欣在场,霍一的目光永远第一时间落在她身上,所有的体贴和关注,她永远是第一顺位。
她甚至为霍一开脱。那个陌生的情趣玩具?或许是霍一想尝试又怕唐突自己。那些频繁通话,开口就是亲昵的“Joyce”?或许是工作关系熟稔后的自然称呼。同游日本?那是为了B站的盛典活动,工作需要。
她给自己编织了无数理由,用信任和爱意糊裱起一层脆弱的窗户纸。
直到此刻,视频里的画面像一把尖刀,毫不留情地捅破了这一切,血肉模糊。
出轨就像公开的秘密,除非不做,否则怎么可能永远瞒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颤抖着手,再次点开播放。这一次,她强迫自己看下去,看霍一是如何在齐雁声身上获得那种她从未见过的、极致而失控的快感;看那个平日里端庄优雅的艺术家,是如何在霍一身下绽放出一种近乎淫靡的、被彻底征服的姿态。
心痛得几乎痉挛。
她不是没有过一瞬间的恶念——将这些视频公之于众,让这两个人都身败名裂。但理智立刻回笼。霍一的养母……那位叶女士,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动用她的力量,压下这一切甚至反噬自己,都是轻而易举。更重要的是……方欣绝望地闭上眼——她竟然还在相信,霍一是爱她的。
视频里的霍一,和与她在一起时的霍一,是如此不同。对齐雁声,是直白的、侵略的、毫不掩饰的欲望,是沉迷,是宣泄,甚至带着一种黑暗的掌控欲。而对自己……是温柔的,保护的,充满珍惜和……某种程度的……克制?
那些激烈的性爱过后,霍一偶尔流露出的片刻怜惜抚慰,此刻在方欣看来,也变得模糊而刺眼。她的潜意识让她选择性忽略了那些细节,只留下最鲜血淋漓的核心——霍一背叛了她们的誓言,和另一个女人上了床,一次又一次,且投入了令人心惊的狂热。
「也许……佢只系太后生……」方欣喺心里面喃喃自语,眼泪再次无声滑落,「太容易受诱惑……佢只系……太珍惜自己,想要一个可以令佢完全摘下面具嘅……Sexual?partner……」
「我唔怪佢……真系……我怪唔落手……」
玄关处传来轻微的钥匙转动声。
方欣猛地一惊,像是被烫到一样,手忙脚乱地关掉平板屏幕,将它塞进沙发垫子下面。她迅速擦掉脸上的泪痕,但红肿的眼睛和仓惶的神情却无处躲藏。
门开了,霍一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外套,里面是简单的白色T恤,长发松散,脸上带着一丝忙碌后的疲惫,但眼神依然是清亮的。她看到黑暗中独自坐在沙发上的方欣,明显愣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欣姐?点解唔开灯?坐喺度做乜嘢?”霍一放下钥匙,自然地切换成粤语,带着关心走了过来。
随着她的靠近,方欣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熟悉的香水味,混杂着一丝室外的清冷空气。没有陌生的香气,没有可疑的痕迹。一切都和她平时回家时一样。
可方欣的心,却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透不过气来。她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霍一。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霍一脚步顿住了。她脸上的疲惫和轻松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了悟,心虚,一丝惊慌,但很快,所有这些都被一种沉静的、近乎残忍的温柔所覆盖。
她知道了。不需要任何言语,霍一顷刻间就明白了。那双总是能看穿她心思的眼睛,此刻也清晰地映出了她的痛苦和绝望。她们之间,太过了解彼此。
霍一没有立刻追问,也没有试图辩解。她只是沉默地走上前,在方欣身边坐下,沙发因为她的重量微微下陷。她没有碰触方欣,只是保持着一点距离,目光沉静地看着她。
“发生咩事?”霍一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异常的温和,“想话俾我知吗?”
方欣的嘴唇颤抖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再次决堤,无声地汹涌而出。
霍一凝视了她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她站起身,没有开大灯,而是径直走向厨房。方欣听见打开冰箱的声音,听见流水声,听见微波炉轻微的运作声。
过了一会儿,霍一端着一个托盘回来了。托盘上放着一盆冒着温热蒸汽的清水,一条干净柔软的毛巾,还有一个冷藏过的眼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将托盘放在茶几上,在方欣面前蹲下身来,仰头看着她。这个姿态放低了她自己,带着一种示弱和安抚的意味。
“先敷下眼,肿了。”霍一轻声说,用热水浸湿毛巾,拧干,然后极其小心地、一点一点地擦拭方欣脸上的泪痕。她的动作很轻柔,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体贴。“敷完会舒服啲。唔想睇住我,就戴住眼罩,嗯?”
