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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非得和他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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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他的答案,周凝不吃惊,意料之内,本就没抱希望,又不是真想帮温国良。

赵靳堂可能觉得语气生硬了些,温柔了些说:“温国良的行事作风不干净,里头很多弯弯绕绕,不能因为他是你家亲戚,让我手下留情。”

周凝刚在电话里说温国良是她家亲戚,没说温国良其实是她父亲。

“好,我明白了。”她说,“抱歉,让你为难了。”

赵靳堂转过她的脸颊,面对面说:“我怎么感觉你不是真心想替温国良当说客,反倒是……故意的?”

周凝笑了,坦荡承认说:“是啊,我是故意的,知道你不会答应,亲戚一场,我没办法不答应。”

“你回去准备怎么交差?”

“我又没打包票一定能成功,他怪不到我头上。”周凝漫不经心说着。

她这幅摆烂的样子,赵靳堂的手磨了磨她下巴,温国良这人不是好对付的,虽然是亲戚关系,他不觉得温国良会轻易作罢,低沉说:“他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了?”

“嗯,他看见我从你车里下来了。”

“拿这事威胁你了?”

“我订婚的事家里亲戚都是知道的,赵靳堂,是你给我带来的麻烦。”

赵靳堂姿态难得放低:“是我不对,不该在车里对你动手动脚,我来收拾烂摊子,不让你操心,本来应该是我管的。”

周凝别过脸去,说:“你太大张旗鼓,不知道低调,我们这边地方小,只要你别再来找我,就不会给我惹麻烦。”

赵靳堂俯身靠近她,在她颈窝流连,手指撩开她的衣领,拉链声很清晰,“我惹的麻烦我来收拾,这么怕被人看见,可以和我回桦城。”

“回桦城就不怕别人看见了?”

赵靳堂说:“看见了也无妨。”

周凝仿佛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赵靳堂,我真没想到你这么open的,上赶着给别人当第三者。”

赵靳堂游刃有余回答:“得分对象,如果是凝凝,一回生二回熟。”

周凝万万没想到他能如此坦荡,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以前都没察觉,只觉得他闷骚、浪荡,身上没有那些纨绔子弟的坏毛病,他有事业,没有只顾着吃喝玩乐,纵情声色。

骨子里虽不上好人,但私生活不混乱,名声好,和她的时候,他身边更没有其他人,除了床上,其他时候多少算温和谦逊的。

和张家诚那帮人比起来算低调的了。

尤其是脾气这块,其实不难相处。

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一道浓墨重彩。

迄今不能忘怀。

周凝不是没有动容的,这段时间的相处,比桦城那几年还要深刻,她害怕再这样下去,她的理智抗衡不了太久。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车子来到一条又黑又冷清的街道,是她以前就读的中学后面的一条小巷子。

远远看到学校围墙里的一栋楼亮着灯,她要是没记错的话,那是学生宿舍楼,刚过了晚自习的时间。

她初高中的学生时代过得不算好,尤其是初中,家里那件事刚发生的时候,周遭同学老师从新闻上看到她家的事,以至于那段时间,她承受很多压力,休学了一学期,之后回到学校,不爱和人打交道,朋友也不多,因为这事,她早熟,一心扑在学习上,也因为学习成绩好,被老师格外关照。

但这不能避免那些流蜚语,充满负能量戳脊梁骨的议论。

到了高中开始学艺术,在学校学文化课的时间少,经常在外地参加集训。

忙起来,想的事就少了。

再后来是上大学,离开青市,最开心最难以忘怀的就是大学了。

不能否认的是有一部分有赵靳堂的原因。

两个人没下车,安静坐着,气氛渐渐微妙起来,周凝说:“我要回去了,这几天频繁外出,我妈快起疑心了。”

“你还没回答我。”

“回答什么?”

“跟我回不回桦城?”

周凝平静地说:“回去继续和你保持床上关系,把我当情人养着,然后玩到你结婚,你才放我走?”

赵靳堂忽地钳制住她的下巴,再次将她的脸转过来,忽地沉脸,也变得不那么理智,“非得曲解我的意思?当我这么好脾气,得跟你来狠的?”

周凝整个人震了一下,忘了呼吸。

短短数秒,他的脸色变得很快,变得不耐烦。

车门微微轻响,是顾易下车去了。

周凝眼眶发热,微微仰头,目光直视他。

倔强又固执。

非得和他对着干。

“我宁可你当年像现在一样牙尖嘴利和我吵架,满身都是刺,而不是一不发离开,回来又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

周凝无声流下眼泪,眼神光微微浮动。

“你哭成这样,还敢说心里没我?”赵靳堂指腹全是泪水,这要是换做别的人在他面前哭,他立马掉头走,多一眼都懒得给,可这人是周凝,一套标准因人而异。

周凝不说话,无声落泪,轻轻抽着鼻子。

眼泪擦不完的,一会儿掌心都是她的眼泪水。

赵靳堂心里涌起一股烦躁,狠狠拧着眉心,低沉骂了句粗口,没了平时的那股斯文从容,直接低头吻过去。

她哭了一会鼻塞,微微张着唇呼吸,这样被他轻而易举撬开牙关,他也有怒火,一点都不温柔,用上咬的,凶狠得跟刚出铁笼的野兽一样,呼吸逐渐急促,胸口用力起伏。

这下气口被堵住,周凝很难受,加上这会在车里,他太强势,胸膛压着她,密不透风,成年男人的力量,跟一座巍峨的山一样,她无法阻止他的进攻,她也相信了,他是下了狠劲的。

可悲的是,她其实并不反感。

赵靳堂不止吻她的唇,还去吻掉她的泪水,苦涩、咸的,她闭上眼,不做挣扎,却皱紧眉头,他的气息浓烈,在她耳边回荡,说:“想在车里还是跟我回酒店做?凝凝?”