温热的毛巾敷在红肿的眼皮上,确实带来一丝舒缓。但方欣的心却更加酸楚。就是这种无微不至的、看似全然的关爱,让她沉溺,也让她此刻感到无比的荒谬和刺痛。
霍一帮她擦干净脸,然后将那个冰冷的眼罩轻轻戴在她的眼睛上。世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剥夺了视觉,其他的感官却变得异常敏锐。她能听到霍一平稳的呼吸声,能感受到她指尖偶尔划过自己脸颊的微凉触感。
这种被小心呵护的感觉,在这种时刻,像一种酷刑。
黑暗和短暂的感官剥夺,确实带来了一丝奇怪的安全感。方欣一直紧绷的神经,似乎稍微松懈了一点。而这一点点的松懈,让巨大的悲伤和委屈彻底淹没了她。
她猛地伸出手,在黑暗中准确地抓住了霍一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她的肉里。她扑进霍一的怀里,身体因为压抑的哭泣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点解……霍一……点解要呃我……”她终于哭出声来,粤语夹杂着哽咽,破碎不堪,“你明明话过……一生一世噶……点解系要呃我……”
她拥抱她,扼着腰身的力度,大得像要与她一同死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霍一已经长大了。
不是年龄上的变化,实际上,从《昭夜行》开拍至今,不过短短三年,然而,二十四岁的霍一已经和当年那个蜷缩在角落、为一份禁忌之恋痛苦不堪的少女不同了。
现在的霍一,只会摘下面具,先饱食欲望的美餐,如果被质问,她便皱着眉问,怎么了,我很诚实,有什么不对吗?
所以,被抱住的时候,霍一的身体只僵硬了一瞬,随即放松下来。她没有挣脱,也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用另一只手臂环抱住方欣,轻轻地、有节奏地拍着她的背,像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
“我冇心呃你……”霍一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听不出是愧疚还是别的什么,“我一直都……冇打算瞒你一世。只系……未谂到点同你讲。”
这话像一把刀,再次精准地刺入方欣的心脏。没打算瞒一世?所以,她其实是知道迟早会被发现的?那之前的那些温存,那些承诺,算是什么?
“我睇到喇……”方欣的声音闷在霍一的胸口,带着绝望的哭腔,“我乜都睇到喇……你同佢……喺日本……所有嘢……你个柜桶入面个样嘢……你用喺佢身上……”
霍一拍抚她背部的手停顿了一下。方欣能感觉到她胸腔的起伏,听到她深吸了一口气。
“嗯。”霍一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没有否认,没有解释,甚至没有一丝惊慌。这种过分的平静,几乎让方欣发疯。
“点解系佢?齐雁声……Joyce……点解?”方欣抬起头,即使戴着眼罩,也仿佛想要“看”向霍一的方向,“我唔明……我真系唔明……你对我嘅爱……系假噶?呢一切……都系你扮出来噶?”
“唔系假。”霍一的回答很快,很肯定。她握住方欣的肩膀,力度有些重,仿佛要让她感受到自己的认真,“我对你嘅爱,系真噶。方欣,呢一点,你唔可以怀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系你同佢……”
“系两回事。”霍一打断她,语气依然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我同Joyce……系另一回事。我需要佢……某一种需要。但呢种需要,同我同你之间嘅嘢,完全唔同。”
“需要?”方欣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声音凄楚,“乜嘢需要?性?刺激?定系因为佢系齐雁声?系你细个就迷恋嘅那个令狐喜?你同我讲啊!系咪因为我唔够好?唔够吸引你?”
最后那句话问出口,带着无尽的自卑和痛楚。年龄差始终是横亘在她心里的一根刺,霍一起初用无数的爱意试图包裹它,治愈它,的确有效。然而如今齐雁声的出现,让她长久以来的小心翼翼像一场笑话。
齐雁声甚至比她还大了八岁。
霍一沉默了片刻。方欣能想象到她此刻微微蹙起眉头的样子。
“唔好噉样讲自己。”霍一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悦,甚至是……心疼?“你知唔知你讲紧乜?你唔好,唔吸引?方欣,你唔好侮辱我,亦都唔好侮辱你自己。”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语气变得有些艰难:“我同Joyce……我唔知点同你解释。但系,同爱唔爱,无关。至少,唔系你理解嘅那种爱。我同佢……更像系……一种宣泄。一种……我唔需要戴住面具嘅……放纵。”
“放纵?”方欣喃喃重复,心不断下沉,“所以……我对你而言,系需要你戴住面具嘅存在?系一种负担?”
“唔系!”霍一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急切,她用力抱紧方欣,“你点先明?你系我想要保护,想要珍惜,想要一起生活落去嘅人!同你喺埋一齐,我好安心,好平静。呢种感觉,任何人都比唔到,叶正源比唔到,齐雁声更加比唔到!”
“但系你同佢上床!”方欣几乎是尖叫出来,积压的痛苦和愤怒终于爆发,“你喺佢身上得到嘅快感!我睇到噶!霍一!我睇到你好享受!你从未对我噉样!系咪因为我唔够放荡?唔够配合?你话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一被她的爆发震住了,一时没有说话。黑暗中,只剩下方欣急促的喘息声。
过了好一会儿,霍一才缓缓开口,声音异常沙哑:“因为我尊重你。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唔想……唔想完全失控噉对待你。我怕会吓亲你,怕会伤到你。”
这个答案,像一记闷拳,打在方欣的心口,让她所有激烈的情绪瞬间堵在那里,不上不下,只剩下无尽的酸楚和……茫然。
尊重?爱?所以,那充满兽性的、毫不留情的占有,反而是不爱不尊重的表现?
“而佢……”霍一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方欣无法理解的复杂意味,“佢唔需要我嘅尊重。或者话,佢要嘅,就系噉样。我哋……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好冰冷的四个字。
方欣忽然觉得浑身发冷。她推开霍一,摸索着想要扯下眼罩。霍一按住了她的手。
“唔好睇住。”霍一低声说,“阿欣,睇住我,你会更痛。不如就噉样,我哋倾清楚。”
方欣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是啊,看着霍一那张脸,那双总是让她沉溺的眼睛,她怕自己会再次心软,会再次被她看似合理的歪理所说服。
“你打算点?”方欣的声音疲惫不堪,带着浓重的鼻音,“而家我知喇。你打算点样?离开我?去佢身边?”
“我从未谂过离开你。”霍一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我亦都唔会去任何人身边。方欣,你明唔明?你同叶正源,先系我生命里面最重要嘅人。其他……都唔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包括齐雁声?”
“...包括齐雁声。”片刻停顿之后,霍一斩钉截铁,“我同佢嘅关系,仅限于此。不会更多。”
方欣在黑暗中凄然地笑了。仅限于此?仅限于肉体的交媾和精神的“各取所需”?这难道还不够吗?这已经将她心中完美的爱情信仰击得粉碎了。
“咁……之后呢?”她问,声音空洞,“当冇事发生过?继续我哋三个……或者四个?嘅游戏?”
霍一再次沉默。过了很久,她才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坦诚:“我唔可以答应你同佢断绝来往。至少而家唔得。但我可以保证,你永远系第一位。任何事,任何人都唔会改变呢一点。”
方欣的心,彻底沉入了冰窖。没有悔改,没有承诺结束,只有一句冰冷的“不可以”,和一句苍白的“你是第一位”。
第一位?多么可笑。在她已经看到了那样不堪的画面之后,这个“第一位”还有什么意义?
“你点可以……噉样对我……”方欣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浸湿了眼罩,“霍一……你点可以噉样自私……”
“我知道我好自私。”霍一承认了,语气却依然平静,“但我唔想呃你。我系噉样嘅人。我贪心,我乜都想要。你嘅爱,妈妈嘅关注,甚至……Joyce能俾到我嘅那种……宣泄同刺激。”
她轻轻抚摸着方欣的头发,动作温柔,话语却像刀子:“我知道呢样好难受,好痛苦。如果你真系接受唔到……你可以离开我。我会尊重你嘅决定。所有我应承过你嘅嘢,物业,股份,监护权,一切都会照旧。你永远唔需要为生活担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开?
这两个字像惊雷一样在方欣耳边炸开。
她从未想过离开霍一。即使是在最痛苦、最愤怒的此刻,她的第一反应也不是离开,而是……如何让这一切回到从前。如何让霍一只属于她一个人。
可现在,霍一亲口说出了“你可以离开”。
原来,这段关系的主导权,从来都不在她手里。霍一可以给她一切,也可以随时收回她的爱和忠诚,甚至……可以如此平静地给她离开的选择。
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方欣,甚至压过了之前的愤怒和悲伤。离开霍一?失去她?回到过去那种孤身一人、在娱乐圈浮沉、无人真心呵护的日子?