周凝猛地睁开眼,想要推开他,说:“我不做。”

赵靳堂手里没闲着,“你不是一直挺爽的,这会不要了?”

“你别犯浑。”

“我一直这样,凝凝,需要我提醒你多少次,小小年纪,健忘了不成。”

周凝身体在一寸寸沉沦,发软,她控制不了自己,却能控制理智:“我不可能和你去桦城,赵靳堂,单方面强求没意思,你也会有累的一天。我不想拿自己的名声和未来跟你交换一时的欢愉。”

“我承认,你有魅力,是女孩会喜欢的类型,可又怎么样,我没那么卑微到离不开你的地步。”

“要是我放过温国良一马呢?作为交换条件,你和我回桦城。”

周凝迟疑了片刻,意识到能让他改变公私分明的行事风格,好像挺不容易的,殊不知,她比谁都希望温国良倒大霉,她很厌弃的表情说:“不回。”

这下是彻底谈崩了。

赵靳堂叫回在不远处抽烟的顾易,顾易飞快碾灭烟蒂,回到车里,发动车子,一边暗暗观察车里的气氛,好像更严峻了。

先送周凝回家,距离她家有段距离的地方停车,车子停稳,她飞快下车,头也不回披着夜色离开。

赵靳堂活了三十多年,头一次这般无力,以及感到深深的挫败感,都在周凝身上,她这一身反骨,如果只是因为他向张家诚说的那句话,明显是不正常的,肯定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她一身的心眼子,一定有什么没说出来,对他有所保留。

周凝回到家里,周母还没睡,在看什么资料,戴着眼睛,她小声询问:“妈,还没睡?”

“没睡,你去哪里了?”

“出去随便走走。”

“多穿点,别冻到了。”

周凝说好,挨着周母坐下,跟小时候一样,喜欢撒娇,说:“妈妈,我要是结婚了,不生孩子可不可以?”

“还是希望你有自己的孩子。”

“可是我们家……”

“有几率,不是说每个人都会有。”

周凝像霜打的茄子,“我没什么责任心,不想生。”

“那就多玩几年,等你有责任心了再生,不要超过三十五岁。”

周母握住她的手轻轻拍着。

周母的手宽厚有福气,手指戴着一枚金戒指,是周湛东刚工作后买的送的,儿子送的礼物,周母一直随身戴着。

周凝玩着周母的金戒指,摘下来戴在自己手上:“还是金戒指好看,金灿灿的。”

“舒逸送你的订婚戒不好看?”

“没您的值钱。”

“等你结婚了,给你一份豪华的嫁妆。”

周凝鼻子酸酸的:“您当年结婚有吗?”

“我嫁给你爸的时候,假装是一床被子、热水壶、脸盆这些东西,哪里有什么戒指,别说金的,银的都没见着。当时年代是这样,大家都没钱,咱们不会投胎,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后来做生意,才赚了点钱,你爸机灵,会赚钱,我就在家里操持一大家子的生活。”

周母说到陈年往事,深深叹了口气:“以为能同苦共甘,哪想到你舅舅出了问题,搞出这件事。”

“您恨温国良吗?”周凝直呼其名。

“以前那么艰难,肯定恨过怨过。但是为了生活,要带大你和你哥,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恨啊怨啊,你和你哥很争气,没让妈妈操太多心。”

“哥哥争气,我不争气。”

“没要你怎么争气,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好了。”

周凝心里挺不是滋味,一直是她给家里添麻烦,从小不得安宁。

又陪母亲坐了一会儿,聊了聊小时候的事,周凝忽然想起喜鹊还没喂呢,她蹭地一下起来跑去房间看喜鹊幼鸟,几只小家伙又听到动静嗷嗷叫个不停,她手忙脚乱喂饱它们,清理好窝,才回房间洗澡睡觉。

睡觉前又忍不住想到赵靳堂要她和他回桦城。

回去干什么呢,回去了就能真正意义上的重新开始?

不可能的。

她不会回头的,要是想回头,那她离开的四年就失去一切的意义了。

……

赵靳堂在青市待太久了,久到赵夫人查行程,查到他身边的副手来,顾易自然用工作行程保密为由搪塞了过去,但赵夫人想要查,有的是手段渠道,她不是单纯的在家做全职太太那么简单,她有的是手段。

顾易挂断电话第一时间和赵靳堂说了这事,再不回去指不定会引起赵夫人的怀疑。

赵靳堂刚洗完澡,刚从浴室出来,听顾易这么一说,他不以为意:“不用管,该怎么说怎么说。”

“要是夫人怀疑……”

“不是还有赵烨坤当借口?”

“那老板,您是准备在这里待多久?”顾易心里没底。

赵靳堂说:“忙完手头的事再走。”

“对了,温国良那边一直在约您吃饭。”

“约晚上。”和温国良这顿饭局是迟早要继续的。

顾易说:“行,我现在回复他。”

晚上的饭局,在更私密更隐蔽的地方,管得很严,一般生面孔进出都得核对身份,除了熟人带来的。

小地方有些明面下的东西玩得更开放,除了重要的节假日,其他时间点查的不严,他们当地这些人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真有什么事,钱给到位,相互包庇。

赵靳堂来这么一段时间见识不少了。

怪不得温国良一个完全不懂工程的人都能干这活。

赵靳堂带顾易过来的,会所的经理在前边引路,推开厚重的包间门,温国良早已等待多时,起身过来迎接:“赵先生,可算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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