不。她做不到。
她发现自己可悲地、绝望地,依然爱着这个残忍而自私的年轻人。她贪恋霍一给予的温暖、保护和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无法想象没有霍一的生活。
而且……霍一说,她爱她。她是第一位。或许……或许这就是霍一爱人的方式?畸形,扭曲,但对她,终究是不同的?或许那个齐雁声,真的只是一个宣泄的出口,就像她说的那样“各取所需”?
无数的念头在方欣脑中疯狂交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终,对失去的恐惧,压倒了一切。
她猛地再次抱紧霍一,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颤抖而绝望:“我唔走……霍一……我唔准你赶我走……你话过嘅,呢度系我哋嘅家……你应承过我嘅……”
霍一似乎松了一口气,环抱住她的手臂收紧了些。
“我冇赶你走。”她低声说,语气似乎柔和了一些,“我永远都唔会赶你走。我只系……想俾你选择。但系你拣咗留低,我好开心。真系。”
选择?方欣在心里苦涩地想。这算什么选择?一边是留下忍受无尽的痛苦和猜忌,一边是离开失去一切温暖和依靠。这根本就不是选择。
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争辩了。巨大的情绪波动让她精疲力尽。
霍一感觉到她身体的软化和沉默,知道第一波最激烈的风暴暂时过去了。她轻轻拿开方欣的眼罩。方欣下意识地闭着眼,不愿睁开。
霍一没有勉强她。她低下头,开始虔诚地、一遍遍地亲吻方欣的眼睛,吻掉那些不断渗出的泪珠,吻她红肿的眼皮,吻她冰冷的鼻尖,最后,吻上她颤抖的、毫无血色的嘴唇。
这个吻开始时很轻柔,带着抚慰和歉疚,但很快,就变得深入而急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她的所有权。
方欣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应,只是被动地承受着。心像破了一个大洞,呼呼地漏着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吻了很久,霍一才喘息着放开她。然后,她开始解方欣的衣服。
“唔要……”方欣微弱地抗拒着,声音沙哑,“我唔想……”
“嘘……”霍一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让我睇下你……让我暖下你……你冻亲了……”
她的动作很坚持,也很温柔,一点点褪下方欣的衣物,直到她完全赤裸地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然后霍一也迅速脱掉自己的衣服,用自己温热的身体紧紧贴住方欣微凉的肌肤。
赤裸的拥抱,肌肤相亲,熟悉的气息包裹上来。方欣的身体下意识地放松了一点点,那是长久以来形成的依赖和习惯。
霍一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极致的温柔和耐心。不像视频里对待齐雁声那样的侵略和狂热,而是充满了珍惜和……一种近乎赎罪般的小心翼翼。
她吻遍她的全身,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仿佛在举行一场沉默的仪式。她的唇舌温热而灵活,带来一阵阵细微的战栗。
方欣闭着眼,身体逐渐被撩拨起熟悉的反应,但心里却一片冰凉。她觉得自己像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在身体本能的驱使下逐渐软化、湿润,另一个则在冷眼旁观,看着这一切,感到无比的荒谬和悲哀。
霍一进入她的时候,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每一次推进都充满了克制和试探,时刻关注着她的反应。
“痛唔痛?”她低声问,气息喷在方欣耳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欣摇了摇头,咬住下唇。
霍一于是开始缓慢地动起来,节奏舒缓而持久,一只手始终与她十指紧扣,另一只手温柔地爱抚着她身体的敏感点,唇不时落下细碎的吻。
这种极致的温柔,几乎比之前的粗暴画面更让方欣心痛。她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同时拥有如此截然不同的两面?怎么可以在那样疯狂地占有另一个人之后,又转过头来如此珍重地对待自己?
高潮来临的时候,方欣的身体剧烈地痉挛着,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哭泣般的呜咽。霍一紧紧抱着她,伴随着她一起到达顶点,然后在她耳边发出满足而低沉的叹息。
结束后,霍一没有立刻退出,而是维持着拥抱的姿势,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婴儿一样。两个人身上都汗湿了,黏腻地贴在一起。
黑暗中,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彼此逐渐平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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